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恶的输入法++的推荐LOFTER(乐乎)

好无聊的日记,看图写话然后两眼一闭开始编造哥嫂。

上班。小齐哥人帅心善给找的家教不仅钱多事少还不用早起,石凯喜滋滋地敲了敲门。

今天黄子弘凡心情看上去就挺不错的,门里面传来很响亮的的一声「请进」,让石凯心情越发的好了。

一推门就看见黄子弘凡马上把腿从沙发扶手上撤下来,石凯推门抬眼望过去,黄子弘凡两手举起说我只是拿小腿架在上面架了一会儿绝对没踩脏!

小石老师满意地点点头说没事。书桌上摆着两杯奶茶,石凯指了指这两杯说怎么个事。

小黄同学虽然大个但实在灵敏,一屁股坐上带滑轮的椅子冲向尊贵的家教小老师,石凯哎呦呦赶紧伸手撑住奔来的黄子弘凡说干啥呢。

「请你喝的,老师你看想喝哪杯,我都可以,...

「请你喝的,老师你看想喝哪杯,我都可以,喝你剩下的就行。」

听着怪怪的,石凯随手挑了杯说谢了哈但今天课程还得好好上。其实也就是随口一说,黄子弘凡上课很认真,态度好学得快,不说这句他也会好好上的,石凯纯过嘴瘾。

两杯奶茶一杯三分糖一杯五分糖,黄子弘凡拿起剩下的这杯砸吧砸吧嘴觉得又香又甜,很轻易被糊了嗓子。

石凯倒饮得开心,等黄子弘凡做题的时候边喝奶茶边翘脚转着轮子太过顺滑的椅子。昂贵的人体工学椅子物有所值,黄子弘凡几乎听不见轮子和地板摩擦的声音,所以连人带椅撞进他怀里的时候他抓着笔完全茫然失措。

「对不住哎哟没撞坏你吧,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不转了,你你……」

「没事!小事,你咋样没磕着吧?这椅子怎么样够顺滑吧!我打游戏坐着这个能从房间一路溜达到家门口出去,你喜欢我送你一个,地址发来发来。」

黄子弘凡边落完最后几个答案边说着,写完泄力般在纸上划下一个顿号,转身笑呵呵地看着石凯,有点像一种很聪明的狗。

石凯啊了一声,有点没懂被撞的人要送东西给他的现况。黄子弘凡伸了个懒腰说别客气,你不发我就找小齐哥要诶。

石凯眨巴眨巴眼,「你和小齐…哥啥关系啊?」

黄子弘凡极尽力气把自己抻成一长条发出惬意的喟叹,「你不知道吗?周峻纬是我哥,小齐哥算是……我嫂子。」

石凯的职业道德让他克制住对犯人家属的怨念,但是幽怨的眼神因为眼睛太大没能藏住。

咋了小石老师……黄子弘凡干笑一声,这帅哥老师不会是第二个蒲熠星吧。

石凯说没什么,我恨你哥。

淡淡的死志从帅哥老师的身上飘出来了咋办,黄子弘凡说祸不及家人,哥们周峻纬造的孽千万不能算在我头上啊,我勤勤恳恳地学你千万不能因为周峻纬连坐我啊。

石凯被逗乐了,写你的吧,没多大事。

「什么叫没多大的事?周峻纬这欠样除了小齐哥哪有他不想耍欠的人。所以到底咋了?」

石凯想了下还是说实话,「你哥撺掇小齐把我的车都收走了,本来今年夏天这个时候哥们都已经泡在赛车场晒成印度人了。」

黄子弘凡眨巴着一单一双俩狗狗眼说那什么,那你现在是?

石凯平静地说,我来你家都是打车。

难道他真的要和隔壁边牧谈恋爱吗??!!

(真狗狗)边牧黄(人变狗)萨摩耶凯

01

我重生了。

重生在一个狂风乱作的雨夜。

上一世我无父无母、无爱无友,朝九晚五、兢兢业业,但还是两手空空,兜比脸都干净。

这一世,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

“汪”

02

石凯已经蹲在一个小水坑旁边将近一个小时,还没有从自己重生成一个狗的打击中恢复过来。

“老天爷,你还不如直接给我个痛快,我的帅脸、我的腹肌,都没了,呜呜呜。”

“哎哎哎,这边,这边有声音,我就说之前看见过,咱把他抓了,这可比卖土狗赚。”

石凯听见人声立马停止哀嚎,把自己...

石凯听见人声立马停止哀嚎,把自己藏到旁边的灌木丛里,心里默念:我错了,我知足,别让我被狗贩子抓到!!!

等到脚步声逐渐变远,石凯才迈着小短腿爬出来,又看看了旁边小水坑。

嗯,萨摩耶也挺可爱的。

“咕噜~”,小萨摩的肚子发出一阵悲鸣。

石凯叹口气,一下子趴到地上,试图通过挤压缓解饥饿,“这年头连萨摩耶也得出来流浪吗?怎么变成狗还是得自己养活自己。”

就在石凯犹豫要不要抛弃尊严,找个好看的哥哥求收留的时候,他的尾巴根处划过一阵温热黏腻的触感。

啊!被舔了。

石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跳起来往后看,是一只大他一圈的小边牧。

“嗷呜~”,小边牧耳朵趴着,还想凑过来闻石凯,石凯吓得毛都炸起来。

“你干什么!离我远点,我会咬人…不是,咬狗的!”

小边牧似乎愣了一下,他从来没听过包含这么多信息的叫声,有点反应不过来,“嗷呜~”。

石凯终于动用他狗狗的天赋技能,理解了这句“狗话”是想亲近他。

“亲近可以,只能闻哦,不能舔我。”

石凯其实很喜欢边牧,上辈子他就一直想养一只,更何况眼前的狗狗是一只稀有的金边边牧,也就两个月大,黑色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他要被可爱晕了。

小边牧得到允许,凑上来闻闻小萨摩的嘴巴、眼睛、耳朵……然后叼起后脖颈就往后跑。

救命啊,偷狗啦!

小边牧也是个宝宝,根本没有那么大的力气,一路上走走停停,晃悠来晃悠去,石凯已经眼冒金星。就在他要控制不住吐出来的时候,屁股终于重回大地母亲的怀抱。

他被放到了一个男人的脚边。

“黄元元,你可真行,撒手没是吧。”

“嗯?怎么还偷狗呢,这谁家的小萨摩?”

蒲熠星听到文韬的话快步上前,看着他们家的小边牧把一只灰不溜秋的小萨摩叼到他们面前,停顿思考一下后说:“可以啊,从小就知道给自己找老婆。”

“汪”——谁是他老婆!

“他不会是被遗弃的吧,怎么脏成这样哦。”

“不然我们等一会儿,要是没人来找,我们就先领回家。”

石凯听见这话可算来了精神,晃两下小脑袋抬头看。

两个帅哥!

石凯,一款标准的颜控,看见帅气小哥哥就走不动道的那种。况且他现在饿得要死,什么做人的尊严,他没有,他现在就是一只可爱的萨摩耶。

“嗷呜”——带我走吧带我走吧,我没人要的!

萨摩耶凯趁机蹭上文韬的裤脚,对着人直翻肚皮,文韬的手还没摸到小萨摩的脑袋,就被一旁的小边牧抢了先。

“嗷呜!”——玩!

“啊,你从我身上下来!”

石凯咬了一下黄元元的耳朵,试图和狗讲道理,“你想和我玩是不是?”

“嗷呜!”——想!

“要是你主人把我也带回家,我们是不是就能一直一起玩了?所以,我正对着他们撒娇呢,你别打扰我。”

黄元元似懂非懂,歪了歪脑袋,石凯还想再努力一把,就又被小边牧叼起后脖颈。

“哥!你不会是怕我争宠要把我扔了吧!我错了,别别别!”

又是一阵天旋地转,石凯被放下后忍不住抱着脑袋,趴下来缓神。

晕~

边牧哥把我扔哪里了?软软的。

睁开眼,这里是一处别墅的玄关。

原来他是在富人区的小公园里醒过来的,从那边走个几百米就能看到一整排精致又温馨的带院别墅。

石凯被放在玄关的地毯上,入目便是一个精心布置的小花园。左边是一大片草地,各处散落着狗狗玩具,右边则是露营区,小秋千刚被小野猫躺过,先下还在轻轻摇摆。

小边牧过来亲昵地蹭了蹭他的头,发出一声奇怪的“嗷呜”。

石凯反应了一下,才知道他是在学自己刚才的话。

“嗷呜”——家。

“你可真是能耐了”,黄元元被追过来的文韬揪住耳朵教训,落在后面的蒲熠星则把石凯抱了起来,顺便开门,“算了,这就是缘分。咱先养着吧,有人来找再说。”

耶!萨摩耶凯顺利为自己找到铲屎官!

03

石凯本来觉得作为一个“活了二十多年的人类”,吃狗粮这件事还是需要一定心理准备的,但当他被洗得香喷喷放到“狗狗餐厅区”的时候,他发誓他从来没有跑得这么快。

“这也太香了,我做人的时候都没吃过这么香的饭~”

“嗷呜。”——给!

黄元元把自己碗里的磨牙零食叼到了石凯的碗里,石凯一边狼吞虎咽一边敷衍地蹭了一下黄元元,然后继续哐哐乱造,最后被前来查看的蒲熠星制止。

“研研,不能吃了,吃太多会肚子疼的。”

石凯仰着头一脸遗憾,“好吧。”

“嗷呜。”——研研?研研是谁?叫我吗?

蒲熠星坐下来摸摸石凯的小脑袋说:“叫你研研好不好,石研研,听起来和黄元元很配哦。”

“为什么姓石?黄元元是黄边边牧所以姓黄,研研不应该姓白吗?”,文韬洗完石凯给自己也冲了个澡,现下一边擦着头发一边问蒲熠星。

“他是黄元元从路边拾来的嘛,所以姓石,怎么样?不错吧。”

“别问我,问他。”

石凯被两双人眼和一双狗眼盯着,勉强“嗷”了一声表示认同。

反正也还是姓石,正好他没有小名。

“好,小名就叫石研研了,大名交给你自己”,蒲熠星从旁边拿出一个ipad,一张拼音表出现在石凯面前。

“又来这个?上次黄元元还没把你逼疯?”

“哎呀,我们小黄只是想要一个很长的名字,有什么错。最后我不是给他控制到四个字了吗?”

“嗷呜”——黄元元也有大名吗?

“研研你可别学他,他大名叫黄冷冰凝子爱语弘梦翠霜凡,简称黄子弘凡,再简称黄子。”

嗯……挺别致的。

蒲熠星一脸期待的盯着石凯,石凯思考了一下,小爪子左右做了几个假动作,最后精准落在KAI上。

饶了他吧,他觉得石凯挺好的。

“天呢,宝,你太让爸爸省心了。石凯,好听好听,不需要我费劲脑瓜子搞简称的好听!”

说来惭愧。

做狗的日子真的是相当惬意。吃得饱、睡得香,有人帮你洗澡还每天带你出去玩,石凯没过几天就已经躺平,享受这美妙的狗生,除了一点……

“黄子!黄元元!不准舔我!”,石凯咬住黄子的嘴不让他开口,本来天衣无缝,谁知道还漏了半边舌头在旁边,最后石凯还是被糊了一脸口水。

“嗷呜。”——玩!

“玩就好好玩,不准上嘴。”

石凯叼起来一个小球,往远处一扔,黄子蹭得一下就飞出去。

他其实挺喜欢跟黄子弘凡玩的,毕竟他现在也是狗狗,活泼爱动的性子刻在骨子里。只是他毕竟做过二十年的人,还带着人类的羞耻心,黄子来闻他尾巴、按着他舔毛的时候,石凯还是脑子里炸烟花,接受不了。

“嗷呜”,黄子叼着球放到石凯面前,示意他接着扔,石凯的爪子慢悠悠地拨弄着球,开口说:“不着急,你先说应该叫我什么?”

“嗷呜~”——玩~

“嗯?”

“…凯…”

“是石——凯——”

是的,石凯在尝试教黄子弘凡说话。

那天黄子弘凡带他回来的时候就曾模仿过他说话。当时,石凯还感叹一句不愧是边牧,这都能学会,兴致冲冲地开始教学。

结果黄子皮得很,整天不是带着他拆家,就是拆家被发现后关禁闭,到现在连石凯的名字都没学会,还是整天“嗷呜”。

狗狗们的语言简洁明了,一声“嗷呜”可能只传递着开心、愤怒、伤心、催促等各种情绪,但石凯可不一样,他的一声“嗷呜”,嗷得百转千回,各种信息包含在里面,一般的狗还真的没办法和他交流。

“…凯…凯凯。”

石凯看黄子弘凡努力地模仿他的发音,嗷的一声比一声委屈,凑过去贴了贴他的耳朵,夸他:“乖元元,学得真好!”

然后继续陪狗玩球,玩着玩着他也来了兴致,两只狗抢着去追,所到之处,一片狼籍。

“黄子弘凡!!!石凯!!!你们俩这周都别想一起玩了!”

哦吼,闯祸惹。

这种日子过得潇洒自在,石凯以为自己不会再有什么烦恼,直到……

“黄元元,你闪开…”,石凯正晒着太阳睡午觉,就感觉一个庞然大物压在他身上,不用想就知道是黄子弘凡。

石凯蹬了蹬腿,想把黄子弘凡踹走,但小边牧最近长得飞快,石凯这几下硬是连一点伤害都没打出来。他刚打算翻身去咬,就感觉身上的狗贴着他的尾巴根在来回摩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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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凯这声“嗷”引得方圆500米的狗狗都驻足观望,我们的小边牧也愣了一下,讨好地去舔石凯的脸。石凯这下更生气了,发了狠地咬上黄子弘凡的腿,直到见红都没停下来。

蒲熠星回来的时候,差点没被吓死,地上有好几道拖拽的血迹,他下意识去看石凯,发现小萨摩虽然身上带着血但没有受伤,然后才去看乖乖趴在5米开外盯着小萨摩的黄子弘凡。

右腿上的伤口有些深,几乎能看见骨头,蒲熠星赶紧收拾了一下东西带黄子弘凡去医院。

等听见关门声,石凯才敢回头,看着地上的血迹一言不发。

他咬的时候气急,一点没留余力,听着黄子弘凡“嗷嗷”地喊疼才渐渐松了力道。

他知道狗是阶级意识很强的动物,石凯的攻击意图已经表露无遗,小边牧可能兽性大发直接把他咬死。

但直到他松口,黄子弘凡都没碰他一下。甚至在石凯转身趴到角落里的时候,小边牧还一瘸一拐地想过来蹭他,被他吼了回去。

之后石凯去哪他都在后面跟着,气得石凯不敢再动,乖乖地趴着等蒲熠星他们回来。

被咬了就应该生气啊,为什么还反过来想哄他。

“你这样……我都不知道自己应该生气,还是心疼。”

04

“他们的关系不是很好吗?研研怎么会去咬他?”,文韬抱着石凯边撸毛边问蒲熠星。

“这肯定是元元招惹他了,你不知道,我刚进门黄元元那一脸做了亏心事的样子,我还以为是研研受伤了。”

“怎么办,是不是把研研送出去比较好?”

“唉,没办法,我明天问问小齐,他们好像有养狗的打算。”

“嗯。”

石凯趴到文韬的肩膀上,狠狠地蹭了蹭。

把他送走也挺好的,看样子还是个独生狗家庭,不会再有其他狗烦他。

但他心里还是有一点不舍,一定是这里的饭太好吃、一定是外面的院子足够大、一定是舍不得两位帅气的哥哥。

一定是的。

黄子弘凡在医院住了两个周,终于可以回家。文韬刚把车门打开,小边牧就兴奋地要跳,蒲熠星赶紧拦住他,把他抱起来。

“哎呦喂,小祖宗,您老的腿还没好呢,慢点吧。”

黄子弘凡催促着蒲熠星赶紧开门,蒲熠星有点心虚,他知道这孩子怕是急着见石凯,但是……

打开门,蒲熠星再也制不住黄子弘凡,任他跳下去,一瘸一拐地各个房间乱窜,嘴上还不停地“嗷呜~”。

找了一圈没找到,黄子弘凡又要冲出家门,被文韬一把抓住,“研研已经去了新家,峻纬和小齐会对他好的,别担心好不好。”

黄子弘凡没有听懂,也不愿意听懂。他还是执意要出门,蒲熠星和文韬没有办法,只能顺着他,带他遛了一圈。

属于小萨摩的气息早已被初春的细雨冲刷得一干二净,黄子弘凡什么都没有找到。

05

石凯走的时候叼走了黄子弘凡的小抱枕,他一边忐忑地等待新主人,一边把自己埋在小抱枕里嗅着熟悉的气息。

黄元元丢了抱枕不会哭吧,但我也把我的抱枕留下了,这是公平的交换。

“研研?睡着了吗?”

“好可爱啊,这是流口水了吗?抱枕怎么湿湿的。”

石凯眨几下眼睛,面前又是两个大帅哥!

“嗷呜”——果然帅哥的朋友都是帅哥,他也太幸福了!

狗生还得继续。

白天哥哥们出门的时候,石凯可以独占整个别墅,晒太阳的时候不会被挤,吃饭的时候不会被蹭,玩球的时候不会被抢,等哥哥们回来也不会因为拆家被连累。

只是偶尔想找只狗说话,还没“嗷”完对方就一脸看傻逼的表情跑走,有点无奈。

但也挺好的,做萨摩耶中的哲学家,众人皆醉我独醒。

“文韬不是说研研挺闹腾的吗?我看他乖得都不像萨摩耶。”

“可能上次的打架对他还有影响?”

石凯不想听这个话题,打算离他们远一点,没跑几步眼神突然瞟到一只金边边牧。

“黄元元!”,石凯下意识喊出声,等对方看过来才发现自己认错狗了。

周峻纬还以为石凯对人家感兴趣,拉着他家的崽就要去社交。

“原来也是只金边边牧啊,难怪石研研感兴趣。”

“是想你的好朋友了吗?。”

“嗷呜”——我才没有!

“你叫研研是吗?好乖哦”,石凯乖乖坐着被姐姐摸头,旁边的边牧也想凑过来,石凯一个闪现就跑到齐思钧腿边,躲着不肯出来。

“怎么还害羞呢?”

他才不害羞,只是他是一只有节操的狗,不会轻易和其他狗狗贴贴。

但是说话是可以的,好久没狗和他说话了。

“你叫什么?多大了?喜欢玩球吗?或者玩飞盘?”

“嗷呜”——疑惑?

“球,圆圆的,嗖一下扔出去,然后去跑去追。”

“爹,扔个球球、球球”,石凯跳起来咬周峻纬的口袋,周峻纬立马知道他想玩球,便放开绳子,让他去玩。

石凯的体型比对方小了几乎一半,来回几次碰都没碰到球,他气喘吁吁地对边牧大哥说:“哇,你让让我嘛,是我提出玩球的哎,你怎么这样,忘恩负义!”

对方显然没听懂,又要过来蹭他,石凯拔腿就跑,乖乖钻绳子等回家。

好吧,他想黄子弘凡了。要是黄子的话,他刚“嗷”到一半,黄子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还会贴心地帮他守着球。

原来不是所有边牧都像黄元元一样聪明。

今天的遛弯儿结束,石凯又趴回自己的小窝,盯着外面惆怅叹气。

“峻纬,研研不会抑郁了吧,你能给看看吗?”,齐思钧偷偷对着周峻纬说小话。

“老婆,你讲点道理吧,心理学不是万能的。”

齐思钧给了周峻纬一拳,走到厨房给石凯准备饭。

“嗡嗡嗡嗡~”

“峻纬,我手机响了。”

“小齐,你和峻纬在家吗?”

文韬的声音有些着急,齐思钧赶紧停下手上的动作回答,“在,我俩都在,怎么了?”

“是元元,我们带着元元去你那里一趟。”

“元元怎么了?”

石凯听见黄子弘凡的名字也赶紧跑过来蹭周峻纬。黄元元怎么了?他也要听!

“唉,黄元元从医院回来发现研研不在了之后就不吃饭,我们硬给他喂也是吃了就吐,今天连水都喝不下了,急死我了。”

“嗷呜!!!”——“怎么能不吃不喝呢,黄元元你干什么!”

“嗷…呜…”——“凯…凯…”

行行行,他就是当妈的命。

黄子弘凡一进门就低头蹭石凯,石凯赶紧口脚并用把他拉到“狗狗餐厅区”,看着他吃。

黄子吃得很慢,看起来还是没有什么胃口,但架不住石凯在旁边盯着,看他不想吃就过来舔舔他,小边牧硬是逼自己多吃了两口。

幸好,这次没有吐出来。

石凯看黄子弘凡瘦得只剩下骨头架子,心疼得要命,寸步不离地守着他。

“所以,怎么办?要不你们把研研还给我们?”,蒲熠星试探着对周峻纬说话。

“我们可把石研研养得白白胖胖的,我看不如把你们家黄元元也送过来吧。”

“周峻纬,你说的是人话吗?”

“可以。”

“同意。”

“那就这么定了。”

家长们之间的沟通结束得异常迅速,但石凯和黄子弘凡之间还有很多账要清算。

“为什么不吃东西?”

“凯…凯凯……错了…”

“好呀,现在会说话了?之前我每次教你还得哄着你才说。”

黄子弘凡听不出来石凯的阴阳怪气,脑袋一趴又开始“嗷呜”。

“说人话,别说狗话。”

“别…气…”

“你还知道自己惹我生气?我要是真的走了再也不回来,你要把自己饿死吗?”

“你还敢点头,黄子弘凡你活腻了。”

石凯恶狠狠地去啃黄子弘凡的脸,黄子弘凡似乎被吓到了,他抖了一下身子,闭着眼睛不敢看石凯。

他以为石凯又生气地要咬他,让他疼。

但这次疼的不再是小边牧,而是石凯的心。

“疼吗?”

“不疼”

“我说的是这个”,石凯轻轻舔着小边牧的右腿,伤口已经长得差不多,只是毛还秃着,露出红嫩的疤痕。

“疼是要还手的,不管是谁让你疼了都应该揍回去。”

“我…让…凯凯…气,凯凯…咬。”

石凯要被气笑了,“你说是你惹我生气,所以我咬你没错?”

“嗯!”

“傻狗,这种思想很危险,这纯纯CPU,家庭暴力呀,家暴可耻,家暴要勇敢反抗!”

这句话就算是我们狗中诸葛亮的黄子弘凡也完全没理解,石凯抱着黄子弘凡的狗头和他叠叠乐,“不懂没关系,我慢慢教你好不好。以后准时上课,不准逃学,也不准撒娇装不会!”

“嗷呜”——好!

06

石凯不得不承认,做狗久了,他看黄子弘凡真的是越看越顺眼、越看越盘靓条顺。

“凯凯,我刚才帅不帅,那条大黑狗完全不是我的对手,我是第一名哦”,黄子弘凡叼着飞盘就往石凯这边冲,他刚刚获得“第三届狗狗飞盘大赛”的冠军,脖子上还挂着一个小奖牌。

“帅帅帅。”

“凯凯,你好敷衍。”

“哟,这么高级的词都会用了。”

“那当然啦,我很努力在学的,凯凯可以亲亲吗?”

石凯有点后悔教黄子弘凡“亲吻”这个词,本来他们之间咬咬嘴巴,舔舔舌头是很“正常”的狗狗互动,但黄子弘凡每次都说成“亲亲”,让石凯一个“原人类”感到很羞耻。

“可以,你不用…每次都这样问。”

黄子弘凡咬上石凯的嘴,先是左右磨一磨牙齿,然后才用舌头把小萨摩的嘴顶开,舔一舔里面。

周峻纬已经领着奖品过来,石凯赶紧把黄子弘凡的舌头推出去,然后闭嘴等回家。

“Hi,帅哥,加个联系方式?”,一位大波浪美女带着她的陨石边牧来到周峻纬身旁。

“不好意思,已婚。”

“这样啊,那你家小边牧呢?多大了,有没有配种的意思?”

周峻纬还没回答,一旁的石凯赶紧站在他家黄元元面前宣誓主权。

“嗷呜”——干什么干什么,我们家元元还小呢。

周峻纬笑着摸了摸石凯的头,开口回答:“如你所见,他也已婚。”

爹!话不能乱说的!

大波浪美女遗憾离开,石凯转头看黄子弘凡盯着对方的背影若有所思,有点烦躁。

“你干什么?你看上人家了?虽然陨石边牧是很好看,但不能看见好看的就喜欢,咱们得有狗德。”

“凯凯你觉得她好看?为什么?我不好看吗?我哪里比不上她?”

“啊?你也好看啊,边牧都挺好看的。”

“呜呜呜,所以是边牧好看,不是我好看吗?”,黄子弘凡委屈得语调都变了。

“你又发什么疯?”

