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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处理好最后一批货物从公馆大门出来时,夜色已经完全入侵了视野。

萧萧北风在冬夜肆虐横行,裹挟着冰碴的风似刀般割的脸生疼,脚下踩着厚厚的积雪来到车上,内室的温暖与外面的凄冷形成强烈对比。

脱下外套,褪掉手套,马嘉祺倒在后座柔软的靠椅上拿起方才签过的合同又仔细浏览了一遍,目光在自己潦草的签名上停滞,他放下,继而又拿起手机,摁不亮屏幕的一瞬间马嘉祺才意识到手机...

脱下外套,褪掉手套,马嘉祺倒在后座柔软的靠椅上拿起方才签过的合同又仔细浏览了一遍,目光在自己潦草的签名上停滞,他放下,继而又拿起手机,摁不亮屏幕的一瞬间马嘉祺才意识到手机没电关机了。

“充电。”

把手机递给副驾驶位的副手,后者连忙扯过充电线帮他插上,手机也顿时开了机。

出事了。第一反应就是这个的马嘉祺心脏猛地一坠,慌张油然而生。

“喂?阿程,在哪里?”

“马嘉祺,我有点冷,你来接我。”

他这个样子马嘉祺几乎没有见过,他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事情可以让一直以来都很乐观的小孩情绪低落成这样,但马嘉祺清楚,现在的丁程鑫需要他。

“好,我现在就去接你,把地址发给我,乖乖等我,好吗……宝贝?”马嘉祺放柔了语气,有几分哄人的意思,对面的丁程鑫似乎吸了吸鼻子,闷声应好,然后马嘉祺收到了他发过来的位置信息,与此同时还有一句小心的补充:

“那你要快点来。”

这么一句话,狠狠地揪紧了马嘉祺的心,他恨不得马上就到达丁程鑫身边,可距离不允许,他只能暂时按捺下自己所有的担忧和关切,以最稳重的声音回答丁程鑫,给予他充分的安全感。

他说:

“我马上到。”

车子驶入寂静的街道,白茫茫的雪地在夜里也十分清晰,马嘉祺的目光在车窗外探寻,直至落在一家小面馆门前台阶上的人。

“停。”

马嘉祺低声喊停,接着快速推开车门下车,外套也来不及披上,一心只想着去到丁程鑫身边。

在雪地里跑步发出的脆响吸引了丁程鑫抬头,他看向黑夜里奔跑的马嘉祺,男人穿的也单薄,足以见得其焦急与匆忙。

本来他还能忍住的,可当马嘉祺跑到自己跟前,一句话不说拥抱住自己的一瞬间,丁程鑫的眼泪霎时夺眶而出。

烫在心上。

丁程鑫用力的环抱住马嘉祺的臂膀,他身上的温暖是丁程鑫此时此刻急需的救命稻草,他从没这样急需过马嘉祺的怀抱,他的眼泪随着动作滑过眼睛、脸颊、鼻子、嘴唇,胡乱的在脸上纵横,最后被马嘉祺尽数擦掉,微凉的指尖蹭过发烫的眼睛,使他要命般的战栗。

“不哭了,我们回家好不好?”马嘉祺替他擦干眼泪,而后低低地在他耳畔发问。丁程鑫的手紧环着他的脖子,头在埋在他颈窝里,这种亲密无间的姿势让马嘉祺感到一阵强烈的保护欲,好像他怀里的是一只受了伤的可怜的小猫。

“回哪里?”自怀中传来这么一声哽咽的询问。

“我那里,你不想回你家,就到我这里来。”马嘉祺轻拍他的背脊,抚慰丁程鑫的情绪,后者把他搂的更紧,轻轻地“嗯”了一声。

得到了丁程鑫的回应,马嘉祺没有让他松手,而是当即提起他的腿,把丁程鑫整个人都给抱了起来。

骤然的失重让丁程鑫不知所措,他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自己就已经被马嘉祺抱上了车。

面对着马嘉祺的副手偷偷看过来的眼神,丁程鑫脸上一阵发热,紧接着把脸藏进马嘉祺的颈窝,让别人看不见自己才最好。

这个姿势丁程鑫隐约感觉有些奇怪,但又无法拒绝,看到做出这样举止的对象是马嘉祺,一切似乎又变得合理了起来。

上一次马嘉祺这样抱他……大概已是几年前了。

那时候的丁程鑫十三岁,而马嘉祺二十岁。

丁程鑫想着既然已经到车上了,再这么抱着也不太好,更别说车里还有两个人,叫他有些不太好意思起来。他试图松开手从马嘉祺身上下来,可马嘉祺却不让他松手,反而把他的头按到自己肩头,接着说:

“别走,我也有点冷,让我抱抱。”

听到这句话,丁程鑫迟钝的愣了好一阵。

知道自己下不来了,丁程鑫索性也没再挣扎,幸好马嘉祺的车够宽敞,不至于让丁程鑫觉得拥挤难受。

这么抱着虽然别扭,但还是挺舒服的。

至少他嗅到马嘉祺身上的香味就感到很安心。

在马嘉祺怀里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会,丁程鑫感觉自己半梦半醒间又被马嘉祺给抱下了车,等到彻底清醒过来,还是马嘉祺轻拍着他的脸跟他说要洗澡了,丁程鑫这才睁开眼睛,不太适应房间里的灯光,又眯了眯眼。

丁家与马家本来是世交,同样是黑道上赫赫有名的家族,但到了丁程鑫爷爷这一代决定弃暗投明,洗白产业链做正经生意。马家走黑道,生意广阔,家大业大,丁家金盆洗手后只经营房地产业,因为竞争力大自然也就逊色了许多,不知不觉就落后了马家一大截。

到了丁程鑫父亲这一代,丁家就更加没落了,因为决策有误,丁程鑫的父亲丁振国当年欠下很多债,无奈之下只能跑到马家借钱还债。面对昔日世交的恳求,马嘉祺的父亲没有说话,而是让马嘉祺做决定。那时候马嘉祺已经是独当一面的少主,言行举止都有了杀伐果断的威严,看着长自己一辈的男人牵着十三岁的丁程鑫哭的涕泗横流,马嘉祺指尖微微一挑,指着丁程鑫说:

“借钱可以,你儿子留下,什么时候钱还回去了,什么时候来接人。”

“你也放心,我不会虐待他。”

丁振国听到马嘉祺这话犹豫了很久,看了看丁程鑫又看了看马嘉祺,最后还是低声应下了马嘉祺的话,把十三岁的丁程鑫交给了马嘉祺。

在马嘉祺身边的日子可以称的上是丁程鑫人生中最快乐的一段时光,原以为这个比自己大七岁气质冷漠戾气很重的哥哥会折磨自己,谁料马嘉祺却从未对他动过手,反而对他照顾有加。

在旁人面前不怒自威的马嘉祺,在丁程鑫面前温柔的好像换了个人。

三年的宠溺陪伴让马嘉祺在丁程鑫心里占据了很大的位置,以至于他现在也觉得马嘉祺是自己除了母亲以外最重要的人。

被丁振国接走的时候,丁程鑫已经十六岁,少年无法任性的要求留下,也说不出太多死心塌地的肉麻话语,只能在马嘉祺复杂的眼眸中上了父亲的车,把心脏最里面的一块留在了马嘉祺那里,从此以后都空了一块。

毫不夸张的说,这栋房子的每一处地方丁程鑫都记得清清楚楚。

因为处处都有他和马嘉祺的痕迹。

洗过澡,丁程鑫从浴室里出来时穿着马嘉祺为自己买的睡衣,一小时前的狼狈都被热水澡冲洗干净,现在只剩下一种莫名地温顺。

马嘉祺也已洗完澡,这时正在床边铺被子。

马嘉祺替他拢了拢刘海,在黑夜里看着他,很温柔的问他:“今天怎么回事?跟哥哥说说?”

哥哥。简短的两个字无形中触碰到了丁程鑫的软肋,晚上的难过和无助再次淌进胸膛,他往马嘉祺的方向挪近了些,下一秒马嘉祺抓住他的手紧握,他们之间的距离逐渐消除。

“我……”回想起伤心事,他声音又猝不及防带了些哽咽,“今天才从家里阿姨口中知道,我妈是被我爸逼死的。”

听到这,马嘉祺一怔,随即他很快反应过来更靠近了点,把丁程鑫虚搂在怀里。

“我一直以为我妈是病死的,但阿姨告诉我,我妈生病期间我爸出轨,还把小三肚子搞大了,他威胁我妈不许说出去,生怕毁了他的名声,我妈是被他和小三活生生给气死的。”

“他现在要和那个小三结婚,还来跟我说要接受这个后妈,可我现在一看到他们就打心底的恶心。”

“就是我替我妈委屈,嫁了这么一个猪狗不如的男人,最后还死的这么痛苦。”

说到这里,丁程鑫又有些哽声,马嘉祺心情沉重,既心疼又愤然,只得把丁程鑫抱在自己怀里,缓解他心里的难过。

“马嘉祺。”丁程鑫忽然抬起头喊他,“我现在只有你了,我不想回去,不想见到他们。”

“你会要我的,对吗?”

面对丁程鑫的问题,马嘉祺罕见的沉默了一阵,他的心情已不是三言两语可以概括完整的了,他从未想过会在这种时候听到丁程鑫问出这种话,这么多年来的感情全都在这一刻到达高潮,汹涌的让他难以招架。

在沉默过后,马嘉祺猝然捧着丁程鑫的脸,不管不顾的亲了下去。

带着侵略性的吻,把丁程鑫杀的片甲不留。

涩情的银丝在双唇间拉开,丁程鑫浑身滚烫好像架在炭火上烘烤,他有点慌张,又无端的兴奋,看着马嘉祺在夜里也深邃的眼,他一颗心扑通扑通跳个没完。

“我要你,我爱你,丁程鑫,你能接受吗?”

马嘉祺沙哑的声音反复碾压着丁程鑫的神经,这个十八岁的男孩怔怔的望着自己最依赖最亲近的男人,听着这直白炽热的告白,竟不知道该如何答复。

可这么多年来的相处与惦念早就有了答案,丁程鑫清楚的知道自己离不开马嘉祺,而究其原因,除了那三年种下的情种开始发芽以外,丁程鑫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合理的解释。

在丁程鑫有了懵懂的情感意识起,他的身边就一直都是马嘉祺,从来都没有过别人。

这个大他七岁的男人用尽一切办法在丁程鑫心里留下了磨灭不去的印记。

“我……”丁程鑫迟疑的出声,心跳的频率越来越快,他觉得自己要抵挡不住了。

“……也喜欢你。”羞赧小声的话语一出口,丁程鑫便十分慌乱的缩进了被子里,然而下一秒马嘉祺把被子掀开,温热的大手在他头顶抚摸,轻笑也在同时泄露在他耳畔。

“宝宝。”他轻喊一声,丁程鑫羞的简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耳朵红透了,脸也烧熟了,又没地方可以躲,直接被马嘉祺蛮横的拉进了隔着一层薄薄布料的胸膛。

“亲我一下。”

马嘉祺接下来的话更让丁程鑫不知所措,他犹豫了好半天,最后才迅速的在马嘉祺下巴上亲了一下。其实他本来要亲马嘉祺的嘴唇的,但或许是因为太紧张了,导致他亲错了地方。

“怎么这么可爱……”马嘉祺被他的笨拙行为逗笑了,男人的调侃让丁程鑫有些不好意思,只能装凶一般的拍了一下马嘉祺的手。

马嘉祺再度亲过来的时候,丁程鑫也开始学着回吻,只可惜他实在青涩,渐渐地就要喘不上气来,燥热一并袭上心头,以至于胸前衣衫逐渐被褪去他都毫不知情。

直到马嘉祺开始揉捏。

TBC.

“精彩”后续在彩蛋

弃猫效应梗

后悔祺&变乖鑫

一发完

勿上升蒸煮,上升你和李飞嘴对嘴

半he放心食用

所有均为私设

原创抄袭

撞梗≠抄袭

主祺鑫

“你知道弃猫效应吗?就是你把一只猫丢掉,再把它捡回来,它会变得特别乖,因为它怕你再把它丢掉,可你别忘了,有些猫你只要把它丢掉就找不回来了,猫都如此,别说人了”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正文:

马嘉祺今天特别烦,因为公司一个员工的失误,导致公司损失了500万。

马嘉祺晚上去了个应酬,喝的醉醺醺的,身上还有好几种味的香水。...

马嘉祺晚上去了个应酬,喝的醉醺醺的,身上还有好几种味的香水。

晚上回到家突然窜出来一个奶团子,抓到马嘉祺就要抱抱,奶团子闻到了马嘉祺身上的酒味以及好几种香水味,皱了皱眉问:

“马嘉茄身上咋有香水味?酒味还这么大,你去哪儿了?这么晚回来?”

要放在平时,马嘉祺肯定把他摁在沙发上亲,但是今天马嘉祺实在是太疲惫了,也懒的去解释,一把推开丁程鑫,往房间里走。

丁程鑫看了看自己做的一桌的饭,火气顿时上来了,他拽住马嘉祺说:“你今天脸怎么这么臭,你以为我在家很闲是不是?你以为我不累是不是?你能不能不要把你在外面的脾气发到我身上?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马嘉祺最讨厌别人说以前的事了,今天的心情也不好,就和丁程鑫吵了起来。

“你知不知道我一天很累的?公司今天损失了500万,还去参加了个应酬,在外面假笑已经很累了,回来还要面对你的小脾气,丁程鑫你能不能理解我一点?不要这么任性好不好?学学人家亚轩,该闹小脾气时闹,不该闹小脾气时就收了,你再看看你,不看场面,闹小脾气,能不能知书达理一点?为我多考虑一点”

丁程鑫红着眼眶说:“原来你平时都是这样想我的,亚轩那是耀文宠出来的,包容他小脾气宠出来的,你以前说过的,会包容我的小脾气,你现在食言了”

马嘉祺叹了口气,走进了卧室,躺到床上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马嘉祺一起来床就摸了摸旁边,是凉的,或者说昨天晚上根本没有人睡在这。

他一出门,看到自己的小朋友躺倒沙发上盖了一个薄薄的被单睡着了,丁程鑫感受到一道炙热的目光朝自己盯着自己醒了。

他醒来的第一句话不是以前的那句“马嘉茄去给我做饭”,而是“你怎么这么早就醒了?是我吵醒你了吗?我去做早饭吧……”

马嘉祺很疑惑,自己的小朋友为什么一夜之间就变得这么听话了?不过还是很高兴,他的小朋友终于懂事了,懂得体谅他了。

马嘉祺吃了丁程鑫做的饭后就去上班了,他站门口没有看见平时那个冲过来叮嘱他要小心,而是看到了一个在厨房洗碗的丁程鑫,马嘉祺感到不习惯,但马嘉祺没在意。

马嘉祺今天晚上又参加了一个应酬,很晚才回来,在楼下看到楼上的灯亮着,他的小朋友又给他留灯了。

他进了门,他的小朋友没有立马冲上来要抱抱,而是端过来一碗醒酒汤问“你累不累?赶紧把醒酒汤喝了,洗洗睡吧,”马嘉祺确实很累,也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对的地方,只感慨了一句,自己的小朋友终于长大了。

第二天,马嘉祺早早就去了公司,丁程鑫起床看到旁边没人,以前绝对回奶呼呼的叫着马嘉茄马嘉茄,但是现在他没有,他安安静静的起来把床收拾了,简单的吃了点早饭就坐在桌子上工作。

工作了几小时后,丁程鑫看了看表,开始做中午饭,做中午饭的时候,他用刀的时候不小心把自己的手切了道口子。

他正在找创口贴的时候,马嘉祺回来了,马嘉祺正好看到他的小朋友,一只手握拳,另一只手找创口贴的样子,眼眶红红的,但眼泪就是没掉下来,马嘉祺看到这幅画面,抿了抿嘴的,这还是他以前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上怕掉了的小朋友吗?

他的小朋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是从早上一起床旁边没有他开始不哭闹的时候?还是早上一起床就开始做早餐的时候?还是受伤了,不掉一滴眼泪,找创口贴处理的时候?马嘉祺立马大步跨上去,把创口贴拿到了自己手上,问丁程鑫,这是怎么弄的?

丁程鑫说:“没事儿,不疼的,这只是做菜的时候不小心划到了。”

马嘉祺说:“阿程你变了,你变得不需要我了,”

丁程鑫突然笑了说:“这不是如你所愿了吗?”

马嘉祺说:“阿程,这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的是从前那个会向我撒娇的阿程,什么都不用担心,天真的阿程,”

丁程鑫说:“变回那样,你就会讨厌我,还不如现在这样,我懂事了,如你所愿了,你应该开心啊马嘉祺,”

马嘉祺说:“阿程变回来吧,你的马嘉茄等着你变回来,”

丁程鑫现在早都哭的梨花带雨的了,小朋友就是小朋友哭了一会就睡着了。

几个小时后丁程鑫醒了,这次丁程鑫没有像之前那么独自起床,而是叫了声“马嘉茄”,马嘉祺听到这个称号的时候就知道他的阿程回来了。

自从这件事以后马嘉祺更宠丁程鑫了,但丁程鑫的小脾气没那么多了,人人都以为他们俩个还像之前一样恩爱,但只有马嘉祺知道,他的阿程心里建了一层墙,谁都进不去,而马嘉祺也没有通行卡。

“其实一开始马嘉祺是有通行卡的,不过,在那天晚上马嘉祺亲手把它撕碎了”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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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私设勿上升

*驻唱歌手×酒吧老板

*全文1w+

00.

“我以为是规则,失去最爱的一个,才能记忆深刻。”

01.

北京繁华,它给了年轻人一个漂流的家。

马嘉祺兜里揣着钱包,里面放着一些现金和几张银行卡,他推开了一间酒吧的大门,避过酒保的拦路说要见老板。

“我能在你这儿当驻唱歌手吗?”

伏天热的人出闷汗...

