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晓烟的推荐LOFTER(乐乎)

暑假过去了大概一周,西里斯就又一次闯进了社区——还带着他男朋友一起。

但是他这次不是坐出租车来的。他自己开了一辆阿尔法·罗密欧SZ*,本就古怪的车型加上拉风惹眼的改装涂色,让他夺尽社区里姑娘们和太太们(以及因为有孩子就不能开跑车了的先生们)的目光。

盖勒特非常不满,但是又还算礼貌。

因为西里斯的男朋友莱姆斯是个性格极为温和的好人。在康奈尔学比较文学作为客人的他(还是懂事的那种客人)能帮阿不思照顾进进出出的小孩并且收集可用信息。

这在很大程度上解放了阿不思。

说实话,莱姆斯一开始不太被孩子们喜欢,因为他的脸上有着条带状的伤疤,由于时代久远,看不...

说实话,莱姆斯一开始不太被孩子们喜欢,因为他的脸上有着条带状的伤疤,由于时代久远,看不清是刀划还是什么……也就是说这比精心描画的纹身凶恶;不过深入了解以后,他这种伤疤带来的野性凶恶就被他和呼吸同在的些许忧郁的温柔冲淡。孩子们渐渐喜欢上他了,喜欢他总是能变出来的巧克力,以及不经意间抖落的俏皮话。

比如说,有个孩子口吃,就只和恪守口业的翡丝一起出现,在他为长单词或者复句而卡住的时候,阿不思往往是耐心等待,而莱姆斯在耐心等待之后,还会说:“没关系,失败是成功之母,显然你能获得更多的母爱,最后一定是最幸福的那个。”

虽然有点地狱笑话,但是这孩子的妈妈确实是一个大好人,实在是恰到好处。

西里斯看着放荡不羁,但是着实是有两手的人,在莱姆斯准备点心的时候,他总能变一些关于纸牌或者糖纸的近景魔术,就连沉迷魔方与解密的小孩儿都找不出他的破绽;另外,西里斯虽然没什么文学天赋,但是却有很强的表达欲,他曾经直接把经典的历险记扔的远远的,躺在地毯上给大家讲一个主角叫“大脚板”的冒险故事。

大脚板是一只生活在另外一个世界里的黑狗,但是他也不总是狗,也可以变成人,或者说他是可以变成狗的人。在大脚板的冒险故事里,有因为堕落而变成火魔的姐姐,有因为悲观情绪而变成鬼影人的弟弟……而他的家长们觉得一切都很好,全都不会管他们死后的大火洪水。

心灰意冷的大脚板离开了家,游荡在荒野里,遇到了可以变成鹿的同类尖头叉子,然后加入了鹿族;他后来和尖头叉子一起去闯荡更广阔的世界,他们跨过了有人说兽行者不能逾越的沙漠,他们去了夜晚会变成大海的草原冲浪,他们甚至去了脚下是云朵而头上是大海的精灵世界……然后,他们停留在一个只有夜晚的世界*。

在这个夜晚的世界,大脚板遇到了一只可爱的狼人,而尖头叉子遇到了世界上最后一位莉莉姆。

——“狼和狗?这难道不是违背常理的吗?”一个孩子问。

——“哈哈,你在一个同性恋的家里问常理?”西里斯反问道。

——“那莉莉姆是什么?”还是那个孩子问。

——“莉莉姆就是女性恶魔吧,你这么理解,她们都是红发如焰的大美女,生命力旺盛,能力超群,像是钻石一样夺目耀眼,很多普通人无法喜欢她……但是谁管那种草履虫啊?”西里斯哈哈大笑。

接着,大脚板他们一起一路过关斩将,屠龙解放被囚禁的居民都是常规操作,然后他们在一座大古堡里遇到了一位博学多才的老师,他们便跟随老师学会更多知识,准备与夜晚中所有的怪物一绝死战。

西里斯讲了一个下午,就讲到这里。他耳朵听到什么似的动了动就不再讲了,喝了一杯茶,把剩下的话全都咽回去了。

“你怎么不讲了?”

耐心听西里斯讲了一下午的莱姆斯终于开口了,他解释道:“因为故事到这里就可以了——老师的爱人回家了,他是夜之国的古老王朝的王,喜欢给老师偏心的学生直接判死刑。”

“嘎吱”,门开了,进来是拉着阿不思手的盖勒特。

大家全都爆笑。

盖勒特好像知道什么似的,直接走过来,用瘦长的手掌托起一本书,他居高临下,睥睨一世的模样看起来极为逼真,就真的像是黑暗世界的王者。

他宣判道:“西里斯·奥利安·布莱克,泄露天机,判处死刑!”

大家笑得更响了!

只有阿不思不赞同地盯着盖勒特的背影:“请问可以停一停了吗?这也会上瘾吗?”

可能是西里斯比较随和,他这么说就不会像要给爱人的学生判死刑。

不过孩子们真的开始放飞自我创作故事。

但是翡丝没有写,某种意义上她清楚,这个年纪的小孩写出来的故事未必能精彩,反而可能会成为以后想想就觉得丢人的重大素材。

就比如说,翡丝曾经翻到过奎迪小时候的日记本,她发现那里面写了一个关于一只小老鼠的故事,虽然奎迪作为一个勤奋好学的孩子秉承着故事的合理性和逻辑性写了这只小老鼠不安于生活在一个富人家的墙壁里就走了出去回归原野,但是……真的挺没故事性的;翡丝也曾经不小心看到过比丽福画的一个小连环画,故事也是小老鼠,但是里面的内容比比丽福本人还叛逆,真的很想建议她也去看看医生。

真热闹啊!

就连妈妈都在翡丝十二岁生日那天问翡丝:“你写了什么?”

翡丝盯着那个蛋糕,沉默了一下,吹灭了蜡烛以后回答道:“我更喜欢听别人的故事。”

结果这话就像是蝴蝶轻轻扇起的翅膀一样改变了这个家——翡丝的妈妈宣布她要开始写作啦!

听起来是好事,是吧?女儿说喜欢听别人的故事,当妈妈的直接开始创作——但是,翡丝的妈妈写的是成人小说,写出来直接被奎迪拿去当病人作品素材研究去了。

比丽福相当淡定:“只要他们不尴尬就会有人尴尬啊!就比如你——对了,记得复印一份寄给我哈。”

日子一天比一天离谱,没有最离谱只有更离谱。

暑假的最末,嫂子一家和戴维斯一家决定一起出门旅游,但是翡丝以自己想给莱姆斯打工挣钱为由,没有出去。

同样没有出去的还有在精神病院上班的奎迪;但是翡丝也基本见不到奎迪,基本就是和隔壁一家生活。

后悔么?不至于。

但是这个决定确实让时年十二岁的翡丝吃到了一些苦头。

那是暑假的倒数第二天,再过一天一夜,全家就要从南方回来,鉴于两个弟弟都学会了游泳,为了不让翡丝以后落下,西里斯和莱姆斯也送了翡丝去游泳馆练习。

盖勒特看起来很高兴,他说他打算和阿不思睡到下午。

好吧,不想多……

在游泳结束以后,他们还一同去了那家吃过北非蛋的餐厅用了下午茶,那是非常好吃的香草泡芙和裹着巧克力外衣的玛德琳,配上红茶,简直是快乐到飞天。

翡丝由衷感慨:“西里斯,你是我最喜欢的哥哥。”

“其实也可以叫叔叔,毕竟我已经是有教子的人了。”

“但是你看起来比奎迪还年轻。”

“毕竟奎迪是肯吃苦的人,现在看着有点憔悴。”西里斯安慰道,然后带上他的墨镜,和莱姆斯带着翡丝坐了公交车回家。

接着,他们在返回社区的公交车上,看到了一场大火,那是一栋写字楼,写字楼的高层的窗子已经烧破了,火焰的舌头也窜了出来,把上下的楼层舔得乌黑。

恰好红灯,公交车停下。

莱姆斯非常敏锐地反应过来:“邓布利多的工作室是不是就在这栋大楼。”

“他作为业主应该已经知道了——”西里斯说,但是突然就不说了。

因为,就在大楼楼下匆匆的人群中,倏忽地就冒出来一个穿着黑色长裙的女人,她踩在马路边缘上,抬头,慢悠悠地欣赏这场大火,正悠闲地用手抚弄着一头蓬松的黑色卷发。

“你看到了吗?”西里斯问莱姆斯。

莱姆斯点点头。

“你们认识?”翡丝问。

西里斯努力笑了笑:“还记得故事里的火魔吗?”

翡丝有种不好的感觉。

再接着就是公交车又走了两站,西里斯就把外套脱下来给了莱姆斯,直接下车了;翡丝试图回头看,却发现西里斯已经不见了。

“是不是会发生很可怕的事?”翡丝拉住莱姆斯说。

“我不能说不可怕,但是听我说,翡丝,下车以后,你不要回家,你要和格林德沃先生待在一起,好嘛?”莱姆斯叮嘱道。

一分一秒,一分一秒。

可能是有史以来最漫长的十五分钟,翡丝和莱姆斯才到站下车。

只有一瞬间,莱姆斯就抱起翡丝,以一种普通人类难以想象的速度向着社区跑去。

直到,直到莱姆斯和翡丝都听到一声凄厉的嚎叫从他们的来路传来。

莱姆斯一个急刹车,把翡丝放下:“快跑!别回头!去找盖勒特!跑啊!”

翡丝赶紧点头,她没有见过莱姆斯着急,只能开足速度,疯狂地向着盖勒特和阿不思的房子跑去,即使身后有奇奇怪怪的声音传来也没回头。

她跑啊跑,仿佛道路两旁的房子都在倒流反卷。

差一点,她就成功了。

她看到了熟悉的几栋房子,她看到百尺以外的盖勒特套着一件水蓝色的睡袍现在垃圾桶前,正在皱着眉头看一张揉皱的草稿纸,表情不亚于吃蟑螂。

“盖勒特!”她叫了一声。

而盖勒特闻声看向他,表情却转瞬成了吃惊。

翡丝理解他为什么吃惊。

因为她飞了起来,或者说飘了起来,她的整个人悬空了,不听使唤的那种。同时,她觉得右肩膀失去了感觉。

一条燃烧着红色火焰的锁链从后面直接击穿了她的身体,这条锁链从她的锁骨下面穿过,直接把她抬了起来。

她甚至还没感觉到这种骨肉击穿的疼痛,就感觉到了由内而外的滚烫!

着火了。

而起火点就是她。

西里斯故事里的火魔是真的。

————————————TBC

但是注意,翡丝不是十二岁变成吸血鬼的,改完再等等。

*阿尔法·罗密欧:创建于1910年,总部设在米兰的轿车哈跑车制造商,而SZ车型在1989到1991之间仅仅生产贩售了1000辆左右,是在被彻底收购前设计的最后一款狂野型号。

*只有夜晚的世界:我是在嘲笑HPMA的场景设置有太多的漫漫黑夜和凄风苦雨。现在有白天了我也无语。

上午吃了茄师的饭,太香了忍不住一睁眼就进行一个短平快的滑铲。

*同事变质

————

“醉了?”

乌尔比安闻到重岳身上的淡淡酒味。陆地的粮食发酵工艺参差不齐,不过来与重岳共饮,还能让他喝醉的,无非两类人,一类是他唯爱玉门烧刀子的旧时战友,一类是他寻了好酒前来的知名酒蒙子妹妹。

“是有些,”重岳笑道。“是否我身上味道有些重了?我出去走走再回来。”

“不必,这味道还可以。”乌尔比安凑上去嗅了嗅,酒精中混杂着植物的清香,似乎是炎国的特产。

重岳看他似乎感兴趣,便递给他一个坛子。“我这还有一些,酒是好酒,可以尝尝。”

“九酿春……贡酒?我以为这是专供朝廷的意思。”

“不错...

“不错。太傅送给二弟许多坛,把他惹得——炸毛,哈哈,这流行语倒是适合形容他。令妹嫌他浪费,便拿来同我喝了。”

乌尔比安打开酒坛,幽香盈室,确实是好酒。“怎么惹到他了?”

“这酒是专门由一眼古井中的水酿造的。传言曾有位将军,战死前,将兵器投入井中,此后井水竟变得清澈爽口,用以酿酒,十里飘香……”

乌尔比安浅尝了一口,对他来说有些辛辣,但也可以接受,海洋生物通常不大适应酒精,不过被海嗣化的咽喉倒是对各种刺激更加耐受。

重岳看到乌尔比安微微皱了眉头,但还是将整杯喝完了,便继续道,“二弟觉得太傅在旁敲侧击,含沙射影,正气不过呢。”

“……你倒是喝得开心。”乌尔比安重新扣上面罩。

“我又不是祂,有什么好气?何况确是好酒……等等。”

乌尔比安转身时,重岳拉住他披风的侧摆。

“怎么?”

重岳探身,比平常还要更热些的醉酒之人近在咫尺,乌尔比安感觉他的眼睛似乎也比平时更亮,好像隐隐带着些希冀。

“讨些酒钱,”重岳轻声道,“可以吗?”

乌尔比安闭眼,“……嗯。”

出于外物影响,乌尔比安时常需要重岳帮忙解决一些生理问题,但从第一次的公事公办,到现在彼此抚摸着结束再相拥着醒来,显然二人的关系已经越过了同事的界限。

但没来由地,他竟有些紧张。海嗣没有兴风作浪,欲望由他处生成,乌尔比安对巨兽气息的靠近全无抵触,不禁让他有些怀疑自己是否懈怠。

……

“没了?”乌尔比安睁眼。他做好了下一秒就被抱去床上的准备,但重岳只是在他嘴角印上轻吻,甚至隔着面罩,触感也不甚清晰。

“你能答应,对我来说便已足够。”重岳望着乌尔比安,猎人的言外之意似乎让他的眼睛更亮了些,“但……若你愿意多付些,自是更好。”

“……”

乌尔比安很想推开重岳,告诉他过时不候。但对方主动越界的机会太少,恐怕下一次遥遥无期。更何况……

察觉到他犹豫,重岳便打算退开了。

宗师早已习惯收敛情绪,到此为止对他来说或许是一件好事。相逢是喜,离别更多,两方巨兽窥伺,才将对方推向自己,方才已是僭越,再求一段纠缠有些过于贪婪。

“我应是醉过头了,酒后胡言,你……”

重岳正退开乌尔比安身前,却被拉住了袖子。

“不准撤回。”猎人命令道。

乌尔比安躲开对方重新燃起火光的视线,试图将酒坛的盖子封上,未等他寻到系布的绳子,事情就回到了他先前预想的展开上来。结实的手臂将他抱起,乌尔比安撑在重岳肩上,感觉到粗长的尾巴环绕着托起他的小腿。

此刻夜露深重,明日也不妨白日宣淫,今朝有酒今朝醉,总是好时候。

*酒参考自古井贡酒。

字数6k,设定团宠男博,主银博傀博异博流博

是很会无意识钓人又在某个临界点和各位干员保持距离的博士,干员们的心思很明显但大家都知道没办法独占博士www

没有修罗场,基本上是连起来的博士和每个干员单独相处的故事(其实是不会写修罗场)

正文↓

罗德岛的博士喜欢毛茸茸,大家都知道这件事。对此事最遗憾的就是萨卡兹和萨科塔。能天使听说了这件事之后不惜向德克萨斯妥协pocky比苹果派更好吃以换取一套猫耳猫尾的装束来跟leader炫耀。据说费德里科也曾动过寻找一套菲林族装扮的心......

罗德岛的博士喜欢毛茸茸,大家都知道这件事。对此事最遗憾的就是萨卡兹和萨科塔。能天使听说了这件事之后不惜向德克萨斯妥协pocky比苹果派更好吃以换取一套猫耳猫尾的装束来跟leader炫耀。据说费德里科也曾动过寻找一套菲林族装扮的心思,但这种想法被博士扼杀在摇篮之中,理由是送葬人没有一颗爱毛茸茸的心再多装扮也是没有用的。

博士喜欢毛茸茸的触感,这是在他工作一天之后最能够安慰自己消耗了那么多理智与精力的方式。不如说博士对肢体上的接触都有些偏爱。罗德岛上干员们来自不同的国家,种群也不尽相同。博士喜欢和干员们接触,比如摸头——这在罗德岛上几乎是博士的专属词语。博士喜欢干员们毛茸茸的头顶蹭着自己手心的触感。而有些干员则凭借着自己的种族优势赢得博士更多喜爱。

对博士心怀不轨的大雪豹此刻正在博士会议室中帮博士纾解压力。菲林的尾巴对博士太有吸引力,博士将毛茸茸的大尾巴放在腿上,手轻柔地一下一下顺着毛发抚摸着。手心微痒的触感让博士舒服得眯起眼睛,嘴角上扬。

银灰坐在旁边,手绕过沙发靠背搭上博士的肩头,虚揽着博士,像是菲林将所有物圈在自己的地盘里。刚上岛时银灰打了博士一个措手不及。一向沉着冷静的棋手看到自己的干员简历时表情终于有了一丝裂缝。博士说我不会强求你。而银灰回答,成为朋友,你就有了强求的权利。不知博士是怎么考虑的,银灰这样承诺了,博士就真的这样做了。当博士提出想摸摸雪豹的尾巴时,银灰着实吃了一惊。但博士只是歪着头,一脸无辜地说着不是恩希欧迪斯先生说的,他有作为朋友提出请求的权利吗,难道这点小事恩希欧迪斯先生都不愿答应?

如果说起初还带着些不解与尴尬将尾巴交给博士揉搓,那么现在银灰则是巴不得让博士只抚摸自己的尾巴。博士此人,太有才华,与之深交的人都会被这份才华吸引;太过坦荡,仿佛事无不可对人言。这大概是博士的人格魅力,每一句话都坦诚而恳切,令人发自肺腑地敬佩与信赖。银灰觉得这片大地上挑选朋友的眼光最好的就属自己了。只不过友谊的巨轮行驶过程一个控制不好就偏了航线,当他发现他已经再熟练不过地将尾巴搭到博士的手上并且注视着博士抚摸自己的尾巴有一种满足感时,友谊的巨轮已经不足以再承载这份变质的心情。

银灰偏头去看博士,一天的工作严重压榨了博士的心力。桌子上还摆着半桶凉了的泡面,看来就连午饭都没有好好吃。博士似乎有些困倦,摸尾巴的动作逐渐慢下来。银灰有意逗弄博士,不安分的尾巴尖微微晃动,柔软的毛发轻掠过博士的下颌。

博士下意识地用侧脸贴贴雪豹的尾巴,贪恋地蹭了蹭这毛茸茸的触感。随后好像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坐直了身体,手松开银灰的尾巴,转头朝银灰不好意思地笑笑。虽然摸银灰的尾巴已经是常事了,但像这般无意识做出的亲昵举动还是第一次。都怪工作让自己理智清空,都怪毛茸茸手感太好,诱惑力太强他根本把握不住。

银灰摇头表示不用介意。还没等博士松口气,银灰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又靠近了些,过近的距离让博士感到有些陌生。银灰低下头,与博士说话时竟有些耳鬓厮磨的意味。他低沉有磁性的声音在博士耳边响起。

“不必拘束,我的盟友。你太过疲劳了。”银灰主动将尾巴又放回博士手上,“能让盟友放松身心是银灰的荣幸——你该好好休息一下。”

——————

第二天银灰离开罗德岛返回喀兰贸易。银灰不是个例,岛上的很多干员都是这样,作为干员接受罗德岛任务,在别处也担任其他职位。罗德岛之所以能够顺利在各处停靠,也因为大部分地区都有罗德岛的干员接应。

而罗德岛的外派干员们除了负责帮助罗德岛停靠时打通地区关窍,也执行外勤任务。博士有时会和一些精英干员共同执行外勤任务,而最近一次外勤任务则是前往古堡解救傀影干员。

提到古堡的外勤任务,博士只能长长的叹口气。这几乎是博士自苏醒以来耗费心力最多的一次任务。傀影干员初到罗德岛时和博士说自己真正的声音不是他该承受的。博士自以为有了心理准备,却还是被纵情歌唱的卢西恩先生震撼得七荤八素。

拯救傀影干员的过程虽崎岖坎坷,但好在作战尽在博士的掌握之中。当暮落搀扶着疲惫不堪的傀影见到博士时,傀影只说自己会用行动补偿罗德岛便晕了过去,至今傀影还在医疗部接受治疗。

博士处理过一批文件,正好是医疗部对于新药品开发的一些想法。凯尔希医生不在岛上,文件的批复就交给了博士。博士想着不如亲自将文件交还给医疗部,再看看傀影的情况。希望这位刺客先生有遵循医嘱老老实实在医疗部休息。

博士很快交接好工作,在医疗干员的指引下来到傀影的房间。房间里不出所料的没人,医疗干员正准备联系其他人报告傀影干员又失踪的消息,博士便抬手制止了她。

博士抱起不知何时来到他脚边的克里斯汀女士,朝医疗干员笑了笑,说傀影就在这里,让我和他单独聊聊吧。医疗干员不明所以,但对博士的话深信不疑,便放下手上的终端离开。

博士抚摸着怀中的克里斯汀小姐,找了张椅子坐下。优雅的刺客自黑暗中现身,坐到床边与博士对视。女士抖抖耳朵,两条尾巴缓慢摆动着,安静地趴在博士怀里。一双蓝色的眼睛盯着傀影。

“博士。”刺客开口,嗓音有些沙哑,医疗部为傀影准备了新的抑制装置。

博士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去轻触对方脖颈上的抑制器。喉咙是脆弱且私人的部位,很少有人愿意让另一个人触碰这样的地方。只有敌人或爱人会接触喉咙这样的部位,前者想扭断它,摧毁它;后者想抚摸它,亲吻它。

而博士两者都不是,他的手指顺着抑制器表面滑下去,然后淡然地收回,又去给克里斯汀小姐顺毛。

“检查过了,有好好带着新的抑制器——这个抑制器是医疗部采纳我的方案用更牢固的材料制作的,干员傀影,请不要摘下它。”

“博士,我为罗德岛添了麻烦。”刺客低下头,菲林的耳朵向下弯折,长长的眼睫垂下去,让人看不清那双金色的眸子里翻涌着什么情绪。

“不,你只是与你的过去做个告别。”博士揉了揉菲林的头,毛茸茸的触感令他爱不释手。于是他并没有收回手,像给克里斯汀小姐顺毛般抚摸这只大个的菲林。

“你只是傀影,是罗德岛的干员。或者如果你允许我称呼你的本名的话——卢西恩,你不亏欠罗德岛什么,那是你该直面的过往。只因为你是我的干员,所以罗德岛才前去营救你。这是双向的。”

“不,我的擅自行动还是为罗德岛带来了困扰。我不能因您的宽容而推卸这份责任。”

傀影任凭博士摸着自己的头,他与克里斯汀小姐对视一眼,女士便从博士怀中轻盈地跳到地上,又迈着优雅的步子去别处闲逛。博士有些可惜怀中的毛茸茸不再停留,但并没有阻止女士的离去。

博士收回已经将傀影头发揉乱的手,望着克里斯汀小姐离去的方向,又转头看看低眉顺眼对自己言听计从的傀影,眼中浮起笑意。在罗德岛上除了自己没人能快速而准确地找到傀影。事实上也是刺客先生自己愿意出现在博士面前博士才能找到他。而谈到对罗德岛的补偿——如果博士不主动找到他交流补偿的事,傀影可能都不会在其他人面前出现,又何谈补偿呢。

博士没有戳穿傀影的话术,他上下端详着这只大菲林,片刻后笑笑,说如果要补偿就先补偿我吧。让我想想,一张卢西恩先生摸摸券怎样?

