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立是媚,却不是寻常那般做作揉捏的媚。那是文墨渗进骨子里,举手投足间都透着勾人意味。那杆被绿纱青衫包裹住的劲腰最是勾人,看得人心痒难耐。而那截清瘦又不失力道的腕子,白净素雅,一腕惊绝。
孙均也不免俗,欢爱时总是偏爱在他腕子那颗小痣上啃咬,烙下属于他的印章。更别提那截窄腰,被两只有力的大手牢牢握住,松开时硬生生弄出两道青紫的手掌印,缀在白皙还在轻轻颤抖的腰间,平添几分色ingdhd情。孙均看的眼红,劲儿还没使完,于是还在缓神的何立又被孙均拉着一起坠入名为情|||欲的深渊。
屋外正逢连夜雨,屋内满室春光,床幔间交叠的朦胧身影,...
屋外正逢连夜雨,屋内满室春光,床幔间交叠的朦胧身影,难耐的喘息,攀上顶峰时眼角沁出的泪,身上人的动作一顿,带着厚茧的指腹擦过泛红的眼角
“怎么还哭了?”
何立抓过一旁的扇子对着他就是一敲
“哭你个头”
并无责怪的意味
孙均挨了一敲也不恼,只是低头与他唇齿相依,鼻息缠绕间,孙均听他叹喟一声,“只是落雨难免生些感慨。”
他一口一个孙副统领叫着,听得孙均额角青筋暴起。忍了又忍,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抬头看了那人一眼,顿时觉得还不如不看这一眼。无他,上挑的狐狸眼里满是玩味,像是在等猎物上钩。孙均顶了顶腮,忽的笑了。
“下官哪敢,何大人金枝玉叶,还是莫拿孙均一介莽夫寻开心罢”
这话听的何立心下讶异,想着这狗崽子估计又在心里憋着大招,但下一秒脸色·却倏的一变,半晌,何立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给我滚!”
偏偏孙均笑的灿烂,还有空伸手扣住他的腰,再揉两把。此时什么文人风骨都被何大人抛之脑后,他一把薅住那人的发向后一拽,嘴里骂着你他娘的到底是狼崽子还是狗崽子
不过何大人到底是文人,骂的再凶也毫无攻击力。扇子也再一次敲到孙均身上,“混账东西!”
“是狼是狗,还得看大人喂的什么肉”
敲着扇子的清瘦指节顿了顿,何立眯起眼看着他,继而一敲床榻,起了身。他无声地笑,月光倾泻进屋,地上是自己的影子,没有华服在身,看不出什么颜色,不过是一张淡薄的影子。
轮廓都不甚清晰。
“大人在想些什么?”孙均的声音从后方传来,淡淡的,却异常清晰。何立没有回头看他,他抬起那截清瘦美好的腕子,端到月光下细细打量,除却几枚暧昧的咬痕,再无其他东西。
手腕忽的被捉住,孙均使了点巧劲将人拽到铜镜前,随即单膝下跪,撩开面前人的衣袍,在那截只有他一掌半宽的窄腰上落下虔诚的一吻,滚烫又热烈。
何立觉得自己好像被烫着了,连自己那个宝贝扇子掉地上都没心思去捡。
“你........”
向来伶牙俐齿的何大人此时竟哑了火,抬腕想要敲他一下却发现自己的扇子早就不知道掉哪去了。反观孙均还是一脸不卑不亢,将乖顺演到了极致。何立咬了咬嘴中的软肉,任由他将自己带到榻上。
床幔再次落下来的瞬间,何立想,还真是狗崽子。
-END
爆欠,到最后有点不知道在写什么了QWQ
偷拍老板
老番茄画大饼
二编:兄弟们快一万点赞了啊,看看别的吧(卑微)(星星眼)
“你好,我是Evan,历史系的学生会主席。需要帮忙吗?”
-
是织梦里的衣服!
虚伪的神明
别人有的我们陆沉也要有!
校霸求爱
(补一句)中秋教师双节快乐!!!
今天的月亮真的好圆
睡觉觉~
SUMMARY:高斯尝不出味道来了。
*真名出没
*HE
*全文7000+
食用愉快,潮斯永远热恋!
————————————————————————
00.
高斯尝不出味道了。
01.
事情发生在小傲视频拍摄的时候,小潮team御厨欢欢喜喜的把新菜式端上桌,羊头人熟练的切了一遍近镜头,小潮招呼楼上的高斯落座试毒。
刚把菜送进嘴里的时候,所有人都没发现什么不对,直到高斯嚼了两口后突然在镜头里僵住,喉结滚动了几下,但没有咽下去。
一开始大家习以为常,以为只是在搞节目效果,但高斯依然皱着眉头,一只手扶着喉咙。小潮正要...
一开始大家习以为常,以为只是在搞节目效果,但高斯依然皱着眉头,一只手扶着喉咙。小潮正要出言提醒高斯“别拖太久,视频节奏不对。”时,高斯扶着桌子踉踉跄跄的冲到厕所,瓶瓶罐罐被撞倒的叮当声和呕吐声从被甩开的卫生间门里泄出来。紧接着就是拍摄暂停,吐的天昏地暗的高斯好像一滩泥水,被小潮从厕所里抱出来,伴着一声“孙傲下毒谋害老板娘和老板,工资扣500!!”和小傲飘散在风里的一句“不是??”
02.
“高斯真的尝不出味道来了。”
把家里所有东西都给掏出来塞给高斯试吃了一遍的海皇悲痛的宣布。高斯爬起来吐了好几轮,胃里除了马浩宁刚给他硬塞的几口水什么都不剩了,有气无力的趴在沙发扶手上,中气十足的回骂道:
“别装太监皇哥,太像了。”
03.
“无法进食的人生,是没有意义的。”海皇深沉的对月思乡道。
马浩宁“哗”的一下从沙发上起来把阳台门“啪”的关上了。
04.
理由是害怕海皇对月思乡大哭把高斯吵死了。
05.
要说高斯尝不出味道来了,倒也不是。不如说他是能从一样东西里尝出很多味道来。
就比如一碗普普通通的白粥,他能从里面吃出过期的鸡蛋、冰箱里的葱蒜榴莲西瓜、汽车尾气,甚至有一股烟头味。要单拿出一种,倒也是能在人类的忍受范围里,但几种本不该出现在白粥里的味道搅拌起来,差点搅碎了高斯的舌头。甚至于随便喝两口水,他都能尝到一股莫名其妙的下水道味儿。
06.
“不是,前面几种也就算了,尾气、烟头、下水道又是什么??”马浩宁坐在高斯旁边不可思议的问。
“...我怎么知道?”高斯黑着脸看着他。
“你到底趁我不在都吃了点什么啊??”
“……我是舌头坏了不是脑子坏了!马浩宁你死!”
07.
昨天晚上的意外太突然,他并不怪高斯,只是他无法兼顾“小潮院长”、“马浩宁”和“高斯男朋友”这三种身份。昨天凌晨他看着高斯熟睡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今天早上六点多又从梦中惊醒,顶着硕大的黑眼圈在床边坐了半天,才下定决心摸出手机,打开微博开始编辑。“对不起”三个字刚打到一半,一双比他白了不知道多少个色号的手从他背后伸出来,摁下了屏幕。
高斯大概刚醒没多久,头上好像还迷迷瞪瞪的冒着睡泡,但手上动作不停,不到几秒就把马浩宁刚刚用尽毕生文化的道歉删了个干净。
“傲哥昨天刚刚差点被我打击死,你现在又让他死,真阴险啊马哥。”
他看起来睡得不太踏实,脸上浮了一层不健康的白,声音也黏黏糊糊的,带着轻飘飘的尾音,但眼底还挂着一层笑。马浩宁刚想张嘴说点什么,高斯就自然的接上了话。
“我知道,没事儿的马哥。等傲哥皇哥起床,他俩陪着我去医院就成了。不是什么大事,你安心剪视频,我没事儿。”
夏日六点多的天已经亮的晃眼,细碎的阳光顺着窗帘摸进房间里,铺满了床,高斯眯了眯眼,马浩宁把他塞进被子里,重新拉好了窗帘,房间里又是一片黑暗。
马浩宁又回到他床边捞着并不清醒的小斯猫条亲了亲他额头,埋在他颈边,小狗似的轻咬他,嘴里还闷声道着歉,好像把那些没能发出去的歉意又叼了回来塞给他。高斯歪着脑袋陷在枕头里吻他发梢,指腹顺着小狗乱糟糟的毛梳理着。
两人就这么在昏暗的房间里腻歪了不知道多久,直到高斯又沉进梦里,马浩宁才把脑袋小心翼翼的移开,踮着脚离开卧室,然后冲进隔壁,把海皇和小傲拽起来嘱咐了一通,又订了份早餐,才冲出门去打了个车赶去公司剪视频。
08.
