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文1..4万+,边玩边写,没有技巧,全是感情
summary:五常被困在一座狭小,破旧且处于雪山上的小木屋中,摇摇曳曳的老式灯光暗示着不详,零下的温度低沉了所有人的心,在只有冷风捶打木门的静默中,面前的木墙上浮现出一行歪歪扭扭,血红色的大字“不do就出不去哦~”
所有人:
————
“那么很明显”美利坚伸出根手指使劲摩擦了下墙上的字体,确认它确实擦不掉后扭头看向其余人,神情调侃“有的意识体居然还学人类谈情说爱,需要我把“禁止办公室恋情”写在联合国组织条例上吗?”他嗤笑一声“而更搞笑的是,这两个只敢玩地下恋情的倒霉蛋还被讨厌他们的人盯上了,以至于弄出这么个恶作剧,把我们所有人...
“那么很明显”美利坚伸出根手指使劲摩擦了下墙上的字体,确认它确实擦不掉后扭头看向其余人,神情调侃“有的意识体居然还学人类谈情说爱,需要我把“禁止办公室恋情”写在联合国组织条例上吗?”他嗤笑一声“而更搞笑的是,这两个只敢玩地下恋情的倒霉蛋还被讨厌他们的人盯上了,以至于弄出这么个恶作剧,把我们所有人都困在这儿。”
他在说这话的时候眼神紧紧在瓷俄两人身上打转,批评之意不言而喻。
瓷在他讽刺的笑容中打了个止住的手势“我有异议”他表情为难似的开口,语气平淡,但话中夹枪带棒“那那个讨厌“他们”的人还是个正常意识体吗?眼前的一切用科学来说恐怕解释不了吧”
冷风呼呼钻进屋子,冷的让美国人想起一分钟前他其实还在纽约温暖的小窝睡觉,他表情凝固了一秒”当然”他挑挑眉“我当然没有把这些和什么非自然现象联系起来,虽然在美国这一切皆有可能,那个始作俑者可能因为愤怒掌握了什么时空转移术,而这个凭空出现的字体可能是什么先进的化学试剂,特定条件下出现什么的...天哪!这样想坏极了。”美国人的声音突然加大了一分贝,落在瓷俄两人身上的目光更怀疑了。
“等等”法兰西适时的打断美国人天马行空的想象“我也有疑问”他看着美利坚,笑容揶揄“你怎么确定我们之间只有一对地下恋人呢?”
“你是在玩自爆吗亲爱的”美利坚不带迟疑的反问,眼角弯起“那样更好玩了,我有更大的笑话可以看。”
“...没趣”法兰西显然对美利坚的反应不太满意,他抱起手放在胸前,侧头闭眼靠在离他最近的一根木柱上,似乎眼前的一切和他无关。
瓷看着法兰西的神态,又看看美利坚,眼眸一转“能不能指控”他嘴角上扬了些“我有权怀疑英格兰和法兰西”
法兰西的眼睛睁开了些,带着倦意和笑意,似乎惊讶于东方人也会找乐子“是吗?”
“是吗?”两道声音几乎同时响起,还有一道来自美利坚,他脸上还是笑着的,但看着无端阴沉了些“好方向。”
俄没说话,他皱着眉,还在思考墙上那句话什么意思..
英国人脸上表情正经,还藏着那么点失落,没注意到俄瓷几人听到他话之后露出的怪异表情
嗯嗯嗯嗯
为什么要跟讨论全球重要事项一样去讨论什么魔法啊?这也太脱离英国人古板的人设了吧!最会接话的瓷沉默了下——还是沉默。
倒是美利坚看了看英格兰手上丑丑的小树枝开了口“这是你的新型魔法棒”他伸手去捞
一般来说英格兰没有把自己的魔法武器交给别人的习惯,但鉴于美利坚刚刚打破了他自己都开始感到尴尬的氛围,他破格让美利坚拿去看了,矜持的一点头,但其实语气还带着那么点自豪“必要时它就是。”
美利坚拿眼底仔细的端详了下,还给他“good”
法兰西干笑一声。
待了几分钟后就开始感到冷,如果这是处于北极圈内那一块的话,是白天还是黑夜这个问题就不重要了,反正东方人一看到窗外黑压压的天就下意识捂嘴打了个哈欠,想睡觉,最近工作量也的确大,一直在熬夜。
美国人是本来就处于梦乡之中,脑细胞活跃了几分钟又趋于平静,他看看周围开始动手整理“或许你们要准备好在这呆上至少一夜的准备”
其余人互相看看,上前帮忙
没人再提起墙上那一行字,即使它可能真是最快回到现实的办法,毕竟就算真过了这一关,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会尴尬。
且当上帝送给他们的惩罚吧
复古的橱柜里只装着几件军大衣,法兰西一数,刚好五件,一边扯出来丢给其余人一边暗叹了声这该死的游戏规则还真是严谨,什么都是按人数分的,包括床铺。
床是木板床,从山上砍下来的杉树堆叠订成的那种,躺上去咯的人脊背生疼。但其他几人正在为床铺的分配争吵,无他,床铺是上下式的,还有一个独美,摆正中间。联系一下墙上的字,得有多损才能想出这样的构造,考虑过单身贵族的感受吗?
法兰西是真的困了,军大衣穿身上靠着壁炉取暖困意更甚,他慢悠悠的开口“我睡正中间好了。”
“不行”瓷的声线传入他的耳朵,意味深长“美利坚怀疑我和俄有问题,硬是要我和俄睡上下式的,那你和英格兰也跑不掉。”
“哈”法兰西真想撬开美利坚的脑袋看看里面装了什么,他到底是在给谁挖坑对上瓷兴味盎然的吃瓜眼神时却是无奈,算了,他转头看向美利坚“问问英格兰”
“我随意”英格兰先一步开口,他早为自己挑选好了床铺,一直半躺在床上,一条腿曲起悠哉悠哉的看着他们讨论。
美利坚的视线扫过他,缓缓点头,这个动作被他凭空做出一番威压来“行”他冲英格兰笑笑,确认似的复述“那我睡中间。”
英格兰对他回以微笑。
灯的开关是手动式的,拉绳挂在窗户一边。俩侧床铺离得远,美利坚自觉走上去关灯。“咔哒”一声后,屋内光线暗下来,窗户边上还莹莹闪着白色的雪光,往里只剩壁炉膛内发出的隐隐火红光线。
床板毛刺,上面只统一放了一条薄毯和棉被,美利坚铺好之后再脱了自己的外套垫上去,摸摸厚度感觉差不多了,转而又想到金贵的英国人——那家伙的床曾经软的他睡不着,尺寸也小的可怜。美国人在内心吐槽着,拿起一边折叠好的军大衣。
英格兰在脱衣,刚解开个扣子,突然看到两米开外的美利坚朝他走过来,微微俯身,一手搭在床铺上边,幽蓝的眼睛看着他“要吗?”
他霎时瞪大了双眼,很莫名其妙的看着美国人,还虚心的瞥了下周围,心想这是在询问他的意见吧然后坚定的摇摇头,眼神坚毅的像要入党。
美利坚没想到英格兰会拒绝的如此,坚定。愣了愣只当他自尊心犯了,把手上东西直接塞给他“别客气,拿着”
英格兰“……”
才发现美利坚手上那一团黑糊糊的东西是衣服。
静谧。
窗外的月亮升啊升,终于浮现在窗户顶端,最大限度的将蓝调的月光洒满整间屋子,美利坚想到七十多年前,二战时的那个夜晚,当时也是夜半,白雪,月光,呼啸的寒风和,角落里一个情不自禁,意味不明的吻。
转头去看英格兰时,后者裹着他的军大衣睡得暖暖和和舒舒服服,脑袋埋被窝里去,只剩头顶还露在外面,几缕金发倾泻下来。
他阖眼。
第二天的喧嚣起于俄罗斯的突然亢奋,昨天这个一出生就和美利坚斗智斗勇的俄国人没直接把错误归咎在美国人头上,可能是因为还没搞懂情况。但今天,当肚子响起一声从没听过,但像人类肚子饿时才会发出的咕咕叫声时,俄国人悟了,他从床铺上坐起,惊恐又义愤填膺的转头跟上铺的东方人说着美利坚的阴谋
“他在把我们变成普通人”
“通过这种手段搞垮我们”
“我们不能再和他们共处一室”
瓷端坐在上铺整理着着装,低头看着俄还呈现着十三,四岁,带着婴儿肥,但一双瞪圆了的灰眸尽是愤怒的脸庞眨了下眼
“好了,小俄”他伸出纤长的手指捏了捏俄的脸颊安抚“我不是没想过这种可能”他没直接戳破小孩的无稽之谈“从今天起我们当然可以和他们分头行动。”
“也包括我吗?”法兰西伸了个懒腰从对面床铺上坐起,双手随意的搭在床栏上,下巴枕在上面,鸢尾紫的眼睛带着刚睡醒的迷离,淡然的看着东方人“其实我觉得我不用和他们绑在一起”
瓷看着他温和的一笑“你愿意的话可以和我们一起。”他摸了摸俄和瞳孔同样银灰色的头发询问“是吧?小俄”
俄看看法兰西,又看看瓷,思索了下“嗯”
“哈哈”听到他们这样说,法兰西发出爽朗的笑声,心情不错,但语气一转,委屈巴巴“不过我还是中立好了..”
“呵,做作”
被吵醒的美利坚不带任何善意的给出评价,他坐起身快速的套上衣服,摸到旁边厚实的军大衣时顿了下,转头看向英格兰,对方分明也是刚被吵醒的状态,眼睛还未完全睁开,对上他的视线后表情有些呆的说了句“啊..同意”
美利坚“...”好可爱
法兰西没注意到美利坚的心思已经不在刚刚那个话题上面,嗯哼了一声倒是受用“怎么你希望我站你那边”
几分钟后几人都整理完毕聚在一起,几双眼睛无目的的交流过后美利坚指节扣扣桌面“好了,现在该让我们确定一个问题,是不是只有俄一人变回了普通人类”
...好弱智又好挑逗的问题..
你是不是普通人你自己感受不到吗?
其实美利坚昨天一到这儿就感受到了身体那微妙的变化
他相信其他人也一样所以才没提
奈何斯拉夫毛熊脑子慢,一直到肚子饿了才爆发出熊叫。
挑逗效果明显,俄涨红了脸,拉紧了瓷的衣袖,美利坚惊讶的发现这头熊在..撒娇“瓷--”
“别吓他,美利坚”瓷无奈的捏了捏眉心“谈正事”
“..行”美利坚自然不想看到俩个死对头当着自己面卿卿我我,快速转移了话题“所以你们是想和我们分开行动”
“我相信你们也不想和我们一起”瓷可不想承担因为这句话有可能造成的损失。
“的确”美利坚爽快的一点头,头顶上的呆毛也跟着跳了一下,双眼眯起“在没有找到出去的办法之前,我会继续怀疑你们,所以,我希望你们不要做出任何会引起怀疑的举动”
俄冷哼一声“你们也一样”
美利坚没理他“当然为了公平,这屋里的所有东西,我们都要平等分配,拿屋子举例。”他从屋子角落操起一跟木棍,划向地面“从这里到这里,大概这个位置,以后就是我们的分界线,除了必要的交流,双方都不要随意跨过这条线,不然会被优先定义为攻击性行为”
“哈需要这么严谨吗?”法兰西张大了嘴巴,弱弱的举手“我是哪方的来着?”
“你怎么确保你不是在和幕后黑手共处一室”
美利坚拿几分钟前俄的话呛他“这样对双方都好,你的话,一般来说你还是我们的盟友...”
"你中立啊。"一直靠在躺椅上闭目养神的英国人突然开了口,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手掌自然的覆上美国人的掌心“哪方都很欢迎你,中立岂不是更自由”
法兰西沉默一秒,对上英格兰平静无痕的绿眸子时笑出声“你说得对”
但外面风雪不停,到哪去找食物
俄憔悴的蹲地上,整个缩成一团靠着瓷“我好饿啊瓷,我想念你家的油条包子豆浆了..”
俄长得一副小孩样,平时瓷就不忍心看他受委屈,更别提是吃不到饭这等头等大事,立马心疼的拍拍他的背“再忍忍哈,等外面风小点了我立马去给你找吃的。”
英格兰看着这仿佛八点黄金档的剧情奇怪的看向旁边站着的美利坚“昨天我挑魔杖的时候,好像在瓦罐里面看到了食物”
“你怎么不早说”法兰西听到此话哀嚎一声,一跃而起冲向厨房。
“你又没问”英格兰耸耸肩
“实际上昨天刚被传送过来我就去了趟厨房,但压根没注意到这是食物”
法兰西手里捏着个黄色袋子回来,下坠感不明显的边缘看的人心里凉凉的
“只有半袋麦片,能做什么”
五双眼睛齐齐的看向桌子中央的物体
“烧点水煮着吃”法兰西提议
说完他感到有些好笑“三百年前我家人民的早餐就比这个丰富了。”
“四百年前”英格兰不甘示弱
法兰西“....。”
“现在有的吃就不错了”瓷一向不理解他们仿佛小学生的比较行为,扯了扯那袋子看向其他人“现在谁去做,我”
他这话问的自然,美食大国的名号可不是吹的
但在场的除了俄,其他人都一脸防备,英美两人朝法兰西递眼色,法兰西递回去,一来二去,再看看瓷,讪笑“我去吧,毕竟小麦是欧洲原产食物”
瓷“”他自得的收回手“行”
有闲不偷也是傻子。
美利坚在英格兰身上摸出个打火机,转手丢给法兰西,法兰西接过,心情极好的进厨房忙活去了,对会做饭的人来说做饭其实也是一种享受。
不过他人刚一进去,刚刚因为要讨论人生大事挨一块的几人就迅速分开
美利坚咳嗽一声“这两天吃饭还是要聚在一起”
“桌子本来就只有一张”瓷提醒
“你是不是…”俄的五官揪在一起,似乎马上就要骂出来,但看到英格兰看戏的眼神和瓷担忧的目光硬生生止住了,生硬的转移话题“...我有疑问。”
“说”看斯拉夫人吃蔫让美利坚开心的肚子都不怎么饿了。
“如果后面有一方没找到食物怎么办?”
