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说好的小甜饼。OOC严重!!!!!!
腹黑攻
命题框架→古代ABO甜文。
姐妹点梗→背德。(TAT)
结果→姐夫文学
不喜慎入
乾元:A中庸:B坤泽:O
1.
侯府世子杜城,杜维桢是个混蛋乾元,整个汴京城都知道。
他觊觎他那个年轻漂亮的坤泽姐夫好多年,整个汴京城也都知道。
这个年轻漂亮的坤泽姐夫,不是别人,正是新贵画师,沈之偃。
2.
沈之偃原是不叫沈之偃的,他叫沈翊。
“之偃”也不是他的名,而是他的字。
坤泽本不该有字,可偏偏他的字,是当今圣上亲赐...
坤泽本不该有字,可偏偏他的字,是当今圣上亲赐,便也无人敢置喙。
圣上赐字自不是无的放矢,这个名字是有深意的。
而恰巧,这个深意,举世皆知。
4.
沈之偃原名沈翊。
翊,立羽之意,意在展翅高飞,不拘天地,也通“翼”,指晖光日新,恭而有礼。
无论哪个意思,都与沈翊本人极为相配。
沈翊师从世外高人竹林雅士。
刚入宫廷不久,就凭一手妙笔丹青,折服了画院的大小前辈,各路神仙。
更可贵的是他为人礼仪谦顺,丝毫看不出高人架子。
老先生们喜欢他恭顺谦卑,小弟子们佩服他礼贤下士。
可惜,这样好的一个人,却偏偏被圣上指婚了给了侯府大小姐,兵马元帅杜倾,碰上了小舅子杜维桢。
杜维桢是个混蛋,眠花宿柳,游手好闲,风流成性,好逸恶劳。
世间的纨绔行径若分十斗,他自己就能独得八斗。
杜倾与沈翊大婚那日,杜维桢就堵在门口,看着沈翊嫁衣下的细腰轻佻地吹起了口哨。
杜倾脸色铁青,却也无可奈何。
她这个弟弟,向来纨绔得很,但好在还算懂得分寸,不曾逾距。
沈翊也不甚在意,平日里对着杜维桢是能躲就躲,能绕就绕,就算实在避不过,也能打打机锋,不被占了便宜。
杜维桢寡廉鲜耻,却也只是虚张声势,不曾真的没大没小,上前轻薄。
世人一边怒斥着杜维桢不顾礼义廉耻,暗窥姐夫。
一边却在勾栏瓦肆中唱着淫词艳曲,猜测着杜维桢是怎样背着大将军,将他那好姐夫按在榻上,夜夜缠绵。
总的来说,世人皆知,杜维桢相思入骨,可惜佳人已成新妇。
直至这一日,这街头巷尾的流言蜚语,不知怎么就传到了当今圣上耳中。
天子勃然大怒,这可是圣上指婚,天定姻缘。
说着就要惩治那嚣张跋扈的侯府世子。
可惜侯府势大,长女杜倾又手握兵权,袒护幼弟。
天子无奈,只得打了杜城二十大板稍示惩戒,又给沈翊赐了“之偃”二字做字,以示安抚。
这二字,出自屈子的《离骚》。
望瑶台之偃蹇兮,见有娀之佚女。
寓意男子当有担当,能够抵抗困难。
足见天子无奈,却对沈翊有着拳拳爱护之心。
5.
可世人不知的是,这名字的由来,其实还有另一层深意。
而那被夜夜按在榻上轻薄的,也不是他沈之偃,而是纨绔杜维桢。
6.
丹青一脉生妙笔,暗藏机锋数十年。
沈翊师从竹林雅士不假,可这竹林雅士却不是什么世外高人,而是直属天子手下的暗卫组织首领。
而沈翊,正是组织中丹青一脉的座首。
这里就要先提到一个大周朝的惊天隐秘。
大周天子与侯府长女,有私。
可偏偏这两人又都是乾元。
为了堵住天下的悠悠众口,也为了能与杜倾长相厮守。
天子一拍脑门,就想出了这么一个馊主意。
从暗卫组织中未入世的人员中,挑选了一个青年才俊,以乾元充坤泽,嫁给了杜倾。
如此两全其美。
杜倾思虑良久,终是舍不得这段情缘,点头同意。
可她却没想到,这个主意,却害了她那可怜的幼弟杜城。
7.
变故出现的看似偶然,实则必然。
那日醉仙楼,杜城去喝酒听曲,沈翊去赴宴清谈。
一个脸嫩心狠的小坤泽,成了推动历史的关键人物。
倚门卖笑的坤泽自不像清流人家那般能找个好归宿,想进大户人家做个妾都难。
可这小坤泽见杜城一连几日,日日来,日日点他的牌子,便起了些歪心思。
世人皆以为,杜城真的风流成性,只有醉仙楼的坤泽们知道。
杜城从未碰过他们,每次来都只是勾栏听曲,想是因那入骨相思,还没尝过其他的鱼水之欢,看似纨绔,却还是个嫩雏。
若是他使点手段,让杜城要了他,入门当个妾还不容易吗?
只可惜他的媚眼抛到了狗肚子,一去不回。
春药倒是下在了杜世子的酒里,一击毙命。
信素在雅间轰的炸开的那瞬间,小坤泽就知道,他完了。
难怪……
难怪鸨母每天耳提面命,让他们不许打侯府世子的主意。
难怪杜城每次来都只是雅间喝酒,勾栏听曲。
他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秘密。
这侯府世子,竟也是个坤泽。
汹涌的信素混着栀子花的香气翻涌而来,鸨母冲进雅间的时候脸都是白的。
她赶忙把那不知好歹的小坤泽赶出去,回身劝散了满楼的宾客,又嘱咐龟公赶紧去侯府请人。
可等她再回头来到雅间门外的时候,却只听到屋里传出咕叽咕叽的水声和那世子爷哼哼糯糯的叫声。
有道是梦遇巫山行云雨,夜宿榻下侍儿羞。
这可就听不得了。
鸨母蹑手蹑脚地下楼,迎面就看见了策马而来的侯府大小姐杜倾,和一个同行的白衣女子。
杜倾翻身下马,急急忙忙地就要往里冲。
鸨母只得快走两步拦住她,悄声说明了情况。
杜倾听得脸色铁青,却也只能将手中的铁剑拍在桌上,坐在大堂苦等。
那白衣女子看着杜倾笑出了声,见杜倾瞪了她一眼,又赶忙安慰道,“莫慌,若真出了事,我帮你解决。定不叫你那宝贝弟弟受了委屈。”
杜倾这才神色稍缓,转瞬又叹气道,“只是可怜了阿城,遭了这场无妄之灾。”
侯府世子是坤泽这件事,圣上自然也是知道的。
而他冒充乾元的原因也简单,侯府可以有一个乾元世子,却不能有一个坤泽世子。
杜倾虽说也是乾元,却是个女子。
只是杜城以混世魔王的姿态冒充乾元十数年,让各个世家的小姐公子对他避而远之。
没想到,却被一个胆大包天的小厮害漏了馅。
过了许久许久,楼上突然传来了打砸之声。
杜倾与白衣女子对视一眼,三两步就冲上楼。
只见那平时冷静自持的画师沈翊,正衣衫不整,大汗淋漓,被迎面砸来的玉瓶轰出了门。
“滚!”杜城嘶哑的嗓音从雅间内传来。
石楠花的气味混杂在醉仙楼满楼的胭脂气中。
沈翊抱着衣物,抬头看见杜倾还能勉强冷静,看见白衣女子的瞬间却猛地变了脸色,赶忙跪倒在地。
“臣……”只是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白衣女子轻摇折扇,语气冰冷,嘴角带笑,“沈爱卿,我与你指婚阿倾,是为掩人耳目,可不是让你在这盗玉窃香啊。”
沈翊脸色霎时惨白,赶忙伏地答道,“臣知错。”
女子腾地开扇,挡住微笑的嘴角,“那今日之事,沈爱卿给个解释吧?”
“幼时得见,念念不忘。心之所系,九死不悔。”沈翊一字一顿,说得掷地有声。
白衣女子听得点头赞赏。
杜倾却变了脸色,手中的铁剑猛然出鞘,对准沈翊的脖颈。
剑气凌然,在沈翊脖颈处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
“你嫁入我侯府莫不是蓄谋已久。”
沈翊却不慌不忙,低头回道,“那小厮给世子下的是春日醉,只有此法可解。”
顿了顿,又苦笑着说,“不过小人确实也有顺水推舟之意。以慰相思,辩无可辩。”
杜倾虽生气,却也知事不可违,她收起剑,走进雅间。
只见杜城已脱力地沉沉睡去,面色潮红,额头却还带着几滴汗珠。
想是十数年来,初次欢好,被折腾得狠了。
杜倾给他盖了一方薄毯,将桌子上的酒杯拿了出来,递给白衣女子。
她不通药理,但白衣女子自幼宫廷长大,什么腌臜事物没见过,只轻轻嗅了一下,就对着杜倾点了点头,示意沈翊没有说谎。
杜倾也只能气愤地将酒杯摔在地上,抱着臂在一旁生闷气。
白衣女子凑近她,讨好的笑笑,“好阿倾,莫恼了,你之前不是还一直担心侯府后继无人,如今自是不用怕了。若是你弟弟真的有喜,抱到你名下养,也算是名正言顺。”
杜倾思虑了一番,别无他法,也只得勉强同意。
白衣女子转头又对沈翊打趣道,“沈爱卿,世子常年服用抑泽丸,可是受不得你这般折腾。”
沈翊脸色一红,叩首道,“微臣定当细心爱护世子,定不教陛下和将军担心。”
杜城愤愤不平的哼了一声,沉吟片刻,又道,“我弟弟为人桀骜,你这般乘人之危,可不见得能降服他,等他醒了,若是想打死你,我可拦不住。”
白衣女子思索片刻,心中一动,转头问杜倾,“你弟弟可有字了?”
杜倾点了点头,“有了,老爷子起得,维桢,王国克生,维周之桢。”
“好字,”白衣女子一拍折扇,拍起了老丈人的马屁,“男子当坚定有毅,始终如一,老侯爷取的字果真有水平。”
杜倾听得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白衣女子转头又对沈翊说道,“世子既有字了,沈爱卿,朕也赐你个字吧,便用‘之偃’二字如何,唯愿你对世子负责,也能抗得住世子的打啊。同时,也算弥补你乾元之身,却无法取字的遗憾了。”
沈翊强忍着嘴角的抽搐,磕头谢恩。
8.
只是杜倾不知道的是,这天夜半无人的时候,一个灵巧的身影闪展腾挪间钻进了皇宫大院。
圣上转头看向突然出现的沈翊,笑意盈盈,“师兄,这次可是心满意足了?”
“还要多谢陛下成全。”沈翊拱手而立,回想着雅间里那小世子神情涣散,面色潮红,支着美人榻,一双鹿眼里满是潋滟水光,含情脉脉的画面,顿时是满面春光,一脸饕足。
女子实在是看不得,自己原本风流倜傥的师兄露出这副痴汉模样,转头拿起了一个酒壶。
那酒壶赫然就是醉仙楼里,小厮用的那个。
“若是阿倾知道你我合谋觊觎她们姐弟,怕是把我砍了的心都有。”
沈翊笑着摇摇头,安慰道,“不会,大将军可舍不得。”
“师兄,”女子将壶里的酒都倒在了地上,毁尸灭迹,“现在就指望你能说服世子三年报俩,好解阿倾心中忧虑了。”
沈翊轻笑一笑,点头应是,“陛下放心,定当睡服。”
嗯?圣上疑惑,总感觉我们说的意思一样,又不一样。
10.
11.
自此,那侯府世子,就过上了“夜夜春宵嫌苦短,半面桃花半面羞”的日子了。
12.
之后的不知道某天。
“沈之偃!!”
杜城刚刚转醒,就发现已经日上三竿,他气得直接把软枕掷在了沈翊身上。
沈翊笑着伸手接过,走向床榻,温柔地扶住小世子,把软枕放到了他的腰下。
一边替他揉着后腰,一边又软言细语地安慰。
“是我不好,昨日欺负的狠了,只是怪阿城的信素太香,我没忍住。”
“沈之偃,你不要仗着阿姊不在,就胡作非为。”杜城气得眼冒金星,他哪里是没忍住,昨天自己求了多少次饶,他都不肯放过?!
