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修图,有点点佩服我自己,有没有人夸夸啥的plz)
但是这是鼬露得多点的设计了所以还是脑部发挥一下
(一打七学一下你弟啊!!
后续
看到又要去遗失之书里冒险了,杂鸽咕咕色大动,还想着又可以给女儿缝福利衣服了
摸完后看到新谷子之后发现其他人包得比时还要严实,色刚起又直接坠落
给女儿『制服(裙)』加了个oversize外套+补了下女儿的头部三视图(手不稳定的人每次画都是全新体验(其实是记不得侧面头发和背面头发怎么画(
坐等新活动缝新衣服呢!
“性费洛蒙帮我们分辨爱人。
当你爱一个人的时候,你会被他的气味吸引,你能从他身上闻到别人闻不到的味道。”
*私设有,ooc有
*一发完,he
01
大家都喝多了。
金珉奎懒洋洋地把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徐明浩身上,像条没了骨头的蛇似的紧紧靠着他。
李灿喝大了,被夫胜宽抓着站在椅子上开始一些即兴rapbattle,金珉奎被逗得哈哈大笑,徐明浩也笑,笑得身体的震颤通过两人紧紧贴着的肌肤传到了金珉奎身上。他抬头去看徐明浩,仰头的瞬间闻到了一股好闻得不得了的味道。
金珉奎用手肘支撑起身体,猛地凑了上去,耸着鼻子一个劲地猛闻,然后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用手臂环扣住徐明浩的......
金珉奎用手肘支撑起身体,猛地凑了上去,耸着鼻子一个劲地猛闻,然后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用手臂环扣住徐明浩的脖颈,把人拉到自己胸前:“哇徐明浩,耍这种小心思,跟我们出来吃饭还收拾得那么精致,喷这么多香水干什么?”
徐明浩垂眸扫了他一眼:“酒喝多嗅觉失灵了?我今天出门压根儿就没喷香水。”
金珉奎不信,把鼻子埋进他头发里重重地又闻了两下:“那你身上为什么有这么好闻的味道,这也不是我们沐浴露洗发水的味道啊。”
李硕珉被这边的动静吸引了注意力,也凑了过来:“什么什么什么?”
金珉奎告状:“明浩喷了好多香水!”
另一颗毛茸茸的狗头也怼进了徐明浩颈侧,把他从脖子闻到了头顶发旋,李硕珉茫然道:“没有香水味啊,这不就是平时明浩自己身上的味道吗?”
金珉奎翻了个巨大的白眼:“我真的无语了,你的鼻子是什么做的啊,这么香的味道你闻不到?”
李硕珉不信邪地又凑上去闻了闻,除了徐明浩打小自带的那股淡淡清香之外什么也没闻到,他皱着眉摇了摇头。
其他人也起了兴趣,闹着要扑上来闻闻,金珉奎却不乐意了。他把徐明浩挡在身后,像座小山包似的拦住了企图往徐明浩身上扑的几个哥哥弟弟:“算了,你们这群嗅觉神经已经被酒精麻痹的迟钝家伙们,别把身上的酒气带到明浩身上。”
崔胜澈气笑了,瞪大眼睛一把拽过金珉奎就往他嘴里灌酒:“呀,我们放过明浩,那就不能放过你了!”
金珉奎受到了公平的仲裁,被一杯接一杯的酒灌得七荤八素,大脑迷迷糊糊地什么也记不清,只觉得那丝从徐明浩身上散发出来的香气一直萦绕在鼻尖,怎么也散不开。
02
等金珉奎再次清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睁开眼后眼前仍是一片漆黑,他强忍着大脑传来的钝痛和眩晕,伸手在脸上摸索着,扯开牢牢盖在脸上的遮挡物。
他坐了起来,轻轻摇晃着脑袋,试图驱散宿醉后的迷糊感,此时才发现,原来刚才一直盖在自己脑袋上的东西竟然是徐明浩昨天穿在身上的外套。
金珉奎迟钝地从床上爬起来,走到客厅打开冰箱想喝几口冰水缓缓,刚灌了几口,屁股被人重重地拍了一下。
他“啊!”地一声跳了起来,睁大了眼睛瞪着罪魁祸首。
徐明浩双手抱胸地斜靠在另一侧冰箱门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酒醒了?还发疯吗?”
金珉奎一手拿着水一手捂着屁股,看起来很是无辜:“我?我发什么疯?”
徐明浩眯起眼睛,皮笑肉不笑地望着他,从裤袋里掏出手机点了几下,然后递给他。
手机页面停留在队内群聊上,李知勋发了一个接近20分钟的视频,下面一连串回复的“哈哈哈”。金珉奎看看徐明浩,徐明浩伸了伸下巴,示意他点开视频看看。
金珉奎心里打起了鼓,心想自己平时酒品还行,应该不会做出什么会被嘲笑到八十大寿的蠢事吧,于是点开了播放键。
二十分钟后,金珉奎的脸红成了猴屁股。
老天,求求来个人告诉他,视频里那个醉得七荤八素满脸通红、抱着徐明浩一边喊着好香一边死活要扒人家衣服的人不是他。
徐明浩看着眼前恨不得把脑袋塞进地缝里的人,突然凑得离他极近,那张漂亮的脸就这么怼在了金珉奎眼前,一阵阵的香气直往他鼻子里钻,还没从酒后失态的窘迫里逃离出来的金珉奎,又被迫陷入了活色生香的诱惑里。
duang大一只狗拼命试图把自己缩成一只马尔济斯,他猛地咽了口口水,结结巴巴:“干……干什么?”
徐明浩打量了他两眼,意味不明地哼笑了一声,伸手从他身后拿过一只水,又在他屁股上拍了拍,二话不说转身就走了。
金珉奎这次没空余的手去捂自己被拍过的屁股了,他一手拿着水,一手压着枪,羞恼地恨不得立地爆炸从此消失。
他屁股着火般火速跑回房间,反手锁上门,把自己重重地丢进床上。
捂着红到发烫的脸缓了好一会,金珉奎的余光看见了那件昨晚被他亲手从徐明浩身上扒下来的外套。
那件外套干净简单,没什么特别之处。此刻却在金珉奎眼里变成了潘多拉的魔盒,是伊甸园里那颗红润饱满、静静挂在树梢等待被诱惑者采撷的苹果。
是还未被代谢的酒精迷醉了神经吧。
等金珉奎的意识再次回笼时,他已经把脸埋进那件外套里,迫切地从中汲取让他魂牵梦绕的气息,一边将手贴着裤腰伸了下去。
烟花在脑中迸发的瞬间来临时,他望着手心里的粘腻,再也无法自欺欺人。
他对自己并肩作战的队友、日夜相伴的好兄弟,有了超越界限的情愫,和近乎龌龊的欲念。
03
被激发野心的金珉奎才不是什么遇事会慌不择路的小奶狗,而是咬准目标就死不撒嘴的大藏獒。
于是最近,大家发现金珉奎变得黏人了很多,且只对徐明浩。
以前金珉奎也很爱黏着徐明浩,但好歹曾经是可以入眼的黏法。而现在,简直不堪入目。
夫胜宽打开练习室的大门,迎头撞上了金珉奎把腿架在徐明浩腿上,整张脸埋在徐明浩脖子里,嘴里唧唧哼哼不知道在说什么,而徐明浩旁若无人,一只手滑着手机屏幕,一只手放在金珉奎后脖颈上随意揉捏着的画面。
他两眼一翻,转身拽着跟在身后的忙内就走了出去。李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云里雾里就被带走了,只从他胜宽哥一脸骂得很脏的表情上得知刚才练习室里必然不是什么见得了人的场景。
练习中间休息的间隙,金珉奎累到狗喘,瘫在沙发上。徐明浩还站在镜子前练习完善刚刚某个不是很确定细节的动作,被金珉奎从身后一把拦腰抱住,整个向后跌进金珉奎的怀里。
金珉奎蹭着他撒娇:“明浩啊,等会再练吧,我好累,给我充充电。”
徐明浩从掉在沙发缝隙的纸巾盒里抽出几张纸巾,给他擦额头上的汗:“我是什么移动电源吗,怎么给你充电?”
金珉奎熟练地把脸埋进他的脖颈,一个劲的嗅闻:“这样就能充电了。”
徐明浩伸手推开他的脑袋:“呀,我满身是汗,凑上来闻什么啊。”
金珉奎死皮赖脸地硬是凑了回去:“明浩什么时候都是香的,明浩到底为什么这么好闻啊。”
文俊辉坐在地上,一脸生无可恋的看着沙发上那对狗男男,突然福至心灵:“啊,兄弟你好香。”
其他人一脸懵,只有另一个爱好网上冲浪的中国人敏锐地get到了这个梗。徐明浩一个眼刀飞了过来,文俊辉笑得蔫儿坏,去拉金珉奎的衣角:“珉奎,我教你一句中文好不好。”
金珉奎看着徐明浩紧绷的脸,他不懂中文,但他很懂自己的队友,立刻明白这大概是一句能让徐明浩害羞成番茄的话,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好!快教!”
文俊辉开口:“兄弟你好香。”
金珉奎跟着读:“熊弟你好像。”
文俊辉摇了摇头,拉长音调,字正腔圆地重复了一遍:“兄——弟——你——好——香。”
金珉奎又努力跟着读:“兄——弟——你——好——香。”
文俊辉快乐地拍着手,说:“对了对了读对了,你快去对明浩说说看。”
金珉奎转头对着徐明浩,正要开口,被耳朵已经红透了的徐明浩一把捂住了嘴巴,用威胁地眼神瞪着他,一幅你敢说就neng死你的样子。
金珉奎看着这样的徐明浩,仿佛幻视到了呲牙哈气试图震慑他人的小猫,被可爱到心颤肝疼,笑弯了眉眼,摇摇头表示自己不说了。
文俊辉没看成热闹,摇摇头说:“珉奎,你这在我们中国,叫耙耳朵。”
不等金珉奎发问,徐明浩已经一脚飞到了文俊辉屁股上。文俊辉笑着求饶,连滚带爬地跑去了他二哥旁边求人权庇护。
金珉奎凑到徐明浩旁边,安静地闻着那股从徐明浩皮肉肌理里散发出的香味,温热,若有似无,像一把撩拨人心的小钩子。
徐明浩疑惑:“你可以什么?”
金珉奎凑近徐明浩的耳朵,喷着热气道:“耙耳朵。”
说完他立马跑路,留下沙发上一个脑袋几乎冒着热气的番茄人羞耻地坐着。
04
在拉上遮光帘一片昏暗的保姆车上试图闭目养神的尹净汉,在被突然亮起的屏幕光不知道闪了多少次眼睛后,终于忍不住爆发。他一把夺过金珉奎的手机塞进自己口袋里,无语道:“反正马上就能见到明浩了,你着什么急?”
金珉奎长长地叹了口气,说:“哥,你这种谈久了老夫老妻恋爱的人,不会懂我们这种热恋期的烦恼。”
崔胜澈忍不住了:“呀!你热恋个鬼啊,明浩答应你了吗就热恋,充其量就是个可怜的暗恋小子吧。”
金珉奎被戳中伤心事,翻了个白眼转身躺下,懒得理他们。
徐明浩回中国跑行程后,他们已经有接近半个月没见过了。
今天徐明浩从中国飞首尔,跟他们在机场碰面以后一起飞日本。
金珉奎长叹一口气,终于,终于可以见到徐明浩了。
到了机场vip等候厅,金珉奎隔老远就认出背对着他们坐在沙发上那个背影是徐明浩。他像终于等到出差回家主人的留守家犬般,再也按捺不住躁动的心,飞奔过去一把捞起徐明浩就紧紧抱在怀里。
他哼哼唧唧地抱怨着:“明浩啊,怎么这么久才回来,我真的好想你。”
徐明浩闷声笑着,纵容地放任他用力把自己按进怀抱里,壮硕的肌肉和紧紧箍在背上的手臂共同用力,挤得他胸腔都有点闷痛,但徐明浩享受这种久别重逢。
金珉奎喟叹,真好,还是熟悉的手感,还是熟悉的……味道?
金珉奎疑惑地把鼻子埋在徐明浩身上闻,确认再三发现,味道好像不对。
徐明浩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抬头问他:“怎么了吗?”
金珉奎道:“明浩换香水了吗,怎么感觉身上的味道变了。”
徐明浩看看自己,了然道:“啊——可能是我身上这件大衣的味道吧,这件衣服是别人从身上脱下来给我的,可能带了他的香水味。”
金珉奎不快乐了。
他皱着眉头问:“为什么要穿别人的大衣?还是刚从身上脱下来的。”
徐明浩解释:“中国很大啊,我在南方的城市录节目,穿的都是短袖。那个前辈畏寒,是唯一一个穿了大衣的,临走前他说南北温差大,首尔今天可能有点冷,就把大衣脱给我了。”
金珉奎不喜欢徐明浩身上笼罩着别人的气息,他说:“那你脱下来,穿我的吧。”
徐明浩伸手扒拉了一下他的衣服,发现他外套下只穿了件无袖背心:“算啦,日本更冷,你外套给我,等会想在这么冷的天穿着无袖背心走机场吗。”
金珉奎不依不挠:“那你身上这件给我,你穿我的。”
徐明浩没办法,把大衣脱下来递给他。大衣的原主人和徐明浩身材相似,都是薄薄一张的纸片人,金珉奎一只胳膊塞进去,把大衣的袖子崩得几近脱线。
徐明浩拍他的后背,无奈道:“还是换回来吧,反正就穿这么一会。到了日本酒店拿到行李,再换我自己的不就行了。”
金珉奎看着徐明浩很无所谓地把大衣从他身上扒下来穿了回去,又替他把外套重新穿上,心里的酸涩和无名怒火不断堆叠,终于在看到徐明浩穿着别人的大衣拉上他的手的瞬间爆发了。
他紧紧拽着徐明浩的手腕,脸沉了下来,看起来压迫感十足:“明浩,把这件大衣脱掉。”
徐明浩听到他充满火药味的语气愣住了,抬头看见他紧缩的下颌线,和被怒火染透的眼睛。
原本避开他们坐在另一侧的成员察觉到了氛围的不对,崔胜澈走了过来,挡在徐明浩身前,一手压制着他,低声道:“金珉奎,你不要在这个地方发疯。”
金珉奎咬紧牙关,面色阴沉,妒意和不安混杂在一起,复杂的情绪翻涌,几乎要烧干他的理智。他看似运筹帷幄的表面下,暗藏了太多的不安。
他不知道徐明浩的心意,究竟是只把他当朋友,还是跟自己一样陷在迷茫又猛烈的爱意里。他心疼徐明浩背井离乡,但心中又卑劣地忌惮着那个对他而言过于陌生的国度。
他害怕,在他还未来得及跟徐明浩心意相通之前,徐明浩会先被他的故乡,或是来自他故乡、跟他说着相同语言的人夺走。
这种不安会在每一个深夜挣脱桎梏袭击他、折磨他、吞噬他。
只有把徐明浩牢牢抱在怀里,被徐明浩身上那股让他心安的气息笼罩裹挟,他才能得到些许安抚。
而此刻,他熬过了漫长难耐的分离和思念,雀跃地期待着重逢,奔向的却是穿着中国前辈外套、被陌生气息裹挟着,还一幅无所谓模样的徐明浩。
不安、愤怒、委屈和嫉妒终于压抑不住,交叠着爆发了出来。
金珉奎无视崔胜澈,紧紧扣住徐明浩的手腕不放,声音冷硬道:“明浩,我说了,把这件大衣脱掉。”
徐明浩的脸色也沉了下来:“你在命令我?”
金珉奎刚要张口,却被徐明浩打断:“金珉奎,我是一个独立的人,不是谁的所有物。无论今天我们是什么关系,你都没有资格命令我、控制我。”
说完徐明浩用力甩开了他的手,转身在李知勋身边坐了下来,戴上耳机和帽子,斩断了一切和外界沟通。
崔胜澈把金珉奎拉到角落,罕见地拿出了队长的威严:“这里是公共场合,你发疯了在这里给明浩难堪?”
金珉奎从冲动中回过神来,懊恼地抱住了头:“对不起,哥。我也不知道自己刚刚怎么了,突然一下就……对不起。”
崔胜澈叹了口气,说:“有什么不确定和不安,就直接找明浩说清楚。总是表面上装得一副万事尽在掌握的模样,但爱一个人不是这么爱的。爱人是要撤掉所有的伪装,好的坏的都袒露出来,我知道你习惯了在明浩面前做一个完美无缺的保护者,但明浩长大了,他要的是平等尊重的爱,不是单方面的保护和给予,你能装逼一时,能装逼一世吗?”
金珉奎沮丧地低着头不说话,崔胜澈也只能安抚性地摸摸他的脑袋瓜。
05
到了日本,直到活动结束,徐明浩都没有再跟金珉奎讲过一句话。
无论是刻意地递梗,试探性地肢体接触,都被徐明浩不露痕迹地闪躲了过去。晚上聚餐时,金珉奎罕见的滴酒不沾,坐在座位上可怜巴巴地不停往徐明浩的方向看,眼珠子湿漉漉的,而徐明浩愣是头都没抬一个。
坐在他身边的洪知秀冷眼旁观着,总觉得这画面怎么看怎么像发了大疯拆完家的大型犬回神后终于意识到自己闯了祸、而主人是气狠了决定冷处理。
在金珉奎又一次把盘子里的食物用筷子戳得稀巴烂以后,洪知秀终于看不下去了。他走到徐明浩身边拍了拍他,小声道:“明浩,我胃有点不舒服,你那里有药吗?”
徐明浩点点头,询问了几下他的状况后说:“我的药放在行李箱里,哥要不要跟我一起上去?”
洪知秀摆出一副很可怜的样子:“哥实在太不舒服了,能不能麻烦明浩上去帮我拿下来。”
徐明浩安抚地在洪知秀肚子上摸了摸:“那你忍忍,我很快就拿下来。”
徐明浩离开后,洪知秀一甩刚才病蔫蔫的模样,坐回自己的位置上,用手肘捅了捅金珉奎:“明浩上去了,去把话讲清楚。”
金珉奎看了眼徐明浩空着的座位,感激地握住洪知秀的手晃了晃,连忙起身追了上去。
徐明浩刚从箱子里翻出胃药来,就听见身后门打开的声音,随即一个滚烫的躯体从背后牢牢地抱住了他。徐明浩知道是谁,但他不想讲话。
金珉奎把脸贴在他凸起的蝴蝶骨上,像溺水的人抱住汪洋大海上唯一一块浮板般道:“明浩,理理我吧,别折磨我了。”
徐明浩挣扎着甩开他,往门口走。金珉奎不敢再勉强他,但也不想放他走,着急地跟上去,虚虚地牵住他,声音里都带了几丝哭腔:“明浩,别走。”
徐明浩看着他红了的眼眶,终究是不忍心,无奈道:“我只是想让酒店的工作人员先把药给shua哥送下去。”
等药交到工作人员手上后,金珉奎反手关上门,再也按捺不住地把徐明浩紧紧抱在怀里。他听见他的小狗呜咽般反复说道:“明浩,对不起。”
金珉奎搂紧他,像是要把人融进自己血肉里,他跟徐明浩说自己僭越的感情,说他的不安,说他的嫉妒,说他那些藏在心里深处卑劣的想法。
徐明浩反手抱着他,静静地听着,双手安抚地轻拍他的脊背。
等金珉奎把话说尽了,黑暗中寂静好像持续了很久,又仿佛只是几秒钟。他抱紧徐明浩,像在等待一个审判。
徐明浩小小的肺里挤出一道长长的叹息:“傻子,我给了你这么多偏爱,难道你都感受不到吗?”
他说:“珉奎,我也是个胆小鬼,但喜欢你这件事,我从来没有退缩过。你也不要害怕,不要退缩,更不用嫉妒。没人能把我从你身边抢走,我的故乡也不能。”
金珉奎滚烫的泪终于掉了下来,大颗的泪珠滴在徐明浩背上,几乎要灼伤他。
徐明浩捧起他的脸给他擦眼泪,说:“还莫名其妙地吃前辈的飞醋,除了你,我可没有再让任何人像你一样,小狗似的在我身上拱来拱去。”
金珉奎任性地把脑袋埋回了徐明浩脖颈里,边亲边说:“就拱,就拱。明浩这里也是我的,这里也是我的,全都是我的。”
徐明浩好笑地看他,任他在自己身上撒野。
金珉奎重重地闻了两下,喟叹道:“终于能抱着明浩闻闻你身上的味道了,现在才终于觉得你又回来了。”
徐明浩拍拍他的脑袋,问道:“我身上到底有什么味道让你这么着迷?”
金珉奎想了想,说:“不知道,但就是很香。不是香水和柔顺剂那种香,是闻着让我很安心的味道。明浩会介意吗?”
徐明浩笑着说:“介意倒不会,就是偶尔觉得有点变态。”
金珉奎把他扑倒在沙发上,在他嘴唇上印下一个吻,说:“变态也没办法了,你已经是变态的男朋友了,跑也跑不掉了。”
【彩蛋】
变态都是成双成对的,笨蛋珉奎,徐明浩才是先沦陷的那个。
*5k+,一发完,小甜饼子
*现背,OOC有
以为是妹妹,其实是老婆
但徐明浩好像和身边别的哥哥弟弟或是同龄人都不太一样,不像弟弟,倒像是妹妹。所以金珉奎照顾徐明浩像哥哥照顾妹妹。
对别人会护食但对妹妹不会,所有好吃的巴不得妹先吃,生怕妹吃少了。对徐明浩最常说的几句话就是:“你多吃点啊,再塞两口,瘦成这样我拍你一下就散架了。”
徐明浩只会委屈地问:“那你为什......
徐明浩只会委屈地问:“那你为什么要拍我呢?”
