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1955年,格林德沃预言了一个遥远的未来。也在这一年,阴错阳差地将一些被雪藏的秘辛展现在他面前]
*这篇不看正文也可以当成单独的连载
*设定是圣徒没有被完全清算,留了后手
*《世纪减法》前传,相比之下是有些酸涩的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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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向我招手
我的灵魂却因为肮脏与罪恶而退缩
——乔治·赫伯特《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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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5年]
“我不知道你是出于羞辱,还是别的心思,邓布利多,你已经成功杀了——”
面对囚徒的怒火,白巫师显得格外平静:“我没有杀人,格林德沃。”
“他们只是不可与你一样,不能与你关押在一起,”邓布利...
“他们只是不可与你一样,不能与你关押在一起,”邓布利多几乎是叹息着说道,“在这里。”
多层的禁魔法阵,加了屏障的监牢,当世最强大巫师的魔法让这个牢狱自我运作着,门口的守卫不及其半分。
“很好,那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呢?你连最残暴的恶徒都不愿杀害。哦,对啊,”他佯作恍然大悟地抬高了音调,末了冷笑一声,“你是个圣人。享受他们给你的美誉吗?要换我是你,我只会觉得恶心。”
邓布利多的表情无懈可击,那双蔚蓝色的眸子也古井无波。
那扇窗子早就破碎了,寒霜穿过破开的玻璃,挟着锋利的边啊,划破了心脏!
“我是失败的,格林德沃,”他语气悲哀道,“我无法阻止你一错再错,也无法让你认识到你的错误。直到如今,哪怕现实证明你是错的,你仍然不愿相信。”
“错误?”格林德沃几乎觉得好笑,“你有什么资格来评判我的对错,叛徒!”
“你背叛了我们的理想!背叛了事业,背叛了我,也背叛了你自己!”他的双眼颤抖着细细的血丝,“当人站在顶端时,那才能界定对错!”
“背叛……”邓布利多深深地叹息着念着这个词,“是的,背叛……”
他听到格林德沃的嗤笑,而他选择了转身。
在格林德沃意识到他说了一句话时,他已经离开。
“我的原罪,是我在那一年,那两个月,背叛了所有人。”
“所有人,唯独我自己。”
[1955年3月]
纽蒙迦德的风雪吹个不停,阿尔卑斯山的积雪十分厚重,这层棉被反而让寒冷不再那么明显。
风雪一直在入侵,寒冷早在他进入纽蒙迦德前就已经无法渗透他的骨髓。十年以来,除了戒断饮食而带来的消瘦外,他几乎没有任何变化。他抚摸着他用碎石刻在墙上的痕迹,这让他至少还能用微弱的魔力催促自己把一些回忆抽离,重新回忆,或者只是简单的清理一新。
每个月都有一份预言家日报变作纸飞机飞入高塔,送到他的手中。
他看着魔法部仓惶地应对新的黑魔王的狼狈模样,不禁露出嘲讽的笑容。他放心地看着报纸上大肆宣扬的信息,无非就是告诉他,他提前安排好的人手,已经帮关押在奥地利,德国,英国,西班牙,法国的大部分亲信越狱。
只是他风平浪静了十年。
文达在三年后越狱,她很快就击晕了守卫,用着混淆咒前来寻找他,可她对邓布利多强大的魔法无计可施。
这个忠诚的姑娘看上去仍然是如此年轻。她来劝说格林德沃应当出来继续未完的事业,他当时怎么搪塞过去的?
时机未到。
可他却因为困惑而难以自恃,他一遍又一遍地问,他究竟哪一步走错,他一步一步推演,一年一年地向前。
为什么,为什么邓布利多不站在他这边?他分明就应当如此!他为什么要否认这一切?
或许是克雷登斯,那个预言的指向性再明显不过;或许是他采用的方式,让他那柔软得可怜的心脏受不了;或许是他杀了那些废物,而邓布利多也总对那些毫无用处的生物献出自己的怜悯;或者……
或者是因为,邓布利多认为是他杀了阿利安娜·邓布利多。
多可笑啊,多可笑!那样一个,已然是个累赘的女孩!
可邓布利多,阿不思·邓布利多眼中,那显然远比他重要的多!
凭什么这个圣人非得是要牺牲的那一个?凭什么他就非得陪着妹妹而留在这个可怜的木屋?凭什么他就非得先为了别人,再为了我而活?
明明我能,明明只有我能给他想要的一切!
他一遍又一遍地陷入愤怒与不解中,他也曾用更加直接的方式宣泄他的痛苦。墙壁上干涸的血迹和手指关节上斑斑伤痕就是证明。
这样的事一日起比一日无趣,愤怒中结出悲哀,痛苦中夹着仇恨……罪恶与爱不分明。
但这一切止于一个梦境。
扭曲的面容,那张脸已经诡异得不似原来的模样,只能从还未萎缩的五官中辨识出这仍是一张人脸。
那个人的魔杖冒出分裂灵魂的绿光,一个又一个人倒在他的面前。他如此癫狂,如此强大。
而预言者看到了那么多在那个人视角的谋杀,他看到魔杖尖的绿光出现在一对守护着摇篮的夫妇面前,出现在一个挡在朋友前方的孩子面前,出现在一个满是伤痕的女人面前,出现在……
出现在,阿不思·帕西瓦尔·伍尔弗里克·布莱恩·邓布利多的面前。
那是座塔楼。那座塔楼看上去像个天文台,邓布利多,那圣人,他焦黑的手枯槁得如同老树的枝干,被年轻人如此轻易地折断。
他跌了下去。
如同坠入深深的地狱,那黑暗的深渊将白巫师拉向万劫不复。
他竟是第一次被惊醒。在监狱中,在已被魔法部清空的纽蒙迦德高塔。
他人生第一次感觉到,风雪原来也能刺激到他的皮肉,让他的神经连着骨髓一同颤抖。
让血液连同心脏一样失去温度,而他的心跳却又如此震颤,让他喘不过气。
他想大笑,又想怒吼。他没发觉他的左手死死攥紧自己的左胸口,只觉得这种感觉如此遥远,如此熟悉。
又如此陌生。
他埋下头,低低地笑了起来,被封锁的魔力叫嚣着,冲击着禁魔法阵,让纽蒙迦德的每一寸墙壁都为此颤抖。他捂住双眼大笑起来,他笑得痛苦得要把心肺也咳出来!
他想起来了,这种感觉是如此的熟悉!
他曾在1899体悟过这种失控。
这是什么?
恐惧。
因为紧张而牵动的恐惧。
他从不会怀念,更不会去悔过,这样的感情大概早已埋藏在记忆深处,或者早已消弭。那是如此令人不愿回忆的感受,在血盟被毁后,在决斗失败后,在死亡的惩罚结果变成百年孤独的审判后,他都不曾有过愤怒与仇恨以外的情绪。
可这场梦境仿佛比以往每一次预知梦都要清晰,真实得仿佛刚刚发生。他竟是仅仅因为一个梦境而产生了暴虐的想法。
他要杀了那狂妄的后生,杀了那颗不知天高地厚的心,杀了那双竟敢用死亡去凝视白巫师的眼睛——他从未在苏醒时,有过如此露骨的冲动——邓布利多该死,当然该死!但只有我,只有我有结束他的生命的权力!
他不知多久才回神,他就在刹那间宁静下来,疑惑侵袭他的大脑,他突然觉得自己不可理喻。
阿不思·邓布利多是他的仇敌。他如此想着。
一个唯一可以称得上是他的仇敌的人。他给自己补充。
他若死了,那皆大欢喜。他该大笑,该嘉奖那个孩子的功绩。
可我仍想杀了那小子,可我仍然无法忍受。
格林德沃,这样一个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恒定的“冷血生物”,竟然开始自我怀疑。他太过困惑,他的骄傲本不允许他这么做,因为他认为自己已经足够完美——但他几乎在一瞬间意识到了,盖勒特·格林德沃高超的表演,甚至骗过了自己。
因为恐惧的存在,不符合他的逻辑。
他恨邓布利多吗?当然,他恨透了这个伪善的圣人,恨透了那圣人竟然不杀死他,甚至还奢望他在此进行痛苦的忏悔。
他应当忏悔吗!
这一切如此的可悲!他如同跳梁小丑般的掩饰,如此可笑!
他恨阿不思·邓布利多。
可他却不想那圣人去死!哪怕在那场决斗,他还想着要让对方以战败的名义重归麾下——
那死亡竟比他自己的死亡令他难以接受千分,万分!
他曾预言,默默然会杀死邓布利多。
他曾以为那种牵动着心脏连同血液一起颤抖着沸腾着的感受,是兴奋,是激动,是如愿以偿的狂笑。
但是,但是啊!他曾拥有过自由,他那兴奋究竟是因为邓布利多的死——
还是因为掌握了邓布利多的死?
一个纸飞机慢悠悠的飞入牢房,漂浮着,摊开平展在他的面前,讲述着一个他已经熟知的新名字。
Voldemort.
他已被痛苦与沉默折磨数日,而那个预言只要闭上双眼就会浮现在他的脑海。他不得不睁着眼,将心思放在别的安排上。
只要他理性地处理别的事,这样的情绪就永远不会控制他。
而这个月,门口几乎毫无用处的守卫又一次倒在了大门前。
面容姣好的黑发女巫仍然如此美丽,她穿着黑色的袍子,墨绿色的长裙在缝隙中若隐若现。
文达·罗齐尔几乎每个月都来询问他。
已然过去了十年。
无论何时,她都是个合格、尽责的传话人。她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谨言慎行。但就算是她这样的人,也还是忍不住劝说他。
“先生,您已经十年不曾有过动作,我们都清楚,重建伟大的事业是您轻易能做到的事。如今,那个狂妄的小子,他在不列颠的所为就是对我们的挑战,甚至我们已经有人死在他的手中——先生,我们已经无法接受他在欧洲留步哪怕一天。”
格林德沃沉默地坐着,左手撑着额头,紧闭着双眼,仿佛没有在听她究竟说了什么。
文达不敢再说话,她安静地等待着。最后,男人转过了头,那双异色的眸子缓缓睁开。
“下个月,让老朋友们回到奥地利吧。”格林德沃扯起微笑平静道,“我会在人员到齐时,迁移我们组织的位置。”
文达一愣,转而惊喜地捂着唇,欢喜道:“我会尽快完成,先生,那您……”
“我会提示你来的,好姑娘。”他的笑容中带着鼓励的意味,“我从不怀疑你的忠诚,你也不必逞强。我当然知道你有多么着急,但是面对这样的对手,干着急而不讲对策是最糟糕的选择,而且他对一些偏激的黑魔法有着近乎狂热的追求……”
“我们可否利用他?”文达微微低下头,用隐藏的眼神看着他问道。
“当然,但不是为了打击那个愚蠢的学校里里那木讷又愚昧的校长,而是可怜的英格兰魔法部小狗。”格林德沃轻笑道。
文达欢快地笑了起来。
格林德沃起身走动了两步,他走到那满是刻痕的墙头,看着那被他精心设计的纹理。
他抬起手,轻轻划出最后一道痕迹。他的动作如此缓慢,好像这沉重得让他举不起手。
禁魔法阵无法遏制他汹涌的魔力,最后被破坏得分崩离析。一片紫光将那精灵文刻下的法阵最后变成了一片地上的涂鸦。整个城堡都颤抖起来,就在此刻,格林德沃挥手,面前的屏障破碎,发出爆炸般的震响——文达后退一步,而那隔开格林德沃与世界的铁栏,在瞬间化为齑粉。
他轻轻出了口气,然后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绮丽的白光从他的刻痕中微微透出,那纹路密集着如同龙的皮肤。
文达上前一步,但又似乎意识到了这样做的失敬,便恭敬地在原地等待,绿色的瞳孔中已经有了水光。
“不要太激动,文达,”格林德沃没有任何动作就改变了容貌,站定在她面前,保持半臂的距离,“确实让你们等了很久,哦,或许我该允许你会感到委屈。”
文达低下头,她抹了抹眼角,保持着她原本温润得体的笑容。
或许可以先考虑把庄园利用起来。
他转身用脚步声来提醒人跟上,文达听着对方的声音,看到地上掉落在她脚边的报纸,眼睛亮了起来。
“Teatime,mygirl.”
[1955年四月]
格林德沃越狱,这是邓布利多完全能预料得到的。
里德尔走上了一条更加彻底的道路,一条绝对的不归路。不仅因为他渴望永生,他还想要他人的臣服,而这种愿望比格林德沃表现出的更加充满攻击性与痴狂。
他想成为最强大的,他领导的一切必须是最强大的——仅这点来看,至少可以放心的是,不会有两代黑魔王联手的情况发生。
面对伏地魔是完全不同的一件事,这件事最大的问题就是绝不可能用决斗来解决。
以决斗来结束一切……他甚至不明白自己是哪一个魔咒更胜一筹,才让云端的人不得不坠落。
哪怕过去了十年,血盟破碎的刺痛依旧扎在胸口,那毕竟是曾经交融的血液。
血液的联系只在血亲中有,强行建立这样的联系,需要的是无比坚定的,不动摇的心,和永不背弃的誓言。
那时,盖勒特有着强烈的,要拉拢他的愿望。而邓布利多曾以为那时他已然拥抱了爱。
那不可能是爱。
他不敢想象,如果格林德沃这样慕强的人,真的与伏地魔联手,那么整个欧洲将会遭受怎样的灾难。
校长室有些昏暗,他清楚自己没有熄灯器。
而灯却不知不觉地慢慢暗了下去。
有个学生在门口念出了门禁,青年彬彬有礼,目光骄傲,笑容也保持得恰到好处。
邓布利多向他点点头,因为青年十分认真的行了绅士礼。
青年见状才堪堪开口道:“教授,我无意间得到了一个预示,我不清楚它的含义,所以我想我最好来找您询问——”
邓布利多却笑着摆摆手,待到门关闭,而整个房间似乎已经被他与外界阻隔,他才开口道:“我还以为十年足够让一个人学会沉住气。”
青年一愣,然后了然地笑了笑,闭上眼,待到他睁开时,他早已恢复了原本黑魔王的容貌。他有些偏长了的头发垂在肩头,令他看上去平静了许多。
“有的事可耽误不了。”格林德沃摊手道。
“难道你就真的要就一个预言和我谈吗?”邓布利多的表情更加平静,几乎没有任何变化。
“当然,”格林德沃笑了笑,找到就近的一张座椅坐下,“我不太确定那会给你多少暗示性,所以最好先和你谈谈。”
邓布利多耸了耸肩,好像来的真的是和他讨论的学生,而不是黑魔王。
“如果是这样,那我认为你不会给与真实的画面。”
格林德沃凝视着他,而他不打算回应这样炽烈的目光。
因为那让他发现,他仍然活在1945,像困在记忆泡沫里的人。
“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这个预言涉及了不少死亡,”格林德沃似乎很不情愿地撑着头,“那是多少年后,我不敢妄下定论,但我十分确定——那预示了你的死亡。”
邓布利多叹息道:“我还以为你会编个更有吸引力的。”
格林德沃挑了挑眉,嗤笑一声道:“现实总是没那么有吸引力,亲爱的阿不思。”
邓布利多漠然,说实话,对方突然转变的称谓确实让他一愣——但也仅此而已。
他唯一要做的,就是抽离他的主观,让他不要被对方的任何言语煽动。
这对任何人而言都是困难的。
尤其是邓布利多。
“你的战败协议仍然生效,格林德沃先生,”邓布利多眯起眼,他的声音冰冷而有力,如同敲打在冰面上的叩击,“我想任何人都不介意我对你的行为采取措施。”
“我有做什么吗?”格林德沃仿佛哀叹道,“多么残忍,阿不思。伟大的校长将黑魔王送入了他亲手铸就的牢笼。而囚徒辛苦越狱,只是为了跑来给这位好校长一个警告。”
他笑了起来,手指在扶手上一个个来回转着,“警告他,不要相信任何学生留下来的信息,包括犯罪信息,因为那是多么——”
“你在绕弯子,学生?你或许知道一些事,但是,犯罪?最早一次已经过去了十年多,你又……”邓布利多猛然意识到了什么,“你都知道了些什么?”
“可能是你已经知道的,也可能是你想知道但又无从得知的。”格林德沃闲散地撑着头看着他,悠闲得好像真的就只是客访,“这个世道真是变了,在千年前或者仅仅是上个世纪,连梅林都要对先知怀有尊敬。可是,我亲爱的,你是如此没礼貌又狂妄地想要让我直接开口,或者,你更希望我直接展示给你?我当然不介意,不过这一切的的确确值得我感慨——”
邓布利多面无表情地看着他:“So?”
“好吧。”他摊摊手,无奈地敲了敲太阳穴,“你想用摄神取念么?我猜是不。”
邓布利多动身,走向一个闪烁的池子,“冥想盆。”
格林德沃耸耸肩:“你总有办法。”
他刚站起身,对方就向他投来两道魔咒,格林德沃甚至退了两步。
这可真是熟悉的感觉,看来他早就研究好了比禁魔法阵更加方便的东西。格林德沃相当熟悉这种感觉,他的魔力像被吞咽了回去一般地沉在了骨血中。他意识到自己并未躲闪对方下在他身上,体现在他腕上的纯白魔咒。
似乎邓布利多那双蓝眼睛也闪过了一丝惊讶,但他并未就此与对方说什么或者展露什么,只是极其严肃道:“你最好哪儿也别想去。”
“我认为就现在看来,这里是我所能想到的最安全的地方了。”格林德沃慢悠悠地用未被限制的魔力抽出一段记忆,将那段有关预言的记忆投入冥想盆中。
“我想我们共同好奇他究竟做了什么,而且,你曾经告诉我的全部里大概是有关于斯莱特林的描述。感谢我有个不错的记忆,我记得还蛮清楚的。”格林德沃面对着邓布利多,手背在身后撑着桌角,“这个预言可以说与我毫无关联——假设我还和之前一样一点都不想出来的话。所以说,你得到它,比我要来得合算得多。”
先知恐怕是天生的话术大师,他们所得到的预言为了不与人高谈阔论而错位未来,只能用晦涩却美丽的句子去暗示——他们通常都能达到他们引导的目的。哪怕就是刚才格林德沃那段漫不经心的话语里,也带着几分引导他回忆过去的意味,只为让他卸下几分防备。
邓布利多相当了解他,因此他仍然没有动,他看着格林德沃那双奇诡的异瞳,仿佛这样就能看到对面的人的所有心思。
“我如何相信它未受到你的纂改,而是真实可信?”邓布利多开口道,而格林德沃看上去很理解地点头。
“这确实是个问题,不过我认为你分辨得出来,被纂改过的记忆还是和真实的有些区别,除非捏造得实在是真实……但是,你说得对,亲爱的,那么确实应该有点保险……”格林德沃似乎露出了难堪的神色。
“我不得不说,盖勒特,我们都不年轻了,我认为人越是年长越该稳重些,”邓布利多抱着双臂道,“而你毫无长进。”
格林德沃仿佛没听到一般吹了声口哨,几乎是在一瞬间,他握住了邓布利多的手腕。邓布利多认为自己是在那一瞬间晃了神才没有给出反应,否则以他的速度——就算他现在已经有点年岁——他也有足够的能力可以把人击退。
他几乎全身绷紧,在几乎要反抗时听到对方带着魔力所念出的话语并非恶毒的诅咒,而是牢不可破的誓言。
“那么我将在此起誓,我对阿不思·帕西瓦尔·伍尔弗里克·布莱恩·邓布利多绝无半句虚言,所言所行皆实。”
“期限?”邓布利多补充道。
格林德沃愣了愣,然后微微垂眸,用着低语般的声音道:“直到我离开霍格沃茨。”
“记忆真实?”邓布利多再次确认。
“千真万确,”格林德沃松开手,歪着头看他,“我都做到这个份上了,阿不思。你如此虚伪,才认为别人都是虚伪的不是么?或许让你看到点真实反而会让你难以接受?”
他的语气相当暧昧,如果有人听到依稀的声音,或许还以为这是爱侣的呢喃。可是他的话语可比那锋利多了。
邓布利多注视他良久,末了叹了口气。
“如果这一切有必要的话。”
格林德沃在确认对方进入后就坐了下来,闭上双眼。
这是我想要的吗?
他向来不会拒绝自己内心的想法,但他也同样足够自律,而他自律的方式,不过是改变自己的想法。
久而久之,他或许已经忘记他真的想要什么。
就像他不知道,他究竟是希望邓布利多死,还是活着更多些。
他抛开了这些想法,构思好了他接下来面对邓布利多的对话,仿佛那才是最重要的。
有多重要?熟悉的困惑又漫上来,这十年让他的思维变得更加容易沉溺于思考,而这使得他看待自己时,有种年轻人一般的无措感。
他很少审视自己。
好像从那一日梦醒后,他就再也无法去理解自己。
像是被人强加了什么东西留在了脑海中,搅乱了他的一切理性的判断。他应该清楚这种感觉的,因为那是如此烦躁的根源,可他一直以来都不理解那是怎样的含义。
他好像一直缺失了一块,可他始终不明白自已经经做到了如此理性,还有哪里不够完美——那缺口究竟是什么?他究竟需要什么?这种事,邓布利多永远比他懂得多。
他一直认为那不过是年长者的经验,而且他认为邓布利多与他一样拥有着这样的缺失,那么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一个优秀的领导者会反思和调整,这是必须的。但事情出现他无法理解的部分是几乎不曾出现的情况。
他认为自己是天才(事实上的确如此),他是最应该站在顶端的人。他与普通人不同,他更加客观、理性,不会因为感情而偏袒与他亲近的人,不会因为没用的人命而感伤,不会为了自己的罪行而羞耻,更不可能沉溺于所谓的爱情。
人们总是过度放大了爱的作用,邓布利多也是如此。它分明是那样无伤大雅的、可有可无的情感,但就是这种情感,让阿不思站在他身边,又离他而去……
恼羞成怒的冲动,其根源会是爱吗?
那我将不得不承认,我是一个凡人。
这实在令人感到好笑,他走到现在,被信仰,被推崇,从不……爱上任何人。而现在竟然要他认为,他和那些被他蔑视的人一样,是他自己在自欺欺人吗?
他不能接受。
他睁开眼,带着怒意的双眼倒是令站在他身前一臂距离的人愣了愣,不过他没有捕捉到对方面上的表情。至少在他睁开眼之前,那双眸子是带着非常,非常微弱的关切,和一种近乎贪婪的,愿望。
“你又看到了什么?”邓布利多显然出来后观察了他很久,“不……你应该没在看。”
非常细致,并且是很好的直觉。格林德沃认为就这一点的话实在是值得夸奖,这世界上不会有任何一个说话这样方便,不需要他解释说明,过多废话的人了!而我们了解对方就如同了解自己!这一点竟让他忍不住去注视那双澄澈的蓝眼睛。
邓布利多意识到他的沉默,便明白这个话题恐怕找错了,便将焦点回到了预言上:“我看完了。很真实,而且非常,前瞻。我想,就算禁魔法阵压制了你的魔力,但你的天赋依然强大,”坐在了格林德沃对面,“并且日益强大。”
“谢谢,如若卡珊德拉再世,恐怕要怪我抢她饭碗了。”格林德沃干笑一声。他的十指相扣,搭在了腿上,看上去相当放松,“你怎么看?”
“事实上,我并不能缕清这其中的关系,至少现在不能,尽是陌生的面孔,除了……有点太未来的我自己。而且,如果当年不是因为你,那我应该对他早有措施。”邓布利多说完在边上的盘子里抓了一把糖,但他迟疑了一阵,又放了回去。
格林德沃有些不满,甚至目光都有些锋利:“对一个孩子采取措施很难吗?我认为不应该把所有的问题全部推到我的头上——还有,我还没有在别人的食物里下毒的行为。”
“警惕一点总是好的,更何况我面前坐着的是刚刚越狱的黑魔王,不是吗?”邓布利多抿了抿唇,看起来他的眼神似乎还是望某个地方看了一眼,才恋恋不舍地停止了纠结道,“伏地魔正在制造他想要的恐惧,并且,很成功。”
格林德沃变换了一下坐姿,一条腿压在另一条腿上,上身前倾道:“恐惧确实是快速巩固统治的方式,但也是最愚蠢的方式。”
“利用恐惧,那意味着他手下的人将大多数心怀鬼胎。”邓布利多眯起眼道,“而一个优秀的领导者,部下往往是心甘情愿的忠诚。”
“我该谢谢你的称赞么?”格林德沃笑了笑,靠回椅背道,“他想得到什么?是纯血,或者——真正的统治?还是别的什么?”
“我以为你会更加了解他一些。”毕竟你们如此相像,不是吗?他并没有这样说,因为他看到了对方的手腕,那洁白的禁制贴着对方的手腕,安静得像结了冰的湖面。
格林德沃,你到底想要什么?
“别这么看着我,”格林德沃无辜地摊手道,“我只要一个答案,我要的就这么多。比起那小子,我已经过了不知天高地厚的年纪。”格林德沃摩挲起他的手腕,目光晦暗不明。
“什么答案?”邓布利多向座椅中靠了几分,仿佛看到什么一般,皱起了眉。
他与格林德沃一样,只会让对方看到自己想让对方看到的反应。
“我会自己得到它。”格林德沃的神色像是在耀武扬威,他极其放松地放下手,陷在座椅中。像个访客,像个老友。
像朋友,像熟识;像敌人,像陌路。
唯独不像被禁锢的囚徒——
和恋人。
意识到这点时,有根深深扎在心口的刺被人拨动了一下,引来了深深的疼。他的伤口被抹上罂’粟的汁液,覆盖,遮掩,麻木,仿佛那不再存在。可那扎得实在是太深了。
深到几乎把心脏贯穿。
“我许下的誓言可几乎是完全针对你的吐真剂。”格林德沃慢吞吞道,“而你,似乎什么都不要。”
“如果你过来只是为了说这个——”
“他死了,你看得清清楚楚,他死于一个非常强大的魔咒,足以反弹他的死咒。”格林德沃打断道。
邓布利多看着他,突然违和地笑了:“一种以爱为根源的魔咒,其在以生命为代价的情况下反弹了那道无比强大的死咒。”
他不出所料的得到了格林德沃几乎完全否定的答案:“我不认为她用的魔咒一定是来自于爱,因为你不能确保他们之间是否有别的因素——”
“我知道,”邓布利多仿佛自嘲般地笑着,“因为你从来不相信爱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
格林德沃的表情似乎出现了一瞬间的裂痕,但他也同样冷淡地说了下去:“他死了,但很明显,他成功在未来重生。他自己绝不可能知道的,我敢相信这种黑魔法知道的人都微乎其微,而使用过的人更加屈指可数。况且这样恶心的魔法恐怕连他都很难想出来,那简陋的大脑恐怕没什么创造性。他一定是通过了哪位前辈,而且那人足够欣赏他,所以将一切告诉了他……”
“你指的是什么?”邓布利多打断了他的话。
格林德沃似乎不满自己的话被突兀地中断,不过他还是说道:“他分裂了灵魂,并想办法用一种容器将他的灵魂留在了世间,”他不屑地冷哼一声,“谁会用这种黑魔法?愚夫!懦夫!哦——你不知道?看来没有我你的确不行。”
邓布利多无视了他话语中的嘲讽,“你是说,分裂灵魂,那意味着,十二年前的谋杀……”
“如果那是一场谋杀,”格林德沃更加严谨地补充道,“那么我认为是这里的人有问题。”
邓布利多低下头沉思了一阵,而在他无意间抬眼时,他注意到格林德沃腕上地白色光晕,逐渐渗了进去。
他猛地起身,拽过了对方的手腕惊讶地看着那道白光变成了刻在对方皮肤下,如同胎记一般的咒印。
#这一章太长了,分两次写完
#GG预言到的谋杀虽然都是第一人称视角,但是,并不都是LV
黑化版钟离+未退位的岩王帝君
ps:我对潘富贵可好了,他得偿所愿,在钟离手下干活了,不过不得不说,帝君风范的钟离好带感
达达利亚失踪了的消息随着旅行者回到了璃月传到了钟离耳旁。
钟离派人邀请旅行者上门小聚。
千岩军将旅行者包围的团团转,领头的将士朝旅行者行了个礼:“旅行者大人,帝君有请。”
派蒙在旁边抱头大喊:“完了完了,我就知道钟离他肯定要找上门,怎么办啊旅行者。”
旅行者咽了咽口水:“派蒙你别怕,钟离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
二人被千岩军夹杂着一路前往了钟离的寝宫。
钟离见旅行者来了,不紧不慢的沏了杯茶水:“旅行者,请。”
旅行者忐忑不安...
