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会和小蝙蝠一起吃烧烤的周可儿超可爱的好吧!!
《关于爱莎幼儿园汇演一意孤行的选择了扮演西蓝花这回事》
席勒:?
席勒:同学我想问一下就是……
布鲁斯:喜欢我?
席勒:?不是我就
布鲁斯:联系方式,我的*递
席勒:我不要这个就是……
傲慢&贪婪:?
席勒:*深呼吸*安抚自己情绪:我不喜欢你。
布鲁斯:不可能!
布鲁斯:我这么帅!!
(演完之后被席勒用万字大论文连续折磨三个月的布鲁斯感到十分绝望)
祝大家跨年快乐也提前祝大家明天元旦快乐吧,本来今天早上给大家更文的,毕竟跨年蛮有意义的嘛,不过谁知道我这个学校啊,他真的不太懂事他今天竟然让我们上课,明天上午也要上课,所以原本打算这两天给你们多更几篇的,但是因为要上课的原因所以可能会有一点问题,不过你们可以放心更,肯定是会更的,但不一定多…
【520活动纯爱之夜24h第1棒】
第一棒00:00
是接在1481之后的告白造谣,有原作情节魔改
但是茶是一直有在卖的
*红罗宾乙女,5k一发完。
*惊觉今天是提姆的生日,半个下午半个晚上敲了篇乐色文出来,祝世界上最好的侦探生日快乐
*有batfam的几只小鸟出没。
Summary:工作场合谈感情伤钱。
“我大概陷入爱河了。”安全屋里,提姆切割着牛排,梦幻的语气让其他几个人都停下了刀叉。“麦迪森·伯德,她是我的助理。”
“上周末来庄园给你送文件的那个?”迪克首先把名字和脸对上了号,其他人跟着恍然大悟。
“等等,提姆,你确定这不是一种依赖吗,因为她帮你把公司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芭芭拉是最理智的那个,她在一众还在起哄的男孩间抛出了这个现实的问题。
他睁大了眼...
他睁大了眼睛,“你也是这么想的?她说了差不多的东西。”
“她具体是怎么说的?”芭芭拉追问道,四双好奇的眼睛一起看向提姆。
“我想想……‘你得搞清楚自己喜欢的到底是被无微不至地照料,还是我’,这是她的原话。”
“一针见血。”杰森点评道。
“清醒。我喜欢她。”芭芭拉表示,“那你是怎么回答的?”
“她说完便转身直接走了。不过说实话,我当时也被问住了。”提姆回忆道,后知后觉地为此感到难以置信,“天,难道我喜欢的真的只是……”
“太逊了,提摩西。”斯蒂芬妮挑起一根拉面,仰头扔进嘴里。
其他人对视一眼,默契地转换了话题。
提姆陷入了沉思。他开始仔细回想和麦迪森相处的点点滴滴,试图找到自己对她动心的最初缘由。当然,说到他也离不开他那层超级英雄的秘密身份。
“呃,不用了。”他迟疑地指指自己的脸,觉得还是有必要给出一个解释,“这些是……我昨天晚上梦游被家具绊倒了。”
其实是和黑面具面对面碰上所受到的伤,还被爆炸波及到,他持续到现在的耳鸣就要对刚才根本听不见敲门声负责。然而这样一个蹩脚的借口她居然也买了账。
“好的。”她点点头,甚至还贴心地带上了门。
如果说她只是不爱打听上司的私事,只在乎做好分内事,那该怎么解释那次被恐怖分子袭击的剪彩活动:他不得不中途消失、再以红罗宾的身份出现控制住局面,疏散人群时她对保镖说“德雷克先生已经安全回到车上了”,接着转过头对他眨眨眼。
于是整件事尘埃落定后,保镖们发现他果真就在车上,主办方和她明显都松了一口气。她表现得好像之前不是自己刻意将碰面地点说给他听,也从未有过给他打掩护以便他重新以提姆·德雷克的身份出现的意图。他们之后再没谈过这事。
麦迪森·伯德是个很复杂的人。他半是倾慕半是头疼地想着。
提姆最后回想起那个双方最后都极其都不自在的早晨。
白天的公司职务以外,连续两个晚上负责盯梢杀手蛾后,他犯了低级错误,没将另一个身份藏好也因为环境熟悉就丢掉了警惕心,他刚在办公室的舒适皮椅坐下,便不管不顾地趴在桌子上昏睡了过去。
咖啡杯被放在桌子上时他就已经醒了过来,但还是花了几秒钟装出睡意朦胧的模样,迟迟抬起头说一声“早上好”。麦迪森把一份简报递给他,目光却落到桌子下面。提姆顺着她的眼神望去,发现红罗宾的制服在自己脚下堆成皱皱巴巴的一团。
“噢,这是我……”提姆绞尽脑汁想一个解释,即便她看上去也不大在意。
“给家里人买的?”她移开目光,语气平淡,“孩子们就是喜欢超级英雄这类东西,我明白。”
“对。”他干巴巴地接住她的话头往下说去,对不起了达米恩,“我弟弟对红罗宾痴迷如狂。”
她点点头,推给他一份需要签字的文件,“我妹妹也是。”
“你有个妹妹?”提姆惊讶道,问出口才意识到自己对她有多不了解。
“是的,”她从胳膊上的一摞文件夹里翻翻找找,又递过来几张纸,“我不常提家里的事。我喜欢将工作和私生活分开。”
是他想多了吗,还是这话就是意有所指?
确定所有文件都签完后,她走出办公室与其他员工交付,她再进门前提姆刚好设法将制服藏好,这回她带来了咖啡和……手指饼干?
“我猜你没吃早餐,德雷克先生。”她坐到他对面,向他展示这种搭配存在的合理性,将手指饼干在自己的咖啡里迅速浸过一遭后塞进嘴里,“我把这种吃法叫做‘三分之一的提拉米苏’。”
“制作提拉米苏的最基本原材料除去马斯卡彭奶酪、朗姆酒、鸡蛋和可可粉,剩下的就是——总之,一个好名字提高了它的档次。”提姆的困惑得以解决,但也导致麦迪森郁闷地喝了一口咖啡,“需要特意解释,这称呼的趣味就少了一半。”
胃被暖洋洋地填满,饱腹感带来头脑的倦怠,提姆咧开嘴傻乎乎笑了几声。
相对无言地各自吃下几条泡过咖啡的手指饼干后,她率先站起身,拍掉手指上的碎屑,提姆下意识也想跟着站起来送她出去,但这显得太亲昵了,他忍下了这个念头。
“我把竞标会议挪到下午,这样中午你可以小睡一会儿。”她在平板上点了几下,头也没抬地对他说。
雷厉风行但不失友善,提姆能明确感觉到她所有关心的话语和举措都是为了和上司搞好关系以便未来升职说出的,她也没费心隐藏这一点,但偏偏她将度拿捏得正好,你很难因此反感她。
提姆吞咽了一下,几乎是着魔地张开了嘴:“我想我……”
她未卜先知地直直看向他,表情是“噢所以这一天还是来了”和“拜托不要这样对我”的结合。当时最明智的选择应该是立刻调转话头,说些无伤大雅的小事带过,但热血上头之际,提姆早已顾不得成年人之间互留体面的约定俗成社交准则。
“我喜欢你,麦迪森。”就是这样,他说出来了。
“德雷克先生,你得搞清楚自己喜欢的到底是被无微不至地照料,还是我。”面上没有任何动容,她的语气里饱含无奈,紧接着推开门出去了。
回忆结束,提姆看着自己面前的盘子,很想把脸砸进去。
“我明天晚上就把这件事和她谈开!”他站起身大声宣告,提起肩膀像只气势汹汹的企鹅从餐桌边上离开。
正谈论着泰坦塔设施升级的几人面面相觑。斯蒂芬妮被这一出吓了一跳,好容易才咳出卡在嗓子里的爆米花壳,“提姆抽什么风了?”
依然是迪克最先反应过来,“恐怕他刚才一直默不作声是在想麦迪森的事。”
“啊。”芭芭拉用吸管在可乐杯里搅来搅去,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看样子提姆陷得比我们想象的深,伯德小姐的那个问题也很好回答了。”
“公司是有什么活动吗?”杰森没忽略提姆那句话里隐含的信息,“为什么偏偏是明晚?”
“韦恩集团好像要举办一场为患癌儿童募捐的慈善晚会。”斯蒂芬妮停了下来,绽开一个明媚的笑容,“你们和我在想的是同一件事吗?”
“这种活动一向是移动靶子,指不定哪个反派一拍脑门决定去掺上一脚。”迪克捏着下巴,面上的一本正经并非发自内心,“提姆会孤立无援,我是指对付不请自来的家伙一事。”
“是的,我们去现场支援是全部出自对兄弟的爱护。”杰森强调道,如果他能控制住不断上扬的嘴角,这话会更有说服力。
芭芭拉和斯蒂芬妮交换了一个跃跃欲试的眼神。
慈善晚会大同小异。提姆虽然因为麦迪森陪伴在左右而紧张,但他更多感到飘飘然,完全不知道迪克的乌鸦嘴很快就会让自己忙碌起来。
麦迪森正马力全开履行助理的职责:“那是丹·戴维斯,来哥谭考察的投资商,旁边的是他的妻子,他们有一个八岁的女儿。”
提姆与他握上了手:“今晚过得还愉快吗,戴维斯先生?我就不打扰你和夫人难得的二人世界了,小家伙们能有多吵闹我是能感同身受的。”
“卡尔·莱尼斯,科学家,有传闻哥谭大学准备授予他荣誉教授的称号,他和韦恩集团在合作新能源项目,是个狂热的素食主义者,因此——”她取走他手上餐纸垫着的蟹饼小点心,放到路过侍者的托盘上,“和他寒暄最好别拿着这个。”
“莱尼斯先生,能和您这样优秀的科学家合作是韦恩集团的荣幸,顺便提前祝贺您了。”提姆暗示道,对方心领神会地对他举杯。
“丹尼丝·沃特,社会活动家……”
终于和在场的几乎所有名流都小谈过后,提姆舒了口气。
“这些名头各异的宾客一波接着一波,没了你我该怎么办。”他用开玩笑的语气说这话,却希望麦迪森能体会到这不只是一句玩笑话。
她仿佛没过耳,抱胸直视前方:“保持微笑,十点钟方向有记者在拍我们,不然你皱着眉头的照片就该登上明天报纸的头版了,德雷克先生。”
闪光灯和突如其来的爆炸声同频,人群在短暂的惊慌后开始被训练有素的保安带离会场,麦迪森的脸白了一下,向他靠过来,提姆还没来得及暗喜便听清了她的话:“我和保安带所有人去地下室,这是场地的布局图……”
将地图塞给他后,麦迪森对他挑了挑眉。提姆不知道哪一点更令人挫败,是她一早就知道了自己的另一个身份,还是她打心底不想和自己总裁以外的一面有交集。
“等等,麦迪森,你——”他伸出手想去拉她,被她一个闪身躲开了。
“听着,德雷克先生,韦恩企业付我的高昂薪金,工作量也合理,别的我一概不在意,关于你私底下在做的事情,作为一位哥谭市民我很感谢,但对于参与其中毫无兴趣。”她的语速很快,急匆匆加入帮助来宾撤退的行列,“我是‘知道越多、死得越惨’这句俗语的忠诚信徒。现在,麻烦你也快去做该做的事。”
“小妞说的没错。”一只手搭上他的肩,提姆愣是从红头罩的头盔上看出来了同情。就在他想着今晚还能再糟糕吗,夜翼、蝙蝠女、搅局者统统冒了出来,一人对他说一句“我很抱歉”。
被怜悯砸得满身低气压的红罗宾面无表情地转身:“我们速战速决吧。”
提姆把西装外套盖在脸上,在汽车后座躺平,他在脑袋里反复回放晚会上最后和麦迪森的交谈,拒绝的潜台词和打斗的疲劳一同折磨着可怜的小罗宾。前座的交谈声慢慢低下去,感觉被针对到的提姆恼怒出声:“即使你们给我抛的是一场失意派对(throwapityparty),我还是希望被邀请的。”
斯蒂芬妮强硬地把他拉了起来,指着窗外,“你会想看这个的。”
看清楚门口站着的是谁后,提姆身上的萎靡一扫而空,他想拿出来矜持的姿态,结果刚下车就差点把自己绊倒。两个人都看见了对方、中间却还隔着一段路的情况是最尴尬的,提姆暗暗埋怨迪克把车停这么远,希望自己摆着手走过去的模样看上去还正常,“伯德小姐,没想到这么晚还能见到你。有什么事吗?”
麦迪森对他笑了笑,“抱歉这么晚还来打扰你,德雷克先生,但我们需要为今晚发生的事发出道歉函,格式需要你过目。”
“就这样?”提姆再度颓下来,他强撑着笑容看完了邮件。
“没有别的了。”但她的肩膀在不安地摇晃,声音也失了镇定。
“噢,去他的吧。”女人低声骂了一句,提姆感觉自己的脸被捧住,她的唇瓣接着印了上来,“谢谢你做的一切。”
他的身后爆发出一阵欢呼,提姆感觉脸在不断发热,而麦迪森没管他们,依然只看着他,这一事实令他浑身发麻。她搭在他两肩上的手又使了点劲,他现在离她更近了,几乎在和她交换呼吸。
“那些是我的家人们。”他结结巴巴道,“别、别管他们。”
提姆猛然想起来有必要澄清之前的犹疑,“关于你之前问的那个问题……我说不出喜欢你的具体原因,麦迪森,你要相信我,不是我不愿意尝试措辞,只是我开始了恐怕再也不会停下,我只要看见你就会无比安心,你高跟鞋敲在地板上的声音,你整理文件时习惯性咬上唇的小动作,你面对突发情况的镇定和不顾安危去帮助别人,我喜欢你的一切,你——”
“嘘,嘘,别说话。”她点上了他的嘴唇,歪着头任由他的手包住自己的侧脸,提姆又悄悄用另一只手揽住了她的腰,他们就这样头碰头依偎了许久。
“你刚才说的所有东西也适用于我对红罗宾的感受,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经营这段关系绝对不会容易,但我知道如果不试一试的话,我会永远后悔的。”她轻轻呼出一口气,将下巴搁到他的胸膛上,仰头这样说道。
提姆呆楞地张开嘴,一句晚餐邀约就要脱口而出,但她在他问出口之前摇了摇头。
提姆目送她走回车边再绝尘而去,接着也走向一直对自己行注目礼的家人身边,他的走路姿势可称奇怪。
“你的腿间怎么了,提摩西男孩?”斯蒂芬妮对他挤眼睛,笑容暧昧。
提姆对这句调侃置若罔闻,“你们看见她刚才和我相处时的样子了吗?老天,她也喜欢我。”
通常来讲,家人们会互相为对方的如愿以偿感到高兴的,但是试试一连几天都被事无巨细地描述情感生活?只要一聊天,开口闭口都是麦迪森怎样怎样?
一个星期后,所有人的房门上都多了一个“提姆禁止入内”的标示。
E.N.D.
*虽然这篇文的情节是这样那样的,但是我且代表所有打工人说一句,明明是雇佣关系、但把员工称作家人套近乎的老板是傻缺。
*兽塑宇宙蝙蝠家+主宇宙蝙蝠家
*不是官方兽塑
*cp提芬,其他自由心证
布鲁斯睁开眼睛,眼前依然是一片黑暗。
脸上有一种毛茸茸的触感。
布鲁斯伸手摸了一下,不是阿尔弗雷德猫。
布鲁斯下意识把脸上的东西扔出去了。
被他扔出去的东西扑棱扑棱翅膀,稳稳当当吊在了他的窗帘杆上。
一只蝙蝠。
从蝙蝠洞飞出来的?
布鲁斯把那只体型比正常蝙蝠要大一些的蝙蝠摘下来,准备送回蝙蝠洞。
布鲁斯念叨出声了,那只蝙蝠在听到蝙蝠洞时耳朵动了动。
布鲁斯半路被阿尔弗雷德拦住,身上趴着蝙蝠吃了顿早餐。
那只蝙蝠自己飞到厨房拉开冰箱拿了一个苹果。
布鲁斯立......
布鲁斯立刻放下餐具刻不容缓地捡起在桌上吃苹果的蝙蝠,飞奔到蝙蝠洞打开仪器想做个检查。
这东西好像成精了。
那只蝙蝠说话了。
“我知道这可能不太好接受,但我是你的同位体,我们遇到了一些时空波动。”
那只蝙蝠低下了头:“我需要你的帮助,无毛两脚生物蝙蝠侠。”
你们那个宇宙是没有人类吗。
出于谨慎,布鲁斯还是对这只蝙蝠进行了一些检查,证实了他是来自平行宇宙的生物,蝙蝠布鲁斯·韦恩也表示了理解,如果他的宇宙里出现了一个奇怪的声称自己是同位体的生物,他也会做出同样的事。
“我怎么帮你?”布鲁斯问,他把那只蝙蝠放在手上,老实说他还在接受自己在和一只蝙蝠对话这件事。
“我的孩子们也和我一起到了这里,但并没有在这座庄园里,首先我需要找到他们。”蝙蝠的腰上——蝙蝠竟然也有腰——系着一条和蝙蝠侠差不多的万能腰带,他从里面掏出了一个小巧的定位器,“不知道我们世界的科技能不能用。”
“你们那个宇宙里都是蝙蝠吗?”布鲁斯问。
“不,我们那里有很多种生物,事实上我的孩子们都是不同物种。”蝙蝠已经开始摆弄他用翅膀拿着的定位器,“你这里明明也存在蝙蝠,为什么他们不能交流?”
