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色的推荐LOFTER(乐乎)

张哲瀚不放心宝儿和阿姨一起睡,还是决定陪他。

刚躺下不久,龚俊就给他发了信息。

整理好睡衣出去,龚俊正坐在阳台的椅子上,拿着一瓶红酒。

“小哲。”

“怎么了?”

别墅在半山腰,夜晚风大,张哲瀚忍不住摸了摸手臂,龚俊便给他披了一件衣服。

很久之前,两个人说过,以后挣了大钱,就买一套别墅,阳台上要放两张藤椅,然后他们喝着小酒一起看月亮。

张哲瀚在他身边的位置上坐下,垂眸低声问道:“你找我什么事?”

“没,就是很想看看你。”

“你无不无聊?喊我出来因为这事?”张哲瀚皱眉起身,被龚俊拉住了手腕...

“你无不无聊?喊我出来因为这事?”张哲瀚皱眉起身,被龚俊拉住了手腕。

“我确实很想见见你,我好久没有好好和你说话了。”龚俊乞求道。

张哲瀚叹了一口气,又坐了下来,他看了一眼龚俊,他穿着墨色的睡衣,黑发黑眸,整个人像是沉没在黑暗里。

“今天的事,是你安排的么?”张哲瀚问道。

“什么事?我不知道。”

“你知道我说什么,没有这么大方的房东。”

“真是什么都瞒不住你。”龚俊摇了摇头浅笑道。

“龚俊,我...”张哲瀚手指握紧椅子把手,半晌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嘘。”龚俊指着月亮。

今天是十五,月亮又大又圆,高悬在天上。

山都被染上了星辉,静谧又温柔,夜风伴着夜晚的蛙鸣声传来,像是一首安逸的曲子。

他不知道多久没有抬头望向星空,他每天只能城市的灯红酒绿,还有初晨那一抹朝阳。

龚俊给他倒了一杯红酒,“喝点,放松的。”

张哲瀚默默接过酒一饮而尽,却被呛住,咳红了脸,眼泪都出来。

龚俊走到他身后为他拍着背,“别急,喝慢一点。”

张哲瀚依旧在咳嗽,眼泪一直流。

他的指尖发白,抓着龚俊的袖口。他想,这个酒呛得可真是时候,这样他就流眼泪都没关系,他可以说只是被酒呛住了。

阳台没有灯,夜晚只有萤火虫,在夜空里闪烁着微弱的光,星星点点,在前方的山林闪现,张哲瀚现在什么也看不清,眼泪模糊了他的眼睛。

“我知道的,这个酒后劲很大的,喝了人很容易流眼泪。”龚俊沉稳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张哲瀚再也忍不住,他坐在椅子上低着头,从咬着唇抽气,再到啜泣,终于放开自己嚎啕大哭。

他断断续续说道:“这个酒...真的一点...也不好喝。”

龚俊站在他前方,伸手将他抱在怀里,像拍小宝一样拍着他的背安慰道:“不会了,以后不会了。”

这么多年,在外人面前,他是一个尽职尽责的社畜,在宝儿面前,他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爸爸,他似乎已经失去可以软弱,可以难过,可以痛哭的机会。

生活里所有的事都要他来面对,承担,他不能软弱一点,他不是一个人,他要支撑起一个家。

张哲瀚哭了许久,似乎要把一切都发泄干净才好,龚俊望着他发红的脸庞和靠在自己身上微烫的额头,这才觉得不对劲。

“你是不是发烧了?”龚俊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想要去找体温计。

张哲瀚摇摇晃晃起身,若无其事地道:“没事,吃点药,睡一觉就好了。”

不过他这话一点说服力都没有,走起路来都是晃着的。

“你别回宝儿的房间了。”龚俊看他身形不稳赶紧抓住他胳膊。

“哦。”张哲瀚点了点头,这一次发烧确实有点重,傍晚他就觉得不对劲,想着以前,抗一下就过来了,这一次似乎有些来势汹汹。

他眼前的一切在晃,走路头重脚轻,也不知道自己迈出了几步,龚俊的声音在他耳边回荡,忽远忽近。

再后来,他便听不见了。

等到他再次醒来,已经是天亮,手背上插了针,龚俊趴在他一旁,眼睛布满了红血丝。

“我...”一张口,他哑得厉害。

“喝点水。”龚俊给他递水,“医生给你看过了,就是劳累,然后着凉,没有大事。”

“哦。”

张哲瀚晕过去后,龚俊赶紧喊了私人医生过来,好在他家有一个私人医院,医生过来后,给他开了点药。

龚俊突然想到了张哲瀚肚子上的疤,问道:“医生,肚脐眼下方三寸,10厘米的疤,这会是什么疤?”

医生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问这个,“这是女子生孩子的刀疤,怎么了?”

龚俊头皮发麻,忍不住咽下口水,停顿一会,才继续问道:“那如果是男人呢?”

“.........”医生沉默一会,“总不至于是肠子吧...”

两人互相沉默一会,龚俊又开口问道:“那男人呢?可以生孩子么?”

医生用了一种你在逗我的神情看了他一眼,不过突然回过神,“男人生孩子虽然像天方夜谭,可也确实发生过,我一个朋友就和我说过,他接受过一个体质特殊的男人手术,剖了一个男娃娃,还挺奇特的。”

龚俊送走医生后,便呆坐在床前,看吊瓶里的水。

直到天亮,他也没有合上眼睛。

见张哲瀚醒过来,他才松了一口气,可他转念又想到了张哲瀚的疤。

他手下意识从被子里伸进去,在张哲瀚肚子的疤上缓缓抚摸,“小哲,你可以告诉我,这道疤是怎么回事么?”

彩蛋:

那时候他听说张哲瀚在s市,他便连夜开车去,没想到半路上和一辆货车相撞。

他感觉自己好像是要死了,灵魂飘飘荡荡在半空中,不知道要往何方。

他脑子里只有小哲,s市,他感觉有什么东西指引他一样,他便飘着去,在城市的上空缓缓飘动,终于他找到了小哲。

只是他的样子很奇怪,肚子有些大,一个人在小院子里晒太阳,躺在摇椅上看书。

龚俊兴奋地喊了一声小哲,向他跑过去,没想到身体直接穿过了小哲。

他拼命地在张哲瀚面前挥手,大声说话,可是张哲瀚看不见他。

他垂头丧气,只能坐在张哲瀚身侧,老婆是见到了,可是自己这副样子是死了么?

他不免难过,他如果死了,小哲该怎么办?他一点家务都不会,怎么照顾自己?

不过令他惊讶的是,小哲晒了一会太阳,就进屋,熟练地做饭,就是看起来不是很好吃,而且他吃了一会,居然又全部吐掉。

然后又病歪歪地躺在了椅子上。

龚俊想,难道小哲是生了怪病,所以离开自己?直到有一天他听到张哲瀚摸着肚子骂自己。

张哲瀚这是怀孕????

龚俊蒙了,随之而来的是喜悦,他居然和张哲瀚有孩子了!当初随口说的玩笑话居然成真。

他只能苦笑,暗叹,恨吧恨吧,恨他还能多记他一会。

龚俊不知道自己现在什么状态,他怀疑自己已经死了,不然为什么灵魂飘在这,他也觉得眼前的一切会不会都是幻象,是人死前的走马灯。

不过,他希望张哲瀚是过好生活的,而不是在这里,过得这么穷苦。

唉,所以应该不是环境。

他既希望张哲瀚快点忘了他,找一个好人在一起,可是肚子里还有这么一个宝宝。

龚俊的手特意控制了距离,摸了摸张哲瀚的肚子,不让自己灵魂穿过他。

尽管什么感觉也没有,龚俊心头还是满足极了,他傻呵呵坐在张哲瀚旁边,虚虚地抱住他,“小哲,真好。”

可是马上又难过了起来,魂魄是没办法流泪的,他难过至极,却流不出一滴泪,“小哲,我多么希望你忘了我,最好不要这个孩子,你以后一个人怎么过啊...”

张哲瀚突然摸了一下肚子,“今天宝儿怎么这么爱动...”

很快就倒了张哲瀚的预产期,龚俊灵魂帮不上忙,看着张哲瀚一个人跑东跑西,搬东西。

看到他被推着进手术室,看到他被剖开肚子,宝儿从里面出来。

听到宝儿的第一声啼哭,看到张哲瀚的第一次流泪。

龚俊就这么傻乎乎地趴在宝儿婴儿床头,看张哲瀚疼到脸色发白,自己一点也没有办法,他痛恨自己的无力。

第三天,张哲瀚发了高烧,龚俊居然看到,他的灵魂也在往上飘。

小哲要死了?

不行!绝对不可以!

龚俊拼劲全力拉住了灵魂,不断地喊他,“小哲!小哲!醒醒!醒醒!”

他的灵魂越来越淡,他抓住张哲瀚的手也越来越缥缈,难道他要消失了?

“小哲,醒醒!醒醒吧!”他用尽所有灵魂的力量喊道。

他的灵魂消失了。

等他再次醒来,已经是大半年后。

“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他呢喃道。

他的母亲在他床边问道:“什么梦?”

龚俊想了许久,也没有想起来是什么梦,“我不知道,可是应该是一个好梦。”

他的母亲没有说话,放下手中的电脑,“醒了,就快点去美国吧。”

“好。”

(前天大家给宝儿起的名字太有趣了,)

最损的还是张成岭…哈哈哈。还有好多好听的,张沐阳,张明晏,张沐风...都好好听。

感谢各位宝儿奶奶想的名字。

我们大名还是有文化一点,小名就还叫宝儿吧。

rps,现背,张老师的自我攻略法则

张哲瀚怎么也想不通,他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青年,不听命不信命,充其量就有点青春伤痛的文艺范,怎么会遇上这档事。

他看着镜子里身边的人,正拿着套着发财壳的手机不知道刷些什么,乐呵呵的,整一副爱迷信的地主家傻儿子,老了以后铁定会被骗着买保健品的模样,顿时觉得给他这能力的月老,或是其他什么没用神仙,是不是一个近视不小心搞错了施法对象。

他又垂目看着两个人之间不长不短的红线,还各自在彼此的小拇指上俏皮的打了个小小的蝴蝶结,跟个小公主似得,他一脸无语附加嫌弃的扶额,只觉得头皮发麻。

1.

张哲瀚第一次发现他俩之间的红线就在俩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张哲瀚第一次发现他俩之间的红线就在俩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那会他们听从剧组安排各自在横店踩点,随后一个为了适应吊威亚一个为了舞剑花都去了武术馆,张哲瀚这才头次瞅到和自己演对手戏的家伙,好像是叫什么龚俊,他打量了下,浓眉大眼,长得确实挺俊俏的。

对方似乎是听到武指老师说了什么,指了指他这头,便反应迅速的朝他走了过来,同手同脚,快给张哲瀚笑死,他正想着咱这剧组打戏这么多这小子有没有问题的时候,就又瞅到对方手上拖着一根长长的红线,好家伙,这是什么路数?本命年保平安吗?

他当真想吐槽,要不是因为他俩完全不认识。

“张老师你好,我是饰演温客行的龚俊。”龚俊把手往裤腿上蹭了蹭,这才对他伸出来,自我介绍的时候微微俯了点身子,有些怯生生的,看样子不大擅长这种交际,但估摸着基于自己是后辈,这些该有的礼数再怎么社恐也还是得有。

张哲瀚没不领情,就算这家伙“抢”了自己想演的角色也不至于,除了脑子里那些他快笑掉大牙的吐槽,他对长得好看的家伙都很是宽容,于是他拿出自己那副过来人的模样笑眯眯地握过对方的手,对仗地说道,“龚老师好,我是饰演周子舒的张哲瀚。”

他的仪态摆得可是恰当好处,要是没看到那刚刚还在对方手里,不知怎么的就在自己小拇指绕了一圈打了个结的红线,他的前辈面具一定不会龟裂。

“卧槽这是啥?”张哲瀚立马甩开了两人交握的手,但那细小的红线已经牢牢的挂在了两人之间。

龚俊被对方吓了老大一跳,心颤得以为自己怎么得罪了这个前辈,“怎,怎么了?”

“这线是怎么回事?!”变魔术吗?龚俊还兼职了这种副业?

“什、什么线?”

“就绑在我俩手上这…”张哲瀚看着对方一脸莫名的样子气急,觉得再怎么想缓和气氛恶作剧也得有个限度,至少他不觉得这样的耍宝有趣,于是想扯过红线干脆点质问,却在话说到一半的时候完完全全捞了个空。

他一脸震惊的看着自己张合着的手掌,又试图伸手去抓,但仍旧没有任何触感。

他转而揉了揉眼睛,该在的红线还是在,不是他眼花。

龚俊不解地看着前辈这奇怪到诡异的举动,当即只想落跑,他往后退了几步,指着不远处的武指老师说,“那个,张老师,我先回去练习了。”

张哲瀚看着对方仍旧同手同脚的落荒而逃,已经笑不出声,他觉得自个铁定被当作什么脑袋有问题的怪人。

他盯着那条没有阻碍对方步子、自然而然变长延伸的红线,见它正逐步变得透明,直至消失在视野中。

他松了口气,琢磨着自己该不是被这天气热傻了吧,刚抬手想擦擦冷汗,就又看见手指上绑着的那个晃晃悠悠的绳结,只是尾部从一根长线变成小小的线头,除了不怎么显眼外,其他该是啥样就是啥样。

张哲瀚终于没忍住在武术馆爆了声粗口:“靠!”

2.

哲瀚:[余小雨,你什么时候来横店!]

哲瀚:[急事!]

小雨:[前几天还跟我说有小王跟着让我可以别那么急着去,怎么刚到地就反悔了?]

哲瀚:[都说了急事]

小雨:[啥急事?演对手戏那小子得罪你了?]

哲瀚:[不算是]

哲瀚:[唉我说不清,你来了就知道]

哲瀚:[顺便帮我带点什么驱邪的东西]

小雨:[????]

张哲瀚在昨晚回到酒店后就试过百八种方法让指头上的东西消失,但抓不到的东西就是抓不到。

他本来也想直接跟自己的发小抱怨,但在用相机拍摄的时候他发现照片里根本就看不见所谓的线头,也就登时打消了场外求助的念想,讲道理他自己都不大信的东西这会跟对方说,也铁定说服不了别人,但如果要他从“自己脑子有问题”、“自己眼睛有问题”和“横店闹鬼”三种答案中选一个的话,他宁愿选闹鬼。

他也试过在网上寻求答案,他这种百年不上网冲浪的家伙可不懂得什么论坛,习惯性的用了百度知道,慢吞吞的打上问题:

提问:和新同事第一次见面,手上就莫名其妙多出了根红绳是怎么回事?还摸不着,是闹鬼吗?

没多久就有了答案,三个字:是姻缘。

张哲瀚眼见无语凝噎,说真的,他不是不知道红线的含义。

他这种文艺范,从第一眼看到红线出现的瞬间脑子里就已经把前后因果、乃至什么三生三世情缘脑补得满满当当,但他不愿意承认,如果要他从“自己脑子有问题”、“自己眼睛有问题”、“横店闹鬼”和“龚俊是自己命运注定的缘分”四种答案中选一个的话,他还是宁愿选闹鬼!

救命!他不是gay啊!

3.

“张老师,你还好吗?”龚俊在一旁很是关心道。

从武术指导、剧本围读到现在拍定妆照,不知道为何他这个剧里的恋人总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让他下海有这么难以接受吗?龚俊偷偷在脑子里思忖,自己给自己定了答案,也是,第一次拍这种类型难免会让人放不开。

虽然对方在各种方面都是自己的大前辈,但在下海的次数上龚俊还算是有点经验的,虽然并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但为了之后开机不那么尴尬,龚俊还是打算主动点,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对方瞎聊。

张哲瀚嗯嗯啊啊回应的很是敷衍,其实心思根本不在对方的问题上。

这几天见面,他倒是琢磨出了点门道。

这红线算是彻底跟定他了,不管他怎么养生般的早睡早起,勤于锻炼,日日做眼保健操都无济于事。

除了听天由命之外,这红线还忽长忽短,基本可以认定如果龚俊在自己比较近的地方,红线便会直接显现,碍眼的让人忽视都难,而长度也会自行调整得相对适度,不紧不松;而如果两人距离较远,红线就会逐渐变得透明,到一定程度后便会变得只剩下线头。

张哲瀚莫名清楚,这短短的线头那边不是彼此间的红线消失了,只是单纯的看不见,他和龚俊不管远近早晚,俩人就是一直被这破玩意绑着。

张哲瀚越想越愤慨,不自禁又伸手去捞,就算明知没用,他还是想这么做。

龚俊不是第一次看他这么干了,之前在武术馆觉得对方这举动着实有点诡异,但经历了二、三、四次之后,他竟然渐渐察觉出一股子可爱,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叠上了剧本滤镜,他看对方轻皱眉峰,嘴似是生气不满般微微鼓着,对着空气瞎扑棱的模样就像只无能狂怒的小猫,莫名有点想让人逗逗他。

龚俊这么想,也就这么做了,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他拿过桌上自己的道具酒壶,拽着流苏在张哲瀚手边轻轻晃了晃,像是拿着一根逗猫棒,就差嘴上再叫唤几声猫的小名了。

张哲瀚停下手上的动作,怔怔的看了眼红线旁的流苏,又抬眸盯着龚俊,纳闷道,“你这是在干嘛?”

