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简松意表示,一山不容二A,不把柏淮这个王八犊子给赶走,他就不配当一个Alpha!于是老天有眼,当天晚上他就当着柏淮的面分化成了一只Omega。-简松意立志要当一只有骨气的Omega,就算他进入特殊时期了,就算他忘记带抑制剂了,就算他今天死在这儿了,他也绝对不会要柏淮标记他!
柏淮只能低声哄道:“让我咬一口,期末考的年级第一,给你。”简松意受不了他信息素的诱惑,从了。等到考试成绩出来那天,简松意看着光荣榜上的“第一名柏淮”,气得炸毛。“柏淮,你个大骗子!你又比我多考一分!”柏淮轻笑:“有什么不对么,我是年级第一,给你。”【ABO校园日常甜饼/无脑傻白甜/无生子/傲娇炸毛大少爷受X斯文败类攻】
读后感言:这本书十分经典,相信许多朋友都看过,但这也绝不是我不推的理由!最爱青梅配竹马!但柏淮有点惨(小时候他的omega父亲在时还好),家里冷冷清清,属于没人疼的那种,全文真的超治愈。而温之眠和柏寒(柏淮的父亲们)这对副cp我可以再磕一百年,意难平啊啊啊。温之眠是一位医生,他奔赴战争一线,只为拯救孩童,他死于战场,然而柏寒却再不爱人。我差点儿哭死过去,温之眠真的太温柔了吧。
2、《我喜欢你的信息素》by引路星
作为一个长得好、家庭背景也不错Beta,段嘉衍顺风顺水浪了十几年,直到高中遇见路星辞。路星辞家世比他好,人比他高,篮球打得比他好,学习更是甩段嘉衍八百条街,就连段嘉衍的狐朋狗友,偶尔也会忍不住夸赞路星辞几句。最重要的是,段嘉衍盯上的姑娘,坦言自己喜欢校草路星辞多年了。段嘉衍从此单方面看不顺眼路星辞,直到有一天,他拿到了自己最新的体检报告。他是个分化迟了的Omega,因为分化得太晚,人给憋坏了,Alpha一靠近段嘉衍就会浑身疼痛想揍人。他对所有Alpha的信息素过敏,除了路星辞。
一天晚自习。段嘉衍身体不舒服,不得不麻烦路星辞咬一口他的脖子,做个临时标记。做完标记,路星辞散漫道:“我们Alpha脾气都很差、很小气,你让我帮你做标记,有报酬么?”“那你……”段嘉衍试探性问:“大气点?”“行啊,”对方长眸微垂,点了点自己白皙的脖颈:“你也咬回来,我就不计较了。”段嘉衍:“……”学霸/大少爷/校园男神攻X学渣/二世祖/吊儿郎当受-ABO校园文,无生子
你最耀眼了
春天的和风挤进书页间
夏天的黄昏浮着花草香
秋天的月色停在路灯下
冬天的细雪敲打玻璃窗
见过你之后,风花雪月都黯淡无光
读后感言:这爱情是真的绝美,路星辞在易感期都没标记段嘉衍。这一本也很经典了,但蠢孩子今天推了,咱们可以二剧嘛,是吧是吧。校园场景真的非常温馨,学渣也会逆袭(不是指什么年级一二名,没到那个呈度,不然真成玛利苏了)。
3、《小行星》by微风几许
ABO破镜重圆甜文,攻A受O,高契合度
[受视角文案]:
许棠舟失忆了,他总是做一个令人面红耳赤的梦,梦里A到腿软的Alpha他不认识。
有天他在电视上看见了梦里的Alpha,原来对方是个叫凌澈的超级大明星。
没多久他出道了,经纪人说要找人带带他。
见到凌澈后。
许棠舟冷漠脸:“哦。”
许棠舟内心OS: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可以
[攻视角文案]:
四年前,凌澈的Omega一夜消失,与他彻底分手。