“这个问题好”美利坚眼睛里闪着精光“出于人道主义原则,我们当然不会眼睁睁看着你们饿死在这里,但至于怎么得到我们的帮助得到多少当然还是我们说了算。”
瓷被他散发出来的资本主义气息弄的隔应,面上笑笑“只拿我和俄获取不到食物举例吗?如果是你们呢?”
“那也一样”美国人在这方面出奇的讲原则。
“那我会让你们求着和我要食物”俄赌气似的
“说大话之前最好考虑一下这事的概率”美利坚没被俄直白的话气到,只皮笑肉不笑的看向斯拉夫人,空气中火药味浓重。
英格兰换了个更加舒服的看戏姿势,正想着该说一句缓和气氛的话还是火上浇油,法兰西雀跃的声音从厨房里传出来“嘿!伙计们!我在橱柜里找到半块黄油,今天我们还是吃炒麦片吧!”
“听着不错!”
“我都行”
美利坚和俄同时转头
于是他们争吵的话题迅速切换,美利坚嘲讽“不愧是熊,饿了什么都吃的下去”
“说的好像待会你不吃一样!”俄大声反驳
吵闹声中英格兰微微抬眼,意外的和瓷对视上,东方人黑发亮眸,脸上带着一贯的温柔笑意,与他做口型“管好美国人”
英格兰不明所以似的一笑。
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进食了,法兰西端着金灿灿热腾腾的麦片出来的时候,甜丝丝的香味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豺狼虎豹啊”法兰西对着那些直勾勾的眼神用新学的成语评价。
因为美利坚严重的信誉危机,分配食物这项工作暂时交给了以客观公正著称的东方人。他先是直接将盘子里的食物划分成了五等分,然后遭到了美利坚的严厉谴责——他非要说瓷分给俄的那一份更大,被英格兰摁怀里用近大远小原则解释了一通也不听劝,于是东方人只好在美利坚如尺的目光下一勺一勺的细分。
但其实分的再细每个人平均下来也不过小半碗,经过法兰西这个厨师精密的测量,他觉得为了保险起见,这半袋麦片最好分三次做。
“比我想象的还少啊”法兰西拨弄了下碗里的食物开玩笑“早知道我做完后先偷吃几口了”
“但其实我觉得..还挺顶饱的”俄三下五除二给解决了,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边的残渣,圆滚滚的灰眼睛看向法兰西,不太好意思似的夸赞“做的..很好吃”
“啊?真的”由于身边人成分过于复杂,法兰西感觉自己已经半辈子没听过这么真诚的语气了,听到夸赞只瞪大眼睛战术性的反问。但内心是实实在在的高兴,甚至开始思考美利坚每天是不是闲的慌才和俄作对,多可爱多真诚的一个孩子啊...当然如果少提一下核弹头那就更可爱了..
美利坚看着法兰西和俄之间睦邻友好的氛围自觉不对,敲了两下桌,把法国人看斯拉夫人简直要和瓷同款慈爱的眼神敲回来“法兰西”美利坚对上法国人疑惑的眼神酝酿了下措辞“..做的不错”
法兰西:面无表情“哦”谢谢惠顾
饭后俄主动提出要和法兰西一起刷碗,好感度在法兰西心里库库上。英格兰迷上了不知道从哪个小角落里翻出来的“魔法在西元前”,瓷摆出了坐道姿势,修身养性。美利坚撑着腮帮子看着众人,无聊的快要睡去,过了一会儿又站起身走到灶台边上,看看还剩多少柴火,把被风吹的咣当作响的木门打开一条缝,计量着还要多久风才能停。
转身准备回到原来位置的时候,余光触到四周,掠过墙面时复看一眼,静两秒发出一声字正腔圆的“what”
法兰西手擦了擦围裙从厨房里走出来,好奇的问“喊什么”
看到墙上那一行字时太阳穴突的一跳“哇哦”
原本那一行歪歪扭扭,血红色的大字旁边添上一个括号“若无人执行提示词上的内容,地下恋人的名单会被公布哦~”
那一个~看着怎么就那么刺眼呢?
几乎能想到幕后主使那疯狂上扬的嘴角
下一步是不是就是强制执行了
毫无人权,低俗,并且恶趣味十足!
想到他们现在的一举一动都在被外界观看的可能性,美利坚的脸色难看了起来
他要是出去了首先就得揪出幕后主使狠狠制裁!
闻声而来的英,瓷两人面上倒是看不出什么变化。
瓷轻轻的“啧”一声“其实我觉得我已经休息的够多了”
英格兰顺着他话“在这休息是挺不错。”
壁炉发出噼里啪啦的爆破声,美利坚大咧咧坐旁边,又往里面丢了块废掉的木材,他在试图做弓箭,天气总会有转好的那一天,他要为将来的出行做准备。
蝴蝶刀是素来配在腰带上的,感谢这个该死的恶作剧没有把他的刀像枪一样清空掉,美利坚没有什么耐心的“呲拉”一下把刀砍木头上,露出一个很大的豁口。
听到声响的英格兰转头看了一眼他的成果“硬度和韧度都不行”
“我只是——太闲了”美利坚使劲,又是“刺啦”一下,木头彻底报废,他反倒轻松似的呼出一口气,随手将刀和木块丢到一旁,背靠地上,双眼无神的看着天花板。
但马上又坐起身“我还是不敢相信”他烦躁的挠挠头“我本该在一天前就登上去往伊朗,乌克/兰,或者以/色列的飞机,结果现在都还被困在这里连门都出不去,而这所有的起因居然是因为我们之间有人搞地下恋”
他双眉皱的很紧,看来的确为自己所遭遇的一切困惑着,英格兰不显山不漏水的笑了下“那你觉的..”
“你也觉得俄瓷很可疑是吗?”美国人打断他的问题,神经兮兮的分析“我一开始怀疑是他们搞出来的这个时空瞬移,墙上那句话完全是个障目法,这样我们就不会怀疑最像一对的他们了,但在这呆了一夜后,我发现其实他们大可不必把自己卷进来,看斯拉夫人那副要被饿哭的蠢样..”
英格兰“.....”他刚想说也许瓷不会对小孩产生那种想法
美利坚又继续“所以我现在怀疑的是有些人在找他们麻烦,而为了使他们的目标不那么明显,他们把你,我,还有法兰西也拉进来了。”
早早钻进被窝取暖的东方人在上方咳了一声“我听得见”脸上似笑非笑“再怀疑我和俄有关系,那也是你的想法,而且我一开始也怀疑了英格兰和法兰西,他们为什么就不能是被人算计的对象呢?”
“英格兰和法兰西”美利坚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反问,语气十分自信“他们不可能的,我们西方盟友的感情可比你们纯粹多了”他说完杵了杵英格兰的手肘“是吧”
英格兰静立,好似一尊雕塑。美利坚有些奇怪的看他,恰好英格兰现出一个艳丽又勉强的笑,看的美利坚不知怎的心头一跳。
英格兰笑看他,眸底幽幽,语调平平“私人问题,不予答复。”
瓷转头和边上一直盯着这边看但未插嘴的法兰西交换了个眼神
美利坚感觉自己刚刚碰英格兰的那只手臂有些僵硬..不会吧..
这个小插曲很快就被掩盖过去,俄因为听不太懂他们的谈话又无聊,一直在这不到三十平的小屋子里面东翻西找,终于在床底深处给他找到了一点有用的东西——一个红木匣子,大约宽15英寸长20英寸,打开一看,简直是个野外生存必需品供应处,猎枪,猎刃,博伊刃,丛林刃等狩猎刀类一应俱全,还有一些酒精,绷带等医疗用品。他托起猎枪对准前面陷入沉思的美国人做势“砰砰”来了两枪,被眼尖的法国人一把夺过
“嘿”法兰西颠了颠那枪“我就知道,既然是要看我们笑话,怎么可能真让我们饿死在这里”
“并没有给我心情上带来多大的喜悦”瓷苦笑
“说明离风停不远了”英格兰推断
听到英格兰声音的美国人耳尖一动,他离窗户近,顺手推开了点窗户,外面风速似乎真的小了点,没有雪粒子顺着缝隙边缘飘进来,太久没见过外边的事物,他的双眼不由的停在那天那水上面久了些。
英格兰向他那边去看时,看到的是这样的一副场景:美利坚下巴抵窗户边上,外头是漆黑的森林和白纸般的雪,墨蓝的天空上布满了星星,那连成一片耀眼的光辉洒落在美利坚同样墨蓝的眼眸里时,又构成另一副完美的星月夜。大概是美利坚眼底好奇和探索之色过于浓重,竟让他那张有着锋利轮廓的脸庞也显出几分稚嫩来,英格兰忽然想到十八世纪,当时十三州也是这样眼巴巴的望着窗口,不过是希望他快点回来陪他..
英格兰心下悸动
美利坚没察觉到英格兰的目光,自顾自关了窗“先休息吧,明天风一停我们就出去。”
他照例把脱下来的军大衣递给英格兰,英格兰愣了一下,还是伸手接过。倒是上铺的法兰西看着这默契的一幕开口“要不我和你换个位置”
美利坚莫名“为什么”
“有利于你们..拉个小手什么的”
“你有病吧”黑暗中美利坚笑骂
第二天起来时美利坚着重检查了下墙面上有没有出现什么奇奇怪怪的话,确认依旧是那两句后松了口气,接着朝墙壁上比了个鬼脸,伸长舌头的那种。
法兰西端着麦片粥走出来时就看到这一幕,嘴角一抽“真幼稚”
“我只是高兴,终于不用再啃麦片了”美利坚一高兴起来口无遮拦,直接忘记法兰西这几天对他的养胃之情。
法兰西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接着示意了一下里屋“今天为什么起这么早瓷都没起来。”
“打猎啊”美利坚单手转了下猎枪,转到背上“像驯鹿什么的不都是晨昏觅食吗?去早点好”
“哦”法兰西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接着低声问“不带英格兰啊?”
“...”有时候美利坚真的疑惑法兰西的直觉怎么就这么准
他把法国人招呼近了点,法兰西俯耳“等下让英格兰跟你一起待屋里”
法兰西挑眉“理由”
“安全啊”美利坚一看就是提前琢磨好了理由“他有多娇贵你又不是不知道等下万一感染风寒了怎么办?”
法兰西笑笑“我是问你不带他的理由”
美利坚皱眉“不一样吗?”
“你当我傻”法兰西眯眼,几天来话中第一次有了别样的情绪“你小子不会是昨天想了一宿背德问题把自己给想通了吧?还是真以为英格兰能喜欢我而且你的担忧也不成立,英格兰当年去南极跟企鹅打了好几天架身体也倍棒,也就你把他当瓷娃娃看待..”
话一下子说的这么直白,美利坚的耳尖直接出卖了他的主人,腾一下烧起来
法兰西趁热打铁“还有要我说你也别把锅都扣俄瓷头上了,这事一看问题就出在你和英格兰身上,不管背后那人是真的想要看笑话还是要求证些什么,我们都是活了这么多年的人了,真对上灵异事件也要泰然处之,虽然说墙上那提示词如果真是真的那真的..挺变态,但那好歹是回到现实世界的一个办法啊,我可能拖不住斯拉夫人整整一天..”法兰西拍了拍美利坚的肩,严肃“但两个小时,哥哥我还是可以帮你争取的”
美利坚“...”他脸埋单手里“我现在怀疑你就是幕后主使”
法兰西摆摆手“情感大师而已”
“但我..还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英格兰”美利坚艰难的开口“上午还是让我一个人出去吧”
“随便你,后果自负”法兰西不再强求。
美利坚开始烦躁,开始七想八想,诚然法兰西是对的,他昨天还真想了半宿他和英格兰到底是什么关系。母子父子兄弟仇人竞争对手关系太乱,他不得不从最简单的开始入手:正常情侣间的交流是什么样的好像要亲吻但这个对他们来说很难去定义,美利坚早忘记他第一次亲英格兰是什么时候了,只记得在他很小很小,还没到英格兰腰高的时候,他就试着亲吻他,从眉宇,鼻梁,到嘴唇。但那时的亲吻是不带任何情欲的,英格兰也只是愣一下,然后告诉他,只有和最亲密的人才能互相亲吻唇部。十三洲懵懂的记下了,以后就偏爱吻那里,他想他本来就和英格兰最亲密。
他十五六岁时,长到英格兰肩高,仍然保留着和英格兰亲吻的秘密,此时他的神经敏感了许多,能多多少少的感受到每一个吻后面藏着的含义——仍然很少沾上情欲。英格兰也会吻他,多半在喝醉酒时,那双碧绿眸子会带着笑意亮晶晶的看着他然后低头,那种情况下英格兰一般吻的深又急,他几乎要招架不住,但会更加用力的抱住英格兰,他在沉默又凶猛的吻里体验着英格兰所面临的狂风骤雨,体会着他的无法言说。
后来他独立,利益和野心像跟鞭子笞着他踽踽独行,他“好运气"的碰上了几次世界大战,战争没熔了他的心,繁华之中的销烟蜂拥而上。911来临时,他在火光之中,听不到也看不清前面的英格兰在朝他喊着什么,总之英格兰快步走过来蹲下捧住他的脸,隔了百余年再次覆唇,却更像是兽类之间在互舔伤口,他恍惚之中好像看到英格兰眼尾有泪沁出来,很快被火光蒸发殆尽...。他突然回神,恶狠狠的咬上英格兰的唇。
他意识到他和英格兰的位置已然对换..
英格兰总是在他最脆弱的时候出现,恰到好处的安抚,他们或许是是对方的镇定剂,止痛药
但这,是爱吗?