龚俊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耳廓猛地一红,他收回酒壶干巴巴的塞进自己怀里,“没,没啥,我就是觉得这酒壶蛮好看的,想给你看看。”

张哲瀚闻言轻哼一声,一把把自己的酒壶也摆上了桌,炫耀似得仰了仰下颚:“我也有!”

龚俊眼见微愣,不过半秒便笑出声,觉得对方好像误会了什么,但也没拆穿,顺着他道,“好好好。”

4.

剧组的人渐渐意识到一件很神奇的事,他们的男主好像有专属于彼此的特异功能。

戏里温客行靠着不知道是什么的追踪术,总是阿絮在哪他便能跟到哪。

戏外剧组找不到龚俊人时,只要问张哲瀚,他随便一指就能准确说出对方的方位。

化妆师小姐姐在见证了好几次现场后,憋不住问道,“瀚哥你到底怎么知道俊哥在哪的?你在他身上装了gps?”

同在一旁上妆的龚俊也凑过来好奇的想知道答案,他早些时日便听说了这事,只是一直没怎么放在心上。

张哲瀚闻言有些骄傲,摇摇头却不说,臭屁的跟个小孩一样,“怎么?就只让老温知道我在哪,还不能轮到我知道他在哪了?”

龚俊笑笑,“阿絮说得是,当然可以,没什么不可以的。”

张哲瀚侧头伸手在他大腿上拍了一下,后头疼得嗷呜出了本体,“要你别在剧组乱跑,你的小助理都快把我当成你的导航了。”

“冤枉啊张老师,我哪乱跑了。”龚俊吃痛地揉了揉大腿,“我这不基本都跟你粘在一块嘛。”

“昨天第一段拍完你不就跑回房车了,话都不说一句。”

“那不是给你熬的鸡汤还在保温,我急着回去看看有没有炖烂了,下戏完你不是来吃了么。”

“真的?”

“真的。”

“哼,这还差不多。”张哲瀚心情很好的转回头去,摇头晃脑地又道,“老温,放点歌,我要听周杰伦的。”

龚俊是个优秀的搭档,哪怕他演得戏不够多,但对于自己的建议总是吸纳的很快,并且能在自我理解下迅速给予反馈。

拍戏嘛,对手彼此间的共鸣和碰撞最是有趣,张哲瀚很享受,还借着红线全权掌握了龚俊的动态,他对这种现状还挺满意。

小雨大包小包基本快拖家带口来到剧组,看到的就是这一副俩主角好得快穿一条裤子的场面,气得他想翻翻前阵子那聊天记录是不是自己幻视,顺便再把他特意去寺庙里开过光的道具、求爷爷告姥姥拿到的“祖传辟邪法宝”和张哲瀚这家伙一道打包丢到横店的湖里。

当然,在这么做之前,小雨还是决定先把张哲瀚从对方房车捞回自家房车内。

“你俩啥意思?变得这么好?不急事了?不驱邪了?”

“驱不驱邪和俊俊有什么关系。”张哲瀚一脸莫名,随后又意识到什么点点头,“哦,也不是彻底没关系。”

小雨选择性的把俊俊这两字丢出自己脑袋,“那你叫我带驱邪的东西到底为了啥?”

张哲瀚闻言这才正襟危坐,把小雨往自己跟前拉了拉,伸出一只手给他看,问,“你看出什么了吗?”

小雨沉默了半晌,“看出最近很热,你手晒黑了不少,暗示要我给你买防晒?”

“啧。”张哲瀚咋舌一声,有点激动的甩了甩,“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你有没有看到我手上绑着什么东西?”

小雨把他的手翻过来又翻过去,认真道,“没有。”

张哲瀚本来也不指望他能看出个啥,只道,“但是我能看到我手上绑了个东西。”

小雨微怔,“绑了啥?”

张哲瀚咳嗽了下,耳垂有些微微泛红,他嘟囔道,“红线。”

“啥?”

“红!线!我手上绑着跟龚俊一块的红线!”

小雨震了大惊,傻愣得看着不知道是气得还是羞得面色发红的发小,顿悟道,“原来你叫我带驱邪的是为了驱驱你脑子里的废料。”

“我!不!是!”

“原来你爱他爱到脑子发懵。”

“我特么没有!余翔你找死!”

tbc.

抽空写,目测不是很长,5-6章吧大概

OUTOFCHARAC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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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需要私信

给彼此起码的尊重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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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阿拉俊的!!!

图源侵删

提到c市的张家,人们脱口而出的有三样东西。

其一,是张家的财力,说起张家,不得不追溯到百年前,张家的老太爷食不果腹,跟随人潮南下飘洋过海做些倒卖的生意,五零年瞅准时机开始经营大型机械,重工业做的风生水起,不仅赶上了经济特区的春风,紧接着还又借千禧年的国家政策开始圈地盖楼盘,将近一个世纪的时...

其二,是去年被媒体报导出来的一粟基金会,和很多为了立名声的老牌企业不同,张家的慈善,是真真切切脚踏实地的在做,大到中国的科研航空,小到无数大山坳里的一间小小诊所,这无处不在的[一粟]两个字,因为一篇发表在财经杂志上的报道,才让人知道它的背后,是张家。

其三,就是张家的独苗苗,张少爷,名副其实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富五代,长相优越,身段优越,学历优越,若不论性格,简直就是一个天底下找不出第二个的完美范板。可惜,张少爷性格实在是恶劣至极,飞扬跋扈,十足十的混世魔王。

回国之后放弃了偌大家业进入娱乐圈,据传,他当时是这么跟那位位高权重的张先生说的,“我喜欢演戏,我也觉得我完全有能力靠这个养活自己,让我继承华瑞这事,你就别想了,捐了也好,送给别人也罢,左右我不是这块料。”言下之意,竟然是要把整个华瑞拱手让人,这混不吝的话一出,世人皆瞠目,等着看张总裁如何震怒,收拾下这烂泥扶不上墙的败家子。

等来等去,却等到张少爷在一部阖家欢大荧幕上打酱油的镜头。同时一组照片随之流传出来,头版打着硕大的标题,拍戏间隙,张夫人曾携丈夫买了吃的去片场看望小儿子。这下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张总裁不仅没有震怒,还去片场支持,家人如此娇纵,难怪养出这么个混世魔王。

舆论风向又变了,张总裁作为人人羡慕敬仰的成功人士,在教育孩子方面,却失败的彻底。

不过,话说回来,张少爷演戏倒真有那么些天赋,虽然进的是自家旗下的娱乐公司,打了两三次角色之后就开始担当主要角色,合作的还都是国际名导,换作其他的小明星,得被这逆天的资源喷的体无完肤,可因为是张少爷,也就情有可原了。

就这样,换谁谁不气,自家哥哥明明那么优秀努力,明明比他这个资本咖强这么多,而那个人,只是勾勾手指,就可以轻轻松松拿到自家哥哥怎么努力都够不到的好资源。因此,张少爷的粉虽然不少,却耐不过同期多,百家黑,hz比粉还要多一倍。

黑后台没人理,黑演技吧,看着各个颁奖礼上都分外活跃的张少爷,到底也说不出一句强捧之耻。

所幸,张少爷的性格就是天生的黑点,除了大荧幕上,每一次他出现在公众面前,都是上赶着给hz送黑点来的。

人家记者采访问他第一次荧幕初吻什么感觉,他猫一样转了转眼珠子,说跟亲包子差不多,记者以为这是什么亲昵的表示,追问了一句为什么,张少爷咧了咧嘴角,“唐落凝当时吃了韭菜馅的包子,我们拍吻戏的时候她嘴里还有味。”记者默默放下了话筒。

第一次走红毯的时候,他和一个女演员一起,对方穿着裙摆拖地的晚礼服,伸手要去挽他,却被他猛然侧身避开,随后径直走过,一点要停下来等对方的意思都没有,半只皮鞋还踩到了女演员那夸张到要把整个红毯都盖住的大裙摆上。

女演员挽手成空尴尬改为撩发以及张少爷皱着眉头面露不耐的动图又在热搜上轮了一圈,还有踩在礼服上的半只皮鞋更是被各大yxh每次盘点男星红毯礼仪时都要拿上来对比的反面典型。

电影协会上台领奖,给他颁奖的是一个德高望重的老前辈,演了很多八九十年代的电影,主持人让两位稍作互动一下,老少两代,一般吹吹彩虹屁也就过去了,张少爷直接来一句,“对不起,我不认识你。”

此举被同步直播出去引发了众怒,[连柏老都不认识,谁认识你啊?]

[对着前辈连声“您”都不会说了?]

[靠家里吃的红利,这个奖也是华瑞花钱买的吧?]

[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对老前辈都这么不尊重]

[小哲只是实话实说他一直心直口快这不是什么不尊重吧他的表情明显就是很惭愧不认识怕自己说错话]

[惭愧?没想到hs猪油蒙了心,也蒙了眼,这也能洗,啊呸]

[hs一群奇行种,垃圾桶爬出来的jez,不论跟谁,直接说我不认识你就真的很没情商!!!]

[哈哈哈哈哈哈他还有情商这种东西??]

诸如此类,涵丝的声辩被淹没在了“义正言辞”的声讨中。

刚出道的那一年,天菜长相,显赫家世,吸了不少nc狂热粉,有些买了代拍跟他,他二话不说把怼到他脸上的摄像头给砸了,有些从黄牛那买来地址跟他的被他发现之后立即报了警,都是十八九岁的学生,不管那些人哭的多么惨,他看着那些人的眼泪不屑的牵了牵嘴角,声音恶劣至极,“我凭什么要原谅你们?”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为了宣传电影去参加草莓台的一个综艺,地点在一个乡下的农家乐,张少爷一下车就凝着眉心,一个刚下完农田的大爷擦了擦手热情的想跟他打招呼,被他嫌恶的躲过去了,后来节目有片源流出来,其中他跟自己的助理吐槽什么这里这么脏怎么生活,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啊之类的,其中的嫌弃抱怨一览无遗。

[往上数几代,谁还不是个农民了?]

[人家是金尊玉贵的小少爷,看不起我们这些农民也正常。]

[家住农村,从小到大一直都是这么过来的,我没觉得自己生活的地方有多脏,反而是大城市里一到下雨天的时候那臭气熏天的下水道让人印象难忘。]

[城市人的优越感又来了,人家sse家里条件也不差,怎么没像他这么嫌弃,该做啥做啥。]

[每一个嘉宾都融入的很好zzh那矫情劲真tm恶心]

[我发觉他真的一点都不会在意周围人的感受一个鸡屎也要大呼小叫没看到农家伯伯多尴尬啊]

[他踩到鸡屎的时候乐死我了,恨不得他多踩几坨,最好崩溃到赶快下车,别在综艺上给人添堵了。]

和对手关系甚密被采访问到感情状况,张少爷一句“关你屁事啊”就将刚刚工作没多久的小记者怼到脸红脖子粗。

被问到和合作的对手相处的怎么样,在对手一番官方彩虹屁外加对两人合作愉快的阐述之后直接当着人家的面说我们性格合不来,就是同事,当不来朋友。

……

诸如此类,不胜枚举,就连涵丝看到这类热搜都弃疗了,不控评,不洗广场,不对仗,躺平任嘲。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人,在昨晚狗仔爆出来的视频里,却对着眼前一个四岁大的小宝宝温言细语。

当时好像在一个人流量并不多的商场里,身有洁癖的张少爷单膝跪在地板上,给面前的小人围上天蓝色的围巾。

“宝宝,听话好不好?外面很冷啊,下雪了,戴上围巾才能出去哦,不然会感冒的?”

唇红齿白和张少爷有七分像的小宝宝歪了歪脑袋,“下些了?”

“对哦,就是雪花,白色的,很漂亮,也很冷,乖乖的,我们明天就去堆雪人好不好?”

“粑粑的!”小宝宝一下子兴奋了,他想到了爸爸在家门口堆的雪人。

“对,爸爸堆的,当时你还在睡懒觉,错过堆雪人了哦,明天爸爸在家,你听话,他就陪你堆。”

小人儿终于不再挣扎,乖乖被戴上围巾,“妈咪,抱。”

“可是妈咪累了诶。”

“好叭,粑粑嗦窝四男纸汉,窝重,不嫩让妈咪抱”小人儿低下头,胖乎乎的小手拉着张少爷的外套。

“骗你的。”张少爷蹲下身子将小人儿从地上捞到怀里,还亲了一下那鼓起来的小脸蛋。

[一种植物!一种植物!一种植物!那还是zzh吗?]

[那tm是zzh???]

[奶奶问起为什么跪着看手机,那还是华瑞性格恶劣,飞扬跋扈的纨绔太子爷吗?]

[我艹路上的真的是妈咪!]

[那孩子——]

[那孩子他爸——]

[那孩子卧槽不会真的是zzh生的吧]

[这有什么奇怪的,现在都9022了姐妹]

[明天爸爸在家,你听话,他就陪你堆……细思极恐]

[zzh不是最讨厌小孩了]

[他说小孩又吵又脏,所以,不可能的]

[ls是涵丝吗?]

[视频都摆在这了,那个小孩跟zzh除了脸型还有鼻子不像,说一声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不为过吧?]

[看那个小孩有三四岁?难怪zzh刚出道那一年中途歇了那么久?]

[孩他爸是谁?]

[是什么能让金尊玉贵的大少爷甘愿给人生孩子,是爱情吗,是冲动吗,不,是爱情的冲动,btw孩他爸是谁?]

[哇擦,我非常好奇了,狗仔这都拍到了,怎么还没有孩他爸的消息。]

[十分钟之内,我需要孩他爸的全部资料]

[完了孩他爸啊孩他爸是谁这么想不开跟zzh生孩子]

[ls梦女吗,不然我只有你眼瞎这一个解释]

[千金大少爷,坐拥不知道多少位的财产,长的好,身材好,演技好,我天,跪求一cao好吗]

[就算我是他的老黑了,这里我也得说一句,能被他看上的那个人才是走了运,前提是zzh闭上他的嘴]

[同意,zzh只要不说话,床上绝对是极品]

[ls的,这还没到午夜场]

[啊啊啊啊我真的真的无比疯狂想知道那个孩他爸到底是谁!!!]

[米兔]

[我不一样了,我馋孩子,宝宝,阿姨等你长大]

[小小年纪就心疼妈妈了,我家那讨债的都快小学毕业了都不知道心疼一下每天给他准备一日三餐还要被老板压榨的老母亲。]

[这孩子,我一眼就看出来了,以后绝壁是个暖男欧巴]

[还欧巴呢过时了姐妹现在都是giegie]

Chapter27

公开意味着什么张哲瀚再清楚不过,像他这种在事业上升期的,最忌讳的就是谈恋爱,一般人就算谈了孩子都有了也要对外立单身人设,张哲瀚刚刚得奖,许多人眼红正盯着呢,这个节骨眼可不能出错,龚俊把他搂在怀里,温柔训斥:“瞎说什么呢。”

“我没瞎说。”

对于这个问题,张哲瀚无比认真,他不贪恋那些虚无缥缈的名声,他在乎龚俊。

“你是不是看到郑子涵吃醋了?”

龚俊半哄半问,见张哲瀚不答话,他心里有了大概。

“真的吃醋了?”

这几天相处下来,龚俊才知道,张哲瀚之前的乖...

这几天相处下来,龚俊才知道,张哲瀚之前的乖巧都是装的,他实际上就是一个小醋包,自己的过往确实不是很好,但比起其他公子哥他算是好的了,在遇到张哲瀚之前,只包养过一个小明星,有了张哲瀚又从不在外面胡来,手机通讯录朋友圈的好友虽然很多,但他也没留意过,张哲瀚前不久还因为无意中瞥见了他的朋友圈,看到了他朋友圈的美女自拍吃飞醋呢。

男朋友爱吃醋怎么办?只能哄着他呀。

张哲瀚身子紧贴着龚俊,被他搂在怀里,闷声闷气说:“龚总,你是不是不想公开啊?”

