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满意地笑了笑,最后阖上眼睛。
他不想深究这个回答里有几分真,几分假,他只知道,她答应了。
既然是答应了他的事,那就必须做到。
第一缕天光亮起的时候,桑以睁开眼睛,看见躺在身侧的宫远徵还没有离开。
她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悄无声息地将脑袋挪出他的臂弯。
桑以眸光忽闪:“昨晚的人是他。”
系统说:“主人,他可是个小变态,你冒险应下他的话,如果做不到,死了也就算了,要是被他像园圃里的兔子一样关起来,那可就遭罪了。”
桑以漆黑的瞳紧盯着眼前这张年轻稚气的脸,好半晌后,重新闭上眼。...
桑以漆黑的瞳紧盯着眼前这张年轻稚气的脸,好半晌后,重新闭上眼。
她对系统说:“我不怕他。”
多年相处下来,桑以深知宫远徵此人看似凶戾,实则是最容易说话的人。
只要她愿意哄着他,他总能顺着她的意思来。
不过一会儿,宫远徵醒了。
他只看了一眼身侧的女子,便翻身下了榻。
*
羽宫。
一夜过去,天渐渐亮起,山谷中的雾气逐渐散去,一切都变得清晰起来。
宫唤羽在庭院里站了一整夜,终于等到看守商玉楼的绿玉侍卫回来。
“少主。”
“如何了?”宫唤羽语气焦急地问道。
绿玉侍卫行礼说:“回少主,一切如常,只是……”
“快说!”
“只是徵公子是在今日晨起才从楼里出来。”
宫唤羽默了默,叹了一口气,转身缓缓往屋内走,只是身行倾颓,不似往日那般自如自洽。
“远徵弟弟也长大了,确实不适合久待商玉楼,但事出有因……”
他顿了顿,转过身,冷眸睨着台下的玉侍,说:“你们就当从未看见过,明白吗?”
“是,少主,商玉楼此夜一切如常。”
宫唤羽点点头,露出浅淡的笑意。
“以商妹妹生辰快到了,吩咐人将我所备清单上的礼物都送过去,莫要出了差错。”
“是,属下告退。”
玉侍上前接下礼单,转身快步离开。
他们这位少主什么都好,但唯独沾上二小姐的事,最是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
商宫。
桑以将新画好的兵刃图纸交给身边的侍从,说:“送去给大小姐。”
“是。”
侍从退出房间,一转头瞥见躲在窗棂处偷看的宫子羽,眼眸一低,走上前见礼:“羽公子。”
宫子羽被吓了一跳,忙做噤声动作。
可从里面传出来的声音却告诉他,已经晚了。
“进来。”
宫子羽闭了闭眼,挥退侍从,转身走进房中。
“你称病两三日谁也不见,就是为了一柄新刃?”
桑以起身,拿起身后置架上的箭矢,盯着箭尖,轻声说:“商宫擅长铸造兵刃,我只是发挥所长,你会什么?”
“……”
宫子羽张了张嘴,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对答。
“对了,你也不是什么都不会。”
桑以将目光从箭尖移到宫子羽脸上,笑了下,说:“你会寻花问柳,怜香惜玉,逞英雄,不计后果,哄骗于人,会的多了。”
“我,我没有……”
果然,世界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
连称病不出的人都知道他的糗事了。
在女子嘲弄的目光下,宫子羽觉得手脚都无处安放,最后只能无赖般地一屁股坐在地上,回头看着宫以商,回以委屈的眼神。
桑以看着他,一歪头,不解地眨了眨眼。
「又搞什么?」
宫子羽揉了揉还在发疼的胸口,喃喃道:“我昨晚被宫远徵追着打,他是下了死手,要不是哥哥及时出现,你就再也见不到我了。”
桑以冷哼一声,握着手里的箭,对准宫子羽。
“宫远徵再大胆,也不敢明着杀你,倒是你,傻得可以,自己往局里跳。”
闻言,宫子羽猛地从地上站起来:“这个局,你也知道?”
桑以没说话。
宫子羽看着她手里的箭,回想起那夜看见在乱箭之中倒下的新娘,突然就明白了。
如果父亲真的狠心要为了除去无锋刺客就杀掉全部待选新娘,根本就不会多此一举,留她们一命关在水牢。
留她们是为了引蛇出洞。
明明是一个漏洞百出的局,却只骗进去了他一个。
桑以收回箭,抬步朝外走去,看了眼外面的天色,似惋惜地叹了一句:“要下雨了。”
“宫尚角快回来了。”
宫子羽看着女子的背影,眼里掠过一丝低沉,但很快恢复了。
他忘了胸口的痛,缓缓垂下头,轻声说:“你好像对他总有那么多期待。”
桑以听了,缓缓回头看向宫子羽,沉默着,良久,眉尖一动,说道:“也……没有吧。”
听见女子否认的话,宫子羽的心反而刺痛了一下。
“有没有,你心里清楚。”
宫子羽垂着头,从桑以身边走过,脚步飞快。
宫子羽走了,桑以重新拿起手里的那只箭打量。
说来,这只金羽箭还是宫尚角送她的第一份生辰礼物。
那时,他们的关系还不错。
但这一切都从她救了宫唤羽之后发生了变化。
这次他回来,巧的是还能赶得上她的生辰。
不多时,身后传来脚步声。
侍从行礼说:“二小姐,羽宫少主派人送来了今年的生辰礼,不知是否还像往年一样处理?”
“不,”桑以握紧金箭,回头对着侍从说道:“把东西全部抬进商玉楼。”
宫门,女客院落。
金色杏叶纷落,平日里看着冷情的庭院也因着新娘的到来变多了几分生气。
“妹妹,你还没见过这些新娘吧。”
“还没。”
“我也没见过,听说都是江湖上一等一的美人,看着可惹人怜了。”
“是吗?”
“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宫紫商拉着宫以商喋喋不休地说着。
掌事嬷嬷领着她们穿过大门,来到后院。
后院不大,今日天气正好,三三两两的待选新娘都坐在院中闲聊,骤然看见有人来,纷纷议论起来。
宋氏小姐发出疑问:“她们是谁啊?”
看了半天,有人不确定地说道:“应该是商宫二位小姐吧。”
宫紫商侧耳听见,回道:“真聪明。”
AgustD开了很大的个人巡演,我就坐在下面看着他在舞台上闪闪发光发泄情绪,勾引我的不是AgustD的表演而是藏在破洞裤里的百万女团腿。
表演结束,AgustD在后台换衣服的时候,我早在后台等他了从背后抱住属于我的闵玧其,把头埋在他很有安全感的后背上“别抱了很臭的”听到闵玧其这样说把下巴靠在了左肩膀说“我不嫌弃”闵玧其转身托住你的脸颊说“我嫌脏”
额……不愧是现实主义者
你嘟着嘴说“切”闵玧其看着你很宠溺的在笑,你看闵玧其在笑凑上来说“你笑什么”“没什么,想吃什么待会带你去吃”。
......
闵玧其一边说一边收拾这自己的麦带,“你明天还有一场,吃点清淡的就行”“委屈你了”闵玧其上前抱了抱你把头埋在胸前说“明天一天你就可以吃辣的了”你顺着闵玧其的动作尽量让他舒服些。
“好了,快换衣服我们回酒店”闵玧其拉着你去了换衣室“在这等我一会我马上就好了”你看着闵玧其的动作心里又有贪玩的念想。
闵玧其就在你面前换衣服这常态,而你有时候也会逗猫猫,结果就是走路很不舒服,这次是在换衣室前面还有工作人员我就不信这次还是跟以前一样。
就在闵玧其坐在椅子上换裤子时,你也搬来一个椅子坐在闵玧其面前说“玧其啊~明天jin欧巴j-hope也会来吧”“嗯”闵玧其不懂你在干嘛,可直觉告诉他不是危险的事而是有益的事。
你一边说着眼睛却一直在闵玧其的破洞裤上扫,闵玧其抓住你的小动作小眼神,不戳破。
每次闵玧其穿破洞牛仔裤的时候,你都像猫看见纸箱,有种想把手伸进去摸他腿的欲望,而你确实也这样做了,这次也是一样。
你的手透过破洞的缺口,揉捏了下他因为外露,而有些冰凉却透粉的膝盖,当你还在感受这光滑的触感时,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
掌心覆盖在你的手背,微微发力攥住,眼神有些玩味的看向你,“摸够了吗”“呃……还没有”你的手转向上,被他笑着一把按住,向他白皙的大腿摸去,你却把手抽回来站起来说“快换衣服吧”说完转身就想走。
闵玧其比你卖出步子的动作要快,胳膊环住你的腰紧紧的挨着自己想把你跟他融为一体说“嗯,摸完就想走?”“我…我是听到外面有工作人员在叫你”
“嗯~我没有到”闵玧其把下巴靠在你在锁骨处,炽热的目光就看着你,你脖颈处喷撒着热气,身后还有个更热的东西,你已经红的不成样子了。
闵玧其看着你更红的脸说“如果我被你摸的有感觉了,你会在在这对我负责吗”
含:切原赤也/幸村精市/不二周助/越前龙马
——————ooc预警
【前提:你在网上刷到男妈妈女装的照片,觉得他穿上应该也会很好看,裙子买回来后就一直被你藏在衣柜里,直到今天……】
【切原赤也】
你躺在床上玩手机,突然想到被你放在衣柜的裙子。你知道如果直接让切原赤也穿的话,他肯定会拒绝,这家伙还一直记得国中时穿女装的糗事。
刚好你在手机上看到些情侣游戏,决定了,就是你了——快问快答。
你只要动动手脚,以切原赤也单纯简单的头脑来说,他肯定会输!
“赤也,我们玩个游戏吧,谁输了就答应对方一个条件怎么样。”
“好......
“好啊好啊,玩什么?”果不其然,只要提到游戏切原赤也就兴奋起来了。
“玩快问快答吧,就是互相问对方十个问题,要在三秒内答出来,答出来加一分,答不出扣一分,最后得分低的要答应对方一个条件哦~”
“好!xx酱你就等着输吧!”切原赤也满脸自信。
你和切原赤也面对面坐在床上,紧紧盯着对方的眼睛。你们通过猜拳来决定先后顺序,结果当然是你赢啦!
“要开始了哦~”说完,你不等他反应过来立马抛出问题:“周末要不要一起去约会?”
“诶?”切原赤也愣了一下,似乎是没想到你问的问题竟然这么简单,他迅速反应过来:“要!”
“要不要看我小时候的照片?”
“要!”
“等会儿要不要一起洗澡?”
“当然要啦!”
……
关于要不要的问题,很快就到了最后一个,期间他还抱怨你问的问题怎么都这么简单,你没回答,笑眯眯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等会儿要不要穿我给你买的裙子?”
“要!”切原原赤也脱口而出,眼睛亮亮的,觉得自己赢定了,忍不住放声大笑。笑到一半才反应过来你刚刚问了什么,笑容戛然而止。
他气急败坏地大叫:“我才不要穿裙子,xx酱就是在耍赖吧!”
你从衣柜里拿出裙子,一脸理直气壮:“这怎么能叫耍赖呢?明明是赤也没有反应过来~”
你把裙子塞进他怀里,在他不情愿的表情中将他推进浴室,“别废话,快换!”
切原赤也敢怒不敢言,最后还是在你的注视下屈服,带着一丝恼火,抱着裙子在浴室里小声抱怨。
“可恶,好过分!明明就是故意的,竟然还提前买好裙子……”
【幸村精市】
自从收到那条裙子,你就一直在幻想幸村精市穿上它的样子,想想就感觉口水要留下来了。
直接说的话肯定会被拒绝的,因此你一直没想好该如何让他答应你,毕竟他总是把事情做得完美无缺,让你挑不出一点儿错。
直到今天……
十点半,你听见开门声,立马把手机扔在一旁,坐在床上假装生气。
“在等我吗?”幸村精市伸手想摸你的头,却被你躲开了。他也没有生气,坐在你身边,把你搂进怀里安慰,“抱歉,让你等了这么久,原谅我好吗?”
你“哼!”了一声,把头埋进他怀里,掩盖自己快要憋不住的笑容。
“是没收到我给你发的消息吗?”幸村精市问。
“没有。”你委屈地说,完全没发现一旁的手机刚好显示在他的聊天界面上。
幸村精市了然一笑,但他并没有揭穿你,反而顺着你的话继续说:“好吧,是我的不对,那我要怎么做xx酱才能原谅我呢?”
好机会!
你猛地抬头,在他宠溺的眼神中又装模做样地摸摸鼻子。
“唔……我最近买了一条裙子,有点大……”
幸村精市挑了挑眉,似乎有些意外,“xx酱是想看我穿吗?”
你犹豫了一下,点点头,不敢看他。
他笑了笑,捏了捏你的鼻子,“好吧,我可以试试看,那xx酱可以答应我一个请求吗?”
你同意了,仿佛害怕他反悔,赶紧从衣柜找出裙子递给他。
“看来是早有预谋哦~”幸村精市笑意盈盈,在你耳边轻声说:“那么……请求就是,xx酱等会儿被我穿着裙子O吧~^^”
然后你就满脸通红,不知所措地看着他拿着裙子走进浴室。
【不二周助】
你今天整理衣柜的时候,无意间发现那条买回来后就一直被你藏起来的裙子。
“嗯?是新买的裙子吗?很好看哦~”
不二周助见你一直蹲在衣柜前,便走上前看了看。
“是吗?这是我特意买的,想看周助穿!”你举起裙子,一脸期待地说。
你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因为不二周助从来都没有拒绝过你,你相信他这次也不会拒绝的。
不二周助似乎有些困惑,他睁开冰蓝色的眼睛,歪了歪头,“诶?想看我穿吗?”
看你一脸坚定地点头,他笑了笑,最终还是答应你:“好吧,那我就试试看吧。”
“耶!周助超好!”你兴奋地冲上去抱住他。
不二周助用下巴在你头上蹭了蹭,“不过不要太期待哦,应该会不好看吧……”
你打断他,用手捂住他的嘴,“才不会,应该说会很好看才对!”
你认真的样子逗笑他,他眉眼弯弯,整个人好像秋日里的阳光,散发着温暖的气息。“好的,是很好看~”
“快换快换,我在客厅等你哦!”
你在他脸颊落下一吻,随后一蹦一跳地出去了,还顺手帮他关上卧室的门。
【越前龙马】
你吃瓜的时候突然收到桃城武的消息。
[今天翻相册的时候发现这张照片,不看会后悔一辈子!快看快看!]
不会是什么恶作剧吧,你警惕的点开一看,顿时爆笑。那是一张越前国一时拍的女装照,而且还被公主抱着!
你笑得肚子疼,瘫在沙发上,突然想到前两天到的裙子,你竟然能把这件事忘了,反正越前又不是没穿过,再穿一次也没关系吧。
你赶紧去衣柜把那件压箱底的裙子翻出来,开始思考怎么样让他同意了。
按照越前的性格,直接说肯定是不行的,说不定还会被他嘲笑。于是,你给桃城武发了消息,问他当时是怎么让越前同意穿裙子的。
收到回复后,感觉更搞笑了。你知道越前心软,没想他竟然这么心软哈哈哈。
晚上越前龙马刚到家,来不及站稳就被你抱住大腿。
“喂!你在做什么,快起来啊!”