习惯是一个很可怕的东西,它能让他下意识的对英格兰好,下意识的照顾英格兰的情绪,在高朋满座中面对着调侃也面不改色,但同时也遮掩了太多太多滚烫的爱意。美利坚想到其实他也不是没被自己的欲望支配过,只不过当时他才刚起了个头,英国人就开始支吾逃避,于是他也假意开玩笑,抬头去看天边的落日余晖。
足够了,美利坚当时心想着,拥抱,亲吻,他应有尽有,还有谁能比他更幸运他不能让英格兰为难。何况东方还矗着一个整天拿英格兰威胁他的红色怪物..
日头升高,光与影转换之间,头顶树叶呈下来的阴影让美利坚虎躯一震,他猛然想起自己来这里的目的是打猎,而自己因为靠树干上发呆发上瘾了至少已经浪费了一个小时..
想起屋里还有英格兰要投喂,美利坚立即往丛林深处走去,但没想到他刚剥开灌木丛,一只兔子“唰”的一下往这边冲过来,被灌木丛里面的倒刺勾住皮毛,卡着一动不动了。
美利坚“……”什么守株待兔
他无意识的往天上看了一眼,想着应该是“邀请”他们过来的人也懒得看他追来跑去的剧情,所以才直接制造这么一出。这么想美利坚对那个所谓的幕后玩家的埋怨心情少了几分——至少避免了他在俄瓷面前丢脸的风险。
脚底下的兔子“吱哇”两声,美利坚枪头一甩,敲晕了绑后面。
壁炉发出的红光映了满屋,美利坚一走进屋里就感觉自己裸露在外的皮肤一阵刺痛,他搓了两把脸,把猎枪放货架上,转头看见一幅其乐融融的景象:地板中间起了一簇火,俄在烤鱼,圆不隆冬的眼睛非常认真的盯着上面冒出来的金黄色的油。英格兰和瓷紧挨在边界线上不知道在交流什么,两人的气质和坐姿居然莫名相像。法兰西在旁边给他们一个一个的喂果子,轮到英格兰时,后者头一扭,避开。
“又不会毒死你~”法兰西一脸好心被当驴肝肺的心痛
英格兰和美利坚定定的对视
一秒后,英格兰转头,张嘴,顺从的吃下那一颗红艳的小果子
美利坚“…”如果英格兰这么做只是为了让他吃醋的话,那么他成功了。
“他不吃给我呗”俄接受信息的速度向来比别人慢,转头一脸真诚的看向法兰西,不幸瞥到法兰西身后的美利坚,呆萌的表情变得欠揍“你去那么久就打到一只兔子啊”
“那你去试试”还真不是美利坚吹牛,在这冰天雪地里,遇上送到眼前的兔子的概率还真不大。
俄不屑的“嘁”了声,鼓起嘴巴吹吹额头上的刘海“我和瓷就在门口挑薄冰打洞,获得的食物数量也比你多啊”
其实他今天也是想去深林打猎的,这样就能更好的和美利坚一较高下,但瓷说外面太危险了,与其在深林探险还不如吃窝边草来的实际,说完还直接使出中国功夫,拿好昨天晚上就在准备的一盆热水浇筑在冰面上手一锤一伸就抓到了一条鱼递到他眼前。俄被瓷炉火纯青的手法震撼的无以复加,立马加入了抓鱼的队伍当中,后面两人甚至还有力气和法兰西一起去附近的小林子里面摘五颜六色的小水果。但再怎么说,他的确比美利坚少了一段狂野飙焊的经历,那是独属于男子气概的,热血的,史诗般的..
美利坚也看出了俄内心没底,嗤了一声难得没反驳只将兔子丢给法兰西“辛苦”
“这道菜我还是很会做的,就是配料少了点”法兰西连忙伸手抓住,朝美利坚眨了下眼“这次是分开的”
美利坚一抿唇,眼珠子上抬似乎在思索,然后笑笑“看米其林大厨怎么安排”
“行”法兰西被捧的高兴,捏着兔耳就要进厨房,走几步后爆发出惊恐的声音“我去,这兔子怎么还能动哈怎么还没有弹孔美利坚你怎么打的”
“...”美利坚语塞“我生擒的,不行吗?”
俄的眼睛瞪大了些,在背后看向美利坚的眼神多了丝敬意。
要不怎么说人是会被驯服的动物
美利坚昨天想了半宿,再加上打猎的时候想的一路,还真把自己的心情给麻痹了,坦然接受了他就是喜欢英格兰这个观点
连带着看向英格兰的眼神也是十分的坦然
“下午我们一起去吧”
放在桌子上的手不安分的往英格兰那边移啊移,想离英格兰近一点,再近一点..
英格兰眼睫一垂,看着直接把自己手覆盖住的大手指尖不着痕迹的一缩,回看他,眼神带着点凌厉“又不觉得我拖后腿了”
美利坚“...”法兰西到底是怎么跟英格兰说的
想起之前被冷暴力的恐怖经历,美利坚激动的直接站起身来,椅子与地板发出一声刺耳的摩擦声。不远处传来东方人的一声轻咳,像是提醒,美利坚又弱弱的坐下
“我才没有”
美利坚自以为的找了个别人看不见的角度把英格兰的手握住拉怀里,像是为了显示自己的真诚,眼珠子睁的大大的,于是那浓密的金色眼睫就更像是晒足了阳光的太阳花,一颤一颤。“法兰西怎么跟你说的,那都是他瞎编的,我是看早晨温度太低了才没有叫你,而且..”
英格兰听不进去美利坚的话了
他只看得到美利坚那一张放大的脸,英俊又漂亮,薄厚适中的柚红嘴唇一开一合
没事长这么好看干什么
英格兰脑子里的唯一想法
而且按道理来说他已经占过这张脸太多便宜了,为什么一细看还是这么...
英格兰默默压住胸腔里膨胀的异样心情,小幅度的推搡了下美国人的头颅“解释就解释,不要靠那么近”
“嗷”美利坚以为英格兰洁癖犯了,立马坐正坐直,和英格兰保持一拳距离“那你相信我了吗?”
英格兰“...”他心想幸好美利坚没问什么需要他复述的问题,含蓄的一点头。
美利坚咧嘴笑的开朗
“大开眼界啊”目睹全程的瓷一脸复杂
饭后只休息了一会,美利坚抗上猎枪拉上英格兰就想出门,瓷摆放石阵的手指一顿,向法兰西昂了下头示意“我怎么感觉这小子有点...醉翁之意不在酒”
“我倒希望是这样”法兰西看着美英两人走远的背影“你看那”
四周发黑的木墙之上,红色的数字在不断跳跃
“9:59:59”小时
“9:59:58”小时
“...”瓷移开眼,把阵门给补齐了“还真是针对他们的”
另一边,英格兰只感觉美利坚热情的可怕
在他们扯东扯西了一大堆和打猎无关的话后,美利坚终于问出了让英格兰心惊胆战的问题“英格兰,你是不是..喜欢我”
“我看是你喜欢我比较正确一点”
这该死的下意识的回答!!!
英格兰内心一个叫尴尬的小人静悄悄的死掉了
“嗯”美利坚又眨了下他那如太阳花一样的眼睫毛,看起来对这个回答比较意外“也行,我的确喜欢你,等等,原来你一直看的出来我很喜欢你吗?”他强调了很字,眼神直勾勾的看着英格兰
英格兰默默后退一步,内心抓狂,真的要继续谈论这个问题吗?他其实也还存在着一大堆问题,比如为什么经过一夜美利坚突然就这么黏着他了,突然就懂喜欢了..
踩上一根枯枝时,清脆的咔吱声让英格兰福至心灵,他抬手盖上美利坚的额头,嘴唇微微颤抖了一下,艰难开口“你..被强制执行了”
“哈”美利坚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愣了下才想起来英格兰说的应该是那面墙上的内容,好气又好笑“和强制执行有什么关系,我就是突然发现..”
“你别说了”英格兰打断他的话,转身走的干脆“先想着打猎的事吧”
美利坚想要拉住英格兰衣袖的手停在半空中
是他太鲁莽了嘛?好像的确有点求快了,他还没得到英格兰也喜欢他这个肯定的答复呢。
两人隔着一段距离,在广袤的雪地里行走,英格兰抱臂走前面,未扎的长发被山风吹起,拂到脸颊上,未带来一丝温度,但也没降下一丝温度——英格兰感觉自己现在面颊滚烫。他脑子混乱的想着美利坚怎么就突然说喜欢他了呢?这不合时宜也不切实际,明明在这之前..
身后突然传来美利坚的惨叫声
英格兰警觉,转身,后面是一片白茫茫的雪地
“美利坚”他有些焦急的喊出口
“我在下面,英格兰”几米开外有声音闷闷的传来“我掉进雪坑了”
英格兰连忙往前面走,看不到人光听声音的感觉还挺焦虑
“我听到你的脚步声了,好,先停下,小心也掉下来”
英格兰顿住脚步,俯看深坑中半躺着的美利坚,后者有点狼狈,头发上和胸膛上都掉落着雪块。
山风吹过来,这次从后往前,英格兰铂金色的发丝飞舞
“怎么走路的”英格兰开口,话中带着没忍住的笑,半蹲下来朝他伸手
“难说”美利坚竟笑的有些羞涩,眼底和鼻尖的冻红在白雪的衬托下生动万分,他伸出手。
英格兰使劲,在快要拉上来的时候,突然对上美利坚深邃的眼神,面前人突然在他耳边愣怔开口“英格兰,你的脸好红啊”
“!!”英格兰手一个脱力
就不能等会再说嘛!!英格兰内心再次抓狂
美利坚没想到他就这么一句情不自禁的话能让英格兰激动成这样,还没反应过来就拽着英格兰的手一起下坠了,一秒后背部再次撞击上坚硬的雪体,只不过这次撞击的力量更加强大,夹心式的,他没忍住闷哼一声。
英格兰掉美利坚身上,没受到撞击力,但被兜了一身雪,他有些晕头转向的一边甩甩头一边询问“美利坚你没事吧”
“没事”身下传来有些粗的喘气声“但你头发上的雪甩我脸上了”
“...”这就有点尴尬了
英格兰伸出手指抹干净美利坚脸上的雪“抱歉”
指间温度明显
美利坚睁大眼睛半张着嘴的表情有些傻傻的
密闭空间内,英格兰这才发现自己骑美利坚身上的姿势多少有点暧昧了..
但他想放纵暧昧
英格兰低头,吻住了那张从早上起他就想亲的唇。
饱含情意的。!
美利坚亢奋的抬了抬腰,他特想把英格兰摁到身下亲,以完全占有的姿势。但想想那样英格兰岂不是要被他摁雪里硬生生给忍住了,只抬头迎合英格兰的动作。
好幸福,两人分开的时候,美利坚看着英格兰湿漉漉的绿色眼睛没啥出息的想。
回到木屋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法兰西倚门口看着他们“我还以为你们被猎捕了”
“这个地区能有什么凶狠的猛兽”美利坚没在意他挑刺的语气,转手把身上驮着的小鹿交给他“这个会做吗?”
法兰西没接,从对方春风得意的笑容中看出点端倪“成了”
“大概吧”美利坚看着里屋脱下外套抬手扎头发的英格兰一脸痴汉笑
法兰西捂脸,“成了就快点..”他比了个手势
美利坚为难起来“可是这样会显的我..”
“大局为重啊——”屋里自己和自己下棋的瓷突然发出声长叹
美利坚“.....”
“越早回去越好吧,而且说不清任务没完成还有没有什么惩罚呢。”法兰西一脸善意,然后把压力给到了美利坚
美利坚看着墙面上还在跳跃的数字沉思
5小时
于是就有了临睡前,美利坚找英格兰黏黏糊糊的画面
黑暗中一切都是那么静,英格兰躺被子里面,和被褥上方的美利坚接吻。
算了不写了自行脑补吧
但补个想了没写的
就中间亲那一段
“你明明之前不喜欢我”英格兰在平复喘息,没由来的一句
“什么时候”美利坚莫名心慌,还带着惊异,他居然能说出拒绝英格兰的话
英格兰低头,似乎不想理他,事实上在思考
他想起二战刚结束时,喝醉了跑到他房间里撒欢的美利坚
美国人的脸上带着酡红,脸上表情又哭又笑,说着什么你没事真的太好了之类的蠢话
为了安抚对方,理所当然的,他们亲了
但那是英格兰第一次明明确确的意识到自己心跳如鼓
他动心了
当时抱着醉成一摊烂泥的美利坚英格兰直觉自己完了
等到美利坚静下来,他轻轻的唤他“美利坚”
美利坚也轻轻“”一声,居然还有意识
都说喝醉的人会说真话不是吗?
英格兰抱着自己那几分希冀上了“美利坚,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美利坚痴痴笑几声,被英格兰听起来莫名刺耳,“我们现在是..”他打了个酒嗝继续“感天动地的兄弟情谊!!”
英格兰窟着美利坚身体的手臂不自觉的用力,不算太坏也不算太糟的答案,但似乎把他的方向定死了。
他眸色沉沉,应了声“好”,从此再没逾矩过。
直到..
美利坚的手抚上英格兰微皱的眉头,情真意切“我不记得”
英格兰“。。。”
他在英格兰发飙之前先将他按在怀里,动作太大,顶上的雪又簌簌落下
“但要论在吻里面夹带私心什么的”
美利坚爱抚的亲亲英格兰的发丝
“我都不知道做了多少年了。”
补档
大家晚上好!
好不容易把这章磨出来啦,快来听黑三角唱歌()
米英向,露中向。
ooc预警。
如果有我遗漏的错误欢迎指正!
以上。
木质十字架在穹顶灯光下庄严而内敛,教堂的布置相对朴素,唯有玫瑰花窗的斑斓光影洒满舞台。
“早安,神父。”伊万笑吟吟地打招呼。
“上帝祝福你。”王耀从十字架前转过身来,温和道。他的神态沉静而虔诚,长发在背后用缎带束起,看起来完全就是将身心献给造物主的虔信徒。......