这是什么话?他不公开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他好吗?现在他居然觉得自己是没安好心,简直没良心!

腰被掐了一下,力道不大,不是很疼。龚俊掐完觉得不解气,又打了一下他的屁股。

“小没良心的。”

张哲瀚扭动着要拿起衣服坐起来,龚俊手一拉,张哲瀚又跌坐在他怀里。

“这么想公开,不怕毁前途吗?”

张哲瀚还是刚才那副坚定的样子。

“不怕。”

.接下来爱发电

.

tbc

-RPS龚俊X张哲瀚傻白甜校园恋爱

-1W+OOC有能力有限文笔不好不要骂我

-应该只会写这一篇……算做个纪念

00.

张哲瀚原来不大相信命运这回事儿。

直到某天,他手中的篮球命运般地滑了出去。用滥俗一点的话说,那道抛起又下落的弧线就像是少女旋转时恰到好处扬起的裙摆,流星滑过时在天边拉出的一道轨迹,坐标轴里完美的抛物线方程,最后不偏不倚砸中了篮球场外一只路过的糯米团子。

糯米团子个子太高,导致张哲瀚即使...

糯米团子个子太高,导致张哲瀚即使隔着两层人墙也完完整整目睹了事故全过程。他赶忙拨开人群跑出场外,想看看那人的伤势,毕竟刚才那一声动静不小,他生怕给人砸出个好歹。

“同学,你没事吧?”

糯米团子揉着后脑勺抬起头睁眼看他,眼眶被生理眼泪染得红红的,嘴巴微张牙齿轻咬,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张哲瀚!”有人隔了好远喊他,他回过头,球场里的兄弟在朝他招手:“好了没啊?还打不打了?”

张哲瀚将脚下的球捞起来,看了眼糯米团子,一把将球从那个网篮缺口扔了回去:“你们打吧,别管我了。”又把手搭在糯米团子肩上,借着力道踮起脚看他一直用手捂着的地方说:“真是对不起啊,篮球场那网篮前两天破了没来得及修,我刚刚手一滑,球就飞出来了,正好砸到你。哎,你这会儿感觉怎么样啊?”

“啊……我没事儿……”

看着对方过了这么久才像回了魂儿似的轻飘飘给了个回应,张哲瀚心里咯噔一声,心想完了不会真把人砸傻了吧。他四处看了看,能坐的地方被来看打球的人占完了,他只好先把人拉到一旁的空地上,说:“你等我会儿啊,我去拿个衣服就回来。千万别乱走。”

等他匆匆穿好外套过来,对方已经由站姿变成了蹲姿,白色的长羽绒服拖在地上,配上那人抬起头看他时耷拉着的眼角眉尾,一瞬间倒不像是糯米团子,更像是只萨摩耶。但下一秒他就对自己砸到别人还随随便便狗塑人家这件事儿产生了良心上的不安,他蹲下身和对方视线保持着齐平,将手里的冰袋摁在对方后脑勺上。

“自己拿着。”

“不用这么麻烦,我没事的……”

“拿着,你衣服都拖地上了,长款羽绒服干洗比短款的贵你不知道啊?”

“啊?”

对方像是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但却乖乖的伸出手摁住了冰袋。张哲瀚手得了空,将对方羽绒服的下摆团了团,塞进对方怀里。

“要不要带你去医务室啊?”

对方摇头,坚持说不要。张哲瀚挠挠头,又问:“那你叫什么名字,哪个系的?毕竟是我砸到你了,改天给你买奶茶喝。”

“我叫龚俊,但我不是你们学校的,我是隔壁学校的。”

张哲瀚想难怪,不然这么显眼一个人,自己怎么两年了都没见到过。

“隔壁的啊……那来我们学校干嘛?找女朋友?”

“不是不是。”对方有些着急,伸出手在空中来回地摆,“我是来你们学校听音乐剧的,但你们学校太大了,我找不到礼堂在哪儿。”

张哲瀚又想,原来不是被自己砸傻的,本来就是个傻傻的路痴。

“你玩我呢?!你刚刚和谁在说话,你是不是抛下我来这儿钓妹子?龚俊我——”

“不好意思啊,我舍友脾气不大好。”

“没事儿。”张哲瀚笑开了,脸上露出两个梨涡,他问龚俊是不是很喜欢音乐剧,还拖着舍友一起来看。

龚俊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他将冰袋从脑袋上拿下来,放在手里捏的沙沙作响,不一会儿手心里就全是水珠。

“其实是我们学校年底了要办合唱比赛,我们系好不容易进了决赛,指导老师说你们学校今天有音乐剧表演,让我过来学学,别到时候拖后腿。我舍友看我排练辛苦,又被老师说,怕我心情不美丽才来陪我的。”

“你们老师嫌你唱歌不好听啊?”

龚俊一脸不想承认的表情,但最终还是很拧巴的点了点头。

“听一场音乐剧就能有所长进了?你们这老师也不怎么专业嘛。”

龚俊用上扬的语调说了一声:“啊?”

“算你走运,我就是学音乐剧的。”

龚俊又用下沉的语调说了一声“啊。”

“啊什么啊,以后有空我教你唱歌,算是砸伤你的补偿,怎么样?”

龚俊先是愣了愣,又开始用那种湿漉漉的狗狗一般的眼神看着他问:“你说真的啊?”

张哲瀚心想这人白长一张浓颜系的脸,怎么越聊越觉得对方像狗,于是啧了一声说真的啊,骗你干嘛。然后对方就笑着说好,眼睛都眯成一条缝。

张哲瀚要是能读心,他就会知道,在他眨着一双杏眼问出那句“你这会儿感觉怎么样”的时候,龚俊的心里想的是:“我感觉我完蛋了。”

01.

打那之后龚俊一有空闲就去隔壁大学里找张哲瀚,一口一个张老师的叫着,张哲瀚听着受用,也就随他那么叫,久而久之倒成了习惯。龚俊唱歌不是跑调,只不过大白嗓子听着总让人想笑,偏偏龚俊学的认真唱的也认真,那副样子倒真让张哲瀚觉得自己在教小朋友唱歌,某次没忍住拍拍龚俊的头喊了声俊俊,结果一发不可收拾。

要不是小杰给龚俊作证,说那天是在一个大二的学长手里接到的龚俊,龚俊宿舍的人都以为他在隔壁大学谈了个女朋友。

看着在门口换鞋的龚俊,舍友纷纷忍不住吐槽,说之前那么多女孩子约你出去,你理都不理,现在每天围着一个大老爷们打转还这么积极。

龚俊说:“哎呀,这不是找到了乐意教我的老师嘛,我去找他是应该的,哪有让老师来找学生的道理。”

“可你之前明明对参加合唱就不情不愿的,有免费的老师又怎样?再说了你要虚心去向音乐老师请教一下,她还能向你收费?”

“咱音乐老师多忙,再说张老师也是学音乐剧的,不一定就比她差。”

“想不到你那个小老师打得了篮球也唱得了歌啊。不对,学音乐剧的美女可不少,龚俊你是不是看上里面哪个小姑娘了想利用那个什么哲……”

“哲瀚,张哲瀚。你怎么总记不住人家名字。”龚俊背起书包往外走,仿佛已经忘了自己只在舍友跟前提过一回张哲瀚的大名,“才没有呢,我俩都对他们班的女孩子没兴趣。”

不只龚俊这边是这样,张哲瀚这里情况也差不多。

小雨和张苏看着张哲瀚把玉米排骨汤往饭盒里倒,两人对视许久,面色十分复杂。张哲瀚看着两人靠眼神隔空交流全然拿自己当空气的样子,拿起筷子朝两人的头上各敲了一下。

“干嘛,又不是没给你们留。”

“不是,我们不是在意这一点汤,而是……”张苏忐忑地咬着筷子:“你也不用什么都给龚俊带吧?不就是打篮球砸了一下,你都答应教他唱歌了,怎么还跟还债似的每天给他带吃的。”

“俊俊最近练歌辛苦,我给他带点汤润润嗓子都不行了?”

小雨压着嗓子说:“好家伙,你用排骨汤给人润嗓子?”

“……要你管。”

“还有啊,能别在我们跟前俊俊俊俊的叫吗?大老爷们喊什么叠字。”

“我俩关系好,叫声俊俊怎么了?”

小雨嗤笑一声:“关系好?你俩才认识多久?我和张苏和你认识这么多年了,你怎么不叫他一声苏苏。”

张哲瀚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眉头忍不住拧紧:“我叫不出口。”

张苏也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含着一口米饭说:“我有点想吐。”

02.

张哲瀚赶到约好的地方时龚俊已经点好锅底坐在那等了,他脱下外套随手往椅子上一搭,看着眼前飘满干辣椒和花椒壳的汤底边坐下边说:“怎么点这么辣的,你吃得了吗?”

龚俊笑嘻嘻的把菜单往张哲瀚这里推,又拿过张哲瀚跟前的杯子给他倒水,说:“吃得了呀,我好歹是个四川人好不好?再说报答张老师的谢师宴当然要点张老师喜欢的,想吃什么随便点,我请客。”

张哲瀚看着龚俊欢天喜地的样子就觉得好笑。之前两人一起吃过几次饭,对方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差不多都知道了个七七八八,于是便拿着铅笔在菜单上打勾。

“这么高兴,看来比赛结果不错嘛。”

龚俊将水推到张哲瀚面前,撑直了身子朝他凑过来:“不瞒你说,我们系这次超常发挥,取得了第八名的好成绩。”

“是吗,参加比赛的一共几个系啊?”

“十个。”

“噗——”张哲瀚一口水呛在喉咙里,菜单上瞬间多了几个洇开的水渍。龚俊连忙掏出抽纸擦擦张哲瀚的下巴和手,却被张哲瀚用铅笔在脑袋上敲了一下。

“十组人,你们第八,这成绩很好吗?”

“哎呀,你难道不知道我们就是以第十名的成绩进的决赛吗?我们老师说争九保十,结果最后得了第八,有进步吧!”

“……那是……挺有进步的。”

龚俊又开始嘿嘿嘿地笑,说多亏了张老师教的好,张老师点好菜了吗,点好了我叫服务员了。说完又把刚才的一堆抽纸丢进了垃圾桶。

事实证明小狗的话信不得。

饭局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张哲瀚发现自己盘子里的菜叠得老高,龚俊的盘子里空空如也还一直在那里狂喝水。在发现张哲瀚盯着他看的时候龚俊又拿起筷子问:“怎么了张老师?想吃什么?”

张哲瀚摇摇头,嘴里含着个虾滑问他:“你怎么不吃啊?”

龚俊摸摸鼻子又抓抓耳朵,含糊道:“我不太饿,这会儿已经饱了。”

张哲瀚放下筷子,板着个脸说:“还想骗我。”

龚俊垮起一张小狗批脸,扁着嘴说:“张老师我错了,我以后一定点个鸳鸯锅。”

张哲瀚有些无奈,但看到对方一脸委屈的样子也发不出什么火,干脆招招手叫来服务生点了一份红糖糍粑。龚俊看到张哲瀚没有生气的趋势就又开始傻笑,殷勤地往锅里下了两把金针菇,说张老师对我真好。

张哲瀚一脸淡定的说:“无所谓啊,反正你买单。”

“……”

酒足饭饱之后俩人瘫在椅子上,张哲瀚拍着肚皮说自己快要吃吐了龚俊你以后能不能别老给我夹菜了,龚俊嗯嗯啊啊的应着,看张哲瀚像看一只晒太阳的猫。

“张老师。”

“嗯?”

“你什么时候回家啊?”

“明天下午的飞机,你呢?”

“我后天,明天还有场考试呢。”

“哦…”张哲瀚应了一声,闭上眼睛开始犯困。

“干吗?”

“我以后还能不能去找你了?”

张哲瀚睁开眼,对这个问题有些疑惑:“干嘛这么问啊?为什么不能?”

“这不是合唱比赛结束了嘛,你也不用教我唱歌了,我再去找你,用什么理由啊?”

张哲瀚不解地问:“找我还需要个理由?咱俩在一块儿,干什么不行?”

龚俊眼前一亮:“那就是可以去找你了?”

“废话。”

“……你叫魂啊龚俊?”

张哲瀚浑身起鸡皮疙瘩,刚眯上的杏眼再一次睁开,本想狠狠剜对方一个眼刀,却发现对方突然以无比真诚的眼睛看着他。

“明天路上注意安全。”

03.

张哲瀚对春节一向没太大的热情。每年过年都是他和妈妈简简单单吃顿饭,外加几个走得近的亲戚。龚俊家就不一样,一家三口为了年夜饭忙到飞起。龚俊自己本身厨艺就不错,导致他几乎一个下午都在厨房里忙活,就连吃饭的时候也没消停,给奶奶说个祝福语,给七大姑八大姨倒杯酒,再应付一下某个叔叔的八卦。

57,58,59……

秒针转过数字12,张哲瀚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

龚俊的头像横在屏幕最上方,张哲瀚愣了几秒钟才赶忙按下接听键。

“张老师新年快乐啊!”

熟悉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夹杂着背景里噼里啪啦烟花的热闹声响,很远又仿佛近在咫尺。

“喂?张老师——你怎么不说话呀张老师?嗯……接通了呀……”

张哲瀚仿佛都能想到龚俊傻兮兮把手机拿在手里一脸疑惑地看来看去的样子,这令他嘴角忍不住上扬,开口回了句:“在呢,刚刚太吵了。”

“哎呀你听得到啊,我以为我手机出问题了。”

“那谢谢俊俊了,可我不会给你发红包的。”

“哎呀张老师……我是那种人嘛。”龚俊似乎有些不满意,哼哼唧唧的声音带着些鼻音。

“好了不逗你了,真的谢谢你,俊俊。祝你新年快乐,早日发财。”

“那祝张老师也早日发财,每场比赛都得第一。”

张哲瀚在群里发了个红包,仅张苏可领取,又在群里说小雨给你个机会,撤回上面的消息。

张苏说谢谢哥祝哥新年快乐!!!小雨说你这是在为难我。

“爸你大半夜不睡觉干嘛呢!你站我后面好歹吭一声啊!”

“爸你这语气和刚刚三叔问我有没有对象的语气一模一样。”

龚爸爸一脸惊讶:“你真有对象了?”

“没有啊,我……”

龚俊突然愣住了,然后开始傻笑。

龚爸爸先是疑惑,然后又顿悟了一般拍拍龚俊的肩,一脸高深的说:“还在追吧?爸懂,你加油,对人家好点。”

04.

开学以后龚俊真就和原来说的一样,闲着没事儿就来找张哲瀚,次数甚至比上学期更频繁。后来张哲瀚也开始主动拉着龚俊去看个电影听个音乐节之类的,两人成为了小雨口中的“双向奔赴。”

天上的云一团一团,轻飘飘地被风吹着走,张哲瀚坐在单杠上喝着一罐无糖可乐,龚俊靠在一旁看着夕阳把云彩逐渐过渡成橘红色。

“哎,我这周末要去你们学校打篮球。”

“打篮球?”龚俊转头看向他,“怎么来我们学校打?比赛吗?”

“差不多吧。赢了的话还会去别的地方和别的学校打,你来看吗?”

龚俊笑着说好啊,我给你加油。

周末的时候龚俊拉着小杰和另一个舍友到了比赛的地方,因为不算正式比赛,所以学校没把活动安排在体育馆里,而是直接用了露天的篮球场。场里没有座位,学生只能站着看,龚俊他们去得不算晚,人却已经围了不少。舍友嘀咕了一句怎么这么多人,小杰说:“好像不少人是隔壁学校过来的。”

龚俊上次被篮球砸怕了,即使答应着来看篮球赛也没敢往前挤,干脆就和舍友站在了后面,不过他个子高,站在哪里都一样。果然他站定以后一眼就看到了张哲瀚,后者一身鲜红色的球衣,头发被发带束起来,正笑眯眯地和人打招呼。龚俊隔着人群喊张老师,张哲瀚就回头看他,在看到他之后笑得更开了,伸手朝他比了个耶。

舍友踮着脚,说哪呢哪呢。龚俊就指,说3号那个。舍友说我去上面这么多人,你咋能一眼就看到的?龚俊说,他穿大红色很显眼啊。舍友看清之后傻眼了,说上面除了咱学校以外不都是大红色的球衣吗?龚俊却好像没听见。

球赛打了大半场,场下的人得出一个结论:穿3号球衣那个人是不是会飞。以及,今天的观众席有点聒噪。

“张老师加油!”在张哲瀚又投进去一个球后,龚俊不知道第几次在台下鼓掌加喝彩了,小杰实在受不了周围人注视的目光,忍不住踢了龚俊一脚。

“你个叛徒能不能小点声?又喊又跳的。”

龚俊一脸疑惑:“干嘛?他进球了我不应该鼓掌吗?”