旅行者忐忑不安的坐了下来,将达达利亚是神之眼拿出来,放桌上,还未坐稳,旁边的派蒙就急迫的抢先答道:“啊啊啊啊,不关我们事啊,我们不是故意要拿公子那家伙的神之眼的,是那家伙硬塞给我们的啊,公子进监狱也不是我们的错,别找我们啊。”
钟离语气一顿,稍微缓和了一些:“阿贾克斯的神之眼,稍后还烦请旅行者详细说道一番。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阿贾克斯在哪里?我家阿贾克斯啊,好不容易撒个娇,跑到枫丹去玩了,结果才过了几天,居然就失踪了。
我也不想不分青红皂白的直接动武,就只能先邀请旅行者这位事情的经过人了解一番。”
旅行者听完稍微松了口气,毕竟这件事再怎么倒霉也倒霉不到自己头上,只能期望那维莱特他有听进去自己之前的劝告。
“这件事说起来挺简单的,就是公子被谕示裁定枢机判决有罪,但他拒绝配合审判,还准备使用邪眼大闹歌剧院,但那维莱特出手,一招制服了公子,就这样子,昏迷的公子被抬进了梅洛彼得堡。”
钟离诺有所思:“那维莱特吗?我会去好好感谢他阻止阿贾克斯使用邪眼的事情。不过,旅行者,阿贾克斯在枫丹犯了何罪?”
派蒙瑟缩在旅行者身后答道:“钟离,你要找就找那个破机器,是他判断公子是20年前少女连环失踪案的凶手。”
钟离沉默了片刻,冷笑出声:“我家阿贾克斯啊,今年才19岁,可做不了20年前的凶杀案。”
旅行者的双腿在桌子底下颤道:“我们也有跟那维莱特他交流一番,但那维莱特坚定的认为在枫丹运行百年之久从未出错的谕示裁定枢机一定是判断出了什么隐情才会那么判断。
那维莱特说他会写信到璃月,来说明事情的经过,公子也会在梅洛彼得堡得到最好的待遇,只要他在里面呆几天,调查好原因就好了。
对于公子的失踪,我们和枫丹那边也都在努力调查原因,但目前只知道公子他想越狱,然后就找不到他的身影了。”
钟离听完眉头紧皱,手指在桌子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自言自语道:“果然,有些小鸟就不该放出笼子。”
【场馆内的喧闹,被比赛席的隔音系统很好的分隔着。摘下耳机之后,整个世界都是宁静的。
赢了,终于赢了。
时隔多年,再次品尝到冠军的滋味。轻松、愉悦,更重要的是,满足。
是的,没有什么是比胜利,比冠军更能让叶修觉得满足了。
此时的他,安坐在座位上,享受着这份彻底的宁静,享受着这份最大的满足。
他下意识地就想来一根烟,可是摸着口袋时,他反应过来。
今非昔比了,如今的比赛席里,哪里还抽得了烟?自动灭火器分分钟就得把他给扑灭了。
太久没夺冠,都赶上不时代的变化了啊!
叶修自嘲地想着。七年,时隔...
叶修自嘲地想着。七年,时隔七年。七年前的荣耀联盟,各方面的条件都远比现在落后,规矩也还在一步一步地完善中。那个时候,赛后一根烟,赛过活神仙。尤其夺冠之后的那一根,简直就是最美妙的放松。
但是现在……
没办法了,先出去吧!
叶修起身,终于走出了比赛席。
灯光!
“老大!”包子飞奔过来,兴欣的其他选手都已经走出了比赛席,原本坐在场边选手席的几位也都已经纷纷来到了场上。
冠军,久违的感觉。
但这种场面却是叶修从来都没有经历过的。他拥有无比丰富的比赛经验,他拥有联盟最多的总冠军,但是,他还从来没有和队友一起在赛后直接欢庆过,他还从来没有直接接受过颁奖。在嘉世的岁月,他总是神秘低调的默默到场,默默比赛,最后默默离开。
十年,第四次总冠军,叶修这才第一次直接站在万众瞩目之下的,接受所有的光环和祝福。
兴欣的队员们互相击掌,拥抱,有哭的,有笑的,可这种时候,无论再失态,也会得到人们的原谅,做出任何举动,也不会让人觉得有什么难堪。
轮回的队员则在另一端默默地列队完毕。兴欣的欢乐,是他们的苦涩。但他们依旧如此站着,没有离场,也没有打扰兴欣的庆祝。他们输掉了这场比赛,输掉了整个赛季,输掉了他们险些建立起来的轮回王朝,但是他们依然没有输了风度。
“恭喜。”最终他们握着兴欣的手,以失败者的身份送上祝福,然后,离开。他们是这里的主人,但此时不是这里的主角。
颁奖典礼在轮回离场后终于布置完毕,场地正中架起了领奖台,兴欣的队员们一个一个地登上了奖台。
联盟主席冯宪君在礼仪小姐的引领上走上台来,满面春风。
“了不起,真的了不起。”冯宪君对兴欣的每一位选手都发出如此的称赞,将象征着冠军身份的总冠军戒指交到每个人的手中。
“用词贫乏了点啊!”结果到叶修时遭到无情指出。
冯宪君用力拍了拍叶修。用词是贫乏了点,但确实出于真心。冯宪君觉得这个词就是对兴欣,还有兴欣每一位选手最好的总结。
“你最了不起!”他对叶修说着,将属于叶修的那枚冠军戒指交给了他,第四枚。
十位选手,十枚总冠军戒指。
再然后,象征着整体,属于全队的,镌刻有第十赛季字样,就在刚刚更是添加上去“兴欣”队名的冠军奖杯,终于也送上了台。】
伴随着金雨撒下,第十赛季冠军诞生,突然之间,白光闪过,荣耀职业联盟的选手们加陈果和伍晨被带到了一个神秘的空间。同一时刻,所有荣耀玩家面前浮现了一个选择面板“是否参与《全职高手》直播间,选择是则可观看以叶修为主的荣耀职业选手除比赛外的故事。”
“欢迎各位来到我的空间,有问题可以向我提问。”一个清冷的女声突兀地响起在空旷的空间里。
“你是谁?你将我们带来有什么目的?别装神弄鬼的!”韩文清犀利质问,明显空间的强行操作已经让这位霸图队长感觉恼火了。
“请诸位冷静,我名陌,请你们来只是想让你们看些片段而已,片段读完你们即可离开。”清冷女声平静回答。
“陌,为什么是我们?看什么片段?总不能你什么都不交代我们就听你的吧,看这些对我们有什么好处?”叶修刚进入空间时,身体紧绷,警惕地看着四周,但随着陌提出阅读片段的要求后,叶修渐渐放松了下来,用着他一贯慵懒的声音开始提问。
毕竟不怕这里有要求就怕什么要求也没有,毕竟未知的才是最可怕的,空间能把他们顺势弄来,也能悄无声息地弄死他们,但空间只是提出阅读片段那可操作性就大多了,和各家战队的队长交换眼神后,叶修主动承担起了代表提问的任务。
“因为需要阅读的片段就是以各位职业选手为中心的故事,所以将你们带来这里可以将故事片段完整的提取出来,本空间是由其他世界对你们的故事产生的愿望集结而成,会让荣耀玩家更了解你们,阅读期间,你们的合理要求空间会满足,阅读结束后,也会给你们一定的好处。”陌继续毫无情绪地说着,空间外的荣耀玩家渐渐平静了下来,体现出来的是弹幕不再是无意义的担忧和恐惧,而是渐渐开始期待故事片段的尽快开始。
“陌小姐,可以详细告知我们这里是哪里,以及具体奖励是什么吗?”喻文州温和地提出他的看法,并用手势示意黄少天先别急,“毕竟我们这些人突然消失总归会造成一些麻烦,不是嘛。”
就在众位职业选手还没明白《全职高手》最大意难平是什么的时候,叶修声音略显颤抖地问:“也就是说你们原本可以阻止沐秋的去世对吗,只是他的存活会干扰世界走向,也就不会产生原先的故事,也不会有阅读空间,所以他的结局只能是死亡,是吗?”叶修声音渐渐低沉,最后的疑问又好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是的,叶神,因为读取的主要是你这个世界主要是第八赛季至的十赛季的故事,你被嘉世驱逐是故事的主要开端,他的存在大概率会直接导致这个开端直接不存在,小范围影响故事是可以的,但他对故事的影响是根本性质的,所以该世界的苏沐秋人生无法更改,但因他而产生的愿望力量极强,所以平行时空的他无论是否与你相遇,都会平安活着直到寿命尽头。”陌的声音依旧清冷,却也毫不留情的宣判了该世界苏沐秋的死亡不可更改,无情掐灭了叶修与苏沐橙的那一份妄想与期待。
苏沐橙红了眼眶,却也喃喃自语道:“至少平行世界的哥哥还活着,这就够了,人死终究不能复生。”楚云秀对于苏沐秋的事情知道的不多,但也知道大致情况,她什么都没说,只是上前抱了抱自己的好姐妹,因为她知道苏沐橙很坚强,坚强到她只是需要一个拥抱来平复自己的心情。
没有给其他人询问苏沐秋是谁又为什么能成为所谓意难平的机会,叶修慢慢吐出一口气后,就紧接着询问:“既然没法阻止他的死亡,那你能做到什么,总归对我们有些好处吧。”
【荣耀世界邀请赛。
由世界电子竞技协会携手荣耀游戏公司共同发起,对十六个拥有荣耀职业联赛的国家发出邀请,即将举办的世界性的荣耀大赛。消息一经发布,就被人们称为是荣耀界的世界杯,毫无疑问,这将是荣耀世界性的顶尖荣誉。
比赛定于7月17日至8月6日,在瑞士的苏黎世举行,共邀请了中国、韩国、日本、瑞士、瑞典、挪威、丹麦、荷兰、德国、英格兰、意大利、法国、俄罗斯、加拿大、美国、澳大利亚共计十六个国家参赛,目前为止十六个国家都已经确定会参加比赛,纷纷在各自的联赛中抽调选手组成国家战队。】
“荣耀世界邀请赛举办在即,据悉,除中国外,拥有荣耀职业战队最多的美国也只是拥有15支战队,美国职业联赛和中国一样分常规赛和季后赛,因战队数目比中国战队少,所以美国国家队已经进行了两个月的集训。而像德国、法国这类一年两次职业联赛的国家,甚至取消了今年的春季赛,进行国家队集训。那么各位大神,面对集训了好几个月的对手有信心吗?”陌好似终于有了情绪,对诸位大神进行了揶揄。(没办法,之前有点沉重,实在活泼不起来)
刚刚的激动慢慢退下,就连从知道有世界邀请赛就一直拉着自家队长叽叽喳喳的黄少天都开始面色沉重,他们身为职业选手很清楚,在都没有默契的情况下,面对多集训几个月的对手,胜率实在太低。
“陌小姐,既然你特意提出来了,那就说明你是有解决方法的。”张新杰看着因为之前事情不太开心的叶修和正在和黄少天交谈的喻文州,主动接过提问的任务。
“那么,《全职高手》片段阅读开始,阅读片段以抽卡形式决定,抽卡选手随机,抽卡选项刷新中……”
*cp蓝一
*原著向,abo设定。bug请无视,快乐看文
*两部分,分上下发
多亏了小夜宝贝和我一起快乐脑洞,我才可以如此勤奋!
01
黑崎一护反应了几秒,忍不住再次确认道:“浦原先生,抱歉……能再重复一遍吗?”
“也是,这种事情太匪夷所思,一时接受不了也是应该的。”浦原喜助扶了扶帽子,一双含着无奈与复杂的灰绿色眸子直视着黑崎一护,放缓声音道,“虽然这很离奇,但确实属实——你分化成omega了,黑崎君。”
“这个你刚才已经解释得很清楚了,我是想问,”黑崎一护声音有些飘忽,“我……能生孩子?!”
“……噗。”床旁的露琪亚捂嘴扭过了头...
“……噗。”床旁的露琪亚捂嘴扭过了头,极力吞下剩余的笑声。
“是的。”浦原喜助右手轻抚他这两天废寝忘食的研究数据,“omega受孕率极高,甚至不论广义性别的男女……只要成功受孕,身体就会自发调整到适宜生产的状态。”
黑崎一护垂着头攥紧了拳:“不……光是这件事我就已经快不能接受了。”
“这样可不行啊,黑崎君。”浦原喜助打开折扇,笑嘻嘻地轻摇扇子道,“心理素质请再强一点!这样下去等到胸腺发育那还怎么得了呀。”
“???!!”黑崎一护毛骨悚然,连忙拉开衣襟,确认胸前一马平川,才擦了把冷汗。
“……咳咳,好了浦原,别再逗他了。”露琪亚整理好脸上的表情,佯装严肃道,“先把紧要事告诉他吧。”
“嗯。”浦原喜助收起折扇,看向黑崎一护,一字一顿道,“黑崎君,请听好,五天后,将是你的发情期,届时你必须找到合适的alpha帮你度过。”
“……发情期?!”黑崎一护瞪大眼睛,表情几近乱码。
02
发情期,是每个AO的必经之路。
能帮助omega度过发情期的只有alpha,可分化成这两种性别的人寥寥无几。
露琪亚他们都分化成了beta,据黑崎一护的了解,他身边只有浦原喜助分化成了alpha。
可并不是随便一个alpha就可以——至少浦原喜助不行。
omega和alpha之间存在匹配度,匹配程度越高,相互吸引程度越强;反之,即便是如AO这般天生具有吸引力的,也无法轻易接受彼此。
黑崎一护捏着鼻子,忍不住奔到窗边打开窗户。
“浦原先生,请你稍微收敛下信息素好吗?很呛人啊。”他蹙眉抱怨道。
“哎呀,真是失礼啊黑崎君,”浦原喜助语气有些受伤,可上扬的嘴角暴露了他的心情,“我这可是迷人的苹果香气哦。”
“太腻人了!”黑崎一护用手使劲推开凑上前来想抱住他的浦原喜助,额头爆出青筋,一脚把人踹开,“你给我适可而止一点!!”
浦原喜助步伐轻盈地后退几步,灰绿色眸子微微抬起,方才的嬉笑荡然无存,他严肃地盯着少年低声道,“黑崎君,我并没有刻意散发信息素哦。”
“自从那天跟你说明情况后,我就将自己信息素调到了最低。”目视黑崎一护不解的目光,浦原喜助拉低帽檐,“换句话说,你的发情期已是迫在眉睫。”
“啊……”黑崎一护有些不自在地皱眉,踟躇片刻为难地揉了揉头发,“可是没有别的alpha了。”
“……有的,”浦原喜助转身拉开房门,“黑崎君,请跟我来。”
“去哪里?”黑崎一护跟上。
“尸魂界。”
03
并不是所有人都分化成了abo三种性别。
经过调查,只有参加千年血战的人产生了这般离奇的变化。
而经由四枫院夜一和碎蜂的详细排查后,再次将范围缩小到与友哈巴赫战斗现场的方圆两里内。
当时在范围中心的,便是黑崎一护和蓝染了。
如此一来,诸多敌视的目光投向了无间,那个再度被封印起来的男人。
浦原喜助和黑崎一护身着隔绝灵压的黑斗篷,一路避开视线来到了无间。
“……果然我们还是先去趟朽木家吧。”盯着无间入口,浦原喜助敛眸低声道,“朽木队长也是alpha。”
“尸魂界除了他,就剩蓝染是alpha了?”
“是的。”
黑崎一护沉默片刻,从浦原喜助手里取过油灯。
“我一个人下去就好了,麻烦浦原先生在这里等等。”
“这样好吗?”浦原喜助清亮的眸子注视着黑崎一护,仿佛洞穿他心底的那点想法。
在这样的目光下,黑崎一护无法再做更多解释,沉默地迈进无间,融入静默的黑暗中。
听浦原喜助介绍,无间是有其他犯人的,原本黑崎一护还稍微有点担心能否顺利找到蓝染,可很快他就打消了顾虑。
——这是一种非常奇妙的感觉。每踏出一步,心脏都轻微颤栗,皮肤带起酥麻的电流,呼吸中似乎冥冥有指引,沉默又不失存在感地为他指明方向。
他举着油灯安静前行几分钟,路途仍未有到终点的意思。
这周围实在太黑了,油灯只能驱散他周身三米的阴暗。黑崎一护开始怀疑这奇妙的第六感,试图用灵压探寻蓝染的方向,却始终未果。
他烦躁地摸了摸有些发痒的后颈,收回手时,冷不丁被自己手上沾染的浓厚信息素呛得咳嗽起来。
一般不是闻不到自己的味道吗。黑崎一护皱眉用另一只手揉了揉鼻子,甜的发腻的草莓味让他有些口干舌燥。
蓝染到底在哪?黑崎一护烦躁地嘟囔,正在犹豫是否要换个方向寻找时,忽然捕捉到空气中传来的一丝极淡的笑声。
那轻柔的笑声就在他身后。
黑崎一护蓦地转过身举起油灯,入目的仍旧是一片黑暗。
“在找我吗?黑崎一护。”
淡淡的热气打在耳尖,蓝染充满磁性的低语以极近的距离被送进黑崎一护的耳朵,让他上半身瞬间席卷起酥麻的电流。
黑崎一护转身后退半步,留下足够的空间够他用油灯照亮面前的黑衣男人,蜂蜜色的眼眸中盛满了惊愕:“蓝染,你不是被封印起来了吗?”
“你认为我会被这种粗陋的封印限制?天真的想法。”蓝染悠然说着,回身坐在他的座椅上,语气冷淡些许,“你深夜独自前来,目的是什么?”
“呃……”黑崎一护揉乱发丝,斟酌着道,“那个……你知不知道大家分化成abo三种性别的事?”
“略有耳闻。”
“唔……”黑崎一护忍着窘迫,“那你知不知道你是alpha?”
“大概是吧。”
“……”蓝染完全不搭腔,对方深邃的眸子淡淡地盯着他,像是在等待着他挑明缘由。
“发情期吗,”蓝染撑着下巴,唇角忽然卷起微笑,“你是指,你现在的这种状态吗?”
“……什么?”
黑崎一护一愣,仿佛被打开了开关,热浪顷刻间在体内爆发,前所未有的信息素浪潮从体内深处翻涌而出,酥麻电流在皮肤上疯狂流窜,他膝弯一软跪倒在地,油灯在地上滚了几圈,荧荧火光照亮了黑崎一护发红的眼角,也照亮了蓝染眼底那抹满意与淡淡的愉悦。
“该死……”黑崎一护暗骂。
事到如今情况再明显不过。
他,被蓝染强制诱导发///情了。
TBC
一直躲在黑暗里用信息素为一护指路的蓝染:计划通
Summary:
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
激情造谣。
一发完,有彩蛋。
与官方不符处都算私设。
1.
提着小包裹刚从山里打野回来的欧洛伦放下行囊,还没来得及给自己的蔬菜们浇水,门口就被一直体型硕大的水胖堵住了。
拿着水瓢的小蝙蝠与蓝胖的豆丁眼睛对视了片刻,明明带着面具,欧洛伦却看见对方似乎红着脸低下头,但还是一声不吭。
欧洛伦看看天,又看看脚边的蔬菜,又看看水胖,终于开口:
“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
“.......”水胖低着头,似乎说了一句什么,但是声音太小了欧洛伦没听清。
见对方一副害羞的不行的样子,欧洛伦无奈的想要走近一些: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谁知水胖见欧洛伦走近了,吓得连连后退,随后“哐当”一声撞到了小院的门框上,那声音听的小蝙蝠都脑袋疼。只见水胖几乎是忍着眼泪捂着脑袋怀着社死的心情提高了音量:
“我说,您能给我一件贴身的衣物吗?”
这下欧洛伦听清了。
然后整个人碎掉了。
也许是欧洛伦看变态的眼神太过强烈,水胖抑制不住内心的羞愤,直接捂脸“咣咣咣”的逃了。
2.
但是很快,欧洛伦就后悔轻易放走那天的水胖了。
因为他发现,他晾在外面的衣服被偷了。
一件、两件.....欧洛伦面无表情的数完了自己的衣服,惊讶的发现自己被偷了三件内衣两件外衣还有一个围巾。
这下真的忍不了了!!
欧洛伦气呼呼的直奔队长的驻扎营地而去。
虽然他生气,也就是眼睛比平时瞪圆了一些罢了,但是身上那种冒火的气势,还是很能让人升起退避三舍的感觉。
果然,整个愚人众营地都没人敢看他。
队长的副手硬着头皮招待他:“你好,来找我们队长吗?他最近不方便。”
欧洛伦眼神一扫,直接抓住当初来他家的水胖,手一指:
“我要向队长举报,你们士兵偷我们的衣服,我是一个才成年的Omega,你们这样做,是要上军事法庭的。”
副手沉默了一下,看了看水胖,又看了看欧洛伦,半晌道:
“可是,据我所知,凯斯也是一名Omega啊。”
凯斯是那名水胖的名字,副手头疼的揉了揉额角,招呼来了凯斯:
“你说说,这是什么情况?”
再得知水胖居然是一名Omega后,欧洛伦惊讶的睁大眼睛,他看向对方,似乎看到对方面具后红通通的脸,对方低着头,终于迫不住压力开口:“是队长大人的命令.......”
欧洛伦眼睛瞪得更大了。
水胖的声音细如蚊吟:
“队长很难受,让我拿一件,欧洛伦的衣服给他.......”
3.
凯斯隶属于队长的医疗小队,通过对方断断续续的解释,欧洛伦这才知道,几百年没有进入过易感期的队长,居然突然爆发了。
但是为什么队长要下属去拿他的衣服呢?
欧洛伦没有问出口,但是答案已经不言而喻。
“我能去看看队长吗?”
欧洛伦问道,眼里是不易察觉的跃跃欲试。
他有点好奇,队长的易感期是什么样子的。
像茜特菈莉奶奶的易感期,脾气就会比平时更加易怒一百倍,但是幸亏她还没遇到那个能够轻易动摇她心神的人,所以每到易感期的时候,只会一边暴躁的狂饮平日里根本不敢尝试的酒水,一边揪着他的耳朵对他叮嘱三个警惕,说外面都是坏人,像他这样的单蠢未成年小朋友流落在外,只会被吃干抹净一点都留不下。
那时的他只能耷拉着耳朵听,不敢反抗,但茜特菈莉奶奶说着说着就会把自己说生气了,然后仗着自己长辈身份,拎着棍子挨个把自己周围可能出现的Alpha都教育一顿,连路边路过的公狗都可能被踹一脚。
拜她所赐,欧洛伦活了十八年,相比较其他Omega的族人,身边除了长辈,围绕在身边的异性Alpha的人数,居然是0。
后来欧洛伦跟着队长实行起了自己的计划,虽然最后失败了,但是欧洛伦还是很喜欢围着队长转,因为队长总能给他带去对事物的全新视角,那些镌刻在队长脑海里五百年的渊博知识、奇诡的故事都深深吸引的欧洛伦。
茜特菈莉对此生气万分,嘀咕着“虽然不知道五百年了也不知道究竟还能不能用”的暴论,然后瞅准机会就杀去愚人众的营地将欧洛伦拎了回来。
欧洛伦像一只被拿捏住命运后脖颈的猫,低着头听茜特菈莉的敦敦教诲。
然后就被这位脾气火爆的黑曜石奶奶打包扔进了山里,美名其曰“训练”,其实就是想让他离队长远一点。
如今他回来了,面对一个正在易感期的队长。
欧洛伦这才后知后觉,所以,队长是喜欢他的吧。
茜特菈莉奶奶一定也是看出来端倪,才会百般阻挠他频繁去找队长的行为。
4.
凯斯给了他一个电击棒,然后小声的和他说,可以隔着窗户探望队长。
欧洛伦不喜欢这样,他觉得这像是在看犯人,于是也小声的问凯斯:“我不能进去看看他吗?”
一旁的副手:你们可以大声说话,队长听不见。
凯斯想了想,然后点点头,对欧洛伦道:“根据观察,易感期的队长没有明显的暴力倾向,你可以进去看看,但是毕竟他的情况比较特殊,几百年没爆发的易感期,究竟多久结束我们也拿不准,如果他暴起伤人,你就大声喊。”
听着凯斯的叮嘱,欧洛伦看着手中的电击棒,问道:
“我喊了,你就会来救我吗?”
凯斯歪头想了想,摇头:“我会去通知家属来接人。”发觉不对,又补充道:“我们有专业的医疗团队。”
也对,毕竟没人能打得过队长。
欧洛伦点点头,倒也没真的担心队长会伤害他,而是怀着跃跃欲试的心情走近了禁闭室。
幽暗的烛火在甬道墙壁上闪烁,空气里是安静的雪松香。
温和宁静,一点没有易感期Alpha的暴虐之气。
甬道尽头的房门是没有上锁的,世界上没有什么锁能困住盛怒下的队长,唯一能锁住他的,是他自己。
欧洛伦敲了敲门,没有回应,又等了一会,他轻轻推开门,看见了屋内简单的陈设,一张床,一个桌子,一把椅子,桌上摆着简单的茶水和糕点。
整个房间只点了一根幽暗的蜡烛,映出昏暗的床榻上,一个隆起的被子。
黑暗中,那个被子似乎动了一下。
欧洛伦站在没敢动,一点属于野兽的直觉让他突然后悔起自己贸然进入房间的举动。
只见隆起的被子掀起一条缝,一双平静中却隐含火焰的眼眸从黑暗的缝隙里露了出来凝视住了他,欧洛伦下意识后退一步,有种被野兽盯住的感觉,他手指有些发麻,努力开口:“呃,你好。”
他到底在说什么啊?
欧洛伦有些绷不住表情,直接转身:“不好意思我走错了。”
然后在他还没走出房间的瞬间,背上寒毛陡然竖起,他瞳孔放大下意识抡起凯斯给他的电击棒向后挥出,谁知队长庞大的身躯已经突然出现在他身后,轻而易举的就捏住了他拿着电击棒的手腕,反手一扭,武器落地。
空气里属于Alpha的雪松气息陡然一盛。
炽热,黏腻,压迫的他后脖颈上的腺体也隐隐发烫。欧洛伦整个人自后被队长拥入怀中,惊的他后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环在他腰间的双臂悍如铁壁,他用尽全力想要挣脱开,对方都纹丝不动。
黑暗中,欧洛伦感受到对方灼热的呼吸在缓缓靠近嗅闻他的腺体。
危险的信号在此时升到了顶格。
“卡皮塔诺.......”欧洛伦没有发现他的声音都带上了一丝颤抖:“你快放开我....”
卡皮塔诺和茜特菈莉奶奶的易感期完全不一样。
他又想起奶奶曾经告诫他的话,易感期的Alpha是怎样将Omega吃干抹净的,他不由得毛都快炸开。
身体里泛起一阵阵灼烫的潮汐,信息素阻隔贴悄悄松动了一角,泄露出一丝如蜜般的甜香。
要逃!
察觉到自己身体的异样,欧洛伦顿时激烈挣扎起来。
5.
卡皮塔诺现在非常的难受。
他像一直被置身于火中炙烤那样,反反复复的折磨,让他恍惚回到了那天毁灭坎瑞亚的火光里。他也许已经死在了火海,只剩下罪恶的灵魂还在火光里煎熬。
直到他找到了一件欧洛伦遗留在他营帐里的外套,他才找回了一些意识。
他没死,他在坎瑞亚的灰烬里重生了,现在的他是愚人众的首席执行官,他只是爆发了久违的易感期,只要熬过去就好了。
他看着那件欧洛伦的外套,想起那个异色双瞳的纳塔孩子,漂亮白皙的脸庞,对他毫不设防的弯下脖颈,看向他的眼神是全然的濡慕与亲近,他却在无数次装作不经意间嗅闻他如蜜糖般甜蜜的气息,想要去拍肩膀的手却揉上了那双毛茸茸的立耳。
面对欧洛伦,他丧失了所有引以为豪的自制力,所以在面对对方家长义愤填膺的指责后,也只能心虚的任由茜特菈莉将那孩子带走。
若此生,再不见他......
随着欧洛伦的离去,他的易感期爆发了。
卡皮塔诺紧紧抓住欧洛伦衣服上残留的信息素,想借此度过难熬的时刻。昏昏沉沉间,似乎听到属下说欧洛伦回来了,他在迷迷糊糊中艰难的给属下下了“去找几件欧洛伦衣服”的命令。
他将所有的衣服笼罩在被窝里,想要借此困住那些日渐消散的气息。
但是不够,还是不够。
他像是一个在沙漠中干涸了太久的旅人,想要抓住那一抹清甜温凉的气息。就在这样的煎熬中,那抹气息突然接近了他。
灵魂在干涸的土地盛开了鲜花。
灵魂的战栗在诉说着他的欣喜。但那抹气息想逃,还朝他露出来尖利的牙齿。他耐心的一点一点困住他,拔出利爪,像蟒蛇困住了自己的猎物,一点一点的绞紧,舔舐着自己的猎物。
这是一块多么鲜嫩甜蜜的小蛋糕。
-END-
【番外彩蛋:茜特菈莉正在提刀赶来的路上】
一点意识流的车车+队长清醒的后续
这篇文,是在lof的审–核–机–制对我的新文反复屏蔽,怎么修改都还是过不了的情况下,一时怨念,创作出来的。
都是lof的错,斗智斗勇了三天,我今天还是没干过它。乖孙,我对不起你,明明说好做亲妈的,但是一时怨念,下手小虐了一下下你。对不起,等你入池,我会用一个保底,带你回家。
ooc预警,无剧情无逻辑,慎入!
