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蛰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喜欢上了做甜点。
“记得不要把我的名字说出来,就说是他敬重的大哥送的。”...
“记得不要把我的名字说出来,就说是他敬重的大哥送的。”雷蛰是这样嘱咐送蛋糕的人,这么一说的话卡米尔一定能懂。然后自己就在家里满心期待着卡米尔的回复。
结果过去了将近半个月雷蛰都没收到半个字,反而自己家里的甜点香气越来越浓了。
第一次做了蛋糕送给卡米尔后,剩下的材料还都剩下不少,想着放久了可能会浪费,雷蛰干脆就把剩下的材料做成了其他甜品,比如饼干蛋挞之类的,不过家里都不怎么喜欢吃甜的,雷蛰留下了一点把其他的都送给了办公室的其他老师,结果收到一致好评。
“你这手艺不错啊,都能开个店了。”赞德两三口解决手里的蛋挞,又顺手拿起一块曲奇,“雷蛰,下次试试做草莓大福吧?”
草莓大福?雷蛰记得不难做,下意识就点了点头答应了:“好。”
然后当晚又买了材料,草莓大福做起来比蛋糕简单多了,一不小心又做了不少。
“雷蛰,给你点赞!”最后结果就是赞德吃的心花怒放,并再一次收货同事们的好评。
不过幸运的是,自雷蛰开始做甜品开始,雷伊一直都待在学校研究论文,雷狮的话不在外面撒野到十点是不回来的,从小到大连盘子都没洗过的他更不会去碰冰箱。
这么一想就放心多了,雷蛰就这样安心的继续他的甜品之路。
果然粉色围裙都是猛男的标配吗?终于结束论文研究的雷伊回到家就闻到一股香气,顺着香味走到厨房挑了挑眉看着厨房里正在忙活的雷蛰,对方似乎没注意到她回家了。雷伊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正在往面团上放巧克力豆的雷蛰吓了一跳,手一抖撒出来了不少。
“雷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五分钟之前。”雷伊看着烤盘里排放整齐的小面团,“你在做饼干?”
雷伊也正好肚子有些饿,伸手拿了一块放进嘴里咬了一口。
雷伊的眼中里闪过一丝光亮,惊讶的看着雷蛰语气有些不可置信:“这是你做的?”
“呃……嗯……”雷蛰含糊的回应他,将刚才不小心撒多出来的巧克力豆放回袋子里,然后把新做好的一盘放进烤箱中,“你不喜欢吃就放到一旁吧,反正我一会还要……”
……这两盘饼干雷蛰原本是打算明天分给其他老师的。
只是转身放个烤盘的功夫,再回过身时就看到雷伊已经解决一大半了。
“……雷伊,你是不是饿了?”
“嗯,很饿。”雷伊将最后一块解决掉,点了点头,肚子很饿,加上曲奇实在太好吃,更别提还是刚出炉没多久,不知不觉就都已经吃光了。
雷伊虎视眈眈盯着雷蛰身后的烤箱:“多久能烤好?”
“大概……20分钟左右……”雷蛰感觉这视线要把自己戳穿了。
看来明天分不了曲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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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我等了一周的巧克力曲奇,整整两大盘你那个博士妹妹全吃光了!?”
赞德的惊呼声差点把雷蛰的耳朵震聋,雷蛰嫌弃的推开他,揉了揉被哄得有些生疼的耳朵皱眉道:“我也没想到她那么饿……”别说赞德了就连自己都连个巧克力豆也没吃到。
“那我今天下午的点心怎么办?”没有了快乐源泉的赞德一下子就软了身子趴在桌子上。
“我记得附近的便利店也有卖巧克力曲奇的,等一会儿午休你不如去那里买?”一旁的紫堂真提议道。
“不行啊,我的味蕾已经被雷蛰这家伙娇惯坏了。那些便利店的已经满足不了我了。”
这话是赞德发自内心的感叹,紫堂真也忍不住附和:“确实。雷蛰老师的手艺真的很好啊。”
雷蛰感觉自己快要抑制不住自己嘴角的笑容了。
本来只是一时兴起的举动,先前也没做过这方面的学习,却想不到结果会广受好评。
赞德还在哀嚎:“啊啊啊……我的巧克力曲奇……”
雷蛰按捺着内心的喜悦,表面努力平静道:“好了,我今天回去多做一些好了吧,你别叫唤了。”
说干就干,下班回家买了比走天还多一倍的材料,不出所料雷伊又顺走了两大盘,还给自己下了单说比起曲奇还是更想吃双皮奶。雷蛰汗颜,突然就后悔自己喜欢上了做甜品。看了眼冰箱里有多余的材料,烤完最后一盘饼干后就开始按照书上的步骤动手。
从来不在晚上加餐的雷伊吃了两碗双皮奶。
“你不要当老师了,去做甜点师傅吧。”
“别开玩笑了,这种事再怎么顺手也只是爱好而已。”给自己也做了一碗的雷蛰刚吃了一口,就听到门开的声音。
是难得早回家的雷狮。
“恩?”刚进家门就被一股牛奶的味道吸引,其中夹杂的甜腻味道让雷狮下意识皱眉,看到客厅桌子上的二人和面前已经空掉的碗,他走上前问道:“谁买甜点了?”
“哦,这是——”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雷蛰突然咳嗽起来,打断雷伊的话。
“……雷蛰在学校附近的便利店买的双皮奶。”
“呼……”雷蛰突然就气顺了。
“啧,甜死了。”雷狮对甜点一向反感,也不想多问了直接就回了房间。
听到房间门关上后雷蛰松了口气。
“这么怕他知道?”雷伊嘴角勾起一些邪笑看着雷蛰。
“恩,晚安。”雷伊也确实累了,点了点头离开客厅。
雷蛰在厨房里将饼干分好包装,“这次做的有些多了啊……”
“唔……师兄,我好饿啊。”安迷修面容憔悴的站在学园门口,早上醒来没在家里看到师傅记得安迷修跑出家门找了半天,等回到家时发现快要迟到了,早饭也来不及吃就抓起书包一路狂奔到学校。短暂平息下来后安迷修被饥饿感袭击,站得太久已经快要坚持不住脸上的微笑,连手里的笔都有些握不住了。
赞德也是一样,但他却拍了拍安迷修的肩膀,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没事,很快就会有吃的了。”
安迷修还没反应过来师兄的话是什么意思,迎面走来的人影让安迷修下意识站直身子,对其好道:“早上好,雷蛰老……”
“雷蛰!”一旁的赞德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伸手就抢过了雷蛰手中的手提袋,从里面翻出一包曲奇,“芜湖!真的是我念了整整一周的巧克力曲奇!雷蛰诚不欺我,谢啦!”
“你这家伙……”都已经是老师了还跟个小孩子一样,“早,安迷修同学。你脸色不太好?”
“呃……因为在下早上,没有来的及吃早饭……”安迷修瞄到赞德手里的饼干后肚子更饿了。
“你还要站很久吧?这样的话身体可会吃不消的。”雷蛰从袋子里取出一包新的饼干递给他,“拿着吧,我昨天做了很多。”
“不……不麻烦老师了,在下还能撑住的……”虽然肚子很饿但安迷修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下意识想要谢绝。
“你就收着吧小安,你雷蛰老师的手艺可是很好的!”
“可是……这……”
见安迷修还是有些纠结,赞德二话不说拿过雷蛰手里准备给安迷修的饼干打开,拿出一块迅速塞进安迷修嘴里。
饿极了的安迷修被这突然的动作反应不过来下意识就咬了一口咀嚼咽下。
“唔,好好吃!比在下以前吃过的曲奇都好好吃!雷蛰老师您太厉害了!”
“过奖。”雷蛰笑了笑,又寒暄了几句便和赞德一起走了。安迷修怀里抱着刚才的饼干,瞅了瞅四下无人后,又迅速往嘴里塞了一块。
唔,真的好好吃啊,从来不知道雷蛰老师的手艺那么厉害……诶?天怎么黑了?
安迷修抬头一看,雷狮海盗团四人不知何时已经团团包围了他,如果自己没眼花的话好像还看到雷狮头顶一朵布满闪电的黑乌云。
这是要……干架吗?
“这饼干……是刚才雷蛰给你的?还说是他自己做的?”雷狮的声音低沉的可怕,脸色都黑的不像话了。
安迷修搞不懂雷狮发哪门子脾气,但还是抱紧了怀里的饼干,“对啊,那又怎样?”
下一秒,安迷修听到了打雷声。
??????他的乌云怎么还会打雷啊??????
“……我们走!”
明明饼干就在自己眼前,触手可得,可是在感觉到门口一道灼热的视线后丹尼尔无论如何都下不去手更别说是吃了。
丹尼尔看向门口的人,勉强扯起一丝笑容:“雷、雷狮同学,站在门口是有什么事情吗?”
“……那包饼干……”雷狮幽幽的几乎是以飘的方式来到了丹尼尔面前,像极了丹尼尔看的恐怖电影里来讨债的千年怨鬼,“……是雷蛰给你的?”
丹尼尔先是一愣然后解释道:“啊?恩,对啊。从上个月开始雷蛰老师就开始经常会带他制作的一些甜点来学校。雷狮,你哥哥的手艺很不错。”说完还不忘再夸一句,却没注意到雷狮越来越低落的情绪。
最后雷狮站在那里低头沉默了半晌,淡淡的“哦”了一声,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丹尼尔不明所以。
虽说自己不喜欢吃甜食,但不代表自己会一点也不吃啊。
早上醒来就看到雷伊在翻冰箱,嘴里嘀咕着“那家伙居然全带走了吗?明明昨天做了很多”一类让雷狮听了莫名其妙的话。问她在找什么,雷伊说是曲奇。雷狮当时一愣,奇怪雷伊什么时候会主动找甜点来吃了。雷伊觉得要编个谎话实在是麻烦,就干脆把雷蛰做甜品这事一口气全说了出来。
不过意料之外的,雷狮第一反应不是嘲笑,而是疑惑为什么自己不知道雷蛰居然会做甜点?而且自己为什么一口都没吃到?还有雷伊刚才说的带走,雷蛰把曲奇都带走给了谁?
“当然是他的同事啊。”
雷伊的回答让雷狮突然感觉自己嘴里有些酸,早饭也没吃多少就走了。在学校门口又正好撞上雷蛰把饼干送给安迷修和他那个师兄的一幕,刚才又在教室里看到丹尼尔也在吃,而且还说上个月雷蛰就开始做了!
凭什么那么久了我却一次都没有吃到啊!雷狮烦躁的踢了脚路边的石子,而被踢飞的石子不偏不倚正好打在了卡米尔头上。
“卡米尔!?”雷狮一惊,赶紧跑上去道歉:“抱歉,没有看到你。没事吧?疼不疼?”
“我没事,大哥。”因为有帽子所以石子飞到头上也没多大感觉。卡米尔把手里的袋子递上前,“大哥,要不要吃曲奇?”
又是曲奇。雷狮皱了皱眉,摇了摇头,道:“算了,我没胃口,”
“这是他做的。”
雷狮一愣,问卡米尔:“谁给你的?”
“是埃米。安迷修给他们姐弟的。”卡米尔解释道。
雷狮看着袋子里仅有四五块的曲奇,伸手拿起一块直接整块塞进嘴里咀嚼,酥脆的口感令人感到解压,巧克力的味道在嘴中迅速蔓延开,充斥着口腔。
“我今天有些牙疼,大哥可以全部吃完。”
卡米尔将袋子向前递了递,雷狮也不拒绝,很快就把剩下的几块解决干净,舔了舔嘴角的残渣。雷蛰不知道买的什么巧克力豆,有些微苦的味道,但却中和了曲奇的甜味,所以不是雷狮很讨厌的味道。
“好吃吗,大哥?”卡米尔问。
“……恩。”
好吃。
“我今天在丹尼尔和风纪委员那听说了一些事。”是难得一起回家的兄弟二人,雷蛰瞄了眼一路都很安静的雷狮,突然开口说起半天的事。
雷蛰看雷狮肩膀一颤,脸上的表情像是在强装淡定一样。
“某人今天早上是不是没有吃早饭,所以饿到抢同学和老师的点心吃了?”
“这是造谣!!!”自己好歹是个高中生怎么会做小学生那种抢曲奇的幼稚事情!肚子饿了他会直接逃课去便利店买吃的才不会是抢!