“可能因为这里的高级智慧生物只有人类,”布鲁斯回想了一下,“有些生物经过训练也可以以某种方式实现语言上的交流。”
“听起来,有点落后。”蝙蝠发表了评价,很快又快速补上一句,“无意冒犯。”
“在和其他物种共生这方面,人类确实还需要学习。”布鲁斯略带歉意地说。
迪克在难得的休息日的早晨被一只巨大的蓝色猫头鹰拍打窗户的声音吵醒。
迪克拉上了窗帘。
等等,蓝色猫头鹰?
迪克猛得睁眼,拉开了窗帘,揉了揉眼睛,确定那确实是一只蓝黑色的仓鸮。
迪克快速回忆了一下自己是不是在某个时刻中毒了。
那只猫头鹰还在敲他的窗户,看起来想进屋。
迪克还在CPU冒烟,那只猫头鹰自己把窗户打开了一条缝:“求你了让我进去吧,无毛生物,我不是坏猫头鹰。”
“你没在做梦,放我进去我慢慢给你解释。”
它把喙从窗户缝里收回去,用两只翅膀做出请求的姿势。
迪克放它进来了。
这他妈可是会说英语的蓝黑色的仓鸮。
“你真是个善良的生物,谢谢你,无毛生物!”仓鸮快乐地向他伸出翅膀,“认识一下,我是理查德·格雷森,但我更偏爱‘迪克’。”
“等等,你是迪克·格雷森,那我是谁?”迪克再次怀疑他是不是中毒了产生了什么幻觉,但很快他的大脑就从休眠状态重新开始运作,他意识到这只猫头鹰可能是他在某个平行时空的同位体。
“太好了!看来我找对人了,”仓鸮扑腾了一下,“你认不认识布鲁斯·韦恩?或者蝙蝠侠?”
看来两个迪克都推测出了对方就是同位体。
“我可以带你去找布鲁斯,他是我的养父,但你得先回答一个问题。”迪克又看了看那只蓝黑色的仓鸮,“你为什么是蓝黑色的?仓鸮好像不是这个颜色的来着。”
“我染的,我觉得很好看。”仓鸮挺起胸膛,昂起脑袋。他真的很骄傲。
“你是猫头鹰的话,你们那还有‘罗宾’这个代号吗?”迪克让仓鸮站到他的肩膀上,去厨房橱柜里拿麦片和牛奶当作早餐,“你要不要吃点?”
“是有的,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妈妈管一只猫头鹰叫知更鸟。”猫头鹰用一只爪子拿着勺子,从迪克拿给他的碗里舀起一些麦片,低头啄进嘴里咽下去,“管他呢,之后的罗宾甚至都不是鸟类,除了斯蒂芬妮。”
“路上你可以给我讲讲你那个世界,你要坐哪里?”迪克拿起车钥匙。
“那是什么?”猫头鹰好奇地伸出翅膀碰了碰钥匙。
“摩托车的钥匙,”迪克看到那张迷惑的鸟脸,“一种交通工具,你看,人类不能飞,也跑不了这么快。”
“试试看我能不能飞着跟上你。”仓鸮放下勺子,把他的翅膀完全展开,比餐桌还要长。
杰森正在阳台浇花,突然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从安全屋的客厅传来。
红头罩立刻拔出枪来。
只是一只浣熊在翻他的垃圾桶。
杰森把枪收了回去。
等等,一只浣熊在翻杰森有严密防护且适合埋伏狙击的在十八楼的安全屋的垃圾桶。
杰森抽出了大种姓之刃。
“你是什么?从哪里来的?谁派你来的?”刀尖抵上浣熊毛茸茸的后背。
浣熊扭过头,往后靠了一点,故意让刀锋能刺入自己的身体:“冷静,这个世界的杰森·陶德,我是你的同位体。”
作为魔法侧英雄见多识广的杰森骂了几句这世界真他妈是越来越癫了。
浣熊表示了赞同。
“证明。”杰森拉过一个小椅子坐下,收回了大种姓之刃,又把枪从枪带里抽出来指着这只私闯民宅的动物。
小浣熊张着嘴,拍拍自己的爪子,用两条后腿站起来,他动的时候身上的脂肪都在跟着动。浣熊的爪子里凭空出现了两把刀,是等比例缩小的大种姓之刃。
杰森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笑。
杰森收回武器,拎起胖乎乎的浣熊,把它带到餐厅,中途觉得太重了改成了抱的。
“你饿吗?”杰森翻着冰箱,没注意到自己的动作和刚才浣熊翻垃圾桶差不了多少,“我准备就做个三明治当早餐。”
“三明治!”浣熊发出了雀跃的声音,“多放浆果!”
杰森不想承认这是他的同位体。
特别是当这只浣熊抱着一个三明治(杰森没有给浣熊放浆果,但往其中一层面包上抹了很多果酱)狼吞虎咽时。
“浣熊吃东西之前不是需要洗吗?”杰森看着他吃感觉自己都饱了。
“那只是因为我们看不清,在水里我们能感觉到食物的形状。”浣熊嘴里还塞得满满的,“我又不是不知道三明治什么样,我认为直接吃也可以。”
“你也用枪吗?看不清的话怎么瞄准?”杰森又想起小浣熊的缩小版大种姓之刃。
“我可不是一般浣熊。”浣熊的后腿敲敲椅子。
“你还要在我这赖多久?”杰森问。
“我都快忘了,让老蝙蝠慢慢找算了。”浣熊说,“实在不行我也可以留在你这当宠物。”
“大可不必。”杰森决定吃完早饭就把它送去蝙蝠洞。
“再商量商量?把我送回去,把老蝙蝠留给你当宠物?”浣熊已经吃完了饭,爬下来抱着他的大腿不肯放开。
“你那的老蝙蝠是什么物种?”杰森有那么一瞬间对把布鲁斯的同位体当宠物养有点心动,但是又觉得有点变态。
“果蝠。”
“成交。”
几分钟后,一个皮衣机车酷哥在道路上飞驰而过,身前还坐着一只戴着同款头盔的胖浣熊。
眯着眼睛窝在沙发里刚通了宵正在闭目养神的提姆被斯蒂芬妮的惊叫声惊醒。
他的女朋友怀里正抱着一只小熊猫亲来亲去。
那是我的位置。提姆对一只动物占据了斯蒂芬妮的亲近感到些许不满,他走过去,坐到地毯上斯蒂芬妮旁边,“史黛,它是从哪来的?”
“可能是达米安的新宠物吧,他很干净,不像是流浪动物,”斯蒂芬妮把小熊猫托起来,和提姆进行对比,“他好像你。”
“你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小熊猫!”斯蒂芬妮揉着小熊猫的脸。
然后,小熊猫说话了:“谢谢你,小姐,但如果你说我是世界上最聪明的小熊猫我可能会更高兴。”
“我是提姆·德雷克,我不是一个宠物,现在已经21世纪了。”小熊猫用后肢站着,向斯蒂芬妮鞠了个躬。
斯蒂芬妮看向提姆,提姆把冰美式倒在脑袋上。
“……你好?”他们尴尬地问好,小熊猫得知了这个无毛生物雄性和他有一样的名字,而那个漂亮的无毛生物雌性和他的黄色小鸟女孩有一样的名字。
我的小鸟!
“你们有没有在附近看到一只黄色的玄凤鹦鹉,羽毛里可能塞了一些紫色的丝带?”小熊猫突然变得焦急,“她也叫做斯蒂芬妮。”
同位体?
斯蒂芬妮和提姆用一个眼神进行了确定。
“她喜欢待在哪里?”斯蒂芬妮抱起小熊猫,主动承担了寻找自己同位体的任务,打发不满的提姆去调查其他人的同位体是不是也在这个宇宙,他们又该怎么回去。
提姆对那只小熊猫做了个我盯着你的动作,打开了笔记本电脑,窝回沙发上。
“提米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小熊猫!”提姆确信斯蒂芬妮在离开他的视线前又往那只小熊猫脸上印了好几个口红印。
我才是最可爱的小熊猫。提姆想。
等等,我不是小熊猫。提姆又想,并为自己荒谬的想法瞪大了眼睛。
提姆飞快地敲起键盘,联系家里其他人。
迪克在群里发了一张靠着摩托车肩上落着猫头鹰的自拍。
杰森没发照片,而是在群里问布鲁斯有没有一只果蝠出现在庄园:“替我照顾好我的新宠物。”
两个布鲁斯面面相觑,同时开口为自己冒昧的儿子向对方道歉。
斯蒂芬妮——小鸟——被找到时正在树枝上唱歌。
她记错了乐句,但她唱得很开心。
这是一幅美好的画面,一只漂亮的黄色小鸟舒展着头顶的羽毛,尾巴上插着紫色丝带,在早晨的阳光下熠熠生辉。
如果忽略她所在的树枝上还有一只猫的话。
人类斯蒂芬妮抱着小熊猫提姆飞奔过去,想阻止一场悲剧的发生。
会说话的小熊猫从斯蒂芬妮的臂弯里跳下来,甚至在地上摔了一下打了个滚,很快又站起来,张开了双臂:“史黛!卡珊!”
斯蒂芬妮紧急刹车。那只猫是卡珊的话那就没事了。
小鸟扬了扬翅膀,从树枝上飞下来落在小熊猫的头顶。
斯蒂芬妮想帮忙把猫从树上摘下来,卡珊猫猫为了表示对她好意的尊重借着她的肩膀跳了下来。
人类卡珊德拉从另一根更粗壮的树枝上也稳稳当当地落地。
正准备在群里通知一下卡珊她的同位体已经找到了的斯蒂芬妮收回了手机,又掏了出来,发出被可爱到的声音,对着三只毛茸茸拍了好几张照片。
“这是世界上最可爱的一幕。”斯蒂芬妮把照片发到群里,迪克几乎是立刻回复了一堆emoji,达米安则对那只小熊猫的身份是提摩西的同位体感到遗憾,但他非常愿意饲养卡珊和斯蒂芬妮。
提姆提醒他:“你能不能不要学杰森,他马上要养你爹当宠物了。”
达米安暴怒,而杰森发了一个感到恶心的表情包:“不要侮辱父亲/我的新宠物!”
对孩子们“充满信任”相信他们很快能带着同位体回来的人类布鲁斯和习惯了孩子们玩够才会回家的果蝠布鲁斯还在蝙蝠洞当鸵鸟。
果蝠布鲁斯探头看看人类布鲁斯的手机,诚恳地建议:“要不你还是退群吧,会清静一点,对心脑血管好。”
布鲁斯还紧盯着屏幕,随时准备在事态发展到又一次家庭战争前阻止他疯狂的孩子:“上次我被他们踢出群聊,阿卡姆炸了。”
在哥谭读过大学的人的精神状态都不会太正常,布鲁斯乐观地说:“起码他们真准备搞点大事之前会把我踢出去,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一种有效的预警。”
“如果你需要的话,我知道几个靠谱的心理医生。”果蝠发出了担忧的声音。
刚睡醒的杜克在房间里找到了一只狐獴。
狐獴缩在角落,把自己伪装成一个毛绒玩具。
杜克打开手机在群里疯狂打字:“为什么我的房间里有一只狐獴!!!”
发完才想起翻上去看聊天记录,然后发现已经不能撤回了。
杜克看看狐獴,狐獴也看看他。
狐獴站起来,向他伸出一只爪子:“……你好?”
会说英语的狐獴。
杜克也伸出一只手,两个杜克尴尬地握了握手。
达米安在这时打破了尴尬,冲进杜克的房间,还带着一只亚成年的黑豹:“去蝙蝠洞,所有人都在等你,托马斯。”
几分钟前,孩子们推出了达米安来叫杜克。
杰森是这么解释的:“因为恶魔崽子没素质,做得出把别人的门踹掉的事。”
“不要这么说达米安,他是你弟弟。”布鲁斯说。
“尤其当你自己还喜欢问候别人的祖宗十八代。”
“我也没素质。”杰森快乐地从蝙蝠电脑前抱走“他的新宠物”,要求果蝠布鲁斯学会握手。
果蝠用蝙蝠侠的低沉声音说:“杰森,不。”
杰森把果蝠扔出去砸中了布鲁斯的脸,自己蹲在原地看着自己刚抱过果蝠的手:“我脏了!!!”
提姆和斯蒂芬妮拉着卡珊和杜克往远离他们的方向退了几步。
并踢了达米安一脚:“蝙蝠侠之子,承担你的家庭责任。”
达米安和黑豹同时转向他们,扑过去和提姆扭打在一起:“我先替父亲清理门户!”
小熊猫提姆跑到布鲁斯脚边,一只爪子拽着他的裤腿,一只爪子指指自己的同位体和同位体的兄弟,好像在说:“爸你看他们。”
布鲁斯终于舍得从椅子上站起来,所有人的视线都看向了他,想知道大家长准备怎么解决这场每日必备的闹剧。
布鲁斯在众目睽睽之下跑到蝙蝠洞的咖啡机那边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
又坐了回去。
布鲁斯和果蝠成功找到了送动物们回家的方法。
临走之前,阿尔弗雷德端着托盘出现,肩膀上站着一只穿着燕尾服的鸽子。
鸽子爪子上绑着一个小包,里面装着一些饼干。
在大家刚刚意识到阿尔弗雷德的同位体也来了时,鸽子阿尔弗雷德和人类阿尔弗雷德相互鞠了个躬,然后鸽子跟在小动物们后面也从传送门一起离开。
Summary:大红在努力,小红在努力拖他后腿。
-
DickGrayson猜测他是第一个发现这件事的。真奇怪他的家族同伴们在追捕罪犯时一个个都那么敏锐,可是当事情落到情感方面上时,他们表现之迟钝就好像被蒙蔽了双眼一样。也许这就是为什么他总是家族中情史最丰富的那个的原因。
呃,倒不是说他想炫耀什么,只是有时候作为蝙蝠家族里的长子,他也会忍不住好奇一下弟弟们的情感状况。Damian那个叛逆期的小鬼就算了,至少他在Jason和Tim的年龄时已经约会过很多女孩了,但红头罩和红罗宾还表现得像个牵手会脸红的毛头小子。顺便,他还知道Jason醉酒后撩...
呃,倒不是说他想炫耀什么,只是有时候作为蝙蝠家族里的长子,他也会忍不住好奇一下弟弟们的情感状况。Damian那个叛逆期的小鬼就算了,至少他在Jason和Tim的年龄时已经约会过很多女孩了,但红头罩和红罗宾还表现得像个牵手会脸红的毛头小子。顺便,他还知道Jason醉酒后撩Artemis失败的悲惨经历,他跟Artemis交换一个名为“JasonTodd趣事”的文件时了解到的。
或者说……
……他自己撞了上去。
JasonTodd在哥谭有很多安全屋,这件事每个蝙蝠家族的成员都知道。但并不是每一个都清楚它们的地点。红头罩就像只极度护食的大型猫科动物,把自己的私人领地态度鲜明地圈起来,禁止所有外来者的接近。
Dick凭借他和小翅膀多年的兄弟情谊成功被划入了“外来者”的范围,每次想到这一点都让他唏嘘不已。
顺带一提,他经常怀疑Tim这小子不声不响地就摸清楚了Jason所有安全屋的位置,因为他总是能找到他,不管什么时候。Dick觉得他时不时要求助于Tim来接近Jason的感觉很怪异,但他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最后他把这种感觉归结于发现两个跟他关系很好的兄弟竟然在他毫无觉察的状态下搞到一起的失落。
他刚才有提到“搞到一起”这个词吗?当然了,当他说“搞到一起”的时候……他并不是那个意思,你懂的。
但Dick突然意识到现实事实上他妈的就是那个意思。
听起来有点拗口,嗯?
其实发生的事情非常简单。他在一个尴尬的状态下发现Jason和Tim在约会。
就是这样。某天晚上夜翼习惯性地去翻他兄弟最常用的那个安全屋。他对这个多次拜访的地方已经了如指掌,以至于曾经的杂技演员闯入的时候甚至都没惊动安全屋的警报。也有可能是Jason在多次拿枪指着Dick威胁无果之后终于选择了放弃。
他注意到卧室亮起的灯光。Dick在崭新的木地板上走了两步,刚打算跟Jason打招呼,声音就猛地在嗓子里卡住了。
他听到了一种熟悉的、不同寻常的声音。那让他条件反射地竖起了耳朵。
偷听的行为令人不齿。每个人都会这么跟他说。不过考虑到并没有人把夜翼抓个现行,因此他不打算为这一点道歉。
下定决心要干点坏事之后,Dick迅速地改变了策略,开始采用一种小心翼翼的、蹑手蹑脚的方式在地板上挪动,他的脚步轻得像一只猫。因此他能够更加分明地听见掩着的卧室门里的声音。
一种混杂着喘息和颤抖的低语的声音,两道不同的声线在墙壁另一端黏糊糊地交织起来,再通过粗重的呼吸声放大。
两个人。而且是在Jason的卧室里。Dick相信他真的明白这意味着什么,鉴于他在某方面的经验,他认为不会有多少人就此反驳他。
可是——红头罩把人带回自己的安全屋?比起这个,就连他一直以为不开窍的弟弟跟人上床这件事听起来都没那么惊奇了。
Dick真的很想知道另一个到底是谁,他的心里痒得像是被猫爪挠了一样。Elizabeth?Artemis?或者是他还不知道的哪个姑娘?