这次的大活从拍摄到剪辑到发布,都是小潮一手策划,他紧赶慢赶才在晚上之前赶出一版质量不错的发出去。
“喂马哥儿,你哪儿呢?赶紧回家啊,高子给你买的饭都快凉了。”
“小傲,我突然觉得你在公司已经失去用处,开除吧。”
“?不是!我就叫你吃个饭,你咋还急眼了呢,别啊!”
09.
小傲终究没了家,留给他的只有一句“孙傲你死。”和“你不做饭让老板对象亲自买,你好大的胆子!”
小潮team曾经的御厨,看着被海皇掏空的冰箱陷入了沉默,三秒后,他来到了寂静的阳台,问道:
10.
“海皇,你想家吗?”
“”
11.
马浩宁冲出公司的时候赶上了下班晚高峰,堪堪在指针将坠到“7”的时候打开了温暖的家门。
高斯把菜装进盘子里正往厨房里走,大概是要去给马浩宁热饭。阳台上两个吨厚的身影正挤在一起思乡。
马浩宁把高斯摁到沙发上休息,路过阳台时顺手关死了阳台的门,替思乡的二人拉上了窗帘营造气氛,然后拉着高斯的手一边吃饭一边聊天。
12.
“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高子身体没啥问题,都是些老毛病,脑子也没啥问题,可能是最近活太多,累着了。”
“行,我知道了,谢了傲哥。”
“不客气!”
13.
“不是,马哥,所以啥时候给我俩放出去啊?这一个屋檐下还发消息的,多浪费话费啊。”
14.
“我没事马哥,你忙你的。”
马浩宁下意识的觉得这话很耳熟,可总是来不及细想就被高斯推着继续拍片选片剪片审片。
他看着高斯日渐清晰的下颌线和颧骨,嘴上说着“好好好我知道了。”,手上却病急乱投医。中医、西医、兄弟、家人,甚至是路边的算命大爷,他都问过,甚至于远在长沙出差的绵羊料理都受过他的骚扰。
“小潮,这也不是菜的问题啊。你打给我,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啊。”
“抱歉绵羊姐,我实在有点忙昏头了。”
“没事,等我过两天发几道开胃菜的菜谱给小傲,看看有没有用,顺便帮你问问朋友。”
“好嘞好嘞,姐你费心了啊。”
“没事,你也别太忙了,多陪陪小斯吧。”
上海的夜总是繁华的,高楼大厦的海洋吞没了他们。他们头靠着头,从背后看上去像极了一个“人”字。
15.
“……对不起,小斯。”马浩宁说。
“我知道,没事的马哥。”高斯说。
16.
马浩宁终于结束公司和家里两头跑的假忙日子,开始认认真真研究高斯,一天二十四小时围着高斯转。偶尔高斯瘫在沙发上刷手机,无意间抬头,都能看见那双发亮的狗狗眼一动不动的盯着他。
“你真是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啊。”高斯揉着他的头发说。
“照顾老婆的事情,怎么能被说成是鞭太呢?”马浩宁愤愤不平的反驳。
17.
大概是信男马浩宁的心感动了上苍,有一次四个人靠在一起刷手机时,小潮随手拿起茶几上洗好的草莓,极为顺手的喂给了高斯。等高斯咽下去以后,食道里被食物撑开的陌生的肿胀感才惊醒了他,粉紫色的头一下从人堆里冒了出来:
“我吃下去了??”
“你吃下去了?!!!”
“你吃下去了??!”
“你吃下……不是咋了?”
18.
“只有马哥喂高斯才能行。”
再次把家里所有能吃的东西掏出来试验了一边的海皇顶着小傲悲痛的目光如是说道。
高斯胃里现在除了马浩宁刚刚兴奋过头给他喂的小半筐草莓什么都没有,依然半死不活的靠在马浩宁肩上看着他点外卖。
“1。”
“?”
19.
自从马浩宁成为高斯的治病良方后,高斯就开始一日三餐的补,每一粒米饭几乎都经过马浩宁的手。
或嘴。
在小傲”有伤风化!有伤风化!”的叫喊声中,高斯的肉终于逐渐长了回来,回到了他们温暖的家。吃饭的限定条件也逐渐从马浩宁亲手喂,到马浩宁坐在他旁边就好。小潮team也慢慢开始恢复运作,从偶尔剪剪存货到正式恢复拍摄,好像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高斯开始重新出现在镜头下,和他们嬉笑打闹。
20.
高斯恢复饮食后,大家又正常回到公司工作,只是会在下午下班后像四个小学生一样结伴一起回家吃饭。
小傲偶尔会经过高斯身后,似乎是被他们俩这老天老妻的态度无语到,留下一句“别太爱了。”也有的时候三个人会坐在一起吃饭打闹,高斯坐在他们中间不动如山,手上乖乖扒饭,眼里只有饭菜和小潮。小潮看他处不开嘴会帮他大叫“小傲边儿去点儿!”或者“海皇别挤巴!!”
21.
距离和忙碌不会分离相爱的人。
22.
高斯作为爱人,几乎是完美符合小潮的审美和习惯。他总是体贴,能帮着马浩宁把未考虑的问题考虑周全,不会太过任性,但偶尔使的小性子和吃醋也恰到好处的可爱。他们俩没有净吵和冷战,能在适宜的时机相互体谅,是最完美的恋人、朋友、伙伴。
“马浩宁,你这不是在恋爱。”啊吗粽把杯里没喝完的酒倒了,又点了一杯茶水。
“你别是嫉妒了吧?”
啊吗粽无语的看看他,拿起茶漱了漱口,打开窗散散屋里的酒气。
那时正是冬天,冷风灌进来,刺的俩人都有点打颤。
拿姐很快到了饭店门口,啊吗粽迎财神似的喜笑颜开的迎上去,把她接进衣服里。拿姐小声嘀咕了一句“一身酒气。”啊吗粽嬉皮笑脸的说“怎么可能,我开窗吹了好久。”然后她从衣服里冒出来拧他耳朵质问他“大冷天穿这点吹风不要命了?”
马浩宁就在旁边看着,心里的酸都写在脸上。但他一想到高斯还在家里乖乖等着他回家,抬手打了车和他们二人告别。
23.
马浩宁给他发了三个“别来沾边”的表情感谢,对面也客气的回了一个“你死。”
24.
回到家里以后高斯穿着那件白色的摇粒绒卫衣,收着腿陷在沙发里玩手机,听到开门声以后抬起头,脸上还带着笑,无意识的拖长了尾音欢迎他回家。电视开到一个有点刺耳的声音,但依旧没能压的过小傲和海皇玩游戏的尖叫音。
客厅桌子上放着热好的汤,腾腾的冒着气。
25.
“啊吗粽就是在嫉妒。”他抱着高斯的腰,有些幼稚的说。
高斯的手放在他头发里梳着,笑意带起胸腔里一阵轻鸣。
“快去洗澡。”高斯推了推他的肩膀。马浩宁撇了撇嘴,回了一句“好的老婆。”就乖乖的走进浴室里。
等小潮洗完澡,带着一身热气出来,高斯躺在床里小小的打着呼。枕头上有一难小小的水渍,他带着笑去吻高斯的额头,抹了抹他带着水渍的嘴角,一起睡去。
26.
