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英是咸鱼的推荐LOFTER(乐乎)

太宰治遇到了命定之番,但不是中原中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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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船时,黑蜥蜴正等在港口,表情一贯严肃,但中原中也不幸地觉察出来,这其中蕴藏着某种阴云。

小队长说:“中原先生。”

他迎了过来,按照流程与中原中也进行工作内容的核对,来确认这名超新星一如既往完美完成了工作。

他接过中原中也的手提箱,打开进行了核实,一切都很平常。

却在避开旁人时,不动声色、声若蚊蝇说:“除此之外,我是来替boss传达秘密任务的。情况复杂,望您谨慎处理不要声张。”

不等中原中也质疑,小队长将手提箱递交回来,表面镇定极了。

...

中原中也没有多分一个眼神,心里转过了一堆猜测,小队长也没有再多说一个字,如同每一个工作日那样,恭敬送上司离港。

中原中也率先回到了住所,大致检查了一下室内没有什么古怪后打开了手提箱,果然里面已经多出来一堆此前没有的东西。

最引人注目的便是如见首领的银之神谕。其次便是一封折叠规整的信。

开头第一句就让中原中也大脑停摆了一瞬间。

‘太宰遇到了命定之番,中也君,抹杀掉他。’

字迹毫无疑问是首领的字迹,信上盖着印章,再加上一同塞进手提箱里除了神谕以外的十样八样宣告身份的物件,使得这句话无论如何不能当做一个玩笑一笑置之了。

他继续扫视下面的文字。

‘身份敏感,为避免打草惊蛇,我和可爱的爱丽丝都无法当面对你传达任务,同样的理由,中也君一定要做到确定这个人的身份后一击必杀。

不要声张,阅后即毁。’

到这里就结束了,中原中也将信件碾碎成不可能复原的粉末状,回忆信上的内容,首领话里话外透露着‘太宰治会保护那个人’的信息。

意识到这件事,中原中也不爽的同时却是松了口气。

不过中原中也自己毕竟情况特殊——他既不是Alpha,也不是Omega,甚至也不是Beta。

是各种原因捏合而成的游离在三性之外的‘外人’。

再一搜索,这命定之番居然是类似于‘传说’、‘奇迹’这样稀少的东西。

中原中也心里短暂升起了‘可恶,输了’的不甘愿,然后转移注意力到任务上面。

楼上阿呆鸟还是那么吵闹烦人,使中原中也想到了旗会,从而想到了冷血。

中原中也想:首先,组织里并不缺少杀手。

中原中也再想:那么看来这个命定之番是个实力强大的异能者,首领要保证暗杀失败后,正面对抗也能将对方格杀,所以选中了我。

中原中也最后确定:而首领并不能确定这个人是谁,需要列出来一个名单,进行细致地调查排除。

话又说回来,首领并不能确定人选,又是怎么确定太宰遇到了命定之番的呢?

想来想去各处透露着古怪,中原中也将阅读秘密任务留下的痕迹清除,行动起来。

他竟是半点没想过,首领第一句的‘抹杀掉他’有可能指的是太宰治本人。

花了一番功夫,中原中也拿到了太宰治的任务报告,这太简单了,毕竟大部分任务总结都是中原中也被迫落笔书写的。

在他不在的这段日子里,空白的报告和太宰治让人看了就恼火的便利贴粘满了中原中也的办公桌,他进行了清理,列出来名单。

会面过的其他组织是哪些;经手生意时会接触的生意伙伴有哪些;出席过的宴会同场还有谁参加……

他倒是不担心太宰治会把他遇到命定之番的那个任务特意抽出去自己做,那样反而明显。

就在他忍辱负重一边写报告一边整理时,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装进变声器里扭曲变形一百次都不会听错的恼人声音响起来:“啊,钢笔妖怪在写字。”

一阵风刮了过来,桌子上贴着的便利贴不整齐地哗啦啦作响,中原中也余光看见一个脑袋,对方正像领导视察那样看着钢笔写出来一个一个字。

嘴上用着哄宠物的语气:“钢笔妖怪难道是听到了我的日夜祈祷,终于学会自己写报告了,可喜可贺,可喜……”

“可喜可贺个鬼啊,是我在写!”中原中也说服自己这是因为任务在工作,终于气顺了,说:“另外这是我的钢笔我的办公桌我的办公室,不速之客快滚开。”

“唔……”

中原中也瞥了他一眼,眼睁睁看着对方露出失望的表情,语气都丧了起来。一边嘟囔着好失望一边走出了办公室。

这人到底是来干嘛的。

中原中也皱了一下眉头,替太宰治写报告这种事并不新鲜,所以他不担心对方因此察觉不对,于是他不再多心,专注整理长长的名单。

最终他在数百人中第一批揪出来了三个。

按照名字从长到短,第一个进入中原中也屠刀的是一个叫做阿纳斯托威·梅司洛的外国人。

把名单收起来,中原中也拿起西装外套准备出门,却见门再度被打开,有个什么东西被投掷过来。

那是巴掌大的银盒,被重力操控阻隔停滞在半空中,再看向门外,黑色的长外套被主人带动在门外画了个弧而后消失。

太宰治的声音传过来:“味道淡了,快点解决掉,有任务。”

不用打开中原中也已经知道里面是什么——信息素伪造小蓝管。

本来中原中也最适合伪装成Beta的,但是异能者无一例外全部分布在AO两性,伪造的目的本是为了不引人瞩目,于是森鸥外的医疗团队搞出来了这个东西。

明面上的理由是为了掩盖杀手们的真实信息素。

中原中也打开银盒,从五支流淌着海洋的针剂里取出一支,反手注射在后颈,然后调整了一下choker,这样所有和他接触的人都会因为那淡淡的海洋信息素误以为脖子上戴着的是抑制项圈。

他把另外四支藏起来,出门说:“这东西本来就很淡,有什么区别?”

太宰治就等在门外,闻言伸展了一下身体,说:“毕竟中也真正的信息素又紊乱又封闭,肯定不懂啦。”

这同样也是官方说法了,来自太宰治这个官方。

他说是因为实验导致中原中也的腺体出了问题,还嘲笑说他一辈子也没法得知自己信息素真正的味道是什么了,好可怜。

中原中也并不在意这种事,只是偶尔也会怀疑,自己原本会有信息素吗。

那边太宰治已经开始转达任务了,同时抱怨:“明明刚谈完生意,森先生就马不停蹄地又安排了一场,他是吃错药了吗。”

中原中也倒是明白一些,这是首领故意安排的,好让他根据太宰治与旁人相处的状态分辨那个可怜人是谁。

如此便有些心虚,他最讨厌同伴暗地里的背叛,可他现在却做着同样的事。

总之利落地解决掉吧,反正他和太宰治本来也无友谊可言,失掉也不可惜。

失掉……他听说过太宰治在组织内部的可怕外号,如果太宰治对他也如传闻那般,那倒是清净了。

之后的三天让中原中也怀疑首领是不是借着任务的幌子把他们当驴使唤,此时他们正摊成面条坐在海边的悬崖上,有一块巨石被当做靠枕。

“还有一个小时,来宾的船只入港。”太宰治放下望远镜说。

中原中也点了点头:“确认一下名单然后交给boss准备谈……”

太宰治突然打断了他,突兀地说:“中也,你听说过命定之番吗?”

中原中也瞳孔一缩。

太宰治突然提起这个干什么?难道他怀疑的第一个人选就中奖了?可是如果是这样,太宰治他反而不会提起才对吧?

心思转过了几圈,也不过过去了一秒,他说:“什么?”

太宰治偏头看了他一眼,居然说:“没听说过算了。”

什么什么什么啊,怎么一副想随意聊天结果开启话题失败的样子啊。

这或许是个套话的好机会,毕竟话题是太宰治自己开启的,于是中原中也说:“干什么一副犹犹豫豫的小鬼样子,快说。”

“中也很想知道?”

怎么可以这样倒打一耙。中原中也说:“不是你莫名其妙提的……”

太宰治干脆利落地说:“中也的搜索记录。”

中原中也哪怕无比确定自己没有留下痕迹心里也咯噔了一下,他下意识想问太宰治是不是监控他了,但是忍住了,说:“你在胡说些什么?”

太宰治却是笑了一下:“啊呀猜错了吗,中也不是给那个影星点赞了吗,还以为你会好奇去搜呢。”

中原中也立刻就想到了之前看见的娱乐新闻,他绝不会犯手滑这种错误,所以基本可以破案,是太宰治那家伙随意瞎扯逗他玩的。

但是提到命定之番的这个时机实在太不凑巧。

想到首领一次都没有通过手机和他联系这件事,他很大可能真的被监控了。是什么时候就无法确定了,毕竟那个家伙总有各种莫测手段。

那么,太宰治提到他实际上根本没有点赞过的影星就是故意说错,好以此降低他的警惕心。

还是打反逻辑,以此来降低梅司洛的怀疑度,好来保他?

不管哪个猜测都有可能是真的。

‘太宰这家伙怎么随便一句话都能这么惹人烦。’中原中也烦躁地摸了下帽檐。

‘怪不得这些天太宰也那么勤快,在他想着根据太宰的状态来找出目标时,太宰也在通过观察我来判断是否被发现、是否有杀手、那个杀手又是谁吗。’中原中也想,‘居然能这么努力……匪夷所思。’

想到这家伙为了偷懒摞在自己办公桌上的东西,中原中也难免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汽笛声远远传来,海浪被推开,打在这处悬崖边,中原中也举着望远镜,看了一会,一个金发的外国人暴露在视野中,他脸上挂着笑,正在和站在港口的一行人交谈。

阿纳斯托威·梅司洛,梅司洛家族的继任者,经营着几家海运公司,是港口黑手党预备的合作伙伴,森鸥外对于开展海外业务摩拳擦掌,太宰治和中原中也此行的任务除了提前监视、整理信息,根本任务还是要谈合作好拓宽海运航线。

‘看起来也是个不好骗的。’中原中也初步判断。

正在与梅司洛交谈的那行人是港口黑手党方明面上的接待员,很快就将人请上了车,车队就此远去。

中原中也在中途就悄悄把望远镜稍稍拿远一些,解放出一些视野分给太宰治。却见太宰治一切如常,甚至可以说百无聊赖,并没有出现什么拿着望远镜一直看不忍心放下这种情况。

等到了晚上的宴会,中原中也穿着礼服坐在沙发上,他坐在太宰治右侧,在他们斜对面就是金发的梅司洛,三人呈不等边三角分布,部下站在各自的身后。

太宰治发挥他的好头颅进行谈判,中原中也作为武力保障,时不时搭腔将梅司洛的话语反驳回去,配合着将这方天地塑造成太宰治的一言堂。

除此之外他更多的观察俩人是否有粉红泡泡,因为怕被误导,他更多注意力是放在梅司洛身上,而梅司洛竟然也表现出很正常没有任何私情的样子。

中原中也不愿意相信自己身边这俩全是心机深沉、城府深深的人。

他放松一些,看来梅司洛可以排除了。

“合作愉快。”

太宰治和梅司洛短暂握了下手,看着是没有任何暧昧,港口黑手党从这个年轻继任者身上撕下来了一块肉,梅司洛脸上的表情不太好看。

中原中也送梅司洛离开,黑衣的部下替客人拉开车门,梅司洛上车前突然用母语感叹了一句:“他可真有种。”

汽车远去,中原中也站在原地等了一会,突然拧了一下眉头。

他回身,发现太宰治也走了出来,脸色苍白得吓人,应该是灯光太白了。

两人沉默对视了一会,彼此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部下又开了一辆车过来,太宰治走过来拉开车门坐了进去,抬眼看着还在外面站着的人。

中原中也伸手将后车门拍上,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去敲了敲驾驶座的车窗,说:“我来开。”

部下惊愕又顺从地开车门下来,和其他同事隔着墨镜面面相觑了一会,上司坐进去踩下油门,只给他们留下了汽车尾气。

部下沉默了一会:“下……下班?”

车上的气氛有些古怪,中原中也通过后视镜看见太宰治低头坐着,状似不经意地说:“他刚才夸你了,说你很了不起。”

太宰治发出了似笑非笑的声音,说:“中也酒驾。”

“我没喝酒。”中原中也没说假话,不过不喝酒的目的是怕喝醉了耽误他当侦探。

他感觉自己的判断可能出错了,打算将太宰治送回去再去接触一下梅司洛,只是看他像只落水的黑猫一样低头沉默,终究还是再度开口,试图安慰:“他夸你你不高兴吗?”

“红酒柜的温度是我调高的。”

“?”中原中也磨了磨牙,他再意识不到这家伙在故意转移话题就怪了。最开始没有这么想是因为这实在太生硬,不符合水平。

“你就……”

太宰治突然抬头,脸色苍白得吓人,这回推脱不到灯光上了:“别提,中也,别提他。”

中原中也心里一沉,想到之前搜索命定之番时了解到的,作为被神明钦定的互为半身的存在,想要靠近、想要友好相处、甚至想要将世界递到对方面前都是可以理解的。

可是想想太宰治这几天都干了什么,整日和中原中也在一起工作,与命定之番冷言冷语,甚至损害了命定的那个人的利益。

他不难受不痛苦就有鬼了!

中原中也第一次觉得自己的体质不好,如果他能够闻到信息素,就能窥视到那个层面的交锋。

想到梅司洛那句实在不算好语气的自言自语,那么那场信息素的交锋恐怕也充满了硝烟。

是的,看到太宰治的状态,中原中也还有什么可踌躇犹豫的,他摸的第一张可疑人选居然就**该死的是那张鬼牌!

这和太宰治装不下去关系不大,早在太宰治分化后森鸥外就忧心忡忡地表示过,信息素这种东西太诚实了,去案发现场走一圈闻一闻,三流侦探去拿着仪器,全城抽血验一遍,都能知道谁是真凶。

担忧后首领又往他的医疗班底砸了一堆钱,让本就不富裕的港口黑手党雪上加霜。

闸门一路开绿灯,在车灯都没看见时就做好了准备,见着熟悉的车辆冲进来,闸门闪烁着光点,沐浴着车尾气,才一层一层闭合。

汽车生硬停下,在地上剐蹭出不堪视的痕迹。

中原中也冲下车,拉开后座的门,把颓丧的人拽出来扛在背上,接触的瞬间,脖颈就被手臂狠狠勒住。

中原中也咬牙切齿,伸着脖子试图挣出更多的呼吸空间,说:“如果不是因为……”

他终究对于要进行的杀死命定之番的任务感到愧疚,那是传说中的奇迹,是大众渴望遇到的幸福,是他永远不可能得到的最亲近的半身。

可是太宰治为何这么痛苦?

中原中也话没说完,三步一台阶冲到公寓门前。

太宰治反而来了劲,问:“因为什么?”

因为什么选择了纵容?

中原中也说:“你自己抓住了。”

然后松开手去掏自己的门卡,很快刷卡进门,三步并作两步将人丢在自己床上。被缠着绷带的手臂带动一起砸进床里。

中原中也把太宰治的手掰开,坐起来就要走,却被反手又抓住了。

上一次太宰治黏人还是因为碰上了易感期。

中原中也心觉不妙,他探了一下太宰治的额头,心里质疑,为什么会进入易感期,明明还不到日子。

你难道是需要安慰了吗?你需要什么安慰?你遇到了命定之番你还要安慰,我还没……

他止住了想法,制止自己的不理智。

他真的要走,不是闹脾气,不走不行。之前就调查过,梅司洛按照行程有可能坐今晚的一艘邮轮离开。

尤其是在生意谈成,命定之番冷言冷语的情况下,梅司洛有什么理由留在异国他乡?他难道想不到身为不同组织的人,对方可能会派人来解决他吗?

这种情况下他今日却还是冒险踏入了异国的土地,这也是命定之番的魅力吗?

太宰治又拉了他一下:“你去哪?”

“太宰,你进入易感期了,冷静一点。”中原中也说。

他很少很少的时候会觉得有那么一点点不公平,他的搭档先一步升职,然后明目张胆地骑到自己头上,每到易感期都把自己赖上,好像这是自己的责任一样。

因为易感期不讲理,因为搭档的不明不白的责任,他便默默抗下了这个责任。

但是太宰治的命定之番出现了,所以太宰治的易感期因另一个人的存在被清清楚楚告知了:这其实压根和你中原中也没关系,是你自己乐意,你自己找罪受揽下的。

如果他的性别正常,也遇到易感期,太宰治会愿意像他一样……

他很少会去想这种不会有答案的假设的。

中原中也呼出一口气,太宰治大概是理智回了笼,松开了手把自己埋到了松软的床铺里,只在中原中也离开卧室关门前,抬起头,声音冷静:“你去做什么?”