傀影抬起头,博士的眸中满是笑意。和那时不同,暮落扶着自己回到博士身边时,博士的眼中是真诚的担忧和欣慰。他拥抱自己,说欢迎回来,干员傀影。而自己未能充分感受那份温暖便失去了意识。他贪恋那份温暖,想再一次感受那份温暖,所以小心翼翼,所以要用自己补偿罗德岛。

而博士也在用他自己的方式告诉傀影,不需要补偿,他是罗德岛的干员,罗德岛和博士都不会抛弃他。

心结被博士不动声色地解开,傀影轻笑一声,说自己的摸摸券也不是不可以。傀影也知道博士对毛茸茸的喜好,更知道博士对那位来自喀兰的合作对象的尾巴情有独钟。他不会嫉妒博士对其他人的喜爱,但作为曾经舞台上的天之骄子,他也懂得如何利用自己的优势使他人为自己神魂颠倒。

“博士,”傀影站起身将厚重的披风解下,贴身的衣物将曾经的演员修长挺拔的身形展现得淋漓尽致,“您已经获得了我的准许。菲林的尾巴不尽相同,如果您所指的补偿是这样的话,实际上我的尾巴也可以为您驱散工作的阴霾。”

博士眼看着傀影要转过身将尾巴朝向他,感觉一股热浪直窜天灵盖。博士戴上兜帽背过身去,一副炸毛的样子也不知谁才是菲林。

“傀影干员,补偿的事情可以下次再说,我还有工作,耽误太久阿米娅会着急的,我…我先走了。”

傀影看着博士佯装镇定地走出房间,心想博士伪装的能力还不够完美,如果没有同手同脚的话或许会更有一些迷惑性。

博士近乎慌张地从医疗部离开,靠在某个拐角处深呼吸。傀影的种族博士是了解的,他们的尾巴短小,一般情况下紧贴着身体。如果想看到他们的尾巴就不可避免地要看到些比较私人的部位。博士摇摇头,将纷乱的情绪抛诸脑后,平静了半晌才走出角落。就在回办公室的路上,一抹亮色突兀地出现在前方。

“您好,博士。”

橙色头发的黎博利不知从什么地方走过来,微微向博士躬身致意。他手上还拿着一台似乎是报废了的某种装置。

“下午好,艾利奥特。”博士向异客点头回应,指着异客手中的东西问,“又是一个报废的施术单元?”

“是的,博士。我最近在研究些新的充能装置,也许您对我的研究也会感兴趣。”

博士的确对异客的战争兵器有兴趣。工程部曾对干员异客的机械进行逆向工程,博士也经常参与解析过程并给予适当的建议。不得不说异客的机械构造精巧且富有创造力。博士很乐于与异客探讨这些机器的制造原理。

相比于加入工程部的研究,异客更愿意在自己的房间内进行各种实验。工程部的干员曾告诉博士干员异客有时会将房间打扫得一尘不染,有时又会毫无顾忌地在房间内摆弄机器零件。但每次博士到访时异客的房间总是干净整齐,实验台上物品的摆放也井井有条,就像此时一般。

“博士,这是我最近在研究的源石充能装置,”异客指着实验台上一些复杂的机器介绍着,“它们对于能源的提取和转化效率更高,如果安装到爆炸的机器上威力会更上一个台阶。我已经见过罗德岛现在所使用的爆破性武器,爆破范围足够大但瞬时威力还有待提升。如果…”

“艾利奥特——”

博士打断了异客的描述,他拿起其中一个部件端详着构造,半晌后再次开口,声音难得带上了一丝严厉,

“告诉我你在研究这些东西的时候有没有做好充分的防护措施?我相信自己的判断,这些东西需要大量源石进行实验研究。你可以不通过工程部而运用其他渠道得到实验原料,也正因如此你可以不让工程部知道你未经专业性防护就研究源石制品。”

不过很明显今天邀请博士的理由找得不是很好,虽然博士认真起来的样子很少见,异客却也不想真的惹恼博士。尤其博士还是真的关心他,才会注意到这些机器的隐患。

博士一看异客沉默的样子就知道自己说中了。他叹口气,异客从来都是这样不在乎自己。天灾,矿石病,好像没什么能提起他的兴趣。他的兴趣,早在完成萨尔贡的复仇,或者说更早的时候,就已经消磨殆尽。但博士还是想尝试给这只把自己留在过去的小鸟一些光明与温暖。他想让异客明白,人永远比无感情无生命的机械重要得多,前路也比过往更值得人探索。

“好了,艾利奥特。这些研究我会交给工程部,关于你的防护措施我也会委托其他干员帮你制定。这样看来之前医疗部的定期检查你是否也没参加?和我去医疗部吧,我…”

博士一边说着一边整理起实验台上的装置,一阵微凉的触感却打断了博士的思绪。黎博利的手戴着胶质手套握住博士手腕,食指隔着手套轻轻摩挲几下,而后抬手将博士的手放在自己的头上。

黎博利的耳羽柔软细腻,毛发蓬松柔顺。博士下意识地顺着对方的长发轻抚,橙色的发丝从指缝间滑下。很难想象这样强硬又疏离的人也会有如此柔和的一面。

博士微愣,看着异客温和地注视着自己,唇边扬起勾勒出一丝笑意。对方仍旧温文有礼,只是声音多了几分真诚。

“博士,我现在是您的人,只有您能决定我的道路。您不允许我再做这样危险的事情我也绝不再犯。也请博士好好监督我,我很乐意。”

无论话说得多么好听,异客还是被博士带去了医疗部。医疗部干员们一查系统果然发现异客干员不知用什么方法躲过了上次的检查。博士将异客交给医疗部干员们就回了办公室,这次在路上没有遇见其他人。博士也终于能够从不省心的干员们中脱身稍作休息。

“博士,您似乎很疲惫,需要我为您揉揉肩吗?”

温柔的声音传来,博士回过头,流明放下笔走了过来。今天下午的工作助理是流明,只是博士因为许多事情耽搁而没能早点回到办公室。下午的工作似乎并不多,桌面终端上的文件看上去都已经批复过,看来流明已经将工作完成得差不多了。

博士坐到终端前,迅速浏览剩下的文件,又投入到工作中。但心情起伏不定,反复进出医疗部又处理工作着实让博士的身体有些吃不消。博士揉了揉太阳穴,头隐隐作痛。

“博士,请不要勉强自己。”

流明将办公室的灯光调暗,关闭博士桌子上的终端,扶博士到沙发上休息。博士知道现在自己需要休息,无谓的逞强也没有意义,便由着流明将自己扶到沙发上,无奈地笑笑,说乔迪你常让我有种我已经是耄耋之年的老人的错觉。

流明温柔地笑笑,说博士的身体还是很健康的,只是有些生活习惯不好。自己也只是习惯了照顾别人。在自己还在格兰法洛的教堂中做护工时,常有镇上的老人来祷告。他们大多腿脚不便又疾病缠身,但他们总愿意拄着拐杖来教堂寻求心灵的安宁。自己会搀扶着他们把他们送出教堂,在夕阳下看着他们蹒跚远去的背影。

“博士,格兰法洛是我的家乡,也是我的起点。我是个幸运的人,见到过也经历过许多奇迹。而我也非常幸运,能够来到罗德岛,遇见罗德岛的干员们,遇见博士。”

博士靠着沙发,他看着流明,这个坚毅的青年。他平凡但不平庸。他的勇气与智慧是未经打磨的钻石,海洋的波涛与大地的苦难会磨砺他,让他璀璨耀眼。

“难能可贵。”博士欣慰地笑着,将手放在流明的头上揉了揉。阿戈尔人的头发与菲林或是黎博利触感不同,亮泽顺滑,让人想到水的流动与海风的气息,润泽而温柔。

“啊,我的头发,手感应该没那么好吧。”流明下意识地缩了下脖子,又想起刚来罗德岛时一些干员告诉自己博士喜欢毛茸茸的手感,还喜欢摸干员头的传言,看来是真的。

“抱歉,博士,阿戈尔人没有毛茸茸的尾巴,头发的手感大概也不算好。嗯…我想不到什么别的能让您缓解疲劳的方法,博士需要我给您做些按摩吗?我的理疗技术可是广受好评。”

博士手一僵,回想起流明刚来时自己没有一点点防备,肩背被推拿支配的恐惧。舒服的确是舒服的,但过程痛苦也是真的很痛苦。那一天整个罗德岛都听见了博士的惨叫,一些干员差点就以为博士遇害打算封锁全场了。

博士的抗拒写在脸上,流明不禁笑了出来。他绕到博士的身后,就着博士背靠沙发的姿势开始给博士按肩。

“没关系的,博士,这次我会注意博士的身体状况给博士揉肩的。”

流明的动作很轻柔,力道掌握得恰到好处,不时问博士这样的按摩可以吗。博士僵硬的身体也逐渐放松下来。人放松下来,精神也就不再紧绷。博士回答的声音渐低,眼睫垂下,呼吸平稳,疲惫的身心沉入梦乡。

流明停下按摩的动作,扶着博士让博士在沙发上躺好,又拿来毯子给博士盖上。昏暗的房间里,流明坐在博士身旁,小心地将博士的头枕在自己膝盖上,轻轻按揉着博士的太阳穴,轻声自语着。

“博士,我很幸运能遇见您这样的人,能来到罗德岛这样的地方。我很幸运能直面危险与苦难,从而见识到更加广阔的天地。”

——END

银灰:只有我是真的毛茸茸

克里斯汀小姐:不我才是

*很癫,很癫,很癫,慎看

*全员cb向

*涉及人/外,np,怀孕等

*雷点太多我就不一个个打了,不建议有雷点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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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孕了,次元扑满的。”

真理医生公布这个消息的时候,托帕和砂金正坐在他家饭桌前吃铁锅炖。砂金把刚夹出来的一块肉掉在了蔬菜盘子里,溅起来的油汤滴到了账账的蝴蝶结上。

托帕发出尖锐的爆鸣声,然后昏了过去,头发甩到了饭碗里。

砂金一时竟不知道该惊讶真理医生居然还有这功能,还是该敬佩他克服了生殖隔离,转眼就要去扒拉账账的衣服。

托帕垂死病中惊坐起一块托帕石砸在砂金脑袋上抱着账账大喊:“它是妹子!”

砂金:“原来次元扑满真的有性别吗?”

真理医生:“有的。”

砂金瞳孔地震,真理医生居然真的和扑满厮混在一起,他不禁痛心疾首,然后怀着十足的好奇心问原因。

真理医生把砂金刚刚不小心掉的肉夹到了砂金碗里,慢慢解释了起来。

原因是真理医生有天把实验室那只日薄西山气息奄奄猪命危浅朝不虑夕的扑满带了回来,因为它的毛掉光了,每天呼呼大睡,没什么精神。所以打算给他个痛快。又想起某片文献记载,次元扑满,味甘,不可食用。于是就想着把扑满炖了,尝尝看到底是不是甜味的。

他先把扑满打晕,然后丢到料酒里腌制,没想到扑满醒来把料酒全喝了,大醉,怒然大勃欲与真理医生行苟且之事。

于是他开始计算黑洞公式,试图把眼前这人带走,但喝的太醉,算错了,把他俩困在了空气墙里。

砂金打断了他:“我们这游戏有空气墙吗?”

托帕:“我们连膝盖都没有,到处是空气墙。”

砂金:“对哦,毕竟我们可没有一个会冒出来说‘前面的区域以后再来探索吧’的白飘飘。”

但真理医生也不是吃素的,次元扑满有虚数弱点,很快被真理医生击破,陷入禁锢状态,因为遗器歪出的一堆击破特攻,扑满还被推了条。

真理医生岂能郁郁居于人下?遂怒然大勃与扑满继续行苟且之事。

“原来还是脐橙......”

托帕捂住了砂金的嘴,示意他:“还有孩子在这呢!”

“账账不是孩子了吧?”

“怎么不是?”

“那你雇佣童工?”

托帕不想和他说这个:“所以那只扑满最后怎么样了?”

“我清醒过来后觉得气不过,把它炖了。”

托帕放下了筷子,刚刚吃了一块肉的砂金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真理医生看着他俩,说:“我都两个月了,孩子他爸早就被你们吃了。”

两人想了想,也对,纷纷放下心来,开始和真理医生商量这个孩子的事情。

账账:“咪——咪咪咪——(这就放心了?这不是去幼儿园的车,放我下去——)”

的确,这是去屠宰场的。

三人开始纠结这孩子生下来是进烤箱还是下油锅。

届时账账已经晕了过去。

医院没法给扑满和人类的孩子孕检,托帕对此有点意见:“怎么能这样呢?你们这医院一点都不人性化!”

因为扑满研究文献中有一半是扑满的烹饪方法和食用后的自救指南,真理医生研究完后又开始琢磨着炖两只。

但他还是先给自己做了一次体检。

结果显示,胎儿的状态很不好,缺乏扑满的激素的缘故,急需蛋白质补充,最好是入体注射,最好直接送到x颈口。

也不管正常的人类男性到底有没有这个器官了,真理医生把目光移到了账账身上。

托帕再次抱紧了账账,怒吼:“账账是妹子——!!!”

无奈,砂金只好重金委托开拓者,要他把四个地图上的扑满都抓来。

可惜,扑满早就在开地图的时候杀完了,现在要扑满只能等新地图,实在来不及,开拓者退而求其次,问:“模拟宇宙的行不行?”

砂金对天才们的研究项目略有耳闻:“应该行的吧。”

开拓者:“那要哪种?”

砂金:“我全都要。”

最后砂金带着三只扑满站在了真理医生面前,他们分别是,毁灭扑满,存护扑满和丰饶扑满。

“一个前戏,一个正餐,一个事后安抚,给你安排地妥妥的了,教授,我是不是很贴心?”

还有更贴心的呢,砂金怕扑满不懂事给教授草流产了,还贴心地给他套了一层盾......

砂金:(1/7)......(7/7)(1/7)......(7/7)......

然后几只扑满就被砂金的被动打死了。

真理医生提着几只死猪站了起来。

砂金:“真不怪我啊,这是我的被动,我控制不了的!”

真理医生:“没事。”然后提着三只猪走进了厨房。

吃完后发现口服好像也没问题,效果虽然没那么好,但也能补充蛋白质。

诶,等等,怎么天旋地转的?

眼前一片朦胧,再度睁开眼后,真理医生看见托帕和砂金两颗脑袋挤在他眼前,感觉下一秒就要说出:“醒啦?是个女孩!”

但是并没有。

托帕:“教授你晕倒在了自家餐厅里,手边还有一盘吃了一半的食梦貘。”

原来那不是掉毛的扑满,而是梦貘。

该死的,真理医生还以为是自己的哪个无聊学生把他剃秃了。

“吃食梦貘的后果就是患者会陷入梦境,而且一般非常无厘头,但富有奇幻色彩,传说有一位仙舟诗人在吃了梦貘后写出了千古名篇《梦爬建木吟留别》,哪怕他这辈子都没爬过建木。”

砂金听闻笑道:“教授,你梦到了什么?讲给哦们听听呗~”

真理医生摸了摸自己的腹肌说:“我梦到你怀了账账的孩子。”

砂金:“?”

看到这里的请点亮小蓝手,去创死更多的人吧

2020东京奥运联合搜查。还没开始恋爱的秀零

*法條部分参考了《総理にされた男》,使馆问题想必没这么简单的,请当柯学世界的爽文看看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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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美国代表团选手绑架事件

“一开始,嫌犯的目的是在控制塔内装设炸弹,藉此向NEXCO东日本要求赎金。”

降谷零指着屏幕说道。NEXCO是日本道路公团解散之后,负责高速道路运营的公司。

屏幕上出现三...

屏幕上出现三名职员的照片。一些人低下头去看手里的详细资料,降谷按了一下遥控器,嫌犯的照片底下又出现两个外国女孩。

“与此同时,这两名选手恰好到人工岛上进行参观,撞见了安装炸弹的现场。其中一名选手勉强逃脱,但是另外一位被挟持了。就在一小时之前,嫌犯致电NEXCO的总裁。”

【——简单来说,我们要求一亿日元的赎金。】

嫌犯的声音在会议室里响起。

【不接受谈判和人质交换。这个女人要是被杀,日本会有大麻烦吧。】

【你,喂,等等。你等一下。】

总裁说:

【就算你说的是实话好了,我也没办法擅自答应这种事情。这和NEXCO也没有关系——】

【少啰嗦。】

嫌犯的口气立刻急躁起来。经过变声器扭曲的频率更刺耳了。

【那个逃走的肯定告诉你们了,我原本可是打算炸毁控制塔的。你以为我不会去炸其他的地方吗?你们为了让隧道通车,花了将近三十亿元不是吗?相比起来一亿日元只是小数字吧。如果你没有权限,就找个该付钱的人商量。公团也好政府也好,看是要让这个女人死在这里,还是乖乖付钱。】

【……让我去商量一下。】

总裁用绷紧的声音回答:

【这种,这么突然——】

我等一个小时。嫌犯打断他。下午一点再联络。

“目前我们已经请来NEXCO和IOC,这场会议结束后立刻开始讨论嫌犯的要求。如果在奥运期间发生事件,必定会演变成国际问题,就像1972年的慕尼黑惨案——”

“别用惨案这个词吧,我们的人质可还没死呢?”

有人打断了他。低沉的、和室内气氛格格不入的轻松嗓音。

降谷零的发言被人打断了——这在过去是从未发生的事情。会议室里所有人一瞬间转头往门口看去。

那个男人毫不在意地走进来。

“这里是IOC主席的搜查通知和许可,我的同事很快就到......”