永远不会埋在枕头里流泪的小狗抱着他最完美的恋人熟睡。
27.
高斯的病情发展的很好,只是偶尔会回想起那不太如意的味道反胃到不想吃饭。
28.
那时候小潮以为他的病已经全好了,冲回家里抱着高斯贴贴了好一会儿。
闻声赶来的海皇和小傲开了瓶菠萝啤一起庆祝,胡闹了一通然后横七竖八的睡去。
29.
夜晚起来上厕所的海皇迷路到厨房,看着冰箱里丝毫没有减少的饭菜和干净的垃圾桶迷茫了一会,抓头又开始他的厕所寻找之旅。
30.
高斯的病又复发了。
马浩宁手忙脚乱的拉开车门,手机的蓝牙自动连上,海皇的信息正好发来:
31.
“高斯昏倒了,小傲打了120,我们现在在去医院的路上。”
32.
马浩宁打着方向盘冲出停车场。
他的脑子里一团乱麻,脸上僵硬的好像刚从冰里捞出来,甚至于连呼吸都要提醒自己。
他想不明白明明昨天还笑着打趣他的人为什么这么突然就进了医院,想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已经康复的病又再次突发,想不明白为什么高斯不愿意再多相信他一点,再多依赖一点他。
雷雨在他脑子里轰鸣,可马浩宁手上依然平稳熟练的打着方向、提速、转向。
33.
看了太多狗血剧,马浩宁只知道:他不能出事,高斯也不能。
34.
海皇从病房里走出来,马浩宁和他一起并肩走进去。
没有人会喜欢医院,它太过寂静。泛黄的窗帘微鼓着风,小傲从椅子上站起来扣死了窗。白色的病房里只有心电仪,呼吸机和滴管的声音四处逃窜。
马浩宁看着病床上闭着眼的人,无力的坐在床边的椅子上。
那张白色的病历已经被捏皱,打印体不甚清晰的在页尾印了一行字,马浩宁有些看不清楚,最多瞄到几个“突发性”“进食障碍”“昏迷”。
他突然没有勇气去看清楚那行字。
35.
小潮、不,马浩宁。你真是个胆小鬼。他想。
36.
第二天高斯醒了大概有7个小时,一睁开眼就看到马浩宁顶着乱糟糟的头发趴在他床边。他看着雪白的墙和被子,大概回想起了前因后果,抬起一只手搭在他头上一缕一缕的揉搓着。
马浩宁没有醒,大概是累着了。他有些愧疚的想。生病并不是高斯的本意,但他还是不可自控的自责着。
“对不起马哥,我没事的。”
他用指腹代替唇,去吻马浩宁的眼角,却只能触及一片湿润和颤抖的睫毛。
37.
“高斯,你骗我。”他听到马浩宁沙哑的嗓音,带着颤抖的哭腔。
38.
马浩宁早就醒了。
在安顿好小傲和海皇后他靠坐在病房的墙上,刚刚静音的世界猛然开放了他的听力,就连手机沉闷的震动声都听起来刺耳。
“喂小潮?”
“棉羊姐,怎么了?”他控制着声音,让自己显得尽量平静。
“嗯?我在听,辛苦了棉羊姐,我会想想看的。”
“好,你应该还有事儿吧。我不打扰你了,早点休息。”
“你也是绵羊姐。”
39.
“对不起小斯,我…”“没事马哥,你忙。”
“宝贝,我今天…”“别担心我,我没事。”
“高斯报歉,我今晚…”“没关系马哥,我没事,你忙就好。”
……
马浩宁甚至怀疑高斯在手机上安了自动回复,一触发关键词“对不起”就自动回复一句“没关系马哥,我没事。”
40.
每一次高斯好像复制粘贴的回复都是他亲手用温暖柔软的指腹摁下的。
每一次他报怨高斯起床时小指上总缠了马浩宁的头发。
每一次他回家时热的发烫的电视和热的恰好的饭。
41.
不会说话的小猫才用不吃饭请求主人回家多陪陪他。
42.
小傲说,高斯经常把电视开的很大声等马浩宁回家,就算自己看到吃的就想吐也要给你带一份饭。
43.
海皇说,他偶尔深夜路过厕所会听见里面的呕吐声,但那时高斯的病已经好了。
高斯第一次自己吃饭的时候厨房没有被用过,也没有点过外卖的迹象。
他们喝酒庆祝的时候,高斯的酒瓶是空的,但他们几个人的水杯里却装满了酒。
44.
高斯的病从来没有好过,他只是几乎条件反射般的在回复马浩宁:“我没事,没关系的。”
45.
小傲临走前沉默了很久,等到海皇被马浩宁轰出病伤,他看着马浩宁有些无助的站在门口,又折回来说,马哥,我好像知道为什么高斯尝出来的味道是那样的了。
46.
马浩宁也知道了。
47.
因为饭菜里没有他等着回家的、思念的那个人。
48.
马浩宁终于觉得他瑞哥说的话还是多少有点道理。
没有恋人会不吵架,没有恋人会毫无摩擦,他所谓的“完美恋爱”都是高斯在悬崖上拿两块木板交替铺成的路,他离马浩宁越来越近,却离悬崖那边的自己越来越远。
高斯把自己打磨成了最契合马浩宁的模样。
他并不是不担心、不生气、不思念,只是在忍耐,在等待,在等那咔哒一声的开门声和飞扑而来的爱,那一刻高斯才能继续生动的转起来。
49.
没有动物不会思念,他们只是不会说话。
50.
马浩宁还在哭,他感觉自己快把这辈子的眼泪流干了。
眼泪打在白色的床印出一个个圆形的水痕,就好像那天洗完澡,高斯枕头上的那个一样。
妈的,夫妻同款。他想,然后哭的更厉害了。
高斯跟了马浩宁快两年,和他谈恋爱也要一年多了,是真的做梦也没见过马浩宁哭得天都要塌下来的样子,也完全顾不上马浩宁骂他那一句“骗子”,抬起身子就去抽床头柜上的纸给小狗擦眼泪,又被马浩宁摁了回去,恶狠狠的在他嘴唇亲了一口。
过了一会马浩宁的大脑终于意识到丢人,把头埋在高斯胸前任凭他怎么哄着也不起来。高斯哭笑不得的推了一下马浩宁的肩,问他:“没什么要说的吗?”马浩宁就又把自己拔出来,眼圈又红彤彤的看着他最喜欢的人。
他想,他喜欢的人没有因为我才吃的下饭,而是因为我,所以才吃不下饭。
他又把自己埋回高斯胸前。
51.
海皇推门进来时就是这样一幅风景。
他日里万机、顶天立地的马总、马哥,跟个抢不着骨头吃的小狗一样埋在他对象胸前,一遍一遍的说着:“对不起宝宝。”“对不起小斯。”“对不起老婆。”他们小潮team的副总兼老板娘刚想说一句“没关系”就被狗咬回去一句“不许说!烦死了你!你是不会说话的小猫吗,为什么想我了不说?”然后高斯就无语闭嘴,看着马浩宁继续复读机似的道歉。
刚恢复小潮team御用大厨身份的小傲拎着保温桶大摇大摆的进来,小心翼翼的把桶放在一边,微不可察的关上了门,然后带着海皇大摆下摆的离去。
52.
“咱现在干嘛去啊傲哥?”
“思乡。”
53.
过了几天,小潮team迎来由小傲打头的一周一度的窜稀式更新。
新更新的视频封面是小潮拿着筷子喂给高斯,视频标题一改他往日风格,显得有些文艺过头:
54.
“因为有你,我才得以尝遍人间百味。”
END.
记得送礼查看彩蛋哦
summary:“记小情侣恋爱中的一些小事。”
*全文约4.3k字,祝您阅读愉快
*别被summary和01骗了,其实是涩气向。(也可能没那么涩,对不起)
01
互联网是有记忆的,一个普通人在数字空间中,从第一次接入互联网的账户到全国联网的生死证明,一生的轨迹都无所遁形。更何况小潮院长,半个公众人物,自愿将生活中更多的部分暴露在赛博空间,暴露在大众视野之下。
现在,小狗狗拯救世界!
