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有一天我这么清水的都会过审难...
3.
洪知秀搬进这间公寓后的整整两周里,尹净汉没有出现过。
搬家那天他拖着老旧的行李箱,带着为数不多的行李离开了屋塔房。
在推门进去的时候,洪知秀有过一瞬间的期待,尹净汉会在。
地处在江南的高级公寓,房间很干净,有定期打扫的痕迹。洪知秀放下行李,走到客厅的落地窗前,不远处就是汉江。他盯着楼下的车流来来往往,有些出神。
手机上的画面停留在和尹净汉的对话。尹净汉的信息很简短,在他愿意的信息后,隔了一天发来了公寓的地址和门锁密码。洪知秀编辑【我搬好家了】发送。对面到了晚上才显示已读,就再也没有回...
手机上的画面停留在和尹净汉的对话。尹净汉的信息很简短,在他愿意的信息后,隔了一天发来了公寓的地址和门锁密码。洪知秀编辑【我搬好家了】发送。对面到了晚上才显示已读,就再也没有回复。
这个两居室的公寓有间气派的主卧,和相对小的次卧。洪知秀犹豫片刻,带着自己的行李箱住进了次卧。他去在附近的市场买了便宜却又开得正好的鲜花,插在自己带来的玻璃瓶里,摆在餐桌上。
这样发信息给他,或许是负担吗。洪知秀这样想着,就不再打扰他。
直到一个深夜,已经睡着的洪知秀被沉重的关门声惊醒,他匆匆走出房间。没有开顶灯的客厅,几盏暖黄色的夜灯映照着,尹净汉正在松脖子上的领带。他好像刚喝酒应酬完,眼下泛着淡淡的红。
“净汉?”
“过来。”尹净汉声音有些嘶哑。
洪知秀快步走到他跟前,尹净汉蓦地抓住他的手腕,端详起来。手心的伤口好的差不多了,结痂的部分有些掉落,露出淡粉色的伤疤。
“净汉...”洪知秀低声喊他,尹净汉才放开,伶仃的手腕上已经有一圈红红的印子。洪知秀习惯睡觉时穿宽松的T恤,柔软的面料贴在身上,长度堪堪遮住臀部,露出修长的双腿。
“我去帮你放洗澡水吧。”尹净汉贴他很近,气氛暧昧起来,洪知秀转身想走,却被尹净汉拉住重重往沙发上一推。
来不及反应,尹净汉欺身而上。沉重的、带着酒味的呼吸打在洪知秀脸上。
洪知秀用力推他,尹净汉不为所动。
“你觉得,你现在有说不的资格么?”
他伸手掀起洪知秀的T恤,纤细漂亮的人出现在他面前。尹净汉的动作算不上温柔,也不管洪知秀怎么挣扎。他太熟悉,了解他,很快洪知秀就不再反抗。他整个人好像变成一颗熟透的水蜜桃,汁水丰盈又甜蜜软嫩,只有嘴里发出低低的呜咽声。
洪知秀觉得自己好像要被撞碎,迷迷糊糊中他看见尹净汉,衬衫只解开第一颗扣子,还是衣冠楚楚的样子。
没有安慰,没有亲吻,只有强硬,和高高在上。
这是净汉说的,他的需求么?洪知秀含糊地想到。
主卧卫生间传来流水声,尹净汉在洗澡,而脱了力的洪知秀被他留在沙发上,离开的时候没有一丝留恋。
等那边没了动静,洪知秀才慢慢起身,忍着身上的不适感去洗澡。身上是星星点点的红////痕,温热的水洒在脸上,他闭上眼睛,眼泪混着水流一起落下。
高中毕业,两个人都是第一次,没有经验又手忙脚乱。可是落在身上细密的吻很轻,手上的动作也温柔。洪知秀因为不适应而流下生理性泪水,吓得尹净汉立刻停下,把他抱在怀里,“知秀,弄疼你了吗?”他伸出手摸了摸尹净汉汗津津的额头,“只有一点点疼。”那时候的两个人好像落魄的两只小狗,不得章法,又紧紧依偎,难舍难分。
第二天清晨,尹净汉很早就醒来。一走出房门,就闻到食物的香味。洪知秀在厨房,正在煎鸡蛋。两人对上视线,“吃了早饭再走吧。”
尹净汉不置可否,坐到餐桌前。花瓶里放着的花已经有些萎靡,不似前几天照片里看到的盛开模样。
很快面前放下醒酒汤,煮得正好的泡菜豆腐锅里放了几片牛肉,盘子里还盛着刚煎好的鸡蛋。
洪知秀自觉坐到餐桌的另一头,离他远远的。
尹净汉盯着面前的醒酒汤,又看了眼对面小口喝着汤的洪知秀,筷子夹起碗里的牛肉,“看来我给的钱很足够。”
洪知秀抬头,眼睛还有些肿着,他并不争辩。今天因为尹净汉前一天喝了酒,才特意做了泡菜牛肉锅,是记忆里他喜欢的解酒汤。
尹净汉潦草地吃了几口,就拿起西装外套。
“净汉,”洪知秀叫住他,“你下次,什么时候来?”
尹净汉皱眉,“我想来的时候。”
“那你今天,想来么?”洪知秀的声音小了下来。
他换上了居家睡衣,长袖长裤,暧昧的痕迹透过领口依稀可见。黑色的头发长长了,精致的脸有些憔悴,恍然间,和七年前第一次见到的洪知秀重合起来。
洪知秀不笑的时总看起来心事重重,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弯起来笑的时候又很明媚。此刻眼神小心翼翼,紧张又期待的模样。
他看起来好像真的很期待我来,尹净汉想。
转过身,关门声代替了他的回答。
但尹净汉带走了放在玄关打包好的巧克力曲奇。
洪知秀这样就开心起来。
他快步跑到阳台上,趴在窗前,不一会儿尹净汉的车从车库驶出,他目送着黑色轿车消失在马路尽头。
尹净汉再一次来,是几天后。
这次他到的时候是傍晚。推门而入时,洪知秀煮了一锅年糕汤,正从锅里舀年糕。措不及防对上视线,洪知秀放下碗。“净汉。”声音里止不住的雀跃。
今天的尹净汉没有喝酒,穿了一身深色的西装,看起来干练又潇洒。他径直走向洪知秀,拉起他的手就往房间里走去。
没有爱意的()是怎么样的呢?大概是冷静的,无情的一场掠夺。
呼吸变得急促,洪知秀揪着身下的床单,他抬起头,渴望尹净汉亲亲他。尹净汉盯着身下人因为他意////乱/////情/////mi的样子,却不愿意施舍一个吻。
直到厨房里的年糕汤也完全凉了下来。
尹净汉换上了居家服,在客厅的落地窗前站着,不远处的汉江已经亮起了灯,是很漂亮的夜景。洪知秀顶着没吹干的头发,慢吞吞地走到客厅。
“净汉。”
尹净汉没有回头,洪知秀的身影在夜幕为背景的玻璃上显得更加单薄。
这是今晚他们正常交流的第二句话,洪知秀只是喊他的名字。这样大概才是这段金钱关系正常的样子,沉默,利落,疏远。
“你今天心情不好么?”洪知秀似乎斟酌了很久,才开口。
尹净汉一怔,他察觉到了。
公司出了件棘手的事,信任的下属带着项目信息去了对手公司。尽管很不想承认,但这种时候,他想到这里。他把这种冲动归结于想要找人发泄,而实际上打开门看到洪知秀就在家里的时候,他的烦躁已经消减了大半。
“要不要吃冰淇淋?我买了香草和开心果味的,你应该会喜欢。”
身后传来翻冰箱的声音,玻璃里的人影朝他靠近。
“给你。”洪知秀现在好像是有点怕他的,递过冰淇淋的手也畏畏缩缩的。
原本今天尹净汉不打算留宿。可在//床//上//抽身离去的时候,洪知秀眼角挂着眼泪,拉住他的衣角,低声说着不要走。
他改了心意。
接过开心果味的冰淇淋,尹净汉挖了一勺送入口中,带着坚果香气的冰凉甜蜜,抚平了他内心的躁郁。
洪知秀站在他身旁,也看着窗外的景色,吃着冰淇淋。
“你在这里生活,还缺什么东西么?”
洪知秀受宠若惊,他急忙咽下冰淇淋,“都很好,没什么需要的。日用品和食物的话,我会去附近的市场买。”
“你经常出门?”
“每天我会出门散步,但总是很快就回来了。”
“为什么?”
“我怕你来的时候,我不在家。”
尹净汉顿了顿。“洪知秀,你是太有职业操守,还是喜欢说漂亮话。”
洪知秀转头看着他,眼神灼灼,“我是怕错过见你的机会。”
吃完的冰淇淋盒子丢进垃圾桶,尹净汉转身回了主卧。洪知秀留在原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起码没有被冷言冷语,已经算是进步。
4.
之后就有了无声的默契。
尹净汉每周总有两三晚住在这里,大多是晚饭之后来。第二天早上,洪知秀会和他一起吃一顿早餐,再目送他的车离开。
尹净汉不说起当年的事,洪知秀也就保持沉默。他似乎很好地扮演着情人这个角色,体贴温柔,满足尹净汉的所有要求。
有几个气氛还不错的夜晚,洪知秀想告诉他那年发生的事情。尹母是个漂亮贵气的女人,和他说话也轻声细语。
她说知秀是个好孩子,只是净汉有他自己的路要走。
她说弟弟在学校把同学推下楼的事情,知秀想要怎么解决。
洪知秀争辩着,是那个人先欺负圆佑,圆佑不是故意的。
可有谁会相信你们,有谁会帮你们撑腰呢?尹母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柔,她说,她会解决一切。
医疗费,赔偿金,还有不依不饶的那家人。
最后她加上筹码,可以把弟弟送去美国念书,让他离开原来的环境。这孩子学习成绩不错,去接受好的教育,不是更好么。
她说出一个数字,一个可以解决洪知秀一切麻烦的数字。
只要洪知秀离开尹净汉。
从来没想过的俗套剧情出现在自己身上。刚开始交往时,洪知秀总觉得别扭,他不接受尹净汉贵重的礼物,请他吃饭都不要。他最喜欢的,是两个人手牵手,在无人的天台聊天吹风。
可最后他不去赴尹净汉的约,留下冷冰冰的信息,说自己是为了钱才和他在一起。讽刺的是,他确实从这段恋爱里得到了很多钱。
再遇见,能再和尹净汉在一起,对洪知秀来说,好像一场美梦。他怕开口提起当年的事,梦境就会破碎。
这段日子,尹净汉对他依然不冷不热,话也很少。但洪知秀察觉到细微的变化。
温存过后状似无意的揽进怀里,出差后带来的精致礼品,偶尔捧着一束花,说是买多了的伴手礼,秘书订多了的花。还有一次,尹净汉晚上起来工作,洪知秀就坐在餐桌的对面。本来身体就酸软,已经疲倦极了的他撑着头陪他,不知不觉睡着了,早上却是在床上醒来的。
每周五几乎是尹净汉固定来的日子,这天送尹净汉出门时,洪知秀语气期待,“明天净汉可以早点来的话,我会烤蛋糕,我们一起吃饭嘛?”
尹净汉顿了顿,“明天我有事,就不来了。”
“是有应酬吗?那晚一点也没关系,我可以等你。”
“不用。明天,我不会来的。”
明显失望的人点点头,“好。”
看见熟悉的轿车驶出公寓,茶几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洪知秀期待着尹净汉回心转意,急忙拿起手机。
金珉奎的名字出现在屏幕上。【Shua,明天你有空吗?江南有家新开商场明天开业,要不要去凑凑热闹。】
这个说要和他做朋友的金珉奎没有开玩笑,两人保持着联络。
多金又率真的小少爷似乎真的把他当做了可以结交的朋友。一开始的话题很单薄,就是关心他手心的伤恢复得如何,到后来说起自己的生活,自己养的可爱小狗,好玩的东西和烦恼的事情,上着名门大学还有钱的人也会有各种心气不顺的时候。
洪知秀搬家过来后空闲下来,很有耐心和他聊天。
当然在一开始,洪知秀就问他,为什么要和他做朋友呢?金珉奎反问他,“shua和人交朋友的话,还要先筛选挑拣吗?”小少爷眨眨眼,“就是觉得你很好。”
金珉奎当真放下了姿态。去掉那些在夜店认识时大方、纨绔的形象,金珉奎和普通的大学生弟弟别无二致,约洪知秀吃饭被拒绝时还委屈巴巴的,惹得洪知秀都很抱歉,“下次一定。”
【新商场是宠物友好的,我把饭粒也带出来吧。】见他久久不回复,对面又追加了信息。
洪知秀不再犹豫,【好啊,那明天见。】
新开业的商场地处江南核心区域,开业前三天,请了一些明星爱豆站台,人流不少。洪知秀今天穿一件白色T恤,外面套了件蓝色条纹衬衫。刚到约定好的地方,就看见一个高个的男生朝他招手,金珉奎穿着黑色运动背心,棒球帽上挂着一副墨镜,手上还抱着一只白色的小狗。
“Shua!”
“珉奎。”洪知秀打了招呼,注意力却被可爱的摇粒绒小狗吸引去,“你就是金饭粒吧,你好呀。”在主人臂弯里探头探脑的小狗很是活泼,对着洪知秀用力摇尾巴。
“走吧shua,等下每家店都要坐满人了。”金珉奎把小狗放进推车。
“对啊,怎么这么多人。”
“珉奎知道得好详细。”
“嗯,其实,”金珉奎脸上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这家商场是我哥和朋友合伙做的项目。”
洪知秀大概知道金珉奎的家境不会差,也没想到是这么厉害的背景,光是这个位置这么大一块地,就不知道要动用多少资金。
“这个项目能做下来很不容易,我哥和他朋友花了不少功夫。”边说着,金珉奎点了两杯咖啡,还给小狗点了一杯奶油。“今天也是来给他捧个场。”
“是之前让你出国的哥哥吗?”洪知秀记得金珉奎说起过,他有一个哥哥,聪明稳重,虽然对他很严厉,却是金珉奎信赖崇拜的大哥。
“嗯,不过后来我哥也没再逼我了。shua你呢?你现在在哪里工作?”
洪知秀摇头,“我的事说来话长,下次再说吧。”
金珉奎还想追问,人群里突然一阵骚动。
“哦,是我哥他们有一个开幕仪式。”金珉奎张望着,洪知秀也看过去。
不远处的台上站着几个西装革履的人,金珉奎指着其中一个,“左边当中那个就是我哥,他边上的就是他的朋友...”
