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的推荐LOFTER(乐乎)

打算在cp寄售但是还没找到老板收留……我已经在努力了!

以上。

**超现代全息网游,全是瞎编,啊……瞎编!

**ooc

**ok?

(1)

治疗仪被切断的时候,白玛睁开了眼睛,她看见了一个很细瘦的男孩儿,正要把自己从治疗仪里抱出来。她觉得好笑,问男孩儿是谁,男孩儿没说话,出乎意料的,还真的非常轻松就抱起了一个成年女性,不仅如此,还抱着她一路逃出了那座牢笼般的大宅。

男孩儿的计划仅到带着白玛逃离大宅为止,之后的事似乎没有考虑过,他带着白玛去了贫民区,用脖子上的纯银狗牌换了钱,暂时住进了一家黑旅店。

离开治疗仪,白玛最多只能活三天,其中一天半是在路上逃跑。暂且安定下来后,那个男孩儿把白玛放在床上,自己跪在她的床头,握着她的手,一动也...

离开治疗仪,白玛最多只能活三天,其中一天半是在路上逃跑。暂且安定下来后,那个男孩儿把白玛放在床上,自己跪在她的床头,握着她的手,一动也不动,只是看着她。

白玛明白了什么,她眯起眼睛,用尽力气看着这个孩子——他很瘦,却很有力气,可以一路背着她走很远,五官熟悉,有自己和另一个人的影子,脸上没有表情,眼珠很黑,深不见底一样的黑,身上穿的衣服并不合身,有些破旧,还因为这一两日的奔波而脏兮兮的,头发似乎是从出生就没剪过,长及腰间,看上去很柔软。

“你……是我的孩子吗?”

男孩儿点点头。

白玛笑了,问:“你不会说话吗?”

男孩儿摇头,他会说话,只是很少说。

“那……我想听你叫我一声,好不好?”

男孩儿没有犹豫,脱口而出:“妈妈。”

他的声音很低哑,远不如一个小男孩儿应有的声音那样清脆。他叫了白玛妈妈之后,情绪终于有了变化,握着白玛的手更紧了紧。

“嗯。”白玛觉得很疲倦了,她知道自己很快就会死亡,却不害怕,“我……就快死了,你知道……死是什么吗?”

男孩儿点头,一瞬不瞬地盯着白玛的眼睛。

“谢谢你,救我出来……”白玛闭上了眼睛。

小男孩儿等了几分钟,直起身,把脸贴向白玛的鼻子,感受了一会儿,才知道妈妈只是睡着了,还没有真的死去。于是他又退回去,继续跪在床头,握着手等待。

一夜过去,天亮的时候,白玛终于再次睁开了眼。

小男孩儿看见了,眼睛亮了亮,就代替了笑容。

白玛:“我睡着了……做了个梦。梦见你长大了……很厉害、很帅气……你成了家,有个人很喜欢你、很爱你,你们生活得很开心……”

男孩儿面无表情地听着,也不知听没听懂。

白玛:“要、活着……活着就好了……只要活着、就好,就算什么也看不见……你可以在心里想……想很多事情、就很好……妈妈就要死了,你会害怕吗?”

男孩儿摇头。

“不要怕,只有妈妈会死,你不会的……所以别怕、你是不会死的……”白玛突然轻笑,“哈哈……妈妈都忘了、问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儿说:“妈妈取。”

他没有名字,在大宅里,别人只会用号码叫他,叫他37号。

白玛突然有了要给儿子取名这个甜蜜的苦恼,她用尽了力气思考,然后说:“我知道张家、最强的那个人,会被称作‘张起灵’……你就叫这个名字……好不好?”

她说着就笑了:“哈哈……我的儿子……一定是、最厉害的……是不是?”

男孩儿——现在终于有了名字,叫张起灵——点头说:“是,妈妈。”

白玛:“嗯……那、想个名字,太费力了……我又想睡了、可能就不会……醒了……”

张起灵看着白玛缓缓闭上了眼睛,说:“妈妈。”

过了几分钟,他又把脸贴着白玛的鼻子,意识到妈妈确实不会再醒来了。他跪着,握着白玛的手,直到最后的温度也消失,才站起来,找旅店老板退了房,拿回多余的房钱,背着死去的白玛离开了城区。

张起灵用钱买了一束花,放在白玛胸口,把她葬在城外一处小河边,没有立碑。

之后十年,他也再没有来过。

耳边滴滴作响,吴邪不耐烦地取下头盔,看着自己老爸。

吴一穷拿着饭勺:“吃饭了,叫你三叔也快点下线,别玩了。你们这些孩子,就是不知道珍惜,我刚才看新闻说,那些黑斗场里的人没饭吃,就吃输了的斗兽,甚至还有吃人的!哪像你们,整天玩游戏,大米饭递到手里还不满意。”

吴邪有些嫌弃地扁嘴:“爸爸,你别老是看那些耸人听闻的假新闻!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还吃人肉呢……”他带回头盔,发了条信息,得到回复后告诉吴一穷,“爸爸!三叔他说他不吃!”

吴一穷愤怒地敲锅:“不许!必须吃!不吃我告到你奶奶那里去!”

吴邪满头黑线,原话传达。

五分钟后,吴家餐厅满员坐齐,热热闹闹开饭了。

吴三省被逼强退副本,心疼得滴血,面对大哥和二哥却敢怒不敢言,只好把火撒在饭上,他用筷子胡乱在碗里搅弄,一斜眼,看到旁边吃得香喷喷的大侄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吴邪!”吴三省小声喝住侄子,“以后我不带你刷副本了!”

“啊?!”吴邪惊得筷子上的肉都掉在了地上,“为什么呀?不是吧!三叔,别这么小气呀!我爸惹你生气,怎么找我撒火啊!没你,我还怎么玩啊?”

“你自己菜,怪不得我,你三叔也不是神仙,带不动啊!”吴三省说着,心里油然而生出一股悲戚,“那么多副本啊,你硬是一件装备都搞不到啊!双人排场,你硬是可以出场三秒就死啊!你三叔我带妹的时候,都没遇见过你这么菜的‘妹’啊!”

他说的都是事实,吴邪也无法反驳,表情瞬间惨淡下来,胃口也不太好了。

吴三省也是心疼侄子的,给他夹了块肉:“你去‘大厅’里找找白板野人,从最基础练,才适合你,跟着我想一步登天,太难了。别人说不定可以,你啊……是真不行!”

“我……”吴邪木然地往嘴里塞了口白饭,“我真就那么菜?”

吴三省斩钉截铁道:“真!不信你问你二叔!”

在他二人说话时,旁边的吴二白也一直听着,这时正好回话:“小邪,你三叔的建议,我觉得值得考虑。”

吴邪:“……”

张起灵把碎尸运到北面的兽场食饲罐里,再返回到碎尸——一位失败的拳手曾住过的隔间,整理遗物。东西少得可怜,有用的就是几件衣服,张起灵全都收了起来。

他还发现了一个头盔,似乎是通讯头盔,但样式有点不太一样。

回到自己那个不足三平米的小隔间后,张起灵带上了头盔,眼前一阵蓝光闪烁,几秒种后,蓝光组成了两个大字——逆麟。

#俗话说得好,一坑未平,一坑又起#

#正剧,我感觉会长,但是不知道会长成什么样#

#至于为什么又挖坑,是因为这个脑洞,实在是太想写了!太想写了!太想写了!#

(6)

常理来说,文戏应该比武戏拍摄进度要快,但导演一磨,就难说了。

吴邪每天三页纸三页纸的拍,也不是说不好,就是感觉上很怪异。他为了摆脱这种没来由的怪异感,时常在晚上休息时找胖子和张起灵借剧本看,但是他们的剧本和自己的终究不同。

走到片场一看,发现张起灵和胖子已经做完了特效造型,候在旁边等布景将细节调整完毕。

这次的布景很是逼厌,灯光打得昏暗,张起灵和胖子的造型也很吓人,都是血糊糊一身,胖子的肚子上拉开...

这次的布景很是逼厌,灯光打得昏暗,张起灵和胖子的造型也很吓人,都是血糊糊一身,胖子的肚子上拉开了个硕大的伤口,肠子都甩出来半截,而张起灵身上还画了一片面积可观的纹身图案,混着满身血迹显得十分狰狞。

吴邪靠近他们,胖子还没得自觉,唰的起身就要去拍吴邪的肩,被他忙不迭后退躲开的动作逗得哈哈大笑。

同来片场的还有一个不速之客。当初跟张起灵竞争男二一角的齐黑专程过来,看看同样的一幕,张起灵准备怎么演。

当下要拍的,正好就是选角时齐黑演的那个生死离别的戏。

吴邪不明就里,看见齐黑在这里,上前问了一句:“老黑,你这一部的戏不是杀青了?不用赶场子了?”

齐黑扶了扶眼镜(高度近视),说:“我来取经。”

吴邪来了兴趣:“谁?还能有那个本事让齐大神来取真经?”

齐黑就朝张起灵呶了呶嘴:“就那位喏。”

吴邪:“……”这小子有点功夫底子,武戏拍得还算漂亮,但要说演技比身边的齐黑要好,他还是不信。当初选角吴邪不在场,所以也就不知道齐黑和张起灵这一段渊源,他朝齐黑笑了笑,也没说什么,便进去做造型了。

开拍时,场中的大灯都关了,几台摄像机的位置都挺刁钻,导演端着半切西瓜坐在监视器后面,举着喇叭喊了一声:“走着!”

张起灵撑着胖子踉跄着转个身,让吴邪走到自己身前,然后向后一靠。他动作幅度很小,如果不是正侧方的机位拍摄得清清楚楚,根本看不出他从后面的“石壁”上借了力。

吴邪走了两步,回头叫张起灵和胖子跟自己一起走。

张起灵垂下眼,叹息一般说:“我和他,走不了了。”

导演:“卡!不行!”

吴邪还没反应过来。

徐导:“那个谁,场务!把地上的道具挪一挪,二号机被挡住了。”

一条不行,自然要继续。

第二次,张起灵说完第一句台词,终于力竭,顺着石壁滑落下去。吴邪冲上去想要扶住他,但是眼前这血葫芦一般的人都是满身是伤,让他根本无从下手。

吴邪怒骂,声音却是颤抖的:“你、你说什么胡话!”

没想到张起灵突然出手按在了吴邪的肩上,手背青筋暴起,看得出十分用力,但吴邪却没感觉到痛感。不是演戏,吴邪是真的感到了诧异,他转头看了一眼左肩。

徐导:“卡!吴老师你转头看什么!”

吴邪吸了口气,向导演连连抱歉:“对不起对不起,刚刚有点走神。”

徐导眼神闪了闪,也没说吴邪的不是,只让他们再来。

第三次,张起灵伸出手,不再抓吴邪的肩,改抓他的手,也是同样“用力”,他用尽了力气把吴邪的手拉起,却又只能保持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然后慢慢抬起头,对吴邪露出一个笑。

张起灵:“还好,我没有害死你。”

徐导:“卡!四号机的位置改一下,稍微往右挪一点,好!就这样!OK,咱们再来一遍。”

吴邪几乎要傻了,他的手还被张起灵抓着,整个人愣愣地盯着这个人的眼睛,眨了眨眼,豆大一滴眼泪就从眼角流了下来。但是他面前的张起灵没注意到,导演喊卡的时候,张起灵就去看那边了,他还以为这次NG是自己的原因呢。离他最近的张起灵没看到,其他人更不用说,胖子就是保持着半死不活造型在一旁当个背景板,要不是怕睡着了会打鼾,他恐怕真的就直接睡了。

第四次,张起灵说完台词,嘴角的弧度还没有消失,眼皮就已经垂了下去。他松开了吴邪的手,脱力一般将自己的手背砸在地上,等吴邪做下个动作。

可是等了几分钟都没动静。

徐导一开始也以为是吴邪在走剧情呢,剧本上这里也写着男一此处有段思维空白,但他等了又等,还是没见吴邪有下个动作,这才喊了卡。

场边的齐黑原本一直是看着张起灵的,拍到了第五遍,才将视线转到吴邪身上。他比吴邪出道早,却被后来者居上,如今看了影帝的表演,才口服心也服,吴邪演戏,是真的把角色演到了自己身上。至于张起灵这个新人,齐黑又嘿嘿一笑,深深觉得自己老了。

第五次顺利拍完,吴邪保持着跪坐姿势歇了口气,才站起身拍打身上的灰土。

胖子看了吴邪一眼,拉着和自己一起去卸妆的张起灵说:“你今天晚上,小心点儿。”

张起灵:“???”

#诶嘿,接下来就是……→_→#

(5)

第二日早上,看见吴影帝从小鲜肉男二房间走出来的人也不是没有,不过这圈子里的人,不是老油条也是在成为老油条的路上,心照不宣。

王胖子作为吴邪的好友,就忍不住要来关心一把。他拿剧本遮住半张脸,鬼鬼祟祟凑到吴邪身边,悄悄问:“诶,我说,你也受得了啊?”

吴邪不解。

“那小子,我来的那天就试了,练家子。”胖子猥琐地举起右手中指,又把左手举起来,拇指和食指圈成一个圆圈,缓缓把中指插进圆圈里。

吴邪一口水差点没呛死,他咳了半天,才喘过气来,一巴掌把胖子的手势打掉:“胡说些什么呢!我就是跟他讨论了剧本!正经事!”

