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仙首出行夜猎,往往前呼后拥,排场甚足。但蓝忘机素喜独来独往,这只手臂又邪门怪异,稍有不慎即可能祸及旁人,他便没有带家族子弟与其他门生,只有魏婴一同相携。
魏婴坐在花驴子上,对着在前侧方牵着缰绳的蓝忘机道:“含光君,你可认得聂怀桑?”
他坐的花驴子名叫小苹果,是和蓝忘机在一家客栈发现的,当时那客栈老板被这驴叫吵的头疼不已就想宰了,魏婴见其有些灵性,自己也实在不想慢走,便将其买了下来,因其爱吃苹果,便赐小苹果为名。
蓝忘机点头:“认得。乃现任聂家宗主。”
魏婴:“你与这人可熟?”
蓝忘...
蓝忘机:“不熟。”
魏婴:“那你可见过?”
蓝忘机:“其年少来云深求学过。”
魏婴:“可知人品如何?”
蓝忘机:“家规有云不可背后语人是非。”
魏婴:“……”
这里又不是云深不知处。
他也不在与蓝忘机寒暄,直入话题道:“莫玄羽知道吧?”
蓝忘机点头:“你在冥室所说,他……想献舍于你。”
魏婴道:“是。”
蓝忘机顿步,回头看他,道:“何为献舍?”
魏婴有些稀奇:“你不知道吗?”
这些天和蓝忘机相处下来,魏婴可是知道这人虽话少,但懂得却多,也与他了解了不少有关这世界的基本常识,献舍既能被莫玄羽用出来,被他背后那人发现,应该也不算太过孤陋寡闻吧?
蓝忘机摇头,道:“听名,应是与夺舍相似。”
魏婴点头:“相似,但却截然不同。”
蓝忘机看他:“何如?”
魏婴道:“夺舍是邪祟夺人的舍,而献舍,则是人自愿请邪祟上身,代价神魂具灭。”
蓝忘机默然,牵着缰绳继续往前走。
走了一会,魏婴突然想起什么:“啊,跑题了,继续。”
他道:“我看了一下莫玄羽的魂丹,发现敛芳尊的一些事和聂怀桑,他们二人都不是简单之辈,城府深得很。”
蓝忘机看他:“聂怀桑?”
金光瑶他并没有什么惊讶的,虽然家规有云不可背后与人是非,但对于当了这么多年仙督的人来说,不管怎样,城府都是有些的,但是聂怀桑……
见蓝忘机疑惑,魏婴眨眼:“这人怎么了吗?”
蓝忘机不语,魏婴也不在问,反正他也只是提个醒,至于这人到底听没听在心上,根据这些天的了解,魏婴觉得他是记住自己提的醒了。
循着那只左手的指引,二人一路往西北而去。
行至清河一带附近,这只手臂维持了许久的指路姿势忽然改变了,收回了食指,五指成拳。
这便是说明,这只手所指引的东西,就在这附近了。
他们边走边访,来到了清河的一座小城。正值白日,街上人来人往,甚是热闹。
魏婴跟在蓝忘机身后,小苹果还是由蓝忘机牵着,忽的一阵刺鼻的脂粉香气扑面而来。
闻惯了奇珍异香,这些日子又日日嗅着蓝忘机身上的檀香,魏婴不由皱眉道:“什么东西,味道这么刺鼻。”
香气是从一名身披道袍、脸上写满坑蒙拐骗的江湖郎中那边传来的。他背着一只箱子,向过往行人兜售一些小玩意儿,炸然听到魏婴的话,道:“这位公子,这些胭脂水粉,如何刺鼻?”
魏婴眉宇蹙的更紧了,这胭脂水粉,璇铭宗的一些女弟子也是用的,像他的三师妹,但却没一个气味是如此呛鼻的。可见这些胭脂水粉都是些低廉货。
那郎中见他不说话,身上的衣物非富即贵,虽带个面具,但应该是个有钱的公子哥,还想再说的话咽了下去,只道:“这位公子到底买不买,不买就请离开。”
魏婴也不想找一个凡人什么事,跟着蓝忘机继续往前走,没走多远,便听后方传来叫喊:“夷陵老祖,五文一张,十文三张!”
他顿步,看向身侧的蓝忘机,一脸问号。
蓝忘机也是茫然,二人一同向后看去,便见刚才还卖着胭脂水粉的郎中收起卖的东西,转而拿出一沓凶神恶煞赛门神的贴纸,喋喋地道:“五文一张十文三张,这个价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三张好。一张贴大门一张贴客厅,最后一张贴床头。煞气重邪气……”
他不断推销着,两人视力好,哪怕离得远也看的清楚,那所谓的“夷陵老祖”个个青面獠牙、凸目暴筋……
魏婴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却只摸到了面具,喃道:“我要是长这样,这辈子干脆带着面具过吧……”
蓝忘机无言的看着他。
两人未在停留,继续向前走,魏婴来这之后就感觉到一股阴气深重的地方,虽隐藏的很好,但对于他来说还是很容易就发现了,当下便领着蓝忘机迈步向那地走去。
蓝忘机也没问他如何得知的,只迈步跟着他。
对于蓝忘机不探查他的事,且对于他几乎无条件的信赖,魏婴心口微动,余光看向蓝忘机,见其依旧面无表情的侧颜,心道这人笑起来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肯定会很好看的吧?
走了半个时辰后,对面摇摇晃晃走来七八个人影,翻着白眼,衣衫褴褛,似乎风吹就倒,奇慢无比,原来是一列低阶得不能再低阶的走尸。
这种走尸不但在同类里只有被欺压的份,遇上个稍微壮点的活人,一个能踹翻它们一排;遇上个跑的快点的稚子,瞬间能被甩出一条街。即便是倒霉的不能再倒霉、给他们抓住了吸两口阳气,也吸不死人。除了模样难看,气味难闻,根本构不成威胁,因此夜猎时遇到他们,高阶修士多半是直接无视的,留给小辈。这和打猎只打老虎豹子不打老鼠是一个道理。
魏婴见它们走来,有些好奇,这东西他从来没见过,因为在沧溟界他长这么大都没见过这么弱的走尸,一个瞬移到离他最近的一个走尸身旁,看着其像是被他的出现吓了一跳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
他竟然觉得这些走尸居然有点可爱是怎么回事?
“魏婴。”
见魏婴一个瞬移过去,蓝忘机有些无奈的唤道,他一点也不担心这些走尸能伤到他,看着被他吓到的走尸和笑的开心的人,满眼无奈,却又泛着丝丝笑意和柔意。
那走尸被他吓了一跳,此时反应过来,不会思考的脑子下意识觉得眼前人不好惹,微微后退一步,像模像样的“吼”了一声。
魏婴:“……”噗,笑的更欢了。
他真的从来没遇到这么可爱的走尸,此时需靠在蓝忘机怀里,也没觉姿势不对,挥挥手稍释放了些气息,将这些走尸给吓走了。
他直起身,对着蓝忘机真心道:“蓝湛,你们这的走尸真可爱。”
蓝忘机“……”
大概也就他的魏婴会觉得走尸可爱了。
两人继续前行,魏婴随手破了个迷阵,在走了几步,不多时,便见杉树林中,一座座森森石堡的轮廓浮现出来。
石堡均已灰白色石块砌成,表面爬满青藤与落叶,每一座都修成了怪异的半圆状,仿佛数只大碗扣在地面上。
魏婴和蓝忘机一同走到怨气好似最浓的地方,抬手一个暴击就破了石堡。
魏婴:“走吧。”
进入石堡,魏婴便感觉到一阵嘈杂,这嘈杂是从四面八方传来的。前后左右,头顶脚下,像是一片窃窃私语的汪洋,悉悉索索,嘻嘻哈哈。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大有小,魏婴能听清这些“人”说的话,只觉烦不胜烦,抬手按压住太阳穴,刚想开口便听蓝忘机道:“何处不适?”
声音虽是往日的清冷,但魏婴还是听出了焦急和关心,安抚的笑笑,属于幽鬼境界1的威压释放,一瞬间嘈杂声音不见,安静的出奇。
蓝忘机感觉到了从魏婴身上一瞬间释放出来的气息,阴冷至极,只一瞬间便好似是身处地狱,心头莫名的恐慌感更重了些,握住魏婴的手,才感觉些许安心,看着其没有拒绝,胆子稍大了些,慢慢与其十指相扣。
魏婴看向两人相握的手,心里的异样感一闪而过,快的他捉摸不透,但对于蓝忘机的动作,他一点也不反感,还下意识的紧了紧两人相握的手。
他摇了摇头:“没事,只是有些吵罢了。”
被他威压吓得一点也不敢在出声的“人”们下意识抖了抖。
蓝忘机不在说什么,只是看着他的目光沉了沉,两人便牵着手在这石堡走了起来。
没走几步,魏婴便牵着蓝忘机进了石室,目的明确,再次一个灵力暴击炸开石墙,将其中一个尸体炸出。
他动作利索,毫不停留,左手被握,右手灵力化剑,快准狠的将腿割了下来,收入蓝忘机给的乾坤袋里。
目睹全过程的蓝忘机:“……”
事后魏婴一个复原咒将这具尸体放回原位,牵着蓝忘机就要出去。
蓝忘机沉默了会,眼看就要出石堡了才问道:“棺材里,是何物?”
魏婴漫不经心道:“没什么,几把刀而已。”
蓝忘机张口,还待说什么,便听外面突然一阵嚎叫,是小苹果的声音。
进来时两人将小苹果放在外面,现在小苹果如此急切的叫嚎,定时因为出了什么事。
两人对视一眼,快步走出去。
一青衣男子和一金衣少年站在外面,一只狗还被小苹果给扑在身下,压的起不来,金衣少年在旁气的要小苹果起开,还作势要拿剑砍下去,青衣男子则在一旁劝。
两人:“……”
见石堡有人出来,金凌和聂怀桑的目光同时转过来,小苹果也叫嚎一身放开仙子,讨好的凑到魏婴这里。
“你怎么在这儿!?”
金凌一看是魏婴,顿时惊道。
魏婴回他:“你又怎么在这儿?”
金凌冷哼一声:“当然是除祟。”
聂怀桑在旁欲言又止,魏婴扫他一眼,替他道:“你来人聂家祖坟除祟?”
聂怀桑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金凌也是同款表情,愣了愣,目光不经意间扫向被炸开的石堡,有了底气:“那你还来炸人家的祖坟?”
魏婴气势十足:“这不进去一看才知道是祖坟么?”
金凌不可思议:“你把棺材板掀了?”
一旁的聂怀桑一副要死的表情,实在忍不住道:“这……这位公子,还有含光君,你们为何……为何要破我家祖坟啊!”
魏婴不屑冷笑:“为何你我心知肚明。”
聂怀桑一僵,打开扇子,面上唯唯诺诺,小心翼翼,心里却是翻江倒海。
打发走了金凌,魏婴往小苹果身上一坐,对着聂怀桑道:“我找到了两条腿哦,聂宗主,要来看看吗?”
聂怀桑扇子一合,整个人的气势一变,看的蓝忘机微有些心惊,只听他道:“魏兄,好久不见。”
魏婴摇头:“你不用跟我客套,我什么都不记得。”
聂怀桑微睁大眼,倒也没太吃惊,摇扇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魏婴扫了一眼周围,聂怀桑会意,闭口不言,蓝忘机自觉牵上缰绳,向山下走去。
到了客栈,要了一间上房后,魏婴随手将三个乾坤袋扔在桌上,回聂怀桑刚才的问题:“从莫玄羽的魂丹里看到的。”
聂怀桑看向那三个乾坤袋,扇子被捏的喀喀响,魏婴道:“这应该是你的兄长,赤锋尊吧。”
蓝忘机虽有些猜到,但现下确定还是心惊不已,赤锋尊明明被安置在聂家祖祠,怎会?
聂怀桑不语,魏婴接着道:“杀他的人是敛芳尊金光瑶,对吗?”
聂怀桑这才抬头看他,由衷道:“不愧是魏兄,只凭蛛丝马迹,便知了事情真相,而有些人,”他冷笑:“这么多年了,还被蒙在鼓里。”
蓝忘机知他指谁,魏婴也知:“有时候戏演的太好,太真,探知到时总会下意识逃避,不过是人之常情罢了。”
聂怀桑看他:“你真的通透了很多。”
魏婴一笑:“接触多了,自是清楚,若连这些都不懂,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下二人皆沉默了,蓝忘机其实一直有个猜想,只不过一直没勇气问出,现在还是忍不住道:“魏婴,你死后,是……”
魏婴似是疑惑:“我还以为你早知道了。”
这便是确定了,蓝忘机面色一瞬间煞白,这回不是握手,而是直接把人抱在了怀里。
感觉到自己被人抱住,魏婴整个人都懵了,但他却没有挣扎,因为他感觉到,抱他的人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他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浮木,被蓝忘机这个溺水的人紧紧抓在水里,仿佛丢了他,就再也不会有呼吸,有心跳。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但此刻他却清楚的知道——他对蓝忘机有多重要。
聂怀桑在旁默然不语,看紧抱的两人展开扇子遮住眼睛,过了半晌,见人还没分开的迹象,默默开门出去了。
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容不下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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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光君生辰快乐!
1:沧溟界鬼修境界:引邪境,炼化境,合丹境,婴灵境,化溪境,元归境,幽鬼境,化一境,元和境。
“总有人能做得更好,
那那个人为什么不能是我。”
无论发生什么,我依然是我!
云深不知处雅室内,蓝启仁带着魏无羡拜见了各位长老,各位长老也都很喜欢这个小团子,对于蓝启仁要将他登入蓝氏族谱,并记为他的儿子一点意见都没有。
见过各位长老后,蓝启仁带着魏无羡去了藏书阁,藏书阁那两个白衣少年正认真抄书,一个深色眸子带着数不尽的温柔,一个浅色眸子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魏无羡终于看见他思念已久的蓝二哥哥,难掩内心的激动,只见蓝启仁看着自己两位优秀的侄子说:“曦臣,你们两个过来一下”两人抬...