“净汉。”洪知秀无声地念着他的名字,望过去的第一眼就看到了他。这是工作时的净汉,洪知秀几乎没有见过,不逊于明星的出众外貌,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在人群里熠熠生辉。
洪知秀痴痴地看着那边,台上的人剪完彩就陆续离开,留下元气的女明星继续着节目。洪知秀的目光锁定着尹净汉,他走下台,和工作人员说了几句,眼神扫过人群,似乎在找什么人。
很快他朝一个角落走去,人群遮挡了视线。再出现时,他身边跟一个女生,亲昵地挽着他的手臂。
洪知秀脸色倏地变苍白。
金珉奎看台上女明星唱歌看得起劲,见他不看表演,也顺着视线看去。“诶,今天安娜姐也来了。”
“安娜,是谁?”他艰难开口。
“也是这家商场的股东之一,她是净汉哥的女朋友,他们应该就快订婚了。“
不远处尹净汉和女生的背影渐渐远离,女生在他耳边说了什么,尹净汉的脸上流露出笑容。
是亲密的,自然的样子。
“净汉哥也是有心了,把开业的日子挑在安娜姐生日,青梅竹马这么多年还感情这么好,好羡慕。”
“青梅竹马,么?”
“对,还听说净汉哥高中时候为了安娜姐和人打架,把当时尹叔叔重要合作伙伴的儿子打伤了。尹叔叔一气之下让他转校去一个公立学校去了。”
金珉奎还在继续说着,洪知秀突然听不到外界的声音,耳边一阵嗡鸣。
商场里依旧热闹,洪知秀茫然地在人群里试图找到尹净汉的身影,可那人早就消失不见。
原来尹净汉一直没有说谎。
他已经不爱我。
—————
*熟悉我的宝们知道我更新的频率不高,现生总是异常忙碌,在此先说声抱歉。
*依旧是熟悉的狗血展开,希望大家喜欢!下一章在写了,应该不会太长篇。
*彩蛋是小小修罗场,239未婚妻四人相遇。
背景:珉奎在lg群里发起挑战“故意不理LP会怎么样呢有胆的来没胆的算我看不起你”大家为了那点虚荣心纷纷参与并表示小菜一碟
你...
你的小灿:哥慢慢哄吧!
灿:硕珉哥淘汰
徐明浩:今天终于远离了喧嚣。(配图:泡好的茶)
金珉奎已退出群聊……
佑灰:全圆佑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在电竞房躲过这一天,因为他和文俊辉是那种对方在做自己喜欢的事时不会去打扰的内型。“圆佑,我今天刷到了一家特别好吃的中餐厅要不要一起去吃”文俊辉敲了敲电竞房的门小声说到,结果没有等了回应,于是就在手机上给全圆佑发了消息说出门买菜去了,晚上一起吃。全圆佑不禁心一紧,唉,文俊辉啊文俊辉什么时候才会不那么为人着想啊!回来已经是晚上了,文俊辉摆好盘,准备叫全圆佑吃饭但看了看紧闭着的电竞房,叹了口气,于是又发信息说:打完记得吃饭。我先吃了。。。文俊辉迟迟没有得到回应,便索性不等了将剩的菜用保鲜膜包好放进了冰箱,收拾好东西打算去找徐明浩。留下纸条:菜在冰箱,热了吃。全圆佑听到关门声,松了口气。一出门就看到了。桌子上的纸条,突然间有点恍惚,意识到人还没有走远别拿上钥匙就冲了出去。“文俊辉!我错了”
躲在草丛中的灿:全圆佑OUT
率宽:因为北极熊经常冬眠,所以早已习惯。
∮《爱意不回头》后续
∮海王后悔回头刷×单纯好骗小勾壳
∮依旧有虐刷的情节
∮6000+/依旧ooc/大量队友提及/不喜点
(彩蛋是4000+刷视角日记)
——
6.
“我醉了,硕珉,你送我回家吧。”
听到这句话李硕珉愣了几秒,对上那双溢着泪的双眼,忍着痛咬着牙拒绝了。
“哥如果醉了,我去外面叫你朋友来吧。”
说完轻轻甩开洪知秀的手,拉着一脸懵的李灿走出门外。
洪知秀呆愣愣地望着远去的背影,那背影与几个月前拉着行李箱的他重合,变的是拉着行李箱的手现在正牵着另一个人走。
他就这么看着李硕珉的...
他就这么看着李硕珉的身影越来越远直到消失不见。
转过头靠着门滑落在地上,低下头刘海盖住了他的眼睛,只有泪一滴滴落在裤腿,打出痕迹。
自己又干了件蠢事,他把李硕珉推得更远了。
他就这样一直保持这个姿势发着呆,腿已经麻的没有知觉,就连什么时候面前站了个人都没反应过来。
还没来得及抬头去看,就听到头顶上方传来叹气声,那人用手轻轻把他架起来,而他因为突然的力量有点抗拒,但在闻到对方身上熟悉的味道时便不再反抗,甚至埋进了他的脖颈仔细嗅着。
洪知秀静静感受着那人的呼吸声,直到听他语气无奈中夹着一丝疲惫说了一句话。
“哥,你还是没有照顾好自己。”
洪知秀听到这句话明显一怔,像是绷断了脑中最后一根名为理智的弦,再也忍不住般抱紧他,眼泪胡乱砸在他的领口上。
为什么要回来找我,你明明可以直接走掉。
李硕珉,你还是舍不得我,对吗?
不知道为什么,他今天哭的次数格外多。
7.
李硕珉刚拉着李灿坐到位置上,气还没喘两下,身边突然冒出一个金发男人。
这人什么也没说自顾自坐下,拿了杯酒递给李硕珉,也不去看他警惕的眼神,喝了一口才舍得说话。
“我是洪知秀的朋友尹净汉,我想你刚才也看到我了吧?”
李硕珉这才有印象,是自己好友崔胜澈时常挂在嘴边炫耀的人。
李硕珉只看了一眼,就确定是崔胜澈喜欢的类型。
尹净汉见他点头,放下手里的杯子,双手交叉转过身看他,以及他身后的李灿,挑眉问:“不介绍一下吗?”
李硕珉看了一眼还在神游的李灿,白了一眼:“他叫李灿,我表弟。”
他也不过多介绍,把视线重新移到尹净汉身上问:“所以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尹净汉感觉出了他语句里透露的冷漠,也不生气,晃着腿跟他说:“我想跟你聊一聊你前任的事。”
李硕珉听到“前任”这个刺耳的名词后皱了眉,看了眼李灿,对上目光后给了他一个眼神。
李灿也是个明事理的人,知道有重要的事说也不再撒泼打滚求着他喝酒,只是让李硕珉答应下次带他来好好喝。
看着李灿走后,李硕珉重新看向他:“你要说什么?”
尹净汉看人走后,放下吊儿郎当的模样,此时才有点正经样。
“今天你也看到洪知秀在这了对吧?”尹净汉眼睛从他身上转移到杯子,拿起来细细端详,“但你肯定不知道他几乎每天都来吧?”
李硕珉一愣。
尹净汉也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话语娓娓道来:“他的性格你也知道,所以我也不多说。但这几个月他真的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他真的很爱你,只是他自己不知道。”忽得语气带点笑意,调侃道,“他这几个月基本都会在这喝酒,喝完就哭,一哭就喊你的名字。我都担心你们再不和好他会把眼睛给哭瞎。”
李硕珉这还是头一回听到类似于“洪知秀为他哭为他买醉”这种话,这些要放到以前他想都不敢想。
尹净汉看他张大嘴巴不说话,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摇摇头说:“你们俩都是呆子,一个哑巴一个聋子。”
说完这句话,尹净汉喝了口酒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
“那这样我就先回去了,别忘了洪知秀还在洗手间等着你呢。”
听完尹净汉说的话,李硕珉不着痕迹地眯了眯眼,也没有说话,拿起挂在沙发上的衣服就往洗手间跑。
他还是放心不下洪知秀。
于是又折回来,看到了坐在地上低头掉眼泪的洪知秀。
每一颗泪都砸在李硕珉心上。
以前他从来都舍不得洪知秀掉眼泪,可现在又因为自己,洪知秀这辈子的眼泪都要流光了。
他叹了口气,无可奈何般上去抱起洪知秀,感受着他在自己脖颈处的呼吸声,以及随即砸下来的眼泪。
李硕珉的心如果会流泪,早已眼泪绝提。
怎么办洪知秀,我真是败给你了。
8.
李硕珉把车停到了熟悉的街道,分手的这几个月,这里倒一点没变。
看向闭着眼缓缓呼吸的洪知秀,李硕珉用眼睛仔细描绘着他的脸,从头发丝到下巴尖,仿佛在观赏一件艺术品。
洪知秀睡觉时有个习惯,只要有任何事物打扰他睡觉,他都会用脚去踢。而解决的办法就是得把他搂在怀里拍着背细细哄才能消停,这是李硕珉近一年来哄出的经验。
消停是消停了,接着就被洪知秀手脚并用搂住,从副驾驶移出这件艺术品还真费了不少劲。
慢慢搂着他停在门口,看着密码门反射性点开那几个数字,门咔嚓开了。
李硕珉看着半开的门疑惑地眨眨眼,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神情复杂的搂着洪知秀进了房间。帮他脱了鞋,便站在床旁边一直盯着他。
为什么没有换密码?密码为什么还是他们的纪念日?
想问醉醺醺的洪知秀,又觉得他大概率不会回答,到了嘴边的话咀嚼了许久最终又咽下。
李硕珉移开视线,被角落书桌上的东西吸引了视线,刚想走过去瞧清楚,就被一把拉住手腕。
“你要走了吗?”洪知秀拉着他的手腕,吐出的话都带点酒气,刚停下的眼泪又有想留下的迹象,“你在梦里一直推开我,这次也是吗?”
李硕珉准备走的脚步停了下来,扭头看向他没有说话。
“今天可不可以陪着我?我就想跟你待一会,一会就好,我太想你了。”
李硕珉眼睛里浮上惊讶,他这才意识到尹净汉说的话不是假的。
洪知秀真的在挽留他。
可是哥,你为什么现在才说。
听到这句话的洪知秀才慢慢松了手,眯着眼睛,眼球转了两圈最终顶不住困意闭上了眼。
李硕珉见他真的睡了,终于舒了一口气,放宽心走到书桌旁边,这才看清书桌上的东西是一本日记。
这日记本李硕珉清楚得很,是他在恋爱时期缠着洪知秀买的,为了让他记录两人的日常生活。
他之前催过很多次,最后也因为洪知秀太过于明显的拒绝与嫌弃,他慢慢的也就不催着写了。
本以为扔了的日记本他居然还保存着,表皮甚至和新的一样,足以看出主人对它的珍视程度。
直到停在自己说分手的那一页,他甚至被那页密密麻麻的字迹噎住了呼吸。
他轻轻摸着页面上被浸湿的字迹,眼泪的主人好像也忍受不了自己的眼泪般狠狠在纸上擦拭,得到的只有更严重的痕迹。
李硕珉的眼泪一下子夺眶而出。
再往后翻,看到了分手后,自己不在他身边时发生的事,伴随的全是日记主人眼泪的点点痕迹。
李硕珉盯着这些字一时哽住。
洪知秀,当时的你在想些什么?
李硕珉扶着桌子站在那里缓了许久,这些文字带给他的冲击力实在太大,每看一字心脏就痛一分。
而这些日子他都不在,他只能像个旁观者般看着洪知秀在日记里字里行间的崩溃,甚至到最后变得浑浑噩噩。
李硕珉想不明白,他有些看不懂洪知秀了。
你既然那么喜欢我,为什么总是假装不在乎我?
李硕珉动作小心地把日记放回原处,回头又看了眼洪知秀,抿着唇走出房间。
可是哥,我还能再信你一次吗?
9.
坐起身时头还有些晕,他靠在床头闭上眼睛揉着太阳穴,试图缓解莫名其妙的眩晕感。
尽管头晕,但还是没有影响他上扬的嘴角。
他梦到李硕珉了。
虽然还是留给了他背影,但这次倒没有甩开他的手。
正当洪知秀想起身把这份惊喜写到日记本上时,门突然开了,洪知秀和握着门把手的李硕珉四目相对,气氛一瞬间变得寂静。
洪知秀瞪大了双眼,好像没了发条的玩偶般一动不动,盯着淡定自若的李硕珉走到他面前,端着一杯茉莉花茶递给他,洪知秀用手背碰了碰杯壁,温度刚刚好。
“看到哥家里正好还有剩下的茉莉花茶,就自作主张拿着给哥泡了。”说完关心地看向发呆的洪知秀,“哥现在好点了吗?”
洪知秀看着李硕珉亮亮的眼睛,又闻到了熟悉的茉莉花茶的香味,突然就变得有些结巴:“恩……好多了。”
说完洪知秀又开始后悔,为什么不能再多问两句!怎么自己的嘴到李硕珉面前变得这么笨!
看着表情有些扭曲的洪知秀,李硕珉弯了眼睛,坏心思开起了玩笑:“哥还是跟以前一样别扭。”说完直起身看他,“既然哥好了,那我就先走了。”
洪知秀见他有想走的迹象,连忙放下手中的杯子,着急地拉住他手腕,场景与他梦中重合,洪知秀这才意识到那原来不是梦,原来真的是李硕珉在照顾他。
“可以不走吗?”洪知秀小心翼翼地看他的神色,拉着他的手也有些发抖。
李硕珉看了他一眼,掰开他的手,语气平淡地问他:“我可以不走,但哥又是以什么身份要求我的……朋友?陌生人?还是前男友?”
听着李硕珉近乎残忍地说出这样的话,洪知秀脸色越发苍白,眼泪终于控制不住决堤。
用余光瞟着哭得连身体都在发抖的洪知秀,李硕珉咬着牙不去想他,转身要走却被他猛地从后背抱住,冲击力大的让他趔趄几步,再也动弹不得。
李硕珉能感觉到洪知秀现在的情绪有些不对劲,因为他搂着自己的劲大到要把自己活活闷死。
这不怪洪知秀,几个月来的想念与后悔无法述说,又被心爱的人如此对待,满满当当的爱在这时便不受控制全溢了出来。
谁也没想到,以往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人也会为了爱情变成这幅扭曲挣扎的模样。
“硕珉,我真的知道错了。”身后的洪知秀依旧发着抖,像是还没从刚才的话语中缓过神,说出的话都带着颤,“你不能不要我,李硕珉。”
李硕珉这时才发现严重性,想扭头看他的状态,还没扭过头仔细瞧瞧,就被大力又不容拒绝地拖到了床上。
李硕珉本来就不会拒绝他,看到他这样的状态更不忍心再做出什么刺激他的事情,只好配合着他,一起缩进被窝里。
过了半响,洪知秀的手开始不老实乱摸,嘴也坏心思贴着李硕珉的背吹气,呼吸的热气都撒到了李硕珉的背上,烧的不止他的背,连脸都红了一片。
李硕珉拍了下他的手,有点严肃地说:“哥再这样我真的要走了。”
洪知秀感觉到他语气的强硬,也不再捣乱,有些委屈说:“我不闹了,那你能不能转过来?我不想再看着你的背影了,不然我会睡不着。”
他知道李硕珉最吃这招。
果然听到李硕珉叹了口气,认命翻了个身抱住洪知秀,轻轻拍着他的背,熟悉的味道和腰侧手掌的温度时刻都让他眼眶热气上涌。
李硕珉见他又有想哭的迹象,有些无奈又心疼地开玩笑。
“哥现在怎么变得这么爱哭了?”