伏天热的人出闷汗,丁程鑫趿着鞋从二楼走下来,喝着啤酒站在楼梯口往外瞟了一眼,挺好看的,能招钱。

“可以,欢迎。”

“身份证我看看。”

丁程鑫去吧台前翻纸笔,大多来他这儿驻唱的都不会停留太久,合同就用手写了,马嘉祺看了下大致没什么问题,抬手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马嘉祺?去调话筒,唱首歌我听听。”

丁程鑫攥着纸坐到了卡座上,酒保把音响设备打开,马嘉祺清唱了一首《安和桥》。好听是好听,可酒吧到了晚上听这个可炸不起来,场子一冷客人也就不多留了,丁程鑫有些犹豫要不要签。

“我晚上可以打架子鼓,弹贝斯,什么歌都行。”

丁程鑫抬了抬眼皮,叼着空了的易拉罐龙飞凤舞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人都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他再犹豫是真过意不去,况且马嘉祺长的那可是顶好瞧,不知道能迷住多少小姑娘呢。

“今晚上十点,等你炸场。”

丁程鑫穿个大背心打着哈欠上楼去了,马嘉祺出了酒吧直奔商场,他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去买把吉他。

往往这个时候马嘉祺最迷茫,他好像开始了新的生活,又好像只是短暂的借住在他人的生活里一样。

吵死了。

马嘉祺把东西收拾好,开门绕过躺在楼梯上的几个酒鬼,背着刚买的吉他往酒吧赶。

马嘉祺唱歌时丁程鑫也坐在台下看,和下午见到的完全是两个模样。现在的他穿衣精致,连头发都刻意烫过有些微微卷,那些人喊他“丁哥”,路过会和他碰杯。

马嘉祺往那儿看了一眼,丁程鑫托着腮帮子朝他笑了笑,眼睛和小月牙似的,笑的人慌乱。

马嘉祺唱了一晚上,大概有两三个小时不间断,下来的时候嗓子有些冒烟,丁程鑫给他拿来了温水和润喉糖。酒保在一边看着忍不住打趣,马嘉祺含着糖懒得去理他,看丁程鑫三两步走上台去放音乐。

滑面的料子把人的身材衬的分明。

今晚上酒吧人特别多,也不知道是不是马嘉祺引来的,不过丁程鑫挺开心,按合同除去本该有的八百又添了一百当作“奖金”。

这会儿都快三点了,因为是嗨场客人走的很慢,马嘉祺已经有些困了,戴着帽子在休息室打盹儿,背上吉他准备走的时候被丁程鑫叫住了。

丁程鑫像是一点都不困似的,坐在高脚凳上朝他招手,衣服上的条条晃的马嘉祺头晕,他手里又被丁程鑫塞了几瓶酒,两人加上好友后马嘉祺迷迷糊糊回去了。

这一觉就睡到了中午十二点,马嘉祺没当过驻唱不了解这里面的门道,昨晚上唱了一夜,今天起来嗓子像是被撕裂了一样。

从聊天中他得知,丁程鑫那地方原来并不是酒吧,家里留给他这么一块儿老地方,他翻了翻修重新装起来开酒吧营业。楼下开酒吧,楼上住人,偌大的北京丁程鑫也算得上有一笔巨额“资产”。

晚上丁程鑫请了酒吧里的员工吃饭,那是马嘉祺第一次上楼去看丁程鑫住的地方。因为是按酒吧一层面积建的,二楼确实也不小,有的用来堆杂物和当包间了,丁程鑫的房间在最里面,也是最大的一间。

“有点乱,大家随便坐。”

马嘉祺被乱哄哄的吵了一晚上,这会儿坐在一边有些发懵,丁程鑫揽着他夹菜,因为离得近还可以闻到马嘉祺身上淡淡的洗衣液香。

柠檬味的,好闻又舒服。

“你用什么牌子的洗衣液,回头我也去买几袋,以后都不用喷香水了。”

马嘉祺想了下确实记不得什么牌子了,人很多大家都在七嘴八舌的聊天,只有丁程鑫放下筷子不吃了,靠着马嘉祺在看手机。

丁程鑫的胳膊肘撑在马嘉祺的大腿上,因为瘦硌的马嘉祺有些疼,身边的人像个洋娃娃似的,注意到马嘉祺在看他后睫毛忽闪了两下,抬头笑着问他看什么。

“看你。”

丁程鑫愣了一下,笑的更可爱了。

马嘉祺咬了咬舌尖有些后悔,他一紧张说话就不经大脑的问题什么时候能好?

02.

等马嘉祺回到住处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行李都被扔了出来。

马嘉祺拿着合同联系房主,才发现这房被一口气转租了好几家,一开始租的那户和他都不沾边。

丁程鑫不知道从哪儿搞来一辆皮卡车,看见马嘉祺的大行李箱和一袋子衣服的时候无语了一下。

“我还以为有多少东西要搬呢,合着您就这点儿家当啊?”

丁程鑫把墨镜挂在脖子上,推着马嘉祺上车,两人一起开回了酒吧。

“所以你现在是怎么个意思?”

马嘉祺顿了一下,其实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出来时带的现金已经花的差不多了,卡上的钱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是那么想去碰。

“得得得,就当我这人肤浅吧……”

丁程鑫指挥着马嘉祺把行李搬到楼上去,从杂货间翻出来个计算器,吹了吹上面的灰开始盘算水电费。

“你之前租那房子多少钱?”

“押一付三,一个月四千。”

丁程鑫有点算不明白了,干脆把计算器往旁边一扔,靠着门框和马嘉祺商量,“我收你两千五,咱俩就当合租怎么样?”

马嘉祺细算了一下其实比外面的两人合租要贵一些,但也不贵很多,所以点了点头还是应下来了。

“那行,水电费我包,吃饭你要会做就去隔壁那屋自己捣鼓。”

这倒是行,马嘉祺会做饭,这样算下来就和外面合租差不多了。

“衣服什么的就往衣柜里挂吧,床只有一张,你要是愿意贡献点工钱咱俩能换张大的。”

马嘉祺其实是想换的,但鉴于他刚被骗了一万多,所以换大床这件事还是日后再打算吧。

“鬼迷了心窍啊,好看的人总有能耐让人心软。”

丁程鑫躺在床上一边看手机一边小声嘀咕,马嘉祺忙着收拾没听清,转头有些疑惑的“啊”了一声,被丁程鑫哄着说“没事”。

酒吧里这些员工大多也是“北漂”,和马嘉祺关系不错,更何况大家下了班还要和老板一起吃饭,所以两人住在一块儿的事自然也就都知道了。

“丁哥以后可得勤收拾屋子了。”

丁程鑫倒在一边的沙发上说“滚滚滚”,被说的人也不恼,嬉笑着又去和他们一起聊天。

马嘉祺觉着这样其实挺好的,大家萍水相逢待谁都一样好,因为谁都不知道下一秒还会不会和那人继续共事。

他看了看歪倒在沙发上看手机的人,所以来来回回停停走走,丁程鑫大概也已经习惯了这些吧?

夏天实在闷热,马嘉祺洗澡出来发现丁程鑫开了天窗在吹风。当初装修的时候丁程鑫在床的正上方开了一个大天窗,躺下就能看见外面的景色。

马嘉祺走过去掀开被子躺下,床单和被罩都是新换的。下午的时候丁程鑫跪坐在床边纠结到底换什么颜色的三件套,最后换了套最花哨的,画的都是小动物。

马嘉祺已经有些困了,眯着眼睛看丁程鑫坐在一边擦头发。松垮的大背心把人衬的小小的,丁程鑫撑着身子压在马嘉祺身上去关灯,躺下后又觉得有些挤,坐起来对着床思考了一下。

“我把大熊放到一边,晚上你要是嫌热就把我推开。”

丁程鑫把两人之间的大玩偶抱起来扔到床下去,马嘉祺还没想明白他说的这句话就睡着了,晚上被热醒,发现丁程鑫挂在他身上圈的死死的。

马嘉祺现在算是明白那句话的意思了。

一晚上这么推推拉拉了好几次,后来马嘉祺实在撑不住了干脆由着他抱,迷迷糊糊睡着了。

丁程鑫闻着香味醒来那会儿快下午一点了,马嘉祺闷了一锅大米又炒了两个菜,丁程鑫从床上爬起来把背心塞进裤腰去洗漱,回来后打着哈欠坐下给自己挖了一碗米饭。

“会唱歌做饭还这么好吃,真是屈才了。”

丁程鑫不喜欢吃菜,那盘油麦菜就被马嘉祺收拾了个干净,木耳炒肉最后只剩下些葱姜,马嘉祺看着还挺有成就感,饭后丁程鑫主动提出去刷碗。

“我不常用厨房的,冰箱里的东西都是我姐来一趟给我塞的,怕我不好好吃饭。”

丁程鑫甩了甩手上的水珠,从冰箱里拿出来两罐冰可乐,摇一摇开口倒在了杯子里。他喜欢喝可乐因为晃动后冒出的气泡,那么大一口喝进去其实最后也喝不到多少。

像很多东西一样。

马嘉祺垂着头擦琴,被丁程鑫贴在他脸上的杯子冰了一下,他接过来丁程鑫又顺手在他被冰的那边脸上揉了揉,马嘉祺稍往后退,丁程鑫的手比冰可乐还凉。

“你家人呢?怎么同意你来北漂?”

马嘉祺愣了一下,“他们不怎么管我的,我去哪儿都行。”

丁程鑫躺在床上看向天窗外,不知道想到什么又笑了几声,“我很小的时候家人就只剩我姐了,她现在嫁去南方还给我生了一个小侄子,特别可爱。每年过节放假她都来看我,我心疼她累让她少来,她还因为这个和我生气。”

马嘉祺轻轻应了一声,蝉鸣声在这样的午后显得异常聒噪,丁程鑫坐起来喝完了冰可乐,拉着马嘉祺说要去买空调。

“这日子热的狗都快过不下去了,咱不受这累。”

马嘉祺和他坐地铁去商场看空调,丁程鑫随意瞄了两眼就买了个最大的。结果安装的时候麻烦了,房间再大杵个这都挺碍眼,丁程鑫皱了皱眉,看的马嘉祺在一旁忍笑。

“凉快吗?”

“凉快啊。”

丁程鑫满意的点点头又往马嘉祺那边躺了躺,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打哈欠,忙活了一天等会儿还得上班呢,马嘉祺侧了侧头问他饿不饿。

温热的气息洒在脸上,丁程鑫觉得马嘉祺这人挺好的,有点慢热,做什么都懒慵慵的,和大多数北漂不太一样。

“不饿,晚点煮个面吃吧。”

马嘉祺把人拖起来,楼下已经开始放音乐了,丁程鑫走在后面莫名有些烦躁,扒着马嘉祺的肩膀一下跳到了他的背上去,马嘉祺顿了一下而后稳稳的背好了他。

“你都不问问我为什么这样?”

“因为热,你心烦。”

马嘉祺背着他去换衣服,丁程鑫从他背上跳下来说今天不去看了,要睡觉。马嘉祺没管他。

03.

楼下的音乐震塌了天,楼上丁程鑫睡的和昏迷了似的。

结束那会儿他下楼和大家一起吃了个饭,挑了几口马嘉祺碗里的米就不想吃了,马嘉祺挑挑眉问他喂鸟呢。

“过来吃面。”

马嘉祺之前给丁程鑫煮过面条,自那之后他煮的面就在丁程鑫心里冲到了喜爱榜第一名。

“你卧两个鸡蛋啊?”

丁程鑫吸溜着面条翻了翻,发现碗底下有两个荷包蛋。马嘉祺那边不知道在忙什么,摊了满床的琴谱在看没顾得上搭话。

丁程鑫端着面坐到他身边,探着小脑袋和他一起看。大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一圈问他什么谱子,马嘉祺随口回了句钢琴谱,丁程鑫愣了一下没再说话,又坐回到矮桌前接着吃面。

一碗面丁程鑫没吃完就去洗澡了,马嘉祺累的眼睛发酸也没什么胃口,把面倒掉刷了碗就躺下了。

“明天周末放你们休息,不营业。”

丁程鑫坐在吧台上吃水果,顺便喂给马嘉祺几个提子,催他赶早去买菜,中午做糖醋小排。

也不知道是不是开酒吧的缘故,丁程鑫喝酒没个准数,有时候大下午就喝的醉醺醺的趴在马嘉祺背上闹腾。

中午吃过饭后马嘉祺把桌上的啤酒瓶都扔进垃圾桶里,丁程鑫还拿着一罐靠在床头看手机。早上马嘉祺出去了一趟,丁程鑫懒得连被子都没叠,中午吃过饭后抖落了两下就钻进去了。

“不是让你白天少喝吗?”

马嘉祺皱着眉去衣柜里翻新的床单被套,丁程鑫把剩下的半罐啤酒重重的扔进了垃圾桶里,马嘉祺回头看他一眼,不知道这人又在闹什么脾气。

“管我。你呢,小少爷,什么时候回家?”

马嘉祺把床单甩进衣柜里,转身问他到底想干嘛。

“是你装的不像好吗?”

丁程鑫光着脚走下床,踹了一脚地上的垃圾桶。

“你那把吉他,马丁的,少说也要好几万吧?还有你那些衣服,牌子都是一样的,那么长一串英文我是看不懂,但我洗的时候发现不是要手洗就是要干洗,你告诉我哪户普通人家穿这么金贵的衣裳?我不是说北漂就不能有才华,但你学的那几样不是随便来一个家庭都能供得起的。”

丁程鑫捞了件衬衫披在身上,“我不是仇视富家小公子离家出走独自打拼,我他妈就是不明白,怎么来来回回的人在我这儿都只是歇个脚呢?”

“他们是这样,你也是。”

马嘉祺没说话,丁程鑫大力关上门出去了。

丁程鑫可能多少跟着喝了点儿,大晚上的非拉着马嘉祺去公园散步。不去还不行,不去就揪着他的裤腿哭,马嘉祺的短裤被他拉下去一半,没办法只好把地上的人拉起来一起去了公园。

两人走在湖边,风吹的丁程鑫稍微清醒了一些,可越是因为清醒所以看到走在自己前面的人越是清晰。马嘉祺宽大的短袖被风吹的晃荡,丁程鑫跑过去几步跳到了他背上。

马嘉祺稳稳的背住他,感觉丁程鑫最近吃起来一点了,没一开始瘦的那么硌人。

“你今年二十三了,谈过恋爱吗?”

“没。”

丁程鑫弯着眼睛笑了一会儿,马嘉祺问他笑什么,“我笑我二十五也没谈过恋爱。”

马嘉祺不理解他笑的点,但正是因为不理解所以才想笑。丁程鑫趴在他的肩膀上,感受马嘉祺笑起来跟着发颤的身体。

丁程鑫凑过去咬了一下他的耳朵。

马嘉祺只是顿了一下,但什么都没说,依旧稳稳的背着丁程鑫。

“疼……”丁程鑫小声向他抱怨,马嘉祺这才反应过来,松开了紧紧捏着他腿窝的手。

马嘉祺把人背了回去,借着天窗打进来的月色,屋子里没开灯,马嘉祺捏着丁程鑫的脸问他刚才在公园是什么意思。

丁程鑫垂下眸子有些委屈,他没见过这样的马嘉祺,好凶。所以丁程鑫没吭声,只是仰头亲了一下他的下巴。

“你喜欢我。”马嘉祺没用疑问句。

丁程鑫摇摇头,不承认。

而后丁程鑫就被亲了一下,眯着眼睛笑说,“看来你也是。”

马嘉祺学他不承认,气的丁程鑫作势要打人。

暧昧像是被戳破了一样,一场不算表白的表白,以及没有确定关系的确定关系。

总之那晚过后丁程鑫变本加厉,整个人都霸占了马嘉祺。两人窝在床上,马嘉祺轻声哼歌,丁程鑫就探起身去咬他的侧颈,直到整个人被马嘉祺抱紧裹在怀里动弹不得。

丁程鑫很喜欢咬他,说痛感会让他记自己记得久一些。

只是后来的这些天马嘉祺明显能感觉到丁程鑫的不安,直到刚才所有情绪爆发,把马嘉祺打得措手不及。

丁程鑫晚上回来的时候没有看到马嘉祺。

他吓了一跳先去看衣柜,发现马嘉祺的衣服都还在,但少了几件。原本放在衣柜旁角落里的行李箱也不见了,丁程鑫揉了揉头发坐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其实他今天上午真不是故意想跟着马嘉祺的,可他就是看到了。穿着得体的女人站在他面前似乎很生气,说了些“回家”“这种地方”的字眼,马嘉祺从钱包里拿出了什么给她,而后两人就分开了。

不知道是马嘉祺装的不像还是压根没在装,钱包里的现金和银行卡比他都多,被骗了将近两万块钱也不着急反倒比较担心住处,平时一周结下来的钱基本不攒,要么拿去吃饭买菜,要么买点日常用品给琴做个护理。

不是说对钱没概念就是有钱人家,对花钱没概念才是真的可怕。

本以为在这样的大城市看再多人离散都没了感觉,身边认识的朋友大多也不在北京定居,距离远了关系淡了他又重新认识新的一波,长此以往反复循环,渐渐对闯进他生活的人也就没了感觉。

但马嘉祺就像一根倒刺一样,扯一点不觉得疼,整根扯下来疼的人眼泪汪汪倒吸凉气。

丁程鑫揉了揉发酸的眼睛,埋在被窝里给马嘉祺发了一条短信。

“你还回来吗?”

如果是去公园散心,几点回来?如果是已经踏上了回家的飞机,那还回来吗?

消息已读但是没回。

丁程鑫觉得马嘉祺这个意思应该是不回来了,让他一边凉快去。

丁程鑫吸了吸鼻子,“空调开这么低,眼泪不会结成冰吧……”

思考无果,还没哭一会儿就睡着了。

04.

这一觉睡的就跑到了隔天下午去,丁程鑫被提溜起来的时候还有点懵,感觉自己头昏脑胀两眼发黑,迷迷糊糊间听见有人在训他,这声音还挺熟悉的。

“你给我醒醒,空调开这么低睡了一宿,怎么?近距离体验北极?”