正文:
第一次见到这个词语,是在一本纳塔特供的儿童绘本里。
当小小的欧洛伦拿着绘本找到茜特菈莉时,她正在利用特殊的迷烟秘术给族里占卜。虽然年纪尚小,但这个吃着百家饭的孩子还是知道奶奶的规矩。
那双独特的异瞳在四周扫了一圈,...
那双独特的异瞳在四周扫了一圈,终于在一堆乱七八糟的书籍里看到张倒地的凳子。将绘本小心翼翼的收进怀里,上前,扶起凳子,安安静静落了坐。
纳塔的天气,晴空万里,带着暖意的风穿堂而过,吹刮在脸上,透着股说不出的惬意。
欧洛伦微微侧目,浓稠的雾气已经完全将烟谜主最厉害的萨满给笼罩在了其中,云里雾里,影影绰绰。落在蓝粉双色的异瞳里,像极了绘本里描述的小仙女。
奶奶一时半刻抽不开身,所以他决定掏出怀里的绘本,重新翻阅起来。
等茜特菈莉结束占卜时,欧洛伦的绘本也已经读到了底。孩子的背部挺得笔直,双脚却随着纸张的翻阅而在轻轻晃动。
“欧洛伦,你怎么在这里?等很久了吗?”
男孩乖巧地摇了摇头:“不是很久,奶奶。”
茜特菈莉蹲下身子,伸手摸了摸发迹间竖立着的毛茸兽耳,带着怜惜的口吻:“所以欧洛伦,是遇到什么事了吗?往常这个点,你应该正在拉法特爷爷家吃小糖饼。”
欧洛伦眨巴着双眼,在茜特菈莉的注视下,缓缓举起绘本,将它翻到了特意留下记号的那一页:“奶奶你看,”他点着其中一组大字,微偏着脑袋,奶声奶气的问着烟谜主最厉害的萨满:“什么叫求而不得?”
这话一时之间倒是问住了茜特菈莉。
怔愣下,她拿过欧洛伦手中的绘本,在认真确认过本子的确是出自纳塔的儿童编辑,除了在心里暗暗腹诽了一番对方的不着边际后,还在脑海里思索着该如何简单明了的给孩子解释这个词语的意思。
“求而不得,专指那些想要追求的事物,不管做出何种努力,到头来,还是无法如愿取得。”
茜特菈莉眯眯笑着,随手拍掉裙摆上不小心沾染到的些许尘埃,在蓝发男孩似懂非懂仰头看着她时,将人轻轻抱起,随后施施然走到了窗前,透过微敞的窗户,极目瞭望远处的山头。
“人在一生中,总会经历许多坎坷磨难和挫折,其中最让人感到悲哀的,不过是求而不得,舍而不能,以及得而不惜。”
讲这话时,那双总是充满了智慧的眼睛里起了点让欧洛伦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他不禁有些恍惚,自己是不是问了不该问的东西。
耳边的声音还在继续。
“所以无论如何,我都希望欧洛伦的世界里,永远不会出现求而不得。”
——愚人众营地——
明明是利用和敌对的关系,然而在面对着那道沉重而正直的灵魂时,年轻的烟谜主彷佛着了魔般,带着股不顾他人死活的美感,一脚踏了进去,在名为情感的沼泽里,对那位至冬来的大人物滋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
他这人向来直白,难以做出拐弯抹角之事,当觉察到自己已经沦陷时,也没过多纠结,吃过晚饭后,直接去了愚人众第一席执行官的帐篷。
卡皮塔诺正在灯下看塔尔科提交上来的训练报告,在看到那位将自己救出了圣火竞技场的烟谜主时,只是微微侧目,覆面之下,无法让人窥清他的神情,“你来找我,是有什么重要之事?”
听到问话,欧洛伦认真地点了点头,来向对方表明自己的心意,确实算得上是件大事。
在见到此人时,心中明明已经起了点涟漪,但年轻俊俏的面庞上,依然挂着令人熟悉的淡漠表情。
卡皮塔诺在对方走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放下了报告,双眼犹如鹰隼一般,犀利的盯着来人。
不过须臾,眼前便投下了一轮阴影,来自烟谜主的青年双手打开撑着桌面,独特的异色瞳孔自上而下的审视着坐在桌前的高大男人。而左眼下方的靛蓝色纹路透过昏黄的灯光,显得越发清晰。
卡皮塔诺抬眸,对上了青年望向自己的眼眸,没有丝毫犹豫,那双唇一张一合,正对着他述说着年轻人的情意。
“你跟那些愚人众不同,虽然你为人冷峻,但灵魂却又十分正直,甚至还带着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的暖意,我很喜欢。”
这话像是在人群中投下了一枚重磅炸弹,覆面之下的蔚蓝眼眸略显惊愕的看着他:“你说什么?”
“我说,我很喜欢你。”欧洛伦完全不认为自己的说辞有何不妥,他一贯是有话直说,藏着掖着并非他的风格。
听了这话,卡皮塔诺难得沉默了一下。
要知道,五百年来经历的劫难,早已磨灭了他属于人类的情感。
世人俱他,下属敬他,女皇用他……不管何种身份关系,独独没人爱他。
“为什么?”卡皮塔诺抿了抿唇,带着淡漠的口吻。
狐疑之色慢慢爬上了眼眸,眉心拧巴了一下,欧洛伦偏着头不解的看着他,“喜欢就是喜欢,哪有为什么。”
卡皮塔诺一时哑然。
欧洛伦慢慢俯下身子,环绕在周身的气息里难得带了点强势,“所以,我需要你的回答。”
到底是愚人众的执行官,那点由年轻人带来的惊愕很快就被上位者的铁血思维给抛到了九霄云外。
眨眼之间,他又恢复了独属于第一席执行官的冷硬和森然:“欧洛伦,且不说我年长你许多,眼下正是纳塔的生死存亡时刻,这样微不足道的小事,从今往后,无需再提。”
“我和你一样,都心系着纳塔。但一码归一码,我并不认同我对你的心意,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你这话已经像长倒刺的藤蔓那样扎进我心里了。”
欧洛伦微微睁大了双眼,他能感觉到,心口深处似乎真的被人扎进了倒刺,有点闷,又有点疼。
卡皮塔诺看着眼前的青年似乎真的因为自己否定的话语而受到了波动,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恍然想起初见之时,他曾称其为野兽,在对方询问他为何不揭发自己的跟踪时,他又语气坦诚的说:“走在森林里难免遇到野兽,但不是每种野兽都有勇气扑上来撕咬。”
这话听起来虽然狂妄,但究其原因,不外乎是源于他与生俱来的强大。
年轻人倒是没有被他的态度给吓唬住,而是用出乎意料的说辞作了回答:“偏偏就是这样的野兽救了你。”
这可真是,有点意思。
卡皮塔诺再次翻开了训练报告:“如果给你带去了困扰,我为我刚才说的话致歉,但你所求的答案,恕我无法回答,因为于我而言,毫无意义。”
这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不加任何掩饰的摆在了欧洛伦跟前,他抿紧了双唇,说不出什么语气,但大抵还是感到了些许难过。
直到青年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了帐篷外,卡皮塔诺才从报告中抬头。签字的笔在手指间反复转动,脑海中不由自主回想起年轻人那番明显带着真挚的说辞。
良久之后,他合上了训练报告,双唇轻启,发出一道轻微的叹息,“喜欢……果真是种麻烦的情感。”
——夜神之国——
被其他灵魂趁虚而入的感觉实在说不上友好,就在欧洛伦即将被痛苦吞噬之时,幻境中所出现的身影,终于让他看清了自己的本心,他根本就不想这样毫无意义的死去。
他还有很多必须去做的事情没有操作完成,还有很多想说的话没能宣泄出口,他还想去见烟谜主的各位,想见陪伴他的奶奶,想见花羽会的兽医,想见……愚人众的那位大人物。
他必须承受下被吞噬的痛苦,冲破眼前孤魂给予的幻境。
索性命不该绝,在这场拉锯战中,火神和执行官同时出手,用自身的力量帮他稳固了残缺的灵魂。
视线在身后的启动装置上扫了一圈,而现场周围又是除了火神一众之外,就什么也没有。差点迷失在夜神之国的青年瞬间明白了过来。
欧洛伦抚着额头,强忍着身上残留下的余痛,面向着卡皮塔诺,气息有些微弱:“我们……计划失败了吧。”
轻轻吐出了口气,他站直了身体,那双总是古井无波的瞳孔在这一刻似乎也沾染上了些许波动:“很遗憾,你差点就能成功。”
听了这话,卡皮塔诺沉默了一下,心知青年在这种时候并不想听到自己似是而非的回答,但为了彻底断绝他那点不该有念想,他还是决定把话说开:“你的救命之恩,我还清了。”
话音刚落,他便微微垂下眼眸,刻意避开了那双瑰丽的瞳孔。
不过一瞬,余光却瞥见那位名叫欧洛伦的青年正蠕动着双唇,似乎想对他说点什么,张张合合了几次,最后到底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这不正是他所希望的吗?卡皮塔诺想。
——倦意之屋——
深渊引发的战争终于在众人的联手下以死伤无数作为惨痛的代价而拉下了帷幕。
支援了纳塔的愚人众第一席执行官同样接受了来自火神玛薇卡的邀请,在夜幕降临之时,前往了倦意之屋。
气氛热络的场地里,欧洛伦透过欢闹的人群,一眼就瞧见了站在角落处的执行官,垂眸犹豫了一瞬,还是毅然决然走了上前。
似乎是得偿所愿,见证了想要的局面和结果,身上总是散发着冰冷气息的执行官此时此刻神色不再冷漠彻骨,他瞧着从人群中穿行而来青年,和声朝他打了个招呼。
欧洛伦似乎也忘却了他在夜神之国接收到的那句还清了,闲聊了几句后,又神色自然的拒绝了愚人众想要帮助烟谜主的提议。
“没想到,如果人们团结一心,真的能够征服深渊引起的灾难。”望着众人脸上流露出来的欢愉笑容,卡皮塔诺罕见的发出了感慨。
在经历过无数次的劫难后,他早就将这样赤诚而灼热的情感给遗忘在了历史的洪流中,如云烟过眼般,稍纵即逝。
年轻的烟谜主平淡地看了他一眼:“心有不甘吗?”
执行官的回答,还是一如既往的坦诚:“要说没有,是不可能的,但更多的是钦佩。”
欧洛伦不再接话,只是若有所思地移开了彼此对视着的目光。
心有不甘吗?他在心底将对那人的问话转头抛回给了自己,反复询问。
有的。
欧洛伦低垂着头,身子微微轻颤,然而再抬起头来时,目光灼灼,亮得出奇,直欲将人的灵魂都穿透。
卡皮塔诺倏然接触到那样的目光,心中徒然一动,还没能等他说点什么,欧洛伦已经上前一步,拉近了两人的距离,似乎豁出去了般,他用着急促的声音对至冬的执行官说,“我知道我和你之间存在着太多的不对等,但我还是感到了心有不甘。”
“都说事不过三,那我就再说最后一次。你的灵魂,时时刻刻都在吸引着我向你靠近,它沉重、正直、还很温暖,对我来说,足以弥补我残缺的灵魂。”
“这话并未是恶劣的玩笑,而是我的真情实感。所以,你能考虑我吗?能接受我吗?能和我在一起吗?”
欧洛伦一连问了三遍,听得卡皮塔诺心头微微震惊,面具之下,蔚蓝瞳孔开始渐冷,说不出什么语气,最后,唯有沉默。
无动于衷的姿态,终究还是击碎了欧洛伦内心的妄想,他看得分明,所谓的沉默,不过是一场无声的拒绝。
望着不发一语的执行官,眼前一晃,竟是当年奶奶抱着他立在窗前远眺山头的景象。
那些细碎的话语,彷佛穿越了时空的阻碍,又重新回荡在了他的耳朵旁。
【求而不得,专指那些想要追求的事物,不管做出何种努力,到头来,还是无法如愿取得。】
【人在一生中,总会经历许多坎坷磨难和挫折,其中最让人感到悲哀的,不过是求而不得,舍而不能,以及得而不惜。】
异瞳青年扯动着嘴角,忽然笑了起来。
这笑很小,很浅,好像早春的嫩芽,又像月下的新雪。
【所以无论如何,我都希望欧洛伦的世界里,永远不会有求而不得。】
可是奶奶,此情此景,此时此刻,在面对着这位我一心要想在一起的执行官时,我已经是,求而不得。
——END
彩蛋卡皮塔诺视角下的三次告白
笑死,我果然还是亲妈,乖孙受的委屈,终究还是在队长这里找了回来。
好吧,主要是新文审核忽然过了,虽然被迫删了将近一千字,但跟lof的斗智斗勇,也算是小赢了哈哈哈哈
正好碰到赵远舟骂离仑败类。
离仑:两个朱厌?
朱厌:老婆是我啊!
孩子:爹爹!是我啊!
————
此事说来荒谬,朱厌昨夜还抱着自己漂亮老婆睡在一张床上。
一睁眼醒来,到了个陌生的地方。
两人的小崽子坐在朱厌的肩膀上,与他大眼瞪小眼。
小娃娃嘴巴一撇,眼睛一挤,下一秒哭声如雷:“爹爹!我要另一个爹爹!我要回家!呜呜呜呜呜!”
朱厌被他哭的头疼,又不知道怎么哄,往常都是离仑给他晃拨浪鼓,还给他讲故事。
再说他自己都还没摸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一把将孩子从肩膀上抓下来,顺了两下背:“停下!”
孩子眨巴眨巴眼睛,打了个泪嗝,还想张嘴...
孩子眨巴眨巴眼睛,打了个泪嗝,还想张嘴,一根糖葫芦塞到了他嘴里。
小娃娃没声音了。
朱厌这才上下打量了此处,似乎与他去过的凡间并无两样。
离仑并不喜欢人间,他们最后就在大荒和人间的交界处建了一座大房子。
再后来有了孩子,承了朱厌一脉,总是偷偷往人间跑,两个大妖思索,干脆就把家搬到了人间。
这里与他和离仑呆的地方还是有些不同的。
朱厌和离仑伪装成人在凡间已经生活了几年,周围的邻居也都认识了。
而这边,每个人脸都很陌生。
朱厌抱着孩子茫然地在大街上走着。
小娃娃白嫩的脸上糊上了一层糖浆,他突然瞪大眼睛,小手指了指前方:“朱厌爹爹,我好像察觉到了离仑爹爹的妖气!”
朱厌同样如此,心里的不安终于少了一些,“宝,去找爹爹喽!”
——————
黑色的妖气包裹着离仑全身,他眉头紧皱,不可置信地盯着眼前的赵远舟,“我与你相伴三万年,你如今为了这群人伤我?”
赵远舟身后站着缉妖司的众人,他撑着伞,冷冷地望着离仑,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悲痛,“离仑,回大荒。”
离仑捂住心口突出一口血,“你又毁了我一个附身。”
他扶着自己拨浪鼓缓缓起身,看向站在赵远舟身后的凡人:“你说,如果她看到你的本相,会是什么反应?”
赵远舟神色凛然,将手中的伞撑开,指向离仑,冷冷吐声道:“你果真是,妖界…败类…”
离仑笑了,有些癫狂,他拨浪鼓的箭指着赵远舟:“你护着他们,那我与你算什么?”
远处传来两声呼喊,一大一小,颇为着急。
“离仑,我和你算夫妻啊!”
“爹爹!你算我爹爹啊!”
众人顺着声音方向望去震惊了。
朱厌抱着一个娃?
娃还颇像离仑?
后续朱厌:这个叫赵远舟的居然变成我的样子勾引我老婆!
【画面上,一个穿着朴素的硬朗棕发男子正站在门窗边,看着门窗,若有所思:整点材料加固一下门窗。
虽然那么说,那个门窗打造的异常完美,旁边的墙肉眼可见的非常坚固。】
「这是克里珀,一个木匠。」
“啊啊啊啊啊!是琥珀王大人!”
“一切献给琥珀王!”
……
存护星神是一个非常古老的星神,祂的所作所为也值得尊敬,所以现场不少人都陷入了激动之中,尤其是公司,声音大的几乎要掀翻房顶。
尤其是董事会几个人,快激动的晕过去了。
“哇,...
“哇,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公司那些高层这样。”三月七瞪大了眼睛,毕竟一直以来见过的公司高层,在视频上都是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他们认识的几个也都很矜持。
“何止,你看看贝洛伯格那边。”星看向贝洛伯格,几乎所有人都亮晶晶的,就连一向板着脸的杰帕德也激动的脸都红了。
【“喵~”
几声猫叫响起,克里珀低头一看,三只猫猫正围着他的脚边打转。
其中一只白色带着一缕红色毛发的猫,身边带着
而另一边的两只猫,其中一只有着灰色螺旋卷毛,胸口上有蓝色花花,耳朵上有两个蓝色球球耳钉;另一只金色的猫猫有着短毛,胸口上挂着蓝色v字围脖。】
「他的猫觉得他特别伟大,于是用各种方法感谢他。」
影院里议论纷纷。
“那只白色的一看就是石心十人的托帕,那两只是谁,没见过。”
“不知道,不过都是存护阵营的,找找看。”
“我好像知道,是叫什么雅什么洛六的星球,我好像在新闻看到过,好像是受星核影响失联了好久,连技术都退后了。”
与议论纷纷的其他人不同,贝洛伯格的人一眼就认出了两个人是谁,毕竟两个人都是都是名声显赫的人,是现任大守护者布洛妮娅和银鬃铁卫戍卫官杰帕德。
贝洛伯格人都很是激动,尤其是布洛妮娅本人和杰帕德,还有不会隐藏情绪的孩子们,他们没想到贝洛伯格的人会出现在屏幕上面,毕竟他们现在在宇宙中籍籍无名。
随着不断的讨论,不少人看到了贝洛伯格势力所在的位置,因此几乎所有贝洛伯格的人都坐的笔直端正,即使在调皮的孩童也会被父母按住坐好,毕竟这某种意义上来说,可以称得上是贝洛伯格在宇宙中最名声大噪的时刻,没有人会想破坏自己星球的名声,这个经历了几个琥珀纪风霜的星球,正努力的想把最好的一面展示给其他人。
星沉默的看了一会儿,忽然开口:“这样的话,之后贝洛伯格也会有不少合作者,也会恢复的更快吧,不过……”会不会有人恶意使坏,毕竟以贝洛伯格现在的状况得到这么大的注视,不见得完全是一件好事。
三月七和丹恒也面面相觑,眼里也满是复杂。
“你们三个人放心吧,一定会越来越好的,贝洛伯格人的决心和坚持早就已经展示给我们了,不是吗?”姬子微笑的开口,她相信贝洛伯格有能力接住这场巨大的意外。
“况且,之后还有观影呢,说不定也有转机呢。”瓦尔特也在一旁安慰。
三小只互相看了一眼,最后都露出一个笑。
“之后我们去贝洛伯格找希尔他们玩吧。”
“嗯,好呀,到时候一定有很大的变化,我一定要拍照记录下来。”
“我同意。”
姬子和瓦尔特相视一笑:“大家一起去转一转吧,我们也会去的。”
“好耶!”
【克里珀低头看了看他们轻声问
“怎么了?”
托帕猫喵了一声,跑到角落,叼出一只死老鼠送到克里珀面前,得意洋洋的看着克里珀。
然而克里珀的脸原先还算轻松的脸立马垮了起来,眉头紧锁,拿出了一副一次性手套,捏起老鼠尾巴连手套也一起扔到了垃圾桶。
托帕猫很不解,还想把老鼠叼起来,被克里珀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放到了地上,然后将特制的垃圾桶盖子扣上。】
「快看,这是公司送的第85只老鼠。」
静默,全场的静默,最后是笑声打断了它。
“哈哈哈哈哈哈哈,公司送的是老鼠。”
“公司真没用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次假面愚者们笑的格外夸张,毕竟几乎全宇宙都知道,公司给克里珀送建材的事情。
屏幕上的观影虽然是另一个时空,却也映射了这个时空一些事,有些事情是对应的。
也就是说,在克里珀眼中,建材=老鼠。
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太有乐子了!
“胡说八道!我们送的东西才不是老鼠!”
让人没想到的是,第一个跳起来的是塔拉梵理事,没错,他破防了。
“我们还有存护令使呢,我们……呜……”
塔拉梵理事颓废的坐在凳子上,一瞬间仿佛老了十岁。
不止是他,全公司的气氛都低迷下来,除了假面愚者们,其他人也不怎么敢说话。
公司几百个琥珀纪一直兢兢业业为琥珀王送各种建材,即使琥珀王从来没有用过,但是他们依然坚持送,甚至堆满了琥珀王身边的星球。
虽然公司有时候的作风让人诟病,但是公司对于存护星神那纯粹狂热的信仰却没有任何人怀疑。
一切献给琥珀王。
这是他们的理念,他们的坚持。
可是他们现在陷入了迷茫,他们做的错了吗?他们的坚持真的是对的吗?
【眼看托帕还想扑上去,克里珀赶紧咳嗽一声,看向从刚才开始就不停叼他裤腿想去什么地方的布洛妮娅猫和围着它在打转的杰帕德猫,也顺利转移了托帕的注意力。
“那你们是有什么事情吗?”
两只猫看见克里珀理他们了,兴奋的在前面带路,带到了一个用坐垫搭建的“小房子”面前,周围还有不少贝洛伯格猫咪在旁边。
克里珀表情瞬间变得灿烂了,脸上挂上了欣慰赞许的笑容。
“这是你们自己搭建的猫窝吗?咪咪真棒!”
说完克里珀蹲下来拿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然后存入了?贝洛伯格猫咪建筑?这一收藏夹。
然后摸了摸布洛妮娅猫的头,又把杰帕德猫抱起来亲了亲。
不亏是他的咪咪们。】
「报答克里珀的方法有很多种,猫咪集团“公司”里的咪们选择四处搜罗他们觉得好的东西给克里珀,每天都会带一些动物尸体回来,克里珀眉头紧皱。
猫咪集团“贝洛伯格”的咪们则选择学习克里珀,家里面出现了一些猫咪“建筑”,克里珀超爱。
本来克里珀还想着改变“公司”的做法,结果不知为何让“公司”认为克里珀想要活的。
第二天克里珀在床上摸到了一只活的蛤蟆,发出了有史以来最大的一声尖叫之后,克里珀放弃了。」
贝洛伯格的人们看到这里,喜气洋洋的像是过年了一般,就算是当时被宣告寒潮即将褪去都没有那么开心,每个人的嘴角疯狂的往上扬,脸都快笑烂了。
琥珀王喜欢他们的建筑哎!
琥珀王还摸了大守护者的头!亲了银鬃铁卫戍卫官唉!
露希瓦一脸兴奋的摸着杰帕德的头:“老弟,你要流传青史了啊!”
杰帕德脸都快红透了,支支吾吾的“嗯”了一声。
星犹豫了一下还是不顾三月七和丹恒阻拦站起来出声了,毕竟看上去对方太可怜了,而且她对托帕和砂金感官还不错,向来善良正义的小浣熊(可能马上变成小猫咪了)不能放任不管!
“其实……琥珀王还挺喜欢公司的。”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看向星,其中一些人用看勇士的目光看着星。
“哦?怎么说?”塔拉梵抬起头,看着她,心理还是抱着那么一点希望的,毕竟兢兢业业这么多年。
“您应该知道黑塔女士的模拟宇宙吧。”塔拉梵点点头,黑塔他们几个也转过头来。
“模拟宇宙中有模拟星神,有时候真正的星神会把意识附在模拟星神上面,我和他们有玩……咳,接触,我问过琥珀王,他觉得你们忙来忙去的样子还是很可爱的。”可能就和观影上人类看的猫猫一样,星在心理默默补充。
可是星的这句话就是一句惊天暴雷,全场一片哗然,还没等塔拉梵做出反应,黑塔就先跳了起来:“什么时候的事情!你怎么不告诉我!而且你刚才想说的是玩吧!”如果是真的,多宝贵的数据啊!就这么没了。
黑塔痛心疾首。
星眨眨眼,一脸无辜:“你也没问我啊,我以为你知道呢。”毕竟每次测试黑塔他们都会观测。
姬子深吸了一口气:“星,下次有这种情况麻烦告诉我们。”对心脏太不友好了。
星眨了眨眼:“我给你们说过啊,当时姬子姐你还摸了摸我的头,夸我真棒呢,还奖励我那天多吃了一根冰棒。”
“……”姬子想起来了,在星加入星穹列车大概三个月,突然有一天从黑塔那回来,兴奋的说自己看见星神了,自己对模拟宇宙多多少少知道一点,便以为星见到的是虚拟星神,便欣慰的撸了撸星的头发(毕竟模拟宇宙见到虚拟星神也不简单),还奖励了他多吃一根冰棍,让她多多加油,星还兴高采烈的答应了。
原来星见到的是真的星神吗?!
星从背包拿出一个精致的琥珀色石头的吊坠,即使隔的距离很远,众人也能感觉到上面散发出来浓厚的存护力量,哪怕是石心十人的石头合起来,恐怕也没有这一块力量多。
“看,这是上次琥珀王送我的,说是平时太危险了,带上这个防身。”
“你怎么不跟咱说一声啊!”
星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我忘了嘛,我平时也不习惯带项链,就收起来了。”小浣熊挠头jpg.
“……”
塔拉梵心情更复杂了,这可以表明开拓者说的是真的,琥珀王也许还挺喜欢他们的,让他们感觉好了一点。可是,一想到对方经常和琥珀王相处,还担心对方安全,而其本人还一脸理所当然他们就感觉一阵窒息。
嫉妒使人质壁分离jpg.
其实不止是公司,其他势力的人也是,都酸酸的,毕竟能和星神相处。
柠檬树下你和我。
塔拉梵咳了一声,打断了黑塔和星囔囔关于下次模拟宇宙星神的事情的讨论。
“好的,我明白了,多谢这位开拓者小姐传达的关于琥珀王的旨意,如果琥珀王之后还有旨意和需求,也请向我们传达,我们会专门为你开一条专线,当然,我们也会给你费用,除此之外,我们也会给星穹列车一笔费用。”
塔拉梵转头看向黑塔:“除此之外,我们也会多批准一笔费用给黑塔空间站用于模拟宇宙,我记得空间站负责人是艾丝妲吧,我们之后会找人对接的。”
公司其他高层面面相觑,却没有人反驳。
毕竟一切献给琥珀王。
理单性转注意1.1w+原著向
高攻低防的两人和无人察觉的一见钟情
summary:我给你我的寂寞、我的黑暗、我心的饥渴;我试图用困惑、危险、失败来打动你。
“真理医生……这次任务的新搭档?”战略投资部的砂金先生看着资料上的石膏头,轻笑道:“一位……石膏头女士?看起来不太像本地人啊。”
一旁的托帕扶了扶头,无奈道:“博识学会的拉帝奥教授,公司派来监督你的。你知道的,他们博识学会的人大多都……”
“有些特立独行,...
“有些特立独行,对吧?学者们有些怪癖不是什么稀罕事,况且他们看不上我们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砂金轻叹一声,有些疲惫地瘫倒在柔软的办公椅里,对一旁的托帕与翡翠说:“匹诺康尼……还真是个大案子。两位女士,把你们拉来帮忙真是个正确的选择。”
“或许你可以试试把拉帝奥教授也拉进来?”托帕摸了摸账账的光滑的脊背,“就算是我,也听说过这位教授。第一真理大学的学者,博识学会大名鼎鼎的学术之星,亚婆离女士好不容易招揽进来的天才……说真的,如果你能把她拉上你的贼船,技术研发部的那一票你拿到手也不是不可能。”
“得了吧,朋友……”砂金冷笑道:“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就是公司派来监视我完成任务的。哦,对了,指示上是怎么写的?「战略合作伙伴」?真是好笑,能不给我添堵就不错啦。”
“好了砂金,别抱怨了,好好看看这份资料,然后去见见你的新搭档。”翡翠整理好妆容,收起化妆镜站起身来眨眨了眼,“你也知道,匹诺康尼的任务对于我们、乃至整个战略投资部,意味着什么吧?”
琥珀王在上,如果我有罪,请用法律惩罚我,而不是让我在周末与一位石膏头交杯推盏、敷衍门面!花枝招展的孔雀先生头疼地揉了揉头发,脑海里回响起托帕的话:“那位教授平日里都有课,如果你想和她见一面的话……抱歉,大概要牺牲你的周末了。”
天杀的,打工人的命不是命吗?我为公司流过血,我为公司卖过命,我要见钻石!我要见钻石!
嗒——嗒——
鞋跟叩击在大理石地面的清脆声音由远及近,在寂静的长廊里与回音叠加在一起清晰可闻,引得金发青年抬起头向前望去。这一天的庇尔波因特没有下雨,惨白的曦光从窗外倾泻而下,将长廊分割成光暗分明的两部分。有人自昏暗之深缓缓走来,赤金色的瞳孔和鎏金的月桂叶一样明亮,微卷的紫色长发披在肩头,也点缀在眼尾的那抹嫣红旁。
“战略投资部石心十人之一,不良资产清算专家……想必,你就是砂金先生?”
