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来自【万界之旅】正文第一个世界
魏无羡的意识在深沉的黑暗中漂浮,如同夜晚的孤舟在茫茫大海上摇摆。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划破了这片混沌,那声音中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欣喜:“魏婴,你醒了?”
他努力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蓝忘机那张带着深深关切的脸庞。蓝忘机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摆放着一些药瓶和用具。见到他醒来,蓝忘机轻轻将托盘放下,然后小心翼翼地扶他坐起,语气中满是担忧:“小心,身子可有不适之处?”
魏无羡揉了揉昏沉的太阳穴,声音略显沙哑地问:“我们这是在云深不知处吗?”他环顾四周,古朴雅致的房间透出一股静......
魏无羡揉了揉昏沉的太阳穴,声音略显沙哑地问:“我们这是在云深不知处吗?”他环顾四周,古朴雅致的房间透出一股静谧的气息。
他忽然察觉到自己体内灵力的异常,震惊地看向蓝忘机:“蓝湛,我的灵力呢?”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蓝忘机递给他一杯温水,声音沉稳地解释:“你那日高烧不退,引发了旧疾,医修为了稳定你的病情,暂时封了你的灵脉。”
魏无羡惊愕地瞪大了眼睛,“不是,我只是发了烧,哪来的什么旧疾啊?”他努力回忆着,但记忆却像断片了一样模糊不清。他接着急切地问:“我睡了多久了?江澄他们知道我在这里吗?我得回去了。”
就在这时,门生敲响了房门,“二公子,江宗主到访,想要探望魏公子。”
“江叔叔来了。”魏无羡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的光芒,他挣扎着想要起身相迎。
蓝忘机扶着他慢慢站起,向客室走去。他的心中充满了担忧,他还没有来得和他说着几天的事情,但看着魏无羡脸上的喜色,他又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蓝忘机扶着他到了客室,江枫眠也走了进来,蓝忘机见了礼,便借着给魏无羡准备吃食离开了。离开前,他眼里的担忧,正高兴的魏无羡并没有看到。
魏无羡高兴的问:“江叔叔,你怎么来了?江澄还好吗?我在玄武洞等了几天,都不见他。”
江枫眠微微蹙眉:“阿澄去了暮溪山没有见到你,又回去了,也是蓝先生去信,我才知道你已经脱险了,你怎么不给家里回个信,我们都很担心你。”
魏无羡张了张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他也不是故意的,他那时候发烧了,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这里了,被江枫眠这一质问,他心里的欣喜都散了大半了。
江枫眠江枫眠看着面前这个面色苍白、身材纤弱的少年,他奇怪的问:“阿婴,你的灵力呢?”
魏无羡忙解释道:“只是病了,暂时封住了而已,江叔叔放心,没事的。”
江枫眠想到脉案记录,他没想到这件事会这么严重,也没想到虞紫鸢会这么狠,一点都不留情,他眼中闪过一丝愧疚,他温和的说:“阿婴,这件事说起来都是三娘子的错,也是我的失职。我没能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也没能照顾好你。我愧对你父母的在天之灵。今天我来是想问问你,你愿意在蓝氏养伤,还是跟我回莲花坞?”
魏无羡愣住了,他显然没料到江枫眠会突然提到虞夫人,更没想到这件事会牵扯到他的养伤之地。他心中五味杂陈,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江枫眠见他沉默不语,误以为他不愿意回莲花坞,只好嘱咐道:“如今蓝氏刚刚经历了一场劫难,我本不愿打扰他们。但蓝先生说得对,蓝氏的医修技艺高超,有他们在你的身体会恢复得更快。你要乖乖听话,这里毕竟不是莲花坞,别太闹腾了。”
魏无羡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他低低地应了声便不再说话。
江枫眠又简单地交代了几句后便起身离开。在离开云深不知处之前青蘅君还特地提醒他要小心温氏,至于江枫眠有没有听进去,那就不得而知了。
魏无羡独自坐在位置上静静地摩擦着茶杯,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江枫眠的话像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他的心头让他喘不过气来。他的身体到底有多严重?听蓝湛和江叔叔的意思似乎非常糟糕,那到底有多糟糕呢?这些问题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让他的心情愈发沉重。
蓝忘机提着食盒进来,见他面色沉重,关切的问道:“魏婴,怎么了?”
魏无羡回过神来,急切地询问:“蓝湛,我的身体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是不是很严重?”
蓝忘机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即将一碗热粥和几碟小菜轻轻放在魏无羡面前,“你先吃点东西,我再慢慢给你解释。”
魏无羡虽已昏迷数日,但内心的焦虑远胜过饥饿感。他迫切地想要知道自己究竟遭遇了何事,竟让江枫眠和蓝忘机如此小心翼翼。
蓝忘机端起那碗粥,细心地吹凉,同时向魏无羡讲述七长老的诊断结果。
魏无羡听后愕然,蓝忘机将吹凉的粥递到他嘴边,“吃点吧,你已经昏迷了好几天,再不吃东西,你的身体怎么能恢复呢?”
魏无羡迎上蓝忘机担忧的目光,最终张开了嘴。温热的粥滑入喉中,他的精神也随之振作了一些。蓝忘机这才放心地取出了药汤。
魏无羡闻到药味,便觉得苦涩难当,眉头紧锁。蓝忘机见状,犹豫着问:“要不…我给你加点糖吧?”
“不用了,我又不是小孩子。”魏无羡虽然极不情愿,但也明白自己的身体状况不容任性。他接过药碗,一口气喝了下去,让拿着勺子的蓝忘机连喂他的机会都没有。
“咳咳…好苦啊!”魏无羡呼出一口气,眼角都泛起了泪花。这药实在是太苦了,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得罪了那位七长老,在药里加了不少黄连。
“良药苦口利于病。”蓝忘机递上茶水让他漱口,想到他的身子,又劝慰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魏婴,你应当爱惜你自己。”
*小剧场:黛玉上岐山
*综影视作品:忘羡的万界之旅
*第一个影视世界:红楼梦
扬州,林府,冬日里的天黑得比较快。如今正是年节,林府刚刚送了客人出门,林管家正打算叫人关门,门口的狮子后走出一个身影,叫了他:“林管家。”
林管家诧异的转头,就看到蓝忘机正虚弱的靠着石狮子,林管家一惊,连忙走过去:“含光君,你回来了?要不要紧?”
蓝忘机摇摇头,“无碍。”
林管家可不信他的话,他都闻到他身上的血腥味了,他扶住了蓝忘机,叫住门房的小子:“快,去叫大夫来,叫老爷。”
蓝忘机忙制止他:“别,先生若是待客,不好惊扰了他,也不要告诉阿婴。”
......
林管家口里应着声,一边将人扶进了林府,蓝忘机早就撑不住,一进门就昏倒了,林管家急忙叫人用小轿子,将蓝忘机抬到院子里,府里早就备好了蓝忘机的院子。
林如海此时已经送了客,正打算洗漱歇息,下人跑来说林管家带了个人进来,说是叫含光君,还叫人请了大夫。
林如海一听就知道不妙,交代贾敏先休息,他去看看。一到景和院,林如海就看到了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蓝忘机,小厮正轻手轻脚的换下他身上的衣物,里衣的后背都沾满了血迹,是旧伤复发了。
林如海忙问:“大夫呢?怎么还没有到?”
林管家说:“已经叫了,请了仁和堂的秦大夫,他最擅长这些伤。”
林如海这才放心,也不知道蓝忘机这是怎么了,之前的伤明明养好了,他也不好过问。等到大夫来了,上药,煎药,喂药,一通忙碌已是深夜,林如海见蓝忘机一切都好之后,又安排小厮守夜,怕蓝忘机发烧,他才在旁边的客房歇息了。
蓝忘机在深山受了伤,他的旧伤本就不好,这下子就更严重了,一路来到扬州,中途只简单的调息了一下,撑到了林府已经是极限,他这一昏迷就是五天。
他迷糊醒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坐在一旁玩着鲁班锁,穿着一身红色喜庆棉衣的魏无羡。魏婴……
魏无羡似乎察觉到了蓝忘机的目光,见到他真的睁开了眼睛,高兴的扑到床边:“哥哥,醒了。”
门口的小厮听见动静,连忙去请林如海过来。
蓝忘机动了动身子,后背的伤势大概是没那么严重了,他自己慢慢坐了起来,伸手摸摸魏无羡的头,“阿婴,这几日可好?”
魏无羡点点头,他本想爬到他身上的,但是又想到父亲说的,哥哥生病了,他乖乖的坐在床边,和他说:“阿婴很好啊,只是哥哥怎么生病了?要吃药,很苦的。”
“哥哥没事的,不要担心。咳咳……”
蓝忘机侧头咳了几声,魏无羡伸手给他抚了抚胸口,“哥哥,不要生病了,生病,阿婴就见不到你了。”
“忘机,你醒了。”林如海从外头进来了,身后跟着的是贾敏和林黛玉。
蓝忘机想起身行礼来着,被林如海制止了,“一家人,管这些虚礼做什么?如何,可好些了?这几日你昏迷不醒,阿婴日日都要守着你。”
蓝忘机先和林如海,贾敏问了好,这才说:“我这非普通伤,一时好不了,不要紧,不过是寒冬时节难挨些。”
林如海也猜到他的伤不是什么轻伤,只是他以为好了呢,哪知会这么严重,“既如此,这两日,你挪前去阿婴的房间歇息吧,这个房间,我叫人来铺地龙,便不会那么寒冷,你也好受些。”
蓝忘机连忙谢过,林黛玉也上前问候了几句,蓝忘机一走近两个月,所以便问起了林黛玉和魏无羡的功课来,林黛玉对于蓝忘机的提问都能迅速作答,可见没有松懈,之后在蓝忘机的示意下,贾敏带着儿女去了别的地方玩。
蓝忘机说了虎王的事情说了:“除了虎妖,狐妖,其他人都是普通人,还有一些被到掳山上的良家妇女,先生,还需尽快找人剿了山匪才是。”
林如海惊呼:“竟是妖兽化形,还有这样厉害的妖兽?”
蓝忘机点头,他说:“先生莫慌,妖兽化形实属难得,不多见,这两位残害百姓,所以被我除了,也不是所有的妖兽都是坏的,不过,那位狐狸精却说还有位姐姐,在宫中……先生,狐狸吸阳气,若只是如此也就罢了,但是,若是有什么邪念,只怕不妙。”
竟然有狐狸精混入宫中?林如海紧紧皱眉。书上说狐狸精都是美人,史上的妲己都说是狐狸转世,祸国殃民,只怕会是哪位宫妃也说不定,可他说知道的,每一个嫔位以上的宫妃,可都是有家世的。
蓝忘机提醒:“或许被附身也难说,此事,先生最好多留意一下,若是不妥,忘机便去京中走一趟便是。”
林如海记在心里,他倒是不怕别的,他但是的是圣上回被蛊惑了,或者那狐狸精伤害了圣上,他沉思了一下,问道:“忘机可还有灵玉吗?”
蓝忘机一听就知道林如海的打算,便从一旁的乾坤袋里掏了一块玉佩出来,“这一块足以,我再给先生些符箓,先生看着安排便是。”要送给上面那位也行,或者做人情也行,蓝忘机都不管。
林如海微微蹙眉,“忘机,这样只怕会将你推至人前。”
蓝忘机当然知道,他想过了,他倒是不怕的,警幻仙子想必要不了多久就知道自己的存在,他一个人倒是不惧怕,他要顾及林氏满门,所以,他的暴露,能得圣上的青睐,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小剧场:小机灵鬼羡羡
蓝忘机凝视着眼前这个活泼好动的小家伙,眼中不由自主地溢满了温柔与宠溺。
阳光透过窗棂,洒在蓝忘机稚嫩的脸庞上,为那本就精致的五官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辉,怎么看都让人心生欢喜,魏无羡不由得看呆了,原来小和尚这么好看啊。
此时,01的声音在他的脑海里回响:【宿主,检测到对方系统正在尝试进行接触,是否需要进行防御?】
蓝忘机心头微微一动,随即回复01:“不必,你也试探一番,看看对方的目的。”
【收到,这就为宿主和对方接触。】
蓝忘机便没有管它们如何接触,他见小家伙伸手过来,他也伸手过来,软软的触感,让蓝忘机很喜欢......
蓝忘机便没有管它们如何接触,他见小家伙伸手过来,他也伸手过来,软软的触感,让蓝忘机很喜欢。
宜修看着这个小师父好像对她家阿婴很感兴趣的样子,便放剪秋带着他们二人玩耍,既然来了佛寺,正好去上香,将新抄来的佛经供奉在佛前。
听闻先帝赞扬的普济禅寺的无惠法师也是一位高僧,她想起早年做的事情,沉吟了一下,打算让无惠法师帮她供奉几盏明灯。
魏无羡被放在地上,没一会儿,竟然爬到了蓝忘机的脚边,蓝忘机刚想抱他起来,哪知魏无羡却抓住他的手,借着力道站了起来,剪秋在一旁看着心惊,生怕他摔了。
蓝忘机稳稳地扶住他,对上那双闪烁着好奇与喜悦的眼眸,心中不由自主地柔软下来,“你···要抱?”
魏无羡用力地点点头,他能感受到蓝忘机身上那股纯净而深厚的灵力,让他忍不住地想要靠近。
蓝忘机自己人小,怕抱不住他,便盘膝坐下,轻轻地将他搂入怀中,从一堆色彩斑斓的玩具中挑出一个拨浪鼓,轻轻摇晃起来,“咚咚”的声音清脆悦耳,他低头温柔地问:“想玩这个吗?”
然而,魏无羡的小手却从众多玩具中挑出了一个复杂的九转连环,那双乌黑发亮的眼睛满是好奇,将手中的九连环递给他。
他很好奇这个忘机小和尚,他总觉得这个名字很耳熟,可是他没有前生的记忆,系统说什么都不给他看他的前生,不然他都怀疑和这个人是不是认识了。
蓝忘机环抱着他,他灵巧的手指在九连环间穿梭,不一会儿,那原本错综复杂的连环便被他一一解开。周围的宫女和嬷嬷纷纷投来惊叹的目光,好厉害,这小师傅才多大,竟然能解九连环。
“看,已经解开了,七阿哥,给你。”蓝忘机将解开的九连环轻轻放在魏无羡手中。
魏无羡眨了眨眼,这个小和尚不仅长得好看,还如此聪明,几乎要赶上他了!他心中突然萌生了一个念头等额娘回来,他一定要把这小和尚叼回····不是,是带回去养着玩,肯定十分的有趣。
聪明人和聪明人说话,才不会累。
当宜修皇后回来准备带魏无羡离开时,魏无羡紧紧抓着蓝忘机的衣角,不愿意松开,甚至开始“呜呜”地假哭起来,非要蓝忘机一起走不可。
额娘,带他一起,又好看,又厉害,不能错过,他还有系统,绝对是一个好助手。
宜修脸上的笑都僵住了,虽然她也想带小和尚走,但是这样一来,皇帝岂不是误会她查探消息了?这是大忌。
宜修无奈又好笑,看着儿子那副认真的模样,只好派人去向皇帝请示。
皇帝听闻此事,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爽快地答应了,还特意吩咐在凤仪阁旁的幽兰轩为蓝忘机准备了一间房间,并布置了佛堂,以满足他的修行需求。
魏无羡这才心满意足地笑了,躺在步辇上,抱着蓝忘机送他的小玩意儿,渐渐进入了梦乡。
步辇上,宜修看着已经睡熟的魏无羡,无奈的摇头,得亏忘机小师傅还是个六岁的孩子,也幸好皇帝没有疑心。
魏无羡睡着了,被抱回了寝殿,而蓝忘机,则被安置在皇帝特意为他准备的幽静院落中,几个小太监恭敬地候在一旁,随时准备侍奉。但蓝忘机只在佛堂前打坐,并没有随意离开。
他此刻正和01交流,询问他接触的结果。
01古怪的说:【对方系统是属于意难平系统,“宿主,对方系统名为‘意难平’,其宿主原为某界的大男主,因不明原因陨落,仅余一缕残魂。他需借由功德与天道之力方能重生,其余的因为保密协议,对方透露不多,但,可以确定,我们的任务与对方并无直接冲突。宿主若能与对方联手,或许能事半功倍。】
“不知来历残魂?”蓝忘机闻言,心中泛起层层涟漪,这个经历····他怎么觉得很熟悉?
