入了冬,首都的寒潮便一阵比一阵凶猛,在零下十一度的露天场子表演也着实算是一种酷刑。唱完两场下来,马嘉祺已经冻得手指僵冷难忍,助理在前头开门,他跟着进入后台休息间,屋子里空调的热浪翻涌着向他扑来,恰到好处的化解了北风的刺骨。
把耳返和话筒往桌子上一放,马嘉祺摘下身上叮叮当当的项链首饰,顿时感觉自己身上轻快了不少。
“马哥,你看这条热搜……又有人在diss你的新歌。......
“马哥,你看这条热搜……又有人在diss你的新歌。”
助理的话跟着手机一同来到马嘉祺的跟前,他此时正在穿衣服,只撇下眼斜睨过去,“马嘉祺新歌讽刺”几个字便映入眼帘,后面紧跟着的红色沸字格外显眼。
他只看了一眼,然后就面无表情的掠过这个词条,眼尖的看到了下面一条热搜的内容。
#丁程鑫择偶标准#
眼神在这里微微停滞,紧接着他伸手点进去,迎着助理疑惑不解的眼神观看起了丁程鑫接受采访的视频。
视频里的丁程鑫似乎也是刚下台不久,白色衬衣略显单薄,妆容干净漂亮,一双上挑的眼在眼妆点缀过后更加动人,面对镜头时扬起的笑容也毫无攻击性,分外纯良。
记者的提问很老套也很典型,像这种情况经纪公司都做过相应的应对措施,丁程鑫也十分官方的给出了一些符合人设的回答。
具体内容马嘉祺其实根本没怎么认真听,短短一分钟的视频他全程都盯着丁程鑫的脸看,看得越久心里越发感慨:
好乖,好漂亮,好想亲。
视频重复播放第二遍后,马嘉祺意识到旁边还有人,便敛了神色恢复原本面无表情的模样,退出界面把手机还给了助理小刘。
捕捉到马嘉祺看丁程鑫那不一般的眼神,小刘立刻凑近了些好奇地开口问:“马哥,你俩认识吗?”
那次过后,小刘也对自己老板特立独行的性格有了进一步的了解。
小刘的询问,让马嘉祺刚绷起来的脸瞬间又垮了下去,一想到丁程鑫,他便控制不住的想笑,alpha身上的锐利和肃冷通通都在这一秒消散下去。
“算认识吧。”他随口搪塞过去,小刘半信半疑的点点头,也没再追究。
等到小刘走远后,马嘉祺掏出自己的手机,刚垂下的眸在接触到锁屏上躺着的未接来电通知时瞬间凝了起来。
两个未接来电,都是丁程鑫打过来的。
“马嘉祺。”
“我热潮期好像提前了。”
赶到丁程鑫所在的酒店时,门口正站着他的经纪人。
酒店房门紧闭,丁程鑫的经纪人程方在外面眉头蹙着来回踱步,时不时看一下门,然后又往电梯口看,直到她看见马嘉祺大步跑过来的身影,眉头这才松了些许。
“你终于来了。”见马嘉祺走近,程方匆忙递出房卡,神色十分焦急,“他已经在里面待了一个小时都没什么动静了,我有点害怕他出事,又不能进去,你赶紧看看他吧。”
听到程方的话,马嘉祺当即点头接过房卡,然后当着她的面开了房门。
门刚被推开,馥郁的茉莉花香便扑面而来,马嘉祺眉头也紧锁着,闻到这汹涌的信息素皱的更紧了几分。
将身后的门关上,马嘉祺慢慢走进,只见丁程鑫整个人都缩在被子里,他靠近床边俯身下去,轻轻掀开被子,瞥见了丁程鑫一张通红的脸。
看到他这般模样,马嘉祺的第一反应便感到不对劲。
作为他的alpha,恋爱七年间马嘉祺对丁程鑫的方方面面都分外了解,丁程鑫也从未有过热潮期提前这么多的情形,更别说现在看他这么难受,必定是人为诱发。
不过现在并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看到丁程鑫浑身发烫,马嘉祺连忙去捉他的手把他扶起来,或许是感受到了自己的alpha的信息素,丁程鑫勉强睁开眼,看到马嘉祺的那一刻他瞬间缠了上来,素日里白净的脸此刻已然红的不像话,他像个小火炉一般贴上马嘉祺的肌肤,刹那间,热潮期的情动便感染了马嘉祺的神经。
“宝宝,看看我,我是马嘉祺。”
轻轻吻了吻丁程鑫后颈的腺体,注入了些许自己的信息素后丁程鑫稍微清醒了些许,不过他浑身还是绵软无力,只能趴在马嘉祺怀里,小声的喊马嘉祺的名字。
“嘉祺,亲亲我,我腺体好疼。”意识不清的人被热潮期的反应折磨的出了层薄汗,看着丁程鑫胀痛成这个样子,马嘉祺心尖都在发颤。
安抚omega平稳度过热潮期的最佳方式便是给予标记和陪伴,一场激烈的情事过后,天已经慢慢黑了下来,在马嘉祺怀中熟睡的丁程鑫已经退了热,此时呼吸平缓均匀,搂着马嘉祺的脖子像只小兽般蜷缩着。
和丁程鑫分别了一月有余,这人好像又瘦了些,背脊骨摸起来十分突兀,身上本就不富余的肉现在更加少,马嘉祺摸着摸着越发心疼。
看着爱人熟睡的眉眼,马嘉祺忍不住怜爱的吻了吻他浓密的眼睫,又啄了啄他的唇角,茉莉花香似乎已经充盈在丁程鑫的每一寸肌肤,光是亲吻都能让马嘉祺唇齿留香。
逐渐昏暗的天色将房间里仅剩的光线吞噬,马嘉祺躺了一会儿后打算给丁程鑫订个外卖,让他醒来之后就有饭吃,结果才刚点进小程序没多久,正当马嘉祺还在纠结该点重辣还是微辣时,小刘的消息马上又进来了。
【小刘:马哥!!!!】
【小刘:你快去看看热搜吧!!】
【小刘:你真的和那个丁程鑫结婚了吗?】
看到这三条颇具强烈感情色彩的消息,马嘉祺本来打算置之不理的想法顿时消失,他凝眉看完消息,然后进入许久没登的微博,热搜上自己和丁程鑫的名字后的“爆”字红得发紫。
#马嘉祺丁程鑫结婚#
看完所有,马嘉祺少见的有些烦躁。
倘若只是自己被曝已婚,马嘉祺并不关心,甚至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他是个rapper,没有那些条条框框的艺人原则限制,也不会因为结婚而被谩骂。
当初结婚时,他曾因为这个而动摇过,可丁程鑫却坚定地选择领证登记,甚至就算没有一场盛大的婚礼,他也依旧想要结婚,拥有一段稳定而安心的关系。
结婚两年多,马嘉祺一直很小心的隐藏自己和丁程鑫的婚姻关系,即便很多次他都因为这样的隐藏而无法与丁程鑫见面,但为了丁程鑫的事业,他还是选择隐忍。
现如今事情被曝光,马嘉祺开始担忧丁程鑫的事业会因此受影响。
怀里的人还对外界的风雨浑然不知,马嘉祺小心翼翼地松开他,起身把衣服穿好,然后又帮他掖好被子,然后才拿着自己的手机,戴上口罩准备去找程方。
丁程鑫突然提前热潮期,又紧接着被曝光结婚一事,二者串联起来怎么看都有些异常的巧合,看到程方那般着急的模样,马嘉祺猜测她也许会知道些什么,所以才敲响她的房门。
作为一个精干强势的女性alpha,程方鲜少在马嘉祺面前显露过过分的情绪波动,马嘉祺进入她的房间时,程方还是一副愁容,桌上电脑也开着,正在播放什么视频。
“丁程鑫怎么样了?”给马嘉祺搬了张凳子后,程方略微收了收自己的愁绪,见马嘉祺在看她的电脑,她便不动声色的把电脑合了上来。
观察到这一点细节,马嘉祺更加确定程方在隐瞒什么,他淡声回复了一句“没什么大事了”,然后看到程方松了一口气。
他不喜欢绕弯子,所以非常直截了当的开口询问程方:“你是不是知道丁程鑫为什么会突然提前进入热潮期?”
闻言,程方脸色一僵,接着半晌没回答。
“程方,你一直以来都很敬业,也对丁程鑫很负责,我知道你很珍惜这份工作,我也希望你可以对我说实话,如果你欺骗我,或者刻意隐瞒我,等我查到了什么,你要知道你也不会好过。”
“我这个人,向来小气,做事也不计后果。”
“所以我希望你能想清楚。”
清晰地吐出这么一番话后,程方的手指甲已然扣入了肉中,马嘉祺面无表情注视着他,倒也没说太多,等到沉默又在房间里蔓延了几分钟后,程方终于抬起了头。
“有个老板,看上了丁程鑫。”
“那个老板半个月前就找过我一次,说他要包养丁程鑫,我又不能说丁程鑫已婚,所以每次都是含糊的应付过去,但今天晚上那个老板逼我给丁程鑫下药,我偷偷把药调了包,可他的助理发现了,还是在丁程鑫保温杯里下了药。”
“我刚刚去调了监控,可我不敢报警,那个老板说了,只要我敢做点什么必定会报复我。”
“结婚的事情我估计也是他们那边曝出来的。”
程方说这些话时嗓音嘶哑,而马嘉祺听完后脸色已经非常难看。
“报警。”他言简意赅的说出这两个字,程方却犹豫了,咬着唇不知该说什么。
下一秒马嘉祺冷冷地看过去,“他敢动丁程鑫,我就敢杀了他,你报警就是,所有的事情我都会处理好。”
看着马嘉祺陡然阴戾下来的神情,程方蓦然有些发怵,她很早之前听闻过有关马嘉祺的背景的小道消息,但从来没有得到过证实,可此时的他,没有强硬的背景作为底气,那也不可能说出这样强横的话。
想到这,程方安心了些,于是点了点头。
临走之前,马嘉祺又停顿了一下,然后他扭过头看向程方,“记得让你们公司给丁程鑫公关一下。”
“已经通知了。”即便心里慌乱,程方仍旧没忘记自己的职责,马嘉祺闻言点点头,然后离开了程方的房间。
纠结了许久的辣度最终还是以中辣而结束,马嘉祺提着饭盒准备进酒店时恰好看见摄像头的反光,他也没再躲,反倒是很嚣张的摘下口罩,对着狗仔的方向冷笑了一声,然后便旁若无人的进了酒店大门。
回到房间,马嘉祺刚关上门,便听见丁程鑫远远地传来一声:
“你去哪了?”
声音哑哑的,听着还有点撒娇的意思。
马嘉祺冷了许久的脸突然柔和了起来,然后他走进去,把饭盒放下,哄小孩一般的捏捏丁程鑫的脸颊肉,又在他唇上亲亲,低声答他:
“给你买吃的去了,怕你饿着又咬我。”
亲昵的话语招来了丁程鑫的一个白眼,药效过去后他看着明显好了很多,这会儿还有精神跟马嘉祺耍赖皮不肯起来,故意让马嘉祺把他给扛起来才罢休。
吃完饭,丁程鑫倒在马嘉祺肩头揉肚子,马嘉祺也摸过去,笑着调侃他:“这里是不是要有宝宝了?”
丁程鑫红了脸,轻声反驳他这不要脸的话:“又做了措施,怎么可能……”
马嘉祺这时去咬他的耳垂,压低了声音故意逗他:
“那今晚不做措施,给我怀个宝宝。”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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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主包养梗|娱乐圈文学
01.
作为情人,丁程鑫毋庸置疑是优秀的。
漂亮,有魅力,乖巧温顺,懂得分寸……这种种优点在朋友眼里非常难得,所以每次聚会或饭局,总会有人嬉笑着对马嘉祺说:“能找到这么个听话的情人是你有福分。”
尽管是调侃,但每当听到这样的话马嘉祺也会放下手里的烟,淡淡的在后面接上一句反驳:“能有我这么个金主,也是他的福分。”
没有哪个金主会容许情人在外有别的暧昧对象,可马嘉祺会。
倒...
倒也说不上暧昧对象,丁程鑫把那个男人称作哥哥,一口一个喊的很亲热,但马嘉祺清楚的知道他们并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
男人叫简亓,丁程鑫说他是个有才华的人,说的时候眼里神色很自豪,在马嘉祺看来有点好笑。其实说白了,简亓就是个吃软饭的废物,除了皮囊能看的过去再无别的优点。
当然,这话他从来不在丁程鑫面前说,否则他的漂亮情人会当场翻脸,拒绝服从马嘉祺的一切指令,全然遗忘了他们俩的身份关系。
马嘉祺时常不明白为什么丁程鑫会一而再再而三容忍简亓的索取,因为简亓每一次向丁程鑫讨要的金钱份额都远远超出他的能力范围,可丁程鑫每一次都会毫不犹豫的凑钱打给简亓,比谁都坚决,任谁劝说都不听。
他甚至愿意为了给简亓凑钱而答应做马嘉祺的秘密情人。
马嘉祺把丁程鑫的所作所为全都归结为喜欢,不然不会有人愿意心甘情愿的付出这么多,除了恋爱脑,马嘉祺再也找不出来第二个合理的理由。
情人这个东西,马嘉祺一直认为自己可有可无,身边的朋友大多滥情,拈花惹草留下的罪证给生活制造了很多麻烦,马嘉祺也一度因此厌恶一些圈内的潜规则。
可当那天夜晚丁程鑫躺在他的床上主动褪下衣服颤抖着凑过来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从今往后大概要有一个情人了。
很多人都知道丁程鑫背后有后台,也有一些人知道这个后台是马嘉祺,但没有一个人会知道马嘉祺喜欢丁程鑫。
金主爱上情人,俗套又正常,可发生在马嘉祺身上总显得不是那么轻易,但事实就是如此。
即便优越如马嘉祺,依旧还是会爱而不得。
02.
晚间下起了点小雨,淅淅沥沥的雨丝在窗外飘扬,连带着气温也骤降了好几度。
马嘉祺这一觉直接从中午睡到晚上,睁开眼睛就看见时钟上显示的八点,枕边人眼睛红肿睡的正熟,几个小时前的低泣还萦绕在耳边,让马嘉祺不由自主的回想起那段鲁莽的情事来。
他缓慢地起身,动作十分小心生怕把丁程鑫吵醒,这时赤裸着的上身察觉到了冷意,于是马嘉祺走到衣柜前翻找出一件外套穿上,准备关门的动作在瞥到地上丁程鑫单薄的衣物后顿了一下,无论他再气再烦,终究还是不忍让丁程鑫感冒了。
这是他们冷战四天后第一次见面,也是马嘉祺第一次在床上对待丁程鑫这么的粗鲁,他知道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也知道丁程鑫必定会痛好几天,可他还是忍不住。
毕竟昨晚,他看见丁程鑫朋友圈发的视频里,简亓亲昵的捧着他的脸,说:“程程,生日快乐。”
看着简亓那张虚假的脸,马嘉祺当时手机都快要捏爆,恨不得马上跑到丁程鑫跟前去,给简亓脸上重重地添上一拳。
他讨厌简亓,讨厌简亓对丁程鑫恶心又黏腻的称呼,讨厌丁程鑫总是迁就他、维护他,讨厌简亓成为丁程鑫背后的软饭男。
所以昨晚,丁程鑫开完生日直播后,马嘉祺破天荒的违背了他的意愿,在丁程鑫身体不适的情况下还是和他上了床。
丁程鑫昨晚哭的很厉害,似乎是很气恼马嘉祺的态度,可在那样的情形下,马嘉祺无法控制自己冷静下来,他嫉妒疯了,只有不断地索取与占有,才可以让他得到些许的安全感。
站在飘窗前,马嘉祺推开一扇小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又点燃一支烟,把自己包裹进浓稠的夜色里。
他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他说不出口的爱恋,永远都没有办法被丁程鑫知道,或许丁程鑫满心都是简亓,自己根本不能在他心里占据一小条缝隙。
雨静静地下了很久,马嘉祺也在窗前站了许久,忘记抽了几支烟,反正抽到最后,脆弱的肺部承受不住这样频繁的烟雾进出,他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
扶着窗咳嗽了好一会儿,当马嘉祺再次站直身子时,他用余光瞥见窗玻璃里倒映出来的丁程鑫的身影,转过身,只见丁程鑫披着衣服眼圈红红的站在那里看他,憔悴的神情落在马嘉祺眼里一览无余。
“为什么总是咳嗽还是要抽烟呢?”
