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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点,随着太鼓钟贞宗起夜时被屋里一道白色鬼影吓的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各个部屋陆陆续续亮起了一盏又一盏灯。

随后伴随着付丧神们此起彼伏的“欸——?!”“怎么回事!”“在做梦吗?”“等等别砍!是我啦!”类似的呼声,本丸一阵鸡飞狗跳。

只不过这一切丝毫不影响鹤丸国永酣畅的睡眠,哪怕就在隔壁响起的惨叫也没惊动他一分一毫。

不像山伏国广他们有晨练习惯的他一觉睡到了天光大亮,醒来后才茫然发现本丸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穿着昨天从另一个鹤丸那里借来的内番服,手腕也和脖颈一样缠上了绷带,他扒在伊达组的部屋门口看...

穿着昨天从另一个鹤丸那里借来的内番服,手腕也和脖颈一样缠上了绷带,他扒在伊达组的部屋门口看着已经同样变成白色的同振跪坐在地上挨训。

似乎发现了他的目光,同振抬头,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显眼极了。

他这才发现屋内的几个人都顶着一模一样的黑眼圈,显然都一夜没睡。

同振小声嘟囔着,“所以说我那个时候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变白了嘛,谁会半夜专门起来变个颜色吓刃啦。”

被吓到脸色苍白心脏“噗通、噗通、”跳个不停好不容易才缓下来的太鼓钟贞宗顶着熊猫眼困得头一点一点的。

昨晚本丸混乱起来后热闹极了,所有刃都根本睡不着了。

“要怪就怪那个审神者!哪个正常人会半夜偷偷和本丸结契啊,嘁!”

虽然嘴上抱怨着,但干净纯粹无比的灵力已经让鹤丸国永和本丸的其他刃对这位还未谋面的审神者稍微放了一点心。

与之完全相反的作恶之人的浑浊灵力他们早已体验过,没刃会在这种灵力下还坚持认为那位审神者一定是人渣。

“昨天听说光坊是这个本丸常驻厨当番的刃,光坊~我饿了!昨天一整天都忘记吃饭了,鹤现在要饿死了啦——”本来想自己去大展厨艺的鹤丸国永最终还是不忍心,跳出来给同振解了围。

一边安抚太鼓钟贞宗一边轻声斥责鹤丸的烛台切光忠愣住了,他皱起眉头,“这位鹤丸殿,吃饭这种事情怎么也可以忘记呢!我这就——”

声音一顿,像是想起什么整个刃浑身一震,随即夺门而出。

只听到越来越远的声音依稀喊着:“新审神者上任的第一天就被怠慢早饭什么的,那种事情可一点也不帅气啊!”

跪坐着的同振一看烛台切光忠远去,连忙手脚并用爬去大俱利伽罗和太鼓钟贞宗跟前要说些什么。

鹤丸国永自觉不适合打扰他们,趁同振叫住自己之前便一溜烟跑了。

他本来想继续昨天被拒绝的打算,去厨房帮烛台切光忠打下手,却不料中途又遇到了源氏兄弟。

“兄长!不管怎么说也从暗堕状态恢复显形了,也算是受了他的帮助,这样做不太好吧!”薄绿色头发的付丧神正手忙脚乱试图阻止奶油金发色的那刃。

两刃同样看到了鹤丸国永。

“哦呀,这就是审神者带来的鸟丸吗~”声音如同浸满了蜜糖般甜蜜的付丧神直着胳膊上下拍了拍鹤丸国永的肩膀。

“兄长,这位是鹤丸国永啊!鹤丸殿日安。”膝丸纠正了兄长的称呼,对着鹤丸国永歉意一笑。

鹤丸国永摆摆手没有在意,“是髭切和膝丸啊,早上好,你们这是?”

“唔,我只是想和审神者聊聊天而已哦,阻止丸~”自晚上膝丸缓过来后便重新挂起了招牌式人畜无害软绵绵笑容的髭切一脸无辜看着膝丸。

“是膝丸啊兄长!可您明明刚才还说那种不稳定的存在还是砍了比较好!”

“唉哆~有说过吗?”

“当然有啊!”

“既然慌乱丸都说要砍掉比较好了,那我们就去砍了审神者吧。”

“兄长?!”

笑容甜甜的付丧神看向被吓到倒吸气的白鹤邀请:“要和我们一起吗,鸟丸?”

“髭切殿……是不是对审神者有什么误会?”

鹤丸国永头脑风暴,怎么睡了一觉醒来就要鹤命不保了?

“慌乱丸不是说了吗,是不稳定的存在哦~”笑眯眯弯着的眼睛微微张开,蜜糖色的眸子里透着与柔软笑容截然相反的锐利冰冷之意。

“无法控制又无法预料的存在,还拥有能够退散暗堕之气强大到恐怖的灵力,一旦生出什么坏心思变成了恶鬼,恐怕就真的只能请求八幡大菩萨帮忙了呢~”说着,他又继续向前走去,软绵绵的声音又补了一刀,“想必很多刃都会这么想哦~”

“等等等等等等!”鹤丸国永闻言连忙阻止。

结契时之觉得灵力肯定是越多越好根本没有注意这些,此时被髭切一说发现可能还有很多刃对他的鹤命虎视眈眈,鹤丸国永只感到一阵心梗。

“审神者是绝对不会变成恶鬼的!髭切殿,我以我的刃格担保,如果审神者真的有一天生出了什么不好的心思,在他动手之前,我会亲自手刃了他。”鹤丸国永严肃极了。

看着那张满脸写着坚定和诚挚的脸,髭切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这样吗……”

他脸上挂着笑容歪了歪头,“既然鸟丸都这么保证了,那好吧。”

没想到这么简单就说服对方的鹤丸国永有些怔愣,还以为怎么说也要废好大功夫。

过于顺利以至于他都有点怀疑髭切是不是故意来耍他的了,可看着膝丸一开始着急忙慌的样子却又不像作假。

“那……要不我们一起去吃饭?”鹤丸国永试探着问到。

微扬的尾音还未落下,奶油金发色的付丧神便已欢快大步向前跨去。

确认了鹤丸国永是真的全心全意信任着审神者,只是不知道究竟真的是位好人,还是洗脑或法术作用。

髭切笑容愈发甜蜜,心中思绪却百转千回。

“兄长等等我,还有我是膝丸啊!”落后一步的膝丸满脸无奈不厌其烦纠正着兄长。

“嘛~刀活千年,名字那种事不重要啦~”

为了防止这刃笑面虎心血来潮又改主意,鹤丸国永只能再次放弃大展厨艺的计划,抬脚跟了上去。

由于前渣审的习惯本丸并未设食堂,付丧神们每餐都是在大广间内吃,由练度高低依次在审神者前向两边排列下去。

现在渣审不在了,付丧神们依旧保留了在大广间用餐的习惯,只是座位随便了起来,大家都三三两两搬着小桌子和自己刀派或近来玩的比较好的刀坐在一起。

一边吃一边聊天,不时还有小短刀们跑来跑去交换食物,鹤丸国永进来时被这从未见过的欢快轻松用餐氛围看的愣神了一秒,随即扬起一个轻快的笑容。

“鹤丸殿!这边这边!”太鼓钟贞宗向他招手,旁边还有一只鹤和一张摆放着食物的桌子。

“这个本丸的光坊做饭这么快的吗?”鹤丸国永向髭切和膝丸挥了挥手示意后走向对面太鼓钟贞宗旁边的桌子盘腿坐下。

一碗米饭一碗味增汤和一小碟渍物,看来昨天说的伙食不好是真的啊。

“怎么可能,是早起的歌仙发现厨房没人所以干脆替光坊厨当番啦。”被训了一顿恹恹的鹤丸趴在桌子上小口小口吃着米饭。

“还说什么他就知道光坊被两只鹤挨着肯定会出问题,都说了根本不关鹤的事啊可恶!”

似乎是将渍物当成了审神者,鹤丸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对着它用力戳戳戳。

“这样啊哈哈……”来了本丸以后似乎就一直在坑同振的鹤丸国永干笑了两声,心虚地端起碗就往嘴里扒饭,没有注意到同振暗暗勾起的嘴角。

正和烛台切光忠交流后面几天厨当番安排时注意到鹤丸国永进来的歌仙兼定也搬起桌子挪了过来。

“因为实在有些好奇所以恕我冒昧,鹤丸殿,请问审神者的其他刀剑在何处?”歌仙兼定问出口后又觉得不妥,“抱歉,我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奇怪为什么审神者的初始刀没有来,或者说,他的初始刀怎么了?”

“……”鹤丸国永头脑风暴。

“那个……”他艰难咽下一口饭道:“其实……我就是审神者的初始刀。”

还在想审神者的初始刀和其他刀剑究竟在何处的歌仙兼定没能反应过来,“啊?”

鹤丸国永满脸简单,“真的!总之因为一些特殊原因时政特意把我补偿给了审神者,因为是刚刚上任就来了这里所以并没有其他刀。”

歌仙兼定被这漏洞百出的敷衍回答震惊到瞳孔地震。

一心一意盯着鹤丸国永扒拉米饭并没有听两刃对话的鹤丸正满脸不可思议。

他一把抢过正绞尽脑汁打补丁的鹤丸国永手中的饭碗满眼怀疑扒了一口——

“噗——咳咳咳咳咳咳救命……水!!!”被亲手放入了致死量的盐和芥末以及独家恶作剧配方调料的米饭爆发出比预计还要强大几十倍的伤害,鹤丸差点直接撅过去。

“呛到了吗?喂喂吃慢点啦,不够的话我的份全给你,不用着急的。”

正在想理由的鹤丸国永一看乱七八糟的台阶来了直接躲开歌仙兼定探究的目光化身为暖心小助手目的明显地端水拍背递手帕一气呵成,贴心的让鹤丸一阵惊悚。

不……本丸虽然是艰难了点,但倒也还没有到让刃吃不饱饭的地步……烛台切光忠和歌仙兼定看着误会大了的鹤丸国永无奈极了,对鹤丸投去杀意满满的目光。

鹤丸接过水僵硬的在同振轻轻拍背中摸索起水杯边缘,诡异的味道在嘴中久久不能散去,板上钉钉的事实摆在眼前——这个家伙没有味觉!

熟练的动作恐怕他已经照顾其他刃习惯了,为什么会习惯照顾其他刃?被他照顾的刃又在哪儿?

现在说出来恐怕不妥,还是得等晚上和大伙一起讨论。

逃避的目的和满是破绽的谎言太明显,歌仙兼定和暗暗注意着这边的几振老刃齐齐皱了皱眉。

紫发付丧神无奈扶额摇了摇头,鹤丸殿还真是不会撒谎啊……

注意着这边的三日月宗近不动声色夹了一筷子腌萝卜,仿佛根本不知道这边发生了什么。

初任审神者接手本丸只能从加州清光、歌仙兼定、陆奥守吉行、山姥切国广和蜂须贺虎彻五振打刀中选择,并不存在鹤丸国永这振太刀。

如果真的可以选择的话,恐怕大部分审神者为了能在初期拥有强大战力都会选择这振太刀。

但审神者上任都是在时政签了合同就直接传送到需要契约的本丸。

“砰!”

鹤丸国永一拍桌子激动开口:“没错,就是这样!太可恶了溯行军!太没用了时政工作人员!”

“咳!”髭切被呛到了。

“……”

大广间内热闹的用餐氛围有一瞬间的死寂。

关心兄长的膝丸一时不知道要喊兄长还是怼鹤丸国永,于是沉默着递给兄长一条手帕。

髭切接过手帕目光幽深看了一眼歌仙兼定肯定了紫发付丧神昨天的猜想无声开口:“没有否认。”

鹤丸国永没有否认“浑身是伤”。

但,宁愿撒谎也不肯说出其他刃的情况,如此坚定地为审神者掩饰,果然还是洗脑或者被施法术的可能性更大。

“砰!!”

一声更大的拍桌子声响起,从昨天起就一直沉默着注视闹剧的银蓝发色付丧神“唰”地站了起来对着鹤丸国永怒目而视。

……失策,没想到暗堕本丸竟然还有公务员在。

山姥切长义没有开口,愤怒的眼神怒斥着鹤丸国永鬼话连篇,仿佛他只要再胡说八道一个字就要让他驾鹤西去。

“可时政确实很没用嘛……”极轻微的声音回荡在死寂的大广间内被付丧神们听的一清二楚,不知道是哪只鹤说的。

前·时之政府公务员·山姥切长义脸都要绿了。

连续被吓到的山姥切国广默不作声拉了拉自己的帽子往近在咫尺的角落又挪了挪祈求愤怒的本科不要迁怒自己,不,最好所有刃都不要注意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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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诡异而沉默的氛围彻底淹没大广间之前,白鹤伸手朝着黑鹤一指道:“脱他。”

黑鹤不可置信指了指自己,头顶跳出一个大大的问号。

白色的太刀付丧神干脆心一横,说什么也要把打算烤狐之助吃的同振拖下水。

虽然他看得出来同振只是在恶作剧。

“明明同振乌漆嘛黑比我看起来脏多了!而且啊,那家伙还是远征刚回来,不知道在外面疯了多久。”

黑鹤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眼看着歌仙兼定的目光向自己挪了过来,连忙解释,“喂喂!鹤是因为暗堕才变黑的,才不是脏的发黑啊!这种事情明明一看就能明白吧!远征又不是出阵,怎么会搞脏嘛!”...

黑鹤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眼看着歌仙兼定的目光向自己挪了过来,连忙解释,“喂喂!鹤是因为暗堕才变黑的,才不是脏的发黑啊!这种事情明明一看就能明白吧!远征又不是出阵,怎么会搞脏嘛!”

看着歌仙兼定犹豫的目光,白鹤双眼一眯使出杀招——

“欸~是这样嘛,虽然同样作为鹤丸国永的我是完——全不信啦,但歌仙和他一个本丸生活肯定比我更清楚他会做出来什么事不是吗。”

白鹤不顾对方“没打算和你们打好关系”的抗拒斜靠在大俱利伽罗身上,像是不经意般开口,“好羡慕欸~全黑色的战斗服肯定不管穿多久做了什么沾了什么东西,哪怕溅满了血或者在地上打一天滚都看不出来吧~”

此话一出,歌仙兼定瞬间不淡定了,一身黑衣服穿好几天去恶作剧挖坑打滚手合远征出阵什么的……感觉鹤丸国永完全做得出来啊!!!

这样一对比显然是不知道有多脏的黑鹤更令刃崩溃。

眼神瞬间充满杀意,上前猛跨几步一把薅住像刚刚的狐之助一样不断扑腾的黑鹤领子将刃向门外扯去。

“小歌仙你居然真的相信他!宁愿相信他一个刚进门没多久的外刃也不相信我吗喂!鹤要生气了!我像是那么不讲卫生的鹤吗!!!”

这几天因为要来新审神者觉得说不定是个人品不太烂的让他能有机会能去万屋逛,所以为了攒资源换小判格外勤奋出阵出征不间断完全忘记换衣服的鹤几乎汗流浃背。

不敢想象歌仙看到衣服浸到水里后越洗越抓狂的场景,他大概真的会被当成不讲卫生的脏鹤,然后像山姥切国广保护白被单一样天天心惊胆战提防紫发付丧神的偷袭。

而在那之前还会被洗完衣服的歌仙一顿胖揍和连续好几天的手合!

“鹤真的要伤心了!!!”

双鹤第一次交锋——黑鹤完败。

“哈哈哈哈……看样子老爷爷来的不是时候呢。”

一声熟悉至极的声音响起,本来还在幸灾乐祸的鹤丸国永微微一愣。

门外自称老爷爷的黑发付丧神拿着一把借来的暗堕气息极重的髭切本体当拐杖几步一歇几步一歇缓慢地走了进来。

黑色繁复的华丽狩衣隐隐飘来一丝血腥气味,刚刚用来坑黑鹤的话在这刃身上应验,黑色的衣服缓缓吸收着腹部的鲜血却不显分毫,只隐约能看出布料透露着一股湿润之意。

那张昳丽到令刃恍惚的美丽面庞苍白无比。

以天下最美之刃著称的付丧神眼中一轮不详红月因为重伤也显得有些暗淡,看板郎此时看起来凄惨极了,眼熟的重伤模样看的鹤丸国永心神一颤。

毫无血色的唇溢出一缕鲜血又被优雅抹去。

“那么,大家可否为老爷爷讲解一下发生了什么呢?”