不管是谁,他们听起来可真激烈啊。
Dick扬了扬眉毛,为不能就此当面嘲笑Jason而感到遗憾。他第一次知道小翅膀能喘得那么厉害,天,Jason带着哭腔的叫声那么响、那么好听,就算DickGrayson对自己的性取向确信无疑,都忍不住神思恍惚了一下。
不过为什么只有Jason在叫?Dick的疑问还没完完全全浮出脑海,他就听见了另一个人的声音,好像某人听到了Dick的困惑似的。
“轻点——唔!”
“这样吗,嗯?”
Dick愣了一下。首先是因为很明显不会有哪个女孩子会发出这种低哑的嗓音,其次是因为这道声音对他来说也该死地耳熟。
“哈啊……你故意的,Timbers……”
Dick如遭雷击。他确定自己惊讶得嘴巴都合不上了,有好一会儿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好像浑身上下每一块肌肉都尖叫着僵直了。
天。那是TimDrake。他的另一个兄弟。
没错。他知道Jason和Tim都一直没谈恋爱,也没有任何迹象表明他们是异性恋,或者不是异性恋。他也知道二代罗宾跟继任者的关系实际上超乎想象地好,他们甚至会定期相互交换情报。但是这个、但是这个——
Dick相信自己没有叫出声已经是经过长年训练后忍耐力的锻炼成果了。或者他其实是震惊得叫不出来了。
他简直感觉匪夷所思。Jason和Tim在谈恋爱,尽管是秘密的,但他竟然对此一无所知,甚至连最微小的迹象都没有觉察,这个事实让蝙蝠家的长子备受打击,他不得不承认他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关心他的兄弟们。
但是,如果事后再追溯起来的话——Dick把记忆仔仔细细地翻出来回想着——其实暗示还是很多很明显的。
就像Jason口中那个替补的称呼,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词偶尔从他嘴里冒出来的时候,总带着无害的调侃意味,那是最亲昵的关系之间才能开的玩笑。
或者像Dick某天询问他是否还对Tim心存芥蒂时,红头罩耸了耸肩,夸张地抱怨道:“我发誓你和恶魔崽子比Timbo要讨人厌一百倍。”当他用同样的问题去问Tim的时候,男孩平静地微笑,蓝眼睛弯成两道浅浅的弧线:“我一直都喜欢大红,从小时候开始。”当时Dick以为他指的是他对罗宾的崇拜,现在看来——他还真的不敢轻易地下定论了。
所以、所以他们真的是一对?Dick感觉自己的大脑和舌头都在打结,他艰难地做出了这个推理,过程听起来严丝合缝合情合理。
这个时候,门把手突然转动了一下,好像有人要走出来。Dick猛地从越走越远的思绪中抽离,他不知所措,但最后的那点理智告诉Dick最好还是别在这种状态下跟他们俩见面了,因此夜翼后退两步,转头一翻身就越出了窗户,动作迅捷到有种慌不择路的意味。
“怎么了?”他还能听见Jason懒懒的声音,沙哑的尾音简直像把撩人的小钩子。
“也许只是只猫?”Tim不确定地猜测着。
第二天Dick实在忍不住,故意在Tim面前问起了Jason的去向,红罗宾认真地思考着,丝毫没觉得这个问题是大哥的陷阱:“他还在休养,我猜?”
Dick眨了眨眼睛,几乎不愿意去想这句话背后的含义,但没有用,事实上他的想象力已经被调动起来了,他只是没想到显然要更纤细修长的Tim竟然能把Jason折腾到——咳。
一连好几天都没有看见红头罩,或者JasonTodd的Dick回去之后辗转反侧,越想越不对劲。倒不是说他怀疑Jason和Tim的学习能力和技术水平,但是无论如何,他们至少是绝对没有什么经验的,Dick发誓。所以也许他们在床上折腾得相当惨烈,以至于到了小翅膀好几天没法见人的地步。偏偏始作俑者TimDrake看起来老神在在,似乎没有一丁点为恋人担忧的情绪。
DickGrayson恨铁不成钢。
终于下一次他冒着被Jason按在地上用脸擦地的风险,直接闯进了红头罩的安全屋。他关上门一抬头,就看见他的弟弟倚在卧室门边定定地盯着他,过于尖锐的视线让Dick脊背一凉。
表现得成熟点,DickGrayson。他给自己打气。看在Jason帮你处理过那么多次伤口的份上,你关心他一下也是应该的,互帮互助。话说回来,小翅膀的身体看起来怎么样?说实话,他现在保持着一种怪异的姿势靠在墙边,好像不想牵扯到什么伤口似的。
于是他举起了手里的纸袋:“等等,在动手之前我想给你这个。”Dick把它抛进了Jason怀里。
Jason愣了一下,低头就想去看那是什么,但被大叫的Dick拦住了:“你可以在我走之后再打开!”天知道他可一点都不想跟自己的兄弟讨论技巧和保护措施的重要性,他在光天化日之下走进药店跟那个漂亮的金发售货员说清楚他要买的东西就已经足够丢脸了,看着那女孩打量他的微妙眼神Dick就明白他跟她永远都不可能了。
Dick向后退了一步,背后的手悄悄压在门把手上:“那我就走了,呃,注意身体。”
Jason看着Dick急匆匆地转身离开,好像他刚刚是撞了鬼,Jason茫然地回了一句:“……谢谢?”
DamianWayne不相信他是第一个发现这件事的。
他的意思是,拜托,这两个白痴表现得那么明显,只有瞎子才会看不出来。
他讨厌JasonTodd,也讨厌TimDrake。所以这两个讨厌鬼搅到了一起,双倍的讨厌?不,是讨厌的平方。
他没谈过恋爱,也不觉得自己有谈恋爱的必要,他身边证明感情或者婚姻能有多失败的教材已经够多够血淋淋了。他没看过那些烂俗无聊的肥皂剧,甚至连读书时都对爱情题材不屑一顾,他才不是Todd。
所以,好吧,他不得不承认他对爱情一无所知,荷尔蒙的作用?生理学上的原理他可以滔滔不绝地介绍。但说到底,那究竟是种什么心情,能让两个——白痴,变得更加盲目疯狂?
反正绝对不是他想体验的心情。
Damian恶狠狠地切下一块盘子里的牛排,银质刀叉在瓷盘表面划出刺耳的尖叫,他把切面嫩红的牛肉塞进嘴里使劲地咀嚼,好像他正在从Todd身上咬下一块肉。事实上,他觉得自己冒火的视线已经能把旁边的两个人烧起来了。见鬼,难道餐桌上只有他一个人意识到这两个毫无羞耻心的家伙在大胆地调情?Grayson是不是瞎了?
他瞪着坐在餐桌两边的Todd和Drake,他们俩也在专心对付餐盘里的食物,表面上。但Drake突然迅速看了一眼Damian,然后转过头,若无其事地踢了踢Todd的小腿。别问Damian怎么知道的,他就是知道。
Todd抬起脸,Drake微笑着轻声询问——Damian一点也不想听但该死的他们谈论这种事的时候就不能小点声吗?!——“晚上去你那儿还是我那儿?”
“我那儿吧。”Todd想了想。“方便点。”
“好。”
Damian觉得脸颊都在着火,当然,他从来不觉得他接触成人世界还太早,事实上,他的人生经历绝对比世界上百分之九十的白痴都丰富得多,但那并不代表其他人就可以在他面前肆无忌惮地讨论这个。他手里的刀重重地敲到了盘子上。
Todd终于舍得转过头给他一个眼神,然后快速地转过头冲坐在对面的Drake耸了耸肩:“这小子今天挺冲,嗯?你把他的安慰奶嘴扔了吗?”
Drake忍不住因为Todd愚蠢无聊的俏皮话笑了起来,肩膀轻轻颤动:“下次我会给他买毛绒玩具的。”
Damian知道他们俩是在逗自己。他们故意的。他们就是想看他气得跳脚,如果他真的发火就正中他们下怀——操!“没人教过你们吃饭时闭上嘴的礼仪吗?!”
Todd用一种称得上无辜的表情盯着他,那双蓝得像湖的眼睛望了过来:“我以为这是家庭聚餐?”
“谁跟你们是一家!”Damian气恼地意识到自己的嘴巴已经失控了,“你们才是一家!”
Todd眨眨眼,好像愣了一下。但Drake抢在他之前开口了:“你这么说其实也没错。”
……Damian没话说了。
但那并不是说他会容忍他们俩越来越过分的举动。他们甚至在还没走出餐厅的时候就迫不及待地在走廊里牵手!
Damian在他们背后几步的位置,眼睁睁看着Drake冲Todd示意,两只修长有力的手交握在一起,Drake的指尖迅速而暧昧地刮了刮对方柔软的掌心。
……!!!
Damian重重地咳了一声,听见自己的胸腔都在发抖,他用一种不高但绝对够他们听得清清楚楚的声音咕哝了一句:“Gross。”然后扬起下巴,趾高气扬地从发愣的两个人身旁穿过去。
他为此感到得意,好像扳回了一城似的。但很快他就听见Todd在背后疑惑地问Drake:“他到底又在生什么气?”
又。这个字用得简直是神来之笔。Damian气得牙痒。
更过分的是Drake在思考之后笑着回答:“小孩子就是这样,我猜。他那个年纪看一切肢体接触都恶心。”
“所以你难道就没有注意到Todd跟Drake搅在一起?!”Damian不可思议地冲Grayson大叫着,他说话的语气好像他的两个哥哥是什么黏糊糊的蠕虫。
“嗯?”Grayson眨眨眼,转过身看着Damian,“你是说Jason和Tim在谈恋爱这件事?我知道啊。不过他们既然暂时不想公开,我觉得还是尊重他们的意见比较好,你觉得呢,小D?”
“……”Damian过了一会才从喉咙里闷闷地挤出一句,“……我想说的不是这个。不过好吧。”
Damian一个人坐在书桌前,咬着笔头跟自己较劲。他不想谈恋爱,又不是说他就会因此排斥那些陷入爱河的白痴或者歧视同性恋什么的,事实上他之前的所有的举动都只是针对JasonTodd和TimDrake本人,至于他们的恋情?两个男人,并且是两个聚少离多、游走在危险边缘的蒙面义警之间的感情?他倒是乐得看他们碰钉子,但是、但是——
好吧。该死。但是他不能让他们觉得他因为这个而厌恶他们!
Damian抓了抓头发,满脸痛苦地抓起放在一旁的手机,把那条对话框里的消息删了又改,反反复复好几遍,终于一咬牙发了出去。
「我不会反对你和Drake在一起的。」
「P.S.我觉得父亲也不会。」
不过如果Bruce真的反对的话——
Damian咬了咬牙。
——那他会在父亲打断Todd和Drake的腿之前拦住他。
JasonTodd不知道自己是最后一个意识到这件事的。在他看来,在哥谭的生活跟以前没什么两样,踢一些混蛋的屁股、跟Damian幼稚地斗嘴、跟小红时不时联系。
但是除了他自己,Jason有充分理由怀疑其他人都不太正常。一切都是从那个蝙蝠家聚餐的晚上开始的。
Timbers也许说的没错,恶魔崽子那个年龄的孩子的想法总是莫名其妙,就像他只是跟Tim因为交换情报聊了两句,Damian就开始恶狠狠地盯着他,好像他抢走了他的毛绒玩具似的。老天,他还以为Damian讨厌Tim呢,是不是?
但是Tim本人似乎毫无所觉,继续询问他:“晚上去你那儿还是我那儿?”
Jason想了想:“我那儿吧。比较方便。”他的安全屋离得近,电脑里资料也齐全,方便他们进一步的调查。
讨论完下一步行动计划之后,Tim暂时合上笔记本,转头兴致勃勃地望着他:“OK,我下班了,现在我们可以开始唠家常了吗?”
Jason莫名其妙,但他赖以生存的本能告诉他要保持警惕:“你想干什么,嗯?”
Tim微笑着:“你知道,我最近跟公寓楼下洗衣店的姑娘学习了按摩。”
看?他就说了这群人一个个都不太对劲,Tim望着他的眼神深情得好像盯着实验台上的小白鼠。
他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在他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意识到自己被哄骗着脱掉上衣趴上了床。
“好吧,Timbo,你打算从哪里开始?”Jason把侧脸埋在枕头里,当Tim煞有介事地擦干净手把手指放上来的时候,他转头问道。
“我不知道。你觉得从胸怎么样?”Tim用揶揄的语气反问。
“我觉得失去双手很有可能让你失去义警这份工作。”他回答。
也许这么说不太合适,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情况下,跟TimDrake这种小心眼的家伙拌嘴没什么好处——Jason稍微有点迟钝地想到,他感觉那根可怜的脊椎骨要在Tim的手掌下变成两截了。“操,你就不能轻点——唔!”
“这样吗?”Tim的手沿着腰线滑了下去,“嗯?”
“你故意的吧,Timbers……”Jason的五官皱成了一团,“如果那个洗衣店姑娘是这么教你的,那我确定她只是想让你离她远一点。”
Tim闷笑一声,随即摆出一本正经的表情:“我觉得我学习能力挺强的,我只是需要多练习。”
“等等,还要来?!”他现在开始后悔了,试图翻身起来,但是Tim伸手把他按在了床垫里。
两个心理年龄不满二十岁的幼稚鬼玩了一晚上的后果就是第二天Jason走路姿势都开始变得奇怪。不过,说真的,Tim说的没错,他学得真的挺快的,后半段甚至还挺舒服。
如果说TimDrake只不过是偶尔的异想天开,那DickGrayson和DamianWayne就是莫名其妙了。
Jason听见了短信提示音,他懒洋洋地翻了个身,抓起手机瞥了一眼。Damian。Damian?他竟然还会给他发消息?Jason不得不承认他吃了一惊。
看清短信内容之后他的笑容僵在了脸上。说真的,这些人一个两个都是什么毛病?前脚大蓝鸟刚走,Jason打开纸袋对着堆满的膏状药物感到困惑,他从来不知道Dick还会爱心泛滥到给他买外敷的药,于是他对着说明书一个一个研究了过去,看到一半就决定下次见面时用拳头给夜翼那张英俊的脸整容。现在恶魔崽子又给他发了这个?
说真的,他难道是把基佬这两个字写在脸上了吗?他到底跟小红干过什么引人遐想的事?除了一起夜巡?除了交换情报?除了带他进安全屋?除了交换小甜饼和辣热狗?呃——
不。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得离TimDrake远点——又不是说他没被误会成基佬的时候就能撩到漂亮姑娘,如果所有人都以为他和Tim是一对那他是要做好打一辈子光棍的准备吗?!只是想想他就汗毛倒竖。不,想都别想!
TimDrake不是第一个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但他发誓他绝对是他的兄弟中最倒霉的那个。
没错,他看出来DickGrayson和DamianWayne在误会什么了,理所当然。他的意思是,反正不会有人就此来反驳他,那么他称呼自己是罗宾中最聪明的那个也没关系吧?
所以,Tim得老实承认,他故意的。就算一开始不是,后来也是故意的。
面对餐桌上Damian喷火的眼神真的很好笑,他差点就绷不住了。但他还要拼命回想以前的表情管理训练,保持着一张扑克脸询问Jason:“晚上去你那儿还是我那儿?”
被兄弟在背后坑了一把还懵懂无知的红头罩真的认真思考了一会——出于某种隐秘的、小小的恶趣味,Tim觉得Jason这样看起来还有点可爱——“我那儿吧。比较方便。”
TimothyDrake清了清嗓子,确定这一声能一清二楚地传进另外两个人耳朵里的前提下,用尽全部的演技发出了他能想象出的最温柔最缱绻的声音:“……好。”
这下连Dick都忍不住丢过来一个眼神,Damian看起来已经随时要爆发了。偏偏处在风暴中心的Jason甚至还在专心致志地啃小甜饼。连Tim都要设身处地地替Damian着急了,Jason才后知后觉地看向他:“这小子今天挺冲,嗯?你把他的安慰奶嘴扔了吗?”
太可爱了。红头罩的每句俏皮话——除了冲着他来的那些——都能让他忍俊不禁。
他立刻非常配合地跟Jason开始一唱一和——当然配合了,毕竟他本来就是故意的嘛。虽然Tim早就意识到这个事实,但每次跟Jason待在一起,对方都能再次加深他的印象——他们之间的默契那么相配。所以他得承认,跟红头罩合作确实是他曾经最期待的事情。
出了餐厅之后Damian还跟在他们身后。Tim暗暗叹了口气。好吧,你自找的。他抽出西装裤口袋里仔细折叠好的纸条,上面用工整的字迹写着目标的安全屋地址。他本来想之后再交给Jason,不过提早一点也无所谓。
所以他向Jason伸出了手。那双蓝眼睛里短暂地闪过一丝困惑,然后迅速转变成无奈。Jason配合地握住了他的手,他的手指戳了戳对方的掌心,把那团小纸条塞了进去。
Jason手上使了点劲,把他整个人拽了过去:“如果你下次想要扮演詹姆斯·邦德或者别的什么,你可以事先提示我一下,双R?”
“好的。”他回答的时候声音都在笑,“邦德女郎。”
Damian大叫着“gross”硬是从他们两个之间挤了过去。这个动作开始让Tim反思他们两个看上去是不是真的很像在调情了,要知道后半段可完全是Jason的即兴发挥。Jason刚才就站在他面前,他们之间的距离那么近,近到他能看清Jason脸颊上细小的绒毛,让他想起一些像婴儿一样柔软而温暖的东西,想起他曾经憧憬过的披着斗篷的罗宾,即使当时知更鸟还是个跟他年龄相仿的男孩。
他没意识到他有一会放任自己沉浸在发散的思绪里,直到Jason在他面前使劲晃了晃手。Tim眨了眨眼,条件反射般地把杂乱的念头抛在脑后,摆出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模样:“好吧,那我们现在就去你那儿?”