石凯突然有点好奇,在黄子弘凡眼里是不是每只狗都长得不一样,毕竟石凯到现在也只能精准分清黄子弘凡,其他的狗他只能靠品种和颜色区分。

“那我问你,我和他们谁好看?”,石凯用爪子指了一下隔壁的萨摩耶军团,七八只大大小小、圆圆滚滚的萨摩耶挤成一团。说实话,就是让石凯自己认,他都分不清自己和他们的区别。

“那些大圆盘子们怎么能和凯凯比,凯凯比他们好看多了。”

黄子弘凡这种脑子不会转弯的狗狗,大概是不会“阿谀奉承”这种高难度的社交技巧,所以石凯开心地竖起了尾巴,围着黄子弘凡里里外外蹭了好几圈。

等回了家,夜深人静,只剩下他们两个贴着睡觉的时候,黄子弘凡才敢把白天的疑问问出来。

“凯凯,配种是什么意思呀?”

石凯的瞌睡都被吓没了,“你你你...问这个干什么?你还小呢。”

“这个是长大才能知道的事吗?”

长大。

对呀,黄子弘凡早晚会长大、会发情、会和其他狗狗交配……他现在回避这些问题,有什么意义呢?

“配种就是生小狗崽崽的意思。”

“哇,那我要快点长大,和凯凯生小狗崽崽。”

石凯一把咬住黄子弘凡胡乱扑腾的尾巴,泄愤似的磨了磨牙。

这只狗真的烦,总是说一些让他心跳加速的话。

“咱俩都是公的,生不了。”

“啊?好吧”,黄子弘凡失望地耷拉下耳朵,趴倒在石凯身上。

“你可以和母狗狗生,哥哥们这么疼你,肯定愿意让你自己选,你可以挑个自己喜欢的。”

石凯说着说着开始觉得难过,黄子弘凡就算喜欢他,也不可能只喜欢他。狗狗不是专情的动物,哪来的天长地久、一生一世一双狗。

“凯凯你说什么呀?我只喜欢你呀,如果不能和你,那就不要小狗崽崽。”

石凯舔了舔黄子弘凡的脑袋,没有回答。

他相信黄元元永远不会对他说谎,但他无法相信一只还未“长大“的狗狗的承诺。

石凯没想到一切来得这么快,可能是在飞盘比赛上碰见了正在发情的母狗狗,黄子弘凡被动发情了。

“凯凯...凯凯,我好难受。”

黄子弘凡感觉自己的身体在不断升温,肚子下面的东西肿得发胀,他贴在冰冷的地板上试图降温,非但没有任何作用,还让他忍不住想要扭动身体摩擦。

“黄子,黄子乖,你那边应该有磨牙的玩具,你啃啃它,转移一下注意力。”

石凯已经在外面听黄子弘凡叫唤了好几天,很多次都犹豫着想要冲进去,让他发泄一下算了,但每次走到门口又觉得委屈。

黄子弘凡根本不懂。

不懂亲吻的含义、不懂交配的意义、不懂心动、不懂喜欢、不懂唯一。

不懂他此刻的纠结与心碎,不懂爱为何物。

他们之间不平等。

他对黄子弘凡的感情永远得不到同样的回应。

或许一切已注定,从他变成一只萨摩耶开始。

他就注定孤独。

07

左右都是无望,石凯心一横,从客厅叼来房间钥匙,颤巍巍地插进锁孔,刚打开门,露了一个头就被扑倒。

黄子弘凡抱着石凯的脑袋左啃右啃,平时嘴上不饶人的萨摩耶今天异常的安静,那双爱笑的眼睛失了光彩。黄子弘凡仅存的理智逼他停下动作,只抱着石凯的一只爪子蹭蹭脑袋,舔都不敢舔。

“怎么了,不是难受吗?”

“嗷呜”——难过。

黄子弘凡已经连石凯的名字都叫不出来,一声一声的“嗷呜”传递他难过的情绪。

“为什么难过?不是想交配吗?我过来了。”

“还是说……不想和我交配?”,石凯的心渐渐沉入谷底。

黄子弘凡只能感觉到石凯声音里的难过,这下连爪子都不敢抱,后退几步趴在地板上哼唧。

石凯觉得自己很可笑。

他做了很久的心理准备,和一只随时可能滥情的狗狗谈恋爱,但对方根本不要他。

他以为黄子弘凡对他至少是有欲望的,但他错了。基因长在血肉上,不管他教会黄子弘凡多少人类的知识都敌不过。

本能战胜理智,黄子弘凡也不过是一只聪明一点的边牧而已。

公狗狗发情的时候会对其他公狗狗产生攻击性行为,黄子弘凡还愿意过来蹭蹭他,或许他应该知足。

石凯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转身想走,结果黄子弘凡也跟着他,不近不远。石凯的脑子一片混沌,他不想再去揣测别人的想法,趴回自己的小窝。

蒲熠星来接黄子弘凡的时候看到了熟悉的场景,心跳空了一拍,仔细看地板上没有任何狰狞的血迹才放下心来。

“黄元元你又惹研研生气了?不是我说你,生气了要去哄的,你光趴在五米开外盯着人家有什么用。”

“你说什么呢,元元还在发情,赶紧收拾。好不容易定下来一家狗舍,有合适的狗狗可以配种。”

蒲熠星看了一眼无精打采的石凯,趴到文韬的耳边说:“我为什么总觉得有点对不起研研呢?”

“别嗑了,被你和峻纬带的,我现在都要觉得他俩是一对,但这不现实。”

关门声带走了石凯最后一点侥幸,他甚至想到自己之后帮黄子弘凡带崽的情景。

毕竟按照哥哥们的态度,一定会领几个崽自己养。

“帮喜欢的人照顾对方一夜情的孩子”,这要是放在人类的剧本上那真是相当的炸裂,石凯不厚道的笑出了声。

怎么能这样。

石凯看着需要面部识别才能打开的大门,想到二楼的窗台跳下去应该不会摔断腿,附近他都逛过知道怎么走不会被发现……

是的,他想一走了之。

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置自己的感情。

石凯感受着自由的风吹洒在自己的脸庞,他尽可能地走远,原本白净的团子变成灰黑的煤球。

不知是哪一个瞬间,他想起黄子弘凡,想起他干瘦的身体、想起他憔悴的眼神、想起他委屈的呜咽。

想起他问黄子弘凡“我要是真的走了再也不回来,你要把自己饿死吗?”

想起黄子弘凡天真又残忍地点头说“是”。

多荒谬。

黄子弘凡不爱他,但是离开他会死。

石凯对着一颗树猛撞上去,感受到有滚烫的液体在额前流淌才停了下来。

“石凯,你tm清醒一点。黄子弘凡不是人,你凭什么自作主张用人的标准对待他,又擅自对他失望。他不是路边的一片石子,他有感情的,为什么不能耐心一些去教他,你在怕什么、在躲什么?”

石凯疯狂向后跑去,血和泪混杂在一起消失在浓重的夜色。

“石凯、石研研!”

“研研!”

“嗷呜”——凯凯…呜呜呜…凯凯

黄子弘凡闻到熟悉的气息,猛得朝一个方向狂奔,然后看见他的萨摩耶又黑又脏还带着红,哭得停不下来。

“凯凯呜呜呜,你怎么了?怎么受伤了?有狗欺负你吗?是谁?你带我过去,我去教训他呜呜呜!”

“没事,这是我自己撞到的。”

“啊?怎么能撞到呢?快去找哥哥们,去医院。”

黄子弘凡不敢碰石凯的头,就从一旁顶他催他走,顺便仰天大喊让哥哥们过来。

“等一下,黄子,我有话说。”

“呜呜呜,凯凯你说。”

石凯舔了一下黄子弘凡不断喷涌的眼泪,用没有血的半边脸亲昵地安抚了一下对方,“黄子,之前就算了,我们一起养你的崽崽也可以。但是从今天开始,你只能喜欢我,只能亲近我,做什么都得听我的,知道吗?”

“石凯,你翅膀硬了,敢离家出…..怎么弄成这样?脑袋怎么了?”

“峻纬,把车开过来,我们去医院!”

石凯被齐思钧一把抱起来,就要塞进车里,他只能匆忙地再对黄子弘凡说:“黄子,还没答应我呢?”

“啊?好,都听你的”,黄子弘凡被赶到了蒲熠星和文韬的车里,只能先回复了再说。

坐在车里的黄子弘凡左思右想都没能理解石凯的意思。

什么之前?什么崽崽?

他不是一直只喜欢石凯吗?

08

“嗷呜”——疼疼……疼。

“你还有脸嗷?谁让你离家出走的,你和黄元元没一个让人省心。”

“我就说他俩是一对吧,你看咱把黄元元带走,研研都急得跳楼了!”,蒲熠星抱着手臂,一幅堪破天机的表情。

他不是,他没有!

好吧,可以是一对,但没有跳楼!

石凯感觉气氛有点不对,平时只有周峻纬和蒲熠星爱嗑他俩的cp,齐思钧偏爱他,看不惯黄子弘凡,文韬则是单纯觉得不可能,所以每次说起来都会争论一番,但今天大家异常的沉默。

好像都认可了蒲哥说的话?

“我还以为黄子是单纯喜欢萨摩耶。那几只边牧他都不让近身,换了只萨摩耶情况好些,但人家刚想亲近点,黄子上去就要咬她。”

“幸好文韬反应快,拉了绳子,不然真的要打起来哦。”

“那怎么办,咱不管了?”

“害,不管了呗,儿孙自有儿孙福。”

“我还得去给人家狗舍老板道歉去,白让人准备了,黄元元还凶了一圈……”

石凯感觉脑袋晕晕的,比他撞树的时候还晕。当他顶着一脑袋绷带看见乖乖在外面等他的黄子弘凡,一个飞冲就扑了过去,黄子弘凡怕碰到他的头,连爪子都不敢伸。

“凯凯…头….小心头,碰到会疼。”

黄子弘凡像是怕天上突然掉下来什么东西砸到石凯一样,一路警觉,左右护卫着他回了家。

到了晚上,黄子弘凡把石凯团成团护在中间,小心翼翼地抱着他。

“黄子,你…不难受了吗?”

“嗯?好像好多了。本来还是难受的,但回去发现你丢了,就不敢难受了。”

黄子弘凡的尾巴一下一下拍着石凯,惹得他心痒痒的。

“哥哥们不是带你去配种了吗?怎么?没有喜欢的?”

黄子弘凡突然前腿站立,有些凶地说:“凯凯,你说什么呢,我都说只喜欢你了。”

石凯其实知道,只是不问出来还是有点不安。他仰头咬了咬黄子弘凡的下巴毛,让他趴回去,随后不太好意思地开口:“那你难受的时候…为什么…不和我交配?”

“凯凯不是不喜欢吗?”

“我记得的,上次凯凯生气难过就是因为…因为我在你身上乱蹭。”

“我…”

“没关系的,凯凯不喜欢,我可以只亲亲就好,实在不行贴贴也可以,再不行的话让我看着你也可以的!”

原来是因为这个。

石凯抱住黄子弘凡的右腿,那里已经看不出原来的疤痕,想来他大概也是从咬伤小边牧后,看见黄子弘凡眼里毫无责怪,反而满是关切的那刻,开始动心。

石凯,你未免错得太离谱。

黄子弘凡懂忍耐、懂珍惜、懂克制、你凭什么说他不懂爱。

“没有不喜欢,你之后可以…”

“啊?凯凯你说什么?”

“我!说!可!以!和!你!交!配!”

石凯生气地咬黄子弘凡的耳朵,“你里面是塞棉花了吗?非要我说这么大声?”

齐:石凯!大半夜的,你再敢嚎一下,我明天就把黄元元送去嘎蛋!

恩何向

一篇日常吻戏大赏

3000+,院人兄弟们吃狗粮

——————————

曹恩齐一开始对于接吻这种事情有些排斥,不是因为不想,而是担心何运晨会对这种行为感到反感。

或者说,他担心何运晨喜欢纯爱。

曹恩齐自个儿就不属于纯爱那一卦了。

直到有一天何运晨先一步到家,在曹恩齐一进门的时候扑了个满怀,黏黏糊糊地凑过去亲了他一口之后,就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1

曹恩齐是真的很容易脸红,每次接吻过后,明显缺氧的何运晨都只是泛红。每到这时候,何运晨总会选择调侃他:“曹恩齐,你脸这么红,是不是供血太足了啊?”说着就摸上曹恩齐的胸膛,滚烫的温度随着薄薄的衣衫传到手心,一瞬间,心跳似乎更快了。...

曹恩齐是真的很容易脸红,每次接吻过后,明显缺氧的何运晨都只是泛红。每到这时候,何运晨总会选择调侃他:“曹恩齐,你脸这么红,是不是供血太足了啊?”说着就摸上曹恩齐的胸膛,滚烫的温度随着薄薄的衣衫传到手心,一瞬间,心跳似乎更快了。

曹恩齐的呼吸加重,单手钳住他纤细的手腕,桃花眼眯了眯,引着他的手往下,停在自己的腹部,他的腹肌还挺明显的,毕竟是长住健身房的人。

他另一只手扶住何运晨的后脑勺,又重新吻上,何运晨微眯着眼,摸上曹恩齐快要滴血的耳垂。

实在是烫得厉害。

他们总是这样,一吻结束后无论光线如何,中间都充满了落日的暧昧。

2

有一次何运晨迎来了一个快乐的周末,虽然曹恩齐不在家,但他还是很高兴。

一觉睡到中午,打开手机放轻音乐,何运晨突然想起书房的灯好像坏了。

踢掉拖鞋,踩在板凳上,小心翼翼地摸上灯罩,拧开,正思索着放哪儿呢,就被人托臀抱了起来。

熟悉的温度和味道覆上他的唇,熟悉的接吻方式,舌尖永远先一步撬开他的牙关。何运晨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曹恩齐戴着金丝框眼镜,眼下还有两团乌青,闭着眼睛,睫毛微微翕动。

“恩齐,放我下去。”

曹恩齐抬起桃花眼看他,过了一会儿才放下,自顾自地坐到板凳上,何运晨许是发现他有些不对劲,走上前替他摘掉眼镜,摸到眼下微冰的乌青,拍着他的背轻轻安抚,曹恩齐双臂环着他的腰肢,脸埋在他柔软的腹部。

最近很累吧。

何运晨蹲下身子主动吻上他,以求在柔软的触碰中给一剂麻醉。

3

下班过后,何运晨坐到柔软的地毯上加班,曹恩齐就从身后抱住他,家里的暖气源源不断地吹出,何运晨就只穿了一件针织衫,整个人看起来毛茸茸的,很乖。曹恩齐秉着不能打扰何运晨工作的原则,就将脸埋在何运晨温热的颈间,鼻腔里充斥着他独有的味道,好几次就这么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他们工作都太过于忙碌,见面都不能奢求,更不用说没有镜头时的亲热了。

何运晨叹了口气,放下电脑捧着曹恩齐好看的脸,悄悄地,自以为不动神色地吻上他的薄唇。

何运晨闭着眼,所以他根本不知道曹恩齐是怎么在一瞬间就睁眼,锢紧搂在他腰间的手臂,半强迫地将他转过身子,用舌尖碰了碰他的牙,霸道地与他的舌头纠缠,掠夺里面的水分,曹恩齐歪着脑袋,鼻尖抵在他柔软的脸侧。

何运晨终于忍不住了,轻轻推了曹恩齐一把,曹恩齐湿润的舌头反复舔着唇角那一块儿,就像一只圈地的小狗。

“你怎么还装睡啊。”何运晨又推了推这只黏人的小狗。

“我猜前几次你偷亲我了。”曹恩齐将人往怀里按了按,湿热的气息尽数喷在他的耳侧,有些痒痒的。

何运晨没拆穿了也不恼,只是耳朵被弄得红了一片。

曹恩齐对他的反应很满意,揉了揉他毛茸茸的头发,轻声问道:“还要亲吗?”

语气小心又谨慎,桃花眼微微下垂,有些可怜。

于是何运晨鬼使神差地点点头。

就算事后付出的代价再大,他都心甘情愿。

4

何运晨摘了眼镜慢慢朝他走去,手撑在墙上,食指挑起曹恩齐的下巴,眼眶有些泛红,歪头主动吻上他的唇。很快曹恩齐占了主动权,吻到何运晨手臂发软,完全支撑不住自己,险些栽进那人怀里。

“手还疼吗?”

“……疼。”曹恩齐另一只手揽了揽他的腰肢,何运晨顺势拢了拢他,顺顺他的头发。

“破剧组。”

曹恩齐听到何运晨小声的啜泣,抬头望见他盈满泪水的眼眶,便起身将人摁在怀里,左一下,右一下地亲着,吸纳了何运晨的突如其来的,为他而受的委屈。

何运晨再一次吻上他,曹恩齐没动,没回应也没有拒绝,任他青涩地吻,泪水顺着脸颊滑到嘴角。

有些酸,又有些苦。

5

何运晨发烧了。

是的发烧,因为曹恩齐。

“宝宝我错了……”曹恩齐拧了冰毛巾贴在他的额头上,又冲了一包感冒灵。

何运晨翻过身子面朝天花板,声音极哑:“嗯……”

曹恩齐见他没有喝得意思,喝了一大口,扣住他的下巴尽数渡了过去。何运晨睁了睁眼,双手抵住曹恩齐的肩,却根本没有力气推开他,是能等着人主动离开。

何运晨偏头咳了两声:“别闹,可能会传染。”

好在这人还听他的话,安安静静地守着他。

何运晨表示很满意,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只是没想到醒的时候,腰上横着一条手臂。

他起先觉得没什么,毕竟只要一和曹恩齐一起睡,早上起来都是这样的。

漂亮的脸蛋贴着自己,温度传来,烧明明退了,全身却又重新烧了起来。

不过曹恩齐也没睡死,身边人一动就醒了。

“退烧了?”曹恩齐迷糊地摸上他的额头,将人往怀里抱,滚烫的唇似有似无地触到他的脸。

何运晨刚退烧就恢复了原来那样,何大律师哪能经得起这般挑弄,翻身一跨就坐到了曹恩齐身上。

身下这人不可思议地挑了挑眉,有些惊喜:“何大律师也不怕再发一次烧啊?”

何运晨哼哼唧唧:“你管我。”

说着俯下身子衔住了曹恩齐的薄唇,双手撑到他头的两侧,湿漉漉的吻一路亲到锁骨以下。

曹恩齐的衣服已经被他扯乱了。

何运晨满意地欣赏自己的杰作。

“亲够了,嗯?”

何运晨骄傲似的点点头。

“那让我亲亲?”

何运晨还没反应过来就撞到了曹恩齐的鼻尖,看见一张放大的俊脸,何运晨被吻住,几乎是一瞬间就没了气,不自觉地搂住曹恩齐的脖子,整个人趴在他身上,嘴唇被曹恩齐厮磨,头左右偏着,下摆被撩开,薄茧划过他光滑的肌肤。

6

何运晨脖颈上有两颗痣,非常明显。

但是一般情况下是看不到的。

因为上面往往布满了红印,那是曹恩齐的杰作。

曹恩齐不论什么时候都喜欢吻那两颗痣,好久不见了亲一亲,见了面亲一亲,晚上亲一亲,睡前亲一亲……

何运晨觉得这人纯纯亲亲怪。

又一次见面,曹恩齐将人抵在门上,一只手撑着门,另一只手还没好,轻轻牵着何运晨。

他扯了扯何运晨的领口,吻上上面那颗痣,吸吮着,那一片很快就红了。

何运晨不得不抬头,难耐地哼了几声,他感觉到曹恩齐又亲到下一颗痣的位置,嘴上用的力气甚至大了点,有阵阵的刺痛。

“恩齐……轻点儿,疼……”

曹恩齐动作稍微停了停,不过也没说话,轻轻舔了舔那颗痣,何运晨吓得一激灵,腿瞬间软了。

“哥,我再亲亲。”曹恩齐不等他同意就再次咬上了那两颗痣,弄得何运晨哭腔都出来,还是仰着脖子。

耐不住了就咬了一口曹恩齐的脖子。

“属狗的啊?”曹恩齐刮了刮他的鼻子。

“你还好意思问我。”

曹恩齐笑,他力气大,何运晨又轻,干脆粗暴地单手半抱着他进了卧室。

7

好不容易再次有了光明正大贴在一起的机会,身边却有人,怎么也放不开。

“抱歉老师,你先等一会儿,我叫另一个摄像师过来。”曹恩齐的跟拍大哥突然说道。

曹恩齐点点头,站在原地没有动,心中却欢快得要命。

下一秒就飞到何运晨的身边,躲到一众兄弟身后,歪头直接吻了上去,就像平时那样的法式热吻,大白天的就勾起了何运晨的兴致,幸好理智回来,掐了一把曹恩齐的腰,那厢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眨巴着桃花眼,语气极度委屈:“你掐我……”

站在身后的齐思钧:曹恩齐这么勇的吗?

蒲熠星:好酷

石凯:原来曹恩齐私底下这么……的么?

8

对于曹恩齐来说,他最喜欢的接吻的地方是在厨房,他太喜欢富有生活气息的地方了。

对于何运晨来说,他更喜欢在沙发上。

难得一次,何运晨在厨房里忙碌被曹恩齐吻住,没有推开他。

曹小狗便得意忘形,搂着软了腰的何运晨问他可不可以在厨房里做。

答案当然是……肯定的。

——完.——

哦对,曹小狗还说,厨房的瓷砖太冰了,基本上他哥都挂在他身上,那是一个新的姿势,很考验他。

*情侣VLOG,涩涩预警

*钢琴家曹x律师何

summary:你们这样搞真的不会封号吗……

/08:00a.m.

“哈喽大家早上好,”摄像头晃了晃,何运晨把摄像头对准了身旁,“看,恩齐还在睡,咱们悄悄的。”

[宝宝你终于更新了呜呜呜呜]

[看一眼标题,看一下头像,确定是何律]

[笑死了一堆律师条文里窜出个恋爱vlog]

[宝宝刚起床声音好温柔]

[啊啊啊曹哥的睡颜啊啊啊]

[果然,弹钢琴的都是仙子]

何运晨把手机架在洗漱台上,“昨天恩齐参加钢琴比赛来,半夜坐飞机回来的,太累了,让他多睡会。”

[小何你好白www]...

[小何你好白www]

[可爱小脸蛋,像小肥啾]

[宝宝洗脸太可爱啦,趁那个男人没起嘬一口]

[我也来亲]

“现在我们去做饭,”何运晨拿着手机,“手机有点晃,你们晕不晕啊,我尽量稳一点。”

[哇哇哇哇哇哇何运晨太温柔]

[我的天选男朋友呜呜呜呜哇哇哇呜呜呜呜哇被曹恩齐这个男人抢走了哇哇呜呜]

[国欠吾夫!!(撕心裂肺)]

[何运晨!你以为你拒绝的是谁的爱!]

[是一个天神的爱??(即答)]

[笑烂我了笑烂我了]

“做个简单的西红柿鸡蛋面就行。”何运晨看起来很熟练的样子,倒油翻炒一气呵成。

[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饿了嘤嘤嘤]

[楼上嘤嘤怪,yue心心]

[楼上叠词词,yue心心]

[受不了了,人妻感爆棚]

[麦外敷麦外敷,你们都别抢]

[起开,我来抢亲!曹恩齐,我们决一死战]

[一决雌雄?]

[哈哈哈哈不用争了老曹是雄的]

[草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09:13a.m.

画面一转便又来到卧室。

手机里曹恩齐睡得很沉,头发在被窝里乱糟糟的呲着毛,小脸被闷的有些红。

何运晨蹑手蹑脚地靠近他,

“起床啦,恩齐,太阳都晒到屁股了。”

曹恩齐不情愿地嗯哼着,手不安分的伸到了何律的小细腰上,

盈盈一握。

何运晨的手附上了他的。

“别闹。恩齐!”小律师有些害羞,语气听起来像是嗔怪,娇娇软软的像是陷在棉花糖里一样。不巧,刚好取悦了曹恩齐同志。

他一翻身,把何运晨拉进自己怀里,手机摔到床上,被被子一下蒙住。

[小何腰好细]

[我是变态,请小何跟我走]

[曹恩齐你不怀好意!]

[卧槽谁懂这个手放在他手上这里卧槽太涩了]

[白日之下竟有种午夜场的感觉]

[草。这就是真情侣吗]

[啊啊啊啊啊啊拉入怀里了!!!!!]

[卧槽我看不见了!!!]

[卧槽卧槽卧槽卧槽什么声音]

[是在亲吧是在亲吧是在亲吧是在亲吧是在亲吧是在亲吧是在亲吧是在亲吧是在亲吧是在亲吧是在亲吧是在亲吧是在亲吧是在亲吧是在亲吧是在亲吧]

[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

[他声音都哑了卧槽谁懂!!]

[草。]

[这种东西凭什么我看不见。]

[取关十秒钟。]

/10:58a.m.

“好了,我们又回来了。”这次是曹恩齐开头。

[卧槽你俩这两个小时干啥了卧槽]

[小何嘴都破了]

[嗯。两个人都穿的浴袍。]

[卧槽我们真是你们play的一环。]

[哈哈哈哈哈哈哈笑烂了]

“嗯?怎么不合适?”