金珉奎无言,他并不想对妹妹拍拍打打,只想让妹妹多吃两口饭。
青春期的男孩子相处跟猴群没什么区别,关系再好也是好哥们儿,好感都在打闹和互损里,没多少细腻的柔情。金珉奎对别人没什么耐心,但跟徐明浩在一起时就变成了幼师。
徐明浩有太多不懂的东西了,中国来的小孩搞不懂韩语里那些复杂的敬语和语气词,也搞不明白韩国人际交往里那套年龄层级压制,不太明白复杂的发音,上综艺的时候也听不懂很多梗。
金珉奎就耐下性子来慢慢教,反正徐明浩跟他像连体婴一样什么时候都黏在一起,有什么不懂的转个脑袋就能问。偶尔他叽里咕噜解释一通后,旁边的人一言不发,金珉奎转头就能见到徐明浩满眼的茫然和对语速的不满,只好努力一字一句慢慢说,教到徐明浩会了为止。
当然他也有因为妹妹太笨太轴而愤怒的时刻。
有两个练习生吵架,明明一方不占理,却仗着年龄大一岁是哥哥,强按着另一个低头道歉了。徐明浩对此表示不解,金珉奎告诉他,在这里是这样的,年龄大一岁压死人。
徐明浩说:“可是做错了事的人才需要道歉啊,跟年龄有什么关系。胜澈哥上次撞翻了我的餐盘就跟我道歉了,他不也是哥哥。”
金珉奎解释道:“哥哥也有好哥哥和坏哥哥,但是规则就是这样,像胜澈哥就是好哥哥,碰到了很幸运。但碰到了坏哥哥,也没有办法,只能自认倒霉了。”
徐明浩很生气,他觉得这样不对,就该对事不对人,凭什么早出生一年就像拥有了什么免死金牌。
金珉奎再怎么解释徐明浩也听不进去,最后急了,拍着桌子,音量也拔高了:“徐明浩你能不能就按我跟你说的做啊,这么不听话,要是被别人欺负了怎么办!“
发完火低头看着徐明浩泛起泪光的眼睛,火气立刻又会熄灭,甚至开始内疚:他只是原则性强一点而已,善良和正义难道是什么很大的罪吗,我竟然对他发脾气,真可恶啊。
最后金珉奎还是妥协了,软下声音说:“那你心里知道这个是不对的就好,做事还是要谨慎一点,别人别人抓住小尾巴。要是有人拿年龄欺负你,你就跑,跑回来跟胜澈哥和志勋哥说,我跟他们一起去给你报仇。”
徐明浩这才破涕为笑,重重地点了点头。金珉奎看他笑了心里才舒坦,心想妹妹还是笑起来更可爱。
到最后金珉奎发现自己已经对徐明浩的思维方式了如指掌了,就像他在家对亲妹妹一样,妹妹嘴巴一张他就知道她要说什么。
这让他在跟徐明浩相处时更得心应手了。
很多别人没办法get到妹的梗他瞬间就能get到,出道以后拍综艺,徐明浩打保龄球没打出strike,惋惜地回头比了个手势,旁边的弟弟一头雾水搞不懂这哥是什么意思,他转头解释:意思是按这个排列方式剩了三个没打中。
徐明浩听不懂的陌生词,其他哥哥弟弟费劲八叉解释半天都无法有效输入,金珉奎附身在徐明浩耳边说了两句,徐明浩就能秒懂。
金珉奎经常满足地看着徐明浩,觉得这就是他亲手养大的第二个妹妹。
对妹妹的感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质的呢。
他用手肘怼了怼徐明浩:“明浩,叫声哥哥来听听。”
徐明浩不知道他突然抽什么疯,想想虽然是同岁亲故,但金珉奎确实比他大几个月,自然而然地也就叫了:“珉奎哥,哥哥。”
金珉奎以为听徐明浩叫哥哥跟听亲妹妹叫哥哥会是一样的心情,满足又慈爱,身体某个部位的失控却让他发觉并非如此。
徐明浩人是长大了,声线却还像个小女孩,娇娇的,脆生生的,把金珉奎叫得气血上涌,脑子嘭地一声乱成了浆糊,脸红得像猴屁股。
他翘起二郎腿试图遮掩住一些见不得人的尴尬,一叠声地让徐明浩闭嘴别叫了。
旁边的尹净汉和全圆佑倒是突然起了兴致,拉着徐明浩逗他,让他也叫几声哥哥来听听。
徐明浩乖乖地也叫了,认真的表情让两个哥哥被可爱了。
尹净汉笑着捏住他的脸颊:“哎哟,我们明浩真像个小女孩,别叫hiong了,该叫声oppa来听听。”
徐明浩知道自己的队友偶尔就是会神经兮兮的,只想赶紧结束这一part好安静刷会手机,从善如流地开口:“净汉欧巴,圆佑欧巴。”
被毛绒绒的小动物主动凑上来用脑袋蹭着拱手心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尹净汉嗷嗷怪叫着抱着徐明浩的脑袋就是一通乱揉,全圆佑推了下眼镜,呲着个大牙在旁边看得很开心。
好一派和乐融融的happyfamily场景,所有人都很快乐,除了在一旁黑着脸的金珉奎。
他一把将徐明浩从尹净汉怀里扯了出来,无法被无袖背心遮挡的手臂肌肉崩得紧紧的,在醋里泡得发皱的一颗心酸得很:“不要这样逗明浩了。”
尹净汉被抢了软软的小猫,不满道:“不是你先哄着明浩叫哥哥的吗?”
金珉奎噎住了,好一会才结结巴巴道:“那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
徐明浩是他最先一眼看中的,是在他的羽翼下被护着的小孩,是在他背上长大的妹妹,别人当然不能跟他一个待遇。
他被莫名其妙的气愤冲昏了头脑,脱口而出:“明浩是我养大的妹妹,当然只能叫我哥哥。”
徐明浩顶着一头被揉乱的卷毛,听完这话愣了一下,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妹妹?”
完蛋了,他泥塑自己队友的事东窗事发。
如果真的有时光机,金珉奎愿意掏空口袋也要买。
金珉奎以为自己完蛋了,然而知道自己被当成妹妹的徐明浩却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似的,高高举起轻轻放下,再也没跟他提过这事。
只是金珉奎敏锐地发现,徐明浩好像变了。
徐明浩的成长蜕变期像六月底的雷暴雨,天边黑压压的云缀了很久却迟迟不来,等真的来了,又急风骤雨般结束得很快。
软绵绵的脸颊肉迅速地瘦削了下去,五官像是一下子长开了,连身高都像雨后的春笋般蹿着长,徐明浩从小孩过渡到青年的速度快得连队内成员都惊叹——我们明浩真的长大了,变化好大。
金珉奎却很沮丧。
妹妹一下长开了,长成了明艳地让人移不开眼睛的大美女。妹妹有了自己的世界和节奏,不再像小时候那样慷慨地把可爱分发给世人,甚至看起来想要当个酷妹。他一边为失去了八宝菜一样黏人的妹妹失落,一边却又忍不住一瞬不错地盯着这样的妹妹看。
以前他总爱跟妹妹说我爱你,小时候的徐明浩会梗着脖子说才不要你爱我。他一点也不觉得伤心,只会凑上去用胳膊勒住徐明浩的脖子,威胁说那你要谁爱你。徐明浩会炸毛,挣扎着从他的胳膊中试图逃出去,两个人打闹得后背冒汗,最后勾肩搭背地下楼买一卷紫菜包饭。
现在他对妹妹说我爱你,徐明浩只会用他那双狭长的眼睛看着他,不置可否,不接受,但也不拒绝。可该死的,这样的徐明浩让他一颗心像雀跃的鸟一样在胸膛疯狂振翅,金珉奎捂着胸口想,这样剧烈的心跳,好像不该是对妹妹有的。
他为变了质的哥哥爱苦恼不已,最后去找尹净汉喝酒,在酒精的催化下把烦恼吐露了出来。尹净汉听完刚喝进嘴里的酒差点喷出来,他无语道:“我以为你暗恋明浩这么多年,今天来问我的应该是怎么告白,怎么进度居然还停留在什么哥哥妹妹的家家酒上,无语死了。”
这下换金珉奎喝不下去了,他急赤白脸地辩解道:“什么暗恋啊,我真的只是觉得他那么小离开家想多照顾一点而已!”
尹净汉白了他一眼:“珉奎xi,我们俊辉也是打小背井离乡的孩子,也没见你在抢食的时候放过他啊。”
金珉奎想起昨天晚上成员们一起吃炸鸡,他眼疾手快地抢走的两个鸡腿,一个塞自己嘴里一个塞徐明浩嘴里,眼睁睁看着唯二两个鸡腿被从放在自己面前的外卖盒里夺走开始无能狂怒的文俊辉,心虚到实在没什么屁话好说,只能选择闭嘴。
尹净汉真的搞不懂这个明明脑瓜子机灵得仅略逊自己的弟弟怎么一碰到徐明浩就自动宕机,恨铁不成钢:“要是哥哥都像你这样,骨科医院估计要人满为患了。有空好好看看你在明浩面前的表情吧,我都怕你下一秒要把他吃了。”
回家洗漱后躺倒在床上,明明醉得眼冒金星,但金珉奎心烦意乱得根本睡不着。他想起尹净汉刚才说的话,突然开始好奇自己在徐明浩面前到底是什么样子,于是伸手从床头拿过ipad在视频网站的搜索引擎上打下自己和徐明浩的名字。
原来自己在徐明浩面前一直是这个样子。
看到徐明浩磕磕巴巴却努力说话的时候,眼神是骄傲柔软的;看到徐明浩被夸赞表扬时,眼睛是亮晶晶的;看到徐明浩失误手足无措时,立刻冲上去圆场的速度是无人能及的。
和徐明浩拌嘴吵架的时候,无意识向上翘起的嘴角是遮掩不住的;徐明浩踢球好不容易得分时,抱住他的手臂是用力到恨不得嵌进去的;徐明浩被起哄着撒娇的时候,笑得收不住的大牙是一整排的。
他好像,早就不把徐明浩当妹妹了。
他或许曾经也用柔软疼惜的眼神看过自己的亲妹妹,但他看向徐明浩时眼底那抹怜爱和占有欲是以前从未有过的,这才不是什么哥哥看妹妹,这分明是望向爱人的眼神。
天光乍现,迷雾四散。
笼罩在他心头已久的疑惑终于有了答案,原来不是妹妹,是老婆啊。
他从床上猛地坐了起来,不懂得什么是忍耐的enfj立刻溜进了徐明浩的房间。徐明浩背对着房门侧身躺着,塞了耳机正在看视频,没有察觉到有人进来。金珉奎在床头地板上蹲下,上半身趴在床上,安静地盯着徐明浩圆圆的后脑勺看。
徐明浩转过身来时吓得手机都甩飞出去了,看清是金珉奎以后才惊魂未定地拍了拍心口:“又犯什么病啊大晚上不睡觉跑过来吓人?”
金珉奎嘟嘟囔囔:“当然是有事找你但又不想打扰你啊,不识好人心……这个不重要,我有话跟你说。”
徐明浩没正形地瘫着:“有话就讲,没话速滚。”
金珉奎拍了拍他的手臂,不满道:“是很重要的事,你坐起来,严肃点。”
徐明浩无语,还是听话地坐了起来。
房间里只开了盏小灯,柔和的光线包裹着徐明浩,让他看起来异样的温柔。
金珉奎的心又快速而剧烈地跳了起来,他直视着徐明浩的眼睛,像当初跟他解释陌生词汇那样缓慢、一字一句道:“明浩,我觉得我其实并没有把你当妹妹,我应该……应该是在悄悄喜欢你。”
徐明浩的神情没有一点波澜,和他惯常那样,眯着眼睛,安静地看着他,看得金珉奎的一颗心从怦怦乱跳到直坠谷底。
是了,他现在才意识到这是件多么冒险的事。
他甚至不清楚徐明浩的性向,也不知道徐明浩对他到底有没有超出友情的情愫,自己现在冒冒失失、一厢情愿地跑来找他说这些,是会让他困扰的吧。明浩只把他当哥哥,当朋友,现在的沉默是因为善良在思考怎么拒绝才不会让他受伤吗?
乱七八糟的念头几乎要杀死他。
在他慌乱无措即将绝望的时刻,慈悲的神明给予了他救赎。
他听见徐明浩说:“那就交往吧。”
金珉奎眨了眨眼睛,幸福来得猝不及防,他甚至反应不过来:“你说什么?”
徐明浩笑了:“我说,你说喜欢我,我也喜欢你,那就交往吧。”
他用力抓住徐明浩的手:“真的吗,天呐,明浩居然也喜欢我,明浩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你打我一下,我该不会是在做梦吧???”
徐明浩捏了捏他的脸,很是无语:“你那点心思都写脸上了,傻子才看不出来。谢天谢地,好歹脑子转过弯来了,不玩哥哥妹妹那套了。”
金珉奎在他的手背上亲了亲:“不当妹妹了,当老婆。”
【彩蛋:从哥哥到小狗(小好视角)】
我一直不怎么喜欢猫。我觉得它们很傲娇,不黏人,看上去也不爱人,只有在给好吃的的时候才会凑过来,吃完之后舔舔嘴就窜去别的地方或睡觉或自己玩,不肯给人多分一个眼神。
我一直是一个坚定的狗狗派,小狗在看到主人的时候眼睛会变得亮晶晶,尾巴会摇啊摇,冲过来的时候不会管有没有摔倒,扑到我身上舔啊舔,跟在我身边黏着我,亦步亦趋地表达自己的爱意。我喜欢小狗,我觉得和我很像。
爸妈工作调动,和录取了我的大学正好在一个市,于是搬家到了这个市住,隔壁家有个比我大两岁的男生,是个不折不扣的猫派。
刚搬来的那天,我敲开隔壁家门送年糕,开门的是一个穿着运动服、刘海有点长遮住了一点点眼睛的染着银灰色头...
刚搬来的那天,我敲开隔壁家门送年糕,开门的是一个穿着运动服、刘海有点长遮住了一点点眼睛的染着银灰色头发的男生,第一印象是很帅,我说明我是刚搬来的邻居的情况后把年糕盘子端到他面前,他说的那声“谢谢”声音也很好听,在我即将关门的时候瞥到他脚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一只黑色小猫,在我看向它的时候“喵”了一声,吓了我一个激灵,“啊”了一声,没能关上门。
男生对我抱歉了一声,低下头用特别温柔的声音说着“多利呀这是新来的姐姐哦”,然后关上了门。
刚搬到这个家,我每天都在各种收快递、布置家里,没有什么心思出门,爸妈说着“宝贝女儿大了连家里面都能自己布置了”然后不管我累的要死要活俩人美美出去逛街去了,只留我家小狗每天在我脚边摇着尾巴来回转,然而并不能帮上什么忙。
某天他们回来的时候,带回来了很多一看就不是超市卖的而是自己家手工做的用不同的罐子装着的小菜。当时我正在给我家小胖的水盆换水,转头就看到爸妈拎着好多罐子放到桌子上,妈妈抱起来围在旁边摇尾巴的小胖。
“隔壁家的一家三口,人真的好好,知道我们是新搬到这里来的,送了好多小菜,还带我们看他们家里养的猫。”
我去看罐子里的小菜的时候瞥到他们身上粘上的猫毛,撇了撇嘴:“猫有什么好看的?有小胖可爱吗?”
我对猫真的不怎么感兴趣,觉得全都不如我家小狗可爱,但是妈妈还是非要给我看她拍的小猫们的照片,我除了通过毛的颜色分辨出来是一只黑猫和一只橘猫以外,实在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但是妈妈划到最后一张照片,拍到了上次见到的那个男生抱着橘猫的样子,在模糊的剪影中我好像看到了上次见到他的时候有些酷酷的发色的在我审美当中真的算很帅的脸,犹豫了片刻,说:“确实挺可爱的,照片发我看看。”
我带着小胖出门遛弯。小胖撒着欢在刚来没几天的小区的绿地里跑,我收到了妈妈刚给我发过来的照片,先存了最后一张男生抱着猫的照片,然后不知道掩饰什么地又随便存了几张小猫的照片,抬头一看,小胖已经凑到了一个蹲在路边的人的旁边闻着什么,我赶紧跑过去把小胖抱开,对那个人说了句“抱歉”,然而那人抬头我仔细一看才看到是正在喂猫的李旻浩。
刚才妈妈给我看猫的照片的时候说了隔壁那个男生叫李旻浩,比我大两岁,也在本市上学,平时就喜欢猫猫和跳舞。
看着家里有两只猫还在外面喂小区里的流浪猫的李旻浩,想着:看来他真的很喜欢猫吧……
李旻浩把手上的猫条喂完之后站了起来,说:“这边每天傍晚都有几只流浪猫在附近,我就总是来喂……这是你家的狗吗?”
吐着舌头的小胖试图挣脱我的怀抱,我把它放下来,它围在李旻浩的脚边转了几圈,摇着尾巴:“对呀,它叫小胖,可爱吧?”
李旻浩又蹲下来摸了摸小胖的背:“可爱是可爱……不过这个体型对于小狗来说不算胖吧?为什么叫小胖?”
我莫名有些不高兴,什么叫“可爱是可爱”?在我心中我家小狗就是最可爱的,但还是说:“就是不胖,只是因为毛很旺盛显得圆圆的,但其实是很瘦,想让它胖一点所以叫'小胖'。”
小胖摇着尾巴还想舔李旻浩的手,我怕他不喜欢被小狗舔就蹲下来把小胖拽回来了,李旻浩又问:“这是泰迪吗?”
我深吸一口气,被问这个问题的次数多到要不是因为是还要一起住的邻居我可能真的要生气了:“不是,它是比熊。”
“奥,我不了解小狗,因为我只养猫来着。”
我看着身后还有几只野猫探着脑袋往这边看的李旻浩,想了想也是,要是我我也分不清他家的猫,于是浅浅原谅他了……绝对不是因为他抱歉地笑起来的样子实在是好看。
大学正式开学之后,我又忙了起来。新生每天有很多要处理的事,我总是八九点钟才到家……虽然对于高中生来说很早了。我家离学校很近,所以我是申请不住宿的。
有一次晚上回家碰到李旻浩也回家才知道原来他也是每天都回家住的。我们只是之前加过好友,没有聊过天,只有在小区里或者电梯或者楼道里遇到才打个招呼。我每次一打开家门,小胖都会扑过来跳起来想要我抱,和李旻浩打开家门静悄悄没有一点猫的声音的样子总是能形成鲜明对比……尽管不知道为什么我要对比这个,可能是因为第一次碰到这情景的时候李旻浩转头说了一句“真热情呢”。
这也是我喜欢狗狗的很大一个原因,它总是会等你回家,在听到你打开门的声音的时候冲过来扑到你怀里抢你回到家的第一个抱抱。
大学里的事都安定下来了,每天就保持着比较规律的作息——早八的时候七点半起床然后从家里拎个面包冲去学校,没有早八就能睡到近十点,然后从家里拎个面包冲去学校赶早十……没有晚课我就下了下午的课就回家和爸妈吃饭,吃完饭带着小胖出去遛弯,有晚课的话就在学校吃了饭上完晚课再回家。
这是我第一次进李旻浩的家里面,好像我妈妈除了第一次被他妈妈邀请去拿小菜还拍了很多小猫的照片之后还来过好几次。李旻浩可能是刚洗完头发,在头上裹了毛巾,两边卷了两个卷,若无其事地跟我打了个招呼,我低头却看到那只第一次吓我一跳的黑灰白相间的小猫头上也围了小毛巾,和李旻浩头上裹的方式一模一样,凑到了李旻浩脚边,我没忍住“扑哧“地笑出声来,李旻浩好像也有点不好意思,嘴角上扬但微微抽搐:“怎么了?”
“是你在模仿你家猫猫还是你家猫猫模仿你?”
李旻浩抱起来那只小猫,转头看着我:“我们很像吗?”
很像。我平生第一次见到有人能这么像猫,不是因为头上的毛巾,也不完全是长相,就是神态什么各方面和猫简直一模一样。
我点了点头,李旻浩挠了挠小猫:“呀,多利,姐姐说你和我很像呢。”
李旻浩妈妈来给我倒了杯水,让我在这里随便玩,想要什么叫李旻浩去拿去买,让我随便使唤李旻浩,我还没说什么,李旻浩把小猫放下来,说:“嗯——知道啦——”
我坐在沙发上,刚说了句“这只小猫是叫多利……”,话还没说完,旁边柜子上“蹭”地跳下来一只橘猫,把我吓了个够呛。李旻浩笑了一下,我敏感地觉得他是在笑话我被猫吓到了,撇着嘴瞪他:“你家猫怎么总是突然出现?”
李旻浩睁大了眼,和刚刚他抱着的多利更像了,他有点委屈:“那你要问它们了呀。”
“这只叫顺儿,是我家里的长猫。多利是忙内,还有一只叫东儿,它现在应该在我妈妈房间里睡觉。”
顺儿跳下来之后就在沙发上蜷着,李旻浩坐在顺儿旁边,顺着它的毛说。
我有些惊讶:“啊,原来你家是有三只猫吗?我一直以为是两只……”
李旻浩看了我一眼:“分不清顺儿和东儿吗?”
我打开手机相册,翻之前存的妈妈给我发的照片,把橘猫的照片一张一张和眼前的顺儿对比。李旻浩看到我手机上的照片,我解释了一句是上次妈妈来拍的照片,他指着我以为还是顺儿的橘猫照片说那个是东儿,然而我怎么都看不出来有什么区别。
“东儿的鼻子是橘色的,肚子是白色的,顺儿的鼻子是白色的。”我仔细一看好像确实是这样,点了点头,然后在李旻浩面前划到了那张他抱着橘猫的照片。
我们两个中间隔着顺儿,但距离也不算远,毕竟他能一眼看到我手机照片里他家的猫猫是哪只,估计也能看清我给这张照片点了收藏,他没说什么,我有些欲盖弥彰地放大了照片里他抱着的猫:“这个是东儿对吧?”