洪知秀听到后没有说话,只是又往李硕珉怀里缩了缩,满足的闭上眼睛。
李硕珉没想到洪知秀什么也没说,本以为他会反驳一下,一时有些惊讶洪知秀的变化。
自己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10.
洪知秀难得睡了个好觉。
一大早起来就能看到李硕珉给他做早餐,这一切都让他幸福感加倍。
尽管只是细微到不能再细微的细节,这也足以让洪知秀瞬间拉响警报,不受控制的想东想西。恨不得全身心都扑上去,集中注意着手机里的声音,唯恐错过一分一秒。
他问话的声音轻到刮阵风就听不到了,但李硕珉还是敏锐的听出来了。
李硕珉督了他一眼,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没什么事,是之前跟我去酒吧那孩子,想让我再陪他去一次酒吧。”
听到这句话的洪知秀一瞬间眼神有些飘忽不定,眼睛突然失去了定点,大脑一片空白。
李硕珉真的有新男朋友了?那昨天又算什么?今天给自己做饭又算什么?
他垂眼看着一桌子饭菜,明明这些都是自己喜欢的,可突然就吃不进去了。
他难以下咽,只觉得心里闷的发苦,这苦压下了甜,混成了不知道什么的玩意,又酸又涩。
他们或许需要开诚布公谈一谈。
洪知秀放下筷子,清脆的声音吸引了李硕珉的视线,他抬头看向洪知秀,问:“哥,怎么了?”
接受着他上目线的攻击,洪知秀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好,觉得此时的李硕珉又可爱又让人生气。洪知秀一股气就这么堵到胸口怎么也出不来,让他更加烦闷,声音都忍不住提高。
“李硕珉,你现在是什么意思?是要惩罚我之前的所作所为吗?”
李硕珉听他这么说,脸色也有些不太好看,眼睛盯着他:“哥,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想,难道不是你留我的吗?不然我怎么会在这?”又反问洪知秀,“难道哥觉得我是会在前男友家过夜的人吗?”
洪知秀的气突然就散了。
气散是散了,紧接着雨就下了。
李硕珉觉得现在的洪知秀真是脆弱得不像话。叹了口气放下筷子走到他跟前蹲下去,手缓缓摸上他的脸,仔细盯着他亮亮充满水雾的眼,这才心疼地说了实话:“哥,我没有男朋友,我骗了你。他是我表弟,这个是真的。”
洪知秀看着同样眼里含泪的人,听他带着哭腔轻轻问自己。
“哥……我们不要再互相欺骗了,这次你可以勇敢走向我吗?”
李硕珉没有听到他说一句话,但得到了一个紧紧的拥抱。
李硕珉一直梗着的头也终于肯低下,紧紧贴着洪知秀,泪眼中带着笑。
哥,看在你这么喜欢我的份上,原谅你了。
11.
“硕珉啊,我还是有点不太相信。”
提议家里没有存货的李硕珉牵着他的手推着购物车,望着他问:“哥为什么这么说?”然后转头看向货架上摆的零食,“哥不是喜欢吃这个?拿一个吧。”
洪知秀点点头,也从货架上拿出一个放到购物车,不去看李硕珉投来的视线,只是耳根红着默默补上一句话。
“……这个你喜欢吃。”
李硕珉一下子笑了。
需要买的东西不多,买完后坐回车里,洪知秀呼了口气。
李硕珉笑着看他的一举一动,觉得哪里都喜欢的要命。忽然想起刚才他说的话,问道:“哥刚才为什么要说不相信?”
洪知秀没有看向他,只是问:“硕珉,你爱我吗?”
李硕珉毫不犹豫点点头,疑惑地问他:“哥为什么这么说?”
洪知秀托着下巴,把视线移向窗外,解剖着自己的内心:“就是因为你爱我爱的太明显,所以我以前老是仗着你的喜欢去做伤害你的事情。我错的太明显,你又太轻易原谅我,所以这让我难以置信,让我觉得这一切都像是梦。”
紧接着洪知秀的眼神慢慢变得坚定,像是他日记最后一篇那样。
“但是李硕珉,我现在会比你喜欢我更喜欢你。”
洪知秀说完扭过头撞上李硕珉的眼眸,听见他轻笑了一声说。
“哥,不要说喜欢,你要说爱。”
说罢轻揽着他的腰,吻了上去。
感受着唇间的温度,洪知秀缓缓闭上了眼。
这次他再也不用担惊受怕,看着他的背影了。
他们会牢牢握住彼此的手,再也不放开。
12.
“哥,下次一起写日记吧,就写我们的未来怎么样?”
洪知秀这才反应过来,羞得脸红脖子粗给了李硕珉两拳。
“呀!你是不是偷看了我的日记!”
李硕珉试图躲但没成功,被锤的嗷嗷直叫。
“诶呦哥!我不是故意的,是它太显眼啦!”
洪知秀抱臂看着他,鼻子哼了哼气。
算了,跟狗狗计较什么。
反正他已经获得了这只小狗的永久饲养权。
—END—
很感谢各位的支持,也辛苦大家一直等待着我。
虽然这么说不太礼貌,但我还是想说:
不然我真的会伤心
大家看文愉快。
会社员x教师看到西装就想搞史密斯梗,之后来整理好了
*9k一发完,ooc致歉,苏芳×沃尔特,有打tag(这对这么冷吗居然没有tag
*吃这对的能不能来找我玩……求你啦
*括号以内全部都是苏芳的内心活动
01恋人游戏
周一早上,特务组织奥尔多。
(周一早上被上司单独叫走说有重要的事情要谈……果然又是倒霉的一天吗。)
沃尔特:“苏芳先生,关于这次的任务,已经发送到你的PDA上了。”
(不不不,这也是来自上司的请求吧,虽然有滥用职权的嫌疑,这么郑重其事一般也不会拒绝吧,如果不是让我去送命的话……不不,沃尔特应该不会的吧。)
(呜哇,粉红色的页面。这不是沃尔特的品味,像是从杂志上的扫描件。绝对是从书店的那种畅销少女杂志上的切页,搞不好是长春会看的东西。)
沃尔特的发给苏芳的是一个任务list,写得很清楚,没有保留标题部分。
(这上面的任务总感觉有很强烈的既视感啊,这绝对是我见过的。)
苏芳想起了学生时代的某个午后,自己的交往的恋人抱着他的手臂摇晃,撒娇时说过的话。
恋人:“晓哉会陪我完成的吧~!会吧!我们在交往吧!”
(总之不是什么很美好的回忆。当时在情侣之间好像很流行,名字还很长,【~和恋人一定要做的100件小事~日常篇~】之类的,大概是这样的恋人之间的互动游戏。)
(然后我和她一起出去约会过几次,不过都是大失败呢,一起去看海豚表演结果被甩了一身水啦、去游乐园坐过山车突然被卷到奇怪的案件里啦、去吃超人气的蛋包饭结果番茄酱挤到眼睛里啦……最后很惨烈地被甩了,但总感觉对她很抱歉,留下的完全是倒霉回忆。因为我的不幸体质,身边的人也容易被我卷进来。)
(当然恋人游戏也没有完成,我们就分手了。哎,人生真是难以预料。)
(……所以说我和沃尔特吗?做这种恋人之间才会做的事情,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啊。)
在此之前因为能源耗尽的特殊情况,还有后续的一些事件,总之现在苏芳和沃尔特是没有理清的麻烦关系。
(按照迄今为止的经验,一般来说到这一步已经成为恋人了吧。)
(不过沃尔特情况比较特殊,是男性,是上司,而且还是人型机械人。)
(啊,有了有了,少女杂志POPTWIN的专辑【~和特别的他必做100件心动小事~心跳砰砰~】,这不会真是长春的东西吧,丹色搞不好也会喜欢这种的。)
沃尔特:“苏芳先生?”
沃尔特:“果然还是有些为难吧,请不要介意,直接拒绝我也可以。”
苏芳:“……不,我做。我做就行了吧?”
(这大概是沃尔特的恋爱信号吧,真意外,他似乎积极,而且很认真,还特地找了这种东西。)
(应该是被蒲葡灌输了一些【对于人型机械人来说,恋爱也是必不可少的体验哦】之类的话吧,沃尔特是行动派呢。)
(对我来说也是理清感情的重要的契机,也不会损失什么吧。)
沃尔特:“非常感谢苏芳先生的配合。”
02牵手
沃尔特:“那么,麻烦苏芳先生把左手给我吧。”
沃尔特握住了苏芳的手。
(说是要牵手呢。我也是为什么这么听话。)
沃尔特:“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麻烦苏芳先生把右手给我吧。”
(我是什么犬类吗,这种打招呼的方式,沃尔特有这个自觉吗。)
沃尔特:“……还是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这样就能关系变好吗?”
他似乎困惑不已。
(谁知道呢,现在陪沃尔特消遣的我看起来也像个笨蛋。)
苏芳对牵手的回忆还是在很久之前了。
学生时代的放学路上,共用的一把伞下,和恋人牵起手。
(如果没有被路过的车碾过水坑溅起的大水花袭击的……应该还勉强算是美好的回忆吧。)
(普通的牵手。如果是恋人的话就不用提前问了,只要我想的话,什么时候都可以吧。)
(该说不愧是最新型的人型机器人吗,手的触感也没有什么违和感。唔,该说是不错的触感?)
沃尔特:“在苏芳先生睡觉之前我可以先保持这样吗?”
苏芳:“……这是得寸进尺吧。我拒绝。感觉会很麻烦。我也不是需要牵着妈妈的手才能睡着的小孩子了。”
03蛋包饭
苏芳:“这次的要做的……啊,这上面写着【爱的魔法:给特别的人做的爱心蛋包饭】呢。”
沃尔特:“抱歉,我没有内置烹饪功能,所以这是奥尔多食堂特供版。”
(原来不是手作的。在这种方面也太诚实了。)
苏芳:“真让人意外,我以为沃尔特什么都会呢。”
沃尔特:“因为蒲葡也不会做饭,也没有添加这个功能,所以如果有意见的话可以和蒲蒲商谈一下。”
苏芳:“这就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吧,不过我才不要去找蒲葡,每次去都不知道会被做什么。”
苏芳:“蛋包饭的话,要做出来火候刚好的也是很难的,食堂的蛋包饭做得很好吃,这一点我认可,如果配菜再……”
沃尔特:“那么蛋包饭专家的苏芳先生,还有一件事情没有做,请交给我吧。”
(喔喔!这个我知道,是那个SNS上很火的“蛋包饭魔法”。)
(沃尔特吗?让他来做“变得好吃起来吧~!”,总感觉我会忍不住笑场。)
沃尔特对着蛋包饭用番茄酱画出了一个标准得像打印出来的爱心。
苏芳:“什么啊,是番茄酱吗。”
沃尔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苏芳先生好像很失望,总之请吃吧。”
04交换日记
(让人无从下口的吐槽,奥尔多已经实现无纸化办公了吧,交换日记到底是哪个年代的人会做的啊。)
总之苏芳先告诉了沃尔特这件事情的可行性。
沃尔特:“苏芳先生说的有道理,果然要交换日记也还是有点困难。”
一边撑着下巴,一边滑动屏幕的沃尔特最终做出了决定。
苏芳:“呃……意思是我们两个同步行程,这样也算一种交换日记,对吧。”
沃尔特:“是的,综合考虑的话这样更高效吧。不过有任务的时候我们本来也会同步行程和状态,这样对苏芳先生也更好接受一些。”
苏芳:“我倒是没关系,沃尔特作为上司,这些不涉及到机密吗?”
沃尔特:“机密部分行程记录的时候会自动处理的,这一点不用担心。和高层的会议和谈话一类需要保密的也不会详细记录。”
(哦哦,还蛮正经的。如果只是这种的话好像也没什么。)
(类似和恋人报备行程……之类的吧,现代科技真是方便啊。)
交换日记第二天的奥尔多宿舍走廊。
苏芳见到了沃尔特。
沃尔特:“昨天晚上9点,苏芳先生自己进行了性//欲//处理吧。”
(!!!)
沃尔特:“同步的身体状态有异常,和那一次的紧急状况很像。”
苏芳:“等等等等!在上班前宿舍走廊上用这个当早安问候是不是太超过了!”
沃尔特:“我确认过了附近没有其他人,所以没关系,苏芳先生用的是什么配菜呢,如果可以的话请告诉我吧。”
(???)
(不不不,等等等等。这是职场骚扰吧。真是说出了不得了的发言。)
苏芳:“沃尔特怎么会突然说出这么惊世骇俗的话,我出门的方式是不是不太对。”
沃尔特露出了“果然失败了”的苦恼表情。
沃尔特:“果然二组的建议不太靠谱呢。因为苏芳先生和山吹好像关系很好,所以试着问了一下【怎么拉近关系】。”
(感觉能想象到。)
***
山吹:“说到男性之间的拉近关系,不就只有那个了吗?”
女郎花:“哇,天天你又脸红了,你没有在床底下藏过杂志之类的吗~”
丹色:“我、我不太懂,小蕾和小煌平时是用什么的啊……”
(喂喂,不要带坏沃尔特啊!谁来管管这群人。)
(不过我也没资格说吧,毕竟我最近的配菜都是沃尔特啊。)
(说实话被问到的第一反应是【暴露了吗】,真是吓了我一跳。)
苏芳:“哈……二组的那群家伙。这是个人隐私吧,所以保密。”
沃尔特:“那作为唐突的道歉,下次苏芳先生处理的时候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帮忙。”
苏芳:“那还真是多谢了……不对吧,你在想什么啊!”
(这不就是主动邀请自己和他做的意思吗!)
不过凝固的气氛好像稍微放松了一些,并肩走去食堂的路上沃尔特也露出了放松的表情。
(我是不是有点太在意了,稍微有点反应过度了。)
(刚才的提案,是不是不拒绝好呢……不不不,我在想什么啊,这不就表示我也很想做吗。)
05游乐园约会
沃尔特说,一起去游乐园吧,然后约了苏芳在休息日见面。
苏芳晓哉如果在休息日想要出门的话,就一定会遇到意外事件。
没什么好奇怪的,他已经习以为常。
所以在迷路的小孩一边哭一边拽着他的衣角不肯撒手的时候,他认命一样地蹲下来。
(果然如此啊,该说是毫不意外吗。倒不如说如果不出现意外的话,反而是意外了。)
苏芳:“好啦,好啦,发生什么了?”
从小孩断断续续的抽噎和语无伦次的话语中,勉强拼凑出被人群冲散、找不到大人、现在正在害怕中的事实。
(该说是果然吗,不过这里有沃尔特在,应该可以拜托他吧。)
沃尔特点点头:“联络父母的事情就交给我吧,孩子的身份已经核实,因为搜索到父母的所在位置,我现在出发,苏芳先生就在这里等我吧。”
苏芳牵住孩子的手。也就是说要和哭泣不止的孩子待一会儿,不能坐视不管吧。
(啊,他的T恤是关东君呢,貌似最近是大人气的吉祥物。说起来,这个游乐园也有举办关东君的特别活动吧。)
苏芳:“那就等沃尔特的好消息吧——别哭了,关东君喜欢勇敢的孩子,毕竟它是击败坏蛋乌贼的了不起的鲨鱼,对吧?”
