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知时最近明显感觉到宋煜有些不对劲。
虽然睡觉的时候还是抱着自己的,但是乐知时感觉到没之前那么黏人了。
叮~
乐知时的手机收到一条日期提醒。
【你的Alpha第一次易感期即将来临,需要注意他的一些习惯性动作,多多关心对方。
注意事项:Alpha易感期的情绪多阴晴不定,身为他的Omega我们要承受的压力也很大!】
乐知时:哎呀,差点忘了大事!怪不得哥哥最近睡觉不贴我这么近了。
晚上睡觉,乐知时早早的洗好澡躺在床上,宋煜洗完澡进来就疑惑。
“今晚不看动漫?”
乐知时乖巧地摇了摇头,“哥哥的易感期快到了,我要陪...
乐知时乖巧地摇了摇头,“哥哥的易感期快到了,我要陪着哥哥!”
等宋煜躺好,乐知时靠近他问:“哥哥你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吗?网上都说Alpha易感期,情绪不稳定,身体也很难受的,Omega可以给Alpha按摩。”
说完一脸关心地看着宋煜,摸了摸他的手臂,“那哥哥呢,有哪里不舒服吗?”
宋煜关了卧室的灯,躺好开口:“少看些网上的言论,多实践才是真理,你的Alpha.跟网上的不一样。”
宋煜只开了床头的夜灯,乐知时这个角度有些看不太清他的脸,凑得近了些。
“啊?那哥哥身体没有不舒服吗?”
宋煜对于易感期待的情绪还算可以控制,但这会乐知时的信息素几乎包裹着每一寸空气,浓到让他窒息溺亡在这股属于乐知时的气味里。
刚洗完澡的身体热了起来,伴随着易感期的敏感。
“有,很不舒服。”声音伴随着暧昧的气息。
乐知时一听“很不舒服”这四个字,睁大了眼睛,“哪里?我可以给你按摩!”手还不老实地乱试探。
宋煜到极点了,很需要一个突破的机会。
而恰好乐知时的手就成了这个机会的开头。
宋煜抓住正摸着自己手臂的手放进被子下面,哑着声出口“乐乐,在这里。”
乐知时的手被抓着放到了宋煜上面,刚一碰到就被下了一跳。
眼睛睁得比之前更大了。
“哥哥……你……”说完感觉手下的东西又变得那个了。
“不是说要帮我按摩?”
“现在可以开始了。”宋煜一副得逞的笑着。
乐知时咽了一口水,手在犹犹豫豫地动着,随后他便打破了心里的防线。
乐知时:自己的Alpha有一个不难受的易感期最重要。
红着脸认认真真地按摩起来。
动着动着,乐知时才感觉到周遭的空气全是宋煜的信息素味道,一种让乐知时很迷的味道。
他的发热期被Alpha的信息素逼迫来临了。
让我们祝酷酷的!帅帅的!温柔的!最好最好的迟骋,生日快乐!希望你俩永远开心,幸福,平淡也好,过着属于你们的小日子。我能偶尔偷偷看一眼你们的生活,就足够满足了!
一篇平平无奇,紧急刹车……因为不刹车就赶不上生日了的普普通通流水账式生贺小甜饼……ooc是我的……(有缘再补车吧,啊这…我会不会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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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到了,天气变凉,人的情绪就更容易出问题,最近陶淮南他们医院忙的很,每天都有很多来做心理咨询的患者。陶淮南难得周末也要去加个班。早上闹钟响了还搭着迟骋腰不撒手,吭吭唧唧的往被子里缩。
迟骋看他好玩,笑着揪他耳朵,被陶淮南捉住手指抱在了怀里,皱着...
迟骋看他好玩,笑着揪他耳朵,被陶淮南捉住手指抱在了怀里,皱着眉不知道说了句什么,就要继续睡。迟骋捏捏他肚子,贴着他耳朵逗他:“睡的像个小猪似的,要迟到了,快起来。”
陶淮南不满的睁开了眼睛,叹了长长的一口气嘟囔:“唉,小陶医生太惨了,周末还要上班。”说完又往迟骋身上一扑,哀嚎:“小迟!我能不去吗?陶淮南可以继续睡觉吗?”
一大早就这么戏精,迟骋用手推他,陶淮南被他推着坐起来,东倒西歪的还要往床上躺,迟骋笑着说:“不可以,谁让你自己申请加班的,起来上班去。”说完毫不留情的揉乱了陶淮南本来就睡的乱糟糟的头发。
陶淮南揉揉眼睛,满脸郁闷的爬起来往卫生间走,迟骋捏了捏他脖子,去厨房做早饭了。
喝完最后一口热牛奶,陶淮南长舒了一口气,早上赖赖唧唧的人终于满血复活了。装模作样的敲了敲桌子:“小迟啊。”迟骋在桌子下面用膝盖撞了他一下说:“好好说话。”
陶淮南假模假式地笑着揉揉膝盖:“小哥!我去上班了,你自己在家好好的啊。”迟骋笑了下没搭理他,这一早上太烦人了,比小时候还烦人。这要是接上话,能把人烦死。
陶淮南大眼睛转了转,推了推迟骋胳膊继续说:“小哥?要不这样吧,你中午去找我吧,我怕你想我。”
迟骋喝完最后一口粥,站起来收拾碗筷,语气平静的回答他:“你想多了。”
陶淮南瞪着大眼睛瘪瘪嘴,不想就不想,回身去客厅收拾上班用的东西去了。换好衣服背好了包,迟骋也收拾完了厨房,换了件外套牵着陶淮南出了门。
这几天天气很好,陶淮南出了门深吸了一口气,空气里带着股清晨阳光特有的味道,凉凉的吸进鼻腔,陶淮南笑眯眯地呵出一大片白气。迟骋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扯着他的口罩给他戴好。
周六路上不怎么堵,迟骋送陶淮南到了医院门口,陶淮南背着包,拉着迟骋胳膊拍了拍他肩膀。“小哥,我要去上班了。你要是想我就给我发消息啊。”没他那么认真的了。
迟骋扶着他肩膀带着他转了个身,轻轻推了一下说:“快去上你的班吧。”
看着陶淮南进了医院大门,迟骋开车去了哥那。哥也刚到店里,听说自家小崽周六上班去了给乐的不行。在群里气孩子玩。
陶晓东:听说有人周末加班去了?
陶淮南正好这会还没接患者。
陶淮南:我这是为患者服务!
陶晓东:呦!这么懂事呢?
陶淮南:那你看!我可是小陶医生。
陶晓东:小陶医生辛苦了!
陶淮南:哼哼!
陶晓东:红包—奖励敬业的小陶医生
陶淮南:!!谢谢哥!
陶淮南收了红包就忙去了,陶晓东点着手机,迟骋正坐沙发上看群里消息呢,就弹出来了哥的对话框。
迟骋抬眼瞅了瞅陶晓东,有点无奈的笑着问他:“哥你给我发红包干嘛?”陶晓东撞撞他肩膀:“哥提前祝你生日快乐啊。”说着拍了下大腿,去自己包里翻了个小盒子递给他。
迟骋打开一看是一块手表。
迟骋都笑了:“哥,我有手表,不用给我买。”
陶晓东摇摇头:“你有你就戴着呗,换着戴,我也不知道你们年轻小孩喜欢啥样的,这是你汤哥上次出差给你带的。”
迟骋收了表给汤哥发了个消息。又笑着和哥说话:“谢谢哥。”
陶晓东搂着他肩膀:“和哥还客气啥。”说完还感慨着拍了拍:“我们小迟又长大一岁。”
迟骋笑着往后靠着陶晓东胳膊偏头看他:“哥,我都多大了。”
陶晓东抓抓他头发:“你多大年纪在我这都是小孩。等小崽下班,哥请吃饭,提前给咱们小迟过生日,明天你俩再自己过。”
迟骋笑着说行。
陶淮南今天下班要早一些,迟骋开着车来接。陶淮南上了一天班,一刻没停的做了一天心理咨询。累的大眼睛都耷拉下来了,微微垂着头。像漫画里垂头丧气的小人儿,头顶顶着一小块乌云似的。
迟骋看着他晃晃悠悠的从电梯走出来,拉着他手腕带着他错开了下班的人流。
陶淮南眯着眼睛,一脸疲惫的小表情,扣着迟骋手指,挪挪蹭蹭的慢慢把头靠在了迟骋肩膀上。
这是真的累了,陶淮南很少在外面这么不顾形象的靠着人,迟骋笑着动动肩膀,陶淮南脸蛋跟着颠了颠。没什么力气的开口:“3级啊?我累了小哥,让我靠一会。”
迟骋听他说完怔了一下,几级什么的是他们小时候给陶淮南定的规矩,这么多年了,陶淮南都二十好几了,不用几级去规范他的行为动作了,也几乎没人提起这些,没想到陶淮南还记着这茬。
迟骋勾了勾嘴角:“靠着吧。”
陶淮南靠着他,全身重量都倚在迟骋身上。人流渐渐少了。陶淮南站直了收了上班用的盲杖。
迟骋捏捏他手心问:“还累吗”陶淮南整个人都蔫巴巴的点点头:“我需要补充能量。”
迟骋带着他往门口走。清了清嗓子问:“奶昔喝吗,七分糖”
迟骋经常被磨着去给他买奶茶,陶淮南爱喝甜的,迟骋怕他牙疼每次都给买糖少的。
陶淮南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眼睛睁大了晃晃迟骋手腕点头:“喝!”
“芒果味的?再去买盒草莓?”迟骋继续问。
陶淮南彻底笑了,忙不停的点头:“嗯嗯嗯!都要!”迟骋开了车门给他扣好安全带,看他眼睛都瞪大了一圈,笑的没心没肺的,站在车门边上捏着他脸蛋扯了扯说他:“馋。”
没精打采的小人这会彻底放晴,坐副驾驶上催着迟骋开车:“快走,快走小哥,买好吃的去。”
“出息,买完去和哥吃饭。”迟骋打着方向盘。
陶淮南笑着伸了个懒腰长叹一声喊道:“啊!我复活了!出发!”
晚上和哥吃了饭回家都快10点了,洗了澡陶淮南坐床上摆弄手机,迟骋洗完澡出来关了灯,陶淮南放下手机搂着迟骋睡了。
半夜零点陶淮南闹钟准时的响了,迟骋先醒的按了关闭,陶淮南眼睛都睁不开,凑到迟骋胸口吻了吻,说话带着鼻音瓮声瓮气地说:“小哥,生日快乐。我爱你。”
迟骋也困得不行:“知道了,快睡吧。”陶淮南凑上来贴贴迟骋嘴唇,没一会又睡过去了。
第二天早上迟骋一睁眼就看见一双大眼睛,视线稍微有点偏的看着自己。迟骋伸手捂了下他眼睛,陶淮南睫毛刮着他手心痒痒的。迟骋轻咳了声:“醒这么早?”
陶淮南坐在床边的地毯上得意的点头。笑着喊:“小哥生日快乐!”
从这句生日快乐开始,迟骋算是被他安排的明明白白的了。
陶淮南把牙膏挤好了,摆在洗手台上。早饭也做好了,不知道他几点起来开始准备的食材,煮的长寿面,各种肉和菜都放一起煮的,卖相看上去虽然差点意思,但味道还行。
迟骋说他瞎折腾,但也都吃完了。
陶淮南连碗都抢着洗,推着迟骋去沙发上坐着,一会给切盘水果,一会给倒杯水的。
迟骋看着他满屋子跑,也没管他,敲着代码处理工作。
陶淮南坐沙发上摆弄哥昨天给迟骋的手表,门铃响了两声,迟骋站起来去开门,门外是个外卖小哥,递给他一个蛋糕让迟骋签收。
蛋糕盒有一面是透明的,里面还有一个亮着的小灯,上面插着一张卡片,写着:“每个生日我都在。”
迟骋收了蛋糕转身就看见陶淮南板板正正的坐沙发上听着声。
“你订的?什么时候订的?”迟骋问他。
陶淮南抠抠沙发边:“昨天!”
迟骋挑了挑眉:“累成那样还有力气订蛋糕?”
“我午休订的,让小卓给我念的图片,小哥蛋糕好看吗?”