中原中也说:“不问对你是最好的。”

是的,这恐怕才是森首领的目的,如果他能够在不被察觉的情况下解决掉梅司洛,太宰治只要不知道,就不会被迫感受痛苦。

但是太宰治那样的人,只怕是遇到梅司洛的那一刻就猜到了后续一切,于是本该遇到‘美好’的最初,就承受起他不该承受的‘背叛’的痛苦。

太不公平了。

中原中也早就不羡慕了,心里被‘什么狗屁的命定’充满。

他推开客厅的窗户直接跳了下去,向着港口的方向飞去,月亮正亮时,轮船缓缓离港。

中原中也落在港口,将手上晕过去的人丢在地方,手上是又一张作为佐证的行程表,同样将之碾成粉末。

看着远去的船只,他冷笑一声。

只要还在地球,怎么逃脱得了重力。

轮船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中原中也缓缓落在甲板上,对面梅司洛坐在木箱子上,整艘船安静异常。

“真可悲。”对方说。

“命定之番居然会是敌人。”梅司洛死期将至,难得话多。

“我们还没有了解过,不然怎么会走到这个地步,从遇见的第一天我就非常煎熬,太冷漠了……你能明白吗?当你遇到传说中的命定之番,满心惊讶与欢喜时,他却把你当做洪水猛兽一般对待,原因彼时我还不懂,还在安慰自己是对方太害羞了。”

中原中也说:“你的异能是什么,用出来。”

梅司洛注视着他,突然闭上了眼睛,牛头不对马嘴地说了一句:“海洋的味道,真够浓的,你身上全是太宰治的信息素的味道,你真受得了。”

中原中也脸色不变,他注射的药剂绝对称不上浓——他闻不到是一回事,但是如果太浓会有其他不知情的人提醒他该打抑制剂了——那说明药剂出了问题,需上报森鸥外又该给医疗研究室打钱。

“我们现在就在海上。”

梅司洛摇头:“那不是一回事。”

中原中也走前几步,问:“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你是Alpha对吧?”梅司洛笑:“Alpha和Alpha也不会有好结果的,那我就放心了。”

中原中也擦掉血迹,推开卧室门眼神一凝,床铺凌乱无人,没听说命定之番还有一尸两命的功效,于是他冷静下来,按照往日的情况,悄悄去打开了衣柜的门。

他的衣柜是藏起来的,真难为太宰治总能找到打开的方法。

一只手握住了他的手腕,太宰治睁着眼睛,说:“你杀了我的命定之番。”

中原中也不爽:“怎样。”

太宰治意识好像不太清醒,他说:“赔给我。”

“什么?”质疑的同时中原中也闻到了一丝血腥味。

他一把将太宰治捞出来,说:“别死在我眼前!”

这什么鬼命定之番是不是太诡异了,必须去医院!

森鸥外拿着报纸,上面极小的篇幅报道了海外沉船,警方进行搜查,只发现了沉入海底的货物。

船并不特别,没有找到家徽,又因为无人伤亡,这件事很快便不了了之。

中原中也将任务报告递交上来,梅司洛家族的事情还要收尾,这些又要等英明神武的首领想办法了。

临走时,他确认似地询问道:“首领,太宰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

森鸥外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转头看向落地窗外,中原中也顺着视线也扭头看去,平静的大海波光粼粼。

中原中也抬手压了一下帽檐,遮住耳尖,说:“我知道了。”

森鸥外双手交叠,如同一个忧心忡忡的老父亲,说:“太宰还在医院。”

中原中也再度回答:“我知道了。那么首领,没别的事我就先离开了。”

首领办公室门在眼前合上,森鸥外盯着某处好像是发了一会呆,月前,太宰治就站在这里,汇报了工作突然语气轻快,说:“我遇到了命定之番。”

森鸥外看着他,想:‘你应该知道说出这件事会有什么后果。’

太宰治却没有看他,好像只是随口一说,他目光定格在落地窗外,今天的天气不算好,阴云密布,好像即将要有一场暴雨,海上便也酝酿出来大大小小的波涛。

太宰治:“需要我告诉……”

森鸥外脸上笑容加深:“嘘……太宰,从现在开始,什么都不要说。”

如果说出来,恐怕和芥川真要成为病弱师徒二人组了。

那不太行。

病房的门被推开,中原中也随意抱着一束花走了进来,放在柜子上,见太宰治表情古怪,主动解释:“楼下随便买的。”

太宰治哎了一声:“中也可是杀了我的命定之番哦,真是,会变得更加讨厌的。”

中原中也嗤之以鼻,心想你要不要看看你那天是给了多少暗示,是说了多少声想要对方死。

比起这个,他敲了敲手臂,他是来兴师问罪的:“首领的医疗队,你插手了多少?”

太宰治一脸被冤枉的表情:“你都说了是首领的医疗队。”

中原中也抽出来一瓶小蓝管,在太宰治眼前晃了晃,说:“快交代,这里面装的谁的信息素。”

太宰治试图转移话题:“中也想知道我遇到梅司洛时的感受吗?”

中原中也反而变了态度,像对待一个真正的病号那样小心起来:“可以提的吗?”

太宰治气笑了:“你以为有什么不能提的?”

他时常能感觉到命运就在左右,而他裹挟其中,动弹不得、无法反抗。

可是当这‘命定的’真的具现化落成实体,他才发觉,不是他满意的命运,他是情愿斩断的。

他才不想说这些,察觉到中原中也的好奇,吐露出一句话:“比软体蛞蝓在我眼前大摇大摆地晃还要恶心。”

中原中也眉头一跳,嘴巴开开合合,不肯承认自己松了一口气,憋了半晌,说:“你病得还真不轻。”

蓝管里的信息素问题倒是故意被甩到脑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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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也大人和太宰干部的信息素怎么回事?】

楼主:他们有点暧昧了。

太宰治出走黑手党的那天,用中也的车下了火树银花,爆炸的时候碎片满天飞,他就看着那幅景象,笑了一下:“中也,最后一次为你放烟花呢。”

这个时刻中也开了一瓶红酒,并没有喝,红色的液体被倒入酒杯,微微有些碰撞的轻响,滴酒未沾,但中也已经醉了。

“好像…有一丝难过呢。”

18岁如此旺盛的生命力,就连滚落下来的泪珠,也烫的吓人。

01

横滨的天气就是那样,时好时坏,今天是正赶上好时候,夕阳落下红透半边天,但中也的心情很复杂,因为他知道,他将要见到太宰治。

手铐铐住的太宰治,被锁在昏暗的地下室。距离中也不过十米,他......

手铐铐住的太宰治,被锁在昏暗的地下室。距离中也不过十米,他调整了一下心情与表情,装出太宰治最熟悉的讨厌模样。

“一如既往的坏主意吗?这幅景象胜过了价值百亿的名画呢?是不是啊,太宰?”

“太讨厌了太讨厌了。”太宰治开口,“你一点都没变呢中也?”

太宰治依旧是那一副令中也讨厌的模样,四年过去,这种讨厌只增不减:“你这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感觉你身上有一种母性的光辉啊?”

中也一下子怔愣住,他恍惚了一下,心里有个声音暗叫不好,但他还是镇定下来:不,他不可能知道。

果不奇然,下一句的太宰治立马换上那副欠揍的模样:“当然是开玩笑啦,只是再说你这个帽子奇怪的要死。”

中也熟悉的太宰治绝对不可能就这样被囚禁在这里,想也不用想这个青花鱼一定在密谋这什么:“太宰,要不要打一架?之前被你玩弄的太惨,现在有机会我要报仇哦?”

手铐一瞬间掉落,横滨开锁王笑的很张狂,两个人一触即发,反应过来时,中也的刀已经插在了太宰治后面的墙壁上。

“你是有多恨我啊?”太宰治偏头一躲,拳头已经到了中也的肚子上,但是并未吓死手,只是堪堪触碰到。中也的衬衣被拳风一扫,微微向上飘,就漏出了肚子上的伤口。

“中也?你的医生很恨你吗?为什么阑尾炎创口给你开这么大?”

中也慌忙的捂住衣服:“那不是阑尾炎创口,笨蛋,那是…”,话语一下子收回,中也没了对战的兴趣,他的声音掉落下去,“算了,下次再来收拾你。”

02

芥川今天的任务是负责看小孩。

黑头发蓝眼睛的小男孩,表情看上去有些冷酷,面对咳嗽了两声的芥川,眼神里投去人文关怀,但手却很诚实的捂住口鼻,开口也是:“叔叔,不舒服要去看医生啊?这样你传染给我怎么办?”

听到关心的芥川刚想道谢,被下一句就噎的说不出话,心知肚明的芥川:这孩子还真像他爸爸…

但是芥川依旧很负责的给小朋友买了冰淇淋和气球,牵着他的手在横滨到处乱逛:“等下我们去游乐场哦?”

“好耶!”小朋友大声欢呼,下一秒就指着横滨河怔愣住,“芥川,你看那里有人唉?”

芥川回头一看,棕色风衣,白色绷带,很明显的太宰先生,他几乎是一刻也没停留,立马冲到河岸把太宰治一把拔出来。

“太宰先生,你这是干嘛?”

“啊呀呀,是芥川呀!我正在实施完全紫砂手册的第一种方法呢?”

小朋友看看芥川又看看太宰治,一秒都没迟疑,立马就往河里跳。太宰治眼疾手快,一把薅住,但是小朋友的裤子还是被浸湿掉了。

“哇,你这小孩儿干嘛呀?”太宰治把小孩儿倒转过来,手臂插进小朋友的腋下,拿起来晃了一晃,看清楚脸的时候,太宰愣了一下,“怎么长得有点熟悉?”

芥川神色古怪,把小朋友往身后藏:“哈哈,小鱼,快跟太宰先生说谢谢。”

太宰治此刻眉头紧皱,依然上下打量着小朋友:“叫小鱼吗?”

“唉??????????”未等回答就立马走掉,留下一脸懵的太宰治和小鱼,小鱼拉了一拉太宰治的手:“叔叔,你要带我去游乐场吗?”

03

太宰治没说话,但是和乱步对视了一眼。乱步点了点头,又像太宰治比了个大拇指,太宰治就一下明白过来:和我猜的差不多。

“敦,你能去买件小孩子的衣服吗?他刚才跳河了,裤子都湿透。”

中岛敦一口答应下来,看向小鱼的眼神也很奇怪:真的好像太宰先生啊…

被太宰治抱着的小鱼依旧搞不清楚状况,他看着在小房间要为他脱掉裤子的太宰治,起了一丝防备之心:“我爸爸说不能被陌生人碰哦?”

太宰治边给他脱裤子边说:“没关系啦,我不会伤害你呢?只是你这样会感冒。中也..把你教的很好呢。”

小鱼一下子眼睛亮起来:“你认识我爸爸哦?你是我爸爸的朋友吗?”问完这句话又撇撇嘴,“爸爸前天晚上就没回家呢,说是要去收拾一条青花鱼,马上就回来,结果转头就自己一个人去出差,把我丢在家里。这样很不对!”

太宰治笑了一下,学着他的语气:“这样很不对哦?但是爸爸要工作啦?不然谁给你赚钱买玩具呢?”

“那..你今天会带我去玩儿吗?”

04

小鱼一天玩得很疯,到了晚上回家的时候还一直激动地跳跳,脸蛋儿红扑扑,看起来很高兴。中也推门进来,小鱼就冲上去,一把抱住中也的脖子:“爸爸,你回来啦?”

中也抱起小鱼,托着屁股向上颠了颠:“今天有没有乖乖?听芥川先生的话了吗?没有乱跑乱撒娇吧?”

“不是哦,爸爸,我今天跟另一位叔叔玩儿了呢?”

太宰治从沙发上站前来,面向中也,有些看不清表情。中也一下子慌乱掉,喊来阿姨抱小鱼去二楼。

发情期omega…………

summary:要喝苹果汽水吗?

*我流ABO/老伏已死哈利跟着小天狼星长大/依然是作者本人喜爱的老套玛丽苏情节

*1w+小甜饼/可能会有后续

00

“既然马尔福先生主动站出来,那就由你——成为波特先生的守护人。”

达摩克利斯之剑做出了最后的审判,然后直直落在德拉科·马尔福的头顶。

你永远不知道这个世界会依照什么该死的标准然后划分出多少种该死的等级制度。

比如人有麻瓜和巫师,巫师有...

比如人有麻瓜和巫师,巫师有纯血、混血还有你知道的那个混蛋形容,纯血又分为28家家族和其他家族。而在这些基础上,现在又多了Alpha、Beta、Omega。Alpha因为先天的身体素质让他们在傲罗等职业上格外具有优势,这也意味着他们的人生注定比Omega广阔且平坦。二次分化不再是简单的生理变化,变成了身份的加减法。

“真不知道这些东西除了挑起群体之间的矛盾还有什么用。”格兰芬多长桌上,哈利喝了一口南瓜汁,以此来浇灭每次谈到这个话题时他的烦躁与怒火。

“还有给某些人提供像动物园的孔雀炫耀他的羽毛一样耀武扬威的资本,不是吗?”赫敏对着前方抬了一下眼睛,然后挑了挑一边的眉毛。

斯莱特林长桌上,一个铂金色脑袋正和他身边两个大块头侃侃而谈,他讲话时下巴微微扬起,苍白的脸上仿佛写着“不可一世”几个字。

哈利翻了翻眼睛,刚刚看到的场景让他的食欲大减:“我猜他一定在讲马尔福家族第18位Alpha的故事,顺带着表达他对其他身份有多么的看不起。”

“真难想象马尔福居然和我们同龄,要我说他有些观念比我爷爷那代还要老土。我现在怀疑马尔福家族受到了诅咒,思想永远不会进化一类的。”罗恩终于从他面前的盘子里抬起了头。

真遗憾马尔福本人没有听到这番关于他的对话,他还在那里进行他的演讲,看上去像喝了福灵剂一样容光焕发。

实际上,他这个状态已经持续了一个月。准确来说,从他分化后就开始了。

距离马尔福的预分化期还有两个星期时,他的心情变得前所未有的烦躁,然后一个烦躁的马尔福撞上了同样即将分化的烦躁的波特。

“没长眼睛吗,波特?”马尔福皱了皱眉。

“如果你还有脑子的话就会发现是你自己撞上来的,马尔福。”波特冷冷地瞟了他一眼。

“我显然比格兰芬多的巨怪有脑子的多。走开,波特,我现在没心情和你吵。”

哈利看着马尔福,在他那张苍白的脸的眼下的淡淡乌黑变得格外明显。

哈利笑了:“怎么,你最近担心分化到整天失眠了吗?可怜的马尔福宝宝,也许他分化成Omega之后会被他爸爸赶出家门”,接着他走近了点,盯着马尔福的眼睛:“如果我是你,我会整日祈祷梅林保佑自己分化成Alpha,来保证家族树上自己不会变成一个黑乎乎的洞。”

一个烦躁的马尔福完全不是一个烦躁的波特的对手,又或者哈利确说中了他的痛点,总之马尔福那张原本就苍白的脸变得毫无血色,紧接着落荒而逃。

在这次一边倒的胜利对峙之后,马尔福难得的再没找过哈利的麻烦。

也许马尔福已经紧张到吃不下饭也睡不着觉,在宿舍窝在被子里不敢出门了。哈利想。

直到两个星期后,哈利和马尔福在同一天迎来了分化。这是个该死的巧合,马尔福比预分化期分化得晚了几天,而哈利意外提前了。

在经历了前所未有的疼痛、燥热与虚脱后,哈利分化成了一名Omega。

这个结果并不是那么难以接受,在哈利本人并没有丝毫那些无聊的歧视前提下。但是不可否认,Omega的身份会给他以后成为一名傲罗的计划带来客观上的阻碍。

不过他的傲罗教父小天狼星在得知他分化后,在双面镜里说:“别担心哈利!我想你会成为有史以来最优秀的Omega傲罗,这听起来酷得不行不是吗?不过我要告诉你,在学校照顾好自己,那些Alpha如果想干什么,狠狠地揍上他们的鼻子!”

小天狼星一边说一边比划着格斗动作,这让哈利的心情好了不少。

如果没有再次遇到马尔福的话。

分化后的第三天,一个马尔福再次撞上了一个波特。

“哈,看看这是谁,格兰芬多的黄金男孩,伟大的救世主。怎么,Omega都像你这样看到一个Alpha就投怀送抱吗?”

哈利咬了咬牙,强忍着给他一拳的冲动:“嘴巴放干净点,马尔福。”

“不得不说,波特,我还是喜欢前几天你朝我说狠话的样子。可惜没能如你所愿,马尔福还是一脉相承的Alpha,而你——是个软弱的Omega。”

但是无论是十几年前死在哈利面前的宣扬纯血Alpha的伏地魔,还是如今站在哈利面前的纯血Alpha的德拉科·马尔福,他们都一样的令人生厌。

哈利活动了一下手腕,然后说:“你的一切和你本人并没有关系,不是吗马尔福?要我说你人生最值得骄傲的应该是你父母把你生下来的那一刻。因为其他时候你的骄傲只会衬得你该死的可悲。”然后软弱的Omega把拳头狠狠地揍向了对面的鼻子。

分化后的第三天,哈利波特和德拉科马尔福在走廊大打出手,打响了霍格沃茨AO战争的第一枪。

战争爆发的原因很简单,原本和你互不对付的同学由于一场分化导致了胜利天平的倾斜,和你水平相当的同学也可能因此走上截然不同的道路。这在青春期真是相当令人难以接受不是吗?