“容易,擦枪。”何运晨突然靠近曹恩齐,浴袍随着动作露出了点锁骨,上面斑斑驳驳的全是暧昧地痕迹,他现在里曹恩齐的唇很近,对方的呼吸声他都能听到,他故意说着暗示性意味不明的气话,温热的呼吸扑在曹恩齐的鼻尖,

“走火。”

“曹老师,你可要忍住哦~”

他勾唇。轻笑出声。

[小何卧槽你。]

[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什么这是在干什么卧槽卧槽卧槽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他在说什么啊啊啊啊什么擦枪走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曹恩齐你上啊!你不上我上啊!]

[卧槽小何你好勾人好秀色可餐]

[好一个秀色可餐]

[这是我积善行德该得的。]

曹恩齐没想到何运晨整突袭这一出。

他被撩的有些心痒。

他顺手附上何运晨的腰,不轻不重地掐了对方的腰窝,不出意外的,对方没忍住的一颤,

对方一瞬间有些打退堂鼓,气息都乱了。

[掐腰]

[曹恩齐你别欺负我老婆。]

[操操操这是在干什么卧槽]

曹恩齐逼近时何运晨习惯性地后退,结果被对方刚好圈进椅子里,何运晨眼神乱瞟,不敢去直视曹恩齐的眼睛。

“哥哥,”曹恩齐贴在何运晨的耳边,“是怎样擦枪走火?”

曹恩齐向何运晨的脖颈处吹气,他偏躲,却被一双有力的手桎梏住。

“是这样?”

他把手逐渐下移,从脆弱的脖颈,然后到精致的锁骨,手再向下,逐渐摸上了他敏感的腰部,然后坏心思的揉了一把那人的屁股,

“还是这样?”曹恩齐眼里染着笑意,“哥哥,你说句话呀。”

[曹恩齐你好猛]

[圈进怀里了!!!!]

[小何啊,你,自求多福吧]

[卧槽他叫他什么卧槽卧槽卧槽卧槽]

[哥哥哥哥哥哥哥你俩是我唯一的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涩惨了]

[救命救命救命救命救命救命救大命我在床上扭成蛆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卧槽卧槽卧槽卧槽曹恩齐你好坏]

[何运晨他脸都红透了!!!]

[曹恩齐你是真男人。]

[这是我一生积善行德该得的]

[现在不做更待何时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受不了一点]

何运晨终于对上他的眼睛。

“我想亲你。”

曹恩齐呼吸都停了一瞬。

“宝贝别勾人。”他有些绷不住了。

[我该用什么样的语气词表达我的激动]

[jsjdhdj……kskan”》ajk'nf)mdska我乱码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直球小何最勾人啊啊啊啊啊啊啊]

[草。急死我了。]

[这俩人亲不亲到底。]

[亲啊你!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们注意点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快亲啊啊啊]

“曹恩齐。”何运晨故意软了嗓子,“老公。”

他眼里的坏心思清晰的很,“快亲我。”

“你说的。”

曹恩齐也没再忍,欺身而上,舌尖探进温热的口腔,发出着让人脸红的声音,一丝不落的全被手机接收。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何运晨你再说什么啊啊啊]

[男人。你在玩火啊啊啊啊]

[卧槽???!!!!我能看的嘛]

[啊啊啊啊曹恩齐你他妈还打马赛克我生气了啊啊啊啊啊啊我要看你俩亲嘴呜呜呜呜哇哇哇]

[恩齐你这就小气了哦]

[啊啊啊啊这声音救命]

[听的我脸红心跳的。]

[受不了一点救命救命救命救命救命救命救命救命救命救命救命救命救命救命救大命]

[有什么是我们这些VIP不能看的!!!]

[太涩了受不了一点救命]

“你输了。”何运晨被亲的说话都是呜咽着,平添了几分委屈。

“嗯。我输了。”

[他输的心甘情愿的啊啊啊啊啊啊啊]

[啧啧啧小情侣]

[合理怀疑曹恩齐爽疯了]

[请把怀疑去掉谢谢。]

/11:23a.m.

“好了,今天的vlog就差不多结束了。”何运晨坐在桌子上板板正正。

曹恩齐现在就依偎在他身旁。

“恩齐现在害羞了,”何运晨笑着,“刚才不还挺猛的?”

“哎呀,别闹。”曹恩齐一张小脸通红。

“行行行,害羞鬼。”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再见小何]

[曹恩齐芝麻汤圆]

[曹恩齐白切黑又黑切白]

[红红火火恍恍惚惚再见喽]

[救,害羞鬼。这个称呼好宠啊]

[你舅宠他爸!]

[别太爱了]

分手后的第七天,石凯看到了黄子弘凡在舞台上开开心心地牵着搭档的手唱情歌。

两个人有着同样的心思——“他好像一点也不伤心”

“麻烦黑眼圈这里遮瑕多上点。”石凯叹了口气,对化妆师说道。

他好几天没有好好睡觉了,一闭上眼睛就觉得身边空落落的,睡不安稳。

明明之前嫌弃他睡相差,一个人占了好大的位置,但是现在自己睡一张大床,又觉得挤一下也挺有意思。

石凯极力装作不经意的样子,悄悄地透过镜子瞥了一眼坐在坐后侧黄子弘凡,好家伙,容光焕发。

更气了,眼不见心不烦,石凯索性闭上了眼睛。

黄子弘凡打了个哈欠,额头隐约有点抽痛:“...

黄子弘凡打了个哈欠,额头隐约有点抽痛:“姐,你这化妆手速很快啊。”

“还行,你们底子都好,好化。”化妆师笑了笑。

黄子弘凡透过镜子看到了正在闭目养神的石凯。

就这么不想看见我吗?

俩人在游戏环节被分到了一组,意料之中,毕竟之前炒过CP,只是没人知道他们俩真在一起过,又真分手了,前任营业,分外尴尬别扭。

分组对抗游戏,石凯下意识替黄子弘凡挡下对手泼来的水,水没挡住,人倒是搂住了,俩人一起变成落汤小狗。

黄子弘凡被搂住时,僵硬了片刻,缓过神来,同手同脚去争抢游戏道具,石凯无语中又觉得搞笑,这才分开多久,对他的接触就这么不适应了?

猜题环节俩人硬是把队友玩出了对手的效果。

“哥们儿,我都在你耳边唱了,你怎么还给我写错啊!”石凯气到脑袋冒烟,恨不得直接离席。

“啊,我,啊?”黄子弘凡笑容尴尬但也不好解释,他刚刚只觉得耳朵酥酥麻麻的,听完也没记住石凯刚刚唱了啥。

毕竟是真谈过,石凯和黄子弘凡还是有些无用的默契,好不容易抢到了答题机会,俩人异口同声说出了错误答案。

没关系,他们虽然输了游戏比拼,但获得了惩罚呀。

面对五人随机抽取两人的惩罚挑战,石凯捏了捏黄子弘凡的手指,试图暗示他让他施个法,黄子弘凡心率飙升,还在录节目呢,这,这有点太暧昧了吧!

石凯使了半天眼色,都没收到黄子弘凡的回应,不是,分手了,那也好歹是朋友吧,这人怎么理都不理我,没礼貌。

石凯只能暗自在心里祈祷,让他留点妆发,发两张营业自拍吧!

在需要接受惩罚的成员头顶上方运动的气球突然停了下来,砰的一声,炸在了石凯和黄子弘凡的头顶,气球里不是干粉,是金灿灿的碎亮片。

石凯有点懵,许愿成功了?

黄子弘凡叹了口气,该来的还是要来了。

大屏幕上突然开始播放短片,开屏是黄子弘凡凑得离镜头很近的脸,有点紧张局促的笑容:“凯凯,生日快乐!希望你天天开心,事业也越来越好,心想事成,万事顺遂,嘿嘿,等节目录完带你吃好吃的。”

一个个好朋友出现在屏幕上,送来各种风格的祝福,石凯的视线渐渐模糊,哥几个真是,都这么熟了,怎么还搞这么煽情的东西,他控制住情绪,吸了吸鼻子:“谢谢大家,真的谢谢大家。”

石凯刚转头想要跟黄子弘凡单独说句谢谢,就看到黄子弘凡哭得比他夸张,眼泪哗哗流。

石凯摸了摸口袋,空的,他只能把自己擦过眼泪的纸巾又递给了黄子弘凡,黄子弘凡接过来擦了擦鼻子,眼睛通红。

“不是,你哭啥?”石凯觉得黄子弘凡哭得可怜又好笑。

“我准备了好久的,就是没想到我们现在——”黄子弘凡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石凯捏住了嘴巴。

“谢谢”石凯伸手抱了抱黄子弘凡,“真心的”。

节目录完已经是凌晨两三点了,黄子弘凡看着收拾好东西,正准备要离开的石凯,犹豫着要不要开口。

“有话要说?”石凯戴好帽子回过头来。

黄子弘凡在口袋里摸了摸,掏出一个方形的丝绒小盒子:“礼物,之前准备的。”

石凯看着盒子的形状,心跳空了两拍,脑子一片空白:“算了,不用了。”

黄子弘凡攥着盒子塞回到口袋里,又从包里拿出一个小袋子:“那这个,收下吧,很适合你。”

石凯接过袋子,打开了那个长方形的盒子,然后被黄子弘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戴上了戒指。

石凯看了眼戒指,又看了眼黄子弘凡得逞的表情,直接面无表情地摘下戒指,伸出手指了指黄子弘凡鼓鼓囊囊的口袋:“我要刚刚那个。”

黄子弘凡把刚刚塞回口袋的盒子又拿出来,再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另一枚戒指也戴在了石凯的手指上。

“黄子弘凡,你是不是还要我夸你幽默啊?”石凯气呼呼地想把戒指摘下来,发现居然卡住了,坏了中计了,这人肯定得讹上他了。

“不是,黄子,你还有这心机,这也在你的计算之内?”石凯突然觉得自己真是不了解黄子弘凡。

黄子弘凡有点尴尬地摇了摇头,指着石凯的手指:“我,呃,给你戴错手指了,这是你无名指的尺寸。”

人在极度无语的时候,是会忍不住笑的,石凯笑了笑,面不改色一拳捶到了黄子弘凡胳膊上:“我现在的心情就跟这跟手指一样,很不礼貌。”

“我错了,凯凯,我们和好吧”

“没得谈”

“求你给个台阶,你说,我怎么补偿你”

“给个机会吧凯凯”

“不给”

“我先给你过完生日吧”

“不过”

“那不然先吃个宵夜吧”

“不吃”

“我请客,你定地方”

“最后一顿,不许耍赖”

酒足饭饱之后,

石凯试图抽回自己的胳膊:“黄子弘凡,说了不许耍赖。”

“不道哇,这胳膊怎么就黏上了,真是怪了。”黄子弘凡死死搂住石凯的胳膊。

“别给我搞这些嗷,我真生气了。”石凯拖着黄子弘凡艰难行走。

某酒店房间内

“别搞,别这样,哥哥,我不行”

“放松点”

“唔,疼,黄子,你别碰那里”

“凯凯你不喜欢吗,那我走了?”

“别”

戴着戒指的手拉住了作势要离开的人,说话的尾音有点发颤:“胳膊,黏住了。”

小随笔,双向暗恋但是黄子视角

黄子白切黑,略阴暗暗恋挂

——————————————————

黄子弘凡喜欢石凯,喜欢的快疯了,但是没有人知道,他不敢。

“黄子学长,你也来打球啊!”身后传来问候,黄子弘凡回头,是部门里的小孩经过了他的身后。“没有,刚好路过看看。这天气太热了,我就在这树下待会,你们去吧。”“黄子学长性格真的好好哦……”交谈声逐渐远去,黄子弘凡嘴角的笑也慢慢淡去。真的是刚好路过吗?真的是,天气太热吗。

他待在树荫下,窥视着球场,距离太近的话,会被石凯发现的,这个地方就很好,黄子弘凡想,球场里的人不会注意到这边,再远一点就看不清石凯了。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有多爱石凯,每一次有意...

他待在树荫下,窥视着球场,距离太近的话,会被石凯发现的,这个地方就很好,黄子弘凡想,球场里的人不会注意到这边,再远一点就看不清石凯了。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有多爱石凯,每一次有意无意的与石凯擦肩而过时碰到的手臂,手腕,肩膀,都会留下石凯的味道,他恨不得把这些味道都制成标本封存起来,为什么味道不能一直留存呢?所以他偷偷的留下了石凯的东西。石凯穿过的外套,带过的发带,比赛时的球衣,甚至是用过的签字笔,写过的草稿纸,都被他偷偷的带回了家,模仿着上面的笔迹给自己写信,幻想着在爱人的怀中入睡。

要走了,再不走要被发现了。可是黄子弘凡不想,他贪婪的望着球场边正在仰头喝水的石凯,看着从头上滴落的汗珠顺着脖子的曲线滑入衣领,看着石凯咽下最后一口水后勾着旁边人的脖子说悄悄话。他应该逃走的,不会被石凯发现,也不会嫉妒的发狂,但是石凯太耀眼了,他在人群中笑的那么开心,他和周围的人关系都这么亲密,黄子弘凡像被火光吸引的飞蛾,挪不开眼也迈不开步。太美了,黄子弘凡的心脏剧烈跳动着,一时分不清是被笑容晃了神还是压不住的嫉妒终于占据了上风。

黄子弘凡颤抖的举起了手机,脑海中疯狂叫嚣着“偷拍会被发现的!!被发现就完了”但是他顾不上了,他像个酒瘾犯了的酒鬼,抖着手喝下又一杯烈酒,再找借口说就这一次,下次不会了。他一定要把这个笑容留存在自己的手机里,“就这一次”黄子弘凡喃喃道,“这一张照片能让我撑过这一个星期的。”他越来越严重了,家里石凯的东西被他日日夜夜拿在手中,已经没有多少原主人的味道了。他必须每天都要看见石凯,但是这很危险,他们只是点头之交,太频繁的出现会被石凯察觉,这不是个明智的行为,他不能让石凯有讨厌自己的机会。

翻到最后一张时,黄子弘凡忽然僵住了,他愣愣的盯着照片。在模糊的像素里,石凯笑的特别好看,对着镜头比了个耶。

ooc勿上升

搞点无限流论坛体吃吃

1L楼主

滴滴滴!我亲爱的脱友们,谁知道古堡副本那个叫黄紫红的BOSS去哪了?

2L

首先我不叫喂我叫楚雨荨,其次虽然我们都被拉进了这个叫密神大脱逃的游戏但是你这个称呼显得我们真的蛮不正经。

3L

过两天系统就得出公告说我们是正经游戏了。

4L

真的吗,上次系统公告还是说禁止和NPC谈恋爱。

5L

不是,真有人谈啊?

6L

这什么,斯德哥尔摩?

7L

别说,古堡那boss就挺帅的。

8L

今天才知道原来我老...

今天才知道原来我老婆叫黄紫红。

好有童心的老婆!

9L

虽然但是其实你老婆叫黄子弘凡。

10L

但是他确实挺有童心,古堡副本通关之后boss隐藏道具是捉水母的网子。

11L

那么问题来了,去哪捉?

12L

我不道啊。

13L

就不能纯纪念吗?

14L

黄子为了你我变成狼人模样为了你染上疯狂!

15L

不是哥们你比他看起来吓人。

16L楼主

报告!我刚从古堡副本里二刷出来!

17L

你过这么快?

18L楼主

没,我又去看了一遍,人真没了。

19L楼主

我进去没五分钟就被管家送出来了,说他家主人不在欢迎下次别来。

20L

天杀的是谁拐了我老婆!

21L系统你赔我拔丝地瓜!

看起来你老婆在给别人当老公。

22L

???

23L

是谁?!

24L系统你赔我拔丝地瓜!

他俩真的蛮好嗑的。

25L系统你赔我拔丝地瓜!

我也不想嗑但是他给他递糖哎。

26L系统你赔我拔丝地瓜!

我们弘叶题石!

27L系统你赔我拔丝地瓜!

赛高!

28L

地瓜同学看起来疯掉了。

29L

不是,哥们泥........

30L

CP名都有了吗?

31L

弘我知道是谁,叶题石是哪个小子!

32L

为什么默认叶题石是小子?

33L

黄子弘凡是个gay你们不知道?

34L

35L

你咋知道的?

36L

他卧室有个男人照片。

37L

38L

不是,你们没开过隐藏线吗?

39L

我是楼上队友,在最后快通关的时候选解谜会知道真相,选武力黄子弘凡给你讲他的暗恋小故事。

40L

我以为纯打架。

41L

啊讲完会揍你的。

42L

好好好好好这么玩是吧。

43L

所以叶题石是谁?

44L一句帅一生兄弟

石凯。

45L

石凯???

46L

怎么可能是石凯?

47L

石凯谁?

48L

石凯,去年刚进副本,一个月刷五个副本跟玩似的,出来全是S+等级。

49L粥止弱是骗人的

这哥们猛得很。

50L粥止弱是骗人的

今年年初我俩刷在一个副本,第一天就把副线全通了,到最后古堡里NPC看见他都鞠躬!

天杀的你们懂吗上一秒那个NPC刚干掉我们一个队友,下一秒就给他塞糖,他还把人家糖一袋子都拿过来了给我们分,这谁敢吃啊。

51L

古堡?

52L

今年年初?

53L

如果没记错恋爱禁令就是那个时候发布的。

54L

黄子弘凡不就是古堡boss?

55L系统你赔我拔丝地瓜!

这还不嗑?!

56L

地瓜同学你冷静。

57L

也不是不能嗑。

58L

?楼上你?

59L

那他俩算不打不相识?

60L谁在画问号?

怎么不算呢。

61L谁在画问号?

古堡副本一开始还挺出片的,后来点明身份后的对抗局生存环境就开始恶劣,连吃的都不给了,石凯就带我们去黄子弘凡卧室顺沃柑,出副本还拿了俩。

62L粥止弱是骗人的

我作证,我们去拿的时候还被逮住了,石凯给黄子弘凡贴了个派大星纹身贴说这是契约道具从今天开始你伤害不了我。

63L一句帅一生兄弟

通透了哥们,我说怎么他俩手腕上一个海绵宝宝一个派大星,原来是道具。

64L

..........是情趣吧?

65L

不是一生哥你真信啊?

66L

怎么不算真心换真心呢。

67L一句帅一生兄弟

退一万步讲兄弟你不能叫我帅哥吗?

68L

不太行,除非你上我被窝让我看看真人。

69L

谁算盘珠子蹦我一脸?

70L系统你赔我拔丝地瓜!

曹恩齐别玩了,过来管管他俩NPC要暴走了。

71L

他俩?

72L

谁俩?

73L

我有一个想法。

74L

我有一个猜测。

75L

黄子弘凡还能过副本?

76L

可以的吧,身份不能变但是可以串门我记得。

77L

@今天老板不在家你老板去别的副本泡玩家了?

78L今天老板不在家

保不齐。

79L一句帅一生兄弟

在呢,游乐场副本。

80L今天老板不在家

收到,马上去抓人,谢谢帅哥。

81L一句帅一生兄弟

不客气

82L

也是幸福上了一生哥。

83L

游乐场副本我记得还可以,NPC攻击性不强啊。

84L系统你赔我拔丝地瓜!

你不如看看他俩干了什么。

85L一句帅一生兄弟

[直播链接]

86L

好耶,是高级玩家才能开的副本实况直播。

87L

这么快一生哥等级也挺高。

88L

.........

89L

他俩干嘛呢?

90L

据我观察他俩在看小丑拧气球,以及一生哥真挺帅。

91L一句帅一生兄弟

谢谢。

92L

我的玫瑰花呢?!凭什么我没有玫瑰花!

93L系统你赔我拔丝地瓜!

如你们所见,小丑站门口给他俩拧四个小狗气球了。

94L

我记得这个副本小丑要把气球拧好递给玩家才能发布任务吧?

95L一句帅一生兄弟

他俩人家弄好一个又递一个,NPC吹十几分钟了。

96L

有NPC你俩是真玩。

97L

98L

凯凯你冷静这是游乐园不是马戏团,为什么要问人家会不会钻火圈?

99L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NPC无助看黄子。

100L

NPC:不是哥们这你不管?

101L

哈哈哈哈哈哈黄子说你真不会吗?

102L

同事变甲方了家人们谁懂啊。

103L

小丑这下真成小丑了。

104L

小丑:应聘的时候没告诉我还得满足同事对象无理需求啊。

105L一句帅一生兄弟

直播关了朋友们,小丑狂暴了。

106L

107L系统你赔我拔丝地瓜!

黄子偷偷骑他独轮车撞树上了。

——

海绵宝宝(派大星的我还没贴嘿嘿

*CP:恩何/弘石

1L法务小何

如题,人已社死。

现在在领导对面低着头一声不吭,抠抠手机缓解尴尬。

薅离谱……

薅抓马……

已经能想象到我油腻中年离异男领导坐我对面吃饭了。相亲相到领导是什么鲜花配牛粪!

4L法务小何

哦那倒不至于。

摸着良心说,我领导还是挺帅的。

二十多岁,身高185+,仙子脸。

那...

那你等什么!

赶紧拿下啊!!!

woc这么好条件不发展一下办公室恋情姐妹是你不行还是你领导不行!

7L法务小何

我也男孩子哈~

不是,主要太尴尬了……我今天是翘班出来的!

没事,这意味着你领导也翘了哈哈哈哈哈

有缘千里来相亲!

男孩子男孩子好哇!

11L财务小石

嗐,你不把你怎么翘班这件事儿说清楚,他们是理解不了你的尴尬的。

哇塞——我搬好小板凳了楼主快点儿的!

哈哈哈哈哈哈打工人快乐地拿出了瓜子儿!

14L财务小石

……你小心别嗑到花种。

噗哈哈哈哈哈这是什么离谱又善良的提醒!

16L法务小何

因为他跟他领导就是这么谈起恋爱的!

!!!!!!!!!!!!!!!!!!!!!!!!!!!!

18L

卧龙凤雏从不……

19L财务小石

其实就是我要去跟我领导汇报东西,但到他办公室发现他人不在。

我领导也是二十多岁长得挺好看身材挺不错,平常跟他关系不错,看他桌上有瓜子儿我就嗑了。谁tm能想到那是花种啊!

他回来看到就把我着急忙慌送医院检查去了,他跑上跑下地挺精神,我躺着无所事事就困了,困着困着就躺他腹肌上去了……

哧溜~多谢款待

21L

我好奇,领导干啥在桌上放花种……

领导追求宁静致远淡泊名利的情怀

准备种花然后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不是)

23L财务小石

黄子他就是好奇心重,非想看看黄色的向日葵花种泡在红墨水跟紫墨水里能不能开出红的紫的花。

24L

我的妈哈哈哈哈哈领导这么有探索精神吗

25L法务小何

26L

妈呀!!!开车了!!!

27L

这样的故事请再多来一点

28L财务小石

你先把你自己的事整明白吧!@法务小何

对哦,楼主你的翘班经历还没说呢hhh

话说回来,宁二位是同事

31L法务小何

不是,是大学同寝的好兄弟,我俩不同公司,但是还合租一起。

“小何,有空吗”

靠,打工人能理解这种痛苦!!!

谁懂啊!下班是一分钟都不想多待啊啊啊啊!

然后呢你翘了

35L法务小何

我翘了啊!

我当时满脑子想着小石跟我说的“人间仙男”、“八块腹肌”、“弹得一手好钢琴”,已经连我俩在一起之后一天do几回都想好了!所以我就没过脑子脱口而出:

“约会黄了你当我对象啊!”

我的天呐!!!这是什么人间小野猫啊啊啊啊

快快快楼主你别停啊啊啊啊啊继续说快啊!!!

38L法务小何

然后我就冲出来了呀!当时我领导脸色挺尴尬的,也没拦我。

结果提前半小时到地方坐好了之后,发现我领导来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当时有没有脚趾扣地

有没有想马上躲到洗手间!!!

有没有想立刻回到公司加班!!!

42L法务小何

所以我现在该怎么办!!!

不能一直抠手机啊!!!

哈哈哈哈哈哈要不你让小石去接你

44L

诶对我好奇,你相亲之前不知道那是你领导

45L财务小石

那还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其实他领导曹n7是黄子好兄弟,大学同寝,也合租。

黄子看到曹n7还单着就要给他介绍对象。我说这业务我熟啊!立刻说我也有个好兄弟我也想给他找对象。

属于是天选姻缘了。

46L法务小何

孽缘谢谢(_)

世界上哪有这么巧的事!他们分明……

但是不是形容了“仙男”、“弹钢琴”、“腹肌”这些内容吗小何没认出来

49L法务小何

谁想了解领导的私生活啊!!!

50L财务小石

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_)

51L法务小何

emmmmmm怎么不算呢

哟,哟哟,哟哟哟,哟哟哟哟——!

啊哈哈哈哈哈小石快快快!抖一抖抖一抖!