然后,Tim当然也发现了DickGrayson。从他翻窗而入的时候就知道了。也许这话让他听起来像个变态跟踪狂,不过事实就是他在Jason的安全屋里偷偷装了监听器和报警器。以防危险而已。
看,现在就用上了?
他本来以为Dick会直接进来,没想到夜翼在门口停了下来。他立刻就想清楚了原因,并决定采取点什么措施,这个过程只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想要恶作剧的心情像小钩子一样挠着他。
于是他故意下了重手。Jason猝不及防直接叫出了声。糟糕。Tim用自己勉强维持的冷静想到。他本来只是想知道Dick的反应,但现在他的注意力转移到别的东西上了。那声猛地拔高的尾音竟然很好听。
“混蛋,你就不能轻点……”不仅声音好听,Jason转过脸瞪着他的样子,那张因为憋气涨红的脸,开始变得湿润的湖蓝色双眼,一切看起来都那么棒。
他发现自己今天走神的次数多得有点过分。罗宾中最聪明的那个开始感觉不妙了,确切地说,那是一种眼睁睁看着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这种感觉带来的后果……包括但不限于Dick找他促膝长谈。
“说真的,你这样做是不对的。”Dick严肃地开始了他们的谈话,但剩下的句子很快就开始打结:“咳,男性的生理结构毕竟跟女孩子不一样……所以……你得多关心一下Jason。”
Tim觉得假装认真地点头真的好累。他现在有点后悔了——
Dick迅速往他手里塞了一个东西。他低头看了一眼。U盘?他相信自己看着Dick的表情一定足够疑惑。
“只是教学用视频而已。”Dick装作云淡风轻地表示。
然后TimDrake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
如果你以为这就是事情最糟糕的部分了——生活总会及时告诉你,不,远远没有。Tim相信他的人生低谷从他在春梦中惊醒那一刻才算是正式开始。
……梦中的另一个主角是JasonTodd。
Tim在惊悸中缓缓把脸埋进了手心。
你活该的。TimDrake。你本来只是想搞个恶作剧,没想到把自己也给整进去了,karmaisabitch。
好吧,但如果有谁会觉得Tim是那种会坐视事态变得糟糕而袖手旁观的家伙,那可就大错特错了。所以他迅速调整好了心情,下定决心改变他的策略。追求一个人,而且还是追求他的兄弟、凶名赫赫的红头罩,这件事他虽然毫无经验,但他说过什么来着?他一向学得很快。
于是他发现整件事中最糟糕的情节出现了——
——JasonTodd终于察觉到蝙蝠家其他人的误会,开始拼命跟TimDrake保持距离了。
卡文卡得太痛苦摸个鱼(抱头痛哭)明天就是ddl了啊!!!(惨叫)
如果发现上下文有不一致的情节,别怀疑,因为每个人看东西都带着自己厚厚的滤镜()
没救了,我写dickjay就想开车,写timjay就想讲相声XDDDDDD()
门大师约的稿(给力
因为!实在是!很激动!所以这一集比我想象中产出得还要快www
可以说排友会初步成型的时候我就想着这个画面,如今画了出来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看的开心!我反正画的好开心!
潦草bug欧欧西请警惕请注意!
“还玩儿吗”
*ooc警告
*第二人称乙女向
*爆处组主场
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三次了。
——关于你被抢劫这件事。
细碎的阳光透过梧桐树落在地面上,在阴影中洒下斑驳的光。
周围的人流不断从身边穿过,步履匆匆的行人们偶尔投来一眼目光,又事不关己地收回。
你孤零零地站在街道边,摔倒的膝盖上泛着不可忽视的细密痛意,伤口处正缓缓渗出血液。
不管怎么看都没办法再走回去了。
虽然很不好意思,但独自...
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又被抢劫了而已。
你已经习惯了。
你低头看着受伤的膝盖,努力安慰自己。
虽说如此,但还是忍不住内心的消沉与疲惫。
手机是日常生活的必需品,所以在昨天被抢劫后就立刻心疼地计算着并不富裕的存款,勉强从里面抠出一笔用来购买新手机。
然而现在,不管是新手机还是剩下的钱,都没了。
可恶的抢劫犯!难道是临近月底要冲业绩吗!?一而再再而三地朝你下手!
你的生活质量也因为这几次的抢劫直线下降。
平时下班后如果有空还能做一些小甜品犒劳自己,然而被抢了一次后非必需品的花销没了,被抢了两次后只能节衣缩食了,而这次之后估计只能靠泡面度日了。
你已经因为这个事实悲伤得快要变形。
膝盖好疼……
不能再像个笨蛋一样继续站在原地了。
你勉强收拾好心情准备找人借手机。
就在这时,面前突然传来一个轻快友好的声音,垂下的视线中出现了一个人。
“请问需要帮忙吗?”
你茫然地顺着黑色的西装裤向上看去,站在两步远处的是一个长相过于帅气的男人。
对方在你抬头看去时露出一个令人忍不住卸下所有防备的微笑,然后眨了下那双漂亮的下垂眼,目光落在下方的膝盖伤口上。
“抱歉,吓到你了吗?我只是觉得你可能需要帮助。”
“我……”
本来已经控制住的情绪因为这一声询问瞬间溃败,你哽咽了一声。
“我又被抢劫了。”
“诶?又?等、等等,请别哭……”
头发略长的男人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微微睁大眼睛,似乎因为你突如其来的眼泪而慌了一下,接着连忙从口袋中拿出手帕帮忙擦眼泪,并以劝哄的语气说道:“不如坐在旁边和我仔细说一下怎么样?膝盖应该很疼吧。”
对方的动作很温柔,鼻间隐约闻到清爽的皂荚味,原本干净柔软的手帕很快被泪水洇湿。
“……我昨天才被抢劫。”
坐在街边长椅上勉强止住抽泣后,你以此为开头,试图条理清晰地阐述情况。
然而事实却是因为抽泣而磕磕绊绊,幸而对方并未因此感到不耐烦。
“虽然去警察署报案了,但也不可能那么快就抓住对方把东西找回来。”
“所以今天去买了备用手机,结果、结果回去的路上又被抢了呜……”
坐在旁边的男人认真而耐心地听着你的叙述。
“劫匪是同一个人吗?”
“是同一个,穿着粉色外套,不过因为戴着兜帽所以没看清长相。”
一说起那个抢劫犯你又开始气愤起来。
或许是看你的情绪有点激动,对方伸手摸了摸你的脑袋,安抚道:“别生气,待会儿我陪你一起去警察署报案,现在先稍微等一会儿,膝盖的伤口需要处理一下,我的朋友已经帮……啊,来了。”
“喂,萩。”
戴着墨镜的黑色自然卷男人拎着塑料袋来到旁边,目光在你的脸上停留了一下,然后转向身旁的男人,扬起一边眉毛。
“你把她弄哭了?”
“怎么可能?明明小阵平知道我不是这种人。”
被称为萩的男人将手帕放在你手中,并当即否认了这个指控。
“东西都买来了吧?”
“啊。”
对方将手中的塑料袋递了过去,然后咬了一下香烟过滤嘴。
“所以是怎么回事?”
“被抢劫了。”
萩原研二站起身半蹲在你面前,一边撕开酒精棉签包装一边以安慰的语气说道:“我帮你处理一下,会有点疼,稍微忍耐一下。”
松田阵平看了一眼捏着手帕眼泪汪汪的你。
“报警了吗?”
“手机也在包里,一起被抢走了。”你终于因为这句话想起自己现在应该做什么了,于是抽噎着说道,“请问可以借一下手机吗?”
对方直接将手机递了过来。
“谢谢。”
你一边道谢一边拨出了那个熟记于心的号码。
对面很快就接通了。
“店长大叔,我……”你想到这两天的遭遇,忍不住悲从心来,呜咽着说道,“我又被抢劫了。”
听到这句话后,旁边叼着烟的黑色自然卷男人侧目看了你一眼。
店长大叔非常暴躁。
“什么!?又是那个王八蛋吗!?他是觉得你好欺负所以盯着你这只肥羊使劲儿蓐毛吗!?话说警察还没抓到那个抢劫犯吗!?”
声音过于暴躁,甚至连旁边的两人都清楚地听到了这句话。
正在帮忙上药的萩原研二神色有些微妙。
你沉默了一下,感觉有些难过。
“我不肥。”
松田阵平的眉毛抖了一下。
“我知道,不是说你胖的意思。”
你吸了吸鼻子,感觉更加难过了。
“我是说我的钱包也不肥。”
你感觉自己的眼泪又要夹不住了。
“毕竟被又偷又抢了那么多次,我已经吸取教训绝不随身携带太多现金了。”
当然,你也没有那么多钱可以带了。
听起来……真是令人心酸的熟练。
萩原研二心情复杂地收起酒精棉签,拿出医用纱布。
“对不起,又给您添麻烦了。”
“该道歉的是那些整天干着坏事就连家乡的老妈都会痛骂的家伙!比起这个,你现在在哪里?我过来接你。”
你正想报出地名,却听到面前的人突然说道:“直接去警察署吧。”
“是谁?”
刚点头‘哦’了一声的你下意识回答道:“是路过的好心人。”
“你确定是好心人而不是诱拐犯什么的吗?不是我多疑,按照你的体质很容易遇上这种家伙啊。”
“诶?可是……”
还未说完,已经处理好伤口的男人安抚地朝你露出一个微笑,并从口袋中掏出一个小册子。
“请放心,我们是警察,并不是什么可疑人士。”
“警察?”
你看着面前展开的警察手册不自觉地重复了一遍。
“是的。”
在耐心地这样肯定后,对方又转头催促了一下那个黑色自然卷男人。
“快点,小阵平。”
“哈?你不是已经把警察手册拿出来了吗……”
被好友提醒的松田阵平嘟囔着拿出自己的警察手册,同样展示出来。
“没问题了吧?”
“啊?哦。”
你愣愣地点了点头。
这两个警察的颜值也太高了吧,都可以出道成为偶像了。
“我觉得小阵平需要一点自知之明,明明长着一张帅哥脸却总是一副凶巴巴的模样,还戴着一副墨镜,这样很容易吓到女孩子的,如果被怀疑成诱拐犯的话那绝对是因为你。”
“啰嗦!你对我的墨镜有什么不满吗!?而且你那副对女孩子过于殷勤的态度才惹人怀疑吧!”
“呜哇,明明只是很正常的关心,不过和小阵平的态度比起来的确可以算是殷勤了呢。”
“……你这家伙是在嘲讽我吗?”
“怎么会哈哈哈,小阵平不就是这样的人吗……”
感情真好啊,这样习以为常地互相调侃,绝对是挚友了吧。
在这种轻松愉快的氛围中,跟着两人一起离开的你不自觉地放松了下来。
*
当一起来到警察局后,你正好看到一位眼熟的警官打着哈欠端着一杯咖啡准备从面前走过。
“搜查一课最近是有什么大案件吗?这样一副快要过劳而死的模样。”
松田阵平自然注意到了对方精神不济的模样。
“嗯?你们两个……不是爆炸物处理班的吗?”
虽然都是警察,但隶属于不同部门,正常来说不可能所有人都认识,但架不住这两人过于优秀,不管是能力还是长相,所以在本部门的女性间也极受欢迎,连带着他也认识了。
“等等,你不是昨天那个来报案的受害者吗?”
刚说完他就注意到了站在两人旁边的你,于是摁了摁因为熬夜加班而有些头昏脑胀的额头,尽量露出一个和蔼可亲的表情。
“关于那个抢劫犯我们已经在跟进了,但一时也没有那么快就抓捕到,所以还请先耐心等待一下,一旦有结果我们会立刻通知您的。”
你看着对方眼底的青黑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尴尬地说道:“那个……其实是我又被抢劫了。”
面前这位警官的表情瞬间凝固了,接着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你怎么又被抢劫了!?”
“咳咳……”
萩原研二轻咳了两声提醒道:“如果方便的话现在可以做一下笔录吗?”
“啊?噢……”
对方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于是迅速收起之前的表情,转身找了一个同事帮忙做笔录。
在你离开后,萩原研二看向旁边这位神情复杂的警官。
“作为一个女孩子接连两次被抢劫,现在一定很难过,可别又把人给弄哭了啊。”
在听到这句话后,对方的神情更加复杂了。
“……不是两次。”
“什么?”
萩原研二下意识反问了一下,然后听到对方深沉而头痛地叹了口气。
“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次了。”
现场一时陷入了沉默。
接着那位不知通宵了几天的警官端着咖啡开始吐槽这位受害者的历史事迹。
从小时候的差点被诱拐到现在的被偷窃抢劫已经习以为常,在杀人现场被当成嫌疑人也不奇怪,偶尔还会客串一下人质……警察署这些年接了无数个与之有关的报案。
据说对方已经不止一次试图去神社祓除霉运了,不过好像并没有用。
那位警官在说完后长吁了一口气,然后将杯中的咖啡一饮而尽,一脸梦游般的表情朝他们挥了挥手,转身离开准备继续工作。
萩原研二在目送完对方离开后,看向旁边显然也被惊到了的好友。
“我还是第一次知道居然有人可以倒霉到这种程度……”
“从某种方面来说,能平安活到现在也是一种不可思议。”
松田阵平伸手夹住烟身,吐出一口烟雾。
两人无言地看着不远处做完笔录出来的你——据说已经是专业受害者的警局常客。
“笔录已经做完了,接下来准备等人来接我,这次非常感谢你们的帮助。”
你在发现那两位送自己过来的好心警官还未离开后连忙过去道谢。
“没关系,能够帮助这么可爱的小姐也是我们的荣幸。”
那位头发略长的男人轻快地朝你眨了下右眼,虽然看上去有些轻佻,但至今为止的举动都非常礼貌温柔,并不令人反感。
“接你的人什么时候过来?”
就算进了室内也没有摘下墨镜的黑色自然卷男人扫了一眼门口。
“应该快到了吧。”
想到这里你突然发现这样的话那正好可以请他们吃晚饭表示感谢,但是……
你看了一眼这两人过于优秀的外表,再想到刚刚做完笔录后那位女性警官闲谈间提到的话——
‘送你过来的那两位警官并不是我们部门的,而是爆炸物处理班的精英,所以之前没见过很正常,话说那两位在女性间的人气非常高呢,特别是萩原警官,非常擅长讨女孩子喜欢,至于松田警官……那个还是算了,看个脸就行了。’
如果被当成是搭讪而拒绝的话也太尴尬了。
萩原研二敏锐地察觉到了你的迟疑不定,于是放缓语气微笑着询问道:“是有什么想和我们说的吗?”
“那个,如果不介意的话……”
“我来了!”
一道粗犷的嗓门打断了你未完的话,几乎所有人都被惊了一下。
顺着声音朝门口望去,一个凶神恶煞的花臂肌肉大叔风风火火地朝这边走来,身上还穿着未来得及脱下的围裙。
“怎么还受伤了?”
店长大叔在看到你的膝盖后神情一变,拳头也硬了。
“那个混蛋抢劫犯还打你了!?”
“不是……”
你羞愧地低下头。
“是被抢的时候不小心自己摔的。”
“那也是那个王八蛋的错!”
店长大叔冷酷无情地这样说道,接着又转头看向旁边的两个年轻人。
“就是你们帮忙把这孩子送过来的吧,非常感谢!”
两人震惊地看着这个怎么看都像是黑道头子的花臂肌肉大叔。
松田阵平突然很想抓住身旁好友的领口用力晃一晃,让他好好看看什么才是标准的恶人脸,相比起来自己只是戴个墨镜而已,根本算不了什么。
而萩原研二如梦初醒般地回过神,然后强自镇定地回复。
“不用这么郑重其事,毕竟我们是警察,而且怎么也不可能无视一个明显需要帮助的女孩子吧。”
“你们应该还没吃晚饭吧,正好我开的是一家居酒屋,如果不介意的话请务必赏光让我表示一下感谢!”
不得不说,将道谢的气势说得像是威胁一样他们也是第一次看到。
松田阵平瞥了你一眼。
“比起这个,你不是还要送她回去吗?”
“没关系。”
被店长大叔抢先表示感谢的你立刻说道:“我今晚就住在那里。”
“哈?”
