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是一个鸣从小奶猫开始养助的养成向故事
*全程ooc预警注意避雷
我双更了!(求夸暗示
佐助被送养倒计时
06
今天是鸣人入职一个月整。在傍晚的员工会议上,他终于得到了公司给的第一桶金。
虽说由于第一天上班迟到被扣除了一半,但鸣人依旧怀着可喜可贺的想法,正乐颠颠地走在回家的路上,正打算用这笔钱去买点东西。
而能让他忍下心去挥霍刚得来的工资的人物自然不是他自己。
今天同样是佐助满月,或者说自己捡到佐助一个月的日子。
满月的小猫体型终于渐渐成型,如今的佐助已经不再是能被他一只手托在...
满月的小猫体型终于渐渐成型,如今的佐助已经不再是能被他一只手托在掌心的小毛团了。办公室的同事们时常感慨怀念佐助巴掌大的时期,那会儿还能让摸一摸,现在猫满月了脾气硬了,随着脸长得越来越好看,性格也日渐高傲,每天除了鸣人之外谁都不给碰,一碰就亮爪子。
他将佐助抱在怀里快步走着,低头挠了挠它的小耳朵:“想吃番茄吗佐助?”
乌溜溜的黑眼睛里顿时亮起光来:“喵!”
关于佐助爱吃番茄这件事,鸣人是上周末发现的。
那天他一大早起床坐地铁,为的是去吃市中心那家他从小到大最爱的一乐拉面。老板手打大叔自幼对他就很照顾,这回鸣人大老远过来他更是满面欢喜,临走还特意送了一盒早上刚采购的新鲜圣女果,嘱咐他多吃蔬菜水果。
结果一回到家打开房门,迎接他的就是一只不知什么时候睡醒的、第无数次被床单勾住爪子、正用可怜巴巴的眼神求助的小煤球。
鸣人自然又是一阵气血上涌,不过这副场面倒是提醒了他一件事。于是他没理会床上喵喵直叫的佐助,转身去拿了上回小樱给的小号指甲钳。
佐助两颗大大的黑眼珠盯着他手上的东西数秒,像是感知到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一样开始奋力挣扎起来,奈何爪子的指甲被床单的丝线牢牢勾着,小家伙又怕又急,只能尽可能凶狠地咧出几颗新长不久的乳牙,不停朝鸣人奶叫。
“喵喵喵!喵喵!!”
“抗议无效!有本事你说一句不许剪我指甲!否则你喵破喉咙也得剪!”
鸣人一副“今天这指甲剪定了没得商量”的架势坐到瑟瑟发抖的佐助旁边,几下解开了丝线后便把它一把抱到身上,捏起一只白色的小爪子,按在反面软软弹弹的小肉垫上。
“喵嗷!喵喵喵喵!!”
本就极其不喜欢被碰爪子的佐助挣扎得更起劲了,叫得鸣人生怕邻居以为他是什么虐待猫咪的变态。
于是在猫咪不配合、主人没经验的情况下,佐助的第一次剪指甲以佐助负伤告终。
在剪最后一个指甲时,佐助正好缩了一下爪子,鸣人就用了些力。
结果就,出血了。
“喵呜!”佐助当时疼得惨叫了一声,下一刻就拖着受伤的爪爪一溜烟躲进了床底,任由鸣人怎么叫就是不出来。
“佐助助助助助——!对不起嘛!”鸣人趴在地上朝床底第无数次检讨。
他曾经还嘲笑那些低三下四哄女人的男人,哪曾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这样求一只猫。
佐助格外会利用自己的外貌优势,知道自己长得是一团黑,就躲进黑压压的床底下,让鸣人得打个手电才能看到最里面一只一点点大、毛乎乎的小球。
“佐助啊你出来好不好?我错了嘛!快出来让我看看你爪子!”鸣人急得要死,就差给小祖宗磕几个头了,“我保证再也不会了!”
直到他趴在地上足足道歉了几十遍,记仇的小家伙才终于一瘸一拐地挪了出来,满脸写着委屈,和愤怒。
别问他咋看出来的,他莫名就是看得出来。
他赶紧把佐助抱出来仔细消毒上药。沾了酒精的棉球碰到受伤的爪尖时佐助全身一个激灵,尾巴都炸了毛,紧闭着眼窝在他怀里发抖,喉咙里发出又奶又软的“呜呜”声,把鸣人又心疼得够呛。
鸣人叹了口气,瞟见桌上的那盒圣女果就下床拿了过来,郁闷地塞了颗在嘴里。
结果就在准备他塞第二颗进嘴时,手边的嘬奶声突然停了。他想难不成是奶瓶坏了,连忙转头去看,对上一双溜圆的黑眼睛。
就在对视的一瞬间,那小家伙又突然收回了目光,若无其事地继续咕叽咕叽地喝奶。
但这吃得……怎么莫名有种瓶里的奶突然就不香了的既视感。
鸣人心中突然涌上个猜测。于是他装作不看它的样子又塞了几颗圣女果到嘴里,果不其然下一瞬嘬奶声又停了。
他噗嗤一声转头笑道:“你怎么小小年纪就这么不坦率啊我说。”说着晃了晃手上鲜艳的红果实,“是想吃这个吗?”
被识破的小煤球不吱声了,眼珠叽里咕噜转,好像在思索“是馋重要还是骨气重要”这个问题。
最终似是口舌之欲暂时战胜了记仇之心,它很小声地“喵”了一声。
鸣人自然不能放过这个机会,连忙诱导:“那给你吃的话,就不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佐助一听又深思片刻,而后傲娇地微偏过头,“喵。”
鸣人乐得开花,他知道他的佐助这样就是答应了的意思。
小樱说过猫咪满月以后可以试着吃一些幼猫粮和剁碎的鸡肉,有利于锻炼牙齿,水果也可以,只是要剁碎并且不能多吃。
于是他拿了个碗,将几颗圣女果剁碎出汁放到佐助面前,佐助立刻把怀里的奶瓶一扔就埋头就吃起来,它吃得又急又香,粉色的鼻头上和胡须上都挂着红色的汁液。
鸣人用手指笑着替它擦:“吃慢点啊我说。”
叮——
这时手机突然传来一声提示音。他拿过一看,是昨晚在猫咪论坛发布的领养贴有了一条新回复。这个论坛还是牙告诉他的,里面有很多和他一样寻求领养猫咪的贴子,只是没想到佐助这么快就有人愿意养了,要知道大部分最快被认领的可都是品种猫。
回复者的ID叫“养猫达人大蛇丸”,鸣人挑了挑眉,看起来这个人,应该挺有养猫经验的,肯定比自己这个穷新手强。
再一看对方回复的内容前半句:「好漂亮的猫咪!」,鸣人又点了点头,可不嘛,我家佐助就是最漂亮最可爱的!
屏幕上方又滑下一条消息。
哟呵!这个人居然还主动发了私信过来。
“鸣人君是吗?我有充足的养猫经验,想领养佐助君,出多少钱都可以,请务必不要给其他人。如果你愿意的话,下个月的今天也就是佐助君两个月大的时候,我会亲自来接他,不劳烦您送来。”
鸣人一看受宠若惊,甚至来不及吐槽这个人和小李一样都有给一只猫加敬称的习惯,他没想到佐助这样一只非品种猫竟还有人愿意出钱购买,该说果然是长得漂亮的原因吗。
不过看样子应该……确实是很喜欢佐助吧。而且应该还挺有钱的样子。
他点开键盘打字:“好的,不用付钱,只请一定一定好好对它。”
发送。
对方立即回复:“呵呵,那是自然的。”
一件大事完成。鸣人长呼出一口气,笑笑,伸手摸了摸旁边的佐助。
下个月的今天,他的佐助,就要到新家开始幸福的生活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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馋助人士蛇叔正式上线。(果然每篇同人里鸣人都会患上大蛇丸ptsd
与此同时也说明助的奶猫时期还有三四章左右就要结束啦,到一岁的时候就要变成七八岁的幼助了!
08
惊雷滚滚,扰醒了床上浅眠的人。
以往的周六是鸣人每周最开心的日子,疲惫了一周的身体能够在这一天得以休整。他会睡个饱饱的懒觉,睁开眼睛向枕边的小家伙打招呼。
“早啊,佐助……”
没有听到一声软软的“喵”作回应,他朦胧地半睁开眼,想用手去摸摸它,指尖触及的却不是那个熟悉的温温热热的小毛团,而是冰冷的布料触感。
他一愣,转过头望向那枚空荡荡的窝,半晌又收回目光。
什么啊,佐助已经被送走半个多月了。他一时睡糊涂竟忘了...
什么啊,佐助已经被送走半个多月了。他一时睡糊涂竟忘了。
鸣人有些烦躁地从床上坐起来,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刚下床走了几步就险些被什么东西绊一跤。
低头一看,原来是逗猫棒,不知什么时候从柜子上掉下来了。那上面前端拴着的那枚“小番茄”还是自己亲手缝的,每次用它逗佐助时,佐助都会格外兴奋地跑来跑去,不亦乐乎地对挥爪子。
放眼扫视一遍不大的房间,一片杂乱。送走佐助后,他还没来得及收过一次屋子呢。地上散落着猫砂、逗猫棒、皮球、奶瓶等等杂物,还有几条被佐助抓破的毯子。
呼。收拾一下吧。
不然在这样的房间,就总觉得……它还在一样的啊。
脑海里一幕幕画面如电影般放映,画面里那个起初在垃圾箱旁湿哒哒发着抖、巴掌大的小黑球一点点长大。它有一双又大又亮的黑眼珠,喜欢吃番茄,不喜欢被摸爪子,记仇又小气,却又有着细心爱撒娇的另一面,喜欢窝在他怀里睡觉,心情好时会用小爪子在他身上无意识地踩奶,会在他心情低落时默默用它的方式陪伴……
不知它在新家生活得怎么样了。
鸣人揉了揉眉心,收好屋子后走到厨房拉开冰箱门,冰箱里食材少得可怜,只有大量红彤彤的果实映入视野。
……
鸣人又砰地一下关上冰箱门,披了件衣服拿了把伞出门坐地铁去一乐拉面。
从一乐出来时雨已经停了,潮湿的空气中透着阵阵寒意,路旁偶遇几只流浪猫,挤在好心人给的纸箱里取暖。
鸣人抬头仰望阴沉的天空,呼出一团白气。
还记得五天前将他把佐助送走了的事告诉牙他们后,几人惊得下巴都掉到了地上,天天抓起桌上的文件就开始揍他,大吼着“漩涡鸣人你怎么忍心!”
“喂喂鸣人,佐助是唯一一个比我家赤丸还亲主人的宠物,这你都舍得送人,我服你。”
“你一定会后悔的,鸣人君。”
“麻烦死了,明明会后悔到底干嘛要送啊。”
“佐助……好可怜呢。”
“可能是养不起吧。要说为什么的话,鸣人上个月只拿到半个月的工资。”
鸣人本就心烦意乱,众人的谴责更是在他心上无疑又插上几刀,最终他恳请众人以后别在他面前提起佐助。
结果某一日下午,卡卡西经过他的座位,若无其事地问了一句:“啊啦,你那只小猫咪呢?”
“……”石化的鸣人面如死灰,“等等你是怎么知道的啊!”
“嘛,不知道才奇怪吧。”卡卡西轻飘飘道,“你这几天很不在状态,难道是它生病了?”
“胡说什么啦我说呸呸呸!它好着呢健康着呢幸福着呢!”鸣人激动地道,说完他顿了顿,又垂下头小声补充了一句,“只是是在新主人家……”
卡卡西用死鱼眼看了他半晌,面罩后悠悠飘来两个字:“狠心。”
“不好意思拜托让一下!”身边快速跑过去的一个青年撞了一下他的手肘,这才将鸣人飘远的思绪拉回。
他原先漫无目的地走着,如今抬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竟走到这处。视野中最高的楼上赫然挂着“千手宠物医院”的招牌。
既然已经到了楼下,他索性在旁边的甜品店买了份红豆丸子,上楼当面感谢一下小樱这两个月以来对佐助的帮助。
下雨天医院工作量相对不大。办公室里,小樱正托着腮帮子打瞌睡,抬眼瞧见不速之客顿时一个激灵,问出的第一句话就是:“鸣人你怎么来了?是不是佐助出事了?”
“什么?!”小樱的眼睛顿时瞪得十个大,音调都升高了不止一个层次。
一听鸣人送的还不是熟人,小樱觉得自己几乎要心肌梗死。
“作孽啊作孽……我是万万没想到佐助这么可爱的小猫居然都有人舍得送走……”她已经不知道该用一种怎样的态度和眼前的白痴交流了,“送的人靠谱吗?家里封窗了吗,有没有其他猫,你看到他家里什么样子没有?”
鸣人完全愣住,他完全不知道还有这种讲究。“没有啊我说……他是直接来我家接的佐助。”他又连忙补充,“啊啊啊不过不过那个人声称自己是养猫大户,特别有养猫经验,我还看到他的车后座都是新的猫咪工具,应该不会有问……”
“你真的是白痴吗!”小樱忍不住一个爆栗敲他脑门上,“这年头虐猫变态有多少你知不知道?你连人家家里都不去看一看,如果是什么坏人怎么办!”她急得够呛,又赶忙道,“你快把那人信息给我看看,赶紧的!”
鸣人大脑早已当机,只有“虐猫狂魔”四个大字在里面飘来飘去。自己还是太嫩了,在对于送养需要确认的事几乎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就将佐助送给了一个除了名字和长相其余都是谜的一个人。
如果佐助出事……
佐助……他的佐助!
他手忙脚乱地把手机递给小樱,给她看大蛇丸的主页和照片。小樱盯着照片看了很久,眉头渐渐打成一个死结。
“这个人……”她揉着眉心苦思冥想,“我觉得我好像见过。”
“什么时候?!”鸣人的心都悬到嗓子眼了,“是虐猫狂魔吗?!”
“那倒不是,如果是的话我一定能立刻想起来。你别吵让我想想。”小樱摆了两下手,一脸严肃地沉思。想了又想仍不明朗,她开始猜测是不是来过医院和她见过面的人,于是又抽出了柜子里的记录名册开始一行行翻阅起来。
“有了!”她突然一拍桌子。
鸣人立刻凑过去看。
只见小樱指尖停留的位置上正是“大蛇丸”三个字,上面的一栏竟是“领养人签名”。
“什么意思?”鸣人问,“这说明他已经有猫了吗?”