54L财务小石

我说“黄子吉他弹得挺好听,我还挺喜欢”,他说“我领导还会弹钢琴呢,那不就是噪音吗”。

我说“黄子唱歌也不错,高音基本都能飚上去”,他说“我领导唱歌跑调还忘词,虽然有点可爱吧但是就是很菜”。

我说“黄子跑酷挺猛,滑铲什么的都不在话下”,他说“我领导运动也很棒俯卧撑能做好几十个,但有什么用呢好精力都拿来加班了好烦哦”。

你品,你细品。

55L

何啊

虽然都是领导

但小石那领导可是他对象啊!

我在楼主的吐槽里听出了三分嫌弃三分怨气三分指指点点

剩下九十一分都是欣赏夸赞和爱慕!!!

如果这都不算爱

我懂了,楼主就只是单纯嫌弃他领导是领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确实!

办公室里哪怕是仙男也爱不起来!

60L法务小何

好吧呜呜呜呜,我领导确实人还挺好的。

之前聚餐吃火锅给我煮福袋、团建玩狼人杀帮我说话、下雨天给我撑伞……

但他是领导诶!

如果跟他谈恋爱的话,岂不是在家见面12小时,到公司还得见他12小时!

61L

嗐,就凭人间仙男那个条件

你一天见他25个小时都不亏好吗!

62L财务小石

不,你们理解错了。

我觉得他的意思是,一天24小时都见面的话,他会忍不住把公司当家。

63L

把公司当家,努力工作努力建设

64L法务小何

把公司当家,努力贴贴努力do

……小野猫人设不倒!

人间仙男遇到小野猫

嘶,想想都觉得香、香、香!

67L法务小何

好啦同志们!现在的问题进展到我怎么把我领导拿下啊啊啊毕竟现在还在抠手机……

68L财务小石

要不你学学我。

小石你有什么妙计!

70L财务小石

黄子正式表白也是在一个加班开会,我跟他吐槽加班说“咱俩已经太多次晚上八九十点还待在一起了,公司上下都要传咱俩闲话了”。

黄子认真想了想说“其实在公司光明正大谈恋爱也挺好”。

然后他就从小窗台上拿起他种的五颜六色的向日葵跟我表白了。

哦对,还从抽屉里拿出了刻了我名字的戒指,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搞的。

这tm是表白

这是求婚吧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懂了,黄子是奔着结婚去的

嘤嘤嘤怎么别人的上班都这么甜啊啊啊

别人上班如上chuang

我上班如上坟(*)

75L财务小石

总之我的意思是,你挑个话头,他说不定顺着就接下去了。

76L法务小何

行,我试试。

好兄弟,给你一个超大么么哒!

完,小法务在我心中的形象真的好野猫哈哈哈哈哈哈我好爱

78L财务小石

诶刚刚黄子跟我说,曹n7知道今天要跟他相亲的是小何,但也是临下班才知道的,所以想跟小何先说一下怕吓到他。

79L

完球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小何没听领导说完!

80L

总感觉小曹是个挺不错的人,斯文有礼的那种

81L

确实,很多细节都很暖

所以小曹其实对小何可能也有点意思不然知道了之后找个理由拒绝不就行了吗。

79L法务小何

我回来了……

怎么说怎么说!急死我了啊啊啊啊

81L法务小何

曹宝先开口的,说:“你临下班那个问题我本来想马上答应的,但、但是你跑太快了……”

曹宝耳朵红了诶,好可爱1555555551——

哦,曹——宝——

什么问题

84L财务小石

他不是跑得飞快怼他领导说:

END.

快乐快乐快乐!想搞个人间仙男x小野猫的小甜饼hhh。

以及彩蛋是,加班开会

_黄子弘凡×石凯

来点喜闻乐见的办公室恋情+非典型破镜重圆(因为根本没破

羊了两天写点让自己高兴的

卡哇1也是1!哭包1也是1!

0.1

石凯的drama人生在他总算被升职提拔到总公司做企宣的时候再度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别问,问就是发现自己部门的领导是黄子弘凡。

你问黄子弘凡是谁?

哦,就是石凯前男友呗。

0.2

当然当事人不可能这么云淡风轻。...

当然当事人不可能这么云淡风轻。

早上去公司报道的石凯,正跟新同事们有说有笑地打着招呼,顺带分一分自己特意点的咖啡,嘴上说着以后有什么不会的还得各位多照应照应啊。

“诶咱领导姓黄是吧?人在办公室里?”混了这么多年,石凯也知道打点好领导关系才是王道。正问着话,忽然就听见一声做作的咳嗽,石凯抬头一看,差点一个没崩住把手上正握着的专门带给领导的咖啡给捏爆了。

这天下姓黄的那么多,怎么偏偏就是最不像姓黄的黄子弘凡啊?

石凯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是:完了完了,当年还是我甩的他。以后升职加薪一点指望都没有了。

第二个念头是:怎么自己前男友穿西装这么帅啊。

迎着对方似笑非笑的眼神,石凯作为企宣部业务能力一流的直播小能手罕见地僵在原地,在其他人都纷纷跟黄哥打了招呼后才堪堪反应过来勉强跟了句:“黄哥好!”

结果就看到黄子弘凡好像颇为满意地冲自己点了点头,下巴一抬问到:“这咖啡是给我的?”

“啊?啊,是是是,特意给您带的。”

石凯一边心里疯狂吐槽这端着给我看呢,臭屁个什么劲儿,一边点头哈腰准备给人递上去,谁知黄子弘凡又来了一句:“费心了,但我不喝咖啡。”然后就又把门一关,留石凯尴尬地站在原地,举着咖啡不知如何是好。

周围的员工们也感觉到气氛不大对劲,几个自来熟的上来安慰道:“没事啊小石,咱黄哥平时也不这样,估计就是前两天方案没过心情不太好。”

更有八卦一点的上来就问:“小石,你和黄哥是不是以前认识啊?”

“不认识不认识。估计就是心情不好正好拿我撒气吧。”石凯苦笑着摆手否认。

废话,你看到甩了你的前男友心情能好?更何况这前男友现在在你手下干活,纯纯就是砧板上待宰的鱼肉啊!

石凯在升职以来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这些年的努力到底值不值得。

未来无望啊。

0.3

不过好在企宣部的同事们都挺好的,一天不到就熟络了起来。临近下班,大家张罗着要给石凯办个欢迎会,石凯当然也不方便拒绝,结果就在大家讨论着去哪儿happy的时候,黄部长那自闭了一天的门又悄无声息地打开了。

彼时黄子弘凡已经换上了常服,站在门口笑意盈盈地看着大家大手一挥道:“小石的欢迎会我请了,大家今天提前下班啊!”

“谢谢部长!”

“黄哥大气!”

众人纷纷起立鼓掌欢呼,独留石凯一人原地傻眼。

搞什么啊黄子弘凡?跟我搁这儿玩川剧变脸呢?

还有,我求你别那样笑了,怪恶心的。

石凯不理解,石凯也不想理解。不会是黄子弘凡新研究出来的整人招数吧?那不能啊,都分手这么久了,也不至于小心眼儿成这样吧?

0.4

结果石凯发现了,黄子弘凡确实是想整他,虽然不好判断是不是故意的。

同事聚餐说白了还是应酬,应酬嘛,最免不了的就是喝酒。

石凯当然惦记着自家前男友这漱个口的酒量,下意识就拼着劲找各种理由帮他挡酒,不知道哪个已经喝大的口无遮拦问了句:“诶小石啊,你咋知道咱们黄哥不能喝酒的?”

“那不是咱黄哥连咖啡都不能喝吗?看他那小身材板儿,还能喝酒啊,哈哈。”石凯摸了摸鼻子,暗自松了口气,心里想着应该是糊弄过去了。

但是千防万防没有防住黄子弘凡自己作妖抿了口白的,然后就毫无悬念地上头了。

“凯凯……”

感受到那人忽然的凑近,呼出的鼻息因为染上了酒精而有些发烫,喷洒在石凯的颈间,给石凯吓得一个激灵。直觉继续待在这里搞不好明天得和黄子弘凡一起上个公司头条,连忙撑着起身说:“那啥,我扶黄哥去吐一下哈!”

好在清醒的也没剩几个,拒绝了其他人询问用不用帮忙的好意,石凯撑着这个不安分的醉鬼出了包间。

不安分是因为一路上黄子弘凡没少动手动脚,一会儿蹭蹭石凯肩窝,一会儿又死死揽着对方的腰,好容易到了卫生间,石凯甚至都要怀疑黄子弘凡是在装醉占他便宜。

但是当看到黄子弘凡因为醉酒而显得迷蒙的狗狗眼的时候,石凯为刚才的怀疑狠狠地唾弃了自己。特别是这人的眼眶还微微泛着红,也不知是因为难受还是酒精的缘故。

“怎么这么多年过去了还这么纯情啊黄哥。”石凯忍不住调侃。

哪知这一声黄哥刚出来,对面小狗的眼泪就立刻溢满了眼眶。

“诶我操,不至于吧大哥?”石凯寻思着自己也没干啥啊怎么就哭得梨花带雨的。

“呜,凯凯、凯凯。”

“诶诶诶我在,哥,我在。”

“你都不喊我、喊我黄子。”小狗还是抽抽搭搭的,但总算是把话给说明白了。

石凯无语,但石凯只能哄着,虽然他只是自己前男友:“好好好,黄子,黄子,行了吧?黄子。”

“还有,”谁知道黄子弘凡得寸进尺的本领只增不减,继续指着石凯控诉,“你不把咖啡送进来!”

“那不是你不要的吗!?”石凯觉得但凡自己前男友换张脸自己都能一拳挥上去然后潇洒走人。可恶啊,自己当初怎么就找了个这么个欠登儿的?

结果听到石凯的语气黄子弘凡反而更委屈了,小珍珠一粒一粒地往下掉,撇着嘴委屈巴巴地解释说:“那、那是因为我等你好久,你都没进来!”

“行,我的锅我的锅!”石凯认命了,彻底认命了。不要跟醉鬼讲道理,特别是这个醉鬼长着一张欺骗性极强的脸的时候。

当然我们不排除这个欺骗性仅仅是针对石凯而言的。

“还有——”

“不是吧大哥,还有啊!”

“呜……”

见人一言不合又要掉眼泪花,石凯做了个递麦的动作,示意他讲、尽情讲。

“你为什么要跟我分手?”

石凯愣住了。本以为还会是什么不着边际的指责,没想到兜兜转转还是回到这个问题上来了。

说来也奇怪,原来这么多年过去,他们从来没有好好聊聊这个问题。

分手是石凯提的,他自己清楚原因。但黄子弘凡在这件事里却无知得像是个局外人,只是突然有一天收到了分手的通知,没有任何解释也未曾给过任何挽回的机会。

也许这么多年石凯能放下,但这个疑问会一直盘旋在黄子弘凡的脑海里,跟一块重得要命的石头一样压在心头上,让他无数次地怀疑:是我哪里不够好吗?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如果真的是自己的问题那他当然不会想着去纠缠石凯,可如果只是误会呢?

他很爱石凯。他也相信石凯正如自己爱他一样爱黄子弘凡。

察觉到对方良久的沉默,黄子弘凡忽然上前一步牢牢抱紧了石凯,声音还夹着鼻音,颤声道:“那我不问了,凯凯,你能不能重新跟我在一起?”

感受到前男友起伏的胸膛和滚烫的怀抱,石凯也有些哽咽,但他还是把黄子弘凡推开了。

“咳嗯。”石凯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显得沙哑,“其实当时分手,只是因为想着你要出国深造,回来之后高低是个被引进的人才,况且你要是去国外开了眼界了,我再死乞白赖扒拉你不太不要脸了吗?”

“所以,黄部长还看得看不上我啊?”石凯笑着,重新对着黄子弘凡张开了怀抱。

黄子弘凡顶着醉得不太清醒的脑袋足足反应了好一会儿,久到石凯觉得自己手快麻了要么就是黄部长其实就是看不上自己快要放弃的时候,猛地扑了上来,一口就咬上了对方的嘴唇。

“嘶——你这么多年属狗的本性倒是一直没变啊。”

闭着眼和刚复合的男朋友交换着凌乱的吻的时候,石凯忽然感觉有几滴液体啪嗒啪嗒滴在了自己脸颊上。

“怎么喝醉了就这么爱哭啊,黄子。”

不过我喜欢看。

番外1

石凯过了好久才想起来把这个醉鬼再拖回包间。

结果刚进门就被另一个喝醉的同事质问:怎么去了这么久啊小石。咱黄哥这么难伺候?

以及另一个稍微有点清醒的同事:小石你怎么嘴还破了呢!不小心咬的啊?

使劲掐了把依旧把手箍在自己腰上的黄子示意他撒开,石凯礼貌微笑:那可不。嘴?嘴是被狗咬的。

番外2

黄子弘凡:凯凯我给你升职吧!

石凯:好啊好啊!

黄子弘凡:当我的生活助理怎么样!

石凯:……且不说你一个小小的企宣部部长需不需要生活助理,你能把自己的恋爱脑收一收吗?

黄子弘凡:呜呜呜,委屈。

石凯:好好好。

到底谁才要收一收恋爱脑啊!

番外3

同事A:凯哥,咱黄哥怎么这么喜欢你啊

同事B:就是啊,怎么动不动就喊你去办公室,讨论啥公司机密呢

石凯:如果公司机密就是去跟你黄哥接吻的话这福气给你要不要啊(礼貌微笑)

私设私设所有涉及AIWS与现实不符的全当私设

非常非常ooc的雷人东西。

“姓名?”

“Spylent。”

“年龄?”

“17岁。”

“症状持续多久了?最近开始的吗?”

“不是,一直都断断续续的有。最近比较严重,已经影响到我正常的学习和生活了。”

...

Spylent推开门离开诊室,手里拿着病历。门外没什么人,苍白色的灯光照亮纯色的走廊。

黄发少年沿着走廊缓慢地走着,眼中看到的事物开始不断变化。光洁的米色墙壁抽象成线条,交织成一团乱麻,迎面向他冲过来……

Spylent身体晃了两下,下意识伸手想抓住点什么维持平衡,被身后的蓝发青年一把扶住。

“清醒点,都是幻觉。”

卦者灵风的声音把他从视觉的混乱中拉回现实,刚刚还张牙舞爪的线条像被人声惊动般争先恐后地扭曲着重回到原本该在的位置,“医生怎么说?”

卦者灵风接过Spylent手里的病历:“爱丽丝漫游仙境综合症?这什么怪名字?”

他又仔细翻了翻:“咦,居然是眼疾吗,我还以为你神经病给你挂的精神科。”

“……那也应该是精神病不是神经病吧。”

Spylent强烈怀疑他只是想骂自己神经病而已。

Spylent皱眉。他不喜欢这样像小孩一样被摸头,但某人屡教不改,他也懒得反对了:“别吧,我怕你又把厨房炸了。”

“?不是,煮个速冻水饺我还是会的好吧,总不能跟上次一样让你自己弄,煮到一半犯病半盒饺子全倒水槽里还问‘煤气怎么点不着啊’~……”

“够了。闭嘴。”

速冻水饺煮好很快,浮在白瓷的碗里冒着热气。

Spylent咬着嘴里的饺子,馅料的肉香随着汤汁一同溢出面皮,驱散了心里残余的一点烦躁。

Spylent满足的眯起了眼睛。想让这个年纪的少年开心没那么难,只需要一个好玩的wordplay灵感、一场嘴仗的胜利或是一碗馅里不带木耳的饺子。

他咽下嘴里的食物,舔舔唇角,抬起头就能隔着升腾的氤氲热气看见托脸坐在他正对面的卦者灵风。

卦者灵风,他的合租室友。Spylent第一次见到他时还是十五岁,虽然说这人超级霉、生活自理能力奇差、嘴还特别贱,但在异国留学能有一个同裔的室友总归是不错的。同是身在他乡,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的他们不只是室友,也是朋友、像家人。

当然这都是在Spylent发现他的好室友就是同站某个发布了《悬壶freenmdstyle》的up前。

他发誓自己不是故意要打断卦者灵风直播的,Spylent推门进去前只是想说自己要去超市问问要不要帮他带点什么。但在探头问完话在看清电脑屏幕上的画面后,整个卧室就只剩下面面相觑的二人和弹幕刷满的问号。

从此以后两人每天互呛的频率就高了很多。看对方不顺眼归不顺眼,日子还得过,网上beef闹得再凶,每晚回到家还是要为今天谁洗碗辩论。他们的室友关系就这样别扭的维持了下去,也是幸亏如此,Spylent半个月前症状突然开始加重时才不至于没人帮他向学校请假带他去医院。

“……盯着我看干嘛,”卦者灵风被他盯得有点发毛,“吃饱了自己把碗洗了去。”

Spylent收回目光,用筷子戳了戳吃剩的几个饺子。

那饺子猛地扭曲、伸长,顺着手中的筷子像蛇一样缠绕上了他的手臂。冰凉滑腻的触感紧贴着游过裸露的皮肤,引起一阵恶寒,Spylent突然感到变成蛇的不只是碗里的饺子,还有胃里的。手中的筷子掉落,Spylent站起身,止不住的干呕起来。

“你没事吧?”卦者灵风被他突然的动作吓得也站起身,走到对面把着Spylent的肩用力晃了两下,“四百冷?四老师?四小饺?天花板?……”

Spylent抬起一只手示意他停下:“……停停停,我好了,好了……你再他妈摇我真要吐了。”

卦者灵风立刻缩回手,并往旁边挪了半步:“算了,这碗还是我来洗吧。”

“怎么吃个饺子也能看到幻觉,怎么,总不能看到饺子从碗里爬出来攻击你吧?”

Spylent:“……”

蹲下去捡筷子半天没得到回复的卦者灵风:“啊?真攻击你啊?”

刚刚那种湿滑的触感还没完全退去,新的幻觉又开始涌来。餐厅里的家具开始逐步裂解成线条和模糊的色块,像游鱼一样浮动着游离原位。

“我也奇怪……只是幻觉却能真实到可闻可感。”Spylent看着眼前扭曲错位景象,所有线条色块游向房间中央唯一没变形的卦者灵风,“如何定义‘现实’?如果幻觉才是现实,而现实只是幻觉呢?”

线条和色块纠缠着围绕包裹住卦者灵风,像一个陆离斑驳的茧。

“……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

还不知道在幻觉里自己已经被裹得严严实实的卦者灵风沉默了两秒,然后Spylent听到茧里传出一阵笑声:“什么跟什么啊,又瞎想。”

他抬脚踏出那层无实体的屏障,手里还拿着碗筷。原本紧紧缠绕的色块又像被惊动的鱼群四散开来,那茧很快重新分散成一条条流动的线条。

“有病就吃药,我洗碗去了。”卦者灵风转身朝厨房走去。

Spylent也转身,走向在他眼中同样已经变化得面目全非的客厅,凭着记忆在棱角已经缠成一团乱麻的茶几上拿到了药瓶。

抬起头惊奇地发现由于幻觉墙面也变得支离破碎,他站在客厅也能透过缝隙看见站在水槽前的卦者灵风。Spylent看到他水开得太大手里碗底朝上水溅得到处都是,骂骂咧咧地关掉了水龙头,还泄愤般地给了它一巴掌。

Spylent看着他,没忍住笑了。

他的世界太假了,幸好还有人是真的。

卦者灵风最近好像很忙,每天很早就去了学校,晚上回来作息规律的高中生Spylent有时都已经睡了,两人经常是一整天都见不到面。

Spylent知道是临近期末的原因,他要不是因为身体原因请假这个时候也应该在准备考试了。好在他的情况在好转,不需要卦者灵风像之前一样看着他,只要不出门,自己一个人在家正常的生活也没什么问题。

话是这么说,但连着一周一个人吃晚饭还是让他有种诡异的独守空房的寂寞感。

什么鬼啊,他怎么会想到用这个词来形容。Spylent打了个寒颤,把这个想法赶出脑海,站起身一个人收拾碗筷,忽略身旁因为幻觉开始变形的冰箱往厨房里走,路过的时候还给了冰箱门缝伸出的一个不知道什么玩意变的企图摸他的触手一脚。

等卦者灵风再有空带Spylent去复查,距上次去医院已经是两个月后的事了。

这次给他看诊的眼科医生是一个戴无框眼镜的和蔼中年男人:“AIWS?很罕见的病啊,上一次是挂的精神科?吃了药有好些吗?”

“好多了。”Spylent回答,“这几天很少看到幻觉了。”

“那好啊,”医生笑眯眯的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这几个药你再继续吃一到两个疗程应该就差不多彻底好了。”

“哦你有室友照顾啊,那确实省很多事。我看你看病都是一个人来还以为你是独居呢。”

一个人?

Spylent想开口反驳有人陪他一起来啊。

然后他顿住了。他突然觉得口干舌燥。

他费力地朝护士挤出一个笑,开口的声音微微的发颤:“哦,我朋友一会儿来接我回去,这会儿可能已经在门外等着了吧哈哈。你刚才进来之前有看到一个蓝头发个子很高、大学生模样的年轻人吗?”

“蓝色头发?没看到啊。”

Spylent的呼吸停滞了一瞬。

“哦,可能,可能他还没来,我去——我去外面等他吧。谢谢你们。”

他站了起来,转过身缓慢地朝门走去。

推开门,卦者灵风坐在正对面的长椅上,百无聊赖地低头摆弄着手里两罐可乐。

“出来了?我买了冰可乐。”

Spylent直视着那双迎上来的笑眯眯的蓝眼睛。

“喂喂,怎么,看个病变傻子了?”

或许他的病情远比他自己和医生以为的要严重。

卦者灵风实在是不懂自己到底又怎么惹到Spylent了,但这人确实是从医院出来后就一个人闷头往前走,远远的甩开他一段距离。

直到进了家门,Spylent还是一点理自己的意思都没有。卦者灵风实在恼火,他又不是保姆,好心陪着一起去看病还要被甩脸子:“四百冷你他妈什么毛病?都是高中生了有什么事不会好好说吗非要——”

卦者灵风的话顿住了,因为Spylent终于转过了脸——他的眼眶红红的,是哭过,脸上的泪痕让他看起像条脏兮兮的小狗。

“你——怎么……”卦者灵风不自觉地放软了语气,伸出手,“……怎么哭了?医生不是说再过几个月就能好了吗?”

在卦者灵风印象中,Spylent对自身和世界的感知,有种具有青春期未成年人特色、但又超出其他同龄人的敏感。他喜欢向内思考剖析自己,但看得太深又有点钻牛角尖,反而把自己划拉得支离破碎的。

但他绝不是个脆弱的人。大多数时候他好像总是一个人,一个人痛苦,一个人崩溃倒地,再一个人爬起。所以卦者灵风从没见过他哭,现在这样……实在反常。

Spylent看着面前手足无措试图安慰他的人。他一路上都在不断地说服自己,不会的,不会的,肯定是护士进来的时候和卦者灵风刚好错过了,和他一起生活了这么久的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是自己幻想出来的呢?

但他失望的发现甚至找不到说服自己的理由。

Spylent对卦者灵风了解的真的太少了。除了知道他老家在山东烟台、是和自己同样在这留学、是在网上闹过beef的up主外,Spylent对他几乎是一无所知,甚至不知道他念的是这座城市里哪所大学。

也难怪这些年来没看见过卦者灵风有带过哪个同学哪个朋友到家里来,或许他根本就没有吧。他是假的。

他怎么能是假的呢?

刚捏过冰镇可乐罐子的指尖还是凉的,有些别扭地摸上Spylent的脸颊想抚去他脸上还没干的泪珠:“哎我求求你别哭了好不好……到底怎么了你说呀。”

但Spylent就是好难过啊,哪怕他从始至终都没有存在过,想到他总有一天会和其他幻觉一起消失,就感觉难过得快要窒息了。

Spylent深吸了一口气,声音因为哭还带着点哑意,听不出什么情绪地告知了卦者灵风其实他并不存在的事实。

卦者灵风只是垂眸安静的听着,像是在听与自己不相干的另一个人的什么故事。

“你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这么无所谓?

Spylent迷茫地抬头看着他,没想过得到的会是这样的回应。

“为什么?”卦者灵风很轻的笑了,“我不明白,这是什么坏事吗?你的病就快好了,你很快会有新的室友,新的学校,新的生活。你在未来会遇到很多很好的人,你会有朋友、爱人、家人……我一直知道自己是个不合格的室友,我……不值得你难过。”

“你他妈的——”

还没反应过来卦者灵风就被猛推了一把,向后一个趔趄整个人摔进了沙发里。Spylent拽着他的衣领,强迫卦者灵风抬脸直视那双金黄色的眼睛。

少年的拳头裹挟着怒火不知轻重地一下一下落在卦者灵风的脸上。Spylent自己也知道这怒气来得没道理,但看到自己用了那么大的勇气才说出口的痛苦被轻描淡写的“新的生活”接过,他也不想讲道理。

好啊,新的生活。他当然知道自己会有朋友、爱人、家人。那你呢,卦者灵风?