他从夹克里抽出许可证,一边露出微笑:

“我是FBI的赤井秀一。”

部下眼明手快地收走了降谷手边的遥控器。鼠标。激光笔。所有能够用来扔掷的东西。

2020年夏季奥运,将于七月二十四日至八月九日在日本举行。

来自全球的选手、媒体、工作人员加上观众,赛事期间的到场人次会逼近一千万。打从取得主办权开始,日本就进行了诸多交通项目的部署,好纾解庞大的运输压力。

氢燃料巴士,环状二号线,BRT的加氢站。为了分散进入东京的车流量,还在联络桥底下打造了双层的海底隧道,同时在东京湾上建筑了人工岛。岛上的控制塔能够进行隧道的内部换气,也有连通隧道下层、紧急避难的功能。

一般来讲人工岛是不开放参观的,两名美国的选手趁着练习空档偷偷跑到岛上,结果碰上了正在装设炸弹的嫌犯。其中一个勉强逃走了,也许是担心她报警之后警方会随时赶到,嫌犯不得不立刻撤离,抛下了才刚固定在机械室里、未完成的爆裂装置。

于是计划荒腔走板,犯人的行动变得无法预料。大约自己也不知道该勒索谁了,事件和海底隧道本身已经没有关联,他们仍然打给了管理隧道的NEXCO。

太荒谬了吧——讲解案情的时候,看见部下露出了这样的表情。降谷想这不能怪他们,他接到总厅通知时也是类似的反应。

毕竟不是所有犯罪都能精准地按照计划进行,也并非所有犯人都是天才。这次的犯人或许是机械专家,但不是什么专业的罪犯。一开始根本没打算挟持人质的。

就这样,原本的筹码从海底隧道变成了真正的人命。一连串阴错阳差,意外造成了巨大的危机。

奥运在即,发生任何状况都可能引起恐慌,何况是外国选手遭到绑架。如果人质被杀害了,不仅奥运的光环立刻蒙上阴影,还可能点燃美日关系的火种,演变成国际问题。

——我是FBI的赤井秀一。

奥运组织委员会的警备局长。安全情报中心的主管。警察厅的下属,警视厅的公安部员。紧急成立的搜查本部里,所有人都看着降谷零的表情。

事实上公安都已经做好随时冲上去压制他的准备。虽然这个人一般是菁英里的菁英,可惜遇上赤井秀一就不淡定。此刻他体内很可能正在点燃美日关系的火种,准备造成国际问题。

......

最后降谷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声音居然非常冷静。赤井从容地晃了晃手里的东西,那上面确实是IOC主席的签名。

“这次的人质是美国公民,让我们参与搜查并不过分吧。何况FBI和奥运主办国的合作已经行之有年,包括安保方面的信息提供和技术支持——”

仿佛呼应他的说法一样,FBI派来的其他探员在这时踏进了会议室。

于是这样那样地成为了联合搜查。有一瞬间降谷的下属又开始提心吊胆了,幸好上司只是沉下声音,让他们在开始拟定正式计划前先去和FBI彼此介绍,进行必要的熟悉,同时更新双方的诉求与情报。

“降谷君。”

降谷从自己的联络工作里抬起头。结果还不到五分钟,赤井就从他的手下之间走了过来。不知道算不算出乎意料,听上去是干脆的工作模式,还省略了好久不见之类的招呼。

“其实我有个问题。”

“……什么问题。”

“为什么锁定嫌犯是内部职员呢?塔内的监视系统也被破坏了,所以无法排除犯人从外部入侵、胁迫职员进行操作的可能性吧。”

“理论上没有错,但这次省省你复杂的推理吧。”降谷撇了一下嘴角,“我们已经给逃脱的选手看过照片,确认嫌犯就是那三名职员了。资料上面不是有吗?”

哦。赤井像是觉得很有趣似地笑了。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降谷不悦的表情,稍稍朝上摊开了左手。

降谷立刻就反应过来了。很显然他还没有拿到完整的资料。即使明白公事公办的道理,他的手下对于FBI似乎仍然满怀敌意。擅自跑来现场抢工作、不信任日本警察——总觉得某人在摩天轮上也说过类似的话。

那个人是我吗?

降谷抿起嘴。不悦的感觉更严重了,这次却说不上是不是赤井的关系。他把自己手上的资料递出去,那里头还有他潦草写下的注记。

赤井说了声谢谢接过了,语气不轻不重。降谷看见他用手指温柔滑过那些字迹,翻页的动作像是夹着一根烟。他不知不觉又咬紧了牙。

你不要那样摸我的纸——想要这样说。但这很像莫名其妙的找茬,还是算了。何况赤井其实什么也没做,他只是专注地看着资料,神情像是狙击之前盯着后准星。

“所以,这要不是一群犯罪的门外汉,就是不得了的亡命之徒。可能根本不在意身分曝光,已经想好拿到钱之后要怎么活下去了吧。虽然在我看来,如果他们有那么厉害,就不会选择绑架人质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手段了。”

最后他说。看完的资料也没有还回来的意思,就这样随意地搭在腿上,好像等着降谷伸手去要。

降谷用毫不在乎的姿势抱起胳膊。

“那是因为有目击证人逃走了。如果他们当场撕票的话,就会立刻变成通缉的杀人犯;可只要手里留着人质,就可以用来牵制警方。他们打来的时候不是威胁了吗?我们不能公布嫌犯长相、不能发布通缉,不能对东京的进出干道进行交通管制——”

周围一瞬间安静下来,有些人仓皇地把脸别开。事实上打从赤井走过来的那一刻起,公安们就没有停下偷瞄的视线,好像他们的上司肯定要跟美国人起冲突一样。

降谷咬着牙叹了一口气。这些人难道都看过摩天轮上的录像吗。

再放一次录音,他指示。现在是紧要关头,请各位把FBI当成我们自己的伙伴(有一些部下的笔不敢置信地掉在地上)。

嫌犯的声音重新在会议室里响起。

【我原本可是打算炸毁换气塔的。你以为我不会去炸其他的地方吗?】

某个FBI的探员立刻就皱眉了。如果他们现在选择改变地点爆破呢?他问。比起带着人质这种不稳定因素,去对其他的NEXCO负责项目装设炸弹是不是更——

“我们已经讨论过了,认为不太可能。”

降谷用毫不留情的口气打断他。赤井斜眼去看他的表情,觉得有点想笑。

刚刚说要对FBI友善的是谁啊。

“嫌犯八成只是虚张声势而已,因为装设炸弹不是什么可以临时起意的工作。必须要事先对爆破地点进行勘查,回避监控,研究现场的电路和建物结构——这次的人工岛平常不开放参观,是你们那两个选手擅自跑过去的。嫌犯不可能想到计划会被打断,所以应该也没有事先准备其他地点的腹案。”

现在饭随偶像不只是口号了。会议室里的公安都把下巴抬了起来,看着像是在说【FBI没有教过这种常识吗】或【归根究柢是你们美国人自己乱闯】或【降谷先生好TM帅,声音TM好听】。被抢白的探员往赤井看过来,可能期待自家偶像能下场回击。

赤井轻松地扬起嘴角。

“真清楚啊。好像你也装过炸弹一样。”

“恕我有时不能理解你们的美式幽默。”

降谷也露出微笑。他发誓赤井一定是故意的。

很久以前波本确实装过炸弹,而且还是为了掩护莱伊的行动。那天计划出了一点差错,他不得不在引爆之前半分钟才撤退,震耳欲聋的冲击波把他摔出窗外,为此他还受了好一阵子暂时性失聪的折磨。

会议室里的气氛突然微妙起来。赤井耸耸肩,用口形说:请把FBI当成自己的伙伴?

人脑中有个构造叫作杏仁核,主宰狂怒、敌意和恐惧之类的东西。它在应激时会释放强烈警讯,这个反应一般称作杏仁核劫持。这种时候为了不做出失控的事(比如点燃美日关系的火种,造成国际问题),你需要强迫自己冷静六秒钟。

降谷零精确地数了六秒。六五四三二,一。零。这两个数字为什么要连在一起?

“如果我们的伙伴没有其他问题,”他说,“那就开始讨论接下来的方向。”

幸好接下来的一切快速步上轨道。虽然过去没怎么遇上FBI,但公安和外来单位的合作也不是第一次,运作起来没有太大异常。IOC已经做好交付赎金的准备,以保全人质为最优先;在嫌犯第二次连络之前,朝他们的详细资料、可能的藏身处、取得爆裂物的管道和数量进行调查。组委会和东京都知事将决定能否召开记者会,在那之前向国际展示场的媒体中心封锁消息,特别注意嫌犯要求不能通缉——

准备离开会议室之前,他听见赤井的声音。那时赤井正在和美国奥委会派来的代表解释情况,忽然像想起什么似地回头喊他。

降谷停下脚步。

“我突然想到,还没对你说——”

赤井顿了半秒,似乎笑了。他漂亮的绿眼睛在针织帽底下闪了一下:

“好久不见。”

降谷差点对他翻白眼。事实证明他无法理解FBI的美式幽默。

“不是上个月才在大使馆见过吗?”

02.大使馆恐怖攻击事件

希望一直都是晴朗的大海——。

现在是阳光灿烂的七月,海风穿过中央区的晴海町。当年京桥议会要替这里命名,选择了这句话当作代表涵义。2020奥运的选手村,就位于晴海码头的公园里。

站在码头上,可以看见横跨东京湾的彩虹大桥。作为偶像剧和电影的圣地,许多浪漫的名场面都在这座桥上取景。

在这样的名场面里站着两个人。可惜不是什么浪漫爱侣,是公安部的风见裕也,还有照惯例又来到了现场的江户川柯南。

“所以,我来请你把那个借给我。这是上头的吩咐。”

风见指了指柯南的领结。现在柯南已经无法理解日本警方的行动了,想要变声器的话找科研所不就好了——当然这也可能只是另一种为了拐弯抹角对他泄漏情报的方法。

故事毕竟叫作名侦探柯南。为了防止主线被破坏,为了守护故事的发展。

他从善如流地解下领结,“我懂了。是安室哥哥要的吗?”

“不是。”风见的回答出乎意料。他哼了一声:“是赤井秀一。”

“……?他变成你的……上、上司了……?”

伶牙俐齿的小学生都结巴了。风见迅速否认:才没有。

“只是FBI加入了联合搜查而已,毕竟被绑架的是美国人。降谷先生调了部分人力去支援FBI,顺便确保他们不会在现场乱来。”

翻译:要不是因为他的命令,我也不想和FBI有关系。

柯南皱起眉头。那两个人合作有这么顺利的吗?

“他没有跟赤井先生吵起来吗?”

“我们原本也是这样想的。不过——”

NPC要开始讲解前情提要了,柯南眨眨眼,摆出天真无邪的表情。

好吧,你知道上个月的大使馆恐攻事件吗?风见问。小学生天真无邪地点头。

那是一个月前的事情。确实引起了很大轰动,即使不问警察也能从新闻看见。当时AQIM(伊斯兰北非基地组织)侵入了阿尔及利亚境内的日本大使馆,挟持馆内职员和侨胞作为人质,要求驻扎在北非政变地区的美军立即撤退。

一开始,所有人都立刻联想到了1996年的大使馆人质危机。同样是位于国外的日本大使馆被恐怖分子占领,只是当时发生在秘鲁,这次在阿尔及利亚。

不同的是,当年秘鲁政府靠着谈判和施压并进的方法,把战线拖延了四个月之久;但这次的AQIM显然毫无谈判空间。他们不接受协议和斡旋,威胁政府如果不答应撤军,那么每六小时就槍決一名人质。

这段威胁的话是全球转播。为了证明所言不假,他们接着把一名大使馆的职员拖到镜头面前,开枪把人击毙了。

就这样,全世界看着一个日本公民死去——

风见在这里停了几秒,眼神沉了下去。柯南抬着头看他,似乎同时能看见降谷当时的表情。对于守护日本的公安警察来讲,这大约是最无法接受的事了。

“然而,”风见接着说,“你知道目前对于恐怖行动和国际纷争,本国的一贯政策是什么吗?是持坚决反对立场,但只能进行非军事性的作为。”

反对恐攻,却不能对此采取军事行动。就算此刻是个真正的小学生来听,也能发觉其中的不对劲。意思是不去压制恐怖分子,反而奢望能用和平手段喊话劝降。

世上没有比这更荒谬的事了。简直像琴酒突然发表【不要把叛徒杀掉,要温柔地感化他】这种言论一样。

关键还是在于宪法第九条吧,柯南回应。风见的眼睛在镜片之后闪了一下。

“……你真的是小学生吗?”

“啊,我爸爸在夏威夷教我读过宪法。”

风见打量了他几秒,幸好最后没有继续质疑。不愧是长年跟着降谷零的人,深谙有时不必多加过问的道理。何况第九条也算民间知名的一条了,內容大约是说:

一、日本国民衷心谋求基于正义与秩序的国际和平,永远放弃以国权发动的战争、武力威胁或行动,作为解决国际争端的手段。

二、为达前项目的,不保持陆海空军及其他战争力量,不承认国家的交战权。

于是,这部在二战后保障了日本的和平宪法,如今成了解救人质的枷锁。如果派遣军队前去阿尔及利亚、直接压制恐怖分子,就成了违宪的海外行动;如果私下与对方进行交涉,也会破坏日本和同盟国的信赖关系。日本等于陷入了合法不合理的困境。

“所以,那时候总理和防卫大臣都倾向维持被动立场,等待阿尔及利亚或是同盟国的美军出动。”

讲起美军的口气仍然不好,可能风见想起了某个美国人。柯南努力地忍笑。

“可是,我记得最后……是日本派了自卫队前去阿尔及利亚,直接和恐怖分子交火了?”

没错。风见回答。

“新闻说了是总理的决定,但其实是国家公安委员会提出来的。事实上,是降谷先生透过警察厅提出来的。”

【底下走AO3】

tbc.

sum:米格尔中了精神毒素,但出了点差错,现在在他眼中任何人都是只猫猫……

“莱拉,扫描!”彼得抱着米格尔从传送门中跃出,“他在混战中中了神秘客的毒素!”

莱拉立刻扫描,仔细分析米格尔的身体状况,查阅完结果后她松了一口气:“不用担心,这种毒素是专门针对你研发的,米格尔的身体素质和你们不同,毒素对他几乎不起作用。他马上就会醒了。”

话音刚落,米格尔的睫毛微微颤抖……

“太好了,米格尔你感觉还好——”

米格尔突然猛地瞪圆了双眼,把彼得吓了一跳,一个手抖,把怀中的米格尔掀了出去。

米格尔在空中翻了一个面,没有如彼得想象中...

米格尔在空中翻了一个面,没有如彼得想象中像猫猫一样四肢着地,直愣愣地趴到了地上。

“嘭”的一声闷响,让彼得的鼻梁一阵幻痛。

米格尔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你还好吧……”彼得满怀歉意地小声问。

“米格尔?”后来的格温一从传送门中出来就看见趴在地上的米格尔,“他还好吗?”

“cool,看来某人刚刚推翻了霸权。”霍比搂着帕维塔也从传送门中走出。

“是毒素发作了吗?”帕维塔担忧地问。

“嗯,这和毒素没有太大关系,反正米格尔不会有事。现在这个情况……”彼得试图找到一种不会损伤米格尔面子的解释。

“你还能站起来吗,老大?”猩红蜘蛛本上前企图把米格尔扶起来。

他的手指还未碰到米格尔,米格尔一个撑地,再用一个帅气的后空翻完美地站了起来。

他的眼神看起来有些迷茫,好在几秒钟后米格尔又恢复了平常的状态。

米格尔环视一周,视线最终锁定在离他最近的本身上。

本刚摘下头套,一头较长的金发乱糟糟的,看起来十分柔软。

“怎么了?”本对米格尔的智障行为十分不解,刚才的动作放在任何一个逗比蜘蛛侠身上都万分合理,但唯独不适用于米格尔。

米格尔伸手摸上了本的头。

本直接石化,呆在原地。围观的众人也大张着嘴,满脸我操。

本: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米格尔细心地用手指梳理好本乱了的头发,严肃的表情渐渐柔和,化做一个浅浅的、无限温柔的微笑:“乖孩子。”

本:!!!

众人看着本的脸越来越红,越来越红,最后本捂着心脏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哇,看来不是米格尔终于气坏了脑子,就是他终于被我们气得决定除掉我们了。”霍比冷静评价。

米格尔没有理会众人反而盘腿坐下,那张带着温柔笑容的脸一点也没有变。

他伸手把本抱到自己的腿上,让本的脸可以埋在自己的胸上,一边抚摸着他的头,一边轻声问:“谁是我的乖猫猫?”

压低的磁性嗓音在本耳边像勾人性命的海妖之歌,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跳出胸膛了……

“谁是我的乖猫猫?”米格尔又问,声音更加轻柔。

被按头埋胸的本用快哭了的声音颤颤巍巍地说:“d……daddy……”双眼一翻,昏死过去。

“我靠,这也太猛了!”帕维塔目瞪口呆,只能比了个大拇指。霍比抬手遮上了他的眼睛。

彼得赶紧上前打算把本从米格尔怀里拖出来,可他刚碰上本的脚踝,一只手就抓住了他的手腕。

彼得紧张地抬头,对上米格尔的眼睛。那双美丽的、红色的眼睛里满满都是欢喜。彼得忍不住放松下来,结果被对方抓住了可乘之机,一下子拉近。

“你是他的朋友吗,小猫?”米格尔笑着挠挠彼得的下巴。

3秒钟,彼得帕克再起不能,被按头埋胸。

“认真的?!”格温摊手,“反抗啊!”

彼得回给她一个大拇指。

“……看来只有我出场了。”霍比解下吉他递给格温,帅气地活动筋骨。

帕维塔和格温看霍比胸有成竹地大步走过去,然后一头扎进了彼得和本之间的空隙中,满足埋胸。

格温:我真的笑死。

“至少我们知道毒素的影响是让他把所有人当成小猫,对吧?”莱拉边录边说。

等到猜拳失败,被迫清理战场的迈尔斯赶回来,操作台上已经瘫满了蜘蛛侠。

迈尔斯好不容易找到下脚的地方,他问仍瘫在米格尔胸上的霍比:“这是怎么回事?”

“哦,一些小事故,总之米格尔中了一些无害的小毒素,现在他把我们都当成猫了——所以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霍比边说边用力推开想挤进来的一只蜘蛛侠。格温和帕维塔从米格尔身后探出脑袋,点点头。

“真的?”

迈尔斯凑近。米格尔抬头,对他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直接把迈尔斯吓得差点心肌梗死。

“真的,现在的你在米格尔眼里就是只到处咪咪的小黑毛球。”

霍比从米格尔怀里钻出来,把迈尔斯塞到自己的位置。

迈尔斯拼了老命才让自己的脸停在了米格尔胸肌上方1毫米处。

“哈,太胆小了。”霍比坏笑一声,跳上了控制台,一脚把台上的杯子踢了下来,“猫猫可以为所欲为,他们是伟大的无政府主义者!”霍比自豪地叉腰。

不知何时进来的蜘蛛猫,喵喵叫着应和。

猫叫声吸引了米格尔的注意,他刚抬头看见蜘蛛猫,脸瞬间爆红。

“快叫她穿好衣服!!!”米格尔慌张地抬起迈尔斯挡在脸前。

蜘蛛猫:?

迈尔斯:?

莱拉还在录像,她提示:“既然米格尔把人当成猫,那么我们不妨换位思考一下,现在什么在他眼中是人?”

蜘蛛猫挣扎着被拎出了房间。

蜘蛛猫:猫猫脏话。这辈子从来没受到过这这样的委屈!

“嘿,我突然想,穿着紧身衣的猫看起来是不是很怪?”

躺在米格尔大腿上的彼得发问。

“很有道理。”霍比率先脱了自己的上衣。当他把手放在自己的腰带上时几个蜘蛛侠赶紧来按住他的手。

“算了,算了!”“大哥,意思意思就行了!”“这里还有未成年……”

女性蜘蛛侠们默默退到了门口,临走前和莱拉达成一起看监控的恶臭交易。

现场气氛逐渐妖魔化,不知何时众人从脱上衣变成了互相攀比的脱衣舞大赛,再到互相扯起了裤子的追逐大战。

迈尔斯眼神死。

“吓到了吗?”一只手摸上迈尔斯蓬蓬的头发,“刚才它们还很安静粘人的……你是只卷毛猫吗?真可爱。”米格尔安抚地笑着,搂着迈尔斯揉了揉他的头。

无所谓了,今天我只是一只卷卷毛的小黑毛球!迈尔斯彻底摆烂把头埋进米格尔厚实的胸肌。

温暖柔软的触感对于还没拉过女生小手的迈尔斯太超过了,他感觉自己的小心脏马上就要爆炸了……

“咳,你流鼻血了,迈尔斯。”

米格尔是被压醒的。

什么东西?他迷迷糊糊的坐起来,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胳膊,终于发现自己睡在一堆半裸男里。

米格尔:!!!!???!

