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向有自知之明的,知晓他对你来说不过是露水情缘。
你向来如此的,对感情淡漠地可怕。朝夕相处几十年的徒弟说离开便离开了,正道魁首的称号也是说不要便不要了。
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能用什么把你留住。
你随时可以抽身,但是他离开你却活不了了。
他也只有身上的神魂契能给他带来一点安全感。
可是今天,你却带着笑意坐在窗边对他说:
“我找到破解神魂契的方法了。”
他耳鸣了一瞬,眼前有些泛......
他耳鸣了一瞬,眼前有些泛黑,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让自己挤出了一个笑容。
他抬眼望向你,却只能看到你身上黛色衣服的色块,他看不清你的脸,也看不到你的表情。
不过听声音便能听出来你现在是高兴的。
高兴终于能离开他了吧。
终于可以不用背负任何愧疚与负罪感的离开了……
他感到自己喉咙间泛起了铁锈味。
罢了,能与你再次遇到已经是求之不得的事情了……
他控制好自己的情绪,轻声开口道:“恭喜师尊。”
你听他的这一句话下意识觉得别扭,明明解开神魂契后最高兴的应该是他啊,反正这种东西对你没有什么影响,怎么第一反应是恭喜你呢?
不过你也懒得扣这些细节,只想着早日把这个神魂契给弄下来。
毕竟如果你或者他有什么事情要外出呢?这样多不方便,还必须两个人一起去。
今天晚上你就打算和他一起运转功法解开神魂契。
可是今天晚上他却罕见地来迟了些。
看到你的第一眼他便跪在了地上。
你以为他是因为来迟才这样的,只觉得他古板又苛刻,想要扶他起来。
可是下一刻他便开口了:
“求您……不要解除神魂契……”
“什么?”你以为自己幻听了,从来没有听过这么离谱的要求。
“您可以随时离开,我不在乎的,您也不必在乎我的生死,这都是我自己选择的。只求您不要解开神魂契……”
你抬起他的下颌,逼他看着你的眼睛。
“你不在乎你的生死?可是我在乎,你是我唯一的徒弟,是这个世上与我羁绊最深的人,你为什么总是这样寻死?”
他明显愣住了。
他没想到你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他以为……他在你心里向来无足轻重。
“可是……师尊总会离开的吧。”他小声道。
“那你会一直给我付酒钱吗?”你轻笑了一下。
这几个月你喝酒都是他掏的钱,甚至他把你之前欠酒楼的钱都还清了。
他茫然的点了点头。
“那便对了,那我也会一直在你身边的,我保证,这次不会毫无征兆的离开了。”
你只是拿酒钱当个幌子。
事实上你没有想过有人会对你有这么深的执念,对你用情至此。
之前你总觉得自己身似浮萍心如柳絮,他这份感情却像给你了一个可以驻足的地方。
你第一次这样给人承诺,也是第一次真正的动了心。
治愈治愈治愈
没有安全感的话肯定要好好哄着,给足安全感呀。
排雷:男主下身无知觉,聋
前情:二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成婚,然后慢慢的喜欢上了对方。
二人正在吃饭,突然传来一阵声音,卫竹雨有些诧异的望向云怀,他似毫无知觉,仍然在乖巧吃饭。...
二人正在吃饭,突然传来一阵声音,卫竹雨有些诧异的望向云怀,他似毫无知觉,仍然在乖巧吃饭。
只是很快,空气中遍传来一阵异味,逐渐浓烈起来……
云怀有些疑惑的抬起头,看见你微微睁圆的眼里掩饰不住的诧异,他瞬间明白过来。
他惨白着脸,手里慌忙放下筷子,掉了一根在地上也顾不上,哆哆嗦嗦的去抓旁边的铃铛。
他如同溺水之人抓着浮木,狠狠的摇晃铃铛,卫竹雨从未见过他如此失态。
她想拍拍他的手表示安慰,却被他急急忙忙的躲开,他似乎想离得远一些,下半身却在椅子上无法动弹,整个人僵直的靠在木椅上。
云怀徒劳的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最终只是咬着唇,似乎要咬出血来。
很快,下人们便进来了,他被带走的时候,双目紧闭,不敢看你一眼,眼角却滑下一滴泪来。
卫竹雨皱着眉头看着云怀被带走,他歪歪斜斜的靠在椅子上,被下人抬着,摇摇晃晃。
虽然没吃两口,可卫竹雨也没了心思再继续吃,看着云怀的样子,她心里疼得慌。
而这边,云怀眼巴巴的看着丫鬟回来禀报,得知她并没有继续吃东西就出去了,云怀的心情瞬间跌落谷底。
他嫌恶的捶打了几下自己的小腹,一只手死死的攥着被子,心里满是无措。
怎么偏偏在那个时候……
真恶心
她肯定被自己恶心到了
是不是再也不会……
云怀皱着眉头,闭着眼,十分委屈,他也不想的啊,不想这么的不堪……
他脑海里不断浮现卫竹雨诧异的双目,下人为自己清理下身的场景也挥之不去,无端的,就好像卫竹雨的看向他的眉眼间已经染上了厌恶。
————
今晚吃饭的时候,往日早早就开始等待的人现在却没来。
卫竹雨问了下人,说是云怀在房间里吃。
她并没有多想,以为是云怀身子不适,想着等吃完了饭再去寻他,却没想被杂事绊住了脚步,下人拿了铺子的账来,说是第二天一早就急需,待卫竹雨处理好,天色已晚。
明日再去吧,别扰人清梦。
刚刚熄灭了烛火打算休息,书房外就出现了一些嘈杂的声音,卫竹雨静静的等待了一会儿,却又重新安静了下来。
她不明所以的推门一看,云怀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门外的椅子上,四周一个下人都没有。
“怎么一个人待在这儿?很晚了。”卫竹雨皱眉,云怀身子本就弱,大晚上怎么把他一个人留在此处,还穿的如此单薄。
云怀看着卫竹雨的唇好一会儿,才反应她说了什么,随即控制不住的红了眼眶,却还是固执的将手里的纸条塞给了她。
【对不起,今日是我失礼了。】纸条上的字略微有些潦草,显得十分慌乱,不像他平时的风格。
卫竹雨刚想安慰他几句,蹲在他面前,却突然闻见些清冽的酒香,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他又塞了张纸条过来。
【我寻了几个厨艺很好的人进府来,让他们给你做好吃的,我也不会在旁边扰了你的胃口,好不好?】
卫竹雨摇了摇头,说到:“为什么不在我旁边?我们一起吃呀。”
可云怀实在是有些醉了,他只瞧见卫竹雨摇了摇头,却看不懂她在说什么,以为她彻底对自己生气了,不愿意原谅自己,红着的眼眶直接落下泪来,不住地摇着头。
醉的迷迷糊糊的人抬手想抚摸卫竹雨的脸,却在半空中瑟缩了一下,转而接着酒劲攥住了她的一缕青丝。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卫竹雨见云怀哭的满脸是泪,也不像能看明白自己说的话的样子。
她叹了口气,俯身小心翼翼的将云怀抱起来,想把他带进书房里。
而云怀在卫竹雨靠过来的一瞬间就紧紧的抱住了她,在卫竹雨的怀里哭的几乎哽咽,卫竹雨将他放在软榻上了他也不愿意松手。
卫竹雨无奈,只能轻轻的拍着他,知道说安慰的话他也看不见,只能在动作上尽量安慰他,脸轻轻的蹭了蹭云怀的耳朵,让他靠在自己怀里。
好半天,云怀才渐渐平静下来,不再抽噎,但还是不愿意松手。
卫竹雨拍拍他,稍稍用力想放开他,却被他拉得更紧。生怕他一松手就被狠狠的推开。
卫竹雨也搞不清楚他这是怎么了,思索间发现他怀里还有一个纸条,拿出来展开:
【别不要我】
杂乱无章的四个字,却好像将他所有的恐惧与无措都展现了出来。
卫竹雨叹了口气,此刻才明白了怀里缩成一团的人在担心什么。
可何必如此忧惧。
卫竹雨没有再有其他动作,只是如他一般,紧紧的抱着对方,给他足够多的安全感,同时,她也在反思这一天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渐渐的,她才发现自己错的多么离谱!
中午他回去之后,自己没有跟着他去照顾他,反而去画什么图纸,什么时候不能画?
晚饭他没来,自己就无知无觉的继续吃饭了。
而到了夜里,自己却在对那什么账本,甚至晚上都打算不去挨着他睡!
这种行为无不显示出自己“嫌弃”他。
很难想象要是云怀今夜没来,晚上一个人会多么的绝望,而自己一个人在这边呼呼大睡!
怎么可以这么对自己的老婆!太过分了!!
卫竹雨越想越愧疚,在内心狠狠的谴责了自己一番。
她温柔的摸了摸头,蹭过去和云怀双颊相贴,一点一点的哄他看向自己。
然而看着他红着脸,带着泪,双眼迷离的看着你,卫竹雨也明白云怀现在怕是读不了唇。
于是她将刚刚拿到的纸条拿出来,撕掉一半,仅留个“要我”再送到他眼前,趁他呆愣的一刻,卫竹雨又大胆的凑过去亲了他的脸颊一口。
云怀像是被安了暂停键一般,呆呆的捧着那只剩两个字的纸条,一动不动。
卫竹雨将他安置在软榻上,去旁边的书桌上拿了纸笔来,爬在软榻旁,就在他的身侧,在他的注视下,一点一点的澄清误会,向他道歉。
【对不起云怀,我今天没有顾及到你的心情,让你忧心了。】
【但是请不要害怕,我不会责怪你,更不会不要你,你只是身体不适,本身已经很难受了,怎么还会是你的错呢。】
【我不该被那些小事绊住了脚步,应该早点来看你的,你肯定等了我好久,对不起云怀,原谅我好吗?】
字还未写完,就有打滴的泪水砸落到宣纸上,将未干的墨迹浸染开来。
卫竹雨抬手为他擦泪,摸着他湿漉漉的脸无奈到:“怎么又哭了呀?我可心疼啦。”
想了一下,又在纸上写到:
【我为你准备了礼物,不哭了好不好?】
云怀拿着宣纸,仔仔细细的看了好多遍,最后才视若珍宝的折好,放入了怀里。
他拿过在旁边的笔,在纸上写到:
【我明日可以与你一同吃饭吗】
他犹豫了一下,又小心翼翼的落笔到:
【我不会再】
还未等他写完,卫竹雨便已经明了,她握住云怀的手,带着他写下:
【肯定要一起吃呀,你说厨子的手艺很好,我们当然要一起试试。】
终于,云怀如释重负般的笑了,只是借着酒劲,他又趴在你的怀里,不愿起来了。
这个设定是这个世界本来没有轮椅的,男主只能坐在椅子上被下人抬起来移动,女主是穿越的在给男主画轮椅的图纸。
这篇文其实是几年前看到一篇小说里,男主在吃饭的时候失禁被狠狠的嫌弃了,可是没有知觉他也没办法啊,我看的时候真的心疼死了,所以久久不忘,写了这么一个没头没尾的片段,算是了了自己的一个心结吧。
彩蛋是云怀一个人喝醉时的状态及他心理活动。
苏骀疯狂的爱慕你,却又自卑得不行,离得近了都怕招你厌烦,可是又迫切的渴望可以待在你身边。
1
时值盛夏,蝉鸣不止,风打个圈吹过来都是热的。永和宫内放着几大盆冰,丝丝凉意透过来,稍微舒缓了夏日的燥热。
你与皇后一同靠坐在凉榻上,侍女于两侧为你们打扇,先前已然寒暄过,此刻你悠悠然等着皇后说明今日请你来的来意。
......
“乐衍啊,近些日子,听闻你与司礼监那位走得愈发的近了?”果不其然,皇后提起了苏骀。
你与苏骀走得近,不过是这个月才显露出来的事情,就有人看不下去了,请了皇后来做说辞。
“皇后娘娘,本宫自有分寸。”你垂眸饮茶,淡淡道。
“若你觉得他有趣得紧,去与陛下说说,除了他的官职,养在宫殿里做个面首也不是不可。”皇后语气平淡,话中却是带了试探之意。
公主与太监牵扯,本就是丑闻,若你得趣,就将苏骀的革职,丢进你的公主府。若你不愿意,就早日断干净与他的牵扯。
自然不能就这样让苏骀被革职,狼狈地入你的公主府,你只好稍作退让:“谈不上有趣,不过是近日凑巧,见得多了几次罢了,给本宫做面首更是无稽之谈了。”
“也是,一介阉人,近了都觉得厌烦。”皇后放心道。
你随意应道。
你为皇帝一母同胞的姐姐,自先皇去世后,新帝登基,你便被封为长公主。本朝男女平等,公主之位于王爷也差不了多少,在外又宅邸、封地。只不过前几年朝中不稳定,你才在京中帮衬着刚登基的弟弟。
没想到,如今翅膀硬了,敢管起姐姐的私事来了。
你心中虽有气,却也不好对着皇后发作,只能再温言软语的继续同她聊着杂事。
你不知道的是,永和宫门外,苏骀领着几个小太监,原本是奉命将皇帝的赏赐送过来,可当他他听见皇后对你提及他,神使鬼差地止住了要通传的侍女。
他明知道偷听主子们说话是大忌,可是他实在是太想知道你会如何说……
你那两句话措不急防的传入他的耳朵,苏骀的心脏如同被狠狠的揪住一般,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喉咙干涩发紧。
原来......公主并不喜自己......
他以太监之身在这皇宫之内许多年,怎么会分不清哪些话是权宜之计。只是对象是你,他才方寸大乱。
他分不清到底是此刻你与皇后说的是真话,还是往日你们二人的欢喜才是真实的。
他一旦想到,若往日的一切,是公主强忍着恶心,与他周旋,就觉得天地一阵昏暗,浑身止不住的战栗。
“苏公公?”永和宫的宫女看见往日总是阴沉着脸,行事雷厉风行的苏骀公公像是愣神一样站在永和宫门口半晌,大着胆子问道。
苏骀如梦初醒一般,叫身后拿着皇帝赏赐的小太监站出来,压低嗓子说道:“陛下赐了西域进贡的珍宝给皇后娘娘与长公主,待主子们得空,你将他们领进去。”
宫女们应声。
2
往日他总是变着法子的往你面前凑,最近却一连几日都没瞧见他,你不禁觉得有些奇怪,但让人交代给他的事,他又都做的出奇的快。
而苏骀这边,自从上次一别后,他思来想去许久,恐惧在没心日益发酵,却不敢问你,甚至有些惧于出现在你面前。
他只能强制自己收敛了那些腌臜的心思,只办好为奴的分内之事。
可以分别几日,越发的思念。
这些年,他费了好大的劲,才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内一路爬上来,只有更有利用价值,公主才会看他一眼。
自从你在幼年时,一句话救他于被乱棍打死的命运,一碗热汤缓了他的饥寒,他便如同在黑暗中窥得一丝天光。
可是洒扫太监是在太过于卑贱,他只能在你经过时,与跪拜的缝隙中,窥见你的衣裙于眼前一晃而过。
可是皇后宫外偷听的那些话,彻底打断了他的幻想。
本事地上的淤泥,如何能窥视天上的月亮?
就算月光平等的洒下,幸得银辉,也不过是映得他的某样更加的丑陋。
3
八月十五,中秋佳节,皇上设宴款待群臣,可以携带家眷同行。觥筹交错、笙歌燕舞之间,也算是君臣尽兴。
苏骀身为宦官,却由皇帝纵容着,揽了许多权力过去。不少清流对他们嗤之以鼻,借着宴会,一个一个的轮着敬酒。
苏骀也都带着笑,将他们的酒,连同夹枪带棒的侮辱一一接下。
宴会终于接近尾声,苏骀却没能撑到最后,向皇帝请退后,跌跌撞撞的往外走。
你看着他摇摇晃晃的身影,有些不放心,也向皇后告辞后,跟了出去。
少年皇帝看着你们一前一后出去的背影,不悦的皱了皱眉。
相比热闹的宫殿内,外面就显得萧瑟很多。苏骀一路跌跌撞撞的向花园的隐匿处走过去。
待你走到他身边之时,他已经吐过一次,蜷缩在一处假山的角落。
“苏骀?怎么样?”你于他身前蹲下,映着月光,你的双颊洁白如玉。而他醉得双眼迷离,脸上泛红,微微喘着粗气,出神地望着你。
“真是醉的不轻。”你摇摇头,让身后的宫女去叫人过来,自己则是从怀中拿了解酒药,喂到苏骀唇前。
苏骀顺从的张开唇,将药咽了下去。
“也不问问是什么药,不怕我给你下毒?”你歪着头,眼前的人出了些汗,头发丝丝缕缕的垂落,原本合身的官服却显得空落落的,怎的几日不见,就瘦了那么多。
“公主?”苏骀被酒意激得眼眶都红了,眼前的人也带了些模糊,恍惚间听见公主在与他说话。
“是我。”你应声,为他擦了擦汗。
“公主......脏,离得远些......”他已然醉得口齿不清了,却还记得他刚刚吐过,身上必然有不洁的味道,身子本就不堪......如今......
他混乱的想到,双手在胸前小幅度的晃动,生怕自己身上的污秽沾染公主半分。
夜里起了风,带走了大部分不洁的气味,你其实并没有闻到什么,只是觉得苏骀这个样子怪惹人心疼的。
好在宫女叫人来得很快,小太监们将苏骀扶起来,试图放进软轿内,他此刻却挣扎起来,嘴里不停的嘟哝着公主。
小太监们越用力,他便挣扎得越厉害,睁着的眼睛里却没有光亮,只余满脸的悲切,似乎陷进了被迫带离公主身边的梦魇。
“好了好了,没事的,没事的。”你忍不住出声安慰道。
他听见你的声音,几乎是立刻停滞住了,不再挣扎,只是发出了小声的呜咽,如同被抛弃的小兽一般。
搀扶他的小太监哪里见过这种模样的督主,吓得都不敢动。
你也于心不忍,挥挥手,让他们把苏骀抬进你的软轿,直接回公主府。
“你们送苏骀的轿子回去,机灵点,知道没?”你吩咐到。
“是。”宫内的奴才大多机灵,懂什么该看到,什么不该看到。
马车内,你舒舒服服的靠在柔软的皮革之上,饶有兴趣的看着苏骀委委屈屈的缩在一角,明明周遭很宽敞,而他却固执的捏住你袖子小小的一角,靠在你脚边的角落。
宫宴上,你也饮了些酒,如今马车摇摇晃晃的也有些发晕,闭目休息,待车外宫女小声说到了,你才悠悠的睁开眼睛。
甫一睁眼,便瞧见苏骀直愣愣地看着你,发现你醒了,反应了片刻,俯身到:“奴才参见公主。”
“说了多少次,你我之间何须来这些虚的?”他总是这样,明明有着仅一人之下的权力,每次见了你,却还是恭敬得有些刻意。
服了解酒的药,他似乎有了几乎清明,又似乎还醉着。跟在你身边想要扶你下马车,他自己却踉跄一下。
你暗自失笑,既然已经到了自家府邸面前,也不再遮遮掩掩,一只手绕过他的膝下,另一只手搂住他的腰,略微用力便将他抱起来。
感受到怀里的轻的过分的重量,凸起的肩胛骨咯到了你的手臂,你略微停顿,原本这人就瘦,如今怎么还愈发的轻了?
苏骀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手已经自然的搭上了你的肩膀,感受到近在咫尺的呼吸声以及身下的柔软,顿时心跳如鼓,紧张得手心都开始出汗。
“公主,不可......”他断断续续地说道,想要下来,却又不敢大幅度的动作,怕伤到你。
府里的人看见你抱着一名男子,都识趣的垂目行礼。
将怀里的人抱到房间内,侍女早已经准备好了洗漱事宜,你交代下人为他洗漱。等你再过来的时候,却看见下人们都静立在门口。
“怎么回事?”你问道。
“回公主,督主将奴婢们赶了出来。”
你挥挥手,示意她们都下去,自己上前轻轻叩门,片刻后,门被拉开了。
苏骀已然沐浴过,身上换了你为他准备的银白色衣袍,料子是极好的冰蓝丝绸,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乌发用一根银丝带随意绑着,没有束冠也没有插簪,额前有几缕发丝被风吹散,和那银丝带交织在一起飞舞着,显得颇为轻盈。
这倒是比穿着那沉闷又死板的官服好看上许多。
苏骀的酒意清醒了大半,你稍不注意,他又要行礼了,忙把他拉起来,凑到屋里的桌边坐下。
“说吧,最近怎么回事?”原本你不甚上心,可今日相见的种种态度,你不得不有所怀疑。
苏骀沉默的坐着,不知如何开口。往日满心的担忧此刻被问到了,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生怕说错一句,便是万劫不复。
你见他不开口,猜测到:“那日皇后宫中,有太监前来传送赏赐,是有人听说了什么,有在你耳边嚼耳根子了?”
苏骀背脊出生出一抹寒意,心跳如鼓,恐惧与担忧一起生了出来,瞬间慌了神。
“没有......是奴才......”他还未说完,突然起身叩倒在地,嘴里请罪道:“是奴才那日在宫殿外听见了您与皇后娘娘的谈话,奴才该死!”
苏骀匐在地上,身后的墨发分散至两侧散落在地上,凸起的背粱透过单薄的衣衫,显得他整个人脆弱不堪。
你倒是没想到他会亲耳听见,将他从地上扯进你的怀里,安慰道:“听见了就听见了,反应这么大做什么?和宫中那些人本就是虚与委蛇,说些话不过是搪塞他们罢了,你何必信呢?”
“可是真的?”他的声音带着点颤,突然被拉进一个温暖的怀抱,还未反应过来,便嗅见了公主府特有的熏香,丝丝缕缕直入脑海,撞得他心神激荡。
“那是自然。”宫内人多眼杂,任何时候都得谨言慎行,你也觉得烦躁不堪,只想早日挣开这繁琐之事,拐了苏骀,去你那封地上逍遥快活。
他见你神色若有所思,心中仍有不安,却不敢开口。只能借着你拉他入怀在姿势,暗自感受那一抹温暖。
4
自上次一别,苏骀与你的相处又频繁了起来。
他心中本就全然是对你的欲念,若是你不喜,他强迫着自己也倒是可以忍受。可若你未存拒绝的心思,稍稍对他一笑,便将他心底泼天的欲望全部引出,如丝缠茧般缚住他的心神,半点不得解脱。
日日夜夜,若不是顾忌着你会厌烦,他几乎想日日夜夜伴在你身侧,又怕你会不喜,不敢有任何出格的举动。
于是好好的一个司礼监的掌印,明着暗着,有事没事就往你公主府跑。
苏骀生得好看,为你磨墨泡茶都十分的赏心悦目,你也乐得自在,随他来。也不是没看见,他躲闪的眼神下,难掩的爱意。
终于又在他风尘仆仆的来,又被匆匆叫走时,你开口劝到:“苏骀,若事务繁杂,便不必每日都来,不妨多休息。”
他张了张嘴,似乎要说些什么,却也只是低头,应是。
在他走后没多久,宫内便有人传话过来,皇帝召见。
都不用去,你便知道你那愈发具有帝王风范的弟弟要说什么,他看你和苏骀走得近极为不爽,无非就是说些皇室颜面,公主不应和太监有染之类的话。
可现在你看着摆在面前的诸多年轻男子的画像,还是有些懵。
“京城人杰地灵,诸多青年才俊,朕为皇姐寻了一番,可有满意的?”身着明黄色龙袍的少年站在书桌后,笑盈盈的展示那一桌的画像。
你无奈的想,这是曲线救国啊。
“多谢皇上美意,京中子弟少年才俊,不过臣暂时并无打算。”你并未多看那些画像一眼,低头道。
皇帝又对你缓声劝了几句,你丝毫没有松动,他见你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有些生气的说道:“这些合适的人你是一眼都不看,不合适的人偏偏搅在一起。”
“把这些画像全部都给朕带回去,过几日选定了给朕呈上来,至少要纳个侧君。”皇帝见你又要拒绝,硬声说道:“这是朕的旨意。”
你的呼吸一滞,真是弟弟大了不由姐,刚想要发作,却见他加快步子往里屋走过去,一旁的奴才将画像交到你带来的侍女手里。一副恭送公主的模样,也不太好发作。
父皇母后还在世时,就已经商定,皇帝无权决定你的婚姻,如今不过是他是在管不了你,出此下策给你添点堵。
无奈之下,只好带着那些画像回到公主府。
告退的前一面,皇帝的声音从内屋传出来:“你早点断清楚和那个太监的关系。”
消息走的极快,转眼便传到了苏骀耳中。
“陛下当真是这么说的?”苏骀看着面前战战兢兢的小太监,传来的话他似乎听懂了,却又不敢相信。
其实这一天迟早都会到来的,公主身份尊贵,平日若是觉得有趣儿,将自己招到身边逗逗。若是觉得无趣,便不再理会,总之,是无法长久的待在公主身边的。
他都知道的,他一直都知道的。
自己的残破之躯,配不上公主分毫,这些日子能接近公主,已然是公主的赏赐,不可再贪心。
可是怎么办,若是公主真的招了驸马进门,会不会再也不愿见自己一面?