“马嘉祺,你为什么连自己的身体都不能照顾好。”
丁程鑫嘶哑的质问让马嘉祺有了些许的实感,可他故意冷着脸别开目光,又故意用背影对着丁程鑫。
为什么呢?
倘若不是找不到人可以宣泄自己的情绪,那么也不至于每天通过烟来获得短暂地安宁。
马嘉祺的沉默,让丁程鑫本就红肿的眼再度泛红起来,从昨晚开始,他的心便在不断地降温,直至此刻彻底冰冻。
他早该知道的,马嘉祺对他一个情人能有什么感情,无论自己爱他与否,对方永远都不会对自己动容。
这段关系,真真是让丁程鑫感到万分的疲惫。
他渴望用陪伴温存换来马嘉祺半眼青睐,可情人与爱人之间,一字之差,却是千沟万壑的距离。
他以为自己的人生已经够苦,遇见马嘉祺能有改变,可事到如今他才明白,马嘉祺也只不过是他生命当中的过客,是一颗不属于他的火种。
恍惚了太久,也该清醒了。
“马嘉祺,你当初跟我说,只要我想走,随时都可以结束合约,这句话还作数吗?”
蓦地,他闭着眼睛说出这么一句话。
他没有看到马嘉祺的身形一僵,半晌之后他才听到马嘉祺低沉的回复:
“嗯。”
他说作数。
03.
搬离旧公寓花费了丁程鑫不少的功夫,住了一年半,许多东西都堆在这所房子里,现如今既然要和马嘉祺结束合约了,那丁程鑫也没有再继续待下去的理由。
他何尝不知道简亓的心思,但丁程鑫此刻没有太多的力气去应付他,只想自己找个房子好好的静一静。
最后房子还是经纪人给他找的,保密性好,狗仔也少,不用担心私生活会被偷窥,这一点让丁程鑫很安心。
安置好新家的那天晚上,丁程鑫倒在陌生的大床上,呆呆地看着天花板很久。
他想,今后就没有马嘉祺了。
爱上马嘉祺的这一年半,他着实有些疲惫,可马嘉祺就像是他的动力源,每每想到马嘉祺,他都会有力量,即便简亓掏空了他的钱包,但只要还在马嘉祺身边,丁程鑫就能够继续拼搏下去。
可现在他整个人都像是被掏空了,迷茫又空洞。
躺了一会儿,手机忽然进来一条新的短信,他侧身一看,简亓的名字格外的显眼,丁程鑫几乎快要没有力气再多看一眼。
【简亓:程程,这个月我这边可能还需要点钱周转一下。】
【简亓:你相信我,只需要两个月了。】
这话丁程鑫已经看了太多次,但他还是回了简亓一句:
【多少钱?】
简亓马上发送过来:【五万】
钱打过去后,丁程鑫看着自己银行账户里的余额,有些嘲讽的想,自己大概会是圈内最穷的艺人了吧?
可没有办法,只要简亓要钱,他还是得给。
因为他,他们家,欠了简亓太多。
当初,简亓家还处于盛势,丁程鑫家和他家有密切的来往与合作,简亓的父亲还救过自己的父亲一命。
谁知后来因为自己父亲的一个疏忽直接把商业机密给泄露了出去,竞争对家直接抓住这个机会推垮了他们两家,简亓的父母还因此出了意外,至今躺在医院里沦为植物人。
无论是愧疚也好,赎罪也好,丁程鑫都无法拒绝简亓向自己的索取。
这份债没有实状,但沉重的让丁程鑫承受不住。
为了还债,丁程鑫进了娱乐圈,用高额的金钱来赔偿简亓,很多时候他也觉得自己命苦,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可每次只要简亓说马上结束了,他都稍稍有了些希望。
真正的自由大概也不远了。
04.
那天过后,丁程鑫还见过两次马嘉祺,一次是在品牌盛典上,马嘉祺坐在贵宾席,旁边是他的女伴,也是一位很有气质的名媛,丁程鑫领奖时无意中瞥见,心脏就像是被狠狠地掐住了一般。
还有一次是在后台,他无意间弄脏了自己的衣服,经纪人正急得团团转时,马嘉祺的助理忽然走了进来送来一套新衣服,说旧衣服他们拿过去处理了,让丁程鑫不要担心。
那个瞬间,丁程鑫平静了两个多月的心再度泛起了波澜。
简亓最后一次问他要钱数额非常大,丁程鑫本来还很犹豫,但看到简亓发过来的“最后”二字,他还是咬着牙凑出了这么多钱。
他不知道简亓说话是否算数,但钱汇过去的一瞬间,他的的确确感受到了解脱。
账户里余额堪忧,但丁程鑫却意外的高兴。
他开了瓶红酒,一个人坐在天台上喝酒,迎面而来的冷风冻的他手指通红,可他还是坐在风口上喝了一杯又一杯酒。
本来他还在笑,为自己摆脱压力而开心,但酒喝的越多,他就越来越难过。
他什么都没有了,甚至连继续下去的动力都没有了。
哭出来的时候,丁程鑫已经喝的醉醺醺的,他倒在天台冰凉的地板上仰望星空,眼泪忽然就顺着脸颊往下掉,风在耳边呼啦呼啦的吹,干扰了一切的噪声。
哭了一阵,丁程鑫的手开始摸索手机,他想放首歌来听,但模糊的视线已经让他无法准确的找到手机的位置,寻了好一阵,他才终于摸到手机。
他翻了个身,嘴唇贴着手机,用含糊的声音问:“喂,有人吗?”
那边沉默了好久,然后才传来马嘉祺的回应: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想你了。”
像是怕马嘉祺听不见一样,他又说:
“我想你了,马嘉祺。”
这次对面沉默更久,接着马嘉祺问他:“简亓呢?”
听到这个问题,丁程鑫皱起好看的眉,有些不满的答他:“我又没提他,我说的是我想你了。”
“你喝醉了,让简亓接你回去。”下一秒,马嘉祺的声音再度响起。
而这一次丁程鑫却忽然流出泪来,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他捏着手机哽咽了许久。
他说:“我说我想你了,你为什么要他来接我?我又不想他。”
“我也不要他来,他只会要我的钱,我现在没有钱了,都被他拿光了。”
丁程鑫说着,却抱着酒瓶哭的更加厉害。
他呜咽着,凑近手机,像只受伤的小动物一般蜷缩起来,小心翼翼地问马嘉祺:
“我想你,可你也不回来。”
“因为你不爱我,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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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霖|6.5k
心机会撩刑警x装矜持好哄法医
直掰弯|破镜重圆|追妻火葬场|吃醋|甜
-在哄你,别躲
天边不知什么时候飘来了一大片乌云,乌压压的和原先敞亮的蓝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人的心尖上无端蒙上了一层灰纱,有些喘不过气。
刚回到办公室的贺峻霖身上还穿着白褂,心不在焉地用消毒洗手液洗了几遍手,水流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内格外明显,哗哗的水花失去了节奏。
严浩翔。
后者对他笑了一下,竟没有贺峻霖想象中的那般诧异。倒是平日里看到尸体都没什么表情的贺峻霖罕见地慌了神,当时只想着快步离开就可以避免这样尴尬的场面,于是惊慌失措地回到了办公室。
独自一人坐在椅子上发了会儿呆,直到同事丁程鑫走了进来,手上还端着杯刚接的热水,看到贺峻霖桌上的冰美式“啧”了两声,让他别仗着年轻就不顾身体。贺峻霖还在发呆,没等他回话,丁程鑫转而又说——
“今天刚入职的那批,里面有个帅哥叫严浩翔,听他说和你是老同学。”
贺峻霖这才有了点反应,张了张嘴似乎想反驳什么,然而又只是发出了一声意味不明的应答。丁程鑫觉得他有些不对劲,本想细细盘问一番,结果还没说话就被人给叫走了,说是有人找。
丁程鑫离开后办公室就彻底只剩下了贺峻霖一个人。他伸出手拉开了办公桌里最隐蔽的一个抽屉,里面放着一张已经有些泛黄的照片。拍照片的人似乎没找准角度,拍得也很匆忙,照片失了焦,但却能看出其中上扬的嘴角。
这是严浩翔和贺峻霖的合照,拍摄于高三高考前一天下午。两人从初中开始就一直是同班同学,关系不温不火的,只能算得上勉强能说上话的朋友。
譬如看到有女孩子找他问问题会忍不住赌气,然后莫名也找了一道明明会的题目去问严浩翔,后者挑了挑眉,似乎看出了贺峻霖的用意。
“这道题,你会做的。”
像是私藏了什么宝藏被突然发现了似的,贺峻霖有些慌张,嘴上却还执拗着说自己突然忘了解题思路。严浩翔没法子,只能耐着性子半信半疑地给他又顺了一遍思路。
正午的阳光透过窗缝溜了进来,好巧不巧正落在严浩翔的脸上,贺峻霖蹲在他的课桌边,抬眸望去,金灿灿的光洒在少年的脸上,只是看着就有些晃了神。
最后还是严浩翔轻捏了一下贺峻霖的脸才把他的魂唤回来,后者眨巴眨巴眼睛又佯装一副认真样接着听严浩翔讲题了。
在高考前一天,两人照例迎着月光走在回家的路上,路上边走着还买了个甜筒,劣质甜腻的奶油在嘴里化开,弄得唇齿间都是这样工业糖精的气味。
不知是不是因为第二天高考的缘故,原先板正的严浩翔倒也放纵了一把,走到一半突然凑到贺峻霖面前咬了一口他的甜筒。
贺峻霖还懵着,眨着眼睛有些不知所措地盯着眼前被咬了一口的甜筒。转头迎上严浩翔带笑的视线,贺峻霖忽的一下突然很想要时光就此定格。
他问严浩翔,你有没有想过以后要去做什么。严浩翔愣了一下说还没想好,氛围蓦地一下就沉了下来,贺峻霖为了活跃气氛,主动说起自己以后可能会去当医生。
没想到严浩翔却没有因此而被调动情绪,反倒看上去更低落了些。贺峻霖无措地站在他身边,犹豫再三又举起了手中的甜筒递到严浩翔面前——
“你吃。”
严浩翔看着他笑了一下,最后摇了摇头说——
“我不喜欢。”
这四个字从他嘴里轻飘飘地说了出来,落到贺峻霖耳边的那刻却是震耳欲聋。六月初的气温已经不低,可贺峻霖却还是感受到了一阵凉意,冷得他一时僵在了原地。有一瞬间贺峻霖确定严浩翔说的并不是甜筒,或许也是,只是他不喜欢吃甜筒,也不喜欢自己。
第二天高考贺峻霖罕见地没有跟严浩翔一起去学校。两人的考场不同,心照不宣地独自度过了紧张的高考。考完最后一场考试,踏出考场的那刻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没有想象中那么畅快,相反,贺峻霖的心情并不是很好。
两人自从高考那天开始起就没再联系过。分明就住在同个小区,却有一百种不让彼此碰面的方式。高考完没多久贺峻霖就回到了乡下陪爷爷奶奶,再回来时已经是七月,听爸妈说严浩翔一家前不久搬走了,只是不知道去了哪儿。
听到这个消息贺峻霖也只是应了一声,平淡得仿佛这几年朝夕相处的时光都早已烟消云散。爸妈还觉得有些奇怪,问他最近没跟小严联系吗,小严高考怎么样。贺峻霖夹菜的手顿了顿,而后摇了摇头,说自己不太清楚。
严浩翔的高考成绩到底如何,贺峻霖的确不知晓,甚至连他复读考了警校也是在大一的时候才得知。而贺峻霖也是在那时便决定要转专业去学法医,转专业的路程异常艰辛,要兼顾两个专业的学科成绩让熬夜成了家常便饭。
虽说是学医的,但自己却率先得了病。贺峻霖还时常这样调侃自己,好在在大二上学期末转专业申请顺利通过,那天转专业公示时贺峻霖看着那张名单看了很久。在那一刻他才明白,即便已经过去了这么久,自己依旧有像十七岁那年一样孤注一掷的勇气。
只是没想过两人的再见面会是这样,贺峻霖又回想起早上的场景,一阵懊悔和羞赧顿时涌了上来,他忍不住用手捂住自己的脸,脑子里却还在想严浩翔看到自己也在警局工作会不会觉得奇怪。
原以为两人的交集不会太多,没曾想下午贺峻霖就被通知要跟着一同去现场勘察。坐上车时他才发现这辆车的车后座上只坐着严浩翔,坐在副驾的是马嘉祺,他和贺峻霖倒是相熟,见后者上个车还犹犹豫豫的,于是忍不住出声调侃道——
“小贺,你和浩翔不是老同学吗?”
“…不熟。”
贺峻霖白了他一眼,赌气似的立马上了车。严浩翔轻笑了一声,见贺峻霖上车后一直贴着车窗坐,于是故意凑近了些。贺峻霖捏紧了衣角,忙里忙慌地又想往边上靠,奈何已经退到了最边上,再躲也成不了什么气候。
于是只能强忍着,接受了严浩翔的靠近。
“你和他,很熟?”
严浩翔冲着副驾驶的座位扬了扬下巴,指的便是马嘉祺,贺峻霖眨了眨眼睛,并没有要回话的意思。严浩翔也不觉得尴尬,反倒是凑到前座询问了一下离到现场还有多久。马嘉祺看了眼导航说大概还要二十分钟,严浩翔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
原以为他会就此打住,没曾想下一秒严浩翔就靠在了贺峻霖的肩膀上。后者愣了神,还没来得及推开他就听到了严浩翔低声说——
“睡会儿。”
即便过了多年,贺峻霖也依旧能回忆起自己当时是多么喜出望外,有路过的同学头来揶揄的眼神,贺峻霖却觉得莫名有些开心,好像在和世人炫耀自己得了一件独一无二的宝物。
只是如今宝物再度回到了自己身边,严浩翔的所有举动都一如从前,唯独变化的是贺峻霖的心境。他低下头想看一眼严浩翔,没曾想却和说要睡觉的人对上了视线,两人就这样一上一下对视了良久,最后什么都没说。
到达现场后便开始了各自的工作,最近正巧赶上梅雨季,潮湿的环境再一次加大了现场勘察的难度。两人工作起来压根都见不到对方,更别提是说话了。连续工作了四个小时后带队的马嘉祺才宣布今天白天的工作暂时告一段落,让警员把尸体带回警局交给法医做进一步的鉴定。
估计今晚又有的忙了,贺峻霖叹了口气,在心里盘算自己再这么熬下去会不会真的猝死。丁程鑫跟了另一个小组的案子,一整天都在解剖室里工作,贺峻霖回到警局的时候办公室里还是只有自己一个人。
实在是有些身心俱疲,不知道是不是过度疲惫的缘故,贺峻霖竟没有什么食欲。定了个闹钟后便趴在桌上休息,再醒来时却嗅到了一股饭香味。他偏头看去,看到桌上摆着几个打包盒。贺峻霖凑近看了眼,两个菜都是自己最爱吃的。
就连打包盒上印着的餐馆名也是自己大学时候最常去的一家店。贺峻霖的第一反应是丁程鑫给自己带了饭,因为两人师出同门,是同个大学毕业的,因而最大可能知道那家川菜馆的便是他。然而很快贺峻霖便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打包盒的最底下塞着一个折纸,折纸的形状是一只兔子。
呆呆地看了好一会儿,最后贺峻霖只是轻叹了一口气,而后把兔子折纸塞进了放着相片的抽屉了。那个兔子折纸只有严浩翔会折,高中的时候贺峻霖缠着他要他教自己折,严浩翔不肯,却把每次折的兔子都送给了贺峻霖。
后来发觉自己喜欢上严浩翔后贺峻霖还有些恃宠而骄地问过严浩翔为什么只给自己折纸兔子,那时的严浩翔说——
“因为你就是兔子。”
不知道是因为心情好还是菜的味道好,贺峻霖出奇地吃了一顿饱餐,还隐隐有些撑,连带着晚上加班也有了干劲。一直忙到了十一点多,连夜赶出了初步报告交上去,贺峻霖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办公室。草草整理了一下便打算打车回家休息,晕晕乎乎地走到警局门口时才看到严浩翔站在那儿。
刻意把步子放慢放轻了些,即便如此,严浩翔还是出于职业的特殊性敏锐地捕捉到了贺峻霖。他转过身,倚靠在门框上,贺峻霖顶着他投来的热烈的视线走到了门口。
“走,送你回家。”
实在是没有办法,最后贺峻霖还是坐上了严浩翔的车。原想坐在后座,拉了好几次车门才发现严浩翔把后座的车门给锁了,不得已只能坐到了副驾驶座上。
两人之间的氛围还是那样,弥漫着一股难言的尴尬。贺峻霖觉得有些闷便开窗透了透风,到了红灯处,严浩翔没话找话似的问他晚饭合不合胃口,贺峻霖愣了一下,心知严浩翔是故意折纸兔子让自己知道送饭的人是谁。
“…多少钱,我转你。”
贺峻霖故作矜持地说了这么一句,严浩翔闻言笑了一下,而后把手机拿了出来。
“好啊,那你加我,我把钱转你。”
贺峻霖原想直接让他发付款码,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这样未免太刻意。严浩翔现在也算是自己的同事,未来一起共事的机会多了去了,不加联系方式总是有些不得当。
于是两人便这样再一次拥有了彼此的联系方式。贺峻霖租的房子在市中心,从警局开过去还有段距离。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不咸不淡的天,好不容易捱到了家门口,严浩翔停下车,问出的话却让正打算开门下车的贺峻霖僵在了原地。
“贺峻霖——”
“为什么转专业要当法医?”