“好看。”迟骋放了蛋糕,刚要过去沙发坐,门铃又响了。
迟骋疑惑的看了一眼陶淮南,又开了门。
入眼就是层层叠叠精致包装的一大捧玫瑰花,是热烈的红色。迟骋签收了花,回头看向陶淮南。
这回陶淮南也装不住了,笑着点头举着小手先招了:“我订的!也是昨天订的。”
迟骋都不知道说他点什么好。找了几个花瓶拆了花放进去,陶淮南在一旁递剪子,伸手摸了摸花瓣。
迟骋偏头看了他一眼:“一会还有人敲门吗?”
陶淮南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失笑着摇头:“没了没了,我就订了这两样。我也……我也没法挑很多东西。”说完又晃晃迟骋衣服下摆:“小哥。”
“嗯?”迟骋放下了花看着他。
“我也不知道送你什么好,总想着能给你准备点惊喜,但想来想去还是不免有点俗气了。我就是希望你每天都开开心心的,想要的都能拥有。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还有你的每个生日我都陪着你。生日快乐小哥。”陶淮南一口气说了一大段话。
迟骋手指拨了拨花瓣,一时没有开口。他想说其实不需要什么惊喜,蛋糕,鲜花,祝福,他都不需要,他最需要的已经拥有了。
掐着陶淮南的腰把他放到了桌子上,迟骋低头亲了亲他的眼角说好。
陶淮南环着迟骋脖子,迟骋手搭在他腰上,手心很烫,陶淮南也用小腿勾着他的腰,呼吸间胸口起伏,轻轻碰到一起再缓缓分开。
迟骋按着他的头亲了一会,两个人呼吸都重重的,陶淮南喘着气和他贴着脑门,舒服的蹭蹭鼻尖,像小动物亲近人似的。
迟骋被他这小动作逗的低声笑了下,陶淮南也笑了,搭着迟骋肩膀小声说:“我还有个礼物要送给你。”
迟骋挑了下眉,问:“还有什么?”
陶淮南抿着唇猛地往他身上一扑,整个人离开桌子,挂在迟骋身上,迟骋搂着他腰的手紧了又紧。
陶淮南坏笑着贴上迟骋耳朵,呼出来的气息又热又烫。
片刻后吻了吻迟骋耳垂轻声说:“汪汪…还有我!”
玫瑰花汁染红了桌面,没来得及收起的花瓣飘飘洒洒落了一地……
最想要的礼物,一直都在身边。
感觉这种天气,苦哥这种高冷酷哥肯定也不愿意起床,毕竟搂着软乎乎热腾腾的小男朋友睡觉是冬天里最暖和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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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水滴声断断续续,玻璃窗上晕着一层水汽。卧室里不开灯,有几丝微弱的光从窗帘缝隙里偷偷溜进来。陶淮南睡着睡着皱了皱眉头。迟骋伸手扯过被子又盖的严实了些。
陶淮南睡得正香,昨天周六又降温,俩人窝在家里看电影。小色鬼陶淮南听着电影笑眯眯地对着小哥动手动脚,最后如愿以偿的动回了卧室。几个小时后瘫在床上喊累,上下眼皮打架没一会就睡过去了。
时针指向10点,迟骋看看八爪鱼似的扒在他身上的人。陶淮南头发睡得乱七八糟,因为暖气还不是很足,睡着了本能的去寻找热源,此...
时针指向10点,迟骋看看八爪鱼似的扒在他身上的人。陶淮南头发睡得乱七八糟,因为暖气还不是很足,睡着了本能的去寻找热源,此刻正一头扎在他胸口,睡的嘴唇微启,鼻尖热乎乎的。迟骋轻轻捧着他脸,笑着贴上软乎乎的嘴唇。
被亲了也没醒,不然肯定会咋咋呼呼的喊起来,说小哥偷亲我。然后美滋滋的再凑过去多亲几口。
迟骋想到烦人精得意的小表情,手指轻轻点了点他嘴角,慢慢把人从身上剥离开。掖掖被角不让暖呼呼的小孩被冷气惊醒。
卧室门被轻轻带上,浴室响起水声。
分针溜溜哒哒走了半圈,厨房水汽弥漫。桂花糕的香味逐渐浓郁。床上被子被掀开一角,没了熟悉怀抱的陶淮南穿着拖鞋慢腾腾的跟着香味进了厨房。
“早上好。小哥。”一句话说的含糊不清,一听声音就没睡醒。
迟骋关了火,开柜子拿牛奶,顺手揉揉他脑袋。“刷牙去。饭好了。”
揉着眼睛的人点点头,转身出了厨房。
松软甜香的桂花糕是陶淮南要吃的,上周逛超市的时候,迟骋握着他手腕念了几款主食甜点的名字。
说是桂花糕,其实应该叫桂花奶糕,底层部分松软的可以看见许多气孔,上面是一层滑滑的透着奶香的皮儿。皮儿上撒着几丝桂花,混着奶味在高温下泛着淡淡的甜香。
陶淮南一口牛奶,一口糕点,吃的心满意足,拍拍小哥胳膊说下次去超市还买这个。
迟骋拿起一块塞到他嘴里说好。
时针在分针的努力下矜持的迈着小步挪了一格。在烦人精的参与下,早饭的餐具清洗工作进行的格外缓慢。最后在迟骋掐着腰把他按在椅子上不让他继续捣乱作为结束动作。
陶淮南晃晃脚丫,哒哒哒的跑到阳台开了窗。大片大片的雪花落在手心。辨认了好一阵才发现不是雨滴是雪花。陶淮南回头冲着厨房喊迟骋:“小哥!下雪了!你看看是不是下雪了!”
迟骋擦着手出来,把伸出窗外接雪花冻的冰凉的小手握进手心里,不动声色地关窗落锁。
冰凉的手指抠抠他手心,笑的格外开心的等着他回答。
“下了,昨晚上就下了,已经挺厚了。”
“那你咋没告诉我呀!”
“你醒着吗?”迟骋搓搓他手,又摸了摸脸,脸上温度还好,再开一会窗肯定得感冒。
陶淮南晃晃他手腕。“小迟啊!作为你昨天不告诉我下雪的惩罚,我决定罚你和我下楼看雪!”
迟骋挑了挑眉,看了一眼窗外飘飘洒洒的雪花,又看了看期待的眼睛都瞪大了一圈的陶淮南。
那就去看雪。
裹了一层厚厚的羽绒服,围巾缠到下巴,帽子被迟骋一抬手扣的更紧的陶淮南,牵着迟骋的手塞进衣兜,迫不及待的往楼下跑。
开门就是一股让人瞬间清醒的温度,好在风不大。陶淮南小心翼翼的迈着步子。仰着头接雪玩儿。这会儿雪已经小了,小雪花懒散的飘下来,随便落到哪去,都是新的风景。
陶淮南用热乎乎的小脸去接,下一秒被无情的拉上了围巾,几片飘的慢的雪花落到了动作迅速的迟骋的手上。
“感冒了。”
“知道啦!”陶淮南拉过他手指握紧,收进口袋。乐呵呵的踩着雪往前走。咯吱咯吱的声音是雪特有的语言,它用声音和这个长着漂亮大眼睛的男孩儿交流。说着一些平常人看不见的景色。
小区里的银杏还没来得及落光。便被大雪覆了一顶帽子。秋天被无情的赶走,留下最后一丝金黄衬托着冬日的洁白。
陶淮南踩够了雪,忽而想起楼下花坛里的那些花儿。迟骋曾用简洁又冷静的几句话去描述那几株花儿,是在秋天满地金黄里热烈盛开的红色。让陶淮南的秋季里又增添了一抹风景。
“还开着,就是上面有一层雪。”同样的简洁与冷静的语气。陶淮南笑着点头:“那就好!那是不是更好看了。”
迟骋捏了捏他指尖,温度从指尖传到心口。陶淮南期待着他的答案。大眼睛上亮着光,长长的睫毛上接了一片雪花,未等他伸手去抚便成了一滴小水珠,挂在睫毛顶端摇摇欲坠。
迟骋转头去看那几株挂着霜雪的花儿,一片白茫茫中透出热烈的红,灵动又鲜活。
“更好看了。”迟骋看着陶淮南。
太阳在正午才开始工作,卯足了劲要暖一暖这初雪。
雪地上亮晶晶的泛着光。在前面伸手抓雪又迅速松开的顽皮小孩儿笑眯眯的喊着:“小哥!我们叫哥一起吃火锅吧!下雪天应该吃火锅!”说着掏出手机给哥发消息。
陶淮南并不知道的那几张照片一直存在迟骋的手机里,换了几次手机都没丢过。
迟骋走过去笑着捏捏他耳朵,说:“走,吃火锅。”
“嗯!好!”陶淮南笑着点头。
纷纷飞花落下,原来梦醒,都已成真。
谁说金黄只属于秋色,谁说冬季不曾暖过。
有你的人间四季如春。
写完重新读觉得有点矫情了,但我不想重新写了。就这样吧!(暗自比划.gif)
碎碎念有点腻的甜饼小日常什么的
ooc概不负责,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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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淮南在卧室里开抽屉,翻衣柜,一双手摸来摸去的不知道在找什么。
迟骋擦着头发在门口探头问了一句:“找什么?我给你拿。”
“不用!很快就找到了。小哥你去忙!不用管我。”
陶淮南说完继续埋头翻找,大有要把这家翻个底朝天的架势。
不过看他乐呵呵的说不让管应该没什么大事,那就不管了,随他折腾吧。
“早点去洗澡,收拾完好睡觉。”
迟骋晾了毛巾,扔下句话转身去客厅了。
电脑在客厅的桌子上支着。屏幕上是项目组的工作群页面。几个人还在激烈的探讨着,迟骋看了几眼抬手揉揉眉心,叹...
电脑在客厅的桌子上支着。屏幕上是项目组的工作群页面。几个人还在激烈的探讨着,迟骋看了几眼抬手揉揉眉心,叹了口气。
项目上出了些问题,迟骋加了好久班也没解决完。
陶淮南对于小哥加班这事已经快习惯了。晚上还是哥去接的他,带他吃完饭才给送回来。
回来嘴也没闲着,先问小哥今天累不累,咋又加班这么晚,然后又靠迟骋身上叨叨了半天医院有趣的事才回屋换衣服。
当时迟骋捏着他手心说没事,就是工作没完成,陶淮南眨眨眼也没多问。
想到这迟骋又回头看了一眼卧室的方向,隐约还能听见陶淮南开抽屉翻东西的声响。
拉开椅子坐下,趁着陶淮南自己折腾,迟骋敲着键盘开始工作。
这次产品设计初期就是迟骋负责的,现在越做问题越多,渐渐偏离了一开始的设想,迟骋越做眉头皱的越深。一时还想不出更好的解决办法。
叹了口气,扣上了电脑,有点心烦。正要起身去倒杯水,就看见陶淮南站在身后几步远的地方穿着睡衣小幅度的甩着衣袖,安安静静的等着。
迟骋开口前清了清嗓子,语气里没藏住带着点刚才烦躁的情绪。
“罚站呢?不知道过来叫我。”
陶淮南明显是一直听着这边的声音,迟骋说话也没把他惊到。他笑了笑走过去戳戳迟骋肩膀说:“等你忙完啊,我又不着急。”
说完又挪挪步子手指搭在椅背上。大眼睛睁的圆溜溜的。
“想抱着坐。”陶淮南说的时候嘴角勾着一脸坦然,一点没害羞。
迟骋本来都想站起来拉着他睡觉了,听完又稳稳的坐回去,握着他一边胳膊,往肩膀上一带,陶淮南顺着劲儿,迈腿跨坐了上去,被迟骋面对面搂着腰扣在了怀里。
迟骋脸贴着他脖子,声音闷闷的没什么情绪。
“东西找着了?”
陶淮南揪揪他后脑勺的头发,短发有点扎手,又用指腹去碰发尖,痒痒的。
“找到了。”陶淮南笑着在迟骋腿上直起身拉开点距离轻声问:“小哥,你今天不开心了对吗?”
迟骋看着他没吱声。
陶淮南笑笑继续说:“你也没有按时吃饭对吧,我都闻出来了,刚回来的时候你衣服上还有泡面味儿呢。你还和我说在公司定了餐。”说着捏了捏迟骋耳朵,一脸不太高兴的样儿。
迟骋挑了挑眉毛,忙糊涂了,都忘了这茬,他家小崽儿鼻子最灵了。
“是工作上有问题吗,上次那个项目。你主要负责的那个。”
迟骋刚想出声说没有就被陶淮南打断了:“我之前和你说话的时候,你手机一直振动,这么晚还找你的肯定是工作了。刚才也在干活对吧。”
虽然都是问句但陶淮南说的就像在陈述事实。
顿了顿又继续说:“就算我说的都不对,你不开心这件事肯定是对的。不许骗人啊,骗人不是小狗。”
看着陶淮南一脸'我猜的肯定没错'的表情,迟骋握住捏他耳朵的手,没忍住笑了:“不应该骗人是小狗吗?”