“上帝祝福你。”王耀从十字架前转过身来,温和道。他的神态沉静而虔诚,长发在背后用缎带束起,看起来完全就是将身心献给造物主的虔信徒。
“孩子,你一早起身,一定有什么心事。老年人因为多忧多虑,往往容易失眠,可是身心壮健的青年,一上了床就应该酣然入睡;所以你的早起,倘不是因为有什么烦恼,一定是昨夜没有睡过觉。”
伊万露出了促狭的笑容,他提高了音量。“你的第二个猜测是对的;我昨夜享受到比睡眠更甜蜜的安息。”
王耀扫了眼伊万,卡了一下。想起来他们俩昨天晚上好像也……
这种微妙的重合感让他顿时警惕起来,觉得俄/罗/斯人的声调里带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他眨了眨眼,瞬间明白了这个黑心熊想要玩什么,于是颇感兴趣地放缓了语速。“上帝饶恕我们的罪恶。你是跟罗瑟琳在一起吗?”
伊万的笑容扩大了,声音也带上了一丝甜蜜。
“跟罗瑟琳在一起,我的神父?”他含糊了前面的人名,又故意加重了最后那个所有格的吐字,音调婉转动人,又隐隐透露着危险的意味。
“不,我已经忘记了那一个名字,和那个名字所带来的烦恼。”
“这才是我的好孩子。”神父满意道。
人生如戏。像这种你来我往,暗藏机锋的交手,对于他们这群意识体来说可谓是信手拈来。王耀自然是丝毫不惧,他笑了笑,开始微微调整自己的姿态。
神父背对着圣主的塑像,慈爱地看着眼前的年轻人。明明自己的容貌同样年轻,却有一种与年龄不符的厚重感。胸前的十字代表着圣洁与威严,纯黑的长发和眼睛却又使他独特而神秘。仅仅是一瞬间,所有人都发现原本温和似水的神父变得压迫感十足。
他缓缓向罗密欧走去,黑色的衣袍发出轻微的簌簌声。二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了一个微妙而亲密的距离。
“可是……你究竟到什么地方去了?”神父满怀担忧又好奇的问道。
伊万嘴角微微勾起。他想了想,流露出回忆的神色,神情向往而欣悦,带着坠入爱河独特的梦幻感。
“那么老实告诉你吧,我心底的一往深情,已经完全倾注在凯普莱特的美丽的女儿身上了。”罗密欧道。
正如他第一次看见王耀,心中便燃起了炽烈的渴望。
他嘴上说着对朱丽叶的爱意,眼睛却始终深情的注视着眼前身姿挺拔的神父。引得灯光似乎都暧昧起来。
台下的几位观众顿时开始窃窃私语。
“说实话,本大爷一开始就感觉不太对。”
“小说里是有这段台词的,只不过,呃……”
“在下觉得,这舞台氛围怪怪的,难道是做了什么有趣的改编?”
“罗朱还能咋改。大哥可是演的神父诶,难不成罗密欧和神父还能有一腿不成?”
“也不是不行……啊,在下的意思是,爱有无限可能。”
“……”
“不愧是你,本田。”
台上的王耀在伊万的眼神洗礼下依旧稳如泰山,他摸了摸胸前的吊坠,深吸一口气。
“多么快的变化!”神父惊叹道,“难道你所深爱着的罗瑟琳,就这样一下子被你抛弃了吗?”
王耀看着伊万的眼睛,语重心长的摇了摇头,嘴角微翘道:“这样看来,年轻人的爱情,都是见异思迁,不是发于真心的。”
一见钟情的童话骗骗小孩子也就够了。
“你常常因为我爱罗瑟琳而责备我。”伊万看出了王耀的调侃,眨眨眼睛,委屈道。
他顺着台词往下说,只不过这有些撒娇的话从他口中说出又过了几分界,多了些情人的亲密无间。
“我的学生,我不是说你不该恋爱,”王耀意味深长道,“我只叫你不要因为恋爱而发痴。”
国家意识体,在恋爱方面总要做到比其他人超出百倍的清醒与现实。
【嘶,不是我说。这神父有点蛊啊,我盯着他看好久了】
【啧啧啧啧瞧这禁欲感】
【啊!这腰!】
【这眼神,太会了。磕死我了】
【我突然觉得这一对也不是不行啊】
【我看原著的时候怎么没觉得有什么问题……果然是他们演的太缠绵了点吧】
【这俩演员感情一定很好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确实,我磕他俩的cp来着哈哈哈哈哈哈】
【我觉得还行啊?怎么会有人磕神父和罗密欧啊救】
【这什么邪教cp】
【我想了想,有点精神污染()】
【主要是王耀演神父……就太帅了一点】
【果然还是颜值至上啊】
【笑死,好好的罗朱给改成这样】
【这也不算改啊?这不都是原著里有的台词吗?】
【噫,有些cp脑看啥都是一对,就不要给哥哥们造谣了好吧】
【角色和演员分开好吧,磕演员的也要尊重角色的人物设定啊?】
【得了吧,还不是他们演技的问题,代入不了角色,搞得出戏的很】
【???说演技的就找茬了吧】
【人家演的明明很到位啊?神父的角色本来就是长辈式的引导者,更别提原著神父一开始并非相信他俩的爱情才同意主持婚礼的,只是因为这是一个化解两家仇恨的好机会而已。】
【一开始罗密欧为了罗瑟琳怨天尤人,结果见到朱丽叶就完全把罗瑟琳忘了,所以这里神父的表演还是满到位的,有超脱的洞见,有对罗密欧长辈式的指引,也有推动世仇和好的仁爱,我觉得这个人物塑造的很不错了】
【惊现大佬】
【这是看过原著的2333333】
【我当时看原著的时候就挺喜欢神父的,清醒理智却不麻木冷酷】
【因为神父的选角太年轻了】
【年长者也不是不能磕】
【主要是王耀演的神父真的很帅气啊prprprprprprpr】
【简直完全符合我对神父这个身份所有的幻想嘻嘻嘻嘻】
【圣洁禁欲,看似高不可攀,但是只要能攻破心房,就可以看到他在信仰和爱情之间挣扎的美景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前面的姐妹收敛一点啊233333】
【黑发黑眼在神父身上自带神秘感加成,真的好想解开他的衣服看看底下都藏了什么】
【比起攻破心房,直接将他从神坛上拽下,看他愤怒但又抵挡不住欲望,只能无可奈何的模样岂不是更爽】
【卧槽,这xp和我一模一样】
【提醒一句啊各位网络并非法外之地】
【今天的直播就看到这里()】
【已经打开浏览器了】
与此同时,侧幕。
“他们就这么,呃。”弗朗西斯大为惊叹,“就这么光明正大地调情吗?”
不得不在留在这里等着上场的亚瑟根本懒得理这个胡子混蛋,他还记着对方手上藏了不少他的照片的仇。因此只是阴阳怪气地哼了一声。
弗朗西斯突然转过头来,怜悯地看了他一眼。
“你猜待会你上场的时候,阿尔会不会也这么干?”
亚瑟顿时僵住了。
按照他的经验,这几乎是必然发生的事情。
在舞台阴影处等着唱歌的阿尔简直和亚瑟心有灵犀,他正在黑暗里瞧着底下光明正大谈恋爱的两个人若有所思。
连俄/国/佬都敢玩这么大胆的操作,他美/利/坚当然也可以!阿尔迅速摆脱了先前乌龙带来的影响,迅速振奋。
等到亚瑟上场,我就……他盘算起来。
另一边,灯光璀璨的主场上,罗密欧还在试图说服神父主持婚礼。
“请你不要责备我;我现在所爱的她,跟我心心相印,不像前回那个一样。”罗密欧诚恳道。
“朱丽叶确是我所爱之人,我打从心底所爱的人。”
神父瞧着他,二人一时沉默。
柔和的琴声在这无声的间隙流淌起来,宛若一声叹息。
Paramourondevientfou
“人们会因爱而发疯。”神父向年轻人告诫道。他已见过太多太多,在爱情的掌控下,无数人奔向毁灭。
Maissansluionn'estriendutout
“但是没有它我们什么也不是。”青年人只倔强地反驳。他紫色的眼睛熠熠如星,无比坚定。
MoilemienestpourDieu
“我……把我的爱献给了上帝。”神父于是叹息。他回过身去,望着他侍奉的神明。
舞台二层的灯光随着他的声音亮起来了。两个空间在这个大舞台上合而为一,朱丽叶正坐在她的房间里,满面愁绪。
Jenevisquedanssesyeux
“我只在你的眼中看到……”她的眼睛望向看不清的远方,爱人所在的远方,她的声音低沉而哀伤。她同样加入了这场为自己博得未来的合唱。
三个人面朝不同的方向,心声却借由歌声显露出来。
爱情,带来所有的快乐,离开时又将其变做所有的悲伤。它将所有的情感搅成一团乱麻,使一切失去控制。
就像神的侍奉者不会耽于世俗,所有的爱尽数献给了至高的主。对于他们这些意识体来说又何尝不是如此?他们由人民塑造,情感源自子民,亦回馈给子民。
他们的“爱”,天然指向自己所诞生的土地,和土地上生活的所有人。
但国家意识体真的懂什么是爱吗?他们眼中的爱又是什么?
站在万众瞩目的舞台上,王耀看着眼前静默矗立的十字,想起曾经看见的、无数个凝固在文字中的论题与研究,不由得轻轻勾起唇角。
人们会将爱比作照亮前路的启明星,或者深渊的引路石。对于意识体来说,这个问题似乎无比复杂,糅合所有小我与大我的矛盾、现实与理想的冲突,以及最为冰冷的利益。但他想,这个问题也可以无比简单,简单到根本不用思考。
爱是他们存在的根基。
Paramour,onpeutgagner
人们能借由爱
Pourtoujoursl'éternité
在永生之中得胜
EtsiDieunousaide
如果上帝爱我们
EtqueDieunousaide
那么就帮助我们
paramour
借由爱
Paramour...
借由爱……
ch众人穿越到aph的文,有米英和美英要素,雷者自避
cp成分不多(大部分章节轻微含量),tag就不会打了
拖更三月,留下悔恨的泪水(不)
“基尔伯特!别欺负罗德里赫先生!”伊丽莎白一声大吼。等等……基尔伯特?我看过去,看见了熟悉的身影。“只不过是和小少爷勾肩搭背而已嘛,没必要拿着棍子!”基尔伯特一手搭在罗德的肩上,一手握住伊莎拿着棒球棍的手。我心里很不爽。等等……为什么?难道我吃醋了……!不可能的!我我我不喜欢基尔伯特!
“我我我不喜欢基尔伯特…”伊丽莎白夹着嗓子模仿了一句,基尔伯特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
“老天!为什么一直接受这种折...
“老天!为什么一直接受这种折磨的人是我?!”
安东尼奥热情洋溢的声音传来:“恶有恶报!这是你应得的!”
这群该死的损友…基尔伯特在心里呼天抢地,虽然并没有什么用。
这时他瞥见了偷笑的罗德里赫,一抹邪恶的笑容出现了。罗德里赫只感觉一个黑影飞扑过来,泄愤似的扼住了他的脖子。
“基尔伯特你别欺负罗德里赫先生!”更多的是下意识的动作,伊丽莎白掏出趁手的一把武器就冲了上去,场面一片混乱。
“你应该拿的…是棒球棍!!!不是菜刀!!!”基尔伯特战术后撤,但被拖着的罗德里赫绊倒了,摔了个人仰马翻。爬起来的过程中还不忘提醒,“剧情!注意还原剧情——”
伊丽莎白停下来仔细思考,发现确实是这样:“哦抱歉,我以为你真的是想拿罗德里赫先生出气。”
萌生过这个想法的基尔伯特毫不心虚:“怎么可能?我会是这种人吗?”
“所以…你…能不能…松手…”罗德里赫要被勒死了。基尔伯特这才反应过来,尬笑着收了手。
这一次基尔伯特不敢对罗德里赫动手动脚了,毕竟面前这个棒球棍看起来威力惊人。
于是出现了这么个场面:
伊丽莎白看着被松松垮垮搭着的罗德里赫,面无表情地念:“基尔伯特,别欺负罗德里赫先生。”
“只不过是和小少爷勾肩搭背而已嘛,没必要拿着棍子,”基尔伯特捧读并握住被递过去的棒球棍,还给自己加了段戏,“天哪,你这样了真吓人。”
罗德里赫被这段阴阳怪气震得嘴角抽搐。
系统自动打破了这温馨的场面。
“呦,又见面了呀,小软猫。”基尔伯特发现了我,朝我这里走来。我连连向后退,生怕又被吃豆腐。“你你你……别过来!小心我告你x骚扰!”我退到墙上,他压了过来,把我困住。
被众人的视线聚焦,英吉利生无可恋地看了一眼亚瑟:“冒昧问一句,你带我们来的世界,一直都这么…额…离谱吗?”
“哈哈哈哈其实我也不清楚,”亚瑟企图缓解气氛,却发现周围所有人都幽怨地看着他,“我是说,我只能保证不会出现那种限制级别的内容什么的,其它的就不知道了。”
一片死寂。
突然阿尔弗雷德快活地说:“没有什么是世界的hero解决不了的!让hero拯救你们吧!”
他看着基尔伯特愤愤不平地招手示意他有本事顶替自己,又毫不在意地补上一句:“当然啦,这种简单的小事还是要自己完成哦!”
基尔伯特心如死灰。他比了个中指,然后隔空喊话:“亚瑟!帮完这次你必须请我吃五顿饭!”
亚瑟倒吸一口冷气。
“呦,又见面了呀,小软猫。”基尔伯特觉得把这几个字念出来特别羞耻,一边说一边继续在背后给看乐子的人比中指导致画面特别喜感。
接下来的桥段便是夏露露自作多情的发疯。基尔伯特进退两难,甚至不露痕迹地退了几步。
夏露露:你往后推几步的动作是认真的吗?