苏骀慌了神,手心里全是汗,脑子里也昏昏沉沉的想不出办法来。
一面他告诉自己,这是正常的,公主需要一个配得上她的男子;可另一面,他一旦想到要离开公主,便不舍得几乎要发疯。
有了,有了!
公主时常说自己这副皮囊还算好看,若是......
其实自从上次永和宫一事后,他便一直偷偷的看避火图,那种特制的,就算是他这么不完整的太监也可以服侍好公主。
不能当你的面首也没关系,没有名分也无妨。
可是他怕你不愿意,若是你觉得恶心,那他便是真的万劫不复。
可现在,已经没有其他办法了。
慌慌张张的在心里想了个法子,也顾不上更多,急忙叫了小太监过来:“快,快将那套衣服拿过来......”
“给我重新束发......那个口脂也用上......”
“......多垫些帕子,香粉呢......多铺一些......”
后续6000字在隐藏结局内,已完结。
虐男主/外热内冷渣女主/一心想要给女主生女儿的自卑怯懦男主
01
“哐当——”
林莲心脑中的记忆最后停留在患者因家属抢救无效,持刀刺向她的瞬间,再然后,就是一片漫长而寂静的黑暗。
她以为自己这辈子再也醒不过来了,却没想到还能再次见到阳光。
林莲心眯着眼边适应阳光,边试探的动了动手脚,意外的发现竟没有任何不适,只是头有些痛得厉害。
自己竟然这么好运吗?被匕首刀刺进心脏也没死。
然而她的喜悦只持续了短短一瞬,就在下一秒看清面前的景象时沉入谷底。
眼前漏光的茅草屋顶,老旧的墙壁,和......
眼前漏光的茅草屋顶,老旧的墙壁,和墙角的蛛网,无一不在昭示着,这里并不是她预想中的医院,而更像是贫穷落败的山村木屋。
这里是哪儿?
“唔——”林莲心捂着刺痛的脑袋坐起,还未来得及打量四周,就猝不及防的与一双漂亮的深灰色双眸对上了视线。
那双眼睛的主人在目光与她对上的瞬间飞快瑟缩了一下,而后在她的注视中战战兢兢的跪下,细瘦的身躯就像是根飘落到泥地里的枯草。
他低垂着头,长发凌乱的垂落在脸侧,上面粘黏着干涸的血迹与泥土,那张过分惨白的脸上错落着的青紫痕迹。
只一眼,林莲心便判断出,这应该是个遭受着虐待的女人,再结合这周遭的破败环境,让林莲心的脑中不由自主的回忆起从前看到过的某某少女被拐卖山村之类的社会新闻。
她感到不寒而栗,连忙从床上滚下来,边握住女人手腕为她诊脉,边问道:“小姐姐,你这是怎么了,这里是……”
林莲心口中的话语骤然停住,她惊慌的一把丢开那人的手腕,惊叫道:“你……你是男人?可怎么会有喜脉,这不可能。”
林家的世代从医,林莲心五岁起就会把脉,她自信自己绝不会看错,可这个脉象却又有驳她的常识。
男人因为她一惊一乍的举动有些受惊,他长睫轻轻颤动着,低声唤了声:“妻主。”
语气听起来有些虚弱,但的确是男人的声音。
“妻主?”林莲心更加惊讶了,她问道,“你是在叫我?”
这样的称呼,林莲心只在前几天随手翻开的一本小说里见到过。
男人轻声应道:“是。”
林莲心不可置信打量四周,问道:“这里到底是哪儿?”
男人似是觉得这个问题有些奇怪,他短暂的沉默了一下后,回答道:“这里是刘家村,您的家。”
“刘……刘家村?”林莲心霎那间感到脑中似有惊雷响起。
她前几日看过的那本小说中,也有这样一个地名,这未免也显得太过巧合了。
她连忙紧张的继续追问道:“那我是谁?”
男人哑声道:“您是我的妻主……”
在林莲心紧张又疑惑的目光中,他补充道:“名唤刘莲心。”
林莲心感到眼前一黑,悬着的心在听到这个回答后彻底死了。
她前几日翻开的那本小说中,就有一个住在刘家村,名叫的刘莲心的炮灰反派。
因为发现里面竟然的有角色与她同名,所以她来了兴趣,看了几页,却没想到那书中人的刘莲心是个十足十的人渣。
刘莲心身为女尊世界的女人,却不扛起养家的责任,整日里游手好闲,只知道混吃等死,被整个刘家村的人瞧不起,于是她将怒火都发泄在了被她一吊钱买回来夫郎上,动辄对夫郎拳打脚踢,言语羞辱,换着花样虐待他。
而她的夫郎闻子弃,就是这本书的男主。
闻子弃因为是男子的原因,被百般嫌弃的家人取了这个名字,才一长到可以嫁人的年纪就被卖了出去,结果第一任妻主死了,他被视为不详的丧门星,又被以非常低廉的价格卖到了刘莲心做夫郎。
若非是因为被刘莲心娶回家,闻子弃就会被那家人卖去青楼,所以他一开始对刘莲心是十分感激,可却没想到,他的百般讨好换来的只有无休无止的虐打。
可他始终对未来的日子抱有一丝期盼,觉得只要他能生下女儿,日子可能就好过了。
终于,他在熬过一次次屈辱后怀孕了,刘莲心对他的暴力行为也因这个孩子的到来有了些许收敛,可却因为一次醉酒,刘莲心抑制不住本性,再次对他动手,活生生打掉了他肚子里的孩子。
那是一个未成形的女胎。
也因为这次落胎伤了身子,闻子弃再不能的生育,他心中的最后一点期望彻底破灭。
绝望的他拿起菜刀,用足足十一刀将刘莲心砍死,而后逃离刘家村,机缘巧合下,他被身份尊贵的晋样王所救,而后两人相知相爱,晋王不仅不嫌弃他的种种经历,还为他改名为闻子期,娶为了正夫。
林莲心望着面前摸样凄惨柔弱的男人,感到后背发凉。
前世被病人家属用刀捅进身体里的感觉实在是太痛了,她真的不想再尝试一次了。
02
林莲心口中接二连三的奇怪话语让闻子弃察觉到了些许不对劲,他轻轻抬眼看向她,问道:“妻主,您是忘记了什么吗?”
林莲心连忙解释道:“不不不,我不是你的妻主刘莲心,我叫林莲心,我根本不认识你,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穿进这具身体里。”
她说着,连忙蹲下身再次将人扶起,道:快起来,你先别跪在地上了。”
闻子弃的身体轻轻一颤,本能对林莲心的举手做出胆怯的反应,因为从前几乎每次,他的妻主刘莲心抬手,就会有疼痛的巴掌或是拳头落在他的身上。
但这次,女人竟真的只是动作轻柔的扶起他,将他扶到了床上坐下。
他探究的目光落在林莲心的脸上,第一次在那双浑浊的眼睛中,看到了区别于往日暴虐的柔和之色。
但是女人口中的话实在是太过离奇了,闻子弃斟酌片刻后问道:“妻主,您是还没酒醒吗?”
午后,他的妻主醉酒归来,借着酒意对他一顿拳打脚踢,直到打累了才睡下,现在外面的天还没黑,她睡下并不久。
“我不是在说胡话,我真的不是刘莲心。”林莲心再次重申道。
她可不想落得个惨死的结局,不管如何,她都一定要将原身的罪名与她切割干净。
“对了,我是一个医生,刘莲心她肯定不会医术吧,你腹中的胎儿隐隐有不稳之象,只要我帮你保住胎儿,你是不是就能相信我了?”林莲心道。
林莲心觉得自己简直提了个绝妙的提议,原著中,闻子弃就是因为孩子流产才会黑化,那么,只要她帮他保住孩子,他就没有再杀她的理由了。
闻子弃闻言,有些惊讶的抬手抚摸自己的小腹,道:“我的肚子里……有孩子?”
林莲心点头道:“是的,孩子才刚满一个月。”
终于得到了这个期盼已久的孩子,让闻子弃的唇角抑制不住的出现一抹笑意,他唤道:“妻主……”
林莲心连忙道:“叫我林小姐就好,或者小林。”
闻子弃将信将疑的望着林莲心,心中并不完全相信她的说辞,但还是顺从的唤了声:“林小姐。”
林莲心听到这个称呼,这才微微松了口气,她看了眼窗外道:“外面天色还早,我出去找找草药,你先休息吧。”
闻子弃在听到林莲心想要出去时,神色重新变得警惕。
从前的刘莲心不学无术、游手好闲,家中的经济开支全靠闻子弃艰难支撑,刘莲心出门吃酒赌博时,总会编造各种各样的借口向他要钱,要不来钱就打他,骂他是个没用的赔钱货。
可这一次,他的妻主在提出要出门后,竟只是拿了个放在墙角的破竹篓就离开了。
闻子弃望着面前女人笔直挺拔的背影,眸中神色复杂。
她真的变了吗?不是刘莲心,而是林莲心?
03
林莲心绕着村子走了一圈熟悉地形,找到了出村的路,但是她现在身无分文,又人生地不熟的,还没到离开的好时机。
不过她早晚是要离开的,她不可能跟闻子弃过一辈子,待闻子弃遇到这本书中的女主后,她就可以安安心心离开去过自己的小日子了。
而眼下,趁着天色还没完全黑下来,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那就是找食物。
刘莲心游手好闲又爱赌博,家中一贫如洗,如若她不在天黑之前找到口粮,今夜定是要饿肚子的。
幸而林莲心因常常呆在山里,有一定的野外生存能力,没一会儿后,她就顺着山间的溪流抓到了鱼,又找了些无毒的野蘑菇,顺利的在太阳完全落下之前离开了后山。
林莲心踩着月光,边往那个破烂院子走,边在心中盘算着回去后炖个鲫鱼蘑菇汤。
她到时,小院中漆黑一片,只有偏房中亮着晃动的光,她走过去看,才发现那是厨房。
闻子弃正在灶台前煮着晚饭,他大概是已经梳洗过了,一头长发柔顺的披着,身上的衣服也换了身洗得发白的灰衣布袍,此刻,他正挽着衣袖,露出一截布满疤痕的细瘦手腕,轻轻搅动着手中的木勺。
“晚饭只吃粥吗?”林莲心看到他锅中所煮的东西,出声问道。
“妻……妻主。”男人因为她突然发出的声音受到惊吓,眸光颤抖的看向她,犹如受惊的小鹿。
林莲心纠正道:“是林小姐。”
“林……小姐。”闻子弃望着林莲心,口中怔怔重复着这个称呼。
如果她今天那番言论只是因为醉酒,那么此刻,她应该已经酒醒了吧,所以,她的那些话并不是醉酒后的胡言乱语?
“嗯。”林莲心满意的应了声,她打量着锅中浅浅的米粥,道,“你煮的粥太少了,应该不够我们俩吃的。”
闻子弃立马急急的解释道:“这是给您准备的,奴不敢用。”
家中米缸已经见底了,他哪还敢吃这样好的东西,自然是将仅剩的粮食都紧着自己妻主的。
而他自己……
闻子弃喉咙悄悄上下滚动了一下,安分的垂下目光不敢去看食物。
“你怀着身子,怎么能不吃东西。”林莲心皱眉道,她举起手中的鱼扬了扬,说道,“看看这是什么?”
闻子弃眸光一颤,不敢相信她竟会带回来一条肥硕的鱼。
他的妻主向来只从家里往外拿,从不会带吃的回来,更不管他有没有吃的,会不会饿。
林莲心笑道:“你先去休息会儿吧,我来炖锅鱼汤。”
闻子弃闻言,更是连声音都发起了抖来,他道:“这怎么能行呢,您是女子,这种事交给我来就好。”
君子远庖厨,没有几个女人会愿意进厨房做这种闲事,刘莲心平日里更是连喝口水都要使唤他,从不自己动手。
林莲心道:“那怎么能够,你是孕妇……夫,必须要好好休息,这种累活儿交给我就好。”
厨房危险,万一闻子弃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丢了孩子,她的小命可也就不保了。
林莲心将闻子弃推出厨房,闻子弃强留不得,他失神的望着女子在厨房中忙碌的身影,这下心中真的确定,她不可能是刘莲心。
她鬼魂或是妖怪吗?否则怎么会附身到人的身上?
真奇怪,明明他该怕的,可此刻心中却忍不住有些庆幸。
真好啊,她不是刘莲心。
04
林莲心常常在山上野炊,所以这古代的土灶并没有难得倒她,很快,她就将一锅香喷喷鱼汤给炖好了。
她将鱼汤和米粥皆分成了两碗端出去,彼时闻子弃正在整理院子中堆叠的柴火,他其实早就闻到厨房飘来的香气了,可却连眼睛都不敢向那边看。
尽管林莲心说过,鱼汤是要给他补身体的,可长久以来压抑的生活让他不敢相信这话。
他埋头一刻不停的干活,期盼自己看起来能有用些,不惹这位新来的林小姐厌烦。
“快来一起吃饭吧。”林莲心将饭菜摆好,热情的招呼道。
闻子弃这才敢小心的回头,可待看到桌上被均等分成两份的食物时,他的眼眶一瞬间浸润了。
他只是个男子,自记事时起就不被允许和母亲姐姐一桌吃完,只能待一家子都吃完了才能去捡些残羹冷饭吃,嫁人后为了显得持家贤惠,家里的好菜也都是紧着家中女君吃的,再到后来嫁给刘莲心,家中米缸常常都是空的,连填饱肚子都难。
这是他第一次被这样对待。
闻子弃无措得不敢靠近,他道:“林小姐,这些食物太多了,我不饿的,只用吃一点点就好。”
“这怎么行,你可是孕夫,肚子还有个孩子呢,必须要多吃一些才行。”林莲心走上前来接过他手中的柴火放下,拉着他去到餐桌,还不忘又叮嘱道,“以后砍柴这些事都交给我就好,你现在怀孕了,不能干重活。”
闻子弃怔怔跟着林莲心的脚步,感受着覆在他手背上的那道炽热,掌心却愈发冰凉。
是啊,他现在有了孩子。
可是这个孩子是从前的刘莲心的,并不是现在的林姑娘的,尽管她们用的是同一具身体,可她会接纳这个孩子吗?她会……接纳他吗?
他不敢再继续往下想。
05
次日天一亮,林莲心就赶去了后山采药,她埋头苦寻一日,终于在天黑前顺利的寻到了给闻子弃安胎的药,还又额外摘了许多草药打算拿去卖。
“今日的晚餐是醋溜土豆丝和红烧鱼,快来尝尝我的手艺。”林莲心道。
闻子弃小心的握着筷子,等到林莲心先动筷子,他才敢小心都夹一根土豆放入嘴里。
男人小巧的脸上,那双漂亮的双眸一瞬间亮起,他道:“好吃!”
林莲心喜欢做饭,也喜欢别人夸她做的饭,她好心情的替闻子弃又夹了几筷子鱼肉和土豆堆入他碗里,说道:“好吃你就多吃点。”
闻子弃低头捧着被堆得冒尖的碗,眼眶有些泛酸,没一会儿后,那块林莲心夹入他碗中的鱼,又被他细心的剔去全部鱼刺后,重新夹回了林莲心的碗中。
“你这是……”林莲心看清他的举动,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不用为我做这个,你自己吃就好。”
她说着想要将鱼肉再夹回去,却闻子弃红着脸阻止,他轻声道:“林姑娘,您对我这么好,就让我也为您做些什么吧。”
林莲心闻言一怔,道:“这算什么?”
她不过是给他夹了两筷子菜罢了,将来他的真命天女出现,可是予他绫罗绸缎、金银珠宝,数不胜数。
“以后会有人对你更好的。”她笑着道。
晚饭过去,闻子弃主动提出要去洗碗,于是林莲心便在院子中替他煎安胎的药,还又特意为他制了些治疗外伤的药膏。
“啊,对了,还有这个!”林莲心望着闻子弃服下药后,猛的想起了什么,从口袋中摸出一枚红彤彤的果子塞进闻子弃的嘴里。
她笑着哄道:“这是野果子,甜的,吃下就不怕苦了。”
林莲心平日与病人打交道惯了,所以习惯性把方方面面都考虑到,包括在寻草药时,特意去寻来这清甜的野果子哄病人喝药。
闻子弃却从未被这么认真仔细的对待过。
清甜的果汁在他口腔内散开,驱散他味蕾中的苦涩。
闻子弃望着面前女人温柔的笑容失了神。
他想,不会了。
这世界上,不会有比她更好的人了。
06
林莲心卖药的事进行得很顺利。
她将采的药材背到镇上的药店售卖,立马就被店主爽快的买下,这里地势偏僻,少有懂得药草的人,店主让她今后将药草都卖到她这里来,还热切的问她会不会看诊,说药堂还缺一个坐诊大夫。
店主说:“先前的那位大夫年纪大了,眼看着路都要走不动了,可我招了半年,都还没能招到能接手她的大夫,你若愿意来的话,我每个月可以给你二两银子的工钱,还可以在镇上给你提供一个住处。”
林莲心听着十分心动,可犹豫了一下后还是拒绝了,她道:“我家中还有一个孕夫,需得多多关照着,不方便离家太久。“
店主道:“这有何难,你将夫郎一起带来镇上住着就是,我分给你的院子住两个人绰绰有余了。”
林莲心连忙解释道:“不不,他不是我的夫郎,他是……病患。”
她只是穿越而来的一抹幽魂,且她是明确知道闻子弃将来会嫁给他命中注定的女主的,将他称作夫郎,似乎怎么看也不合适。
店主想了想,又道:“那要不,我每三天允你休沐一日回去照顾病患,如何?”
店主一再退让表达诚意,林莲心也不好再立马拒绝,她道:“谢谢您的照顾,我再考虑考虑吧。”
林莲心拿着卖药赚来的钱去到集市,买了些米面粮油,又买了只鸭子准备炖个老鸭汤给闻子弃补身子,路过布庄时,她脚步顿住,想起了什么。
原著中,闻子弃怀孕时,没钱买布匹针线,只能裁了旧衣一边流泪一边给他肚子里的孩子缝肚兜。
林莲心不敢让他再受这样的委屈,立马又进布庄买了两匹布和针线。
闻子弃自林莲心早上离开后就一直心不在焉的,干活时目光时不时看向院外,期待着能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
这种感觉另他感到陌生,从前,他日夜期盼着的都是希望刘莲心夜里能不要回来,又或是晚一些回来也是好的。
因为只要刘莲心回来,就意味着他要挨打,她或是随手折根树枝抽他,或是拿鞋底抽他的脸,更多的时候,她会撕碎他的衣裤,不管不顾的掰开他的腿。
有关于她的记忆,总是既不堪又痛的,可是想着林小姐的感觉不一样。
想着林小姐,他会忍不住的去回想昨日那浆果在舌尖爆炸开的甜,又忍不住去期待她今夜会带回来什么好吃的,他期盼着天能黑得更快一些,路上阻挡脚步的风能小一些,期盼着能快一些看到她。
终于,闻子弃等来了那抹熟悉的身影。
林莲心还未走近院子,就见闻子弃远远的推开门,站在门口等她。
男人抿唇淡笑着,目光看向她又很快羞怯的垂落,可却藏不住红了的双颊和耳朵。
林莲心扬起手中的鸭子,道:“今天给你炖老鸭汤。”
“是。”闻子弃连忙上前来接过林莲心背上沉重的背篓。
“我还买了些米面,药材卖得很好,今后我们不用日日喝稀粥了,可以蒸香弹可口的米饭吃。”林莲心就像是打猎归来,骄傲的炫耀着自己的猎物,闻子弃望着她的笑容,移不开眼。
“啊对了,还有这个!”林莲心从背篓中拿出她买的布匹和针线,递给闻子弃,“我还买了两匹布,你可以给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置办几身衣服穿。”
闻子弃怔住,望着面前干净崭新的布料,忍不住红了眼眶,不敢抬手触碰。
林莲心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她连忙问道:“怎么了?是不喜欢这个料子吗?”
闻子弃用力摇头,声音哽咽道:“不是的林小姐,是这些料子太新太好了,我和孩子不必用这么贵重的。”
“这算什么。”林莲心强行将料子塞入他手中,道,“你将来还会用上更好的。”
原著中,晋阳王为博美人一笑,可是送过两匹价值连城的月华锦给他。
闻子弃小心的抱着怀中柔软的布匹,不敢用自己粗粝的指腹触碰,他惶恐不安道:“您对我已经足够好了,我无以为报。”
他什么都没有,唯一能想到报答她的方式就是为她多生几个女儿,可他就连身子也不是干净的。
她会嫌弃吗?她会愿意要了他吗?
——
全文1.2w
姜挽没想到,自己在宣布脱粉后,竟然会捡到自己前推的私房照。
照片中,男人还是熟悉的那张脸,可却展示出了不为人知的一面。
姜挽面色通红的看完,差点被原地拽回坑,秉着尊重隐私的原则,她联系了前推的工作室交还照片。
“照片,您喜欢吗?”
“是我特意为您拍的。”
墙头很多的站姐X超级媚粉的大明星
机场,人声鼎沸。
年轻女孩们拥挤在一起,随着一个被层层保镖围住的高大男人身影缓慢移动。
“啊啊啊,是宴观川!”
“太幸福了,我竟然亲眼见到本人了!”
“天呐,...
“天呐,太帅了!”