黑鹤一看逃脱的机会来了,赶紧挣开反抓住歌仙兼定和看热闹的加州清光一通讲解。

鹤丸国永在一旁兴致勃勃听着,仿佛自己不是此次事件的主人公。

事关本丸的以后,歌仙兼定和加州清光只能咬牙不去看两只鹤丸,从见到白鹤后发生的一切都讲的详细极了。

……

“原来如此。”三日月宗近点点头,又“哈哈”笑了几声。

心中思绪百转千回面上却不露分毫,看向自他来了以后就没有再说话的白色付丧神,并没有错过那双鎏金色眼眸中一闪而过的恍惚与怀念。

鹤丸敏锐的注意到这个“各位”并没有包括三日月宗近。

最美之刃看向他,“老爷爷只是相信鹤罢了,哈哈哈哈哈。”

歌仙兼定眉头紧蹙,“可鹤丸殿身上无法修复的伤势绝不作假,如果不是人渣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唔,这件事老爷爷也很好奇呢。”三日月含笑注视着雪白的太刀。

鹤丸国永感到后背一凉,可恶,早知道就说自己是二手刀了!

如今只能硬着头皮道:“哈哈哈哈哈,关于这件事嘛……有点复杂啦,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还是以后再说吧……等等,那三日月又是为什么还是重伤状态?!本丸应该还有些资源和灵力吧。”

他有些疑惑望向歌仙兼定,“毕竟歌仙在知道我受伤的时候要带我去手入室来着。”

歌仙兼定苦笑一声并未应答,反倒是三日月开口了,“唔,看样子老爷爷是白白痛了半天啊。”

鹤丸国永有些没听明白。

本来就不是很同意计划的直爽派和泉守兼定“啧”了一声,虽然知道三日月宗近并不会不好意思,但他还是选择替太刀开口。

“那家伙是故意一直保持重伤不治的。”

“哈?”

“本来计划这次的审神者依旧是人渣的话就直接赶出去,如果无法确认就交给三日月处理,敢来暗堕本丸的人类大部分警惕心很强,初期都会选择回避三日月和髭切莺丸他们几刃老狐狸。”

“但无论警惕性有多重,都绝对没人会放弃一个拉拢[刚刚出阵回来重伤濒临到碎刀]的天下五剑和[心急慌乱到不知所措]的三条家的机会。”

说到这里,脸上不禁带了显而易见的厌恶,“不管是拉拢的机会,还是占有或者威胁的机会。”

三日月宗近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不是月亮而是老狐狸吗,倒也不错?哈哈哈哈哈哈……”

但也有新审神者灵力强大到根本无法反抗的可能吧,而且很多有些渣审可是非常喜欢看刀剑的重伤状态,会让刀剑一直处于重伤不许修复。

鹤丸国永不经大脑脱口而出:“还以为你是想色诱审神者呢。”

鹤丸国永看了看笑而不语的三日月宗近和明明不是自己却满脸羞耻的和泉守兼定,沉默了。

鹤丸国永喉头一哽。

还真有色诱的打算来着啊?!不愧是暗堕本丸,能屈能伸……行吧,倒也不是没见过色诱这招。

平安时期的老爷爷带着些许苦恼的声音响起,“毕竟还是要为本丸的以后着想的,既然这位鹤以后也要同我们一起生活了……”

“啊,知道知道,关于审神者……”鹤丸国永叽里呱啦一通乱编,也不管众刃信不信。

感觉今天太过心累了,反正补丁以后可以慢慢打,要他现场编的滴水不漏实在太难为刃了。

来之前只顾着玩完全没有想过编理由的付丧神在狐之助幽怨控诉的眼神下毫不心虚。

“总之大概就是这样啦,今后我会一直担任近侍一职,审神者的各种行动指令也会直接交由我传达给大家。同样的,大家有什么问题都告诉我就好了,我会传达给他。”

“这个不一定啦,毕竟那家伙慢吞吞的,说不定得到后半夜去了,你们就别等他了,他不会在意的。”

开什么玩笑,你们等一晚都等不到那个人来的啊!

“这怎么可以,毕竟也是本丸以后的主人,必须要礼数周全,迎接也是理所当然的。”

喂喂喂,他快要无法直视礼数周全和迎接这两个词了!和加州一样的迎接吗?审神者承受不起啊喂!

“不不不,那家伙不会在意这种事情的!倒不如说,他……他是个社恐,对,社恐!所以才会晚上来,就是为了不用见到别人!”鹤丸国永灵光一闪才脑海中扒拉出来了听说现世常用的“社恐”一词。

“见到外人会浑身发抖冷汗直流惊恐到原地昏厥的哦!”

“哈哈哈哈哈哈,原来如此吗,那我们也只好尽量不去打扰审神者大人了。”

莺丸与三日月宗近对视一眼,不约而同轻笑一声,吓得鹤丸国永险些炸毛。

你们眼神交流了些什么信息啊混蛋!

互换信息后终于不用再绞尽脑汁骗刃的鹤丸国永松了口气,一转头却迎面对上了面无表情手上拖着一直恹恹黑鹤的歌仙兼定。

“……还真是坚持啊,歌仙。”

鹤丸国永为这份坚持肃然起敬,他郑重脱下外套贴心罩到了疯狂摇头的黑鹤头上让紫发付丧神不必再占一只手去拿,随后向门外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白色太刀目送两刃离去。

大广间内的众刃也三三两两开始向外走,正当鹤丸国永也打算起身离开时,衣袖被轻轻拉住了。

低头一看,几振栗田口家的小短刀正眼巴巴盯着他,白山吉光和鬼丸国纲刚刚已经出去了,拉住他袖子的是靠谱的小短刀药研藤四郎。

“怎么了,大家还有什么事吗?”

药研藤四郎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摇摇头,不,算了,仅凭这些信息还不足以相信审神者。

五虎退抱着小老虎轻声抽泣了一下,却也没开口请求。

从一开始就没有看到一期一振的鹤丸国永若有所思,轻笑着拍了拍药研藤四郎的头,“好好睡一觉吧,马上就能见到了。”

药研藤四郎猛地抬头,镜框下的紫色眸子不敢置信地瞪大,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鹤以风一样的速度逃脱了。

小短刀们静默了几秒,随后叽叽喳喳起来。

“鹤先生说马上就能见到了!”

“鹤先生的意思是不是很快就能见到一期尼了?”

“鹤先生会去拜托审神者吗?”

“一期尼……好想一期尼快点醒来……”

“鹤丸殿知道我们想问什么啊。”

“一期尼要快点醒过来啊。”

“但是万一审神者是坏人,一期尼就算醒了会不会再一次为了我们主动去受伤害……”

“鹤丸殿很相信审神者,我相信鹤丸殿……”

“鹤先生说好好睡一觉,那是不是明天就可以见到一期尼了!”

“有可能欸!”

小短刀们兴奋极了,一路蹦跶着回到栗田口部屋告诉白山吉光和鬼丸国纲这个好消息。

…………

鹤丸国永选择了伊达组旁边的房间,毕竟他兼任着审神者,很多行动需要背着刃进行,而且身上密密麻麻的旧伤也很容易吓到刃。

收拾好房间和狐之助一起等到夜深人静,确定了附近没有醒着的刃才蹑手蹑脚走了出去。

白天虽然没有逛全本丸,但凭鹤的记忆力结合走过的路线很轻易就在脑海里有了大致的本丸地形。

可惜一到夜晚就成了瞎鹤,不同于太刀晚上视力不佳,他是完完全全什么都看不到了。

只能一路跌跌撞撞一边不停摔跤一边靠着狐之助不停的提醒才成功到达天守阁,此时已经是深夜了。

狐之助指引着他走上二楼一处房间,在桌子上摸到了刀账。

“鹤丸殿下,请向刀账注入灵力吧,与所有刀剑结契后再释放灵力修缮本丸。”狐之助一脸严肃,对鹤丸的“本丸焕然一新”计划提出灵力代替手动的办法。

鹤丸国永并不知道与本丸所有刀剑结契大概要注入怎样的量,便干脆在狐之助惊恐的眼神中将灵力一股脑放了出来。

瞬间,庞大纯粹的奇特灵力如海浪般冲刷着整个本丸,还没来得及让鹤丸亲手打扫便焕然一新。

按理来说暗堕不可逆,然而所有刀剑的暗堕气息在那一刻不可思议的被灵力冲洗干净。

因为暗堕过于严重无法控制到回归本体的髭切与一期一振同样在这庞大而奇特的灵力中结契,纯净的灵力驱散了黑色的不详之气。

“嘭”

两声刀剑因灵力过于充足而不受控制显形的声音分别响起在源氏部屋和栗田口部屋。

此时还是深夜。

被惊醒坐起的小短刀们一脸懵,习惯将本体放在枕下的靠谱短刀药研藤四郎几乎是在瞬间下意识持起本体挥向响声处。

显形刚睁眼就被袭击,猝不及防猛退一步的一期一振被身后熬夜看人妻杂志没来得及坐起来的包丁藤四郎绊倒摔坐在地。

熬夜看杂志到精神恍惚以为鬼丸国纲又来没收杂志的包丁藤四郎一怔,将人妻杂志随手一扔扔到了跌坐在地的一期一振身上,刚好翻到了有些不堪入目的一页。

水蓝色头发的付丧神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低头看向被扔在自己身上的杂志。

以为一期一振最早也得明天才能见到的同样对这情况还没反应过来的小短刀们目光从药研藤四郎的本体移动到心心念念的一期一振的脸,再到包丁藤四郎,最后是人妻杂志,齐齐石化在原地。

药研藤四郎还在对着一期一振持刀的手微微颤抖起来,他想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却失败了。

而另一边的源氏部屋同样有些令刃不忍直视。

害怕兄长再被夺走出事的膝丸总喜欢抱着髭切的本体睡,这在每个夜晚都能给予他难言的安心感——兄长还在,已经不会再分开了。

奶油金发色的付丧神以青年人体显形时,已经睡着的膝丸正抱着太刀要翻身。

于是可怜的弟弟怀里一空,下一秒被突然在身上虚空显形掉下来的自家兄长砸的眼珠子都差点跳出来。

“咳噗!!!”

他瞪大了眼睛也许是被惊吓到了,也许是想看清许久不见的兄长的模样,又或许只是单纯被砸了个够呛。

忽然显形零距离与弟弟接触还在茫然的髭切甚至没维持住脸上惯带的笑容。

“唉哆……弟弟丸?”

没有回应,甚至没有纠正称呼,膝丸只是依旧直愣愣瞪着双眼。

罕见有些手足无措的哥哥切与弟弟丸大眼瞪小眼。

“弟弟丸?!”

完了,可怜的弟弟丸不会被砸死了吧?!

三条部屋唯一醒着的今剑还在想狐之助的事情,视线虚虚搭在背对着他的三日月宗近身上。

似乎在睡梦中察觉到了兄长的视线,他翻了个身。

于是小天狗眼睁睁看着黑发三日月一翻身变成了蓝发三日月。

“?!”

什么玩意儿??

并不知道自己造成了多大轰动的鹤丸国永心满意足又跌跌撞撞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本来想直接在天守阁或者像昨天一样干脆在外面席地而睡的,毕竟再摔一路跤可不太好玩,但狐之助强烈抗议搬出了“被别刃发现会加深审神者是人渣的印象”的说法令他只好遗憾作罢。

钻进被窝面对着伊达组房间的墙壁,他弯了弯眼睛无声道了句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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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恐选择在凌晨所有人类熟睡时偷偷摸摸下楼玩秋千,荡了半个小时困得迷迷糊糊开心狂码大半章,睡醒后含泪改八百个错别字

“还真是……被惊吓到了……”歌仙兼定僵硬道。

鹤丸国永罕见的感觉有点丢刃……

默默擦了擦嘴角的血,又硬着头皮扬起一个笑容,“确实有点不风雅啊……哈哈哈哈哈哈”

“是其他本丸的鹤丸殿吗,怎么会来这里?不,等等……”歌仙兼定满脸痛苦,忍不住扶了扶额,“先不提风雅不风雅,您这又是怎么回事?”

“我是新审神者带来的刀啦,这不是以后就要生活在一个本丸了所以想着见见新同僚们顺便给大家来点小小的惊吓嘛……”

反正之后还得洗,鹤丸国永干脆把接到手上的血也一同蹭到了衣服上,双手合十对着歌仙兼定满脸诚恳道歉,“抱歉抱歉,没想......

反正之后还得洗,鹤丸国永干脆把接到手上的血也一同蹭到了衣服上,双手合十对着歌仙兼定满脸诚恳道歉,“抱歉抱歉,没想到会让歌仙你受那么大刺激,我的错我的错。”

从其他本丸过来的歌仙兼定只是稍微有些暗堕气息,外表没有变化,从看清来刃后激烈的情绪便慢慢缓和下来。

紫发付丧神优雅将本体收回刀鞘,目光不由自主在对面刃沾血的衣袖上撇了一眼,一股深深的无力感传来,好不容易能过上干净生活没多久的歌仙兼定强忍住直接将其扒下来清洗的冲动,“该说不愧是鹤丸殿吗?”

“那么作为赔礼,下午我来帮你打扫吧!家务活什么的我还是很擅长的哦~”鹤丸国永弯腰低头,合十的双手高高举起险些戳到歌仙兼定的下巴。

“绝对会打扫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到让你吃惊的!不过还要麻烦歌仙先带我认识一下本丸和其他刃啦,不然在本丸迷路什么的也太糟糕了不是吗?”

因为以前本丸的经历毫不夸张的说已经被迫万事全能的“懂事”鹤诚意满满。

“……”下巴差点被指尖零距离接触来个上勾拳的紫发付丧神上半身努力往后仰了仰躲开那双手。

鹤丸国永做家务吗……听起来就不靠谱!就算被保证了也完全不放心啊!倒不如说被这样保证才更让刃觉得其不怀好意啊!

“没关系的,鹤丸殿的心意我领了,但让刚来本丸的新刃打扫实在是有些不风雅。”被本丸黑鹤坑的悲惨经历足以写出一本厚厚的《那些年被鹤坑的心酸史》的歌仙兼定根本不需要怎么思考就拒绝了。

绝不能让鹤丸国永捣乱毁掉他“本丸脱胎换骨大扫除计划”的想法占据了大脑,完全忽略了以前本丸每把新刃从一显形就被疯狂压榨的委婉推拒对面的付丧神露出一个毫无破绽的柔和微笑,“您的歉意我已经收到了,这间房间也已经没什么可收拾的了,我先带您去认路吧。”

最终被拒绝的鹤丸看出了歌仙的不信任只好放弃继续劝说,弯腰捡起刚刚为了阻止血溅到地上只能放手任其掉落的太刀本体,暗暗决定明天早上给他和大家一个“本丸焕然一新”大惊吓。

现在才注意到被委以重任理应陪同鹤丸和审神者的加州清光并不在,估计是在“迎接”时还发生了什么预料之外的冲突所以不愿意继续了,看来鹤丸那口血的伤大概就是在刚刚被加州殿所伤了。

“那么,我先带您去手入室吧。”歌仙兼定笑容有些苦涩,带着鹤丸走向手入室的方向“还请不要责怪加州殿,本丸情况有些复杂,那孩子也是迫不得已才会这样做。”

发现歌仙误会的鹤丸国永连忙摆手说:“不不不别误会,不是加州!是以前留下的旧疾。”

“我这个是修不好的啦,所以不用浪费资源的,手入室对我来说没用的。”

顿了顿,大概是怕歌仙不当真坚持白白浪费资源,他开玩笑般又重复了一遍,“修我真的完全就是浪费资源啦,既然已经知道了不是加州殿伤的那根本没有觉得过意不去的必要不是吗。”

语气不带一丝阴霾,开朗的声音似乎并没有觉得所说的话有什么不对。

本来在带路的紫发付丧神在后面那刃疑惑的眼神中缓缓停下前进的脚步。

视线在雪白太刀没有擦干净血迹的嘴角和衣袖间移动,虽然刚刚因为后仰视线上移并没有看清鹤丸举起双手衣袖下落的手腕处是什么情况,但就算是模糊的匆匆一撇他也敢确定一定是什么留下的伤疤。

他又看向鹤丸脖间,既然有缠着绷带那里一定也有伤。

如果是真的,内伤无法修复外面估计也没办法修复吧,对无法修复的刀剑来说敷药缠上绷带也是不管用的,是为了不吓到别人才会选择遮挡起来吧。

还真是温柔啊,怒火不自觉在心中腾升起不断燃烧。

那么,这身衣服下,是不是也藏着各种无法看到的伤痕呢?肯定有的吧。

思及此处,歌仙兼定周身气势瞬间一变,面色难看道:“看来这次的审神者又是一个人渣啊,得去和大家商讨一下对策。”

鹤丸国永石化当场。

等等,发生了什么?虽然决定不暴露自己是审神者肯定会有很多麻烦的情况但为什么忽然就擅自单方面肯定他是刃渣了啊!