他手中不住的转动着佛珠,他的魏婴死在了乱葬岗,被万鬼反噬而死,若是不死,想必只有一道残魂了。
等等!
一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蓝忘机的心田,如果魏婴在某种机缘下也能遇到类似的系统,是否也会像现在这样,以另一种形式存在于这世间?
他眼中的浅琉璃色仿佛瞬间被点亮,手中的佛珠转动着飞快,他必须要找机会再试探试探。
万一····他是魏婴····蓝忘机紧紧抿唇,若是的话,他一定要帮助魏婴早点完成任务,以助他复活。
若不是·····他也努力完成自己的任务,修复好魏婴的这抹残魂,他相信总有一天,他一定能复活魏婴。
凤仪阁里,魏无羡悠悠转醒,吃饱喝足之后,这才问起系统今日的查探得了个什么结果。
*小剧场:年氏被弹劾,甄嬛的报复
苏培盛赶紧上前,呵斥道:“大胆!此乃景仁宫,皇后娘娘与七阿哥正需静养,你等竟敢在此喧哗,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不怕没了脑袋?!”
皇帝扫视着跪伏一片的嬷嬷与宫女,那眼神锐利如刀,令人不寒而栗,一原本吵嚷的一众人都不敢言语,安静如鸡。
绘春慌慌张张地从内室奔出,见皇帝面露不悦,心中一紧,忙不迭地跪倒在地,手指颤抖地指向那位被惩处的嬷嬷,声音中带着几分急促与惶恐:“皇上明鉴,七阿哥啼哭不止,拒饮几位嬷嬷的奶水,这位嬷嬷情急之下,失了分寸,不慎伤了七阿哥,娘娘因此震怒……”
“果真是大胆。”皇帝的面色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低沉地问道:“七阿哥现在如何?这...
“果真是大胆。”皇帝的面色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低沉地问道:“七阿哥现在如何?这奶嬷嬷又是如何进得景仁宫?”
绘春犹豫片刻,声音细若蚊蚋:“七阿哥……仍不愿进食,章太医正在诊治。至于这些嬷嬷,乃是……老福晋所荐,经由太后送入宫中。”
皇帝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声音冷冽如寒冰:“苏培盛,将她们统统带下去。”言罢,大步流星踏入寝殿。
苏培盛一甩手中拂尘,小夏子立刻会意,躬身趋前,指挥侍卫将众人捂嘴拖走,送往慎刑司。
随着天气渐凉,寝殿内已燃起地龙,温暖如春。皇帝步入其中,一股暖流迎面扑来,混杂着宜修轻柔哄孩子的声音。太医与宫女们跪满一地,皇帝的目光直勾勾地落在小床上的七阿哥身上,只见他那白皙的脸颊上赫然一道红痕,清澈的眼眸中仍挂着未干的泪珠。
“放肆!”皇帝怒喝一声,震得殿内回响。
“皇上息怒。”一众人又是一阵惶恐。
宜修欲起身行礼,却被皇帝轻轻按住,“你身子虚弱,不必多礼。剪秋,究竟是怎么回事?七阿哥昨日尚好,为何今日拒饮奶水?”
剪秋连忙回禀:“起初七阿哥还愿饮奶,但后来便死活不肯,娘娘心急之下,说了几句重话,那奶嬷嬷竟……竟按住七阿哥的头,强行……”
皇帝轻轻抚摸着七阿哥的脸颊,沉声问道:“章太医,现在情况如何?”
章太医急忙答道:“方才尝试让奶娘将奶水挤入碗中,但七阿哥仅浅尝一口便弃之。臣已命人寻找羊乳来试,或许能解此困。”
宜修望着自己的孩子,心痛如绞,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剪秋连忙劝慰,生怕她落下月子泪。
魏无羡瘪了瘪嘴,他是个有意识的宝宝,不是真正什么都不懂的婴儿,他没办法接受奶嬷嬷,但他又不能说话,没办法啊。这会儿见自己的额娘就要哭,母子连心,他也哭,他是心疼,也是肚子饿的。
好不容易投胎重生,他快要饿死了,他怎么能不哭·····
宜修见魏无羡哇的一声也哭了,哪里还顾着要哭,转而全心全意地哄起了孩子。
此时,一名宫女适时地送上了精心煮制的羊奶,剪秋急忙接过,小心翼翼地吹凉后,轻柔地喂给了小主子。见阿婴肯喝,众人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可算是死里逃生,逃过一劫了。
皇帝看着自己的小七喝饱了,睁着水灵灵的眸子,十分的可爱,他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却被魏无羡的小手不经意地给抓住了手腕上带着珠串的流苏,皇帝笑道:“喜欢?喜欢给你拿着玩。”
他将珠串放在襁褓里,剪秋抱着小主子道了谢,见他犯困,便抱了下去。
皇帝转而看向斜靠在一旁的宜修,那双红肿的眼睛仍旧盯着阿婴离开的方向,脸上满是担忧和疼爱,他宽慰道:“朕知道你爱子心切,但也要保重自己的身体,他还小,需要你的照顾。”
“是,臣妾自当为了阿婴,保重自身。”宜修拿起手帕轻轻捻了捻眼角的泪珠,她实在忍不住,这个孩子是她好不容易生下的,自然心疼得紧。
“阿婴?”皇帝好奇地看着她,“这是你给小七取的名字吗?”
宜修微微一顿,这个名字其实是在梦中孩子告诉她的,她便顺口叫了出来。不等她解释,皇帝已经自己点了点头,“阿婴,很不错。朕已经为小六想好了名字,就叫弘旭。至于母妃……”
他知道华妃一直想要孩子,但他绝不可能将孩子交给华妃抚养。
宜修故作沉吟片刻,然后缓缓说道:“仪嫔自有孕时,龙胎便由敬妃照顾,十分尽心。如今····可见还是有些母子情分的,皇上可要考虑考虑敬妃?”
皇上点了点头,“敬妃……确实不错。那便记在敬妃名下,交由她抚养吧。”
宜修浅笑道:“皇上圣明。敬妃定会是一个好母妃,不负皇恩,将六阿哥平安健康地抚养长大。”
她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听剪秋说,安常在的腿受伤了,需要修养一段时日。那日多亏了她,臣妾想为她讨点赏,也算是报答了她的恩情,也是为阿婴积点福。”
皇帝回想起当时的慌乱情景,确实多亏了安陵容。他斟酌了一下说道:“既然她救了阿婴,那便是有功之臣。如此便晋封她为贵人吧,号‘柔’,是为柔贵人。皇后觉得可好?”
宜修赞叹道:“柔,柔色以温之。柔贵人……真是极好。”
皇帝略坐里了一下,便起身,带着人去了碎玉轩。
苏培盛连忙前去宣读圣旨,首站咸福宫,传达了皇帝的旨意。敬妃在恭喜之余,又接到了绘春送来的皇后贺礼,以及由她负责操办的仪嫔后事安排,心中既惊又喜,连忙应承下来。
随后,安陵容也接到了晋封的消息,她原本以为皇帝的赏赐已属厚爱,没想到竟还晋封了她的位份。
*小剧场:碎玉轩出事
书名:羡崽闯万界,躺赢了
又名:【我在给各位反派,炮灰,大佬做儿子的那些年】
第一个世界:甄嬛传之宜修
初春,气温乍暖还寒。宫内竟然爆发疫情,太监宫女染病的消息传来,身后皇后的宜修也是忙得心力交瘁。
她日日叮嘱宫女太监在宫中各处都熏好艾草,做好防护,尤其是皇帝的宫里,随侍的太监,不容有一丝的马虎。
烛火通明,轻轻摇曳着,她揉着额头,看着剪秋递上来的账册,记录了各宫宫女太监的染病情况,疫情一点好转都没有,脸色越发的严肃。
剪秋见自家主子的脸色不太好,便劝道:“娘娘,夜色已深,你操心这些日子劳累了,身子要紧,早...
剪秋见自家主子的脸色不太好,便劝道:“娘娘,夜色已深,你操心这些日子劳累了,身子要紧,早些安置吧。”
宜修将手中的本子放在案桌上,忍不住叹道:“这等情况,本宫如何能安心休息。”
此时,染冬突然疾步进来,“娘娘····”
剪秋有些诧异的看着她,“发生了何事,如此急色。”
染冬凑近了,恭敬的回禀:“娘娘,听闻沈答应重病,乃是因为器皿之中染有瘟疫。”
宜修闻琴而知雅意,嘴角勾着一抹笑,“华妃····不意外啊,莞贵人和沈答应姐妹情深,自不会坐视不理,且看着她们闹吧,此时皇帝正为时疫之事忧愁,少些是非。”
宜修起身,听得了个好消息,她此时倒是想歇歇了,剪秋二人伺候着她躺下,宜修心思百转,渐渐的进入梦乡。
暗淡的夜空,然,一道璀璨的金光犹如天际的流星,划破这沉闷的夜幕,为这寂静的夜晚添上一抹不凡的色彩。
钦天监正使本在时疫肆虐之时,紧盯着天际的每一丝变化,此刻见到这金光,他不禁掐指细算,眉头渐渐舒展,脸上浮现出一抹惊喜之色。大吉之兆!他心中暗喜,莫非当前的困局,真的有了解开的希望?
他抬头仰望,只见东边一颗明亮的星星在夜空中闪烁,犹如一颗璀璨的宝石,引人注目。他心中一动,这是……难道是天意所示,将有贵人相助?
与此同时,宜修正沉浸在梦乡之中。她梦见一道耀眼的金光,如同神祗的降临,渐渐化作一条威严而又神秘的金色巨龙。
那金龙缓缓靠近,宜修心中一惊,却只见那金龙竟亲昵地蹭了蹭她,随后化作一个白白嫩嫩的娃娃,落在了她的怀里。宜修愣住了,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温暖和喜悦。
次日,景仁宫一改往日的宁静,喧嚣之声此起彼伏。
皇帝在书房里与大臣们刚讨论完时疫之事,便见钦天监正使匆匆而来,满面喜色地贺道:“恭喜皇上,昨夜天降大吉之兆,此乃……”
然而,话未说完,便被苏培盛急切的声音打断:“皇上,景仁宫的江福海来传话,皇后娘娘今晨突然昏厥不醒,现已召集了诸位太医。”
皇帝闻言,眉头紧锁,他急忙起身,疾步离开书房,临行前交代钦天监正使等他回来再谈。
一早,剪秋眼见时辰已过,宜修却仍未起身。她心中暗自嘀咕,以为自家主子近日操劳过度,睡得沉了些。于是,她又等了半个时辰,才去叫醒宜修。
然而,这一叫却叫不醒,她急忙揭开帘子一看,只见宜修脸色绯红,呼吸微弱。她心中大惊,急忙叫来江福海去请太医。
这一大早,景仁宫的动静便惊动了各宫。华妃听闻皇后急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病了?这个点,莫不是也染上了时疫?走,本宫倒要去瞧瞧这皇后是如何狼狈的。”
颂芝见华妃要去探望皇后,心中有些担忧。她劝道:“娘娘,若是皇后染病,您更不该去了。当心您的贵体啊。”
然而,华妃却毫不在意地挥了挥手,换上衣裳便匆匆离去。
当各宫的人都赶到景仁宫时,皇帝也到了。他一进入正殿便焦急地问道:“皇后如何了?”
候在外头的几位太医都知道皇帝想问什么,他们相视一眼,商议了一番后,章太医上前回道:“启禀圣上,皇后娘娘此次急病,乃是因为日夜操劳,着了风寒。且……且娘娘腹中已有孕月有余,恐有滑胎之象。”
“什么?!”皇帝手中的佛串顿时停住,他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章太医。华妃等人也是一脸震惊,皇后竟然有身孕了?!
华妃的手指紧紧抓着桌角,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嫉妒和愤怒。这该死的皇后竟然怀了孕!凭什么她就能老蚌怀珠,而自己却迟迟不见孕信?
安陵容在一旁默默地观察着众人的神色。她看看华妃,又看向甄嬛,只见甄嬛脸上也露出一丝惊讶和复杂的神色。她又看向皇帝,只见他喜色溢于言表。安陵容心中暗暗思索着,这皇后的怀孕,只怕后宫的局势有所变化,想起昔日皇后对自己如何,她暗自打算着接下来该如何。
皇帝在章太医等人的确诊下,终于确定皇后确实怀了龙胎。他心中大喜,中宫大喜啊!若是能产下嫡子,对前朝后宫都是一件大喜事。
然而,他也记得宜修的身子早年因为生下弘辉而受损,此时宜修年纪也不小了。他不由得有几分担忧地问道:“你刚刚说皇后的身子如何?这胎你一定要好生照料,不容有失。”
章太医忙回道:“娘娘脉象虽显滑利,但时有沉滞之感,有胎动不安之兆。臣等忧虑娘娘胎像不稳,需细心调养以安胎气。务必让娘娘少操心、少忧思、多歇息。臣定竭尽全力保娘娘和龙胎平安。”
皇帝点头,便让华妃好好管理后宫事宜,其他人也要安分守己,非必要不要扰了皇后养胎,可见皇帝极其重视皇后这一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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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夫人一下子脸都黑了。
从外表上看,这人与子轩年岁差不多。金光善这个老匹夫!
金子轩也愣住了。突然冒出来这么大一个弟弟,他们以后该如何相处?
蓝启仁一挥衣袖,道了句枉为人父,便转过去不再看金家。仙门百家一个个都在看笑话,金氏众人好像被观赏的猴子一般,面上羞臊得很,心里一边埋怨金光善管不好自己,一边责怪孟瑶这时候跳出来给他们难堪。
金夫人实在受不了被人当做笑话了,眼看着孟瑶的名字在光幕上出现,就紧忙跳过去,等着下一个人。但令人意外的是,下一个人正是这孟瑶。
孟瑶突然出现在台上,心中一惊,立刻就镇静下来。他现在出现,就是有这秘境作证,兰陵金氏抵赖不了他的身份。等出...
孟瑶突然出现在台上,心中一惊,立刻就镇静下来。他现在出现,就是有这秘境作证,兰陵金氏抵赖不了他的身份。等出去后,认祖归宗之事也方便多了。
但是出现在台上是孟瑶没有料想到的。
“这样也好,这样更是抵赖不得了。”孟瑶握着珍珠扣,想到了病床上握着自己的手要他认祖归宗的母亲。
孟瑶的形象出现在光幕上,与现在并无二致。虽是一介布衣,却胜在干净利落。面容伶俐讨喜,一看便叫人心生好感。
『雕梁枯画堂槁,年年衰杨春草
鲜花着锦自古兰陵道
当年少,只识芳菲玉阶高』
金光善悠悠转醒,只觉得自己身上疼得厉害。原是金夫人不想再看孟瑶,偷偷将金光善打醒,叫他来处理这事。
金光善一睁眼就看到孟瑶在台上,神志还不清明,话不过脑子就从嘴里说出来:“这是我哪个兄弟?怎的从未在金家见过?”
金夫人脸色铁青,金子轩面上也挂不住。
“兄弟?你睁大眼睛看看,这是你儿子!”金夫人咬牙切齿道。
金光善当时吓得清醒了。
仔细一看,台上之人虽与自己相像,却年轻许多,面容也有另一个人的影子,大抵是他母亲。可他母亲是谁呢?
聂怀桑一边看着金家的好戏,一边听着歌,心里快活极了,话本子里都少有这样的戏码!
只识芳菲玉阶高?呵,就看金家众人现在对孟瑶的态度,他怎么识得的还有待商榷啊。
『清河天日昭昭,长刀尽诛宵小
横眉起手霸下未出鞘
怨也好,终究东飞化伯劳』
出乎众人意料,孟瑶下一个画面竟是身着聂氏弟子服。瞧着服饰纹样,身份竟是还不低!