丁程鑫睁开眼发现马嘉祺在给他套衣服,呜咽了一声就抓住了他的腰,脑袋往他怀里拱着蹭了蹭。

马嘉祺回来的时候刚打开门就被吓了一跳,屋子里冷的他打了个哆嗦,丁程鑫蒙头睡的天昏地暗压根没反应,马嘉祺要被吓死了,关了空调就去喊人。

丁程鑫窝在他怀里像个小冰棍似的,碰哪儿都是凉的,抓着他的领子哼唧,看着像是要哭出来一样。

“不准哭。”

丁程鑫把眼泪蹭在马嘉祺的肩膀上不吭声了,马嘉祺把人抱到自己腿上又扯过来被子包住了丁程鑫。两人就这么靠着,等丁程鑫开始慢慢出汗马嘉祺才把被子扔到一边去。

刷牙的时候丁程鑫老偷看马嘉祺,被人抓住了也不躲,主动凑过去亲了他一下。马嘉祺把人抱上了洗漱台,捏着丁程鑫的后颈和他好好接吻。

丁程鑫被亲的反倒有点委屈,推开他说要去吃饭,可马嘉祺又把人抓回来。

两人就这么从浴室出来推推拉拉走到了床边。

丁程鑫在马嘉祺肩膀上咬了个牙印,要他给自己说现在是什么意思。马嘉祺整个人都伏在丁程鑫身上,看起来有些疲惫。

“没什么意思。和你说的一样,我不是来北漂的。家里又想送我出国又想让我接手公司,但我大概真的没有那方面的天赋吧,完全不感兴趣,只想好好找份工作普普通通生活。”

丁程鑫捧着马嘉祺的脸摇头,“按你这个花钱速度基本和普通生活告别了。”

马嘉祺轻笑,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银行卡只有几张是我的,剩下的都是我妈给的,她只当我这次是出来旅游。所以我说我不回去的时候她特生气,昨天她来给我收拾东西,被我挡下了,行李箱现在还在杂物间扔着。”

丁程鑫顺了顺马嘉祺后脑勺上的头发,他有点害怕马嘉祺会走,但又不想看他就这样在北京生活。

“我得回去一趟,得把事情处理完。”

马嘉祺没说什么等不等之类的话,他不要求丁程鑫去那样做,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回来。

“马嘉祺,我恨死你了。”

丁程鑫把手盖在眼睛上,看不到是什么表情。马嘉祺觉得无所谓,恨就恨吧,我爱你就行。

马嘉祺在酒吧驻唱的最后一晚,大家买了个大蛋糕让马嘉祺许愿,丁程鑫坐在他身边笑着看向那被晚风吹的晃动的蜡烛。马嘉祺许了什么愿他不知道,可他知道那个愿望里肯定有自己的名字。

马嘉祺有些喝醉了,平常看着那么沉稳一个人这会儿闹小孩子脾气,抱着丁程鑫念叨“我好爱你啊”,听不到丁程鑫回应就亲他。

丁程鑫也不挣扎,“亲吧,怎么亲都行。”

“你就是不和我说那句话对不对?”

马嘉祺看起来有些生气,但丁程鑫还是点了点头。

结果可想而知,丁程鑫就这么给“就地正法”了。他们开始那会儿本来就已经三四点了,可丁程鑫确实也没想到马嘉祺精力这么好,抱着他去洗澡的时候天都亮了,正好碰上早高峰。

“弄死我得了……”

丁程鑫困的眼皮子打架,看着马嘉祺洗了个澡神清气爽就上火,攀着他的肩膀咬了一口,疼的马嘉祺倒抽气儿。

马嘉祺埋在他颈间嗅了嗅,像是闻到了什么才心满意足的闭上眼睡觉。丁程鑫嘴里骂了一会儿,后来实在累的不行也窝在他怀里睡着了。

“你什么时候的机票?”

马嘉祺剥着小龙虾的外壳,旁边剥好的虾肉都进了丁程鑫的肚子里。

“明天下午三点。”

这样的生活太容易给人一种错觉了。

天转凉了,马嘉祺把天窗关上,躺下捧着丁程鑫的脸来回亲了亲。

“不要忘记我,也不要忘记我做的饭和我的吻。”

丁程鑫说,“知道了,不会忘。”

05.

马嘉祺收拾好东西要走了,他没让丁程鑫等自己,但又自私的不想他忘记。丁程鑫没去送他,他只是站在楼上目送马嘉祺上了出租车。

“你知道的吧,我不会等你。”

马嘉祺收衣服的手一顿而后点点头,全身上下都笼罩着一层说不清的低落。

丁程鑫看着快要心疼死了,可嘴上还是不愿意退让,“我不会等你,也没说过爱你,如果你还回来就要让我重新接受你。当然,如果你不打算回来了就当我没说。”

马嘉祺沉默的将早上买好的菜放进冰箱,回来后大步走向丁程鑫,将他抱到了自己腿上。马嘉祺把头埋在丁程鑫的颈间嗅了嗅,闻到了属于自己身上的味道才安心下来。

好不容易养起来的人不知道他走之后是不是就变回原来那样了,瘦的胳膊肘撑在大腿上都硌得慌。

丁程鑫被他像是小狗似的嗅惹红了眼,马嘉祺舍不得他,很不舍得的那种,他能感觉到。

马嘉祺拖着行李箱走了,那把马丁的吉他却留下了。

马嘉祺走那会儿刚入秋,现在外面飘着雪花,楼下热热闹闹的在包饺子。丁程鑫躺在床上,望着天窗外白花花飘落的雪想,今天小年,不知道他有没有吃饺子。

两人都很默契的没有再联系过对方,山高水远的又见不到,何必搞得像异地恋呢?况且他们本来就不是。

丁程鑫偶尔中午也会爬起来吃饭,马嘉祺走之前把煮面的做法和食材都给他写成便签贴在了冰箱上,但是丁程鑫卧的荷包蛋不好看也不好吃,要么打散了,要么蛋黄熟透了。

后来丁程鑫就不卧荷包蛋了,因为一做不好就会想到马嘉祺,想他要是在的话就好了,这样做饭就轮不到自己了。

有时候丁程鑫拿筷子还是会习惯拿两双,等坐下后才发现多拿了,就安慰自己一双夹菜一双夹大米,安慰完后想想又觉得好笑。

开春那会儿换季感冒严重,丁程鑫窝在房间里又烧又吐的,他哭了一会儿就又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盖好被子睡了很长的一个觉,醒来就发现好多了,穿好衣服叫了做饭阿姨来帮他煮粥。

一步叠一步,丁程鑫好像都走过来了,但却没有丝毫进步。

快入夏那会儿的天气是最好的,不冷不热还有太阳晒,偶尔下场小雨空气也清新了不少。丁程鑫一直懒得租房,他不想一个人守着房子生活,在二楼住最起码每天还能接触到酒吧里的伙计。

丁程鑫的姐姐来了,说是姐夫那边有工作要来北京,所以干脆跟着也来了。小侄子还要上学,跟着奶奶在家气了好久,盼望着暑假能来北京找丁程鑫。

晚上酒吧里吵的厉害,姐夫是位憨厚老实的人,和丁程鑫坐在吧台前讨论北京的房价,因为太吵两人只好相互喊着说话,这一场面实在好玩,逗得丁程鑫自己都乐了。

抬杯喝酒时他好像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人戴着渔夫帽正穿过拥挤的人群往外走,丁程鑫不知道一下子想到了什么,把杯子随意放到吧台上也不管倒没倒就跟着跑了出去。

“程程呢?”

姐姐四处看了看没找到人,姐夫向他指了指大门的方向。

丁程鑫跑出去那会儿只能隐隐看到那人的背影,追肯定是追不上了,但他还是边跑边喊“马嘉祺”。

马嘉祺听到了,但脚步一顿还是继续向远处走去。

丁程鑫喊了一会儿突然就不喊了,马嘉祺心里一紧,想着不会是摔倒了吧,他不敢回头去看,可忍了一会儿还是开始往回走。

丁程鑫看着那人的模样逐渐清晰起来,他就站在马嘉祺的不远处没再继续追,像是没有人要的小朋友委屈的钉在那里,不敢往前也不敢回头。

马嘉祺牵着他绕到酒吧后面的一条小道上,两人面对面站着,丁程鑫眼里蓄着泪,一拳怼在了马嘉祺的肩膀上,打得他有些向后踉跄。

“你不是能躲吗?怎么,舍得见我了?”

丁程鑫一拳接一拳的怼在他肩膀上,眼泪啪嗒啪嗒的掉在地上,马嘉祺感觉自己呼吸起来有些困难,心疼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马嘉祺没有阻止也没有反驳,他只是拢着丁程鑫的腰把他往自己怀里带,丁程鑫有些抗拒却还是在被抱住时慢慢安静下来。马嘉祺这人好像真的有什么魔力,他抱着你,你就什么脾气都没了,一丁点儿也没了。

“我以为你没有等我。所以只想看看你,不想和你说。”

丁程鑫狠狠的咬着他的肩膀,马嘉祺感觉疼却没有松手。

丁程鑫说的对,痛感确实能让马嘉祺记住他好久。

马嘉祺感觉到疼的时候就鼻酸,有人觉得他矫情,可没人知道马嘉祺不是为了“疼”才鼻酸的,他是想到了那个喜欢挂在他身上咬他的人。

丁程鑫带着马嘉祺回到了酒吧,姐姐看着他红红的眼圈和身边的男孩,一下子都不知道先从哪儿问起了。

“叫姐姐,那是姐夫。”马嘉祺被丁程鑫推的一懵,就这么凑到两人跟前恭恭敬敬问了个好。

“姐,我先带他上去了。”

“好好好,去吧。”

马嘉祺不好意思的向她点了下头,而后便跟着丁程鑫上了楼。

“你看这小伙子怎么样?”

姐夫摸摸下巴,“我觉得还成,主要得看程程喜不喜欢。”

“都哭成这样了,”姐姐来回在眼睛上画圈比划,“还不喜欢呐?”

又回到熟悉的房间,马嘉祺坐下时还有些拘谨,丁程鑫给他拿来了可乐,桌上还摆着中午没吃完的炸鸡。

“你现在住哪儿?”

马嘉祺愣了一下,而后垂下头声音有些小的说,“对面的酒店。”

丁程鑫快被他气笑了,“怎么,监视我?”

马嘉祺也找不出一个合适的词,只好“默认”了他的这种说法。丁程鑫把易拉罐捏的咯吱咯吱的响,越想越来气,“嘭”的一声便将手中的可乐放在了桌上。

马嘉祺赶在他发火前吻住了他。

丁程鑫被他亲的直泛委屈,用了点力气便咬破了他的舌尖,丁程鑫被抱着整个人动弹不得,血在亲吻间也沾上了他的嘴唇。

马嘉祺感觉唇上吃痛,可他只是顺着让丁程鑫咬,咬吧,怎么咬都行,谁让我爱你呢。

“我知道。”

他把哭的抽气儿的人搂进怀里,丁程鑫这个时候很乖,没了刚才咬他的气势,他就像小朋友在撒委屈似的,把眼泪哭了个干净。

“你得让我重新接受你。”怀里抽抽嗒嗒的小人儿这样讲。

马嘉祺亲他亲的有些心猿意马,“我来追你,表白,然后你决定要不要和我谈恋爱。”

丁程鑫不知不觉间已经被换了个姿势,马嘉祺把下巴垫在他的肩膀上压住了他。

他妈的,欺负人欺负到他奶奶家去了。

丁程鑫闷哼一声,半张脸压在枕头上低骂,“你弄死我得了,一劳永逸……”

马嘉祺才舍不得,抱着他又亲了亲。

这下可好了,两人再见面话都没掰扯清楚,先滚了一遭。

06.

第二天丁程鑫起来的时候没看到马嘉祺,但马嘉祺的手机还在一旁放着,丁程鑫拿过来看了看,屏保还是原来的那一张,是丁程鑫在吃冰激淋的照片。

丁程鑫嘴上虽不说,可心里比谁都高兴。

马嘉祺手里不知道端着碗什么回来了,丁程鑫想伸手接过来看看,可看到胳膊上的印子后又“嗖”的把手伸了回来,塞进被窝里。

丁程鑫耳朵红红的,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等马嘉祺坐下后才探着小脑袋去看,发现居然是奶泡燕麦。

“吃这么健康啊?”

丁程鑫有些失望的看着他,还以为是什么好吃的呢。

“我吃过了,这是给你的。”

丁程鑫不吃又重新拱进被窝里,结果被马嘉祺整个抱了出来,只好坐在小桌子前乖乖喝着没什么味道的燕麦。

“这个你顺便看一下。”

马嘉祺把一份合同推到他面前,丁程鑫拿过来大致看了看,看完后用一种复杂的目光看向马嘉祺,“你投资我酒吧这么多钱,然后咱俩三七分,你三我七?”

丁程鑫咽下那句“你没事吧”。

“我得留在北京啊,这半年忙着挣钱来见你,现在见到了当然舍不得走。”

马嘉祺说的倒是坦然,可这半年老爹把他扔进公司去学习,不要求他留下,但要求他必须学会处理这些事情。他准备走的那天老爹很高兴,因为他们各退一步都拥有了满意的结果,马嘉祺在公司时所得的盈利一分不差的都给了他,好在经历了这么多弯弯绕绕,最后算得上皆大欢喜。

“你真要我签啊?”丁程鑫碰了碰马嘉祺的手,有些不确定。

“真的。我在公司受了这么多罪,总得找点儿什么东西把咱俩绑在一块儿吧。”

丁程鑫笑骂他,可低头看着马嘉祺已经签好的名字又觉得有些鼻酸。去年九月马嘉祺走的时候,要他不要忘记自己,没想到今年夏天马嘉祺先来赴了他的约。

签他妈的,大不了相互仇恨也绑在一起呗。

“丁程鑫,我好爱你啊。”

夏夜晚风习习,两人躺在床上听音乐,马嘉祺在丁程鑫的肚子上亲了亲,又往上挪埋头到他颈间嗅一嗅。

丁程鑫等了一会儿又说,“怎么不反问我?”

马嘉祺亲了亲他的侧颈,轻笑道,“我知道,你恨死我了。”

“错啦。”

丁程鑫捧着马嘉祺的脸让他直视自己,“我很爱你,之前也是。”

他们接了一个可乐混杂着西瓜味的吻。

07.

刻骨铭心的从不是你离开的那段日子,而是我在那段日子里想着你,在我们的回忆里反复横跳,痛饮下你给我的所有苦难。

我说我恨你,并不尽然是不爱。我是太爱,爱到你足够可以伤害我,你把我击倒,爱使我中伤,我恨死你了,可还是爱你更胜一筹。

那是你离开了北京的生活。

而我能记得,是因为你曾来过。

END.

歌曲:《那是你离开了北京的生活》/薛之谦

影帝×顶流

年下甜宠文学

占有/欲/超强小马

ooc归我

——

丁程鑫最近感觉有人暗恋自己。

“笑死了笑死了哈哈哈哈丁哥你是没见过暗恋你的人吗你神经该有多大居然没有发现有人暗恋你……”

这一连串不带停顿不带标点符号的话语看的丁程鑫拳头一紧,但他还是心平气和的回复:

[可是我感觉那个人是马嘉祺。]

这句话发过去之后,那边沉默了好久。

正当丁程鑫以为刘耀文...

“丁哥,你是不是最近压力有点大?”

“嗯?”

“不然你怎么会觉得马嘉祺暗恋你。”

“……你想死吗?”

丁程鑫今年二十七岁了。

二十七岁代表着什么?可以恋爱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很多营销号编排丁程鑫的绯闻,今天和这个女明星一同进酒店,明天和那个小花一起逛街,这些东西无厘头到丁程鑫本人都哭笑不得。

其实说真的,丁程鑫还没有谈过恋爱。

丁程鑫是个事业心重的人,也是一个完美主义者。

所以当他开始走红时,他知道自己不可以谈恋爱,于是一直克制着自己。但可能是克制了太久,导致他现在对谁都没有感觉。

别人喜欢他,他自动忽略,久而久之也就感觉不到了。

而这一次很奇怪,他是真的感觉马嘉祺暗恋自己。

马嘉祺今年才二十三岁,年轻又清俊,往那一站就是风景线,也是目前国内热度很高的艺人,用他们的话来说叫做顶流。

刚开始进组,马嘉祺就专门来找他,还约他吃饭,说是认识一下增进感情,结果那顿饭点菜的时候马嘉祺每一个菜点的都符合丁程鑫的喜好,这让他特别惊讶。

然后接下来的一个月,马嘉祺都特别关心他,但也不至于越界,那种恰到好处的照顾让丁程鑫感到很舒适,也莫名的感觉到一种很微妙的心情。

直到昨晚,他到马嘉祺房间里去和他对台本,无意中看到了马嘉祺的电脑屏幕是亮着的,丁程鑫只瞥了一眼,然后整个人都愣住了。

桌面的壁纸居然是他。

不是写真,也不是什么自拍照。

而是一张他穿着西装在台上表演钢琴的照片。

如果丁程鑫没有记错的话,这是他大四的时候在开学典礼上表演的时候了。

马嘉祺过来的时候电脑已经熄屏了,丁程鑫低着头假装看台本,实际上一个字都没看进去,和马嘉祺对台词的时候也是频频忘词。

“怎么了?今晚状态不好?”