“哦?那今天早上为什么逮着人就要曲奇吃啊?”
“根本不是曲奇的事!我在意的是你为什么没有给我——”
雷狮突然戛然而止,雷蛰一脸‘上钩了’的表情得意的看着僵在原地的雷狮。
“……你套我话?”
“不然呢?难道你觉得我真的会信‘你抢饼干吃’这种鬼话?”
雷狮想骂人,但还是忍住了。
又是相互无言走了一段路,再次是雷蛰打破这平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恩?”
“也许做个甜点师也不错。”雷蛰说道。
雷狮先是一愣,然后笑道:“老爹要是知道你有这想法怕是会大发雷霆。”
“不是还有你吗?加油,我看好你。”嘴上这样说的雷蛰,雷狮却看到了他眼里是满满的嫌弃。
“好心奉劝你一句,你还是继续当爱好算了。”雷狮回味着白天时尝到的那些饼干,竟然会有些意犹未尽,下意识喃喃出声:“……那些曲奇,甜味不大,很好吃……”
刚说完雷狮就后悔了,立马就看向一旁雷蛰的反应。对方好像没听到他说的话,也许是声音太小了,总之雷狮松了口气。又走了没多久路过一家超市后雷蛰停下脚步。
“我去买些东西,你稍等我一下,或者直接回家也行。”
“不用,可以等你。”雷狮靠在超市门口的路灯旁边道。
半个小时后,雷蛰提着一袋东西走了出来,雷狮没注意到袋子里是什么,也许是些生活用品,回到家简单吃些晚餐便睡下了。次日醒来,雷伊在冰箱里翻出了两包巧克力曲奇。
“你的。”雷伊把其中一包仍给雷狮,另一包自己拿回房间去了。
雷狮看着手里的巧克力曲奇愣在原地。
上课期间,雷狮因在课堂上明目张胆大摇大摆光明正大的吃零食被扣两分。
办公室里,赞德疑惑今天怎么也会有点心?雷蛰不是一放假才会做一次的吗?不过味道还是很好吃……恩?不对,今天的曲奇好像不是很甜?是错觉吗?
END.
新开了个合集放点正常东西
二编:好的合集被我征用放画了于是还是放到原来的文集里了
中秋贺文,除官配全员cb向,有微量苏唐苏,点陆,塔柳
1.8k小日常
八月十五,宜聚餐。
说干就干,头一天晚上定好了地方,就在他和方点家,消息挨个发过去,得到的大多是肯定的答复。陆驿站哭笑不得地看着牧四诚回给他的表情包,穿着龙袍的熊猫下面是俩大字——准了。
自从白柳回来后流浪马戏团成员们没少帮异端处理局出外勤,几个孩子和他们关系处的都还不错,小姑娘今年该上初中了,木柯已经开始接手木氏公司,牧四诚大四了正忙着搞...
自从白柳回来后流浪马戏团成员们没少帮异端处理局出外勤,几个孩子和他们关系处的都还不错,小姑娘今年该上初中了,木柯已经开始接手木氏公司,牧四诚大四了正忙着搞毕业设计,唐二打更不用说,除了和二支队队长总有那么点私人恩怨隔三差五借着切磋的名义偷摸约架外其他都做的相当不错。
二支队队长,岑不明。
陆驿站头疼地看着他今天收到的唯一一条拒绝消息,“不去”俩字后面加个句号,短短一条要多冷漠有多冷漠。
不想了,关灯睡觉。
原本还在睡梦中的陆驿站忽然来到了异端处理局,看见岑不明一手拿着份羊肉一手拿着份毛肚就往他平时煮泡面的锅里丢,再一眨眼这些食材就被岑不明端着送到他跟前。
“你不是爱吃吗师兄,给你煮的,快吃啊。”面前的人嘴角咧开一个夸张的幅度,徒手抓起滚烫的毛肚就要往他嘴里塞。
陆驿站惊险地躲过变成鹰爪的手,一个闪身跑出办公室,却撞上了另一个手里端着脑花的岑不明。
“师兄,该吃饭了。”
陆驿站很想大叫,但他悲哀的发现自己似乎不会说话了。再次向另一边狼狈逃窜,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密集,一群岑不明举着血淋淋地食材不知疲倦地追着他跑,一句句“师兄”“师兄”像是来自火锅地狱的咒语——
陆驿站猛然惊醒。
“我靠。”他目光空洞地叙述,“我再也不要吃火锅了。”
被爱人吵醒还迷糊的方点安抚地拍了拍陆驿站的背,梦呓似的附和,“……好,好,多买点毛肚。”
陆驿站:……
第二天整理档案的岑不明看到陆驿站就是一副双眼青黑精神萎靡的样子。
“……你被人打了?”
陆驿站悲愤地攥住他的手,用这辈子最难过的声音冲他吼,那声音仿佛失恋了656次——
“师弟!我不想吃火锅了!”
岑不明:……
最终还是来了。
来的不算晚,但是巧。刚进门就险些被牧四诚丢过来的可乐瓶砸中,后者摸着鼻子飘忽地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
“啊哈哈哈岑队,对不住啊,我没想扔你。”
一经提醒才看见蹲在门口鞋架后面的唐二打,也不知道一米九二的个子怎么塞进这么小一块视野盲区的。三目相对,唐二打刚要起身就被喷涌而出的可乐呲了一脸,罪魁祸首淡定的拧紧因为剧烈摇晃后充满了碳酸气体的瓶子,多少有那么点公报私仇的意思。
“啊,口渴了,不好意思。”
渴个屁!岑不明这个b根本就不喝碳酸饮料!
“咳咳……岑不明!你丫的玩不起!!”
眼看着小摩擦有升级成为世界大战的趋势,坐在沙发上和方点打游戏的刘佳仪果断认输跑来观战,期间还从牧四诚手里顺了把瓜子,引起后者不满;小姑娘今天穿了一身牛仔背带裙带了副小墨镜,跳到椅子上翘起二郎腿吃瓜看戏。
木柯把餐桌上摆好的菜拿远了些,这可都是陆驿站和苏恙刚做好的,如果被波及到他不介意让这几个人去阳台喝西北风。
“如果菜毁了我就请你们吃点姐做给我的爱心晚餐吧,点姐做了很多,量大管饱。”
效果显著的好,要打架的和好(和不了一点,据不同视角的某白姓男子透露,他们在陆驿站看不到的地方互比中指)如初,吃瓜看戏的继续打游戏。
陆驿站满意地钻回厨房,正对上同样哭笑不得的苏恙。
“队长平时不这样的,也不知道为什么遇到岑队就……”
陆驿站还没从被一群岑不明围追堵截的阴影里走出来,试想了一下岑不明和唐二打和谐相处的画面止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算了,这样也好。”
相隔了一扇门后不时传来吵嚷声,有牧四诚夸张的大叫“白柳你怎么又矮了”后是一声哀嚎,有方点招呼众人坐下的爽朗笑声,还有岑不明不怎么适应的别扭的谢谢。
真好啊,所有人都在。
时过八点,几乎每个人都喝了酒,酒气和饭菜香氤氲出人间烟火的样子。窗外炸开片片烟花,圆月高挂,路上不乏晚归的人,幸有月光照亮来时的路。
一群性格迥异的家伙们举杯,祝亲人,祝好友,祝爱情。
祝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祝总有圆月伴归途。
cb向!
**钟离:……唉。
人该如何想象传说与歌谣里高高之上的神明有朝一日步下神位,在自己的国土上安然度日,关照世相。
至少蒙德城的人一时有些接受不了。
“哈哈哈,不就是脸像了点,眼睛像了点,声音像了点,发型像了点,身形像了点……靠啊!老婆!赶紧把我昨天喝空的酒瓶捡回来!那可是我跟风神大人一起喝的酒啊!!风神的馈赠!!!”
“……”
...
酒馆里的人激动地往外蹿,迪卢克表情很微妙,然后一转头,查尔斯正在捧着账簿对账。
“干嘛?”
迪卢克觉得自己跟周围简直格格不入。
“咳,我这不是把温……风神大人欠的……不不,风神大人的垂迹,处理一下,哈哈。”
迪卢克:“……”
查尔斯在老板不理解但很震撼的沉默注视下,努力挽尊。
“这,这要是真的是风神大人,欠账多不好啊。”
“他都已然化作人身。”
迪卢克抱臂,叹息一声。
“你觉得他还会在乎这些?”
查尔斯愣了愣,然后挠挠头,笑了几声。
“也对。”
“那就继续欠着,毕竟这也算风神大人的馈赠!”
迪卢克:“………?”
不是,我的账?
大陆上的七国对千年后再次现身的古老神明如何反应,于九天高座之上的执政们全然无关。
神明们各自静坐时皆气势威凛,敛目等待这场审判的结局。
裁决的天平寂静无声,指针立于正中,一边是淹没血肉的血红,另一边是平静海蓝。
现在,仅需要再一位尘世执政者,就可以为这场判决落下终点——交还一名小小人类重新开始的人生,亦或抹消一位魔神留于世间的所有痕迹。
天空岛上的沉默如同天幕压下来,慢慢的,让整片大陆都逐渐噤声。
璃月港前,田铁嘴看着天穹之上那几张空着的神座,嘴唇抖着,表情憾恨。
“若是帝君尚在……”
“若是我们的神尚且在世。”群玉阁上,天权星启唇叹息,语调怅惋,“这场审判早该迎来终局。”
刻晴望着天际,沉默了很久后,才哑着声音开口。
“帝君他的确……”
契约之国的缔造者、神明、执政,岩枪镇国,开辟盛世,能用一身血肉为人的生存同未来作保,他留下的摩拉成为整片大陆商贸的基石,为人的世世代代铺就道路。
他若是还在,一定——
【水之魔神芙卡洛斯】
维系者给予的生机都十分吝啬,她面无表情地再次抬手。
【我很遗憾】
她的遗憾毫无波澜,同泼天罩下的杀伐毫不相悖。
“诶呀呀——”
强权者轻描淡写落下铡刀的前一秒,风色神明拖长音调,少年的声线笑得很轻盈,撑着下颔,轻慢态度将凝滞的氛围尽数打破。
他望着璃月方向,背后洁白羽翼舒着,振了一下。
“老爷子。”
风之神晴岚色的眼睛澄明如洗,喟叹着开口。
“差不多行了。”
——还真想等着其余的神出场啊?
璃月港,端坐桌前的往生堂客卿放下手中茶杯,皱紧着眉,长叹一声。
彩蛋一整个帝君掉马,掉得彻彻底底
好好笑啊这图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所以这么悲壮催人泪下的场景是如何变成现在这样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侵联删
#依然是HPAU
#多人向,日常放飞自我
(1)据说黑魔法防御课又名认亲大会
“这些是这节课的知识点,谁有问题吗。“
看看这熟练的疑问句转肯定句,是布诺教授没错了。
课堂上鸦雀无声,小狮子们和小蛇们缩着脖子气都不敢出,生怕引起这位冰山教授的注意。
但偏偏就是有人把手举得比天高:“爸爸!我有问题!这个——”
“……课堂上叫我教授。”
布布路:好的爸爸!没问题爸爸!都听你的爸爸!
(2)阿尔伯特教授的忧伤回忆
有时候阿尔伯特会去布诺的课上旁听。
至于原因?别问,问就是夏天太热了,布诺的气场比空调效果好。
阿尔伯特见到上述场景后,想起当年莉莉丝...
阿尔伯特见到上述场景后,想起当年莉莉丝上学时的自己,就会四十五度仰望天空不让自己的泪落下来。
即使他们的名字都是112结构,莉莉丝和布布路的做法完全不同。她在学校里都会称呼阿尔伯特为“教授”。只有放假回家才会叫他一声来之不易的“爸”。
阿尔伯特:“你叫我一声爸爸我就给你魔药学等级打O。”
莉莉丝:“阿尔伯特教授,这是违规的。另外我的成绩已经够了。”(笑)
阿尔伯特:“……?”
(3)哪款肠胃药最有效?问索加就知道
今天的神奇动物保护课是格兰芬多和拉文克劳一起上,需要介绍鹰头马身有翼兽,所以索加就去牵了一头。
正当他兴致勃勃的准备开始教学时,发现学生们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成一个圆,就连平时端着架子的狄安娜和温文尔雅的奇拉翁都过去凑热闹。
学生们包围着的是格兰芬多的吊车尾小队,而这四个人围着的是不知从何处窜出来的饕餮。
为首的饺子正一手捏着鼻子,另一只手戴着手套拎着一块巴波块茎试图塞进饕餮嘴里,布布路配合的骑在饕餮身上不让它挣扎。
当事人饕餮的表情十分精彩,当事人的主人索加沉默了。
“你们这群小崽子在干什么!放开饕餮!!!”