不过好消息是,目前战争并没有上升到大范围肢体冲突,而且换个角度来看有效抑制了以往信息素导致的AO交往问题。

坏消息则是,各个群体之间的氛围越来越剑拔弩张,从前是不同学院之间,如今演变为不同学院不同性别、不同学院相同性别、相同学院不同性别,可以说,相当混乱。大部分Alpha和Omega都愿意找Beta恋爱,导致校医院的阻隔贴和抑制剂供不应求,庞弗雷夫人在照顾分化学生的同时还要保证抑制剂的供应,忙得焦头烂额。

每一场战争都会迎来它的转折点,而这场战争的转折点发生在一个平平无奇的早上。

哈利平平无奇地起晚了,平平无奇地手忙脚乱地洗漱后冲出格兰芬多塔楼,平平无奇地抱怨为什么罗恩不需要上这门该死的《AO研究学》尽管他是个Beta,平平无奇地和同样匆匆跑过来的马尔福再再一次撞到了一起。

两个人推搡着进入教室的时候,教室里已经坐满了人,包括赫敏旁边。无可奈何,他只能跟着马尔福坐到了一堆斯莱特林旁边。

刚坐下,哈利的直觉告诉他课堂里的氛围相当奇怪,但是他四周没人可以解答他的疑虑。

“喂,现在在干什么?”刚想完,旁边的马尔福就用手肘碰了碰身边的帕金森问道。

帕金森看了看他,似乎又瞟了两眼他身边的波特,挑了挑眉开口:“你们两个这是——”

马尔福有些急:“在门口撞到了,真倒霉。别废话,快说,这是在干什么。”

帕金森看起来对马尔福的态度不爽极了,她撇撇嘴,然后慢悠悠地开口:“没什么啊,教授问有谁——对这门课不感兴趣,可以举手告诉他,之后就不需要来上课了。”

真的假的?哈利心想。而马尔福几乎同时开了口。

“真的假的,那为什么没人举手,没有几个人想上这门课吧。”

不,赫敏想。哈利想,他这位女巫朋友最近正在投身于“Omega权益保护协会”的研究,以一个Alpha的身份。

“哦,当然。不过你知道的,大家都不喜欢当那个出头的人,可能都在等某个人站出来第一个举手吧。”

听了帕金森的话,马尔福似乎有些犹豫。

负责教这门课的是位相当和蔼的叫芙丽嘉的夫人,哈利虽然觉得她很好,但是有时候这位夫人似乎总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而这门课对他来说真的枯燥极了。想起寝室里还在呼呼大睡的罗恩,哈利深吸口气,然后举起了手。

“抱歉教授,我。”

不知道为什么,哈利举起手的瞬间教室里一阵躁动。赫敏也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天知道要从他这位万事通朋友脸上看到这种表情有多稀奇。

芙丽嘉夫人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好的,波特先生。那么,有哪位Alpha要一起吗?”

似乎有几个人在犹豫些什么,而哈利想的是:看,这位夫人连退课这种事都要做到AO平等,真是负责。

“一帮怂货。”马尔福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然后同样举起了手。

“教授,我。”他的下巴依然微微扬着,看起来骄傲极了。

不知道为什么,教室里突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沉默了,盯着那个铂金色的脑袋,以及他身边和他隔了一整条马里亚纳海沟的黑发。马尔福身边的斯莱特林都震惊地看着他,仿佛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帕金森则咬着嘴唇低着头,不知道在干什么。

教室前的芙丽嘉夫人也从惊讶变为了惊喜,她拍下手,脸上洋溢着笑容:“好的,小马尔福先生,真没想到你们两位这么支持这个计划。”

什么计划?哈利突然觉得有些不对。

“等等,教授,我好像——”没等哈利说完,芙丽嘉夫人便在她手上的那张纸上写了点什么。然后把那张纸举了起来,开口说:“既然马尔福先生主动站出来,那就由你——成为哈利波特的守护人。”

那张纸上,德拉科马尔福和哈利波特的名字并肩摆在上面,中间一条细闪的银线闪烁着,像一把突如其来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两个人头顶上。

“等等,教授,不是的。”哈利挣扎着。

“不,我想这里面有什么误会。”马尔福的脸色看起来像幽灵一样。

“怎么了先生们?哦对,我忘了,为了你们两个人的主动,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各加二十分。”芙丽嘉夫人笑眯眯地说。

哈利和马尔福因为上次在走廊打起来,各给学院扣了十五分,没少得到同学院的不满。

达摩克利斯之剑终于掉了下来,砸到了两个人头上。

05

“简单来说,成为一组的Alpha需要保护他们守护的Omega的安全,包括任何方面。学期结束会由Omega进行评分。不合格的会受到惩罚,而合格的会得到奖励。”下课后,在熙熙攘攘的人流里,赫敏叹了口气。

“惩罚和奖励都是什么?”哈利问。

“谁也不知道,我只能说未知的才是最恐怖的,同时也是最具有诱惑的不是吗。”

“呃,虽然我是被守护的那个,但是不得不说,这听起来是个不怎么平等的计划。”

“当然,但很难不说这就是他们的目的。你知道的,既得利益者往往会忽视他们所获得的对于其他人来讲不公平的待遇,而长久的优越则会使人失去同理心。Alpha是这样,纯血亦然。”

这些话没有谁再比赫敏适合说出来了,一个麻瓜出身的、强大的Alpha。

“但是我真没想到你会举起手,甚至还有个马尔福。”赫敏的眉毛紧紧皱着。

“天啊赫敏,我已经解释过很多次了,那是个误会,我和马尔福被帕金森骗了。”哈利原本就乱糟糟的黑发现在随着他的心情更乱了点,在下课之后十米的距离已经有不下十个人来问他这件事了。

马尔福的校董爸爸老马尔福说不定会在看到消息的下一秒拄着蛇头拐杖让我离他儿子远一点,而小天狼星会变成一条大黑狗在某个寂静的深夜潜进斯莱特林寝室,狠狠咬那个小马尔福一口。

06

斯莱特林寝室里,一个铂金色脑袋正双手抱胸坐在墨绿色的沙发上。

“潘西,你怎么敢…”

“别装模作样的,德拉科。你分化成Alpha之后只是意料之内的喜悦,而在知道波特分化成Omega之后简直是欣喜若狂了,恨不得从病床上跳下去找他,你以为我们都看不出?”

“别阴阳怪气的,潘西。我只是想去嘲讽他——格兰芬多的黄金男孩成了Omega,这难道不值得人兴奋吗?”

帕金森翻了翻眼睛,看着自己新做的美甲:“得了吧,除了你没有人会那么在意他是什么性别。而且要我说,他分化成什么和你有什么关系,难道他会因为自己是一个Omega而你恰好是个Alpha就在发///情期的时候来找你上///床?别开玩笑了。”

马尔福那张苍白的脸上泛出淡淡的红:“你,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和波特,怎么可能…”

“看,就像你这样只会靠一些无聊的挑衅在波特面前彰显自己的存在,波特可能尝试过AO恋、BO恋甚至来场惊世骇俗的OO恋之后都不会想到你。”

马尔福看起来就要爆炸了:“别说了,潘西!但是这个该死的课程不会让我们两个的关系发生任何变化,我敢保证。我和他从两岁时他拽住我的头发、而我把他踹下婴儿床开始就注定没可能了。他只会让我的成绩表上出现一个D甚至是T。”

“那你就看着波特和别的Alpha朝夕相处、紧要关头彼此守护、最后坠入爱河喽。而你,到时候霍格沃茨的黑湖会欢迎你的。说不定我们会在斯莱特林的地窖里一睹你殉情后的英姿,人鱼德拉科。”

马尔福再一次完败了。

07

在过了相安无事、或者只是马尔福有意逃避后但是确实相安无事的一周后,再一次迎来了《AO研究学》。

而在这又一个平平无奇的早上,哈利又一次平平无奇地迟到了。或许他以后应该听麦格教授的话,在这门课的前一天晚上把罗恩变成一只他不起床就会一直响的怀表。哈利想。

幸运的是,这次没有装上那个金色脑袋。不幸的是,只是没有撞上,他们两个还是在门口相遇了。

马尔福看起来穿戴十分整齐,那头金发也和平常一样梳得一丝不苟,显然不像要迟到了跑过来的样子。

“马尔福,你被罚站了?”哈利问。

“闭嘴,波特。难道你每次在上课前走进教室就会死吗?”马尔福骂骂咧咧的和哈利一起走了进去。

显然,今天也没有座位。赫敏朝他耸了耸肩膀,而帕金森翻了个白眼。

他只能再一次坐到了蛇窝里。

这节课的内容是发//情期和易感期的差别与注意事项,哈利同样不感兴趣,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喂,波特。你打算得怎么样了,关于那个考核。”马尔福小声问。

哈利听完学着马尔福的样子露出了一个假笑:“我以为你要一直装没这回事到期末呢,马尔福。然后我负责给你打上一个大大的T,当然,如果我心情好的也可能会是D。”

马尔福咬了咬牙:“你不能这样,波特。说吧,你要我怎么做,那把新出的光轮怎么样?”

“你居然觉得我会缺那把飞天扫帚?”

“别得寸进尺...”马尔福压低声音,而哈利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好,我真是没办法了,该死的考核,你究竟想怎么办?”

“很简单,按照考核标准来。保护我的安全,各个方面。”哈利着重强调了最后几个字,而马尔福在他的重音里看到了自己注定不会好过的未来。

“我告诉你别太过分,波..."

“马尔福先生,波特先生,我很高兴看到你们两个相处得如此融洽,做了个非常好的榜样,不过我觉得有些属于你们两个的悄悄话可以下课后再进一步交流,怎么样?”芙丽嘉夫人笑眯眯地说。

“好的,教授。”哈利和马尔福同时回答,而底下马尔福正攥着哈利的大腿,因为哈利正一脚踩在他那双出门前精心挑选过的皮鞋上。

08

如果说刚开始马尔福还不能完全理解“守护”这个词的含义,那么他现在已经理解得非常充分了。

波特跟他说最近身体不适食欲不振,他就要写信让猫头鹰从马尔福庄园带来纳西莎或者家养小精灵做的点心看着他一口气吃完;波特跟他说今天心情抑郁生活无望,他就要负责帮对方完成羊皮纸上那篇明天就要交的论文,一转头抑郁的波特正在霍格沃茨的草地上骑着飞天扫帚以常人难以达到的速度兜风;波特说最近格兰芬多的浴室时好时坏让他难以接受,他就要把级长浴室的口令告诉他然后守在门口等那个格兰芬多的蠢狮子大摇大摆地走进去级长浴室再走出来,像现在这样!

波特和一个标准的、柔软的、像纳西莎那样温柔的Omega没有任何的关系,他完全是一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甚至还整天和他的一个Beta和一个Alpha朋友混在一起的巨怪Omega,他们三个难道想构成一个性别生态链来验证三角形的稳定性吗?

接着,一个巨怪,不,一个波特从级长浴室里走了出来。

哈利被水汽蒸湿的黑发不再张牙舞爪地在头上飞扬,而是像没了力气一样趴在头上,遮住了那道童话书里提到过很多次的闪电形状的疤。刚洗完澡没戴眼镜,一双绿眼睛直直地盯着马尔福,似乎看不太清,他还走近了一点,那双眼睛在马尔福眼前放大了一点,像片深不可测的湖水。

马尔福吞了吞喉咙。

“波特,你干...”

“你最好没有偷窥我洗澡,马尔福,否则我会把你告上法庭然后让威森加摩法庭根据《Omega巫师保护法》审判你的无耻罪行。”

马尔福第一次这么想让波特闭上他的嘴。

“快走吧,波特。我可不想让别人看见晚上我们两个一起走出浴室,这太可怕了。也许下次你需要带上你的隐形衣。”

“我又没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为什么要穿隐形衣。”波特回答。两个人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走廊里。

马尔福需要把波特安全地送回格兰芬多塔楼,这也是他的要求。“你能保证我回塔楼的路上不遇到任何危险?”波特的原话如上。

唯一可能的危险是你刚洗完澡脚下太滑,滑了一跤然后把自己摔死在了路上。马尔福在心里回答。

一个金色脑袋和一个黑色脑袋并肩走在路上,只有斗嘴和脚步的声音。

“波特,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马尔福突然停下来问。

淡淡的,像青苹果的味道。等他问完,那味道似乎变得更浓烈了些,除了青苹果的味道,还有些清凉和沁爽,一种马尔福形容不出的饮品味道。

波特回过神,摸了摸后颈。该死的,他洗完澡后换的阻隔贴被头发上滑下来的水珠浸湿了翘开一半,飘出来的是他信息素的味道。

马尔福这才反应过来,他瞟了哈利的后颈一眼,然后又飞快地转回了眼睛。

“波特,怎么会有你这么蠢的...”

“闭嘴吧,马尔福。”

空气中的青苹果味道逐渐消散了,沉默代替它在两个人中间蔓延。

哈利一路扶着后颈的阻隔贴走回了塔楼,在走进休息室的前一秒,他说:“马尔福,敢和别人说一个字,你的期末考核和你的鼻子就完蛋了。”

马尔福魂不守舍“哦”了一声,然后魂不守舍地走回了寝室。潘西和扎比尼看到他回来叫他的名字,他也只是像没听到一样走进了房间。

“他这是怎么了?”扎比尼问。

“谁知道呢?可能和波特干了点见不得人的事。”潘西再一次翻了个白眼,而扎比尼震惊地看着德拉科的房门。

闭上眼后,波特的脸浮现在他眼前。

波特,愚蠢的波特,没有脑子的波特。他怎么敢?他怎么敢独自和一个Alpha在夜晚相处,怎么敢在一个Alpha面前用那双眼睛盯着他,怎么敢让自己的信息素飘到一个Alpha的鼻子下?完全不值得原谅,法律执行司真的没有针对这些行为的惩罚吗?

两岁时揪自己的头发罪、在自己弄坏了他的飞天扫帚模型后用头撞向了自己的鼻子罪、不和自己交朋友罪、忽略来自一个马尔福的手罪、和一个韦斯莱交朋友罪、一而再再而三地不尊敬他罪、多次和自己发生肢体冲突罪、比自己先抓住金色飞贼罪、整天像一只刚出生的小兽横冲直撞罪、成为omega后毫无反省罪、有一双该死的绿眼睛罪、信息素闻起来像一只绿苹果罪……

数着认识波特以来他犯下的种种罪责,波特被审判长马尔福关进了马尔福大牢并宣判无期徒刑。审判长马尔福陷入了睡眠。

梦里,摩金夫人长袍店窗外耀眼的阳光照在地板上,一个高大帅气的男人带着一个顶着乱糟糟黑发的男孩走了进来。不过这次那个男孩没有在他教父认出德拉科马尔福后,想起童年时他弄坏了自己心爱的飞天扫帚模型而和他大打出手,而是用一个冰凉的东西碰了碰马尔福的脸。马尔福回头看他,他眨着一双眼睛:

“我叫哈利波特。要来瓶苹果汽水吗?”

多亏了苹果汽水,马尔福一夜难眠。第二天带着大大的黑眼圈起床后,得到了扎比尼“记得有所节制,感觉你有点虚”的关心,然后狠狠给了他一脚。

早餐长桌上,他努力把自己注意力放在面前的牛扒三明治上,可是眼睛却控制不住地往格兰芬多长桌上瞟。

很好,波特依然在和他集齐了纯血、混血、泥…麻瓜血,以及Alpha、Beta、Omega,三个人可以凑齐六种类型的三人组谈笑。他怎么能和他们在一起就笑得那么开心?也许那个红毛鼬鼠和那个万事通早就闻过他的信息素,他们整天待在一起不是吗?

马尔福狠狠地切着那块牛扒。

这样下去可不行。管他什么考试惩罚,他要远离那个没有脑子的Omega,否则自己一定没什么好下场。

09

马尔福在躲着自己,哈利在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时候,那个铂金色脑袋已经将近一周没在他面前露过面了。

而在每周一次的《AO研究学》课上,他也没有像前几次那样给准时晚起迟到的哈利占位置,不过赫敏这次身边空了位置出来,他坐了过去。

“你和马尔福怎么了?”

“谁知道他怎么了,可能犯病了。”哈利说,他心里有些莫名的烦躁。赫敏似乎想提醒他什么,但是芙丽嘉夫人提了个问题,她便迅速举手起身回答问题了,并且获得了五分的加分。坐下后忙着在课本翻自己刚刚完美的回答了稍稍遗漏的那部分,也就没有再说下去。

下课后,哈利看也没看马尔福便和赫敏走出了教室。该死的马尔福,自大的马尔福。哈利想。

晚上,哈利独自去了级长浴室,企图用水泡清醒自己的脑子。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今天总想着马尔福,心里乱成一团。

走出级长浴室,今天门口没有一个不耐烦的金发等在门口。一个人走在回格兰芬多塔楼的路上,他才发现这条路原来如此的空旷又漫长。

走到一半的时候,一阵突然的眩晕与脱力感像被风卷起的海浪一般袭向了哈利。他强撑着自己走到墙边坐下,紧接着全身开始燥热,在淹没在浓烈的苹果气泡前,他忽然想到了赫敏没有说出来的话。

哈利,你这个月的抑制剂打了吗?