李旻浩抬头看着我,眨了眨眼:“这是顺儿。”
“啊……”我尴尬地抿嘴,低头划着手机里的照片,他像是在安慰我一样说:“没关系的,你应该是狗狗派,没有养过猫吧?分不清猫猫很正常。就像我也分不清比熊和泰迪一样。”
我瞥到他看着猫猫时候亮晶晶的眼睛,在那时候,作为一个自认为坚定的狗狗派,我说:“看得多了就能分清了吧……那我可以经常来你家看猫猫吗?”
我后来又去过李旻浩家几次,和他家的几只猫猫熟悉了一点,最起码不会被突然出现的猫吓到了。
我想:我也是可以喜欢猫的。
尤其是看到和猫猫很像、和猫猫玩得很好的李旻浩的时候。
因为各种原因,学校社团一直没有招新。这学期过了一半多,学校终于放社团来招新了。
那一个星期,我走在学校的路上,不知道被塞了多少社团的传单、被拉住被迫听了多少招新演讲。
好不容易熬到周五下午,终于可以迎来自由的双休了,结果就在我最后一节专业课的最后一分钟拉好书包准备一下课就跑出去的时候,我朋友拽住我说要去看街舞社的招新表演,然后把我拖去了操场。
她说着街舞社绝对有帅哥,不去的话错过了一定会后悔一辈子的,我满脑子想的都是本来计划好吃完晚饭就去李旻浩家看猫猫的,结果怎么都没挣脱来朋友的手,眼睁睁看着离学校门口越来越远。
天已经黑了,没想到操场上人不少,朋友一边感慨“怎么没吃饭还这么多人”一边拉着我凭借不要脸的“技术”挤到了最前排。
操场的礼台边上上了打光灯和巨大的音响,我真的很讨厌人多而且乱糟糟的场合,不知道有什么必要一定要来看什么招新演出。
我拿出手机来看,临下课前给李旻浩发的“晚上吃完饭可以和你家小猫玩吗TT”的消息还没有被读,我把手机揣回兜里,晚风吹的我一个哆嗦,我拉紧了外套。
礼台旁开始有人带着队上了台,没有人主持,台上一队人站定之后音乐马上就响起来了。扩音效果良好但音质实在有待提高的音响努力工作,把燃起来的音乐送进每个人的耳朵里。
实在震得我心脏都在颤,我捂住了耳朵,朋友激动地推着我在说什么,但是我什么也听不清,只是下意识地看向站在灯光和队伍正中间的领着街舞社团的人们跳起编排好的舞蹈的那个人。
舞姿是帅的,我一个完全不懂街舞的人都能看出来跳的相当好,而且舞编的也很好,只是戴着帽子看不清脸。他随着音乐节奏和氛围的跃升猛地摘下帽子甩出去、把脸和在灯光下格外明显的银灰色的头发露出来时候,我瞪大了眼。
我很早就知道李旻浩喜欢跳舞,但是是第一次看他跳舞,也是刚才知道原来他跳的这么这么好。
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开始紧张了,恍惚间听到朋友还是身边的别人喊着“我操中间那个好帅”,抖着手拿出手机来拍李旻浩。站在聚光灯下用力跳舞的男生和平时温温柔柔摸着小猫的男生似乎是两个人……我的心脏还在狂跳。
节目很快就结束了,李旻浩把甩到台子边上的帽子捡了回来又戴到头上,跟着其他人一起下了台,只有另一个说是副社长的男生留在台上拿着话筒开始介绍街舞社。
我眼睛一直在跟着他走,耳边是有人在大喊着问副社长“刚才c位的是谁!”“c位帅哥还有节目吗!”,副社长抱歉地说原本c位是社长,但是社长临时有事所以找了其他学校的外援,身边人明显地开始因为李旻浩不是自己学校的而唉声叹气,副社长马上找补:“不过那位帅哥和我们社长是同一个舞团的好朋友,加入我们街舞社也是有很多机会能够见到那位帅哥的哦!”
不知道李旻浩听没听到那个副社长利用他来招新拉人,我一打开聊天框就看到李旻浩刚发的几条消息:
“可以”
“我刚才看到你了”
“一起回去吗?”
我挤出人群,在操场出口的地方看到正弯着腰逗我们学校的流浪猫的李旻浩,在我前面是几个一看就知道是刚才看了李旻浩的演出追过来找人的女生,推搡着对方想让对方去要联系方式,我就跟在她们身后,看着她们终于派出了一个女生局促地上前,我心里有些酸,听到她说“哥哥你好……请问可以加个联系方式吗……”
我把手揣在兜里想:“你怎么知道他就比你年龄大?”又想:“不可能加你的,他只喜欢猫。”然而看着李旻浩拿出了手机,我不知道该想些什么了。
但是他和女生说了两句话,然后女生看上去颇为失落地朝着那群女生走回来了,李旻浩才低头摆弄手机,他再抬头的时候和我对视了,我手机振铃了一秒又马上断掉,我看到是他的来电。
他朝我走过来:“你们学校的猫猫不少啊,我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好几只,这里还有好多。”
我“嗯”了一声,带着他往学校门口走。
我感觉到路上还是有很多注视着我旁边的这位帅哥的视线,我尽量把自己的脸缩到外套领子里,并且和李旻浩间隔了点距离走,也没说话。
他觉得有些奇怪,问我怎么了,我本来不打算说什么,又觉得这样不太好,结果一张嘴就是:“你来我学校演出怎么之前没和我说?”
我马上又说些别的想掩盖过去:“刚才那几个女生是要你联系方式了?没有加吗?”
李旻浩说:“为什么要加她们?我平时就只喜欢猫猫狗狗。”
“你还喜欢狗?不是连比熊和泰迪都分不清吗?”
“你喜欢啊,你能分清就行了。”
之后走回家的一路我们都没再说别的话,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反正我满脑子想的都是为什么他说他喜欢狗、我能分清就行。
我喜欢狗狗,我是狗狗派,我的性格就是很像狗狗,包括但不限于看到喜欢的人尾巴会摇啊摇。
我早就认清了我的感情,我喜欢李旻浩,去他家看猫猫完全就是借口,不知道多少次被他捕捉到我装作看猫猫实际上偷偷在看他。每次看到李旻浩的时候都凑上去的我完全就是看到喜欢的人的时候狠狠摇着尾巴的狗狗的样子。
李旻浩真的很像猫猫。见过他几次跳舞的样子夸他很帅的时候他装作若无其事地只是点点头,其实耳朵早就红的不成样子了。问他要不要一起出去玩,说着“也不是不可以”,然而发现他早早地就在等我出门了。有几周有点忙很久没有去他家看猫猫,就在某天晚上突然收到了他发的几段顺东多利的视频,点开来看还听到了他在旁边捏着嗓子的配音:“姐姐什么时候来看我们呀?”
他和我心中猫猫的形象没有一点区别。
不过猫猫是能感觉到的吗?狗狗的喜欢。
但我毕竟不是真的狗狗,我也不是不管怎样都冲上去勇敢表白的那种人。
我没有加入街舞社,因为我实在不会跳舞,如果李旻浩真的是我们学校街舞社的社员我绝对会挤破脑袋参加的,但是可惜他不是。我进了新闻社,到处去看活动拍照写稿子,倒也是一种放松。
但是当初的我绝对不会想到,我竟然还能和街舞社有缘分,我们学校这个小小的新闻社竟然还能和其他学校联合举办活动,而且还是街舞活动。
我们学校街舞社的人去找这个学校街舞社的人了,我们学校新闻社去找这个学校的新闻社交代工作,之后我觉得无聊,就在李旻浩的学校里闲逛。
走在路上的时候想,李旻浩肯定也是他学校街舞社的人吧,一会儿会不会有他的演出呢,然后就看到路的另一边好多人乌央乌央地往可能是礼堂的地方走,因为看到了我们学校的街舞社副社长所以我想应该是两个学校街舞社的人,然后就在人群里看到了李旻浩。
他今天穿了一件印着猫猫的灰色卫衣,外面套着黑色的羽绒服,没有戴帽子,因为染过所以毛躁的头发在风中有些凌乱。他应该没有看到我,但是我一下子就注意到他身边有好几个可能是我们学校街舞社第一次见到他的女生们在偷看他,他应该也没有注意到吧。
我看到李旻浩走着走着在路边停下来了,和那些人说了什么,转身蹲到了草地前。那些街舞社的人走了,我认识的那个副社长还拽走了那几个还想留在李旻浩身边的女生。
看到几只凑到李旻浩跟前的猫,我了然。
我虽然是新闻社的人,但也没有专业的摄影设备,向来都是手机解决,还好我手机性能够高,完全够用。我站在马路对面,打开手机对着他摸小猫的背影偷偷拍了几张照片,低头察看的时候一下子就想到之前我妈妈拍的那张他抱着猫的照片,然后把刚拍的这几张又暗自按了收藏,再抬头的时候正看到李旻浩去看其他猫的侧脸。
“李旻浩xi!”我从来没有这么叫过他,事实上我好像也从来没有怎么叫过他的名字,甚至连称呼都没有,一直是说“你”。
他好像没听见,我又喊了声“李旻浩xi!”,还是没反应。我想我的声音不至于这么小,突然想到上次他来我们学校的时候的那个女生,又斟酌着一边往马路对面走一边喊“旻浩哥哥!”
李旻浩回头,我恍惚间好像看到他嘴角上扬,也可能是我看错了,他站了起来。
“呀!你来我学校之前怎么没和我说?”李旻浩有点惊讶的样子,瞪大了眼。
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学我上次的语气,我一下子脸涨红了起来,然而并不想落下风:“我也是临时被叫来的,刚才才知道是什么活动……而且我也不知道你有没有课好吗!”
李旻浩“哦”了一声,撇了撇嘴,没有再说什么。我有些发愣地看着他把手揣进羽绒服的兜里,敞开露出的灰色猫猫卫衣让我莫名有种“他怀里一定很暖和吧”的想法。
他注意到我在盯着他的衣服看,也低头看了一眼,说:“可爱吧?”
我点了点头,无比自然地说:“嗯,想抱抱。”
要不是我抬头看了他一眼,我就错过了他耳朵红红的有些发愣的可爱的样子,他微微张着嘴,似乎对我说的话有些意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我就是想抱你。我心里豪横地想。然而怕他不喜欢我但因为我说了这种话而难堪,我说:“啊,我是说你衣服上这只猫猫。”
“啊,哦……我们去礼堂吧。”
但是李旻浩xi,为什么刚刚有想要把胳膊摊开的倾向的动作呢?
比赛结束之后,我们学校街舞社的社长说要拍张大合照,看到我在台侧“待命”就让我来拍,我走到李旻浩坐的评委席的位置前面,那里是面对着舞台正中央的很适合拍照的位置,李旻浩和旁边的评委们正说着什么,我看台上的人们在排拍照的位置并且有无数女生的目光像要刺穿我落到我身后的李旻浩身上,我不动声色地又站正了,希望可以挡住李旻浩。
我们学校街舞社社长跑下来叫李旻浩去拍照,他终于和评委们说完了话,转头看了我一眼,把我手上的手机抽走给了观众席第一排的同学说让他帮忙拍照,对我说:“参加了的都去拍照。”然后带着评委们走上台了。
我愣了几秒,也走上台去,毕竟手机在别人那我也不好还在原地傻站着。我在台上找了个最边边的位置站着,我们这边的街舞社社长拉着李旻浩站到了c位,在即将开拍的时候李旻浩转头看了看,我听不清他和旁边的人说了什么,就只看到他朝我跑了过来。他站在了我的旁边,整个台上所有人的最边缘位置,我扭头问他怎么来这里了,他面不改色地说站在最前面的中间要弯腰,太累了,然后没等我说什么就把我身子扳过去冲着正前面拍了照。
我看着他跳下台去检查照片的背影,肩膀上好像还留存着他刚才手上的温度……被他摸的小猫是不是也是这种感受呢?
后来在回去的车上,新闻社社长让把拍的照片发到工作群的时候,我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没有李旻浩入镜的纯台上参赛者表演的照片,只能随便发了几张把台下李旻浩截掉的舞台侧拍和最后用我手机拍的大合照,被坐在旁边的女生看到我在放大了看那张李旻浩和我站在一起拍的合照的时候还打趣了我半天。
我把那张合照又发给了李旻浩,过了一会儿他发过来一张图片,是把合照放大到只能看到我们两个人的截屏……和我刚才避着旁边的女生偷偷做的事一模一样。
“你好像小胖啊kkkkk”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难道是因为我今天穿的白色羽绒服让我看上去圆圆的所以很像小胖吗?虽然我一直觉得我和小胖确实很像,不要脸的说,我们都可可爱爱的。
“你也很像多利。”我回复道。的确是,我仔细看着照片里的李旻浩,黑灰色的衣服,眼睛睁的大大的,嘴角还挂着一点点笑意。
期末的时候还是很忙的,要恶补这个学期我划了水的课,加上天气也冷了,除了偶尔带小胖出去遛弯之外,基本上放了学就一直在家里呆着不出门。
有时候遛狗的时候遇到可能是刚放学或者刚跳舞回来的李旻浩,他总是笑着说:“小狗又在遛小狗了?”我对于他狗塑我这件事倒是没什么抗拒,因为我很喜欢小狗,就像我说他像猫并且有时候也会称他为小猫他也没有任何抗拒一样。
那天又在小区里遇到了李旻浩,他刚给一只小猫喂完猫条,小胖可能是闻到了李旻浩身上的味道,离他大老远就开始朝他跑过去,怎么叫它都不听,跑到了李旻浩身边。
“来喂同伴了?”我抢在他前面说。他笑了一下,点了点头:“嗯嗯,我的朋友们吃的很香哦。”
他蹲下来摸着小胖的毛,突然又抬头看我:“我们学校北边有家新开的烤五花肉店味道好像很不错……小狗喜欢吃烤五花肉吗?”
什么呀?这是在和我约饭吗?我看到李旻浩不知道是不是冷的而发红的耳朵,装作犹豫了一下,然后说:“喜欢。”
李旻浩眼睛亮亮地看着我的样子太像是在等我顺毛的小猫了,但是我什么话都没说,就这么对视了半天,他眨了半天眼睛,说:“嗯……小猫也不是不可以尝试一下。”
什么呀,这酷似约会的氛围。
我看着坐在对面莫名有些拘谨的李旻浩,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因为是他学校附近的餐厅,似乎是有很多他们学校的学生的,好几次有男生女生来和他打招呼了,我在他对面坐着如坐针毡。被打了很多招呼的他倒是变得比刚才自然多了,还在和我说顺东多利的事。
我注意到有几个打扮很漂亮的女生坐在旁边桌上,视线一直往李旻浩脸上瞟。我除了会给自己搭配搭配衣服之外根本不化妆,突然有点泄气,有种难过的心情,觉得自己好卑微。
我盯着他手机壳上已经褪了色的猫猫贴纸,有些发愣,他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饿了?”
我鼓了鼓嘴,有些“自暴自弃”地说:“我不会化妆。”
李旻浩愣了,肯定没想到他讲了好多有关猫猫的事最后我听愣了并且得出了“我不会化妆”这种和他的话题毫不沾边的结论。
我看着他,他说:“你、你本来也好看,不需要化妆。”然后迅速端起水杯来侧头喝了口水。
李旻浩吃东西的时候不会发出声音,我瞥到他鼓着嘴嚼肉的样子,好像猫猫!我在心里呐喊,怎么会这么可爱!
结果最后我们这两只小猫小狗没能吃完烤五花肉,决定和平地一人一半打包带回去,把肉装打包盒的时候李旻浩可能是考虑到我家有只真的小狗,又多放了几块到我的盒子里。
终于放假了,期末考试周快要把我磨没了,我回家直接睡了个昏天黑地,晚上才醒过来。爸妈又回老家去了,我没有关屋门,睡醒了动了动胳膊摸手机,顺便也吵醒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溜进来跳到我床上睡觉的小胖,它爬过来把头枕到我的胳膊上,我越过它毛茸茸的脑袋打开手机看消息。
除了朋友约我出去玩的消息、爸妈给我发和爷爷奶奶合照的消息之外,就是置顶聊天框里显眼的我用小猫emoji做备注的李旻浩在几个小时前发来的几条:
“考完试了吗?”
“今天多利和我说它想和你玩”
“东儿最近食欲不太好总是不怎么吃东西”
“顺儿睡了半天觉”
“要来找猫猫玩吗?”
我随便给自己煮了碗面吃,闻到香味的小胖扒着我的腿讨要吃的,我给它拿了个肉干,它屁颠屁颠地叼着肉干跑回窝里吃去了,我吸着面,回复李旻浩:“好”。
恢复了体力和心情的我抱着小胖敲开了李旻浩家门。这是我第一次带着小胖来李旻浩家里,他笑着看着我抱着小胖给顺东多利介绍“这是我的妹妹哦”。
小胖有点怕猫猫们,猫猫们对小胖也是爱答不理的,我把小胖放到地上,它也就是紧紧靠着我的腿,张望着猫咪们。
“多利呀,你有和哥哥说想和我玩吗?”我摸了摸多利,小猫舒服地靠在我的手上。李旻浩去摸小胖,小胖就势躺了下来。
我拿起桌子上的猫条,叫东儿过来,东儿凑到我手边嗅了嗅,开吃猫条。我有些惊讶,转头看向李旻浩:“啊,你不是说它最近食欲……”
被李旻浩妈妈在厨房的喊声打断,我抬头听清她说东儿最近吃的好像有点太多,猫粮又快没了。我看了看正开心地吃着猫条似乎确实有一些些圆润了的东儿,又转头看向李旻浩,挑了挑眉。
“啊,那个,食欲不好的也可能是顺儿。”李旻浩有些结巴地说。
然而一转头,刚才还在睡觉的顺儿去吃李旻浩妈妈刚开的放在角落里的罐头去了。
我们撸猫的撸猫、撸狗的撸狗,谁也没出声。李旻浩可能是因为被戳穿了骗我的话感觉有点难为情所以不说话了,我呢?我在想,他有没有可能喜欢我呢。
我又是那种,感觉到有一点苗头就会狠狠脑补为参天大树的人,像是只要你对它有一点点好它就会认为你喜欢它然后对你更殷勤的小狗一样。我想:他这么爱猫的一个人,怎么会不清楚猫猫的状态呢?约我去吃饭、合照的时候来我旁边、叫我来找猫猫玩……他有没有一点喜欢我呢?
小胖又在舔李旻浩的手了,他笑着说:“看来它确实是喜欢我吧?”
满脑子的“我喜欢他”“他喜不喜欢我”交错着,我几乎没有思考,用无比真挚的语气说:“李旻浩xi,小狗的喜欢会表现得很明显的。”
李旻浩抬头看着我:“小猫也是。”
我没有说话,李旻浩低头看了一眼用小脑袋蹭着我的手的多利,说:“小猫会用脑袋蹭着你的手让你摸,会靠着你的脸睡觉,会在你要出门的时候趴在你的鞋上不让你走……小猫表达喜欢也是很明显的。”
不想再打哑谜了,我抿了抿嘴,在下定决心想要说“我喜欢你”但还没说出口的下一秒,李旻浩拉起我的手,放到了自己的头上,然后用脑袋蹭了蹭我的手心。
我愣住了,李旻浩的脸连带耳朵都红得不行,我把手放下来的时候听到他很小声地说:“就像这样。”
我终于得愿感受到了李旻浩怀里的温度,我抱住他半天不肯撒手,听到李旻浩在笑也不放开,还是余光撇到李旻浩妈妈要过来了才赶紧放开的。
“啊,怎么真的和要主人抱抱不放开的小狗的样子一模一样。”李旻浩被我放开之后笑着说。
“啊,怎么和明明很喜欢但装作不在意的小猫的样子一模一样。”我回敬他。
狗狗派和猫猫派在一起的结果是可以同时拥有猫猫狗狗、走上人生巅峰。
——————后记——————
“你怎么总是叫我李旻浩xi?上次在学校,还有你来我家那次都是……”李旻浩对于我对他的称呼有所不满,在视频另一头我看不见的地方用勺子虐着小碗里的布丁。
我正和小胖躺在床上看电视剧,给正在视频通话中的手机分了一个眼神:“那不然叫什么?叫旻浩哥哥也太肉麻了……所以上次你在学校的时候听到了?故意不理我的?叫你旻浩哥哥就回头?”
“啊,这个布丁真的好好吃呢,回去之前我要把行李箱都塞满这个布丁。”李旻浩xi选择性忽略我的话,也不看我,往嘴里塞着布丁。
“这么喜欢布丁,以后我干脆叫你布丁得了。”我对于他选择性耳聋这件事感到无语,冷笑了一声。
“……为什么不能叫哥哥?我本来就比你大。”李旻浩有些委屈地说。
“太肉麻了……不然还是叫你小猫得了……或者,猫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猫哥'这个称呼特别地戳我笑点,我就在李旻浩无语的表情和小胖不知所措的眼神下独自笑了几分钟。
“算了,就叫我李旻浩xi就好了,我的老师也叫我李旻浩xi,我的舞团成员也叫我李旻浩xi,大家都叫我李旻浩xi,没人会在意我的女朋友也叫我李旻浩xi……小胖啊,你会叫我李旻浩xi吗?布丁啊,你会叫我李旻浩xi吗?顺东多利会叫我李旻浩xi吗……”
被李旻浩xi的话堵得我无话可说,我连忙表示会再想一个独特的称呼的,他才肯停止碎碎念。
我叫他早点睡,明天还有比赛,结果他很臭屁地说那比赛根本不算什么,还问我有什么想要的,比赛完给我买了带回来。
我看着絮絮叨叨说着这两天去外地比赛发生的事的李旻浩,小胖把身子拱到了我的胳膊弯中间睡觉。
猫猫和狗狗都是我的呢。
“我的”
我的猫猫,今天也晚安哦
———世界上最喜欢你的小狗
*夹心预警!!