魏无羡终于看见他思念已久的蓝二哥哥,难掩内心的激动,只见蓝启仁看着自己两位优秀的侄子说:“曦臣,你们两个过来一下”两人抬头看见自家叔父,立刻起身说:“叔父!”这时才注意到蓝启仁身边还跟了一个孩子,紫色的眸子有数不尽的星辰,一双桃花眼风流多情,此刻正水汪汪地盯着两人看。
蓝曦臣问道:“叔父,这位是……”此时蓝忘机也看上了蓝启仁。
“咳,咳,这是蓝羡,我收的孩子已记入我的名下,以后便是你们的弟弟,姑苏蓝氏的三公子”蓝启仁说道。然而,此时的魏无羡正因为蓝忘机不认识自己而郁闷(现在忘机不认识,羡羡不过后期记忆还是会恢复的)听到蓝启仁给自己的名字想:得这下还不是魏婴了,连名带姓都给我改了。
“你好啊,我叫蓝涣字曦臣是你的兄长”蓝曦臣温和的看着魏无羡
“兄长,我叫蓝羡,你可以叫我羡羡”魏无羡说道,不过心里却是在想:要是蓝大哥真这么喊,那可真不符合他的气质啊!
“蓝湛”蓝忘机望着魏无羡说,魏无羡愣了一下,当即回了一个灿烂的笑容说:“好的,二哥哥”蓝忘机被他的一句“二哥哥”喊红了耳朵,蓝曦臣见蓝忘机这个样子,笑着说:“看来阿羡很喜欢湛儿呢”
“那既然如此,而且你就住在静室,我过几日便命人给你修房子”蓝启仁慈爱的看着魏无羡。“阿湛,阿羡还小,你要好好照顾他,知道吗?”“是”蓝忘机回道。
“谢谢爹爹!”魏无羡笑着说。
“有什么不懂的去问曦臣,好好学习!”蓝启仁摸摸魏无羡的头说。
“嗯,阿羡有什么不懂的地方都可以问我,问湛儿也可以”蓝曦臣笑着说。
“好的,谢谢兄长,二哥哥,你要照顾好我哦”魏无羡冲蓝忘机眨了眨眼,蓝忘机转身告退,看着蓝忘机落荒而逃的身影,魏无羡笑了,想:二哥哥来日方长!
方小宝给你表演一个看到阿飞开心到飞起
阿飞~我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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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看看,不喜欢别看,写的不好,不用多说,脾气很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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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夷陵流浪羡-6)
魏婴在私塾的生活非常充实,可却并不是一成不变的,还是会有或多或少的困难发生在生活的方方面面,其中有一件事,让魏婴在私塾里名声大噪。
在玄正底层百姓的生活当中,能让自家孩子上得起私塾的人要么是家中有大量田产的地主,要么是能够修炼的散修,有家族的修士是不可能去私塾的,因为族里有族学。
因此,魏婴有一个同窗就是散修的孩子,听说这个散修修为还不弱,有几个志同...
因此,魏婴有一个同窗就是散修的孩子,听说这个散修修为还不弱,有几个志同道合的兄弟,平时靠替人除祟赚取生活必须的钱财,可是最近却发生了意外。
有一天,魏婴有一个叫云庭的同窗是红着眼睛来上学的,周围的人都非常关心他,他也哭着说出了自己的困难,原来他的父亲在前几日帮人除祟的过程中,错判了目标的危险程度,接了一个自己无法解决的邪祟,在为其他兄弟断后的过程中,被邪祟正中心脉,命不久矣,云庭觉得天都要塌了。
云庭满心绝望:“如果我的爹爹死了,那娘亲重病,以后会不会就剩我一个人了!如果有传说中的宝参就好了,原本听说仁医堂里有珍藏的宝参根须,能够救父亲一命,可惜秦大夫说父亲病的不巧,宝参根须昨天为了救人已经全部都用掉了,难道是天要亡我父亲?”
魏婴本来也在一旁安慰云庭,看见同窗如此伤心,他心里也不好受,可是自己又不是大夫,就算再想帮朋友也没有办法,可是一听到云庭说的,魏婴就开心了起来:秦大夫的须须没有了,可是我有啊,如果须须能救云庭父亲,让他不再伤心就好了!
对待朋友一直都非常大方的魏婴当仁不让的给了云庭一个“宝贝”,让他放学回家了再打开,云庭以为魏婴是与其他人一样来安慰自己的,想到周围有那么多人关心,心里也好受不少,点点头就把魏婴给的“荷包”藏到了怀里。
可是云庭没有想到的是,那个自己并没有放在心上,觉得能够救自己父亲的荷包却给自己一家人都带来了生机,云庭的父亲云松一看到自己儿子,就发现了他身上有一股极其浓烈的生机,这让体内生机断绝即将死亡的云松非常渴望,连忙问云庭拿来看看。
结果,云庭怀里的是谁都没有想到的宝参根须,而且观察里面的生机浓度,竟然比仁医堂传说中的一品宝参根须还要充裕!云松有救了!
救了云庭父亲的魏婴,正式进入了散修的眼中,不过所有人不约而同的把魏婴的事情隐瞒了下来,因为他们都知道,魏婴的能力虽然让人心动,恨不得能把他囚禁起来,只为自己种仙草灵药。
但是根本不现实,财帛动人心,魏婴能力的秘密已经不是一两个人能够守住的了,他们仅是区区散修,与真正的修仙世家云泥之别,等到这件事情闹大了,引来了世家那些豺狼,别说能得什么好处,或许连自己的性命都要丢掉!
因此,最好的办法就是互相监督,互相合作,守护好魏婴这个宝贝疙瘩,一两个散修的确没有多大的能量,但是众多散修联合起来,那是一个无法忽视的强大力量。
之前一直没有那个机会,或者说没有谁有那个能力可以让众多散修心甘情愿的联合,可是如今出了魏婴这个变数,把一切不可能都变成了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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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散修联盟。
猫咖肖老板*商场老板小王总
竹马、伪白月光、女装大佬、伪替身
“一博、战战,爸爸回来了,准备吃饭了!”孙阿姨在楼下冲着二楼喊了一声。
王一博握着肖战的手,还来不及解释,肖战已经先收拾好了情绪,把手抽了回去。
“去吃饭吧。”
肖战扔下这句话就起身朝着楼梯走去。王一博蹲在地上一动不动,像是被肖战定了格。他在思索着对方刚才的反应。肖战表现的比他还要冷静,这有些反常,但他又说不上到底是什么问题。如果肖战跟他大吵大闹一番,他反而觉得放心。现在这样,他心里也拿不准肖战是接受了他的说法还是把那些情绪积压在了心里,又或者说根本就没相信他...
肖战扔下这句话就起身朝着楼梯走去。王一博蹲在地上一动不动,像是被肖战定了格。他在思索着对方刚才的反应。肖战表现的比他还要冷静,这有些反常,但他又说不上到底是什么问题。如果肖战跟他大吵大闹一番,他反而觉得放心。现在这样,他心里也拿不准肖战是接受了他的说法还是把那些情绪积压在了心里,又或者说根本就没相信他说的这些事实。
王一博下了楼,肖战正坐在沙发上和爸爸在聊天。整个人看上去和之前没什么区别,看到他下来,眼神里才露出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王一博心里“咯噔”一下,肖战显然不是想开了,也不是不相信,而是把所有的情绪暂时困在了自己的身体里。他有些害怕,不知道这些情绪会在对方身体里引起什么变化,成年来第一次对一件事这么没有把握。
“准备吃饭啦。”王妈妈在餐厅冲着他们喊了一声。
王一博直冲主题,不需要跟对方弯弯绕绕。
“有。”庞小白的声音从听筒里传进了王一博的耳朵中,两个人都一改平时嬉笑玩闹的语气,听上去都很严肃。
“谢谢。”
“一博,是你还是...?”庞小白的声音听上去有些犹豫。
“不是我。”
“您好,请问是徐医生吗?”
“我要见到他才能确定他的情况。”徐医生打破了沉默。
“我不确定能不能说服他去见你。”王一博叹了口气,他怕肖战对他有怨言,连话都不想跟他说,更何况听他的话去见心理医生。
“嗯...你说他开了一家餐厅?”
“嗯。”
“餐厅地址发给我,我先以客人的身份去接触一下他。”
「阿姨,对不起。不小心让哥哥听到了。我已经跟他说了,我也联系了心理医生。您别担心,我会照顾好哥哥的。」
王一博深叹了一口气,收起手机走出了书房。
餐桌旁,王一博的注意力一直放在肖战身上。话题没落在肖战身上的时候,对方就默默地坐着,低着头吃着自己盘子里的菜,一句多余的话也不说。不知道是不是王一博的错觉,总觉得肖战周身散发着一种很悲伤的情绪。
一顿饭吃的王一博特别的难受,他不知道肖战是怎么做到,自己快要精神分裂。一边用余光注意着肖战的一举一动,心里和对方一样积压着一股悲观的情绪,一边还要和父母嘻嘻哈哈的假装高兴。
好不容易结束了晚餐,王妈妈本来还想留肖战多坐会儿,王一博随便找了个理由带着肖战先离开了别墅。
出了别墅,肖战一言不发,甚至连步伐都有些轻飘飘的感觉。跟着他上了车,肖战什么都不问,王一博也不想在车上跟肖战谈这件事。车厢内的气压跟他心里一样,就快要冲破车顶。
“到了。”王一博把车停在了单元楼前。
肖战点点头,解开了安全带准备拉开车门下车。王一博想等到回家后再跟肖战谈,可现在的情况他也不确定肖战会不会乖乖再跟他回家。
“肖战。”王一博拉住了肖战的胳膊。
肖战面无表情的又转过身,透过挡风玻璃盯着前方不远处的一棵歪脖子树。
“我不是骗你。我只是怕你...”
“嗯。”肖战打断了王一博的话,“我知道。你和我父母的想法我都知道。”
肖战这个样子让王一博更害怕了,就像是自己一拳打在了厚厚的一堆棉花里。对方不只是毫无反应,还有可能把他也“吞了”进去。
“你有情绪,不开心你就跟我发泄出来好吗!”王一博带着些祈求的语气看着肖战。
可面前的人仿佛什么也没有听到。
“哥哥...”王一博去拉肖战的手,肖战越是这样,他心里越是无力,可他知道不能着急。
“你没做错任何事,是我不该瞒着你,你有什么想说的,都可以跟我说。”
肖战把手从王一博的手中抽了出来,“回家吧。”
肖战什么也没说,进了王一博家门,就脱了衣服去卫生间洗澡。王一博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小孩儿,坐在床上啃着指甲,听着卫生间里花洒水流的声音。
“肚子饿不饿?”他听到水流声停的时候就开始想要跟肖战说什么,直到肖战打开了卫生间的门,他赶紧站起身走到对方面前。
“嗯。”肖战晚上根本没吃多少东西,心里说不上什么感觉。王一博跟妈妈说的那些话,对于他来说像是别人的事情。他的记忆里不是这样的,他也想不起来。晚餐的时候,王一博爸妈只要不跟他说话,他就一直在努力的回忆,自己的记忆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想吃什么?我去给你煮。”王一博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
“我去吧,你哪里会。”肖战依旧面无表情,甚至都没抬起眼瞧王一博,直接从对方身边擦过朝着厨房走去。
冰箱里有今晚从王家带回来的高汤和小馄饨,他洗了一点青菜,往汤锅里加了点纯净水,站在灶台前低着头,安安静静的想着事情。
“宝宝...”王一博从身后轻轻抱住了肖战。
“嗯。”肖战也没挣扎,就让王一博这样抱着他,这样叫他。
“别想了。想不起来就别想了。”王一博的手钻进了肖战的T恤中,“我是怕你一直处在内疚中才想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你,并不是非要你想起这些事情。你没有做错任何事,姐姐的去世跟你没关系,你不需要自责。”
“王一博...”肖战轻轻打断了对方的话,“能不能介绍个心理医生给我,我想去看看。”
王一博愣住了,他没想到肖战会主动要求见心理医生。
“哥哥...你没生病。”肖战这样,他反而更担心对方情绪越来越不好,记忆错乱没恢复,再抑郁了,他真的不知道该跟谁哭了。
肖战叹了口气,把煮好的小馄饨的火关了,转过身看着王一博。
“你知道你说的那些对我来说是什么吗?”肖战苦笑了一下,“像是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情,我的记忆跟你说的完全不同。”
肖战咬了下唇,“可我回想了一下,好像的确是从你说的那个时候没多久,我妈妈就带我去看了心理医生。”
“那个时候妈妈说是要带肖婷看医生,怕她心里不舒服,就让我一起......”
“肖战...”王一博终于把肖战抱进了怀里,那些他不在对方身边的日子,他心疼,可始终没办法感同身受。他心里甚至觉得,早知道是这样,当时肖家不出国,他会一直陪着肖战,也不至于现在变成了这样。
“我是生病了...”肖战把脸埋在了王一博的肩窝里,狠狠吸了一口王一博身上的味道,又重重的将身体里那些沉重的心事呼了出来。
“我...我想不起来,我甚至有点害怕,肖婷都是我臆想出来的,这是妄想症吗?”
“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瞒着我?我的眼睛是谁的?”
肖战突然安静了下来,“你们为什么瞒着我这么多事?”
“对不起对不起...”王一博轻轻拍着肖战的背,“我不该瞒你的。你真的想去见见心理医生吗?”
“嗯,在国外的时候也没少见过。”肖战鼻子酸酸的,“王一博...你可不可以以后不要再有事瞒着我?”
王一博长舒了一口气,这一路他都在想肖战会不会因为这件事就要跟他分手,甚至他都想到了哥哥会不会就此要抛弃他准备跑了。听到对方这么说,他悬着的一颗心才算落了地。
“不会了...什么都告诉你。”王一博眼眶发酸,原来肖战在他心里已经这么重要了,“那你也答应我,有什么事告诉我,我帮你一起分担。”
吃完夜宵,王一博把徐医生的资料发给了肖战,仔细观察着肖战脸上的表情。
“他说明天晚上去你店里坐一坐。”王一博小心翼翼地说道。他答应了肖战以后什么事都不隐瞒对方,徐医生的事情就必须要先跟肖战坦白。
“你要是不想见,我就跟他说。”
“没事,见见吧,只是...”肖战把自己的手机解锁,翻了一会儿把手机屏幕放在了王一博面前。
“庞小白说明天晚上带朋友去店里吃饭。”
“他还没跟我说。我去帮你看店,你到时候和徐医生先谈谈。”王一博以为肖战是担心店里忙不过来。
“不是,我不太想让庞小白知道...”