聂明玦没想到孟瑶竟和清河聂氏有关系,看歌词的意思,他与自己关系更多些。
“只是这歌词意味不好。”聂明玦心中想道,“无妨,若是心术不正,到时逐出去就是!”
孟瑶在台上听着,心中复杂万分。看之前,他分明已经去到了金麟台认亲,可他却入了清河聂氏……
孟瑶之前在人群里观察着金光善,发现此人趋炎附势,毫无仙门风骨可言,与母亲所说好似两人一般。
孟瑶心中长叹一口气,总归是母亲的遗愿,不管金光善如何他都要认祖归宗的。只是之后的日子不好过了……
『机堪妙,炎阳烈焰加身炙手若可烧
语寥寥,谁知长剑长如长恨缠腰
春光好,马蹄得意又惊一帘鱼龙闹
敛芳号,名满山水同九皋,谁敢嘲』
“这……这怎么又变成温家弟子了?”百家众人倒吸口气。光幕上的孟瑶赫然穿着温氏的炎阳烈焰袍,瞧着品阶也不低,与温若寒亲子所穿也没什么差别了。
温若寒也没想到,这金家私生子竟是入了温氏门下。别人看不出来,温氏之人可知道,他这身衣服需得是宗主亲传才能穿的。
温若寒这才正眼看了孟瑶。此子心计手段定然不弱。
敛芳号?
众人看到下面的歌词,又是一惊。
尊号可与身份不同,仙门百家中唯有一蓝氏宗主能号青蘅君而已。这私生子竟也能有号?
但话又说回来,他是如何能得号的呢?莫非与射日之征有关?
金光善眼睛一转,思考着往后该如何对待这个儿子。
『足下一趟尘嚣,雪浪无意窈窕
弦翻孤篇清心亦扰扰
阶前倒,未许妨我青云道』
从没有人像这孟瑶一样有这么多画像。
炎阳烈焰袍的孟瑶隐去,孟瑶又换上了一身金星雪浪袍。眉点朱砂,唇角含笑。
孟瑶心下一定,还好,不管怎么样,自己最终还是回到了金家的。只是照目前看来,他还是早给自己找好出路才行。想到方才的画像,他是去聂氏好些还是去温氏好些?
随着歌词继续,众人大多也联想到了之前说过的射日之征。毕竟他们很难想象,孟瑶是怎么能从温氏回到金氏的。
而且金光善此人无利不起早,能给这私生子一个金姓已是极限,竟然还能让他眉点朱砂?
温若寒冷笑一声,温氏覆灭,这孟瑶也在其中起了大作用吧。不过不妨事,陈情秘境这一遭让许多事情都有了改变。现在不怕他作用大,就怕他没有用。
是的,温若寒已经打定主意将孟瑶收归温氏门下了。
『点绛丹砂明耀,低眉呵手弄萧
月明如玦还挂旧柳梢
长皎皎,剩我再把银釭照』
孟瑶画像再变,金星雪浪袍华丽更甚如今的金光善,头戴软纱罗乌帽,佩九环带,着六合靴,本是伶俐的面相却透出了一股威势。
众人看看金光善,金光善也有点懵。那般规制的金星雪浪袍分明是兰陵金氏的宗主礼服,莫非自己以后将兰陵金氏的宗主之位传给了他,这个私生子?!
金光善突然想到了什么。一个普普通通的私生子不行,但若是有了射日之征的功劳,又有别的世家支持的孟瑶呢?
仙门百家能以箫指代的唯有姑苏蓝氏少宗主蓝曦臣,现在的孟瑶不清楚仙门百家,他还不清楚吗?
而且后一句明显指代的是清河聂氏宗主聂明玦,他们三个究竟能有什么关系呢?
众人心中皆有疑惑,蓝曦臣和聂明玦也是一头雾水。尤其是聂明玦。以他的性子,既然之前说与孟瑶闹得不愉快,那么决计不会再给他好脸色了。
什么月明如玦,什么挂柳梢,聂明玦想起来都牙酸。看这词中意像也不是关系不好的模样。
『坟头草,贪嗔痴不知合关去向谁讨
哭一遭,道声独我独眠独无人吊
暮雪老,朔月敛一世芳无计重夭夭
如梦渺,残生一线负今朝』
孟瑶画像又是一遍,这次呈现的是他的死相。
孟瑶胸口染血,似是长剑透体,手臂也叫人斩下来一只。披头散发,脖颈断折,鲜血染红了大片衣物。
孟瑶瞳孔一缩,明显没有想过自己的结局竟是这样凄惨。
蓝氏众人看着歌词提到的朔月,都想到了自家少宗主的佩剑。
蓝曦臣也没有想到,明明照刚才所说,他们之间的关系分明是极好的,自己究竟做了什么?
『意难平,此生误我身前未投凤凰巢
恨枉生,权剩空憾空魂空不得招
灾未降,算尽卿卿未算一步抽身早
谁自料,十帐软红最苦是人间道』
众人皆沉默,事情其实是很明了的。
孟瑶认亲不成,转投清河门下,遇事后又去岐山,许是在射日之征中立功的缘故,他以嫡系子弟的身份被认回了兰陵金氏,又成为了一代玄门仙首,又或者取得了更高的身份。
众人实在难以想象,究竟是什么事能让孟瑶得了那般下场。
孟瑶也不太敢相信,如果没有陈情秘境这般机缘,他的未来竟是这样吗?孟瑶有点恍惚,认祖归宗真的是好事吗?
直到他被传下台,众人望向他的眼神皆是复杂。一方面叹息他的结局,另一方面也在打量这个粗布麻衣的人,他以后竟会成为兰陵金氏的宗主?
温若寒也在神情复杂的一员内。这孟瑶是个人物,如果能为他岐山温氏所用,那么岐山温氏的宏图霸业也将指日可待;如果不能……
江家,温家,普通人,聂家都已有人上场,大多数人把目光放在了金家和蓝家身上,心底猜测起来下一位。
金家驻地里,金光善还在昏迷着,温若寒打的那一下着实不轻,众人心底暗暗长叹。金光善是一宗之主,修为虽然不高,但也不是一般人能打得过的。温若寒随随便便就能将其打得昏迷到现在,实力真是深不可测。射日之征真的能成功吗?
另一边的蓝氏驻地。
姑苏蓝氏众人依旧雅正端方,君子风骨。只是其中混入了一个江家的魏无羡。江澄瞪视了他好几次,魏无羡就当看不见一样,缠在蓝忘机身边。一会扯扯袖子,一会戳戳肚子。
江澄见魏无羡不想回来,也就放任自如了,只在心里对着蓝忘机说了几句抱歉,真是难为蓝二公子了...
江澄见魏无羡不想回来,也就放任自如了,只在心里对着蓝忘机说了几句抱歉,真是难为蓝二公子了。
蓝氏众人大多盯着光幕,没有几个交头接耳的,只有蓝曦臣担心自家弟弟,多看了两眼,发现忘机现在……心情很好?
但是忘机的耳朵怎么有点发红了?
在众人的等待中,金子轩被传送上台。
光幕上出现了金子轩的形象,与现在别无二致。
一身金星雪浪袍,眉间点朱砂,手持岁华,傲然立于众人前。
金子轩飞快地看了一眼江家驻地,如愿看到江厌离担心的眼神,耳跟泛红,换了个姿势站着,力求让江厌离的目光全被自己吸引。
魏无羡和江澄不约而同的撇了撇嘴,这该死的金孔雀!
『寒蝉寥落天街云薄
行客二三点
泥炉酒温慰我过往思
少时兰陵奉至灼灼
敢压春色先
踏身牡丹雪浪收归芳樽浅』
金子轩的歌曲开头并无甚出彩,但听来好似一张水墨画一般在众人眼前舒展开。众人仿佛看到年迈的金子轩,坐在泥炉旁,一边温酒,一边回忆着自己少时的轻狂过往。
金家以白牡丹金星雪浪为家徽,为人也大多如此般骄傲得很,看不起别家修士都是常有的事,而其中又以金子轩为最。
金夫人越听越心如刀绞。这歌说的是金子轩老来回忆青春,可她的子轩哪里有年老的时候呢?
『半醒半寐好鹤往来
知晓我气呵
亲宴惊鸿饮灯夜风啄
南北星辰凉浇十里
姑苏有钟隔
借此小风拭剑扬眉任厚苛』
魏无羡越听越觉得不像金子轩。他认识的金子轩,眉间桀骜,仿佛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三一般。哪里有这般平静之时?
金子轩在上也越听越尴尬。这歌的曲调和他刻意摆出来给阿离看的造型不配啊!!
他好似漫不经心得看了一眼江家驻地,发现江厌离正和身旁的江澄说些什么,并未看他,羞恼得脸色渐红,显得眉间朱砂的颜色都淡了些许。
他没看到江厌离眼中的笑意,也没看到虞紫鸢和金夫人的眉来眼去。
『却恨未有知途指点于我
命划二八分
心事委身尘隙寄去萤火存
也秉烛夜游过茕茕河湖
岁华敛月昏
映我眉间砂遍染无情也动人』
命划二八分!
虽然知道金家少主早死,但众人委实没想到会死得这么早!若是粗略一算,金子轩大抵只有五六年可活了。
金夫人尽力不让自己面上露出弱态,但心里还是免不了一痛。她也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子轩死亡的前因后果,提早避开这死劫,但她心里难受得紧。
金夫人攥紧了手中的帕子,手往旁边探去,想找个什么依靠,一伸手却是空的。金夫人这才想起来,她的儿子在台上,而她的丈夫被温若寒打昏了过去。
虞紫鸢看到了金夫人这般,便去了金氏驻地找金夫人,一下一下地拍着她的手背安慰着。
『及至长门苦恨青苔
不肯怀旧刃
故抚长琴惊扰庭色深
知否眼波与我横煞
梦来不堪人
始描云梦深处或可将安寝』
唯一能安慰到金夫人的也只有两个孩子的婚事了,瞧着还是真心相爱的。
虞紫鸢也沉默了一下,对于厌离的婚事,郎有情妾有意这样最好,她不想让江厌离走上自己的老路,与丈夫做一对怨侣。
想到这里,虞紫鸢看了一眼江枫眠,没想到江枫眠也正在看着她。
虞紫鸢一愣,不知所措地移开视线,回头与金夫人生硬地聊天。
『提照清泽风雅为最
欺身销三寸
心头时节临窗瞒白鬓
忽逢岁晚敷雪拭霜
最惧交心问
既君沉湎昼夜何故怯怀灯』
江澄本来也看不惯金子轩那目中无人的样子,奈何他和江厌离有婚约,再看不惯也得忍者。
但是现在看来,金子轩也不是一点没有可取之处,虽然舍不得阿姐,但这个姐夫江澄心里是勉勉强强认了的。但若是他以后变了心,对阿姐不好……
江澄冷哼一声,看向了蓝氏驻地的魏无羡。
魏无羡也心有所感似的与江澄对上视线,手上乱糟糟地比划着什么。江澄难得地看懂了魏无羡的“手语”——管他呢?敢拐走师姐,先套麻袋打一顿再说!
『谢却冬春襄我迎往袍泽
荒唐衔长河
襟上无由游走杯是不歇客
沾取俗世旧墨懒怠勾勒
应唤声沉疴
天地一缓缓愿为老来沏春者』
与其他人不同,这首歌里并没有太多的天机,但就好像是众人围着火炉烤火,然后喝了一杯茶,一起回忆着年少轻狂的往事。
『我本提照清泽风雅为最
长叹心头时节临窗瞒白鬓
阖目忽逢岁晚敷雪拭霜
烛火尚还温
瓮中捉寸缕不知他朝或今昨
再扫梅煮雪望尽某年归来鹤』
金子轩早死是事实,可这歌里通篇讲的是他年迈之时。
是祝愿吗?
大抵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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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好难写啊啊啊!
某仙侠游戏超高人气角色帝君有个秘密。他喜欢看隔壁恋爱换装游戏的教主换衣服,还买了好多花里胡哨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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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老祖可是化神境界,识相的乖乖投降。”帝君:这个一剑荡平三界的是本尊的前传版本,九天之上、十方来朝的是本尊的正传版本,魔界大军中七进七出的是本尊二传版本,另外还有入魔的三传和成佛的四传,以及...
“我们老祖可是化神境界,识相的乖乖投降。”帝君:这个一剑荡平三界的是本尊的前传版本,九天之上、十方来朝的是本尊的正传版本,魔界大军中七进七出的是本尊二传版本,另外还有入魔的三传和成佛的四传,以及刚出的,关于本尊成神的外传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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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君的手下们:尊上,此为何地此地生灵氪金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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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众望所归的太子,父皇忌惮我,提前写下遗诏:待朕百年之后,让太子殉葬。
遗诏一出,朝堂上死一样的寂静。
所有大臣脸上都写着一句话:陛下你怎么敢的?
我乐了:陛下何故造反啊!
1
大朝会上,父皇直接提前宣布遗诏。
前半部分用了各种好话夸赞我这个太子多么英明神武,受人爱戴,他这个做父皇的有多爱我这个儿子。
最后一句话,说因为他太爱我了,太舍不得我,所以死后要我给他殉葬!
圣旨一下,朝堂上死一样的寂静。
不管以前站没站我的队,都被这一道旨意打蒙了。
明里暗里的目光打量着我和父皇。
所有人脸上都写着一句话:陛下你怎么敢的?
父皇端坐在最高的龙椅上。
他能清清...
他能清清楚楚的看清所有朝臣的表情。
我也能一抬头看穿他屁股长钉子似的尴尬。
礼部的老尚书是第一个站出来的。
“陛下三思!太子乃是国之储君,是陛下百年之后的继承者,自古以来,从没有让太子殉葬的道理!”
父皇脸色黑的可以。
“朕自乱世中开创新朝,以前的规矩管不到我新朝来。”
“噗嗤——”
在所有人看过来的视线中,我艰难的收起了笑意。
父皇更是脸色铁青。
“太子也觉得朕错了吗?”
我摇头,努力憋住笑。
“父皇息怒,既然父皇坚持,儿臣领旨就是。父皇放心,就算为了儿臣自己能活久些,儿臣也一定让父皇可以长命百岁!”
我低头表示臣服,肩膀一抖一抖的。
上首父皇被我戳穿怕死的本质,脸色青一块白一块。
下面老二那一派的官员眉目传情,喜色都收敛不住。
要不是这圣旨实在太过离谱,他们恐怕直接跪下喊一声“陛下圣明!”
我把这些人都记在了心里。
眼中划过一丝冷意。
孤仁慈久了,什么阿猫阿狗都敢跟我作对了。
有些人,就是欠教训!
下朝之后,我给了惴惴不安的父皇一个意味深长的视线。
成功把他吓得差点从龙椅上跳起来。
啧,就这点胆子,也敢跟我作对!
真把自己当那个英明神武的开国之君了。
2
我早就知道,龙椅上这个父皇,不是和我一起联手开创新朝的父皇。
原因很简单。
前一位父皇,是我母后亲手送下去的。
毒药是我费心搜罗来的。
我亲眼看着咽了气的人,没过一会就活了过来。
这可太有意思了。
我冷眼看着冒牌货上窜下跳。
先是酒池肉林的肆意享受,当然,大兴土木造宫殿的要求被我驳回了。
然后是非要选秀,都能给人当爷爷的年纪了,非要找那些小姑娘聊人生。
我知道,他是想再生个皇子,然后把皇位传给他罢了。
我只觉得天真。
我的前任父皇费尽心思抬起老二跟我打擂台,最后结果又怎样呢?
那才是真正在乱世中活下来的狠人。
眼前这个,除了心更狠以外,对我毫无威胁。
尤其是他直接在朝会上提出让我殉葬,简直蠢透了。
要知道,这天下,是我和前任父皇共同打下来的。
甚至我的功劳还更大些。
如今,兵权尽在我手,后宫尽在母后掌握。
朝中大臣分为三派。
站队我的,站队老二的,还有明确的保皇派,都是随父皇白手起家的老兄弟,其实心里也是支持我的。
我本来留着一群站错队的蠢货,是想等登基之后全部清理了。
没想到父皇死后,还会有个冒牌货来给我添堵。
“太子,陛下今日的旨意,您怎么就答应了呢?”