在系统的接连警告下,基尔伯特深吸一口气,破釜沉舟视死如归,闭着眼睛往前走了好几步,装模作样地“困”住了夏露露。
——隔了两米远的“困”住。
在系统的抗议下,基尔伯特强行狡辩:“这是精神控制,你不懂。”
“啊对,可以pua她。”王耀赞许点头。
系统卡了一会儿,勉强通过了。
“基尔伯特你去死吧!”伊丽莎白一棍子扔到基尔伯特头上。“嗷!痛啦!”基尔伯特捂住后脑勺。我本来就讨厌伊丽莎白,抄袭我的发型,带的花朵真难看,还这么暴力!据说还是txl的发源地,讨厌!
伊丽莎白的菜刀重出江湖了。
关于发型的受害者之一晓梅低声嘀咕了一句:“都抄袭她的发型,我们岂不是头发都长一样。”
阿尔弗雷德受到了暴击:“?txl怎么她了?”
美利坚嗤了一声,旁边的法兰西模模糊糊听到了一句脏话。
“我是很暴力,”伊丽莎白微笑着看着夏露露,“所以你准备好了吗?”
又是一片混乱,拱火的拱火拉架的拉架。最后的结果是伊丽莎白勉强被安抚下来,一棍子扔基尔伯特头上以还原剧情。
基尔伯特:所以受伤的还是我,对吗?
t.b.c.
我水
firstkiss
哨兵向导设定,预计中长篇。
CP:主线影日、岩及,带全员。本章主影(日)。
来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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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炮。废墟。碎屑。遮天蔽日。
血腥味。受伤的滋味。
危险。危及生命的危险。比曾经做过的每一个任务都要危险。
影山一咕噜爬起来,很快又不得不再次蜷身躺下以躲过近在咫尺的飞弹,跳进下一个之前看好的掩体——塔给他们所圈养的恶鸟的援助是不是有点太多了!
就算是影山的归属乌野,这支守在东区平时处理大量鱼龙混杂的黑暗帮派的官方队伍,都很少有机会能存下让库房稍微看上去满一些的枪械子弹!
凭什么!
影山暗暗咬牙。尽管情况危急,他还是要分出点精力为此感到愤怒。
顺着掩体灰白色的上端抬头看去,仍然有大量的敌人在这边聚集。缺乏哨兵的耳力帮助,影山暂时不想自己调查除了这一群还有多少人。
狂化哨兵们的动作完全没有人性可言,他们拖着枪托的手仿佛钢铁,全身上下都和手里冰冷的枪支弹药融为一体,或许谈不上是个“人”了。
面对他们,就像在面对杀人机器。
机器吗?
影山曾经以为自己会手软,但事到如今,他倒开始觉得没什么好怕的了。
他对着那些人形怪物皱了皱眉头,表情从严肃到紧张又到冷淡走了一圈,最终定格成了一个非常松弛的模样。
下一秒,钴蓝色的眼睛轻轻一眨,内里一阵暗流涌动,影山霍然抬手,一支在路上捡到的手枪跳进手中,他拿着这个小东西瞄准了敌人中块头最大的那一个,没有犹豫,直接开枪!
砰砰砰,三枪打中三个敌人,他把小手枪当作狙击步枪在用,可他周身的气场却丝毫不会让人察觉到他与敌方在火力的差距。要是乌野自己培养的神枪手缘下前辈能看到这一幕,一定要感叹整整一周自家的小乌鸦长大了,顺便……
顺便拉着日向去特训说“不能输给他啊!!!”吧。
只听换弹夹的声音一响,影山把身体大半探到了掩体外,冲着远处开枪。
接连有人体倒下的声音传来,本就被倒塌的建筑物砸得千疮百孔的地面承载不住他们的压力,不时有塌陷发生,留下几个深坑。深坑的出现成功阻挠了不少哨兵的脚步,留给唯一的向导影山一个喘息的机会,他把弹夹一撤,后退几步,朝自己预想的方向又进了一步。
“哇啊啊啊啊啊——!”
背后突然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什么人的声音?!
影山忍不住回头。
发出声音的是一个跌落进坑的哨兵,他正在坑中奋力挣扎,惨叫声也一直没有停止,不一会儿就喊得声音嘶哑,几乎撕裂了声带。从那个坑边经过的其他哨兵对此全部熟视无睹,继续撒开了腿往影山的方向扑来。
只在影山犹豫的几秒中,那个坑中的哨兵就已经彻底吼哑了嗓子,失去了力气,只有一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令影山冷汗直冒的是,就算这样,那双手舞动的方向依然和其他人一样,朝着自己!
为什么?
短短几秒,足够影山潜意识里发动自己在战场上造就的习惯——思考问题的同时张开向导精神触角,以保护自身安全——应运发动,他在用理性分析猜想问题答案的同时,感性也同样占据了一席之地。
并没有刻意伸展开的触角嗅到了一种比黑夜更浓重可怖的情绪,这种情绪不常见,让年纪轻轻的向导产生了困惑,可是那情绪背后的激烈感已然证明了它的危险性。
不能救了。
他想,然后反身,一脚踹起暂时能抵挡住枪击的掩体勉强挡住追兵,沿着自己一早看好的路线拔足狂奔。
团团夜色被他一簇簇甩在身后,搅动的气流不断冲刷他的脸庞。
摔进坑中的哨兵的手腕上戴着一只腕表,那上面的反光是如此熟悉——是学院统一派发的学员手表。他学院时的室友国见曾经吐槽过手表的反光太强,容易在偷偷违纪的时候被抓。
对不起……
原来自己还是没法把他们当作真正的敌人。影山在冲进尽头的房间时抹了一把眼角。这个认知要尽快改掉,因为接下来的行动关乎更多人的生命,不能再有杂念了。
男人坐在炉火边的地板上,摩擦着手中的长刀。
血液在沸腾,神经在叫嚣。这种感觉他不陌生,不如说,最近的三个月间,这种气血翻涌的感觉已经由原本只在惊险一刻出现转变为了一种常态。他感到自己随时随地都能所向披靡,因此,他并不急着离开这里。
医生,这个承诺过要让他变成史上最强哨兵的人,还没有来。
他并不怀疑对方的能力,因为此时自己身上充盈的体力和并未崩溃的理智正是证明了医生的确能办到这件事。而他也知道,医生的自保能力不足以让他突出此地重围,再跑到北区外围,在白鸟泽的重重监视逃出去。所以医生必定会来求他帮忙。
等到得手以后,再把医生杀了吧。今后绝对不能出现同样通过这个方法变成最强哨兵的后继者,“最强”这种称号,有一个就足够了。到了那时候,不要说一个白鸟泽,就算队长他们三个候鸟的大高层复活再搞出更多的‘候鸟’,也绝不能颠覆自己的地位……
吱呀!
想象戛然而止。他目光如炬地看向门口,然而不管不顾闷头冲进来的,并不是医生。
“你谁?!”
其实这个问题并不重要。
他的猎物在昏暗的灯光中抬起头来,那人的脸显得非常年轻,也非常幼稚,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你……”
猎物错愕地看着他。这个有点呆滞的表情配上那头流畅的黑发,怎么有些熟悉?
一向不屑于辨认人脸的他忽然想起“塔”曾经传给他们的人事资料,以及一叠可能对他们造成威胁的家伙的名单。资料前几页当然全都给了北区守着的白鸟泽支队,后面则是目前所有的S、A级的队员信息,其中有一位非常年轻的现役队员——貌似有点像这个人。
这个人来做什么?名字叫什么来着?他是干什么的?
“你是……”少年在如此紧张的时刻,居然还歪着头一脸懵懂地主动开口:“谁?在这边干什么?”
“我正想问你呢!”他矫健地撑地坐起,手指不避不让地伸向背后:“我想起来了!你是塔人称‘天才’的……”
“我叫影山飞雄。”少年礼貌地回复。
这个名字?
不,他确实听过,他知道;不是从什么塔给的内部资料,那种东西他没有放在眼里过。
是他!
原来是他!“影山飞雄”就是眼前这个长相出色的呆子啊!
少年像是听到了他的心声一般,忽然醒悟过来:“为什么要告诉你名字啊!我真是呆子,可恶,出现在这里还没失去理智的只有可能是候鸟的高层,喂!你也是6年前在‘白头翁’事件中觉醒的人吗?后来22期从塔毕业评级F没入队的那哨兵之一吗!”
F。
没入队。
少年一语道破了他最大的秘密。回忆里暗绿色的字母再次闪现,他立时感到自己的理智摇摇欲坠,缓缓地,他睁大无机质的眼睛看向少年虽然滚满了灰、却依然掩不去“KRSN”和乌鸦标志的长袖外套。
“没错。”他说:“你是乌野的,和那家伙一样。你们果然是一个队的。”
“那家伙?!”
“那个小鬼。”他的眼角像是要烧起来了,步步逼近对方:“那个小鬼把你的事情隐藏得很深啊,除了你的名字和模糊容貌,我们什么都不知道。这样也好!”
“?!你说的人难道是!”
“既然那小鬼侥幸逃掉了,那就由你来补偿吧!”他大笑着高高跃起:
“这就是搭档的价值啊!”
速战速决。他挥起长刀,在意想不到的时机里三步飞出就窜到了影山面前。影山情急之下拔出应急用的短剑,隔空一挡,短剑撞在了异乎寻常坚硬的东西上,顿时裂了道可怖的长缺口。
影山瞳孔一震,这是他震惊之下的全力一击,没想到在力气上完全比不过对方。
这人曾经也是F,说明他也不会是完全觉醒的哨兵,注定只能强化一个方面。他的能力是什么?是速度,还是力量?是预判,还是分析?这个人不是自己的同门哨兵!常理的判断没有用!
影山慎重地握紧刀,摆出最严谨的防御架势以防止那个男人的再度强攻,脑海中警铃喧闹不堪。常年战斗的直觉告诉他:这个人,很强。
他甚至可能不是对手。
三招已过,男人的路线越来越诡谲,影山本就消耗;大量的体力,慢慢的,他眼前的敌人移动甚至开始重影,最后完全是在凭本能抵御攻击。
“你是个向导吧。别做无用功了,最强哨兵在我手下都会死!”男人的刀与身体在黑暗中飞翔,把影山的周遭围成一张大网,网兜头笼罩的刹那,头顶的世界已经失去了色彩。
少年看上去完全跟不上优质哨兵的速度,慢了半拍才有隐约避让的动作,摩擦音响,精神向导乌鸦都急得在没完全显形前落下羽毛,它的主人眼见着就要被刀砍中——
在这个千钧一发的当口,影山竟收回了手,嘴角勾起,绽开一个极尽嘲讽的笑容。
男人顿时被激得加重挥刀的力度,网越拢越紧,然而影山的笑容却越来越笃定、快意,活脱脱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他在干什么?找死吗?
哨兵的刀刃眼看着就要擦过少年的眼睛,两厢对望中,男人突然想起“队长”曾经的告诫,要警惕那些战斗中突然笑起来的人——这种人,不是只求速死的疯子,就是早有后招的战术家,无论哪一种都绝对不好对付。
这个人是哪一种?!
当啷一声,哨兵的刀没有撞上预想中的人体,而是被另一个硬物挡住,紧接着,一股柔软而轻灵的弹力从再也切不下去的刀刃上传来,直逼哨兵的手腕。他的骨头被震得生疼,仿佛自己的手已经不再属于自己。
一个战场上的哨兵盛怒之下施加在长刀上的力道何其巨大,恐怕连某些轻型装甲都能轻易切开,要挡住这一刀谈何容易,更恐怖的是,那挡刀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哨兵看到一团橙色的辉光,包裹着凛冽的刀刃,以比他更快的速度,直直指向了他的眉心。
太快了!
他猛地后仰,额头到鼻尖被划出一条血线,而后急速后退的脑袋又再次撞上了飞来的短剑!
金星乱冒,他单膝跪地,动用了全部肌肉才消化掉短剑的二次伤害退回后方!只听有人落地,一句咕哝,一句哽咽,清脆的击掌一响。
雾茫茫的视野还未恢复完全,他差点以为自己的感知已经错乱。
空荡荡的房间中央不再只有一个孤独的少年向导。他的身前站着一个从旧时光里挣脱的影子。影子微微抬头,橙色的短发轻轻一扬,仿佛日出。
“抱歉了,这才叫搭档。”影山说。
-TBC-
*影山:MD刚听到他这么解释搭档我就被气死了,还好呆子及时赶到让我有机会怼回去!等等!让我再参考语录找点句子骂他!
泽村:喂继续保持你对敌人也记得自报家门的礼貌啊!不要被什么语录带偏……啊,算了,对敌人骂什么就随你吧……
动作怎么写.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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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篇1w字,散兵的单人治愈向
Sum:在纳西妲取回雷神之心的十七年后,旅行者在净善宫撞见了一个从未预料过的故人。不过这一次,只有她一个人,看得见散兵。
而且,这个臭小鬼似乎不记得大部分以往的事情了......
01
散兵毫无征兆出现在我面前时,他一如往昔,还是番臭小鬼的模样。
我刚告别纳西妲,将要去往蒙德,去烬寂海里找寻千风的方向。
他坐在净善宫的宫檐上,两条腿自在地晃动着,一只手托着腮,好像下一刻就要吐出些伤人的话来。
果不其然...