他拽着你的胳膊,想把你拉起来,但你紧紧抱着他不动,你一脸恳求地看着他,“龙马君,拜托帮帮我吧,我要活不下去了~”
“在说什么啊,你这个家伙!”越前龙马有些无奈,低头看着你,“你先说说看,要我帮你什么?”
你继续装可怜,使劲眨着眼睛,希望能把眼泪眨出来。
“今天看到龙马君穿裙子的照片了,好遗憾没有亲眼见到,拜托你再穿一次让我看看吧!”
小猫难以置信,甚至怀疑人生。
“哈?你从哪看到的照片?我才不要,你死心吧!”
被拒绝了……你趴在他腿上,身体一颤一颤的,仿佛在努力忍住眼泪。
他顿时手足无措,蹲下去哄你,你见他有些动摇,立刻加大攻势,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我真的很想看,就这一次好不好~”
“就这一次!”
越前龙马一脸勉强,撇了撇嘴,不情愿地答应你。然后就看见你抬起的脸上没有一点哭过的痕迹,反而是得逞后的笑容。
他反应过来你在骗他,还没来得及质问你,就被你塞了一条裙子推进卧室里。
哈哈哈哈哈哈伤害性不高侮辱性极强
活泼机灵京队妹宝×温柔犬系bking师哥
大家长/年龄差/哄小孩/闯祸搞笑日常小甜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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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傲
随着关键一分尘埃落定,指导组几个皱着眉的小老头明显松了口气。
小姑娘皮肤白里透粉,额上还淌着汗,
攥着左拳,高举过头顶,以清脆又响亮的呐喊声结束这场艰难的战斗。
身边端着大小单反的人群一拥而上,他视线紧紧盯着你,以至于鼓掌和站起身的动作有些延迟,被四面八方攒动已久的记者挡住了去路。
王大头拽拽口罩,把灰色羽绒马甲拉链拉起,转身迈步去后台等你。十一月的北京很冷,挨着临时暖气,坐了有一会儿,外面的声音渐渐躁动了起来。...
王大头拽拽口罩,把灰色羽绒马甲拉链拉起,转身迈步去后台等你。十一月的北京很冷,挨着临时暖气,坐了有一会儿,外面的声音渐渐躁动了起来。
估摸着是你应付完奖台那边的记者过来了,他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翘着二郎腿偶尔翻两下手机,看的也是日常推送的琐事和花边新闻,心思却全然不在这儿。
小姑娘真的很棒,不是吗。
女子青年队的左手小孩能打出这种成绩的还是挺少。
他暗暗笑了声,未来可期。
“啊,那个,首先还是非常高兴吧,今天赢下了比赛”
他忍不住将门开了个小缝,看你罚站似的局促地背着手接受采访,抿着嘴极力克制住笑意。
你刚开始根本没顾得上发现他,面对这种一堆人围着拍照采访的大场面,虽然不是第一次,但也还是差点紧张得大脑一片空白。
用王大头的话来说,正常,小孩嘛,多练练就好了。
无处安放的双手在背后绞着,指甲掐进手心,你试图通过这种暗戳戳的痛感让自己专心思考记者抛过来的问题。
“那妹妹能说一下参加这次比赛的初衷吗”
面对这个问题时,你其实早就打好了腹稿,准备了一整套体体面面的台词,可以完美展现团队精神,自我追求,价值体现和家国情怀,但这些全部都在不经意间瞟到王楚钦那一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正躲在后台休息室微笑着看你,碎刘海没了发带的遮挡,松松地盖住他额头,眼神温柔得像一汪月光。黑色卫衣领子从羽绒马甲领口钻出来,此刻正端着手机悄悄记录下你这副风光又窘迫的样子,手腕因为笑的缘故,有些颤抖。
完蛋,对视的一瞬间就把词忘得干干净净了。
最后还是记者出声提醒,你才堪堪地收回目光,心一横,脱口而出的话也没经打磨和润色,
“额,他们说冠军有好几箱冰淇淋吃...就来了”
屋里那个小人听了这话笑得低下头去,指导被气得哭笑不得,你感觉到脸颊的温度攀升,耳边嗡嗡地响着,只有快门的喀嚓声和轻轻的笑声。
结束,你深吸一口气,钻进后台第一件事就是收拾王大头。
“都怪你,我忘词了”
一双纤长的小白手用力揪着他的领子左摇右晃,
王大头倒是有点享受这份越级的亲近,仰起头笑着任由你作,手都不抬一下。
“怎么跟师哥说话呢”
指导一副严肃模样缓缓踱步过来,嘴角仍是带着笑,拍拍你左肩,“前面找你呢,颁奖去吧”
你怏怏作罢,将球包往他身边的凳子上搁,
扬扬下巴,伸手一指,
“帮我看着啊”
王大头对你也是没脾气,一点头,揽过运动包带子笑着应了声,
“行,小冠军”
指导陪着你刚去没一会儿,林高远就推门进来,
看见王大头在这也丝毫不意外,俩人默契一笑,
“又看小妹来了”
“小孩难得打这么好,得夸”
他笑嘻嘻地谦虚了措辞,还是掩盖不住语气间的骄傲。
“这小孩好是好,就是也太丢三落四了,”
林高远递过来一块工牌和手机,让他替你收好。
淡粉色的手机壳,简单又可爱,一看就是你的风格。
“心大,随你”再眯起眼睛补上一句,
王大头愣了一瞬,边接过边回着他的玩笑话。
“我可没有她能耐。”
过了一会,你抱着奖杯美滋滋地窜回来给他展示,
“哥哥,给我拍个照啊”
你一手端着有些沉重的奖杯,左手从外套袖口伸出比剪刀手,咧着嘴嘿嘿笑,
王大头顺从地起身,认认真真地把小姑娘框在取景框里,
“好了”
收回手看了半天,嘴角的弧度就没消失过。
你头都没抬就收拾球包准备继续回局里训练,
“发给我啊,发给我啊”
果不其然,一抹兜,手机没了。
心下一沉,闷头找了一会儿还是不见踪影,刚准备起身后脑勺就不轻不重地磕到了他的下巴。
他弯下腰将你的工牌和手机齐齐地搁在你左手边的凳子上。隔着点距离,被熟悉的温度和洗衣粉味道包裹,你条件反射地一颤。
他倚着门框,看着你泛红的耳根,笑而不语。
“走吧,训练去”故意放慢脚步等你,
“来啦!”
那时候冬训还没开始,教练组把一队的大哥哥大姐姐请回来陪练几天,系统地传授一下技巧。
你们相识源于奇怪的缘分,指导说从后面看你俩高低肩整整齐齐。不仅都是京队师出同门的左手将,攻防兼备,不服输的那股劲儿也一模一样。
渐渐熟络起来后,王大头有事没事就经常陪你拉几板,讲讲大赛经验,再听你复盘一下最近问题。
球馆还有些热,他穿着一身黄t恤,叉着腰训你,除了表情,语气并不严肃。
你蹲坐在一旁安静地喝牛奶,将贴着额头的碎发挽到耳后,偶尔用球拍当扇子挥几下,再乖巧地点点头。
“轻点使劲就不那么容易拉丢了啊,小姑娘哪那么大劲儿”他好笑地看着你,抛过来颗白球,向你勾勾手掌,“再来。”
你明显感觉到他适应着你的强度,在心里制定了一套为你量身定做的计划,哪里是短板,哪里是优势,总能精准地训练到。
他很聪明,也很贴心,完美得将私心和对后辈的爱与期待融合在一起,让你无法分辨,可你也机灵得很。
队里的表演赛两个左手和两个右手打混双,
一阵欢声笑语。
你们兄妹“相爱相杀”,到关键时候打得也挺狠,配合还偏偏都很默契,让身位的速度极快,指导在旁边看得直喝茶水,就差一捧瓜子了。
杀得对连连败退时,你俩几乎边打边笑。
结束时他又夸你好几句,猛灌一口矿泉水,
人还大喘着气,叉着腰站在一旁,垂着眼帘望你
“不错不错,又乖又棒”
“被你带飞了,哥你真棒”
你红着小脸贴贴他肩膀,边擦着汗边学着他的样子叉起腰来,到底还是“亲兄妹”,逗得一旁的指导差点一口茶水喷出来。
偏爱
院里来了一只陌生小猫,据说是遭主人弃养的可怜小孩,眼尖的哥哥姐姐都看见了,球包里揣点猫条冻干,下训顺便逗逗小猫,总能看见一群人围着花坛轻声细语地感叹,
“好可爱,好可爱”
你运气就没这么好了,喂猫条时旁边人一逗,抓了胳膊几个深深的血道子,伤口不算很深,但血顺着手臂流下来还是很吓人,
你畏于指导的批评,没去队里找队医,悄悄拦车准备去医院处理,在门口被头哥抓了现行。
他皱着眉查看你的伤势,你心虚地想收回手,他手指却用了些力,把你揽到一旁,
“能不能别告诉指导啊哥”
他也不看你,冷着脸愣是一句话都没说。
你不知道要去哪里,但就是低着头跟在他身后走。伤口周围的皮肤红了起来,前面的人严肃得可怕。
低气压很吓人,你喊他两句他还不答应,索性捏着胳膊站在原地闷声掉眼泪。
王大头急火攻心,又正在气头上,只想着去车上拿药给小姑娘处理伤口,全然忘记照顾你情绪,走出去几步听见后面没了脚步声,回头才发现你远远站在一边掉眼泪,瞬间心软了下来,转身回去哄。
“好痛”
你努力将眼泪控制在眼眶,抬头睁着红红的眼睛看他时,他忽然好后悔,一下下顺着后背安慰你,
“乖啊,哥错啦,没事没事,待会上了药就不痛了。”
棉签沾着碘伏,轻轻抹过伤口,深棕色的液体均匀铺开,一阵冰冰凉凉的触感,他的指腹温度很高,不轻不重地捏着你胳膊,你忽然后知后觉地有些害羞。
他的车后座很宽敞,皮质座椅带着体温。但此刻回荡着两人重重的呼吸声,稀薄的空气不断升温,有些狭窄,又有些让人不知所措。
似乎你们都意识到了这一点,都默契得一言不发,这样暧昧又奇怪的氛围,已经太过越级,好像任意一句话都能让事情向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
“哥哥”
你在他抬头的一瞬间忽然凑近他脸颊,眨眨眼睛,
王大头眼底的温柔来不及躲藏,被你撞见,倒是有些明目张胆。
他低垂着眼帘,小幅度地点点头,默许了你出格的举动。
食指轻轻摩挲着唇瓣,你惊呼好软,他啧一声,耳朵却不知不觉红了起来。
你们在隐秘的空间里拼命地相拥,
你害羞得一个劲儿躲,直到最后他主动将吻印在脸颊。
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埋头蹭蹭,发丝拂过颈窝,
手机提示音响一声,你清楚地瞄见他的屏幕壁纸,
一个抱着奖杯的小女孩,神气十足地冲着镜头笑,视角很好,但拍摄的人有心,还是稍稍欠身,
很正常,偏爱你这件事,他向来不善于隐藏。
短打
ooc给我~不要上升~
你跟王楚钦能走到一起全靠他当初夸你的那句:“你吃饭真的好香啊。”
你一下就笑喷饭了,最后问他“那你想不想天天跟我一起吃饭?”他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他是真喜欢你,平时在队里嘴跟粹了毒一样,在你面前倒是有经常乖巧和温顺的一面。他平时自己不爱吃饭,但是一跟你见面就喜欢买各种好吃的投喂你,还跟别人说“看我女朋友吃饭真的好开心。”
有次你跟他约好说去看他比赛,票都抢了,他前一晚提醒你第二天一定要定好闹钟别迟到了,你自信地说肯定不会,结果第二天早上还是睡过头。
你特别喜欢气他,看他炸毛,有次跟他约会吃饭的时候他一直打字回消息忽略了你,你也不吵不闹的,他放下手机的时候看到自己碗里平白无故多了好几样海鲜,又被你气笑了:“你有x吧?”语气带着无奈跟宠溺。
很快你冲他做了个鬼脸,他把自己面前那碗蟹黄拌饭推到你面前叫你吃,你吃的特别香,要不怎么说你俩以前是饭搭子呢?
就连龙队都说王楚钦每次跟你一起吃顿饭下午练球都能精神好几倍。
后来你实在是被他养胖了说自己要减肥,他就笑嘻嘻地陪你去健身房,然后该给你买零食还是买零食。
“你不知道吧,健身就是为了好好吃饭的,别亏待自己。”
你觉得他说的对,他简直就是你的人生导师嘛。虽然你们实力差距确实有点大,他天天忙前忙后训练参赛拿牌,你在家吃吃喝喝睡睡,但是你俩居然过的也很和谐。他一落地就给你报备,一下飞机就飞奔回家,你一听说他要回家就感觉幸福,跟好朋友说:“我男朋友要回来了,明天又可以吃好吃的了,嘿嘿。”
第一次过周年纪念日的时候你不懂事送了他一副球拍,他又无奈又感动,捏着你的脸谢谢你说:“我不能换球拍,球拍都需要练手感的知道么?”
你才意识到自己送错礼物了。
“那怎么办呀?退掉?”
“不用了。”他说,“在家供着吧,我看着开心。”
王大爷就是这么容易就被提供情绪价值,他说过见到你就能立刻情绪价值被拉满,更别提你送他什么了,你就是送颗石头他都开心,因为他开心的本质并不是礼物,实际上他什么都不缺,他只是喜欢你而已。
你们俩外出的时候你总是喜欢口头喊他“王老师”,导致一开始他队友以为你是他带的学生,后来见多了你俩在休息的时候打那个情意绵绵球也就懂了。
“你俩师生恋?”
“……”王楚钦和他们解释说,“我女朋友,我追来的,去年就开始追了,什么师生恋,她看我比赛认识我的。”
“哦~你俩师徒恋?”
“……”王楚钦不想再解释了,“我要去吃饭了,好饿。”
太难得了,王楚钦居然主动说想吃饭,简直难得。
他记得第一次跟你一起吃饭你就吃的很香,貌似没有你不爱吃的,但往你碗里夹口香菜你就老实了,他也喜欢看你皱眉,感觉很可爱。
你瞪他一眼,他却在笑,笑着笑着让你过去一点,然后趁机亲你一口。
太可爱了,要是以后一辈子都能跟你一起吃饭他都不敢想得有多幸福,一定要想个办法做到这件事才行。
短打~ooc给我
不要上升哇
王楚钦跟你的相处模式在队里都是被夸的,好多人说你俩简直跟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一样,用许昕的话说“看起来像同穿过一条开裆裤”。
你也不知道为什么你们在一起之后那么自然而然就会那么了解对方的习性,他说可能找对人就是绝配,你觉得是饮食问题。
“王楚钦,你不能老不把吃饭放心上了,我不在的时候你也得好好吃饭。”
他好笑地看着你说:“你不在我也得吃啊,不然我饿死了怎么办?”
于是后来王楚钦去外面打比赛,每天手机闹钟都至少会响三次,第一次:早上提醒他起床,第二次:中午提...