谁知听了这话,那沈翊竟然摇了摇头,放肆说道,“你阿姊在,我也会胡作非为。”
说着又摸了摸杜城的下腹,俯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毕竟圣上可说了,要你我,三年报俩!”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写的是啥玩意,这篇真的写得我老脸通红,就没这么写过。
照例,一半古人诗词借用,一半自己胡编乱造。
链接里那个就不用了,要脸。
嗯……突然还想写一段孕期后续,下次吧,天啊,我好像也BT了。
无人知晓处诉说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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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没过一会,侯公公来到了二皇子府上
“二殿下,陛下召您和范闲入宫”
“啊,好,好,谢过侯公公”刘端端微微鞠躬
侯公公行了个太监礼便匆匆离去
“若昀,哦不,范闲,走吧,没啥好说的”张若昀不敢的跟着刘端端,但眼睛依旧盯着每个皇子府上的太监宫女,生怕放过一丝戏弄他们的蛛丝马迹
李......
李承泽让谢必安准备了去宫里的马车,在车上...
“端端,你说,咱们穿越到了书里,那我们现实中的老婆孩子怎么办啊!”张若昀急切的说道,骨节分明的手指也不安了起来
刘端端(李承泽)沉默片刻后道
“我也愁,可能,要触发什么机关?”他试探性的说着,生怕哪一句话说到了张若昀的怒点上,小心翼翼,像只犯了错的小猫
他们垂头丧气,还不知一会迎来他们的将是什么晴天霹雳的事
不一会,马车便骑到了宫里,范闲和李承泽下车后走入宫内
“参见陛下”
二人同时说道
“平身”
此时张若昀在想着陈道明会不会也穿越了?但如果他问了但陈道明没穿越他该怎么办,会不会死刑??
就在他犹豫不决时一个更糟更胡扯的消息传入耳中
“朕,昨晚深思熟虑,考虑周全后决定准了你们这门婚事,怎么样啊,范闲?”这分明是表明了曾经的范闲跟陛下请求过结婚才会有这句准了不然根本不会发生的事
二人几乎同时抬起头,范闲本想说出的话硬生生憋了回去,同时也被带走了思绪,开口道
“陛,陛下,您确定不在思考一下了吗”范闲试探性的说
“怎么,你这是有意见?”一股杀气已悄然袭来
“不不,臣惶恐,臣现在变了想法,觉得这门婚事可以拖一拖是吧”
“恩?朕也没说是何时啊?既然你这么急那就在今日下午大婚,没得商量((*^^))”
“陛,陛下...”刘端端刚想说句话但却被侯公公示意,该出殿了,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下一章为大婚现场!透露一点,李承泽被下药啦~有车哦~明日6月20日更新!不见不散~
原著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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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长公主为什么要见我。”范闲好奇道。
“你去了就知道了。”燕小乙说完,看了看一旁面带担心的范若若,“若若小姐若是不放心,也可以同去。”
范闲看着说话时神情自若的燕小乙,心里略微有些不安的预感,这些朝堂上的事情他并不想牵连到范若若。
“我伤还没好,不方便去见...
“我伤还没好,不方便去见长公主。”范闲沉声道,顺手将锦被盖好。
燕小乙却像是早就知道范闲会拒绝,他看着范闲冷冷道“你要是怕了,不如趁早滚出京都。”
“燕统领你也不用激我”范闲迎着燕小乙的目光笑了,淡淡道“等我伤好了,我自然会去广信宫同长公主好好聊聊。”
“毕竟我跟她之间的那笔账还没算完。”
见范闲这般样子,燕小乙杀心渐起,而他也并未掩饰自己的杀心。
“怎么?”范闲看着燕小乙握起的拳头好奇道,“难道燕统领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在范府杀我了?”
范闲的有恃无恐,让燕小乙冷静了下来,范府不比边境,有红甲军保护,更是范建的府邸,若是在此处动手,必然会牵连到长公主,长公主是他的恩人,先前边境的刺杀未能得手已经让长公主李云睿疑他办事不利了。
“那就请小范大人出门的时候,多当心一些。”燕小乙看着范闲压低了声音说道。
燕小乙这话里的话,范闲听得明白,但他不明白的是为什么燕小乙会对自己有这样大的杀意。燕小乙既是宫中侍卫统领正一品官职,又是庆国唯一的九品箭手,这样的人怎么甘心被李云睿当枪使,几次三番同自己过不去。
“我运气一直比较好,就不劳燕统领关心了,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一个九品箭手,怎么甘心去当长公主的马前卒?”范闲探究开口,但事实上,他并不觉得燕小乙会回答他。
燕小乙也确实没有回答他。只是冷冷地反问道“我也很想知道,一个澹州来的私生子,凭什么妄图掌权内库。”
凭内库是叶轻眉留下来的东西,凭他是叶轻眉的儿子,凭帮他的是监察院院长陈萍萍护着的人,凭他是林婉儿的未婚夫。
可以用来反驳燕小乙的实在有太多,但范闲没有开口,反而难得的沉默了下来,他上下打量了燕小乙一眼,心中将这个人完全的打上了长公主的标签。
燕小乙许久没有听到范闲的回答,冷笑了一声后,转身离开了范府。
直到看不见燕小乙了,范闲才沉着声音开口,“你往后出门多带些人手。”他看的是门外,话却是对范若若说的。
他并不担心自己,五竹叔一直暗中保护着自己,但却担心会有人会对范若若不利,若若毕竟是他从小长大的妹妹,他不想范若若因为他而受到伤害。
范若若点头应了,她知道兄长是在担心她,她也会尽自己所能不让兄长为难。“只是。。”范若若蹙眉迟疑的开口道“长公主为什么要见哥哥。”
这个问题不应该问范闲而是应该去问长公主。因为就连范闲自己都不知道长公主为什么要见他。但他心里却隐约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李云睿的邀请就像是《鸿门宴》的宴帖。
第一场《鸿门宴》讲了滕子京的死。
那第二场呢。
这不免让范闲想到了一石居的事情。如今他与林婉儿的婚事做不得数了,那么内库财权李云睿就不会给他,范闲皱起眉头,若内库背后真的像沈重说的一般是二皇子和李云睿,那李云睿一定会想办法去救李承泽。
但想到这里,范闲却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屋外天光已经大亮,鸟雀踩在枝头上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鲜绿的叶中偶尔也藏了些含苞的花朵。
这样的场景让范闲的眉头舒展了一些,他伸了个懒腰,才发现范若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去了。
范闲收拾好后先是去了太常寺,虽说太常寺平日里并没有什么差事,但他毕竟是太常寺协律郎,半月点次卯总是要来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范闲出来时正遇上辛其物,互相见完礼,辛其物开口道“小范大人这是来点卯吗。”
这话问的着实是多余,再配上点谄媚的笑,讨好全摆在脸上了。范闲也陪着他笑,点了点头算是应了,笑着问道“辛大人这是要去鸿胪寺吗?”
也不等辛其物回答,他又道“那辛大人可是绕了远路了。”
辛其物憋屈,几次想开口都被范闲打断了,面上还得赔笑,说明了来意。“这是太子殿下要小臣来见见小范大人”
“什么事啊,还要劳烦辛大人辛苦跑这一趟。”范闲迟疑了一下笑问道。辛其物是太子门下,太子与李承泽之间一直争斗不断,来这太常寺找他又是太子的意思,多半也不是什么好事情。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辛其物斟酌着开口,一边打量着范闲的神情,一边压低声音开口道“就是,那位,”
范闲没等他说完就抢过话头,大声问道“不知道辛大人说的是哪位啊?”
他心里清楚得很辛其物口中的那位指的是谁,自然是那位现在关在监察院地牢里等着发落的李承泽,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听他这般说起,心里有些不舒服。
范闲这一嗓子这可把辛其物吓得不轻,五官都抽到一起了,连忙道“小范大人你可小点声!小点声!”又看了看四周无人才心有余悸的小声解释道“就是监察院关着的二殿下。”
见范闲点头,辛其物才接着道。
“现在眼看着那位大势已去,不如大人您啊就入了太子门下,咱们日后啊,一道为太子出谋划策,怎么样。”辛其物跃跃欲试的说道,像是已经看到了日后自己飞黄腾达的样子,满脸都是喜气。
范闲听明白了辛其物的意思,但他却高兴不起来,神情淡了许多,开口道“不知道这是太子的意思,还是辛大人想跟我共事。”
“小范大人这就见外了,”辛其物笑着地说道,“大家都是朝臣,你我早就共事许久了。”
也就是说,这是太子的意思了。
范闲略微沉吟了一下,像是在考虑什么,试探的问道“我若入太子门下,能有什么好处?”
辛其物一听这话,觉得有戏,他拉过范闲走到旁边的墙根底下,比先前更仔细的看了看周围,确定真的无人之后才压低了声音道“殿下说,可以将内库财权交予你。”
范闲不明白为什么人人都觉得他想要内库财权。他宁愿什么都不要,只想安安稳稳的过自己的小日子。
见范闲许久未说话,辛其物有补了一句,“你不知道吧,长公主和太子是一门,只要太子帮你,内库肯定就是你的。”
这句话里隐隐带着些讨好的意味,毕竟那可是内库,庆国的经济命脉,谁能不眼红啊。
但这句话却在范闲心里激起了千层巨浪,以至于他脸上的神情都变得严肃了许多,他冷冷问道“你说太子同长公主是一门?”
辛其物一时不知道为什么范闲的神情骤变,有些茫然的应道“是啊。你不知道吗?”
“这太子与长公主一直都是一门啊”
辛其物的话和沈重的话在范闲脑海里重叠了,他终于知道,是哪里不对了。
他甚至都来不及跟辛其物多说一句,就往广信宫去了。
一路上范闲想了许多,如果辛其物的话没有错,沈重的话也没有错,那么李承泽,就只是一个明面上的挡箭牌,替李云睿挡掉所有妨碍,顶替所有罪名的替罪羊,但是李承泽若是想同太子争,却不能没有李云睿的帮助。
简直就是与虎谋皮!