平心而论,小狗的人...
平心而论,小狗的人设非常符合小潮,他热情、阳光、永远元气满满永远年轻而热泪盈眶,他是一只肆意撒欢的小狗,因为人生是旷野。
是的,阴暗面。
毕竟,小狗狗坏心眼多着呢。
02
小狗狗的坏心眼一:喜欢圈地盘
真正的小狗圈地盘的方式,对于一个生物学和社会学意义上的人还是太过超前。而且马浩宁毕竟是老板,租房合同、收据和其他有形无形的资产都明明白白地锁在财务室里,他不会那么患得患失缺乏安全感。
准确的说,他喜欢让自己喜欢的人沾上自己的气味,以彰显自己的主权。
两个人一开始走纯情挂,寡淡的像高中生初恋一样的嘴唇相抵,两秒之后就因为羞涩分开,偏过头一人搂着一个抱枕在床的两侧打滚。因为太喜欢了,所以不自觉地小心、不自觉地把对方视为玻璃一样脆弱的存在,哪怕喜欢的稍微用力一点,眼前如同倒映着星星的水面一般平滑、璀璨的感情也会被揉碎。
后来两个人之间横亘着的那点小别扭被化解开,两个人就不自觉地腻歪在一起。小狗也就愈发得寸进尺,先是像只真正的小狗一样在接吻时把高斯的嘴唇啃红,然后安慰一样地舔舐。
高斯被他按在床上,知道小狗需要用这种方式确认自己是被爱着的,也不推开他,而是轻轻将手指插进他的头发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按揉着他的头皮,一边微微昂头承受着小狗激烈的吻。
直到小潮自己爬起来,满脸餍足。高斯摸摸自己发红的嘴唇,轻轻敲了他的脑袋一下:“够了?”
“不够!怎么着都不够!”
后来吻也不够,小狗五觉发达,但仍然嗅觉主导。他想在物理意义上让自己喜欢的人满身自己的味道。
高斯一开始并没察觉他的小心思。只是奇怪为什么自己的沐浴露和洗发液用的飞快,明明刚拆封三天就已经空了一半,一个星期就见了底。虽然自己洗澡琴但也没这么勤啊。直到有一次他半夜起床上厕所,穿着睡衣的小潮正要把还有个底子的瓶子扔进垃圾桶,就被高斯的一句:“你干嘛呢?”吓得哆嗦了一下。
高斯抱着胳膊,非要问个究竟。
小潮陪着笑脸撒娇,被高斯按住脑袋又蹭了上来,偷了一个吻之后眼疾手快地把跟自己同品牌同香型的沐浴露洗发液放到了架子上属于高斯的位置。高斯的牙膏和洗面奶也告罄了——这与小潮无关,只不过是一个天助小潮的巧合,小潮喜滋滋地把牙膏和洗面奶也换成了自己同款。
洗衣液就更不用说了,高斯被左拦右拦的衣服都不自己洗,和小潮的衣服一起扔进洗衣机,凝珠和洗衣液均匀地和水波一同搅和。
两个人闻起来越来越像,如果闭着眼仅靠鼻子,已经没人能把他们区分开。好像他们的灵魂正散发出一模一样的香气,从开辟鸿蒙到山崩地裂,香气都纠缠在一起。
闻起来相似的直接后果就是小狗越来越黏人,他身上的味道非常符合他的审美。抱着人不撒手,在他脖子处拱来拱去,高斯按住他的脑袋他会不高兴,撇着嘴、掐着嗓子说干嘛高西现在连碰都不让碰了。
高斯说痒,小潮毛毛躁躁的头发蹭着他,让他无暇感受动作的暧昧只想笑。
杜海皇虽然看起来像个傻子,但其实也算得上心明眼亮,他看着两个人适配度越来越高,动作越来越亲密,总是发出一连串夸张的声音提示他们撒开手注意影响。
小潮也听劝,收敛了一点点。但也只是一点点。
比如他也会去抱海皇和小傲,镜头一过去就放开。比如他像个痴汉一样嗅他的味道时,会挑镜头对准其他人的时候。
某天,新视频发布,四个人彼此都挨得很近,游戏又激烈非常,没一会儿就肉眼可见的脸红脖子粗。但奇怪的是,高斯作为控场者,为什么上一秒还神色如常,下一秒就耳朵烧的像孙傲呢?
因为拍摄的时候,小潮突然凑近了高斯的耳朵说了一句:“不行啊,小斯。浑身上下都是我的味道。我现在好想亲你啊。”
小狗狗的坏心眼二:又爱撒娇又绿茶
“草,高子,帮我把酱油瓶子整开,我刚洗了手,打滑。”孙傲在厨房炖肉,酱油瓶子却见了底,好在他平时有囤货的习惯,翻腾了一阵找出一瓶新的,淘米把手弄得湿乎乎的,只好找两个闲人帮忙。
两个工作做完的闲人正懒懒散散地在沙发上打游戏,小潮像没有骨头一样靠在高斯身上,高斯的一只胳膊被他枕着,连按手柄都有点僵硬。
“马哥,你瘫半天了,好歹起来活动活动。”
“谁让你开局三分钟就把我秒了的!不管,这是你活该的。”小潮嘴上声如洪钟,人却仍然像一块牛皮糖一样贴在高斯身上。
“我看你俩都跟长沙发上了一样。”孙傲把酱油瓶递到高斯手里。高斯按了暂停,他握了半上午手柄,一时手上也没劲,他咬咬牙才拧开,炫耀一样递给了孙傲。
“谢谢高子啾咪。”小傲一边道谢一边往厨房里面走。
“孙傲!”小潮大吼一声,吓得小傲差点把一整瓶酱油倒进去。
“干嘛!”
“我一个大活人你看不见,非让高斯帮你拧什么?”
“我哪敢劳动老板的玉手!你抽筋了又要作天作地。”
“你!”小潮被怼得哑口无言,孙傲觉得好笑,侧耳细听外面的动静。
“老婆你手都拧红了……”
“嗨呀,没事儿。我又不是纸做的,等会儿就好了。你都无聊到开始找茬了,算了,我也不打了,换个游戏玩吧。”
“我靠,都说没事儿了你还吹啥……你当我几岁?你是不是等会还得说痛痛飞飞?”
“他们只会让你拧瓶盖,而我只会心疼giegie~”
孙傲把自己的耳朵收回来,心如止水地搅动一锅肉汤。
自从那天以后,小潮似乎忘了自己在沙发上如何心疼哥哥,碰到个带盖的东西就自动肌无力,全推给高斯。
“给我拧开!”
小潮拿着一瓶无糖可乐跑过来,高斯正盯着电脑慢腾腾地导素材,顺手拧开之后下意识喝了一口,反应过来立马扯下耳机跟小潮道歉:“抱歉哈,我以为我的呢。”
小潮毫不在意地喝了一大口,并且评价到:“好甜呀。”
“宝贝!我手湿了,给我打开。”小潮拎着一瓶醋,跟那天来了个完美复刻,孙傲在旁边无话可说,心说老板你半年不进一回厨房,你拿醋干嘛?
他吃醋的一种具象化表征。高斯心说。
他想着,还是接过了那瓶醋打开,递到了小潮手里。小潮拎着瓶子欢天喜地地走了,可能是放到厨房了、可能是拿去浇花了。
“你觉得,现在马哥走路这段,能配什么bgm?”小傲低声跟海皇咬耳朵。
“呃,哥有老婆你没有!”海皇用喊麦的声调喊出来。
“高高!我想吃黄桃罐头!”高斯被他烦的无可救药,他抬头:“马哥,你把我当开瓶器了?”
“我把你当老婆。”
高斯无话可说,垫着衣服给他拧开。
小潮眼里有星星划过,他在高斯侧脸上啄了一下:“小斯好厉害,这都能打开!”
晚上,意.乱.神.迷的时候,高斯突然推开了小潮,把小潮给推委屈了,他声音很软、还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哭腔:“干嘛!”