“那本来就是小狗,骗人就不是了呗,哎呀你不要扯开话题。”陶淮南另一只手用力又戳了戳他肩膀。偏着一点头凑近了盯着眼前一点点略等于无的影子笃定地说:“你就是不开心了。”
自从能看见那么一点点影子之后,陶淮南就特喜欢凑近了盯着迟骋看,虽然视线大多数时候还是没有焦点,但有时候离得近了,也能看出他专注认真的眼神。
迟骋受不了他这么盯着,伸手遮了下他眼睛说:“我没事,别跟着瞎操心。”
睫毛扫过迟骋手心,痒的平时不管多冷的人此刻心里都是软的,迟骋低头捧着陶淮南脸吻了吻他眼睛。
陶淮南带着点笑意,凑上去和迟骋蹭鼻尖,软软的嘴唇压上迟骋的,离开时还在他下唇上轻轻的咬了一口。
陶淮南眨着眼睛微微低头,伸手在睡衣兜里摸了摸,握着个什么东西抬起手晃了晃。
迟骋看着他的小拳头问:“刚才找的东西?”
“嗯!”陶淮南弯着眼睛笑,像拿着什么宝贝一样。
迟骋听见他开口说:“工作上的问题肯定可以解决的,因为你超厉害。”
说着说着还挑了挑眉,很骄傲的表情。
没等迟骋说话,陶淮南抬起手,热乎乎的手心贴了贴迟骋胸口。一改之前乐呵呵的语气缓缓开口:“我要买走你的不开心。剩下的就都是开心了。”
“你要答应我好好吃饭,好好休息。还有最重要的就是不开心的时候要告诉陶—淮—南。”
“陶淮南”这三个字被他说的一字一顿,特别郑重。
说完张开手心,里面躺着一枚硬币,硬币周围一圈的皮肤被坚硬的边缘硌出了红印。
迟骋看着那圈红印,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陶淮南不仅什么都感受到了,还因为这一点点小事翻箱倒柜的找出枚硬币变着花样来哄他开心。
从小到大,总会有各种不同的人凭着自己的认知和角度去善意或者恶意的轻飘飘评价过他们的生活。
几乎所有人的第一感觉都无外乎两种想法。
“那个小瞎子就是个累赘,长大了可怎么办呦。”
“那个瞎小孩命好,绑着个哪哪都好的迟骋。”
陶淮南是听着这些话长大的,他年纪小的时候也曾这么认为过。
可只有迟骋知道,是他“命好”,他生命中所有的美好都缘于八岁那年第一次遇见陶淮南。
陶淮南是包着精致包装的奶糖,是冬日寒风里的炉火,是迟骋坚硬外壳下那颗鲜活跳动的心。
陶淮南的眼里始终是漫无边际又混沌的黑,可在迟骋的眼里,陶淮南是一尘不染的白,是生命中时而闪耀着五彩斑斓的光。
迟骋长舒一口气,仿佛看见小时候跟在他身边被他牵着手腕绕过障碍的小孩儿慢慢长大,慢慢变高,落后他半步的人反手扣住他的手腕笑着站到了他的身侧。
迟骋扣着陶淮南手心拿走了还带着温度的硬币,动作放轻的把用期待的眼神看着自己的人搂到了怀里。
他清了清嗓子带着笑问:“就一块钱?”
陶淮南听见他笑了,抱着迟骋的手安抚似的拍拍他后背,靠着肩膀也笑着慢悠悠地开口:“因为不开心不值钱,开心买不到啊。”
不知道从哪学的这些哄人的小话,反正他总有歪理。
迟骋偏头吻了吻他头发,手指轻轻摩挲着硬币表面花纹的凸起说:“好,成交了。”
陶淮南闻言高兴地晃晃脚丫,眯着眼点头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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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不住的碎碎念(=_=)
(想象:平凡人生凑合活,把不开心的那些都卖了吧。也不值钱。)
(清醒:但我没有陶淮南拿钱来买啊????唉…那我继续不开心着吧。)
(写的时候:好甜。)
(写完回看:写了什么狗东西。拖到废纸篓里。过了一会……算了还是还原回来吧。)
我——这样一个神经的人(叹气)。
小日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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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咳…”陶淮南抱着个保温杯,头发湿漉漉的,围着空调毯坐在沙发上,偏着头咳嗽。
最近天气忽冷忽热的,又一直下雨,陶淮南那不怎么禁得住折腾的抵抗力一如既往的没有坚持住,感冒了好几天也没见好。
本来吃过饭,迟骋是不让他洗澡的,但陶淮南又乖又会哄。两天没洗了,他自己都嫌弃自己。硬是拗着劲儿去洗了。
这会儿洗了热水澡出来,温度一变化,咳嗽的更厉害了。
迟骋气的瞪了他好几眼,瞪也没用,陶淮南也看不见,而且惨兮兮的坐在那抱着保温杯咳嗽。看上去可怜巴巴的。
迟骋能做的就是拿着吹风机,给他吹头发。
陶淮南攥着他一边衣角。仰着头让小哥摆弄。...
陶淮南攥着他一边衣角。仰着头让小哥摆弄。热乎乎的风吹出来,陶淮南吸了吸鼻子。
灯光下他的鼻子红彤彤的。软软的头发被迟骋用手轻轻挑起,吹干。额前的发梢扫过睫毛,陶淮南微微眯了眯眼。拽着迟骋衣角的手晃了晃。
吹完头发的小男生,清清爽爽的,身上都是牛奶浴液的香味儿,坐在那弓着背,安安静静的。
迟骋弯腰摸了摸他额头,陶淮南鼻子不通气,呼吸重重的,喝着水呢,嘴唇还是干巴巴的,大眼睛里也没了平日闹腾时的神采。
还好,额头不热,迟骋低头去和他贴了贴脑门,陶淮南捂着脸往后躲,一说话瓮声瓮气的:“小哥,你别离这么近,别传染给你。”
迟骋这两天都没个笑模样,把陶淮南捞回来揉了揉头发。有点烦躁的开口:“你以为谁都和你似的,别躲。”
迟骋瞪着眼睛看他,一脸的低气压,他最不喜欢看陶淮南病怏怏的样子。每次一生病迟骋都又心疼又烦躁。
陶淮南都习惯了,他这每到换季就感冒的体质几乎就没怎么例外过。这次还行,只是咳嗽加鼻塞。
陶淮南把水杯递给迟骋,又把毯子围的紧了点。
“冷?”迟骋把他搂过来。
“不冷。没事,我没发烧,喝了药明天就好了。”陶淮南又吸了吸鼻子。
迟骋就着这个姿势抱着裹得像个蚕宝宝似的陶淮南回了卧室。
陶淮南咳了几声,在迟骋怀里翻了个身,想背对着小哥躺着,翻到一半就被迟骋大手一捞给扣了回来。
迟骋一手搭在他腰上,把被子又掖了掖。陶淮南被转过来也没继续折腾,把脑袋扣到迟骋胸口,低着头尽量不对着小哥呼吸。
本来就鼻塞难受,还把自己埋的严严实实,没一会就喘不过气了。脸憋的红红的。小声地吸鼻子。
迟骋捏着他下巴让他抬头,凑过去用力咬了一口陶淮南脸蛋。
“我说没说别躲。”迟骋咬这一口用了力,陶淮南脸蛋上留了个牙印。
“没躲,我怕你感冒。”陶淮南伸手揉了揉脸。
迟骋凑上去吻了吻他干的有点过分的嘴唇。没了平常软乎乎的触感。扣着陶淮南后脑勺正想加深这个吻,却被一双小手抢了先。
陶淮南捂着自己嘴巴,带着浓重的鼻音开口:“今天不给亲了,要杜绝一切可能,不能让你也感冒。”
迟骋眉头皱了皱,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儿,到底也没舍得说他。小孩自己难受的不行,还一直惦记着不传染给他,谁还能舍得说他。
捂着嘴的那双手被迟骋握在手心,迟骋搂着他拍了拍:“那你就快点好。”
陶淮南点了点头:“明天起床就好啦,别担心。睡觉吧小哥,你明天还要上班呢。”
可惜小陶的身体素质确实太差,起床了也没好,第二天正好是周五,迟骋给他请了假,盯着陶淮南吃完了早饭喝完了药,又乖乖躺下睡了,才出门去上班。
听上去鼻音确实没那么重了,说了几分钟话也没见咳嗽。
陶淮南现在是个大人了,能自己把自己照顾的很好,虽然偶尔还是喜欢撒娇哄人,但都是对着迟骋的。
他喜欢黏着迟骋,没事就赖在他身上,有点小毛病先去小哥那讨个大大的关心,迟骋必定是最疼他的。
每次都是嘴上说烦,让他起开,但其实没有一次真的推开过他,眼睛一直盯在陶淮南身上,只不过小家伙看不到,只会一直嘚啵嘚啵的哄个不停。
下班的时候下了雨,周五高峰加雨天路上堵的人心烦,迟骋敲着方向盘,盯着雨刷器出神。
路过超市的时候,迟骋下去买了点菜,挑了一条鱼。陶淮南这几天天天喝药,念叨嘴里苦苦的,吃什么都没味儿。
这次降温还挺明显,家里的温度和外面差了一大截,迟骋推开门看见陶淮南坐在门边小椅子上等他时皱了眉。
“也不穿个外套,你是好点了又得瑟是吧。”迟骋把钥匙扔在门口柜子上。
陶淮南被说都习惯了,笑着去摸迟骋胳膊:“我都好的差不多了,睡了一天呢,鼻子都不塞了。小哥你听,我嗓子也好多了,就中午还咳了一会儿,再就没咳了。”
陶淮南晃晃迟骋手腕,哄人似的冲着他笑。
大眼睛里总算有光了,不再是蔫巴巴的小样儿。
迟骋换了鞋,把鱼拿去了厨房。陶淮南拽着迟骋后腰上的衣服边儿,像个小尾巴似的跟着。“小哥你买了什么?”
鱼倒在水盆里,溅出来几滴水珠,陶淮南凑过去伸手摸了摸。吸吸鼻子说:“鱼!腥的,滑溜溜的。”
鼻尖上刚才溅起来小水珠看上去亮晶晶的,迟骋伸手刮了刮。
陶淮南没让他收回手,抓着迟骋手心,踮着脚去够他,微微闭着眼,凑到迟骋嘴角亲了亲。
迟骋手摩挲着他后颈,手指慢慢划过发梢,捏着耳垂轻轻扯了扯。
迟骋偏着一点头看面前的人。陶淮南被抱着放在桌子上圈在迟骋怀里时,喉咙里逸出一声控制不住的哼声。手指尖上还有水珠,搭在迟骋肩膀上环着。
迟骋垂眼看他,舔了舔陶淮南眼角的小痣,陶淮南被烫的一抖。
迟骋低声说:“今天给亲了?”
窗外雨滴敲在窗户上,从前陶淮南最不喜欢雨天了。绵绵不断的雨声和突然出现的雷声总是吓的小孩不知所措。
而此时的陶淮南在雨声里仰着脖子,睫毛轻颤地搂着迟骋的腰和他亲吻。
他们在雨声里温柔地接了一个吻,彼此的心跳呼吸勾勾缠编,再慢慢的揉成同一个频率。
陶淮南手指尖尖在迟骋后颈处轻轻划过,嘴唇在他鼻梁,眼睛一一吻过,最后又回到熟悉的唇角。迟骋的眼睛里始终映着一个温温柔柔的男孩儿。
分开时陶淮南顶着迟骋鼻尖轻轻的喘。这几天干巴巴的嘴唇湿漉漉的。
喘的时候胸脯一起一伏,迟骋笑着把他按在胸口揉了揉头发。陶淮南这会还不忘回答刚才的话。小声地说:“每天都给亲的。”
迟骋捏捏他脖子后面的软肉,像给小狗抓痒似的,轻轻抚了抚。说:“出去等着吃饭。穿件外套再出来。”
陶淮南点点头,搭着迟骋肩膀从桌子上跳下来,慢吞吞的出了厨房。
迟骋转身去收拾鱼,还没等伸手,陶淮南就又跑着回来了。
这回跑到迟骋跟前,捧着脸直接亲在他脸上,亲出啵的一声,然后转头小跑着出了厨房,边跑边说:“刚才是补偿!现在是奖励!”