不要自顾自思考奇怪的事情啊!明明根本还没有和审神者交谈有什么想不通的给我问啊!开口啊!!!

鹤丸国永满脸惊恐,“那个,等等!为什么忽然就认为审神者是人渣了啊!”

“鹤丸殿是只经历过一任审神者的刃吧。”

“啊,是这样没错。”

“那就是人渣吧。”

“?”

“那个……可是歌仙还没有见过审神者哦?就这样下结论是不是太早了?”

“请不要维护那种家伙。”

“啊?”

歌仙兼定对从一开始就看起来有些喜欢,还在维护审神者的鹤丸国永以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以伤害刀剑为乐的所有人类都是渣滓,请不要维护那种家伙。鹤丸殿,我虽然不知道那个家伙和你说过什么又发生过什么,但请谨记这一点——”

他转过身来和鹤丸国永面对面,表情严肃。

“无论是谁,无论是以什么理由,都不该伤害他人。虽然就算是我也因为您的恶作剧经常感到头疼,但对您做出这样过分的事实在是恶劣。”

鹤丸国永有些无奈,但不知为何内心感到一阵轻飘飘的柔软,有些温暖,他张了张嘴可能是想要解释也可能是想要道谢或者随意说些什么糊弄过去。

刚发出一个音节便猛地卡住,发出一声搞笑的“嘎?”

鹤丸国永表情慢慢有些僵硬起来,令对面的紫发付丧神忍不住投去了疑惑的视线。

“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鹤丸国永干巴巴笑了一下。

他那说好要同甘共苦患难与共的小伙伴狐之助!

抱歉了狐之助!完全把你忘记了啊!!!

你自己可以的对吧!我相信你不会出事的!刚刚加州好像有说本丸伙食不太好,应该不会……

不受控制地想起进门那凌厉的刀光和歌仙兼定毫不犹豫向后挥出的一击。

……不会吧。

目光飘到了穿着内番服的歌仙兼定依旧不离身配在腰间的本体,加州清光让他不要太期待伙食的话不断徘徊在耳边。

眼前仿佛看到了袅袅白烟,可怜巴巴喊着“呜呜呜鹤丸殿下你在哪里”的狐之助被绑在棍子架到火上烤,旁边围着的一圈刃盯着它不断说着“好久没吃肉了”“再加点孜然”“我要这条腿”之类的话。

不会的吧……?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狐之助啊——”

鹤丸国永惊恐极了,他转身撒腿就跑,向着门口一路狂奔,不明所以的歌仙兼定茫然抬腿跟在他后面。

“等等鹤丸殿,您要去哪里?”

“坚持住啊狐之助!千万不要变成烤狐狸!!!”

在雨后的地面躺了很久的鹤丸白色外套后面沾着拍不下去的泥土和几根顽固的杂草显得极脏,因为刚刚一直在正面交流或者肩并肩行走所以并没有被那两刃看到。

此时终于目睹毫无形象一路狂奔的白发付丧神背面,已经是对着鹤丸染血的宽袖强忍扒衣冲动的歌仙兼定几乎面目扭曲,终于崩溃的发出惨烈大叫响彻云霄——

“实在是!太不风雅了——!!!”

而另一边因为开门杀惊吓到不知道说什么,眼睁睁看着带加州离去的鹤丸忘记了自己存在的狐之助捣腾着四条小短腿想要跟上,却在一处拐角把刃跟丢了。

狐之助咬着两排尖尖的小牙有些无奈,“……鹤丸殿下,您又把狐之助忘了!”

垂头丧气的狐之助在附近转了一圈还没来得及爬上屋顶实施“站得高看得远”计划就感到被什么捏住了后颈腾空而起。

“唔哇!听到了陌生声音叫我的名字稍微有点好奇就过来看看,没想到居然是狐之助啊。”

本来还在挣扎的狐之助听到熟悉又陌生的声音身体一僵,被揪着后颈皮高高拎到那刃面前与一双似乎流淌着粘稠恶意的暗红色眸子对视。

“鹤……鹤丸……殿下……”可怜的狐之助颤抖着害怕极了。

“哈哈哈哈哈哈怎么,被我这样突如其来的到来吓到了吗?”黑鹤调皮眨了眨眼。

与之前一直在那一个本丸的鹤丸不同,狐之助换过很多本丸,经受过不止审神者还有暗堕刀剑的误会和伤害。

它害怕的不只是人类,还有刀剑。所以才在恐惧中面对加州清光和鹤丸国永的交流离去没能及时反应过来跟上去。

此时猝不及防对上一振暗堕的鹤丸国永,狐之助直接惊吓到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再次睁开眼睛的狐之助发现自己被黑鹤拎到了众刃聚集的大广间,浓郁的暗堕气息充斥每个角落,数道带着恶意,好奇,厌恶的目光好像针扎一样令皮肤产生一阵幻痛。

充满搞事意味的黑鹤兴致勃勃把本丸能正常行动的不管有事的没事的刃都叫了过来,甚至忘了换下出阵服。

众刃在狐之助昏迷的时候已经听加州清光说了“迎接”发生的事,对这只用来探路的小狐狸充满了好奇。

狐之助一醒来就看到一堆暗堕刀剑将自己围在中间,几乎惊恐到原地爆炸。

“按理来说狐之助不应该在审神者身边吗,怎么会在这里?”乱藤四郎脸上满是甜甜的笑,目光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厌恶。

上一只狐之助是审神者的帮凶,那么这一只呢?

“审……审神者大人由于一些原因,晚上才会来……”狐之助战战兢兢回道。

今剑凑了过来仔细打量着这只从醒来就一直在害怕的小狐狸,虽说正常狐之助也会忌惮暗堕付丧神,但害怕到了这种地步一定是被伤害过吧。

“该不会是被扔掉了吧,被审神者嫌弃了?”

为什么会被伤害呢?是做了什么讨厌的事吗?

这只狐之助,是不是也伤害过大家?

小天狗紧攥着拳头低下头,眼中的情绪有些晦暗不明。

睫毛发丝与出阵服都是黑漆漆的鹤忽然蹦了出来抽出同样缠绕着不详气息的漆黑本体,语气明晃晃的不怀好意,“既然是审神者不要的,那我们来烤狐狸吃吧!”

暗红色的眼睛闪着奇异的光,想搞事的心情达到了巅峰——把狐之助吓哭吧!

本来就是强撑着的狐之助此时听到“烤狐狸”一词,紧绷的心弦骤然崩开,“呜哇”一声大哭起来。

“鹤丸殿下救命啊!狐之助要被吃掉了呜啊啊啊啊啊啊啊——”

“伽罗坊伽罗坊,你去架柴火嘛。”

被鹤丸硬拉过来本来就满脸不耐烦的大俱利伽罗听到狐之助尖锐的叫声更是烦躁了,瞬间站起身向外走去。

一声哀嚎响起与狐之助的求救相呼应了起来。

“狐之助我来救你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千万不要丢下我一个刃变成烤狐狸啊!”

纸门“唰”得被拉开。

刚走到门口的大俱利伽罗被近在咫尺的声音震得耳朵一聋,恍恍惚惚看着那种熟悉的脸不自觉产生一个想法——完了,又一个鹤丸国永。

刃生无望……黑皮肤的付丧神嘴角以一个极小的幅度抽了抽,默默侧开身让那只白鹤看清了大广间的完整情况。

“鹤丸殿下!鹤丸殿下要烤狐之助吃!鹤丸殿下快救救咱啊鹤丸殿下好恐怖呜呜呜呜呜呜呜”看到曙光的狐之助眼泪不要命的往下淌,完全没发现自己的语言有多混乱。

但鹤丸国永听懂了,他看向黑色的同振——同振也看向了他。

两两相望,一股莫名的氛围逐渐蔓延开。

身后,慢一步到来的歌仙兼定喘着气怒道:“我说了脱下来!鹤丸国永!快把衣服给我脱了!!!”

两只鹤齐齐虎躯一震。

白鹤眨了眨眼,侧过身自来熟的和大俱利伽罗肩并肩站在一边露出后面的场景。

大俱利伽罗:“……”

众刃也被歌仙兼定的虎狼之语惊到,齐刷刷朝他看了过去。

看清鹤丸国永身后情况的歌仙兼定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从加州清光听完“迎接”情况就对鹤丸国永产生了好奇心的大和守安定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哇哦~”

本来打算先专心写太宰那篇文的,鹤丸这篇是不定时更新,但是太宰的文卡住了,因为自己语言系统很混乱完全不会解释什么的,于是乎安吾也和我一起哽住了,完全不知道怎么说。想了想反正还没到周五干脆就先写鹤丸吧,顺便整理一下其他脑洞。实在不行太宰那篇就周四极限摸鱼写(理直气壮)

睁开眼睛便看到晴朗的天空点缀着几朵疏疏散散的白云,强烈的阳光刺激着久不见天日的眼球不由自主留下一连串生理性盐水。

身体僵硬的仿佛一具死去多时的尸体,在此刻才缓慢地开始复活。

能洗净世间一切往日污秽的大雨过后终于迎来了阳光一点点地散发着暖意,轻抚着大地裸露出的一切,缓慢又坚定地带走空气中,土壤里,还有那久久不散缠绕着心脏的令人不适的湿意。

曝露在阳光下的身体暖融融的,而紧紧和大地贴在一起的后背还能感到湿润的冷意。

青草的芳香带着雨后的土腥气一起钻进鼻子里,解救了因为一直以来被迫只习惯血腥味而麻木的嗅觉。

有风吹过,树叶发出“哗啦啦”的响声以及残留在树叶上的雨水甩...

有风吹过,树叶发出“哗啦啦”的响声以及残留在树叶上的雨水甩到地面发出的“啪嗒”声,不远处鸟雀鸣叫拍打翅膀的声音。

一切都是真实的,美好的。是以前绝对可望不可及的。

鹤丸国永却感到一阵晕晕乎乎,“就像是梦一样”的想法不由自主占据了整个大脑。

究竟是之前做了个久远的噩梦,还是现在做着美梦不愿醒来?

身体缓缓复苏带来的还有缓慢敏感起来的五感,此刻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那如影随形的痛苦。

镣铐早已被取下,脚腕手腕和脖间却残留着被沉重的镣铐摩擦拉紧箍扯的疤痕。被衣服遮盖所看不到的地方遍布着各种伤痕,喉咙似火燎一样沙哑痛苦,眼睛过于不适也重新闭上。

不远处的狐之助忐忑不安看着这一幕,他不敢确定这位无比坚强却又看起来显得极其脆弱的雪白付丧神会不会有什么忽然失忆的后遗症或者因为接连的刺激而导致碎刀。

不过显然,狐之助低估了雪白付丧神心灵的强大。

沙哑的声音响起,伴随着许久不和人交流的欣喜笨拙一同传入狐之助的耳朵里。

“呦狐之助,这种看可怜巴巴的易碎品的眼神还真是吓了我一跳啊。”顿了顿,压下喉咙想要咳嗽的痒意强撑着坐了起来,“喂喂,鹤丸国永可是相当厉害的刃哦!”

狐之助小步跑了过来,尾巴激动地摇晃着。

“鹤丸殿下的确是相当——超级——极其厉害坚强漂亮的刃!”

“哈哈哈,还真是充满诚意的赞赏呢。”鹤丸国永弯了弯眼眸,雪白的发丝在阳光照耀下仿佛在发光,随着一阵微风吹乱了额前的碎发。

他伸出手弹了弹身上白色的毛绒球球,摸了摸身边白色的小花。又四处张望着,目光从近到远,仿佛刚出生的天真懵懂对世间一切感到无措又充满喜爱好奇的婴儿。

熠熠生辉的鎏金色眸子如宝石般璀璨无比,替主人诉说着要前往未知未来的勇气和期待。

“那么,我们继续走吧狐之助,去给我们未来的同僚们一个大大的惊吓吧!”鹤丸国永挣扎着站了起来,他拍了拍身上残留的泥土走了两步。

那满身的伤痕被严严实实遮在了白色的衣服下,脖颈的痕迹也因缠绕着绷带不漏丝毫。

“虽说鹤丸殿下能这么有干劲是很不错啦,但还请不要太过惊吓啦,毕竟不管怎么说也是暗堕本丸。还请务必万事小心。”

这么说着,脸上也带了些担忧,可映着面前付丧神的眼中却是掩饰不住的开心。

一刃一狐继续着前行,鹤丸国永一路走一路看,对一切事物都充满了探索的趣味。

然而不多时,鹤丸国永的思绪便忍不住飘到了别处。

他和狐之助的相遇完全是个巧合,在他彻底失去一切牵挂时,在狐之助即将堕入绝望的深渊时。

他没有问狐之助以前发生了什么又是怎么钻到时政那严密系统的漏洞给他找到一个暗堕本丸,正如狐之助也不会主动去提鹤丸国永黑暗的往日以及他为什么拥有如此强大的完全不属于正常刀剑付丧神的灵力。

一场充满戏剧性的巧合相遇使他们一起拥有了可以走向未来的希望与期待。

真是一场漂亮的惊吓啊。

鹤丸国永这样想着,笑眯眯的样子看上去心情极好。

一直到狐之助停下脚步,“就是这里了,还请鹤丸殿下一切小心!”

鹤丸国永随意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听到了,随即推开门大步向前跨去。

没走几步有刀光袭来,鹤丸国永像是没感知般继续前进。

“喂!你这家伙都不知道躲一下的吗!”加州清光凌厉的本体打刀在砍到那刃脖颈的前几厘米处堪堪停下收回,语气带了丝生气。

黑发红眸付丧神停顿的恰到好处又收手的及时,看样子从一开始就根本没打算砍下去,只是如果当时鹤丸慌忙躲开或格挡的话对面就会顺势与其交手从而无法分出心来去注意这一点。

得到即将有新上任的审神者到来,这座暗堕本丸的付丧神们难得聚集在一起商讨了半夜最终决定由在审神者们之间人气颇高的初始刀加州清光给新来的审神者一个下马威,最好对面是个胆小的家伙能轻松震慑住对方。

之所以不是传说中的暗堕巨头兼时政看板郎三日月宗近是因为这振可怜的千年老刃现在濒临碎刀实在无法担此重任,看板郎此时已经虚弱到无法出门,就算是强撑着与普通人交手落败的也不一定是哪方的程度了。

于是加州清光一早便等在了大门口,刚传来动静便挥刀而去。

没想到来人并不是审神者,意料之外的,是一个眼熟又陌生的付丧神。

他们本丸也有鹤丸国永,不过早早便成了黑鹤。许久不与外界接触过也没再去过演练场的加州清光此时看到这振如雪般的白色付丧神只感到一阵恍惚,仿佛再一次看到了刚显形时活泼开朗还未被染黑的那刃。

回过神来不由自主带了丝恼怒,为这刃毫不躲闪将自己曝露在危险下的动作。

鹤丸国永却一副充耳不闻的样子哈哈笑着上前一把搂住加州清光,“哈哈哈哈哈哈这不是相信加州你不会真的下手嘛。”

虽说本意是吓人的确没有打算真的下手,但加州清光还是感到一阵火大。

他一把拂开搭在肩膀上的手,瞪了那刃一眼,“那可说不准,说不定来的是一个暗堕更深的刃或者恰巧我心情不好,那你就等着当场碎刀吧。”

他们得到的消息只有会来一个新来的审神者,并没有得到审神者会带着一振鹤丸国永的消息。

加州清光心中嗤笑一声,不过也是,来暗堕本丸就任当然得留几手,会隐瞒一些信息也是理所当然的。

“胆子那么小吗,还得要你在前面探完路才敢过来?”