手上什么东西黏黏糊糊,是热的。他停下动作,怔怔地看着手上那抹刺眼的红。求生的本能让被他跨坐着摁在身下的人下意识抬起胳膊挡住面部,但嘴角和鼻子还是有血渗出,胸口随着喘息剧烈的起伏着。

他一下松开了拳头和紧攥着衣领的手,后背也似泄气的皮球般松垮了下来。Spylent指尖颤抖着捧起卦者灵风的脸,很轻地擦去嘴角的血,贴近他的脸,声音轻得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对不起,对不起……”

鼻子又开始发酸了,因为垂头的姿势泪珠悬在眼眶,随着眼睫的轻颤滑落砸在近在咫尺的另一张脸上。Spylent有些难为情地坐起身,抬手掩面不想让卦者灵风看到他的表情。

“好了,好了……”卦者灵风用胳膊撑着沙发挣扎着也想坐起,因为被压在身下动作起来有些费劲。

但他仍是尽力地够着胳膊环住Spylent的肩,轻拍了两下,沙哑的开口,“……会好的,都会好的。”

卦者灵风看着Spylent双手插在口袋里,幼稚地将地上的枯叶踩得咔嚓咔嚓响,觉得那些被轻易踩烂的叶脆弱得简直像Spylent最近的心理防线。

自从上次情绪失控后,他对“幻觉”“消失”这类的词就变得格外敏感,在他跟自己急眼过几次后,卦者灵风只好选择对这件事闭口不谈。

那种让Spylent恼火的坦然是装出来的,卦者灵风自己当然也会失落。其实他还有好多歌想写,好多话想说,好多事想做。他还想毕业后全职搞音乐,想发自己的专辑,想办一场自己的live,想……

算了,也没那么想。

他只是Spylent的幻觉而已。除去那些如同为了补全设定般存在于脑海中的记忆,他虚幻、短暂、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完结的人生中,好像Spylent就是全部了。

然而在他的“全部”只是和自己互相看不顺眼的合租室友时,这个结论就略显滑稽了。他不该去惋惜自己不会到来的未来,来徒增切切实实能够拥有未来的人的烦恼。

走在前面的少年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卦者灵风。这是这两个月才养成的习惯,Spylent总是要回头催促卦者灵风跟上,或许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到底是真的那么着急,还是怕身后的人走着走着就再也见不到了。

Spylent向他靠近,想拉起他的手让他跟着自己走快点。然后Spylent的手就径直下落穿过了他的指尖。

卦者灵风扬眉“哇哦”了一声。

Spylent低着头有些发愣。

已经……已经摸不到了吗?

Spylent压下心中不好的预感,迟疑地再次伸手去触碰卦者灵风。这次他摸到实体了。

指尖交叠,卦者灵风的手被他握得很紧很紧。

两人踏着叶的窸窣漫步到了山顶,前两天下过雨的地面铺满落叶也还泛着点潮意。这是Spylent散步常来的地方,离出租屋有一段距离的偏僻城郊。

山顶有一座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还没彻底完工就废弃了的桥,站在桥上能远远的俯瞰整个灯火璀璨的市区,因为离得远光没那么刺眼,抬头还能看见夜空的星点。

Spylent低头踢着脚下水泥桥面上的尘土,开口的声音闷闷的:“今年过年陪我回趟东北吧,卦者灵风。想带你看看东北的雪。”

“得了吧,你当烟台不下雪的啊。”身后的人笑了。

“那不一样……我想让你亲眼看看,不是从脑海里扣出以前看雪的记忆。”

“而且我家做的饺子特别好吃。”

“好好好,那就去尝尝四老师念念不忘的饺子到底有多好吃……如果可以的话。”

“过完年回来我想养只猫,问过房东了,她说没什么问题。”

“好啊。”

“对了……我们什么时候合作一次吧。”

这次他没等到下文。

“卦者灵风?”

他猛地转过头,没有看到想看到的身影。

四周一片死寂,漫天繁星照亮的山坡上只有一串潮湿的脚印。

Spylent疯了一样一口气跑回了出租屋,推开了那间卧室的房门。

没有。什么也没有。

家具布局还和三年前他第一次租这套房子时一模一样。衣柜是空的,床铺收拾得整整齐齐,他知道的卦者灵风常放词的手稿的那个乱七八糟的抽屉里只有一摞码好的白纸。没有住过人的痕迹。

慌忙打开笔记本登上b站,用户卦者那啥子靈風查无此人。拨通通讯录一个个号码,得到的是朋友们迷惑的询问“谁?没听说过啊”。

没有人知道卦者灵风。

前所未有的恐惧侵袭了Spylent的全身。没人记得,假如,假如连Spylent有一天也忘记了,那么卦者灵风这个人连同他的那些作品就从来没有存在过。

他的作品,他的作品。Spylent突然想起什么般手忙脚乱从抽屉里摸出了那些纸笔,伏在地上就写了起来。

从最初那首发布得突然diss得他有点委屈的《悬壶freenmdstyle》到最近发布的《无题》,笔尖沙沙的划过纸张,记录下脑海中破碎的只言片语。《杨玉环》《范进中举》《孟姜女》《孟母三迁》,那些曾被他嘲笑是“小学文言文”的作品此刻都一句句落在纸上,为了纪念一个曾走《在路上》,对《腐烂》的世界《水土不服》,但也不服《命》不愿《跪》,活在曾经、消失无踪、无人记得的《艺术家》。

后来他已经分不清那些字句到底谁和谁该放在一起了,文字从笔尖凌乱地淌出,在满地的稿纸上混成不成篇的诗。

他只能记起这么多了。Spylent疲惫的倒在了成山的纸张中,密密麻麻的字迹将他环绕,像座灰白色的坟墓。

它们永远只会停留在这里了。那些原本应该被编排进flow去表达它们所想表达的鲜活的词句,此刻铺开在纸张上显得苍白又无力。

好累啊。他为什么要不停地做这些事情。卦者灵风看到他这个样子肯定会骂骂咧咧的让他从自己房间滚出去吧。但他不想起来,没有动力,也不想去转动困乏的脑筋去寻找动力。

他开始耳鸣了,耳畔的嘈杂填满了寂静的午夜。

他的病不是好了吗。他怎么觉得这间屋子在腐烂呢。

“今晚打球吗?”

“我就不去了,有点事,你们打吧。”

谢绝了偶遇的同学的邀请,挥手告别后,Spylent习惯性的从便利店的冰柜里拿了两罐可乐。

他有些迟疑的低头看了眼手里的饮料,最终还是没有把多拿的那罐放回货架。

推开出租屋的门,Spylent熟练的单手打开冰箱将那罐多余的可乐放进冰箱,同时弯腰伸出手指挠了挠凑过来蹭自己腿的小猫的下巴。

他一把捞起猫塞进自己怀里,盘腿坐在客厅的窗台懒洋洋地倚着墙面,一手顺着小猫的毛,一手摸来一旁写了一半的词,嘴里叼着可乐罐子在想怎么修改。

小猫一开始还挣扎,爪子抱着放在自己身上那只手吓唬Spylent般的啃了两下,见他无动于衷后也只好作罢,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他腿上咕咕噜噜,漂亮的蓝眼睛缓慢眨巴着看着一脸专注的主人。

什么东西落在了Spylent脸上,凉的。他抬头,窗外下雨了。

一开始只是小雨,几秒内雨点就密了起来,拼命的从窗缝往屋里钻。Spylent侧过身抬手关窗,看到大雨给窗外的城市镀上一层朦胧的灰。

向下望去,灰色的街道上原本熙熙攘攘的行人被毫无征兆下起的大雨冲散,一个个都着急地寻找着可以避雨的屋檐。再后来,一顶顶的伞冒了出来,原本五颜六色的伞面笼在灰色的雨里,也是黯淡的。

但他在头顶和伞面的间隙中看见了一抹格格不入的蓝。

那抹蓝在动。他看清楚了,那不是一把蓝色的伞或者别的什么,那是个身材高挑的男人的头发。

原本在腿上窝得舒舒服服的小猫被主人突然起身的动作惊醒,勉强调整着地的姿势维持好平衡,再抬头只看见连外套都没来得及穿的Spylent提起鞋子就“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卦者灵风。

Spylent脑海里只有这个名字。

他在拥挤混乱的人群中穿梭,追逐着视线中那抹模糊的蓝,不顾那些侧目向这个只穿着一件单薄衬衣、神情焦急的年轻人投来疑惑的目光的路人。

急促的雨点打在他的脸上,雨水顺着下颌灌进衣领,头发和衣服都湿漉漉的紧贴着身体。随着一路街景的转换人流渐渐稀疏,终于是从一开始艰难地挤着前进到跑了起来。

但当面前人的背影真正近在咫尺,Spylent突然又不敢直接追上去拍那人的肩叫出名字了,像从前的每一次那样。

他害怕。

蓝发男人打着把黑色的伞,还在向前走着。黄发少年停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弯下腰双手撑着膝盖,气还没喘匀。

“卦者灵风。”

Spylent红着眼眶叫出了那个名字,声音不高,带着点自觉丢人的哭腔。

打着伞的男人背影一顿。

因为没想好写了俩end嗯你们可以自己选一下()

大好我幻呐!

你们可能会问“你出现在老福特干什么不应该去录使命必达嘛!”

哎呀没办法呀上海疫情太严重了!

但但但但是!和茄哥!出去玩儿了!

茄哥真的是小小一只呀好像一抱就能拥到怀里那种。

还没有那俩蹭饭的打扰,所以!顺畅的看了一场电影。

上次,真的尴尬的来兄弟,我那个茄哥的《反正》,就在那里“反正又不是没人在意...”哇声音,巨大,整个电影场就差成茄哥演唱会了。

看了场,和我歌同名的《烈焰玫瑰》啊,很好的故事。

就走出电影院,茄哥的可乐还没喝完。对他看电影时不喝可乐的。

然后我想到个梗嘛,我就说...

“你见过粉......

“你见过粉红色的海狮吗?”

“你吃沙拉吗?”

真的瑞思拜,想到一块去了。

但是那个可乐啊,好像是冰的兄弟们。

然后茄哥就说

“哎呀这大冬天的,喝冰可乐,冻手啊!”

然后他就缩手打算揣兜,我,直接就给他牵住了!

茄哥,茄哥那个脸,哈哈哈,红的跟那个小柿子枣似的,我都不知道他是冻的还是怎么着啊。

我俩就,尬住了,就瞬间!温度更低了。

我就赶紧又甩开了。

最,最主要的是茄哥,他,他说我手暖和,问我怎么不继续牵了。

我说

“不行不行,太怪了兄弟。”

然后!他他他他自己凑过来了,两只手都牵着我。

真的...乱,乱可爱。

我寻思,不是这不行啊,让你们看到了就不好了,对不对,我可不能让我幻茄超话炸了。

我就说

“不行丝傅,打咩哟。”

他...哎呀他就撒娇!真的!老番茄撒娇...怪...怪可怕的。

啊最后,兄弟们,我勉为其难的,当了一波“出租车”司机!

啊,就这样了!

期待使命必达吧!

大概是...十一月末或十二月初,哎呀完蛋,自爆了兄弟们,你们啥也没听见!啥也没看见啊!记忆消失!

反正就...尽情期待吧!

以后呢,额,大概会多发一些和茄哥好基友兄弟的东西!

行了!再见!拜拜!兄弟萌!

拜拜拜拜拜拜拜拜拜拜拜拜拜拜拜拜拜拜拜拜拜拜拜拜拜拜拜拜拜拜。

你的梦想,是什么?!

谁懂啊啊啊啊!

我要发疯了!我要造谣了!!

p1恰恰儿看向被虚化的某幻,眼神是温和又淡然的,但你偏能感受到他在很认真地注视着某幻,用他像小鹿一般清澈的眼睛,但眼底是坚定又睿智的,,(我在说什么啊!指指点点,反正大概是这种感觉)

某幻这时候可能在乱跑火车小嘴叭叭,而恰恰儿就很纵容地看着他笑

也有可能某幻说完一个冷笑话尬到把自己逗乐,一抬眼就撞上了番茄的眼神,砰砰砰砰,心脏漏了一拍,两个人都失语了

还有p2他们俩起身向外走,某幻那个等待的神情

所以我说这很有故事性!!

不懂这张图的都有难了!

让...

让我们一起感谢猫左老师

(ps为了突出眼神后期调了一下色)

·是七夕贺文!祝各位七夕快乐!

·请勿上升正主!

·虚构向,一日男友的烂俗老梗,逻辑不太通,看个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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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眼的显示屏上晃着“某幻”两个大字,老番茄气血上涌,昏花的睡眼和气到颤抖的手指让他误点了接听键,干脆开口一句怒骂:“某幻你有病是吧?”...

刺眼的显示屏上晃着“某幻”两个大字,老番茄气血上涌,昏花的睡眼和气到颤抖的手指让他误点了接听键,干脆开口一句怒骂:“某幻你有病是吧?”

怒火攻心的老番茄决定实施打击报复,把某幻从黑名单里扯回来,怒摁拨号键。

“喂?”

某幻被老番茄大了十倍的嗓门吓了一跳,挣扎着扒开迷蒙的睡眼:“喂茄哥,今天不是你生日啊?”

老番茄气的无语,咬牙切齿的对他报时:“现在是八月四日七夕节凌晨五点二十五分,你没事吧某幻?”

老番茄懵某幻也懵,他看着自己手机上的两个五点多的闹钟和简短的名为“老番茄”的备注,硬是没想起来自己昨天睡前的脑回路。

“茄哥,今天是七夕节,我想请你和我一起过。”

“想搞兄弟?”

“不是,”某幻呵呵傻乐,下意识用食指理了理额发:“七夕节你不是没人陪吗,我也没有,刚好我们凑一块,搭个伴。”

老番茄兴致缺缺的打了个哈欠又躺下来:“商业合作请联系……”

“老番茄!”某幻忍着笑央求,语气可怜兮兮的:“我花钱雇你好吧?那个什么,一日男友什么的。”

老番茄笑的滚在床边:“哎呀马哥,原来你好这口?”

“你就说行不行!”

“价位?”

“b站二哥,那不是至少要1600?”

老番茄早就没了睡意,起床开始收拾昨晚看的金融书籍和蒙语资料:“看在兄弟的交情上,可以。”

当某幻站在棕色实木的大门前时,没由来的一阵紧张。他礼貌敲门,听到拖鞋摩擦地面发出由远及近的脚步声,紧接着门被打开,老番茄探出个脑袋抬着眼看他,身着睡衣,还是没睡醒的惺忪模样。

“呀,客人来啦!”

某幻被他语气里的阴阳怪气逗笑,跟着没好气的蔫番茄进到客厅,礼貌老铁老番茄还周到的给他倒了杯水。

两人坐定,老番茄用他的笑脸水杯慢条斯理的喝了口咖啡:“说吧,什么计划?”

某幻摸出一张清单,故弄玄虚的在老番茄眼前缓缓展开。

老番茄没戴眼镜,眯着眼定睛一看,上面赫然一个大标题:“想和未来伴侣做的五件事”

“噢。”老番茄了然:“提前演练是吧?”

某幻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差不多吧。”

愿望清单第一条,合作完成一道菜。

曾经凭借香煎三文鱼排搭配水煮土豆震惊b友,厨艺惊人经验丰富的茄师傅自信挥手:“简单!”

而他身旁,同样以尖椒炒肉块和铁咸章鱼香哭站友的幻大厨就显得谦虚很多:“那整个什么?西红柿炒番茄?”

两人翻阅了食谱,最终决定简单炒个饭。

在某幻磕烂了第二个鸡蛋,老番茄不小心放多了酱油发出惊悚的猴叫后,一道简单炒饭就这么出炉了。某幻心态很好,第一茄吹张口就来:“茄哥这个切成大小不一的火腿肠一看就精心设计过,让平淡的鸡蛋炒饭中增添了艺术的美感。”

合格幻吹当仁不让,斯文点头后疯狂赞美:“某幻在炒饭中加入小米椒的巧思也是极为独特,让炒饭的口感变得层次分明……”说着被小米椒呛了一口,半掩着嘴咳嗽起来。

某幻递过去一杯水,看着咳得满脸通红的老番茄沁出眼泪来,又无奈的给人拍背。

“小孩吗你。”

老番茄捡了个咳嗽的间隙驳他:“刚刚18。”

“可以的啊老番茄,和我同岁。”

重口的早餐被两人愁眉苦脸的解决,老番茄趁着某幻去看晨间新闻时偷看清单,看到第二条写着:一起约会。

某幻站在沙发旁看电视,余光瞄到老番茄偷看的小动作,没绷住笑出声,干脆走过来接纸条:“走?”

老番茄郑重的看他,煞有介事的拍拍胸脯,转身走向卧室的身影颇有一种英雄无归的庄严感。

某幻一直忍不住上翘的嘴角,笑容在看到老番茄的服装后变本加厉,让他的笑意融融的沉入眼底,浓的化不开。

老番茄穿了那件粉色卫衣,臭着脸,眼皮耷拉着有些烦躁和慵懒,头发乱糟糟的,看来是和静电做过激烈的抗争。

“我穿着好费劲,它可能是小了。”

“没小,挺……”

挺可爱的。

某幻适时的合嘴,把即将脱口而出词语自然的压回心里,作一个不越界的好朋友,只情不自禁的,会心的笑。

天有些阴,两人趁着天气舒适打车去人民广场喂鸽子,中途有意路过复旦大学,老番茄挨着车窗看了很久。

某幻沉默的看着他的侧颜,从他折射着微光的眼中读出了几分怀念。

“这不茄哥母校嘛。”

老番茄转头看他,笑容灿烂的有些过分:“嗯。有点想光华楼了。”

一路没怎么说话,两人到了人民广场,和满地的鸽子大眼瞪小眼。

某幻用手肘碰了碰老番茄:“拿鸽粮了吗?”

老番茄疑惑的看着他:“谁随身带那玩意儿?”

某幻嘴角狠狠一勾,缓缓从口袋里扯出两个塑封袋,里面装着满满当当的鸽粮。

他气运丹田,沉稳浑厚的吐出一个字:“我。”

老番茄的惊讶表情逐渐回归平静,他自豪冷笑,慢慢从包里掏出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两个完整的干玉米。

某幻舒服了,老番茄满意了,鸽子坐享其成,竟是最后的赢家。

金黄的鸽粮撒向地面的瞬间,两人就被如狼似虎的鸽子包围。常与人亲近的鸽子们没什么防备心,三五只踩着老番茄肩膀,一两只蹲在某幻头顶,跋扈的很。老番茄单手摊开捧着鸽粮,掌心被这些灵巧的禽类用喙啄着,有些疼又很痒,但老番茄怕鸽子飞走,全身僵直如木桩,空出的一只手紧攥着,看得某幻直发笑。

直到三五只鸽子围着他的鞋子啄,甚至试图盘踞在他的头顶做窝时,某幻才终于受不了,拉着老番茄逃离鸽群。

老番茄揉了一把他耳侧的头发,笑的很猖狂:“幸亏我是你兄弟,不然你这样不把人吓跑了?黄风老妖似的。”

某幻装委屈功夫信手拈来,嘴一撇眼睛一耷拉:“茄哥嫌弃我?”

“我哪敢啊。你要是黄风老妖,我就是黑风老妖。”

某幻无奈又宠爱的看着老番茄,看他此刻嘴角自然优美的弧度,看他在白天却透着清幽月光的眼瞳,看他成为自己独一无二的小鸽子,用细小的喙啄他的掌心。

栽了。

某幻收回乱七八糟的思绪,把自己敛入好友的壳子。

两人又去转了转书店和环球影城,坐在小区里的秋千上聊天时已经是近黄昏了。

风很凉,稀薄的阴云层层叠叠的笼罩着明暗交融的天,云缝中透出绮丽的粉,再是橙红,最后是明黄。

始终不见落日。

某幻颇有些遗憾的拿出自己的清单,老番茄凑过来看,瞟到第五条的内容是一起看落日。

老番茄此时也有些不是滋味:“哎呀,今天看不到了。”

“没办法,今天就将就看晚霞吧。”

秋千慢悠悠的晃,一向很有诗意的某幻专心致志的看着粉色的那片云变成类似于海狮的形状,他在科普书上专门寻找过海狮与海豹的区别,最后就记住了海狗,今天一看才想起了有海狮这么个生物。

“小茄……”

诗意大发的某幻正准备让旁边一样有艺术细胞临时男友看看,却被身侧只有虚影的秋千飞轮吓愣了,这才意识到刚才的风声是因为秋千太快导致的。

老番茄的声音传到耳边都有些虚幻:“某幻,你怎么不飞呢?”

秉承着打不过就加入的原则,某幻仅犹豫了两秒,就两脚一蹬。秋千高高荡起,眼前的一切变得缥缈且不真实,他终于体会到在重力作用下忘掉一切是什么感觉。

两人一前一后的比谁荡的高,幼稚的仿佛未满十八岁。

路灯亮起来时,两人趁着天还没黑时回到家,没吃中午饭,老番茄就点了海底捞外卖。

“愿望清单还有两件事。”

老番茄捏着清单,大声朗读道:“第三件事是,现在来亲吻吧。”

念完两人对视,老番茄抿住唇,某幻摸起了下巴,沉默了一会都尴尬的笑出声。

“这事陪你未来老婆做吧。第四件事,陪我……陪伴侣做ta想做的事。”

老番茄一脸“你终于栽我手里了”的得意表情,轻车熟路的搬出电脑:“你看我玩森林冰火人吧,这可是七夕惯例。”

“还是一个人操作?”

“当然。”老番茄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这是孤寡的我为观众朋友们留的一点小祝福。”

于是某幻看着老番茄在泥坑里反复横跳,各种卡关各种肢体不协调,低头看看自己的,手里的游戏已经通了好几关。

天已经晚了,七夕到达了每年的尾声。

吃完火锅,某幻也是时候该回家了。

老番茄站在门口送他,笑意盈盈的:“今日的一日男友还满意吗?1600什么时候给我?”

某幻总觉得没好事,抱好小书包准备遁逃,却被他轻轻拉住了衣角。

老番茄有些紧张的笑笑,声音微不可查的发着颤,不明显,但某幻就是听的出来。

“不然我花1600雇你明天当我伴侣,刚好抵消。”

可是明天不是七夕节,不是情人节,不是任何特殊节日,某幻也只是某幻,不会因为明天这个词而有特殊的加持,因此某幻悄悄的,有些任性的认为,老番茄这样说是有特殊意义的。

这回老番茄的声音真的在颤抖:“再不行永久续费吧,我的工资给你上交,你……”

“你当我老婆。”

某幻轻轻打断他,向前一步站在他面前,深深的、温柔又坚定的凝视他:“我的工资给你上交。”

某幻了然,淡笑着触碰着男友的脸颊,抚摸着他的耳垂和碎发。

“好小茄,现在来亲吻吧。”

老番茄对某幻说:“如果不是因为你陪着,第四件事我可能会选睡觉。”

某幻对老番茄笑:“是吗?那如果是我陪你睡觉呢?”

老番茄无语:“……还是一起看落日吧。”

*真名预警

00.

高斯走了,第一个发现这件事情的是马浩宁,他从睡梦中醒来没由来的感觉一阵心慌,他第一反应就是高斯出事了,焦急地冲去那人的房间却只剩下空荡荡的房间。

马浩宁有想过这种结局,但是没有想过他会不辞而别,在无尽的沉默中他开始耳鸣,烦躁的在置顶的小窗打出一句

【一路顺风,别忘了兄弟们】

回应他的是一个大大的红感叹号,马浩宁实在是笑不出来,也没了平时那副嚣张跋扈的样子,他只是安安静静的敲开小傲和海皇的门,然后平静地通知他们:“高斯走了”

另外两个人面面相觑,眼里或多或少有些震惊。他们两个几乎是同时抓起手机发消息,但无一例......

另外两个人面面相觑,眼里或多或少有些震惊。他们两个几乎是同时抓起手机发消息,但无一例外,他们全都被拉黑了,包括后勤的大家,他们谁都联系不到高斯

马浩宁仔细的翻了高斯住过的房间,里面是一封信,具体的内容马浩宁没记住多少,只有结尾处的『马浩宁,我爱你。』深深刺在了他的心里。

信封里的另一张纸是离职书。马浩宁瘫坐在那个连床都还没来得及装上的房间里发呆

01.

他其实是知道一些的,高斯的私信里最近参杂了一堆辱骂,但也仅仅只是高斯随口说他最近私信里有奇怪的人骂他,他当时没怎么在意

当他登上高斯b站账号的时候他几乎瞬间皱眉,这些私信比马浩宁想象的难听太多,第三者和爬床上位这样难听的词层出不穷。

而这些私信早已没了消息提示的红点,高斯每一个都一条条看了,马浩宁一个个的往下翻,他看见高斯最后看的一条私信里高斯回复『可是爱有什么错?』

但他已经被对面拉黑了,这条消息并没有发出去。

马浩宁第一次有这样强烈的无力,任何的瓶颈或者不顺都可以慢慢想办法去尝试,可唯独这件事情好像是一道无解的题,那个人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好像做什么都已经没用了。

02.