“哦哦...”王一博一时没想到徐医生是庞小白介绍的,庞小白应该会认识,“那庞小白问起来我就说是我看医生,可以吗?”
“那他要是问你为什么看医生,你怎么说?”
王一博搂着肖战坐在了自己的腿上,“我就说我在床上有点S倾向,想咨询下医生确认一下。”
“有病。”肖战瞪了王一博一眼。
“你别担心了,交给我,不会让庞小白知道你的事情。”
“徐医生您好,想喝点什么,我帮你点一杯。”肖战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就像是对所有顾客那样。
“你...知道我?”徐医生皱了皱眉。
“拿铁可以吗?”肖战看到徐医生冲着他点了点头,他才转身朝着吧台走去,没一会儿就端着一杯拿铁回到了徐医生对面的位置。
“医生不都爱喝咖啡吗”肖战浅浅笑了笑,虽然是客气和疏离,但笑容里藏着一丝骄傲。
徐医生脸上露出了一丝惊喜,“没想到肖老板还挺强势。”
“没有。”肖战尴尬的笑了笑,和刚才判若两人,“不用叫我肖老板,听上去老气,就叫我肖战就好。”
肖战对看心理医生并不陌生,只要把对方当朋友,放松,坦诚就好。刚聊了半个多小时,王一博就来了。王一博也是第一次见徐医生,和对方握了握手,直接坐在了肖战身边。
“你先去忙吧肖战。”徐医生也冲着肖战笑笑。
“哥哥,帮我拿一杯冰咖啡。”王一博拍了拍肖战的腰,显得关系亲密又恰到好处。
“怎么样徐医生?”肖战刚走开,王一博迫不及待的开口询问。
“他配合度很好。”徐医生想起刚才肖战跟他聊天时候的状态,“大概是我们所说的‘久病成医’,肖战很懂心理学。他知道我想问什么,他的回答也滴水不漏。”
“那是不是没有那么严重?”
“并不是。”徐医生思考了一下该怎么跟王一博说会比较容易懂。
“心理医生需要病人拿出最真实的一面来面对我们,这样我们才好判断病人的状况。肖战太清楚这些了,他面对我的时候有些强势、还很自我。”徐医生看了一眼自己手边的咖啡。
“这杯拿铁是肖战觉得我喜欢帮我点的。他按照他之前的经验就判断了一个心理医生一定会喜欢拿铁。他这样的状态肯定和在你面前不同,现在的他更像是自己扮演出来的一个人。”
的确是,王一博皱起眉,徐医生描述的肖战完全和在他面前的哥哥是两个人。
“这样是不是就没办法判断他的病情,也没办法找到突破口?”
“也不是。懂得这样保护自己的应该不会太严重。他病情的突破口我想应该是你。”徐医生盯着从后厨端着一杯冰咖啡朝着他们走来的肖战。
“我?”
“嗯。”徐医生面带微笑看着肖战把托盘里的冰咖啡放在王一博面前。
“那你们先聊,我先去忙了。一会儿你陪徐医生吃饭。”肖战看了徐医生一眼,又把目光落在了王一博身上,“想吃什么,你们商量好告诉我。”
“好,你去忙。”
“他出国后我们就没再联系过,甚至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他妹妹去世了。他因此产生了幻觉为什么说和我有关?”王一博很在意这点,肖战走远后,他便主动开口询问。
“他跟你说过,是他觉得自己从在妈妈肚子里就抢夺了妹妹的营养,导致妹妹出生后身体不好,才会去世。其实这不是主要原因,弱肉强食是动物的本性,尚在母亲身体里的胎儿都会因为生存的本能抢夺资源,更何况是有了思想和杂念的人。”
“如果当年肖家没有带两个孩子出国,肖婷去世,肖战还会是这样吗?”徐医生问完后看着王一博。
“我觉得不会。我会陪着他,还有我爸妈。”
“所以这才是问题所在。妹妹去世了,他总在这个假设里逃避自己的悲伤。他就在想离开了你,离开了故乡,离开了所有他熟悉的环境和人,肖婷还是走了,这和当年留下相比自己失去了太多。失去了妹妹、你,还有他所有喜欢的一切。”
“换句话说,他在逃避自己的悲伤,在逃避现实。对于他来说什么都没了,至少应该要留住妹妹的生命。”
什么都没了,至少他留住了妹妹,也留住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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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乾元,B=中庸,O=坤泽,汪叽-乾元,羡羡-坤泽
地上的火焰燃成了一片,跳跃的火光把本该静谧的夜映出了一片橙红。魏无羡在剑上看着那是只巨鸟围着温家众人又啄又咬,看得目瞪口呆:“毕方,就是那个衔火的鸟?”
蓝忘机点了点头:“此鸟常衔火作怪灾。”说完,他脸色突然一凛,死死地盯着那只在火焰中单足跳跃着的怪鸟。
魏无羡也倏忽明白了过来:“蓝湛,云深不知处的火,会不会就是它……”
蓝忘机沉默不语。魏无羡自己琢磨了一下,觉得十有八九就是此鸟作为,再看那鸟时,便觉得它面容凶煞,浑身烈焰,是只十足的凶兽。
毕方似乎知他所想,不等魏无羡说些什么,便像是突然想起身后还有这么两个人,抛下犹自挣扎的温家众人,突然转身,羽毛在火焰下燃得噼啪作响,伴着满天碎屑,直直袭向二人。
魏无羡心里还在盘算着怎么把这扁毛畜生抓了给姑苏蓝氏报仇,谁知毕方竟先作难,魏无羡只来得及喊一声“蓝湛”,就御着剑飞快地绕了一圈,生生避开了毕方尖锐而细长的喙,自它身下飞了过去。
热浪从头顶上涌来,魏无羡觉得自己的头发都快要烧了起来,就连脸颊都已被热气蒸得通红。偏偏毕方像是瞄准了他,见魏无羡在身下盘旋闪避,便挥动翅膀,燃烧着的羽毛几乎要点燃魏无羡。有几点火光溅到他身上,烫得魏无羡龇牙咧嘴,连忙沉心静气,运转灵力,好让自己冷静下来,多少也降降温;可他灵力终究并非偏寒偏水,只能聊胜于无。
魏无羡被毕方纠缠不休,使了几个咒法,都没有伤到毕方分毫,反而身上的衣物已经被火花溅出了几个小洞。他心里明白要对付毕方,只能用灵剑才能伤它。可他现在御剑在空,面对着一只长着翅膀的巨兽,若是贸然落地,定会如温家修士一般被它以火困在一处,再难脱身,一时之间,他也只能全凭敏捷躲过毕方的攻击。
就在他进退两难之际,蓝忘机的琴声徒然响起,魏无羡只觉得一股清流笼住全身,先前的炙热之感被消去了许多。魏无羡深吸一口气,感觉畅快多了。他转身对身后的蓝忘机喊道:“蓝湛!要用剑!我落地用剑砍他,你帮我引开他。”
“好。”蓝忘机明白了魏无羡的意图,五指在琴上一抹,琴声便转了个调,如潮如浪,向毕方涌去。
蓝忘机灵力偏寒,正利于克制毕方,因而琴声刚袭上毕方,它就短促地叫了一声,回过头来,直直地面对方才攻击它的蓝忘机。
它这一转身,就忘了还悬在半空的魏无羡,鸟嘴一开,燃烧着的火球就向蓝忘机射去。魏无羡心里暗骂一声,但也知这点攻击,蓝忘机还是可以应付得了的,当务之急还是先落地,寻机会斩杀此鸟。
地面已是一片火海,魏无羡绕了一圈,才找到一个可落脚之地。火舌在周围舔食着,仿佛下一秒就会烧到魏无羡身边。他刚站稳,就急冲冲地喊道:“蓝湛!这里!引它过来这里!”
蓝忘机的琴声已给毕方添了几处伤口,可若要论斩杀,还远远不够。他绕行一圈,本想在魏无羡身旁落地,可毕方在身后紧紧追着。魏无羡也见到此状:“没事,你过来!”
“不可。”蓝忘机并未听从魏无羡,侧身躲过毕方一击:“我上鸟身,你在下方。”
他想起先前二人在毕方身上砍它脖颈,一击即中,想故技重施,可魏无羡哪肯:“这鸟浑身是火,你怎么上去!”
蓝忘机不答。
魏无羡只看着他从身上翻出一物,借着火光可见泠泠微光。等蓝忘机将此物绕在两手之间,魏无羡才辨清:“弦……?弦杀术?!”
蓝忘机有些吃惊:“你知道?”
“知道,当然知道!”魏无羡脑子转得飞快:“好,就这样,你在上面,我在下面,我们一起杀了这只破鸟!”
他算得妥当,可毕方却不买账。在二人商量之际,毕方已被魏无羡的喊声吸引,趁他不备又吐出几枚火球。魏无羡被火焰逼得退了几步,眼里全是蓝忘机御剑飞到毕方上方的样子。
毕方的羽毛已经彻底燃起,火光大盛,饶是蓝忘机,也无法靠近。幸而这蓝家家传秘术不需离得太近。他趁毕方附身击向魏无羡的瞬间,手指翻绕了几下,手中琴弦便缠上了毕方脖颈。
可蓝忘机再快,也比不过毕方。在他动作之时,毕方已冲向魏无羡。巨大的鸟喙直直袭来,身旁皆是火光烈焰。魏无羡避无可避,只能双手握着随便,格在身前,狠狠地砍向毕方。
尖锐的鸣叫声再次响起。二人这上下合击,终于在毕方身上砍下了一道血淋淋的伤口。疼痛让这只巨鸟一边仰头鸣叫,一边张着翅膀,用力地甩动身子,想要把缠在脖颈上的琴弦甩开。
蓝忘机抿着唇,收紧手中琴弦。御剑在空本就难以平衡,偏偏毕方受了伤,如陷入癫狂一般,身上火焰蹿得极高,不一会儿,有几点火花已溅上蓝忘机洁白的衣摆,迅速燃了起来。
即使火已燃起,蓝忘机仍片刻不敢放松,也腾不出手拍灭身上的火舌,只皱着眉死死抓着琴弦。
“蓝湛!引他过来!快!”
魏无羡在地上着急地喊着。蓝忘机自然是听到了,但如此情形,一时之间,蓝忘机也无法将毕方引至魏无羡,只能咬着牙,与毕方僵持。
魏无羡心急如焚,把随便往上一抛,就想要再次御剑去救蓝忘机。但他一踮脚,就感觉脚下踩到一物,低头一看,正是之前温家修士的短笛。
毕方脖颈上的伤口已越来越深,它挣扎的动作也越发大了起来,甩动间连蓝忘机也险些要被拉下剑去。身下是熊熊燃烧的羽毛,一旦跌落,凶多吉少。蓝忘机只能屏这气,脚下稳在剑上,正使着劲,突然听到地面传来一声短促的笛声。
那笛声只响了两下,还不待蓝忘机弄清情形,毕方就像是对笛声有十足反应,仰头叫了一声,甩动的动作又大了几分。
魏无羡持着笛子,一见情况不好,赶紧喊道:“不是这首,蓝湛,有没有什么曲子可以静心的!”
他先前见温家修士以笛声召唤毕方,想来毕方已稍被训练,对这笛声敏感。魏无羡已经想无可想,开始突发奇想,乐曲可以静人心,说不定也可以静一静这玩意的心。
他刚喊完,就听到头顶的烈火间,传来蓝忘机的哼唱。
蓝忘机手中还持着琴弦,无法弹奏演示给魏无羡听,只能哼唱一番。幸亏音律乐理也是世家子弟必修,蓝忘机只哼了几声,魏无羡就把笛子抵在嘴边,跟着吹了起来。
笛子做得粗糙,吹出的曲子也是嘶哑走调。他本就是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心情去吹,谁知笛声响了一阵,毕方竟真的缓下了动作。
它的脖颈间仍在流着血,但身上的火焰渐渐暗了下去,不一会儿,就全然熄灭了。毕方单足立在火海之中,隔着橙红色的火光看着魏无羡,眼里竟像是露出了几分迷茫。
见它安静了下来,魏无羡松了一口气,拿下了笛子,冲蓝忘机喊道:“蓝湛,就是这家伙害得云深不知处成了现在这样的,你要杀了它报仇吗?”
蓝忘机已松了手中的琴弦,灭了身上的火,站在避尘之上看着这只如鹤一般的巨鸟。半晌,他才开口说道:
“不是它。”
“什么?”
“火烧云深不知处的,不是它。”蓝忘机斩钉截铁地说:“是温家。”
*哼的不是忘羡,定情曲怎么能吹给一个鸟听呢
*毕方其实不算是凶兽,它只是兆火先衔火……其实一开始也是温家惹它,它才伤人的……
*我日更了!!!!
聂怀桑放了求救信号弹,很快就有聂家的门生赶来,蓝忘机就带着魏无羡和那几个孤儿离开了这个小城镇。
魏无羡奇怪的问:“哥哥,你要带他们回云深不知处吗?”
蓝忘机理了理他散乱的头发,魏无羡的头发上系着红色的发带和白色的云纹抹额,随着他的动作在轻轻的晃动,煞是好看。“不是,我另有安排。”
哦。魏无羡没再过问,笑的一脸纯真。蓝忘机最喜欢他的笑,可爱又阳光。
半个月后,蓝曦臣在云深不知处的山门口,看着蓝忘机牵着魏无羡一步步的走来,魏无羡一边吃着糖葫芦,他竟觉得有些羡慕,“忘机,无羡,你们回来了。”
“兄长安,忘机归。”
“大哥,看,哒哒给我的...
“大哥,看,哒哒给我的糖葫芦,好吃。”
蓝曦臣:……
蓝曦臣觉得此刻他不仅仅是羡慕了,是嫉妒,他的弟弟有了无羡,就不再喜欢哥哥了,他也不叫自己哒哒。
魏无羡丝毫不知道自己将仇恨值拉满了,一边吃着糖葫芦,一边说着一路上的趣事,最后还感叹一句:“原来,哥哥用姑苏的话叫哒哒,真好听,是不是,哒哒?”