鹤丸国永哈哈笑着推着加州清光往院里走。

“先不要在意那些啦,快带我看看本丸,我可是相当好奇呢!”

加州清光忍着怒气,“暗堕本丸有什么好看的!那个躲在你背后的审神者呢,该不会还没来就吓破胆子了吧,还是说其实根本没打算来这里。”

虽然心中满是不爽,这振初始刀却依旧顺着鹤丸的力气往里走,将他带到了一处部屋门前。

加州清光哪怕暗堕之后面对身为同类的付丧神也并不会感到多么反感,只是他讨厌人类,连带着对人类审神者单独带过来的鹤丸国永也实在提不起好脸色。

“这是伊达组的部屋,左边是一间空房间。要单独住的话就去那间,想和伊达组一起住的话等见到了他们再和他们商量。这个本丸的鹤丸,大俱利伽罗和太鼓钟贞宗在远征,午饭前会回来。”

“啊,烛台切殿现在正在准备午饭,不过我们这里毕竟是暗堕本丸,你最好不要太期待饭食。”

鹤丸国永双眼放光,“唔哦~说起来我的厨艺还是不错的哦!厨房在哪里,我去给光坊打下手!”

“……不可以!”加州清光吓了一跳,连刻意做出的凶恶模样都维持不住了。

鹤丸国永这刃不管是黑鹤还是白鹤都是绝对的厨房杀手,且极其乐忠于在食物中动手脚,想从他们手中拿到正常食物的难度不亚于徒手撕检非违使。

托本丸那振自染黑前与解放后随时随地会搞事的黑鹤的福,加州清光对此深有体会。

“什么啊,我可不会在食物里动手脚!这种猜测太过分了哦加州!”鹤丸国永不满地眯起眼睛就要往面前那刃身上扑,吓得加州清光连连后退几步。

“你这家伙,既然这么有精力那就自己逛吧!”

话语刚落鹤丸国永就只能看到一道极速远去的背影了。

“噗”他被逗得笑了起来,“就这样放任我自己随便逛了,对外来的刃有点警惕性啊笨蛋。”

他目光柔和,语气不带一丝意外,“不过还是好孩子啊加州殿。”

没人带路了他便只好自己慢慢悠悠四处溜达起来,试图找到一个空闲的刃一起逛。

走廊转了两次弯后停下脚步扭头看向前面敞着门的房间内部,歌仙兼定正在打扫房间并没有注意到来刃,他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蹑手蹑脚走到歌仙背后。

气沉丹田在极近的距离忽然大叫一声,吓得那刃一个激灵,瞬间抄起本体头也不回地向后砍去。

为什么穿着内番服还佩刀啊喂!鹤丸国永笑面轻僵连忙抽出本体挡住一击接着后退几步躲出攻击范围。

对面压着怒火没有再动手了。

“新来的审神者吗?如此粗鲁的行为还真是不风雅啊。”

带着怒气的歌仙兼定由于过于惊吓并未听出熟悉的声音,他用力攥着刀柄缓缓转过身。

“呦,有没有被惊吓到……咳噗!”

毕竟也是暗堕本丸,估计是因为之前的经历哪怕在本丸也会本体不离身,没来得及了解情况把刃吓成这个样子好像确实做的有点过火了。因为来到新本丸过于开心导致现在才想到这点的鹤丸国永本想道个歉,却话到一半因为旧疾忍不住猛呛了一口血。

遭了!加州已经被逗跑了,给歌仙的初印象可不能再糟糕了啊喂!

幸好在之前养成的习惯令鹤丸国永下意识抬臂——用手和宽大的袖子接住了下落的血滴。

雪白的衣袖展开朵朵血梅,像雪精灵一般的付丧神嘴角残留着血迹,没有顾及胸口的疼痛低头看了一眼。

所幸咳出的血不多,已经用手和袖子都接住了,刚刚打扫干净的地板并没有被弄脏。

“鹤丸殿?!”

太刀掉在地上发出“啪嗒”声。

“等等?!!!”

什么情况!!!

——猝不及防面对这一幕的歌仙兼定惊恐瞪大了双眼。

日常练级在王点前撤退,因为忽然来客人不会操作点单页面,没来得及看一眼地图走到哪里了就匆忙点了继续前进,结果做完咖啡回来一看——呦,这炫酷的页面,这不是新来的检非在打招呼吗(两眼一黑)(倒地不起)

预警:自割腿肉,小学生文笔,苏苏苏all人鱼婶婶,大概剧情是一个不懂爱的人鱼婶婶想获得永恒的灵魂,和刀男间互相爱与被爱的过程,私设流浪本丸是失去审神者后由政府管制一年,一年内政府每月输送少量灵力,流浪本丸内的付丧神能自主选择审神者,但一年后政府会断掉灵力输送,人物严重ooc,如有不适请及时退出。

第一章

“呐呐,清光,下个月就是我们成为流浪本丸一年了吧,好快啊”一位围着蓝色围巾的青年半倚在走廊的柱子旁,对另一边正打扫落叶的黑发青年说到。

“我说啊,安定,再不赶紧打扫,等长谷部来检查,你...

“我说啊,安定,再不赶紧打扫,等长谷部来检查,你中午的饭可别想吃了,我可不会替你求情哦”

“欸~,怎么这样,清光好无情!”无视旁边大和守安定的哀嚎,加州清光直起身子,看向庭院内最大的树木,大和守安定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不过万年樱还真是神奇啊,明明叶子都枯黄了,每时每刻都在掉叶子,为什么还不枯萎呢,明明从内里都腐烂了,为什么还恬不知耻的存在在世上呢,就像...(我们一样)”未说出口的话被加州清光及时打断“真是的,安定你又在想些不好的事了吧”,大和守安定只是疑惑的看向加州清光。

“这里”加州清光指指眼睛的位置“变红了哦,下午时之政府要派人过来吧,控制一点自己啦,被发现了会很麻烦吧”“哎嘿”闻言大和守安定只是抿唇笑笑,眼睛里的红色则是慢慢褪去。

“啊!加州先生,大和守先生,三日月先生让我们一起集合到大广间开会”一个穿着军装的妹妹头男孩小跑过来,“噢,是平野啊,刚刚出阵回来吗,我们知道啦,你去通知其他人吧”“好的”平野点点头又向各个派系的部屋方向跑去。

加州清光头痛的看着地上还未打扫干净的落叶和散落一旁的扫把簸箕,埋怨到“都怪你偷懒啦安定,下午还要接着打扫。”

“嘛~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不要学莺丸说话啊喂!”

等加州清光和大和守安定赶到大广间时,大部分付丧神都已经到齐了,除了...

“明石!!快一点啦!大家都在等你哎!”一个银白色头发的正太(?)粗鲁的推搡着手上拎着的紫发青年跨进房门。

那青年挣扎几下发现完全挣脱不开后无奈求饶“知道啦知道啦,阿萤,都到了地方就不要再这么抓着我啦。”

跟在一旁的过的红色头发的男孩低头偷笑两声用崇拜的眼睛望向萤丸,“阿萤还是你有办法,我刚才叫了明石好几遍明石都不起床。”

萤丸松开对明石国行的禁锢后得意的拍拍胸膛“爱染你就是太温柔了,要像我一样唰的一下,再咻的一下,明石就会起来了”被萤丸松开的明石国行无奈的站直身体,领着两个小孩在一众同僚的眼神下走到属于来派的位置坐下。

“哈哈哈,各位,都到齐了吗?”坐在最前方一位身着绀色狩衣的蓝发貌美青年开口,奇怪的是,在他开口后,原本还有些喧闹的大广间顷刻间就寂静起来,所有人都安静的望向他,就连一开始显得懒洋洋的明石国行也放下打哈欠的手,微微坐直身子严肃起来。

“等等,三日月!石切丸还没到呢。”在这严肃的氛围中,一只纤细的手突然高高举起,“啊哈哈哈,哈哈哈,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呢。”蓝发貌美青年的笑声虽然照旧,却微妙的带些无奈。

“消除灾害...清净身心...”刚还被念叨的高大青年这时也来到了门外,“石切丸这里!!”出声的银发男孩呼喊同伴的名字,石切丸满含歉意的回望各位同僚,加紧速度(虽然在同僚们看来并无区别)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哈哈哈,甚好甚好,现在人应该都到齐了吧。”三日月宗近扫视全场后微微颔首,靠近门口的付丧神便合上纸门。

“三日月,叫我们来开会是说什么事啊”加州清光伸手端详自己指尖已经斑驳的红色指甲,“哈哈哈,加州,不要心急,事实上,时政昨晚派送一只狐之助过来,说今天下午会有一位审神者接任我们本丸。”

“审神者”这词一出,原本还算安静的空间瞬间沸腾起来,“为什么要送审神者过来啊”有困惑的,“是想监视我们吗”有怀疑的,“送一个我们就杀一个”有充满敌意的,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显得十分嘈杂。

“三日月,别卖关子啦,你试探出狐之助那个审神者是从哪里来的要来干什么吗?”一个白发的青年直直的望向三日月,其他吵闹的声音也渐渐弱下来。

“嗯嗯嗯,虽然老爷爷也很想知道,但,狐之助没说呢,哈哈哈哈”之前沉稳的感觉仿佛是一个假象,蓝发青年发出睿智的笑声,不动声色的给不在本丸的狐之助拉仇恨。

“可恶,狐之助呢,做个狐狸火锅不怕他不说!咳咳!”黑色长发的青年一拍膝盖,愤恨的说,“啊啊兼先生,不要生气。”旁边的蓝眸少年立刻递水过去,担忧的拍拍和泉守兼定的后背。

“咳,辛苦你了国广”和泉守兼定接过水,并没有立刻喝下,只是用手指摩擦杯口边缘,半张脸隐藏在阴影下,“兼先生...”堀川国广看着和泉守兼定,也陷入了沉默。

“哈哈哈,狐之助昨天晚上说完消息就立刻离去了,不过它提到新来的审神者好像是个腿部有疾病的少女,时政也叮嘱我们要对她多多...照顾”最后两个字被三日月宗近咬的很重,半垂下的眼眸有一抹红光飞快闪过。

“真可惜呢,好久没看见狐狸丸了,我还想和狐狸丸友好交流交流呢,弟弟...嗯,也是这样想的吧”有着奶白色短发的青年轻柔出声,“是膝丸啊阿尼甲”薄绿色刘海遮住了一半眼睛的青年悲愤喊到,“哈哈哈哈”三日月宗近只是笑笑,决口不提昨天晚上自己是怎么对狐之助威逼利诱最终吓得它慌张跑路。

“阿qiu!”原本在少女膝头被安稳投喂油豆腐的黄白小狐狸猛地打个喷嚏,“没事吧,小白”一块写着字的终端被送到它面前。

“未晞大人我没事,都怪狐之助无能,本来应该在昨晚就去督促本丸内的付丧神大人们为您准备住所,但是!但是!三日月大人实在是太可怕了哇啊啊啊!”说着说着狐之助就悲从心来,埋头在少女怀中痛哭,昨晚它甚至看到有黑气从三日月宗近身后冒出来,真的有黑气在空中飘哦,要不是时政之前检测过说没有暗堕付丧神它真的会立刻举报这座本丸哦。

未晞只是伸手温柔的抚摸小狐狸的头,等狐之助哭累了才小心翼翼的抬头看未晞,“未晞大人我们真的要选择这座流浪本丸吗,明明还有其他全新的本丸选择的。”那座本丸给人的感觉真的太诡异了,虽然明面上看着很正常,但狐之助总有一种毛毛的感觉,它双爪微微攥紧未晞的衣服,期翼的望着未晞。

未晞歪歪头,抬手在终端上写“是B—4010本丸吗”“是的呀未晞大人”小白也疑惑的歪头,“那就是这个了”未晞点头。

“啊~”小白绝望的伸爪捂脸,但过了一会就又精神抖擞起来“未晞大人不要担心,我一定会保护好未晞大人!就算,就算他们要扒了狐之助的皮做毛领呜~”小狐狸浑身都抖了一下,显然还是被昨晚吓得不轻,还是用坚定的嗓音说“狐之助一定会和未晞大人一起共进退”

未晞眼睛也笑眯了起来,大力rua了rua狐之助毛茸茸的头“好的小白,那我们先去收拾收拾东西,下午就能去本丸了。”

那个监察官,

你以为我真不知道你是谁吗!

审神者阿妍

在校大学生

国服

性格佛系,会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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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给来到本丸的本本

怎么可能没有ooc

对本本的名字选择是“本作长船长义”,不是“山姥切长义”

私心tag般若小龙

以上都可以的话,请下拉

被兜帽遮得严严实实的监察官来到本丸时,审神者并不在,是近侍小龙景光接待他的。

检察官到来的消息被一式三份发给了阿妍、长谷部和咪酱,小龙就开始给监察官介绍本丸的基本情况。

“基于审神者学业繁忙的情况,本丸的基本事物由几位近侍共同商定,大型活动由审神者决...

“基于审神者学业繁忙的情况,本丸的基本事物由几位近侍共同商定,大型活动由审神者决定。出阵、远征和内番基本按照个人意愿决定,不过每人每月都必须干一次……”

“滴滴滴——”通讯器响起的时候,小龙已经介绍完毕。

【小龙,我一天的水彩课,傍晚回来,

拜托了哈(′`)σ——阿妍】

小龙沉默了一下,带着监察官去天守阁休息。

大般若长光准备了茶和和果子等在会议室,然后,在监察官落座之后,小龙一把关上了门。

“二位是有什么事要报告吗?”监察官摩挲了一下白瓷杯,抿了一口茶。

“长义啊……”小龙笑眯眯地看着他。

“噗——”监察官很没形象地喷了出来。

大般若一把薅下斗篷帽子,死命揉搓后辈的脸。

豁哦,监察官先生大型掉马现场。

“能耐了,还随我们反抗,反正不会成功的哈?”大般若头上有明显的十字路口。

看来监察官还没有从掉马的惊吓中走出来,小龙拿了一听果汁,他可爱的侄子大概不知道基本上的审神者都知道监察官是谁。

“堂苏(堂叔)、堂耶耶(堂爷爷),呜佐了(我错了)。”长船·自称山姥切·时政监察官·长船派小辈·长义选择从心。

“哈!”看着长义耷拉的本就不太明显的呆毛和水汪汪的小鹿斑比的眼神,大般若莫名地气笑了。

大般若:总结,又是一个要操心的!

阿妍背着画板回到本丸时,发现会议室被长船家占领了……等等,怎么有个银头发?

本丸的咪酱妈妈对着乖宝宝一般的长义嘘寒问暖,好似对方已经是本丸一员了一样。

突然觉得继自己被振哥拖去地下城之后,会被咪酱拖去聚乐第。

阿妍:你和般喵干了什么?

小龙:长船派的友好交流罢了,没事,只有我们知道是长义。

扭过头,是咪酱慈爱的笑容……

咪酱!!!我会好好去聚乐第的!!!