“他那个水平还用得着你加油?而且大哥你清醒一点,这是在我们学校啊……”

小杰话还没说完,场上突然乱糟糟一片。

龚俊重新看回场上,一群红衣服呼啦一下围上去,将其他球员堵在外面。等龚俊看清的时候他觉得脑子发懵,张哲瀚膝盖上的血明晃晃刺进他的眼睛,让他眼眶发疼。一瞬间他什么都顾不上,拨开人群就冲了上去,张哲瀚的队友也没想到会有外人突然过来,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说话。

龚俊蹲在张哲瀚身旁,腿上的伤看的清清楚楚,他一瞬间觉得气血上涌,直接对着自己学校的队员喊了一句:“你们他妈的怎么打的球!”

队员傻了。

小杰和舍友傻了。

张哲瀚也傻了,他扯扯龚俊的衣服,小声说:“没事儿,就是不小心碰到了,不怪人家。”

龚俊眉头却拧在一起,说:“什么没事儿啊这么多血。”

竞技比赛有人受伤再正常不过,人下去了,比赛还得继续。张哲瀚反反复复说自己没事,龚俊的脸一下比一下黑。张哲瀚的队友知道这点伤养养就能好,但这场比赛张哲瀚无论如何都不能继续打了,于是他们拍拍龚俊的肩,说:“这位同学,要不你带他去校医院?我们这儿人可能不太够了。”

龚俊点点头,扶起张哲瀚往场外走。

校医院离篮球场远,龚俊心急没心思走路过去,掏出手机打开校车的查询软件,却发现一辆校车刚开过去,剩下的几辆都离篮球场八丈远。这会儿正是学生下课吃饭的时候,即使等来了校车都不一定上的去。龚俊左看看右看看,看到了路边的共享单车。

他和张哲瀚说:“没校车了,我骑车带你过去吧。”

张哲瀚点头说好。

龚俊扫码的时候小杰从人群里挤出来了,他跑过来和张哲瀚打了个招呼,又看到龚俊在扫码,一瞬间就明白了他想干什么。

“龚俊你疯了?咱学校电动车不让带人的。”

龚俊不耐烦的说:“没办法,没有校车,走过去太远了。”

“可是被抓住了要通报的。”

龚俊已经扫开了车,张哲瀚正抓着龚俊的腰打算坐上去,一听这话抬到一半的腿又默默放下来,说:“要不算了,我们走过去吧,我也没多疼…”

“不行!赵杰你回去看你的球,通报就通报,学校要真有本事就开了我。”

所以最后张哲瀚还是乖乖上了车,小杰站在风里看他俩远去的背影,另一个舍友也从人群里挤了出来,问小杰怎么不回去,小杰说,我觉得龚俊完蛋了。

05.

龚俊带着张哲瀚,一路把电动车骑出了坦克的气势,看见的人纷纷绕道,唯独巡逻的大爷看见以后很没有眼色的上来截胡。

“小伙子!小伙子停下!哎哎哎停下———”大爷气喘吁吁的将小摩托横在龚俊面前,“不知道骑车不能带人吗?让你停你还不停,哪个院的?”

龚俊气不打一处来,他一条腿撑在地上,一只手指着张哲瀚的膝盖说:“大爷你看清楚,他都这样了你还指望他走路啊!”

大爷生怕自己一走,对面的小青年就要把加速的把手转到底,干脆叉着腰不动弹:“有什么好看的?再怎么样都不能骑车带人啊,你这个小娃娃态度不好,走走走,跟我去见辅导员。”

“哎我说你——”

“俊俊。”张哲瀚抓着他的腰,从后座上跳下来,“你别吵,我来说。”他往前挪了两步,把自己的腿给大爷看,然后有些抱歉地笑着说:“实在是对不起啊叔,我腿受伤了有些疼,没办法走路,我同学太着急了才骑车带我的,您就饶了我们这一次,行不?”

大爷一看觉得这小伙子挺有礼貌,又看了看张哲瀚的腿,突然觉得龚俊的行为也不是不能理解。但自己就这么放人走了岂不是很没面子,于是清清嗓子,指着张哲瀚说:“啊,这个啊,你这是特殊情况,你可以原谅。”又指着龚俊说:“他还是得通报。”

“通报了就能放我们走了是吧?”

龚俊一边将张哲瀚扯回后座上,一边把车头往一旁的路上转,边转边说:“大一表演系的龚俊,你去通报吧,我们就先走了。”说完骑着车扬长而去。

大爷心想着,我本来是想意思意思,那小伙子再说两句好话我也不会真的通报,怎么骑车的这个这么没脑子…

直到张哲瀚的腿上完药贴好纱布,龚俊绷了好久的脸色才逐渐缓和。他看着护士姐姐将那些沾着血迹的纱布收走,才一步步挪到张哲瀚旁边,碰碰张哲瀚腿上纱布边缘的一小块皮肤,说:“疼不疼啊哲瀚。”

“不疼,打篮球摔跤常有的事儿。哎我渴了,把我包里的可乐给我。”

这要放在平时,张哲瀚想要什么,还没开口龚俊就会颠儿颠儿的摇着尾巴递到他手里,今天他开口要了,龚俊却难得的没动弹,只死盯着他那块纱布不放。

张哲瀚眼珠子转了转,突然扑哧一声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啊?”

“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凶的样子特别像一种动物。”

“什么?”

“护食的中华田园犬。”

“哪有!我像狗也是像边牧吧!”

张哲瀚拉长嗓音噢了一声,说:“你承认你像狗啦?”

“张哲瀚!”

“哈哈哈哈哈!”

龚俊看着张哲瀚笑得好大声,连眼泪都笑出来了,终于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边笑边捶他,说张哲瀚你才是狗。

等到俩人笑没了力气,龚俊才扯过一边的书包,掏出可乐递给张哲瀚,又发现他包里的手机屏幕亮了,也顺带着把手机给了他。

张哲瀚划开屏幕看了两眼,说比赛赢了。

龚俊拍着手说恭喜,张哲瀚说这有什么,后半场我又没上去。

“已经很好了,你们下半场哪怕一个球都扔不进去也是你们赢,还不是多亏了你啊。”

张哲瀚嘿嘿一笑,说过奖过奖。

龚俊又想像起了什么似的,说:“那你们赢了,是不是可以继续打了?”

“是啊,下周就不在这里了,去另一个市。”

“下周?这么快啊?”

张哲瀚点点头,又捏了捏自己腿上的纱布。

龚俊一瞬间脸色又变得极度难看:“你不会想着带伤上阵吧?”

张哲瀚觉得今天招惹小狗的次数过多,不能再逗了,连忙坐好拍拍龚俊的脑袋:“没有没有,不过可能还是得跟过去看看,毕竟是一个队的。”

“看看可以,但你绝对不能再上场了,否则……”龚俊伸出一根手指头在张哲瀚面前比了比,颇具威胁意味。

张哲瀚挑眉:“否则怎样?”

“否则我就拿根绳子绑了你,把你关起来哪都不许去。”

张哲瀚乐了,说:“你知不知道现在是法治社会?你这种口头威胁有什么用?”

龚俊有些无奈地抓抓耳朵,说:“哎呀,那我能拿你怎么办嘛。”说完顺手接过他手里的可乐罐扔掉,又半蹲下身帮他穿鞋。

张哲瀚看着龚俊头顶的发旋有些发愣,呆呆的说:“是啊,你对我这么好,你能拿我怎么办呢。”

06.

龚俊在张哲瀚出发前没收了他的球衣,觉得没有衣服张哲瀚就上不了场,张哲瀚没好意思告诉他自己柜子里好几件一模一样的。

出发前龚俊问张哲瀚什么时候回来,张哲瀚说三天吧,那边有个星空展,看完比赛想去转转。

最后的比赛依旧是张哲瀚这队赢了,一群人第二天兴冲冲杀到博物馆看展,结果发现看展的票全在张哲瀚包里,而张哲瀚的包连带着球衣在出发前塞给了龚俊。

大家看在张哲瀚是伤员的份上没有群殴他,但是作为惩罚,张哲瀚不能参加他们的烧烤聚会。

“反正你平时除了和我们打篮球就是和那个小学弟在一起,实在不行你俩去吃个火锅,让他给你点个脑花补一补。”

在返程的高铁上,队友是这么说的。

张哲瀚觉得无语,却也想不出什么道理反驳。在收拾东西的时候他突然冒出了一点小心思——自己提前回去龚俊肯定不知道,到时候吓他一跳。

为了防止露馅,张哲瀚下车以后特意发了个朋友圈仅龚俊可见,文字内容是“快乐看展”,照片配的是他为了弥补遗憾在博物馆门口拍的一张自拍。

在操场的角落他发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此刻正坐在单杠上背对着他低头看手机。

学校操场周围的的红叶李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有一两朵落在那人的头发上,肩膀上,又被人笑着颤动的肩膀抖落,傍晚的风一吹,哗啦啦打着卷儿。

本来就是给人一个惊喜,又好奇对方到底在看什么,张哲瀚就小猫似的放轻了脚步踱到人背后,结果眼睁睁看着龚俊把自己刚发的那张照片点开放大再放大,然后对着照片里自己的脸吧唧了一口。

张哲瀚手里的杨枝甘露哐哐两声砸在了地上。

龚俊听到动静不明所以地回头看,一回头直接从单杠上摔下来,手机啪唧一声也跟着砸在了地上。

“张张张张张………哲瀚……你怎么回回回回来了?”

“我,不对,刚刚,你——”张哲瀚伸出手指在自己龚俊外加地上的杨枝甘露和手机上比划了半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转身就想走。

“哎——哲瀚你别走啊!”龚俊急了,手机都来不及捡就去追他,边追边在他身后喊哲瀚,瀚瀚,张老师,张哲瀚!

“干嘛!”

张哲瀚突然就停下了脚步转过身,龚俊一个没刹住差点摔在张哲瀚身上。

“我……我……”龚俊我了半天没我出个所以然来。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此刻把张哲瀚叫住能怎么样,他只是害怕自己就让人这么走了,以后再没见面的可能。眼看着张哲瀚又开始瞪他,他只能先伸手扯住张哲瀚的袖口。

“你先别走,也别生气,我以后…”

“你以后怎样?”

龚俊低下头,耳朵在落日的余晖下映得通红,他小声说:“我以后不这样了。”

张哲瀚白眼快要翻到天上去,终于忍无可忍拍掉了扯着他袖子的那只手。

“龚俊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傻狗。”张哲瀚说,“两个人要真相互喜欢的话,那就在一起呗。”

07.

张哲瀚要知道自己答应了龚俊以后会被龚俊抱起来转圈,他肯定先等着龚俊追他追到某个空教室里再说。

而且抱完了还不够,龚俊还要凑过来亲他,一下,两下,三下。

“好了好了大哥!”张哲瀚有些无奈的把龚俊的脸往一边推,“你先去把你的手机捡回来行不行?”

“好的好的!”

小狗屁颠儿屁颠儿跑回去捡手机,回来的时候页面还停留在张哲瀚那张自拍上。

张哲瀚看到后小声嘟囔了一句:“这么大个大活人在你跟前晃悠这么久了,还要去亲照片。”

龚俊耳朵尖,听到以后又开始往张哲瀚跟前拱。

“行了行了,俊俊……嗯……”

张哲瀚:当事人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FIN.

-第一次写内CP,我好忐忑(。

-以后有空的话可能写个番外(没有以后

就是想看揣崽子!!!不喜欢的勿进!!!

开开心心浪浪钉!

43.自从张哲瀚怀上龚俊就天天精心喂养,各种问医生查资料向妈妈咨询,把张哲瀚喂得活生生胖了一大圈。

张哲瀚不太理解妞妞时期是什么,专门上网查了一下,从那天起,他就开始拒绝龚俊的一切额外投喂,吃饭也就是刚好满足自己和小宝活动需求的量,这可把龚俊愁坏了。...

张哲瀚不太理解妞妞时期是什么,专门上网查了一下,从那天起,他就开始拒绝龚俊的一切额外投喂,吃饭也就是刚好满足自己和小宝活动需求的量,这可把龚俊愁坏了。

这都不算什么,最吓狗的是,张哲瀚想要运动减肥。

“老嗷婆唔~不要减肥好不好~对身体不好的~”

“张昂老嗷师~你看现在有了小宝,和以前不一样了,多危险啊~”

“瀚~瀚~你一运动我都快担心死了,你忍心看我天天心惊胆战嘛~”

这要搁平时,张哲瀚哪儿能拒绝他,早就要亲亲给亲亲要抱抱给抱抱了,但这次不一样。

我张哲瀚,就算有了小宝,也绝不屈服,张哲瀚!不能变丑!

这些咆哮张哲瀚也就敢心里喊喊,他知道龚俊担心他,但他有分寸,多运动无非就是平日里多跑跑步做做瑜伽打打高尔夫,没什么过激动作,只要狠心屏蔽掉龚俊,一定会成功的。

话是这么说,可是当他跑步时,龚俊在旁边可怜巴巴地看着,他迈一步龚俊叫一声,不知道的还以为踩住他尾巴了,吵了两天,没办法,只能取消这项运动。

等晚上瑜伽开始,张哲瀚在球上下腰,龚俊蹲在旁边专心致志地守着,他动一下龚俊跟着挪一下,稍微一闪龚俊就扑到他身边,好几次他没事儿,龚俊把自己牙磕坏了,以防几个月后龚俊和小宝一样同步长牙,瑜伽也黄了。

那就高尔夫,早上五点起床练习,第二天等闹钟响后张哲瀚爬起来发现龚俊早早把早餐准备好了,不能饿着肚子运动,龚俊一脸严肃地告诉张哲瀚。

练习开始,他刚酝酿好准备挥杆,突然听到一声巨响,就看到旁边昏昏欲睡的龚俊摔在了高尔夫杆里,龇牙咧嘴地揉着后背,注意到他望过来一下把表情收住,傻兮兮地说自己没站稳,不碍事儿的。

张哲瀚知道他的俊俊给他准备早饭起太早了,又担心他练习时出问题一直守着,不敢去补觉。

哎,高尔夫也黄了。

午后张哲瀚靠在龚俊身上摸着吃得圆滚滚的肚子打了个饱嗝,不一会儿听到身边人也开始打嗝,一个接一个,根本停不下来。

“快,憋气,憋住一口气,等会儿就不打嗝了。”

龚俊听着张哲瀚的话照做,果真停了下来,他瞪大眼睛一脸惊奇地看向张哲瀚:“哦~真的耶,老婆你真棒!”

说完一个劲儿把脑袋往张哲瀚怀里凑嘴里嘟嘟囔囔:“老婆~你明天早起想要吃什么呢~”

张哲瀚斜眯了他一眼,暗自叹息,没好气地开口:“不减了!”

“???真的吗真的吗真的吗!”听到出乎意料的答案龚俊一激动弹了起来把胳膊磕到了茶几上,一下子红了一大片。

“哎呦你慢点!疼不疼啊”,张哲瀚赶紧把胳膊拽过来轻轻吹了吹,“减啥呀!你看看你这样!离得开我么!”

龚俊看着一脸担心的张哲瀚傻乐:“嘿嘿嘿,我就知道老婆最心疼我了。”

“笑屁啊,赶紧去敷一敷,都不知道疼的吗”,张哲瀚说着伸出指头戳了一下红肿处。

“嗷~老婆疼!”

看着龚俊一瘸一拐跑向冰箱的身影,张哲瀚笑出了声。

摔在高尔夫杆里的伤还没好透,现在又添了一处,这傻俊俊哦,离开他可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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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话说:今天也要开开心心的哦~对自己好一点~

小哲看到火焰蓝的热搜后不可自控的吃醋了。

救火狗狗还有三秒抵达现场。

灌了蜜的糖心小甜饼3.5K一发完。

磕糖了姐妹们。

RPS&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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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下班了吗?】

【有好好吃饭么?】

【今天有乖乖做复健么?】

“哟,这是怎么了?谁又惹你了?”小雨端着调好汤底的火锅进了屋,将锅放在了张哲瀚面前的电磁炉上。

“怎么是清汤锅...

