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同志,把我儿子拐走的李朝望,有踪迹了!他就在四川资中!”
1996年,老彭年仅7个月大的孩子被拐。从那以后,他疯狂地寻找了22年,他痛苦了22年。
人贩子李
令人难以置信的是,老彭一度怀疑他的妻子和人贩子李合谋卖掉了他的儿子。
由于证据不足,该案已搁置22年,追诉时效早已过。专案组的警察换了一波又一波,连当年查处的派出所都合并了。
那么,这个案子有重启的可能吗?孩子的下落是什么?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和人贩子同流合污的母亲吗?
“我36岁生的孩子,中年得子,特别开心,结果被他偷了,他还是个人吗?如果抓到他,我要拿把刀砍死他!”
每每回想起儿子被绑架的事,老彭就痛苦地咬牙切齿,恨不得亲手了结他的仇人李。
老彭
老彭,江苏泰州人,在无锡经营一家调料店。
年轻时,老彭不幸得了小儿麻痹症,一条腿残疾,一瘸一拐的,常常让人冷眼旁观。
老彭因为自卑一直单身。直到35岁时,在媒人的介绍下,他认识了陈某。
陈某是四川成都人,离异,单身母亲,独自带着儿子生活。
陈某热情善良,老彭工作努力。他们互相看着对方,决定共度余生。
婚后不久,陈某生了个儿子,老彭笑得合不拢嘴,激动得抑制不住自己,一直等不到儿子。
老彭的妻子陈某
“我只要一得空,就抱着他不撒手,怎么亲也亲不够,当时我36岁了,本来觉得这辈子都不会有后了,没想到老天赐给我一个孩子,就当宝贝一样疼。”一提到我的儿子肖鹏,老彭就眉开眼笑。
为了给肖鹏创造更好的生活,老彭更加努力地工作,起早贪黑地购买货物,并不惜花费大量金钱来照顾儿子。
没想到,彭父子感情浅薄,却没享受天伦之乐多久,就被一个不速之客给毁了。
1996年1月8日,下午四点,老彭和老伴在调料店里看店。
“妈妈,妈妈,小弟弟不见了!”
陈某的大儿子是她前夫生的,跑得很匆忙,汗流浃背,气喘吁吁。
长子和肖鹏
“你们没抱走小弟弟吗?”大儿子左顾右盼,好像在找弟弟。
老彭和老伴都摇了摇头,心里一紧。他们匆忙离开商店,匆匆回家。
一路上,夫妻俩什么都不敢想。幸运的是,他们安慰自己,并不断暗示他们的儿子没有丢失。
程响,我一到家,房东奶奶就拉下脸说:“老彭,小陈,孩子不见了!”。
这就像晴天霹雳,让老彭头晕目眩,全身无力。
就在这时,保姆又在前面泼了一盆冷水:“大哥,大姐,孩子丢了!”
“我儿子好好的,咋就不见了?”
老彭情绪失控,失去理智。他抓住保姆的胳膊,不停地颤抖。
保姆有点害怕,退缩了:“是那个……李朝望……”
老彭和他的儿子肖鹏
“他把孩子抱走干啥?”
“他说把小孩抱到他表妹家喂奶,我瞧着你们跟他认识,他也来串过几次门,就给他了……”保姆支支吾吾。
“你怎么能把孩子随便给别人!”