“偶尔会因为客人比较多所以忙到很晚,店长大叔不放心我一个人回去,所以整理了一个睡觉的地方。”
“小阵平的意思是你的腿不是受伤了吗?应该回去好好休息吧。”
“就是因为腿受伤了所以才住在那里,如果回去的话明天早上去上班会很麻烦。”
松田阵平拧起了眉,以锐利的目光看向那个花臂肌肉大叔。
“喂,她这个样子也没办法打工了吧。”
你觉得他们可能是误会了什么,于是慌忙解释道:“是我不想因为这种小事请假,毕竟接连被抢劫已经没有存款让我可以悠闲地待在家里休息了。”
“而且这孩子的主要工作其实就是待在店里当个吉祥物,那些客人的话我一个人就足以招待了。”
店长大叔以一副令人误解的凶恶模样伸手摁在你的脑袋上,仿佛搓皮球一样揉了揉。
“或者也可以说是招财猫?看板娘?反正大概就是类似这样的存在吧。”
闻言两人的表情都有些微妙。
最终松田阵平还是没忍住直接说了出来。
“你确定按照这家伙的倒霉程度唔……”
“小阵平闭嘴。”
看着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们的店长大叔,萩原研二一脸冷汗地捂住了好友的嘴,防止对方说出什么失礼的事情。
你沉默了一下,然后缓缓开口。
“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作为吉祥物来说,我带来的幸运可是100%。”
“原来如此……”
萩原研二夹了一个天妇罗,在听完你的说明后点了点头。
“所以说虽然你平时比较倒霉,但周围的人却会100%遇上各种幸运的好事是吧。”
不管是柏青哥还是赌马绝对能中奖,限量发售商品必然能买到,职场面试肯定会成功,发工资还会有奖金,甚至有可能升职……
当之无愧的吉祥物。
你点了点头,然后喝了一口水吐槽道:“说起来学生时代还经常被人拉去角落听他们告白。”
就为了增加告白成功的几率。
“听起来简直就像是把你自身的幸运分给了别人一样。”
松田阵平喝了一口冰镇生啤,做出这个结论。
昏黄的灯光穿过盛着酒液的玻璃杯,折射出令人炫目的金黄色,浮着白色泡沫的冰凉液体在短暂地掠过舌尖后进入喉咙,给略显闷热的夜晚带来一丝畅快的舒爽。
面前的桌上摆放着丰盛的小菜,热气腾腾的牡蛎锅中咕噜噜地泛着细小的气泡,旁边刷上特制酱汁的烤串散发出诱人的香味。
此刻的居酒屋内并没有什么客人,好心请客的店长大叔正在专心致志地料理食物中。
“不过这样的话对你还真是不公平啊。”
萩原研二看着似乎已经从被抢劫的阴影中走出来的你。
这种因为习以为常而迅速调整的心态……
“其实也不全是坏事,我和店长大叔也是因此认识的。”
找不到工作快要流落街头的你遇上了生意惨淡即将关店的店长大叔。
被好心收留后店铺也起死回生了。
从某种方面来说被互相拯救了。
“所以两位有什么需要的吗?我可以把幸运带给你们哦。”
你一本正经地这样说道。
“不用了。”
松田阵平连思考都没有,直接一秒拒绝。
“而且就算有幸运加成,也不可能100%成功吧。”
你沉默了一下,觉得得想个办法证明自己的可信度,而这个年纪的男性一般想要的……
“想要升职加薪吗?”
“你是在小瞧我吗?”
“诶?”
“这种东西我会靠自己获得。”
“那有想要告白的心仪女性吗?”
“没有。”
依旧是毫不犹豫的拒绝。
你不死心地看向坐在对方旁边的长发男人。
“萩这家伙从来都是一堆女人围着他团团转,你觉得他需要?”
“小阵平……”
萩原研二看了一眼好友,忍住想叹气的冲动,然后转头朝你露出一个微笑。
“抱歉啊,我现在也没有呢,不过如果以后有需要的话一定会来找你帮忙的,到时候就拜托了~”
你枯萎了。
这两人就没什么想要的东西吗?
第一次感受到想要感谢的艰难。
“比起这个,不如好好享受一下食物吧。”
萩原研二看着端着托盘过来的店长大叔,轻巧地抛出新话题。
“可不能浪费了店长大叔的一番好意。”
店长大叔闻言咧嘴一笑,将一盘刚烤好的肉串放在桌子上。
“味道怎么样?”
“非常美味!”
萩原研二朝对方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并比了个大拇指。
听到夸奖的店长大叔显然更高兴了。
“不用客气尽管吃!”
“这个酱汁可是我的独门秘方,非常受客人欢迎哦。”
“原来如此,我来尝尝~”
“多吃点,忘掉那些不愉快的事情。”
“谢谢店长大叔……”
“对了,这位小哥,啤酒要再来一杯吗?”
“喔,麻烦您了。”
……
不知不觉就熟悉了起来。
两位警官先生经常在下班后聚在一起喝酒吃饭,而店长大叔的居酒屋成了他们最近常来光顾的地方。
“今天的话你们先回去吧,我准备去超市买一些东西。”
“正好,我记得冰箱里的啤酒快要没了,所以一起去吧。”
又一次被这样堵住了。
一看就知道只是顺口找了个自己没办法拒绝的借口,明明啤酒这种东西便利店里就可以买。
“顺便啦顺便。”
萩原研二极其自然地这样补充道。
你放弃抵抗。
“既然这样的话,那就分开购买吧,待会儿再汇合。”
“那我稍微离开一下,马上回来。”
萩原研二并拢右手食指中指,在额前划过并朝你眨了个wink。
……总感觉这人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魅力。
你刚转身准备快点将需要的东西采购完毕,突然发现总是和对方形影不离的松田阵平并没有跟着一起离开。
“我又不买东西。”在注意到你的目光后松田阵平一手插兜一手随意地抓了下蓬松的头发,“而且萩只是买个啤酒,又不是小孩子,那么大个人总不会丢了。”
“……说的就好像我还是个需要人陪的小孩子一样。”
闻言对方挑了一下眉。
“有区别吗?”
“我已经是个独立自主的成年人了。”
你已经开始思考起自己在两人眼中到底是什么形象了。
面前的黑色自然卷男人不置可否地看了你一眼。
“连基本警惕心都没有的成年人,就连小孩子都知道要小心鬼鬼祟祟跟在后面的人。”
你顿时气弱地低下了头。
毕竟对方之前才帮你抓住了一个stalker,而作为被跟踪的当事人你却毫无所觉,完全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被盯上的。
据他们所说是在喝酒的时候发现这个人一直坐在居酒屋角落偷偷注意你,在你下班离开时也跟着一起出了门,因为有些在意所以跟了上来。
在将那个家伙交给巡警后,松田阵平毫不客气地指出了你缺乏警惕心这件事,而一旁的萩原研二则是习惯性地缓和气氛,如同教育随时会被拐走的小孩子一般耐心地跟你科普了许久平时要如何保持基本的警惕。
两人也是从那之后如果有空来居酒屋喝酒,而你又是夜班的话,晚上就顺路送回去。
“我那天只是有点累,再加上一直在想事情,所以没注意……”
清楚自身体质的你自然不会在平时毫无警惕心,虽说经常有了也没用。
当时你正烦恼着警察署那边还能不能抓到那个抢劫犯将自己的东西还回来,而这个月又该如何用干瘪的钱包度过剩下的日子,再加上身上实在没有值钱的东西了,所以不由自主地放下了警惕。
“不过托您的福,我现在才有余裕购买这些东西。”
购物车里的东西并非都是必需品,还有一些做蛋糕的材料。
那个抢劫犯已经在前些天被松田阵平抓获,据萩原研二所说是因为负责这起案件的警察最近非常忙碌,一时顾不上,所以他们就顺手帮了一下。
虽然店长大叔给你发的工资非常丰厚,每月还哈哈笑着以‘多亏你在,店里这个月的生意也非常红火’为理由各种塞奖金,丰厚到你良心都觉得有些不安的程度,但也架不住因为各种意外事故导致钱财从手中流失。
松田阵平伸手松了一下领带,目光直视着前方,习惯性叼着的烟在之前就已经掐灭了,流畅的下颌线上是紧抿的唇线,对此他只简短地回复了一句‘没什么’。
或许是因为戴着墨镜,再加上并不如好友那般具有亲和力的性格,所以平时多多少少看上去有些难以接近。
但其实就像是一只机警而敏锐的警犬,虽然凛然威武,但也有毛绒绒的可爱一面……
你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那头看上去很好摸的卷毛上,又怕被发现而迅速收回,然后从货架上拿了一包低筋面粉放入旁边的购物车中。
推着它的人穿着一身黑色西装,与之格格不入,但本人毫不在意。
虽然本想自己推购物车的,但还没搭上扶手就被摁住了脑袋,对方单手推着购物车,漫不经心地说着‘快点把东西买完回去了’。
简直就像是已经同居的新婚夫妇一样。
你因为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念头而顿了一下动作。
松田阵平注意到你的视线落在不远处的牛奶上,但在犹豫了几秒后还是选择收回并准备转身离开,于是开口询问道:“不买吗?”
“买的已经够多了。”
你估摸了一下购物车里的东西重量,觉得不能再增加了。
“拎回去不方便。”
松田阵平看了一眼购物车中根本算不上多的东西,眉毛忍不住抖了抖,然后抬起头沉默地盯着你,在过了几秒后才重新开口。
“喂,你到底是怎么看我的?”
你不明白话题为什么突然变成了这个,但还是茫然地回答道:“和店长大叔有点像吧……”
“……”
“虽然看上去都不好接近的样子,啊,不过松田先生比店长大叔要好多了……”
至少长相就不是一个等级。
你在顿了一下后继续说道:“但实际上都是好人……的感觉吧。”
匮乏的词汇量实在让你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
“好人……算了。”
松田阵平咂了下舌,但还是放弃争论这个形容转而气势十足地问道:“那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看着你一个人拎东西?”
原来是在意这个啊。
你忍不住在内心叹了口气。
不过就是因为这样才更不想买太多东西麻烦别人啊。
“你对现役警察的体力有什么误解吗?”
松田阵平一眼就看出了你在想什么。
“不管是我还是萩每天都有好好锻炼,这么点重量……”透过墨镜都可以看出的不屑,“连以前警校时期的负重训练都比不上。”
“不是这个的问题。”
“那是什么?”
“只是觉得已经给你们添了太多麻烦。”
“有吗?”
你无言地抬头和对方对视了两秒,然后发现这个人好像真的并不觉得你有添麻烦。
松田阵平思索了一下,然后眉心微拢。
“你整天都在想些什么?那些不都是我们身为警察的职责吗?”
他并不像好友那样善于活跃气氛或转开话题,相比起来更加擅长干脆利落的方式。
“不如说放任不管才是失职吧。”
“但是送我回去……”
“按照你的体质很容易遇上麻烦吧。”
松田阵平回答着这些在他看来根本不值得纠结的问题,突然有些想抽烟,但只是一瞬就又抑制了这种冲动。
或许是怕你一个人继续胡思乱想,所以并没有多想地就像那家居酒屋的店长大叔一样直接伸手胡乱地揉了一把你的脑袋。
“与其纠结这些没用的东西不如好好提高一下警惕心。”
或许是对方的动作太过自然,所以你一时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在拿了一盒牛奶后你回想了一下进超市时看到的巨大横幅。
“说起来松田先生你们最近有休假吗?”
对方显然因为这个问题感到有些意外。
“假期的话攒了一些,有什么问题吗?”
“那对温泉有兴趣吗?”
“温泉?”
“啊,因为一直以来承蒙关照非常感谢,所以……”
“我的话无所谓,萩应该会很高兴吧。”
“什么高兴?”
拿着几瓶啤酒的萩原研二正好从货架另一边走过来。
松田阵平侧身看向对方。
“怎么这么慢?”
萩原研二无奈地笑着道歉。
松田阵平并没有再多加询问,只是将之前的谈话简要说明了一下。
“噢,所以是要一起去泡温泉吗!?”
萩原研二的确如他之前所说的那样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那双漂亮的下垂眼在灯光映照下似乎落了星光一般闪闪发亮。
被感染了情绪的你也忍不住弯起眼。
“刚刚在超市入口不是有很大的活动横幅吗?消费一定程度的话可以获得免费抽奖机会,一等奖是双人温泉旅行券,正好你们可以一起去。”
“……那个,是不是有哪里不对?”
萩原研二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请放心,我在旁边的话,绝对会抽中的!”
“不,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不一起去吗?”
“我还要打工。”
存款数字并不支持你休息并进行温泉旅行。
在听到这句话后,萩原研二顿时沮丧地趴在好友身上叹了口气。
“真可惜,还以为能一起出去玩呢。”
松田阵平一脸嫌弃地伸手推开他的脸,然后看向你说道:“现在就直接将休假用掉的话也太奢侈了,所以还是算了。”
“是啊,每天下班后去店长大叔那里喝上一杯就已经是不错的放松了。”
萩原研二微笑着站直了身体。
可之前不还是很期待的样子吗?
你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问出来,只是‘哦’了一声。
既然不想去的话,那就算了吧。
回去的路上,因为两位警官先生的主动帮忙,所以你的双手空空如也。
目光所及之处都是琳琅满目的商店,各有特色的招牌闪耀着色彩缤纷的霓虹灯,街道上的行人与车辆川流不息。
他们一边轻松地拎着购物袋走在两边,一边随意地陪你聊着天。
“说起来,感觉两位最近经常下班后来居酒屋呢。”
“因为店长大叔的料理非常好吃,特别是刷上酱汁的烤串,绝味!”
萩原研二说出了足以令店长大叔眉开眼笑的夸奖。
松田阵平在出超市后就从口袋中掏出了烟盒,抽出一根叼在嘴里,但并没有点燃。
“其实我不在意烟味。”
居酒屋内并没有禁烟,所以你早就习惯了这种味道。
但不知何时开始对方在你身旁时总是习惯性把烟掐掉,就算很想抽也仅仅是像现在这样。
松田阵平‘哦’了一声,但还是没拿出打火机。
他的目光看上去有些冷淡,说出的话却截然相反。
“二手烟对身体不好。”
萩原研二幽幽地看向自己的好友。
“我在旁边的时候你怎么就没想起这件事呢。”
“说什么蠢话呢。”
对待自己的好友显然并没有那种可以说是温和的态度了。
“你自己不也总是吸烟?”
“只是有点意外你这幅模样。”
萩原研二摸了摸下巴。
“如果以前也能这样的话就不至于明明长着一张帅哥脸却在联谊上悲惨地独自坐在角落喝酒被女孩子置之不理了。”
“反正我也没兴趣,而且那些女孩子不都只围着你转吗?”
松田阵平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说起来,之前就听说过萩原先生很受欢迎的样子。”
你回忆了一下后说道:“感觉如果是您的话,不管是谁都能轻易哄高兴吧,就连店长大叔也每次都因为您的夸奖而心花怒放,经常高兴地免费给你们加小菜。”
萩原研二弯起眼,一副很高兴的样子。
“真心实意的夸奖不管是谁都会喜欢吧,我现在也很高兴哦。”
“萩的话的确很擅长这种事情。”
松田阵平意味不明地瞥了一眼自己的好友,接着又扫向你,哼笑了一声。
“只不过那些技巧基本都用在了女孩子身上而已。”
“小阵平,别用这种仿佛我只在意女孩子的口吻,万一被误会成是很轻浮的人怎么办?”
萩原研二对此表示不满,接着认真地对着你说道:“我绝对不是那种喜欢和许多女孩子暧昧的人。”
你立刻点头,一脸正色。
“我相信萩原先生。”
“虽然萩的确,不过……”
即使隔着墨镜也能感受到那极具穿透性的锐利目光。
“之前就想说了,你这家伙是不是太容易相信别人了?”
纷杂的人群和车流声逐渐远去,在转入幽静的小路后,取而代之的是修剪整齐的绿化带和高大的梧桐树。
你愣了一下,超市中就已经思考过的问题再一次浮现出来。
难道在对方心中自己就是个轻信他人毫无警惕心的傻白甜形象吗?
“当然不是,也有职业加成吧,大概是因为从小到大一直被警察帮助着的原因,所以信任度高一点也很正常吧。”
然后旁边的黑色自然卷男人说出了一点都不像警察的话。
“警察也并不都是些可靠的家伙,犯下过错的也不少,别这么先入为主啊!话说之前不是才和你说过要保持警惕心吗?结果完全没听进去啊!”
“等等,小阵平你这话说的就好像我不是什么可靠的警察一样。”
“……而且完全不像是警察会说出来的话呢。”
“关于这个的话,以前警校时期说的更加过分呢,面试的时候可是直接说出了‘警察什么的都去吃……’”
“闭嘴,萩。”
松田阵平简单粗暴地制止了对方的话。
萩原研二举手以示妥协。
“但萩原先生和松田先生的话没关系吧。”
在你说出这句话后,对方看了你一眼,却没有回复。
“嗯嗯,没关系。”
萩原研二在笑眯眯地这样回复后又说道:“说起来一直这样叫我们不觉得生疏吗?”
“毕竟也认识这么久了,称呼也差不多该改一下了吧。”
“这个的话……”
静谧的路灯将影子拉长交叠在一起,微凉的夜风拂过婆娑的树叶,间或发出簌簌声。
你们已经来到公寓楼下,前方就是明亮宽敞的大厅。
“下次的话不如试着直接叫名字怎么样?”
对方一边将手中的购物袋递过来,一边微笑着眨了下那双甜蜜的下垂眼,看上去实在令人无法拒绝。
而旁边的松田阵平并未对此发表意见,只是默不作声地同样将购物袋递给有些不知所措的你,然后直接抓住好友的后领转身离开。
“走了,萩。”
只是一个称呼而已。
但直接叫出来果然还是有点困难。
要不……自己在家的时候先一个人试试?
现在是什么时候?
上班……是不是迟到了?
呼吸有些困难,脑袋昏昏沉沉的,明明昨晚开了空调,却仿佛置身于壁炉中被烘烤一样浑身发热。
……难道是发烧了?是温度调得太低了吗?
感觉有点糟糕……
说起来门外好像有些吵闹,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你恍惚中似乎听到了有人在敲门,但完全没有力气爬起来去确认,床边的手机不断地震动着,并不是闹钟……
抱歉啊,又给您添麻烦了。
你一边在内心道歉一边任由最后漂浮着的意识沉入黑暗。
门外负责紧急疏散人群的警察在敲了数下都没有得到回应后立刻转向下一个住户。
“都疏散完毕了吧?”