王胖子连连点头附和:“哦哦,正事儿正事儿,做什么都不耽误正事儿。”

吴邪...

吴邪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转头一想,胖子都跑到他跟前说了,那指不定整个剧组都传得差不多。没人敢到他面前嚼舌头,可张起灵那边就不一定了。身为影帝,这种绯闻动摇不了吴邪,但对于刚出道的新人来说,就是很难洗掉的污点。

哼,歪打正着,正好治治那小子,看他被人说爬影帝的床,还拽不拽得起来。

张起灵自然还是拽他的。

剧组里多得是人看他不上,没一会儿化妆间里“聊天”的人就多了起来。

“诶,听说张哥今天和吴老师一间房出来啊?”

“张哥昨天的戏不少吧?呵呵,年轻人就是精力足。”

“说起来,还是第一次听说吴老师在剧组和哪个演员走这么近呢。老师出道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过绯闻,人品超一流哦!”

正在给张起灵化妆的小哥垂眼挑了挑眉,看着乖乖坐在他身前的张起灵,露出不甚明显的嘲讽表情。

张起灵沉默了一会儿,开口只说了一句话:“那是我的房间。”

场面一时尴尬起来。

常理来讲,遇到当面冷嘲热讽的新人,都会选择装聋作哑,心宽的忘就忘了,心眼小的可以记着以后再找回场子。但张起灵偏偏不,他当场就找回了场子。说房间是他的什么意思?那就是吴邪吴影帝主动找他去的,新人爬床秒变影帝潜规则,意不意外,惊不惊喜?

至于听的这些人相不相信,只要有一分可能性是真的,张起灵也就不是他们可以惹的了。

这茬真硬啊……在场的人无不在想。

化妆小哥也笑不出来,拉着老长一张脸,还想着要在妆面上坑这小子,结果随手抹完一看,张起灵真的无所谓化不化妆,天生丽质说的也就是这样的了。

化完妆,张起灵朝房间里默默无语的众人点了点头,然后拉上兜帽走了出去。

片场,吴邪从徐导手上拿到了三页剧本,正好够他今天一天的拍摄内容。他知道导演这么做肯定有深意,但前夜已经看过了全剧本,想着这深意多半也作不了数了,便去跟导演说明一番。但徐导就是看着他和蔼地笑,想要全本剧本?没有。

没办法,吴邪只能先看自己手上的三页薄纸。看完,眉头一皱,正要去问导演,就迎面撞上走过来的张起灵。

吴邪倒吸了一口气,又觉得这反应太怂,清了清嗓,板着脸说:“小哥,你的剧本带了吗?”

张起灵:“没有。”

“没有?!”吴邪差点跳脚,“你拍戏不随身带剧本,还算什么演员!”

张起灵:“我背下来了。”

吴邪深吸一口气,暗示自己不能生气保持风度,稳下来之后才继续问:“那你帮我看看这个,是不是和我昨晚在你房间看的内容有差别?”说完就把那三页纸递了过去。

张起灵也不推辞,接过手便看,他阅读速度很快,匆匆扫过三页,下了结论:“不一样。”

这三页剧本的内容与张起灵手上的剧本相比,主线虽然一样,但细节差别很大。张起灵的那本剧本简洁明了,起因经过结果都标注清楚,而吴邪的却是一些片段描写,且要求详细得多,一反当初武戏时剧本的简洁。

这种区别吴邪以前见过,是主动作剧本和主感情剧本的差别。

他们也没空瞎扯太久,很快导演就示意大家开工。

吴邪指尖夹着烟,坐在竹榻外侧,看着张起灵说:“小哥,你犯不着为了个小破楼把自己的命搭进去,不值得。”

张起灵不回话。

吴邪一根烟终究吸不下去,干脆掐灭了远远丢出窗外:“小哥你现在伤成这样,万一现在有个什么线索,你也拿不出最好的状态了吧,我当时拦着你,你就不该再进去,虽然我知道你身手好,但到底是肉做的吧,怎么就敢往火场里头闯!”

胖子有些看不下去,出声调停:“小吴,你就别怪小哥了,他也是着急。”

“着急就能把自己伤成这样啊!”吴邪怒而起身,瞪向一直发呆的张起灵。

胖子被他吓了一跳,赶紧把人拉着重新坐下:“你小声点!被人听见了多不好!”

“你也是,之前就不应该提议要离开,一离开就出事!”吴邪又开始埋怨胖子。

胖子就为自己喊冤:“这怎么能怪我!这种事谁还能提前预料到不成!你逞得一时能,要是真拿到东西,现在烧成灰的说不定就是咱哥儿三!”

吴邪默了一瞬,满腔怨愤无处发泄,干脆走到墙边,拿脑袋很磕了几下才稍稍舒缓。

徐导:“卡!好,这条过了,大家休息十分钟,再接下一条。”

张起灵当了大半场的背景板,这时候终于可以站起来了。他看向不停揉着自己脑门的吴邪,去场边自己的包里取出一张湿纸巾,过去送给吴邪。

张起灵:“在冰箱冰过的,用这个好的快。”

吴邪:“……谢谢小哥。”

#为了让影帝不害怕自己,张哥很拼了#

(4)

半年拍摄期过了两个月,吴邪手上的本子却已经到了底,他要是还发现不了毛病,那就是个二傻子了。只是左右一看,发现其他人都很淡定。

盗笔剧组财大气粗,住宿是包了影视基地的一整间酒店,张起灵和吴邪的房间相邻,对面则是王胖子和男四潘子。吴邪去敲门,首先是找胖子,无人应门,又去找潘子,依旧无人应门,最后才无可奈何的去敲了张起灵的房门。

实时的张起灵刚洗完澡,听见敲门声,连衣服都来不及穿,匆匆围了条浴巾就去开门。

吴邪:“卧槽!”

一大片白花花的肉体猛地入眼还是有些刺激,吴邪叫了一声就侧过了身。

张起灵:“……”他对吴邪这个反应有点无语,“吴老师有事?”

吴邪和张起灵私下交流次数少得可...

吴邪和张起灵私下交流次数少得可怜,这是他第二次听到张起灵叫他吴老师,那股别扭劲儿又上来了:“叫我吴邪就好。我有点事想要问问你,现在有空?”

张起灵颔首,让吴邪进门。

进到房间之后,张起灵等着吴邪开口,吴邪却也等着张起灵先问,两个人像木偶似的立在床边对望着,空气几乎都凝固了。

吴邪:“……闷、嗯,小哥,导演说半年的拍摄期,可是我手上的本子已经演完了,你的呢?”

那谜一般的称呼张起灵就当自己没听见:“还有一多半。”

吴邪一听,顿时炸了:“怎么回事?我的剧本难道不全吗?我可是男主角啊!”

“你应该去找徐导,找我没用。”

张起灵说完,又走进浴室,重新擦水穿衣服。他觉得等自己再出去,吴大影帝应该已经离开了,结果并没有。五分钟后,穿戴整齐的张起灵走出浴室,看见吴邪坐在自己床头,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装订文件。

《盗墓笔记》的剧本从形式上来说,更接近小说,对于演员台词批注要求少,含有大量的场景和动作描写,同屏人数较多的大场景甚至连台词和走位都没有,仅仅只对事件有描述。这样的本子说难演也难演,说简单也简单,全看演员本身怎么样。演技不行,那就当个背景板,把故事情节推动了就行,演技出彩,那必然就能被剧本推着更上一层,拿奖只差天时。

吴邪原本只有半本剧本,看完之后对主要角色都已经有了理解,现在他看了张起灵的剧本,把剩下一半看了一部分,才发现自己的理解已经出现了偏差。

这问题可就大发了。

吴邪:“这个是怎么回事?我的剧本只有你的一半!这后面的剧情是怎么回事啊?小哥你人设崩了!”

张起灵却说:“这一本是上部,还有下部。”

吴邪:“什……”他有些难以置信,完全想象不出徐导演会干出这种事。莫非是溜他?可是都拍了两个月了,也不可能会突然退戏啊。

张起灵看吴邪一脸恍恍惚惚,有点像戏里面小三爷懵逼的样子,想起后来王胖子闲聊时说起过的吴邪的毛病,于是在他旁边坐下,说:“你有问题可以去问徐导。”

“徐导不在……”吴邪低下头,又快速地往后看了一段,“你的剧本今晚能不能借我,我回去把它……”

说话间,吴邪突然抬起头看向旁边的张起灵,才发现两个人离得特别近,把他吓了一跳,后头半句话都吞进了肚子里说不出来了。

张起灵看吴邪话说一半,盯着自己的脸发起呆来,出声道:“嗯?”

吴邪挪了挪屁股,但是他一开始就是抵着床头坐的,想移也移不了太远:“你、你往旁边坐一点。”

张起灵:“……”他沉默了一会儿,默默与吴邪拉开距离,然后才说,“你别害怕。”

其实张起灵根本不知道吴邪在怕什么,但他从很早就发现,这个年纪比他长了好几岁,红透了半边天的影帝是真的有些怕他。

总不会是拍武戏的时候,把他搂得太紧,勒疼了吧?

而吴邪自己也是一口气哽在了胸口。

这事儿真是无解得很。吴邪成名早,路子又顺遂,到了如今在圈子的地位是又高又稳,谁见了他不说两句好话巴结?不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至少没怕过什么人,口才出众不怕撕逼,身正影直罕见绯闻,同咖位的竞争对手都从来没有正面刚得过他的。但偏偏,对着张起灵这个小新人就会莫名心虚。

跟戏里的小三爷对着闷油瓶的样子一模一样。

事实如此,但要吴邪自己承认他怕张起灵,也是绝无可能。开玩笑,真承认了,他还怎么混?还能当邪帝吗!

吴邪抿了抿嘴,说:“谁怕你了,别胡说。”

张起灵:“……”

既然这样,那也只能当他是胡说了。

两个人又没了话说,十分尴尬。张起灵是不知道要说什么,吴邪想走,但是——他的腿居然在这时候麻了!

等了几分钟,张起灵也察觉到了吴邪的不妥,他有些迟疑,但想了想,说:“我送你回房间吧。”

吴邪立刻拒绝道:“不用,让你送我成什么样子了!额……我看一下你的剧本再走。”

张起灵:“……你可以拿回去看。”

张起灵:“我明天第一场戏,要早起,现在我……”

“你闭嘴。”吴邪十分冷静地恼羞成怒,“今晚我们一起睡吧,交流一下剧本心得。”

#只有一更……_(:з」∠)_我就该把游戏删了,可是可是可……我茨木还没养大我不甘心啊!#

场贩:cp20两天,列车号和桂花在菇山社摊位寄售,本人第一天会去,但是估计找不到我,因为我在扫本大军里。

#

(3)

文戏里面,就吴邪场数最多,但他演技好,多的也就是三条以内过,大部分一条过,拍摄进度比起武戏快了不止一点半点。

吴邪用手掌推了把眼镜,微微勾唇一笑,把离得近的几个姑娘勾得五迷三道。

正好这时,张起灵顶着毛巾从他身后走过,穿着拍摄上一场时的工字背心,一身紧实肌肉清晰可见,还有道道汗水顺着肌理纹路流进去。

团长小姑娘看张起...

团长小姑娘看张起灵没有反应,又喊了一声:“小帅哥!看这边啊!”

张起灵这才反应过来,原来那女生是在叫他,他取下毛巾擦了把脸,对那边点了点头,因为不知道要说什么,就干脆什么也没说,直接走开了。

于是第二天,吴邪又对着张起灵“高贵冷艳”起来,旁的人看出了几分端倪,也没有往张起灵边上凑的,渐渐的他就被孤立了。张起灵本人也不傻,可是他对此毫无反应,孤立就孤立吧,左右自己也不怎么与人聊天,倒还得了清净了。

“冷冻”对策没有效果,仿佛一拳头砸在棉花上,吴邪就很气了。他端着影帝的架子,面上不能发作,就背地里自言自语小声骂人。张起灵耳力好,听了一段,骂来骂去就几个重复的词,战斗力和菜场大妈相比估计只有二。

开拍前,徐磊导演把吴邪叫了过去。

导演:“吴邪,你对自己这个角色的感情分析,自己觉得到位了么?”

吴邪:“我自认为是到位了,导演是觉得有不妥?”

“这样的,你自己也发现了,这个角色比较内敛,人前感情爆发少,而且他对男二,表面和内心活动是不一致的。”

吴邪点头表示认同,他这个角色,情感丰沛但是不外放,心里和男二的距离非常近,但真的与男二相处时是有些疏离的,不像和男三那么百无禁忌的亲近。

导演就问:“你觉得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是什么?”

吴邪想了想,回答:“可能是直觉。闷油瓶这个角色背后必然有不为人知的故事,小三爷起先不知内情,但是直觉告诉他这个男人不简单,不好惹,于是他对闷油瓶有所畏惧。”

“你觉得,是因为害怕?”导演觉得有点意思了。

吴邪又回忆了自己的那半本剧本,还是说:“对,是害怕,闷油瓶的武力值能随时威胁到他的生命。”

导演没说他理解的对不对,就放他离开,转头叫了张起灵到跟前,问:“你觉得闷油瓶对小三爷的态度转变从哪里开始?”