*本篇正文黑尾×你×研磨,菅原×你×赤苇,彩蛋牛岛×你×天童
以下正文——
◎黑尾×你×研磨
跟着父母去种花上完初中,又体验了一年魔鬼高中生活后,你还是在爷爷的要求下回到霓虹国。
爷爷问你想去东京哪所学校,你回想起当初那两位已经快要被无尽的作业模糊掉面容的竹马,毫无犹豫回答:“音驹,我想去音驹。”
原本约好要一直一起上同一所学校,但你失约了。
现在的他们不知道还记不记得你。
你心情复杂跟着老师来到......
你心情复杂跟着老师来到新班级,看清老师给你安排的座位后缓步走了过去。
你突然有了种很奇怪的感觉。
大概是在你开口自我介绍后,你突然有了种自己被盯上的,如芒在背的感觉。
明明所有人都在看着你,但你还是觉得这道视线不同寻常。
但周围看着你的同学太多,你不想在转学第一天就有什么奇怪举动,按捺住搜寻目标的欲望,你安静落座。
于是你也没注意到,在你转身坐下的那一瞬间,靠窗的角落里某个人缓缓放松下来的姿态,以及眼里震惊褪去后,慢慢升腾起的,似要捕猎的兴奋。
教室门口出现了一个你一眼就认出的人。
那是黑尾铁朗,你不会认错。
他原本带着明显的笑意,目光迅速锁定了你那片区域的位置。
原本要掠过的目光看清你的脸后,黑尾表情迅速僵住,下一秒像是躯体先大脑一步作出反应奔到你面前,想伸手用拥抱确认你的存在。
但他的动作被拦了下来。
一个少年终于转过身看你,他像是早就预料到黑尾的举动,迅速拉住你起身,另一只手挡在黑尾面前,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而你顺着对方拉着自己的那只手往上看,惊呼出声:“研磨?”
你又看向黑尾,脸上绽放笑意:“小黑!好久不见!”
小时候的称呼被你自然而然喊出,下一秒你又开始担心,这么久没见,上来就喊得这么亲密,会不会不大合适。
好在他们两人似乎都对你的称呼适应良好。
黑尾无视研磨的动作,凑到你身边,干脆将你和研磨一起抱了个满怀,随后在研磨皱眉出声前又迅速放开你们。
“真的是很久没见了呢。”你看见现在已经需要抬头才能对视的黑尾脸上挂起你分辨不出具体意味的笑,却总觉得有几分危险。
想要寻求安全感的你下意识望向研磨,却发现对方看似平静的脸上,垂下的眼睑遮掩住的是同样让你捉摸不透的神情。
但下一秒,研磨便主动开口:“别闹了,她肯定有话想和我们说。”
黑尾没反驳,领着你和研磨出了教室来到角落。
听完你这几年的经历,他们最后最关心的问题却是:“那你以后还会回去种花吗?”
你挠挠头:“这个嘛,也不一定,其实是看我以后的选择吧,他们都觉得这应该让我自己来决定。”
你回答得随意,毕竟家里确实不会在这方面给你压力。
“哦也就是说,只要有足够的理由,你就不会走喽。”黑尾靠在墙边,翘起唇角得出结论。
“可以这么说。”你点点头,随后看见原本站在你右侧的研磨忽然靠近,让他长大后越发精致的五官清晰呈现在你眼前。
“那么,我,或者我们,能不能成为你就此留下来的理由呢?”
你的视线随着研磨晃动的发尾移动了一下,随后才反应过来对方说了什么。
你没敢往其他方面想,只是挂起笑容道:“看来你们这几年都很想我哦,现在也舍不得再放我走了?”
原本是想开个玩笑,但你发现他们两个只是沉默看着你。
没有反驳。
渐渐沉默的空气让你有些不安,好在上课铃声及时打响,你和研磨告别黑尾回到教室。
但很快,结束课程准备回家的你就再次被黑尾拦住。
你的住所和他们家本就接近,但你知道他们都有社团活动,此刻本来想直接回家的你却被强制带去排球社看他们训练。
和格外热情的社员们打完招呼后,你也是在这个下午有了实感。
当初爱聚在一起玩闹的童年玩伴,现在都已经长成了一举一动都充斥男性魅力的高中生了。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你的错觉,你总觉得黑尾似乎格外活跃,以至于你数次看到了对方像是不经意间露出的线条流畅的腹肌。
黑尾说研磨是他们的大脑,你也终于从对方冷静的打法理解了这个有些中二的称呼。这样的研磨,在运筹帷幄间的小心机都让你移不开目光。
哎呀,糟糕,都好看,且爱看。
和黑尾对视后,你担心被捕捉到放肆的视线,连忙低下头假装刚刚那个偷瞄他们腹肌的人不是你。
于是你自然也没看到,黑尾了然扬起的眉头,以及和研磨对视一眼后心照不宣的笑。
◎菅原×你×赤苇
高三这年,你回到了宫城县。
站在乌野校门前,你深吸一口气,想到那两个记忆中快要模糊的影子和对方温柔的声线,重新迈开脚步走了进去。
你不知道菅原现在是不是在乌野,不知道对方现在在做些什么,但你很想快些见到对方。
你的竹马不止菅原一个,只是赤苇早早被家人接回东京上学,和你们的联系早不如从前密切。
只是你没想到会这么快听到菅原的消息。
乌野的排球部进军全国大赛了。这个消息你原本不甚在意,只是因为菅原和赤苇都爱打排球,你难免多听了几句。
然后你就听到了菅原的名字。
今天只是来完成转学手续,你却在应该离开学校的时候脚步一转,一路按照指示来到排球部的训练馆。
他们的训练似乎才刚开始不久,你能听到在教练的指示下做着热身活动的他们的声音。
然后你透过未关紧的大门,终于看见了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对方正和队友打闹,似乎还预备着腾出手教训闹腾的学弟。
然后他在下一次转头时望见了站在门口的你。
这几秒似乎很漫长,实际上你只能看到菅原因为震惊而瞬间变换的表情,以及对方在下一秒就转动步伐朝你奔来的动作。
等你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这个和记忆中重叠的少年抱了个满怀。
菅原身上还带着运动过后的热气,低着头埋在你脖颈呼出的热气也让你忍不住微微战栗。
没有多年不见的生疏,也没有想象中会有的隔阂,你遵从自己心底的意愿回抱住他,终于让梦里那其中一道虚幻到总是难以触及的影子有了实感。
你轻声开口:“我回来了哦。”
菅原迟迟不愿意抬头,只是闷声回了个简短的“嗯”。
你看见馆内他的队友们都在好奇盯着你们俩看,这才后知后觉多了点不好意思。
你轻拍菅原后背:“好了,大家都在看着呢。你也得先回去训练吧?等你训练结束我们再聚一聚?”
你却感到对方放在你腰背上的手瞬间箍紧又很快放松,然后你终于看到菅原顶着泛红的眼眶抬起头看你。
你看着这样的他好似带着无边的委屈和惊喜低声问你:“能不能先不走?陪我训练完,我和你一起回家好吗?”
鬼使神差的,你点了点头。
然后你就硬着头皮顶着众多男高中生好奇的目光,挨着他们那位让你一眼沦陷的经理坐下了。
趁着菅原休息间隙,你连忙问他:“阿菅,你有没有京治的联系方式呀?我才刚回来,还没联系上他呢。”
菅原已经知道了你即将转学来乌野,此刻听到这个名字,只是微微一顿,面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毫无异样地回答:“有的,之前的合宿还见到了。他现在是枭谷的二传手哦。”
你双眼发亮:“哇哦,那你们都很厉害啊。”
菅原看了一眼正和日向斗嘴的影山飞雄,回答得很坦然:“嗯,虽然我不是正选,但需要我的时候,我也一定会发挥出最大的作用的哦。”
你重重点头,知道现在的菅原远比从前心志更加强大,本也不需要你多说什么。
随后你飞快给赤苇发去邮件,告诉对方你已经回到宫城,来乌野上学的事。
但是直到你和菅原一起回到家,约好周末再见,你才看到半个小时前赤苇发来的信息:【好,欢迎回来。】
有点冷淡呢......
你飞快掩盖住内心的失落,安慰自己,毕竟是几年没见的人,生疏也是理所当然的。
当晚,带着和旧友重逢的喜悦和对另一个人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你渐渐入睡。
然后第二天早上你就被吓醒了。
赤苇京治。
【抱歉,太晚了,就没和你说。现在你应该睡了,和你说一声,我已经买好车票,连夜赶来了。】
【大概会在早上到,你应该还是住在从前的地方?不是的话,醒来后告诉我一下新地址吧?】
……
【没收到你的消息,我就先来你从前住的地方了。】
【不着急,醒了后再联系我。】
最后一条显示是在一个小时前,而你因为昨晚想得太多,入睡很晚,今天起得自然也就晚了。
你确实没搬家,这也就意味着,赤苇现在也许还等在你家门外?!
你着急忙慌下床冲出门,甚至没顾得上收拾自己。
然后在打开门的一瞬间,你见到了赤苇京治。
对方显然没休息好,脸上的憔悴遮掩不住,但眼里的光却在看见你的瞬间被点燃。
赤苇却没着急和你叙旧,他上下看你一眼,不赞同地皱眉:“怎么不穿鞋就跑出来了?还穿着睡衣,也不怕着凉吗?快回去......”
他的话没说完,因为你已经像小时候那样扑过去用力抱住了对方。
你以为赤苇不在乎你了,但他显然比你想象的更思念你,以至于一刻都不想多等,从东京跑来了宫城。
但他又太过体贴,宁愿自己在屋外苦等。
你觉得你要重新上演昨天和菅原见面后的“执手相看泪眼”了。
然后你就听到了背后传来的菅原的声音:“你们......”
你手忙脚乱松开赤苇,感受到对方的手似乎恋恋不舍般在你背后抚过,却也没多想,只是招呼他们俩一起进门。
“京治竟然一声不吭就来找我了!这家伙做事竟然也有这么不理智的一面!”你向菅原解释着,却没看到背后的菅原和赤苇对视一眼后同时微眯起眼睛的打量。
但他们都是聪明人。
看着你高高兴兴招呼他们落座后去洗漱,两个善于指挥的二传手在沙发上相顾无言。
然后赤苇主动开口:“似乎,还是只有这一个办法了呢。”
菅原视线扫过还在忙碌着的你,表情变得柔和:“看来是的。”
毕竟,现在的你看起来不像是会轻易抛下他们任意一个的样子呢。
原本或许可以,但菅原没想到面前的赤苇会做出连夜赶来见你的行为,只能遗憾放弃暗自攻略的想法。
于是这一次你认为的和谐会面后,却意外发现,这两个童年玩伴,似乎都在有意放松你对他们异性身份的戒备,逐步试图挤进你的生活。
在临近毕业这一天,赤苇赶来和你们一起庆祝。
然后在你忍不住喝了两杯,头开始发晕的情况下,你模糊的记忆中,看见他们两个同样温柔,也同样不容反抗地接连吻了上来。
你和他们两个都接吻了。
两个。
醒来后的你觉得天塌了,但他们却笑得毫无阴霾,甚至想邀请你再来一次。
老天,你究竟对他们做了什么?!
彩蛋是牛岛×你×天童,看心机甜筒引导牛岛一起对你展开攻势~
*北信介单人乙女,全程狐塑,内含大量叠词,ooc注意避雷
*全文约2500+
*设置了用粮票就能解锁的彩蛋,是一点点后记,不看不影响
北信介是一只大风刮来的狐狐。
六月连绵的酷暑被七月初的大暴雨终止,新闻联播的主持人宣告着这场雨拯救了乡下几百亩田地,然而这些对于你,一个灵魂和躯体都被囚禁在城市的社畜来说,唯一的意义可能就只剩下“米价不会涨”的庆幸。
大雨鞭策窗玻璃发出的“噼啪”声不绝于耳,你鼓足勇气披上雨衣,准备冲出去倒垃圾。
暴雨如注,水流漫过你特意穿的拖鞋,满天的雨幕让近在咫尺的垃圾桶变得遥不可及,你一点一点地挪动着,注意到垃圾桶旁的白色塑料袋被风吹得抖动起来。......
暴雨如注,水流漫过你特意穿的拖鞋,满天的雨幕让近在咫尺的垃圾桶变得遥不可及,你一点一点地挪动着,注意到垃圾桶旁的白色塑料袋被风吹得抖动起来。
“砰”的一声,你狠狠把垃圾甩到桶里,正当你转身准备冲回家的那一刻,眼角的余光捕捉到那只白色的塑料袋长出了耳朵——
耳朵???
狂乱的雨滴拍打在你脸上,你眯起眼,试图查看那只长出了耳朵的塑料袋,未果。秉持着该死的好奇心,你重返垃圾桶,缓缓蹲了下来。
当你凝视塑料袋的时候,塑料袋朝你嘤了一声。
距离拉近了你才看出来,那不是什么白色塑料袋,而是一只被水泡了很久、毛色都暗淡了的小狐狸。
你的靠近惊扰了它,原本拱在前肢的狐狸脑袋抬了起来。
你被一双金色的眼睛锁定住了。
天色依旧昏暗,夹杂着雨点的狂风在你们中间乱舞,但你无端觉得那双眼睛像神社前的灯笼,每每点燃就烧起一阵祥和的烟雾。
在你愣神之际,小狐狸站了起来,紧接着蹭到了你脚边。
按道理来说你应该担心这只小动物身上携带的寄生虫和细菌,应该害怕它是否会伸出爪子挠你个血流成河。
你低头,它抬头。在那双金色的狐狸眼里,倒映着翻滚的乌云、嚎叫的罡风,以及唯一能为它挡住这一切的你。那一个瞬间似乎连暴雨都被隔绝,天地间只剩下狼狈的你和它。
那天在你玄关的地毯上,一个小小的梅花爪印盖在了你的拖鞋印旁边。
帮它擦干毛的时候,你看见它脖子上挂着一张小纸片,“北信介”几个字被水泡得有点模糊,但依旧能看出来遒劲的风骨。
你惊叹居然捡到了一只会写书法的狐狸。
“请多指教啦,北信介。”
“嘤。”它蹭了蹭你的手。
北信介是一只情绪稳定的狐狐。
它是大理石狐,狐狸中最为温顺的人工繁育种。全身雪白,四肢末端是黑色的,头顶有一撮末端发黑的刘海。自从开始养它,你就没少刷到“养狐狸劝退指南”之类的视频,无一不说狐狸这个物种聪明、多疑、敏感,精力旺盛,护食又难认主,主打一个难伺候。
但是北信介独树一帜,堪称狐德学院满分学员。
跟你回家的第一天就乖乖蹲在地毯上等你给它擦干净毛毛和爪子才踩进房子;带着去做检查办手续的时候既不乱跑也不叫唤,工作人员还以为你偷养狐狸多年现在才跑来办证打疫苗;你养它养得匆忙,刚开始甚至没准备狐狸罐头,它也不嫌弃你临时照着视频画瓢做的简易猫饭。掉毛期的北信介甚至还会允许你收集它的浮毛来做毛毡,现在那只由北信介的狐狸毛做成的“北信介”正挂在你的公文包上。
你有时候觉得,北信介的情绪甚至比你这个人类还要稳定。
毕竟狐狸不需要挤早晚高峰,不需要做方案改策划,不需要讨好甲方爸爸,不需要应酬。
加完班回来的你半死不活摊在沙发上,一边揉北信介的爪子一边控诉它什么都不用干就能赖上你这么个金主任劳任怨地养它。
北信介四肢和尾巴都被捞在怀里,金色的狐狸眼看着你又捏又吸,却也不挣脱。
你莫名从中看见了纵容。
在温暖的金色眼睛里,你决定放弃刚才对北信介的一切控诉。
这些人类的烦恼,狐狐最好永远都不要体验。
你想要情绪稳定的狐狐一直安安稳稳地快乐下去。
北信介是一只很喜欢大自然的狐狐。
放年假的你想去乡下探望奶奶。你不可能让北信介一只狐在家,也不放心把它托付给周围没照顾过狐狸的宠物店。好在北信介特别听话,于是你决定把它一起带到奶奶家度假。
她老人家承包了一块不大不小的土地,种着麦子和玉米。彼时是北信介来到你身边的第一个秋天,奶奶一个人收麦子忙不过来,你于是把北信介背在筐里一起下了地。
竹筐被你平稳地放在田埂上,北信介钻了出来。你拿着镰刀走远,莫名觉得手里金黄色的麦子很像北信介的眼睛。
隔着雨幕对望的眼睛如今又浮现在麦田里。
你想起楼下那个垃圾桶,猜测当时会出现在那里的北信介估计没见过这么大片的麦田,索性就随它去玩。
太阳西斜的时候你们终于忙完了农活,北信介一早就回到了奶奶家等你。
白色团子沾上了几颗麦粒,你轻轻帮它摘出来。
“北北今天玩得开心吗?”
狐狐不会说话,狐狐只会慢慢舔过你被麦芒划伤的手掌和小臂,权当是肯定的答案。
你抬头看见很像北信介眼睛的夕阳和麦田,享受着这一刻的松弛和小狐狸温柔的舔吻。
像沙丁鱼罐头一样随波逐流地挤在城市里,你的灵魂为了肉体能活着正逐渐干涸死去。平日里无从得知,而一旦见识到了大自然中真正磅礴的生命力,你才明白自己正在被钢筋水泥同化,慢慢变成一具还有温度的尸体。
北信介蹭完了你的手掌,耳朵挤进你的手心里。你感觉自己的心脏也像被填充了狐狸毛一样酸酸软软的。
你是为了生存而自我流放,那么北信介呢?
小狐狸当然需要拥有一片可以让它撒欢、会丰收的麦田。
你决定把北信介留在很自由的乡下,拜托奶奶照顾它。
你不想让这样一双富有生机的眼睛暗淡下去。
你第一次见识到不那么温柔的北信介狐狐。
回城那天,北信介自觉跳上了你的行李箱,却被你抱了下来,放进前一天晚上已经搭好的狐狸窝里。
“北北要注意身体哦,窝先凑合用着,这些零食我就留在这里,等我到家了就把你剩下的用品寄过来……”
“在这里生活应该会比我那里更快乐吧?记得下次再下暴雨要及时回家,这里可没有大垃圾桶能给你挡风啦……”
你自言自语的叮嘱没能说完。
北信介从那个临时的狐狸窝里飞奔出来,一路上踹飞了无数独立包装的狐狸零食,紧接着一头扎进了你的怀里。
在这之前,比你更稳重的北信介从来不会做出这种激烈的动作,你毫无防备地被它一撞,摔在了床垫上。
它的尾巴紧紧缠在你的手臂上,毛发摩擦着麦芒划出来的疤,痒痒的。
“北北?”
北信介在你怀里抬头,那双金黄色的狐狸眼亮得更加摄人,仿佛由寺庙前的灯笼变成祭祀的火坛。
你读懂了它眼里的拒绝和眷恋。
“但是你在这里会更加快乐,你会更加自由,不需要陪着我窝在小小的房子里发霉,不需要等我不加班不开会的时候才能去公园里散步,不需要忍受我的抱怨和负面情绪……”
北信介慢慢地从你怀里退出来,蹲坐在你面前,就像聆听凡人愿望的神明。
它金黄色的眼睛在你眼前虚化成绚烂的色块,你的话成为压倒你自己心理状态的最后一根稻草。
于是狐狸神明探身舔了一口你的眼泪。
掺杂了凡人痛苦的眼泪果不其然是苦的,但是狐狸神明不介意。
因为对于它来说是独一无二的人类,是在暴雨天为它挡雨带它回家的人类,是在狐狐的小世界里最爱的人类。
你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北信介白色厚实的毛发上多了好多个迷你人造湖。
于是你们一起回到了钢筋水泥里的家。
生活重新变得拥挤起来,但拥挤也意味着温馨,不是吗?
成年研磨
黑你研幼驯染夹心
*兽人AU,混合各种设定的狐狸桶
*全文AllJay向,本篇为Brujay亲情向(?虽然老爷违法犯罪挺多的,但这个就不了,真的只是一次很纯洁(?)的舔毛
*人物属于DC,OOC属于我
布鲁斯的原型是只黑豹。
这解释不了他为什么非要把自己打扮成一只蝙蝠。
“因为蝙蝠可以让他们恐惧。”布鲁斯说道。
“您是说那些狮子兽人和老虎兽人?”阿福嘲讽道。
“这会成为一个标志。”布鲁斯自顾自说道:“而这个标志,将坚/不/可/摧。”
“但显然您的身/体不是。”阿福抬头看了一眼布鲁斯,继续给他缝伤口。
布鲁斯成为蝙蝠侠是阿福认为最荒谬的决定。...