10

在手腕上泛起灼热感之前,马尔福正躺在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沙发上。

“他在干什么?”扎比尼问。

“戒断波特瘾。”潘西回答。

“看起来不太成功。”扎比尼又说。

“准备写信给马尔福庄园吧。”潘西把沙发上马尔福的绿色围巾盖在了他的脸上。

紧接着,马尔福突然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吓了潘西和扎比尼一跳。

然后马尔福像条蛇被踩了尾巴一样“嘶”了一声,看向自己手腕,那里现在正在灼痛。马尔福发现,手腕上多了一条细细的银线,蜿蜒着伸向休息室外。

“我手腕上这是什么东西,你们两个无聊的恶作剧?”

潘西和扎比尼像看疯子一样看着他,那眼神显然在说“明明什么也没有”。

就在马尔福以为自己睡眠不足出现幻觉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了他见过的另一条银线。

那张羊皮纸上,把德拉科马尔福和哈利波特紧紧栓在一起的银线。接着,他拿起魔杖几乎是冲出了斯莱特林休息室的门。

“他又干什么。”扎比尼问。

“别管了!”潘西踢踏着高跟鞋甩着头发回了寝室。

追着银线在霍格沃茨静默的深夜飞奔的时候,马尔福想:波特,希望你不是真的洗完澡滑了一跤摔死在了路上。

11

如他所愿,波特并没有摔死在了路上。这个问题在他拐过一个拐角闻到那股浓烈的苹果汽水的味道时就意识到,然后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后颈上的抑制贴。

“滚开。”

听到波特声音的下一秒,马尔福冲了过去。

波特正浑身湿透的坐在墙角,眼睛死死地盯着前方,像要用眼神把前面那个人撕咬成碎片。然而显然,他没有带上那根冬青木魔杖。而不远处,一个闻到信息素被诱导发///情的斯莱特林正在靠近他,这是马尔福第一次对Alpha的身份如此厌恶,他们看起来毫无理智,看Omega像看手中的猎物。

“统统石化!”马尔福魔杖发出的光透过那个斯莱特林的身体,对方直挺挺倒了下去。紧接着马尔福跑向墙角那个波特。

“马尔福?你来干什么,看我出丑?”哈利浑身无力,只有脑子还在勉强维持运作着,像装了生锈的齿轮。

“如果我是你,我一定不会在发//情期没打抑制剂的前提下独自出来,也一定不会独自出来的时候还不带上那根没什么份量的魔杖,也一定不会在一个人救了自己之后对他用这种恶狠狠的语气说话。波特,你犯了天底下最愚蠢的几个错误。”马尔福停住了蹲下来的动作,站在哈利面前看着他。

而哈利现在的大脑显而处理不了这么长的一段话,他闭了闭眼睛,然后说:“废话真多,马尔福。”

“我不仅废话多,还多管闲事。在一个美好的晚上不在寝室睡觉来这里讨救世主的嫌。”

“闭嘴...你管不管?不管走开。”

马尔福简直要被气笑了,他不知道怎么有一个人可以在这种情况下还这样说话,他这次不得不佩服一个格兰芬多的勇气了。

马尔福慢慢蹲下来,一双灰蓝色的眼睛和一双绿眼睛持平了。

“如果我说我不管呢,波特,你打算怎么办。”

哈利攥了攥拳头说:“我会给你不及格,马尔福。”

“那还真让人害怕...”

马尔福的尾音消失在了一个青苹果汽水味道的吻里。

◇文笔不佳,如ooc致歉

组织卧底时期,暧昧阶段,苏格兰存活,威士忌组互通身份

公安扫黄扫到不能叫出对方名字被当成piao客和鸭的赤井秀一和降谷零,无脑沙雕

等降谷零洗完澡出来,赤井秀一已经把自己的头发吹的半干,身上什么都没穿就这么大咧咧的躺在床上,只在关键部位盖了个被角,看降谷零也只在下半身裹了条浴巾,赤井秀一眯了眯眼,看着金发黑皮的美男一步步走向自己。

工作完成,明天休假,气氛正好,美人在怀,赤井秀一差一点就要亲上降谷零了,房间门突然被敲响,两人几乎是同时将视线锁定在房门处,但门...

工作完成,明天休假,气氛正好,美人在怀,赤井秀一差一点就要亲上降谷零了,房间门突然被敲响,两人几乎是同时将视线锁定在房门处,但门外却没了动静,赤井秀一不情不愿的穿上内裤,拿着手枪静步挪到了门后,降谷零也握着手枪贴在浴室的侧墙戒备。

“您好,客房服务。”

闻此,两人皆是松了一口气,降谷零以为是赤井秀一点了餐点转身就躺回了床上,赤井秀一以为是降谷零点了餐点毫不在意地开了门,门刚打开一条缝就被外面的人大力的推开,本以为是客房服务的赤井秀一在不设防的情况下瞬间被两个男人制服,刚想有所动作就注意到来人身上赫然是日本公安的制服,一时不知作何举动,只能看着随后冲进去的两人将丝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背对着他躺在床上的降谷零架起来控制住。

“我是警视厅的小山尚治,两位请出示你们的身份证件,请你告诉我他叫什么名字?”为首的男人快速从胸前的口袋亮出自己的证件,视线扫过全身上下只有内裤的两人,又转头盯着降谷零问道,其余控制住他俩的人纷纷露出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的表情,但还是很有职业操守的继续执行任务。

处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状态下,降谷零粗略扫了一眼,看上去并没有配备枪支弹药一类,想来应该和组织无关便不再担心暴露问题,虽然他现在的立场是组织成员但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得静观其变,但谁来告诉他现在是什么情况啊!

“莱伊。”

降谷零处于飞速思考的脑子没有太多的犹豫就脱口而出,说完他就意识到了不对,却也来不及了,只能默默在心中感叹还好没下意识说自己叫降谷零或是安室透。

“这位先生请你配合我们的调查。”小山警官显然非常不相信这个离谱的名字,并注意到对方并没有主动出示证件的意思,皱着眉一脸严肃。

“他叫莱伊,那我还叫波本呢……”另一位警员听到如此奇怪的回答在一旁小声嘀咕了一句,随即面向赤井秀一大声道,“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

“你怎么知道他叫波本?”

细小的声音根本瞒不过FBI的耳朵,赤井秀一显然还没意识到不对,脸上写满了警惕和清澈的愚蠢,一时嘴比脑快,想不通日本公安为什么要抓他和降谷零。

“……那你们在这里干嘛?”显然警员并想不到赤井秀一会这么回答,也沉默了片刻,面部表情晦暗不明随即又问。

这下换赤井秀一和降谷零沉默了,几次张嘴却又没发出声音,思来想去好像没一个点是能说的,名字肯定是不能说的,那是说他俩刚完成组织任务临时来歇脚还是说蓄谋已久的想来上一pao?

“现在我以涉嫌违反日本治安管理条例将你们逮捕,剩下的去厅里再说吧。”

眼见两人拒绝配合调查,那位姓小山的警官随即下达指令,两人就这么被拷上了手铐还带出了房间,并被要求一左一右面对墙蹲下,喂!还来管管他俩只穿了内裤这件事啊!

“没身份证件,也不说来干嘛,还不知道对方名字,什么都没穿一看就是piao客!不要抵抗了!立刻去墙边蹲好!”

直到隔壁同样大开着门的房间里传出这段话,两人才真正意识到自己“违反”了哪项条例,看着墙边一排男一排女抱头蹲下的画面降谷零只觉得脑袋上的青筋突突跳,还有,为什么他在女性这一排啊喂!转头瞥见赤井秀一那个混蛋正盯着他贱嗖嗖的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抱头蹲好!别乱看!”

合着他们被当成piao客和鸭被扫了啊……降谷零此时回想起刚才那几个警员的眼神只觉得无地自容,毕竟对扫黄来说,同性恋确实不多见……

此刻两人一人裹着一条警视厅亲情提供的毛毯,一人一间被关在审讯室接受问话,听对话来猜,眼前的几位警员似乎觉得以他俩的长相想必在涉huang组织是老鸨级别的人物,严加审讯一定能将这个非法组织一网打尽。

降谷零感觉自己受到了很大的冲击,他堂堂一个警校各项考核第一名毕业,年纪轻轻就被派入黑衣组织执行卧底任务的优秀公安,现在被同事以涉huang逮捕,偏偏他还对审讯内容有口难辩,但现在他全身上下别说通讯设备了,连多一件衣服都没有,还得感谢警视厅给了他一条毯子,这不仅遮住了他光溜的身体更遮住了他即将破碎的心。

反观另一边的赤井秀一,画风变得格外诡异,他甚至凭借自己更偏向欧洲人的长相开始装听不懂日语,以现在的情况来说,他认为自己最好什么都别说才是最稳妥的,剩下的就交给日本公安降谷零大人想办法了,毕竟他一个FBI也派不上什么用场。但很显然,他面前的警员比起降谷零更不相信他说的话,甚至露出了鄙夷的表情,赤井秀一甚至能想得到眼前这几个人一定觉得自己蠢透了,毕竟刚在酒店的时候他表现出的样子,完全是可以听懂甚至能用流利日语回答问题,虽然回答的牛头不对马嘴就是了。

正当两人仍然“抗拒坦白”时,他们所处的打黄打非工作小组向更高一级的部门借来了一位听起来审讯很厉害的人物,降谷零依稀间听到什么搜查一课,霎时感觉全身的血液都要冻结了,一边想着自己现在的样子被同事看见以后要怎么办,一边祈求是个认识的人赶快把他和赤井秀一捞出来。

门外的脚步声逐渐逼近,连带着降谷零的心跳也一点点加速,门被人从外面打开,走进来的赫然是风见!这一刻降谷零只觉得阳光普照大地,黎民迎来生机,谁懂他看见风见的一瞬间都快哭了,而现实是他仍然面无表情,只是目光灼热地盯着这个警视厅里少有的认识自己的下属。

谁懂风见打开门看见自己的上司,也就是黑衣组织王牌情报员兼审讯专家降谷零只穿了内裤,披着毯子坐在犯人位置等待自己审讯的一瞬间有多么震撼,他甚至觉得一定是自己打开门的方式不对,才产生了这种惊天地泣鬼神的错觉,但无论他眨多少次眼睛,都没有改变眼前的事实。

“麻烦了,风见先生,我们认为他有很大的嫌疑,另外一位在隔壁的审讯室。”一旁的警员见风见来了,简单的交代了情况,对这位从搜查一课被请来的长官充满信心,认为他一定能从“波本”和“莱伊”嘴里获得关键信息。

“啊……啊好的,先把这两个人带去搜查一课。”

风见接受到降谷零堪称求救的眼神,迅速对现在的局势做出了指示,隶属工作小组的警员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不能就在这审讯但还是乖乖照做,带着人就要去乘电梯。

降谷零本以为终于要得救了,却发现自己正被往电梯厅的方向带,立马汗毛直立,路过风见的时候疯狂将头转向楼梯的方向,风见立刻会意,指示走楼梯。

降谷零不敢想如果他搭电梯去搜查一课的所在楼层将会有多么窒息,他宁愿被贝尔摩德那个女人知道自己和莱伊因为开fang被抓,也绝不想被公安同事知道……

“你们先回去工作,审讯有结果了会立刻通知的。”风见感觉现在自己说话都要说不清楚了,生怕咬着舌头,当他看见另一个审讯室里走出来的那位是FBI王牌搜查官赤井秀一的时候,他只觉得自己这工作怕是要干不下去了……

“辛苦你了,风见。”

降谷零以上司的身份皮笑肉不笑的向风见道谢,如果他现在好好的穿着衣服的话,想必会露出由衷的笑容吧,没有一个上司能以这种状态对下属和颜悦色吧?

赤井秀一看着眼前在下属面前仍然强装镇定的降谷零忍不住笑出声,眼睛瞟到那人几乎被毯子遮住的绯红后脖颈,赤井秀一觉得有趣极了,公安抓公安?浑然忘记自己作为FBI也被公安抓了。

听到笑声的降谷零狠狠给了赤井秀一一记眼刀,奈何手被拷着,他不能将拳头砸向这个混蛋FBI。

等人都走后风见立刻帮两人开了手铐,又拿来两身衣服给现在被安排在同一审讯室的两人后识趣的离开并关上了门。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风见裕也结合刚才打黄打非工作小组警员对他的汇报,感觉自己遇到人生最大滑铁卢,把自己上司当鸭给抓了,虽然不是他抓的,但也差不多……

正当风见在心中天人交战时,背后的门打开,他被降谷零拜托再去找两人份的帽子和口罩。又过了一会降谷零再次推开门,赤井秀一跟在他后面,路过风见时,降谷零不动声色的塞了一张纸条到那人手里,不留下一片云彩就带着赤井秀一轻车熟路从楼梯离开了警视厅。

风见分明看见那个FBI的手正搂着自己上司的后腰!虽然降谷零很快打掉那只手,但后者再次搂上去的时候没有再被打掉!

“We’resoulmates.”

“itwasinevitablewewereinwereinevitable.”

为什么要苟延残喘,我有风声、枪口、子弹,还有彼此,这些,足够中世界的十环。

我们要成为燎原的烽火,而不只是被点燃。

【24.11.7】

*赤井秀一×降谷零

*降谷零视角

*全文1w+

00.

那个温和明媚的下午,赤井秀一带回来一个孩子。

我俯下身笑着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儿躲在赤井秀一的身后,怯生生的小声应道:

“我叫赤井春明。叔叔。”

01.

几天前,一架从美国启航的飞机平稳降落到日本国土上。

而来人理所应当的是那一群操着奇怪口音的美国佬,也理所应当的把惹人生厌的赤井秀一包含其中。

我懒散地倚在自动售货机上打开手上的易拉罐,同时拉开视线朝机场门口的方向望了又望——是的,我十分不幸地被安排到这边来迎接所谓“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的同伴”,而理由...

我懒散地倚在自动售货机上打开手上的易拉罐,同时拉开视线朝机场门口的方向望了又望——是的,我十分不幸地被安排到这边来迎接所谓“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的同伴”,而理由仅仅是因为我在前天的任务中挨了一枪,恰好在右胳膊上。

所以那只胳膊暂且抬不起来,上司说什么也不会答应我让我继续待在电脑桌前耗怠生命。

于是我被赶到机场来,六月燥热的空气和喧嚷的候机厅把我弄的有些心烦意乱。我到自动售货机买了一杯冰咖啡,但可怜的我还未被咖啡的第一口冰凉给润湿喉咙,便看到候机厅往里,航空楼的大门口涌动着十几个熟悉的身影。

但事实上——我比较熟悉的只有那位金发的朱蒂探员,以及那位大块头的安德烈探员,还有走在正前方的他的上司——赤井秀一。

哦,糟糕。我只好随手把咖啡罐放到桌上,再挪开步子朝他们的方向走过去。毕竟边喝咖啡边迎接远道而来的宾客实属不太礼貌,何况我不想自掏腰包给他们每个人都买一罐,尤其是FBI。

我对自己的行为感到十分满意。

而走得俞近,那张棱角分明,看不出任何表情起伏的脸就在视野中愈发变得清晰起来。我向来是谨慎的人,那么我坚信我戴着的——那条出门前熨过数遍的墨绿色领带——在此刻一定显得十分漂亮。

嗯哼,除了那只受伤的右胳膊外,一切完美妥当。

我在离他们不远的前方停下。赤井秀一终于注意到我的存在,侧过那双绿色的眼睛朝我的方向望过来,接着几不可见地挑了挑眉,随后嘴角莫名勾起了一阵淡淡的弧度。

这样意义不明的笑让我感到十分厌恶,我以恶狠狠的目光回应他,直到所有人的目光开始集中到我身上。

我又收回目光,换上了一种相当正规的,十分适合于当前场合的微笑,挥着手朝他们的方向走过去。只不过右臂受了伤,左臂动起来倒显得非常别扭。

“WelcometoJapan.”假惺惺的寒暄后,我又偏于程序化的与他们行握手礼,先是詹姆斯,接着是朱蒂·斯泰琳和安德烈·卡迈尔,再然后是——

赤井秀一。

我十分不情愿地移步到他面前,反而是他率先朝我伸出左手。被烟草侵蚀过的低沉嗓音终于在这时开了口。

“好久不见,降谷零君。”

“嗯。”我淡淡应着,握上那只冰凉的,布满枪茧的手。当然我也是左手,并且我是右利手,所以赤井秀一的左手在这时莫名有些过于用力。我很快不着痕迹地甩掉那只镣铐以便重获自由。这已经对他仁至义尽了,我想。

接着我没再看他,非常自然地把他晾到了另一边。

我不晓得赤井秀一是怎么看出我的右臂受了伤的,从机场口到车站的途中,他突然加快速度走到我身旁,脚步轻的甚至还未等我反应过来,一阵力就已经落到了我的肩膀上,我下意识扭过头,被那双近在咫尺的绿色眼睛给吓了一跳。

“…有什么事吗,赤井搜查官?”短暂的怔愣后,我拍掉那只手,皱着眉问道。

“你的右臂,怎么回事?”他似乎抬起了手,但随即又收了回去。

“要你管?”我没好气地应着,把视线从他的目光中一点点抽离出来。

而身侧的人却没再说话,正合我意的安静下来。我们在熙攘的人群中并排走着,客观视角下关系融洽的好同伴在我的眼中形同虚设。

我想我总得找个什么理由脱身。

这时我的视线落到了走在前方不远的朱蒂搜查官身上——她手里正提着大包小包的行李,而放在这样一位并不强壮的女人身上似乎有些不太和谐——好吧,这对于FBI的特工来说显然是个谬论。不过管他呢,就当是对女士应有的照顾吧,我说服自己随即毫不犹豫地走上前拎过她手上的箱子,同时十分自然地脱离了属于赤井秀一的囚笼。