张起灵秒答:“水盗洞出来。”

导演就笑了:“哦?这么早就变了?那我安排后面干什么?”

张起灵也不改口,仿佛听不懂导演的话:“如果这里不变,小三爷早就死了,根本不会有后面的故事。”

“那么,你觉得小三爷对闷油瓶到底是什么心态?”

张起灵也想了想,才说:“崇拜。”

导演:“很好。”他就当自己不知道两位主要演员对剧本的理解出现了偏差,大手一挥便宣布立刻开工。

拍的是男一和男二在剧本中冲突最大的一场文戏(其实并不是,只不过吴邪认为是,他只有一半剧本),几个演员在稍远的位置做背景板,张起灵和吴邪则在场中被好几台摄影机环绕。

拍过一条,导演还没叫停,吴邪自己先说了卡。

吴邪皱着眉头盯着张起灵,说:“你态度不对。”

张起灵:“嗯?”

“不是这样的!”吴邪本来就还带着角色的感觉,顿时有些暴躁,“你不能这么……这么……你以为闷油瓶是在和谁说话呢?是小三爷,你、你语气别这么轻,哄谁呢!”

导演在一边看得饶有兴致。

张起灵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哄你。”

吴邪:“……”他目瞪口呆,对着张起灵的面瘫脸久久不能言语。

徐大导这才终于开了尊口:“按照我的要求来啊,吴邪,你演你自己的,小张呢,也演他自己的,你们两个别管对方怎么演,就这么来!”

吴邪还要反驳:“可是徐导,这里按他这么搞,很别扭啊!和前面的人设完全不一样,会崩啊!”

导演让他放心,只说没崩没崩,往后演就是了。

这一幕又重来了一遍,张起灵还是和之前演的一样,到最后给吴邪留下一个眼神,就转身离开了。可是吴邪却留在原地不能动弹,过了一会儿,才打了个哆嗦回神。

那小子最后看过来的眼神……真的崩人设了啊!

#写的比较模糊,大致上可以猜的出来他们演的是那几段吧?#

(2)

“啊——!小哥救我!”

吴邪手挽住道具树藤,一边惊叫出台词,一边被威亚带着从十好几米的布景高台上摔下来,砸进一堆泡沫石块里。

新造的布景还有股淡淡的味道,并不好闻,被钢丝威亚吊住腰和大腿根也并不好受,但吴邪作为影帝,已经对这些习以为常,他额头布着一层水汽,是造型师提前给他喷上的“薄汗”,实际上,他并不累,也并不惊慌。

甚至还有点儿幸灾乐祸。

一直盯着监视器的导演一推眼镜,淡淡地说:“卡。不行,重来。”

这是第三次重拍。

在这一幕中,只有吴邪出声,但实际上有两个人演。吴邪只负责从上面摔下来,而张起灵要被威亚拉扯着从布景墙的一边横踏过去,绕到另一边,然后帅帅地落地。整个片段中...

在这一幕中,只有吴邪出声,但实际上有两个人演。吴邪只负责从上面摔下来,而张起灵要被威亚拉扯着从布景墙的一边横踏过去,绕到另一边,然后帅帅地落地。整个片段中,吴邪仅仅是从上往下,威亚只起一个安全拉索的作用,用力不大,比起张起灵要被扯上扯下左右晃荡好受得多。

他故意使坏,就是要让张起灵那小子吃点苦头。

导演自然是没发现吴邪的小心思的,只把张起灵叫了过去,说:“你要注意吴邪的节奏,和他落地只能差半步,不能接到,也不能表现成了故意不接的样子。必须是那种,想救他,却怎么都来不及的感觉,明白么?这个分寸,你再多琢磨一下吧,注意把握。”

张起灵听完,只是点了点头,然后走去一旁歇口气。连续三场需要爆发的动作戏让他出了一身大汗,因为没有助理,所以自己负责照顾自己,仗着自己是个新人,毫无偶像包袱,直接脱掉了唯一一件背心,拿着毛巾擦汗。

吴邪原本是想看他的热闹,但不知怎的,眼睛盯着从张起灵微微隆起的斜方肌上蒸腾出的热气愣住了。他舔了舔嘴唇,捧着助理给他泡好的蜂蜜茶抿了一口,又抿了一口。

张起灵的感官非常敏锐,察觉到有人正盯着自己,回头一看,就看到了不远处正喝水喝得津津有味的吴邪。他按住肩膀活动了一下关节,发出咔咔响声。

吴邪:“……”突然气闷闷地把蜂蜜茶塞进助理手里,说:“下次泡龙井。”

助理不明所以,只是答应:“好的。”

于是接下来的重拍十分顺利。

剧本里的部分情节并没有给出详细的角色台词,可以由演员即兴发挥,但对关键信息点情节要求得十分细致,全是为了之后的铺垫。比如,男一总是容易落单陷入险境,男二总是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

男二每一次去救男一,不是慢了一步,就是自己身负重伤,几乎以命换命。

每每拍到救人情节,导演徐磊就会坐在监视器后面,时不时发出诡异的笑声——整个剧组几十号演员,唯独吴邪这个男一的剧本是不全的。

吴邪也知道自己手里的剧本差了点什么。在他掌握的剧本中,男一这个角色在逐渐成长,但男二却没有什么变化,从始至终都在装逼,仗着武力值特高救过男一数次,背后疑似有故事,但是闷油瓶子就是不说清楚,频频惹得男一炸毛……总结起来,是比较符合当下小姑娘口味的花瓶角色,GAY里GAY气。这种角色他在电视剧里见得多,很多戏里都会有这么个角色,是专门用来捧新人的,既能掩盖演技,又能大量圈低龄花痴脑残粉。

但徐导这部是大IP作品,冲着拿奖去的,设置一个花瓶角色非常没有必要,更何况还是戏份吃重的男二。张起灵这个新人也并非那些为了圈粉博流量的小偶像,是真有武行基础在身的(王胖子认证)。所以吴邪直觉这其中肯定有问题,只是不知道,问题究竟是什么。

故事前半部分的女一由美籍华人宁饰演,在海外能算个三线,国内还是新面孔。她的演技十分爆炸,因此导演特别喜欢她,一有空便会拉着她讲戏。有时候却又不像是讲戏。男三王胖子也时不时会被导演叫过去加入聊天,再回来时,就又会向吴邪递来复杂的眼神。

《盗墓笔记》是大男人戏,武戏居多,文戏很少,场景基本靠绿幕。这对新人武行演员来说很不错。近百场武戏拍下来,吴邪都没察觉到张起灵的演技究竟有没有硬伤,光记得这人把剧组原定的武指都给挤兑得主动请辞了。甚至到了后来,男一的高强度武打情节,也是由男二的演员做替身,扎扎实实来了几场我救我自己。

吴邪本子里的武戏部分全部拍完了,导演也没说要给他发后面的,只让接着武戏最后一场的造型拍紧随其后的文戏情节。

文戏,可就是吴邪这个影帝的强项了。

他以一个蓬头垢面的造型,蜷缩在篝火旁,胖子看着他,叹了口气,低声念词:“小吴,再等下去,咱们得陪着小哥一块儿死了。”

吴邪声音很小,表情呆愣愣的:“不会的,他不会死的,他怎么可能会死……”

王胖子一愣,被吴邪突然爆发出的绝望气息压住了,差点儿忘了下一句台词是什么。但他很快反应过来,烦躁而懊恼地抓了抓头发,又抄手把空饭盒摔进火堆里。

而地上的吴邪仍在小声嗫嚅着:“不可能的……闷油瓶是不会死的,闷油瓶是不会死的……”

导演没喊停,悄声让移动机位多拍了几个角度,便于后期剪辑。

但吴邪的助理王盟却看出了不对劲,急忙找了副导演说话,副导演表情一变,又去找导演,这才结束了这一场。

导演发了话,王胖子才把吴邪从地上拉起来,扳着他的肩,将场边正在边看剧本边吃盒饭的张起灵指给吴邪看:“小吴,你看看,小哥没事儿,就在那边呢。”

那边的张起灵也正好转过头来,发现吴邪直勾勾地盯着自己,迟疑了半秒,把手上的筷子举了举,用口型问:想吃?

吴邪忍不住抖了一下,在心里吐槽了一句吃个屁,然后对胖子说:“行了,我没事,就是有点入戏。”

胖子呵呵一笑:“吴大影帝,您这毛病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好啊?”

吴邪不以为意,只说:“封了神再说吧。”

吴邪不是科班出身,原专业与娱乐圈八竿子打不着,但自从被挖,便平步青云。他的外型好,可塑性强,不像有的人长相太过于凌厉突出,反而被限制戏路。而他的演技则是一种天赋——入戏,他演了谁,就成了谁,不管与他搭戏的人如何,反正他能够进入到角色中。常见的正面角色倒还好,麻烦的是,有的极端角色也会把吴邪自身的心理状态带偏,这就十分危险了。而《盗墓笔记》的男一,恰好就是一个情绪波动极大的角色,所以吴邪才带了庞大到夸张的助理团队,为了防止发生意外。

这一场戏结束,导演让所有人都休息一小时,男一男二重新化妆造型,准备拍摄两个人最初相遇的一幕。

吴邪的实际年龄并不是戏里设定的那么年轻,但是他面相显嫩。反而是张起灵,一套淡妆下来,就浑身散发出蔼蔼暮气。两个人从化妆间一出来,正好来了个面对面,张起灵还没怎么样,吴邪先一甩头,哼了一声。

他背着道具,慢慢走到自己将要出场的站位,等吴邪跑过来,才慢慢走出去。

摄影导演很会抓镜头,指挥悬臂从侧上方一路旋转俯拍过来,再在两个人侧身相擦而过时,极近距离特写两个人的表情,并且分了两个角度,吴邪这面虚化张起灵,张起灵这面虚化吴邪。

副导演站在导演身边看着监视器,心中咯噔一跳,转头,发现徐导还是那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表背景新人演员攻X影帝大咖受,重写老坑,为了喝醋包饺子

**社畜忙得很,更新不定,大家有缘随便看看

**OOC

**ok???????

导演徐磊牌大,但是为人很好说话,吴邪出演《盗墓笔记》男一的事很快铁板钉钉,男三因为人设特殊,也定得很快,是武打圈的老戏骨王胖子。

独留下戏份吃重的男二还没有确定。

张海客拉着老长一张晚娘脸,带着张海杏连出了五场酒局,好话说尽,才给张起灵撕来了一个试镜机会。临场去了,一个甚至没有正式出过道的新人夹在一众大咖中间,居然也不尴不尬,过了初选面试,和老牌巨星齐黑一同进了终选。

选角导演是属意齐黑的,虽然人设与齐黑过去饰演过的...

选角导演是属意齐黑的,虽然人设与齐黑过去饰演过的经典角色都不太相符,但至少他是拿过奖有口碑的老戏骨,演技绝对到位,而张起灵是谁?听都没听过的新人,一来就想拿到二番重量级角色,未免胃口太大了些。

但徐磊甫一眼看到张起灵,就说了三个好字。

徐导演屈指敲了敲桌面,问他:“你觉得这个角色,平时应该保持怎样的心态去演绎?”

张起灵想也不想,说:“没有心态。”

选角导演这就翻上了一个白眼,抬起手正要把人挥下去。

哪知道徐导演却很满意,又问:“那你会怎样表达他的心理活动呢?”