“怎么是清汤锅?”张哲瀚看着面前清淡的汤底上飘着几根葱和蘑菇片,不满得皱起了眉头。

“怎么?你又想重油重辣?你忘了龚俊走之前你是怎么答应他的?少油少盐少辣,多喝水多吃水果,管住嘴。。。”

“你别和我提他,烦!快去帮我把老干妈拿来。”张哲瀚一点都不想听小雨重复龚俊的碎碎念。

“你别回头胃疼了后悔。”小雨从冰箱里掏出老干妈放在了哲瀚的面前。看他拿着勺子挖了一大坨放在自己碗里。

“疼也是我疼,疼之前先让我吃爽了再说,连饭都吃不爽,活着还有什么劲儿。”

“。。。。。。”看张哲瀚这样,作为陪了他十几年的兄弟,小雨立马就猜道是怎么回事了。

小哲定是看到关于龚俊和张慧雯的那条营业热搜了。

这热搜还是关于亲密戏码的。

道理全都懂的小哲还是很明显的吃醋心情不好了。

看着张哲瀚得劲儿地往锅里下肉,沾着大坨的辣椒油往嘴里塞,一副化悲愤为食欲的样子。也不知是不是被辣到了,脸红扑扑的,眼睛也红红的。小雨一边帮忙下蔬菜一边开口试探地问:

“你不会真是生气吃醋了吧?”

“开什么玩笑,老子才不会吃这莫名其妙的醋!你看我谈恋爱哪次吃过醋了?笑话!都是30的成年人了,工作营业和真实感情都分不清那岂不是白干这么多年了?他龚俊爱和谁在微博上组CP营业不关我的事。我的可乐呢?快给我搬过来。纸巾?纸巾呢?呼呼,今天老干妈怎么有点辣?”

张哲瀚接过小雨递过来的纸巾,胡乱在脸上抹了一把,吸吸鼻子继续埋头狂吃。小雨无奈摇摇头,去储藏室提来了一扎无糖可乐。

小雨坚强:【醋哭了,你看着办吧。】

小雨坚强:【小哲吃火锅.jpg】

小哲的憨狗:【谢谢哥,麻烦拦着他点,别让他吃吐了。】

小雨坚强:【你自己来拦,我们可拦不住。】

小雨坚强:【我把老干妈的罐子藏起来了】

小哲的憨狗:【谢谢哥。】

张哲瀚不喜欢自己不理智且感情用事的样子。龚俊那条热搜明显是为新剧《火焰蓝》营业的,一部剧一对CP,剧方宣传CP太正常了。可是他看着两人挂在微博上的吻戏路透就是觉得很扎眼,还莫名得觉得委屈想哭。

#龚俊张慧雯身高差吻好甜#

这个tag让他张哲瀚不可抑制得浑身不舒服。

《山河令》剧宣期他也和龚俊一起营业的,剧方和平台也炒他两的CP。

可是他和龚俊没有这么亲密的tag,更不可能有这么亲密的tag上热搜的。

俊俊是他的,明明是他一个人的。

现在却被工作整得成了别人的,和别人亲亲,被全网说般配,说他们好甜。

他张哲瀚和龚俊在一起难道不够甜上热搜么?

不,他们也很般配,剧粉还送了他俩一个“天选CP”的称号。

但是他和龚俊注定是没有办法有这么一个在炙热阳光下的同款热搜的。

能将隐晦的爱意在高朋满座中说到尽兴,已经是他俩的极限了。

他看着穿着消防服的龚俊主动弯下身去吻张慧雯,一瞬间想起了每次龚俊弯腰抱抱他亲亲他,在他耳边说着甜腻情话的场景。鼻尖和眼里的酸涩感有点顶不住了。

啪得放下了筷子。留下一句吃饱了你们慢吃,就把苏苏和小雨丢在了客厅,自己钻回房间锁了门。

“他这是。。。要哭了?”苏苏嘴里的肉吃到一半,还没反应过来,刚抬头就只看到了哲瀚的一片衣角消失在了门口。

“可不是么?自从认识了那个龚俊,就变成了小哭包。简直神了,十几年我都没见他哭过几回。你还记得刚腿上打完钉子那会儿,那疼的那样。我和你架着他陪他走,疼成那样都不带叫一声的。”小雨将电磁炉的火力调小。

“算了算了,有龚俊在也好,至少有时候能他能让他发泄发泄,心里的苦能愿意说说。你给龚俊发消息了没,快让人来哄哄。”

“发了发了。靠,这家伙把可乐当酒喝的么?一个人干了4罐?”

这一夜张哲瀚的梦里全是龚俊。

赶都赶不走的龚俊在梦里各种围着他转。

好吧,他承认他想他了,很想很想。

明明才分开没几天。

睁开眼,5点的闹铃还没响。哲瀚起身随手套上汗衫和运动裤,去了楼下的健身房。好好睡了一觉,心里闷闷的感觉也消散了不少。

清晨的健身房空空荡荡,只有空调和排风扇的声音在呼呼作响。

张哲瀚取了一张瑜伽垫铺在地上,每天早上的复健和拉伸是必修课,前两天都没有好好做,今天可不能再放自己鸽子了,不然下次去检查,医生肯定逮住他一顿怼。

他的狗狗也会一脸哀怨得望着他。

哲瀚慢慢往下蹲,降低自己身体的重心。前一阵参加综艺拍摄玩得high了,结果腿脚使用过度的结果就是他这几天没法完全蹲下去了,如果想要跪趴下去做压腿的话就只能先降低身体重心,再放任自己倒在地上,才能在不牵扯到疼痛的情况下慢慢调整姿势跪好。

一双手臂迎着清晨的微光从背后环住了他紧致纤细的腰身,向他提供了稳固的支撑,扶着他慢慢坐到了垫子上。

“俊俊?你怎么来了?!”哲瀚扭头瞪大了琥珀色的眼睛,内里是藏不住的欢喜和惊讶。

“我想你了。”龚俊定定得看着他,熬夜泛红的眼睛挡不住黑色瞳仁中的熠熠光彩,依旧是他张哲瀚熟悉的温柔的笑容,真诚又认真。

“嗯。。。。。。”哲瀚淡淡得嗯了一声,没再说话,但是耳朵尖尖却红透了。

什么时候开始“想你了”比“我爱你”更让人脸红心跳了?

龚俊对哲瀚的复健需要做的动作内容是再熟悉不过了,陪着他按照流程一个一个动作完成,在他身边小心翼翼得护着。就怕一个不留神这人失了平衡磕了摔了。但凡哲瀚皱眉的时候便上前将自己的臂弯和力气借给他,或是紧紧握住那只比自己小了一圈的手掌。

“他以前腿疼的时候做复健,有需要别人在一边这样扶他抱他么?”苏苏和小雨下楼买早饭,刚好就来健身房看看小哲,结果就看到了空降的忠犬一心护主的样子。

“别问,别自己给自己找狗粮塞。”小雨很有经验很聪明得当什么都没看到。“今天早饭想吃啥买啥,多买点,反正有人报销。”

吃过早饭,龚俊就要走了,他下午还有其他工作行程。

哲瀚将他送到楼下停车场,苏苏开着埃尔法会送龚俊去机场。

“宝,别多想,那只是营业。再说张慧雯她也知道我们俩在一起的。”龚俊临上车前将张哲瀚一把拉住紧紧抱在怀里。

“我知道张老师行业经验比我多,这事情你能分清的。哎,对不起,还是让你难过了。今天眼睛都有点肿,一会儿让小雨哥给你敷一敷。”龚俊感觉到环抱着自己腰身的手收紧了。

“。。。唔,我知道,我都知道。不是俊俊的错,俊俊没错不用说对不起。我只是。。。呃。。。有点控制不住。。。的难过。”

张哲瀚不想哭的,但在这个温柔包裹住他的拥抱里,他哽咽了。想想他好歹猛男硬汉形象挺了10年,怎么就一下子崩了呢。只能说是将他宠上天的男朋友太容易让人破防了。

“张老师你可别哭,你哭了我可就走不了了。”龚俊抚摸着哲瀚的后脑勺。几天不见小哲的头发又长长了一点。

“那你留下来陪我。”张哲瀚被他夸张的语气逗乐了。

他一脸认真答得这么快倒让张哲瀚愣了。将脸埋在龚俊的颈窝里蹭了蹭,吸了口气离开了这个自己贪恋的怀抱。

“我不难过了,你快去吧,别耽误发财。”

“等我发财了风风光光把瀚瀚娶回家。”

“死开,谁要嫁你,要嫁也是你嫁我。”

“龚俊你还走不走了?飞机要飞走了啊。”苏苏坐在驾驶位上一脸苦笑,这两人压根就没当周围有人的,真正是自带结界。

“那我走了。”龚俊俯身在小哲额头上亲了亲,便钻进了车厢。

“等等。”龚俊突然想起了什么,又打开了车门。

“怎么了俊俊?”哲瀚以为是什么东西落下了。

“这个给你,我洗干净了。每天都要吃苹果不要忘了。”

龚俊从背包里掏出了一个用保鲜袋装好的青苹果,塞进了哲瀚的手里。

苹果被洗得干干净净,圆润又有光泽。

一如从前,只要有龚俊在他身边,

每一天都有一个洗净铅华的青苹果会塞进他的手里。

每一个都是精挑细选。

虽然每天只有一个,但从未缺席。

“好。”张哲瀚笑得一脸灿烂,俏皮的小虎牙也露了出来,显得乖巧又可爱。

等载着龚俊的埃尔法消失在了视野里,哲瀚低头看着手中的青苹果。

啪。

滴滴泪水打在苹果上顺着圆润的曲线往下滑。

“怎么还难过呢?”小雨拦住哲瀚的肩拍了拍。这龚俊是怎么哄人的?

“谁难过了,我这是高兴!”哲瀚抬起手臂擦了擦脸,瞬间又恢复成了往日酷酷的样子。

他张哲瀚永远是龚俊心里的No.1

时时刻刻被惦念着,被宠爱着。

被放在心尖上,在乎你的每一个细节。

能被你爱着,真的很幸福。

===彩蛋1===

“你老实交代,我家俊俊是怎么知道我醋了的?”

“哎呀。。。我看你状态不好,就想让他哄哄你。”

啪,小雨挨了一记暴栗。

“你这样把宝儿折腾坏了,你看他的黑眼圈,你看他眼睛里的血丝。他今天还要赶通告,也不知道撑不撑得住。你这一嘴快,他就这样特意飞过来哄我,给我带苹果的,这是要累死他了啊。”

“他就给你带个苹果就把你感动成这样?我平时没少给你做牛做马的怎么也不见得你感动呢?”

“俊俊和你这怎么能一样呢?”

“。。。。。。”

小雨转暴雨最后依旧是很无雨。

===彩蛋2===

“《火焰蓝》的花絮还没放是吧?”龚俊一边看着送来的花絮样片,一边问助理。

“是啊,这是刚送来的样片,得老板你先看过同意了才能放。”

“你让他们改一改,这样这样。。。然后微博上我们这边的营销号让他们放点这样的,标题要这样这样的。。。”

于是乎最后社交媒体上有了如下po文

【龚俊大型双标现场,扶人VS拎小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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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弱化小哲然后磕拉的一天~

写多了突然就越发觉得这两人要真成功在一起那得多不容易,得无条件全身心去信赖对方,游走在浑浊的凡间里三观永远得保持一致,还得在事业上一起齐头并进。这种相互喜欢一个人超过自己本身的行为,太让人上头了,都不能用普通的爱情来描述了。

一发完,HE,全文1W+预警。

霍言X郑志

“霍言是一个很爱很爱郑志的普通男人。他爱郑志,就像郑志爱他一样。”

01

霍言是个什么样的人。

霍言这个人,用其他人的话来说就是“铁面无私,不苟言笑“,平日里安排队内日常训练要求严格,跑圈成绩倒数...

霍言这个人,用其他人的话来说就是“铁面无私,不苟言笑“,平日里安排队内日常训练要求严格,跑圈成绩倒数第三名要额外加练,队员闻风丧胆的苛刻魔头。只有郑志在听到这种说法时候会偷偷嗤之以鼻,一边疯狂往嘴里扒饭一边狠狠咬一口油润鲜香的鸡腿,心想,那是你们不晓得霍言他抽血时候害怕成什么样儿。

针头还没碰到皮肤就先害怕,喊声震慑整个护士站,眉毛眼尾全都拉拢下来,活像一条被迫接受医疗检查的毛绒绒萨摩耶。

他皱着眉头扯着嗓子叫郑志的名字,等到郑志把按在针眼上的棉签扔掉之后一脸不耐烦地走过来,还要凶巴巴地对他说:“你怎么来得这么慢啊。”

郑志站在他旁边,对霍言叫自己来的原因早已了然于心,但还是想逗逗他,抄着手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低头对坐在椅子上的霍言问:“干嘛啊副站长?”

“你,你给我站这儿,”霍言右手捏着自己卷起袖口的左手手臂,神色不自然地嘴硬道:“这是命令。”

然后郑志就抿着唇回答“知道了副站长”,背住手疯狂忍笑,腮帮子鼓鼓的得意着。但当霍言真的垮下脸把手伸过去让护士绑胶条,青筋不安地浮现起来时候,郑志还是会默默走上前一步,贴在霍言身后偷偷摸摸伸出手,咬着牙小声问:“霍言,要不要牵。”

霍言可怜兮兮抬头看他一眼,手心向后,在护士看不到的地方慌张地捏住他两个指尖。郑志神色如常,看着霍言抽血时候皱成一团的五官轻声安抚,一会儿说“马上好了”,一会儿又讲“这就快了”,在抽血快要结束时候又挤眉弄眼地问,霍副站长,今晚可以少跑两圈吗?

霍言侧着头不敢看前面,闻言还是挣扎着张开一只眼睛瞪住他,咬牙切齿地说“你想得美”。

郑志就耸耸肩,在霍言身后甩开给他捏住的指尖。

“那没事儿的话我先走了哦。”他边走边说。

“郑志!”霍言望着他的背影大声警告,痛苦地摁紧棉签。

结果当然是傍晚的训练又加上一组俯卧撑,强度直线上升。郑志知道他心里有气,也不反驳,又快又稳地做完了,动作标准成绩优异,敬礼归队后抱着手稍息站立,一边喘匀气息一边望向霍言,汗水从帽檐下边滚落,顺着侧脸弧度一路往下掉,眼睛睁得圆滚滚,很亮也很可爱。

霍言喉结滚动,想挑他的毛病却又挑不出来,冷着脸不说话,暗自在心里又给郑志记上一笔。郑志吐吐舌头,最后还是决定先一步服软,在解散后主动走到他面前,严肃正经地讲,“报告霍副站长,我今天跑圈时候态度不积极,你罚我吧。”

郑志给了台阶,霍言也就毫不客气地下来了,说,“那你就再跑两圈吧。”

“啊?”郑志张大了嘴。

此时暮色四合,训练场上的灯接连亮起,其他人早都回宿舍休息洗澡了,空茫茫一片只剩下他们两个人。郑志往前半步凑近他,双手贴着裤缝时候姿势介于正经和不正经之间,压低了声音对在霍言颈边问:“可是霍副站长,我今天抽了血,能不能罚轻一点啊?”

霍言就没办法,侧过脸又开始瞪他,表情显得很凶。郑志皮惯了,一点儿都不害怕,望着他露出一口大白牙,笑得没皮没脸。

“行吧,那改成慢跑。”最终还是霍言在他讨饶的笑容里松口妥协,叹了声气把帽子摘下来别在腰间,对他说:“我陪你跑。”

“谢谢霍副队长。”郑志笑嘻嘻回答。

他们在夜晚空无一人的训练场上很慢地跑起来,像两只始终咬在一起旋转的陀螺,沿着既定轨迹讲很多莫名其妙的悄悄话。两圈过后郑志把速度一点点降下来,霍言看到了也不动声色,就陪着他,两个人最后像是聊着天在压马路,郑志讲了个什么不太好笑的笑话,霍言笑起来,郑志靠在他肩膀上。

霍言俯下身捧他的脸,在连晚风都没有的夜晚里轻轻碰一碰他的嘴唇,蛮不讲理又霸道地把郑志扣在怀里,按着他前后乱晃的脑袋给他一个吻。

“霍言,”郑志皱着眉头很不满地讲:“食堂的菜太难吃了,我想早点到周末吃你做的饭。“

“好,”霍言回答:“那你想吃什么,我记得买。”

郑志嘿嘿嘿笑着,点菜点得像报菜名。霍言又有点无语,垂着眉毛听了很久,最后直截了当地评价:“郑志,你妈送你来当兵真没做错,不然你不会做饭又吃这么多,真没办法养活自己。”

郑志一拳锤在他手臂上,打得他呲牙咧嘴。

“走了,去洗澡了。”郑志撅起嘴哼哼,拿着帽子扇风,离开训练场时候头也不回地讲:“不然待会儿没热水。”

“偷袭副站长,”霍言在他身后远远喊道:“罚你一周不准吃鸡腿!”