“因为你。”
“啧,你和严浩翔到底什么关系?”
“…我跟他不熟,就是高中同学。”
丁程鑫意味不明地“哦”了一声,把尾音拖得老长。贺峻霖听了觉得怪耳热的,干脆低下头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早上十点又被通知开会,案件侦查组喊他去分析报告,贺峻霖因为在消毒所以姗姗来迟,好在跟小组的人都比较熟,只是分析的时候正对着严浩翔让贺峻霖有些怪尴尬的。
开完会后马嘉祺让贺峻霖尽快把各项指标的检测结果传到数据库里进行比对,后者应下了。严浩翔也不知道是不是又跟着大部队回到了现场做侦察,总之两人那天没怎么见过面。
这次案件的侦破难度还算中等,没到一星期便抓获了犯罪嫌疑人。本来了结一个案子是喜大普奔的事,谁知道在抓捕的过程中严浩翔意外受伤,一传十十传百的,本来不严重的伤传到贺峻霖耳朵里就成了“血流成河”“生死未卜”。
贺峻霖见他只是打了个绷带便知道自己是被丁程鑫骗了,气呼呼地转身就要走。严浩翔却在这时装了起来,坐在病床上“哎呦哎呦”地喊,听上去好像被卸了整条手臂似的。
听不得他这样叫唤,贺峻霖转过身去半信半疑细细查看了他的伤口和病历单,又询问了一遍严浩翔究竟疼不疼。后者用没受伤的手拉住了贺峻霖的衣角,而后露出一个笑。
“不能给你折纸兔子了。”
贺峻霖的眼神下意识躲闪了一下,有些执拗地说——
“不能就不能。”
严浩翔又笑了,说你还真是和从前一样,像小兔子。一只娇贵、矜持的小兔子。重逢之后第一次听严浩翔提起“从前”,贺峻霖坐在他的病床边上,思量了许久还是决定将自己心中的疑惑问出口,譬如严浩翔高考后去了哪儿,为什么选择复读,又是怎么知道自己转专业这件事。
那天下午贺峻霖将所有疑惑问出了口,严浩翔也耐着性子全部解答了。原来从一开始严浩翔的父亲就想他去读警校,但当时严浩翔为了之后能和贺峻霖一同读综合类大学所以故意错过了当时警校的校考,在高考之前严浩翔就已经做好了事情败露的准备,本想着赌一把,万一高考发挥极好也能借此堵住父亲的嘴。
然而事与愿违。严浩翔的高考发挥稳定,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出彩。果不其然在填报志愿时被父亲发现没有报考警校,严浩翔被逼着复读了一年,最后遂了父亲的意读了警校。
不过在大一快结束的时候严浩翔得知贺峻霖从临床医学转到了法医专业,自那起,严浩翔便下定决心一定要把贺峻霖重新拉回自己的生活里。那年高考前一天的晚上,是严浩翔这辈子最胆小懦弱的时刻。
面对心上人赤忱的爱意,他想到的只有来自父亲的压迫和即将进行的高考,以及看不见未来的前途。在那时他的确没有办法也没有资格去接受贺峻霖那样的爱,严浩翔的性格很要强,在他心里只有确定某件事后才会宣之于口。
然而那时的他并不确定自己和贺峻霖是否能有未来,甚至在之后刻意向别人透露自己考上警校后也依旧惴惴不安,生怕贺峻霖早就忘了自己。
好在一切都还来得及。贺峻霖如他所期盼的那样,像十七岁那年一样,义无反顾地再次站到了他的身边。
听完整个经过后贺峻霖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在当时他的确也不了解严浩翔的处境,更不知道严浩翔其实在背后默默为两人能够重逢做了这么多努力。
原来十七岁那年,一腔孤勇的不只是我一个人。
贺峻霖同他对视了很久很久,最后还是严浩翔先沉不住气,按着他的后脑勺便吻了下去。这个吻既温柔又凶猛,像要把这几年错过的每一次都一次性补全,贺峻霖有些费力地回应着,恍惚间感觉有些缺氧。
忍不住用手轻轻拍了拍严浩翔的背,示意他松开自己。然而后者却依旧那样吻着,温柔的,脆弱的。
独属于你我的,温和缺氧。
END.
从来没有写过刑警和法医的设定嘿嘿感谢点梗的宝宝们这篇是穿插着校园的破镜重圆小甜饼!祝大家都能在拥有一腔孤勇的青春里找到那个愿意为了你叠纸兔子的人~
感谢阅读
【甜剧场:奶油play+恋爱后续】
【彩蛋:严刑警吃醋】
/自行解锁量力而行
喜欢请务必点点小蓝手!这对我很重要谢谢宝宝们!!
腹黑毒舌电竞大神马×笨蛋美人小爱豆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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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傍晚暮色入户,厨房里香味扑鼻,柴六斤吐着舌头蹲坐在门口,好像也贪婪的嗅着食物的香气,站在灶台前掌勺的马嘉祺下意识的去左手边拿盐,结果提起来轻飘飘的塑料袋往锅铲上一倒,上面稀薄的盐量显然不够下一道菜,马嘉祺顿了片刻,快速把锅里的菜炒好装盘后,又连忙解开身上的围裙,把煤气关掉,抓起钥匙便要下楼买盐。
未褪尽的晚霞还残留着一点绚丽,不过也正逐渐被黑夜吞没,楼下的复羽叶栾树在......
未褪尽的晚霞还残留着一点绚丽,不过也正逐渐被黑夜吞没,楼下的复羽叶栾树在仅剩的光线里依稀可见的挺拔,树下石椅上有好几个老人摇着蒲扇坐在那儿聊天。
距离小区不远处就有家中型规模的超市,马嘉祺平时都在这里买,此时也有不少人进出。
进入超市,冷气铺天盖地的袭来,马嘉祺径直走向第三排货架,各种花里胡哨的牌子看的他目不暇接,弯下腰仔细的比对过去,终于在最底层看到了平时惯用的牌子。
拿了两包,马嘉祺准备折返回收银台付款,但又突然想起来家里的鸡肉干快没了,柴六斤最喜欢的零食就是那个鸡肉干,要是忘记补指不定要委屈的嗷呜嗷呜好一会。
想着,马嘉祺又往里面走了几步,宠物零食和零食区就在隔壁,前面的果冻区站着一个穿白t的男生,露出来的手臂白白的,手上的袋子已经装了大半袋各种类型的果冻,马嘉祺本来也只是随便看了一眼,以为他要停手了,结果又看到他扯了个袋子继续装。
马嘉祺确实有些惊讶,盯着看了有快一分钟,但主要原因是那个男生大夏天的也带着口罩,看起来很奇怪。
男生似乎抓够了果冻,继而转身过来寻觅其他的零食,也是这一转身让马嘉祺看清楚了他的正脸和眼睛。
怎么长的有点像丁程鑫?
马嘉祺近视,此时恰好没戴眼镜,虽然度数不高,但男生离自己也有段距离,所以看的很朦胧,只是凭借轮廓看起来像,心里并不确定。
正当他想要不要走近一些时,兜里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一下子把马嘉祺给拉回了现实,他拿出来一看,是赵易打过来的,那大概就是战队的事情。
“喂?”
“马哥……费宁出车祸了。”
颤抖的语气传过来的一刹,马嘉祺整个人僵立在原地,而后不到两秒,他迅速反应过来急促的问:
“人怎么样?有没有送到医院?受了什么伤?”
“人没什么大事,已经送到医院了,但……”
“没事就好……但什么?”
“可他手受伤了。”
这句话一出,马嘉祺似乎是被定在了原地,周围一瞬间就安静下来了。
手受伤了。这么几个字对于职业选手来说无疑是毁灭性的打击。
费宁是战队里最年轻的选手,表现一直都特别好,也是马嘉祺最看好的几个在世冠赛中很有可能拿FMVP的人之一。
而在距离比赛还有一个月不到的情况下发生这种事情,直接打的马嘉祺措手不及。
勉强把消息在脑子里理清楚,马嘉祺吸了口气缓和心情,接着安慰赵易:“别慌,把地址给我,我现在过去。”
接下来可有的操心了,他想。
*
到达医院找到医生沟通过后,马嘉祺基本上了解了情况。
“我刚刚找医生问过了,他的手好了之后基本没什么影响,但问题是他的手在比赛之前很难痊愈,而且就算痊愈了,近一个月不训练的话我也无法保证他的状态可以像之前一样,所以,现在我的初步想法是让他好好休息,比赛让小周替补上。”
马嘉祺低声说完这番话,赵易的脸色也并不好看,费宁虽然平日里好说话,脾气好,但对比赛一直以来都格外的在意和认真,常常是旁人休息了,他还在自己练习。
这样一个对待电竞如此热忱且骄傲的人,怎么可能会轻易屈服。
可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办法,为了保障费宁的身体状况和团体荣誉,这已经是马嘉祺综合考虑以后能想到的最好的应对方法。
赵易对着床上熟睡的费宁看了又看,眼中的疼惜不止透露出一星半点,为他感到的不甘与遗憾通通在眼里呈现出来,马嘉祺一览无余。
“行了。”马嘉祺拍了拍赵易的肩膀,“你先回去训练,这里我来照顾,事情我也会和费宁说清楚,你不要太担心了。”
“我可以在这陪他一晚上吗?”
就在马嘉祺以为赵易要走的时候,赵易蓦然又冒出这么一句话。
或许是怕马嘉祺不答应,所以赵易连忙补充道:
“就一晚上,明天我就回去训练,绝对不会耽误的,我怕他知道以后情绪会崩溃,我得陪着他。”
看到他红着眼坚持留下来的模样,马嘉祺实在不忍,于是他沉默着应答下来,深深的看了费宁一眼,心中五味杂陈。
他突然间就很想很想抽一支烟。
同样是这么走过来的,费宁得知后的心情马嘉祺完全能够猜测的到,当初他犯病神经痛,也差点因为身体原因缺席总决赛,但他比赛前一直坚持看医生吃药,训练也没有落下,总算还是完成了心愿,并且也在那场总决赛中一举成名。
从外面的便利店随便买了包烟,此时街道已经是一片浓稠的夜色,马嘉祺蹲在树下内心闷沉,点燃的烟头在夜里闪烁,他的愁绪也随着烟雾袅袅升空。
真奇葩,昨天还是自己安慰丁程鑫,今天就成了自己心情郁闷。
点进去,他还没有打个什么东西出来,丁程鑫却率先发过来一句:
【灯灯灯灯:你好安静】
马嘉祺扯了下嘴角,回:
【CC66:不习惯?】
【灯灯灯灯:对啊】
【灯灯灯灯:打王者吗?】
【CC66:不太想打】
【CC66:算了,陪你练吧】
【灯灯灯灯:你也emo了?】
【CC66:没有,就是遇到点难事】
他又换了个姿势靠在树旁,懒懒散散的接通,说:“怎么了?”
“是你怎么了才对。”丁程鑫很快开口道。
“我没怎么。”他低声道,“真的只是一点点小麻烦而已,没什么的。”
“可你听起来好像很难过。”丁程鑫轻轻地说。
默了几秒,马嘉祺掐灭了烟头,用鞋底碾过剩余的一星火光,擦出一道灰迹。
“那怎么办呢。”他像是在跟丁程鑫说话,又像是在喃喃自语。
接着又过了一会儿,马嘉祺凑近手机,慢声说:
“那,小朋友,这次你哄哄我吧。”
没安全感导演马×口是心非影帝丁
娱乐圈|先婚后爱|非典型破镜重圆
私设勿上升
“我甘愿做配角瞒着所有人爱你”
00.
“东西都收拾好了?”
听到贺峻霖的声音,丁程鑫才终于回过神来,看着走进的声音轻...
听到贺峻霖的声音,丁程鑫才终于回过神来,看着走进的声音轻轻点了点头。
“没什么好收拾的,本来也不是我的家。”他站起身将手抄在口袋里却总感觉落了什么,可他经常在外面拍戏,用得到的东西都带在身边,没什么留在家里。
目光四下里看了看,最终定格在二楼卧室的门上。
那是马嘉祺的卧室,旁边才是他的,结婚这两年他们就像是两个合租的室友,甚至还不如普通室友。
他们连面都没见过几次,却一起滚过床单,只是从那以后连打招呼都显得尴尬极了。
“贺儿,你说我当初跟他结婚是不是太草率了?”
贺峻霖看他这样子,虽然有些心疼,却还是觉得应该把他骂醒,“我一开始就说让你想清楚,你不听,说什么就算得不到人,花他的钱也够了,结果羊毛出在羊身上,最后花的钱还不是你自己赚的。”
“这不是双赢吗?”丁程鑫听了他的话笑出了声,“他给我资源,我给他赚钱,我拿了影帝,他拿了最佳导演。”
“那怎么突然又想离婚了?”
这倒是把丁程鑫问住了,他提出离婚的时候也没有想太多,只是觉得两个人于对方的价值都已经最大化了,既然没有彼此促进的空间了,干脆各自为伍,寻找后面发展的踏板。
“本来就是互惠互利,没有利用价值了可不就各自飞吗?”
“更何况,他也答应了啊。”
“签字了?”
“签了,”说到这里,丁程鑫又笑了,只是这笑看起来有点可悲,“看都没看就签了。”
他当时也是赌气,见不得那人一副无情无义的样子,不愿意输了气势,张口就说了句“明天”。
所以事情的结果就是,他现在就要去民政局跟马嘉祺做离婚登记了。
他知道马嘉祺一向守时,他也从没让马嘉祺等过,但今天就是想给人找不痛快,就要坏一坏马嘉祺那些一板一眼的破规矩。
所以即便停好车的时候已经快两点了,丁程鑫还是在车里坐着打了局游戏,想着赢了就下车,输了就继续。
眼看就要推掉对面高地的时候,车窗被人敲了敲,余光便瞥见了车外的身影,他戴着耳机,便理所当然地装作没有听见。
见他没有反应,马嘉祺干脆径自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上来,很明显,丁程鑫对他这个行为有些不满,皱着眉头瞪他,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下来。
“专心一点,要死了。”马嘉祺对此不以为意,只扫了一眼他的手机屏幕,好心提醒道。
如果不是排位赛,丁程鑫必然立马放下手机赶他下车了,这种独处一室的感觉让他觉得别扭,极致的别扭。
只是接下来,马嘉祺始终安安静静地坐着,也不看他,也没有说话,就像不存在一样,丁程鑫也就把精力都放在了游戏上,迅速结束了战斗。
放下手机刚想开口说什么,原本看着窗外的人却突然回过头来看着他,眼角带笑,“我还以为你反悔了。”
丁程鑫愣住了,他这才注意到,马嘉祺今天这一身衣服跟第一次见时很像,黑色高领毛衣,黑风衣,黑裤子,和黑色马丁靴,一身的黑。
那是他出道以后第一次试镜,是一个配角,马嘉祺应该是看出了他的紧张,跟他闲聊了很多,等他调整到最佳状态,才让他开始表演。
那样温柔又好看的人,他是第一次见,那笑容给了他很大的安全感,他觉得跟着这样的导演拍戏一定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阿程?”
“嗯?”被这轻轻一唤,丁程鑫回过神来,只是这称呼似乎许久没听到过了,“不反悔,下车走吧。”
就在他伸手拉开车门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轻叹,“真的想好了吗?”
对此,丁程鑫也只是愣了一秒,没有回应他,迈腿走了下去,用实际行动告诉他,自己想的很清楚了。见副驾驶上的人没有动作,又伸出手指敲了敲车前盖,招了招手示意他下车。
大厅里人很多,不过大多数都是办理结婚的,离婚窗口倒没排几分钟的队。
怕被人认出来,两个人都是帽子口罩墨镜,捂得很严实,毕竟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
“提交的离婚申请登记好了,按照法律规定,二位需要在三十天冷静期结束后来办理离婚证。”
“还要等三十天?”那岂不是还要再见一面?