张起灵:“他基本没有心理活动。”

徐磊于是就此拍板,男二定下了新人张起灵。

齐黑心眼不小,一个角色不成便拉倒。这戏后期还有一个重要角色,他也挺看好的,自然不会跟张起灵生气。只不过同一个剧本同一个角色,他们两个揣摩出来的角色感悟居然南辕北辙,这就让他对新人产生了一些好奇。

于是,从试镜会议室一出来,齐黑就叫住张起灵,把自己的疑问提了出来,而张起灵也没有面对大红明星时露怯,似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人,态度自然地解释了一番。

这部戏的男二戏份很吃重,但人设高冷酷炫,台词几乎没有,打戏比王胖子的还要激烈,偏偏内涵最丰富,背景故事最复杂。齐黑的咖位摆在那里,是看过了完整剧本的,知道这个角色为什么会寡言,所以在他的理解中,这个角色应该是表面冷漠内心细致,一个眼神能够千回百转,所以在试镜时选用了后期的一个生死离别场景,台词只有一句,却说得人一听便肝肠寸断,在试镜会议室里把给导演打杂的小助理当场演哭了。

而张起灵却完全与他相反,他演的是前期的一个易容场景,和角色本身的人设完全不同,只在自爆身份的瞬间,让人知道他就是男二。那个瞬间,齐黑也格外注意了张起灵的表演,眼神漆黑平静,说空洞也算不上,但就是什么也没有。

张起灵说:“一个人如果活了太久,就什么都没有,也不会想了。”

齐黑站在原地想了想,嘿嘿一笑,算是服气了。

几天过后,所有工作人员进组,开始为期半年的半封闭式集中拍摄。

张海客因为其他的事,不能跟着张起灵进组,单一个张海杏也靠不住,最后张起灵干脆一个人都没带,独自去了剧组,一应内务外勤都自己包干。

不过吴邪是影帝,毕竟咖位大,一个人背后跟了一整个团队,拎包的打伞的保管文件的,分工细致伺候周到,刚进剧组杂事虽然多,他也能保持悠闲,一个人坐在角落的躺椅上看剧本,杂务自然是由周边围着的那十几个人帮他处理。

远远的,吴邪就看见一个运动衫小伙儿单肩背着个旅行包走进来,他把手上的ipad一划,对比了男二演员的正面硬照,便摘下了墨镜,扬声打了个招呼:“诶,小哥,你来了啊。”

这个“小哥”的称呼,是戏里头男一对男二的称呼,吴邪这么叫,一是想和男二演员拉近关系,利于之后演对手戏,二是,他本来就是有些恶趣味的。

因为张起灵本人比吴邪年龄小,咖位更是没得比,这一声“哥”他担不起。

场子里人多口杂,只这一下,就有人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八卦的视线开始在二人之间来回扫描,期待会不会出来个大新闻。

谁知道张起灵这个新人,演技好不好尚且看不出来,临危不惧的本事倒是不小,他背着包,不紧不慢地走到吴邪面前来,突然弯腰伸出了手,按在吴邪左肩上,低声说:“吴邪。”

吴邪耳根一麻,突然颤抖了一下,他瞪大了眼睛仰视着张起灵,感觉……感觉剧本里那个上天入地般强大而沉默的男人成真了,从白纸黑字中走了出来,就这么站在了他的面前。他这才仔细地看见了张起灵的长相,不是那种很扎眼的漂亮,外轮廓是典型的中式周正,五官却又带了点非中式的深邃,两只眼睛异常的黑,深不见底,只中心一点明光,真正摄人心魄。

他似乎透过对视的这一眼,就看到了剧本中的那个自己会如何敬畏“小哥”——绝强无敌的力量与神秘莫测的阴谋,对方是浩渺汪洋,而自己只是依托在汪洋吹起的小波浪上的扁舟。

命运感。

绝对戏感。

吴邪几乎要开始战栗。

吴邪:“我我我我、还没有吃午饭,小哥,你吃饭吗?”

影帝结巴,没有接住小新人临场发挥的戏。

张起灵表情没变,只是收回手,直起腰,垂着眼看着吴邪,接着吴邪的问题说:“嗯,初次见面,我请客,吴老师。”

他成名已久,圈内人都是叫他吴老师,偏偏这一次,这个小新人的叫法就让他浑身不对劲——张起灵的态度是很好的,但就是让吴邪产生了一种下不来台的尴尬感,让他有点想磨后槽牙。

他当然没有和张起灵去吃这顿饭,只打了个哈哈就算是绕过这茬,然后在自己的小黑账上记了张起灵一笔。

谁说影帝大咖就不能小心眼了?

再之后,其他演员也陆续进组,片场逐渐热闹了起来,也变得十分拥挤。

男三王胖子是老牌武行,和吴邪合作过好些作品,已经是有些私交的老朋友了。他是京城爷们儿,为人相当义气,刚收到了吴邪悄悄发来的私信,一目十行看完,便放下了行李,径直奔着张起灵而去。

五分钟过后,老牌武行王大师揉着手腕,一脸复杂地走过来,对吴邪说:“你,好自为之。”

吴邪:“?”

#新增有几百字的没有什么卵用的描写#

**逻辑是思维的规律、规矩,简单粗暴一点可以理解为因果关系,写文要符合逻辑,写原著背景同人文就要符合原著逻辑

**抄梗,嗯(严肃脸)

**OOC以及OK?

《闷油瓶眉头一皱,发觉事情并不简单》

张起灵失过很多次忆,也都活得挺好,他对失忆这回事自有自己的一套解决办法。首先一点,他自己很明确,就是失忆的自己不是个智障。

记忆在慢慢复盘,一些关键琐碎的点已经想起来了些许,速度没有想象中那么快。至少等几个所谓的“张家人”把婚礼都布置好了,他还没有完全想起来。

这些“张家人”并不可信。

张起灵想,他名为“张起灵”,职责似乎已经尽了,从记忆碎片中看,...

张起灵想,他名为“张起灵”,职责似乎已经尽了,从记忆碎片中看,张家应该完全分崩离析,至少国内应该是分崩离析了的。张家为守护青铜门背后的秘密而不断留存,当守护不在必需,留存的意义也就消亡了,本就摇摇欲坠的张家,除了几个他一个能打十个的愣头青,恐怕再没有人想要待下去。

但是这“婚”他还是要去结一下,好歹看看这群人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张起灵微微皱起眉头,觉得自己思考出来的一些理由都不是很对。

总不能是为了他身上的血统吧?但这理由实在太……张起灵眉头皱得更深了,他真的很难相信“张家人”会为了这么一个充满了不确定因素和遗传病的血液,大张旗鼓控制自己。

还真是。

张起灵有些无语,他演了这么久的戏,有价值的信息没得到半点,得出的尽是对手实力战五渣的结论。跑不跑,这是个问题,跑去哪儿,更是个问题。

他现在隐约想起来,似乎有个地方是可以去的,一间农房,一个院子,一条老狗,还有几只鸡。只不过信息还是不够。从记忆碎片上看,那地方应该是东南边农村的地貌,可是中国的东南方何其大,找间普通小房子无异大海捞沙。

想来想去,还是要从眼前的“张家人”身上下手。

话又说回来,到底是谁给他们自信,能够控制得住自己?

福建,雨村。

张起灵将写好了地址的纸条用特殊方法藏在腋窝下侧的皮肤里,傻子一样瞪大眼躺在床上,等人进来。

来者是个女人,看身型似乎有些身手底子,撂翻她可能需要好几秒,动静太大会引来外面的人,到时候一对多……能打几个钟头,可能会引来警察。

想罢,就废弃了这个主意,安心等那女人给自己把饭喂了个半饱。

半饱。

张起灵微微皱起眉头,大概也是那群人对付自己的策略吧,干嘛不直接饿半个月,那还真有可能干得过他。

这个人叫做吴邪,是个男的,可也是他的相好。此人手中有一股颇强大的地下势力,与北京的几个大势力都有交好,手下牛人很多,还有一条身怀绝技的老狗。这狗就和之前他想起的农房院中晒太阳的狗对上了号,两条线索完美重合,可信度极高。

而事实就是,张起灵并未收到任何来自外界的援助信息。

这男媳妇儿可能是跟自己闹别扭闹掰了。

张起灵微微皱了眉头,他不太会与人相处这事儿自己心里清楚,估计是吴邪受不了自己的个性吧。

不对啊。

张起灵对着天花板继续思考。如果受不了他的个性,那从一开始就根本没可能会和他有什么牵扯,既然已经到了同居一间农房的关系,还会因为性格闹掰,本身就是一个悖论。

他能从青铜门里活着出来,表示张起灵的职责已尽,如此推断下去,张起灵觉得自己发现了一个了不得的事——吴邪可能就是打破了几千年张家轮守青铜门死局的人。

想到这里,张起灵波澜不惊的心脏突然猛跳了两下,脑海中对吴邪这个人的形象终于开始有了具体的描画:短发男青年,个子与自己差不多高,脾气很好,眼睛长得格外漂亮,难得发起火来的样子也有几分可爱。

这样一个人,能够打破死局,再联想他手中的势力。

张起灵微微皱起眉头,罕见的感到了急切,他有点想回家了。

婚礼当晚是最好的突破点,所有人的警惕性都会因为复杂吵闹的环境而有所放松,到时候张起灵就可以相对轻松的离开。

结果他也万万没想到,那位安排给他的“新娘”,竟然可以拦得住他。

“张起灵,我怀了你的孩子,你也要走?”

张起灵:“不可能。”

那女人面色一僵,但很快反应过来,换上一副泫然欲泣的面孔:“是、是在你没有意识的时候,他们……总之,这孩子是你的,你是张家的张起灵,总不会连自己的孩子也不负责任吧!”

张起灵:“不可能的。第一,我无意识时,不具备勃起能力,我有意识时,是否勃起受过训,由我自己控制。第二,我的血液遗传下去的可能性非常小,因为我本身就是混血。第三——”

他看着那女人想要插嘴,不耐烦地抬手打晕了她。

“助长性欲的药物对我无效,吴邪试过。”

张起灵说完这段,皱了皱眉。他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词,闷油瓶。

这是吴邪背地里给他取的外号,是说他话太少,像个撬不开嘴的闷油瓶子。

(7)

摆脱那些人不怎么费力,张起灵在装失忆期间,从那些人手上搞到不少易容工具,把自己打扮成一个外出务工多年的中年猥琐男毫无压力。

第一站就是去了福建雨村。

雨村的人认识他,还和他打了招呼,这让张起灵有了些归属感。他走到农房院门前,发现里面没有人也没有狗。

隔壁大妈似乎与他关系不大对付,说一句话要翻七八个白眼:“吴老板出远门了,好像是回老家了,张老板你不是一直跟他在一起的吗?怎么自己一个人回来了?”

张起灵点点头,说:“我睡过头误了班车。”

大妈“哦”了一声,又说:“你家的鸡我帮忙喂了,回来记得给我补点谷子。”

张起灵:“行。”

没有办法,他只能转战别处,张起灵皱了皱眉,吴邪的老家在杭州西湖边,而他却没有身份证,去大城市里不太保险啊。

(8)

不保险的事也不是头一回做,张起灵避着人流,终于到了吴山居。

吴山居里十几年如一日的冷清,王盟现在身份也高了,不坐铺子了,店里只有一个面生的小伙计。看来了人,还以为是有客上门,赶紧就上来说了一连串的推销词。

张起灵把包放在地上,说:“我找吴邪。”

那伙计脸色登时变了,有些警惕地观察了一遍来人,问他:“你找我们东家有什么事?”

张起灵不说了,他一路过来,话说的不少,总觉得喉咙舌头都累得很,现在到了地方,也没了必要开口,跟这种青头小子无话可说。

一小时后,一辆商务车停在门前,下来三个膀大腰圆的汉子。

五分钟后,三个鼻青脸肿的汉子把张起灵请上车,带他去吴邪的住处。

(9)

吴邪坐在客厅抱着手,对着灰头土脸的张起灵没有好脸色。

“你们家不是给你安排了女的结婚?”

张起灵:“假的。”

“张家的责任呢?你身为族长的义务呢?”

张起灵:“没有,完了。”

吴邪拍案而起:“你做事怎么就不知道和我商量一声!哪一次,哪一次不是把我蒙在鼓里?!”

张起灵一想自己的处事风格,回答说:“每一次。”

其实他还没有完全恢复记忆,一些小细节还是模模糊糊的,但大致上错不了。

吴邪被他气了个倒仰,几步走到他跟前,用手指戳着他硬邦邦的胸膛:“你这个人!你这个人!就是个石头!又臭又硬!太讨厌了!”

(10)

远远的,从洗手间传来人呕吐的声音。

王胖子扶着镜子,有些虚弱:“唔——呕——小哥,我说,你赶紧帮天真把病治治,一天到晚闹些什么妖里妖气的东西,解大花听了想流泪,王胖子听了想打人!”

张起灵面色一肃,握起吴邪的手,问他:“你病了?”

吴邪把好不容易憋出来的两滴猫尿又眨了回去,说:“你才有病!我没病。”

张起灵竟然还点了点头。他确实有病啊,遗传的,没得治。

王胖子就在里头喊:“他有!他有蛇精病!”

张起灵盯着吴邪,先是皱了皱眉,然后就笑了。

(中)

也就黎簇这小子被偶像光环蒙蔽双眼,觉得张起灵厉害,其他人无一不觉得,最厉害的还是吴邪。

要不是吴邪这地竟然从盐碱地变沃土,张起灵这老黄牛就是累死,也种不出个什么。他这种情况极其特殊,但也并不算前所未见,负责吴邪的主治医生为了让他放宽心,拿了不少资料给他看,可真是让一众人都大开了眼界。

其他人:“……”

解雨臣只当自己聋了。

黑瞎子就难得说了句中肯话:“依我看,还是哑巴命好。吴邪如果不跟着你,一辈子也不会知...

黑瞎子就难得说了句中肯话:“依我看,还是哑巴命好。吴邪如果不跟着你,一辈子也不会知道他还能生孩子。”

吴邪就哼哼道:“那就是我倒霉,不跟他,一辈子也犯不上受这罪。”

黑瞎子就怼他:“怕受罪,你打了就是,谁还能绑着咱们吴佛爷啊?”

吴邪横了他一眼,下意识用手臂挡在自己小腹上:“我什么罪受不了,不差这一回,你少胡说八道!看在那一丁点师徒情义上,刚才那话就当你放了个屁,以后要是再让我听见,就让他爹去跟你交流一下。”

黑瞎子摸摸鼻子,嘿嘿笑了两声,闭嘴了。

吴邪本身也没有大毛病,在医院休息了一夜,第二天就慢吞吞回了雨村。回去前还不忘记在药房抓了根十来年的人参。

因着吴邪经不起颠簸,返程时候特意由解雨臣这个老司机开车,稳是稳,就是耗时太长,秀秀打第四个盹醒过来,才总算是到了地方。

雨村这边房子有限,北京来的这群客也只是呆到晚饭后,就要赶夜路到县里住宿,所以黎簇和苏万干脆没跟过来,王盟则是复印了吴邪的病历本,直接去了杭州,给老太太吴一穷吴二白报信去了。

吴邪这边儿的亲友这就算是都得到了消息,可张起灵那一边就有些难办。这孩子生下来,要挂户口肯定只能跟着吴邪,用医院出具的证明从民政部门开来的特殊情况准生证,也是指明了这孩子是算在吴邪户上的。要是那几个张家人知道了这些,还不得吵翻天?