————————————————

山姥切国广远征回来时,就接收到了阿妍的传召。

会议室里,阿妍难得正装出席,她的左边坐了一位白布披挂掩去了面容、身形的人。

——有着雪和暖阳味道的,熟悉的人。

“被……国广,时政开放了高危战场——聚乐第,出于各方考量,任命你为第二部队队长,带领药研藤四郎、信浓藤四郎、后藤藤四郎、厚藤四郎、平野藤四郎开往聚乐第战场。”阿妍差点咬到了舌头,她看着山姥切国广抖了一下,然后点头应下。

“那么,我就在聚乐第战场等你们。”长船·监察官·已掉马·傲娇·长义压低了声音说到。

小龙送长义离开,还附赠了咪酱的爱心便当。

大概花了五天,山姥切国广拿着优等评价回到了本丸,阿妍正在和小豆烤小蛋糕,被被还没说话,就被塞了一块蛋糕到嘴里。

“味道怎么样?”阿妍问道。

“甜的,很好吃。”被被回答道。

“草莓还是芒果?”

“草莓,还要卡仕达酱夹心。”

被被嚼着满嘴的蛋糕,脸颊鼓得像仓鼠。那卷优等评价书被扔在案板旁,沾满了面粉和蛋糕屑。

长义带着行李到达本丸时,小豆和被被刚好分好小蛋糕,简短地介绍了一下长义后,小豆塞给长义一盘精致的草莓装饰的熔岩蛋糕。

被被看了看长义,把托盘里的小钢勺和手巾递给了他。

“赝品……”长义一把抢过钢勺,挖了一大口蛋糕。

被被眨了眨眼睛,“仿作不是赝品……”然后,他又给长义拿了一杯水果茶。

番外小剧场

阿妍:长义,你和被被一个部屋。

长义:我拒绝和赝品一个部屋!我要去长船派!

阿妍:你确定要给小龙崽和大般喵当电灯泡?

长义:……wtf!

三人的相处模式belike:

衣服是三人相互给对方选的

猎人的秘书对她上司和上司养的血族‘小白脸’的吃瓜日常

黛安秘书来到办公室汇报工作时,警长正忙着,抽空捂住手机回了她一句:“放那就好。”

可是这份文件不太一样,县里某个公立中学对警长出席安全讲座的申请,代表等了半天才排上秘书接应的号,拒绝了也没事好歹给个答复吧,任劳任怨的黛安一向体贴民意,她决定等一会给他们带去一个实时信儿。

警长办公室里还有个人,打扮挺奇怪,在屋里还戴着墨镜,一手一脸一脖子的金属装饰,上午时黛安......

警长办公室里还有个人,打扮挺奇怪,在屋里还戴着墨镜,一手一脸一脖子的金属装饰,上午时黛安就看见了,大约是警长哪位亲戚家的小孩吧。孩子松弛感特别强,坐警长办公室里大吃大喝了半天,特地给他添置的小冰箱里,上一趟过来时里面雪糕还满着,现在打开一看一半多已经给他炫完了。

黛安没有多嘴问句他的身份,要是平日里警长不忙的话还能聊上两句家常,现在境况还是不要打扰的好。

但是对方竟然主动跟她搭话了,刚打开冰箱取出的冰激凌是给她的,男孩递上甜点,问候道:“你好啊,又见面了,漂亮姐姐。”

哎呦小嘴真甜,打眼看去一副装扮奇怪生人勿进的冷酷气质,说起话来倒是挺温柔的,但是这个又见面是什么鬼?他们之前好像没见过吧?现在不是聊天的时候,黛安没多嘴,接过那只冰激凌,压声回道:“谢谢你。”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黛安,先生。”

“你好,黛安,我叫欧洛伦。”

“收到,你好,小欧先生。”

“你是警官叔叔的朋友吗?”

唔,要是亲叔的话这小孩来头还真不小,黛安越发不敢怠慢起来。

“我是警长的秘书,先生。”

“秘书是什么...来着?”

虽然只漏着半张脸,但不妨碍黛安看面相,这看着也该上高中的年级了吧,怎么感觉有点笨笨的。

“呃...助手,帮警长处理一些琐事,传传消息什么的。”

“喔,那你也是警察吗?”

“也算是吧哈哈...”

虽然有点没跟上他的脑回路,但黛安还是客气的回应道:“谢谢先生哈...”

小欧先生盯着她看了一阵,忽然发现了什么端倪。

“你是不是不记得我了?黛安姐姐。”

啊这,难道他们之前真的见过面?不应该吧,她还没到老眼昏花的年纪,警长上任也不久朋友没带来局子里几个,她不应该忘掉的呀,坏了坏了,这要是给少爷记仇了给她穿小鞋咋办,虽然一向正直的警长看着不像会因为孩子的一句话就因公徇私的人,但小心驶得万年船吗她干了这么多年秘书的经验之谈...

想多了想多了,眼下紧急事是先把这个坎应付过去,看孩子也不像会存心为难人的类型,黛安脑子里过了几招最后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看不见小欧先生的眼睛,但看他转头的方向能大体分辨出来,应该是瞅了眼窗户,然后他摘下了墨镜,一双瞳孔因为骤然增强的光线变得细长。

妈耶好怪,是美瞳吗?不对不对,美瞳不会改变形状吧。

“没关系,我们只见过一面,你忘记了也正常。”

等...等等!有点眼熟起来...哦对对!是不是在监控里见过,诶,奇怪了,她在监控里盯梢上司家小孩干什么?

办案追踪不是黛安的本分工作,她只是因为直系上司犯了错去帮手忙,所以实在没大记清。

欧洛伦看她表情好像有些眉头,于是趁势提醒道:“在华庭小区外的小店附近...”

哦~想起来了!她那天去帮警长找他不小心放跑的一只吸血鬼来着,对了对了,这双眼睛,她当时还一眼认出来过...

嘶...等会儿,那这个是...

哇!有鬼啊!一向稳妥的秘书小姐都稳不住,工作也不管了,拔腿就往办公室外边跑。

“忘了跟你说了...”卡皮塔诺劳累了半天的大脑还倦着,他抬手揉揉眼周,一边继续介绍情况:“简而言之上面做了个决定,这只鬼我要养着,安全措施做得很足,你不用害怕。”

“好的...好的,警长。”

只能说不愧是前猎人长官,跟一只鬼那么近距离的接触还能冷静得这么不像话。

他竟然还敢去摸鬼头!那鬼竟然还这么乖乖的给他摸!看惯了无数要被打上马赛克才能放出来的吸血鬼伤人画面的黛安只能用一句不可思议来形容此番景象。

“局长...咳...”黛安缓缓劲,把嗓子里被吓出的沙哑赶出去,“需要我做些通告什么的吗?这只吸血鬼...呃,小欧先生,具体都会在哪些范围里活动呢?”

卡皮塔诺终于有空档吸根烟,他站吸血鬼旁边,一手揉着他的脑袋,一手在烟灰缸里点点烟灰,回道:“等下发你点收养文件里的节选,你看看,简略一下做个警示通知,在内部群里发一下就好,告诉他们不用太惊慌,吸血鬼基本不会离开我的视线范围外...还有,尽量不要对外界张扬此事,一块通知下去。”

“好的。”收到任务的黛安正要去工作,走到门口忽然想起来刚才自己来办公室的目的,“哦对,警长,还有一件事,一中的校长想请您去做场演讲,仅面对学生和家长,您看看要不要去一趟?”

去学校里,学校的话...卡皮塔诺夹着烟的手指停在半空,转眼看到手下按着的吸血鬼,说起来之后完全老实了的话能不能送他去学校里念书?机会渺茫吧他总不能一直陪着鬼留在学校,放别人看着也不放心...总之顺便去看看也行,权当是了解民情。

“好的。”

这下真没事了,黛安又要往门外走。

“嗯,等等。”这次是警长叫住了她,“下班后有空陪我们出去逛逛吗?想给孩子买几身衣服,但是不知道什么样的适合,或许你们年轻人更有共同语言些?不白叫你跑,请吃晚饭怎么样?”

呜呜,先不说元老级牛马不太会拒绝领导的合理要求,再者除了她家警长谁还把已婚带俩娃的她当年轻人,去!必须去!

到此为止的一些设定补充——

关于卡皮塔诺的职位:之前是猎人警局里的警长(就一个抓鬼的任务所以就一个分队,这样卡皮塔诺既是警长又是队长了),现在是民生警局里的警长(民生分工多样,局里有好多分队,所以现在卡皮塔诺严格上来说只能被称作警长,或局长,或长官),对应到三次大约是县公安局局长的位置,仅参考一下有个大约的岗位概念,不对标三次的职级评定,一个是太复杂了我搞不清楚还有就是我不敢乱编排,架空的故事背景,二次元没有公务员谢谢。

前后任职的警局在一个县里,所以在这一块游荡的猎人们差不多都认识他。

关于阿蕾奇诺:有钱,有人脉(孩子多),曾与卡皮塔诺就职在同一位大人物门下,不过在一处人生分水岭上选择了跟他不同的漂泊方向。

大队最强人类的设定仍在,都有刀枪不入的吸血鬼这种超标怪在了人群里出个正向bug也很正常吧,手里还捏着真理外挂,问就是无敌。

好嗑爱嗑!

正文好像本被/被本都差不多,但是我吃本被!

没写出来那感觉,就这样吧

彩蛋是本被

ooc

莱觉得他本丸的两个山姥切之间的气氛怪怪的,但具体怪在哪,他也说不出来。

比如说今天,近侍是山姥切国广,极化后的被被没再罩着头,垂眸安静地看着文件。

但坐在他对面的山姥切长义……

恕我直言,长义,你好像个变态。

你想看人家就光明正大的看呗,怎么还偷偷瞄一眼,又跟做贼一样缩回来,再偷偷瞄一眼。

“咳咳!”

他清清嗓子,试图提醒一下山姥切长义。

很好,对方没有接收到信号,倒是山姥切国广抬了头,然后与山姥切长义......

很好,对方没有接收到信号,倒是山姥切国广抬了头,然后与山姥切长义偷看的目光直直相撞,两人都怔了一下,山姥切长义飞快收回视线,假装不在意地低头看文件,山姥切国广下意识想抓头上的斗篷遮脸,又想起来他早就摘下来了,硬生生放下手,紧抿着唇看向他:

“主公身体不适吗?”

“有点累了,今天就到这里,你们两个回去休息吧。”

不对劲,十分有一百分的不对劲。

被被怎么是这个反应,他们两个直接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会是吵架了吧?

莱哀嚎一声,思索要怎么解决。

被赶出去的两人对视一眼,然后齐声开口:“你……”

又双双沉默。

仿若两个门神一般站在门口低着头不看对方,最后还是加州清光找山姥切国广有事,才打破了了这个僵局。

不过,他们之间的奇怪氛围也总算是被本丸其他人注意到了。

.

“哈哈哈,是吵架了吗?”

只是路过被叫进来的山姥切国广正在帮三日月宗近整理出阵服,猝然间听到这话吓了一跳,手上没控制住一用力——没有拉动三日月,倒是自己被反作用力扑到了对方的怀里。

“喂,仿品……”

正好找过来的长义看见了这一幕,整个人就炸了:“你们在干什么?!”

他怒气冲冲地把山姥切国广从三日月怀里扯开拉到自己身后,冷冷地看着三日月宗近:“这是我的仿品,三日月你在干什么?!”

“哦呀……”

无辜的太刀眨眨眼。

山姥切国广从背后扯了扯他的衣服:“是我不小心的,本歌。”

“你闭嘴!”

长义回头瞪他,又看向三日月宗近:“还请三日月殿以后离我家仿品君远一点。”

被自己本歌瞪和接收到三日月微妙目光的山姥切国广:……

此时此刻就很怀念之前能直接挡脸的被单了。

怒气冲冲的山姥切长义直接拽着山姥切国广离开了,被留在部屋的三日月宗近苦恼地摇摇头:“老爷爷的出阵服还没穿好呢……”

“慢、慢一点……”

跌跌撞撞被扯着走的山姥切国广不停地对路上处于愤怒中的山姥切长义撞到的人道歉,想挣开,得到对方更愤怒的回眸后放弃了。

两人一路沉默回到了部屋。

“本歌?”

把他拉回来又不说话了,只是坐在那里怒视着他,山姥切国广犹豫一下,在他旁边坐下:“抱歉,刚才真的是误会。”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他房间?”

山姥切长义怒气未消。

“只是刚好路过,被叫住帮忙穿出阵服。”

还是生气。

山姥切长义突然扯住他的衣领,亲了上去:“你是我的仿品,只是我的!”

刚来这个本丸的时候因为对仿品态度不佳就被审神者警告不要欺负仿品,因为三条派的三日月宗近与他关系似乎很亲近,那个时候长义并没有当一回事,但是现在——

不行!

知道本歌在不安什么,山姥切国广从容地接受,微微蹙眉后放松,顺着他的力道向后倒去:“唔……”

好消息,他们本丸的山姥切恢复正常了。

坏消息,两个人变得更加黏糊了。

莱面无表情地看着本该被递给他的茶,在看到山姥切长义一下午都埋头工作时,被被把茶杯放到了对方手边。

“我的呢?”

山姥切长义眉眼一扬,没说话,但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莱伸手指着门外,手掌向上:“请离开单身狗的房间,谢谢。”

好在他的被被心里还是有他,皱眉:“主公,还有很多工作,还是我们留下来帮……”

然后被山姥切长义拽着手腕离开了。

呵呵。

“谢邀,他们两个最好明天就be!”

和死党进行了一段愤怒的争辩后,内心总算平静下来的莱摸摸下巴:“不过,他们两个到底什么时候好上的?”

他记得长义刚来那会对被被的态度可是很不客气的。

*生气产物手机作业激情一小时速撸*本文内的本丸对长义的称呼是“山姥切”

那个该死的家伙躲进壁橱了。

长义看着紧紧关上的壁橱,那本应关得十分严实的门缝露出出了一小块布角——那个披着袼被的混蛋伪物,只是一个不注意就钻了进去。

“我数三声,你要是再不出来以后就都别出来了。”

长义压低声音,对着白色的壁橱放出狠话。这场景要是放在随便那个路过的人眼中,大概都会觉得——啊啊、怎么又来了吗?

山姥切长义跟自己的仿刀山姥切国广的交流总会出现类似这样的、各种各样的状况,已经变成像是本丸名物一样的存在了。

最开始审神者或是其他刀看到了,还会想方设法为两人周旋...

最开始审神者或是其他刀看到了,还会想方设法为两人周旋转圜——结果次数一多,众人都是一副死鱼眼看待他们。

嗯,啊不用管,反正他们会自己搞定的。

所以,就算长义深吸一口气,补上一句“你是想我把你从里面踹出来是吧?”这种话,也没有人会来阻拦一下。

谁搞事谁善后,隔壁鹤丸国永还在给自己挖的坑填土呢。

壁橱十分安静,里面的人一动不动。

“…………”长义看着壁橱深呼吸,然后吐气。

努力在心底告诫自己就当对方只是个不满十岁的小鬼就行,然后又开了口,“到底怎么了?”

壁橱的门被撞了三下,发出了哐哐哐的声音。

很好,听起来是砸在门框上的,纸的部分没破,看来情绪还算稳定。

“撞三下是什么意思?伪物君不开口谁能懂?你到底是怎么了?!”

哐哐哐三下,敲得更响更急促了。

“生气了?”

这下没了反应。应该是说中了。

山姥切长义就地盘腿坐下,“为什么生气?”

一片寂静。

“…………生我的气?”

哐。砸门框的声音比刚刚小了很多,也只有一声。

这下长义彻底不懂了。到底发生了什么让这个自闭家伙连滚带爬的钻进了壁橱???

远征归来的山姥切长义解下披风与护甲后返回了自己的部屋,没想到刚开门就看到披着袼被的仿刀跪坐在屋内的矮桌前。

长义解开领结的动作做到一半,眯起了眼。

“……你在这做什么?”