迟骋这几年对他动不动就说的小情话,小动作都免疫了,但还是被亲的一愣,等反应过来只捞到陶淮南跑出去的背影。
迟骋笑了下,喊他:“陶淮南,你给我慢点跑。”
城市上空掠过一阵风,风急雨又密,雨滴被随机送往各个角落,碰撞出不同的调子。
浪迹江湖的猫咪侠客飞快的蹿到窗台下赏雨,抖抖毛,动动鼻子嗅到了不知道哪里飘来的鱼香。
夜晚安逸又绵长。
风雨倾听过少年的陪伴也诉说过成长的遗憾。
而如今雷鸣雨落皆是风景。
七夕没什么营养的小短打。
“小哥,几点了。”陶淮南在迟骋胸口抬了抬头,瓮声瓮气的问。
“不知道,睡你的。”迟骋眼睛都没睁,呼噜呼噜陶淮南头发,搂着人又往上挪了挪,把乱动的小脑袋按在自己颈窝里又睡了。
陶淮南乖的很,在迟骋脖子上亲了亲也睡了。
等他俩终于睡饱,都已经中午了。
迟骋先醒的,去厨房做饭去了,昨天晚上睡得晚,早上又没吃,陶淮南醒了就得嚷嚷饿。
果然迟骋还在热陶淮南爱吃的奶香小馒头呢,陶淮南就穿着拖鞋摸进了厨房,找到人了往肩头上一靠,眼睛半睁着,嗓子还有点哑着说:“小哥,早上好。”
迟骋回手摸了摸他热乎乎的胳膊说:“已经中...
迟骋回手摸了摸他热乎乎的胳膊说:“已经中午了。”
陶淮南眼睛又睁开了点,下巴尖尖顶着他点了点头:“哦,中午好,小哥。”
迟骋看他那迷糊样,胳膊向后拦了一下把陶淮南往后推了推,怕锅里热气熏到他。
陶淮南还是一脸没醒的表情,迟骋侧头看着自己肩膀上的小烦人精,无声地笑了。
回身掐着陶淮南侧腰把人拎了起来,圈着腰一抱,把陶淮南抱上了流里台面,上前一步卡在了陶淮南腿中间。
陶淮南哎了一声,眼睛睁大了一圈胳膊搭着迟骋肩膀,笑着问:“干什么…”
迟骋微仰着头,和他碰了碰鼻尖,又屈起手指刮了刮。
陶淮南笑着躲,抿着嘴低头去找迟骋嘴唇。找到了叼着吻了吻说:“痒,小哥。”
没睡醒的小烦人精,一句话说的含含糊糊,黏黏腻腻的。
迟骋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笑着去关火。陶淮南弓着背,坐在那眯着眼晃了晃脚丫。
“想出门吗,去店里?”迟骋边刷碗边问坐在一旁小板凳上消食的陶淮南。
陶淮南吃的小肚子鼓鼓的,懒懒地开口:“今天晓东肯定不能去店里,不烦他和汤哥了。不去不去。”说完还颇有点小嫌弃地啧啧啧了几声。
“那想去哪。”迟骋擦擦手。
“哪都不去,今天人肯定多,在家待着。”陶淮南冲着迟骋的方向伸直了胳膊。
迟骋过去搂着他,托着抱了出去。“你说不出门的,别后悔又闹啊。”
陶淮南吸吸鼻子:“我就得那样啊!”
迟骋把他扔沙发上笑着点了点他:“你可不就那样。”
迟骋开了个电影,陶淮南枕着他腿,安静的听声音。午后阳光很足,照在身上暖洋洋的,陶淮南舒服地眯了眯眼睛,嘟囔说:“亮堂。”
迟骋手指过去点了点他眼角的小痣,陶淮南笑着闭了眼睛,迟骋指腹轻轻搭在他眼睛上。长睫毛抖动着刮的人心酥酥软软的。
电影做为背景音努力完成着他的使命。
陶淮南摸过手机,耳机虚挂在耳朵上,戳了半天屏幕。
过会儿茶几上迟骋的手机响了两声,陶淮南牵着嘴角笑了笑。迟骋拿过手机。
小毛桃头像上一个红色的“2”。
—红包“给小哥”
—七夕快乐,爱你。
迟骋点了红包,手指沿着陶淮南下颌弧度刮了刮。“发奖金了?”
陶淮南在他手上捏了捏,大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一处说:“情人节,给对象红包。”
迟骋一只手兜着陶淮南下巴捏他脸。
“晚上给你做蛋糕。”
陶淮南笑着点头:“嗯!我想吃芒果的!多多芒果!”“好。”
陶淮南转过头,手顺着衣服下摆掀了下,脸埋在迟骋侧腰上,凑上去亲了亲。
迟骋由着他折腾,手指绕着陶淮南头发转圈。
陶淮南亲完了人,仰着头“看”迟骋。
“小哥,你有什么想要的吗?我也可以给你做好吃的。”
迟骋俯下身,托着陶淮南肩膀,搂着人扣在怀里亲他,陶淮南舌尖往他唇缝一扫,迟骋咬住他舌尖,含了一下。
迟骋嘴唇叼了叼他耳垂。喉结上下滑动。
把陶淮南按在胸口说:“没什么想要的了。”
陶淮南眨了眨眼,阳光依旧暖洋洋的,周围都是熟悉又温暖的气息,迟骋手还绕着他头发,动作和语气都温柔。
陶淮南听着心跳声,耳朵贴的更紧,精致的小脸笑起来很漂亮,开心又满足地说:“我也是。”
想要的都已经有了。
前几天在微博码的小段子,存个档。
看还潮有说让苗儿和南崽学学的。就随手写了点。
某日,陶淮南和苗嘉颜头对头,在沙发上叽里咕噜的小声不知道在说啥,苗儿脸蛋还有点红。陶淮南小嘴嘚啵嘚啵的不停,临了还拍了拍苗嘉颜肩膀,一脸自豪的小样。
迟骋从卧室出来,坐到了他俩旁边的单人沙发上,一边拿手机发消息,一边余光瞄着陶淮南。
陶淮南:“那你得哄啊。哄哄就好了。”
苗嘉颜:“我不会。”
陶淮南:“咋不会,哄人还不会呢!”
陶淮南眼睛都大了一圈。惊讶!还有不会哄人的!多简单!
苗嘉颜不说话了。他确实不会,他一看陈潮生气就不知道说啥了。
陶淮南小声:“你就,你...
陶淮南小声:“你就,你搂着他脖子晃晃,说你错啦。要不就抱着别撒手。说你别和我生气啦。”
苗嘉颜:“我也,我也不敢啊。”
迟骋给陈潮发完消息,听完他俩断断续续的对话,站起来,直接拎着还在言传身教的陶淮南胳膊肘,给他拽了起来,拉着胳膊就往卧室走。
进了卧室,陶淮南反握住迟骋胳膊,往上一搂小声问:“小哥你干啥呀。我还没教完苗儿呢。”
迟骋嗤了一声:“你?你除了会气人,还会啥。”
陶淮南不干了,搂着脖子往迟骋身上扑:“那咋地!我没哄你?你不是我哄回来的?”
迟骋捏着他鼻子:“想好了再说,你咋脸这么大呢。陶淮南。”
陶淮南哼哼:“本来就是!那苗儿咋整啊?”
迟骋把他从身上揪下来点着他脑门:“操不完的心,歇着吧,不用你管。”
陶淮南耳尖,听见自家门铃响,苗嘉颜走过去开门,好像说了句啥,门就又关上了。客厅里没声了。
陶淮南眨眨大眼睛:“苗儿走了?”
迟骋:“嗯。”
陶淮南在那自己琢磨,这还没教完呢,咋就走了呢。
陈潮看着来给他开门的苗嘉颜,苗儿张张嘴,刚才陶淮南教他的话在心里憋了半天,最后还是没说出口,在陈潮眼前低着头。小声的叫了声“潮哥”。
陈潮把他带出去关了门,牵着苗嘉颜手说:“走了,回家。”
—————
迟骋和陈潮发消息现场
迟骋:不想回去被烦死,就把你人整走。
陈潮:快到了,回避一下。
陶淮南自信.jpg
陶淮南:“我就说哄人有用!我可真厉害。”
迟骋:“……”
我总算是找到个同类型的软件了。(不过写的有点着急。ooc见谅哈!)秋天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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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了,我带着我的节日(一咬牙写完了)更新走来了。
谁今天收到礼物了呀。
反正狗狗都有礼物了。
520快乐(▽)。
有对象的长长久久,没对象的来一起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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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钟响的时候,迟骋下意识的伸手搂了搂,结果手伸出去扑了个空。还没等睁眼看,就听见一声轻笑。
陶淮南今天特别难得比迟骋醒的早,醒了也没闹,听着小哥睡觉时很安稳的呼吸,轻轻凑过去枕了枕迟骋随着心跳声规律起伏的胸口,没什么意志力的小懒虫差点又睡过去。
闹钟轻响过后,陶淮南轻轻的勾起了嘴角,冲着迟骋的方向瞪着大眼睛等小哥醒。
迟骋睁开眼愣了一瞬...
迟骋睁开眼愣了一瞬,抬手搂住了刚刚没有寻到的人,才有些懒懒的开口。“真难得,懒虫都能醒这么早了。”
“哎呀,今天520啊,小哥早!今天的陶淮南更爱你。”说着低下头捧着迟骋的脸吻了吻。
陶淮南平均一天要说很多句很好听的情话,迟骋已经非常习惯了。
但软软的嘴唇吻在脸上的触感还没消失之前,迟骋还是凑上去叼住了。浅浅的吻了吻后又移到陶淮南下巴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带着点笑意的说:“早,知道了。起来刷牙洗脸去。吃什么?”
陶淮南乐呵呵的揉了揉下巴,从迟骋身上爬起来:“要3个奶黄包,还要…….”
“还要一杯牛奶。”迟骋没等他说完就接上了后半句话。穿着拖鞋走进卫生间的时候还传来一句:“也不嫌腻。”
哒哒哒的拖鞋声从卧室来到身边,迟骋抬手揉了揉陶淮南的头发。一大早就心情不错开始折腾的小孩刷了牙也不好好洗脸,一会儿戳一戳迟骋侧腰,一会拍一拍迟骋胳膊,小手还探着往前摸。
后者忍无可忍的托着捣乱的人,把他圈在身前靠着洗手台亲到直哼哼,才丢下一句:“再闹就收拾你。”留下被亲的服服帖帖的烦人精,转身去厨房做早饭。
令人烦躁的早高峰车况。迟骋搭着方向盘等红灯,侧头看着小嘴不停嘚啵嘚啵说着话的陶淮南,眼神不自觉的柔和了起来。
早上分开说好了下班来接陶淮南。一起出电梯同事还调侃他:“迟哥去哪约会啊?”迟骋笑着摇头:“接人,回家。”
所以在停车场正准备给陶淮南发消息的迟骋看到车前两步远站着个人时直接愣在了原地。
20多岁的男生,穿着早上自己亲手从衣柜里挑出来的衣服,看上去还像个刚上大学的学生一样。清清爽爽的握着盲杖侧耳对着自己笑。
“小哥,我来接你下班了。我都听见你脚步声了,你是不是想吓我。”陶淮南的眼神没有焦距,却准确的朝着迟骋的方向。
“惊喜啊!我叫了个车。怕下班人多你看不见我呀,还是在车边等保险,我可是很靠谱的!”说着还自豪的扬了扬下巴。
“我的车,我当然能找到。”陶淮南拍了拍车门。
“你的车?”迟骋探过来给他系安全带。
“我出钱了!我入股了啊!小迟你不要瞧不起人啊,虽然我钱少,但是,但是那是因为我还得攒钱养你和哥哥们呢。”
“嗯,你那工资够你每个月买零食吗。你去和哥说看他笑你不。”
“不管。反正这车有我一半。”陶淮南美滋滋的又摸了摸安全带。
“哎呀,你别担心,我是问了停车场的管理员啊,大爷可热情了,带我找过来的。还让我进去他们屋子里等呢。”
“知道了知道了,别担心啊。”陶淮南伸过去捏了捏迟骋的手心。
晚饭迟骋带着陶淮南去了家附近总去吃的一家中餐馆,装饰和菜品都很精致。陶淮南喜欢他家做的糖醋小排骨,还有味道很特别的蒸鱼。
陶淮南慢条斯理的舀着挑完鱼刺蒜瓣一样白白嫩嫩的鱼肉,小哥还很自觉的给淋了一层汤汁。
今天餐厅里人很多,还有几对小情侣。虽然每一桌的距离都很合适。不觉得挤和吵,但还是添了些许烟火气。
迟骋夹了点青菜给他,陶淮南乖乖的吃了。
迟骋还诧异:“今天不说青菜难吃了。”
“那是,我今天乖得很。”
“就你?”