于是后来王楚钦去外面打比赛,每天手机闹钟都至少会响三次,第一次:早上提醒他起床,第二次:中午提醒他吃饭,第三次:晚上提醒他早睡。虽然被队友听到很羞耻,但是他就是喜欢天天听到你督促他的声音。
后来大家一听到他的手机响就知道干饭点到了。
“小学生啊你,这都要提醒?”
他解释说是因为平时他吃饭太随便了你才录这个提醒的,他自己都觉得和高德语音包一样,他每天都得开着才能找对方向。
“王楚钦王楚钦,我朋友来咱家了我给他装个东西用你块布行不行?”
“我哪有布啊?”你跟他通话的时候王楚钦疑惑。
“就是那个柜子里那个啊。”
“那是lv宝贝儿。”
“……啊啊啊那我用了怎么办,你还有用吗?”
还好你点醒他,他瞬间反应过来你说的对:“我没用啊,那就是块布。”
“我已经晋级了宝贝儿,昨晚就比完了。”
他一想到你们老是在某些时刻似乎有意地跟对方错开就觉得好笑,胡乱揉了几下脸之后他要你在赛场别乱走,他过来接你。
到地方之后看到你和选手张本智和聊很开心,他还老跟你打听王楚钦的消息,你说:“王楚钦平时就那样打球的。”然后一顿小学生水平操作演示,把王楚钦本人都逗笑了。
“哟,今晚不拿下都对不起这横幅吧?”被队友调侃之后王楚钦内心又爽又无奈。
“那必须的,比赛都是看实力。”
*ooc预警私设
*情节虚构,请勿当真
*宫远徵/宫尚角/雪重子
[图片]
宫远徵
[想去哪?]墨衣少年似笑非笑的看着你,锋利的长剑明晃晃的架在你脆弱的脖颈上。
被制住命脉的你讪讪的笑了笑,举起手来表示投降,[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宫远徵黑眸一动,嘴角微勾。
[阿〇这样可不行啊]
他手里的长剑缓缓移动,触及皮肤冰凉凉的格外刺骨,[宫门禁地可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你:……
[你在这里等多久了?]沉默过后的你淡淡开口,能问出这句话你心中自有计较。
他挑眉,[也不久,半个时辰]
[每日]
你服了,彻底服了。...
你服了,彻底服了。
自以为得到了毒娃子的信任,没想到这家伙竟然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跟了你那么久……
宫尚角
烛火忽明忽暗的照在宫尚角硬挺的脸上,他慢条斯理的提笔写字,嗓音低沉拖着长长的强调,[别白费力气了,你手上的钥匙是假的]
突然出现的声音让你僵硬在原地。
你被骗了。
这一个月以来的委曲求全,装可怜求爱都成了笑话。要不是你等不及了想乘着宫尚角有事要忙试试这钥匙,你可能要等真的怀了孩子才知道自己被骗。
[你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相信我?]你转身望向他,美眸轻颤充满了哀伤。
宫尚角停笔回望,黑眸在烛光的照耀下微冷而又凛冽,[阿〇,我不是傻子,我也不想放手]
你的心太硬了。
他捂不热。
一个月来的缠缠绵绵说不欣喜是不可能的,特别是你说要他和生儿育女的时候,他是真的想相信你的。
[阿〇,留在宫门吧]他带着乞求,目光略过你的小腹,[让我们一家人在一起]
[我……你让我怀孕了!]
雪重子
风很大,吹得雪花飘飘荡荡。
雪重子就站在那里,厚厚的积雪像是要把他掩盖。
[姐姐,连你也不要我了吗?]少年独立于白雪之中,长发落雪白丝多许,美眸微黯是道不清的空茫。
微风带着他的声音,毫不留情的打散。
早知会被发现的你终是落下了心中忐忑,白秀的小脸漾起一抹浅笑。
[阿雪,我想回家了]
遥遥两望是风是雪,是隔在他们之间化不去的命。
你不是一个容易心软的人。
但雪重子不一样。
你忍不住想对他好,忍不住想怜惜他,让他多笑笑。
————————————————————
“乐乐,乐乐,别跑!”
远远的,坐在出租屋楼下烧烤店摊位的姜小海就听到了好久没听到过的两个字。几乎是应激般下意识的,他转头看去。
一抹白影映入眼帘,更前面的,是一只带着项圈挂着绳子的黄色小狗。白裙仙仙,在女孩小跑的动作下更加翩翩,一尘不染的白,让人忍不住的想靠近。
小狗也是不听话,女孩一直追喊着,可它就是不肯停下。直到,小狗停在了姜小海的桌位旁...
小狗也是不听话,女孩一直追喊着,可它就是不肯停下。直到,小狗停在了姜小海的桌位旁,看去,正在吃着刚刚没夹住的羊肉。本不该多管闲事的,可那女孩他面熟的很,是他对门屋子新搬来的租客。
鬼斧身差般,姜小海掐断手中的烟紧接着将一旁的小狗抱起,小小一只,不知道能保护主人什么,可能更多的是用来治愈吧。他想着,起身站立的瞬间,你也已经跑到了他面前。
“不好意思,这是我的狗,我刚没牵住绳子,没吓到你吧。”
如果说以貌取人不是一件好事,那么你已经在做错事了,你不自觉的后退了一小步,眼前的男人,并不凶神恶煞,但他阴郁的目光却让你生不出好感。
见他丝毫没有要将小狗还给你的意思,你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样,是直接去拿,还是再次开口请求?初来乍到哈岚市,你不知道这里的规矩,于是乎,你也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
终于,在忍受不住灼热的对视后,你忍不住的开了口,可是刚张开的嘴唇还不等触碰发出声音,那抱着小狗的男人倒开了口。
“它叫乐乐?”
这有什么问题吗?看着男人没说话,你点了点头,可呆滞般的动作却让男人生了笑,他笑你像个人机一样。
“不是个好名字。”
几乎是没有犹豫的,你从他手中直接抱过了乐乐,怎么就不是个好名字,你希望小狗天天快快乐乐,也希望自己快快乐乐,怎么到他这儿就不是个好名字了?
“刚刚你帮我抱小狗我谢谢你,但乐乐就是一个好名字,一个特别特别好的名字。”
女孩背挺的笔直,眼里不含一丝污浊,清澈的像是一汪春水,略饰粉黛的皮肤在昏黄的灯光下更加嫩靓,这蛮近的距离也让姜小海不由的干了唇。
更甚,是女孩的那句“乐乐就是个好名字”,如同唤醒了他身体里的某个秘密角落,心里突然闪过异样,他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似乎是认同了女孩的话。
就这样,你抱着小狗也不再纠缠,毕竟已经遛了快一个小时,你和它也都应该歇一歇了,转身,你便往出租屋方向走去。
可下一秒,身后的姜小海便如同被雷劈了异样的回过神,太危险,他本来是要回家的,只不过还不等进单元就看到了单元门口的那几辆车,不用说,都是来找他麻烦的。
将计就计,他大手一挥便叫来了老板点菜,反正回去了也是吃剩饭,倒不如吃点新鲜的顺便让那些来找茬的人多等等。
于是,他就这么悠哉的吃着,直到女孩的突然出现,他赶忙跟在了女孩身后。几步路远,一同走进了单元。
刚走进你就后悔了,这五大三粗的,这精神小伙的,三三四四几个男子都堵在你家门口,确切的说,是你家对门的门口,只不过人数太多,都占到了你屋门口。
还走吗?太害怕了。不走吗?要回家呀。
你只期望着乐乐在此刻不要喊出声,要不然,你就更没得救了,不过幸好,乐乐跟你一样,也是个怂包,直往你怀里缩。
“不好意思,你们挡到我家了。”
怎么刚来就遇上这种事,对门这是欠钱了还是把人家老婆睡了,你来不及去想,半辈子的勇气都花这儿了,你才开了口。
可谁听你的,更何况你穿的也单纯无害,映衬之下,他们心里的那点肮脏暴露无遗。
就当你以为今天就要栽着了以及怎么准备转身跑路最方便时,身后传来了天神般的声音。解救了你。
“那小孩瞅什么呢,赶紧回家去。”
男人的声音熟悉,刚刚的那个人,你和那些人同步的回头,只见男人玩世不恭的模样。
“找我来这儿,挡人家姑娘算什么事。”
而你不知道,远处打斗的姜小海见你安全进屋,他这才放了心的全神贯注于这场“战争”。
“跑的还挺快。”
姜小海笑着你的机灵,脑海里刚刚你朝他跑来翩翩的模样又浮现。
直到,“别打了,警察来了,快走。”“有本事都留下啊。”姜小海嚣张且底气十足,几个小哈喽就想干他?做梦。
而你,在此刻也只不过敢给门开一个小缝,紧接着,女孩糯糯的声音传进了姜小海的耳里。
“你还好吗?要紧吗?”
—彩蛋自取:你到现在都想不明白那天他怎么就进到了你的房间。‖私设如山‖我爱姜小海‖谢谢每一个宝宝的支持。‖参加了活动所以付费彩蛋,见谅。—
—祝小宝们中秋节快乐!希望宝宝们订阅订阅新合集,姜小海的。谢谢宝宝们。—
*又名:在情人节那天我们都做了什么
01/
快要下雨了。
这个时候的雨总是来得突然,一个小时前的艳阳早已不见踪影,乌云一层一层地叠起来,黑沉沉地压在头顶上。
你关上窗户,以免雨水飘进家里。
电视里插播了一条紧急新闻,漂亮的女主持人声音一如既往地沉稳,“近日我市将迎来突发大雨,希望各位市民出门时记得携带雨具。”
李帝努坐在床上打游戏,他已经玩了整整一个下午,没有看到窗外逐渐暗下来的天空,也没有注意到你把刚收进来的衣服叠进了行李箱。
“我们分手吧。”你拉上拉链,行李箱在被立起来的那一刻发出一声沉闷的,东西掉落的声音。...
“我们分手吧。”你拉上拉链,行李箱在被立起来的那一刻发出一声沉闷的,东西掉落的声音。
你又说了一遍,“李帝努,我们分手吧。”
李帝努一顿,“可是你妈妈那边——”
“我会处理好的。”
李帝努张了张嘴,发现自己似乎再没有什么理由可以用来拒绝你。于是你对他说了一句“再见”,把钥匙留在桌上就拉着行李箱出去了。
你第一次见到李帝努的时候,正在读高二。
“听说高三的学长们在打篮球比赛,小忆你陪我去看嘛。”
同桌借着看篮球赛的名义,非拉着你一起跑到篮球场边,然后指着一个男孩子,眼睛亮亮地问:“你认识他吗?”
你眯起眼睛仔细看了看,诚实地摇头。
同桌一副早就知道的样子,拍拍你的肩膀,“你真是读书读傻了,那位是我们学校超级有名的李马克学长啊,超多女生追他的,我前两天还听说有一个外校的女生找到他们班上去了呢……”
这时李马克把球传给了李帝努。
李帝努轻快地越过对方几个球员,借着跳跃的动作轻松把球扣进篮筐。篮球落下来的瞬间,他接过一个男生递过来的矿泉水,拧开瓶盖喝了几口。
他仰头的时候,你看见他漂亮的脖颈线条,再往上面一点是高挺的鼻梁,然后是微微下垂的眼角……
“小忆你听见我说话了吗,马克学长他真的特别……”同桌没完没了地絮叨着,一扭头看见你的目光所至,“哎?你在看李帝努吗?”
“嗯?”你愣愣地看着同桌,迟钝地反应过来,“你说他叫什么?”
“李帝努啊。”同桌说,“我刚刚说的那个校草就是李帝努啦,要不是他,估计马克学长就是我们学校的校草了,不过也没关系,马克学长比帝努学长温柔多了,所以追他的女生还是比追帝努学长的人多。”
同桌忽然停下来,顿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地问,“小忆,你不会看上李帝努了吧……”
“才没有!”你下意识否定,想了想又解释了一句,“我只是觉得他很面生。”
“很正常啊,听说李帝努学长很专心学业,所以不太参加这些活动,估计这次也是马克学长拉他来的吧。”
你嗯了一声,又看了李帝努一眼。
李帝努在和那个叫做李马克的男生说话,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他的嘴角弯了起来,漫不经心地往观众这边瞥了一眼。
你不知为什么忽然脸红心跳起来,拉着同桌的手就往教室里跑。
回到教室后就只剩下一节自习课,看着试卷上的数学题,草稿本上潦草地写了很多公式,你的脑子里却乱糟糟的,完全不知道要套上哪一个公式才行。
这是怎么了,你轻轻叹着气,干脆放下笔看向窗外。好像快下雨了,你又叹了口气,明明刚刚在篮球场上的时候太阳还很大的。
终于沉下心把这张试卷写完的时候,已经放学快半个小时了,教室里只剩下你一个人。你收好书包,背起来往外走。
路过一个教室,里面忽然传出书本哗啦落地的声音。透过窗子你看见一个男生的背影,他一只手撑在桌子上,看起来快站不稳了,还在试图躬下身子捡书。
你赶紧跑进去替他把书捡起来,把书给男生的时候,才发现他是李帝努,和球场上意气风发的少年不同,此时的李帝努脸色苍白,额头上还出了一层薄汗。
“你……你是不是胃疼?”你看他的右手捂着肚子,想起妈妈也经常胃痛。
声音很小,但是教室很安静,李帝努点点头,眉头紧锁,伸手要接过自己的书。
看着他把书装进书包,迈了一步又停在那里,你想了想,声音更小了,“我有止痛药,你要不要吃一粒?”
李帝努这一次也听见了,他又点了点头,你意识到李帝努已经疼得不能说话,就赶紧从包里翻出为生理期准备的布洛芬。
止痛药的效力没有那么快,但至少李帝努已经可以忍住疼,他嗓音沙哑,淡淡地说了一声谢谢。
你紧张地摇摇头,然后发现这样不是很礼貌,又赶紧说:“没关系的,看起来你好了很多,那我就先走了。”
还没等李帝努说什么,你紧紧握着书包带子从教室里冲了出去。
02/
现在回想起来,那大概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了吧。
可惜生活不是电视剧,爱与被爱同时发生得概率微乎其微。朋友问起在一起的过程时,李帝努总是会说,是他追的你。后来你几乎都快被这句话骗过去,差点以为自己真的和李帝努在交往。
第二次和李帝努接触,是在第二个突如其来的雨天。
或许是因为作业繁多,又或许是因为上一次的经历,总之,你这一次也很晚才离开教室,然后在走到楼下的时候真的又一次见到了李帝努。他没带伞,于是你很自然地和他同撑一把伞。
李帝努的个子很高,你费力地举着雨伞,然后听见他短促地啊了一声,伸出手握住伞柄。
“不好意思,我来撑吧。”
这是你第一次听见李帝努真正的声音,不由得愣住,没想到他的声音这么好听。
往校门口走的路太长,气氛也实在有些尴尬,你低着头看路,想着要不要说点什么来缓解气氛。
“上次的事,也要谢谢你。”
你知道他是在说上次止痛药的事,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头,“没关系,不过……你是经常胃疼吗?”
