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过那男生是不是隔壁三班的,看着好乖。”
课间休息,一帮男生站在走廊上闲聊,对每个从前面走过的人评头论足。刘耀文沉着张脸,背靠着低头玩手机,对他们的聊天内容听而不闻。
“怎么,你想追他啊?”
“你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我听别人说,那男生的成绩就没掉过年级前三,一门心思都扑在学习上,和我们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目光一直追着宋亚轩的男生把头扭回来,“人都是视觉动物,都有七情六欲,说不定人家对...
“怎么不一样了?”目光一直追着宋亚轩的男生把头扭回来,“人都是视觉动物,都有七情六欲,说不定人家对我一见钟情,就喜欢长我这样的。”
“你可拉倒吧。”嗤笑声猖狂,“论颜值,你在我们这排倒数。”
说话者站在刘耀文隔壁,说着手肘往身后靠,他侧头,想得到刘耀文的认可,“你说是吧,文哥。”
刘耀文没在听他们说什么,连声嗯都不愿意发出,淡淡扫了那男生一样,眼底没有笑意。
他把手机揣回裤袋里,抬脚从后门走进班,手摆好椅子坐下,不多时就趴在桌子上睡过去。
“文哥今天怎么了,心情不好?”
“你第一天认识文哥吗,他不是每天都这样?”
又是一阵笑。
上课铃声把走廊上放风的人都赶回教室,随着班长一身洪亮的“起立”,班里的同学稀稀拉拉地站起来,朝着讲台鞠躬,拖腔拉调地说着“老师好”。
刘耀文始终趴着没起来,他似乎与世隔绝,屏蔽了周围一切。
他的同桌轻轻拉着椅子坐下,小心翼翼把这堂课要用的练习册从桌角那堆书里抽出来,期间时不时回头看刘耀文的反应,嘴唇被他抿得没有血色。
班里的人都怕刘耀文。
因为他整日郁郁寡欢,冷漠无情。但凡得罪他的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玩闹的几个男生和他一起打过篮球,按理说关系还可以。不过那天刘耀文垂着头把掉在他卫衣和脖子间的纸飞机拿下来,骨感清瘦的手指不断收拢,直至把它揉得不成样。
他站起来,颧骨还有刚刚趴着睡压出的红印。所有人屏气凝神,班里安静得能听到针掉落的声音。
“不好意思啊文哥,不是故意的。”
“是啊是啊,我们不玩了。”
大家都知道刘耀文不好惹,所以想着在矛盾激发前先认错,不至于把事情闹大。
但刘耀文不仅没顺着台阶往下走,还把台上的戏班子弄得鸡飞狗跳。激战的地方从班里挪到三班后与楼梯接壤的拐角,听到动静,不少三班的人探出头来看热闹。
办公室在楼上,要去就必须途径四班内部的战场。宋亚轩无意打扰,只贴着墙壁尽可能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却被人抓住手腕往回拉,差点摔倒。
他不认识抓他手的男生,厌恶的情绪渐渐浮起,正要开口让他把手放开,余光就见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从他身边掠过,径直推向男生的肩膀。
宋亚轩错愕地回过头,视线和刘耀文的不期而遇。
男孩生了双深情的桃花眼,双眼皮褶子很深,鼻子高挺,脸型轮廓流畅。但他看人的眼神着实令人惊惧,宋亚轩眨了眨眼,瞳孔里的光狠狠晃动。
“你走吧。”男孩声线低沉。
宋亚轩轻轻嗯了声,埋下头,光与台阶的接触面扩大,刘耀文侧开身子让他通行。
楼梯只有那么窄,站着两个高大的男生,擦肩而过时,宋亚轩闻到了他校服上柔顺剂的味道,柔和舒适,与他冷感的气质不符。
突然,脚底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宋亚轩移开一看,是个学生名牌。
“你的吗?”宋亚轩逆着光站在离刘耀文两三级台阶的位置,右手举着名牌。
刘耀文看了眼自己胸前,是他掉的,转身伸手,“嗯。”
怎料宋亚轩没有把名牌交到他手上,而是翻过来看,嗓音清亮念出名牌上的字,“刘耀文。”
被念到名字的人心里莫名升起一种怪异的感觉,刘耀文皱了皱眉,眯起眼,不甘示弱似地回敬,“宋亚轩。”
“能把名牌还给我了吗?”声音平得没有一丝起伏。
“可以。”
刘耀文正要接,名牌却没有如愿掉进他的掌心里。他意识到宋亚轩在耍自己,看他的眼神像是要把他活剥。
“不说谢谢吗?”
刘耀文定定望着他,两人无声对峙,火药味十足。宋亚轩冲他挑了挑眉,“谢谢。”这两个字几乎是从刘耀文牙缝里挤出来。
“给。”宋亚轩没有食言,愉快地转身,揣着校服口袋拐过拐角走到通往上一层的台阶,嘴角微微上扬。
他们第一次见面就误打误撞交换了名字,后来也有过几次交集。不过他们认识这件事,身边没有一个人知道。
他们不约而同在人前装不认识。
至于人后……
刘耀文这一觉睡得舒爽,赶在中午放饭前十分钟醒过来。他还保持着趴桌的姿势,抽走一只手把手机从裤袋掏出来放进桌兜玩。
可以划掉不如意的部分,也可以可有可无。
/:待会儿想吃什么?
但他也没有等到宋亚轩回他。
老师一宣布下课,周围的同学就站起来狂欢。
有人叫他,“文哥,去吃饭噻。”
刘耀文抬头,眼睛没适应过来,他把脸埋在自己手臂上,伸直手臂把手机往桌兜里塞,就着这个姿势伸了个懒腰,“你们去吧,我有事。”
“那行,我们走了。”
教室走剩没几个人,刘耀文拿起手机从前门出去,三班后门开着,他站在外面,眼睛像雷达一样很快找到宋亚轩。
看样子他在给别人讲题,拿着笔在书上点点画画。
宋亚轩淡笑道:“不用这么客气。”
“你中午约了人吃吗?”男生看他转身把手机从书包夹层拿出来。
“没。”宋亚轩实话实说。
他和刘耀文吵架了。
更准确来说,是他单方面生刘耀文的气。
昨天放学,他被老师留下来改测验卷,刘耀文在球场打篮球等他。
在旁边围观的人很多,宋亚轩在办公室改卷子的时候就有听到热烈的欢呼声。好不容易改完,宋亚轩背着书包走出办公室,晚风吹起他的刘海,走廊上空无一人。
走到一楼,他在自动贩卖机买了瓶刘耀文爱喝的维他命水。
球场边上的看台只剩第一排有空位,宋亚轩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手里握着那瓶水。
比赛接近尾声,刘耀文压哨投进了个漂亮的三分球,整个场子都要被他这骚操作炸翻了。宋亚轩看不清楚,但听到上方有人说了刘耀文的名字。
刘耀文一边抬臂擦汗,一边走出球场。旁边有女生等了半天就为等到这个送水的机会。
“给、给。”女生是被好友助力推出来的,差点撞在刘耀文身上。
宋亚轩站起来就看到了这一幕。
“帅哥就是好啊,水都不用自己准备。”
“妈呀,他冷脸也好帅,我都不敢想象这样的人睡在我身边,我有多幸福。”
宋亚轩耳边充斥着这些话,或带着羡慕嫉妒,或带着花痴欣赏。这些标榜在刘耀文身上的标签,他听过不少。
可偏偏有句不怀好意的猜测钻进了他的耳里,“这样的男生,应该谁都不会放在心上才对。”
后来散场陆陆续续有人走,宋亚轩的视线受到干扰。待到迷雾散去,他只看到刘耀文手里拿着一瓶矿泉水在喝。
一气之下,宋亚轩把手里那瓶水丢进垃圾桶,走了。
刘耀文是眼睁睁看着宋亚轩的背影消失在校门口的,他当时想追没追上。冷风呼呼灌他的鼻腔和喉咙,像有火在里头焚烧。
身体的不适加上他淡漠的性格,刘耀文那晚没联系他。而没收到刘耀文任何信息的宋亚轩则整晚心如乱麻。
仿佛变相印证了那句猜测,刘耀文这样的人就是块没良心的臭石头,捂不热。他妄图在撬开石头走进他心里,是他不自量力。
睡了一觉,刘耀文把昨天发生的事都忘了,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坐起来,手在床头胡乱地摸索。
他摁亮屏幕,眼睛下意识眯了一下,又缓缓睁开。由于他把群消息和各大平台软件的消息都屏蔽了,此时通知栏里空空如此。
他没多想,给宋亚轩发消息。
/:我醒了
隔了两分钟,刘耀文又发:今早还是豆浆油条?
芽芽:不吃
/:怎么不吃?
/:我换一个
/:为什么不理我?
毫不意外,刘耀文上学迟到了。
两人的聊天界面全是刘耀文单方面发出的绿泡泡,虽然也不多,但也比平时有长进。
宋亚轩出门就把手机关机放在书包里,现在开机才看到对方发来的消息。出于某种心灵感应,宋亚轩扭头往后门看。刘耀文果真站在那里等他。
可他还是生气。
“你刚说一起到校外吃饭?”宋亚轩把头撇回来。
“是啊,你有空吗?”
“可以,走吧。”
就这样,宋亚轩和那个男生有说有笑在他身旁经过,把他当做空气。
说起来,两人假装不认识的起因还是在于刘耀文。
两人没确定关系前,刘耀文及其高冷,就是宋亚轩和他面对面走来,他都不带搭理,以至于后来宋亚轩也照葫芦画瓢,见到刘耀文目不斜视,走自己的路。
现在刘耀文碍于面子,不肯上前来拦住他问他生气的原因,那他就和别的男生去吃刘耀文校外最爱吃的那家小吃店。
他们果不其然又在外面碰到了。
“不好意思啊,现在店里都坐满了,要不你在外面坐会儿,看看吃点什么。”老板娘把菜单拿给刘耀文看。
后者没接,目光直直投向宋亚轩,“我一个人,拼桌可以吗?”
老板娘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我去问问。”
两分钟后,老板娘回来,对他摇摇头,“他们说不想和陌生人坐一起。”
老板娘也奇怪,他们明明穿着相同的校服,但其中一个长相白净的男生似乎很反感和同校拼桌的行为。因为她刚刚只说了有个男同学想一起坐,结果那个男生听到,看也没看是谁就拒绝了。
陌生人。
刘耀文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没有等就离开了。
宋亚轩望过去,刘耀文没有朝学校方向走,而是扫了辆共享单车骑。
他烦躁地把手机反盖在桌面,用本子遮住,然后开始做老师新发的题目。
他的手机常年保持静音,通常完成预期目标才会拿起手机看。
/:【图片】
消息在半个小时前发送。
宋亚轩点开来看。
刘耀文应该是坐在路边,图片的边角是摔在地上侧躺的共享单车。擦伤的手掌朝上垫在膝盖,血还是鲜艳的颜色。
芽芽:?
刘耀文秒回:疼
芽芽:怎么摔的
/:被大车挤到人行道那里,没控制住
发完等了几分钟,那头又没有动静了。刘耀文攥着手机打字,眼底一片苍凉。
/:宋亚轩,你怎么对我这么狠心
精彩后续戳底下(很长!!字数1.5K+!!)
?全文6K+一发完
?画家×人体模特
?着迷完美肉^体
众人积极冲入寝室,课堂的乏闷在扑上床铺时得到缓解,周宇像条脱水的鱼,挣扎着后腿把鞋踩落。...
众人积极冲入寝室,课堂的乏闷在扑上床铺时得到缓解,周宇像条脱水的鱼,挣扎着后腿把鞋踩落。
“明天终于是周末了!”
附和声震得床都快要塌落,透入窗帘的刺眼阳光都明媚了许多,周宇翻了个身,左腿踩上床沿边的楼梯。
“哥几个要出去聚一下不?”
男生间的玩闹总能凑到一块儿,无非就是酒吧游戏厅的潇洒,周宇提的建议得到统一支持,他打了个响指,看向角落唯一不出声的身影。
“亚轩呢?”
肩上的背包刚放下,宋亚轩抽出下周不用的课本,他按亮台灯,感受到身后三道目光向自己聚集。
“我…不去了。”
唯一一张百元钞票在掌心中握紧,平整纸张上的褶皱纹路是反复无数次折叠导致的,内心的自卑感油然而生,宋亚轩低垂着头,身后的嬉笑玩闹声与他蜷缩的肩膀格格不入。
怎么能不幸呢?悲哀的家庭困难重重。
母亲重病,父亲赌博入狱,家里为供宋亚轩上大学已经花光了所有的积蓄。
红色纸币里包裹着花花绿绿的其它,宋亚轩大概数了数,两百出头,是他站在街角发一天传单的酬劳。
厚重的小熊服压得喘不上气,阻隔风的热度让后背大汗淋漓,汗水淌进眼角有点酸疼,宋亚轩耸起肩膀借助衣物擦擦。
一次又一次被拒绝,好不容易接过的传单被反手扔回脚边。
宋亚轩反复弯腰又一次一次的捡起,不过薄薄一沓的工作量却从早分发到半夜。
中午只借助一碗清汤寡水的面条饱腹,宋亚轩几口扒拉下肚,他蹲在人来人往的街道旁翻开手机,查看医生发来的母亲最新病情,还有一长串密密麻麻的账单。
“谢谢医生,我过几天去交费。”
高楼的霓虹亮了,喧嚣城市进入繁华夜生活,车水马龙的高桥璀璨,年轻人相约着见面,拥抱过后投入难得的休憩时光。
宋亚轩坐上花坛旁的椅子,他拍干净玩偶服的灰尘,将它完好无损的归还给了租主,接过那轻飘飘的几张纸币时,宋亚轩连忙弯腰道谢。
真好,又凑到了一笔母亲的医药费。
坐上拥挤杂乱的公交车,路过的一切喧闹如泡影转瞬即逝,宋亚轩难以捕捉,连看一眼都仿佛需要为之消耗财力。
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寝室,四肢无力酸疼,软绵绵的提不起精神,宋亚轩只趴在桌子上眯了会眼,又拿起衣服去了浴室洗漱。
对于宋亚轩而言,每一笔钱财都来之不易。
正如此刻,耳旁是室友欢脱的玩乐声响,游戏中的枪击声偶会刺入耳膜,宋亚轩掏出书包内侧的现金,将它们排列整理好压入抽屉底部。
躺回床上时,宋亚轩辗转反侧,脑子里盘算着明日的工作行程,也为方才医生发来的消息彻夜难眠。
母亲要手术了,费用将近三十万。
转身将被子压在身下,从小便比别家孩子懂事的宋亚轩不会轻易掉眼泪,兴许是这夜快要下雨,沉闷得压得喘不上气,宋亚轩竟觉得鼻子发酸。
眼睛涨涨的,很不舒服,叠靠着枕头的重力模糊了双眼。
三十万,宋亚轩连在梦里都马不停蹄的工作。
天刚蒙蒙亮宋亚轩便从床上爬起,他蹑手蹑脚下床,为了不影响室友睡眠,打着手机光亮洗漱。
今天要去图书馆兼职,最早的班次,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宋亚轩没有了赖床的习惯,连自然醒都变成了奢侈。
简单套件衣服抓个全麦面包,宋亚轩舍不得买牛奶,只接了壶免费的温水后便出了门,他照样坐公交前往,只为省下几块零钱。
七点多的微光乍亮,寒气还未消散的街道行人稀少,宋亚轩站在十字路口用力吸了几口气,望着错乱的道路遁入迷茫。
无力感压得他的肩膀好沉,明明前方就是直行道,宋亚轩却难以找到精准的方向。
妈妈做手术需要的费用,他兼职两年省吃俭用也才勉强凑够了三分之一。
来不及感慨自己艰苦的命运,宋亚轩裹裹外套踏上公交车,他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清早的雾色蒙了薄薄一层。
工作的图书馆在僻静郊区,同行的伙伴先一步在公交站台等待,他朝宋亚轩摆摆手,递上一个早餐面包。
伙伴毫不知情,继续往前走的步伐逐渐与宋亚轩拉开了距离。
“亚轩,怎么了?”