“靠,霍言!”郑志愤愤,捏着拳头原地跳起来:“你这是公报私仇!”

霍言装没听见,施施然往自己的宿舍楼方向走了。

因公徇私,一手遮天,胡搅蛮缠,小肚鸡肠,郑志睡前趴在床板上,抱着枕头气恼地想,霍言就是这样一个胆小又小气的人。

02

单身二十多载,着装习惯是长风衣和黑色直筒裤,认识郑志前与母亲同住,照顾两人起居,做得一手好菜,最拿手菜是水煮肉片。认识郑志半年后搬进两人合租的小公寓,阳台上摆满健身器械,养三四盆郑志能记住浇水的花花草草,熟悉下楼到附近菜市场的最优路线,拿手菜加上一道油闷大鸡腿。

霍言便是这样的人。

他刚到舟山消防站时候与周边人格格不入,以罗杰为首的其他人不待见他,认为他挤掉了老罗原本的指挥位,私下里说他是来路不明的地方生。霍言沉默寡言惯了,风言风语过耳都是,心下清楚不能辜负上级的信任,索性也就咬着牙梗着,把唇抿成一条冷硬的线。

训练结束后其他人勾肩搭背约着去聚会,霍言没地方去,躲在消防车旁抱着帽子沉默地低头,伸手抚摸檐上闪闪发亮的徽章,突然闻到鼻尖飘来的一大股红烧鸡腿味儿。他循着香味找过去,在水箱后面看到蹲在地上啃鸡腿的郑志,制服短袖把肱二头肌绷出好看的弧线,唇边一圈香漉漉的油花,晶莹剔透闪着光,手里拿一个坑坑洼洼的铝皮饭盒。

“霍、霍副站长。”郑志抬头看见他,啃了一半的鸡腿骨头往饭盒里一扔,慌慌张张站起来,嚼着肉和他打招呼,指尖的油随手揩在裤子上。

“你在这儿干什么?”霍言皱着眉头问他:“中午在食堂没吃饱?”

“吃饱了。”郑志苦着脸回答:“但我想吃鸡腿,食堂没鸡腿。”

霍言指指他扔在地上的饭盒:“那你这个哪儿来的。”

“家里人给我送来的。”郑志说。说完又抬眼偷偷瞅一眼霍言的脸色,像是知道他接下来要问什么,很善解人意的接着解释道:“怕其他人跟我抢,所以才躲在这儿吃的。”

霍言张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他知道郑志,比自己大一岁,原本是做消防兵的,负责海上救援。前些年出任务时候太拼伤了膝盖,从火场里被人救出来,喉咙里呛进去全是粉尘与黑烟。郑志养好伤后没什么大碍,但不适合再继续待在军队里,他原本的队长人很好,替他向上级打报告争取了很多次,最后同意他从军队里转出来,到地方做消防员。

霍言想了想,和他说,“没事,你接着吃吧,又不是训练,用不着这么拘谨。”

接着郑志就真捧着饭盒继续狼吞虎咽起来,两个人靠着消防水箱两厢沉默,但很意外地谁也没感觉到有什么不对。霍言就着他的鸡腿香味继续擦自己的帽徽,漫无目的地想,他和郑志还真有些同病相怜的味道。

霍言站在郑志旁边,偏过头看见他因为太过匆忙而举起的手,此刻捏着鸡腿骨进退两难,迫不得已只得扭曲着表情把骨头扔进刚换下来的鞋里。霍言突然觉得好笑,拉好拉链便看见郑志瞪着那双很漂亮的眼睛看向他,半是恼怒半是羞愧地压低声音讲,霍副站长,你笑个屁啊!人有三急你知不知道。

霍言很想说,人有三急不是这么用的,接着又想讲,我没在笑话你,只是觉得你可爱。

那天过去了的很久以后,郑志在难得的休息日里赖着不愿睁眼,霍言边穿衣服边哄他,跪在床沿扯他的被子。郑志用两个枕头把脸死死捂住,连蹬腿都觉得难受,哑着嗓子骂他,去你妈的霍言,要不是因为你,我至于起不来床啊!

霍言摸摸鼻子,觉得这话确实很有道理。

“你他妈的,体力好这么了不起吗!”郑志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条蛹,藏在枕头堆里一扭一扭地乱动,骂骂咧咧地说:“霍言,爬梯组和绳索组两个第一有什么了不起,精力旺盛就去楼下扶老奶奶过马路,别在这儿残害我们这些人民群众安全卫士!”

霍言换好了衣服坐在旁边,最后实在是听不下去,走过来抢走他的枕头,跪在床边把头伸过去,扣住郑志的后颈与他接吻,蛮横又热烈,把郑志那些还未来得及出口的话都变成说不出来的呜咽,而后逐渐偃旗息鼓,在这个亲吻里心甘情愿伸手搂住霍言的脖子,霍言安抚住他,像捋顺一只呲牙咧嘴的小土猫的毛。

“再睡会儿起来换衣服,我去买菜。”霍言对他说:“好了,今天的鸡腿要黄焖还是红烧?”

“要红烧的。”郑志不情不愿地讲。

霍言笑起来,摸摸他的脑袋,说好。

正午阳光明媚灿烂,落进公寓里那个小阳台,照耀那几盆被雨水浇淋到奄奄一息的花草。郑志抱着腿在餐桌前啃刚出锅的鸡腿,被热气烫得嘶着嘴哈气,霍言解下围裙提醒他,下午要回家看母亲,回来路上还要回队里领一些给社区的防火安全资料,顺道添补生活用品。

他走到阳台上打开洗衣机,把郑志洗好的衣服拿出来晾,半蹲在滚筒前单手扶着洗衣机盖子,扭头又对着他大声喊:“郑志!你又把深色和白色混在一起洗,衣服都染色了!”

郑志缩了缩脖子,心虚得不肯再抬头,索性装作听不见的样子,背过身去不回答。

霍言无奈,把染了色报废的白衣服都拿出来,单独放在一个塑料盆里蓄满水,企图做一些最后的补救。他走回到餐桌旁坐下,发现郑志已经把他的碗摆到了自己面前,正在用筷子很认真地给他剃鸡腿肉。

“郑志,”他双手交叠撑在桌子上,突然往前倾身问道:“你怎么这么喜欢吃鸡腿。“

郑志抬头看他一眼,把剃好的满碗鸡腿肉放到他面前,嘬一口油润的手指,又往霍言碗里舀进两勺汤汁,神色自如地讲:“我妈说了,我腿受过伤,要多吃鸡腿补补,这叫以形补形。”

霍言张了张口,讲不出话来。

“快吃啊,”郑志说:“待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

霍言抿着唇不讲话,扯了两张抽纸出来,走过来坐到他身边,低头很认真地给他擦手。郑志愣愣地,咬着筷子尖看见霍言把他的手指一根根掰开,擦干净后又与他十指相扣。

“你好肉麻啊。”郑志挑了挑眉毛,觉得不自在。

“以后不会了。“霍言只是说。

“得了吧,你哪儿能保证啊。”郑志把手抽出来,见霍言没有坐回去的意思,又很操心地帮他把碗筷拿过来摆好,狠狠往他碗里压了一勺饭。

“以后不会再受伤了。”霍言固执地又重复一遍:“我会保护好你。”

“行行行,知道霍副站长厉害,我相信你,行了吧?”郑志撇撇嘴,指着菜对他认真教育:“快吃饭,吃饭不积极,脑子有问题。”

郑志想,霍言真是个爱说大话又很肉麻的人。

03

《请回答1988》忠实观众,年轻时候曾因单身研读很多搭讪情话,与妈妈同住时候被迫陪同观看了很多家长里短爱恨情仇的肥皂剧与言情剧,导致如今跟郑志在一起恋爱还是会时不时蹦出几句土味情话来,次数之频繁堪称某种条件反射与生理本能反应。

他和郑志第一次约会其实很乌龙,在寒气逼人的某个冬天,郑志前几天刚理过头发,刺刺挠挠的稍长寸头,发茬儿立在头顶像一只呆头呆脑的小刺猬。那时候他与霍言的关系其实已经很近了,停留在郑志每次吃鸡腿都会分给霍言一只的程度,霍言每天很早出门跑步,回来时候会给他带热乎乎的烤红薯和热牛奶,郑志稀里糊涂爬起来,剥红薯剥的指尖黑黑。

霍言想追他,但不知道怎么开口,都说恋爱是从告白开始,可告白也需要有恰当时机,一不小心就会弄巧成拙。于是他决定先约郑志约会,在周五下午敲开郑志宿舍的门,穿着制服站得笔挺,讲话语气僵得像是在指挥救火流程,目光直直锁在郑志身上讲:郑志,明天下午我们一起去吃饭。

郑志从门里探出个头来,挠了挠头,说好啊。顿一下又非常疑惑不解地问:“霍副站长,吃饭就吃饭,你给我发个消息就好了,干嘛跑过来?”

霍言想说毕竟是第一次约会,这样正式一些,但又觉得提前跟郑志透露了的话没有惊喜,踌躇很久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只皱着眉头支支吾吾回答:“你来了就知道了。”

周六下午郑志准时与他见面,在呵气成雾的寒冷天气里,穿一件很臃肿的羽绒外套,戴棉花帽子,整个人裹得像一只动作敏捷的小企鹅,只露出眨巴着的水润润一双眼睛。霍言和他并肩往前走,有心开车去一些很有情调的西餐厅,结果郑志说,“霍副队长,前面街口有一家火锅店很好吃,你想试试吗?”

霍言开着车呆了一下,问他:“你喜欢吃火锅?”

“这种天气就该吃锅子啊。”郑志指着前面,很激动地拍拍他的肩膀:“你快你快,哪里有个车位!”

火锅店里人很多,热气蒸腾而上翻涌成茫茫雾气,声色嘈杂,郑志兴致勃勃地解掉围巾,霍言拿着菜单开始选锅底。他捏着笔勾选菜单,侧着身头也不抬地问郑志:“要什么辣?”

“我都行,”郑志正在脱手套,挨着他的肩膀探出头来念选项:“微辣中辣特辣变态辣……”他念到这里停下来,抬起头无遮无拦地望住霍言的眼睛,眸子分明干净到有些懵懂,问他:“霍副队长,你想选什么?”

霍言说话没过脑子,脱口而出道:“我想你辣。”

郑志口水呛进气管里;捏着嗓子拼命咳嗽。

霍言反应过来,脸一瞬间涨得爆红,连忙伸手帮他拍背,另一只手慌里慌张给他倒茶水。

“霍、霍言你……”郑志咳得脸红脖子粗:“你怎么这么…这么……”

他想不出该用什么词来评价,咳嗽完了也说不出话来,霍言默默点好了菜,也坐在旁边一言不发。又等了一会儿,锅底上来了,霍言起身去调蘸料,走之前回头问郑志,要不要帮你也弄一份。

“啊?哦,好啊。”郑志很意外地被点名,此时此刻顺着他的话抬起头来,一瞬间回神,愣愣点头。

霍言“嗯”了一声,不一会儿捧着两个料碗回来,坐在他旁边对着不断翻滚的红汤拆开碗筷,用旁边那壶茶水很认真地烫洗。郑志忍了又忍,双手在身前交握,还是忍不住抬眼偷偷打量他。

“你经常这么说话吗?”郑志问他。

“怎么说?”霍言把碗筷都给他摆好,又把筷子塞进他手机,很平静地与他对视。

“就是……”郑志犹豫着,说:“讲什么微辣中辣我想你辣这种话。”

“你如果喜欢的话,我可以多说给你听。”霍言回答。

郑志挠了挠鬓角,试探性发问:“比如呢?”

“我最近准备搬家了,”霍言一本正经地说:“已经找好了地方。”

郑志跟不上他的脑回路,歪了歪头:“搬到哪里?”

霍言讲:“搬去你心里。”

郑志对住他诚恳的目光,很慢很慢地叹了口气。

他想,霍言真是个连表白都只能靠土味情话支撑,然后把气氛讲得一次比一次更尴尬的人。

要不是遇见了他,要不是遇见的人是他郑志而不是别人,郑志在半小时后一边美滋滋吃着霍言给他涮好的牛肉一边指指点点地评价:“霍言,你真是会一辈子单身。”

霍言不答,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脑门儿,又继续给他在锅里捞刚煮好的虾滑。

霍言就是这样的人。

04

一个不是很会表达喜欢和爱意,会把所有表白和情话最后都往土味发展、最后闹出很多笑话的舟山消防站副站长。

但同时也是一个永远沉默着给郑志做饭带早餐的、会认真记住他很多喜好和迁就他很多想法的、有点木讷又有些不善言辞的普通男人。

一个很爱很爱郑志的普通男人。

周二早上轮到郑志值班,霍言前前后后忙了大半个月,这天终于得了空,换掉制服回家前特意到值班亭看了郑志一眼,抱着郑志那堆要回家换洗的衣服仰起头朝着他笑,对目光坚毅正在站岗的爱人挤眉弄眼。

“快走吧。”郑志拼命瞪他,称着这时候没人,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话,对着霍言讲:“早点回家睡觉,别在这儿磨磨唧唧的。”

“我回去给你养的花浇水。”霍言勾着唇角冲他笑,阳光散落肩背上,将影子在他身后拖得老长。他低头望一望,挪了挪位置,踩进郑志站岗的影子里,再次抬起脸来讲:“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救得活。”

“还不都怪你。”郑志不能动,只好偷偷呲着牙凶他,“我说不要养不要养,你偏要买,说什么这样才像是生活,屁。”

霍言耸耸肩,很无辜地回道:“这样确实很像是家啊。”

郑志翻了个白眼,不理他。

“好了,我先回家。”霍言上前一步与他靠得更近,抬起手臂摇了摇,给郑志看他那堆等着回家换洗的衣服,然后背着手好整以暇地看住他,扬起笑脸洋洋得意。

站岗亭的台子很高,郑志站在上面比霍言还要高出很多,眼睛向下瞟见霍言的脸,觉得有些害臊,寒风料峭的早春天气里面颊不受控制地红起来,又想骂霍言不分场合地搞一些奇怪飞机,但想了想还是说不出口,只得咬着牙根警告说,霍副站长,你别滥用职权啊。

“我又哪里得罪你了。”霍言歪着脸摇摇头,双手叉腰的假装抱怨,也不再耽误他了,转身前向着他挥挥手,说好回来时候给他带做好的红烧肉。郑志看着他的背影眨眨眼睛,盯住他愈来愈远的身影又把肩背挺得更直一些,在霍言已经离开了的很久之后,才又自顾自地笑起来,伸出舌尖舔了舔有些干的唇缝儿。

自从上次听郑志讲了经常吃鸡腿的原因后霍言便很少再给他做了,先是说以形补形那套方法不顶用,又说什么经常吃重油的鸡腿对锻炼身材起不了多大帮助,总之就是宁愿买鸡架熬汤也不愿他再啃鸡腿啃得一嘴油。郑志这个人皮实又懒散,随遇而安惯了,闻言也不多问,只咂咂嘴把脸靠在霍言的肩膀上,说那你快做呀,你做什么我吃什么。

霍言就摇着头无奈,抬手摸摸他的下巴,先丢给他一盘刚炸好的小酥肉充饥。郑志笑嘻嘻地,时不时也喂他两条,吃好后很自觉站在旁边的洗手池前洗碗。

他心里知晓霍言是在别扭,别扭他提起腿伤的事情,也别扭着害怕他再次受伤。但郑志想得很开,消防员这行不就是这样,受伤住院都难免,再运气差一点,进了火场出不来也不是没可能。他觉得无所谓,吃鸡腿不过是个念想,霍言不想他吃他就不吃了,反正天底下好吃的那么多,霍言厨艺又那么好,不吃鸡腿还能吃别的,只要霍言开心就好。

“整个舟山消防站全员出动,”对方回答:“郑志他们是第一批,目前已经出发。”

“收到。”霍言按下电梯下行键:“我会最快速度到达。”

霍言一直觉得自己很冷静,跑到火灾发生楼房面前时候很冷静,和负责指挥的总队长交接情况时候很冷静,跑上消防车更换救援设备时候也很冷静。他冷着脸快速甩掉皮鞋,拉好防护服的拉链,扣上帽子搭扣时候动作迅速脉搏平稳,霍言甚至还分神看了一眼自己正在检查设备的指尖,骨节分明有力,没有任何手抖的迹象。