散朝后,我手下的人来求见,满脸焦急。
我淡定的很。
“急什么,只要圣旨作废,自然不用孤去殉葬。”
手下人思索了一会。
“太子的意思是,把太子之位暂时让给二皇子,让他替您殉葬?还是想办法延长陛下的寿命?”
什么玩意?
我一口茶直接喷了出去!
匪夷所思的看着自觉说的有理的手下。
这真的不是老二派到我身边的奸细吗?
这可是太子之位,如果没有殉葬这一出,等皇帝死了,就能名正言顺继承皇位的太子,他让我让给老二?!
而且延长那冒牌货的寿命,让我做一辈子太子,永远摸不到那把龙椅,你们这群手下还要个屁的从龙之功!
“滚蛋!”
毫不客气把成事不足的家伙赶走。
圣旨之所以具有权威性,是因为那是皇帝的旨意。
只要证明龙椅上那个不是皇帝就行了。
虽然,我心知肚明,冒牌货才是身体的原主人,我的亲爹。
3
什么时候知道父皇不是我生父的呢?
大概是十岁那年吧。
兵荒马乱的,我们一家人连夜出逃,半路扔掉所有能扔的东西,却还是即将被抓住。
为了减轻负担,我的亲生父亲,抬脚就将我踹下马车。
是还没有做皇后的母亲察觉不对,死死的拽住我。
随后母后和那个男人爆发了争吵。
那个男人大意之下,被母后砸的头破血流。
当场昏迷。
母后害怕的搂着我,缩在马车的一角瑟瑟发抖。
当时的我受到的冲击很大。
原来前一刻掌握我生死的男人,也能被别人掌握生死。
我第一次渴望拥有力量。
后来,那个男人醒了。
我很难形容那种感觉,原本让我觉得恐惧,却不得不依靠的男人,突然变了一个人。
他得知情况后,没有选择抛妻弃子。
而是转头用锥子扎了马匹的屁股,加快了速度。
这很危险,是以前那个和我血脉相连的生父绝不可能做的选择。
但他做的毫不犹豫。
这个占据我生父身体的妖邪,眼睛比那时十岁的我都要天真。
他说话做事都带着不符合这个时代的悲悯。
我和母后一边努力的在外面替他遮掩。
一边不经意的提醒他以前的事情。
说实话,我和母后在他面前,掩饰的并不高明。
但他就是全盘信任。
至于原因,只是因为听到了我的名字。
他念叨着什么最可惜的太子,天生的将才,可惜太愚孝。
他用一种同情中夹杂着敬佩的眼神盯着我看了许久。
然后突然大笑。
“这是我儿子,哈哈哈,我成了**的爹。”
最后对我形容的词他说的太过模糊,我没有听清。
但大概知道,我将来应该会成为什么很有名的人物。
他真的对我很好。
教我读书习武,我想学兵法,他想尽办法让我拜最出名的将军做师傅。
乱世争霸,最怕用兵出错。
可当我想要上战场,他二话不说将兵权全部交给我,自己坐镇后方,保障我的后勤。
让我被生父抛弃后,惴惴不安的心再次安定下来。
他对母后更是无微不至。
会小意温柔,会尊重母后所有的意见,会手把手教母后掌权。
他总说:“在这个世上,除了你们俩,我谁都不信。”
年幼的我窝在他怀里,红了眼眶。
人心换人心,我早已将他视作亲父。
除了父皇和母后,我也谁都不信。
4
可权力会腐蚀人心。
曾经那么爱护我的父皇,曾经一遍遍允诺母后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父皇,在成为皇帝后,彻底变了。
他有了新的宠妃,生下了新的儿子。
我和母后虽然因为得到的爱被分薄有些难过,但也试着去接受这一切。
我无数次安慰自己,也安慰母后,这才是正确的发展。
皇帝本就应该三宫六院,本就该有很多孩子。
只是我和母后都被父皇这些年的特殊对待惯坏了。
开始肖想真的只有我们一家三口的生活。
我们该去适应这样的正轨。
所有的心里安慰,止步于父皇抱着贵妃生下的老二,脱口而出:“这是朕之第一子。”
我拿着给弟弟准备的礼物,站在门口。
没有人注意。
里面哄儿子的父皇不在意,仗着得宠一再欺负母后的贵妃看到我也只是冷笑,刚出生的老二更是什么都不知道。
我浑浑噩噩的离开,彻底从虚假的亲情里清醒。
我意识到,那副皮囊下面的灵魂,与我并没有真正的父子关系。
现在,他有亲儿子了。
老二还在襁褓之中,连话都不会说,他就急着为他的亲生孩子铺路了。
我开始被不断打压。
只要犯错,再小的错误,也会被他拿到朝会上,骂的狗血淋头。
他铁了心要证明,我是个不能托付江山的废物。
或许因为这些年我的出色,也或许因为在只有他知道的那个未来里,我确实是个很厉害的人。
他对我忌惮至极。
我努力在朝堂上挣扎着。
他想找麻烦,我就一次都不犯错。
他想收拢兵权,我就表面放权,实则将忠于我的旧部悄悄放在随时可以反的位置。
我和他擂台打的如火如荼,他理所当然的忽视了,母后看向他的眼神越来越冷。
想要让一个女人发疯,就先让她爱上你,再狠狠抛弃她。
父皇或许是跟他那关于未来的记忆中的皇帝做的对比,他总觉得自己对母后已经很好了。
他只是纵容贵妃挑衅母后,但保留了母后的皇后之位啊。
在他看来,贵妃是他亲儿子的母亲,委屈了贵妃,就是委屈了他的儿子,自然是不可能的。
他理所当然的选择委屈母后。
曾经的浓情蜜意,海誓山盟。
曾经用一遍又一遍的“一生一世一双人”撬开的母后的心门,再一次被冰冻住。
所以,父皇栽在了母后手里。
母后让我找来了药,亲手喂给了他。
其实,母后让我找的本不是毒药。
她到底还是对父皇存有旧情。
但我不是。
在得知父皇派人刺杀我的时候,我就知道,争夺皇位,只有你死我活。
所以我拿了悄无声息让人暴毙的药,任谁看了都是旧伤复发,没挺过去。
我只需要在母后告诉我要对父皇下手的时候,表现一下震惊和不舍。
她就只顾着劝我: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完全没想过,我其实已经准备一劳永逸了。
那药是母后喂给父皇喝下去的。
只有我知道父皇喝下的每一口,都将他推向死路。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我没敢进去。
那一夜,靠在父皇寝殿的柱子上,我望着天边的月亮,看了半宿。
也不知道母后与父皇有多少话说。
更深露重,我被露水打湿了衣袖,终于等到里面母后一声惊恐的叫声。
外面的侍卫也立刻警戒起来。
我冲进去的时候,父皇还没有咽气。
他震惊的瞪着我,眼珠子都几乎要瞪脱了眶。
手指哆嗦的指着我。
他想说什么,但到底没有力气说出来。
我就站在门口,看着这个我曾经发誓会一辈子把他当成亲生父亲一样孝顺的男人,看着牵着我的手,走过兵荒马乱的父皇,无力地死去。
他眼中那复杂的意味,我不想再去探究。
唯一能做的,大概就是……
“父皇,我以太子的名分向你保证,二弟会永远做一个闲散王爷。”
我没有说宽纵颜贵妃。
因为在她挑衅母后的时候,就已有取死之道。
索性父皇在乎的,也只是与他血脉相连的亲儿子。
得了我的承诺,再不甘心,也放心的去了。
母后不敢置信的摇晃我:“皇儿,你不是说那只是会让他变得虚弱的药吗?为什么会这样?你说话啊!”
“你如今,连母亲都要利用了。果然随了你那个没有人性的亲爹,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孽障!”
我沉默着任凭母后捶打发泄。
床上死去的,是我唯一认可的父皇。
身边哭嚎的,是我最敬爱的母后。
但为了权利,曾经的那份感情,都再也不会属于我了。
我似乎理解了父皇为什么做了皇帝之后,就会变得陌生。
只是在某一刻,做了某个决定,然后再也无法回头。
母后的哭闹并没有持续太久。
因为床上那个死去的男人,奇迹般的醒了过来。
母后似乎误会是我手下留情,愧疚的看了我一眼。
但却更加迅速的扑到床边,泪眼朦胧的看着她的夫君,她的天。
“陛下,你醒了,你真的醒了。”
她喜极而泣。
“贱人!”
母后的眼泪被这一巴掌打了回去。
她跌坐在地上,终于想起来,我们今日是因为皇帝容不下我们母子,阴谋造反的。
病恹恹的皇帝不仅死而复生,甚至还站了起来,叱骂母后的声音中气十足。
母后的眼神逐渐变得冷漠。
“太子,陛下病了,扶他回床上休息。”
我扮演着母后的好儿子,听命照办。
可皇帝的反应却让我和母后都变了脸色。
“什么皇帝?我们不是在逃命吗?这是哪?”
皇帝打量着寝殿,嘴里一句句的疑惑让母后脸色发白。
她眼中的狠意胜过刚才送走父皇的千倍万倍。
“原来,是你啊!”
母后恍然大悟轻笑,看父皇的眼神,跟看死人差不多。
好机会!
我立刻上前搀扶母后,小声告诉她:“母后,儿臣准备的绝对不是致命的毒药,父皇会死,恐怕与他脱不了干系。”
我意味深长的看着一脸贪婪的皇帝。
母后牙齿都要咬碎了。
“太子,再去准备一份药,这次要见血封喉的。”
母后此刻大有直接把药给皇帝灌下去的意思。
我满意勾唇,正要吩咐人去拿药,她转头却改了主意。
“等等,他还不能死,万一人真的死了,你父皇也未必能回来。”
母后关键时刻犯了恋爱脑,让我很无奈。
可比起浅薄的不值一提的皇帝,掌管后宫的母后威胁更大。
我用最快的速度分析出了利弊。
选择继续做母后的好儿子。
所以,皇帝暂时活了下来。
可我低估了一个蠢货身居高位的破坏力。
5
我的生父醒来后,还没有彻底明白自己的处境,只得知自己成了皇帝,就猖狂了起来。
爱好享受,贪恋美色,大兴土木。
尤其是要广建寺庙和道观,搜罗各地有真本事的道长和高僧,为他驱邪镇魂。
还要见缝插针给我添堵。
比如,在大朝会上提前颁布遗诏,命我给他殉葬。
他忙着享受,忙着夺权,却从来不想想做皇帝需要承担什么责任。
大朝会上,两广大旱,百姓没了活路,他却压根不想理。
“陛下,民为国之本,前朝皇帝横征暴敛,逼得百姓没了活路,才被我新朝得了天下,若陛下也将百姓视为猪狗,那我新朝亡国,也只是转瞬之间。”
我手下的言官被我示意,一个接一个出来。
后果说的要多严重就有多严重。
龙椅上的皇帝果然被吓住了。
他讷讷道:“那,那便派人赈灾吧。”
我终于站了出来。
“赈灾总要有个流程,国库的银子不多,该拿多少赈灾,派谁去赈灾,请陛下明示。”
我故意的。
其实灾情一报上来,我就安排了下去。
今日在朝会上提出,其实只是为了报复他那封遗诏罢了。
我已经无法继续容忍他坐在我势在必得的龙椅上了。
今天这个下马威,他不得不吃。
皇帝哪有什么赈灾的章程,被我一问就漏了怯。
憋了很久,只憋出一句:“国库的银两,先紧着赈灾来就是。”
他说完就松了口气。
似乎能给出答案,就已经算过关。
我再次站出来:“启禀陛下,旱灾传至京城,说明两广的情况已经刻不容缓,只是运去银两,怕是难解灾民燃眉之急。”
皇帝脸色难看。
“那就把银两换成粮食,从国库拨粮食,速速送去救灾。”
我认可点头。
“陛下圣明,灾民眼下最需要的,确实是救命的粮食,不如从国库直接调粮,走水路最快,灾民两月后就能得到救济。”
我出乎意料的夸了他,让皇帝都有些惊喜。
“但是远水解不了近渴,从京都送粮食,等两个月后送到,灾民也饿死大半了。”
不断让他提出办法,再不断否决。
皇帝后槽牙快咬碎了:“那依太子之见,该从何处送粮呢?”
“各省各县都有粮仓屯粮,可从两广附近的郡县调粮,解燃眉之急。”
“那就从郡县调粮,京城的也一并运过去,免得郡县的粮食不够。”
皇帝的耐心显然要告罄了,都学会抢答了。
可我还没玩够。
“陛下圣明,只是若大批粮草同时用来赈灾,若再有灾情,或者异族来犯,又何来粮草呢?”
皇帝脸色憋得通红,龙椅的头快被他捏下来了。
“太子若有良策,尽管直说就是,只要有理,朕定会采纳。”
“儿臣提议,京中出发的运粮队除了带上些许粮食,更要带上银两,沿途购买。这样既节省了国库的存粮,以备不时之需,也免去大批粮草走水路的风险。”
皇帝再蠢也早就反应过来,今日这一出,纯纯是我故意戏耍。
他黑着脸留下一句:“就按太子说的办。”
然后直接甩袖离开。
我全程态度,礼节都恭敬的不能再恭敬。
是皇帝自己不中用,想不到办法。
我这个尽心尽力救民救灾的太子又有什么错呢?
皇帝甩袖离开,我可没有。
我上前两步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满朝的文武大臣。
这几日,趁着皇帝享乐,我已经把朝廷上的人清的差不多了。
就算再有对皇帝忠心的,看到他今日的表现,也该知道选谁。
“诸位大人,父皇既然说要按孤的意思办,那孤就全权负责了,还望各位大人多多配合。”
是个人就知道,我说的配合,绝对不仅仅是赈灾。
我就是要在皇帝说一不二的大朝会上,逼他们表态。
“一切听凭太子殿下吩咐。”
我手下派系的人率先跪倒。
然后是一群见风使舵的,最后剩下零星几个坚持站皇帝的蠢货。
我稍一抬手,禁军就把这些人拉了出去。
最后我走到龙椅前面,高高在上的看着下面跪倒的一片人。
手抚摸着金灿灿的龙椅,眼神痴迷。
“快了,很快了。”
很快,我就能得到你了。
6
很快,我等的最后的机会就到了。
母后寿辰那天,我特意当着众臣的面请求为母后过寿。
那些年,我与父皇在外征战,母后是一个完美的贤内助。
她带着众多家眷一起,安抚民众,赈灾放粮。
有“再世菩萨”的美名。
哪怕是父皇还没来,身体壳子里还装着现在的这个小人的时候,母后也是逆来顺受的贤妻良母。
在我的刻意安排下,三个月来,母后再没有露面,更没有接见过大臣的官眷。
外面,关于母后三月不露面的流言甚嚣尘上。
从病重,到被贵妃气病,再到与陛下决裂,说什么的都有。
铺垫的差不多了,真正的大戏该开始了。
我当众请旨为母后过寿,刷了一波孝顺的名声。
我脸上的担忧,也给了大臣一些似是而非的信息。
皇帝的表现也没有让我失望。
他一听是给母后过寿,张嘴就骂:“那个贱人有什么资格……”
在我冷冽的视线下,后面的话他到底还是憋了回去。
说来可笑。
母后掌握后宫,其实才是真正直接掌握皇帝生死的人。
可他会忌惮已经长大的我,却仍然瞧不起母后。
不管皇帝愿不愿意,母后的寿宴都如期举行。
这是我精心准备的大戏,皇帝自然也要出席。
最重要的是,我特意以“父皇出了意外”的名义,将镇守边关的几位将军也请来了。
他们都是我的叔伯,在战场上与我,与父皇,都曾一起并肩作战,出生入死。
情谊非比旁人。
但也正是因为他们天然拥护我,也不愿背叛父皇。
所以在父皇开始打压我,也暗中筹谋反击的时候,默认将他们远远的派走。
默许他们远离纷争。
可现在,是让他们回来的时候了。
宴席上,皇帝美滋滋的欣赏着美人歌舞。
放浪形骸的姿态,和严以律己的父皇完全不同。
注意到几个武将叔伯眼里的疑心,我知道时机到了,隐晦的做了个手势。
母后被宫人搀扶着,满脸憔悴的出现。
她声泪俱下的控诉着父皇被孤魂野鬼占据了身体。
皇帝自然极力辩驳。
可那又如何呢?