这是一个不切实际的想法,但是马浩宁就是觉得,他必须做点什么。

他决定去找回高斯。

没有缘由,甚至没有任何线索,但马浩宁还是义无反顾的买了飞去贵阳的机票,孙傲和海皇放心不下也要跟着一起去,美其名曰陪老板散散心

直到坐上飞机,马浩宁的心还是乱的,脑子里像是卡壳的磁带一样,不停的播放着高斯那句『可是爱有什么错?』

他可以想象到高斯的表情,他的脸一定是难过的,也许还在流泪,也许刘海乱糟糟的搭在他的脸上。

马浩宁的心里一阵苦涩。

从追逐梦想以来,他也没少受到攻击,但他不怎么在乎,因为他觉得这是他为成功付出的代价,可高斯呢?高斯为爱付出了代价吗?

他突然也不确定了,爱真的有错吗?

03.

下飞机后已经有些晚了,他曾经来过贵阳,在某一年的新年第二天,高斯说觉得孤单,他脑子一热的吃完年夜饭就买机票赶过来。

那天虽然说马浩宁自己信誓旦旦可以找到路,但高斯还是来接机了。

而这次只有傍晚的薄雾迎接他

开门的是高斯父母,马浩宁像看到了救命稻草,立刻询问“您好,请问高斯在家吗”

高斯妈妈的眼神有些复杂,但还是开口回应马浩宁:“高斯没有回家”

顿了顿,又开口“你们还年轻,要勇敢。”

离开后马浩宁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他坐在楼梯上迷茫的厉害。他只能凭着简历去高斯母校附近寻找,但依旧无果。

他孤单的走在学校旁边的小巷子里,看着最后一丝晚霞已经消失的天空。高斯以前每天上下学也这么孤单吗?

马浩宁在贵阳呆了一个月,依然毫无消息,他躺在床上突然想起来高斯以前说要想要看海,于是再一次不顾一切的买了去最近滨海城市的机票。

他还记得高斯进公司第一年过生日的时候,大家给高斯庆祝完之后他发了一条朋友圈,内容只有简短一句话,想看海。配图是他给高斯拍的照片。

马浩宁突然觉得要是当时带高斯来看海就好了。

他也没有来过这个城市,于是漫无目的的兜兜转转,随手拦了辆的士去了海边。中午太阳很大,海边没什么人,马浩宁一个人走在海岸上,小傲和海皇已经回去了,毕竟公司不可能所有人都不工作。

马浩宁是在海边长大的,见惯了海的他曾经并不理解为什么高斯一直想去海边,他一直觉得海边不是想去就去吗,他又不是不给假

可直到这一刻,他才想起什么,自己一个人去海边有什么意义呢?

04.

高斯不辞而别后去了大连,他去了马浩宁的家乡,去了问答里他说最喜欢的广场

高斯拉黑了他们所有人,害怕自己再去找马浩宁,害怕把自己的一厢情愿牵扯上马浩宁。

可他又拼命的去临摹马浩宁的过去,渴望能够为自己的回忆中留下尽可能多与马浩宁重叠的片刻。

可随之而来的是谩骂,大家把马浩宁每段恋情的错误都归结于高斯。

他高斯坦坦荡荡,他从来没有破坏过马浩宁的感情,甚至在起初的时候,还帮马浩宁追过姑娘。

那时候,他听着马浩宁用满是笑意的腔调说自己多喜欢那个女孩子,在心里抚摸属于自己对马浩宁那份爱的墓碑。

他问心无愧。可是高斯想不明白,他的爱又有什么错呢。

直到那天,直播马浩宁开玩笑般的说就喜欢这样有上进心的人。

他才开始攒钱,短短几年确实攒了不少,这笔钱本来是高斯用来努力和马浩宁比肩的。

高斯把最后一块面包喂给海鸥,笑了笑。

结果这笔钱最后却用在了他马浩宁努力刻入回忆这件事上。

他没再点开B站,害怕舆论,也害怕再看到马浩宁。可明明他这两年来唯一坚持的事情就是把马浩宁刻入脑海。

他的男孩应该已经在梦想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了吧。

05.

他经常会想起高斯对自己说过的一些话。比如说他曾经说过想去重庆,说要让自己见识什么才叫辣。

他也说过,有机会想去大连,像马浩宁以前一样,不顾后果的过一个年。

马浩宁突然发现,他们分开的太久了。

他逐渐不知道为什么要去寻找高斯,他们真的分开的太久了,久到忘了当初为什么他们会分开,久到忘记了为什么他爱他。久到他已经不再相信自己能找到他。

但是明明过了这么久马浩宁却依然忘不掉他的声音他的眼睛,忘不掉他说,马浩宁,我爱你

他好像突然明白了那句『你们还年轻,要勇敢』的意义。爱和分离真的折磨人,有时候这个人都离开了那么久,偏偏思念还不停的牵扯着他,要马浩宁不许忘了他,马浩宁捞不到本人,只好在心里偷偷给高斯记一笔。

但是日子总要继续,在第三年,马浩宁回到了上海,继续投入做视频,对于他的回归,整个B站都激动的要死要活的,给人一种势必要把马浩宁镶在百大上的感觉。

就这样持续了不知道多久,直到有次情人节的早上马浩宁发疯非要去买九十九朵玫瑰,说要纪念死去的爱情。谁都拦不住,大家只好随便他去了

他在上海清晨的雾里面一路狂奔到花店。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但就是觉得这样自己才会好受一点。结果发现那家花店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就关掉了,自己只好叹口气,想着现在赶回去还能睡个回笼觉。

鬼使神差下他走了一条他没走过的小路,而那条小路的尽头有一棵梧桐树,旁边是一家从没见过的小花店

但这都不是让马浩宁愣住的,漂亮的风景顶多让他这个没啥词汇量的大老爷们说一句哇潮真好看

可熟悉的身影让马浩宁瞪大了眼睛,而那个人似乎也感受到了什么,停下了和顾客说笑的动作,回头看向马浩宁。

他们的视线翻涌交织,马浩宁突然想起那个什么,呃,对,丁达尔效应。当丁达尔效应出现的时候光就有了形状。

而高斯,只要一个眼神就能概括马浩宁多年以来无法传达到的爱意。

那一天,许久没有更新微博的马浩宁破天荒的发了一条动态,没有配文,只有一张模糊的配图,图里是一片梧桐树叶,和一个少年远远的背影。

End.

梗源:

[图片]

正文:

马浩宁和高斯做完值日后,不约而同地瘫在了沙发上休息——毕竟做值日前本就已经拍了五个小时的视频。

“咱们买的新桌游怎么还没到?”

马浩宁花了最后一点力气点了根烟,烦躁得头发都快要炸起来。

“马哥别急,我看过物流了,明天就到。这家店确实慢,下次咱们换一家。”

高斯在一旁划拉着手机,一边漫不经心地摸摸马浩宁的后脑勺以示安抚。

“唉小斯,我问你...

“唉小斯,我问你个事儿。”

“我听着呢,你倒是说啊。”

“你有喜欢的人吗?”

马浩宁把烟戳到烟灰缸里按灭,身体向前倾得太多,高斯用余光瞥不到他脸上的表情。

“也没啥,就是想让你帮我参谋参谋,我感觉最近好像对某个人太过上心了。”

见高斯也没个回答,马浩宁便又自言自语了几句,然后一整个人向后躺倒在沙发上。高斯的上半身被震得向前颠了一下,手机差点从手里滑下去,还好高斯及时反应过来,一阵手忙脚乱后总算是牢牢握住了手机。

“整这么大动静干什么……你说吧,我听着呢。”

还能怎么样呢,高斯无奈地想,本来就不该对这个铁直男抱有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

“就感觉他身上有某种只向我开放的磁场,每当我看到他就会有一种很强烈的想要贴在一起的冲动。”

大概喜欢一个人都是一样的吧,不过你大概这辈子也不会知道我对你马浩宁也是这种感觉了。高斯闷闷地想。

“他皮肤很白,跟他呆在一起的时候,我喜欢用我的手覆上他的手。”

高斯在心里开启薛定谔的放下马浩宁计划倒计时。此刻他回想起镜头下他们叠在一起的手,高斯剪桌游视频的时候总要把这种片段偷偷多看上几遍。值得庆幸的是负责最终审片的马浩宁也没觉得这些片段有任何不妥。

“我甚至特意写了备忘录,记录他喜欢吃的水果,他最喜欢的颜色,他的生日,他喜欢看的电影……”

那确实是上心了。说来惭愧,高斯曾经不经意间偷听过马浩宁和前女友吵架。高斯记得马浩宁说了一句:“你就在我面前,我想知道啥问你不就得了,不用非要开备忘录吧。”

“他……”

“那人家对你咋样?”

听了马浩宁的描述,高斯笃定了马浩宁确实对这个人很上心。但是只要是单箭头,我就还有机会!高斯有些幸灾乐祸地想。

“我也不知道…但是至少他并不排斥我的那些举动。比如我搂着他、拍他大腿、拉他手的时候,他通通都不躲开。”

此刻的高斯用笑掩饰伤。这还说啥呀,这距离在一起就只差一个表白了吧!高斯的脑子里冒出来一句话:成全也是一种爱。

“这都不上?你养胃啊?”

高斯故意提升了音量,用了一种镜头前惯用的挑衅语气。他努力咧嘴笑着,眼睛却只能尴尬地看着手机屏幕而非马浩宁——他怕马浩宁看到他快要渗出来的眼泪。

“可以啊,还得是我们小斯!”

高斯还没来得及假装打个哈欠给眼泪一个流下的理由,大型犬似的马浩宁就扑过来按住他的肩膀,迫使他向下躺倒。

高斯应激性地闭起眼来惊叫了一声,躺倒的瞬间,马浩宁看到一滴泪从他的眼角震了下来。

“看给我们小斯委屈的。”

高斯感觉有一只小狗正在吐着舌头轻轻舔舐着自己的眼角。

“你在干什么啊马浩宁?我让你去追那个女孩,没让你把我放倒!”

高斯推拒着马浩宁,最后的理智和刚刚积攒的委屈都告诉他,马浩宁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咱们就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啊…”马浩宁掰开高斯的手,用自己的手覆上高斯的手腕,将它们紧紧锁在高斯的头顶。他不再管高斯的挣扎,凑到高斯的耳边,故意哈着气慢慢地说: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说的'他',并不是女字旁的她?”

高斯最后的理智褪去,马浩宁静静欣赏攀上高斯耳廓的粉红色晚霞。

“还有啊小斯,我养不养胃,你试试就知道了。”

第二天。

高斯先醒了,大概是疼醒的。好不容易拖着酸痛的身体转了个方向,马浩宁的胳膊却覆了上来,一使劲又给高斯拨拢回了原位。

高斯于是生气地朝着马浩宁胸口就是一拳。

马浩宁后醒了,一定是疼醒的。醒来之后迷迷糊糊地就看到高斯红红的眼眶,想起昨天夜里确实把人折腾得不轻,于是凑上前来给高斯来了个早安吻。

“去!没刷牙就亲我!”

高斯再次艰难地抬起手臂来,一副要再给马浩宁来一拳的架势。

“那你回答我,我养胃吗?”

“滚!”

番外:

“马浩宁,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我不喜欢你,如果你还这么做,我可能会把你给踢废。”

“你如果不喜欢我,那让我去追人的时候为什么不敢看我,而且还自己偷偷憋眼泪?”

主楼:急死了,他仨到底有没有打起来!

1L

这个点,他们吃饭应该回来了吧

不知道啊,隔壁帖子已经殉了

啊,那个帖子殉了啊我还想看太子跟彪哥打起来谁更厉害呢

就这,还说管理员不是太子!?

日22:23)

5L管理员

太子不是管理员

好想知道他们吃完饭又发生了什么上个贴的楼主你还有小号吗?

有……本想默默潜水的。大家轻声讨论,这是我最后一个号了。

——彪哥醉果汁后,太子妃气得,我感觉他......

——彪哥醉果汁后,太子妃气得,我感觉他头上的火能给全店的锅重新点着了,太子夫唱夫随试图摇醒崇哥还让他不要逃单,但我们好心的伯邑考哥哥不仅制止住他俩的表面打狗实则秀恩爱的行为,还让太子俩口子去给彪哥到买醒酒药。

啥啊,等一晚上捉奸大戏,就这?

彪哥我越来越看不懂你的战术了

相爱相杀到这份上了?打算直接气死太子妃是吧

不知道为什么,我仍然有一种彪哥取得了大胜利的感觉

然后呢然后呢

太子妃说应该送彪哥去宠物医院治疗,然后极其不情愿地、骂骂咧咧地被太子拉走了

目前看起来,崇哥他不像男一啊

彪哥也不像0啊

16L

……

15l听哥一句劝,别上大学了,没有必要,y大耽误你了

彪哥喝醒酒药了吗

19L

他根本没醉,喝啥啊

你们肯定想不到后面发生了什么太子太子妃刚下电梯,彪哥嗖地一下就起来了,在一分钟之内完成了买单、拿太子的车钥匙、拿自己的车钥匙、拽着伯邑考跑等等这一系列的事……他这速度要是参加运动会,高低能打破障碍跑记录

我们仨实在是没追上彪哥,等我们买完单,彪哥的炫酷跑车已经绝尘而去了,楼下只剩气急败坏的太子妃两口子

这我确实没想到

彪子,你好快啊但我还是不太明白,彪哥这么做图啥啊

难不成他想用太子的车钥匙威胁他退出这场三个人的爱情

25L

三个人的爱情太拥挤,这说不定是彪哥对他俩的报复

等等等等,你们就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对劲吗

感觉彪哥他好像意不在太子妃啊

?啊,难道他喜欢太子?所以说之前他跟太子妃打架是为了争太子?

ls这你都能逻辑自洽,你很强啊

27l我也有同感,不知道跟你想得是不是一样

我直接说了哈,彪哥他是不是喜欢太子的大舅子啊

服了,能不能别盯着别人的私生活啊

ls我们可都是为了太子家庭生活着想啊!天地可鉴,我们都是忠臣!

忠臣啊

要是彪哥追得是伯邑考的话,他可能已经成功了

此话怎讲?

快看隔壁的新帖!

被失忆后疯狂吃醋黑化未遂的恋爱脑太子×完全在状况外积极献身反商事业的武王版太子妃(doge)

又名:家人们谁懂啊,我复活之后发现老婆身边多了个狐狸精!

结合《封神演义》以及电影设定杂糅,将土行孙的能力嫁接到邓婵玉身上,捆仙绳给太子。

“等明日我要把那个女人打的…哎哟。”

哪吒痛呼一声话说不下去了,杨戬不赞成的看着他,一边替他清理脸上伤处一边揶揄道,“昨日你还说看她一介女流饶她回去,今日吃了瘪就如此?”

哪吒心虚得吐舌,自从开战以来他也是胜多输少,而且前番大败闻仲取得大胜,哪吒自然心浮气躁,杨戬明明已经警告过他,说那个邓婵玉厉害得很让他不要掉以轻心,姜子...

哪吒心虚得吐舌,自从开战以来他也是胜多输少,而且前番大败闻仲取得大胜,哪吒自然心浮气躁,杨戬明明已经警告过他,说那个邓婵玉厉害得很让他不要掉以轻心,姜子牙也万般叮嘱,结果还是被人打的鼻青脸肿败下阵来。

“师兄,你能不能轻点?”

“我看轻点治不了你。”

一直坐在一旁的姜子牙终于出声,连带着脸色微沉,把哪吒吓了一跳。

“出战前说了多少次不要大意?这样接连失利,对我西岐军心无益。”

哪吒自知理亏也不敢回话了,刚刚在阵前败退下来他就知道少不了一顿骂了,因此难得安静一会儿。

姜子牙又骂了哪吒好一阵,才从怀里掏出瓶子重重放在桌上。

“不仅要降降你那小莲藕心的温,还要治治你那荷花样的脸蛋,省的毁了容貌让人家看不清我们哪吒小朋友的脸!”

哪吒很少听他说这样重的话,虽然知道一半是因为军情一半是因为担忧自己吃亏,但也有些颓然。

姬发一直在旁看着,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怎么说,只能看向杨戬,杨戬接了武王殿下的目光,也眼见这两人如此,只能微微叹气取了药又替哪吒上了一遍,再来握了握师叔的手。

“明日我去探探虚实。”

到了第二日,邓婵玉果然又来营前请战,杨戬自是策马出营。

邓婵玉是将门之女,又跟着闻太师许久,学得不少精深之术,要不怎么会伤了几个厉害的阐教弟子,到头来连哪吒也吃了她的亏。

她如今正是战意勃发,看杨戬一身水合服,长发半束,面容清俊,竟冷冷笑出来,“西岐主将没人可用了吗?昨日是小孩,今日是白面公子,明日又要来什么人?”

她这话可就是有些激怒人的意味,只是杨戬听她所说并无反应,反而也仔细端详她。

虽是战场厮杀出来的女将,但也端地是英姿飒爽又艳如桃花,一双素手持刀,狭长凤眼带着冷意,一副睥睨众人的样子。

“姑娘应知人不可貌相。”

邓婵玉冷哼一声,张口呵道,“那我倒想知道你是哪个叛贼,省的你死了不知道是谁。”

“杨戬。”杨戬只答了姓名,并微微颔首,接着就亮了三尖两刃枪出来。“请指教。”

见他不多说,邓婵玉也策马奔来,金刀对玉枪,自是撞出铮鸣之声。

杨戬不由得在心里叹了句厉害。

但杨戬毕竟修炼多年武艺精深,两人对了将近二十回合,杨戬已感觉到她稍微有些吃力,那刀并不如一开始那般凌厉了,但仍然灵巧活络,还带着他的枪转了几下,杨戬也自跟着她虚绕了一圈。她立马推刀直入,这一招来的巧妙,但杨戬本就顺水推舟,因此翻身以枪身将刀锋架住,邓婵玉随即松手将刀送出,双刀顺着枪身转了一圈划过杨戬胸前,然后又回到她手中。

杨戬惊叹于她这险招,却见她突然收刀转马,似乎是要退却。

杨戬夹马跟上,不过数十步之后,她突然伸手向后,一阵白光中一枚石子直直朝杨戬面门砸来。眼看着石子到了面前,杨戬稍一偏头,那石头便一下嵌入土中溅起一大片沙土。

杨戬总算知道哪吒脸上的伤为何那么厉害,这力道若是普通人怕是要被打死了。

这下没打到,邓婵玉反应极快又飞来一枚,杨戬也不再试探,挥臂一抡,三尖两刃枪出去正将那枚石子击碎,马也已到邓婵玉近前,枪尖毫无阻碍架在她肩膀上,同时往下一沉刺进肉里去。

血汩汩漫出,邓婵玉脸色一白却并未惊慌,反手架刀向上正对枪尖,使劲一推,杨戬这边吃了力道,枪被她从肩膀上推开,她也滚落下马。

杨戬不敢大意,硬收了枪劲儿顺势又压下去,结果滚在地上的邓婵玉却不见了,只留下一匹马并地上一滩血迹。

人不见了……

杨戬立马抬头,只见商军那副将带着军队迅速退了回去并不近前,杨戬随即策马回营。

“吾儿!”

邓九公本就受了伤正在修养,眼看邓婵玉血迹斑斑的跌进帐内整个人扑在地上昏迷不醒,右肩膀上是血肉模糊一片,一时心如刀绞。他常年镇守三山关,见女儿实在好学便让邓婵玉跟着闻仲。他就这一个女儿,平时不在身边,好不容易留下却又受了重伤,如何不恼,眼下就要提刀上阵。

只是邓九公昏了头,其余人却不敢让他意气用事,他帐下的副将太鸾连忙扶住他,只说小姐伤重,劝诫邓九公冷静,如此云云,这位元帅才冷静下来。

营中医师来救治了半日,邓婵玉保住命却昏迷不醒。

主帅受伤,重将落马,其他将领上了阵,也都一个个败下来草草收兵,军中一时惨淡如云。

邓九公一边为军情心忧,一边担心女儿的伤势,竟然唉声叹气落了泪。

正是这时,太鸾进帐来,只见他面色匆匆跪伏在地。

“主帅,营外来了一人,说是奉师命下山来相助主帅的,只是属下觉得来人似乎是……”

邓九公虽然担忧女儿,但太鸾跟随他多年,他也知道恐怕是要紧,赶忙进了前营。

帐子正中站着一位青年,见他进来转身拜了拜,邓九公看到对方的脸也猛的一惊,这才知道为何太鸾话未说完。

“太子殿下?”

邓九公怎么说也是朝廷总兵镇守一方,这张脸他还是认得的,只是他也知道自四大伯侯谋反、姜王后畏罪自尽之后,这位太子便因弑君未遂被砍了头,怎么如今又……

“邓元帅。”

殷郊穿了一身轻便黑衣,背了一个小包袱,头发略微凌乱了一些,面容看上去有些阴鸷,再加上与殷寿有些相似的面容,让人不免有些发怵。但他并未再多说什么,只朝邓九公行了礼从怀中掏出一封手书。

邓九公看他如此,给太鸾递了个眼色便把书信接来,看到来书的人,面上却有三分惊讶,这竟然是申公豹所书。

这下邓九公不免又打量了殷郊几下,笑道:“太子殿下与申道兄的关系是。”

“他是我师叔。”

邓九公点点头自去拆信,仔细看了便笑了起来,只是不知为何嘴里有些扭曲。

“太子殿下见谅,我前些日子被西岐那一小子伤了肩膀,小女昨日上阵也受了伤至今未醒,现在军中不免有些低沉,我有些忧心,如今太子自金鳌岛学成归来助我,我也可放心了。”

听他这样说,殷郊如何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他不在乎,只道:“殷郊定不辱使命。”

“如此多谢太子殿下了。只是眼下殿下助我,应出奇兵,所以我想先不暴露殿下踪迹,但请殿下见谅。”

殷郊也不计较这些,两人一番推心,邓九公因伤精力不支,暂且让太鸾带了殷郊去安置。

眼看着殷郊出了营帐,邓九公狠狠拍了帅案,差点把自己刚好的胳膊又拍出毛病。

“好个申公豹。”

语气说不出是好还是坏,只是那手书却被他捏了个粉碎。

殷郊被太鸾带着安顿下来,原本阴鸷的脸更是隐在阴影里,整个人如同鬼影一般。

他是在出岛途中遇到申公豹的,自舅舅东伯侯谋反,自己被母后送到金鳌岛学艺这几年并未见过这位师叔,自然对这位师叔没有印象。

而他对金鳌岛的印象也就是滔天的黑浪与漫天风云,以及来去无踪的师父们。

因而出岛时碰到行踪诡秘的道人,他就少有的去仔细打量,这才知道他就是申公豹。

不得不说申公豹确实是像极了金鳌岛的人,脸色黑青,头发蓬乱,声音嘶哑。攀谈之间,申公豹知道他要返回朝歌便阻止了他,只说闻太师已死,西岐反叛,前线告急让他直接到西岐来。

于是他便来了,急奔到西岐前线,他对殷寿的印象也已经模糊了,母亲自裁,殷郊回不回去都是一样,而更重要的是他不相信,不相信姬发会反,他不信自己学艺几年,西岐就反了。

可是现实就是如此,天下二分已入了西岐之手,北地北伯侯崇应彪征西被杀,东伯侯姜文焕,自己那向来温顺的表弟也支持着西岐。

姬发……

殷郊握紧拳头。

明明当初他们一样的仰慕父王,期望成为父王那样的英雄。

他还记得冀州大胜归来时,姬发亮晶晶的眼睛,他记得姬发对他说。

殷郊,我要成为像主帅那样的英雄。

他也记得姬发在他凑过去的时候慌乱颤动的眼睫、柔软的唇、悄悄抓紧自己衣袖的手。

明明他们那时那么相爱…

殷郊身上渐渐涌出股股黑气。

“杀了他。”

有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杀了他,他背叛了你。”

商营里的惨淡,殷郊的到来,西岐并不知道,众将各自领命散去。

杨戬却留了下来和姜子牙说起与邓婵玉交手之事。

“地行之术?”姜子牙也惊讶起来,他白日里也在城头看着战场中的情况,自然看到了邓婵玉消失,只是他并未想到那是地行术。

“这术法学的精深了便可直接遁入土中畅通无阻地任意穿行移动,师叔,我怕…”

杨戬语气中带了担忧,四目相对,姜子牙心里一突,人也跳了起来。

“去请武王来!”

邓婵玉第二日午后醒了过来,虽然依旧虚弱,但她也修习多年,转眼找了治伤的法子,不过半日竟下了床,又过了一日便行动自如。

邓九公终于松了口气,让人将向外挂了三日免战牌摘了下来送书求战,当晚又摆了宴席鼓舞士气。

将帅同乐,殷郊并未参与,这几日他只待在自己帐内不曾出来,邓九公本就让他隐藏身份,因此见他推脱便也不再强求。

只是在乐舞吵嚷喧天之外,殷郊已悄悄潜行至周营换了身衣服混了进去。

周营内守卫有序,但外围却静悄悄,殷郊潜行了许久,才发现周营也在宴饮,他隐匿等了半个时辰,一众将领才三三两两散去。

周围渐渐又静了下来,殷郊握着手中刀往中间去。

“谁!”