真是出乎意料,那颗抽象石膏头底下藏着的竟然是这么一张精致的脸。砂金有些呆愣地看着她,眼神不由自主地扫过她眼尾的艳红。
竟然还画了红色眼影……天啊她真好看!
哦,真不错!一位同样讨厌面子工程的漂亮小姐!我喜欢她的作风!特立独行的学者让砂金总监有些感兴趣,更何况这位教授的脸实在是伟大,让他有些失礼地走了神,果然真理还是隐藏在面纱后面比较好吧?
砂金先生一眨不眨地看着面前的小姐,露出一个毫无偏差的完美笑容,道:“何必这么着急呢,教授?最重要的筹码当然要最后上桌,最精彩的桥段当然要最后上演,在此之前何不先选择当一位优雅的观众?”
拉帝奥冷笑一声,“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轻浮的花孔雀,玩世不恭的赌徒……恕我直言先生,你给人留下的就是这样的印象。收起你那虚伪的笑容吧,既然不想笑又何必笑出来呢?”
明明只是初次见面,话不过三气氛却早已剑拔弩张,砂金无奈地叹了口气,这大概就是天生的气场不合?
严厉的学者小姐说话确实冷酷毒舌,只是砂金总监在公司摸爬滚打那么多年,作为曾经下贱的奴隶,听过的恶语中伤与讽刺不计其数,相比起来拉帝奥教授的话语竟也称得上动听了。
“这么说,你信不过我?”
可要认为砂金总监是个逆来顺受陪笑的木偶,那就大错特错了,曾经对他恶语相向的那些人有几个能幸终呢?他轻笑一声,挑衅地看着面前的紫发学者,拿出一把手枪,清空子弹,只余一颗。
“看来,要想合作愉快,还得向你解释一下我的做事风格。”
他将手枪塞到学者手中,转动转轮,将枪口对准自己。学者小姐难得地慌了神,想把枪从他胸口上拽走,却又被他紧紧拉了回去。
0.38寸的枪口紧压着他的礼服,也正对着他的心脏,只需一枪就能被轻易贯穿,随后便是鲜血飞溅、一个不幸的人将要死去。想到这里,他的心脏就不由自主开始剧烈跳动,名为兴奋的情绪袭击了他的大脑,他的手却出奇的沉稳,戴着黑色半掌手套的右手轻轻覆上了学者小姐白皙细腻的指尖,电光石火间便已带着她连续三次扣动板机。
三声空响回荡在寂静的长廊里,尽管面前的金发青年毫发无损,拉帝奥依旧像只受到惊吓的猫咪般瞪大了双眼。她怒气冲冲抬起头,然而一切的始作俑者眨了眨眼,笑容无异地看着她,仿若什么都未发生般无辜。那双如同谎言一般绚丽的眼睛里却燃烧着最燎烫的疯狂,万花筒般的色彩如漩涡般旋转,摄人心魄间叫人头脑晕眩。在最深处,拉帝奥看到了自己略显狼狈的倒影,赤瞳瞪大,咬牙切齿。
“生命是一场盛大的豪赌,而我,总是最后的赢家。”
狡黠的恶徒还在大言不惭,然而博学的小姐早已怒不可遏,她狠狠将他的手甩开,“该死的赌徒,你就这么相信你的好运?谁能确保你能永远抓住那个不确定的概率?”
砂金云淡风轻地摊摊手,“没人能确保,小姐。但我别无选择。除了这好运外,我一无所有。我只能用这它去赢下所有。”
拉帝奥皱了皱眉,眼神不着痕迹地扫过金发青年颈侧的标记,冷哼道:“既然如此,那我们没必要废话。你就试试用你的好运赢下这局吧,人总得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临走前,她抱臂瞥了他一眼,“希望你真的能在匹诺康尼的舞台上大放异彩。最好别让我帮你收尸。”
说完她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只余金发青年在原地沉思。
“哎呀,猫生气了呢。很好的会面,下次还是不要见了。”金毛狐狸叹了口气,耸拉着耳朵将手枪收了回去,灵活的手指随意地玩起了筹码,扬起的嘴角却彰显着他的心情或许还不错。
虽然凶巴巴的……但莫名很好心呢,拉帝奥小姐。
长廊涌动的阴影里,有轻轻抛起的筹码偶尔闪过一道光辉,仿佛鎏金的月桂叶曾闪烁过的颜色,又轻轻落在砂金的掌心。
托帕无奈地扶额:“活爹,你到底干什么了?你怎么第一次见面就被投诉了?”
砂金无奈地摊摊手,“也没干什么吧?就是握着那位天才教授的手朝我自己开了三枪而已。”
“……求麻烦的同事放过我。”托帕把一摞文件搬到他的桌子上,“先不说这会不会显得你像个癫公,未经允许去握一位女士的手也太冒犯了吧?○骚扰啊你?”
“……我没想到这儿,但你说的有道理。”砂金沉思道,“那怎么办这合作还有戏吗?”
托帕怜悯地拍了拍他的肩,“其实你还有戏,真的,今晚我去马戏团问了,有你的戏。”
砂金耸了耸肩,摊手说道:“希望学者小姐不要太记仇。幸好,这位女士也不像什么会因为私仇耽误公事的人,而她的聪明才智足以帮助我拿下盛会之星。到时候再让我向她道歉吧。”
托帕笑了笑,漂亮的蓝色眼睛清澈地倒映出他的身影,“好吧,幸运的赌徒先生,那就让我们期待你赢下又一场胜利。”
04
“说句话吧教授小姐,干嘛这么冷冰冰的呢你那聪明的头脑也该放松下吧?”
匹诺康尼灿烂华丽的街道上,流光溢彩的夜晚中,金发的青年与紫发的小姐并肩而行。小姐赤金色的眼瞳被黄金的光芒映射得更加辉煌,她瞥了一眼砂金,冷声道:“那不如说一说,你打算如何骗过橡木家系的那个家主”
“我自然是准备了足够的筹码,亲爱的教授。”砂金又露出来他那招牌般的完美笑容,惹来拉帝奥嫌恶地看着他。
“油嘴滑舌的赌徒。”拉帝奥皱眉讽刺道,“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拿着你的生命作赌,一旦输了,你该如何捞本?”
“您说得对——您说得真的非常正确!聪明的小姐,我想您已经知道我要做的事了,那么聪慧如您,能不能猜出我为什么这么做呢”
“谁知道呢?先生。谁能跟你的思路一致呢如果真有这样的人,恐怕我要建议他去看心理医生了。”拉帝奥嘲讽道,她那双明艳的眼睛在黑夜里熠熠生辉,宛如燃烧的流星一瞬间照亮了他的内心,“你不是没有更稳妥的选择,但可惜你好像并不青睐风平浪静的发展。过山车一般猛烈俯冲宛如失重般的刺激,又或转盘里的圆球落进码池那一瞬间的惊险,那或许才是你想要的。可是你真的不害怕吗,先生?你桌下的手真的不会抖吗?你的大脑不会发出警告并弥漫一种名为恐惧的情绪吗?”
说罢,她唇角微勾,那是一个胜券在握的微笑。
砂金猛地睁大眼睛,心跳如擂鼓般在胸腔发出轰鸣,他不得不摆出个若无其事的笑容,试图掩饰那一瞬间的失态。他笑道:“谁知道呢?有时候我也不清楚自己在想什么。这只是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我不清楚它们从哪里来,又往何处去。”
是啊,这只是一种感觉,虚无得要命。他无法准确捕捉那种感觉,有时言语的力量简直贫瘠得可怕,仿佛茫茫荒原上天地浑然一体的混乱,找不到一个清晰的分界线,甚至无法给出一个关于自己的定位。他连自己都无法定义,他甚至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能思考,那他还能确信什么呢?他怀疑一切,甚至是自己。灵魂与肉体彻底分离,仿佛立于大地上的那具行尸走肉不是他自己。此时此刻,他连正在使用的这种语言都要把握不住了,任凭它从指尖流逝。
不愧是天才的学者,窥探人心的本事堪称可怕,他觉得这位小姐简直天生就是来克他的。没有谁被别人看透内心时会觉得舒服,但他现在竟然觉得很有意思。也许他真的该去看看心理医生了,他想。
05
在鲜红的刀光斩开空间向他劈来的那一瞬间,他看到红与黑交织旋转,金色被吞噬,筹码碎裂与众人的喧嚣声好像很近很近,又好像很远很远。
好吧,我要死了。他模模糊糊地想,这下真要被毒舌的拉帝奥小姐骂啦。
同时,他也感受到一阵从未有过的轻松,温暖又柔软,仿佛回到了母体。他可以什么也不用想,什么也不用做,只要这样睡下去就好了,你还需要做什么呢?这不就是你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结局吗?
他放任自己沉入吞噬光线的深渊,他好像看到了旧日的幻影——荒凉的戈壁,赤红的天空,瓢泼的大雨,温柔的母亲和姐姐……惨白的日光又一次抚摸着他,他不得不睁开眼,看见了黑色地平线上那缕白光。
他站起身向前走去,他感到仿佛有冰凉的雨滴不停滴落在他身上,抬手摸去身上却一片干燥。他看到了那个小小的孩子,衣衫褴褛,满身伤痕,那双漂亮的眼睛却在黑暗里闪闪发光。
他不明白,为什么地母神要将那样悲惨的命运赐给祂的子民;为什么既然注定要走向死亡,我们还要经历如此悲惨的过程
他的一生总是在不断地得到与失去,就像他出生的那个雨天——雨水于他们而言,是母神的恩赐,安抚了暴躁的流沙,润泽了干涸的土地,也伴随着生命的逝去。他睁开眼,看到的不是同族喜悦的笑颜,而是一轮空洞般惨白的星体,就如母亲美丽而木然的眼睛,只会在望着他时溢出一点微弱的温柔与哀伤。
母亲说,他是幸运的孩子,是被祝福的孩子,是母神赐给埃维金人的礼物,她为他感到高兴。可她又为何落了一滴泪呢?后来他总觉得,那不是一滴泪,而是一把尖刃、千万根银针,在坠落间反射一道锋利的光芒,随即重重摔在他的心上,并刳开了一个空洞,从此奠定了他一生无尽的空虚与渴求。他的一生永远都是残缺的,这个空洞一直伴随着他,并且每分每秒都在不断扩大。金钱填不满它,好运抹不去它,他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它一点点坍缩,直到化为一片彻底的虚无——或许他在等的就是那一天。
母神的赐福……母亲和姐姐都是这么称呼他的。他确实得到了所有人都望尘莫及的好运,却也失去了所有人都触手可及的一些东西。他失去了家园,失去了亲人,失去了童年,失去了选择与自由的权利……那时他觉得,如果这也能称得上是幸运与恩赐——那他们究竟犯了什么错,才要为了死亡出生在这世上?
他不知道他是否憎恶这该死的好运,因为从未有人给过他选择。他握不住命运愚弄他的那道丝线,就像他握不住茨冈尼亚滚烫的流沙,握不住同族濒死的喘息。可怜的幸运儿,你真的幸运吗?这是好运,还是最恶毒的诅咒?
有时他也会想,什么时候他才能回归母神的怀抱呢?什么时候才能去找母亲和姐姐呢?倘若命运的骰子从来都被灌铅,那就是我们命定的归宿,那我们又为何要与之相抗?
那就熄灭吧,熄灭了吧,短促的烛光。
惶惶然之间,他看到那抹红色的身影。她说,在命定的结局到来之前我们还能做很多事,而沉眠的真相也早就握在了他的手中。
他打开那份学者小姐事先递给她的医嘱,清秀又不失凌厉的字体缓缓展现在他的眼前。宛如天光大亮,他的手微微颤抖,嘴角却不由自主微微上扬。
“活下去,祝你好运。”
06
“教授,你确定他真的没事吗?”
托帕抱着账账,有些担心地说道。
“死亡只是从梦中醒来,而非真的迈向了结束。惟其痛苦,才有欢乐。他们将完美的死给他看,这对于生者也是一种刺激和期许。”
紫发的小姐低头将手中古老的书翻了一页,“有一种不甚明显的象征性自杀方式是强迫性赌博。强迫性赌博的人在潜意识里希望通过输钱来惩罚自己。他们压抑他们所认为的过去所做过的错事的内疚,于是不希望赢。在潜意识当中,他们希望迎来更多的失败。有理由怀疑,砂金会有类似的心理。”
托帕静静地看着她,突然,她笑道:“真是好心啊,教授。你帮了他很多,他真的应该好好感谢你。”
拉帝奥白皙的指尖与泛黄的纸页相触发出沙沙的摩挲声,她淡声道:“不用谢我,或者说,他更应该感谢他自己。我从不帮人作出选择,只给出建议,真正做出改变的只能是他本身。”
这不是高高在上的怜悯,也不是同情心的泛滥,只是她习惯了为人指点迷津,哪怕对这个天赋异禀的学生来说知识太过单薄,无法填充他空洞的内心,她也不愿意放弃。她微微笑了一下,“那么接下来,就让我们迎接大功臣的归来吧。”
07
回到现实的砂金再次看到拉帝奥时,心底不由自主地涌起一点心虚。他连忙摆出他那招牌般的完美笑容,对远处的紫发小姐打了个招呼:“嗨,教授。托你的福,这次真可谓大获全胜呢。”
拉帝奥挑了挑眉,她将带伤的金发青年全身扫视了一遍,“看得出来,你付出的代价也不小,赌徒先生。”
这下好了,砂金调理好的心虚又来势汹汹地反扑回来,他抓了抓头发,避开学者小姐的目光,转移话题道:“哈哈……教授,既然任务已经结束,在难得的假期时光让我们去喝一杯,如何?”
拉帝奥静静地看了他一眼,“……好,那就让我们去喝一杯。”
砂金愣了愣,他默默地走在学者小姐身后,走在光怪陆离的夜色里。突然,他轻声问道:“……你为什么不骂我呢,教授?按理来说,起码你应该嘲讽我几句吧?”
拉帝奥的声音隔着人群的喧嚣模模糊糊地传来,她说:“因为世界上恐怕没有比你更不快乐的人了,砂金。”
说完,她顿了顿,在缭乱的灯光下,砂金仿佛看到她白皙的脸庞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绯色。他听到她一如既往冷淡的声音,却又带了几分轻纱般的欲盖弥彰:“教学不仅仅需要严厉的教导,适当的鼓励也是必要的。”
砂金失笑道:“你可真是……教授。”
人声鼎沸却宛如万籁静寂,他仿佛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回声。
他们走进地下的酒吧,昏暗的灯光明明灭灭,在两人的身上洒下缱绻的光晕。高脚杯里金黄与黛紫泾渭分明却又试探着交融,宛如一场光怪陆离的梦。砂金微笑着举起酒杯向她致意,“尝尝吧,教授。酒吧的新品——漂亮冤家。别致的名字,别致的口味。”
拉帝奥看向她面前的高脚杯,紫金色的气泡不断上浮,又在水面迸裂开来。金发青年漂亮的面容在明暗间显得暧昧不清,唯有那双绚丽的眼睛闪闪发亮,像是黑暗宇宙中燃烧的恒星。她端起酒杯,光透过玻璃,在她白皙的指尖上散射出更为斑斓的颜色。她将那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惹来金发青年诧异的目光,她却毫不在意,只是静静盯着那空空如也的酒杯。
砂金哭笑不得地看着她,“教授,这酒度数还是挺高的吧?”
事实上,博学的天才已经有点听不清他的话语了,寻欢作乐的人群的嘈杂声被无限放大,有人唱着不合时宜的老套歌曲,在她的耳边绕来绕去。她少有地感到一点不安的晕眩,甚至让她有一种坠落失重的错觉。
砂金沉默了一下,开始说起那些幻觉与过去,谈到那些死亡与沉眠。他没有说起自己那时在想什么,但拉帝奥却可以捕捉到浓重的悲伤与虚无,直到他与那个孩子最后对掌时,他终于露出了一个释然的笑,只是她觉得,那笑算不上多么轻松。
“再次见到他们之前,我会努力成为一个让他们骄傲的孩子的。”他说。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或者那酒里加了什么会让人失控的东西,又或者是她面前的狐狸耸拉着耳朵实在显得可怜巴巴,才会让她做梦一般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手感还挺好的,她想。
她看到面前的漂亮青年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可疑地红了起来,难道是生气了?
“Somemaythinkonlytomarry,Otherswillteaseandtarry,Mineistheverybestparry,Cupidherulesusall……”
那歌声还在缠绕,很多很多年前她好像听到过这样的歌声。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答应来这样愚蠢的地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喝一杯又烈又涩的酒。她盯着面前青年的面容,也许是今晚的夜色太好,是人群太吵,是歌声太妙,是谁的眼底眉梢,总是喜欢不停围着她绕呀绕,竟也让她丢盔弃甲,在今晚脆弱得溃不成防。
“要来对掌吗?”她说。
面前青年的脸好像更红了一点,但他还是伸出了手,与她的手掌合在了一起,就在这个莫名孤独的夜里。
在这个对谁来说都有了一丝丝温暖的夜里。
08
“……你说什么?”
砂金神游天外般喃喃道,“托帕,我觉得我恋爱了。”
“……是谁这么不幸,竟然被你盯上了?”托帕无语道,“……等等,该不会是拉帝奥教授吧?”
砂金点了点头,托帕一脸微妙地说:“在我看来,教授拒绝你的概率为百分之九十。”
“可是她跟我对掌诶,托帕?你知道她当时有多可爱吗像小猫伸出爪子,轻飘飘地挠你一样。谁能拒绝,托帕反正我不能!我觉得那些铁石心肠的无机生命也不能。”
托帕一阵恶寒,她想若是让那位教授听到这席话,她一定会气晕过去。突然,她想到了什么,沉思了一会儿后又问道:“你知道拉帝奥教授来自哪里吗?”
砂金摇了摇头。托帕说:“应该是月桂星系。我曾经去过那里,而对掌这种仪式在那个星系似乎也有着不同的含义。”
砂金有些期待地眨眨眼,问道:“是什么”
“别急,”托帕走到屏幕前搜索了一下,许久,她神情有些错愕地说:“在月桂星系,手掌对手掌是一种常见的带有象征意义的仪式。而它蕴含的意义是……神圣朝圣者之吻?”
砂金一下子就从柔软的沙发里冲了出来,他无比认真地说:“她一定喜欢我,真的。”
托帕一脸黑线道:“……你骗骗自己就行了,别骗哥们。”
“真的,托帕。你要是看到那晚她看我的眼神,你也会觉得我好命。”砂金那双绚丽的三重眼闪闪发光,“她真漂亮,她真好心,她真聪明,她真可爱。琥珀王在上,这一定是世界上最伟大的猫咪。”
“……我们只是同事,你是不是有点越界了。”托帕嫌恶道,“你一定要把人说成猫吗,账账听到都会两眼一黑的。”
“怎么了,孩子们?我听到你们的谈话了。”优雅的女士款款走来,她那摄人心魄的眼神投向了砂金,“在为那名为爱情的甜美毒药苦恼吗?”
“翡翠女士?”砂金眨眨眼,“怎么,您有什么好建议吗?”
翡翠笑了笑,“你那双漂亮眼珠里藏着的诡计呢,孩子?事实上,爱情从不拒绝温柔的诡计,你当然可以动一些可爱的坏心思。”
“翡翠女士……”托帕有些担心,但看了看砂金的神色,她还是默默把嘴闭上了。
算了,麻烦同事自求多福吧,她冷漠地想。只是她回忆起那时那位教授的话语与微笑,觉得这小子也许不是没有机会。
09
拉帝奥教授最近很烦。
每次来到庇尔波因特,她总能看到那只金毛的狐狸摇着他那不存在的尾巴,笑意盈盈地看着她。偶尔还会眨眨他那漂亮的眼睛,抛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他眼睛出什么毛病了?学者小姐冷哼一声,毫不留情地扭头,余光里却看到那只金毛狐狸蔫巴巴的可怜模样,她只得又转头冷淡地看着他,换来金毛狐狸摇得更为欢快的尾巴。
她其实并不是很想见他,只要一看到那双绚烂的眼睛,她就能想起那个鬼迷心窍的夜晚。她竟然像个傻瓜一样,一杯酒就足以让她酩酊大醉,当再次醒来时,她已经身处白日梦酒店了,不用想就知道是谁将她送了回来,而其间发生了什么她已经毫无想象的欲望。最令人崩溃的是她的大脑忠实地为她再现了那晚的记忆——那确实可以称得上是十分的失态。
……以及一点令她无比羞耻的坦彻心扉。
比如现在,到点准时下班的教授走出了公司的大门,身后跟了一只鬼鬼祟祟的狐狸。鞋跟叩击在大理石底面上,发出清脆的哒哒声。终于,学者小姐忍无可忍,她转过身,语气严厉地质问:“战略投资部难道这么清闲,以至于让你每天都跟在我的身后?”
“教授……”砂金可怜巴巴地说道,“我只是想请你吃顿饭,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赏个脸?”
“真的吗,教授,你真的想知道?”紫红色的天空下,砂金逆着光站在余晖里,神情晦暗不清。他走上前,修长的手指亲昵地搭上学者小姐的肩,“那么教授,让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吧。”
拉帝奥轻哼了一声,“终于舍得露出你的爪牙了?我还以为你打算伪装到底呢。”
两人走在流淌的紫红色中,在一片静谧的沉默中,砂金突然开口问道:“教授,你说,既然结局已经注定,那么我们现在痛苦的挣扎究竟有何意义?”
紫发的小姐停下了脚步,她沉默了一下,轻声开口:“曾经我也认为,我所有的昨天,不过替傻瓜们照亮了到死亡的土壤中去的路。人生不过是一个行走的影子,一个在舞台上指手画脚的拙劣的伶人,登场片刻,就在无声无息中悄然退下;它是一个愚人所讲的故事,充满着喧哗和骚动,却找不到一点意义。”
她转过身来,夕光为她勾勒出紫红色的边缘,“但后来,我开始用我的行动创造意义。总有些东西不会因我的死亡而结束。伟大的天体如果没有它所照耀的人们,它又有何幸福可言?”
她静静地看着他,“结束是每个人都无法逃避的命运,万事万物都在不可避免地走向终结。但我们当然不会为了避免结束,而避免一切开始。涟漪总会散去,但只有投石者才清楚,丢下的石子会荡开怎样的波澜——而水面上的倒影,又会因此扭曲出怎样的景象。”
砂金也静静地看着她,在那个人人都能成为主角的匹诺康尼,这位小姐悄悄出现,又默默离开,只是完成了一个配角该完成的事。对无数人而言,她只是一个过客,她如流星划过黑暗的夜空,照亮了一瞬前行的路,然后便走下到海的那边,把光继续带往下面的世界。
这就是真理,蒙着面纱的真理,她愿意赠送和分发,直到世人中的智者再度乐其愚,贫者再度乐其富。她无影无踪无从把握,却能让无数人趋之若鹜。
只是赌徒向来贪婪,他不甘心让流星只在他的生命中停留短短一瞬,若能绽放光芒,那为何不能一直看着他呢?此刻他心中的深渊已经在不停叫嚣着,试图将她拉入其中。
耀眼的天才啊,深渊不该是她的归宿。可谁又能指望一个赌徒幡然醒悟?因为他早已无路可走,在上桌那一刻,他就只剩下了两个选择——所有,或一无所有。
“教授,我……”他试探着开口。胆怯是赌徒的大忌,可此时此刻他的双手却已无法抑制地开始颤抖。
他不禁开始想,那些他爱的人,那些帮过他的人,那些他身边的人,他们从来没一个有什么好下场。若这真是个可笑的诅咒,那他真的应该将那句话说出口吗?
思绪纷杂间,博学的小姐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他不敢直视她的双眼,那双明亮如焰火的眼眸仿佛能将他心底一切可笑的阴暗的幼稚的怯弱的卑劣的看得清清楚楚,在这样清明的目光下,他没有影子,也无所遁形。
“怎么,又不敢说了?”拉帝奥小姐嗤笑着轻轻牵起了他的手,温软的触感紧贴着他,让他既想逃离,又沉溺其中。“就算你不张口,我也还是知道你想说什么,砂金。你的伪装有时未免有些太差了。”
“就算结局已经注定,我们仍然能通过过程为结局增添不同的意义。更何况,现在的你并不确定结局究竟如何,为什么不说出来试试?”
面前的紫发小姐如女巫般吐露出蛊惑人心的话语,砂金慢慢抬起头,一眨不眨地凝视着她坚定的眼睛。她说得对,他想,至少他应该试试,试着回应那些爱他的人们的期待。
“我给你,早在多年前我出生的一个傍晚看到的关于贫瘠的荒漠的记忆。”
“我给你我的寂寞、我的黑暗、我心的饥渴;我试图用困惑、危险、失败来打动你。”
“亲爱的小姐,沉重的轻浮,严肃的狂妄,整齐的混乱,铅铸的羽毛,光明的烟雾,寒冷的火焰,憔悴的健康,永远觉醒的睡眠,否定的存在。你带给我正是这么的一种东西。而现在,到我回馈您的时候了。”
他俯下身,轻轻吻过她的手背,如同被鸽子的羽尖轻轻摩挲,带来一丝痒意。仿佛过了很久很久,在一片令人心焦的寂静中,他终于听到漂亮学者轻笑的气音。
她握紧了他的手,并说:“好吧,慷慨的先生,你给我的一切我都会好好珍藏。”
紫红色的天色渐渐暗沉下去,以至于他快要看不清她的眼睛。但只是一瞬间,路旁的灯光便齐齐亮起,突如其来,有如爱情。拉帝奥小姐的面容在灯下熠熠生辉,那太过耀眼,以至于让砂金先生的眼前浮起了水雾。
她的脸庞微微贴近,指尖轻柔地擦过他的眼角,用他从未听过的温软语气说道:
10
“看,那就是博识学会的拉帝奥教授,真是一位漂亮的小姐!”
“这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天才?琥珀王在上,这张脸真是完美的杰作……如果能让我与她——”
砂金听着那些逾矩的赞美,面上是笑意盈盈,实际上谁也不知道他心里已经开始酝酿多少坏点子了。拉帝奥叹了口气,摸了摸狐狸怒气冲冲的毛茸茸脑袋,无奈地说道:“你又在生什么气?”
“亲爱的,这种污秽的话怎么能脏了你的耳朵?”砂金的眼神渐渐阴暗了下来,“要我说,这些卑劣的家伙就应该吃点苦头——好疼!教授,你拍我干嘛?”他立马变了脸可怜巴巴地看着拉帝奥。
“好好好,我亲爱的教授。谁叫我是你最忠诚的恋人呢。”砂金伸出手臂,从身后环绕着她纤细的腰肢,灵活的双手轻贴着她平坦的小腹,“让我速战速决,亲爱的。我可舍不得让你累着。”
“容我提醒你,先生。你不仅仅是我的恋人,更是我的合法配偶,也许未来还将是一个孩子的父亲。”她轻轻地点了点他的额头,露出一个威胁似的笑容,“如果你再敢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你知道会发生什么的,先生。”
砂金无辜地笑了笑,举起双手作投降状。作为一个合格的丈夫,他当然不会让自己精心喂养的矜贵又优雅的猫咪感到一丝丝的不满意。狐狸先生翘了翘尾巴,开始思考如何兵不血刃地完成今晚的任务。
当然,小赌一下也是可以的,他想。
11
砂金先生风度翩翩地从会场里走了出来,一如来时那样完美。只有拉帝奥知道,他身后的路已然映满了绯红,那是雷雨也洗不净的污浊。但他们都不在意。
微凉的夜风轻轻吹着他额前的发,他看到拉帝奥站在夜色里,深蓝色的衣摆飘在风中,宛如振翅欲飞的蝶翼。他突然想起托帕曾经问过他的一个问题——像你这样的人,为什么会喜欢拉帝奥教授呢
他那时半真半假地调笑道,为什么不会呢看啊,远处的地平线透出多么柔和的曦光,那是东方,而维里塔斯·拉帝奥就是太阳。
他快步走上前,手指缓缓拨开学者小姐的鬓发,又轻柔地蹭了蹭那柔软的发丝。是啊,砂金为什么不会喜欢拉帝奥呢狐狸为何不能爱上一只猫呢他们明明天生一对,连灵魂也契合得那样完美。
上天从未公平,但偶尔也会好心一次,将爱情编织成你我共同的命运。砂金想,这确实是他为数不多的好运了。
学者小姐也微笑着揽住了他的脖颈,她仰起头,于是一个轻吻印在了他的眼角,如同一个春天的降临。
人潮分外拥挤,世界光怪陆离。
而我唯独爱你。
卡卡瓦夏(砂金)&景元cb
在罗浮长大的十年中,卡卡瓦夏终于发现一个事实:原来,他不了解景元
原来,所有人都不了解景元
卡卡瓦夏来到罗浮后,景元并未对他的存在大肆宣扬,因为身份的原因,连养子之类的名头也没有公开宣布过。只是大家都知道,他住在神策府吃将军用将军的。
当然,后半截的真正事实其实是卡卡瓦夏到罗浮没几年就会自己赚钱了,现在神策府每月甚至有一笔不小的收入是卡卡瓦夏给的。
“虽然猫猫不用这么多钱,但最好的东西当然都要献给猫猫!”