范闲想起如今身陷囹圄的李承泽,只觉得心里又堵又气。
但同时他也不得不佩服长公主李云睿,抓住了李承泽的软肋,也抓住了他的软肋,这样说来也许一石居刺杀的背后也有她的手笔,范闲背后冒出冷汗。
由不得他不去见李云睿了。
范闲到了广信宫,早有下人等着了,见他来了,赶忙见礼在前引路。
广信宫是长公主的宫殿,自然是花鸟虫鱼,曲径通幽之处,可范闲走在下人身后,总觉得这是离深渊越来越近。
不多时便到了,长公主神色雍容的坐在亭子里,面前的桌案摆满了珍果,还有两杯沏好的茶水。
“长公主早就知道我要来。”范闲坦然入座,他并不觉得长公主是在等别人。
长公主等的也确实是他。
“范闲,你确实聪明。”长公主端起碧玉的茶杯抿了口茶,笑道。
李云睿穿了一身白衣,这衬得她肌肤胜雪,神态慵懒,她看上去很开心,特别是在看见范闲之后。
她放下茶杯,看到范闲的神色因为她的话微变,反倒更开心了些。
“但可惜,都是些小聪明。”
“也不枉我让辛大人跑这一趟了。”李云睿掩唇笑了笑,却让范闲不寒而栗。
“长公主知道我不会来。”范闲也端起茶杯啜了口茶。
他说的是燕小乙去范府请他。
“小乙几次要杀你,你自然不会同他来。”李云睿笑着将桌案上还沾着露水晶莹剔透的贡品葡萄推到范闲面前,“来,吃吃看,甜不甜。”
范闲认得这葡萄,他不但认得,还吃过许多次。李承泽的桌案上,摆的就是这种贡品葡萄。他看着李云睿,捏了一颗葡萄送进嘴里,感受着葡萄在嘴里爆开的汁水,仿佛咬碎的不是葡萄,反倒是什么别的东西。
“挺甜的。”范闲没什么神情,淡淡说道。
“自从老二进了监察院,这份例就到我这儿了。”李云睿将衣袖揽到怀里,提起茶壶给自己续了一些茶水“可我却不爱吃这些东西。”
“那我日后若是想吃”范闲又捏了一颗葡萄递进嘴里。“不知道长公主欢不欢迎。”
“当然欢迎。”李云睿给范闲也添了茶,笑道。
范闲也同她笑着,将嘴里的葡萄咬碎咽了下去。
这葡萄本是清甜的,今日却不知道为什么带了涩涩的回味。
“不知道长公主早些时候让燕统领请我,是为什么事。”范闲呷了口茶平静开口道,茶叶的香气冲散了口中淡淡的涩味。
“也不是什么大事,”李云睿看着范闲轻笑道“只是自我回京后,有些日子没见过小范大人了。”
“有些想念罢了”
李云睿话里有几分关切,几分阴毒戏谑,范闲都听得出来,毕竟身为堂堂长公主,硬是被自己逼得出离京都,寻常人都会心有怨怼,更不用说是李云睿这般工于心计阴狠手辣的女人。
范闲收敛了笑意,神情严肃了许多。
“我看长公主可不是想念我”范闲把玩着手里的茶杯,茶水便晃晃悠悠的浮起碎光来,他冷冷道“若不是我运气好,恐怕已经是个死人了。”
“我毕竟离京数月,信阳又地处偏僻,想念重些,也是应当的”李云睿轻笑道。
一石居的事果然同她有关,范闲在桌案下的左手忍不住捏紧了拳头。
李云睿见他这般神情,觉得开心极了,笑道“只是多少有些可惜。”
“老二在议事房的一番说辞险些毁了我的计划。”
说到这里,李云睿的神情惋惜的直直看着范闲,颇有些怜悯地说道。
“不然他也不至于落得如此地步。”
只是话音刚落李云睿便又突然大笑起来,像是遇上什么绝好笑的事,半晌才停下来。
范闲看着面前这个笑的癫狂的疯女人,觉得不寒而栗,他皱起眉头,想到的却是此刻身处监察院的李承泽。
“长公主做了这么多,只是不想我接受内库。”范闲问道。
李云睿被他问笑了,慢慢地站起身来,素白的衣摆垂落在她脚边,像是踩在云雾里的一般。
“范闲,就凭你,也想拿到内库财权。”
“我拿不拿得到,长公主说的可不算。”范闲抬头与李云睿对视,少年意气大抵也就是这样了。
这倒是让李云睿好奇了起来,提醒道“你与婉儿的婚事已经做不得数了。”
“那不如长公主拭目以待。”范闲端起茶杯,呷了一口。
“只是二殿下现在还在监察院。”范闲淡淡道,点到为止。
“老二已经是弃子了,再过几日旨意就下来了,他自作聪明要替你顶罪,谁都救不了他。”李云睿说道,神情竟有些惋惜。
“你说老二他为什么要替你顶罪。”李云睿看着范闲,随口问道。
对一个已经要死的人,确实不值得她花太多精力,随口问问也不期待范闲的回答。
范闲也确实没有回答,反而问道“长公主为什么要栽赃二殿下。”
李云睿布了整个局,局中人就是李承泽和他,一剪双雕。难道是自己太难对付,才让李云睿以李承泽为代价来杀他。
李云睿走到亭子边,纱幔被风吹起,露出些园中的景色来,“我是长公主,太子和老二无论谁登上皇位都得叫我一声姑姑。”
“更何况,这皇位本就不是谁争就给谁的。”
园里的树枝都绿透了,阳光映的湖面上满是碎金。此刻的李云睿看上去就像是位普通女子,哪里还有刚才的疯劲。
范闲收回视线重新拿起了一颗葡萄丢入嘴中,慢慢的咬碎,皮的涩味和清甜的汁水混在一起,盘中剩下葡萄的葡萄梗,在他眼里变得又长又细,隐隐还有些泛红,活像是李承泽手腕上的蚕丝。
皇家的皇位之争,从来都不是谁争就给谁的,况且太子之位尚稳,李承泽自然没有丝毫胜算,被当做弃子也无可厚非。
“沈重曾说,长公主与二殿下是一门。”
范闲并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说这样一句话,但他说了,不为别的,只是因为想说。
李云睿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沉默了许久才清声道“一石居的事,陈萍萍知道。”
范闲又拿起一颗葡萄吃了,于是裸露出来的葡萄梗变得更长了些。
他知道陈萍萍绝不止面上的那样和蔼可亲,他的细致缜密,手段高明,直至今日才近乎完整的展现在范闲眼中。
他也知道陈萍萍一直想要他接手监察院,但是没想到会是以这样的方式。这让他心中难免有些失落。
就连一直都在帮他的陈萍萍也在算计他。虽说这种算计损失了内库和婉儿,但却除了保全了自己的性命之外,还将自己一直以来以为是敌人的李承泽放在了自己的掌控之下。
范闲出了广信宫,手里还捏了一小串葡萄,是他临走时从果盘里摘的。
他要去监察院,见李承泽。
13章就完啦!前文请走合集。
看到好多小伙伴们催文,真的很开心,我,在此,发誓,下次三天后更!
再信我一次,求求了给点小心心吧
最后。
李承泽是剖腹产,在现代都得隔个三五年医生才建议怀二胎的。
老二算是意外来的,一开始范闲也惆怅,生怕对李承泽的身体有损伤,甚至萌生过不要这个孩子的念头,但每每看到李承泽对孩子期待的样子就不敢再想了,他怕李承泽怪他。
为此范闲特地为李承泽定制了一套孕期食谱,为的就是尽量不把孩子养的太大,当时怀李长垣的时候就没忌口,导致孩子太大难产,如今却是万万不能重蹈覆辙的。
不仅如此,范闲还准备要提前为李承泽剖腹取子,为的就是不让孩子太大有伤害到母体的可能。
幸好范闲一直控制着李承泽的体重,哪怕五个多月肚子也没有过于明显,为了混淆视听,帝后俩都穿起...
幸好范闲一直控制着李承泽的体重,哪怕五个多月肚子也没有过于明显,为了混淆视听,帝后俩都穿起了宽袍大袖,只能说庆帝那副邋遢样算是有人继承了。
因着衣物宽松,又因着控制着饮食,李承泽孕期至今也就长了点肚子,反倒是范闲故意做了垫子绑在肚子上,成天扶着腰前朝后宫的转悠,生怕别人不知道皇后娘娘的肚子又大了些。
今年是个暖春,南庆入夏又早,三月后就开始穿薄衫了,范闲成天绑着一个假肚子,闷得肚子都开始长痱子,痒的厉害。
长点痱子罢了,上点药就能好,但皇后娘娘不乐意就这么好啊。
虽然肚皮痒,但要是能哄得承泽陛下给他上药,边上药还边吹,痒点他也是愿意的。
尤其是现在的李承泽因着怀孕整个人都显得更加柔和,脸颊圆润,穿着薄衫坐在床上时小腹微微隆起,动人极了。
范闲就爱在入夜掌灯之后,洗漱干净滚上龙床,大剌剌的敞着怀,露出精壮的胸膛和满是痱子的肚皮,似笑非笑的调戏他。
“痒的厉害,陛下给吹吹吧。”
李承泽登基之后越发养尊处优,白皙纤长的手指点上乳白的脂膏轻轻揉上范闲的小腹,斜眼看他贱兮兮的样儿,故意拖着长音说道:“皇后调戏朕该当何罪啊……”
“是真痒,二哥哥怎么不信呢。”范皇后捏着嗓子“撒娇”,可把承泽陛下恶心的够呛。
“真的?”李承泽触碰到他满是红点的肚皮,心里也是心疼的,“过两日便去别院吧,哪里没这样人多眼杂,你就不用成日里绑着那假肚子了。”说着低头往那抹了脂膏的肚皮上轻轻吹了吹,吹得范闲通体舒畅,一脸享受的哼哼出声。
李承泽被他臊个没脸,没好气的戳了一下他结实的小腹,紧接着就被捉着手腕揽进怀里,柔情的吻压下来,李承泽顺从的攀上。
范闲小心避开他的肚子,将人按在怀里好一顿厮磨,春日潮热,一吻方毕李承泽便出了一身薄汗,气喘吁吁的将人推开了些,“别闹,都出汗了。”
俩人都有些身下起火,范闲闻言便真的不闹了。
过了两日,李承泽便以皇后孕体不适移居太平别院安养龙胎为由,带着范闲和几个心腹住进了太平别院,早朝自然是免了,每日的折子也送到太平别院,无急奏不可惊扰。
进了太平别院范闲和李承泽都松弛了,范闲不必再绑着假肚子,李承泽也彻底没了形象,坐没坐相站没站相,成天就是瘫着,要不然就是找陈萍萍下下棋,范闲在一旁喂点水果或者揉揉肩膀,一家子那叫一个其乐融融。
瘫在水榭边喂鱼的庆帝看李承泽的心情有些复杂,若说李承泽是儿媳,这般懒散他自然是看不过去的,可要说是儿子,似乎又觉得应该。
不过有陈萍萍在,庆帝就算有点什么心思也作不起妖。
李承泽在太平别院住了两个月,七个多月的身子再怎么控制也不会太轻松了,甚至于生李长垣时留下的疤痕都开始瘙痒,范闲只能给他配置药膏抹上缓解症状。
五月初五那天李承泽吃了两个粽子,五月初六范闲就打算为他剖腹了,原本是要更早些的,陈萍萍觉着月子里不好吃粽子这种不好消化的食物,但李承泽又贪吃那两个粽子,左右一合计,便想着端午那日吃过粽子再生,横竖不差几日。
端午那日李承乾和宫典也来了,是陈萍萍的意思,庆帝如今就是个闲人,太平别院上上下下都是陈萍萍说了算。
兴许是庆帝这些年过于不干人事,哪怕他现在每日窝在太平别院钓钓鱼,然后老婆孩子热炕头,对于李承乾和李承泽这俩深受其害的兄弟俩来说还是有点子不习惯,生怕太上皇又憋着什么坏。
李承泽还好,主要是庆帝如今在陈萍萍面前确实安分,他也渐渐习惯了和庆帝上演不太熟的父子关系。
端午家宴,最紧张的就是李承乾,就怕吃到一半庆帝扔筷子,所以当李承泽美滋滋的吃完两个粽子庆帝没找茬时,李承乾心中大骇,不确定的看了一眼庆帝又快速收回视线,赶忙吃着碗里宫典给他夹的菜。
就这样,李承乾时不时偷瞄一眼自己的太上皇老爹,宴席算得上其乐融融,直到吃完李承乾都觉得有些不真实。
剖腹取子这种手术在古代来说自然是风险巨大的,一不小心就要一尸两命。
李承泽第一胎时范闲是骑虎难下,不得不亲自主刀,根本来不及害怕,但是这第二胎就不同了,这几个月来范闲也在不停的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
初六这天太平别院静悄悄的,伺候的宫人们说是严阵以待也不为过,生怕惊扰了皇后娘娘生产脑袋就要搬家。
给范闲打下手的还是当初那些老人,老人好啊,牵挂多,牵挂儿孙牵挂家族荣耀,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心里头门清。
既然已经决定剖腹,就没必要再让李承泽受阵痛之苦,范闲给他用了麻沸散,期间范闲一直和他十指紧扣。
李承泽知道压力最大的恐怕就是范闲,药效慢慢上来,李承泽开始变得有些不清醒,声音也绵软了许多,他紧了紧范闲的手指,安抚道:“别紧张,我和孩子都相信你。”
一个时辰后,范闲和李承泽的女儿出生了。
庆帝就在隔壁坐着,这个孩子的名字他也是一早准备好的。
李承乾的女儿生于晚秋,名长枫,而这个公主生于初夏,取名长鸢。
内侍送来名字的时候范闲惊讶了一瞬,长鸢应是取自鸢尾花,鸢尾的寓意乃是爱的使者,小女儿带着父亲们的爱来了,这样的名字还真是……看不出是庆帝能取得出来的名字哇。
李承泽醒来之后对女儿的名字也没有异议,毕竟他们现在这样一个勉强看起来还算和谐的家得来不易,有些东西不必过于计较,更何况李长鸢这个名字他很喜欢。
因为有了李长垣这个前车之鉴,范闲和李承泽见天抱着丑兮兮的女儿观察,生怕再生出第二个怪胎来,幸好这个孩子是正常的普通孩子。
早产的孩子大多都丑,满月时李长鸢长开了些,也白嫩了许多,瞧着就特别好看了,尤其是这位南庆的大公主还集齐了两位父亲长相上的所有优点,硬生生长成了未来的南庆第一美人。
虽说南庆皇室多出美人,男的俊美,女的娇美,但是美出名号还被冠上第一的,李长鸢是第一个,可给她父皇母后长脸了。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李承泽连续剖腹两个孩子,身子本就不好的他恢复起来也比常人慢些,麻沸散的药效过了之后虽然范闲一直给他用着药,但还是时不时觉得疼的。
范闲心疼的恨不能以身相代,李承泽白着脸,还要安抚他,“你今年多大了,怎么有时候孩子气的不像话。”
范闲也不在意被老婆取笑了,抓着他的手,眼眶通红,“我去结扎,以后都不生了。”
李承泽抚摸着他的头发,肚子还疼着,好奇道:“何为结扎?”