姜挽无视身边的拥挤和叫喊,捧紧手中的相机,专心致志的将镜头对准宴观川那张完美无缺的脸。
镜头中,男人脸部轮廓清晰分明,鼻梁高挺,鸦黑的羽睫下,那双黑眸犹如黑夜中倒映着月光的湖面,平静中夹杂着一抹孤高的清冷。
姜挽疯狂按下快门键,为这张脸拍摄特写。
她本人并不追星,但平心而论,她心中对宴观川是有一些偏爱在的,因为他是她拍过的长相最完美的明星,无论从什么角度拍都毫无死角,身材和穿搭也从不拉跨,拍摄他的图基本都是原片直出,减少了她的许多工作量。
正在姜挽沉迷于拍摄时,后背突然被人推了一下,她脚步一个踉跄,再抬头时,已经错失了前排的最佳拍摄位。
姜挽皱眉,看着镜头中宴观川那张被众多背影遮挡的脸,感觉有些不爽,然后却在这时,却猛的透过镜头与那双漂亮的黑眸对上视线。
是宴观川正在看向她的方向。
像是在配合一般,他脚步停在了一个她好拍的角度,注视着她的镜头淡淡一笑。
“啊啊啊——”
就连镜头后的姜挽也不自觉屏住呼吸。
宴观川的气质清冷内敛,就像是冰雪天地中含苞待放的白梅,而他这一刻的笑容,宛若白梅凌霜而开。
没有人会不被他此刻的笑吸引。
姜挽在微愣两秒后,立刻重新飞快的按起快门键。
“大家接机辛苦了,我请你们喝杯咖啡吧。”宴观川低沉温柔的声音透过人群的嘈杂声传来。
“啊啊啊谢谢哥哥。”
“居然能喝到宴观川请的咖啡,太幸福啦!”
“给你的。”
刚刚还只远远出现在姜挽镜头中的宴观川,此刻正亲手拿着咖啡,将其递给她。
周遭瞬间响起阵阵羡慕叫声。
再加上那张统一娱乐圈审美的脸,他的人气也非常高,是如今娱乐圈中当之无愧的顶流。
姜挽抬手接过咖啡,骤然入手的冷意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她吸了吸鼻子,翁声道:“谢谢。”
宴观川敏锐的察觉到了她的鼻音,问道:“是生病了吗?”
姜挽道:“嗯,有些小感冒,不碍事。”
宴观川道:“感冒了可不能喝冰咖啡。”
他抬手,从她掌心中拿过那杯冰咖啡,对店员道:“麻烦再做一杯热拿铁,谢谢了。”
“啊啊啊,宴观川也太贴心了。”
“哥哥好宠粉啊!”
“哥哥,我也想要你亲手递的咖啡!”
他说完,从店员手中接过新做好的热拿铁递给姜挽,轻声叮嘱了句“记得吃药”后抬步离开。
“好羡慕她啊,哥哥只给她递了咖啡。”
“是啊,运气也太好了。”
姜挽怔怔捧着手心温热的咖啡,低头抿了一口,舒适的温度瞬间舒缓了她的疲惫和不适。
下一班航班马上就要落地了,姜挽从喧闹的人群中离开后,去到卫生间换了帽子和外套,又重新戴好墨镜和口罩,准备拍下一组即将到达机场的明星。
准备好一切后,她抱着相机从卫生间出来,可却越发觉得头重脚轻,刚刚被热咖啡驱散了的疲惫,似乎又更加加倍的席卷而来了。
飞机到达的提示音已经响起了,姜挽想,拍完这组就回去休息,可脚步却越来越迟缓,身体也摇晃了起来。
她摇了摇脑袋,试图提起精神,可却在一下秒眼前一黑,脱力的倒了下去。
摔下去的那一秒,她本能的抱紧怀中的相机,脑中想的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摔了它。
然而预想之中的疼痛却没有到来,她跌入了一个温暖柔软的怀抱之中。
“女士,您怎么了,还好吗?”一道年轻男人清透的声音传来。
姜挽艰难的摇头,想要重新站起来,可却使不上力气。
“我先扶您去一旁的座位上休息吧。”男人道。
迷迷糊糊中,姜挽感觉自己的双脚好像离地了,她被抱到了椅子上。
“您的身上很烫,好像在发烧,对了,刚巧我前几天生病,包里还有剩的退烧药。”男人说着,将药丸递到姜挽手中,又将手上还未喝过的矿泉水递给姜挽。
姜挽迷迷糊糊的将药吞下,虚弱的靠在椅背上缓了好一会儿,漆黑的眼前才缓缓恢复清明。
一头金发的少年神色担忧望着你,浅蓝色的双眸如同倒映着天空颜色的清泉,澄澈又明亮,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
“怎么样,您感觉好些了吗?”他关切的问道。
“谢谢,我好多了。”姜挽哑声道,说起话来还是有些没力气。
“再喝些水吧,应该会舒服一点。”少年热情又温柔的叮嘱道。
姜挽还没来得及给出回应,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道焦急的女声。
“程嘉轩,我的祖宗啊,你不是说去上个厕所吗,怎么又跑这儿来了?”
钟仪,宴观川曾经的经济人,宴观川能有今天的爆红,虽然是因为他资质极佳,但钟仪也功不可没。
不过自上个月宴观川与原公司合约到期后,就中止了和钟仪的合作,自己组建了工作室。
前不久姜挽曾听到传言,说钟仪早早物色了一个混血的好苗子,这两年一直悄悄放在国外培养,只等着宴观川一解约就接回来接他的班。
竟没想到被她误打误撞到了。
“姐,我不是乱跑,是这位女士在厕所门口晕倒了,所以我将她扶过来休息。”程嘉轩解释道。
钟仪远远的端详着姜挽的脸,总觉得有些眼熟,在视线注意到她怀中抱着的相机时想起了什么。
“你是阿川的那个站姐吧?”她笑着道,“怎么会晕倒呢?是生病了吗?还好我们家嘉轩救了你。”
姜挽习惯性了躲藏在口罩后面,现在被认出来让她有些不自在,她连忙重新拉起口罩戴好。
“谢谢,我没什么事了。”她的声音透过口罩沉闷的传出。
“那就好。”钟仪对此本来也并不关心,她转而介绍道,“我们家嘉轩之前一直在国外做练习生,今天刚从国外回来,心地单纯又善良,训练也很能吃苦呢,过两天,他就要参加一个打歌舞台正式出道了……”
钟仪说着,从包中拿出一张票递给姜挽,道:“我们也算是老熟人了,就送给你一张票,你要是有兴趣的话,可以去现场看看。”
对于钟仪这种娱乐圈资深老人了,自然懂得利用一切资源。
而拍出过很多出圈神图的姜挽,在她眼中就是可利用的优质资源。
“谢谢。”姜挽接过,她自然也懂得钟仪此举的用意。
就当是还个人情吧,而且这个小孩被钟仪力捧,估计下一个当红流量就是他,拍他不亏。
然而对于这些,程嘉轩似乎并不懂,他仍旧在单纯的关心姜挽的身体状况,问道:“您真的没事了吗?我看你的面色还是很差,需不需要我们把你送去医院?”
姜挽摇头,说道:“不用。”
说这几句话的功夫,她已经清醒多了。
钟仪道:“那你再休息休息,嘉轩还有行程,我们就不多陪了。”
姜挽道:“好,谢谢,再见。”
“拜拜,你要是再有不舒服,就联系机场的工作人员噢。”程嘉轩对姜挽叮嘱道,而后扬起笑脸对姜挽摆手再见。
阳光打在少年的眼睫上,犹如波光粼粼的水面。
姜挽本能的抱起相机,快速按下快门,记录下了这一幕。
助理道:“川哥,我在机场找了一圈都没找到你说的那人,她估计已经走了。”
宴观川闻言神色微变,他道:“嗯,那你先回来吧。”
既然不在机场,那应该是已经回去休息了吧。
可不知为何,他的心中总是有些不安。
她应该不会有事的吧……
最新发布的一组图是他三天前参加某颁奖典礼时拍摄的照片,这组照片转赞都突破了百万了,引起了很大的轰动。
往前翻,有他剧组拍戏、综艺录制、接机送机等等照片,每一张都精心拍摄,广受好评。
再往前,是他参加公益活动被恶意截图造谣摆脸色的热搜词条,观川台发出活动全程录制视频为他作证洗清谣言。
还有他在录制综艺时,观川台拍下黑粉偷偷损坏节目录制道具的证据,让他在接下来的危险项目中逃过一劫,幸免于难。
诸如此类的事数不胜数。
宴观川不断向下滑着,直到将页面划到两年前,观川台发布的一张合照上。
照片中,他罕见的狼狈,面色苍白,满身泥泞,而与他合照的女人戴着黑色的鸭舌帽,墨镜与口罩,将脸遮挡得严严实实。
这是一条报平安的动态,照片中全副武装的女人,就是观川台这个账号的主人,姜挽。
两年前,宴观川在山上拍夜戏时忽然下起大雨,山体突发泥石流,他遇难滚落山崖,是一起偷偷跟来拍摄路透的姜挽最先找到了他,及时将压住他的泥土和石头挖开,救了他的命。
宴观川至今都清晰的记得姜挽那日救她时的情形。
她如同光一般出现,将他面前令人窒息的黑暗破除,拉住了他的手。
今天的接机照片她还没有更新,是已经休息了吧。
他今天的造型她觉得好看吗?
她回去后有记得吃药吗?
她身边有人照顾吗?
他忍不住想发消息问问她,可又怕会打扰她。
要是他能去亲手照顾她就好了。
正在宴观川胡思乱想之际,手机消息框忽然弹出一则特别关心的通知提醒。
“观川台发布最新动态。”
宴观川连忙退出当前界面,刷新观川台的主页,果不其然看到了她新发的图片九宫格。
只是车上的网速不太好,图片还没加载出来。
他等待着图片的加载,唇角的笑意抑制不住更深了几分,又同时生出几分担忧。
明明生病了,怎么还在忙着发图,她该好好休息才是,这些没什么要紧的。
宴观川抱着这样甜蜜又担忧的心情焦灼的等待着,图片终于缓慢的一张张加载出现,他在看清照片的下一秒,面色猛的煞白,唇角的笑也难看的僵住。
“怎么了哥?”他的异常太明显,连一旁的助理都察觉到了不对劲。
宴观川感觉自己的脑袋就像是被什么东西重击了般的嗡鸣作响,他颤抖着手,点开图片,放大照片中那张男人的脸。
不是他。
观川台最新发布的一组图片中的人,不是他。
姜挽顶着昏昏沉沉的脑袋回到休息的酒店,许是退烧药的药效上来了,她开始感觉困倦,不停的打哈欠流眼泪。
想着宴观川的照片大多不用修,发起来并不废多少事,她决定睡前将这项工作完成,于是强撑的睡意开始翻看今天拍的照片。
挑选好观川台账号今天要发的图后,她还顺手将程嘉轩的照片也导了出来,准备睡醒后建个小号发。
强撑着干到这里时,姜挽的眼睛已经完全睁不开了,她几乎是闭着眼睛凭借手指的本能上传了图片,点完发布的下一秒就立马倒头昏死了过去。
姜挽这一觉一直从这一天的中午,睡到了次日的早上。
充足的休息让她褪去了所有的疲惫和不适,感到神清气爽,就是肚子饿得厉害。
她揉着惺忪的睡眼,翻出枕头下的手机,准备点个外卖,却没想到手机锁屏界面的通知栏,弹满了亲友给她发的消息。
“天呐宝,你是登错号了吗?”
“你怎么用观川台的账号发了别人?是对宴观川脱粉了吗?”
姜挽看得心里一凉,来不及回复好友,就连忙点开观川台账号的主页。
果不其然,她最新发布的一条动态,赫然展示着程嘉轩的照片。
就连姜挽自己都觉得自己该骂,人果然不能在疲劳的时候工作,眼下造成这种局面,她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收场了。
不管怎么样,先删除程嘉轩的照片,再想想怎么道歉吧。
然而就在姜挽正在操作删除动态的流程时,手机通知栏突然再次弹出一条消息。
“互关好友宴观川转发了你的动态。”
是宴观川也看到这条动态了吗?想到自己昨天还在机场喝了人家请的咖啡,结果转头就出现了这样的工作失误,让姜挽感觉尴尬又窘迫。
她深吸一口气做了下心理准备后,点开宴观川的主页,看到他发布的内容时愣住。
“宴观川:昨天在飞机上偶遇了师弟,聊得很开心。[转发自观川台的图片动态]”
姜挽懵了,不明白宴观川为什么会这么说。
宴观川当初与他的前经纪人钟仪解约时闹得很不愉快,他怎么还会主动认领这个师弟,并且说聊得很开心?
虽然不理解宴观川这么说的缘由,但好在这套说辞让她干的蠢事算勉强有了个台阶下,这让姜挽松了口气。
宴观川抱着手机等了一夜,想等一句她的解释。
她为什么这么做?是发错了?被盗号了?
又或者是她对他不满意了,看腻了,喜欢上别人了?
毕竟照片中的那张面孔看起来是那么的漂亮,还有着混血血统与生俱来的新鲜感。
或许这样的长相会更合她的心意,而他……
宴观川狼狈的抬头,看向面前高大的落地窗上倒映着的自己的脸,心中竟不可遏制的生出自卑的情绪。
对方一扫之前他与她商议解约时的冷硬嘴脸,先是虚情假意的客套,而后又提起从前的旧情,最后热情且恬不知耻的问他,能不能配合这次炒作。
自然是不能的,做这件事对他来说只有百害而无一利,自己凭什么要白白让对方吸血。
可若是他什么都不做,她必定会因为这件事受到无数谩骂与伤害。
尽管她连一句解释都没有,可不喜欢他了不是她的错,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受伤害。
“程嘉轩:很荣幸能有与大前辈交流的机会,那天的聊天我收获满满。”
程嘉轩很快回复了宴观川的这条微博,并在自己的微博账号上火速发了一组写真照,同时官宣了三日后的出道舞台,成功为自己引入了一大波流量。
随着宴观川与程嘉轩的这段互动,网络上辱骂观川台的声音终于停止了。
“正主认领了这条动态,搞不好是宴观川有意提携程嘉轩,所有让站姐拍的他。”
“隔了一夜才解释,估计是为了程嘉轩的出道首秀在故意炒作吧。”
“宴观川之前解约的时候,不是跟钟仪的关系闹得很僵吗?他竟然还能忍下这口气又跟钟仪合作,啧啧,真是丢人。”
07
宴观川让团队为他立马准备了一套写真拍摄。
他尝试了从未染过的金发,戴上了蓝色美瞳。
看着镜中人的模样,宴观川恍惚之间甚至有些认不出自己。
“哥你才跟程嘉轩那边出了那档子摩擦,现在又做这个和他差不多的造型,会不会又引起争议啊……”工作室的员工犹犹豫豫的提醒道。
另一人则道:“就该这样,让大家都看看我们川哥是怎么艳压他的,看他还敢不敢来蹭我们家。”
宴观川迟疑的抚摸着自己的脸,问道:“我这幅样子,真的比他好看吗?”
“那当然了。”
“哥你怎么会有这种怀疑!”
两人立即语气激动的肯定着宴观川的话,将他从头到脚,连睫毛都不放过的夸了一遍。
“真的吗?我真的能赢过他吗?”宴观川不确定的轻声呢喃道。
纵使他们说的再好听,可有一点,他却怎么也比不过程嘉轩。
那就是程嘉轩比他年轻太多了。
他已经二十七了,可程嘉轩才刚满二十岁。
他不由的为这七年的差距感到惶恐,更加仔细的去打量镜中的自己,检查眼下有没有生出皱纹。
他真的能赢吗?这张已经开始逐渐衰老的脸,真的能挽回她吗?
08
宴观川发布那组加急赶制的混血妆照片时,姜挽正在程嘉轩的打歌舞台现场拍摄。
姜挽其实不太想来,毕竟上次的事让她想想就觉得尴尬,可那事到底是因为她自己工作失误,程嘉轩毕竟在她危难时帮了她一把,所以她还是来了。
姜挽全程专心致志的举着相机为程嘉轩拍摄直拍,余光中,似乎有闪光灯对着她这边的方向闪了两下,不过现场的灯光和摄影机太多,所以姜挽没有多想。
可才待她忙完,才从舞台现场出来时,就又收到了亲友火急火燎发来的信息。
“天呐宝,你怎么又上热搜了。”
“你被人拍到在程嘉轩的舞台现场了!”
“网上都在传,说你脱粉宴观川,转而粉上程嘉轩了。”
姜挽皱紧眉头,点开社交平台。
果不其然,看到了“宴观川站姐脱粉”“宴观川站姐粉上程嘉轩”等等词条在热搜上挂着。
她点进去查看,发现自己刚才在活动现在扛着相机拍摄程嘉轩的样子被人偷拍了下来,发到了网上。
这些人不仅口径统一,且捧一踩一,一看就是有组织的水军。
且姜挽自认为自己的隐蔽工作做得很好,每次拍不同的明星,她都会换不同的衣服,并在拍摄过程中全程遮盖面部,工作这么多年来她从未翻过车,眼下却被人轻易认出并拍下发布到网上带节奏,这唯有可能是熟人做案。
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姜挽就在脑海中锁定了这件事的幕后黑手——钟仪。
一定是她。
她竟被钟仪利用成了伤害宴观川的棋子。
“姜挽,我们来谈笔买卖吧。”一辆黑色汽车无声无息的停在姜挽的旁边,车窗缓缓降下,露出钟仪带着微微笑容的脸。
姜挽正要找她算账,此刻她也没客气,直接上了车。
车内只有她们二人,姜挽率先出质问道:“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就算因为宴观川的原因,钟仪知道她是“观川台”,可也不该知道她的名字。
钟仪道:“我知道可远远不止这些……”
“你是在威胁我?”姜挽不爽到达了极点,心想钟仪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让人讨厌。
钟仪没有感情的笑了声,道:“怎么会,我说过,我是来跟你谈买卖的,今天的热搜你都看了吧?”
她问完并没有等待姜挽的回答,而是继续自顾自接着道:“只要你对这件事保持沉默,并之后不再更新观川台这个账号,我可以给你50w的补偿。”
姜挽闻言也笑了,她冷笑一声,道:“钟仪,你真是太不要脸了。”
如若她今后不再更新观川台的账号,那么钟仪的水军在网络上散布的那些传言就会坐实,宴观川从此以后,将彻底沦为了被程嘉轩踩在脚下的笑柄。
钟仪神色冷了下来,她用冷漠又带着几分傲慢的语气道:“你不过就是为了赚钱,何必这么真情实感,拍谁不是拍,实话告诉你吧,嘉轩已经签约了一个投资一亿的大制作电影,马上将会一炮而红,你大可以转做他的站姐。”
姜挽感觉脑袋嗡嗡作响,钟仪的话语让她反胃又恶心,她道:“我是为了赚钱,但也不会捡茅坑里的钱。”
她拍宴观川的确只是为了赚钱,可宴观川给她的印象挺好的,且她这些年已经靠宴观川赚了不少,她才不会为了脏钱害他。
姜挽决心将这次的事解释清楚,绝不牵连到宴观川半点,钟仪也别想在她手上讨到半点好处。
她一把拉开车门跳下车。
钟仪见姜挽是真的要走,终于慌了起来,她挽留道:“价格不满意的话,你可以再开个价,我给得起。”
姜挽语气决绝道:“要么你在这满是摄像头的大马路上撞死我,要么,你就等着我发布澄清帖子吧。”
09
姜挽了解网络的风气,如若她全程为宴观川说好话,定会被说成是被宴观川花钱收买,公众反而不会相信她的话的真实度,所以她选择以中立的态度做出解释。
信息一发出后,立即引起了很大的轰动,网络上对宴观川的嘲讽终于停止,舆论被扭转,网友们的炮灰重新对准了她和程嘉轩。
姜挽是在发布完宣布闭站的通知后,才看到宴观川最新发布的那套混血妆造的照片的。
如若说金发蓝眸的程嘉轩像是一个高贵漂亮的混血王子,那么同样造型的宴观川则像是传说中的人鱼,冷艳又蛊惑人心。
只是隔着照片看他的眼睛,都让人像是被勾住了灵魂般,不自觉的被他久久吸引住视线。
凭宴观川的这张脸,除非他七老八十满脸皱纹了,否则就凭现在娱乐圈里的那些男星,谁也别想抢走他的风头。
真不知道钟仪是怎么想的,竟然恬不知耻的发出那种通稿。
姜挽恨不得转发这条微博,给所有看热闹的人都看看这组照片,可想到她刚刚已经承诺停更了,只得作罢。
姜挽最后看了这个账号的主页一眼后,退出了账号登陆,申请了注销账号。
10
宴观川自发布照片后就一直忐忑的捧着手机等着,想要等到观川台的点赞。
可却等来了姜挽去拍摄程嘉轩的消息。
再然后,网络上那些他不如程嘉轩的言论,像一个又一个的石头砸进他的心里。
他不是看不出来那些言论是水军在带节奏,可他又忍不住的想,万一呢,万一她也是这么想的呢。
不然她为什么去看别人。
他气恼的想要划花自己的不争气的脸,又想要立刻联系医生去整容,去整成程嘉轩的样子。
只要能重新吸引回她的目光,让他做什么他都愿意。
宴观川在痛苦的情绪中逐渐丧失理智,然而很快,更大的打击又来了。
他眼中含泪,看着手机屏幕上观川台最新发布的那篇公告,残存的理智被彻底击溃。
助理惊喜的欢呼道:“哥,你看观景台发的最新动态,太好了,网上拉踩你的那些水军口中的话不攻自破了。”
宴观川眼睁睁看着观川台的账号在下一秒变成“已注销”状态后,眼前一黑,意识坠入黑暗,他艰难的喘息着,呜咽道:“不要了……她不要我了……”
后续在彩蛋,超甜he结局噢,谢谢大家的支持,请大大多多点赞推荐留言收藏一下吧~
你是一名时空任务执行者,在本个时空,你的任务是拯救那个少年时被欺凌的男主,助他功成名就后被他抛弃,因为你的角色只是他的糟糠前任,而他命中注定会爱上这个世界真正的女主角。
可在你终于完成救赎任务,开始作死,坐等被他抛弃时,却发现无论你如何胡作非为,他都始终只是包容的笑着。
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实在被欺负狠了,也只是红着眼眶忍着泪,小心翼翼问你:“茵茵,是不是我最近做错了什么?”
1/
反派叫宋闻,是标准美惨强范本,赌博的爸,重病的妈,上学的妹和破碎的他。
高二那年,他为了赚钱想要辍学,你以转校生的身份出现,雇他当你的补习小老师,解决了他的经济危机。
他被父...
他被父亲家暴,你就带着保镖去救人,他在班级被孤立,你就主动做他的同桌。
高中毕业,你忤逆家里,不愿出国留学,陪他报他想去的学校,甚至不惜跟家里断绝关系,跟他蜗居在一个租来的房子里陪他创业。
终于,他的生意越做越大,年仅27就功成名就,成了众人口中的“霸道总裁”,而你也完成了你的救赎任务,准备退场,给即将出现的女主角让位。
为了符合糟糠前任的人设,你必须不断作死,耗干宋闻对你爱意后被他抛弃。
你原以为这只是件简单事,可近两个星期来,你处处搞事,连他给你倒的水稍微烫了些都要借此跟他吵一架,可他却始终只是温柔笑着,包容着你的所有责难。
这天清晨,你一如既往的挑剔他为你准备的早餐。
“怎么又是燕窝,这么清淡一点胃口都没有。”你故意责难道。
宋闻淡淡一笑,像是早有预料,又从厨房接连端出几个托盘,从包子油条到蔬菜沙拉三明治,五花八门,一应俱全,甚至还十分精致的摆了盘。
“这些都没胃口的话,我还让助理买了麦当劳,马上就送到。”宋闻说这话时手指轻轻揉了揉腰,惨白的面容上带着几分疲惫。
你这两周来日日挑剔宋闻的厨艺,不管他做什么你都说不好,他为了让你满意,今天五点就起床为你准备早餐,眼下两抹乌青看着有些可怜,可尽管如此,他仍没有露出半点不耐烦,只是小心翼翼又期盼的看着你,仿佛你愿意吃一口他做的早餐就是莫大的恩赐似的。
你抿唇看着他,感觉自己就像深陷在一团棉花里,无处发力,于是只能冷着脸吃完了那顿早饭。
宋闻见你终于动筷子,松了口气,抿唇露出一抹笑容,他一脸心疼的帮你夹菜,语气满足道:“茵茵,多吃点吧,你这两周都没好好吃饭,都饿瘦了。”
2/
夜晚,宋闻洗漱好后上床,黑暗中摩挲着靠过来要抱你,你装作不耐烦,一把将他推开。
手却触碰到了一团毛茸茸的东西。
你惊愕,问道:“这是什么。”
宋闻将脑袋埋在你的颈窝处,柔声道:“茵茵,我戴了尾巴和耳朵给你玩,抱抱我吧,好不好。”
这谁能忍得住啊!