——神策府猫猫教如是宣扬道
但或许正因如此,卡卡瓦夏成长的过程中总会碰到很多不长眼的人试图挑拨他与景元的关系。这些人...
但或许正因如此,卡卡瓦夏成长的过程中总会碰到很多不长眼的人试图挑拨他与景元的关系。这些人有龙师,有丰饶民……甚至是其他势力的人,他们阵营各不相同,话术却总是出奇的一致:
景元,一个口蜜腹剑、在云上五骁的灾难中独独置身事外的人。一个在好友的辉煌都凄惨落幕时,却能升官发财的人,会在意你一个荒星的野孩子?
他独揽大权几百年,坐在这个位置上贪生怕死,至今仍不肯放权给符玄太卜,你觉得他真的会用心发掘一个化外民,一个短生种的才华?
卡卡瓦夏第一次听到这些话时面上不显,心里却震惊无比:这些人脑子是进水了吗?怎么会想着对他说这些话呢?
但凡是个真正了解景元的人,就应该知道这些话听起来有多荒谬。景元这样的人有的是办法,做到你被利用了也心甘情愿。怎么能这样说猫猫呢?猫好,人太坏了!
但他只是表示赞同,先答应这些人。然后再在后面渐渐抓住这些人的把柄,将他们送入幽囚狱好好感受一下真正幸福的生活。
毕竟我们遵纪守法的小狐狸清楚,在罗浮辱骂将军,尚不足以入刑。但是凡是对景元抱有恶意的人,总是会有其他触犯罗浮律法的行为的。
卡卡瓦夏,原来并不了解神策将军。
不少同学问他:景元将军真的那么威武吗?听说他在战场上能召唤一尊巨大的神君,如入无人之境,惶惶威灵的一刀足以令所有敌人胆战心惊。
卡卡瓦夏无法回答,他也不知道。
因为景元从不会在他面前显露所谓威武的一面。他的阵刀永远只会朝向敌人,他永远不会靠恃凌弱者来显露威严。在卡卡瓦夏面前,他永远是温和包容的长辈,是能与你谈天说地的朋友。是好像没有脾气的人。
说书的先生问他,卡卡瓦夏,景元与云上五骁的传奇人人皆知,我创作时也爱用他们作主人公。但你是将军身边的人,他是不是永远这样运筹帷幄,从容笃定?云上五骁的英雄故事,在他心中是怎样的地位呢?
卡卡瓦夏无法回答,他不知道那些过往。
景元并不常在他面前提起自己少年青年时的经历。哪怕是他看了那些话本,哪怕是年幼的彦卿哭的不能自己时前去询问景元:云上五骁的故事就这样到此为止惨淡落幕了吗?
景元也只会浅浅一笑,轻轻抚摸着彦卿的头,说话本子里大多都是捏造出的东西,左右不过是些英雄气短儿女情长的故事。现实中大家哪有这么多奇奇怪怪的想法,能共同赢得一场胜利就是很好的事了。
至于云上五骁,那是一段很好的回忆,至少于我而言。
至于你们,彦卿、卡卡瓦夏,你们不必去过多追寻云上五骁的传奇,因为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你们将来长大也会缔造新的传奇的——会缔造不逊色于云上五骁的传奇,我很期待这一天的到来。
摆摊的高阿姨会说,景元将军最喜欢吃我这里的东西了,每次来我这儿都会很高兴。将军人真好啊,从来都是温和有礼,耐心包容,连我不懂事的有时会吵到客人的孙女来了,景元将军都不会恼,反而会陪小朋友玩得很开心……罗浮上就没有人不喜欢将军的
可是……可是卡卡瓦夏觉得,景元应该没有特别喜欢吃的东西,至少对高阿姨的小吃确实没有那么喜欢。只是景元一向对罗浮的百姓很好,他大抵是不忍心拒绝高阿姨的热情,所以每次来才吃这么多。
但其实他的饭量没有那么大,对小吃也没有这么热衷。哪怕是星芋啵啵茶,卡卡瓦夏都觉得可能是给符玄点惯了,景元懒得换一家,才也跟着喝了许多。但他自己或许没有那么喜欢,只是不讨厌。
景元也不是永远能从容有礼、进退有度的,卡卡瓦夏见过他被年幼的彦卿折磨到崩溃的样子,当然卡卡瓦夏自己也被折磨过,养太小的孩子确实是件难事。
他也见过实名上网和其他网友讨论时,碰到极其蛮横无理的人,在网上也会有一两句仙舟粗口爆出。
广云袖的老板娘予矜会和他感慨,将军实在是太辛苦了,而且身居高位还那么勤俭,不花心思在衣服这些外物上。
卡卡瓦夏却想,不是的,他也并非完全不在意衣物。起码他挑睡衣就要材质特别好的,猫猫觉得这样才睡得舒服。他给卡卡瓦夏和彦卿买衣服时,也特别会挑好看的款式。只是景元心中,有太多比衣服更重要的事了……在店里的匆忙,大抵就是因为他当时真的有很重要的公务。
幼年的卡卡瓦夏听了这些话,只会骄傲的觉得这些人都不是真正了解景元。了解景元还得看我,我才是被猫猫养大的人。
景元绝不是什么坏人,却也不用将他神化的这么过分,他不是什么高居神座的塑像,而是有血有肉,会喜会悲的人。他是将军,也是景元,会在公务上兢兢业业,也会在生活中乐呵呵地打趣。
但是长大的卡卡瓦夏,却无法如此自信。
身边的人就真正了解景元吗?
符玄、彦卿、青镞、浴铁、白露……还有……他自己。在他们这些经常与景元在一起的人眼中,景元就是一只懒散的大白猫。
猫猫特别喜欢摸鱼,但可惜公务太多了,所以只能偷闲打个盹。猫猫还喜欢在人没有防备的时候,偷偷伸爪子不轻不重的挠你一下,捉弄完后被抓包还笑眯眯的、或者可怜巴巴的看着你,让人说不出重话……
他们这些人对景元的印象基本趋于一致,但是,这就一定是最真实的景元吗?
他们每个人也看到过景元的其他面孔。
符玄看到过景元在公务上雷厉风行,斩草除根的狠辣模样。青镞看到过景元出征回来知晓咪咪离世时难以自抑的悲恸,彦卿知道景元也会在小辈花钱太快时有烦恼的模样。卡卡瓦夏,他也在询问景元对短生种的看法时,看到过景元露出的那一刹那追忆的表情……
一个人总是会有很多张面孔的,卡卡瓦夏知道,或许谁也不好说完全彻底的了解某个人。
可是景元是什么样的呢?
见过他的人太多,千人千面千种说法,共通之处的那几个说辞,无非就是情绪稳定,温和包容、细致耐心……
可是这两个词是真正的景元吗?
或许是的,因为现在的景元就是这样。一个人如果在所有人眼中都是这样,那现在的他就是这样。
可是现在的景元将军是景元吗?
卡卡瓦夏觉得不是。
符玄曾经在酒醉后和他袒露过心声,他们都是景元的后辈,但是她作为将军的继承者,成为将军的动力却不仅仅是为了罗浮为了自己的理想。
她也想,做保护景元的那个人。
景元是罗浮的山脉,是罗浮的太阳,是永远高耸的城墙,是遮天蔽日的巨大树荫。他倾其所有,让自己的家一点一点,变成那个书本中最理想的桃花源,变成千百年来人们设想的大同社会的样子。
景元总会说,虽不能至,心向往之,他并不奢求罗浮能成为一个完美的乌托邦,但只要能向着所有人幸福的那个目标一点点靠近,只要比以前再好一点,就已经足够好。
但是这个目标又何其之难呢?他刚接任将军时的那段混乱岁月,已经没有多少人记得。少年将军的步履蹒跚被掩盖在神策将军辉煌的历史下,所有人只需要记住胜利就好,过程的狼狈本就不值得过多宣扬。那些属于景元自己一个人的挣扎,渐渐变成神策将军这个符号上一些不起眼的划痕。于是景元成了景元将军,他将自己磨成了最适合罗浮的神策将军的模样。
于是连景元自己,都遗忘了景元。
符玄说,在她刚来罗浮时,罗浮还不是现在这样一派安平的盛世景象。那时与丰饶民的战争也比现在多。
有一次,她去军营给景元送文件,正好看见一位老年骁卫在病床上奄奄一息,景元就坐在旁边。她便在门口先没有打扰。
然后,那位骁卫交代完了后事,最后一句话却留给了景元:“将军,这么说有些僭越了,但我确实是看着您长大的。您一直都很好,做将军,做云骑,做什么都那么完美。但是您怎么能越来越不开心了呢……我还记得您年少时的笑容,和现在的笑容不一样的……不一样的……您要开心啊……”
帐里没有其他人,于是符玄看到了景元茫然的表情,他或许是悲伤,或许在疑惑,他大抵没有觉得自己不开心,但是有人知道他变了。
他的变化对罗浮足够好,对景元却有些残忍。
但是符玄知道,在景元将军前还有一个景元,那个年少的景元与现在并不相同。那个属于云上五骁的景元,是否更加意气风发?是否更加肆意潇洒?她或许再也没法看到那样的景元,但是年少的景元也是他的一部分,绝不该就此消失在时光的缝隙中。她想要更多的了解景元的成长轨迹,想要去看看那个不一样的景元。
所以,她至少要成长到足以庇护罗浮所有人,至少要成长到不逊色于云上五骁的那几个长辈的模样,或许只有这样,猫猫才愿意真正把他的肚子袒露给你。
卡卡瓦夏也是这样想的。
他是那样鲜衣怒马,意气风发,做起事来从不会顾及太多,也并不会考虑太多代价,因为总有人会给他兜底,因为他知道,他也绝不会影响太多人。于是,猫猫便在这样的环境下变得有些无法无天,堪称肆意妄为。
年少的景元捉弄过看不惯的龙师,也曾经给不尊重云骑英雄的化外民套过麻袋,被他的师傅腾骁将军都说过后仍然“不加悔改”甚至“变本加厉”。这些东西现在在一些外面的网站论坛上还能看到。作为几百年前景元刚上任时的黑历史新闻。
景元在当云骑时的打法也没有那么稳重,反而喜欢出奇制胜,总是剑走偏锋,总是绝境翻盘。他和卡卡瓦夏一样,在某种程度上就是喜欢在逆境中找出一线生机,然后赢得最多最大的战果。为此以身涉险是常有的事。
所以景元的战功积累的特别快,他所在的队伍一般也是精英小队,也总是在战场的第一线甚至负一线,深入敌人内部也是常有的事。
当时没有人能预测景元的打法,也没有人能学习。他的打法就是天才的打法,完全凭借过硬的军事素养、灵活应变的大脑、永远冷静的心理和神—般的直觉打出的。没有套路,奇奇怪怪,诡谲多变。
但是这些打法,神策将军都不会使用。因为他要让战场上的云骑,最大可能的活下来,胜利是次要的,对总局的把控是最主要的。
他不会再奇兵突进,不会再孤身入阵。他的性命不仅仅属于他自己,还属于整个罗浮。他要考虑自己离开后罗浮有没有继任者,罗浮的继任者能不能处理前任将军刚刚离世的动荡和不确定的战局。他不能简简单单一走了之。
他的打法也不能让所有人都无法猜测,他得让其他人能配合他,或者说,他得配合其他人,这样才能最大的发挥出云骑军的整体实力。
于是,曾经最想做冲锋者的景元,成了别人口中贪生怕死的、看不上第一线的高位者。
卡卡瓦夏想,他确实不了解景元。
他与景元的相遇已经太晚,但他并不打算和符玄一样,自己去追寻过去的景元是什么模样。他更想知道,景元会考虑这些事情吗,他更想有一天景元能对过往的自己释怀,能坦然的把这些事情告诉他。
卡卡瓦夏既然能成为景元新的家人,也就能给景元带来许多新的回忆。他要让这些回忆成为不逊色于云上五骁的回忆,然后将他们美好的回忆塞入景元的胸膛,从此以后,景元不必害怕去回忆往昔。因为他可以不用那么痛苦,他的前面还有更多人在等着景元。
他们都爱着景元,不仅仅是爱着那个云上五骁的少年传奇,也爱着现在照耀罗浮的神策将军,爱着所有的、所有的景元。
或许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个人真正了解景元,现在的他们,以前的云上五骁、腾骁将军。他们都只看到了景元的某一个时期的某一面,而这一面在景元八百多年的寿数中,不过是弹指一挥间的光阴。
但无妨,无论哪一面都是景元,或好或坏,都是他们爱着的景元。他不需要非得是什么样子,不需要很好才能被爱,哪怕景元确实很好。当初在云上五骁中是小辈的那个景元值得被宠爱,现在成为罗浮太阳神策将军的景元也值得被仰慕。
他成为将军,明明也不该影响他自己可以活的快乐,不是成为将军,就要把整个人打碎了融进罗浮的土壤中的,公事之外,他该有景元的样子的。就像他自己说的,将军只是一时的名头。他明明从不认为罗浮将军一定会是景元,将军这个位置一定该属于他自己。但是现在,为什么要让现在的景元,永远是罗浮将军的模样呢?
聪明绝顶的猫猫什么都记得,什么也清楚,就是把这一点忘得干干净净
“没关系”
卡卡瓦夏当时这样回的符玄,
“那个被所有人遗忘了那么久的景元,我们会逐渐找回的。”
“本座也会努力,一定会的。”
*设定看合集前篇,预警都有,踩雷不负责
01.世界意识本源
火焰、战乱、焦土……
这是这片土地现在的模样。
一只白鸽从上空划过,在焦黑的土地上留下一道纯洁的光影。
“咻”得一声,烈焰不知从谁的手中发出,四散射出,一道射向不知所以的白鸽,其余的射向角落里衣不蔽体的女人和小孩。随后数声惊叫响起,白鸽随着女人软下的身体一起,向着大地坠落。
“呜啊啊啊啊啊——”孩子大哭着,但无论如何制止不了对面男人逐渐靠近的刀锋,燃着烈焰的刀锋在孩子眼里投下可怖的光影,无论如何尖叫挣扎都无法挣脱。
“嘁。”
就在男人的刀锋即将捅穿幼童的胸膛时,一个屏障飞快架住了刀锋,随后赤焰燃起,飞快将男人分...
就在男人的刀锋即将捅穿幼童的胸膛时,一个屏障飞快架住了刀锋,随后赤焰燃起,飞快将男人分解殆尽。
高挑的身影踩着贫民窟四散的杂物堆跳了进来,一头银发垂落在精致的面孔两侧,那人侧了侧身子,青绿色的瞳孔像找到锚点一样,落在剩下的人身上。
“银、银发!!!你,你是——smokingbomb!!!”男人的同伴仿佛看到什么可怖的东西,身子软得几乎撑不住自己。
那双眼睛还落在他们身上,漂亮的青绿色带着无机质感,映衬着他毫无波动的神色,抬起的手毫不迟疑。
“不!!!不不!!!别杀我——我什么都——啊!!!!!”
膨发的赤焰直接席卷此地,将眼前的人和一切杂物燃烧殆尽。
小孩还在哭,救了他一命的男人垂头望了一眼,然后毫无留恋地转身离去。
焦土之上,孩子的哭声还在回荡在这片贫瘠之地的上空。从小孩身边穿行而过的人,没有一个停下脚步。直到那孩子哭累了,再也发不出声音,寂静才再次回到这片土地。
“妈妈——?”沙哑而细弱的声音响起,却久久未有回音。
一个哭泣的小孩,母亲死了可能在战乱中死亡的小孩,没有在smokingbomb心里留下一点痕迹。男人眼神冰冷,向着目的地行去。
他唯一要负责的,只有自己的家族而已。
起初密鲁菲欧雷的强势崛起,只是刚刚和彭格列形成分庭抗礼的形势,任何一个世界只有一个龙头老大都容易滋养权力的怪物,所以当时的局势甚至称得上一句好。但白兰的野心膨胀太快,且行事随性,比起瓦利亚还要不可捉摸,他迫不及待地要成为世界的主宰,于是其他家族要么归顺他,要么反抗他。
反抗他的家族至今都被消灭了。除了还在坚持的彭格列以及一些尚未表态的中小家族,他的家族就是其中之一。随后彭格列发布了联盟邀请,邀请不愿归顺的家族聚集商讨,他接受了邀请。
为此而死亡,也是个不错的结局。
他并不觉得彭格列的联盟能打败密鲁菲欧雷,如果说彭格列是被动摇了里世界第一的位置所以必须要和白兰死磕到底,那对于中小家族来说,加入密鲁菲欧雷其实是最好的选择。
青年看不惯密鲁菲欧雷那玩世不恭的态度,但他也看不惯彭格列的膨胀和自大,非要选一个,最后还是选了彭格列。至于为什么选彭格列,他其实也不知道,真问起来他可能说“因为彭格列读起来比较顺口”,总之毫无道理。
青年一边赶路一边想着,直到他发现自己跑回了原位。
周围起了白雾,青年回头,隔着雾蒙蒙一片,那个小孩正从死去的母亲怀中爬下来,又因为双腿软弱摔倒在焦黑的土地上。
幻术?
青年冷笑一声:“哪里来的术士,你不会觉得我会因为这种东西动摇吧?”
世界没有回应,青年朝着小孩走了几步:“你不出来,我会杀了他。”说着已经将武器指向了小孩。
世界依旧不为所动,青年皱了皱眉,几次想发出攻击,终究还是收回了手,只是想召出CAI系统给自己加一层防御,然而他召出火焰,匣兵器并未回应。
形势比他想象的还要严峻,青年的脸色更加严肃,究竟是什么样的力量,能封住他的匣兵器?他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一边悄悄将备用的炮弹捏进手中。
雾越来越浓了。
【检测到目标人物。】
【请[狱寺隼人]做好准备】
【世界召回装置准备中……准备完毕……启动】
温和的声音直接在他脑海中出现。
“你究竟什么人?!”被白雾包裹的狱寺隼人问。
【请救我。】那声音温和而机械。
谁啊你是?为什么要救你?狱寺隼人心中大骂,这种力量完全超出了他可以应对的范围,怎么会需要他救?又为什么是他?自己又有什么责任去救人?
狱寺隼人扔出炸弹,无一例外被白雾吞掉了,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
刚想张嘴骂人的狱寺隼人头脑嗡鸣,突然感到十分难过,胸腔里振动着的悲伤令他浑身无力地软倒在地,他挣扎着爬起来,一张巨大的圆桌赫然出现在他面前。
什么鬼!狱寺隼人咬牙,随后“唰”得一声,不下二十道人影同样闪现在圆桌前。
“垃圾。”
狱寺隼人还没反应过来,一道枪声“嘭”得响起,愤怒之炎裹着子弹射向空中飞着的白发男人。
“嘛~嘛~”白兰托着脸颊一动不动,那颗子弹还没到他身前就被扎着蓝绿波浪马尾的男人挡下了,“不要太暴力嘛~这位弑父上位的two—X—X——”
“混蛋!!!”列维雷伞已经飞了过来:“boss!!!我为你杀了他!!!”
“嘻嘻嘻!”贝尔手里把玩着刀,“笨蛋——”说着一把刀也冲着白兰飞去。
白兰无动于衷,笑眯眯地继续给自己塞棉花糖,只见一阵光闪过,所有的攻击被吞噬掉了。
Xanxus又是一枪袭来。
“够了。”
一颗子弹撞飞愤怒之炎的子弹。
“啊!——”
发射子弹的婴儿面色如常,无视了所有人惊讶的面孔,把目光落在发出尖叫声的两个女生身上,女生旁边的两个高大男性很快挡住了他们的视线。
这几个怎么看都不像是里世界的人,里包恩皱眉,这里怎么会有普通人。
“出去随便你们打。”
“现在……”他枪尖抵上帽檐:“先搞清楚怎么出去。”
“reborn!!!”碧洋琪飞奔而来抱住他,“我终于再次见到你了!”
婴儿任由女人抵住自己的脸,目光仍是冷峻地环顾所有人:“这不知名的力量能把所有人困在这里,你们还有心思打斗,既然如此那就都去死吧。”说着举起了枪,枪口缓缓在空中划过,凡是枪口划过的方向,都让人有一种强烈的危机感。
这就是世界第一杀手的气势吗?
在现世……里包恩的传奇已经消失很久了,随着非73射线的出现,随着所有的阿尔克巴雷诺一起消失。
这个空间究竟是什么?竟能将已死之人复活?!
空气在此近乎凝固……
直到一个少女的声音撞破紧张的氛围。
“里包恩叔叔!不要!”
“你是……”里包恩望向少女,撞进一双不一样但无比熟悉的眼睛里。
少女身着巫女服饰,眼角下一朵黄色印记,双手握在胸前,眼睛恳切地望向他。
一模一样的眼睛,跟露切一样,跟艾莉亚一样。
平静的、包容的、温暖的、仿佛预知一切又燃烧着的。
里包恩放下枪:“你是艾莉亚的女儿。”
“初次见面,你好,里包恩叔叔。”尤尼露出一个笑容。
“所以。”里包恩看向她,“现在是怎么回事?”
尤尼胸口的大空奶嘴光芒大放,她一边流泪一边微笑:“我们的世界少了个人,很重要的人,我们必须将他找回来。”
很重要的人……?
世界广博浩大,每秒钟都在产生数以亿计的信息,每分钟都在生产数以千万计的物品,每小时都在有人死去,每天都有人第一次迎接世界的光明。
有谁会重要到……以世界的存在来衡量?
“尤尼酱。”白兰笑得危险,盯着发光的奶嘴,几乎要把嘴里的棉花糖碾碎,“亲爱的尤尼酱有秘密,我不知道呢~”
“白兰。”尤尼握紧了奶嘴看他,“你也能感觉到的吧!”
那基石缺失的一角……三角形的一角……
世界崩塌的一角……
“哈哈哈!”白兰大笑,“那我就陪尤尼玩一下~”
他看向圆桌,圆桌很大,桌面上几个图案环绕了一圈,分别是彭格列的家徽、杰索家族家徽、吉留涅罗的家徽、彩虹之子的奶嘴、还有西蒙家族的家徽——但是在场的没人认得。
见识广博如reborn都不认识那个家徽,但在场的各自是什么势力很容易辨析,于是很快锁定了角落里那个仿佛不存在一样的红发男人,那人不起眼地蜷缩成一团,看起来很胆小的样子。
只有看到彭格列的图案时,死气沉沉的眼里才仿佛闪现火花。
【请各位落座。】那个把他们拉入空间的温和声音响起。
【装置启动后,此地禁止相互攻击、禁止大声喧哗、禁止恶意辱骂。】
【我是世界意识本源,如虹之大空所说,世界基石的一角在这个世界迷失,因此世界陷入混乱之中,各位的命运也将走向悲剧。为改变世界的结局,需要各位的帮助,让他回归这个世界。】
Xanxus嗤笑一声,径直向着彭格列区域中,那个最繁复华丽的宝座走去。
斯库瓦罗大叫一声:“voi——你在开什么玩笑?!!谁能决定我的命运?!!”
其他人虽然并未说话,但多少露出了赞同的神色,在座的各位,没有一个觉得自己的命运会被他人决定。
世界意识依旧很温和。
【请各位坐到正确的位置上。】
Xanxus被挡住了,他无法落座在彭格列首领的位置上。
“voi——什么道理!!!什么混蛋空间!!!”斯库瓦罗对着空间大叫,看着xanxus的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xanxus的首领之位,从来没得到彭格列的戒指的认可,即使瓦利亚用暴力统一了彭格列,这样的声音还是不会消失。
空间的表现,就是再次对xanxus表明,杂种不配继承彭格列的首领之位。
Xanxus一点不为之动摇,不认可他,那就毁灭好了,他猩红的瞳孔泄露暴戾,执枪轰向那华丽的宝座。
【此地禁止攻击】世界意识重申。
那包含愤怒的一击被白雾吞掉了。
【请各位坐到正确的位置】
围绕着圆桌的椅子上,空间扭动着浮现名字。
【瓦利亚:xanxus、斯库瓦罗、列维、贝尔、路斯利亚、弗兰】
“啊,竟然还有me——”弗兰顶着菠萝头套,面无表情,“西秀——你贫穷到把me卖给怪妖精们了吗——me也要分钱——”
“给我闭嘴。”萝卜头套上被戳出三个洞,“谁会想要买你。”
“抗议——”弗兰望着圆桌“哇哦”了一声,“西秀是彭格列的哦——”
“抗议无效。”
六道骸面色不善,又戳出三个洞。
【彭格列守护者:狱寺隼人、山本武、笹川了平、六道骸、库洛姆、蓝波·波维诺、云雀恭弥】
“哇哦——西秀是彭格列的守护者——”弗兰在瓦利亚中间坐下。
“kufufufu,弗兰,看来需要把你的嘴缝上。”
六道骸一动不动,毫不掩饰脸上的厌恶,让他坐进彭格列这种黑手党的阵营,还不如杀了他。
“这是我的位置吗?”一个皮肤较黑的瘦高男人走了过来,穿着普通的t恤与运动裤,手里还握着一把菜刀,对着一堆凶神恶煞的怪人,露出一个阳光爽朗的笑,“看起来很不错呢。”
普通人……吗?
里世界的人审视着他,但男人动作自然地在那张浮现着“山本武”三个字的椅子上坐下了,随后还是开朗的笑,“嘛,这样还挺不错嘛,不用自我介绍了呢。”
自从进来就一直在观察局势的狱寺隼人一言不发,沉默着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与山本武隔了一个位子,他们两个中间,正是那个华丽的,不知何人来坐的位置。
沉默已久的他第一次开口:“目前只有按照世界意识的说法做,才有出去的可能,某些人不配合就自己死在这里吧。”
“kufufufu~”六道骸三叉戟扎到他面前,“这位mafia的先生是在说我吗?”
狱寺隼人冷笑,换在现实中他是不会轻易招惹这位到处杀黑手党的幻术师的,但这个空间已经飞快吞掉了六道骸的火焰:“你难得还有自知之明。”
“黑手党果然很讨厌。”感觉到攻击都被抵消了的六道骸收回武器,“我记住你了,狱寺隼人,出去后我会杀了你。”
“前提是先出去。”
六道骸冷哼一声,不情不愿地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恼火地盯着桌上彭格列的家徽,感觉恶心到想吐,他就罢了,还利用库洛姆。他看向背后因为营养不良有些细瘦的少女,少女也看着他,等到六道骸坐下了,她才跟着坐下。
于库洛姆而言,黑手党也好,表世界也罢,都是无意义的,六道骸所选择的,就是她所选择的。
她水晶一样的紫眼睛盯住六道骸,声音里都是担忧:“骸大人……”
还没说完,六道骸就打断了她,“kufufufu~我亲爱的库洛姆,复仇者还不能把我怎么样,从这里出去后,你们回去等我,我马上就会找到你们。”
“……”库洛姆睁大了眼睛看他。
骗人……骸大人在骗人……
和六道骸连接的精神此刻发出预警,库洛姆想说什么,最后在六道骸严肃的眼神下蔫蔫地闭上了嘴。
“我知道了……骸大人……”
“极限的看不懂啊!!!京子!我极限的去了!!!”笹川了平大叫一声,看到所有攻击都会被空间阻止,他终于放下心来,从护着京子的位置离开,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还剩一个人,云雀恭弥,众人看向穿着紫色衬衫与黑色西装的男人,那人远离所有人群之外,冷眼看着。
山本武看了一会儿,这人他认得:“你是云雀学长?”
云雀瞥了他一眼,对于十年前的校园明星和跳楼后默默无闻的学生,他印象倒是很深刻,但两个人压根不熟,没有交谈的必要,于是继续沉默着不为所动。
“云雀,极限的原来是云雀!”笹川了平直接上手去拉了:“虽然极限的不懂,但是没有云雀不行!!!”
云雀不打并盛的学生,但也不会去群聚:“再靠近,咬杀你。”
“你没有听到吗?!你不坐下我们极限的出不去啊!!!”
云雀躲过笹川了平的手。
“云雀!你是个男人啊!要极限的负责!!!”
“真正的男人是不会逃避的!!我认识的云雀从来不会逃避困难!!!”
“真男人就要迎难直上!!!”
忍无可忍,云雀一拐子打他脸上,很快被空间修正了。于是风纪委员长的脸色越来越黑,偏偏笹川了平还在喋喋不休着。
【请各位坐到正确的位置】世界意识重复。
实在是烦不胜烦,云雀走到离自己位置不远的地方。
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世界意识没再为难他,于是六道骸也有样学样站了起来,正好和云雀对立,二人对视一眼,各自有种宿敌般的战意涌起,如果不是在空间里,可能下一秒就打起来了。
世界意识:【……】
管不了管不了。
【彭格列技术部:入江正一、斯帕纳】
一阵沉默之后,白兰笑眯眯开口,“正一快来坐嘛。”
“哦?我是彭格列的吗?”斯帕纳嘴里咬了颗棒棒糖,对当着顶头上司的面被分到对家阵营也没什么反应,无所谓地看向缩在一边的入江正一。
“正一也在。”
“什么,什么情况啊?”入江正一捂着肚子蹲在地上,“彭格列又是什么?”