“what'sthefuck——”

接下来的一个月,任何男性蜘蛛侠只要靠近米格尔,米格尔瞬间就会蹦到天花板上。直到霍比说只有深柜才会怕男人抱。

米格尔又忍受了一个月的抱抱。

蜘蛛猫把莱拉录的小视频举报了。

众蜘蛛侠躺在猫猫身边痛哭流涕,怒斥猫猫为何如此狠心。

蜘蛛猫:猫猫记仇。猫猫冷笑。

1.相当靠谱的福尔摩斯

《孤身骑车人》,先解释一下背景,伍利德和卡拉瑟斯是一伙的,计划利用婚姻吃一位姑娘的绝户,由于一些事件,卡拉瑟斯爱上了那位姑娘,不愿配合了。伍利德就找了个牧师——就是威廉森——要强娶她。

这时候卡拉瑟斯还有福华终于赶来了。

伍利德:你来晚了,她已经是我的妻子了。

卡拉瑟斯:不,顶多是你的遗孀。

然后卡拉瑟斯朝伍利德开了一枪——

枪声响了,我看到血从伍德利前心喷出来。他尖叫一声转了一下身子就仰面倒下了……那老头子依然披着白色的法衣,……他掏出自己的手枪来,但还没来得及举枪,就看见福尔摩斯的枪口已经对准他了。

“到此为止,”我朋友冷冷...

“到此为止,”我朋友冷冷地说,“把枪扔掉!华生,捡起来!对着他脑袋!谢谢。还有你,卡罗瑟斯,枪给我。我们用不着再动武了。快,给我!”

“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叫夏洛克·福尔摩斯。”

“天啊!”

当时就是这么个情况,罪犯变伤者,帮手变罪犯,那位姑娘情况不明,边上还有个老恶棍……

相当靠谱的福尔摩斯先是精准地控制了威廉森,缴了他的械让华生看着他。然后拿走了卡拉瑟斯的枪防止他再伤人,又让马夫去通知警察,在警察到来之前,他就看守着没受伤的两个嫌疑人。

威廉森和卡拉瑟斯把受伤的伍德利抬进屋去,我扶着那位受惊的姑娘。伤者被放在床上,我应福尔摩斯的要求对伍利德进行了检查。当我向他报告检查结果时,他正坐在挂有壁毯的老式餐厅里,面前坐着受他监管的威廉森和卡拉瑟斯。

我对他的控场能力佩服得五体投地。

2.相对靠谱的福尔摩斯

《海军协定》,福尔摩斯判断出偷了文件的就是失主菲尔普斯未婚妻的哥哥约瑟夫(什么长难句),文件一直找不到是因为它藏在菲尔普斯养病的房间里,约瑟夫没法拿出来。然后,福尔摩斯设了个计策,给约瑟夫创造了条件。

约瑟夫上钩。

“从我藏身的地方,可以看清室内情况和他(约瑟夫)的一举一动。他点燃壁炉台上的两支蜡烛……从管子里取出一小卷纸……然后跳出窗子。我正站在窗外候着,他一下子撞到我胸膛上。

约瑟夫:!!!

“啊,约瑟夫比我想象的还要凶恶得多!他举刀向我扑来,我不得不再次抓住他。我一不留神,指节让刀划伤了。我们结束搏斗之后,他只剩一只眼还能看清人了,活脱脱就像个凶犯。他听从了我的劝告,把文件交了出来。我拿到文件,就放他走了。不过,我今天早上给福布斯发了一份电报,把详情都告诉他了。如果他动作麻利,抓住他要捉的人,那就太好了。”

总的来说,福尔摩斯虽然自己受了点伤,但拿回了文件,也抓住了罪犯。

什么?你问为什么福尔摩斯知道罪犯是谁还不早点抓,而要绕这么一大圈?

——因为他皮……

“我早就知道文件十有八九藏在卧室里,但我懒得拆开所有的地板和壁脚去搜寻它。我让他自己从隐藏之处拿出来,能省不少麻烦。”

夺笋呐老福,杀人还要诛心hhh。

约瑟夫(半夜惊醒):不是……所以我经历了大起大落还被揍一顿就因为他懒得找?

3.相对离谱的福尔摩斯

这个是《诺伍德的建筑师》,犯人奥德克是建筑师,他设计陷害麦克法兰,让大家以为他被麦克法兰烧死了。在雷斯垂德快给麦克法兰定罪的时候,他一直躲在自己造出来的密室里。福尔摩斯把他找出来的方法……很特别。

“外面的小屋里有一大堆麦秸,”福尔摩斯说,“请你们搬两捆进来。我看这些麦秸可以帮个大忙,把我需要的证人找来。谢谢你们。华生,我相信你口袋里有火柴。现在,雷斯垂德先生,请你们都陪我到顶层楼梯的平台上去。”

我已经说过,那三间空着的卧室外面有一条很宽的走廊。福尔摩斯把我们聚集在走廊的一头。三名警察在咧着嘴笑。雷斯垂德望着我的朋友,脸上交替显现惊奇、期待和讥讽的表情。福尔摩斯站在我们前面,那神情活像个在变戏法的魔术家。

“请你派一位警察去提两桶水来好吗?把那两捆麦秸放在这里,不要挨着墙。现在我看一切都准备好了。”

雷斯垂德的脸已经开始变红。他生气了。

“我不明白你是否在跟我们开玩笑,夏洛克·福尔摩斯先生,”他说,“如果你知道些什么,你可以讲出来,用不着做这种毫无意义的举动。”

“好吧,我向你保证,雷斯垂德,我做每一件事情都是完全有理由的。你没忘记几小时以前你好像占了上风的时候跟我开了点玩笑吧,那么现在你就别不让我来点排场呀。华生,你先开窗户,然后划根火柴把麦秸点着,可以吗?”

“现在咱们看看能不能给你找出那个证人来,雷斯垂德。请各位跟我一起喊‘着火啦’,好吗?来吧,一,二,三……”

“着火啦!”我们都高声叫喊。

“谢谢。请你们再来一次。”

“着火啦!”

“先生们,还要来一次,一起喊。”

“着火啦!”这一声大概全诺伍德的人都听到了。

喊声刚落,就发生了惊人的事情。在走廊尽头那堵看上去完整的墙上突然打开了一扇门,一个矮小、干瘦的人从门里冲出来,像是一只兔子从它的地洞里蹦了出来似的。

后来麦克法兰当然是被释放了,奥德克因为密谋罪入狱。

至于福尔摩斯先生这么折腾的原因……

“我们当然可以进去把他抓住,但是我觉得逼他出来更有趣。再说,雷斯垂德,上午你戏弄了我,也该我来回报你一下。”

上次还可以说是为了省事,这次直接就“我觉得很有趣”,智商高就是可以为所欲为是吧。

哦,忘了还有雷斯垂德,以下是福尔摩斯说的“戏弄”。

“你看这是什么意思,华生?”他把电报递过来问我。

电报是从诺伍德来的,全文如下:

新获重要证据,麦克法兰罪行已定,奉劝放弃此案。

雷斯垂德

“听起来不像是装模作样。”我说。

“这是雷斯垂德自鸣得意的小胜利。”福尔摩斯回答说。

男人间无处不在的胜负欲jpg

被福尔摩斯真·戏弄了半天后——

雷斯垂德:咱还得谢谢他:)

福:嘻嘻

奥德克:不嘻嘻

4.相当离谱的福尔摩斯

“我站起来观察后面的悬崖,在你那篇我后来读得津津有味的生动描述中,你断言那是绝壁。你说得不完全对……”——《空屋》

原文是Inyourpicturesqueaccountofthematter,whichIreadwithgreatinterest(我饶有兴趣地读了你对这件事生动形象的描述)。

单看这个是不知道哪里离谱的,来,再看看那篇福尔摩斯先生“饶有兴趣”的“生动”记录。

ItiswithaheavyheartthatItakeupmypentowritethesethelastwords……Itwasmyintentiontohavestoppedthere,andtohavesaidnothingofthateventwhichhascreatedavoidinmylife,whichistheloseoftwoyearshasdonelittletofill.

我翻译一下:我怀着沉重的心情拿起笔来写下这最后一案……我本打算就在这里(指《海军协定》)停下,不再提及那件在我生命中造成空缺的事,两年过去了,它造成的空白始终无法填补。

福尔摩斯的死成了华生生命中的空缺,已经两年了,华生没有走出来,也许一辈子都走不出来了。

而福尔摩斯看了这篇华生在极度痛苦中写出来的记录,很满意“这样他们肯定相信我死了”。

——我破防了我真的破防了。

福尔摩斯你(英格兰脏话)有心吗!!!

看完还又过了一年才去找华生。

真坐得住啊你!!!

我在一边拳头都硬了,当事人华生却压根儿没想怪他,知道他活着就很高兴了,这是什么绝世小天使……福你不愧是作者的亲儿子。

题外话

(突然想起某个还不知道福尔摩斯活着的华生)

…………

更气了:)

盖里奇不会数三!

大家好,在半年之内说要做的同人志也终于是在今天开始正式贩售了!

这次是采用网络贩售的形式

进群后可以直接排单加交本定金了!

所以请各位在预算结束之前在交付定金和谷肾

会在预算结束后的45天内安排发货

这么久麻烦各位了!望大家喜欢这一本!

这是我出的第一本,发生了很多事情,加上经验不足做的可能真的不是很好,但是如果各位可以喜欢的话我真的非常开心!

主笔:墨锦逸

亲友赠图,请勿以任何方式使用

隔壁的梗图,改了

第一人称游戏历程记录改编

有大量私设

主角不是真正的Stella,是穿越的。

关于cp:可能会有一点和Gwen的毕竟我很喜欢她,但我保证这不重要。

1.我在哪?我醒来的时候感觉这个世界对我充满了恶意。是的,我死了。

曾经。没错,曾经死了,因为我又活哩。

我这辈子相当不顺风顺水,具体表现为永远赶不上的公交、永远在我前一个卖光的螺狮粉以及永远在我保存前一秒闪退的破电脑等等;但我自认还没不顺风顺水到老天爷都看不下去给机会那程度,毕竟我顺利地活过了乱七八糟的童年、鸡飞狗跳的小学、七零八落的中学和躺平任卷的大学——没错,倒霉并不能阻止我毕业。总之就是完全不像是能穿越的那种板子,尽管我承认在我......

我这辈子相当不顺风顺水,具体表现为永远赶不上的公交、永远在我前一个卖光的螺狮粉以及永远在我保存前一秒闪退的破电脑等等;但我自认还没不顺风顺水到老天爷都看不下去给机会那程度,毕竟我顺利地活过了乱七八糟的童年、鸡飞狗跳的小学、七零八落的中学和躺平任卷的大学——没错,倒霉并不能阻止我毕业。总之就是完全不像是能穿越的那种板子,尽管我承认在我阅书众多的记忆中车祸和坠海都是相当常见的穿越机遇,但就没想过真能给我遇上了。

相信没多少人能拥有走马灯结束后以为终于要告别短暂又不够精彩的一生时突然发现自己从下沉转为上浮的惊悚,请体谅我再清醒时发现自己完全笑不出来。梅林的jk裙,养砸了的菌,少一毛的账簿,卡绩的科。当年算命的说我二十一岁有两连劫的时候我不该开玩笑说他联盟打多了的,我应该诚恳地握住他的双手,塞进一张五块钱的纸币……求他给我算算下一期体彩的中奖号码的,这得提前多少躺平啊。叹气.jpg。

我能感觉到我是躺在一艘空间并不宽敞的独木舟上,水流不急,好在我也不晕船,怀里还有只长毛猫猫。

啊,猫猫。

我选择抱紧猫猫,猫猫咕噜,猫猫不挠我,猫好。

我不会游泳。以及,说真的,离永恒之门这么近,淹死在这它能不能自动把我送过去?感谢永恒之光的智能化,它及时变成了船桨,让这艘吃水线秒益危险的木船有了动力。虽然和刚刚见过的三排全自动大船桨不一样,和公园里让我们荡起双桨的大小差不多,还只有单边,但只要能让我开始战战兢兢划船它就是好桨。

这玩意跟我想的不太一样,和炽热的太阳光完全不沾边,像玉一样冰冰凉凉还很光滑,敢问永痕之光的原型有没有可能是颗夜明珠?梅林的叉子啊我不该编排它的!它在我手里很剧烈地抖了一下!不能读心吧,不能吧!很危险啊!要进去的!……

感觉被一只船桨鄙视了怎么办?打肯定不太行,于是我决定开口:“打个商量,亲爱的光,你既然都可以变船桨了,就不能直接变艘船吗?”作为一只对水向来避而远之的二十一年旱鸭子,第一次划船就能歪歪扭扭往前走完全是因为我有天赋无师自通,能不能变个我熟悉点的,比如摇或者脚踏?反正夏隆要我找艘自己的船,永恒之光能变的话我就不找了,至于要用来干其他事的时候,不是还有咪咪身上那颗嘛。永恒之船桨估计在某个次元翻了n个不解气的白眼,因为它决定突然从水面下翻起来溅我一脸水。好嘛好嘛,不变就不变。……不是,真读心啊。

尾声

一般情况下,黑帮和这种人始终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那些家伙有自己拿货的渠道和流程、有自己的地盘和生意伙伴,那些该死的粉末会从金三角、墨西哥流出,通过船运——现在飞机查得更严格了,只有海运还算凑活——流到世界各地,经过那群家伙的分装再行售卖。他们之间几乎不会有什么交集,黑帮懒得...

一般情况下,黑帮和这种人始终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那些家伙有自己拿货的渠道和流程、有自己的地盘和生意伙伴,那些该死的粉末会从金三角、墨西哥流出,通过船运——现在飞机查得更严格了,只有海运还算凑活——流到世界各地,经过那群家伙的分装再行售卖。他们之间几乎不会有什么交集,黑帮懒得管这群疯子的闲事,而这群亡命之徒也不乐意招惹黑帮,他们的道路泾渭分明。但贪婪往往会让人忘乎所以,哪怕是三令五申的警告也依旧有人会因为巨额利润伸出手。

在所有人嫌弃的目光中,他象征性地挥了挥手,在再次摸了摸兜里藏着的方盒子之后,意气风发地从那家伙身上跨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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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得半死_(:з」∠)_不过总算补完了结尾

诶嘿~

先更新前一半,后一半还没码完,今天晚上或者明天更新后半截_(:з」∠)_

1.

“路明绯是否存在异常?”楚子航再问。

他有些心虚地看向路明绯,担心这个问题冒犯了她,但是后者满不在乎,甚至露出鼓励的眼神——看来路明绯意识到了自己的异常,并且也想知道答案。

“那个女孩?”楚天骄笑了,“我也不是天天盯着她,负责这项工作的至少还有五六个人,根据他们的汇报,到我最新一次更新数据为止,我能负责人地说,非但没有异常,反而正常到离奇。

“希尔伯特,她太正常了,以至于我都怀疑,路麟城和乔薇妮真的没有抱错孩子吗?”

“一个血统理论上能达到S级的超级混血种,到了青春期,应该非常焦躁,到处惹是生非,或者初......

“一个血统理论上能达到S级的超级混血种,到了青春期,应该非常焦躁,到处惹是生非,或者初显锋芒,智力和体力远超常人才对,但是她却安安静静,混在人堆里都找不出来的平庸。”

“她小时候还挺像路麟城,长大越来越不像了,你确定没有搞错?”

“我确信。”楚子航小声嘀咕。

理论上是S级...四个人全部倒吸一口冷气,这样惊人的血统,难怪昂热校长要派人盯着。

她记得自己父母的脸,特别是她的妈妈乔薇尼,就现在的模样和他俩比较,确实谁也不像。

楚子航暂且想不出问题了,于是路明绯开口,问了一个前世他问过,但是这一世问出来又不太一样的问题。

“我看见你地图上的标注了,你认为所有事件的源头都指向尼德霍格,你认为他在其中扮演什么样的角色,而奥丁又是怎样的角色呢?”

言下之意,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没有一点尼德霍格搞事的消息,倒是奥丁时不时跳出来,好像哪里都有他的身影一样。

“那条黑色的巨龙,他是一切的肇始者,也是一切的终结者。他是某种宿命一般的存在,诸神黄昏,玛雅人预言中世界的终末,据说无可避免。”男人如此说。

“我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他已经苏醒,或者有任何苏醒的征兆。但一切异常都表明,他确实存在,那肯定是尼德霍格,不然这不能解释,在最近一百年来愈发活跃的龙族行动和可疑混血种组织。”

“奥丁,或者其他龙王,又或者某些堕落的混血种群体,必然也知晓‘诸神黄昏’的预言,他们都在为那场终末之战做准备。”

这些话听得所有人都沉默了。

当然,正如楚天骄所言,一切其实早就有迹可循,从一百多年前的“夏之哀悼”中疑似天空与风之王的复苏,再到今年上半年大地与山之王在北京搅动的风云,龙王的苏醒几乎从来没有像最近一百年一样密集,必然昭示着什么大事件。

而且必定不是好事,尼德霍格的棺材板盖不严实这件事大家可都心知肚明,只是过去数千年没有他苏醒的迹象,才逐渐放松警惕,谁知道会不会突然憋个大的。

“我们该怎么对抗奥丁,以及他手中的长矛?”楚子航问了一个比较迫在眉睫的问题。

“很抱歉,我无法回答这个问题,我的存储库不支持回答上述问题。”楚天骄变得呆板起来。

唉,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如果父亲知道怎么对抗奥丁,那个晚上也不会死在尼伯龙根里...楚子航无声地叹息。

相比之下,楚子航的问题更多,于是他又问:“你认为滨海城市出现的问题,是否和中国分部本身有关?”

其实他们所有人都已经知道中国分部有鬼,这些年的异常极有可能很大程度上都是有人在搞邪恶生物实验造成的,但是楚子航还是要问,不为别的,只是想要知道更多当年高架桥车祸惨案背后的真相。

“这个你知道,希尔伯特,中国分部塞进来太多陈家的人,我一直很不喜欢他们,但凡一个有点民族气节的中国人都不会喜欢他们,他们在二战的时候给日本人当狗腿子!”

“呦呵,我都不知道我家还有这种黑历史...”诺诺忍不住自嘲。

“他们当年还搅乱了民国的经济,赚了不知道多少黄金,全都转移到了南亚。”芬格尔补刀。

“在改革开放之后,他们像一群贪婪的鬣狗,追着金钱的气息就来了。屠龙的事他们可以说一点都没有干,倒是捞钱的胆子相当大,我早就看不惯他们,可是那帮人还偏偏是我明面上的上司,希尔伯特,我每次任务都在抱怨他们,但是你什么都没有说,除了给我多开点工资。”

楚天骄的语气竟然变得相当人性化地哀怨,可以想象他在组建数据库的时候,是怎样怨气滔天。

果然,卡塞尔学院中国分部,特别是滨海城市的分支,几乎完全被陈家把控,而且从可能十年乃至二十年前就是如此了...楚子航倒是想起来一件可能重要,也可能不重要的事,当年父亲失踪后,来查他的踪迹,寻找失踪的黑箱子,最终摸到那间密室的两位专员中,其中有一位就姓陈吧?

“那个黑箱子里是什么东西?”楚子航最后问。

“如果你问我随身携带的箱子,我带了很多违禁武器,还有雪茄,还有你现在正在看的手提电脑。我承认如果这些东西在我死后被警方发现,会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回答得牛头不对马嘴。

楚子航突然意识到,父亲当天走得匆忙,可能自己也不太清楚箱子里是什么东西,只知道很重要,最好不要让奥丁得到。他是无论如何都没有机会回到他的密室,将所有信息上传的,所以问这个问题,注定不会有结果。

楚子航放弃了,他想了想后,实在没有什么太多能问的了——除了某些私人问题。于是他环视四周,发现大部分人仍然沉浸在巨大的信息量和震惊中,路明绯摇摇头,表示好像确实没有什么可以问的了。

“你...”他很想呼唤一声父亲,但最终还是忍住了,“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我知道的你基本上都知道,我好像也没什么可说的了。这段影像就当做是和你,和这个世界道别吧,我想哪一天总会来的,我并不觉得恐惧,因为这个世界上还有我的儿子。”

楚子航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这个男人竟然提起了自己的儿子,他快要死了,却只想着自己的儿子...他好像一瞬间就被杀得丢盔卸甲,没了冷硬的外表,他又变回了2004年的雨夜那个没用的孩子。

“楚?”

“楚师兄?”

路明绯和阿巴斯同时对楚子航表达了关切。

楚子航摆摆手,示意他们自己没事,声音有些嘶哑颤抖地开口:“有什么话要我带给你儿子吗?”