布鲁斯成为蝙蝠侠是阿福认为最荒谬的决定。
即使是布鲁斯往家里捡其他种/族的小兽人也没有让阿福更加惊讶。
但有了一个不意味着他对第二个就能淡定了。
“布鲁斯老/爷。”阿福不赞同的目光:“我认为收养孩子是要去办/理法/律手续的,而不是在街上直接拐回来。”
“咳。”布鲁斯心虚地向阿福介绍道:“这是杰森·陶德。”
被绳子捆在椅子上的小兽人呲牙咧嘴冲两人低吼着,耳朵向后,尾巴炸毛,任谁也不会认为这是友善见面的表现。
杰森很快就转变了态度,对阿福温和了起来——在吃完阿福做的饭后。
“能做出这么美味的食物还愿意给我吃的人不会太坏。”好久未曾吃过一顿饱饭的杰森摸/着鼓鼓的肚子说道,并因为阿福阻止他舔盘子而遗憾着。
他的尾巴在身后欢快地摇动着,吸引着布鲁斯的目光,来自猫科动物的本能。
布鲁斯压/制自己想要扑上去抓/住那条尾巴的想法,故作淡定地领着杰森去浴/室让他洗澡。
脏兮兮的小兽人在洗干净后给了他们一个惊喜。
本已有十二岁的男孩只有八/九岁的样子,娇/小纤细,但瘦弱依旧不减他那清秀的面容,沾满泥灰而打结的毛发被清洗干净,露/出原本的黑红色,红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头上,两只耳朵直愣愣竖/起来,时不时抖几下。
布鲁斯皱着眉看着那还往下掉着水滴的头发,找出一条毛巾罩在杰森的脑袋上,动作轻柔地擦/拭着。
两只小爪子扒拉着毛巾,努力露/出自己的脸,杰森怒瞪着布鲁斯呲牙,却在布鲁斯温和的手法下慢慢眯起了眼,喉/咙里发出小声的呼噜噜声。
阿福在一旁感叹着猫科与犬科也不是不能和谐共处。
之后,大蝙蝠身边出现了一只新的知更鸟,虽然在这一身衣服下其实是一只红毛狐狸。
杰森·陶德的原型一只狐狸,这从他的姓氏就可以看出来了。
陶德,狐狸的意思。
或许是因为长期营养不良加上在街头流浪,杰森的尾巴没有一般狐狸看起来蓬松顺滑,尾巴毛反而干枯打结,沾满了泥灰,像是被打湿/了一样紧/贴着,好像刚在哥谭下水道里打了个滚。
以至于布鲁斯第一次见到杰森时还以为他是一只幼犬或狼崽。
而杰森冲他低吼的样子更像了。
从杰森的兽人特征上看不出他的真/实种/族,这是件好事,布鲁斯想,年幼的兽人还无法控/制完全收敛起自己的兽人特征,但哥谭的那些罪犯大部分都认为新罗宾是狼崽子——杰森在夜巡中从不摇尾巴,除了他们俩单独在一起时,而所有人都知道布鲁斯·韦恩收养的是一只狐狸小兽人,他们因尾巴而暴/露身份的可能性大大降低了。
不过杰森对此不太高兴,不是秘密身份那方面,他还没考虑到那个,而是哥谭的那些媒体。
“狐狸怎么了?!”杰森大声抱怨着:“他们对狐狸就这些印象?这是偏见!”
“偏见一直存在着,杰伊。”布鲁斯对此习以为常,但看到杰森的反应如此激烈反而对他感到有些愧疚:“鉴于我以往一贯花/花/公/子的作法,他们有这样的猜测不出奇,不过他们竟然把那些念头牵扯到你身上了,我会让公/司给他们发律师函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杰森烦躁着甩着尾巴:“你就这么让他们污/蔑你?我是说,你收养我根本不是他们想的那种……”
杰森涨红了脸。
“我知道。”布鲁斯将手放在杰森的脑袋上,安抚地摸了摸:“我不在意这个,他们也伤害不了我。”
布鲁斯揉/着杰森的脑袋,而杰森头上的两只尖耳在不停地抖动着,令布鲁斯的手指蠢/蠢/欲/动,连心里都痒痒的。
“那……”杰森迟疑着:“你同意他们的那种观点吗?”
“什么?”布鲁斯不解的问道。
“就是……”杰森的脸更红了,声音越来越小:“狐狸最适合待在广木/上之类……”
杰森为自己问出了这样的问题而羞恼着,尾巴的摆/动幅度也小了,只有尾巴尖在地板上来回划拉着,像是要在地上画条直线似的。
“不。”布鲁斯惊愕道:“当然不是,你怎么会这样想?!”
“就是、我……”杰森说不清楚,羞愤地炸了毛:“还不是因为你们这些阔佬都有些奇奇怪怪的爱好!”
布鲁斯哭笑不得。
“听着,杰森。”布鲁斯在杰森面前蹲下/身,双手抓/住杰森的肩膀两侧,认真而严肃地开口:“我收养你是因为我喜欢你,我想让你成为我的儿子。”
炸起的毛渐渐被安抚了下去。
“我让你成为我的罗宾,是你用自己的实力赢来的,并不是因为你的种/族,而我也不会因为你的种/族就否认你的能力。”
“哼嗯。”狐狸尾巴在身后甩了甩,杰森努力装作淡定的模样,但尾巴尖却忍不住朝上/翘/起,暴/露/出主人真/实的内心。
已经被布鲁斯收养几个月了,原本干枯杂乱的毛发在老管家的努力和各种昂贵的护毛品的调理下终于变得顺滑有光泽起来,看起来也蓬松了不少,让人有一种抓/住来撸一把的冲动。
布鲁斯忍不住想到那些哥谭小报上的言/论,人们会有这样的猜想真不奇怪,但这不该是狐狸兽人本身的错,错的是那些无法控/制住自己的人。
庆幸的是布鲁斯不用克制自己想撸狐狸的想法,因为小狐狸会主动把自己的尾巴交出来,并允许布鲁斯碰/触。
在兽人的世界观里,尾巴是自己的弱点,是不能轻易交付给别人的,可杰森愿意将尾巴放在布鲁斯手中。
其实布鲁斯不介意帮杰森的忙,可杰森总会拒绝,在这一点上他坚决极了——平时可以,这时候不行!
布鲁斯也不是没有过机会。有一次夜巡回来已经太晚了,杰森强撑着困倦的身/体匆匆洗了个澡,他早想扑上他柔/软的床铺好好大睡一场,但湿/漉/漉的大尾巴仍滴着水,他总不能带着这条尾巴上/床睡觉,那会让他感冒,而且还会弄/湿被子让阿福不高兴的,所以即使杰森再困也只能耷/拉着耳朵用毛巾擦/拭着尾巴。
“睡吧,我帮你擦干净。”布鲁斯把迷迷糊糊的男孩抱入怀里,接过他手上的工作。
毛巾包裹/着细长的尾巴轻轻/揉/擦着,被擦干水分的毛发蓬松得炸开,小狐狸哼哼唧唧地抱着布鲁斯的一只手臂,将脑袋枕在布鲁斯的手掌上睡着了。
当感觉已擦干的差不多时,布鲁斯把毛巾换成了梳子,一把一把地开始梳理着杂乱的尾巴毛。
狐狸的尾巴长度相当于体长的80%,即使杰森还小,但他的尾巴也有半米长了,而布鲁斯每次都有从尾巴根梳到尾巴尖。
还在睡梦中的小狐狸皱起了眉,呜咽了一声,把布鲁斯的手臂抱着更紧了。
不是每一次的梳毛都能一顺到底的,终于碰到毛发打结的时候,而如果你没有收敛力气,那么就会很疼。
这是布鲁斯第一次给别人梳毛,之前从未有过,难以掌握分寸,而他也没想到毛发打结的问题。
梳子梳到一半卡住了,小狐狸啊呜一声咬住了他的手腕,布鲁斯一时不知道是该先安抚杰森还是先把卡在尾巴上的梳子拔/出来。
小狐狸的耳朵耷/拉在脑后,喉/咙里发出小声的哭哭唧唧声,像是在抱怨着,但紧闭着的双眼表示他仍处在睡梦中。
布鲁斯犹豫了一下,放弃了梳子,将手伸到杰森的脑袋上轻柔地抚/摸/着。
手腕上的力道变小了,但杰森依旧没有松口,反而像是把布鲁斯的手腕当成了磨牙棒,两排小牙来回啃/咬着。
安抚好杰森后,布鲁斯尝试把梳子与打结的毛发分开,但只有一只手能用,十分艰难,尤其是那条大尾巴还不合作,时不时摆/动几下。
他的父母是怎么给他打理毛发的?布鲁斯想到,短毛生物无法体会到长毛的困扰。
在他还小的时候,会因为强烈的情绪波动而控/制不知变回原型,这是很多小兽人都会有的问题,而玛莎,她会把他抱入怀里,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他,甚至当他做噩梦惊醒,变成小豹子缩成一团后,托马斯和玛莎也变回兽型,依偎在他的两侧,他们相互舔/着毛,陪伴着安慰着他,直到他睡着。
然而他终究失去了他们两人。
之后布鲁斯再也没有为别人舔过毛了,阿福和迪克都是鸟类,布鲁斯本身也不是会主动的人,而现在,他遇到了杰森。
虽然布鲁斯是只黑豹,但也是猫科动物,猫会互相舔毛来标记气味,增进彼此之间的感情,而通常是由地位高的猫给地位低的猫舔毛,表示自己在照顾对方。
布鲁斯知道舔毛的含义,而他也愿意为杰森做,但问题是,杰森是否愿意让布鲁斯做。
这种亲/密的行为是发生在“家族成员”之间的,布鲁斯不确定杰森是否愿意接受他。
布鲁斯将自己的想法憋在心里,什么也不说,直到一次他中了恐惧毒气。
Summary:一句话,杰森遇到了来自其他世界的兄弟,他们似乎都病得不轻。
*有情节借鉴连城三纪彦的《野地之露》,久违的更新,全文2W。很抱歉还没写到哥,哥好难写……
杰森向前倾身,轻佻的戳了戳达米安的脸,“我和你弟弟不一样,达米安”他甜腻的拉长语调,眼底眉梢都是得意洋洋,月艳霜低,“他一定很爱你吧,不像我是个失败品”
达米安在心里想爱个屁,无论哪一个都是小没良心的,小蓝鸟天天和奥利弗的养子鬼混,恕刺客联盟精心培养的少主无法理解就一个下水道有什么好看的?脏死了,小蓝鸟和那个罗伊能蹲在那里看一个下午,直到提摩西急匆匆赶过来来找放学未归...
达米安在心里想爱个屁,无论哪一个都是小没良心的,小蓝鸟天天和奥利弗的养子鬼混,恕刺客联盟精心培养的少主无法理解就一个下水道有什么好看的?脏死了,小蓝鸟和那个罗伊能蹲在那里看一个下午,直到提摩西急匆匆赶过来来找放学未归的小蓝鸟,小蓝鸟叽叽喳喳,举着满手泥巴围着提摩西转圈圈,“我要和罗伊结婚,这样就能一直在一起了。”
后一步赶过来的达米安嫌弃的提起小孩的后颈,慢条斯理的给他下判决,“那恐怕不行,陶德,你已经和我结婚了,这是犯了重婚罪,你要是犯罪就当不成冠蓝鸦了。”
小孩注意力立刻被转移,大声嚷嚷“暴君,我才不会和你结婚,就算结婚我也要和提米结。”提摩西在一边困的直点头,达米安空出一只手给他来了一拳,提摩西顿时如梦初醒,迷惑的下意识去哄弟弟,“好好好,你要什么?哥哥都给你。”
好什么好?达米安看着困的都要找个共享单车躺躺的提摩西,提摩西终于反应过来,达米安说的结婚,一言难尽的说“你忘了吗?Jay,这是你亲口说的。”
提摩西不是这个家里和杰森关系最快好起来的人,相反他非常慢热,估计是一些雏鸟情节,Jason很黏达米安,挂在长兄的裤腰带上,布鲁斯拉都拉不下来,小孩子哭的惊天动地,达米安看出他隐藏在闹腾之下的害怕。Jason的母亲是因为吸//毒过量带来的快乐抑制不住分泌而死在家里。
小孩安静的坐在门口,凯瑟琳的长发湿漉漉流过他的手,廉价的金色不像纺锤上金丝那样秀美,缠着小孩手上干枯分叉,那具浮肿苍白的尸体就这么睡在地砖上,小孩低着头,乱糟糟的黑发遮掩住他的眼睛,吞食了夜色。
这是达米安破窗而入看到的场景,前几天这小鬼胆大包天偷走了蝙蝠车的轮胎,提摩西看够了才告诉达米安,达米安给了提摩西一拳,等到他赶过去那个崽子已经没影了。达米安看了监控之后发现这只野猫崽脏兮兮的滚着轮胎跑了,就像志得意满的猫滚着毛线球。
达米安毫不留情的把看到他急忙躲到桌子下的小孩扯出来,冷酷的宣布,“从今天开始你是我的所有物了,我会在狗窝给你留个位置。”Jason瞪着他,发出尖利的叫声,他咬着达米安的手,像只疯狗。
无所谓,达米安最擅长驯服不听话的宠物。
达米安明明只是和乔去处理一些工作,Jason挂着他的裤腰带,就像当时Jason咬住达米安一样的坚定,冠蓝鸦叛逆却害怕被抛弃,达米安只好缓缓的握住他的腰,把他抱到自己的手臂上,他的小鸟小小的一团,紧紧抱着他的脖颈,他和提摩西布鲁斯都不算亲近,“我不想离开你,dami”
达米安头疼的皱眉,Jason看着他的脸,突然问“我是坏孩子吗?”他的小鸟不自觉的瑟缩一下,睫毛颤抖。“妈妈因为我是坏孩子抛弃我,dami你也会抛弃我吗?”
达米安表情僵硬的听着,最终捏了捏男孩小巧的鼻尖,“我永远不会抛弃你的,你也不是坏孩子。”他本来准备敷衍的说你松手就是好孩子,但是现在明显不是个敷衍的时候。
“dami要和我结婚吗?”Jason语出惊人,“我看《傲慢与偏见》上相爱的两个人最后在一起结婚了,他们永远不会离开彼此。”Jason被凯瑟琳保护的很好,他有一段美好的家庭生活,凯瑟琳一死,Jason就被达米安抓回韦恩家了,本来他该在街上流浪的。
达米安看着他,想说你知道结婚是什么吗?可是Jason什么都不懂,他只好捏住小孩的鬓发挂到耳后,在布鲁斯疯狂的咳嗽声中,叹着气说“好吧,如果你以后不会后悔,Jay”
很明显,现在吵着要和罗伊结婚的Jason后悔了,他悲愤的说“你就不能别管我吗?混蛋暴君!”天天门禁,汇报给达米安自己一天的行程,包括每天的喝水量,达米安甚至给他买了一个fuckbatman的量杯,蝙蝠侠的中指上是毫升的刻度,要求每天喝到指根的位置。
布鲁斯:……
达米安挑起眉,“除了我,你又笨又不可爱,脾气又暴躁,你这样的新娘谁会要?买回去也是为了拿走你的器官,小心你被哈铂那个混蛋骗的找不到家去东南亚做奴隶,当然,我会找到你,天涯海角。”
小鸟瞪着他半晌,向他吐舌头,见达米安作势要捏他的舌头连忙躲到提摩西身后,他人都没有共享单车高,抱着二哥的大腿对他做鬼脸。
提摩西再次一个激灵,自动滑到后座,仿佛一摊化成水的史莱姆原液,他眼神暗示达米安快点回去了,Jason左看右看,看着潇洒上车的达米安,指了指自己,表示我坐哪里?提摩西说你坐在前面篓子里吧,他有气无力的指了指自行车的篓子,把头抵在达米安后背。
Jason大怒,遥记上次哥谭自行车大赛,记者采访了提摩西少总看看他有何获奖感言,毕竟提摩西少总取得了第三名的好成绩。提摩西说第三名我挺满意的,毕竟这次我忘骑自行车来。记者说啊?那您是怎么?提姆很淡定的说哦,我坐在达米安车后面,他是第二名。
记者无语那您怎么不坐小韦恩先生的车篮里?提摩西回答说我的小弟弟杰森坐了。
提摩西把他忽悠的放在达米安的篓子里,那是有史以来自行车大赛最年轻的第一名,Jason尴尬的抠脚,站在台上恨不得咬死台下抱臂而立的达米安以及捂住嘴比大拇指的提摩西。
想到这里Jason强烈反对,并且表示要和提摩西决斗后座之巅,最后因为个子矮被提摩西抵远够不到二哥落败,憋屈的挂在达米安脖子上夹住大哥的腰,就像一个人形包,提摩西防止小弟弟掉下去抖着手嫌弃的从后背环住达米安的腰,托住Jason的屁屁,达米安嫌弃的抖了一下,杰森抱得更紧。自行车承受不能承受之力,被达米安艰难骑回家了。
这个故事还是很完美的,包含兄友弟恭,父慈子孝合家欢,除了达米安没有找到Jason兑现诺言,天涯海角被掩藏在蝙蝠侠的眼底,
达米安不耐烦这些往事,见杰森动作轻佻,无骨头似的贴在他怀里,一把揪着他青年的手臂,硬生生把他揪的站好,“你不能表现的这么下流,端正好你的体态,不许轻贱自己”达米安厉声道。
杰森在朦胧的月色中迷糊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达米安……在训斥他?达米安凭什么来管他?他觉得可笑极了。
“你算老几啊,达米安?布鲁斯都不管我,你何必和我这个失败品计较?”杰森恼怒的挥开达米安的手,“你的弟弟也和我一样是个失败品,你为了自己的失败错误来找我?是在弥补你虚假的愧疚吗?达米安?”杰森说着说着古怪的笑起来,一眼看穿了达米安欺骗布鲁斯的谎言,什么冠蓝鸦去外面做了雇佣兵这种屁话,只有杰森这种死去的人才一眼看破达米安。
月光下绿叶嫩得簇簇新,没有一条皱纹,达米安冷冷的注视疯狂贬低自我的杰森,背光处的绿眼睛叠着层次不同的翠黑,像暴雨前天空,即将惊破深长的迷梦。
“你粗俗且对自己没有明确的认知,缺乏教育,蝙蝠侠没有教好你,布鲁斯不管你我会来负责。”达米安字字如刃,提到蝙蝠侠的时候杰森愤恨的咬了达米安的喉结。达米安捏住杰森泛着红晕的双颊,逼迫他张嘴,“比如说现在,布鲁斯没有教过你不要随便咬别人的喉结吗?!”
“真不巧啊,我死在布鲁斯还没来得及教我这个的年龄。”杰森挑衅的上扬嘴角,他的嘴唇边还带着青紫,“而且我就算咬了又怎么样?我经历过的比你想的多得多,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爱怎么样怎么样。”
杰森放软语气,声音轻柔,像是蛊惑般“别来管我,达米安,你不是和迪克关系最好吗?我相信死掉的Jason死就死了,你还有迪克这个小弟弟不是吗?人人都喜欢的黄金男孩可比一个说着下流口音的犯罪巷孩子讨人喜欢,去找你兄弟去,何必找我这种冲动愚蠢的失败品。”
他就这么仰着头,红润的嘴唇绷成一条直线,抿得紧紧的,和小时候一样像只受伤的流浪猫,却嗲着毛恶狠狠的试图保护自己,他盯着达米安的绿眼睛,甜蜜的笑起来。
杰森他不该是这样,就算是罗宾他也应该骄阳肆意的接受别人的爱意。他应该勇敢又有自己的思想,有着心里自己能做主的方寸领地,和爱人接吻的时候羞涩又热烈,他会在阿福的陪伴下烹饪一些小饼干,肉桂和玫瑰的棉香沾在他的衣角上,他被兄弟依赖被爱,理应是这样的。他的弟弟在他不知道的时候长成如今的样子,那张脸英俊精巧完美贴合达米安描绘过的未来样子,像海报上向你借火的坏坏大男孩,杰森本该接受达米安给他的一切,爱和权利,结果杰森又在他无法掌控的日子里变成现在的模样。
他带着恶意的笑容,喉间滚落一些低沉含糊的水声哼哼,达米安掐住他的脖子迫使他远离自己。
杰森并不意外,他好整以暇的看着达米安,“我知道你喜欢迪克,你在这个世界可是迪克的罗宾,不去了解一下迪克来找我去干什么?”他颇有些烦躁的扯扯自己的衣服,“迪克前几天回布鲁德海文了,他的地址我发到你手机上。”
罗宾和迪克关系相比他和提姆杰森自己算是很好了,迪克一直在教导罗宾如何做一个正常的孩子,去接受爱别人和被爱,罗宾也愿意听从迪克的教导,黄金男孩的光普照众生,哪怕是自命不凡不屑懂爱的恶魔之子,他接受迪克的贴贴抱抱,感受到兄长的爱。
“你觉得我喜欢迪克?你羡慕罗宾和迪克关系好?”达米安觉得荒唐,罗宾又是怎么想的他还能不知道?杰森对于自己和兄弟的相处关系没有一点点自我认知,他觉得自己不被爱,不值得去爱,达米安感觉自己都快被气笑了“布鲁斯是个失败的父亲,迪克没有给他太大的挫败感以至于他对你指手画脚,他没有教好你,你需要被再教育。”
杰森自认为彬彬有礼,沉着谨慎,简直是象牙雕刻一般的性情,但他要给这家伙一个巴掌,达米安使他无法容忍。
杰森belike:平静的外表下聚积着疯狂的焦躁。连季节都用它漫天的烈风,显示对我的敌意。每当汽车与我擦身而过,我就在心中大声叱骂:为什么不撞死我?
但是杰森忍住了没在大街上给达米安一拳,这不正常,一点都不正常。他想起自己信誓旦旦的赌迪克,但是说不定就是达米安自己的问题,和杰森只是手上帮助,和迪克说不定就真刀真枪了,杰森安慰自己。
现在这家伙挡在他路上和他说杰森要被再教育,布鲁斯没有教好他?达米安到底是有什么底气来管他?!他怎么敢的?杰森对自己现在的生活很满意,干脆自暴自弃起来“没错,达米安,你是不是不行?”