对于丁程鑫这样的大惊小怪,负责登记的阿姨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不看新闻吗小伙子?”
“……”
阿姨闻言又转过头来,目光在他们两个人身上转了一圈,像是有点不理解,“如果只是闹别扭,不要轻易用离婚解决问题,省得日后后悔,复婚收费很贵的。”
“……”这话丁程鑫听明白了,这是觉得他在跟马嘉祺闹脾气呢,“不是,阿姨,我们没……”
“谢谢您,我们会再考虑清楚的。”说完就将人拉起来往外走,他知道,碍于人多,丁程鑫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跟他争执。
这种奇妙的氛围持续到了马嘉祺把丁程鑫塞进自己车的驾驶座上。
“你干嘛?”丁程鑫伸手抵住要被关上的车门,满心满眼的不理解。
“昨晚通宵喝酒,开不了车,可以麻烦丁老师送我回家吗?”
“那我的车怎么办?”
“让助理过来开一下吧。”
“你怎么不让助理过来接你?”
“哦。”那好像是没有别的办法了,“那你上车吧,我刚好回去拿行李。”
因为暂时没找到住的地方,他的行李只挑了一部分用不太到的先放在贺峻霖家里,剩下的一部分他要自己再想办法。
等到马嘉祺有条不紊地扎好安全带,车子打了火,丁程鑫才突然反应过来,“那你怎么来的呢?”
被问到的人一脸的人畜无害看着他笑,伸出食指放在嘴边比了个“嘘”的手势,“酒驾。”
“……我举报你是不是有奖金?”
“还没离婚,犯不上这么赶尽杀绝吧?”
丁程鑫撇撇嘴,一想到三十天冷静期他就觉得头大,但又突然觉得今天的马嘉祺好像哪里不太一样,“你今天话很多。”
“有吗?”马嘉祺看他点了点头,嘴角扬了起来,“可能……没醒酒吧。”
“那我开车,你睡会儿吧。”丁程鑫总觉得他这样的表情有一种易碎感,很容易激起他的同情心。
“好。”
说是睡了,其实不然。
马嘉祺半眯着眼睛,偷偷看着专心开车的丁程鑫,下颌线清晰可见,高挺的鼻梁,上扬的眼角,说帅气是一等一的帅哥,可又多了几分勾人的媚态。
第一次见他时,其实是在一次晚会上,那时候的丁程鑫还是跟着团队一起的,可台上那么多人,他只注意到了他一个,因为那张脸和神情实在太过突出,太过引人注目了。
丁程鑫是新人,在演戏方面是一张白纸,他自诩不是一个很好说话的人,组里其他演员,甚至主演都没少挨过他的训斥。
可能是他没来由的关怀让人多心,所以在他又一次送蛋糕的时候,丁程鑫抠着手问他:“马导,你不会……想要……潜规则我吧?”
说来实在离谱,当时他听到这样的问题,第一反应竟然是好像……也不错,“如果我说是,会吓到你吗?”
可丁程鑫说:“没有吓到,我也是有野心的。”
“哦?”他有些惊讶于这份坦诚,“你觉得我能满足你的野心吗?”
“那要看马导有没有野心了。”丁程鑫说这话时突然笑了,笑得那样无害又摄人心魄。
“我也算不上什么大导演,自认为没资格潜你,但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谈一谈合作。”
“怎么说?”
“我们结婚。”
这个提议也是他头脑一热想出来的,也不失为一个互利共赢的好办法。
以丁程鑫的条件,即便是配角也一定会大火,于他而言,这是从事这行以来的第二部作品,并且有望延续上一部的热度,如果他们能联手,无论谁的野心,看起来都不是那么遥不可及。
他本没指望丁程鑫会答应,便只说让他当句玩笑话听听便罢了,谁知第二天一早,丁程鑫就跑过来跟他说,愿意跟他结婚。
他到现在都想不出那时的自己是一种怎样的心情,很微妙,说不上是惊是喜,只是觉得好像多了一份依靠和指望的样子。
……
“别装睡了,到家了。”
马嘉祺睁开眼,依旧是看着他笑,“逃不过丁影帝的眼睛。”
丁程鑫没有再理他,直接去屋里搬自己早就收拾好的行李,走到门口被人拦了下来。
“找到住的地方了吗?”
“他跟浩翔不是住在一起吗?你过去方便吗?”
“那不然呢?我好歹是个公众人物,总不能睡在大街上吧?”
“可以继续住在这里,”马嘉祺抬手握住了行李箱的把手,自然地把丁程鑫的手包裹起来,“三十天,你可以慢慢找房子,等领了证再搬出去也不迟。”
突如其来的亲昵动作让丁程鑫觉得很不适应,他用了用力将手收了回来,莫名想到了马嘉祺喝醉的那天晚上,除了那一次,他们从没有过这样近距离的接触。
说是合作,两人便都恰到好处地维持着合作伙伴的关系。
只是两人官宣之后再一次合作,不睡在一起好像说不过去,睡在一起又说不出的尴尬,刚好拍摄地离马嘉祺的半山别墅不远,索性两人就都回家住。
杀青宴那天,丁程鑫有别的通告要赶,没能参加,通告结束也就直接回了家里,到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
房子里没有开灯,也很安静,门口的拖鞋还整齐地放在那里,一看便知道,主人还没有回来。
他很累,没精力想些有的没的,直接上楼拿了衣服去洗澡准备睡觉。
大概也是头脑不清醒,忘记了锁门,所以马嘉祺推门进来的一瞬间两个人都愣在了原地,也只是一瞬间,他便意识到了对方的不对劲。
他赶忙去拿挂在一旁的浴袍,却被人攥住了手腕,让他不经意慌了神。
明明是合法伴侣,可结婚近一年,两人都没有什么逾矩的行为,各过各的,互不干涉,可当下的情况似乎在发生着变化。
他试着抽回自己的手,却被马嘉祺攥的更紧了些,那眼神太过炽热,是他从未见过的样子,但同样是男人,那样的神色他心知肚明。
他突然很怕马嘉祺乱来,便试探着叫了叫他的名字,下一秒却直接被人按在了墙上,浴室的墙壁铺着瓷砖,又硬又凉,花洒的水浇在两个人身上。
马嘉祺的衬衫也湿透了,肌肉线条若隐若现,看得丁程鑫面红耳赤,想要转向一边,却被猝不及防的吻定格在了原地。
很痛,他只觉得疼得快要昏过去了,那人却不肯放过他,没有任何防备,也没有任何前奏,撕裂的感觉逼得他眼泪止不住地流。
可他没有办法跟一个神志不清的醉鬼讲道理,因为无论他说什么,马嘉祺都听不进去,起不到任何作用,像是一种完全失控的状态。
那天夜里,他觉得自己像是死过一回了。被折腾了一圈,到处是伤,有磕的碰的,也有咬的磨的,嗓子都哭哑了也无济于事。
他也想过跟马嘉祺的第一次会是什么样子,但眼下这种状况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除了痛还是痛,不止身子痛,心也隐隐作痛。
他本以为马嘉祺即便对他没有爱,多少会有怜惜,可是除了欲望,他什么都没看到。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回到床上的,只是醒来时别墅里又只剩下了他一个人,好在清理过了,也上了药。
那些场景像噩梦一样在他脑海里盘旋,始作俑者却再也没有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直到电影首映,也就是三个月前,他才又一次见到马嘉祺,两人坐在一起,他却连质问的勇气都没有。
他已经不怪他了,他知道马嘉祺喝多了意识不清,但他想不通这人为什么要消失,如果只是不想负责,大可以告诉他,他只当是报答他的栽培了。
这样一声不吭还不露面是什么意思呢?好歹是领过证的合法伴侣,发生这种事情,一方直接不见踪影,简直要多荒唐有多荒唐。
想归想,丁程鑫还是没能问出口,干脆让自己也忙起来,不见面就不会尴尬,不会难受。
就这样一直拖着,再见面就是前几天的颁奖典礼了,同一部电影,马嘉祺拿了最佳导演,他也如愿拿到了影帝。
他想啊,当初寄托在彼此身上的野心已经实现了,大概这段关系也没有维持下去的必要了吧。
于是他在后台拦住了马嘉祺,跟他提了离婚,然后没等他的答复就直接走开了,因为眼睛有点酸,不想让人看到,那样会显得很狼狈。
回到家,他就让律师拟了一份离婚协议,第二天亲自送到了马嘉祺的工作室,看着他果断地签了字,浇灭了心底的最后一丝希冀。
第二天一早,丁程鑫下楼时就看到马嘉祺在厨房准备早餐,餐桌上已经摆好了两杯牛奶,很显然,不是一人份。
“你不忙吗?”明明说了不常回家的人现在穿着居家服在这里悠哉悠哉地煎鸡蛋,丁程鑫不能理解。
“在家休息吗?”
“不然呢?”
丁程鑫自知问的问题很蠢,但是并不代表他可以接受眼下这样的情况。
“马嘉祺,你昨天是在骗我对吗?”
“先是说自己喝酒了不能开车,骗我送你回家,又找各种理由让我不去贺峻霖家,又骗我说你不常回家让我安心住下。”
“你安的什么心?”
听了他的质问,马嘉祺关上火,转过身来面对他,脸上的表情有些无奈,“对不起。”
“你的对不起是为哪件事说的?”是因为骗了他,还是为了他一直耿耿于怀的那件事?
“对不起,我不该事后逃避;对不起,我不该骗你;也对不起,这两年一直冷落你。”
“可是阿程,不管你信不信,我也是昨天才能确定我爱上你了,听到你说要离婚的时候,心很疼。”
对此,丁程鑫只是一笑置之,“如果你签字的时候能犹豫一下,你说的这些话我或许就信了。”
“我一直记得你说你是一个有野心的人,我也知道总有一天我会载不动你的野心,”马嘉祺从餐桌上抽了张纸,擦了擦溅到手上的油渍,“我们本来就是比普通伙伴要牢靠一些的合作关系,一方要终止合作,另一方还能怎么办呢?”
“所以你的意思是变成现在这样是怪我咯?”
马嘉祺笑着摇头,“你很尽责,对待这份合作,是我动了不该动的心思,给你添堵了。”
“确实添堵得很,”丁程鑫咬了咬牙把眼泪逼回去,“从你出现在我的生活里,就不停地给我添堵。”
“你以为我跟你合作只是因为没有更好的选择吗?”
“我放弃了一番的大制作到你这里来演一个配角,我是吃饱了撑的吗?”当年有一个一番的权谋电视剧邀请他出演男主,同时他接到了马嘉祺的邀约,毅然决然选择了初出茅庐的马嘉祺。
“你记得领证那天我送了你一束满天星吗?”
马嘉祺点了点头,当时他还想,丁程鑫应该是一个很注重仪式感的人,只是明知如此,这两年他却从没给过他任何像样的仪式感。
“你知道满天星的花语是什么吗?”
“我甘愿做配角,瞒着所有人爱你。”
“我不知道是我瞒得太好还是你故意不要,你那些没用的分寸感甚至在结婚之前都没有。”
“但凡从一开始你就这样疏远我,我可能根本不会爱上你。”
“马嘉祺,你真的骗得我好惨。”
听完这些话,马嘉祺什么也说不出来了,他本以为自己才是不被爱的卑微的那一方,是先动情的输家。
所以在酒后强要了丁程鑫后觉得自责,不敢去见他,怕撕破脸两个人再也相处不下去,可现在看来,一切的错误都源于他的懦弱和胆小。
他怕丁程鑫只把他当做踏板,当这块板不够长了,他便要换一块了,所以他不敢爱,更不敢说爱,只是没想到酒后乱性还是暴露了他心里的秘密,他便想躲起来了。
“对不起。”
“然后呢?”丁程鑫站在不远处看着他,抱臂的姿势看起来分外傲娇,还有些难得一见的可爱。
“什么然后?”
马嘉祺一脸懵地问完,就看到丁程鑫扭头就往楼上走,他反应了一会儿跟上去,就见人在屋里收拾行李了。
“你要走吗?”
“对!”听了他的话,丁程鑫觉得更气了,塞衣服的动作也变得十分粗鲁,“走得远远的!再也不回来了!”
“真的,不能挽回了吗?”
丁程鑫把手里的衣服一摔,站起来跟他平视,恨不得掐死他,“你是猪吗马嘉祺?说句爱我就这么难吗?我这人那么好哄!就想听你说句爱我怎么这么费劲啊!”
“……”马嘉祺没想到,他突然生气只是因为他刚才没有说一句爱他,“我现在说还来得及吗?”
算了算了,丁程鑫把行李箱一合,拎起来就要往外走,要说就说不说拉倒,问他来不来得及是什么意思?
见他真的要走马嘉祺也急了,直接把人抱进了怀里,“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丁程鑫,我爱你。”
“不走了好不好?”
“求你……”
感觉到眼泪滴在脖颈里,温温热热的,丁程鑫觉得自己好像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原本想着要好好报复他一下,让他多吃点苦头的心思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
“马嘉祺……我也爱你。”
说完这话,脖颈间被人落下了轻轻一吻,很温柔,也很郑重,随后这吻又落在了额头上,像是要烙下个印一般,很久才离开。
“阿程,我可能不能给你再好的机会实现你的野心了,你还愿意留下来吗?”
“笨!”丁程鑫皱了皱鼻子,两只手捏了捏马嘉祺的脸,看着他的憨态笑出了声。
“我最大的野心,就是你啊。”
虽然两人彼此确定了心意,可对于跟马嘉祺同床共枕这件事,始终是丁程鑫的一个心理障碍,甚至于马嘉祺吻他的时候,他都会下意识想要躲。
对此,马嘉祺也觉得自己是自作孽,不得不忍受分房睡的折磨,每次控制不住的时候丁程鑫都看在眼里,然后很自觉地把他关在门外。
就像现在这样。
两人的离婚申请并没有撤销,面对这样的情况,马嘉祺心里直打鼓。
“阿程,我能忍住,你别不理我~”
“不许撒娇!”丁程鑫有点受不了他这副柔柔弱弱的样子了,就好像他才是那个受了委屈的人。
“那你出来!”马嘉祺趴在门上,又伸手敲了两下,“听话~”
“谁听你的鬼话!”哪次不是把他骗出去动手动脚,这种当他这半个月都上了无数次了。
“我觉得我们需要谈一谈,关于性这件事。”马嘉祺扪心自问,确实同样的招数用了又用,但也是百试百灵,他觉得其实丁程鑫还是心疼他的。
“免谈。”
“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因为上次确实喝了很多酒,你那样站在我面前,很难把持住,不管你信不信,但那真的是本能,是最原始的反应,控制不住……”
门突然打开了,让原本靠着的马嘉祺一下子没稳住,直接歪到了丁程鑫的怀里。
“马嘉祺你故意的?”丁程鑫两只手把他推远了些,说话也是咬牙切齿的,“起来!”
马嘉祺也没赖着他,很快站直了身子,伸手摸了摸鼻子,这次他是真的冤枉,“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想喝酒。”丁程鑫也没真的跟他置气,他也觉得两个人既然不打算离婚,总饿着马嘉祺也不是个事儿,“我要跟你喝酒。”
“怎么了?”对于这样的提议,马嘉祺觉得有些难以置信,“受什么刺激了?”
“少废话,喝不喝?”
“你不会是想酒后乱性报复我吧?”
这样的言辞只能换来丁程鑫的一个白眼,“我可太想报复你了,我得让你也感受一下被人按在下面是什么滋味。”
马嘉祺从背后将人抱住,在人耳垂上吻了吻,“只要你能原谅我,我可以让你折腾回来。”反正到时候床一躺就说不好了,当务之急,是先躺下再说。
橙子的香味窜进鼻孔里,马嘉祺将头伏在他颈间,深吸了两口气就将人放开了,“想喝什么酒?”
“随便。”丁程鑫对酒并不了解,也不常喝,更没有喝醉过。
“你酒量怎么样?”马嘉祺牵着他走到楼下的酒柜旁边,开始打量满墙琳琅满目的酒。
“不知道,没醉过。”
听到这话,马嘉祺挑了挑眉,“你在内涵我吗?”
“本来没有,现在很想内涵你。”
“你也不怕把我灌醉了会出事?”
“你不是巴不得出事?”他刚才那副模样丁程鑫看得清清楚楚,一提出喝酒,马嘉祺的两只眼睛都在放光。
“你这人怎么空口白牙毁人清白?”