小樱面色凝重地点点头:“不仅如此,你看这里。”她说着指向签名右侧一栏的三个编号,“这三个编号代表着三只猫,也就是说他在两个月前来我们医院领养了三只猫。他的领养手续是我办理的,再加上领养这么多只猫的人比较少,因此我有印象。那三只猫,可都是成年的大猫。”
她有意在“成年的大猫”五个字上着重强调,饶是迟钝如鸣人隐约也意识到了什么。
小樱细眉轻蹙,道:“佐助才两个月大,和那么多只大猫在一起生活,恐怕是少不了被欺负的,更何况它又怕生。更何况大蛇丸那个人长得就很阴险,谁知道他家里究竟有多少猫,或者别的动物?!”
鸣人一个劲地直点头,一想到佐助可能的遭遇几乎要坐不住,只觉得肠子都悔青了。他撸起袖子道:“不行,我得去看看佐助,无论如何也要确定一下佐助的安全。”
“我下午休息,和你一起去。”小樱站起身。
其实某种角度上说,蛇叔是个助攻。
欲知后事如何,咱们下章揭晓。(卖个关子
09
循着登记的地址,二人一路摸索到了大蛇丸的住处,是个静谧的别墅,房屋很大,却隐约透着股难以言喻的阴寒。二人皆是本能地缩了缩脖子。
“真的好讨厌的感觉,和他的人一样阴森森的。”小樱搓了搓脖子,露出嫌恶之色。
“佐助佐助佐助在哪啊佐助……”鸣人顾不得应答,只满口念叨着佐助的名字,像只没头苍蝇般四处张望。小樱正要伸手去拽他让他冷静,却见他猛然定在了原地,瞪圆了眼睛道:“小樱你听到有猫叫了吗!”
小樱一听,立刻也集中了注意力竖起耳朵听,的...
小樱一听,立刻也集中了注意力竖起耳朵听,的确捕捉到了几声猫叫声,虽然很轻,但确实是“喵喵”的声音。
“这边!跟我来!”朝鸣人挥了挥手后,二人顺着声音的方向一路匍匐前行,到了一处紧闭的窗扇下,小樱指着里面说:“应该就是这。”
鸣人点头,那些猫咪的叫声确实是从这里面传来的。在现在的距离下,听得要比之前清楚不少,如今他也更加肯定了一件事。
“现在在叫的猫里面,没有佐助。”
小樱赞同道:“的确,从音调来听的话,应该都是大猫。”说着她严肃起来,“但至少说明了一件事。大蛇丸养的猫数量之多难以估计。他用这些猫做什么,是拿来卖还是做其他的,更加让人怀疑……”
“等等!”鸣人突然伸出手阻止她继续说,神情格外严肃。“好像有佐助的声音!”
小樱皱眉:“哪里有?我没听见啊。”
“有的!你仔细听,在比较远一点的方向,我确定!”鸣人激动地说。
喵喵——!
鸣人话音刚落,从里面又传来一声更响的叫声,又尖又奶,一听就和成年的大猫不一样。
“佐助!”佐助很少叫得这么凄惨,它很安静,偶尔才会叫几声,叫得也都是软软的。鸣人心急如焚:“他到底在对佐助干什么啊我说!”
这回小樱也听见了,她向来比鸣人要冷静,赶忙阻止住已经撸起袖子的鸣人,大脑迅速运转起来。
仅有他们二人的力量太势单力薄了,而且还会被认为成擅闯民宅,眼下的明智之举还是应该多找些人手来帮忙。
于是她让鸣人叫了牙他们过来,又联系了认识的几位爱猫志愿者,其中包括自己的闺蜜,家中经营花店、以志愿者为副业的山中井野。她特意让井野带来了几件志愿者的工作制服借来一用。
等叫的人尽数来齐了,几人换装完毕,井野带头摁响了大蛇丸的门铃。
“哪位?”大约一分钟后门微微开了,从里面传来大蛇丸阴森的嗓音。
“喂喂,这感觉就不太妙吧。”牙小声道。
“有消毒液的味道。”作为医生的小樱敏锐地捕捉到一丝熟悉的气味,压低了声音。
鸣人攥紧了拳头。
“我们是木叶动物保护协会志愿者,大蛇丸先生,我们收到举报称你有虐待动物的行为,还请你开门配合一下我们的工作。”按照几人商量好的措辞,井野如是说道,并出示了自己的证件。
门后的人沉默了半晌,从门缝露出小半张苍白的脸,下半张脸还戴着口罩。冰冷的视线在井野的证件上停留了片刻,而后扫了他们一行人一眼:“你们一定是搞错了。”
“的确不排除这个可能。”井野又道,“所以能否请大蛇丸先生配合一下,如果真的是误会也好解开。”
大蛇丸又犹豫了一会,才道:“好吧,请稍等片刻。”说完就关上了门。
两三分钟后门再次开了,大蛇丸已经摘掉了口罩,客气地对众人道:“久等了,请进。不过还请几位尽快,我接下来还有事。”
众人跟着大蛇丸进去,鸣人将帽檐压得很低跟在最后。
屋子里很大,墙壁上的花纹看上去还有几分像古代的气派城堡。光线十分昏暗,分明有灯,却还点了几根蜡烛,烛火舞动的影子映照在墙壁上,让人看了有几分不舒服。
“喵。”“喵嗷……”“喵!”……
更让人不舒服的是这里面猫的数量,就连作为志愿者的井野都很少见到养了这么多猫的人。屋内的桌上、地上都摆放着大量猫笼,里面有各式各样种类繁杂的猫,每只长得都说得上漂亮。一双双各异的猫瞳在昏暗的光线下放出诡异的反光,有几只正拱起脊背冲几人低吼。
鸣人拼命地在猫群中试图寻找那个小小黑黑的身影,却苦觅无果。这里几乎无一例外皆是体型较大的成年猫,连一只和佐助差不多大的奶猫都没有。
但他之前又是确确实实是听到了佐助的叫声的,那佐助究竟被藏到哪里了?他心急如焚。
“我很喜欢猫。它们是美丽的动物。”大蛇丸道,“因此我收养了很多猫,却没想到好心没好报,竟被人误会成了虐猫。”说这话时他露出遗憾的神情,“真让人寒心。”
小樱仔细地大量着眼前的猫,确实没有什么被虐待过的痕迹,但她还是眼尖地发现一个规律,那就是有那么几只正高高翘着尾巴的猫,它们的肚子上都有几缕与本身毛色不符、纹样奇怪的毛,虽不能确定那是否是某种品种的特性,但沙发底下露出的半个针筒让她生疑。
“怎么办,佐助不在这里面。”鸣人小声道。
“我还是觉得不对劲。”小樱的目光紧紧盯着那枚医用针筒,眉宇间的怀疑更深了。
究竟要怎么办?难不成要让鸣人自曝身份才行吗?可原则上送养人不得不经允许到领养人家里探望。这样一来,不仅仍旧无法确保大蛇丸能让鸣人见到佐助,还会冒充志愿者的他们全体瞬间陷入被动。
“咳。”届时鹿丸低声清了下嗓子,作势用手指了指大蛇丸身后的方向,“你们注意一下那里,感觉很麻烦。”
几人闻言顺着看去,是道一片漆黑的走廊。由于光线太暗,让人无法分辨那里究竟有什么。
如果说这几个人里鹿丸是最聪明的,那小樱无疑是反应最快的。她立刻从包里翻出了支圆柱形的口红,也顾不得心疼地丢到地上用脚朝那处踢了踢,再装作无意地略过大蛇丸身边:“啊让一下,我捡个东西。”
鹿丸没有错过大蛇丸嘴角抽动的短暂一瞬。
这一下得以让她成功走进那道黑暗长廊,一路滚动的口红最终撞到了什么硬物停了下来,她抬头一看,果不其然是一道门。眼疾手快地向下用力按了下门把手。
上锁了。
将口红捡起,她回头笑着问:“真不好意思。不过这里还有个房间,是做什么的?”
“只是不用的旧仓库而已,就连门锁都坏了很久了。”大蛇丸平静地答,面上还挂着浅笑,从表情到言辞都几乎称得上天衣无缝。
“这样啊。”小樱扯了扯嘴角,暗中攥紧了出汗的拳头。
该死,真是个难搞的家伙。
就在所有人都发愁、认为恐怕要在自曝和撤退间二选其一时,门背后突然传来一声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叫声。
“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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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章算过渡章吧,所以今天一起更完。
预警一下,从下章开始差不多这篇文的走向要进入一个新部分了。(简而言之就是要从前面的治愈养猫日常渐渐开始变得不那么适合小孩子看
大费周章安排鸣人送给蛇叔又领回来是有原因的,为的是后文里一个略香的设定。提醒一下和这章里有提到的,那些猫身上的特殊纹样有关系。
再结合一下那些猫尾巴高高翘起的特征,大家可以猜猜那纹样是什么?(滑稽脸
又双叒是流水账_(:_」∠)_
05
在捡回佐助的第十天,一个平平无奇的早上,佐助睁眼了。鸣人被床头的闹钟吵醒,刚扒开眼皮就对上一双半睁的黑眼珠。
鸣人立即从床上弹起来,到桌上拿了几张纸巾又去洗手间沾上了水,回到床边小心翼翼地托起佐助的后颈,为它擦拭眼睛。
佐助也不乱动也不叫,自始至终乖乖地窝在他怀里。随着纸巾一点点将眼周的糊住的毛擦干净,小家伙的眼睛逐渐现出原貌。
真是一对好漂亮好漂亮的黑宝石。光是...
真是一对好漂亮好漂亮的黑宝石。光是和它对视,鸣人就觉得心都化了。
佐助的眼睛很大,乌溜溜水汪汪的,虽还未完全睁开,但仅是半睁的程度已能让人预见几日后全睁的样子。
不过由于佐助是黑猫,这样一对漂亮的黑眼珠长在黑色的细软毛间,看上去还有几分别样的可爱。
鸣人将它托在掌心,凑上前与它四目相对。
“佐助呀,你能看到我吗我说?”
小煤球眨巴了一下眼睛:“喵。”
“喵是能还是不能嘛。”鸣人笑着用指腹蹭了蹭它的脸,“小樱说小猫刚睁眼的头几天其实还是看不见的。但为什么我总觉得佐助你很特别呢?”
佐助又尾巴一卷,蜷起身子不出声了。
“对对就是这样。”鸣人仍自顾自说个起劲,“每次我说这些的时候你就装睡,更让我觉得你是不是都听得懂啊?嗯别扭鬼?”
佐助头一偏继续拒绝回答,接着扭了扭身子从鸣人的掌心跃了下来。鸣人正不解,却只见小佐助竟迈着四只颤巍巍的小腿儿,摇摇晃晃地走了几步。
“佐助!”鸣人惊喜万分,“你居然会走路了!”
小樱说奶猫普遍二十天左右才能走呢,还得先从爬开始。果然他的佐助就是最聪明的猫咪!
视线里那个一点点大的小黑毛球正一步步迈着短腿朝一处走去。鸣人托着腮看得新鲜,心下猜测小家伙难不成这是要回窝睡觉了?
没想到佐助竟过家门而不入,略过了窝,最后停在了枕头另一侧的闹钟旁,用白色的前爪在上面拍了拍。
糟了!要迟到了!
鸣人顿时一个激灵,抱起佐助塞进包里就是一个百米冲刺。
被四脚朝天丢进包里的佐助甩了甩耳朵,淡定优雅地躺回窝里睡回笼觉。
摊上个糊涂的主人,可谓猫生艰难。
日子如流水般匆匆过。
有了佐助以后,鸣人每天都过得疲惫又充实。半个多月大的佐助需要的喂奶次数相较之前有所减少,这理性能使他轻松一些,然而新的烦恼接踵而至。
睁眼会走的小家伙可爱程度相比之前的确又上升了一个等级,但与此同时初步接触这个世界的佐助充满了好奇心和探索欲,开始喜欢用爪子去抓挠东西,最喜欢在软软的毯子上踩奶。于是家里的被子、衣服、床单,四处被它尖利的指甲抓得勾线,鸣人几乎快要抓狂。
就像现在,他刚从洗手间出来,就瞧见原本待在窝里的佐助不翼而飞。
“喵……”
这时不知哪处传来一声弱弱的奶音,仔细一听还带着些委屈。
鸣人脑海里顿时浮现出各种危险场面,奔到窗台旁核实了窗子是关好的才松了口气,继续四处张望着寻找正不知在何处的佐助。
找黑猫难,找一丢丢大的小黑猫简直是难上加难。
“喵呜……”
又是委屈巴巴的一声奶音。仔细一听,似乎是从前面不远处传来的……
而那里是……衣柜?
鸣人狐疑地将衣柜打开,只见一只毛茸茸的小煤球竟出现他前不久刚买的新毛衣上。并且那小家伙还有恃无恐地用乌溜溜的黑眼珠与自己对视,又不时低头看看自己的爪子。
“喵喵……”
鸣人顺势朝它的爪子看去,只见那两只白色的前爪正以有些古怪的角度歪曲着,前端四枚锋利的猫指甲上勾着几条橘黄色的毛线。
“啊啊啊啊!”他惨叫着扑上前,几下将身陷毛线陷阱中的佐助一把拎起来扔到一边,抱着那件不幸躺枪的毛衣悲痛欲绝,“我的新衣服啊我说!我还一次都没有穿过啊我说!”
鸣人自顾自地哀嚎了好一阵子,再看向脚边时又已是空无一猫,那恶劣的始作俑者竟已不知什么时候溜回床上,正若无其事地抬起一只前爪用舌尖舔舐。
鸣人看了更是气不打一出来,决定非要给这小家伙点颜色瞧瞧。
于是他怒气冲冲地一屁股坐到床上,提着佐助的后颈将它拎起来抖了两下:“你闯祸了自己知不知道!”
被提至半空的佐助眨了眨大大的眼睛,尾音上扬:“喵?”
好家伙,俨然一副无辜的小白花,啊呸,小黑花样,就好像在说“我只是一只小猫咪我能懂什么”一样。
鸣人仔细想来,觉得好像也不无道理。佐助相较其他的猫其实已经聪明太多,但再聪明它也只是只猫啊!偶尔闯次祸自己就对它大发雷霆,岂不是太苛刻了。
这样一想鸣人的怒火平息些许,决定做个用教育代替训斥的好家长。于是他松开了佐助被铲屎官束缚的后脖领,对着落在自己肚皮上的小黑球开始了一场家规科普讲堂。
“不能抓被子,还有床单,我的衣服也不可以,尤其是橘色的衣服那都是我最喜欢的衣服!还有啊还有……”鸣人讲得龙飞凤舞唾沫横飞,直到将能想到的都说尽才出言收尾,“咳,听懂了吗我说?”