陶淮南哼哼两声,美滋滋的晃晃腿。
吃饱喝足的陶淮南懒洋洋的牵着迟骋的手在街上慢悠悠的晃着走。
太阳在离开时没有吝啬他的光芒,晚霞铺满了半边天空,迟骋看着两个人的影子一点一点变淡。陶淮南还在说今天的汤很好喝,小哥快学学怎么做的。
跑过他们身边的顽皮小孩儿,被妈妈大声喊着快点回家吃饭了。小区里的流浪猫自在的歪在草地里伸了个懒腰。
陶淮南拿着手机有一搭没一搭的在自家小群里和哥说话。直到哥说帮汤哥收拾花去就不再回话了。陶淮南笑着和小哥吐槽陶晓东:“腻腻乎乎的。”
小区花园里有一颗很高的槐树,晚霞褪去,微风轻拂,纯白色的小花瓣转着圈落在陶淮南发梢和肩头。
迟骋伸手拂去,陶淮南抬头问他:“虫子吗?”
“花瓣。”
“哇!是什么颜色的?”
“槐花,白色的。”
“好看吗。”陶淮南笑的很惬意微微眯着眼问迟骋。
“好看。”迟骋放下手,最后一片花瓣完好的呆在陶淮南耳侧。
迟骋看了一会儿轻声说:“很好看。”
陶淮南嗅了嗅小鼻子:“很香。”
最后一丝天光从天边溜走,一盏一盏灯光接连亮起,迎接归家的人。
陶淮南端正的坐在沙发上,落地灯暖色的灯光,柔和了他的影子。迟骋洗完澡出来就被一叠声的小哥给烦的揉了揉耳朵。
坐在沙发上,头发还没完全干透的陶淮南从背后摸过了一个小盒子,别别扭扭的塞到他怀里。笑着说:“送你的礼物!”
盒子里是一块男士手表。不知道是哥还是小卓帮着挑的,颜色和样式都很配迟骋。
盒子上还有一张小纸条。
迟骋去摸,盲文纸上的句子,随着陶淮南很轻柔的声音和迟骋的指尖同时抵达心底。
客厅的落地灯开了一夜,温柔的夜色连同爱意晕开在每一个吻里。茶几下层的抽屉开了一半,里面静静的躺着一个未曾打开的盒子。
扣上耳机,戴上手环,陶淮南正要下床去问小哥。系统开机声之后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耳机里传出来。
陶淮南愣在了原地:“陶淮南,在家还戴手环,不知道叫我吗。”
陶淮南试探着走了一步,迟骋有些冷冷的声音又响起:“穿拖鞋。”
陶淮南乖乖的转身去穿拖鞋,飞快的跑进厨房。迟骋被他扑的差点没站稳。
陶淮南笑着吻他。
迟骋摘了他的耳机,揉了揉他有些泛红的耳垂。
“不是说了在家不用戴。”
(一个小小设定(我不懂电子产品不知道能不能实现):手环大部分使用中还是系统声,只有系统距离检测时,如果迟骋的手机在附近还有一些固定的地点的时候,小哥的语音才会出现,提醒小孩,有小哥在就够了啊。)
就沉迷写日常,放着早就想写的平行世界不写。我对我自己也是大写的服气。
本来是初五的文,不知道咋的拖着拖着就初六了。
叹气…………
陶晓东一手提着一箱他弟爱喝的牛奶,一手伸兜里去摸钥匙,左边没摸到,换了个手摸右边。汤索言在他身后探着头看了眼,轻笑了声说他:“丢三落四的,裤子兜里。”
陶晓东勾着嘴角偏头看了自家大夫一眼。
笑着说:“那不是有你帮我收着吗。”
汤索言看着他理所当然的样儿,没说话也跟着笑了。
也是,这都是惯出来的,一个乱扔一个给收拾,习惯了。
陶晓东从裤子兜里掏了钥匙,插进钥匙孔。还没等动呢,门就从里面打开了。跟着屋子里的热...
陶晓东从裤子兜里掏了钥匙,插进钥匙孔。还没等动呢,门就从里面打开了。跟着屋子里的热乎气一起扑面而来的还有他家小祖宗陶淮南。
陶淮南穿着一身乳白色的厚睡衣,脚上穿着双带着不知道是什么动物耳朵的厚棉拖,整个人看上去毛绒绒的像只小熊,小熊嘴里叼着比蜜还甜的棒棒糖,大眼睛瞪的圆溜溜的,嘴里高兴的喊着哥,扑上去给了陶晓东一个大熊抱。
陶晓东被他抱的往后一仰,汤索言下意识伸手在陶晓东后腰处护了一下。陶晓东一只手还提着牛奶呢,耳边弟弟脆声声的一声哥,叫的他直想捂耳朵。这小崽真是越来越像小时候,黏人还磨人。
一手揽着陶淮南后背拍了拍,还用力往高了抱了抱,陶淮南搂着自己亲哥不撒手,笑眯眯的搭着他哥肩膀。
“哥!汤哥!”叫完了人蹭蹭他哥胳膊说:“哥我想你了。”
“哎呦我的祖宗啊,这才两天没见。”陶晓东搂着扒在他身上不下去的陶淮南往屋里挪。
汤索言看着这哥俩笑着应了声,伸手接过了陶晓东手上的牛奶,连着他拎着的各种水果小零食一起递给了门里站着和俩哥打招呼的迟骋。
迟骋接了东西,揪着陶淮南睡衣帽子往后扯。“陶淮南,别赖着哥了,让哥把鞋换了。”
陶淮南像被揪了后脖颈的小猫,乖乖的松开他哥往后挪。迟骋牵着他手腕带了一下,怕他高兴过头退着走不小心摔了。
俩哥哥换了鞋去洗手,陶淮南乐呵呵的在后头跟着,陶晓东洗了手,手指上带着水珠,弹了小跟屁虫一脸。汤索言笑着说他没正形。陶淮南伸手抹了,探着手去捏他哥的大手玩。
其实陶淮南就是撒娇,小甜崽儿从小就爱说好话哄人。陶淮南和迟骋初二才回的老房子,这满打满算才3天没见着他哥。过年了小孩眼见着特别高兴,笑的大眼睛弯弯的。
陶晓东搂着他弟肩膀说他:“小崽儿是不是胖了,这两天你小哥给你做什么好吃的了,扑的哥差点没站稳。”
陶淮南嗦嗦嘴里的棒棒糖撇了撇嘴。
“那是因为你胖了陶晓东,你缺乏锻炼。”
陶晓东捏着他弟的脸蛋用了点劲说他:“你哥还有腹肌呢。”
迟骋端着刚洗好的水果从厨房出来,伸手拍了下陶淮南脑袋。招呼俩哥来吃水果。汤哥买的大草莓,又大又甜,迟骋洗了一小盆,给陶淮南手里递了一个,陶淮南俩手拿着,小口小口咬。说“真甜。”
难得的不用忙碌的假期,过年的时候,人都自然而然变得慵懒了。是最放松的时候。离吃饭还早的很,迟骋早起就把食材都准备好了。也没什么好忙的,陶晓东拿了盲人专用的扑克牌一家人围着沙发坐着打牌玩。输了的发红包。接财神嘛,得有点仪式感。
和小瞎子一起玩扑克,那全看自觉不自觉,陶晓东以前陪陶淮南打牌总是偷偷看他牌。
这回陶淮南敲敲身边他哥膝盖说:“陶晓东,这回你不许看我牌了,我有帮手,小哥,汤哥你们帮我看着他。”
陶晓东就爱逗孩子玩。笑着逗他:“没用的小崽儿,哥不看你牌你也赢不了。另外你汤哥和我一伙儿。哥就等着你给哥送钱了。”
陶淮南不服气,凑到迟骋边上小声说:“小哥,你帮我赢哥。”迟骋笑着伸手捏走了他脸上粘着的一撮小白毛。
陶晓东真的没说错,陶淮南从头输到尾,气的腮帮子都鼓起来了。摸摸手里的牌,大眼睛眨巴眨巴,嘴里小声念叨着:“咋回事呢”。
陶晓东看他弟输的小脸都泛红了,没忍住笑出了声:“小崽儿,哥没说错吧。”
陶淮南气的捏着牌去拍他哥大腿。嚷着说:“汤哥,你快管管他,太气人了。”陶晓东揉揉他弟的头发。给陶淮南揉的往旁边一倒,迟骋伸手护着怕他不小心磕到头。
陶淮南靠着迟骋叹了口气,认命的摸手机去给俩哥发红包。陶晓东拉着汤索言痛快地收了红包说:“咱家小财神发的红包可得收着。”陶淮南听的直叹气。
晚饭吃的饺子,迟骋还做了好多菜,都是陶淮南爱吃的。
吃完饭陶淮南帮着迟骋一起烤了盘蛋挞,还沏了一壶茶。家里有地暖,一家人围着小桌直接坐在厚厚的地毯上喝茶聊天。平时汤哥和哥上班都忙,迟骋也经常加班,难得有这么清闲的时候。
陶淮南吃够了蛋挞又去拿小哥昨天给做的蛋黄酥吃。陶晓东笑着和他抢吃的。陶淮南护着蛋黄酥不给他,伸出手说收费。小哥幸幸苦苦给烤的呢。
陶晓东拍他弟掌心说他小财迷。伸手迅速的拿走了两个蛋黄酥,一个递给汤索言,一个自己吃了。
陶淮南气的冲迟骋告状:“哥都给我吃了,还不给钱。”迟骋被他抓着手腕晃。让他别磨人,明天再给他做。陶淮南气呼呼的抱着碗,伸手摸了一个往迟骋那边递说小哥也吃,不收钱。
也就陶淮南爱吃这些小零食,迟骋不怎么爱吃甜的。抓着小馋猫手腕转了个方向笑着把蛋黄酥塞进了陶淮南嘴里。也跟着哥一起笑他:“小财迷。”
哥哥们离开的时候都挺晚了。陶淮南洗漱完自己摸着回了卧室。迟骋洗完澡出来,就看见陶淮南背对着门坐在床上,戴着耳机在那戳手机。
迟骋过去看了一眼,没看明白。问他干嘛呢。陶淮南摘了耳机皱着小眉头。和迟骋说:“我今天输了好多钱哇,手机里钱都没了,你瞅。”说着还往迟骋跟前递了递手机。
迟骋收了他耳机把手机也接过去放到了床头柜上。
回头看小孩还皱着眉头。迟骋抓了抓他头发说:“睡吧。”陶淮南打了个哈欠,眼睛里水汪汪的:“咋能一直输呢。财神爷是不是没听见我也接他了。”
迟骋看他困成那样还合计输钱的事。直接被他逗笑了。刮了刮陶淮南鼻尖:“行了财迷,睡觉,别合计了。”
陶淮南又打了个哈欠,慢吞吞的点头嘟囔着说知道了,摸索着躺在枕头上拍了拍枕头边说:“小哥也睡觉。”
迟骋关了灯也躺下了,陶淮南动动小屁股,挪过来贴着他腻糊。迟骋看他好玩,摸了一把他的脸问他:“明天想出去玩吗?”
本来陶淮南眼睛都闭上准备睡了,听迟骋这么说立马抬起了脑袋,眼睛睁的老大。睫毛忽闪忽闪的。“去!我想喝奶茶!再买点过年放的那个焰火棒吧小哥。那个好玩。”
“这又不心疼你那点钱了。”迟骋按着他扣在胸口。
陶淮南戳戳迟骋特自信的说:“小哥给买。”
迟骋笑着捏他的脸,扣过来照着他脸上咬了一口:“你还真是个财迷。”
陶淮南眯眼笑,爬起来在迟骋嘴上啵啵的亲了好几口。迟骋搂着陶淮南的腰往上提了提他。揉了一把陶淮南头发说:“睡吧。”
陶淮南贴着迟骋胸口,耳朵里满是迟骋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小手抓着一截衣角,心满意足的睡了。
睡吧睡吧!我都困了。(д;)
暗中观察小毛桃聊天记录系列(五)
—陶晓东坐在车里看着手机群名笑了:“还是他小哥管用。”
—去医院接自家医生休假喽!