“就…哎你别管了,反正我以后不会再让你怀上。”范闲正准备解释,但又解释不清楚,毕竟这个时代也没有这种手术,他总不能自己给自己做吧,大不了就配点避孕药吃吧,范闲如是想到。
李承泽身子乏,也不愿深究,柔柔道:“好,儿女双全,我很知足。”
然而,范皇后还没撒完娇。
“承泽…承泽……”范皇后抱着陛下的手臂不停地蹭啊蹭,陛下依旧温柔,“嗯?”
“我真爱你,好爱你,爱死你了。”范皇后红着眼眶不停重复,生怕自己的甜言蜜语缓解不了爱人的疼痛。
“……知道了。”陛下表示他不疼了,也真的不想再哄了,太黏人了呀~!
END
《重生之皇后千岁》番外5
这边番外篇到这里就结束了,第二部的神话AU《闲泽神界恋爱实录》也会开始连载。
还有新坑《情天孽海》也可以蹲一下,倜傥风流范安之x活色生香李承泽,入股不亏哦。
CP:范闲×李承泽
解,介意的宝子勿入哦。
李承泽睁开眼,觉得喉咙干涩无比,浑身上下简直没有一处好地方了。
他掀开榻前的幔帐,刺眼的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来,让他下意识眯起了眼睛。
房门突然被打开,范闲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看到李承泽时轻轻勾了勾唇角,显然心情很好的样子。
李承泽见他这副神清气爽的样子,再想到昨晚…心里更加觉得不痛快了,朝着范闲翻了个白眼,又重新躺了回去。
范闲知道他这是不高兴了,于是倒了杯温茶,坐到他榻边将人捞进了自己怀里,见李承泽闭着眼不...
范闲知道他这是不高兴了,于是倒了杯温茶,坐到他榻边将人捞进了自己怀里,见李承泽闭着眼不理自己,范闲也不想废话,直接捏住他的下巴,将茶水全部灌了进去。
“咳咳咳~~!”李承泽被呛得咳嗽了好几声,眼尾都有些红了。“范闲,我发现你有时候比我还疯!”
“殿下不是就喜欢这样的吗?”范闲将李承泽圈在怀里,又换上一副笑嘻嘻的模样。“现在嗓子好点没有?”
李承泽一把扯开范闲的手,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像猫一样抻了个大大的懒腰,这才觉得像是活过来了……
他转头看向范闲:“你怎么还不走?”
范闲斜靠在软榻前看他,语气带着揶揄:“翻脸不认人,还真是殿下的风格。”
李承泽轻哼一声:“我这儿还一堆公务呢,恕不奉陪了。”
“嚯~~”范闲拉长了尾音,故意显得十分惊讶。“殿下还要处理公务?我还以为你只谈风月呢?”
李承泽笑了笑:“我倒是不想理呢,但是身为皇子身不由己啊,你以为这位置是那么好当的吗?”
“呵,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扰殿下了。”范闲起身刚走出两步,忽而又停了下来,挑着眉从上到下扫视了李承泽一圈,“殿下要是再有需求,我随叫随到!~”
看着范闲渐渐走远的背影,李承泽轻轻呼出一口气来,想到昨晚从范闲那还好套出了那么一点有用的信息。
其实昨天那边就来消息说有事要见上一面,但由于范闲突然造访,李承泽不得不将事情如实告知并拖延了下来。
虽然他完全可以让范闲离开,但是以范闲的洞察力,自然会窥探到其中的隐秘,为了以防万一,李承泽还是决定等到范闲离开后再见面。
他又看了一眼旁边的葡萄,平时他喜欢拎起一整串儿吃,但现在却被一颗一颗摘好洗净放在那里,倒像是废了一些功夫似的。
李承泽捏起一颗葡萄扔进了嘴里,甘甜的味道蔓延开,他满意地眯了眯眼睛,想着范闲平时什么事情都喜欢亲力亲为,没想到在照顾人上倒是也格外细心。
想着李承泽又捏了一颗葡萄,刚扔进嘴里就见范无救走了进来。
“殿下,书房的铃铛响了。”
“知道了~”
李承泽走进书房后转身将门锁住,然后才按下了通往密室的按钮。随着密室的门缓缓开启,他不由地睁大了眼睛。
“范闲?!”
范闲冲着李承泽笑了笑,然后踢了踢脚边的人,李承泽这才注意到地上居然还躺着一个人,再仔细看了看,这不正是长公主的亲信嘛…
“殿下,这人谁啊?”
李承泽耸了耸肩:“这人不是你带来的吗?怎么问起我了?”
范闲轻轻哦了声:“这是不打算承认了?”
与此同时,李承泽飞速在脑子里盘算着,看来范闲知道的事情比自己想象的要多,而且也不可能这么轻易就能糊弄过去,舍弃眼前这人倒是简单,只是这人必定是长公主身边的,他若是就这么舍弃了,以后怕是也不好办。
李承泽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人,以前虽然见过几次,但从未仔细观察过,现在看起来皮相倒也生得不错,不如…
他突然看向范闲,摊开手无奈地叹了声气。
“既然已经被你看见了,那我就不瞒了,这人是南风馆的…”
李承泽话没说完,范闲伪装的笑容就凝固在脸上,眸色顿时变得阴冷。
“看来我昨天还是太温柔了!”
接上篇
大婚当日
陈拾陪着李饼在屋内,一会他要把饼爷送进婚房,而此刻,他心里没由来的难受,帮饼爷整理婚服的指尖都在颤抖。而一旁的李饼正摆弄着身上的婚服,婚服是邱庆之准备的,二人都是男式,也尽量从简了,但毕竟是婚服,对于李饼来说,还是繁琐了些,李饼不禁在心里抱怨,“这也太麻烦了,邱庆之不知道我们是来打架的吗?一会要是被拖了后腿,一定要找邱庆之算账。”另一边的邱庆之也被婚服磨的烦人,没有人帮忙的他很羡慕李饼。
陈拾心里难受,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李饼回头看他,“怎么啦”。
饼爷的声音很好听,陈拾一直这么觉得,每次听见,他都很开心,但是这次,他实在开心不起来,他知道自己不该这...
饼爷的声音很好听,陈拾一直这么觉得,每次听见,他都很开心,但是这次,他实在开心不起来,他知道自己不该这样,应该像七爷那样说些喜庆话,可他现在连一个笑都挤不出来。心像被揪着一样疼,就像曾经失去哥哥那样,可好像又有哪里不一样,他憋不住想哭。
“饼爷,七爷那里可热闹了,俺想去他那看看。”李饼看着陈拾,沉默了很久,还是点了点头,看着陈拾跑出去的背影,李饼心里装着一件事,一件不确定的事。
一枝花还是在大理寺的一个角落找到陈拾的,不过陈拾没哭,只是呆呆地坐在那,看见一枝花来也未出声,“怎么样,后悔了吗?跟不跟我走”“花爷,俺不能走,大伙都在这,我……”,陈拾吸了吸鼻子,又想哭了,“那你还真想送李饼成亲啊。”陈拾不说话。
“而且,大理寺这么多人,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本猫神今天心情不好,你陪我出去逛一晚上。”
“可……”
“可什么可,再可小心我把你给吃了。”一枝花装模作样地呲了呲牙。
陈拾还是点了点头,他知道自己不想看见饼爷成亲。
真的,很不想。
*
吉时到——
新人行礼
李饼与邱庆之拿着酒杯去谢圣恩,趁着近距离,李饼仔细的观察着圣人身边的人。突然,藏在婚服下的手被人碰了一下,李饼顺着邱庆之的目光看过去,嘶,那个女官会武功。李饼紧盯着她,一旦他有动作,李饼便可一把拿下,可直到圣上喝完酒,那人都未有任何异样,“难道弄错了?”李饼想着。
此时天色已黑,猫咪的眼睛在黑暗之下格外的灵,李饼疑惑之际,余光瞥见银光一闪,身体比脑子先行动,退到一边,那银光见伤不到他,刀锋一转。
糟了,“邱庆之!”李饼几乎是吼了出来。
可距离太近,普通人没有猫咪灵活,邱庆之见躲不过去,干脆放弃了防御,反手从婚服里拿出一把短刀刺伤了那人,自己自然也未好到哪里去。匕首插入肩膀半寸,又被毫不犹豫的拔出。
那人毫不恋战,转头就跑。
“还能藏武器,不告诉我!”
手无寸铁的李饼边抱怨边追了过去。
(邱将军表示,你要是自己研究那婚服,你也能发现,谁让你老让陈拾帮忙,秀恩爱,死的快。)
李饼是何等速度,不一会就追了上去。但那人反手就是一把迷烟,李饼瞬间闪到一边,眼神变得凌厉起来。
“我怎么会在一个地方摔两次,你以为你是陈九啊。”
正欲再追,手臂忽然被人拉住,回头一看是邱庆之,李饼差点一爪子呼上去,看到那人因为这几秒的停顿已经跑远,李饼有些恼怒“你干什么!”。
“别追了,她冲你来的。而且圣上还在大理寺。”邱庆之忍着疼道。
大理寺早就乱成一锅粥
“刚刚那人肯定有接应,应该已经趁乱跑了,就怕他们抓了人去”邱庆之道。
“王七!”李饼冲着人群喊到,
“诶!少卿,这,这,在这呢”王七费劲地从人群中挤出来。
“先别问其他的。你不是有宾客名单吗?先把人对一下,要是没问题,就送人回去。仔细些,这都是些达官贵人,得罪不起。”
“是,少卿”王七拉着刚挤出来的还一脸懵的崔培走了。李饼就去找了圣上。
邱庆之在屋内刚处理好伤口,李饼便推门走了进来,在邱庆之身边坐下,眉宇之间尽显疲惫之色。
“圣上那边交代好了?”
“嗯,圣上命我们尽快彻查此事将人抓捕归案。”李饼扶了扶额,他真的没有想到这件事还有这么大一个尾巴。
“少卿大人”崔培走了进来,“人数已经清点完了,人都送回去了,没有遗漏”。
“好。这样,你把大伙都叫来,我与他们解释一下此事。”
“是”,崔培应了下来,却站着没动,李饼见他似乎看着邱庆之,便看了看后者,只见邱庆之坐着闭目养神,没有反应。
“怎么了?”李饼出声询问
“无事,那我去叫他们了”崔培像刚才回过神来。
李饼也没多说什么,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李饼的官邸里便站满了明镜堂的人,李饼将事情解释一番过后,将之前收到的“新婚礼”拿了出来
“这些东西也不便宜,我也用不上,你们拿回去吧。”
“行,少卿,那你跟邱将军的婚礼还算数吗?”王七看了一眼邱庆之。
“都说了是假结婚,当然不算”。李饼也回头看向好友,后者依旧闭着眼睛,似是睡着了。
我在这费劲的解释,你睡大觉是吧,李饼直接一巴掌把好友呼了起来。
“说起来,婚服里能藏东西,你怎么不告诉我?”
邱庆之还被吓得惊魂未定,“我以为你知道,怎么,你没藏?”
“我怎么知……”李饼下意识摸向胸口,却摸到一个东西,让李饼止住了话,拿出来后,发现是一个木头小兔子,这是李饼大婚前在婚房发现的,一看就是陈拾放的。李饼不禁笑了一下,神情也温柔起来。
一边的邱庆之看着好友的变化,一脸难以描述的表情。“我藏武器,你藏这个?”