事后被罚写检讨的两人表示:因为听说饕餮什么都吃,所以想试一试。
教授们:?
(4)魔法史课竟然意外的有趣
找回夏莲后,尼科尔就拜托她教魔法史。毕竟作为十影王之一,和著名的时之轮又有密切的联系,只要她愿意,这个职位非她莫属。
于是夏莲开始了她的教学生涯。
在课堂上学生们接收到的知识大多数是这个画风。
“我们来讲一讲魔杖的历史。”讲到某处,停顿,“xxx为了做魔杖还揪过尼科尔家科森的尾羽。”
学生们:???
“我们来讲一讲这场大战。”讲到某处,停顿,“说起来我还有幸在远处观看过这场战争,教材里的几张照片就出自我手中。那个年代的猫眼晶石还没有现在这么高端。“
学生们:!!!
“我们来讲一讲这个人。”讲到某处,停顿,“这个人和咱们前几课学过的那个谁还有过一段感情史,我还给他们牵了红线——”
奇怪的知识似乎增加了。
是大型OOC现场,崩到不能再崩哈哈哈。
笑死了。阿尔bot宛如一个老变态。
失恋的黄泉陷入了奇怪的精神混乱以及自我怀疑当中。
他再次把所有谋劃工作抢了过来,并比前更加疯狂。
据黄泉手下報告,黄泉最近的手段较以前更加阴险毒辣,打得怪物大师管理协会叫苦连天,节节败家,只不过精神状态实在令人担忧。
布诺听完汇报,打算亲自去看看黄泉到底病到什么程度再下结论。
路上他碰到了有着同样心思的阿尔伯特,两人便一起扒在了黄泉办公室门上听着里动静。
只见阿尔伯特掏出了一张符纸程一块晶石,他把符纸贴在了门上,晶石便开始播放里面黄泉具体的动静了。
布诺和阿尔伯特就这样在黄泉辨公室门口蹲了一下午,看了一下午黄泉审批文件,最终布诺下了结论:黄泉病的不轻。
只见黄泉快速的...
只见黄泉快速的批着文件,时不时发出标准的反派笑声和自言自语。例如:“哈哈哈哈,你以为本大爷是恋爱脑吗?不!其实本大爷是事业批,根本不懂甚么是爱!”
有时突然又emo起来。
“一定是我什么地方做错了,要再上门道歉就还有机会挽回的对吧对吧?”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人家根本就不爱你不在乎你只是看你可怜才和你出来你还么当真了贱不贱呐还真把自己当会事了。”
“一定是该死的怪物大师管理协会把他关起来了,一定是这样的。他一直这么爱我,一定不会这样对我。”之类的话。
”完蛋了,这孩子已经精神失常了。”看着这个已经精分的黄泉,阿尔伯特开始自责起来“这么多年来我竟然没发现黄泉是个这么敏感的孩子,心智压根还没有彻底成熟,也没好好指导过他这感情方面的知识...要是我当初....哎,现在说什么也迟了,这娃已经疯了。”
而布诺开始掐指计算林德的双人精神检测套餐到底值多少钱,而怎么才能说服林德打个折。
“辛苦你了。”四个天王两个精神出了问题女王也依旧像是没事一样,甚至给他放了假。
“你去北之黎休息几天吧,回来前去那的分部检查一下就好。”女王微笑着把布诺送到传送阵前。
布诺叹了口气,然后心安理得的休假去了。
布诺坐在食尾蛇在北之黎市中心以交易所为掩护的洋楼里的四楼阳台慢慢喝着茶,看着落日。一旁的小茶桌上堆滿了各种八卦杂志。
虽说布诺懒得去查那个和黄泉谈恋爱的倒霉预备生到底是谁,反正都已经分手了,但他也買了一堆杂志八卦小報去看看上面的离谱猜测,配合之前的录像食用风味极佳,是难得的优质娱乐。
就像某八卦小报的头条是:“得不到就要毁掉?论近日频密的食尾蛇袭击。”
里面图文并茂地描写了黄泉是怎么霸总的对十字基地的一个看似清纯的美丽少女一见钟情,然后无法自拔的爱上对方,结果發现对方把他的红发染成了绿的,恼羞成怒丧心病狂的开始报复。
当布诺读到“黄泉看到酒吧舞池里正在和数个陌生男子热舞的女孩时不禁呆在了原地,原來自己的一片真心也不过如此吗?黄泉感觉脸上有温热的液体流过,不知甚么时候泪水已经流了出来。黄泉一抹泪水,冷漠的转身离去。愤怒,悲伤、失望等情绪卷袭他全身。黄泉发誓,这一辈子他不会再爱上别人了,而现在他一定让背叛了自己的女孩付出血的代价!”,再回想起上周黄泉从房间里出来时那肿得近乎睁不开的眼睛,布诺笑出了声。
布诺喝了口茶,他已经在北之黎三天了,而据索加说黄泉依旧在發病,甚至变本加厉。
布诺再翻开了一份娱乐小報,只见上面标题写着:“食尾蛇天王为爱痴狂,神祕爱人身份竟是!”
这是一篇分析文。作者开门见山地写了一句“根据各种证据以及可靠情报,小编有充分信心可以保证食尾蛇天王黄泉的爱慕之人就是恶魔之子,布布路.布诺.里维奇。”
作者文笔极好,特别是黄泉的心理描写,近乎闻者落泪、见者伤心的程度。但布诺依旧发出了无情的嘲笑,要是黄泉真的这么做,布布路也会把他扭送怪物大师管理协会,哪会有这么多故事。
布诺乐呵呵的把茶一饮而尽,打算出门走走。就当他近乎下到二楼楼梯口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二楼。
米黄色披肩?
是黄泉那个小情人?莫非怪物大师管理协会受不了黄泉丧心病狂的进攻,强迫他来复合了?
布诺停下脚步,准备看好戏。
只见数个黄泉的部下瞬间围了上去,一个个狼哭鬼号。
“妈呀您终于来了!”部下A感动的大喊。
“您知不知道这个多星期我们是怎么过的?!”部下B似乎已经落泪了。
“黄泉大人一直在犯病,把我们全部都折磨惨了!您可要好好劝劝他啊!”一个直属部下犹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抓住了少年的袖子。
“我知道了,我会的。”布诺终于听到了少年的声音。“快带我去传送阵那去吧。”
布诺还在回思考为什么少年的声音如此耳熟,部下们已经拉着少年朝着传送阵的方向奔去。
布诺终于看到了少年的全身。米黄色披肩上绣着花朵蝴蝶的图案,是布布路喜欢的那种,胸口别着一个用极品红宝石做的胸针,就像红玫瑰一样。
布诺正在对黄泉的品味做出评价时突然发现为什么少年长得那么像布布路....不对!就是布布路!
草!!!!!
布诺突然觉得自己才是最大的智障,一直被蒙在鼓里,是真正的冤大头而不自知,甚至还在看戏。
布诺难得骂了句脏话,飞奔下楼,朝着刚才布布路的方向冲刺,但依旧没在布布路一脚踩进传送阵之前赶到。
“布布路!”布诺吼了出来。布布路回头看了他一眼但下一秒就消失在了金光之中。
布诺看见进入了一分钟cd的传送阵,狠狠的砸了下墙,光洁的墙面立刻裂开。布诺咬牙切齿但也无能为力。
米黄色衣服、棕色头发、十字基地预备生这些明显的不能再明显的线索都被自己大意忽略掉了。
亲儿子被拐了都不知道,甚至给黄泉那家伙提意见,鬼知道他是怎么把他单纯无辜的可爱儿子骗的团团转。
布诺悔恨不已。
早知道当初就再鼓动下阿尔伯特让他为了万千少女不被骗婚把黄泉那家伙嘎掉完事,不,不对,自己当初就应该直接药死他或者让四不像再吞块雷石把黄泉劈死在威尔榭基地。
甜蜜的。布诺气得发抖,刚才布布路已经听到了他的呼喊但没理他,义无反顾的为了黄泉不顾他的呼唤踏进了传送阵。
挑拨父子关系,布诺又给黄泉定下一项重罪,但只要传送阵还在CD中他也就无可奈何。布诺能感受到自己的血压在飙升,传送阵CD一结束,布诺就跃了进去。
回到地狱皇后岛,布诺立刻抓住了一个倒霉手下问话:“黄泉那家伙死哪去了?!”
被天王莫名其妙吼了以为自己命不久矣的手下颤颤巍巍的指了指大厅的方向,布诺就立刻朝着大厅奔去。平日很短的的路程对布诺而言却无比漫长。
等布诺到了大厅已经有不少人围在那。布诺费力的挤了进去,中间果然是黄泉和布布路。
一脸黑眼圈的索加见布诺要发作,一把拉住了他。“黄泉已经发病折磨我们很久了,你就看在这么多人份上让他们把话讲完吧,求求了!”索加可怜巴巴的看着布诺,大有一种你不让他们团聚咱们谁都别想活的感觉而一旁围观的高级干部也是一脸要和他拼命的表情。
只见布布路温柔的擦去黄泉脸上的泪水,柔声道:“我怎么会抛下你呢?”
黄泉抽泣连连,看起来可怜极了。“明明你都说了你周五在基地,结果我去的时候你那几个伙伴都在,就你不在,我还以为你不想见到我,故意躲起来了。”
布布路轻轻的抚摸着黄泉那狗都嫌弃的红发,安慰道:“我那天有突发任务,而且我去给你准备惊喜去了。”
说完布布路掏出了一个小盒子递给黄泉。黄泉小心翼翼的拆开上面的丝带,打开了盒子。盒子里面是一个用一块成色很好的琥珀做的胸针。
“我可是给芬妮打了一个月的工才买到的,可别丢了”
布布路将胸针取出,仔细的将胸针别在了黄泉胸口。
黄泉低下头,可怜巴巴小声问道:“所以你真的爱我吗?”黄泉像是害怕什么一样,甚至不敢去看布布路。
“你不是因为协会威逼利诱才来找我的?”
布布路笑了笑,大声的回答道:“我是出于自己的意志来找你的。没有人强迫我。”
黄泉眼睛亮了起来,死死的盯着布布路。
“真的?”
“我爱你啊!”
不要!!!!!!!!!
布诺伸出了尔康手,围观群众则发出了解脱的欢呼。
得到肯定的黄泉心满意足,低头吻上了布布路,完全不顾身边围了一堆被折磨了一个多星期的吃瓜群众,而布布路竟然也抬头配合了黄泉。
啊草草草!!!!黄泉你把手从布布路腰上屁股上移开!卧槽黄泉你伸尼玛的舌头啊!甜蜜的出生吧黄泉你是!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多么美好的爱情啊!”一个高级工程师如此感叹,甚至抹了抹泪水。
布诺掐了掐自己人中,抓住了刚想溜走的林德,阴沉着脸说:“把我订的双人精神鉴定套餐改成电击套餐明天就给黄泉送去,我加钱。”
黄泉像一只哈士奇一样挂在布布路身上,“MD。”布诺的脸黑成了炭一样,骂一句就冲了上去。
“滚下来!”布诺咆哮道,然后硬是把黄泉从布布路身上扒了下来。
“爸爸!”布布路叫出了声,下意识的把黄泉护在身后。
布布路啊!
布诺悲伤极了,儿子已经不认他了。黄泉那家伙甚至还在笑,布诺首次感觉黄泉这么面目可憎。
“咔嚓咔嚓!”布诺给他的金银双枪上了膛。
布布路抱住了布诺,大声喊了句“别打他啊爸爸!他已经死过一次了很可怜的!”
布诺悲愤至极,布布路到底看上黄泉哪一点了?!看上他弱智还是脑残还是脸部残疾?!
布诺抱着布布路,忍着不在布布路面前把黄泉分尸八段。
布诺颤抖着摸了摸布布路柔软的头发,颤声道:“黄泉他有没有对你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布布路一脸无辜的看着布诺。“没有啊黄泉他经常在我孤单的时候陪我,之前放寒假赛琳娜他们回老家之剩我一个人的时候就是黄泉陪着我。他对我可好了,不但会在我因为四不像把钱赔光没生活费的时候借我还帮我补习呢!之前那些很简单但没人教我的基础都是他帮我补起来的。”
原来是因为自己没能陪伴布布路才给了黄泉趁虚而入的机会吗?