老实巴交的初期刀投过披在头上的布偷偷往上,瞄了长义一眼,随后从身边摸出一个白色包装的小盒子,然后怯生生说了一句:“……这个。”

“这是什么?”

“…………”刚刚吞了口唾沫小声说到,“……在万屋买的,芝士蛋糕。”

“蛋糕?”长义立刻明白过来,“审神者叫你送过来的?那个女人也只有在这种细枝末节上会注意这么多了。”

金发的打刀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没说,默默低下头去。

“蛋糕的话放下就好,你坐在这干什么?”

“…………”闷葫芦说不出来。

长义皱眉,越过仿刀返回柜子前,拿出衣架把脱下的外套挂起,“算了,蛋糕我已经收到了,你回去告诉审神者说‘谢谢下次不用费心了’,要是没事的话你可以走了。”

“但是……”

“但是什么?”长义转过头,背脊的线条在白色的衬衣上凸显无疑。

山姥切国广愣了一下,回应一句,“……感想。”

“……为什么那个女人还要人说试吃感想啊!什么?这个又是她的朋友开的店吗?到底要把自己刀当做小白鼠多少次她才甘心啊?!”

“……——!”大概是被吓到,山姥切国广立刻噤声。

对于仿刀的表现,长义感觉更生气了。

“……那给你吃吧。”

“呃?”仿刀愣住了,呆呆看着自己的本歌山姥切。

“我说,给你吃,感想什么的就由你去告诉她就好。”长义不耐地摆摆手,“要在这里吃还是回去都随你,总之快拿走。”

“…………但是……”

“但是什么但是,你会说的词汇就只有但是了吗?”

看到这个瑟缩的反应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长义捂着额头,点了点头。

“行吧,我明白了。”

他迈步上前,从桌子上把装着蛋糕店盒子拿了起来,用十分粗暴的方式打开了它。轻型材料制作的叉子从盒子里掉出来,摔在榻榻米上。长义用嘴咬着中指的部分把右手手套摘了下来,随后直接用手拿起了盒子里的蛋糕。

柔软的蛋糕有小块被粗暴的动作碰碎,随即掉在叉子旁边,剩下的大部分还在长义的手中。山姥切国广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长义抓着领子从地上拽了起来,连兜住头的袼被滑落下去都没注意,视线全部落在了眼前人身上。

那张凶狠的、阴沉的、像是要吃人一样的表情被映照在那双莹绿色的眼睛里。

——然后,根本不在乎金发的打刀有没有张嘴,长义就这样掰着把那块蛋糕塞进了对方的嘴里。

“——!!!”山姥切国广后知后觉挣扎起来,“不、唔……——不是!……住手、本……!!”

“少废话给我咽下去。”

“——不……”

——不要!!

山姥切国广猛地推开了长义。

——然后就变成这样了。

…………冷静下来想想,这样的行为有很过分吗?甚至到了让那个闷葫芦生气的程度?

因为,这不就是他们之间的日常吗?

“…………”长义回头看了看榻榻米上的狼藉,失笑到,“……你现在的行为是撒娇你知道吗?”

壁橱里的人毫无反应,连敲木框发出声音的行为都没有了。

“……算了,不出来我也不会在这里伺候你。”

说完这句,长义起身离开了自己的部屋。

路过庭院,拐了个弯,长义差点撞到堀川国广。

“啊!……那个山姥切,你有没有看到兄弟?”

长义挑眉,“你哪个兄弟?”

堀川抿了抿嘴,从齿缝间挤出一句“山姥切国广”。

“……没看到,怎么了?”

“……不,没什么……”堀川国广摇摇头,随后又确认了一句,“真的没有吗?”

“到底怎么了?”

“………………”

看他犹豫的样子,长义越过黑发的胁差,“不想说就算了。”

“等下,那个,是这样的。兄弟说去万屋买盒子,但是到现在都没有回来,也没人注意到,所以我担心他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危险。”

“他好歹也是刀剑男士,肩负守护历史的重任,能有什么——”

话说到一半卡了壳。

“…………你刚刚说他去干什么?”

“去万屋买盒子,……怎么了?”

长义僵硬转身,“什么盒子?”

“嗯?好像说是用来装食物,大概是蛋糕吧?……午间过后厨房被空了出来,我有看到兄弟在跟烛台切一起……”

“……山姥切?”

“没事,你去别的地方找找吧,我尽量帮你注意一下。”

“……好吧。”

告别之后,堀川国广便离开了这里朝着大门的方向去。

山姥切长义背对着胁差的方向,脸色阴晴不定。

推开帐子门,地上的蛋糕已经被收拾干净了,坏掉的蛋糕盒也没扔在垃圾桶。只有叉子被平整的放在了桌面上。

长义越过桌子伸手去开壁橱,拉了一下,发现拉不动。

“…………”

看来人还在。

“…………既然出来了为什么又进去。”

没人回话。

“我数到三,你给我出来。”

还是没人说话。

长义深吸一口气。

“一。”

除了长义自己的声音,只能听见窗外的鸟鸣。吱吱喳喳的,叫人烦闷。

“三。”

跳过二直接念出三,长义刷的一声拉开壁橱,完全没料到的山姥切国广吃惊地看着拉开壁橱的人。他缩在壁橱的下层,对于身高超过170的他来说这里显得有些狭小,蛋糕盒子与残骸堆积在他的小腹上,还有被泪水浸湿的衣襟。

两秒后,他终于醒悟过来,伸手想拽壁橱的门——但是被抓住了。

山姥切长义一用力,仿刀从壁橱里被拽了出来,跌跌撞撞。

“为什么不说?”

“………………”闷葫芦变成了锯嘴葫芦。

“错的是没说的你,只会躲在我的壁橱里哭的家伙是什么意思?……有本事回自己房间哭去。”

蛋糕店残骸又一次落在榻榻米上,一天两次,遭遇这么惨,要是被喜爱甜食的审神者知道了,非得打个半死。

山姥切国广嘴唇咬的死紧,不发一语,甚至都发白了。

看着这个家伙这个样子,真的是越来越生气。

——这样目中无人,连自己的本科也不放在眼里,是该好好教育了。

长义想到就做,立刻伸出了手,捏住国广的两颊,强迫他张嘴。

蛋糕似乎是被囫囵吞下的,仿刀的口腔里还残留着精细食物的残渣。舌苔微微发白,指头隔着脸颊皮肤挤压在牙齿上,还有唾液在上下两张嘴唇开合间拉出丝线。

“这张嘴如果不会说话,那么下次还是只能被用来塞你自己做的蛋糕。”

“辛辛苦苦做出来的东西就这样被糟蹋了,你难道就只会躲在壁橱里哭?——还是我的壁橱?”

“拜你所赐,哭成那样我还得洗被子。”

“那我晚上要睡哪儿?”

山姥切发出小声的呜咽,故意等了半分钟,长义才松开了对山姥切国广下颌的钳制。

“现在会说话了吗?”

半晌后,山姥切国广点点头。

“我不要动作,给我用说的。”

“……是。”

长义看着自己的仿刀,开了口,

“那么,作为蛋糕店补偿,你想要什么?”

金发的刀愣了一下,抬起眼看向长义,眼中满是疑惑。

“我说了,说出来,你要什么。”

“……我……”

那张吞吃过蛋糕的嘴一张一合,随后山姥切长义终于牵动嘴角拉出一点上扬的弧度。

“这样就够了吗?”

在叽叽喳喳的鸟鸣中,银白色的打刀吻住了自己的仿品。

end

1.有性转,无cp,ooc,亲情向

2.直播,玩家视角加粗

原本是想去找相册的,结果半路发现脸红到快要冒烟的自家孩子,那本厚厚的相册还在宗三怀里抱着。

“切国……怎么还全部记录下来了。”委委屈屈的声音,纤长的手指拉住初始刀披风一角,连药研都这么看着她,一瞬间仿佛又回到他们小时候那种模样。

“因为是值得记录的事情。”她说,伸手拿走宗三怀里的相册,还郑重地拍了拍,说:“这可都是珍宝呢。”

她屋子里还有些新照片,还没放进去。

说来,虽然已经接受自己的本来身份,但是所谓时政穿越局的金手指还在身上。

于是她有时候可以看见每个人强烈的心理想法,又或者时不时拍照记录美好时刻。...

于是她有时候可以看见每个人强烈的心理想法,又或者时不时拍照记录美好时刻。

宗三今天还有厨当番,药研还要出阵,两人也是有点忙的,只是发现还有这本相册记录以前的事情,两人都有些下意识地去软了声音,和幼时一样,朝初始刀撒娇般说话。

山姥切国广已经很久没有去战场了,家里那行满练度,所谓普毕的同僚有许多,除了后来才成长的几位,现在她也不过八十级左右。

比山姥切国广还低。

宗三伸手把面前人的碎发理了理,带她长大的初始刀的性子很是平缓,并不像山姥切国广殿那样总把仿品挂在嘴边,虽然也会因为夸赞而羞涩,但更多的是努力撑起一片天。

旁边的同僚挠着头发,嘟囔着:“这些是黑历史吧……”

然后就被严肃反驳。

“是珍贵的宝物。”山姥切国广看着药研,表情柔和坚定,她的手指抚摸着其中的照片,“这可是记录你们点点滴滴的东西。”

的确,除了一开始的几页有她,之后很少再在画面里看见她了。

满页满页都是他们。

【真的是……】

【切国真的是……】

两人的头上不约而同出现想法,但迟迟没有后续,只是脸上薄红和周围花瓣又似乎出卖了他们的真实想法。

这次的廊下特别热闹。

带着厚厚相册回来的山姥切国广被围成一圈,她伸手略过前边几页,找到了药研的照片。

软绵绵的小手和肉肉的小脸,头发顺从地贴着脸庞,手掌在一旁山姥切国广的手的对比下极小。

接着是髭切,他的皮肤最先上,于是山姥切国广毫不犹豫就拿下了。

人小耳朵也小,奶黄色像个棉花糖,身上还是雪色的婴儿服,更像是一朵小云彩一样。

再者是莺丸和物吉,比起物吉的活泼,莺丸简直乖巧安静,躺在怀里闭着眼睛,紧紧握住初始刀的手指。

物吉挥舞肉嘟嘟的手臂,笑得可爱又开心,能把人萌化那种。

——反正,毛利是捂着心口倒下的。

鲶尾他们更是拿着药研的照片冒星星眼。

还有膝丸兄妹两,飘花程度铺满半个廊下,连自家阿尼甲的茶水都无法避免。

最后的是宗三,粉嫩嫩的婴儿扯着自己的头发和初始刀的头发,那时候山姥切国广还是长发来着,只是某天在战场上被砍了半边,回来就剪了。

“原来那时候切国殿是长发呀!”信浓说,手上的照片是一头及腰长发的山姥切国广正牵着药研学走路。

内番服是鲜艳的红色,方便的运动服,遮住视野的兜帽被拉下,双手握住小孩的手,小心翼翼地跟着他走路。

莺丸没看自己的,尽去看同僚的了,发现了自己当时特化后和还没特化的髭切比划身高的照片。

他轻笑出声,还喊髭切来看。

相册虽厚,留存很多他们五人的照片,睡觉的、吃饭的、打闹的……

还能找到一张大家叠叠乐的照片,活是去欺负同僚了。

还有学会走路后披着山姥切国广的披风到处跑、结果把自己绊倒的物吉贞宗。

“不过,很少有切国的呢。”小乌丸看得最尽兴,说。

“没怎么去注意。”山姥切国广说。

也没人去想是怎么记录的,不过狐之助都有记录的能力的,可能是粉狐记录的吧?

小乌丸并没有多言,手指往后翻着,大概最后几页才有了新人——一期一振和三日月。

不过那时候的状态很差,而且每一张都是紧紧跟随山姥切国广。

“小三日月和一期殿那时候很喜欢切国殿呢。”三日月宗近说。

美丽的辉夜姬没有反驳,伸手拿起那张第一次和山姥切国广的合照,她和一期一左一右的站在初始刀身边……是什么感觉呢?那时候?

“因为……很温暖吧。”

她说。

而且,现在也很喜欢切国。

不过一期那家伙应该被弟弟们堆满心神,大概率不会来找切国了。

少女的头上冒出【哼哼】的字眼,后边还有个小小的傲娇表情,看上去心情很好。

“我不能理解……为什么他们会做成这个样子。”

烛台切光忠说,手上还捧着一本名为《儿童营养学》的书籍。

身为厨房的主厨之一,掌握全本丸的胃,但是烛台切光忠无论如何也无法理解,同僚们到底是怎么做出那种奇怪营养糊糊。

当然,他是知道这个东西一定是和山姥切国广无关,他有幸尝过对方做给小小蜂须贺他们的糊糊,虽然看上去十分丑陋,但是营养价值高且味道不错。

但是吧……让药研和宗三他们做出来的营养糊糊,偏偏就是如此独特且魔幻,色香味都没有,一口下去仿佛看见一个老婆婆在朝自己招手——

也为难当时练度低的自己和歌仙兼定他们了。...

也为难当时练度低的自己和歌仙兼定他们了。

“或许是每个人不同呢?”歌仙兼定说。

手上端着饭的小豆长光说:“话说,背着切国殿偷偷塞根兵糖……真的好么?”

……不塞不行啊。

同僚们的目光告诉他这件事,没有经历过幼年长大到成人,是不懂内部二三事的。

塞根兵糖这件事是整个本丸默认的,不约而同地瞒着山姥切国广,加上时不时带着小小蜂须贺他们的本体出阵提高练度,他们的成长还是很迅速的。

反正在山姥切长义到来的第七天,幼儿们都已经提升到60级左右,也就已经到达所谓成年体模样。

这般如此也刺激到了膝丸和五虎退,小姑娘们直接请求上战场,回来后都是最后的模样——膝丸变成苗条淑女,五虎退还是可爱萝莉。

只是能听见山姥切国广在旁边自言自语:“都长大了啊……”

对此,山姥切长义感觉:明明你自己也没多大吧!

山姥切国广其人,是极其特殊的一振分灵,拥有自主灵力不说,居然可以改变付丧神的模样和性别就足以让人重视。

而且经过检查和询问,她并没有身为山姥切国广的记忆,不禁让人又想到那名叫【罂の赫】的渣婶,是否是渣婶所为呢?不得而知。

因为连山姥切国广对此都保持沉默。

【这是时政穿越局的问题吧。】

如此想着,眼前又出现了那红艳艳的提示:【警告!警告!禁止把有关时政穿越局的事情说出!警告!警告!】

于是山姥切国广也没有继续想。

只是察觉到面前刃的想法,那弹窗又出现了:【亲爱的山姥切国广殿,这个问题还请您自行探索,当然,您也可以选择不去探索,毕竟这不是什么好的过往,就当是个小小隐藏内容吧。】

长义伸手拿下另一份报告,这个本丸的堆积地报告已经成山了,天知道山姥切国广以前到底处没处理过,但是看上去就没处理过!

最先处理的是最新一批的,处理的很快,由狐之助带走送去时政。

接着是往前推的,看上去还有点处理痕迹——是药研和宗三还有物吉贞宗的字迹,不过也只是处理的几份。

接着文书就被推在一旁,完全没动过了。

“格愣——”

说来……宗三放下手上的小食,看着长谷部手上的文书,这些文书还是在切国重伤后,他们在天守阁一楼找到的。

一楼的房子宽敞明亮,只可惜堆满了各种文件文书,还有不少是催促的,当时他们并没有细看,只是选择了最近的几份本丸反映报告写了。

“辛苦了。”

药研摸摸博多的头,说。

弟弟在理财方面很有天赋,一来就被赋予众望,家里的小判绝大多数都是山姥切国广当时一点点攒下来,没想到攒的还不少,还有甲州金。

如今博多就在处理所有文件里的财政方面。

“完全没怎么花钱。”弟弟说,“切国殿,真会勤俭持家。”

他的财政文书需要从最开始的翻出来,不过没想到最开始的文书倒是有记录,比如今日出阵如何,练度提升如何,拾得资源如何……

都记录得很明白,翻来覆去记录得得有数月,才没有记录。

彩蛋:关于为什么后期不记录

在过来之前,山姥切长义就知道这个本丸种种不正常之处——比如神秘苛刻的审神者,特殊的山姥切国广……

而办理交接手续的工作人员都表示:长义殿过去就是带孩子啊!