看到丁程鑫如此异常,马嘉祺放下台本微微皱眉,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

丁程鑫勉强笑了笑,答道:

“没事,就是有点困了,今晚先这样吧,早点休息。”

马嘉祺听到这话点了点头,然后朝着丁程鑫一笑,轻声道:

“晚安。”

想了一晚上,丁程鑫可算是得出马嘉祺喜欢自己这样的结论,谁知道和刘耀文说了之后这人还不相信,搞的好像他丁程鑫没有魅力一样。

今天要拍一场落水的戏,正值二月天,天气还很冷,但导演说用热水会有雾气,于是无奈之下只能用了温水。

第一次下水的时候水温尚且可以接受,但和他搭戏的是个新人,估计有点紧张,所以好几次都用力过猛,导演是个精益求精的人,所以一次又一次的ng。

那水在经过好几次拍摄后逐渐转冷,丁程鑫隐约觉得刺骨,但还是咬咬牙强行保持状态。

直到最后一次听到导演说“过”之后,丁程鑫才蓦然松了一口气,然后在助理的搀扶下出了水池。

丁程鑫还不知道他要干嘛,结果直接被马嘉祺背了起来往休息室走。

他有点不好意思,毕竟片场那么多人,可他身上实在太冷了,所以就没有阻止马嘉祺的行为。

换好衣服后,马嘉祺又给他买了姜茶,一边喝一边给他暖手,这一系列的动作下来,丁程鑫身上可算是回暖了。

他小口的抿着姜茶,味道稍微有些辛辣,他的目光在马嘉祺身上停留了会,见到他默默做事的样子心里倒是莫名的有点甜甜的。

原来马嘉祺这么关心他。

本来今天没有马嘉祺的戏的,他大可不必下来,但没想到他不仅来看他演戏,还提前准备了这么多东西,细心程度令人咋舌。

“丁哥,还冷吗?”

收拾好东西后,马嘉祺回过头来看向他问着,丁程鑫乖乖的摇头,捧着姜茶的动作有点像小朋友。

马嘉祺这才默默的松了一口气,然后道:

“你今天下午千万不要吹风了,不然要感冒的,我等下就走了。你照顾好自己。”

丁程鑫愣了一下,然后下一秒就回想起马嘉祺好像是有个活动要参加,于是点了点头,应道:

“好。”

过了一会,见马嘉祺准备走了,丁程鑫心里一动,多了点小心思,于是嘴唇微微扬起,抬眼看向马嘉祺,用一种他自己都没有感觉到的娇软的语气说:

“我等你回来。”

马嘉祺听到这话时下意识手指一僵,看着那双好看明艳的狐狸眼,他有点不敢相信似的,心里的雀跃一瞬间涌上大脑,以至于他都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表情来回应,最后只得笨笨的扯出一个笑容,低声应答:

心脏由内而外的泛甜。

第二天,马嘉祺还没回来的时候,刘耀文倒是从国外看秀归来了。

刘耀文说是来给丁程鑫探班,看看他过得好不好,可实际上却是为了见一见马嘉祺给丁程鑫把关。

知道马嘉祺还没回来时,刘耀文有点沮丧,头靠在丁程鑫肩膀上有点扫兴的说:

“他啥时候来?我可只有半天假,不然我经纪人要吃了我了。”

丁程鑫笑了笑,道:“我也没问他,我就让他早点回来。”

刘耀文一听这话马上麻溜的爬了起来,笑的格外灿烂,还不忘打趣:

“啧啧啧,早点回来~这还没在一起呢……”

丁程鑫直接踹他,但被刘耀文躲了过去。

“说真的,你喜欢他吗?”

“还……行吧。”丁程鑫道。

“千年铁树开花,可喜可贺。”刘耀文感概道。

丁程鑫白了他一眼,有点嫌弃他这行为。

晚上下了戏,刘耀文缠着他到下面打篮球,丁程鑫虽然有点累,但想着回房间也没事做,于是便应允了。

两人打了好一会,丁程鑫渐渐的没啥力气了,便一屁股坐在地上休息,还出了一身汗。

刘耀文这人没个正形,见他这样还嘲笑他,丁程鑫踹他他也不躲,还胆大包天的拽起他的腿想拖他走。

两人在篮球场又打闹了半天,最后刘耀文才说去买点东西吃,留丁程鑫一个人在原地等。

丁程鑫有点懵逼。

“马嘉祺你……”

没等他话说完,马嘉祺便将他翻了个身,靠在篮球架上便俯身亲了过来。

这是丁程鑫第一次接吻。

他有点缺氧。

不知道是不是马嘉祺心情不太好,他总感觉他的动作有点/重,还有点/疼。

很出乎意料的,丁程鑫没有排斥这种行为。

马嘉祺亲了他之后,才慢慢的松开他,哑声问:

“为什么不反抗?”

丁程鑫眨了眨眼,道:“我知道是你。”

这句话的意思其实已经很明确了,马嘉祺也愣了一下,抓着他的手眼里有一点困惑,但随即又问:“因为是我,所以才不拒绝?”

他声音有点颤抖。

丁程鑫笑眯了眼,又点了点头。

马嘉祺终于相信了这话,一时竟有点手足无措起来,看着丁程鑫的眼睛又想笑又不敢笑,把丁程鑫都给逗笑了。

“你再亲亲我嘛。”他无意识的对着马嘉祺撒娇,那口吻听的马嘉祺心尖发软。

马嘉祺依他,又凑过来吻他的脸,吻他的/唇。这回温柔许多,唇/齿/相依间传达的都是小心翼翼,鼻息交/杂/间,丁程鑫忽而觉得这个夜晚暖融融的。

“你好甜。”马嘉祺声音很低沉,听的丁程鑫耳根子发烫,不自觉的垂眸,这才发现不知何时早已和马嘉祺十指相扣。

“你不怕被拍到?”丁程鑫问。

“不怕,拍到就公开。”马嘉祺很笃定的回答。

丁程鑫一笑,下一秒马嘉祺又凑了过来吻他。

吻毕,丁程鑫凑近马嘉祺的耳畔,含着笑,轻轻的道:

“小朋友,你好会接吻哦。”

——fin——

大概会比较长,更得比较慢。没什么头绪。

建议不心急的朋友等全篇更完了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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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在接骨木下

马嘉祺徒有吸血鬼这个尊贵身份,身世却非常凄惨,十五室六厅的古宅里只住着他一个人,没爹没娘也没钱请佣人,他只用着宅子的东翼,其余部分打扫不过来,只能任由落灰。晚上他踩着单车到最近的镇上吸血,一三五从屠夫那买畜牲血,二四六吸新鲜人血,礼拜天在家休息。本地屠户以为这个东方男孩爱做bloodpudding,马嘉祺打哈哈顺杆爬,说用东方话来讲是血旺,跟这儿的bloodpudding不太一样,是果冻状。...

马嘉祺徒有吸血鬼这个尊贵身份,身世却非常凄惨,十五室六厅的古宅里只住着他一个人,没爹没娘也没钱请佣人,他只用着宅子的东翼,其余部分打扫不过来,只能任由落灰。晚上他踩着单车到最近的镇上吸血,一三五从屠夫那买畜牲血,二四六吸新鲜人血,礼拜天在家休息。本地屠户以为这个东方男孩爱做bloodpudding,马嘉祺打哈哈顺杆爬,说用东方话来讲是血旺,跟这儿的bloodpudding不太一样,是果冻状。

这些“故国”知识是从哪儿来的,马嘉祺又是哪年哪月漂洋过海的,我们暂且不表,总之他就是一个看上去十几二十岁的,漂亮的,贫穷的,小吸血鬼。镇上的年轻男女都很喜欢他,因为都被他约到小巷子里咬过,人们事后不会记得被咬,而只会隐约保留一种舒服又害羞的感觉,宛若初恋。

丁程鑫连房也没看,就交了两个月租金,看起来很有秘密。身怀秘密的人不会问东问西,正合马嘉祺意。礼拜三的早上,丁程鑫拖着箱子从火车站走到城堡,哼哧哼哧,感叹这儿离镇上也太远。马嘉祺说骑车只用十五分钟,但自行车只有一台。于是当天晚上,单车后座第一次坐了人,马嘉祺载丁程鑫去买洗漱用品。同时今天也是进补猪血的日子。

在马嘉祺嘱咐下,血包得比往日严实,但经过乡道上的颠簸,还是露出马脚。丁程鑫非常高兴,他喜好川味麻辣,思念毛血旺已经多时,没想到新房东会做。马嘉祺实在没想到别的理由,只能紧急上网查询猪血怎么凝固,好在加盐降温便可以。

丁程鑫入住的是东侧阁楼,在主卧会客厅的楼上。原本马嘉祺打扫出一间客卧,但丁程鑫对阁楼一见倾心,兴奋地表示这是他的梦中情所。阁楼虽比不上卧室豪华,但也有桌有床,马嘉祺说这里曾经关着堡主疯掉的妻子,那个女人沉迷于黑魔法,神神叨叨,说不定她的巫术至今还残留痕迹。丁程鑫睁着大眼睛,说这太酷了,立刻挽起袖子收拾阁楼。马嘉祺觉得自己的房客可能是个挺哥特的人,但马嘉祺不是人,所以不乱评价人,允许丁程鑫占据了阁楼。

这可能惹疯女人的鬼魂不高兴了。连续数天,城堡内外阴风阵阵,断过一次热水,坏了两个灯泡,一到晚上,乌鸦就对着主卧窗户嘶叫。马嘉祺以和为贵,想劝说丁程鑫换个房间,借口还没编好,丁程鑫却先在早餐桌上汇报:“我昨天晚上见鬼了!”

马嘉祺搅搅茶渣泡的红茶,顺势道:“那个阁楼确实阴森森的,要不你还是住到客卧去。”

丁程鑫问马嘉祺见过那位发疯的女主人没有。马嘉祺笑笑说,怎么可能见过,那都是好几百年前的事了。

“我是说,有没有画像什么的嘛。城堡不都爱把列祖列宗的肖像挂在墙上吗?”

马嘉祺解释不了这城堡是如何传到自己手上,于是以茶缄口。丁程鑫则很笃定,他撞见的就是那位阁楼的疯女巫。

“昨天我熬夜玩手机,没拿稳,手机砸脸上了。然后我才发现床边一直站了个人,穿着黑裙,带一顶草冠,头发很长很长。肯定就是她。”

“那她有对你做什么吗?”马嘉祺问。

“她跟我说了些话,口音很重,我没太听懂。”丁程鑫说,“不过我们相处得挺好。”

马嘉祺觉得自己的房客可能不单是哥特,而是精神上有问题。但毕竟,马嘉祺不是人,他不敢随意评价人。他的租客年轻,漂亮,爱干净,精神问题只是小问题。

据丁程鑫解释,他在爱丁堡大学修植物学,所以对各个时段的树林都有考察兴趣。他休学一年,想来乡野体验本土风情。有什么比住进城堡更本土风情呢?再加上,马嘉祺的城堡价格实惠,手续简单,连身份证明都无需出示。仅有的不足就是没有网络。

马嘉祺算了算这笔账,联系了远方的朋友。这幢房子是法律黑户,在很多问题上需要走旁门歪道。屋内通水通电都是靠这位朋友帮忙,否则马嘉祺依然过着打井水烧蜡烛的古朴生活。

朋友劝说马嘉祺:“你还是加入协会,补个户口吧。”

马嘉祺搬出老借口:“交不起会费啊。”

“有了户口,不就方便赚钱了吗?你要是愿意加入,前两年会费全免,如何?”

“我也算不上真的吸血鬼,这不合适。”

“你不想当吸血鬼,好极了,协会给会员提供免费安乐死服务。”

马嘉祺坚持拒绝。朋友叹了口气:“你就是放不下心里那道坎。可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现在是新社会了......”

线路入户后,马嘉祺不用再去镇上蹭网,出门动力锐减,只在周末去吸点人血,于是自行车常常被丁程鑫征用。丁程鑫初来乍到,还对小镇保持热情,每天都骑车去买新鲜蔬果和香料。马嘉祺叮嘱他少跟别人提起这幢房子和生活情况。有一天丁程鑫回到城堡,精疲力竭地说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马嘉祺要这么建议了。

“今天有人问我认不认识你,我不好撒谎,承认我们住一起,结果一群人把我围起来,问东问西。”丁程鑫朝马嘉祺挤眉弄眼,“没想到亚洲面孔在这儿这么受欢迎。”

马嘉祺心想,他们欢迎的不是我的亚洲面孔,是我的变异犬齿。风流这一标签从此被错贴在马嘉祺身上。丁程鑫问,你那么受欢迎,为何还一个人住在这里,好寂寞哦。他说这话时,疯女巫的鬼魂正从侧厅浮过。平时她不现形,丁程鑫看不见她。马嘉祺说,没关系,这房子够热闹了。丁程鑫一头雾水,还以为马嘉祺是在嫌自己吵。

城堡的隔音不差,即使丁程鑫偶尔在看电影时外放,马嘉祺也从未被打搅。那个时代的城堡通常把牢房安在角楼的地室,楼上则是客厅和客卧。犯人在楼下哀嚎与谩骂,也丝毫不影响楼上贵客酣眠。冤死牢中的人,若没有得到妥当埋葬,便继续徘徊在城堡。本地的一些自然精灵、怪奇物种,也喜欢来城堡游荡。宅子里虽然热闹,但客人们基本不与马嘉祺交流,甚至刻意躲着他。疯女巫不怕马嘉祺,但对马嘉祺又爱又憎,因此不爱出场。她更喜欢用鬼片里的刻板方式表达诉求。

有一天,摇摇桌子、摔摔花瓶不足以传递她的复杂想法,于是她时隔已久地向马嘉祺开口了。内容是针对新房客的抱怨:“那孩子经常在阁楼里进行招魂仪式,想让我现身。不知从哪儿学来的方法,或许是东方秘术——那我就不敢多说坏话了。总之对我这西方鬼一点用也没有。”

马嘉祺说:“尊贵的女士,他说你们相处得不错。”

“最开始的那一晚确实愉快。我本想把他吓唬走,结果发现他挺可爱,让他住在阁楼也无妨。可他太执着于再次见我了。”

马嘉祺回想起丁程鑫每天从野外采回来的那些植物,猜测道:“他学植物学,可能还对中医药材也感兴趣。我在网上看到有人说,信仰中医的人大多都神神叨叨的。”

“什么网?哪里的网?”

马嘉祺不想跟一个中世纪女鬼解释互联网。同时也意识到,一个吸血鬼和一个女鬼聚在一块,指认一个人类神神叨叨,是件很荒谬的事。于是他转而问:“所以那晚你们愉快地聊了什么?”

“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疯女巫转了转眼球,发出几声瘆人的怪笑。清醒的神智似乎又将离开她的鬼脑了。“反正,我不会再向他现身。你最好提醒他,不要在那间屋里搞太多奇怪的事。”

马嘉祺不能直接提醒,只能用别的事解散丁程鑫的注意力。他从二手网站收了一套投影设备,挂在地牢里,天天邀请丁程鑫下楼看盗版电影。地牢只有一扇小窗,一旦遮挡,便暗无天日,营造绝佳观影氛围。不足之处在于回音太大。他们虽然观看大屏,但各自戴耳机。丁程鑫很喜欢这个简陋的家庭影院,首先他觉得在地牢里看电影很带劲,特别是看鬼片,其次是他们合力搬进来的古董贵妃床非常舒服。两人的岁数不知相差多少,但在观影品位上毫无代沟。没过多久,丁程鑫就养成了日常习惯,饭后赶紧洗澡,然后抱着枕头去找马嘉祺放电影。

丁程鑫渐渐对城堡产生归属感,同时对单调的小镇失去热情。如果不去野外,他就同马嘉祺一起待在家里,剪剪花草,做做饭,他教马嘉祺做川菜,马嘉祺教他做西餐。有时丁程鑫夜游归来,马嘉祺还会煮个夜宵迎接他。城堡的厨房舒适宽敞,可容纳二十名厨娘,准备百人宴席。马嘉祺(借远方朋友的帮助)在大厨房的小角落安置了天然气灶和电冰箱。冷藏层里原本堆满一袋袋猪血,自丁程鑫进驻,便腾空一半,储放冰淇淋和速冻水饺。这些都得搭便车到隔壁镇买到。

隔壁镇有连锁超市,台球馆,更好吃的冰淇淋,以及半个月一次的大型集市。无论对人还是对吸血鬼,这都是一场滋补的宴席。春寒渐去,空气芳香,周末如果无雨,便很适合在户外走走。丁程鑫流连于糕点与熟食。马嘉祺则挑中一个健康的年轻人,消失进无人小巷。在吸血鬼的迷惑力量下,年轻人意识涣散,听从摆布。马嘉祺执起对方的手,用棉片将手背消毒,再用芳香湿巾去除酒精味。他一向很注重餐桌卫生,不可能直接用嘴接触皮肤。毕竟不知道对方几天洗一次澡。马嘉祺落于吸血鬼的俗套,更常找少女作猎物,不是因为血的味道有性别差异,而是因为少女把皮肤护理得更好。

他把对方的手牵至唇边。若在旁人眼里,这就像在手背落下一个情人又绅士的吻。但他平日收起的犬牙正贴着手背冒出,准确扎进静脉血管,熟练度不逊于职业护士。牙扎出的伤口比针口狰狞,有公德心的吸血鬼会做事后治疗。等伤口在治愈力量下闭合,马嘉祺就完成了一次进食,悠悠回到人群里。留下年轻人在小巷里逐渐清醒,什么也不记得,但感觉刺痛又甜蜜,好像初恋再临。

没有鬼敢上前以牙还牙。丁程鑫搬来之后,事事都彰显他身份不凡,疯女巫允许他占据阁楼,马嘉祺为他改造地牢。最近,丁程鑫和马嘉祺越来越如胶似漆,更使幽灵们确信,孤独已久的城堡迎来了另一半主人。那无伤大雅但十足扰民的小法术,或许是新官上任,小露一手。于是它们战战兢兢,自行回避。

通灵不是丁程鑫的专长。摸索了好几次,也不见疯女巫现身,他以为参考书在骗人。此书来路不明,是旧货市场上淘来的手抄本,扉页绘有精美的植物画。就算内容是虚假迷信,也颇有观赏价值。他不知道自己在屋里偷偷尝试的法术会殃及无辜。也压根不知道这儿住了许多无辜。更想不到这些无辜已单方面将他从吸血鬼的房客捧成吸血鬼的伴侣。

春天过了一大半,新的租约终于有了眉目。来者财大气粗,很需要个人空间,愿意以两倍价格,租下长期闲置的城堡东翼。马嘉祺花了整整一周做大扫除。东侧不仅积了厚厚一层灰,还住进许多不干净的东西。丁程鑫常常来帮忙,期待古堡探险,却发现东侧和西侧一样一贫如洗。在长久的岁月里,值钱东西早就被变卖空了。唯有大书房依稀留有昔日辉煌的痕迹。玻璃吊灯还在,梨木长书桌还在,房间正中的三角钢琴也还在。一张红布搭在琴上,使琴成为唯一没有落灰的物件。丁程鑫摸着雕花的木面,说,它好受优待。马嘉祺解释,城堡的上一任主人很爱弹琴。

这是马嘉祺第一次主动提起这个城堡的过去。他不给丁程鑫追问的机会,赶快岔开了话题:“这琴太久没护理,估计受潮严重,很难恢复到从前的好声音。”

“你听过它从前的声音吗?”