“少在那装纯。”
马嘉祺本以为丁程鑫说的没醉过是因为酒量太好,万万没想到是因为没怎么喝过酒,亏他还特意选了一瓶度数高的,结果才喝了两杯,人就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了。
长长的睫毛忽闪着,脸颊泛着淡淡的粉,嘴唇艳得不像话,还一张一合地嗫嚅着,这神态看上去让人更想咬一口了。
他抬手摸了摸人的头发,不由得轻笑出声,“阿程,你这样让我怎么把持得住啊?”
原本醉得神志不清的人却突然睁开了眼睛,水汪汪的闪着光,那眼神太媚了,看得马嘉祺吞了吞口水。
“马嘉茄……”
“嗯,我在。”
“混蛋!”
“嗯,我混蛋。”
“可我就是……喜欢你……喜欢你这个混蛋……”
“可我不喜欢你。”马嘉祺还是笑着,突然很想逗逗他。
“嗯?!”这句话即便是喝醉了的丁程鑫也瞬间坐直了身子瞪着他,大大的眼睛里写满了怒气,“你再说一次!”
“我说,”马嘉祺把脸凑到他跟前,鼻尖抵住他的,眸光流转,尽是深情,“我爱你。”
这话说完,整个人便被丁程鑫扯着脖子从沙发上拉了下来,由于惯性直接跪坐在了地上,没等他反应,唇上传来一阵湿热的触感,带着浓浓的酒气,灼人得很。
一瞬间,他便顾不得这姿势有多么“虔诚”了,没醉也胜似醉了。
这是丁程鑫第一次主动吻他,还像小猫一样粘着他,缠着他,这样的诱惑任他再清醒也抵抗不住。
其实在后背碰到床的那一刻,丁程鑫的酒醒了两分,他清楚地看见了马嘉祺急不可耐的样子,轻轻推了推他,试着唤了声“马嘉祺”。
只是得到的不再是粗暴的回应,而是一句温温柔柔的“这次没醉”。
他听到马嘉祺说没有醉,可是他好像醉了,醉生梦死的醉,心往神醉的醉。
丁程鑫觉得这次的马嘉祺温柔的不像话,把他整个人哄得有些找不着北了,只能陪着他一次又一次地沉沦,欲仙欲死。
最后的最后,他好像隐隐约约又听见了一句“我爱你”,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女儿是爸爸上辈子小情人这种话从来骗不到马笑笑的,女儿不是马嘉祺的小情人,丁程鑫才是。
上辈子是这辈子也是。
01
“我们这样偷偷摸摸的不好吧,万一被马嘉祺发现了呢…”
刺激的事情丁程鑫又不是第一次做,压低声音抱住旁边的人一起躺下,被子罩在两人头顶隔出一方密闭的空间,“他不会发现的,就算出事我担着。”
“咱俩要是被抓到谁也没有好果子吃。”
“不会的,快点儿嘛…”
江南人的温雅是融在骨子里的,连催促起这种事听起来也是吴侬细语的软腻,撒娇似...
江南人的温雅是融在骨子里的,连催促起这种事听起来也是吴侬细语的软腻,撒娇似的。尽管身边人身份有别,听后也会不自觉感叹丁程鑫怪不得能把马嘉祺迷的神魂颠倒。
丁程鑫催促着再三担保,身边人才开始行动。
隆起一块儿的被子里时不时发出一阵惊呼,两人的声音夹杂在一起模糊不清,偶尔还会有激烈的动作。
“刘耀文好帅啊!!爸你快看!就是这段killingpart!简直封神!”
ipad屏幕的光把躲在黑黢黢的被窝里看着刘耀文演唱会直播的两个人脸映照的无比清晰。一大一小贴在一起,眉眼唇间相似,脸上花痴的模样更是如出一辙。
“帅!!刘耀文!!”
马笑笑一个赶忙捂住丁程鑫的嘴,“嘘!小心被我爹听到,被发现咱俩惨啦!”
家里对于马笑笑追星这件事简直是两极分化,丁程鑫大力支持甚至跟着她一起追,但马嘉祺就是不让,至于原因马笑笑也想过,估计她马哥是因为鑫鑫天天说别的小男生好看他吃醋了。
爹爸的感情不是一般的好,女儿也没办法。
突然房间门嘎吱响动,一缕暖光的灯光从门缝里挤了进来。
大猫小猫如临大敌,赶紧关了ipad暂时合上酷酷的耀文哥哥,缩在被窝里装睡,静谧的房间里心跳嘭嘭响,危险正逐渐逼近。
马嘉祺摸索着到了床边,看到两个小脑袋紧紧贴在一起哭笑不得。他睡到半夜一摸身边的位置空空如也,吓得一身冷汗到处找人,竟然在笑笑屋里。
笑笑的单人床不大,丁程鑫要想躺着就得蜷手蜷脚,马嘉祺看着有些心疼,弯下腰来指腹贴在丁程鑫温热的脖颈上小小的蹭着。
“半夜都要跑过来,就这么喜欢笑笑,不要嘉祺了?”
本来伪装好好的大猫突然装不住,最听不得什么不要嘉祺不爱嘉祺的话,一个翻身温热的脸贴上马嘉祺的手,轻声细语般反驳他,“才没有…”
马笑笑在黑暗中如临深渊,鑫鑫!说好啊一装到底呢!
“没睡呢?”
马嘉祺贴到丁程鑫脸前,细碎的吻落在丁程鑫嘴角和眼睛下面,大猫又痒又享受,哼哼呜呜的嗓音黏糊的要命。
爹爸就在身后恩爱,还是带声音的。马笑笑深吸一口气,你!俩!够了!
“是不是没有哥哥睡不着。”马嘉祺与丁程鑫交换了一个冗长甜蜜的吻,嘴唇与嘴唇分分合合在安静的房间里出发小小的啵啵声。
马嘉祺有些心酸的与丁程鑫贴贴,“哥哥不好吗,阿程就这么半夜从哥哥身边跑掉。”
“才不是…”丁程鑫支支吾吾半天,马嘉祺像什么猫猫瞌睡器,贴上去困意就来了,刘耀文的舞台也不香了,丁程鑫打了个哈欠,脸颊蹭蹭马嘉祺嘟囔着困了。
小猫从装睡的那一刻起腿就开始抽筋,等着马嘉祺走好伸伸腿,偏偏这俩人还亲上了,喂!亲女儿还在旁边,就算睡了也尊重一下我好吧,亲一口得了!
大猫勾着他脖子要贴贴,“我要回去,笑笑的床太小啦。”
“好,带宝贝儿回去。”
马嘉祺把人从被子里捞出来,秋冬交接的时候家里还挺冷的,丁程鑫从暖和的被窝里出来就小小的抖了一下,马嘉祺微微蹙眉,拽过被子把丁程鑫裹住。
马笑笑:亲完就拽我被子??
丁程鑫靠在马嘉祺怀里舒服地眯眼,“你把被子拿走了笑笑怎么办。”
马嘉祺平淡地哦了一声,“小孩子抗冻没事儿。”
黑暗中装睡的小猫:????马嘉祺你是亲爹吧?
马嘉祺把被子裹住的大猫抱的稳稳当当,轻声离开马笑笑的房间,留着小猫在黑夜里冷的浑身发抖。
马嘉祺你个双标王!
02
赶上流感季节大猫小猫一起感冒,一个喷嚏接着一个喷嚏,好在没有发烧,只是嗓子疼一点。
马嘉祺去药店买感冒颗粒,“有没有小朋友喝的那种,家里小孩儿喝药怕苦。”
医护人员翻找着,“小孩儿的…嗯…还剩一盒儿草莓味儿的,先生好年轻,家里小朋友多大啊?”
小朋友好像什么触碰开关,嘭的一下打开某人心里绵软的地方,眉眼淡淡的人嘴角扬起一抹浅笑,“嗯…小朋友,我觉得也就三岁。”
医护人员估计着眼前是个事业型男人,要不然怎么连自己家孩子多大都是估计。
马嘉祺又随手拿了一盒中药的颗粒就回了家。
大猫的情况更严重一点,马嘉祺冲了颗粒送到丁程鑫面前,小勺子吹了又吹不烫了才送到丁程鑫嘴边。
“不要,马嘉祺你走,我不喝。”
丁程鑫嗓子哑的过分,生气地往坐在一旁的笑笑小猫后面一躲,感冒加上昨晚嗯嗯啊啊了一晚上,现在怎么看马嘉祺怎么来气。
都说了不舒服不舒服,非得拉着他说什么生病了做一次出点汗就好,结果越出汗越严重。
马嘉祺让同样生病的小猫给大猫打个样子,“没有那么苦是甜的,让笑笑先喝给你做个榜样好不好?”
也不知道到底谁是家长谁是小孩儿,早就习惯了的笑笑起身去给自己冲了一杯感冒颗粒,拿着杯子站在丁程鑫眼前。
“我要是喝了,鑫鑫你就得听马哥话。”
女强人一口闷,还没咽下去哇的一下吐了出来,“这中药吗?这么苦?!”
“马嘉祺你骗人!笑笑都吐了!”大猫更惊了,一缩腿离马嘉祺远远的,马嘉祺拽着丁程鑫脚腕把人拉回怀里哄。
“才没有,你的是甜的。”
马嘉祺恨铁不成钢地用余光瞧不起马笑笑一波,下巴一抬让人转过去。
马笑笑心领神会地转过去,马嘉祺就先喝了一口药,胳膊别住怀里老想着逃跑的人,趁大猫还在挣扎直接抬着怀里人的下巴,贴着粉嫩的嘴唇把药渡过去。
药汁从缝隙淌出来,一口的药也就一半进了丁程鑫嘴里,另一半都沿着嘴角流到脖子上,淡黄的液体打湿丁程鑫米黄的卫衣领子,色气的很。
丁程鑫一边偷瞄转过身的女儿,一边羞愤地捶马嘉祺肩膀,“笑笑还在呢!流氓!”
马嘉祺抽纸擦干净丁程鑫的嘴角又擦了擦自己的,“她听不见。”
某人再次心领神会,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关键时刻装瞎装聋对于一个十六岁的少女来说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爹爸感情好就好,她可以为这个家随时隐身。
大猫羞的脸红红,感冒身子没力气也就顺势窝在马嘉祺怀里,咂咂嘴感觉神奇,“还真的是甜的,草莓味儿的?”
马嘉祺呼噜呼噜丁程鑫头发,低头浅浅亲了一下,“特意问的小朋友喝什么味,不会让你吃苦的。”
“快说哥哥好不好。”
丁程鑫软软哼一声不搭理他,但要抱抱的依恋姿态比任何答案都好,马嘉祺把快软成水的人抱在怀里低头蹭丁程鑫鼻尖轻语,“感冒快点好,不许生病。”
浓情蜜意时刻在一旁的小猫却炸毛,“为什么我爸的药的是草莓味的,我的是苦的!”
马嘉祺懒洋洋地看过去,“良药苦口利于病喽……”
“你怎么不让我爸良药苦口!”
马嘉祺不讲道理一样搂紧怀里人,“我心疼啊。”
“那我呢,我不是你的心肝小宝贝吗?难道咱俩才姓一个不是吗!”马笑笑气到跺脚,“马哥!你双标!”
马嘉祺语重心长地教育小猫,“做个勇敢的女孩子,这点苦药算什么,赶紧再去喝一杯别你爸好了又把感冒传染回来,快去!”
大猫心疼小猫,“小孩子哪有喜欢苦的,你把草莓的给她喝嘛。”
马嘉祺亲昵地捏捏丁程鑫脸颊让他靠着自己睡一会儿,“什么小孩子,我十六都开始想怎么把你搞到手,她该锻炼锻炼。”
马笑笑:我恨……
03
小猫高中要住校,开学的前一个周末在家哭的不行。
“笑笑不哭哦,周末爸爸就去看你。”丁程鑫搂着小姑娘怪不舍的,平时在家闹腾是闹腾,可一要离开了心里还空落落的。
大猫小猫难舍难分抱成一团,唯独好大爸马嘉祺在一旁站着看热闹甚至还有点开心。
估计是因为小电灯泡快走了家里只剩他和丁程鑫。
“总要住校体验体验,以后自己生活怎么办。”马嘉祺扒开马笑笑,行李箱也拖了出来,“赶紧收拾东西。”
马笑笑眼泪流了一脸,“爹我会想你的。”
马嘉祺简单地抱了抱女儿,嘴角不适时地扬起,好大功夫才忍住笑意,“嗯嗯嗯,我也会想你的。”
语气平淡地像敷衍,马笑笑擦了擦鼻涕,“你怎么一点也不难过,你好像很希望我走哎……”
“有吗…?女儿长大了我开心嘛,爸爸替你骄傲。”
马笑笑忍痛去收拾行李,马嘉祺在旁边全程面带微笑。
丁程鑫也拖出来一只行李箱,马嘉祺嘟囔着,“让她自己收拾,别帮她都多大了。”
丁程鑫摇摇头,“不是啊我明天出差。”
!!
马嘉祺眼睛瞪地老大一把摁住丁程鑫打开的行李箱,“你去几天去哪啊什么时候回来我能去吗?”
一串急促的连珠炮轰的大猫小猫都发懵,大猫摸摸马嘉祺,“不用担心的,就去一周。”
小猫扔下校服直勾勾看着马嘉祺,“我也去一周,你刚才可不是这个态度!”
你要双标的这么明显吗马总?亲爸?亲爸?
马嘉祺根本不在意小猫吃醋,勾着丁程鑫胳膊非让他说明白,“怎么去这么久,一周你们老板不知道你结婚了吗?”
丁程鑫哭笑不得,“只是一周而已,笑笑放假我也回来了啊。”
“那不一样!”马嘉祺义愤填膺,压在丁程鑫行李箱上不让收拾,幼稚到马笑笑看着都替他尴尬。
丁程鑫拥住马嘉祺像抱了一只小袋鼠熊,马笑笑看的直嫌弃。
“我爸的一周是一周,我的一周就不是一周?你再这么双标你就要失去我了!”
马嘉祺咻的一下扭过头,光张嘴不出声对马笑笑说了一句话立马把小猫给点着,气的跳脚伸手就要去抓马嘉祺。
马嘉祺一个横抱抱起大猫就往卧室跑,门一甩把小猫隔在门外。
“马嘉祺你有本事再说一遍!我要跟你断绝父女关系!”
卧室里被扑倒的丁程鑫还好奇呢,“你跟她说什么了这么气。”
某人不以为然啄吻着丁程鑫嘴角。
“我说,我们可以再生一个不要她。”
END
竹马青春|伪骨科
破镜重圆|年上三岁|3.8+
去吧,做我的纸飞机。
父母离婚的时候,马嘉祺才15岁。
正是青春叛逆的时候,马嘉祺怎么也不能理解父亲为何一定要与母亲离婚。马嘉祺的妈妈是一位全职太太,很善良,没有心眼,与马嘉祺的话很少,不出所料,马嘉祺跟了爸爸。
自从父亲与母亲分开,也因为中考的压力,马嘉祺不想回家,便直接住在了学校。他不敢面对那个曾经的家,那间...
一切沉寂的平静都在马嘉祺高三的时候被打破了。
父亲说他喜欢上了一个阿姨。
“那你结婚呗。”马嘉祺装作很不在意的转笔。
“我知道你不开心,但你也该有个妈妈了。”
父亲很懂马嘉祺,虽然他不表现出来,可依然知道马嘉祺不开心,而且很难接受这位新来的人。
“我有妈妈。”
马嘉祺把手里的笔拍在桌子上,房间里变得很安静。妈妈向来是马嘉祺的逆鳞,谁也不能提。
父亲看了马嘉祺一会,语气软了下来,小声说:“我知道。”
马嘉祺看出父亲想到母亲的事情很伤心,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只能缓和下来态度问道:“你和她怎么认识的?”
“在你们学校门口,都是接孩子的。”马嘉祺爸爸不敢抬头。
“她......有孩子?还在我们学校......”
马嘉祺爸爸抬头叹了一口气,说:“高一九班的,丁程鑫。”
丁—程—鑫……,马嘉祺在心里念了几遍。
“随便你,我不反对。”
马嘉祺在父亲惊愕的眼光下走出了房间。
马嘉祺的父亲虽然表面说着不着急,不过一个星期,马嘉祺就在家里看见很多新添置的用品,连侧卧都已经收拾好了。不难看出,自己的后妈和她的儿子马上就要搬回来了。
再过了一个星期,马嘉祺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有三个人坐在饭桌上等他了。马嘉祺先是注意到父亲脸上的苦笑,像是在求他给个面子过来坐,接着就注意到那个阿姨脸上的笑容,很好看。
“嘉祺回来了!快来尝尝阿姨的手艺!”