果不其然,我听见熟悉的张扬语调,“啧,怎么草神总是喜欢和这些渺小的生命做朋友。”
但却有什么东西,深藏于在他内核里的东西,真真切切地被改变了。
我一瞬间怔怔地说不出来话,派蒙照旧在笑闹,期待着明天该去吃什么好呢。
散兵注意到我的视线直直地望向他,臭小鬼没想到自己趾高气扬的一番话居然能被人听见,一向欠揍的表情一瞬间瓦解消散,露出些比羽毛还轻柔的、疑惑的眼神。
“你,能看见我?”散兵犹疑了片刻,从房檐上轻巧地跳下来,跳到我面前,近到我一伸手就能触碰到的距离。
我总认为雷元素是不该有这么轻盈的,但这似乎和此刻的散兵已经没什么关系了,他就像一阵轻风。
他的犀利,他的棱角,还有那些愤世嫉俗的愤怒,一概都被风吹散了,把柔软而又毫无防备的他,赤条条地裸露出来。
我下意识去看派蒙的表情,小家伙居然没有高声叫出来,已经和往常的她大不相同了。可是派蒙只是有些困惑,飞到我面前,晃晃她的小手,担心地问我怎么不回答她。
我这才恍然记起自从纳西妲掏了散兵的神之心,“你藏到哪里去了?十七八年了,谁都没有见过你。”
面前这个臭小鬼,没有家人,没有朋友,背叛了女皇,即使消失了,也没有任何人会去找寻他,甚至连想念都不会分给他半分。
我伸出手下意识想摸摸散兵的衣角,却扑了空,从他的心口处径直穿过。派蒙很自觉地把自己的手搭上我张开的五指,只是他却消弭于空气之中了。
我把轻柔得像一阵风的他给打散了。
我的眼泪还没来得及掉下来几滴,臭小鬼已经跑到远处去,重新把自己聚起来。
“喂喂喂?你是在为我难过吗?”
他倏忽飘到我跟前,近距离端详我那颗还没来得及掉下来的眼泪。
“没,只是惋惜没真的把你打散了。”我给这个臭小鬼翻了一个白眼,“你还没回答我之前的问题。”
散兵没什么所谓的歪了歪头,“不知道呀,我原本应该在稻妻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睁眼就在这里了。大家都看不见我,更不会有人知道我是谁。”
“可是我本来就没有要去的地方啊,就将错就错一直待在这里了。”
“这么多年来,”他显然起了一丝兴致,“你还是第一个能看见我的呢。”
“旅行者,旅行者!”派蒙还在我面前一副焦灼的模样,“你怎么这么奇怪呀,到底是在和谁说话呀!”
我垂下眼,本来该是摇摇头说没什么的,我和散兵,从来没有什么交情。
“遇见了一个故人,就像我们当初见到的那些幽灵一样。”
只是叙旧。
派蒙已经在前方回头招手示意我快点跟上。
我只是下意识地回了一下头。
散兵不知道什么时候静悄悄地回到净善宫的宫檐上,又百无聊赖地晃着腿。
光打在他的脸上,衬出了一些微不可察的落寞。
纳西妲被囚禁在净善宫五百年,该有多寂寞。
哪怕只是因为那所宫殿,它也不该再将任何人束缚住了。
所以,“既然没有想去的地方,那么要和我一起旅行吗?”
我对着那家伙伸出手来。
还有些猝不及防的欣喜。
02
加上了散兵的旅程变得更加吵闹。
派蒙用的形容词是“幻想朋友”,我没去解释,一个全世界只有我能看见的散兵,怎么不是我的幻想朋友呢?
可是该怎么去叫他呢?
散兵背叛了愚人众,早不再有留给他的席位,更别提那个冰女皇赐下的【代号】。
雷电国崩,那是太没有期待的符号——期望稻妻覆灭崩塌,也会是现在这个不知道遗忘了多少过往的他,所认为有意义的吗?
于是我几次张口又无言,最后转头看向在一旁踢石头玩的臭小鬼,他专心致志地就像他好像真的能触碰到这些真实存在的事物一样,全然没有任何要回答派蒙这个问题的意愿。
算了,或许他连自己最初的名字都不记得了。
“不如叫雷大炮吧。”我故意朗声道。
臭小鬼一下子转过头来用力瞪我。
我的表情忍不住柔和下来,我总是被派蒙叫做“旅行者”。
无处可去的他,更像是一个“流浪者”,在孤索地探寻此方天地吧。
“或许,你就叫他‘流浪者’吧。”
臭小鬼不说话了,只是重新低下头去踢自己的石头。
有风吹过来,吹得他身后的帽檐上挂着的珠帘发出一片叮叮当当声,清脆又明亮。
03
我临时改了主意,决定离开须弥后先去稻妻一趟。
派蒙说到“幻想朋友”,我才突然意识到,与其说面前的散兵像是只存在我意识里的幻想,倒更像是稻妻曾见过那些徘徊于人世间的残影。
只是那些残影大多没有意识,也难以感知到外界,只是凭着己身的执念,一遍遍地在幻境中重复着最放不下的那个片刻。
“流浪者,流浪者,”我抬头看向散兵,“你又有什么执念呢?”
散兵的表情似是在惊讶我怎么会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你在开玩笑吗?这么须臾的尘世间,怎么会有我放不下的东西。”他高高的昂起头来,对一整个世界表现出不屑一顾的模样。
“可是这样,你还是一个人在净善宫看了十七年的人来人往。”
“因为我......”臭小鬼被我堵得一时说不出来话,半晌闷闷答道,“每天往来净善宫的有那么多人,或许总该有一个,是来找我的。”
可是他等了十七年,第一个注意到他的,却是来和纳西妲叙旧的旅行者。
我和派蒙坐在须弥城我最偏爱的长椅上,夕阳一点点被地平线吞噬,行人来来往往,没有人注意到我和派蒙。
散兵看这样相似又单调的光景,看了六千五百五十五次。
我轻轻哼起兰那罗教我的,大梦的曲调。
而散兵给我翻了个白眼,致以我不知从何而来的,对他的共情。
04
去往稻妻必定要渡海。
传送锚点用得太多,我快忘了起初渡海时的心境。
散兵坐在船头,望向一望无际的,浩渺的海平面。
“等这船在海上漂流,看上十六个日升又看上十七个日落,在海的那面,大概是我来的地方。”
我诧异地看了一眼散兵,从至冬启航,到稻妻的主城,恰恰好要耗干净十七个白日。
“你记起来了什么吗?流浪者。”
“我当然记得。”散兵反倒用一种匪夷所思的眼神看向我。
他总会这样看我,偶尔也用这种眼神看向派蒙。
我很难去描述这种眼神究竟和他还活着时有什么不同,他依旧是高傲的,不屑一顾的。
却很纯粹的只是来自对他此身尊贵的体现,像是一块还未来得及被污泥用力涂抹的水晶。
“我记得我被巴尔泽布造出来。”
散兵的声音不如以往高昂又锐利,但听不出什么悲伤来,好似在讲述一个和他毫不相干的人的一生。“可我却因为在睡梦中无意识流了一滴泪,便被神明抛弃。”
“我如同提线木偶在人间恍惚游荡了数十年,结识了丹羽桂木,过了几年没什么值得言说的,就如同最普通的人类一般的日子。而后稻妻战乱,神明无德。”
散兵下意识地伸手向前方虚虚一握,似是像抓住什么留不住的东西,但是他只能抓住一丝无忧的风。
“我对于稻妻的最后记忆是一场大火,等再度睁开眼时,我就在须弥了。”他松开手,将所有本不属于他的东西,都归还给风。
我终于明白了我面前的流浪者,他干干净净,纯白的只余下被一遍遍抛下的经历。
他就那么坦然的,将他数百年的痛苦和仇恨的过往都那么清白的都丢弃了。
只是世界树会记得。
它永远一丝不苟地记录每一个灵魂的洁白和罪行。
所以即使流浪者不再记得了,他的灵魂也将被禁锢,永生永世。
这不是赎罪,这是来自世界树的慈悲和残忍。
可是啊.......可是,我垂目看向自己的手,这世界的慈悲,这世界的绝情,都与我无关。
我从来只做自己想做的事。
05
“流浪者,流浪者。”我又开始一声声不厌其烦地唤他。
“干嘛。”他掀开一只眼皮,双手抱臂,显出一副拿我无可奈何的样子。
“你想听听我为什么打算去烬寂海吗?”
他飘的离我更远了一些,连身子也转过去,“不想,那里不是你该去的,烬寂海危险死寂到连千风也无法到达。”
我可不管他有什么意见,反正高低他也跑不出这个狭隘的船舱,在连起身抬头都要被碰几下的空间里,他的抗议无非是从离我伸手就能触碰到距离,飘到了我需要走两步才能象征性牵到他衣袖的地方罢了。
“我和派蒙旅行的起始于一个虚幻的梦里,延续下来的理由是和家人的约定。但是等我们终于将足迹遍布这片大陆的每一个角落。”我的表情不自知柔软下来。
“我终究要回到旅程的起点,去问我自己的心,是否还记得旅行的意义。”
“可你去了只有死路一条。”
“我非去不可。”
烬寂海没有风,但是却是千风的起源。一切风从那里来,又被送往每一个神明所庇佑的国度。
“所以,流浪者。”我看向不知什么时候又坐回我身边的臭小鬼,虽然还是摆着一张臭脸,却将自己的手搭在了我的手背上。
“你还记得你最初来时的意义吗?”
流浪者一直背对着我,不让我看清他的神色。
半晌,当我觉得他又打算装死逃避我的问题时,我才听到一声极快又极轻的回答。“巴尔....泽布。无论如何,我也想,见她一面。”
“想问问究竟如何,才能让她正视我。”
我的眉眼忍不住舒展开来。
假如世界树为你的判决是永生永世的流浪,那么,请让我来为你找到回家的路。
06
可是等啊等,等到我们登岛。
那恰好是深夜。
长野原烟花店的老板是我们最先见到的,我们尚在海边就看见了绚烂的烟花,像是一颗颗逆飞的流星,在天幕划过一瞬。
我向宵宫讨要了几份她偷偷珍藏起来的烟花样式,她总会每年为我们这些朋友留一些她最满意的作品,即使她从来不知道我那一年究竟会不会来稻妻。
只是这样的话,在烟花真正在星空上绽放之前,我永远不知道它会是什么样子的。
我很没形象地坐在海岸边的草地上。
臭小鬼在一直暗处躲着,即使现在没人能看得见他,他也不愿意凑近我和宵宫的谈话。
“流浪者,流浪者,”我一声声唤着,他趁着我和宵宫叙旧时,不知道藏到了哪个角落去。“愿意出来和我一起放烟花吗?”
我听见远处的草丛传来断断续续的窸窣声,我轻手轻脚地靠近声源,派蒙不明所以,只跟着我一起,小心翼翼地在空中飘浮。
“喂,”忽然有阵风吹过我的耳侧。“你该不会以为,我会躲在那个连丘丘人都塞不下的小草丛里吧?”
我循着风的来处看过去,只见到臭小鬼抱着臂,倚坐在远处高高的树上。
他一条腿搭在树干上,另一条白净的腿随风晃来晃去。我别过眼去不看那条纤细洁白的腿,老神在在答道,“或许我只是在想,那个草丛里,会有一个迷路了的小鬼头,正抹着眼泪等人领他找到回家的路呢?”
流浪者不知道是否听懂了我呛他的这番话,只是自顾自哼了一声,却又很乖的自己从树上跳下来。
我没忍住轻轻笑了一声。
臭小鬼就是这样,永远牙尖嘴利,永远口是心非。
“不过全世界最完美的木偶,不屑于与这些明火为伍。”他又把下颌高高的扬起来,我弯起眼,不知道该不该和他说,那些大人做这个动作才有那种趾高气扬的感觉。
而由他做出来的话,我加深了眼中的笑意,踮起脚来——只会让人想摸摸他的头。
“即使害怕也没关系的,我和派蒙都在这里,而且火星也沾染不到你半分的。毕竟在稻妻的话,今天不放烟花可是要遗憾一整年的呀。”
在烟花划破空气升上天际的那一刻,我静悄悄地侧头看向我身边安静的不发一语的流浪者。我没有告诉过他,在他专注于某事是猝不及防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刻,他总是不记得藏好眼神里的纯粹和希冀,也忘记了要带上那层犀利尖锐的面具。
几百年前的倾奇者,就是这样纯白柔软吗?
“喂喂你猜,这次的烟花会是什么样式的?”
“烟花不都是那种在天上炸开的,像地上的花一般短暂易逝的东西吗?知道它们的形状,又有什么意义?”
“可是就如同不同的花有不同的习性和香气,烟花的样式也是各种各样的。纵使短暂易逝,但是制造烟花时的希望,点燃烟花时的期待,都是实打实存在着的呀。”
我没再接着说下去——因为我已经见到了答案。
从流浪者的眼底倒映出来的,我见到了的——那纯白无瑕的塞西莉亚花,一朵朵在高空绽放。
“但风向是会改变的。”
“从今往后,带着我的祝福,活得更加从容一些吧。”
我的耳边风声猎猎,恍惚间我听见风神的呢喃低语。我下意识伸出手想去给流浪者一个拥抱,却只抓到了一手的空白。
我猝然惊醒。
我和流浪者,明明好似下一秒就能相碰,却隔着生与死的距离,隔着无数因他而死的生命和四起的战火,也隔着百年的时光和孤寂。
“旅行者?旅行者!不要吓派蒙呀,你怎么突然无缘无故哭了啊!”
07
我们到了稻妻城这件事,神里家比将军还要更先得知。
绫人微笑着对我和派蒙打招呼,略带歉意地解释道,“绫华身体抱恙,这次只能我来招待你们了。”
我一时哑口无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已有八年未曾来稻妻,记忆里的他们还是二十多岁正值大好年华的模样。可是绫人眼角不知何时已经埋了很细很细的皱纹了,他总是心底装着太多事,稻妻离不开将军,却也离不开三幕府。
我小口品着香茗,茶具上带着清淡的神樱花的香气,余光瞥见一缕浅淡的蓝白色衣角,又在下一瞬间将它自己藏好压平在角落的阴影里。
“这次的茗茶,依旧是故人的味道呢。”我放下手中的茶碗,礼貌地谢绝了绫人说要再加一杯的好意,扭头四顾寻找耳边消失的声音。
人真是奇怪的生物,明明才相处不过数月,我已经完全习惯了视野里随时随地能看到一个小鬼对我摆着一张臭脸的生活。
贸然不见了一小会儿,就要觉得浑身不自在,总感觉生命里有一部分不可或缺的存在,逃走了。
“半掩的房门后,躲着一个很悲伤的女人。”流浪者在我身边飘啊飘,我一直不知道他现在究竟是该被划分成幽灵还是什么神奇的兰那罗,只知道他啊,是被风祝福过的家伙。
风吹过八千里,又能否找得到停留的归所。
“我知道,我一直知道的。”
“可是,可是,既然她那么思念你,又为什么不出来见你呢?”流浪者停下了步伐,定定地看着我。
“因为......”我犹豫了几秒,斟酌该如何将人类这种矛盾的情感表述出来。
“........”流浪者压下了他宽大的帽檐,不让我看清他的神色。一个人埋头不作声只是自顾自地向前走去,直至和我拉开了数米的距离。
“那赤羽,或许再也不会愿意见到我了吧。”风里传来轻飘飘地自言自语,不知道是说给谁听。
08
“旅行者旅行者,快来尝尝!”派蒙在空中上上下下地飘浮,对我招手道,“这个茶泡饭超级好吃——的!”