布诺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当中。
自己一直缺席布布路的童年,而布布路还因为自己常年受人排挤也没能有应有的基础教育。之前有人跟他说过长期没有父母疼爱的孩子容易缺爱,导致早恋的几率变大,自己还不以为意。
没想到自己忽略了这点,让布布路就这么被黄泉的甜言蜜语给骗了。
布诺抓紧了布布路的手。“我给你办张卡,以后每周给你打钱,不够写信给我,别抓找黄泉借了。”
“额啊?好的。”“你先回去吧,爸爸晚上去找你。”
布诺费尽心思哄走了布布路。
布布路走了,是时候清算一切了。
布诺握紧了双枪。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打布布路的主意的?”布诺盯着黄泉,神情恐怖极了。
“他还是个孩子,你这出生竟然引诱他!”
“我和布布路你情我愿,我根本不是那种人!”
“你不是就见鬼了!风隐给我上!送这个活腻的混蛋下地狱!”
“诶呀呀,怎么还老羞成怒了呢?现在都是自由恋爱,你这封建大家长。”
第二天
各大新闻头条
“食尾蛇内斗?布诺扭送黄泉至怪物大师管理协会,称对方引诱其子,罪大恶极,要求死立执。恶魔之子竟曾被黄泉威胁,为保全同伴及导师性命无奈屈身于对方,舍身取义。”
“爸爸不是说好不打黄泉的吗?”布布路看着报纸无奈道。“还有,为什么狮子耀会长要报纸这么写黄泉呀?不是说采取适当措施而已吗?”
赛琳娜没有回答,她正在盘点昨天收到的元素石,全都是上等货色。
“这是为你好。”饺子语重心长的拍了拍布布路的肩膀。“从今日起,我会作为你的知心大哥哥全天保护你,不让黄泉进入你的视线范围。”
“原来你不是为了布诺昨天给你的卢克啊。”帝奇故作惊讶的说,“你原来这么高尚。”
“那他不也送了你一套护甲吗?就巴巴里今天新穿的。”
“哼。”
“反正布诺他昨天说了只要布布路见不到黄泉一个月三万卢克,我们也不用再担心财务问题了”饺子乐的合不拢嘴。
金贝克敲响了他们宿舍的门。
黑鹭冲了进来,一脚踹开了金贝克,怒吼道:“滚开,不要欺骗我的学生!保护布布路是我的职责不是你的!”
两个导师就这么在学生宿舍打了起来。
布布路一脸震惊,开始思考是不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不用担心,布诺昨天晚上在教职员办公室贴了张通知,说见到黄泉就往死里打,打一次五千卢克,因此受伤七千,把对方打出骨折三万五,打成重伤二十万,终身残疾五百万,直接打死六千万,还可以加价。”
姗姗来迟的白鹭解释道:“他甚至给清洁大娘包了个五万红包,只要求下次不要放过黄泉。”
“可以这么说,布诺把整个十字基地从导师到预备生都收买了。”白鹭甚至摆出了一个微笑,“虽然我没有被收买,但早恋是不对的。”
OOC慎入!很没逻辑!
沉迷文艺复兴不可自拔!
银色的蝎尾每次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干扰自己的行动真的很烦人,终于在这次的交斗过程中,贾斯汀趁迪恩回身的瞬间迅速伸手抓住了他的蝎尾。
被抓住了蝎尾的迪恩凝固在原地。
贾斯汀还没注意宿敌异样的状态,抓住蝎尾的第一反应是感叹这装备的质量意外的柔软,也不知道用的是什么材料。忍不住稍微一用力拽了一下,迪恩身体也是一颤。
“贾斯汀……”迪恩的语气在颤抖,握紧的拳头也在抖,像是在蓄力。
咔嚓——
裂了。绝对裂...
裂了。绝对裂了。贾斯汀清楚听到了自己的显示屏裂开的声音。
“你拽哪呢!!!”
还没从迪恩全力一拳回过神的贾斯汀又被迪恩连环的激光炮给轰的东躲西跳,这还没完,好像是嫌护臂的激光炮轰的不过瘾,迪恩又召唤出了圣王·萨格罗斯,开口就是一个大招对贾斯汀轰。接连的招式不是“分魂破世击”就是“气逆乾坤诀”,全都是威力巨大的绝招。贾斯汀连召唤英卡洛斯的功夫都来不及,每一下躲得辛苦太空站的甲板被打的坑坑洼洼。
贾斯汀:我是碰到他什么开关了吗???
难道……是蝎尾?
彭————
贾斯汀前一秒刚思考出答案,下一秒思考出的答案就狠狠抽打在自己的面部护甲上。还留了格外清晰地痕迹。
贾斯汀还是头一次被迪恩打的这么狼狈。
“贾斯汀,为你刚才的愚蠢行为付出代价吧!”
迪恩的蝎尾是绝对的禁区。欧比组织里的人除迪恩外私下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对于迪恩,宁抱大腿不碰蝎尾。
迪恩的蝎尾用来抽人是再方便不过,也从来不会有小兵在不挨抽的情况下碰过迪恩将军的蝎尾,迪恩的蝎尾也都是一直由自己亲自护理保养。只有吉约那个叛徒,曾经在一次四魔将对战特训中也是和贾斯汀一样嫌迪恩的蝎尾晃来晃去的烦人,就伸手抓住迪恩的蝎尾想拽出来,结果刚拽了一下迪恩就跟开动了什么暴走机关一样,激光剑也不用了徒手就把吉约打成了飞船上的一座浮雕。如果不是老大及时喊停估计让迪恩把吉约徒手做成马桶也是顺理成章的事了。
目睹那场对战的小兵也将“迪恩将军的蝎尾是禁区”这一点刻进了自己体内的每个螺丝钉。
而并不知道这种规矩的贾斯汀被迪恩和萨格罗斯混合双打的毫无还手之力连连后退,最后不得已率先退出了战场。本以为这样就安全了,结果迪恩又追加了一发跟踪导弹,贾斯汀差点重回露西欧星泥潭。
蝎尾就这么碰不得吗?
在赛尔号的修理室贾斯汀向茜茜说起了这件事,机械师茜茜沉思一会儿,便对其分析道:“也许是因为,蝎尾是迪恩身上相对来说最脆弱的一部分吧。”
“……?”我显示屏都被他那蝎尾抽烂了你怎么能说它脆弱呢?贾斯汀顿时感觉自己好废。
“咳咳,通俗点讲就是,蝎尾是迪恩的敏感点。”想了想又安慰一句:“并不是站长您的防御护甲太脆的缘故。”
“……大概?”
“可也不应该反应那么大吧?”贾斯汀还是觉得有些不对,以前他和迪恩打的时候,把对方的护甲打烂了电缆都露出来漏电了迪恩也不会皱眉一下。而被拽了蝎尾的迪恩脸上的表情与其说是疼急的愤怒,不如说是给人一种恼羞成怒的感觉?
茜茜也没办法给贾斯汀更准确的答案了。毕竟机器人和人类终究是不同的,对于触觉的感受到底是没有人类那么深刻。书上所记录的敏感点也是医学方面的描述,但是那个海盗迪恩怎么看也不想是很怕疼的机器人啊?
啧,海盗还真是难懂。cpu思考过度开始发热的贾斯汀最终决定放弃思考。返回太空站后一头扎进工作堆很快将这件事遗忘到脑后,直到三天后和迪恩的再次相遇。
本来是日常的巡查,却在步入深林时被这里的怪异藤蔓袭击,费了好大的功夫解决掉藤蔓,并发现怪异藤蔓的诞生是被注射了某种催化剂。从包装来看是海盗所为,贾斯汀瞬间就对四周警惕了起来。头顶的光能板才听到细微的动静后动了两下,顺着声源处走去,看到的是被藤蔓缠身,整个机体以悬空的方式挂在半空的迪恩。双臂呼吸上的激光剑看样子是被打坏了流动着电流,头顶的蝎尾也因为藤蔓的阻碍收不回去,柔软的蝎尾在空中随风轻轻摆动。显示屏所表现的脸色并不友好,警惕的看着突然冒出来的贾斯汀。
“迪恩,你怎么会在这?”虽然迪恩很明显是在受困中,但贾斯汀还是没有放下警惕,手中的剑指着对方对其进行审问,“这里的变异藤蔓都是你搞的鬼?”
“别什么锅都往我的头上推!”即使是被困住,迪恩也气势不减,“你遇到的那些变异藤蔓都是吉约搞的,他已经往北边的方向跑了,如果你来这里是抓他的那么最好快点,或许还能追上。”
贾斯汀只是来巡查的,他还真不知道吉约跑这来了,赛尔号也没收到过消息。如果能顺势抓回吉约确实是能省不少事,但……
“那你呢?”贾斯汀鬼使神差的问,“不需要我帮你下来?”
这太空站长是傻了吧?迪恩给他指吉约的逃跑方位只是想让贾斯汀转移目标别打自己的主意,结果对方居然说什么要帮自己下来?
“放心,我不会趁此袭击你的,赛尔机器人是不会做趁人之危的事。”贾斯汀收起光剑,走到迪恩面前,“这些变异藤蔓缠的太乱了,要是直接砍的话很可能会伤到你。我先帮你解开吧?”
“啧,随你。”都是敌人了还讲什么趁人之危胜之不武的事,不过贾斯汀不会撒谎,迪恩也就随他了。
“呃……”眼前柔软的蝎尾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贾斯汀下意识就像伸手先把它搭到一边,但是想起上次对战的惨烈,他决定还是谨慎的先问一句:“……这个蝎尾我可以碰吗?”
迪恩一怔,也是想起上次对战自己被对方一拽蝎尾的反应,估计是给留下阴影了。
“动作轻点,别用力。”
“哦,行。”得到准许的贾斯汀小心翼翼将蝎尾握在手中,同时观察着迪恩的反应。握住蝎尾后对方没有什么异常,贾斯汀便更加小心将蝎尾轻轻举起,搭在一旁最近的树枝上。
“嘶——”
“!?”
“唔呃——”
突然从树叶丛中冒出的蛇让毫无防备的贾斯汀一惊,握着蝎尾的手下意识一握紧并向后一拽,另一只腾出的手伸手抓住了蛇的七寸将其扔远。
“呼……居然突然冒出了条蛇,真是吓了一跳……嗯?”另一只手上好像还握着什么?
思考一秒忽然意识到自己另一只手上刚才握紧一拽的是什么后,贾斯汀不敢去看蝎尾的主人。
迪恩也是显示屏黑的像下线了一样,嘴里发出咬牙切齿般恨不得拆了这机子的声音:“贾·斯·汀·!”
“刚才是情况紧急做出的下意识反应!”贾斯汀立刻解释,“绝不是我故意的!我用我的荣誉发誓!”
“我不需要你发誓!赶紧给我把这些藤蔓移走!”
“你别乱动,我在弄了在弄了。”
贾斯汀被吼的不敢懈怠,安放好蝎尾后就加快了手上的速度,很快将迪恩身上多余的藤蔓移走,随后抽出光剑将挂在迪恩双臂上的藤蔓斩断干净,迪恩这才彻底自由。
护臂上的激光剑和激光炮都因为损坏用不了了,头顶的蝎尾或许是刚才贾斯汀用力过猛也是收不回来。迪恩一个愤恨的眼刀甩给贾斯汀。
被甩了眼刀的贾斯汀视线躲避:“我都说了,情况紧急没办法……”
“哼!你贾斯汀不会趁人之危,我迪恩也不是恩将仇报的人。算我们俩扯平了!”现在身上的武器都受损了,要打起来也是迪恩自己吃亏。好在自己的飞行器被停在了深林外面还能用,倒是不用担心联系不上组织。至于追捕吉约只能等以后了。
“我说迪恩,你……”不再感受眼刀压迫的贾斯汀重新将视线放回迪恩身上,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半天,有些犹豫的开口问道:“就那么怕疼吗?”
“你在骂我?”堂堂的大英雄贾斯汀居然也会挑衅人了?