大家冬天快乐。
“小哥,小迟啊,苦哥,小哥~~~”
“别叫魂了,这呢。”迟骋拿着毛巾边擦头发边推开门走进来。
陶淮南正躺床上眯眼睛,一双大眼睛还有些哭过之后的肿,伸长胳膊用缓慢的速度摆着小手。
被子只搭着他的半截腰,两只脚丫露在外面,白嫩嫩的,上身睡衣蹭的乱七八糟,卧室里阳光一晃还能看见脖子上没消的牙印。
迟骋走到床边拍了下陶淮南半空举着的手,拍出啪的一声响。
陶淮南缩了缩手,哼了一声,胳膊伸向迟骋的方向,明显没睡醒迷迷糊糊的小样,嗓音也带着些哑,张嘴说:“小哥抱抱。”
迟骋坐在床边俯了俯身,陶淮南顺势勾住了迟骋的脖子,迟骋就着这个姿势大手...
迟骋坐在床边俯了俯身,陶淮南顺势勾住了迟骋的脖子,迟骋就着这个姿势大手扶着陶淮南的后背把他抱着坐了起来。坐起来了陶淮南也不睁眼,歪着脑袋靠在迟骋肩膀上,吧嗒吧嗒嘴还要继续睡。
迟骋伸手捋了捋他头发梢,问他:“还累?”
陶淮南好像又睡着了,好半天才从鼻子里小声哼了声:“嗯。凶。”
迟骋听他的小语气里带着点抱怨,伸出手指掐了掐陶淮南的腰说:“谁让你哭的。”陶淮南哼哼嗤嗤半天也没说出个什么来,转过头鼻尖顶着迟骋脖子又不吱声了。
迟骋虽然嘴上说他,手上却没停,掐着腰的手转成轻轻的给陶淮南揉着,揉了一会陶淮南细细的腰,又给他捏了捏腿,把陶淮南伺候的服服帖帖的。末了轻轻抓了下陶淮南后脑勺的头发,动了下肩膀,把他推起来让他自己坐直了,陶淮南被小哥按摩按的软塌塌的,迟骋把他推起来一松手,他又要往人怀里栽,迟骋看着直笑,伸出一根手指头,点着陶淮南脑门,不让他倒。陶淮南扒拉下来迟骋的手指,叼在嘴里磨了磨牙说:“小哥,还困。”
迟骋点了点他下巴:“不是昨天晚上你要我喊你起床的吗。那我自己去超市了,你在家睡吧。”
昨天他俩睡得有点晚,陶淮南一哭迟骋就忍不住收拾他,陶淮南最后要睡着之前还抱着迟骋一只胳膊让小哥明天去超市叫他,他也要去和小哥一起买菜。
马上就冬至了,这个周末哥和汤哥都有空,好久没一起吃饭了,哥说想吃迟骋包的饺子,约好了来家里吃饺子,迟骋还想买点煮火锅的菜,家里水果也快没了,得去超市采购一趟。
陶淮南特喜欢和迟骋逛超市,虽然看不见,但是小哥一手牵着他一手推着车,他要什么吃,就有人给他买什么的感觉特幸福。
所以昨天就算再困也撑着让迟骋喊他起床。
陶淮南听小哥说去超市不带他,眼睛眨巴眨巴睁开了,虽然他现在只能看见一点点模糊到根本也辨认不出什么的影子,但是每次早上起来,陶淮南都要盯着迟骋的方向看一会。
看够了影子,陶淮南才算彻底清醒了,起身去洗漱穿衣服,嘴上还念叨着:“困是困,超市还是要去的,巧克力没了呢。”
迟骋等他洗漱完,又给陶淮南热了点牛奶,陶淮南一口牛奶一口小面包吃的香喷喷。吃完早饭,迟骋给他扣上羽绒服的大帽子,口罩带好,顺手拿了两个家里的购物袋,牵着陶淮南的手出了门。
超市离家不远,从小区走过去也就10多分钟,迟骋牵着陶淮南手腕俩人慢悠悠的走着。他俩起的晚,这会儿都中午了。虽然老家的冬天很冷,但是这会太阳明晃晃的照着,陶淮南仰头迎着阳光眯着眼,阳光很强的时候,陶淮南眼前的光感会更明显一些。口罩让他摘了一半,呼吸时嘴里呼出一小团白气。
陶淮南笑呵呵的和迟骋说话:“今天天气真好,没有风。阳光应该也很足是吧小哥。”
迟骋偏头看了他一眼,带着陶淮南绕过一小块石头说:“嗯,把口罩带上。”
俩人慢悠悠的走了快20分钟才到了超市,中午早起买菜的大爷大妈们都已经结束战斗了,超市里人不多,迟骋推了个推车让陶淮南手拉着他手腕,在货架之间带着陶淮南慢慢挑选着。
先去买了陶淮南爱吃的零食,一排货架都是巧克力,陶淮南虽然看不见,但是迟骋总给他换着花样买,他就也能分出哪个最好吃了。迟骋问他要糖葫芦那种还是热巧克力的。陶淮南想了想说:“糖葫芦的!那个香。”迟骋伸手从货架最中间一排拿了几盒同一个牌子的巧克力放在了车里。
给陶淮南选了巧克力,牛奶,好吃的小蛋糕,很多水果还又给陶淮南买了一大袋薯片。
陶淮南心满意足的跟着迟骋去了蔬菜区,迟骋挑了些煮火锅的牛肉,青菜,笋,山药之类的,又去买了点包饺子的肉馅。
陶淮南不爱吃现成的虾滑,说没虾味儿,迟骋又去称了点虾。
小推车渐渐堆满了食材,迟骋问陶淮南还有没有想吃的。陶淮南绷着小脸一本正经的拍了拍迟骋肩膀说:“没有了,小迟辛苦了。我很满意。”
迟骋一边把手里刚拿起来的草莓假装放回去一边逗陶淮南:“那行吧,草莓我放回去了,太贵了,你也不给钱。”
陶淮南忙伸手拦他:“唉唉唉,对草莓,草莓,昨天说的,我忘了。小哥要草莓!”
迟骋牵着他手腕推着车往收银台走,边走边说陶淮南:“馋都没馋明白。”
结账的时候迟骋又伸手从旁边货架上拿了几盒东西,陶淮南也看不见,傻乐着跟着迟骋结账,心里还合计真好,差点把草莓忘了。
买的东西有点多,他俩在路边拦了辆车回了家。
超市逛的有点久到家了都1点多了,一会儿哥和汤哥就该过来了。
迟骋进屋让陶淮南洗了手,把零食扔客厅茶几上就进厨房准备包饺子的食材去了。
家里有地暖,温度很高。
陶淮南坐在客厅地毯上一口零食,一口草莓吃的可美。
迟骋第二次出来看陶淮南吃的已经不是刚才那袋薯片了,伸手把袋子拎了过来,陶淮南一伸手抓了个空,怕迟骋说他零食吃得多,搓搓手指说:“哎呀,不吃了,小哥我帮你和面去!”
迟骋知道陶淮南最会卖乖了,薯片没收封了口,伸手摸了一把陶淮南的脸。
陶淮南跟着迟骋屁股后面忙进忙出的,其实迟骋也不让他干什么,虽然陶淮南能切水果,能洗菜,但是迟骋在家的时候基本没让他动过。
只是揉面的时候,让陶淮南伸了伸手。陶淮南特自豪的揉着面团,和小哥邀功说自己揉的面团包饺子一定更香。迟骋说他小傻子,眼角眉梢都是笑的,伸手又抹了陶淮南脸一下。
陶淮南也看不见,仰着脸由着小哥抹。
开门声响起来的时候,陶淮南刚把揉好的面团扣好。陶淮南小跑着出了厨房边往门口去边喊:“哥!汤哥!”
迟骋在背后喊他别跑。
陶晓东和汤索言开门进来正要换鞋,陶晓东放钥匙没注意看他弟,弯腰正脱鞋呢。
汤索言一声轻笑,胳膊肘撞了撞陶晓东后背。陶晓东莫名其妙的抬头和汤索言对视了一眼,汤索言眼神示意他看陶淮南,这会陶淮南正乐呵的站旁边等着摸他哥手,大眼睛水汪汪的。陶晓东一抬眼看他弟,直接乐出了声。
“哎呦,小崽儿,你是又烦人了吗?”
汤索言和陶晓东这回都笑了,陶淮南忽然反应过来不对劲。
陶晓东去卫生间洗手路过厨房笑着喊了迟骋一声:“苦哥,小花猫又烦人了?”
陶淮南这下才明白过来,伸手摸了摸自己脸,果然摸到了点面粉沫。心里立马合计上了。这的多丑啊!
陶淮南从小在外面就格外注意形象,小时候是家里管的严,后来是习惯了不让自己狼狈。
气的转身进厨房就往迟骋身上蹭,迟骋这会儿也笑得不行,他其实就是顺手抹了陶淮南第一下以后发现抹出了面粉印,陶淮南长的白,面粉挂脸上也不丑,笑起来配上那双大眼睛更傻呵呵的可爱,迟骋就是越看陶淮南越有趣,后来陶淮南揉面他没忍住伸手又抹了陶淮南几次。陶淮南看不见不知道,迟骋也就没告诉他。
陶淮南脸在迟骋身上胡乱蹭,迟骋抬手拦他也拦不住,笑的更明显了。
陶淮南真是气的哭笑不得,三个哥哥都欺负人。都笑他。
迟骋笑着推他:“行了行了,没了,都蹭我身上了。别蹭了。不丑。”
陶淮南气呼呼的使劲拍了他一下就要去洗脸。
路过从卫生间出来的陶晓东又拍了他哥后背一巴掌。陶晓东笑的更大声了。陶淮南回头也不知道冲着哪个方向,气呼呼的喊汤哥。汤索言带着笑意的拉了一把陶晓东说:“行了,别烦人了。一会小南真生气了。”
陶淮南应着:“就是!陶晓东你再笑我真生气了!”
进门这点小插曲一会就过去了,汤索言去帮迟骋包饺子,陶晓东进去逛了一圈,看了看馅,迟骋没吱声瞅了汤哥一眼。汤索言头都没抬说:“我闻了,没姜。”顿了一会儿又说:“我怎么觉得这个家我比小南还要像小孩了。”
陶晓东直乐,也坐过来伸手帮着包饺子。
包饺子这种事陶淮南是插不上手的,他只能帮着洗点煮火锅的菜。然而被三个哥哥伤了心的小陶菜也不洗了,正坐沙发上吃着小哥为了补偿他小花猫事件给抽空烤的几个小曲奇吃。
包完饺子,准备完食材太阳都快下山了,哥哥们吃了午饭来的,迟骋早上吃的晚,又跟着陶淮南吃了点水果,等到吃上热腾腾的火锅,煮上香喷喷的饺子天都有点黑了。北方天黑的早。
四个人围着个大桌子,火锅热气在屋子里弥漫着,红红的汤底咕嘟咕嘟的翻腾,窗户上渐渐凝了一层水汽,从屋子里望出去什么都看不清了,老房子里这个小世界仿佛隔绝了外面冬日夜晚的寒气,到处都是暖的。
陶淮南和陶晓东逗嘴的笑声听着让人很安心,迟骋给陶淮南夹了满满一碗自己做的虾滑。
陶晓东看着他俩说迟骋:“就你最能惯着烦人精。”
汤索言把碗往他那边一伸,陶晓东自然的加了个饺子给言哥。
迟骋去拿了点酒,给哥和汤哥一人倒了一小杯,陶淮南自己也跟着喝了点。
他们聊工作,说生活,说出口的话里带着自然而然的关心。调侃逗乐间是满满的幸福。
哥哥们都喝了酒不能开车,直接住下了。
陶淮南晚上躺在床上,伸手搭在迟骋手臂上,轻轻挠着,凑过去亲了亲迟骋脸颊。满足的枕着枕头问小哥:“小哥,你开心吗。”
迟骋摩挲着他的发梢说:“开心。”
陶淮南满足的慢慢闭上了眼,微微翘着嘴角轻声对着迟骋说:“我也开心。小哥,冬天快乐。”
迟骋吻了吻陶淮南额头:
“冬天快乐。陶淮南。”
愿大家都温暖(ω)
ooc请见谅啊!