马嘉祺冷静回答:“没有。那是好多好多年以前的事了。”

陈旧的琴弦发出走调又混浊的单音。下一刻,宅子突然一阵摇动,像是寒冬中的一股颤抖。某种低沉的声音自虚空中回应。人或许听不到,但鸟能听到,惊飞一片树林。在肉眼不见之处,一切瞬时骚动。又很快平息。

丁程鑫警觉地望着左右摆动的吊灯:“这是地震了吗?”

马嘉祺依然看着琴:“不知道。”

由于震动很快就停了,丁程鑫并不慌张:“我老家那边经常地震,大家都很习惯了,盘子没摔烂就用不着跑。”

“可能是我弹的这个音太难听,触怒了前任主人。”

“怎么你也突然迷信?还天天叫我不要迷信。”丁程鑫笑了,“我们把它修好,前任主人就不生气了吧。”

马嘉祺抬眼看向门口。疯女巫站在那里,静静地注视马嘉祺,目光如炬,逐渐变得凄厉。但最后她转身离去。

丨短打一发完

丨直播体丨演员x当红偶像

丨晚安故事,做个好梦

片场人来人往,丁程鑫躲到休息室里脱掉戏服卸完妆等其他剧组人员下班后一起去吃饭。

“嗯,大家晚上好啊,吃过饭了吗?”

直播屏亮起,丁程鑫笑着跟弹幕打着招呼。

【小丁晚上好!】

【啊啊啊啊哥哥好好看!】

【是素颜吗!是素颜吧!】

“嗯,刚刚把剧组的妆卸掉了,因为妆容要保密啊。但是我有开美颜。”

丁程鑫今天穿了一件松松垮垮的...

丁程鑫今天穿了一件松松垮垮的衣服,用一只手一直捂着领口。

【过分了!我们什么关系!还有什么我们不能看到的!】

【你都是成年人了!露一下怎么了!】

【我想看我想看我想看!】

【楼上你们好不要脸!你们这样会让丁程鑫以为我们都馋他身子的……好吧我也馋!给我看看给我看看。】

“看什么啊,你们成年了吗就看看看的,注意点,还有未成年呢。”丁程鑫接过助理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口,把衣服往上拎了拎。

“我们这次直播主要就是聊点天,我等会儿要和剧组的朋友去吃饭,你们快点问嗷。”

【好耶!小丁手上戴着的是什么啊!还挺好看的!】

【对!而且感觉似曾相识!我好像在哪看到过!】

【我好像知道!这个是xx家的驱蚊手环!也被好用,味道也不刺激。】

丁程鑫对着弹幕点点头,“对,这个是马……妈妈送给我的驱蚊手环,挺好用的。”

【马…?】

【楼上瞎打什么字呢,人小丁说的是妈妈。】

【就是,怎么可能是马嘉祺。俩人就一起合作过一次,营业期都过了cp粉在磕些什么呢。】

【保不住人私下是好朋友呢?】

丁程鑫一边啃着小饼干一边看弹幕吵架,看得还挺欢,自己心里还附和着:对对对,保不准我和马嘉祺私下关系好呢?

对对对,我和马嘉祺私下关系确实好,都上一张床了。

不不不,不能这么说,要瞒着。

弹幕吵得已经不顾自己家哥哥在干什么了,cpf和毒唯在据理力争。

【我说你们毒唯是耳朵不好吗?马三声妈一声,这你们都听不出来!】

【可是小丁最后说的是妈妈啊!跟马嘉祺有什么关系!营业cp罢了!能不能别磕了!】

【无语死了!哪里磕了!我们提个马你们就知道我们要说马嘉祺了?我们提提都不行了?】

【要我说毒唯才是cpf吧!我们cpf都没想到可能是马嘉祺送的,只是疑惑的打了个马字!你们真是比我们还会磕!】

弹幕吵得火热,丁程鑫看吵得差不多了开口劝架:“哎?你们在聊马嘉祺吗?哦?马嘉祺他最近在干嘛啊?”

机智,小丁无比机智。这一句话不仅可以带过刚刚的话题和口误,还可以凸显出他和马嘉祺的关系不冷不热。

高!实在是高!

【马嘉祺啊?马嘉祺今晚好像去参加了一场走秀。】

【对,和何合的好像。】

【说起来何合长得好漂亮啊,怪不得不近女色的马嘉祺会跟她一起走秀。】

“……”

丁程鑫沉默了,手里的饼干瞬间就不香了。

他知道马嘉祺今晚要去走红毯不错,他也知道马嘉祺会有女伴,但是他不知道马嘉祺的女伴是那个曾经窥探过自己男朋友的何合。

一瞬间,丁程鑫控制不住的往外嗖嗖放冷气。

拿过自己私人用的手机,丁程鑫稍微挡了一下嗖嗖的打字问马嘉祺。

【???丁儿是在跟谁发短信啊?】

【我为什么感觉我们提到马嘉祺跟何合走红毯的时候丁哥表情瞬间就变差了】

【实不相瞒,我也感觉到了。】

【那个冷气嗖嗖的往外冒啊。】

丁程鑫打完那一排字的时候重新抬头看弹幕,笑笑:“啊?有吗?可能是我刚刚没有表情管理吧。你们还有什么其他问题继续问吧。”

【哦哦哦好的丁哥】

【可以问一下丁哥下部戏要接什么样的吗?】

“下部戏可能是校园或者都市,不再接古装了,最近接了太多啦。”

【那个什么……我就问一下下,丁哥跟马哥私下里的关系怎么样啊?我不是cp粉我是双担!】

【我也想知道,丁哥方便回答吗?】

【呜呜呜呜呜呜可以问吗可以问吗?】

丁程鑫刚说完休息室的门就被打开了,是同剧组的男二秦北。

秦北进来喝水,看到丁程鑫面前的手机在支着丁程鑫又在讲话,非常自然而然的问:“在跟马嘉祺视屏吗?昨天他不是刚来给你送吃的吗?”

秦北在丁程鑫还没来得及回答的时候自然而然凑到丁程鑫手机面前,眯着眼睛弯唇笑着:“马哥好呀?丁哥今天在剧组没有吃辣,放心,我们一会儿……”

“一会儿……”

因为刚说的时候眯着眼睛笑着,这会儿没等到马嘉祺的回答秦北疑惑的睁开眼睛,一睁眼睛他就想祈祷自己从此不再睁眼。

弹幕疯狂滚动,丁程鑫无奈的在旁边扶额。

【没事北哥你继续说,我能听。】

【没事哥你说,等会儿我去微博帮你转达给马嘉祺】

【没事哥,没事,我们受得住。】

唯粉:你们当然受得住,我们他娘的受不住啊!

弹幕刷了老半天,丁程鑫拽着秦北让秦北坐在自己旁边。

“这是秦北~”

“大家好啊~”

两人想当无事发生的继续摆着idol脸开直播,没想到弹幕齐齐刷着流泪的小表情。

【嗯呢我知道我知道秦北】

【】

【嗯嗯我也知道我也知道。】

【嗯嗯我也知道祺鑫是真的!】

弹幕刷着,丁程鑫看没办法解释了也不挣扎了,拉着秦北一起靠在沙发背上聊天想今晚吃什么,两人聊得正起劲弹幕刷得正起劲时屏幕上飘过一串紫色加大加粗字体。

【马嘉祺:嗯,我也知道祺鑫是真的】

【马嘉祺:还有莫造谣,我今晚红毯自己走。】

abo/先婚后爱/有追妻火葬场/强强/甜虐交织/商业联姻

是hehehe/有ooc

玛格丽特alpha马×香水百合omega丁

风波过去,迎来的便是日复一日的平静。唯一的变化便是丁程鑫对马嘉祺的感情,不只是冷冰冰的联姻二字了。

今天是五月三十一日,五月的最后一天,距离六月九号的婚礼还有不到10天,丁程鑫被马母约着一起去订西装。自上次危机解除,公司...

今天是五月三十一日,五月的最后一天,距离六月九号的婚礼还有不到10天,丁程鑫被马母约着一起去订西装。自上次危机解除,公司也没什么要紧事需要他处理,倒也乐得清闲。只是马母没告诉他,马嘉祺也在。

丁程鑫在看到马嘉祺的帕加尼突然出现在门口时,精神还有点恍惚。

后座的窗户缓缓下降,马母笑着招呼丁程鑫上车。

“阿姨好,这车在这我还以为是嘉祺呢。”丁程鑫习惯性拉开后门打算上车,却见副驾驶的窗户下滑,马嘉祺一脸严肃的出现在驾驶位。

“坐前面吧。”语气中带着点极明显的不爽。

丁程鑫干笑两声,轻拉开车门,上车系好安全带。

“嘶…”丁程鑫突然觉得自己的腰被什么硌了一下,疼得倒吸了口凉气。

“怎么了?”马嘉祺偏头询问。

丁程鑫垂眼看了眼摸到的东西,是一支Mac的口红,他不动声色的将口红推进袖子,转头勉强笑笑:“没事儿,就是这座椅有点硬,腰不太适应。”他忍痛对后座的马母说了句抱歉,坐得端正。

马嘉祺倒也无心丁程鑫的举动,只觉得小少爷是娇气,倒是马母问这问那,还说要给丁程鑫带点保养的药。

订西装的地方在市中心,是市里最大的高定礼服店。和feel倒是离得挺近。

“风美?”丁程鑫撇了眼马嘉祺手机上的导航,对着目的地产生怀疑。

“怎么了?”马嘉祺微皱眉。

“没什么,就是惊讶,不过是结婚,在这多少有点大材小用了。”

“傻孩子说什么呢?咱们马家和丁家联姻,这还算大材小用?”马母笑着打趣。

哦对,他都快忘了,丁家虽然今年资金链出了些许问题,可毕竟也曾几时与马家并居首位,总资产目前也仅仅是在国内退居第三而已。

“是啊,我都忘了…”

目的地很快到达,马嘉祺让马母和丁程鑫先行下车,自己则去停车。

“我跟你去吧。”丁程鑫微笑着示意马嘉祺。

“你去…”

“哎呦果然是小两口,还一秒都分不开了。是我电灯泡了,我先进去。”马母挥挥手下车,她只当是小情侣间的情趣,不好过问。

马嘉祺一路开的不情不愿,二人也没什么交流,直到到了地下车库马嘉祺才开口。

“你到底想干什么?如果只是为了表示我们很恩爱,那么这里没人,你别过头了。”

“你误会了。”丁程鑫将袖口口红拿出,递给马嘉祺,“劳告诉你夫人,要细致点。”丁程鑫按开安全带,推开车门打算离开,而腰上突然的一阵阵痛,激的他不得不坐下来。

马嘉祺接过口红才知道小少爷最初的表现是为何,有些失语,随手将口红放到口袋里,略带歉意的点点头。

“还不走,就这么喜欢我副驾?”见丁程鑫仍在坐着,有些不耐烦地催促了下。

“啊嘶…你能…扶我下吗?”丁程鑫转过头,额头上已经浸了一层冷汗,嘴唇也有些泛白,倒是吓了马嘉祺一跳。

“你怎么了?还好吗?不然我跟我妈说今天先不去了。”马嘉祺不知道为何,也许是愧疚,也许是出于礼貌,心中升起了一丝担心。

丁程鑫摆摆手,自觉马嘉祺没有要来扶他的意思,便撑着车门起身。马嘉祺见状迈步下车,紧走了几步在丁程鑫身前站定。他什么都没说,只是一手握住丁程鑫撑着车门的手,一手揽在腰间,将人带了出来。

“都是老毛病了,谢…谢谢你。”丁程鑫盯着马嘉祺的眼睛,那是藏不住的喜欢。从他知道马嘉祺就是简亓后,他好像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流露了。

马嘉祺只是嗯了一声,快速抽手,将外套脱下系在人腰间:“不舒服就告诉我,我们回家。”

我们回家,马嘉祺说我们回家,马嘉祺说倾程是家。

“等等。”马嘉祺将准备要离开的丁程鑫拉回来,从口袋中摸出口红,旋开为自己涂上,在丁程鑫迷茫的眼神注视下交换一吻。

丁程鑫第一次有些惊慌失措,以至于吻毕只是抖抖唇一句话都没说出口。

“抿一下……你别误会,只是你脸色太苍白了,怕妈担心,同时我也不希望你直接接触芮芮的口红,她不喜欢。”马嘉祺语气仍是一如既往的冰冷,将丁程鑫心中的美好一一打破。这是马嘉祺第一次吻他,原因有两个,却无一是因为他。

“我知道,快上去吧,阿姨还在等。”丁程鑫觉得现在的气氛压的他喘不过气,匆匆抿了几下便想逃离这是非之地。

二人进入风美时,马母已经挑好了两套情侣款西装,见二人来了忙催促去试。

“谢谢阿姨。”丁程鑫接过西装,将好教养发挥到极致,可马母面上的笑容却瞬间消失。

“错了。”马母点点丁程鑫额头,缓缓吐出几个字:“要叫妈。”

“妈…”

“诶!真是乖孩子。”马母喜笑颜开,看着丁程鑫的眼神中爱意又多了些。

马嘉祺已然换好了西装,一脸生无可恋的出现在二人面前。他实在不明白母亲为什么一件白色西服,要配一件粉色内搭,而丁程鑫的却是蓝色配白色…铁血alpha没人权了。

“多好看啊,是吧小鑫。”马母碰碰丁程鑫胳膊,笑着打趣到。

丁程鑫随声附和着,连说了好几个好看。他是真的觉得马嘉祺狠好看,粉色的西装穿在他身上一点突兀感都没有,甚至还添了几分高级。

开了几个玩笑,丁程鑫便被推去换了衣服。出来时,除了惊艳倒真没什么词儿可以形容他了。练舞出身,身材和脸本就无可挑剔,这浅蓝色西装更是衬得他高贵而又不失妖艳。马嘉祺看的有些发愣,盯着人久久挪不开眼。他算是第一次真正明白了丁程鑫为什么称得上“S级美人儿”。

“嗯…是不好看吗?那我再换一件?”丁程鑫见二人久久没做出评价,心中不免有些失落,想着一会儿定是要换了去。

“是惊艳。阿程像百合花一样,衣服和人都像。”马嘉祺对美这东西,从不吝啬自己的夸奖。

TBC

我来了我来了,我带着纯十走来了.

刚刚结束了第二次月考.

上一张的图便是他们今日的西装原型啦.

今天也是美好的一天哦~绝世甜文,入股不亏OOC警告/私设勿喷/记得三连,勿b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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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星变小厨娘

丁程鑫被方灿的夺命连环call叫醒的时候,身旁已经没有人了,他...

中秋快乐!!

|xql日常

“丁哥你这带的是什么啊…”刘耀文最近发现丁程鑫脖子上戴了其他东西,是条用红绳串起来的小锁。小锁样子挺精致,他好像在哪里看过,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看的了。

丁程鑫弹了一下刘耀文的脑门,“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管。”他从衣领里拿出小锁,摇了摇,小锁发出清脆的铃铛声,“…不知道,马哥给我的,说是保平安用的。”

就在几天前,马嘉祺外务回来,再一次吃完晚饭后,在客厅里,神神秘秘的从兜里拿出宝贝来。

“阿程,”他从兜里拿出一个小锁,“拿着,我妈妈说给你的。”

“这不是你的锁吗?郭女士怎么给我了…”...

“这不是你的锁吗?郭女士怎么给我了…”丁程鑫不解,马嘉祺的这个小锁他很是宝贝,不见他戴在身上,要把它藏起来。

他们两个在一起的事情对方家人都知道,并且同意了,不过丁程鑫没有见过马嘉祺的母亲,每次知道郭女士的事情,都是从马嘉祺嘴里听到的。

而现在郭女士要把马嘉祺的宝贝给自己,丁程鑫他是又惊又喜。

马嘉祺点点头,眼神不敢对着他,“嗯…保平安用的。”

“真保平安还是其他的?”丁程鑫察觉马嘉祺说的语气不对,有点心虚的感觉,觉得他在撒谎,因为马嘉祺每次撒谎都不敢直面对着他。

丁程鑫挠了挠他的脖子,“说…真保平安,还是假的。”

马嘉祺被他压在身下,动弹不得,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我啷个晓得,郭女士说保平安,我哪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错了错了…”本想听马嘉祺说完话在收拾他,但丁程鑫见他不肯承认。

“…我真错了…错了错了…我这里也有一个…”丁程鑫从另一个兜里也掏出一个来,拿给丁程鑫。

“…诶…”两个锁一模一样,但是上面刻的字不同,“锦书难托思君归,笔下付尽心中情…”看来是配套的。

马嘉祺也不知道这两个锁有什么含义,在他的记忆里,他一出生,母亲就把锁戴在他身上,说“要把祺祺永远锁在身边。”

长大后,母亲给了他两个锁告诉他,“要是你遇见喜欢的人,怕他离开你,你就把锁送给他。”

当他真正遇见喜欢的人之后,他早就把小锁这件事情忘的一干二净他不想把丁程鑫锁在身边,丁程鑫是自由的。

丁程鑫半信半疑就把小锁戴上去了,红绳在他脖颈上显得异常白净。

“…阿程的小锁真好看。”马嘉祺摸了摸狐狸的耳朵,丁程鑫顺势躺在他身上。

刘耀文有幸知道这个小锁的含义,这哪里是保平安啊,上次他去马嘉祺家,他知道马嘉祺小锁的事情,就去问了。

“我帮祺祺去月老那求的姻缘锁。”

“不过祺祺只知道这个是保平安的。”

刘耀文叹了口气,“又是情侣把戏。”

end

我妈妈给我了个小锁,不过那个小锁是银白色的。

最近没有梗可以写了!!你们要是有刷到梗记得艾特我!!