蓝忘机点头,“嗯,好听。”
他喜欢听他这么叫,终于明白兄长为什么一直想让他叫哒哒了,确实很好听。他看了一眼自家兄长,蓝曦臣满脸的无奈。
“云深不知处禁止喧哗,你们三个站在山门口做什么?”蓝启仁送聂氏宗主出山门,看到了自家两个侄子正相顾无言,而一旁的魏无羡吱吱喳喳的说着什么。
“叔父,聂宗主。”
魏无羡看到蓝启仁,小跑到蓝启仁面前,从乾坤袋里掏出一串糖葫芦递给他:“叔父,给你,哒哒说他没吃过糖葫芦,叔父都没有下山,你是不是也没有吃过呀?阿婴给你带了。”
蓝启仁想说自己不吃糖葫芦,然而,看着魏无羡清澈的眼神,笑得很纯真,他似乎没有意识到他这个叔父年龄已经很大了,早就过了已经吃糖葫芦的年龄,他只是很纯粹的想要给他尝一尝在他眼里很美好的东西。
蓝启仁接过糖葫芦,有种感动的萦绕心头,他记得小的时候第一次吃的糖葫芦,是兄长偷偷带回来给他的,那时候他因为没有将大字写好,被先生批评,兄长就去买了糖葫芦哄自己,那是他第一次吃糖葫芦,也是最后一次,他已经忘记了糖葫芦是什么味道了。
他在魏无羡期盼的眼神之下,咬了一口,酸酸甜甜。
魏无羡仰头看着他,问道:“叔父,好不好吃?甜不甜?”
蓝启仁点头说:“是,很好吃,很甜,谢谢…阿婴。”很甜,如同他此刻的心情。
魏无羡嘿嘿笑着,这才将属于蓝曦臣的糖葫芦递给他,蓝曦臣简直有点受宠若惊:“还有我的啊,谢谢无羡。”
聂宗主看着可爱的羡羡,上前一步,连说话声音都不自觉的小了一些:“魏小公子,此次怀桑遇险,据说多亏了你,还有忘机,多谢你们的及时搭救,不然怀桑还不知道怎么办呢。”
魏无羡说:“怀桑是我朋友,应该的,而且他还给我钱钱买糖葫芦了,叔叔不必客气。”
聂宗主觉得这孩子真可爱的,伸手想去捏一把他可爱嘟嘟的小脸,却被蓝忘机眼疾手快的拉走了魏无羡,聂宗主的手摸了个空,他诧异的看着蓝忘机。
蓝忘机说;“除歼扶弱,保护弱小,是应该的。”
聂宗主怎么觉得这句话有点扎心呢?聂怀桑和蓝忘机同年,可看看蓝忘机,再想想自己儿子,那可真是没法比。有两个这么出色的儿子就算了,还有一个这么可爱的徒弟,这青蘅君可真是好命啊。
他看着魏无羡说:“过几天我将我家怀桑送来听学,魏小公子,可要多多带我们怀桑一起玩呀。”
魏无羡嚼着山楂的动作一顿,问道:“哥哥,那只猪崽崽是要养在我们家吗?”
蓝启仁的嘴巴动了动,看着手里的糖葫芦,算了,吃人嘴软,就不说他了吧。
蓝忘机说:“宝宝,不可如此称呼他人。”至少也不要再外人面前这样说,人家父亲还在呢,万一聂宗主以为魏无羡是个很失礼的孩子,就不好了
“哦。”魏无羡吐了吐舌头,“放心,叔叔,怀桑没有结金丹,我会好好保护怀桑的。”
聂宗主:扎心的很!真不亏是两师兄弟。
“好,那我就多谢魏小公子了。”聂宗主同蓝启仁说了两句就带着门生走了,他这次来,一是为了感谢魏无羡和蓝忘机二人的相救,二是为了聂怀桑的事,他那小儿子他实在没法教,蓝氏三个公子都那么出色,他厚着脸皮上门求蓝启仁教导一下,因着世交的缘故,蓝启仁就应下了。
蓝启仁看着手里的糖葫芦,轻咳一声:“既然回来了,就将之前落下的课业补上,明日休息,后日来兰室听学。”
“好的,叔父。”魏无羡看着蓝启仁背着手走了,“哒哒,我怎么感觉叔父在害羞呢?”
蓝氏兄弟二人看着蓝启仁的脚步一顿,就继续朝前走,无羡、宝宝,叔父确实是在害羞,可真是难得一见啊。
蓝忘机带着魏无羡回了静室,蓝启仁在魏无羡拜师之后,就给魏无羡安排了单独的居所,按着嫡系公子的份例来安排,但是魏无羡才不要自己住,蓝忘机也不会让魏无羡自己住的。
魏无羡抱着被子在宽大的床榻上翻了几个滚就呼呼大睡了,蓝忘机则开始写夜猎笔记,没一会蓝启仁的随侍就来了,将聂宗主送给他们两个的谢礼送过来,还有蓝启仁给魏无羡结丹的贺礼。
蓝忘机看着盒子里放着的灵剑:明皓,这是叔父早就叫人准备好的吧,看来叔父嘴上嫌弃着宝宝闹腾,但实际上还是很喜欢宝宝的,不过,他的宝宝那么可爱,的确很讨人喜欢。
三日后,聂宗主带着聂怀桑上了云深不知处,这是早前说好的事,然而随后上门的客人,就让蓝启仁很惊讶了。
*小剧场:我就打你!(接上文)
*谢谢小可爱们的爱心和支持,就不一一艾特了
*喜欢的小可爱点点小爱心和小蓝手,感谢
(三)
蓝忘机走出来,蓝思追看着蓝忘机穿着喜服走了出来。有些惊讶,“殿下您怎么没叫我进去给您更衣反而还穿着昨天的喜服?”
蓝忘机知道蓝思追误会了,但是他没打算解释,“别吱声,去把我的朝服拿到书房帮我更换。”
“是。”
魏无羡又躺了一会儿,然后听到敲门声。
“王妃你醒了吗?”
这个声音魏无羡昨天听过,是跟慕容敏嫁过来的小厮。
魏无羡想了想,下了床一脸淡定的坐在了桌边喝茶,“进来。”
“王妃,奴才把您入宫要穿的朝服拿来了。您要先吃早膳还是先更衣?”小厮抬头看见了魏无羡,瞬间吓得把手里的盘子掉在了地上,“你——你是谁?!”
魏无羡放下茶杯,“不想死就闭嘴关上门。”
小厮哆哆嗦嗦的...
小厮哆哆嗦嗦的捡起衣服关上门,走到魏无羡跟前扑通一下跪了下来,然后哭着道,“这位公子你是谁啊?我家少爷被你绑架到哪里去了?你千万不要伤害他,你要多少钱,我回去跟我们侯爷要,不够我也可以去求求王爷,你千万不要伤害我们少爷啊——”
“闭嘴!”
小厮被吓的一下子闭上了嘴,只是身体依然一抽一抽的。
魏无羡被他哭得脑袋嗡嗡的,他捏了捏鼻梁,“哭够了吗?”
“你叫什么名字?”
“阿凌……”
“过来。”
阿凌懵懵的看着他,魏无羡无奈的叹了口气,把他拽过来用手帕给他擦眼泪。
“你是慕容敏院子里的下人?”
阿凌抽了抽鼻子点头,“是,奴才是少爷院子里打扫的下人。”
魏无羡皱眉,“打扫的下人怎么会过来陪嫁?慕容敏贴身的小厮和丫鬟怎么没跟过来?”
阿凌摇头,“不知道,他们一夜之间都不在了,然后夫人安排的我跟着少爷过来,还说让我照顾好少爷,少爷遇见有什么事都要回府告诉侯爷还说会好好照顾我的家人。”
魏无羡一听就明白了,怕是慕容敏与人私通的事被侯爷和夫人知道了,怕事情传出去,坏了慕容府的名声所以连夜处理掉了他所有贴身的下人,而阿凌也根本就是放在慕容敏跟前监视他和蓝忘机的,还用他的家人威胁他们听话。
哼,魏无羡冷笑了一下,这慕容侯爷真是越老心眼越多,他现在有点明白蓝忘机为什么会成为暴君了,这一路明枪暗箭的,小可怜不黑化怎么活得下来。
“公子,你把我家少爷放了吧,我发誓我不告诉我们侯爷,也不告诉王爷,呜呜X﹏X”
“闭嘴,再哭把你嘴缝起来。”
阿凌吓得立刻闭上了嘴,魏无羡满意的点了点头,继续道,“你放心,我没有绑架你家少爷,是你家少爷找到我,给了我一笔钱,他说他有喜欢的人了,他不愿意嫁给二皇子,所以就让我替他嫁给二皇子了。”
“真的吗……”阿凌怀疑的看向他。
魏无羡拿出腰间的玉佩放在桌子上,“这块玉佩认识吗?”
“是少爷的。”
“对,是慕容敏十岁的时候他亲娘在去世前送给他的。”
阿凌用力的点头,“对,这是少爷的心爱之物,少爷怎么会送给你?”
魏无羡笑了一下,“因为他要忘了过去,让我成为真正的慕容敏。”
阿凌茫然的看着他。
魏无羡继续道,“你不需要明白其他的,你只要明白你要想活下去就要记得以后我才是你的少爷慕容敏。”
“可是侯爷……”
“你既然跟着我嫁进了王府,那就是你二殿下府里的人了,那心就要向着二殿下,有什么事应该想到的是二殿下,而不是侯府。”
“可是我的家人还在……”
“放心,我向你保证会把他们救回来”
阿凌犹豫一下,然后认真点了点头,“阿凌知道了,公子就是阿凌的少爷,阿凌会好好照顾少爷还有王爷。”
魏无羡弯着眼睛满意的摸了摸他的头发,“嗯乖。”
幸好这个小家伙不够聪明。
“少爷我给你更衣吧。”
“等会吧,我饿了,你去厨房给我弄点吃的。”
“可是时辰快来不及了。”
“不管,我快饿死了,我要吃饭!”
“好的,少爷,我这就去。”
蓝忘机更好了衣服,眉毛依然在皱着,蓝思追疑惑道,“殿下您这是怎么了?”
蓝忘机停顿了一下,“下午拿着我的牌子去太医院让陈太医晚上来府上,就说本王有些咳嗽。”
“是。殿下您是昨晚着凉了吗?”
蓝忘机不自然的咳了一声,垂下眸子躲闪道,“嗯。”
“殿下,您昨晚没吃什么,要先给您备点什么膳食吗?”
“不用,我们很快就会回来,回来直接用午膳。”
“是”,蓝思追低头帮蓝忘机整理,看了一眼他的腰间疑惑道,“王爷您的玉佩呢?”
蓝忘机皱眉,“可能是忘在房间里,我们去拿。”
蓝忘机一进门就闻见了饭菜的香味,抬头看过去,本该和他一起出门的人,居然还穿着一身亵衣,慢悠悠的喝着粥,咬着馒头吃着小菜。
“慕容敏!”
魏无羡听到蓝忘机的声音,把手里的馒头塞进了嘴里,然后鼓着嘴口齿不清的朝他招手,“殿下来一起吃……”
蓝忘机冷着眸子怒气冲冲的走到他的跟前,用力的拍了一下他的桌子,魏无羡抬头眨着眼睛无辜看着他。
还有点可爱。
一个男人怎么能这么可爱!
蓝忘机哼了一声,生气道,“不是说了要进宫拜见,你怎么还没更衣!”
“饿了啊,不饿吗?”魏无羡理所当然道。
蓝忘机又用力拍了一下他的桌子,“不许吃了!快去更衣!”
魏无羡放下了手里的筷子,蓝忘机本来以为他准备起身了,谁知道他居然抓住了自己的左手腕。
蓝忘机眉心一蹙,想抽出手,却没抽出来,“你干嘛?!”
这妖精的力气怎么大?!
“你别动。”魏无羡翻过他的手掌,果然看到他掌心的伤口居然一点没处理,刚才那么一拍,又裂开了些,往外渗着血。
“你怎么也不叫人帮你处理?”
“不用你管,快去更衣。”
“阿凌去拿药过来。”
阿凌为难道,“少爷,王府的药我不知道在哪……”
魏无羡啧了一下嘴,然后对着蓝思追道,“你去拿。”
蓝思追却一动不动。
“喂!你家王爷受伤了你看不见吗?”
蓝思追还是不动。
“喂!你是聋子吗?!”
蓝忘机看着魏无羡不依不饶的样子,叹了口气,然后侧过脸对蓝思追道,“去拿药过来。”
蓝思追先是疑惑了一下,然后弯腰道,“是。”
很快药拿了过来,魏无羡拉着蓝忘机坐下,按着他的手腕给他上药包扎,全程他都面无表情毫无反应。
难道他真的感觉不到疼?
这是病吧,看来有空得给他看看。魏无羡心里道。
上了药,魏无羡让阿凌拿过毛巾给自己擦了擦手,然后居然继续吃了起来。
蓝忘机立刻又生气了起来,“你还吃!”
“民以食为天,吃饭很重要。”
蓝忘机看着吃得鼓鼓囊囊的像个兔子一样的人,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可不可以什么都不管先把这只兔子杀了再说。
蓝忘机伸手就想去摸剑,低头的时候却看到了手掌上那一圈碍眼的纱布。
真是多管闲事的坏兔子,让本王都没办法好好拿剑了。不行,这是本王的早膳,为什么都给这只兔子吃!
想到这儿蓝忘机拿起桌上的勺子毫不犹豫的也喝起了粥,而且魏无羡夹什么菜他就抢什么菜。结果魏无羡什么菜也没吃到,只能干巴巴的咬着馒头。
旁边的蓝思追疑惑的看着桌子上的场景,什么情况,他家王爷怎么好像在和王妃抢菜?是王府穷了吗?