彭歇斯底里地大叫,声音高八个八度,整栋楼都惊呆了。
保姆也吓坏了,心里又自责又害怕,小心翼翼地躲在角落里,一个劲儿地哭。
肖鹏
那天晚上,老彭和老伴开着车在街上转了一夜,大海捞针。他们根本就没有发现李。
极度崩溃之下,老彭只好去派出所报案,向警方求助。与此同时,老彭也动员了所有的亲戚朋友,租了大量的自行车和出租车,像无头苍蝇一样在街上跑来跑去。
妻子陈某悔恨交加。
此时,陈某还不知道,丈夫老彭为了找孩子失去理智,正要把矛头指向她。
在派出所,警察照例问:“我想不通啊,咱们又不欠他钱,也不欠他粮,无冤无仇,干嘛拐我们孩子!”。
老彭突然跳起来,离妻子几尺远,用手指着她,声音颤抖地说,“你们目前有什么线索?”。
陈某和肖鹏
你怀疑你们夫妻和外人一起拐卖自己的孩子吗?这是警察第一次听说这种事情。他们不自觉地睁大了眼睛,试图安慰老彭的心情:“我……我怀疑她!她跟人贩子勾结,把我儿子拐跑了!”
没想到,彭越越说越激动,他不停地喊着:“冷静,冷静一下!”。
他的妻子陈某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她的瞳孔很小,身体无法控制地颤抖。难以置信。
老彭的指认引起了警方的注意,当地派出所立即对陈某实施强制拘留。然而,由于缺乏直接证据,陈某被判无罪。
程响、老彭见妻子平安无事,更加焦急,再次赶到派出所。
“就是她干的,快把她抓起来,关起来,判刑!”
“她就是有罪,你们怎么能放了她,赶紧把她给我关起来,让她坐牢!”警察如实回答。
老彭夫妇和肖鹏
十个月生个孩子不容易。陈某有没有可能与人贩子勾结,贩卖只有七个月大的孩子?
如果是她,她的目的是什么?如果不是她,为什么作为丈夫的老彭如此坚决,甚至不顾夫妻感情?
“不,你们怎么可能比我清楚,我说是她就是她!”老彭说。
说李是她的半个媒人。这时候,有个叫杨的媒人凑合着给老彭做媒,这个媒人杨就是李介绍给她的。
自从离开家乡后,和李经常互相帮助,偶尔聚在一起吃顿饭,算是异性知己。
初到江苏,无依无靠,李特意为她找了个地方。
李
为了感谢李为牵线搭桥,邀请他到自己家里做客。谁知李得寸进尺,趁机向老彭夫妇借了6000元。
由于关系生疏,老彭断然拒绝,并警告妻子与李断交。
010-5900内心保守的老彭无法接受妻子有男性朋友。
“我以前根本不认识李朝望,是她介绍我认识的。他俩是老乡,都是四川人,家住得近,老早就认识了。”
在妻子的苦苦劝说下,老彭让步了。
老彭和陈
1996年1月7日,老彭夫妇邀请李到他们家吃饭。
李喝醉了,留他住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老彭和老伴出去买东西,留下李、孩子和保姆在家。
谁能想到李竟然趁着这个空档把孩子给拐走了!
老彭大怒,把所有责任都推到妻子身上。
“你都结婚了,怎么能跟其他男人不清不楚?”
陈某说不出他在受什么苦,但他很委屈:“算了吧,别气了,要不是他,我也不会认识你,更不会给你生儿子,咱们心胸放宽点,请他吃顿饭吧!”。
陈某说除了她的名字和地址外,她对李一无所知。
当她的丈夫和警察问李的情况时,她保持沉默,这加重了老彭的怀疑和愤怒。
无论陈某怎么解释和辩解,老彭都不相信。从孩子失踪那天起,夫妻间的情分就彻底毁了。
在接下来的22年里,老彭从未正眼看过他的妻子,他所有的亲戚朋友,甚至镇上几十万人,都与陈某隔绝了。
老彭和老伴
另一方面,老彭急得连生意都做不成了。他整天愁眉苦脸,满腹牢骚。
“人是你认识的,你带到家里来,不是你,儿子怎么会丢?你们是不是串通好的?”老彭忧心忡忡。
这两年,老彭和警察多次往返江川,都一无所获。
“我怎么可能卖儿子?我以前那么穷,都没想过卖娃娃,现在条件好了,日子越过越开心,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老彭兴奋地说。
据了解,从1996年开始,老彭每年都会带着老伴去老家。他不在四川的时候,也会让亲戚看着他。
“我在路上看到小乞丐,缺胳膊断脚的,都会给上三五块。我生怕儿子也会遭人虐待,被人打断腿,丢到大街上讨饭,想到这里,心都要碎了。”
得到消息后,老彭的亲戚偷偷去了李的家。不巧的是,我在回家的路上碰到了李。
如今,李已经60多岁了,满头白发。回忆往事,他主动交代了自己当年做过的一件错事。
“四川亲戚告诉我,李朝望回四川了!”