“戴t.a.o……”高斯也委屈,他怕小潮直接莽上来。
“我手打滑,弄不开,要不然你帮我咬开……?”小潮伸手从床头柜里摸出来一只,递到高斯嘴边。
“你给我虾驱!”
小狗狗的坏心眼三:只想独占主人
“高子啊!你上回说的那个小狗戒指咋叠来着?”办公室里,羊头人滑了两下转椅,跟高斯的靠背对接,神神秘秘地问道。
“啥?就上回害我被扣两百工资的那个小狗戒指?”
“对。”
“你要问这个那我可就不困了。”高斯手头没什么事,老板也不在,于是撕下了一张便签纸,悄悄道:“先拿一张正方形的纸,把它折成八等分……然后展开。”
隔壁工位的海皇也探出脑袋来,撕了一张便签纸跟着高斯学。
对于小学生而言可能有点幼稚,但对于一帮参加工作好几年的大老爷们来说刚刚好。
“……然后把最上面的三等分沿着中轴线往里折”
“迈啊,高子,咋成这怪样了。”
“你是不是傻,刚刚让你反过来再折……”高斯从海皇手里接过他的残次半成品,修修补补。
孙傲无意中抬头看了一眼窗外,大惊失色,刚想出声提醒,却被凛冽的视线唬得硬生生住了嘴。但同为兄弟的道义又让他不能坐视不理,于是他以要把自己的肺管子咳出来的气势,声如洪钟地咳嗽。
高斯贴心的把自己桌上的半盒999感冒灵扔过去,告诉孙傲别吓人。
孙傲有苦难言。
透过磨砂玻璃朝里看的人背着手,闲庭信步地进来,三个叠着小狗戒指的人乐不思蜀,完全没察觉到危险逼近。
孙傲把目光收回去,硬生生把屏保盯出个洞来。
在三个人抬头交流信息的时候,同时看见了皮笑肉不笑的老板,魂飞魄散,高斯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掉下去。
“我靠,马哥,你……不是,您啥时候来的?”
“把两个小角往下折再打开的时候来的。”
“一个两个,工作都做完了?在这儿叠什么小狗戒指,啊?还有你,高斯折纸小课堂?上回扣了两百还不长记性?这个月扣你三百!”
“啊?马哥,别啊。我这本就不宽裕的经济雪上加霜。马上我就只能去桥洞里睡觉捡剩馒头吃了!”
“你少装,吃我的住我的,我还没打算搬家到桥洞里呢!”
三个人眼疾手快的就要把小狗戒指扔进垃圾桶,小潮喊:“住手!”
“扔了干嘛?销毁罪证?没收!”
事实上,小潮把经了高斯手的两个小狗戒指用胶水加固,还戴了好几天。他训话,拍着桌子摆出了十足的领导者架子。高斯总要掐着大腿来避免自己笑出声来,因为他中指上戴着他叠的小狗戒指。
小狗的占有欲总是很外露的、甚至是很幼稚的。他喜欢在喜欢的人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迹,齿痕或者红印,都喜欢得不得了。
可高斯偏偏脸皮薄,哪怕是最不理智的时刻也保有最基本的底线,喘..息中夹杂着带着媚意的“别弄在这儿”,总让人难以拒绝。但是小潮又是天生的破坏规则者,在高斯安稳的睡在他怀里的时候,总会嘬上一两个在衣领下的印子,高斯起床虽恼,但也无计可施。
有一回,小狗之前跟高斯赌了点气,所以任他怎么说也不听,按着他就把小狗牙印种在了脖子上。高斯眼里的泪唰一下就起来了,他哽咽难言,含混的说要是明天不消肿被其他人看见了以后还当不当人了。
老板潮立马大手一挥,批准了高斯明天不去上班,并且在没有高斯人三人笑群里艾特所有人:明天所有人在家不许看高斯脖子,谁做到了这个月给他涨三百。
凌晨一点半,孙傲和杜海皇揣摩不透老板的意图,但能看明白四个字:三百块钱。
纷纷回复:收到,希望高斯人没事(抱拳)(祈祷)
发完消息之后,两个人闹了个翻天覆地。
小狗狗能有什么坏心眼呢?
小狗狗坏心眼多着呢。
ABO背景。
A装B小潮vsO装B高斯
掉马是种艺术,艺术就是爆炸。
15
Alpha和Omega要在一个房间同床共枕,度过一星期。
但凡是正常人,不管从什么方面思考,脑海中都得飘点带颜色的香艳画面。
高斯觉得自己就像是架在火上炙烤的肥羊,烤得香喷喷油滋滋,只等着切片上桌供人享用。
只是自己这只伪装成羊羔的暴力羚羊,未必没有还手之力。
“哈啾!”小潮背后一凉,猛地打了个喷嚏。
“小斯,帮我拿张纸来。”
“行,但是额外服务得算加班费啊。”
把纸巾糊小潮脸上,高......
把纸巾糊小潮脸上,高斯看了看老板圆溜溜的无辜眼睛,告诉自己冷静下来,把老板揍到失忆不符合法治社会的基本要求。
高斯撑着下巴思索。
最先考虑的应该是晚上怎么避开小潮,找机会注射抑制剂。
把老板揍失忆可能性太小,把人锁门外太刻意,小潮睡眠浅,等他睡着时候行动也不保险。
高斯左思右想,还真被他想到了一种可能。
16
小潮有个弱点,稍微熟悉他的朋友都知道,这人喝酒断片。
表面看起来正儿八经,甚至走路还能走直线,实际脑子完全没装东西。是个倒路边以为自己在内蒙古大草原,坐电梯以为自己原地飞升,被人套麻袋打一顿,都能记成撞树墩的主儿。
只是小潮酒量不错,这灌酒也不好常用,高斯暗暗叹气。
先撑过今晚再做打算吧。
好不容易结束工作,忙了半死的几人冲了澡叫了外卖,坐在桌前聚餐。
窗外蝉鸣阵阵,树叶随风轻晃发出窸窣的声响,绿薄皮的大西瓜切成几瓣放在一旁,桌上摆了冰啤酒和小菜,琳琅满目,香气扑鼻。
再忙碌的人感受到这种烟火气,也不由的放松下来,抛却了所有焦虑和沉重的思索。
但不是所有人都能卸下重负,至少高斯不是。
坐在小潮身边,高斯满腹心事还得装的轻松惬意,丰盛的饭菜对他都丧失了吸引力。
餐前惯例让老板发言,大抵是提一下第二天的工作安排以及每人的流程等等。
高斯用筷子几颗几颗夹着饭,竖起耳朵听着。等小潮发言结束,立即开了罐啤酒推到小潮面前。
“天气热,老板先喝。”笑容单纯可爱,毫无破绽。
“可以,上道啊斯斯。”小潮拍了拍高斯的手,颇觉欣慰。
17
还没欣慰多久,小潮就察觉到了不对劲。某人今晚实在过于殷勤。
小潮按了按隐隐发晕的太阳穴,看着地上杂乱堆砌的啤酒罐,转向高斯,“你一晚上光指着灌我酒呢?”
“马哥,你这就不对了。”高斯从容不迫,“这不大家在一起高兴嘛,难道你不高兴?”
高斯拿起罐子帮他倒酒,纤长的手指在灯光下白的晃眼,抬头望向他,黑白分明的眼神模糊地映出了他大概的轮廓,笑意盈盈。
“马哥,喝吗?”
“喝。”回答的毫不犹豫。
海皇小傲对视一眼,暗暗腹诽小潮立场不坚。
“感谢老板亲自开车,送我们过来,兄弟们这不敬马哥一杯。”
“可以可以。”
小潮刚把杯子倒满,高斯就拱火道:“马哥,我们这有四个人,你就喝一杯?”
“不对劲啊,高斯。”小潮捏着他的手放在膝上,“实话说吧,是不是想让我酒精中毒,然后你谋权篡位直接晋升老板?”