孩子:“是花枝大王啦!”
苏芳:“好好,花枝大王。”
不过好在沃尔特很快回来,吸引了孩子的注意力。
孩子:“哇,是关东君的气球!”
沃尔特将气球递给了兴奋不已的孩子,孩子抓住气球,被从沃尔特身后跑过来的家长抱住了。
家长:“让你们费心了,我家的小孩……啊,还有这个气球,多少钱,我来出吧。啊,真是的,要好好道谢哦!”
沃尔特:“……这是关东君给勇者的奖励,所以没关系。”
(听到了关于“关东君”的话吗,总感觉有点不好意思。)
总之被家长和孩子一起鞠躬感谢了。
坐在夕阳下的长椅上,那个已经停止哭泣的孩子已经说过了拜拜,然后似乎很开心地牵着大人的手,带着关东君走了。
沃尔特:“苏芳先生会成为很好的巡警先生的。”
(一般这时候不应该说我会成为好的父亲吗。还真是沃尔特的风格。)
苏芳:“我已经是很好的巡警先生了,嗯~也许是半个?”
(啊,沃尔特笑了。)
苏芳:“对了,关东君的气球是公费出资吗,还是沃尔特自己的钱?话说官方有给人型机械人发工资吗。”
沃尔特:“啊啊,那个的话,你说得对,之后还得填用来说明的报销单。”
苏芳:“哎?这么麻烦吗,不然我来出吧。”
沃尔特:“骗你的。可支配的钱我还是有的,蒲葡偶尔也会给我零用钱哦。还有,打听上司的工资是禁止的。”
苏芳:“哎——小气,沃尔特不也没告诉我吗!”
06KISS
(总感觉视线忍不住会注意list里的这个任务,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虽然到现在已经和沃尔特做了很多次,但是一次都没有接/吻吧。那样根本已经是恋人了吧,太亲密了。)
(所以说实话,我也想知道沃尔特会怎么完成这一项。)
然后在工作日的某个无人经过的楼梯,沃尔特直白地提出了请求“来接/吻吧”。
(直球胜负!总感觉没办法赢过这家伙的脑回路。这也太突然了吧。)
沃尔特:“根据参考资料,要先拉领带然后kiss,说实话一直在找机会呢。”
沃尔特:“休息日苏芳先生的便服没有领带吧。所以这个时候找你,抱歉。”
(战斗服也没有。不过应该没人会在出任务的时候这么做吧。)
沃尔特:“还是有很多不太理解的地方,为什么参考的资料里,两个人只要一对视就会突然开始接/吻。”
(这应该就是调/情的特殊空气,所谓的暧昧之类的吧,果然对人型机械人来说有些难以理解。)
(好安静啊,沃尔特在看我,这中间的空白是什么?)
(呜啊,被沃尔特盯着,脸离得好近,这已经完全是那种氛围了吧?他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苏芳被毋庸置疑的力道拉过去。沃尔特在他的唇角落下一个很平淡的吻。
沃尔特:“这样应该就可以了。麻烦苏芳先生了。”
(不不不,完全被牵着鼻子走了,擅自说什么“来kiss吧”,又擅自说“就这样吧”,怎么想都不公平吧!)
苏芳:“沃尔特,这种时候要闭眼吧,你这样盯着我很尴尬啊。”
沃尔特:“抱歉抱歉,我很在意苏芳先生这时候会是什么表情。”
苏芳:“别说两遍啊,你根本没感觉抱歉吧,而且也没有要闭眼的意思。”
苏芳:“这种时候就听我的吧,我姑且也算你的前辈,实战意义上的。”
沃尔特:“根据过往资料,苏芳先生也不是经验充足的那一边吧。”
苏芳:“我经验不足还真是抱歉啊!而且哪里来的资料,这是个人隐私吧!”
苏芳:“啊,总之沃尔特暂时不许说话,就好好依赖我吧。”
…………
于是苏芳又做了一遍,一开始是为了展示技术,想要表现成熟地引导沃尔特,但是他很快就忘记了这一点。
沃尔特:“……总感觉苏芳先生的吻法很下//流。”
苏芳:“哈?突然主动亲过来的人有资格这么说吗,都结束了,现在抱怨也不行。”
沃尔特:“感觉很舒服。现在心情有点奇怪。”
沃尔特:“苏芳先生偶尔会突然强硬起来,不过这种地方我也不讨厌。”
(说不讨厌呢,直接说喜欢不就行了,不过人型机械人能明白什么是喜欢的感情吗。)
苏芳:“你还真敢说啊,沃尔特。”
沃尔特:“成为了不错的经验,谢谢。”
07LOVEHOTEL
“一起喝完酒之后去lovehotel,是这样吧。”
(其实这里原本的杂志上写的是邀请恋人来自己家做客。)
(但是沃尔特没有可以称之为“家”的地方吧,如果有那就是蒲葡的实验室。)
(然后不知道沃尔特是又被二组的人灌输了什么思想,居然直接带我来lovehotel……给我向POPTWIN道歉啊!)
(这应该是恋人相处的定番吧,虽然不想承认,但是第一眼看到就很在意这一条了。)
(一起喝酒,还吃了拉面和炸鸡定食。啊,还一起去便利店买了甜品。)
(……感觉好像普通的恋人。)
沃尔特完全没醉。
沃尔特:“我是人型机械人,可以自行分解酒精。苏芳先生醉了吗?”
苏芳:“还好吧。这种程度的啤酒没事啦。”
(如果醉到失去意识了可能还好一些,要和人型机械人的上司一起光明正大地走进lovehotel真是饶了我吧。)
(不过我要是完全醉了,沃尔特要照顾我也很麻烦吧。而且也没办法S○X了,和恋人一起去lovehotel结果倒头就睡的男人也太不像样了。)
(考虑到我们现在就住在隔壁宿舍,回宿舍好像也有点不对,这样也行吧。)
沃尔特:“……还有这样的东西啊,我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感觉很新鲜。……唔,这个开始震动了。”
苏芳:“沃尔特你拿着什么啊,别按那里!”
(啊,可恶,舒服到要失去意识了,好像真的喝了不限量的啤酒一样,晕晕乎乎、情绪高涨,兴奋得快死掉了。)
(我是第一次做、经验为0的笨蛋吗,太过头了吧……)
沃尔特失去从容、脸红的样子很可爱,忍耐的声音也很棒。
……但是比起这些。
他会拥抱自己,会把柔软的脸颊贴到苏芳的肩上,发梢会扫过苏芳的脖颈的皮肤,会握他的手,会叫他的名字,会在收到简单的回应后柔软地笑起来。
(这不是超级可爱的吗,这完全是已经交往了很久的恋人了吧,只是抱着他就会感觉到幸福。)
(所以说,比起这个,心脏先要爆炸了……我这不是完全迷上他了吗。)
08关于沃尔特
(喂喂,我到底在想什么啊?)
(就算和人一样有温度,看起来非常可爱,S○X的相性也很好,作为上司来说也很可靠,但是他不是人类。)
(不仅是男性,还是机械人,这应该是确定恋爱关系以前的事情吧?该说是人种还是物种的区别……)
就暂时不去想之后的事情,就好像真的在和沃尔特谈一场非常普通的恋爱吧。
非常普通的恋爱。
想要一起生活,早上睁开眼睛会想到对方,看着对方对自己微笑时内心会涌起温暖又酸涩的感情,偶尔会想未来的事情。
大概就是这样的恋爱。
想和沃尔特去钓鱼,无所事事地坐一下午也可以,他是很好的倾听者,总是很耐心地回应苏芳的话,偶尔还会说出很有哲理但是温和的思考;
和沃尔特遇到麻烦的事情也能很快解决掉,他是非常可靠又值得信赖的搭档,麻烦的事情好像也没有那么糟糕了;
因为恋人的眼睛像有着天鹅绒般柔和光泽的宝石,如果只看着他的话,不幸的日子好像也变得闪闪发亮了。
或许是沃尔特是因为社会意义上的新生儿,他没有可以称之为“过去”的存在,所以更多的时候是以好奇又纯粹的求知欲在探求着外界。
苏芳感觉可以理解蒲葡身为创造者的那种痴汉跟踪狂一样的心情了。
一起完成了恋人游戏,让近乎纯白的“好孩子”染上属于自己的色彩,这种说法或许有点自我意识过剩了;
沃尔特像自己的专属人型机械人一样逐步了解自己的喜好、会记得自己随口说过的话,到现在自己已经完全习惯身边有沃尔特的陪伴。
看到他的笨拙的地方,如果可以的话想和这个人型机械人并肩而行。
(我可靠的上司,笨拙的恋人……不,现在还不算恋人吧。)
等意识到的时候,苏芳发现自己总是在看沃尔特。
沃尔特对任何注视都已经习以为常,但是他还是和苏芳对视,然后弯起嘴角,向他点头示意。
(啊可恶,那个笑容超级可爱的——完全是“亲近之人”的特别福利吧,在这种时候这么坦率也太犯规了。)
(因为沃尔特平常总是很正经,对谁都没有私心,总感觉有点成就感。)
(我在想什么的呢,感觉好感度快要满出来了,难攻不落高岭之花,和上司的禁断办公室恋情,在告白之树下等待钟声响起的命运之吻——又不是什么恋爱攻略游戏!)
09happyending
果然还是到这一天了。
告白之日,决定性的氛围,单独约见的郑重感觉,还有恋爱list上所有项目都已经完成的当下,一切都已经准备万端。
(来了!)
(啊,又不是第一次收到告白宣言了,怎么我还和初中生一样焦躁不安。)
沃尔特:“苏芳先生。”
苏芳:“啊,沃尔特!”
(这个时候等对方告白,把主动权交给对方是不是太逊了?)
(我是不是要一鼓作气伸手,然后用气势说“和我以结婚为前提交往吧!”……之类的,不不,现在就说结婚是不是太沉重了,说起来人类和机械人能结婚吗,有这样的法律吗?)
(可恶,大事不妙,怎么感觉反而是我这边要先信息过载了……)
(但是果然还是想看看沃尔特怎么说,因为他一直好像都没什么太大的情绪起伏,如果能看到他对我说“喜欢你~”之类的,搞不好真的会心动,不过沃尔特的话,应该会更郑重一些吧,毕竟他总是很认真。)
沃尔特:“苏芳先生是第一次的对象真的太好了。”
(那是什么狡猾的说法。)
沃尔特:“蒲葡告诉我的时候,我就很难选定对象呢,说实话很苦恼。”
(但是他还是选择了我,这就是说,果然我还是最特别的吧。)
沃尔特:“毕竟大家好像都很忙,为这种事情麻烦大家总感觉有些难以开口。”
(尽管来拜托我吧,能看到沃尔特拜托我的样子感觉也不错。)
(这个对话的发展方向是不是有些偏差……)
沃尔特:“总之,这次【~沃尔特交100个朋友~先和奥尔多三组成员循序渐进打好关系大作战~】算是大成功,这都是多亏了苏芳先生的配合。”
(好长!)
(这绝对是蒲葡那个变态混蛋起的名字,绝对像他会做出来的事情。)
(哪里都不对吧!我没听过好友大作战最后要KISS和S○X的!)
(啊不对,这就是说,)
苏芳:“啊等等!沃尔特。”
苏芳:“是说这次,呃,什么百人大作战,后面还有别人吗!”
沃尔特:“是的,【~沃尔特交100个朋友~先和奥尔多三组成员循序渐进打好关系大作战~】,二组的人也听说了,他们好像也很感兴趣的样子,说是想要报名。”
(喂喂。)
(骗人的吧。)
女郎花:“哎——可以做色//色的事情的话那我也参加,感觉很有意思呢。天天你要来吗?搞不好对童/贞来说是不错的学习机会呢。”
丹色:“!那我也要我也要,啊,这个我在杂志上有看到过!真好啊~一起写交换日记……”
山吹:“那一点可以不用吧,你是什么平成时代的高中生吗。”
(啊可恶,完全能想象到。)
(啊啊。我真是……)
(完全会错意了,被蒲葡耍了,完全是我在一头热,亏我还苦恼到睡不着觉,又不是远足前的小学生了。)
(都到了这种情况下了,我居然还想对沃尔特说【那种可疑的挑战不能别继续了吗】,不是恋人的我有什么资格这么说啊,总感觉受到了很大的打击,现在完全泄气了。)
“哈……”
苏芳蹲下来,捂住了已经开始发红的脸。
沃尔特似乎也蹲下来,主动拉进了和苏芳的距离。
(说点什么吧!好长的沉默,他在看我吗,我也说点什么吧!)
花瓣落在了春天的水面。也许是小猫的鼻尖上。
一个吻。
沃尔特轻轻捧起苏芳的脸,温柔地落下一个吻。
沃尔特:“现在好一些了吗,苏芳先生。”
(什……什么?)
沃尔特:“因为刚刚开始你好像就情绪有些不稳定,我想这样会不会好一些。”
(感觉冷静下来了。不对,现在心跳得好像更快了。)
沃尔特:“……是因为我和苏芳先生成为朋友了吧。”
(不不不,不是什么朋友吧,哪门子的朋友会接//吻啊?)
沃尔特:“蒲葡是我的创造者,是家人一样的存在,所以说,苏芳先生算是我第一个朋友呢。”
沃尔特:“果然和蒲葡说的一样,我也必须得考虑到苏芳先生的心情。”
沃尔特:“那么,【~沃尔特交100个朋友~先和奥尔多三组成员循序渐进打好关系大作战~】还是先暂停吧。”
苏芳:“太、太好了……”
(啊啊,突然放松下来,结果说出口了,不过报告、报告是指。)
沃尔特:“要交给蒲葡,从一开始他就很好奇,希望详细记录下来我的感受。”
苏芳:“!!!葡萄这个变态混蛋!这不就是说连S○X的细节都要记录下来吗?”
沃尔特:“是的。”
苏芳:“呃啊!”
沃尔特:“……不过,想到苏芳先生也会和别人做这些事情的话,总感觉平静不下来。”
沃尔特:“和苏芳先生成为朋友真是很不可思议的体验。”
(给我等一下!)
沃尔特:“不过人型机械人这么说很奇怪吧,我还是不够成熟呢。”
(别轻描淡写地把最重要的部分一笔带过啊!什么啊,这不就是说……啊啊,可恶,这不是超级让人在意的吗!)
苏芳:“等一下,沃尔特!”
沃尔特:“抱歉,那个之后再告诉我吧,苏芳先生,现在有紧急任务的样子。”
看样子成为恋人之路还任重道远。
蒲葡:“看样子是完美的happyending呢,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新编辑*结尾新增彩蛋用免费的粮票即可解锁
*穹恒警告,穹攻
*想知道穹恒过山车脱轨的原因,可以看前篇→垃圾桶的king会是腿控吗
丹恒老师着实是个妙人,穹在心里补充。
也许他日行一善积累的人品都是为了这一刻的福报,背包里闪闪发光的大拇指雕塑冲他招手,是时候验收一切了。
穹平躺在垫了薄毯子地板上,他口中的妙人丹恒正拿着资料坐在他准备的沙发上,一双裸足摆在他的腹部,脚心的寒意被青年人的体温驱散。
哪怕被捏在手心搓暖也不知道反抗,一看就知道很适应这个“脚踏板”。只有脚心被捏到发抖才会不轻不重的踩他一下。
沉默无言的十分钟转瞬即逝,这...