没有别的,他只是想再听一次,听他的父亲再说一句“我爱你”。

“很多,实在是太多了,但我知道希尔伯特,你不是个在乎儿女情长的人。如果你见到他,你就和他说,我很遗憾没有陪着他长大,但我不想让她的人生里有太多我的影子,这样在我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他也不会太悲伤。但如果有合适的机会,请跟他说,我爱他。”

楚子航的声音有些哽咽,“我知道,爸爸,我也爱你!”

楚天骄的投影沉默了片刻,突然极为人性化地微笑起来:“原来打开箱子的人是你啊孩子,你已经长大了么?我也有句话送给你,一定要珍惜你的人生,和你爱的人,不要像你的爸爸一样,到头来一无所有。”

投影熄灭了,只剩下楚子航失魂落魄地站在箱子前。

2.

她知道这样做很愚蠢,没人会相信她的屁话,最大的概率她会被当做精神失常——要么是高纯血统带来的精神疾病,要么是因为沉睡了太久睡糊涂了——然后像上一世一样,被送到精神病院。

现在回过头来理解这句话,应该是说如果她陷入绝望,就无法再压制这个寄生在灵魂里的龙王,他就会苏醒,降临在世间,就像诺顿、芬里厄那样,带来灭世的灾难。

“尼德霍格”这个名字,是不是有“绝望”的含义来着?

她感觉自己的嗓音有点嘶哑,许多话都说不出口。

而芬格尔这家伙虽然不靠谱,但当年也是真兄弟,没有他打掩护他们早就被卡塞尔学院的专员抓住了。

只有这个阿卜杜拉·阿巴斯让她有些不知所措,但是如果她正确理解了小魔鬼的暗示的话,这个阿布杜拉·阿巴斯应该是他从某个犄角旮旯找出来,用来填补自己的缺位的,所以也是可以信任的盟友。

“你在开玩笑吧?”芬格尔难以置信地说,“我以为只有从学院附属精神病院逃出来的人才会有这种离谱的想法,你说是吧,楚子航,诺诺,还有阿巴斯?这种话怎么可能会信啊?”

“我倒是愿意相信,这能解释很多你言行中令人疑惑的点。”诺诺却若有所思地说。

芬格尔一脸懵逼,用浮夸的语气说了一句:“啊,不是,姐你还真信啊?”

然后就被诺诺飞起一脚踢在屁股上,踢得嗷嗷乱叫,“滚蛋,我比你年轻,别管老娘叫姐,谁是你姐啊!”

在这场闹剧过后,诺诺才重新开始解释自己刚才的话,“说实话,在你把我从那栋房子里救出来的时候,我就意识到不对劲了。”

“你知道楚天骄先生的小屋可以理解为六年前楚叔叔的遗言,但是为什么在我介绍自己之前,你就叫我‘诺诺师姐’和‘陈师姐’?就算是前几天楚子航无意中提到我的名字,你也不应该这么快就联系到我头上。”

“而且还毫无防备地跟着我们回到酒店,也不想想万一我们觉得你需要被收容,在这里偷袭你,把你抓起来上交秘党了怎么办?根据楚子航的描述,你应该是一个性格内敛,警惕性很高的女孩子,绝对不会做出傻傻地和陌生人走这种事。”

“而且你看我们所有人的目光相当奇怪,对阿卜杜拉充满戒备,但是对我和芬格尔却充满信任——你信任你的老朋友楚子航也就算了,信任我也可以理解,毕竟我们也算是生死之交,但是信任芬格尔这个不靠谱的家伙就有点离谱了。”

“除非你理论上确实是应该认识芬格尔的,甚至还有过命的交情。”诺诺如此判断。

然后又被诺诺不顺眼地一脚踹在屁股上,踢得他直求饶,“就你这德行,还想从楚子航手里抢女朋友?”

“等等,你们这么快就信了?”路明绯有些惊讶地瞪大眼睛。

路明绯感觉自己好像还没太理解现在的状况,本来她想要列出许许多多的证据,比如诺诺师姐的爹是个到处做试管婴儿的种马,比如芬格尔的家族其实是卡塞尔家族的旁支...她还是知道不少秘党大家族的秘辛的,这些都是除了“穿越者”都不应该知道的信息。

结果这些她精挑细选的证据还没列出来,这些人竟然就相信了她说的话,甚至是时空穿越这种离谱又玄幻的东西,没有一个人质疑的。

这让她不由得觉得自己精心准备结果放了个空枪,显得她好像不太聪明的样子。

“哦,只是你前面有一个叫李清洲的家伙已经让我们惊讶过一阵了,你再说出‘时空穿越’这样的话题,甚至无法在我心中掀起哪怕一丝波澜。”诺诺摆摆手,如此说。

路明绯松了一口气,没想到自己的坦白竟然这么顺利,非但没有被怀疑,还有人帮忙找理由和证据。

就是苦了那个叫李清洲的倒霉小伙子了,也不知道现在他在什么地方,他妈倒是在滨海市等着打奥丁...

“嘿嘿,第一次认识你,幸会啊幸会!”第一个回应的竟然是芬格尔,“嗨,路明绯,很高兴重新认识你,真可惜我在大学期间,没有遇到你这么极品的学妹!”

然后他的屁股又被诺诺狠狠地踢了一脚,发出一声猥琐的尖叫。

“嗨,路明绯。”诺诺也说,“很高兴认识你。”

可以说得上是不幸中之万幸了吧?

——TBC

他们是怎么推荐我参加那种任务的?为什么会觉得我每篇文能达到300个推荐?我现在30个推荐都很不错了好不好?

我感觉很受冒犯,非常受冒犯!

不想给奖金就算了,我也只想要五颜六色的头像框!

WARN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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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当你一个早上被自己的拖鞋绊了一跤,为了不摔在地扶住一个脆弱的柜子,柜子顶端的玻璃花瓶向下摔,为了接住那个蜜月礼物你向前迈了一步,撞倒了三个杯子并摔碎了其中一个——你儿子最喜欢的那个限量版独家发售卡通陶瓷杯——的时候,你就该知道今天必定有些蹊跷。

克拉克在通往联盟大厅的走廊上一个人都没看见,他来的很早,这一点有意为之,他从没这样需要过蝙蝠侠——韦恩,乔太喜欢那个杯子了,比喜欢他老爸更喜欢,克拉克殷切地盼望韦恩企业还保留着那个杯子的存货,让他能在路易斯谴责的目光和乔心碎的眼泪里活下来。

而蝙蝠侠看起来有些忧愁。...

而蝙蝠侠看起来有些忧愁。

“早上好蝙蝠侠。”

超人酝酿措辞的时候被打断了。

“克拉克。”

布鲁斯直言。“你是否了解一种叫蜜袋鼯的动物,就是那种会经常突然朝你飞过来,一旦接不住就会陷入焦虑抑郁,完全无法解决的神奇生物。”

蝙蝠侠问。

超人立刻警惕起来。

“这是一种新晋预备侵略地球的外星生物间谍?或者是某种突发变异瘟疫的0号病人?”

“都不是。”

蝙蝠侠把脸埋在手套上,看起来筋疲力尽。

“你可以认为我养了一只。”

02

“你在责怪我自作多情。”

他把枪垂下来,贴近蝙蝠侠,愤怒的火焰旺盛地燃烧着,“你敢说从没爱过我吗,你以为我是给块骨头就摇尾巴的畜生?我知道什么是爱,这甚至是你教会我的,而现在又是你不敢面对现实,甚至试图否认我们的过去!”

蝙蝠侠沉默的站在那里,空气被他周身的冰冷染成深色,身上的战甲反射着金属的寒光,和红头罩残破皮衣里,贴在胸口显眼的,起起伏伏的红色蝙蝠标志几乎要贴在一起。

“我看走眼了,你就是个懦夫,废物!”

红头罩这句话有力又低沉,电子音堪称神技地表达出让在场所有人感到尴尬又刺激的饱满情绪。枪响和玻璃破碎的声音打破寂静,紧张的气氛拉到极致,红头罩迅速后退从窗户的破洞向下纵身一跃,把众人目光都吸引过去。不出意外,红头罩打破的那面玻璃是这层风景最别致的,配合肃穆的落日他们猝不及防观赏到一个意味深长的空镜。节奏完美,留有悬念,台词精辟。

没人说话。直到绿灯侠试图调节气氛。“幸好他没…还没给B一巴掌?”03

“罗宾?”

超人灵光一闪。

“某种程度上说,没错。”

蝙蝠侠回答。

04

布鲁斯在自己举办的慈善晚会当场昏昏欲睡,但这不能怪他。

昨天夜里在公园巷入口他看见红头罩了,也清楚红头罩看见了他。他如此确信是因为红头罩和他对视了快一分钟,什么都不干,他站在入口,红头罩站在抢劫犯背上,就在那里对视。

他完全搞不明白杰森是怎么远远的站成一个剪影,带着完全遮住脸的红头罩,还能这么真切地表达出物是人非的孤寂,这情感真挚到让蝙蝠侠不由自主的怀疑昨天在蝙蝠洞大摇大摆的杰森到底是不是他在做梦。

外来人口涌入和本地帮派火拼让他筋疲力尽,非常想念大床和热腾腾的浴室。他尝试离场,红头罩拔出枪给了旁边抢劫犯一下,然后很多下,抢劫犯惨叫着,看起来不认识红头罩。

“你就是故意的。”

蝙蝠侠说。

“蝙蝠侠,没想到你还会来找我。”

红头罩高深莫测地说。

“打断一下,今天我还是抛妻弃子结果被孩子找上门之后装聋作哑的中年哑炮吗。”

红头罩对于他们之间的相处有自己的一套规矩,专门用来整治蝙蝠侠,包括自设情节,胡编乱造,自导自演,最终着落在把蝙蝠侠的人生变成一场狗血剧,其中蝙蝠侠的人设随着他们的相处情况变得糟糕和更糟糕。举个例子,上周红头罩和他大打一场,此事有关罗宾,红头罩带着伤一转眼就跑的没影,之后蝙蝠侠的新角色形象短短几天深入人心——蝙蝠侠发现所有人都悄悄看他,看罗宾,看他腰以下。

蝙蝠侠拒绝思考红头罩是怎么描写一切细节的。

在另一点上,坏蛋们通常都有个格调够高的身份,蝙蝠义警们也有,他们不得不在除了夜晚的时候看见彼此,这都不算糟,糟糕的是红头罩,杰森陶德,他没有。当这个黑户不做黑帮老大,保持了对戏剧的热爱又看布鲁斯格外不顺眼的时候,事情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那些文笔精妙的台词,高超的执行力及坚持不懈的热情,让这完全变成了一项专门用来折磨布鲁斯的绝活。

比如现在,他看着中东石油巨头之女塔利亚奥古在议论声中带着她的男宠走过来,果绿色丝绸长裙让她神秘又美艳,和身边青春洋溢的,穿着夸张的紧身衬衫的,长了张充满野性魅力的脸蛋的,布鲁斯一看见就牙疼的年轻男人非常登对。布鲁斯想溜。塔利亚叫住了他。“天呐,真意外在这里看到你,布鲁斯。”

塔利亚看起来兴致勃勃。“塔利亚,欢迎来哥谭参加韦恩慈善拍卖会。”

布鲁斯假装正要有事离开。

“走的这么着急做什么?”

布鲁斯听到塔利亚抬高的音量有了种不妙的预感。

以防有人不知道,再次提醒,站在塔利亚旁边的这个人,杰森,天生的谋士,不可思议的演说家,炉火纯青的演员,把所有天赋和热情都集中在自编自演让布鲁斯绝望的即兴戏剧。

年轻男人当即高声附和起来。“很高兴在这里看到你,父亲……希望昨天晚上我的表现还算让您满意。”

音量巨大,用词含糊,语调惶恐,内容震撼。“我也很高兴看到你这么有活力。杰森。”布鲁斯深深叹了口气。他现在知道了,这次的剧本是富豪之女和他,以及他走投无路又深藏豪门艳情史的悲惨养子。

可恨的是这些用微妙眼神看他的人完全不知道昨天晚上深藏豪门艳情史的悲惨养子还挥舞着沙包大的拳头要给他来几下。

05

“你是怎么觉得红头罩是在测试你的?顺带一提,你真的还在心里偷偷叫他罗宾吗?”

“其实一开始我还没有意识到他这是在做什么。”

蝙蝠侠忽视了其中一个问题。

“天,你迄今为止一直给出的都是正确答案吗?”

超人怀疑地看着他。

“我保持了合理的沉默。”

06

“我是信任你的,布鲁斯。”

夜翼终于从餐盘上抬起头说。

今天家庭聚餐,阿尔弗雷德的出品保持了高标准,菜品鲜艳,芬芳,有光泽,状态比周围一圈食客好太多。

“我相信你可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呃,哦,当然,迪克,是关于什么的解释呢?”

布鲁斯从昏昏欲睡的状态中惊醒,联邦法案改革让外来人口涌入各个城市,不同于大都会,夹杂在难民中的混混战斗力明显不敌哥谭本地恶棍,超人拯救本地居民,蝙蝠侠拯救被企鹅人骗钱骗命的外地抢匪。这还不算完,红头罩的掺合让这件事变得更加复杂。不难想象,犯罪巷在难民潮的冲击下更加混乱,妇女和儿童不会得到优待,更何况他们还没见过一麻袋头,无法在见过黑面具双面人之流后自我觉醒,意识到他们在躲完枪子后还需要满足红头罩朴素的,保护弱小又以牙还牙的道德观。

但总而言之,红头罩的合作让他们的行动方便了不少,暗巷里的人员流动复杂,红头罩的线人们对此了若指掌。

“你知道的,关于我们的兄弟,你的孩子。我知道你对他的约束是出于关心,但你真的表达出来了吗?”

布鲁斯当然知道他在说什么,可其中关窍不能让迪克知道。

“好吧,那可以告诉我杰森说了什么吗?“

布鲁斯说。

“这就是我要说的。“

迪克说。

“他什么都没说。“

迪克不是有意要触杰森的霉头,或者说,这不应该是个霉头。

夜巡到了鹅人在海滨的仓库,没有发现异样,夜翼准备下班,忽然发现红头罩也站在这里。最近布鲁德海文也不太平,但比起哥谭来说还是更加平和。夜间行动配合韦恩集团对地方政策提出的建设性意见,以及针对意见提供的拨款让哥谭在这场波动中逐渐找到了一点平稳,这样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好久不见。“

他轻快地跳到兄弟的面前。

他没说话,向后撤了一步打算离开。

“哦。“

夜翼本也没想过他的兄弟能利索地答应下来,但一句问候——或者嘲笑——都没有?这种防备的姿态让他警惕。大脑过了一遍红头罩最近干出的违规事迹无果,随后很顺畅地怀疑到蝙蝠侠。

“他——你们——嗯?“

夜翼有意所指。

红头罩听见这几个单词后彻底转身,跳上机车迅速消失。

“我只是想帮你们解开误会。“

布鲁斯还没想好怎么编点瞎话,但提姆正好想发言救了他一命

“半个月前被流弹击中的十三人中有五人重伤其余轻伤,截止到今天已经全部脱离危险,一枚弹壳未能发现。后续我会继续跟进,从这批弹药中可以找到混入流民的走私小头目,他似乎还有上线。”

“关于这个案子你用有一定的豁免权,提姆。”

布鲁斯不太想工作。但提姆明显还不打算闭嘴。

“好吧,我本来以为我是唯一一个发现了点什么的人。仅仅顺带一提,我在勘察现场的时候遇到了红头罩。”

提姆说。

他放下茶杯,被支起来的胳膊挡住的餐盘露了出来,上面近乎完整羊排的餐盘看起来同样食欲不振。

“他的枪——从火拼上临时抢来的——出了问题,一批人追在他身后,他怀里还有两个小孩,他看向我,只希望我别攻击他。”

“那把枪不能用了,我让他扔掉然后接过孩子,他看起来松了口气示意我那把枪只是威慑。但重要的是你认为这应当是一个请求吗,布鲁斯,你认为他为什么不说话呢?”

“你真的打算这样说吗?”

“你真的觉得能把自己从杰森的每一个举动里摘出来?”

布鲁斯没能反驳,但接受了这个评价。

“我只是对此有一点疑惑,这不能动摇父亲智慧的形象,但我依旧需要父亲为我指点迷津。”

达米安说。

“我在写生的时候中看到了陶德,他要走了我画夹里的一幅画。”

“杰森喜欢艺术。”

布鲁斯微笑起来。

“这就是问题所在。”

达米安回答。

“我画的是您,在教堂参与救济食物发放项目启动的那张。”

布鲁斯无法说什么。

“他凝视着这张画很久,非常久。”

达米安强调。

布鲁斯想揭发杰森的恶行,但他没有证据,论点站不住脚。

“我和杰森见面后,杰森的行为都是我们商量好的行动,不必在意。”

布鲁斯无法解决问题,于是尝试解决现象。在场的都点头,布鲁斯如坐针毡,认为他们心里都在嘲笑他。

晚餐结束,各回各家,蝙蝠侠回蝙蝠洞,从餐厅看完小孩,蝙蝠电脑上还是小孩资料,还有些诊断书。

“我以为今天的工作已经结束了,老爷。”

“是的,但我不想见到他们,任何一个都是。”

“显而易见。”

“他们不明白…我和杰森之间的关系不是这么简单的。”

“我相信您有更好的解决办法,在现在这些行动之外的。”

“这是谣言!我根本没有做过这些事。”

“是的,但杰森少爷保持了沉默。”

阿尔弗雷德说。

“有其父必有其子,或者说言传身教,老爷,从这个角度来看您的教育非常成功。”

“这完全是一场报复。”

07

“管用吗?”

超人说。

“我看不管用。”

他自言自语,蝙蝠侠和被神奇女侠叫来瞭望塔一起去文学沙龙的红头罩开始对峙,暂时没空理他。

08

哥谭的骚动以一种平稳的波动持续着。

“企鹅的小爪爪申到了他不该碰的地方,正义的红头罩该怎么处理这件事呢?”

蝙蝠侠无声地落在集装箱上的时候正赶上红头罩把枪压在企鹅人的下颌上,枪口对的很准,如果开火轨迹正好穿过后脑。

“你在发什么疯,我什么都没干。”

“是没干成。撒谎的人不配穿这身好西装,绅士。”

“那么证据在哪里?小子,你空口无凭。”

企鹅人试图让手下把这个坐在他胸口的不速之客掀翻,但周围躺了一地失去知觉的保镖显然比老板更需要援助。

“科德。”

蝙蝠侠从阴影里走出来说道。

“蝙蝠来了。但这又是哪位?”

企鹅人嗤笑一声,但看起来确实对此毫不知情。

“多管闲事。”

红头罩说。

蝙蝠侠来的不算早,红头罩还没有得到想要的消息,这不是哥谭罪犯的嘴硬程度。

“你已经得到了答案,红头罩,还不收手吗。”

“他不知道这个名字不代表他的无辜。”

“黑面具的货运清单里有这个型号的子弹,但他搞不零售,同一天晚上有这个型号军火储备的除了蝙蝠洞就是冰山餐厅。“

“我不知道蝙蝠有军火储备。”

企鹅人插嘴。

“蝙蝠偷走了你的目光,这真让人伤心。”

红头罩重击企鹅人后颈致其昏迷,从他身上起来随手扔到一边。

“你已经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

“你追查到了凶手,不该和这些罪犯继续周旋。”

他早该注意到杰森的行动,那天晚上被他踩在脚下的抢劫犯,有人在前一阵众多械斗的其中一场周围见过他。提姆提供了子弹信息,从红头罩和小鸟们接触中分析,他在调查的案件关于人口贩卖。接下来发现一个被乱枪打死的名叫科德的男孩,他和红头罩有些交集,有个生病的母亲和顽固的遗传病,通过红头罩的介绍在教堂赚了点钱做母亲的诊金,被去教堂领取救急食物的抢劫犯看见,在上周带着诊金去医院路途中被劫,之后被引到械斗地点乱抢打死。

那时候红头罩在外星。

但他不明白红头罩用各种方法引开他的注意力是要做什么,他不会阻拦这种程度的暴力。

“然后放任他们继续制造出下一个科德,劳伦,米亚。”

“我的调查越接近尾声越难以接受,这不是你常常面对的阴谋和计划,你不明白,蝙蝠,科德并不特殊。”

“你在担忧犯罪巷的其他幼儿。”

“不止。”

杰森把头罩取下来,让那双眼睛直视着蝙蝠侠。

“我发现企鹅和黑面具也不是最重点的一环。”

“企鹅人不可能记住每一次行动的受害者,这不能说明任何事。”

“别转移重点。”

“科德不是你的责任。”

“是不是科德都一样!那些把戏骗到你了吗,布鲁斯,最近的动荡把哥谭的海床露出来了一小块,只有短暂的一瞬,但你不想让我看见。”

“你已经走到了尽头,该停止了。”

杰森看着他,眼睛里涌动着粘稠的绿色,布满无限繁殖又迅速死亡的蜉蝣。

“我要停下什么?”杰森的声音有点沙哑,他望着布鲁斯的眼睛,那些绿色,“我们还能做什么呢,我该祷告,让他复活,健康,无忧无虑!”