打江山的人不是他,英明神武的开国之君不是他。
皇帝被逼急了,怒骂道:“朕才是身体的主人,之前那个才是孤魂野鬼。”
这句话一出,一切都尘埃落定了。
不需要证明谁夺舍了谁。
所有人只在乎切实的利益。
一个昏庸的君主,如果是太平盛世,当然还会有人选择他。
但现在才刚刚开国,能力不足就意味着国家不稳。
所有人追随父皇立下的从龙之功,都会变得不够值钱。
理所当然的,皇帝成了妖邪。
只是我以不愿毁伤父皇身体的名义,将他软禁在了宫殿内。
皇帝只是一个掀不起什么浪的人渣而已,留着证明我不是连父亲都能杀的心狠之人就够了。
可惜了,若是父皇也能像他一样平庸,我也舍不得杀了父皇。
7
我这一生有两个父亲。
一个生我,却从来不喜欢我,危难关头毫不犹豫的抛弃我。
一个教我,却没能一直喜欢我,富贵时刻还是选择放弃我。
他们都曾经是我仰望的高山,可如今都轰然倒塌。
我再也不是十岁那年被随手丢弃的孩童。
我即将登顶成为这个世上最尊贵的男人。
可十岁时我有母后护着,如今母后却也要走了。
她要去守着那副躯壳,她准备了很多花瓶、木棍,为的就是希望把那个男人砸晕后,能找回她曾爱过,后来也恨过的男人。
临走之前,母后亲手为我披上龙袍。
她欣慰的理顺龙袍上的褶皱。
犹豫了许久,还是忍不住开口。
“皇儿,当初你父皇醉酒后,宠幸了贵妃,我与他夫妻离心的开端,是你做的吗?”
她低着头,不敢直面我。
我低下头,看着母后鬓间的银丝。
她已经老了。
我突然不想再欺骗她了。
这些年的戏我演够了!
“是我做的。”
我凝视着母后,这个我曾以为会永远站在我身边的女人。
母后下巴紧绷着,她猛地转身,擦拭眼泪。
再转过来,又是云淡风轻的表情。
“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她抬手想抚平我左边心口的褶皱,我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她颤抖着手没有收回,悲伤的望着我。
我突然笑了一声。
然后是大笑,压抑了许久的情绪全部被宣泄出来。
我嘶吼着质问她:
“母后,我恨父皇抛弃我,可我不是他的儿子,我认;我恨生父抛弃我,可他向来自私,我从未对他有过敬爱之心,我也认了;可为什么,为什么你也可以那么轻松的放弃我?”
“小时候,我乖巧,懂事,努力讨好所有大人,我希望我的表现,能带给你哪怕一丁点的帮助,让你在面对那个男人的时候,能多一丝底气。”
“后来我努力读书,学习,不顾一切去战场拼杀,为了父皇的希望,也为了你,我知道你爱上了父皇,我希望证明我可以做个有用的儿子,让父皇不要抛弃我们。”
“可是当我们拥有了一个国家,当我成为太子之后,父皇变了,母后你也变了。”
母后颤抖着流泪,“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是母后对不起你。”
我冷笑着看着母后,心里却只觉得空洞。
那是父皇登基不久,母后的寿宴上多喝了几杯。
父皇像个小孩子一样,闹着要母后陪。
我本来是把父皇送到母后宫里就要离开的。
可临走前,我想起单独为母后准备的寿礼还没有送,便转身走了回去。
我只看到父皇耳朵趴在母后肚子上。
他失落的念着:“娘子,我都这么努力了,我们的儿子怎么还没来?偌大的江山,总要交给你和我的亲儿子才行。”
冷,冷到了骨子里。
母后笑着扶他,没有反驳。
“会来的,不要着急。”
那一刻,我回想起之前母后所有的旁敲侧击。
“皇儿,你做这个太子如果太累,就不做了,娘只希望你开心平安。”
我只觉得自己是这世界上最大的傻子。
既然所有人都抛弃我,我为什么要在乎不值得的人。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父皇,这都是你教我的。
孩儿,出师了!
我精心找到了一个有野心,但没有后台的女人。
把她送到了父皇的床上。
然后一次次用“正事”阻止父皇和母后和好。
所有事情都按照我的计划进行。
除了最后那个我所谓亲生父亲的苏醒。
但也很快被我处置了。
“母后,我相信你从来没想过要我死,但一个无法继位的太子,只有死路一条。”
登基大典就要开始了。
我转身走出宫殿。
走到门口,走进光下,我转身看着失魂落魄的母后。
“无论如何,您都是我最敬爱的母后,这一点,从未变过。”
8番外
穿越成自己偶像不做人的人渣爹是种什么感受?
说实话,爽翻了。
我偶像,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
要不是太在意母亲,也不会被那个人渣爹拿捏了一辈子。
自己却落得个自刎而死的下场。
要知道,打天下的功劳,我偶像得占一半。
现在我竟然穿成了人渣爹,还有了偶像这个开挂的儿子。
那皇位还不是手到擒来。
而且,偶像的母亲,真的是贤惠至极的好女人。
这么好的妻儿,人渣不懂得珍惜,全便宜我了。
偶像想学兵法?安排!
偶像想带兵?必须安排!我已经看到金光闪闪的龙椅向我招手了。
偶像想当太子?安……排吧!
坐上皇位的那一刻,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人闲下来就会瞎想。
成功当了皇帝,没有生死危机后,我突然觉得有些寂寞。
穿越过来这么多年,妻子儿子都有了,可他们本都不属于我。
如果有一天,他们发现我不是原来的人,会不会觉得害怕,会不会收回对我的感情?
到了那时候,我又能用什么来保护自己呢?
偶像很好,唯一不好的就是,他不是我儿子。
我想有一个属于我的孩子,是我在这个世界真正的根。
那种安定,是偶像再孝顺也不能给我的。
我承认,再生个孩子是我一朝得偿所愿后,钻了牛角尖。
可没想到,娘子竟然会配合我。
在我和她儿子之间,她选择了我。
我在心里发誓永不负她。
可我食言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喝多了,就会睡了别的女人。
我想道歉,可总有那么多的事情阻止我,似乎冥冥之中,不肯让我们和好。
最让我觉得耻辱的,是我再一次碰了那个爬床的女人。
这次我发现了她在香炉里放的香料。
可等我要处置她的时候,她怀孕了。
面对她还没有显怀的肚子,我犹豫了。
这可是我的血脉,无论男女,都是我在这个陌生的世界,最牢固的血脉牵连。
我默认了这个女人的存在。
然后一步错,步步错。
直到最后一切走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皇后喂我喝药的时候,说要让我这样一辈子躺在床上,永远不能再背弃誓言。
可吐血之后,偶像闯进来的时候,我知道,我没有以后了。
只是临死之前,我看着在这个世上和我纠缠了一辈子的两个人,突然觉得很可悲。
世事无常。
再见了,偶像。
再见了,我唯一爱过的妻子。
原来有些错误,是没有弥补机会的。
sb的系统
非人的1
孤儿院副本中渡过的童年
祭天的预言家队友
画师(从上往下):三月秋莳,阭,氢氧化漓溪
【原创超绝副本+群像】长篇连载惊封同人文
在去看它之前,请听听它的故事好吗?
【惊封全息游戏】是岚曳老师的惊封长篇文,连载于23年。我当时是7月刷到的,初看的时候真的觉得好震撼,有种在看惊封2的恍惚感。
直播体原创副本全息游戏,流浪马戏团丹尼尔。文笔流畅,剧情带感,拥有主线且不是无脑爽,他们也经历了磨难与挑战
现在还记得看了整整一个上午,直接看到了第五个副本,全息游戏开发者的恶意开始显露,谢塔溜进总部准备拯救六人,但是断在这里戛然而止了
我开始攒文,直到某天打开发现老师退坑的消息,原来的文被删除,伤心必然是有的,但惊封圈的风气确实也越来越差,也希望老师...
我开始攒文,直到某天打开发现老师退坑的消息,原来的文被删除,伤心必然是有的,但惊封圈的风气确实也越来越差,也希望老师在其他圈呆的开心
24年,也就是现在,老师把原来的文放出来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仅如此,还进行了修整,只不过是一章章的发,目前更到第二章,但我可以打包票,后面绝对精彩到可以当2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所有惊封人全部来看岚曳老师的文,反超市面上所有同人文,不看亏你一生
昵称:岚曳
直接搜应该能搜到,现在文名也换啦,叫惊封全游
其实也挺感慨的,很高兴文还能放出来,之前每次文一发都有小伙伴去留言长评,赶紧去看吧,祝大家阅读愉快!
*金江不友好预警,金江粉勿入。
*CP仅忘羡
【蓝忘机是在去接魏无羡的路上碰到的江晚吟,然后…
“蓝二公子,你为什么打我。”江晚吟有些气急败坏的问道。
江晚吟原本是来找蓝忘机的,主要是提醒一下蓝忘机不要忘记了他们之前约定的那件事,没想到他这边话都没说上一句呢!那边蓝忘机就挥了挥手直接给了他一袖子,他瞬间就被推了半米远,嘴角也有血渗了出来。
蓝忘机冷漠看了江晚吟一眼,淡淡道:“打你也需要理由吗?”
他看着江晚吟的表情犹如死物,对于蓝忘机来说江晚吟根本无关紧要,但胆敢伤害魏婴的人他统统不想放过。
虞紫鸢,流言,罚跪,鞭打,恶言,...
虞紫鸢,流言,罚跪,鞭打,恶言,剖丹…
蓝忘机只要一想起魏无羡曾经遭受过的伤害就会忍不住心生暴戾,又出手给了江晚吟重重的一击。
江晚吟这次痛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蓝忘机冷眼看着,若不是看在江晚吟是魏婴在乎的师弟份上,云梦江氏和此人,都该就此消失在这世上了。
另一边魏无羡既然已经想通了,便一路跑着过来找蓝忘机了,魏无羡就是这样的人,他一向就想做就做,既然想明白了,绝不拖泥带水。
“蓝湛?”魏无羡敲了敲门,见没有回答又连敲了好几次门,始终没有回答,是没人在吗?那蓝湛去那里了?
魏无羡耐心耗尽,他打算自己动手,他推开门,边推边道:“我进来了哦!”
房子空荡荡的,一览无遗,没有任何活人存在。
魏无羡撇了撇嘴,蓝湛现在能去哪儿了呢!
算了,他再去其他的地方找找吧!
蓝忘机那边也终于想起了正事,他吩咐蓝氏门生,冷声道:“拖下去,别死就成。”
门生眼睫微垂,应道:“是,二公子!”
至于江晚吟此人究竟是因何原因会被二公子打,这种事情无人会好奇,更不会有人在乎。】
……
呃,光幕上蓝湛竟然这么讨厌江澄的吗?魏无羡合理怀疑如果光幕上不是因为有‘他’的存在,江澄大概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魏无羡不由自主的看向蓝忘机,他家蓝湛好像对江澄也不太喜欢。
蓝忘机感受到魏无羡视线,侧头看他,柔声问道:“怎么了?魏婴。”
魏无羡笑了笑:“蓝湛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你问…”
“你是不是也讨厌江澄啊!”
蓝忘机微微沉默了一下后,才点了点头:“是,有些事情他不该…”
果然是,魏无羡轻叹口气,蓝湛这反应显然是为他在鸣不平,但没必要,他与江家如今已是陌路,有些情绪就该随之消散掉,不应该转化为负担,他是这样,蓝忘机亦应该是这样。
他稍稍凑近蓝忘机,道:“这样不行…”
蓝忘机微愣,还没等蓝忘机再有反应,魏无羡又凑近了些:“因为蓝湛你心里只能想着我,不许再想什么江家公子了。”
“我没有,我…”
“我不管,反正你心里只能有我,好的坏的都只能想我一个…”
蓝忘机看着眼前耍赖的魏婴,很快就想明白魏婴说这些话的本意,但那些悲惨无比的过去叫他怎么能忘,怎么敢忘。
罢了…
若是…他便也学学光幕上的自己,手染鲜血也好,身堕修罗也罢,这一世他一定护好魏婴。
“好!不过,魏婴,你很好。”蓝忘机认真的道。
“蓝湛,你也好。”
其他人:“……”
【找了一个早上,整个云深都找遍了,依然没见蓝忘机的踪影,魏无羡找烦了,所以他决定不找了。
他心里哼哼了一下,心想,再不出来,我就放弃。
但…还是要给个提示吧!
看着腰间的陈情,魏无羡立刻想到了一个主意,那什么,前有魏无羡招鬼,后有魏无羡招夫。
呸呸呸,什么招夫,是招妻才对,不过好像也有点不对,算了,不纠结了。
魏无羡拿起陈情放在嘴边的时候,脑子里自然而然就浮现出了一首曲子,是玄武洞蓝湛曾经唱给他听的那段。
蓝忘机果然没有辜负魏无羡的希望,他听到这曲调就立即意识到了,这是魏无羡在寻他。
魏无羡这边开始烦躁,心想难道是自己这暗示给的不够明显?
哼,再不来,我就走
至少走三天,三天会不会太多,那两天,可是两天…
魏无羡脑子里是各种天人交战。
“魏婴…”
突然一道声音在他身后响起,魏无羡回头去看,见蓝忘机正向他这边缓缓走来。
魏无羡嘴角微弯,那今天就算蓝忘机运气好吧!在他曲子没完前就赶来了。
两人相视而笑,一切皆在不言中。】
普天同庆,这两人可算确定关系了,光幕下的众人齐齐松了一口气。
毕竟在这些人看来,光幕上的蓝二公子有魏无羡这样一个人品正直的人管着的话,应该能正常一点吧,不会再那么肆无忌惮了吧!
这口气完完全全可以说是为了另一个世界的自己松的!
不过这次没人敢把这话再说出口,只是把这个想法在心里转了一圈,因为魏无羡听了这话后铁定又不高兴,不高兴他就会各种怼,对于魏无羡的嘴上功夫,众人可不想再领教第二次了。
魏无羡的注意力则完全在那首曲子上:“蓝湛~”他拖长声音叫着蓝忘机的名字。
“魏婴?”
“他的蓝湛给他唱歌听…”魏无羡的脸鼓了起来。
蓝忘机嘴角微勾,看向魏无羡的眼神里满是温柔:“你也有,魏婴,我为你做的曲子,在静室,名忘羡,回去我们合奏如何?”
“忘羡?”魏无羡几乎立刻就明白了这曲名的意义,蓝忘机与魏无羡,真是个好名字:“好呀,回去我们合奏…”
魏无羡心里美滋滋的,弯着眼睛回答了蓝忘机,眼中欣喜,心中快乐。
彩蛋,魏允穿越续,小蓝二公子当街抢孩子了……
【魏无羡一觉醒来时有些迷迷糊糊的,他感觉自己脑里是一片空白,话说他这是在哪儿啊!
魏无羡转了转脑袋,一打眼就看见了蓝忘机,他正在打坐,阳光从他背后的窗户洒落在他身上,显得他仙气飘逸,不似凡人。
魏无羡看呆了一下,不过很快他就无力注意蓝忘机了,他觉得他该注意的是自己,所以为什么他身上会那么疼啊?简直哪哪都疼,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扶着腰想坐起来。
魏无羡起身的动静很快就惊动了蓝忘机,蓝忘机迅速起身走到魏无羡身边,并伸手把他扶了起来,又在他身后垫好了枕头让魏无羡可以靠的舒服些。
然而魏无羡根本没觉...
然而魏无羡根本没觉得有舒服些,他觉得自己身上好痛,就是那种全身要散架的感觉,简直要了命了。
蓝忘机坐在榻边,有些紧张看着蓝忘机,问道:“你…你有什么觉得不对的吗?”
魏无羡摇了摇头:“没有吧,就是全身好疼啊!”