夷陵老祖爱喝茶3
寒室,蓝忘机走后,剩下的叔侄两人陷入了沉默,显然,都被今日的蓝忘机刺激到了。
“曦臣,你与那敛芳尊是怎么回事?”忘机没说清楚,不代表他猜不出来。
蓝曦臣纠结不已,为难道:“叔父,我虽与阿瑶结义,但也不可能会因他疏忽忘机的!”
蓝启仁撇了他一眼,老神在在道:“我问你,你可做了什么逾越之事?”
蓝曦臣皱眉苦思,难道真的是他做了什么惹了忘机不快?
看他这般犹豫不决,蓝启仁更气了:“忘机向来懂事,绝不会因一些小事有这般姿态!他为何不对那聂明玦有异议?你和聂明玦自小便亲近,相交可比那金光瑶早得多!”
蓝曦...
蓝曦臣也疑惑,是啊,忘机为何只对阿瑶耿耿于怀?
“虽说那金光瑶于你有救命之恩,可你对他百般照拂,即便有恩也早就还了!金陵台可不是个干净的地方,你就那般肯定,那人现在还是你当初认识的孟瑶吗?”
虽然很想坚定的告诉叔父那人不会,他只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心性不坏的,他也体谅那人的不易。
可叔父从来不会无的放矢,再联想到大哥一直以来对阿瑶的态度,蓝曦臣心里咯噔一声,顿时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忘机从小就隐忍,什么苦都闷在心里,唯有你这个兄长能说上几句,这次出去这么久,定是在外面听说了什么,你可莫要伤了他的心啊!”
突然,蓝曦臣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霎时苍白如雪!
“叔父,我……”真的是他伤了忘机!
看他这样子,蓝启仁顿时预感不详:“说!你做了什么?”
蓝曦臣整颗心慌乱不已:“叔父,我,我曾赠与阿瑶一枚通行玉令,可,可那玉令是蓝氏嫡系才能拥有的……叔父,我……”
蓝启仁不敢置信:“曦臣!你怎的如此糊涂!你这样置忘机于何地?”
蓝启仁:他的忘机哟!怕是委屈了不少时日了!
蓝曦臣:是啊,都不曾知会忘机一声就将这般重要的信物赠与他人,他这是在拿刀子剜忘机的心啊!
“况且,通行玉令那样的东西,是能随便给人的吗?蓝氏内部尚且要层层考核,那可是个外人啊!那玉令涉及我蓝氏诸多隐秘,你这是要将蓝氏拱手让人吗?”
蓝曦臣惊出一身冷汗,虽然坚信那人不会害他,可他身为一宗之主,这行为无异于将整个蓝氏置身险地啊!
看他大受打击的样子,蓝启仁于心不忍,心中愧疚,怪他啊!
到底是他没教好,一个侄子身为掌罚,冷清自持,独来独往,不善言辞,毫无少年生气;另一个身为宗主却太过天真,不懂这人与人之间的尔虞我诈,竟这般轻信于人!
像是突然间老了许多一般,蓝启仁叹息道:“罢了,明日起便封山吧,护山阵法也换了,彻查蓝氏,但愿还没惹出是非吧!”
…………
翌日,蓝忘机一大早就去了趟不净世,回来时就听说自家兄长被罚了,蓝氏也即将封山自省。
首战告捷!
蓝忘机按捺住有些雀跃的小心思,赶去寒室,到底还是自家兄长,他自然是担心的。
Firstblood!!金光瑶,KO!!!
盘点魔道各种八卦by:我欲成仙
魏无羡靠在墙上,有些不耐烦的问道:“说吧,发生了什么事?”
前几天他还怵蓝忘机,但是自从知道自己肚子里有个小的之后,魏无羡一想起蓝忘机就烦躁的不行,看到蓝忘机烦躁的情绪瞬间压掉了。
他凭什么要怕这家伙,他为什么要心虚,蓝忘机他才该心虚,一想到这家伙把自己搞出人命就很气。
蓝忘机温柔的看着魏无羡,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解,说道:“没有发生什么事,如果说要有的话,就是我想你了,魏婴,我想见你。”
魏无羡有些气,烦躁的说道:“可我现在不想见你,要是你觉得亏欠与我想要负责弥补,大可不必,一切不过心魔作祟,毕竟你的心魔也是由我产生的。”
“不是负责,也不是弥补!”蓝忘机认真的看着魏无羡说道:“我喜欢...
“不是负责,也不是弥补!”蓝忘机认真的看着魏无羡说道:“我喜欢你,心悦你,所以希望你能开心,我很后悔没有控制住自己伤害了你,但是魏婴,现在的我,只希望你能够开心。”
这与责任没有关系,虽然他确实很想负责弥补,但他不会强迫魏婴做他不喜欢做的事,他只希望魏婴可以开心。
你知不知我现在看到你就不开心!
魏无羡真的要气死了,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蓝忘机,但配合魏无羡此时的神情,有一种奶凶奶凶的感觉。
“想让我开心,那你离我远点呀!”魏无羡说道,他堂堂一个大男人被迫怀孕,而此时肚子孩子都另一位父亲还在自己眼前晃,他气都能气死。
但魏无羡没有注意到,他此时的情绪比之前要鲜活了很多,如果说之前是死气沉沉的,那么现在却有了色彩,虽然没有过去那样鲜明,却至少有了活力。
蓝忘机比魏无羡看的清楚,他知道魏婴看到自己还是有一丝开心的,虽然这一丝开心被压到了最低处。
“魏婴,这是我找到的一本记载阵法符箓的孤本,我觉得你会喜欢就给你带来了,你可开心?”蓝忘机拿出一本书递给了魏无羡。
魏无羡眼睛一亮,有些兴奋的看着蓝忘机手里的书,不得不说,现在他最感兴趣的就是这些阵法符箓了,只是让他这么接受蓝忘机的好意,他心里觉得别扭。
蓝忘机温柔的说道:“之前我在乱葬岗弹琴,破坏了你的思路还害你毁了那么多材料,这是道歉礼。”所以这是你应得的,不用纠结。
魏无羡拿过蓝忘机手里的书说道:“看在这本书的面子上,我面前不介意你那时弹琴打扰我了。”
“那魏婴,我今天能和你一起吃饭吗?”蓝忘机问道。
魏无羡瞪了一眼蓝忘机,这家伙可是知道自己喜欢吃什么,要是看到温情要求自己吃的那些药膳,肯定会怀疑的,他现在还不想这家伙知道。
再说了别以为一本书就能收买他了。
“蓝二公子,虽然我不怪你,但也不能当云深发生的那些事不存在,今天温情只拿了三个人的饭。”
说完魏无羡抱着手中的书就走了,虽然拿人手短,他又实在想要这本书,但是先不说崽子的事还不想暴露,他现在一见到蓝忘机就莫名烦躁,哪里还吃得下饭。
所以坚决绝对不能让蓝忘机留下。
蓝忘机看着魏无羡离开没有追上去,他现在知道魏婴还是愿意见自己的,就已经很成功迈出一大步了。
不过现在需要搞清楚魏婴现在喝的什么药,魏婴的身体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忘羡的孩子回到火烧云深不知处前改变未来
羡羡的孩子复仇记
忘羡和思追真的是一家三口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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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最喜欢第三个故事,没有那么多年的分别,最甜蜜
原著向,abo生子
不夜天老祖穿到平行世界刚下乱葬岗时,abo生子
异世大能失忆穿成忘羡儿子
可爱女儿地府找爹爹
阅读指南:
【古风宫廷文】
【中庸结合能生出乾元或者坤泽,分资质高低】
【信期出现在十六岁及冠之后】
【本文中女性只可能是中庸或坤泽】
(别问,问就是作者接受不了女性乾元……)
【看文名就知道了,不保甜】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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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寂的青馆内,有数株寒梅开的极盛,香气馥人,但此刻只余北风吹动树枝的声音。
王一博有些犹豫要不要说出口,肖战面色着实不是很好看,双肩微微的抖动,人也摇晃欲坠的样子,他心下叹气,并不想再瞒他。
“不...
“不完全是……至少,我救你的时候,不知道他们拿的刀上淬了毒,也不知道你身体有异,信期会来的如此突然。”
肖战手握成拳,指甲掐进肉里,可这疼哪里抵的过心头的震撼与痛楚。
他以为,那个雪夜里,他舍下骄傲与名节,舍弃从小受教导的忠与义,以为得到的是与他心中一致的,不分你我,能为之豁出所有的感情。
却没想过,连生死,都是被人算计好了的。
王一博疾步走到他身侧,蹲在他身侧握住他的手,被肖战反手甩开打到他的脸上,带起来力道之大,他的脸颊上立刻浮现出一个浅浅的红印。
王一博用舌头顶了顶那处地方,有些诧异的看他,肖战拂袖起身不想再看他一眼,什么都是谎言,都是谋算!
那些心动的话,那些亲吻与拥抱,都是骗人的手段!
手腕捏的一紧,肖战被身后极大的力道猛的拽回,他立足不稳跌进王一博的怀抱,被他从背后搂抱住径直压倒在床榻之上,肖战如疯狂一般挣扎的推着压在他身上的人,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肖战,你听我说!肖战……卿卿!”
肖战突然脱力,泪眼婆娑看向他,“你骗我……你们都骗我!父亲,兄长,舟哥哥,你,你们都在骗我!”
他骤然哭泣,声音撕心裂肺,王一博看他的模样心头大恸,心里直破了个洞,他忙解释,“我只是想以救命之恩让你父亲答应将你许我,并不是要刻意欺瞒你!你讲讲道理,你不是没有看见我受的伤,要不是墨卫找到我们我就真的得去见阎王了!况且我垂死之际说的那些话句句真心,出自肺腑,绝不是骗你!”
王一博给他拭去泪花,语气又转而柔下几分,“你父亲母亲,将你看的比眼珠子更重,哪怕不是太子,也不会轻易将你许给别人,何况是我!”
他低头看着他一脸悲戚的哭容,目光灼炙滚烫,小心吻去他眼角沾上的泪花,“那天我说要你做我的王妃,绝不是骗你亦或是说笑,这都城困不住我,太子他不是良配,更对不起你在先,你跟我去北境吧。”
外头北风呜呼骤起,吹的一扇窗扉重重的拍打在窗槛上。
“不。”
肖战摇了摇头,大力推开了王一博,背过身擦去脸上的眼泪,将身上丧服整理好,慢慢抚平自己衣物上的褶皱,又将发带取下重新束好,最后转过来看他一眼,眼眶红红但脊背挺立。
“我不会跟你去北境。”
欺骗,隐瞒,算计,从来只有开始,如何会有结束。
但肖战没能走出青馆,王一博在他经过自己身边的时候翻掌为刃,劈手切在他颈侧,然后迅速接住了他瘫软下来的身体。
双目紧闭的人儿看上去比刚才说“不”的时候柔弱了许多,但鼻尖眼眶俱是通红,我见犹怜。
他一早就知肖战烈性,知道若是坦诚相告必然引他反感,记恨,但要今夜放他离去,怕是天明之后便再也求不得他原谅,可他不能再等了,他等的已经够久了。
夜色深沉,宫内已经响起五更的鸣钟,宫内停灵的棺椁将在三日后送到一早准备的皇陵中去,满城素白,是个再好不过的时机。
王一博唤来墨卫,将肖战送到他手上,“把他锁在永何殿内,好生看管,不许他伤了自己。”
“传信给北境幽城,我那个哥哥病的够久了,这屈于大靖之下的日子早该结束,南疆,呵,让南疆水师炸了王垣舟新修的堤渠,至于他们算计我的事,来日再算个总账。”
“宫内这边信号发出后,放火也好,杀人也好,无论是做什么,让都城巡防和城郊驻守的人全都到面上来,这都城越乱越对我们有利。”
“三日之内,不惜任何代价把我们的人安插进沿途所有的官驿,半张关于南边的奏报都不准放进来。”
王一博话音掷地,目光坚毅,张口一条条说出早已布置好的安排,整个人如一把刚出鞘的刀,一种慢慢苏醒的血性从他的身上隐约透露出来,那是北境男儿从娘胎里就带来的不屈与骄傲。
“这宫城,我待了快十年,这辈子,不想再看到它了。”
“史书历来便是以鲜血书就,告诉北境所有墨卫,他们的王要跨过蒙山,回来了!”
若史官回溯过去,按事情发生的前后如实记录这短短的几日,他便会在青史上写上如下的文字。
大靖的第五位皇后薨逝后,百官在宫中跪唁三日。
第一日,太子王垣舟与皇四子在南方封地泸江畔与南疆水师会战,大靖死伤惨重,皇四子王垣珩力竭战死,尸体沉于江中,被江鱼啃噬。太子王垣舟在下属护卫下逃出重围不知所踪,泸江以南原本属于大靖的领地自此被南疆占据;
第二日,皇亲国戚敬香,北境王在幽城病逝,北境王庭乱成了一锅粥,各方势力顿时争相跃跃欲试,却迅速被不知名的力量以铁血手段镇压,从幽城拖出去的尸体小山一般高,将蒙山脚下的江水都染红了;
第三日,大靖皇宫中,停放皇后棺椁的殿内突然起了大火,起因很简单,守灵的宫人后半夜睡的死沉,烧着冥钱黄纸的铜盆不甚被打翻,温度滚烫的灰烬引燃了一旁准备的黄纸,香油,供烛,火焰越烧越大,从供桌的布毯下一直烧到了四周的帷幕,偏偏由于天亮后要起棺椁移进皇陵的缘故,女官内侍皆被刻意各种理由调离殿内,等巡视的宫城侍卫发现时,大火已烧的半边天都是红的,天干物燥,还起了北风,宫内太平缸内的水大半成冰。
王祁辰目眦尽裂,眼睁睁看着发妻的棺椁跟重重殿宇一道被火海吞没,贵妃肖沛芙散着头发跪在地上请罪,却被王祁辰当胸一脚踹地吐血,若不是被贵妃身边的女官及宫人拼命拦住了,王祁辰怕是要用手中的利剑送肖贵妃去给皇后殉葬。
无人知道此刻少年心中的弓弦已经拉成一轮满月,火焰中飘起的灰烬是他放出的第一箭,他默然站在宫墙的阴影处,几乎与夜色溶在一处,静静地看着阖宫上下乱成一团,墨卫在他身边低声禀告,“太子已经遁逃至都城百里外。”
王一博点了点头,“长靖侯那边怎样了?”