就像是多年前他们淹没在犯罪巷鞋跟的影子里一样,布鲁斯在鲜血里质问玛莎和托马斯的死亡,罪恶同样孕育出杰森的苦难,这魔鬼不是弄臣,是众多为牺牲预备的人羊,天父创造众生只将一部分充作其选民,外邦人预备装饰魔鬼的寝宫。这些嚎哭和惨叫让他看见,让他质问,让他痛苦,让他愤怒,随后不得安宁。

他不会阻拦这种程度的暴力,但杰森预想的没错,他的确不想让他看到最重要的那一点。所有人都无能为力。他不该面对一个无解的痛苦。

“你不向我请求任何帮助。”

“你可以给我什么?老家伙,我要的你都给不了我。”

09

“那你是怎么解决的?”

超人问他。

“现在谈论解决尚早。我说过了,他是个惊人的战略家。”

蝙蝠侠说这话的时候骄傲和痛苦同时出现在他脸上。

10

“早上好——或者说你有去睡觉吗,布鲁斯?”

提姆走进洞穴。

“老实说,我没想到你竟然允许杰森做这种事,刮目相看。”

“是的——是什么,提姆?”

布鲁斯被突然的爆炸从床上拽起来,打着哈欠干活。

“造船厂爆炸。那是个近来猖獗的人口拐卖的大本营。不必隐瞒,布鲁斯,你知道有时候我很感谢杰森的果断。”

“杰森?”

“如果不是你提醒我们。”

“如果你没说,夜翼和我就已经阻止这起爆炸了,但幸好你提醒的足够及时——杰森和你见面后的的行动是你们的安排——我们才没有破坏你们的计划。”

“杰森!”

11

“我没看出有什么不好——当然,孩子得听话。”

超人改口。

“但他们都很听话不是吗?”

12

“原来你在这里。”

一个俊朗的年轻人泪光闪烁地冲进赌场,巧妙地错开那些暧昧的手掌,迅速定位扑克桌,深情又爱慕地凝视着桌前一个大腹便便的棕发中年男人。

荷官被这一大串浮夸的台词吓到了,看着衣冠楚楚的年轻男孩和前面这个肥头大耳的赌棍。

“是你的儿子又对你说了什么?”

年轻人忧愁地说。

“是我的二儿子,他总是让我筋疲力尽。”

赌棍说。

潜伏搜集情报的时候被杰森发现了,他还能期待什么呢。

布鲁斯疲惫地想。

“我见过那个年轻人,聪明,有教养,下次你可以带上他我们一起玩玩。”

杰森说。

这是他的地盘,蝙蝠侠不仅不带他玩,并且偷溜进来没打报告,非常可恶。

“这不是年轻人该做的。”

“他不像我这样对你充满吸引力吗,你明明爱他更胜过我。”

“兄弟,你图他什么?”

荷官插嘴。

“不方便说,抱歉,但他在晚上简直拥有蝙蝠侠的体力。”

“哦哦。”

布鲁斯看见荷官惊叹地看着他,目光熟悉地向下走。

布鲁斯为杰森编谎话的偏好感到忧虑。

“我们需要单独谈谈。”

“让让,各位,隐私问题。”

围过来的人群不情不愿地散开了。

“你欺骗我。”

安全屋里布鲁斯有点卡壳,杰森并没有骗他什么。但蝙蝠侠可以说祈使句。

“你在说你的二儿子?我很喜欢那个年轻人,你对他或许有误会。”

杰森不打算变回杰森。

布鲁斯深吸一口气。

“的确如此。”

“他对我有诸多偏见,我无法打消他的疑虑。”

“哈,多谨慎的聪明人,从不让自己陷入危险。”

年轻人说。

“恰巧相反,他总是在危险里,让人担心。”

“或许因为这对他来说不是危险。”

年轻人反驳。

“你认为他不惧怕死亡?”

赌棍问。

“当然。”

年轻人回答。

“这远不是他所惧怕的。”

赌棍用一种过于肃穆的姿势站立着,随着谈话逐渐逼近年轻人的领地。年轻人保持着放松的体态,肌肉却绷紧了。

“他喜欢身处险境是因为这会让我震怒,对吗?”

赌棍低声说。

“别否认,你们都从中获得快乐。”

“美化痛苦是愚蠢的行为,你的戏剧性会害了你。”

“这快乐是真实的,你这胆小鬼,连喜悦都不敢表露!”

“没有父亲看到孩子受到伤害后会愉悦。”

“我不相信你,你的情感总是驳杂。”

“这不正是你所希望的吗?”

“这是我所痛恨的。”

年轻人说着,慢慢往后退,他看起来气势汹汹,说话蛮不讲理,但眼睛不看他。

赌棍随着他的后退缓缓前进,仔细端详着他。

“这个孩子不同于我的任何一个,他费尽心思把自己藏起来,又为我找寻不到他而愤怒,重要的是追逐不是胜利,他渴求的奖赏在不在终点而这过程中。”

“我不是你的孩子。”

年轻人说这话的时候急促地呼吸着,他伺机逃跑,但已经身处死角。

“你该走了。快回去!”

赌棍置若罔闻,继续逼近他,臃肿的面具从他脸上滑下来,年轻人挣扎不开,低垂着头。

“你惧怕我不爱你。”

13

如果说布鲁斯和杰森的相处中总结出了什么育儿经验,火药,飞镖和黄色笑话似乎不是个适合推广的好话题,所以他打算就如何沟通交流这一点大书特书,这一点遭到了几乎所有人的嘲笑,即使是卡珊德拉也在父亲期待的眼神下委婉建议他换一个比较擅长的话题。

最后这个提案被传到了杰森这里。

大家都在等对此最有话可说的刺头给老父亲迎头一棒。

“好好写,老头子。”

刺头说。

“我们为什么不找他俩吵架的时候再拱火呢?”

压在最上面的达米安问。

“我们明知陶德对父亲有时候会令人毛骨悚然的没有底线。”

14

“这就是我最近在筹备的事情,我的新书,《育儿重点技巧:交流方式》。”

布鲁斯拿着样本介绍,克拉克翻了几页后决定给多少钱也不做序。

“不错,我是说,是个很好的开始。”

布鲁斯明显的高兴起来。

“所以如果我没有这个杯子的存货你会怎么样?”

听说超级小子的力量等于半个超人,他会打在老父亲的什么地方呢,布鲁斯端起茶,有些怜悯地想着。杰森精通解剖学,他总是一脸愤怒的重击在不那么要紧的位置,可爱的孩子。

超人的表情忧愁了一下,马上变得劫后余生般庆幸。

“乔会哭的很伤心,可能一整天都不会叫我爸爸,或者更糟糕,三天都不会冲我笑了。”

氪星人说。

“多可爱。孩子们总是让人头疼,对吧?”

END

简介:帕蒂·洛威尔来了,维吉尔不仅感到手足无措,还被打了。

当然被打的还有但丁。

全文3w+,欢迎来吃捏!

感谢@-维吉鲨鱼-饭老师陪我一直唠,太开心了嘿嘿!我们口嗨到“想看帕蒂暴打维吉尔”所以有了这篇。

包含维吉尔讲故事,帕蒂暴打维吉尔和许多但丁吃瘪。

1

“啪!”

响亮的声音回荡在不算大的事务所里,维吉尔都被这魄力所撼动,抱着双臂站在那里,绷紧嘴唇试图掩饰自己的震撼。

他的弟弟则捂着脸,表情可不太好,这是但丁这半年挨过第二狠的耳光了,排名第一的当然是他那孝顺的大侄子尼禄——给他的那一下,尽管那其实算是结结实实的一拳。可这次不一样,他......

他的弟弟则捂着脸,表情可不太好,这是但丁这半年挨过第二狠的耳光了,排名第一的当然是他那孝顺的大侄子尼禄——给他的那一下,尽管那其实算是结结实实的一拳。可这次不一样,他感觉精神上受到了更大的伤害,凄惨的恶魔猎人想到之前和这小崽子的冷战,头痛像是宿醉一样在他的脑袋里蔓延。

所以情况就是如此。

正如维吉尔所见,这个对于魔剑士来说有些陌生的姑娘,一看就是个大家闺秀的样子,穿着漂亮的白色连衣裙,头上戴着蕾丝发箍,却像龙卷风一般冲进事务所,一句话都没说,抬手就给了他弟弟一个耳光——一个响亮的、精准的、毫不犹豫的耳光。

“但丁,你怎么能这样!”女孩子的声音中气十足,却带着十足的年轻人的活力,让维吉尔感到春风拂面,他甚至有点儿想为这个巴掌喝彩。

“大小姐,饶了我吧……”但丁还在捂着脸,仿佛挨了多大的伤害,一个满脸胡茬的中年男子露出这种求情的表情,属实让人生气,毫无安抚的作用。

“你就连回来都不会联系我!”那女孩开始讲述事情原委了,维吉尔往墙边又退后了两步,将身体隐藏在那些阴影之中,但他仍旧仔细听着,不愿意放过这些关于但丁的糗事。

“我的老天,这很痛的,帕蒂……”但丁继续求饶道。

帕蒂,这个勇敢的人类女孩的名字是帕蒂,维吉尔留意到,他想起他和胞弟在魔界那些无趣的闲聊,里面曾经出现过她的名字,但丁不是一个会擅长叙述故事的人,这和他那糟糕的阅读能力成正比,可好学的魔剑士是个善于倾听的人,零碎的记忆在他脑海中拼成了片段,女孩的形象在眼前变得立体。

但丁曾经的客户,但丁的救命恩人,但丁亲近的人类。

“我没有……”但丁狡辩着。

莫里森显然出卖了但丁,靠在墙边的魔剑士在内心这样总结着,而女孩由此得到了情报,自己可怜的弟弟则为此付出了代价。

“事出有因嘛,我那是去拯救我最亲爱的老哥……”但丁委屈地说道,他侧着头继续揉着脸颊,小心翼翼地看着女孩,“我现在还有生日蛋糕吃吗?”

“没有!”帕蒂怒气冲冲地叫道。

魔剑士在暗处冷笑了一声,他的胞弟说谎都不打草稿,拯救自己?但丁干的事情和这可毫不相干,他弟弟是来杀他的还差不多,尽管就结果上来看,他确实和愚蠢的弟弟回到人界,站在但丁破破烂烂的事务所里了。

但这和但丁毫无关联,这是自己——维吉尔的选择,魔剑士心想,若要硬是和谁扯上一些关系,那么这个人只会是自己唯一的孩子尼禄。

现在那个女孩转过头来,注意到角落的陌生人了,她终于意识到这里并不是她和最爱的但丁的二人小世界,一丝红晕爬上她的脸颊,帕蒂有些恼火地瞪着这个人。

高傲的魔剑士没有说话,他不需要参与到这场“家庭喜剧”之中,所以维吉尔也只是抱着双臂靠在墙上,用淡色的眸子静静地看着对方,他希望可悲的人类女孩有足够的智慧,懂得不要来招惹自己。

显然帕蒂,这个见过大世面的人类姑娘不会如此。

“啊哈……我知道了!”女孩几乎算是蹦跳着冲了过来,刚刚那些盛怒很快地从她的眼中褪去,维吉尔从未见过一个人类的情感可以转变得如此之快,仿佛刚刚那些不愉快都没有发生过。人类女孩的注意力很快转移到自己的身上,魔剑士完全没有料到对方的动作,他身子反射性地往后挪了挪,发现无处可逃。

现在好了,他要被扯进但丁无聊的闹剧之中了。

“呃……帕蒂,你最好不要……”但丁犹豫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少女抬头看着魔王。

太近了,维吉尔没有再听弟弟说了些什么,他此刻只能闻到人类女孩身上沁人心脾的花香,那蓬松的白色裙摆随着动作扫过他的小腿,这确实是太近了。他感到属于少女的青春活力扑面而来,把自己紧紧包裹,于是他皱了皱眉头,低下头轻蔑地看着对方,他注意到那些令人怀念的金发衬出女孩姣好的面容,蓝色的眼睛澄澈得像是宝石一般,里面倒映着自己的面容。

“你就是但丁的哥哥吧!”人类女孩这样说道,这是一个陈述句,显然面前这个姑娘知道不少事情。

魔剑士可不喜欢这种称呼——但丁的哥哥?别开玩笑了,把他和那愚蠢的胞弟放在一句话里面,就是十足的羞辱了,如果说但丁是“维吉尔的弟弟”,他多少还会大发慈悲地放过对方。

可那些想法只在脑袋中停留了几秒,他就被少女那双好奇的眼睛所吸引,最后只能绷紧嘴唇,像个正常人一样介绍自己。

“维吉尔。”魔剑士这样说道。

奇怪的是,随着这个名字的出口,维吉尔看到一丝凌冽的、不寻常的神情从女孩脸上掠过,他以为自己看错了,但那女孩很快向他展现了一个属于人类的美好笑容。

“我当然知道你叫什么!维吉尔,维吉尔,但丁的双胞胎哥哥,他全告诉我了。”女孩欢快地说道,带着一种浮夸的真诚。

“我可没说过!”但丁辩解着,他不再继续那拙劣的表演,而是向这边走过来,他的双手在外套上不安地搓动着,显然对当下的情况有些无措。

“嗯哼,你太嫩了,”女孩伸出右手食指摆了摆,当即就驳回了这个无力的辩解,她连看都没看但丁一眼,继续说着,“你做噩梦的时候,我就在旁边听着!可怜的但丁,呼唤着自己的哥哥,维吉尔,维吉尔……”

“帕蒂,求求你,别……”但丁捂着脸发出夸张的哀嚎。

魔剑士不禁嘴角上翘,这可真是十足的有趣,没有什么比看弟弟倒霉更有意思了,他挺了挺身板,和人类女孩的距离更贴近了些。

帕蒂没再理会那落败的恶魔猎人,那双好奇的蓝眼睛还在打量着维吉尔,女孩从他的左侧晃到了右侧,脚尖点地,跳舞一般又在魔剑士的面前停下,这些轻浮的小动作让他十足的不悦,可自己的名字像是诗歌一般从女孩的嘴中说出,悠扬地传入耳朵里,让他感到新奇。

“你好,我是帕蒂,帕蒂·洛威尔,但丁一定和你说过我。”女孩自信地说道,仿佛确信对方一定知道自己的故事。

“嗯,帕蒂·洛威尔。”他漫不经心地应和道。

维吉尔以为对方会向自己伸出手来,就像普通人类会做的那样,而他在那之后大可表示拒绝,用不礼貌的态度脱离这个对话。可他没有料到,女孩却把手背在了身后,朝他笑了笑,欢快地转了个身,三步并做两步,又回到他弟弟身边了,那显然是属于她的、更为舒适的位置,女孩很自然地拽着但丁的手臂,朝自己眨了眨眼睛。

魔剑士感到困惑,但丁确实有一群奇怪的朋友,而每一个人的表现,都和他对人类的认知有所出入,正如这个人类女孩,亲切?关心?他没办法去这样定义,他看到那双漂亮的眼睛在审视自己,那分明是猎人观察猎物的眼神。

于是维吉尔往前走了两步,加入了这个奇怪的家庭剧场之中。

可无论如何,一个多星期了,但丁的事务所还是乱成一团糟,他一边嘟嘟囔囔地抱怨着“帕蒂,帕蒂,我的好姑娘,快来救救我。”,一边在哥哥的威压之下,不情不愿地去当一个时不时就偷懒的清洁工。抱怨归抱怨,但丁当然清楚,自己的不辞而别对于朋友们来说是个极大的错误,就算是他,也不敢果断直接去联系帕蒂,而这给他带来的,就是女孩毫不留情的一记耳光。

好姑娘,打得好!但丁的朋友们会这样评价。

所以他那可怜的弟弟还在二楼忙活,一些不妙的、重物倒地的声音从上面传来,紧接着还有但丁压抑的咳嗽声和痛苦的叫喊。

“帕蒂!拜托,帮帮忙!”他弟弟毫无廉耻的声音从楼上传来。

维吉尔此刻正坐在沙发上看书,他眼睛都没抬,哼了一声,评价道:

“没用的东西。”

而帕蒂则坐在办公桌后面的椅子上,翻着一本但丁的杂志,不算太少儿不宜的那种,听到维吉尔的话以后咯咯地笑了起来。

“不可能帮忙的!我还没有消气呢!”女孩伸直了脖颈喊着,她可没打算这么轻易放过但丁,起码现在不行。

又有一些浮夸的哀嚎声从楼上传来,不一会儿屋里就平静了下来,但丁不是在偷懒大概就是认清了现实,乖乖收拾起他的烂摊子来。

杂志很快就翻完了,帕蒂撇了撇嘴,开始坐不住了,毕竟这个年纪的女孩就是如此,总得有点儿什么东西在眼前,手机、游戏机还是时尚杂志都可以,无所谓看或者不看。可若要让她盯着眼前事务所的破木门发呆,那比上刑还令人难受。

“维吉尔……”女孩咕哝着,向前伸了个懒腰,把胳膊放在桌上,准备在但丁那张桌子上趴下,她想了想事务所的整洁程度,最后还是改为用手肘撑着下巴,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

魔剑士把手中的书翻过了一页,没有理会帕蒂孩子气的行径。

“维吉尔,”结果她却自顾自地继续说了下去,“你知道吗?但丁不清醒的时候,总是念叨你的名字,维吉尔,真是好听的名字。”

魔剑士合上了手中的书,抬眼望向少女,话题涉及到胞弟,他的兴趣永远那么浓厚,于是打算听听这个姑娘想说些什么。他没有答话,把书放在身侧的沙发上,静静等待着。

“我还以为是但丁的梦中情人呢,到底是哪个幸运的姑娘能被他这么惦记?”帕蒂注意到冷漠的男人有了反应,于是坐直了身子,笑着继续说道,“毕竟你看,他连和我约会的约定都忘得一干二净。”

梦中情人?幸运?女孩的话有些冒犯了,维吉尔心想,他被但丁缠上这件事,可以算是他这辈子最大的不幸了。

“注意你的言辞,女孩,我可没有但丁那么宽容。”他不悦地回应道。

“叫我帕蒂,请叫我帕蒂!”女孩几乎是打断了他,这让后者皱起眉头,他觉得但丁的朋友都有些过分的活泼和无礼。

女孩眨着那双蓝色的眼睛,继续自己的叙述。

“但我又觉得不太像这么回事,没人会在喝完那么多酒以后,在那儿——”她用手指向维吉尔屁股下的沙发,那张红色的、不太干净的小沙发,“在那儿躺着,一边难受得想吐,一边叫情人的名字。”

“这太奇怪了……维吉尔,总是听到你的名字,他却不和我讲讲到底怎么回事,这可满足不了我的好奇心。”帕蒂当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该适时停下来,她继续滔滔不绝地说着。

就算女孩来问维吉尔,他当然也不会向帕蒂——一个外人、一个人类去讲述关于他们的故事,魔剑士心想,他不再回答,眼睛盯着书上的那些文字,可尽管如此,他还是不自觉地被关于胞弟的话题所吸引。

“可我是谁?哼,但丁当然难不住我,我偷偷去问了蕾蒂。”女孩继续说着,她站起身来,好看的白色裙摆随着她的动作晃动着,“然后我就什么都知道啦!关于你们两个笨蛋的故事。”

“自大的发言,我不想听了。”维吉尔不禁这样讽刺道,他和但丁之间的事情不该以这样一种轻松的语气被讲述,这让他感到厌恶。

“真是吓人,哈哈!我才不怕你呢,”女孩的语气仍旧轻松愉快,她绕过桌子走向楼梯,准备去看看那可怜的恶魔猎人,究竟在搞些什么幺蛾子,“但不得不说,你可真是个大坏蛋——绝世大坏蛋!”