而那位女士显然被吓了一跳,在意识到从手上往下坠的重量已然消失时,她才猛然回过神来看向我。那双水蓝色的眼睛直直地怼上我的,有一瞬间的惊恐和警觉闪过。

“朱蒂小姐,”我随即冲她微笑,用我自认为十分有礼貌的语气,“我帮您拿着吧。”

紧绷的肌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松弛下来,她朝我尴尬地笑笑,似乎总有些别扭,

“那就有劳降谷警视正了。”

我微笑着摇摇头,尽力维持着这岌岌可危的礼仪。

余光一瞥赤井秀一,他正慢悠悠地跟在后面看着我们,脸上的表情大概有些过分委屈。

——正合我意。我几乎是有些自豪,更确切的说,是曾经的波本每每看到莱伊或者莱伊吃瘪时的那种得意。这也遗憾的表明,我的身上仍残留有波本的气息,这无可厚非的成为我在卧底任务成功结束后的唯一纪念品。

距离那场大战已经过去了一年的光景,上级给我安排了一星期的假期并专门配备了一名心理治疗师——仅管从公安部安排的心理质量评测结果来看,我的精神状态还相当不错,至少没有偏向于狂躁症或精神分裂之类的足以让我从此结束警察生涯的心理疾病。

而其余空闲的世界,我会看书,打扫屋子,以及——呃,其实我并不是那么愿意提起这个——我会,想赤井秀一。

是的,在一切收尾工作及罪犯引渡工作顺利完成后,赤井秀一和那帮人一同飞回了美国,这对我而言本来是一件难得的好事,但说真的,习惯了联合搜查那段经常与赤井秀一拌嘴、吵架的日子,生活里突然没了他的存在反而会有些不大适应。我仍清楚地记得飞机起航的那天恰好是圣诞前夕,赤井秀一站我离我不远的前方默默地看了我一会儿。

“…提前祝你圣诞快乐,降谷君。也许我们以后还会见面。”那时是战后不久,他身上还带着伤,连声音都比平日沙哑了几分。

“我倒希望以后永远都不会见到你,”我十分心虚地应道,视线始终不敢对上那双碧绿色的眼睛。但我仍要装出一副在说真话的样子,便用一句真话遮掩住上一句的谎言,

“圣诞快乐,FBI。”

后来他没再说话,只是无声地看着我笑了笑。大概飞机已经落地,我看到那群人正在朝我们的方向望过来,有个人喊了“赤井搜查官”的名字。

“你该走了。”我冷着声音提醒道。

临别时,我看到他对着我,嘴唇一张一合的。我的内心一颤,即刻认出这是曾经昏暗的月色下,介于波本,莱伊,和苏格兰之间的密语。

我会想你。他这么说。

我一瞬间僵住了,莫名而来的情感在我的内心怦然炸开,绚烂成片。我确信我现在的脸确实有些发了烫,耳边冰冷的空气竟不可思议的开始升温。

以及,我从那双苍翠如松柏的眼睛里,读出了一种不舍的温柔。

那时我怀疑我真的是疯了,迅速平复心情后跑去我的心理治疗师那儿做了一张心理测评卷,再又一次确认过精神无大碍后才终于放下心来。但这似乎是另一场危机的开端,我没有疯掉,我方才在赤井秀一面前的一切心情和感受,都是一个正常人应有的反应。说明的一切我都已经心知肚明。

也许,我喜欢赤井秀一。

思绪很快被初夏的凉风给带回来,我又用余光瞥了一眼身后的人,他已没再看我,反而与另一个年轻的探员攀谈起来,不过他大部分的权利也许只在于聆听。

被唾沫星子淹死吧混蛋!

我又愤愤地移正视线不再说一句话,由着手上的重量将我往下拉扯,后来我居然真的被扯下去——于是,世界上最惨绝人寰的事情发生了——

我十分突然的在FBI探员们的面前倒下了。

耳边听到最响亮的一声是朱蒂探员喊的,紧接着是模糊的视野里出现了一张张轮廓不清的脸,以及那双碧绿色的眼睛,后来在整个视野中占据了主导地位,接着是终于彻彻底底的昏过去,耳鸣盖过周边一切的嘈杂,混为一谈。

哦—我一定是死了,长期以来的过度疲劳加上见到赤井秀一时对身体和心灵的双重打击,看来我大限已至……

不——等等——我没死。

意识逐渐回笼,病房强烈的白光照得我半天才得以睁开眼睛,紧接着,第一眼就看见坐在床边削苹果的赤井秀一。并且四周没有其他人。

哦,晦气。

本想闭上眼睛继续装死,那个混蛋却先我一步占领了高地,在合上眼帘的一瞬间,我听到了此时此刻我最不愿意听到的话:

“你醒了?”

不。我没醒。我闭着眼睛,绝望地想。

“医生说你最近受了伤,没有好好休养,不过大概都是小问题……喏,吃个苹果?”

看来这人是敲定我已经醒了的了。我只好不情不愿地睁开眼,不情不愿地接过苹果,不情不愿地被那人扶起来靠在床头。

然后不情不愿地啃了一口苹果。

“我什么时候出院?”我嚼了一口苹果块儿,有些含糊地问他。

“情况不赖明天早上就能出院……大概。”他稍微往后靠了靠,慢吞吞地回答我。

“哦。”我没打算再多言,继续啃起那个不怎么甜的苹果,随后把目光投向了墙上的挂钟——

凌晨一点二十八。

“他们——你的同事们——安顿的怎么样了?”

“很好。”赤井笑笑,解开紧环着的双臂拉了拉一侧掉下床已有半截的被角,“你的那位下属十分负责——尽管他看起来似乎并不是相当情愿。”

干得好,风见。我在心里暗自笑道。

“行了,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他紧接着站起身来,把我重新平放回床上,又掖好被角,

“明天下午有一场会议。上午八点,我来接你。”

“好好休息,降谷君。”临走时,他的最后一句话这么说。

我翻了个身,没再理他。

病床的灯啪嗒一声被关上,周边沉入了一片久远的沉寂中,包括窗外翕动的晚风,包括床单窸窸窣窣的轻响,一切全然安静下来,唯一尚存的,是浅淡均匀的呼吸和过于喧嚣的心跳。

我在混沌的意识中闭上眼。

02.

我是在次日清晨九点左右被人叫醒的。

一只手拉开一侧被角,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迫使我本能地睁开惺忪的眼看向那人,接着,不置可否地看到了赤井秀一。

又是你。我无奈地想。

“醒醒,降谷君。”

他站在床前稍稍俯下了一点弧度,手里提着一个塑料袋,语调温和且随意。

我懒散地“嗯”了一声,任由他把我扶起来靠在床头,我借着仍不太清醒的意识胡乱抓了抓有些凌乱的头发,看着赤井秀一重新坐在床沿把塑料袋放到床头柜上。

他接着取出一份黄澄澄的小米粥,被盛放在透明的塑料盒里,伴随着浓郁的香气一同唤醒了我的感官。

“需要我喂你吗?”他一面打开盖子一面问我。

我想我绝对是睡糊涂了——居然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赤井秀一后来也说,我那时简直听话的要命。

迫于喂饭这一前提条件,我们之间的空隙被压缩到只剩两个拳头的距离,就这样你一勺我一口的,没人作声。我终于迟钝地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尴尬,香郁之间偶尔夹杂的烟草气更无时不刻提醒着我面前的人姓甚名谁。

“下午的会议在几点?”在第五勺热粥下肚后,我终于耐不住沉默开口问道。

“三点整,”他答道,并未看我,“不过上午倒是比较清闲,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带你去散散心。”

“……也行。”我咽下粥含糊应道。窗外有一束薄阳透过玻璃投射进病房,在我和赤井秀一的身上映出几道深深浅浅的光痕。我避之不及,于是看向赤井秀一。

我这时才开始认真地看他了,从针织帽里窜出的几撮黑色毛发,到那双苍翠的深不见底的绿色眼睛,他与平时没什么不同,唯一不同的刻薄之处,是他的目光——相对于从前来说——显而易见的增添了几分温和。

我也曾幻想过有那么一天,我不再奔波于繁忙的工作,不再承受生与死的折磨,不再穿着波本的皮囊没日没夜地构想可笑却又不得已而为之的谎言,也曾幻想过我不再孤独,不再孑然一身,下班后等待的不是空落落的房屋,不是危险且罪恶的工作,而是爱人的一个拥抱,一个淡然的晚安吻。

我也曾那么幻想过,与光明同行,身旁有我的依靠。

于是前方似乎有了光亮,于是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有了落脚点。

于是,我看向赤井秀一。

上午十点二十,在办理完离院手续后,我稳稳当当地坐在了赤井秀一的车上,车里仍弥漫着难以散去的苦涩气息,呛得我忍不住轻咳一声。

赤井看我一眼,识趣的把车窗升下来,随后系上安全带,

“去哪儿?”

我同样系上了安全带,思考片刻后应道:

“到波洛咖啡厅附近转转吧,正好去慰问一下小梓小姐。”

他点头,发动车子,掉头朝波洛的方向驶去。清冷的窗外带过一阵渺然的风声。

在我离任后,咖啡厅招入一个新的店员,据说是榎本梓的男朋友,高大能干,对谁都十分热情,再加上我将招牌三明治的制作方法交给了榎本梓,所以在一众咖啡厅中脱颖而出,波洛的热度只增不减。

“这是降谷零先生,这是赤井秀一先生。”她可算叫对了我的名字,对身旁的青年一一介绍道。

“初次见面,我叫村上成吉。”他朝着我们温和地笑笑,有一瞬间令我想起了曾经的安室先生,他又看向榎本梓,缓慢道:“是小梓的男朋友。”

榎本梓有些急了,涨红着脸轻拍了一下村上先生,小声咕哝着:“说什么呢……”

“是这样啊,这么一看,您和小梓的确很般配呢。”我笑着打圆场,赤井坐在我身侧,附和着淡然地笑了笑。

村上先生把四杯咖啡放到木质桌面上,和小梓小姐一同坐到了我们对面。

“话说——”她突然看向我,迟疑着问道:“降谷先生还是没有打算结婚吗?”

“……我嘛”我笑了笑,搅拌咖啡的动作随即停住,不知是抽了什么风,当时的我竟鬼使神差般看了赤井秀一一眼,他在那时同样看了过来,两种目光不可避免的碰撞上一瞬。我连忙收回视线答道:

“大概还不确定吧?”

“这样啊……”榎本梓的视线又转移到了赤井秀一身上,“那么,赤井先生呢?”

“呃?”赤井被问的一愣神,半晌才出声,

“我已经有爱人了。”

突如其来的坦白使我的心脏颤动了一瞬,但我没敢再看他,反倒觉得他这句话是在反驳方才我突如其来的目光,这让我顿觉有些懊恼。我强压住心底的疑惑和不满,尽力维持脸上自然的微笑。

有爱人了。我暗自皱眉想着。什么时候。

我开始跑神想象起赤井秀一的爱人,那极大概率是一个与贝尔摩德类似的金发碧眼的女郎,或者也可能是黑发蓝眼的混血女人,生下的孩子也一定会十分漂亮……

我不甘心再想下去,却迟钝的,逐渐的,意识到这种不甘心从何而来。

难怪,一切结束了,也是时候找个人共度余生了。我沮丧地想。

“…降谷君?”后来不知过了多久,我被赤井的声音唤回神,“我们该走了……”

我还处于无边思绪后的余韵中,怔怔地点了点头,向小梓小姐和村上先生告别后,和赤井秀一一前一后走出了咖啡厅。

我默默低着头,一言不发地坐到了副驾驶座上。

车缓缓驶动起来,周边的一切都在往后退去。赤井秀一不时会朝我这边看上一眼,似乎是在期待我能开口说些什么,但我只是望着窗外不愿给他哪怕一次的对视,于是无人引出话题,于是一路无声。

但这时,我清晰地听到,一个稚嫩的童声喊了一声Daddy。

我闻声抬头望去——

眼前的一幕大概可以排进电影,加上一个适当的滤镜就完全是一个绝妙无比的场景,以至于可以跻身美国家庭电影榜Top.1。相当暖心的那种。

朱蒂探员领着一个十分漂亮的小女孩儿,大约四五岁的模样,亲切地喊着赤井秀一“Daddy”,赤井已经走了过去,顺着女孩儿径直扑进自己的怀里。

接着,他们不知怎的,齐刷刷朝着我的方向看了过来。

我顶着极大的压力走入那个我曾然无法触及的场景。

“这是降谷叔叔。”赤井不顾我的意愿,牵着我的胳膊把我拉到他的身侧,同她介绍道。

我蹲下身笑着问她:“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儿大概是有些怯生,躲到赤井秀一的身后,结结巴巴地用不大熟练的日语小声应道:

“我叫……赤井春明。降谷叔叔。”

春明啊。我想。

她是典型的混血脸,白皮肤,金发碧眼,大概血统全在西方那边,我看着那双苍翠的,富有生机的绿色眼睛,看着她一头漂亮的,精灵般的浅金色卷发,无端联想到了朱蒂·斯泰琳和赤井秀一。

“我已经有爱人了。”赤井秀一的断言如同恶魔低语般缠绕在我的脑海,我逐渐相信起那个我曾不愿相信的事实。像是过去的某年某月某日,我不愿相信阿景自杀的事实一样。

我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她的脑袋,极力掩饰着如潮如海般涌入心间的失落,伸上前的手显然有些发颤,我又做贼心虚般收了回去,接着站起身。

我始终没去看赤井秀一,在意识到这个情景中只有我是多余的存在的毋庸置疑的事实后,我忽的有些茫然,愈发无措了。

一切与赤井秀一未来的可笑的设想都逐渐变得模糊了,我迟钝但清晰地发觉,原来我从始至终都是孤身一人,孑然一身。对于赤井秀一则只有幻想,摆在我面前的,是冰冷彻骨的,孤独无望的未来。

我忍不住自嘲起自己的狂妄自大,自大到以为赤井秀一真的喜欢我。我像那个愚蠢而可笑的朝圣者,不停奔波着,快要抵达终点时却发现早已迷失了方向。

“真漂亮。”临走时,我这么说。

03.

接近三个小时的联合会议后,我随便找了个理由回到了木马公寓,消极怠工的作风显然引起了风见的注意,一直发消息询问是不是FBI的赤井秀一惹到了我。

我回复说不是,只是有些疲倦,需要休息一会儿。

赤井秀一当然不会惹到我。他有他自己的生活,我不过只是一个对于他或许有半分熟悉的临时同事而已,一切是我在无理取闹,自取灭亡。我横躺在沙发上,感到确实倦了。

我想起那个离别的圣诞前夕,想起那句“我会想你”,想起周遭逐渐升温的空气。

假的,都是假的吧。我懊恼地想。

既然从始至终就没喜欢过我,既然在四年前就已经有了孩子,为什么还要装作一副比任何人都要在意我的样子呢?

果然是两面三刀的混蛋啊,赤井秀一。

种种无厘头的想法拥挤着跻身脑海,被无力的浑浊搅成了一滩淤泥。

于是,我在混沌的意识中闭上眼。

我不想面对赤井秀一,无可救药地想要逃避他,于是在次日清晨,我罕见的没有早起上工,一直到八点还仍躺在床上,呆呆地盯着天花板发愣。

手机一连串的未读消息我一个也没点开,仅管我的内心不断告诉我情感用事是作为警察的大忌,但潜意识里的我还是不断策划着如何逃避。我只想躲,躲得越远越好。

那时的我简直像极了一个刚分手的失魂落魄的男人,狼狈又可笑。这时我听到有人敲起门来,声音很急促,使我下意识想起鞋底踏在铁皮楼梯上的声音。

大概是风见以为我出了什么事亲自上门找我了吧。我早已构思好了一番解释的言辞,起身下床去给来者开门。

敲门声依旧急促,我一面套上衬衫,一面朝玄关的方向走。

但在打开门的一瞬间,我迎面撞上了那样一双恍如梦一般的,无比熟悉的绿色眼睛。

我下意识去躲,却发现在这人高大的阴影下,我已经无处可去了。

于是,我只能看向他。

我在这时惊奇地发现,他的神情出乎意料的有些慌张,一往无痕的波绿色湖面出现了一丝丝一缕缕的波澜。他似乎怔愣了一下,敲门的手还悬在半空。

“Hey…”他朝我笑笑,有些尴尬地收回那只手,“刚睡醒?”

“嗯。”我应付着点点头,“你到这儿有事吗?”