最后张起灵发声了:“先别告诉他们。”

就这样,张海客等人错失了和还在肚子里的大侄子见面的机会。

**

发现时是已经一个多月,头三月危险期过了一半,剩下一半过起来也很快。吴邪孕吐反应不算强,十几天过后就恢复了能吃能喝的状态,饭量甚至还见长,可见肚里那个颇有乃父风范。

三月一过,就开始显怀,胖子一查,说这么早大起来多半是女孩儿。

张起灵无所谓是男是女,只不过他和吴邪两个男人,周围的朋友亲人也是男性居多,养个小姑娘总觉得会有些困难。

但吴邪是个讲科学道理的人,他摊开了一张纸,在顶上头写“XXY、XY”,然后往下画交叉配对图,最下排得出“XX、XXY、XY、XYY”四种结果,把后头三种圈了起来,给胖子看。

“四种结果,这三种都是男的,”吴邪着重点了点那个“XXY”,“这种的就是我这样,最后这种呢,就是超雄。所以生女孩子的概率小,只有四分之一,你想太多了。”

胖子是不服的:“那彩票中奖率才几十万分之一呢,怎么有的人一买就中?”但是他也知道吴邪有文化,接着就拿出手机,去百度那几个什么埃克斯啊歪啊的字母。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原本放了的心又提了起来。

“这个埃克斯歪歪的,网上说这种小子容易犯罪啊!”

“而且你这个,埃克斯埃克斯歪,也有可能看起来是个丫头的!”

吴邪:“……”他怀都坏了,想再多也没用,“你还担心他犯罪,怎么不想想咱们几个是什么职业呢?”

胖子一握拳,恍然大悟:“对吼!”

在厨房渍梅干的张起灵:“……”

显怀早,但是吴邪肚子长得慢,又过了两个多月,也不怎么大,只微微凸起一些,类似于同龄人的发福,出门逛街都不用特意遮掩,可以毫无违和感的融入人群。

他们怕肚子太小会有问题,后来又去医院用B超看了看,孩子发育是很健康的,长得小可能是因为空间有限。

吴邪拿着黑白B超图翻来覆去看,最后突发奇想:“小哥,你说他会不会是天生就会缩骨啊?因为没地方,干脆自学成才。”

张起灵:“……应该不会。”

眨眼到了第七个月。

例行体检后,主治医生就找了张起灵谈话。

医生:“以孕腔的位置为依据判断的话,我建议还是做剖腹产手术,相较于从现有产道顺产,孕妇、额……孕夫的痛苦要小一些。”

张起灵一个男人,对象看起来也是个男人,与这么些知识是完全绝缘的。他表情严肃,态度认真,请医生把两种情况都重新解释了一遍。

医生:“当然,也可以选择顺产。孕夫能够通过自然方式怀孕,那么通过自然方式生产从理论上来说也是可行的,不过为了防止意外发生,选择顺产之后,依然要做好突发情况剖腹的准备。”

这事儿张起灵一个人还决定不了。他还鲜有遇上一个人难以下决定的机会。他把医生的话转述给吴邪听,只看吴邪自己想要怎么办。

吴邪上网查了些资料,结合自己的情况一对比,也觉得很难选,于是又去详细咨询了医生。

医生耐心地分析:“你的盆腔不如正常女性宽,随着婴儿体积的增大,对你身体的负担也会跟着变大,我的建议还是早一点进行剖腹产,现在剖腹技术很先进了,术后恢复只要注意,也不会产生任何后遗症。现在有些人认为顺产的小孩子比剖腹产的聪明,也是并没有科学依据的,只不过顺产时经过产道积压,孩子最初的心肺功能会偏强,但这样的差别,也会在日后成长发育的过程中被抚平。”

吴邪听得连连点头,然后看了张起灵一眼。

张起灵领会了精神,说:“那就剖腹。”

医生:“好的,那么我们医院一共有三个档次的……”

张起灵:“最好的。”

吴邪:“最好的,谢谢。”

医生:“好的。”

生的日子是老太太看的黄道吉日,时辰是胖子和张起灵一起研究出来的吉时,北京那几个也提前了两天就赶了过来,生怕漏看了一个眨眼。

解雨臣这次过来,还带了一台手持迷你摄像机,交到准备进去陪产的张起灵手上:“张老大,录下来,这个光荣的使命就交给你了!”

换好了装备的张起灵有些迷茫:“录什么?”

秀秀从解雨臣背后窜出:“邪哥生孩子的过程啊,多有纪念意义!”

胖子也在一旁起哄:“这主意好!”

张起灵研究了一下用法,也没直接答应,转头跟众人说:“那我进去了。”

其他人站在走廊外,用看壮士的眼神看着张起灵,仿佛他不是要去产房陪产,而是要去青铜门再守个十年。

等到手术室红灯亮起,一伙人就去一旁的椅子上坐成一排。

苏万:“真的勇士。”

黎簇:“就是敢在媳妇儿剖腹产的时候。”

胖子:“义无反顾地跟进去看鲜血淋漓的现场的男人。”

张起灵拿着摄像机进去,那些医生护士也不见怪。一个小护士还提议:“前头的过程有些血腥,孩子出来之后剪脐带可以指导你亲自动手,那时候录像最好,我可以帮你拿摄像机。”

“之前不录。”张起灵想了想,觉得吴邪也不会喜欢这种录像,就算拍了,也肯定保不住,“我自己剪脐带,请你帮忙拍,谢谢。”

小护士带着口罩,不知道嘴笑开多大,就是露在外头的眼睛笑得弯弯的,等主刀准备动手了,又轻声提醒张起灵:“会有些血腥,如果感到不适,就尽快靠边,不要看就好了。”

张起灵看着吴邪被划开的肚子,眼睛都不眨,说:“嗯,没事。”

吴邪是壕产夫,手术前准备得相当充分,主刀医生的技术也没得挑,是以整个过程都很顺利而且迅速。但说到底,剖腹产还是要把肚子打开,从里头拿出一个孩子来,其血腥和恐怖程度,让绝大多数丈夫都止步产房门外。

小护士的提醒是有道理的,但她也由衷对身边这位先生感到佩服。

最后,张起灵在医生的指导下给孩子剪脐带,手特别稳,简直比专业的还要专业。

#文中大部分是伪科学,尤其是吴邪自己分析性别那里,不能当真#

#统一解释,【结契】就是男同性恋结婚扯证,古时候是可以从官府扯到证的!#

**【原著背景生子,注意避雷!!!!】

**丧病的我不需要拯救

**OK??????↓↓↓↓↓↓↓

(上)

胖子发现从某一日起,吴邪就莫名有些焦躁,具体表现为,屁股好似长了刺,怎么都坐不安稳。

他们两个在村子近旁一处连着小瀑布的水潭边钓鱼,胖子的桶里已经装了两条,吴邪就只见饵料少了半桶。张起灵同志则是又去巡山了,并没有和他们一起。

吴邪坐在小马扎上动个不停,搞得胖子也有些烦躁,忍不住就要骂他:“我说天真,你动个什么劲儿啊!”

吴邪耳尖发红,回嘴过去:“这凳子坐着不舒服,还不许人动啊!”

胖子:“我看你小子是屁股痒痒!胖爷我屁股比你大那么多,怎么不觉...

胖子:“我看你小子是屁股痒痒!胖爷我屁股比你大那么多,怎么不觉着不爽?”

吴邪没法说,吭哧两声闷头忍了。

后来二人提着桶扛着钓竿回家,一前一后走在山路上时,胖子脑中灵光一闪。

“天真,我说,你不会是……被小哥办了吧?”

吴邪:“……你不说出来没人当你是哑巴!”

胖子也不觉得意外,拍着肚子走上前去,边踏步还边吟上了诗:“老夫聊发少年狂啊——左牵狗——右抓鸡——”

可他身后的吴邪却并不觉得自己发了什么“少年狂”,要发也是闷油瓶。他们在一起是自然而然的事吧,偏偏那老小子跟老树开花一般,每天晚上做个没完,一点也不像他外表看着的那样禁欲。

百年老处男啊……吴邪捶了捶后腰,惹不起,惹不起。他的腰本来就不怎么好,现在更是雪上加霜了。

其实张起灵也不是不疼惜人,他算是相当有自制力了,每晚坚决只做一次,每次不超过一小时,用的姿势也都是考虑了吴邪的身体状况,有顾忌的。但这种事情,受方说锅是攻方的,那就是攻方的,不能讲道理。

这天,吴邪没收获,胖子钓了两条巴掌大的小鱼,收获最大的就是闷不吭声的张起灵,巡山路上随手捡了只野鸡。于是晚饭就是鱼汤煮面条,配杏仁炒鸡丁。

掌勺的是王大厨。

大厨对自己的手艺很有信心,自己先给自己捧场,呼噜下去就是两大碗。张起灵逛了一天,可能也饿了,同样是两碗。

吴邪左右一看,想着自己也不能输,但碗一凑到嘴边,就怎么也下不了口,总觉得腥过了头,熏得他想吐。他挑了两根面条咬进嘴里,嚼了许久才咽,勉勉强强的样子看得王大厨心头冒火。

胖子就不爽了:“吴邪,你不爱吃就别吃,喜欢吃什么自己做,厨房里材料多得是。”

吴邪也皱起脸:“不是,挺好吃的。胖子,今天是你杀鱼杀鸡的吧?”

胖子:“怎的?”

吴邪:“是不是血没放干净,好大一股腥味。”

胖子就奇了:“嘿!我和小哥都吃得挺好,怎么到你这儿就腥得下不了口了?该不会是老毛病犯了吧!”

张起灵听胖子这么说,就重视起来,碗筷都撂下了,注意着吴邪的反应。

吴邪一琢磨,觉得有可能,养肠胃是持久战,有反复也正常,遂决定隔日去卫生所看看,拿点药吃一吃。

雨村卫生所里有执照的医生就只有一个,还有一个没执照的。吴邪他们去的不巧,有执照的年轻西医轮休去了县城见女朋友,值班的就剩那个没执照的中医老郎中。

中医就中医吧,大不了费二道功夫再去县里看一次。

吴邪叫醒打着盹的郎中,把手腕子主动搁在脉枕上。

郎中眼神不好,一边摸住脉,一边把老花镜取出来戴上,戴完也没抬头,让吴邪换了只手,然后又边摸脉边在处方笺上写,嘴里还念念有词:“嗯,有些虚,现在还只有一个多月,在危险期里呢,要补。男人一起来了吗?家里什么条件?我看给你开什么药材。”

吴邪云里雾里。

胖子听见“危险期”三个字就急了,拍在老郎中的桌子上忙问:“他到底什么毛病,怎么还有危险期了!老头儿你可看仔细点儿,咱们家有钱,药材你就紧最好最得用的开!”

那郎中掀了眼皮看了看面前的胖子,问:“是你啊?”

胖子也迷糊了。

张起灵这时候才轻轻推开挡在他前面的胖子,走到前头,一手按在吴邪肩上,说:“是我。”

老郎中眯着眼看了张起灵一会儿,慢吞吞地说:“头三后三要禁房事了,家里多准备点核桃,凉性的东西都不能入口,禁劳累惊吓。有钱啊,那好办嘞,去县医院的药房抓上好的老参,不能多,炖在肉汤里,吃两天了再过来我这里看。”

张起灵点了点头,说:“家里有参,百年以上的,行不行?”

那郎中就摇头:“哪里能用百年的参,一丁点亏虚吃个十几二十年的还多了,孕妇忌凉忌热,可别仗着有钱乱来啊!”

吴邪:“……”他可算是明白过来了,赶紧拉了郎中一把,让他好好看看自己的性别,“医生!你可别瞎说了!看看清楚,我是男的!”

“我是老花眼,不是老年痴呆。”郎中摘下眼镜,冲吴邪的方向翻了个白眼,“我摸了你这么久的脉,还摸不出男女来么?”

郎中把处方笺撕下来,慢慢对折了推给张起灵:“我们福建这个地方,老早就兴结契,男人下崽见怪不怪。我爷我爹还有我自己年轻时候,都遇见过,慌什么。”

吴邪:“……”感情被说怀孕的不是你,你当然不慌。

胖子:“给解大花。咱们明天还是直接去协和看看。”

协和最后没去成,因为吴邪才只从村里坐车到县城,就晕车晕得昏天黑地,吓死个人。

解雨臣临时又改了行程,带着北京那几个老老小小飞过来,到的时候,吴邪已经被安排进县医院的病房里住下了。

小县城的公立医院是没有所谓的VIP间的,胖子给主治医师塞了不少钱,才给吴邪安排了一个还无人入住的双人间,也就算是单人病房了。

秀秀挽着解雨臣的胳膊走进来,看见吴邪挂着点滴躺在床上,本来还想笑的,这下又有些担心了:“邪哥,你没事儿吧?”