爽完的你进入贤者模式后,心中开始后悔。
这一觉睡完,你前面两个星期全部白干了。
看来这些软磨硬泡的冷暴力是彻底宣告失败了,你迫不得已,为了尽快完成任务,想出了一个馊主意。
“怎么了?”宋闻问道。
宋雅道:“你最近跟嫂子……还好吗?”
宋闻觉得妹妹问的问题有些奇怪,他垂眸看向自己胸膛处昨夜留下的红痕,温柔笑着,道:“挺好的,怎么突然问这个?”
就在宋闻按捺不住,准备追问时,宋雅终于再次开口了,她道:“哥,我好像看到嫂子跟一个男人单独进了酒店,你知道这件事吗……”
宋闻眼前一黑,妹妹的话宛如惊雷在他脑袋中逐个炸开。
是开玩笑的吧,茵茵告诉他,今天她约了朋友去逛街,会晚些回来,她怎么可能会跟男人去酒店呢。
“你在玩真心话大冒险对不对?”宋闻呼吸急促道,他几乎将要站不稳,扶着洗碗池台才勉强稳住身影。
“不是的,哥,我真的看到了,就在南华路的明庭酒店。”宋雅一副将要哭出来的语气。
又是一阵沉默之后,宋闻低低笑了一声,他道:“小雅,你是不是看错了,你嫂子就在客厅里看电视,等着吃晚饭呢。”
宋雅语气不可置信道:“可是哥,我真的看到……”
宋闻声音低沉,打断宋雅的话,他道:“你一定是看错了,别多心,我跟你嫂子好着呢。”
他放下手机,红着眼眶冲出厨房去拿车钥匙,却在离开家门的时候又想到了什么,沉着脸上楼为妻子拿了套换洗的衣服,而后驱车前往妹妹口中的地址。
糖果解锁后续,后续是宋闻抓到你出轨,争风吃醋的他哭着gou引你,求你别不要他,感谢大家的支持噢~喜欢本文请多多点赞吧。
全文1w字~
捡到他是场意外,那日你加班到深夜,回家时又碰到暴雨,所有公共交通都停运了的,出租车更是等了半个多小时都没人接单,最后只能撑着雨伞自己走回去。
为了缩短回家的路程,你选择了走小路回家。
小路狭窄荒芜,平日里就很少有人走,暴雨的深夜更是不见半点活物的影子,昏黄的路灯也因为年久失修的缘故,随着轰鸣的雷声一闪一闪的跳动着,这恐怖的氛围简直让你背后发凉,你低垂着头,脚步加快,想要快速离开。
“咔哒——”
越急越乱,路过垃圾桶的时候,你的脚好像踢到了团什么软绵绵的东西,你以为只是散落在外的垃圾,毫无防备的扭头向那边看去,却不想,模糊的光线中,你隐...
越急越乱,路过垃圾桶的时候,你的脚好像踢到了团什么软绵绵的东西,你以为只是散落在外的垃圾,毫无防备的扭头向那边看去,却不想,模糊的光线中,你隐约看到了一个靠坐在垃圾桶旁边的人形的黑影。
“啊!”你惊吓得尖叫出声,连连向后的退去。
黑影缓缓抬头,昏黄的灯光落在他的脸上,你看清了他的面容。
原来那道黑影,是个面容青涩,看起来才十六七岁的少年,少年神色虚弱,面色惨白如纸,满脸挂着大颗的水珠,湿得透彻,像是已经在雨中呆了许久了。
你这时才意识到,他没有打伞。
“对不起……”少年有些艰难的抬眼看你,轻轻颤动嘴唇。
“什么?”你撑着伞向他走去。
他语气虚弱,声音很轻,再加上雨声很大,你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少年低低喘气,缓了片刻后再次开口,他道:“对不起,绊到您了。”
你没料到他竟然在跟你道歉,连忙摆手道:“不是,是我不小心踩到你的,该是我先向你道歉。”
你说着,讲手中的伞倾向他的头顶,问道:“小朋友,你怎么半夜坐在这里淋雨,是心情不好还是生病了,需要帮助吗?”
这小孩看着跟你侄子差不多的年纪,可对比你那白胖圆滚的侄子,他看起来瘦的厉害,单薄的身体被湿淋淋的白T包裹着,隔着被雨打湿到透明的布料,你甚至能清晰的看到,他后背那条因为太瘦而分外突出的脊骨。
你忍不住同情心泛滥了。
然而对于你的询问,少年只是沉默的垂下头去,没有回答。
你猜测他可能跟家里闹了矛盾独自一人跑出来,青春期的小孩脾气敏感,你那侄子就闹过好几次离家出走。
你目光扫视周遭,指向前方不远处的屋檐,道:“雨太大了,你再这样淋下去会生病的,先去那边躲躲雨好不好?”
少年依旧沉默的摇头。
你没法儿做到放任他在这儿不管,于是弯腰去扶他,哄道:“很近的,走几步就到了……”
你的话音在注意到他耷拉在地上的那团皱巴干瘪的裤腿时戛然而止。
他的大腿以下,竟然全部是消失的。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语气震惊。
少年本就低垂的头更往下沉了几分。
你问道:“你的父母家人呢,怎么让你一个人待在这儿?要我帮你联系他们吗?”
少年再次摇头。
你抿了抿唇,不忍心再问了。
一个双腿的残疾的少年,雨夜被扔在垃圾桶旁边,你大抵能猜出他应该是被遗弃了。
你将手中伞塞到他手中,道:“我先带你去屋檐下。”
垃圾桶旁边又脏又臭,头顶还在下着大暴雨,这里实在不是个适合继续待下去的地方。
少年惊慌失措的接过伞,他努力伸直手,将伞重新遮挡住你的上空,轻声道:“谢谢您,我待在这里就好,过去太麻烦了。”
你道:“不麻烦。”
说着双手搂住少年的腰,将他抱起。
因为失去双腿的重量,再加上他过分的瘦,所以抱起来轻飘飘的,你很轻易就将他抱起。
一股潮湿的冷意倾入你的胸膛,顷刻间,你身上也湿了个透彻。
少年因为你突然的动作浑身一颤,他本能的想要挣扎,你说道:“别乱动,不然我们两个都会摔跤。”
他不再动弹了,只是身体在你怀中颤得厉害。
将他抱到干燥的屋檐下后,你将他放下,对他道:“要不还是去我家吧。”
总不能在这四面漏风的地方待一夜,一定会生病的,就算他能熬到天亮,明天怎么办,以后怎么办?
虽说这些不该是你这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该去操心的,但是你家正好有个空房间,起码可以暂时给他个容身之所,等为他联系上福利机构,再将他好好的送出去。
这些对你来说只是举手之劳的事,却可以让他免受许多苦。
你心中默默为他做好了打算。
少年闻言,猛的抬头看向你。
他苍白的唇畔动了动,你以为他又会惊慌失措的说拒绝的话,可他却半响没有发出声音,只是眼眶一瞬间红了。
你的心更软了,他被遗弃在这里,定然是很怕的吧。
你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道:“别怕,在这里等我,我家里刚好有个轮椅,我推过来接你回去。”
虽说少年不重,但你到底也只是个瘦弱的女性,这里距离你家还有一段距离,抱着他回去有些难度。
听闻你的话,少年黑沉的眸中一闪而过无措,像是害怕你就此一走了之不回来了。
你安抚道:“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他轻轻点头,不知是真的相信了你还是不敢说挽留的话。
你拿着雨伞,再次冲进雨幕之中。
你怕他担心,又怕他一个在外面遭遇意外,所以回家拿到轮椅后,连身上的湿衣服都没来得及换下来,就又推着轮椅出去了。
这轮椅还是你前几年意外伤了腿买的,你因为独居的缘故,没人照顾你,所以买的电动款,眼下倒是少了不少麻烦,只是外面的雨实在太大了,尽管你已经很小心的,轮椅还是被打湿了,不过反正他身上也是湿的,就顾不得这么多了。
再次靠近那里的时候,你才一出现,他就抬起头向你看来,双眸湿漉漉的,眸中残留着尚未退散的不安。
就像是一只可怜兮兮的流浪狗,等待着被主人认养回家。
你心一紧,加快脚步向他小跑而去。
终于气喘吁吁的停留在他面前,你一刻也没耽搁,一把将人抱起,放到轮椅上,道:“走,我们回家。”
“谢谢您……”就像是得到安抚的小狗一样,少年小心翼翼的坐在轮椅上,眸中的不安终于消散,直到这一刻,他才真正相信,面前这好心人是真的,要带他这个双腿残废的拖油瓶回家。
“不用谢,我们走吧。”你说着,推动轮椅,却注意到少年的视线停留在了垃圾桶旁边的一包破旧尼龙袋上。
你问道:“那是你的东西吗?”
少年的犹豫的颤了颤唇,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毕竟那包行李看起来又破又旧,被扔在垃圾箱旁边,怎么看都像是袋垃圾,他怕你嫌脏。
你见少年没有否认,几步上前,将那个袋子拎起,拍了拍上面的雨水,而后将它放在轮椅底部的行李架上,道:“回家!”
少年眸光颤动,好心人又说了一遍回家,所以今后,他又有家了吗,是吗……
你住的房子是一个双层公寓,一楼有厨房、卫生间、客厅、杂物间和一间小客房,二楼则是你的主卧、书房和衣帽间,因为你担心晚上上厕所不方便的缘故,所以装修时在二楼也修了一个卫生间,眼下家里多了一个异性居住,倒是正好方便你们分开使用了。
你将少年推进客房,将他的行李放下,又将他带进卫生间教他怎么调节热水和洗液发沐浴液的位置,而后对他道:“先洗个热水澡吧,你的行李里有毛巾和换洗的衣服吗?”
“嗯。”少年轻轻点头,自从进入这件温暖明亮的屋子之后,他就十分拘束。
他觉得,自己就如同他的那个被放在干净木质地板的破旧行李包一样,是那么的格格不入,不配呆在这里。
“我来帮你找吧。”你说道。
少年连忙推着轮椅跟上你,道:“我自己来就好。”
因为下雨的缘故,包包上沾了雨水和泥泞,你看出了他的不自在,于是动作强硬的帮他收拾行李,想以此告诉他你不在意。
少年的包包很小,干瘪,里面只装了几件单薄褪色的衣服,和一条已经开始掉毛的老旧毛巾,不过能看出来他应当是很爱的干净的,他的衣服虽然很旧,但却洗得十分干净。
除此之外,他的包里还有几包泡面,一些饼干,和几瓶水,想来因该是丢弃他的人良心不安留下的。
不过因为暴雨的缘故,包里的东西全部都已经湿了。
你将毛巾递给他,道:“你先去洗澡吧,我把你的湿衣服拿去烘干机烘一下,等你洗好就能穿了,一会儿我拿给你。”
“谢谢您,麻烦您了。”少年再三道谢。
你抿唇一笑,道:“不麻烦,我在淋浴间给你放一个凳子,你可以自己洗澡吗?”
“嗯。”少年点头。
“对了。”你说道,“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少年垂眸,道:“我叫宋知。”
“宋知。”你重复了一遍,而后自我介绍道,“我叫黎青。”
“黎小姐。”少年有些生疏的唤道。
你抿唇轻笑,道:“不用这么客气,喊我姐姐就好。”
“姐姐……”
少年抬眸看你,神态小心翼翼,十分珍视的唤出这两个字。
被当做累赘抛弃的他,又有家人了。
趁着少年洗漱的功夫,你将他的衣服烘干,又用纸巾将他那些食物包装上的水擦干净,整齐的摆在桌面上,最后将他的包和换洗下来的衣服拿到洗衣机清洗。
宋知洗完澡,换上刚烘干,温暖的干燥的衣服后,回到房间,看到你为他做的一切,眼眶湿润了。
残废破烂的他,竟真的被这个温馨漂亮的家给接纳了。
3/
了解过后你才知道,宋知今年已经年满18岁了,只是因为长期营养不良的缘故,所以看着格外瘦小。
因为他已经成年的缘故,给他找福利机构收留的事进行的不是很顺利,怕给他心理压力,所以你没将这件事告诉他,只是让他先住着。
你白天要上班的缘故,原本还有些担心他独自一人在家会照顾不好自己,可没想到,他来的第二天,就帮你把家打理得井井有条了。
你不会做饭,厨房只偶尔用来煮煮泡面,所以东西放得有些杂乱,还落了灰,他不仅将厨房收拾得焕然一新,还用你冰箱仅剩的食材做了三菜一汤。
客厅地板也擦得一尘不染,地毯上的头发也被打理过,连你昨天换下来没来得及洗的衣服,都已经干干净净晾在阳台上了。
你简直不敢想象,他腿脚不便,坐着轮椅,是怎么一天之内做完这么多家务的。
“谢谢,你也太能干了。”你夸赞道。
宋知抬眼看向你,又飞快垂下眸去,他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而又语气有些自责道:“抱歉姐姐,二楼我还没有打扫。”
你连忙道:“没关系的,你腿脚不方便,能帮我打扫一楼的卫生我已经很感激了。”
而且二楼完全是你私人的地方,你也不习惯别人去收拾。
宋知语气比你更加惶恐,他长睫紧张的颤动着,说道:“这些是我应该做的。”
从前他在姑姑家,只有做好家务才能换一口饭吃,若是哪里没做好,便是劈头盖脸的责打,你的接连感谢和夸奖让他无所适从。
你叹了口气,知道他是个可怜孩子,揉了揉他的脑袋后道:“先吃饭吧。”
“不过这个青椒肉丝不是我中午给你点的外卖吗,你没吃完吗?”你注意到了什么,指着其中一道菜道。
宋知怯怯道:“这太贵了,我中午自己做了面条吃。”
似是怕你嫌弃,他还补充了一句,道:“我没碰过的。”
你给他点的那份外卖30元,那是宋知全家一整天的饮食开销,他在姑姑家都是吃些残羹剩饭,这样好的荤菜向来是轮不到他的,他也不敢一个人吃独食。
你听着他的话,觉得心疼。
30元对你来说只是一杯咖啡钱,可却让宋知这么小心翼翼,你说道:“你这么瘦,怎么能只吃面条,那多没营养。”
你说着,拉着他坐到餐桌上,道:“给你点的饭菜你吃完就不是浪费,今后不要再这么客气了。”
你说着将手边碗里盛好的米饭递给他,却又注意道餐桌上只摆了一碗饭,你说道:“是少盛了一碗吗?”
说着起身,要去盛饭,却被宋知一脸紧张的拉住,他道:“姐姐,等你吃完我在吃就好。”
白吃白喝住这里让他不安,他不想再给你造成更多的负担,所以想着只吃些你剩的菜就很好了,从前在姑姑家,他也是这么过来,只要能给他一口吃的,就已经很好了。
你深深皱起了眉,道:“这怎么行。”
说着不由分说的绕开他的阻拦去厨房盛饭,并把他的那碗盛得高高的,你道:“我既然让你住进了我家,就做好了对你负责的准备,家里不少你这一口吃的,今后我吃什么你就吃什么,我给你点的外卖你也必须吃完,知道了吗?”
你的强硬让宋知不敢再多说什么,少年眸中噙着感动的泪光,他低声道:“谢谢。”
除了感谢,残疾的他似乎也没法儿做更多的事报答你了。
这让他不安,没有价值的人是会被丢掉的,他已经被丢掉过一次,他不想再无家可归了。
4/
宋知最终还是拒绝你给他点外卖提议,他表示30块钱可以去超市买到够吃好几顿的食材了,用来点外卖太浪费了。
你答应了他,给了他三百块钱,让他拿去买菜,今后家里的伙食就都交给他了,毕竟他的手艺是真的很不错。
那三百块钱是你给他一周的菜钱,你没想到,一周后,你打算再给他钱时,他那三百块不仅没花,还多给了三百给你。
“你哪里来的这些钱的?”你神色惊讶。
他住到你家后,行李都是你收拾的,他身无分文你是知道的。
宋知道:“我去超市买菜的时候,看到他们在招人做发传单的兼职,这是我这些天赚的。”
他说着,淡笑着将钱塞到你手中,神态是难得的轻松。
你连忙将钱还给他,道:“你赚钱不容易,这些是你好不容易赚来的,你自己拿着就是。”
宋知却执意将钱重新递给你,他道:“姐姐,我会赚更多的钱给你,会将家里打扫得一尘不染,会给你做好吃的饭菜,我会……更有价值的。”
你怔怔听着少年口中的话,这一次,彻底心软了。
你做传媒行业工作,一个月的工资有三万,有房无贷,父母都有退休金,你想,养他一辈子应该也不成问题。
你默默取消了网上为宋知寻找福利机构的所有申请。
宋知后来又去找了不少零杂工,例如收银员,手工活之类,并且坚持将赚到的每一分钱都交给你。
你自然不可能要他的钱,可实在拗不过他,于是便暂且收着帮他存了起来。
不过今天,公司组织了团建,你不好推拒,于是只能告诉宋知,不用准备你的晚饭。
饭桌上,同事打趣你道:“黎姐,你最近怎么回事,下班了立马回家,都不跟我们一起吃饭了,周末也约不到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你没料到他们会误会你,不自在的红了脸,道:“没有的事。”
你都二十八了,宋知才十八岁,你要是跟他谈恋爱,那岂不是太禽兽了。
“没有?那难道是你家里多了个妖怪,天天勾着你回家?”同事并不信你的说辞。
这话真是越说越离谱了,宋知那样胆小又乖巧,哪里像妖怪,说他像小狗还差不多。
你打哈哈糊弄道:“哪有,我这不是在陪你们嘛。”
“好不容易才逮到你这个大忙人,今天可不准先跑,我们不醉不归。”
你面前的酒杯被满上,就这样,你被灌了一晚上酒,醉得不省人事,散场时,你还是被好心同事扛回家的。
“黎姐,你家密码是多少?”同事问道。
你“嗯嗯啊啊”的回他,舌头像是打结了般,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家门被人从内打开,宋知一直在家中等你回来,等到深夜才终于等到门外传来动静,却没想到,竟看到你被一个陌生男人抱在怀中。
他怔怔看着你们,漆黑的双眸倒影着你依偎在别人怀中的身影。
后续是醉酒的你欺负自卑小狗,请大家多多支持噢~谢谢你们的喜欢!
冷清渣女X恋爱脑没有女主不能活的卑微大明星
面前这个人吻我的男人是大明星林宴。
我与他刚情爱结束,他还有些没从畅快过后的失神中走出来,漂亮的脸颊染上一层绯红,眼睛里氤氲着惹人怜爱的水汽。
不愧是被誉为一统娱乐圈审美的男人,就算我已经见过他这幅模样许多次了,但还是忍不住为他的面容着迷。
我拿出手机,对着他的漂亮的脸蛋拍摄。
他缓慢眨了眨眼,意识到我在拍他后,职业病似的,对着摄像头微微摆头,调整了个更加好看的角度。
我轻笑,推开他,看着手机里刚拍摄的内容,我用半开玩笑的口吻道:“你不怕我把这些照片发出去?”
林宴眸色一亮,又亲昵的凑过来,他眼巴...
林宴眸色一亮,又亲昵的凑过来,他眼巴巴的望着我,语气小心翼翼,含着掩饰不住的欣喜道:“依依,你愿意公开?”
公开?
我觉得他疯了。
林宴此时正处在事业上升期,公布恋情,无异于为死刑。
他说出这番话,要么是恋爱脑得可怕,要么只是随口一说哄我开心的戏言。
我的沉默的看着他。
我和他的关系比起恋人,更像是炮友,我自然不会自恋到以为他已经爱我到不顾一切的地步。
我的沉默让林宴面上露出委屈的笑容,他道:“我乱说的,依依,你想怎么样都可以,我都听你的。”
林宴爱撒娇,而且喜欢耍些讨宠的小心机,我知道他故作这幅模样只是想让你哄他开心。
刚在一起的时候,我还挺吃他这套的,但现在,我有些腻了。
我冷淡的“哦”了一声,退出相册界面,随手点开微博。
才一点进去,我就看到了热搜榜第一上,林宴瞩目的名字。
#爆林宴缺席飞天奖颁奖典礼#
我皱眉,点进去,点开这条标题下的一则小视频。
“获得年度最佳偶像歌手的是——林宴,让我们恭喜他,有请林宴上台发表获奖感言!”
我抬头,笑着看向林宴,用带着讽刺的语气重复道:“有急事。”
原来做爱也算是急事。
林宴用那双漂亮的眼睛看着我,语气讨好道:“这种小事,没你重要。”
事实上,这也不是林宴第一次推了重要的通告来见我,但他这人名声素来不好,性格娇气,爱耍大牌,这可与我无关。
耳畔的声音顿了顿,又紧接着道:“依依,我好想你。”
“你已经一个月没联系我了,不,是三十四天,是…是最近太忙了吗?”
我听着他的哭诉,内心划过一抹不耐烦的燥意。
他的万人瞩目的大明星,而我只是个普通的穷医生,我们之间鸿沟巨大,是不可能再一起的,而且,我也已经厌倦了我们目前的相处模式。
现在爽完,我又有些后悔联系他了,我抬手去拿床边的衣服,边穿上边对他道:“嗯,最近很忙,还是不要联系了。”
我委婉的跟他提出分开。
他似乎没听懂我的言下之意,连忙道:“没关系,我没有指责你的意思,我会乖乖的,不会打扰你的…你有空的时候联系我就好,什么时候都可以。”
“我下午还要上班,先走了。”我道。
“好…”身后,男人好像还说了句什么,但我已经关上门了,并没有听清。
未完待续…
渣女(金主)x虐男(影帝)
许笙扶着因为宿醉晕晕乎乎的脑袋推开家门,门内立马响起一声含着喜悦的轻唤。
“笙笙,你回来了。”面前,一个高大人影快步过来,许笙还没来得及看清眼前人的面容,就见那人在她面前矮下身去。
再紧接着,一双温热的大手抚上她的脚踝。
许笙勉强打起几分精神,垂眸看过去。
秦屿正矮身跪在地上替她换鞋。
他的姿态柔顺,低垂的眸中盛满了藏不住的欢喜与温柔。
可许笙却隐约察觉到了几分不对。
她抬手,捏住男人的下巴,迫使他抬头。
男人被打断了动作也没恼,他轻轻握...