达米安带着和他缠成一体的杰森进了禁闭室的时候,提摩西在看书,杰森喝醉了不知道说的是什么东西,嘀嘀咕咕的,被达米安扔在提摩西怀里。达米安在禁闭室里找着什么,眼神从远处扫射过来,杰森不明白为什么突然到提摩西这里来了,他想要装出一个正经的哥哥形象,艰难的想从提摩西怀里爬起来,攀着提摩西的肩膀,给这个比自己年长的弟弟一个窒息的拥抱。
提摩西颇为无奈,但是他同时也怀念杰森身上的朝气,他的兄长挂在他身上,卷曲的发丝绕过他的下颌骨,有些痒意,发红的颧骨看上去喝了不少酒,此刻正趴在他肩上阿巴巴的吐泡泡,潮湿的吐息在提摩西脖子的皮肤雾化一片水渍,杰森伸出手指在侧颈那处签上Jasontodd的名字,从下巴吻到嘴唇,用手指勾住提摩西的嘴角。
提摩西感觉杰森出乎意料的亢奋了,知道养兄是喝多了也有被达米安激怒的意味在里面。不然杰森可不会主动亲吻他,杰森一直都是一副行将就木的样子,疲惫的像一个雕塑。
杰森死去的那几年提摩西整夜整夜的睡不着,发疯把杰森存留下的衣物都扔在床上,那些味道只能短暂的留下来,他钻进衣服堆里,躺着看见了玫瑰弯云,他好红,红的像是在眨眼睛,提摩西这么想。
他把杰森拖累死了,超出常人的智慧让他看的比所有人都要遥远,他走的太远了,不管不顾的去改变一个固定的未来。他不知道杰森是否会恨他,他把杰森从破碎的深渊拉扯回来,同时他又把杰森推入死亡。杰森是否会把眼前的怪物和过去那个青涩的红罗宾重叠起来?
青涩的红罗宾表白的时候,磕磕巴巴的说着不符合他人设的话,说杰森那张英俊的脸和好到爆炸的身材,期间夹杂杰森震惊的你在开玩笑吗?提宝?你在夸我?红罗宾艰难的说着杰森吸引他的地方,磕磕绊绊,直到他手上的表亮起来红光,那是用来监视身体情况的,表盘提醒红罗宾心率过高,一时两人之间陷入沉默。
提摩西干脆滔滔不绝起来,什么你是我的罗宾,是只属于提姆的罗宾,什么我真的好喜欢你,比所有人都要爱你,测试心率的表盘在警报,提摩西在警报的滴滴声里诉说着对杰森的爱和欲望。
杰森吓得慌不择路,他第一次见到二哥跳的比阿尔弗雷德猫还高,杰森的眼睛慌乱却因此愈发繁丽和明亮,胸膛剧烈颤抖呼吸急促,他侧过头没有直视提摩西,红罗宾知道杰森在想什么,第二次埃塞俄比亚之行让杰森离开了哥谭,这次是红罗宾好不容易抓住他的并且约会在海洋馆,这个表白圣地。提摩西难以想象布鲁斯会干出这种事情,以往维持面上的和平,红罗宾还能倚靠在杰森的影子里喘息片刻,现在杰森离开了,连带他投射下来的庇护。
杰森偏着头,海洋馆的微光折射到他脸上,涨潮般激越,他的蓝眼睛都淹没在发亮的波澜里,幽暗的看不出他的心思。但是杰森摇了摇头,苦笑着说“你值得更好的,提姆”
提摩西通过杰森的小动作就已经知道了结果,杰森说出来的时候还是感觉心都要死了,他的爱情没有了,提摩西维持了面上的表情,杰森狠心的直视前方,不看这个弟弟的委屈和失落,气的当晚他趁着杰森出去买菜跑回韦恩庄园把罗宾的小甜饼都吃光了偷走了达米安的收藏红头盔还有一整个画着杰森的画册。
布鲁斯发现杰森的踪迹前,杰森再次离开了哥谭,然后提摩西就被卷入布鲁斯死亡带来的悲痛和哥谭的暴乱,杰森的前半生结束于那口潮湿的棺材,长埋六尺之下,后半生被提摩西拖累消融燃尽。
杰森的人生被提摩西一饮而尽,他的爱人枯萎了,被提摩西折断了,蝙蝠侠沉默着,又抬起头,沉默是他吵闹的歌。
杰森穿戴上义肢,骑着摩托,带着枪跟着提摩西飘摇的披风回到过去,他的身体本不该允许他在夜风里疾驰,但是杰森还是来了。
提摩西手指抚摸他的头皮亲吻他,轻轻舔了舔他因为鼻塞张开的干涩嘴唇,然后是眼睛和眉骨,杰森仅存的蓝眼睛越过榆树高墙,远处有两棵树,枯黑的枝条镶嵌进蓝天,树下是四周静静的窗廊。杰森和韦恩庄园,与他后半生俗知的世界最初的相见就是这样。
提摩西以为会变好的,从哥谭到喜马拉雅山,提摩西想了好多好多,他要让杰森来当蝙蝠侠,他们要相互扶持着往前走,只要找到杰森一切都会回到正轨,布鲁斯并不是那么不容易被替代,他安慰自己,达米安和迪克都会回来,韦恩庄园会再次迎来他的主人们。
可在他见到杰森的一瞬间,提摩西所有的挣扎和幻想都在现在了结,那些偷窃来的时光,那些溃不成军,那些痛不欲生,都屏息凝气,给了他一击致命,痛苦的如同生刀开刃,一下全了然了。
杰森他依旧漂亮,在这样一个污秽的地方放着光,就像月亮落在黑色泥潭,泥潭只会争先恐后的去沾染他的光辉,清冷的月光在他的蓝眼睛里搁浅,颜色顿失,蓦地雪色无端起来。他面无表情的吸食着烟尾巴,那一点红星就像太阳,倒是太阳成了陪衬。
他是一片肮脏中唯一的白。
那一刻提摩西几乎压制不住内心的暴虐,他藏在黑色半指手套的手指忍不住颤栗,他想杀人,被安眠药和一些激素药物几乎冲昏的大脑翻滚着毒辣的折磨手法,那些生不如死的手段疯狂挤压他的大脑,最后杰森冷淡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提摩西才想起自己泛滥成灾的思念,他颤抖着嘴唇只能浓缩成一句话。
“我找到你了,Jay”
杰森只是安静疲倦的看着他,提摩西看着那张苍白憔悴冷淡的脸,不知怎么的的笑起来,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和上扬的嘴角,款款深情的吻了杰森仅存的眼睛,虔诚的,那时候他以为一切都会好,他还没有放弃,一个狂信徒几近疯狂的找回了他的信仰,他把杰森带回了哥谭。
然后呢?
对啊,然后呢?
他的思绪被杰森抓回来,他的兄长比他还迫不及待,提摩西不禁摇头,“不是叫你不要招惹达米安?”
达米安冷笑一声,一把把裤腰带拉出来,杰森感觉哪里不太对劲,就要提裤跑路,达米安把皮带甩在地上,发出pa的一声,破空声让人听的嗖嗖的,“牛皮的?这种劣质产品也就配配你这种下流的性子。”
“你以为我在和你开玩笑?陶德”达米安再次环视了一圈,颇为遗憾的说“父亲居然没有在这里禁闭室放马鞭。”
“……”难怪达米安一进门就翻箱倒柜的四处看,杰森提着裤子就要从提摩西身上滚下来谁料提摩西一把抱住他的腰,愣是让杰森没有挣脱,鬼知道这个提摩西力气怎么这么大。
杰森试图往达米安脸上吐口水,达米安背着光眼睛里的绿色就像水,要四下流淌,浓绿压地,几近于黑,本来杰森还要骂骂咧咧但是达米安倾身把他容纳到自己的影子范围内的时候,杰森闭嘴了,他不想承认达米安的气势过于威严以至于他下意识哑炮闭嘴,这让他想起布鲁斯,他以前干错坏事也是这样,布鲁斯在担任一个父亲的身份。
达米安卡住他的后颈将他从提摩西身上拖下来,他的面容看不出喜怒,只是那根皮带发出拉直的啪啪声。
提摩西无奈的耸肩,他已经预见了杰森的结局,毕竟达米安在整个平行时空的脾气就不是好惹的,而且他还是长兄,下面有三个弟弟,小孩子有多恼人他还是了解的,尤其杰森还是个刺头,家里的发疯担当。
虽然杰森不耐烦的撅了撅达米安的手,他被达米安摸的背脊发寒,他嘴硬的骂达米安是不是不行,但达米安还是捕捉到了一丝可见的颤抖顺着杰森的背脊一路向下,藏在发间的耳朵动了动,杰森听见了皮带的声音,他为此兴奋和羞愧。
被自己看不上的小弟弟同位体抽杰森恨不得去死一死,羞愤的咬牙,但更多的是觉得很离谱,为什么达米安一来就变成这样?
但随着一声响亮的皮肉拍打声,以及随之而来臀部上的疼痛,达米安居然真的敢抽他,杰森措手不及,发出了一声愕然的喘息。
酒精让他提不起劲来,本来达米安要是面无表情解自己皮带抽他,他还能提起精神嘲笑达米安一边提裤子一边揍人的囧样,但是现在自己光着,他只好用嘶哑的嗓音咒骂达米安,发红的眼圈和橙花白兰地的味道冲上他的脸颊,“达米安你他妈的——”
“你这是不知廉耻,下流,你在伤害你自己。”达米安眼睛里却还带着未退的锋利和阴霾,一如他平时刻薄的模样。
逆着风的皮带自下而上从他的小腿狠狠抽到他屁股,防止杰森左扭右扭的样子,达米安按住他的后腰,杰森躲闪不开,红头罩在枪林弹雨里面中子弹都能面不改色的烧刀子把子弹抠出来,但是现在更多的是羞耻感,达米安把他毫无保留的剖析开,这种坦诚让他恐惧,赤裸带来的不安让他现在就想找人do以此缓解那种羞辱。
“你他妈去死,达米安,你爹就教你这个东西?你这个混账凭什么管我!我他妈就是被人艹死都不要你管”杰森抬腿试图给他一个后抬断子杰森腿。
“闭嘴!我以为你在韦恩家学了一些东西,全都忘光了”达米安的手指粗鲁的捅进了他的嘴里,将他的舌头狠狠夹住,让杰森闭嘴。
达米安的皮革擦过他的脸,以示警告,提摩西半按着杰森,表示自己没有那种爱好,作为弟弟不好管教兄长,达米安冷冷的扫了提摩西一眼,杰森还在骂他,他骂骂咧咧如同一只打哈欠被人时不时捂嘴的猫,见一时半会僵持不下,打也打过了,说也说过了,达米安转换策略,给点甜头后面好说话。
“还没开始你就要哭了,Jay,待会可怎么办?”提摩西为难的皱起眉,他的手指纤长,往日敲击键盘的手指骨节分明,捏着杰森的脸颊。
杰森被笼罩在达米安的阴影之下,杰森从没想过罗宾能长这么高,绿眼睛藏着一整个原始森林的秘密,身材高大,宽肩窄腰,爆发力十足,像一只狩猎的豹子,眉眼有几分塔利亚和布鲁斯的味道,狭长的眼尾上扬,倨傲的冷漠,年轻俊美。他从欲望里把杰森拉出来,认真的注视自己的弟弟。
“是谁教你来伤害自己的?”达米安突然放缓声音,堪称和蔼,他的手指轻柔的按压杰森的头皮,湿润的黑发从他指尖讨好的蹭过。“自虐和恋痛是一种缺爱的病,是父亲他们不够爱你吗?”
达米安不屑使用德雷克的手段,但偏偏领主红罗宾的手段更容易让那些人涕泗横流,感动的。而让达米安恼火的是杰森居然因为缺爱在向一些超反索取,布鲁斯到底想干什么?不给足杰森安全感,小鸟会飞走的。
他的弟弟,他的珍宝,他会砍掉任何敢对杰森伸出的手,不夸张的说达米安把杰森看的比所有人都重,领主红罗宾称你这是把他捧在手心里了,你现在还相信手掌上的小花仙吗?达米安内心烦躁,却只能装出一副贴心哥哥的样子。
提摩西吻过杰森的眉骨,舔掉他睫毛上的半点水珠,轻声说“告诉哥哥你的委屈,他在询问你呢。”
杰森被提摩西揽在怀里,轻言慢语的安慰叛逆的兄长。
达米安手撑在桌子边缘,用嘴唇蹭蹭杰森的耳骨,尖尖的虎牙厮磨杰森的耳蜗,他把杰森按到提摩西腿上,“父亲他有欺负你吗?或者你羡慕我的同位体和迪克感情好?他们有欺负你吗?”
“回答我的问题,Jay”杰森听见达米安说,他把衣袖卷上去,“告诉我,是这样吗?”
杰森的桀骜和不肯妥协开始摇摇欲坠。
身为长兄达米安和迪克是完全不一样,达米安说不给就不给,箭在弦上他硬生生抽离,“我在阿卡姆疯人院门口吊死了小丑,还送给他一个烧火架,杀一个就当场火化。”那群疯子还以被蝙蝠侠杀死为荣,争先恐后的要求领主蝙蝠给他们一个单独的烧烤架。
“我……”杰森感觉自己嗓子都好像肿起来了,提摩西从身后抱住他,亲昵的蹭蹭他的脖子,脖子上淡粉色的新肉和雪白的皮肉界限分明,杰森感觉伤口痒痒的,好像也要流出泪来。
达米安看到那道蝙蝠镖带来的伤疤,他的手指抚摸那块新肉,他现在就想杀一个罪犯来泄火。提摩西抱紧杰森,一字一句的把过去和将来说给达米安。达米安低垂着眼皮,缓慢的思维运转,齿轮一点点归位。
他恍惚的想原来是因为这样的未来,你才不愿意回来的吗?你是如此坚信我不会为你报仇干脆不曾从六尺之下回来受苦吗?
罗宾是在夜巡结束发现不对劲的,蝙蝠侠在外太空的瞭望塔处理平行时空的事情,红罗宾在泰坦塔,夜翼在布鲁德海文加班,本来蝙蝠侠不准罗宾私自夜巡,但是罗宾还是溜了,他特意没开灯,当他靠近那个玻璃房禁闭室,他听见杰森的声音,喊他达米安。
达米安没有多疑,小小的罗宾大大的影子,“pa”的打开门,打开灯,叉着腰回应杰森,“陶德……?”
房子里不止杰森一个人,杰森张开手胡乱抱住达米安,几近无知觉的蹭蹭达米安的胸口。
达米安抱住他,掐住他脸颊,戏谑的问“你羡慕我的同位体和迪克关系好?你问问他是不是这样。”
罗宾知道不是这样的,他和迪克关系好是没错,但是他和杰森那是不一样的。他的兄长,他的代母,他的……罗宾看过很多少女漫画,但是他还是深刻的了解到什么叫爱是想触碰又收回的手,可是杰森只会疑惑为什么罗宾连桌子下的腿都离他远远的,小孩这么讨厌他?!白养了!
罗宾不喜欢一切不合时宜的感情,那种感情必不是恰逢其会从从容容的,是不正确不正常也不应该的。他做过那种梦,罗宾被潮湿的相思暗杀,他闻着潮湿的雨味和腥味在床上思考,思考他对这个叛逆养兄的感情,是爱吗?不是,他执着过唯一的说法,爱杰森的人实在太多了,以至于轮到罗宾觉得自己爱杰森的时候,俗套得他都忍不住冷笑。
杰森对于兄弟之间认为没什么大不了,因此有时候距离达到了可怕的负值,可能是迪克带的差头。他会忽然拿起罗宾手上的德语字典,翻着书页,冷不防地问“怎么说?”
罗宾冷静的指出那个词语,他不直视那双眼睛,杰森或许是觉得有趣,便依依不挠的骚扰小弟弟,“怎么念?”
“……Kuss。”罗宾回答。
“怎么说得好像呼吸困难的样子?”杰森嘀咕着,拿起罗宾的手指抵到自己嘴唇上,罗宾表情嫌弃,其实他感觉心脏都要爆炸,杰森念出那个单词,嘴唇的颤抖顺着骨节震动,带来醉人的酥麻感,这很可怕,罗宾收回手。
这个手指和嘴唇的单纯触碰足以让罗宾隐晦的高兴和战栗交织着,这个吻既是礼拜,又是罪孽。
有时候他就觉得杰森就像吹着笛子的魔笛手,就像天使尘,只要魔笛手吹起笛子,孩子就会跟着他走,去往不知名的未来,那种魔力让罗宾的眼睛恨不得粘在他身上,韦恩二少爷不喜欢带着味道但是他手上都是枪茧,但是迪克会往他手上涂玫瑰精油,精致的大哥忧心弟弟的手会长倒刺。
有一次迪克委托他提醒或者帮杰森涂一下,他知道这是迪克忧心他和杰森之间的关系,毕竟达米安连头发丝都摆出拒绝杰森的姿态。杰森倒是没有拒绝或者他根本不在乎罗宾。
洗过澡的杰森很惊讶罗宾的全副武装,他伸出手给罗宾,示意他搞快点,罗宾掏出那瓶放在腰带里淡粉色精油,从指缝揉捏到指根,再到掌根处已经柔滑了很多的茧子,杰森痒的握住罗宾带着手套的手,下意识的掐了掐小孩的手骨,罗宾绷着脸把手收回来。
哥谭的暴雨从远处降临到他身上,罗宾感觉自己被溅起满身的白气蒸腾。雨脚丛生,像一片蠕蠕的黑草,在罗宾的心口开出一把小伞来。
罗宾知道杰森和家里长兄关系还算不错,但是关系好到迪克会给杰森全身涂护肤油罗宾还是第一次听说,杰森趴在枕头上用不在意的语气说“达米安宝宝,你小婴儿时期我还给你涂过痱子粉,给我涂一下没什么吧?”
杰森的态度坦然,罗宾面无表情的拿过护肤油,挤了一大坨在杰森背上,开始搓,杰森怪叫“你就这么讨厌我啊小鬼?你的手法都比不上小红。”
他的养兄趴在床上,侧过头看他,背上是曾经大大小小的伤疤,因为皮肤白而显得可怖起来,罗宾保持着面无表情的样子给杰森擦油,从杰森凸起的蝴蝶骨时到小腹的大种姓纹身,或许是奥古的血统,那粉色的繁密的花纹捉住了达米安的目光,他不自觉的轻轻摸着小腹的纹路游走,罗宾有些爱不释手,紧致的小腹和散发着光芒的大种姓纹身,他摸到留在杰森小腹的水珠才反应过来。
他的二哥倾身抓住他的手,“摸够了?”他有些痒的挠了挠小腹,徒增几条红色的抓痕。
“我明天还会来”罗宾理直气壮的说,“你乖乖趴好。”虽然第二天红头罩就离开哥谭了,但是临走前他告诉罗宾擦油的手法真的不咋地,给他擦建议先去盲人按摩学一学,还不如小红呢。罗宾咆哮着给红头罩发消息,你敢让德雷克摸你?!你有没有给德雷克摸过大种姓纹身?!红头罩不胜其烦,随便回了一个“没”就切断了和罗宾的联系频道,独留小孩气的挠墙。
达米安是他又不是他,达米安摧毁了杰森,本来罗宾有好好思考他们的未来,结果达米安来了这一手,他很毒辣的把杰森从遥不可及的距离拉到他的手上,杰森就像一张琴因为达米安手指的轻轻拨动发出好听的声音。
达米安挑眉,似是嘲笑“罗宾不喜欢你?你有我就够了”
杰森不记得自己胡言乱语说了些什么,只是那时候达米安退了出来,侧头吻了吻他的眉角,罕见的温和。
蝙蝠侠收到罗宾的消息的时候有些诧异,这是他给小儿子的紧急频道,论起要面子罗宾称第一没人称第二,他结束会议回到蝙蝠侠的房间,皱眉打开了罗宾发来的文件包。
“……”布鲁斯,被吓回布鲁西宝贝的布鲁斯一把抓掉面罩,看到床上一团马赛克,他的手指哆嗦了一下,紧跟着红罗宾也发来照片,表示这是提摩西发给他的,希望蝙蝠侠能够妥善处理,指要老父亲赶紧把见鬼的“哥哥们”送走。
罗宾同时还发来一句,声音稚嫩但是严肃,蝙蝠侠脑子勾勒出小儿子duang起的婴儿肥,“父亲你该和陶德谈谈,不然他会露出那种被抛弃的家养狗的表情。”
布鲁斯还没来得及和杰森谈谈,就被那两张照片脑子绞的稀碎,又或者是罗宾看出了布鲁斯的逃避心理。
蝙蝠侠和红头罩能谈上几句就打起来,但是布鲁斯和杰森甚至还没有开头,布鲁斯得知一个不好的未来一直在努力避免,甚至把杰森也划到避免的范围内。
这不是一个好的开始。
罗宾被塞进杰森被窝里,虽然小孩一直恶狠狠的咬牙瞪着自己年长的同位体,但是领主被这样的眼神盯得不知道多少次了,他和提摩西下楼不知道干什么去了,提摩西微笑着扯扯绑着小孩的绳子,“照顾好Jay“然后一样的走的干脆利落,留下一张黑卡,可惜他和达米安都没有带支票,不然直接卷一卷。
罗宾艰难挣脱出来,杰森睡在他身边安详的可怕,脸上的红晕退的一干二净,除了身上的吻痕和咬痕没有褪去,罗宾还是自己摸到脉搏后才松了口气。
陶德昏迷和清醒时完全是两个人,醒来的时候眉毛上扬神采飞扬,戏谑的调戏小弟弟,哪怕每次罗宾都给他冷脸,睡着的时候安静平和,长长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那是他走不出去的阴影,罗宾从迪克的只言片语得知杰森睡觉会梦呓自虐,这次则是杰森累的没劲抬手。父亲总是会夜巡的很晚,较劲似的反正一定比红头罩结束的晚,红头罩总是耸耸肩说“我懂,为了防止大坏头罩做坏事”有时候东方的第一缕阳光已经升起蝙蝠侠总会不知所踪。
读到“死神”的时候,父亲连语气都轻柔起来,下巴不自觉的绷紧,他的手指抚摸陶德的头发就似乎能抚慰那些噩梦般。
父亲算是温和一面让罗宾气恼了起来,他觉得陶德怎么这么不知好歹要父亲为他弯腰,杰森是能让蝙蝠侠弯下脊骨的人,这个对于彼此都是例外的秘密,让他不知道心里什么滋味。
他想起养兄咳嗽着哽咽,像是要把过去的爱吐出来,“我居然以为他爱我,我以为他想要我回来,我以为他是我爸爸。”他喃喃自语,罗宾捕捉到了,达米安和提摩西都捕捉到了,但是他们都没有说话,达米安只是亲吻他的眉骨,提摩西抱紧了他的腰。
罗宾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那张脸,红润的嘴唇破了皮,越看越气,干脆一巴掌拍在杰森的脸上,在杰森睁开眼睛后懵逼的几秒中从束缚中挣脱出来,弯下腰吻在对方嘴唇上。
杰森迷茫的看着他,一时搞不明白这是达米安还是自己小弟弟,但是很快杰森的表情惊恐起来。
“你这么渴求父亲爱你?!”罗宾半跪在杰森床头,捏住杰森的脸,和达米安捏他的手势一模一样。“陶德,等我成年我来收养你,满足一下你对父亲的渴求。”
“……”杰森,“fuck”
“礼节,杰森”绿眼睛的恶魔之子缓慢的咧开嘴,尖尖的虎牙让杰森有些发麻,配合他说的话简直场景再现。
罗宾带着手套的手抚摸过杰森的后脑,杰森缩了缩脖子,往被子里缩了缩,警惕的看着罗宾凑在他面前上扬的嘴唇,他对贴着自己的最小弟弟暧昧的感到恐惧,那种张力感觉一开始并不温热,杰森甚至感觉不到罗宾已经被点燃,也没有噼啪的响声,没有白色的浓烟向上飘去远方。
那是绿海里的可燃冰,烧起来摇曳的火都没有温暖的热度,但有不停摇摆的影子投下阴翳。那阴翳将溶于夜色,是一个羞于启齿的秘密。罗宾直白的捅破了这个秘密,直白的告知杰森自己的“病况”,泄露一个人爱另一个人的声辩。杰森不是高雅的,但是罗宾喜欢他庸俗挺拔的野蛮样子。
“你是我的战利品,陶德”罗宾的手指划过他的唇角,“我总有一天会在床上把你完完整整的拆开。”
杰森惊悚的裹紧被子,fuck,罗宾在说什么屁话?他是那个意思?他就是那个意思!!他沙哑着嗓子,“你在放什么屁,达米安!我告诉你,你不要有样学样,那是不对的。”
罗宾睥睨他,从床上跳下去,“你赌输了,要把自己赔给庄家了,陶德。”
杰森悲愤欲绝,他想起自己曾经信誓旦旦的说绝对是迪克,达米安绝对是为了迪克来的,人倒霉不能这么倒霉,但是命运果然没有眷顾大坏头罩,大的犯病就算了,小的也来?