“长靖侯麾下三千将士已按计划到位,太子进城后,墨卫三百名死士会守住城门,只待公子令下。”
“让官驿将战报送进宫来,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看一看王祁辰脸上是什么样的表情了。”
“是!”
墨卫站了一会,没听见公子继续吩咐便准备退下,刚转身的时候便听见公子轻声说道,“……永何殿呢?”
墨卫心想,公子果然还是放心不下。
“四公子醒了两回,但您吩咐不能伤他,刘大夫就喂了点药。”
墨卫想了想,又补充了几句,“四公子清醒的时候只说了一句话,就是要见公子,您要……”
王一博皱着眉头,沉默良久,“让人看好他,我……过几日再去。”
大火被扑灭已经是两个时辰后的事,烧焦的木头散发着青烟,天边已现一丝天光。
王一博看到一身青衣的内侍慌慌张张的捧着装着奏报的匣子进了大殿,看到一身血污凌乱的快要认不出的太子殿下被抬进了那扇门中,他微微笑了笑,掸去肩上不知什么时候落下的灰烬,他等的这一刻终于到来。
没有人知道王一博是什么时候培植出这样的势力,也没人知道为什么长靖侯突然的就站在了北境那边,刺客可能是素日里端着水杯奉茶的宫女,可能是低着头托着物什的内侍,也可能是巡视的守卫。
在尖锐的长鸣响起来的那一刻,寒光乍现,惊变哗然!
刀光闪亮,血花四溅,殿内的官员和皇亲国戚们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利刃已经刺入肉体,咽气的那一刻连眼睛里的茫然都未褪去,原本装配在宫城侍卫身上的弓弩指向他们平日里保护的人面前,像对稻草靶子一样,面不改色的搭箭,拉弦,射击,红色大片的血花在纯白的丧服上炸开,鲜血慢慢渗进金砖的缝隙中,浓重的血腥气息让人心跳加速,惨叫声在大殿内密麻的响起,又迅速的消弭。
残忍的杀戮没有持续多久,王祁辰和那些能找到兵器的人从最先开始的惊慌失措到拔刀抵抗,但这样仓促的反抗对上近距离的箭矢,结果并没有多大意外,更何况,对方人群中还有长靖侯携子擎着长枪站在那个面如白玉的颀长少年身旁。
王祁辰喘着粗气,他的面前挡着的是大腿手臂各中了一根箭矢的太子,而女眷们则挤作一团,被吓的说不出话来。
大局已定。
年轻的北境质子踩在了手背厚的血泊里,他的身侧,是还冒着热气的尸体,他的眼底是令人胆寒的冰冷,一步步的,坚定的向着殿内高台之上的君主慢慢走去。
他穿的不华贵,甚至还不如一些末位的小官,但此刻在狼藉的大殿内,他的身上很干净,甚至没有一滴血沾上他的衣角,王垣舟则狼狈许多,素日里矜贵华服的太子殿下鲜血满身,肩头还有一只断箭。
从泸江战败,到兄长护他遁走,一路上抛下了多少护卫的性命才抵达了都城,他刚叹出一口气,自以为已经脱困,谁知道这一脚已踏入了为他准备好的瓮城之中。
王一博身体微微颤抖,那么些年的期盼与渴望,那种莫名的情绪如大火汹涌在他的胸腔里激荡,多年前被斩下的头颅,那些从刀刃上滑落的血珠,还有更早以前,早的他都快要记不清的记忆里,他骑在父亲宽厚的肩头,去看苍鹰在碧空中飞过的痕迹,去看记忆里那个温柔和煦,眉目如画的女子纵马而来,在飞奔的马上直起上身将他从父亲的肩头夺下放在马鞍上,他的耳畔似乎还有烈烈作响的风,他的手里还被母亲塞着缰绳。
“博儿!跑的再快一点!再快一点!博儿,终有一日,你要跑过蒙山去!”
窗棂将日光剪碎,照在他的脸上。
他将脊背挺得更直,他是这场战争的胜利者,就应该拿出胜利者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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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名《闻到你的味道》
高中校园ABO无大年龄差设定
最不像O的O和长得像O的A的故事校草学霸王一博VS伪A校霸肖战
甜文嘛,我觉得我可以,不信?来!我们走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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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一博,你去哪了……卧槽!”
薛晓晨对着王一博身后向他笑着挥手的肖战,一张怨妇脸僵在了原地,他的世界玄幻了,王一博消失了不到半个小时,怎么就把这位爷给招来了,他俩不是不对付吗,难道真的像贴吧里写的那样,不,他不信,这人前两天还在赛车场上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呢,今天就凑到面前去了?...
薛晓晨对着王一博身后向他笑着挥手的肖战,一张怨妇脸僵在了原地,他的世界玄幻了,王一博消失了不到半个小时,怎么就把这位爷给招来了,他俩不是不对付吗,难道真的像贴吧里写的那样,不,他不信,这人前两天还在赛车场上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呢,今天就凑到面前去了?
“嗨?”
肖战觉得空气有点尴尬,想表现的尽量友好。
“别嗨了,去洗澡!”
结果直接被王一博拽着胳膊带进了房间,挤得薛晓晨不得不退开几步让出门来,他还处于宕机状态。
“不打个招呼?”肖战还是觉得不妥,怎么说他都算是来鸠占鹊巢的,这个流程总要走一下吧。
“你这个状态打招呼?”王一博上下扫视,勉强衣衫算是整齐,但头发已经乱作一团的的确不适合打招呼。
肖战耸耸肩,凑过去特别自来熟的拍了拍薛晓晨的肩膀,直接给人拍的哆嗦了一下。
“别担心啊,我就是来睡个觉的。”
薛晓晨本来有点回归的神志,因为睡觉两字彻底锤飞出去八丈远。
卧槽,都到睡觉这步了,这他妈自己认识的难道是个假的王一博,表面恨之入骨,实则情根深种,那之前算什么?爱而不得?因爱生恨?我去,太狗血了吧。
肖战见这人是真的傻了,无奈叹了口气,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的校霸大名的确有点碍事了,之前他除了觉得麻烦,还真没有现在这种心累的时候。
“衣服,有吗?”王一博弯腰从行李箱里拿了件白T,肖战直接接了过来:“在宿舍呢,懒得去拿了,你这衣服借我穿穿?”
见王一博点头,肖战心满意足的去浴室了。
薛晓晨现在觉得就算看到王一博当场求爱都不会动摇半分了,个屁,那他能疯了,这家伙洁癖严重到爆,还特别讨厌别人动自己的东西,如果是他,估计刚刚就直接连手带人飞出去了,那还能悠哉悠哉的走去浴室。
“你……这……他……不是……”
“不会说话了?”
王一博把行李箱合上,取出一个袋子放在了一边。
“不是,到底什么情况啊!”薛晓晨总算修好了自己失调的语言系统。
“没情况,换个宿舍而已。”
“啊?跟谁换?跟你换,我不敢跟他住啊。”薛晓晨以为自己掌握了真相,松了口气,又因为过于惊悚的想法重新提了口气。
王一博不答话,直接拖出了薛晓晨放的好好的箱子,放到了他脚边。
“所以是我跟他住,你换去他宿舍。”
薛晓晨拎着箱子站在门口,一脸懵逼:“为什么,你俩不会真……”
“不会什么?”王一博不懂他在想些什么,就感觉薛晓晨今晚脑回路相当不对,让他不想理他。
薛晓晨放弃似的叹了口气,仔仔细细的看了眼王一博,又看向浴室的方向,肖战是个A,长得也比王一博A,性格还烈,动不动就上手,虽然王一博也不弱,但也不用这么追逐刺激吧,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了这匹野马,你家里有草原了不起啊。
“等会儿把他的行李送过来。”
王一博被他看得汗毛直竖,本能驱使他直接把人关在了门外,顺带吐槽了句薛晓晨今晚受啥刺激了。
薛晓晨拖着行李箱,每一步都沉重到爆,这是什么情种情节,人就说了一句懒得拿,他这个好兄弟不仅要被驱逐出宿舍还要负责任劳任怨帮人搬宿舍,虽然他也不是不愿意,但怎么想怎么隔应,王一博凭什么这么宠着肖战啊,一开始就陷这么深,肯定得吃亏,万一他是个玩咖呢,虽然好像也没听过肖战这方面的传闻,但不怕万一就怕一万,王一博这种没谈过恋爱的小白,绝对会被玩弄于鼓掌之中的。
艹,这都叫什么事啊。
肖战踩着拖鞋,头顶着毛巾走出浴室的时候,还不知道自己在某个人心中成功树立渣男玩咖大魔王形象,他本来就没睡好,刚刚又是打架又是被迫刺激信息素的,整个人都乏到不行,热水澡一冲四肢更是一阵酸涨,恨不得立刻爬到床上,睡个天昏地暗的。
“涂了药再睡。”王一博把袋子递过去,是治擦伤的药,肖战的胳膊和脸颊都擦破了层皮,微微红肿,这人跟没知觉似的,刚刚还看到他伸手揉了揉,不知道会感染吗?
肖战困得不想睁眼,几乎是强撑着意志在跟王一博对话,拿过药膏,微微一笑:“谢啦。”
说着就打开药膏盖子,随意的涂了一下,完完全全的糊差事。
“好了。”
“好个屁。”
王一博真的要被他气笑了,那么大块擦伤他就涂了边缘,该涂到的地方丝毫不沾,按着肖战坐在床边,直接上手给他涂,这人倒是皱起了眉毛,一脸苦大仇深。
“可我困。”肖战实话实说,并没有意识到说出来的话带了点委屈得意味。
“困也要涂了药,吹了头发再睡。”
“你活的太精致了。”肖战打了个哈欠,仰头配合着王一博小心翼翼的给他涂药,湿润的眼睛眨了眨,这么一看王一博长得还真的挺不错啊,主要是人是真的好,也不怕他,味道还好闻,这种朋友不交白不交。
“我是正常人的活法。”
王一博涂完药按着肖战的脑袋给他吹头发,肖战的头发中等长度,洗完之后软趴趴的贴合在脸颊上,前面的刘海刚好遮住了眉毛,显得非常乖巧,不像个校霸,倒比自己更像个三好学生。
肖战低着头任由对方修长的五指在自己的发丝间穿梭,他其实不太喜欢别人碰他头顶,除了以前妈妈会在夸奖他的时候摸摸他的头顶,好像再没有过了,王一博的动作很温柔,吹风机吹出来的风温热,让他不自觉脸颊泛红,还挺舒服,他想。
“王一博,你真的是个好人。”
“你知道就好。”
“好人一生平安啊。”
王一博的好心情飞了大半,这人这是给他发好人卡呢?
肖战是真不知道这些,他就是实话实说,心有所感。
敲门声适时响起,肖战侧头看了过去,王一博放下吹风机去开门。
薛晓晨是带着一腔想要拯救兄弟于水火之中的大义凛然敲的门,身侧还站了个一脸懵逼的陈轩,要说他才是最后一个知道自己舍友被换了这件事的人,看到薛晓晨拖着行李箱走进他们宿舍,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人跟他产生革命友谊了?
“谢谢。”王一博伸手接过薛晓晨身边放着的行李箱,箱子上居然还贴了贴画,黄色的海绵和一只红色的海星,跟肖战那花里胡哨的校服一样,没想到校霸这么有幼儿情怀。
“谁啊。”
肖战看不到门口的人,起身凑到王一博身边才发现是王一博室友加自家小胖子给他送行李来了。
“哟,这么快就同出同入了,挺好,爸爸放心了。”
“滚你的,肖战你不回自己宿舍,在人王一博这儿干嘛?”
陈轩老妈子模式上线,肖战这人是真的没什么性别意识,他一个O跟人A呆在一个宿舍,能干嘛?想干嘛?盖棉被纯聊天?要是王一博不知道肖战性别他还能信,但这人明明知道,还任由肖战胡闹,这里面绝逼有鬼。
“干嘛?睡觉啊。不然回去听你大晚上三重奏,你爹精神衰弱你负责?”
肖战铁了心扎根在这了,一来是室友关系是自己说出来的,他不是言而无信的人,二来,王一博的信息素对他的吸引力真的太大了,大到这人只要站在他身边,他就觉得精神舒畅,连带着心情都会好上几分,他还指望晚上靠这个睡个好觉呢。
“你……算了我不管你了!”陈轩彻底歪解了睡觉的意思,成功把睡觉俩字由一个人的动词,转换成了两个人合作的动词,艹,肖战不会是被王一博下蛊了吧。
“别不管啊,得管,这要是被教官发现我们乱换宿舍,这问题……”薛晓晨本来想说问题很严重,结果直接收获了来自王一博“你是白痴吗?”的眼神攻击,他都给气忘了,这家伙是太子爷,青山也是他的地盘,哪个教官没事会往王一博的宿舍钻啊,这他妈简直就是天时地利人和的好地方。
“会怎么样?”肖战还很好奇这结果呢,毕竟他也不想让王一博犯了啥错误,他自己倒是无所谓了,如果因为这个连累了王一博就很得不偿失了。
“什么都没有,别听薛晓晨瞎说,他是困傻了。”
王一博直接关门把俩人彻底隔绝,他好像抓住了点感觉,直觉这俩人是误会了什么,但不想解释,自己跟肖战清清白白的,解释才有鬼。
“诶,你关门干啥,他们给我送行李,我还没道谢呢。”
肖战拉着门把手就要开门。
“我说过了。”
“不行,那不一样。”
说着就打开了门,外面的俩人还没走出几步,见门开了以为峰回路转了,结果就看见肖战探出了个脑袋,神情肃穆:“这位室友,你是好人,好人一生平安,好了,晚安!”
肖战觉得自己的道谢非常真挚,他很少道谢,难得这么说一下,心情特别舒畅,然后薛晓晨、陈轩二人就听到了从没有完全关掩的门缝里传出了一句昂扬的:“走,睡觉!”