吴邪苦着脸摇头。

苏万拨着药水瓶看了一圈,告诉黑瞎子:“就葡萄糖,没别的了。”

黑瞎子一咧嘴,张起灵先看过来,把他的话压下去:“他现在不方便用药。”

黑瞎子:“哦——”

吴邪的脸又拉长了半寸。

黑瞎子第一个给面子,笑得和胖子一样的真诚。解雨臣和秀秀呢,就委婉一些,还知道转过脸挡着嘴。苏万一屁股坐在胖子旁边,借了吴邪的检查单看。后头因为买水果和牛奶迟了两步的黎簇和王盟,则不约而同抖起了手,在吴邪的肚子上来回扫视。

吴邪恼羞成怒,扯过被子盖在自己肚子上,冲王盟和黎簇骂:“看什么看!当自己眼珠子是X光啊!”

黎簇感慨:“牛逼啊,张大神,还有这技能呢!”

#怀孕期间最好不要吃补药,普通的膳食均衡就可以了,吴邪是身体有些亏空,才稍微补一补,也不能过头。PS:亏空不是因为开车开太多,要纯洁,不要污#

#原本还以为能一发短短的就搞定呢→_→#

**典型的如题内容,非常傻白

**ok??????

带着金丝边框眼镜的秘书抱着一大摞文件追上疾步离开的人。

“闫总,您下午还有一场项目决策会议,以及这些文件都需要您在今晚八点以前签完字。”

“那着急什么,我先出去吃个饭,不会迟到的,你放心啊。”

“谢了!”

话音渐远,只留给白秘书一个窈窕的背影...

话音渐远,只留给白秘书一个窈窕的背影。

闫总的老爹,也就是集团的老董事长,为了自己这个过于强势的女儿愁白了头发,每每一和老伙计聊起来这个话题,总会被推脱“令媛太过优秀,我家XX怕是配不上”。

老董事长就找自己女儿谈心:“儿啊,你自己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啊?”

闫总裁爽快道:“长得好看,有才华,温柔。”

这条件还算靠谱,老董事长连连点头,在心里默默排出几个青年才俊的名字。

又听到闫总裁继续说道:“洗衣做饭,相妻教子,会逗我开心,但不给我惹麻烦,最好是像小兔子一样可爱,又不会太过吵闹。”

老董事长:“……”

“哦对,我也不喜欢猫系男和犬系男。”

瞎子这天又背着琴去小公园卖艺。

现在已经不兴卖艺了,会弹会唱都是去酒吧餐厅谋事,但是瞎子因为是个瞎子,这些地方都不要他,为了糊口也就只好去大街上拉琴。他拉的是二胡,也不是什么高雅的乐器,来来往往的年轻人都不感兴趣,只几个上了年纪的大爷大妈会给他捧捧场。却挣不到太多。

瞎子摸索着把折凳放好,摆开架势拉起来,拉到一半感觉肩头一重。

闫总中午去了公司大厦不远处的私房菜馆大快朵颐,一个人把自己灌了个烂醉,出了菜馆大门左右不分,踉跄几步就走到了小公园里。她迷迷糊糊找了找,终于在一个“音乐播放器”旁看到了“垃圾桶”,又蹒跚着挪了过去,扶着“垃圾桶”就一阵狂吐。

瞎子:“……”

闫总:“啊……爽!”

瞎子:“这位……小姐?你还好吧?”

闫总:“嗯……嗯?现在垃圾桶也装AI了?”

瞎子眼睛不是出生就瞎了的,但总之,他现在看不见。

闫总说完,抱着瞎子的脖子就睡了过去,瞎子喊不应她,又一身狼藉,无奈之下只好把东西收了,背着醉鬼会自己租住的地下室。

后来闫总的手机响了,瞎子艰难地从闫总身上把手机找出来,却发现这是一般人用的智能机,没有凹凸不平的按键,他看不见,自然也无法接听,只能放着手机一直响。

那手机也真的就一直响了几个小时,最后终于安静下来,瞎子猜测,可能是没电了。

闫总就是在一阵浓郁的泡面香气中醒来的。

她睁开眼,转过头,看到一个穿着廉价浅蓝色衬衣的男人,曲着腿坐在一个小折凳上,手里端了一碗泡面,正在慢慢地吃。这男人头发很长,眼睛上还蒙着一根白色的布条,五官遮了其二,不过仅露出来的鼻子下巴和嘴唇,就已经够得上闫总的标准了。

“你捡我尸?”

瞎子闻言有些疑惑:“你喝醉睡着了,我不知道你住哪里,就只能先带你到我的住处。”

闫总自认为了悟:“一样的意思,就是捡尸嘛。说吧,要人还是要钱?你没拍什么不雅照片吧?”

瞎子还是不懂,只知道自己并不是为了钱,于是摇头说:“我不需要你的钱。”

闫总满意了:“那就是要人咯,算你有眼光。行,去收拾东西,先陪我去公司加个班。”

瞎子:“???”

闫总边听边点头,向身后招招手,等了一会儿不见人来,干脆回身把瞎子拉到身边,对白秘书说:“这我未婚夫,搞音乐的,下个星期公司年会不是要请什么演员明星吗?给他算一个节目。”说着才想起来要问问,“对了,宝贝你最拿手什么曲子?”

瞎子前面那段话都没听懂,就听懂了这句,说:“我自己写的曲子,都没取名字。”

闫总就说:“那就叫做《至亲爱的闫总》。”

白秘书把这些内容仔细记在了备忘录上,然后主动与瞎子握了握手:“很高兴认识您,闫……先生。”

瞎子:“……我不姓闫。”

闫总也忙,她拉着瞎子走进自己的办公室,让人坐在沙发上,给了他一杯热牛奶,然后埋头签文件。

半小时过后,瞎子犹豫的声音在安静的总裁办公室中响起:“小姐……你刚刚说的……未婚夫,不会是说我吧?”

#摸鱼一个小短篇,唉,我明天就把它搞完!#

**剪指甲时一闪而过的脑洞,摸了一条小鱼

**是粉,是吴邪粉(谁信啊==)

**以及OK????

吴邪本来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公子哥,不过经历了许多事情后,就渐渐习惯亲力亲为,万事不假他人手。他洗完澡,浑身上下还冒着热气,简单裹了一件浴袍就出来了,蜷缩着坐在卧室里的小沙发榻上,把打湿了的刘海耙在头顶,还翻出了眼镜戴上,一派严肃认真的样子。

手里还捏着一个小指甲钳。

白天洗衣服时,因为忘了掏口袋,差点被打火机劈断指甲,当时痛得他眼泪都差点飚出来,遂下定决心要把指甲剪个干净。

胖子:“那是指甲的错吗?那是因为你没记性!没掏口袋就搓衣服!”

剪指...

剪指甲多是从左手剪起,吴邪的指甲不软也不过分硬,很快便解决了一只手。他把左手伸开了对着灯光一照,自己觉得十分满意。然后换手,左手别别扭扭捏起指甲钳刀,在右手大拇指上比划了几下,都觉得不好下手。他又深吸了一口气,换了个坐姿,从抱膝改为盘腿,然后又将钳刀抵在拇指尖,仔细找了一个角度,稍稍用力剪了下去。

不是惯用手还是不够灵活,速度比起剪左手慢了许多,等吴邪好不容易把五根手指头都剪过一遍,张起灵都已经洗完了澡走了出来。

剪右手指甲做不到一次完美,吴邪拿着指甲钳自带的矬子磨边角:“怎么不穿睡袍?”

张起灵倒了一杯温水仰头喝下,放下杯子又准备给吴邪也倒一杯,端起水壶时想起来还是要问一句:“喝水?”

“不要,没手拿杯子,没看见我正忙着。”

张起灵也就不强求,把水壶茶杯放回了原处,走到床边把睡袍拿起来穿上。

吴邪一看就笑了:“小哥,你里头穿了背心,外头又穿睡袍,真是中西土洋结合啊!”

其实张起灵是不太喜欢像吴邪那样,只穿一件腰上系带的袍子的,他在地下坦胸露乳的时候多了,在地面上就喜欢把自己包裹严实一些。不过吴邪说了,两件睡袍是一对的,所以他就先把裤衩背心穿在里头,再在外头把睡袍披上。

“我来帮你?”

吴邪摇摇头,把左手递过去:“已经剪好了,圆润光滑,你摸摸?”

张起灵就把吴邪的手握在手心里,一个指甲一个指甲用指腹摸过去,确实没棱没角。摸完左手,他就说:“另一只。”

吴邪刚把小拇指磨好,也伸过去:“哝。”

张起灵又以同样的方法把右手也检查了一遍。

原以为剪完手指甲,就该上床睡觉了。张起灵站起身时,却发现吴邪没起身,而是就着盘腿的姿势,把自己的脚腕拿住了,正试图把脚拉扯到眼前。

“……”张起灵就觉得有些不好,“我来……”

可他说得还是迟了一些。

只听得一声微弱的脆响,吴邪把手里的指甲钳一扔,按着自己的腰就嚎了起来:“啊啊啊啊啊我的腰我的背我的腿!痛痛痛……”

张起灵叹了口气,把吴邪抱起来放在床上,慢慢帮他把折到的腿背舒展开,然后回头把指甲钳捡起来,坐在床边,把吴邪的脚拉过来放在自己腿上。

张起灵手上一顿,摇了摇头,低声说:“刚洗。”

两句话说完,两个人又沉默了下去。

吴邪就看着张起灵握着小小的指甲钳刀给他修剪脚趾甲,每剪完一个,就会用指腹摸一遍,如果觉得有尖刺不平,就会用矬子打磨光滑。他突然想起,自己以前在脑子里跑火车,还脑补过闷油瓶用指甲刀也能杀退血尸粽子。如今真的看见这人拿起了指甲刀,使用的对象还是自己,突然有种恍惚的不真实感。

“小哥?”

张起灵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偏过头看向吴邪:“做什么?”

吴邪嘿嘿一笑:“没事,就叫你一下。”

“别乱叫,小心我剪到肉。”

吴邪不信:“你出马还能剪到肉啊?”

张起灵嗯了一声,一本正经地解释:“给你剪,容易走神。”

这句话什么意思吴邪心里懂,他又笑了几声,把已经剪完的左脚从张起灵怀里抽出来,几根脚趾头动了动,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这是自从他妈不给他帮忙之后,剪得最漂亮的一次。

等到两只脚都剪完,吴邪也没急着把指甲钳收起来,他爬过去趴在张起灵肩上,问他:“小哥,你的指甲要剪吗?”

张起灵就把手伸出来给吴邪看,十根手指白皙修长,每根指头上的指甲都被修剪得很漂亮。

吴邪:“小哥,你指甲颜色比我的红诶,真可爱。”

张起灵:“指甲泛白是缺血,你要多锻炼。”

吴邪:“……哦。”他捏了捏张起灵的指尖,然后问,“那小哥的脚趾甲要我帮忙吗?”

张起灵没直接回答,而是轻轻地看了吴邪一眼。

然后吴邪就回忆起了闷油瓶每天锻炼时的那些一字马高抬腿……

“呵呵……那算了。”吴邪有些郁闷,明明闷油瓶才是老人家,和他在一起却总觉得自己更……他说完,就爬到床一侧,默默钻进了被子里。

张起灵看了看吴邪露在被子外的小半个头顶,起身去把指甲钳放回床头柜抽屉里,又关了卧室的灯,才也躺进被子里。他把手试探着贴在吴邪背上,发现吴邪只是微微抖了一下,并没有躲开。

那就不是真的生气。

“下次留给你。”张起灵从背后把吴邪抱起来,嘴唇贴着后颈肉,低声说了这么一句。

吴邪偷偷翻了个白眼,故作嫌弃:“谁要你留了,我还怕有味道呢。”

张起灵也不在意,低笑:“不会的,我们是一样的。”

——因为他们用的是同一瓶沐浴露。

fin。

#其实我早就应该写完的,毕竟这么短……但是大家都知道,七点狩猎八点退治九点斗鸡_(:з」∠)_#

没有看剧的吃瓜路人也转一发

不知道现在的课本里还有没有保留舒婷的《致橡树》,那是我对爱情最初的认知和始终的渴望。

哪怕直男癌如AB,都让樱和雏田不断变强大,终于和喜欢的人在一起。而国内的电视剧,连这点都做不到呢。

首发公众号女友力(nvyouli100),自己再发泄一下心中怒火。

前几天为了喜欢的演员看电视剧,十集以后自动改看的cut,二十集以后cut也不敢看了,手动自己cut正片。每到这种时候就有一种非常自虐的感觉,反思自己是不是抖M,天下好电视剧那么多,我非却非...

前几天为了喜欢的演员看电视剧,十集以后自动改看的cut,二十集以后cut也不敢看了,手动自己cut正片。每到这种时候就有一种非常自虐的感觉,反思自己是不是抖M,天下好电视剧那么多,我非却非要看个雷子,非要看个雷子,把自己炸的灰飞烟灭不放手。

要说本剧亮点,也不是真的为0,不然我岂不完全就是吃屎爱好者了。况且为了那点亮点,还呼哧哧的跑去知乎答了个题——答了五千字呀!日月可鉴我一片心意!总是饱含着热泪想要贵剧好的对吗!