“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指你的蝎尾。那个地方是你的敏感点吧?看人类的医学书上说敏感点很脆弱,只要是碰一下就会有很大的反应。我没有敏感点,也不知道碰一下会有多疼。所以如果那天我真的弄疼你了,那我向你道歉。”
要不是蝎尾动不了了迪恩真想抽他。
“贾斯汀,你的大脑线路断了不止一根吧?亏你能做出向海盗道歉这种荒唐事。我迪恩就算是被活生生切断一条胳膊被炸弹轰成碎片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贾斯汀还想说什么:“可是你那天明明……”
“你从人类那里了解到的敏感点和我那天的反应不是一回事!”迪恩不想把话说的太明白,虽然是成年机但好歹是关系到自己的隐私问题,“少关心那些没用的!”
“那我也得为我自己的生命安全着想吧。”想起那天差点重回露西欧星泥潭贾斯汀就出了一身冷凝液,“所以你除了蝎尾,身上还有哪些地方是不能碰的吗?”
“……何必那么麻烦要记住?我有个更方便的提议。”
“什么?”
“把你熔成铁水你就可以哪也碰不了了。”迪恩抬手打了个响指,停在深林外面的飞行器受到控制飞进深林停在迪恩身边。
“迪恩,你刚刚还说你不会恩将仇报!”
“你跟宇宙海盗讲道理?果然你还是去回炉重造吧贾斯汀!”
本文作者为老霜,现已退坑销号。我是被委托代发补档的亲友。
00.
今年,玳瑁郡夏天比以往来更漫长。山上第一片枫叶转红时,天使庄园的室内温室,唐菖蒲和郁金香已经做好装饰秋冬的绽放。
安迷修照例早起,先去温室打理植物,再去庭院,给餐桌准备新鲜的瓶花。
“早。郁金香选得不错,还有大丽花和康乃馨,颜色很搭。”艾比把餐具逐一摆好,端详滚动露水的花卉。
安迷修颔首微笑,朝回旋木楼梯看去,“夫人起来了吗?”
安迷修点头,在心里安排好行程。
女孩子活泼的嬉笑声从窗外传开。蕾蒂和梅莉两姊妹和往常一样,刚把庭院落叶落花清理干净,就像小狗一样闹起来。
“她们去年冬天又去寄宿学校待了两个月,一点用也没有,越来越不像样了。”艾比摇头,担心她们会吵到楼上的女主人。
“听说夫人已经在给她们物色人家了。等嫁人那天,小姑娘们自然要懂事的,想尽情玩也只有趁现在。”远远和那对姐妹对上视线,安迷修做出一个嘘声的手势。
艾比瞥他,“可别忘了她们把你养的仙人掌活活浇死,还差点把厨房烧起来。”
“仙人掌的事确实可惜,但厨房有你盯着,她们不敢真的乱来。”
“可我不能一直陪她们。”
艾比出门叫喊那对姐妹名字,让她们洗手吃早餐。
蕾蒂和梅莉在年长者面前低下头,头发和裙子上挂着叶子和露水,手指头沾满蝴蝶鳞粉,脸蛋红扑扑也灰扑扑的。闯祸的本事姐妹俩样样精通,腹中文墨的缺乏也很出众,被传出去一定被笑话。
艾比勒令她们本周不准下山逛街。当地人默认天使庄园的女人是不一般的,哪怕对方是个佣人。因为她们的主人,侯爵的妻子是一位有作为并且亲切优雅的女士。
对待童心未泯又精力旺盛的双胞胎,侯爵夫人又常常惯着,艾比也讲不出真的重话。但罚她们抄书却是很有效的,她非要让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东西明白,期待被学校开除绝不是一件对的事。
艾比为任何一个讨厌阅读的人感到遗憾。安迷修第一次见到她,她就在宅邸的大书房里,夫人的爱猫伏在她膝头打呼噜。
前年冬天,经人介绍来天使庄园做园丁,安迷修听人提过夫人没有子女。但这没有妨碍他把艾比误认为是这户人家的亲戚。至少,很难得有哪里的佣人能独享书房、红茶,还有名贵猫儿的青睐。
下山路上,在喷薄欲出的灿烂晨光中回首。气派的庄园宅邸,月季花拱门。葡萄叶在山坡层叠翻涌,露出芳香四溢的紫色果实。忙碌的果园工人,陆续上山的农户、游客。
还有一只停留在牛眼菊上,扇动翅膀的黑脉金斑蝶。
艾比放慢脚步,“你从前给我介绍过,这种蝴蝶会在秋天迁徙,去南方松林里过冬。”
“是的。玳瑁郡的冬天很冷,十一月就大雪封山,它该出发了。”安迷修轻声说话,和她有意与那丛野花保持距离。
再回头,蝴蝶已经飞走。他笑了笑,看向艾比,“没想到你还记得那时候的事。”
她短暂地和他视线交错,神态自然又有点戏谑,“我当然记得,前年你第一次来庄园的时候,我大病初愈。这很难忘。”
“所以你现在仍像从前那样,心里其实不会轻易相信我。”
“我确实怀疑你。不只因为你常常表现得像国家一级运动员,又懂得摩斯密码和皮肉买卖中的暗语。你受风情街的女人们欢迎,她们却不做作地谄媚你。真是不可貌相,你给她们灌了什么迷魂汤?”
“艾比小姐,我一定要和你解释明白,无论这样的情形会重复多少次。”
安迷修举起双手,眉眼温和地舒张,“我过去确实和这类人群密切接触,却不是你想的那样。而且,她们与常人也是一样的——有的做了妻子,有的做了母亲;有人要为房租发愁,有人想攒一笔钱做盲肠切除手术。她们看见衣服吊牌上的价格时会犹豫,被伤到了同样会难受。”
艾比静静听完,如刚认识安迷修时那样,轻声嘟哝:你不适合天使庄园。
第一眼都是错的。艾比相信这是对的,所以见到安迷修的第一面起,她就当他并不真实。
01.
前年,冬天来得急匆匆。玳瑁郡遭遇五十年来最激烈的暴风雪。
艾比是少数留在天使庄园的佣人。她还是十五岁少女时就在这里做工,现在已经熟悉庄园的方方面面,是夫人的得力助手。
庄园葡萄酒盛名在外,木材厂生意也蒸蒸日上。每一笔买卖都经由夫人之手完成。她的丈夫帮不上忙。除了庄园本身,和庄园女主人的身份,他什么也没留下就失踪了,在二人新婚的那个月。
压在女主人身上的担子很重,艾比尽量分担,最后没有意外地病倒。直到春天到来之前,她需要休养,不被琐碎的工作劳心。
安迷修在书房见到她的第一眼,感觉到她的娴静、专注、疏离,眼神礼貌的打量,以及不着痕迹的评头论足——所有大户人家的女子天生都会。
艾比心领神会,向安迷修提裙摆行礼。但其实,她不喜欢别人恭恭敬敬地称呼自己:艾比小姐。
简单寒暄后,安迷修把简单的行李放好,就在室内温室旁边的卧房。温室里有许多天南星科、兰科和凤梨科花卉。侯爵夫人喜欢它们奇特美丽的形状,想一年四季都收获做切花和切叶的植物。
共进午餐。艾比手边是一杯接骨木莓味果汁,安迷修不动声色地观察,和夫人干杯。
“她身体不好,不能随意喝酒。”留意到他的视线,夫人这么解释。
艾比默认,继续切分盘子里的烤羊排。
之后,安迷修询问夫人喜好的造型,在艾比带领下进入温室,在姹紫嫣红中穿梭,听她介绍庄园里外。
暖洋洋的室内挤满植物,湿土壤散发微生物发酵似的气味。他抓一点土在指间搓捻,评估土质,一边盯着她眉毛和额头之间的小块皮肤,常常点头微笑。
有点像买房子和卖房子的双方。他在听,尽量不插嘴,态度认真,倒是个懂规矩的人。艾比暗道,说话节奏稍微加快些。
“如果你想尝试引入新植物,可以联系德温夫人。她在山下经营酒吧,并持有英系芳疗师资格证,在郊外有一处私人花田,还有提炼精油和纯露的专门车间。”
接过名片,安迷修迅速记住这位女士的联系方式,并得知她与侯爵夫人匪浅的交情。两位生意眼光独到的女性正在筹备浆果园,就在庄园对面山坡上。
安迷修自荐道:“我对果树种植有经验,需要的时候随时叫我。”
艾比笑道:“那夫人会重新核定你的薪酬。在庄园,付出的辛劳不能被轻易视作义务。这是她立的规矩。”
“她真是位慷慨的女性。”
“这只是一方面。她做起生意可毫不含糊,很清楚世界永远是平衡的,等价交换是基本规则。”
艾比转过身,裙摆花儿一样摇曳,“这是个大庄园,许多人组成一条完整的产业链。真正能帮上她的寥寥无几。但她不因此限制谁的去留。对她怀有恶感的那些人,永远不懂得共情和友善,永远不会理解一个女人在命运曲折中的坚持和珍贵。”
侯爵夫人当真是一名优秀的商人,这份优秀是有影响力的。第二天上午,无意看到艾比又端坐在书房里的身影,安迷修对庄园生活,萌生积极的向往。
梅莉和蕾蒂读书的寄宿学校,校长要学生写信给家里人。虽然已经是信息时代,但他痛恨青少年沉迷电子设备,抱怨孩子们的字写得一个比一个丑。
对此,艾比有同感。收到信后,她把弟弟的摘抄本拿来做对比。安迷修完成上午的工作,也来书房休息。
“你看梅莉的书写,不像话。”艾比把信纸和本子递出去,把猫儿放腿上摸摸,“她还不如一个上小学的孩子。”
安迷修粗略翻阅,连连称赞,“《沉思录》,还有叔本华的随笔,你弟弟小学就在看这些,了不起。”
埃米的摘抄没有标注原文出处。艾比不禁用惊讶的眼神看他,语速变快了。
“我不比埃米聪明。他不止一次跳级,上初中时就和一位牙科医生成了笔友,经常去他家里借书。”
安迷修更加佩服,问,“他现在不在玳瑁郡?”
“他在外地一所医学院读研究生,可能将来就在大城市定居。这样也好。在那里不会有人说他是小怪物或小老头。”
“虽然和年纪有关系,但这种嫉妒还是很幼稚。”
“对,所以我不想他回来。”
说得轻描淡写,但安迷修没有看漏她眼里的遗憾。这时他仍不知道她不是非富即贵的出身,只是她喜静又稳重,喝茶看书的模样很有大家闺秀的范儿。
“今天早上,我在厨房和黑妈妈聊了一会儿。”安迷修试探地说。
黑妈妈是名字是珍妮弗,是庄园的老员工,明年夏天就辞职去女儿家里照顾孙子。她是个又唠叨又凶的老太太,梅莉蕾蒂对她又爱又怕。
“她是不是又在议论我的事?”
正想回答,安迷修又停住,因为开口承认准要说中艾比不高兴的要害。他端起茶壶给她续杯,边摇头边叹气,“我帮她切分火腿肉。天气真冷,我感觉自己在剁一块冰。真好奇她之前是怎么做到的。”
艾比识破他不动声色的诡计,犹自说:“要是她给你介绍哪家姑娘好,哪家姑娘不好,你听着不吭声就是。你要点头附和或质疑一句,她准拉住你谈个十几二十分钟。她最喜欢操心别人的恋爱,觉得自己帮了天大的忙。”
显然,艾比对珍妮弗女士有一套看法。
“你看过《飘》吗,她就像塔拉庄园的黑妈妈,绝不准梅莉和蕾蒂饿着肚子去宴席上帮忙。两姊妹年纪小,怕她们嘴馋误事是一方面。但珍妮弗最担心的是她俩被人说闲话。”
安迷修问,“说什么闲话?”
艾比翘起小拇指,口气刻薄,“姑娘家如果只顾拼命吃,就找不到丈夫。”
“噗。”他没忍住笑出声,“我倒是喜欢看到胃口好的姑娘呢。”
“珍妮弗还教她俩要掌握分寸,看见蛇或者耗子,不晕倒反而不好看。”
“但你说,她们会蹲在马厩边上的排水沟旁边逮老鼠。”
“是,我不反对她们卖力干活,反正自己挂破的裙子自己缝。”
听艾比这么讲,安迷修能想象出她在庄园的日常生活。吵吵闹闹,琐碎的充实,不如她所愿。看她拿出嗅盐放鼻前深吸一口,空气里有淡淡的氨味混杂草药味道。一位体弱,矜持,不苟言笑的小姐,教养和性格与周围人都相差甚远。
同时,艾比也在观察对方。她稍微改变话题,“你来之前,是老汤姆在照顾庄园的植物。他符合珍妮弗对男人的定义——一定要娶一个没自己聪明、也不能吃的女人。”
安迷修不赞同,反问,“如果男人娶了一位有见识的妻子呢?”