“还好。”回答意外地简洁,估计李帝努也意识到这个问题,他又补充了一句:“上次忘记吃药了。”
“哦……”
你不知道接下来要说什么了,只能默默走路。
好在很快就到了校门口,李帝努朝着一辆黑色的车走过去,在打开车门的前一刻问你:“送你回家吧。”
说是问你,其实更像是在陈述一件事。你觉得自己不应该坐别人的车,但是下一刻李帝努直接打开了车门示意你进去,你只好坐上车。
和驾驶座上的男人问过好,你才安心坐下来。
你猜这是李帝努的爸爸,看来他的家庭关系真的很好,而自己的爸爸自从和妈妈离婚以后,就再也没来找过你。
你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稀里糊涂地答应李帝努让他送自己回家,原本他应该只是在客套的。
抱着这样的想法,你在下车之后鬼使神差地问了他一句:“要不你来我家坐坐吧。
李帝努应该不会同意的,你还记得同桌说过他是一个很冷漠的男生,可是出乎意料地,李帝努点点头,然后走出车子。
“走吧。”他说。
你晕乎乎地按好电梯,李帝努就安安静静地站在你身旁,你们都话少得出奇,但是现在没有那么尴尬了。
妈妈今天很早就回了家,见你带了同学回来,好像很高兴的样子。和你这种不善言辞的性格不同,妈妈一直是温柔又热情的,她很快系上围裙,一定要李帝努留下来吃晚饭。
你想到李帝努的爸爸还在外面等他,刚要替他拒绝,就听见他答应了。你有些惊讶地看着李帝努,恍惚间觉得他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你爸爸那里没关系吗?”
等到妈妈进了厨房,你才试探着问。
“那位是家里的司机,不是我爸爸。”李帝努这么回答你,然后拿出手机给司机发了消息。
原来司机啊,那看来他家里应该很有钱吧。
吃饭的时候,妈妈意外地和李帝努相谈甚欢,李帝努很有教养,举手投足间都透露着他有着很好的礼仪的这件事。你坐在对面默默吃饭,看着李帝努,不知为什么,他好像没那么冷淡了。
妈妈显然很喜欢李帝努,甚至在你洗碗的时候还拉着李帝努说了好一会儿的话。李帝努居然会坐在自己家里和自己的妈妈聊天,你一边洗碗,一边感叹这件事的不真实性。
所以后来李马克来找你,你就觉得更意外了。
“我知道这样很唐突,但是,”李马克看着你,“真的希望你能考虑一下。”
李马克来找你,想让你和李帝努在一起。
你想,这件事不仅是唐突了,还有些说不上来的奇异。你的表情比李马克的表情还要不好意思,“抱歉,我不能理解。”
你是真的理解不了,难道李帝努喜欢你吗?
明明你们才只见过三面——如果在球场上的那次也算的话。你也没有办法理解,这件事又为什么是由李马克来提出的,老实说,这不是很符合李帝努的性格。
“帝努的妈妈在他小时候就去世了,第二天他爸爸就带了别的女人回家,因为这件事,帝努和他爸爸的关系一直非常僵硬。他的胃病,也是因为当时精神太过紧张导致的。”
你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李马克了,你一直觉得李帝努应该是生养在一家富有而有爱的家庭,却没想到他背后还有着这样的童年。
李马克看你不说话。只好继续说下去,“虽然帝努非常不喜欢他的继母,但是他爸爸对那个女人非常好,最近那个女人提议要让帝努在高考以后和她的侄女订婚——”
“订婚?”你不敢相信地反问,但是李马克很无奈地点了头,他说起这件事也觉得帝努肯定很委屈,不然他也不会背着李帝努来帮他了。
“如果是你情我愿的事情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但是帝努就只见过那个女孩一面,也是真的不喜欢她,不知道她们打的什么主意,所以帝努是绝对不会同意的。但……他的爸爸非常生气,每天都在施压。”
“其实我今天来找你,帝努是不知道的。我原来也并不知道你,只是前几天我去他们家时偶然听到司机提起你,虽然不是很清楚这之间的事,但你对帝努来说肯定很不一样——他至少是愿意亲近你的。如果帝努说他有女朋友的话,他爸爸至少不会在高三这么关键的时候逼他订婚给他压力了。”
李马克走之后很久,你心里还是乱糟糟的。他的话一句句地在你脑海里响起,你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才好了。
你趴在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揪手指,同桌喊你上厕所你没听见,放学铃响了你也没听见,甚至李帝努叫你的名字,你也没听见。
“你不舒服吗?”李帝努见你趴在课桌上,敲了敲门走进来,你这才知道李帝努来了,揉着眼睛站起来的时候又被李帝努一下按回凳子上,然后你才发现不对劲。
“你怎么会来这里……”你说得犹豫不决,你和李帝努好像还没有熟到会让他主动来教室找你的程度,而李帝努出校门的那条路也绝对不会经过你的教室。
你唯一能想到的可能性是李马克来找你这件事被李帝努知道了,可是……自己的家事被一个不熟的异性知道,应该会很不舒服吧?
李帝努罕见地脸红了,几句话在心里润色了好几遍才支支吾吾地说出口,“我听说马克今天来找你了。”
你的脸色一下就变了,没想到李帝努会这么直接,而你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在这件事情上回应他,但李帝努并没有像你猜测的那样提出交往,反而是很诚恳地告诉你,
“你就当从来没见过他,他说的话你也不需要放在心上。”
你在过去十几年的人生里,一直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乖乖女,从来不会去做也从来不会去考虑那些超出自己范围的事情,就连身边的人都在恋爱这件事上策马狂奔了,你也还是慢腾腾地保持自己的速度,不着急也没兴趣。
可李帝努出现以后你却屡屡跳出自己的安全区,比如球场上莫名的心跳,又比如邀请李帝努回家。
别说李帝努变得不一样了,就连你自己好像也不是以前那个你了。你觉得自己变得很陌生,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下一步会做出什么。
而现在的你就在做着曾经绝对不会做的事。
你叫住李帝努的时候自己都愣了一下,几秒钟后才小心翼翼地说,“我没关系的。”
你的口头禅在遇到李帝努以后就变成了没关系这三个字,听起来像是在安慰他,可只有你自己知道,每次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真正的用意都是想要离他更近一点。
就像现在的你说着没关系,心里有一处声音却暗暗催促着你去完成李马克拜托的事情。
你不知道李帝努在那短暂又漫长的五分钟里都想了什么,不管怎么说,从那一天开始,你就变成了李帝努的女朋友。
03/
“我发现你最近有情况。”同桌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李帝努正倚在教室外的窗台边等她。你顺着她的目光看到教室外的人,出去时的脚步都变得轻快起来。
“我需要做些什么吗?”你在李帝努的手机上输入联系方式的时候这么问他。
这时能听到身旁走过的女生的窃窃私语,整个教室外好像变成了以你和李帝努为中心的划分地,男女生们都自觉绕过你们,又在不远处心照不宣地朝这边看。
“你不需要做什么的,本来答应我这么荒唐的事就已经让我很感谢了。”李帝努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说话的语气变得格外温和,你才发现,其实李帝努从来都不疏离,他更像一只善良温顺的小狗,干干净净的,没有太多的心思。
李帝努添加你好友的时候,又一次说了谢谢,他可能是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才会同意这个主意,卑劣,但是有用。
妈妈很快就知道了这件事。事实上整座学校的同学都知道了,李帝努从来不会遮遮掩掩,别人问起就大大方方承认,他对你的好有目共睹。
学校论坛里每天都在讨论的话题就是你是如何让这位大名鼎鼎的高冷校草成为你的裙下臣的,不过很快就会有人发出你的照片,于是这场争论以颜值证明一切收尾。
李帝努的爸爸果然像李马克说的那样,因为你的存在暂时打消了订婚的念头,而你的妈妈在得知对方是李帝努的时候也放心地点点头。
你觉得自己好像真的被李帝努捧在手心里,对这件事依然是晕乎乎的,不是只要骗过李帝努的爸爸就可以了吗,怎么现在所有人都相信了?
除了一个人。
六月,可是现在已经是五月了。
你看着日历上逐渐逼近的那个日期,又想起李马克说的那些话。
你好像做了黄粱一梦,李帝努把世间一切美好都堆砌在你身边,你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能浮起来。而这个梦马上就要结束了,醒来之后,你还是那个整日埋头书卷的乖乖女,你会像所有人一样,进入高三的备考阶段,然后高考。
可是一定会有什么不同的,李帝努这个人曾经紧紧和你联系在一起,而那以后再也不会了,你想到这里就心里疼得喘不过气,然后第二天又对着日历冥思苦想。
分手的决定是突然做出的,又好像不是。
说起来很好笑,李帝努高考以后你们没有分手,彼此心照不宣地谁也没有提这件事,李帝努一如既往地陪着你做所有事,除了不会拥抱和接吻之外,你们似乎已经是真正的情侣。
这种程度的应该叫做好朋友才合适吧,你想。
可是在发现李帝努的室友全都知道你之后,曾经那样做美梦的感觉再一次席卷了你。
高考完填志愿,你下意识地选择了他那座城市,不是同一所学校,相隔也有一个多小时的车程,但你还是偷偷地躲在被窝里笑,不管怎么说,至少在一个城市里嘛!
开学时李帝努送你去学校,尽职尽责地替你拎行李箱和大包小包,顺便礼貌地拒绝了几个想要过来搭讪小学妹的学长,男朋友的身份镇在那里,那些男生自然不敢再打扰你。
李帝努赶走一个男生之后,扭头看见你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他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我好像有点主观了。”
“如果有看见喜欢的男生就告诉我吧,我刚刚只是觉得那些男生看起来不是很合适,就自作主张替你拒绝了。”
你点点头,但其实你很想摇头,你真的太自作多情了。
李帝努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这句话的,他已经习惯了当你的男朋友,这是他的第一段恋爱关系,虽然不是那么正常,但他确实做得比任何人都好。
你才大一,课程就已经排的很满,有时候李帝努来找你,再回去的时候就太晚了,他干脆在你学校附近的小区买下一套房。
后来你就是拉着行李箱从这套房子里走出去的。
你不知道,现在和李帝努这样算什么,你们之间相处的一切太自然也太像真的了,到最后连李马克都确信你们现在是真的在交往。
可只有你知道,你和李帝努之间有一件最不像情侣的事——偏偏这就是最关键的一件——你们不会亲吻,连一个稍微浪漫一点的拥抱都没有拥有过,甚至连牵手,次数也少得一只手数得过来。
你不知道,如果顺应这样的生活继续过下去,是不是真的有一天,李帝努会像所有男友那样向你求婚,然后你们像所有爱到深处的情侣一样步入神圣的结婚殿堂。
可在那之后呢?应该不会有孩子的吧,应该不会的,因为你和李帝努之间是这样和谐又僵硬的相处模式。
天空骤然暗下来的时候,你忽然就想通了。
分手不是唯一的解决方案,但的确是最合适的一种。
————————
你抬起头,整个人又重新跌入那个万劫不复也无法回头的美梦里。
*渣女预警
[你疯了,你真是疯了。]
黄仁俊发消息来的时候,你正和李帝努从一家甜品店出来。他小心地托着冰淇淋,好让你吃得更方便,末了还宠溺地将你的手握进了掌心。
萨摩耶简直是大型乖乖,而且长相还万里挑一。你一抬头就看见李帝努那张帅得不可方物的脸,要不是手机振动,你真恨不得一天到晚只盯着这张脸。
[?]
你不明所以,平时黄仁俊没少骂过你,这么没头没脑的却还是第一次。
[你!]
[你什么时候和李帝努搞上的??]
[我可告诉你!李东赫就在我边上!]
黄仁俊没想...
黄仁俊没想到出来买个东西的功夫,还能撞见你在大街上和男人卿卿我我。
更要命的是,和他一起出门的人正是你这尊大佛的正牌男友。
吓得他连手里的购物袋都没拿稳,啪叽一下掉到地上,趁着李东赫弯腰捡东西的间隙,他连忙挡住了你所在的方向。
你也被吓到了,他不说还好,看了消息再一抬头,黄仁俊的背影就在右前方不远处,你和李帝努再往前走几步,保准马上就能上演小三和正宫的世纪会面。
而且这个小三还不知道自己是小三。
李东赫和你在一起快一年了,他确实是个完美男友,细心周到又体贴,又软又甜还爱撒娇。
像冰山一样冷漠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迷人气质一下就吸引住了你。
你加上联系方式之后又惊喜地发现,原来这位高冷男神私下性格乖巧,却又时刻保持着绝对理智。
这不能怪你渣,你一直坚信,换了任何一个人,也是没办法在这两个人里做出选择的。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你只是想给所有帅哥一个家罢了。
你急忙拉着李帝努往回走,小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还是乖巧地跟着你的步子。
好在李东赫并没有看见你,你带着李帝努转出这条街道之后,正好收到了他的信息,
[待会我要去朋友家玩,宝宝你自己可以搞定晚饭吗?]
[当然可以,不用担心我啦~]
回复这种消息对你来说简直是信手拈来,末了你还熟练地加上一个爱心表情,点击发送之后,李帝努低低的,带着醋意的声音传来,
“原来除了我,你还会给其他人发这种表情符号呢?”
“是闺蜜啦。”你笑起来可爱得像一只小猫,李帝努垂眸看着,不自觉地,有些喉咙发干。
“别说这个了,我们去买咖啡吧?”
前面就是你和李帝努相遇的咖啡店,你有意引开他的注意力,虽然是问他,但已经不由分说地将他往里带。
店里人不少,你个子小,一下子就挤到了点单台前面,
“一杯香草拿铁,一杯冰美式,打包外带。”
居然有人和你点同样的咖啡,你好奇地循着声音向左边投去目光,那人顶着一头极为张扬的粉发,让你不由得啧啧称奇,可视线一下移,那张极为俊美的侧脸就让你瞬间凝滞。
难怪你刚刚觉得耳熟呢。
这不你那异父异母的哥哥嘛。
“这么巧,我刚好给你带了香草拿铁。”
罗渽民拿到咖啡就转头看见了你,露出一贯的温柔笑容。
“……谢谢哥哥。”你僵硬地瞥了眼李帝努。
虽然罗渽民是你哥,但比起李东赫,你更不想他被罗渽民看见。
从十五岁开始你就喜欢罗渽民,可是罗渽民不喜欢你,一直不喜欢。
罗渽民比你大三岁,你情窦初开的时候,他正上大一,身边的女朋友换了又换,甚至还在看见你的暗恋日记时,前所未有地冷脸让你不要胡思乱想。
五年过去了,哪怕你已经有了男朋友李东赫,每次见罗渽民,你还是会有些心虚。
更别说现在你身边又多了一个李帝努。
可惜咖啡店太小,你还没来得及做反应,李帝努就笑眯眯地将你一把捞进怀里,而罗渽民的笑容也随之一滞。
“换男朋友了?”罗渽民的眼神意味深长。
他见过你和李东赫的合照,那是你刻意丢在餐桌上的,那时他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这位是?”李帝努的声音是听起来最冷静的。
“我哥而已,你不用认识也行。”
忽略某人因为你这句话变得不悦的目光,你只想赶紧带着李帝努离开这里。好在罗渽民还算善解人意,没再说什么就让你们走了。
太刺激了。
短短一个小时,你就像坐在一个时刻启动的跳楼机上,心情大起大落落落落,简直把你搅得筋疲力尽。
你也没心思玩下去了,找了个理由和李帝努分开,决定去和好闺蜜黄仁俊吐槽一下。
“等等,你说谁?罗渽民?你哥是罗渽民?!”