男人被打断了动作也没恼,他轻轻握着许笙光着的脚,让她踩在他跪在地上的膝盖上,怕她摔倒。
“笙笙……”秦屿抬眼望向眼前的女人,唇畔勾起了一个完美弧度的笑容。
可许笙打量着秦屿的脸,却蹙起了眉。
“你换发型了?”许笙问道。
秦屿见许笙的神色不好,眸中划过一眸无措,他语气不自觉带上来几分讨好,说道:“对,最近想换换心情……”
秦屿解释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许笙打断。
“不好看。”许笙的语气有些不满。
秦屿面色瞬间煞白,他慌乱的垂下头,耳根通红,窘迫和慌乱的情绪缠绕着他,他垂头丧气,模样像是演出失败的小丑。
许笙却根本不在意秦屿的脸色,她的目光继续打量着秦屿,说道:“还有这衣服,湖蓝色的连帽卫衣,秦大影帝,你今年都三十多了,不适合再穿这样的款式。”
“对……对不起……”秦屿磕磕巴巴的道着歉,他抬手拉住衣领,像是想要将那件衣服扯开,可扯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身上的衣服不是他惯常穿的衬衫。
秦屿也并不爱穿这样的衣服。
“我…我这就去换下来。”秦屿说着,帮许笙把剩下的一只拖鞋穿好,而后赶忙起身往卧室中去。
许笙揉了揉太阳穴,抬步往客厅走去,人还没坐下,她就望见了餐厅里摆满餐桌的饭菜,那桌饭菜看着色香味俱全,还冒着热气,一看就知道是被人花了不少心思准备的,可许笙昨晚喝了许多酒,现在头还疼着,实在是没胃口吃饭。
她放任自己瘫在沙发上,而后闭上眼睛假寐休息。
秦屿衣服换得很快,他穿上了一件惯常穿的黑色衬衣,头发也用发胶粗略抹了抹,将所有头发都梳到了脑后。
“笙笙……”秦屿唤着,他的眼底残留一抹微红,那副样子分明是因为许笙刚刚的话委屈过的,可在面对许笙时,他还是用上了最温柔的语气,“是不是太累了,要不要先吃点饭。”
秦屿坐在许笙旁边,手指抚在许笙太阳穴的位置,替她轻柔按着。
“没胃口。”许笙说着,抬眼看了秦屿一看,觉得秦屿换了衣服后顺眼多了。
事实上,刚刚的秦屿也是好看的,虽然秦屿现在已经年岁见长了,但是岁月并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什么痕迹,他的脸曾经获得过全体国民的认可,甚至一度被视为W国的门面和荣耀,在他当红的那几年,整个娱乐圈都被他的光芒笼罩,甚至在他息影五年后的如今,网上对他都维持着一定高度的讨论度。
长着这样一张脸,就算是打扮成乞丐也掩盖不住他的姿色,不过许笙觉得,秦屿还是这幅模样最好看,她最喜欢。
秦屿忙碌了一上午的准备就这样被许笙给拒绝,可他却并没有露出半分委屈的神色,他一脸关切的望着许笙,继续柔声关心道:“我闻到你身上有酒味,是不是昨晚喝醉酒了,我还熬了醒酒汤,喝一点吧,好吗?”
许笙“嗯”了一声,道:“拿过来吧。”
秦屿眸中露出殷切的喜色,他应道:“好。”
而后转身去向厨房,将早就准备好的醒酒汤端了出来。
醒酒汤看起来有些微烫,秦屿仔细的吹散热气后,才将汤药喂给许笙,待醒酒汤喂完后,他又体贴的为许笙按揉太阳穴。
许笙被伺候得舒舒服服,宿醉后的难受减轻了不少。
这就是许笙每次喝醉了都会来找秦屿的原因。
秦屿现如今虽然年纪大了点,但是跟在她的身边最久,且向来听话事少,是最合她心意的。
许笙打量着秦屿,忽然注意到了什么,目光顿在了秦屿锁骨处那颗粉红的痣上。
秦屿做事向来严丝合缝,衬衫的纽扣也只扣到最上面一颗,今天却散开了一颗。
许笙轻笑,一把扯住秦屿的衣领,逼得秦屿俯身与他贴近。
“小骚.货。”许笙红唇暧昧的吐出了这几个字。
秦屿那张漂亮的脸,肉眼可见的染上了迷乱的绯红,他忍着羞臊,轻声说道:“笙笙,我洗过了。”
有备而来。
许笙挑眉,眸色中带上了几分满意,可她口中却话语一转,说起了别的事,她道:“不是准备了饭菜吗?我饿了。”
秦屿愣了一下,而后神色欣喜的应答道:“好。”
他连忙起身,扶许笙去到餐厅,而后又忙着要去给许笙添饭。
许笙拉住他,笑吟吟道:“还是先上主菜吧。”
“什么?”秦屿还没反应过来,下一秒,就被许笙掐着脖子按倒在了餐桌上。
那张好看的脸摆在餐桌上,果然秀色可餐。
许笙十分满意,她语气带着几分恶劣,说道:“我还从没跟人在餐桌上试过呢,可以吗?”
秦屿在这方面向来保守,虽然跟在许笙身边这么多年了,可主动的手段也仅仅只是解开一枚扣子而已。
许笙欣赏着秦屿的面色从惊讶到窘迫,再然后陷入到深深的羞耻之中。
秦屿长睫飞快颤动着,脸红得快要滴血,他哑声,用轻得不能再轻的声音应答道:“好……”
点赞过500更后续~
彩蛋是男主视角
GB男生子一发完介意勿入
“姐姐……明天你有空吗……”他站在你的书房门口,小心又怯懦地问着你。
你抬眼看向他,他身前隆起的腹部衬得他身形更加瘦弱。
他怀孕三月,因为身体不太好,总是腹痛,可兽人没有人类伴侣的身份证明没办法就医,一直以来也没有去做检查。
他是心虚的。他知道这个孩子是怎样来的。也知道你最讨厌被人算计和蒙蔽,何况是最亲近的他。
他有苦衷。被你家里人威胁着如果不给你生下孩子就许你另外婚配,他知道你工作忙现如今没有想要孩子的打算,和你提了几次看你的反应你好像也不太喜欢孩子,他宁愿你厌恶他,也不愿看到你把别人...
他有苦衷。被你家里人威胁着如果不给你生下孩子就许你另外婚配,他知道你工作忙现如今没有想要孩子的打算,和你提了几次看你的反应你好像也不太喜欢孩子,他宁愿你厌恶他,也不愿看到你把别人再抱在怀里。
可你不知道这些,只知道他看不见你对他的真心。
「低级的兽人怎么配奢求主人全心全意只爱他一人呢。」他这样想。
他见你不作声,腹痛又重了几分,却也不敢言语,只能用手小幅度在腹底打转。
你是心疼他的。可是偏偏是你最爱的人要在你的底线上试探。你不明白为什么几年时光里的爱护,依旧让他没有安全感,居然还要用一个孩子来绑住你吗。
那天他告诉你怀孕一个多月了,你便有意疏离他,他也反常的不像从前那般闹,只是也尽量回避你的目光。
“有事?”你突然的开口打破了死寂的空气。
“我……想去医院……”
“那你就去。”
“……没有你的证明……我……看不了病……”他的声音有几分颤抖,惹得你也多了几分恻隐之心。
“证明给你,自己去。”你从抽屉拿出薄薄一个深蓝色的证件本,随意丢在他面前的地毯上。
他捧着肚子艰难弯下腰,却因腹痛脱力,重重地跪在地上。
你几乎马上就坐不住站起来,可想起他对你的真心的算计,最终还是冷静了。
他不叫疼,所以你只是听到了他跪在地上的一声闷响,最后看着他小心拿起那抹蓝色收好。
到底是心软了,你出声询问,“去医院做什么。”语气里他听不出你对他的任何感情。
他撑着身旁的桌子缓缓起身,你这才正眼看他,他穿的好单薄,膝盖处也可见磕的青紫。
“我……肚子疼……”他语气平和的很,几滴泪却不争气地压在他按揉着肚子的手上。
听到这你也有些慌了神,想起他没怀孕的时候就容易生病,现下怀孕更添了几分羸弱。
你终究无法下狠心。
你叫他在身旁坐下,去客厅翻找着医药箱。
拿了些疏散淤青的外敷用药,你揉着他的膝盖。“下次站不稳也别用膝盖硬撑着。”
“不这样……会伤到宝宝的……”他的肚子依旧是难以忍受的痛,可他却一脸爱惜盯着自己腹部的隆起。
“你真这么想要这个孩子?喜欢到,可以不顾自己,也不顾我,是吗?”
他又一阵沉默。
你突然想到,他把你骗进房间一夜后,你再也不能和他好好沟通了。
“不想说就算了。明天我让司机送你去,别自己过去了,不安全。”你又坐回办公桌前,盯着亮起的屏幕,不再看他。
“姐姐……你……不再喜欢我了是不是……也……不喜欢我们的宝宝……”
这几月的委屈和难过仿佛已经将他淹没许久了,只是今天对上你不再看他的侧影,他再也喘不过气,终是没忍住哭出声来。
“你不喜欢……我可以……我可以生下来自己养……我最近又开始画画了……我去卖画……我可以自己养……”
他只是重复着「可以自己养」。
你被他哭的心碎,可他也不给你反应一下回答的机会,说完便走出了你的书房。
只是一瞬你的心里都被他的委屈填满,明明是他算计你可为什么好像做错事的人是你。
桌子上的一摞摞文件,黑白符号好像都变成了他的名字。
这其中是不是出了什么错。
你起身去找他。
你敲了敲他现下睡得客卧的房门,没有人应,你便自顾自地推开了。
他蜷坐在房间的角落里,身上只盖了一件你的外套,即便是这样的姿势,你也能看出他的手在护着肚子。
“祈安,明天我和你一起去吧。”你思索半天只说出一句这样的话来。
他点点头,不看你。
“现在肚子疼吗?”你伸出手想摸摸他。
可他躲开了。
“疼的……”
你不知道该怎么安抚他,一时的无言却让他更加崩溃,却还是小声怯懦的同你讲话。
“我每天都疼……疼得睡不好……吃不下……可是我还是逼自己多吃点……因为你不会在乎我舒不舒服了……但你有可能还会在乎肚子里的宝宝……”
“对不起……我失态了……不应该跟你闹脾气……”说完那些他又突然的冷静。
“我做错了……我活该的……宝宝没事的……我……也没事的……”
“你去忙吧……”他见你没什么话要说,轻轻推开你。
你确实不会表达自己的心意,被他突然的情绪变化也弄的不知所措,可你还是喜欢他的,你知道,只是有些别扭拦在两个人中间。
所以你也无视了他的推脱,把人抱回了主卧的床上。
“客卧冷,在这休息吧。”
然后随手把盖在他身上的外套拿到一旁,换成了厚厚的毛毯。
你记得他喜欢厚实又温暖的触感的,会让他有安全感。
他拉过毛毯盖好圆圆顶起的肚子,眼睛里不知怎的又蓄满了眼泪。
“姐姐……是不是只担心宝宝……我盖好了……不会着凉……”
“笨蛋,我怕你疼。”你下意识的反驳,音量大了些,在他听来语气里却是你的不耐烦和厌弃。
“对不起……又惹你生气……”
“你怎么总给我道歉。好好睡吧,明天我和你去医院。”你轻叹一口气,被他听在心里。
没有他想象的你会抱他好好睡一晚,你纠结了一下还是准备在书房通宵工作了。
「姐姐不愿意和我亲近了。」实在太累了,白天画了一整天的画布,晚上肚子又疼得不行,即便不安和难过,疲惫终究拽着他进入了一个个噩梦里。
第二天清晨。
只是天亮后小憩一会,你就被厨房传来的声音吵醒,趴在桌子上睡得确实也不舒服,心里打着活动一下的借口,去看看他在做什么。
桌子上摆了几样你爱吃的早餐。他还在厨房里忙活着,时不时靠着灶台揉着肚子缓解疼痛。
“别做了,这些够了。”你不愿看他折腾自己,叫他入座。
“姐姐多吃点,今天可能要跑一整天。”他恹恹地低着头,两只手在肚子上和腰间不安地摸索着。
“还疼?”
“嗯……”
“每天都这样吗。”
“怎么不早一点说。”
想了想他又补充着,“我没怪你……是我……我觉得还能忍过去……没有那么疼……”他轻轻拽过你的衣角试探,“只是最近……疼得有点厉害……”
你也担心他的身体,于是赶紧吃完带着这人去了医院,果然跑了近一天。
回家已经是傍晚。
还好他没事。
医生说他本来身体就不好,有些着凉,情绪不稳定,才会腹痛。你也安心了些许,又问了好些忌口或是注意事项,学了些按摩的方法,最后给医生问的都有些不耐烦了,他才拉着你离开。
“累了一天了,要不要吃些什么,我来给你做。”他自觉走到厨房,轻轻问你。
“你歇一歇,我点了外卖。”
你把他拉进怀里,在沙发上坐定,一只手扶着他的腰,一只手笨拙地给他按摩着腹部。
“这样会不会不那么疼了?”
他点点头,感受到你的亲近和不排斥,他轻轻把头靠在你肩上。不一会,你感受到肩上湿湿凉凉的。“姐姐……好久没抱抱我了……”
“祈安,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想要这个孩子。”你又补充到,“甚至是用我不喜欢的方式。”
他以为你对他又恢复了不满和厌恶,抬起头想要离开你的怀抱。
“别走,我给你揉揉肚子,不是还疼着吗。不想说就不说了。”
他看着你给他一下一下地揉着肚子,看着好不容易能和你再亲近些,心里有些酸涩,思虑良久最终还是把来龙去脉告诉了你。
“他们去找你怎么也不和我说。”你对于家里人这样的行径虽然见怪不怪,却对于伤到他这件事咽不下气。
“你会为难……”
你看着他湿漉漉的眼睛真诚的看着你。是了,你的小狗从来都是为你考虑的。
“姐姐……是我的方式错了……我不应该那么做的……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能不能……别再冷着我了……”
“是我不好,让你难过了。”你把他抱在怀里,给他顺着气。
等他情绪缓和,你拿起适时送来的粥,喂到他嘴边。听见他说了声“谢谢姐姐。”
这一晚你把他抱在怀里,他身上软软的,很好抱。
你轻轻按摩着他隆起的肚子,“以后有心事可以好好和我说。”你安抚着他。
“姐姐……会喜欢宝宝吗……”他好像又没了底气。
“你生的我都喜欢,更喜欢你。”你吻了吻他眼底的泪痣。“好好睡一觉吧。”
穿越大学生太后你X敏感脆弱自卑他
男主真太监!疯狗非完全忠犬!
只说一句十八岁登上太后之位便能看出你人生是有多么精彩了。
不过最精彩的还是你姐姐生下的都这个小皇帝并不是先帝的血统,而整个后宫根本没有先帝的血统因为先帝不孕不育,大家默契的各生各的野种。
和这些事情相比你穿越这件事情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你运气足够好,姐姐当上皇后后决定闯荡江湖便安排了假死让你入宫,你刚入宫没多久老皇帝就死了,你和当今的九千岁一同把握着如今的朝政,顺便辅佐还不能下地走路的小皇帝。
说实话你还挺感谢那个九千岁的,毕竟你姐姐假死出宫是他帮忙的,甚至先......
说实话你还挺感谢那个九千岁的,毕竟你姐姐假死出宫是他帮忙的,甚至先帝去世也是他帮忙的,如果不是他现在就跪在你的床边双目通红的盯着你,你大概会真心实意地称赞他是好人。
他平日里身上都会穿着那件繁杂的深色蟒袍,一双狭长的凤眼微微一瞥就让人感受到压迫,浑身一种阴戾不好惹的气质,像一只蛰伏在暗处的蛇。
他身子也确实是像蛇,柔若无骨又光滑细腻,格外勾人。
你摇了摇脑袋,感觉自己真的是松弛感超绝,都死到临头了还有功夫想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真的是英雌难过美人关。
昨天晚上你喝醉了酒,一觉醒来后就变成这样了。
权势滔天的九千岁跪在你的榻下,只身穿一件素白色的里衣,衣服薄的半透明,若是仔细看便可以看到他隐隐约约露出了的腰腹和……一身青紫的痕迹。
那是昨天晚上你留下的。
“太后娘娘是不愿意承认昨夜发生的事情吗?”他哑着嗓音开口道。
他的声音平日里有些细,但是也悦耳,在你耳里就像是黄鹂鸟叫一样。
他现在嗓子那么哑,一部分原因是情绪激动,另一部分大概是……你昨天或许是有些过分。
他开口后也愣住了一下,他知道自己是个去了势的玩意,声音尖细地惹人取笑,但是他没想到自己现在的声音却如此呕哑嘲哳,你听了后该恶心坏了吧。
他自嘲地笑了笑,继续道:“娘娘就算是不想承认也发生了,既然睡了奴才的身子,就该对奴才负责。”
他不去管自己沙哑的嗓子了,真是笑话,难道他认为他嗓子不哑便能勾引到你吗,便能让你心甘情愿给他个名分吗?
他不过是个断了根的太监,晾你怎么眼瞎也不可能真的喜欢他这样的东西。
他何必自取其辱?
他开口道:“如果太后娘娘愿意的话,奴才在江东的两支军队都是您的……”
他抬起头来,看向你的眼睛。
你没有说话。
你没有说话,只是因为你现在太过于震惊了,你以为自己做了那样羞辱他的事情,他应该报复过来才对。
怎么会这样呢?
是你操的他啊。
他现在身上的痕迹还很明显,彰显了你昨夜是多么畜牲。
你迟疑了很久,刚想要开口却听见他低低了笑了一声:
“哈”
“是嫌我恶心吗?”
他那双上挑的眼尾已经泛起了红色,眼里湿润润的,似乎有泪蓄积,将落不落。
“北方的势力也可以是您的,可以吗?”
他敛去眼中疯狂的神色,又给自己多了一份筹码。
他知道自己不堪,恶心,但是你总不能放弃到手的权力吧。
他又不敢全都给你,他对你的用处也就那些了,若是他没有可以利用的价值了,你一定会让他死的远远的。
谁愿意接受一个太监的喜欢呢?
“不是……”你开口想要解释,你并不嫌他恶心,在你眼里男人有没有jj都差不多,反正你搞的也不是那玩意。
他却突然疯了一般,直接把你扑倒在了地上,你下意识以为他要谋财害命,手直接掐住了他的脖子。
他逆着你的力道,深深地吻向了你。
啊……你的大脑不能运作了一样。
他的动作看起来凶狠,但是落到你嘴上只是蜻蜓点水般的一吻,分外纯情,他的手抱住了你,像是死也不会松手一样。
过了好久你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手还掐着他的脖子。
他脸色苍白的过分,眼泪顺着脸颊不要钱的流着,却一声不吭地承受着缺氧的痛苦。
他甚至没有挣扎。
“就……这么恶心吗?”他精疲力尽般哑声开口道。
你连忙松开了手,遵从本心的吻去了他的眼泪,道:“不恶心的,没事了,没事了……”
他几乎泣不成声。
他不敢去找你,不想看见你和别的男人在床上的凌乱,心脏抽痛,他,没办法做到无动于衷。...
他不敢去找你,不想看见你和别的男人在床上的凌乱,心脏抽痛,他,没办法做到无动于衷。
“怪不得,原来你早就……”早就有了别的男人,多日的平淡,从前你明明最喜欢那事,现在却那么敷衍,原来早上那么匆忙只是为了见他吗?
他知道你一向果断,如今事实被你摆在明面上就是无法挽回。
怎么办?怎么办?周听野蜷缩在床头,多日的心慌在此刻爆发,狼狈不堪……
他呼吸急促,还是跌跌撞撞的到了衣柜,翻出大学时的衣服,那个时候是你最爱他的时候。
小心翼翼的穿上了,干净平整,这是平日小心呵护的结果。
镜子里红着眼睛的他眉眼间已没有了当年的生涩,洁白的衣领有点卡脖子,从前却不觉得。
仔仔细细打扮好了,直到眼睛周围不再红肿,周听野才出了门,他不知道你在哪里,但是守在公司门口就一定会遇见你,可能会等很久。
衣衫不适合冬天,薄薄的一层根本挡不住寒风,身体一直不乐观的周听野咳嗽了一会,执拗的站在原地,路过的行人匆匆脚步,而他一动不动。
“这是我最后一次等你,最后一次……”嘴里呢喃,而你下来时已经是两个多小时以后了。
下来买一杯咖啡,不知怎的,可能有些感冒,脑子昏昏沉沉的可不好。
那个熟悉的背影出现在公司大门,不会认错,周听野为什么穿这么薄?你皱着眉大步走向他。
大衣脱下后只剩下一层打底,你把他严严实实的裹起来,捂着他冰冷的指尖“穿这么薄,想死吗周听野。”
你把他拉到公司大厅,至少有公司暖气,你拉着他的手温热干燥,让他不知所措。
不是出轨了吗?现在为什么装的这副模样,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恨死你了,他没有勇气说出分手二字,你此刻的温柔彻底扼杀他的心。
“恨死你了,你TM的……”
“怎么了,别哭,乖。”你拍着他的背,把他搂在怀里擦眼泪,浑然不知他为何这样难过。
“……你怎么……”说不出口,一张嘴就抑制不住落泪。
他只好翻出聊天记录撒气般的扔在你的怀里,砸在身上却不痛。
你笑容凝固,拉着他到你的办公室,关上帘子,响亮的巴掌扇在脸上,他拉住你的手“做什么?”
“下次我再也不关静音了好吗?你随时可以联系到我,我保证。”拉着他的手你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他的看见他的眉眼舒展,你也轻松不少。
“那你……”
“还那么冷淡,以前你都是好多次……”这句话刻意降低了音调,说出口时还是红了脸。
你噗呲一声笑出来“知道了,今天晚上让你好好弥补你好不好,下次想了告诉我,别憋着。”
“这样的事……我怎么好开口?”
“那就以呼吸为暗号吧,只要你呼吸了那我们晚上就来。”
他听着你一本正经瞎说,一把推开你“每天都要我可吃不消。”
“以前怎么吃,现在就怎么吃。”你调笑他,从此刻开始,你不会再把他搁置在一边。
大小姐你&自卑貌美的未婚夫
「被你搞过的貌美男大自以为可以挑衅你那正宫男友的地位结果……」
傅瑾年是从小和你订了娃娃亲的未婚夫,虽然容貌英俊,对你无有不应,两家的家境相当,可你嫌他年纪大了,毕竟他上小学时你还没出生呢。
傅瑾年总是能把你照顾得很好,分外体贴,可这种照顾却让你有些无所适从,似乎他已经掌握了自己的一切。
虽然期间他也常常坐飞机出去看你,但大多时候,你赌气不愿意见他。
回国前你和外国的那些小男友都断了个干净,说...
回国前你和外国的那些小男友都断了个干净,说是小男友其实也并不恰当,他们更像是你花钱养的男模。
无非是一场交易,你给钱他们提供情绪价值和身体,这很划算不是吗?
钱有了,人生难免无聊,总想着找点乐子。
你的好姐妹听说你要回国,直接在她开的清吧大办了一场聚会,介绍了十几个年轻漂亮的小男生给你。
段灼就是其中之一。
他是a大的大一新生,十八岁的年纪,人又长得漂亮,水嫩嫩的皮肤似乎能掐出水来。
当然你看上他不只是因为段灼长得好看,更因为他脑子简单,总能蹦出些天真的想法,时不时逗得你发笑。
他见你笑便以为你是真心喜欢自己,你也懒得解释。就全当玩玩罢了,没想到这蠢货听说你有一个未婚夫,竟然傻到去傅瑾年面前挑衅。
傅氏集团名下的某家咖啡馆。
二楼靠窗位置,坐着两个男人。
二人都在人群中很惹眼的漂亮容貌,风格和气质却大相径庭,一个年轻单纯,富有朝气;一个成熟稳重,俊美多金。
“就凭我年轻好看,她喜欢我。”
说话的少男五官精致漂亮,皮肤细腻如玉,是少年人独有的质感。
面对这位正宫时,他起初还有点胆怯瑟缩,但很快便镇定下来。眼神中流露出被女人宠过后的骄傲和自信。
“喜欢?”
