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代的发展和科技的进步,很多传统的老行当日渐式微,渐渐淡出人们的视野,如打铁、钉马掌、磨剪刀……然而,有这样一批手艺人,他们甘于忍受寂寞,以匠心精神执着守护着老手艺,默默发挥着余热。本报近期将对匠人故事进行系列报道,唤醒人们内心深处尘封的回忆,留住一份乡愁。
“磨剪子嘞,戗菜刀……”在老一辈人的记忆里,这种吆喝声曾经在街头巷尾回响。然而,随着时代变迁,磨剪子戗菜刀这一老行当已经慢慢淡出人们的生活。不过,在潍城区望留街道槐行村,有一位叫刘恒善的老人依然坚守着这一传统行业,不只为赚钱,更为了乐在其中。3月7日,记者来到刘恒善家里,倾听他坚守了三十余年的工匠梦。
不出摊待在家中不闲着
3月7日上午9时许,记者来到潍城区望留街道槐行村刘恒善家。三间大瓦房并排而建,院落里不见一丝杂物,整洁而又温馨。东侧有一间不大不小的房屋,便是刘恒善老人的“工作室”,也是他存放工具的储藏间,墙上挂着、地上摆着……多而不乱。刘恒善身穿一件藏青色的工作装,正坐在一张自制的工作台前,低头弯腰,专心致志地打磨村民送来的一把剪刀,动作流畅熟练。在打磨一番后,刘恒善不时将剪刀举起端详,用食指在剪刃上轻轻擦过,感受锋利程度,并拿起一块蓝色布料试着剪了一下,一把锐利如新的剪子就这样磨好了。
“今天不是望留集不出摊,在家也不能闲着。你看我这里的剪子和菜刀基本都是附近村民送来打磨的,附近几个村的理发店、服装厂和饭店也会将剪子和菜刀送到我这里磨,都是相识几十年的老街坊了,大家信得过我,我得给人家好好干。”刘恒善笑着说,朴实的话语中透露着被大家信赖的自豪感。
中年转行磨刀自学成才
肩挑长凳走街串巷揽活
刘恒善说,以前磨刀匠很少有固定的门头,都是挑着自己的行头走街串巷,大声吆喝着“磨剪子,戗菜刀”招揽生意。
肩挑一条长凳,长凳一端固定着两块磨刀石,分别用于粗磨和细磨,另一端绑着一个罐子用来存水,这便是刘恒善外出揽活的全部装备了。刘恒善坐在长约1米的长凳上,他告诉记者,手里弧形的长石叫“砂轮”,是磨刀的第一步,红黄色长方体状的石头叫“油石”,因为砂质较细,用于磨刀第二步。第三步要用到“铛铛石”,这是一种青灰色的石头,摸起来有种清凉的感觉,这种石头砂质最细,所以用于最后精磨。
在刘恒善看来,打磨一把剪子、菜刀,就像是打磨一件作品,如果出来的效果自己都不满意,那别人就更不用提了,正是因为这种对工艺的精益求精,他的手艺在大家的眼中也烙下了“耐用”“好用”的口碑。那些年,刘恒善的足迹踏遍了周边十几个村庄,在当地小有名气,“以前磨的是老式剪子和菜刀,磨一把收费一元钱。别人磨剪子收费早已涨到六七元钱,而我只涨了一元钱。”
不愿放弃这门老手艺
随着时代的发展,“磨剪子嘞、戗菜刀”吆喝声已经渐行渐远。
正在等待刘恒善磨剪刀的杜女士表示,和她儿时相比,现在磨刀的师傅太少了。“现在人们的生活条件好了,买一把普通的菜刀或剪子只需要一二十元钱,很多年轻人用钝了刀剪就会直接扔掉,重新买上一把,不会再找人磨。卖刀具的摊主想得非常周全,会在包装盒里配上一块磨刀石,这样一来市民自己在家也能磨。”刘恒善谈起行业变迁,不禁感慨万千,在以前他一天最多的时候能磨三四十把,而现在一天最多磨五六把。
“已经没有年轻人愿意从事这一行,这门老手艺以后怕是要失传了。”刘恒善说,孩子们经常劝他不要再干了,但他不愿放弃这门老手艺,只要身体硬朗就会继续坚守,不为赚钱,而是享受其中的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