李饼没理他,抬头想叫陈拾,却没找到人,眉头一皱,“陈拾呢?怎么没把他叫过来。”
“少卿大人,我刚刚出去没见到陈拾,想着他跟您在一起呢。”
“没人看见陈拾吗?”李饼有些生气,直接站了起来。几人都摇头。
“你别着急”邱庆之看好友这样,劝解道。
“找”李饼下了命令,就准备出门。
“少卿”,突然被崔培叫住。
李饼见他一直偷瞄邱庆之,本就急着找人的他没什么耐心,开口道,“崔培,有什么话直说就是了,邱将军不是外人。”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在大婚之前看到一枝花了。”
“一枝花?!”这下邱将军也坐不下去了。
“一枝花不在宾客名单里,我们都是在门口迎宾,我是不小心碰见他翻墙进来,只当他是来找邱将军的,便没管。可我刚清点人数时,也没见他。”
“你们说,会不会是一枝花把陈拾带走了?”王七接了崔培的话。
“是就好了”李饼和邱庆之一同走出门,心里一阵慌乱,平日里的冷静荡然无存。
李饼从未有像现在这样希望是一枝花将陈拾带走,这样陈拾至少是安全的。要是陈拾出了事,那他,他应该怎么办。
李饼突然很不知所措,心里像喘不过气一般难受,控制不住发抖。
这种感觉在李饼刚变成猫时,日日夜夜都陪伴着他,自从遇见陈拾以后,这种感觉几乎消失了,可就在刚刚,他又回来了。
李饼攥紧了那只兔子,想以此获得一些安全感。他不知道自己是何时如此依赖陈拾的,他也不需要知道,
他只要把人留在身边,就够了。
李饼:生气了很难哄,哄不好的那种。
陈拾:木啥,其实饼爷很好哄的。
邱庆之:我生气我不说,我要给野猫笼子再加把锁。
一枝花:邱庆之,混蛋玩意儿,我哄你大爷!
看少卿大人与邱将军的千层套路。
—正文—
李饼和邱庆之能做兄弟不仅是有年少那份放荡不羁和志同道合,他两能做兄弟更是因为两个人在对自己划中的宝贝上,心眼子八百个都怕不够使。就拿李饼哄着陈拾上床,邱庆之压着一枝花那啥,两兄弟在这方面说一不二。
而一枝花能和陈拾凑着玩,说白了就是两个少了八百个心眼子的缺心眼,一个傻乎乎的,一个疯癫癫的,被人吃干抹净都还在说“什么,我们不是好朋友嘛!”
对此七娘恨铁不成钢的道:“等他俩开窍铁树...
对此七娘恨铁不成钢的道:“等他俩开窍铁树都已经结果了!”
至于这两不开花的木头是怎么开窍的,还得从昨儿个的案子道来。
至于事情如何,还多亏七娘子多嘴说了一句:“既然鬼新娘只抓新郎那么不如我们给她办一场。”
原本的计划是李饼扮新郎,邱庆之暗中辅助。王七扮新娘陈拾扮迎亲娘子。结果不知为何,等抓捕鬼新娘的那天,花轿里的新娘子却成了陈拾。
这扮新娘不要紧,可偏偏抓捕过程中鬼新娘像受了什么刺激一样就往花轿里袭去,这一变故来得太快,打得李饼他们好一个措手不及,不幸中的万幸是一枝花及时出现,才护下了陈拾。
不过两人都受了些伤,看见陈拾肩膀处不停的往外冒血的时候,李饼只觉得天塌了!
直至回到大理寺,陈拾不明白为啥饼爷一天都没理他,就只是给他擦药换药,他忍不住叫疼的时候会轻轻吹着,动作还是柔的,只是对方眼里再没往日那般柔情似水。
板着脸的饼爷真的很可怕,至少陈拾是慌了。
“饼爷恁咋嘞?”
李饼充耳不闻,继续搁一旁看公文。
一看李饼还是不理自己,陈拾不由的想起李饼赶自己走的那次也是这般。他眼睛一下便红了,不知所措的愣在原地。
“饼爷,恁别这样好嘛?俺是…俺是做错了啥嘛?恁告诉俺,俺一定改,恁…能别不理俺嘛?”
李饼一抬头,就看见自家小兔子乖乖眼泪一个劲在眼眶里打转,还努力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鼻头也是红红的,一份惹人爱怜的模样,李饼当即觉得自己才是那天杀的罪犯。
“陈拾,我…我不是,不哭不哭好不好?”这可把李饼给心疼坏了,本来对方受伤就已经够要自己命的呢,现在感觉就更是自己的不是了。
这一下直接给李饼弄得心急如焚了,他慌慌张张的,只觉得这辈子办的所有案子都没有现在棘手、慌乱过。
“陈拾不哭不哭,是我错了,是我没护好你,让你受伤了。”
“什么?可…饼爷俺…”现在的陈拾有点弄不明白了,所以李饼不理他,是紧张他?
“所以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没按原计划来,而是与王七换了打扮。”
“俺…俺是不是又坏事了,和七爷换了打扮是因为…是因为…”说到这里,陈拾便觉得心头闷闷的,却怎么都说不出来自己的那份私心。
“陈拾,我希望你能好好的。我生气从来不是因为你所说的做错了什么,我生气的是因为你对我有所隐瞒。你若提前告知我,我不会让孙豹他们全去护住王七。你告诉我,我绝对不会让你置身险地。昨日若不是一枝花突然出现,我…我真的不敢想…”李饼说着便有些哽咽,他别过头不想让人瞧去他那抹脆弱,几分委屈道:“我只有你了,你知不知道…”
“饼爷…”陈拾喃喃道,接着坦白道:“俺也不知道昨儿自己咋了,明明知道你和七爷就是假扮的,可当那大花轿子搁俺面前的时候,俺就怎么都动不了身了,俺没把七爷扶上轿,俺…俺有私心…所以俺…俺…唔”
他的话未尽,便被对方一吻填补起两人那条细细的隔阂,爱是万万次的私心和占有,对于陈拾也不例外。李饼上前的九十九次步自此有了最值得的回应。
李饼看着怀里的人,自己那点属于猫咪的挑逗一下就跃上心头,他故作难过道:“怎么办啊,我还是有点呢,好难过啊。”
“那、那怎么恁才不气啊?”陈拾咬着唇轻声问道。
“你再亲亲我吧,如何?”
“亲了就好了嘛?“陈拾小兔子乖乖单纯的问道,看着眼前的人还不知道就此遭了大猫的道。
“那这样嘞?”陈拾说着唇瓣触上了他的脸颊。
“好像还差点。”李饼宠溺道。
他踮着脚,这一次亲吻的是鼻尖。
李饼笑着却还是摇了摇头。“还是不太够呢。”
“嗯?啥不够?咋还不够嘞?你这大狸子可真贪心。”燥热的呼吸越来越重,李饼的额头贴向他,两人的唇瓣离的更近一点。
“吻不够。”略微沙哑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那俺、俺亲到恁不气?”陈拾羞红脸道。
“也不够,要你,才够。”
“啊?”
“还有昨日你为我穿嫁衣的样子真的很美。只可惜我没怎么看清。”
“俺…俺,俺再穿给你看嘛,那恁不许再气了。”
“好。”李饼微眯着眼睛笑着道好。
灯火阑珊之时,少卿的屋子才回归静寂。就此兔子哄好了大猫。
……
而另一只受了伤的野猫表示誓死不从,邱庆之看着眼前明明疼到龇牙咧嘴的大猫心有不甘,却只是握紧拳头后又抿着唇的无言。
原本一枝花才没有要救陈拾,都怪对方做的包子太好吃,他才不是舍不得陈拾,他那是舍不得包子。一枝花想,对,自己给陈拾取血疗伤也是因为包子。那是因为陈拾肩膀受伤了做不了大包子,所以他才大发慈悲的给人恩赐。自己才没错呢,邱庆之你个疯子,又是掐我又是把我关大铁笼子的,你就是这样对你的救命恩人的嘛。
一枝花蜷缩起自己的身体迷迷糊糊的想着,自己就不该觉得好玩,好奇陈拾穿小女娘的衣裳躲着花轿里偷看,结果在后面的慌乱中,他跃过人群看着邱庆之的那一刻,那人的眼神却落在了别处,他一时失神才让那鬼新娘有了可乘之机,这才被人把手臂削到见骨。
虽然这些伤对一枝花来说就如同家常便饭,但在看见李饼紧张陈拾的时候自己承认嫉妒了,但更多的却是失落,是不想再见到邱庆之的那种失落。
于是他在人群慌乱中,逃了。但第二天还没出神都,他便觉得又有点想念陈拾的大包子了。然后他又绕路回去,在自己那一时半会儿没愈合见骨的手臂上取了血混在寻常膏药里给人丢进了屋子里。他的血,起死人肉白骨。没人用了不说好,邱庆之那死人他都给救活了,别说陈拾被捅的那一刀,外擦内服都顶呱呱的好。
可偏偏刚出大理寺他就被邱庆之一把薅了回去,不由分说的上来就把他关进铁笼子里,还多上了把锁。
“邱庆之,你有病吧!”一枝花捂着手吃痛骂道。他真的觉得对方的大病不比自己少,就邱庆之这几日的做法像极了牢狱中的威逼就范,一边问你错了没,一边又不告诉你原罪是啥。不是我错了什么你总得告诉我吧,这样真的很难为猫脑子耶!
看着笼中如同惊弓之鸟的一枝花,邱庆之心中泛起的微微苦涩令他无比烦躁,如今已经是第三日,一枝花的伤口没有鲜血的补给得不到愈合,还不停的往外冒着血。邱庆之只是给他做了简单的处理,便将他囚于笼中。养了这么久野猫还是那般警惕戒备自己,养不熟的东西,也从没把他自己当回事。邱庆之向来没什么特别看中的,可偏偏这只猫永远拨动着自己那根名为底线的弦。
他神色暗淡,随着两声叮咚叮咚响声,是锁拷落地之声,铁锈味刺进一枝花的鼻腔里,他知道囚笼之门开了。只可惜他也不想和邱庆之玩了。
“邱庆之我不想和你玩了,我要走,现在就要!”一枝花也不顾自己会不会再被人拔牙,他只知道这个游戏一点都不好玩了,心里又闷又苦,他一点都不喜欢这种感觉。
“你想来便来,想走就走,你当我将军府是什么地方。”
“我喵的管你的啊!我就要走。”
“不让你痛,你不会长记性。”
邱庆之突然凑近,一只手略微粗暴的扼住他的后颈,又是这种要命的压迫感,感觉呼吸都被人掠夺的禁锢。
“唔…嘶…”邱庆之落下的吻可以说是没什么章法,又咬又极致的强制占有,直到怀里的猫没了往日那般挣扎,他才松开尾巴都已经炸了的猫咪。
“你!我…不是!”一枝花很少结巴,但每次的错乱都让这人瞧了去。
邱庆之看着急忙又要蜷缩着身子要逃窜的猫,他一把扼住了一枝花血痕见骨的小臂给猫疼得一个激灵就一口咬在自己的侧颈上。
他闷哼一声,只是握紧的手这次松弛下来放在那颗已经露了猫耳朵的脑袋上。
“既然会痛,为何还要逞能?”埋在他怀里吸食血液的一枝花明显没料到他会这样问,身后那根因烦躁不停拍击地面的毛绒大尾巴也戛然而止没了动静。
可野猫那怕动了顺从的心也依旧会嘴硬道:“我又不会死,再说了我想救谁那便救了,才不要你管。”
“呵,想救谁就救谁,我从不知你何时有这样的善心。看来还是没想明白,那便何时想清楚再谈其他的吧。”邱庆之完全不留情面的推开怀中的大猫,起身之际一枝花却四肢并用的缠了上来。
“不是,邱庆之你能不能不要打哑迷啊,弯弯绕绕的把我猫脑子都要绕坏了。我是只猫啊,猫你懂不懂,你指望一只猫能给你想明白什么啊!”
意外的是一枝花觉得邱庆之肯定会教训自己的手却扶住他的腰身,“是啊,你这笨猫能懂什么……”
“我才不笨呢!我可聪明呢!”简直是莫名其妙,一枝花跳下身来,邱庆之的眼神太过侵略性,仿佛要把他的骨头都蚀掉。这个形态出于猫的直觉太过危险,于是他钻出笼子那一刻就化了猫形。
一枝花觉得他和邱庆之的关系就像结痂的伤,他总是忍不住的去犯,可长合的时候心头便又痒又疼。
后面一个月,邱庆之给他脖子上带了项圈,上面的链子足够长,足够他在邱庆之的房间里撒泼打滚,但也就那日后邱庆之再也没理睬过自己,甚至打翻人的墨水在他的书信上踩梅花那人也不管他,一点意思都没有!
一枝花在人床榻上换了个姿势躺着,只有自己是猫的时候这人才勉强自己上床,如今他被子都给人抓坏几套了,这人愣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自己的猫脑子再少几根弦似乎也反应过来了,邱庆之他喵的这好像在和自己置气呢,至于原因,那他还没找到。但是他很清楚,你别指望一只猫给你道歉,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他一枝花绝对不可能做的!