本来以为是句玩笑话,没想到现实还真的是带孩子。

披风被紧紧握住无法移动的山姥切长义与握住披风的小小萤丸对视:“……”

旁边的仿品君,山姥切国广那破破烂烂的披风已经被次郎和小蜂须贺给涂鸦了。

“提升练度就能长大,那为什么不带着去提升练度?”山姥切长义伸手抱起小小萤丸,问。

“因为……她觉得小孩子需要一个快乐的童年。”山姥切国广回答。

山姥切长义:“…...

山姥切长义:“……啊?”

本以为那一袋子上等根兵糖已经是童年美好证据了,万万没想到那居然只是冰山一角。

这个本丸里居然还有一个仓库专门放着中等根兵糖和上等根兵糖。

就目前小小萤丸他们的模样还是本丸其他人偷摸塞糖的结果。

毕竟就切国殿那个模样,这一年都别想让他们长大了。——来自药研的笃定。

本丸的女孩子们是住在一起的。

除了膝丸和五虎退,膝丸打小就显示了兄控的模样,是髭切的小尾巴,源氏兄妹俩一直睡一起,膝丸来了后更是一左一右把阿尼甲夹在中间。

好一个薄荷夹心·源氏版。

五虎退一直是住在粟田口部屋,洗澡的时候会被药研托付给宗三,如今粟田口人多起来,小姑娘也是很开心,以前至少还会溜达到女生部屋来,现在完全不来了。

宗三尚小的时候就是和山姥切国广一起睡的,作为本丸初期唯一的长女,拥有不少的特权,长大了也是一样,在切国沉睡的时候她照顾三日月她们。

左文字的兄长弟弟到齐后,毕竟男女有别,所以也不会住在一起。

“切国!”

庭院里金光闪烁,是出阵人员回来了。

原本站在队伍里美丽高贵的辉夜姬和温柔优雅的皇家御物在看见监护人时直接一起跑了过来。

山姥切长义只觉得是一阵喧嚣的风儿吹过,就看着两把太刀爆发了不属于他们的机动来到山姥切国广面前。

留下后边带妹带哥的三条家和粟田口家面面相觑。

山姥切国广伸手就先抱住了三日月,小小一个少女满练度后高挑美丽,没有死气沉沉的模样真是好。

一旁的一期带着笑意看着拥抱的两人,等她们分开后,自己也主动地上去抱了一下,很快就分开。

【高兴】

气泡出现在他们的头上,简直是要飘花的程度,但还是没有飘出来。

说来,好像只有他们情绪很强烈的时候,这个情绪反映气泡才会出现。山姥切国广想,又说:“先去换衣服休息吧,有受伤的快去手入室。”

“那我等会儿来找你。”三日月说。

目送他们离开,山姥切长义只觉怀里小小萤丸突然闹腾,肉肉的小手直直要仿品……嗯……仿品桑来抱。

几乎不用开口,山姥切国广就已经伸手抱起了小小萤丸,手在小孩子的肚子上一摸,就断定是饿了。

金发也被肉嘟嘟的小手紧紧捏着往嘴里塞,结果被小心地掰开,反手握住纤长的手指。

幼儿露出一个可爱的笑容,自己先飘起了花瓣。

廊上响起声音,茶友们一个个都就位了——除了小狐丸和石切丸带三日月去练级。

三条家的小幺妹和粟田口家的大哥终于开朗也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呢,烛台切光忠他们好像就说着要举办宴会之类的。

髭切坐在莺丸旁边,他头上的黄色猫耳毛绒绒的,还一动一动,一直都是短刀们好奇想摸的对象。

“说来,髭切殿还是不愿意让薄绿殿去提升练度么?”三日月宗近问。

“嗯……因为现在的笨蛋丸很可爱呢,长大的笨蛋丸也很可爱。”髭切话音刚落,身后就不约而同出现两道声音:“是膝丸不是笨蛋丸啊阿尼甲!”

小一点的膝丸妹妹现在大家都喊她为薄绿,也是和膝丸哥哥区...

小一点的膝丸妹妹现在大家都喊她为薄绿,也是和膝丸哥哥区分开,妹妹对此没什么意见,只是和哥哥总是因为阿尼甲记不住名字而委屈生闷气。

膝丸牵着膝丸,两人穿着内番服,俨然一副要去内番的模样——十有八九是给逃番阿尼甲干活去了。

膝丸扒住哥哥的手,说:“阿尼甲,你又逃内番!今天要去种地哦!”

膝丸也在旁边接着话:“阿尼甲!如果不去内番会让切国殿和长谷部殿他们头疼的。”

髭切拍拍妹妹和弟弟的头,然后……又忘记他们叫什么了。

一旁的莺丸喝了口茶,懂了这同僚的想法:年纪小的孩子此刻肆无忌惮可以地撒娇,长大后也许会顾忌担忧会变得少撒娇了。

讲白了,你个浓眉大眼的家伙就是想看妹妹撒娇!

“萤丸——”

爱染国俊风风火火地回到来派屋子,就看见已经睡醒并且坐在明石国行旁边的小小萤丸正在用力地扒拉监护人的头发——简直是,看着就疼。

他连忙上来握住同僚的小手,一根根地掰开手指,怎么说呢,大太刀的力量在这么小的时候就显现出来了呢。

欲哭无泪的爱染国俊看着地上掉落的头发,又看着明石国行的头顶,决定回头问问药研他们:付丧神会秃头吗?

刚好山姥切国广抱着叠好的衣服走进来,就看见这样一幕,她先把衣服放在桌子上,然后伸手:“萤丸,过来。”

由她灵力唤醒的付丧神年幼且自然亲近,小小萤丸很快松开抓着监护人头发的手,蹒跚着走了过来。

然后一下子抱住拥有香香灵力的初始刀的腿。

爱染国俊松了口气,说:“切国殿!辛苦你了!”

“没事,今剑他们在外边玩呢,你要不要也去?”山姥切国广说。

但是明石……他看了眼还在假寐的监护人,这几天真的就是地方也不挪动啊!爱染国俊推着明石国行,说:“明石快起来!别睡了!去带小孩子啊!”

让懒癌去带孩子……

真的不会出事么?

恶补一番同僚们的性格资料的山姥切国广心想。

明石国行闭目,表示:头疼,阿萤扯的,要休息。

小次郎长的精致漂亮,乱藤四郎和小夜他们总会带着五虎退和膝丸一起开始打扮游戏。

太郎太刀总会坐在旁边看着,自家的弟弟如今缩水成幼儿模样,他总担心自己的身高会让弟弟害怕,谁知弟弟胆大,总会扒拉着要大哥抱。

要知道隔壁小蜂须贺从来不让长曾祢虎彻抱的,或者抱起来就会开始瘪嘴,情绪外放得很。

于是时政派来帮助的山姥切长义就是看见这样一幕。

大广间,粟田口和左文字在给小孩子打扮漂亮,旁边还有一把大太刀保护。

廊上坐着一群养老人士,捧着茶水一派岁月静好。

伪物君手忙脚乱地抱着另一个小孩子,另一个伪物君一手抱着小大太刀,一手指导着对方如何正确抱小孩。

山姥切长义:……幼儿园和养老院?

春光灿烂,云卷云舒,微风拂过,还能听见鸟儿的鸣叫——多么完美悠闲的一个早上,如果大包平来了就更好了。

莺丸如此想着,坐在廊下,手里还拿着一壶刚泡好的茶水。

本丸最近也热闹多了,用式神纸唤醒的新同伴都不再是幼儿模样,负责本丸内番的总算多了刃,他也可以逃番了。

茶友除了髭切和膝丸,小乌丸,之后又带回来石切丸和三日月宗近——三条家最近为了幺妹很是头大,和隔壁粟田口为了大哥一个样。

三日月和一期就是不爱说话就是腼腆安静,小孩子性格很是明显,最喜欢的就是黏着初始刀——心理评估的工作人员在评估后表示,可能是山姥切国广让他们感到...

三日月和一期就是不爱说话就是腼腆安静,小孩子性格很是明显,最喜欢的就是黏着初始刀——心理评估的工作人员在评估后表示,可能是山姥切国广让他们感到很安定,在她身边令人放松,通俗来说就是有点把山姥切国广当妈妈了。

还记得当时工作人员握拳,说:“我也看了直播啊!我可是看着被被拉扯你们的!这不是妈妈吗?!这就是妈妈啊!!”

结果路过刚来没几天的包丁震惊然后欢呼:“所以山姥切殿是人妻吗?!”

那个工作人员还肯定点头。

莺丸吹了吹冒着白气的茶水,他不怎么记得年幼的记忆,只是现在看着山姥切国广照顾小小蜂须贺他们,就会想到:自己小时候也是这样吗?看上去如此麻烦枯燥的照顾幼儿,一定是包含许许多多的爱。

大概是因为分灵也有不同性格——普遍而来都说付丧神的性格有几率会被审神者影响。所以有时候看见山姥切国广和山姥切国广在一起相处,后者可能更像是极化后的山姥切国广吧?

人妻=山姥切国广,这个等式在包丁脑里成立的那一刻,他就很喜欢跟在山姥切国广身后,即使知道那个“=”应该换成“≠”,他还是跟了上来,成为第三个小尾巴。

“请摸摸我的头吧!切国殿!”包丁完成今天的内番,身上还有点泥巴,迫不及待地找到山姥切国广,说。

她手上还拿着刚煮好的营养满分糊糊,在旁边小豆长光和烛台切光忠那不忍直视的目光下喂给小小萤丸他们。

“好的。”伸手揉揉包丁的脑袋,小家伙得了奖励更开心了,还得到了软糖——是信浓他们给的,山姥切国广都好好收起来了。

旁边的山姥切国广把披风往下扯了扯,目睹营养糊糊制作全过程,此刻看向几个嗷嗷待哺的幼儿更是心生怜悯。

“不,我这个仿品……做不好的……”手上被同振塞了营养糊糊,明显是要喂小小蜂须贺,长曾祢喂他的话,他不吃,浦岛喂又不得要领,此刻在厨房的刀剑付丧神都是被抓壮丁的。

毛利是自荐,结果发现每个幼儿性格不同,照顾起来也是耗费心力。

他还和药研说:“真的感觉到切国殿当时照顾药研尼的不容易啊,每个小孩的性格都不一样,要照顾起来也是格外的操心。”

药研叠着衣服的手顿了顿,他看了眼旁边也在叠衣服的左文字全家,开口:“是啊,很难想象当时山姥切殿是怎么照顾我们的,对吧宗三?”

宗三把落下挡视线的头发理在耳后,说:“嗯,不过现在看切国照顾其他人,好像也能看见切国当初照顾我们。”

她手上是崭新的浴衣,手指抚摸着上边的纹路,嘴角不经意间扬起,整个人心情都很好。

怎么不是长女呢(划掉)?

【一期一振】

【心情值:60】

【三日月宗近】

【心情值:50】

粟田口的弟弟们还有三条的哥哥们的齐齐到来给这两个自闭儿童带来很大的改变。

只是面上不显,山姥切国广能发现还是面板地突然弹出。

所以在两人都提出要去提升练度的时候,三条家和粟田口家可以说是最开心的,兄长和弟弟都自告奋勇要去带他们练级。

然后又是熟练地塞金刀装,准备便当和团子,安排马匹……再把孩子送走。

山姥切国广看着一旁感动地在冒花的同体,把自己缩得更小了——所以照顾孩子什么的,他真的不会啊。

“这种程度的灵力……难怪他们会醉。”

“要我我也醉,好香甜的灵力。”

“嘿嘿……妈咪……是妈妈啊……”

“等?!!你就这么醉倒了?!我去这灵力量真少!”

测试了一番灵力,高纯度的灵力醉倒不少工作人员,当审神者当然了!都可以接手好多付丧神了——

啊,还是不行。

亲眼目睹送上来的和泉守兼定在山姥切国广手上显形成小婴儿模样,震惊了在场所有人。

“所以……还是收留所的付丧神吧。”

收留所的付丧神都是失去主人,暂时没找到接手的审神者,由时政收留等待的,其中也会有付丧神选择给时政打工,过上996的无休生活。

而且...

而且那么高纯度的灵力,完全可以接受收留所里那些高练度极化付丧神。

于是山姥切国广成功迎来二十多位的同僚。

二十个新同僚分别是:短刀:爱染国俊,厚藤四郎,信浓藤四郎,毛利藤四郎,太鼓钟贞宗;胁差:鲶尾藤四郎,骨喰藤四郎,浦岛虎彻,笑面青江;打刀:长曾祢虎彻,宗三左文字,大和守安定,鸣狐,龟甲贞宗;太刀:小乌丸,小狐丸,明石国行,膝丸;大太刀:太郎太刀;薙刀:岩融。

于是小乌丸他们在看见身高不对劲性格不对劲的一期一振和三日月,年龄不对劲的膝丸和五虎退,外貌不对劲的髭切,性别不对劲的宗三和山姥切国广,陷入沉默。

所以前主就是渣婶吧!

“堀川,看。”

被兄弟喊过去的时候堀川国广还没意识到即将要发生什么,然后山姥切国广掀开了襁褓,露出里边的小孩。

堀川国广:!!!

“卡内桑!!——”

樱暴雪打的脸好疼。

不愧是在审神者论坛上也有妈咪一称的堀川国广,完全不需要教,上手即会。

在旁边目睹一切的新刃:揉眼睛——他们好像看见付丧神变小了。

堀川国广抱着小小一个的卡内桑已经飘花一周了。

在这期间所有人也发现了审神者,也就是山姥切国广的灵力有多特殊。

成功让小乌丸过上了天伦之乐的日子。

毛利也享受到,小孩子其实也不一定是天使的日子。

长曾祢虎彻就这么看着自己抱着就哼唧,浦岛抱着就乖巧的小小蜂须贺陷入沉思。

还有看上去小小一只其实超有力量总是揪下明石国行头发的小萤丸。

太郎太刀更是看着小小一团——虽然对比其他幼儿更大一点的次郎太刀,手足无措极了。

笑面青江,鉴于他动不动涉黄的话语,还是个小孩的数珠丸恒次直接被日本刀之父抱走扶养。

以上,都是出阵捡刀直接让山姥切国广输入灵力的结果。

经过痛定思痛,某种程度上虽然想要自家刀派的亲属也享受一番缩水经历,可是目前短刀最多的粟田口唯二能管事的也就鸣狐和药研,因为一期一振目前的状态还是一如既往,暂时无法带他去提升练度。

同理隔壁三条家也一样,今剑在还只有三日月的时候一直都是靠谱大哥,如今岩融和小狐丸来了也算是能轻松一波,也不是不让石切丸来,但是石切丸可是超稳重神刀,三条带娃第一好手。

左文字派还少个大哥和太阁,感觉本丸孩子够多的宗三并不想让家人也从婴儿长大,虽然很可爱,虽然有切国照顾完全不怕,但是切国一定会超累。

于是乎,拥有一个目标的刀派们去找了带娃中的山姥切国广,太郎太刀又想抱弟弟又觉得自己太过高大会吓到如此幼小的弟弟,所以次郎的照顾转到初始刀手上。

“嗯……”

家里有新刃肯定是好事,但是孩子过多也会分散大家注意力,尤其是目前还有俩自闭症儿童。

山姥切国广在思考之中,那消失很久地面板又出现了。

【发现山姥切殿有疑惑,现在为您解答:

亲亲,可以用式神纸哦。】

改用式神纸唤醒新刃后明显好多了。

只是该带大的孩子还是要带大。

在长春水土不服太严重了

直接变成病号连一员

新晋审神者山姥切国广要被带到时政做检查。

而在本丸发酒疯的一群人尴尬到脚趾扣地,面上还是正经地引导工作流程——以及陪同振们逛万屋。

“去万屋?”山姥切国广顿了一下,之前都是外送,话说居然真的有万屋?