还没听完你的经历,黄仁俊就瞪着眼睛,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你暗恋好几年的那个人,是罗渽民?!”
你一头雾水看他。
黄仁俊努力深呼吸,镇定下来才盯着你的眼睛,一字一句,
“罗渽民,李东赫,李帝努,这三个人在大学是一个宿舍的,你不知道?”
你的手机屏幕亮了一瞬,弹出罗渽民的消息。
[宝宝,我在家等你]
预警!!!
闵玧其工作室:
“闵玧其,不许撕我的siwa!”
“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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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你看到朋友在朋友圈发的和男朋友的合照,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俩刚做了什么,女的媚眼如丝,面色红润,而男的则神清气爽,关键是两个还都香肩外露,啧,令人作呕的死情侣,不过没关系,姐也有!
可是,家里的那只小野...
可是,家里的那只小野猫已经好几天没回家了,天天都窝在工作室里,好想他呀~这时,你肚子突然咕咕咕地响了起来,要不去买点夜宵吃?顺便再去看一下闵猫猫,我真不愧是第一好女友,都这么晚了还给好几天不回家的男友送夜宵……
你随便抹了个口红就出门了,顺带还顺走了你的“战袍”,出发!去抓小野猫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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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轻车熟路地来到闵玧其的办公室,输入你生日的密码,打开门,一路顺通无阻,Nice!入眼的便是闵猫猫对着电脑认真工作的模样,由于带着耳机,所以他根本不知道你的到来,你猫着腰偷偷地挪到他后面,双手圈住他的脖子,脑袋埋在他颈窝处,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松木香……(活脱脱的小变态,不过闵猫猫喜欢)
闵玧其先是一惊,正想一把把你推开,但低头看到你手中的戒指后,便反应过来,原来是家中那位小娇妻啊,不过怎么这个点过来,也不怕被拐了……
指节分明的白皙大手包住你不停在他身上摸搜的小手,指尖轻轻摩挲着那枚你们共有的婚戒,侧过脸来吻住你那在他他颈窝作乱的嘴巴……
吻毕,你不知何时跨坐在闵玧其的大腿上,你脑袋埋在他肩膀上微喘着气,果然,不能和rapper接吻,根本不是他对手!
一抬头,便对上了闵玧其戏谑的眼神,像一只能把你吃干抹净的狼,羞得你又把头埋下去了,看到他白净净的锁骨,心一狠,咬了下去,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一个月牙印记,色情又令人遐想……
你从他身上爬下来,把从路上买来的烧烤递给闵玧其,
“吶,烧烤给你,你先吃着,我要去换套装备!”
闵猫猫满脸宠溺地看着你,却颇有些无奈,不知道你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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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提着包包去了浴室,把你的“战袍”拿了出来,虽然是不是特别那种外露的类型,但你还是莫名地害羞,明明看上去不怎么样,怎么一穿上去连自己都想喷鼻血……
上身是清纯校园风,但处处暗藏玄机,下半身就更不用说了,whitesiwa,加上大腿腿环……
你突然想起导购说的“你穿上这个,我保证是个男的都忍不住,别说男的了,女的都未必呢。”
你在浴室里徘徊了很久,终于扭扭捏捏地走出去了,闵玧其正撸着串,一看到你这打扮,肉差点从嘴里掉出来,眼睛直冒金星,眼神里的欲望仿佛一点就能着……
你被他盯得有点不好意思,双腿不自然地夹起来,眼神躲避着他,“阿西,早知道就不搞这出了,这个死男人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啊”
“哎呦古,我老婆今天是怎么了呀?都学会色诱自家老公了……”
男人戏谑的语气让你恼火,“闵玧其!老娘都这样了,你竟然……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哼,我要走!”
闵玧其看你恼羞成怒的样子,不自觉地露出牙牙乐,随即便把你搂进怀里,嘴唇精准地吻住你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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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头发披散在真皮沙发上,眼神迷离地盯着俯在你身上的男人,牙齿轻咬住下唇,娇喘声抑制不住地从嗓子里冒出,男人额头上欲摇欲坠的汗滴落到你的胸口……(剩下的请自行脑补)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
刚认识陈芋汐的时候,我俩还是毛都没长齐的黄毛丫头。说来也可笑,那时不过十岁,我被推搡着走到陈芋汐身边的时候,教练们都笑嘻嘻地举起手机说要记录一下上海队未来的希望。
是啊。那个时侯这个岁数就能进省队的谁不被叫作天才少女,我满怀憧憬地打量着亮堂的游泳馆,打量着周围笑得开朗的大人们,打量着我面前的这个刚睡醒就被扯过来的小女孩,我未来的队友,陈芋汐。
她比我先进省跳水队,技术自然比我好出太多,每次训练时,我苦着脸听着教练的责骂时,目光总瞥到最右边角落里,陈芋汐绑着弹力带稳稳当当地跃起、落下。
遇到强者,心里自然会止不住地羡慕,更何况她是我朝夕相伴的队友,我的榜样,可她更是我...
遇到强者,心里自然会止不住地羡慕,更何况她是我朝夕相伴的队友,我的榜样,可她更是我触不可及、无法超越的存在。
我和她的距离,不只是训练场上最左边到最右边的长度,也不止是相隔两层楼的寝室的高度,更是分数榜上第一名和第二名之间拉开的三十分,在那个差一分定输赢的时代,最后一名承受的压力,远远超过不了第二名和第一名中间断崖式的分数所带来的压迫。
我的痛苦在得知要和陈芋汐组队跳女双的时候到达了顶峰,为了便于训练,教练把我和陈芋汐安排到了一间房。随之而来的,便是我最不愿提及的痛苦训练时光。
由于两人的风格技术相差过大,为了保持动作一致,陈芋汐总得迁就我。而教练从不惯着我,我做不出来动作,教练就一遍遍让我重复做,不知道第几次从跳台上跌入水中后,我终于控制不住流出了眼泪。教练几乎无奈地宣布今晚的训练结束,然后告诉我,如果我再学不会这个动作,要考虑换人和陈芋汐搭。
我从水里游上岸,哭泣让我在泳池里呛了好几口水,一上岸,我猛烈地咳嗽起来,想要把呛在鼻腔里的泳池水咳出来,也想把自己的压抑和委屈咳如空气中,让它们消失。
眼前突然出现了被我丢在地上的紫毛巾,我转头,发现是陈芋汐把我的毛巾捡了起来。她站在我旁边,像要说些什么来安慰我,但是过了许久,只憋出一句:别哭,我陪你练。
洗漱完后,我在寝室里发泄般地做着卷腹,而她在一旁絮絮叨叨地给我讲着动作要领。不知道第几遍重复的时候,我开口让她不要再重复念叨了,可开口的那一刻,腹部突然泄了力,整个人直直地往后倒去。
我认命地要接受瓷地砖的亲切问候的时候,更为柔软的触感却先一步降临到了我的后脖颈。我睁眼,眼前是陈芋汐微微喘着气的脸庞,她离得很近,身上淡淡的薄荷味溢入我的鼻腔。我懵懵地抬眼看向她的眼睛,她的眼睛很亮,映着桌角台灯的光,以及伏在她怀里的我。
我的脸似乎又不争气地红了,因为两颊灼烧的温度几乎要让我在空调房闷出了汗。我垂下眼不敢看她,无力地晃了下手腕,说疼。
空气安静了一瞬,手腕上的力道已经消失,再抬头时,只看到陈芋汐乖乖地坐在一旁,也垂着头没看我。
那一晚的畅谈似乎让我们之间的关系真正意义上进了一大步,不知是不是有这样一个原因,就连训练时,我们俩的同步率也大大地提高,为此教练还万分仁慈地施舍了多几个假日让我们俩好好放松放松。
我们都不爱出门,总爱在床上窝到十二点,然后两个人跟逃难似的顶着个鸡窝头跑去饭堂吃饭。
我心里应该是得意的吧,或者说是一种极大的窃喜,熟睡的陈芋汐,笑得肆意的陈芋汐,活泼的陈芋汐,只出现在我的身边,只出现在我的眼中。我几近贪恋般渴望着这样的时光能久一些,再久一些。
我看着自己的成绩几乎以一种直线下降的姿态出现在成绩榜上,再回头碰上陈芋汐关切的眼神时,只能回以没事的微笑,可酸涩早已占据我的口腔,我的呼吸道都要被这股压力逼迫到麻痹。
我拖着练到要休克的身子洗漱完后,直直瘫倒在床上,身体和床榻砸出的响声吸引了陈芋汐的注意,她没说话,只是静静走到我这边坐在我的床沿,伸手给我盖上被子。
注意到一侧床垫的凹陷,我用着身上最后一丝力气抬起眼来看向她。
她的发丝刚还没吹干,直直地垂落在脸颊两侧,看起来很乖。
心里那股涩涩的麻痹感再次涌了上来,我深深叹了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闭上眼开口问道:“乐乐,如果咱俩不跳双人了,我们还会是好朋友吗?”
黑暗里,我明显感受到身旁起伏的呼吸声一瞬间的停滞,再睁眼,只看到陈芋汐表情没变,似乎漫不经心地回了句:“说什么呢,我们要一起拿奥运冠军的。“
我苦笑了声,想起教练今晚单独和我进行的那段谈话,明确地通知了我如果年后我的训练标准还是没提上来,就要把我们俩拆开。我清楚的知道不能让自己拖了陈芋汐的后腿,但是我舍不得,我舍不得这样的她会出现在别人的眼里,我舍不得别人和她一起坐在寝室的地上聊着小时候的秘密,我也舍不得这样默默注视我的眼神,会转移到另一个人的身上。
沉默的这几分钟,陈芋汐呼吸的幅度似乎越来越大,我的思绪不由得被拉回来,提醒她早点休息,明天还得训练。
被我驱赶回铺后,旁边床上蛄蛹被子的声音完完全全地落入我的耳中。在不知陈芋汐第几次翻身后,我无奈地笑道:“陈乐乐,再翻身我要过去打你屁股了啊。“于是对面的床铺立刻开启了静音模式,可不到一分钟,就有个小顺毛从被窝里探出,小心翼翼地试探道:“我能和你一起睡吗?"陈芋汐进入我被窝的时候,带来了一阵薄荷味的凉风,给我冻得差点打了个哆嗦。她似乎注意到了这一点,一进来便牢牢地掖好了被角,然后把脚伸到了我的脚那,示意让我取暖。我费力地挪动着我的小腿,直到麻麻的感觉占据了我的神经后,我才意识到我忘记拉伸,抽筋了。
我都不敢想象陈芋汐要是知道了我是因为我忘记拉伸而抽筋会笑得多么崩溃,于是只好咬紧牙关拼命地试图抬起我的腿,可腿才刚抬离床铺一厘米,一阵柔软便已经降临。
是陈芋汐的手。
陈芋汐凑在我胸口前,双手替我揉着小腿,发现我的注视后她抬头直直地看向我的眼睛,小声道:
“你是不是经常会疼。"
我没说话,试图用躲避她的目光来蒙混过关。可陈芋汐也不在意我会没回应她,只是专注着手上的动作,酥酥麻麻的感觉传入了我的脊髓,渐渐地如同蚂蚁般附上了我的神经,有些痒,有些疼,有些薄荷味在鼻息交接处传递。
我耐不住体内躁动的感觉,再三纠结之下扭捏着开口:"陈乐,靠太近了,我热。"
陈芋汐手下的动作没停,但是闷闷的笑声却在黑暗中被无限放大,我恼怒地推开了她将自己裹进被子里,只探出半个头警惕地看着她。
没了遮掩,陈芋汐毫不掩饰地笑出了声。我不吭声,被戳破的尴尬感让我不想搭理她。陈芋汐也没多嘴,直接得寸进尺地扯开了我的被子,话语里满是止不住的笑意,“让我看看这位女士的脚抽筋缓解了点没。“
我气愤地将被子揉成一团扔到她的身上,陈芋汐只是笑着,然后扑过来捉住我的手。
“说好了的,不许变,我们要一起登上最高领奖台。”
黑暗里,一切事物隐隐约约看不真切,只有交叠的双手传递的暖意在此刻告诉着我,她在我身边。
后来的日子,我没有再想其他的事,只想着把我和她的每个动作跳好,哪怕,这是我的最后一跳。
我顶着压力拿下了全国赛的单双人参赛资格,得知结果的那晚,正是我的生日。
她说:“要比赛了,所以我没给你准备蛋糕,你将就将就吧,比赛完我陪你再好好过一次生日。”
我笑着看向她,屏幕里的火光把我们彼此的脸照的很亮。她的眼睛很澄澈,里面有且只有我。不知怎的,总有种酸涩的感觉拢在心头,鼻子一抽,我就连忙低下头怕她发现我要流泪。
在泳队的这三年,没有人会专门给我过生日,大家唯一会庆祝的仅有耀眼的成绩,我对这里的眷恋,或者说我对这里唯一的记忆,几乎也只有她。我不同与她,我没有她的天赋与实力,于是也没有畅想未来种种的勇气,摆在我面前的只有日益增大的岁数,和越来越难迈过去的发育关。
怕她担心,我急忙调整好自己的情绪,然后对着屏幕双手合十,要许下我今年的生日愿望。还在思索中的时候,旁边传来陈芋汐小小声的呢喃:“希望今后的每一年,我都能和姐姐一起过生日。”
我哑然,心中强烈的不安感告诉我这是个不能实现的愿望,可这一刻,我突然很想欺骗一直以来第六感很准确的自己。
上天啊,如果我们没办法继续在一起的话,请让她走得远些,走得再远一些吧。
再睁眼,我吹了吹面前的屏幕,旁边的小人也配合地熄灭了橘黄色的火光,然后将我拥入怀中,说着些不知道从网上哪里学来的特别好玩的祝福的话。说实话我听不太清楚,只记得那天晚上,陈芋汐的怀抱特别暖,特别的暖。
我的紧张,在训练中体现得淋漓尽致,哪怕我已经极力控制,入水后总是麻木的小腿还是让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力。陈芋汐总能及时看出我的无助,每每入水后,她总要侧过头确认一眼我是否能自己游到岸边,如果我在往池底沉,她就会立即朝我这边游过来,握着我的手带我往池边游去。
不知第几次在她睡前帮我放松小腿的时候,她终于问出了我不愿提及的身体问题,先前我总是避而不谈。可这么大的问题怎么能瞒过教练的眼睛,一番细细检查后,他们带来了我确诊脊柱侧弯的消息,怎奈人员无法临时更替,我只好瞒着陈芋汐继续训练,我深知,这一次,可能真的是我最后一次和她并肩站在跳台上了。