还有那个难以启齿的地方好像有点…
“魏婴…”蓝忘机见魏无羡似乎还没反应过来的样子,有些头疼,魏婴是不是有点过于迟钝了。
魏无羡愣了一下,话说蓝湛为什么突然用这么严肃的表情看着他啊!
“我…心悦于你。”蓝忘机想过了,对于魏婴就该用直球。
魏无羡被惊了一了,他瞪大了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不敢置信的反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于是蓝忘机认真的重复了一遍:“魏婴,我心悦你。”
魏无羡眨了眨眼。
见魏无羡没有说话,蓝忘机接着又道:“很早之前就想对你说喜欢你,喜欢到想把你带回来藏起来,除了我谁也不能见到。”
“而且我们昨晚已经有了夫夫之实了。”最后蓝忘机砸下了一个惊天大雷。
“你说什么!!!”难怪他觉得自己浑身不对劲,原来真相竟是如此。
最后魏无羡说:“你让我想想吧!”
“好!!”蓝忘机答应了,然后他就被魏无羡毫不留情的赶出了静室。
蓝忘机:“……”】
魏无羡:“……”
蓝忘机:“……”
两人对此表示了十分一致的尴尬与无语。
光幕下的其他人却乐了,纷纷笑出了声,心想果然一物降一物,光幕上的蓝忘机虽然可怕,但还不是会被赶出去。
简直太好笑了!!!
魏无羡撇了撇嘴,心里十分不满,这些人凭什么笑蓝湛,还笑的那么大声,简直过分,但笑不笑是人家的自由,他还不至于管别人那么多,只能尽量少听少看这些人,他转头就埋进了蓝忘机怀里,打算先来个眼不见为净。
蓝忘机如老僧坐定的端坐在那里,他只轻轻揉了揉魏无羡的小脑袋,其他的话与动作一概没有。
其他人见此场景只觉得蓝二公子不愧是有着端方雅正的君子之名的仙门名仕啊!这都能不为所动。
但蓝忘机的想法很简单,他只是觉得众人笑的又不是他,自然与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方殊之大宗,蓝氏崇教,开宗明义,明本、辩问、极言、勤求』
声音朗朗,坐在最上首被安排到此次听训任务的蓝忘机却表情冷漠,显然正在极度不爽中。
在等待魏婴答案的时候被蓝启仁抓来管今日份的听训事宜这件事他会说?
话说组织这场听训的目的是什么来着,烦死了。
哦,是为了震慑百家!不重要…
现在重要的是魏婴,不知魏婴现在想好了没有,好紧张,不管这些了,要是魏婴敢拒绝,我就把他抓回来藏起来!
然后再诉说一遍心意…
而另一边被蓝忘机念叨着的魏无羡确实正在想着这件事!
魏无羡手里拿着蓝忘机送给他的玉令,心里陷入了沉思。
蓝湛…喜欢我
『很早之前就想对你说喜欢你,喜欢到想把你带回来藏起来,除了我谁也不能见到。』
『我们昨晚已经有了夫夫之实了』
想起这些,魏无羡就忍不住在心里暗暗骂了几句。
蓝湛这个混蛋,居然…
但是好奇怪,他不是应该觉得生气吗,但居然听到蓝湛对他说喜欢的时候…
内心更多的是欢喜。
难道,他也是喜欢蓝湛的吗?
等等,他现在不是应该在考虑蓝湛睡了他的事吗?
啊啊啊!!!好烦!!好乱!!
蓝忘机果然是个大混蛋。】
混蛋这个词有一天能用在他家忘机身上,是蓝曦臣从来没有想到过的。
不过从光幕上无羡的视角来看,他家忘机确实有那么一点点混蛋,关于这点他就算心再偏也无法反驳。
不过再看,无羡对忘机也是有意的吧!这样的话,忘机也不算混蛋了吧!
还好还好,蓝曦臣微微松了口气,他就说这个词和他家忘机无关吧!
魏无羡对光幕上的自己评价蓝忘机是混蛋这件事不发表任何意见,反正又不是他的蓝湛。
他看完全程只有一个想法,他想如果当初去云深求学的时候是由蓝小先生授课的话,他肯定能学的更好呢,魏无羡对蓝忘机如是说道。
蓝忘机耳尖微红,轻轻的嗯了一声,道:“回去我教你。”
魏无羡笑眯眯的:“好呀!”
蓝启仁:“……”老夫还在这坐着呢!
聂怀桑:“……”魏兄,你这个考试每次都是第一的人究竟是以什么样的心态说出这句话的,什么还能学的更好,你还想怎么更好啊!是要上天吗?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彩蛋魏允穿越羡羡流浪时续
【蓝忘机实在是个体态礼仪都堪称完美的世家公子,再加上相貌加成,单单就是看着就是一件极为赏心悦目的事情。
但魏无羡暂时无心欣赏这等美色,他看着坐在桌案前忙着斟酒的蓝忘机,突然想起一件事,这个蓝湛,貌似喜欢他来着,魏无羡有些尴尬,毕竟他一直把蓝湛当成知己来看的,突然变成这样…
还真是有些…尴尬。
所以谁来告诉他这种情况到底该怎么应对,简直头疼。
“蓝湛…”
“怎么了?”蓝忘机转头看他。
这什么鬼逆转世界,直接让蓝湛喜欢他,不是说好该有的情谊不变吗?他眼神微闪,有种莫名的心虚,他顿了...
这什么鬼逆转世界,直接让蓝湛喜欢他,不是说好该有的情谊不变吗?他眼神微闪,有种莫名的心虚,他顿了好一会儿才道:“那个,我说你居然买天子笑给我。”
蓝忘机回答道:“现在的云深不知处,可以喝。”
魏无羡走过去在蓝忘机的对面坐了下来,问道:“是不是江澄跟你说了…”差点忘了,这里的蓝湛黑的很,这些大概也不用江澄说吧!
果不其然,下一刻蓝忘机就否认了:“不是,我自己知道的。”
魏婴看起来似乎更为喜欢以前的他,那他就该让魏婴知道一件事,不管是以前的他,还是现在的他,都是他。
魏无羡应了一声,无所谓的道:“知道就知道呗,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
“你可还记得阴铁。”蓝忘机突然开口问道。
魏无羡不明白蓝忘机为什么会突然提起阴铁,他愣了一下,才点头回答:“记得啊!”
“我们当初便是因为阴铁,被岐山温氏烧了云深不知处,血洗了莲花坞。”
魏无羡猛的抬头,看向蓝忘机的眼神里满眼都是惊奇:“你什么意思!”
蓝忘机看着魏无羡一字一句的道:“因为我也有,曾经的记忆。”
“你怎么会有?蓝翼前辈不是说…”魏无羡有点茫然。
蓝忘机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是最近接近你后,才有的。”
“你确定?”魏无羡有些怀疑的看着蓝忘机,不是他不愿意相信蓝忘机,而是因为这里的蓝忘机实在是有些…过于黑了。】
他来了,他来了,蓝忘机他手握着多重剧本过来了。
“……”
蓝忘机有多黑众人一早就见识过了,对此众人表示已经麻木,反正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蓝忘机做不出。
魏无羡揉揉自己的脸,突然看向蓝忘机道:“蓝湛,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蓝忘机看向魏无羡,意思就是你问。
“话说蓝湛你究竟从什么时候喜欢我的呀!”
“月下初见你已入我心,藏书阁后我便确定了自己的心意,魏婴,其实我对你一见钟情。”
蓝忘机这句话是看着魏无羡说的,满眼皆是认真。
魏无羡眨眼,又眨了眨眼,脸也随之红了一个彻底。
【蓝忘机表情没有丝毫的心虚,他道:“你若不信,可以试探我,你应该清楚我的为人。”
我现在还真不太清楚你的为人,魏无羡想了想,直接道:“那你把蓝氏三千家规说出来。”
“不可杀生,不可夜游,不可喧哗不可戏弄他人,以大欺小,无视他人…”
魏无羡连忙做了个停的手势,道:”你还真背啊!”
虽然这个蓝湛有点奇奇怪怪,但魏无羡对于蓝忘机这个人始终是相信的,他挥挥手:“算了,我信你了,那你说,你觉得这里是真还是假?”
这偌大一个世界,有一个人和你情况一致,总会觉得安心不少,魏无羡忍不住问了问蓝忘机的意见。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心若觉得是真便是真的,真真假假,往往都是一叶障目。”
没错了,这话确确实实是蓝湛的风格:“得了,这回我真信你是蓝湛了!”
魏无羡接过蓝忘机斟好的酒,美滋滋的一口把它喝下了肚,果然是天子笑,好喝…
“你有什么打算吗,以后。”
魏无羡抬头:“什么?”
“未来,怎么打算…”
“我…”话未说完,魏无羡就觉得一阵熟悉的头晕袭来,话说这里的他好像不能喝酒来着,然后他隐约听到了蓝湛喊他的名字的声音,再接着他就闭上了眼睛完全失去了意识。
蓝忘机简直震惊,他怎么就把这件事忘了,他连忙起身在魏无羡倒地之前接住了人,然后把人搂进了自己的怀里。
看着怀中无知无觉的少年,蓝忘机下意识的咽了一口口水,心里叹了一句:心上人在怀,真是幸福又痛苦。
“要忍…”蓝忘机这样告诫自己。
烛光跳动,整个房间都是暖黄色的,蓝忘机拦腰抱起魏无羡,把人轻轻放在了榻上。
眼聚清波,轻盼曼顾,魏无羡眼睛好看的不像话,蓝忘机痴痴看着,这与要他的命有何两样,蓝忘机心里如是想。
“你醒了。”蓝忘机硬生生的忍住了他想亲吻魏无羡眼睛的冲动。
“阿娘,我热~”
蓝忘机有些不满,他压住魏无羡,道:“我不是你娘,不要乱认。”
魏无羡大概不满这样的禁锢,立即翻了个身,两人位置立即颠倒。
“魏婴!!!”蓝忘机语气拔高。
“可是我热…”
蓝忘机的手轻抚过魏无羡的脸,他已经忍到了尽头,试问这世上有几个男人能受得了心上人这样的撩拨,能忍下去的,真的就不是男人!
接着光幕就再一次陷入了黑暗。】
这是直接吃了,卧了个大槽,聂怀桑看的目瞪口呆,光幕上这个蓝忘机果然很…厉害。
聂怀桑小心翼翼的往他们这边蓝忘机身上看了眼,心想这个蓝忘机应该也还是原来的模样吧!
就算经此一役,也不会变的吧?
蓝家人有点尴尬,尤其是蓝启仁,他虽然年纪一大把至今还未成亲,但没见过猪跑,他还能没吃过猪肉吗?
这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用脚指头想想就知道了,虽然不是真的忘机但还是忘机。
蓝启仁最后依旧没忍住,他照例又瞪了蓝忘机一眼。
对于众人望过来或打量或惊奇或其他的眼神蓝忘机此时早已习惯,况且他本身也不是一个会在意他人眼光的人。
他不动如山坐在那里,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只有那双时不时就会看向魏无羡的浅琉璃色眼眸中才偶有露出一丝柔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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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无羡听完沉默了一下,好一会儿他才又问道:“那逆转后,仇人会不会变了。”
蓝翼摇了摇头:“并不会,该有的情谊,恩怨不会变,世界会自动为你补全它所有的空缺且合理,想来你应该有接受到这里的记忆了吧。”
蓝翼语气十分肯定。
“呃…”想起这个世界自己以前那副胆小怯弱的样子,魏无羡就有点尴尬,一点都不想承认那是他好吗?他宁愿不要,沉默了一会儿魏无羡才僵硬的点了点头:“有了。”
想了一会儿,魏无羡又问:“那如果我去把阵法再次逆转,是不是就能变回,我原来记忆里的世界了。”
蓝翼点点头:“是,而且,一但...
蓝翼点点头:“是,而且,一但你逆转回来,有可能,再无法逆转,且,未来之事,怕多与悲剧结束,魏公子,你若想逆转回来,不妨再考虑一下,毕竟我们谁也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遗憾,你身负气运,便是世界气运之子,担负着未来兴衰发展,你能发现阵法,未来的你绝对是陨落了,气运之子陨落,代表着此界无法再进一阶,且可能倒退,那时,怕是百年之后,修真界没落,也说不定。”
“前辈,你这未免也太看得起我了。”
蓝翼无意多加解释,直接道:“是与不是,魏公子很快便会知道。”
“什么意思?”从进到寒潭洞之后,魏无羡觉得自己的脑袋就没怎么清醒过,都是浆糊。
“我说的也差不多了,外面有人寻你,应该快找疯了,魏公子何不先出去好好想一想,再来寻我做决定,没准,会有不一样结果。”
“噢!好吧。”魏无羡也觉得自己确实应该好好想一想。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蓝忘机则慢悠悠的收起了忘机琴,魏婴与蓝翼先祖的对话他从头听到尾,该了解的也已经了解了,确实是时候去接魏婴了。
“前辈,我怎么出去啊!”魏无羡有点小心翼翼的问道。
蓝翼笑了一声,道:“上回怎么出?这回便怎么出。”
“什么!”没等魏无羡反应过来,熟悉的冲击力再一次袭来。
就说姑苏蓝氏果然和他犯冲吧!不带这么玩的啊!!!
不过魏无羡很快就松了一口气,他似乎没摔在地上,他抬眼一看,原来接住他的是蓝忘机:“蓝湛?你怎么在这?”
“找你。”
魏无羡正想说你真是我的知己,蓝忘机下一个动作就硬生生打断了他这句话,蓝忘机把他抱了他起来,还是拦腰抱起的那种。
“喂,你干嘛?”
蓝忘机淡淡道:“你衣服湿了,带你去换衣服。”
魏无羡挣扎了一下:“我自己走。”
但蓝忘机不听,我行我素的继续前行。
“喂,你听到没有?松手。”魏无羡咬牙
蓝忘机依旧不为所动。】
气运之子是魏无羡这件事百家早就知道了,但没想到气运之子陨落之后,竟然还会引发这么多的后续问题。
只能说不能让魏无羡出事的理由又多了一个。
蓝忘机看向魏无羡:“魏婴,你觉得姑苏蓝氏与你犯冲吗?”
魏无羡微微顿了一下,立即疯狂摇头:“没有,没有,这是他的想法,和我可没有关系。”
魏无羡忙不迭的撇清。
蓝忘机满意的嗯了一声,又问:“魏婴,那你要我抱吗?”
魏无羡发出了一个疑惑音:“啊!”
蓝忘机慢悠悠的道:“我不抱你,你会不会闹?”
不得了,蓝湛现在已经开始学会噎他了。
【今日观影已结束,明日将继续观影模式,三秒后各位将自动离开天道空间,1、2、3。】
众人对这流程已经相当熟悉了,也没前两天的那样对这次事情感到稀奇了,每次出空间后必须要找个人讨论一番才可以,现在基本就是饿了你就自己去找饭吃,有事要做的就去做事,有空又有闲的人才在那里谈论这件事情。
蓝氏就属于特别忙的,嫡系每个人都忙的飞起。
首先最重要的自然是关于蓝夫人的事,其次据说是发现了许多别的家族派来的眼线,这些人再加上还有一些拔出萝卜带出泥的,蓝氏正大力清理呢!
魏无羡也挺忙的,他带着几个蓝氏内门弟子,开始勘察云深的地形,以便他布置新阵法。
晚膳依然是美味的饭食,另外还有天子笑,虽然蓝忘机没准他多喝,但魏无羡还是吃的无比满足,美的眼睛都弯了。
“魏婴,今日辛苦了,待会早些歇息吧!”
“不急,魏婴,别为难自己。”
魏无羡连忙点头:“嗯嗯嗯。”
对此,魏无羡一点不好意思的情绪也没有,毕竟前些天也是这样过来的,他已经完全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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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魏无羡的这些经历以后,众人只想说一句,魏无羡可真乃神人也!!!
魏无羡摸了摸自己的后脖,觉得就还挺尴尬的。
其实有些事情魏无羡之前在答题那个环节时就已经猜出一二了,只是那时没有如此直观罢了,不过这个一出,就相当的一目了然了,不得不说他的人生确实还挺‘精彩’的哈!