“呼噜呼噜……”
………………
鸣人两眼一翻,险些昏死过去。他顿时有些理解了曾经那些老师在发现他打瞌睡后为何愤怒到那般地步了。
“呼噜……咂吧……”
肚子上的佐助睡得分外香,还像是在做什么美梦一样,淡粉色的舌尖微微探出嘴里咂吧了一下。
他又用手掌捂住脸。
是了,他忘了,佐助一直以来最喜欢窝在自己身上睡觉了。
每次在自己身上睡觉,它都会像这样打小呼噜咂吧嘴,头顶的一对耳朵再时不时耸动两下。热热的一小团蜷在身上持续传达着体温,细软的毛随着它的呼吸而有规律地起伏。
这是一条鲜活的小生命,被自己救下的一条小生命。
每当这种时候他都能清晰地认识到这一点。被自己所救的佐助是这样信任并依赖着自己,好像只要在自己身边就能一直安心。
哪怕在其他人眼中自己只不过是个再平凡不过的毕业不久的穷上班族,但对于宠物而言,主人就是它小小世界中的全部。
鸣人的心霎时软下来,先前的怒火也早已去了九霄云外。
以往的这种时候,自己但凡稍稍动那么一下,佐助无论原本睡得再熟,都会立刻醒过来用爪子抱住他的衣服。而若是硬挪开,它就要开始喵喵叫了。
鸣人叹了一大口气。
为了不让自家又黏人又记仇的小祖宗在下次喂奶的时候偏着头不配合,只能认栽委屈自己的骨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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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著向12岁鸣佐佐助猫化注意
*吸猫体质鸣X发情猫猫佐
*本章字数1w+超级破烂且不香的儿童车
*ooc高亮避雷预警
Summary:佐助变成了一只正处于发情期的猫。
详情见置顶。
Fin.
*七晓
*前文见合集
*这个七代目不太正常
*ooc预警
Summary:这一切都是你离开我的惩罚。
详情见置顶指路。
*题目的NARUTO指“鸣人”亦指“鸣门卷”
*原著向来光传时期
*通灵鹰第一人称视角
“祝主人的爱人,生日快乐。”
01
我叫加尔达,一只平平无奇的通灵鹰。
眼下是和平时代,战争遗留下的血腥气早已褪去。作为主人召唤频率最高的通灵兽,我的任务单一而重要:负责传递主人往来的信件。
主人宇智波佐助是少言寡语的性子,信件的数量自然也是一只爪就能数过来的数。有限的几封信件里,信笺上雕刻有木叶标志的是当任的六代目火影所寄,内容大篇幅是些公事,信末是寥寥几句问候,落款无一例外是“卡卡西老师”。以樱花图样为底的淡粉色信纸是叫樱的姑娘寄的,字迹娟秀篇幅适中言语得体,不难看出主人每每写信时所花的心思。
至于最后一个家伙,内...
至于最后一个家伙,内容最乱也最长,却也是通信频率最高的一个。我如今身上带着的这封主人的回信,就是给他捎去的。
正值十月,秋风乍起。估摸着天色不久就要黑了,我加快了翅膀扇动的频率。
还没飞至窗前,窗便开了。一只缠着绷带的手伸出来冲我挥舞,我就势落在他手腕上,少年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明晃晃挂着孩童似的期待,一双蓝眼睛闪闪发亮。
新鲜的一盘肉片被端到我眼前,我毫不客气地享用起来,抬头的片刻间瞧见眼前人支楞巴翘的衣领。
如果我是人类的话,现在的表情一定是皱着眉的,我想。因为在场的若是主人,现在一定正一副略带嫌弃的表情,手上的动作却是为他整理好衣领。
主人向来衣着整齐,独臂的缺陷也未能对那一丝不苟的生活态度造成影响。而这个被主人称作“吊车尾的”的家伙却显然是个稀里糊涂马马虎虎的人。
我常百思不得其解,明明是这样不同的两个人,为什么眼前的人每每给主人寄的信中,都好似有说不完写不尽的话?明明主人每次的回信都不过寥寥数语。直到后来的某一次,我看见主人从披风内里取出个有些滑稽的青蛙钱包,郑重其事地将手上的信纸叠齐放入,我又有那么点明白了。
我出神的功夫,鸣人已迫不期待地打开了信,而一打开,脸就挎了下来。
“这也太敷衍了吧我说!”
我摇了摇脑袋。其实那封信对主人而言,已经算是写得长的一封了。只是我虽身为主人的通灵兽,但并不像青蛇那样会人话,只是听得懂罢了,自然没法告诉他。
这头的鸣人开始了小声的碎碎念:“臭佐助……这么惜字如金的!多写些祝我越来越帅气一类的会死啊,虽然我已经很帅了我说……”
他这样说着,撅起的嘴角却越说越上扬,出卖了这人的心思。巴掌大的纸张捻在手里看了又看,缠着绷带的指头在信末的一行小字上摩挲着。
双眸渐渐眯起,脸颊上的六道胡须也随着面部肌肉的上移显现出欢快的弧度。“谢啦,佐助。”他幸福地轻念。
他从乱七八糟的桌面上摸出纸笔来,提笔准备写回信。大手一挥,用歪歪扭扭的字在上头写下与其喜悦神色不相符的话来:
「佐助:
就一句“生日快乐”也太敷衍了我说!还有啊还有,都说了不许再叫我超级大白痴!
真是的,三个月前你生日的时候,我还送了你生日礼物呢,那个钱包可是我精心挑的,还是用我辛辛苦苦做任务剩下的钱买的……
鸣人随着我出的动静回过头来,望见我面前空空如也的盘子,露出有些惊讶的神色。“吃得真快!还要吗我说?”
我心下暗诽,这哪是我吃得快的缘故,你是不知道自己对着几个字的信纸傻笑了多久。不过一码归一码,白来之食岂能放过?于是我学着人类的样子点了点脑袋。
不料这倒是将眼前的笨蛋吓了一跳,拿在手上的肉一抖,掉在盘子边上:“你,你听得懂人话啊我说?!”
“……”
你既然本不知道我懂人话,那还那样问我做什么?果然是奇怪的家伙。
我高傲地将头扭到一边,低头吃肉。
“不愧是佐助的通灵鹰啊我说……连火影专用的通灵鹰都不会讲话呢。”他感叹道,而后突然想到什么一般,朝我一连丢出几个问题来:“呐呐,佐助他过得好吗我说?现在在哪里?是在他信里说的地方吗我说?”
他指着只有短短两句话的信其中的第一句:“在霜之国,安好勿念”
我点点头。
鸣人又不开心起来:“真是的,明明不算远啊我说。明明只有今天……”
这副神情实在太过失落,我又没法对他解释主人不归的缘由,一方面是我没有能力,另一方面是我也不全然明白。主人对木叶村的感情很复杂,故土对他而言大约是种说不清的东西,因此他不愿回来。
我此刻能做的也只是用翅膀拍拍鸣人的肩膀。
“谢啦。”他咧嘴笑了,摸了一把我的脑袋。正当我以为他恐怕会一直这么消沉下去时,他却早有打算一般地猛然一拍掌:“干脆直接跑去找佐助好了我说!除了有些没面子……”
“……”我一时反应不过来其中的变化之快。
紧接着他突然顿了顿,如梦初醒般地露出个有些狡猾的笑,从裤兜里拿出把苦无来架在食指旁。
“那个,加尔达,我们商量件事吧我说。”
我几乎是立刻反应过来他的意图,冷眼摇头。
“三大块精肉!”
我更加用力地摇头。
“啊啊五大块!”
我将翅膀一把糊到他嘴上。
“十……大块!”
02
最终这场滑稽的闹剧以十五块精肉成交顺利收尾。
于是高大的少年将我一把塞进衣服里,欢天喜地地从窗子翻了出去。他的身体很热,左胸的位置砰砰的心跳声冲击着我的耳膜。
黄昏的最后一抹斜阳洒在一片和气的木叶忍村,结束了一天工作的商贩和村民走在归家的路上。若是谁抬了头,定能瞧见一道比阳光还耀眼的金影在屋檐上快速闪过。
我被鸣人从衣服里放出来时已经被闷得有几分缺氧,刚接触到空气便大口呼吸。定睛一看,眼前的景象竟已是木叶村外的树林,不免有些诧异。
他察觉到我的惊讶,拍了拍胸脯道:“别以为只有佐助那家伙才会天手力这种忍术,我也是改良过飞雷神的我说!这里的标记是我以前就为了翘班留下的!”
主人所在之地距离木叶村不算远,以如今的速度来看,大约能在两小时左右抵达。随着距离的接近,我能感受到主人的查克拉越发明显,旁边的人显然也是如此,脚下的步子也越发快了起来。
“一会要按我们说好的来啊我说,加尔达。”
我点点头。本就是很简单又无聊的计划,并没什么可多加注意的地方。甚至连会不会凑效在我看来都是未知数。
远山最后一缕霞光被秋风吹散在地平线,夜色渐渐蔓延。感知到离主人相距已仅有百米之内时,鸣人停下了步子,像是对待可靠的人类伙伴一般,拍了拍我的翅膀。
“去吧加尔达!带好了吧我说?”
我鸣叫一声,扑棱起双翅,朝主人的方向飞过去。主人正坐在树下擦拭他的剑,见我飞过来便将剑放了下。
我同往常一样落在他的剑柄上,他用仅存的右手摸了一把我的羽毛,便垂下眼开始解我腿上的信筒。
主人从不像鸣人那样喜怒形于色,每回取信时十二分的期待都写在脸上。他往往是以不快不慢的速度取下信阅读,再以不咸不淡的口吻回复,便拍拍我的翅膀示意我送到对方的手上。
只是如果收到的信不止一个人的,他会用嘴准确地叼出最长最乱的那张最先阅读,却又最后再写这封的回信。
我并非从很早起就跟随主人的通灵兽,对于主人的过往也基本都是从青蛇那里听来的。我并非人类,不能全然理解主人背负的仇恨之深,对于如今主人选择以自己的方式与木叶合作的缘由更是一知半解。
我只知道一切都与一个人有关。鸣人啊,鸣人,我不禁好奇起来。
青蛇同我说起鸣人时,神情是有些复杂的。它这样说:“那是颗火球,数公里之内的人都能感觉到他的暖,可一旦到了百米之内,暖就变成了灼烧。”
我有些不能明白:“这和他跟主人的关系又有什么联系吗?”
它点点头:“冰与火靠的太近,总有一天冰会融化,化作水,蒸发成汽,最后幻化成风,助长火焰的燃烧。”
我联想到如今主人所做的事,似懂非懂。
啪嗒——
剑柄陡然落在地上。我回过神,只见主人的右手指节有些发白。下一瞬他闭上眼睛,竭力地感知了一番什么,复又睁开眼,被额发遮盖住的左眼中紫光若隐若现。
我心下一惊,这是要发动天手力的先兆。这未免太过火了。我赶忙东张西望寻找那抹不知隐藏在何处的金影,好在那抹金飞快地出现在了我的视线里。两只大大的手掌,其中一只缠着绷带,从树干后方快速地伸了出来,刷地一下捂住了树前人的眼。
一道做作的嗓音尖声尖气道:“將將——!惊……”
砰——!
作为“惊喜”的回礼,也是第一份生日贺礼的,是主人毫不留情的反手一记拳头。
“痛痛痛……佐助,是我啊我说!”鸣人狼狈地捂着鼻子撑起身子,“想稍微吓唬一下你,但你应对敌人的本能反应也太狠了吧……”
主人冷眼瞥过去:“我听出是你。”
“什么?!我明明超努力地伪装声音的啊……不对不对,你知道是我还打我?!”
“无聊。”主人回以一个偏过去的后脑勺。
鸣人这下如同被点燃的炮仗,新仇旧恨尽数搬了出,滔滔不绝道:“你那么久不回来一趟,回信也只有几个字,永远翻来覆去那么几句话你在什么地方你安好,我只好千里迢迢跑来找你,你没给我准备生日礼物就算了还给我个拳头!”
“……”主人被他噎得沉默了半晌,才轻叹了口气道,“你没必要过来的,今天你完全可以和……”他没有说下去,转言又道,“我过些时日会回村子一趟。”
“你哪回不都是匆匆回来送趟情报就走……”鸣人小声嘟囔,“所以你不愿意回来,那就我来找你了啊我说。”说到这里,他忽然想起些什么来,目光投向我,冲着主人咧嘴道,“我说我说,刚才有被吓到吧!这是我和加尔达的完美协作,不过不过主意还是我出的,所以你可别怪它啊。”
主人转头看向我,我不由得缩了缩脖子。
好在审视的目光并未在我身上停留多久,主人只是不作声地盯着面前人的脸,眼底是我不太懂的情绪,是一种疑惑,一种隐忍,一种求证。我没见过这样的眼神,但我猜测鸣人大约是见过的。
主人在疑惑什么呢?是在为鸣人非要跑来见他一面的缘由而好奇?又是在隐忍什么呢?是在为自己因一张拙劣的染血信纸产生动摇而懊恼?又是在期待什么呢?唯有这个问题我无从而知,连猜都不知从何去猜。
对于这段沉默,鸣人给出的回答出乎意料的简短。他只是眯起眼睛,咧出一口雪白的牙齿,灿烂地笑道:“就是想见你啊,所以我就来了。”
主人对于这样的回答似乎也不意外,只是垂眸勾了勾唇角便转过身去。晚风将他的头发吹得有些凌乱,月色透过稀薄的云层倾洒下来,在那张端丽的面容上投下大块阴影。
“走了,吊车尾的,去找住的地方。”
“还以为你会让露宿郊外呢我说……”鸣人嬉皮笑脸地上前揽住他的肩膀,“对了对了,我们去逛祭典吧我说。来的路上看到,就在几公里附近的村子,好热闹的我说!而且那似乎是允许携带宠物的祭典,带加尔达一起参加吧怎么样?我正好还欠它十五块精肉……啊啊加尔达,当然不是说你是宠物的意思……”
“……随便。”
“太好了我说!那我把蛤蟆元也召唤出来,那小家伙最爱玩了。和加尔达一起,它们也好有个伴!”
鸣人乐得一拍掌,结出个印来。白烟中一只差不多比人的头小上一圈的黄色蛤蟆招着手亮相。
鸣人手舞足蹈地充当起介绍员,全然忘记了我们动物之间自有独特的交流方式,一面紧紧跟着前头的主人不时叫其走慢一点。总之,二人一鹰一蛤蟆就这么一并出发了。
宁静又吵嚷。
03
战后的生机焕发于每片土地,一串串霓虹灯将不大的村庄映照得五光十色。分明是不大的村庄,也已是五天祭典中的最后一天,整道街道还是一派热热闹闹的氛围。
主人素日里除去任务调查的必要出入外,对于祭典之类的活动向来没兴趣。因此这还是我头一回亲眼所见这般盛景。相比之下,蛤蟆元比我经验要丰富得多,一路上常向我科普些闻所未闻的项目玩法,嘴里叼着装精肉的袋子,好生惬意。
走在前头的两人一路滔滔不绝地聊着。说是聊,其实大都是鸣人在说,主人静静听着,时而应声罢了。直到鸣人终于将村里村外大大小小的事尽数讲了个遍,久违的无言才终于发生在这二人间。
不料仅不到一分钟的功夫,主人竟先开了口:“你想说什么?”