旁边的炸弹计时器已经停下,随意地坐在地上的萩原研二将手中的烟熄灭,并放进便携式烟灰袋收起来。
说起来她这个时候应该在上班吧,不过可能已经看到了新闻,现在或许非常着急,万一这儿真的被炸了那就要无家可归了。
她的生活已经够倒霉了,所以至少让他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阻止一些不好的事情吧,更何况这次还是自己的本职工作。
“是的!这栋公寓的居民已经全都避难去了!”
“了解,那么接下来我们就可以……”
身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萩原研二的声音顿了一下,在看到来电人后挑了一下眉。
“喂,松田,什么事啊……”
“公寓里的居民还没有疏散完毕!还有人在里面!”
“什么!?”
“你们这群混蛋连这种普通的疏散工作都做不好吗!?真的有好好确认每一间公寓都无人在家吗!?啊!?”
“这位先生请冷静一下,这边会立刻派人去找管理人进行确认……”
是那家居酒屋的店长大叔。
为了确保没有遗漏,负责疏散的人应该每一间公寓都敲门确认过了,那么肯定是因为某些不可抗力因素才会导致这种情况。
只能自己开锁了。
幸好以前学过这个技能,希望这栋公寓的安保别太严格……
萩原研二当即做出决定。
“我现在就去确认一下!”
接着迅速对旁边的同伴说道:“以防万一你们先去楼下待命等我回来,至于你跟着我一起,到时候如果真的有未疏散的居民就帮忙带下去!”
“是!”
公寓楼下的松田阵平勉强压下焦虑和不安,神色凝重地看着上方。
旁边的店长大叔虽然安静了下来,但脸色可怕得就算直接说他就是那个恐怖分子也绝对没人怀疑。
因为早上没来上班也没有请假,多次致电都无人接听,担心出了意外所以特地关店跑了一趟,毕竟按照对方的倒霉体质很有可能发生这种事情,结果发现这块区域进行了交通管制,同时正在疏散避难人群。
“找到了!”
略显慌张的焦急语气。
“喂,醒醒!不行,发了高烧,整个人已经没意识了,我现在就让人送下去,你等着接……”
‘轰——!!!’
还未说完的话语戛然而止。
“喂!萩原!?萩原——!”
一觉醒来整个世界都变了。
因为重度发烧被送进医院很正常,但什么叫做‘你家被炸了’?
“总之,事情就是这样。”
松田阵平坐在病床边,将情况从头到尾解释了一遍,然后注视着一脸茫然显然还未缓过来的你,一起陷入了沉默。
良久后,他才缓缓吐出一口气,插在口袋中的手下意识地攥紧。
完全不敢想象,如果那时候没有发生这件事,那么……
“萩原先生他……”
“那家伙只是受了点擦伤,没什么好担心的,比起这个,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闻言你又陷入了迷茫中。
是啊,接下来怎么办?
虽然好运地逃过了一劫,没有因为发烧稀里糊涂地死在爆炸中,但是自己的住所以及所有财物都付之一炬,甚至连换洗衣物都没有了。
“……只能请店长大叔收留了。”
说到这里你都快要自闭了,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给别人添麻烦。
“店里至少还有可以睡觉的地方。”
“哈!?那只能勉强算是一个可以暂时睡觉的地方吧?怎么看都不是能长期生活的住所!”
你沉默了一下,然后有些难过地说道:“但至少还有床和被子可以睡觉,不用流落街头,一日三餐也可以让店长大叔预扣工资……”
“你在说什么蠢话?”
对方的表情莫名有些焦躁。
“再怎么说我……”
“这样的话,那要不要考虑一下我家呢?”
病房的门不知何时被打开,额上还绑着绷带的萩原研二拄着拐杖,挂着一如既往的笑容朝你们打了声招呼。
“哟,小阵平也在啊。”
“你这家伙……”
松田阵平摘下了墨镜,以极为凶狠的目光咬牙切齿道:“不好好休息过来干什么?”
“等等……”
你震惊地看着面前显然伤得不轻的萩原研二,忍不住以被欺骗了的目光转向旁边的黑色自然卷男人。
“不是说只是擦伤吗?”
松田阵平并没有回头,看着心虚地摸了摸鼻子的好友冷笑了一声。
“这种程度的伤口相比被炸得尸骨无存难道不是擦伤吗?你这个连防护服都不穿的混蛋!”
“完了,小阵平超生气啊……”
萩原研二双手合十,认真地说道:“抱歉,让你担心了。”
松田阵平动了动唇,但没有说话,盯着对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一副无处发火的模样转开视线,以极具穿透性的目光恶狠狠地盯着桌上作为慰问品的苹果。
“……我一定会找出那个犯人!”
“那就拜托你了,小阵平。”
无比清楚好友目前心情的萩原研二体贴地这样说道,然后将视线转向你。
“其实本来想着要全力以赴让你下班后能安心回家的,结果最后却变成了这样,还差点把命丢进去,真是太丢脸了。”
这是他第一次在你面前露出这种神色。
“比起这种事情,能活下来就已经足够幸运了。”
你注意到对方的蓝白色病房服下似乎缠了不少绷带。
“而且我也是多亏了萩原先生才能得救不是吗?真的非常感谢您。”
据之前松田阵平所说,你家都已经被炸没了,那么因为高烧而未能及时疏散,并且才被找到就发生了爆炸的情况下自己怎么可能毫发无伤……
除非有人保护了你。
萩原研二在注意到你的视线后露出了轻松的笑容。
“别看包扎的地方有点多,但大都只是因为碎石造成的擦伤,很快就会好的。”
“不用太担心这个因为好运而逃过一劫的家伙。”
松田阵平的表情已经平静了下来。
萩原研二稍稍向你凑近了那张即使受伤也无损帅气的脸,然后露出了惯常的微笑。
“就像小阵平所说的那样,这次是因为你带来的好运才躲过一劫,不然的话恐怕我现在已经殉职了。”
“虽然一直以来都不想利用这种由你的不幸换来的幸运,但没想到还是依靠了你。”
萩原研二在顿了一下后似乎想起了什么一样,露出了点若有所思的表情,然后朝你弯起那双柔软而漂亮的下垂眼。
“不过所谓的幸运或许从我们认识的那一刻就已经降临了呢。”
虽然表情和语气看上去和平时一样,但又似乎有哪里不同,空气仿佛融化在绵软蛋糕中的粘稠蜂蜜一般散发着香甜的气息,令人不由自主地放轻了呼吸。
是发的烧还没退吗?
总感觉脸上的温度并没有恢复正常。
而且从刚才开始就有种隐隐约约的……感觉。
不对,这是人生三大错觉之一!
肯定是因为自己烧还没退所以才会有这样的错觉!
“不过相对的,把好运带给了这家伙的你因为这场爆炸失去了住所。”
松田阵平直接扯住超出安全社交距离的好友后领,一把将其拎了回来,然后再次将话题转到这个上面。
“所以请让我负起责任来吧~”
萩原研二朝你眨了个wink,语气也恢复了轻快。
“这件事的责任归根究底还是在那个犯人身上,和萩原先生无关,比起这个,我觉得应该要好好感谢一下店长大叔。”你心有余悸道,“如果不是他的话,恐怕我们都已经没了。”
“的确……”
“那就等伤好了之后和小阵平一起多去光顾一下吧,至于谢礼的话店长大叔喜欢什么?”
“最近好像非常沉迷一个地下偶像组合……”
“那个看起来就像黑道头子一样的店长大叔!?”
“黑道头子这个评价请务必不要当着本人的面说出来!虽然的确很像……”
“对了,送谢礼的时候要不要顺便告知一下你接下来会住我家这件事?”
“诶!?怎么突然就这样决定了?”
“等等!萩你这家伙应该没被炸坏脑子吧!?需要我把警察手册拿出来贴到你眼睛上吗!?”
“不需要哦,小阵平,我只是受了点擦伤而已。”
“那就别在我面前光明正大地诱拐女孩子同居啊!”
“明明是在表达对救命恩人的感谢。”
“开什么玩笑!需要我现在就去买一包洗衣粉倒在你脑袋上,然后塞进洗衣机里好好清洁一下吗!?”
又出现了,那种感觉……
冷静一点!这是错觉!一定是错觉!
你觉得需要洗衣粉清醒一下的是自己。
看着这两人似乎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的模样,你不得不开口打断了对话。
“所以说那场爆炸中我们最多只能算是互相救了对方吧,没必要……”
正轻飘飘地和好友进行回合制战争的萩原研二顿时睁大了眼睛,然后用那双漂亮的下垂眼可怜地看着你。
“难道说是我被讨厌了吗?”
“不,只是……”
“说好的下次见面直接叫名字也没有做到。”
就连眉毛都沮丧地耸拉了下来。
“那个、抱歉……”
“请放心,我毕竟也是个警察,所以不会在同居期间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并不是担心这个,我相信萩原先生。”
“你这家伙不就是利用她对警察的信任唔……”
萩原研二头也不回地直接伸手捂住了好友,以防对方说出对自己不利的话语,接着若无其事地维持着之前的可怜表情继续说道:“不管是作为朋友还是救命恩人,面对因为自己工作失误而导致无家可归的你,怎么也不可能当做无事发生一样不管不顾吧。”
“无家可归的话不止我一个人……”
“我现在还受伤了,生活方面也有各种不方便。”
对方叹了口气,有些失落地垂下眼睫,受伤未愈的脸色看上去有些苍白,身上的绷带更是增添了一份病弱感。
你忍不住动摇了。
正如松田阵平之前所说的那样,居酒屋那边只能作为小睡一晚的地方,并不适合长久居住,而你也没有奢侈到住进酒店的存款,虽然如果向店主大叔预支工资的话对方绝对会同意,但万一这个月又出现什么意外,那不就陷入了更加糟糕的境地了吗?
萩原先生虽然看起来有些轻佻,但绝不会随随便便地占女性便宜,而且按照对方的受欢迎程度也完全不用担心那种没必要的事情。
不如说目前行动不便的他才应该要担心一下被占便宜吧……
不不不,再怎么说,你也不至于做出那种事情!
自己借住在对方家中,期间帮忙照顾因为保护你而受伤导致生活不便的屋主。
这是一件双利的事情。
如果不是性别不同,你肯定已经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而且之前那些话果然还是很在意……
“怎么样?考虑好了吗?”
萩原研二以虚弱的语气催促了一下。
他已经感觉到小阵平在自己身上来回徘徊的死亡凝视了!
“唔……”
游移不定中的你被一声闷哼惊醒,抬眼望去就看到萩原研二皱着一张脸捂着肚子,额上还冒着冷汗。
松田阵平毫不犹豫地从果篮中拿出一个苹果塞进他嘴里,礼尚往来地堵住对方,然后冷静地对你说道:“我可以帮你安排住处,同居的话你多少会有些性别上的顾虑和不便吧,我隔壁有一个闲置的公寓……”
“萩、萩原先生他还是个病人啊!”
你完全没注意听对方的话,惊慌失措地看着‘唔唔’着说不出话的萩原研二。
松田阵平舌尖抵住上颚‘啧’了一声,但还是松开了手。
“放心,我有分寸,揍的地方绝对不会导致伤口破裂!”
“小阵平好过分!”
“过分的到底是哪个混蛋啊!”
“从小到大的友情就是让你这么对我的吗?”
“如果不是从小到大的友情我已经拿出手铐逮捕你了!”
两人对视了两秒,然后仿佛达成了什么共识一般,一同将目光转向你。
“所以你选谁?”
第131章六道骸
情急之下,泽田纲吉扑倒了你。
接下来,少年一连串动作在这电花火石的瞬间,宛若激发了本能一般、流畅到不可思议——
大概是担心你被磕碰到,在跌落的过程中,压在上方的少年一手搂住了你的腰肢,另一边则用手掌护住你的脑后,张开五指将你的头颅按在他的胸前。
即便是扑向地面的仓促之间,他也很好地抓住了落地的那一刻,用挽在你腰后的前臂挡掉了来自地面的冲击力,少年吃痛嘶声的同时,顺势在地面一个翻滚、转换体位,将身体垫在了你的下方,接着便松开护住你头颅的那只手,撑着地面勉强支起上半身,揽着你缓缓向门口的那面墙后退、挪动。
他靠在墙角,双手收紧搂抱住你...
他靠在墙角,双手收紧搂抱住你,警戒地与那名敌人对视。
从那名寄宿在鬼屋工作人员体内的‘存在’身上,源源不断地散发出危险的气息。
——绝对强大的一方。
男生环着你的清瘦手臂在战栗。
说到底,他现在不过是个十五岁的中学生,于如此悬殊的力量差距面前根本毫无反抗能力。
你想起身挡在前方,却明显感受到束缚住你腰肢的手动用了力气。
……是敌人方才针对你的突然袭击引发了泽田纲吉的过激保护吗?
他对你的护卫似乎到达了有些偏执的程度,甚至仿佛死死抱住最后一根稻草一样。
你没再强行挣脱,头埋在身后的人怀中,冷静地听着从贴在少年胸前的耳朵里传来的泽田纲吉砰砰的心跳声。
“‘彭格列’……你是从意大利来的人?”
少年嗓子压低,质问。
你望不见他的面孔,只能听到沉沉的声音从头顶近处传来,尾音中带着经由掩饰的战栗。
泽田纲吉在虚张声势。
他的声音引起了胸腔的细微共振,伴随着温度传导到了你的耳蜗中。大概是在强迫自己保持冷静,泽田这嗓音有些像你在游戏里听过的超死气模式。
“哦呀,反应不慢。”那人含着浅薄的微笑,游刃有余地回应,
“那么,尽管猜猜看吧——你的敌人,到底是谁?”
随着这番意味深长的危险话语尾音消失,女鬼护士的异色瞳渐渐恢复正常。她双眼闭合,跌倒在地,不再动弹。
神秘人从这具身体中离开了。
你们保持警戒了三分钟。
他没有再回来。
看来这次只是试探。
“泽田君,可以放我起来了么。”你冷静地问,还有后事要处理。
“…………”
“…泽田君?”
“……啊,对不起!”
泽田纲吉慌忙放开了手,看着你从自己身上爬起来,自己也手忙脚乱地站起,拍打凌乱的外套长裤,后知后觉地脸红了,仿佛刚刚被推倒的人是他一般。
你检查了女鬼护士小姐的身体状况,确认她还有鼻息,呼吸稳定,似乎只是睡着了。
这个房间的监控大概被做了手脚,始终没有工作人员察觉异常。
总觉得神秘人的突袭似乎给泽田纲吉带来了不浅的心理阴影。回去的路上,他始终牢固地抓着你的手腕。……与其说是抓,不如说是箍住,简直像是生怕在不留神间你就会被掠走似的。
少年琥珀色的眼眸低垂,神情凝肃,心事重重。
向里包恩说明情况以后,泽田纲吉急切询问:“有什么头绪吗?”
“按说彭格列的仇家有很多,可能性也很广,只有这一点线索,我无法锁定目标。”
里包恩态度如常地道。
“只是怀疑也好,一点也想不到吗?”泽田纲吉坚持追问。
里包恩抬起黑漆漆的大眼睛,审视着他。
泽田纲吉视线不偏不倚地盯着婴儿,略皱着眉,面色微带紧张,迫切等待答案。
片刻后,后者开口,口吻不急不缓地分析。
“那人使用的附身能力,据我所知,应该是利用了已经停产的附身弹,无法追踪使用者。另外……”
小婴儿的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微笑,“你怎么确定自己看到的就是真实,而非幻觉?”
泽田纲吉烦躁地轻微抿嘴,“怎么这样……你不是世界第一的杀手吗?”
“只有身处劣势的小人物,才需要使用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伎俩。”
里包恩声态平静,面色不改地说,“而我,不需要了解弱者。”
“如果你想保护好同伴,就尽量变得强大一点吧,阿纲。”他微翘着嘴角,却语气冷酷地道,“只有强者才有资格谈要求。”
“就是说,”旁听完对话的山本武插入,
“那个神秘人很有可能再对阿宁下手是么?”
抱着胳膊的狱寺隼人冷冷道。
“什么蠢名字,你是白痴么。”狱寺嘲讽,并未驳斥提议。
“竟然把伏见桑牵扯进来……不可原谅。”泽田纲吉握住了垂在腿边的拳头。
“那,”你歪下头,心情轻松,“今天,我就好好体会一下被守护的女主角的感觉吧。”
到达你的楼下前,泽田纲吉停下了脚步,看向众人。
“我有话想和伏见桑单独说,拜托大家先回去可以么?”
几人纷纷表示理解,随后离开。
“怎么了,泽田君。”
你看向夕阳下的少年。
他身形单薄,垂头过了好久,才抬首看你。
自责、愧疚、阴郁、怒气、患得患失……如此众多复杂的情绪在棕发少年的眼瞳中交汇,将那双本清澈纯净的琥珀色双眸染上了一层蒙蒙的阴翳。
少年抿了抿嘴唇,情绪低沉又悒郁地说:
“伏见桑,对不起,我连累了你…。”
“没有哦。”
你面无表情,态度一如往常,语气平和,连一丝后怕、委屈或迁怒的影子都看不到,回答:
“明明在关键时刻,是泽田君保护了我不是吗。我是你的同伴,不会是你的负担。一起想办法吧。”
“……可是,你难道不生气吗?”