直到他沿着消防梯走下来,落地的一瞬间听见二楼爆炸声,火光震碎窗户冲天而来,四处散落是锋利的玻璃碎片。大地都在爆炸声中震颤一刹,原本便老旧的厂房更加摇摇欲坠,霍言不知怎地莫名跟随着轰隆声栽倒在地,眼前画面都被拉长成缓慢而无聊的几帧,他反应不过来,觉得脑子没办法运转,再低头时候又一次下意识抬起手检查,很明显地看出来自己正在手抖。

或者说他整个人此刻都在不停发抖。

指挥中心再说什么他已经听不见了,拿着大喇叭正在喊话的队长他也不想在乎,火场旁的警戒线又往后移了好几寸,还堵在外面的几批救援人员得到命令不得贸然靠近,为了提防粉尘再次爆炸只得抱着水管警戒。而霍言不管这些,他只记得两分钟前队长才刚跟他讲过,第一批进场救援的消防员此刻正在二楼。

郑志还在二楼。

他瞄准时机在警戒线再次后退时猫着腰快速钻进去,其他人发现了,想过来拉他,而霍言人高马大又常年健身,此刻突然发了狠,拼着整个人栽倒在地打滚粘了满身尘土也要往里冲。最后一个抱住他肩膀的同僚也被掼倒在地,霍言感觉自己手臂大腿火辣辣地痛,应该是已经大片擦伤,而他管不了许多了,找准机会快速狂奔,在大门完全被火舌吞噬前终于踏进了厂房一楼。

引入眼帘的首先是火光,熊熊燃烧铺天盖地的大火舔过来,烧得霍言站稳后差点又被热浪掀一个跟头。隔着重重防护设备无法呼喊,他顶着浓浓刺鼻黑烟站立,在一片混沌迷茫中找不到上二楼的路,只能凭着直觉往里走,尽量躲避着大火找寻一条逃出生天的路。

浓烟朝着他涌过来,大火簇拥着想把他围拢在中央,而霍言紧皱眉头一言不发,自浑身上下的疼痛里又感觉到喉咙干痒呼吸不畅。二楼扶梯在眼圈逐渐露了个轮廓,霍言挣扎着,尽管周遭沉重却仍然不顾一切向前,却又在终于要摸到楼梯扶手的前一秒被人扑过来死死抱住,两人翻滚着一起歪倒在相对安全的另一边。

霍言爬起来,疯了一样地还想回去继续上楼,纷扬黑色燃烧物中看不清对方的脸,只知道其他人还在二楼,郑志还在二楼等他。扑向他的人坐在地上又一次抱住他的腿,霍言拖不动他,又没办法行动,到最后甚至朝着对方又踢又打,眼泪流出来又迅速被蒸发烘干在脸上,到最后看不出是流过泪,只变成斑驳一道痕。

而那个人找准机会抓住了霍言不断拍打的手,拉住,握紧,攥住了与他十指相扣。

霍言在这一瞬间停下来,整个人僵硬如一尊无法行动也无法言语的石像。

除了郑志,没有人会这样拉住他的手。

原来面前的人是郑志。

是那个因为在救援中受了腿伤而努力吃鸡腿的郑志。

也是是他拼命在地上挣扎着违抗命令也要为他冲入火场的郑志。

霍言变得木木的,在得知郑志目前仍旧安好的这一瞬间塌下肩膀,感觉全身力气突然之间都被抽干了,腿一软,就这么跌坐在他身旁,两个人相互倚靠着成为两座被火舌逐渐吞噬的相望山。

郑志的脸脏兮兮的,透过面罩看不清太多,只那双眼睛仍旧发亮,嘴唇干涸蒙上一层灰白的裂纹。他唇角动了动,看样子是想对着霍言笑一笑,但又实在是没有精力笑出来了。

霍言望着他的脸,在眼皮撑不住缓缓合拢之前透过他的身影,迷迷糊糊看见郑志背后的厂房铁门被人撞开,粉尘灭火器的烟雾喷进来,水流淅淅沥沥洒在两人身上,连续不断冲进来的同队队友与两人之间的距离逐渐缩短。

霍言把头靠在郑志身上,手心与手心挨在一起,在意识完全消失之前听见郑志跟他讲,“霍言,你不要担心。”

我会好好的,你不要担心。

05

霍言在被救护车送往医院的路上醒过来,手指微微颤动,睫羽抖得像一只在火场里挣扎着无法逃脱的蝴蝶,郑志躺在他身边。

约莫半分钟后霍言终于眯着眼睛睁开条缝,第一反应便是弓着身子疯狂咳嗽,偏头呕出来成团黑色的呕吐物,他咳的撕心裂肺,灰头土脸如一只刚被炭火镣铐过的掉毛鹌鹑,浑身上下疼得像是被刀片细细剜过。等他终于稍微缓过来一些,这才发现手掌抽不动,被人一直牢牢地压住了,对方握紧他的手如握住一片随时会消散的云,一场此生不愿醒来的梦。

霍言偏过头,看见旁边同样伤痕累累沾满血污与尘土的郑志。郑志拉着他的手一动不动,只睁大了眼睛一直望向他,眼睑处被救护车顶灯照得湿漉漉,不知道是被烟熏得受不了伤了泪腺,还是真的在为他流泪。

霍言捂着疼痛到仿佛整个扭曲了的胃,朝着郑志的方向挪了挪,侧着脸与他额头贴住额头,四目相对时候呼吸共生,彼此都微弱如似乎要吝着对方的气息才能继续生存。

郑志讲话也很困难,只得嘶哑着嗓子用气音问他,说,“你醒啦。“

霍言闭了下眼睛,很轻地点头,而后又重新睁开眼与他相望,眼眶热到仿佛填烧进两团火,看一眼少一眼,看一眼便是一万年。

“那我睡啦,“郑志说:“你要记得叫醒我。”

“好。”霍言说话时候感觉自己的嗓子是血淋淋两片摩在一起的锈铁片,但还是和着血与汗回答他。

于是郑志终于放心地闭上了眼。

“霍言。”他说。

霍言很努力想要回答,但发声之后又是一阵似乎要把整副呼吸系统都呕出来的咳嗽,缩着肩膀难受得头昏脑胀。

郑志很安静地等着他再次平复下来,感受到霍言又一次躺在自己身边,很用力地与他回握,但力度还是轻轻。

“霍言。”他又叫了一次。

“我在。”霍言按着肚子回答。

“我不想再吃鸡腿了。”郑志说。

“好。”霍言回答。

“我想吃你做的红烧肉。”郑志停顿很久,像是终于又攒够了说一句话的力气,又一次开口道。

这次他没等来霍言的回答。

霍言捂住肚子的那只手支撑,手肘抵在病床上侧着身子半起,而后很缓慢很缓慢地、像一只坚持不懈的小蜗牛一样,砸下来靠在了郑志的身上。

“靠。”郑志五官皱起来,满脸痛苦的说:“霍言,虽然我不会死,但疼啊。”

而霍言不说话。

他尽力伸长了脖子,用灰扑扑干裂痒痛的嘴唇,给了郑志一个吻。

一个劫后余生又相濡以沫的,超越了生死与爱情的吻。

哪怕这个吻算不算温柔,裂纹蹭在唇上无法称之为柔软,只有丝丝不甚明显的疼痛。

但郑志还是笑起来,两个人就保持这个姿势一齐到了医院,他在与霍言分别被推进不同的病房清理伤口前费力起身望了霍言一眼,迎着对方的目光微笑,伸长那只含混满尘埃与血污的手臂,指尖轻轻摸了摸他的头。

而霍言想的是,他曾答应过的会好好保护郑志,真的没有食言。

他可能有时候确实呆板又木讷,讲一些不合时宜的土味情话和会把郑志惹怒的直男发言,往后余生继续做一个繁忙工作之余为郑志买菜做饭洗衣服的普通男人。

但他不是大话精。

他只是很爱郑志,就像郑志也很爱他一样。

【完】

RPS游戏主播X护夫影帝

OOC主暧昧无脑甜HE勿上升真人

看醋王狗勾如何攻略自以为1的钓系LP!

PS:文内有关游戏细节的描述很少,一切有关直播规则和娱乐圈的内容都是瞎编的,不要较真,不喜请拉黑!

23.

暧昧暗涌,龚俊的坦率总是格外让人心动。

张哲瀚努力调整着呼吸,他慢慢抬起手,轻轻揉了揉龚俊的头发。

“这样哄?”

被安抚的龚俊半眯起眼睛,孩子气地蹭了两下张哲瀚的掌心。

“不够。”

张哲瀚看向龚俊,手从他的头顶摸到后颈。

“那这样呢?”

肌肤相贴的感觉很好,龚...

肌肤相贴的感觉很好,龚俊喉结上下鼓动,勉强压住想要点头回应的想法。

“有效果,但还是不够。”龚俊哑着嗓子开口道,“张老师,你到底有没有诚意啊?”

小主播的声音满是委屈,藏都藏不住,像是张哲瀚真把他欺负了似的。

想要诚意是吧?好,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诚意。

张哲瀚反客为主,用力勾了下龚俊的脖子。

他们越靠越近,呼吸肆意交缠,张哲瀚看着龚俊因紧张而不住颤抖的睫毛,慢慢闭上了眼睛。

然而,就在两人嘴唇相贴的前一刻,突然有人推门闯了进来。

“哲瀚,导演说让你……诶我操!”

张哲瀚和龚俊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吓得头皮发麻,下意识地和对方拉开了一大段距离。

过来叫人的小雨立刻转身背对他们,同时又迅速捂住了眼睛——他不是要故意打断张哲瀚好事的。

小雨咬牙低声道:“你俩怎么不锁门啊!”

不锁门?张哲瀚还想问他为什么不敲门呢!

张哲瀚看着害羞到躲进角落擦灰的龚俊,心里甭提多窝火了。

龚俊主动一次容易吗?!就不能再晚来个几分钟吗?!张哲瀚真的要疯了!

张哲瀚忍着火气,抬手捏了捏紧皱的眉心。

他做了几次深呼吸,努力克制住要给好友一个暴扣的冲动。

张哲瀚问:“……什么事?”

张哲瀚语气不善,小雨自知理亏,连忙跟他解释道:“啊!道具组那面出了点问题,林城和潇潇的戏要明天才能拍,导演说先补你的镜头,然后你今天就能提前收工了。”

张哲瀚闻言重重地叹了口气,剧组的事确实耽误不得。

“……知道了,我马上过去。”张哲瀚抿抿唇,试探着问了下龚俊,“俊俊,那你……”

被叫到名字的小主播立即挺直了腰背:“我、我就在这儿等你!”

嫉妒使人昏头,待龚俊冷静下来后,心中满是懊恼与茫然。

他刚才是在向张哲瀚索吻吗?那张哲瀚呢?是只想像往常那样戏弄他,还是……

他不敢再去试探。

龚俊这么久以来积攒的勇气瞬间见了底,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张哲瀚。

听到龚俊这么说后,张哲瀚偷偷松了一口气:“好,那我们等下一起去吃饭。”

龚俊点了点头,得到回应的张哲瀚转身离开休息室,用手背揉了揉自己发烫的脸颊——他也需要缓一缓。

跟在张哲瀚身后的小雨震惊地举起手机,对着他同手同脚的背影就是一张。

到片场后小雨坐到了休息区,把刚拍的照片和龚俊穿着玩偶服试图驯服四肢的花絮照拼在一起,然后给张苏发了过去。

【小雨】:这他妈都行?

【Zang苏】:你懂什么事夫夫相?

【小雨】:……靠!

补拍结束后,张哲瀚回到休息室把龚俊带了出来。经过半个多小时的沉淀,张哲瀚和龚俊之间的气氛也没有之前那么尴尬了。

小雨三人结队出去吃饭,刚进包厢没多久,张苏也赶了过来。

龚俊把为什么来B市的原因告诉了几人,张哲瀚了然地点点头,就像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一样。

张哲瀚把挑好的鱼夹到了龚俊的碗里,张苏和小雨见状对视一眼,随即默契地打开三人群,把“重色轻友”四个字刷了满屏。

张哲瀚瞥了眼手机,默默将屏幕倒扣了过去。

张哲瀚看向龚俊,问:“那你确定好住哪儿了吗?”

龚俊下意识点了下头,然后又轻轻摇了摇头。

龚俊避重就轻地说:“本来确定了的,但公司那面稍微出了点问题,可能会再换个地方。”

“徐赫家,我的行李也都在他公寓里。”

张哲瀚长长地“哦”了一声,心里有些失望。

徐赫先是装模作样地问龚俊有没有见到张哲瀚,在得到答案后又跟龚俊道了个歉,说老板要带几个人去隔壁市出差,“恰巧”自己也在其中,今天应该是回不来了。

跟同事们在外面团建的徐赫夹了片牛肉,佯装无奈地叹了口气:“对不住了俊子,我这儿实在是脱不开身,你另谋出路吧,要不就麻烦哲瀚老师帮你安排一下吧!诶,我先不说了,老板叫我了,拜拜拜拜拜!”

张哲瀚歪头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龚俊摸了摸后脑勺:“徐赫说他今天回不来了,让我另谋出路……”

听到这话的张哲瀚强压下扬起的嘴角,偷偷在桌下握了握拳:干得漂亮!

龚俊看了眼张哲瀚:“张老师,能麻烦你帮我问问问问酒店还有没有空房吗?”

“空房啊……”张哲瀚不着痕迹地给小雨使了个眼色,“剧组人那么多,还能有空房吗?”

“没了!”小雨配合道,“听杨哥他们说都住满了,张苏今天来也得跟我挤一间。”

龚俊张了张嘴巴,刚要说些什么就被张哲瀚打断了:“啊?居然有这种事?这样吧俊俊,反正就一晚,要不你直接睡我那儿得了。”

龚俊想起前几天跟张哲瀚视频时看到的画面,说起话来有些结巴:“可、可你的房间只有一张大床啊……”

“一张大床怎么了?”张哲瀚凑到龚俊耳边,刻意压低嗓音道,“我们又不是没一起睡过。”

龚俊的脸肉眼可见地烧了起来,他低头抠弄着自己的手背,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纯情得不像话。

四人回到酒店后在电梯口分别,张哲瀚带龚俊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从衣柜里翻找出一套干净的睡衣给他。

龚俊拎起衣服往身上比量了一下,发现居然意外的合身。

张哲瀚走到龚俊身边,扯了扯睡衣的袖子:“真巧了,这是品牌方送的,尺码有点大,没想到你穿还挺合适的。”

龚俊低头看了一眼,懵懵懂懂地点头:“真的诶,连裤腿的长度都刚刚好。”

当然刚刚好了,张哲瀚在心里回应道。

张哲瀚看着龚俊,轻轻一笑——还好他早有准备。

晚上八点钟左右,张哲瀚洗好了澡。他简单擦拭了一下头发,然后靠在床头休息了一会儿。

龚俊眉头紧锁,看样子应该是和公司的对接有关。张哲瀚没有打扰他,低头看起了放在膝盖上的剧本。

这部电影的暗线非常有趣,张哲瀚沉浸在角色中,直到龚俊小心翼翼地戳了戳他的手臂,张哲瀚才慢慢回过神来。

龚俊俯下身,担忧地看向他:“怎么了张老师,你的表情不太好,哪里不舒服吗?”

张哲瀚轻轻摇了摇头:“没事,就是有点太入迷了,我的表情很奇怪吗?”

龚俊扯了把椅子坐到张哲瀚面前:“也没有,就是……感觉和平时的张老师很不一样。”

张哲瀚笑起来,额发软趴趴地垂下,隐隐看出些稚气:“谢谢,这是对演员来说是很高的评价了。”

张哲瀚的笑容总是带着暖意,龚俊心里猛地一颤,低头避开了张哲瀚含笑的眼神。

龚俊的眼睛胡乱地瞟着,张哲瀚见他手足无措的样子,笑意更浓了。

张哲瀚把剧本摊到龚俊眼前:“你要看看吗?”

龚俊眼睛一亮:“可以吗!”

“只要不说出去就可以。”张哲瀚道,“正好,我也需要一个人陪我对对戏。”

张哲瀚用记号笔勾画出男主的台词给龚俊看,龚俊对于接受的工作从不会敷衍了事,他认真地背着台词,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那么迷人。

张哲瀚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把玩着今天从片场顺回来的塑料伸缩刺刀,盯着龚俊的侧脸出神。

张哲瀚突然想起他们今天未能完成的吻,明明下午气氛那么好,怎么就……

“好可惜。”张哲瀚小声嘟囔道。

“嗯?”龚俊眨巴两下眼睛,“好什么?”

“没事。”张哲瀚问,“怎么样?台词会不会很难?”