“矫情”小陶和恋家小迟。
今天也是喜欢小狗!喜欢三九的一天!
迟来的生日祝福!苦哥生日快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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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晓东开门的时候,汤索言正在厨房炖汤。
问了一句是谁。
陶晓东手握在门把手上没松,一手扒拉了一下面前陶淮南的脑袋。扭头冲厨房喊了一声:“小崽儿。”
陶晓东看着陶淮南身后闭合着的电梯,笑着问他:“又气人了?”
陶淮南捏着袖口的手指撮了撮,吸了吸风吹的通红的小鼻子,头微微低着,一脸挫败的表情,没吱声。
陶晓东比他弟要高一些。陶淮南低着头刘海遮住了他一半的大眼睛。
陶晓东俯下身歪着头瞅了瞅他弟的小脸,胳膊往脖子上一环把自家小烦人精搂...
陶晓东俯下身歪着头瞅了瞅他弟的小脸,胳膊往脖子上一环把自家小烦人精搂进了屋。
陶淮南进门自己脱了衣服,换了鞋,摸索着走到沙发边坐下了。和迟骋分开那几年陶淮南一直和哥住在汤哥这,对这里还是很熟悉的。
但是这样自己不打招呼灰溜溜的来敲门是第一次。陶晓东不用问都知道这俩小的准是有什么事儿,心里还觉着不管多大了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好玩儿。
汤索言站在厨房门口往外看了一眼,只看见了背对着他老老实实的坐在沙发上微微低着头的陶淮南,没看见迟骋。
陶晓东站在一边一脸坏笑的瞅着他弟,感觉到汤索言的视线。陶晓东抬头和汤索言对视了一下,笑着摇了摇头。
汤索言和陶晓东交换了个眼神就大致知道怎么回事了。转身回去炖汤了。
陶淮南看不见俩哥的眼神,他也没心思看。
陶晓东拿着手机按了几下,戳了戳他的小脸,陶淮南也不躲,由着他哥戳。
进屋这一会已经暖过来了,陶淮南不像小时候脸上肉嘟嘟的。都二十多岁的成年人了,他哥还喜欢揉揉他,搓搓他,把他当个大娃娃。迟骋也是。陶淮南也习惯了对着自家这俩哥哥自动回归撒娇精模式。
陶晓东手机在手里亮了,低头摆弄了一会,扔下一句一会吃饭,就去厨房帮汤医生干活去了。俩哥也不管陶淮南在不在,在厨房里说着小话。
陶淮南自己坐在沙发上摸着沙发坐垫的边,脑子里合计着事儿。
下班的时候不是迟骋接他就是在自己家小群里问问哪个哥有空带他一程。陶淮南已经很少自己打车或者坐公交了。
哥猜他又烦人了还是猜错了。迟骋虽然每次都说他烦人,但其实很喜欢陶淮南黏着他,陶淮南面对迟骋的时候是个实打实的甜男孩儿。总能哄的迟骋表面嫌弃他,实际上抵挡不住他。
这次闹矛盾确切的说是陶淮南单方面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迟骋。心里乱的很。一方面觉得自己要是说错了话会惹小哥生气,一方面觉得自己没用。挫败感和失落感堆积了一天。可把小陶医生愁坏了。
中午齐医生看他心不在焉的拿着盲杖在走廊上瞎转还问他怎么了。陶淮南摇了摇头说没事。
怎么能没事呢,陶淮南默默的叹了口气。昨天晚上迟骋去洗澡的时候,手机响了,陶淮南穿着睡衣坐在床上乐呵呵的等小哥来抱着睡觉,手机响了就直接伸手勾了一下。
陶淮南的手机是盲人模式的,和正常人的手机模式不一样。他一伸手正好滑到了手机屏幕,声音响起来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是迟骋的手机。迟骋的就迟骋的吧,反正小哥也从来不瞒着他看手机。
陶淮南想起电视里演的那些瞒着对象不让查手机的情节。心里更美了。
“迟哥,我刚听主管说你没同意调岗?这么好的机会你怎么没同意,也就这2年总出差,你也不是不能吃苦的人啊。升职加薪你都能拒绝,够酷!这职位升了一大截呢。你没同意好多人等着呢。”
这是迟骋同组的同事,陶淮南去迟骋公司接他的时候听过这个同事的声音。
陶淮南回忆着迟骋同事的话。其实这事儿陶淮南知道一些。他和迟骋没事聊天的时候偶尔就会说一说彼此的工作。
他只知道迟骋可能要升职了当时还抱着迟骋亲了一口,小模样可自豪了,亲着迟骋说小哥超厉害!
后来迟骋就没提过这事了,陶淮南以为还没定下来,也就忘了。
原来是这样。
陶淮南自己默默的想了一天,也没想出来怎么办才好。现在不是小时候了,他也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再推开迟骋,他可舍不得。
那时候不成熟好多事想不透彻,生病了只想着不拖累对方。现在让陶淮南放手是不可能的,他第一个不愿意。可是也不想迟骋放弃一些好机会。本来和盲人谈恋爱就和其他人不太一样。可又不想让小哥误会生气。那太不值当了,他们两个明明很幸福了,这种小事也就是因为他眼睛看不见才会变得这么麻烦。
左也不是右也不对,陶淮南琢磨了一天,也没琢磨出个办法,下了班怕回家被迟骋看出来,只能先来了哥这里。
汤哥在厨房关了火,喊陶淮南进去吃饭。陶淮南应了一声,摸索着到餐桌边坐下了,哥给盛了一碗汤晾着。陶淮南拿着小勺子一勺一勺的挖着饭吃。汤哥偶尔给夹点青菜让吃,陶淮南乖乖的点头。
陶淮南看不见,不知道俩哥吃饭的时候一直交换着眼神。陶晓东看着他弟瞪着大眼睛看着一处。又想了想刚才手机上的消息,带着点笑意逗陶淮南:“和哥说说呗,咋地了。是让苦哥赶出家门了吗。这一脸小委屈样。下班也没让哥去接,吵架了?”
陶淮南张了张嘴,眨了眨眼睛又把嘴闭上了,不知道咋说。陶晓东看他弟这样都看乐了。伸出手戳了戳陶淮南肩膀。“那今天晚上别回去了,和哥睡吧。”
陶淮南这下终于有了点反应,犹豫都没犹豫一下说:“不的了。”
一天没和迟骋说话了,下班也没回家,再不回家睡,这就说不过去了。
本来陶淮南也没想咋地,就是一时有点挫败想躲一躲。
哥一说不让他回家立马反应过来不行。说完不的了紧接着又接了一句“我不和你睡,你一会吃完饭送我吧。”
陶晓东简直哭笑不得,他这弟弟还真是个活宝。“你咋这么烦人呢,我可不送你,你自己想办法吧。都不和哥睡了,我凭啥送你。”
陶淮南放下了勺子冲着汤哥的方向说话。“汤哥你管管他,太烦人了。”汤索言看了陶晓东一眼点了点头说:“是挺烦人。”
吃完饭汤索言在厨房收拾,陶晓东和陶淮南坐在沙发上,电视开着也没人看,一个是看不见,一个是忙着看自己弟弟。
陶晓东看着陶淮南一会摸着手机按两下一会又放下了,过一会又听了听手表。小眉头皱着,小动作不断。最后还是陶淮南自己没忍住。拍了拍他哥大腿小声说了句:“你送我回去吧陶晓东。”
陶晓东一边捏着他手指玩一边摇头说:“我可不送。”陶淮南抽出了自己手站起来就往门口走。“那我自己走了,你和汤哥早点睡吧。”
陶晓东也不拦着,给他家大宝宝穿上了衣服,帽子给他扣上,搭着陶淮南肩膀送他出了门。
下电梯的时候陶晓东搭着他弟的肩膀。
“从小就爱在你那小脑袋瓜里瞎想,小崽儿啊,别什么都自己乱琢磨,有事还有三个哥呢。别让哥哥们担心。”
陶淮南点了点头扯了扯他哥的衣服下摆。扭着头问他:“那你送不送我?”
陶晓东搂着他出了电梯。
“我可不送,有人接我还送什么。”一边说着一边冲着外面喊了一声:“苦哥!这儿!”
陶淮南惊的眼睛都瞪大了,头嗖的一下抬了起来。伸着手往前摸。
“这呢。”迟骋牵着他的手往自己那边拉了一下。握紧了和哥说话:“哥你快上去吧,别冻感冒了。”
陶晓东和迟骋说了几句话就回去了。
回去的一路上,迟骋也没说话。陶淮南一直都是懵的。牵着迟骋的手都有些出汗了。心里还合计他咋来了呢。小哥肯定得生气。生气了也还是来接他了。这可咋整啊。
到家洗漱完,陶淮南坐在床边眨着大眼睛,偏着头听外面的动静。迟骋在客厅没进来,陶淮南等了一会儿,摸着墙出去了,迟骋在沙发上坐着呢。
陶淮南摸到迟骋边上,迟骋拉了他一把,陶淮南顺着劲跨着坐了过去。胳膊搭着迟骋的脖子,咬着一边下嘴唇,慢慢的把自己埋到了迟骋胸口。
“小哥,我膝盖磕着了,下公交车没注意摔了一下。你看,是不是青了。”
迟骋一手把陶淮南裤腿卷了起来瞅了瞅。就着这个姿势把陶淮南抱了起来。去柜子里拿了药说:"你该。别想着撒娇哄我。"
陶淮南搂着迟骋的脖子紧了紧。贴着他耳朵问:“你咋去接我了呢?你也没问我去哪了啊?哥告诉你的吧。”
迟骋拿了药把陶淮南放在沙发上,开了旁边的一个落地灯,一手给陶淮南揉磕的有点青的膝盖。
“你还能去哪,你敢去别处你看我收拾你不。”
陶淮南也就是没见到人的时候自己瞎琢磨。现在和迟骋窝在沙发上就自然而然的软下来了。冲着迟骋扬着小脸说
迟骋抹完了药,洗了手回来坐在陶淮南旁边哼了一声:“你还能不回来?你敢吗。”陶淮南翻了个身又跨到了迟骋腿上坐着。摇了摇头说:“不敢,再说我也舍不得。”
陶淮南和他顶了顶脑门:“我错啦,小哥,我再不瞎想了。”
迟骋凑上去咬了一口他嘴唇。
“陶淮南。”
“嗯。在呢。”
“你是不是不相信我。我不用你总觉得我放弃了什么,这个岗位本来也不在我的计划里。不用觉得可惜。不是什么必须抓住的机会。”
他们两个太熟悉了,不用解释太多就能懂。
陶淮南贴着迟骋嘴唇吻了吻他,小声说了句“我知道了,小哥超厉害的……我只是有点难过。要是我能看见就好了,就没有这么多麻烦了。”
迟骋捏了捏陶淮南脖子,手顺着他的背慢慢抚着。
迟骋看了下手环定位,问了齐医生知道陶淮南好好的就也没去和陶淮南说。快到下班点了陶淮南也没联系他。
哥还打趣问迟骋,小崽儿万一不回去呢,你不是白来。迟骋说不能。
陶淮南和迟骋一起生活了十几年,除了那年没有猜到陶淮南想什么,结果分开了5年多。其他时候迟骋比陶淮南自己还要了解他。
陶淮南从小就心思细,想的多。他俩自从和好了以后都有了很多变化。陶淮南有事再不瞒着他了,每天都乐乐呵呵的。迟骋也越来越温柔,很少有以前冷冰冰的样子了,话也变得多了。
这次其实陶淮南自己也清楚,就是一时有点没转过弯来,有一些挫败感,觉得有点遗憾。一时乱了阵脚。在哥家吃饭的时候就有些想通了。才想着让哥送他回来。
陶淮南一天都没和迟骋说话,这会儿觉得自己可有点太不像话了。抬起胳膊捧着迟骋的脸手指摩挲着迟骋的嘴唇。
陶淮南很喜欢摸迟骋,看不见的人。只能用手去感知世界,感知爱人。
“小哥,对不起。”陶淮南喃喃的冲着迟骋说。
迟骋张嘴咬了一口陶淮南手指。
“不用说对不起,一会再收拾你。”
陶淮南一听这话一下没忍住,亲了亲迟骋鼻子。笑着说好。
迟骋也没犹豫。抱着陶淮南直接站了起来往卧室走。一手搂着陶淮南腰,一手托着他屁股。陶淮南两条腿环着迟骋的腰。头抵在迟骋颈窝里乖乖的。
陶淮南头枕在枕头上时,迟骋俯下身咬了咬陶淮南耳朵。
在他耳边低声道:
“别觉得难过,宝宝。我恋家。”
暗中观察小毛桃聊天记录(三)
打工人!