然后,老彭让他的亲戚拖住李并去派出所报案。
让老彭惊讶的是,派出所合并的时候,连民警都更新了,几乎没有求助的途径。
幸运的是,通江派出所设法帮助老彭找到了负责这起拐卖案件的老所长、老民警。
“四川那边的警察说,李朝望用身份证买了一张回四川资阳的火车票。”
老主任的话给了老彭一颗大大的定心丸。
“我这辈子做过的最亏心的一件事,就是在无锡抱了个小孩。”专案组民警说。
抓捕李的过程非常顺利。看到警察,他主动投案。
李被抓
在审讯室里,当民警问及李拐卖儿童的原因时,后悔了:
“放心吧,只要报了案,不论多久,都要追究犯人的法律责任。”
一个自私荒谬的理由,毁了一个孩子的一生,甚至毁了一个家庭的幸福。
事后,李将孩子以600元的价格卖给在常州打工的何、陈英。
据悉,这对夫妇有一个女儿,但后来放弃了教育。因为根深蒂固的重男轻女,他们希望买个儿子来延续香火。
然而,在交易达成之前,李已经以200元的价格卖给了一个叫陈的人。
李的供词很复杂,他稀里糊涂地听到了警察的话。哪个句子是真的还是假的?孩子卖给谁了?
听了半天,警察才明白这种复杂的关系。
“他老了,可能释怀了吧,没有抵赖,十分配合。”
原来这其实是一部妻子出轨,和情人私奔,顺便带走被拐孩子的剧!
后来李把的钱都花在喝酒上了,以为自己的孩子价格低。他到吉林去寻找陈英和陈,但他们都不见踪影。
20多年来,李一直躲躲藏藏,只敢在一个黑暗的矿井里工作。结果得了矽肺病,得了绝症。这才想到买票回国,落叶归根。
李没读过书,不识字,说话带着浓重的四川口音。光是他说的三方名字就有30多种拼接组合。
专案组一轮又一轮筛选,一路错跑,终于找到了被出卖的丈夫何。
户口本显示,何万超的妻子是曹琼英。以及“我爱喝酒,找老彭借点酒钱,他不借,我喝酒喝昏了头,就把孩子抱走了。”。
曹琼英
他告诉警方,他既有钱又有人,但他现在只知道曹琼英等人在山东。
专案组转战山东时,发现曹琼英已带着孩子再婚,家住山东济南。
原来,当年私奔后,陈暴露了本性,动不动就打骂曹琼英和他的孩子,还威胁要卖掉他们。曹琼英忍无可忍,带着孩子再次离家出走。
最终,当年涉嫌拐卖人口的李、曹琼英、何、陈等人都已落网,等待法律的惩罚。
老彭夫妇认孩子。
时隔22年,老彭终于见到了日思夜想的儿子。
“陈英和陈国选是情人,两人决定远走高飞。陈国选先花200元买了孩子,又以600元的价格卖给了陈英夫妇。最后,他带着拐卖来的孩子和别人的媳妇跑了!”老彭喜极而泣。
家庭团聚
最后,真相大白,他妻子陈某的“冤案”得以洗清。老彭羞愧地低下头,向妻子深深忏悔。
就这样,这起曲折、复杂、伦理混乱的拐卖儿童案终于告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