一声利喝,殷郊迅速掐诀隐匿,一个穿淡黄服的青年到了殷郊刚刚躲藏地方。

是昆仑弟子,殷郊隐匿的更深。

“怎么了?大哥。”

“无事,我听错了,”淡黄服青年摆摆手,“师叔醉得紧,你我还是赶紧过去吧。”

“放心吧大哥,哪吒已经先去了。”

两个人匆匆离去进了不远处的营帐内。

那应该就是姜子牙所在。

殷郊握紧了手中的剑,却只转身往正中的主营去了。

他要去找姬发,他要问问姬发为什么。

与渐渐静下去的外围不同,这位年轻君主的主营依旧灯火通明乐舞不止。

殷郊似乎还能听到姬发的欢笑声。

这么高兴吗?

他僵硬的到了帐前,这里连守卫都没有,仿佛就是在欢迎他踏进去。然而他的手刚放在帐帘上,另有一只手突然伸出来抓紧他的手腕,一下将他拉到暗处。

殷郊反手将剑架到了对方脖子上。

“太子殿下,我是邓婵玉。”

那人出声,殷郊一看果然是个女子,她那只手钳着自己好似钢爪,这让殷郊有些恼火,只是二人来不及再说什么就有一串脚步传来。

邓婵玉松了手,他也只好收了剑,两人一起隐匿起来。

脚步越来越紧,听上去凌乱慌张,就着灯火只看见来的是一个身着周臣服饰的中年人。

那人掀开帘子进了帐,帐帘却未完全落下,殷郊二人也由此看到帐内的具体情形。

只见那中年人进帐便跪。

殷郊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听到声音。

“殿下,明日就要开战,万不可如此…”

“散大夫说这么多干什么?”

殷郊听到了另一声懒散喑哑的声音。

又有一阵风不偏不倚又将帐帘吹起,帐内场景更多展现出来,殷郊顺着看过去,只见坐在上首的红衣君主衣衫散乱斜倚在座椅上,面色酡红,似是醉了。他旁边有一个宫装女子跪伏在地上,手中正捏着葡萄往他嘴里送,他也不管散宜生跪在下首,只张口咬住葡萄,顺手捏住了女子的手,一副耽于享乐的淫靡之气,女子也娇羞调笑,两人温存了好一会儿,他才看了看跪着的人。

殷郊握紧了拳,这张脸不是姬发还能是谁?只是这景象却无论如何不能让他相信眼前人是姬发。

他竟在这军营之中寻欢作乐?

“你很生气。”邓婵玉将他的反应看了个清楚,似乎觉得有些好笑,“难不成你以为他会是一个好君王?”

殷郊并不回答她,帐内却又有了声音。

“爱妃,还不去给散大夫敬酒?”

那本来攀着姬发的女子便柔柔起身端了酒水走下来,到了散宜生面前又是一拜,纤纤玉指捧着玉杯递到上大夫面前。

“大人,请饮。”

这女子面若桃花,眸如秋水,一身轻盈宫装逶迤在地,真是美不胜收。

散宜生却不为所动,扣头下去。

“殿下!商王无道,难道殿下也要像殷寿那般…”

“散宜生!”这话似乎正中姬发痛处,他一挥手将桌面上的东西哗啦啦推到地上。“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年轻的君主面露怒色从座椅上起身,一甩袖袍。

“念在你为西岐尽忠多年,且退下吧。”

散宜生还要说什么,姬发却招手将那女子召回去,女子手里还端着酒杯,到了他面前就往人怀里一靠,顺势将杯子递到姬发嘴边。

“殿下,这酒可是臣妾亲自酿的,上大夫未免太不领情。”

姬发看着她,脸上怒气瞬间消失,又笑了起来,“他不喝我喝。”

说着便喝了那酒。

散宜生最后只跌跌撞撞退出帐中,而那空酒杯跟着掷出帐外,正落在散宜生脚边,可怜这位上大夫听得这个动静,落泪仓皇而去。

姬发自搂着那美人回了后帐。

“我原来只听说这武王多么厉害,西岐被治理的如何安乐,看来道听途说不可信。这武王也是个色欲迷心自大狂妄的无用之人。”邓婵玉冷嗤一声,“若不是有几个厉害的昆仑弟子,这小儿能有什么作为。”

“不…”

殷郊下意识想要反驳,但是刚刚那一切他自己也看到听到了,他能说这都是假的吗?

这位武王殿下确实长了一张姬发的脸,然而却做着殷郊永不信姬发会做的事。

他在这军营之中歌舞不休,沉迷美人,又以宫妃戏弄忠臣阻止臣下谏言。

姬发,你到底在干什么?

还有那个女人,怎么敢把手攀在姬发身上!他要砍了那双手,砍下来问问姬发,这双手有多好……

“太子殿下还不走?难不成也看上那让武王神魂颠倒的美人儿?”

“你…”

邓婵玉却不再理他,反而一闪身消失了。

殷郊怔愣了一会儿也遁去了。

邓婵玉心中对武王不屑,也懒得理那殷郊,反而以地行术去了后帐。

如果能取了武王性命就没有那么多事了。

“殿下……”

后帐床榻帷帐里扔出一件衣服正落在邓婵玉头顶的地上。

邓婵玉:……

“殿下轻些。”

那美人的声音腻的让邓婵玉差点吐出来,她一直待在军营中,何时接触过这样的女人,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美人让我轻些,自己又缠上来,可见不真心。”

武王也跟着调笑,邓婵玉真的想吐了。

她要现在出去手刃了武王,只是还没现身,就听到一阵破空之声。

有人到了帐外。

“殿下,丞相有请。”

邓婵玉听出是那个被她打的鼻青脸肿的小孩。

帷帐内一阵窸窣,武王略有些喘息。

“只说我已经歇下了。”

“殿下,丞相…”

“大胆,我是君,他是臣,谁要置喙!”

“是。”

帐外喏喏没了声音,但邓婵玉却并未听到小孩离开的声音,想来是留在周围。

邓婵玉知道现在不好下手,因此又遁了出去,果然那小孩就坐在不远处的石头上喃喃自语。

“谁都来骂我,我又不是故意输的!要不是杨戬师兄被召回昆仑,谁会受这委屈。”

杨戬不在?

邓婵玉敏锐抓住了重点,她想了想,刚刚确实没有见到杨戬的踪迹。

“臭师叔!”哪吒愤愤骂道。

“臭武王!”哪吒这次压低了声音,“天天如此享乐,师叔还帮他,真是不知道怎么想的。”

过了良久,哪吒才住了口,邓婵玉也知道不能再多停留,听到了这么多内情,她自遁回了营。

“走了吗?”

刚刚与美人一起入了帐榻厮混的姬发突然出声,只见他从榻上坐了起来,身上除去脱了扔在地上的外裳,其余皆穿的好好的,哪里有沉迷享乐的姿态,而那宫妃更是没有一丝媚态,只伸手按住姬发,同时侧耳听着什么,姬发也只好竖着耳朵去听他根本听不见的动静。

两个人互通眼色一起出了后帐往前营去。

到了前营,掀开帐帘,众人皆是一脸忍笑的表情,刚刚仓皇而去的散宜生,醉酒的姜子牙,愤愤的哪吒,甚至南宫适他们都在这里。

姬发见这么多人在这里,脸色一下通红,伸手不由自主拢了拢衣服。

见他如此,哪吒先凑过来问道:“殿下,你脸红什么?”

姬发想要瞪一眼哪吒,但是他脸皮臊红的模样让他现在的表情更像是楚楚可怜的示弱,哪吒受不了他这样的表情,连忙退开,那情形比踩着风火轮还快。

跟在姬发身后的美人儿上前到姜子牙面前,乖乖行了礼,“师叔,人已经走了,邓婵玉来了后帐,不过哪吒露了破绽给她,她没有妄动便走了,另一个倒是没什么举动自己退了。”

眼见着刚刚还媚眼如丝的妃子现在一脸正经,带着眉眼都有几分淡然,凛然有不可侵犯之气势在这里喊姜子牙师叔,散宜生一下笑了出来,见他一笑,众人也跟着都笑起来,美人儿似乎有些不理解,只是连姬发也自掩面苦笑,帐内气氛轻松不少。

哪吒笑的大牙都要露出来凑到‘她’身旁,“师兄,你这八九元功也太精妙了,教教我呗。”

这下大家更忍不住,一个个笑的前仰后合。

散宜生对着哪吒招手,“哪吒,你学了可不吓死我等?”

说着他又看向美人儿,“杨戬,你这等演法,若不是我知道内情,只怕也被蒙骗过去了。”

这美人儿不是杨戬又能是谁?

他不是不懂这些,只是修道之人早就心如止水,其他皆是身外之物,因此还是一副大方淡然的模样。

这下散宜生又看向姬发,好似他这反应就是心虚了一般。

上大夫那微妙的探究眼神直接把姬发看的毛骨悚然只想把自己缩起来,这老大人也是小时候看着姬发长大,又是文王临死前托孤的重臣。因此姬发对他一直保持敬重,这目光一看过来,姬发也只能往姜子牙那里躲了躲拉住了姜子牙的袖子插进话题。

“丞相这计策精妙,只是邓九公毕竟挂帅多年,邓婵玉也小心谨慎,如何见得他们会上当?”

姜子牙一直坐着看众人调笑,本来因为战事大家就少不了有些紧张,稍微放松一下也好,现在姬发发话,他也正色道:“这就需要殿下多多配合了。”

“啊?”

姬发有些眼晕,就这么一次已经用尽了毕生演技,谁能想到自己对着散宜生说出那句‘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并且把酒杯扔出去的时候手都是抖的。虽然知道那女子是杨戬,可是等人真的攀附过来,他手都一时不知往哪里放,在那帷帐内还是杨戬变化了他的声音说出那些孟浪的话。

现在还要他继续演,姬发觉得头大,自己以前在朝歌都没有这么头大过。

除了面对殷郊的时候。

“殿下,你难道不明白放线钓鱼的道理,我们只等那邓婵玉忍不住就行。再说了连散大夫都陪着我们演,你能退缩吗?要说牺牲最多的恐怕也是杨戬吧!”

说着姜子牙还拉了拉杨戬,杨戬很自然的点点头。

姬发:……我说害怕美人你信吗?

殷郊回了营帐,脑中尽是刚刚那女人攀在姬发身上的景象。

自作多情。

殷郊,你真实自作多情,你怎么能笃定姬发会记得你?怎么能觉得姬发会记得那些承诺,他都已经反叛,手握半分天下,你又算什么东西。

殷郊将身上那身周军铠甲脱下来摔在地上,又狠狠地踩了几脚。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那个女人怎么能……

“你喜欢他。”

突然的声音打断了殷郊的胡思乱想,是刚刚消失的邓婵玉,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营帐内。

殷郊眉头皱了起来,他本就难受,因此脸色更难看,邓婵玉却像看不见一样。

“你私自去周营恐怕不是想要刺探军情,而是去见他的吧?”邓婵玉声冷如刀,一双眼睛也带着冰霜似的看着他,“早就听说太子殿下与西伯侯次子关系匪浅,没想到是如此关系。”

“邓婵玉,你好大的胆子。”

殷郊被她激的恼怒不已。

“难道我说错了吗,太子殿下?人家如今已是西岐之主,甚至被称作天下共主,美人在怀,太子殿下呢?只能看着他怀抱美人行欢作乐,心如刀绞,这可如何是好?”

血液都要冲到殷郊脑子里,他一把抓住邓婵玉的胳膊,“闭嘴。”

邓婵玉却意外的挑挑眉。

“你觉得我说的过分了。”

殷郊呼了口气手上却不松,“邓小姐,有话直说,不必如此激我。”

“你难道不想抓住他吗?”

邓婵玉露出一个笑。

“什么意思?”

“你今天也见了他的所作所为,人人都称西岐武王为天下共主,可是我看他还不如你那昏庸老昧的祖父,”邓婵玉说话是一点也不留情面,更不看人脸色,“刚刚我去探查过他身边只有一个昆仑弟子护卫。”

“你想刺杀他。”殷郊也冷哼一声,“你忘了杨戬将你挑下马?”

“杨戬回了昆仑,只此一击,只要你将那昆仑弟子调出来,我就能将他送到你帐内。”

“……”

邓婵玉走了,殷郊只看着随风飘动的帐帘,目光渐渐狠戾。

帅帐之中,邓九公正倚在桌前好似朦胧入睡。

一阵风吹来,他立马睁开眼,只看到自家女儿入帐来。

两人互换眼色,邓九公去看了看帐外才回来。

“怎样?”

“女儿刚刚去往武王帐中,发现了件好事。”

“哦?”邓九公抬眼示意女儿说下去。

“我去了武王帐内,那日被我打伤的小儿守在暗处,他未发现女儿,我却听他说杨戬回了昆仑不在周营之中。”

“好!”邓九公拍案,目光炯炯,“只要那勇将不在,你我即有七成胜算。”

“不,父亲,九成是有的,”邓婵玉带着讽刺笑道,“今日女儿见那武王并不如传闻般英明神武,也是一个如先王般的草包,能有如此成就不过是姜子牙替他料理内外,我想定是那姜子牙以他为傀儡主政西岐,咱们到时只需杀了他,这个所谓的西岐之主死了,姜子牙不就师出无名了么……”

邓九公精神一振,随即抚掌大笑,“好啊好啊,有女如此,我怎会不胜!”

两人又说了一些细节,罢了邓九公又压低了声音,“那他。”

“如你我所愿,他身上魔障纵横,而且女儿发现他似乎格外在意武王,岂不正符合你我心意?”

“怪不得如此殷勤就去周营。”邓九公有些意外,却又冷笑,“免得夜长梦多,要尽快让他上阵。这申公豹倒是会给我找麻烦。”

“父亲放心,他肯定会答应的。而且他带的那几件宝物,不正用的上吗?”

第二日,邓婵玉又策马请战,指明就要杨戬应战,但出来的却是另一手持宝剑的青年道士。

“木吒,特来领教。”

木吒一把吴钩剑在手,两人交战二十合,邓婵玉故技重施一石子击中他的肩膀,人差点跌落下马,仓皇回营。

邓婵玉依旧叫杨戬,这次出来的却是雷震子。

如此三四番,几个弟子都出站一趟,最后一个是哪吒。

看到哪吒,邓婵玉将双刀一架,嘲讽出来。

“我当是谁,原来是手下败将,快让杨戬出来。”

哪吒怒气冲天,踩了风火轮上来便呵道:“不用我师兄来,我自当对付你!”

邓婵玉双刀一闪,哪吒攻上前来,她趁机便扔出石子。

哪吒混天绫一裹避开了。

“你这女子,要不是师兄……”

哪吒话未说完突然闭嘴不言,两人对了几十合,这回商营直接鸣金收兵,邓婵玉也立马策马回营没有一丝恋战。

哪吒也立马回营,落了地便对姜子牙点点头。

连战连败,此时周营需要的是安抚人心。

于是众人皆对着上首齐齐称道:“请殿下、娘娘巡营。”

“吾儿,怎样?”

邓婵玉笑着将双刀收了,“父亲谨慎,只是杨戬果真不在,今日出来的都是其他弟子。”

说罢她那张艳如桃花的脸看向坐在角落里的殷郊,“殿下,如何?”

殷郊还未答应,外边太鸾突然进来。

“元帅,小姐,周营城楼上有异动。”

几人一起出营,只看到对面营上西岐众臣围拥着一对男女。

“是武王。”

邓婵玉对邓九公说明,又看了几眼,她突然不屑的笑出声。

“安抚军心还要带着他的美人,可见宠爱十足啊。”

邓婵玉这句话已直冲殷郊。

“殷殿下,何不趁此壮我军威?”

“丞相,够了吧,我们已经在这里转了三圈了。”

姬发脸上还维持着笑一只手搂着美人,一只手却掐着姜子牙。

姜子牙龇牙咧嘴只吐出一个字,“等。”

姬发欲哭无泪,哪怕是让他策马带剑去商营斩了邓九公的脑袋,也比在这里拥着美人给大家看强得多。

散宜生与南宫适跟着在后边低低的笑,一点也不顾及他这个君主的面子。

姬发觉得自己如果此时从这楼上跳下去可能更好。

所幸,商营没有给他跳下去的机会,只见对方营门大开,已经有人领兵前来了,带头的是太鸾,以及一个他们这几日都未见过的黑衣人。

姬发这时本该退场,但他看到那黑衣人的姿态却觉得太过熟悉,分明就像是…

他不由自主又上前一步,那黑衣人已到了阵前抬起头看上来。

姬发觉得自己心如擂鼓,耳鸣眼晕,随即一个名字脱口而出。

“殷郊。”

“殿下,该回营了。”一双手拉住了姬发的手,清泠的声音唤回了姬发一瞬间混乱的思绪,他转头看向身边还被他搂着的人,只见‘她’摇摇头。而另一旁的姜子牙显然也是惊讶的很,但也是反握住他的手对他轻轻摇头。

兹事体大万不容失,姬发终是颤抖着手闭着眼对姜子牙道,“丞相且排兵,我自回营去了。”

眼看着帝妃二人消失,殷郊抓紧了手中缰绳,他已看到姬发那一刻的失态,只是那美人的手一拉,他便毫无留恋的走了。

姬发,看到我,你想的又是什么呢?

可曾有一丝一毫想起曾经做的那些说的那些?

殷郊眼神越来越阴鸷。

好想杀了那个女人啊。

与其同时,周营出战。

太鸾一柄大刀冲上前去,金吒也策马而来,遁龙桩直往太鸾头上打来,太鸾也是勇猛过人,两人一时交战难分。

“殷殿下,还不出战?”

邓九公的声音自营中传来,殷郊便向前而去。

这边姜子牙没想明白为何殷郊会在邓九公营中,他一边派人送玉简去,一边叮嘱哪吒一番,让哪吒上阵。

殷郊策马未停,哪吒驾了风火轮飞奔出来,正立在殷郊面前,见他就骂道。

“殷郊,没想到你也是个狼子野心的家伙,我们昆仑好心救你,你现在还帮着你那好爹!”

殷郊只皱着眉盯着这小孩,认出这是哪吒。

哪吒,这是哪吒。

可是为什么自己会认得?

他还未想明白,也不知道哪吒为何会这样说,火尖枪已经到了自己面前,殷郊也不再同他多说,手中举起一个小钟摇了摇。

城楼上的姜子牙眼见着哪吒身形一晃,直直从风火轮上栽了下来。

那是……

姜子牙连忙要鸣金收兵让金吒回来,可是还未来得及,正与太鸾斗得如火如荼的金吒已经看到弟弟落地不起,他避开太鸾冲到殷郊面前。

眼见着殷郊又摇了摇那钟,金吒也从马上落了下来。

姜子牙连忙阻止了还要上前的木吒他们。

他看出来了,殷郊手里拿的是落魂钟。

是他师兄广成子的法器。

这人确实是殷郊啊……

眼见哪吒落地,邓婵玉立马运起遁地术进了周营。

姬发的营帐周围只有一些守兵,她遁进帐内。

“美人,今日看了我军下将士,觉得怎样?”

姬发躺在那美人怀里,就着美人的手喝酒,一点也不关心外边的战况。

“军容整齐,士气强盛,殿下乃天下共主,想来不久这天下就是您的了。”

美人嘻嘻调笑恭维,姬发好似很受用,一伸手揽住美人的脖子,两个人鸳鸯交颈般就要温存。

正是这个时机,邓婵玉冷笑着现身,一手握住美人那柔弱的颈子,一手拿刀架在姬发脖子上。

正寻欢的两个人被吓得脸色惨白,眼见着美人要尖叫出声,邓婵玉用力扼住她的喉咙,人立马晕了过去,被邓婵玉一推趴在姬发腿上。

“你,你是何人!”

姬发哆哆嗦嗦,也不敢伸手去接已经晕死过去的美人。

“邓婵玉。”邓婵玉甚是讨厌他这副令人恶心的怯懦模样,只冷笑,“武王殿下,跟我走吧。”

“我帐外可、可都是守卫,你走不了。”

“是吗?”

邓婵玉一把抓住姬发的肩膀施展遁地术。

……没有成功。

邓婵玉心下一惊,看向姬发,就见这个沉迷酒色的年轻君主已然换了一副面孔,一双眼睛沉沉地盯着她。

“受死!”

邓婵玉知道上当了,就要把刀砍进去,另有一只手已经抓住她的手腕一用力将刀打脱手了。

美人慢慢直起身,那双刚刚还在端酒杯的素手,现在正将自己狠狠压制。

“失礼了,邓小姐。”

姬发将刀捡起来起身理好衣服,然后一刀柄将人打晕过去。

杨戬:……

商营那里邓九公并不知道女儿被捉,见哪吒和金吒被捉了,下令就要杀了他们祭旗。

“这般奇人异事,想来送入朝歌为父王所用更好,元帅以为如何?”

殷郊漫不经心的开口,邓九公与太鸾互相看了看。

其实他说的有道理,殷寿一直在寻找能人异士,这些昆仑弟子即使不能被用,送到朝歌也能算自己功劳一件,因此邓九公便立即下令让人将他们捆了扔在后营只待邓婵玉功成归来将人押往朝歌。

“我来吧。”

殷郊掏出一根绳子来,将两人捆了。

“他两人身负法术,只有这捆仙绳能将他们捆了。”

将人捆了,殷郊又提着两人去了后营,邓九公见他如此,也没有多说什么。

将两人扔进牢中,殷郊打发守卫出去,自己蹲到哪吒面前,拍了拍他的脸。

还是个小孩子。

殷郊心里想着,手上却不轻又拍了两下。

这下哪吒终于恍惚过来了,他只记得自己刚到殷郊面前就头晕目眩,现在回过神来,就看到殷郊在自己面前,身上也被绑好了,他气急要挣开绳子,可惜纹丝未动。

“殷郊!”

哪吒可不是好惹的主,气恼的好像要咬他一口。

“你真是和你那父王一样!”

殷郊摸了摸下巴,阴鸷的盯着他,“你知不知道我有办法杀了你。”

“杀了便杀了,你哪吒小爷怕你不成?”哪吒感觉莫名其妙,“死了也比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强!”

“真是有趣。”殷郊突然呵呵笑起来,“你为何认得我?”

这下哪吒更是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他。

“你装失忆是不是?要不是小爷我和师兄一起把你送上昆仑,你怎么能活过来?还有这一身法宝武艺?你爹要杀你,你现在却不声不响帮你爹,呸!真不知道你那脑子长在何处了!要是广成子师伯在,一定把你打死才好!”

哪吒只恨自己不能多长几张嘴骂他。

“亏得武王殿下还整日惦记你,你这样的人不配!”

只是哪吒说了这么多骂了这么多,殷郊的表情却不那么阴狠了,听了他这话反而笑了起来。

“哪吒,再说一遍。”

姜子牙看着晕死过去的邓婵玉,再看看已经一身金甲的姬发,头疼起来。

“殿下,哪吒金吒二人已经被捉,你切莫涉险。”

“我没有。”

“你有。”

“你有!你想去见他是不是!”

杨戬:这对话怎么这么怪?

“师叔,殿下,你们两个稍微冷静一下。”

“不行!”

两个人同时拒绝了杨戬的调停。

“姬发。”姜子牙喊了姬发的名字,脸色也沉下来,“他如何到了商营我已去问,你一意孤行,害得也只有你和他!”

姬发终于沉默下来。

说罢,姜子牙让杨戬将邓婵玉带到城前。

“用她换回哪吒金吒。”

邓九公本来正沉浸在女儿即将带回武王首级的兴奋之中,就见营前小校慌乱奔进帐来。

“元帅,周营捉了小姐在营楼上点名要见元帅。”

邓九公连忙策马出营,果然看到自己女儿被人押在城楼上,姜子牙并姬发杨戬他们一起站在那里,一瞬间就明白自己从开始就入了他们的圈套了,一时咬牙切齿只恨自己大意。

“姜子牙!你如何捉了小女,你们西岐就是如此下作吗?”

“邓元帅,这话也该我问你,你女儿意图刺杀武王殿下,这也是你邓元帅之光明磊落吗?”

邓九公自然沉下脸来,“姜丞相,你将我女儿提上城楼到底意欲何为。”

“邓元帅以为呢?”

邓九公咬牙,对太鸾道:“去将那两个人带来。”

不多时,殷郊骑着马拉着绳子将哪吒二人一起拉了出来,两个人狼狈的跟在他身后看起来凄惨不已。

营楼上的人看见这样的场景,木吒当场就要提剑去,雷震子连忙用他那大翅膀将人裹了回去。

“元帅,这两人虽然不堪大用,倒也是西岐主力,就这么送回去?”

殷郊到了邓九公面前冷笑不止。

邓九公却管不了那么多。

“殷殿下,小女也为殷商立功不少。”

“是啊。可见邓元帅并不将殷商放在首位。”

“你!”邓九公终于发觉了不对劲,“太鸾呢?”

“太鸾?”殷郊反问,那股子阴鸷又冒了出来,“自然是好好待在营中啊。”

“殿下何意。”

“既然元帅要送人回去,我来帮帮元帅啊。”

说罢,那捆仙绳哗得便解开了,哪吒腾空而起,金吒也遁至城门处。

“殷郊!你敢反叛!”