“喵呜”蹭蹭他,是小爷我最大的退步。
结果邱庆之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直接收回了手。
“不是邱庆之你得了嗷,都一个月了你心眼是针眼做的嘛,我都一个月没有出去玩过了!”
“想出去?”邱庆之淡淡问道。
一枝花连忙点头。
“变回来。”
一枝花乖乖做道:“然后呢?”
“吻我。”
“什么?”一枝花觉得自己没睡醒,于是他转身又准备上床睡觉。
“看来是不想出去了。”邱庆之也不着急,在他身后无所谓道。
一枝花收回上床的脚,“喵的,你说的啊,可不能说话不算数哦。”
于是他迅速猫着身子在人嘴唇上轻啄一下便又要逃,可对方岂会让自己如意。
只见邱庆之眼疾手快抓住他脖子上项圈吊着的铁链,就着往回一拽,于是野猫便又跌回了他的怀里。
“邱庆之!你耍诈!不是说就吻一下的嘛。”一枝花摁住对方游走在自己身侧的手瞬间慌了神。
“我可没说吻一下就让你出去。”
“喵!”
这之后一枝花算是明白一个事了,只要邱庆之生气时怎么办,就是有些费嘴巴和腰。
CP:李饼×陈拾
“喵嗷!~”
化成猫型的李饼从房梁上一跃而下,一个飞铲踹在了陈拾的下巴上,然后又用尾巴扇了他一巴掌,转身就跳到猫抓板上开始咬牙切齿地磨指甲去了。
陈拾哎哟了一声,他刚进屋就被莫名其妙地胖揍了一顿,虽然李饼根本没用什么力气,但陈拾心中还是十分纳闷。
但看李饼耷拉着耳朵一副气鼓鼓的样子,作为一个合格的铲屎官,陈拾首先想到的是他家的大狸子不高兴了,要赶紧过去哄一哄他才行。
...
“饼爷,你咋嘞?咋这不开心嘞?”
李饼见陈拾凑过来,用鼻子在他身上闻了闻,结果下一瞬猫瞳都变红了,整副胡须都立了起来。
他不悦地叫了一声,开始在原地打转,最后直接委屈巴巴地扑进了陈拾的怀里。
陈拾赶紧抱住李饼,用温热的手掌一下一下地顺着他的毛,直到他渐渐安静下来。
“饼爷,你是不是又到发.晴.期了?你要是想要,你就跟俺说,俺又不是不同意...”
下一瞬,陈拾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李饼已经化成人形翻身将他按倒在了猫抓板上。
“你今天去哪儿了?”
听到李饼的话,陈拾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俺去给你买小鱼干了饼爷,不信你看。”
陈拾从怀里取出一个油纸包,讨好地递到了李饼眼前。
李饼接过油纸包,先是嗅了嗅上面的味道,然后又拿在手里掂了掂分量,突然变得更加生气了。
“本身王七他们说的时候我还不信,但现在证据确凿,你居然去猫栏院了?!”
“俺没有,俺、俺、俺真没有!”
陈拾惊慌地摆了摆手,脑袋晃得像个拨浪鼓。他刚才买完小鱼干回来,就被一只黑白相间的奶牛猫缠上了,非带着他左拐右拐来到了一处院落,那里面居然有几十只小猫,而且一个个都十分漂亮。
作为一个实打实的猫奴,虽然现在已经有了李饼,但看到好看的猫咪,陈拾还是忍不住想要上手摸一摸。
俺就摸一下,俺也不犯其他原则性的错误,饼爷肯定不会发现的!
陈拾在心中安慰了自己一番,然后便伸出手摸了一只长毛波斯猫,结果这手感瞬间就让他爱不释手了,于是就又摸了剩下的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只...
不仅如此,他还将自己给李饼买的小鱼干分了一点出来喂给它们,直到日落西山李饼才想起来还得赶回去给李饼做饭。
为了不让李饼发现他碰了别的猫,陈拾还特地去河边洗了手,又在老乡家里借了一把扫床铺的扫子,将自己身上的猫毛清理干净,又涂了一点艾草在身上来掩盖住其他猫咪的气味,最后才回了李府。
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
李饼吸了吸鼻子,将小鱼干扔在一边,眼圈红红的盯着陈拾。
“你都已经有我了,居然还跑去猫栏院这种地方,不仅和它们欢愉了一个下午,还将我的小鱼干分给它们吃。陈拾,你是不是移情别恋了!?”
“俺没有!俺真没有!”陈拾没有想到事情会闹这么大,这怎么都扯到移情别恋上了!“饼爷,你相信俺,俺只是路过看它们可怜,就分了一点小鱼干给它们,俺真的没有去啥猫栏院啊!”
其实李饼也知道陈拾没这个胆子,但动物天生的占有欲让李饼不允许陈拾靠近除他以外的任何猫猫狗狗。
“陈拾,碰了别的猫,以后就别碰我了!”
“啥!?”陈拾眼睛瞪得像铜铃,已经快要急死了。“饼爷,你别这样,俺心慌!”
李饼轻哼一声,开始一一举例出陈拾的各种罪证。
“一只叫阿英的长毛波斯、一只叫毛毛的奶牛猫、还有豆豆、团子...”
陈拾越听越觉得心惊,虽然他不知道刚才那些猫的名字,但从特征上来看确实全都对得上。
“饼爷,你这都是咋知道的?”
李饼眼神暗了暗:“你在猫栏院笑得一脸不值钱的时候,王七他们正好办完案子路过那里,甚至还叫了你两声,见你爽得不行根本没有要走的意思,才没有叫你一起离开。”
“饼爷你别说了!”
陈拾越听越心虚,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索性直接抱住李饼啃了上去!
彩蛋:为了讨猫猫欢心,陈拾宝宝第一次主动,说做就做,然后就直接坐了上去(懂的都懂)
彩虹光
OOC致歉
一起度过的第一个圣诞节,当然要留下一点深刻的印象啦~
DDDD好吧,大家DDDD
大家也圣诞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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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翊最近觉得杜城似乎对自己越来越冷淡了。
“阿城,咱们玩个小游戏,你输了就把手机给我让我随便写个数转账给自己,玩吗?”沈翊狡猾的跟杜城提议玩个游戏,心里打着小算盘。
可杜城并没有上当“我不要。”而后感觉似乎是有点生硬,又补充“过了圣诞节我再陪你玩。”
沈翊有些气馁...
沈翊有些气馁,心里默默打鼓,人是自己好不容易到手的,怎么能被别人挖了去。
“阿城~你最近在忙什么啊。”沈翊托腮看着杜城,又来了,杜城又在跟人聊天。
“没什么。”杜城头也不抬的回。
“你自己在家呆着,我出去一趟哈,不会太久的。”杜城突然抬头对沈翊说。
沈翊看了一眼墙上的表,晚上9点,杜城能去哪?不过他还是善解人意的点了点头,杜城亲了他一口就穿上外套走了。
沈翊知道自己不应该这么做,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却还是不由自主的拿起钥匙一路跟踪杜城到了一家店铺。
“定制……”沈翊小声的读着店铺的名字,然后看到一个女生给杜城开了门。
沈翊心下一凉,手里慢慢攥紧杜城送给他的平安符。
他回到家,坐在沙发上发呆,等着杜城回家,十点,杜城回来了。
“你怎么在这等着呢?”杜城看到沈翊诧异的说。
“你去哪啦?我等你好久了。”沈翊对他笑了笑。
“我……我姐找我有点事。”杜城摸了摸鼻子。
沈翊讽刺的勾了勾唇,他撒谎就是会下意识的摸鼻子。
沈翊没说什么,径直向房间走去。
杜城跟着他,两人洗漱完谁也没开口,杜城感觉到了气氛的诡异,以为是沈翊不满自己出去,主动抱住对方。
“怎么啦?生气了啊。”他的下巴磨蹭着沈翊的颈窝。
感受着杜城传来的温热气息,沈翊浑身一僵,对于杜城的这种行为,他从来都无法拒绝。
他默默转身也抱住杜城“没有。”
杜城还想再说点什么,沈翊的声音再次传来“睡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杜城想说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好,晚安。”
第二天,圣诞节如约而至。
杜城给每个人都送了一份圣诞节礼物,沈翊为此在406待了半天,可杜城没进去,他今天连一句圣诞节快乐都没有收到。
沈翊的心瞬间凉了,透心凉。
他开始不敢面对杜城了,整整一天都没有出过406,他怕杜城迎面走来会给他留下一句“分手吧。”
他就这么坐着胡思乱想了一下午,甚至中途都想到了杜城以后给自己孩子取名会不会想到他。
“我先走啦,半小时后家里见!”
他看着消息心沉了下去,半个小时?打算跟他摊牌吗?这是打算告诉他真相了?他心里想着,又矛盾的觉得应该相信杜城。
半个小时后,沈翊出现在了家楼下。
又半个小时,他依旧在楼下。
他不敢面对杜城,也绝对不能跟他分手。
“你怎么还没回来啊。”杜城的声音略带幽怨。
“我在楼下,马上了。”沈翊深呼吸,还是决定上去,他应该信任杜城,杜城不是那种还没断干净就又找新欢的人。
沈翊打开门走进去,漆黑一片,他下意识的去开灯,可客厅里的点点灯光使他往里探索。
“杜城?”他试探的叫了一声。
墙上是气球粘成的“MerryChristmas”而客厅中间,也就是发光的那个东西,一个巨大的礼物盒。
沈翊好奇的走向那个礼物盒,他先是拍了拍,然后一点一点解开上面的丝带,带着忐忑的心情,他打开了礼物盒。
里面是杜城,他带着一个小鹿的发箍,一脸乖巧的看着沈翊,手里捧着一个小盒子。
杜城……没穿衣服,只带了一个发箍。
沈翊的眼神突然变得隐晦,他看着杜城,伸手摸了摸他的小鹿角。
“我是你的圣诞小鹿!”杜城看着沈翊说。
“谁的?”沈翊改成摸着杜城的头发。
“沈翊的!嘿嘿。”杜城对沈翊笑着说。
沈翊指了指那个盒子“那个是什么?”
“给沈翊准备的圣诞节礼物!”杜城依旧一脸乖巧。
沈翊的眼神越发深沉,他一把把杜城拉了出来,一路去到卧室。
他把杜城扑倒在床上,杜城却把那个小盒子捧了起来,想让沈翊打开。
沈翊也不急于一时,他打开床头的小台灯,暖光照在小盒子上,他打开,是一枚戒指。
杜城把那枚戒指戴到了沈翊的手上,然后把他的手和自己的手十指相扣。
沈翊看到了杜城手上也有一枚戒指。
这是一对对戒。
想到这,他的理智突然崩掉,他猛的上床压住杜城,杜城也顺从的倒下,一切顺理成章。
“杜城。”
“嗯?”
“圣诞节快乐。”
“圣诞,圣诞节,快乐。”
第二天两人手牵手走进分局。
李晗一脸磕到了的表情看到旁边不解的蒋峰白了一眼。
蒋峰:喜提晗晗小心翼翼斜眼看一次,开心~
酒会小段子。炳南×微泡奇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我跳个预言家)
“Ohm,恭喜恭喜!”
“谢谢P。”
“恭喜!”
“谢谢谢谢。”
“期待明年的项目。”
“谢谢,我会努力的。”
Ohm喝完杯中酒,对来祝贺的前辈行了个合十礼,转头就和Perth撞了个满怀。
“koto~”
“ko…P’Ohm?没去跳舞?”
“没,耳朵快聋了,我过来避避。你怎么也没去?”
“我也嫌吵。”
Ohm和Perth对视一眼,心领神会。......
Ohm和Perth对视一眼,心领神会。
两人酒杯相碰,发出叮一声脆响,淹没在震天的喧闹中。
Perth冲着舞台的方向挑眉:“P’Ohm,不管管?”
“管什么?”