魔剑士从鼻腔里发出了不悦的哼声,他觉得自己显然对于但丁,以及但丁这些朋友们过于纵容了,他在思考究竟是离开这个荒唐的地方,还是给人类女孩一个适度的下马威。

可帕蒂没给他这个机会,她抓住了魔剑士没有回击的空档,继续说道:

“现在……现在这都无所谓了,看到但丁这么开心的样子,我就为他高兴。”

话是这么说,可女孩的脸上并没有笑容。

“你们怎么想,和我无关。”魔剑士冷漠地说道。

他眯着眼睛看着女孩,思索着这些话背后的含义,因为他看见那种探究的神情又出现在对方的脸上,她的眼神带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成熟,这很奇特。

但丁的心情对于这个女孩貌似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可显然,对方还有些什么想说的事情没有告诉自己。放在以前,他会将此视作敌意,是对他地位及威严的挑衅,可现在的情况在逻辑上无法解读,他有一些困惑。

帕蒂抓着扶手轻巧地走上台阶,可没走几步又转过身,像是不愿意在这场斗嘴中落败——如果可以把他们的对话称为争吵的话。帕蒂向来如此,大胆豪放,和但丁吵起架来也毫不留情。

“和你无关……当然无关!那起码把地上的空酒瓶收拾了,里面有你一半责任!”说罢,也不见得女孩有多生气的样子,只是回身蹦蹦跳跳地上楼,去寻找那埋在垃圾堆里的恶魔猎人了。

2

维吉尔没能清静太久,当窗外洒进来的阳光不足以供他继续阅读的时候,人类女孩尖细的声音就从楼梯口传来了,伴随着少女叽叽喳喳的笑声,还有他弟弟嗓音低沉的话语,这让魔剑士眉头紧皱,他感到不适。

他抬头看向楼梯,如果有了帮手的但丁仍旧没办成什么事情的话,他会毫不犹豫地挑起一场战斗。

“热……热死了!快松手,放开。”他弟弟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下着台阶。他怀里抱着个敞开的纸箱子,里面大约是些杂物和书籍,几本厚书堪堪摞在顶端,维吉尔不知不觉让自己贪婪的目光划过那些书脊。

“不放!你先答应我,说好的!”帕蒂叫着。

然后维吉尔才注意到,他弟弟可不仅仅抱着箱子,那年轻的姑娘正双手紧紧揽住但丁的肩膀和脖子,整个人几乎挂在了年长男人背上,这可不是一副值得赞同的好景象。

维吉尔脸色更差了,但丁显然欠一些教育,如果他从弟弟嘴里听到的故事都是属实的,他们应该保持适当的距离。他看向那人类女孩,却发现对方也在侧眼看着自己。

“我又没说不答应!行行好,大小姐,放手……”但丁艰难地在楼梯上维持着平衡,在箱子和女孩之间摇晃着,不得不说,动作多少有一些做作,这种对于浮夸表演的钟情,兴许是他弟弟进入中年以后养成的坏毛病。

“好吧,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女孩这样说着,正要松手,却被但丁用下巴夹住环在脖颈上一侧手臂。

“等等,等等……给我站稳了,别心不在焉。”恶魔猎人不再颤抖,他微微弯了弯膝盖,让个子不高的女孩子双脚碰到地面。

但丁这一套动作过于熟练、流畅,让维吉尔有些诧异,可转眼却看见弟弟脸上有些放松的表情,和这些日子展现在自己眼前的——紧绷的、不自然的笑容大相径庭。

显然,他的弟弟喜欢这些,帕蒂给但丁带来了他想要的安全感。

“帕蒂,你也老大不小了,我可背不动你……”但丁转了转头,松了松肩膀,继续抱着箱子从楼梯上走下,他看向坐在沙发上的维吉尔,露出了抱歉的笑容。

“真是的……但丁!你怎么能对女士的体重说三道四!”人类女孩拽着恶魔猎人的大衣,也一蹦一跳地回到一楼。

维吉尔放下手中的书,没有说话,他等待但丁的开口,而后者终于把箱子放到角落以后,才长叹了一口气,仿佛这有多让他疲惫似的。

“现在好了,那房间肯定能让你满意了,维吉尔。”但丁这么说着,用手背擦了擦头上的汗,楼上通风显然没有一楼好,而且帕蒂没少支使他干事。

“嗯。”维吉尔这样回答道,他并不想说一些感谢的话语,毕竟把屋子搞成一团乱的人是但丁,他弟弟只是解决了由于怠惰造成的麻烦罢了,可这个好消息还是多少让他心情舒畅了一些。

他站起身来,不再去观察那令人烦心的人类女孩,走向角落的杂物箱,他想再仔细看看那几本搭在上面的书,如果可能,他会拿上一两本,然后钻进那个兴许干净的房间,继续享受属于他的清静,尽可能远离这两个聒噪的人。

“我们走吗,但丁?”那女孩这么问道。

维吉尔背对着他们,他的手划过那些书籍的封皮,可却没能把上面的标题看进脑袋里,他心烦意乱,最后还是把那几本一起拿了起来。

“也行,我本来想叫外卖的……”但丁犹豫地说着,显然他弟弟有些别的事情要担心,“维吉尔,你和我们一起去……”

“不。”在他弟弟把这糟糕的同行邀约说出口之前,维吉尔就将话语扼杀在摇篮里。

维吉尔转身观察弟弟的表情,他当然清楚自己的拒绝意味着什么。但丁从魔界回来之后,几乎寸步不离地跟在自己身边,像一条患得患失的大狗,他想赶都赶不走,这让他不禁好奇起但丁会如何应对这种情况。

因为早晚会如此的,他们迟早有一天会再度分开,维吉尔心想。

“呃……帕蒂,就不能过几天再买蛋糕和礼物吗?”但丁开始向女孩求情,软弱得像个真正的人类,维吉尔冷笑着看着胞弟。

“为什么?”帕蒂问道,这个女孩显然知道原因,她那不善于隐藏表情的面庞透露了一切,可她仍旧在这里向悲惨的恶魔猎人讨说法。

“嗯……你看,”但丁摊了摊手,拽了拽自己的上衣,说道,“咱们刚收拾完,一身臭汗,这可不是出去逛逛的好时机。”

女孩用那双眼睛紧紧盯着但丁,维吉尔在一旁观察着,又是那种眼神——凌厉的、看透事物本质的眼神,人类女孩究竟在他们身上探寻什么呢?单纯只是人类无礼的好奇心所致吗?

魔剑士有些看不下去了,他希望这两个人能尽快离开自己,让他得以获得片刻宁静,去思考这些无聊的琐事。

说罢他从弟弟的身旁走过,他再次瞥了眼那人类女孩,她得到了她想要的,这已经是魔剑士所能给予最大的宽容了,但是维吉尔早晚会搞清楚这女孩的目的。而且再说,他乐于见到自己这狗皮膏药般的弟弟被人拎走,他看见但丁在那女孩身边放松而舒适的样子,那是自他回来以后,很少在但丁脸上看到的表情。

一个没有把心情和思想整理好的但丁,是不配和自己切磋的,维吉尔心想。

但丁仍旧有些不安地看着他哥哥,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维吉尔知道的,他当然知道了,这不足以让但丁放心地离开,他太清楚弟弟那顽固的脾性,而自己实在拗不过对方。在踏上楼梯前,他还是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你回来会在房间里找到我。”

无措与不安终于从他弟弟的脸上褪去,这些表情并不适合但丁,维吉尔心想,也许他应该在阅读的间隙思考这个问题的解决办法,用一种但丁更能接受的、温和的人类方法。

维吉尔觉得自己接近了胞弟的伤疤,而是否揭开它,选择权在于自己。魔剑士望着窗外平和的人间景色,感受着弟弟魔力的靠近,他离这里还有一段距离。

他们已经很久不会因此而打起来了,他想起那些在魔界的时光,起初自己还会在小憩的时候,因为胞弟的靠近而反射性地拔刀,可但丁却不反击,只是傻笑地看着他,所以他弟弟会被过激的反应搞得伤痕累累,然后反过来再用这些把柄来威胁自己。

魔剑士叹了口气,不安定的因素存在,并且一直在他和弟弟身边若隐若现,但丁一定也发现了,可他弟弟不是一个会思考的人,现在的但丁只会咽下去这些,把亲情关系的问题藏匿在心中,然后抓住所有能够到的救命稻草。维吉尔听见但丁的灵魂在哀嚎,闻见弟弟的血在流淌,令人担忧的是,这些持续伤害已经发生了许久,像是中了恶魔难以治愈的诅咒。

但兴许之后他会离开,如果他的离开对于他们彼此来说都是一件好事的话。

“维吉尔!”随着事务所大门被狠狠撞开的声音,是女孩拔高的声线,她像是不知疲倦的幼犬,围绕着他们兄弟二人不断地打转。

魔剑士从窗台边的地面上站起身,长出了一口气,接下来他又要面对这些人类的无聊琐事了,可但丁的归来把周围的空气搅得沸腾,楼下突然亮起的柔和光线让他想到了家——那从未奢求的隐匿渴望。

“嘘……刚刚不是跟你说了吗,他喜欢安静……”他弟弟压低了的声线从耳边传来。

不一会儿维吉尔听见弟弟的脚步声接近了,他走向门口,看见但丁在门口探头探脑的样子,觉得有些可笑,他甚至都不明白他的弟弟在胆怯些什么,明明小时候的但丁只会毫无顾忌地冲过来。

“但丁。”维吉尔这样唤道。

他弟弟没踏进房门,在房间门口停下了,而维吉尔站在一个适当距离之外,抱着双臂看着胞弟,后者的肢体语言局促不安,可脸上却是安心、知足的那种笑容,仿佛看见哥哥的存在就是天大的好事,而这表情看得魔剑士心生厌烦。

他的胞弟把一个挺大的牛皮纸购物袋从身后拎了过来,放在房门口。

“那姑娘……帕蒂把我训了一顿,”但丁以贬低自己作为话题的起始,这也是维吉尔最近发现的、关于胞弟的新习惯,“其实本来要给她买生日礼物的,你也知道,女孩子对纪念日都有执念。”

“最后还是给你买了些日用品,”但丁斟酌着措辞,这种思考对于大大咧咧的恶魔猎人完全不合适,“那孩子总是说我不够细心,可能确实是这样吧,之前也没想着去搞这些。”

但丁嘟嘟囔囔着,用双手把牛皮纸袋子敞开,可却怎么都不愿意往房间里踏进一步,这真是让人感到新奇,维吉尔心想,明明在那令人怀念的童年时光,但丁对踏入他的私人领域总是毫无顾忌。

“我不需要这些东西也完全可以,但丁。”维吉尔回答道,他的语气有一丝犹豫,因为这句话显然不是他的心里话,毕竟没人能拒绝生活品质的提升。

“呃……老哥,买都买了,也不能让你在我这儿凑合吧,多丢人啊。”但丁的真诚果然维持不了几秒,他那些油腔滑调的说辞永远藏不住。

“你现在已经过得十足丢人了。”魔剑士指出现状。

“是,是!多一张嘴要养,还欠了很多债!结果现在,我又欠她一份生日礼物了,赊账变多了!哎……”但丁站在门口叉着腰,阴阳怪气地说着。

“我也不需要你养。”维吉尔毫不犹豫地回嘴,然后他看见但丁抿着嘴,右手放到嘴边,做了个拉链拉上的动作。

维吉尔没有去碰那些东西,他侧头看了一眼,在大袋子里的边角处看见了一些毛巾和洗漱用品,而袋子中央还放着一些别的样式的小纸袋,印着商店名称的那种,装着一些衣物和床上用品。很显然,这不是他弟弟的杰作,而是帕蒂——那人类女孩的想法,维吉尔这样总结着,他难以想象自己的弟弟在商场挑选服饰的模样,这实在太过古怪。

“总之我放在这里了,你看还需要什么就……就和那孩子说,我搞不来这些。”但丁当然不会乖乖闭上嘴,他很快继续开口说道,“钱多少还是有的,但估计最近得马上接新活儿了,生活啊……”

唉声叹气、自怨自艾,他弟弟有了很多他不熟系的新习惯,说不上是好是坏,他们在魔界沐浴鲜血的日子维吉尔没能体会到这些,而现在他感受到了,只是觉得新奇。

“你的工作,我也可以做,而且会比你做得好。”维吉尔挑衅道,他有些想出去活动一下身子,所以希望但丁能收下这个明显的邀约。

但丁却举着双手投降。

“再说吧,维吉尔,帕蒂在楼下等着我们呢。”但丁岔开了话题。

帕蒂,这个女孩的名字又重新回到了他们的话题里,维吉尔记得他弟弟曾经和这个女孩有过约定,也许不止一个,但丁总是发誓、定下赌约或者给予承诺,然后不断地拖延、找借口,不去履行,他弟弟这些卑劣的行径从很小的时候就存在了。

“她的生日,你没有去她的生日会。”维吉尔将刚刚那些对话串联起来,得出了这样的结论,尽管他并不在意这件事。

“是这么回事,所以行行好,就当我欠你一次。”但丁双手合十恳求着,尽管一点儿诚恳的态度都没有。

维吉尔紧紧皱着眉头,他可一点儿都不想掺和进这些事里面,但他低头看了看那纸袋,还是点了点头,也许是“但丁欠一次”的诱惑令人心动,亦或者高傲的魔剑士也不想亏欠任何人,维吉尔同意了,尽管他待在房间里也不失为一种好的选择,而且兴许这才是对大家来说的更优解。

“反正就是吃个晚饭,我还买了个蛋糕,你说句‘生日快乐’就完了,不难吧,老哥。”但丁得了便宜卖乖,耍起宝来。

“闭上你的嘴,对谁都好。”维吉尔恶狠狠地说着,用阎魔刀的刀柄捅了下但丁的腰,然后伸手把刀斜靠在纸袋的旁边。

但丁夸张着揉着腰,侧头看了眼靠在旁边的刀,突然笑了出来。

“真不错,现在你正式加入我的事务所了。”

果不其然,维吉尔立马抬脚踹了下他的小腿。

3

维吉尔不确定人类女孩是否对自己抱有敌意,敌意——没错,他会这样来描述那种感觉,可他不敢断然如此定义,毕竟他这辈子从外人身上感受到的,无非只有两种情感,强烈的敌意或是极端的恐惧,这让他难以分辨其他的感情,但就现在来看,还不至于给他造成困扰。

于是,他们此刻竟真的一起坐在楼下给那女孩过生日,尽管整顿晚饭和生日能搭上关系的只有那个放在办公桌上的蛋糕。维吉尔还是坐在那张沙发的最远端,和那对“父女”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他眯着眼睛看着小号蛋糕顶端的那颗草莓,得出了真正想吃蛋糕的人——其实是他弟弟这个结论。

可对于但丁来说,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永远不会承认他想吃草莓蛋糕和冰激凌的,这太丢人了。

他弟弟嘴里叼着晚饭,没错,又是油腻腻的意大利面饼,他把办公桌后面的椅子让给了帕蒂,自己则不太雅观地坐在那张桌子上,这行为让维吉尔感到不适。也许他们应该再添置几把椅子,或者换一张更大的沙发,维吉尔心想,像是老宅子里的那种款式和大小。

魔剑士又往嘴里扒拉了两口他们带回来的奶油蘑菇意面,腻得不行,完全是符合他弟弟口味的食物,体贴、关心这些词汇永远和但丁扯不上一丝关系,他只会买那些自己喜欢的东西,然后强硬地让别人接受。可有东西吃就是件好事,他很久没吃过人类的食物了,无论如何,现在的生活已经比以前好很多了。

维吉尔又看了看吊儿郎当的但丁,他没有在吃饭的时候阅读的习惯,也不会含着食物到处喷溅口水,毕竟他和那无礼的胞弟不一样,起码会人类正常的生活礼仪,而天天把人类安危挂在嘴边的但丁,在人间却活得像个肮脏的恶魔。

“但丁,你不讲讲你们在那边做了什么吗?”帕蒂的声音仍旧尖细又吵闹,但不足以让魔剑士厌烦。

“路上不是说了,就是砍砍树、打打杀杀那些……限制级的,小孩子别问。”但丁终于把最后的面饼塞进嗓子眼,他舔了舔油腻腻的嘴唇。

“我十八岁了,不是小孩子了!”帕蒂反驳着,她用手指戳了戳恶魔猎人的侧腰,那正是维吉尔刚刚用阎魔刀捅过的地方,但丁灵巧地躲开了。

“就算这样,也没什么可讲的呀!饶了我吧,帕蒂。”但丁讨巧地说道。

“你们可是在那里待了好几个月啊……真是的,怎么这样。”人类女孩继续说着,显然帕蒂更希望听到一些关于魔界的奇闻异事,或者更多的是——关于但丁的“英雄史诗”。

维吉尔听着他们的对话,那不算是很好的下饭佐料,可他还是解决了手里的奶油意面,最后一片蘑菇顺着他的食道进入胃袋,一种生理性的满足与快乐温暖了他。

他有了一个主意,于是决定加入这场谈话。

“有一次……”沉默的魔剑士咳嗽了两声,开了口,瞬间整个屋子都安静了,两双眼睛齐刷刷地望向他,显然没有人指望他会加入话题,可这件事就是这么自然而然地发生了。

“别!维吉尔,别讲这个!”但丁夸张地大叫。

女孩好奇的目光紧紧盯住了自己,维吉尔不得不承认,这种被注视的感觉偶尔还是不错的。

“狂怒,按照人类的说法,是一种红色蜥蜴,”魔剑士毫不在意胞弟的那些哀嚎,他用慢悠悠的语速继续说着,“它们的身材非常高大,当它站在你面前的时候,不得不说,那沐浴了鲜血的红色身躯能带来很大的威慑力。”

他把手中锡纸外卖盒放在一旁边桌上——如果那木桶可以称为是边桌的话,身子往后靠了靠,让僵硬的脊背在沙发上得以伸展,他找到了合适的姿势,于是继续讲述。

“在暗夜中发着寒光的双眼,远超自身身长的倒刺鳞尾,更别提那不可小觑的利刃,它们从这里,”维吉尔伸出原本放在大腿上的双手,他用左手的指尖优雅地划过右手的小臂外侧,“从这里长出来,美丽的双刀,可以随着行动收放自如,真是便捷、强大的身体构造。”

“老哥,认真的?现在一定要讲这个?”他弟弟再次打断了他,这让维吉尔不悦地挑起眉毛。

“嘘……但丁,快别说了!”帕蒂着急地拽了拽恶魔猎人的衣服,而后者只好萎靡地塌下了肩膀。

魔剑士看到有人帮忙教训了弟弟,便没有再计较,继续说道:

“它们——狂怒,是魔界最迅猛的捕食者,眼睛里除了速度以外,已经容不下任何东西。”

维吉尔将双手交握,再次放回腿上,他看着人类女孩聚精会神的模样,她几乎都趴在桌子上了,蓝色的眼睛闪烁着光芒——那是属于孩童的兴奋目光,他回想起小时候听自己讲故事的但丁,也是这样看着自己。

而他那坐不住的弟弟,此刻却在偷偷伸手去够蛋糕上的草莓,被眼疾手快的帕蒂一巴掌打掉了。

“为了更快地杀戮,它们不惜一切代价,所以到了这一代,狂怒甚至学会了如何进行短暂的时空跳跃。”维吉尔继续说着,他拿起刚刚但丁放在边桌上的听装汽水,想了想,伸手抓着易拉罐向但丁的方向晃了晃。

他弟弟就像条听话的大狗一样,乖乖从那张桌子上蹦了下来,走过来接过罐子。

“这也就是为什么——我和但丁会在狂怒的巢穴来比试,一只行动敏捷的蜥蜴不足为惧,那么十只呢?二十只呢?”魔剑士继续说道,连看都不看他弟弟一眼,又向但丁伸出了空着的右手。

但丁只得听话地把开好拉环的汽水,塞进他哥手里。

帕蒂被兄弟间这些小动作逗乐了,但她的注意力还是全在这传说中的魔物上,没有一个人能不好奇斯巴达兄弟这场切磋的结果。

“然后呢?然后呢?”小姑娘雀跃地问着。

维吉尔抿了一口罐子里面的汽水,是齁甜的橘子味儿,气泡在他的舌尖炸开,让他感到心情舒畅。

“那是一个有着约莫十五只狂怒的中型巢穴,我们约定互不干涉对方的行动,用嗅觉去判断胜负。”维吉尔继续说着。

“呃……”但丁突然开口,他站在沙发一侧,抓着后脑的头发,怯怯地看着他哥。

魔剑士宽宏大度地朝弟弟抬了抬下巴,哼了一声,允许了他的发言。

“嗯……帕蒂,你知道的,我俩不算什么正常人类,鼻子比较……那个,灵敏,对方受伤了的话,还是很容易就能闻见的。”

“哇哦,那可真酷!”女孩评价道。

“就算光是感知魔力,我也可以随时知道但丁处于怎样的状态。”维吉尔继续解释着。

“哇哦,老哥你可真厉害!”但丁干巴巴地嘲讽着。

“哼……在这场比试的开始之前,我就知道一个事实——我已胜券在握,”魔剑士冷笑了一声,却拍了拍他身旁的位置,示意但丁坐在自己身边,“我可不像是但丁,盲目自大,只会横冲直撞。”