“啊,啊?”鸣人有些意外。
“看你憋得辛苦。”主人轻笑。
“是啦……”鸣人有些不自在地挠了挠脸,“其实是因为有件事情,我只想和你一起。”
“什么?”
鸣人停下脚步。
“喝成年酒。”
还未等到回答,他又有些慌乱地用食指蹭了蹭鼻子,咧出个大大咧咧的笑来,用上扬轻快的语调道,“可能是因为……就是佐助你也知道啦我说,我从小到大没有参加过什么正式的仪式,忍者学校时入学式也好还是毕业式也好……像是晋升中忍和上忍后来又一直没有机会,生日也除了四战那次,是和爸爸妈妈一起过的很开心!以外就……”
“还有好色仙人……曾经和我说,今天他会和我陪我喝酒,但是他也……”
身旁的蛤蟆元微不可查地顿了一下。
鸣人嘴角颤了颤,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很快复又恢复了语调道:“所以所以,总之二十岁的生日,第一个可以喝酒的日子,我想到要在一起的人……”
“只有你,佐助。”
我感到说不出的沉重。
这样一长串语无伦次的话背后的故事,是背负在被称为忍界英雄的少年身上的。众人眼中的太阳当久了,连这种话也是笑着说的。
好在天上地下还有这样一个人,这样一个相似又截然不同的人,能够让他吐露心声。在这样仅仅属于“漩涡鸣人”个人的时刻时,他是他心中的唯一所想。
弥足珍贵,无可替代。
“真好。”我说。
蛤蟆元轻轻点头。
双指不轻不重地在金发少年的前额点了一下,主人径直向前走了几步,而后回过头来,细长的眉毛微微挑起,眼底带着笑意,俨然一副少年模样。
“正好,我也想和你喝一场。”
鸣人一听这话,开怀大笑起来,边笑边用食指抹了抹眼角笑出的泪花,“你这话说的,怎么像是以前要和我打架一样!”
前头的人轻笑一声,“快些走,也算是三个月前欠我的。”
“好好。”鸣人上前一把将人搂住,“我决定了,一定要把你灌趴下!”
“你别是已经醉了吧,吊车尾的。”主人出言讥讽,大半个身子却顺从地靠在旁边人的身上。
“好像有些多余了呢,我们。”蛤蟆元戳着圆鼓鼓的脸颊道。
我拍了拍它的肩安慰。
“算了吧,谁又能不多余呢。”
04
两人并肩进了一家居酒屋,两位叱咤忍界的大人物此刻像两个竞争激烈的孩子一般,菜单一到手开口要的就是度数最高的烈酒。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两人连句真正意义上的开场白都没有,酒一上来便一仰脖子,分别将一满杯一饮而尽。
老板很是体贴,仅一搭眼似就不知怎地看出了这两人间定是有许多话要说,上了酒便不来打扰。
“佐助,你输了。你脸红了我说。”鸣人嬉皮笑脸地伸出食指划拉。
主人毫不客气地回击:“是你输了,你说胡话了。”
“再来再来!干!”
一次次的碰杯,眼看酒壶已过半。空气中飘荡的酒气使我感觉面前的肉片似都被熏上了烈酒的味道。眼前的两人皆以一只手撑着额头,半醉半醒。
“佐助啊……嗝。我一直很后悔,当年在南贺川,没能和你打声招呼。”
“这你四战的时候就说过了……”
“还有还有,当年你……你加入晓的那时候……我可是还吃了不少苦头来着……”
“这个也听说了……真是超级大白痴。”
“什么啊我说?你连这都听说了啊……算了……实话说,我现在想到那时候……还是会有些后怕。好在你现在在这里……我那些年,几乎每天都会想……你现在有多强了啊?过得怎么样?你呢?每天都在想什么……”
“哼……我没你那个闲情逸致……最重要的只有复仇,力量…………偶尔的偶尔,才会想到你这家伙现在……有多强了。”
“是吗……”
“不过我记得的一次……是鼬……鼬死以后……我醒来的时候,觉得如果……是你……还不错。”
“是我来晚了……”
“对了,吊车尾的……生日快乐。”
半晌的沉默。
先开口的又是鸣人。
“呐佐助……还记得吗我说,在终结谷的最后那战,我说过……让你活下来帮我……这样的话。”
无人作答,唯有秋风掀起地面上的落叶发出的沙沙声。
“我后来有不止一次地想过……”鸣人自顾自地说着,“其实那时……与其说我要你为了我活……我那时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我不能……不能让你一个人活在这世上。”
他突然转了话题:“我突然想起,当初修炼风的查克拉性质变化时……大和队长和我说过的查克拉优劣关系。上面说……能让火更强大的,就只有风呢。”
“所以佐助……我会是你的风,永远都是……我不会让你熄灭,永远不会。”
“如果村子这片土地会熄灭你的火,那我愿意让你在远处蓬勃。你无法对村子释怀也好,但至少我……漩涡鸣人这阵风,是一直在你身边的。”
“所以我们都别再逃了……佐助。这么多年,还嫌追得不够吗。”
又过了很久,一道嘶哑的嗓音终于响起。
“知道了……超级大白痴。”
“一直在一起吧……佐助。”
“好。”
酒已见底,酒杯歪七扭八地倒在一边,两人醉倒在桌面上。街道两旁的店铺已渐渐打烊,居酒屋的灯光照在地面上。一洼小小的积水中倒映出我在二人不远处的灯管上我与蛤蟆元并肩而坐的两道影子。
“像听了一个传说一样。”蛤蟆元说。
我不住地点头。
是啊,传说。传说中的两个人,传说中的故事,传说中的爱情。
通灵术解除的前一刻我在想,等下次见到青蛇时,我定能和它再好好聊聊,漩涡鸣人和宇智波佐助,这两个人。
炽热旺盛的火,却愿成为一个人的风,漂泊无所的风,也愿为一个人重燃火焰。
墙壁上挂钟嗒嗒作响,今日还未过完。我学着人类的样子将翅膀合十。
“愿主人和他的爱人,岁岁不分离。”
写得很赶的一篇,很多地方都有些草率。不过我一直钟爱第三视角描写和来光传背景,写下这篇也算圆了个念想。
在我心里始终觉得,698以后的鸣佐,还缺最后那么一点点的敞开心扉。对于698鸣人说的“活下来帮我”,我是有其他的理解的。
远离村子常年在外的佐助,在许多人眼里最终是被鸣人所说服,成为了鸣人这团火焰背后最有力的风。但对我而言,我不喜欢相爱的两个人一方沦为另一方的助力,这会让我意难平。而产粮的意义之一,正是为了化解意难平。
祝鸣人生日快乐!
*失忆七代鸣X鹰影佐
*原著向698+有私设HE
*万年木叶高层黑蛇妈掌握核心科技
14
待重吾和勘九郎离开,整个会议室只剩下六人,神态堪称迥异。风影抱着臂,目光小幅度地来回在其余二位影之间流转,火影撑着下巴,似是早对这出在他看来莫名其妙的戏码没多大兴趣,鹰影目视着窗外的方向,留给几人一张被过长的黑发遮掩了绝大部分面积的侧脸。
再看那除三影外的三人,站在火影身后的青年眉头紧锁,两位坐于火影两侧的老者互换着眼神,脸色很不好看。
一片诡异的沉...
“今天真是有劳二位了……”作为主家的鸣人届时不得不出来打个圆场缓解尴尬,“待会以表感谢,我派人送些糕点去二位的住处。”
未待二人回应,走廊忽响起急促的脚步声,正以极快的速度赶来。戴着面具的暗部推门而入,握着门把的手有几分微不可察的颤抖。
几人的心霎时提到了嗓子眼。
“火影大人……有发现。”来者微微颔首,又朝二位老者的方向偏了偏头,语气有些战战兢兢,“要请几位移步一趟,里头的暗部和二国的使者正在等候。”
几人目光来回在彼此身上扫了一圈,神色各异地站起身来。门口的暗部侧身给几位让出位置来。
此刻天色已不早,长廊内灯光昏暗,尽头的房间开着门,冷调的灯光投在地面上有几分惨白。几人愣是没有一人开口说话,空荡荡的楼层回荡着踏踏的脚步声。二位老者缓缓地跟在最后,佐助故作不经意地微微侧过头,瞥见二人面如菜色的脸。
原来一辈子蛰伏在黑暗中的捕食者,在轮到自己成为瓮中之鳖时,也会露出这样难看的脸色。
他突然心情好起来。
尽头地板上的反光投下两道长影,是神情严肃的勘九郎和重吾。勘九郎半眯着眼,有些咬牙切齿的样子,相比之下重吾冷静许多,他本也是稳重的性子,只静静望着佐助,顺带着扫了一眼为首的鸣人。
几人行至门前站定,鸣人最先开的口:“怎么回事?”
“火影大人不妨自己看吧。”勘九郎没好气道,接到我爱罗投来的眼神后顿了片刻。他吸了口气,冷静下来后也自知冲鸣人说这话并不合适,又看向队伍末尾的人,“想不到二位的办公室可叫人惊喜。”
鸣人自知问题的严重性,也不再多问,从门口被让出的一块位置踏进了门里,其余五人紧随其后。
看清屋内的场景那刻,众人皆是当即愣在了原地。
“不可能!”老妪本就沙哑的喉咙因情绪的激动而发出的惊呼难掩颤抖,杵着拐棍的手掌险些握不住,木制的拐棍敲击在地面上发出声不轻的响声。
“这是怎么回事?!”水户门炎脸上也挂不住了,转头质问在场的暗部。
暗部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战战兢兢地道:“属下仅仅是正常搜查,扫过桌底时见有一处地砖隆起……在场的二位也看到了,接着拿出来一看就……”
地面上赫然是两卷卷轴,顶末两端的颜色及纹样昭示着这两卷卷轴特殊的机密级别之高,卷身上的忍村标志,分别属于木叶与砂隐。很显然,这两卷卷轴无疑正是方才的会议上提到的两村失窃之物。
我爱罗走近几步,俯身将砂隐的卷轴拾起,拿在手上端详了片刻。确认无误后,转头向鸣人的方向开口。
“确实是我村失窃卷轴无误。”他这样道,绿色的眼珠却移向前者身后的二位老者,“目测另一卷,应该也正是木叶失窃的那卷。”
原来如此。这下真成了好一出精彩的贼喊捉贼。
鹿丸沉下目光,心下了然。他又瞥向一旁正抱着臂、一脸置身事外的男人,后者察觉到他的目光,也轻飘飘地扫过来,神色还颇有几分轻佻。
“就是这么回事。”勘九郎再次忍不住插话,“木叶的各位,这下怎么说也该给个解释吧。为何两国声称丢失的机密物件,会出现在贵国高层的办公室里?”
“许是贼人有意栽赃也说不定。”不咸不淡的磁性嗓音带着慵懒,打破了被降至冰点的僵持气氛。
所有人身躯皆是一震,神情各异地望向出声的男人。
宇智波佐助微扬起下巴,黑色的右眸带着笑意望向两位老人,“二位身居高位多年,想必这种场面也见得多。不知我是否和二位想到一块去了?”
啧,这下彻底将军了。
鹿丸叹了口气,望向白花花的天花板,脸上久违地久违浮现出那副有些没干劲的神情。
几年前自己就曾想过,若是有一日鸣人那家伙说动了佐助,佐助回到村子来,自己也可以视情况辞去这火影辅佐的职务。毕竟要论策略和头脑,宇智波佐助与自己也称得上不分上下;要论与鸣人的配合度,无人能与他争锋。
谁知后来阴差阳错,一方的死去导致了另一方的记忆缺失,如今的这般局面真叫人觉得讽刺。
宇智波的这番前来叫他想起曾经在野外的一场任务,丛林里的野兽在狩猎时,蛰伏几天几夜都是常有的事,只待猎物露出破绽落入陷阱之中,随即一击致命。
宇智波佐助……作为敌人实属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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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追更的读者们道个歉,这么久才更新真是不好意思……
所以最后,就鸽了挺久的……
这部分鸣佐含量很低,基本都是走剧情,恐怕又要劳请各位回过头回顾一下剧情了……_(:_」∠)_以后也不敢担保以后会更得多勤快,大家也可以养肥一些再看。
总之,感谢大家抬爱。
15
水户门炎和转寝小春感到背脊一阵发寒,张了张口一时肯定也不是,否认也不是。不得不说宇智波真可谓是将这步棋算计到了每一个细节,就连他们的每一个想法都了如指掌。
二人不免在心底后悔起自己的操之过急,不该急于趁着砂隐卷轴失窃一事打击宇智波,先一步派人去其住处事先动了手脚,这才被反了过来利用。只是无论如何二人也没想到竟连砂隐的卷轴都是这计划里的一环,更没想到在已经将...