邓九公目眦欲裂,提了刀就要砍过来。

“邓元帅说的什么话,我是如何来到的,元帅岂会不知?你只当我做傻子,那我也自然要回报。”

说罢挑了邓九公下马,捆仙绳一块缠上去,策马到了城楼下。

“姜师叔,殷郊来迟!”

说实话,城下发生的变故是谁也没想到的,姜子牙下令开了城门,殷郊将邓九公推到姜子牙面前,“师叔,殷郊受人蛊惑迟来一步,特来请罪。”

我都去请你师父了,结果你是在深入敌营帮我,这多不好意思。

姜子牙有些愧疚,看着殷郊诚恳的脸,决定把姬发推出去。

“武王殿下,殷郊师侄如此功劳,你犒劳犒劳吧。”

姬发:?

从营门到姬发营帐路程不算长,两个人都沉默万分,待进了帐,殷郊才忍不住,拉住姬发的手。

“你不准备向我解释解释吗?”

殷郊开口,心里想的是若是姬发不解释清楚那个女人到底是谁,他一定要狠狠地亲他!然后找出那个女人,把她杀了,不对不对,现在自己是昆仑弟子,不能杀人。

“解释什么?”

姬发转过头,眼圈通红,声音颤抖,看上去委屈的紧。

一看到他这样,殷郊一点戏弄的心思都没有了,只剩下心痛,一伸手就将人搂进怀里。

“我回来了,姬发。我回来了。”

姬发将脸贴在他的肩窝处。

“殷郊,你真是个笨蛋。”

“对,我是笨蛋。”

殷郊搂着姬发,慢慢拍着他的背。

只是他们这气氛还未缓和多少,就有人来了。

“咳咳咳。”

哪吒边咳边走看到这场景也只当没看见。

“殿下,师叔怕小太子不习惯,特地派人来伺候。”

他说完,一个人跟着便走了进来。

是杨戬,不,应该说是宫装美人。

姬发:……

殷郊的脸色一下变得五彩斑斓,姬发看看哪吒,对方看着帐顶好似有什么美景一般。

“这是……”

姬发听到殷郊的牙齿咯咯作响,然后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黑气,心中好像有些明白。

“臣妾是武王的美人。”宫装美人说着款款走到二人面前,“殿下,丞相让我来伺候这位公子。”

殷郊:……

姬发咳了咳,轻轻从殷郊怀里脱开。

“那便伺候吧。”

殷郊:?

不是,你们西岐玩的这么花吗?姬发,你竟然好这口吗?

殷郊还呆愣着,美人的手已经放在他的肩上。

“公子放松一些。”

殷郊忍无可忍抓住对方的胳膊,咬牙切齿,“你信不信我把你这双手…”

美人微微一笑,另一只手拍向他的头顶,一道金光打下去殷郊身体里的黑气尽散去了,然后殷郊两眼一翻倒了下去。

姬发连忙接住殷郊的身体,将人拖到榻上。

杨戬也变回来上前看了看,点点头,“嗯,没事了。”

姬发难得对杨戬哪吒有些无奈,“一定要这样才能成功?”

“不,”杨戬摇摇头,“不刺激他也能成功,但是我还是觉得让他知道真相比较好,我怕他真的想来砍我,到时候他受伤就不好了。”

“师兄,我发现你真的变了。”

“有吗?”

“有。”

杨戬二人说说笑笑离开了,姬发拍拍殷郊的脸。

他慢慢睁开眼睛,看着姬发,“姬发,我好像看到那个女人变成了杨戬。”

姬发笑了笑,“是真的,他就是杨戬。”

殷郊两眼一翻又晕了过去。

等殷郊再醒过来,已是灯火昏黄,他起身要寻姬发,却看到一个白袍道人坐在榻前。

殷郊一骨碌翻下榻,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师父。”

广成子笑了笑,语气和蔼:“殷郊,不知道复活你的时候是不是忘了给你装脑子,竟能让人给你下移魂咒。”

殷郊觉得自己从头到脚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立马抱住师父的大腿,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可怜一些。

“师父,我也不是故意的,而且我发现不对之处,立马就回来了,我可没有违背誓言啊!师父!”

殷郊语气之凄惨好像广成子马上要让他应了下山前立的犁锄之刑的誓言一样。

这时有人进帐来,是姬发。

“仙师,殷郊确实是受了蛊惑,却也立了大功,仙师能不能免了惩罚,”姬发只听到殷郊语气凄切,一时心急想要求情,这话说出来又反应过来自己好像不该这么说,只能正色,“那邓九公也愿意归顺,免了一场大战,若是有罚,只怕西岐上下也不好交代。”

广成子的目光在二人之间游移一番,突然哈哈笑出来。

“武王殿下,怨不得我这徒儿如此急切下山啊。殷郊就交给你了。”

说着,人飘飘然出了帐去。

姬发未反应过来,殷郊已经到了他面前。

“姬发,对不住,没有立马来找你,”殷郊可怜兮兮的抱住姬发,“都怪那个申公豹,碰到他倒了半辈子霉,竟然混淆我的记忆让我以为自己在金鳌岛学艺,呜呜呜,我差点就帮殷寿来杀你了。”

殷郊委屈的似乎要哭出来,姬发也只能任由他抱着,让他将头埋在自己颈边。

“好了,没事了,哪吒已经告诉我了,移魂咒未解你也就回想不起被混淆的记忆,但是你听了哪吒的话便帮了西岐,若哪吒骗你怎么办?”

“我信你。”

殷郊毫不犹豫的回答,然后将头抬起来,一双黑亮的眼睛热忱地看着姬发。

“我信你,我知道你一定会是个好君主,而且邓九公话里话外所作所为很难不让人怀疑,再说了我要是真的在金鳌岛多年,又怎么会觉得那几位师兄熟悉,我也不是傻子。”

他这番话说的情真意切,哪怕只是一句我信你,姬发怎么能不心动?

明明只是哪吒的一面之词,明明他也看到了自己作为,却还觉得自己应该是有德之君,姬发只笑起来,轻声道:“你不是傻子是什么?”

也只有你这傻子能这么想。

“对对对,我是傻子,那武王殿下,可以让我这个傻子伺候您吗?”

说完抱着人就上了榻。

姬发被这一番动作搞得面红耳赤,殷郊却仍然用他那示弱的招数。

“我就抱抱你,也不许吗?”

姬发受不了他这样,一想到他受了这么多罪,也就纵容他抱着,结果没过一会儿殷郊便有些手脚不老实。

“殷郊,别动,一会儿还要去见邓九公,啊!”

姬发惊呼出声,面色赤红瞪向殷郊,这人竟然在他耳垂上轻咬了一下。

“见他要带着美人去吗?”

他这话真是没头没尾的,姬发看着他似乎是委屈的眼睛,茫然开口,“……那是杨戬!”

“那你要带杨戬师兄去吗?”

姬发眨眨眼,想到杨戬之前说的话,以及殷郊从开始到现在的反应,突然明白了过来。

“……你吃醋了是不是?”

“没有,只是武王殿下之前还能亲几口,现在只能抱了。”

姬发笑出声,捧了殷郊的脸凑过去亲了亲。

“这醋你吃便吃了,只不过不许去杨戬面前提,他是修道之人,你乱吃他的醋,哪吒也要来笑你几声…”

“笑便笑吧,我就是喜欢你有什么的,我恨不得别人都知道我要吃你的醋。”

殷郊的话热烈而直白,姬发只好拉过殷郊又亲了上去。

这次是一个缠绵悱恻的吻。

速写一个郊发。

*太子郊x狐狸精发

#假如被封印了五百年的是姬发

#别问为什么发一出来就有肉身,问就是发发狐狸时修炼超刻苦,被封了五百年出来还有肉身

*作者有完整版(见简介)

*欢迎大家来跟我唠嗑~

*祝看文愉快^^

*

大商太子殷郊有个秘密。

他八岁那年去轩辕坟游玩。轩辕坟风景秀美,绿草如茵,殷郊兴之所至,忍不住原地操练前日学的拳法,却被树枝绊倒,磕破了头。不曾想他的血滴落在轩辕坟地下的封印上,放出了一只被封印五百年的狐妖。

夜里,那狐妖出现在殷郊面前,被封印五百年,气息很是虚...

夜里,那狐妖出现在殷郊面前,被封印五百年,气息很是虚弱。狐妖化作少年模样,自称姬发,很坚定地对殷郊说,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我可以实现你的愿望。

说着爬上榻去狠狠舔了殷郊的伤口。

殷郊惨叫出声,在榻上连连打滚。

但伤口却神奇的痊愈了。殷郊第一次接触到这种怪力乱神之事,大骇,忍不住想求证更多的细节。

狐妖姬发一脸迷惑,咂巴了几下嘴,迟疑道:“你.....想吃面条和烙饼?”

自此殷郊再没怀疑过姬发的身份。

而姬发也信守承诺。做了假身份加入大商质子旅后,天天任劳任怨给殷郊烙饼下面条。博得内外一片赞誉。

姬发很适应人类的生活,或者说他很适应在殷郊身边的生活。殷郊是大商的太子,言行举止都是最标准的温文有礼,姬发跟着他能学到很多。

殷郊的父亲是个大英雄,会拍着他的肩膀告诉他做得好,这样锻炼下去很快就能成为一个真正的战士了;姬发的母亲很温柔,会做很多好吃的吃食,会给一无所有的姬发缝衣服,缝护膝;殷郊是最好的,他有什么东西都会分给姬发,在姬发和别人打架的时候给他兜底,在姬发寒冷的时候给他最温暖的皮毛。

姬发喜欢殷郊的家人,但最喜欢殷郊。

其实一开始姬发是无法适应的。人类没有毛茸茸的皮毛,没有灵敏的听力,他们很脆弱。冬天时要穿上厚厚的皮毛,打仗时要穿厚厚的甲胄,被剑一刺便会死去。他和其余质子一起上课时,大商的司命给大家介绍九尾狐狸。

——又东三百里,曰青丘之山,其阳多玉,其阴多青。有兽焉,其状如狐而九尾,其音如婴儿,能食人,食者不蛊。

众质子纷纷惊呼。能食人的九尾狐狸,想必是灾祸。

姬发低下头去。才不是呢,他有点委屈,他自出生以来没有吃过任何一个人,都是吸收天地灵气的,人类怎能以一概之,这样污蔑。人坏,狐好。

姬发很沮丧地想,当一个人类真的很麻烦,人还会杀掉很多和自己一样的人类。人坏,狐好。

殷郊站了起来,他表情很平静,语气不骄不躁,仿佛不带任何私人情绪。

他问司命,司命可曾见过狐妖吗,可曾亲眼见过狐妖吃人吗。

若是没有见过,何必这样一概而论,断定所以的狐妖都非善类呢。

传言也道狐妖太平而出则为瑞,大商这样祥和,人民安居乐业,我倒觉得若是有狐妖,那他也分明是祥瑞!

众人哗然。这是太子第一次公然顶撞司命。下学后便被姜王后叫去殿内,狠狠抽了几巴掌。

其余质子嘻嘻哈哈返回营房,姬发听见有人说,殷郊说的也没错,狐妖也没什么嘛。

彼时姬发坐在阳春三月里,看着鹿台的花纷纷扬扬从树上落下来,姬发很喜欢这样的天气,他会趁轮岗的时候悄悄在草地上坐一坐,打个滚。他躺在草地上时,有花飘到姬发眼睫上,他扬起额头拿鼻尖去碰。花是香的,是软软的。他想到了殷郊。殷郊手把手教会他如何成为一个人类。他教他穿人类的衣服,教他如何使用人类的武器,放松时不能舔爪子,不能直接低头撕咬食物,人类很弱小,但人类会团结在一起。

最重要的是,殷郊是一个人类。

于是姬发决定喜欢人类。

为了表示感谢,姬发决定给殷郊舔毛——这是狐狐届公认最高礼遇的感谢,尤其是姬发这种漂亮狐狐,更是无上的光荣。

...............

在姬发人类身份18岁,实际身份不知道多少岁那年,殷郊把姬发堵在他最喜欢的鹿台,满脸通红地对他说喜欢。

姬发能理解这种感觉,他又想起了那朵小花。

如果可以,他想和殷郊一起躺在草地上,再打两个滚。

冬去春来。

姬发从冬末开始便觉得有些不对。他的妖力紊乱,时而会控制不住狐狸的特征。有次半夜执勤显露了兽瞳,他浑然不觉,路过的宫女却被那森森青色吓得惊叫起来。

姬发很苦恼,他在山中修炼多年,不与什么人接触过,妖力一直稳定,这种情况前所未有。他怕是那封印的五百年对他的身体造成了什么影响。他想长长久久陪着殷郊,断不能出什么意外。

于是姬发告了一天假,去了朝歌附近的大山,请教年长的狐狸。

殷郊很担心,两人相识多年,这是姬发第一次情况严重到要离开朝歌。

傍晚,姬发回来了,一回来便找了殷郊,面色很严肃。

两人坐下,姬发沉吟着没有开口。殷郊心里害怕,生怕是什么不治之症。

他一届凡人,若是姬发要他的心头血入药,也是使得的。

姬发忽然喊道,殷郊。

殷郊不自觉握紧了拳头,祈求上天不要残忍地对待自己的爱人。

................

姬发在泪水朦胧间看到摘星阁顶上垂下的纱帐,那是种很旖丽的深红,和他皮毛的颜色很像。

姬发突然不合时宜的想起那朵小花来,他伸手抱住殷郊的脖颈,有汗滴落在姬发的肩上。

姬发想,他是真的很喜欢殷郊。

........

———————————————————

狐妖发发对太子:宝宝,你是一朵小花

现代AU

4K+一发完

带一点点点点郊发

如题,本人从小学开始就是三好学生,深受老师喜欢,和每位同学都能处好关系,唯独班里的一个刺儿头,总是喜欢找我茬。我本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长矛沾屎,戳谁谁死的原则和他两天一小打,三天一大闹。没想到这厮打不过我竟然去勾引我哥,还被他勾引到了,我该怎么让我哥看清他的真面目?

楼主详细说说,怎么勾引的?

什么?男的?勾引你哥?

好精彩….宿敌变嫂子….

你直接告诉你爹不就得了,说你哥给你找了个男嫂子,让你爹棒打鸳鸯

不会是爱你不得转而去勾引你哥吧?

回复5L...

回复5L

替身文学?

楼主

大家别脑补了,他就是真的很爱犯见,我们班大部分人都不喜欢他,我和我爸说了也没用,我爸觉得儿孙自由儿孙福,他才不管男嫂子女嫂子,是人就是好嫂子。

所以是怎么勾引的!

急需学习这个勾引过程

楼主我告诉你,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说不定你哥也不是什么好人

对啊,随随便便一勾引就勾引到了,能是什么正经人

你们受害者有罪论!!我哥真的很好,很温柔,很正经,平时没事的时候就喜欢读读书看看电影,不像别的富二代那样玩车玩表玩女人!

你哥玩男人

我哥现在是被男人玩儿的团团转啊啊啊!怎么办!

他不是老跟你打架吗,你把伤口给你哥看不就行了

呵呵,你以为我没试过?他也把伤口给我哥看啊,他还哥哥哥哥叫的比我都亲,他还掉眼泪!他!还!掉!眼!泪!他俯卧撑一口气能做两百个居然掉眼泪,我真的受不了了

撒娇小狗最好命

真的好绿茶….活该他勾引到你哥

你哥看不出来吗?

说不定你哥乐在其中

还有吗,我也学学

呵呵那可就太多了,我一件一件细数。C的爹妈对他不太好,他也有个哥哥,不过他哥也很讨厌C就是了。C经常从家里跑出来,哪都不去,就在我家门口晃悠。只要遇到我哥,就可怜巴巴的说肚子饿,说口渴,说天好热要中暑了,说天太冷要冻僵了。我哥其实有点圣母,见不得别人受苦,所以C经常穿着我哥的衣服在我家里蹭吃蹭喝。

听着确实有点可怜,爹不疼娘不爱

所以你哥人设也太好了吧,低调富二代,还有爱心,不会是个一米五的秃子吧,那C为了傍大款也是牺牲蛮多的

我哥很帅很帅非常帅,头发茂密,眉毛浓密,睫毛很长,还有俩酒窝!而且我哥常年练散打的,身材很好!!

看来一米五石锤

听楼主这么说就算他哥只有一米五也是个很有魅力的土豆子了吧

天空一声巨响,魅力土豆闪亮登场

我哥一八五谢谢

Woc高富帅

楼主家在哪里,我也去晃着试试能不能被捡回去

回复28L

+1

感觉C除了心机了一点也没做错什么……

回复29L

呵呵忘记说了C也是富二代,虽然爹不疼娘不爱,该给的钱可没少给,除了比给他哥的少点,但也绝对比你们大多数人的多,四千估计也就他卡里的一个零头吧

路过感觉被骂了

楼主怎么知道我裤兜比脸干净

我一个月工资都没到四千

那看来C也不图你哥钱,是真爱

回复33L

我没说他不爱,但是他就是单纯的人不行!你想想,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多么可怕啊!

看得出楼主确实很恨C了

C怎么你了

你们打架你不是也还手了吗

他说我身上有大粪味,他说我身上有大粪味儿!

嘴巴见见,让你哥多透透就好了

回复39L

为什么奖励他

他下次再说这种话,你就高喊“翠嘴给我打烂他的果!”

C打过我对象,还在他脖子上喇了个口子。

天呢那确实有点恐怖了

好偏激啊动刀子

把这件事告诉你哥啊?

这真的要分了,不然以后有点矛盾把你全家沙了

报警吧,这得报警了@朝歌网警(已被楼主删除)

啊啊啊不用这么夸张,好吧其实是C当时闹自杀,要割腕我和我对象去拦,抢刀子的时候不小心划到了,C出了医药费,还给我们点了好几天的外卖

好drama的C….

为什么要自杀啊

天呢,这种还是要分,不然以后有点矛盾刀架自己脖子上

回复48L

是的,真的要分,还是和你哥哥讲清楚吧

以我哥的性格,他只会对C更好。我哥真的很善良,C的爸爸和我爸爸工作有合作,小时候C偶尔会被留在我家。C小时候就很刻薄,总是对我冷嘲热讽,也不爱说话,一个人在角落里阴暗爬行。C小时候对我哥也凶,还咬过我哥,但是我哥没跟他计较过,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是我一份他一份。

49L

估计C小小年纪就芳心暗许了

50L

哥的情绪真的很稳定,本人很讨厌熊孩子

我哥说C是好孩子,但是没有在有爱的环境里待过,多爱爱他,他就会习惯,就会变成柔软的好孩子

天呢,哥也太温柔了吧

我要是C我也寻死觅活的赖上哥

他真的,我哭死

有点磕到C和哥了,感觉是救赎向

感觉楼主虽然说很讨厌C,但还是有把C当朋友的

你哥有可能是因为同情和C在一起的吧,怕他不答应C就自我了结了

确实,感觉楼主的哥哥是会自我道德绑架的人

我也有问过我哥这个问题,我哥说爱的成分本身就很复杂,同情和怜爱只是他对C爱的一小部分

天呢感觉哥哥也是恋爱脑

唉哥哥真的很好,帮我问问C上辈子做了什么好事,我copy一下,下辈子也能和你哥谈恋爱

60L

所以C就靠着一哭二闹三上吊勾引到了你哥啊?

倒也不是……C也挺夸张的,他一成年就把自己名下的信托1/3转给福利院,2/3转到我哥名下。我哥当时吓疯了,到处找他,结果C在流浪狗收容所的角落里阴暗爬行呢。我哥问C什么意思,C说没什么意思,就是感觉自己活不久,死了之后也想让自己喜欢的人过好日子。

天呢原来C也是个恋爱脑

62L

我哭死,果然男人的爱在哪里钱就在哪里

果然如果很爱的话就算不会表达也会给钱的

呵呵谁暗示我该和抠男分手了

回复64L

然后呢,然后哥哥就和他在一起了吗

没有,我哥跟C说,只想让喜欢的人过的好吗,没有想过和喜欢的人一起好好生活吗?我哥说他忍受不了和喜欢的人生离死别,如果哪天C决定好好活下去了,再和我哥说。然后两个人领养了一只以前是实验犬的比格,还取名叫just听比伯,蛮无语的。但是!这些存疑!因为后面这些是C告诉我的,我有理由怀疑他只是想气死我!

但是这种话听起来确实像哥会说的

67L

楼主宝宝别骗自己了,这一听就是哥会说的

那为什么C还要自杀呢

笑死,这是C恶魔的低语

70L

哥哥和C都好好,永远对喜欢动物的男生心动55555

真的是恶魔的低语….C那次应该也不是要自杀,是自我惩罚。因为比伯死了,比伯当时养在C租的房子里,我们去看过几次,比伯有点怕人,但是已经比刚来的时候好很多了,比伯以前当试验犬的嘛,对人戒备心很强,C被比伯咬过好几次。C去上课,比伯一个人在家里,回家的时候看到比伯把塑料碗咬烂了,一地的血,C抱着去医院,说是划破肠子了,救不回来,就安乐了。

养狗人听不得这种事

好揪心…..C肯定自责死了

希望世界上少点在狗狗身上做的实验

回复73L

虽然但是,这些狗狗也推动了技术进步吧

这事也不能完全怪C吧,狗狗可能有分离焦虑

哥哥没怪C吧?

啊啊啊啊啊啊所以发生了什么啊!楼主能不能一次性说完

我真的好急,我真的好急

楼主已经三天没来更新了!!!

78L

在这样我要报警了

来了来了,前两天再跟我们家人商量我哥婚礼的事,呵呵,我哥要和C去国外扯证了,说好一起拆散他们呢!!

我知道你急,但你先别急,先给我们讲讲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了

5555怨不得你哥心疼C,这听了谁不心疼

天,C真的和没人爱的生物很共情

哥哥赶紧来吧,C要碎了

84L

85L

能不能帮我问问C当天晚上发生什么事了

急需知道他们俩亲嘴了没

急需知道他们俩do了没

哥真的好爱….楼主你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啊!

楼主你发誓要当你哥嫂的爱情保安一辈子

91L

你对着天安门发誓,说你要是在婚礼上搞幺蛾子你就不是你哥最勇敢的弟弟

楼主你要是破坏你哥和C的婚礼我就去你和你对象的婚礼表演龙吸水

93L

楼主再不更新我就去你婚礼打十套军体拳

你们好毒….唉好了好了不说了,昨天我哥看到帖了,问我当时C要砍自己怎么没告诉他,是我不想告诉他的吗,是C给我发了个大红包让我不要告诉他!

对了昨天去我哥他们去拍婚纱照了,可以打码给你们看看,打码的是我哥,不打码的是C,以后你们在街上遇到C了一人一口吐沫淹死他谢谢大家

[图片]

Woc以为C是个阴暗爬行的绿茶心机小0,没想到是个盘靓条顺的大帅哥…

95L

惊了C帅的有点超过了

惊了C手上的钻戒好大个儿

啊啊啊啊我是化妆师,昨天看到俩大帅哥进门就震惊了,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5555。哥和C真的都很高很帅,感觉哥不止185,C真的,全程狗狗眼盯哥,真的!很!好!磕!楼主婚礼能请我化妆吗,我free了

回复97L

额你可以和我哥联系,不过我和我对象也很帅对吧

很帅!楼主和楼主男朋友也很帅!!楼主真的少年感很足,楼主的男朋友像混血,五官很深(但是看起来都不太聪明,这是可以说的吗)楼主拍婚纱照也来这里呀,给你们打折顺便帮我问问C那天晚上他俩到底do了没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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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动物餐厅海德薇信件攻略最全2022图解最新手游攻略6.野餐照片:白色-种植-金色 7.白兔的比尔:菊花-红色-蓝色 8.爱丽丝故事书1:蓝-樱-金/蓝-铜-金 9.爱丽丝故事书2:黄-白-红/菊花 3 (爱丽丝2需要先解锁柴郡猫) 10.边境田园明信片:红蓝白/白白红/菊花黄红 (你需要先拿到边境牧羊人的信) 11.边牧的信:黄-蓝-白/黄-红-蓝/菊花-黄-红/红-蓝-樱/...https://www.reliyou.com/news/22243.html
11.免费去水印工具轻松去除边牧图片水印您是否曾经在网络上欣赏到一只可爱的边牧犬的照片,却发现它背后那让人分心的水印,影响了你对它的喜爱?别担心,现在有一款免费去水印工具可以帮助你轻松去除这些烦人的水印。下面就让我们一起来了解这款神奇的软件吧! 一、消除水印,重获高清画质 这款免费去水印工具使用简单,只需几步操作就能轻松去除图片上的水印。它...https://www.meixiaosan.com/article/show/31987.html
12.边牧犬尾巴长什么样(边牧犬尾巴长什么样图片)你问的这个问题,边牧狗狗尾巴有没有全白色的,我怕我认错了狗的品种,这个情况品种对不对应该主要看正面,尾巴最对也是没有用的,下面是边牧狗狗照片,你自己对照一下看就知道。http://m.boqii.com/article/513795.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