“那他准在是贪图她的钱。老汤姆和珍妮弗都认为既聪明,胆子又大的女人不该结婚。或许夫人对他们的想法产生了很大影响。”
这一点安迷修可以理解,一边若有所思地点头,没如实复述自己同珍妮弗在厨房的对话。
老太太形容艾比在任何男人面前也一样有见识,可惜身体不好。蕾蒂和梅莉就非常皮实,这能在她们闯祸频率中体现。她们也能遇见好人家,但一定是艾比有机会过更富足的生活。她性格很好,一点不急躁,一副弱不禁风,文静天真的模样,但一开口就要坏事。她有时还和警官或议员争论。别人准要转移目标,找小鸟依人的姑娘。
就是要开口把真实想法说出来才好。安迷修认为艾比做得对。她有温驯的一面,但也个性十足,张嘴自然把假面撕下的模样反而更迷人。
可惜现代社会的上流仍是不看中女性的纯真和直言不讳。安迷修就以往的经验,不得不得承认珍妮弗的出发点是善意的。但当事人不会领情。
02.
一周后,雪总算停了。
太阳高照,铂金色的天气为滑雪场迎来大批游客,山下的酒吧街与风情区更是人头攒动。
远离喧嚣,起伏的群山一片静美。松树掩映的庄园像坐落在雪海的绿珍珠。
见安迷修望着窗外发呆,艾比随口说:“你要想体验本地特色文化,可以致电德温夫人,她的沙龙不会让你失望的。”
“你说她在山下经营一间酒吧,是有乐队驻唱的那种?”
艾比用看怪人似的眼光瞄他,“难道,你不知道玳瑁郡被戏称是‘同性恋爱乐之城’吗?德温夫人的沙龙,是本地最受欢迎的同志酒吧。”
他红着脸收拾餐具,逃跑似的离开。艾比心里好笑,慢条斯理吃完早餐,在走廊散步消化。
另外要趁今天天气好,对庭院里的灌木月季进行修枝,并完成对藤本月季的牵引。庄园里留下的工人少,懂这行的更寥寥无几。对他来说,这算是个大工程。
站在书房窗边,艾比观望这个任劳任怨的绿眼睛园丁。他仿佛很享受这种生活。
03.
周末,德温夫人在郊外别墅举办一场小型酒会,侯爵夫人赴约参加。她不让艾比送自己到门口,免得她受凉生病。医生嘱咐很多次,肺部感染的后果会非常严重。
“珍妮弗和看马厩的查尔斯都说安迷修,新来的园丁做事卖力,负责任,也善于忍让。看来他已经适应这里的生活。而且他爱干净,把温室花坛的瓷砖也擦得一尘不染。”
面对女主人的赞不绝口,艾比却说:“他擅长交际,有学识,也多愁善感。我猜他受过高等教育,但本专业与园艺没有关系。他应该经历过重大变故,与植物打交道不纯粹是营生,他像是躲进去,认为这是一种最好的精神安抚。”
侯爵夫人忍不住朝窗外望去。安迷修正在庭院铲雪,脱下厚外套,热腾腾的汗气自毛衣后背上蒸腾起来。
艾比继续说:“他曾打赤膊在温室清理水池的淤泥,有一处伤疤很惊人,我能想象他右边胳膊差点被截肢。”
“那他对你解释过什么吗?”
“没有。因为我没有问起,他默认我当做没有看见。这是成年人之间的社交礼仪。您也这么教过我。”
“是的。如果他对你足够信赖,你只一个眼神过去,他就会知无不言。”
侯爵夫人的话里有暧昧的意味。艾比很难忽略,但能接受她的建议。
“趁还没变天,您快去赴约吧。庄园有我看着。至于新来的园丁,我会继续观察安迷修的。对这个人,我依然持怀疑态度。”
04.
忙碌整年,趁长假犒劳自己是利索理当的。侯爵夫人就这样被女性朋友们约去泡温泉,庄园里有一阵看不到她的身影。
这天,她和自己聊起夫人的芳疗师女伴与有毒植物。
“德温夫人在备考芳疗师资格证时,在工作间做过些实验。她知道怎么用颠茄和虞美人制作的镇定剂。从水仙花头内提取的拉可丁会引发急性腹绞痛。给雌性白老鼠喂食黄花夹竹桃,证明其会引起流产的特性。”
一面说,艾比一面观察安迷修的表情。他喝茶时看自己一眼,然后微笑,显得无心又礼数周到。
没有对德温夫人的责备,也不抒发对实验动物的恻隐之心。他听自己聊天,像听音乐广播那样安静,胸膛浅浅起伏。
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错觉。艾比继续讲述,对白鼠的生命力给一个客观评价:旺盛。
因为怀孕期短至20天,这种哺乳动物肆无忌惮地繁殖,种群数量呈指数增长。德温夫人又试验了青珊瑚的致盲性、乳浆大戟对消化道的腐蚀性、郁金香引起的毛发脱落、鼠尾草和苦艾草的浅致幻性……过量的虞美人则会对中枢神经造成不可逆损伤。
实话实说,安迷修在书里看过这些,但没付诸实践。照例盯着艾比眉毛和额头之间的小片皮肤,他遵循书本和她的描述,还有脑海里沉浮的似是而非的猜疑,认真而野性地想象。
他的目光变得像蝴蝶的鳞粉,迷离,漂亮而微毒,令她感到瘙痒。
“又变天了。”这个人兀地开口。
艾比恍然回神。庭院积雪随着云色阴影的深浅,呈现出灰白、深灰的幽暗起伏。
“要我再给壁炉加点柴吗?”他问。
“安迷修,你……”犹豫一阵,她最终问出口,“你为什么要来这里?”
安迷修露出困扰的表情,把手抱在胸前。他故意的,似乎这样能勾起别人更多好奇心。艾比突然对他讨厌起来,也不真的在意他的回复了。
05.
一个午后,珍妮弗踩空楼梯,闪了腰,大腿骨也被摔断了。她痛得死去活来,不想任何人碰自己。急救中心的医生感到为难,一头热汗。
侯爵失踪那阵,乱糟糟的庄园里每天都有紧急的事情。艾比见多了,不把珍妮弗的又哭又叫当回事,情绪稳定地给医生道歉,因为他们要白跑一趟了。
珍妮弗听见后,一下子停下呻吟,目瞪口呆。艾比挺着胸抬着头,以责怪又怜悯的眼神的回应她。
目送救护车冒着风雪呼啸下山,马厩的查尔斯向艾比竖大拇指,“庄园没有你是不行的呀,一天都不能没有你。”
安迷修在一旁看完全过程,再按她的要求脱下外套。她带一只花梨木的针线盒去书房,替他把被挂破的地方缝补好。他感到惶恐,小姐的手不该做这种粗活,
“你误会了,我从来不是哪里的千金。”艾比抬眼睼他,一边给线打结,看都不看一眼,已经非常熟练了。
安迷修不确定,去马厩找查尔斯一问,才知道她其实是夫人的贴身女仆。但她很能干,大家都会服从安排,无论是做饭、做大扫除,工人也按指挥去收葡萄,或去木材厂干活。只有她能教训梅莉蕾蒂,并让姐妹俩无法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
在温室,隔着郁金香的花朵和修长茎秆,艾比看着花圃另一边的安迷修,他正在挑选做切花的植物。
她说:“你现在知道我的身份了。我不属于上流圈子,所以没必要对我用敬语。”
放下园艺剪,安迷修抱一捧红色唐菖蒲,转过身望过来。
“每个人都受制于自己的意识。你想要放低姿态,与我欣赏你,想要那样叫你,并不冲突。”
头顶的玻璃屋顶不隔音了,艾比听到雪花飘落和自己的咚咚心跳声。
“你真是个怪人。”她很久才给出这样的回应。
“我可以认为,你在形容我很厚脸皮。”
“是的,你不忌讳脱口而出的话所造成的影响。”
“那艾比小姐,你讨厌这样吗?”
又来了。艾比咕哝,有意避开安迷修的视线。这方面他仿佛有天生的才能,也来自后天的修为和一点热忱的俗气。
“别生气,当我刚才是开玩笑的。”
他适时缓和气氛,笑起来露出洁白的牙齿。
其实她可以理解,自己也会被更有价值和有趣的事物所吸引,但生活仍离不开一些循规蹈矩,不得不去理解普罗大众、低级趣味、芝麻小事等等。
安迷修放好唐菖蒲,又去鸢尾花圃里挑选,仿佛在表示凡事要有条有理,顺其自然。
他介绍说:“现在全世界鸢尾品种已达2万多个,并还在以每年700多个品种的速度增加。它们形状不一,但不会脱离种群。像一首曲子里虽然能加入很多变奏,主旋律却要贯穿始终。活在人间,但凡具备知性的生物,享受精神乐趣和解读世界的能力都是天生的。他最大的幸运就是拥有个性,受制于个性的适当欲望,以及正直的良心。
相应的,如果考虑的只有自己的财物和形象,命运很难往好的方向发展。所以智者都不会对命运要求太多。倒是愚人们数量最多,总拥有最大的话语权,总做着同智者相反的事。他们到生命终结之时依然是笨蛋。历史便这样循环往复。
文明社会,虽不必为了生存置身厮杀,但我也不想对名誉或财富进行追逐攀比。现在这样就很好。”
安迷修说着,感慨着,又笑话着。丰盈充沛的花火,在那双绿眼睛里源源不断地闪烁。非常耀眼,令人难以逼视。
这种感受真是难以形容,艾比既想笑,又觉得被说教了而不满,还有好奇。她猜不透,也难以想象这个人曾经历过什么。
他还在注视自己,手里拿着鸢尾花,眼神温和,却又是热情的。仿佛在斗兽场,斗牛士发现猎物,与之进行激烈的搏斗,举手投足和眼神,光影相随交织在一起。脚跟雨点般迅速击地,如火花四溅。
艾比充分感受到他的刚强和野性,情绪难言。
“安迷修,你长有一副天生讨异性喜欢的皮相,也油嘴滑舌,装模作样。”
她赌气似的评价道,抱起工作台上的唐菖蒲花,红云一样飘走。
06.