“没事,走吧。”
“你先进去吧,我去趟洗手间。”
借故支走同事,宋亚轩往另一个方向小跑去,他绕过偌大的中央展厅,躲进排排书架后的洗手间。
明明相安无事,怎么此刻却有点做贼心虚,宋亚轩特地挑了最角落的隔间,反复确认上锁后才沉沉叹了口气。
只是想再找个工作,可自卑感却让他在同事面前不敢抬头。
伸进口袋掏出那皱巴巴的纸团,宋亚轩静默两秒,他鼓足勇气将它摊开扯平,整齐的字体却因为褶皱变得弯弯曲曲。
褐色的厚纸卡片与寻常的白纸不同,哪怕被偷藏许久也能嗅到丝缕的香,是古老木质的味道,边缘还缠绕着枯萎的玫瑰花。
很冷感,很怪诞,是扭曲的美,像件无人欣赏的艺术品。
宋亚轩的目光从齐头的字开始阅读。
WEN美术工作室招聘人体模特。
人体模特,宋亚轩无法完全理解这个工作的具体内容,可一个小时将近三千的薪资待遇让他决定放手尝试。
对方是个全黑的头像,一点图案也无,名字更是直截了当的标明了工作室的名字——WEN。
宋亚轩礼貌的打下备注,开门见山的挑明了来意。
“你好,我想应聘人体模特。”
深呼吸几口气压制住杂乱的心跳,未知感像无尽的黑洞,漩涡卷着宋亚轩毫无征兆的往里拖,他打开水龙头,任凭冷水打湿袖口也唤不回一丝理智。
匆匆跑出洗手间,宋亚轩与同事回合,抬手套上工作服,他来到固定的工作岗位。
叮咚一声消息提示让宋亚轩扒拉饭的动作一颤,他掏出手机,果不其然,耿耿于怀的试探终于有了结果。
“你好。”
宋亚轩礼貌问好,秉持着做为应聘者先简单自我介绍的原则,他熟练的概括了自己的工作经验,还未点击发送,那边来了消息。
“什么时候能来?”
他一下跳过了笼统又老套的询问,连多余的问好也不回复,太过直白了当的作风倒是让宋亚轩稍稍错愕。
紧张害怕的感觉愈发加深,可母亲迫在眉梢的手术费让宋亚轩来不及犹豫。
“等一下就可以。”
宋亚轩抿抿唇,手指还是很老实的点开,离得不远,却比图书馆更加靠近郊区。
去还是不去?宋亚轩第一次产生了犹豫,他无法定夺如此高薪工作的真实性,可身不由己的困境让他不得已放手一搏。
拿起身侧的布包,宋亚轩终于下定决心踏上了陌路的公交车。
…
工作室确实很偏,跨过高桥开过隧道,视线内的房屋逐渐稀疏,划过的都是光秃秃的枝丫。
拽着包带的指尖愈发用力,车上的路人都下得只余零丁几个,宋亚轩无助的往窗外看去,他全身心的企图记住路过的风景。
若是真有危险,逃跑时也能记得回来的路。
许久许久,他终于坐到了站。
踏上地面时一瞬间的迷茫,左顾右盼也只在远处看到几个人影,宋亚轩咽咽嗓,远离市区的冷清没有高楼,秋风萧瑟吹过脸庞时隐隐生疼。
他按照手机导航,踩过还未铺砖的泥子路,粉尘被脚底踩开,飞扬的飘上干净裤脚。
绕过一排梧桐树的小巷,他终于在尽头找到那家工作室。
很安静,很孤独,方圆几百米唯一的建筑,坐落在没有生机的老旧街区,外墙和门壁都是清一色的漆黑。
宋亚轩不懂欣赏建筑美,却被它隐约透出的神秘和沉寂绊住了脚步。
门口有个可摇晃的铃铛,像是别样的门铃,宋亚轩不确定的轻轻晃了晃,叮叮叮的清脆声响提醒了屋内的人。
大门被从里打开,一戴着眼镜,穿着白衬衫的男子从里探出头,他先是一愣,接着不动声色的将宋亚轩从头到尾打量了一番。
“请问你是…?”
背包被转移到身后,宋亚轩挺直腰杆,他脸上扬起标志性的笑容。
“你好,我是来应聘人体模特的。”
男子恍然大悟,他松开握着门把的手往旁让了点位置。
“啊,你进来吧。”
得到许可,宋亚轩方才松了口气,他轻声道谢,跨过那门槛时,一股冷空气骤然迎面而来。
宋亚轩不自觉打了个哆嗦,入秋的季节确实偏凉,可这里屋的温度却比外遭还要低,深色的布局让呼吸都夹杂湿意。
小心翼翼环顾四周,正中央的维纳斯雕像摆放在沟壑横生的墙面之前,壁纸似乎是亲手画的,色彩斑驳,肆意又随性。
开门的人引着宋亚轩往里走,深处的走廊两侧挂满壁画,明亮又暗沉的色彩相结合却出奇的融为一体。
大胆又不规律的色彩很美,如牢笼着挣扎的鸟折断翅膀,却始终扬着头去向往遥不可及的天空。
宋亚轩看见壁画最底下的署名——刘耀文。
“这些都是你画的吗?”
宋亚轩出声打破此时的安静,他左右观赏这幅幅壁画,目光最后落上跟前的背影。
“不是,这是刘老师画的,他是这个画室的创办人。”
宋亚轩微睁大了瞳孔,双唇半启形成了个小小的圆,他点点头,因为安静画室的影响,他下意识将自己的嗓音压低。
“那我们现在是需要去见他吗?”
“对。”
男子停在一扇门前,他轻敲几下,随即又不好意思的笑笑。
“我是刘老师的助理,你可以叫我vki。”
“现在你可以进去了。”
vki拉开门,暗调的暖光如潮水涌向宋亚轩的脚尖,随风飘过的,还有熟悉且未知的木质香气。
这是一间小画室,宋亚轩要见的男人就坐在里边。
“刘先生,你好。”
男人此时正在作画,铅笔尖在纸上行云流水的操作,他的五指都蹭了点黑,听到声响头也未抬,只从喉咙吐出冷淡一声回应。
“能接受?”
他出声提问,素描笔放回盒中,起身时顺带扯了张湿纸巾擦手,宋亚轩却顿觉得他在摆弄艺术品。
能画出那么多完美作品的人,他的一切都是艺术品。
宋亚轩盯着那修长指尖出了神,以至于没听清男人方才的询问。
“啊?”
刘耀文将纸巾扔掉,他弯腰从桌上拿起烟盒,一根香烟咬上唇齿时,他微垂眼打量跟前的身影。
“人体模特需要全^裸的,你能接受?”
打火机按下点燃香烟,刘耀文仰头抽了一口,吐出的烟雾在空中弥漫,待白气散尽,他还是没有得到答案。
“接受不了就走吧。”
垂在身侧的手弹了把烟灰,刘耀文回头继续摆弄画架,门口的vki已经做好了随时送客的准备。
母亲受病痛折磨时苦不堪言的脸在眼前浮现,医生发来的大笔手术费如触不可及的天文数字,机会就在眼前,宋亚轩心一横,他闭上眼咬咬牙。
“我可以接受!”
画室的墙壁前砌有白色的摆台,是雕塑稳固的根基,欣赏品总要有东西衬托,它是托手,而宋亚轩,则是艺术品。
门被vik关上了,一瞬间黄调的光更深,未干的油墨味折磨着鼻腔,宋亚轩站在画架前,他捏着纽扣眉头紧皱。
“现在脱吗?”
刘耀文换了张新的画纸,他让vik在摆台上铺好纯白的毛绒毯子,香烟被他抽尽,最后一口烟雾吐过夸张的色彩。
指腹戳着最顶部的纽扣,胆怯感促使手指发抖无力,宋亚轩数次解不开,指甲划过脖颈处的皮肤。
深吸一口气,他憋足了劲儿终于扯开,一个扣子却因力道崩开,啪嗒一声弹跳着滚落到男人脚边…
只脱了一件外套,宋亚轩便被寒冷笼罩,他里面穿了件单衣,根本不足以抵挡此时的温度。
他不由自主颤了颤,下意识抬手环抱住臂弯。
“给他开个空调。”
刘耀文看向vki,烟头被他扔到旁边的垃圾桶,转换的余光瞥向那紧拢的手臂。
“温度调高点。”
“我…”
宋亚轩将头垂得更低,他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心虚得恨不得将袖子揪烂。
含糊的眼神更是不安的左右闪躲,瞥向vki又匆匆回到刘耀文身上。
衣袖随意挽起,刘耀文眼尖的发觉宋亚轩的顾虑,他淡淡打量那不知是羞是恼的涨红耳朵。
他接过vki递上前来的削好的铅笔。
“你先出去吧。”
出声打发走vki,画室内的窘迫感少了一点,宋亚轩局促不安得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他一咬牙,单衣被反手脱下,躯体只暴露在空气中一瞬,宋亚轩便飞速拿起外套遮挡住赤裸裸的前胸。
脸刹那通红,热浪爬上脊背起了一阵密密点点的酥麻,头都晕沉,后背感受到的不知是冷还是热。
“我现在是要躺上去吗?”
声音越说越小,最后的尾音如空气轻飘飘的,宋亚轩抬脚挪了一小步,站入刘耀文背光的倒影中。
男人不动声色,深黑的瞳孔往下转动,他从宋亚轩遮挡的衣物一路向下看,从喉咙迟缓而出的嗓音沉稳平静。
“裤子也要脱。”
双眼半眯起,宋亚轩点点头,他肩膀往回缩,声音一如既往的很小。
“你能不能先转过去…”
男人无可奈何叹了口气,却还是充满耐心的听话背过身去。
高大背影充斥着压迫感,宋亚轩注视几秒那笔直宽厚的肩,足以撑起黑衬衫的每一处弧度。
他生怕男人等得不耐烦,遮挡的衣服怯怯的挂上手臂,弯腰时脚底险些站不稳,脚尖踮起好几次才扯下那宽松的长裤…
面料从腿面滑过,丝丝痒痒,空调呼出的热风卷过细小绒毛,双腿起了一层薄薄的鸡皮疙瘩,宋亚轩将脚穿回鞋子里。
“那个…底^裤也要脱吗?”
前方的背影有了动静,他抬起手似乎在无奈的揉着眉心。
“不用,我没有观赏那儿的癖好。”
如释重负的长长啊了声,宋亚轩一手将外套按在身前,手里抓着的裤子对齐腰间企图挡住光溜的双腿。
“那我现在是要坐上去吗?”
男人往前走拿起画板,他提着架子放到摆台的前方,目光始终专注于手头的事情,星点余光也没分给宋亚轩。
“躺上去,侧卧着。”
听话的乖乖照做,宋亚轩双手撑着边缘往上爬,遮羞的衣服不小心从手中滑落,堆积着散落在地面。
他僵硬着身体往下躺,冰冷的触面因为铺上了绒毯感觉不太难受,只是坚硬得硌着手臂略感不适。
刘耀文的视线浅浅投向那具侧卧着的身躯。
他塌陷着腰,修长白皙的双腿微微分开,脚尖因为紧张害怕小小蜷缩着,怯意隐约不安,磨蹭着踝骨如试探海底深浅的钩子。
无心,又似欲擒故纵的刻意。
刘耀文凝聚了双眸,全身的血液冲到颅顶暂停,他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只靠坐着椅背观摩那匀称有致的曲线。
很美,很白,浅粉铺满的妆点,得以遮盖一切外来色彩。
“刘老师…?”
他微弱出声,打破刘耀文停住的双手,也诧异于许久都没开始的动笔。
笔尖触上画纸,只三两下便描绘了个大概模样,刘耀文连续抬眼去看跟前的身体,去记住他纤长的脖颈,精致的肩头,凹陷曲线过后的侧腰,还有圆润的,饱满后翘的^臀…
太美,太均匀,按比例调整的线条也略逊一筹。
刘耀文突然觉得心烦意乱。
他屡屡擦拭不满意的画迹,手背都蹭了一片铅笔黑,盯住画板时那雪白上的樱粉总是突袭大脑,凹凸有致的线条如平静海面泛起的波澜,荡漾着靠近水手杨帆的航船。
刘耀文下笔飞速,将他的容貌画出了深刻的特点。
杏眼,长睫,还未放松的眼角向下耷拉着,眉尾亦是如此,眸中的潋滟楚楚可怜,天然红艳的双唇柔和紧闭。
再往下…刘耀文沉沉叹出积在胸口许久的呼吸。
那条白皙手臂环在胸前,有意无意想要遮挡住什么刘耀文心知肚明,他暗了暗眸光,画板挡住滚动的喉结。
“手拿下来。”
他得令一愣,迟疑几秒还是温顺的将手缓缓移开——
操。
刘耀文一把蹬开椅子站起,双手忙乱的摸索着口袋,他找到烟盒掏出,胡乱的按下打火机点燃。
一口香烟入喉,才勉强稳住浑身如麻不堪的颤动。
宋亚轩明显被他吓了一跳,手臂又下意识遮住了特殊^部^位,他猛的坐起,眼神都透露出疑惑的询问。
“刘老师?你怎么了?”
一根烟不停歇的几口抽完,吐出的烟雾还未消散又渡出一口,刘耀文侧身看着窗外,雨天前摇曳晃动的树枝就像他此刻的心跳。
“去那边拿纱帘,裹在身上。”
他不敢回头,指尖微颤的次数只寥寥无几,心底激起的欲望却汹涌澎湃。
他听见脚步声往柜子靠近,找到那块儿被叠放整齐的纱帘。
“我可以了。”
弹掉手中的烟头,刘耀文闭眼静站了一会儿,他在企图清醒自己的大脑,紧闭的幽黑中,他又看到那双勾起的脚尖,慢慢擦过小腿…放下的手臂后是软嫩的樱红…
这是他见过最完美的肉^体。
重新坐回那张椅子,刘耀文拿起笔,他没有抬头,仅凭记忆勾勒他的曲线,可心痒了,又止不住抬眼看去。
他乖乖裹着纱帘,半透明的布料让皮肤变得模糊,隐隐透出的神秘感引诱着苏醒的欲望去掀开。
“好了,今天就先这样,你回去吧。”
铅笔往盒子里一扔,刘耀文扯来湿纸巾擦手,他烦躁的将跟前的画板往地上一盖,抬脚踩过地面干涸斑驳的色彩。
宋亚轩不明所以却不敢继续问,他愣愣点头,弯腰捡起掉落在地面的衣服,一声不吭的穿好,谨小慎微的瞥着刘耀文站立的背影。
“好,那我先回去了。”
他没有说话,只低头摆弄着画架,宋亚轩识趣的自己出了画室,迎上将他送出门的vki。
才刚踏上回程的公交车,手机收到了新消息。
来自WEN的转账——5000元。
宋亚轩百思不解,他没有点击接收,眉头越皱越紧。
“可是我只工作了两个小时。”
那边抛出了回复,和他的黑色头像一样让人捉摸不透。
WEN:“剩下的当辛苦费。”
宋亚轩只眨了下眼的功夫,第二天消息接着弹出。
WEN:“明早九点,不要迟到。”
重新踏入这个工作室时,不安的情绪少了许多,vki照样扬着笑容打招呼,把他领进了刘耀文的画室。
他给宋亚轩倒了杯咖啡,摆上他跟前的桌子。
“你稍微等一下哈,刘老师现在在忙。”
点头笑笑,宋亚轩将那杯热咖啡捧在掌中暖手,他吹着飘起的白气,如昨日那般欣赏起画室摆放的所有作品。
不得不说,每一幅都足以被高价拍下,虽说宋亚轩不懂画作的涵义,可照样被那线条和色彩深深折服。
门再次被打开,宋亚轩回头的目光对上那双有什的眸。
“刘老师。”
他站起身,手里的咖啡放上桌面,手指扯住外套纽扣,宋亚轩还是会害羞,可昨日的高薪工资让他彻底放下了面子。
“稍等我一下,我现在脱…”
奇怪的是,他被刘耀文阻止了。
男人的视线从他露出的肩颈处转移,拉过对面的椅子不慌不忙的坐下,他双手搭在膝盖上,宽厚的肩随意倚靠。
“你很缺钱?”