二人不免在心底后悔起自己的操之过急,不该急于趁着砂隐卷轴失窃一事打击宇智波,先一步派人去其住处事先动了手脚,这才被反了过来利用。只是无论如何二人也没想到竟连砂隐的卷轴都是这计划里的一环,更没想到在已经将火影楼四周设立起最高结界的情况下,自己的办公室竟然会被毫无痕迹地潜入。
为了村子的安全,木叶必须尽全力提防鸣人的记忆复苏,杜绝一切引起其兴趣的可能性。若是让鸣人察觉了木叶与宇智波的什么隐情,可谓是得不偿失。
“鹰影大人说得对,这里头一定是有什么阴谋。”最后还是鹿丸接过话茬,“风影大人,同盟多年,木叶对砂隐从未动过陷害之心。”
鸣人眉头紧锁,用拳头抵住胸口,对我爱罗诚恳道,“今天的事太过蹊跷,我作为火影,对砂隐感到非常抱歉。但我在此承诺,木叶会尽全力彻查此事,绝不让蓄意挑拨的人得逞。”
“作为我个人,我始终相信火影大人。”我爱罗点头,“只是论事,这件事并非小事。中忍考试结束以后,一直到贵国彻查出结果期间,两国的同盟往来只得暂时停止,还望火影大人理解,以及……”
他眼眸一转,“让鹰影大人也见笑了。”
佐助:“哪里。”
“我很遗憾。”鸣人再次很是抱歉地道,眼神十分沉重,缠着绷带的右拳不禁攥紧了些。
佐助不动声色地移开了目光。
况且依他的估计来看,恐怕更大的麻烦还在后面……外界对于鹰隐的猜测流传了那么久一直无果,如今知晓鹰影身份的就只有在场几人。而明日的中忍考试各国使者都会来,宇智波佐助这一番亮相会惊起怎样的风浪,令人不敢想象。
“我知道。”我爱罗叹了口气,“那么火影大人,依我看,今晚的会议不如就到此为止吧。”
鸣人沉默了片刻,最后也只好说:“二位今晚都辛苦了,我派人送二位回住处休息。”
“不劳烦火影大人。”佐助答,“难得来一趟木叶,有几处还想去逛逛。”
“鹰影大人想去哪里?不介意的话,不如还是我派使者带路的好。”鸣人好意问。
“不必了。”佐助简短道,“我认得。”
姑且不论这是他自幼长大的故乡,仅光说两三年前,有人已经拉着他不知在这个村子里转过有多少圈了。
鸣人这才想起些什么来,“抱歉,我一时忘了。鹰影大人曾经也是木叶的忍者,哪有需要带路的道理,是我冒昧了。”
佐助沉下目光,不愿再在这个话题上多言说。重吾接到目光,默默行至他身后。
“总之火影大人只需送风影大人即可。”佐助朝二人的方向微微颔首,“若二位还有私事要谈,我也不便在场,就先行一步。”
夜风微凉,力道却柔和。相较起多风雪的鹰隐村,陌生而又熟悉。
天空上挂着几颗星星,叫佐助有些恍惚地想起八岁那年,刚没了亲人的那会儿,自己常在这样的夜里坐在廊前看星星,母亲曾经给他讲过的故事里说,星星象征着思念自己的人。
这句话他记了很久,一直到十五六岁时、十八九岁时。有星星的夜晚,一直是他为数不多允许自己稍稍想一下他们的时候,这其中有死去的,也有个活着的。
“今天……很顺利呢,佐助。”身后重吾的嗓音将他的思绪拉回。
“啊。”他轻声应,语气听不出情绪。
重吾没问他要去哪里,“我先回住处了,你早些回来。”
不出半分钟,他停下脚步,没有说话而是等着身后的人先一步开口。
“能聊几句吗?宇智波佐助。”
他回过头去,勾唇轻笑,“风影大人难不成也有什么想逛的地方?”
我爱罗同样遣走了跟随的勘九郎,暗红色的头发在木叶整条街道都布满的暖色灯光下显得亮了几分。一双绿色的眼瞳早已没有了十二岁那年的戾气,那双眼睛坚定、漠然、却又带着几分隐忍的痛苦。
——你的眼神和我一样。
佐助没有来由地恍惚想起眼前的人曾这样对他说过。
“打算去哪里?”我爱罗没有回答,而是开始发问,“宇智波旧宅?它并没有被拆除。”
“不。”佐助摇摇头,“是埋的地方。”
我爱罗点点头,“一样,都是空的。”
他走近两步,很直白地赞许道,“这回不仅木叶,也是砂隐的疏忽了。”说完他又话锋一转,“不过对手是你的话,可能疏不疏忽结果也都一样。”
佐助不作答,对于眼前人猜到这一切丝毫不意外,这一切从头至尾都是这样明显,他也不想避讳,躲躲藏藏不是宇智波的风格。
“想知道鸣人的事吗?”我爱罗又问。
佐助摇头,“并不想。”
“回答得这么果断,不愧是你。”我爱罗轻笑,“不过就算你说想,我也没多少可告诉你的,以你的脑力,也能猜到八九不离十。”
宇智波佐助与我爱罗在十二岁时的中忍考试场上敌对,在十六岁时的五影会谈上敌对,如今二十岁了,两人的立场说不上是不是敌对,却竟能够这样平和又隐晦地提起些与旁人不能提的话来。
佐助轻轻闭上眼,心下这样对自己说:不能提,也不能听。以如今的立场,他不适合知道这些。
“如果风影大人就是想和我说这些话,我没有兴趣。”他转过身抬脚,“先失陪了。”
身后再次响起我爱罗的声音。
“那换个问题,你想不想知道,他为什么结婚?”
*原著向698+短完
*七代火影鸣X黑帮大佬佐
终于交上作业!
总结一下,是剧情经不起推敲的甜饼,二人很苏很强,反派很菜很矬。
也不知写没写出点强强cp那味儿来,还是希望蕾蕾喜欢!
“鸣人。“鹿丸扶了扶额头,“你到底有没有在认真听我说话?”
“在呢在呢。”座位上的人闻言,赶忙点点头应声,顺带着又动了动身子,从而以一副更不体面的姿态四仰八叉地靠在座椅上。
饶是见惯了上司懒散样的火影辅佐,此刻也有几分嫌弃地移开了目光,转为端详起对方的面部。只见七代目缠满绷带的右...
饶是见惯了上司懒散样的火影辅佐,此刻也有几分嫌弃地移开了目光,转为端详起对方的面部。只见七代目缠满绷带的右臂支在一旁的扶手上,指节正摩挲着下巴,两颗蓝色的眼珠悬在眼眶斜上方的位置,时不时眨动两下。
这家伙……明显就在走神啊。
鹿丸只觉自己的忍耐力在鸣人上任的这一年间越来越差,果然人不能太早就认定了自己是懒散的慢性子,事实证明那不过是时候未到。
“别告诉我你正在想中午吃什么口味的泡面啊……”
“啊啊,没有没有。”鸣人被这危险的语气惹得一个激灵,赶忙求生欲满满道:“我有在好好想问题的说。”
信你鬼话。
鹿丸吸了一口气,半信半疑地抖出三连灵魂拷问来:“想出的结果呢?埋伏还是先发制人?派哪些人去?直接说,我好安排。”说着他又顿了顿,“如果没有主意的话,人手就由我参谋。”
“别着急嘛鹿丸……你怎么现在变成急性子了我说……”鸣人冲眼前脸色正快速变黑的人摆了摆手,在对方彻底发作前撂下句叫人摸不着头脑的问句,“你说这件事……「S」应该知道吧?”
“「S」?”鹿丸诧异,“你指那个组织?”
鸣人点头。
虽然不知鸣人为什么会问出这样不搭边的问题,鹿丸还是如实道:“嘛,应该吧……毕竟这些地下组织的情报都不是一般及时,「S」又位列其首,一定是有所耳闻的。”
鸣人坐起身来,两手交叠撑在下巴上,又是一副出神的样子。
鹿丸见状,心上涌上几分猜测,“你是认为「S」也会参与进来?”
根据长期调查,这个「S」组织在地下有着响当当的名号。不仅如此,还流传着有一位实力非凡的首领,代号「隐刃」。
众说纷纭间不难得知,这是把狠刀。奈何另一方面此人却也如代号一般,行迹飘隐不定。迄今为止,竟无人目睹过此人真容,或者说目睹过的也早已没命将此人容颜说与众人听了。久而久之,就连这号人物究竟存在与否也无人知,唯有不知真假的种种事迹流传在外,叫人好生好奇。
见鸣人不作答,鹿丸想自己约摸是说准了。虽然有些欣慰于鸣人此般思虑竟周全了些,但遗憾的是,这显然是无需有的担忧。
于是他直截了当道:“我觉得不会。”
此言不虚,「S」虽声名鹊起,却极懂得明哲保身,从不牵扯到明面上的纠纷中来。更何况说是五大国之一且位列其首的木叶?
“噗。”不料鸣人突然笑了出来,“鹿丸你不会觉得,我以为「S」会和那帮家伙联手吧我说?”
“难道不是?”这下鹿丸又摸不着头脑了。
“当然不是,不过……”鸣人迟疑着,斟酌了半晌措辞无果,最终含糊道,“总之先不用管那些家伙。说到底不过是靠服用些药物来增强查克拉,不会多厉害的我说。”
“你……”鹿丸眉宇间的疑虑越发深了,黑色的眼珠在眼眶里转了又转,一连串的问题在心头绕了好几圈后浮上嗓子眼,又在他忽地想起些什么时被他硬咽回肚子里。
最终他只道了一句“随便你吧”,便微摇着头走了出去,不忘合上门。
一阵匆忙的脚步声闯进,打破了持续已久的静谧。来人快步走近带起的风,惹得一旁的烛火欢快地跃动起来,在墙面上投下一小片黑影。
“首领大人。”来者蒙着面,单膝着地行了个标准的礼,微微颔首道,“新得知的情报,确认过了。那帮家伙近期要有动作了。”
位置上的人嗯了一声,手上正擦拭着一把长剑,闻言也并未停下动作,看上去没多大兴致。
“这回是什么药?”
出言接话的是站在左侧的一位的身形魁梧的男人,有着一头惹眼的橘发。定睛一看,后面还站着两个人,离得近些的男人一头白发,身高不及橘发男子,身材却也健壮,身后背着把近乎与身等高的大刀;最后面的是个红发女人,穿着紫色露脐上衣和黑色短裤,脸上戴着副眼镜,厚厚的镜片在昏暗的烛火下反射/出隐约的光。
“具体不清楚,只知道似是比以往的都要强劲。尤其是其中……”说话的人顿了顿,小心翼翼地抬眼望了一眼位置上的人,压低嗓音道,“其中好像有一种药,是抑制尾兽查克拉的。”
擦拭剑柄的手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身后的三人快速地交换了一个眼神。
“别拐弯抹角了,直说算了。这回开口的是那白发男子,说话间咧出一口鲨鱼般的牙齿,他耸耸肩,“目标是云隐还是木叶?”
“是……”答者声音又弱了几分。
许是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一道凛冽的嗓音漫不经心地插话进来,悠悠道出对方迟迟开不了口的答案来。
“木叶啊。”
“哈?”红发女子尖声笑起来,脸上显露几分鄙夷,“这不是不自量力嘛。”又摆摆手对眼前的蒙面人道,“好了好了你下去吧,我还当是什么。”
如今其余四国联手都撼动不了的木叶,真不知道这帮无知的家伙是怎么想的。
蒙面人并未依言退下,而是神情紧张地望着地面沉思了片刻,才像斗起胆子一般冲位置上的黑影道:“大人,您打算如何?那帮家伙此番大抵是抱着鱼死网破的心行动。”
“嗯。”回答他的又是个不咸不淡的音节,似是在等待他的下文。
他犹豫了片刻,话在肚子里打转。地下的黑帮混迹再久,终是见不得光,对于忍界的种种传言却仍是感到不太真切。那年纪轻轻、新上任不久的七代目火影,外界将他的实力吹得天花乱坠,可谁又知其中有无夸张的成分在?
更何况……
他斟酌了一下措辞道:“那七代火影再强,村子里平民百姓却也多,难保不会……”
“你想说什么?”那黑影不轻不重地打断了他。此刻他已拭剑完毕,正将长剑握在手里把玩。
也是苦了这蒙面小弟,全程战战兢兢。自家首领又是个敏锐的主,此刻再怎么绞尽脑汁地思索些委婉的表达方式显然也是无果了。
“那属下就直说了。”他咬咬牙,“若大人决定前去,请务必提前给弟兄们个信儿。否则您一走了之,却会陷我们所有人于不义。”
紧接着是几秒沉默。烛火几近燃尽,一抹小小的火焰勉强挂在仅剩尾部的灯芯上。蒙面小弟只感度秒如年,觉得自己的脑袋也像这烛火一样,此刻只是勉强还连在脖子上。
他正背脊发寒,眼前传来一声嗤笑。
“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黑影又将手里的剑翻了个面,有些慵懒地活动了两下脖子,“我一来没有兴趣,二来与木叶无关。”
他一愣,“可您不是出身……”
对方一声冷哼再次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
“也是,想必你不知道我家的故事。”清冷的嗓音带着些嘲讽,“也无需多说了。总之我与木叶仁至义尽,你只大可放心便是。”
“是……”
待蒙面人垂眸退下,合上门带起的风吹灭了最后的烛火。重吾见状,默默去拿了根新的点上。
“佐助,真的不去吗?”水月挑了挑眉,“对方的目标可是七代目呢。”
“没必要。”佐助站起身,将长剑挂回墙壁上,“那家伙如果弱到那个程度,火影也没什么可当了。”
那好吧,姑且信你。水月耸了耸肩。
那是一支七人小队,来势汹汹。七人皆注射/了大量增强肌肉活性的药物,对自己下手极狠,从外貌上看已经有几分不成人形了。
“潜入成功,请羽大人指令!”
为首的男人脸上现出一抹贪婪残忍的笑,与口中假惺惺道出的叹惋之词截然相反。额前青筋因药性而暴起,尤为可怖。
“真悲哀……堂堂火之国木叶村,堂堂七代火影,竟轻敌至此。”
七人采用空袭,进村后兵分两路。三人扫/荡村落意图劫持人质,四人从四个不同的方向直逼火影楼而去。玻璃发出碎裂的巨响,四人面容狰狞地成功攻进了一座空楼。
“大人!村子里就连一个普通村民也没有!”一人来报。
“事先做了准备吗……”为首的男人眯起眼睛,“可有两手准备的可不止你一个啊,七代目。”
“采用B计划!”男人快速地转过头下令,“怎么回事你?身后背灯泡了?!”
只见眼前的部下吐出一大口鲜血,直直地倒了下去。一抹惹眼的金以极快的速度伴着飞速旋转的气流直逼面门。
“什么?!”男人一惊,甚甚避开,却从身后的方向突然出现一个一模一样的金影。他一咬牙,凭借药性带来的肌肉活性和恢复力生生扛了下来,巨大的冲击仍叫他后退了好多步。
怎么可能……自己的队伍中足有三名卓越的感知型忍者,就算是这个男人,怎可能不发动查克拉就使出这等忍术……而且根据对方的表现看,估计还是因顾忌着周围的建筑而仅仅使出了一成功力。
布满血丝的双目瞪得老大,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凭空出现的男人,对方抬起一双金色的十字眸,眼眶周围是两末橙影。
“原来如此,竟然是使用自然力量的仙人模式……”男人了然,鼓了两下掌,勾唇称赞,“不愧是七代火影。”
“没想到这种药还是会让人这么丑啊我说。”金发的年轻人打量了他几眼便皱起眉来,又耸了耸肩,“就让我来陪你玩玩吧。”
鸣人说完便从窗口一跃而下,几人紧随其后。为避免村内的建筑损失,鸣人将几人引至距村口不远、却较为空阔的一处。
“怕伤及村子吗……村子的平民想必也是事先疏散的吧?”男人摇了摇头,“真是可笑的善良。”
说完,几人便四面八方攻了过来,被生生激活至极致的肌肉力大无穷,就连恢复力也可及九尾查克拉的六成左右。饶是查克拉充足如鸣人,此刻以人形以一敌多也并非上策,于是他瞅准时机一跃而起,金色的巨狐再现于天际。好不壮观。
“你要和这几个废物磨蹭到什么时候。”九喇嘛鄙夷的嗓音从意识世界传来,“用尾兽玉直接端了。”
“不行啊我说!你想让村子再经历一次神罗天征吗九喇嘛!”鸣人赶忙反驳,“再等一会……”
九尾啧了一声,“也就你吧,非觉得人家会来。”
“你就别笑话……”
“七代目大人!”