沉默无言的十分钟转瞬即逝,这足够丹恒看完手里的资料,他正准备把腿收回起身,却被穹抓住脚踝摆回了人形暖炉上。
丹恒叹了口气说:“你还没玩够呢?还真上瘾了不成。”
“不够,还要,再来多点。”穹说。
这一幕已经连续上演了十天。
习惯真是件可怕的事情,丹恒想。
当连续一周无数次不分昼夜的被袭击大腿之后,丹恒跟穹约法三章,成功遏制住对方不分场合伸手的坏毛病,但同时也让事情的走向往脱轨的过山车进发,螺旋升天的同时把问题打成了死结。
而一切罪恶的开端,要从一个冲动的夜晚说起。
那晚穹坐在地上,把丹恒正在使用的沙发当靠背,大摇大摆的挤进他钦定的那双奇迹中间。
“丹恒老师你不要太有偶像包袱,人活着最重要的是舒心。”
丹恒是个冷静的人,但他不是个二十四小时都能冷静的人,更何况近期他压力槽蓄满已久,只差一个按键就能放出大招。
人一冲动就会坏事,丹恒也不例外。
火气上头他的忍不住动了动挂在穹肩膀上的腿,曲起膝盖用那有力的大腿夹住穹的脸,成功把这只闹人的猫夹成一只鸭子嘴。
世上居然会有这种好事发生——这个想法在穹脑海里飞速旋转,像抽水马桶形成的漩涡,把他的脑子里的理智冲到了异世界。
无声的福音化作不同的分支,宇宙尽头的秘密扭曲成选择题摆在他的面前。
现在他有两个选择:
一是就此收手,抱怨丹恒把他夹痛了。
二是消耗一个崇高道德的赞许,对随便奖励
别人的丹恒老师施以一个刻骨铭心的教训。
作为一个会往邮筒里塞信封,随手关掉耗电小机器人的热心开拓者,穹无疑是道德充沛的人。
穹花了0.3秒做出会影响未来走向的选择,他在奇迹的包夹下转过头,干脆的张开嘴在映入眼帘的莹白上来上一口。
如果他的双眼没有发着莹莹的光,那他此刻一定更像一个道德充沛的人。
丹恒显然没有预判到他这一步,柔软处突如其来的痛楚让他浑身一抖,对穹的钳制就此松开。
即便如此他腿上也留下了一个充血的印记,微妙的痛楚让他喉咙发干。
这种程度算不上伤口,却比伤口更让丹恒难耐。
“你真的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他终于是忍不住的寻求答案。
穹转过身,溢满金光的眼自下而上的打量着他,当着他的面,在那个动摇他的印记上留了一个安抚的吻。
“我没说过我要的只有这个啊,我就是喜欢,你能拿我怎么办?”
穹的脸上没有对展现自身欲念的羞愧,他理直气壮的想:
喜欢大长腿有什么错?喜欢奇迹本体有什么错?
反倒是什么都门儿清的丹恒感到一丝微妙的羞愧,可这没让他退缩,反到让他破罐子破摔的又一次用大腿内侧夹出一只鸭子嘴。
然后他果不其然的被反抗心极强的猫咪狠狠报复,祝愿这些伤口不会影响到他明天的行动。
如果丹恒老师因为速度降低而抢不到回合数,那一定是野猫的错。
*关于彩蛋:共1408字,赌怪穹恒的小故事,感兴趣的友友可以用免费的粮票解锁
伤痕×男漂泊者
全文5k+,ooc预警
漂泊者做委托向来秉承着有报酬就愿意搭把手的心态,再加上做人做事都确实可靠值得信赖,所以在今州人民之间美名远扬,有时就连先行公约也会找上漂泊者寻求一个帮助。
于漂泊者而言,他其实并不是那么在意睡觉的地点,睡觉只不过是一种用来休息的方式,他不讲究太多仪式和细节,往往有个看上去像是能睡的地方,他搁那一躺双眼一闭,也差不多就这样睡过去了。
要说第二天睡起来腰酸背痛之类的,倒也没有那......
要说第二天睡起来腰酸背痛之类的,倒也没有那么严重,漂泊者的身体素质本来就好,再加之又已然习惯了这种风餐露宿的感觉,所以哪怕是在野外宿上一晚,既不会影响他第二天完成委托的进度,也不会影响他照常清理残象时的干脆利落。
不过每当提到漂泊者在野外的生活时,所有人的神情和言语几乎都是如出一辙的,一致的惊人,不同的面容带着相同的表情,不同的嘴巴一张一合说着相同的话,皆是在担心、忧虑漂泊者餐风饮露的时候,说他真是辛苦了。
辛苦吗?
漂泊者每次都只是浅浅一笑,不置可否。每个人对待同样一件事物的看法,因为个人的认知差异和理解层次,皆会有不同之处。虽然很多人都觉得漂泊者辛苦,但漂泊者自己其实不那么认为,他见过日出日落的盛景,见过高峰山崖的险峻,见过河湖溪水的清透,他也见过残象盘踞的巢穴,见过生灵叽喳的家园,他见过的比任何人想象得都要多,他见过生与死,见过起舞与落幕,见过绽放得绚烂靓丽的花海与藏在花海之下被蚁虫爬遍啃噬的白骨。
他虽然如同他被赋予的称谓一样在漂泊,但是他因此也见识到了太多太多不一样的景色,所以他不觉得那些增长见闻的经历是一句辛苦就可以被定义的。
正如同漂泊者意识到的一点,他不能以别人的视角来看待这个世界,来看待他身边出现的一切。
伤痕大抵是最好的例子。
之前还只是在暗地里偷偷摸摸地监视着漂泊者,现在倒好,干脆不装了,选择光明正大地跟着漂泊者,不论怀抱着什么心思都直接摆在明面上,昭然若揭。
漂泊者一开始确实非常提防伤痕,看着伤痕那总是带笑的脸庞,不由得在心里揣测这家伙到底有什么企图和目的,他甚至在脑海里做过许多种设想和模拟——如果伤痕这样这样他应该怎么应付,如果伤痕那样那样他又应该怎么对付。
漂泊者想象了伤痕露出真面目时的一百种方式,又构思了应对这一百种方式的一百种方法,他打响警报精心规划,试图等待黑山羊露出羊脚,但最终这一百种方法轻而易举地就泡汤在伤痕的并无作为里。
伤痕现在做的事不过是在漂泊者遭受残象围攻时甩上几张卡牌,来场声色俱茂的爆炸式表演;不过是在漂泊者思索解密的步骤时推推箱子,踹踹零件,下一刻正确解密后亮起的黄光闪了漂泊者的眼睛;不过是在漂泊者往架起的锅灶里添加调味料,调和禽肉汤的味道时,舀上一勺尝尝味,然后评价一句有点咸。
又不过是在夜色渐深时,往树下一坐,朝漂泊者敞开怀抱,对漂泊者盈盈笑道:“要靠着我睡吗?”
再周全的计划似乎也比不过天性就爱出其不意的人,漂泊者看着伤痕的脸,他以为自己的警惕和揣测是未雨绸缪,以为自己的设想和构思是占据先机,但漂泊者现在才意识到,实际上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依旧落入了伤痕的圈套里。伤痕知道他会想得很多,所以什么都没做,只是看着他圈地筑起防备的高墙,看着他用固有化的思维把自己固定住,然后用他设想不到的第一百零一种方式,抓住他。
漂泊者甩了甩脑袋,赶走脑海里纷繁复杂的思绪,对伤痕带着这些想法是一回事,但和伤痕相处时所产生的感受又是另外一回事。
基于残星会和今州之间的对立,在没有彻底搞清楚世界发展的来龙去脉之前,漂泊者对残星会的看法更多是参考了今州的视角,连带着对伤痕这位残星会会监的看法,一开始也是参照了他人之言、他人之眼、他人之验。
但随着漂泊者在这片土地上亲身体会的经历愈发丰富,曾经如同一张白纸般对世界懵懂无知的他,也逐渐开始有了属于自己的思考。
他意识到这个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他所遇见的每一个人也并不能单纯地以好坏之分划定,不能以偏概全,不能听之信之,别人的想法不能成为他的想法,对一个人、一个个体的看法不能只局限于浮在水面上的冰山一角,要透过水面去看潜藏在深处的整块冰山。
所以于漂泊者而言,对伤痕带着这些由别人安装在他脑子里的想法是一回事,但和伤痕相处时所产生的感受又是另外一回事。
漂泊者不否认伤痕从骨子里透出的疯劲和恶劣,不否认伤痕对花言巧语的擅长和对摇摆人心的蛊惑,但也不否认伤痕对他展现出的自然而然的贴心。
伤痕出手和他一起清理残象,但对于残象的掉落物看都不看一眼,一律让他收走;伤痕帮他解开密题,但对于得到的奖励宝箱表示兴致缺缺,让他拿完里面的东西别剩下什么;伤痕只是说他的禽肉汤咸了,但没提过别的一个不好的字,最后也还是一碗碗喝得干净,说着期待下次再品尝他的手艺。看看,就是这样的,无法让人否认的贴心。
漂泊者猜测过伤痕的这份贴心会不会也是伤痕想要让他放松警惕的一种手段,会不会也是伤痕企图要和他拉近距离的一种手段,但这些猜来猜去的念头都是没有答案的,漂泊者最终所领悟到的道理不过是——他和伤痕之间的关系,不能以纯粹的概念去衡量。
他们不是纯粹的朋友,无论是在祈池村的交锋,还是在伤痕拟造的空间里的缠斗,亦或是在瑝览类书里的对峙,那样硝烟弥漫的氛围注定了他们之间不会是合格的朋友。
他们也不是纯粹的敌人,无论是在祈池村用寓言故事做出的引导,还是在拟造空间里伤痕一边攻击一边吐露的真情实感,亦或是在瑝览类书里,伤痕被抓时露出的委屈表情和绝无隐瞒的如实交代,那样暧昧不清的氛围又注定了他们之间也不会是合格的敌人。
不能以纯粹的朋友的概念,不能以纯粹的敌人的概念,去衡量他们之间的关系。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物的定义是绝对的,不会是绝对正确,也不会是绝对错误。这也不是一个非黑即白的世界,不是一个非错即对的世界。
漂泊者对上伤痕笑眯眯的眼眸,听伤痕又重复了一遍“要靠着我睡吗”这句话,他最终选择抬起脚,朝伤痕走去。
虽然习惯了独自在外漂泊的感觉,但漂泊者也不是夜夜都能倒头就睡,他偶尔也会有失眠睡不着的时候,失眠时他抬头仰望无际的夜空,有时会有星星,有时不会有星星,他在寂静无声的夜色里也会感到孤独。这是独自一个人时,不可避免会产生的一种感受,孤独始终都是伴随着独自一个人这种状态而产生的感受,说着再无所谓的话,想着再无所谓的念头,但只要一个人身处一地,孤独感就是消除不掉的尾巴,就算砍掉也会重新生长的尾巴。
所以漂泊者无法否认,伤痕的贴心不只是那些事情上的贴心,更多的是帮助他抵抗这一时的孤独感的贴心。伤痕并不老实,会闹他,会调侃他,也会对他动手动脚,他会说回去,会打回去,把伤痕推到一边,又会被伤痕搂住腰揽过去。伤痕被逼急了会把他按在怀里到处摸,他被惹毛了会一边踢踏着腿挣扎,一边开腔嘲讽人。
由此在漂泊者心头产生的一个荒唐想法是,哪怕是这种和伤痕恶言相向、拳打脚踢的时刻,都好过之前那种对着一片冷清寂然,一句话都说不出的夜晚。
漂泊者觉得这样的想法真是荒唐,可他无法否认,这种与伤痕在言语上、行动上带来的热闹,确实让他忘却了独自一个人时的孤独。
一开始的两天他还是一个人忙碌,按照规划的路线和安排进行,有条不紊地推进,从第三天伤痕出现在他身边开始,他的安排就被打乱了,做饭要做双人份,洗澡不能随意找个溪流湖泊就往里跳,还要避开伤痕,就连睡觉时也免不了要和伤痕共处。
最初漂泊者睡觉时还是能离伤痕有多远就有多远,完全不敢两只眼睛都闭上睡得香甜,生怕眼睛一闭一睁,醒来就不知道会被伤痕带到哪里去。然而几天下来,漂泊者发现伤痕不仅什么都没做,晚上睡觉比他睡得还踏实舒服,身体往树干上一靠,一条腿搁在另一条腿上,充分表现了松弛感,两眼一闭就安然入睡。
当然,这只是最初的情景。
从某一天早晨,漂泊者在伤痕怀里醒来时,许多东西就开始发生改变了。伤痕说他睡觉梦游自己跑过来的,漂泊者不信这套骗小孩的说辞,哪有一梦游就游到这家伙怀里的,况且他坚信自己从没有睡觉梦游的坏习惯。
伤痕慢悠悠地伸了个懒腰,活动活动有些发麻的筋骨,哼笑道:“可我看你昨晚睡得还挺沉的,挺舒服的样子。”
漂泊者避开伤痕笑吟吟的目光,这话他的确没法反驳。在野外睡觉和在床上睡觉到底不是一种感受,不论怎么相比,铁定都是床舒服过野外的草地、树干和石头。他昨晚分明是在粗壮的树干上睡着的,不知为何醒来就在伤痕怀里,但他无法否认,在伤痕怀中睡觉的这一晚,意外地比过去任何一个宿在野外的夜晚都要睡得好。
漂泊者很奇怪这是为何,伤痕那一身残星会的制服看上去就不适合让人躺着,他的身体为何还是给予了“好”的评价。为了弄清楚这种怪异的感觉,漂泊者在第二晚主动要求躺进伤痕怀里,伤痕自然乐意得不行,眸中含着浓郁的笑意,把好奇的小猫搂在怀里,任由小猫把自己当做枕头。
漂泊者在睡着前,只觉得伤痕身上那几样饰品有些硌人,硌得他皮肉和骨头都发疼,可他还是没过几秒钟就眼皮子打架,不知不觉就睡着过去。
次日晨起时,漂泊者看着初升的太阳,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落在他的脸上,他微微眯起眼睛,感受到了阳光带来的暖意。漂泊者转头看向伤痕,伤痕正在整理被他睡得皱成一团的衣服,漂泊者忽然明白了为何在伤痕怀中时,他会睡得那么好。
因为温暖。
原来是因为温暖。
昼夜是有温差的,夜晚的气温相较于白天会降低,有时甚至会刮起带着凉意的夜风。风是无孔不入的存在,每当漂泊者在夜晚入睡时,风总能侵入他的衣衫,钻进布料的缝隙里触摸他的肌肤,带给他寒凉的感觉,叫他夜里总是睡不安稳的。
但睡在伤痕怀中的时候是不一样的,有了伤痕这家伙的躯体帮忙遮挡夜风,使他免于夜风的侵扰,再加之伤痕的怀中热烘烘的带着暖意,又为他驱散了夜晚低气温带来的寒凉。
漂泊者习惯了冷,但他讨厌冷;习惯了孤独,但他讨厌孤独。很多时候,他所习惯的一些东西并不是他所喜欢的,也不是他想要坚持的,但飘摇的他没有避风港,所以他便故作自己不需要避风港的样子,孑然一身游走在这片土地上。当然,伤痕给他的这暂时的温暖,并不会让他把伤痕当做避风港。伤痕说他们是同类,漂泊者的确从伤痕身上看到了一些和他相像的地方,他们同样都是没有避风港的人。
所以在那样的良夜里,驱散了寒冷的温暖相拥,不过只是相似之人的聊以慰藉。
毕竟,山羊也是恒温动物。
伤痕问漂泊者在发什么呆。
漂泊者回过神,他坐在伤痕怀里,伤痕正把下巴搁在他的肩窝上轻蹭,漂泊者一侧头就能和伤痕对视上。
他只回答伤痕没什么。
漂泊者知道,他不能以别人的视角来看待这个世界,来看待他身边出现的一切,不能以偏概全,不能听之信之。他见过伤痕恶劣如毒刺的样子,也见过伤痕温顺如羔羊的样子,他不会因为伤痕恶劣的一面而讨厌伤痕,也不会因为伤痕温顺的一面而宽恕伤痕,他和伤痕之间的关系,不能以纯粹的概念去衡量。
他总要学会、也终将学会用他自己的视角去看待所有的所有,和一切的一切。
漂泊者估计着,明天大概就能彻底完成先行公约的这个委托了。他得到的报酬应该怎么花比较好,风餐露宿久了,总怀念那些饭桌上的美味佳肴,结束后不如去攀花饭馆吃一顿;武器也有些磨损,是时候该拿去维护一下了;这一趟还收获了不少材料,可以再去合成台弄点好东西。
漂泊者不由得开始期待明天的到来。
伤痕将漂泊者抱紧些,贴着他的耳朵说,今晚风特别大,你要不要再多靠近我一点。
漂泊者下意识地照伤痕的话去做,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怎么这么信伤痕的话,现在分明就没有起风,他八成是又被伤痕给戏弄了。漂泊者恼怒地又和伤痕闹作一团,耳边没有听到风声,只听到伤痕的笑声。
漂泊者期待明天的到来,期待明天准备在攀花饭馆搓的那一顿,期待明天修理好后又变得崭新的武器,期待明天从合成台里拿到的新材料,但他也同样不会忘记今夜的这一个拥抱,不会忘记这些夜晚的每一个拥抱,不会忘记这段日子的相处。
事物是具有两面性的,但人不只有两面性,除了非黑即白以外,漂泊者想,应该还有更好的词汇能够定义他和伤痕之间。就算没有也无所谓,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物的定义是绝对的,不会是绝对正确,也不会是绝对错误。
他和伤痕从相交的那一刻,由此延伸到的那个未来,究竟是正确的未来还是错误的未来,没有人能够定义。
男漂泊者!注意避雷!