马嘉祺不好拒绝,赶忙换了拖鞋坐到餐桌上。一直到这个时候,马嘉祺才注意到饭桌上的丁程鑫,光是看了一眼,马嘉祺就惊呆了,丁程鑫真的很好看。
在饭桌上的全程,马嘉祺都看见丁程鑫只是安静的吃饭,一句话也不说,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可每次那个阿姨叫丁程鑫和自己父亲互动,丁程鑫就会很懂事的笑笑。
当天晚上,丁程鑫就住在了马嘉祺家里。
晚上11点多,马嘉祺对着物理试卷的最后一大题怎么也想不出来,想下楼去冰箱里拿点东西吃,却意外看见丁程鑫的房间里还透着光亮。
马嘉祺透过门缝看了一眼,只看到一个坐在桌前的背影,台灯打在丁程鑫上方,衬的那人好像发着光一样。马嘉祺走到门口,轻轻敲了敲门。
丁程鑫的思路被打断,回头看了一眼,说:“进。”
他也没想到来的人是马嘉祺,两人还未说过一句话。
“想题呢?”马嘉祺看了一眼丁程鑫的书桌,上面也摆着物理试卷。
“嗯。”丁程鑫又把头转了回去,一是因为和马嘉祺不熟,二是因为他还挺想把这题做出来的。
“住的惯吗?”马嘉祺看了一圈丁程鑫的房间,床单枕头都和他差不多。
“嗯。”丁程鑫随便应着。
马嘉祺很自然的坐在丁程鑫的床尾上,心里想着这人真是不爱说话,可又问道:
“你喜欢我爸吗?”
丁程鑫停下了手里的笔,因为他觉得马嘉祺现在和他的感受应该差不多。
“不喜欢。”丁程鑫很诚实。
马嘉祺没想到丁程鑫说的这么明白,笑了一下,说:“我挺喜欢你妈的,真的。”
“嗯。”丁程鑫不知道怎么接马嘉祺的话。
马嘉祺又这样坐了一会,最后对丁程鑫说了一句“晚安”,起身往自己房间走。
“你......你叫马嘉祺......是吧?”
就在马嘉祺要出房间门的时候,丁程鑫突然在背后叫住了他。
马嘉祺转头愣了一下,说:“是的。”
“但你应该叫我哥。”
马嘉祺很明显的看出来自己的父亲对丁程鑫不好。
没有言语点破,也没有什么行动表示,是一种心灵上的隔阂,丁程鑫也明显的感觉到了,但也不好意思说出来。
“你住宿吧。”
这是马嘉祺听完丁程鑫所有旁敲侧击之后的一句话。
丁程鑫本来不奢望马嘉祺给他什么实质性的帮助,他只是想倾诉,可此时却感觉住宿这个建议不错。
不管是马嘉祺还是丁程鑫,他们都无法融入这个家,不管怎么样。
是很后来的事情,马嘉祺才知道丁程鑫的父母为什么会离婚。
丁程鑫的爸爸得了重病,到现在还卧病在床,不想拖累母亲,两人就离婚了。马嘉祺看着丁程鑫与自己之前一样毫不在乎的脸,那是他们最后的倔强。
“知道吗,我母亲很小的时候跟我说过,把愿望写在纸飞机上,把飞机放飞,你的愿望就会成真。”
马嘉祺和丁程鑫说过这件事情,丁程鑫也确实当真了,半夜12点多,两个人还只穿着洗完澡之后的白体恤,突然头脑一热的想出去把纸飞机放飞。
两人回到各自的房间,写上了自己的愿望,然后一起悄悄溜出家门。
路边只亮着半盏月光。
马嘉祺觉得丁程鑫一定写了关于自己父亲快点好起来的愿望,丁程鑫觉得马嘉祺一定写了关于自己高考的愿望,两人都没想到对方的纸飞机上会有自己的名字。
夜色很浓,甚至看不清飞机到底飞到了哪里,马嘉祺只是感觉丁程鑫突然抱上来。
丁程鑫身上的温热在夜晚里传到马嘉祺心里,他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也抱住丁程鑫,应为他们这样做好像不对。他们好像不该相爱的。
马嘉祺不记得自己想到了什么,只是记得到了最后,他鬼使神差的亲了一下丁程鑫的嘴唇。仅仅接触一秒,两人就像触电一样赶紧分开。
两个从小缺爱的人又彼此相爱,事情就一发不可收拾。可除了纸飞机,没人知道他们相爱。
马嘉祺高考考得很好,去北京读了大学,家里也只剩下丁程鑫一个人。
谁也没有提起,可马嘉祺感觉自己在等丁程鑫,可等来的却是别的东西——他们的父母好像又要离婚了。
因为丁程鑫临近高考,父亲怕影响他的心态,就只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正在读大学的马嘉祺,还让马嘉祺不要告诉丁程鑫。
这次,马嘉祺没有问原因。家庭的重组,分开又合并,已经快八年了,他不想再管了,他只想要丁程鑫。
两人约定的很好,考到同一所大学,丁程鑫也确实做到了,可直到那时,他才知道自己的第二个家庭又要分开了。马嘉祺对此什么也不说,只是承诺以后,他们可以出去租房子住。
真正的原因,是丁程鑫的亲生父亲快要死了,他们的母亲想好好陪完最后一程。
马嘉祺很照顾丁程鑫,会做饭,会关心。他们之间的关系,只要有一个人点破就顺理成章,可如果谁也不说就这样耗下去,“兄弟”也不是不行。
今天晚上不知道为什么,丁程鑫回到家的时候醉醺醺的,头脑也不清醒。
“马嘉祺......爸妈离婚了。”
马嘉祺看着面前的人,脖子上还系着那条褐色围巾——是自己在丁程鑫出门前亲手围上的。丁程鑫嘴里说的都是两三年之前的事情,可两人的思绪仿佛又回到那一间书房,那张放着物理试卷的课桌前。
“我知道。”
丁程鑫突然走上前,撞在马嘉祺肩膀上小声抽泣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是我哥了……”丁程鑫的语气很委屈,还软软的。
马嘉祺低头看了一眼丁程鑫,一丝一丝的头发就在马嘉祺眼前,他很想摸一摸。
“如果你想,我永远是你哥。”
马嘉祺将丁程鑫拥进怀里,轻轻抚了抚那人的后背。丁程鑫感觉自己贴到了一件黑色衣服上,眼角刚刚溢出的泪水尽数蹭到了马嘉祺肩头上,就像那个相拥的夜晚。
一瞬间,丁程鑫突然想大哭,马嘉祺也是。
05.
丁程鑫那晚一定要和马嘉祺睡在一起,半哼半说的在马嘉祺耳边嘟囔了一些话,马嘉祺才知道原来丁程鑫的父亲过世了。
“马嘉祺......我想和你放纸飞机。”
丁程鑫不知何时就翻身坐在马嘉祺腿上,酒精成了两人之间最好的催情剂。
“明天,我带你去。”
马嘉祺还没来得及有动作,丁程鑫就已经吻上来。马嘉祺闭上眼睛放任自己沉沦,两个人终于坦诚相见。
丁程鑫感觉自己像纸飞机一样,双腿被不断折在身体两侧,一遍遍的被马嘉祺放飞,最后连一根手指都动弹不了。
这份感情,马嘉祺已经忍了5年了。
早上起来的时候,丁程鑫发现床头柜上有个纸飞机,拿起来小心的展开,上面有字。
丁程鑫,让我爱你。
字体不像马嘉祺现在这样飘逸美感,倒有几分学生时代的拘谨,丁程鑫仔细看了一会,发现纸都有些发黄了。
这是五年前的那个纸飞机......原来马嘉祺已经喜欢自己这么久了。
两个处境忐忑不善言辞的人,最终成了对方最坚固的护盾。一开始可能是对另一方的同情,是少年内心的爱意,可现在,是“确定是他了”的归属。
马嘉祺是丁程鑫最好的归宿。
从马嘉祺的身份转变得很快,从哥哥到男朋友,只需要一个纯粹的纸飞机,那就够了。
没有顾忌了,爱意不必掩藏,你我本就相爱。
06.
少年们像纸飞机一般肆意飞扬
飞到尽头,在金黄的麦浪下
一切都是我爱你的样子。
—END—
今天的短篇请收查!
明天连载,看完就给个赞吧!
敖子逸、陈泗旭、陈玺达、李天泽都是十八楼的意难平吧
娱乐圈|炒cp梗|3k+
影帝&十八线明星|甜宠向
你是我的心之所向,也是命中注定。
丁程鑫是个18线的小糊咖。
他出道5年,同团的人都已经大红大紫,而丁程鑫却还没有被几个人知道。丁程鑫的经纪人张瑶是个很厉害的人,在刚刚接到丁程鑫的时候,还说过要5个月把这人捧红,现在她才发现,根本不可能。
丁程鑫太随和了,自己不主动去争取资源和热度,公司给点他就要,不...
丁程鑫太随和了,自己不主动去争取资源和热度,公司给点他就要,不给丁程鑫也不着急,最后连张瑶都没有野心了。每每她给丁程鑫接外务,都会问他:“这个你去吗?”
丁程鑫头都不抬,就说:“你看着合适我就去。”
张瑶都无语了。
其实丁程鑫很好看,也有实力,只是没有展现的机会,这种人就适合一种办法。
炒cp。
公司一开始给丁程鑫找的人是新生代的红人——李舟。丁程鑫还是像以前一样随便,“行啊,炒就炒呗。”可丁程鑫接触李舟后,实在是受不了了。
丁程鑫必须说李舟在镜头面前演的很好,对他很照顾,可镜头一挪开,李舟眼里的冷漠就掩饰不住。他觉得公司让自己和丁程鑫这种无人知晓的小明星炒cp,没有一点价值。
丁程鑫最讨厌这种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就算两人是假的,也不能对他这么嫌弃吧。于是丁程鑫死活不干。
张瑶还是第一次看见丁程鑫在一件事情上这么坚持自己的想法,很惊奇,也就同意了,李舟和丁程鑫都很开心。可丁程鑫的艺路不能断啊,公司只能再找一个人。
几番寻找下来,公司找了影帝马嘉祺。
公司最初的想法,实现让两人假装谈恋爱,接接几个综艺,再随便找个理由分手,对两个人都好。
丁程鑫发现马嘉祺真的很好。
整个直播过程中,马嘉祺看过最多的问题,就是“对丁程鑫有什么看法?”“为什么突然和丁程鑫在一起了?”马嘉祺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之前都没见过丁程鑫,昨天是第一次。
犹豫了很久,马嘉祺才说:“丁程鑫他......是个很优秀的人。”弹幕里一片惊呼,全是羡慕和好奇。
【以前从来没听过哥哥夸人!】
【丁程鑫?.....怎么感觉都没听说过......】
【哎呀,我羡慕死那个丁程鑫了!】
【好的一定去!】
【我要看两人撒糖!】
马嘉祺终于凑满了一个小时的直播时长,满脸笑容的下了播。关上电脑,他就叹了一口气。
第一次炒cp,他也没经验,只能用真心。
到了录制现场,马嘉祺才发现丁程鑫很好看。他惊异地觉得这种颜值的人不应该不温不火,一直到两人后面的相处,马嘉祺才知道原因——丁程鑫太没主见了,什么事都是随便,这种性格在娱乐圈很不吃香。
丁程鑫看见马嘉祺的第一眼,就深陷他的颜值中,后来他发现马嘉祺不仅好看,而且是个温文尔雅的人,做事虽然不争不抢,却又处处体谅着他,不只在镜头前,回了房间也是这样。
节目里有一个环节,需要两人在镜头前接吻才能通关。丁程鑫站着扭扭捏捏,不敢说话也不敢动,他从未想过会被马嘉祺亲吻。最后马嘉祺笑着看了看他,很小声的问:“可以吗?”
丁程鑫点了点头。马嘉祺向前跨了一步,用手指勾起丁程鑫的下巴,很温柔的贴了一下丁程鑫的嘴唇。丁程鑫几乎才刚刚感受到肉感的嘴唇贴上来,温暖就离去了。亲吻过后没有什么羞涩,丁程鑫反而因为这个吻太过浅尝辄止而想要更多。
丁程鑫想追吻,但他忍住了。
马嘉祺看着眼里有些懵的丁程鑫,突然有一种想恋爱的冲动。
好奇怪。
一直到晚上,两人回到房间,丁程鑫才做了他想做的事。马嘉祺正在整理洗手台上的牙刷,却被丁程鑫突然叫住。
“马嘉祺”丁程鑫声音很轻,还带着刚刷完牙的酥软。他比丁程鑫矮半个头,此时两人面对面的危险距离,正是心动的最佳视角。
丁程鑫踮起脚,闭上眼睛,很大胆的向前去吻马嘉祺。他也只是很轻的贴了一下马嘉祺的唇,上面还有茉莉味牙膏的清香,离开的时候丁程鑫还舔了一下。这次是丁程鑫主动的,自然害羞,亲完就想跑,不料被马嘉祺顺势压在洗手台后的墙上。
马嘉祺吻的很用力,舌头舔过丁程鑫的贝齿,慢慢撬开,深入口腔,缓慢的舔过口腔内的每一处,吻的丁程鑫浑身发颤,双腿发软。亲完后,两人的呼吸都很乱,马嘉祺看着丁程鑫微红的嘴唇,才知道自己刚才有多冲动。可丁程鑫心里却想着别的事情。
原来马嘉祺吻技这么好。
半夜他们躺在床上,丁程鑫才很小声的问马嘉祺:
“刚刚是你初吻吗?”
马嘉祺摇摇头。
“今天早上的是我初吻。”
马嘉祺拉过丁程鑫的手。
“我人生中第一次亲吻和第二次亲吻,都属于你。”
到综艺播出完的时候,两人的感情正是火热,他们甚至讨论过同居,公开,结婚的事情,没有一个人记得他们只是荧幕情侣。
今天,两人被老板找了。
“现在综艺播出量很不错,小丁的人气也直线上升,你们两个差不多可以分开了。”
从办公室里出来的时候,谁都没有说话。
到了走廊的拐弯处,丁程鑫才鼓起勇气说:
“马嘉祺,可是我当真了。”
马嘉祺紧皱着眉头看着丁程鑫,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丁程鑫自嘲般的笑了笑,也继续往前走。看来,真正把这份感情当真的人,只有他一个。
马嘉祺很郁闷的走进训练室,看见自己的助理。助理一看马嘉祺走进来的表情,就知道事情不对劲。
“怎么了?你不会真的把你和丁程鑫的感情当真了吧?你们只是炒个cpOK?”
马嘉祺不耐烦的看了一他助理,说:“刚才丁程鑫跟我说,他当真了。”
马嘉祺顿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么,继续说道:
“那个时候,我才意识到,我从一开始就没把他当作假的。”
本来以为只有我一人在做一件浪漫的事,可后来发现,你就是我的浪漫。
下班,马嘉祺路过丁程鑫保姆车的时候,敲了敲那人的车窗。丁程鑫一看见是马嘉祺,就忍不住伤心起来,可终究把车窗摇了下来。马嘉祺脸上带着浅浅的微笑,然后开口说:
“小笨蛋,看不出来我喜欢你吗?”
“嗯嗯,阿程在外面洗碗。”马嘉祺脸上藏不住幸福的笑容。
他会想起两人的相遇,相爱,以及同居之后的幸福种种,如今他们已经结婚两年了。
“你下播了?”丁程鑫一边把最后一个盘子放进架子上一边问。
马嘉祺推开厨房的门,从背后抱住毫无准备的丁程鑫,嘴唇还在那人的脖子处蹭蹭。
“丁程鑫,我爱你。”
我们一直相爱,我们就是浪漫本身。
晚安,我的小宝贝。
今日份小甜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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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圈ABO
祺鑫|荔枝&朗姆酒|作精明星&闷骚总裁|先婚后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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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1
丁程鑫的情期已经基本结束了,他联系了导演那边,随时能够开拍,他也应该和马嘉祺说再见了。
这天晚上两人格外疯狂,只有丁程鑫在情浓之时提醒了马嘉祺一句明天他要拍摄,不能在脖子上面留痕迹。马嘉祺仅存的理智,也就是丁程鑫的脖子以下,于是所有的印子就都到了丁程鑫大腿根。
今早丁程鑫出门的时候,口罩墨镜帽子一样没少,可他还是感觉有人在偷拍他。多年当明星的感觉是不会错的,丁程鑫走后第二天...