“呃…没什么。风见先生拖我来看看你——他问你今天怎么没去上班。”

“哦——发烧了。让风见帮我请个假。劳烦。”我随意撒了个慌想当做理由支走他,却在想要关上门的那一刻,赤井用手臂支撑住了门框,一只手探上前来,握着我的胳膊拉到了他身侧。

——接着,额头的部位传来一阵冰凉。

不要得寸进尺啊,混蛋FBI。

他顺手带上房门,拉着我朝卧室的方向走。

“行!赤井秀一,我没病行了吧!你放开我!”我用力挣扎着,却在这人此时过于强硬的劲道下于事无补。

“你需要休息。”他把我按回到床沿上,冷静应道。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从他嘴里说出这番话了。生病时,加班后,夜晚的茶水间,冰冷的会议室,他总会以一种命令的口吻为我提出强制性建议,这往往使我感到不爽,但现在,我却只感到一阵阵的恶心,我开始愤怒,不顾一切了。

“赤井秀一,你还要不要脸了?”我极力抑制着内心的痛苦,沉闷着声音,看着他的眼,接着说下去。

“——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你是不是很喜欢看着我被捧到高处,再重重摔死狼狈不堪的样子?我的感情,我的过去,对你来说就只是一团可以随意抛弃的垃圾是吗?你明明有了孩子,为什么还要假惺惺地关心我?赤井秀一,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几乎是一口气将这两天以来的所有愤怒和不满都发泄了出来,太阳穴在短暂激进的兴奋刺激下突突地跳动,我屏息凝神,仰头看着那张怔住的脸,等待着他不知何时能到来,或者能否到来的解释或坦白。

然而接下来,他却凑到我面前,勾过我的脖子,吻了上来。

我只感到脑袋一瞬间溢满了血,细长的睫毛扫过我的面颊,苦涩的烟草气侵占了口腔内的每个角落,在终于反应过来后,我连踢带踹着想挣脱,却最终在温柔的禁锢中败下阵来。

好闷。喘不过气。我强压住生理和心理上的不适,模模糊糊地想找到一个可以支撑的地方——但最终,我只抓住了赤井秀一衬衫的领口。

——这不是初吻。莱伊曾在一个黄昏肆意枉然地夺走了我的初吻,仅管只是借着帮我缓解疼痛的名义。那时他刚喝过波本,身上弥漫着浓郁的酒气和血腥味——我并不喜欢。

而现在的赤井秀一——却在已有家室的情况下——不管不顾地吻了上来,我不清楚这个吻中是否夹杂有其他特殊的情感,在抗拒的掩饰下苟延残喘着,我不敢睁开眼睛哪怕半秒之前,像曾经的波本被莱伊拉扯着一次又一次地拽入深渊。

我绝望地意识到,我已经没有退路了。

我唯一能感受到的,是赤井秀一吻得格外凶,唇齿间传来丝丝缕缕的血腥味,我被迫使着在疼痛中回过神来,又奋力挣扎着想逃出,用尽一切力气捶打他的背,痛苦地哽咽着挣扎着呜咽着。我不甘心,我怎么可能甘心。

我只是愤恨,但我什么都说不出口,任何话似乎都无法拦住他了,我一跌一拌地跟在他后面,被拽着的胳膊有些生疼。

后来,我不可思议的坐到了那辆可怖的红色野马上,不可思议的被赤井秀一带到了警视厅门前。

赤井秀一没有即刻下车。我坐在后座,看到握在方向盘上的手有些微微发颤,随即,我听到他沙哑的嗓音从前方幽幽传来:

“降谷君……”

似乎是没有说完的断句,我凭直觉想着。他后来却是什么也没说出口,沉默着随我一同下了车。我感到奇怪,但依旧愤恨。

我想起赤井吻上我之前的那双眼睛。炽热的目光中几乎夹杂了可以吞噬我扼杀我的一切,疑惑,沮丧,无力和懊恼,掩盖其上的,是如饥渴野兽般对猎物的迫切,我似乎能从那双眸子里看见一片林海茫茫,被肆无忌惮的狂风卷起一阵苍翠的碧浪,翻滚着云与雾,承载着两个人的泾渭分明的痛楚。

远远的,我看见他抱着赤井春明,朝我走过来。

上午的阳光简直好得要命,烈阳如黄昏般毫无偏颇地洒落在每个人的身上,我甚至觉得,我和赤井秀一的距离确乎是越来越近了。

他最终停了下来,停到离我不远的前方。

他再次开了口,语调一如从前,温和且随意。

“我们现在是不是应当谈点儿别的?……比如——”

他侧过头温柔地看了春明一眼,又回过头来,对上我的眼睛,在我茫然的神情中,在我苟延残喘的渺茫的希望中,在我混混沌沌的没有归处的孤独中,缓缓开口道:

“——比如,这个孩子的未来?”

我一瞬间愣住了,那些沉入深海的死去的设想似乎在海洋的死去中浮了上来,似乎在一点一点,且愈发分明的变得清晰了。

他看向我的神情,像极了离别时的那个圣诞前夕,我曾无数次琢磨起那句“我会想你”,曾无数次回忆起那个似乎无望却又无比清晰的,与赤井秀一的未来。

我已不在乎他接下来会再说些什么,也早已忘却当时的自己究竟是怎样的心境。

于是前方似乎终于有了光亮,于是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有了落脚点。

END

*也许后面会有一个赤井视角用来完善这个故事

如何在下雪时一眼分辨出南方人和北方人(狗头.jpg

画画最近流行的梗~太适合#豹羊了(他俩的衣着)感觉也像他俩能做的事儿~

包意思包意思,来晚了

*太宰又去邀请女生殉情了

s.

中原中也回来的时候,屋子里一片安静。

“太宰?”

细碎的水声从楼上传来。

“太宰——”

只是瞬间他已经来到了浴室。

浴缸中平静无波的水面下太宰治安安静静地躺在里面,黑发如同海藻一样飘荡,细碎的小气泡慢慢地浮上来。

中原中也回过神的时候,太宰治已经躺在了地上。

他一动不动,毫无声息。

太宰...

太宰死了?

中原中也的脑中一片空白,他抖着手手开始做心肺复苏和人工呼吸,轮番着进行,仿佛已经过了一个世纪。

醒过来醒过来醒过来醒过来醒过来醒过来——

手下的胸口起伏了一下,太宰治头一歪,吐出来一小口水,他睁开眼,眼神却很清明,恶作剧的笑容已经在脸上展开。

“哈哈!吓到了吧。”

中原中也惊魂未定,有一瞬间还以为眼前的太宰是自己的幻觉。

太宰治在他面前挥挥手,神色正襟:“真的吓到了?”

耍我?这个混蛋!!!

中原中也心脏仍在剧烈地跳动,然后无端地笑了两声。

“草泥马的太宰。”

他想起白日里经过一家茶餐厅,他本来想过去的,却看见太宰脸上带着迷人的微笑走到一位知性的女生面前,逗得人花枝乱颤。

太宰对他只有无尽的耍弄,少有的温情只能在挥汗如雨的时候见到。

这是第几次看见太宰搭讪女生了?

中原中也握紧拳头。

呀咧呀咧……中也因他暴跳如雷的样子,实在是可爱。

太宰治偷偷地笑起来,不过逗弄过头是要挨打的。

于是特别真诚地解释:“哎呀,泡澡太舒服不小心睡着了,就差一点就能永眠,真可惜。”

中原中也却问他:“太宰,你好像从来没有邀请过我殉情……”

太宰治一愣,大笑起来,鸢色的眼眸像盛满了星光,愉悦的心情让他脸上浮起了红晕,看着像是有几分醉意。

“什么呀,中也~就这么在乎吗?哎哟~我的小狗狗真是爱主人呀~不同物种可不叫殉情,叫殉主哦~”

中原中也眼睛立刻竖起来了,“给我死!”

太宰治和中原中也每次吵架都是天崩地裂,从激情互殴到中原中也把太宰治打得一个礼拜下不了床,不过是短短几分钟的事情。

这次也不例外。

太宰治鼓着双颊对天发誓,“我绝对不会轻易地原谅中也的!打断我的永眠不说,还打断了我的手!中也是世界第一差劲的恋人!”

他的脖子上用白色绷带挂着一只手臂,手臂上还打了厚厚的石膏。

国木田嗤之以鼻,哪一次不是中原先生道歉了,太宰就屁颠屁颠回去的。

夕阳的余晖还照亮了太宰治忧郁的脸庞,对着窗外望眼欲穿。

国木田等着关门,没工夫看他悲秋伤春,不耐烦道:“快滚!”

“不要!我就是死,也要在这里等中也过来道歉!”

“难得准点下班,我可不想因为你加班!快滚呐!”

国木田揪住太宰治的后领一路拖行,太宰治还在挣扎。7

“放开我,中也会找不到我的。”

国木田嗤笑:“别说傻话,我第一次抓到你们的时候,就是在你的宿舍。”

那场面辣得他想自戳双目,明明是太宰自己没关好门,混蛋太宰后来给他找了一个月的麻烦,他差点加班到猝死!当他稀罕看嘛!

死男铜!

太宰治扒住门框拒绝离开,每次吵架中也都会提前来接他回家,现在中也都没来呢,他怎么能走。

国木田铁面无私地把人扒下来,扔进电梯里,飞快按了1楼。

太宰治想要出来就被他怼回去,被电梯门夹了两次,他就学乖了。

侦探社的大门被国木田锁上,太宰治退而求其次去一楼的咖啡厅等中原中也,他要了一杯甜甜的卡布奇诺,跟望妻石一样巴巴地看着路口。

整整一个晚上,中原中也都没来。

没关系,中也一定被怪蜀黍派去工作了,那他就自己回家啦。

别墅内灯火通明,太宰治偷偷从窗口探头,中原中也正坐在高脚椅上惬意地品红酒。

好好好!宁愿喝红酒都不来接他,这家他不回了!

太宰治愤怒地踩着树枝,甚至撵了撵发出更大的声音,才大步流星离开。

中原中也回头看了一眼太宰治刚才站的地方,冷哼了一声。

爱回不回!

如果他再先低头,他就是狗!

太宰治走得很慢,他时不时悄悄回头用余光看身后。

连个影子都没有!

他立刻愤愤不平起来。

中也怎么还不来追他,他都要走出别墅区了,再不来,就更难哄了啊!

武装侦探社的低气压已经持续了整整一周了。

国木田忍不住问:“你到底怎么惹中原先生的?让他这次这么生气。”

太宰治趴在桌上拨弄着手机,蹙着眉道:“跟以前一样啦。”

中岛敦克制不住抽搐嘴角,“太宰先生,你又被中原先生抓到邀请女孩子殉情了?”

谷崎兄妹不屑:“渣男!”

国木田最看不惯太宰这一点,明明已经有了交往多年的恋人,却仍然不知道洁身自好,整日拈花惹草。

“这是第几次了,太宰你要适可而止啊。”

鸢色的眼眸漆黑,声音低沉没了往日的清澈,“谁知道几次,又不是集邮,还特意数数。”

国木田大家长一样叹气,“我说你啊,既然在意,去服个软不就行了?”

太宰治晃着自己的石膏手,“该道歉的是中也!”

国木田额头青筋狂跳,“你别逼我拆穿你。”

昨天他还看见太宰双手打游戏,那石膏随穿随脱。

太宰治扔掉石膏,面无表情,“中也知道。”

只是以往即使知道,也会顺着他的心思先服软。

乱步蹙眉扔掉手里的包装袋,“太宰能暂时消失在我眼前吗?你的叹气吵到我了。”

中岛敦:“太宰先生叹气了?”他怎么没有听到!

乱步暴躁:“他在心里叹气了!”

平日里深不可测让人看不清他的心思,可是只要这两人一吵架,太宰就开始好懂了,比如现在,分明就是逼他们帮忙。

乱步求助:“国木田!”

国木田冲太宰治伸出两根手指头。

“第一立刻闭嘴好好工作,第二给中原先生随便发条信息,一个都不选的话……石膏手?我成全你啊!太宰!”

他脸色变得狰狞,手指关节掰得嘎嘎作响。

哇!国木田看起来像个恶鬼!

太宰治的目光落在不远处近50厘米高的公文,飞快地举起手机,“我发信息。”

心里喜滋滋,这不就有台阶下了!

【国木田让我问问你,最近怎么不来社里?他好像有点想你。】

国木田:“……”

中岛敦无意中瞥见了,眼前一黑,太宰先生还想不想和好了!有病吧!与谢野医生治不治蛇精病?

中原中也脸色铁青,他还以为太宰治在这一个星期里终于想明白自己干的混蛋事了,就不该对他抱有期待。

第九十九次。

那是他第九十九次看见太宰治搭讪漂亮的女生,请求她们一起殉情。

森鸥外见自己心爱的干部每日横眉竖眼,怒气冲冲,港黑的气氛都因此紧绷起来,为了港黑美好的氛围,他决定给中原中也出个主意。

“中也君,你不是生气太宰总是搭讪女生吗?”

中原中也述职完本来要走了,闻言脚步一顿,“首领有办法?”

森鸥外微笑:“既然是太宰的爱好,一定有他的理由,不如你设身处地去体验一下?”

中原中也若有所思。

有道理,野花到底有什么魔力让太宰治流连忘返?

必须得试试。

不过他的桃花运没有太宰好,该找谁去体验呢?

尾崎红叶飞快地放出中也单身的消息,生怕追求者不够多,她还特地从黑手党中选出了十数名长得好能力棒的男人,随时候补上位。

结果当然是……用上了。

尾崎红叶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她的部下急她所急,偷偷去打探了一番才知道,原来四年前曾经有好几个组织的老大和异能力者追求中原中也,被不知名的人弄得身败名裂,最后余生只能在异能特务科的监狱里了此残生。

悲惨的结局太过相似,有心人把他们的共同点一对比。

妈呀!他们都追求过港黑的中原干部。

瘟神啊!

尾崎红叶脸色铁青,这绝对是那个浑小子干的!

被尾崎红叶选中的部下们战战兢兢,他们当然也听说过这个传闻,也能猜到干这事的人是谁。

谁敢挖前干部的墙角啊!不要命了!

这时一个纤细的人影站出来,他黑发黑眸,长相俊秀,高高瘦瘦,明明已经二十了,却还有少年气息,浑身散发出来的感觉有点熟悉,有点像……十五六岁时候的太宰。

“红叶大人,我愿意。”

部下们纷纷对他侧目。

勇士啊!

“我一直很仰慕中也大人。”

尾崎红叶明白了,这是一个真心想要撬墙脚的人。

“那就你吧。”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人先出头了,其他人也跃跃欲试,那可是中也大人啊!更何况,红叶大人一定会保住他们的,对吧。

中原中也觉得很没意思,虽然是同龄人,可能是身份的原因,他们在中也面前格外的讨好,玩个斯诺克都要绞尽脑汁怎么输得不着痕迹。

唉,不但他们累,中原中也自己也心累。

他为什么感受不到乐趣?

难道是因为太宰是主动出击,他是被动接受?

“中也大人,要去玩会儿拳王吗?”

一直在旁边观看了很久的黑发黑手党笑意盈盈地走过来。

“我听说中也大人对游戏很擅长,刚好我的技术也很不错。”

电子游戏厅里充斥着震耳欲聋的音乐,热闹的电子声效,玩家们或激动或沮丧的喧哗声。

中原中也拼命地按着手里的按钮,屏幕上的角色最终还是被打倒在地。

“青森,你赢了。说吧,什么要求。”

他们比赛前说好的赌注,谁输了就答应对方一个要求。

黑发的黑手党从游戏机后面探头出来,黑色的眼眸亮晶晶。

“中原大人,跟我一起看电影吧。”

彩蛋:后续。

*当多年双向暗恋延续到退役之后

进入联盟管理层工作之后,喻文州切身领会了所谓的人心险恶。

一个人怎么能同时兼任内容策划、宣发运营、现场统筹和赛事特邀嘉宾呢,进入管理层内部之后,喻文州获得了在蓝雨从未有过的全新社畜体验,这简直是,简直是——

再坚持一年,他这样在心底鼓励自己。再有一年,自己就能结束在S市总部的进修,回到他忠诚的G市大本营了。

上午9:02

人会收到鱼会吐泡:1

闲散王爷:不去

人会收到鱼会吐泡:我还没说

闲散王爷:别说

看吧,这就是人心险恶。上司的压榨令人愤怒,好友的固执却让人心寒。...

看吧,这就是人心险恶。上司的压榨令人愤怒,好友的固执却让人心寒。喻文州飞快地按了一串号码,没想到很快被接通了。他打开免提,摊坐在办公椅里,平静地望着头顶的天花板。

“上面说了,传奇选手必须去,不能拒绝。”

“我明白。但首先我想探讨的是,我们该如何定义传奇选手…”

王杰希冷静地组织语言。

五分钟后:

闲散王爷:收到

退役之后,王杰希和喻文州的关系终于发生了质变,虽然并不是他所期望的那种。势均力敌的爱情值得向往,而上下级的关系只会令人养胃。质量良好的窗户纸,染上班味的crush和举手投降的他,这就是残酷的成年人的感情世界。

但喜欢上自己上司,和自己喜欢的人成了上司之间,是有着本质区别的。等到喜欢的人不再是自己的上司了,危机自然会迎刃而解。

再坚持一年,王杰希也这样在心底鼓励自己。等喻文州结束在联盟总部的借调,他们总会回到美好而暧昧的前同事关系。

真的会吗?你现在最应该考虑的是文州忍到什么时候才会拉黑你。前同事黄少天对此发表了不同意见。

要我拿着王不留行的复制卡去打表演赛吗,这很奇怪。王杰希想。联盟总不会是千辛万苦请他出山来打公会小号。

世界赛版本统一后,游戏官方对联赛中的选手账号卡的使用有了更人性化的更新:选手在退役时可以提交申请复制一张联赛账号卡相同属性的子账号卡,复制后所有属性和外观固定,不可更改。

这是魔术师走下舞台后的第一年,微草乃至全联盟的观众都对他的出席有着空前热烈的期待。这正是联盟要求他必须参加的原因,也是夹在中间的喻文州的为难之处。微草有新一代的队长,那么他要以何种姿态重新回到公众的视野?王不留行可以有复制卡,但是微草需要是与过去不同的全新的微草。

因此他并不想接受邀请。

人心险恶啊,前同事叶修这样点评。这么偏心还追人呢,怪不得人喻文州要拉黑你。

首先这不是偏心,这就不是能放在一起比较的事情。王杰希反驳,其次你少听黄少天造谣。

都是老同事了。文州那么机灵一个人,心里明镜似的。你把话堵死了,又该让他怎么跟你说呢?叶修说。

说这个事情确实不好办,联盟的安排也有自己的道理,王队你要不再考虑下,辛苦了?