心思被点破的震惊让宋亚轩愣在原地,他潜意识的想反驳,可否认的话语涌到嘴巴却突然停住。
“对,我很缺钱。”
宋亚轩点点头,他不明白男人怎会看透他心底的想法,又怎会轻易知道他尽可能隐藏的窘迫。
他选择了承认。
“母亲做手术需要三十万,很急,我很缺钱。”
反复强调最后一句话,宋亚轩吸吸鼻子,他忽然笑了,低垂的眉眼难得的上扬。
“所以我们可以开始工作了吗?”
跟前的咖啡已经放凉,保持一个动作坐了许久的男人终于有了反应,他掏出一张银行卡,微起身放上桌面。
“这里有一百万,把你的身体给我。”
垂在身侧的指尖受精神压迫抖了抖,一是为那惊为天文数字的数额,也是为他后半句话的惊讶。
宋亚轩不明白,他指腹戳戳发麻的食指。
“我的身体?是以后都要给你当人体模特吗?”
空气静默几秒,刘耀文始终不语,他肩膀往旁倾斜,拿出的打火机在手中把玩。
作为画家的观赏目光打量他迷恋的“艺术品。”
“给我睡。”
后续戳隐藏结局哦~
在这发了容易被屏
END.
宫尚角和上官浅成婚。
得知哥哥结婚消息,绝望找了侍卫探索身体奥妙,被哥哥发现.......
上官浅得意和宫远徵说要成婚的事,宫远徵奔去角宫要一个解释。
“哥,你是不是,真的爱上她了?”宫远徵知道,上官浅很美,也很会撒娇,甚至很会讨好人,哥哥从来不近女色,可唯独对她一再包容。
宫尚角没回应,却转头问了他的伤势:“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
听到哥哥没正面回应,宫远徵的心莫名痛了一下,“好的差不多了。”
哥哥,还是疼他的...
哥哥,还是疼他的,可以后,上官浅恐怕才会是他最重要的人了。
“哥,我先回去了。”迟迟没有等到答复的小狗黯然神伤,灰溜溜的离开了角宫。
没看到身后的宫尚角,神色不明。
新婚的前一夜,宫远徵不知道喝了多少酒。
夜深以后,他将自己的贴身侍卫召了进来。
“徵公子。”侍卫半跪在他面前,并未抬头。
“把衣服tuo了...”宫远徵淡淡的吩咐。
他的侍卫对他向来唯命是从,将手里的刀放下以后,果断的开始解衣。
他就是想知道,他到底是爱哥哥,还是爱男人。
哥哥结婚以后,他要做个本分的弟弟,别让哥哥讨厌。
侍卫动作很快,不一会,他就赤身luo体的,跪在宫远徵面前。
“你平时,都怎么发泄的?做给我看。”宫远徵又喝了一大口酒,直愣愣的看着侍卫。
侍卫脸色没变,可耳朵却红了。
主子的话不能不听。他咬着牙按要求做,可这氛围下,确实……很难。
宫远徵看着他许久没有效果,心里的不耐和恐慌达到了顶点。
他没有催促,只是一直闷声喝着酒。
侍卫努力了很久以后,终于有了结果。
他舒服的叫了一声,而此刻,宫尚角推门而入。
宫远徵没醉,看到哥哥进来他立马站了起来,试图挡住那个侍卫。
宫尚角的脸越来越黑,疾步走了过来……
紧闭一晚上的窗户被打开通了风,窗沿上都淌着水珠,一排排的挂满铁栏杆,被阻隔许久的风窜进,凉凉的,洗涤过后的空气更加清新,像是雨过天晴的草坪气味。
宋亚轩将窗帘扎起,仔细的打了个结,尽可能的不遮住光线,他站在窗前,手臂轻撑上隔栏,身体往外凑,去嗅那清爽的气息。
腰间覆上一双手臂,交叠的,温热的怀抱贴紧,将宋亚轩圈入怀中,背后抱的姿势将俩人的距离拉得很近。...
腰间覆上一双手臂,交叠的,温热的怀抱贴紧,将宋亚轩圈入怀中,背后抱的姿势将俩人的距离拉得很近。
刘耀文垂头,脑袋搭上宋亚轩的肩膀,浅浅气息扑上他细嫩的颈侧,坚实的宽肩裹住后背,他稍动,鼻尖蹭过耳垂。
“想出去看看吗?”
眼睛一秒闪出了光,指尖惊喜得往上抓紧刘耀文的手掌,宋亚轩点点头,愈发的用力,生怕迟缓一两秒男人就会改变主意那般,他睁着眼,想去确认这是否属于玩笑话。
男人轻笑,一手抬起,轻捏了把宋亚轩脸侧的软肉,手腕用力将人转了个身,他轻挑下巴,在柔软的唇间亲了亲。
“那今晚好好睡觉。”
哨兵来得很急,有要事般,停在房门口,在刘耀文耳边低语了几句,他弯腰,目不斜视的,离开得很快,看来只负责传达消息。
“要出去了吗?”
宋亚轩轻靠上窗框,待哨兵走后才出声询问,他背立而站,灌进的风吹进单薄的睡衣,领口和衣角都微微飘起,深黑的碎发有些许凌乱,一丝一缕的分散在额前,是易碎感的美。
男人抬眸,长臂一揽将娇软的身躯搂过,温热的唇去小啄他粉红的脸颊。
“不过夜,一会儿就回来。”
男人走后,宋亚轩来到后花园,他摘了几朵较娇艳的花儿修剪了几下,在客厅内寻了个玻璃瓶,他灌满水,轻吹花瓣,花蕊打开,飘出缕缕香气。
将根部插//入,清澈的水没过大部分瓶身,朵朵堆积在一块儿,看起来倒也茂盛,片片花瓣鲜艳完整,白瓶红花,就像高贵又顽强的生命力。
宋亚轩抱起,偶然洒落的一两滴水珠顺着瓶身贴近衣物,浅色的袖口蔓延开丝丝水渍,他胡乱的抬起衣袖擦擦,直到干净得连水雾都不剩,玻璃亮得焕然一新。
他脚步轻缓的,绕过黑皮沙发,夕阳余晖从客厅顶窗洒落,金黄的光印上茶几面,一小道光却照亮所有的视线,角落安静而祥和。
点点余温落在肩头,随着宋亚轩走入一楼角落的步伐而渐渐消失,他站在和蔼老人的房门口,指尖透过玻璃底能感受到水的微凉,他吸吸气,轻轻敲动木门。
和蔼老人带上老花镜,又恢复了精气神,他朝宋亚轩笑笑,硬朗又慈眉善目。
怀里的花瓶往前递了递,怒放的花朵密麻的挤满瓶身,宋亚轩稍垂头,只看见那几片绿叶都还挂着水珠。
“送给阿渲…”
送给那个永远炙热,永远满腔热血的少年。
暴雨过后的夜晚宁静无风,天空中又挂上了弯弯月亮,小小的很遥远,隐匿在深黑的暮色中,不算很亮堂的哨岗忽的照进一道光,越野车紧急刹停时“呲啦”一声脆响。
宋亚轩没穿鞋,听到房外响起皮鞋踩上地板的声音,他猛然拉开门,往前一跃,扑进那个坚实宽厚的怀抱。
手臂搂紧他的腰,触感硬硬的,是长年锻炼形成的肌肉,宋亚轩仰头,将脸埋进他颈窝间,刘耀文轻笑,拉开风衣裹住那小小的单薄身体,薄唇贴近他细软的颈侧皮肤。
“等我啊?”
一瞬间,前胸连着后背都被温暖包围,宋亚轩点点头,发丝挠过男人的耳侧,他不满的嘟囔,莫名的小脾气不知从哪冒了上来。
“怎么才回来…”
身体忽的放轻,踩在地面上的脚腾空,宋亚轩被男人打横抱起,一瞬间的失衡让他攀紧男人的脖子,白皙的脚丫子轻微晃动时他才反应,男人抱着他坐下,大掌去轻触他双脚的体温。
“乖,地板很凉。”
斜着身体坐在他大腿上,宋亚轩有点理亏,他不说话的,只眼睁睁看着男人将他的双脚放入外套的衣摆下。
他的衣袖间,是暗沉的一片,宋亚轩捕捉到了,他慌忙拉过,丝丝血//腥味冲入鼻腔,宋亚轩微皱眉,手指摊开他的手掌,连着确认几遍才发现这不是他的血迹。
刘耀文反手握紧那只小手,他垂头,去亲宋亚轩水润的双唇。
“我去喝杯水。”
未等男人起身,宋亚轩身体一转,像个小孩儿讨抱抱那样的姿势,两腿攀上刘耀文的腰,双手更是紧紧搂着他的脖子不放。
男人一顿,手臂去托稳那个挂上他身体的娇躯,柔软的布料触碰起很舒服,刘耀文勾嘴笑,鼻尖摩擦上宋亚轩的耳垂。
“那么黏人啊?一分钟都离不开。”
“那以后去哪都带着你好不好?”
后知后觉的宋亚轩猛然羞红了脸,他松开刘耀文,慌乱的扑回床,脑袋塞进被子里,只觉得耳朵都发了烫。
不知过了多久,淡淡的沐浴香从门口飘进,刘耀文还去洗了个澡,又换上了简约的家居服,深色的,宽松随意,圆形的领口大开,露出突兀的喉结和锁骨。
他走近,俯身去亲吻那个熟透的水蜜桃,薄荷的沐浴露气味伴随着他特有的檀木香,像清冽的汽水中融入了酒精,清甜又醉人,丝丝缕缕笼罩萦绕在宋亚轩身侧。
男人手臂撑上床面,指尖去轻捏宋亚轩的下巴,他笑,眉眼上挑。
“不给我留点位置?”
捏紧被子的手往里缩了缩,混沌的大脑反复思索着这句话的意思,亮闪闪的狗狗眼垂下,宋亚轩羞得埋进枕间,身体却还是听话的往里挪了挪。
平坦的床面一瞬间向左侧倾斜,凹陷的,柔软的被子随之掀开,空落落的位置被填满,男人抬手,轻而易举将一旁的身体捞过,宋亚轩腰腹一空,便整个融入男人的怀抱。
他害羞的,脸颊始终不敢抬起,耳廓红得连原本的白皙都难寻到,宋亚轩指尖只能抓上男人的衣物,看着他胸口规律呼吸的起起伏伏。
刘耀文手臂往回收,一个用力,枕在腕上的脑袋忽的跌进他的颈窝,男人领口往下滑,露出衣领下藏着的一条黑绳。
黑绳是普通的细绳缠绕而成,绑着一个铁制的小环,环上是一枚戒指,一枚古铜色的,雕刻算不上精致的戒指。
它被戴在男人的脖子上,此时已经滑出衣领,歪斜的耷拉在床面。
“这是……”
指尖小心翼翼的触上,温度有点冰凉,戒指受到轻碰在小环中转了转,宋亚轩缩回手,眯着眼也看不清那些已不算很清晰的图案。
刘耀文微垂下巴,倚在宋亚轩的头顶,大掌在软被下准确无误的抓住那只小手放入掌心,他指腹摩擦着细嫩的手背肌肤,沉沉的气息从头顶掠过,他嗓音低哑,带有困意的慵懒。
“我父母的定情信物。”
身侧突然有了另一种温度,宋亚轩一时难眠,被男人圈入怀里又不敢轻举妄动,他眨巴着眼,枕在他手臂上的脑袋缓缓移动,近距离的打量着那张在眼前放大的脸。
明显的突兀喉结,肩颈的青筋隐隐跳动,凌冽的下巴连着骨骼,利落分明,长年接触黄沙地带的脸有点微糙,他闭着眼,呼吸均匀,挑起的剑眉浓密深黑。
再醒来时晨光已亮,高升的太阳透过窗户缝隙洒进,昨晚胡乱放下的窗帘根本遮不住这耀眼的光芒,无数道细小的光线三三两两的直照枕间。
宋亚轩眯着眼,极其不适应,他抬手想遮挡那落入眼里的阳光,无名指上圆形的物体却忽而暴露在金光之下。
古铜色的,很有年代感,边缘的银条都褪了色,刻有传神的玫瑰花,它融在金黄的光芒之中。
是戒指
是那枚刘耀文颈上的戒指。
未完…
文轩/HE/勿上升/乡土文学/
直球糙汉x支教老师
“误会宋老师教的,妖精不会要吃唐僧肉吧?”
tbc.
有彩蛋.
刘耀文X宋亚轩
双A警告//ooc//脏话//暴力情节
带你看暴躁少年刘耀文如何拿下静默少年宋亚轩
刘耀文已经很久没去过台球厅了,他手底下的人也并不奇怪,文哥最近总是神神秘秘,不过今天他好像去了酒吧。
宋亚轩的酒吧。
“丁儿怎么不让我来看...
“丁儿怎么不让我来看这条街呢。”刘耀文喜欢泡在自己的地盘里,台球厅是那条街上他最爱待的地方,毕竟他常常手痒也会玩两把。
但宋亚轩他就搞不懂了,这人也不喝酒也不蹦迪,偏偏爱泡在酒吧的角落里。
“去年你还没成年。”宋亚轩把玻璃杯支起来,漂亮的棱角反射出的光随着他指尖打转。
这条街上多得是成年人才能进的场所,他确实不爱喝酒,也不爱蹦迪,非要找个理由就是这边消费高,碰到同学的几率更小罢了。
“可我现在不是成年了吗?”刘耀文用胳膊怼他,把他刚找到支点立起来的杯子碰倒。
宋亚轩深吸一口气瞪他,“你到底来干什么?”
“马哥让我通知你,回家一趟。”刘耀文撑起下巴看着他,这个点儿酒吧没什么人,凑在一边看他们热闹的只有宋亚轩的人。
宋亚轩总在这种时候脸皮最薄,时刻与他保持距离,他好像特别不习惯与人有什么绯闻,哪怕不解释也会用行动抵制,而刘耀文专治他这个毛病。
离开学已经很近了,趁着最后一段假期回去待几天也不错,只是刘耀文这幅期待的样子让他心里很不爽,“我回去你干嘛这么高兴?”
“马哥和你一起回去,所以我也要去。”刘耀文声音很大,把那几个费力听墙角的高兴坏了。
“你去干嘛?”宋亚轩看穿他的心思,刻意压低声音。
“马哥都去了,我也要去。”刘耀文趁着他声音小,也凑近了小声对他说,所谓的安全距离一下子被打破,而八卦果然是人的天性,宋亚轩听见那几个装模作样的小子“喔”了一声。
他顿时一阵头痛,刘耀文是真的唯恐天下不乱,他现在甚至怀疑学校里那些风言风语也跟他逃不脱关系,这个人就跟早有预谋一样。
“不是吧刘耀文儿?”宋亚轩把他推开,他都保证了八百遍刘耀文在他心里排第一,他怎么还一天到晚盯着马嘉祺和他,“那是我哥。”
刘耀文认同的点点头,捏住他抵在他腰间的手,清了清嗓子笑着对他说,“迟早也会是我哥。”
宋亚轩已经没脸回头去看其他人的反应了,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和刘耀文互相喜欢这件事他只想摆在熟人面前,超出这个范围的其他人来议论都会让他感到不自在,毕竟……他俩又没在一起。
“滚。”宋亚轩想到这件事就火大,刘耀文亲也亲了抱也抱了,偏偏这会儿就不急着在一起了,他感觉他像被小流氓占了便宜,还找不到反击的方式。
鉴于这件事一直梗在宋亚轩心里,最后他还是毅然丢下刘耀文买了机票,在他的目送中跟着马嘉祺过了安检。
“查到了吗?”他垂着眼往前走,仔细的记着丁程鑫说的每一句话。
“好。”他的手指已经挪到了挂断上,丁程鑫又说了他一句,“其实你没必要这么做。”
刘耀文低头想了想,他在想他做这件事的初心,也许那些人已经得到了足够的教训,可刘耀文不满意,或者说他必须按自己的方式来才能安心,想通这点他肯定的回复,“但我就是要做。”
他把宋亚轩支走就是为了这件事,如果不做他自己也没法跟自己解释。
当初挑起事端的南区新人,和接下雇佣害宋亚轩受苦的人,他都不会放过。
南区的那个丁程鑫已经帮他盯了几天了,他要动身前往川渝,亲自把另一人抓回来。
当初败北的人早就不再混迹街头,改头换面回到川渝的小地方里,成了小家,靠一方店面勉强糊口,模样凄惨像个十足老实的普通人,可是他曾经做的事可一点也不手软。
刘耀文站在马路对面,静静的看他称好足斤的水果递给客人,临走前还摘下一小枝葡萄塞给一旁捏着糖的小孩儿,画面美好,他心里却冰凉。
他在想他要怎么给宋亚轩出这口恶气啊,以牙还牙把这人也拖进小黑屋关上三天?还是毁了他安静平稳的生活让他也尝尝恶果?