正式比赛那天,我瞒着她偷偷打了好几针封闭,然后告诉她专注自己的动作就好,我能顾好自己。也多亏了药物的效果,我没有给陈芋汐拖后腿,自己跳的多满意倒算不上,但是至少前面几跳,我们俩都以极高的分数断层式领先。
最后一跳之前,其实我已经知道冠军是我们的了。站上跳台的那一刻,在喊口令前,我微微侧头看了一眼陈芋汐。她穿着黑色的泳衣,发梢还滴着没拭干的水珠,低垂着眼很专注。我抿了抿唇,贪恋着她属于我的最后几秒,然后没敢耽搁,转身跳入了水中。
绷直的身体入水后,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往池底坠落,我胡乱地抓着周围的气泡,可小腿的麻木感再一次袭来,我只能无力地看着陈芋汐的身影离我越来越远,直到周围只剩下池壁的蓝。
正当我认命地憋住呼吸,等待岸上的人发现不对劲,可这种无力感没持续多久,熟悉的身影就再一次出现在我眼前,是陈芋汐。
陈芋汐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向我游来,在水里呆久了看不清,直至熟悉的手握住了我的手腕把我牵到岸边,我得以浮出水面呼吸到空气的时候,才有了活着的实感。
后面的颁奖仪式我没有去,只知道我们如愿以偿拿了冠军,可惜,我没能陪她一起站在最高领奖台上。
再次见到陈芋汐,是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的时候。医生刚和我说完以后都不能再跳水,陈芋汐就推门而入,手里拿着属于我们的奖牌,双眼通红地看向我,质问我为什么不早点告诉她。
说实话得知结果的时候我的心里很平静,这是一个既定的事实,被她知晓只是取决于揭露真相的早晚而已,可当我看到她的眼睛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想哭。
我颤抖着撇过头没看她:“如果不是为了让你跳好这一场,我本来有机会可以继续跳的。”
她扑倒我的身边扯着我的袖子,嘶哑到几乎听不清她的话语声:“我们说好以后每个生日都要一起过的。”
“这是你的愿望。”我的声音已经快要抑制不住带上哭腔,“陈芋汐,说出来的愿望是不会成真的。”
“你走吧,和你说的那些话,都是我骗你的。”
后来陈芋汐真的走了,她靠全国赛良好的表现被选拔去了gj队,我想,我的生日愿望好像真的在实现。
我回了学校,开始尝试着除了跳水以外的其他生活。我养了一只猫,常常会在动态里发我们的自拍,陈芋汐却不怎么发动态,要不是不小心触发了拍一拍,我几乎就要以为她把我从她的生活里完全抛弃。
我不怎么看跳水的赛事,说实话,就是不敢看她。我总想,她会不会像抱我一样抱着她后来的每一个搭档,会不会像帮我缓解疼痛一样大半夜往别人床上钻,会不会像多年前那个夜晚一样,和其他女孩蹲在路边许愿,说希望能每个生日都和她一起过。我不敢问,更不敢听。
我怎么会不为她高兴,她真的实现了小时候说的,要当奥运冠军的愿望,连带着我的梦想一起。可我甚至没有勇气给她发一句恭喜你,祝贺你。
后来我考上了省里还凑合的一所大学,毕业后自己开了一家蛋糕店,带着我的小猫一起,在市里不大不小的角落有了自己的一处容身之地。我的店后面有个小泳池,平时总有顾客带着自己的孩子去泳池里玩,我就在店里做着蛋糕,隔着玻璃往外望去,看着那一个个小小的、鲜活的身躯和水池融为一体,像小时候的我那样。
二十九岁生日那天,店铺打烊地很早,我想着要减肥,没给自己做蛋糕,只好对着窗外的天空许愿,嘴里念叨着希望明天能过的比今天好。市区的夜晚被周围的建筑物里的灯照亮,比多年前举着电子蜡烛许愿的那条街要亮得多,我看着窗外的泳池,心里有些感慨,自己居然也这么老了。
恍惚之时,猫的叫嚷把我拉回了现实,我把头往门边撇去,正要说今天已经打烊了,却意外撞入一对熟悉的眼眸。
我看到陈芋汐缓缓向我走来,正如十几岁时我们第一次在泳池边见面那样,而如今的她褪去了青涩,更多了一分干练和沉着。
店里的柔光灯侧打在她的脸上,她定定地盯了我很久,才缓缓举起手中的蛋糕,插上蜡烛,点燃。
烛光照亮了我们彼此的脸,比那一晚要亮,亮得让我恍惚觉得这是一场梦。
可我分明听到面前的人开了口。
陈芋汐说,说出口的愿望,也能实现。
与陈芋汐相爱的那年,我已病入膏肓。
脑袋中的肿瘤,像是一颗随时破裂的炸弹。
予我来说,雨是晴天的第二面。每逢梅雨季,我撑着伞走在阴郁的巷子,用手拂上苔藓蔓延的墙壁,指尖沾湿了。我感受雨水的心跳。心跳声并非薄弱,带着雨的淅沥绵柔。
巷子的尽头,是陈芋汐。
她总是会拎着我爱吃的零食,准时等候。
她就像是我面对世界的唯一媒介。
爱是雨,一滴一滴浸润双眼,在瞳孔汇成第八大洋。垂眸,流下的是我酸涩的泪。躯体化的身体,麻木的大脑。
“陈芋汐,我好痛啊。”
她递出零食的手一顿,眼眶艰涩红肿。陈芋汐趁我不注意擦去我眼角的泪水,抓住我的手腕,将我揽入怀中。我将头埋在她颈窝,无声地抽泣。陈芋汐用不......
她递出零食的手一顿,眼眶艰涩红肿。陈芋汐趁我不注意擦去我眼角的泪水,抓住我的手腕,将我揽入怀中。我将头埋在她颈窝,无声地抽泣。陈芋汐用不断颤抖的双手轻拍我的后背,嘴里小声重复道:“会好起来的……”
我们见面多数是在病房内。
夜袭来,墙上的时钟缓慢转动着时针,缓慢吞噬着临近的噩梦。已变得麻木,无法动弹。陈芋汐坐在病床边,紧握我的手,直直地看向我。在黑暗中,那深邃的眼眸格外明显。
那木讷的钟,拨动的是我的生命。
不知为何,眸中竟滑出一泪水。
她总把我比作鲸。我不知道鲸的眼泪是什么颜色,或许是早已融入大海,成为芸芸众生中的沧海桑田。
陈芋汐将我带到天台,我们坐在躺椅上,感受风肆意从脸颊划过。我出声打破宁静:“好幸福。”陈芋汐转头看向我,睫毛上挂着点点泪珠。她用手扶住我的头,一点点靠近。直到感受到我温热的气息,我们互相抵住对方的额头,发丝牵连。我们毫无保留地交托出真心。
我时常想,
如果我的病也像你的爱一样简单纯洁,就好了。
医生说,人最后失去的是听觉。
脉搏跳动的最后一刻,我听见你的声音。
“我爱你。”
你滚烫的泪滑到我手心。
笨蛋,
我也爱你。
陈芋汐,你要幸福,再幸福些。
包括你。
汪顺乙女.
私设如山,切勿上升真人,第一人称,破镜重圆.
陈芋汐梦女向.
私设如山,切勿上升真人,第一人称.
01.
比赛还没有开始,陈芋汐正在同全红婵做热身准备,我坐在看台上望着她,来来往往比赛的选手很多,但我却只望得到她。
观众台上有人喊她的名字,她下意识的循声而望,视线与我交汇,我的心跳因为她而失去原本的节奏,她满眼笑意向看台挥了挥手。
广播提示音响起,选手准备入场比赛,我的视线始终落在她的身影上,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我才不会闪躲。
与她对视时下意识的逃避是怕她看出我眼底那晦暗不明的情愫。
喜欢是一个人的事,相爱才是两个人的事。
其实当我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对她的情感可以被称之为喜欢时,第一反应竟然是...
其实当我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对她的情感可以被称之为喜欢时,第一反应竟然是害怕,我怕她察觉出我那见不得光的情感,从而疏离我。
我记不清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对她的感情发生了本质的变化,也许是她发现我被骂躲在角落里偷偷抹眼泪,揉着我头发叫我小哭包时,也许是丝毫不嫌弃我吃掉我剩下的食物时,也许是每次外出都会给我带礼物回来时,又或许是走路一定要我走在内侧时,记不清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让我对她的依赖中夹杂了份署名为爱的情感。
站在跳台上的她闪耀又瞩目,可我看到的是她肩上、腰上甚至于指尖都贴着的肌肉贴,是那些无数日夜的训练,是不可避免的伤痛和遗憾,要有多努力才会看起来毫不费力,要走过多少荆棘才得以窥见那满是鲜花的路,只有她们自己才知道。
全部动作做完,陈芋汐以微弱的差距位列第二,斩获银牌,我看到她眼底闪烁的泪光却依旧抿唇支撑,只觉得心口像是被巨物碾过,喘不过气。
乐乐。
寄予美好的别名,是希望她快乐无忧嘛?可有哪一刻她又是真的快乐无忧呢?
02.
颁奖仪式前夕,她坐在角落垂着头,我知道她在偷偷掉眼泪,她总是这样,情绪向来不敢外露,怕别人为自己忧心也怕被过分解读,她的首要考虑永远都不是自己。
她垂着头坐在地上,身旁的全红婵有些不知所措,其实如果此刻是我坐在她的身旁,我想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安慰吗?我想她并不需要。
称赞吗?她应该也不需要。
颁奖仪式结束后,我和其他队员一起去了后台,我一直强忍着的泪水在见到她的那一刻便开始绝坝。
她见到我哭有些不知所措,连忙抬手擦拭着我的眼角“哦,好了好了,不哭啊不哭。”
明明她才是更需要被安慰的那一个,结果反到安慰起了我,从没有哪一刻我如此讨厌自己泪失禁的体质,但却根本无法控制住掉落的眼泪。
我望着她泛红的双眼,钻进了她的怀抱,我听到她极轻的叹了口气,抬手顺了顺我的头发。
“没关系的。”她的声音很轻很温柔。
她说没关系,可怎么会没关系呢?
我不知道她的伤病是否还能让她继续坚持到下一个四年,如果她选择离开,那链接我们的唯一羁绊也就此消失。
这是我第一次明白爱可以慷慨又自私这句话。
她的头靠在我的头上,温热的液体流向我的脖颈,我吸了吸鼻子“陈芋汐,辛苦了。”
“比起比赛,我还是觉得哄你更辛苦一点。”她的说话还带着浓重的鼻音。
“我…哪里用哄啊。”因为心虚我的声音越来越小。
她拍了拍我的背部“等下还有采访,帮我把东西收好。”
我点点头,接过她的背包,背包上挂着的玩偶在我的手背来回晃动,我垂眸看向玩偶,是与我背包上同款懒懒系列玲娜贝儿,这个懒懒贝儿我俩一共有四个。
仅仅是因为我们当时去了不同地方的迪士尼,都觉得这个好看而买了两个,当我们俩献宝同时拿给对方后都愣了愣,异口同声道“没用的默契又增加了。”
当时的她说那就把多余的拿出来送给其他的小队员,还没等她话音落定,我就抢过她手中的玩偶把自己手中的两只都塞给她。
“我送的,你不许给别人,要是被我发现,陈芋汐你就死定了!”
她看了看我们彼此手中一模一样的玩偶,又看了看我,最终也不知道她是妥协还是无奈,总之点了点头。
就这样我们一人背包上挂着两只一模一样的玲娜贝儿。
03.
全部比赛结束,启程回国。
我们对于那个问题全都闭口不谈,没有人敢去问她的真实想法,又或许是我们本身都害怕听到的答案不是自己心中所想。
比赛结束就意味着短暂的假期开始,以前放假时,我从不会担心她会不会回来,但现在每一次她出门我都会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我仰躺在床上把头探出望着门口的她“去哪里?什么时候回来?回来还爱我吗?”
她哑然失笑“回寝室,拿pad,爱。”
得到满意的回答我点点头这才把头抬起来躺回到床上,枕头上似乎还残留着她洗发水的味道,淡雅又清新。
女孩之间的亲亲抱抱、爱来爱去的玩笑话本就寻常,所以那些不敢说出口的话都被当做玩笑依依道给她听。
她手里拿着平板还有刚洗好的蓝莓走向我,将平板和蓝莓放到床头柜上她抬手将我的头扶正放到床上“才五分钟而已。”
“哎呀我的妈呀。”
我蹙着眉头盯着她,她勾了勾唇角“好好好。”
我们靠在一起看电影,靠在一起不太准确,是我单方面的靠在她身上,她常常说我像没有骨头的软体动物,但她不知道,只有面对她时我才会如此。
电影节奏有些漫长,但她看的认真我又不忍打扰,夏日晚风顺着窗吹了满室,我嗅到她身上的味道,又凑近的嗅了嗅,许是痒意蔓延,她轻笑着抬手扶住我的头“干嘛啊?跟个小狗一样。”
“你用的什么牌子的洗衣液?味道我喜欢,给我个链接我要买同款。”
我抱着她的手臂蹭蹭她“啊!这就是被包卝养的感觉嘛?好幸福啊。”
她忍俊不禁“出息,一瓶洗衣液就收买了。”
“那不是,主要还是人。”
我笑的谄媚,她望着我无奈中又透着些许宠溺。
04.
好不容易有了短暂的假期,选手们都纷纷选择回老家,陈芋汐自然也不例外。
我安静的坐在她的床上看着她一点点的装东西,紧紧咬着下唇生怕自己忍不住哭出来,但我不能哭,我不想让她有负担。
她的行李收拾的差不多,我说有东西要给她便匆匆回了寝室,刚关上她的寝室门眼泪便应声而落。
我拿好东西,补了补妆,确认不太明显后才回到她的寝室,我将东西递给她,一本相册,贴满了拍立得。
拍立得是她送我的生日礼物,她说让我可以随时记录美好生活,但这个拍立得除了拍过她以外,没在拍过任何。
她作势要打开,我连忙制止告诉她离开了再看我害羞,她笑着点点头,其实我只是怕那些照片勾起我们之间的回忆。
拥抱过后彼此告别,这一次,我没有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本来打算她离开我就也离开,因为家就在本地也没什么东西好收拾的,但现在我只觉得自己疲惫不堪,只想要睡一觉。
回到房间我将自己整个人裹进被子中,明明与她用的是同款的洗衣液,可为什么味道却好像不一样呢?
我翻个身趴到了枕头上,庆幸枕头不是荞麦的,不然迟早要发芽。
05.
假期总是短暂的,稍纵即逝。
收假的第一天,我的时差没有倒过来而差点迟到,我叼着面包片便往训练场馆跑,但奈何体力不支,我的脚步逐渐慢了下来。
就在我的跑已经趋近于走路时,我的手腕被抓住,力量使然我只能加快脚步跟着,我偏头望向身旁的人时,感觉到了空拍的心跳。
“你…回来了?!”
她望向我点点头“你不是说,如果结局不够好那就是还没有到结局。”
这句话,是我写在她决赛夺银的那张拍立得后面的话,那本相册少说也有几十张照片,只有这一张我在背后写了字。
泪失禁体质在这种时刻怎么可能失效,眼泪缓缓落下。
“小哭包还真是名副其实。”
“谁惹哭的谁哄。”
“好好好,我经验多的是。”
她的头发被风吹起,带着阳光的味道,耳边是呼啸而过的风声,是风吹树叶的簌簌声,是我失频的心跳声,我将她的手紧紧回握,与她一起奔向前方。
所以请相信,如果结局不够好,那就是还没有到结局。
(end.)