厉鬼痕×天师漂
ooc预警,全文2000+,一发完?后续看情况吧
然而实际上,鬼怪与天师自古以来就是存在的,这也是现代许多都市怪谈的成因。
云陵谷是一片被现代化建设抛开、罕有人至的荒地。说是荒地也不尽然,在云陵谷内有一座无名道观,观主是一位得道高人,他收了几个孤儿为徒,将他们养育成人,为他们传授道法。
春去秋来,观主的弟子们都已长大成人,开始出谷历练,道观里的...
春去秋来,观主的弟子们都已长大成人,开始出谷历练,道观里的人越来越少,到最后除了观主和留守道观的二师姐,就只剩下观主最小的弟子。
说来这个小弟子也是一个奇人,虽说道观里的所有孩子都是观主从外面捡来的,可其他人初来道观时,最小五六岁,最大八九岁,虽是孤儿但多少还是记得自己的身世,起码自己的名字还是知道的,但这个小弟子被带来时身受重伤气息奄奄,等好不容易救了回来,却忘了所有的事情,至于他是在哪找到了怎么带回道观的,观主也是讳莫如深,只唤他为“漂泊者”。
若只是身世问题,倒也没什么,修习道法之人见过的奇事远比常人多得多了,但小阿漂奇就奇在他虽什么都不记得了,但对道法却非常熟悉,无论是符箓、阵法还是道术学起来都很快,上手也不像是初学者。只有刚来那两年,他的师兄师姐还能仗着多学了几年,指点他一二,等到后来漂泊者越学越快,越学越多,逐渐赶上了前面师兄师姐们的进度,甚至还能超过他们。
当然,对于漂泊者赶超众位前人一举成为这一辈最厉害的天师,所有人也没什么意见,毕竟当天师也是需要天赋的,小师弟也是性子极好之人,虽修为最高对师兄师姐们向来是恭敬的,为人处事虽说是直了点但到底是没有坏心,更何况漂泊者自拜师修道以来,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是师门里最勤奋的弟子了。
转眼间,道观里最小的弟子漂泊者也已经成年了,他道法学得扎实,也该出谷历练历练了,也只有真正直面鬼怪才能更进一步。
漂泊者临行时,他的师父只交代了一句话——
“永远不要轻信鬼怪之言。”
师父将这句话重复了三遍,直到漂泊者连连点头应下,才把百鬼册交给他,然后挥手放他离开。
百鬼册是一卷玉简,这是世间少有的收鬼法器,刻有百种大鬼,据说遇见鬼怪有异象示警,将鬼怪名字刻在百鬼册上就能将其封印。
漂泊者走后,二师姐有些疑惑地问师父,“既然师父不放心小师弟一个人出谷,那为何不许我或者其他师兄弟同他一起,彼此间还有个照应?”
师父这才收回看着他远去背影的目光,只淡淡开口道:“他有自己的路要走。”
二师姐明白了,小师弟是有自己的因果,其他人插不了手。
出谷的路不长,师父在云陵谷外设了阵法,寻常人是走不进来的,出了这个阵法,就真正走入了外面的世界。
漂泊者很快就走出来了,他背着一个与现代社会格格不入的小布包,腰间别着一把木剑。若是有人正在此,就会看到一个气质奇特的人突然出现在荒地上,不过罕有人至的荒地怎么会有人围观。
顺着一条长满杂草的石子路,漂泊者从云陵谷走到了一条有些破旧且无人经过的柏油马路,又顺着这条柏油马路走到了一片废弃的楼房。
落日的余晖为一切染上了橙红的色调,废弃的楼房在一片橙红中更显得颓废荒芜。
就先在此落脚吧,已经走了大半天的漂泊者心想。
他找了个还算是干净且避风的角落,才彻底安顿下来,从布包里翻出来些干粮。
月光将外面照得银白一片,忽然狂风大作,一片乌云遮住了月亮,整个世界都暗了下来。
“嗡嗡”
是百鬼册在响,几行金字出现在漂泊者眼前——
「厉鬼:伤痕
成因:不明
嗜杀戮,是一切秩序为无物,破坏行恶并以此为乐,是混乱狂欢的代言人……」
与此同时,漂泊者感觉到了一股冷厉刺骨且强大霸道的鬼气——
有大鬼来了!
漂泊者刚抽出腰间的雷击桃木剑,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道戏谑的声音。
“哟,看看是谁来了。”
漂泊者转过身来,将剑指向黑暗中传来声音的方向,“你是……伤痕?”
声音的主人从黑暗中缓缓走来,“如果你需要我再自我介绍一遍……是的,我是伤痕。”
他走进百鬼册的幽光里,面容也变得越来越清晰,他仰头大笑,“一个残忍、变态的厉鬼。”
他右脸上的伤疤随着他的大笑变得有些狰狞,一身红色的宽袖广身长袍把气氛衬得更加诡谲。
漂泊者向后退了半步,警惕地盯着伤痕,他有鬼气凝成的实体,除了没有影子他与常人看起来一般无二,是一个强大的厉鬼。
伤痕看到漂泊者后腿半步的动作以及眼神中的警惕,有些惊讶,双眼微眯,“看来你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漂泊者。”
伤痕是怎么知道他的名字的,漂泊者心中惊疑,面上却不显露半分,“我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
“你果然是忘了我。”伤痕一手捂住心口,垂手闭目状似伤心。
漂泊者语气冷淡,质问道:“我为何要记得你。”
“毕竟……”伤痕脸上绽出灿烂的笑容,抬头看向漂泊者,“毕竟,我们是有婚约的啊,我亲爱的漂泊者。”
“怎么可能!”漂泊者脱口而出。
“怎么不可能?不信你看……”说着伤痕随手一挥,宽大的红色衣袖飞舞,一条红线出现在漂泊者手腕上。
红线的另一头穿进宽松的袖口缠在伤痕的手腕上。
漂泊者认得出来,这确实是月老的红线,而不是什么诅咒,可是这样才更不可能,怎么会把天师和厉鬼连在一起?!
伤痕看着漂泊者震惊的表情,笑容更灿烂了,“怎么样亲爱的,我没骗你吧,我命定的爱人。”
完整版1.3w字
cp:秋水x男漂泊者
summary:一次吸收声骸后,漂泊者发现自己身体好像有了些奇妙的变化,他思索再三后,打算去请教传说中无所不知的黑海岸情报商。
作者文化水平低,看到病句错别字和烂白话请大家忍忍。后面车部分又柴又烂,可以选择跳过(你(。
......
漂泊者醒来的时候就感觉身体有哪里很奇怪,但他说不上来为什么。
昨夜的今州城不算闷热,但漂泊者却感觉浑身黏糊糊得难受,好像大汗过一场后却没有夜风吹干,浑身的高温让这股湿热持续了很久。很难说昨晚是一夜好梦,漂泊者迷糊地感觉自己好像梦见了什么,但却什么都不记得,只留下满身的疲惫和高烧退烧后的余温,以及来自于腹部的一股莫名的躁动……总之现在他全身上下哪哪都不对劲,尤其是……
……来自于下丨丨身的微妙违和感。
漂泊者脱掉上半身的睡衣,甩了甩有些沉重的脑袋,额前汗湿的头发因此终于脱离了一整夜的粘连,就好像淋湿的猫抖了抖皮毛一样。但没有居家服遮挡,白皙身躯上那精细又蕴含爆发力的肌肉线条,又在暗示着看似虚弱的猫其实还隐藏着不容忽视的杀意。
(中间删除,见完整版)
呃
漂泊者浑身一抖,他立刻收回了手指,直觉告诉他不能再继续探索下去了,身体不受控制的感觉让他感到非常陌生,指尖粘稠湿热的触感同样令他感到疑惑,就好像自己身下有了一个将血肉暴露在外却不会流血的伤口,同时这个伤口还异常敏感,只是触摸就会让他浑身颤抖,甚至让腹部也有种异样的骚动。这个认知让漂泊者沉着脸不知所措地在浴室站了许久。
其实自从漂泊者苏醒,他就立刻投入到寻找自己记忆、帮助今州抵御鸣式的战斗中。漂泊者的沉默和坚定,让他身边的人都没有发现失忆的漂泊者其实还存在一个很大的问题——
——漂泊者没有最基础的生理常识。
刚醒来就被推去面对迫在眉睫的危机,漂泊者只能选择更高效的方法填补自己如白纸般的记忆。除了所遇见人的名字,他还如扫荡般记录了今州周边所有的残象种类、大大小小遗迹的信标、散落在各处的数据集和档案.....甚至为了在野外能够保证生存,他还记住了不下5份菜肴的食谱,只为了能填饱自己的肚子和为战斗带来增益。
漂泊者刚醒来的时候,秧秧和炽霞帮助了他许多,两位女孩解答了他大部分的好奇,但从来没有人告诉过漂泊者——或者说漂泊者自己也没有去思考过——他还需要知道今州小孩们在幼时学校里就被教导过的生理常识,男女身体构造的差异。
自醒来开始,漂泊者几乎看穿了所有摆在他面前的谜题和寓言,这份智慧与冷静让所有人都不想不到,黑发青年的生理常识竟还不如今州十余岁的幼童。
新生的()器官让漂泊者陷入不知所措之中,他不知道这器官到底是什么。他翻遍脑海,试图找出可以寻求帮助的人。
能让漂泊者主动寻求帮助的人不多,他就像野猫一样,欢喜时也许会选择靠近人类获得爱抚,但受伤时,猫更喜欢选择无人的角落自己躲起来舔舐伤疤。
秧秧和白芷肯定不行,虽然也许来自于研究院的白芷更有可能发掘出漂泊者身体变化的秘密,但即便生理常识再匮乏的他也明白,如此()的部位并不方便向异性展示。
同样身在研究院的莫特斐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但漂泊者知道他专精方向不在于人体而在于无机质的武器。
身为前军医的忌炎将军说不定也可以,漂泊者也不会过于纠结向他展示自己身体的秘密——毕竟漂泊者认为他们是交付过彼此后背的情谊——但此刻将军正在远望营地忙于处理打败鸣式后的收尾工作,现在去打扰他也许只会给他添乱。
曾去多地接受委托的跨国佣兵团长也许会对“人突然长了不属于自己的器官”保持面上的冷漠,但卡卡罗更擅长武力解决问题而不是像一位医生一样帮助他解惑。
……
那么,能拜托的人选只有一位了。
游走于各国之间、传说中知晓万物、和黑海岸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情报商人——
秋水。
总是带着微笑如雾般的男人的身影浮现在脑海中。身为同性,漂泊者对告知秋水自己身体的异样没那么大抵触,况且即便秋水也从没见过这种异变,情报网布满整片各地的他也许会知道能治好他的人选。
漂泊者认为秋水是一位利益至上的商人,同时也明确知道找情报商索要情报是需要付出代价的,但金钱是目前对他而言最轻松的交易。
对于一个不知晓自己过去,同时也没法确认自己未来的人来说,人情才是最沉重和难以支付的代价。
想通了这一点,漂泊者很快整理好着装。如何去寻找一位像雾一般行踪不定的情报贩子?漂泊者稍加思索,带上了一直放在抽屉中的某物。
“没想到,漂泊者居然会主动找上我们。”
站在荒石高地,煌珑遗迹前。漂泊者的辫子如柳叶般飘摇,白色的雾气和熟悉的轻佻语气一起出现。漂泊者知道,是秋水来了。
“何必这么拐弯抹角,你有我的联系方式。”
漂泊者转身,露出了别在胸口的黑花。
“反正你们黑海岸有专人盯着我吧,何必多此一举。”
白发男人夸张地搂住了漂泊者的肩膀,语气如蜜糖般黏牙:
漂泊者不愿承认其实是上次分别后他立刻前往了和残像潮战斗的前线,秋水的名片早就被他不知道放到哪里去了。于是他带着愧疚默许了秋水的亲近。
“……我不是来找黑海岸的,我是来找你寻求情报的。”
听到前句,秋水还是没个正形的歪在漂泊者身上;听到后句,秋水脸上的笑容变得更灿烂了一些。
“没问题!漂泊者能成为我的客户,是本小店无上的荣幸。”
秋水正在等待漂泊者继续说下去,但黑发青年此刻却陷入了沉默,仿佛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话说不出口。
是对自己过去的好奇?还是接触各方人马后的怀疑和猜忌?抑或是……他对于自己的立场产生了动摇。
靠在漂泊者肩头的白发的男人眯了眯眼睛。
秋水从不吹嘘自己情报商人的招牌,他对于世界各地信息的搜集非常积极。尤其在了解黑海岸建立的初衷之后,他对那段模糊历史中的漂泊者产生了兴趣。
没错,在漂泊者认识秋水之前,秋水就已经知晓他了。
“……这件委托,需要在隐秘的地方说,我不希望别人知道,包括你们黑海岸的人。”
漂泊者已经恢复了和平时一样的表情,他已经下定决心了。
“我的身体出了些问题,我需要你用你所知的情报来为我判断原因,以及找到能解决我身上问题的人。”
秋水站直了身子,他快速扫视了一番漂泊者。
没有明显的外伤和血腥味,起码衣服外露出的部分都是完好的。从黑发青年的表情来看也不像是忍痛的情况。
如果不是外伤,那么是内部损伤?