布鲁斯回来的时候有些局促的坐在床头,杰森已经累的睡着了。
杰森把头埋进枕头里,发出哼唧声,看上去睡得并不安稳,布鲁斯摸了摸有些低烧。他抿起唇,给杰森喂了水和药气势汹汹去找提摩西和达米安了。
罗宾和提姆已经在楼下坐着了,难得的他们俩没在吵架,还很和平的坐在一个沙发上,对面达米安冷淡的翻书,提摩西带着金丝平光镜在查资料。
布鲁斯走到他们中间,还没说话,提摩西就微笑着把红罗宾收集的照片拿出来,“黑面具,丧钟,哈维……你就这么任由他伤害自己吗?”提摩西把电脑往布鲁斯那边推推,“这是瘾,他该戒掉,从超反那里寻求温暖不如你来帮助他,布鲁斯,你知道他需要你。”
“如果你办不到,布鲁斯。”一直漫不经心翻书的达米安放下书,“我们会带走他,你知道我从不忍心让他受苦。”
布鲁斯的眼神犀利起来,他知道达米安指的是过去和将来的那些苦难,“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达米安”但是蝙蝠侠只是冷静的说,“别插手我们的世界。”
迪克得知消息的时候,一脸“我就知道如此”的表情,拿什么和哥赌?他拿过手机在群里疯狂刷屏,喊话杰森赶紧把赌注兑现了,杰森装死当做没看见。
新来的女警花问他笑什么呢,这么开心?迪克说家里弟弟赌输了赖账呢,现在从家里跑来布鲁德海文准备揍他,警花小姐说那真是个调皮的孩子,迪克点头赞同他的弟弟确实是个不乖的孩子,不像菲斯塔小姐您这样美丽动人。
迪克握住美人的手,轻轻嗅了一下,“您的香水让您闻上去真是美味”他的“美味”在嘴里含着打了个弯,微笑的看向有些脸红的警花小姐,在闪电路过的时候,迪克皮肤都变得惨白起来,年轻的格雷森警官站到窗边看着布鲁德海文的天气,感觉死气沉沉,布鲁德海文被称之为小哥谭,这里的新生都是在死亡下匍匐求生,不曾察觉,虫豸爬满角落,暴雨要来了。
警花小姐很明显想要和这位格雷森警官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搭话般给出台阶,“暴雨天把太阳都遮住了,晚上要是下雨我都不知道怎么回去。”
黄金男孩有一双透彻的蓝眼睛,那种蓝色是天空,是水,是空气,是深度和无限,是自由和生命,是宇宙最本质的颜色,沉下来的时候像死神挥镰前的轻柔抚摸。
迪克轻轻笑起来,他刚刚弯腰吻了警花小姐的脸颊,直起身后挡了挡有些亮的灯光,“好久没见到太阳了,布鲁德海文。”发白的毛玻璃上倒影着他的微笑,似是愉悦般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
“你好啊,太阳”
“你好啊,小翅膀。”他对着虚空中的弟弟这么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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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布鲁斯一直都知道他的二儿子是个贴心的小棉袄,但这次回来发现他更加撩人了。
而且还是直男撩人不自知。
他颜正腿长身材好,八块腹肌,虽然总是满脸凶狠放狠话,但是他是真的很撩。
#无逻辑小甜饼
#ooc预警
#一句话brujay提及
“韦恩先生,克拉克先生已经到了,他预约了三点到四点的采访。”秘书小姐领着戴着黑框眼镜的小记者进了门,便尽职尽责地退了出去。
当克拉克·肯特步入位于顶层的总裁办公室时,他清晰地听见了布鲁斯·韦恩叹气的声音。
布鲁斯坐在他的总裁椅上,双手交错支撑着自己的下巴,英俊的面容上写满了忧愁。他的神情恍惚...
布鲁斯坐在他的总裁椅上,双手交错支撑着自己的下巴,英俊的面容上写满了忧愁。他的神情恍惚,总是盛放着蜜糖的湛蓝色的眼睛中却是不知名的忧愁,足以让所有看见的女士心碎。他长长地,满腹愁绪地叹出一口气。
“唉。”
“怎么了?”克拉克拉开办公桌前的椅子坐下,问道。这次的采访是临时安排,主编在两个钟头前紧急通知他来哥谭出外勤。他料到是布鲁斯有事情找他,却没想到能看到布鲁斯这么烦恼的样子。他整个人被吓了一跳,布鲁斯,那个黑漆漆的永远镇定的老蝙蝠,什么时候会变成这个样子?
莫非是什么大事?是毁灭日又回来了,还是达克赛德有什么阴谋?
布鲁斯仿佛这才注意到他的到来,抬起脸用那因忧郁而显得有点雾蒙蒙的眼睛看向他,长长的睫毛如同脆弱的蝶翼,微微颤动着。
“我的儿子太撩人了怎么办?”
“哈?”
那是一个平常的午后,午后温暖的阳光照进窗户,给一切披上美好的外衣,韦恩宅里一片宁静。
好吧,也许并不那么平静。
迪克正在餐厅中不断徘徊。
“小翅膀,你真的要救救我!这件事非你莫属啊!”
他的鞋底一下一下地在瓷砖上踩踏,清脆的声音连绵不绝,并且越来越急切。
“不要放弃我啊小翅膀!会死人,真的会死人的!你完全不知道生气了的上司有多可怕!”
迪克已经绕着这张餐桌走了三圈了,现在是第四圈的中途——这都够他测量出这个餐厅究竟有几平方米了。
“好好好,小翅膀你要什么我都答应,没问题!”
他脸上的表情不似作伪,整张脸都痛苦得揪成了一团,仿佛如果对面敢说出一个不字他就能下一秒从窗户里跳出去——虽然这里是一层。但是在这段通话的末尾,迪克脸上的焦虑已经全然不见,只剩下一个心满意足的笑容。
提姆和小D都去上课了,阿福还没回来,布鲁斯一定在睡觉,就是说只有我和小翅膀两个人独处。完美!二人空间万岁!
“所以说,你这么急急忙忙叫我过来,就是给你烤小甜饼?”杰森青筋暴起,甚至想解剖一下看看迪克脑袋里在想什么,“迪基鸟,你是活腻了吗?”
他还以为是什么紧急任务要调查,带着全套装备一路飙车到了韦恩庄园。还好他的机车飙的够快,路上两个交警都拦不下他,不然怕是要多好几张罚单。
但是迪克现在告诉他,他是来做小甜饼的?
“别生气啊,小翅膀!”迪克的脸上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双手合十,“阿福不在,就只有你能救我了!”
看到迪克的蠢样,杰森心里的火倒是也消了一半,但他可不想轻易就放过迪克,没有转头直接走人就已经是给面子的表现了。他拉开一张椅子坐下,大爷般地靠在了椅背上,二郎腿高高翘起。
“迪基鸟,你是不是应该有什么表示?”
杰森修长的腿上覆盖着恰到好处的肌肉,结实而有力,那条黑色的长裤完全掩盖不住这一点。而当他把一条腿翘起,迪克可以清晰地透过那层布料看到小腿处漂亮的弧线,甚至能在因挤压被提起的裤腿处看到他的脚踝。
迪克麻溜地滚去厨房到了一杯水放到他面前,双手放在杰森的肩膀上揉捏起来。他小心翼翼地用力,努力运用着自己从教程上看来的技巧,讨好的态度一清二楚。
“小翅膀,就帮我这一次吧~”迪克凑到杰森的耳边,“就当我欠你一次!”
杰森偏了偏头,避开迪克吐出的热气。他被迪克的按摩伺候的很舒服,却总觉得哪里有说不上来的不对,只能挥手把迪克从身边推开,拿过桌上的那杯水一饮而尽:“没有下一次了!”
他恶狠狠瞪迪克一眼,便乖乖站起来前往厨房,殊不知迪克已经在他身后无声尖叫。
天!口是心非的小翅膀实在是太可爱了!
制作小甜饼的步骤并不算太复杂,阿福的厨房里也总是有着充足的材料,唯一令杰森苦恼的也就是旁边一个大号的问题宝宝了。
“小翅膀,这是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加热了再加入呢?”
“小翅膀,我可以帮忙!”
从听到迪克喋喋不休的声音开始,杰森觉得自己的头疼就没有停过。他开始还试图借此修炼自己的容忍度,但是很快,他就意识到了这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
“小麦粉和别的粉不一样谢谢,不要看到白色的就认为它们是一样东西。”
“隔水加热是为了便于控制温度,直接用火加热是不行的!”
“迪基鸟,放下那个盆子!那里的蛋白再被你搅拌几下就要打发过度了!”
“好了,迪基鸟,”杰森黑着脸警告,“从现在开始,你不准再碰这个厨房里的任何一样东西,也不许问东问西!”
没有把迪克赶出厨房已经是他修养好的体现了,杰森开始把所有东西混合在一起,小麦粉需要分三次过筛,这里的黄油还没有融化……
迪克委委屈屈地往后退了几步,靠在一边欣赏杰森劳作的样子。
都说工作中的男人最帅,这句话是有道理的。
当杰森沉浸在厨房时,似乎整个人都柔和了三分。他脱下了那件皮夹克,穿好围裙,挽起袖口又仔仔细细地洗了手,看着不像是晚上会持着双枪战斗的黑帮老大,更像是会洗手做羹的居家好男人——虽然这两个可能也并不冲突就是了。
就连他刚刚怒吼的时候,看上去也更像是龇牙咧嘴的猫咪而非一个凶猛的猎食者。要知道如果再晚上闯入红头罩的地盘还不给出一个正当理由的话,他可是会真的试图暴揍你一顿的。
当烤箱发出“叮”的一声鸣叫时,两个人都不自觉地露出了笑容。小甜饼的香气早就已经在空中悄悄弥漫,直往他们的鼻孔里面钻。
迪克已经问“好了吗”问了不下十次,在胜利真正到来的这一刻,他以灵活的身姿抢在杰森前面拉开了烤箱门,深深吸了一口那甜美的气息,却对着滚烫的烤盘无从下手。
杰森嗤笑一声,看傻子般看了他一眼,高高举起厨房手套向他示意。迪克立刻乖乖退下,立在杰森身侧,只用垂涎的目光盯着那些美味。
刚烤好的小甜饼还带着滚烫的热气,看上去却极其诱人,它们有着金灿灿的表皮,圆滚滚的惹人怜。
“烫!”
迪克眼泪汪汪,但却不舍得放手,只能将小甜饼在两手之间来回转移。小甜饼从他的右手到了左手,又回到了右手,也只有如此,这才不至于真烫到他的掌心。
迪克眼巴巴地望着这烫手的小甜饼,却又不敢真往嘴里塞,只能看却不能吃,好不可怜。
杰森在这时给了他最后一击。
杰森俯下身子,从他的手心叼走了那块稍微凉了一点的小甜饼。
他可以感受到杰森鼻尖呼出的湿润的空气,轻柔的像是沼间三月吹来的微风,冬日里突破阴云投下的暖阳,亦或是树梢头长出的那一片新叶。还有他掌心那一下柔软的触感,带着点温度和湿度,而那一下似乎点燃了他的血液,滚烫的感觉一直传到了他的心里,直到他清晰地听见了心脏跳动的剧烈的声音。
迪克一下子僵住了身子,平举的左手收回也不是,不收回也不是。
而杰森还洋洋得意于他抢走了迪克看中的小甜饼。他高傲地抬起头,做出了一点都不走心的安慰:“好了,剩下的都是你的。”
“不过,我记得你说要送人吧,你自己可不许多吃!”
在他没看见的背后,迪克悄悄握紧了手心,并偷偷摸摸地舔了一下。
好甜。
什么?你问这关布鲁斯什么事?
事实上,刚睡醒下楼喝水的布鲁斯正好看见了最后一幕。他并不清楚前因后果,却记住了自家二儿子弯下腰时大儿子突然通红的耳朵和绷直了的身体。
“额,所以,迪克和杰森谈恋爱了?”小记者感觉自己受到了冲击,却不敢把这个表现给应该更受打击的布鲁斯,只能绞尽脑汁地思考安慰的话。
“至少,你不用烦恼两个儿子的终身大事了……”
但是他看见布鲁斯摇了摇头,神情还是恍惚不定。
“如果只是这样,我就不用这么烦恼了。”
当杰森进入自己的安全屋时就发现了他人入侵的痕迹。厨房的窗户开着,盆栽的位置有微妙的移动,以及,窗帘被拉的严严实实的客厅。
他在一瞬间提高了警惕,右手不动声色地摸向了怀里的手枪,悄无声息地向屋内靠近——他经历过的训练足以使他做到这个。
然后他在下一秒看到了沙发上露出的黑发,很显然那个入侵者就这么大咧咧地靠在了沙发上。
杰森松了一口气,把手里的枪塞了回去,绕到沙发正面一屁股坐在了那个人的身边。
“小红鸟,你怎么过来了?”
他在家族里的联系和提姆是最多的,在最开始的芥蒂消融之后,他们成了相处最和谐的人。他们会定期交换情报,偶尔还会一起吃个早饭。
提姆知道他几乎每一个安全屋的位置,但是提姆擅长保持距离,几乎不会做出这种越过安全防线的事。即使是有事,他也不会不打一个招呼。
现在的提姆看上去简直是吸血鬼在世。他整个人都缩在沙发里,弓着身子,看上去疲惫又无力。
提姆神情恍惚,眼中一点神采都没有,但即使如此,他放在电脑键盘上的手仍然没有停过。这是一双修长苍白的手,骨节分明,在键盘上跳跃的样子如翩跹的蝴蝶,快速而精准。
提姆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仍旧用那失神的眼睛注视着屏幕,似乎完全没有发现不对。
“嘿,兄弟,你看上去简直三天没有睡觉了。”这话一出口,杰森就觉得自己似乎找到了答案。他一把抓住了提姆的手臂,往自己这边一拉:“小红,你究竟几天没睡了?”
提姆这才注意到他的到来,他缓慢地眨眨眼,身体晃了晃,看上去似乎下一秒就会向下倒去。但是他还是撑住了,只是脑子如同生锈了般转不过来,仔细思考了一下才缓慢回答道:“大概…有四天了?”
这句话的尾音有点上扬,带着些疑惑和不确定,连当事人都不知道答案。
提姆抓起茶几上的杯子喝了一口,咖啡因灌输进他的胃部,又带给他一些安抚。这浓厚的气味简直就是他的海洛因,他在一瞬间感觉自己的思维又活跃了些许,虽然有些地方似乎还是模模糊糊看不太清楚。
“有四天了。”他肯定地说。提姆说这句话的时候睁大了双眼,语气里还有些雀跃,似乎是如同一个孩子般期盼着夸奖。
“我是不是还要说一句好棒棒哦?”杰森语气冷淡地棒读,气极反笑,他一把抢过那个杯子——这时他才注意到这个杯子是他一直在用的那个。
“现在,你,去给我睡觉。”这是纯粹的命令口气。杰森敢打包票,提姆现在绝对不太对,不管是他迟缓的反应,还是带着潮红的双颊——刚才电脑的光线几乎完全掩盖了这个。
“可是我还没有弄完……”提姆下意识地反抗,想拿回那杯咖啡,却直接被按了下去。
“那就以后再弄。”杰森冷漠无情地压下了他所有的动作,直接把他膝上的笔记本电脑盖上放到一边。
房间里终于失去了最后一点光源,只有窗帘处模模糊糊透出来一点微弱的光线。但是这对两个在黑夜活动的义警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事,他们仍能辨别出这里的每一样事物。
提姆并不是没有反抗,但是他现在的力气简直小的像是一只奶猫,轻而易举地就被杰森压制住了。
这不对。他已经成了一团浆糊的大脑吃力地运作着,我不应该这么弱。
真要说起来,他甚至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在这里,在红头罩的安全屋里。提姆之前的记忆还是在韦恩大厦,那时他刚处理完那些文件,只有一份报表还需要带回去处理,然后他便下意识地跑到了这里,甚至没有寻求红头罩的同意。
他的大脑里简直被塞了一个毛线球,毛绒绒地缠成一团,找不到源头,乱的惊人。
提姆的反抗没有给杰森带来一点麻烦,他这才注意到手掌下惊人的热度。
他毫不犹豫地把头凑过去,贴上了提姆的额头,还不忘用一只手撩开了那些碍事的头发。果不其然,提姆在发热。
“现在,你给我去床上躺着。”他站起身,拿走了桌上的那个杯子,“我去拿点药。”
太近了。
提姆的呼吸急促,脸上的红晕又浓了一层。
他本就是一团糟的大脑里越发混乱,像是炸开了一朵烟花,轰轰烈烈,五彩纷呈。那巨大的声音几乎掩盖了一切,中止了他所有的思考。
他第一次在那么近的距离下看到了杰森的眼睛,如此漂亮与澄澈,蓝过巴厘岛的天空,蓝过巴拉望的海。而那深邃的眼眶下就是挺翘的鼻梁,然后是浅色的嘴唇。他甚至能感受到他们两个人交缠的呼吸,仿佛杰森的一切都顺势被吸入了他的肺部,又在他的血管中流淌。
而额头上的凉意并非错觉,和他紧密相贴的是另一个人的皮肤。这股凉意是如此舒服,他下意识地渴求,却只能看着杰森马上起身。
提姆茫茫然地站起来,缓慢地走向了卧室。
他当然知道杰森的卧室在哪,只是他没有想到自己也能有躺上去的一天,他只是听从着杰森的吩咐把自己送到了床上。
在他坐了几分钟后,杰森才端着一个杯子走了进来,那袅袅升起的热气彰显着那是一杯热水。
“来,喝水吃药。”他几乎是用无奈的语气说着。
但是提姆并不领情:“我不要这个杯子。”
他已经基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了,他的大脑乱成一团,这句话几乎是顺其自然地从嘴边溜了出来。
“小红鸟,先喝了这个。”杰森已经近乎是用哄小孩的语气说出了这句话,他看出来了,现在的提姆已经完全失去了自我意识。要不然他怎么可能看到提姆这么任性的一面?
但是提姆还是没有听从:“我不要这个杯子。”他的眼神茫然的过分,看上去真的就是纯净而一无所知的孩童:“我喜欢那个杯子。”
杰森:……
杰森还能怎么办,他又不可能把现在这个样子的提姆揍一顿或者逼着他喝下去。他只能一边哄着,一边暗暗决定一定要多拍几张照片,等鸟宝宝病好之后使劲嘲笑他。
“好好好,我们用那个杯子。”
杰森自然知道提姆说的是哪个杯子。
那是一个马克杯,外型圆滚滚的分外可爱,更重要的是上面有一层漂亮的漆,和他头罩的红色如出一辙。
这也是他平时用的最多的杯子。
杰森一边重新倒了一杯热水一边思考。上次提姆看到这杯子的时候就说过它挺好看,只是没想到他的执念竟然这么深,不仅给自己泡咖啡的时候用的是这个,连生病了还非这个不可。
“好了,现在可以乖乖吃药了吗?”
杰森监督着提姆把药丸混着热水喝下去,深觉松了一口气,再这么下去他简直就是一个保父了。开玩笑!大名鼎鼎的红头罩是一个会照顾人的保姆,这说出去多丢面子!