彩蛋:《约会》
咔哒,门开了。
踢踏踢踏声响起,我和熟悉的四脚兽在微弱的应急灯中对视几秒后,bam兴奋的呜叫一声,旋即扑到我的身上。
麻麻的好大儿啊,还好你有良心,还记得麻麻。不过眼下并不是能好好叙旧的时机,我的儿啊,我是来把你偷走的!
利落的给bam戴好遛狗链,左邻右舍也都没有什么动静传出,女孩悄然将门关好,蹑手蹑脚的带着她的战利品走楼梯回家了。
为什么不坐电梯?
因为狗子的亲爹田柾国要下班了,她才不想迎面撞上自己的前任男友,然后在bam面前上演一出夺子大战。
轮力气,她肯定是比不过当特警的他。轮口才,那个变态在学校的时候是...
轮力气,她肯定是比不过当特警的他。轮口才,那个变态在学校的时候是校辩论队的主攻手,没有过败绩。
那……就姑且猥琐发育一波吧,等她带着bam回闺蜜家就好了。
诶?她是不是该把门打开的,这样还可以伪造成小偷上门偷窃。我脑袋转得飞快,但脚下的步子一直没停过,这狭窄的楼梯只听见一人一狗的脚步声。
看了看最近一层的数字标识,很好,这才到13楼。
神经病田柾国,非要买18层的房子,以后遇到地震这些,根本跑不掉。
太热了,跑到一半我就把帽子摘了挥动着扇风,体力这一块儿我属实是有点弱了,bam都还充满干劲,嘴巴大大张开着发出高兴的声音。
到了三楼,它麻麻实在撑不下去了,所以只好坐在一节台阶上逗弄起bam来。
“哎一古,你爸是不是虐待你了,看着怎么瘦了这么多……”
我忙着嘀咕的同时,下方的楼梯似乎有脚步响动的声音。
但我没太在意,因为楼层低的人是会选择走楼梯回家,所以应该是三四楼的哪位业主回来了吧。
可是随着脚步声渐渐逼近,我莫名感受到了一种压迫感。随之而来的,还有bam的异常。
“汪汪!汪汪汪!”
下面的脚步声似乎停了,我连忙安抚住突然躁动起来的bam,对那人解释说:“你不用害怕,我家狗狗不咬人的。”
然后我又低头训斥bam,让它不可以乱叫唤,会吓着人。
不一会儿,那道脚步声再次响起,不疾不徐、不轻不重的,让我联想到了某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几秒以后,我蹲在了墙角,把头埋在手臂里装死不语。
手里牵着的牵引链早已被取下丢弃在地上不说,bam还时不时凑过来想要叫醒它那装死的老母亲。
忽然在空气里听到了一声冷笑,想也不想肯定是田柾国那厮发出的嘲笑。
可恶啊,他今天抽哪门子疯,徒步爬18楼回家,不要命了吧!!!
“bam,过来。”
‘别过去,妈妈家里给你买了很多你喜欢的罐头,还有大骨头。别去你爸那里呜呜呜,他以后会给你找一个后妈,有了后妈就会有后爸,你别傻乎乎的跟上去摇尾巴啊!’
内心戏狂飙,但耳朵不由自主地竖立起来,准备偷听那边的动静。刚刚我的表现实在是太怂了,见到田柾国的第一眼竟然就下意识的抱头蹲下了。虽然我后面反应过来,慢慢吞吞的调整了位置和姿势,但我的表现在他看来一定怂爆了。
凎,我要是待会儿解释是因为看到他那身警服的条件反射会不会找回一点儿面子?
但那不就承认我没干好事了吗?!
“你就这么跟你妈跑了啊,蠢死你。”
伤害+5
“你妈在外面野了一个星期才想起来还有个你,回来找你。你这么轻易就原谅她的抛家弃子行为?爸爸看不起你。”
骂我可以,但请不要连带侮辱我的娃,伤害+10
“你心心念念想着你妈,但你妈在外面吃香的喝辣的,你没闻到她身上还有火锅的味道吗?”
艹,这不是想着这边的火锅好久没吃了嘛。真相暴击+20
“哟,细品这个味道貌似还是家楼下的那家老火锅呢。Bam你妈真的做得太过了,她难道不知道你最爱吃那家火锅店的现切三文鱼吗?她居然连这个都忘记了,果然不爱了就是不爱了。你爸我那几天失恋都没忘记下楼去给你取三文鱼,照顾你这个被妈抛弃的小草……”
别念了别念了,田柾国你能不能别扣这些细节,该死的细节控。暴击+25
“你妈早就不要你了,你这舔狗还上赶着跟她离家出走。爸爸太伤心了,伤心到想揍你几拳。”
‘汪汪汪!’辱骂可以,但别攻击!
“田柾国,你少在bam面前挑拨离间,我什么时候说过不要bam的!”
我站直身子,双手一叉正打算捍卫我作为好妈妈的尊严,结果头一晕。
糟糕,忘记低血糖不能起太猛了。
眼前模糊了几秒,在bam的叫喊声中,我落入到了熟悉的怀抱。
害,他怎么也瘦了这么多。
他拦腰抱起我,没有了刚才的咄咄逼人,只是用下巴蹭了蹭我的额头。
回来就好。
他抱着我爬了几步楼梯走到电梯口等电梯,bam也懂事的自己含起地上的牵引绳跟在爸爸妈妈的身后。
两分钟后我和田柾国一起回到了他的家,bam想来舔我的脸被他爸阻止了。一人一狗无声的对峙了一会儿,后来田柾国的拳头捏得邦邦紧,成功劝退了我那看似威武雄壮的好大儿。
过了一会儿,我感觉嘴里被人塞了一颗糖。
用嘴塞的。
这种流氓的方式我只能想到欠打的田柾国。
分手了还占前女友的便宜,死渣男。
我的意识逐渐恢复,眼前的景象也不再模糊,但一抬头,我就发现了房子里多出来的东西。
田柾国什么时候给家里安了这么多摄像头???
“你转行了吗?”
内心的疑问没忍住就冒了出来,田柾国一脸无语的盯着我看了一会儿:“这些是监控。”
“你家有什么值钱的宝贝?”
我怎么不知道!
不对,所以我一开始来偷狗,他就在监控那头知道了?
“没有值钱的宝贝,但等着宝贝回家。”
他说完就把我的脸焊死在他的胸肌里,死相,学不会别人的骚话还要学。
和田柾国的第18次分手,和好告终。
小好失踪后变成平行世界中晚一年出道的四代后辈的背景
次人即将迎接的是失忆但锋利的忙内八爹,是对灿都得喊hiong的阴湿小狼崽
车一停稳,徐明浩率先下来顺了顺气,自在地呼吸着暂时未被那俩人侵染的空气,大步流星向电梯走去,没去管后头呼喊着“等等我”的二重奏,甩下一句“你们太吵了”无情按下关门键。...
车一停稳,徐明浩率先下来顺了顺气,自在地呼吸着暂时未被那俩人侵染的空气,大步流星向电梯走去,没去管后头呼喊着“等等我”的二重奏,甩下一句“你们太吵了”无情按下关门键。
待另外两人紧赶慢赶终于赶到练习室时,狠心抛下他们的人已经手捧平板着手选曲了,一见他们进门便将板子递了过去。
“我们团的分队曲不多,适合用在年末的基本也全上过舞台了,想有惊喜感和讨论度的话,我建议从你们那边挑。”
一遇上舞台就公事公办的态度,不禁令他们联想到此刻待在家的总管队长,齐齐感慨“果真变明浩队长了呢”。
徐明浩对他们动不动蹦出听不懂的话已经习以为常,懒得再去纠结其中的深意,假装没听懂语句中透露的种种,省的把脑子弄得乱糟糟的自讨苦吃。
李硕珉接过他递来的平板,金珉奎的脑袋也凑近了看,顺便将他们此行的关键目标拉到两人中间坐下。
点开之后就知晓为何这两首的播放量那么夸张了:颈环和止咬器!好糟糕的妆造!
“为什么明浩没有戴止咬器啊?”
李硕珉不甘心地戳戳视频里唯一的特殊,由衷表示深切遗憾。
“按公司讲的概念来说,《失控》那场舞台我脖子上戴的控制环被哥扯下后就代表我脱离掌控了,不再被收容监视。不过策划里还说,我作为更危险的存在,是不受控制的。”
公司安的什么心?光明正大放舞台训狗饭几个意思?想不到你们才是小明最大的嬷嬷!
而另一旁的金珉奎显然对《失控》舞台的颈环更感兴趣些。
黑色皮革束带中间连接的是个发着蓝光的装置,进入表演末尾后灯光一暗,黑暗中,散落在各处角落的几个装置跳闪着,一瞬尽数转成红色。舞台灯亮起,镜头摇下,一双马丁靴从人群后方信步走向台前,好似幕后操控一切的终极BOSS登场,他的颈间跃动着暗红的危光,唇畔牵起戏谑的笑:
“WhatIamyoumakeme,
我是恶种结的恶果
“Nesperadosnowayback.”
亡命之徒退无可退
随后他的束缚便被已是对立的同伴用力扯下,红光如火星般坠落:
“So,Let'srunaway.”
那就和我一起逃走
两人一面对他和队友的互动吃味不爽,一面又生了些隐秘的心思,想在舞台上公然在他身体上留下些许痕迹:明浩的皮肤薄还敏感,扯颈环留下红痕的话一时半会消不了吧?
哪知他们蠢蠢欲动的想法一经提出就遭到了反对:“这首歌是为我们团的概念服务的。”
“况且,我也不想被再扯第二次,痛死了,印子还难消。”
听到对方斩钉截铁的拒绝,两人顿时霜打了茄子般的失落。相反,徐明浩却暗自庆幸:幸好和五哥的《Toxic(毒)》没放进来,双人舞台已经是极限了,我可不想在台上和两个人摸来摸去!
像是清楚只要那个舞台放进来,两人见了就一定会选的笃定,所以他赶他们一步提前上来把那个舞台隐藏掉,果断剥夺了他们的选择权,永绝后患。
这下尘埃落定,徐明浩的一颗心霎时放的稳稳当当,从对颈环依依不舍的两人手中夺过平板开始挑SEVENTEEN的舞台。
两只落寞的大狗一人一边枕在他的肩膀上看着他挑,时不时分析下利弊,什么“这首太抒情了”“这首舞挺简单的”“这首RAP不多”……
两人在他耳边嘀嘀咕咕,徐明浩此刻倒没嫌他们烦了,并在他们的碎碎念下不断PASS掉舞台,直到翻到96line的一个视频后眼睛一亮:
“不如就它吧,《LightaFlame(点火)》?”
就知道你会选这个!两人颇为默契地叉掉视频退出界面调出练习室一气呵成,接着不动声色地在他背后击掌庆祝:我们果然是最了解明浩的97line!
对身后的小动作一无所知的徐明浩手捧平板,被两人在屏幕上快速滑动的手指弄得眼花缭乱。
他刚想开口说点什么,结果被一只横冲直撞撞进怀里的小狗电车给撞倒了。大白狗一举拱开靠在徐明浩身上的两人,牢牢占据了他怀里的C位。
不知为何把狗带来公司的五哥甩着被挣脱的狗绳姗姗来迟,朝被它霸占了位置的前辈们道歉:“抱歉,这孩子被我家里人养的太娇纵了。”
徐明浩努力把见到自己超乎寻常亢奋的大白团子压制住:“哥用不着道歉啊,糯米明明是我捡回来的,却要爸妈帮我养。”
提取到关键词的两人警觉抬头:“爸妈?”
笑眯眯的五哥:“明浩是我们家最小的孩子,叫爸妈有什么不对么?”
终于控制住尾巴摇成拨浪鼓的充绒小狗车,命令它老实坐下后才回应身侧两只大狗直勾勾盯着自己的目光:“是韩国的家人啦。”
说话的人还嫌刺激不够似的,转着项圈接着道:“说起来,明浩今年过年是回我家,还是跟你另一个哥回上海过?”
“离过年还早得很,我会看着办的。”
徐明浩让怀里的这座白狗挤的慌,重心不稳往身边人那倒去,刚撑住李硕珉的膝盖大白狗就鼻子一拱把他的手又拱回到自己头上。徐明浩为了逗它,这回又向金珉奎那倒去,大白狗一见他把手放别人身上就开始哼哼嘤嘤地叫,毛绒脑袋从他的臂弯下钻出,狗头一昂再次将他的手拱回原位。
平心而论,李硕珉和金珉奎两人是非常喜欢狗狗的,从他们都养了小白狗这点就能看出来,但这只大白狗也太……
他们第一次想用“绿茶”去形容一只狗。
最可恶的一点,徐明浩的现队友除外。
到最后还是五哥结束了这场闹剧,他将狗绳扔给徐明浩:“既然糯米那么想你,明浩你就先带它去玩玩吧。”
目送一人一狗兴高采烈地跑远,五哥蓦地换了副脸孔正对两位前辈:“话我直说了,如果你们只想玩玩,我劝你们尽早换个对象。”
虽说清楚他特意支走徐明浩肯定是想对他们说点什么,但一来就说这样尖锐的话,好像他们对明浩多不诚心一样。两人不约而同皱了眉,眼睛里不爽都要刺出来扎人身上了。
“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我们一旦认定就非他不可。”
对面人冷冷嘲讽:“短短几个月而已,别把自己说的好像用情至深。”
“虽然不清楚你们对他的事知道多少……”五哥瞥见他们缓和下来神色后心下了然,“看样子是有研究过。”
“那也理应晓得出道时的那件事,我就开门见山了。
“那个人的死对他的打击很大。
“不光是‘死’这件事,我猜,那个人决心寻死的关键因素,可能与他有关。”
前面还好,听到后面金珉奎的火气一下上来了,从来笑面示人的脸唰地冷了下来:“没根据的事别瞎安在他身上。”
被他死死瞪住的人没在此事上过多纠缠,也不解释自己做出推测的论据:“他是我们珍贵的弟弟,没有依据我也不会妄加揣测。”
“你是特意来找我们两个的吧?”金珉奎平时是欢脱了点,但也确实是团队中实打实的聪明人,立马意识到他找来的目的,“难道我们和那个人身上有什么关联值得你特地跑来一趟?”
“那个人有点像你们两个的结合体,阳光到让人觉得头皮发麻的家伙,这样的人竟然会寻死实在叫人匪夷所思。
“是被他诱导,还是那个人想从他身上证明什么东西,谁知道呢?”
李硕珉面容严肃地指正他:“你应当清楚明浩不会是诱导别人寻死的人。”
“我当然明白他不是那种人,但我指的‘他’不是他。”
越来越听不懂了。两人眉头紧蹙,不由对视一眼。
看他的表情也不是会好心解答的样子,李硕珉直接问他此行的目的:“为什么要和我们说这个?”