刘耀文一边想着不知不觉走到了店面前,老板只愣了一下就招呼他随便挑,挽起的袖子下有烧伤的痕迹,还有许多细碎的疤痕,旁人看了想不明白是遭了什么,但刘耀文知道。
可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哪怕两个人加起来也撑不住三天不眠不休,最后一个晚上他们失了防,毕竟宋亚轩说了三天,可明明已经第三天了,他还迟迟不来,他们在想他会不会改了主意,就那一瞬间走神的功夫,火光舔到他脚边的茅草,刹那间烧了起来。
门口守着的人及时将他们拖了出来,可即便那时,他们也怔怔的盯着房间中心的烛火,丝毫不敢走神,是以明明能逃脱的功夫里,还是有人被灼伤了手臂。
“你认识宋亚轩吗?”刘耀文掂起一只苹果,果实饱满形状也漂亮,但老板的脸色并不好。
“不……不认识。”老板舔了舔嘴唇,切过水果的手沾上了汁水,随意的在裤子上抹了抹,谨慎的盯着刘耀文。
刘耀文顺着他的动作看见他的袖子落了下来,手臂上的伤口被遮住了,但是他想,那段记忆老板一定还记得很清楚吧。
马嘉祺是第二个找上他们的人,同第一次一样他们又被关了起来,醒来时房间里没有烛火,好似一片安静,可是只动了一下就痛得叫出了声,他们被困在满是铁刺的防盗网里,姿势别扭的被架在中央,每挣扎一下就会牵出新的伤口,那一次他们连马嘉祺人都没见到,哭喊着被放出来时也有人问了同样的一句话,“你认识宋亚轩吗?”
彼时他们甚至不知道该回答认识还是不认识,可是不可避免的,这个名字已经烙在他们心底了。
刘耀文看着老板的反应笑了笑,他丢下苹果擦了擦手,好像真的相信了他并不认识。
“其实你没必要这么做。”宋亚轩靠在墙上,似乎在这里等他有一会儿了。
宋亚轩摇了摇头,他走上这条路自然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势必也要自己承受,他当初遭受的他早就还过了,后来的马嘉祺已经算是赶尽杀绝,刘耀文又何苦再来掺一脚。
刘耀文愣了愣,才懂宋亚轩嘴里的“没有必要”。
他早就知道那些人吓破了胆,哪怕只是莫须有的消息,也不敢再与宋亚轩沾上关系。
刘耀文叹了口气,无奈的问他,“你就不能让我为你做点什么吗?”
“能啊。”
宋亚轩站直了身子看他。
“跟我在一起。”
Tbc.
刚刚看完,虐到我了
真的好可惜,他们本该有很好很好的人生,应该有很幸福的未来,可是他们的父母却亲手将他们推向了深渊我真的不理解,尤其是母亲说:虽然哥哥s了,但他们把修漫的病治好了。哥哥弟弟都很好很爱对方,他们都默默守护着彼此,即使是在那种情形下。最后哥哥用生命保护了弟弟,弟弟从十七楼一跃而下(抱歉涉及剧透,也有点激动到语无伦次)
“我从十七楼跳了下去,跌进了我哥的怀抱里”
依旧是Tokiori大大的模板
/勿上升
/ooc
/年上忠犬×钓系绿茶
/竹马竹马/破镜重圆/直掰弯
Chapter10——
张极回到家的时候,张泽禹已经在若无其事的坐在电脑桌前听着英语单词,见到人回来,急忙起身去接张极手上的东西,却不料东西没拿到,被那人直接按到墙上锁住了出路。
“张泽禹你这个小骗子,说好的吃的呢,”张极把快递扔在床边,说着就想上手去挠张泽禹的痒,张泽禹左躲右躲却逃不过张极的桎梏,只好抬起头盯着张极的眼睛,示弱地眨了眨,“这不是不知道到的是什么嘛,这里应该是给你买的衣服。”
这招倒是好使,张泽禹早已经习惯张极吃软不吃硬这套路了,他被放开,看着张极重...
这招倒是好使,张泽禹早已经习惯张极吃软不吃硬这套路了,他被放开,看着张极重新捡起快递,嘴里依然是念念叨叨,“张泽禹你要是再骗我,”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抬头道,“你说好的800米来终点接我的,结果没来。”
张泽禹有理说不清,赶忙解释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是邹婵找我有事去了,而且后面我也赶来了啊。”
“你那叫赶啊,你知道人余宇涵到终点终点直接摔进童禹坤的怀里了,那还是我们班的人诶。”张极没得到想要的回答,有些不满,瘪着嘴继续埋怨。
“那你找童禹坤去接你呗,”张泽禹也没再顺着他,拿过张极手中的快递继续拆了起来,“而且人家什么关系…”
没等张泽禹把话说完,张极就有些暴躁地打断,“不就是朋友吗,你说这个学校哪两个人的关系能比我们好。”
见把人惹急了,张泽禹也放软了态度,“真的有事啦,”说着把拆好的衣服放在张极的腿上,顺手捏了捏那人的大腿,“而且最后你不也是倒在我的怀里不是吗。”
本以为这话多少会让张极反过来调笑几声,张泽禹抬头没想到入眼的竟然是张极严肃的表情。
“张泽禹,以后不要再骗我了。”
不知为何张泽禹总觉得自己心跳漏跳了两拍,面上却是不显,自若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张极,你快去试试衣服吧。”
沉默两秒,张极也是不避讳,直接在他面前脱掉了上衣,刚想从张泽禹手上接过衣服,没想到那人直接把衣服放在床上,起身走了出去,“电脑用完了,谢谢少爷哈。”
“诶,”一系列动作快到张极反应不过来,想叫人也没叫住,只留一个往外走的背影,“不是叫我试衣服的嘛。”
之后的几天张极总觉得张泽禹有点躲着他,这么说可能严重了一些,就是减少了很多肢体接触,之前骑车上学张泽禹都会揽住他的腰,现在碰都不带碰一下,平常勾肩搭背都挺无所谓的,就这几天搂个腰都会被人躲开,张极追着人问怎么回事,得到的回答是天气太热了遭不住。
张极牙都要咬碎了,什么破借口,中午吃饭也打算不和张泽禹童禹坤一起,以免自己看到气的内伤,去隔壁特地等余宇涵下课。
吃饭的时候张极也是一言不发,余宇涵忍受不了这种气氛,“怎么了,什么事还能让大少爷亲自emo。”
“没什么,”张极埋头扒了一大口饭,张泽禹童禹坤就坐在他们的斜前面,他只要一抬头就能看到那个背影,“就是,你的好朋友突然有一天疏远你了你会有什么感觉。”
“你疏远的定义是什么,”余宇涵一副情场老手的模样,“像我们这样,每天也难得见上几面的,关系不也一样的好。”
张极思考了两秒,“就是,接触变少了,”其实仔细回想他和张泽禹好像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变化,“态度感觉不一样了。”
“哦,张泽禹啊,”余宇涵看着那张极一直飘忽不定的眼神,也懒得和他绕弯弯,“感觉你们关系挺好的啊,昨天童禹坤还和我说你能黏黏糊糊来着。”
这时候童禹坤张泽禹旁边做下来两个同学,估计是认识,四个人一起开始聊天,看上去都开心得很。
张极看到筷子都差点摔了,看着眼前的饭菜都没有什么食欲,端起餐盘就起身离开,回头看了一眼意示一下余宇涵,却发现那人也盯着那一桌,脸色不怎么好看。
周五晚上张极和余宇涵约好打游戏,还没开始就发现自己电脑内存多出来一截,他记得自己也没往电脑里装什么东西,打开文件夹发现D盘里多出来一个未知名文件,草莓什么软什么烂,莫名其妙,点开来什么办公室,什么落地窗,女装,就在那么一瞬间张极像是想到什么,整张脸开始发烫。
他抖着手点进名字带着兄弟的视频,还没来得及准备好,白皙的身体已然呈现在眼前,随意地靠在沙发上手不停动作着,伴随着微弱的喘息,面容却是标准的男性。
张极手忙脚乱合上屏幕,心脏加速跳动,他不是没有看过片子,在青春期刚开始发育的时候,一群男生不懂事,凑在一起看男女之欢,那时候虽然还是害羞,但到也觉得还能接受。
哪像现在这样,一个脑袋直接被蒸熟了一般。说不清出于什么心理,张极重新打开刚才那个视频,进度条往后拉了些,两条人影已经在在床上开始,很是猛烈。
张极擦了擦额头上莫须有的汗,面前的视频冲击着,又得时刻注意着门口是否来人,他感觉一股热流朝自己下身涌去,再也无法忍耐,电脑一合,直接进了厕所。
虽然不是第一次手冲,但是刚才看到的听到的一幕幕重复在张极脑海里,却莫名其妙的浮现出了模糊的面容。
张极喘息着,手上的动作却到了最高点,他眼睛一闭上仰着头,冲刺过后,掌心一片黏糊。
那么,这个文件夹是属于张泽禹的……
张极抿了抿嘴,温热的水流从身上划过,他一时不知该如何接受这个信息。
你最好的朋友是gay怎么办,在他十几年所受限的知识里翻找一圈,得出回答是无解。
这时候手机铃声响起,是余宇涵喊他上号,张极声音有些低沉,说今天不打了,没心情,余宇涵没能理解他,只说他他怎么鸽人。
一个晚上张极都没有从房间里出去,张泽禹叫他出去吃晚饭,他一直在酝酿着该如何和他开口说这件事,有时候话到嘴边又被咽下,脑海里一直在头脑风暴。
张泽禹也感受到了他的不对劲,一些时候被盯得明显,还抬头疑惑的回望他。但是张极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同//性//恋这个词对于他来说好像并不陌生,可是又好像太遥远了。
直到睡觉前张泽禹敲开了他的房门,“你今天是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说吗?”
看着那个人站在昏暗的灯光中,张极脑海里闪过很多事情,最终却是摇了摇头。
“今天要我和你一起睡吗?”那人又问。
自从张泽禹住进他家,除了第一天两个人是实打实的分房睡,后面都是睡在同一张床上,张极性格黏人,有自觉的把张泽禹归入自己的领地,每次一到晚上入睡的时候都把人磨得不耐烦,最终张极抱着枕头屁颠屁颠进了张泽禹的房间。
可是今天是例外。
“嗯,”那人听到这话也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张极设想的质问他,和他吵架的画面都没出现,只是轻轻的应了一声,就帮他把门关上了。
可是张极今晚却睡不着了,好像明天也不用早起,直到凌晨困意才彻底席卷,好不容易才闭上眼睛。
张极做了一场梦,醒来后他已经记不清梦里面的内容是什么,他只记得里面有张泽禹好像伏在他的身上,和他说着什么,唇瓣一张一合,却听不见任何声音。
第二天醒来,张极只觉得腿间一片黏///腻,他大脑闪过几秒钟的空白,看着明显色深的裤子,张极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TBC——
青春期嘛有点上火也正常嘛
丨娱乐圈丨爽文丨甜甜甜
丨红透半边天x黑透半边天
丨假戏真做丨选秀综艺
每日一问:祺鑫今天be了没?
答:嘘,一起看星星
马嘉祺给丁程鑫拿的是一件宽松的粉色短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选粉色,但是穿在丁程鑫身上却意外好看,配上丁程鑫的那张脸,精致的像个洋娃娃。
既然在厕所换的衣服,他也就顺便洗漱了一下,出来的时候马嘉祺在厨房做午饭,围裙穿在身上松松垮垮的,丁程鑫走上前去给他系上。
“今天中午吃什么?”
丁程鑫伸手环住马嘉祺的腰,脑袋搭在...
丁程鑫伸手环住马嘉祺的腰,脑袋搭在马嘉祺肩膀上,去看马嘉祺在锅里炒的菜。
“鸡翅,往后靠靠,小心油溅到身上。”
丁程鑫很听话的往后靠了靠,转头去冰箱里找东西填肚子,刚好昨晚从马妈妈那里带回来了一篮草莓,他洗了洗,自己吃了一颗,又把草莓屁屁丢在了马嘉祺嘴里。
【正经综艺!请不要谈恋爱!】
【正经综艺!请不要秀恩爱!】
【正经综艺!禁止打情骂俏!】
【丁老师马老师!注意影响!!】
【草莓屁屁我也可以吃,凭什么不丢我嘴里!】
【鑫鑫吃草莓尖尖的时候,嘴唇,斯哈斯哈!】
【俺农村来的第一次看这种直播,还不知道这里面的小帅哥是谁呀,能不能结婚呀?我就喜欢这个,啥时候跟俺相亲啊。】
【看看马嘉祺做饭,丁程鑫无聊的样子,好像看到了我爸和我妈。】
弹幕说的不错,丁程鑫确实无聊。
马嘉祺一直不怎么喜欢他进厨房,可能是因为之前做饭的时候不小心油溅到皮肤上,起了个水泡,一个星期才好。
也可能是因为他在厨房里极度喜欢自由发挥,按照自己的创意来做菜。
反正就是有马嘉祺在的时候,丁程鑫就再也没进过厨房了。
他看着手里的草莓,又看了看家里多出来的白冰糖,想了想凑到马嘉祺身边。
“我们今天做糖葫芦好不好?”
“行。”马嘉祺看了一眼,他手里的草莓已经被丁程鑫吃了一小半,“少吃点草莓。”
【马嘉祺小气,怎么能不让我们家鑫鑫吃草莓呢!】
【我就知道鑫鑫不能跟马嘉祺,连个草莓都不让鑫鑫吃!】
【鑫鑫来跟我吧,我家里有好多好多草莓。】
“好嘛。”
丁程鑫揉了揉鼻子,把草莓又放回冰箱里去,没想到刚关上冰箱,马嘉祺又让他拿出来
“怎么了呀。”
丁程鑫乖乖的再次打开冰箱,把草莓端出来,放在厨房外的餐桌上
“不是想做冰糖葫芦,不要用冰的草莓,等会又胃疼。”
“哦哦,饭好了没呀?我饿死了。”
丁程鑫捞起坨坨抱在怀里,无所事事的打探进度,颇像一个皇上等着马嘉祺伺候。
打探就打探,还要义正言辞的说自己饿了,还把坨坨举了起来,晃了两晃:“儿子也说他饿了,再不开饭这个家就要饿死两个人了。”
【坨坨给妈妈抱抱!】
【我的大白胖孙子!】
【奶奶想死你啦!】
【孙子!转过头来给奶奶看看!】
【你一票我一票,坨坨明天就出道!】
大明星坨坨还不知道自己拥有了这么多奶奶粉,窝在丁程鑫怀里玩着丁程鑫短袖上的流苏。听到丁程鑫说了自己名字,还特别配合的喵呜了两声,要多乖有多乖,萌化了一众奶奶心。
“好了好了,过来端菜。”
此时此刻另一边的马宅里,4位做家长的也在电视机前看着直播。
“你们家小马手艺不错嘛,居然还会烧可乐鸡翅。”
顾女士看着丁程鑫端出来的那盘鸡翅,目不转睛。
梨女士显然也没有想到马嘉祺会烧,哈哈笑了两声:“震惊吧,我也第一次知道他会。平时在家可没做过饭给我们吃。”
“一样一样,刚刚还听我儿子提到了冰糖葫芦。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爱吃那玩意儿了。”
顾女士趁着自家先生没盯着自己,眼疾手快的拆了包麻辣鸡爪吃。
她和丁程鑫的胃病一脉相承,丁程鑫就是遗传她的,任何风吹草动都会惊扰肚子里这个脆弱的胃,丁先生可没少操心过这个。
只不过现在丁先生只用操心一个了,因为另外一个有马嘉祺管着。
四个家长坐在电视机前,眼睁睁的看着马嘉祺在丁程鑫挖了三勺麻婆豆腐后把豆腐移开了。
“你干嘛?”