他抬起头,声音稍稍抬高,“被牵扯到到彭格列的危险里面。明明这些本来和伏见桑没有关系——”
“不生气,我很高兴,”你说道。“因为不能什么事都让泽田君一个人承担。”
你因为彭格列而被袭击,泽田一定自责又恐惧。
你想打消他的不安。
你想了想:“——先不提我,被牵扯进漩涡中心的是泽田君吧,最受牵连的那个人是你才对。那你会因为奈奈阿姨当初找来里包恩先生做你的家庭教师,而生她的气吗?”
“怎么可能啦。”
像听到了可爱的玩笑话,泽田纲吉忍不住失笑,一直皱着的眉心终于松开了些许,笑脸的脸颊有些孩子气,但很温柔。
“里包恩总有一天会找来的,这又不是妈妈的错。”
“那么,我也一样不会生泽田君的气。”你微微弯起嘴唇,回答,
“因为这不是你的错。”
泽田纲吉沉默不语。
夕阳下,他的眼瞳中摇晃着透明的微光,充斥一目了然的动摇。
“伏见桑,为什么总会对我这么温柔呢。”
“我也不知道。”你温柔地说,”可能因为,你是泽田君,我就希望能看到你开心、幸福吧。”
泽田纲吉静默了片刻,忽然仓促地低头,用手背擦了擦眼睛,别开了脸。
你思考片刻,抬手抱了抱他。
能感到少年的身躯在瞬间僵硬了,手也踌躇着慢慢放下,隔着空气环在你背后。
你拍了拍他的后背。
“大家不会离开你的。”你说,“无论我、狱寺君还是山本君,都会在你身边。”
六道骸所带来的黑曜战,揭开了此后泽田纲吉限于身份而不断被迫迎接战斗的故事。
日常篇已经结束了。
你看不到泽田纲吉的脸。
由于熟知剧情,你了解六道骸接下来将会偷袭并盛中学所有武力值高的对象。
接下来的夜晚都不方便再出门找小混混练级了,为了创造在家中训练的条件,你进行了大采购。
肌肉训练组合加强版。
运动能量饮料。
筋肉美少女修炼秘籍。(这是什么东西?)
回来时,天已经全黑了。
你拉开幸平餐馆的门。
“幸平君——,现在有晚饭可以吃么?”
正做着关店准备的红发少年回头看了你一下,嘴角爽朗地扬起:
“无论什么时候,这里怎么可能会缺你的晚饭啊?”
“请给我肉。”
你即答,并自觉地在柜台前落座。
“……是啊,我差不多也已经弄明白你的喜好了。”
幸平创真吐槽了一句,撸起袖子,自信微笑,“嗯——今天的最后一位客人,就给你特别奉上今日的主厨推荐吧!”
……十分钟后,冒着热气的盘子被放到面前。
你拿起筷子,小口进食细嚼慢咽起来。
幸平创真站在柜台后,微微倾身,单手托着腮看你吃晚饭。
“对了,伏见,这周三晚上有安排么?”他忽然问。
“没有。是店里需要加班吗?”
你顿了一顿,忍不住平静地使个坏,“难道说,幸平君想约我约会么。”
“嗯?”他思考一秒,干脆回答,“啊——这么说也没错就是了。”
“…真心话大冒险吗,我要收报酬的。”
闻言,幸平创真眼神微妙、有点复杂地看了你一眼,似乎想不通什么东西,接着放弃思考,露出很好笑又无奈的样子:
“……你啊,明明别人的生日都记得清清楚楚,怎么却能把自己的生日忘掉啊。”
原来是生日。
你一本正经:“大概是因为有幸平君帮我记得吧。”
他露出半月眼,用手上的筷子尾点了点你的嘴唇,揶揄:
“这张嘴巴真是比蜂蜜还要甜呢。”
“能得到幸平君关于口味的称赞是我的荣幸。”
你被点了嘴唇,面不改色,“周三有什么安排呢?”
“我向老爹请过假了。”幸平创真很爽快地说。“东西我都准备好,到时候给我开门。”
“去我家?”
“当然啊。”幸平不假思索,“这可是你的生日。”
…
你发现自己做梦了。
清醒地明白这是梦,因为你清楚记得,自己从幸平餐馆回到家后,为了应对接下来的六道骸团战还专门做了几组锻炼才睡觉。
周围正发生的,你现实世界中在孤儿院的记忆。
接着,在其他孩子才刚刚发出细细簌簌、半睡未醒的声响时走出房间,迅速洗漱完,来到食堂,帮阿姨们把早饭打好。
等到第一波孩子来到食堂吃饭时,只有部分身体健全、智力完好的孩子可以自己抱着粥碗进食。
那些被抱到椅子上的脑瘫患儿,流着口水翻着白眼靠在椅背上;智力低下的孩子,挥舞着饭勺,时不时爆发出一声诡异的嚎叫;而由于小儿麻痹后遗症而出现肢体萎缩无力的孩子,需要被你和其他阿姨一口一口用勺喂饭才能正常饮食。
…………
在这残缺不全的人间图景中,你看到了一个男生。
他穿着军绿色的校服,深蓝的凤梨发型极有辨识度。作为破碎的世界中的一员,少年带着一种对一切都无动于衷的平静和漠然。
“看起来是一个像是地狱的地方呢。”
声音温文尔雅,宛如绅士,带着提琴柔和的共振一般的磁性。
换句话说,光听声音就感觉得出来是个帅哥。
“不,这就是最真实的人间。”你冷静无波地回答。
他没有再说话。
过了一会儿,你委婉提醒:
“我觉得擅自翻出别人的记忆是不礼貌的行为。”
“这一点你就误会了。”
对方毫无不速之客的心虚,口吻从容,“这只是你自己的梦境而已。又或者说,是你的记忆?”
你:“……。”
你立马决定反客为主:“你是谁?”
你当然知道他的身份。
六道骸,从复仇者监狱中逃出来,希望能通过依附彭格列下一代首领——泽田纲吉的身体,毁灭整个黑手党世界的幻术师。
“哦呀,我们可以交换答案。”蓝发少年悠然回答。
你:“那你先。”
六道骸:“女士优先。”
你头脑清醒,镇定指出:“这场交易是你提出的,对我并不必要。应该拿出诚意的人不该是我。”
“kufufu……真是伶牙俐齿。”对方倒也没有恼怒,低笑几声,从善如流,“我只是被你的梦境吸引而来的无辜人。”
你信他个鬼。
——————
提前预祝大家新年快乐!!!
不知道老婆们身体怎么样了!是杨康还是铁血阴间人呢!!
不过我是阳过了TAT谢谢免疫系统,白细胞和新冠拉扯了五天,他好爱我
这几章感觉彭格列占戏实在过多,我决定让药王多出来几次
难道不想换个口味的口香糖尝尝吗.jpg(喂!
上一章的调查,要求药王的呼声也很高呢(
不愧是这个男人
再次感受到了自己免疫力的下降和保护身体的重要性
老婆们一定要保证睡眠,多补充维生素!
你连心爱之人做的饭都不敢吃还敢说是他的左右手?!
1.是五一劳动节换粮(换了个寂寞,根本没吃饱,点名批评盐酸盐
2.本文是偏5927向的,其他人之间的箭头都是打&符号的友谊向亲情向,59戏份很少,但真的是5927
3.同人作品,难免OOC,会出现为了喜剧效果夸大描写的现象,全员乐子人,不能接受不要看不要看不要看!...
3.同人作品,难免OOC,会出现为了喜剧效果夸大描写的现象,全员乐子人,不能接受不要看不要看不要看!
(1)
当沢田纲吉说自己要给狱寺隼人做饭好好犒劳一下最近为了彭格列发展兢兢业业当空中飞人的左右手时,狱寺隼人开心得觉得连凤梨盆栽都顺眼得仿佛能开出花一样,世界是多少美好,十代目是多么伟大,臣生当陨首死当结草*(&!%¥@……&
就差把自己手臂上的纹身再加一个荣誉归属十代目的狱寺隼人,他对自己未来的命运没有一丝一毫的预感。
笑话,狱寺隼人可是被碧洋琪的毒料理给吓大的,能够在吃下黑暗料理时流血流汗不流泪的铁人,十代目就算是炒个生西红柿烩蛋壳,他也能面无表情地吃下去再夸一句此菜已经打败全球百分之99的杀手做菜水平,不愧是十代目。
(2)
沢田纲吉活到现在二十余年了,除了打下手和在校时期的家政课,他基本上与厨房厨具没有什么关系,甚至因为自己的家政老师是碧洋琪而导致他走了许多弯路,但是没有关系,在奈奈妈妈的悉心喂养和reborn偶尔(十年一见)的宠爱以及隔壁山本的投喂下,他被养成一个无情的洗菜切菜备菜工具人是在所难免的。
在劳动节来临之际,为了给自己的卷王左右手一份包含心意的礼物,在咨询了一些读作人民群众的智慧,写作论坛匿名求助的方法后,沢田纲吉看中了一个建议——
【求助】大家一般在劳动节送朋友什么东西?
RT.我有一个朋友他想感谢一下他的好朋友,不知道怎么做,大家有什么建议吗?
№.1你说的这个朋友是不是你自己?
№.2给他一个完美的睡眠服务——简称睡服
№.3什么样的人会在劳动节送东西?路灯挂件预备役要素察觉.jpg
№.4这么麻烦做什么,吃一顿好的就差不多了,大不了再给他办个他最喜欢的咖啡馆的年卡
自己虽然偶尔会帮帮其他人打打厨房下手,但从来没有正儿八经地做过饭,自己第一次下厨,自己第一次为别人认真下厨,这个意义重大的礼物,很适合送给最近辛苦得在飞机上倒时差的狱寺君。
说时迟那时快,沢田纲吉马上联系了现在还在总部的碧洋琪——
我要学做饭。
(3)
不要问为什么要和碧洋琪学,原因不是很多吗?
首先,碧洋琪其实被其他人盖过章做饭步骤没有问题,有毒的是她的双手摸过的东西,所以让她来口头指导不要上手示范的话,完全可以做出人类能吃的东西。
其次,这是狱寺君的姐姐,可以一边指导沢田纲吉下厨一边告诉他狱寺的口味喜好。
最后,让狱寺君吃到饱含自己和碧洋琪姐姐心意的“能吃”的饭,双倍爱意双倍攻击力,碧洋琪曾经不是说过吗?做饭要带着温柔的情绪做,把心意传递给自己爱的人,虽然碧洋琪的成品不怎么,但是这个理论深受jump系角色的追捧,没有爱的料理这个作品是不会完整的!
当碧洋琪拿出防毒面具交给沢田纲吉的时候,沢田纲吉感觉到了自己●●●小当家的热血在沸腾,就差让纳兹喷个腾云驾雾的火焰龙当背景气氛组了,完全没有意识到这里为什么会有防毒面具。
(4)
reborn一大早就被城堡里的女仆请去了厨房,在过去的路上他的鼻子已经嗅到了一丝不对劲。
当他走进厨房看了戴着同款防毒换气罩和防护镜的碧洋琪和沢田纲吉时,心中的警铃响得像伽卡菲斯马上要反攻宇宙了。
血红的汤汁盛在沢田纲吉不知道什么时候乱花钱拍下的古董瓷碟里,看不出原材料的红糊糊覆盖在一条连开了刀花都还泛着一丝晶莹剔透的生鱼身上,不知道还以为这鱼是现从冥河里捞上来的一样,透露出一股十八层地狱的死不瞑目。
“这个是什么?加番茄的仰望星空?”
“是罗宋汤。”
reborn看了眼在沢田纲吉身后抱着双臂一脸满意的碧洋琪,咽下了罗宋汤不一般都是用牛肉做荤的吐槽,赶紧看下一道菜,不知道为什么和深底披萨烤盘融合在一起的黑乎乎,眼神不好可能还会以为这烤盘是故意做的厚底,保守起见刚刚的是俄菜那就再猜一个俄菜吧。
“俄菜啊,那这个呢?黑面的大列巴?”
“是厚芝士培根披萨。”
厚芝士培根为什么会烤出这种颜色啊!你拿的大空火焰在烤吗!那为什么旁边还有一盘黑乎乎啊!
reborn已经连续猜错学生的两道菜了,他已经开始反思这些年到底教给了沢田纲吉什么,不是他对自己学生有滤镜,而是他能把沢田纲吉一脚踹到原始森林荒野求生,让沢田纲吉学会了各种危机情况下如何摄取人类维持生命需要的物质!但是!他是怎么能做到在充满了人类智慧结晶的傻瓜厨具里翻车翻成这样的!
“这个……看起来是烟熏制品?”
“是的!这个是烟熏五花肉!”
好不容易猜对了一个,很可惜,猜对的是分类,reborn按了按太阳穴想要缓解一下自己自从进这个厨房来因为闻到各种糟糕的气味而开始偏头痛的烦躁。
reborn看了看最后一份菜品,黑色的融化乳制品非常难看地摊在一个蛋糕胚上,放上去装饰的薄荷叶早就滑到盘边了,说实话要是能闻气味的话至少也可以猜一猜什么口味的,但是reborn现在觉得在这个空间多呼吸一口都是在受刑,只能咬着牙硬猜了——
“那这总是甜品了吧,提拉米苏吗?”
“不,这个是华夫饼。”
(5)
“这是给白兰·杰索的?”
“我疯了吗?给他干嘛?”
“XANXUS?”
“和他没关系吧?”
“那你要给谁?总不会你是为了6月份的父亲节终于要狠下心来父慈子孝了吧?”
“reborn你今天怎么回事怎么一个都猜不对,这是给狱寺君的感谢料理。”
reborn沉默地看着料理台上的三菜一汤,一时不知道沢田纲吉是想毒晕彭格列最后的卷王,他好远走高飞自由逃家,还是真的在认真做菜向自己的家庭教师寻求建议。
一向喜欢看热闹的他都在内心开始深深同情要吃这种东西的人。
“难道我做的很糟糕吗?”沢田纲吉难以置信地摘下护目镜。
你把一顿感谢宴做得像芝加哥的博览会旅馆*一样吓人都还没发现自己做得很烂吗!但是reborn并没有来得及说出口,因为碧洋琪打断了他。
“不可能,你是我见过最有天赋的学生。”碧洋琪拍了拍一脸担忧的沢田纲吉,及时地送上了鼓励。
绝对不是好奇最后他们能做出什么东西来,绝对。
(6)
当山本武听说沢田纲吉和碧洋琪不知道在厨房捣鼓什么导致大宅所有人都不敢靠近那边方圆半公里时,他的好奇心起来了。
然后他觉得自己看见这辈子最想从记忆里擦除的一幕。
“你们是煮了个人还是把伽卡菲斯的灯光师*吃了?”
能够承受无数死气火焰摧残的电线居然在厨房里电压不稳,灯光一闪一闪地在屋顶摇晃着,红色粘稠的液体被溅射到天花板上仿佛还没有凝固,山本武不知道怎么形容,反正他不觉得那是番茄酱,总觉得现在让紫外线灯*来照一下会出现什么奇怪的荧光。
也有可能是要给彭格列开源节流,打算把房子租给拍《闪灵》这种电影的片场,山本武暗想。
“阿武又在开玩笑了,我在练习做饭。”
山本武第一次觉得普普通通一句话杀伤力也能这么大,今天已经受到了一年份的惊吓。
在了解了事情的始末后,还是在山本武隐隐不忍的良心下,他决定加入这个练习做饭的游戏。
彭格列不会都是乐子人吧?一定会有人认认真真教学的吧?
(7)
“这不合理。”
山本武看着自己教的沢田纲吉做的手握生鱼片,眼前一片昏暗。
确实,以前在自家的竹寿司都是让纲吉和狱寺隼人去洗盘子抵饭钱,偶尔让他们两个帮忙备菜!
但是!
连新手都能闭着眼睛做到的紫菜包饭都能捏成这样!
山本武想把厨房的墙壁打通,看一看后面是不是藏着《地狱厨房》*拍摄小组。
你做的是什么?
生鱼片。
为什么我觉得这鱼送去宠物医院抢救一下都还能再活10年.jpg
(8)
在山本武和碧洋琪的谆谆教诲下——
沢田纲吉终于要出师了,因为马上就可以有人来试吃了。
常识人山本武觉得他需要去找一下有灵魂转换经验的人,现在沢田纲吉做的菜属于是看起来十分正常,但放在大理石上都能把CaCO腐蚀出一个洞的那种水平,总之就是做饭的人真的不是姬路瑞希*吗?
试吃的人是蓝波。
在饱受补课和作业的摧残下,现在全彭格列唯一的未成年每天都觉得自己命途坎坷,十分有可能在成年前就被那些不做人的同僚们辣手摧花夭折在茁壮成长的路上,特别是自己一天比一天成熟,越来越像不知道是碧洋琪的第几任男朋友的脸时——
蓝波本来想拒绝的,但胳膊拧不过大腿,他还是被迫坐在了厨房里对着面前看起来精致可口“但是被笑眯眯的山本、沉默专注的碧洋琪和一脸期待的沢田纲吉盯着看”只会觉得十分不妙的饭菜。
再迟钝的树懒也能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但他还是吃了。
身为家族的雷之守护者可是不止要成长为让生灵害怕的雷霆威光,还要把家族接受到的损伤单独抗下、抹消,成为避雷针的存在啊!