说看在咱俩认识这么多年的份上,卖个面子,别让兄弟难办?

……

等等,这怎么越来越诡异了。王杰希扶额。喻文州从来没说过这样的话,他总是很舒服、很体面地就安排好了一切。和他相处,永远是一件轻松愉快的事。

他总是给出选项的那个人,无论是赛场上还是生活中。而王杰希习惯做出选择,所以面对喻文州时,永远不需要铺垫先手。

打比赛是一定会分出胜负的,而生活不是,场上是对手,场下就做无话不谈的朋友。可现实如今也变得水深火热。喻文州无法再给出面面俱到的选项,王杰希也无力消解立场不同带来的冲撞。

现在他们俩就是闲散王爷和顾命大臣,不但阶级对立水火难容,放在古代说不好都要出人命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王杰希说,难道我非得跟喻文州结仇吗,现在要解决的问题不就是如何在无法避免的工作矛盾下培养朋友以上的感情吗?

也不能说是结仇。张新杰这样解释,矛盾要爆发出来才知道怎么扑灭,文州最近压力很大,也到了需要吵一架发泄的时候了。

于是就有了今早的那一幕。

但显然喻文州不是一个热衷吵架的人。即便王杰希挑衅至此,喻文州也只是冷漠地下达了通知安排,没有对他的行为和安排做出任何带有情感色彩的评价。

那么现在就是最坏的情况了。王杰希把喻文州惹生气了,没有后续。

先手失效,那你的后手呢?苏沐橙提醒。

这正是问题所在。王杰希面色凝重地回复群消息,快递今天一早就到了,菜鸟驿站已经给他的手机号发过两次取件提醒,喻文州没有看到,或者只打算在闲暇时候取自己忘记是什么的快递。

他转头看向窗外已经摸黑的天色,疑心包裹里的玫瑰已经不再饱满。

闲散王爷:今天最好取一下快递

闲散王爷:是花

闲散王爷:放不了太久

打完最后一行字,王杰希放下手机,回忆着昨天趁着夕阳挑选花朵的心情。第二天清早,他们会把北京欲沉未沉的夕阳带到南方城市的破晓,乘着夜色奔袭万里,把经年沐浴朝露晚霞的心意带到他牵挂着的人身边。

斜斜剪下的玫瑰枝,如果不能被看到,就只能在逼仄的小小空间里枯萎死去。

于是他如同排兵布阵般的郑重选择了两名信使,小心翼翼地送到喻文州身边去。

看到王杰希消息的时候,喻文州已经开车回到租住的公寓。

早上收到王杰希如此明确拒绝的时候,喻文州就意识到自己已经失去先手权。从前他觉得即使再为难的场面,也总能有周旋的余地,以朋友的身份提供合适参考的选项。写问答题令人头痛,而做选择并不困难,何况在喻文州为王杰希定制的选项里,每一个都是正确答案。

可现在喻文州已经无力为王杰希设计所有选项,这段关系终究会脱离他的掌控。控场型术士最引以为傲的技能进入冷却,要怎样继续留住走位飘逸的魔道学者呢?

王杰希的回答是打断控制技能的连接,迫使脆皮术士短兵相接,同时在空中扔下一个效果不明的魔法弹。

天才魔法师自有研究爱情魔药的天赋,喻文州承认这打法出其不意,对他也确实百分百起效。

喻文州返回总部大厦时,晚星已经悬上天边。他借着路灯的暖光拆开层层泡沫纸包裹的花朵,细密的喷雾正凝成晶莹的露珠挂在丝绒般的花瓣上,让他想起很久很远之前的某一天。

远到喻文州还是个不能完全藏住心事的少年,在一次完成情人节限时副本任务,观看最后一节过场CG时,看到画面中勇者和公主坐在巨龙的背上,飞过荣耀世界的森林海洋、高山草原时,忍不住对语音里的王杰希说,

“为勇者挑选唤醒公主的玫瑰的两个选项,好像有不同的结局呢。”

选择深红色花苞的黑巴克,勇者会在护送公主回到城堡后悄悄离去,成为暗中守护公主的背影。

选择纯白花苞的婚礼之路,公主会在醒来之后坠入甜蜜的爱河,与勇者举办一场梦幻的婚礼。

王杰希反问,“非要二选一吗?”

喻文州有点被问住,他还真没试过两个答案可不可以全选。

耳机里传来键盘敲击的脆响,随后是王杰希理所当然的声音,“对喜欢的人,肯定要想尽一切办法来表达自己的爱意啊。”

喻文州继续把快递盒里的泡沫纸剥开,找到了多年前勇者送到公主手上的另外一支白玫瑰。

“如果我没有拿到,你打算怎么办?”

那就是已经拿到了。王杰希诚恳回答,“其实我刚刚又寄了两支,我种了很多。”

王杰希想到喻文州生气急败坏地把所有快递丢进垃圾桶的场景,笑了一下,“那我只好继续寄了。”

喻文州把手机拿远了一点,片刻后又放到耳边,“逼我和你吵架有意思吗?”

“不是逼你和我吵架,文州,”王杰希的声音贴着耳廓传来,就像在喻文州身边叹息一样,“是我得让你知道,你完全可以跟我吵架。”

无论发生什么,第二天清早你都能收到专门为你种的玫瑰花。

喻文州觉得谈恋爱太难了,这一刻又觉得王杰希好像把他的难题一下子变简单了。忽然之间他发觉自己什么思考都不想再做,于是闷闷地回答,

“收到了。”

“下次见面补一个当面告白,”喻文州强调,“这次是真的通知。”

*某丰快递或成最大赢家

呃呃不良?和学生会长,就爱些俗的

万圣节快乐!搞点经典狼人女巫吸血鬼吃吃

(其实是为了p2这碟醋包的饺子,尊:和手不太熟.jpg)

p3是那个万圣节限定抽赏(开始胡说八道)

动作有参考

【胆小鬼的爱情用酒精来拯救】

德拉科向来不喜欢酒精的味道。

甘涩、浓烈、辛辣萦绕在味蕾中久久散不掉。

可他还是将眼前白兰地续了一杯又一杯。

他麻木着自己的神经。

如果醉了,就能逃避他不敢面对的现实。

如果醉了,他就可以哄骗自己,他喜欢波特,他可以去告白。

因为,他喝醉了。

_

反而难得的闲散让他有些不自在。

“兄弟,你总算忙完了。我这几天很少见到你和敏的身影,只有我一人无所事事的滋味可不太好。”罗恩无奈的说。...

“兄弟,你总算忙完了。我这几天很少见到你和敏的身影,只有我一人无所事事的滋味可不太好。”罗恩无奈的说。

哈利笑了笑,“没办法,毕业流程比我想象的还要多。我还没恭喜你,罗恩。成功录入魔法部。”

“谢了,你也是。真高兴我们又能并肩作战了!”罗恩激动的说。

“不过好不容易闲下来,你不想做点什么吗?毕竟我们即将要离开这了,我是说,还挺让人怀念的不是吗?“

哈利打量着这间承载着他八年回忆的寝室,他仿佛还能看到十一岁的自己畏缩在窗前,和笼子里海德薇的身影。

沉闷从心中萌发,“还真有些舍不得……”

罗恩刚浮现的笑意也沉了下去,突然想到:“要不要去打一局魁地奇?以后机会可就少了。”

“魁地奇?”哈利脑海突然浮现出一个身影。

是第一场魁地奇的对手。

在那之后,也成了八年的对手。

霍格沃茨重建后,明明他也回来了。

可他们之间,不再针锋相对。而是匆匆而过,形同陌路。哪怕是个眼神也再也对不上了。

想到这,哈利的心竟有些酸楚。

“明天吧,我想去逛一逛。”

罗恩看着哈利失落的背影。

不用猜,他一定又是偷偷去看那只臭白鼬了。

哈利今天怎么都找不到德拉科的身影。

寝室、湖边、天文塔、他都找遍了。

寒风胡乱拍打着他的脸颊,钻入衣领的凉意连着心一起冻的冰凉。

他神色空洞的走回了寝室,情感的迷失让他完全忽视了身后那个一直跟着他的黑影。

他打开寝室的门,罗恩和赫敏今晚有约会,纳威早早在学校入了职。

到头来,寝室就只剩下他一个人的身影。

孤寂在夜色的覆盖下显得愈发沉重。

哈利只能失魂落魄的走去盥洗室打算洗个热水澡,能驱驱身体的寒气也是好的。

再次带着水雾气出来,哈利床铺的帷幔竟被拉了起来。

哈利疑惑的带上眼镜,确认自己没有看错。

“罗恩?”他下意识的呼唤,毕竟现在他是哈利唯一的室友。“你不是说今晚和赫敏约会,不回来了吗?”

说着哈利一把拉开了帷幔,他顿时哑口无言,直愣愣盯着床铺上那道昏睡的绿色身影。

他瞪大双眼脱口而出:“马尔福?你怎么在这?”

刺鼻的酒味钻入鼻尖,哈利下意识皱了皱眉。“你喝酒了?”

可哪怕喝醉也不可能失错走到格兰芬多的寝室,他连胖夫人的口令都不知道。

回答他的只是平稳的呼吸声。

“马尔福,醒醒。”哈利摇了摇他的身体。

德拉科这才睡意朦胧的睁开了眼睛,“波特?”

他茫然的看着那张无数次出现在梦境中的脸,迷糊道:“你还真是阴魂不散……”

酒精的麻痹将德拉科的脑袋沉重极了,他恍惚的听着哈利的话,眼皮沉重的随时要昏睡过去。

只能闭上双眼,努力回话:“哦,原来是我在缠着你。果然这么久了,我还是放不下你……”

哈利呆住了。

他心脏猛颤,紧张又激动。

“你是特意来找我的?”哈利问道。

“或许吧,毕竟我每天都能梦到你。既然是梦的映射,我是真的很想见你吧。更何况,以后也没机会了……”德拉科意识昏沉道。

“所以,你喜欢我对吗?”哈利小心翼翼的问出了口。

哈利恨不得将德拉科一把拽起盯着他的眼睛质问他,可手臂刚伸出的一秒,他就变得有些胆怯。

爱情总比那些一往无前的危险更让人变得畏缩。

哈利就只能慢慢的等,愣愣的等。

哪怕德拉科的醉意很有可能让他下一秒昏睡过去,哪怕他很有可能等不到那个答案。

但哈利还是僵化在原地,痴傻地等着他的回答。

谁料那双灰蓝色的眼睛突然睁开了眼,带着朦胧的水雾,带着酒气的微红。

他躺在床上,一把抓住哈利的衣袖猛地用力。

突然的拉力让哈利瞬间失衡,晃晃地向德拉科倒去。

他压在德拉科的胸口,强劲有力的心跳在耳边响起,像一只走失的麋鹿。

“听到我的心跳了吗?”德拉科将唇贴在他的耳边。“那就是证明。”

Trickortreat

*韩叶原作向ooc算我头上

*复健一下

事情的起因,只是叶修发了新微博。

转发个微博不是大事儿,顺手。叶修就登了手机微博,结果太久没上,错过数个新版本的他被拒之门外。

【请更新至最新版本使用】

好残忍,好冰冷。

这要给兴欣那几个损货看到,不得当场拍照配文“第一章被驱逐的英雄”然后发至各社交平台?

他更新了软件,再上去,找到兴欣战队官v置顶那条训练营招募,转发时特地选了个竖大拇指的表情...

他更新了软件,再上去,找到兴欣战队官v置顶那条训练营招募,转发时特地选了个竖大拇指的表情,鼎力支持嘛!

完事儿他是满意了,手机往边上随手乱扔,回归电脑上玩不腻的荣耀。

他当然没注意到新出的IP属地功能上,明晃晃显示着Q市。

叶修带着国家队凯旋后,他爹终于意识到他大儿子这特长亦是大有可为,遂不再阻拦,握着儿子手说了三声好好玩。

叶修长这么大,最怕直视父亲的双眼。

因为他真不知道老头子在想什么。

陈果自然是想他回兴欣来的,毕竟其他什么解说啊之类要让叶修去干,联盟心脏病患者得量产。叶修没什么异议,有时候帮关榕飞一起看看装备,有时候跟魏琛一块儿带带公会,反正职业自由度比较高。

有多高呢,活儿他在干着,人却不在兴欣。

陈果包子魏琛几个都在问他现在在哪,这货带队回来后就没了消息,除了按时上游戏外,看不到生命体征。

“我先歇歇呗,活着呢活着呢。”叶修统一答复,“想我啦?”

“滚!”魏琛回他。

“那就把想我的激情投注到荣耀世界中去吧!”叶修搁这激昂上了。

她说:“好好休息哦!”

叶修回:“嗯。”

苏沐橙自然是知道他现在人在何方的,但她思考许久,还是觉得不好说。

她总不能直接告诉大家,叶修在他男朋友家里好着呢,让大家放心吧?

而且吧,叶修男朋友是韩文清这件事儿,大概会让果果跟小安一块儿晕过去呢。

叶修在韩文清这儿快半个月了。

他原本只是想歇歇,结果在家别说歇了,他爹最看不惯年轻人闲着,整日催他再为国做点什么贡献。叶修捂着耳朵说世界赛那也得几年一届吧?他爹若有所思,来了句:“那你先准备着!”

他准备什么啊他?

叶修再损也说不过老头子,只能下了劲儿摸小点,给人家摸成个斑秃,气得叶秋下了班就回来揍人。

家是待不下去了,他思考许久,带上手机和证件跑去了Q市。

这真是个相当危险的城市。

在霸图门口跟保安说要见韩文清,保安拳头捏紧了,好歹没动手;去训练室路上途经公会部门,蒋游那群人牙都咬成交响乐了,还好没冲出来;最后到训练室了,张佳乐开门见鬼,险些手先招呼上来。

“我去,”叶修退半步,“这么热情啊?”

张佳乐是真想抽他。

在苏黎世那阵子,叶修说为了提升他的斗志,每次上场前都搁那唱“亚军囧囧囧”。

“老韩,哥都退役了,不至于上来就派大将伺候吧。”叶修收下了来自弹药专家的问候,边感慨边往里走。

他还在训练,页面上有本次训练用时以及前三次数据分析。联盟各俱乐部整的训练软件大同小异,叶修背着手在旁边看,像个教练。

大漠孤烟跳上最后一级石阶,不算很稳,有轻微摇晃。

“啧啧。”叶修说,“还要加油啊。”

韩文清摘了耳机,转头盯他:“你看得懂?”

“懂啊,这不就红绿线嘛,这儿升,这儿减。多简单。”叶修随手比划两下,纯瞎说。

韩文清也知道他在瞎说。这么多年相处,他早习惯对方满嘴跑火车的样子,只是二人大部分交流存在于线上,像这样找到线下来,看叶修叼着个烟边说边乐的样子,反而少有。

叶修点头:“那我等你一起呗。”

霸图老板听说叶修来访,正奇怪着,韩文清来解释了两句,说叶修是来找他,老板和经理也就不好多说什么了。

虽然好奇叶修私下来找韩队做什么,但真心不大敢问啊……

打架?寻仇?

就他那体格?韩队必赢好吧。

这下二人更放心了。不过虽说叶修已经退役,算自由人,但训练室还是不太好让他待,不合适。最后经理在公会部门找了台角落的空闲电脑,先安顿了这尊大神。

“不愧是霸图,公会部门还有这么多空电脑,大气。”叶修啧啧。

“话多。”韩文清伸手,还是心善,没用拍的,往他头上按了一把:“头发长了点。”

“是吧?”叶修自己摸了摸,“寻思找个地儿剪剪呢,忘了。”

“去外面干什么,晚上我给你剪。”

“你行吗老韩,不是哥不信你啊,主要是我怕夹带点个人情绪啥的,给哥剪个狗啃多不好啊……”

“话多。”

韩文清说着,又来一次。这回劲道比上回还轻,像摸个什么动物。

蒋游等人在旁边目瞪口呆。

天知道他们多期待韩队刚刚那手可以给叶修个教训,欢呼声都准备好了,结果卡嗓子眼里差点没呛死。

这对话,这举止,怎么看起来不像是宿敌该有的那味儿啊?