“你的胃不能多吃。”
“又不是很辣!”
“嗯,但是是豆制品。”马嘉祺给他剥了只虾,沾满醋塞进丁程鑫嘴里,“乖,吃这个。”
丁程鑫愤愤嚼了几口,再凶巴巴的开口:“哦,还要。”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哈哈哈哈,马影帝管得好严啊哈哈哈哈!】
【呜呜呜呜呜我放心了,看自己儿子被照顾的这么好我就放心了!】
【不说了,期待丁程鑫做的糖葫芦,毕竟马老师做的饭就感觉好好吃!】
【好喜欢他们啊,好喜欢这个直播,感觉很有烟火气,看不出来一点点大明星的架子。】
丁程鑫也期待着自己的冰糖葫芦,一顿饭吃的迅速,吃完后把两个人的碗塞到洗碗机里放好后就把冰糖拿出来,调出教程,一个人窝厨房里研究。
马嘉祺在客厅沙发上窝着,给坨坨剪指甲。
最近坨坨的指甲长得厉害,往人身上一搭都会划出一道痕迹,丁程鑫昨天晚上回来就抱了它一下,手背上就被划了长长一条,看得马嘉祺心疼,又不能去怪坨坨。
坨坨剪指甲倒是乖巧,舒舒服服的躺在马嘉祺怀里,马嘉祺要哪只脚就伸哪只脚。
【啊!魂穿一下我孙子!不行了,马嘉祺这男人太蛊了。】
【受不了了,好喜欢马嘉祺的喉结,戳我xp上了!】
【即使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有家室,我还是忍不住流口水,斯哈斯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别斯哈了姐妹们,快去厨房那个视角看看丁程鑫做冰糖葫芦!】
听到弹幕一召唤,几百万人又朝厨房视角跑去。
【受不了了,感觉我就住在祺鑫家里。】
【爹爸同居下次能不能带上风年小鸡,小鸡不会添麻烦的,最多吃你们几粒米。】
【我在各大视角穿梭,宛如在祺鑫家里穿梭。】
【自信起来了,此时此刻我就是祺鑫家里的一员!】
【上上面那个!什么风年小鸡!!我们是凤凰!!】
【不行了哈哈哈哈,丁程鑫做的糖葫芦太好玩了,马嘉祺自求多福吧!】
【哈哈哈哈哈哈对不起大影帝!我们救不了你了!】
马嘉祺坐在客厅沙发上,鼻尖是从厨房飘来的甜丝丝的香气。
他给坨坨剪完指甲后又梳了下毛,丁程鑫这才完工端着一盆东西出来。
只不过表情非常的严肃。
三秒后,一堆像冰糖葫芦,又不像冰糖葫芦的东西降落在马嘉祺面前。
【好像是冰糖葫芦,不确定,再看看。】
【好像能吃,不确定,再看看。】
【应该能夸,管他呢,先夸再说,鑫鑫真棒!】
【鑫鑫真棒!!!】
马嘉祺看着那盘东西,丁程鑫乖巧的坐在他旁边。
“宝宝,想分手可以直接说。”
丁程鑫撑着脑袋,沉思,问:“你说,是糖的问题还是草莓的问题。”
“宝宝,有没有想过是你的问题。”
“哦,好。”
丁程鑫反省。
“那你说是我的糖的问题还是我的草莓的问题。”
【哈哈哈哈啊哈哈哈不行了哈哈哈哈,这对情侣怎么综艺感这么强啊哈哈哈哈。】
【笑死我了哈哈哈哈,为什么日常直播都能这么好笑!!!】
【别说了!反正不可能是鑫鑫的问题!!】
【总结!一定是锅的问题!】
【锅:你放屁!】
就在弹幕乐得欢的时候,马嘉祺丁程鑫家的门被人敲响。
来的应该是熟人,敲了三下直接开门走了进来。
王源手上拿了件粉色的小裙子,自觉的换了拖鞋:“你们家什么东西这么香?大下午的炒焦糖?”
“对呀。”马嘉祺点点头,指了指盘里的冰糖葫芦,“焦糖草莓,刚刚研究出来的,吃不吃。”
王源看了一眼,瞬间拒绝:“泪目了好兄弟,把这种好东西给我,我这边正好有个回礼,哝。”
“这什么?”
丁程鑫拿过那条粉色小裙子,拎着领子有点懵。
“给我们家狗狗买裙子的时候看到有猫猫的,顺便就买了,怎么样,哥哥对你好吧!”
王源伸手撸了下坨坨的头,坨坨享受的打着呼噜。
丁程鑫一伸手给坨坨翻了个身,指着坨坨身下:“你说它有没有可能是个男的。”
【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哈!】
【什么!在这里碰上了我的本命!!】
【这样一看这几个人关系是真好啊!!!】
【王源老公我爱你!!但是我现在要磕糖!就暂时放下你一会儿了!!!】
【为什么感觉王源傻傻的哈哈哈啊哈哈!】
“俊凯呢?”
马嘉祺看王源身后没跟人,问。
“在外面车上,今天有流星雨,我们这片小区刚好是观星点,打算买两瓶酒来喝喝。”
“注意点,不要带坏小孩子。”
丁程鑫指了指摄像头,“直播呢。”
“直播?”
王源瞪大眼睛。
“不早说,我出场费很贵的!溜了!多呆一秒我都要讹你们钱!”
丁程鑫马嘉祺目送王源出了门,转头盯上了坨坨。
“今晚上有流星雨耶,我们也看吧。”
“嗯。”
马嘉祺点点头,接过丁程鑫手上的小裙子给坨坨套上。
丁程鑫嘿嘿一声:“就是这样!听说流星雨跟小裙子更配哦!”
马嘉祺听着他这话笑出声:“那你要不要也来一条?”
“我去,在直播呢!”
【!!!支持!我要看!】
【收敛什么!不用收敛了!!!】
【啊啊啊啊啊!晚上可以跟祺鑫一起看流星雨!!】
【啊啊啊啊啊啊啊好期待!!!】
本来想看科幻类的,丁程鑫偏偏要看鬼片。
想看就算了,吓着自己不说,还把一众弹幕吓坏了。
【我何德何能啊!能跟丁程鑫马嘉祺一起看鬼片!!】
【呜呜呜呜凭什么丁程鑫吓到之后能往马嘉祺怀里躲!我吓到之后只能自己抹眼泪!】
【呜呜呜呜这辈子再也不看鬼片了!我干什么要在这里受别人爱情的苦!!】
终于,在第三次被贴脸之后,马嘉祺暂停了影片。
“乖乖,睁眼了。”马嘉祺揉了把丁程鑫的脑袋,把人从自己怀里扒拉出来,“流星雨要来了,我们去天台。”
一听到流星雨丁程鑫就满血复活,天台没有摄像机,两人只好自己拿手机直播。
带着一众被吓傻了的弹幕,两人登上了天台。
今天确实是个看流星雨的好天气,万里无云,星星闪闪发光。
本来以为两个人要等很久才能看到流星,没想到站了三分钟就看到了。
丁程鑫还想许愿,没想到马嘉祺在他身边低低的叫了声“阿程。”
他听到马嘉祺说抬头。
然后他被吻住。
在这流星下,在百万人眼前。
完结
每日一问:
答:不懂就问,每日一问现在是连省略号都不愿意敲了吗?
这次来南天大学的主要目的其实就是来见见师弟师妹,来树立个榜样。所以两个人逛了一圈之后就打算回家,刚走到教学楼,丁程鑫又拉住了马嘉祺的袖口,把人往食堂里扯。
“来都来了,吃个饭再走呗。”丁程鑫笑得灿烂,小猫眼睛弯弯的,“东食堂的...
“来都来了,吃个饭再走呗。”丁程鑫笑得灿烂,小猫眼睛弯弯的,“东食堂的面可好吃了,我们吃好回去还省得烧菜。”
马嘉祺点点头,跟着人进了食堂。
没到饭点,来食堂的人不多,遇上的都是上午没课帮忙带饭的学弟学妹。
因为学校提前通知过丁程鑫马嘉祺回返校探望,所以大家碰见的时候不惊讶,很往常的打了声招呼就错身离开。
丁程鑫倒是主动拉住了一个学弟,勾着他的肩,亲切的问食堂以前卖面的窗口在哪。
“右排第三个,只是现在要饭卡刷了,学长你们有吗?”
丁程鑫愣在了原地。
小学弟也猜到他们没有,掏出了自己的饭卡。
“学长用我的吧,就当我请学长的了。”
丁程鑫赶忙摇头,“这怎么好意思呢,买完我们转你。”
学弟从善如流的应了声好,很快丁程鑫就获得了两份心心念念的汤面。
等到要转账的时候,马嘉祺直接扫了学弟的收款码。
待到学弟离开,丁程鑫才小心翼翼的去观察马嘉祺的脸色,小声嘟囔:“不是吧,学弟的醋都吃啊。”
马嘉祺没回他,只是淡淡挑起眼皮子看了他一眼。
哟,小薄荷叶子,占有欲还挺强。
丁程鑫试探性的,把自己不要到青椒往他碗里夹了根。
小薄荷叶子又抬头瞅了他一眼,凉凉的,挺降温。
没有办法,丁程鑫用餐桌下的脚勾了勾马嘉祺的腿。
终于,薄荷叶子屈尊理了他一下。
“练习生第一期录制的时候你手抖点赞的照片就是在这里被拍的?”
“嗯嗯。”
丁程鑫连忙点头,生怕错过这次又得哄他好久。
他已经发现了,哄马嘉祺的方法就是贴贴。
这棵小薄荷叶好像还是含羞草的串种,一被碰就软软。
于是回去路上,他一个劲儿的黏着马嘉祺,直到晚上洗澡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我会想你的。”
丁程鑫用着拍电影训练出的演技,眼泪花花的看着马嘉祺。
丁程鑫立马把哭腔收住,把在旁边玩球的坨坨薅了过来。
“算了,我还得教咱儿子算数呢。”
晚上两个人躺在床上,丁程鑫缩在马嘉祺怀里看电影,看一半就困了,捂着嘴巴打了个哈欠,口齿不清的问马嘉祺明天禁毒的宣传直播在什么时候。
“中午十一点到十一点半。”
“那我明天那个时候带坨坨出去玩了啊,你尽量找个白墙播,家里两个人的东西藏不住的,白墙省事。”
马嘉祺嗯了声,揉了揉他的头发,哄着人赶快睡。
“知道啦知道啦,你烦死了。”丁程鑫又往他胸口埋了埋,也不知道想到什么,闷闷出声。
“马嘉祺我们什么时候公开呀?”
“怎么了?”
“想和你在大街上接吻。”
“那你呢?想什么时候?”
丁程鑫好一会儿没有声音,半天才叹声气:“算了,顺其自然吧。”
于是他抱着这种想法,第二天中午十点半就拎着坨坨出了家门。
坨坨还刚睡醒,躺在丁程鑫怀里迷迷糊糊的,伸了个懒腰脚脚开了个梅花,头一埋又睡过去。
丁程鑫以为他要这么睡很久,老老实实的找了小区里一个湖边的亭子坐下,没想到刚坐下一分钟,坨坨就醒了。
醒了之后精神不要太好,爪子捞捞湖里的鲤鱼,扑扑草丛的蝴蝶,然后再去巴拉巴拉木头柱子。
最后看见只小母猫,被迷得团团转,一个猛冲跌进湖里,吓得丁程鑫立马站起来拿起绑在亭子边的网,打捞出来。
出来后的坨坨吓得不清,一身水就往丁程鑫身上蹦,丁程鑫穿的还是白t,一蹦晕湿一大片,腹肌都清晰可见。
散到家门口还特意多等了五分钟,十一点四十分,他才推开家门。
马嘉祺休闲的坐在客厅里,面前支这个电脑,看他进来时笑眼盈盈。
“怎么了这是?怎么湿成这样?”
“你私生子落水了,我费了老大劲儿才捞回来的,一捞回来就要我抱,把我身上都弄湿了。”
“怎么落的水?”
“可能四肢发展不好,直接冲水里去了。”
丁程鑫把坨坨送到猫爬架旁边的烘干箱,打开静音罩把猫放进去。
“你干嘛呢?盯着电脑屏幕看得这么认真。”
“哦,我在直播啊,来,把我的外套穿上,坐我旁边来。”
丁程鑫套上外套,脑子没反应过来坐到马嘉祺身边。
“你说你在干嘛来着?”
“直播啊。”
丁程鑫一愣,扭头去看电脑屏幕,发现满屏幕充斥着红色小爱心。
【hi,丁老师好,方便看一下私生子吗?】
他很冷静的摁掉了直播键。
“你再说一遍你在干嘛?”
“本来在直播,现在不在了。”
马嘉祺无辜的朝他眨眨眼睛。
“我不是让你选面白墙吗?”
“可是家里的白墙上已经被挂上了你伟大的画作。”
“不是说十一点半下播吗?”
“经纪人让我加的班。”
马嘉祺搂住丁程鑫,客厅里打着空调温度有点低,丁程鑫虽然套着马嘉祺的外套但是还是冷得往马嘉祺怀里缩了缩。
“好了,冷吗宝宝?先去洗个澡。”
进浴室前,马嘉祺亲了亲丁程鑫的额头。
“不是你说的顺其自然,别担心了宝宝。”
“我,我不担心。”
“那你怎么这么严肃。”
“有点突然。”
丁程鑫踮起脚回了个吻,溜进去冲掉身上的寒气。
出来的时候马嘉祺正在跟坨坨父慈子孝,坨坨被放在床上,脖子上还戴了个平常不怎么戴的小铃铛,一脸乖巧的配合着马嘉祺拍拍拍。
“干嘛呢?”
“给私生子一个名分。”马嘉祺突然抬头,向着丁程鑫招了招手,“过来。”
“快摸摸坨坨的头。”
丁程鑫很听话的去摸坨坨的头,马嘉祺也伸了个手去摸坨坨下巴。
没想到坨坨被丁程鑫摸得舒服,一个劲儿的在丁程鑫手上蹭,微长的铃铛绳缠绕在了马嘉祺和丁程鑫手上,就好像一根月老牵得红线。
马嘉祺眼疾手快咔了一张,下一秒坨坨被无情的抛弃,还没被挠够得它扑到了上床的丁程鑫身上。
“发好了,我们睡吧。”
“等等。”
丁程鑫掏出手机,拍了张坨坨在马嘉祺床上打滚的照片,然后转发马嘉祺的微博。
【丁程鑫:(图)马老师被窝无限打卡劵//马嘉祺:私生子(图)】
丁程鑫所幸不去看了,手机一关就在马老师的怀里找了个舒服位置睡下。
“午安,马老师。”
“快睡吧。”
另一边,正在焦头烂额反复换设备刷微博的李安然不可置信的盯着这两位的公开微博,手里的公关稿发不出去一个字。
五分钟后,微博终于又恢复正常。
只是她担心马嘉祺那边,毕竟马嘉祺以前从来都没跟别人炒过cp,这么一公开不得完蛋。
【有点吃惊,但不多,再看看。】
【八百年前就做好准备了,二位公开的有点晚了。】
【我滴孙子真可爱,来给奶奶亲亲。】
【阿弥陀佛,最近有没有什么恋综能找这两位上一下?真的很想看。】
【我一生积善行德,现在要一个恋爱综艺不过分吧?】
【阿弥陀佛,来个好心人,求一个恋综。】
【《夏季恋歌》最近是不是在拍,来吧,去吧!】
看来自己的担心多余了。
她默默的关掉马嘉祺主页,点进祺鑫超话。
原以为什么发疯盛景没见到,倒是看见了一大片敲锣打鼓喜气洋洋,抽奖铺满了整个超话。
很好,有钱,符合条件。
李安然果断摁下转发键。
未完待续……
你们的红心蓝手都是我更新的动力
每日一问:……
答:醒醒了!每日一问怎么连班都不上了?