傅瑾年冷声重复。
西装革履的男人坐在老板椅上,修长有力的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
就在十分钟前,助理对他说有个男生自称是他未婚妻的男友。
他只微微愣了愣,便点点头吩咐把人放进来。
“对,她喜欢我,我也喜欢她,我们两情相悦,大哥,你今年多少岁了?像你这样年纪大的男人,难道不会自惭形秽到认为自己配不上她吗?”
段灼瞥见男人眼角的细纹,顿时来了勇气和他对峙。
“啧,我要是你,早就没脸见人了……”
他承认自己这话在乱讲,坐着的这个男人虽然不如十八九岁的男孩子年轻,但眉眼深邃,唇形漂亮,风韵犹存。
“是吗?”
傅瑾年沉默一瞬,他一直都有在精心养护自己的这张脸。每周都会去健身房练两次,可无论他再怎么自律和保养。毕竟年岁在长,容貌自然也不如年轻时。
他已经二十九岁了,所有的一切都在告诉他自己不年轻了,尤其是因为男人只有一个x,天生衰老的就比女人更快。
他曾惶惶不安,恐惧过,害怕过,他比你大了整整七岁,七岁这个数字,实在是有些残忍了。
他不敢保证,也不敢奢求你不嫌弃他,只要她愿意和他在一起,他就已心满意足了。
所以你有其他男人也没关系,这一点心痛算不上什么,远比不上他想象你离开自己时的千万分之一。
他似毫不在意少男的话般,轻轻扶了扶镜框。
只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这是他紧张时会有的小动作。
“别人都是宾馆,而我是家,就算她在外面玩玩又怎么了?那些男人只不过都是一时兴起,她最后一定会回家。
她是个清醒的人,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而我可以献出所有的一切。”
傅瑾年扯了扯唇角,勾出嘲讽的笑。
“你这贱人,勾引有夫之妇,还如此的拎不清,枉自以为爬上她的床,就可以和我平起平坐了吗?”
“蠢,实在是蠢。”
他看着这个年轻却又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男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唇角笑意更深,连胸腔都在轻颤。
“总是有你们这种自作聪明的男孩,以为凭借外表和身体能跨越阶层,殊不知这种想法很蠢。”
傅瑾年微微眯了眯眼,漂亮的凤眸中带着些许鄙夷之色。
“玩玩罢了,你这种人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除了一张脸还有什么能看?年轻是你最大的资本,再过三年五年,又会有一大批十八岁的小男生出来了,你以为你能受宠几时?”
“不是!”
段灼反驳,急得双手拍了拍桌子,从椅子上弹起来,大声道:
“才不是玩玩,她是真的喜欢我,她说过的,喜欢和我聊天,也喜欢我唱歌给她听,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很快乐,你这么说完全是你在忮忌我!”
“哈哈,我忮忌你?太有意思了,我生来便是傅家大少爷,集团唯一的继承人,你为什么会傻到认为我会……忮忌你这样一个出身卑贱,认知浅薄,脑袋空空的蠢货?
我与她青梅竹马,她还在她母亲肚子里的时候,两家人就已定下了娃娃亲,我守着她长大,
你又可曾知道,我这些年看着她玩了多少个男人?
你更不知道有多少男人是我亲自送到她面前。”
段灼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你……疯子!”
“疯子吗?”
傅瑾年弯唇,眼含笑意。“谢谢夸奖呢,只要她开心,我什么都可以不在乎,因为我知道,没人能比拟我在她心中的位置,也没有人能取代我。”
“我,傅瑾年是这个世界上最爱她的人,她也清楚明白这一点。”
说到这里,他淡漠地扫了少男一眼,宛如看到什么蝼蚁般,
“所以啊,你们这些小男生拙劣的表演,就如同跳梁小丑,幼稚。”
说完这句话,他转身离去。
只留少男怔愣站在原地,闭了闭眼,有两行清泪扑簌簌落下。
这些时日原来都只是自己的幻想,和空欢喜吗?
原来她曾对那么多人好过。
他不是特别的那一个。
当你表白的第二天消失后,本就自卑敏感的太监快要崩溃了。
Ps男主真太监
————————
这几日你总是忙,可是到了用膳的时候你总会是来陪陪他的,他也能借着这个时候将将簪子给你。
不知道你会不会收下......
可昨日你才和他交换过心意,自己手里还拿着你给的香囊,想必,你应该是愿意的。
苏和身子向来不好,平日里整个人静得不像话,一双眸子盛着的全是漠然,可如今,手里捏着...
苏和身子向来不好,平日里整个人静得不像话,一双眸子盛着的全是漠然,可如今,手里捏着那个香囊,却觉得心跳如鼓,脸上泛起灼热,因为紧张眼里泛出细碎的湿意,在烛光的映照之下如同眼含春水。
“公公,传晚膳吗?”
耳边响起的声音让他躁动的心跳沉寂下来,周身的血液都好像变凉了一些。
是了,他是个太监。
这些日子你对他好得,让他忘乎所以,都快忘了自己是怎样的一个人了......
他用力的闭了闭眼,拿起手中的香囊细嗅一下,脑海里不断浮现你昨日温温柔柔对他的模样,心里又好像生出了无限的勇气,开口回应道:“阿瑶回来了吗?”
“今日江姑娘出门得比较晚,估摸着还有一二刻便回来了。”
“那叫厨房备着吧,不要忘了备着冰水银耳,今天天气太闷了......”苏和最后一句像是喃喃自语。
可是他端看半晌,又生出些迟疑来,脸色苍白,双目无神,脸型消瘦,没有一处称得上好看的地方,他皱着眉,越看越心生胆怯,忍不住上了些口脂,终于看着有了些活气。
“阿瑶回来了吗?”
“还未。”
仅仅二字,就让他的心沉了下去。
你近几日都在医馆坐堂为人看诊,却也极少有这么晚还未归来的时候。
不过一时半刻,无数个乱七八糟的念头便在苏和脑海里横冲直撞,所有的恐惧都一齐充上来,像是凝聚的一只恶兽,顷刻间便能让他灰飞烟灭。
无端打了冷颤,他喉咙发紧,握紧了手里的香囊,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走,去找。”
天气闷热得厉害,天色已晚,云积得又厚,在天边隐隐有闪电,却又没有雷声传来,风更是半点没有,闷得人喘不过气。
“大人您慢点,许是今天病患太多,江姑娘太忙呢,等空了自然就回来了。”元平小跑着才能跟上苏和疾走的步伐,平日里四平八稳的人,今日却堪堪被绊了两次。
阿瑶还在吗,阿瑶还在吗,阿瑶真的还会在吗......
昨日阿瑶抱着他说那些话,美好得像是假的一样,是不是阿瑶只是随口说说的,今日是不是悔了,悔了那样安慰他,悔了说要和他在一起,悔了说喜欢他......
是不是后悔了所以才不回来。
没关系的,没关系的,后悔了也没关系的,只是这天地之大,不要留我一人......
明明只是迟了一个时辰未归,苏和便直觉你已经弃他而去,内心的慌乱一刻大过一刻,熬着心脏胀痛不堪。
元平急忙扶住他,给旁边的人递给眼色示意他上前询问。
元安敲门半晌,才有人来应门:“医馆已经关门了,大夫都歇了,有什么要看的明日再来吧。”
“小哥,打扰了,冒昧问一下,江水瑶江大夫呢?”
“恩?她今天没来啊。”
苏和强撑的弦彻底断掉,还没好的身子在气血攻心之下生生呕了口血出来。
他知道你不是周氏医馆的人,可你不愿意说,他就假装不知道,从未逼问过你,可是如今你若是不在这里,那天地之大,他便是再也找不到你......
苏和耳畔嗡鸣,已经听不见周边的言语,也没听见那位小哥慌慌张张的说:“还是快进来吧,大夫歇了也能起来,你这倒下去能不能起来就难......”
苏和自牢狱出来后,身体就没好全过。做奴才到底不是什么轻松的活计,若是遇到几个折磨人的主子,便更是难熬。
前几日烈日中罚跪,暑气入体生了场大病,被你小心养着堪堪好转,现如今这种刺激之下,又陷入昏迷。
“大夫?怎么说?”元平元安守着苏和在这家医馆里,刚刚吃了饭的大夫捏着胡子为他把脉,不住摇头。
“这人......想必你们也知道,本就伤了根本,还没好好养着,底子太弱,心绪紊乱之下昏了过去,要治好需得慢慢将养,这次要熬过来也不容易。”
大夫开了药方,给了内服的药丸,又嘱咐了元平半晌,才回去了。
苏和意识昏沉之下不知自己还在医馆,只是在梦中被束缚在好长好长的一条路上,明明你就在眼前,可是他走了好久好久,像是跨越了千山万水的距离,也没能靠近你半分。
终于,你像是厌倦了,转身离去隐匿于天气之间。
心跳如鼓,汗湿了衣物,抽搐挣扎后却没能醒来,被拖进了另一个梦境,循环往复。
最后的最后,像是你突然靠近,在他耳边极近的说了句:“不过是哄你的,你还当真了?滚吧!”
“不要!!”
苏和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嘶吼,也是发出来的声音却含含糊糊细弱蚊声,只是猛得一睁眼,心跳剧烈的镇定在耳边响起,顷刻间就要忘记梦里的内容,但你最后那句话却是在脑海一直回荡,逐渐清晰。
带着梦中噩梦缠绕在身的慌乱感,几乎要把他逼得再晕过去。
“公公醒了!”安平发现苏和睁眼,连忙将大夫给得药丸含在苏和舌下。
“阿瑶......阿瑶呢?”不知道是意识混乱,还是不肯死心,他吃力的问道。
安平一时语塞,不敢直说:“我们已经派人出去找了.......江姑娘可能去其他地方帮人诊治了......”
一句话说得他自己都不信,苏和更是明白了一切。
不是噩梦,阿瑶真的走了。
明明昨日还温言软语的与他说话,说着那样温情的话,就好像,他真的被她接受了,是被她喜欢着的,明明还送了他香囊,还说等他能出宫了就带他回家,回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家......
如今看来,都是骗人的吗......
难道都是哄骗他吗......
是看他可怜,还是哄他有趣,喜欢看他信以为真的模样,喜欢看他被哄得团团转的模样吗?
是啊,他往她怀里靠的时候,那种软弱依赖的模样她看着是什么感受呢?
是不是忍着恶心,因他被骗的模样而暗暗发笑呢......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呵,不是早该明白的吗,一个太监,在奢求什么......
他宁肯你从未温柔对他过,你为何要抛弃他,你真的......太坏了......
一滴清泪自眼角滑落,隐入发髻。
他的意识控制不住的散开来,像是下一刻就要陷入昏迷,可是嘴中的药极苦,吊着他的一丝清明,太苦了,他忍不住探手去摸腰间的香囊,却摸了个空。
他难受得厉害,忍不住想到,人走了,香囊也要离他而去了吗......
下一刻,又清醒过来,强撑着问身边的人:“香囊呢?”
其实他并没有发出什么声音来,还是元平了解他,看口型便猜到他要什么,将桌上的香囊拿了过来。
“刚刚您昏迷的时候掉地上了,好好放着呢。”
将香囊重新握回手里,才像是有了丝毫慰藉。
——————
一连十天,苏和的人都查不到你的踪迹,而你呢?
半月前,你出门去往医馆的路上,被人劫了就跑,你正要发作,就听见一个极其熟悉的声音:“阿祖大限,想见你,刻不容缓。”
瞬间,你只能偃旗息鼓,蜷作一团,被他扛走,快马加鞭,一路疾驰,原本七天的路程被你们压缩到三天,终于在阿祖还在的时候回来了。
阿祖对你们如母如父,如师如友,是她一个人将你们这些孤儿抚养长大,教授医术武功,对你们十人犹如再造之恩。
你们有七人都散在外面,此刻全都回到阿祖膝下。
阿祖没能撑过你们回来的第二天,便撒手人寰了。
阿祖年事已高,死前没遭受多少病痛的折磨,算是寿终正寝了,你们十人一起,将阿祖葬了。
没有阿祖的江水小苑空落落的,你们十人都默契的又住了几日,你们都没有亲人,相处十多年,都是对方最亲的人了。
按照排行,你是排行老九,三姐和七哥生出了不一样的情愫,三姐不喜乱跑,七也愿意陪着三姐,准备常住江水小苑。
五日过去,你忧心苏和,便准备向大家辞行。
“怎么?有什么放心不下的事?这才几天就要走?”
见你不说话,但是笑意慢慢,大家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
但是毕竟没有父母,大家又是最亲近的人,自然放心不下,老二李初淮笑道:“正好我和阿瑶妹妹通路,我替大家去看看是怎么一位妙人得了阿瑶妹妹芳心。”
于是,这次回来,李初淮也一起。
宦官者不能随意出京,他派出去的人找不到你,他自己也被困在京城这个笼子里惶惶不得终日。
一日一日,回禀过来的人带不来一个有用的消息。
他循环往复的次次往你的屋子走,像是在希望下一刻你就能像以前一样在屋子里等他。
可是他看到的,只有人气都没有的屋子,你的所有东西都被丢弃在这间屋子里,无人问津。
往日二人的温存荡然无存,只剩他一个人在熟悉又陌生的屋子里绝望。
明明你昔日总说他足够好,他值得,如今看来,不过全是哄骗之词!
他根本......什么都不是......
你肯定是玩腻了,肯定是那日他丢尽了脸,你觉得无趣,所以你连哄骗都不愿意了......
终于,原本就没好的身子彻底病倒,宫里不需要一个染病的太监伺候,准他不必入宫,他便一日一日的躲在屋子里,不让人入内,药和粥都是昏迷后被灌进去。
这边信走了七八日,终于在你不辞而别后的十一天下午到了。
元平拿着信走得飞快,像是怕到手的信飞了一般。
刚到苏和门口,听见一阵瓷器落地的声音,顷刻间又归于平静,元平知道这阵平静代表着什么,顶着压力推门而入。
“江小姐传信回来了。”
“你......你说什么?”苏和手里拿着一块锋利的花瓶碎片,不知道下一刻要干什么,听到元平的这一句话,像是被冻着一般停滞了下来。
“自贺州传来的信,署名是江小姐,给您的!”
好歹是止住了他家主子的动作,他把信塞过去,顺便把那个碎片拿了过来。
仅仅只是在手里握了片刻,已经被割出不少细碎的口子,他拿着信不知所措,颤抖着将手上的血渍擦掉,拆了信封。
“家中有事,一月内回,勿念。照顾好自己。”
这封信写得又短又急,落笔都带着些凌乱,苏和却看呆了一般,盯着这短短的几个字不动了。
元平何其了解他家主子,叫人来悄声把地收拾了,又吩咐熬粥熬药,被无视掉多次的药和饭,有了江小姐的这封信,终于能进些了。
苏和蹲在床的角落,多日不让进人的屋子随便他们收拾,他就那样看着那封信,那些走进死胡同的想法,那些如同密网将他束缚得几近窒息的绝望像是突然间撕开一个口子。
“一月内回......阿瑶会回来的......”他看着这句话,紧绷多日的心弦逐渐放松,陷入了昏睡,这次,终于没了那些反复无望的梦境,没了那些将他拖进深渊的噩梦。
可笑如他,既然多次觉得阿瑶哄骗他,为何你一封信回来,几个字,就让他信了你呢......
后续:当你带了个男子回来,刺激+吃醋
风流多情医生你冷酷寡言杀手他
/双A设定/
程然最近很不对劲。
你手脚麻利的处理好了面前伤患的断骨,余光忍不住被靠在门口的身影吸引。
医务室晃眼的白炽灯下,程然微长的碎发投落下了淡淡的阴影,遮掩住了他那双狭长漆黑的眼,让人看不透他的情绪,苍白的皮肤与纯黑的止咬器碰撞出了诡异的协调感,禁欲又危险,无时无刻提醒着外人这是一个处于易感期攻击力极强的Alpha。
你快要被他身上宣泄似的疯狂释放的信息素压到窒息了,偏偏面前的Beta组织成员对此浑然不觉,还嘻皮笑脸的将手臂压在你肩膀上笑嘻嘻的打趣道“白医生的接骨技术是越来越熟练了,下次骨折了还来找你接……”
“咔...
“咔哒”是枪上了膛的声音,程然依旧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你,瞳孔微微涣散像是在单纯的发呆,但是你看到他压着枪的手上暴起的青筋了。
男性Beta的笑容一僵,讪讪的收回了手,正色道“我忽然想起组织给我布置的一个任务还没有完成,我先走了!”
“怦”医务室的大门彻底闭合了,空气静寂得有些压抑,你捏了捏鼻梁感觉有些疲惫,却还是温和的招呼程然过来。
“有哪里不舒服吗?”你用笔尖轻轻响打着纸面,淡淡的询问道。
程然看到你准备认真聆听的侧颜和公事公办的态度忽然觉得很委屈,明明,明明你对那天的Omega不是这样的……
你注意到程然长长的睫毛还胡乱扑闪着,漆黑的曈孔里难得沾了点雾气,好像再眨眨眼就要扑簌簌掉眼泪的样子,无奈得捧起了他的脸逼迫他直视你。
“不开心?”你温柔的询问道,一边用手安抚性的揉了揉他小巧的耳垂解掉他的止咬器。
Alpha高挺的鼻梁被止咬器压出了一道红痕,脸颊上还有一道细小的伤口,浅色的唇瓣上留下了淡淡的血痕,清隽的眉毛微微往下压,就连自然上挑的眼尾都垂落了下来,看起来可怜惜惜的。
程然因为杀手的身份平日里总是像一潭死水一样波澜不惊,所以显得易感期流露出来的一点脆弱格外的犯规。
你终于决定哄哄他,戴着橡胶手套的手指强硬的破开了他紧紧抿着的唇,他的舌尖被你用指腹轻压着,消毒水的味道瞬间侵占着他的感官,在他准备恼羞成怒咬上你的前一刻你吻了上去。
程然安静了下来,他的喉结不安得上下滚动着,浓密的鸦羽在颤动,像被惊动的蝴蝶,一抹艳丽的绛色从耳垂一路染到了被黑色衣领包裹得严实的脖颈。
“现在开心了吗?”你的指尖还在轻刮着他的耳垂。
“哼。”他从鼻腔里挤出来了一个小小的鼻音。
你知道,这是哄好了的意思。
程然有时候好骗得过分了。
从小就在不正常的环境中培养出来的男孩子缺失了太多人类的情感,也没有人教导他生活的常理,所一板一眼的像个精确的杀人机器。
至少在来到这里之前是这样的。
你是和他同一批从黑塔里被救出来的实验品,你拥有超强的记忆力和对各种事物惊人的学习能力,而程然拥有的是精准的视力和敏锐的感知力,因此你们活下来了,失败的实验品都被用残忍的手段处理掉了。
“他们是为科学事业献身的。”你将那群疯狂的科学家虚伪的面孔装模作样的表现了出来,稚嫩的面孔是如出一辙的冰冷,眨眼间又是弯弯的小桃花。
“我们是好朋友呀。”女孩子的脸颊软软得像甜甜的绵花糖,笑起来的时候眼眸是弯弯的,比天上的月亮还漂亮,自然而然的把他划进了自己的领地。
“朋友?”刚刚开始接触人类复杂的情感的程然缓慢迟顿的把这两个字眼含在嘴里细细的嚼,像是偶然窥得了一抹月光,小心的攥进手心便紧紧不愿放手了。
“对呀,朋友。”你亮亮圆圆的桃花眼极具就迷惑性,就这样真挚的看着他肯定的一字一句道“我们是朋友。”
从此你的记忆中多了一道沉默的影子,程然习惯于安安静静的站在暗处看着你被众星拱月的围在中间,漂亮的温柔的善于言谈的女孩子总是很招惹喜欢。
那时的程然第一次迟顿的意识到,原来朋友并不是唯一的,你的善意很平均的分给了每一个人。
他只是,侥幸偷得了一缕月光。
十八岁分化期过后,你和程然都分化成了强大的Alpha,接触的机会反而多了起来,医生和杀手,多么完美的组合。
也许是因为程然对你常年潜移默化的陪伴麻痹了你随时紧绷着的神经,你没有办法对他设防,甚至会因为看到了他的身影而感到心安。
所以当你由于旧伤而被迫进入初次易感期的时候,你混乱的大脑刹时拉响了警报,你的第一反应就是去找程然,对,一定要,找到程然。
程然刚结束了一项艰难的任务回到组织,正准备脱掉身上带血的毛衣去冲个澡,就被贪恋了整整六年总是带着一点消毒水味熟悉的气息撞了个满怀。
他的身子骤然僵住了,感受到你温热的鼻息喷洒在他的皮肤上,他几乎瞬间就红了脸,兵荒马乱的扯了半天才将脱了一半的毛衣扯下,垂眼间他看到了女孩卷翘的睫毛上缀满了饱满了泪珠。
“有人欺负你了?”程然不常与人交谈,因此连清冽的嗓音里都带着几分干涩与暗哑,但是他问的很认真,你感受到他周遭的氛围冷了下来。
你咬着唇摇摇头,磕磕绊绊道“程然,我…我进入易感期了,不知道,不知道要怎么办……我好难受……”尾音低低的落着,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程然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空气中无孔不入的雪松味信息素在疯狂的刺激着他的神经,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面前的人是具有攻击性的,极度危险的Alpha,他应该立刻马上把你送去医务处注射抑制剂并戴上止咬器……
可是,可是你抱得那样紧,柔软的手臂像菟丝子一样紧紧缠绕着他,像是要将他肺里的最后一点空气也挤出,他卑劣的发现自己居然舍不得推开。
他是卑劣的偷窃者。
你撕碎一切的欲望越来越强了,不明白程然为何还不帮帮你,哪怕是抱抱你也好啊……强烈的破坏欲夹杂着委屈和愤怒,你踮脚恨恨的咬上了他的唇,力度大的仿佛要将他折吞入腹。
沉默但强大的Alpha此时像被卸去了爪子的猫,乖顺的狼狈的被你抵在了墙上掠夺。
第二天你颤抖着手艰难的接受了自己攻了一个Alpha并且把人家do晕过去了的事实,大脑被撕裂成了两瓣,一半叫嚣着立刻跑路,一半叫嚣着等他醒来被他一枪崩死得了。
程然就是这时候醒的,他茫然的坐了起来神色倦怠的好像刚睡醒的猫,长长的睫毛似乎因为昨天哭太狠了恹恹的沾成了一缀一缀扑闪着,漆黑的瞳孔难得蓄了一潭水光波光粼粼的,懵懵然的看着你还没有聚焦,最糟糕的是他的嘴唇,浅色的唇是被糟蹋过后昳丽的红宛若蔷薇初绽。
今天的程然格外的不一样,平时冷淡的眉眼吊梢起了被滋润后浑然天成的媚色,漂亮得像一块上好的璞玉,然后那白得几乎透明的皮肤一寸又一寸红了下去。
你当机的大脑中千言万语最后汇成了一句话---
---好像被枪崩了也不亏?