但丁蔫蔫地在沙发的另一角坐下了,又不想显得太乖顺的样子,往他哥哥的另一侧使劲地挪了挪。

女孩的眼睛仍旧紧紧盯着维吉尔的嘴唇,这不禁让魔剑士想象一种不可能存在的过去,如果尼禄更小的时候,自己陪伴在他的身侧,那孩子会不会也用这样的目光看着自己。

“面对狂怒——迅猛的化身、敏捷的霸主,总是要运用一些技巧的,尤其是当你面对十只以上的时候。”维吉尔继续说道,他的语调上扬,显然从这之中获得了一种奇特的欣快感,“当然,人类的女孩无需知晓这些细节。”

“叫我帕蒂嘛!我要听!”女孩撒娇一般说着。

但丁捂着脸深深叹了口气,他老哥在他身旁翘着嘴角,兄弟二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更偏向于在恰当的时机,挨个封锁住它们的行动,将无序化归统一,最终让阎魔刀决定一切,给予对手致命一击。”魔剑士说道,下意识伸手去摸身侧的爱刀,却突然想起来他将阎魔刀留在了楼上,又收回了手。

女孩呆愣愣地听着,显然什么都没明白,却还是点了点头。

故事的重点看来并不是在这里。

“但丁行事一如既往的鲁莽,比试一开始,就毫无意义地浪费体力,和三两只落单的狂怒纠缠起来,那里的地势很不平坦,根本不适合他莽撞的战斗风格。”维吉尔说着,再次喝了一口橘子汽水,他有些喜欢这个,也许但丁可以给他带回来更多类似的饮料。

“所以不出所料,我那愚蠢的弟弟很快就露出了破绽。”维吉尔的声音与这样的故事过于贴合,几乎可以算是高品质的深夜电台,他继续说着,“而在诡秘的时空间隙之中,还有几只机敏的狂怒在等着他。就算他胡乱挥舞着那把大剑,在滞空的间隙寻觅魔物的踪影,用双枪阻断它们的防守,面对狂怒的围攻,还是显得心有余而力不足。”

在维吉尔逻辑清晰的叙述之中,帕蒂完全陷入了对那场景的幻想——她最爱的英雄和红色蜥蜴战斗的画面,毕竟魔界对于她来说并不是幻境,过去了那么多年,她仍旧记得自己在那里的经历。

“嘿,维吉尔,咱们的故事能不能就讲到这里为止?”但丁冷不丁地蹦出一句,可被打断的魔剑士却也不恼,脸上的笑意却变得更加明显,谁都能看出维吉尔嘴角上挑,紧抿双唇绷着笑容的样子。

“但丁,快住嘴!”结果帕蒂才是那个发火的人。

“拜托……”但丁继续哀嚎着。

“尽管但丁确实碍手碍脚,不让人省心,可当我闻见那熟悉的血腥气味时,还是感到些许诧异。”维吉尔用胳膊肘捅了捅他弟弟,但丁哼哼唧唧地闭上了嘴,冷漠的哥哥这才继续说道,“但丁落败的速度出人意料,让人不禁去猜测这背后的秘密,毕竟,我对唾手可得的胜利没有任何兴趣。”

“于是,我很快清理了这些卑劣的魔物,去看看这蠢货在做些什么。”魔剑士讲述故事的节奏在此停顿,显然一个爱读书的人懂得如何勾起别人的好奇。

“所以发生了什么?”帕蒂飞快地询问着。

那女孩早就不管桌上的蛋糕和披萨了,她从椅子上跳了下来,蹦着来到兄弟二人的身边。她毫无顾忌地坐在但丁那一侧的沙发扶手上,仗着自己偏瘦的体型,背靠旁边的白色冰箱,她双手扶着但丁的身子,趴在年长男人的肩膀上,而后者捂着面庞,一副憔悴的模样。显然,接下来要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被他亲哥揭露出来了。

不知不觉,魔剑士没再试图绷紧那张冷漠的面庞,他确确实实地笑了,那对浅浅的酒窝出现在他的脸颊上,可惜他那沉浸在伤痛之中的胞弟没有看到。

“噢……但丁,我可怜的弟弟,”维吉尔鲜少用这种语气说话,这让他听起来切实符合了“但丁哥哥”这个形象,“他捂着肚子倒在血泊之中,发出痛苦、难堪的呻吟。”

帕蒂探着脑袋仔细地聆听着,不愿意放过任何一个关于但丁的细节。

“我心生疑惑,但丁已经软弱到如此的地步了吗?我不禁蹲下来查看,难道在这狂怒的巢穴之中,还有我未曾谋面的恶魔?而这恶魔竟有如此的实力……”维吉尔抱着双臂,他仍旧没有吝惜那份笑容,毕竟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实在让他回味无穷。

“拜托,老哥,饶了我吧,”但丁终于把头抬了起来,他转头望着坐在身旁的维吉尔,说道,“你说吧……说吧,赶紧讲完。”

维吉尔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轻笑,他开始讲述故事的结尾:

“但丁的声音微弱不可闻,可我还是听见,他痛苦地叫喊着‘维吉尔,我肚子好疼……维吉尔……’,我一度怀疑这又是什么骗人的把戏,可他脸上的表情告诉我,但丁难得没有撒谎。”

“是,是!我就成天撒谎骗你,行吧?”但丁抱怨着,结果被帕蒂用胳膊肘在背上怼了一下。

而维吉尔仍旧没有理会胞弟的话语。

“我意识到,但丁是真的病了,这实在令人心痛,我不能把我弟弟就这样丢在这里。”维吉尔继续说着,可语气里面却毫无关怀的意味在,只有潜藏的笑意,“于是我扶着但丁,把他从污秽的魔物血中拉了起来,我们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崎岖不平的巢穴中,像是两个亲密无间的兄弟。”

帕蒂使劲点了点头,不知是对故事的走向表示满意,还是对他们关系的形容表示肯定。

“最终,我在一处阴暗的角落,找到了一片还算干净的空地,那里没有魔物的打扰,也没有令人作呕的肮脏尸体,我让但丁在那里坐下,仔细查看他的状况。”魔剑士这样说道。

“天啊!维吉尔,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添油加醋?”但丁又打断了他,这次他几乎要发飙了,“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这段剧情?”

“闭嘴,但丁,我不指望你理解文学的艺术。”维吉尔不带脏字地骂道,毫不留情。

帕蒂又使劲摇晃了下悲惨的恶魔猎人,用渴望的眼神示意维吉尔继续说下去,而后者也没准备让人类的女孩等太久。

“可怜的弟弟,他就连脉搏都变得遥远,微弱的鼻息宣告着生命的垂危。他像是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跟我这样说,‘我好恶心,好想吐……’,我连忙用右手抚着他的脊背,轻轻地拍着,盼望这多少能缓解他的痛苦。”

“你胡说!瞧瞧你自己说的话!你分明就是把我打了一顿!”但丁大声嚎叫着。

“我的弟弟呻吟着,我想,他一定是吃坏了什么东西,才使得自己落得如此的下场,这让我不禁感到愧疚与自责,”维吉尔冷笑着说道,他的用词越来越浮夸,仿佛在念一本和他们毫不相干的小说,“我只好用适当的力道锤着但丁的后背,等待他把那些糟糕的东西吐出来。”

“对,没错!哼!适当的力度。”但丁放弃了挣扎,他闷闷不乐地说着。

“最后,我终于成功了,伴随着奇怪的尖细声音,但丁成功吐了出来。”

“瞧,多无聊的故事,还很恶心,帕蒂,你别听了。”但丁做着最后徒劳的努力,试图阻止呼之欲出的结局。

可是讲述者和倾听者,没一个人理他。

“究竟是什么,能让伟大的但丁这么狼狈?毕竟我们在魔界极少进食,空气中四处都飘散着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魔力,就算不够,我也向弟弟传授了进食魔物血液的办法。”维吉尔果不其然看见少女的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可帕蒂并不害怕,仍旧聚精会神地倾听,于是魔剑士继续说着,“我感到十足的好奇,借着远处透来的光亮,终于看清了那在地上发出尖细叫声的东西。”

帕蒂双手紧紧抓住了但丁的外套,倒吸一口冷气。

“它……是的——它,那东西在地上蠕动着、尖叫着,通体泛白,身上的黏液反射着光亮,”维吉尔又停顿了一下,他满意地看到人类女孩放大的瞳孔,“它带着数不清的触角和怪异的口器,那……那是一只魔界的蠕虫。”

“那……是一只尼德霍格幼虫。”魔剑士最后总结道。

“我的天啊!”女孩惊呼着,她双手不自觉紧紧地抱住了但丁。

“限制级……完全的限制级!再也不许讲这种故事!”但丁双手扯着脑袋顶上乱七八糟的头发,他现在看起来是真的要吐了。

“需要我提醒你吗?但丁,你在给她过的是十八岁生日。”维吉尔毫不犹豫地回击道。

女孩还没从惊异中回过神来,双臂紧紧环着但丁的肩膀,她瞪着那双漂亮的蓝眼睛看了看维吉尔,又缓缓侧过头,望向面色苍白的传奇恶魔猎人。

“真的吗,但丁?”她小声问道,语气中充满了怜悯。

“假的,当然是假的!我发誓,那玩意儿一定是趁我睡着的时候爬进我嘴里……”但丁噎住了,他转头望向坐在一旁的哥哥,而后者抬着下巴,眯着眼睛,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他哥哥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但丁心想。

又名《蝙蝠家cp互撕大赛》

既然是沙雕就不要管OOC的事了

以及,事实是全员cb向,所有cp发言只为蝙蝠崽们的撕逼大赛服务

summary:鬼知道哪里来的魔法师,对蝙蝠侠施了魔法,要求蝙蝠侠在一周之内举行婚礼,不然就死。于是蝙蝠侠开始准备婚礼了,而他的孩子们决定力挺自己的心动妈咪。

没人知道如今的反派发什么疯。

说真的,被击中的人必须在一周之内举行婚礼,不然就死?

这算什么魔法?就算在恋爱脑的世界里这也算不上恋爱魔法。

这个魔法师甚至规定了婚礼的必要因素:必须要在神的注视下念誓词;同时有双方的家人到场送上祝福,其中至少包括两位长辈和两位晚辈;中咒人和另一方......

这个魔法师甚至规定了婚礼的必要因素:必须要在神的注视下念誓词;同时有双方的家人到场送上祝福,其中至少包括两位长辈和两位晚辈;中咒人和另一方都要有至少各一位伴郎和伴娘。

以上条件是扎塔那在长达一个小时的魔法检测后得出的,那个魔法师在发完魔咒后逃之夭夭,而正义联盟被其他的反派绊住了手脚,一时之间竟叫人跑了。

而蝙蝠侠不愧为蝙蝠侠,他和扎塔那在检查室内又确认了一遍后,冷静地让扎塔那去找正义联盟,宣布他会马上开始准备婚礼事项。

这个消息在五个小时后传回了韦恩庄园,又在半个小时内传遍了整个蝙蝠家族。

差不多一天之后,连远在太空执行任务的杰森-陶德都冲回了哥谭,来参加蝙蝠家莫名其妙的心动妈咪pick大赛(cp互撕大赛)。

真要说,这个大赛的起因是双面人,而红罗宾有一半功劳,虽然他之后没参与。

作为当时在场的反派之一,他在被送回阿卡姆之后就一直在自己跟自己撕cp:作为“双面人”的他坚称蝙蝠侠的真爱应该是小丑,作为“哈维-邓特”的他坚称布鲁斯-韦恩才是蝙蝠侠的完美选择。最后他(或者他们?)要求和正义联盟交接的红罗宾来做评判,也是在那一刻蝙蝠家族才知道蝙蝠侠要结婚了。

“蝙蝠侠说他要举办婚礼,我认为小丑是真爱。”其中一个哈维-邓特说,另一个接上,“不,布鲁斯才是,没有人不喜欢哥谭宝贝!红罗宾!难道你不喜欢布鲁西宝贝吗?”

“我认为蝙蝠侠的婚礼,家族成员应该也有发言权。”红罗宾试图分析,同时不忘回答双面人的问题,“事先申明,邓特,小丑是不可能的,在那之前他会被大红爆头的,或者被罗宾暗杀。”

而他的联络器里一片惊叫,搅局者在大叫“结婚!”,神谕在碎碎念什么,信标不可置信地质问“和谁?!”,遗孤什么都没说但红罗宾听见那边传来了刺耳的摩擦音。

红罗宾嫌弃地摘下被噪音污染的联络器,但又毫不犹豫地单开了一条线路:“红罗宾呼叫超级小子,康,我记得超人带你参加了这次的正义联盟行动,B是不是出事了?”

03

五颜六色的小鸟们挤挤挨挨地围坐在蝙蝠电脑前,蝙蝠侠不在,红罗宾和罗宾也不在,最重要的是,阿尔弗雷德也不在。

斯蒂芬妮正如她的代号一样是个搅局者,她率先发难,并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我无法想象,布鲁斯竟然没有同我们商量一下!他就没有问过我们对妈咪有什么期望吗?!”

卡珊德拉发表意见:“如果是瑟琳娜,我想达米安不会反对,因为我们可以名正言顺地养哥谭所有的猫咪。”

杰森严词拒绝:“要我说,瑟琳娜绝不会是优秀的妈咪,猫咪才不会忍受布鲁斯那样的控制狂,然后她就会出轨毒藤女和小丑女。而且,TMD那个恶魔崽子肯定希望新娘是塔利亚!”

卡珊德拉为猫女正名:“他俩都他追她逃他们插翅难逃八十多年了,没准儿在这个世界就成了呢。”

芭芭拉做出破次元壁的发言:“杰森说的有道理,毕竟猫女早就在某个平行宇宙逃过婚了,短期内他们不会再结一次。不可否认我挺喜欢瑟琳娜,但在在心动妈咪上我认为阿尔弗雷德已经代劳很久了。”

斯蒂芬妮惊声尖叫并为这个大赛做出了定性:“你竟然嗑蝙蝠侠x阿尔弗雷德?这种父子乱伦的背德cp你竟然吃得下去?!”

芭芭拉说:“事实上是阿尔弗雷德在上面……我还偷偷画了他们的本子,放在图书馆里,你要看吗?”

斯蒂芬妮立马转换口风:“可以看吗?因为秘密身份这个原因我根本吃不到这一对的粮!”

迪克对这个妈咪人选感应不良:“不,要说妈咪的话明明超人更像吧?阿尔弗雷德明明是爷爷!超人年龄合适而且有可以忍受布鲁斯的超级好脾气。”

“那个氪星人就是脾气太软了。”杰森实名反对,“要我说,老蝙蝠活该被神奇女侠压,哥谭所有的女反派都想上蝙蝠侠难道不是因为他很适合第四爱吗?!”

达米安就是在这个时候进来的,深色皮肤的小男孩穿着黄绿黑三色的罗宾制服,用“在场所有人都是垃圾”的眼神走进蝙蝠洞,他听到杰森的发言后立即眯起了锐利的绿色眼睛。

好大哥迪克立即放弃撕cp,准备尝试安抚看上去想把二哥的脑袋砍下来塞进花盆里的小弟弟:“嘿,小D,你瞧,我们没有说塔利亚和布鲁斯没有一段或侮辱布鲁斯的意思……”

达米安没有被安抚住,他看上去勃然大怒:“你怎么能这么说?陶德?如果你和我妈上过床就应该知道,父亲不可能在下面!而既然他能一个人单挑整个正义联盟,就没有谁能压他!”

嗑的又多又杂的斯蒂芬妮尖锐总结:“他竟然是个蝙all党!这让我还怎么吃达米安x蝙蝠侠!”

达米安拔刀的手僵住了,仿佛一个被拔了管子的贝恩,然后像被泼了圣水一样发出尖锐爆鸣声:“布朗,你怎么敢!”

斯蒂芬妮选择抱紧她的姐妹:“卡斯救我!”

卡珊德拉安静地把她扒拉到身后,并仗着战斗力镇压自己的小弟弟:“不许打斯蒂芬。”

达米安咆哮:“她竟然这么侮辱我和父亲!”

杰森抓住机会嘲讽他:“你这个小矮子也能压老头子吗?”

达米安调转矛头,武士刀和蝙蝠镖一起往他该死的二哥的红脑袋上招呼,杰森立即掏出枪来反击,一直没说话的杜克下意识把芭芭拉的轮椅拉到身后,而迪克义不容辞地尝试劝架,并在被杰森踹了三脚挨了达米安两次刀背后拿出了他的双棍痛打弟弟。

在三只小鸟互殴的背景中,刚刚没参与讨论的杜克终于开口了,他看着混战中心的迪克说:“我……一直以为,你们管迪克叫鸟妈妈,是因为他真的是妈咪。”

三位姑娘笑作一团。

“哦,托马斯。”芭芭拉说,“难道他们管提姆叫鸟宝宝,是因为他是迪克和布鲁斯的儿子吗?”

“难道不是吗?”杜克的困惑十分真实,“既然提姆都是韦恩集团的少总裁,还和达米安有继承权争端了,而男男生子早就被超人和卢瑟证实可行了?”

“草。”斯蒂芬妮十分震惊,“听上去居然逻辑通顺,除了结果完全不对。”

知道自己脑补了很离谱的内容的杜克-托马斯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家族的其他成员,但在婚礼的前一天他还是下到了蝙蝠洞,想通过偷听知道他未来的妈咪到底是谁。

“我就知道!”偷溜进蝙蝠洞查资料的杰森激动极了,“戴安娜-普林斯在韦恩集团定制了一套礼裙!”(但不是婚纱。杜克在心里反驳。)

“这不代表什么。”迪克调出另一份资料,“这套赶制的礼服和克拉克-肯特的三围完美贴合!”(迪克最好是目测出超人的三围的,要不然就太变态了。杜克想。)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芭芭拉小声说,“但你看昨天的任务报告,红罗宾汇报说他把猫女找到了,是不是布鲁斯让他找的?”(布鲁斯真的绑架猫女了?杜克不敢相信。)

而斯蒂芬妮在端详另一份情报:“蝙蝠侠x绿箭侠也不是不可以,你看,记录里还有另一套礼服,上面显示是给奥利弗-奎因的。”(怎么到答案揭晓前夕还有新增选项?杜克在心里问。)

达米安从阴影里钻出来:“为什么不是父亲全都要呢?美人只配强者拥有,像父亲这样的强者,自然可以亿夫亿妻制。”(什么叫亿夫亿妻制?杜克不寒而栗。)

“这不可能,”杰森大声维护自己的偶像,“神奇女侠才不会允许!”

难道布鲁斯就会允许了吗?!

杜克木然地上楼回到庄园,不用超能力都能知道蝙蝠洞又打成了一团。

05

婚礼还是来了。

在一个属于韦恩的小岛上,闪电侠和超人根据绿灯侠造出的模型等比例放大了一座教堂。而沙赞正在努力背稿——介于他身负各种神明的赐福,大家一致同意由他来做神父,以达到“在神的注视下”这一条件。

小鸟们挨个被阿尔弗雷德检查了服装,除了提姆,杜克困惑地发现提姆仍穿着红罗宾的装束,只是在外面套了一层西装。

他们熙熙攘攘地走进教堂,然后看着立在舞台中间的更衣柜陷入沉思。他们的父亲仍穿着蝙蝠装,丝毫没有今天就是婚礼的架势。

“欢迎,”沙赞回忆自己背的稿子,“欢迎来到蝙蝠侠和布鲁斯-韦恩的婚礼。”

“让我们介绍婚礼的双方,”他指向穿着蝙蝠装的布鲁斯-韦恩,“蝙蝠侠。”

蝙蝠侠微微点头,然后走进更衣柜。

于是沙赞又指向穿着西装的布鲁斯-韦恩:“和布鲁斯-韦恩先生。”

“然后是蝙蝠侠一方的长辈。”

神奇女侠穿着定制礼裙起身致意。

“韦恩一方的长辈。”

老管家阿尔弗雷德含笑点头。

“蝙蝠侠一方的伴郎和伴娘。”

没戴眼镜的克拉克-肯特(超人)和换下了皮衣的瑟琳娜-凯尔(猫女)在一旁站定。

“韦恩一方的伴郎和伴娘。”

星城富豪奥利弗-奎因和他们的表姨凯特-凯恩在另一边站定。

“蝙蝠侠一方的晚辈。”

红罗宾慢条斯理地开始脱西装。

现在解释了提姆为啥穿着红罗宾的制服了,杜克绝望地想,但谁来帮忙组止一下杰森和达米安。

他俩看上去要把提姆的脸撕烂。

总之,魔法解除了。

哈维-邓特吵赢了他自己。

虽然他本人并不知道,还莫名其妙挨了好几顿打。

听说打人者们大部分高叫着“FxxkBatman”而来,然后嘟囔着“SuperbatisRio”“WonderbatisRio”“HailallBatman”等奇怪的话离开。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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