魏无羡其实并不算特别在意这些,反正这之中的大多数事情都还未真正的发生,以后也不会发生,所以实在没必要想太多。
但有人在意…
“魏婴…”蓝忘机猛的把魏无羡紧紧抱进怀里。
光幕上的画面又让他回想起了从前,他心里开始害怕,他怕他就算...
光幕上的画面又让他回想起了从前,他心里开始害怕,他怕他就算回到了悲剧发生之前,却依然还是什么都无法改变。
魏无羡太熟悉蓝忘机这状态了,这人大概又在害怕了,害怕他受伤,害怕他出事,害怕他离开。
可是怎么会呢?毕竟蓝湛那么好,魏无羡不舍得的。
魏无羡抬手回抱蓝忘机,一边轻轻抚着蓝忘机的背安抚他,一边开口道:“蓝湛,这些以后都不会发生,我可是很厉害的,再说我还有蓝湛你呢!蓝湛你也会护着我的不是吗?”
蓝忘机轻抚魏无羡的发,郑重其事的道:“是,魏婴,我会护你。”
“所以,蓝湛,别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羡羡我呀,今生赖定蓝二哥哥你了!”魏无羡从蓝忘机怀里直起身,看着蓝忘机弯着眼睛道。
“魏婴,真的吗?”蓝忘机一脸期待的看着魏无羡。
魏无羡极快的点了点头,他认真的看着蓝忘机,举起手发誓道:“蓝湛,我发誓,我永远不会骗你。”
蓝忘机再次把魏无羡抱进怀里,他双眼微敛,看着乖巧靠在自己怀里的魏无羡,第一次对权势有了渴望。
一力降十会…
他想他应该学着光幕上的蓝忘机一样,这怎么不能算是虚心学习呢!
蓝忘机正在思考,一时无话,魏无羡却以为蓝忘机还在难过,他想了想,又去拉蓝忘机的手:“蓝湛?”
“魏婴。”蓝忘机当即就紧紧回握住了魏无羡的手。
“蓝湛,这世上有一样东西无法改变,那就是过去,但未来可以,过去的已经过去了,但我们未来可期,蓝湛,别想太多,未来有你,我便什么都不怕,蓝湛,你要像我一样啊,我希望我带给你的是无尽的勇气,是无法言说的幸福,所以,不要难过了,也不要再担心了,好不好。”
蓝忘机愣了一下,然后轻轻的嗯了一声:“我答应你,魏婴。”
魏无羡歪了歪头,轻吻了一下蓝忘机的脸颊,蓝忘机身体微微一颤,耳尖立马就红了。
魏无羡笑了笑,心想蓝湛也实在是太可爱了,而这么可爱的蓝湛是他的,想想就开心…
【蓝忘机在魏无羡面前尚可以装上一装,转身离开魏无羡的寝居室后就立即冷下了脸,想起他在魏婴记忆里看到的那些画面,那些属于魏婴和‘蓝湛’的记忆
还真是…
令人嫉妒。
蓝忘机握紧手中的避尘,把这点刚冒头思绪硬生生的直接压了下去,他现在还没有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他忍。
***
意气风发的俊郎少年。
这样的魏婴可真是让人喜欢啊!
势均力敌,肆意洒脱,让人目光忍不住的追随。
可是…
他记忆里的魏婴,却胆小怯弱,仿佛是两个人。
蓝忘机脑子闪过许多画面,一下是明媚似骄阳的魏婴,一下又是胆小似兔子的魏婴。
琴声戛然而止,蓝忘机头痛欲裂,不对…
表情温柔的女人突然出现在了他的记忆中,这是…母亲…
母亲温柔的望着他温书,笑意盈盈。
脑中的画面一转,他跪在雪地上,期望着眼前的门能再一次为他而开。
母亲,不对,母亲他不是这样去世的。
那是哪样?
蓝忘机满头都是冷汗,他捂着胸口,觉得这里有什么东西快要破土而出了。
温氏火烧云深…
还有阴铁…
蓝忘机猛然反应过来,这不是他在魏婴身上读到的记忆,这是魏婴记忆里那个蓝湛的记忆。
原来我即是他,他即是我…】
这可真是惊天大反转,众人顿时大惊失色。
搞来搞去这蓝忘机竟然和原来的那个蓝忘机竟然是同一个人。
问,原来的蓝忘机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答,光风霁月人品高洁的皎皎君子。
问,光幕上的蓝忘机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答,不择手段心狠手辣的的一狠人。
再问,如果这两人合体了呢?
答:………
大概就是那种,只要一想,就都会感到害怕的程度。
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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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无羡确实累了,他闭上眼睛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这中间其实还有蓝忘机的功劳,蓝忘机为魏无羡驱除了怨气,让魏无羡身上的阴寒之气一扫而空,身体舒服了睡眠自然也就更好了。
蓝忘机为魏无羡仔细掖好了被子,才出了门,目的明确,就魏婴杀了温晁的那个地方,有些事情他想了解一下。
蓝氏有一术名‘问灵’,凡被问灵术问者便不能说谎,有些事魏婴不想说他便不想逼迫,但他可以自己查。...
蓝氏有一术名‘问灵’,凡被问灵术问者便不能说谎,有些事魏婴不想说他便不想逼迫,但他可以自己查。
“救命…救命。”温晁的死状确实称的上一句惨烈,头发没了一大半,身上到处都是血痕,蓝忘机表情却始终变都未变,像是十分习以为常。
“蓝二公子…”温晁的灵体和他临死前的死状一模一样,他看见蓝忘机就像看见一个救命稻草似的,连忙爬过来跪到了蓝忘机面前:“蓝二公子,救命啊救命。”
蓝忘机冷眼看了他一眼,冷声问道:“你与魏婴,有何仇怨?”
温晁表情有些迷茫:“魏…魏婴是谁?小的,小的不认识啊!”
闻言蓝忘机眉毛微挑,不认识吗?
“今日杀你们之人,云梦江氏魏无羡。”
“云…云梦江氏?小的和他们往日无仇,近日无怨的,见都没怎么见过,何谈仇怨啊,蓝二公子,求你救救小的。”
说话间温晁试图去攀扯蓝忘机的衣服,被蓝忘机毫不留情的一脚踢开:“废物!”
温晁立即跪地磕头,颤颤巍巍的道:“蓝二公子饶命,饶命。”
蓝忘机面无表情,直接祭出一个封恶乾坤袋就把温晁连魂带魄一起收了进去。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响起。
蓝忘机完全不为所动,他本想了解一些事情,谁知…
最后的结果实在让人不太满意,果然是无用的东西,他眼神更冷了些。
他冷眼看着,从此人满身围绕的黑气便可以推断出,此人平时定作恶不少,况且他还让魏婴如此憎恨,更害得魏婴受伤,简直罪大恶极,便抓回去放进血池,慢慢折磨吧。
对于这种人,蓝忘机下起狠手来是一点顾虑都没有的。
至于魏婴的事,只能暂且放下了,也许他是时候该去一趟藏书阁了,想起魏无羡,蓝忘机眼里不由流露出了一丝温柔。】
温晁:“……”好可怜,真的好可怜,死了还要受折磨,实在是太可怜了,还好受这些苦的不是他,太感动了。
蓝忘机可真不愧是百家出了名的皎皎君子,温晁头一次觉得蓝氏这君子之名是真的好啊!是真的妙啊!
实在是太名副其实了,他由衷的希望蓝家以后能百年如一日的保持这个宝贵品格。
什么他以前说过蓝氏个个都是沽名钓誉假君子这样的话,怎么可能,他没说过。
温晁沉浸在自己的思想里无法自拔,就连他爹冷眼瞧连看了他好几眼,他都没有丝毫感觉。
温若寒:“……”
“按照光幕上的说法,那个所谓的阴铁已知的作用似乎只是能用来控制傀儡?”魏无羡看向蓝忘机。
蓝忘机回想了一下,发现确实如此,遂点了点头,道:“确实如此。”
魏无羡若有所思:“这样的话那么光幕上的蓝氏与阴铁应该并没有多大关系,我看蓝湛你在光幕上所施展的术法和光幕上的我也差不多吧!”
蓝忘机点头:“确实。”停顿了一会儿,蓝忘机又道:“完整…”
“蓝湛你的意思是说,蓝氏的鬼道术法会比光幕上的我所使用的鬼道之术要完善的多是吗?”
蓝忘机点头。
魏无羡表示赞同:“蓝湛你说的对,你说光幕上的姑苏蓝氏是不是有关于鬼道这方面的传承啊!”
魏无羡按照已知的情况猜测了一个可能性。
蓝忘机这次摇了摇头,道:“不知。”
“那我们就接着看下去,总是会有答案的。”魏无羡眼睛微弯。
蓝忘机嗯了一声,满眼皆是温柔。
这两人之间的气氛简直了,就拿刚刚想在两人之间插一句嘴的聂怀桑来说吧,从头到尾连插针的缝隙都没找到过,更别说插嘴了。
【这次画面开启就是云深不知处,仙气弥漫,悠然安静。
蓝忘机此人一向雷厉风行,想做便会立即付诸行动,这不今日一早就抱着魏无羡出现在了云深,是连夜赶回来的。
这边刚把魏无羡安顿好就有门生过来通知他去雅室见蓝启仁。
*雅室*
“你的事,曦臣已经告知了我。”蓝启仁一边喝着茶一边与两个侄子说话,有点闲话家常的意思。
蓝曦臣和蓝忘机站在下方,没人说话,蓝忘机只飞快的看了蓝曦臣一眼。
蓝曦臣:“……”
蓝启仁并不在意两兄弟间的这些小九九,他接着又道:“左右你已经成年,你想要什么,做什么,我也不会多加干涉,但是有一点,身为蓝氏子孙,万不可忘本,此次听训,由你全权负责,我蓝家韬光养晦多年,该是时候,问鼎仙门百家了。”
蓝启仁看了两兄弟一眼,眼神颇为严厉。
蓝忘机和蓝曦臣连忙称是。】
如果要说这性格变化最大的,最出乎意料的,果然还是蓝启仁吧!
众人心里想…
先拿蓝忘机说吧,光幕上他一直追着魏无羡跑,对魏无羡情根深重的,性格确实变了一些,但人家内核没变啊,现实里蓝忘机和魏无羡已经互通心意了,这俩一点也不知道收敛,大家都看腻了。
再说蓝曦臣,这笑眯眯的样子还是一样温润如玉啊!只性格略有所出入,和蓝启仁比起来简直小巫见大巫。
最后来看蓝启仁,现实里他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先生,但在光幕里他显然并不是,光幕里的蓝启仁是个有野心也有手段的人,这么说吧,现实中恐怕连温若寒都没办法与之比肩。
“蓝先生比温宗主厉害很多啊!毕竟据我所知,温宗主好像只知道闭关…闭关的。”
温若寒哼了一声。
魏无羡对于气温若寒这件事十分热衷,于是他又道:“噢,说起来蓝先生还有大哥和蓝湛两个优秀的后辈,这点某人就更比不过了。”
温若寒:“……”简直气死他了。
聂怀桑则向魏无羡竖了一个大拇指,魏无羡回以得意一笑。
蓝启仁本来心里满是郁闷,但瞧见温若寒那一脸吃瘪的表情之后,他顿时神清气爽了,果然真正的快乐就是要建立在讨厌之人的难过之上的,就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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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早有准备的魏无羡总算吃到了期待已久的美味饭食,简直一本满足。
不过就寝前两人发生了一点小小的分歧,起因是蓝忘机收拾了些被褥要睡到静室偏房里去。
“为什么?”魏无羡拉住蓝忘机宽大的衣袖。“蓝湛,你这是始乱终弃。”魏无羡满是控诉的道。
这到底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用词,不过…
“不是,魏婴,今日午后叔父叫我过去说话,他说未成婚之前,我们不能睡在一处。”
其实蓝忘机也不愿和魏无羡分开,不过按叔父和他讲的那些,他想他确实有些想当然了,一直以来从未问过魏婴的意愿,一直是擅作主张,可现在看魏婴...
其实蓝忘机也不愿和魏无羡分开,不过按叔父和他讲的那些,他想他确实有些想当然了,一直以来从未问过魏婴的意愿,一直是擅作主张,可现在看魏婴的反应,魏婴好像是愿意的。
“不告诉蓝先生就行了,你不说我不说,他不会知道的,他也不能来静室查房吧!二哥哥,一起睡吧,不然明天进空间前都没人给我整理衣服,到时我衣衫不整的,多不好看呀!”说着魏无羡还轻轻扯了扯蓝忘机的袖子。
魏无羡这一撒娇,蓝忘机那还能拒绝得了,况且他原本也没想过拒绝。
蓝忘机嘴角微勾,轻轻嗯了一声。
魏无羡耶了一声,立即滚上了榻,蓝忘机紧随其后,两人闹了一会儿,就相拥着闭上眼睡觉了。
第二天魏无羡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身在空间,他懒懒的打了个哈欠,开始在蓝忘机怀里醒神。
同样有些睡眼惺忪的聂怀桑却只得到了他大哥的两个重重的后脑崩。
聂怀桑:世界待我太不公平了。
偏偏就在这时魏无羡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不过人家得到的是人蓝忘机的轻声抚慰。
聂怀桑:“……”太过分了,实在太过分了。
然而都没等聂怀桑控诉一下,光幕已经正式开始了。
聂怀桑“……”
【魏无羡漫无目的的走在路上,他刚杀完温晁与温逐流,心绪还未全部回归平常心。
魏无羡虽然不知道这个世界是真是假,但他想若是假的话便出去再杀温晁两人一次,左右他不会亏,就是不知他能不能想到办法出去…
嘶,心口突然微痛,魏无羡下意识的捂住胸口。
刚刚还是有些用力过猛了些,以至于怨气都有些不听使唤了,魏无羡心想那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蓝忘机站在回客栈必经之路的一座桥上等着魏无羡,他抬头望月,心里想着却是魏婴怎么还不回来?
魏无羡踏月而归,他现在有些分不清现实和虚假,他突然想起蓝氏藏书阁素有藏天下之书之美名,也许去那里会有线索,就是不知道这个蓝氏有没有,但如果是假的…
是不是就要去金氏看看?说实话魏无羡有些嫌弃,在魏无羡看来,金氏没一个好人。
算了,船到桥头自然有路,想那么多干什么。
哎…蓝湛?
是在等他吗?
别人都是灯下看美人,他这是月下看美人。
蓝湛可真是皎皎君子,风光可齐月啊!
想想当初云深不知处初见,还真是,古板的不知变通。
让人忍不住,就想逗逗他。
藏书阁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在他记忆中这好像是蓝湛的第一次变脸吧!也是唯一的一次。
真是,好玩。
只可惜,快乐的时光,总是很快过去,玄武洞一别,以为相见不知何时,彼时莲花坞又出事,他转修鬼道,他想,以蓝氏那般,自是容不下他这邪魔歪道,再相见想必是不会做的成朋友了,却没想到…
『阁下与姑苏蓝氏有何关系?』
想起温逐流的那句话,魏无羡有点迷茫,心想这里的姑苏蓝氏不会也用阴铁炼制傀儡吧!不然温逐流怎么会认为我与姑苏蓝氏有关系?他的鬼道术法与当初温氏是用阴铁操纵傀儡其实有点类似…
但让魏无羡以此来断论蓝忘机就是温氏那般的人,是万万不可能的,魏无羡永远相信蓝忘机,并且可以毫无保留。】
金家人:“……”金氏没一个好人???
温家人:“……”温氏那般的人是在特指点什么???