突然响起的清脆童声打断了这场无意义的争执,鸣人愣愣地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扎着两个羊角辫的小女孩正站在不远处,手上挎着个装满鲜花和蘑菇的篮筐,一双水汪汪的眼睛里满是崇拜。
“是金色的狐狸!”小女孩眼里简直要冒出星星来,朝前走了几步,“这就是你上回说要给我们展示的厉害忍术吗?”
“别过来!”鸣人心跳都停了半拍,冲女孩大吼起来。
只见那几个恶徒狰狞的面容上扯出抹残忍的笑,互换了个眼色便收了攻势,直奔那手足无措的小女孩而去!
糟了……!
鸣人心道不好,收了金狐恢复人形,嘭嘭分出五个影分身来,四个架起手臂,将第五个用力投了出去。
抢先将女孩牢牢护在怀里时鸣人松了一大口气,想要带着女孩撤离却已不被距离允许。为首的男人那张恶心的面孔距他仅半臂之遥,右手掏出一枚装有绿色液/体的注射器来。
大不了硬挨一下……鸣人咬牙将怀里的女孩护得更紧。
预期中的疼痛并未传来,取而代之的是脑海内响起的九喇嘛不屑的冷哼。
“好俗套的英雄救美。”大狐狸无趣地用指甲扣着地面,“准确的说该反一反。算了,老夫才不承认这家伙美,也不承认有你这么笨的英雄。”
再看这平日里伶牙俐齿的笨英雄,此刻一双眼睛已经牢牢粘在那不被承认的“美”身上了,极力控制的嘴角仍在止不住的上扬。
“哟!”他喊。
“出息。”九喇嘛发表完最后一句不被理睬的吐槽,偏过头去不再看。
“哼。”来者冷哼一声,头也懒得回一下。
倒在地上的几人全身上下止不住地抽搐,暴起的筋脉像要冲破皮肤一般,为首的男人极力想撑起身来却是徒劳。
“怎么会……”
眼前人走进几步,一脚踏在地面上掉落的那枚注射器上,器皿应声粉碎,里面的液/体流到地上。
“看起来,没人和你们说过写轮眼的作用啊。”他用凛冽的嗓音不咸不淡地说。
这些药物流通至今,却仍大都千篇一律,本质上说到底还是建立在大蛇丸的咒印原理基础上进行改良加强。因此自然而然的,写轮眼具有抑制作用,就与抑制重吾的咒印一样的道理。
“这么说你是……宇智波佐助……”男人露出可悲的笑,“没想到你……也会来……”
佐助扫了两眼几人不成人形的模样,“没猜错的话,这些东西也是那几个音的残党给你的吧。”
“少得意忘形了……你这无耻的忍者,木叶的走狗!”男人猛地像疯了一样低吼起来,血液因情绪的激动冲破了血管,开始从他全身各处肌肉流淌而下,“以为打败了我就结束了?太天真了!”
“看来你还有其他准备啊。”宇智波佐助缓缓行至他面前,语气像说起天气一般漫不经心。“你指的是刚才在村里埋下的「368」号地雷,还是后山埋伏的编号「5」的八人小队?”
他居高临下地望着地面上正因震惊而止不住抽搐的男人,“「羽」首领。”
“不可能……”男人前所未有地挣扎起来,狼狈地支起半个身子抬起头,“你是怎……”
话没说完,男人当即瞳孔失了焦,浑身血液都倒流一般,脑中嗡嗡作响。
“你是……「隐刃」。”
对方一袭黑色的披风,领口处一枚小小的字样在地下在众说纷纭间流传了数年。
一枚由金色丝线缝制而成的字母「s」——「隐刃」的象征。
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会在生命的尽头一睹此人真容,更无论如何也没料想过竟会是这个人——宇智波佐助。
他复又望向对方身后的七代火影,忽然自嘲地低笑起来。也罢,既是败在这两个人之手,败在地上与地下的双王之手,也算不得太过丢人现眼。他筹划这场行动至今,若胜,便地下组织一举翻身,若败,便全员自刎身首无存。
而此时此刻来看,自己的目的怕是从很早以前便实现了。至于被药性摧残至今的这幅身躯,少活些时日也罢。
几人毫无留恋地抹了脖子,空气中短暂地响起利刃划破皮肉的声音,又于数秒后重回宁静。
佐助拂袖拭去脸颊被溅上的两滴鲜血,这才终于转过头来。
他抬脚走近,嘴上毫不留情,“真狼狈啊,吊车尾的。”
鸣人送开捂住怀里女孩儿眼睛的手,对她轻声说了两句什么,女孩儿点了点头,招招手冲着村口的方向走了,边走还边低着头在篮筐里挑挑捡捡些什么,待行至佐助眼前,她用小小的手举出朵最艳的花来。
“七代目大人喜欢你,那我也喜欢你!”
佐助面无表情地接过与他一身黑行头极为不搭的鲜艳粉花,待小女孩走远,他挑挑眉望向正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友人,似笑非笑扬了扬手里的花道:“是你的意思?”
“才不是!”鸣人张牙舞爪地反驳,又扯长嗓音道,“我还当你不会来呢,隐刃大人。”
“你不再诚实了。”睡了一小觉刚醒的九喇嘛及时补刀。
佐助在他面前站定,伸手将地上的人拉了起来,一边没好气道:“看看你死了没有,我好渔翁得利。”
“德行。”鸣人拍了拍身上的土,又用胳膊肘怼他一下。
“爆破装置已尽数拆除了,全部的八个残党也都在这里,没让他们自尽。”
白发男人将大刀一把背回身后,从口袋里拿出个大号的水瓶来仰头喝了好几大口后抹了抹嘴,“那我们回去了。”
“有劳了,多谢你们。”鹿丸点了点头,露出个有些无奈的笑来,“我还真没想到,「隐刃」会是那家伙。”
“你想不到的事多着呢。”香磷摆了摆手,另一手推着滑到鼻梁上的眼镜,“我们也不知道佐助是什么时候将自己的身份告诉过漩涡鸣人。”
“你这女人输了哦,和我的打赌。”水月坏笑着眨眨眼睛,“怎么样,我就说佐助一定会来的。”
“谁知道两个大男人这么……”香磷啧了一声,硬是找不出个形容词来。
“嘛,这样的麻烦事真只有那两人才能做的出了……”鹿丸摇了摇头,又懒散地打了个呵欠,“好在算是斩草除根了,再次谢谢你们。”
“那我们就先走了。”重吾点了点头打了招呼,不忘一手推一个正为当初赌的金额讨价还价的同伴。
鹿丸目送三人离去,目光又落回正晃晃悠悠从村口的方向过来的一橘一黑两道身影,两道嗓音由远及近地飘过来。
被称作正义化身的七代目正笑得灿烂,亲昵地一把勾住黑帮老大的脖子,“走走走,你好久没回来了,吃拉面去我说。”
“如果不去呢?”黑帮老大佯装嫌弃地扒拉了两下对方凑过来的脸。
“那我就立刻宣布扫黑。”鸣人一脸人畜无害地道。
“……过河拆桥。”佐助丢去一记眼刀。
“啊啊,那话怎么说来着……是桥自己搭过来的啊我说!”
“啧,赶紧走!”
*现代娱乐圈paro
*略沙雕HE
又名《断手扯裙之交》。
一篇集沙雕、狗血、玩梗于一身的无脑甜短文,阅读时无需认真,仅供轻松娱乐。
“二位是因戏生情?”
“倒不如说因情生戏吧。”
“咔!”导演ab一声令下,正扭打在一起的两名少年立刻脱力般地坐下。
佐助还好些,平日里惯于维持形象的他,此刻只是抹了把额前的汗,将手臂搭在屈起的膝盖上稍作休息。旁边的金毛就不同了,此刻正四仰八叉地靠在佐助身上,大张着口喘着粗气。
“重死了,吊车尾的,起来。”佐助用胳膊肘捅了捅正将全部重量压在他身上的人...
“重死了,吊车尾的,起来。”佐助用胳膊肘捅了捅正将全部重量压在他身上的人。
“就靠一会儿……拍了那么久打戏,你不累吗我说。”鸣人纹丝不动,反倒靠得更紧了些,“还有都说了……不许叫我吊车尾的我说。你这家伙入戏太深了吧我说。”
“你先把你口癖改了再说我。”佐助没好气道。
“两位都辛苦了辛苦了,晚上的杀青宴结束以后,就可以好好休息了。”ab核对完刚才的镜头满意至极,脸上笑得那叫一个开心。
不过很快他就释然了,原因是一次去通知提前开机时,亲眼撞见自己的两名主演正衣衫不整地抱在一起。
他足足站在原地愣了有一分钟,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才结结巴巴地问:“你,你们……?”
只见那宇智波佐助面不改色,倒是坦然:“如你所见。”
被前者一把推到桌底的金毛颤颤巍巍地冒上来,“既然如此,你推我干嘛啊我说……”
佐助偏过头去,不作回应。从黑发间隐约透出那人前如冰山的当红流量男星此刻竟微微泛红的耳根。
“你们……多久了?”
“快两年了我说。”鸣人爽快地答,湛蓝的眼珠转到上方,似在回想什么,“就差不多……拍蛇窟重逢那场戏的前不久。”
怪不得啊怪不得!
此时此刻ab只想说一句天地良心,可见不是剧本的问题,也不是观众腐眼看人基,而是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你们两个,打算什么时候公开?”他赶忙问,心下正美滋滋想象着到时各平台瘫痪的场景。
“我和佐助商量过了,就结局播出当天吧我说!”鸣人咧嘴一笑,“对了导演,结局想好了吧?是什么啊我说?”说着他眼尖瞟见先前ab因震惊而松手掉到地上的剧本,想也没多想就走过去,作势就要拾起。
“别……!”ab心下一惊,赶忙伸手阻拦,却为时已晚,眼前人赫然已翻开了剧本的最后一页。
他心惊胆战地吞了吞口水,随后惊恐无比地望着对方脸上的笑容先是僵在了脸上,嘴角抽了抽,此刻又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了下去,本就不白的脸色此刻黑的像他爱人的头发。
宇智波佐助皱了皱眉走近,一把夺过对方手上的剧本,本就白的脸色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成了头发的颜色。
“这,这是我原本想的……比较现实嘛。”ab结结巴巴地解释起来,又补充,“不是最终稿!可商榷,可商榷啊!”
佐助嫌弃地一把将剧本丢回地上,推了推前面已然石化的、一头金发都立了起来的鸣人,“走了。”
正当ab心下庆幸万分,俯下身正欲拾起劈叉着待在地上的剧本,门口的方向传来当红男星凛冽又危险的嗓音。
“毙掉,不可商榷。”
得,您说啥是啥。
卑微导演在线服软,几下撕掉了那个可怕得不能再可怕的成家结局,开始奋笔疾书几天几夜谱写少年的爱情故事。奈何为了播出的顺利,不得不调整为少年的友情故事。但相信广大群众自然会看出这拍基硬说友其中的有苦说不出,对于结局二人与终结谷月光下各断一臂、相互理解的收官结局,他满意极了。
再拿给那两人看时,两人舒展的眉宇和上扬的嘴角让他知道自己这将功补过,应该算是成了。
初稿通过后,接下来便是台词上的复审。他这导演当得可谓是轻松至极,几乎一大半的台词都是两人自己想的,其中最为精彩的还属宇智波佐助自己想的那段内心独白,和漩涡鸣人想的最后那句完美承接“要死一起死”下半联的“你痛我也痛”。这两人却还不愿让对方事先得知这些台词,称是会影响到时的效果,ab自然是一万个答应了替二人保密的事。
如今仅剩最后的一场戏,也是最长、最重要、最精彩的一场,为了感情上的丰满完整,几人一致决定一口气拍完为上。
“那么准备好,要开拍了!”ab摆弄着摄影机,将镜头对准眼前已摆好架势的二人,“3,2,1——Action!”
“永别了,我唯一的……朋友。”
“一次次……一次次……一次次一次次!给我放弃挣扎老老实实去死啊!”
“我做不到……”水面上的金发少年抬起头,澄澈的蓝眸满是深沉。
鸣人声音沙哑又坚定,“因为我是那个唯一。”
ab和所有工作人员望着眼前的画面,没有一个人说话。
这是种怎样的感觉呢……很难说上来,ab出神地想。这一刻他感到这并非仅仅是自己创作的一部作品,眼前的两人也并非仅仅是作品中的两个人物。他们的形象是这样的丰满、完整、鲜活,他们的感情是这样真挚、赤诚、纯粹。成就了这部作品的并非自己,而是他们的本身。
戏份进展到第一处高嘲,鸣人与佐助皆是精疲力尽,查克拉已然耗尽的两人跌跌撞撞,在水面上你一拳我一脚,毫无技术含量,却又认真沉重地,贯彻着这场宿命之战。
奈何正当所有人屏息静气地沉浸在剧情中时,好死不死地发生了令所有人瞠目的一场小插曲。
鼻青脸肿的漩涡鸣人脚下忽然一个不稳,直直向前扑了过去,出于摔倒时的本能向前抓了一把。
好死不死,抓住的正是友人腰间的紫色蝴蝶结。
只听先是一声“扑通”,再是一声“哧溜”,那紫色粗麻绳系成的大蝴蝶结就这么顺滑地松了开,那先前就被鸣人大肆吐槽过“多此一举”的小裙子就这样于众目睽睽下滑了下来。
数秒本应十分尴尬的沉默,只是围观群众尚还未出戏,此刻也忘了该脚趾抓地。后来也不知是谁率先反应了过来咳嗽了一声,随后便是一阵快要掀翻天花板的爆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把我的感动还给我啊救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造型师站出来扣工资吧哈哈哈——”
两位主演一时硬是就这么一个趴着一个站着,面面相觑。一会看看对方的脸,一会又看看鸣人手上还攥着的蝴蝶结元凶。好不尴尬。
不知被众人这样笑了有多久,脸皮薄的佐助先一步反应过来,用手捂住了脸。鸣人一使劲站了起来,气急败坏地将那蝴蝶结往水面上一甩,精准地指着腰间同样穿着这套该死的装束的黑长直叫骂。
“大蛇丸!”鸣人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恨不得将眼前品味古怪的人撕碎,“你这什么破衣服啊我说!又丑又奇怪又不方便!”