再次领教这个人的深藏不露,是德温夫人来庄园做客的午后。
经营同志酒吧,阅人无数的职业女性,德温夫人的视角异于常人。她视线落在安迷修的右边肩膀,一眼看出他受过伤。
侯爵夫人装作艾比从未向自己透露,关切地询问。
安迷修下意识触碰右肩,表示这不会影响自己的工作。但德温夫人执意要给他检查一番,并给他专门配一瓶保养精油。庄园里跌打损伤药、烧伤药等等,都是由她亲手制作的。
“即便知道我经营一家不寻常的酒吧,你并不介意我触碰你。”德温夫人手法专业地按压患处,语气里带着惊讶。
安迷修回答,“你做的不是违法犯罪的生意,劳动者都值得尊重。”
“那你去过玳瑁郡的酒吧街和风情区吗,我们这儿还有个被叫做‘三不管’的地方,后半夜,那里有很多做皮肉生意的人。”
略有耳闻,但安迷修对此谈不上多反感。如果有更好的就业机会,谁会想从事不受待见的工作。
“你真是个奇怪的人。但能认识你,我很高兴。”
德温夫人发出和艾比一样的感叹,看安迷修的眼神更为感激,并且热泪盈眶。
在迷人的南方城市生活过,德温夫人说话带一点沿海的柔和口音。她在席间聊起喝过的龙舌兰酒,还有鼓点、吉他与舞步。哼起异域的音律,她脸上绽放浪漫的微笑。
“来,小园丁,一起跳支舞吧。”她邀请道。
安迷修下意识看艾比,她并没有注意到,正在琢磨西班牙响板的用法。
没办法了。他一边对自己拙劣的舞步致歉,牵住德温夫人的手。
安迷修渐渐难以跟上她的节拍,一头是汗地坐回去,欣赏她即兴的弗朗明哥。这位年过四十的女士,扬起线条流畅的手臂,于优雅中幻化成一支燃烧的玫瑰。
“你从这支舞里感受到了什么?”侯爵夫人端起酒杯,问安迷修。
安迷修忍不住用余光瞄艾比,她端正的脸蛋朝向舞者。烛光中,那双鲜红的眼睛,神采很是明媚。
安迷修收回心思,和夫人干杯,“弗拉明戈属于吉普赛人,属于流浪的天使。敬古老的音乐和夜晚。”
他的回答很特别,侯爵夫人小小地惊呼,“好,敬远方的安达卢西亚和云朵。”
不能喝酒的艾比斜眼瞥过来,视线刚好和安迷修的撞上。他含着半口酒,愣住了。
德温夫人轻易解读年轻男女之间的眉目信息,趁侯爵夫人去酒窖拿新酒,她向二人介绍自己久居过的南方——
在灯塔上向海滨瞭望,天蓝的海水,白浪,金沙,鹅卵石铺成的步行道,挤满游人和摊贩。
水果、饮料、点心、海鲜、酒水,各种珠宝、绸缎、摆件、瓷件,全部笼罩在明亮的阳光里。昭示人间繁华的一幕是很赏心悦目的。
夏日夜晚,街头被灯光照亮,粗线条建筑少了几分厚重。随处可见拥抱成一团的郁金香。餐厅在灯火辉煌的河面轻轻颠簸,食客上上下下。每家酒馆都有跳弗朗明哥的舞者。
“人的性择与视觉有关系。你们不会反对吧?”她摇晃酒杯,有意提问。
艾比不予回应,因为熟悉这位女士的心思。安迷修倒认真思考,是所有老师都会喜欢的那种学生。
德温夫人手上比划动作,展示自己保持良好的柔韧性。
“舞蹈就是‘肌肉的性恋’,一种肌肉与关节的享乐。人会在富有流线型的动作中获得性的兴奋。”
这在安迷修的理论接受之内,却在经验理解之外。他歪起头想了一阵,又在某一刻悟出什么,耳尖微微发红,不禁大口喝一口酒。
德温夫人轻轻地笑,戏谑不着痕迹地露出来。
夜深人静,安排好德温夫人的客房,艾比总算可以休息。安迷修不懂推辞,被灌了不少酒。虽然没醉得太厉害,但走起路轻飘飘的,说话也没头没脑。
“她说得对,最讨男人喜欢的女人,不会最漂亮的那种。重要的是热情,她可以轻易唤起感觉上的刺激,包括但不限于那种兴奋。甚至……嗝……有时候皮相还会起反作用。谁会喜欢浮于表面的认知。”
艾比懒得伸手扶这个醉鬼,咒他像珍妮弗那样从楼梯上滚下去。
但安迷修最终完好无损地站在卧室门口,傻笑着和她说晚安。
艾比却咋舌,“你作为视觉选择的受益者,实在没资格高谈论阔。对于猎艳一事,想必更为轻而易举。”
现在的安迷修消化不了稍微深意丁点儿的信息,他扶着门把手努力站稳,想艾比再复述一遍。
“行了,快去睡吧!”
她像撵小鸡那样凶他,看他咚一下倒在床上,很快就不省人事了。
不过,今天对安迷修的印象倒不全都是负面的。他有超出自己想象的广泛见识,带有天涯漂泊的流浪者气质。
艾比从这个人身上看到从自己心中延伸出的另一个自己——既慷慨从容,又难以驯服,既寡淡,又浪漫。
07.
后来,两个人有机会一起下棋,结果是势均力敌。
地下室里有一副上年头的古董棋盘,侯爵夫人特意拿来供二人对弈,在一旁兴致勃勃地看。
踩在那截古老的木楼梯,咯吱咯吱地闯入可能不知归途的地下空间。艾比在后来数个夜里,重复着这段经历。
天使庄园,成排的书架,四季如春的温室,下棋、摘抄、素描、喝茶。一个从天而降的园丁,能欣赏文字和符号的造物。他什么书都看,也看过不少。理科很好,充当热心长辈给梅莉和蕾蒂写了长长的寄语。
暴风雪掀起又停下,反复几次,但安迷修仍没提起他的过去。那是她还无法前往的世界,像被深海覆盖的船舶,带着一个时代终结的余音。
河流渴望奔向大海,任何声音却无一幸免被潮音覆盖。
所以,我不该跟过去。艾比对自己提醒。手指紧紧扣住门框,她没有再梦见地下空间了,转身走回往日的安全区。
08.
明早要参加一位商会熟人的生日宴,侯爵夫人早早歇息了,把座位让给艾比,期待她可以扳回一局。
趁她专心思考,安迷修起身准备茶具,又去温室摘一碟苹果薄荷。两个人都不喜欢往红茶里放方糖或牛奶。等茶水茶具俱全,和她面对面坐下,继续等。
但棋盘上呈现彻彻底底的残局。艾比心里抱怨,分神打量安迷修的手指。层叠的珍珠白帷幔遮住左边窗户,右边是茶水,漂亮的瓷杯。灯光从头顶洒下,柔柔的。
这些仿佛保护着自己,不受天寒地冻的困扰,但依然听到风雪呼啸的声音。视线稍转,一片幽深茫茫,很快就会迷失其中。
他仍注视黑白纵横的棋盘,眼睫重复起落轨迹。眼睛在灯光中隐隐透蓝。他会很认真揣度自己的每一步。艾比不得不打起精神,对弈、规虑。但最后,她惜败了。
安迷修却感觉更遗憾。他回忆往日,她沉思而辩博,能从纷乱繁杂中尽快理出头绪。这次她分心了,没能稳定思考一个问题。
“艾比小姐,你怎么了?”
“我不太懂,你具体指什么?”
“冒昧地讲,如果并不是难以启齿的问题,请你不要独自承受。”
“是,谢谢你的关心。”
艾比莞尔抿嘴,心里在哆嗦。良久,她低声,威胁一般说:“你不像个园丁。我没有指责你不专业的意思,但你可以争取更优质的生活。”
安迷修一边摇头一边笑,不予言语地应答。
艾比脸色没变,嘴唇却变白了。她冷冷盯着他,“你这样,不是一个正常青年该有的心态。你没有进取心,你对自己的人生毫无责任感。”
第一次被她这么责怪,安迷修感到些错愕,低头思忖,“如果我的出现会对你造成极大影响,我立即道歉,给你带去困扰绝不是我的本意。”
“你没懂我的意思。谁来做这个庄园的园丁,我没有决定权。我只是以我个人立场出发,还是想你把眼光放长远些,多为自己考虑。除非你来这里,只是为了暂时缓解生活压力。但这里绝不是逃避的好地方,你更别指望在这里养老。”
安迷修睁大眼睛,心里却满足极了。这种怪罪绝不是敷衍,他其实得到了她的认可。
“艾比小姐。”他站起来,举起双手做投降状,但高兴得要跳起来,“我会仔细考虑你的建议。但当我再次告诉你经过我深思熟虑的回答,无论它是否符合你的预期,希望你能理解。现在不早了,你也快些回房休息吧。”
艾比仍盯着手边半凉的茶水,紧紧皱眉。
她在犹豫。安迷修在起身离开前,决定再争取一番。
有时我被戳中心灵,有时也会被刺激到,情绪更加沮丧。我看得很太投入,常常被笔者的情绪左右,也把其中一些道理可纳为己用,慢慢生出一种优越感,以为自己高人一等了。
现在想来,这是一种经历丰富的表现吧,但真不值得宣张。书读得多了,感觉一个人即便没有受过什么教育,也会被其中的文化传统束缚得更深。
等我总算意识到这一点,好奇心和功利心已经表现得顺乎自然的温和,其实更加虚伪。我提醒自己,即便出于礼节,无法把厌恶写在脸上,但一定避免和这样的人深入来往。于是远离大城市,远离繁华,远离任何不重视真诚与善良的地方,一定会成为我人生中的必然。所以,能在这里遇见你,认识你,艾比小姐,我感到不胜荣幸。”
他弯下腰,向她行礼,道一声晚安。
如果语言有感染力,那她现在一定热泪盈眶了。但她能表露出的,只是缓缓站起来,目送他离开书房。
你不适合天使庄园。
她仍固执地这么认为,绝不会转念。于是她最终拧开门把手,大声叫道:“安迷修!”
听到她气冲冲地喊自己,安迷修在走廊尽头,怔愣地回过头。
手指紧紧扣住门框,艾比犹豫很久才决定昂首挺胸地迈步。这一刻,安迷修短暂停下思考,视线像信徒一样汇过去。
艾比一字一顿地说:“你可以留下,但我再强调一遍,这里不是真善美的乐园,有人居住的地方就不是乌托邦。”
安迷修注视着,分出心神听清她的话音,眼神恍惚,“听上去,你在教我这里的生存之道。”
“在任何地方都是这样,真心不一定换来真心,我也从不觉得‘欺骗’是完全罪恶的。当然,我只是希望你不习惯享受物质的表象。在这里,你要辨别谎言、善用谎言,而不是去伤害谁。伤害与被伤害是对立统一的关系。”
“我完全理解。非常感谢你,艾比小姐,我会记住你说的每一句话。”
“既然这样,你就再多记一句。”
“是,我听着的。”
“‘我现在说的这句话是谎话。’”
09.
讨论它是否正确是无意义的。这是说谎者的悖论。
她回敬自己的,亦是一个深不见底的内心世界。至今安迷修仍不确定自己触探到其中百分之二,还是十分之一。
偶尔以调侃的口吻向她道谢,自己为这句话失眠过,却度过一个又一个充满思想火花的夜晚。而第二天要做的工作很多:打理庭院的绿植花卉,参与木材厂的管理,记录葡萄采收情况,下山采购和运货也是日常的一部分。
很难有机会觉得无聊,劳累也是充实的。这就是在天使庄园的生活。安迷修后悔没有早点来这里。
艾比笑而不语,替他扶稳梯子,看他用园艺剪修饰月季花拱门。
太阳照射下,灿烂的暖色花海像一场黄金盛典。现在是秋天,夏季的暖热未褪,成就今年最后一次繁花胜锦的盛况。
“那么艾比小姐,你现在还对我抱有怀疑之心吗?”
“难说。你掌握的但我不曾知道的技能,可真是越来越多了。”
“看来,我上上周教梅莉和蕾蒂摩斯密码的事让你很介意。说真的,密码编译和密码破译,是我以前读书时学到的。至今我还没拿它做任何坏事,我发誓。”
“但那对双胞胎有一万个方法曲解你的好意。我也不像再看到她们为看到蓝色绣球花,在土里疯狂倒醋的情形。”
“好,我下次会认真考虑怎么回应她们的央求。”
从梯子上下来,再去修剪另一处鲜花拱门。他抬起头,在花丛下徘徊观察,直到确定最佳位置。她扶着梯子,等待他稳稳踩上去,头顶传来园艺剪咔嚓咔嚓的声音,然后绿叶、花瓣和漏过他发丝的阳光如雨一样洒下。
“我也想试试。”她说。
安迷修愣一下,答应了。
低下头,用前所未有的视角注视这个人。风吹拂面,艾比在这一刻有种轻盈欲飞的幻觉。直到回到地上站定,脚尖依然想要踮起,后跟仿佛有一团透明而坚硬的物质。
很难用准确的字眼形容梦境,就像灵光一闪的仓促产物是抓不住的。
她最终放弃探究梦中的每个细节,就当做在恶劣的天气中欣赏一只鸟的翱翔,又或用最粗糙的沙土培养兰花。一些美好意象,和刻意模糊的修饰碰撞,结合成一个朦胧的身影。这就是安迷修。
白昼在秋风飒飒的声音中褪去了。在庭院散步,走在繁星之下,又在光辉盈满的花海间。
艾比在马厩附近碰到他,他正在和母马玛丽聊天。真是个奇怪的园丁。
“你真是天生的劳碌命。”
“懒惰者的生活比死亡更痛苦,还是勤劳一点好。”
安迷修冲自己骄傲地笑着。艾比看到他眼中的自己,像笼罩在月光中的美丽生命。
10.