“马哥,你要这么说就伤我心了。”
“……”小潮挑眉,“给我来模糊重点这套是吧。”
“不敢不敢。”
“其实我知道为什么。”小潮放低了声音,盯着他,眼神严肃而危险。
高斯眼睫抖了抖,微微握紧了拳头,心跳快了两拍。
18
“因为我俩一间房。”小潮双手环抱前胸,假装娇嗔道,“你是不是想对我图谋不轨?想都别想,我是不会被你得逞的。”
“……”
高斯心不慌了,就是拳头有点痒。
说到这里,倒也不好继续劝酒了,高斯看着小傲把剩下的罐子往冰箱塞,再看看尚能清醒的小潮,知道计划多半是泡汤了。
高斯心下烦闷,捏着筷子把饭戳出一个个气孔,心里不知道吐槽过了几轮。
小潮在一旁看得好笑,趁大家聊天,给他夹了个鸡腿。
“明天工作,今天不能喝太多,等之后你想喝多少我就陪你喝多少好不好。”话是贴着耳朵说的,显出些不同寻常的温柔。
高斯没看小潮,只开口道:“骗人是小狗。”
“放心好吧,我小狗院长从不说谎。”
打定主意要赖是吧。
19
得了小潮的承诺,灌醉计划还留有实施的可能。
但今天怎么办?
小潮在浴室洗漱,高斯坐在床边收拾行李,箱里边角位置塞了普普通通的曲奇罐子,里面放着这些天要用的注射器和抑制剂。
高斯背对着浴室,有点意动。
要不直接趁现在,一不二不休……高斯伸手拿起盒子。
“高斯!高斯!”
“……”高斯动作一滞,“怎么了马哥?”
“眼睛进水了,帮我拿张纸!”
“好。”
高斯出门拿水果,小潮跟着;高斯阳台放松,小潮跟着;高斯去洗漱,小潮跟着。
“马哥,洗脸这件事我可以自己完成。”
“那不行,万一你也眼睛进水了我方便嘲笑你。”
“……谢谢你。”
“不客气。”
折腾了半天,高斯彻底放弃了注射抑制剂的计划,躺在床上目光放空。
“马哥,我请假的时候你应该很寂寞吧。”
小潮看着手机,表情不变,“别乱说啊,区区一个小副总,有你没你都一样。”
全然没有方才寸步不离小尾巴的样子。
呵,男人。
高斯暗暗翻了个白眼。
空调发出细弱的嗡嗡声,高斯闭着眼,抱着被子酝酿睡意。
不打就不打吧,反正只遗漏一天也出不了什么大问题。
20
想法总是比现实美好。
还没休息多久,高斯就醒了。
临近发情期,没有抑制剂的控制,身体难免燥热难安,再加上小潮睡在他身侧,若有若无的信息素无意识地撩拨着他的身体,让他越发难以入眠。
夜色深沉,只有窗外的虫鸣声隐约传来。
高斯心里惦记着行李箱中的抑制剂,抬头仔细看了小潮的睡脸,蹑手蹑脚地移开横在他腰上的手臂便想起身。
还不等他怎么动作,小潮手臂一揽把人勾了回来抱在怀里,炽热的鼻息恰巧喷在他侧颈腺体处,淡淡的甜味在皮肤表面化开渗透。
高斯只觉得头脑空白,身体发软,一股恼人的痒意顺着尾椎往上攀,带着周身都像过了电一般轻颤。小潮呼吸所触,肌肤相贴的地方都敏感的莫名。
他的手抵着小潮的胸口,不知是推是放,最终只闭上了眼眸,小心翼翼地蹭了蹭小潮的手臂,独自忍耐撑过这漫漫长夜。
21
第二天,顶着黑眼圈慢悠悠出场的高斯获得了公司众人的围观和同情。
“这眼睛是被揍了吗?马哥不会睡相有问题吧?”海皇震惊。
“揍的能这么大小一致,左右对称吗?明显黑眼圈吧。”小傲分析。
“怎么不能是小潮院长潜规则,折腾高斯彻夜难眠呢?”羊头人揣测。
“喂喂喂,”小潮震怒,“说我坏话能不能别让我听见?”
“那不行,”羊头人义正言辞,“背后不道人是非,我们讲文明树新风。”
“滚,你死!”
高斯没参与对话,他实在是困得不行,昨晚昏昏沉沉梦梦醒醒,整个人都没休息好,恨不得原地躺下补个回笼觉。
但面对工作,高斯不想影响视频效果,只能打起精神,调整好状态,迎接拍摄,顺带找机会悄悄打一针抑制剂。
昨晚的小插曲让高斯更加急迫,但在摄像底下找机会并不容易。
一边走流程,一边搞效果,还得找机会打抑制剂。往往高斯刚回房间没多久,羊头人就开始催人出门,这一天过得比连玩十盘剧本杀还累。
刚结束拍摄,高斯就坐在沙发上迷迷糊糊睡着了。
等晚饭时分,小潮才把高斯叫醒,告诉他啊吗粽来了。
22
作为小潮team的老熟人,啊吗粽的到来受到了团队的一致欢迎。尤其是他还带了不少餐点零食。
累了一天的众人看着桌上琳琅满目的肉类,个个两眼放光,洗碗的洗碗摆盘的摆盘,房子瞬间热闹了起来。
刚巧今天拍摄顺利,算是超额完成任务,几人也不急着休息,只悠闲地吃饭聊天。
啊吗粽表面大大咧咧颇具亲和力,实际上非常细心,饭桌上的每个人都能照顾到,便是高斯也暂时放下心事与他交谈起来,倒比昨日还放松不少。
等啊吗粽离开,已近半夜。几人都有点累了,各自回房休息,而小潮跟在高斯身后,少见的沉默寡言。
“马哥,不休息吗?”
小潮坐在床上,直勾勾看着高斯,没有回复。高斯稍微靠近点,就闻到了淡淡酒气。
不会喝醉了吧……
高斯伸出一根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问道:“这是什么?”
小潮捉了他的手指看了看,把人拉到身边,开口道:“是我的高斯。”
23
有道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高斯心里一跳,知道小潮是醉了,心下一喜,狠狠松了口气。
虽说夜晚很长,抑制剂注射不急于一时,但高斯向来谨慎,便想趁着无人打扰之时,先把事情办完。
可有人不答应。
“高斯你这个叛徒,”小潮扣着高斯的手腕不放,醉得迷迷糊糊但颇有怨言,“你就这么喜欢瑞哥,能和他聊一整晚?”
小潮瞪着他,色厉内荏,像亮起獠牙的幼犬,没什么威慑力,倒是有点可爱。
高斯心里暗暗好笑,故意逗他:“对啊,瑞哥有啥说啥,不像某些人,性别都要装一装。”
“我也有啥说啥啊,”小潮不服气,“不信你问,你随便问。”
“哦?”高斯眼睛转了转,问道,“你为什么要装Beta,Alpha不是更吸粉吗?”
小潮不说话了,往后一倒,装死。
还不等他假意拿出手机,小潮便气势汹汹地站起身,因为醉酒身形有些踉跄,眼神不善地看着他,“你就这么想知道?”
高斯莫名有些不好的预感,想往后退,腰部却被人紧紧搂住。
“那我告诉你。”小潮凑近了些,低声说道。
24
空气中渐渐弥漫出一股甜蜜的奶糖味,夹杂着薄荷的清凉。
“太丢人了。”小潮忍着晕眩,苦恼地对高斯抱怨:“虽然你闻不到,但是怎么会有Alpha信息素是奶糖味啊。”
高斯没有理会他,只紧紧扯着小潮的衣服,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高高?”
话音未落,高斯身体一软,带着小潮一起摔到了床上。他的眼尾像沾染了天边的红霞,眼中水汽氤氲,尽管极力抓着床单,依然漏出了一句轻声的呜咽。
瞬间,红酒的醇香灌满了整个房间。
TBC.