他早就不喜欢这家伙,从很久以前就一副对佐助不怀好意的样子,阴森又奇怪,这角色简直也是本色出演!作为剧组唯一的服装赞助商,大蛇丸对于自己的品味不是一般坚持,硬是要让佐助一定要穿着这身又丑又奇怪又不方便的蝴蝶结加小裙子装扮。看看!闹笑话了吧!
“啊啦,鸣人君,这不能怪我。”黑长直阴阳怪气地笑道,“我服装的质量是极有保障的,不拉扯的情况下绝对不会松动,但衣服终归是衣服,总不能扯也脱不下来。要怪只能怪你对佐助君图谋不轨。”
又是一阵爆笑。
脸皮厚如鸣人此刻也说不下去了,只得一手捂着脸,一手去拍了拍佐助的肩。
他有些迟疑地试探:“要,要不我帮你穿回去……?”
“闭嘴。”
“那……是直接穿的意思?”
“闭嘴!不穿!”
于是这半小时后的后半场戏中,再没有蝴蝶结和小裙子的身影了。好在二人之感情极深非同一般,并未影响到拍摄效果,那“你痛我也痛”语毕,最后一个镜头圆满结束,ab和众工作人员已是泪眼汪汪,全剧组大肆搓了一顿大餐,怕被报复的大蛇丸一溜烟地提前退了场。
半月后,也就是7月3日,第698集大结局震撼播出,各平台一时瘫痪,“最完美的结局”“#前有要死一起死,后有你痛我也痛”“#你有这样的朋友吗”“#四舍五入我磕的cp结婚了”“#天造地设永不分离ed”等等话题霸榜数小时后,一条词条以堪比火箭的速度窜上了热搜第一,各平台再次迎来瘫痪。
#漩涡鸣人宇智波佐助官宣恋情
“啊啊,又瘫了啊我说。”
“……也是辛苦工作人员了。”
“佐助你知道吗,网上争议最大的问题是什么?”
“咱俩谁在上面啊。”
“六成投的我,四成是你。”
他解开眼前人衬衫的纽扣。
“果然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啊我说。”
至于后来各平台是何时恢复的运转二人并不知道,只知那词条在榜首硬是挂了足足近两天,久到二人都因占据公共资源过久而感到几分不安时,热度才终于慢慢地降了些许。两人放下手机松了口气,这下终于能睡个安稳觉。
只是世上总有那么些人,充分印证了“看热闹不嫌事大”此乃真理。第二日一早,看到榜首的位置没出现二人的名字时,起得较早的佐助松了口气,又后知后觉地觉得隐约有些不对,定睛一瞧,一阵头皮发麻。
#断手扯裙之交
再往下看,是#698拍摄花絮、#穿小裙子系蝴蝶结的男人。
佐助霎时瞳孔地震,将手机丢到一旁反扣。
可恶的大蛇丸……
某处正因服装意外走红而接受采访的黑长直打了一个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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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末碎碎念小剧场
请看经典的最终决战开始时↓
打了一半↓
那么它发生了什么呢?!
又觉得安排在原著剧情里过于不现实,就改成了娱乐圈paro。
对于文中的玩梗行为,在此郑重表达对原作和原作者的歉意,以及充分的尊重和敬仰。
(90度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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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杞若,可随意称呼。
平平无奇铜仁女,平平无奇半吊子文手。普通无趣,没有思想,鸽子精。
长情女,坑底躺平,不时仰卧起坐。唯一本命CP鸣佐,其次角飞,顺带吃柱斑、带卡、蝎迪,BG吃鹿鞠、宁天。
我个人磕CP即双担,因此婉拒任一方的过激毒唯。产粮磕粮属性介于纯种洁癖和混邪杂食之间,唯一的天雷是生子。总之在相互尊重、求同存异的前提下,很乐意和不同口味的朋友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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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易云@杞若....
网易云@杞若.
感谢抬爱,请多指教!
*原著向各时期出没
*一乐大叔第一人称视角
想写了很久的题材。
与出生入死的忍者相比,凡人眼里的世界显得是那样平淡又狭隘,而换个角度来说,却也是那样的真实又动人。
上部分字数9k,慢热流水账。
《眼中》·上
我眼中的“那个孩子”和“宇智波遗孤”,是什么模样?
夏夜,大雨滂沱。
木叶的夏季多旱少雨,每每下雨却都是暴雨。眼下距离打烊还有约半小时,我撩开帘布张望。雨水如注,绿植久未品尝甘露,正挺直了腰杆恣意舒展,翠绿的叶片莹莹发亮。
炎热之月...
炎热之月,同样为高温所困的不止绿植,人亦如此。只是人盼雨却躲雨,并不似植物那般表里如一。街上零丁几人,撑着伞步履匆匆,周围的房屋窗口亮着盏盏橙黄色的暖光,不知光的背后是谁在等候晚归人,哪一盏灯又是眼前哪一人的归处。
应该不会再有客人来了吧。
我收回撩开帘布的手回到店里,准备收食材,核账本,提前打烊。
我正背过身收拾,门口的方向恍惚传来几声轻得微乎及微的脚步声。我猜测大概是常来讨食的那只小橘猫,打算拿些鱼板给它吃。
我这样想着回过头,却对上一双水汪汪的湛蓝眼眸。我当即愣了。
那个被全村上下视为灾厄的孩子正定定地站在店门前。他矮小的个头就连门帘的最下端都够不上,浑身上下满是雨水,正顺着湿透的金色发丝和衣角裤脚向下滴落。
见我伸出手,他就像只受了惊的小猫咪,猛地一个激灵,称得上仓惶地转头就跑。我这才后知后觉地想,我不该伸手的。作为被村子里几乎所有人所厌弃的存在,他只怕早已形成了条件反射,只怕下一刻就会像曾经的每一次一样,被丢些杂物或是被揪着衣领甩到地上。
我正懊恼,只见暖黄色的灯光投在门前满是积水的地面上,反射出一个小小的人影。
原来那孩子没走,而是躲在了门后。
我心下泛酸,朝门口喊了一句:“进来吃碗拉面吧,孩子。”
倒影中的小小身影一顿,随后一颗湿漉漉的金色小脑袋从门后畏畏缩缩地探出来。
我笑着朝他招了招手,“外面雨大,快进来。”
他这才犹犹豫豫地走近两步,停在门帘正下方仰头望我,一双圆圆的蓝眼睛怯生生的。他吸了吸鼻子,垂下头,手抓着湿透的衣角,浸透布料的雨水随着力道的收紧一滴滴落下来。
他声音很小:“我没有钱……”
我拿起一条干净的白色毛巾走过去,“没关系的,大叔请你吃。不要钱。”
我给他擦干湿透的头发和衣服,将毛巾搭在他瘦小的肩膀上。他用小小的手攥住垂下的毛巾一角,眼里五分胆怯,三分期盼,两分怀疑。
“可以吗?”他问。
“当然。”我揉了揉他湿漉漉的金色头发,领着他到位置上坐下。
“淋了雨要吃碗热腾腾的拉面,就不会感冒了。”我将菜单放到他面前,“来,看看想吃什么?”
看到菜单上诱人的拉面菜式,那双本就圆的蓝眼睛瞪得更大了,一闪一闪的。他翻了又翻,看了又看,格外新鲜的样子。最终小小的食指停在豚骨叉烧拉面的位置。
“想吃这个吗?”我问。
他吞了吞口水,肚子仿佛呼应一般发出一声咕噜噜的响声,圆圆的小脸霎时红了,金色的脑袋点了点。
“好,等等哦。”
我将菜单拿回时,他似是鼓起勇气般,用两只软乎乎的小手抱住了我的手臂。
“大叔,你真好。”他用无比真诚的眼神道。
细长的面条捞出锅,过一遍冷水放入熬好的豚骨浓汤,再在上面整齐地铺上厚厚一层叉烧、鱼板和蔬菜。我将这样一碗热腾腾的拉面端到那孩子眼前时,他脸上终于露出了惊喜的笑容。小鼻尖红红的,嘴角咧得高高的,就连脸颊上六道小猫须的弧度都是欢快的。
我把筷子递给他,“快吃吧。”
他重重地点了两下头,双手合十,深吸了一口气,用稚嫩的嗓音无比认真而具有仪式感地道:“我开动了!”第一口面条入口的一瞬,那双迫不及待看过来的大眼睛里快要溢出来的幸福看得我也跟着笑起来。
“太好吃了我说!”他无比激动地说,连带着说出个有些奇怪的口癖。说完他便狼吞虎咽起来,没吃几口有些噎住,又捧起面碗喝了好几大口面汤,小小的脸几乎整张都埋在面碗里,“汤也好好喝啊我说!大叔你手艺太好了!”
“慢慢吃,别烫着了。”我给他倒了杯水,突然想起一件事来,便笑道,“你叫什么名字呀?”
说来叫人唏嘘,这个全村上下几乎都认识的孩子,我却从未听到过别人喊他的名字。来店里的客人每每讨论到他,都是如禁忌一般称呼为“那个孩子”,仿佛这样活生生的一个孩子既作为封印妖狐的容器活在世上,就连姓名都不配拥有一般。
他将嘴里的面条咽下,看着我道:“鸣人,漩涡鸣人。”
“鸣人啊。”我笑着摸摸他的头,又指了指他碗里的鱼板,“你和鸣门卷的名字一样哦。”我转身又拿了一小碗鱼板倒在他面碗里,“既然这样有缘,就多吃些。”
鸣人眨巴了两下眼睛,也哈哈大笑起来,眼睛眯成了两条细缝,小脸红扑扑的。
他低下头继续吃面,用筷子夹了两个我刚倒给他的两片鱼板放入嘴里。
垂下的眼睫颤了颤,两颗豆大的泪珠滚落下来,落在面汤里,泛起两片小小的涟漪。
那天以后,小鸣人成了一乐的头号常客。我想,这里也许是全村上下唯一接受他的地方。不过这孩子似乎本就极喜欢吃拉面,也算是缘分了。
他总是挑临近打烊,店里一般不会有客人的时候来。一小抹金色的影子一溜烟地跑到位置上坐下,朝着我伸出小小的手掌,里面是刚好一份大碗叉烧豚骨拉面的钱。
他大大的眼睛看着我,“大叔!大碗的叉烧豚骨拉面!”
我把面端上来时,装作不经意提起,对他说:“鸣人,大叔欢迎你任何时候过来。”
拿着筷子的小手顿了一下,金色的小脑袋点得像鸡啄米。
到八岁的时候,鸣人开始上忍者学校。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我每天听到客人谈论起“那个孩子”的频率比往常更高了。那些谈资无非是鸣人又做了哪些恶作剧,像是在村子里的各处涂鸦、在嘲笑过他的村民走的路上丢香蕉皮,诸如此类,不绝于耳。
他仍旧常来店里吃拉面,也仍旧是雷打不动的大碗豚骨叉烧。如果是下雨天或者夜晚,店里没什么客人,鸣人会对我和菖蒲说起他在忍者学校的事,说有个漂亮的女孩子叫小樱,和她的名字一样,有着樱花色的头发,还有个讨厌的家伙叫佐助,整天板着一张脸耍帅,再加上成绩优异,很受女孩子欢迎,其中包括那个叫小樱的女孩。
有一回鸣人足足有两天没来了,纵然从村民的口中仍能听到源源不断的关于“那个孩子今天又闯了什么祸”的议论,我还是有点担心。这时菖蒲快步跑进来,一脸惊喜地对我说:
“父亲,鸣人来了!而且这回……”
话还未说完,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快速靠近,下一瞬帘布被掀开,已经高出帘布底端少许的金黄色的脑袋从后面探出来。
“大叔!”
“鸣人,不许大声喧哗!”身后跟进来一位穿着忍者制服的青年,鼻梁的位置有条长长的疤,他冲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手掌按在鸣人的头上,“抱歉抱歉,这孩子念叨两天了,想来吃您家拉面……我答应他等把大门的油漆擦干净以后就请他来吃。”
“哪里的话,我热烈欢迎。鸣人是我的老顾客了。”我不介意地摆摆手,朝鸣人眨了眨眼睛。
“伊鲁卡老师你太用力了……护目镜都要嵌进我头里了我说。“鸣人扒拉开头顶的手,随后一脸自豪地对那位被他称作“伊鲁卡老师”的青年道,“一乐的拉面是最——好吃的东西我说!尤其是大碗的叉烧豚骨拉面!”
说着他又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皱巴巴的拉面券,“这碗就算我请伊鲁卡老师的!至于老师说的请客嘛……就留到下次再请我。”
这是鸣人第一次在正午人最多的时候来,也是第一次不是一个人来,红扑扑的脸上的欢喜像是要溢出来了似的。
他们离开时鸣人先出的店门,我对那位叫伊鲁卡的青年说:“以后常和鸣人一起过来吧,伊鲁卡老师。”
他怔了一瞬,随后转过头道:“会的。”
“你好慢啊我说……伊鲁卡老师。”
“来了来了……”
自九尾妖狐袭村以来,木叶维持了多年的沉寂于昨夜被再一次打破。
夏去秋来。高温持续数月之久,可降温也不过是一眨眼的事。天冷下来以后,拉面店的生意比起夏天好上不少,一大早店里的位置便坐得满满当当。客人吃着拉面,讨论的谈资终于不再是有关鸣人惹出的是非,而是昨天夜里悄然无声发生的那场血雨腥风。
“真可怕……名极一时的宇智波一族一夜之间就这么没了。”
“听说活下来的只有那个最小的孩子吧……那恶魔对自己的弟弟下不去手吗?”
“怎么可能?那可是连父母都下得了手的人,恐怕那孩子只是运气好罢了……真可悲。”
作为木叶创始人之一的家族竟这样陨落,下手的还是一族中最优异的天才少年,实在叫人震惊又后怕。人们小声地讨论着,一边裹紧了身上的衣服,又捧起面碗喝几大口热汤,仿佛这样才能将隐约从背脊席卷全身的寒意驱散些许。
昨夜的惨剧里唯一活下来的孩子不是别人,正是他常念叨的“佐助”,宇智波佐助。虽说在鸣人口中,他总是作为一个“凭着成绩好和一张脸耍帅受女生欢迎的讨厌家伙”出现。但我经营店铺至今,见过的顾客形形色色、各年龄皆有,这个年纪的孩子表达在意的几种方式,我再清楚不过了。更何况是鸣人,是我除菖蒲外最了解的孩子。
“来,大碗的叉烧豚骨拉面。”
直到热腾腾的拉面端到他的眼前,白烟踊跃地迎面扑去,他这才回过神来。
“我,我开动啦——”他咧嘴笑笑,双手掰开筷子,便开始将面条送入口中。
没吃两口,手上的动作又慢了下来。那双蓝眼睛定定地盯着眼前的面碗,清澈的瞳面蒙了几分迷惘。
“大叔,你也听说了吧,宇智波一族的事……”
我点点头,“那个叫佐助的孩子,他还好吗?”