没有陶晓东养着只能自己努力啦!
【陈年烈狗】暗中观察小毛桃聊天记录(六)
本来这周想让他俩出门玩的,但是颈椎病犯了,难过。不知道写了点啥。凑合看吧。哭唧唧(′;︵;`)(不好看不要骂我。嘿嘿!)
给晓东过个“父亲节”吧
(特地卡着点儿的,毕竟晓东不能算真正意义上的父亲嘛,但也差不多啦,所以小迟拿一句“谢谢”包含了多少啊……)
“小哥……”清晨,陶淮南从睡梦中醒来,习惯性地喃喃叫了一声,却发现身旁的人似乎还在熟睡,胳膊环着他的腰,将他整个人圈在自己怀里,这让陶淮南觉得非常有安全感。
奇怪,以往小哥总是起的比他早,今天居然是自己先醒了过来。小瞎子半睁着眼,醒了也什么都看不见,也不知道几点了,难不成天还没亮?陶淮南迷迷糊糊地想着,又往小哥怀里靠了靠,打算再睡个回笼觉。小哥怀里暖烘烘的,太温暖啦。
但是,过......
但是,过了一会,陶淮南猛地睁开眼睛,瞬间清醒了。不对劲,小哥的呼吸声太重了,怀抱也热得不正常。陶淮南伸出手一路从迟骋胸口摸到额头,果然烫的吓人。他赶忙从迟骋怀里爬了起来,边轻轻推着身边的人边喊:“小哥,醒醒,小哥你发烧了!”
迟骋在陶淮南的呼喊下挣扎着醒了过来,一睁开眼就看到小孩儿紧皱着眉一脸担忧的样子。
其实迟骋昨晚半夜就意识到自己有点发冷,但也没太在意,以为睡一觉就能好了,事实证明今天更严重了。
他伸手摸了摸陶淮南的头,“没事……咳咳……我一会吃点药就好了,别担心。”一开口声音沙哑得不行。陶淮南一听更担心了,眼圈都红了,他摸索着爬下床,边找拖鞋边说:“咋回事儿啊……怎么突然发烧了呢?小哥你别动,我去给你找药!”
迟骋一把拽住陶淮南的手:“你知道药在哪放着呢吗?行了,我自己去拿吧,别再磕着你了。”迟骋说着就想起来,结果起到一半头眩晕得不行,又撑着床缓了缓。
陶淮南虽然看不见,但他能听得出来迟骋难受,“药不都在医药箱里放着呢嘛,我知道医药箱在哪,我去都给你拿过来你自己找!”小瞎子摸了半天没找着拖鞋,索性不找了,光着脚就凭记忆跑向卧室门,结果跑太急手在门框上磕了一下,陶淮南闷哼了一声,一刻也没停继续跑了出去。
这一切都被迟骋看在眼里,知道自己也阻止不了,于是出声提醒了一下:“慢点,别跑!”看着小孩儿慌慌张张的背影,心里酸酸胀胀的。
不一会陶淮南就抱了个大箱子回来,往床上一放,说:“小哥,我都给你拿过来了,你快找找哪个是退烧药,我去给你倒杯水!”说着又转身走了。
眼看着陶淮南马上走出屋子,迟骋赶忙出声说:“别碰暖壶,餐桌上有晾好的凉白开,倒一杯那个就行。”“知道啦!”
不出一会,陶淮南两手端着杯水回来了,一看就知道是倒的太满溢出来了。陶淮南这回不敢走快了,怕把水洒了。迟骋靠在床上,看着陶淮南就好像捧着什么宝贝一样一步步稳稳当当走过来,然后把杯子往前一递,说:“小哥你快喝吧。”
迟骋接过水,一口气把药和水都喝了,然后把杯子放到床头柜上,手一伸把陶淮南拽上了床,“让我看看刚手磕哪了。”
陶淮南还一心惦记着迟骋生着病,哪顾得上自己磕的那一下,“小哥你不能只吃药啊,还得吃点饭吧,要不我下楼给你买个粥去。”说着就要把手从迟骋手里抽出来。
“别动。”迟骋按住了陶淮南挣扎的手,看见他右手腕处红了一道,“没事,冰箱里有昨晚剩的饭,我去热热,你去洗漱去。”在床上缓了缓,迟骋感觉好多了,尽管还是有点头晕,但行动还是没问题的。
陶淮南也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看不见乱跑还容易添乱,于是乖乖去洗漱了。洗完漱陶淮南摸索着走进厨房,从后面两手环抱住了迟骋的腰,脸贴着迟骋的后背。小瞎子表达关心的方式总是很简单,眼睛看不见,也帮不上什么忙,亲亲抱抱之类的肢体接触就是最简单、最直白,也是陶淮南最喜欢的示爱方式。
迟骋安抚地拍拍陶淮南的手,把热好的粥盛了出来。
俩人坐在餐桌旁,陶淮南没有坐到迟骋对面,而是紧挨着迟骋坐在一起。
陶淮南边喝粥边叹气:“唉……咋就突然发烧了呢。”
迟骋看着小孩儿眉头纠缠在一起,一脸担忧的样子,还有点想笑:“行了,发个烧而已,一天就好了,别担心了。”
陶淮南一听有点来气了,因为自己经常生病,所以知道发烧有多难受,“什么叫发个烧而已!发烧多难受啊!我最讨厌发烧了!”合着自己在这替小哥难受半天结果人家一点都没把生病当回事!
“行了,快吃饭,吃完再陪我睡一觉就好了。”
陶淮南拿勺子挖着粥一口一口吃,心里还有气,但听着小哥沙哑的声音又忍不住心疼,迟骋就这样看着小孩儿用一脸纠结的表情吃饭,嘴角忍不住上扬。
逗小孩儿可比吃药管用多了。
吃完饭俩人又躺回床上,幸好今天是周末,俩人都不上班。
陶淮南大有一副今天要承担起照顾病号的重任的架势,指挥迟骋躺好然后给俩人盖上被子,捂的严严实实。陶淮南和迟骋面对面侧躺着,陶淮南被迟骋圈在怀里,他也把自己的手搭在迟骋身上,“小哥,我哄你睡觉。”
陶淮南学着迟骋平时哄他的样子,抬起头用嘴亲吻迟骋的下巴,然后是嘴唇,一路往上。迟骋什么也没说,就默默盯着陶淮南看,看陶淮南闭着眼,陶醉地亲自己,轻轻柔柔的吻在自己脸上流连。
陶淮南看不到迟骋隐忍的表情,他只知道平时迟骋这样亲他让他感觉很舒服很放松,所以他也想让迟骋舒服。
过了一会,迟骋实在忍不住了,他伸出一只手掐住陶淮南的脸,几乎是用气声说:“你再这样,咱俩就不用睡了。”
陶淮南愣了愣,仿佛意识到什么,尴尬地稍稍往后退了退,“行了行了,我不动了,你睡吧。”
迟骋看着陶淮南这样又好气又好笑,把陶淮南又拽回自己怀里,把他脑门扣在自己锁骨上,揉了揉陶淮南头发,才满意地闭上眼睛。结果没一会,迟骋还没迷糊着,就听到陶淮南呼吸变得均匀平缓,甚至还偶尔打起了小呼噜。
迟骋就这样伴随着陶淮南的呼吸声也睡着了。
或许是平时迟骋身体太好,所以这一次发烧来势汹汹,到底是病人,等迟骋醒过来,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怀里已经没人了。
意识回笼,迟骋感觉自己已经好多了,至少头不再疼了。他听到客厅传来陶淮南说话的声音,于是起身走了出去。
“嗯。”迟骋走过来,坐到陶淮南旁边,冲着陶淮南举着的手机屏幕叫了一声“哥,言哥。”
陶淮南一听眼睛瞪得都大了,“陶晓东你在啊!那你咋不说话,你是不是故意偷听我和言哥聊天,你真坏!”
那边陶晓东已经笑倒在汤索言身上,“哈哈哈我这可不是偷听啊,我这光明正大地听呢,我就是没出声,不信你问你言哥,我从头听到尾呢!”
迟骋也跟着笑。
陶淮南气的腮帮子都鼓了起来。
天啦!还有没有王法啦!全家子都喜欢欺负小孩儿,孩子生气啦!
“行了你别逗他了。”汤索言这句话是对陶晓东说的,“迟骋,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言哥,不用担心了,我睡一觉好多了,估计明天就能好全。”
“行,明天不烧了再喝点感冒药,别掉以轻心,你俩这几天都注意点,早晚温差大,别冻着了。”俩哥又嘱咐了几句就挂了。
这边陶淮南还撅着个嘴生气呢,迟骋看着他好玩,于是在他撅着的嘴上用力亲了一下,说:“差不多行了啊。”
陶淮南听了也不装了,一个扭身跨坐在迟骋腿上,跟迟骋额头抵着额头,感受了半天觉得迟骋温度已经降下去了。他把额头拿开,但又舍不得起来,于是又趴回小哥身上,把头靠在迟骋颈窝。迟骋也就着这个姿势一手托着陶淮南的屁股,一手搂着陶淮南的腰,紧紧把他搂在怀里。俩人就维持着这个姿势谁也不舍得动,后来也不知道是谁起的头,彼此又勾着舌头交换了一个缠绵又漫长的吻。
不知道亲了多久,亲得陶淮南眼圈都红了,呼吸也有点喘,迟骋才放开陶淮南,转为一下下摸着陶淮南的后脖颈,摸得陶淮南舒服得直哼哼。迟骋看着陶淮南在他怀里的娇气样,声音带着笑:“不怕被我传染?”
陶淮南摇摇头,也笑了:“不怕。”说着更往迟骋身上贴了贴。
粘人精今天特别粘人,迟骋感觉陶淮南情绪不太对,于是问道:“怎么了?”
陶淮南沉默了一会,才说:“小哥,我是不是很没用啊?你生病我也帮不上你什么忙。”
迟骋听到这话心猛地疼了一下,突然抬起手拍了一下陶淮南屁股,道:“说什么呢?你也烧糊涂了?你脑子又想什么了?别一天到晚胡思乱想的。”
陶淮南声音越来越委屈了,眼眶又红又湿润:“可我说的是事实啊。我看不见,什么都做不了,看你生病难受我也只能干着急……”
不等陶淮南说完,迟骋就又扣住陶淮南后脑勺,堵住了陶淮南的嘴。这次的吻比刚刚那次激烈得多,陶淮南感觉迟骋恨不得要把自己拆吃入腹,丝毫不给自己喘息的机会,由于被咬的舌头疼,陶淮南微微皱起了眉,眼角溢出泪水,忍不住哼哼着,但还是努力回应着迟骋。在陶淮南感觉自己快要窒息的时候,迟骋终于放过了他。
迟骋盯着陶淮南通红的眼角和嘴唇,照着陶淮南屁股又来了一巴掌,狠狠地说:“陶淮南,以后不要再说自己没用这种话。你不是没用的小孩,你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来说,对哥来说,最听话、最懂事的小孩儿。对我来说你比世界上任何的药都管用,知道了吗?”
陶淮南眼泪控制不住地流出来,他搂着迟骋的脖子,想去亲他,结果被迟骋捏着脖子动不了,于是只能哼哼唧唧地扭着身子,努力往前够,迟骋听不清陶淮南在嘟囔什么,看着陶淮南这样也心疼,但还是更生气陶淮南说的话,于是又打了陶淮南屁股一巴掌,问他:“我刚刚说的话,知道了吗?”
“知道了。”连着被打了三下屁股,陶淮南也清醒了一些,刚才就是情绪上来了,说了胡话,现在又不断道歉,说自己错了,撒娇精最会哄人了,什么好听说什么,弄得迟骋也不知道拿他怎么办好了。
最后陶淮南一边被弄得浑身无力一边还软软地说:“小哥,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