所以你理所当然的觉得程然在易感期有些小脾气是很正常的事情,毕竟你第一次易感期可是把他do晕过去了呢。
但是程然好像不认为自己有恃宠而骄的资格,他还是喜欢安静的站在暗处窥探你,任由漆黑的瞳孔中复杂的压抑的情绪疯狂翻涌叫嚣着要将他吞没,最后归于平寂。
他已经拥有过一缕月光了,不可以再贪心了。程然对自己说。
可是当你的手再次落在那个漂亮讨巧的Omega的发顶,温柔的俯身对她小声嘱咐着要好好注意休息的时候,他还是控制不住的扣动了板机。
玻璃破碎的声音划破了温馨的气氛,刺耳的声音在空落落的医务室里回荡显得格外突兀。
你黑沉沉的视线落在他身上的那一刻,程然发现自己握着枪的手在颤抖。
要被讨厌了……他知道自己嫉妒得快要发疯的模样一定很丑陋。
你沉默的看着面前显然情绪已经失控的Alpha,不动声色将弱小的Omega护在了身后,悄悄提醒她先离开。
程然哭起来的时候像猫,明明还是一张面无表情的脸,漆黑的眼睛却怕被讨厌一样一眨不眨的看着你,蕴起来的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到尖尖的下巴上,都这样了还是紧紧抓着枪,仿佛在抓着自己唯一仅有的玩具。
怎么总是摆出一副被人抛弃的可怜模样啊……
你有些无奈,余光护送着Omega的身影消失在大门后之后,你才彻底放下了高高悬起了的心,慢悠悠的踩着轻快的步子朝黑洞洞的枪口走去。
“你不要过来。”快来抱抱我,抱抱我……
“走开!”别走,求求你……
“我要开枪了。”再靠近我就要忍不住逃跑了……
你有时候觉得程然会不会是故意的,故意把你的心尖捏在指尖反复拉扯,就像现在几乎把所有的情绪全部直白的写在了脸上,明晃晃得在告诉你---来哄哄我吧。
你将他已经快要握不住的枪轻飘飘的移开,强硬的带着惩罚意味的咬上了他的喉结。
程然的喉咙间发出了像猫科动物一样的细弱的咕噜声,双手胡乱的推着你的肩膀却使不上劲,难得硬气又坚定的对你说“白…白桃,你已经有我一个朋友了……”
所以不可以再把属于他的月光分给别人了。
“程然,我不玩骨科,也不喜欢Omega。”你黏糊糊的吻还有向下的趋势,懒懒的撩着泛滥的桃花眼瞧他。
“你也不是我的朋友。”他的脸色瞬间苍白了下去,嘴唇微颤像是随时要碎在你怀里。
“是我的爱人呀,笨蛋。”你无奈的轻声叹道。
程然狠狠咬往了自己的唇,愣愣的看着你,像是没明白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
“你可以任性一点,再任性一点。”
“我依旧喜欢你。”
程然终于迟顿的意识到或许他拥有的不仅仅是一缕月光,而是一整个月亮。
完完整整,属于他。
END.
#古代架空男女平等女渣虐男别盘逻辑
#外表病弱实则掌权摄政的白切黑长公主你x处事毒辣却异常自卑的当朝丞相他
#沈书枝x顾司尘
天宝四年,除夕。
宫殿外的街市依旧是如往年一样的灯火如昼,呼啸而过的北风吹过长安,灯笼上的积雪被烛火照映,一如唇齿间那抹薄薄的胭脂。
屋内的炉火烧得正盛,沉沉的檀香氤氲其间。暖香微醺,可你却没有丝毫的困意。
你那双微薄的杏眼一直死死的盯着地上那个——跪倒在你身下的人。
那人面容极冷,要说是珠玉勾勒,更不如说是冷冰雕琢。他身上穿的本就单薄,...
那人面容极冷,要说是珠玉勾勒,更不如说是冷冰雕琢。他身上穿的本就单薄,又加上这一种生人勿进的气质,屋内的烛火也因他尽数微颤。
“丞相大人,您这是何意?”
在听到你的声音后你能清楚的看到他的身体猛然一颤。借着微弱的光,你依稀能够瞧见他额头上泛着的涔涔汗珠,以及那嫣红的眼角。
你有些不耐烦,低头瞥了他一眼之后,并伸出两根细长的手指捏住了他的下巴,逼他和自己对视。
“你还想从我这得到些什么呢?”
你附身凑到了他的耳边,一字一句的念出了他的名字。
——顾司尘。
似乎是回忆到了什么似的,他猛的抬起头来,那双湿润的双眸直勾勾的盯着你,像是在祈求你的垂怜一样,缄默无言。
“我不要金钱不要权势。”
“我只想要您,我的殿下。”
-
你,沈书枝。
是公主府中人尽皆知的废物,从小出生就伴随着生母的去世。从你出生的那一刻起,有很多人都预言到你绝对活不长久。
小时候的你非常容易生病,即使是在长大以后的现在也依旧身体不好。也许是因为从小变承受过生死的痛苦,你比任何人都更加清楚死的恐惧与冰凉,也比任何人都渴望得到活着的权利。
也许是上帝为你关上一扇门,也注定会为你打开一扇窗。
你在政治方面有颇为独到的见解和一针见血的判断能力。你是天生的领导者与统治者,病榻上的领导者与统治者。
你恨透了世俗的一切,恨透了那些假心假意的达官贵人,恨透了那些见风使舵的奴仆们,你甚至恨透了这个惺惺作态的世界,恨透了体弱多病的自己。
你没有情感,你不需要情感,甚至可以说你不配拥有情感。
你想要的只是权利,是想要天下臣服于自己的权利。
——而这,是你十六岁的时候在心里沉淀的欲望。
而顾司尘,也不过是成全你野心路上的一枚棋子罢了。
顾司尘,当朝的丞相,你的私人老师。
也许是同是天涯沦落人。你轻而易举的看穿了他藏在光鲜外表下的颓废与糜烂,自卑与堕落,并且敏锐的抓住他的命脉逼他臣服于自己。
也许从骨子里面,你们是最为相似的人。他出生于文官世家,却也不过是沦为了家族攀龙附凤的工具罢了。
他从一开始一个废物公主的讲师,受尽了冷眼与算计,夺得了丞相的位置。
你让他的白衣溅血,让他满嘴的仁义道德背后却为你手起刀落,让他外表上衣冠楚楚下身却不知为你流了多少的水。
他陪你走过漫漫长夜,也曾听到过你在深夜饮酒崩溃,他曾为你挡下了千刀百刃,你也意乱情迷的时候回应了一句爱你。
可是自始至终你都清楚。
你也许曾经有那么一瞬间为他动过心,但也最多到此为止了。你的心早已死在了你冰冷的可怜的母亲身边,从此再也没有人能够将它捂热。
顾司尘只是一枚棋子而已,充其量连狗都不算。
所以说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想完成的事情也在一步步达到顶峰,顾司尘也已经发挥完他的最大用处了。
这天你刚好又秘密联系到了一个你父亲身边的暗卫,且因这暗卫长得颇有几分姿色,就被你暂且留到了自己身边。
可就在你抱着美人调情调到情谊正合时。你却没有发现在不远处,顾司尘正直愣愣的站在了原地,似乎是不敢相信眼前出现的景象。
自从上次他走后,这是他第一次来找你。
他整个人似乎都颓废了很多,衣服上的褶皱非常的不平整,手腕上也莫名其妙的平添出了很多条暗红色的伤疤。
那双原本被你夸过好看的眼睛如今却有些浮肿绸红,唇色也已经变得有些苍白。柔软的指腹如根生一般狠狠扎进自己的衣褶中,近乎是自虐似的咬破了自己的嘴唇。
可尽管如此,眼尾的泪花却也依旧勾人,眼神中的感情也依旧是澄澈透明的。
你温柔的抚摸着眼前这位少年的脸颊,少年的眼中尽管也氤氲着缠绵的爱意,但是却始终没法让你感到心安。
原来殿下终于是厌倦我了,所以才赶我走的……
果然是殿下嫌我太无能太没用了,所以才换了别人来到她的身边……
顾司尘就这么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双目刺痛。
兴许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眼尾已经落下了好多滴眼泪。指甲深深陷进细嫩的皮肤,手臂上那些经年结痂的伤口却在那一瞬间开始隐隐作痛。
他本身就是文官出身,却又丝毫不逊色于你的果断杀伐。这双为你杀红了眼的双眸如今也为了你湿润到绵红,原本娉婷挺立的身段也越来越崎岖。
而你在瞧见了他之后也顿时失去了玩乐调情的兴致。在打发那个小暗卫走之后,你的目光却又不偏不倚,落在了顾司尘的身上。
“丞相大人……”
“书枝,你别不要我……”
几乎是异口同声。
在你还没有把话讲完的时候,顾司尘却忽然打断了你的声音。你被他语气中那股破碎的哭腔给吓了一跳,但是却并没有很明显的表露出来。只是微微的端起身前的茶,浅浅抿了一口。
你懒倦的靠在躺椅上,眼神如媚如丝。却又冷如一头头野兽的尖牙正撕破别人的喉咙,舔舐温润的鲜血。
你越是冷淡他就越是惶恐,眼神中的光泽晦暗不明,却依旧随着你的一举一动而波澜荡漾。
你赋予了他意义,赋予了他一个完整的,活下去的理由,你的需要或许就仅仅只是他能够继续苟且的一个证明。
“书枝,你能不能不要抛下我……”
“其他人做得到的我都可以帮你做到,能不能不要推开我,不要去看别人,不要……”
话音还未落,他却早已泣不成声。
他讨好且卑微的跪在你的脚边,湿润的双眼中依旧是你从来都没有从任何人,任何一双眼睛中看见过的一心一意……
“我不知道该怎样活下去了,殿下。”
“我不知道失去了你的我还有什么活下去的意义……”
他小心翼翼的凑上前来亲吻你的眼角,顺着你精致的轮廓,宛若春梅化雪,宛若秋雨甘霖。深沉却又充满着无限自卑的吻着你的嘴角,唇瓣。
——温润且炽热,讨好且卑微。
“请让我一直跟着您好吗?”
“请您允许我一直陪在您身边好吗?”
像是在祈求,亦或是在生命的边缘沉入深渊的哀鸣。这种令人窒息的濒死感,让你在回忆痛苦的同时,也同样伴随着阵阵病态的刺激与兴奋。
你有些自嘲般的笑了起来,看着眼前这位高高在上的丞相大人被你踩在脚下的样子,你更近乎于疯狂的迫切得到更多的支配感和控制欲。
也许你比他更疯狂,更病态。或许是互相取悦一样,你心底里的阴暗面也在这晦暗不明的光影下蠢蠢欲动。
如煮沸了的火炉,烧伤了烙在你的生命之上。
你冰冷的指尖划破被烈火灼烧的炽热,喉结向上轻轻滚动,光影也随之暧昧的扭曲在一起,瞳孔逐渐伸展扩散,悱恻缠绵……
“乖,自己把腿张开……”
“用你自己的全部来满足我。”
你附下身去凑到了他的耳边,轻轻咬住了他有些微红发烫的耳垂。他的身体猛然抖动,可是却依旧虔诚的吻住你,卑微又讨好的吻着你。
他急促且暧昧的气息扑打在你的颈间,你知道他在取悦你,在用自己的全部来满足你。
你冰冷的指尖划过,顺着他如朱玉勾勒的轮廓——脖颈,锁骨,胸腹,直至最后……
“我的一切都属于您,我的殿下。”
也算是抛砖引玉一下吧,很抱歉没能给大家带来高质量并且耳目一新的作品!
还是祝大家新年快乐(3)
*架空古代世界观,地位对等
*迟钝温吞文官×妩艳自卑宦官
今天的娄如镜不太对劲。
我站在一众同僚中间,刚用衣袖掩着打了个呵欠,就见他眼风冷冷地扫过来。这一眼吓跑了我所有的倦意,下意识往池衍身后躲了躲,小声道:“娄大人今儿怎么这么凶?”
池衍无语地看看我,不动声色往旁边让了让,同样小声道:“你看不出来?”
“啊?”我满脸疑惑,“看出来什么?”
“……算了。”池衍放弃了和我掰扯明白的想法,迎着娄如镜冰凉的视线尴尬地扯扯嘴角。
下朝后我随着人往宫外走,前脚已经踏上了马车,身后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似乎还带着阴恻恻的笑意:“夏大人留步,咱家有话同夏...
下朝后我随着人往宫外走,前脚已经踏上了马车,身后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似乎还带着阴恻恻的笑意:“夏大人留步,咱家有话同夏大人说。”
.
我坐到花月楼里间的时候,脑袋还是糊涂的。娄如镜在对面斟茶,绯色飞鱼服衬得他面如冠玉,俊秀的很。可惜他是宦官,我支着下颌想,不然全京城恐怕要有很多姑娘迷恋他呢。
其实我和娄如镜的关系并不是很好。他一直是皇上身边的红人,我自忖和他的交集不过存在于上朝时打的几个照面。因此当我得知自己莫名其妙被他参了一本并扣掉半个月俸禄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
后来是池衍打听到了原因,一晚我和好友逛花楼正巧被娄如镜瞧见了,彼时我怀里还被人硬塞了一个浓妆艳抹的小倌。
本来我有些心虚,但想到扣掉的俸禄又觉得心痛,下了朝堵住娄如镜想问他为何独独告发我。
我记得清楚,那时的他漂亮的桃花眼里没有半点温度,反过来问我:“夏大人可是觉得那花楼里的小倌生的好看?”
……?
我的重点被他拽偏,梗着脖子道:“好看又怎样,娄大人该不会是嫉妒我吧?”
说实话我甚至不记得那小倌长什么样,但看娄如镜脸色铁青,我又觉得畅快。自那之后我就开始和他针锋相对,有几次皇上都看不下去,亲自打了圆场。
娄如镜把茶碗递过来,什么话也没说,我倒有些不习惯。气氛颇有点尴尬,我咳了一声,正准备先发制人,忽听他开口:“夏大人有意同池大人结姻吗?”
我一愣,连忙摆手否认:“怎么可能,池衍他,他……”说到一半语塞,这是我第一次被问及感情上的问题,仓促之下竟不知道该如何否认。
“可你都是唤池大人全名的。”他敛眸,长长的眼睫垂下,投出一小片阴影。
“啊”我懵懂地眨眨眼,总觉得他语气里有一丝不易发觉的委屈,旋即又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可能,可能是因为我和他是同期任职,又都在礼部?”
娄如镜没有说话,安静了好一会儿才颔首道:“是我唐突了。”
我反而有些别扭,只觉得眼前的他竟不像当初那个害我少了半月俸禄的恶人,倒像个纯情少年。支吾着摆摆手,我连忙喝了一口茶水压下心里奇怪的念头。
每年的上元节京城都有灯会,人潮熙熙攘攘,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堂妹夏娴挽着我到处转悠,特意给我挑了一只兔子面具,不由分说扣上。
“诶……”她拉着我的手突然顿住,笑眯眯地和谁打招呼,“池大人也在啊。”
“嗯。”是池衍的声音,含着笑意,“夏鹂这面具很好看,是你选的吗?”
“当然啦。”夏娴十分雀跃,我敏感地嗅到了一丝八卦的气息,迅速摘了面具看向他俩:“阿娴,池衍,你俩……”
小姑娘眼睛一转,抢在池衍开口前抓住我的手左右摇晃,软下声线道:“本来是想告诉姐姐的,但池大人有些怕姐姐,就一直不让我说,姐姐别生气嘛。”
我:“……”
刻意板下脸,我本想拿出做姐姐的威严来,转念一想又觉心软,本就是团圆和美的日子,我又何必惹得大家都不痛快。于是我干脆重新笑起来,把夏娴往池衍身边轻轻一推:“你俩一起逛去吧,我自己随便转转。”
目送两个人并肩离开后,我一转身差点撞上人。后退一步道歉,那人却没动也没说话,我疑惑地抬头,措不及防地对上娄如镜的视线。
不得不说,他真真生了一副漂亮皮囊,花灯之下他的面孔更像是镀了一层熠熠的亮光,晃得我一刹失神。
“夏大人这是怎么了?”只是他一开口就是刻薄的腔调,我立刻缓过神来,“池大人走后怎么失魂落魄?”
我不由皱起眉,一股没来由的怒气萦绕在心头,说的话也不算好听:“你这么重视池衍做什么?”电光石火间,我脱口而出:“难道你喜欢池衍?”
娄如镜怔住了,他的脸色由苍白转向嫣红,随后变得更加苍白。我以为自己戳中了他的心事,那股烦躁却丝毫没有消减,反而愈演愈烈。越想越气,我干脆一甩手,拿着面具就要推开他走人:“让开,我要走了。”
“不是的,夏鹂你误会了。”娄如镜有些慌乱,想拦我又不敢碰我,不小心撞上身后的梅树,树枝簌簌颤动着抖了他一肩的雪,“我不喜欢池衍,我……”
想要诉诸真心的话在嘴边转了个圈,又被他咽了下去。娄如镜贵为皇上最信任的宦官,无数人都私下唤他九千岁,天不怕地不怕,头一次觉得害怕。
他望着眼前的女子,绛红色的狐裘斗篷披在身上,更显得她娇俏可人。多美好鲜活的姑娘,他想,可他的身份再尊贵也不过是个阉人,又怎么配站在她身边呢。
我看着他的神色越发灰败,但又迟迟不肯说下去,终于失去耐心,同他擦肩而过。
那夜夏娴和池衍玩到很晚,第二天我跑到池衍的府邸兴师问罪,他好一顿告饶我才罢休。
“那你呢?”他托腮饶有兴趣地看着我,“听说那日你后来碰到了娄大人,他没跟你说点什么?”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起我的火又窜了上来:“他一上来就说你,我还以为他暗恋你呢。”
池衍半张着嘴,表情怪异:“夏鹂,你为什么这么迟钝?”
我挑了挑眉,没太明白他的意思,心却更快一步地怦怦跳起来。
“你真看不出来?”他恨铁不成钢,“娄大人为何因见你在花楼就去向皇上告状,为何屡次提及我?夏鹂,你真不明白?”
马车晃晃悠悠地在积了薄雪的路上踢踏,我仍觉得身在云端,飘飘忽忽的,极不真切,池衍的话几乎要在脑海中循环:“他不就是对你有意吗?”
从马车上下来,宅子门口候着一个小厮,见了我就迎上来,行了礼后颇有些为难道:“夏大人,我家主子喝醉了,一直念着您的名字,也不肯听奴才们劝回房间,奴才就自作主张来找您……”
“你家主子?”我重复了一遍,看了眼他身上的令牌,“娄如镜?”
看他小幅度地点头,不知为何我的唇角就扬起了一个浅浅的弧度,并且一直没放下来。
娄如镜就坐在院子那株覆了雪的梅树下自斟自饮。身边伺候的人见了我就像见了救星,忙不迭道:“主子,夏大人来了。”
他向我的方向看过来,酒意为眸子蒙上一层朦胧的水光,眼尾染着殷红的艳色,倒是柔和了他那带着刺的美。
“夏鹂?”我不说话,他便不安地唤着我的名字,眼神空茫茫的。我于心不忍,走过去在他面前半蹲,轻轻握住他的手:“我在这里,娄如镜。”
娄如镜的指尖很凉,他身上有着腊梅的芬香,很清幽,沁人心脾。喝醉了的他倒是一点都不刻薄,反而像个小孩子,埋着头闷声道:“我喜欢你,夏鹂。”
“但你一点也不喜欢我……那个小倌有什么好看的,但你却搂着他笑……我也没看出来池衍哪里好,一提起他你就会对我生气……”说到这里他又有点失落,放低了声音,“但他,他总归是正常人。”
我心头一跳,忽然明白了他那天吞吞吐吐的原因。娄如镜在面对我的时候一直是自卑的,因此不论他有多讨厌那些在我身边的男子,抑或他有多喜欢我,都不敢宣之于口。
他觉得自己是始终上不得台面的人,但他不知道,在我心里他早已成了夏鹂的首选。
心软的一塌糊涂,我主动捧起他的脸,很认真地直视着他,放柔了声音:“娄如镜,其实我很喜欢你。”
娄如镜怔怔地望着我,忽地落下泪来。他哽咽着,极虔诚地托起我的手,在上面印了一个轻轻的吻。
雪簌簌落下,鸳鸯帐上的影子随着烛火摇曳,断断续续传来男子的喘息和低泣,口口声声唤着“夏鹂”。
Fin.
欢迎大家参加这次GB活动,大家看完文记得到活动楼下面猜关键词~
顾殊是一只狗,曾经是流浪狗,现在成为了你的狗。
那天,大雪飘飘,你把他捡回家了。
他跟在你后面,只敢看你的鞋后跟。
像只被你牵着的狗,亦步亦趋。
全天下最好的主人,顾殊从来都这样觉得。
“顾殊。”
“我在。”
“下个星期,你和我一起去练钢琴。”
顾殊的眼...
顾殊的眼睛瞬间亮了。
“好。”
你看着顾殊听话的模样,满意地点了点头。
当初把他捡回家,真是个正确的选择。
顾殊学东西总是很快,他是个天才。
即便你比他大三岁,但和他聊天的时候,从来没有幼稚的感觉,这点也让你很满意。
你打算等顾殊毕业了,把他弄到…所谓的母亲的公司。
他应该拥有更大的舞台,而你,也会得到属于你的一切。
你和顾殊的关系,算不上多亲密。
每次见面也都是你要带他去补习,你是个领地意识很强的人,从前顾殊在你眼里不重要,现在你认可了这条狗。
没错,狗,顾殊自己也认可这个身份。
“明天,搬到我那去住。”
你随意地翻弄着包,拿出家里的备用钥匙放在桌子上。
你看到他愣了一瞬,掩盖不住的快乐。
是只可爱的狗。
“好、好……”
顾殊的动作很快,天才刚刚黑,他就已经搬进了二楼。
他似乎过于好奇这里的一切。
你并不限制狗狗对新家的兴奋,他想怎么逛就怎么逛,毕竟他已经是你领地里的一部分了。
但现在还有其他重要的事。
“在。”
“过来这边。”
你拿出你母亲公司的资料。
“再过不久,你要进入这家公司知道吗?”
“尚氏集团吗?”
顾殊知道,这是一家有些年头的大公司,进到这家公司并不难,但他知道,你的意思并不是让他只是进入这家公司而已。
“能做到吗”
“可以。”
顾殊点了点头,不管要用到什么手段。
你满意地笑了笑,顾殊答应的事,从不会失败。
以前倒是有过说自己做不到呢,你当时是什么反应来着……
‘没用的狗狗是要被主人丢弃的……’
啊……吓得当时瑟瑟发抖的小狗立马改了口呢……
不能怪你嘛,当时才捡他回来没多久,他处在考察期,你又急需一只听话又有能力的狗狗啊。
“顾殊,过来吃饭了。”
晚饭是你做的,偌大的别墅,除了定期来打扫的清洁工,再没有别的人来这里了。
顾殊受宠若惊地看着桌子上的菜,他根本不敢相信你会做饭,甚至给他做饭……
他愣愣地,不知道怎么下口。
你随便吃了点,起身去了自己的卧室。
顾殊看着你的背影,无声地说了句晚安。
你和顾殊相处的日子越来越长,他被赋予的权利也越来越多。
你倒是有些不舒服了。
“姐姐,你吃不吃蛋糕”
“不吃。”
“那你喝不喝咖啡,我去给你泡。”
“不用。”
“那有什么需……”
“没什么需要你做的,你现在不要出现在我眼前。”
你合上了电脑,冷淡地双眼看了他一眼。
“出去吧。”
顾殊的笑脸维持不去了,失落地低着脑袋。
“嗯。”
“还有,别叫我姐姐,你还记得自己是什么身份吗?”
你看见顾殊眼里已经闪了泪花,湿漉漉地双眼被你刺的不敢再看你。
办公室再次恢复了安静,你不懂顾殊怎么越长越幼稚了,明明以前聊的话题从不是这种无所谓的东西。
烦……
顾殊走了出去,关上了门,但并没有离开,只是蹲在门旁,将脸颊埋进了臂弯。
像那个被你捡了的夜晚一样,只不过那天是身体上的寒冷,而现在就像心脏被冰渣胡乱地绞着一样。
是他太贪心了吗?