两人对视一眼,果断转身,不管了,谁再管谁是狗,让这俩人自生自灭去吧。
肖战入眠极快,王一博洗完澡出来这人已经把自己裹成了蚕蛹,静谧的空间里是清浅的呼吸声。
王一博关灯上床,借着月光瞥了一眼肖战脖子的位置,刚刚在吹头发的时候他就发现了那块红了一大片,似乎是晒伤,但因为靠近腺体,王一博就没有上手涂药,现在倒是有点后悔,按照这人的个性,十之八九又会放着不管了。
手机突然震动,王一博皱眉打开,是薛晓晨发来的信息,几条莫名其妙的链接,好奇心促使他点开了其中一个。
*只需一招,教你怎么在AA性*爱中掌握上风
“艹!”王一博瞬间黑了脸,快速点了后退,结果这糟心界面不仅退不掉甚至还弹出了几个小视频,做着大尺度露骨的动作,王一博强制按了关机,心惊的看向肖战的方向,还好那人并没有反应。
松了口气,重新开机,直接丢了句脏话过去。
【给你学习用的,不用谢】
【谢你大爷!】
王一博不想多话,直接拉黑处理,这人今晚真的有病实锤了。
“王一博,你还不睡啊。”
肖战迷迷糊糊的好像听到了王一博说了句脏话,他其实没睡多沉,那夹杂着沐浴露和淡淡的青草香的味道靠近时,他一瞬间就知道王一博躺上床了
王一博慌乱的把手机塞进了枕头底下,清了清嗓子轻嗯了一声。
肖战翻了个身,今晚的月光特别亮,照进宿舍里跟点了盏夜灯似的,王一博的床铺靠近窗口,被子上撒了一层银白,躺在床上的人像是童话故事里的王子,毕竟他不敢说对方是睡美人,一说王一博肯定又要瞪他
王一博见他翻山,也侧过头:“吵到你了?”
“不是,你太香了熏到我了!”肖战故意说假话,他才不会嫌弃王一博的味道。
“你是唯一一个会说这种话的人。”王一博无奈叹了口气。
“为什么?”肖战不解。
“我的信息素别人闻不到。”
肖战震惊的睁大了眼睛,突然弯着眉眼笑了出来:“那我挺幸运啊。”
“你这语气听着不像真的在开心。”肖战笑起来很好看,有种独特的乖巧,像是卸下强势外衣露出柔软内里的猫科动物,伸出利爪却只是轻轻拨动了一下别人的心弦。
“我开心着呢,恨不得出去大笑三声,这么说你满意吗?”其实这是实话,但偏偏被他说的特别的虚假,他是真的开心,突然有种自己是独一无二的感觉,“独一无二”这个词他以为会离自己很远。
“去吧,不拦你。”
“美的你!”
两人就这么隔着一段距离,看着对方,突然觉得刚刚的对话幼稚之极,忍不住笑作一团,颤抖着带着被子都在抖动。
王一博很久没这么肆意的笑过了,肖战身上有着奇特的魔力,他一直是个活的自我的人,在他身边呆久了也会感染身边的人,这种自我不是自私的画地为牢,而是自由自在,潇洒自得;这样的人其实有着致命的吸引力,要不是他顶着个校霸的名头,为他前赴后继的人绝对不会少。
“王一博,你为什么不把我是Omega的事情说出去?”肖战突然想起来这个问题,他之前也纠结过,但一见到王一博这事就给他丢脑后去了,现在气氛正好,他就顺嘴问了一句。
王一博想都没想:“我为什么要说出去?”
“是哦,有道理!”
肖战也觉得没问题,就像他说的,没有理由往外说,为什么要说,或许他本来就相信王一博不会说出去,更加确定了之后,堵在心口的疑问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心满意足的道了晚安,呼吸着王一博信息素进入睡眠,他直觉今晚会睡个好觉。
“晚安。”
王一博看着那人恬静的睡颜,像是被传染了一样,打了个哈欠,闭上了眼。
第十一章
最近琅邪的战场又出了一件大事,作为仙门百家的笑后谈资,为何说是大事?本是江家的事,可是偏偏江家又把魏无羡拉下水,魏无羡现在声望如此之高,又与蓝氏二公子密不可分,众人感叹江家一家子糟心之外,都私下骂江家愚蠢,而异常同情魏无羡了,这魏无羡明明什么也没做,却总被江家那一家子如疯狗一般扯住乱咬,而和魏无羡形影不离的那位蓝二公子,自然是不会手下留情的,结果江氏和蓝氏自一年前在河间对上后,这次在琅邪又是为了魏无羡大动了干戈,仙门百家乐见其成,江氏如此作为,复起无望,那他们就有资格竞争四大家族了
这话还要从江家与金家的婚约说起...
这话还要从江家与金家的婚约说起
虞夫人和金子轩的母亲金夫人从小便是好友,相互约定,若将来生出的孩子都是女儿,就让她们结为姐妹;都是儿子,就义结金兰;若一男一女,则一定要结为夫妻了。
两家女主人彼此关系亲厚,知根知底,门当户对,这门亲事真是再登对不过了,几乎是天作之合。在金子轩很小的时候,金夫人带着他来莲花坞作过几次客。金子轩从小就是个众星捧月的小子,眉心一点朱砂,生得雪白肤嫩,人见人爱,加上出身高贵,聪明过人,一股子骄傲劲儿几乎与生俱来。江氏少宗主江澄却打小就不喜欢跟他玩儿,江厌离却总是想拿东西喂给他吃。
因为江厌离对谁都很亲善,他们也没觉察到有什么不对。金子轩十四岁之后便不肯再随母亲来莲花坞了,他特别不喜欢人家将他的未婚妻拿出来说。再加上江晚吟在云深不知处与他打了一场,搅黄了亲事,江厌离就再没机会见他了。回莲花坞之后江澄向她道歉,江厌离也并没说什么,只是摸了摸他的头。
而且因魏无羡“预言”的原因,江枫眠与虞紫鸢日夜相对,家中鸡犬不宁,更是无心管她退婚之后的处境与心情,江厌离也没有表示出任何不妥
众人都以为这件事便这么过去了,解了婚约,反而皆大欢喜,谁知,后来才知道,原来解除婚约,江厌离应该是很难过的,因为她喜欢金子轩射日之征发展至如今,魏无羡和蓝忘机他们在琅邪一带和兰陵金氏一并作战,江氏也跟来了,江厌离与他们一道。她修为不高,便去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忙活低阶修士们的伙食。除此以外,每天都会私底下给江枫眠,江澄,还有虞紫鸢额外做三份汤。
除了她自己,并没人知道,江厌离每次都给当时也在驻扎在琅邪的金子轩做了第四份。
金子轩也不知道。虽然他很喜欢那碗汤,也感谢送汤人的这份心意,但江厌离一直是悄悄送的,没有留名。岂知,这一切都被另一人看在眼里。
那人是一名低阶女修,因修为也不高,和江厌离做的是一份工作。这女修士相貌不错,人又会取巧钻空子,出于好奇跟踪了江厌离几次便差不多猜明白怎么回事了。她不动声色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挑了个机会,在江厌离送完汤之后在金子轩营帐附近晃荡,故意让金子轩看到她的身影。
金子轩好不容易逮着人,当然要追问。那女子十分聪明地没有承认,而是满面飞红、含糊其辞地否认,听起来就像是她做的、但她不愿让金子轩看破她的一片苦心那样。于是,金子轩也不逼她承认了,行动上却开始对这名女修士青眼有加,颇为照顾。
他当场便“拆穿”了江厌离的“谎言”,让她“自重”。江厌离平时低调不张扬,做什么事都不让人看见,一时半会儿竟拿不出什么有力证据,提自己的家人,又不被相信,辩解了几句,越辩越是心寒。
金子轩的话语里透露出,他从一开始就不相信,江厌离这样修为不高的名门之女上战场来能做什么事,能帮多少忙。他觉得她就是来添乱的。而且虞紫鸢在河间污蔑魏无羡,江澄无耻在玄武洞重伤魏无羡之事谁人不知,母亲和亲弟如此恶毒,他深深觉得江厌离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金子轩从来都不了解她,也没想过要去了解她、更因为江氏的所作所为不相信她。
被他说了几句之后,江厌离站在原地大哭起来。江澄见江厌离迟迟不归,便出去寻她,没想到刚路过金氏的阵营,看到的刚好就是这一幕。
阿姐虽然脾气好,但从小到大,没掉过几滴眼泪。她从来不在人前掉眼泪,更不用说当着人的面哭得这样大声,这么委屈。江澄一下心中的怒火就爆发了,看到一旁愣住的金子轩,一脚踹上去就和金子轩打了起来。
两人肉搏,打得惊动了其他修士,全都出来拉架,魏无羡和蓝忘机做完法事后刚好路过,金子轩看见魏无羡和蓝忘机,深深觉得没了脸面,恼羞成怒终于运起灵气将江澄打翻在地,江澄被化金丹,早就是一普通人,哪受得住金子轩这一掌,生生呕了一口血
而江枫眠和虞紫鸢赶到时,就是这样的情态,自己的女儿哭倒在地,自己的儿子身受重伤,金子轩看着魏无羡脸上面露难堪,又对着江厌离一副不耐的神情,虞紫鸢脑中直接爆炸,口中朝着魏无羡骂着贱人,提起紫电朝魏无羡打了过去
这一不分青红皂白的出手震惊了众人,特别是金子轩,原本虞紫鸢的胡搅蛮缠他是没亲眼见过的,可是今日之事关魏无羡什么事,她怎能什么也不问就直接动手,真是蛮横至极,不管这虞紫鸢发什么疯,他也绝对不允许魏无羡在他金家的阵营受伤,何况他身旁还有一个蓝忘机,想也不想直接提起岁华而上,蓝忘机也是提起避尘和金子轩一起挡住虞紫鸢的攻势,而魏无羡长期在战场度化冤魂本就有些虚弱,还次次遭遇到虞紫鸢恶意的攻击影响,他根本不明白为什么,心下无措
江枫眠见虞紫鸢又开始发疯,还直接对上金子轩和蓝忘机两个小辈,惊怒至极,但是江家战力本就削弱,而且自己的女儿和儿子一副凄惨的模样,还是强硬的分开了打斗中的三人,问清缘由,不然不止阿澄,阿离都要毁了
虞紫鸢被江枫眠分开压制后,亦开始口不择言大骂魏无羡狐媚子,勾引蓝家二公子不够,还勾引江厌离的未婚夫金子轩,惹的金氏和江氏解除婚约,这番话把蓝忘机气得当场就要暴起动手,被江枫眠强力拦下后,金子轩也是气得不轻,他对魏无羡只是欣赏,解除婚约更是和他没有丝毫关系,偏偏魏无羡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受了这等无妄之灾,他金子轩有自己的骄傲,如何能忍
当场就讥讽虞紫鸢和江澄的所作所为,质疑江氏女的别有用心,品行不端,所以才和江氏解除婚约,一番话激的江枫眠无力反驳,但是不能不明不白任由阿离被毁,只好压下满腔怒火,问清缘由
在众人的七嘴八舌之下,事情全部经过终于弄清楚,江枫眠黑着脸,叫人把那名女修拖了出来。
一番对质,事情水落石出,金子轩整个人都僵了。虞紫鸢再骂他,他铁青着脸,一句也不回击。等虞紫鸢骂够之后,金子轩还是当着魏无羡和蓝忘机,和众人的面,郑重的致歉,也为受着无妄之灾的魏无羡正名
金子轩:“江姑娘,此事是我没查清楚冤枉了你,金某在这里与你郑重道歉,但是我们的婚约早已解除,还请江姑娘以后别再做此等多余之事,让人误会,而且我们两家早已解除婚约,而解除婚约实乃金某觉得我们不合适,此事也是由你江家提出,与魏无羡毫无干系”转身又对魏无羡和蓝忘机行了一礼“莲尘君与含光君今日只是路过,却因金某之事受了这不明的冤屈,我在这里也郑重向两位致歉”
金子轩这一番话不止提醒了众人如今魏无羡的功绩和地位,更是表明不愿再与江家有任何联系,还深刻的告知了众人江家无耻的蛮横做派,实乃一箭三雕
后来,江厌离虽然继续留在琅邪帮忙,却只规规矩矩做好自己的工作,不敢也不会再给金子轩送汤,虞紫鸢更是如臭街的老鼠,人人避之不及,江澄没有了金丹,如今和金子轩打了一架更是暴露了个彻底,众人都在心底偷笑,他便再也不敢出门了,生怕一出门就看见众人嘲笑的表情。
反倒是金子轩,不知是于心有愧还是彻底撇清了江氏这颗毒瘤,之后的射日之征里,对魏无羡和蓝忘机越发上心起来,三人之后也是相处和谐。
深夜,一位女子倚窗而坐,容貌颇具丽色,性格冷傲凛冽,在烛光的照耀下脸上的神情狰狞,宛如恶鬼,而手指上还带着有赫赫威名的紫电,旁边与她相对而坐的人,神情阴冷,脸色乌青,甚是颓废,正是被化丹后的江澄,两人默默不语
莲花坞久攻不下,江枫眠力有不逮,虞紫鸢压住心中的暴躁,绝望之际,温逐流居然私下接洽她,说可以退出莲花坞,将云梦还给他们,条件是将魏无羡引去夷陵旁的一座荒山上,虞紫鸢和江澄对温氏恨的咬牙切齿,但是情势所逼也是毫无办法,若云梦莲花坞无法夺回,今后仙门百家会如何看江氏,而且江澄没有金丹,若连家世都没了,以后还如何在修真界立足!
至于魏无羡,根本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虞紫鸢早就恨不得除之而后快,江澄虽然也对魏无羡心中暗恨,但是也还没到非要杀了他,但是云梦莲花坞,是必须要夺回来的,而且他只是将魏无羡引过去,又没对他做什么,咬了咬牙,便同意了虞紫鸢的话。
但是问题是魏无羡每日都与蓝忘机一起,该怎么样才能让他们分开把魏无羡引去夷陵呢
虞紫鸢想了又想,想到了一个好办法:“阿澄,你去找魏无羡,告诉他,他父母的尸骨都在夷陵,让他去取,若是不去,恐怕他父母的尸骨就要被挫骨扬灰了”
江澄有些犹豫道:“阿娘,魏无羡会信吗?而且还有蓝忘机,蓝忘机怎么办?”