*半现实向,含微量私设

*勿上升勿上升勿上升

*甜度值满分

小狐狸有很多时候的表现都不像是一个“程年人”该有的,可偏偏马老师喜欢的很,又惯着又配合,两人之间的相处一下童趣了不少。

临近夏天丁程鑫应该是很开心的,可开心的同时也有一些烦恼,那就是随着天气越来越热整个人的心情都随着暴躁了一些,有时脾气一下上来了是真的控制不住。

丁程鑫下课后找了一圈都没看到马嘉祺,去洗了把脸心里也没有舒服多少。

丁程鑫将脸上的清水胡乱擦干,拖着步子回到...

丁程鑫怎么跳怎么觉得别扭,于是一遍一遍的去按配乐重来。队友们看到了想拦又不敢拦,只好在心里不断祈盼马嘉祺快点回来。

马嘉祺拿着拷好的音乐回到训练室时,还没开门进去就听到了震天响的配乐,推开门恰好就看到丁程鑫一个滑跪将自己的腰送了出去。

似乎是还嫌动作不够有力,丁程鑫后面越跳越狠,马嘉祺的面色也越来越沉。马嘉祺走过去将配乐关掉,示意跟着训练已经有些吃力的队友们先休息一下,便拉着丁程鑫出了训练室。

随意打开一间杂物间的门,马嘉祺将丁程鑫带了进去。两人站定后马嘉祺便松开了拉着丁程鑫的手,丁程鑫皱皱眉还是没说什么。

“我并不反对你用心去跳舞,但什么都得有个限度吧?”

“训练你次次都拿最好的状态,有想过身体无法承受这样的负荷吗?”

“腰伤怎么办?膝盖怎么办?”

丁程鑫身上到处贴的都是大大小小的创可贴和膏药,尽管马嘉祺知道这是不可避免的,可每贴一个上去,马嘉祺的心疼还是又多一点。

丁程鑫承认自己有赌气的成分,从他找不到马嘉祺那会儿就开始了,心里乱糟糟的,只有跳舞才会稍微平静一点。看到马嘉祺回来时他的确有松一口气,可什么都还没说就被人拉着到这里一顿训。

心里哪里会好受。

“我怎么训练了?我想把舞跳好都有错吗?”

“你刚才又在哪里?我找不到你又心急又难受的时候你在哪里?”

“现在这样训我,你就……”

丁程鑫有些恍惚,像是突然泄了力气一样不想再接着讲下去,靠在墙上不吭声了,低头望着自己小腿上的创可贴发呆。

马嘉祺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这些创可贴,小猪图案的,小云朵小星星图案的,还有一些淡橘色淡紫色的纯色创可贴,给丁程鑫贴的就像身上粘了一堆贴画一样,还哄小孩一样的说好看。

马嘉祺见丁程鑫说了一半便不想再往下说了,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天气热丁程鑫心情不好他可以理解,但以自己的身体来发泄怒火,马嘉祺很不赞同这一点。

“我刚才去拷音乐,出去前和你说过了。”

“就算是不为自己,也拜托为我想一想吧。”

“我也还没有强大到看到喜欢的人受伤,会觉得无所谓的。”

马嘉祺说完就开门出去了,丁程鑫靠在墙上努力调整情绪,过了好一会儿才跟着出去。回到训练室就看到马嘉祺给队友们挨个递水,细心又体贴,可丁程鑫却笑不出来。

丁程鑫先洗了澡出来马嘉祺才进的浴室,这时候丁程鑫已经有些清醒了,心里想着马嘉祺下午在杂物间说的话。

马嘉祺好像是有和他讲自己出去一下,明明当时一口应下了,可转头因为没有找到他而情绪变得更糟糕的时候,已经全然忘记了这一档子事。

丁程鑫揉了揉膝盖又捏了捏大腿根,感觉身上哪都疼的要命。想休息偏偏不知道马嘉祺是什么心情,有没有在生气,还会不会抱着他睡觉。

丁程鑫有些认命的扯了一条被子出来铺在自己那一侧,想着马嘉祺要是不打算理自己也好有个退路。

望着床上的两条被子丁程鑫还是忍不住撇撇嘴,可是没办法,自己惹生气的人就要靠自己哄好。

马嘉祺撩着头发从浴室出来,抬眼就看到丁程鑫晃着腿坐在床边。床上铺着两条被子,但看着又不像是他家小朋友在赌气,毕竟小嘴撅那么老高,可怜巴巴的像是被人欺负了一样。

“这是不打算和我过了?”

“不是啊……”

“那还铺两床被子。”

马嘉祺说着便走过去将丁程鑫扯出来的那条被子收拾了起来,丁程鑫望着马嘉祺将被子收走才小声说道,“我以为你今天晚上不想抱着我睡觉……”

其实如果真是那样,丁程鑫肯定得难过好久。比起马嘉祺生气,他更怕马嘉祺一声不吭的不理他。

“怎么就不抱了?每天都抱着,今天为什么不抱?”

“因为今天惹你生气了,对不起。”

丁程鑫垂着小脑袋真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表达完自己想说的便安静的等着马嘉祺开口,结果等了半天什么都没听到,自己被抱住了倒是真的。

丁程鑫把头埋在马嘉祺的肩膀上,大大的吸了一口气又慢慢呼出来,迷迷糊糊中放松了不少,闭着眼睛趴了一会儿,又黏糊着去亲马嘉祺的侧脸。

马嘉祺将人抵在了墙上,刚想吻上去的时候就听到丁程鑫闷哼了一声,抓着马嘉祺肩膀的手也收紧了一些,眼睛亮闪闪的盯着他,委屈但又不说的感觉。

马嘉祺心下了然,搂他的手上移正好按在丁程鑫的腰处,果然疼的小朋友一激灵,哼哼着要马嘉祺离自己近一些,伸手想要去抱他。

马嘉祺抱着人坐回到床上去,将丁程鑫的衣服撩起来查看他腰伤怎么样了,本想着要是疼就找个膏药来贴,却忽然想起上午就是因为腰疼才给他家小朋友贴了一片。

“受这么多伤……”

马嘉祺摸着丁程鑫的小脸到底还是心疼,丁程鑫摇摇头,抓着马嘉祺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腰上,“没事的,你揉一揉就不疼了。”

“我这么厉害啊?”

马嘉祺被丁程鑫逗笑了,低头去看拱在自己怀里的人。丁程鑫揉了把脸嘟嘟囔囔说了些什么,马嘉祺没听清只好让他再讲一遍。

“我说!”

“……你超厉害的。”

丁程鑫本来是想大声讲给马嘉祺听的,可说到第二句话时怎么也不好意思大声,所以凑到了马嘉祺耳边小声告诉了他。

“啊,比莱德还厉害吗?”

“……你比的真的很奇怪哎。”

哪有人拿自己和动画片里的人物做比较的,丁程鑫撇撇嘴,不就是上次随口说了句吗,马嘉祺居然一直记到现在。

“不说不给亲。”

“你厉害!我家小马最厉害!”

马嘉祺满意的点点头,啄了一下丁程鑫的小脸抱着人躺下了。小丁好累,小丁的小马胜负欲好绝,丁程鑫快睡着时迷迷糊糊的想。

丁程鑫的背其实挺敏感的,有时候两人亲的难舍难分时,马嘉祺就会故意使坏,手顺着衣摆探了进去。

虽然摸背很痒,但夏天马嘉祺的手也很干燥,手掌划过酥酥麻麻的,丁程鑫久而久之便习惯了摸背。

“好热。”丁程鑫整个人瘫在床上,明明也就是刚入夏的季节,偏偏热的像是七八月份一般。

丁程鑫刚洗了个澡出来,扒拉了一件马嘉祺的大半袖穿,下身穿了一条短裤,白皙的小腿明晃晃的来回跑。

“抓住了。”

丁程鑫赤着脚刚想跑回到床上,就被人从后面抱了起来。马嘉祺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开门就看到丁程鑫光着脚点在地上找东西,趁着转身的空档,马嘉祺从背后一下便把人抱了起来放到了床上。

丁程鑫半跪在床上揽着马嘉祺的脖子要他离自己近一些,本意是想和他打个商量说等一下出去买冰激凌吃,结果话还没说就被亲住了。

马嘉祺的手顺势就抚上了丁程鑫的背,丁程鑫果然不动了,乖乖的靠在他身上由着马嘉祺亲他。

“那亲都亲了,去买冰激凌吃吧。”

马嘉祺想逗逗他于是故意不说话,手顺着在他的脊柱沟来回划。丁程鑫的脊柱沟很深,两片肩胛骨也长得漂亮,高高的立在后背上,衬的丁程鑫越发勾人。

马嘉祺将手按在他一边的骨头上,时不时捏一下再揉一揉,搞得丁程鑫羞得压根说不出来话,只好动动手指去刮马嘉祺的脸,提醒他回答自己。

“是啊,亲都亲了,那就去买冰激凌吃好了。”

马嘉祺说着便将人顺手搂到了浴室,丁程鑫踩好了刚才遗落的拖鞋,顺手把马嘉祺在他身上不安分游走的手拍掉。

由于天气实在闷热得很,大家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于是便有了各种夜晚小游戏,丁程鑫跟着他们在客厅玩了会儿牌,便揉着眼睛回卧室找马嘉祺了。

“乖宝洗澡了吗?”

马嘉祺接住了扑过来的丁程鑫,顺手捏了捏他的小脸,软乎乎的,没忍住又捧着亲了一下。

丁程鑫眯起了眼睛,笑着说也要亲马嘉祺一下,马嘉祺由着他微侧过脸,让丁程鑫左右两边都讨了个香。

“睡觉吧,洗完澡了。”

马嘉祺把丁程鑫准备揉眼睛的手按住,换自己凑过去亲了一下他的眼睛。其实马嘉祺知道丁程鑫也不一定非要揉,只是他家小朋友有这么一个小习惯罢了。

因为热小朋友总是半天都入睡不了,有时候还会发一点小脾气,像是起床气一样,委屈地趴在马嘉祺的怀里哼哼。马嘉祺一开始会搂着人哄好久,可后来发现其实摸摸背比什么都来得快。

但也不乏有些时候马嘉祺摸着摸着把自己给顺困了,而丁程鑫还是眨着大眼睛窝在他怀里。

有一次马嘉祺给丁程鑫摸背摸的快要睡着了,一下一下力道就变轻了。

丁程鑫趴在马嘉祺的怀里说“背上痒痒的”,马嘉祺闭着眼睛回答他,“嗯,宝贝要长小翅膀了。”

丁程鑫大惊,顺势又搂紧了一些马嘉祺,“那天使和人类怎么谈恋爱啊?”

马嘉祺听到后没忍住笑了一声,睁开一只眼半眯着瞟了丁程鑫一下,“当然是人类怎么谈天使就怎么谈啊。”

“那也不好,都跨性质了……”

“总会有办法的,我家小天使睡觉吧。”

丁程鑫也眯着眼睛笑,躺好后还是没忍住凑过去亲了亲马嘉祺,“你真的相信我是天上来的吗?”

“是呀,不偏不倚落到我怀里肯定很难吧。”

“可不嘛,你都不知道,我试了好几次呢……”

其实丁程鑫一开始问这个问题是带着些玩味的,可后来和马嘉祺这么一问一答不免有些认真起来。这不能怪他,谁让马嘉祺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好像他真是哪里来的小天使一样。

“那宝贝下凡辛苦了。”

马嘉祺收紧了搂着丁程鑫的手,伏在他耳边轻声说道。丁程鑫哼哼了两声便收获了马嘉祺的一个吻。继而是耳朵,眼睛,脸颊,颈,哪一处的吻马嘉祺都没有落下。

“不辛苦不辛苦,睡觉吧。”

丁程鑫哪里耐得住马嘉祺这样吻他,晃了晃脑袋强行抱住马嘉祺不让他亲了。丁程鑫将头埋在他怀里,听着马嘉祺因为笑而跟着有些震动的胸腔。

“摸背……”

“摸着呢。”

“小天使晚安。”

“人类男朋友晚安。”

马老师的吻有魔力,配合小狐狸的小童趣。

/abo文学

/黑咖啡亓x山茶花妙

/年上

01

简亓喜欢凑在丁妙妙后颈脖小小的腺体嗅白山茶的淡香。

“你什么时候还在这儿藏了蝴蝶?”

某次简亓再一次把丁妙妙搂在怀里时,在对方像飞鸟被砍断了翅膀似的肩胛骨,看到了一只通体乌黑的蝴蝶。那翅膀上的花纹诡异得让人觉得这里头似乎是有些魔力,看一眼就会陷进去,眼神纠缠进交错的深渊。丁妙妙淡淡瞥了愣住的简亓一眼,伸出手把衣服向上扯了扯,挡住了展翅欲飞的蝴蝶:“早就有了,十三四岁被老混蛋卖给人贩子的时候就被带去弄的,不知道是拿什么刺的,洗不掉,还疼。干脆就没去花钱弄掉了。”

简亓在对方十六岁的时候带回家圈养起来,...

简亓在对方十六岁的时候带回家圈养起来,而丁妙妙也乐得当衣食无忧的金丝雀,日日夜夜陪这位财大气粗的大老板缩在这郊外别墅里浪费生命。omega在这社会上着实吃亏,丁妙妙当初十三四岁被她那个嗜赌成性的爹丢进黑心医院里头强行分化,好交到人贩子手里换些钱。在冰冷手术台上,她像待宰的鱼,第一次嗅到从自己身上爆发出的信息素。还好,她摸了摸鼓鼓涨涨的腺体,靠在简亓怀里玩弄他昂贵的西服,对方身上若有若无的黑咖啡味让她安心。好在不是什么低劣鸡尾酒,又或是俗气的玫瑰花,好在简亓痴迷于山茶花无法自拔。丁妙妙恃宠而骄,会在简亓要吻她的时候伸出爪子推拒,瞪着眼睛说,叔叔,二月份的生日,我还未成年呢,也会在简亓忙于工作的时候凑上去嬉笑着索吻,最懂得怎么哄对方开心。

前年也是一月份,简亓带着她回了这个家。此刻看着长出少女丰满线条的丁妙妙,他有些感慨地戳了戳小朋友的额头:“前两年你穿上羽绒服还又矮又软乎乎,看上去简直就是个移动雪人。现在怎么长得这么漂亮了。”

小朋友捂着额头,笑得好生得意:“女大十八变,叔叔你又没有老婆也没有女儿,不懂的啦。”

丁妙妙向来不是柔弱女子,但也不屑于做顶得起半边天的女将军女皇帝,她只不过偶尔会想起她十八年人生里做过最勇敢的事情,就是一把推开面前色眼眯眯的死肥佬,奔到不远处正与客户谈生意的简亓面前,扯着他的衣摆死活不放手:“叔叔,你可不可以带我回家?你想做什么我都依你,求求你。”她还记得当时简亓稳重的脸上忽然裂出一丝缝隙,黑咖啡一般醇厚的嗓音里都带上一丝不可思议的颤抖:“小朋友,你可是认错人?我们似乎并不认识。”

那个时候是怎么想到向简亓求助的呢?

很久之后丁妙妙也没有想明白。大概因为在鱼龙混杂的酒吧里,只有一身黑西服看上去散发着生人勿近气场的简亓最亮眼,也最容易让一个从小就失去了亲情的小孩儿产生像母亲一样可以依靠的安全感。

后来怎样了呢?那个死肥佬仗着自己有些贱钱,要来把丁妙妙抓回去,而简亓最见不得小朋友无助眼神——虽然他在外界的名声一直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他拦住要离开的肥佬,把丁妙妙护在他身后,两个alpha之间的信息素蔓延在空气中打架,在黑咖啡的苦涩味里,五十几块钱的二锅头只能灰溜溜退回自己几平方米不到的小领地。大抵就是在那时,腺体和蝴蝶一起发烫的瞬间,丁妙妙开始喜欢起咖啡的味道。

在赶走那个想对丁妙妙下手的人之后,客户也吓得躲到一边,找了个借口就走了。生意没谈成,一大一小两人大眼瞪小眼,然而也没有这样僵持多久,丁妙妙的眼眶红了,连带着先前一直被抑制手环掩盖住的山茶花也被释放出来,刺激得简亓太阳穴突突直跳。他也不是没有接触过女人,想上他床的人也不少,男女皆有,可惜他根本不稀罕。此时他面对一个堪堪到自己胸口的小女孩,却变得手足无措起来:“你。。。是要哭吗。。。?”

丁妙妙抬起头,不服气似的瞪大了眼睛,瘪瘪嘴:“我才没有!”可她没想到即便她这样无理取闹,随意在这片肮脏风流之地肆意耍着小孩子脾气,简亓也还是出了钱,把她带回华丽的鸟笼里。就连简亓本人对此都感到心惊,为什么他会把温室之外野蛮生长的带刺玫瑰采回家,剥开伤人的虚伪外壳,露出内里一朵纯洁可人的山茶。甚至会刻意用一层名为爱的玻璃罩,把小朋友保护在里面——这些都是他二十几年里从未有过的奇妙经历。

小姑娘很少说过需要他照顾的话,每天早上会很早起床,乖乖把房间里收拾干净,赤着脚走到厨房准备早餐。除此之外倒也没有什么是她可以做的,简亓也从来舍不得叫她去做。只是很让简亓头疼的一点,丁妙妙每到发情期也死活不肯让他进房间,山茶花香都快浓郁到爆炸,从医生那儿要来一管抑制剂打进血管,即便是疼得她在情潮过去之后把头埋在简亓怀里抽噎,也说什么都不愿意让对方给予自己一个安全保险的临时标记。

问她为什么,丁妙妙也只是抽抽鼻子,眼神很坚定:“我要把第一次标记留给十八岁,留给你。”

此刻,生日蛋糕被小馋猫偷吃掉裱在外面的奶油,嘴角还没擦干净,又凑上来搂着简亓的脖子,可爱的纯白吊带裙被穿出了堕入尘世的圣洁天使样子,她眉眼带笑,一朵成熟的山茶花在今夜绽放。今天是丁妙妙十八岁生日,简亓特地翘班一天,陪她去逛商场,跑游乐园,是想把她错过的童年全部在成年这天全部赠予她。

简亓看着跨坐在自己身上的丁妙妙,不自觉咽了一下口水。

“叔叔,想亲亲蝴蝶吗?”