臭小鬼无声无息地走近我,“之前我在净善宫,就会看到人们每年都会为花神诞祭尽心尽力地准备,我当时很疑惑。”
我察觉到他兴致并不高昂,实际上,自从来了稻妻,淡淡的愁绪就笼罩着他全身周围,像是阴雨愈来愈具有实体,在他眉峰之间安了家。
我轻轻地哼了一声,示意我正在听。
“我一直想不通,这些人们,为什么给一个本身平平无奇的日子,冠上了某种他们一厢情愿的意义,就这么值得为此欢呼庆祝呢?”
“但是.....”小幽灵不说话了,我接过他的话,“但是生活本就是因为这些非必要的意义组成的意义。”
“旅行者?你怎么还在傻愣着呀!再不过来派蒙就要吃光啦!”
我被派蒙塞了一大口茶泡饭,一瞬间属于鳗鱼的鲜味还有稻米被烹饪得恰到好处的香气,都在我的味蕾上炸开。
我扭头看见流浪者有些好奇的眼神,他下意识靠过来,似乎是想要尝一尝的样子。
可靠近以后却突然意识到他触碰不到我的一切,又怔忪着往后退了一步。
“用的应该是海边新鲜捕捞上的鳗鱼,嗯嗯,仔细尝起来还有暖洋洋的甜味....”我闭上眼将自己的感知力集中在味觉上,试图给流浪者描述我所感受到的味道。
“那么我想,我或许不介意去更喜欢她一点。”我睁开眼,流浪者还没来得及收回他眼中的笑意。
他就那么,眼含笑意,立于飘落而下的纷繁樱花下,专注地看着我。
09
流浪者在雷电将军府门口突然说不要再去了。
“可是,可是,已经近在眼前了啊。”
流浪者站在幕府前回身望向我,铃铛在他身后止不住地被风吹动,铺天的雷云向下探身,其中蕴藏着电流,随时都要吞噬我面前这个单薄的流浪者。
“如果见到了,相认了又有什么意义?难道要歇斯底里地质问她,为什么要创造我?却又不给我属于人类的心脏?
如果见不到,也不过是给我自己徒增愤恨与遗憾罢了。”
“所以....”他轻轻地说。
“给我一个拥抱吧。”
我的心脏就像被一根柔软的羽毛轻轻拂过,被挠得有些痒却又被一种奇妙的轻盈所充实。
这个臭小鬼,第一次不加以伪装地在我面前将他的脆弱表露出来,也是第一次,不同于那次在烟花下我的一厢情愿,他在向我索求一个拥抱。
我张开双臂,虚虚拥住了他。
他突然放松了一直挺直的脊背,将头埋在我的肩上,慢慢用手环住我,回应了我这个在外人看来有些可笑的拥抱。
我看不清流浪者的神色,忍不住出神想,在幽灵的世界里,看此刻的散兵,或许也是要用那种看疯子一般质疑的眼神吧。
这便算是俩平。
傻子配疯子,倒也算般配。
“好啦,这就足够了。”我听见他长长舒了一口气,像是把这些日子的沉默和不可言说的忧愁都统统放下了。
可我还没来得及问他到底是什么足够了,小幽灵就已经飘到远处去,留给我一个背影,和一阵玎玲作响的铃铛声。
10
“喂?怎么突然停下来了。”
“只是,你真的想好了吗?”我有些踌躇,更多纠结,“稻妻是你羁绊最多的地方,若你不再留恋的话,可能你没想起来,但是至冬也有一群人,你还算得上熟……”
“我知道。”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从稻妻到至冬正好要用十七天,你走过这条水路无数遍,即使你现在不记得!可是你的心忘不掉……”
“说完了没有?”流浪者给我翻了个白眼,自从到了稻妻,他做这些小动作愈发得心应手,愈发像十七年前那个无法无天的斯卡拉姆齐。“你再磨蹭会儿,从这里到蒙德也能被你花掉一个月。”
......
“好吧,既然约定好了,就要陪我一直走到我们旅行的终点了。”
11
我们终于往烬寂海去。
烬寂海越往深处去就越死寂。风越来越轻,逐渐淡到听不清。生命、生命的痕迹在哪里呢?终归不是我、派蒙和流浪者。
毫无预料地变故是从派蒙晕倒开始的。
我当时正捧着派蒙不知所措。
流浪者缓缓开口,实质上,如果这些日子,没有我们三个在彼此身边闲聊吵闹、畅想以后的日子的话,我们或许早就被这看不到尽头的死寂逼疯。
他本是只要我黑暗中只要听到声音就能安下心来的存在,可是——“旅行者,够了,你早就知道的不是吗?”
“不过,感怀吧。”流浪者有些虚弱地靠在枯死的树干上,接着往下说去,“因为感谢你们曾经对那个至死都期待拥有一颗真心的蠢货的帮助。”
可那个在流浪者口中一直渴望拥有一颗真心的蠢货,恰是在一切尚未开始时,在成为雷电国崩之前,在成为斯卡拉姆齐之前,在成为只有我能看见的流浪者之前,那个真挚,又值得被爱的他自己。
“千风的一缕,不吝成为你们旅途最后的指引。”
流浪者告诉我烬寂海是千风的起源。一切风从那里来,又被送往每一个神明所庇佑的国度。
但是流浪者没告诉我的是,他现在的灵魂本来就是千风的组成。
其实想想也是,我第一次见到他时,他身上所有的雷元素便统统被风洗刷干净了,不是风神与草神的祝福,又能是谁的手笔呢?
只是可惜的是,当我想明白这一点时,流浪者的身形已经开始逐渐透明了起来。
“所以,你早就知道,你知道你只是千风一缕的祝福,你知道烬寂海会吹散所有风将它们送去每一个被神明庇佑的国度.......”你也早知道,你来到这里,就会彻底地消失——也是解脱。
但是他从来没有说过,没有说过有关于他不可放弃的骄傲,有关于他的寂寞和如何笨拙地去接纳全部的自己,还有、无论如何用力,都不能给我一个拥抱。
我把当初那个纯粹又孤独的小孩,只用一只伸出的手就领出来了,之后翻山渡海,他总是在我睁眼就能看见的方寸世界里飘摇。
千风的一缕,就这样拴在了我的身边。
我们曾有那么多可以虚度的,约定将一起经历的明日。
“实际上,到了稻妻之后,我的记忆就开始逐渐地恢复了。你应当感受到了,我一直在等你说破,把我从你身边赶走,指不定还要把我丢失记忆的这一段日子用留影机给记录下来,向每一个曾经和我作对的人宣扬我的丑态。只是——没想到你就这么一直装傻了下去。”
“不过,对于神明的信徒……咳咳咳,”散兵已经说不出什么话来了,只是表情还是一如初见那番高傲的模样,“是值得给予一些微不足道的恩赐的。”
我摸摸他宽大的帽檐,帽子后的珠帘被风吹得荡呀荡,一晃就晃出清脆又好听的叮叮当当声。
真是奇怪啊,烬寂海不是从来没有风的吗?
“我总是在被你们这些渺小的人类背叛,起初我被雷电影创造出来,作为神之心的容器。只因她觉得我还不够好,于是我就被那么轻易地抛下了。后来我又结识了那几个愿意对我好的愚蠢人类,却以生命之须臾抛下我。”
他顿了顿,显现出颇有些自得的神色来,“于是,卑微的凡人,这一次,轮到我了,要将你抛下咯。”
“对不起。”我是哭了吗?或许吧。
我只是自顾自的快速往下说着,再快一点,再快一点,因为慢的话,这次就要彻底错过了啊,“我是在说,对不起。”
“巴尔泽布是太柔软的神,连自己都忍不住为回忆而悲伤。她明白你也太柔软了,绝不是那种冷冰冰的容器,更应该是叫做人才合适些。她其实一直对你有愧,虽然知道你在稻妻的所作所为,也只是默许;你的朋友,丹羽桂木,他们一直是很坚强很勇敢的人,对吧。你也知道的,那些事情,都不应该去责怪他们。而你的后继者……”
散兵的身体已经愈来愈淡了,我止住想抽噎的冲动,接着说道,“因为我们啊,本来就是如此渺小又脆弱的东西呀。”
“可爱是沉甸甸的,它又比一切脆弱易折的事物都要刚强。”
臭小鬼别开眼不愿意让我看到他的眼睛,可是我什么时候如过他的愿,我跑到他面前去,看着他纯澈又清亮的眼。
“所以即使生命如此脆弱——”我大大的睁着眼,不让眼泪从眼眶里挣脱下来,“我们也爱你。”
臭小鬼叹了口气,压下他宽大的帽檐,铃铛跟着风晃呀晃,最终世界又回归于寂静。
只是,我看到了。
他最后留给我的,是微微翘起的嘴角。
我的眼泪终于不争气地掉下来,我想起我和散兵相识结怨,又相伴过一程,我统共给他掉下过三次眼泪。
第一次我时隔十七年第一次见到他,还没来得及说上两句话就以为他要死了。
第二次,我望着烟花底下的他,心跳如擂鼓,漫天的烟花炸开,我只看得见覆在他脸上的火光。
最后一次,也就是现在,他终于死了,我却以为人间处处将是他,总是一听到铃铛声就下意识抬头望,以为会看到一个臭小鬼晃着腿,托着腮,下一秒就要吐出些伤人的毒液。
他活着的时候总认为没人惦念他,不算是真正活过一遭。
等他死干净了,连灵魂都伴着木偶燃尽的尘灰散干净了,才终于有人,长长久久地记挂着他在一颗心上,想他这回千万可别死了啊。
但回应只有叮叮当当的铃铛声。
最终风铃声不再响,我和他走散在那个没用尽全力的拥抱里。
END.
假若有打动到你,希望可以用喜欢和推荐来告诉我
二编:
「流浪者」——
“没有故乡,没有亲人,没有目的地。
如清风一般,活在世间,行在世间。”
居然官方也是这么想的……呀
一些我流INFP!
刻板印象有!哈哈哈哈哈哈
仅代表个人,不代表所有哦!
还是蛮喜欢官设小人的!所以画了!
①
老福特跳不过去的话就点浏...
老福特跳不过去的话就点浏览器打开吧hh
另外其实搜索网络上还有更多的!!!
我是不太在乎这个的,如果你一定要问我,玻珠我是ESFP,ENFJ,INFP超级混合体!(这个是八维测的!!!更简单来说就是IMSB(嘿嘿嘿祝你生活愉快ww
后来测了好几遍就全变成ENFJ了(挠头)
最后,希望大家不要被四个字母所限制,毕竟人格分成16种还是太过宽泛啦,你永远是你自己而不是这四个字母,不要通过一些非常片面的东西就觉得了解这个人了也不要刻板印象的去因为某个人是什么什么看了几个视频就觉得这个人就是这样的每个人都独一无二,你有无限可能
请勿随便给自己贴标签,你是自由的!就应该自由的去过你想要的生活!不该被任何标签所束缚——!!!
非典型intj,个别案例不代表所有。
1.和你亲吻之后,贴近你身前,用嘴巴叼着你的外套拉链拉下一些,是委婉的请求。
2.和你辩论完一个很有意思的话题后会兴奋的bok。
3.听到你说无情的话后,会流露出破碎落寞的神情,严重的时候会哭哭,让人忍不住想抱住)他。
4.某些时候流露的一些掌控欲,比如边走边把手握在你后颈上,或者抓着你的发尾,美其名曰帮你控制好方向。
5.intj撒娇时忽然发现自己是在公共场合,于是忽然陷入羞耻,拉着你逃跑。
6.想要亲亲时,故意停留在你面前的一厘米处,盯着你的眼睛,诱导你主动亲他才满意的离开。
7....
7.睡醒一觉,发现他正一脸冷酷的轻舔你的手或某个地方,被发现后轻笑一声立即分开。
8.intj的一些奇怪的设想:“如果没法战胜你的思维,那就掌控你的身体。”?
9.一彻底放松下来,就有概率出现过敏和感冒的症状,整个人忽然晕晕乎乎可可爱爱,状态像是从老头忽然变成了小孩子一样。
10.有时候会用逻辑直接了当指出你思维和行动上的缺点,并且探讨如何改进,表情十足的认真,且意气风发。一般来说,这些建议都很精准毒辣。虽然听者有点不爽……但这个是我的兴奋点,是智性恋没跑了。
继续看小说对诸葛兄又有了新的印象。。。
响对欣其实有些朦胧的感觉的,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但是后来就没了,欣对响其实就是好搭档,好兄弟(否则,他们俩早在一起了)
响盛太香了,谁还没看过佛罗伦萨的椰子树大大写的《只要是高家看上的,早晚都是高家的》这篇强欣响盛文,那就遭老罪了!!!
这不和狗血文连着,你可以想象成狗血文是平行世界里的明明,明明在飙子里非常健康
安孟是一对,加上安欣,正好是父母爱情,嘿嘿
(一)
安欣被安长林叫到他办公室时,自己还在门口磨蹭了几下,实在不想进去,在走廊里绕了四五圈,最后门被打开,孟德海严肃站在门口,眼神冷冷扫过安欣,一板一眼说道:“到了还不进去?!”