并没有完全掉马。
(但是,拿朋友的命催更不可取啊喂)
*设定是两个还没有明白自己心意的傻瓜
*感谢阅读
小潮在客厅的落地镜前站了快20分钟,终于扯着自己额前一缕的头发开了口,“高斯,小斯,你帮我剪个头发呗!这几个月不剪头发,太长了,挡我视线。”说着把过长的头发别到耳后,“难受死了。”
“啊?”高斯愣了几秒后知后觉地抬起头,“都解封了为啥不出去剪头发啊,正好咱俩一起。你上次不是在小区门口的理发店办了卡吗?”
现在出去应该挺方便的吧,高斯想,毕竟刚解封没多久,小潮就联系了送床的师傅上门帮他安好了床,终于不用继续打地铺的高斯那几天心情都好得不行。
闻言小潮冷笑一声,“你太天真了小斯,离咱们比较近的几家理发店预约...
闻言小潮冷笑一声,“你太天真了小斯,离咱们比较近的几家理发店预约排队已经到两个月以后了。咱们现在去,能排到秋天。”
说话间小潮已经找好了剪刀,还有被塞在角落里的围布,“还好上次没丢掉。来吧,高高。”
“我不,你上次不是说我剪得不好吗?还发微博吐槽。”高斯撇撇嘴,“你找小傲和海皇剪。”
喂猫的海皇和收拾客厅的小傲一起抬头,眼里满是期待的光。
小潮咽了下口水,捂着了自己的脖子,“算了吧兄弟,把头交到他们两个傻蛋手里我不太放心。”
“说什么呢马哥!”喂好猫的海皇站起身,“来,我给你剪,保证你满意好吧。”
“就是啊!瞧谁不起呢!”小傲跟着搭腔,“我也来!”
小潮被吓得退后两步,连连摇头,“我怕你们把我脖子咔嚓掉。”
“倒也不至于。”听着小潮的话高斯有些无奈站起来,接过他手中的剪刀,“先说好了,这次你不满意可不能发微博抱怨啊!”
“行行行。”小潮答应得爽快,自觉地坐下来,还摆好了垃圾桶,一副十分配合的模样。
高斯帮小潮围好围布,他的手指白皙且骨节分明,指尖和骨节处透着粉,一点一点把围布塞进小潮的衣领,小潮怕痒似地缩了下脖子,被高斯按住,“你别乱动。”
高斯拿着剪刀比划了两下,“我真剪了?”
“行,放心剪。”小潮回答得爽快。
高斯满意地点点头,“先给你剪一下看看效果,要是我手艺不错的话,再给我自己剪。”
“好哇小斯,胆子真大啊,拿老板做试验是吧。”
“哪敢啊。”高斯嘟囔着摸着小潮的头发,小潮发质蓬松,昨天刚洗的头带着洗发水的香味。手感还不错嘛,高斯没忍住揉了两下,又揉了两下。
“不是,你撸狗呢?”小潮发出抗议,虽然嘴上表达着不满,但还是在板凳上坐得端正,一动没动。
高斯还没说话,倒是一旁的海皇和小傲开了口,“确实。”
“你俩给我滚一边去!别让我逮到你们!”
海皇和小傲笑着跑走。
高斯梳顺小潮的头发,是该剪了,都到脖子了。
头发被轻轻地压下,高斯剪得认真,从小潮身后转到他的侧方,高斯弯着腰修着他耳边的头发,两人离得及近,小潮甚至能听见高斯的呼吸,还有萦绕在鼻尖的熟悉的淡淡清香,小潮觉得气氛有些诡异,他开口找着话题,“小斯,你用的什么沐浴露,挺好闻的。”
“别低头啊!”高斯捧着小潮的脸将他的头抬起,“我们用的不是一种沐浴露吗,你糊涂了?哦对,家里的沐浴露好像快用完了,要再买一瓶。”高斯絮絮叨叨地轻声说着,视线却没离开小潮,“这边是不是短了一点啊,你转头我看看。”
小潮听话地转过脑袋让人对比,高斯比划着两边的长度,“好像是短了一点,右边还要再修一下。都怪你刚才乱动。”
高斯小心剪着右侧的头发,手指小心地护住小潮的耳朵还叮嘱着,“别动嗷。”
小潮感觉高斯的脸都要贴上来,莫名觉得心跳加速,眼神四处乱飘,转移着话题,“沐…沐浴露用完了都怪海皇和小傲,他俩体型这么大,用得就多,都怪他俩。”
高斯被他逗笑,“我一会儿就去告诉皇哥和傲哥。”
“你说呗,我堂堂小潮team的老板还怕他们?”
高斯直起身子,捏着小潮的下巴左右晃着他的头看两边的头发,“这下差不多了,我手艺不错嘛,可以发展副业了,摆个摊街头剪发,赚点外快。”
“哼,除了我还有谁敢让你剪头。”小潮冷哼一声,“还发展副业,我养不活你了是不是?”
“那你给我涨工资。”高斯和他拌嘴。
“想得美。年轻人啊,想赚钱就……”
高斯左右看着小潮而后突然靠近,对着小潮的脖子轻轻吹了口气
“碎头发。”
小潮一下子僵住,没说完的话断在口中。心脏好似漏了一拍,而后剧烈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腔。
“想赚钱怎么了?”高斯抬眼问他,却见小潮面色凝重,噗呲一下笑出声,“什么表情?”
“想赚钱就好好工作!”小潮咽了下口水,双手在围布紧紧攥着裤子,强装镇定,“太热了!你能不能剪快一点啊,我汗都出来了。”
“别催啊你。”高斯在小潮正前方站立,而后弯下腰,“再把前面修一下就好了。”
高斯剪得认真,小潮却怎么都不自在,目视前方,正好对上高斯宽大衣领下露出的锁骨,他最近几个月没出过门,在家养得好像更白了。眼神向右,就可以看到高斯细白的手臂和泛着粉的手肘。
小潮目光游离,最后微微抬眼,盯住了高斯的脸。高斯咬着嘴唇,神色专注,有这么紧张吗,小潮想着,而后一点点打量起来,好像是吃胖了,还是我养得好,嘴巴咬得不疼吗?下巴有颗痣哎,我都没有注意过,鼻子旁边也有一颗痣,浅一点。好白啊,为什么这么白。卧蚕,上次居然有观众说是眼袋,还好被我纠正了,懂不懂啊!再往上一点,眼睛,高斯生得一双温柔的眉目,只是直勾勾的看着人,好似都带着一丝缱绻。不知道多少人被他这双眼睛骗得着了道,小潮想着,有些心猿意马。
高斯刚想问小潮为什么这么久不说话,一低头,就对上了一双亮晶晶的眼,目光盛着自己,满是温柔。高斯动作一顿,而后瞬间从脖子红到了脸,这是什么表情啊!
小潮毫无察觉一般,眼中带笑,声音轻柔,“怎么了?”
高斯觉得自己的脸有些发烫,他动作僵硬,侧过脸又露出通红的耳朵,双手有些颤抖,“没事。”
“咔嚓——”
兀然传来的剪刀的声音让高斯一愣,然后猛得回神,完了!!
高斯看着小潮额前明显短一截的头发,不明的心思立刻消散,心虚地移了眼。他放下剪刀,把小潮的头发揉乱,好让那一部分显得没这么突兀,然后双手一背,“剪好了!”
“真的?”小潮狐疑地看着态度突变的高斯,“让我看一眼。”
高斯侧开身子还没一秒又快速挡住身后的镜子,“看好了吧!还不错吧!”
“好什么啊,什么都没看到!”小潮扒着高斯,“让我看看。”
高斯小心翼翼地移开半步,把镜子露出一道缝,小潮就这那一点镜子侧身子看着自己,“确实不错。”说着准备上手摆弄一下头发。
“马哥别动!”高斯一把抓住小潮的手,“有…有碎头发,要不你先去洗洗?”
“也行。”小潮点点头。
高斯长舒一口气,小心帮他解开围布。而后看着小潮语重心长,“马哥,加油。”
“洗头加什么油啊?”马浩宁说着往卫生间走去。
过了十几分钟,卫生间传来小潮撕心裂肺的声音,“高斯!我杀了你!!”