无论是白兰,还是斯帕纳,都跟他很久没有联系了,为什么自己一个普普通通的码农社畜要被拉扯进这种非自然事件中啊……
斯帕纳把他搀扶起来,“来坐吧,我想一会儿会有答案的。”
【彩虹之子:尤尼、里包恩、玛蒙、史卡鲁、可乐尼洛、拉尔米尔奇、威尔帝、风】
“没想到还能再见到大家。”风做了个调整呼吸的动作,温和儒雅地笑着:“很高兴见到你们。”
“虚伪。”玛蒙刻薄地评价道,“不要高兴的太早,这个空间消失掉,我们也就不在了。”无论生前还是死后她都很讨厌风的阳光。
风不明所以,但十分熟练地无视了她的厌恶,看向尤尼,这个小女孩才是这里知道最多的人。
彩虹之子的大空啊……
“不会消失的,大家都会回来的,一定。”尤尼和风对视着,目光坚定。
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了尤尼身上,希望她进一步解释。
【还是我来回答吧。】
【海广阔无边而不知限。
虹时隐时现而飘渺无常。
贝代代相叠其姿态由而继承。】
一首诗浮现在圆桌中央。
【海,是横向时空轴,横向扩展的平行世界。
虹,是无处不在,永不停歇,不受时空束缚的点。
象征{海}的7枚玛雷戒指,象征{虹}的7个彩虹奶嘴,象征{贝}的7枚彭格列指环,共同构成了支撑世界的3大基石,即73。】
【如今这个世界中,真正的贝之大空并未诞生,基石的一角缺陷,因此表与里的界限崩塌,世界陷入混乱。我还不想毁灭,所以恳请各位找回贝之大空。】
“嘻嘻嘻。”贝尔看向白兰,“你是说他在守护世界吗?笨蛋—谁会信—”
就是这家伙到处挑起矛盾的吧?!
白兰闭着眼睛,不知在干什么,并没有理会那些怀疑的目光。
Reborn开口:“彭格列戒指如今在xanxus手上,为什么不选他为贝之大空?反正只是提供能量吧?”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的语气有些凉。
【彭格列戒指有过九代主人,并非无可代替,但在世界濒危的今天,唯有他不可替代。】
“因为血缘?”
【与血缘无关。】
Reborn拽了拽帽子的一角,总算是被勾起了兴趣。
看看这里的都是什么人。
黑手党内部敌对的密鲁菲欧雷和彭格列,已经消失在世界上的阿尔克巴雷诺,意图消灭所有黑手党至今仍在被复仇者追捕的六道骸,一个完全不为人所知的神秘家族,以及一群不明所以的表世界普通人。
真如世界意识所说,那个贝之大空的存在会影响这些人的人生,挽救悲剧。
究竟什么样的人,会同时和这些死敌,乃至于完全不相干的人产生联系?又能被赋予支撑世界一角的重任?
“如你所说,我们该怎么做?”
“那就开始吧。”Reborn果断道。
【请各位落座】
六吊花、迪诺、古里炎真……依次在对应的位置上落座。
圆桌还有一块没有刻着任何纹章的地方,对应着不属于这里任何势力的碧洋琪、笹川京子、三浦春、一平。
“师父!”扎着两个麻花辫的一平冲向风,已经长成的少女如同年幼时一般,埋在师父的怀里,“一平真的很想你!”
“一平。”风笑着摸了摸她的头,“记得师父说什么吗?”
一平擦掉眼角的泪水,“记得。师父说人从世界中来,又往世界中去,就像风一样,看似不存在,但一直在世界上陪着一平。”
“好。”风很满意,“无论师父在不在,一平都要好好生活呀。”
“一平知道……”
少女露出一个阳光的笑。
可没有师父,没有朋友,没有挂念的世界……还算好好生活吗?
一平眷恋地握了握师父的小手,恋恋不舍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她座位旁边是两个很漂亮的女孩子,一个橙色长发,一个棕色短发,看到她坐过来,都露出一个温暖的笑。
“你好!我是笹川京子。”
“哈噫~!我是三浦春!你好漂亮啊!”
一平被夸了,有点害羞,“你们好,我叫一平。”
【全体人员准备完毕】
【记忆溯回启动】
“哈噫~!那不就是今天吗?”三浦春惊讶道。
【影像回溯中——】
漫长的等待中,圆桌的中央终于浮现影像。
刚开了个头,xanxus骂了句垃圾,一枪射向了中央的影像。
“喂!你搞什么?!”史卡鲁跳脚道。
众人也不明所以,怀着些敌意看向企图破坏的xanxus,唯有斯库瓦罗沉默了下来,带着怀疑和揣测看向画面。
那画面中的,既不是那位传说中贝之大空,也不是想象中辉煌的建筑。
【而是一片贫民窟。】
【这一片贫民窟如一座座黑褐色的沙丘连绵起伏,盘桓在城市角落的土地上。粗制的布、塑料片、芦苇草席、竹子、瓦片等搭成一个又一个栖身之所,曲折的小巷穿行其中,杂物在路边堆了一层又一层。】
这是贫民窟……xanxus幼年生活的地方……
对xanxus身世有所耳闻的人,再结合xanxus刚刚的反应,很容易得出这点。顿时脸色十分精彩,好像自从这个空间出现开始,xanxus就总被针对啊……
-tbc-
*设定看合集,踩雷不负责
12.燃烧的大空
那个火焰……
那种火焰……
这是空间中的人,第一次看见贝之大空的火焰。
所有人陷入一种无法言语的状态中,说震惊太过浅薄,说迷失太过夸张,可那样的火焰,如此澄澈的……仿佛能倒映出人的灵魂,让人无法移开目光,是真实存在的吗?
“啪嗒”,一声轻响敲醒了逐渐看呆的人群,是斯帕纳手中的棒棒糖不知不觉间掉落在桌子上。
斯帕纳没什么表情,但望向画面中那团火焰的眼睛,愈发炽热了。
“彭格列……”他喃喃道:“这个火焰的炎压能有多少?”
“mo——”隔着厚厚的眼镜,路斯利亚的瞳孔也被那火焰占据了,“世界上竟然存在~这么漂亮的火焰~好想被燃烧——...
“mo——”隔着厚厚的眼镜,路斯利亚的瞳孔也被那火焰占据了,“世界上竟然存在~这么漂亮的火焰~好想被燃烧——”
死变态!狱寺隼人拳头硬了。
“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大空火焰。”迪诺也呆呆道,他也是大空属性,但与师弟手上那个,完全不同。
“纲吉君~是~独一无二的哟~”白兰笑眯眯地看着影像上的火焰,他也曾这么被照亮。
【更令人震惊的是,那火焰亮了一瞬,又从烈焰中生出寸寸冰棱,将克里维的手直接冰封住了。】
“那是……那是死气的零地点突破!!!”斯库瓦罗大叫一声,直接站了起来。
连xanxus都瞪大了眼睛。
几个普通人不明白为何斯库瓦罗这么激动,虽说火中生出冰来有点反物理,但是人都能徒手搓火了,火中生冰好像也没什么奇怪的。
“斯库瓦罗。”xanxus叫了一声。
斯库瓦罗扭头看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地坐下了。
“?”
两人全程没别的交流,但是好像有什么不得了的事发生了,跟这个“死气的零地点突破”有关。
有人用眼神询问路斯利亚,路斯利亚翘着兰花指,委委屈屈地摇头。
Mo——人家也不知道哦~
他用唇形说着,也不敢发出声来。
【克里维还保持着微笑:“为什么这么对我?我最近好像并未得罪高贵的殿下。”
沢田纲吉不置可否,同样微笑着回望他,与他对峙着。
沉默在二人之间流转,但整个宴会厅已经一片混乱。
不知过了几分钟,外面枪炮声仍旧响彻云霄,克里维遗憾地叹气:“没想到第一次来参加您的生日会,就遭遇这样的事,您如果需要帮助,科安巴一定愿尽犬马之劳。”
沢田纲吉点了点头:“我自然是相信您的。”
随后又是一阵沉默,双方对视着,都静止在原地,笑意盈盈的,似乎不曾有过矛盾。然而他们都知道,这场对峙的胜负,在场外。
克里维信心满满。
五分钟过去了。
十分钟过去了。
xanxus?Xanxus呢?!
瓦利亚怎么还没来?
克里维整个人被沢田纲吉锁定在地,一动不动。
还有他带来的人呢?
其他家族的首领呢?
按照之前的情报,没有了瓦利亚的彭格列,只剩下守护者和那个世界第一杀手才算硬点。Reborn被他们用人海战术拖住了,剩下的守护者还有一些杂鱼,以他们这么多家族合力,再加上瓦利亚突然反水,彭格列十世应该很快失势才对啊。
他心电急转,竭力忽视浑身冒出的冷汗,笑着对沢田纲吉说:“为什么我会知道彭格列总部的地图还有人员布置,您就不好奇吗?”
“对啊,克里维先生怎么知道的呢?”沢田纲吉露出了一点好奇。
男人做出语重心长的样子:“殿下,这次是我昏了头,但我也是被人蛊惑啊!我知道管理彭格列这样庞大的家族十分辛苦,比起我们这样微不足道的小家族,内部的漏洞更应该引起您的注意。”
“哦?”沢田纲吉低头问道:“我可以知道是谁蛊惑了克里维先生吗?”
“当然当然。”克里维连忙道,“我本来就是要告知您的,只是我也怕背叛他而遭到报复啊……”
“你说就是了。”
“那……”
“哈哈。”沢田纲吉笑了笑,“我肯定不会让克里维先生受到伤害的。”
“您太过仁慈了,一直仇恨您的xan——”克里维放低了声音,凑近了身体想要靠近他,那刻意放低的声音还未停止,就被远处袭来的一枪打碎了。
“渣滓。”男人低哑而粗糙的声音传过来。
克里维大叫一声。
Xanxus大步跨过混乱的人群,男人血腥的气质瞬间引起了新的惊吓和混乱。而男人视若无睹,走到他们面前,一把拽开了沢田纲吉,然后在克里维双腿上补了两枪,男人顿时尖叫一声,血流滚滚,再也支撑不住跪倒在地上。
被xanxus这么盯着,沢田纲吉马上也要满头大汗了,连忙拉住他,“我这不是听他嫁祸你,准备狠狠谴责他嘛。”
“幼稚。”xanxus把他又推远了点,“既然下不了手就滚远点,别瞎凑。”
沢田纲吉:“……”】
跟xanxus不太熟的没什么异样的感觉,他们早已经接受了xanxus跟沢田纲吉关系很好这个设定。
这次感觉更为怪异,看向xanxus的只有瓦利亚的人。
斯库瓦罗沉默着看着自家boss。
自家boss是自己选的,从少年开始两个人就相识,于是斯库瓦罗深知xanxus内心积攒的愤怒有多少,那既构成了他的力量,同时又让他永远不可能以正常人的姿态去关心谁,或者对谁产生软弱的感情。
影像里的xanxus,比他们想象中,所用的感情还要多。
如果说,看前面的影像,还能接受自己凶兽一样的boss有了朋友,那么这次xanxus表露出的保护态度……那就是真心守护了。
Xanxus的守护……
瓦利亚从未见过。
而他此时所守护的,真的还是彭格列吗?
在贝之大空手下的彭格列,几乎已经面目全非了。
【“xanxus?!”如果说刚刚只是猜测,现在看到xanxus旁若无人地在他面前,跟彭格列首领这样交谈。克里维终于不得不承认,他真的被耍了!不仅是他!所有人都被迷惑了!
克里维被那只脚踩着,吐出一口血来:“xanxus……你就甘心……臣服于这个,虚伪又软弱的小鬼吗……”
沢田纲吉还没说话,xanxus就挪了挪脚踩在刚刚被他弄出来的伤口上。
“渣滓。”xanxus懒得向他解释自己到底什么心理,抬手想一枪送他走人,被沢田纲吉拦了下来。
还没等xanxus开口嘲讽,沢田纲吉已经打断了他,“我还有事情要问。”
Xanxus冷哼一声,收起枪离开。
沢田纲吉在克里维身边蹲下身子,地上的血瞬间浸染了他披风的下摆。青年并未在意,盯着他说道:
“你父亲在19xx年,是不是与艾斯托拉涅欧家族达成了长期的合作协议?”
“什么?”克里维被他问得一愣,他还以为沢田纲吉会问他合作的家族有哪些、安排了多少人手之类的,他刚刚已经想了该如何拿这些信息保命,然而沢田纲吉一开口,就把他问懵了。
父亲留下的“遗泽”,克里维确实记得不少,但是他刚继位时,艾斯托拉涅欧家族已经被灭门,跟那个家族的合作早被遗忘到不知哪里的历史中去了,而且艾斯托拉涅欧家族从他们手上买走的主要是女人,跟这个年轻的彭格列十世有什么关系。
他们家族挑选目标当然自有一套标准,既然是拐卖,选择的大多是无权无势又漂亮无知的乡下女人,哪个能跟高贵的彭格列后裔扯上关系?
“是。”克里维最后只能说,完全不知道沢田纲吉问他这个的意义在哪里。
眼前的彭格列十世皱了皱眉头,琥珀一样的眼睛里流露出一点悲切的意味。
“科安巴家族至今存在了一百年,仅仅记录在册的,被你们拐卖的女性有两万余人,被掳走的婴孩有五千余人,从手上流通的器官更是数不胜数。尊贵的首领,你身上的西装舒服吗?”
“……”克里维睁大了眼睛,感到十足的荒谬,荒谬到他哈哈大笑出来:“不会吧?彭格列十世?你是警察吗?让我看看政府会不会给你发工资?你不会还要在这个地方,彭格列的地方,审判我的罪孽吧?啊哈哈哈哈哈!”
“这地方流过的血,比我的还污浊!你哪有资格审判我?!”
沢田纲吉摇了摇头,却没有再和他沟通下去的兴趣。
地上的男人已经听到了死亡的来临。
“沢田纲吉!”
“禁毒!禁赌!禁嫖!禁人口贩卖!禁人体实验!”
“你以为你是神吗?”
“我告诉你,这是这里所有黑手党赖以为生的事业,你说禁就禁?!你是还在妈妈肚子里吃奶的孩子吗?你以为世界就像你想的那样光明?!你以为你能拯救谁?!别天真了!彭格列的首领!”
“迟早有一天,你会抱着你天真的幻想,和彭格列一起走向死亡!!!”
克里维怒吼着,挣扎着要冲上来,似乎临死前也要咬下面前这个人一块肉。
“十代目!!!”狱寺一巴掌就要扇上来了,被沢田纲吉轻而有力的拦住了。
男人被沢田纲吉揪住领子,像拎一只猫一样从地上拎起来,于是克里维达的视野里,那张柔和又精致的脸瞬间放大,彭格列的首领垂眸望着他,眼底写着悲悯,那双在激烈的反抗和攻击下依旧温柔的眼睛让他浑身战栗。
“疯子……”男人喃喃道,“你真是疯子。”
彭格列首领眼底的金红色渐渐蔓延,随之而来的,是仿佛斩破黑暗的一道火光,在青年额头灼灼的燃烧。
青年伸出一只手,“嘭”得一下,那澄澈的火光在他掌心跳跃,逼人的温度简直要融化世间的一切。
克里维被那火焰照耀着,青年仍旧垂眸看他,“如果有了这样的力量,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
有至高无上的权力!踩在所有人的头顶,他可以获得俯视一切的权力!克里维想着,但看着那团火,他张了张嘴却吐不出一个音节。
“是啊,权力。”沢田纲吉笑,已经从他的眼里得到了答案,“获得改变世界的权力,这是我最后的选择。”
火焰嘭得一下暴涨,飞快攀上了他的身躯,死亡近在眼前,但克里维眼里只剩下那双金红色的眼睛。
不只是悲悯。
还有终有一天他将清洗一切黑暗的,必胜的决心。】
那似乎是从世界深处传来的声音,也是自太阳上迸发的光亮,通过一个画面,隔着无能为力的时空传递到他们面前。
六道骸在听到沢田纲吉问到艾斯托拉涅欧家族的时候,已经愣住了。眼前那澄澈的火焰还在燃烧着,没人会怀疑那能将一个人瞬间焚尽的力量,可在男人看来,并不比儿时冰冷的刀尖可怖。
他是从哪里来的呢?他的母亲?他的父亲?
可以随随便便被带走做实验的孩子,他的父母也是家族最卑微的一员……
像维持庞大机器运作的一颗螺丝钉,锈掉就可以随时更换,廉价地买来,又如同货物一样使用。
“kufufufu~kuhahahaha!!!”
六道骸忍不住想笑,于是他大笑着,从来没如此大笑过,似乎要将这一生仅有的真心发笑,在今天用尽。
人从婴儿开始,会走过多少路?
从实验室的小床,到艾斯托拉涅欧家族积漫血泊的石板,到西西里黑手党肆虐的土地,再到日本破旧的游乐园。六道骸孤身来到世上,儿时踏遍六道轮回,少年走过西西里的土地,所到之处,多少家族被血洗殆尽。
青年……在依旧寻求着覆灭所有黑手党方法的路上,他已满身血污,满身罪孽,与这污浊的世间正好相配,一起走入地狱的轮回倒也不错。
如今……
在血泊的尽头,雾霭覆盖之处,世界罪恶的终极。
一道光,势不可挡的,亮起来了。
【在这样或许可以称之为“突如其来”的袭击下,彭格列展示出了极强的组织力和行动力。还未等无辜卷入这场冲突的人反应过来,彭格列上下齐齐出动,已经将所有入侵敌人收拢完毕。在室内不明所以的人,也听见从室外传来的枪声和打斗声逐渐平息,随后被一阵阵匆忙的脚步声,和衣服在地上摩擦的声音代替。
此时也不再分什么内场外场了。
所有还活着的家族首领都被邀请到了宴会厅中来。
他们心知肚明发生了什么,大多也受到过邀请,现在只能无比庆幸家族没有那么贪心,最后没有选择与彭格列为敌。
一群原本衣着光鲜的首领们经此一遭,已经开始显得狼狈不堪,被彭格列的家族成员聚集在一起,像围住待宰的猪一样,簇拥在一起。大厅的血也一滩一滩地铺了满地,大人们只能踩在血铺就的地上,任由血色染脏他们高贵的皮鞋,然后仰望着台上那个背影。
今夜过后……这个年轻人将真正成为里世界的最高统治者。
不是父辈传承的、也并非血缘带来的、更非彭格列这个名称天然赐予的。
他将成为真正控制这个世界的人。
一片沉默之中,那个青年转过身来,脸上既不见胜利的喜悦,也不见自此将荣登王座的自豪。
他只是默默向前走了两步,依旧是以那温和的嗓音说着。
“大家都知道,我本来只是个普通人。”
“比普通人还要废,走个路都会平地摔倒。”
“本来我的人生计划,只是又废又普通的长大,找个不嫌弃我的女孩,结婚生子然后老去。”
“我不想战斗,也不想掌控谁的命运,也不想要权力。”
“是你们一步步送到我手里的。”他声音很轻,又含着无法言喻的力量。
“是你们让我在光明下长大,又邀请我到世界的阴暗里的。”
“所以。”
他是用命令而非商量的语气道。
“要么我永远留在和平的表世界。”
“要么接受我的想法把这里变成我喜欢的世界。”
“不存在第三种选项。”
大家都错了。
当彭格列的年轻首领继任第一年,发布那些幼稚可笑的决策时,旁人嘲笑他被表世界养的天真,不懂世界的可怖。
当彭格列的年轻首领继任第二年,决策的推行遭到大量的反抗,旁人诅咒着彭格列就要跟着他的天真下地狱。
当彭格列的年轻首领继任第三年,反抗者被一一抓捕又被给予更正的机会,众人一边臣服于彭格列的武力,一边阳奉阴违,嘲笑教父的天真与心软,继续用大量的血腥攫取利益。
彭格列的年轻首领继任第四年……
这位看起来温吞和善的首领,终于选择在他24岁生日这天,向外界露出他的獠牙,露出他骨子里硬得当当响,谁也打不断的一面。
要么信仰他所信仰的。
要么跟随。
要么死。
而那光焰将持续不断燃烧黑暗,直至死亡的尽头。
这是沢田纲吉20岁即位起,至今从不曾忘却的——觉悟。
火焰燃烧得更加剧烈了。】
写这部分原创的原因在于,我觉得“里世界独裁者vs软萌小兔”反差感特别精彩,谁能想到掀起变革的270以前是个吉娃娃都怕的可爱兔子!!!这个反差感,吼吼吼太好玩了~总之为了这点醋,我包了五万多字的饺子,选了最激烈的清洗场面来表现。
就是想塑造一个,意志坚定,强大到一手掌握黑白两道的绝对领袖。
这个过程中,27是绝对的领导与核心,而非被守护者呵护着,蒙上双眼,保留自己的“天真”,而守护者们阻隔黑暗。
他既非被守护者们供在神龛双脚从不沾地的“神”,也非纯白得一无所知的“光”。
他的“神”来自于得知苦难经历苦难而包容苦难,他的“光”源于他沾染血腥仍能看向未来,希望所有人都能好好的生活。
这次,他将以自己的罪洗尽里世界的罪,直面杀戮和鲜血!至于是非功过,交予后人评说吧!
然后大家看完这样的27之后,再看十四岁的萌萌27,对比一下前后的反差,我天,我真的会爽飞~
最后总结一下我对我流270塑造的看法。
我心里的270:温和,优雅,强大,某种意义上很独裁,有极强的自我意识(指对他的信念)
圣君+暴君+独裁者,不是白说的。
圣君,是他将为底层的,一直在为黑手党生存输送血液的普通人维护权益,所以是圣君。
暴君,是他最后决心以暴制暴,暴力清洗。(他之前不是没给过机会的,没人珍惜啊~所以干脆大家一起上吧,早死早超生)
独裁者,是他决心以自己的世界观和意志,塑造整个里世界,而任何人别想动摇他。
他的态度在文里已经提现:我就是表世界长大的,我就是善良我就是看不惯血腥看不惯强迫,本来我都没打算进来的,拒绝了好几次你非得拉我进来,那好吧,那别怪我搞事了。
因此他用了很多措施来改变,为的是不想再看到六道骸这样的不幸童年。
那里世界除了被强迫进入的无辜人士,有没有很多本来就喜欢这样生活的怪人呢?有没有就是自甘堕落喜欢吸毒滥性的人呢?绝对有,且很多。而且虽然沢田纲吉明确表态他无意强迫这些人改变,但他的举措必然伤害到这些人的利益和生活。
世界上绝对不存在一个完全可以照顾到所有人利益的政令,一个措施在利好一些人的同时,必然是从另一拨人身上攫取利益。
对此270的态度就是,明确站位,他不做老好人,也不随便糊弄界限,不准备维护自己的善良。
他将承担彭格列的罪孽,也将焚烧彭格列的罪孽。
历史上所有真正能做好首领的,身上都有“固执”的特质存在,说难听点叫死犟,说好听点就是任何事物都别影响他贯彻他的意识。
270的固执既不允许他忘记善良忘记正常秩序,也不允许他放任眼前的黑暗存在。
于是270的行为belike:看这世界不顺眼,而且我拳头最大耶,好吧砸烂它,弄个我看着顺眼的,不听话你就去死吧。(当然为此他做了许久的心里建设和实际准备)总而言之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为此他不会向任何人妥协,这就是绝对的独裁者。
你既不能说他善,也不能说他恶,可他真的形塑了新的世界。
总之我流270大概是我心里的完美领袖:找到路,往前走,不以善恶来评价,可世间处处是他意识留下的痕迹,比如在贫民窟里的小孩有了学上,比如敢于夜晚出门的女孩子多了一点。或许新制度下仍有新的黑暗滋生,但世界已然改变,或好或坏都要在他的意识上描绘新的未来。
希望大家喜欢吧。
然后这篇前期原创部分的意义在于,让观影的大家被270的领袖魅力所吸引,嗯,现在已经全员沦陷。
后面原著观影是才建立羁绊的过程,很多前面观影还没解决的疑惑会在后面解决,然后在“认可其为领袖”的基础上,再加上“我们是家人”的羁绊。
最后,(重重)不许放屁股
经过了茨冈尼亚这次事件后。
旅行者和钟离十分顺利的成为了星际和平公司认定的通缉犯。
相对的,埃维金氏族没有成为公司计划中的牺牲品。
旅行者心情复杂的看着运输舰里的那些灰头土脸的民众。
真没有想到,这次跟着公司去做任务,结果捡了一个氏族回来……其中还有一个天赋很优秀的孩子。
卡卡瓦夏……
而这一切都是靠着砂金的......
而这一切都是靠着砂金的强运再加上他那无与伦比的智慧,当然,砂金能一步步达到P45级,最重要的就是由于他那不畏死赌徒心理——所有或一无所有。
但是,砂金那样的形象很难跟现在这个体贴乖巧的男孩联想在一起。
钟离看向了旅行者,“先安排他们去洗洗澡,然后换上新的衣服吧。”
旅行者点了点头,“嗯嗯。”
这艘大型运输舰算是他们的根据地了,里面的淋浴室都足足有五十个,仓库里还有一大堆公司员工的服侍。
“卡卡瓦夏,你过来。”
“母神大人?找我什么事?”
旅行者摇了摇头,“以后你们不用那样喊我了,喊我……呃,舰长!就好了。”
母神大人这个称号果然还是很怪,她决定跟这些人直接摊牌了。
卡卡瓦夏并没有感到很意外,“好的,舰长大人!”
其实埃维金人内心也明白的,他们的母神不可能是一个具体的人类,只不过他们当时的感激之情难以言表吧,母神的称号都愿意奉上了。
三重眼的地母神是完全独立于星神体系的民俗信仰,是完全不存在的。
“对了,卡卡瓦夏,你想好今后要走哪个命途了么?”
卡卡瓦夏有些好奇的说道,“舰长大人!你走的是哪个命途的??”
钟离是走在存护的命途之上了,但自己的体质是全兼容的,哪个命途都能走。
“姐姐跟你们不一样的,我不需要做出选择。”
“不愧是舰长大人!我的话…还不知道。”
对于世界之外的信息,小砂金还不大清楚……
巡猎象征复仇,按常理来说,失去了父母的小砂金最可能走这条路,但他走的是存护。
【叮——旅行社可邀请新的成员:卡卡瓦夏。】
现在旅行社里除了提瓦特的神明可以邀请以外,还能邀请星铁里的人员了。
有无视位面的聊天群,有任务抽卡,还有吞并法则等功能。
之前收集了埃维金氏族信仰后,得到的神性因子大概就是属于吞并法则这个功能的体现。
他们长期以来汇聚的信仰全部都集中在了自己的身上。
但那也只是一个氏族所堆积的信仰,只能作用在自己的身上,不能给提瓦特带来新的东西。
不过既然多了一个‘茨冈尼亚的三眼地母神’的强运buff,旅行者对等下的抽卡十分期待.
「愿母神三度为你阖眼……」
「令你的血脉永远鼓动……」
「旅途永远坦然……」
「…诡计永不败露。」
希望这个祝福能体现在自己身上。
“钟离…我们得试试抽卡了。”
钟离点了点头。
两人拯救了埃维金氏族后,得到了五抽。
钟离直接打开了存护卡池。
【存护卡池五连抽:存护碎片*5、存护碎片*10、存护碎片*10、存护碎片*20、存护碎片10】
【总计:55存护碎片】
旅行者看到他得到的奖励,莫名的有些感叹。
这次他的抽卡比上次非酋太多了,但微妙的是,钟离拥有的存护碎片总计正好是一千点。
果然,这才是抽卡的常态么?
一千点存护碎片,正好能合成一个令使的位格。
由于之前钟离已经得到过了琥珀王的瞥视,那么他这个令使的位格谁也剥夺不掉。
就像仙舟联盟里就掌握岚的特殊赐福,能直接让成为将军的人达到令使的战力。
但将军的人选是仙舟认定的,帝弓天将们不一定是得到过岚的瞥视,所以有的帝弓天将退休后就会失去令使级的战力。
得到了存护令使位格的那一刻,整个舰船都被一股金光笼罩,仿佛有一颗烈阳在船内燃烧。
钟离的目光看向了外面的一块小行星般的巨块废土,然后眼中有金光流转。
“轰轰~!!!”
那枚小行星由内而外的爆炸开来,被钟离的一个眼神就湮灭在了星空之上。
【叮——一名成员晋升位格(岩之魔神—令使),些许存护的法则开始普及提瓦特大陆。】
【令使尊名待定……】
“存护法则被引入到提瓦特世界了,这样一来就会陆续有命途行者诞生!!”
“嘿嘿…钟离,你该取一个很有逼格的称号了!”