丁妙妙肩胛骨上欲飞的蝴蝶被扼杀在了摇篮之中。

02

成年后的丁妙妙似乎和未成年之前没有什么不同。依旧是喜欢在简亓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凑上前索吻,抱着他家里和她一起被圈养的布偶猫缩成一团,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只不过她更喜欢丢弃抑制手环,肆意让山茶花香遍布整个客厅,会让人误以为走进了野外无人管辖的花田。要简亓说丁妙妙有哪里不太一样了的话,那大抵是会在深夜像夜莺一样啼唱,哭得像只花猫,抓着简亓的手放在自己粉粉嫩嫩的小肚子上,说要给他生个长得和简亓一样的小娃娃。

而在白天,丁妙妙总是会略带着嫌弃地望着简亓,用脚去踹踹他的大腿。为什么你比我大那么多啊叔叔,你好老啊,我开始有点嫌弃你了。对方闻言扭过头,眼神危险地挑挑眉毛:“是谁昨晚还在哭着说要给我生孩子的?”

啊,好吧。丁妙妙抱起无辜的布偶猫挡住自己涨得通红的脸。

“结婚证都领了,嫌弃也没用。”简亓目不转睛盯着电脑上的工作文件,左手却精准把害了羞的小野猫带进怀里,下巴微微长出的胡茬刺在那只诡异而美丽的蝴蝶上,刺激得对方好一阵颤栗。他的父母早些年因为空难过世,丁妙妙的母亲也因为受不了赌鬼而抛弃她离去,这在一般情侣夫妻之间商量来商量去的见家长问题,在他们这儿显得有些多余。不过后来简亓还是带着丁妙妙去了父母墓前,打笑着摸摸对方的脑袋:“毕竟丑媳妇还是要见公婆的。”

“谁是丑媳妇?”丁妙妙鼓起嘴,好一副生气的样子。

“我是丑,”简亓在她眼角亲了亲,“你是媳妇。”

关于丁妙妙的过去,简亓很少提起,也很少听她提起,对于他们家庭的印象大概只有挨千刀的爹和受尽苦难的妈,落下最不该受到伤害的丁妙妙。或许正是因为这个,简亓总是热爱给丁妙妙买来她心仪的裙子,还有各式卡通玩偶,等人高的兔子和小熊都已经堆满了她原先睡的那个房间——正好给了简亓一个把丁妙妙揪着和他一起睡的理由,毕竟自从她怀孕后就很不乐意挨着他睡觉了。

朋友不是很能理解,简亓什么时候开始不接触他们之间的酒局,每日除了工作就是窝在家里,在外头待多一刻钟都浑身不舒服。往往这个时候,简亓也不明确回答,只说,他家里养了一只蝴蝶,需要好生照顾着,没空。直到简亓在朋友圈晒出小儿子的照片,朋友才恍然大悟,原来那只蝴蝶是丁妙妙。好嘛,背着兄弟几个结婚就算了,现在连孩子都有了。为此简亓受了几个朋友好一阵子的不满。

“什么时候把那个蝴蝶洗掉了?”

简亓下班后习惯性靠在丁妙妙身上,却发现洁白的后背上什么都没有,像天池平静的湖面。小儿子蜷缩在母亲的怀里安稳睡着,布偶猫蹲在她的脚底,这画面让简亓想到高中时美术鉴赏课,老师向他们展示的圣母玛利亚。

*OOC

*勿上升

*玄幻狗血/古早梗集合/HE

*总裁×猫妖

马嘉祺推开大门,外头的倾盆大雨把世界模糊成灰蒙蒙的色彩,落声响亮,寒意彻骨。

丁程鑫会去哪里?

去意决绝的纸条将马嘉祺脑中思绪扭成一团乱麻,他顾不得雨势,拿起一把门边长柄伞就快步踏进雨里。

要找,现在就要找回他。

马嘉祺跑出院门,雨帘把地面拍打得轰隆作响,雨伞遮不住的斜雨扫在马嘉祺的脸上,才让他火急火燎的脑子慢慢冷下来,步伐也在雨声里一步一步缓下来。

倘若丁程鑫变回一只猫,瓢泼大雨,浩浩天地,他如何能轻易找到?

丁程鑫是下定决心要走,才会不顾这样的天气就悄然溜走。马嘉...

丁程鑫是下定决心要走,才会不顾这样的天气就悄然溜走。马嘉祺不停地在心底告诉自己要冷静,心脏却拧在一起,发出隐隐的疼。他边走边顺着路灯亮起的地方看去,碰巧看见一团橘白相间的绒团子倒在草丛里。

直觉告诉马嘉祺,那就是丁程鑫。

马嘉祺几乎是小跑到那一丛绿化带旁边,把伏倒在草丛里不吭声的小橘猫翻过身,心顿时稳下来,又凉了一大截。

是丁程鑫。

小橘猫双目紧闭,昔日有光泽的毛发上沾满了灰黑色的泥与沙,比那一日雨夜从猫咖偷溜回来趴在玻璃窗前更狼狈不堪,比那一日从三楼栽进结冰池塘里更气息奄奄。

“阿程……”

马嘉祺声音颤抖到难以自制,他顾不得一地的泥与雨抱起没有声息的小猫咪,轻唤着名字晃了好几下。“阿程……你醒醒……你别吓我……”小橘猫的身体凉得几乎不是活物的温度,马嘉祺的手指蹭到地上一大片晕开的粘液,他举起手指,借着蒙蒙亮的路灯看见满手被雨水稀释的鲜血。

马嘉祺一阵晕眩。

破碎的红酒杯,满腰腹的血,没有回声的小猫咪……上一次他这般心慌,还是抱着他的小雪团子去医院的路上。这么多的血从小白猫的嘴巴里吐出来,可是都没有丁程鑫身下这一片看起来得多。黑夜里油柏路上辨不清色彩的液体在指尖格外醒目,马嘉祺心头涌起一种从未有过的害怕,得而复失的惶恐不安如一口高悬在头顶的铜钟,摇摇欲坠。

丁程鑫,不要,我求求你,不要离开我。

马嘉祺六神无主地站起身,身体一个踉跄,险些举不住遮挡在小橘猫身上的伞。他盲目地向小区门口走了两步,又想起来应该先回家拿车钥匙带丁程鑫去医院,小心翼翼地护着怀里没有声息的小生命快步往回走,溅起的泥水湿透了从不染泥污的裤管。

如决堤江水般的忧虑让马嘉祺眼前的路没走几步就变得模糊,他咽下脸颊上流淌过嘴唇的苦涩液体,没想到自己并没有比三年前更冷静到哪里去。被狂风暴雨吹断在路上的树枝绊了马嘉祺一个踉跄,他把伞尽数遮在了小橘猫身上,后背湿了一大片。他吸了吸酸涩的鼻子,想抱着丁程鑫走得再稳些,臂弯间的重量却在踏进晚都公馆院门的那一刻骤然变沉,一个没搂紧跪倒在地上,就看见怀里的小橘猫又变回了人形。

“阿程!”马嘉祺也顾不得打伞了,用膝盖在冰冷的石板上前行,手忙脚乱地把晕倒在地上的男孩搂进怀里,轻拍着他的脸蛋想把他唤醒。

丁程鑫脸色惨白,一向漂亮元气的脸蛋上呈现出一种莫名的颓败死气,嘴唇边、下巴上、脖子上都是未干的鲜红血渍,发丝被雨水打成一绺一绺的胡乱粘在前额和脸颊上,发间一对猫耳朵也被雨水打得湿透。

男孩咳嗽了一声,细密乌黑的长睫毛微颤了几下,发出几乎不可闻的音节。一条橘白相间的猫尾巴从他身后窜出来,在马嘉祺的头顶撑住方才丢在一边的黑伞。

“别……感冒……”

冬天的雨很冷,不要因为我着凉。

从晚都公馆离开后,丁程鑫根本没有想自己要去哪里,潜意识告诉他,如果马嘉祺不要他了,他哪里也去不了。丁程鑫照着记忆里的路线,向沈林先前为他铺设的那个小猫窝走去,可周身肌肤烧灼的剧痛与喉咙口源源不断涌出的腥甜,却让丁程鑫寸步难行,没走几步就眼前一黑。

丁程鑫又梦见了那个身穿蓝色校服的马嘉祺。

也是这样的一个暴雨天,也是这样寒气逼人的严冬,马嘉祺把书包背在胸前,小心翼翼地让他坐进书包里,不大的雨伞挡在小猫咪的头顶,唯一的一条羊毛围巾围在他的身上,让丁程鑫在这样恶劣的天气里,还能感受到围巾上马嘉祺的余温。

梦里,马嘉祺的背后和裤脚湿了一大片。

丁程鑫肯定自己没见过那个学生时代模样稚嫩的马嘉祺,但是他觉得冥冥之中,马嘉祺一定为自己做过这样的事情。

也许是上辈子,也许是上上辈子,他们有缘,就注定要相见。

“阿程,你到底怎么了?”头顶的滂沱大雨被举不稳的伞隔绝,都这种时候了丁程鑫居然还想着给自己撑伞,马嘉祺彻底红了眼睛,把恢复一点意识的男孩往怀里抱了抱,没等接过伞柄,就听见丁程鑫靠在他胸口断断续续的气声。

“尾巴……收不起来了……”

想不到被契约打回猫形之后,还能因为你的气息最后用一次这具身体。马嘉祺,能用这个借口给你举一次伞,也挺好。

“什么意思?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马嘉祺心焦地追问,低头去看用尾巴倔强地持着伞的男孩。他不理解猫妖的尾巴收不起来意味着什么,却能从丁程鑫气若游丝的声音里猜测到一二。马嘉祺紧紧地搂住丁程鑫用自己的体温去暖他的身体,好像这样就能阻止怀里的小橘猫生命消逝。

丁程鑫给不出马嘉祺具体的回答。他自己都不太清楚,他只猜测自己大抵是违背了与月神婆婆的某一条契约,才会被上神这样毫不留情地抽魂索命。

猫妖有九条命,丁程鑫刚刚修成猫妖,就算月神婆婆索去了他这一条,还会有转世来寻马嘉祺的机会。丁程鑫想,马嘉祺先前待自己那样好,他又是那样重感情的一个人,与其和马嘉祺说自己快死了,让他难受,倒不如打几个马虎眼掩盖过去,说自己寻得了新的主人。在丁程鑫看来,猫咪喜新厌旧是最寻常不过的,他闯入马嘉祺的生活,本就是没有客观缘由的自主意识,即便要离开,也可以悄无声息。

“没……没事的……不用担心……”丁程鑫侧头倚靠在马嘉祺的胸膛上喘了两口气,熟悉的红茶香散入鼻息,让他原本堵在嗓子眼的血腥味不知不觉淡了,脑仁中被强行抽取神魂的剧痛也稍有缓释。

丁程鑫吸了吸鼻子,眼睛热热的。

马嘉祺身上的味道真好闻啊,即使要离开了,也那么让人留恋。

马嘉祺以为是丁程鑫这般是不想说,回想小橘猫放在玄关上的字条,他用指腹抹掉小猫咪鼻唇边的血渍,眉心紧皱,换了个问题:“你为什么要走?”

对啊,既然没事,那为什么还要走。丁程鑫张了张嘴吧,半晌才想起来他先前为自己找的理由。小橘猫把脸埋进马嘉祺的胸膛不敢看他的主人,说谎真的好难,他要怎么下狠心,才能说出“”不想要马嘉祺做他主人”这种违心的谎话。

“我……我不喜欢你了……”

丁程鑫话没说完,眼睛里的液体就涨起来了,在红彤彤满是血丝的眼睛上凝成两团水晶葡萄,眼泪争先恐后地从眼眶里涌出来,身体比语言更诚实。他怎么可能不喜欢马嘉祺,他做梦都想要马嘉祺做他的主人,陪在马嘉祺身边一辈子。丁程鑫低头揉揉眼睛,不想让眼泪蹭脏了男人的衣服,泪滴却变本加厉地从脸颊上一大颗一大颗地滚下来,模糊了整个世界。

马嘉祺惋惜地叹了一口气,手揉揉小橘猫的脑袋,把伞从猫尾巴上接过,声音轻轻的,仿佛再轻一点就要碎掉。

“可是我不能没有你。”

我不能没有你,我需要你的存在,你的漂亮,你的懵懂,你的顽皮,你的一颦一笑,需要你填满我生命的每一刻。

“但你……你不是……”听见这样郑重的话语,丁程鑫舌头磕绊在一起,终于抑制不住情绪,仰起头质问道——“你不是有别的猫咪陪你了嘛……”

埋藏在心头最想说的话到了嘴边,便染上了雨夜浓重的水雾。丁程鑫真的好想好想和马嘉祺说,能不能不要养别的猫咪,就像小孩会担心新来的人抢走自己的专属糖果,他也不想这个家里出现其他的猫,去分散马嘉祺本应该独属于他一个人的喜欢。

他不想做一只懂事的小猫咪了,他只要做马嘉祺独一无二的小猫咪。

诉说出委屈的小橘猫窝在马嘉祺怀里,身体哭得一抽一抽的,丁程鑫抽泣的声音对于瓢泼大雨不值一提,可落在马嘉祺的耳边,每一声都仿佛是一记响亮如雷的鞭子,抽在他心间最柔软的软肋上,让他心脏一抽一抽的疼。

马嘉祺一瞬间明白了所有。

丁程鑫误以为他有其他的猫,所以才会赌气要离开。他身上的血与伤,可能是出去的路上被车子撞到了,可能是被安保当做野猫打了,也可能是遇到了其他的意外。

但是不管是哪一种可能性,都错在马嘉祺,错在他没有正视自己对于丁程鑫的第一顺位,错在他自以为是的闪躲和全盘皆收的包容,错在他不先和自己的小主子解释清楚——来者的确是客,没有人可以取代丁程鑫的位置。

猫咪不是人类,如果不直白地和他表达清楚,他就无法绕清人类思路的毛线团。

“阿程,那只布偶不是我的猫,是江岸托我照顾的,我带回来的猫粮也是江岸给我的。”马嘉祺搂住小橘猫,侧头看向他水汪汪的眼睛柔声轻语,语气说到最后将近于乞求。

“以后有这样的事情我会先和你说,今天是我做错了,你要是生气可以冲我发脾气,不管怎么样,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丁程鑫不知道为什么,听见马嘉祺这样说,他的心宁静了一刻,反而更加难过了。马嘉祺,你不应该把我看得这样重要的,现在的情况,我宁可你是又找了一只小猫咪。

我们没有以后了,我就要死了。

马嘉祺把伞柄支撑在两个人身体之间,双手托住丁程鑫的脸蛋,把他眼角的泪滴擦掉,他自己的脸庞却湿了。

“我只要你一个。”

丁程鑫恍惚听见骨铃清脆的叮当声从耳边滑过。

老者手持月桂手杖,神情冷漠地看着月桂神树归还灵魂的光芒消散。少女正抬手把月桂树上闪动着金色星光的骨铃取下来,老者手边的名册上,神羽毛笔停留在“丁程鑫”三个字上空,未干的那一点墨点是险些要划去姓名的落笔。

“罢了,便算是他的造化吧。”

老者轻轻一挥手,名册便如听见指令般翻动起来,恢复未翻动的原样。凝望千万年不老不死的月桂神树,她宛若忽然想到了什么,不虞的面色稍有缓和,勾起唇,不知是在喟叹面容苍老的自己,还是在祷祝九死一生的妖灵,用只有她自己能听见的声音低念。

“小东西,人间走一趟不容易,但愿你不要动凡心。”

丁程鑫坐在床上,手里摆弄着一串简单得没有一丝藻饰的铃铛。铃铛由红绳连结着,是两片白玉色骨片似的碎骨铃,摇晃起来,能听见清心悦耳的铃响。

十分钟前,马嘉祺下楼替丁程鑫热汤饭,一只通体雪白的兔子跳进房间,变成了一位一袭白衣的少女,把这串铃铛郑重其事地放进他的手里。

“今夜的契约反噬是月桂神树的误断,程程,或许不记得我,但是恭喜你,你自由了。”

丁程鑫对着手里的骨铃发愣,他确实在被马嘉祺抱回晚都公馆后,起死回生般地有了精气神,一开口也不再是难以抑制的鲜血呕出。丁程鑫用妖灵法力失控做借口堵了马嘉祺的嘴,自个儿却想不明白这是为何。当下他搜刮了整个脑子,对面前这位少女没有一点印象,但少女言谈举止间与他的熟络不作假,脖子上一串月桂银铃更是证明她身份尊贵,本体是玉兔神灵,没有欺骗他的必要。

玉兔的意思是,丁程鑫今夜受到的那些将死的折磨,以后都和他没关系了。丁程鑫不在乎天神如何判笔,他只在意这个结果——他不会死掉,不用离开马嘉祺,可以陪在他喜欢的主人身边一辈子,就很好。

“这是你的妖骨骨铃,放在你身边,妖灵在人世行走不易,可以起到平安符的作用。倘若遇险,轻摇骨铃,即可逢凶化吉。”玉兔的声音好听如银铃,其实旁的妖神转世都没有这样吉物附身,这是玉兔给丁程鑫的独一份关照。

叹他拒饮孟婆汤,敬他独涉忘川河,做妖界第一位甘愿被忘川河水洗脱去千年修为的有情人。

被月桂神树抽取走的神魄归位,丁程鑫的法力不再如流逝难聚的泉眼,有了妖丹可存。他的眼睛亮亮的,手心聚起淡淡的星光,用法力将骨铃包裹其中:“送给人类,也可以驱邪避灾吗?”