物吉贞宗点点头,面露期待,说:“大家一起去好不好?”

不过她要先去时政……陪不了……好可惜。

但还是先清点了积攒下来的小判和甲州金塞给最为靠谱的药研和烛台切光忠,大家一起去买。

一期一振和三日月还是被药研和今剑牵走的。

和药研一样高的一期和超级可爱害羞的五虎退在万屋造成超级大轰动。

隔壁还有美丽宗三...

隔壁还有美丽宗三姐姐牵着长发的小三日月,以及猫耳髭切和被抱着的膝丸妹妹。

“诶呀,妹妹丸是好奇了吗?”髭切歪歪头,说,“是看中什么了么?”

加州清光早就带堀川国广冲向喜欢的指甲油小铺,本丸只有他们俩个新选组,平日关系都是很不错的。

而烛台切光忠和大俱利伽罗还有歌仙兼定先去买了本丸的必备物品,天知道烛台切光忠和歌仙兼定达到60级到底是什么原因(关于前辈们的魔幻营养糊糊)。

“没有,只是看见好多阿尼甲。”膝丸说,“我可以自己走的阿尼甲。”

“唔,是想一个人独立吗?不好哦独立丸,感觉放你下来……你会被其他家伙拐走呢。”髭切看着附近的同体和弟弟丸,说。

“是膝丸啦阿尼甲。”妹妹说,“才不会被拐走。”

藏在旁边捂脸的婶婶:“会被拐走的,话说膝丸你喜欢什么颜色?”

膝丸:“啊……薄绿色?”

婶婶:“走,咱们去买薄绿色麻袋,今天婶婶就给你和髭切套个妹妹回本丸。”

膝丸:“???”

三日月和一期一振的练度到现在都没到达65级,也就一米五几的个子,放在一众三日月宗近和一期一振里,真的格外……不显眼。

腼腆还有点内向的小一期,有点冷漠但是可爱的小三日月,还有奶白色长卷发萝莉五虎退。

粟田口狂喜不是假的。

有种婶婶要套麻袋他们也要帮忙的感觉(bushi)。

“是小三日月呢——”

突然被人抱起来,举得高高的,三日月直接僵住,低头看发现是兄长之一的岩融。

还有一个今剑坐在他脖子上。

三日月伸手,捏住了岩融的脸,小声喊:“岩融尼。”

一个没注意就让三日月被抱起来的宗三找了过来,她说:“小心衣服,会走光的哦三日月殿,要注意点呐。”

少女扑通两下才被哥哥放下来,性子安静得和幺弟完全不一样,话说记忆里三日月小时候好像也没这么安静吧。

果然还是渣婶干的!!

“我们去那里买些新衣服。”宗三指向一个女装店,挂在门口的和服让她觉得很适合山姥切国广。

“啊,嗯!好的!”五虎退点头,抱紧带出来的小老虎,她的左手边还有个冒星星眼的毛利,时不时被路过的粟田口成员摸摸脑袋捏捏脸。

三日月没什么意见,但是思绪意外和宗三契合——那个和服适合切国。

髭切不知道把膝丸带哪去了,不过那个家伙应该不会忘记给妹妹买衣服的,估计会把膝丸玩成奇迹膝丸吧。

和服店今天爆满。

原因大概是今天试衣的三个顾客吧。

黑白配色的和服带着点洛丽塔的元素,五虎退出场那一刻让不少哥哥直呼好评,工作的乱和信浓更是又拿了几套让妹妹去试衣。

粉色带点桃花纹的和服穿在宗三身上,太阁左文字率先鼓掌,说:“宗三亲穿起来超漂亮哦!”不善言辞的江雪和小夜也点头赞成。

三日月最让人震惊,美的雌雄莫辨在这时才发现对方是一莫豆啊!这就是辉夜姬!只是衣服被好多兄长来回评价,总想让一莫豆选择自己的那一件。

一期乖乖坐在旁边等着,时不时和长大的同体聊聊天,那话少的程度直接幻视鸣狐。

但是想要进入这个游戏,就要满足游戏那苛刻的条件。

既然是游戏,那也一定有漏洞和挂,很快就有人钻漏洞使用外挂来玩游戏,只想要美丽立绘的玩家并不会在意游戏中付丧神的感受,只想拿到所有彩蛋的玩家最后反而被枯燥的游戏内容逼到退游。

哪怕是再认真的玩家,都会养成那么几个的自闭付丧神——一般而言都是前期开荒,为了战力和内番而加快他们成长。

所以在这个游戏的讨论论坛上,大多人选择的还是炫耀自己的满刀帐、收集的彩蛋等...

所以在这个游戏的讨论论坛上,大多人选择的还是炫耀自己的满刀帐、收集的彩蛋等等。

她只是个普通玩家,也会从论坛上的前辈那里学习经验等,只是发现真的要用在自家本丸里,还是不太愿意的。

小小一个,软乎乎一个,一手抱起来都要小心到不行,虽然知道对方是年过百年的付丧神,可是说到底,拥有人身那一刻,他们也只是这么小的婴孩。

孩童不需要烦恼什么战斗什么内番,那些应该是大家长该操心的事情。

粉色狐之助推了推她的手,山姥切国广的目光终于继续落在那名为【初始刀代理审神者】的合同单上。

这个本丸从来就没有审神者。——只有山姥切国广知道。

“什么意思?”她问。

“您知道的,这个本丸从没有审神者,因为您才是这个本丸灵力的提供者。”粉色狐之助说,“毕竟您只有初始刀一个号。”

它顿了顿,又肯定说:“而且您就是初始刀。”

但我是玩家。

她想。

粉色狐之助像是看懂她所想,机械的声音带着一丝怜悯,说:“您就是山姥切国广,您是万千时空之中的,一个属于山姥切国广的特殊分灵。”

SZ——CYJ。

时政——穿越局。

“只是您遗忘了往事,所以我们用这个办法让您回归。”

它抱住山姥切国广的手,没有拒绝、没有反抗地落下手印。

“不过就算这么说,您可能也不会相信,但是这就是现实,您是山姥切国广。”

狐狸终于不再用机械音了,它语调欢快,站在纸页上哈哈大笑:“终于解放咯!”

不过狐狸转身看着熟悉的翠色眸子,道:“您的特殊在于您的灵力,通过您灵力召唤出来的刀剑付丧神、性别不定、年岁不定。”

“所以,所谓的本丸育儿日记这个游戏,其实也是现实?”

山姥切国广问。

“某种程度上……半真半假。”粉色狐之助说,“我们穿越局用这个方法在万千时空之中寻找不见的特殊分灵,就像寻找您一样。”

“所以,请不要把穿越局告诉其他人哦,亲爱的山姥切殿。”粉色狐之助最后说,转身从天守阁跳了下去。

在山姥切国广探出身子要去看粉色狐之助去向时,天守阁的门被愤怒的同伴一脚踹开。

本丸易主了。

【鹤兰花】意识到这件事。

若是说刚进来的时候,这个本丸的灵力浓郁到足够醉倒付丧神的话。

那现在这个本丸的灵力,不仅醉付丧神,还醉审神者。

清纯、浓郁、温和……可以想到的评价最好的灵力的词语都可以拿过来使用……

【鹤兰花】狠狠拍了拍脸,让自己努力清醒,结果扭头一看,旁边的同事和付丧神已经醉倒在地,有的甚至开始群魔乱舞了。

“切国——”

先抱住山姥切国广的是宗三,要知道她被吓得不轻,现在99级了个子高了一点点,还是如小鸟一样依偎在初始刀身上。

“我好了哦,没事的。”手一下又一下摸着自己一手照顾长大的姑娘,山姥切国广争取给她最大的安全感,抬头又看见药研,也伸出手,“要抱抱吗?”

一个人是抱不了四个人的。

髭切和莺丸踢翻了四周屏风,整个天守阁空空如也,他的目光又落在桌子上的合同上,本丸易主给初始刀。

“哦呀,所以现在的家主……其实是山姥切殿了?”髭切歪头,说。

“反正,一直都是山姥切殿。”莺丸说。

这种被压制后释放的灵力,最为熟悉的他们都能感受到,从诞生起到现在,这种灵力从来都是陪伴他们,只是误认为是审神者的,没想到是山姥切国广的。

彩蛋:都醉了。

“切国……”

三日月拉住她的手,但是被揉了揉头发,碧色的眼睛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让人安心——情不自禁地会忘却那些暗无天日的往事。

以前,大家都是冷漠的模样,今剑、岩融、石切丸、小狐丸……每天都日常就是出阵、远征、出阵、远征……没有停歇。

安静至极的本丸,总是在下雨的本丸,等待命令的他们——直到最后得到审神者离开的消息。

没有灵力支持,她和一期一振一起回归本体,本以为终于可以休息了,再也不用做那些无休的战斗了,至少、至少……可以喘口气。

再醒来的时候就是从未感受过的温暖灵力,和唤醒他们的金发碧眼付丧神,以及诞生后吃...

再醒来的时候就是从未感受过的温暖灵力,和唤醒他们的金发碧眼付丧神,以及诞生后吃过最好吃的一顿饭。

似乎察觉到面前少女的不安,山姥切国广反握住她的手,说:“我很快回来。”

狐狸毛轻飘飘地挠着下巴,似乎在催促,像是撒娇一样的三日月让人喜欢都来不及,但是系统的催促又在那。

但凡搁平时,这种系统催促能拖就拖,无所畏惧。

但是这种什么最后的彩蛋之类的话,简直吊人胃口——连自己这种拖延症患者都被吊起来了。

看得出来他们超级生气。

大广间已经沉默了大概五分钟,虽然己方武力值杠杠但是耐不住对面目前气的感觉都要炸起来了。

唯二不知内情的五虎退和膝丸此刻还要被大家长们打发出去玩,前者搅着手指不想出去,后者表示要陪阿尼甲。

“唰——”

物吉贞宗拉开门,先是被满满一屋子的人吓得后退几步,然后说:“宗三,药研,髭切殿莺丸殿,山姥切殿被狐之助喊走了!”

“咔嚓——”

瘦弱的女性优雅地捋了捋头发,另一只手竟然硬生生把大广间的桌子拍裂了。

髭切和药研一个捂住膝丸眼睛,另一个遮住五虎退目光,莺丸说:“宗三殿,别吓着小孩。”

江雪你妹妹好凶残。

被同僚目光洗礼的江雪左文字不动如山,只是心疼地看向一莫豆的白皙的手,那么大的声音,一定很疼吧。

小夜直接拉住姐姐的手,小心吹吹,生怕桌子把姐姐弄疼了。

你们俩是完全没有在乎我们这些被茶水打湿衣服的啊。——来自同僚和审神者的问候。

天守阁还是那个样子,只是这次过去很轻松,至少没跪在门口了。

“咔哒——”

拉门之后还是一如既往的四面屏风——春光灿烂,夏日炎炎,秋果累累,冬雪缤纷。

粉色狐之助抬头,桌子上赫然放着一张纸,它说:“请签字吧山姥切殿。”

是……什么名字?

玩家顿了顿,实名认证吗?

一直都像是机器狐的粉色狐之助难得言语带了点活力:“不,是你现在的名字。”

现在的名字?游戏昵称?

【罂の赫】这个昵称已经落款在另一张纸上,上边赫然是:审神者辞单。

而她面前的这一份,名称是:初始刀代理审神者。

落款应为【山姥切国广】。

“灵力在变化。”烛台切光忠说。

手入室的加州清光和堀川国广也感受到了,可是三日月和一期一振却出现了令人意外的反应。

“审神者……要离开了……”

历经一次审神者的两人下意识认为这个感受是更换审神者,温暖的灵力让他们不舍,迫切地想要抓紧。

属于切国的灵力要走了。

他们又要陷入沉睡了么?

大广间更是热闹到不行。

在感知到灵力变化的第一刻,药研和宗三直接爆发机动,谁都没拦住。

髭切微笑着把妹妹交给另一个同振和弟弟丸,转身就拔刀跟了上去,嘴里还说着:“看来要斩杀恶鬼了呢。”

“?杀渣婶么?”一个审神者震惊。

虽然一直有着噬主会暗堕的说法,但目前来说并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难道这就要出现第一例了???

呜哇还不快跟着啊!

【鹤兰花】说着直接也跟了上去。

有水声。

山姥切国广觉得自己好像睡了很久。

湿漉漉地从修复池里爬起来,就看见坐在旁边的一期一振,还有躺在地上蜷缩熟睡的三日月——等等!等等!?

【心情值:0↓↓】

山姥切国广:……

“扑通”的声音是初始刀不想面对真相而重新回到修复池的声音。

加州清光和堀川国广过来就看见修复池空了,靠墙的白披风盖着三日月,还有一期一振也躺下了,两人中间夹着的是刚苏醒的初始刀。...

加州清光和堀川国广过来就看见修复池空了,靠墙的白披风盖着三日月,还有一期一振也躺下了,两人中间夹着的是刚苏醒的初始刀。

山姥切国广看向门口的两刃,表情更奇怪了——她记得自己下线前他们俩等级不高的啊!这才多久??直逼99?!

这难道就是官方说的彩蛋吗?

玩家下线之后,付丧神依然可以自主生活?

“啊!切国已经醒了啊!”加州清光说。

或许是他的成长少不了面前初始刀的鲜血,总会有一种自然的亲近感。

宗三他们还穿着出阵服,坐在莺丸旁边。

正在【鹤兰花】思考要说什么的时候,一只粉色狐之助推开了门,冷漠的目光扫视一圈,开口:“啊,看来本丸有新的入侵者了。”

这话直接让宗三和药研变了脸色,而髭切和莺丸也不约而同地冷下目光,看向目前的这个审神者的代言人。

粉色狐之助歪了歪头,全然不在意几个付丧神可以杀死狐的目光,它躲过了来自极化乱藤四郎的攻击,也避开了今剑和小夜的动作,最后站在门口,自言自语地威胁着说:“看来你们也不是那么在意……山姥切殿。”

话毕,它避开了药研刺过来的本体,几个弹跳就跑得不知所踪。

“……可恶。”药研把本体捡回来,低声说。

敢说话吗?

不敢。

都被这个渣婶给气到了。

真就把被被当成他们的软肋……不过被被的确是。

那是妈妈啊!温柔漂亮用爱抚育孩子的妈妈!

审神者们眼神交流着,一期一振和极化乱藤四郎上前安抚自己的兄弟,小夜沮丧地坐在宗三旁边,面色铁青的姐姐此刻是恨不得给粉色狐之助展示一下什么叫手撕鸟笼。

“真是恶鬼呢……”髭切看着握拳的同振,说。

加州清光和堀川国广很是热情,按着资料来看,堀川国广和山姥切国广是同一刀派,也是兄弟。

三日月和一期一振一左一右黏着初始刀,两个人头上不断地出现【好可怕】【会碎刀】【不想切国碎刀】之类的话,心情值的两个“↓”也是出现又消失。

看得山姥切国广直接一整个慈母心泛滥,把两人紧紧抱着,享受了一大片樱花雨。

但是,就在这种无比温馨的时刻,山姥切国广眼前出现了信件。

【亲爱的SZ—CYJ0637玩家:

请前往天守阁打开最后的彩蛋。

本丸育儿日记制作组】

最后的……彩蛋?

山姥切国广好奇,松开了抱着一期一振和三日月的手,在四双不解疑惑的目光里拉开了门。

门外是舔着爪子的粉色狐之助,它看着山姥切国广,说:“请跟我来,山姥切殿。”

加州清光他们并没有见过粉色狐之助,也不清楚它的意思,只是下意识觉得不对劲,堀川国广率先起身问:“狐之助桑,请问有什么事?”

粉色狐之助只是瞟了他一眼,目光又落在山姥切国广身上。

“好的。”山姥切国广回应了它,于是它跳到对方的脖子上,又把自己围成了围脖。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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