“非要我把话说明白?”正对着两个比自己高大的人,五哥依然维持着风轻云淡的表情作出警告,“我想你们两个离他远点。”
金珉奎不善地沉了脸色,向来过快的语速此刻却一字一顿,每个咬字都透着像要将他骨头咬碎般的危险:“你是以什么身份警告我们?”
五哥一点没怵,坦荡地正视了回去:“不想你们刺激到他、甚至影响团队的立场,够了么?”
“呵呵,这样……”貌似没从对方脸上看出自己想的那层意思,金珉奎舒了口气,剑拔弩张的气氛冷却了,他转而扬起一个势在必得的笑,“很可惜,我们不仅不会离开,还要把他抢过来。”
“他本就该和我们一起出道,成为我们的一员。”
“哈,是嘛?”听到这里,五哥都听笑了,冷冷嗤了一声,“他从小就生活在这里,我倒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变成SEVENTEEN的了?”
“不是‘什么时候变成’,而是从始至终都是。”
“你们占了他那么久,该还给我们了。”
金珉奎还想多讲些抢人宣言让对方知难而退,很快便被走廊的脚步声打断。
“你们聊了什么?”
徐明浩刚进门就被自己哥哥抱了个满怀,扑人方式和手边的大白棉花如出一辙:
“聊聊我们的小队长和前辈们相处的怎么样。
五哥的脸凑近了,眉眼平白生出丝蛊惑的味道:“比起只相处了几个月的前辈,明浩还是更喜欢哥哥的对吧?”
中国人喜欢华丽的东西貌似是刻在基因里的,徐明浩一时被自家门面高眉深目的浓颜迷了眼,刚想点头应声,结果让李硕珉从哥哥的怀里扯了过去,随即竟被捏住了后颈……感觉,像在制止他开口一般。
李硕珉朝对面扬起一个灿烂的笑,阳光得恍若要驱散一切阴霾,又好像是在遮掩光芒之下滋生的阴影:“聊太久啦,我们该去吃饭了,下次见面再接着聊吧!”
没等徐明浩的队友说话便自顾自地圈着人从他的身边经过,笑眸弯弯地和徐明浩撒娇想一起去吃烤鱼。
五哥对自己被无视这件事满不在乎,反正他该说的已经说了,任他们走远,只在金珉奎路过时撂下一句话:“别做会伤害他的事,就算你们是前辈,我也不会放过。”
金珉奎不屑地冷哼:“我们比你们更舍不得他受伤。”
五哥耸耸肩,对他的回答不置可否:“话我已经警告到位了,听不听由你们。”
金珉奎没再理会,快跑几步追上了越走越远的两人。
望着两只大型犬死缠着自家弟弟的背影总感觉有些碍眼,五哥决定找点乐子,哼着歌给徐明浩发去一条消息。
将将走出那人的视线,李硕珉就不依不饶地扯住徐明浩的衣袖撒娇:“明浩是想点头的对吧?对吧!明浩怎么能背叛我们!”
“别搞错了,那是我哥,不点头才奇怪吧!”
从后追上的金珉奎也加入进“讨伐”的行当:“那也不行,明浩只能跟我们站在一边!”
听着这些理所当然的话,徐明浩的脚步慢下了,不冷不热的开口:“凭什么?”
他停在他们几步外的距离,表情很淡,像是下一秒就要抽身离去:“从刚见面的那天就是这样,好像我本来就该接受你们的一切,凭什么?”
“我的包容是建立在好感的基础上的,因为有好感才会试着去理解你们那些听着天马行空的话,趁我对你们的兴趣还没散……
“别来破坏我的团队,无论出于哪种目的。”
他以为自己讲的这些话会让他们两个知难而退,至少反思一下,别总做着把他拐去SEVENTEEN的梦,现实却是两个人怔愣了一会儿,先一步回神的金珉奎冲过来一把将他抱了起来:
“还以为你会说什么狠话,原来只是这个。”
李硕珉也跟着凑到金珉奎怀里逗他:“明浩刚刚说了喜欢我们是吧!”
“什么喜欢?好感而已!朋友的好感!别扭曲我的意思!”
徐明浩异常艰难地推拒着李硕珉锲而不舍亲过来的脸,一边掏出手机翻看刚刚收到的信息。
两只大狗不敢置信地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
“那只大白狗要来宿舍?!”
“你们自己不也养狗么?还以为你们很喜欢狗呢?”
徐明浩觉得他们的反应有点奇怪,以为他们是怕狗子会影响到作息,旋即替大白狗辩解道:“糯米性格很好的,好好相处吧。”
狗狗line内心长啸:哪有什么好狗啊!!!
拜托了边教授来赞助一下汪汪队的平均智商
●背景私设,ooc预警
尹净汉的占有欲是藏在深处,不易让人察觉的。
你一直以为尹净汉是淡人,不管发生什么他都能平静的接受,情绪起伏几乎没有。
也许是因为他一直都掌控全局,总是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似乎不管发生什么都在他的意料之内。
连告白也是。一次很平常的约饭后,送你回家的路上尹净汉在过马路的契机里牵住你的手,在家楼下背着路灯光盯着你的眼睛说爱。
“...
“我喜欢你,要和我在一起看看吗?不会比现在差的。”
同居是被尹净汉忽悠的。他很擅长利用自己的优势,比如一张巧舌如簧的嘴,比如很适合撒娇的嗓音。
于是你稀里糊涂的连行李带人被尹净汉打包回家,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和尹净汉一起躺在被子里了。
第一次窥探到尹净汉的占有欲是在某次同事聚餐,刚刚结束一个重要的投标,你们大获全胜,大家在烤肉店都开心的有些忘我。
烤肉店门口,组员们有的陆续回家,也有的要转场进行第二回。
“组长!那我们先走啦!”
“好,路上小心,注意安全!”
挥手和回家的组员告别,插空拒绝了转场的邀请和一起走的邀约,
“不用啦,有人来接我的。”
“哦~是男朋友吗?我们还没见过组长的男朋友呢~什么时候带来见见啊!”
胆子大一些的组员在你身边调侃着,你只是摆着手说有机会一定。
身上突然盖上一件外套,是你的副组长,他站在你身边靠的很近,带着一贯温和的笑容,
“你们先走吧,我陪她。玩的开心,拿着小票来找我报销。”
“哇!副组长万岁!”
她们临走前,有人突然凑过来戏谑的看着你,
“组长,你的男朋友不会就是副组长吧?内部人还瞒着我们啊?”
“啊?不是的不是的……”
根本没听你接受她们就勾肩搭背的离开了,脑子不太清醒的你也察觉了不对劲,转过身刚想说什么就看见了走来的尹净汉。
“净汉……”
尹净汉脸上是公式化的笑,他走近你低头盯着你,笑意不达眼底,
“还好吗?”
你下意识的去黏他,两只手很自然的抱住他的腰靠过去,
“还好,没有喝很多,你不喜欢。”
尹净汉摸了摸你的脑袋,“很乖。”
他的眼睛看了一眼你身上的衣服,两根手指拎起来递给面前的人,明明是笑着的人声音却有些冷,
“多谢你照顾我女朋友。你可以走了,路上小心,需要我送你吗?”
你听得见,但不想管。尹净汉开心就好,你靠在他身上乖巧的埋脸,一副依恋的模样。
“不用了,照顾她是举手之劳,也是我自愿的。”
“嗯,慢走。”
尹净汉不想和他多说,他并不能保证他的好态度能持续多久。
目送着人离开,尹净汉把你从怀里拉出来,脸上的笑也消失了。
“自己走。”
尹净汉把外套脱下来给你披上,转过身就走了。
好像生气了……
你小跑过去跟上他,拉住他的手,
“在生气吗?不要生气,我不喜欢他的,我只喜欢你啊……”
“没有生气。”
你看着尹净汉连眼神都没分给你一个的样子撇撇嘴,
“明明就是在生气嘛,我也是今天才反应过来他有这种心思,你知道的,我在这方面很迟钝的……”
“你不来的话我也打算和他说清楚的,只是恰好你来了我才没有说话的啊,我当然当然只会喜欢净汉一个人啊。”
你晃晃他的手,委屈巴巴的,
“不要不理我嘛……这明明不是我的错嘛……”
尹净汉停下脚步,转过头,
“为什么不告诉你的同事?”
“什么?”
“我,你的男朋友。为什么不告诉你的同事你有男朋友,男朋友是我?我听见了,有人以为那个人才是你的男朋友!我身边的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女朋友,为什么你的组员不知道?”
你扑过去抱住他,“今天回家去我就在朋友圈官宣好不好?告诉所有人,尹净汉是我男朋友——!”
尹净汉轻哼一声,你埋在他怀里讨好的蹭蹭,“这个是我没想周全,我没做到位,我反思我补救,好不好?不要生气了嘛,我爱你呀~”
“光嘴上说有什么用。”
你抬头,对上尹净汉往下看的目光,
“那要怎么做?发朋友圈也不够吗?”
尹净汉的目光隐晦,
“回去做给我看。”
你继续趴在沙发上,金南俊不肯离开,一直蹲在沙发旁边想要拉住你的手。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让你不仅好笑,你突然良心发现,
“金南俊,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很多女人,以你的条件,没必要这样。”
“可我只喜欢你。”
“喜欢这种感觉根本就靠不住的,你今天喜欢我,明天就有可能喜欢别人。所以何必呢?”你嗤笑道.
你爸爸当年对你妈妈也是喜欢的死去活来的,结果呢?你刚五岁,你爸爸在外面的女人就抱着私生子找上门来。你妈妈总念着当年的感情,一忍再忍,最后却换来被无情的扫地出门。所以你才不会相信这种好笑的东西,你只喜欢你自己,如果有天你连自己都不喜欢了,你就可以去找你妈妈了。
许是感知到你的情绪,金南俊终于抓住......
许是感知到你的情绪,金南俊终于抓住你的手,“不是的,你听我说,并不是所有喜欢都那么经不住考验的。”
“我可不可以请你吃饭?”
“金泰亨先生!”你气不打一处来,“现在的剧情是,你想挽回我,我还没同意!懂?”
吃什么饭啊吃饭!这位帅哥的颜值是不是拿智商换的?
“还不是因为你们!”想到这个你更气,坐起身推了推金南俊,“你赶快走,我不想再看见你们啦!”
好像为了配合你口中的“你们”,门铃再次响了起来。这次你真的准备摆烂了,站起来向卧室走去,“我的头好痛,想要睡一觉,您自便吧。”
“不用开门么?”金南俊有些无措。
“你想开就开,反正我们家现在就像菜市场一样,谁都可以来。”
一头扎在被子里,你隐隐约约听见郑号锡的声音,呵,你还敢来见我?早干什么去了?就眼睁睁看着他们这么欺负我?
迷迷糊糊的,你居然真的睡着了,睡梦中有人一下一下拍着你的背,在你耳边低语着。
再次醒来,已是暮色四合,卧室里亮着一盏小夜灯,让你不至于什么都看不清。揉揉眼睛,你踉踉跄跄的起身,想要去厨房找水喝,结果刚走出卧室门就发现厨房的灯亮着,似乎有人在做饭。你走过去,看见金南俊在手忙脚乱的洗着菜,郑号锡则带着围裙站在炉具煮着什么。
“你醒了?”金南俊看到你,露出一个笑,酒窝很深。
你眨眨眼,不知该如何回应。
“洗洗手,喝点水,马上吃饭了。”郑号锡依然表情严肃。
他的态度彻底惹毛了你,”我凭什么听你的啊?怎么,你们这是因爱不成准备另辟蹊径毒死我么?”
不想理他们,你跑回房间换衣服准备出门,惹不起还躲不起么?
看见穿戴整齐的你,郑号锡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这么晚了你又去哪?”
“郑号锡你有完没完,”你用手指着金南俊,“那边那位好歹是我前任,现在正在追我,你呢?你是我什么人啊?凭什么管我!”
郑号锡的嘴抿的紧紧的,直直的看向你,眼里是你看不懂的情绪。懂不懂都不重要了,曾经你以为他喜欢你,会一辈子守在你身边,结果呢?你冷笑一声,“你们都没有资格管我。”说完,你摔门离去。
其实你不太喜欢夜店的,总感觉乱糟糟的不干净。嗯,你有洁癖,别人碰过的东西你都不喜欢。可今天你实在没地方可去,便一个人跑去城中最火的一家夜店。你的着装并不适合夜店,哪有人穿着一身毛绒卫衣套装去夜店的?但你的脸就是通行证,长成你这个样子,哪个夜店不会放行?进到大厅,你先去吧台点了一杯烈酒,你的酒量很好,这么一小杯根本不在话下。一口喝掉杯子里的酒,你看向四周,似乎在寻找什么。不一会儿,你锁定了目标,径直走了过去。
这一桌人看上去年纪都不大,二十出头的样子,其中一个男孩长得很漂亮,让你心情很好。你刚想做下去,被人一把搂住腰。回过头,是朴智旻。你不禁揉揉眉心,没记错这是全国最大的城市了吧?这么多人口的城市,天天遇见前男友,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你假装不认识他,想从他怀里躲开,结果对方显然预料到你的想法,收紧手臂把你牢牢的箍在怀里,“抱歉,我女朋友喝的有点多,走错座位了。”
两个人长得都很炸眼,便有人吹了声口哨,朴智旻点头示意抱歉,便带着你离开了。
“没记错的话,是前女友吧?”
“想做现女友的话,随时都可以。”朴智旻低头看向你。
面对他的调情,你突然觉得很没劲,开始回想这么多年自己到底在做些什么呢?以为感情靠不住便游戏人间?好像个煞笔!
推开朴智旻,你垂下眼眸,“朴智旻,你不止是我的初恋,也是我人生唯一的一个男朋友,所以不要做这些让我恶心的事了。我人生就这么点美好的回忆,你别毁了它。”
“我是认真的,我想和你复合。那个时候是我太不成熟了。”朴智旻有些紧张,他有一丝不好的感觉,便急急的向你表白。
可你早就对这些无动于衷了,这么多年,对你表白的人还少么?可悲的是,你再也不会相信了。
“我不会再喜欢任何人了。”你的声音很轻,却也很坚定。
被他这么一搅合,你自然没了兴致,准备直接回家。你需要想一想以后的人生了。
你懒得跟他客气,拉开车门坐上副驾驶。抬手去够安全带,他却早一步靠过来替你系好,他的呼吸打在你的脸上,你依然面无表情。
朴智旻突然有些心慌,当年你们两个闹分手,他一气之下跑去国外,那时他都没这么慌,他总觉得只要他回头,你一定还会在原地等他的。可这一次,他发觉,你已经走掉了。留在过去的,只有他自己。
朴智旻的直觉很准,毕竟你们两人认识那么多年。这一次,你是真的准备离开了,你在心里盘算着卖掉房子后你还差多少钱。你妈妈生前很喜欢收藏中古首饰,离婚时她没能带走,一直被你爸爸扣在手里。不知出于什么原因,那些饰品就那样被你爸爸存放起来,并未送给任何人。这么多年,这也成了他拿捏你的武器,你唯一的执念便是把妈妈的收藏要回来,放在她的墓里。
那天田柾国说你爸爸资金有缺口,是不是意味着他很需要钱?那么,你是不是有机会把这些收藏买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