这边慈善会还在进行着,那边网上已经开始刷热搜。
丁程鑫戴着勋带下台,和马嘉祺交换了个眼神进了后台。
于是直播间几百万慕名而来的观众,干看了下半场的慈善会也没见到人。不仅小少爷没...
于是直播间几百万慕名而来的观众,干看了下半场的慈善会也没见到人。不仅小少爷没见到,马影帝也没了踪影。
只好回到微博,深扒丁程鑫的家世。
但是奈何丁父丁母把丁程鑫保护的很好,网上一点痕迹都查不到,只知道丁程鑫的大学时期和就业时期,高中往前一无所知。
丁粉可不管这个,此刻她们心里爽得很。
【对不起了兄弟们啊,我们家丁程鑫就是这么牛逼。】
【脱粉的几个姐别回来啦!我们鑫鑫不缺粉!】
【我们和鑫鑫之间的信任就是这么牛逼,哼。】
【网上谁在丁程鑫出事的时候出来踩过一脚的?给姐出来。】
【这题我会,许木羊!】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去了许木羊微博下,开始鞭尸。
【不是说丁程鑫靠他金主抢你资源吗?嗯?】
【对呀对呀?不是说丁程鑫靠金主撑腰在圈内横行吗?】
【怎么了?现在怎么不说话了嗯?】
【哑巴了?造谣的时候不是很会造吗?】
许木羊的经纪人拿着手机,看许木羊的眼里满是嫌弃。
“不争气的东西,什么事情都要插上一脚是不是?现在好了吧?踢到铁板上了吧。”
许木羊挨了一巴掌,靠着墙,低着头,也不说话,就这么挨骂着。
“你就这样吧,我说什么你也不听,我劝你赶紧换家公司,我这边是供不起你这尊大佛了。”
声音软软弱弱,带着十分的讨好。
“喂?顾哥,现在怎么办啊。”
一开始顾思安找上他的时候说得是到时候自己也会下场,转眼间到了这个时候,后果却他一个人承担。
“怎么?慌了?”顾思安其实也慌,但是他必须把许木羊稳住,毕竟自己还有证据握在他手里,于是他强撑着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你现在上微博先道歉,说自己看资源被抢了,就误以为是丁程鑫背后的金主干的,实在没有想到丁程鑫是小少爷。”
“这样行吗顾哥。”
“你放心,你按我说的做,我把话题往丁程鑫仗着家世抢资源上引。”
顾思安停顿三秒,怕这个蠢脑子办不好,补了一句。
“算了,你按我发给你的模板发微博。”
10秒钟后,许木阳的手机传来叮咚一声,一个陌生号码给他发来了模板。
三分钟后,丁程鑫靠着家世在娱乐圈横行霸道成功登上热搜。
与#丁程鑫少爷#的词条并排在一起,说不出的惹眼。
而此时此刻的丁程鑫一无所知,手里抱着坨坨,窝在马嘉祺怀里看马嘉祺跟南天大学的教授聊天。
“后天不行,你后天不是开禁毒宣传直播吗?”
马嘉祺点点头,下巴搁在丁程鑫的脑袋上,丁程鑫的发质很好,发丝细,又软,碰着非常舒服。
“那大后天呢?”
“大后天我的电影首宣哎,你不会没记住吧,马嘉祺。”
丁程鑫瞪大了小猫眼,回身就揪了一下马嘉祺的耳垂。
“你们那个电影保密工作做得这么好,我哪知道什么时候首宣啊。”
马嘉祺说的确实是,丁程鑫那天去拍的时候电影已经在进行最终的录制了,那个时候只要把丁程鑫的戏份录好拍好,剪辑进去,整部电影就正式完成。
因为这部电影是为了拿奖准备的,所以前期也没进行多大的宣传,除了在开拍的时候透了点风声之外,外界一无所知。
现在电影正在送审阶段,准备送去国外参加比赛,如果拿奖了,那就是好事,没拿奖那就继续努力。
导演也不怕没人看,毕竟按照这部电影的逼格来,互联网的营销号肯定会免费帮他们宣传一波,再说了,现在还有一个站在话题讨论度顶端的丁程鑫在剧组里,怎么着也不缺流量。
“明天吧,明天我们去,正好明天我们两个都没事儿。”
马嘉祺点点头,随手告诉了教授信息,在要关闭手机的那一刻,微博跳出了弹窗。
丁程鑫看到有自己名字,毫不犹豫的点了进去,他以为会是什么扒身世的热搜,没想到一点进去入眼的是许木羊。
“怎么又是他?”
丁程鑫是不明白了,怎么处处都有这个许木羊。
他一目三行的扫完内容,泄愤似的把手里的坨坨揉了三揉。
“再揉就秃了宝宝。”
马嘉祺轻声哄着,为了查看舆论走向,索性点开了实时。
【不是吧,人丁程鑫,一身清白进的娱乐圈,谁不知道啊?】
【他要是靠着自己家事在娱乐圈横行霸道,网上怎么可能一点风声没有。】
【我说哥,咱别有这种被害妄想症了行不行?蹭热度你也蹭的稍微少一点吧,条条蹭显得你了。】
【笑死,丁程鑫大街上吃个面都能被你们说成穷酸小子,现在就说他凭着少爷身份在娱乐圈横行霸道了。】
丁程鑫放心下来,一秒后马嘉祺的手机弹出弹窗。
“蔡导?”
因为那次节目和之后约的几顿饭,他们几个人之间的关系一直很密切。丁程鑫不点开都知道,蔡导肯定站出来帮自己说话了。
事实是蔡导不仅帮他说话了,还满口脏话。
整条微博透出的一个感觉就是:爷不混娱乐圈,爷不是明星,你能拿爷怎么样,爷就是要骂死你这个鳖孙。
而微博的大概内容就是把许木羊经纪人和导演组的聊天记录放了出来。
【这也太贱了吧,自己看不上人家小节目,还污蔑是别人抢了自己资源。】
【导演说一开始并未对任何嘉宾公布神秘嘉宾是马嘉祺的消息,所以有没有可能是他想蹭马嘉祺,热度没蹭成,开始搞丁程鑫。】
【丁程鑫实惨。】
三分钟后。
丁程鑫看到了唐妙转发了此微博。
四分钟后。
何黎,吕燕,李长庚转发了此微博。
五分钟后。
马嘉祺转发了此微博。
网友:谢谢许木羊,能让我们看到如此盛景。
这些热搜一直持续到第二天早上,才终于热度稍稍减退一点。
原因是一批新热搜窜了上来。
#顾思安#爆。
丁程鑫正在南天大学操场上跟学弟学妹聊天,看到热搜的时候条件反射的朝马嘉祺看了一眼。
“学长也在看这条热搜啊。”
陪着丁程鑫逛校园的学弟看丁程鑫打开了这条热搜,煞有介是的给丁程鑫解释,比之前给丁程鑫解释南天大学的新设施新项目流畅的不知道有多少倍。
“他好像被查出吸毒也不知道是什么了,昨晚半夜警局去他家敲门直接把人带走。”
“昨晚半夜?”
远处跟教授聊完天的马嘉祺缓缓走了过来,身上穿的是白衬衫和牛仔裤,迎着光走过来的时候,颇有点大学生的青春味儿。
“在看什么呢?聊的这么起劲?”
丁程鑫知道马嘉祺醋坛子又翻了,抿着嘴笑,学弟会看脸色,忙打了声招呼就跑。
“看你给人吓的,你看这个是不是你做的?”
“什么东西,你可别赖我身上啊。”
马嘉祺凑近看,发现是顾思安的词条
“还说不是,我就说你昨天半夜怎么出去喝水喝了这么久,原来是去忙活这件事了。”
丁程鑫收起手机跟马嘉祺并排走在南天大学的操场上,夏日的阳光洒满一地,天空湛蓝如洗。
他突然就有点想跟马嘉祺接吻。
于是他扯着马嘉祺的领带,把人扯得稍稍俯身,头一侧脑袋一偏就吻了上去。
因为怕被人发现,这个吻一触即分,莽莽撞撞,青涩的像是大学情侣。
丁程鑫笑得像个偷了腥的猫,小声道:“谢谢你马嘉祺,我很开心。”
“嗯,我知道。”
都写脸上了。
你们的红心蓝手就是我更新的动力
每日一问:道德败坏偶像丁程鑫今天滚出娱乐圈没?
答:没呢!有劳费心!
贫民窟小王子的一天,在被李安然拖去打工时正式开启。
丁程鑫坐在去往渝城郊区的小车上,眯着眼睛看窗外的景色。
具体回来干嘛没跟丁程鑫说,但是丁程鑫知道不能让她们知道这些互联网上的破事,不然按照那对小夫妻的性格,指不定弄出什么大场面。
窗外的景象渐渐从高楼...
窗外的景象渐渐从高楼大厦变为平地,到最后停留在一个城郊的高中校园旁。
他看到了渝城的市长和导演组等在那里,手上还拿着录制要穿的高中校服。
这次给的脚本是一个阳光男高。
丁程鑫不清楚自己这个已经从高中毕业了四年多的人还是不是能准确把握住男高感,但是从导演的眼神读出来,他们对自己很满意。
特别是一旁的小女助理,举着相机咵咵拍了几十张,见丁程鑫朝自己看过来,连忙举手保证。
丁程鑫脾气很好的朝她点了点头,又是把人激动得乱叫。
这所高中校门口的右边就设置了一个公共自行车停放点,导演组除了校服什么都没准备,就连公共自习车都要丁程鑫自己扫。
丁程鑫肉疼的给自己扫了一辆,心里默默的记在了剧组账上。
几块钱也是钱,放以前在南天大学,都能吃上一碗牛肉面了。
拍摄组想要体现出公共自行车的便捷,于是设计了从高中骑回家,再经过小学送妹妹的这么一条路线。
丁程鑫对着片地区不怎么熟悉,但是那个终点的小学他很熟,毕竟那是他呆了六年的地方。
身为小少爷,他虽然也金枝玉叶,被呵护到大。但是大体的成长环境丁父丁母都给他保持的与一般孩子相同。
也多亏这对小夫妻这么别处心裁的教育方式,让丁程鑫的身上有今天这般烟火气。
“走着,哥带你去看看哥的小学。”
丁程鑫的长腿往自行车上一架,身后风风火火的跟着三个摄像就往林荫道上骑去。
虽说是夏天,但是好在是清晨,太阳还不大,骑快了更是有风吹过,带起丁程鑫的衣角,蓝白色校服宛若披风飞扬。
“看这里。”
“好,笑一下。”
与摄制组的慌张形成反差,丁程鑫许多镜头都是一遍过。
原以为要骑个十几遍的路线,一遍结束后就说了拜拜。
丁程鑫下车后熟门熟路的在小学门口找到家小卖部,惊奇的发现看店的居然还是那个阿姨。
只不过在短短十几年间,这位阿姨已经长了白发,也不记得丁程鑫是谁,客气的拿了十几瓶水装在袋里给他。
“真好哎,年轻人有活力,这么早就在外面锻炼啦。”
“是呀。”
丁程鑫也不想打扰人家的记忆,拿了水就跟着李安然往外走。
这所小学名叫泽里,本地人都喜欢把孩子往这里送,但是在外地人看起来就显得有些破败。
比如李安然。
李安然看着这个小学,更加心疼她的小艺人了。
“想什么呢?帮我去分一下水。”
有些规矩业内没有明文规定,但几乎都是约定俗成。
比如请水。
导演看见丁程鑫这么懂事,也越发顺眼,不由得问了多一点。
“刚听到你说在这里上学啊?这可是个好学校啊。”
“嗯,小学在这里读的。”
“那高中呢?”
“跟着父母去国外了。”
“国外啊?那大学呢?也在国外?”
导演估计也是第一次在娱乐圈碰到有这么完整的读书史的小艺人,就越发好奇丁程鑫的成长史。
李安然也是,她虽然跟了丁程鑫很久,但是丁程鑫几乎没有提过自己当艺人前的经历,只知道丁程鑫家里不像其他艺人一样富裕。
她的小老板,好像自身携带着一股神秘气场。
“大学回来读了。”
丁程鑫喝了口水,鬓角在阳光照射下亮晶晶的。
“在南天大学。”
在南天大学。
李安然不知道在40度的天里,丁程鑫是怎么吐出这么冰冷的五个字的。
她身上抓上丁程鑫的手臂,眼神真诚。
“你说得南天大学,是那个马嘉祺,王源,王俊凯的学校吗?”
丁程鑫看着她,觉得自己要是点头的话这丫头可能会晕过去。““
但是他还是毫不犹豫说了句:“是。”
“你……草!怎么不早讲!你不知道加上南天大学这个头衔!你他妈有多吃香吗!”
旁边的导演显然也想不到丁程鑫是从南天大学里面出来的。
被热得满脸通红的他还是倔强的竖起来了一个大拇指。
“可以啊,深藏不露。”
“那你一定认识王俊凯咯?”
丁程鑫想了想,要说认识,那肯定是认识的,毕竟是王源师兄的男朋友。
但是要说熟,好像又不怎么熟。
于是他果断摇头:“不认识。”
“那王源呢?”
“认识的。”
马嘉祺导演不用问都知道丁程鑫肯定认识,毕竟在整个圈子里面明眼人都知道马嘉祺和丁程鑫关系有多好。
他现在更关心的是丁程鑫和王源。
“怎么认识的啊?小源那个人我合作过,看上去乐呵呵的,但是交朋友却有一套自己的标准,被他看上的朋友啊,一般都很优秀。”
优秀?算是吧。
丁程鑫笑了笑。
“篮球场认识的,他在看王俊凯师兄打球,我去叫王俊凯师兄去老师办公室。”
“当时比较青涩,也不敢直接叫,看他这个人比较好说话就让他去了。”
“后来一次两次就熟了,干得最多的事情还是食堂约饭。”
“这样啊。”导演现在越看丁程鑫越喜欢,只觉得这个人样貌好性格好,就连学业也有为,于是拍拍他的肩膀,顺势就给了一部电影的客串。
有意提拔的劲儿方圆五百里的人都能看得出来。
偏偏丁程鑫还不骄不躁的说谢谢,激动得李安然当场想蹦个迪,可惜做为丁程鑫的助理和兼职经纪人,她得保持自己的职业素养。
但是这份职业素养在导演组离开后一秒钟就已经破碎。
她拍着手笑出声。
“丁程鑫!今年!绝对是你的翻身年!”
“我们一定会大火的!”
一切好像都顺利了起来。
就像大雾散开,天光洒落。
“不过你之前一开始为什么不说自己是南天大学的啊?可以省去很多麻烦哎。”
李安然还是想不通自家小艺人是怎么想的,原以为他有什么苦衷,没想到得来浅浅的一句。
“毕竟我的大学跟我现在从事的职业没有一点关系不是吗?”
很干净的一句话,就如同丁程鑫这个人一样干净。
李安然瞬间就觉得自己跟对了人。
其实丁程鑫没有想过隐瞒过自己的大学。
只要网友深扒,就一定能像扒马嘉祺王俊凯王源一样给它扒出来。
可惜他一出道就流言蜚语缠满身,人们只会想要把他越踩越低,怎么会把他往好的地方联想。
他也觉得去拿自己的大学洗白自己这件事情很无趣。
这跟你已经混到倒数第一了,还拿着三年前的年级第一炫耀有什么不同吗?
“对了,快点把车叫来,我们先去趟花店,我要去探我男朋友的班了。”
丁程鑫心情很好,不仅是拍摄任务完成了,更是因为可以见到马嘉祺。
“哎,送男朋友应该送什么花呀?”