虞紫鸢自信道:“他会信的,藏色那个贱人本就死在夷陵,而且你现在没有金丹,他也不会对太过你防备,至于蓝忘机,我会想办法拖住他,之后你带魏无羡走就是!”
江澄握紧了手中的拳头,想到岐山教化司温晁对魏无羡的态度,心中的恶意越放越大,半响坚定的答道:“好!”
第二日蓝忘机与魏无羡度化怨灵后带着魏无羡回到营帐休息,待魏无羡睡下后,轻轻的给他撵了撵被子,起身出去找蓝曦臣商议明日作战一事
商议完毕之后提起小食盒正打算回营帐,中途却被虞紫鸢莫名其妙的拦住,蓝忘机本不欲与她多说,转身就要离去
虞紫鸢:“蓝二公子这么着急回去,是因为佳人在怀,飘香暖玉么,那狐媚子的身子就让你这么着迷,果然和他娘一样下贱,专门勾引男人”
蓝忘机听虞紫鸢诋毁魏无羡怒不可遏,气的整个人直颤,厉声说道:“虞夫人,慎言!”
虞紫鸢横眉冷肃继续呛声:“难道不是么,好一个含光君与莲尘君,私下苟且,行不轨之事,断袖都断到射日之征来了,也不知道你蓝氏清誉百年,他们的嫡系蓝二公子毁在一个狐媚子手里,如何对得起列祖列宗!”
蓝忘机见她如此污言秽语,辱魏婴和蓝氏清誉,忍无可忍,直接拔出避尘就要把她斩剑下,避尘的剑光和紫电的光芒交织在一起,直飞冲天,惊动了其他的人,前来纷纷查看
此时江澄带着魏无羡前往夷陵的路上,夷陵一带建在群山之间,甚为荒僻,镇上总共也没有几个人,街道路面狭窄又不平,路边连个货郎担都没有。
魏无羡蹲在路边,望了望那座山的方向,还是没看到蓝忘机的影子,江澄不耐烦的催促,他只好撑着自己的双膝,站起身来,一阵头晕,晃了晃,跟着江澄往山上走。
魏无羡度化怨灵之后身体虚弱在房间休息,谁知道江澄却突然跑来找他,让他跟他前往夷陵去收回自己父母的尸骨,本来魏无羡也是心生疑惑,他对这个曾经用箭伤他的人真是毫无好感,但是父母确实是丧生在夷陵,而且因战事此处离夷陵并不远,所以就算心有怀疑,也还是想去看一看,而且蓝湛说了,江澄已经没有了金丹,他就算身体此时虚弱,但是也不至于打不过一个普通人
本来想告知蓝忘机,江澄却说蓝忘机已经得到消息先行了一步,若现在还不去追恐怕蓝忘机不知道具体位置,万一碰上敌军就不好了,魏无羡心中便有些着急了,因为他知道如果蓝忘机知道此事,自己又还在虚弱当中,肯定不会告诉自己独自前去的,而且就算心中再怀疑,现在在战争时期,江氏再怎么讨厌自己,也不至于陷害援军吧,而且他们都是来帮江氏收复云梦的,所以还是小心翼翼的跟着江澄走了
这座山郁郁苍苍,翠峰灵秀,山顶被云雾缭绕,漂浮着几分仙气。魏无羡心中疑惑,自己的父母丧生于邪祟之下,这座山上怎么看不也像是有邪祟的样子,因为江澄没有金丹,他们只能步行,可是已经都要快到江澄所说的地方,魏无羡用血偷偷召唤避尘,寻找蓝忘机,却毫无反应,不禁又怀疑起来了:“我爹娘的尸骨真的在这里吗?为何我感应不到蓝湛?”
江澄心中一惊,手里密密麻麻的惊出一手冷汗,不耐烦的说道:“绝对就是这里。我骗你有用吗?至于蓝忘机,谁知道他是不是走错了!”
类似的对话,两人已经重复了无数次。江澄陪他走到半山腰,道:“好了,到这里,我就不能跟你再一起上去了。”
魏无羡奇怪:“为何?”
江澄不屑嗤笑:“魏无羡,带你来找你父母的尸骨我已经是仁至义尽,难不成你还指望我带着你拿回你父母的尸骨吗?也不看看你们一家把我们江家害成什么样子,现在还能告诉你父母的尸骨之地,你就感恩戴德吧你!”说完他便转过身,慢慢地朝山下走去魏无羡看了一会儿江澄缓缓挪动的背影,皱了皱眉转了个身,继续走向了上山路,一路上他都没有放弃召唤避尘,试图知道蓝忘机的方位。
走到山顶后,魏无羡看着荒无人烟荒草漫生的一片从地,紧皱眉头,双手结印,用自身的血脉之力感受父母的位置,半响却一无所获,突然,感受到了不远处有生人的气息,而且还不少
魏无羡当即心头一跳,当机立断,旋身撤退,谁知,才迈出身后一步,一道黑压压的高大影子欺了过来,雷霆般的一掌就要击在他的心口,魏无羡闪身用浮生一档,被打退了几步,口中隐隐流露出血色,整个人看起来甚为妖媚
温晁见温逐流还要出手,急忙阻止:“温逐流!不许伤他!”然后突然想起魏无羡的身手,又急忙加上一句,“封了他的灵脉!”温逐流听见温晁的命令,微微颔首,趁魏无羡刚受了他一击无力抵挡,瞬间出手封了魏无羡的灵脉,魏无羡这些日子度化怨灵本就实力大减,今日又度化怨灵后身体的虚弱还未恢复,根本抵抗不了温逐流,闷哼一声,倒在了地上,身上的华服散乱,发丝也柔顺的散落在身上和地上,白色的肌肤与黑色的发丝相辅相成,圣洁的气息又与这落魄脏乱的丛林交织在一起,整个人生出了一丝被欺凌的美感,瞬间把温晁的眼睛看直了
魏无羡有些惊慌的瞪大眼睛,这才看清楚面前稀稀拉拉站着七八个人,都穿着斗篷,七八人一掀斗篷,露出了穿在里面的炎阳烈焰袍。温晁推开了站在身前碍事的温逐流,站到魏无羡身前,看了看地上勉强试图站起的他,吞了吞口水,忍不住伸出手,在魏无羡绝美的脸上摸了一把,入手肤质白皙嫩滑,犹如上好的鸡蛋白,令人心神向往,流连忘返
魏无羡被温晁的触碰惊的整个人有点呆了呆,反应过来却是觉得毛骨悚然,有些恶心,忍不住用力别开脸,一巴掌打在温晁的手背上,怒瞪着他:“你干什么!”
他的视线上方,温晁满面残忍的兴奋:“你现在还敢反抗?!没关系,反正你现在也已经落入我手里了,之后我自然会告诉你我想干什么”一想到这个倔强,不服从,惹自己生气,却又让自己心心念念的美人就要雌伏在自己身下,他的嘴只能发出求饶的娇喘声,他的身体会被自己玩弄的瑟瑟发抖,媚态横生,再也无法反抗他,这么一想,竟有种无与伦比的兴奋。
这边的蓝忘机和虞紫鸢打的如火如荼,引来了众人,蓝曦臣见状立马上前把二人分开,问清缘由后暴怒,强逼江枫眠给一个交代,而蓝忘机在蓝曦臣来了之后心下疑惑,自己和虞紫鸢这么大的动静,几乎营地所有的人都前来了,却独独没看见魏婴,江氏连江厌离都到场了,却没有见到江澄,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虞紫鸢,想到什么脸色发黑,也不管眼前之事有没有解决,疾步就向他和魏婴的营帐走去!看在营帐里没有人,摸了摸床上的被辱,早已凉透
蓝曦臣见自家弟弟慌忙撤走,心中所思,但是也是寸步不让的对着江枫眠:“江宗主,今日之事你夫人不止辱我蓝氏上宾,更是辱我蓝家清誉,还请江氏给蓝氏一个交代!”
江枫眠顶着蓝曦臣和众人的眼光和压力,正想着如何平息这件事,心中却越发恼怒,这个三娘子,一天不找事就不痛快,之前是魏无羡,现在是蓝忘机,她是真的要把所有人都得罪透了才肯善罢甘休么?刚想说话
“虞紫鸢!!”避尘一道剑光打过来,蓝忘机用了全力,暴怒之下,避尘的剑气中更是带着肃杀之气,如果是一年前,虞紫鸢还能压制,可是这两年蓝忘机修为大为精进,因当年云深不知处,玄武洞内两次护不住魏婴,更是坚韧苦修,又受战争洗礼,气势和修为都不能与当年同日而语,江枫眠见此急忙去挡
朔月立马出鞘,与江枫眠交战起来,蓝曦臣知道蓝忘机绝不会无缘无故如此杀气外露对虞紫鸢动手,必是发生了什么,而能让自己弟弟如此失态的只有一人,那就是无羡,心中一禀,压制住江枫眠
蓝忘机使出全力对战紫电,把虞紫鸢打的节节败退,虞紫鸢越打越心惊,这蓝忘机如此年轻,修为竟高深至此,最后虞紫鸢还是不敌暴怒之下的蓝忘机,被重伤在地,蓝忘机目光凝结成冰犹如实质:“魏婴在哪?!!”
虞紫鸢呸的吐了一口血,咧开嘴笑道:“我怎么会知道那个贱人在哪?”
蓝忘机根本不理虞紫鸢的违心之言,避尘剑气一扫,废了虞紫鸢一条手臂,再次问道:“魏婴在哪?!!”
这时,一个少年跌跌撞撞的用力拨开人群,气喘吁吁的跑道蓝忘机面前,结结巴巴道:“含…..含光君,我知…..知道魏公子在哪,他被江澄带…..带去夷陵了”
虞紫鸢目瞪圆眼,正要说话,蓝忘机目光一凝,禁言术….转头冷冷问道:“你如何知道?”
“我…..我看到的…..我….本来想…想跟上去….但是我无法出去..”这位少年有些委屈又有些着急的说道
蓝曦臣看着蓝忘机就快入魔的神态,着急问道:“为何?”
这次一个冷冷的女声传来:“因为我们是俘虏,无法出阵营”
蓝曦臣这才想起,这个这个女子是谁,这是前来投靠的岐山温氏温情一脉的医修,一直在后方救治修士,所以无人见过他们
虽说他们已经接纳了反叛之人,但是他们的话是不是真的?还需考察,那位少年见他们不相信自己的话,心中着急,只能扯了扯温情的袖子
温情无奈,“你多管什么闲事!”“魏…魏公子…他是..是好人!”
温情转头对着蓝曦臣,蓝忘机和在场的所有修士,举起三根手指举天发誓:“我温情以我全族性命在此立誓,若舍弟说了半句假话,我全族任凭处理,死无葬身之地”
此誓一出,蓝忘机解开虞紫鸢的禁言,再次问:“魏婴在哪!?”
虞紫鸢见事情败露,闭口不言,无论如何她都不会把江澄拉下水,硬生生的说道:“我不知道!”
蓝忘机这次不是废她的手臂,而是直接废了她一条灵脉,虞紫鸢捂住肚子惨叫一声,江枫眠大惊:“蓝二公子手下留情,此事未明…….”
蓝忘机无动于衷,见虞紫鸢还不肯说实话,正欲废了虞紫鸢,江厌离扑了上来挡住虞紫鸢哭到:“蓝二公子手下留情,若我阿娘犯了什么错,阿离愿代她受过”
蓝忘机现在已双目通红,根本无法控制,眼看就要不顾后果把江厌离掀开,江澄突然从人群中冲了出来,“蓝忘机!住手,你不想救魏无羡了吗,他被温晁带走了!在夷陵监察寮!”
蓝忘机听见江澄的话一脚把江澄踹得整个人都飞出了十尺有余,江澄吐了一口血见蓝忘机还要动手,急的脱口而出:“蓝忘机,你要还不去,温晁会对魏无羡做什么,可就来不及了!”
蓝忘机听见魏无羡两次名字,神志终于清醒了一些,祭出避尘火速向夷陵赶去,蓝曦臣见此大惊,只能恨恨的瞪了江澄一眼,目前救人才是重中之重,忘机一人独去,这可怎么行,连忙把虞紫鸢和江澄之事托付给聂明玦后,清点弟子一起赶去了夷陵
江澄看见蓝忘机和蓝曦臣走后松了一口气,他没想到刚回来就看到蓝忘机对自己阿娘出手的场面,本来他还心存侥幸,觉得蓝忘机不是虞紫鸢的对手,在虞紫鸢被打倒在地后他虽然惊慌,但是也还残存着理智,此时他是万万不能出现的,但是温宁的出现,蓝忘机不管不顾的对阿娘下了重手,阿姐都上前阻拦,蓝忘机竟然为了魏无羡已经疯魔什么都不顾了,连江厌离一个弱女子都要动手,他实在忍不住了,再怎么样他也不能看着阿姐和阿娘受到伤害,这才冲了出来
聂明玦受到蓝曦臣的嘱托,扛着霸下直面江枫眠,聂明玦这下算是看清楚了,这虞紫鸢一行人,就是一群死不悔改,无耻下作的小人!
“江宗主,虞夫人和江澄有陷害同盟,设计害人的嫌疑,此事牵扯莲尘君,更是牵扯蓝氏,在他们回来事实清楚之前,他们二人由我聂氏看管,望江宗主好自为之”
说完也不管江枫眠是何反应,让门生带着奋力反抗,吱哇乱叫的两人下去了!
(谢谢给我打赏的小伙伴,我看了看居然有100块了,哈哈哈超级开心,为了回报你们,本宝宝决定提醒你们一下,下章要开虐了,是不是很开心,么么哒哟~~!)
第四十二章往后余生都是你
自己喜欢了这么久的人,单膝下跪举着戒指,自己哪里拒绝得了呢。
肖战眉眼弯弯地笑了起来:“好。”
窗外,烟花绽放,如同星火般绚烂。王一博起身将戒指套在了肖战手上,捧起肖战的脸亲吻。
往后余生,他们要携手共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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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战满头黑线:“你小子,真的是……”
王一博:“嘿,你要不给我我就只能光着出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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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一博:“我们明天去挑西装吧。”
肖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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