今早丁程鑫出门的时候,口罩墨镜帽子一样没少,可他还是感觉有人在偷拍他。多年当明星的感觉是不会错的,丁程鑫走后第二天,就被爆出了花边新闻。
#丁程鑫从别墅走出,疑似过夜#
这样的风评对丁程鑫来说自然不好,不过还好马嘉祺最近一直在家陪他,都是线上会议,没有被拍到。丁程鑫紧急联系马嘉祺,让他最近不要出门,自己暂时不回别墅住了。
“那你住哪?要不要我给你找个房子?”这是马嘉祺担心的第一件事,丁程鑫拒绝了,他说他可以回以前的公寓住。丁程鑫一直知道贺峻霖住在自己那里,贺峻霖告诉他的是他和严浩翔吵架了,丁程鑫心想正好过去劝劝那人。
马嘉祺想了想,同意了。
第二天,马嘉祺就被紧急叫回了马家老宅。
“肯定是有人做手脚,股市下跌的太快了。”老爷子的声音很难听,像是对他们这些小辈的埋怨。马嘉祺看了看近期的股票,确实有问题,像是被谁故意买走了,一看就是竞争对手干的。
可对手能有谁呢?马家近期很少在外面有什么大动作,之前有矛盾的几家也用收购和联姻的方式解决了——也就是丁程鑫和马城的妻子徐悦。
马家这边也在加紧调查,更坏的消息已经传来。有一家不知名的神秘公司故意和马家新上市的产品争资源,导致马嘉祺的公司亏损严重。
马嘉祺第一次感受到压力山大,一边命令人调查,一边仔细想着自己最近见过的外家人,根本没有,除了——丁程鑫。但这不可能,丁程鑫怎么会帮助丁家抢马家的产业!更何况马嘉祺已经和丁程鑫做过了......
正在马嘉祺犹豫的时候,传来消息。已经确定了,近期作乱的就是丁家。
马嘉祺怎么也想不通的时候,马城主动来找他了。
严浩翔一晚上都没有想明白。
他未见过贺峻霖这么生气,愤怒的声音里还带着满满的失望,严浩翔觉得自己这次真的完了。他拼命请人去调查贺峻霖住在哪,很快就知道那人住在丁程鑫以前的公寓里。
他要去找贺峻霖。半夜2点多,严浩翔在空无一人的马路上飙车,半个小时后就站在了家门口。严浩翔呼了一口气,伸手敲了敲门,没有人过来开。
“贺儿,开门吧,大半夜的我不想扰民。”
贺峻霖从自家门被敲响的一瞬间就觉得是严浩翔,说不清楚为什么。他此时正坐在餐桌旁的椅子上,忍受着后方不断传来的痛感,嘴唇惨白,因为牙齿的陷咬有几分血印。贺峻霖挣扎了很久,才从椅子上站起来,然后慢慢的去开门。
门一打开,严浩翔就看见看见贺峻霖惨白而毫无生机的脸,以及被印着血的纱布包裹的腺体。严浩翔仔细闻了闻,空气中几乎没有什么omega的信息素。贺峻霖一言不发,只是沉默的看着面前的人。
外面很冷,贺峻霖在家只穿了一件白体恤,严浩翔怕贺峻霖冻到,自己走进屋把门关上了。严浩翔往前走一步,贺峻霖就往后退一步,两人都不说话,贺峻霖开始后悔自己给严浩翔开门了。
“你去洗标记了?”严浩翔的声音有些愤怒,alpha终究不能接受自己拥有的omega逃离了他。贺峻霖听出来严浩翔有点生气,心里又觉得很可笑,严浩翔竟然在为失去自己而伤心?他不应该感到开心吗?再也没有omega能妨碍他的事业了。
“和你没关系。”贺峻霖冷冷丢下一句话,转过身往房间里走。严浩翔突然从背后抱住他,鼻尖离腺体不过寸余,可没有闻到一丝红茶的醇香,只有血渍的腥甜。严浩翔意识到贺峻霖的手术不太对劲。
“你干吗......松开我......”贺峻霖在严浩翔怀里奋力挣扎,严浩翔怕蹭到那人的伤口,松开了环在贺峻霖腰上的胳膊,却用手攥住了他的左手腕。“你的伤口怎么样?”严浩翔声音很低。他知道一切都是自己的错,可还是忍不住去关心贺峻霖。
“我说了,不要你管。”alpha突然的靠近让贺峻霖很不习惯,平时好闻的檀木味如今只让他想吐,他想赶紧离开严浩翔。严浩翔雷打不动的盯着贺峻霖看,他的身体里已经感知不到贺峻霖的信息素。
“严总大半夜私闯民宅,请你立马出去,不然我要报警了。”贺峻霖不想再和严浩翔纠缠下去,狠狠抖了两下胳膊,把严浩翔的手腕摔下去,然后毫不留情的看着严浩翔。“贺儿......我......”严浩翔没想到事情如此严重,贺峻霖甚至已经去洗了标记。
严浩翔还没说完,一计狠狠的耳光甩在他脸上,在温暖的房间里火辣辣的疼,是贺峻霖打的。贺峻霖咆哮着说:“滚出去,我这里不欢迎你,希望我们永远不再见。”
很奇怪,贺峻霖打完后不仅没有感到快意,反而自己的心抽痛起来,像是打在了自己的脸上一样——那是他曾经真心爱过的alpha。贺峻霖为自己曾经付出过的真心感到可惜,这一耳光,是严浩翔欠他的,只是由贺峻霖主动来拿罢了。
严浩翔战胜过这么多人,第一次在一个omega面前捂着充血的脸颊,哑口无言。本来胜券在握的感情,被严浩翔玩的四分五裂。
他落荒而逃。
一直到回到家里,严浩翔躺在那张属于他们的床上,被单还有淡淡的红茶味,几乎要闻不到,惹得严浩翔更加烦躁。他突然意识到,他要到易感期了。
马城走过来的时候,脸上带着捉摸不透的笑容,第一句话就让马嘉祺陷入沉思。
“哥,你真的不知道丁家为什么要这样做吗?”
马嘉祺很阴沉的看着马城。
“我觉得凭你的洞察力,不应该啊!”
马嘉祺看着那人脸上刻意装出来的惊讶,很不耐烦的问了一句:“你到底想说什么?”
马嘉祺想过这个问题,按理说两人结婚都没有被外界所知,确实不应该有人拍到丁程鑫出入别墅。马城看着他哥脸上装出来的镇静,有一种猎物完全掉入陷阱的欣然。
“除非......是有人刻意请过来拍的,对吧哥?”
马城心里知道那人是自己让夏姨请过去的,可此时还是一步步诱导马嘉祺往“丁程鑫”这个答案上去想。
“那哥你说,他请人去拍这个干什么呢?无非就是为了从别墅里搬出去。”
马城在潜移默化的交流之中,早已将口中那个“他”换成了“丁程鑫”,更让马嘉祺怀疑。
马嘉祺更加想到,丁程鑫只是被拍到出入别墅,没有别的证据,其实不用搬出去住,可那人还是坚持搬回到自己以前的房子。
“但丁程鑫不想怀孕,对不对?”
马嘉祺看着马城的眼睛,点了点头。
“这很明显,就是不想和马家有什么根本上的连接啊。”
“哥你想想,丁程鑫先给你点甜头把你圈住,趁机夺去马家在市场上的地位,找个人帮忙让自己搬出别墅,最后在随便找个理由和你离婚,你能怎么办?”
马嘉祺此时已经明白马城的意思,即使他不相信,可丁家买走马家股份这是事实,马嘉祺无法反驳。
“马嘉祺,多大一盘棋啊,可是再好,也一定会有有破绽。”马城突然这样说了一句,引起马嘉祺的兴趣,马嘉祺说:“比如?”
“你可以回别墅看一下,丁程鑫绝对会有来不及销毁掉的东西。”
“你们在情期发生的事情,绝对不是意外。”
马城最终抛下这一句话,就借着要去照顾即将生产的徐悦的理由从大厅里走了,剩下马嘉祺一个人呆若木鸡的站着。
马嘉祺细细想来,马城的话很有道理,从自己和丁程鑫结婚那一天起,奇怪的事情就很多。
马嘉祺要回别墅。
如果一切真的都是丁程鑫安排的,他真的只是在玩弄自己的感情的话,马嘉祺会让他受到代价,然后毫不留情的收走所有不属于丁程鑫的东西。
严浩翔即使快到易感期,今天依然去机场接了一个重要的人。
张真源是严浩翔的好友,家里世代学医,高中的时候就出国了。两人即使多年未见,因为中间一直有书信往来,关系还是很好。
两人见面之时,在机场拥抱了一下,同样身为alpha的张真源立马感到严浩翔的信息素味很大。
“你快到易感期了?”
“要不要我给你开点药,你会好受一点。”
“不用。”
张真源这才仔细的看了一眼面前的人,眉头紧锁,脸色不好,此时还拒绝了他的好意。
“你......找到omega了?”张真源试探性的问了一下。
alpha在易感期如果不吃药,就需要omega的陪伴,否则会很不好熬。
“没有。”严浩翔思考了很久,最终给出了这样一句话。其实怎么能说没找到,贺峻霖无数次想走进自己的心里,却被他亲手推出了自己的世界。如今那人洗了标记,想去追寻自己的生活,严浩翔却还想纠缠。
严浩翔觉得自己真不是个东西。
“我活该的。”严浩翔说。
张真源点点头,看来最近严浩翔情感上遇到了一些问题,还不方便告诉他。两人一边往车上走,严浩翔一边问他:“omega洗标记之后,别人闻不到他的信息素是什么情况?”
张真源有点惊讶的看了一眼严浩翔,那人脸上全是担忧。“要么就是还没恢复好,不过这种可能性不大,现在洗标记的技术已经很成熟了。”
“要么就是手术过程中出了一点......小问题。”
严浩翔突然停下来,有些恐惧的看着张真源。
“你去问问你那个omega朋友,做手术的时候,是不是没打麻药。”
“没打麻药......”严浩翔很小声的重复了一遍,声音都在颤抖。贺峻霖多怕疼啊,之前自己在床上的动作重一些,那人都会拽着被角求饶,怎么能不打麻药去手术......
“不打麻药手术的话,有什么效果吗?”严浩翔问道,他几乎已经断定贺峻霖没有打麻药,此时却更好奇为什么。
“对腺体损伤更小,不会降低omega对alpha信息素的敏感度,说白了,不会影响omega和下一个alpha的感情。”
严浩翔的心凉的透透的,贺峻霖为了逃离他,到底受了多少苦啊。“这样有什么风险吗?”严浩翔的眉毛几乎拧成了一团,他担心,他害怕,他后悔。
“危险到没有什么,但容易清洗的不干净。”
严浩翔点点头,说到底,贺峻霖还是有可能需要他。
“徐悦呢……她怎么样?”张真源问道。
“她......听马嘉祺说,她快生了。”严浩翔叹了一口气说道。
“她......她怀孕了?!”张真源不敢置信。几年前还在大学里蹦蹦跳跳的小姑娘,如今竟然都要当母亲了。
“她过得好吗?”即使张真源不能和徐悦结婚,他还是希望那人能幸福。
“她嫁给马城之后,我就没太听说过她的消息了。”
张真源打心底里为徐悦感到可惜,她虽然是个omega,是个女子,可才华和实力一点都不输alpha。张真源觉得徐悦不该这样被困在家庭中,困一辈子。
一番交谈下来,两人心里都是一些不好的事情,却都又不可言说。严浩翔在担心贺峻霖的身体,张真源再担心徐悦。
晚上,也不知道是谁先提起,总之,他们去酒吧喝酒了。几杯酒下肚,严浩翔带着委屈和愤怒,尽数把他和贺峻霖的遭遇给张真源说了一遍。张真源先是惊叹于马嘉祺竟然都结婚了,然后就陷入了悲伤的回忆里。
“浩翔,我现在才意识到,这么多年过去,我还是忘不了徐悦。”
严浩翔看着张真源摇晃着杯中的酒,眼睛里似乎还隐隐有泪光。
“你要真的喜欢贺峻霖,一定要不顾一切的去追,去爱,不要像我一样,错过机会,只能默默爱慕一个为人妻子的omega。”
严浩翔看着张真源,脑海里浮现着几个字。
不顾一切,去追,去爱。
—TBC—
接下来请欣赏严总追妻!
是的是的,张真源和徐悦有感情线,后面会说的!
晚安哦
“终将懂得爱珍贵”
双向暗恋/强强/豪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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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年关的时候,丁程鑫相中了一个刚刚看好的项目,公司预备年后就开始签约投资。
考察期定在了年内。
看来今年丁程鑫回不了家过年。
其实丁程鑫也没有家可回了。
母亲早逝,破产后父亲就卷了所有的现钱跑路了,至今下落不明,丁家仇家一大堆,如果不是马家护着早就完了。丁爷爷失望透顶,气急攻心突发脑梗,到现在还...
母亲早逝,破产后父亲就卷了所有的现钱跑路了,至今下落不明,丁家仇家一大堆,如果不是马家护着早就完了。丁爷爷失望透顶,气急攻心突发脑梗,到现在还躺在疗养院昏迷不醒,不知道是会先老死还是病死。
这是两个失败的父亲,丁程鑫从小感受到的温暖都不是来自他们,而是马爷爷笑着对他说“有空就来陪爷爷玩”,是马父每逢过年给完红包之后都要揉揉他的头,是淋完雨被马嘉祺冻着一张冰块脸用热毛巾擦手、再堂而皇之地霸占他的被窝取暖。
相比之下,马家才是他的家。
他能这么无忧无虑、阳光快乐地长大,都要谢谢马家给了他一个家。
而他本以为,在这场动荡之后,马嘉祺也会像往常一样让他回家的。
可是马嘉祺走了。
他就彻底没有家了,留给他的只剩一个房子的冷清空壳。
而对于马嘉祺来说,他是一个矛盾体。
他恨他爱的,珍惜他厌恶的,顺从于他叛逆的。
丁程鑫就是他最大的矛盾点,是阿喀琉斯的脚踝,美杜莎盾牌的双眼。
而他或许最适合西西弗斯。
地狱的囚徒,自由的殉道者。
为了存活人间,他囚禁死神,自甘曝尸。
堕入冥界以后,顶着被诅咒的巨石,一次一次地轮回在山顶和山脚。
他自私狡诈,他磊落光明。
你问他一生中爱的是什么,就是他的矛盾。
所以马嘉祺最爱丁程鑫。
到南方后,马嘉祺做的第一件事,是去领养小狗。
他记得上小学的时候,老师教比喻句,丁程鑫跟他一起放学回家的时候,在作业本上眉飞色舞地写,“马嘉祺就像一只黑柴,是一个单眼皮的小hei脸。但是黑柴很可ai,所以马嘉祺也很可ai。”
六斤的小尾巴摇啊摇,总是让他想到那个和风煦暖的下午,小丁程鑫握着铅笔努力在作业本上形容他的手。一样让人看了就有好心情。
书店里,马嘉祺身上总戴的围巾是丁程鑫送的十八岁成年礼物,与此一起的还有一瓶香水。
丁程鑫在那个凌晨敲开马嘉祺的房门,吵吵嚷嚷地喊“马嘉祺生日快乐!成年快乐!”,得意洋洋地炫耀自己比他早生几个月,成年经验颇为老道。他拎着装礼物的手提袋认真介绍,这是我托人定制的围巾,看上面还有黑柴的图案还是我设计的,这瓶香水呢叫小马之香,可是我精挑细选亲手调的你一定要多喷,成年了你就可以多穿大衣啦显得你真的很帅很帅的知不知道……
“叮铃…”
马嘉祺的思绪从遥远的回忆里游出来,目光呆呆盯着门口的来人。
丁程鑫穿着浅色的西装,戴了一副金边眼镜。
无比斯文败类的样子。
而马嘉祺的注意点在于,他什么时候戴眼镜了?眼睛是不是生病了?我是不是留给他的事情太多太忙了?他是不是太累了?