金子轩十分气愤,魏无羡竟然说金氏没一个好人,是,他爹确实做了不少错事,但魏无羡也不能这样以偏概全吧,金氏还是有好人的吧!至少他是吧!金子轩现下也只敢保证他自己了。
温若寒也懂了,魏无羡就是纯粹的双标,并且标的明明白白。
只要是他,魏婴就会毫无保留的相信吗?蓝忘机心中感动,却做不到不为其担忧。
“魏婴,就算是我,你也应当保留一些防备之心,若是将来有邪祟可以变幻容貌,你…”
魏无羡却道:“蓝湛,我看你从来不是靠眼睛,是靠心,是靠感觉,不过你说的对,就算百密也是会有一疏的,我确实应该要想想该怎么妥善解决这个问题。”
蓝忘机点点头,这才放下了心,他相信魏婴,魏婴想做便一定能做到。
魏无羡眼睛微弯,很快就换了一个话题道:“光幕上果然和我们的世界大同小异,至少在‘我’出乱葬岗之前应都是差不多的,现在看来唯一的差别似乎是阴铁。”
魏无羡进一步确认了这件事。
聂怀桑也笑着道:“可不是吗,光幕上竟连藏书阁这件事也同样有发生。”
魏无羡:“……”额,现在想起这件事来还挺害羞的,魏无羡不说话了。
藏书阁…,蓝忘机耳尖也染上了微红。
聂明玦看的一头雾水,疑惑的问了一句:“藏书阁到底什么事?”
聂怀桑瞬间卡壳,支支吾吾了一会儿才道:“就是看书啊!没什么其他事啊!”
聂明玦满意点头,原来聂怀桑在姑苏还是认真学习过的,都知道主动去蓝氏藏书阁看书。
蓝启仁:“……”他记得去年藏书阁的出入名单里好像并没有聂怀桑的名字。
蓝曦臣:“……”他也记得,别说去年了,怀桑求学的三年间,云深不知处就没有他任何出入过藏书阁的记录,不过这种事还是暂且不告诉聂大哥比较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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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魏无羡确实心急如焚,但再心急也吃不了热豆腐,赶路是需要过程的。
魏无羡其实有很多问题想问蓝忘机,但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所以一路上魏无羡时不时的就会看蓝忘机一眼,好几次都张口欲言,最后却什么都没说。
心上人的眼光蓝忘机自然是享受的,但魏无羡这样的表现,蓝忘机自然还是不免的感到了些奇怪。
最后还是蓝忘机主动打破了沉默:“魏婴,你是不是想和我说些什么?”
“我可以问吗?”魏无羡眼睛都亮了。
蓝忘机点点头。
“蓝湛,我听说你们蓝氏烧了金麟台,为什么啊?”魏无羡好奇的盯着蓝忘机,关于这...
“蓝湛,我听说你们蓝氏烧了金麟台,为什么啊?”魏无羡好奇的盯着蓝忘机,关于这个他真的很好奇,非常好奇,特别好奇。
蓝忘机没有丝毫犹豫就答了一句:“杀鸡儆猴。”相当的言简意赅。
魏无羡“啊?”了一声,有迷惑:“不是吧”
这怎么和他认知里的蓝氏完全不一样!!!
“金家自诩为百家教养育人,其德高望重之名声是所有世家中最高的,烧他家是最好的立威方式。”
???喂喂喂,总觉得这话从蓝忘机口中说出来就离谱…
蓝氏这完完全全就是当年的温家啊!
这样想起来的话,江澄爱看话本,师姐成天要打断江澄的腿,这画面好像也有点诡异的熟悉感,魏无羡想了想,然后他想起来了,这不就是聂兄和聂宗主的相处方式吗?
另外还有温氏勾搭上蓝氏,何其像曾经的金氏。
那不就是说蓝氏变成了温氏,江氏变成了聂氏,金氏则变成了曾经的蓝氏,温氏则是金氏,那么聂氏应该是像我江氏…
天呐,这不全乱了吗?
魏无羡一想就头晕,这谁来救救我,这离谱的幻想世界!
“魏婴,魏婴…”
魏无羡从沉思中反应过来,下意识的回了一句:“啊,有…有事吗”
“你在想什么?”蓝忘机看着魏无羡问道。
“我啊,我在想,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是什么时候吗?”
魏无羡还是忍不住想试探一下蓝忘机,既然金氏是曾经的蓝氏,若严谨的比起来,当年温氏只有温情姐弟曾经去过蓝氏听学,那这里的蓝忘机应该也不会去过金氏听学才对吧!那自己和蓝湛又能在那里相识呢!
至于温晁什么的,魏无羡直接就忽略了,温晁算什么狗屁东西,也配和蓝湛比?别说在一起比较,便是给蓝湛提鞋也都是不配的。
蓝忘机的眼里闪过一丝暗光,他忆起了兄长和他说的那句话。
『“他的记忆出了偏差,比如好的变成了坏的。』
还有江晚吟说的那句话。
『他认识的我们跟现在的我们有偏差,比如你们姑苏蓝氏,从一个恶名昭昭的变成了君子之风的兰陵金氏。』
既然如此,蓝忘机眼神闪了闪,下一刻就毫不犹豫的道:“我们相识,是从云深不知处开始!”
魏无羡习惯性的摸了摸鼻子:“于云深听学相识…那不就…”一样了吗?究竟怎么回事,怎么感觉越来越迷惑了,幻想世界就不用逻辑了是吧!魏无羡好想撞墙。】
温晁十分无语,这魏无羡想说蓝二好就直接说蓝二好就行了呗,非要踩他一脚干什么,但温晁现在对忘羡两人有些没来由的惧怕,自然什么也不敢说,只能自己憋着。
温若寒并不在意自己的儿子被别人贬成什么样,反正是事实,反驳不了,他眼神冷冷的看着温晁,直到温晁被他看的再次蜷缩成一团才收回视线。
温晁:“……”他爹好可怕,为什么受苦的只有我。
温旭:还好,还好,光幕没说到我,今天开始他要当个隐形人。
接着温若寒转头看着蓝启仁道:“老古板,如何?你之前不是说我温氏火烧云深是残暴不仁吗?如今换成你们蓝氏了,不如你也评价一下吧!”
蓝启仁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温宗主说笑了,蓝氏有曦臣忘机两个优秀的后辈,和温氏自然不一样!”
说这句话的是蓝青蘅,他语气淡淡,脸上还带着云淡风轻的笑容,但说出的话却并不是那么好听,至少在温若寒听来是极其刺耳的,因为这句话精准无误的踩中了他的痛脚,直接就能让他气个半死。
温若寒最后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看完全程的魏无羡十分惊奇,原来青蘅君是这样的人啊!和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但不得不说:“哇!好厉害。”魏无羡说完还不忘鼓掌。
确实厉害,只用了一句话就把玄正第一人温若寒直接堵了回去。
蓝青蘅回以魏无羡温润一笑,魏无羡也弯了弯眼睛。
蓝忘机在一旁默默看着,突然轻轻喊了声:“魏婴。”
下一瞬魏无羡的注意力就回到了蓝忘机身上。
“蓝湛,怎么了?”
蓝青蘅:“……”
【“我父亲得了蓝氏青睐,你跟了我荣华富贵享不尽啊…”
“这声音…
一道显得油腻腻的声音突然出现打断了魏无羡的所有思绪,这声音让魏无羡莫名的熟悉,几乎一瞬间他就觉得自己的怒火烧遍了全身,他想他就算变成了鬼也不会认错这个声音。
魏无羡当机立断的拉过蓝忘机在一边草垛后躲了起来
“到时候,你就是有名的温二夫人。”
“温公子可是说话算话,不然我颖川王氏虽比不上你温家,可也是不好惹的。”说话的女声娇媚无比,可魏无羡却在听见声音的一瞬间就握紧了拳头。
“你放心,我温晁向来说话算话。”温晁心里不屑,他温氏已然攀上了蓝氏,什么颖川王氏,算什么东西,玩腻了就丢,王氏敢说一个不字就等着灭门吧!
魏无羡则在一旁听的怒火冲天,果然是这两人,温晁,王灵娇,这两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一对狗男女。
血洗莲花坞之仇,还有把自己从乱葬岗丢下,来到这个奇怪的地方,就算是假的有如何,这两人的罪孽深重,死一千遍一万遍都是该的。
黑色的气息在魏无羡身边环绕,几丝鬼道之力从魏无羡身上溢出。
蓝忘机很快就察觉到了,他轻轻的挑了挑眉,这气息,与我蓝氏法术,很是相似。蓝忘机感到魏无羡鬼力的暴涨,连忙安抚道:“魏婴,凝神。”
魏无羡静了静神,他看着靠在一起显得十分亲密的温晁与王灵娇二人,满眼都是冷漠,不杀此二人,誓不为人。
蓝忘机看着魏无羡的样子,此时也明白过来了,魏婴似乎恨极温晁他们?
接下来的路程魏无羡没再说话,他满脑子只剩该怎么去杀温晁和王灵娇两人了。
蓝忘机却显得有些心思重重,因为他发现魏婴不开心了,哎,魏婴不开心,要怎么哄?不得不说,对于蓝忘机来说,这确实是个相当难解的命题。】
“蓝湛,其实逗我开心很简单的,你想不想知道呀?”魏无羡用手微微挑了挑蓝忘机的下巴,笑着问道。
蓝忘机把魏无羡作乱的手握入手中,轻轻嗯了一声:“我想知道。”
魏无羡立即道:“和蓝湛待在一起就好了!”
蓝忘机微愣,反应过来后他的嘴角已然上扬了好几度。
其他人:“……”他们听不见听不见听不见,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温晁持续瑟瑟发抖中,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我命要休,虽然这并不是真正的他。
但其实这么一想的话,温晁觉得自己还挺幸运,有光幕上的他铺路在前,他完全可以不走老路啊!虽然这么说不太对得起光幕上的自己,但死道友不死贫道,毕竟在现实中他和魏无羡也没什么大矛盾嘛!
大不了他以后识相一点,还有什么能比的上小命重要?这样的话魏无羡之后应该也没有理由再找他的麻烦!的吧!?
彩蛋被围观的羡羡
【云深不知处一向悠然安静,极具禅意…
“叔父,所有世家已得到通知。”蓝曦臣一早就过来和蓝启仁禀告云深听训一事的结果。
蓝启仁正在煮茶,他状似随意的询问了一句:“可还有谁家不同意…”
蓝曦臣回答道:“暂无。”
蓝启仁闻言立即露出一副失望的模样,他摇了摇头,道:“倒是可惜了,我正寻思着我这新研究出的傀儡术没有试验体,想用在不服的世家身上呢!”
“总会用上的,只要出现一个出头的人,肯定会有人反对,到时候还怕没有?”蓝曦臣脸上的笑容一如既往的如沐春风。
蓝启仁没有说话,他自顾自的给自己斟了...
蓝启仁没有说话,他自顾自的给自己斟了杯茶,鉴赏了一下自己的手艺,随后立即满意的点了点头,不知是在同意蓝曦臣刚刚的观点,还是单纯觉得自己煮的茶味道不错,又或者两者皆有,一会儿后,他才又开口问蓝曦臣道:“最近怎么不见忘机?”
说到这个蓝曦臣不免觉得有些好笑,他回道:“这个,他最近在追求一个人!”
蓝启仁挑了挑眉,随即像想起什么一样,问道:“是在追求云梦江氏那个软弱无用大弟子魏无羡吗?”
蓝曦臣点点头:“是的!”
蓝启仁放下手中的茶杯,冷声道:“一个小小的大弟子,抢来便是,何必那么麻烦追?晾他云梦江氏也不敢反抗!”
蓝启仁表情不屑,一个小小的江氏罢了,忘机这般如此兴师动众实在是有些过了,他接着对蓝曦臣道:“曦臣,你和忘机说,玩玩就可以了,真心就不必要了,我姑苏蓝氏不需要一个无用软弱的二夫人,还是那正道之人。”
蓝曦臣笑了笑,他见忘机的样子可不像玩玩而已的样子,不过这事留着忘机自己头疼吧,他就不掺和了,他只当自己是个传话的传声筒便行了,遂答应道:“是,曦臣会告知忘机的。”】
要问这次最尴尬是谁,那就非要属蓝启仁不可了。
若真的比起来,光幕上他的性情怕是比曦臣和忘机还要变的更多,瞧瞧说的都是什么?
什么听训啊;什么傀儡术试用在不服的世家身上;什么喜欢就抢;还有什么玩玩就可以,不要太认真;诸如此类这样的话…
这是人能说出来的话吗?
虽然蓝启仁心里早有猜测,光幕上的他性格会与他在现实中不太一样,但万万没想到,这已经不能说不一样了,这完完全全可以说是背道而驰啊!
蓝启仁十分郁闷。
蓝青蘅倒是觉得挺有趣的,不过他也大概能了解蓝启仁心中此时所想,不好直接笑出声,只能忍着笑,随后拍了拍蓝启仁的肩以表安慰,然后被蓝启仁有些克制的翻了一个白眼。
温若寒大笑了几声,道:“老古板,看来与你比起来,温氏手果然不行,总之温氏甘拜下风。”
这次蓝启仁没有克制自己,他翻了一个超大的白眼给温若寒。
温若寒才不怕,继续哈哈大笑。
而另一个与蓝启仁一样郁闷的人是魏无羡,他有些委屈的道:“光幕上蓝先生凭什么说我软弱无用…”
其他人:这是重点吗?
显然这点对于魏无羡来说就是很重的重点,他对这点相当忿忿不平,蓝忘机哄了他好一会儿才算哄好了。
【魏无羡自闭了一会儿,再反应过来就发觉自己的肚子饿了,他向店里的小二要了些吃的,心想天大地大,吃饱最大,想不通就先放一边,这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的,一切都等我吃饱了再说吧!
魏无羡坐在一边,大街上人来人往,带着烟火气,一群无忧无虑的孩子在街上追逐,最后停在他面前不远处玩耍了起来,每个孩子脸上都带着笑容,可爱极了!魏无羡脸上也不由露出了笑容。
“魏婴!”
魏无羡循声望去,叫他的人是蓝忘机,魏无羡不由的想起今早自己还偷偷打听了些姑苏蓝氏的事,不由得有点心虚,他轻轻的咳了一声,连忙先声夺人,笑着道:“蓝湛,你去哪儿了?一大早就不见人影了?”
蓝忘机也有些心虚,他没敢说话,他昨晚占了魏无羡不少便宜,虽然未突破最后那条线,但还是心虚。
不过此刻见魏无羡的笑颜兮兮的样子,心想魏婴大概也没发现什么,立即微松了一口气。
魏无羡莫名其妙,他歪了歪头,莫名觉得蓝忘机有点怪怪的。
蓝忘机见魏无羡还在看着他,顿时紧张起来,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的吐出几个字:“我…我刚刚去处理了点事!”
“那你干嘛紧张兮兮的!”
蓝忘机垂了垂眼没说话,这幅可怜兮兮的样子一出来魏无羡就认输了,于是他不再探究这个,另换了个话题:“我听说你们云深不知处要举行听训,你不回去吗?”
快说你要回去,正好我跟着去查探一下,魏无羡显得亮晶晶的眼睛就这样带着期盼看向了蓝忘机。
大概是魏无羡眼里想去云深不知处的眼神太过强烈,蓝忘机感受到了,他问:“你想去云深不知处?”
蓝忘机的语气太过惊讶,让魏无羡有一瞬间迷茫,反应过来后魏无羡立即反问:“怎么?我不能去吗?”
蓝忘机嘴角微勾:“可以…”并且乐意之至。
魏无羡见蓝忘机答应了,立即高兴了,拉着他的手道:“那还等什么,走走走!”
早去早探查,早查早安心。】
“未突破最后那条线是什么意思?”魏无羡有些不太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两个男人之间不就只能亲亲抱抱吗?还能干什么?
蓝忘机没有说话,但耳朵却已经奇异的红了一大半了。
魏无羡盯着蓝忘机的耳朵眨了眨眼,心想蓝湛为什么突然又害羞了,他刚刚那句话很让人害羞吗?
聂怀桑挑了挑眉,有些惊奇的看了魏无羡一眼,心想魏兄人看起来风流倜傥的,却原来对这种风月之事一窍不通吗?实在是神奇。
“你干嘛这么看着我?”不知为什么,聂怀桑这样奇异的眼神让魏无羡有一瞬间的心慌。
聂怀桑战术性的咳了一声,然后稍稍靠近魏无羡,与他轻声说道:“没事,等这里出去后我送你些好东西,你到时就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了,现在大庭广众的有点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