安欣撇撇嘴,低...
安欣撇撇嘴,低着脑袋慢慢的磨蹭到里面,紧张的侧过孟德海身子,像只怕受惊的小猫咪,没办法,这世界要说安欣最怕谁,他的这位干爸孟德海绝对可以上榜第一。
安长林和孟德海走得慈父严母路线,安欣在安长林那里好说歹说还可以耍耍嘴皮子,使使小性子,但在孟德海那里,只要他把嘴紧绷一点,安欣就缩的跟只小猫一样,老实的不得了,按平常,孟德海忙的不可开交,这次,孟德海能被安长林请到勃北来坐镇,可见安长林这次是使了大招了。
屋内,孟德海又面无表情的坐回了沙发,安长林就站在他旁边,两位双尊会诊的架势让安欣紧张的拽了拽自己衣服下摆,老实站到两人面前,低声且乖巧的叫道:“安叔,孟叔。”
孟德海端起水杯喝了口水,头也没抬,冷冷道:“听你安叔说,他找了你很多回,你都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安长林在旁冷哼一声:“要不是今天你来,恐怕今天又是敷衍敷衍我。”
安欣撇着嘴,手指无从适应的绞着衣摆,沉默着不回话。
孟德海抬起头,语气又些疑问:“怎么?李响不好吗?你哪里不满意他?”
安欣摇摇头,磕磕绊绊回复道:“没有,他很好。”
安长林“呦”了一声,打趣道知道出声了,被孟德海瞪了眼,闭了嘴。
“既然你也觉得他不错,那你们俩为什么还不在一起?”孟德海继续逼问着。
安欣低着头,小声道:“我…我这条件而且还…还有明明……人家一个刑警支队长干嘛非要找我啊……”
孟德海听了有些来气,咣当把水杯嗑到茶几上:“怎么?他还看不上我孟德海的儿子不成?”
安欣吓了一跳,瞪着眼睛急忙解释:“没有没有,我的意思是,我的意思是我不能耽误人家呀。”
安长林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安欣,这件事我专门找了李响,人家说其实对你特别满意,就是他家条件不好,怕你跟了人家受委屈才一直憋着没表示。”
安欣身子抖了一下,低着头沉默着,过了一会,唯唯诺诺小声道:“明明…明明不是太…喜欢……”
孟德海突然强势打断他的话:“明明一个小孩子懂什么喜欢不喜欢啊?到时候让他和李响多接触接触,多带他玩玩,小孩子脾性嘛,想一出是一出,李响那么好的人,我就不信明明和他呆久了会不喜欢他。”
随后,孟德海放慢语气,悠悠说道:“人李响说了,要是你愿意,他愿意把明明当作自己亲生儿子,甚至他不要孩子都行。”
安欣被堵的哑口无言,不做挣扎了,只沉默着,垂着脑袋等着被训话。
孟德海看他那个死样子,话不经过大脑,严厉问道:“安欣,你该不会还对那个高启……”
安欣猛的抬起头,急切高声打断了孟德海的疑问:“孟叔!怎么可能呢!”
安长林看屋内气氛逐渐升起火药味,咳嗽一声,弯腰给孟德海倒了杯水,拍拍他肩膀让他先消消气,然后让安欣先退出去,安欣气鼓鼓的走了。
安长林坐到了孟德海旁边,叹了口气:“行了,别生气,你还不知道安欣那兔崽子吗,倔的很,除了他自己想明白,谁也别想劝动他。”
孟德海又急又气的说:“我就怕他想不明白!”
安长林听着沉默不出声了,面容也染上忧愁。
孟德海叹息着靠在沙发上,疲惫道:“老安啊,我这几天总能梦到安欣他爸妈,我就怕安欣要一直因为前几年那点破事,别扭耽误了他一辈子,老安啊,你说百年以后,我下去怎么有脸面对安欣他爸妈啊?”
安长林心里不是滋味,安慰搂了搂孟德海,宽慰道:“不会的,安欣这小子就是轴了点,慢慢他就想通了。”
安欣僵硬着身子站在门后,听着两位叔叔断断续续的谈话,心突然一酸,眼一热差点晕出泪来,安欣闭了闭眼,深呼吸了几口,转身离去。
安欣回到家时,安明正趴在桌子上做练习册,旁边堆着几张草稿纸,密密麻麻写满了公式和演算数字,安明看见安欣,兴奋的站起来,眼睛亮亮的:“爸爸!你今天回来啦!”
安欣走进他卧室,坐在床头看着他的作业本,慈爱的摸了摸安明脑袋,笑着问道:“今天老师留了什么作业啊?”
安明把练习册推了过去,趴在桌子上说:“今天学了三位数的乘除法啦!好难啊,爸爸给我讲讲吧。”
安欣脱下外套,松了松衬衫扣子,拿起作业本仔细看了看,道:“明明做的全对啊,还用爸爸讲吗?”
安明眨眨眼,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安欣放下作业本,起身,安明紧张的问爸爸干什么去,安欣笑着托了托安明下巴,道:“给你热杯牛奶去,待会喝了睡觉?”
安明点点头,高兴道好,在安欣关上门后,嘴角向下撇了撇,恼火的将自己手里的铅笔摔在桌子上。
早知道安欣回来,就不做全对了……
安欣手捏紧了围栏,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喉咙发紧,心跳的厉害。
李响听安欣没有动静,又唤了几声,安欣在回过神来,艰难道:“是我,响。”
“嗯,我听着呢。”
安欣张了张嘴,道:“我听我孟叔说,你对我挺满意。”
安欣仰起头,看着夜晚有些残缺的月亮,打断李响的话:“你要是满意我,咱们就去领证吧,后天,民政局见,如何?”
李响突然就安静了,过了许久,试探道:“安欣,你…是喝醉了吗?”
安欣笑了一下,道:“没有,只是我觉得,咱们俩都认识这么多年了,也没必要还得来个谈恋爱的步骤了。”
李响呼吸一下沉了起来,坚定的好像在发誓深沉说道:“安欣,我会对你好的,我也会对明明好的,我想负责你们一辈子,一辈子对你们好。”
安欣垂下眼,哑声道:“我知道,响。”
安欣手指紧紧扣着栏杆:“那就后天吧,记得带户口本,九点,民政局见。”
李响激动的声音传来:“好。”
牛奶早就热好,温度将将正好,等他拿着杯子推开安明的房间,发现小家伙早就睡着了,于是,安欣又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关紧了房门。
(二)
高启盛总觉得今天自己哥哥开会时心不在焉,时不时冲着窗外发呆,一看就是半天,其实员工都发现了,只是大家都低着头不敢说话,直到最后一个员工念完了本月公司季度的财务报告,整间屋子静了下来,高启强还没把身子转回来,高启盛忍无可忍,打了个响指,说了声散会。
高启强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股东和员工们纷纷整理好自己的资料,全部退出会议室,屋子里只剩下高启强高启盛俩兄弟。
高启盛起身去饮水机拿着纸杯接了杯水,道:“哥,你今天可心不在焉。”
高启强表面叹了口气,可面容升了着怒气,把手中的钢笔用力扔回桌面,硬邦邦道:“安欣要结婚了。”
高启盛听了没有很惊讶,嗤笑一声,接完水又走回来,一屁股坐到桌子上,边喝水边打趣道:“新鲜了,哥你还没死呢嫂子就要改嫁了。”
高启强有些恼怒,道:“说点好听的!”
高启强烦躁的松了松领带,靠坐在办公椅上,皱着眉闭着眼。
高启盛看哥哥那个心烦劲,也不打趣了,正经问道安欣要和谁结婚。
高启强似乎要把这两个字生吞活剥了般道:“李响。”
夜晚,高启盛靠在奔驰的车盖上,看了看表,望着左前方的市公安局门口,转头问向小虎,道:“刑警队是这时候下班吧?”
唐小虎乐了,拍着胸脯打着保票:“放心,咱们兄弟们都进去这么多回了,早就摸的一清二楚了。”
高启盛撇了一个无奈的眼神给他,随后又问道:“我哥呢?”
唐小虎挠挠头,道:“应该…去找大嫂了吧……”
高启盛面无表情的哼笑道:“估计是喝不少才去找的安欣。”
唐小虎惊讶道:“你怎么知道?”
高启盛看傻子般望向他:“让小龙在楼下守着点,免得我哥被轰下来,没地方睡觉。”
说完,市公安局大门口便驶出一辆车牌号熟悉的车,高启盛赶紧退开唐小虎,自己钻进了驾驶位,一脚油门跟了上去。
李响刚审完一个连环案,身体有些疲惫,突然被对面的大货车强光一打,眯上了眼睛,没把握好方向盘,往右开了一点点,车与车之间发出相蹭的钝声,逼的李响踩了刹车。
旁边的车也打着双闪停了下来。
李响停了下来,看见对面的奔驰s600漆黑的车身已经有了一道长长的划痕。
李响下了车,走到奔驰旁,奔驰门开了,钻出个棕咖色西装的男人,修身的西装把那人的腰围衬的细长,李响跟他打了个照面,愣住了:“高启盛?”
高启盛通过无框眼镜,眯着眼睛笑着像狐狸般也打了声招呼:“响队,你好啊。”
(三)
工作了一天的安欣到家时安明已经歇下,他没舍得开灯怕打扰到儿子,只扭开盏很昏暗的落地灯,刚小心的脱下外套,门外就响起一阵刺耳的敲门声,安欣怕吵醒儿子,赶紧给开了门,就见门外的高启强深沉的盯着自己。
高启强就那么不客气的闯了进去,自己自觉的关上了门。
安欣微怒道:“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高启强没动,安欣走近推了他一把:“我让你出去!”
高启强却突然紧紧抱住了安欣,脸深深埋在安欣的脖颈处,一股子酒气喷洒在安欣脸上,高启强的力气贼大,手死死箍着安欣的腰,安欣硬生生推了他几次,他都没动静,安欣咬牙切齿道:“高启强,你发什么疯呢?”
高启强舌头似乎有点打结,含糊说道:“我儿子呢,我,我来看我儿子……”
安欣捂住他的嘴,厉声道:“给我小点声!儿子睡着了!”
高启强听懂般点点头,安欣用力剜了他一眼,松开手,道:“你放开我!”
高启强突然委屈的将安欣搂的更紧,有些哭腔的喃喃道:“安欣……我好想你,安欣……”
高启强将脸埋到安欣脖颈处,正大光明的揩豆腐,大手在安欣腰上和背上不断抚摸。
“安欣,你让我抱抱你吧……没有你,我没睡过一天好觉,安欣……”
安欣有些气急败坏,道:“高启强,私闯民宅,你信不信我明天把你拷进警察局?”
高启强摇了摇头,委屈辩解道:“我只是来看我老婆和儿子,不算私闯民宅。”
安欣刚想骂他要不要脸,就听到安明屋子的灯亮了,有踢踏穿鞋的声音,安欣心一紧,慌乱拽着高启强衣领子,把他带进了主卧,关上了门。
“别出声!”安欣低声喝道,高启强乖乖点着头。
幸好安明只是出门上了个厕所,还顺手路过客厅的落地灯时,把灯给灭了,又迷迷糊糊回自己屋睡觉去了。
安欣紧张听着门外动静,丝毫没注意到高启强已经松开他,转到他身后从背后死死扣住他的腰,亲密的向他耳边吹着风:“我们这像不像背着儿子在偷情?”
安欣脸烧了起来,狠狠踩了高启强一脚,高启强疼的呲牙咧嘴,但还是没松开手,就这么用蛮力把安欣拽到了床上,翻身压住他。
“高启强!!”安欣刚要发作,高启强就伏身吻上了安欣唇。
安欣被吻的紧抿着嘴,高启强掀开安欣的衣摆,摩挲着他的侧腰,安欣身体抖动着,终于微微张开嘴,让高启强的舌钻进来,彼此勾缠试探,与之共舞,安欣被他嘴里醇厚的葡萄酒熏的仿佛回到了六年前。
曾经热恋期时,两个年轻人刚刚开了荤,别说亲吻,说着说着话都有可能滚到/床/上去,新鲜且探索着,两人太过了解彼此对方的身体,知道如何用快速方式取悦彼此。
直到安欣双唇被亲的红肿,安欣狠狠拧了高启强腰,高启强才松开他,那双眸子就那么漆黑的凝视着他,安欣喘息着,回望着。
高启强栽到他身后,紧紧从背后缠着安欣,沙哑道:“安欣……让我抱着你睡吧,安欣……只有你在,我才能睡一个踏实觉……”
安欣闭上眼,深叹一口气,无情戳破道:“不是有我你才会踏实,是贩鱼时候的你本来就踏实。”
高启强却突然不出声了,过了一会,安欣耳边传来了鼾声。
(四)
安明一大早上起床,就看见高启强带个围裙拿着个铲子热情满满的在做早饭,安明面无表情的靠在厨房的门上,盯着高启强。
高启强回过头来,道:“洗漱去。”
安明冷笑一声,直接拉开椅子坐在餐桌旁,越过面前某人辛苦煎的爱心鸡蛋,直接拿起一个吐司折叠起来,泡进牛奶杯里,问道:“昨晚你很爽吧?”
高启强得意挑挑眉,没搭话。
安明把浸满牛奶的面包咬进嘴里,边嚼边讽刺道:“光会卖惨,安欣能吃这招几次?”
高启强看着安明,眨眨眼,把火都关了,坐到他旁边洗耳恭听样。
安明看着他,小声道:“软也要有软的方法,你得戳进安欣的软处才行啊。”
高启强饶有兴致的看着他:“比如?”
安明白了他一眼,干脆道:“比如,我。”
(五)
安欣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昨天睡的太晚,头疼欲裂,闭着眼接了,听到李响的声音,才发觉今天是和李响领证的日子。
安欣刚开口想推迟日期,就听见另一端的李响声音有些慌乱道:“安欣,那个……领证先算了,我这出现些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