……可是贵剧还是不能好,不过那时候想着吧,七十多集电视剧,我都快看到六十了。我就忍一忍,炸完自己最后一下吧。

毕竟在看了之前那些逻辑崩坏人物失格的内容,还有什么能吓唬到我的呢!

哦,结果还真有。

故事的背景是民国时期,在汪伪政府卧底的共党男主与军统女主两情相悦多年后再见火花四溅旧爱重燃。同样作为共党的女二在几番帮助男女主打掩护窃取情报之后被革命意志不坚定的小同志出卖,一队人给插进了大牢,此时男主角才发现身边这个一直活泼可爱叽叽喳喳追求自己不放弃的小姑娘居然也是革命同志,啊,牛逼了。

可惜出不来了,怎么办呢,回想从前,为了掩护失误故意向女二求婚又悔婚,对女二说你赶紧离开上海滩我嫌你麻烦……还觉得蛮对不住她的。

她现在不招供,要死了呀。

男主思前想后,买了一个金戒指,跑到大狱里,牵着女二的手给她戴戒指。说你这次能出来,我一定真的娶你,我一分钟都不耽搁一定娶你。

女二感动的眼泪汪汪。

BGM一二三煽情起,哎呦不错哦,你骗我要是没看过前面后面的剧情,我都要以为编剧真的准备写男一真爱女二了。

……转了两场戏之后,男主回到家里抱着女一一起为了革命事业互相激励了起来,说女二真可怜啊,她真勇敢啊,她帮我们好多。

是哦,他从头到尾都爱着女一号,他的初恋,他的小天使。

男主角不爱女二。

他只是感动,只是觉得亏欠,只是觉得她要为了革命上断头台了,不想教她遗憾。

看完这段恶心人的剧情,终于毅然决然麻溜弃剧。

顺便上知乎更新一下答案——“剧情逻辑全线崩溃,覆巢之下无完卵。贵剧太烂,我不看了。”

真正恶意的不是男主角的选择,而是编剧笔下女二号见到那枚戒指、听到她明明知道是“补偿式”求婚时仍旧满足幸福的表现。

前者不过是一个角色设定崩坏,而后者表现出的是我国某些文艺工作者们心中几十年不改的价值观——作为一个女性,就是柔软的,容易被讨好的。哪怕你是一个聪明可爱又有先进思想革命精神的女英雄,你也必然要为虚假的柔情而开心。你知道他不爱你,他对你的一切都是施舍,但你在感情里一定要当个幸福的乞丐。

因为你是个女孩子呀,你毕竟是个女孩子嘛,你怎么不能被这样的求婚弄得感激涕零呢?

……

说真的,严肃脸。

我们的文艺作品真的不要稍微进步一点吗?

从我很小的时候开始,感觉电视上就会总出现类似的剧情:女性角色被恶徒强暴了,一个劲儿的洗澡哭喊着“我好脏我好脏”……哦,好的吧,那你是受害者呀,你为什么脏!你要报警呢!大清都完了你被坏人欺负了不会被侵猪笼的!

接下来,英勇的男性角色就出现了,焦虑,思前想后,最后勇敢地站出来——我!娶!你!

咦?你也不问问人家要不要嫁你?

还没奇怪完呢,剧情又一个大转折。

女性角色满脸泪水的扑进男性角色的怀里,啜泣:“你真的不嫌弃我吗!呜呜呜!”

“傻丫头我怎么会嫌弃你呢!”

……哦,这对话的逻辑是什么呀。

难道我大清……还没亡?女孩子被欺负了就要受到道德谴责,是她的错,她一生就得被毁,男性给了她一点退路,就感恩戴德起来了呢。

卡尔维诺童话里有一个故事,叫《高傲的国王》。

老商人的女儿偶然看见了波斯国王的画像,国王长相极美,所以常年带着七层面纱,他性格高傲,谁也不喜欢。那女儿爱惨了他,害了相思病,父亲便递上女儿的画像给老王后,恳求她给国王看一看。

国王不愿意看,听说那女孩以泪洗面,便说给她七条手帕擦眼泪去吧。又说那女孩为你要死要活,国王递了一把小刀:让她去死吧。

老父亲不愿意女儿痴迷,将自己在王宫中受到的侮辱转告给女儿。

女孩子想了想说:我要一匹马,我要去闯世界。

女孩子带着钱和马,一路遇见了各种奇闻异事,她行侠仗义扶危济困,用自己的智慧和勇敢得到一笔一笔的报酬。最后的礼物是一根魔法棍,送礼人知道她依旧爱恋着国王,说这个棍子能实现你说出来一切的愿望。

她没有用魔法让国王爱上她。

她说:“我命令立刻造出一座与高傲的国王那座王宫同样高大的宫殿,上面有和他那座宫殿一样的七扇窗户。”

第二天清晨起来,国王惊讶的发现自家隔壁突然出现了这样一座漂亮的城堡,啊,窗台上还站着一位美丽的姑娘——也就是商人的女儿。

国王心动了,揭开自己的第一层面纱,对仆人说拿着我最漂亮的手环去找这个女孩,代我向她求婚。

女孩看见了,说让它做我门上的把门环吧。

接下来第二天,第三天……直到第六天,已经爱上女孩的国王每天都揭开自己的一层面纱,委托侍从送上世间最好的珍宝向她求婚。女孩不为所动,将每一件价值连城的宝物都像普通的物件一样使用在别处,连王后的桂冠,也成了厨房里放锅子的支架。

第七天,国王与她在窗口对视,他解开了自己最后一层面纱,露出了真容。

商人的女儿说:“好的,我答应嫁给你。”

即使是一个普通的商人女儿,也有自己的尊严,她对世间一切的珍宝弃之如敝履,不屑使用魔法获得心上人的爱。

她想要得到的正是尊重,我与你一般高,我们谁也没有面纱,就这样平等的相见。

我爱你,但绝不接受你的侮辱或收买。我爱你,希望等有一天你也同样痴迷于我。

作者在最后写道:新娘万岁!

说到这里,肯定有人会问我,女孩子不能软弱的谈恋爱吗,那位女二号,看到了喜欢的人向自己求婚,不能自欺欺人开心接受吗。她都要死了呀。

何止是可以,简直是只能。

就我国电视剧电影作品来讲——百分之五十的女性角色都会欣然接受这样乞讨来的爱情。

像商人的女儿那样不可爱的正面——胆敢拒绝自己心上男神霸道国王的礼赠,在很多作品里就是不合乎创作者的“逻辑”。

我甚至不是真正为了女二的选择而生气的,是在看国产电视电影的这么多年里,从来没见过任何一个“商人的女儿”,反而都是在最后一刻、或一开始就被创作者毁掉的“女二号”。

她们有自己的梦想,她们那么好。突然有一天,作者以自己的视角觉得应该委派一个男人嘉奖你,拯救你——所以他们求婚了。男性角色们可能也一头雾水,为什么要向一个不喜欢的人求婚呢,出于人道主义精神吗?

仿佛拿着那只笔的人、掌控者摄像机敌人真的不明白,不只有爱情一条路能让她们一生圆满幸福。

我很疲乏了,想看一点别样的电视剧,不要把三十年前的戏码拉出来一遍一遍的遛了。

想看女二这样的好姑娘看见男主角对她求婚的一刻,她心中荡起波澜,但又明白,这个人不爱她,只是可怜她。

于是她缩回了手,说:

“我不需要这枚戒指,去送给你喜欢的人吧。

如果我死了,就祝福你和你爱的人幸福平安。

如果我能活着离开这里,我希望有一天我能真正变成你喜欢的人。”

她可以至死也深爱着他,同样,至死也保护着自己的尊严。

>>>

BTW

哦,我就想了想,这是逆向临终关怀罢,让一个要死了的人去关怀你的玻璃心消除你的负罪感——这一般出现在在病重老母和不孝逆子身上才稍显合理啊……

大概是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吧,总觉得话少的人一定是有些牛逼的。我觉得不止我一个人走进这个误区,小测成绩一发下来,吴邪拿到张起灵的卷子一看,眼睛都不会眨了。

“小哥你怎么……怎么不是满分?!”

岂止不是满分,两科的卷面总分都是一百五,张起灵同学考了个双百,放在小学部绝对是班级第一没得跑了。

张起灵也是被吴邪问得一愣:“为什么要是满分?”

……应该大哥你看着是个能考满分的学霸啊,做卷子的时候明明轻松得不行的样子。

吴邪也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我看他那个纠结的小表情,多半是觉得说真话会刺痛张起灵脆弱的心灵。他的成绩在班上很靠前,而且文理科都不错,这次数学一百四十五,英语一百四...

吴邪也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我看他那个纠结的小表情,多半是觉得说真话会刺痛张起灵脆弱的心灵。他的成绩在班上很靠前,而且文理科都不错,这次数学一百四十五,英语一百四,我估计他单科不是第一,总分也该是第一了。

我看吴邪偷偷把自己的卷子折了起来,塞进了课桌里,然后强行转移话题:“小哥,你成绩这么均衡,下学期文理分科准备怎么选啊?”

“你呢?”

我就听到张起灵施放了反问之术,把锅丢回给吴邪,他后面似乎又说了一句什么,不过我没有听清。阿宁正好这时候回来了,一眼看到她的卷子就哀嚎了一声。

班上几个偏科典型人物,头一号就是瞎子,理科都能考到近乎满分,文科则是一塌糊涂,这次他的英语就是二十来分,简直能让裘外教仰天喷出一口老血,阿宁就跟他相反,英语说得跟母语一样溜,这次就写作扣了两分,至于数学,不提也罢。

阿宁一把捋过我的试卷,翻到后头几道大题,对了对答案,愣是把一双吊梢凤眼瞪成了杏眼:“我靠!算错了这么多?!这公式我记反了……牛逼啊这办法怎么想出来的!”

我冷漠:“这是屠夫昨天讲的一道‘必考题’。”

阿宁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卷子,深吸了一口气,绕过去走到了吴邪前排,突然就对他下了毒手:“super吴啊小天真,你可真行!我早上跟你借笔记的时候,你说什么来着?哦,‘昨天屠夫说的都不重要,不会考的’,行啊你,都敢这么糊弄你宁姐了?”

吴邪被阿宁掐住了脖子使劲摇晃,完全反抗不能,想要说点什么讨饶的话都磕巴。

我只觉得这小子活该,早上的时候,那会儿他脑子里除了福斋的酱拌面和张起灵的拉风机车,还能有学习?!

等到阿宁泄完愤,吴邪只余下半口气,趴在课桌上直哼唧。

张起灵就抬手帮吴邪揉了揉脖子。我在那一刻深深怀疑,如果阿宁不是个女生,张大侠很有可能会动手。

晚上吃饭,胖子居然没有陪妹子,而是回归了组织。

“上午的考试,是前十个班联考,云彩知道了我的成绩,要我还是读理。”胖子埋头扒了几大口饭,“跟妹子一起吃饭还要细嚼慢咽,爷中午就没吃饱,饿到现在。哎,你们几个,有主意没?”

我无所谓道:“反正我读理。”

吴邪咬了咬筷子,还是摇头:“我还是不确定,家里也没有要求,老师也说随我便,纠结啊。”

张起灵惯例是沉默。

王盟左右看了看:“我读文,理科不行。要不,小老板你也读文吧,你家里不是读文的人多?”

胖子敲了敲碗边:“喂喂,注意啊,我问的是,我,到底该不该听云彩的,谁要知道你们读什么。”

吴邪痛心疾首:“你怎么能说出这么残忍的话呢?置我们这一学期零一个月的革命友谊于何地啊!”

“就是个分班,不还是在一个学校,吃饭一起走,不还是一样么!”胖子不在意地挥了挥筷子,说完这段话,才明白过来,“嘿我说天真啊,你现在怎么这么滑啊?这话也不会好好说了啊?”

然后我听到,我发誓这是认识张起灵快一个月,第一次听到他笑出声。他笑得很轻,而且是朝着吴邪笑的,不过我们这一圈的人都听见了。

胖子特别激动:“小哥原来会笑的啊!”

“小哥是个人啊!怎么可能不会笑啊!”

王盟:“……我以为张小哥是面瘫呢……”

别害怕,萌萌,我虽然没说,但其实也是这么想的。

“你们就会胡思乱想!”吴邪捏着筷子,把饭戳了好几个洞,“小哥他是斯文!文静!不常笑!怎么被你们一说,就像是得了自闭症似的,有意思吗!”

有意思,尤其是看到吴邪你炸毛的样子,特别有意思。但这些我是不会说的。

对于玩笑话,张起灵似乎是不在意的,他拍了拍吴邪的背,让他别激动,赶紧吃饭,小心晚自习迟到。

胖子“噫”了一声,对我挤眉弄眼一阵,我回了一个你懂我懂大家懂的眼神。

晚自习过得快,屠夫在上头讲题,吴邪就在下头写日记。他从小就有写日记的习惯,而且还不是那种一句话简记,是篇幅相当可观的长篇大论,碰上他表现欲特别旺盛的时候,还会主动给别人看里头的内容。

一节课结束,他转过来小声跟我说:“写了点新的,你给我看看?”

我问:“要看什么?”