“像是公司的‘钻石’那样。”
接下来,只需要提瓦特里出现一千个存护命途的行者,就会实现提瓦特这个位面实现的进化。
钟离微微颔首,“那就‘岩君’吧。”
旅行者笑了笑:“这个称号很合适你,迟早有一天,岩君的称号就响彻寰宇!!”
船内的人员们许久才从之前的变动中回过神来。
他们都不由自主看向了舰长所在的休息室里,再一次对舰长和她的同伴改观了。
除了那些知晓拥有令使级战力的舰船驾驶员外,埃维金人认为他们的实力已经和神明无异……
旅行者可不想在战力上被钟离拉开一大截。
“我也要抽卡了。”
“唔唔…星神卡池……”
“我的强运buff给点力嗷。”
这次旅行者抽的星神卡池是有专属性的,只有她能抽,钟离绑定了存护命途,在星铁位面里,只能抽这个卡池了。
【星神卡池:星穹列车燃料*10、开拓碎片*200、丰饶·建木种子、欢愉碎片*100、同谐碎片*200】
看介绍说,列车燃料每一份燃料都可以提供列车进行一个远程跃迁。
丰饶建木种子则是蕴含着药师的强力赐福,只需要种下生长就能每隔一个季度诞生数千枚果实。
至于那些命途的碎片的获取,令他得到了欢愉、开拓、同谐的能力。
只能说现在的她更加全面了。
“啊这……”
“我要是把这建木种子卖给丰饶民,它们用好几个行星跟我换都毫不介意吧……”
“但是仙舟联盟恐怕会无休止的追杀我。”
钟离:“要不种在提瓦特上?”
“长生在提瓦特里并不常见。”
旅行者点了点头,只要适当的控制起建木,带来的好处是比坏处要多的。
只要有丰饶的果实,就能给那些人类里的人才活的更久。
仙舟人憎恨着丰饶民,但也是最正统的丰饶民。
“这个意见先保留,下次回提瓦特再看看用不用这枚种子。”
“话说我竟然能抽到星穹列车的燃料!”
“那我们可以和无名客们做个交易了。”
“这些东西对他们而言,十分重要。”
然后,那些‘宇宙该溜子’无名客在宇宙里到处飞,找到他们谈何容易。
“到下一个目的地,还得花几天。”
“仙舟罗浮…真没有想到最近在这个星系飘荡。”
只要进入巡猎·仙舟正统的仙舟里,公司的人也难以寻找到他们。
阿尔冈-阿帕歇。
斯瓦尔多施耐德看着这片满身绿茵的星球。
这颗星球的大多人还以放牧为生,由于枪械的出现,已经出现了牛仔等文化。
“大人!我们的矿业开采又遭到阻碍了,那些土著隔三岔五的过来游行。”
“即便我们剿灭了那些牛仔组织的反抗部队,但还会接连的出现。”
斯瓦尔多皱了皱眉头,心中莫名的有股让歼星舰将这片地表毁灭的冲动。
“愚蠢,他们放着这些矿业也毫无用处!”
“而我们,是在推进琥珀王筑墙的伟业!!”
他已经知晓了在茨冈尼亚那边的行动失败了。
公司里出现了叛徒并带走了那些埃维金人。
原本他们是想以制止暴行的名头介入这场危机,舆论也掌握在他们手中。
但这次暴乱意外的将许多人的目光聚集在这可星球上,甚至不少人嗅到了公司在引导暴行的真相,导致他们没有对茨冈尼亚进行下一步行动。
而评选会即将开始,茨冈尼亚没有给他带来一点实绩,反而会让他的视野带来一个败笔,这才是最令他感到愤怒的。
“哼哼,我要让那些人知道,反抗我们的代价是什么!”
“这些土著们甚至连人权都不懂,他们也不知道如何在星际发声。”
“让我们的士兵前进!展开肃清吧!!”
“为了琥珀王!!”
庇尔波因特。
董事会的会议在今日紧急召开了。
因为他们知道了一个令人难以接受的消息。
“塔拉梵,新的存护令使诞生了,但那人跟我们公司没有一点关系。”
“这就令人费解了,存护令使已经多少年没有出一位了?”
“我已经确定了那人不是‘筑墙者’那边的。”
“啧啧,琥珀王的偏爱令人嫉妒,令人眼红。”
“我们绝对要去拉拢的,既然是存护令使,那就必须是我们公司的人。”
“但我们甚至不知道哪怕他的一点消息。”
“星际和平公司是存护正统,而他竟然不来跟我们接触。”
“他简直低调的难以想象…不过,我们已经让人去调查了,以我们的情报能力,只要他不躲藏在某个边缘角落,那指定能找到他。”
第一次见面,贝克曼救了一个被小混混纠缠的姑娘,两人一夜姻缘。
第二次见面,已经是九年后,孩子都能追着他打了。
贝克曼:啧。
是的,本文又名《花花公子从良记》
排雷排雷:
1.女主千手樱,借《火影忍者》设定,战国时期忍者、千手柱间的幺妹、擅长医疗忍术和木遁。
2.温柔独立女儿控女主VS花花公子从良男主。
3.无脑小甜饼,鸡零狗碎日常,不掺杂任何复杂的海军海贼革命军斗争,正文不涉及《海贼王》正篇内容,剧情感情一半一半。
4.短篇,4、5万字左右完结。
——————————————————————————————
(一)
带孩子这件事,千手樱做的...
带孩子这件事,千手樱做的磕磕绊绊。
毕竟很难说她小时候经历过这个世界所谓的“正常童年”。
母亲生下她后就去世了,父亲佛间轻视她是女儿身,认为女人脆弱,难以在战场上起到太大作用,所以对她不闻不问。
她自小就是被四个哥哥轮流带大的。
哥哥们对她很好,但战争从来不会因为哥哥们的好就给予仁慈。
四哥板间在他五岁的时候被宇智波的五名成年忍者围攻致死,他上战场前还笑着说自己回来的路上会给她带苹果糖。
三哥瓦间被羽衣与宇智波的忍者围攻杀害,那一年他七岁,大哥去收敛尸体的时候,只找回来他的一条胳膊。
接二连三失去至亲的痛苦、迫切想要保护仅剩的两个哥哥的信念,逼迫着千手樱成功觉醒了木遁。
父亲终于开始正视她,方式是把她也带去战场。
大哥和二哥跟父亲大吵了一架,但并没有什么用。
她亲手杀掉第一个宇智波那年,五岁。
所以要如何“正常”地把一个孩子养大呢?
她真的不知道。
但还好有马琪诺帮忙。
(二)
摩根娜健康快活地长大,她是个十分漂亮可爱的小姑娘,很爱笑,微卷的黑色短发垂在肩头,手感毛茸茸的。
千手樱是黑长直,所以小姑娘的黑色卷发百分百随了那个男人。
摩根娜两岁那年,传说中的海军英雄卡普回到了这个村子,还带回了他的孙子路飞。但卡普不能在这里长久停留,把那孩子交给村长他们照顾后,就拍拍屁股离开了。
千手樱:“……”
虽然她自己算不上多会养孩子,但也知道卡普这个样子不太……靠谱吧?
马琪诺对照顾路飞很用心,初为人母的千手樱也见不得一个小小的孩子受苦,就把他接到了自己身边跟摩根娜一起抚养。
两个孩子从小一起长大,关系好的不行,甚至两个人都认为他们是亲姐弟,而千手樱是他们共同的妈妈。
千手樱:?
她不是没给路飞解释过,但他是个对自己认定的事态度异常固执的孩子,不管千手樱怎么说,路飞就觉得她是自己的亲妈。久而久之,连风车村的村民都觉得千手樱是“姐弟俩”的亲妈了。
千手樱:??
再后来,姐弟俩在五岁的时候带回来两个小男孩,黑头发的叫艾斯,金色头发的叫萨博……风车村的村民恍然大悟,千手小姐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四个孩子的母亲了啊!
千手樱:???
即使千手小姐、呃,夫人已经有了“四个孩子”,还是会有人给她介绍各种各样的男人,但每次千手樱的回答都是一样的——“谢谢您的好意,但我并没有背叛孩子父亲的打算。”
是的,就算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也并不妨碍她把对方搬出来当挡箭牌。
就算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
孩子的父亲是谁……
孩子的父亲是……卧槽!是个闻名世界的大海贼啊!!绝对不能让人知道这件事,否则一定会惹来大麻烦的!!!
千手樱把通缉令叠起来收好,决定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
(三)
随着跟艾斯他们渐渐熟悉,千手樱发现,萨博还好,但艾斯有很严重的自毁倾向。
“我的出生真的是一件好事吗?”
他问过很多人这个问题,也问过千手樱。
千手樱很肯定地告诉他:“出生在这片大海上是一件值得庆幸的好事。”
艾斯愣了一下,第一次有人从世界的角度出发来回答这个问题。
“我出生在一个充满动乱的时代,每天都会发生战争,尸横遍野,忍者和平民的平均寿命只有30岁左右。”
“忍者族群受雇于任何出高价的人,执行暗杀与歼灭任务……举目四望都是仇人,为了存活下去,我们连姓氏都不能随便透露。”
“所有人都要上战场,中年人死光了就要由青年人补上,青年人死光了就要由少年人补上,少年人死光了就让幼小的孩童上战场拼命,我第一次上战场了的时候比现在的你还要小两岁。”
“从五岁斩杀掉第一个敌人到十八岁来到这里,十三年间,我上过多少次战场,又有多少人因我而丧命,我自己都数不清。”
“我渐渐从一个会因为血腥味而呕吐失眠的人变成了一个把杀死的人命视作普通上涨数字的魔鬼。”
“死神,对手都是这么称呼我的,他们日夜祈祷着我能早点战死沙场。”
艾斯震惊地看着她,张了张嘴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开玩笑的吧?
明明千手樱的脸上总是挂着温暖的笑容,她作为一名体贴且医术高超的医生深受人们的爱戴和尊敬,她总是包容着他们四个的胡闹,她那么温柔、那么善良,怎么会……怎么可能!
开玩笑的吧?
一定是开玩笑的吧?!
艾斯希望她只是在开玩笑,他希望千手樱不要真的出生在那样一个世界。
“所以,艾斯,你们能出生在这片大海上真的是太好了。”
她仰起脸,闭上眼睛,感受着海风拂过脸颊的温柔,空气里带着大海的味道。
“我大哥说,他的梦现是建立一个村子,把孩子们放进去保护起来,让他们可以在蓝天白云下自由自在地奔跑。”
“我以前总觉得他是在异想天开,是痴人说梦,直到我来到了这里。”
“大哥他总是对的,真希望他能做到啊。”
千手樱揉揉艾斯的头发,笑容很温暖,看着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期待:“出生在这样一个世界,你会感到快乐吗,艾斯?”
艾斯愣住了,出生在这个世界上,他是快乐的吗?
这是一个很新奇的说法,他从来没有思考过……但能有臭老头那个爷爷、有达旦那个嘴硬心软的老太婆、有萨博、有路飞、有摩根、还有千手樱,他是快乐的。
千手樱说:“这需要你按照自己的意愿切切实实地闯荡过生活以后才能找到答案。”
碧海蓝天,晴空万里,阳光倾洒在他们身上。
她张开手臂抻了个懒腰:“呐,今天真是个好天气啊!把被子抱出来晒一下吧,艾斯!”
艾斯学着她的样子抻了抻腰,感受着阳光照耀在身上的温度,鼓鼓腮帮子,十分不满:“把萨博他们也叫来帮忙,他们几个最近太悠闲了!”
“哈哈哈哈哈说的也是呢~”
玛丽苏不喜勿入,小学生文笔致歉,ooc致歉。
不知道算不算乙女先把标签打了,不算的话跟我说一声我会撤掉的。
女主挂很大,可以治愈所有病痛,濒死的人也能瞬间恢复满状态,但是不能给自己用,本身实力战五渣而且体弱,是那种需要人庇护才能活下来的类型。
两个原创女主这样子,另一个是天龙人(这位主要对另一位起保护作用),挂是系统,两位一起穿越的,是好朋友。
“桑格利亚———”如果有人在的话一定会很震惊,一位小姐正在跟一个天龙人抱着胳膊撒娇。“我想去嘛,让我...
“桑格利亚———”如果有人在的话一定会很震惊,一位小姐正在跟一个天龙人抱着胳膊撒娇。“我想去嘛,让我去嘛!”
“说了不行就是不行!”那个天龙人也非常纵容她的失礼,两位之间的关系就像朋友一般,或者说她们就是朋友。
“你这样的实力和能力要去新世界找白胡子,这不是自己往狼窝里跑吗?!”
“可是穿越这种事情既然被咱们碰上了,不去见见偶像岂不是太可惜了!!”辛西娅星星眼的看着桑格利亚,把想法写在脸上。
“不是我说,他们毕竟是海贼,你的能力要是暴露了他们难免不会起别的心思,更何况黑胡子还在那艘船上,太危险了。”桑格利亚满脸的不赞同。
“可是路飞的初次悬赏令已经出来了,离蒂奇背叛不远了,我不想让白团死人……”辛西娅说。
“那我用系统的积分把你送过去再填个保护罩,你万事小心,不行就把我的身份抛出去。”
“好——!!我已经想好我的人设了嘿嘿嘿”辛西娅一脸奸笑(?)的说到。
一阵白光闪过,辛西娅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了一脸无奈的桑格利亚。
而在远处的白胡子海贼团上空,辛西娅正从天而降。
马尔科渐渐睁大了他的死鱼眼,他只是抬头看了眼天空。“喂……那是什么东西啊。”
总之为了不让那个从天而降的东西损坏船体,他变身飞上空把它抓住了。
这好像……是个人???
被鸟爪子抓着的辛西娅感到一阵眩晕,非常无语,她没想到这个传送是从天而降,要是没有马尔科她非要摔死在这里不可。
这些想法也不过一瞬间的事情,等辛西娅回过神来,她就看见马尔科正一脸警惕和审视的看着自己。“你是谁,来这里有什么目的yoi”
她一言不发,抿着唇,也不理马尔科,直接就往白胡子的方向走。
马尔科瞪大眼睛,要抓她的肩膀,试图阻止她行动,但是发现根本抓不到。“喂,你要干嘛!”
他化身成不死鸟攻击,结果攻击根本碰不到这家伙,眼看着她离老爹越来越近,他的心就越来越焦急。
辛西娅走到白胡子身边,期间有不少人都想攻击她,但是根本就碰不到,因为她把保护罩打开了。
白胡子挑了挑眉,看着面前这个脸色异常苍白的小孩,没说话,想看她下一步要做什么。
辛西娅一脸“活着无所谓,死了也行”的样子,拿刀割破了自己的手臂,然后开始吟唱。
旁边的儿子们着急了,生怕会对老爹造成不好的影响。
“你这家伙到底想干……为什么这么舒服?”
“怎么回事,感觉血液通畅了……”
船上离辛西娅近的那一批人都感觉自己身上的一些伤口和病痛正在消失。
白胡子感受着自己身体内快速消失的暗伤,死死盯着眼前的小丫头。
“治愈系的能力者,来我船上想干什么?”他看着脸色愈发苍白的辛西娅,有些凝重。
因为此刻他体内的所有伤痛和疾病已然全部消失,身体久违的感受到了活力,而看他儿子们的反应,这种逆天的治疗能力还是范围性的。
他想不明白这么厉害的一个治愈系能力者,为什么突然出现在他船上还给他治伤。
“大概是上苍看不得您这样的强者蒙尘,才派我来治愈您的伤痛。”辛西娅板着苍白的小脸,认真的说。
她再不控制真的要笑出来了,笑出来人设就崩了,拜托,能在偶像面前装b超酷的好嘛。
马尔科看完了全过程,他飞速的跑到老爹身边查看仪器的数据,发现老爹的身体前所未有的健康。
“不管你有什么目的,先谢谢你了yoi。”他难得和颜悦色的跟辛西娅点点头。
白胡子倒是哈哈大笑了几声,然后把身上的管子全部拔了下来。
“上天?真是个罕见的说辞,小丫头,你刚才展示出的能力有多危险你自己不明白吗?”他盯着辛西娅,释放了一些威压。
“我只知道您现在不会对我出手。”辛西娅不慌不忙的说,其实她知道海贼的危险性,哪怕是白团,但她还有保命的底牌。“毕竟您能看出来我的保护已经消失了。”
“太天真了,我们可是海贼啊”白胡子看着这个固执的丫头,有点想皱眉,在大海上这样信任其他人是很危险的。
不论如何,毕竟她确确实实的治愈了他的病痛,他就有理由给这个来历不明的小丫头涨个心眼。
马尔科也皱眉,这理由也太离谱了,说什么上天看不惯强者蒙尘,就来到他们海贼船上强硬的给老爹治疗,能力还这样逆天……
仅仅是靠所谓的上苍的话,这次是他们,那换成别人呢?
“我知道,上苍指引我来到这里,但给您疗伤是我自己的意愿,它是不会改变的。”辛西娅站了起来,直视白胡子。
白胡子将威压散去,有些头疼,你说这丫头来历不明吧,她不像有敌意的样子,你说她有其他目的,但是什么目的会上来就给对方大boss先恢复满状态的。
索性就挥挥手。“不管了不管了,你和马尔科解释吧,白胡子海贼团欠你一个人情。”
“谢谢您,白胡子桑。”鞠了一躬,她倒是没指望白胡子会收她做女儿,要是真的那么简单那白团的人早爆满了。
白胡子拿起酒壶,狠狠喝了几口,感觉从未这么畅快过,马尔科也没有阻止,反正身体都好了,想喝就喝吧。
“那个丫头,你和我过来yoi。”他挥挥手,把辛西娅叫到他的办公室。
他看着一脸乖巧的辛西娅,有些头疼。
“你知不知道你闹出来多大的动静,基本所有的兄弟都看见有你这个人了yoi,船上可还有其他势力的探子啊。”
“劳烦您操心了,马尔科先生,不必因为我的到来改变什么,一切会发生的都是顺应自然的规律罢了。”
他更头疼了,有这样逆天的能力但是掌握者却丝毫没有自觉,这才是最糟糕的,她刚刚所展现出来的价值已经足够将白胡子海贼团推到世界的风口浪尖上了,虽然他们没在怕的。
“我知道您在担忧什么,您放心,我是一点自保能力都没有的。”
?那你这是在自豪个什么劲啊,马尔科看着辛西娅显然有些骄傲的神色有些无语。
“我没有任何恶意,只是看不得您们船长的身体状况,如果给你们添麻烦了,我会尽快离开。”
“没有……”马尔科感觉不知道要从哪里开始说起,他甚至不知道这个姑娘的名字。“你可以在这里住几天,如果你愿意的话,你的名字是?”
“如果这样可以的话不胜感激,我叫辛西娅,一名治疗师。”辛西娅露出一个笑容,配合她异常苍白的脸色显得有些诡异。
“你身体不要紧吗?”马尔科问道,他感觉那样逆天的治疗能力怎么说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没关系,从小体弱罢了,但是根本死不了。”辛西娅自信的说。
“总之我先给你安排个房间yoi,按老爹的性格说不定今晚要开宴会,可以出来交交朋友”
马尔科其实有意拉拢辛西娅,但是他也知道能力已经暴露了的辛西娅在海上会有多抢手,所以只能先打好关系。
在白胡子船上有了一席之地的辛西娅默默给自己比了个yes,病弱天真少女人设get。
原著ds向。灵魂体罗杰x寡妇雷利
上篇含轻微香克斯和雷利(非cp、红设定为雷利的养子)
有点私设定,精神海互相绑定的人,一方死亡,另外一方得不到命令和支撑,会走向生命枯竭。
分上下两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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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
香克斯按照惯例回到了香波地群岛,推开门,雷利的面前已经堆满空的酒瓶,没有开口询问,夏琪就先一步开口。
“来迟一步,他已经把这里的酒都喝完了。”
他看向还在睡梦中的雷利,紧皱的眉头无法松开。
他醉的太深了,酒气熏人,让嗜酒的他都生出几分不适。
这份不适来自于悲伤。
“麻烦...
“麻烦你了,夏琪。”
夏琪微微点了点头,放下了手上的酒杯和抹布,往酒馆外走去。
高跟鞋的声音逐渐消失。香克斯把目光落回雷利的身上。
他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站在一旁,看着倒瓶的酒水浸湿了银白色的卷发。
雷利就毫无生气的趴在那,缓慢的腐朽。
他走了过去,轻轻唤了两声。
“雷利先生?”
“雷利先生,你还好吗?”
雷利的眼睫颤抖,睁开了眼。一头红发,能够让他不产生警惕的气息,只有那孩子。
“香克斯……。”
“我扶您回去。”
他靠近,把雷利的胳膊搭在肩膀上,支起他的身躯,撑起他的重量,扶他回到了卧室。
将把雷利放在床上的顷刻间,香克斯的话像击穿屏障的利剑,不由分说的刺入雷利的精神海中。
“冒犯了,雷利先生,请为我开放您的精神海。”
他用着敬语,却不是询问和试探。
一抹红色卷起风尘,掠过苍白寂寥的旷野上空,卷起干枯的草叶,疾驰向那即将干涸的海。
跟这个领土的标记者有几分相似的气息,勉强唤起一点生机,仅存的草枝摇晃,萎靡的草木勉强给与呼吸声来回应。
这样的安抚,远不足以让这片旷野像他还活着的时候那样葱郁茂盛,却也润了一层绿。
雷利紧皱的眉头有了明显舒展,眉宇间的消沉散去,瞳孔点上几分神采。
“香克斯,我知道你的好心。”
他的声音很轻,砸下的话却足够重。
“现在,出去。”
香克斯眼里藏了很多,只有委屈好像要溢出,湿润的眼眸和欲言又止的神情,又软化了雷利的心。
他叹口气,稍微侧了一下身子。
“香克斯,先出去一下。”
香克斯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他懊恼又无措,被下逐客令的他只能留下一句,我去弄点醒酒汤,就转身离开。
走时,他还不忘把厚重的木门合上。
听到门的闭合声,他才缓缓地靠上床头睁开眼睛,双瞳孔虚焦,胸膛重起深伏。
香克斯的命令,点燃他埋在血液里的渴望。他继承了罗杰的意志,他们的精神力有几分相像,可悲的,他差点臣服于这抹相似的气息,他需要香克斯来安抚糟糕的自己。
他忠诚于他的船长。
但他们的精神链接岌岌可危。
他起身走向浴室,用水流冲洗躁动的思念。渴望、回忆,它们是最叛逆的孩子,无视你的拒绝,强硬的冲开一切,展在大脑的前端,画面跃然闪烁。
精神识海晃起草浪,罗杰将这片荒蛮亲手栽种,又用他的精神力,将自己的身影永远锚定在此。
如此任性。
自起的风推波助澜,森林呢喃细语,它们传出了声,都是同一个人的声音。
他说——
“雷利,我们的冒险才刚启程。”
“雷利,你只能是我的副船长。”
“雷利,把你交给我。”
“雷利,你是属于我的宝藏。”
“雷利,我是不会死的。”
泪水流了满面,滚烫的泪仿佛要将人融化。
“雷利。”
香克斯猛的推开了浴室门,神情中满是慌张。
嗯……?
熟悉的称呼让他有一瞬间恍惚,突然转暖的水温将颤抖的身躯拥抱。他愣了一下,随即关上水,扯过浴袍穿在身上,白发垂落。踏着水气,走到床边坐下。
“香克斯,怎么了?”
他问。
焦躁、疲倦、悲伤。
这是香克斯倾听到的反馈。
他想起刚刚探查过的景象,雷利先生的精神海中,曾让他能倚靠的巍峨高山因为罗杰船长的离去而溃散。一览无余的靠海平原,宽广成了劣势。没有起伏,无人遮挡沙尘,它们在风化,它快要回归荒漠,让主人安葬在此。
雷利正缓慢的用毛巾擦拭自己银发,视线没有看向香克斯。
他迫切的想要安抚雷利,迫切的想要润泽那块土地,延续生机。
于是,急切的心情成为命令脱口而出。
“雷利,看着我。”
他模仿着他的船长。黑色的瞳孔闪过一抹红光,意志力如同凶猛的浪潮,向雷利涌去。
疾风刮起大海的潮气,雷利像被惊动的海鸟,身躯在一瞬间僵硬,醉朦的酒意被驱散。他毫不设防的被迫进入臣服状态。
于是,他清楚的感知到潜藏在心底深处思念被放大,理智和欲望在撕扯。
但是,不能否认,又一次对香克斯的命令起了反应。
“香克斯,滚出去。”
雷利哑着声音低呵道。他很少会这样训斥香克斯,此时可能出自于慌乱,他的声音爆发出更为恢弘的气势。
他抗拒着,迎着在海浪在裂口中挣扎,用指令与香克斯的指令对峙。
两股被精神力浇灌的指令对上,大海的波涛被无情的阻挡在外,香克斯像是突然清醒过来,他看着眼前这个迷途的长者,他尊敬的前辈。
“抱歉,雷利先生...。”他垂着头,像做错事的孩子。
雷利永远会对香克斯心软。他把锋矛收回,宽厚的手掌盖在香克斯的头顶拍了拍。
“先别再进来了。”
他想了想,补上一句。
“我会没事的,好吗?”
香克斯沉默的挣扎,过了很久很久。
终于,他将单膝碰地跪在雷利的身前,主动压低了姿态,手搭在雷利的膝盖上,仰起头。
雷利知道这个动作代表什么,他抚开他额头前的碎发,像曾经亲吻那个小实习生一样,亲吻四皇香克斯的额头。
“出去吧。”
香克斯转身离开了,他知道,他已经做完了他所能做的所有事情。
·是学会风后奇门能在伟大航路苟到最后吗的前篇
·补充一点人物羁绊
·大概是妹刚出蓬莱岛还没有遇见麦团的时候
·香克斯/贝克曼/米霍克
·妹不是什么小白花,也不弱
一
你实在是没想到出海不到一个星期内就遇到两个不得了的人物。
你开始暗暗庆幸自己做足了功课,不然岂不是分分钟被这两人忽悠走?
但是,你怎么能上贼船呢?起码不能明目张胆上。
“你是船长?”
你撑着头,摆出一个格外友善的笑容问道。
香克斯依然握着面前这位小姐的手,指若葱削,白皙...
香克斯依然握着面前这位小姐的手,指若葱削,白皙肤色和他在海上风吹日晒出的健康的小麦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指节上没有任何硬茧。
是哪家贵族小姐偷跑出来游戏人间的吧?香克斯这样给你下了定论。
她一定被家人保护的很好,不然这样的美貌在大海上怎么能没有名号呢?
“当然,我是雷德佛斯号的船长。”
“幸会,船长先生。”
女孩抓着他的手上下轻晃了一下,然后就不着痕迹地把自己的手抽了回去。
“所以小姑娘要上我的船吗?”
“你们什么时候走?”
真没有戒心啊。香克斯这么想着,完全是对海上的危险没有半点认知。
“就在明天黎明。”
你故作沉思,装作很为难的样子。
“可是船长先生,我并没有足够勇气贝利来支付船费……”
香克斯随即放声大笑起来,戒心还是有的,但是就是不多罢了。
“如果是这么可爱的小姐,我怎么能收取船费呢?”
老板娘适时地给他递上了订单,你快速看了一眼,真是好大一批酒。
他道谢后将订单随意接过收在了黑色的披风里,眼睛依然看着你。
“我还是再想想吧。”
你低头避开他的视线,用手指搅弄着头发,一副不安的样子。
“好吧,如果想上船,可以在明天天亮前来码头,我会等你的。”
他伸手想摸摸女孩那头丝绸般的长发,却又半路收回了手。别把人家惹生气了,到时候不肯上他的船怎么办?
“谢谢你的帮助,船长先生。”
你抬起头给了他一个灿烂的笑,然后跳下椅子,捞起外套,向门口走去。
“我叫香克斯。”
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打开门时正好一道高大的身影迎面而来。
贝克曼叼着雪茄走进酒馆,好像有什么从身边经过,他忍不住轻嗅了一下。
他回头只看到一个修长纤细的背影走进了人群里,乌黑的长发在腰间摇荡,像蝴蝶一样。
“你喝的什么酒?闻着有花香。”
“我还没喝呢。”
“你干嘛笑的一脸怀春像?”
贝克曼把烟头摁灭,看着自家船长脸上的笑意一点都没有减下去的意思。
“我好像要摘到月亮了。”
二
香克斯没有等到他的月亮小姐,太阳从东方升起,慢慢悠悠晃到了山顶。
照的海面浮光跃金。
你缩在酒箱里,已经打了好几个盹了。怎么还不起航?你把腿换了个方向,不会是出什么意外了吧?
“起航吧。”香克斯挠着头发,走下了船头。
昨天还说人家没戒心,现在看不到人,又在抱怨小姑娘也太谨慎了些。
你隐隐约约听见了甲板上忙碌起来的声音。
雷德佛斯号扬帆了。
你看着手里的指针,确实是向着香波地群岛前行着。松了一口气,你裹紧披风,盘算着大概需要五天左右才能到,等到夜深的时候再出去透气吧。
香克斯看着海鸟越过瞭望塔,飞向海平线尽头。
“贝克,把酒都搬上来吧,今晚我们要开宴会啦!”