明明只是被你带回家,他该感谢你的,可怎么就变得这样狡猾了呢……
想让你的目光多放在他身上一点,不想你只因为他帮你完成某件事才得到夸奖。
可他是什么身份啊
缩成一团的顾殊,夹着呜咽的声音闷闷地传出来。
“只是条狗而已……”
他怎么配呢
你再次推开门,已经不见了顾殊的身影。
倒是闻见了一阵饭香。
你寻着气味,见到饭桌上摆满了热腾腾的饭菜。
顾殊从厨房端出最后一盘菜,转过身猛然看到你,僵硬的身体不受控地向后退了一步。
你眼神一眯,看他后退的动作很不爽。
怕你了
顾殊低着头,怕你看到他快要掉眼泪的狼狈模样。
他做了一桌菜,他想给你道歉。
是他做错了,他不该那样得寸进尺。
可是你为什么还是用那样的眼神看他……
那样陌生……像……你们根本没关系一样,让他有一种快要被丢弃的感觉。
“主、主人……请您用、用餐……”
顾殊将做后一盘菜也端上了餐桌,可眼睛始终不敢看你。
“啧。”
你轻轻敲了敲桌面,顾殊的神经立马绷紧,他看向你的手指,又迅速垂下了眼。
“主、主人”
“别叫我主人。”
顾殊抬起了头,瞪大了双眼,绝望与不敢置信充斥着整双眼睛,晶莹的泪珠瞬间从眼眶滑落。
不要……不要他了吗
寒意从脚底窜到了全身,顾殊无措的抓着衣角,张不开嘴,却只是无声地哭……
顾殊的眼泪让你愣住了。
怎么……回事
只是不想听这个羞耻的称呼而已,为什么哭
你抿了抿唇,他那样安静,泪珠落地的声音你该是听不到的,可为什么却像地震一样有那样大的动静。
“别哭了。”
顾殊被你更加冷漠的声音吓到身体发颤,慌张地抬起袖子,抹去脸上的泪水。
“对不起……对不起……呜……对、对不起……”
断断续续地抽噎声惹得你心烦意乱,不是说了让他别哭了吗?怎么不管用呢
你思考着该怎么让他停止哭泣,顾殊却不断地向你道歉。
有什么好道歉的?
他没做什么让你生气的事,最让你不舒服的,也只是他变得粘人了,从没和别人这么亲密过的你稍微感到了些不自在而已。
应该哄一下他吗?
你长久的沉默终于压垮了顾殊,他管不了那么多,他真的好害怕,怕被你丢掉,更怕你讨厌他了。
他急促地走到你身边,却只是抓住了你的袖口。
眼泪再次从眼眶中涌出,这样一定很丑,他从未在你面前这么失礼过,甚至刚开始害怕你的时候都没有这样丢脸。
你会嫌弃他吗?会觉得他没有用吗
会、会……丢掉……他吗?
“求您,再、再给我一次……呜……就一次机会……就您,我会改正的,不会再看不清自己的身份了,对不起……对不起……”
求您!求您!
顾殊的声音很轻,空荡荡地像是来自渺远的地方。
可,这不是就在你面前吗?
泪水依旧在空中划过一道道亮纹。
你顺着他的意思。
“好,给你一次机会。”
你将袖子从他手里抽了出来,不太习惯这样被人对待。
整理了一下袖口的褶皱。
顾殊惊喜的眼神慢慢变得暗了下来,勉强自己扬起一抹笑容。
“谢谢主……大小姐。”
你看着顾殊终于不哭了,满意地坐下来享用美食。
“饭做的挺好吃的。”
顾殊的眼睛又亮了起来。
“大、大小姐喜欢吃的话,明天我继续做!”
过了一段日子,顾殊终于恢复正常,不再试图在你面前做一些愚蠢的事情,也不再执着你为什么不喜欢吃甜食。
他安分守己地做着自己的事。
一直到了毕业,顾殊果然如你所料,顺利地进入了你母亲的公司,取得的成就令你感到惊叹。
你拿着公司的机密,百年难得一见地勾起了嘴唇,甚至高兴地揉了揉顾殊的脑袋,你看到了顾殊微红的脸颊,却没看到他越来越黏腻的眼神。
好难过……
小姐再看看我啊,是我取来的这个不是吗?您再看看我吧……
是不是要帮小姐做更多的事,您才会多看看狗狗……
顾殊拼了命地加班,渴望着你手指的温度,哪怕只是一句夸赞。
渐渐地,你母亲的公司被顾殊架空了,你没想到,这仅仅只用了三年,将一家那样大的公司全部握在手中。
顾殊太优秀了!
“把你捡回家,是我人生中做过的最正确的事!”
你毫不吝啬地夸赞着顾殊。
顾殊脸上挂着疲惫却满足地笑容。
“大小姐,我是不是很有用……”
“当然了!你帮我实现了我最大的愿望!”
让那个人渣终于遭到了报应!父亲在天之灵,会过得安心了吧!
顾殊却轻颤着睫毛,有些失落地抿了抿唇。
“还……还有没有……我能帮大小姐的呢”
“去休息吧,我已经没什么想要的了。”
没有……了吗?
“那……小姐……那顾殊,是不是就没有用了……”
顾殊的嘴角依旧是那个完美的弧度,可周遭却全是支离破碎的碎片。
你终于意识到顾殊的不对劲。
“不是没有用,你已经帮我拿到了最好的东西。”
顾殊狠狠咬了下舌尖,尝到了血腥的味道。
“可是……大小姐,我没有啊……”
夸赞,抚摸……
“什么……都没有了……”
“你在说什么顾殊你不高兴”
“没有,大小姐,顾殊很高兴……很高兴……大小姐高兴,顾殊就高兴。”
你沉默着看着顾殊的笑脸。
“那就不要流眼泪了。”
顾殊愣了愣,扬起的笑脸顿了顿,他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脸颊,真的……摸到了一片……湿润……
顾殊完美的笑容再也装不下去了。
他抬起双手,捂住了脸颊,细微的呜咽声传进了你的耳朵,你看着顾殊发颤的肩膀。
默默走到了顾殊身边。
“不要哭。”
“为什么那么伤心。”
你抬手握住他的手腕,轻而易举地拂开他的手,紧紧盯着他通红的眼眶,与湿漉漉的眼眸。
你轻声开口。
“告诉我。”
“为什么这么伤心”
你抚摸着他的脸颊,抹去了他的眼泪。
从未感受过这样对待的顾殊,似乎真的有了可以任性的勇气。
他眨了眨双眼,泪水再次滑落。
你不厌其烦地替他抹去。
顾殊的眼睛却更红了。
“像这样的……”
“大小姐……只会在我有用的时候……”
“这样对我……因为顾殊只是狗狗而已,因为是狗狗,所以要安分守己……”
“所以,像这样的……这样的触摸,只有……有用才能得到。”
顾殊垂着眼帘,只盯着你们之间的地面,或者是自己的脚尖又或是你的,声音发着颤,像是用尽了他全部力气。
“但是,但是啊……这些,如果没有、没有任务的话,我没有用了……”
顾殊忍不住,眼睛变得好酸,眼泪好重。
“这些……呜……都没有了……”
你无奈地看着顾殊。
你从未想过顾殊会有这样的想法,你只是以为他……以为他……
以为他什么呢……
你似乎从未深想过。
你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可怜兮兮的小狗渴望着你的宠爱,拼了命的努力成长,只为了你能多摸一摸他。
他对你而言,早不一样了。
“顾殊,不是这样。”
你揉了揉他的头发,勾着他往下低头。
你轻而易举地便吻到了他的脸颊。
“像这样的,你当然可以得到。”
“家人,朋友,或者恋人……”
你没理顾殊愣怔的模样,温柔地吻着他,一点一点,慢慢地,最后打开他的贝齿。
“唔——”
等你放开他,顾殊的眼泪已经停止了,悲伤绝望的双眼变得黏腻。
“哈……”
“只要你喜欢,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
“不论什么身份。”
女主淡淡的渣,不喜勿入
“招招手,他自己就回来了。”
全Z城的人都知道,蔺月明爱惨了你。
明明以前是个肆意潇洒的大少爷,任何人在他面前就只有绞尽脑汁讨好他的份,却在遇见你后收敛了本性,又是改变穿搭又是洗手做羹汤的,愣是变成了你的贤夫。
哦,其实还不能叫“夫”,毕竟你依然没有给他一个名分。
你其实也没想到蔺月明能看上你,毕竟你在初遇他时还不小心撞上了他,他摔得不轻,结果当时头发还花花绿绿的他揉着脑袋从地上站起来后的第一句话竟然是:
“那、那个,你撞了我,可以给我个你的联系方式方便我找你吗?”
你当时急着去上课,他一看上去就很不好惹的样子,如果......
你当时急着去上课,他一看上去就很不好惹的样子,如果只是付出一个联系方式就能解决,你自然不会有任何问题。
看着他怔怔地看着你的模样,你想了想,决定还是说点好话:“毕竟你长得不错嘛。”
说完,你就飞快离开现场上课去了,完全不知道他在你的背后看了你许久。
你是在之后才知道,那个你撞上的人就是学校里极其出名的蔺月明的,据说他长相帅气,家世又好,所以即使脾气差劲也依然有一堆人喜欢他。
“不过虽然和咱是一个年级,但他很少来学校上课,我到现在都只远远地看过他一面呢。”
和你聊着八卦的同桌遗憾地说着,彼时正努力地做着手上的卷子的你漫不经心地说着:
“其实也还好吧,长得是可以,但性格和长相不是我的菜,我还是更喜欢那种温柔系的。”
这件事在你这里只是高三生涯中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插曲,你按部就班地学习,高考,最后去了自己想去的大学。
听说蔺月明复读了,尽管依照他的家世他大可以去国外那些顶尖高校就读,但你并不关心别人的事,他复读就复读吧,和你没关系。
因此,当你第一次作为学院的前辈去迎新晚会迎接新来的学弟学妹时,看到那个正穿着白衬衫,黑发柔顺地垂在脸颊边正弹着钢琴的蔺月明时,才会那么地震惊。
蔺月明复读了一年,然后来到了你的学校。
不仅如此,他一改以往的形象,变成了现在这种乖巧干净的模样。
该说不愧是长得好看的人吗,他即使是换了一个形象,也依然那么的吸睛,你注意到,即使蔺月明的演奏还没有结束,一众男男女女已经举着手机蓄势待发,准备去要联系方式了。
但你总觉得……
他是为你而来的。
你也确实没想错。
在演奏结束后,蔺月明就礼貌地婉拒了那些找他要联系方式的人们,在众目睽睽之下径直走向你:
“学姐,请问你的联系方式有变吗?”
你不爱发朋友圈,也不爱看别人的朋友圈,如果不是必须要回的消息,你甚至都不爱回别人的消息。
所以,你和蔺月明再见的第一面,他询问了你的联系方式是否有改变。
之后,就是询问你是否同意他追求你了。
你在大学并没有谈恋爱的打算,你只想学习,然后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业,而他也不强求,只是像你最贴心的朋友一样,给你带饭,帮你占座,和你一起完成那些比赛,让你可以更加方便地学习。
你感谢他的体贴,但你对他没有感觉,即使他已经努力变成了你喜欢的模样。
还是好好拒绝吧?这是你的想法。
而这个想法则在你毕业后被现实干脆利落地击碎。
你有着极强的能力,所以你想要试着做出一番属于自己的事业,但是当你真正上手后,你才发现这有多么困难。
资金、人脉、资源……
光是要搞定其中的一项就足以耗费你大多数的精力,更别说你要同时搞定多项,也就是在这时,你发现,这些你需要费尽力气才能获得的东西,对蔺月明来说简单得只用说一句话。
你沉默了许久,最终在蔺月明又来给你送饭的时候,低着头,郑重地叫住他:“我们要不要试试看。”
即使是现在,你依然记得他脸上鲜明的表情变化。
先是对被以如此郑重的语气叫住的疑惑,然后是听到你说的话后的怔愣,再然后,就是不可置信的狂喜。
“你刚刚……说了什么?”
他就像是被求婚了一样捂住自己的嘴,眼中是掩盖不住的欢喜,他急切地想要寻求你的确认,以安抚自己那颗正剧烈跳动的心脏。
你点点头:“我们要不要试试?”
你第一次知道,原来人的喜悦会那么得明显,仿佛四周都绽放着烟花,但那个放出烟花的人此时满心满眼都是你,他想要拥抱你,想要让自己漂泊不定的情绪有一个安稳的港湾。
于是你抱住了他,然后发现自己的肩膀处迅速被他的泪水给打湿。
他结结巴巴地向你倾诉着他对你的感情,其实那一天撞上你是他蓄谋已久的,只是没想到会那么痛。但最后能拿到你的联系方式。
“我觉得我好幸运啊。”
搞砸了事情还能达到自己最初的目的。
至于复读,他正是知道了你说的那句话才决定做这件事的。
“我想要以你喜欢的形象站在你面前。”他期待地看着你,“我有做到吗?”
像一只需要主人肯定与疼爱的狗狗。
你依然不吃他的长相,但这并不妨碍你揉揉他的头:“当然。”
想要获得什么,就必须付出什么。
所以你和蔺月明在一起了。
你之前苦恼的所有问题都迎刃而解,你也有了更大的空间来施展自己的报复。
蔺月明把自己所有可以调动的资源都给了你,甚至他原先并不想继承自家企业,但为了更好地帮助你,他还是咬牙接下了那个担子。
“这样我就能更好地帮助宝宝啦。”他温柔地对你笑着。
他已经保持了这个形象太久,所以连微笑都下意识笑出了这幅温婉的模样。任何行为都已经养成了习惯。
做出你喜欢的样子。
这是他给自己设定的规则。
想要被你喜欢,想要以更好地姿态面对你。
你创业辛苦,他就在掌管自家企业的巨大压力下风雨无阻地给你送饭,帮你收拾屋子,像在大学里一样,努力让你能无后顾之忧地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这在他们那个圈子看来是可笑的,愚蠢的,令人震撼的,毕竟他们见的多的还是蔺月明嚣张的模样,而现在那个不可一世的大少爷居然会这么“贤惠”地照顾一个人?
原先在你的事业刚刚起步时,他们是会觉得你走了大运,搭上了蔺月明,这下“什么事都不用辛苦了”。
但是当你的事业越做越大时,那些舆论也渐渐发生了变化。
因为你依然没有和蔺月明结婚,蔺月明也依然十年如一日地陪在你身边,做你最贴心的助手。
这多有意思啊。
“上赶着倒贴。”“见。”“不知羞耻”的标签悄悄贴上了蔺月明,即使那些人并不敢到蔺月明的面前说,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在私下过过嘴瘾,通过攻击这个命比自己好的家伙来获得更大的优越感。
你对此心知肚明,但你就是不想这么早就结婚。
而蔺月明也因为这件事和家里吵了不少架,他的父母希望他能放弃和你的关系,回家和其他人结婚。但蔺月明只想和你在一起。
他一遍遍地安慰着自己,即使谁都知道,只要你愿意给他一个名分,他就会抛下自己手上与你无关的所有事去准备一场最完美的婚礼,而这个过程并不会打扰到你的工作。
他一次次地想要和你说起这件事,但你每次回家都一副疲惫的模样,或者就是吃点肉,然后继续在床上休憩。
而此时躺在你身边的蔺月明则发现,自己仍旧贪恋你气息。
光是静静地躺在你的旁边就能让他的内心升起无数的幸福感,事实上,那些照顾你的事都能让他拥有相同的感觉,你能够从这件事上获益,这个事实单纯就让他感到快乐。
而如果离开你…..
他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如果离开你,他会怎么样呢?
再也不能感受你的气息,再也不能看到你吃他做的东西,再也不能成为你家的人一份子。
以后只能在宴会上远远地看着你,如果你的身边还有了新人……
人们都说蔺月明被你骗了,你一定是做了什么才让他如此死心塌地地跟着你。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你即使不做什么,光是站在那里——
你的存在就足够让他欢喜。而每靠近你一步,他内心的欢喜就更甚,而当他真正拥抱到你时,如果让他下一秒就死去,他也心甘情愿。
他离不开你的。
就算只能站在你的身边,就算不能拥有一个名分,就算他在所有人眼里都成了一个笑话。
蔺月明看着那个正站在你的身边笑得一脸温柔的男人,轻轻眨了眨眼。
黑发,天生的杏眼,笑起来人畜无害,就像一缕柔柔的春风一样。
是你喜欢的类型。
也是……他拼尽全力想要靠近的类型。
他一直很努力地想要靠近你喜欢的类型,甚至不惜改变自己以前的所有习惯,但他总是很害怕,刻意装出来的比不过天生长出来的。
就比如现在。
他知道站在你身边的那个人,林家的小少爷,因为头顶有厉害的哥哥姐姐,所以对于继承家业没有多大兴趣,这位最大的抱负也就是……
“联姻,然后乖巧当个花瓶呗。”
他记得曾经的友人一脸鄙夷地和自己说的话:“这家伙完全没什么追求,据说平时最爱研究的就是厨艺,继承家业的事一点没学,琴棋书画倒是样样精通。”
“也是,那张脸确实适合找个强势的女人嫁了。”
当时他只把这个当成一个笑谈,笑笑就过去了,但现在,他想想友人们对于那个人的描述,突然很难不生出害怕的情绪。
因为这个人正无限接近你的理想型。
他其实无所谓的,只要能呆在你的身边,他做什么,被别人怎么看都行。
但如果有一天你不要他了呢?
如果有一天……他再也没有理由接近你了呢?
他狼狈地逃离了那个地方,庆幸自己没有被发现。
如果被你们发现了,你会很困扰吧?
他觉得自己的思绪有些混乱,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却破天荒第一次地没有回到你和他的家,而是前往了自己临近公司的那套房子。
他可能需要在这里再待一会,避免打扰到你们了。
因为你对那个人感兴趣。就像一直吃一道不怎么合自己口味的菜的美食家突然遇见自己真正喜欢的菜那样的兴趣。
原先你能坚持着吃那道菜的动力是因为那道菜里有自己需要配菜。
可你现在不怎么需要那些配菜了。
他的呼吸突然有些急促,他知道自己应该懂事的,只要你不把那个人带到他的面前,他都可以忍耐下去。
只要……控制住不要去想其他人带给你的快乐就行了。
可是,没法带给你快乐的他真的还有存在在你身边的价值吗?
你其实有点烦躁,林家的姐姐邀请你和他以及他的弟弟一起吃顿饭,结果当你到了地方后却只看到林家小弟的身影,你当然知道他们的用意,但这种被计算的感觉让你很不爽。
更别提对面的这个人其实并不了解你的喜好,却故作熟敛地为你布菜了。
虽然他确实符合你的喜好吧,但……
确实在细节方面没法和蔺月明比。
而且说是研习了许久的厨艺,实际上吃着也太过油腻,不太适合被蔺月明各种健康又好吃的食物投喂的你。
司机?可你就是想要蔺月明来接你诶。
此时,他正思考着自己是否应该为你腾出空间来,以换得能够长久留在你身边的机会了。
虽然光是想想你和别人再一起的可能他就觉得心痛,但他迫切地想要找到自己的价值。
“喂?来接我回家吧?”
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
他却重新找到了自己的价值。
感谢阅读,我们下次再见(′-ω-`)
隐藏结局是两个男人的修罗场争宠,小蔺略黑化。
彩蛋是你终于答应和蔺月明结婚。
感兴趣的宝贝可以敲敲康嗷~
“不过一条狗罢了,你凭什么以为可以用他威胁我,狗死了便死了,废了也就没价值了,换一条便是。”
江眠&十七
女尊+男生子+暗卫+虐男
正文:
十七产子后,身形较之从前丰腴了些。
十几斤的重量,除了胸部略微饱满了一些,倒也没什么不好的地方,依旧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可十七却日渐焦灼起来。
他不似从前那般,庄主还会喜欢自己吗?
从常在山庄外面走动的密使那里听说,山下新开了一家暗阁,名唤芙蓉斋,售卖的一味奇药可以致人容颜永驻,青春焕发。
虽价值千金,但效果甚好。
十七本不在意自己的容貌,...
没想到这一去竟被人套住。
容貌艳丽的男子一袭红衣,姿态慵懒的倚在贵妃椅上,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的模样,可却有着长及腰身的白发。
“你来此为何?”
“……”
十七没有说话,双手被绑着,全是由于面前的这个始作俑者。
他若是以礼相待,自己大可好声好言好语,可对方明显不是善茬。
果然男子又淡淡开口,“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是从明月山庄来的。”
“来求药?”
十七:“是买。”
“呵呵。”
男子笑了,“我若是开心,送他也可以,我若是不开心,别说千金,就算万两黄金摆在这里,我也不稀罕看一眼。”
“做不成买卖倒也无妨。”
十七垂眸,看着捆住自己手腕的铁链。
他真是成了废人,竟这样轻易的被抓住。
“只是公子,您这是何意?”
男子似乎一个姿势累了,伸懒腰翻了个身。
“你来这里前也不肯费心去打听打听?我芙蓉斋可是什么人都能来往的?我只招待……聪明人。”
“?”
“哈哈哈。”
男子正是芙蓉斋的现任斋主,名唤颜回。
“来这儿的都是些年轻貌美的小公子,他们花费千金只为保存容貌,然后利用自己的脸去换取更多,有些人……”
“但绝不会是你这种,哈,看你的模样?刚刚生产过,或许孩子还没断奶。
你是被自己的妻主嫌弃了?或许她还没有与你成婚,甚至连一个名分都不肯给你,
你却眼巴巴的寻过来,只为去讨她欢心。啧啧……真是下贱啊,简直丢尽我们男人的脸!”
颜回越说越起劲,尤其是他看见十七低垂着的双眸。居然连直视他都不敢,果然是被说中了吗?
“你懂什么。”
十七沉默了很久,轻轻开口。
“嗯?”
“你什么都不知道就不要乱说,而且,这是我与她的事,你不该这样自我幻想,很像那种长舌夫。”
颜回狐疑。
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说他是长舌夫。
十七:“不管阁下的目的是什么,但都无所谓了,我本就是个低贱的暗卫,您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颜回勾唇,笑得眉眼弯弯。
“你挺有意思的呀,留着玩玩,杀了多可惜呀,不过我倒是想到一个有趣的东西,
你说,若我拿你的性命去威胁你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她……会做何选择呢?”
十七猛然一颤,抬头看向颜回,目光凌厉。
“你敢?!”
当你收到芙蓉斋送来的那一封威胁信时,内心是生气的。
当然你并不在乎颜回索要的那点儿钱财。
十七是少有走进你心里的人,你气的是他竟然敢不跟你说一声就偷偷跑出去。
等他回来了,定要好好罚一罚。
没有过多的耽搁。当晚你就下了山,赶去芙蓉斋。
迎接你的是颜回。
他不知出于何种心理原因,使了一出美人计,白发美人身着轻薄的纱衣,软软的就向你怀里倒去。
“哎,呀……”
颜回先是惊呼,而后是一声娇憨的埋怨。他本要栽进你的怀里,可却被你巧妙的躲过,又一掌过来。
他可差点摔了,很你真是个不解风情的榆木脑袋。
亏他看你第一眼时便觉惊艳,心想那小子果然会挑人,居然找个这么俊的妻主。
“先生自重。”
你执扇端立,神色平静的望着他。
“呵哈~”
颜回轻扯嘴角,自带三分媚意。
居然叫他先生,他有那么老吗?
不过他虽然心中气恼,却没表现出来,盘算着自己怎么才能给你留个好印象,却听到你先一步开口。
“想必阁下就是芙蓉斋的斋主,今日来寻人,东西都在外间候着。”
“哦?”
颜回没想到你真的那么在乎那个暗卫,没来由的有了些许躁意,他故意得寸进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