“某人都在台上蹦一晚上了。”
Ohm一饮而尽,温柔一笑:“随他吧,他开心就好。”
Perth看看舞台上跟着节奏尽情律动的Nanon,再看看人群中穿梭的Chimon,冲Ohm抱拳,一语双关:“P’Ohm海量。”
Ohm淡然一笑,一派仙风道骨:“两个人要想长久的相处,首先需要的就是发自内心的尊重和信任,他做的事情,只要是有道理的,都要无条件支持。你们才刚刚开始,慢慢磨合吧。”
Perth眼睛跟着Chimon滴溜溜转:“说是这样说,他刚刚才跟我官宣,就去外面散发魅力,我心里不太顺畅。”
Ohm拍拍他的肩膀聊作安慰:“没事,习惯就……”他视线跟着Perth移到舞台中间,话断在嘴里。
舞台上,三五个人贴在Nanon身边,擦着Nanon的身体扭动,他的卫衣领口的拉链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扒拉开,露出大片雪白的胸膛,在彩色的氛围灯下闪着润泽的光。被围在中间的人沉浸在音乐里,对过于亲密的肢体接触浑然不觉。
Ohm牙关一紧,差点捏碎酒杯。
他把酒杯塞给Perth,冷着脸端起桌上的冰水就往舞台走。
Perth被他的脸色吓到,抱着酒杯小声喊他:“P'Ohm,习惯就好习惯就好,这是公共场合有话好好说……”
Ohm头也不回,拨开人群大步踩上舞台,朝Nanon吼:“Nanon!你下来!”
Nanon歌唱一半突然被打断,莫名其妙:“怎么了?”
“过来,我有话跟你说。”Ohm冷着脸往舞台后方显示屏后面走。
他神情严肃,Nanon放下麦赶过去:“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还问我怎么了?不知道自己什么情况吗?他们疯玩你也疯玩?有没有点分寸了?”
Nanon被他一顿输出,火气蹭蹭往上冒:“我什么什么情况?怎么就没分寸了?OhmPawat你管得也太宽了,我就是……”
Nanon为了炒热气氛,情绪本就高涨,被Ohm一激更是激动,说着抬手就给了Ohm一巴掌。
Ohm眼疾手快,单手握住Nanon的手掌贴在脸上,紧紧按住不让他动弹。
“你放开我。”
“不放。”
“放开。”
“不放。除非……”
“除非什么?”
Ohm托着水杯凑近Nanon嘴边,冷着脸道:“除非你先喝水。”
“……”
Ohm一边仔细喂水,一边喋喋不休:“不知道自己感冒还没好吗?嗓子都劈叉了还在唱,就算是工作,偷个懒又怎么了?不知道我会心疼啊?”
Nanon用看智障的眼神盯着Ohm:“OhmPawat……”
“干嘛叫我大名?”
“你怕是个傻子吧。”
”你才是个傻子,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尽让人担心。”
远处有人靠近,Ohm握着Nanon手背,借着阴影的掩护在他手心轻轻一吻:“去吧,一会儿记得回来喝水。”
Nanon捏捏他鼓起的脸颊,重新投身气氛组事业。
Perth还等在原地,见Ohm回来,担心地问他:“没事吧?你们没打起来吧?有话好好说,别打架啊。”
Ohm翘着二郎腿重新端起酒杯,老神在在:“没事,我已经教训过他了,他下次不敢了。”
Perth一眼崇拜。
Ohm矜持道:“如果你实在想学……”
Perth跟他碰杯:“P'Ohm教教我吧!”
Ohm神神秘秘:“喝完这三杯。”
三杯一到,舞台上的歌刚好唱完,Ohm指使Perth:“去喊Nanon过来,我给你现场演示一次。”
Perth拉着Nanon回来的时候,Ohm一张俊脸上布满寒冰,声音也很冷:“Manidi…”
Nanon无奈走近:“又怎么了?”
Ohm一把圈住Nanon的腰,埋首在他腰腹,大着舌头道:“我喝醉了,你必须送我回家。”
Nanon:……
Perth:……
Ohm力气奇大,Nanon挣脱不得,又不放心他一个人待着,只得托Perth跟台长告了假,架着人往车库走。
Ohm一路上都在闭着眼哼哼唧唧,Nanon忍无可忍拆穿他:“别装了,周围没别人。”
Ohm悄悄睁开一只眼睛,仍是赖在Nanon肩上。
“Nonnon,我头晕,好晕哦,想回家。”
Nanon才不上他的当:“说吧,这次又是为什么?”
“唔,我听见你咳了好几声……”
“还有呢?”
“人太多了,我,我吃醋……”
“我好不容易有机会,可以光明正大拐你回家。嘿嘿嘿嘿……”
Ohm笑容猥琐,Nanon白眼一翻,反手在他头上凿了个爆栗。
Ohm手机震动了一下,是Perth发来的消息:“成功了吗?”
Ohm趁Nanon开车偷偷回了个”yeah”。
酒会现场,Perth端着酒杯绕啊绕绕到Chimon身边,脚下一滑”刚巧“摔Chimon怀里。
他学着Ohm的大舌头:“Chimon,我、我醉了,你,你有没有空送我回家?”
套路如此眼熟,Chimon脸一红:“行,行吧。”
沈翊X杜城
雇佣兵沈翊X少爷杜城
张开阅读大概就是被迫护犊子的沈翊与各种挑衅的杜城
《好神奇,你居然比我矮,却这么能打》
沈翊顺着杜城手指的力道抬起头,妩媚的眼神跟杜城戏谑的眼神相交,透过杜城琥珀色的瞳孔,低层深处的欲||望被沈翊探究的一干二净。
电光红石之间,沈翊勾唇一笑,拽住杜城价值不菲的纯黑领带,凑近杜城的脸庞。
在一个能清晰嗅到杜城嘴唇上残留的烟草味处停住。
“少爷不妨猜猜看?”
“我对少爷是什么。”
说完,沈翊伸出柔软的舌||头,舌尖浅浅地划过杜城带点没刮...
说完,沈翊伸出柔软的舌||头,舌尖浅浅地划过杜城带点没刮干净的胡渣的下巴。
沈翊温热的气息仿佛想火一样撩烧上杜城的全身,皮肤上浮起一层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脸上沈翊扫荡过的地方滚烫湿润的触感让杜城有一丝慌乱,险些腰一踏就栽倒在沈翊身上。
杜城低头不悦中带着几丝兴奋,顶了顶腮,鼻尖对着沈翊的鼻尖,垂眸看着沈翊妖媚而不失英气的眼睛,轻微歪头,像一只狗狗一样嗅了嗅沈翊。
头顺势埋进沈翊的脖颈处,低沉沙哑的笑声闷闷地传出来:“我要是猜准了,会有什么礼物吗?”
沈翊没有动,任由杜城的脸埋进自己脆弱致命的脖颈,听着耳边模糊的笑声,不耐烦的情绪淡化在语言中:“没有。”
脖颈处杜城张嘴一口咬上沈翊裸||露在外,娇嫩透亮的脖子覆盖着薄薄青筋,杜城下嘴的力道不清,叼住沈翊肌肤表面隐约凸出的青筋,用坚硬的牙齿像是磨牙一样慢慢碾磨着这块肌肤。
脖颈处很快就有刺痛感,沈翊聚起眉头,伸手一把薅住杜城的头发,五指深入发内,并没有发力把杜城从自己身上扯下来,像给大型犬顺毛一样摸着杜城的头发。
“嘶…少爷,可不能乱咬人啊。”
另一只伸到杜城的脸庞,手指发力直接卡住杜城的臼齿,虎口掐住杜城棱角分明的下颚,手托起杜城的下巴,把杜城从站姿变成单膝跪地,像是君臣跪拜一样,让杜城臣服在自己面前。
埋入头发的手也用力,直接把杜城扯到脖子后仰,可能是嘴合不上杜城被迫咽了一口唾液,圆润饱满的喉结上下动了动。
沈翊眼底一暗,啼笑到:“少爷口技很好啊。”
赵叔站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目光一直留意着杜城跟沈翊的情况,在杜城单膝跪地到沈翊面前,面漏出震惊,急忙快步走过去,抓住沈翊抵在杜城下颚的手腕。
“请放开我家少爷”
沈翊的目光没有分给身旁人一眼,继续注视着单膝跪在自己面前的杜城,语气温和命令道:“猎狗,碍事了。”
杜城眼神中闪过惊恐,滚烫黏腻的鲜血溅到杜城的脸上,赵叔抓在沈翊手腕上的手,被猎狗用刀划开了手腕,鲜血比痛感来得更快一些。
赵叔握住已经快见到骨头的手腕,向后退了好几步,血液顺着指缝不断涌出,滴落在地面上,赵叔额头泛起疼痛的冷汗,目光凶狠得注视着眼前擦刀的猎狗。
猎狗收起到,重新坐在,低声嘱咐一句:“别过火。”
沈翊沉着脸,语气温柔到腻出水来,像是哄不听话的宠物一样:“少爷,还玩吗?”
杜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睁开的眼睛注视着面前可以称得上面容温润如玉的男人,脸上的血迹就像是红颜料一样洒落在这白玉上,少了几分纯净多了几分妖孽。
血液低落到眼睛里面着实不好受,酸痛瘙痒的感觉不断侵蚀着眼眶,一颗两颗,生理性眼泪混浊着眼睛里面的血液,缓缓的从泛红的眼角流下来。
沈翊松开抓住杜城头发的手,手指轻柔的为杜城擦去脸上残留,快干涸的血液。
“一份手交钱一手交货,杀委托人的事情我也不是没干过。”
指腹移到眼角处,透明的泪水混合着血液沾在沈翊的指腹,沈翊勾唇笑了笑,俯身凑近杜城的脸庞。
“脸确实好看,这是我现在留你一命的原因。”
“不想你家管家身首异处,就别再让我发现刚才的那些动作。”
沈翊一口咬上杜城的喉结,牙齿直接破开杜城白嫩脆弱的皮肤,味蕾很快就偿到谈谈的血腥味,在嘴里面蔓延化开。
“呜。”
类似于小狗崽呜咽声。
杜城的挣扎都被沈翊用蛮力强行镇压下去,杜城挣扎的厉害,沈翊卡在杜城脖子的手就收紧,慢慢失去空气的窒息感让杜城逐渐停止挣扎。
牙齿继续用力深入,直到嘴里面的血腥味浓到整个口腔都是杜城的气息,沈翊才松嘴拔出嵌在杜城喉结上的牙齿。
血液从较深的牙印流出来,顺着修长的脖颈消失在领口处,白衬衫沾上谈红色的血液。
沈翊舔舔牙齿上残留的血液,松开掐住杜城脖子的手。
杜城手附上脖子上的牙印,指腹轻柔的摸索着脖子处,整齐的十颗带血的牙印,烙印在脖颈处也不知道是惩罚还是盖章:“下嘴够狠啊”
沈翊不想在理杜城,扶额冲着身旁的猎狗命令道:“猎狗,给赵管家缝针。”
杜城从地上站起来,双手撑在扶手上:“沈翊,我跟你玩个游戏怎么样?”
沈翊已经不想惯着杜城的少爷脾气了,手摸上杜城留在颈侧浅浅的牙印,心中没由的烦躁。
“少爷,你很麻烦。”
杜城歪头看向沈翊,狗狗眼睛泛着没下去的水汽,像一颗被水浸泡过的琥珀宝石一样,声音沙哑带着软嫩的示弱,仿佛沁了糖的棉花糖:“嗯?”
沈翊见过的美女帅哥不少,长相的出众让沈翊常常是人群中显而易见的存在,大部分都是混着各种味道围绕着自己,出于人设沈翊并没有拒绝而是对他们都保持一种距离。
杜城确实长在沈翊的审美上,像一只什么都不懂得花孔雀,长着翅膀开着屏就在自己身边乱跑,乱飞。
对着这张脸沈翊想不出来什么拒绝的理由,叹了一口气,轻声问道:“少爷想玩什么?”
“你跟我打一场。”
杜城语出惊人,让在一旁给赵叔漫不经心包扎的猎狗都抬头看了一眼杜城,沈翊的反应倒是很平静,摩挲了一下下巴对着杜城点点头。
淡淡的开口道:“我不会动老弱病残孕的人”
猎狗:“……”
杜城:“……”
赵叔“……”
◎私设xql热恋半年
◎ooc预警
◎文笔烂,轻点喷
别人家有的我们家也要有~
司徒颜觉得骆少川现在很不对劲。
两人在确定关系之前,骆少川总喜欢对他勾肩搭背,他虽然有洁癖,但是对他的触碰不反感。
所以在确定关系后,骆少川时不时的总会贴到他身上,一副索吻的模样。
司徒颜当然会满足他,然后再狠狠疼爱他。
但是骆少川喜欢贴他归贴他,可是他从来不在大庭广众之下跟他过分亲密接触。
即使全哈尔滨都知道他俩谈恋爱了。
可谁让骆少爷脸皮薄呢。
但是,现在,也就是最近一个星期,骆少川无论在什么地方,总是想方设法的贴他。
弄的司徒颜火气旺盛,却不能将小少爷就地正法。
司徒颜在......