你在船身的摇晃里一觉睡了过去,是被搬动重物的声音吵醒的。
怎么回事?停船了?我一觉睡了五天?
“这里还有一箱!”
悬空的感觉传来,你藏身的箱子被两个船员搬了起来。
“这箱酒怎么好像轻了一些?”
“说不定是头儿偷喝了呢”
两个人说笑着,甲板上喧闹着,船员把大部份的存酒都搬下了船。
你从木箱的缝隙里看出去,已经是傍晚,船停靠在了一个不知名的荒岛。
三
“来嘛,鹰眼一起喝个尽兴吧,我可是特定为你定了这箱红酒。”
香克斯把手搭在黑刀剑客的肩上,拿起啤酒一饮而尽,脸上已经有了醉意。
米霍克默默举起红酒轻抿一口,那双让人不寒而栗的眼睛难得削去几分锐利。
你用八门搬运把自己塞到了另一个已经喝空的箱子里,疯狂做着思想工作,一位四皇,一位七武海,之前在小岛上还能用八门搬运偷梁换柱上船,现在在荒岛上,四周只有茫茫大海,要是被发现了要怎么离开都难说。
下次再也不上贼船了!
“这瓶酒……”
米霍克把酒杯放在鼻尖轻嗅着。
“有兰花香,我很喜欢。”
“有吗?”
香克斯拿起红酒瓶喝了一口,入口醇厚,回味有淡淡果香。但萦绕在鼻尖的那股淡淡的兰香味却不是由酒液带来的,是什么呢?
好熟悉的味道,好像自己前不久才闻到过。
这位年轻的四皇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不顾身旁皇副和挚友嫌弃的眼光。
“我也很喜欢,那今天我们就把这箱酒喝光吧!”
等到月朗星稀的时候,你从缝隙里看到船员们睡的睡,醉的醉,东倒西歪躺在沙滩上不省人事。
但是他们三个呢?你谨慎地环顾四周,或许是回船上去了?
你轻轻推开顶盖,没有发出任何响声。果然是回船上了吗?现在回去藏起来应该还来得及吧?
想到这,你不自觉开始小跑。海风吹起了你的披风,篝火忽明忽暗起来。
叮啷一声,吓的你心头一震,你边跑边回头望去,是几个酒瓶被风吹倒了,慢慢朝前滚去。
在你回头的一瞬间,你撞进了一个带着朗姆酒气味的怀里。对方极高的身量把你整个人都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中。
他按住了你的肩,力道不大,却极有压迫感。
“抓到你了。”
香克斯低头,充斥着侵略感的目光从他细碎的额发后不加掩饰地落在你身上。
他抓到他的月亮了。
四
面前的少女看似被吓得不轻,在他掌下那极漂亮的肩颈轻颤着。
然后,她一个后撤步蹲下来把手里的沙子扬在了他的脸上。
香克斯很后悔,后悔发现小姑娘偷偷上船后没有时刻开着见闻色。
虽然很对不起香克斯这张帅脸,但是还是逃命要紧。你乘机转头就跑,但连身体都还没完全转过去,就被一双有力的手从背后按住了。
“你有点胆色啊,小丫头。”
你本来下意识的就要抬腿向下踩,但他比你的动作更快,几乎是瞬间就钳住了你的手腕,把你死死按在了他的胸前。
他手劲比起香克斯就粗暴多了,似乎透过皮肉直接握住了你的骨头,前胸贴后背间,你看到了那位四皇抹干净了眼睛上的沙子,和身背黑刀的七武海一起向你走过来。
要不要直接把自己转送走?你快速否决了抱着香克斯大腿求饶的想法,这也太丢自己和师傅的脸面了。
但是,你也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使用风后奇门。
香克斯已经走到了你的跟前,弯腰与你平视,在他的手指碰到你的脸前。
你用颤抖的声音开口“你们是怎么发现我的?”
你抬起头和他对视,湿漉漉的鎏金色眼睛像天穹之上的晚星,璀璨又高不可攀。
“是见闻色吗?”
“倒也用不到见闻色。”
他埋首在你的颈窝,热息喷在你的身上,吓得你猛缩一下。
贝克曼在你的身后借着身高优势,看见了香克斯勾起的嘴角。
“因为你很香哦。”
他挥挥手,示意贝克曼放开了你,手腕上的钳制撤去,你揉揉因为血液不流通而发麻的手腕。
“我闻一次就记住了。”
他提起你披风的一角递到了你的眼前,你凑上去轻嗅。
像只小猫一样,香克斯忍不住把手再靠近你一点。你愤愤地把披风从他的手里扯了回来。
“我再也不点香了!”
五
沙滩上重新点起篝火,又开了不少新酒,在上一个岛上带上船的酒,居然这么快就见空了。
你握着香克斯塞给你的酒杯,看着好像在耍酒疯一样缠着你喝酒的船长。
“大家都一起举杯!庆祝这么可爱的小姐上船!”
你忍不住纠正他“蹭,蹭船。”
“是吗?我觉得都一样耶。”
他笑嘻嘻地坐在你的身边,不着四六的搂住你的肩膀。
“这个给你。”
贝克曼从船上回来,嘴里叼着的烟显眼的亮着,他长长吐出一口烟雾后把烟摁灭在沙地里。
“敷一敷手腕,明天不会肿。”
宽大的手掌轻松圈住你的手腕,把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按在了你的手腕上。
你点点头,乖巧地接过冰袋。
“谢谢你,船副先生。”
“叫我贝克曼就行。”
“谢谢你,贝克曼。”
女孩的眼睛生得极好看,对着他婉婉一笑,
他点烟的手停在半空,又重新把烟放回了口袋里。
“刚才抱歉了。”
“是因为我先用沙子扬了香克斯的脸嘛,没关系的。”
“对啊,小姐可是第一个用沙子扬我的人呢。”
香克斯凑到你的身边,把头发全部抓到了后面,把脸完完全全露出来给你看,深邃的五官上还粘着不少沙子。
香克斯现在就像一头餍足的狮子,收起利爪,眯着眼睛,仿佛刚才用霸王色阻止你逃走的不是他。
“抱歉啦。”
你耸耸肩,掏出自己的手帕递给他。
“我只有一只手耶,小姐帮我擦好不好?”
在得到回应后,香克斯开始得寸进尺。
坐在你旁边的米霍克默默把头转了过去。
“那香克斯不要动哦。”
少女垂下眼眸,黑羽般的长睫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如白玉一般的手指握着手帕轻轻扫过他的脸,皓白的手腕就在他眼下晃来晃去。
“眼睛里好像也进沙子了,小姐帮我吹一吹…….”
贝克曼给了他后脑勺一个肘击。
“不要过分抢跑啊,香克斯。”
六
香克斯被贝克曼揪着衣领拖开了相当一段距离,说要算算这批酒消耗太快的账。
你用怜爱的目光目送香克斯离开。
周围突然安静下来,现在的酒桌上只剩下你和那位大剑豪。
你遂转过身,看着依旧淡淡然品着红酒的米霍克。
“能帮我也倒一杯吗?”
“当然。”
他打开旁边的箱子取出红酒杯,倒了浅浅一杯递给你。
“没想到鹰眼先生和香克斯居然是朋友。”
你把杯子里的红酒一饮而尽,又要他给你续杯。
“乔拉可尔·米霍克。”
“什么?”
“我的名字,叫我米霍克就好。”
他依旧只倒了浅浅一杯给你。
“还有,这种酒很烈,慢慢喝才好。”
“好的,米霍克。”
你笑盈盈地看着他,轻抿一口酒液。
“真可惜我的剑没有带在身上,不然还想让米霍克指点一下呢。”你撑着头,半个身子都倚在了桌上。
“谁能想到我偷渡的居然是四皇的船,世界第一大剑豪还是他的朋友呢?”
米霍克挑了挑眉毛,他和香克斯想的别无二致,你就是一个养尊处优的贵族少女在任性的年纪离家出走,在海上追寻片刻的自由。
“你学过剑术?”
“小时候学过,我的老师当时颇有名望呢。”
说起这个,少女的脸颊上飞出两朵小红晕,语气上有掩盖不住的得意。
他似乎可以想像出你穿着量身定做的剑术服,价值不菲的丝绸严丝合缝地贴合纤细的腰线,如云的长发盘起。在洒满阳光的花园里,握着轻便的西洋剑挥剑的样子。
虽然没有凌厉的剑气可言,但少女依旧一丝不苟地完成着。
“是吗?那你学的怎么样?”
他忍不住追问下去,可是你就像泄了气一样,干脆整个人趴在了桌上。
“我师傅说我是千年的石头万年的榆木,让我以后出去不要说自己是他的学生。”
米霍克嘴角上扬起一个弧度。
“米霍克,你会因为对手太弱而拒绝他们的挑战吗?”
你不知道什么时候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不会。”
他从来不拒绝任何人的挑战,哪怕对方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剑客。
你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仰头喝光了一杯红酒。
米霍克鬼使神差地低头去嗅你的脖颈处,但比起香克斯还是克制了不少。
两个人之间还隔着一尺多的距离。
“我身上有什么东西吗?”
你明知故问道。
“没有什么。”
他直起腰,神色如常地为你添酒。
确实很好闻。
是悠长又馥郁的兰花香。
·最近看的太杂,梦到好几次这个设定了,有点中二在身上的
·主要嫖叔组和青年组
·有人想看就开坑
一千三百年前的星流历
是所有王国被妹的家族统一的背景,在后世被称为“龙朝”(大概就是天朝最强盛的秦唐)
妹的家族用龙(不是动物系果实,是真龙)来稳定各方领土的势力,以箭术传家,传闻能你们的身体里与龙血火同源,箭矢能射落星辰,所以只有你们家族的血脉才能驯服龙。
妹是龙朝皇女,如果没有意外,妹就是龙朝女王了。但是被各方领土的领主合谋分裂了国家,最后一条龙带着妹和象征你们家族的朔金长剑辰月(参考冰与火之歌的瓦雷利亚钢剑,由天外陨石、咒法和龙焰...
妹是龙朝皇女,如果没有意外,妹就是龙朝女王了。但是被各方领土的领主合谋分裂了国家,最后一条龙带着妹和象征你们家族的朔金长剑辰月(参考冰与火之歌的瓦雷利亚钢剑,由天外陨石、咒法和龙焰锻造,从不生锈卷刃,永远锋利,除了龙焰外没有东西能融化重铸此钢)飞走了,龙朝在大火中陨落。
妹一千三百年后在伟大航路外醒来,记忆不完整,断断续续的,只记得自己是亡国皇女。在棺木里飘到了蓬莱岛,被王也师傅捡到(知道圣地和恶魔果实的秘密,与世界政府有过交易,为罗杰和白胡子卜过卦,算出来以后罗杰会找到大密宝,白胡子会成为罗杰之后的最强,也帮助海军本部的建立,指导过卡普等老一辈,三大将加入海军时,还是海军的战略顾问,背地里叫他老神龟,后来因窥见天机,回到了蓬莱走修仙赛道,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多大了)。
后来成为王也师傅的关门弟子,和王也一起学习风后奇门,只有你们两个通过了内景,成为风后奇门唯二两名传人。在之后的三年里,你和王也算半个青梅竹马,互相较劲,可能血统里自带咒法天赋,你总压王也半头。王也发现怎么也赢不过你后,开始半摆烂,你们关系也越来越好。
师傅认出了你的剑是朔金,告诉了你一千三百前龙朝的事情,在龙朝陨落后各领主烧掉了绝大多数龙朝的历史文献和建筑,在流传下来的故事里把龙朝贬低成一个靠邪术控制真龙,残暴无道、剥削人民的王朝。在此后一百年里战火不断,二十个王国成了这片大陆最后的主人。
你大受震惊,想起所有记忆,决定拜别师门,踏上伟大航路,修正历史,推翻世界政府。
王也和你大吵一架,你执意离开,王也负气离去,你也没有告诉他你的身份。
在一起经历了许多冒险后,你和大家熟络起来,把麦团当成了可靠的朋友,在酒后你半开玩笑的透露出你其实是亡国公主,不仅要找到大密宝还要推翻世界政府复国。大家只觉得你在开玩笑,没有人当真。
索隆觉得你的剑很有意思,你打马虎眼说这年头谁还没个传家宝。你还帮助罗宾破译了不少古文字,她发现了你似乎对历史正文很是了解。
期间还遇到了王也,他说自己这个害怕入世的人有什么资格谈出世,所以他也下山游历了,他也上船同行了一段路,你们两个天天针尖对麦芒。
在香波地和王也完美配合,两人的风后奇门加上你的剑术他的太极,击退了战桃丸和和平主义者,两人正式和好。给黄猿和雷利留下深刻的印象,被他们称为“双子星”。
罗答应送你去找路飞,你和王也告别,他还带来了师傅给你写的信。在罗的潜艇上,你写了很多回信却没有寄出,罗询问你为什么不寄信,你只回答近乡情怯。这让他想到了柯拉松,于是也和你说了他的故事。
后来就是顶上战争,你和路飞一起去营救艾斯,用朔金剑斩断了海楼石的手铐被大家注意到,还在后来用了风后奇门的乱金柝救下了赤犬拳下的艾斯和路飞,被卡普和三大将猜到是老神龟的徒弟。
多弗朗明哥因为是天龙人对龙朝的历史知道的比较详细,开始怀疑你是不是和龙朝的皇室有关,对你出手,鹰眼因为对你的剑感兴趣也用夜发动斩击。
最后是你一直带在身上的拜师玉髓挡下了赤犬鹰眼的攻击和切断了明哥的丝线,师傅以灵体的形式出现在广场之上,对海军几位大将地说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后消失。你还和几个七武海过了几招。
后来就是白胡子战死,你们撤退。护送受了重伤的艾斯上了香克斯的船,和白胡子的几位队长一起离开。
你守着路飞和艾斯几天几夜,在他们醒后一起参加了白胡子的葬礼敲响钟声。路飞定下两年之约,你本来打算返回蓬莱,后来被香克斯邀请一起出海,拒绝后马尔科又请求你多留几天来照顾艾斯,他看出艾斯状态很不好,只有你能和他说上几句话,你欣然同意。
你看着艾斯,想到了之前的自己,用风后奇门带他踩在海面上看了月亮和日出,告诉他世间每一次死亡都是久别的重逢。他抱着你大哭一场后,振作起来。
路飞和雷利离开,雷利询问你卜卦的后续,你却一无所及。路飞和你约定两年后一定会成为一个能保护你的船长,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你和他们告别,在香克斯的船小住了几天,香克斯和贝克曼再次提出邀请,你却以再不回去师傅真的会被气到飞升拒绝,他们把你送到蓬莱附近后道别。
半年后,风后奇门大成,你再次出海,师傅送了你一匹夜麒(类似于龙马,没有翅膀,踏云飞行,可以隐匿在夜色中)。
你去到了麦团成员所到的小岛相互告知大家的近况,最后去到了克拉伊咖那岛,和鹰眼、索隆、佩罗娜开启了一年半的合租时光。
和鹰眼提起了你的剑术老师李太白,不仅是剑神还是诗仙,还念了将进酒给他们听。让鹰眼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后来有过一场点到为止的比试,你在过程中下意识使用了风后奇门,主动认输,并告诉他你并不醉心于剑道,也再也没有他这种在一条道路上不回头的心镜了。
但是你用风后奇门偷偷给鹰眼看了你回忆里的李太白,鹰眼感叹可惜不能与他生在同时代,同时追问你到底是哪里人,你没有回答。
索隆约了你练剑,你答应了。在对剑过程中你打掉了他的剑刃,他不忿,你取下配剑说在给他一个机会。在体术的交手中你用太极扭伤了他的右手,害得他只能专用左手训练。
一天后和鹰眼一起出海,出席七武海会议,他点破你是看出索隆左手力道有余精度不足故意这么干的,你反驳道是看出来了,但弄伤真的是不小心。
是重伤炎帝遇到欢乐火拳的故事。
接世界会议后,重伤不治的萨博VS刚成为二番队长,宴会上睡着了的艾斯
谁都还没死。
…
想写兄弟情。
各种层面的。
ooc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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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就拜托你了,萨博老弟!”
露露西亚王国的船舱底下,血色染红了木板,一道狼狈的身影呼哧呼哧喘着气,混乱的思绪里,只有一道声音极为的清晰:“你一定要活下去,把我的遗言告诉路飞和薇薇…”
萨博脑海中还回响着声音,人已经喘息着接近昏迷。
他伤的太重了。
眼皮沉重不已,萨博在摇晃的...
眼皮沉重不已,萨博在摇晃的船只里渐渐陷入昏睡,意识消失前唯一的想法就是…
抱歉,我好像要食言了…
海元历1520,新世界。
沉寂多日的莫比迪克号迎来了一场新的宴会——一场让他们再一次拥有了二番队长的宴会。
艾斯坐在一大堆的人群里,周围都是他新来的兄弟,他左边看看,右边看看…
心情极为的激动。
肾上腺素在不停的蒸发,他感觉到了口干舌燥。
这一场宴会似乎是他更加能够融入境这个大家庭的开始,这样的认知让他有些头脑发晕。
一个人影突然间拿着一大块肉凑到了他的身边,圈住了他的脖子,笑嘻嘻的看着他。
“发什么呆呢?”
“今天你可是主角啊!”
对方说话间将一大块肉塞进了他的嘴中,“好好享受吧!”
艾斯猛然间反应过来。
肚子发出尖锐的空鸣,然后他在兄弟们震惊的目光下对着面前的食物发起了进攻。
最后成功的噎住!
一大杯酒出现在他的身旁,萨奇带着无奈的声音从隔壁传来,“吃这么急干什么?又没人跟你抢…”
不好意思没听完,已经睡着了。
全员:……
(╯‵□′)╯︵┻━┻又睡了!!
最终一群人放弃了将弟弟喊醒,成功的陷入了自嗨之中。
只有艾斯身边的食物没有人去抢,去碰,他们下意识的给这位最小的弟弟留下了属于哥哥般的关怀。
艾斯成功的睡到了月上三竿。
甲板上已经稀里糊涂睡了不少人,他不是什么讲究人,一般醒来遇到这种事也就是正常的继续吃喝,然后再顺理成章的睡过去。
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他就是想要不走寻常路!
于是刚刚睡醒的二番队长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抬脚踩过一个又一个的胸膛脚丫胳膊,在兄长们骂骂咧咧的吵闹声中走向了通往船底仓库的楼梯…
萨博在一阵吵闹声中睁开了双眼。
他似乎还在船底,海浪拍打着船舱的声音还在耳畔,可周围的气息却强大到让他不可置信。
而这…
似乎也不是他藏身的那个船底。
大约是通过了睡眠作为休息,身体依然剧痛不止,可似乎还能再干点什么…
萨博撑着身体站起,重重喘了两口气,抬头看向周围才发现他居然到了一个仓库。
这不对劲。
萨博想,也许他应该先调查一下自己到了哪里?
他一只手捂着胸口,一只手扶着箱子一步一步往外挪。
身上的血水浓稠的似乎要将他的衣服都染红,随着他的走动在木质的地板上划出一道暗红色的痕迹…
萨博却渐渐严肃了脸。
有一个气息正在靠近。
并且对方十分强大。
他想,目光迅速搜索了周围,他反手一掏身后,向来不离身的水管此时无影无踪。
最终他只能拔掉手套,手掌做出龙爪的形状,收敛了气息,在对方到来的瞬间猛然吸气——
“火焰龙王——”
“火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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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是后续,请糖果解锁>3<
是见人就昏的萨哥,和懵逼中带着懵逼的艾哥——
我爱双大哥!
毕竟他们从未分出胜负!
【观前须知】
原男、慢热非爽文、白红团cp/cb向
尽量符合原著但私设众多
1.感受我
我觉得我是疯了,不然怎么可能叛逃被抓住之后第一件事是被抓住我的人亲了而且还是马尔科?马尔科???
...
我回不过神来...这怎么回过神?那可是马尔科——他为什么亲我,是钟的恶作剧吗?
心里五味杂陈,但坦白来讲我只是单纯怀疑他的动机、并没有排斥和厌恶的情绪,意识到这一点这一点让我感到更羞愧和无所适从了。
好在马尔科有事走出了房间,现在只剩下了我和本乡在这里,这让我的灼热感消退了一些。
“深呼吸,放松,弗拉德,”
本乡说道,他微带些凉意的手摸上我的额头,
“你这样可没法好好体检。”
额头的清凉感进一步帮我驱散了刚才的事,我习惯性地想给自己上个心理暗示,让自己恢复‘冷静’的状态。但本乡似乎马上意识到了我想做什么,他空出的手抓住了我的肩膀。
“不要再用你的心理暗示了,弗拉德。”
我愣了一下,然后僵住了。
本乡怎么知道我会用心理暗示的?
虽然我叛逃以来经常用它让自己保持冷静,但从来没有和任何人说过...按理来说,刚照面是不应该发现的啊?
“钟说的,他把你的很多情况都告诉我们了,所以你最好配合治疗不要试图掩盖什么,我们都知道。”
看出了我的惊讶和困惑,本乡说道。
叹了口气,他凑近,暗灰色的眼睛直视着我,
“你已经自由了,没有什么在追着你的屁股跑,弗拉德,不要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
说完,他给了我一个拥抱...一个久违的,温暖的怀抱,将我紧紧包裹起来。
让我想起马尔科抱起我时的感觉,但贴的更近,我感到他把头贴向我的脸颊,呼吸印在我的后脖颈上,洒下一片带着温度的吐息。
“你不再是一个人了,弗拉德,现在不是,未来也不会是。你已经做了很多了,休息一下吧,”
如果我的嗅觉没有退化,这时应该能闻到本乡身上特别的草药味...
“...相信我们吧,好吗?”
他说。
但我的感官退化了,所以我闻不到。
我对于这个世界的信任也是。
冲动像是流星一样划过我的脑海,我没能抓住——也没准备抓住,于是它就这样落进了海洋,激起涟漪,将海底的暗流翻上表面。
——我如何能知道这不是另一次鮟鱇鱼的陷阱呢?
手维持着悬在本乡背后半空中的幅度没有落在他的背上,呼吸与情绪不上不下地卡在我的喉咙间。
我忽然想到一则寓言。
拉着绳索吊在悬崖半空中的人啊,在毫无光线的情况下,他该如何能确定脚下是地面还是万丈深渊呢?
那篇寓言的结局是什么呢?
我迟钝地想着。
啊、对,他死了。
无法确定身下到底是地面还是深渊,旅者最终选择了死死地抓着绳索一直没有松开手,直到第二天,他的尸体被发现吊死在距离地面十厘米的绳索上。
......
我会成为被吊死在地面上的旅者吗?
我呼吸着,但又好像没有呼吸着,只是机械地重复着呼吸的动作。
从所谓的‘灵魂空间’出来之后,本应出现的‘完成目标’的解脱感迟迟没有出现,反而是似曾相识的恍惚感冲上脑海。
对香克斯坦白后被修正的命运一遍遍在眼前重演,我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但始终,既无法选择放开锁链,也无法就这样选择落下。
我曾经以为那是地面,但那不是,难道这次会是吗?
如果这次我再次放开手,还有像上次一样重新抓住绳索的机会吗?
还是...直接将之前的努力全部付之一炬,带着一切彻底落入深渊?
我感到无能的悲哀。
我应该如何选择,又到底怎么才能分清这一切?到底什么才是真实,什么才是幻觉——为什么这一切就是没法结束呢?就连死亡与遗忘也是我没法到达的真实吗?
我背叛了我的家人、背叛了我的朋友,于是最终,我追随的东西也背叛了我。
恶人有恶报。
这样想着,无意识间,话语已经从我的嘴边吐出,
“是真的吗...你、你们,是真的吗,本乡?”
我不知道我期望怎样的答案,但我就是这样问了。
“......”
喷洒在后脖颈的气息一顿,本乡松开了怀抱,我看到他的脸。
我看到那双银灰色的眸子。
悲伤、惊愕、愤怒、悔过、痛苦...或许还有些别的什么吧,变幻莫测的情绪交织着,将本乡的眼睛蒙上了一层暗暗的雾色。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表情,只是回视他。
如果是真正的本乡也会这样看我吗?
我不知道。
我只是看着他,就像他看着我一样。
“你为什么痛苦呢,本乡?没关系的,不管你是真的还是假的,我都会爱你——因为你是本乡。只是如果你是假的,可以告诉我吗?我想现实中的我还有事情要做...很重要的事。”
我说道。
“等我完成了,我会回来找你的。”
这并不是一个困难的问题,本乡却一直没有给出答案。
他的嘴张开又合上,合上又张开,像是一个卡壳的木偶。
我只想要一个答案,甚至都不在乎这个答案是真的还是假的——这很困难吗?我只是需要什么东西给我指明一个方向。
一个能让我重新坚定下来的方向。
...但或许这个问题确实太难了。
世界的规则无处不在,鮟鱇鱼注视着深海下的每一个存在,说不定本乡也在其中,就像我无法自由地做我想做的事一样,他恐怕也无法说出他想说的,不是吗?
说服了自己,我重新开口,
“...抱歉,我不该问这个问题的。忘记它吧,我们继续...刚才是不是要体检来着?”
找不到答案的人是我,分不清方向的人也是我,我不该把别人牵扯进来的。就算他不一定是真正的本乡也一样。
“我们体检吧,本乡。”
我笑起来,说道。
但本乡看起来更痛苦了,他的眉头紧紧皱起,嘴角下撇——与他训香克斯时的神情相似,又不相同。
“...如果你不希望笑,就不要笑,弗拉德。”
他眼睛现在像是雨前的海面了,蒙着一层压抑的、液态的雾。
“是真的还是假的,应该由你自己定义,弗拉德。”
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他垂下的目光重新抬起,看着我,
“我不能给你答案,但是如果你感受不到真实...”
银灰色的眼睛贴近了我,我感到有一只手扶向我的后脑,
“我在这里,弗拉德——感受我。”
2.鸟儿啊
鸟儿在深海沉溺了太久,已经失去了展翼的能力。
忽然被提回天空中,它没办法适应高空的气流,甚至也没法分清自己到底在哪里,只能习惯性地放任自己下落,就像在深海中一样——等待海流为它决定前进的方向。
但小鸟啊,你已经自由了。
要怎样你才能明白这一点呢?
轻轻将小鸟的右翼收拢在手心,本乡伸出手托住他的后脑。
如果你不能明白......没关系,我会帮助你明白的。
俯下头贴上弗拉德的唇瓣,本乡确定眼下的人没有反抗的意思,才加深了这个动作。
于是薄雾聚拢,将迷茫的小鸟包裹起来。
它轻轻地贴上鸟儿的羽毛,顺着表层拂过,刻印下每一寸纹路,看着小鸟的羽毛软化、舒展开来,于是水汽轻轻探入羽毛之下,连带着根部的细软绒毛一同轻轻滤过。
无法呼吸,就带动着他呼吸,感受不到真实,就帮他感受。
迷雾温柔地托起小鸟的羽翼,予他支撑,与他拥抱,将他打湿...
——让他落地。
看着弗拉德的瞳孔逐渐聚焦,从刚才问话时迷蒙的状态脱离出来,本乡微微感到有些可惜,但还是将自己的呼吸从升上血色的唇边撤了回来。
没关系...来日方长。
松开了压在弗拉德后脑上的手,本乡看着清醒后逐渐染上红色的鸟儿——又一次。
这时他才像是真正活着,而不似刚才问及“真实”时的麻木与灰寂。
本乡露出一个笑容。
鸟儿啊,愿你自由。
或许是捡了前人的便宜,这一次弗拉德的反应没有那么激烈了,他只是有些无措和慌张,而没有直接宕机。
——这是一个好现象,各种意义上的。
故意舔了一下嘴角,本乡如愿看到眼前的人加速了变红的速度。
如果你失去了感受世界的能力,就用我来感受吧。利用我的呼吸,承接我的爱意,让我的心跳成为你触摸世界的媒介......也许会比较慢,但只要你需要——
我永远在这里,小鸟。
“我永远在这里,弗拉德。”
//
隔壁老爹香克斯他们还在谈判,这边已经在跑道上开始抢跑了。
香克斯:
(输出&夹带私货中)
balbalablaabla......嗯?(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扭头)(船那边还很安静一切正常)(挠头)
【os:是太敏感了吗...算了,有本乡在应该问题不大】
贝克曼:
(合理输出中)(左眼忽然一跳)(猛转眼看红发)
【os:...不至于,这么多人呢头儿总不能干什么...应该只是最近休息少了,等把弗拉德接回来再说吧。】
萨奇:
(面无表情、时不时提几句)
【os:想看弗拉德、想看弗拉德、想看弗拉德、想看弗拉德、想看弗拉德、......】
艾斯:
(掰花瓣)
【os:一个弗拉德、两个弗拉德、三个弗拉德、四个弗拉德...】
二编
老师最近几天画得都是刀子,给我看爽了(目移目移)发刀的欲望越发高涨!(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