鸣人沉默了片刻,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他照常来上学了。”
“今天的练习对战,我和那家伙做对手……”鸣人低着头,声音闷闷的,“我明明在他眼前,可他的眼睛里没有我。”他顿了顿,“一夜之间没有了爸爸妈妈,一定是件很难过的事吧……”
他声音很轻,说到后面几乎要听不见了。这样一句虚无缥缈的话落入我耳里,我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回应好。这样一个善良的孩子成长至今,却对亲情为何物一无所知。从未拥有过,自然不知失去的痛之深切。
最终我只得伸出手掌摸摸那颗金黄色的脑袋,笑着道:“既然小鸣人这么在意,下次和他一起来吃碗拉面吧。”
鸣人条件反射一般地张了张口,似想像曾经每一次一样反驳,话到嘴边却吞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轻而肯定的点头。
“去河边散步。”
我一知半解,再问他去干什么,他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不愿开口。
日渐西沉。忙碌了一天的村民挎着菜篮,放学的孩子牵着父母的手,两侧的房屋陆陆续续亮起了点点灯火,静待人归。晚霞照在他们的脸上,是一片暖洋洋的橙黄色。
“大叔!多谢款待!”
鸣人和我告别,走出店门没入人群。我将装食材的空纸箱搬出店外,转头目送。晚霞自上而下地照在他的身上,在地面上投下一道小小的深色影子。
我转过身正欲进店,却望见另一道小小的深色影子。
他就站在店门的另一端,约摸十步以外的距离,一双乌溜溜的黑眼珠望着前方那抹快要望不见的金,与眸同色的发丝垂在额前,隐约露出发后两道微微蹙起的眉,下半张脸埋在高高竖起的衣领后。
我一下就认出了这个孩子:宇智波佐助。虽说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他。
他抬起脚,正朝这个方向来了。我也赶忙收回目光,回到店里。半分钟后帘布被人撩开,从后面显露出一张稚嫩的,却好看得过分的脸。他有着宇智波一族标志性的黑发黑眸,肤白胜雪,个头比鸣人大约高上半个头。
佐助环顾了两下店里,便上前找了位置坐下。我将菜单递给他,“来,看看想吃点什么。”我装作不认得他,“孩子你是第一次来吧,大叔给你打五折。”
他抬眼看了我一眼,又低下头去继续看菜单,“……不用了。”
我不置可否,转移话题道:“决定好吃什么了吗?要不要试试叉烧豚骨拉面呢?”
黑色的眸子转了转,随后他用手指点在一处,“这个?”
“是呢,这款销量很好哦。”我闻言点点头,有意却装无意道,“像刚才出去的那个孩子,就最喜欢这款了。”
“……谁要和那家伙一样的啊!”白皙精致的小脸上飞快地爬上一抹红晕,佐助大约是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不自在地低下头去。毕竟在他看来,我的话仅是推荐菜品时的无心之词罢了。
面前黑发的男孩儿清了清嗓子,“一碗番茄拉面。”他道。
他尽可能将神色恢复如常,两侧的黑发间却隐约露出微微泛红的耳根。
“大叔——!”
少年人的嗓音拖得老长,从大老远就飘过来。我回过头,那颗金灿灿的脑袋已经到眼门前,头顶的高度已及帘布中部的位置。
“大叔大叔,大碗的叉烧豚骨拉面!饿死了啊我说——”
“回来了啊,鸣人!第一次的任务还顺利吗?”
“当然!大叔你是没看到我威风的样子,佐助那家伙都看呆……”
他正说得得意,身后的帘布被再一次撩开,黑发蓝衣的少年双手插兜,一脸鄙夷地走进来。
“轻易中了陷阱的人是谁?吊车尾的。”少年说完把头一撇,“抓猫而已,还弄得这么狼狈。”
我噗嗤一声笑出来。确实,听鸣人刚才的说辞,我还以为是什么难度系数高的任务。
“笨蛋佐助你懂什么!”鸣人气得跳脚,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转头冲佐助嚷嚷,“我这叫……叫什么来着,以身作则啊我说!”
“你们两个啊……体力怎么这么好。”粉色长发的女孩一脸疲惫地进了店,扶着额头朝鸣人的方向道,“且不论你说的是不是事实,起码应该用’以身犯险’吧……真是的,你是怎么毕业的啊。”
“果然是超级大白痴。”
“你——!”
两只手掌适时地按在了一金一黑的脑袋上,阻止了接下来的一场骂战。两个少年一脸吃瘪地看向来人,粉发女孩露出如释重负的神情。
“好了好了,安静。”最后才进来的银发上忍冲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又瞥了瞥四周正转头看向这儿的顾客,“嘛嘛,又给您添麻烦了。”
我笑着摆摆手,“哪里哪里。老师多带他们来啊,我欢迎得很。”我将手肘抵在柜台上托着腮,平时眼前的金发少年,“鸣人稍等哦,大碗叉烧豚骨马上来。”我又转头问其余三人,没多想便道,“佐助也还是要番茄的吗?小樱和卡卡西老师要什么拉面?”
黑发的少年原本正抱着手臂一言不发,闻言也微怔了一瞬,随后点了点头,“……嗯。”答完他复又偏过头去,不理会从身侧投来的探寻目光。
“哎?老板你知道我们的名字啊。”小樱不会掩饰,绿色的眼睛里满是诧异。卡卡西也挑了挑眉,目光在正盯着佐助的鸣人身上扫了两下。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一时嘴快,只得挠了挠头如实道:“鸣人是我的常客,向我提到过几位呢。”我简短解释完,便言归正传,“两位要什么拉面?”
小樱看了看菜单道:“我就要普通的豚骨拉面就好了。”
“我也一样。”卡卡西也道,将自己的菜单同小樱的一并递上。
“好嘞!几位稍等啊。”我接过,转身投入烹制。
这些年的磨炼加上有菖蒲的帮忙,我的拉面手艺虽仍不仅父亲,却也称得上又快又精。和面揉制,拉面熬汤,一气呵成。不出十分钟的功夫,四碗色香味俱全的拉面便上了桌。鸣人的那碗没有蔬菜,铺的是厚厚的叉烧片,佐助的那碗则是一层红彤彤的番茄片。
“大叔,你怎么会知道这家伙的口味啊我说?”他用筷子指了指一旁正安静吃面的少年。佐助正往嘴里松着番茄片的手顿了顿。
别看他平时一副神经大条的样子,这种时候却是出奇地敏锐和记忆力惊人。我心下感叹着,一时也不知如何作答。只见鸣人皱着眉,噘着嘴,沉思片刻,大约是确定了自己未和我说起过佐助的口味以后,转过头望向佐助,一边还用手肘撞了撞他。
“难不成你也来过?”那张稚嫩的少年脸庞上露出发现了什么新奇事的表情。连卡卡西和小樱也不由得将目光投过来。
鸣人也顾不得反驳对方对自己的称呼,而是又将脖子伸过去打趣,“没想到你这种天天啃饭团的家伙也对拉面感兴趣啊我说!”
“鸣人你居然会观察佐助的饮食习惯吗?没想到你这种天天逃课恶作剧的家伙还会留意这个。”接二连三的惊奇事使小樱的眼睛瞪得溜圆。
“小樱你胡说什么啦!我对这种家伙才没兴趣呢我说!”鸣人赶忙臭着一张脸反驳,抱起手臂扭过头去。
“最近的团队合作真是涣散啊……”不知何时已经将面吃完的卡卡西扶着额头,不动声色地下了座位,行至门口的位置转过头朝我笑眼弯弯地招了招手,“嘛嘛,谢谢款待,我就先走一步了。”说完便没了身影。
“啊!卡卡西老师说好请客的我说!可恶啊——”
“太过分了!下次必须让他再请回来!”
我开怀大笑起来。
眼前的这群孩子,也许会成为木叶的未来,象征着新生和希望,开启崭新的篇章。
07
我和菖蒲从避难所走出来时,村子上下的警报已经解除了。天空一片黑压压的乌云,雨却迟迟不落下来。
村民被以逃生演习的名义带去避难所,再次呼吸到户外的空气时天色已大变。被迫中止的中忍考试、叛忍大蛇丸的突袭、同盟砂隐的背叛、三代目火影的殉职,接二连三的噩耗传至耳中。
一个时代就此落幕。
我为只身前来的少年递上一条干净的白色毛巾,鸣人接过,自己擦起了头发。
向来澄澈的蓝色眼眸蒙了一层薄雾,少年微垂着头,任由刚端上来的大碗拉面中的滚滚热浪升腾而上。这样的神色我并非头一次见,虽说距今已有几个年数了。
“三代爷爷对我……挺好的我说。虽然他身为火影很忙。”鸣人没有抬头,金色的发丝垂在额前投下一片阴影,“不管是三代爷爷,伊鲁卡老师,还有大叔你……我和你们在一起的时候,偶尔会想,’家人’……是这种感觉吗我说?”
他语调平缓,比起悲伤更似在求证什么。
“我是不是也能理解一些了呢?失去家人的感觉……”
他自顾自地喃喃些不明所以的话,我却听明白了,一时也不知如何作答,他也不需要我的回答。
最终我叹了口气:“鸣人啊,你的心意能传达到的。”
从很早的时候,一直都能。
三日后的正午,艳阳当空。
我在店里忙忙碌碌,身后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回过头,只见眼前闪过一抹黑影,如同一只轻盈迅捷的燕,帘布被此人奔跑带起的风吹得扬起。定睛一瞧,竟是身着黑色连体忍服的佐助。
此乃稀客,我愣了愣。正欲开口招呼,扫视完店内一圈的少年抢先一步开了口。
“大叔!鸣人有来过这里吗?!”
他呼吸急促,嗓音沙哑。我这才留意到,分明是凉爽的天气,少年额前却布满了汗珠,沾湿了蹙起的细眉。那是我头一次见到这个向来喜怒鲜少形于色的少年脸上出现此般神色。
我眨了眨眼睛,如实道:“鸣,鸣人啊,差不多一小时前和自来也大人一起来吃了面……然后说要去哪里来着,就是村子附近的宿场町……”
“自来也?”佐助的眉皱得更紧了。
说起这号响当当的人物——鸣人的新师傅,我由衷地替鸣人感到欣慰和喜悦。能得以拜这位大人为师,鸣人这孩子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我笑着伸出三根手指:“传说中的天才忍者’三忍’之一的自来也!别看外表只是个白发苍苍的大叔……”
“白发苍苍的大叔吗……”少年沉思了片刻。
“你找鸣……喂喂!”我还未来得及询问他找鸣人的原因,少年便脚下生风地跑出了店外。我悻悻收回伸出的手挠了挠头,“真是的……问了人起码吃碗拉面吧。”亏今天上午还刚进了一批上好的番茄呢。
“算了算了,父亲。”菖蒲宽慰道,“佐助应该是有急事找鸣人吧,还是头一回见他那样的表情呢。”
“是啊……要不是知道鸣人是和自来也大人在一起,我都要以为鸣人遇到危险了。”我顺口应,甩了甩手回到后厨。
那也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少年佐助。
鸣人走得匆忙,临行前来饱餐了一顿,那身本就有些显小的橘黄色运动服更显得紧绷绷的。
“该走了,鸣人。”自来也催促道。
“噢!”鸣人应,又好像突然想到什么一般,飞快地打开鼓囊囊的包,给我展示里面塞得满满的一乐杯面,“大叔大叔,你送我的杯面,我全都带上了我说!不过虽然如此……我还是会想念死一乐的大碗叉烧豚骨拉面的我说……”
我第无数次伸手揉了一把那颗金色的脑袋,压下心中的不舍轻松道:“想吃的话,随时就回来。”
我哈哈大笑起来,拉开抽屉拿出一张拉面券来,持笔写上八个大字:鸣人畅吃,五年有效。
我递上,“放心去修行吧,鸣人。”
“谢谢大叔!”鸣人将那张小小的券攥在手心,笑得一脸灿烂。
“鸣人——”
“啊啊来了来了好/色仙人!”鸣人扯着嗓子朝门口喊,冲我挥挥手道别,“再见啦大叔!”
离门口还有几步远时他又回过头来,笑得一脸灿烂地竖了个大拇指,用无比自信和坚定的语气道:
“我会变得很帅很厉害回来的我说!和佐助一起。”
10
这是叉烧豚骨拉面的食材过剩的第十天了,日子平静得令我有些不习惯。
有时大清早的来上班,还没完全转醒,恍惚间还能听到那声元气满满的“大叔!大碗的叉烧豚骨拉面!”,抬起头望向店门的方向,却不见那道金灿灿的身影,这才如梦初醒地恍然。
“老板,最近怎么不见你家常客了?”眼前正吃面的年轻人向我搭话道。许是见我未立刻作答,又加了句补充,“就是’那个孩子’啦。”
村里的平民大都不知鸣人外出修行一事,这也是新上任不久的五代目出于对鸣人身份特殊的保护。
“你说鸣人啊,他最近不在村里。”我回答。
“哦。”年轻的客人点点头,见我没多大兴致,又用胳膊肘撞了撞一旁与他一同来的另一位客人,“哎你说,那个孩子会不会跟着上礼拜叛逃的宇智波遗孤一起叛逃了?听说他们原本是一队的吧。”
“想什么呢你。”对方斜了他一眼,压低声音道,“木叶会允许九尾叛逃?开玩笑……”
“这是二位客人的账单,请过目。”我转过身,将账单递到二人眼前。
被我打断的那位客人眼神有些不快,“喂喂老板,我们还没吃完呢。”
“那二位慢用吧。”我挠了挠下巴道,“不过还请二位不要在我店里谈论村子明令禁止的话题。还有,鸣人和佐助,会一起回来的。”我用轻松的语气说着,却有意加重了二人的名字。
“什,什么啊……我就随口一提。”说话那位面露几分被戳中的愠色,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倒是最早发起话题的那位年轻人适时地出来打圆场,大抵也是因为率先提起的人是自己,朝我赔了个笑,将钱放在桌上,拍了拍身旁人。
“算了算了……走吧。”
待二人离开,菖蒲过来打趣我道:“父亲你可真是越来越护鸣人了呢,还有佐助。”
我不置可否,只笑笑,又撩开帘布张望店门外,仿佛望见朝阳之下,一金一黑两个少年满身伤痕泥泞,却相互搀扶着一路前行,面露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