“还可以,我再顺一遍,然后我们就开始。”

半分钟后,张哲瀚和龚俊按照剧本上所说的找好站位。这场戏是整部剧的一个高潮点,从女主那里得知自己当年入狱真相的男主找到男三,在受到男三的刺激后用匕首将其一击毙命。

龚俊把张哲瀚反扑在床上,他面目狰狞,显然已经入戏。

“我知道的,你和我是同样的人。”张哲瀚眼中闪过嗜血般的冷意,他握住龚俊持着利器的手腕,说出剧本上的台词,“别克制自己,哥。”

龚俊眼眶猩红,张哲瀚看着他高举起手,慢慢闭上了眼睛。

本该狠狠刺向小腹的塑料刺刀迟迟没有落下,张哲瀚疑惑地睁眼看向龚俊,示意他继续。

龚俊紧张地舔了舔嘴唇,他深吸一口气,猛地砸下手腕。

弹力超强的塑料刀尖轻轻戳在张哲瀚的小腹,敷衍地“哒哒”跳了两下。典型的雷声大雨点小,张哲瀚和龚俊相望无言,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龚俊耷拉下嘴角,眼圈红通通的:“我、我下不去手……”

张哲瀚愣了一下,然后没能忍住,躺在龚俊身下笑个不停。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都是假的,俊俊,你入戏太深了。”

“对不起张老师,可我、我……”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你表现得很好。”

张哲瀚接过龚俊手里的塑料刀扔到了床下,然后又轻轻拍了下他的后脑勺,语气无奈又宠溺。

“好啦,洗澡去吧。”

龚俊抹了把眼睛,一步三回头地拿着睡衣进了浴室,在路过那把塑料刀时没有捡起来,反而还照着刀把踢了一脚,能看出是真的很生气。

龚俊的幼稚行为在张哲瀚看来可爱得无以复加,张哲瀚把脸埋进剧本里,又抖着肩膀笑了好久。

【小雨】:兄弟我现在去方便吗?

【哲瀚】:你过来吧

张哲瀚消息刚发送过去,屋外就响起了敲门声。

张哲瀚开门把头发半干的小雨让进来,问他这时候来找他干什么。

张哲瀚关上门,朝浴室的方向努努嘴:“他也洗澡呢,再说这才几点啊,当然没睡了。”

小雨看了张哲瀚一眼,道:“他也该睡了。”

小雨这明显是话里有话,张哲瀚一愣,皱眉追问道:“什么意思?”

小雨把龚俊熬了整夜没睡的事添油加醋地告诉了张哲瀚,张哲瀚越听越心疼,恨不得现在立刻冲进浴室,把龚俊搂进怀里用力揉揉他的头。

张哲瀚现在情绪到位,再往深说反倒会起反作用。小雨边在屋里瞎转边找话题转移张哲瀚的注意力,最后停在镜子前扒拉了两下头发。

小雨朝张哲瀚扬了扬下巴:“诶,我咋我感觉洗完澡后更帅了呢?”

张哲瀚瞥了他一眼:“可能是因为你脑子进水了吧。”

小雨:“……?”

……行,那就再换个话题。

小雨提起今天上午采访的事,张哲瀚不仅逃脱了惩罚,还成功反套路了主持人说土味情话。

小雨:“你啊,就专挑熟人下手。”

张哲瀚:“这和熟不熟没关系,而且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再说了,套路雅姐不是挺好玩的吗?”

小雨白了他一眼:“你就是仗着雅姐脾气好,有你被收拾的那天。”

张哲瀚闻言大笑两声,心里也没那么焦虑了。

龚俊在洗澡时隐约听到了小雨的声音,所以从浴室出来后并没有感到有多意外。

张哲瀚看着龚俊,突然想起小雨刚刚跟他说过的话。他起身走到龚俊身边,用手掌接住从龚俊发梢掉落的水珠。

张哲瀚目光如炬,盯得龚俊有些不知所措。

龚俊:“……张老师,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张哲瀚抿唇看他,半晌后,淡淡道:“俊俊,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龚俊屏住呼吸,心瞬间被提到了嗓子眼。

张哲瀚为什么这么问?难道他知道了关于私生的事?可他是怎么知道的?龚俊又该怎么解释?

小主播满手心的冷汗,他看向张哲瀚,嘴唇抖了抖:“怎、怎么了吗?”

“你肯定是偷藏私货了。”张哲瀚一本正经地说,“要不然怎么可能只是洗个澡就帅了这么多?”

呼……原来是这个意思……

过山车到达终点,龚俊终于把那颗四处乱窜的心送回了胸口。

小雨看着被张哲瀚哄得七荤八素的龚俊,忽然悟了,张哲瀚不是不说情话——他分人。

意识到这一点的小雨面无表情地走到了窗帘后面,将自己与屋里那对腻腻歪歪的臭情侣隔离开来。

双标到这种地步,还有王法吗?!

小雨的手指在手机上快速敲击着,屏幕映射出的光芒如同他的心一般冰冷。

【小雨】:张苏你赶紧洗完过来接我,这屋我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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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受到龚伤的小雨giegie

宝儿们最近辛苦了,快马加鞭赶了近5k字出来,希望能给大家充充电!

做个好梦,晚安呀

刷wb刷着刷着就忍不住存下里来的图,

中国的女明星真的好优秀好棒

白切黑艺人X黑切白经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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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今天有更新,我马不停蹄的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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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横店要命的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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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印象中好像很久没有看过俊俊古装造型了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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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俊这一次虽然是客串,但是这个角色人设我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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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批美人谁不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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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二位都是肉眼可见的热啊(笑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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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老师又挂机了,猫猫是真的好怕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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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天横店气温都直逼40了,这个天气拍古装真的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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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俊这个腰真的是绝了,裹着三...

俊俊这个腰真的是绝了,裹着三层戏服居然还这么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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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女生都羡慕的身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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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部戏的导演对俊俊有知遇之恩哦,俊俊人生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男主角就是这位老师的作品,听说这一次好像是零片酬过来客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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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对,这位导演人超级好的,当时俊俊还是个新人,演过的角色几乎都是背景板,就是因为有了这个男主,他才开始在娱乐圈站住脚的,而且导演真的教了俊俊很多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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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俊演艺事业上的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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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去,我要笑yue了,张老师这是从哪儿弄这么大一把伞的啊(截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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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把哪个小商贩的伞拔下来了吗(笑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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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老师抱着伞柄蹲在地上,181的人是怎么把自己缩成小小一团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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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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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怕是失了智,先不说你能不能打得过那个186的,就单看张老师这个身材,一拳打你十个是没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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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偷猫猫,但是打不过(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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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龚看到这个伞的时候直接懵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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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龚:你这伞……不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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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老师在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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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是俊俊腰上的那个带流苏的配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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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着大眼睛滴溜溜地转,好可爱好可爱好可爱,我们要不要考虑一下组团偷猫猫啊,而且还能把大狗勾也一起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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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算了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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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觉得了,张老师就是在看那个流苏,盯了一会儿之后终于忍不住上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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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猫对线头没有抵抗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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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那个一闪而过的战损镜头让我对这部戏充满了期待,隐隐觉得我看到了老龚的八块腹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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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剧组在剧组拍戏节目组不能全程跟拍了,这一part他们的镜头好少(哭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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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老师:这个可以啊,不然你们这期节目素材也不够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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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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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俊,你这就过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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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下,说好的VLOG就这么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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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俊以前营业很认真积极的,怎么现在越来越敷衍了,是我们不配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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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们,先去看节目,在点开之前我真的没想到一个做午饭的环节也能这么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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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龚:在剧组食材有限,就做一个板栗三杯鸡,之后在来一个辣椒炒鸡蛋,麻烦张老师帮忙把栗子剥一下。

张老师:你确定不需要我帮忙做其他事情吗?剥栗子很快的。

老龚:(环顾小厨房)酒店的厨房没有灭火器的,炸掉的话我赔不起。

老龚:……栗子作为板栗三杯鸡的重要食材,这份工作交给其他人我这不是不放心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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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俊,作为一个四川人,伪·做饭VLOG做的是江西名菜三杯鸡(我就笑笑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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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古回来的人表示,板栗三杯鸡是张老师妈妈的拿手菜,他的微博有提到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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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就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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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俊俊那意思,张老师是会炸厨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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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发小微博发过张老师做的辣子鸡,辣椒花椒都是致死量的那种,依然厚码,勿扰素人哦(截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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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辣椒比鸡肉还多就离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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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俊求你抬头看一下餐桌那边吧,张老师在偷吃板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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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俊自带经纪人雷达你觉得他会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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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眼瞄张老师,摇头笑(截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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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打扰了,我撤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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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张老师好辛苦啊,一边剥栗子一边还要回复邮件和各种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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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畜表示听到那个消息提示音就万分焦虑,为了我们的身心健康,节目组就不能考虑一下把各种提示音哔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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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节目的神奇之处大概就是可以在职场和恋爱综艺之间反复横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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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老师工作状态下脾气也太好了吧,如果我当年初入职场的时候有这样一个温柔又细心的小哥哥教一定开心的起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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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俊工作室真的都是些神仙同事,这个工作氛围我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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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老师认真又温柔的和宣发小姐姐说工作的时候,俊俊又一次表演了变脸绝技(垮起个小狗批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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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和张老师同框出现是俊俊忽然变脸那一定是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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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这俩人在一起的时候画风正经不过三秒,工作室小伙伴离开之后猫猫就炸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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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龚:张老师又怎么了,对了,如果继续偷吃栗子的话就你可就没有板栗三杯鸡吃了。

老龚:你转文字不就好了吗?

张老师:龚老师听说过塑料普通话吗,我转文字还要再做一遍阅读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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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每次有人给我发长语音我都想弄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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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老师手机都快怼俊俊脸上了,然而俊俊依然没有躲过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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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俊对张老师就连应激条件反射都没有,这个就很神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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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从刚刚的对话中我们可以得知,板栗三杯鸡是做给张老师的,我们果然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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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了,俊俊开心就好,不用管我们死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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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的姐妹,你看俊俊有过一点要管我们死活的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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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的真正流程应该是,给张老师做饭→给节目组凑素材→顺便搞定之前的fla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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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老师:多放点儿辣椒!!!!!!亏你还是四川人。

老龚:已经够多了

张老师:辣椒炒蛋的主角不就是辣椒吗,这种彩椒本来就没什么味道的,你就放那么一点点够干什么的啊?

老龚:天气热容易上火,少吃点儿辣的吧

张老师:好吧,不过你少做一点儿,晚上还要去和导演他们吃饭呢。

老龚:哎,每次要控制体重的时候都要推不掉的饭局,这一顿饭不知道又要泡多久健身房才能消耗掉了。

张老师: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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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老师剥好栗子就开始抱着电脑工作了,中午吃饭的也是一边看手机一边吃饭,好忙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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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俊现在的咖位,整个工作室都会很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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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龚:吃饭还看手机对胃不好的

张老师:我为了谁啊?

老龚:……(秒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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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来到了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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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转场转得猝不及防,隐隐觉得有什么很重要的内容被剪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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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是我们尊贵的VIP不配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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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花絮里,付费花絮也可以的,我愿意做韭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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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俊真的是温柔又体贴,进包厢之前还特地和其他人说了自己在录节目,确定可以拍摄才让摄影师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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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那个小姐姐说她在追节目,这期录制的时候应该第二期节目应该已经播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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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而且小姐姐一脸kdl的表情也太可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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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磕俊哲,我们就是异父异母的亲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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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目组应该也没有想到,好好一个职场真人秀被他们搞成了这种画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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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手和演员前辈组负责职场,可爱的爱豆弟弟和他的沙雕经纪人姐姐负责真人的部分,那么秀就交给俊哲好了(笑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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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安排倒也没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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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哲瀚哥真的好帅啊

张老师:谢……(被老龚秒速打断)

老龚:张老师这个颜值真的绝了,我刚刚出道那几年没有团队的嘛,就我们俩个人,那会儿张老师帮我送资料的时候就经常会有人把他误认为是艺人,被拖着叭叭聊一会儿人家才知道弄错了,我就寻思我们长得也不像啊,简历上那么大的照片都不看看。

女主:那个……龚老师,您那个时候心里会觉得不舒服吗?就是……工作人员可能会比自己跟容易被注意到,有些人会觉得被抢风头一类的吧?

老龚:不会啊,从一开始我对张老师就是绝对信任的,不然也不会合作这么多年,抢风头这种事情不存在,我对自己的颜值还是很有信心的,想要抢我风头可不容易,当然了,如果是张老师的话我是不会介意的,你说是吧,张老师?

张老师:呵

老龚:之前我和其他人也聊过,张老师能够被大家喜欢我是真的觉得比我自己收到那些赞誉还开心,就像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张哲瀚更希望我龚俊能红的人,当然了,张老师应该还会多一个我能开心又顺心工作的前提,因为我们都确定彼此是真心为对方好的,自然不存在什么介不介意一类的事情。

老龚:(转向镜头一脸严肃)还是要说一下的,作为一个公众人物,我接受大家一切的批评指正,哪怕是说我骂我都没关系,但是,如果在不了解事实仅靠自己猜想就跑过来骂张老师或者我身边其他工作人员的话,我是真的会生气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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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和女主小姐姐同样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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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dl→感动→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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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俊真的是尽可能在护着身边的工作人啊,有这样的老板也太幸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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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么多年,俊俊的身边的工作人员一个都没离开,大家就真的像家人一样,工作室的氛围特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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羡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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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俊和张老师之间的这种信任让我觉得磕爱情都对不起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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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分百的无条件信任,说真的,有多少夫妻都做不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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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工作伙伴,我祝他们钱途似锦,是兄弟祝他们友谊长存,当然,如果能有机会让我们喊一句百年好合就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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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真心觉得张老师愿意陪着俊俊从无到有一点点奋斗真的很不容易,从他的状态和发小的微博来看,张老师应该是那种从小被宠着长大的孩子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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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俊啊,正经不过三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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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龚:其实有些时候我还是挺希望张老师能走到台前来的,就算是偶尔客串个角色也可以啊,这样一张脸躲在镜头后面简直就是暴遣天物。

张老师:呵呵

老龚:我们张老师特别厉害又要强,什么事情都要做到最好,小的时候还学过音乐,唱歌特别好听,会弹钢琴还会写歌,说起来你们可能不信,我骑马舞剑什么的都是和张老师学的,他真的特别特别厉害,如果出道做艺人一定比我还火。

张老师:吃你的吧,就你有嘴叭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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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俊:嘻嘻,抽个剧组同事来听我吹张老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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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蛋玩意(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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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嘴角你怎么又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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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节目从第一期开始,我的嘴角就没下去过,一直和太阳肩并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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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友情还是爱情,这辈子能遇到这样一个人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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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有一个可以全心托付的人在身边,也算是没白来人间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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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情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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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俊和张老师就是彼此的安全区啊,明明都是稳重严谨的样子,但是只要面对对方就会放松成小孩子,而且这几期节目也看得出来,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虽然嘻嘻哈哈的,但是都是时刻注意且无条件袒护对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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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歌起,这就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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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老师这张脸不出道确实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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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这个样子不是也挺好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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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小姐姐太可爱了,我都快转粉了,俊俊说话的时候还是一脸kdl的表情,到后面俊俊开始张老师*N的时候就一脸我是谁我在哪儿我为什么要听这家伙秀恩爱的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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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看那个健身VLOG的时候我也是这个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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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疑俊俊同意接这个节目只是单纯为了秀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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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自信点儿,把怀疑去掉,他就是为了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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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还是心疼张老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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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对,张老师是那种无关痛痒的小事情会各种刷存在感,一点点不开心就冲你呲牙亮爪子,还是会小心翼翼地把指甲藏进肉垫里的那种,但是如果真的遇到正经事就会躲起来自己扛着,绝对不让身边人为自己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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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看了不说一句俊哲是真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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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我鲨了给二位助助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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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位,就算是那天官宣了我都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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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所以你知不知道我当年为什么敢用你一个几乎没作品的新人?

老龚:因为我长得帅?

导演:……

老龚:我错了,您说说?

张老师:是俊俊自己争气,这事情没必要提嘛

老龚:张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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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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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背后的故事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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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老师也太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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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老师一直低头夹菜是害羞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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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娇又别扭的猫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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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看错了吗,俊俊眼眶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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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你没看错,听到这个不感动怕是没有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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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期预告又是在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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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呢,俊俊有一个时尚晚宴,他这种完美模特身材的浓颜系大帅哥很受时尚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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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那段家居生活是在张老师家里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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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吧,俊俊现在住在北京,不过他不是说张老师北上广都有房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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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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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一样,我忽然就那么期待下个星期那么快到了,姐妹们抬头看看啊,这是第六期了,节目的进度条已经不多了啊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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