秋水还保持着微妙的笑容。
“漂泊者,我只是区区一介情报贩子,可不是什么医生。如果你需要检查身体,你在研究院的朋友可能会比我更擅长。”可别在我这里耽误了医治的时机。
虽然相处尚短,但秋水莫名就认为眼前的黑发青年会是那种怕麻烦别人受伤了也会自己解决的人。
“我知道。但我还是选了你,秋水。”
阳光被遮掩的云层撕裂成斜向的光斑,投射在漂泊者金色的眼中,遗迹空荡的回声化成风拂过他的头发。
“我需要你的帮助。”
“…………”
诶……
秋水长叹了一口气。
安可总说他做过很多赔本买卖,但秋水自己心里清楚,情报商从不会让自己手里的筹码白白给出去。一个情报,换另一个情报。游走在达官贵人和寻常百姓之间的秋水见识过各式各样的人成为他的客户。他就像突如而至的雾,带着风的讯息从人身边飘过,即便伸手去抓也留不住他。雾是无情的雾,他有时悄无声息地降临,离开时划过脸庞的湿气就像爱抚的手。但只有雾自己知道他带走了什么。每一次让他“亏本”的买家,最终都会成为让他赚得钵满盆满的“商品”。
但从他和漂泊者相遇的第一天起,他就一直有一种模糊的直觉——不如说在他接触黑海岸知道漂泊者的存在后,就遇见了这个未来:
总有一天,他会在这人身上做一笔真正的亏本买卖。
也许就是今天了。
“……我知道一个地方没人会打扰,跟我来吧。”
这是一间隐藏在海岛上的简陋小屋。漂泊者还以为自己已经探索完了今州城周边所有的地方,却还是没想到在距离陆地不远的海的中央有一座小岛,小岛上还藏了一间属于情报商的小屋。
屋内摆设非常简洁,一张单人床挤在墙角,床的侧面靠墙是一张木桌,上面铺满了文件档案,凌乱却有序。房间的另一边是被玻璃门隔开的洗浴间,浴室门口的椅子上耷拉着旧衬衫和长裤。洗浴间旁边就是一台立式的冰箱。
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家具了。一间一目了然满足基本生活条件的小屋。
“这是我的安全屋,除我之外没有其他人知道这间屋子的存在,你可以放心告诉我你的委托内容。”
秋水双手抱胸,倚靠在木桌旁看向漂泊者。
漂泊者收回了四处打量的眼光。他没有多问秋水为何选择在这里建造安全屋——出售了显贵人家或武装势力的情报,也许秋水自己的行踪也是别人高价购买的目标。
不过以防万一,漂泊者还是问了一句:
“安可在这里吗?”
每次基本同步出现的黑海岸搭档组合,这次却只是秋水一人出现。漂泊者稍微关心起来粉发小女孩的近况。
秋水笑容不变。
“她在黑海岸有住所,会有人照顾她的……如果安可知道这里的话,这间屋子的布置风格可随不了我的意了。”
漂泊者点点头。
在给秋水展示身体前,他先对秋水说起了他昨天经历的事。
一天前。怨鸟泽。
漂泊者照着盘古终端上显示的声匣位置,进入一处他从未走进去过的山洞。途中遇见了几只残像,被他很轻易地解决了。地上矗立着残像被消灭后遗留下的金色声骸,漂泊者习以为常的掏出终端放在地上等待声骸的吸收。
突然间,面颊上传来了如针刺般的危机感,漂泊者一个闪身躲过一道激射而来的红色激光。望向洞穴深处扭动的熟悉身影,漂泊者轻轻咂舌。
是群居的刺玫菇。
抽出长刃,又是眨眼间结束的战斗。漂泊者回到原地时,默默地看向倒在地上的葫芦。
偷袭而来的激光没有击中漂泊者,但是却擦倒了盘古终端,留下了破损。
漂泊者蹲下身捡起葫芦,试图将掉下来的碎片拼回去,碎片却十分嘲讽地在坚持3秒后就悠悠离开葫芦掉回地上。
“……”
猫猫好想哭。我的葫芦啊。
无奈收起了终端和碎片,只能等会儿带回研究院找莫特斐看看能不能帮忙修理了。
漂泊者跟随地图继续往洞内走去。
忽然间他看到了碎片般金色的亮光,走近了才发现是隙声蝶。漂泊者放弃了看地图,选择跟随隙声蝶飞舞的方向前进。果不其然,大概没走多久漂泊者就看见了漂浮在空中的声匣。但这次他却没有急着靠近,漂泊者反而将目光放在了声匣下面的巢穴当中。
阴暗潮湿的洞穴里,栖居着什么生物都不算稀奇。但眼前的这个“生物”却引起了漂泊者十足的好奇:它外貌神似野外四处可见的青杂兔,但毛色却是粉红的,在阴暗的洞穴中几乎发出红色的荧光;两只长耳蜷缩在脑后,弯着的弧度就像一颗爱心。
但其实这些都不是最神奇的,最神奇的是这只“兔子”周围竟包裹着如同残像声骸般金色轮廓。
漂泊者从未见到如此情形。他又拿出背着的葫芦,试图吸收这迷之声骸。
黑色的盘古终端一片沉寂,没有任何反应。
漂泊者无法判断是因为刚才战斗的损伤才导致葫芦无法吸收,还是说这根本不是声骸。
他伸出手拿回葫芦的时候,突然注意到了自己手上的声痕。
脑海中灵光一现。
哦,对哦,除了终端,其实还有一种办法吸收声骸。
那就是直接肉身吸收。
自从上次与无妄者的战斗中漂泊者再次成功靠右手吸收了声骸后,之后无论漂泊者怎么感知都无法发挥那种力量了。
但这次不同。
漂泊者的直觉如一根弦一般绷紧。
他有预感……这次说不定能成功!
漂泊者伸出右手,浮在兔子上方。他无法注意到,自己的眼睛此时正发出溶金般的碎光,那金色声骸的轮廓如流沙般缓缓缠绕上他的手臂,流向他的身体,然后渐渐暗淡了下去。
……这是……成功了?
漂泊者站起身握了握拳,没有任何的不适感,和前两次吸收无冠者和无妄者好像没什么不同。但不同于前两次的是,他并没有感觉到任何新多出来的可以调动的能量。
嗯……也许需要一场战斗来触发。
漂泊者转身离开洞穴,他没有发现的是,在他吸收完神秘声骸后,那粉色的兔子又变回了灰绿色的皮毛——就和青杂兔一模一样。
“……后续我找了几只残像试了试手,并没有触发什么新的力量。我就回到研究院请人修好了我的终端后便回家了。”
漂泊者看向一直在默默听他讲述的秋水。
“然后直到今早起来……我发现了我身体有了异变。”
秋水仍然保持着沉默,因为就目前而言他并不能看出漂泊者的身体是哪里出现了变化。
“........”
秋水擦着头发,坐在床边。
他沉默着注视着熟睡的漂泊者,睡梦中的青年没有白日里的灵动和机敏,只剩下家猫对着主人翻肚子般的驯服感。
秋水的手指划过漂泊者(),最终虚虚的停留在他的脖颈上方。
……如果...就让野猫变为家猫呢?
只需要给他戴上项圈就好了....这座无人的孤岛,没有今州城、没有残星会、没有黑海岸......没人知道他在这里。
只有我知道。
漂泊者迷蒙间睁开了双眼,看见了坐在床边的男人。
“嗯.....怎么了秋水.......快睡吧,我好累啊.....”
漂泊者迷迷糊糊地移开了位置留出床位,转身面朝墙壁,蜷缩着又睡着了。
“……诶,真是亏大了。”
秋水挫败般地叹了口气,脸上却重新浮起了笑容。
他利落地爬上床,忽略了漂泊者给他让出的一大片位置,偏要和漂泊者一起挤在墙角,从背后抱住了熟睡的青年。
也许他醒来过很多次,和很多人建立过联系,但一次次循环的沉睡和唤醒让他成为历史中一个虚幻的影子。过去的爱与恨如梦泡影,有多少人记得他,抑或是像他一样遗忘了他。
秋水明知道这一点。
他或许会如同与漂泊者过去交往的人们一样,被他遗忘在尘埃里。
但他还是选择了抱住他。
无形的雾,选择停留在于茫茫世间独自行走的黑猫身边。
……………
漂泊者身体的异变,和他看到对方眼中红心时“被蛊惑”的原因,肯定在漂泊者肉身吸收的那只未知声骸里。
接受了委托,必须要给予客户满意的情报才对。
不过一切都先交给明天的他们吧,现在,两人都已经很累了........
白发男人抱紧了怀中的青年,与他一起陷入沉眠。
*sum:情谊再真,人偶是假。
因此伤痕对什么什么互助会的素体人偶不感兴趣。
直到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容。
失而复得的,温热柔软的,懵懂不知反抗的,只属于他的。
可人偶终究只是人偶,现实中怀里人呼吸起伏,梦中的漂泊者也依旧转身,毅然与他背道而驰。
愈靠近愈不可近,愈亲密愈不可得,
虚幻的信任,虚幻的极甜,伤痕却从中尝到了苦味...
人偶是假,爱欲是真。
直至某日,月色温柔垂目,照在人偶身上实在漂亮地不像话,伤痕没忍住搂着多瞧了一会儿,
却对上一双悠悠转醒的无辜金眼。
可真人偶没有第六感,更不会...
可真人偶没有第六感,更不会因为被人一直盯着而惊醒。
无论漂泊者冒充人偶的目的为何,
但从此伤痕有了新的娱乐项目。
失而复得的,真切柔软的,受困于空间不得脱身的,
呜咽求饶的,眼含水光无助颤抖的,只属于他的,
*作者才打到19级,又菜又健忘,很多游戏设定都记个囫囵,bug多,望各位观众老爷/姥爷多多宽待~
1
漂泊者对于混入残星会的计划没意见。
但漂泊者对于自己扮演人偶的计划颇有意见。
他眼神一亮,叉起腰来:
“我要大杀四方。”
发布委托的npc无奈扶额:
“你就算摆出这副信心猫猫脸,我也是没办法的!
面对未知的敌人贸然行动只会失败,况且我们能进入残星会的方法,目前只有这一个。”
漂泊者正想拒绝,可一摸干瘪的口袋后立刻回心转意,也学着npc的模样扶起了脑袋:
“那我要很多星声。”
“行。”
漂泊者眨眨眼,不怀好意地叉起腰来,坐地起价:
“我有不好的预感,所以还要翻倍。”
2
伤痕对于素体人偶一直抱着厌恶的态度,
不为别的,只会依照记忆轨迹行进的东西,没新意,没意思。
路过存放人偶的仓库时,同僚撇了一眼,还吹了个口哨,紧接着不怀好意地推搡了他一下:
“你看...”
伤痕一甩手,不满地看向乱起哄的同僚:
“机械壳子有什么好看的”
或美或丑,或高或爱,不都是已经设定好的程序吗再说他们残星会行迹遍布整片大陆,见过的人极多,此刻,又是什么样的人物才会未曾谋面何必大惊小怪。
可同僚一副等待好戏上演的神情并未消失。
“好好好,我看,我看还不行吗”
伤痕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侧目。
然后他看到了他朝思暮想的黑发青年,闭着眼,乖乖地一动也不动,与一众人偶一同堆积在灰暗的仓库里。
开机后就用愣愣的眼睛看着自己,被掐脸时,他脸颊的软肉便顺从地在他的掌心里发热,
伤痕清清嗓子:
“有点意思...你说,你喜欢我吗”
人偶无言,只是眨着眼,回望他微微扩散的瞳仁。
拍了两下脸,还是毫无反应。
“说话啊,小哑巴。”
扒开嘴,就露出藏在唇舌间的牙齿,最终含着伤痕手指的口腔终于含糊不清地吐出俩字:
“喜欢。”
摸哪里都不挣扎,怎样贴近距离都不拒绝,就算被尝了嘴唇,也只会疑惑地瞪着眼,用懵懂的神情回应伤痕堪称侵犯的行径。
没有对峙时的尖刺,没有设下计谋时的背叛,
只有顺从,顺从,以及无穷无尽的顺从。
...
“快来个人拉住他!他又掏牌又狂笑,会把仓库炸了的!”
“伤痕!伤痕你别冲动!”
还是经验丰富的老前辈一拍脑袋,急中生智:
“咱人偶多,少一个上司也看不出来,会监,这个老情人人偶就归你了...你先别急!回你小空间里关上门再急!”
3
漂泊者发觉事情变得糟糕起来了。
虽说能混到会监身边能接触更多信息,是件好事,
但糟糕的地方就在这位会监是伤痕,
他的敌人,
他的狂热追求者,
一个不死不休,永远追逐他的疯子。
更何况他的能力是制造无法单方面突破的空间,自从呆在他身边后,漂泊者就被关在某个类似公寓的空间里,没见到过第二个能够交流的活人——
白日里要坐在沙发上装作懵懂,看着狰狞伤疤的男人像条狗一样地奔过来,在他身上又蹭又贴一顿亲热,
这人共鸣能力离不开火,体温也高,因此常常烫地漂泊者一身是汗,
但被推开后也不生气,就克制着,喘着气兴奋地捉住漂泊者的手,从指尖亲到掌心,夸漂泊者手真软,推得真温柔,真乖,真是好。
夜晚呢
白日里黏人的狗变成了夜里缠人的蛇,
熟睡间,猩红的手多次悄悄蔓进衣物封禁之下,仔细测量推断这具漂亮皮肉的滋味,
漂泊者根本没办法好好休息,被摸地浑身发燥,不太高兴地坐起身来,抿着嘴瞪着伤痕:
“你能不能好好休息”
然而伤痕被这么一瞪,反而呼吸一重,逾矩的行为变本加厉起来,干脆双手在漂泊者腰后交叠,再用力一拉,强行将他困在怀里。
二人亲密相拥,伤痕终于安分下来:
“现在能了。”
漂泊者极想用出共鸣力量一剑把这登徒子打飞,可又心知不能败露身份导致之前的努力都白费,因此最后也只得小心调整了下舒服的躺姿,
再伪装成人偶的乖乖模样,闭上眼作罢。
4
今洲的诗人向来有不约而同赞颂月色的习俗,且大半为思乡之作。
伤痕不是诗人,
但当他松懈收起空间,看到漂泊者沉睡的脸侧落上了一层银霜时,忽然月光的思念与忧愁也笼罩住了他。
这样虚假的亲昵...这样真实的妄想。
伤痕伸手,像第一次见到蝴蝶的幼童一样,小心地摸了摸漂泊者颤动的眼睫,
虽然这人偶做的相当真实,但要是这眼皮之下并非是机械圆球,而是那双他所认识的,灵动可爱的金眼...