少女欲言又止,看着丁程鑫面庞上一如当年站在忘川河边的诚挚,释怀地微微一笑:“是的,只要你想。”

少女的影子散在空气里。

房门被推开,马嘉祺端着餐盘进来,看见丁程鑫对着握紧的掌心发愣的模样,不觉发问:“身体还好吗?在想什么?”

小橘猫满身鲜血的画面历历在目,无论丁程鑫怎么解释,马嘉祺还是在给他洗了个热水澡后,不允他到处乱跑。丁程鑫嘴里轻快地说着“我很好啊真的没事了”,抬头看向马嘉祺,眼睛蓦然瞪得浑圆——向来不能容忍在床上吃饭的男人竟是取了个小餐桌摆在床上,把熬烂炖熟的肉汤小心地端上桌板,再摆上一盘剔掉鱼骨的红烧鱼和一碗热腾腾的白米饭,就这样让丁程鑫在床上吃。

丁程鑫的注意力完全被面前饭菜的扑鼻香气引走,他为难地想下床去吃,又不敢挪动摆了汤碗的小桌板,马嘉祺的声音响了一会儿才迟钝地扭过头去回味他的话。

在马嘉祺耐心的眼光里理清楚他解释的思路,丁程鑫手指卷着被角,小声地“嗯”了一声。

丁程鑫哭累了,被马嘉祺抱进屋里的时候迷迷糊糊地嘟囔,为什么那只猫的身上有那个香水味,你明明说过不会再见的。

马嘉祺在用行动说,你不远万里来到我的世界,我就要把心脏最真挚的一面剖给你看。

小橘猫这样便算是原谅他了,马嘉祺心知,将筷子递到丁程鑫面前,丁程鑫没接住,反对着男人伸出手。

“这个给你。”

丁程鑫展开手心,里面躺着一个白玉色的手串,通体闪着盈盈光泽。

玉兔把骨铃给他的那一刻,他就想好了骨铃的归宿。

丁程鑫把骨铃攥在手心注入周身妖灵,熔炼成性温的灵器。骨铃妖神魂气浓郁,这般炼形,更容易让人类的凡胎肉体适应。

他是妖,从来孑然一身,来去干净,不怕什么危难,要说挂念,惟有他的主人。

“这是什么?”

“猫妖有九世轮回,这是九世间独一份的平安符。”丁程鑫漫不经心地拉过马嘉祺的手,拿着手串比对,不做声地用法力将玉骨手串收缩成最合适马嘉祺手腕的尺寸,然后抬头冲男人调皮地眨眨眼睛:“认主后这东西要戴在主人手上,才能对我奏效,你可不许弄丢了。”

马嘉祺微微颔首,也不多问什么,接过手串不假思索地戴在手腕上,对着自家小猫咪的信任扬起柔和的笑。

“我会一直戴着它。”

——TBC——

现背/有私设/别上升

超甜日常/2k

“废话,我那么爱你,当然怕你生气”

马嘉祺下午放了学,躲开学校门口叽叽喳喳吵个不停的私生,心里烦躁的很,他们怎么哪里都在,他有时候气急了也会像他这个年龄的将近成年的未成年人一样破口大骂

想质问他们,是真的喜欢自己吗

要是真的,怎么能不给自己留个可以躲起来弱小平凡的私小空间

简简单单的回家在他这似乎永远是个难题

可他想起丁哥,似乎比自己更困难些,他一个人单枪匹马走了好些年,闯过那些看不到的荆棘区,初心一如既往...

可他想起丁哥,似乎比自己更困难些,他一个人单枪匹马走了好些年,闯过那些看不到的荆棘区,初心一如既往

他开始心疼起自己的男朋友

是的,他的男朋友,队友,前队长

这些特殊又亲近的身份,让他们一辈子都拴在一起了

比起捆绑营业

他更喜欢把这叫做“普通亲密”

他们在队里都是老大哥人设,照顾比自己小的弟弟们,这世道太难,他们要带几个弟弟闯出去也不甚容易,处处留心,免得被人下了绊子

马嘉祺看了,想了下:“没事,下次直接给吧,我不同意就是了。”

他不想让弟弟因为自己得罪人,现在这个阶段,大家都如履薄冰

一打不要紧,结果直接打个三个小时,大家太久没见,想说的话太多了

然而对面却是一直无人接听

马嘉祺慌了,虽然丁程鑫在外面是个大人了,可在他心里,他永远是个爱撒娇爱生气的小朋友

反思了一下自己的行为,觉得自己做的错事好像有点多,怪不得对象生气

对象生气了怎么办?

哄呗!

不然等他成了别人对象,你就知道后悔了

马嘉祺深知这个道理,清了清嗓子开始录语音道歉

等了一会,丁程鑫没回。

马嘉祺觉得这次问题可能有点严重,不然丁儿不可能听到他撒娇还不原谅他

不死心地继续录:“丁哥,丁儿,丁老师,你理理你男朋友吧,你男朋友现在急需你爱的关怀。”

这让别人看了,任谁都不会信这是那个发言稳重的队长

然而这就是他,真真实实地在丁程鑫面前的他

马嘉祺等了好一会,丁程鑫还是不回

冰冷的电子女音打破了马嘉祺最后一点丁程鑫没生气的幻想

他开始着急,心里十分慌张,开始怨恨起这遥远距离

五分钟,再等五分钟,五分钟不回,我就过去找他

马嘉祺在心里暗暗说着

五分钟很快过去,丁程鑫没回,马嘉祺内心防线彻底崩塌,慌乱着买了去重庆的机票,忘了自己是个还有三天就高考的高三生

他声音有些抖“丁哥,你别生气行吗,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分手,无论怎么样都不分手,我买了机票,晚上我就去找你。”

这边刚跟刘耀文结束通话的丁程鑫拿起自己另一个手机,发现对象那边已经翻天覆地了,听了那些语音,连忙回消息给他:“马嘉茄,你想太多了,我没生气,真没生气。”

终于等到回复的马嘉祺点开语音,表情从欣喜要苦涩

完了,他说没生气一定是气的不想跟我说话了

马嘉祺不敢相信地问:“真的?”

丁程鑫苦笑不得地回答:“真的,真的,我真没生气。”

内心戏丰富的马老师现在十分尴尬,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去

丁程鑫却不打算放过他。

“怎么,你这么怕我生气啊。”

马嘉祺十分无语地回答:“废话,我那么爱你当然怕你生气。”

-现实向,勿上升

-天降到竹马的爱情

-众所周知小马哥来十八楼目的不纯

-一盘芒果引发的虐狗血案

马嘉祺来公司之前,冷圈陷入了前所未有的低谷期,十三岁的小孩悄悄拿手机看物料,看着同样十几岁的少年撑起低迷的二代。

从有好多好多哥哥宠着的程程,可以无理取闹的程程,变成了越来越懂事,身边也只剩下了那个叫敖子逸的少年的阿程哥。

他以前也是有哥哥的小朋友的。

2017年夏天,马嘉祺带着满身本领,为昏暗的十八楼带来了一束光。

丁程鑫的光。

刚来的时候,除了马嘉祺还有很多新生,丁程鑫对大家都很好,他是大哥,总是让着弟弟们,总是把自...

刚来的时候,除了马嘉祺还有很多新生,丁程鑫对大家都很好,他是大哥,总是让着弟弟们,总是把自己最体贴成熟的一切展露在大家面前。

除了敖子逸。

即使马嘉祺很早就认识丁程鑫,但他也不敢把心里隐秘的情绪讲出来,他既没有敖子逸张真源一众与丁程鑫相识许久的练习生们和他熟稔,又不像宋亚轩刘耀文那样可以黏黏糊糊喊着哥哥赖在丁程鑫身旁。

他没有任何理由靠近丁程鑫。

准确的说,他根本没有靠近丁程鑫的机会。

那个叫敖子逸的,和丁程鑫是自幼相识的竹马,这么多年一起走过磕磕绊绊,感情好的不得了。

无时无刻不黏在一起,以至于每次马嘉祺一逮住敖子逸不在丁程鑫身边就赶紧去逮人的时候,觉得自己像什么狗血小说里爱而不得的苦情男二,敖子逸才是丁程鑫的男主角。

但他不服。

03

“小马哥——”

伴随着马嘉祺的不懈努力,荣幸的升为了私底下丁程鑫心里除了敖子逸之外的第二名。

丁程鑫口中的名字不再只是小逸,还多了小马哥。

马嘉祺很受用。

“你都没告我你喝啥,诺,芒果汁喜不喜欢?”丁程鑫风风火火的跑过来,身后的敖子逸怕他摔倒,大喊着让他跑慢点省点心。

高挑的少年递过来一瓶黄色的饮料,马嘉祺道了声谢,接过来冲他笑。

舞蹈课训练强度大,少年们会轮流到楼下便利店买水,平日里马嘉祺都会说一句不用给他带,他喝矿泉水就好,今天轮到丁程鑫了,他就破天荒的要喝饮料。

一旁的小宋老师眯着眼睛,一副看破红尘的模样。

马嘉祺其实很挑食,也不怎么喜欢吃水果,尤其是芒果,他觉得这种水果直接吃黏糊糊的不仅会弄脏手,还一点都没有水果的新鲜感,做成饮料浓的要死,一点都不解渴。

可是丁程鑫喜欢。

所以当他问马嘉祺他喜不喜欢的时候,马嘉祺说。

“特别喜欢。”

也不知道是在说喜欢什么。

丁程鑫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一口小白牙露出来笑的特别甜,转头就被陪着他下楼买饮料的敖子逸拎走了,士大夫习惯了他们的打打闹闹,让他们小心些。

全世界都知道丁程鑫和敖子逸宇宙第一好。

还是比不过啊。

04

马嘉祺第一次接触到超话这个东西,是在之后无数祺鑫批被称为惊天巨糖的星期五练习生录制那天。

游戏规则明明不是他们在另外两人拉绳子的作用下拥抱的,所以当马嘉祺被丁程鑫一把拽过来的时候,脑袋晕晕乎乎的。

他感觉有什么温热柔软的东西蹭上了他的脸颊。

不小心,亲到了啊。

摄像机毫无保留的记录下了十几岁的马嘉祺震惊到不行了表情,旁边的兄弟们看了都觉得好笑。

录完节目敖子逸就挂在丁程鑫身上狂笑。

“哈哈哈哈哈哈这期节目发出去之后祺鑫超话要炸!你俩可以啊!”

马嘉祺总觉得这话和自己有点关系,于是趁丁程鑫被工作人员叫走的时候,鬼使神差的问了句:“超话是什么?”

“不是吧小马哥!你断网了吧,来来来让我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敖三爷给你科普一下。”敖子逸自然的拿起丁程鑫的手机解开密码,点开微博超话。

马嘉祺看见他行云流水的动作,心沉了沉。

“看到没看到没,十八楼cp图鉴你值得拥有,你和丁儿的cp叫祺鑫,这就是超话!”敖子逸笑嘻嘻的安利着自己的嗑糖基地。

马嘉祺接过手机,刷了刷帖子,觉得自己发现了一片新大陆。

[我要死……小马哥和丁儿站一起我真担心他得斜视(图片)(图片)]

[“马嘉祺把丁程鑫重新宠回了那个爱笑的小狐狸。”]

[十八楼最真cp没有之一,祺猫猫真的好喜欢哥哥。]

马嘉祺耳朵红了。

“那……有很多人喜欢我和丁儿吗?”马嘉祺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下发烫的耳尖。

言外之意就是,磕祺鑫的人有多少啊。

“讲真,祺鑫冷到北极圈了,十八楼大势现在是鑫逸和祺泽。”敖子逸摊手。

“那是什么?”小马疑惑。

话音刚落,就得到暴力甜鑫的飘飘拳一击。

“别偷偷编排我,本帅哥你高攀不起!”丁程鑫傲娇的昂头,戳戳敖子逸的脑袋。

敖子逸笑着求饶。

在他身边他总是可以无理取闹。

马嘉祺双手渐渐攥起,默默走开了。

05

马嘉祺刷了一晚上18楼cp超话,大概摸清了门路。

而让他更不能理解的,是祺泽。

看着cp超话置顶帖里的“磕糖去补物料”,马嘉祺一个从来不看自己物料的人,破天荒一晚上没睡的补物料。

几个小时后,他知道为什么没人磕祺鑫了。

丁程鑫跟敖子逸作为楼内人气top,镜头理应多一些,又因为这俩人无时无刻不黏在一起,因此物料里边几乎找不到两个人单独出现的镜头。

把大势糖点都剪出来的后果就是,马嘉祺和丁程鑫的互动被剪的少的可怜。

大概是因为冰粉凉糕那条物料实在吸cp粉,马嘉祺和李天泽的互动便剪进去很多。

鑫逸是竹马。

他是天降。

这就是差别。

06

“小马哥——吃不吃芒果!”丁程鑫端着敖子逸给他切的芒果,含糊不清的喊马嘉祺。

上次马嘉祺说喜欢芒果味的饮料,丁程鑫很认真的误以为他真的很喜欢芒果,这种时候第一个想的就是要把小马哥叫过来一起吃。

马嘉祺乖乖接住丁程鑫递过来的叉子,和人一块儿坐在餐桌上吃了起来。

依旧是他不喜欢的味道。

“好吃吧?楼下新开的水果店品质超好,我以后天天去买芒果!”

“嗯,好吃。”

好像……也没那么难吃。

很甜,甜到心里了。

07

马嘉祺牵着丁程鑫的手从车上走下来,尽量忽略身后刘耀文和宋亚轩的哽咽声。

他们不敢回头,不敢让弟弟们看见他们狼狈的一面。

台风少年团。

出道。

本该是他们朝思暮想的词汇,此刻却变成了剜在心口的残忍凌迟。

只有五个人啊。

五个人。

明明是台风十子撑起了二代。

可是他们十个最后只剩下了四个。

没有敖子逸。

怎么可以没有敖子逸。

谁不知道,鑫逸竹马,人气top,双舞担,这么久一起走过来,谁都没质疑过他们的出道位。

丁程鑫浑身脱力,只觉得崩溃。

敖子逸当初放弃了展逸文的身份,只为了陪他出道。

可是出道名单里凭什么没有他。

凭什么。

马嘉祺知道这个消息对丁程鑫来说是多大点刺激,他也不好说什么,毕竟敖子逸真的是他心里最重要的人。

回到宿舍,丁程鑫在被子里闷了好久好久,忽然钻出来,漂亮的眼睛泛红。

“马嘉祺,我们没有家了。”

台风十子。

tf家族。

鑫逸竹马。

再也没有了。

08

《台风少年行》录制的时候,几人的心态都好了很多,不能出道确实很让人伤心,不过又不是联系不到了,要积极,不能难过。

其实在某一天,马嘉祺有悄悄用自己的钱跑到集市上给丁程鑫买芒果,节目组也舍不得孩子们饿着,就默许了这种作弊行为。

丁程鑫高兴的不行,给弟弟们切了一盘,自己和马嘉祺两个人坐在院子里边啃喜欢的芒果边聊天。

芒果真的好甜。

他真的好喜欢吃芒果。

马嘉祺想。

09

《台风脱变之战》的时候,丁程鑫已经不想多说什么了,节目组玩不起,采访都被剪成了ppt。

但当他看见严浩翔的时候,心还是惊了一下。

连他都能回来,是不是敖子逸也会来?

敖子逸人气那么高,一定可以出道,到时候他们会不会还是可以并肩称王?

事实总是遗憾了。

摄像机关闭的时候,马嘉祺走到失落的小狐狸旁边,揉揉他的头发。

“我们答应三爷的。”

“要红遍全中国。”

“大家都不想看见你难过的。”

丁程鑫抹去眼角的泪,头埋在马嘉祺脖颈处,闷闷的哽咽道。

“我要去吃芒果班戟。”

马嘉祺在他背上轻轻的拍着,给人顺气。

“好,带你去。”

10

“还有……阿程。”

1

2

3

……

“别哭啊。”

整整三十秒。

丁程鑫是马嘉祺长达三十秒的哽咽。

11

时代少年团顺利出道,热度也越来越高,已经称得上是当红,敖子逸也参演了很多大热剧,在自己的领域闪闪发光。

祺鑫终于变成了大势,不仅是在18楼,在整个娱乐圈的cp超话榜上都是名列前茅。

丁程鑫的口中也终于只剩下了小马哥,马嘉祺也如愿可以无时无刻跟他的阿程黏在一块儿,搂搂抱抱早已是常态。

“说真的,你当年看我的眼神真的特像爱而不得的男二哈哈哈诶哟喂,现在祺鑫可太好磕了,我磕的头都秃了,你还没表白啊?”

“我……”

“喂喂喂可别说什么你把丁儿当最好的朋友的鬼话,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你进公司开始就对丁儿别有用心啊。小伙纸!我看好你吼!”

全世界都知道他马嘉祺从来都在悄悄暗恋丁程鑫,就那个小傻子不知道。

“小马哥——吃芒果吗!”

怎么一直这么咋咋呼呼的。

马嘉祺傲娇抬头,自觉张嘴让丁程鑫喂他,却看着丁程鑫把芒果塞进自己嘴里,正准备委委屈屈的撒娇,下一秒嘴就被堵住。

今天的芒果好甜啊。

“马嘉祺,苦情男二还没当够吗?”丁程鑫起身,泛红的唇瓣微张。

“当太久了。”马嘉祺又覆上他的唇,“都怕真的要爱而不得了。”

“阿程,芒果真的特别特别甜。”

最好的爱情啊,细水长流,星火燎原,滴水穿石。

少年的暗恋总是那么毫无章法,从马嘉祺在别人给他切了一盘芒果之后嫌恶的拒绝,却在丁程鑫喂他的时候连连夸好吃时——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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