第一次恋爱没什么经验,小丁真的很需要有个人来告诉他送男朋友应该用什么花。
特别是在自己男朋友还是一个影帝,见过无数花束的情况下。
然而小李不解风情,头也不抬:“骚瑞没谈过恋爱,不晓得。”
“那你可真是太惨了。”
丁程鑫语气惋惜。
“那你给我多加五百工资。”
“其实我觉得你单着也挺好。”
丁程鑫立马转变口风。
丁程鑫也不急,一个人慢慢的逛了四五家花店。
最后在一家名为春语的花店门口停下,一眼就看到里面开得正好的无尽夏。
丁程鑫对这种花很熟悉,每年春末夏初,南天大学学校里的花坛路边就会开出一片一片。
说来也怪。
他家老爷子喜欢的是中国山水画,父亲喜欢书法,到了他,反而喜欢起来了浓墨重彩的油画。
他看着那一簇簇的无尽夏,拿着店员给的剪刀,自己剪了几簇。
店员问他要不要包好,他说自己来。
李安然乖巧的等在一边,问他怎么会这个。
“国外上学太无聊了。”
“你家不是贫寒吗?怎么还出国?”
“我跟你说过我家很穷啦?”
丁程鑫勾嘴一笑,伸指弹了一下李安然的脑门。
“怎么网上说什么你信什么,那我说我是丁氏集团小少爷你信不信?”
李安然一脸鄙夷:“我不信,哪家小少爷晚上凌晨吃路边烧烤啊。”
丁程鑫无话可说。
到马嘉祺片场的时候是在五点半,丁程鑫也不想进去打扰人家,于是就在门口等着。
两辆车太显眼,他果断抛弃李安然的那辆,钻进金豆车里。
“丁老师!”
金豆本来还想呵斥一下擅闯者,看见丁程鑫立马变得温柔。
“你好呀,不打扰吧?”
“不打扰不打扰。”
金豆恨不得丁程鑫天天出现在马嘉祺车里。
毕竟有了丁程鑫的马嘉祺,对待人那叫一个如沐春风。
“只是马哥好像得加会儿班,要不您先睡会儿?”
丁程鑫很累,于是欣然躺下。
花随手搁在了前座上。
马嘉祺刚开车门就看到的是这样一副景象。
本该呆在家里的小人,出现在了自己的车上。
斑驳的灯光撒在他的脸上,照得他不安稳的皱眉。
马嘉祺不想吵醒他,关门的动作都放轻。
他一眼就瞥到了前座的无尽夏。
很熟悉的花,他轻笑一下,把丁程鑫的脑袋往自己怀里放。
没想到刚放好,丁程鑫就醒了。
“回来啦?”
丁程鑫睡意朦胧,说话也含糊不清,他鼻尖充斥满马嘉祺身上的薄荷味,脸贴在马嘉祺的小腹上,脑子里只记得一件事。
“花。”
“看到了,我很喜欢。”
马嘉祺撩撩他的头发,捏捏他的脸。
最终还是没有忍住,问:“丁程鑫,你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王源吃冰淇淋被王俊凯师兄抓到的那次?”
“不是。”
“那是哪次啊?”
“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出息。”
嘴上说着出息,但是人还是老实的贴了上去。
由于太困不想抬头,本着就近原则在马嘉祺小腹上落下一吻。
温热的,柔软的,呼吸喷洒至的每一处都泛起热意。
瞬间,马嘉祺绷紧了小腹。
他轻轻闷哼了一声,弹了下丁程鑫的脑袋,不知是溺爱还是惩罚。
“下次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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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一问:娱乐圈道德败坏偶像丁程鑫滚出娱乐圈了吗?
答:没有,热搜榜上挂着呢。
丁程鑫看着台上的孩子们集体鞠躬,戳了戳马嘉祺的腰窝,跟他说自己要下去跟练习生好好抱一下。
毕竟这次舞台完成的不容易,练习生都付出了百分之二百的努力。他这......
毕竟这次舞台完成的不容易,练习生都付出了百分之二百的努力。他这个老师很是欣慰,迫不及待的想见他的学生们。
马嘉祺点了点头,怕他热,把小风扇塞到他手上让他拿着,放人去了。
谁知道丁程鑫抱完练习生们,跟着他们小小的聊了会儿天马嘉祺就来了。
来的时候丁程鑫正在被崔时抱在怀里,明明年纪比崔时大,被崔时抱着的时候却显得很小,小小的一只,手还尽力的在崔时背上拍拍。
“你们真的很棒了,谁都不会走的。”
丁程鑫的声音很轻,很有力量。
崔时的眼泪是真的止不住,一抽一抽的说“谢谢老师”,毕竟之前在顾思安班里顾思安可是直接跟他说过他肯定会被刷下去。
他有心想多说几句,眼睛往丁程鑫身后一撇,看到了马嘉祺走来的身影,他一下子把满肚子的话憋了回去,眼睛红红的,手也放开丁程鑫。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面前的马嘉祺老师是笑着的,他却觉得他周身温度肯定很低。
“还在聊?”
马嘉祺走到丁程鑫身边,把手放在丁程鑫肩膀上,垂眸看着丁程鑫的脑袋,顺势揉了一下。
练习生们看到马嘉祺瞬间站好,也不敢表现出自己的疲惫,鼓足精神打招呼,给丁程鑫看得一笑。
“嗯,你怎么来了?”
“导演说我们的双人舞要准备了,所以过来找你。”
“这么快呀。”
丁程鑫觉得自己才跟他们说了几句话而已,谁知马嘉祺手臂一收紧,把丁程鑫揽到了自己怀里。
“可是我感觉过了好久。”
马嘉祺的声音压得低,丁程鑫听出来了这人是在故意撩自己,他红着耳朵瞪了马嘉祺一眼,看着眼前傻掉的练习生们抿了抿唇:“看什么呢?没见过谈恋爱的?”
崔时终于知道了为什么自己刚才从马嘉祺的笑中看到了冷意,原来是因为自己搂着他男朋友呢。
哈哈,男朋友。
哈哈,马嘉祺是丁程鑫男朋友。
哈哈,他妈个逼的。
丁程鑫带的练习生们想笑,但是笑不出来,一个个硬生生笑得比哭得都难看。
谁他妈能想到,这节目最红的跟最黑红的搞在一起了。
网上风风雨雨传他们练习生谈恋爱,呵,背地里他们的导师倒是在恩恩爱爱。
但是小朋友们都是容易被哄好的,就比如说马嘉祺答应了他们一顿饭,在练习生全部录完之后。
于是望着马嘉祺丁程鑫携手走上舞台的背影,失去了丁老师的练习生们含泪祝福。
祺鑫99,饭局99,幸福99。
马老师真是大爱无疆。
上一组留在舞台上的彩带全数被清理干净,马嘉祺跟丁程鑫一同走上漆黑的舞台,望着台下的荧光棒海。
趁着麦没开,马嘉祺想逗一下身边的小男友。
“怎么办,有点紧张。”
他故意装得可怜,声音都弱了几分。
果然丁程鑫跳进陷阱,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背。
台下的观众乱糟糟的,像是想不明白明明练习生舞台都结束那么久了为什么还没人上台主持。
就在所有人以为这是一场表演事故的时候,大屏幕亮起,里面是两个人的背影。
欢呼声一阵高过一阵,紫黄两色铺满观众席上。
前奏缓缓响起,两个人也缓缓转身。
【卧槽,他妈,祺鑫,卧槽。】
【牛逼卧槽,这是我可以看的吗?】
【《练习生》节目组,我真的谢谢你!】
【受不了了,谁说风年小鸡做梦的?给我站出来!!】
【啊啊啊啊!《troublemaker》,谁哭了,我哭了!】
【操!这样我真的会哭!】
【有生之年能看到马嘉祺丁程鑫的舞台,我真的死而无憾。】
【这个b内娱,终于让我有了追下去的动力。】
台上的马嘉祺和丁程鑫一黑一白的身影交织在一起,像是在参加一场迪厅的舞会,又像是在玩弄人间。
只要他们轻易一个动作,就能得到惊呼一片。
只要他们一个笑颜,欢呼声就能冲天。
然而不管线上还是线下有多热闹,丁程鑫一律都听不到看不到。
他只看得到眼前的马嘉祺。
太蛊了,真的。
特别是眼神,让你恨不得溺毙在里面。
只是可惜,只有他能看到。
他笑了笑,按部就班的上去勾马嘉祺的下巴,就在他要按部就班离开马嘉祺时,马嘉祺却把他轻轻一拉。
丁程鑫被他着突如其来的动作震得一愣,却看到马嘉祺朝自己勾起了邪笑,挑了挑眉,随后脑袋一偏。
尖叫声几乎冲破屋顶,音乐声都被掩盖下去。
导播室几个导播激动得站起,所有摄像都聚集在他们身上。
丁程鑫往他们身后的大屏幕看去,惊异的瞪大眼睛。
这是一个借位吻,经常在电视剧里出现的借位吻。
而马嘉祺拉着他,在这个万人观看的舞台上,现场做了一遍。
后来发生的事情丁程鑫记不清了。
只记得观众越叫越响,底下全是紫黄构成的海洋,灯光绚烂,他的身子和马嘉祺一起舞动。
他迷迷糊糊的想,完了,今晚又得上好几个热搜。
还有就是,下次不能随着马嘉祺胡来了,毕竟自己事业正在上升期,可不能让人发现自己偷偷恋爱了。
台下的掌声经久不息,台上的两人已经退到了台下。
没有人催节目流程,像是全体都在好好回味这一个舞台。
而这个舞台的创造者,正被压在后台的洗手间里,动也不能动弹。
“丁程鑫,刚刚在台上的时候我我就想这么做了。”
他说得很轻,几乎是气音。丁程鑫却听清楚了。
他他伸出手想要去关马嘉祺的麦,却被马嘉祺握住了手。
马嘉祺看着眼前还在喘着气的小人,试探性的捏住了他的下巴。
瞧着丁程鑫只是眨眼但没躲闪,缓缓的低下了头,含住了他朝思暮想的唇。
鬼知道刚在他在台上有多想吻住丁程鑫,那个借位吻已经是他百般克制的结果了。
丁程鑫上了舞台就像个妖精,处处都勾着人。
眼睛勾人,嘴巴勾人,就连头发丝都勾人。
马嘉祺掐着丁程鑫的腰,仗着台下欢呼声大过一切,肆意的吻着怀里的人。
丁程鑫怕声音被麦收进去,把那些声音往肚子里咽。
马嘉祺看着他被自己吻出眼泪的可怜样,稍稍离开了一点,用手关了两个人的麦。
“再来一次好不好?”
虽是询问,但是嘴唇却已经牢牢的将丁程鑫的捕捉。
丁程鑫终于不用憋着,任由自己软在了马嘉祺怀里。
够狠的,第一次接吻就这么狠。
丁程鑫的手撑在黑色大理石面上,不小心触碰到了一样东西。
他睁开眼睛看,是马嘉祺的手机,上面有条刚发来的消息。
显示联系人:顾思安。
【嘉祺,在哪呀?导演催流程了。】
“在看什么?跟我接吻都不专心?”
“没什么。”
丁程鑫被吻之后很漂亮,眼尾都泛着红,睫毛上有着欲落不落的泪珠。
马嘉祺伸手把它拭去,让身子已经被吻软的丁程鑫靠在自己身上。
“看到顾思安给你发消息了,说导演催流程了。”
马嘉祺就抱着他,也不回消息。
最后还是丁程鑫提醒他真的要放开了,他才不情不愿的松开手,还把自己手机递到了丁程鑫手里。
“密码你的生日,帮你的男朋友回一下吧。”
“怎么样?马哥回了吗?”
何黎刚才本想自己发消息给马嘉祺,看到旁边顾思安已经发了才住手,谁知道等了这么久,马嘉祺还没回复。
顾思安也皱了皱眉,焦急的等待着。
终于,屏幕亮起来了光,马嘉祺回了一个ok的小手势。
“回啦。”
“太好了。”
何黎松了一口气,她还怕马嘉祺丁程鑫提前翘班先去赴约不带自己呢。
远处,丁程鑫马嘉祺两个人缓缓走来。
【这两人干嘛去了!让我们这群尊贵的vip用户等了这么久!】
【为什么鑫鑫眼角这么红!】
【为什么鑫鑫的嘴巴这么红!!】
【都别说了大家,小情侣的把戏而已。】
【今晚一过,娱乐圈最真cp浮出水面。】
顾思安看到马嘉祺来了,想到刚才很久没收到马嘉祺回复的尴尬情况,想给自己找个台阶下,于是等着马嘉祺坐下,给他递了瓶水过去。
“刚才干嘛了呀?这么久都不回我消息。”
语气嗔怪,像是撒娇。
丁程鑫在旁边听着,吹着小风扇给自己的脸降温,心里默默回答。
干嘛去了,跟自己厮混去了。
马嘉祺显然也没把顾思安的话放在心上,答了句在忙又道了声谢谢把水接过,自己喝了一口之后递给了丁程鑫。
没想到被丁程鑫推了回来。
马嘉祺再递。
丁程鑫再推。
马嘉祺坚持不懈递。
丁程鑫坚持不懈推。
终于,马嘉祺想起来了丁程鑫刚刚快走到台上跟自己说的一句话:“镜头底下,避嫌!”
【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我快笑死了。】
【祺鑫在推瓶子的时候,能不能注意点旁边顾思安的脸色啊哈哈哈!】
【说实话!刚刚顾思安那一句吓得我以为又要炒祺安cp了!吓死我了!幸亏马老师闪避技能点满。】
【马老师守身如玉啊这是。】
【谁不说一句祺鑫kswl!】
接下来的流程无非就是当场宣布去留和煽情,丁程鑫自己组一个没走,很悠闲的在那里看戏。
顾思安的组走了三个,现在在那里挥手道别。
何黎坐不住,想要偷偷提前下班。
丁程鑫被她勾得也想,但怕两人逃班被导演骂,于是拉着马嘉祺当共犯。
于是,在顾思安那组终于煽情结束要拍大合照的时候,大家才猛然发现导师席少了三个人。
你好?现在就连是多上一秒班都不肯了吗?
个人认为,三公妆容最棒的是翔哥。。要说纯颜值不得不说,小贺真的越来越好看了!!!
家人们这张壁纸太漂亮了。图源“littleredbook”
01
“刘耀文,皇上派人来送了一封信!”
“写的什么,念来听听。”宋亚轩蹦蹦跳跳地从门外跑进来时,刘耀文正在做饭。
“嗯……简单来说就是,皇上又要登基了,问我们登基大典去不去?”
“想去吗?”刘耀文把锅里的拔丝地瓜装到盘子里,转头看着宋亚轩。
“嗯……不知道。但是,就算要去,以什么身份啊?”
“救命恩人。”
刘耀文笑了,他们的命都是宋亚轩救回来的,当然是救命恩人。
“嗯……”
刘耀文看着眉头皱皱的小馒头,知道他在担心什么。
回到那里,总是会有人认识他,那个昏庸皇帝的傻儿子,到时候说不好又要卷入一场纷争。
“宋亚轩儿,不去了吧。”...
“宋亚轩儿,不去了吧。”
“真的吗?”
因为我想和你过平平淡淡的生活,远离一切纷争,在这样翠绿的山林里度过余生。
“好。”
宋亚轩读得懂。
“快点开饭吧,我要饿死啦!”
“马上啦!”
02
“宋亚轩儿,这是……”
“斯宣。”
“?”
“太子。”
眼前的小土墩上插着一块木头。
“他死的时候我还在地牢里,等我出来了早就不知道尸体被丢到哪里去了,所以只能偷偷堆一个小土堆在这里,之前一直都没告诉你,对不起。”
“没关系的,你不用说对不起。”
清明的雨下的不大,土堆上的杂草被除得干净,只留下了几朵在风雨中依然鲜艳的花。
“刘耀文儿,你会原谅他吗?”