司徒颜在沙发上想着骆少川出现奇怪表现的原因是什么的时候,骆少川又来贴着他了。
小少爷神情有些不对劲,好像有点害怕,他急忙抚上他的脸,还没等说什么,就看见小少爷脸上浮现出快乐到要哭的表情。
嗯,和他在床上把小少爷欺负狠了之后,小少爷露出的表情一模一样。
司徒颜没忍住,还是吻住了小少爷红润的唇。
一吻结束,司徒颜搂着小少爷的腰,修长的手指点着小少爷被亲的红肿的唇,问道:“说吧,怎么回事?”
小少爷可怜兮兮的回答:“我也不知道啊,就是想一直贴着你,你离我远了一点我就非常难受,别人触碰你我也很难受,感觉你要离开我。”
“啊,看来我还是疼你太少了。今晚就让我好好疼疼你啊,宝贝儿。”
一夜缠绵。
第二天,司徒颜带小少爷去看了医生,诊断结果是:皮肤饥渴症。
知道自己得病的小少爷不仅没有害怕,反而得意的扬起眉,“怎样啊司徒,我没骗你吧?”
“嗯。”
司徒颜摁着小少爷的锁骨,又一次吻上了他的唇。
我果然不适合写同人文,感觉写的好烂哦。
竹马设定,ooc预警
沈翊病娇向预警
是翊城!翊城!翊城!
标题太土了
杜城和沈翊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邻居。
从幼儿园、小学,到高中、大学。
对杜城来说,沈翊是他最好的玩伴和兄弟,也是“别人家的孩子”——长得清秀而出众,学习好,能唱会跳能写会画,为人谦和温柔如水,正因如此,光芒四射的沈翊从小就是女生们热烈追求的对象。
现在也是。
“学长我真的很喜欢你!”
杜城旁观着沈翊又一次被截胡,无话。
这女生也是够坚持啊,怎么算她好像也顽强表白三个月了吧?
沈翊带着让人如沐春风般的微笑,说:“学妹,其实我觉得你很优秀,一定会遇见一个比我好的爱你的人的。”
杜城慢悠悠地打了个哈欠,想...
杜城慢悠悠地打了个哈欠,想着等沈翊拒绝完了赶紧一起去吃午饭。
“而且,其实我有心上人了。”
等小姑娘又一次失望地离开之后,杜城感觉自己快饿扁了。
沈翊自然地握住他垂在身侧的手,还歉意地握了握:“等久了吧,今天中午我请。”
出于从小养成的习惯,杜城用十指相扣的
动作回握住沈翊的手。
“这可是你说的,走走走,我都快饿扁了。”
杜城大跨步走在前面,沈翊看看他们相握的手,目光里隐藏着压抑的炽热。
是的,对沈翊来说,杜城不只是最好的朋友,更是他一直钟情的对象。
他看着杜城从浑圆白嫩的小孩,一点点成长到健康的青年。
在杜城毫不知情时,沈翊诱导着他养成了一些暧昧的习惯,让他和他十指相扣,让他从背后环抱自己还把下巴放在自己肩窝,让他喝下自己拧开甚至喝过的矿泉水。
但,这可远远不够。
我做了一切都是因为你,而你,杜城,必须整个人都是我的,那才行啊。
杜城下午想去打篮球,但沈翊有课要上。
“哎这有什么嘛?我又不会丢,你下了课再来呗!”眼见沈翊盘算着翘课来看他打球杜城直脑筋地感到不解,完全不会明白沈翊在他面前掩示得不露分毫的占有欲。
沈翊藏在兜里的手又掐紧了几分,脸上还撑看杜城熟悉的温柔而蛊惑人心的笑。
"嗯……好吧。”担心再坚持下去让他起疑,沈翊最终艰难地决定饶他一次。
暗恋终究是条难走的路。
沈翊喜欢杜城,而且非他不可。但如果不必要,沈翊也不想用他一直藏着的手段对杜城。杜城肯定不知道,在他们合租在校外的房子里,与杜城的房间仅一墙之隔的房间,暗格里都放了什么。
杜城好像还在说什么,可沈翊听不进了。
“阿城……”那个人的名字不自觉地滑了出来。
“什么?”身侧的人扭头看着他,意识到口误的沈翊惊慌扭头,猝不及防对上了杜城的眼睛,眼神一低,正看到了杜城微张的唇。
“我……”口舌好像不受控制了,而且干涩得厉害。心声快要被吐露。
我喜欢你啊,非常喜欢那种。
“……打完球不能喝太冰的。”
“知道啦。”
涌到口边的冲动,沈翊还是咽回去了。
课上堪称度分如年,沈翊真的好想赶紧去守看杜城。下课后沈翊只感觉比神仙度劫还累。
想到杜城,沈翊挎起包直接前往篮球场。
然而到了后赫然发现,球场上并没有杜城。
杜城的东西还放在场地边,沈翊想可能来得不巧,杜城正好不在,于是想先去买水。但是直到沈翊回来,杜城仍不见人影。
耐不住心焦,沈翊叫住一个刚好下场的男生直截了当地问有没有看见杜城。
回答是杜城二十几分钟前下场时就被一个女生叫走了。
沈翊额角青筋乱蹦,心头火起。
好啊,放任你一下就敢跟女生走了?
“他们去哪了?”
“好像是附近冷饮店。”
沈翊急匆匆地开始找人。
他甚至暗暗发誓,要是真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沈翊今晚就让杜城看清自己,还要让他知道——
杜城,永远,只能,是沈翊的。
远远地,沈翊就看到杜城正和一个穿白色吊带连衣裙,化着淡妆留着披肩发的高挑女生坐在一张桌前,看样子相谈其欢,两人手边都放了一杯冷饮,杜城面前还有一封浅粉的……情书?
不听我的话喝冰的,请别的女生,还接受了女生的情书?
那一瞬间,沈翊思考着该把尸体埋到哪。
“杜城!”沈翊冷着脸,疾步上前,在杜城起身之前,从他身后嘭地把手支在桌面上,就这么把他罩在自己身下。“我记得,你应该在打球才对。”
对面的女孩只见沈翊突然出现,吃这一惊不小,慌乱道了一句“二位学长再见”就逃也似的跑了。
多亏杜城并不懂沈翊暗潮汹涌的动作暗示,因此虽然讶异沈翊的出现,但也没品出沈翊动作和话语里没掩盖住的威胁意味。
"咦你怎么找来了?”
我不来,你们想聊多久?”
……?
我的,问题?难道?
“她是你的追求者之一,沈大画家。"杜城对沈翊有众多追求者一事习以为常,还戏谑地缀了一个戏称,“她说要请我喝冷饮,问我你有没有什么爱好,我就跟她说了点儿。这冷饮我没打算喝,冰。看,我一点都没喝。”边说边拿起那杯完全没开封的饮料晃了晃,“这个,”杜城点点那个粉信封,“她本来托我转交给你的。”
听着杜城自证清白似的解释,沈翊放松下来还有点想笑。
真可爱,生怕我不信一样。
不过,这次侥幸是个乌龙。那下一次呢?
沈翊决心把苗头拔除,永绝后患。
杜城还在大喇喇地吧啦吧啦说话:“……就是说啊沈翊,你想个法子治一下你这桃花呗,抽个签挂个符什么的?一天天地净看你刺激单身狗了再说你挨个儿拒绝不嫌烦吗,你老说自己有心上人也没见你动静啊?还是就是哄小姑娘的借口?”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杜城,你自己可都说了。
沈翊眯眼笑了笑:“我有了一个办法。”
杜城曾说过,沈翊这个表情很可爱,像小奶猫一样,还很……勾人。
是勾人,杜城心里一直承认这一点。
这是杜城很少的瞒着沈翊的事之一。
"什么,什么办法?"杜城被沈翊的笑晃了眼睛,嘴巴秃噜了一下。
真,真好看……
虽然总抱怨人家有人追,但要长成沈翊这样,脸本来就好看笑起来更好看,那没人追才是见鬼好吧?
沈翊拿出手机,打开自拍模式,又朝杜城勾勾手指:“来,阿城,凑近点。”
杜城神游天外脑子还没归位,机械地听沈翊的话把头凑了过来。
下一秒,沈翊手按杜城的后颈捞向自己,一低头就吻住杜城的唇。
杜城的脑子瞬间归位,然后宕机了。
整整二十年,自己的心意终于有了一个排泄口。
尽管,只是一个小小的宣告,向别人宣告杜城是他的,他是杜城的……
杜城愿意接受他的兄弟喜欢了他二十年的事实吗?
沈翊没底。但他更不能容忍杜城身边有别人。
杜城也迟迟反应不过来。
沈胡……亲了我?
这是沈翊说的“办法”吗?
如果是,那为什么是我?如果不是,那岂不是意味着……沈翊,喜,欢,我
我天,这事刺激,让我捋捋。
杜城正在激烈地内心OS,忽然察觉到一丝异样的感觉。
沈翊情至心中不觉心随意动,把手机一扣两只手就捧住了杜城的脸,舌尖撬开了杜城的牙关。
?!这要是做戏也太过了吧!
杜城可算知道什么了,敢情沈翊真喜欢自己?!
沈翊!你先放开,让我说话!
初次接吻、还是被强吻,杜城说也说不出,推竟然也推不开,只觉周身温度上升,像有火烧一样烫。
情急之下,杜城用力咬了一口沈翊的嘴唇。
“!”沈翊突然被反击,吃痛地放开人。这时候沈翊才猛地清醒过来,终于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
没想到自己会失控……
本来想哄着骗看和他接吻,顺便劝退其他的女生。谁如一时忘了情,暴露了心里的意思。
但事情做到了这一步,沈翊没有退却的意思。
原来沈翊口里的心上人,指的竟然是我吗?
他从来不接受其他人表白,是因为喜欢我?
为什么喜欢我?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那……我喜欢沈翊吗?
“杜城。”杜城被沈翊拉回了思绪,只见沈翊双手按住自己肩头,直视自己的眼睛,郑重地说出:“我喜欢你,一直都非常非常喜欢你。”
杜城乱了方寸,不知该怎么回答。
“你喜欢我吗?”
“我不知道……能让我想想吗?”
沈翊知道,这是自己最后一次让步了:
“好,三天够吗?过了这三天,你要亲口告诉答案。这三天我不会打扰你。"
沈翊说到做到,消失了三天。
请了假没来上课,手机关机,连家都没回。
先坐不住的是杜城。
少了身边那个人,竟然哪里都不对劲起来。杜城独来独往了三天——因为跟沈翊太相熟,从来不和别人同行——自己吃饭,自己去图书馆,晚上自己回家,在脚下被路灯拉长的只有自己的影子,睡觉前也没有那个笑起来超好看的人和自己说晚安,结果翻来覆去还是心里堵得睡不看觉。
这时杜城甚至会想,早知道就答应沈翊了,这几天比受刑还难挨。
话虽如此,杜城仍旧不敢确定自己是不是动心的那种喜欢沈翊,是因为平常总在一起所以在不知道的时候动心了吗?
也许吧,没有沈翊真的好难受。
三天后下午,杜城的手机响了几声。
“阿城,我在公园。”“你想好了吗?”“我想见你。”
原来萎靡地待在图书馆,看到消息后杜城“噌”地就站了起来。
赶去找他的路上,杜城控制不住地加快速
度。
“阿城!”
杜城循声望去,看到了叫他的人——他朝思暮想了三天的人,坐在装饰着藤蔓的秋千椅上,喊着他向他招手。
夕阳的阳光已经洒下,金黄绚烂,沈翊的笑却比阳光更灼眼,然而没人能移走视线。
——这就是心动啊!
杜城心跳已响亮成擂鼓。
杜城压抑了涌起的满腔冲动,走上前。沈翊抬头看向他。
沈翊的瞳仁像是琥珀,棕黄色,透明纯净,闪着光芒,里面装着的是杜城,和二十年的深情。
他的唇是饱满的鲜红。
杜城嗓子干涩,甚至开始发哑,连连清了好几声才开得了口:
“沈翊,我好喜欢你。”
沈翊温柔地牵起他的左手,另一只手抚上了城的脸吻住了他。
“我也是。”
作者已经开学啦,一个月回一次家而且在学校用本写文速度超慢,所以更新频率会很低。
这一篇计划有彩蛋和番外,我尽快写,争取2号走之前起码写个彩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