吴邪:“措辞到不到位吧,我觉得有点儿虚,力道不够。”

什么玩意儿?这又是写出什么惊世巨作了?我点点头:“行,拿来给我膜拜膜拜。”

吴邪就把牛皮本递过来,我翻到最后一篇,慢慢看下来……看完就把本子原样给他还了回去。

“够,这力道绝对够了,再用点力这纸张可就承受不住了。”

“承受不住什么?”

“受不了你那过于澎湃的爱意。”

“你滚蛋!”

他写的是张起灵的笑容。这小子绝对是晚饭时候受了刺激了,他写道——“是极夜向着极昼的瞬变,隔绝在他周围的玻璃罩一瞬间破碎,春终于可以走近他。”“光从他额上的碎发流下来,又在睫毛上飞溅,最后落进眼瞳中,纯粹的黑被搅动,犹如浓墨流金。”——就是不知道当事人看到这些,心里会怎么想。

我没给吴邪什么建议,不过告诉他,我真心觉得他读文科挺可以的。

吴邪就又要我滚蛋了。

至于张起灵后来到底有没有看到吴邪瞎写的这些,就不得而知了。

晚自习最后一节课,屠夫抱了一叠A4纸走进教室。一开始大家都以为又是卷子,阿宁甚至已经皱起了脸,结果屠夫说,是关于明天春游的注意事项。

春游!这下子教室里就炸开了。胖子和花儿爷同时都低下了头,把手伸在课桌底下,估计都是在短信联系各自的妹子。王盟吃惊得把笔帽吃进了嘴里,呸了几口之后就开始笑,一边笑还一边清理书包,充分做好提前放学拔腿就跑的准备。瞎子一脸懵逼地抬着头,估计是才睡醒。

屠夫把通知发下来,撑在讲台上,喊了一声安静,收效甚微,又用黑板擦敲了敲桌面,坐在讲台边的几个吃了一嘴灰,顿时安静了。

瞎子就问:“老师,可以请假么?七星山我去过无数次了,没意思!”

“非病事假不能缺席。”

解雨臣:“是所有班级一起活动么?可以和别的班的同学一起玩么?”

“大巴必须按班级坐,好清点人数,到了山上就随便你们玩儿了。”

“午饭是野炊么?”胖子关心吃的,“七星山不是可以搞烧烤野炊的吗?”

“对,就是烧烤,你们自己找会做饭的同学,抱紧人家大腿啊,不然饿了肚子别找老师哭。”

下面就是一阵笑。

不过屠夫这个提醒很是及时,我们几个人里,胖子厨艺是出了名的,但他肯定是要跟云彩去了,我只会煮泡面,吴邪比我强,还会炒蛋炒饭,阿宁会做三明治,王盟会炒几个小菜,但是不会炒肉,解雨臣是个大少爷,瞎子眼神不行,一臂之外糖盐不分。

显然,吴邪也想到了这个问题,他拉了拉张起灵的衣袖,小声问:“小哥,你会烧烤么?”

张起灵说:“会一些。”

我和阿宁都听到了这句话,两人对视一眼,说了同一句话——得救了!

#啊……终于忙过了一个修罗期==#

这就是典型的照片与实物不太符hhh

开玩笑的,萌酱的拍照技术太太太彪悍了,直接帮本子整了个容啊!你这个买家秀比卖家秀还要不真实啊!

太赞了,发给我看的时候我都认不出来了呢!

(づ ̄3 ̄)づ╭~

列车我是从夺神开始追的,一路追过来,现在想想老T真是高产呢!老T笔下的老张老吴都敲可爱呀(ˉ﹃ˉ)我语文不好,就不给你写长评了(写出来也是一堆废话)所以给你的本子...

列车我是从夺神开始追的,一路追过来,现在想想老T真是高产呢!老T笔下的老张老吴都敲可爱呀(ˉ﹃ˉ)我语文不好,就不给你写长评了(写出来也是一堆废话)所以给你的本子拍了一些漂漂亮亮的照片,希望你喜欢(笔芯)

最后给老T表白!老T我爱你(′`)

**OOC是肯定的

**ok????

小满哥丢了。

按理说,这事是不可能发生的。小满哥是什么狗?大型犬,服从性极高的黑背,吴邪手下头一号忠心的“伙计”。它可是长沙狗王吴老狗亲自选了训练出来,特意留给吴邪的。这狗能丢,说出去可能比张起灵对吴邪没有那么点儿不可说道的意思更令人难以置信。

但是它确实是丢了。

吴邪坐在沙发上,十指交叉着抵着自己的额头,深沉地问:“真丢了?”

坎肩也有些惶恐:“真丢了,我带着人追出去十几条街,然后就彻底看不见了。”

吴邪深深地吸了口气,他揉了揉自己的鼻梁,挺...

吴邪深深地吸了口气,他揉了揉自己的鼻梁,挺了一下腰,突然僵住了,然后慢慢向后靠在了沙发靠背上。

吴邪微微点头:“行,再去印一点传单,叫几个人在走失的那一片发一发,顺便也找一找。钱直接从铺子的账上走,谁要是能找到,我私人再给他包一个红包。”

坎肩得了任务,也没有多话,直接离开了。

张起灵全程没有发话,但是吴邪看他的样子,就知道这人心里有主意。

但是闷油瓶这个人的臭毛病多,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有想法,却还是一声不吭,吴邪想了想,猜测这人还是要自己开口去请。

吴邪:“小哥,你是不是知道小满哥为什么要跑?”

张起灵看了看吴邪,慢慢地点了点头。

小满哥没有养在这边楼房里,因为它运动量大,需要更宽阔的场子。而且这狗十分有灵性,不像是现在那些娇养的宠物狗,对吴邪忠心耿耿,却并不黏人,不需要吴邪时时陪着。

吴邪手下有专门养着这狗的伙计,每隔几日就会牵着狗到家这边来,让狗看看吴邪是不是安安稳稳的,这天早上正好是坎肩有事找吴邪,于是顺便牵了狗过来,只是没想到,小满哥才走到楼梯口,就莫名焦躁起来,勉勉强强拉扯到大门口,刚刚按下了门铃,它干脆一张口扯断了牵引绳,转个身就跑了。

这事真就是没头没尾。

吴邪思来想去,都不清楚小满哥突然要跑的原因。他知道这狗的听力和警觉性都十分惊人,但他毕竟不是狗,也就不知道小满哥到底是听到了什么,就一定要跑。

张起灵看吴邪纠结得眉头都皱了,张了张嘴正要开口。

吴邪突然站起身,去到书房里拿出纸笔,伏在茶几上,开始写写划划:“多年不练,技术还有点生疏了。小哥,我们来用枚举推理推理!”

他在纸上写下:

早晨——小满哥过来串门——吴邪没有起床(张起灵醒了)

坎肩有事来找(跟狗无关)——顺带遛狗——小满哥在楼梯口有些暴躁——按门铃时小满哥主动咬断绳子跑了——伙计跟着(跟丢了)

小满哥不是拉屎——跑出了十几条街——车都追不上——狗丢了

写完,指着“顺带遛狗”四个字,说:“如果是在坎肩接手之前就出了问题,那么这个阶段肯定就不会有,小满哥的体质特殊,出了问题会很快就表现出来的。很明显,它是在楼梯口的时候就有了些异常,但是并不算特别明显,给了伙计们认为它是想要嗯嗯的错觉,所以最后才掉以轻心了。那么问题就是出在遛狗这块。

至于开车都跟不上它,倒是正常的,早高峰路上车多,小满哥又会找小路,要把追它的汽车甩掉难度不大。”

张起灵等吴邪分析完,看了看茶几上的那张纸,陷入了沉默中。

吴邪也不在意,他继续说道:“坎肩不是第一次溜小满哥了,他的能力我还是相信的,基本可以排除是有人刻意接近,再对小满哥使了什么手段。小满哥的耳力非常强悍,也能听懂人话,所以有没有可能,是在这个过程中,被它听到了什么,才迫使它做出违背常理的举动呢?”

这次张起灵点了点头,说:“有。”

“小哥你也这样觉得,”吴邪用笔头点了点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那么我的分析至少有八成的可能性,是成立的。”

因为分析了这许多话,吴邪有些口干,他前一晚嗓子使用得过了头,这时候就显出一些后遗症来。张起灵便起身,取了吴邪的茶杯给他倒了一杯已经温凉了的茶水,递到了吴邪手边。

吴邪接过茶水,说了声谢谢,仰头喝了一口润了润喉咙,接着说下去:“小满哥是我手下一员悍将,知道我吴邪的人,也就都知道我有这么一条好狗。以前也有不少人试着对付它,但是都没有得逞,因为狗不讲心机,跟它玩不了阴谋,直接硬来吧,最后还说不好谁先弄死谁。

它不吃普通的肉,沾了陌生人气味的东西也能闻得出来,而且被我爷爷训练得非常忠心,以我为重。像是这样,在来看我的半途中被引走,最有可能的原因,就是它认为离开是对我最好的选择。

那么,问题就在于,是什么样的情况,会让小满哥做出这样的判断?还是在来我家的半途中?”

张起灵看吴邪这样条理分明地说着自己的推断,也没有去打断,就是看他的腰背有些僵硬,于是靠近着坐过去,把手臂从吴邪的腰后揽过,用手掌捏握住他腰间僵硬不自然的肌肉,慢慢揉按起来。

这闷油瓶一手推拿的功夫是练出来了,吴邪从起床就一直酸痛不已的腰杆,这时候终于得到了解脱,他长舒了一口气,自己干脆主动靠在了闷油瓶胸口。

张起灵:“怎么?”

张起灵把人往上搂了一下,让吴邪趴在自己胸口,然后继续给他按摩腰肌:“也许,是它先听了一点不完整的信息,不确定,之后才把信息完整听到。”

吴邪仰起头,盯着张起灵的眼睛眨了眨眼皮:“对啊!还有这种可能!”他说着,在张起灵的下巴上亲出一个口水印子,“那么我就可以肯定,导致小满哥离家出走的犯人就在这一层楼的某一间房子里!”

张起灵看着一脸笃定地下了结论的吴邪,一语不发,满脸漠然,只是手上按摩的动作还在继续。

正好这时候,吴邪的手机响了起来,他自己趴在闷油瓶身上,还被人伺候着按摩,舒服得要命,根本没有起身去拿手机的意图。于是张起灵只好伸长了手臂,总算是刚好够到了放在茶几上的手机。

来电显示是坎肩打来的,但是接起来一听,却不是坎肩的声音,而是他手下的一个小伙计:“东家,狗找着了!”

吴邪其实也知道这狗是不可能丢的:“在哪儿找到的?你们坎肩老大呢?怎么他不自己跟我说啊?”

吴邪就说:“不用了,我自己心里有数了,你们还有别的事就去忙吧。”

不过一会儿,门铃果然又响了起来,吴邪去开了门,果然是坎肩拉着小满哥站在门口。

坎肩的表情有些古怪,他看着吴邪,一脸欲言又止。

吴邪不耐烦了:“想说什么直接说,别吞吞吐吐的。”

坎肩:“东家,小满哥……是不是该找媳妇儿了?”

吴邪也是没有想到坎肩会来这么一句,他有些惊讶:“怎么突然说起这个来了?这月份,也不到小满哥发情的时候啊。”

坎肩低头看了小满哥一眼,对吴邪说:“东家,我的人说,找到小满哥的时候,它正在追着一只小贵宾闻人家的屁股。”

吴邪有些无语地看向蹲坐在地上的大黑狗,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分析了一大早的关键对象,就是去做了这样一件有意义的活动。

张起灵这时走了出来,问坎肩:“进来坐坐?”

但是坎肩和吴邪都还尴尬着,两个人都没马上做出什么反应,倒是小满哥,在张起灵出现的那一刻就站了起来,朝着张起灵无声地龇了下牙。

然后坎肩就觉得自己明白了些什么,他更加尴尬起来,连忙摆了摆手:“不用了,不麻烦张爷,我还有事,就先走了。那什么,东家你……多休息休息,我就不打扰了。再见啊!”

只见他话音未落,人已经跑出去老远。

吴邪:“……”他终于也发觉了不对劲,转过身面对着张起灵,问,“小哥,你早上,我还没醒的时候,都干了些什么?”

张起灵并没有回避这个问题,他有些无奈:“你醒了。”

吴邪不知道闷油瓶说这三个字是个什么意思,就又听到张起灵说:“我叫你起床,你醒了,但是又睡了。”

于是吴邪开始努力回想,自己这个早上到底是干了些啥。

张起灵就把被子又掀开一些,轻轻拍了拍吴邪的脸,又小声叫了他一次。

吴邪迷瞪着眼,抬手把张起灵的手指握着,哼哼了一句:“小哥……不要了……我不行了……”说完,就松开了手,翻个身背对着张起灵继续睡。

张起灵也知道他是被自己做得狠了,有些好笑,但是依旧没有放任他睡下去,把人又翻了过来,轻轻捏了捏他的鼻子:“吴邪,起床,坎肩和小满哥要来了。”

但是吴邪还是不愿意,他眉头鼻子都皱起来,一脸难受,好像是受了大委屈:“别……不要从正面啊……我腰难受……”

恰好这时候,门铃响了……

吴邪:“……所以小满哥是以为我们,在那个什么,所以才跑了?”

张起灵:“可能是。它不是第一次听见,这一次可能是想要避开,所以才跑。”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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