得知今年冬天也要去寄宿学校上补习班,梅莉和蕾蒂大声反对,大清早就要把房顶掀翻了似的。
艾比听得脑子发晕,板起脸往厨房门口一站,两个人立即闭嘴,紧靠在一起守着熬汤的砂锅,直到她走开一阵了也不敢吭声。
“她们今年不仅还要去上学,而且要去不同学校。”艾比对侯爵夫人建议道。
安迷修倒是想要为这对姐妹说情,立即被艾比暗暗瞪了一眼。
离开夫人的办公室,她继续瞪他,一边抱起手臂。
“好吧,好吧,幼稚鬼,连体婴,群居动物的弊端。”艾比咕哝。
“也不能这么说。人都要把友谊、爱情、荣誉这些与他人联系在一起。只是她们现在无法不去依赖彼此。”
“她们不懂如何忍受孤独。形影不离最终要变成同甘共苦地一起无聊。”艾比瞄他一眼,“你和我倒是相似,虽然懂其中门路,但都不喜欢太深入的社交。”
“基本是这样。”安迷修苦笑起来,“我已经不会排斥与人打交道了。现在,我明白得越多,旁人能左右我的机会就越少。”
这是他的心里话,能这么平静地讲出来,又经历过多少曲折。艾和他在庭院里并肩散步了好一阵子,她问,“你还和从前的朋友有联系吗?”
安迷修绿眼睛微垂,陷入一阵回忆。
“我们都不会主动联系对方。”
从他嘴边掠过的风把花墙吹起波浪。这句话简短,艾比却像听到滔滔不绝的回响,突然怯于和他对视。那片深绿色映衬睫毛长长的阴影,安静又忧郁得惊天动地。
静默间,梅莉蕾蒂两姐妹奔跑过来,手里的报纸已经被汗水微微沁湿。
“死人了,死人了!山下又死人了!”
时隔一年的坑填一填
ooc,不喜勿入
雷蛰失忆后,性格狂妄
元力强但不无敌
“打一架?有意思,那就来吧。”雷蛰看着前面黄发小子,可以清楚感受到不同于弱者的气势,正好自己也好久没活动活动筋骨了。
“我叫嘉德罗斯,你呢?”
“雷蛰。”
“等等等!参赛大厅不能打架!”旁边被推出来的裁判球颤颤巍巍的站到两个人面前阻止。
“哎,我说你这裁判球怎么这么不聪明啊,我们老大可是要打架的,,”雷德看到这,就一把揪起裁判球,但随后便被雷蛰阻止了。
“既然不能打就算了,换个场所也无妨,虽然我并不在乎这场地其他人,但畏手畏脚的打斗实在无趣。”
“哦?那就一言为定...
“哦?那就一言为定了。”嘉德罗斯将手里的武器收了起来。
“自然。不过得等我到前一百再说。”雷蛰说完就打算离开了这地方,但感受到强烈的目光还是回头看了一眼。
儿童服?手里还拿着烤串?长得怎么跟自己还有点像,雷蛰想了想自己是否有兄弟姐妹时,但脑中却没任何印象。
估计只是长得像而已。
“格瑞格瑞,那个人好厉害的样子!”金激动的摇着自己发小的肩膀。
“不容小觑。”他沉默的看着那个背影,又一个跟嘉德罗斯一样的存在吗?
“呵,看来又有新的大人物来了。”蒙面男子对旁边人打了几个手势,旁边人便也开始四散开来。
,,,,,
“恭喜参赛者雷蛰打倒了幻影龙蜥。”
“恭喜参赛者雷蛰打倒了暴羽龙兽。”
“恭喜参赛者,,,”
“啊啊啊啊啊,为什么这里的怪全没了?!我怎么刷积分啊!”
“求求了,换个区域打怪啊!”迟迟而来的其他选手看着已经焦黄的土地悲伤的说道。
而始作俑者正在非常平和的看着自己的积分。
“等等,雷蛰先生。”但此时突然有人将他叫住。
“哦?你是,,”
“在下叫鬼狐天冲,是鬼天盟的首领。不知道阁下是否有意愿来加入我们鬼天盟呢?”
“鬼天盟,,倒有点印象。是猎杀前一百的那个组织吧,不好意思,完全没有兴趣。”雷蛰说完就想离开,但就看到旁边又冒出来了几个人。
“呵,虽然不知道你哪来的勇气,但还是佩服下你吧,这么急着送积分。”雷蛰笑着说道,雷电在手中已经开始作响了。
“阁下误会,我们并非想打,,,什,!”他看着雷蛰直接冲到他的眼前。
“那就是我想打啊!”雷蛰没有多说废话,雷电直接从小球形态爆发,片刻间,天空已经开始乌云遍布了。扑面而来的恐惧几乎让鬼狐差点跪下,他立马让其他人跑,但早就为时已晚。
雷电从他的鼻尖擦过,将旁边的人直接从头劈到尾,很快肉体烧灼的味道就开始蔓延。刚才还活着的人已经没了气息,硬直的倒在了地上。
这么快的速度就解决了!
“为什么,,,不杀了我?”他坐在地上,面具裂开在旁边。
“积分挺多的啊,谢谢你了,鬼狐天冲。至于不杀你,因为没有意义啊,说到底我究竟能否杀完你我自己都不清楚。”
“什,,!你怎么知道我是,,,”鬼狐惊讶的看向面前的男人,戴着面具实在无法看清楚此刻的眼神,但总感觉自己感受到了一丝怜悯的情绪,不过怎么可能呢。
“行了,坐在地上也不怕凉。也多亏你我暂时不用愁积分的事了。”雷蛰说完挥了挥手就不见踪影了。
这个地方残留的痕迹也只有地上的焦土了吧。
“真是,,可怕的人啊。雷蛰,雷王星的太子殿下吗?说不定有机会扳倒那群人,,”当然这些话是否被雷蛰听到,我们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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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刚好正要找你去呢。”雷蛰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嘉德罗斯。
“是时候履行约定了。”嘉德罗斯将大罗神通棍指向雷蛰。旁边的雷德和蒙特祖玛也适当的离远了些。
“自然。”
话音一落,两股可怕的元力就相撞在一起。那究竟是什么恐怖的景象啊,即使离得很远的参赛者也看到了天空已经聚集的乌云,还有轰隆作响的雷声。黄色的元力与紫色交织,又相撞。它们爆发的冲击波,将附近的地带几乎带出了毁灭性的打击。
“大哥。”
“恩,是雷蛰和嘉德罗斯。”雷狮看着这幅景象没有多说话,那家伙的眼神,他想起了雷蛰看他的模样,完全的陌生以及,,,
“啧”那家伙来就来也无所谓了,他的事我也不在乎。雷狮虽然这样想着,但却没移开目光。
“老姐,也,,也太恐怖了。”
“闭嘴,埃米,,总之咋们离那远点就行了!”一红一蓝的姐弟赶忙逃离案发现场。
“不错不错!你的元力不止如此吧!”嘉德罗斯擦掉了脸上的血痕兴奋的说道。
“呵,当然。我也好久没尽兴的打架了。来吧!嘉德罗斯!”雷蛰的面具被打碎了一边,紫色的瞳孔看着对面散发金色光芒的人,真是耀眼啊。既然如此,,
雷电从手中迸发,雷蛰浑身上下都被雷电所包裹住,地面早已寸草不生。他抬手,衣服随着狂风飘荡,随后。
“刹那惊雷!”
“森罗万象!”
“有趣,有趣。不愧是圣空星独一无二的人造人,这股元力可是让老夫兴奋不已啊!”
“雷蛰,雷王星的太子也很强啊。能足以抵抗嘉德罗斯。”
“看来这届比赛有看头了哈哈哈!”
“新的参赛者,,,”银爵在暗处看着这场对决,随后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上散发着不详的物品。
为了让大家可以了解凹凸cv们配了什么角色。
我把配音表拿出来。
各位自己对照着看。
更新会尽快的
(。’▽’。)爱你们哦
角色——cv
光族亲王CV:贺文潇
雷太子CV:梁文捷★
圣空星王CV:苗壮
老蘑菇CV:巫蛊悠悠
紫堂家主CV:烈之流星★
会长CV:小敢
虫族大人物CV:音匣老鬼
喵星大总管CV:江月
暗军统领,卡米尔,维德CV:默伶★
金CV:组组★
格瑞CV:秦且歌★
紫堂幻CV:浮由★
紫堂林CV:利安★
凯莉,埃米,裁判球CV:一口井★
安莉洁CV:张昱★
银爵,搬运员,X天使(赞德,安安师兄)CV:冷...
银爵,搬运员,X天使(赞德,安安师兄)CV:冷泉月夜★
安特CV:草摩涅吉★
神近耀CV:隐伊布★
紫堂真CV:杨天翔★
京弥CV:星潮
菲利斯·尼克瑞斯(安安师傅)CV:大象★
鬼狐天冲CV:伊闪闪
紫堂陆CV:郭浩然★
现雷皇雷霆CV:陆揆
二皇姐雷伊CV:赵袭★
悦然CV:刘晴
守望星族长(格瑞父亲)CV:刘康★
守望星族长夫人(格瑞母亲)CV:杨婧★
奈特洛斯CV:李昕
死亡神使CV:龙吟(男)
智慧神使CV:芥末(男)
生命神使CV:云鹤追(女)
黑暗神使CV:张喆(女)
光明神使CV:刘琮(男)
力量神使CV:大楠(男)
嘉德罗斯CV:DK★
蒙特祖玛CV:柳知萧★
雷德CV:NAOKI煦★
艾比,秋,裁决神使,拉比兹CV:小N
雷狮,雷霆,终端机,老骨头,执法机,大厅终端,佩利师傅等CV:森中人(配音导演)★
帕洛斯CV:倒霉死勒★
佩利CV:邵彤★
安迷修CV:弓与蛇(原)史泽鲲(现)★
丹尼尔,奇形CV:大白★
创世神CV:谷江山★
小黑洞CV:草摩涅吉(原)★万纯(现)★李兰陵(成年体)★
蕾蒂CV:马芳
梅莉CV:施燕燕
罗德烈CV:李响
霍金斯CV:Kinsen
怪状CV:温健
力天使cv:北炎
老雷皇cv:图特哈蒙
七创社的录音室里,一个人正焦急地走来走去。
“前辈?你在干什么?”史泽鲲推开门,有些疑惑。
秦且歌见到他,稍微停停动作。
“鲲鲲你看到老森了吗?”
“森导?这么说起来,好像确实没有碰到他呢。他没有来上班吗?”史泽鲲皱皱眉。
外面出现“嗒嗒”的脚步声,有些急切。
两人同时把目光投向门口。
“森...你们俩看着我干什么?”组组和两人对视,“森导不在吗?今天不是要录音吗?”
“不知道。”史泽鲲如实摇头。
这时,他...
这时,他们脚下的地板上浮现了一条条花纹,还散发着淡淡的蓝光。
“录音室的地板有花纹吗?”
“什么?”秦且歌和史泽鲲低头看过去。
“为什么我觉得这几个花纹有点眼熟?”组组蹲下来仔细看着几个符号,“好像凹凸文啊...”
“我记得这里之前还没有花纹的啊?”秦且歌挠挠头,“而且我怎么感觉这些花纹在发光?”
“前辈你怎么...”史泽鲲忽然瞪大眼睛看着秦且歌,满脸的难以置信和惊慌。
秦且歌刚想说些什么,就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录音室内,组组和史泽鲲也相继昏迷过去,而后在蓝光中数据化消失。
“鲲鲲,老秦...人呢?”梅梅扒着门框往录音室里看来一眼,看到了地上的纹路,“这是什...么...”
因为过于惊讶不小心碰到纹路的梅梅也同样陷入昏迷,被数据化。
地上传送阵一样的纹路又继续亮了一会儿,发现确实没人了才缓缓淡去。
“哟,醒了。”
组组刚睁开眼就听到这么一句话。
从地上爬起来,环顾四周。
这地方怎么这么眼熟呢……
看到盘腿坐在雕像上看着她的创世神,猛然反应过来。
金的精神空间!
组组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摸摸口袋发现手机还在,立刻拿出来尝试联系其他人。
秦且歌睁眼,感觉周围的温度很低,但他并没有感觉很冷。
翻身站起,发现旁边触手可及的位置坐着一名白发的少年。
“格瑞!”
格瑞瞥了他一眼。
“醒了?”
秦且歌疯狂点头。
“你...你的能力是?”本想问题能否使用烈斩,忽然想到了什么,又改了口。
秦且歌一愣,下意识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又睁开。
“知晓...和记录。”
格瑞一惊,然后又听这人补充道:
“还有烈斩。”
片刻冷静下来后,格瑞从冰面上站起,面对着尚坐在冰面上的秦且歌,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