那该多好。
这里是残星会的大本营,不会再有多事的人帮他挣脱空间。
那伤痕一定要看他发颤着挣扎起身,徒劳地撞向空间结界,精疲力竭之后失去意识,
最终将他关进最隐秘,最深处的空间,这样伤痕会耐心揩去他的每一滴泪水,再给予更多加深的痛苦...
恐惧也好,愤怒也罢,他都无法离开,这是背叛者应受的刑罚,这是被爱者应得的奖赏...
那他们一定不会再分离。
如果这人偶是真的该有多好。
5
漂泊者做了个噩梦。
梦里,巨大狰狞的山羊首怪物与他对视,无论逃到哪里,它都一直在看着他,视线与恐惧经久不息地在胸膛里蹦跳,直要将思绪扯的粉碎...
伤痕正支在枕头上看着“人偶”,思绪万千,看到“人偶”睁眼,愣了一下,而后视线更灼,语调中陡然升起某种可怖的温柔:
“亲爱的...刚才我在想如果你是真的漂泊者该多好,现在好像想明白了..”
漂泊者强压住被噩梦惊扰的恐惧,装作乖顺地认真看着伤痕的眼,可下一秒,他再也演不下去,惊慌地直起身来,翻身下床,翻找自己藏匿的武器...
因为伤痕方才的一瞬露出了个平和的笑容,慢慢说道:
*叛逃到熊左了(……)发现还是喜欢更娇娇的那一方做1suki……
*私设超多的现背花吐症设定月→熊是谁2402年还在写花吐症?是我
*想写完来着,但是卡文了,我选择先发x
影月月又在咳嗽。他骨架很小,猫一样的,总是显得过分单薄,瘦削的背脊弓起来,后颈凸出一截嶙峋的骨骼。北极熊在他旁边很焦急地转来转去,余光里蓬松的毛领跟着晃,让人联想到那种贴在人脚边的萨摩耶。这样想着的时候影月月甚至很有闲心地笑了两声,藏在口罩后面,很快又被咳嗽压过去。他连笑起来也显得虚弱了,眼睛垂下去,被长长的睫毛遮住一半,恹恹的。
北极熊...
北极熊给他递过来一瓶矿泉水,小心地问他还好吗,眼神像在看下一秒就要落地的玻璃摆件。影月月摇摇头,说我去一下厕所,语气很冷静,声音却嘶哑得接近破碎。他起身的动作很干脆,也就没有看见北极熊伸出手来想碰碰他,又犹豫着放下了。
喉咙口堵塞的窒息感在以可感知的速度逐渐加重,但大脑尚能理性地思考,影月月就是这样的人。洗手池不行,因为随时会有人推门进来,靠门太近的隔间有可能会被外面经过的人听到声音。于是他把自己锁进最后一间厕所隔间。影月月扯掉口罩,一直压抑着的咳嗽像反胃一样涌上来。他弯着腰干呕,脊背轻微地发着抖,小小的白色的花朵从他的喉咙里漫出来,有几朵沾染了鲜红的色泽,血的颜色。
在网络上熟起来之后他们又在现实里碰过几次面,那时其实已经算得上熟稔,但北极熊在他面前总还是显得很拘谨,因为他说自己在发烧,所以小心翼翼地伸手来试他的体温,脸色严肃得让他甚至有点想笑。北极熊的手指带着恰到好处的凉意,贴在他低热的额头上很舒服。但他的病症并没能得到缓解,相反地,他的喉咙里在皮肤接触的那一刻泛起怪异的甜腻味道。
那次比羽毛还轻的皮肤接触好像加重了他咳嗽的症状,晚上再一次捂住嘴咳嗽的时候有什么掉在他掌心里,影月月移开手时在手心看见一片花瓣,很小,纯白色的,尖端柔软地卷曲起来。
说实话很莫名其妙,因为不管从常识还是逻辑还是生物学上来看从人类的身体里吐出花都是不可能的事。但就算一开始可以说服自己只是误食了异物,那之后症状出现的频率也远超过可以说是误食的范畴。影月月本着求知精神进行了互联网检索,虽然总是说不要在百度看病,但是这种太过于特殊的症状也实在很难关联上其他的词条,最后只能接受这唯一可能的事实。是花吐症没错,匪夷所思但确实存在,因为爱情产生的,会从口中吐出鲜花的诡异又美丽的病症。
知道了病症的原理之后病因也变得很好猜,影月月记得网络上流行过一句很矫情的话,大概是说爱和咳嗽一样难以遮掩之类的,他一直是对这种言论嗤之以鼻的人,结果有一天这句话在他身上物理地应验了。靠近时就会加重的症状,更剧烈的咳嗽,从一两片花瓣开始逐渐变得完整的吐出来的花朵,指向的是某一个特定的人。他的脑海里在想到这里时自动构建出对方的全貌,毛绒绒的白发和毛绒绒的外套,金色的眼睛,明明外表看起来不是笨蛋,却总在他面前露出笨蛋一样的表情。
因为说不出口郁结成疾才会得这种病,网络上这样说。那不扯淡吗,影月月想,他确实是说不出口没错,但是怎么也不到郁结成疾的地步吧。跟北极熊待在一起的时候他明明笑得比平时多,因为对方总是让他觉得很可爱。这样想的时候他的喉咙又开始发痒,他捂住嘴咳嗽,移开手的时候掌心里仍旧是熟悉的花,小小的,有白色的重瓣,无声地驳斥了他先前的自我剖析。
那是白色的风信子,花语是无法表露的爱情。
好像显得有点太苦情了,无论是患上这种病还是独独成为他的症状的这种花。影月月第一次意识到他可能也未必很了解自己,因为他从没有觉得自己迫切地需要某个人的爱。
要治愈这种病很困难也很简单,只需要一个来自于单恋对象带有爱意的亲吻,但如果得不到的话症状就会越来越严重直到死去——同样摘自百科词条。
作为从小到大理性思维都占据上风的人,爱情和生命对影月月来说向来不是能放在天平两端比较的东西,但是现在他变成了得不到爱就会死掉的人,这说不定是某种报应,他被迫相信这种虚无的浪漫主义。
所以。影月月闭上眼,他在脑海里对那个构建出来的人影说话。
我想亲吻你,是因为我的病,还是因为爱情呢?
*本篇校园pa第一篇有后续
*均为二次元设定请勿上升正主
*热情班长熊x社恐学霸月
*设定为高二下学期
*二编一下把月月名字改成江影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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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影月其实和北极熊并不熟,不是那种只对他印象不深的不熟,而是他刚转到这个班就发了几天烧,今天算是第一次正式上课。外加上自己一身的社恐属性,突然碰上这么一个人要做自己同桌属实有点迷茫。
难不成是看上了他年级第一的分数?江影月如此想到。
——————
北极熊是这个班的班长,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票数那么高,成绩不算名列前茅,他自认为也没有什么特别厉害的方面,最多算得...
北极熊是这个班的班长,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票数那么高,成绩不算名列前茅,他自认为也没有什么特别厉害的方面,最多算得上是人缘不错。事后听班里同学说是因为感觉自己特别热情,很会照顾人,所以感觉很适合带领班级。
他虽然有时候会说些什么自己是社恐所以对别人没有那么好之类的话,但班长这个职位倒是实实在在当了一年多。
所以当从别人嘴里听说班里要来一个看起来很“柔弱”的转校生的时候,他心里就默默想着要当那人的同桌照顾好新同学。
迎面走来的那人一头白发稍显凌乱的卷在脑袋上,衬的人脸色有些白,旁边几撮头发松松散散的被发卡夹住,两只猫耳局促的立在头上,微微有些颤抖。
长得很可爱,不过…这也太安静了吧!距离他坐下都五分钟了!
他难不成是个哑巴?!
到现在还没说话,应该就是哑巴吧…那我居然还忽略了他那么久…我真该死啊,这么说起来他真的好可怜啊!
北极熊心间瞬间燃起了保护欲。
“你好啊新同学,我叫北极熊,是这个班的班长,成绩还算可以,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找我。”北极熊还是没忍住,出声打断了这个冰冷的氛围。
不过他说完就后悔了,开始认真思考哑巴能不能听见声音。
完了,他不会觉得我在嘲笑他吧。
“你好,我是江影月。”他的新同桌说完就继续忙着手里的事了。
江影月…很好听的名字…
等等,原来他不是哑巴啊!
不知道是因为前几天发烧脑子有点宕机,还是因为新班级陌生人太多他紧张的要命,总之到现在他还没解出卷子上那道几何题。
…倒是差点因为紧张出了好多汗而拿不稳笔。
他其实知道旁边那人现在想和他搭话,但他属实不太想和这个热情的过了头的同桌说话。
对着压轴题的几何图形划拉了几笔辅助线,大概心里对解法有了点数,他就果断收起来换了下一张卷子,毕竟这种题解起来真的很长。
而他看来很正常的行为在旁边那人眼里就成了题不会解也不敢问他就直接放弃了。
于是北极熊果断开口:“啊你是不会做吗?”
北极熊回忆了一下江影月卷子上的压轴题,没想出解法,思考一番后说道:“我下课陪你去问老师吧同桌,这种题认真做分也能拿到点的!”
江影月略显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并不太想在课上说话,于是扯了张草稿纸写上一句:不用我会做。
又想到那人说的是让老师给他讲,又补上一句:你不会吗,一会下课我给你讲?
“其实…呃…我可能就是没看清楚,呃我还是能做出来呃…你给我讲吧。”
他这话刚说完就听到旁边的人在偷偷笑,他有些不服气,刚要继续搭话,就被班主任一个精准的粉笔头砸中了,悻悻的闭了嘴,后半节课没敢再说话。
只不过他还是在课上发呆,脑子里想着自己同桌怎么不和他说话,想了好久又缓过神呆呆的转过头看江影月一边看奥数卷子一边转笔。
这人看题速度极快,基本咬着笔看个十几秒就填个数字或者写个思路上去,转头看下一题。只有遇到难题才会认认真真思考好久,然后直接在卷子上填个答案换下一张卷子。
北极熊看的有些怔愣,就这样一直看着江影月做题,一直看到江影月又做完,或者说是看完一张卷子。
“怎么了?”江影月小声问他,又从桌洞里翻出张草稿纸,往北极熊那边推了点,在上面写到:在想刚刚那题吗?
然后掏出了尺子和圆规在上面写写画画,半响后递给他,又放低声音补了句:“解题思路,你先看看,有不懂的下课再问我,我给你讲。”说完后就没再看他,又翻出了班主任早上塞给他的课后作业。
北极熊接过江影月给他递过来的草稿纸,视线不自觉地看向江影月头上有些晃动的耳朵,觉得江影月好像比刚才放松了很多,想起刚刚这人局促的样子,心里莫名觉得他真的很像一只到了新环境不适应的猫。
他低下头,悄悄的收好江影月递给他的解题思路,连北极熊自己都没注意到,他表情多了一丝笑意,看上去心情真的很好。
不适应新环境的猫猫…
…真是可爱
不久之后的北极熊在回忆他们的初遇,突然发现江影月整节课只说了三句话。
如果他盯着江影月没有被他发现的话,那这一节课他估计只能听到一句:“你好,我是江影月。”
…自家男朋友还真是社恐的要命。
多糖真的有好多糖!姐妹真的不磕下多糖吗?保证入股不亏!
狮龙合体技太帅啦!不被爆点什么有点过意不去。虽然画的很慢最近才抹完,正好凑个520好日子发
然后有点感动就是,丹恒除了列车组外也会依靠景元了的感觉...将军你的付出有慢慢融化这隻冷面小青龙的心呢(CP滤镜自我解读,勿扛谢谢)
企鹅带带北极熊×你的影月月
cp向同人文,短打,设定两人已同居
左右有意义,不拆不逆!
看双人成行联动时的灵感,情况不完全贴合实际
-
“啊,那我先走一下。”
“好好。”
北极熊暂时起身离开,影月月确认他走到房间外边看不见自己后,看着屏幕上不动的角色起了“坏心思”。影月月操纵Cody围着May走了几步,然后开始将刚获得的钉子往May那里射。
弹幕:「哈哈哈哈哈哈哈——」趁着北极熊还没回来,影月月玩得更加放肆,反反复复收回钉子,再钉住,笑声同时也越来越肆无忌惮,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动静。
“这好玩吗?”
北极熊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悄声走到了...
北极熊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悄声走到了影月月后边,凑近后者的耳边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把影月月吓得一顿。做坏事被发现了哈哈,影月月用狂笑掩饰心虚,北极熊也跟着他一起笑。只是笑声过后,电脑屏幕前,北极熊深深看了影月月一眼,表情有些微妙。
怎么说,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后面的直播里,影月月经常教北极熊各种关卡的玩法,过程中也很有笑点,一切都很正常,影月月就觉得之前应该是他多想了。
…
两人双双下了播,影月月关上电脑刚要起身就被北极熊按回椅子里,后者扶住座椅扶手将他圈住。影月月满脸疑惑,“怎么了?”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呆?”
北极熊没来由冒出这一句给影月月搞懵了,发出疑问的声音。虽然自己也算带着他玩,但他也很快能领悟,有时也能自己找到门道,最后BOSS那里的操作也很不错。
影月月把想法告诉北极熊,北极熊明显高兴起来,抱住影月月的腰,脸埋进他怀里,头发扫得影月月脖子痒,忍不住笑。
闷在怀里一会儿,北极熊突然抬起脸,盯着影月月,“话说我走开那会儿,你是不是拿钉子射我来着,挺会的啊你,还笑得这么大声,这么好玩?”
“……”怎么又提这茬。影月月别过头,挠了挠脸,“我那是——”
“游戏方面我不如你,可不代表其他方面不行。”
啊?那种不好的预感又回来了,只感觉身子一悬空,北极熊将他整个抱了起来,影月月怕掉,紧紧搂住北极熊的脖子。
“你做什么?”
北极熊笑了笑。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嘛。”
————————
熄灯啦(doge
就是看直播时月月用钉子钉熊那段,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切片,熊回来就突然间问了句“这好玩吗”,感觉像看月月玩了会儿才开口的样子,莫名有点宠(老cp脑了,之前都是看月月宠熊,但是我喜欢互宠嘿嘿,各位看个乐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