众人都要凌乱了。

韩文清还要训练,走前顺手把叶修嘴里的烟跟兜里的火机都揣进了自己兜,说先没收。叶修坐位置上嚎了两声,没用,遂作罢。

他没上游戏,开电脑自带的小游戏玩,什么蜘蛛纸牌之类。蒋游中间好几次溜溜达达凑过来看,见状还有点疑惑,咳一声:“不玩荣耀啊?”

“哦,休息呢,”叶修说,“刷刷这个分数记录呗,咋,要不要来超越哥试试?”

蒋游看了眼那分,怒了。

哥们儿你神经病还是有刷记录的癖好啊?韩队求回来,求给他一拳头!

韩文清来接叶修走时,蒋游都要哭了,激动的。韩队长那脸在他眼里也不吓人了,多亲切,多和善啊。韩文清还瞧见他手里拿着空气清新剂,就等叶修走了,好往那位置喷。

叶修毫无自觉,从兜里摸出烟,火机被收点不着,干脆就叼着做样子。

韩文清看他那样子,难得有些无奈,又有些理解蒋游。从认识叶修第一天开始,他就时常体会这种被对方梗在喉头的无语感。

他和叶修渊源颇深,早在联盟成立之前便已经在网游里结下不解之缘。他早已忘了最初是为什么杠上,胜负欲还是其他?总而言之,叶修这家伙,无论之前还是现在,作为对手还是对象,都叫人恨得牙痒。

偏偏这厮又总挂着笑,仿佛不知为什么招恨似的,笑起来时眼睛一弯,又欠,又让人心痒。

彼时韩文清还是小韩,头回和叶修线下见面,对方叼着烟,问他有没有火。

他说自己不抽烟,叶修就睁大眼睛,说不应该呀,看不出来呀。

半晌终于从旁人那借到火,叶修吸一口,烟雾吐出来时模糊了半张脸,唯独一只眼睛还清晰,眼角带着笑,很亮。

心脏,但眼睛亮堂。

韩文清刚这么想,这人就凑过来,带着点烟味儿,小声逼逼:“说真的,你比游戏人物看上去凶多了,挺厉害,没见过这种。”

他问:“你真会打拳吗?”

韩文清拳头轻轻硬了。

回忆结束,他们刚出霸图大门,韩文清招了个出租车,叶修就站他身后往他身上乱摸,摸出火机点烟,吸一口,像鱼终于泡了水似的。

韩文清皱眉,说:“少抽点烟,不好。”

叶修说:“就一支。”

“你确定?”

“昂,站这儿等车就抽一支。”

车门开开,韩文清几乎是把叶修往里面塞。叶修刚坐稳,身边挤了个人,韩文清掰着他脸,俩人亲上了。

叶修说过好几次,韩文清这人亲个嘴都凶样,跟要吃人似的。他侧着身子配合,唇齿间残留的烟味儿被卷走,有点喘不上劲儿。

司机看得呆滞,韩文清中途报了个地名,他如蒙大赦,油门一踩,狂飙。

那支烟燃到底也没被吸上几口,给韩文清拿手掐了,裹餐巾纸里。

叶修看得目瞪口呆:“我去,凶残啊。”

他凶残的男友懒得理他。

霸图的人这两天总觉得,韩队不对劲。

韩文清名下有房产,就在俱乐部附近,但此前在比赛期间从来都是住宿舍里,哪像现在,雷打不动回家去。

还有人听他在问张佳乐风景好的地方之类的。

虽说韩文清才是本地人,但他对这些玩意儿从来不上心,真要论起来,还不如喜欢到外面乱跑的张佳乐了解。

张佳乐一听就觉得有八卦,抓心挠肺好几天,还是忍不住问:“老韩,这是招待谁啊这么隆重?”

他早做好了韩文清不回答的准备,正要打个哈哈跑路去训练,就听韩文清说了俩字儿:“对象。”

“哦哦原来是对象啊哈哈哈我还寻思老叶呢哈哈……”张佳乐笑到半道,呛起来了,咳得太用劲,宋奇英赶忙给接了杯水给他。

张佳乐喝水,张佳乐沉默,张佳乐思考。

韩文清说:“就是他,叶修。”

张佳乐把水喷到了裤子上。

他向队友求证:“张副你要不掐我把,我好像幻听了。”

张新杰婉拒,理由是他没有幻听。“队长和叶神已经有两年多了吧?”他说,见韩文清点头才继续:“我建议队长回去和叶神商量着来,毕竟叶神对荣耀以外的东西可能兴趣不大。”

他这话是对的,韩文清很明白。

因为这半个月来,叶修整天在家呆着,除了打荣耀,还是打荣耀。

韩文清有时候觉得跟叶修同居算是唯心主义,毕竟很多时候这个同居人就像鬼,听说过,见不着。

几次他回家时看到家里没亮灯,以为叶修睡了,刚进门,叶修从书房出来,笑呵呵挥手:“欢迎回来啊老韩。”

韩文清问他吃了没,他说现在正准备弄点,问韩文清要不要。

听他报那长串菜单时韩文清就觉得不对劲,看到叶修从冰箱里拿泡面出来,他有种压根儿气不起来的好笑感。

叶修被拎出厨房,韩文清开了火,无奈家里实在没什么食材,最后只能弄了个炒饭。

“不错啊老韩,上得赛场下得厨房,”叶修靠在门边感慨,“是谁有这么大福气?不会是哥吧?罪过,真是罪过。”

“厨房油烟大,你往外头稍稍。”韩文清说,“吃酸豇豆吗?”

“吃。”叶修往外头挪了一步。

“加葱?”

“多来点。”

“来尝尝咸淡。”

“哎,就来!”

叶修跑来韩文清家第十五天,他的名字挂在了微博热搜上。

叶修,霸图。

这俩关键词放一块儿,浮想联翩,谣言疯传。其中最离谱当属某八卦营销号,说叶修此行是为和韩文清线下单挑。

更有好事围观群众说:那不是单挑,难道是偷情?

兴欣这头,陈果看到词条时还乐,方锐几个跟她一起乐,笑现在媒体捕风捉影,网友也是说啥都信;苏沐橙在旁边轻轻咳了两声,没人注意。

她又咳两声,被方锐嘎嘎的笑声盖过。

苏沐橙说:“不是假的。”

陈果停下来,问:“什么不是假的?”

苏沐橙说:“叶修和韩队是真的,在谈。”

方锐说:“那我是假的。”

韩文清知道他不看手机,说:“你看看微博消息。”

对面应了两声,而后是句小声惊呼:“卧槽,怎么这么卡。”又过两分钟,他大概是看完了,发出观后感的声音:“不是,怎么都在说单挑啊,完了老韩,他们觉得你欠打。”

“哼。”韩文清绕开这话,往后看了眼,张佳乐捏着手机满脸八卦,宋奇英跟秦牧云也没忍住,频频向他张望。他说:“俱乐部乱成一锅粥了。”

“那你趁热吃。”叶修已读乱回。

韩文清问他:“有什么想法?”

“啥什么想法……”叶修大概在打游戏,顿了十来秒,才继续说:“公开不好吧,你还没退呢,到时候给你们霸图的知道他们韩队暗恋我,影响多不好。”

他嘴上犯贱,话却实在。叶修这人就这德行,乍听起来不对味儿,再想想,才能发现这人的细心来。

韩文清笑了:“不都喊我干死叶修吗。”

“昨晚上你主动的时候也没说暗不暗恋的。”

“嗯。”没迟疑。

“那以后的事儿,你也想好了?”

“嗯。”韩文清说,“一如既往。”

叶修像哽住了,半晌吭不出声,有吸鼻子的声音。韩文清听着,问:“哭了?”

“屁,哥感冒了,水土不服。你们Q市从上到下针对我。”

“那我回来顺道买药。”

“哎得得,睡一觉的事儿。”叶修说,“晚上回来哥下厨啊,等着享福吧你。”

“吃什么?”

“我看看……红烧牛肉的中午吃完了,香菇炖鸡吃不吃?”

“……放着等我回来做吧。”

“得嘞!”

这场电竞八卦在下午被韩文清推到了最高潮。

拳皇大大来得很实在,没废话,没公关,就发了个微博,说:不是偷情。

合法交往,和谁?

叶修?

啊?

当即有记者联系到霸图和兴欣两边。韩文清在老板办公室和老板严肃争执一下午的成果显现出来,俱乐部上下串好口风,统一回答:“尊重韩队选择,祝福韩队恋情。”

张新杰表示:“很高兴看到韩队收获自己的幸福。”

张佳乐表示:“宿敌就是宿敌啊哦不好意思唱起来了,希望二位长长久久。”

其他霸图选手的回答也大差不差。

而兴欣这边,陈果也表示自己祝福叶修和韩文清。

苏沐橙作为和叶修关系最亲密的选手之一,则说:“据我所知,他和韩队感情发展多年,非常稳定,我也很高兴能看到他们站在大众视线中,得到大家祝福。”

方锐已经提前平复好心情,端出副早知如此的从容与淡定,微笑面对采访:“非常好情侣,爱磕多磕。”

而其他战队选手也多少被问及此事,不过大多数人并不知情,现在也震撼着,不知道该说什么。

话多如黄少天,面对记者,也只能说:“牛逼,诶我,这是真牛逼。采访能说脏话吗?不能哈,那我没话说了,牛逼。”

他还记得韩文清表白那会儿,嘉世主场被霸图击溃,赛后他从小通道往外溜,被韩文清逮个正着。叶修开玩笑说他赢得漂亮,是不是该请吃夜宵?不料韩文清一点头,应了。

于是叶修带路,俩人就往他常去的小摊走。

叶修和韩文清认识这么些年,有时候会觉得俩人真是太熟了,从游戏角色到本人都是。像嘉世现在那些毛病,不用他说,韩文清自己都能看个八九不离十。

甚至韩文清可能比他还不满嘉世如今的颓态。

叶修想着,下意识开始摸烟和火机。结果烟刚叼上,就给韩文清摘了,说:“少抽点。”

“诶老韩你是不是过分了?”叶修又摸一根,“比赛输了还不让人抽烟,没人性,我要去联盟告你。”

那个摊子就在体育馆附近,这个点刚开张不久,挂的彩灯稀稀拉拉亮着,烟火气很足。叶修跟摊主打了招呼,回头,韩文清站在他身后两步位置,把他看着。

“哥要全点一遍。”

“我喜欢你。”

两句话同时出口。

夜风卷来,烤串往下滴油,声音呲呲拉拉。叶修睁着他那双下垂眼,烟掉地上了。

大漠孤烟贴脸开大都干不出这僵直效果。

表白的后续很简单,叶修从了,从得很利落。他也没什么好扭捏,既然两情相悦,这不是正好?

叶修V:官方认证[墨镜黄豆]

他浑不在意,把手机揣回兜里,看着门口方向。

机械音响起,韩文清推门进来,叶修倚在书房门口,笑呵呵挥手:“欢迎回来啊,叶神他对象。”

“嗯。”韩文清自然而然应下,“回来了。”

FIN.

去见面会给饭宽画了海报~~

不太会画真人努力过了。。。

在现场也有印成小卡给大家发~~~

这边也发一下

哀推自用自取随意

“感情的胆小鬼也会有渴望幸福的时候吧。”

————分割线————

那个委托人一定是对菲利普有点想法。这是鸣海亚树子一夜通宵没睡通过这几天细枝末节的线索苦思冥想得出来的唯一结论。

委托人是三天前来的,是个看上去也就十六七岁的小姑娘,穿着一身的名牌,头顶上那副太阳眼镜亚树子有幸在风都高档的购物中心的橱窗里见过一次,一副的价格能抵得上事务所大半年的开销。

毫无悬念的,这是个富婆,还是顶顶富有的那种。

小姑娘说自己叫绘里,因为父亲工作的原因五天前刚刚搬来风都,心爱的猫在昨天散步的时候走丢了,家里的保镖保姆帮着找了半天也没一点线索,听了...

小姑娘说自己叫绘里,因为父亲工作的原因五天前刚刚搬来风都,心爱的猫在昨天散步的时候走丢了,家里的保镖保姆帮着找了半天也没一点线索,听了邻居的建议找到这里希望可以帮忙找回自己的爱猫。

还没等亚树子反应过来,后头办公桌前翘着腿看报的左翔太郎已经闪到了跟前,后者还是一如既往地压着帽子摆出一副自认为酷毙了的姿势,用无比自信的语气告诉绘里没有人比他还熟悉风都了,他这个找猫高手一定安全把她的爱猫送回去。

彼时从地球图书馆查阅完资料的菲利普抱着书从车库出来,看到有委托人上门也只是礼貌性的冲对方点点头。

“我要他陪我去找!”

顺着看过去,绘里的目光已经一动不动的黏在了左翔太郎……旁边的菲利普身上。

“那个,绘里小姐,菲利普他……”亚树子挡在两人中间纠结着措辞本欲找个借口婉拒。面前的富婆就像摸清了她的套路,伸手比了个五。

“五倍报酬,我要他陪我去找。”

到嘴边的话生生转了个弯,为了事务所的未来能屈能伸的所长大人表示好的当然可以。简直是把变脸这项技术发挥到了极致,看得一旁的左翔太郎一愣一愣的。

“那个绘里小姐,菲利普他……”

“你不还有照井吗?”左翔太郎反驳。

回应他的又是一拖鞋。

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为了事务所的生计问题,菲利普被光荣推出了门。

一连好几天菲利普晚上回来的时候都提着一大兜子甜品,无一例外全是他们平时根本不会接触到的价格相当不美丽的点心。

亚树子本以为对方选择菲利普是因为两个人看上去年纪相仿,不都说对着年纪和自己差不多的人会多几分亲近感。加上菲利普本人那副不可多得的好皮囊,只能说没有人会不喜欢吧。

但联系上对方的摆烂态度和每天不重样的点心,亚树子品出了些许不妙的感觉。她虽然没有亲身经历过,但从小到大那些小说可一本没少看,理论的经验告诉她,这位委托人八成是看上菲利普了!

要知道,翔太郎和菲利普才在一起没多久,要是因为这种事情吵架甚至闹掰了,那她这事务所开还是不开啊!!不对,应该是她这事务所还怎么开下去啊!!!

糊涂啊,亚树子!她在心里这么想着。

心里斗争了半天,最终亚树子还是决定在事情没到最坏的结果前尽可能的挽救一下自己唯二的两个员工貌似岌岌可危的爱情。

斟酌了一下措辞,亚树子难得用严肃的语气叫了左翔太郎的名字。

坐在老板椅上的人抬起头,手里还拿着半块小蛋糕,听到亚树子叫自己,左翔太郎就着桌上的咖啡解决了剩下的蛋糕,依旧和往常一样吐槽咖啡奇妙的味道。

“都什么时候了!你居然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亚树子觉得现在没有人比自己更急了,“那个绘里小姐,她怎么看都像对菲利普有点什么意思吧!”

亚树子两手撑在桌上,把桌子拍的震天响:“你……你怎么还能这么悠闲啊!”

“我知道啊。”左翔太郎把从对方魔爪下解救出来的材料整理好放进文件柜,然后走到车库门前选了顶帽子戴在头上。

风都的雨一下午都没停,他拿了靠在门边的伞,朝没跟上思路的亚树子晃了晃手机。手机的屏幕还亮着,上面是几分钟前传给菲利普的简讯。

“菲利普早上走的时候没带伞,我去接他回来。”

DessertParadise,正如其名是风都有名的甜品天堂,专供有钱人举办茶歇闲聊娱乐的地方。

“泡水后汤色红而浓,香气高长带松烟香,有淡淡的桂圆汤味,是相当不错的红茶。”

“想不到你居然对这个还有研究。”绘里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余光撇了撇外面檐下滴落的雨水,“这雨一时半会还停不了,等下叫司机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菲利普出声,“比起天气,我更关心的是委托的事情,明明好几天过去了,绘里小姐好像看上去一点都不在意走丢的猫。”

“都这么多天过去了,大概……”面前的人适时显露出难过的神情,“可能就是没有缘分吧。”

菲利普:“你的不在意并不是因为猫无法找回,而是因为已经找到了吧。”

“什么?”

“我从早上开始就注意到了。”菲利普俯身,“喏,猫毛。这套衣服是你昨天在商场里购买的,那会你的猫已经走丢了吧。”

“你既然能发现这点,就也也应该察觉到了,我对你……”

门外,左翔太郎支着腿靠着外墙的装饰玻璃,见人推门出来,无比自然的打开伞,叫菲利普过去。

明明是恋爱后第一次去接没带伞的爱人回家,左翔太郎语气和动作熟稔的像在心底演练了无数次那样。

“解决了。”明明是问句,却被说的像在陈述事实。

菲利普嗯了一声算是回应:“晚上吃什么?”

“我刚刚发信息叫照井把亚树子接走了,晚上去吃你看了好几天的那个拉面怎么样?”

“听上去倒是很不错。”

“对了菲利普,我突然想起来,你怎么会不知道今天会下雨这种小事啊?”

“也是,你也不可能什么事都用图书馆。”

是故意的哦,翔太郎。

因为,下雨天被在乎的人接走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因为没有得到过,所以渴望的情绪才会愈演愈烈。

离开的时候,绘里同样也注意到了等在门口的人。她见过那个人,第一次去事务所的时候,那个号称风都是自家后花园的半吊子侦探。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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