看着气势汹汹从卫生间走出来的人,高斯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是说好不发微博的吗?”高斯垂目问道。
“哎,你还委屈上了!”小潮看着眼前的人,“我也没发微博特意吐槽啊,我发的明明是视频更新的问题,只是在结尾提了那么一句。”
小潮指着自己的头发,“你把我头发剪成这样,我还不能说了?”
“没有。”
过了没一个小时,高斯看着小潮再次更新的微博,算了,就这样吧。
侬既剪云鬟,郎亦分丝发。
觅向无人处,绾作同心结。
密谋。
*ooc预警
*小妈文学
*三观不正慎入
*这篇改来改去太多了,写好了又推翻了重新写(原版就挺老套的)所以一直拖着没发出来
“SoshinebrighttonightyouandI.”
正文-
马浩宁揉了把高斯的脑袋,怎么这么软。
“不用谢。”
发丝穿过指尖阵阵散发出来的是他早上闻到很香的洗发水味。
“我去给你煮粥。”
马浩宁虽是少爷,但是厨艺还真不差,什么都会做。
“皮蛋瘦肉…”
他最喜欢皮蛋瘦肉粥了,但是现在高斯伤成这样应该喝不了这种吧。
马...
马浩宁撸了把袖子,把围裙熟练的系在腰间,手臂上的青筋很明显突小麦色的肌肤上。
“小米…还是大米啊。”
他站在厨房扯着嗓子喊高斯。
“你想喝小米粥还是大米粥啊?”
却迟迟没人回应,只有诺大的房间钟表滴答滴答的响声。
“高斯?”
马浩宁探头望向卧室,原来他睡着了。
走近看,真像只安静的小猫。
睫毛轻轻的落下来,又弯又长。睡的安稳踏实,均匀的呼吸声听的一清二楚。
还挺乖。
马浩宁转身走进厨房熬了一碗小米粥。至少能暖胃。他小心翼翼的端出厨房走进房间叫醒高斯。
“咱起来先把粥喝了行吗?”
高斯睡得死,哼哼唧唧半天不愿意动,把头蒙进被子里嘀咕着什么也听不清楚。
马浩宁拿他没办法,蹲在床头愣了好久。
真漂亮。
昏暗的光打在高斯脸庞,棱角清晰分明,但不是骨感的瘦,有肉。略微的肉态让他显得更幼了。如此矛盾的长相强烈的冲击着马浩宁,他看着看着就出了神。
手机铃声总是不合时宜的响。
“出来玩啊马哥。”
“………”
“喂?马哥?”
杜海皇应该是在夜店。嘈杂的人群声音没过他的嘶喊,强烈的音乐巨浪般袭入耳膜,吵的马浩宁头疼。
“马哥?你听到了吗?喂?马…”
“喊你妈。不去。”
杜海皇稍稍顿了一下,问他怎么回事,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马浩宁没好意的看了一眼高斯,勾起唇角,轻飘飘的语气带着点玩弄的意味。
“没什么事,我泡妞呢。”
卧槽?
“马浩宁你他妈独享美色!!!!”
另一边,他坐在床边,静静听着窗外风声和高斯的酣睡声。是平静舒缓的。马浩宁好久没这么静下心来了。
“你是不是有病啊杜海皇。”
杜海皇嘟嘟囔囔的小声嘀咕,委屈的很。
“你泡妞不带我!”
“……我凭什么带你啊。”
“你…”
杜海皇老被怼,马浩宁每次都能把他怼的哑口无言。
“还是不是兄弟!”
“别…”
马浩宁往床上看,高斯支支吾吾不知道说的什么。他凑过去把耳朵贴近高斯。
“别走。”
应该在说梦话。马浩宁笑出了声。还挺可爱的。
夜深了,天也不早了。马浩宁把粥放进冰箱,拖着疲惫的身子回了卧室。
早上他是自然醒的,一睁眼就十点半了。
马浩宁利索的下床看见高斯在厨房忙活来忙活去的。简直就是疼人小媳妇给老公准备早餐的温馨景象。
“发什么愣呢,过来吃早饭。”
高斯一句话把马浩宁拽回现实。
他顺势坐在桌前低头喝着豆浆不敢抬眼看高斯。
“冰箱里的粥是你做的?”
高斯冷不丁的来一句。
“嗯。”
马浩宁还是没抬头,用筷子扒拉着油条发呆。他小心翼翼的瞟了一眼高斯。他皙白的皮肤伤痕累累,青一块紫一块的。马浩宁心疼死了,那伤仿佛在他身上一样。
“你伤怎么样了?还有你不烧了吧。”
高斯笑了笑,拿了个包子咬了一口。塞的满嘴都是,鼓鼓的,像仓鼠一样。
“伤好多了。睡一觉就不烧了,我从小就这样,好得快。谢谢你给我包扎,还挺专业啊。”
马浩宁被夸的不知所措,脸刷一下就红的彻底。往嘴里又塞了几口油条,差点噎死。
俩人吃完早饭,高斯收拾起了碗筷,桌上早就打扫好了马浩宁还愣坐在桌前。
“愣着干什么?”
马浩宁意识到自己在发愣,连忙站起来接过碗和盘子。
“我来洗吧,你受伤了。”
说完他就屁颠屁颠的跑进厨房刷起碗来,水流哗哗响,马浩宁根本没意识到高斯早就跑到厨房门口。
“你今天怎么怪怪的?”
高斯斜靠在门口上,歪着脑袋问马浩宁。阳光正好打在他脸上和发丝间,金灿灿的,耀眼还漂亮。他卧蚕很大,一笑就鼓出来,很有感染力和亲和力。
马浩宁只好躲着他的眼神,半天没吐出一句话。脸早就熟透了。
见马浩宁没回应,高斯离开了。他听见拖鞋的拖沓声才松了口气。
“我这是怎么了。”
马浩宁小声询问自己。
怎么一看见高斯就脸红啊,潮。
马浩宁洗好所有的碗走进高斯的房间,问他有没有要买的菜什么的。
“这么积极?”
高斯带着一架金丝眼镜,透过镜片反光马浩宁看见自己脸肉眼可见的在变红。他手里捧着一本书,身上穿着不合身的衬衫,倒是显得文质彬彬。
“你…近视啊。”
高斯摘下眼镜,放到一旁。一片树叶当书签,小心的夹在书中央。
“还好,不戴眼镜也能看得见。”
高斯眯起眼睛上下打量起马浩宁。他止不住的往后退,更是不敢看高斯一眼。
“我发现你今天不对劲啊。”
“有事瞒着我?”
“没有…”
马浩宁此刻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好像沉入海底一样无助,巨大的压力压在头顶,自己快要升天了一样。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高斯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卧室里回荡的都是他的笑声。
“你笑什么?”
马浩宁没缓过来,满脸疑惑的看着高斯。感觉自己被耍了一样。
“逗你呢。干嘛看见我就脸红。”
高斯指了指马浩宁的脸,笑着拿书离开了卧室。
他觉得自己才是被无意中调戏的小白兔。羞耻一下涌上心头。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说什么好。
一整天马浩宁都在躲着高斯。高斯也不傻,他感觉得到,只是纳闷,为什么突然躲着他。明明当初那么讨厌自己的马浩宁,现在变得很怕他一样。
马浩宁在床上坐着出神,这个家是待不下去了。
“皇子,出去玩。”
马浩宁穿上衣服只想赶紧逃。
他和杜海皇去了一家酒吧。他一直追问马浩宁到底昨天泡谁去了,马浩宁什么也不说就是闷头喝酒。一杯又一杯,酒精刺激的大脑,记忆像碎片一样散开。可高斯在阳光下温柔又灿烂的笑却深深印在脑海。
妈的。怎么忘不掉。
马浩宁不想承认,他确实觉得高斯很好看,但不至于喜欢。这种奇妙的感觉来的莫名其妙。
最后他还是喝醉了,倒在吧台上耍酒疯。大喊大叫杜海皇都觉得丢人。
他滑开马浩宁本就没有密码的手机,点开通讯录却不知道打给谁。
高斯?这是他小妈吧。
杜海皇没犹豫直接打了过去。漫长的等待等来的是高斯的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