但是他没想到的是提姆居然还没有消停。
这只鸟宝宝半倚在床头,抱着这个杯子就不撒手,只用眼睛眨巴眨巴地盯着他看。
败在眼神攻势下的杰森扶着头,呻吟着发出承诺:“只要你现在睡觉,这个杯子就送你了好不好?”
提姆这才愿意松开手中的杯子,钻进被子里只露出一个头,黑色的碎发散落在耳边。在他不固执的时候,看起来简直就是一个纯洁的天使,乖巧的要命。
杰森的眼神也跟着莫名柔软下来。他给提姆掖了掖被子,在他耳畔轻声道:“做个好梦,提宝。”
这是提姆真正陷入睡眠前最后的记忆。
布鲁斯对这个下午自然是一无所知。
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发现提姆用的杯子换了一个,而且新换的那个杯子似乎还和红头罩以前用的长的一模一样。
小记者感觉自己仿佛被天雷劈中了一般。
他竭力遏制着自己颤抖的双手,却抹消不掉脑子里蹦出的兄弟阋墙、自相残杀等词。
他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看见布鲁斯再次叹了一口气。
“这还不是全部。”
夜巡,这是蝙蝠家每天晚上都逃不掉的任务。
义警们穿着制服游荡在哥谭的夜空中,在每个夜晚打击犯罪,而这个晚上也是如此。
只要运用的够好,钩锁绝对是前进的一大利器。
达米安抓着绳钩荡出一个完美的弧线,一脚踹在逃跑的罪犯身上。
在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后,那个罪犯已经完全没了动静。或许达米安的体重并不足以压昏一个人,但是再加上加速度后,那力道就已经足够大了。
他现在位于哥谭一条不知名的小巷中,两边是废弃的几层高的公寓,这里甚至连个路灯都没有,唯一的照明只有头上那并不怎么明亮的一点月光——甚至大部分能看到的都只有阴云。
达米安这才想起来去看定位仪——在刚才追捕的过程中他差不多忘了这一点——发现他已经踏入了红头罩的地盘。
他大声咂了一下舌,拖着地上这个男人就想往回走。实在是这个男人实在太能跑,他看上去极其熟悉哥谭的大街小巷,并且很擅长往些簸箕角落里钻,要不然达米安也不会不知不觉地跑到了这里来。
这是蝙蝠家族和红头罩之间未挑明的默契,他们通常不会轻易踏足这里。
但是他走的似乎还不够快。
一群男人从小巷的深处冲了过来,手里拿着棍、棒等危险品,甚至有两个人手里握着枪支。
在看见前方的罗宾时,每个人都愣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该继续往前跑,但是马上就有人大声喊了出来。
“不过就是一个小孩子,有红头罩可怕吗!”
他们大声喊叫着,无非是一些威胁的话,还有一些不入流的脏话。
达米安清晰地听见了一个人口中的“fuckRobin!”。他并不为此感到愤怒,只是握紧了手中的武器,沉默着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砰!”“砰!”
有人率先开枪了。但是达米安甚至躲都不需要躲一下,那人的枪法差的可以,在这十几米的距离中都击不中一个站着不动的目标。而那人很快就放弃了开枪,他似乎终于发现了,在这样混乱的场景中,他击中同伴的可能性都比击中敌人大一点。
很快,第一个赶到的人挥着棍子冲了上来。
达米安一个弯身从那横扫的棍子下躲过,往那人的腹部狠狠来了一下。他没有丝毫停顿,行云流水般地在这群敌人中穿梭。
不多时,这里站着的人就只剩下了他一个。
“Tt,你来晚了,头罩。”达米安双手抱胸站在那里,自傲地对着不远处的拐角抬了下下巴。
杰森从那里走出:“恶魔崽子,我只是不想打扰你。”
“这并不能掩盖你来得太迟的事实。”达米安挑了下眉,“而我,帮你收拾了一堆你本该处理的麻烦。”他在“你”和“麻烦”上特意加重了读音,一个音节一个音节地往外蹦,力求咬字清晰。
杰森举起双手权当投降:“好好,是我来得太晚了。”
他话锋一转:“不过,这里可是我的地盘。”
“那可真是遗憾啊,”达米安的眉毛挑的更高了,“如果不是我的话,你甚至可能会放走这批人。”
多米诺面具上的白膜把达米安的眼睛遮的严严实实,不然杰森猜自己会在那双绿眼睛里看见明明白白的嘲讽。
但光是想象一下他就已经忍不住要笑出来了,他甚至觉得恶魔崽子这样子有些可爱——当他确实是在帮忙的时候。
他一脚踏上似乎醒了的一个人的背上,向前走到达米安的面前,伸出手揉上了他的头顶:“那可真是帮大忙了,罗宾。”恶魔崽子的头发挺软,上面还有一个小小的发旋,与他平时作风的强硬完全不同。
出乎杰森意料的是,达米安没有像他想象中那样一下拍开他的手臂,也没有出言嘲讽,而是立在了原地没有一点动静。
他低下头仔细打量,才看到了达米安僵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双手不知该往哪放无所适从,他抿着嘴角看上去却完全不像不开心的样子。
好吧,他能理解这个。布鲁斯一看就不会做这种动作,塔利亚看着也不像是是会干这种事的。
杰森装作若无其事地又多拍了两下:“好了,小孩子该回去睡觉了,我在这里陪你等老蝙蝠过来。”
“你才是小孩子呢!”达米安猛地抬头,脸上还带着点红晕。
“但是你确实只有十二岁。”杰森勾起一个笑脸,“这是无法反驳的事实。”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说这句话时达米安已经抓住了杰森放在他头上的手,他并没有甩开那只手,而是握在身前郑重其事地继续说,“头罩,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怎么证明?
杰森刚想反问,就看见了远处已经站着了的老蝙蝠。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看着达米安拖着那个罪犯离去,然后便也转身离开。至于地上那堆?被罗宾下过重手之后,估计也不敢再有下一次了。
蝙蝠侠没有告诉他的儿子的是,他们谈话中途通讯器一直都开着,而且他中途就已经在隔壁的房顶上了,他就几乎没有见过这么乖的达米安。
“我觉得这可能只是对兄长的依赖?”小记者提出疑问,“达米安可能只是比较敬佩这个兄长而已。”
“是啊,”布鲁斯用那双蓝眼睛看他,“阿福在他房间里看到收藏的红头罩和整整一素描本的杰伊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
克拉克已经想不出什么能说的话了,应该说,他已经被这家的复杂程度弄得麻木了。
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发出了灵魂之问:“那么布鲁斯,你找我是想问什么呢?”总不可能只是单纯想找个人聊聊吧?
布鲁斯·哥谭最受欢迎的黄金单身汉·亿万富翁·能把12个月的封面女郎全睡一遍的花花公子·韦恩,用他那双迷人的眼睛看向了小记者:“你说,如果我想追杰伊的话应该怎么做?”
Fin.
summary:杰森习惯性的,无比自然的,从兜里掏出了个手帕给达米安擦了擦嘴。
*蝙蝠家几乎每个人都撞见了杰森慈母的一面,于是……
*alljay亲情友情向
timjay,damijay暧昧cp向或亲情向(怎么理解都可以)
///
杰森资助的孤儿院的孩子们很想他,于是杰森前一阵子一直留在孤儿院,直到今天才被阿福叫回来吃早饭。
达米安这两天有点感冒,昨晚可能还有点低烧,这会正拖着沉重的脚步坐在了杰森身边的座位上。
年幼的罗宾食不知味地用着早餐,牛奶蹭在了唇角。
“——所以我就跟孩子们说,过一阵...
“——所以我就跟孩子们说,过一阵子再去看他们。”杰森正说着,余光看见了迷迷糊糊的崽子。
习惯性的,无比自然的,从兜里掏出了个手帕给他擦了擦嘴。
“……”
“………”
桌上一阵诡异的安静。
布鲁斯诧异又含笑地在报纸后面看着他。
迪克大张着嘴,叉子掉在了盘子里。
提姆举着咖啡,惊得睡意全无。
达米安因为低烧小脸泛着红,咕哝地坐直了些许:“抱歉母亲……我会注意——”
“哗啦——”
杰森猛地起身,椅子被他带的斜了过去。
“哦,杰森少爷。”看着青年落荒而逃的背影,阿尔弗雷德欣慰地取出手帕擦了擦眼角。
而达米安在喝第三口牛奶的时候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什么,他一口牛奶喷了出来,咳呛了好一会,最终他抓着被落在他手边的手帕满面通红地叫道:“陶德——我要跟你决斗!!”
事后他并没有扔掉那个手帕。
三天后,红头罩一回安全屋就看到了窝在他沙发上的红罗宾,杰森摘下头罩翻了个白眼,拎着他的腿把小孩拽到一边给自己腾地方。
“唔。”提姆睡得迷迷糊糊,歪在一边看着杰森醒盹。
“干嘛跑我这来睡?”杰森坐在挪出来的那一块低头捣腾什么。
“嗯……”提姆打了个哈欠揉着眼睛道,“刚结束的任务在这附近,明早公司项目也在这边,在你这补个眠。”
提姆就听对方从鼻腔里喷了个笑音,随即把什么放在唇边抿了抿,再次低头专心地忙活起来。
提姆盯着他,默默直起上身,又揉了揉眼睛,猛地清醒过来,睡意全无——
红头罩,法外者,冰山会所老板,在低头补一件小孩穿过的衣服。
青年垂着眸,抿了抿线头,又用修长的手指捻了捻,随后一手捏着针,一手捏着线,安静地认上了针。杰森手里拿着两件深色的衣服和一条迷彩裤子,看样子是小男孩的衣物。
红头罩低头把衣服在自己腿上摊开,找到了破了的那处,捏起那处开始一针一线地缝补起来,他的动作快速又娴熟,转眼间已经补完了一件衣服,针脚均匀细腻,仿佛那处从未破过。
提姆看呆了。
“大红……”他敬畏地开口,“你在……”
“嗯?”红头罩放下补好的衣服拿起另一件放在腿上,还抽空叼了根烟在嘴里,他边点火边解释道,“孤儿院的小子们的,不好意思让女老师给补,啧……小屁孩。”
话虽这么说,提姆还是目瞪口呆地看着黑帮大佬叼着烟低头给小孩子缝衣服。
操。要命。
“……小红。”红头罩回头看他,“你在拍照么。”
红罗宾举着手机:“………没?”
“操,达米安那次你们就把视频发在了群里!!”杰森恶狠狠地把烟头捻灭冲提姆扑过去,“我现在都不知道怎么面对恶魔崽子,你他妈这次别想发——”
“大红,该说不说,达米安并不介意——”提姆满屋子躲恼羞成怒的红头罩,“他留着你的手帕!”
“别提——手帕!!!”
他把红罗宾按在了地上,如释重负地呼了一口气,去抢他的手机。
不料群里已是满屏的女孩们的‘ohhhhhhhhhh~’,以及男女双方的‘已存!’
迪克:多好的妈妈啊![哭泣.jpg]
史蒂芬妮:芜湖!我也想要杰伊妈咪补衣服!
芭芭拉:附议。
“操。”杰森的血液一股脑地冲上了耳朵,他捏着提姆的手机咬牙切齿地放狠话,“我他妈要打断你的腿骨!”
继那之后没过多久的一个周末,格雷森警官回哥谭的路上,路过一个路口处时,站住了脚步,与此同时他嘴里的面包也掉了出来——
拐角处一个不起眼的花坛上坐着一大一小,大的那位穿着迪克熟悉的夹克,一个膝盖触地蹲在小的那位面前,掀起对方的裤腿上药。
“ouch,杰森……那很疼……”膝盖破皮处正被上药的小女孩看上去也就刚满十岁。
“忍着点吧公主。”青年闻言低头帮她吹了吹,随后收起碘酒放进口袋里。
“这次是怎么弄的?”杰森坐在她身边问道,“隔壁学校的小混蛋?”
女孩点点头:“其实我可以应付,只不过当时再耽误就要到孤儿院宵禁了,我跑得太急才摔的。”
杰森显然能根据孩子的伤情判断出对方说的都是实话,闻言点点头,张开大手揉了揉女孩的头发:“很好,教你的防身术记得?”
“当然。”女孩脸上露出掩藏不住的骄傲,“你说过我有天赋的!”
“是的是的小公主。”杰森忍不住眯着眼笑,“量力而行,但是只要你有能力做到,他们再惹你你就踹他们的蛋蛋,揍到他们道歉。”
女孩点点头,半晌又有些难为情:“可我是女孩子哎。”
杰森认为这不是问题,挑眉道:“那回头我给你买双粉鞋。”
“唔……可我更喜欢红色。”女孩被带跑了重点。
杰森忍笑道:“好,那就红色。”
“噗——”迪克一个没忍住被嘴里没嚼完的面包碎屑呛了一下。
那一大一小闻声看去,大个的那个表情像是吃了苍蝇。
紧接着手机疯狂地振动起来,杰森掏出来一看,群里已经就迪克发的那条新视频开始了赞美与感叹。
杰森:“……”
杰森对小女孩温和地笑了笑:“想看实战教学吗?”
女孩的眼睛亮了起来:“想!”
“迪基鸟。”杰森对他笑得无比和善,从牙缝里缓慢地挤出柔软的请求……或是命令,“过来跟我配合教学。”
啊哦。迪克咽了口吐沫心说,我完了。
史蒂芬妮在今夜的第三次甩了甩自己的头,感觉头重脚轻,哦,现在还有坠落感,好在夜巡已经结束,她只要尽快回去——
“我了个去!”伴随着青年暴躁的咒骂声,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见鬼,看来那坠落感是真实存在的。
“嗨,头罩。”史蒂芬妮抬头对攥着自己手腕的青年打招呼。
“你也好,搅局者。”杰森做了个扶额的动作,把史蒂芬妮拉上来,“虽然我猜你的状况并不太好。”
“我好的不得了。”史蒂芬妮笑着还嘴道,“除了有些头晕,耳鸣和目眩,还有……”
“哇哦!”杰森如朗读诗歌一般地发出感叹,“那听起来可太健康了。”
没容她在说什么就被高大的青年拎下了房顶:“现在,女孩,你得跟着我了。”
“再说一遍,我怎么来这的?”史蒂芬妮瘫在杰森的沙发上看着青年忙活的背影问道。
“因为某个小丫头片子晕头转向得显然已经不适合自己回蝙蝠洞了,并且红头罩现在并不想去那破地方。”杰森在抽屉里翻找退烧药,“顺便一提,你当时已经踏入了我的地盘,所以红头罩的安全屋是就近的最优选择。”
史蒂芬妮看着他的背影笑出了声。
“满意了吗公主?”杰森把药递到她手里,摆出一脸不耐烦。
“好的好的。”史蒂芬妮合上眼点头,“我也爱你,二哥。”
在红头罩的一阵咳呛下,搅局者淡定地喝着水把退烧药顺进了喉咙。
史蒂芬妮再醒时,先是感觉到了一双干燥的大手在她额头上贴了一下,随后她睁开了眼睛,正看到杰森已经从她身边走向了灶台。
搅局者伸了个懒腰,看到已经蒙蒙亮的天空,知道自己大概是窝在沙发上睡了一会了,她含糊地咕哝:“早啊杰森……”
“早。”杰森低头开火,“退烧了就回去吧,好好睡一觉去。”
史蒂芬妮不太情愿地挪动了一下,杰森回头看了她一眼:“跟老头子闹别扭了?”
“……这么明显?”史蒂芬妮扶着额头问,“我有时候总是感觉和他理念不同,天呐……我不知道怎么说你才……”
杰森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唇角顽皮又有些恶劣地翘着,史蒂芬妮怔了一下,自己也笑了:“好吧我说了句蠢话,大概没人会比你懂了。”
杰森看着她挑眉,一边取围裙一边不在意道:“不论如何,史蒂芬,不想看见他的时候你随时能跑来我这。”
“我就知道你最好了,二哥!”史蒂芬妮欢呼,“那现在我们换换?我呆在这你回去?”
“……”杰森一脸莫名其妙,“这又是为了什么?”
“拜托,你好久没回庄园啦——”女孩又躺回到沙发上,“大家都想你啦。”
杰森不太自在地动了动肩,低头用长勺在锅里搅和着什么,回头看了眼躺在沙发上盯着他的女孩,避而不答道:“要睡就去床上睡,卧室在那边。”
“天呐,二哥!我能享受红头罩的床吗?”史蒂芬妮眼睛发光地看着他。
杰森被一声声“哥”叫得别别扭扭又有点舒坦,闻言捏着眉心纵容他的妹妹道:“等我给你换个新床单的——”
“笃笃——”
窗户被人敲响,两人警惕地看去,发现卡珊德拉正在窗外看着他们微笑。
杰森一边关火一边对史蒂芬妮偏偏头道:“开窗户去。”女孩耸耸肩,顺从地走去开窗。
“咔嚓——”无比熟悉的快门声。
一瞬间杰森心中警铃大作,他看着坐在窗台上的卡珊德拉,还留有一丝期冀地问道:“卡珊,告诉我你没拍照。”
史蒂芬妮凑过去看,家族群里的记录已经多了一张温馨的照片:晨光照亮了红头罩的安全屋,金发女孩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向窗户看去,她面前的桌子上还摆放着药和水,而红头罩本人正围着个粉色的围裙,手里还端着个冒着热气的锅。
“哦~”史蒂芬妮泫然欲泣,“真是个好妈妈。”
杰森“砰”的把小锅放在桌面上,一脑门官司地掏出手机去看那一群家伙都聊了什么——
达米安:陶德居然还有粉色围裙?
“见鬼!”杰森一边咒骂一边打字:那他妈是凯西挑给我的!
迪克:哦!是上次那个小姑娘!我知道她喜欢红色!
芭芭拉:看啊,那上面真的有只红色的小鸟,围裙很好看,杰。
杰森面红耳赤地一巴掌拍在了自己脸上。
卡珊德拉被史蒂芬妮拉着一起坐在了沙发上,女孩直视着杰森的眼睛:“你好久没回家了,我来找你。”
杰森把锅里的粥给两个人盛出来,闻言有些诧异:“我以为你是来找史蒂芬的?”
“她在你这很安全,B知道的。”卡珊道,“他想让我把你叫回家,当然也是我自己的意思。”
杰森看了眼还在活跃的聊天群,苦恼地捏了捏眉心,又看了看沙发上用大眼睛忽闪忽闪看自己的女孩子们,没脾气地顺从道:“回回回……但只要你们别——”
“好的妈咪!”史蒂芬妮扑过去搂住了他的腰。
“呃嗯——”杰森捂住脸,发出了痛苦的呻吟。
——end——
*就是想听杰森被妹妹叫哥哥
简介:timjay已交往,没玩过不知道影不影响阅读
正文:
杰森在和提姆在玩星露谷物语。
这个种田游戏从史蒂芬妮开始风靡了韦恩家,他们有无数个存档,从全员都有的三十余人存档到两人两人的小存档应有尽有,韦恩集团庞大的私人服务器保证了他们可以随心所欲的开新存档。
这是杰森和提姆两个人的存档。
杰森:“提宝?陨石被你敲掉了吗,五彩碎片呢?”
提姆眼睛心虚的漂移了一瞬,冷静的喝了一口卡布奇诺,然后故作不在意的说:“我换银河剑了。”
“那你把银河剑给我,我要去冲击矿洞一百层了。”杰森没有怀疑,他揣着二十份奶酪整装待发。
"我去下矿,你去浇水吧大...
"我去下矿,你去浇水吧大红!"提姆说着屏幕上的小人直接坐上矿车飞向了矿洞。
“你奶酪没拿,算了,我去浇菜。”杰森拿着铜洒水壶走上了浇一百零八棵草莓的道路。
当杰森浇完所有的草莓,提姆还在安安静静的刷矿洞,只能听到他挥剑的唰唰声和敲矿石的叮叮哐哐声。
杰森决定去钓鱼做献祭。
杰森不常去钓鱼,他一般负责挖矿,芭芭拉和史蒂芬负责钓鱼和采集,达米安喜欢畜牧,提姆和卡珊德拉负责种菜,迪克负责每天送全部村民礼物。
杰森从几个箱子里翻了一圈,拿着自己的竹鱼竿踏上了钓鱼的道路。
杰森走到沙滩,顺手捡起几个贝壳和珊瑚,当他穿过小木桥来到他几乎没来过的海边,本来应该是直接去钓鱼,但本着来都来了的原则决定逛一圈看看有没有什么采集品。
杰森在沙滩的角落看到一个木箱子。
杰森打开了箱子。
杰森找到了一个五彩碎片和三个铱锭。
杰森:?
杰森侧过身看了一眼正专心下矿的提姆。
杰森截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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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崽子群英会(8)】
【犯罪领主:看我发现了什么(图片)】
【犯罪领主:是提宝藏得私房钱哦】
【:】
【恶作剧天才:wwwww提姆在攒材料做钻戒,他想和你结婚】
【夜翼:?小翅膀你和提宝自己开存档不带我们玩?】
【犯罪领主:哦——已经被我发现了】
【世界第二侦探:我没有想和杰森结婚!】
【世界第二侦探:这是我存起来给银河剑附魔的】
【世界第二侦探:我没有想和杰森结婚!!!】
【世界第一罗宾:死鸭子嘴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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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红......”提姆眼巴巴的看向杰森,杰森冷酷的拒绝了提姆。
“没门,小红,东西归我了。”杰森搜刮了提姆的小木箱。
提姆发出了不开心的哼哼声。
当提姆结束了一天的战斗,回到农场,控制小人躺到了主屋的大双人床上,美美地等待杰森上床睡觉。
【正在等待玩家上床:1/2】
【正在结算......】
提姆瞪大眼睛看向杰森,仿佛在质问你为什么不和我睡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