宋亚轩的眼睛亮晶晶的,有掉眼泪的趋势。
“我已经原谅他了。”
刘耀文看着他,轻轻擦去他眼角溢出的水珠。
“那就好,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那他也是我最好的朋友。以后,我陪你来。”
“谢谢你,刘耀文。”
怀里的小宝贝紧紧抱着他。
刘耀文怎么会不原谅他呢,他只是爱而不得走了错误的路,也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但如果没有他,自己永远不可能和宋亚轩过上这样的生活。
斯人已去,何必追究是非对错。
只要活着的人都好好的,比什么都重要。
03
天气晴朗的早晨。
睡梦中的宋亚轩闻到了奇怪的味道。
“什么东西烧糊了吗?”
迷迷糊糊的小馒头顶着乱糟糟的头发走到院子里。
好巧,活捉一只倒腾糖浆的小笨狼。
“刘耀文,你干嘛呢?”
“呀~”
本来还在懊恼把糖浆熬糊了的刘耀文突然被吓了一大跳。
“没、没干什么。”
心虚的眼神,心虚的双手,心虚的双腿。
嗯,心虚的刘耀文。
“我看见了,你把糖浆烧糊了。”
“……”
“老实交代。”
“现在做,还来得及。”
“快点的。”
“哦……”
小宝贝一声令下,刘耀文马上动手做小鱼,不一会,小鱼就做好了。
“嗯,比你之前带给我那个好看多了。”
宋亚轩舔了一口,糊了的糖浆带着难以言喻的苦味,但是……
“好吃!”
“?”刘耀文觉得奇怪,这不是糊了吗?
顺手沾了点剩下的糖浆,一舔……
嗯……好苦……
看着刘耀文皱巴巴的脸,宋亚轩出其不意地一凑。
“啵~”
所谓亲完就跑,宋亚轩拿着糖画潇洒离开。
“轩轩我还要!”
“不给!”
“啊~宋亚轩你好赖呀~”
天气晴朗的早晨,心情也同样晴朗。
04
云雨过后,宋亚轩靠在刘耀文怀里,玩着他的头发。
“刘耀文儿,你想没想过,我们这样的,是不能在一起的?”
“什么意思?”
“就是,我们,都是男的呀……”
“所以呢?”
“所以……”
“轩儿,你在担心世俗?”
“嗯……”被看穿了心事的宋亚轩有些心虚。
但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有这样的想法了。
最初发现自己喜欢刘耀文的时候他就怀疑过自己。
和世俗眼光这样不一样的他,能不能和刘耀文在一起。
那个时候还不确定刘耀文对自己的感情,他很害怕刘耀文会因此远离他。
后来确认了刘耀文的爱,他很开心,但也很担心。
他们的情投意合并不代表世俗会为他们让路。
他想问问刘耀文,却一直问不出口。
这次,他问出口了,他希望得到刘耀文的答案。
“宋亚轩儿,世俗没法阻挡我们,我爱你,我要和你在一起……我要和你一起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没有人能阻挡。”
刘耀文的眼睛亮晶晶的,是那样深情。
“所以,别担心这些了轩儿,这些都没有意义。你只要记住,我爱你。”
爱能包容一切。
这是他想要的答案。
“好,我会记住的。”
宋亚轩笑了,笑得很甜。
“宋亚轩儿。”
“嗯?”
“介于你产生了不好的想法,我觉得有必要惩罚你一下。”
“?怎么惩罚”
“再来一次!”
鱼怎么能挡得住狼呢?
只是希望床没事罢了。
-END-
[图片]
醉
“得见良人是你,徒然簇拥春意”
“盼春草明年绿,和久别重逢的相聚”
少年美
“沉浸在我为你谱写无尽的温柔”
“在你的温柔眼神中,我懂你的诉说”
“每次看着你的眼神难逃离”
“对你没有秘密”
剑雨江湖
“惊涛骇浪中我漂泊沉浮”
“年少痴狂的梦境,醒来哪怕孤独
“踏遍千里万里寻不到,只为梦里的嫣然一笑”
哪吒
“学了汗水里等待,学把沉默当独白”
“光荣不会对谁偏爱”
“面对嘲笑不轻易言败”
“金刚不坏信念常在”
“不屑谁预判的陈词滥调”
—...
—————碎碎念—————
天哪,这一系列终于竣工了耶!
其实我很早就有把时团的歌里摘抄一些当文案的想法,因为他们的歌词写的很好很治愈,别说了,yyds!
希望没有错别字
希望时团的歌与歌词也能治愈你们,给你们的生活带来小美好~
竹马竹马
全校磕CP/久别重逢/年级第一第二的极限拉扯
00.
又是一个月初,上个月月考的成绩已经由各班班主任发到家长群里,可谓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像是想要激起同学们学习的欲望似的,学校在升旗仪式上宣读大榜名单。
烈阳高照,学生们穿着闷热的夏季校服,时不时伸手扇风。
“下面宣读高三年级下学期第一次月考成绩。”哪个学校没有像疯狗一般的教导主任,只知道怎样才能让学生无地自容。
“马哥,你又是年组第一呗?”严浩翔用手肘撞了撞马嘉祺。
“谁知道。”马嘉祺笑着看向国旗台旁边穿着绿色军装的人。
“不是我说...
“不是我说,这次丁哥又比你低一分。”严浩翔趁老师不注意,伸手勾住他的肩膀,“你说你俩这万年不变的排名……”
“得了。”马嘉祺一巴掌把严浩翔推到一边,“苟主任看你呢。”
“啧。”严浩翔抬头看了眼,果然苟力苟主任的目光已经锁定他,大有一种你要是敢不听话我就杀了你的坚定。
“本次月考的第一名是——”苟主任拉长声音,但确实一点悬念都没有,“高三三班的马嘉祺同学。大家鼓掌。”
稀稀拉拉的掌声传来,从初中部到高中部,六年来马嘉祺一直都稳坐第一的宝座,大家早就已经见怪不怪,因此没什么热情。
“羡慕吧?”苟主任瞟了台下一眼,“你看看人家多厉害,年级第一!撼动不了的存在!好好学吧孩子们,胜利的曙光再向你招手,想想那些起早贪黑的日子,想想那些嗜学习如命的同窗们,你们还有什么理由不努力……”
苟力刷刷地说着,可丁程鑫早就听不进去,炽烈的阳光打在他的军绿色升旗服上,很热很热。
“为啥我又不是第一名。”丁程鑫哭丧着脸说。
要说庆星中学的神话,除了马嘉祺这个蝉联第一无数次的神话之外,就要当属万年老二丁程鑫了。
不在其他,这六年,丁程鑫一直都被马嘉祺统治着,每次都是一两分之差,这次也是。
“苟主任,说过了。”身边的辅导员听不下去,凑到苟力身边小声提醒他。
“说了别叫我苟主任,叫我主任就行。”可苟力忘了,他的面前就是麦克风。
一字一句的声音都被放大,台下传来一阵阵笑声。
苟主任整理衣领,接着说,“恭喜第二名的同学——高三三班的丁程鑫同学!恭喜!”
台下顿时爆发出排山倒海般的掌声,甚至有不怕死的同学吹起了口哨。
“停停停,你们干嘛呢?”
严浩翔隐藏在人群中和三班其他的同学一起大喊着,“马嘉祺丁程鑫!天生一对!”
“天生一对!”
“祺鑫是真的!”
升旗仪式就在吵闹声中走到尾声。
01.
“走啊马哥。”严浩翔拍着马嘉祺的肩膀说。
“我等人。”马嘉祺伸手把严浩翔放在他肩膀上的手拿下去,“别碰我,影响不好。”
严浩翔倒是没当回事,“谁这么有排面能让你等啊?”
“算了,当我嘴欠。”严浩翔还要接着打趣,却突然改口离开了。
马嘉祺神色如常地接过丁程鑫手里的书包背在身上,后者一句话也没说,只是跟在他身后。
“想什么呢你?”马嘉祺停下来,微微弯腰和丁程鑫对视,“还生气呢?”
“没有。”丁程鑫立马否认,因为考试没考过人家然后闹脾气什么的也太没脸面了吧。
“你就有。”马嘉祺心里跟明镜似的,从小到大,每次考试出完成绩,丁程鑫都会郁闷上几天,每次他都会耐心地哄,他也乐意这么做。
“明明没有!”丁程鑫把书包抢过来,自顾自地往前走,把马嘉祺甩在身后。
走了几步却突然停下,回头一看,马嘉祺就站在原地,用那双葡萄眼看着他,委委屈屈的。
丁程鑫被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形容词雷得起了鸡皮疙瘩,在原地和马嘉祺对视了一会儿之后还是喊着,“快跟上来啊!要上课了。”
马嘉祺终于得逞,小跑过去,一边从丁程鑫手里抢过书包一边问他,“别闹脾气了,下次考试我让让你好不好?”
丁程鑫梗着脑袋没说话。
“嗯?”马嘉祺靠近他,拉住他的手腕不让他逃,“哥哥下次让着你好不好?”
忘了说,马嘉祺这个竹马呢,好巧不巧,比丁程鑫大了两个多月,没事的话,马嘉祺很愿意用这件事情逗丁程鑫。
“谁要你让!”丁程鑫推开马嘉祺,“我自己可以!”
马嘉祺熟练地哄着他,“好好好,下次我们阿程肯定第一。”
“你别那么叫我行不行!”丁程鑫恼羞成怒,倒不是不喜欢,听着马嘉祺这么叫自己,只是有一种奇怪的抓不住的酥麻麻的感觉。
“行,我们阿程说啥是啥。”
“马嘉祺你离我远点!”
班主任去校长那里拿流动红旗,因此等马嘉祺和丁程鑫结伴回去的之后,并不在班级里。
整个班级都闹哄哄的,但看见他们一前一后进来都放下了手中的事情,话也不说了,玩也不玩了。
班长张真源在众人的目光中大喊,“恭喜祺鑫CP,继续蝉联庆星中学的第一第二!”
“祺鑫!祺鑫!祺鑫!”起哄声比之前升旗仪式的时候都要热烈,马嘉祺只是站在一旁轻轻笑着。但丁程鑫却已经发作。
丁程鑫沉不住气,把手里刚拿回来的练习册“咚”一声放到课桌上,“差不多得了!”说完就回自己座位上坐着了。
“生气了?”
“完了完了丁哥生气了。”
“还不是班长出的坏主意!”
“马哥……”张真源小声问马嘉祺。
“没事没事。”马嘉祺这话没有特意压低声音,整个班级的人都听见了,丁程鑫自然也是。
“马嘉祺!!!”丁程鑫大喊,“你给我滚过来!!”
张真源给了马嘉祺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之后就跟着大部队看戏了。
正巧这时候严浩翔从门口进来,看这架势点评了句,“呦呵,家暴现场吗这不是。”
祺鑫CP,全校都磕。
“别气了阿程。”马嘉祺认命地又哄人。
“上一边儿去。”丁程鑫转头不理他。
“乖,别气了,我给你道歉。”马嘉祺抬手揉揉丁程鑫的脑袋,“下次月考你保准第一。”
“真的?!”丁程鑫一听这话来了兴致,睁大眼睛眼巴巴地看着马嘉祺。
“当然。”马嘉祺拍拍自己,“信马哥,一路顺风。”
“切。”丁程鑫也不是生气,也不是不喜欢同学朋友们把马嘉祺和自己放在一起,只是感觉很奇怪,从初中他和马嘉祺一个班开始,一直到高三这个最关键的时候,他和马嘉祺两个人就像是被绑在一起一样,这种感觉……很奇妙。
丁程鑫就这样想着,马嘉祺看他很久都不说话,以为这人还在生气,又捏了下他的耳朵,“然后我到时候告诉你一个秘密好不好。”
“行吧。”丁程鑫回过神,听到马嘉祺这句话满不在乎,大有一种“你要实在想说我就勉为其难地听听吧”的意味在里面。
马嘉祺被他逗笑,坐在丁程鑫身边属于他的座位,前脚他刚坐好拿出课本,后脚数学老师就进来了。
02.
考场是在考试的前一天安排好的,高三的学生几乎已经定型,不太需要被过多管控,所以考场都是在自己班的教室,教室很大,课桌分开就可以直接考试。
考试这天下着春雨,正是万物复苏的时候。
“丁哥,你看你坐哪桌了吗?”张真源过来问他。
“不就是第一排第二个,有什么好看的。”和其他高中一样,庆星中学的考场也是按照名词坐的,高三三班作为年级组最好的理科班,几乎都在年级组前五十名里。
“哪有。”张真源笑着拍拍他,“你坐第一桌啦!”
“真的吗?”丁程鑫不相信,去讲台上确认一番才确定,“那马嘉祺呢?”
“马哥,他这会儿应该在机场吧。”张真源一脸不解地看着他,“你不知道吗?马哥过了外国大学的自主招生,飞机是下午一点的,还有半个小时,正好咱一点半考试。”
“我……我不知道啊。”丁程鑫喃喃道,他突然有些不知所措,好像心里的某一点掉落,可他却抓不住。
“帮我跟老师请个假!”还没等张真源说什么,丁程鑫就跑了出去。
“马哥,丁哥去了。”
“嗯。我知道。”马嘉祺早知道丁程鑫一定会来,这人执拗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04.
首都国际机场。
顶着微微春雨进到机场内部,丁程鑫的肩膀有些湿了,出来的急,等到了机场才发现,他不知道要到哪里去找马嘉祺。
“怎么办……”丁程鑫很着急,一边生气从小一起张大的人一声不吭地就要去国外,另一边懊恼自己为什么没早早发现。
身后出现了行李箱拖地的声音,没过多久就停下,丁程鑫却像是心有灵犀一般猛地转过身,在他身后,马嘉祺穿着黑色风衣,手里拖着一个大行李箱。
四目相对之间,丁程鑫清楚地听见自己的心跳。
震如擂鼓,心动而不自知。
丁程鑫毫无顾忌地朝他跑过去,却在马嘉祺面前突然刹住车。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丁程鑫开口,却在不知觉间染上了哭腔。
“还不是怕你哭。”马嘉祺上前一步抱住他。
“你干嘛。”丁程鑫问他,却没有挣扎。
“你有听到它的声音吗?”马嘉祺握着丁程鑫的手,放到自己的胸膛上。
“嗯。”丁程鑫突然不好意思,把额头贴在马嘉祺的肩膀。
以前丁程鑫还会和马嘉祺比拼身高,现在才觉得,五厘米的身高差正好,他只要一歪头,就可以很舒服地靠在对方的肩膀。
“你知道他在说什么吗?”马嘉祺轻声问他。
“说什么?”
“它在跟你告白。
“阿程,你答应吗?”
“答应。”丁程鑫撇着嘴环住马嘉祺的腰,将自己完全埋在马嘉祺怀里,“你不能不走吗……”
“我要是不走,以后谁养你?”马嘉祺笑着替丁程鑫理好他额前的发。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丁程鑫闷闷地问他,“我,我刚交了男朋友就要被甩吗……”
“乖。”马嘉祺低头亲吻丁程鑫的嘴角,“阿程,等我回来。”
05.
一句承诺,转瞬间三年已过。
大三这年,丁程鑫刚结束清北大学的校庆表演走到后台。
“你好。找我有什么事吗?”丁程鑫被一个女孩子拦住,但眉眼间却丝毫没有不耐烦。
“学长,我,我喜欢你。”那女孩儿说着,递给丁程鑫一盒巧克力。
表演刚结束,后台的人有很多,都若有若无地往这边看。
“抱歉,我有对象了。”丁程鑫笑着拒绝了堆放的好意。
女孩儿作为清北大学的校花一直以来都被人们追捧着,从来没有这么难堪过,她一时接受不了,便说出了一直以来同学们心中的疑问。
“可,可我们根本没见过啊,万一是你捏造出来的呢?”
四周的女孩子倒有不少应和的声音。
“怎么,难道我是假的吗?”身后突然传来梳洗的声音,还没等丁程鑫转头确认,就有一双手从他的腰后揽住他。
一个占有欲极强的保护姿势,马嘉祺低头亲了亲他的发顶,只需几个简单的动作便可以抵御一切的质疑。
“给大家介绍一下。”丁程鑫从马嘉祺怀里出来,站在他身边,牵着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