丁程鑫端起笑容,一脸温和地望向他,然后扭头跟身边一起来考察的项目经理低声说了几句。被丁程鑫挡住店门没机会看到马嘉祺的经理一头雾水,刚刚老板告知这个项目考察到此结束,他觉得地方很不错,并传达了无论如何一定要拿下的期待。现在他们可以走了,但是这里风景不错,他准备留下来看会书。
原定一周的考察期缩短为两个小时。
项目经理不知所措云里雾里,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书店。
现在店里只剩下马嘉祺,丁程鑫,还有一只绕在他们脚边活蹦乱跳的柴六斤。
马嘉祺心里预料,要出事。
果然,丁程鑫在随行一群人走后,收敛了所有假意的微笑。他摆起一副穷凶极恶的鬼脸,扑向坐着的马嘉祺。
唇齿相隔多远,能再次缠绵。
几月不见,两个人吻技似乎有了质的飞跃。
一吻结束,丁程鑫的眼镜六斤叼着,马嘉祺的大衣六斤盖着。
丁程鑫坐在马嘉祺怀里。
“你把我咬痛了。”马嘉祺贴着他的嘴唇笑着喘息,与此同时搂紧怀里人的腰。
“恶人先告状。切。”丁程鑫不甘示弱地回嘴,呼噜了一把对方后脑勺的软质头发。忽然记起来什么,扭着身子打算在他怀里坐好,正色道。
“马嘉祺,我很喜欢你。”
“哼哼,而且现在你连人带资产都是我的了。”
这是一个迟到的回应。
迢迢千里,远道而来。
是谁对视着微笑,又凑上去重新覆盖唇齿相依的地方。
恋爱,就从现在开始谈好了。
为时未晚。
end.
啵!
娱乐圈|婚后
演员&歌手|纯甜饼
“做我爱人。”
马嘉祺和丁程鑫18岁就认识了。
他们一起出道,手握着手成团,陪彼此度过一个又一个生日,说不喜欢,肯定是假的。到后来团体解散,几个人分道扬镳,两人也没有分开。
24岁,马嘉祺出了自己的第一张专辑《Mylover》,走上歌手的路。丁程鑫自认为不擅长唱歌,但依然给了马嘉祺很多建议,新歌爆火少不了丁程鑫,马嘉祺也一直记得。
马嘉祺在25岁的时候,开了自己人生中第一场演唱会,丁程鑫作为特邀嘉宾,坐在第一排。丁程鑫想到的曲调,无意间说出的几句话都被马嘉祺...
马嘉祺在25岁的时候,开了自己人生中第一场演唱会,丁程鑫作为特邀嘉宾,坐在第一排。丁程鑫想到的曲调,无意间说出的几句话都被马嘉祺编成歌词,他们合作的歌被马嘉祺唱的十分完美。
马嘉祺在台上向丁程鑫表白,出言这首歌就是写给你的,丁程鑫答应了。马嘉祺敢在最顶流的时候公布感情,丁程鑫有什么理由不把心交给他。
两人在一起后,丁程鑫也确定了方向,他要去演戏。丁程鑫出演了很多部电影,从小配角到男一号,他做到了。丁程鑫在今年获得了最佳男主角的提名,马嘉祺也火遍大江南北。
18岁,他们畅想未来,28岁,他们相伴余生。
马嘉祺和丁程鑫结婚了。
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厚重的白色窗帘照进屋子,丁程鑫缩在马嘉祺怀里,脸还埋在那人肩头。昨夜的疯狂让两人都无比贪恋被窝里的温暖,放在丁程鑫腰上的手又往前揽了揽,两颗心紧紧贴在一起,几乎要负距离,丁程鑫清晰的感觉到马嘉祺的体温传到自己身上。
六点半,马嘉祺把丁程鑫搭在自己腰上的腿轻轻的放在床上,自己轻手轻脚的下床,帮丁程鑫掖了掖被子,走向厨房。丁程鑫今天要去领奖,昨夜两个人本来聊的好好的,突然就滚起床单了,关键丁程鑫还特别主动,马嘉祺一个没控制住,把人做的狠了些。
马嘉祺从冰箱里拿出提前准备好的食材,不到10分钟做好了两个三明治。丁程鑫今天要赶机场,估计腰疼也起不来,马嘉祺提前给丁程鑫包好,让那人带到车上去吃。
做完这一切,马嘉祺又假装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回到了床上,重新把丁程鑫搂到怀里。自从家里养了这只小狐狸,马嘉祺就总是晚上不睡觉,白天起不来,喜欢赖床。
7点,距离丁程鑫出门还有1个半小时,丁程鑫悄咪咪的把手从马嘉祺颈间抽出来,活动了一下酸软的腰肢,轻轻的坐起来,然后下了床。马嘉祺其实一直都没有睡着,但感受到丁程鑫不想把自己弄醒,他还配合着没有睁开眼睛。
一直到马嘉祺听见厨房的响声,才意识到丁程鑫在做饭。丁程鑫也同样走到厨房,想到上午马嘉祺还要出去录新歌,外面很冷,他给那人煮了一碗面条,加两个蛋,顺便热了两片面包自己走的时候吃。
丁程鑫碰一下,那块软骨就上下滚动一次,马嘉祺脖子上还有丁程鑫的咬痕,应该是昨晚实在忍不住才上嘴的。马嘉祺起初还装得很好,可随后就被丁程鑫撩拨的受不了了,那人的指尖软软的,热热的,每触碰一下,马嘉祺就有一种想亲上去的冲动。丁程鑫还在颇有兴趣的看着马嘉祺,身体却突然被马嘉祺翻了90度,严严实实的被压在身下。
“早上好。”
马嘉祺的声音哑哑的,很性感,趴在丁程鑫耳边说了一句,又浅浅咬住那人的唇,索取半天才松开。丁程鑫一开始还能反抗反抗,随后就迷失在马嘉祺高超的吻技里,一直到马嘉祺说了一句“起床了”,才微微回过神。
之后,两人就在餐桌上吃着互相做的饭,一边吃一边笑。
#马嘉祺送丁程鑫到机场#
马嘉祺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想丁程鑫在车上说的话。
“我昨天晚上都说了让你不要折我,我练舞蹈不是用在这里的!”丁程鑫生气的时候奶凶奶凶的,很像一只被惹急的小猫,马嘉祺最吃这一套。他笑着摸了那人的头,承诺以后不会这样折他了,但不用说,肯定是假的。
马嘉祺连录新歌的时候,心里都在想丁程鑫是否能拿奖,他觉得丁程鑫的努力和天赋不应该被辜负。如果成真了,这将是两人共同的荣誉。
“本年度最佳男主角是......”主持人的声音响遍全场,丁程鑫穿着一身黑西装坐在台下,心里默默祈祷。如果自己可以在20多岁就拿下奖项的话,将对以后的事业有很大帮助。
“丁程鑫!”
场上所有的灯光都打在丁程鑫身上,他在一众人的赞美中站起,走到台上,拿着属于自己的奖杯,发表了自己的感言。这些年走来,很多人帮助过丁程鑫,导演,演员,朋友......可丁程鑫此时最想说的,是自己的伴侣,马嘉祺。
青梅竹马抵不过天降,可丁程鑫觉得马嘉祺是自己的命中注定。此时,马嘉祺也在看颁奖,看着丁程鑫在台上发光,去追寻属于他的未来。
那是他爱人。
丁程鑫回到家里的时候,马嘉祺早已经做完一桌的饭等着他了。两人像从前一样抱抱亲亲,吃完晚饭一起摊在沙发上。
“马嘉祺,你有没有什么礼物送给我?”丁程鑫问道。
马嘉祺低头看了那人一眼,说:“有是有,但是不想今天送。”丁程鑫一听,反而来了兴致:“哎呀,你就今天去给我吧,今天是个好日子啊!”马嘉祺像是觉得有道理,起身去了卧室。
丁程鑫等了两分钟,就看见马嘉祺从卧室里出来,然后站在他面前。“我们把婚礼办了吧。”
“啊?”丁程鑫心想不是刚刚还说要送礼物,怎么突然聊这个了。马嘉祺单膝跪下,从身后拿出戒指盒:
“丁程鑫,再嫁给我一次。”
丁程鑫心里是感动的,但马嘉祺在领证那天送过他一对戒指,他不知道现在这对有什么区别,就说:
“我老公之前送过我一对了,你这个有什么区别吗?”
马嘉祺笑着把戒指翻过来:“里面刻字了。”
“Tomysweetheart”
马嘉祺把自己所有的小浪漫部送给了丁程鑫。
丁程鑫有点想哭,但他忍住了,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要答应马嘉祺,他的爱人。
“礼物拆完了,拆人吧”
丁程鑫把马嘉祺拽到沙发上,搂着他的脖子,在耳边吹着气说的,马嘉祺就这样把丁程鑫抱到了卧室,柔软的床垫陷下去一块。
在模模糊糊的喘息声之间,丁程鑫好像听到了马嘉祺的声音。
祝贺你,我的爱人
亲爱的你,拥抱一下吧。
我爱你。
这篇可谓是用尽了我毕生所学......
谢谢喜欢!
期待一下明天的连载吧!
—Chapter06
丁程鑫录到第六天的时候,身体不舒服。他量了个体温,有些发烧,自己不着急,到把贺峻霖急坏了。丁程鑫吃了药,喝了水,还是没有什么效果。贺峻霖本来正想办法,丁程鑫突然想到,快到自己情期了,应该是情期前的低热。
贺峻霖算了算日期,确实就在最近几天,他对丁程鑫说:“反正明天就录完了,你回家找你的抑制剂去吧,休息几天。”丁程鑫表面上答应的好好的,背地里却一点都不想用抑制剂。他结婚了,他有马嘉祺。...
贺峻霖算了算日期,确实就在最近几天,他对丁程鑫说:“反正明天就录完了,你回家找你的抑制剂去吧,休息几天。”丁程鑫表面上答应的好好的,背地里却一点都不想用抑制剂。他结婚了,他有马嘉祺。
“你怎么知道我今天要回来的?”
贺峻霖从前座探出一个脑袋:“嘿嘿,丁老师,我告诉的。”这下丁程鑫可算知道为什么马嘉祺不仅知道自己回来的日期,连车子都知道了,全是贺峻霖说的。
车里,马嘉祺能明显感觉到丁程鑫的信息素变浓,荔枝的味道水润水润的,让马嘉祺一周没见的思念都缓和了些。路上堵车,丁程鑫这几天本来就睡得不好,alpha在身边的安心,让他在车上迷迷糊糊睡着了。
颠簸之间,丁程鑫的头靠到了马嘉祺肩膀上。马嘉祺起初不太习惯,但后来他发现丁程鑫睡觉的样子很好看,不忍心叫醒,就这样枕了一路。到了别墅门口,已经晚上7点多了,贺峻霖转身想叫醒丁程鑫,却意外看见了以下场景。
马嘉祺抬着手,很想摸一摸丁程鑫的脸,又怕把人吵醒,最终轻轻刮了一下丁程鑫的眉毛,眼里的宠溺已经快溢出来了,浓浓的爱意里又带着占有欲。贺峻霖看的心都快化了。
“马老师?”贺峻霖声音很小,怕自己吵醒丁程鑫了马嘉祺会不开心。马嘉祺听到声音才回过神来,像做了坏事被发现一样把自己抬起的手放下去。“到地方了,你们要不要下车?”贺峻霖提醒道。
马嘉祺有些尴尬的笑了笑,然后把肩膀上的小脑袋叫醒。丁程鑫慢慢把眼睛睁开,发现到家了之后,打开车门径直走了下去,有贺峻霖和马嘉祺在,行李什么的,自己都不用管。
马嘉祺也下车绕到后备箱,和贺峻霖一起拿东西出来。“马老师,丁哥最近快到情期了,还要你照顾照顾。”马嘉祺这时候才知道今天omega为什么这么粘人,点了点头,对贺峻霖说:“你要不要一起吃个晚饭?”
贺峻霖笑着拒绝了。他拿了户口本和身份证,他要去找严浩翔,他们明天要结婚。贺峻霖心里想着严浩翔应该还没回家,他想直接去公司,他现在迫不及待的想得到alpha的一个承诺。
马嘉祺见状不好挽留,就让贺峻霖走了,然后自己大包小包的进了家门。丁程鑫此时正抱着小猫坐在沙发上,夏姨已经把晚饭做好了。
“马嘉祺,我想到了一个小猫的名字。”
“什么?”
“久久。”
“什么久?”
“长长久久的久久。”
“可以啊。”
丁程鑫看着怀里的小白猫,说:“我们久久真好看啊。”马嘉祺突然发现自己很喜欢“我们”这个词。他叫丁程鑫过来吃晚饭,丁程鑫乖乖洗了手坐在餐桌旁,但因为情期将至,没吃多少就上楼了。
丁程鑫感觉脑子昏昏沉沉的,身体里像有一股热流窜来窜去,愈演愈烈,趁他现在还撑得住,丁程鑫洗了个澡,出浴室门就撞上了马嘉祺。丁程鑫从来没有觉得朗姆酒这么好闻过,他好想躺在马嘉祺怀里。
马嘉祺看他出来了,对丁程鑫说:“你房间床头柜里有抑制剂,今天......别跟我睡了。”马嘉祺叫丁程鑫一个人睡,纯粹是对自己的意志力没有信心,谁不想抱着又甜又软的小荔枝睡觉啊。
丁程鑫本来还在想怎么告诉马嘉祺这事,现在那人已经看出来,还把抑制剂都准备好了,丁程鑫也挺意外的。走到自己房间,丁程鑫发现床单都已经铺好了,应该是夏姨趁自己洗澡的时候铺的。
丁程鑫将房门一关,身下的空虚感就开始了。他急忙从抽屉里打了一针抑制剂,情况稍有减缓。丁程鑫觉得这次情期比以往都要猛烈,很可能是因为和马嘉祺的接触。
丁程鑫躺在床上,逼迫自己快点入睡,但滚烫的身体和混沌的大脑却不这么想。荔枝的味道在房间里扩散,逐渐漫出大门,整个二楼都充斥着荔枝的鲜甜,包括马嘉祺的鼻腔。
一开始,马嘉祺还以为丁程鑫是想从冰箱里找一些荔枝吃,后来才在越来越过分的浓度里意识到,这是丁程鑫的信息素。太浓了,太香了,太甜了……马嘉祺感觉自己就泡在荔枝水里,骨子里的本能开始作祟,朗姆酒的气味扑面而来。马嘉祺脑海很清醒,知道再这样下去会出事的,只能强迫自己已经开始沉沦的身体从床上坐起来。
马嘉祺走到丁程鑫门口,敲了敲门:“丁程鑫?”
没有人回答他。
马嘉祺心里又担心又急,只能一遍一遍喊那人的名字,但一直没有人理他。马嘉祺不敢开门,他不敢保证里面的丁程鑫再做什么,更不敢保证自己看到了之后会做什么。
丁程鑫就不这样想了。他从马嘉祺下床的时候,就感觉到一个alpha在向自己靠近,此时马嘉祺在门外唤他,他也很想回应,可一开口全是黏腻的呻吟。整理了很久的气息,丁程鑫才终于开口:
“马嘉祺.....进来。”
贺峻霖到严浩翔公司的时候,里面只有几个员工没有下班了。他直接坐电梯上了顶楼,走到走廊最深处严浩翔的办公室,却发现里面有人。
“浩翔,今天见的那个苏家小姐怎样?”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听上去年纪挺大的。苏家小姐?贺峻霖在门外,心里充满疑惑。按理说,他不该偷听的,可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特别想把这个对话听下去。
“妈,我说了,苏小姐人挺好的,但我对他没有一点兴趣,我有喜欢的omega了。”是严浩翔的声音。贺峻霖心里想,应该是严浩翔的妈妈和严浩翔在聊一个什么苏家小姐。
“印象不错的话,你们就再聊聊,苏然说了,对你很喜欢,你们两个要真能结婚,对严家和苏家的合作,也有很大好处。”严母的话不带什么感情,但每一个字都戳在贺峻霖心上。严浩翔见了苏家小姐?严浩翔要和别人结婚了?贺峻霖低头看了看手里的户口本,觉得自己很可笑。
“妈,我说了......”
“你不用说了。”严母已经有点生气。
“第一,你说的那个你喜欢的人,我不知道长什么样,但他的价值肯定是没有联姻高的,对你的事业没有任何帮助。”
“第二,然然的信息素是玉兰,和你多配啊,郎才女貌,你明天必须去见她一面。”
严浩翔已经不想去反抗了,只是沉着气说:“我不管见多少面,都没有任何用。”严母轻哼了一声,走出办公室。
躲在墙角的贺峻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脸上已经有泪水了。他呆滞的将手上的东西塞到口袋里,带着眼泪走到办公室门口。
严浩翔正在气头上,看见贺峻霖进来,人都傻了,随后注意到那人脸上的泪光,才发觉贺峻霖全部都听见了。他急忙站起来,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霖霖.....我不是......”
贺峻霖已经说不出话了,他极力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对严浩翔摆摆手示意那人不用继续说。贺峻霖笑了笑,用手把脸上的眼泪擦掉,对严浩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