嗯……
雷霆……也有沉寂之时。
(9)
“蓝波真的没问题吗?他看起来很不舒服啊。”这是对小孩十分关心的好哥哥沢田纲吉。
“没关系的,他可能只是最近学习任务繁重,吃饱了就睡着了而已。”碧洋琪给蓝波的反应做了合理解释。
“山本?阿武?”沢田纲吉发现山本武有些微微发愣。
“啊!我只是觉得比起把厨房装饰成惊悚片场出租,还是给大家的胃投个保险比较简单。”山本脑子都没过就说出了很可怕的话。
“?”还好沢田纲吉没有听懂。
后来reborn在彭格列的图书馆里看到了初代岚守G的日记手稿,第一页上巨大的“不要让姓彭格列的靠近厨房”触目惊心,那墨水力透纸背,能让人穿过轻盈的黄纸感受到历史的积累下来的经验。
reborn叹了口气把手稿放回盒子里,可惜,大家已经知道得太晚了。
(10)
狱寺隼人接到沢田纲吉递过来的食盒时,内心膨胀的幸福就差把西伯利亚的雪吹化了。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打开它。
虽然这个食盒看起来像是加了研发部搞出来的防腐涂层,他光是用手摸一下就能感觉到大家在它的电绝缘性和隔水性下的功夫,但是这是十代目做的,他还是按耐住了心里的激动,收下了这份意义重大的礼物。
可喜可贺的是,狱寺隼人依旧屹立在岗位上,没有像守护家族的盾牌那样躺进医务室,他依旧是战斗里攻击的核心,像永无止境的狂风那样给予敌人沉重的打击——
狱寺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后打开十代目的礼物,因为菜品太过精致,根本舍不得下口,狱寺想尽了办法用一切防变质手段保护了起来,从急冻到树脂到等比例脱模,虽然保存过程中出现了各种各样的意外,像是食盒的防腐涂层失效,底板被烧穿……但是狱寺隼人还是凭借自己的聪明才智给了这个答谢料理木乃伊级别的封存能力。
路过的六道骸被狱寺隼人拉着炫耀了个遍,不知道为什么拥有透过现象看本质能力的幻术师这样说——
总觉得这玩意放进魔法阵里准能召唤出什么。
“你就是酸吧!”狱寺隼人就差把这东西放到岚部大门让所有部员都进门前都能瞻仰十代目的仁慈之作了。
医务室的某个黑发小孩点了个踩。
星号说明:
灯光师*:玩的电视剧汉尼拔打光太暗是因为灯光师被拔叔吃了的梗
紫外线灯*:鲁米诺反应
地狱厨房*:戈登拉姆齐的那个节目,梗很多
姬路瑞希*:笨蛋测试召唤兽的女主,会做看起来能吃的黑暗料理
cp:all27(因为不会写感情戏所以大家都届不到);
私设很多,如果出现bug请大家尽量无视;
因为喜欢彭格列指环所以依旧沿用这个设定;
*家教X咒回
【你看起来像是喜欢男人的样子。】
震耳欲聋!震撼心灵!震天动地!震———
“我姑且还是有喜欢的女孩子的好吗!!!”沢田纲吉大声反驳。
他的面前是笑成傻子的五条悟。
一个多小时前,东京咒术高专学生和京都咒术高专学生进行了友好的初次会面。
两方都正是热血上头的小年轻,赛前来个小比赛非常合理正常,特别是京都高专还有个真正的热血上头...
两方都正是热血上头的小年轻,赛前来个小比赛非常合理正常,特别是京都高专还有个真正的热血上头的笨蛋,打起来不过是一触即发的事。
可惜,这个赛前支线任务彻底走偏。
赶来的东京二年级生,还没来得及参与进来对峙,就先一步被东堂葵震撼的发言给震惊在现场,他们没听清前因后果,只听到一句:“……你喜欢男人的样子,你放心,我不歧视的!”
二年级生:?
一年级生:?!
和东堂葵一起来的京都学生禅院真依扶额头痛:……啊,救命。
真正压垮沢田纲吉最后一个根稻草的是同伴的安慰。
熊猫,左看看右看看,气氛僵硬,身为非人类没有性别的它想了想,走上前,用它宽厚而又毛绒绒的身躯包裹住了沢田纲吉,并说道:“没关系的纲吉老师,正视自己的性向,我们都不会歧视您的!”
沢田纲吉爆发:“……我有喜欢的女孩子好吗!!!”
这句话又在一个多小时后面对赶来看八卦的五条悟耳边出现。
可惜回应他的是五条悟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怎么有点不信哈哈哈哈哈哈哈!”
滚蛋吧。
这垃圾最强干脆被咒灵封印至死好了。
沢田纲吉套上毛绒手套,准备咒灵不上自己亲自上,送咒术界一个大礼包,冰雕最强。
五条悟笑的东倒西歪满脸泪花,好不容易喘过气爬起里就对上犹如恶鬼般的沢田纲吉,又是发出噗嗤一声笑,恶鬼沢田立刻进化为魔王沢田。
好在五条悟还保留着一点合作精神,没有进一步刺激合作对象。
但他心里想着也不怪学生们误会啊,你看看你身边的人啊。
噫,没眼看没眼看。
笑得很开心心情很舒畅的五条悟终于开始说正事,他周围看了看,没看到目标人物,问道:“你那只鸟呢?“
沢田纲吉有一瞬间想歪,哪只啊?云雀还是……“咳,你问骸?我不太清楚,他最近很喜欢呆在树上。”
六道骸毕竟不是真身来的,附身在匣兵器上,精神体很脆弱也很疲惫。
为了维持骸枭的存在,沢田纲吉每日都会喂给骸枭火焰,可也远远达不到让六道骸随便活动的力量。
所以在节省力量的前提下,骸枭也好,六道骸也罢,别看他们之前好像出场的挺多,但一天内也就活跃那么十几二十分钟。
可哪怕情况到了这个程度,六道骸也要抓紧机会宣扬自己的存在感,可谓是任性之极。
现在人又不知道跑哪去了,沢田纲吉很担心对方又会勉强自己。
“你想拜托骸干什么?”沢田纲吉很敏锐。
五条悟想了想,说:“我有个小计划。“
沢田纲吉:“?”
你有计划之前不说?
按他们之前讨论的结果来看,咒灵目标是五条悟没错,但不是杀死五条悟,毕竟这个世界上能杀死他的东西似乎还未出生。
主要目的还是将五条悟排除在外,然后搅乱局势达成目的。
至于达成什么目的反而不重要,总不会是为了诺贝尔和平奖。
“纲吉之前也觉得交流比赛上会发生些什么事对吧。”五条悟这次没有戴他标志性的黑眼罩,反倒是换了副小墨镜,这让他的苍天之瞳半暴露出来,很吸引人视线。
别人对上六眼会有种被看破一切的难受,沢田纲吉倒是没什么感觉了。
一个是有些习惯了,他家人里有不少虽然没有六眼这么离谱,但天赋近似的能力,例如总说自己有读心术的里包恩。
看破就看破吧,对待自己人总是非常温和不计较的沢田纲吉心想。
“你是想到了什么吗?”沢田纲吉认为交流赛会出事,纯粹靠着作弊般的直觉。
五条悟同样觉得会出事,倒不是因为别的原因,比起沢田纲吉这个外来者,他身为此世界的土生土长的人,更能从一些蛛丝马迹判断得出结论。
“最近,诅咒师们有些奇怪的动静。”
“诅咒师?”
“就是背叛了咒术界的人啦。“五条悟随意解释道。
察觉是咒术界的内部问题后,沢田纲吉没多问什么。
“这次交流赛可能会发生以下几件事。”五条悟伸手,一边说一边弯下手指,“一,发生咒灵入侵。”
“二,发生诅咒师入侵。”
“三,发生京都学院学生击杀悠仁。”
沢田纲吉本来默默地听着,听到这先是一愣,赶忙问:“第三点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出现学生杀学生的事啊?!”
“嗯?我没说过吗?”
“你没说啊!!!”沢田纲吉咆哮。
“哦!”五条悟一脸比沢田纲吉还惊讶的表情,看得人一阵手痒想揍,“忘记说了啊,想要杀死悠仁主要是因为两面宿傩啦,咒术界保守派一系都这么想,而京都校长那个老头子是保守派领头羊啊,等悠仁在这场比赛复活,那老头子绝对不会再在乎比赛这件事,肯定会吩咐他的学生的主要任务就是杀死悠仁。“
“可是,让学生……”沢田纲吉还有些不愿意接受咒术界的规则。
五条悟态度无所谓的说:“在京都上学的学生大多数都是保守派一系的家族,听从那个老头子吩咐很合理。”
“就像是在东京咒术高专的学生们,大多数也被默认成五条悟一派啦。“
“顺便一提,咒术界高层派系很乱啦,虽然大方向是保守派、激进派、中立派,但其中又有普通咒术师、其他家族咒术师和御三家一派。”
五条悟说:“御三家之间虽然相辅相成,听着好像互相守望了千年一样,实际上内地里彼此敌视也不少,只不过不管我们内部如何,倒还是一致对外的。”
说到这里,他忍不住又向别的世界的小伙伴透露道:“想当初我刚出生时,可是被挂在咒术界的悬赏排行榜第一名哦,虽然大多数是诅咒师,但这里面未必没有另外两家人暗地里的手笔呢。”
沢田纲吉听了一脑子的咒术界秘密,身为里世界一个黑手党家族的首领,乱七八糟的事也知道不少处理过不少,但听咒术界这情况……
“亏你们还能坚持到现在呢,咒术界居然还没完啊。”他忍不住感慨。
五条悟哈哈大笑,“如果纲吉你愿意把咒术界高层毁掉,我会很感激你的哦!“
“得了吧。”沢田纲吉双手抱胸,撇撇嘴,“自己的事自己做,我帮的忙也够多了吧。”
五条悟眨了下眼,给了个帅气的wink,“我是非常感谢纲吉你的帮忙哦,作为合作对象太靠谱了。“
帮忙训练了那么久的学生,他有看过学生们的战斗,比之前好太多了。
五条悟作为老师实际上并不合格,倒也不是别的原因,这家伙太强了不说,还特别天才,有六眼的存在让他少走了许多捷径,作为咒术老师那太完美了,指点学生们咒术从未出错,但教导战斗就有些跳过程了。
不过也不能怪他,他自己就是这么过来的,学生时期就开始接受各种出格的任务,当了老师后倒是有将自己和其他咒术师分的很开,只不过教学方法也是老的一套,把学生拎到战场,然后,你们自己悟。
沢田纲吉很好的弥补了咒术界教学这方面的缺憾,里包恩的教学方式斯巴达了点,魔鬼了点,离谱了点,但里包恩是有教师资格证的(虽然这一点感觉更离谱)。
而咒术界的教学也不适合温和教育,沢田纲吉那种反倒刚刚好,而文化课和武斗课的结合也很好的让学生们全面发展。
就是受教育的人凄惨了点。
不过,总比死了强不是吗。
“悠仁的事让他自己解决,以他现在的本事没那么容易死了,再加上面对的也只是学生,赛场上也不是他孤军奋战。”这事京都的校长不可能明晃晃的下杀手,肯定是要利用比赛意外达成目的的。
“除此之外还是诅咒师和咒灵了,东京咒术高专的所在地有结界,涵盖了整个学校和后山,虽然不知道他们该怎么混进来,但这不是重点。”五条悟说,“纲吉你之前的猜想,把我隔绝在外?明明知道我会在比赛现场还会有所行动,想必也是打着这个主意吧。”
“所以我想拜托你一件事,你那个叫六道骸的家伙,能够伪装成我,对吧。“
五条悟笑着说道。
***
咒术高专姐妹学校交流赛的赛前校长会面。
按理来说,出场的人还要有一位。
但两位校长大眼瞪小眼许久,某个人也依旧没出场。
乐岩寺校长忍着怒气,掀开眼皮谴责道:“五条悟人呢?是他自己说有事要参与会谈的吧?”
夜蛾正道干笑几声,放在口袋里的手握着手机疯狂呼叫五条悟,可惜,没有回应。
那个混蛋又放人鸽子!
“算了,关于比赛规则制定,夜蛾校长没有意见吧。”乐岩寺校长说道。
“没,没有。”夜蛾正道平白无故的因为五条悟的原因,自觉比对面的校长矮了一头。
“那行吧。”说完,乐岩寺准备起身离开。
“等下!“夜蛾正道阻止对方,在对上乐岩寺的冷漠的的双眼后,叹口气说:“本来这事该五条悟来说明的,算了。“
他简单说了下特级咒灵的发现,和占据了夏油杰肉体的事。
夏油杰事件距离现在还未过去多久,几乎还历历在目,如果不是五条悟的存在,只怕早被对方得手了。
所以当夜蛾正道解释这事时,乐岩寺立马想到事情重点【百鬼夜行】。
“封印五条悟?呵呵,能把那祸害封印住也是一件好事啊。”乐岩寺讽刺的说。
夜蛾正道干笑了几声。
不过,说是这么说,乐岩寺知道这件事有多危险、虽然看五条悟不爽,虽然因为立场原因彼此做对,但他清楚理解五条悟在咒术界的重要性。
咒术界不能没有五条悟。
不过……要想就这么说服乐岩寺也没那么容易,毕竟是保守派领头羊,用五条悟的说法来说就是千年顽固不化到虽然还没腐烂的烂橘子。
“说到底这些都只是你们的猜测,封印五条悟?先不提能不能做到,倒是关于夏油杰尸体的事,你们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乐岩寺满是不信,看夜蛾正道的眼神就像在看图谋不轨的罪魁祸首的帮凶,“别不是当初五条悟并没有杀死夏油杰,放过他了吧?”
“夏油杰是你的学生,是五条悟的搭档,你们联合起来欺瞒咒术界也不一定……”
“乐岩寺!!”夜蛾正道怒喝。
夏油杰一事是夜蛾正道最不愿意回忆起来的事件,他身为老师没有看顾好学生,没有好好教育学生,是他作为教育者最大的痛。
同样的,这种痛五条悟心中也不少。
虽然早就做好了被怀疑的准备,但被乐岩寺这般说出来,还是忍不住产生了满满的怒火。
“发这么大的脾气啊~”一道轻浮的声音响起,五条悟一把拉开紧闭的纸门,屋外,蓝色头发穿着西装的少女手忙脚乱的阻止,可惜并没有成功。
五条悟出现。
“哟,臭老头。“五条悟打了声招呼,然后一屁股坐到两位校长之间。
“你不是就是想要证据吗?这次交流赛后我把证据给你。”看起来他听到了不少。
乐岩寺对上五条悟的眼睛,刚好对上六眼,他避开视线,站起身,转身离开,“哼,希望如此吧。”
等乐岩寺离开后,五条悟双手往脑后一放,再一趟,悠闲自得又没点形态的躺下。
旁边夜蛾正道忍了又忍,问道:“真要拜托乐岩寺校长吗?你也看到了,夏油杰的事一暴露出来,他们都会怀疑你。”
五条悟黑色的墨镜搭在鼻梁上,六眼彻底暴露出来,他盯着天花板看了许久说道:“嗯……是好麻烦啊,干脆把老头子绑住杀掉算了。“
“那不行!“
“啧,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所以最后只有联合这一条路走嘛。“
“不,我的意思是……”夜蛾正道说,“如果是想和官方政府联系,提醒他们做好人员驱散工作的话,五条家不是也有渠道吗?”
御三家存活这么多年,怎么可能和官方没有任何联系啊。
“重点不是这个啊。”五条悟说道,“这是咒术界的危机,凭什么要我一个人承担啊。”
一边警惕他,一边又要他出力是不是太好笑了啊。
别看五条悟性格乖戾,但他道德感还挺高的,不然也不会每天老老实实拯救世界啊,早就溜了学某个女特级咒术师摆烂了。
“刚好趁这次交流赛看看能不能合作吧。“
在未来的大事件到达之前,交流赛肯定会发生些什么,那个占据了夏油杰身体的咒灵有什么打算也会透露出来了。
“如果不能合作呢……”夜蛾正道有些不安地问道。
五条悟转过头,看了他半会,然后面无表情地说:“如果不能的话,我也就只能听取纲吉的意见了。“
冲上去,把咒术界高层全部揍趴下,将协会打造成他五条悟的一言堂。
可那样的话,就和他原本的想法,意见相左了。
TBC
其实五条悟在咒术界并没有多少话语权啊,而且别看他被大多数人评为性格差,但实际上他是个混乱守序啊。
和他同样的特级咒术师,夏油杰就不说了,九十九由基常年摆烂不做任务,五条悟身为特级还是特级中的特级,最强中的最强,一直这么老实保护世界,道德感真的很高了。
在咒术界这个拳头硬就是特权阶级的世界中,五条悟按理来说应该是特权中的特权,可一而再再而三违背他的事情不断出现啊。
他能保下乙骨和虎杖不是因为他权利大,而是因为他拳头硬。
当然了,和他自己权力欲不重也有关系。
但如果咒术界继续这样,五条悟倒不会学九十九摆,也不会学夏油杰,他和27真的很像啊,可又不像。
27是那种迫不得已当了老大就会为了朋友家人们豁出去的奉献精神。
五条悟可没有那么强烈的奉献精神,他道德高,不代表他会继续奉献下去,原作里要不是被封印了,说不准真杀上咒术高层,当老大后然后甩手掌柜。
毕竟压在他心里的稻草也挺多的,哪怕是最强,也会有弱点的嘛。
27的出现真的可以说让他喘息片刻了,毕竟他身边没几个会支持他干翻咒术高层的,他自己其实也不赞同,不然早做了。
结果出现27这么个表面守序善良,实际不要命豁出去孤注一掷的家伙,这让五条悟心中【大不了就这么干了】的想法越发强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