四年后,凌澈已是歌坛天王,派对上见到公司新分给他的捆绑CP。
那个新人叫许棠舟。
经纪人赔笑脸:“我们舟舟看上去是冷美人,其实骨子里特别单纯。”
凌澈冷笑:“想我带他?下辈子吧。”
当晚,骨子里特别单纯的冷美人出现在凌澈房间门口。
他洗得干干净净,身上只松松垮垮穿了一件领口大开的浴衣。
第二天,娱乐圈史上最甜CP营业了。
○破镜重圆,冷漠受:每天都想扑倒男神一百遍。
○真香定律,傲娇攻:好马不吃回头……艹,我虐我自己。
○双C,彼此都是唯一,别问了。
排雷:攻是真深情+真傲娇,受傻白甜,攻没礼貌,谢谢您
【加粗提醒:1.所有角色无原型!无原型!无原型!带入真人很呕谢谢!2.卷标歌单来自CleanBandit,强烈
读后感言:娱乐圈文,撒狗粮,有虐有糖。攻受之前是恋人,后来因为种种原因分开了,受又失忆了。两个人还是抽象派信息素,一个烈日一个新雪,百分百契合度啊!而且他们最初是在分化前在一起的,天然吸引。攻是真傲娇,受是纯天真。秦宝和丰成煜我也好喜欢,想看秦宝被日哭。爱,了!!甜甜甜甜甜甜甜啊。
4、《标记我一下》byPaz
校园ABO。学神/假正经/挑剔鬼攻X学渣/狼狗系/臭弟弟受。没生子。1.二中有个出了名的不好惹的Alpha。校内睡觉,校外打架,江淮多年名列教过他的各位老师“最想打死的学生”榜单头一个,名列二中投票公认出来的“最具攻击性的Alpha”榜单第一个。据说江淮还把他看中过的Omega逼转学过,差点儿给人家留下终生标记。可就这么一个劣迹斑斑、行为恶劣的Alpha,却被人在厕所撞见过拿着支注射器,往自己静脉里推Omega专用的信息素抑制剂。
2.江淮一直看不太顺眼学校那个薄渐——家世好、长得好、学习好,名列二中学生投票“最具吸引力的Alpha”榜单头一个,“全校最想交往的Alpha”头一个。薄渐这种年纪轻轻的小白脸,江淮想他一只手就能干翻他。直到那天在男厕,他给自己打信息素抑制剂的时候被薄渐撞见了。他一拳没落在薄渐脸上,薄渐倒反剪了他双手在背后,气息压在他后颈,漫不经心地说:“……哦,你是Omega?”
3.夏天体育课,上课前。薄渐被江淮堵到墙角。“不想打抑制剂,帮个忙,咬我一下。”薄渐轻笑:“凭什么?”江淮嗅了嗅空气中若有若无的雪夜似的薄荷叶的冷涩气味。“凭你故意用信息素勾引我。”
读后感言:这本真的超好看,有那种救赎的感觉,相信读过巫哲大大作品的朋友会很熟悉这种感觉。受因为小时候家里穷,亲眼看着他的Omega母亲被Alpha欺负,所以一直很排斥自己成为O。受的那句话太戳我了:“我不能是O。”不是他瞧不起O,也不是他想不想,而是不能。因为他认为成为一个O就没办法保护他想保护的人,与能力无关,就是别人会因为他是O而从心底眼里看轻他。所以受就找发小要了抑制剂(那种抑制剂我看文都觉得疼),是攻让受正视了自己的身份。情节真的几乎完美,推!
5、《谁说Omega就不能A爆了》by吃青梅酱呀
-ABO/无生崽/开文日更
-超A混世魔王Omega&装X斯文败类Alpha
文案:
帝国已经有五年没有Omega新任军职了,又娇又软的Omega显然不适合强硬的军事体系。直到有一天,AO比例接近99:1的帝海军大来了路景宁这么一个新生,入学第一天直接在挑战赛上干翻了一众学长。
全校震惊,这个Omega简直A爆了!
混世魔王路景宁和帝海之光闻星尘,是帝海军大的两大传说。
军校联赛时两人联手,深入敌营,直接屠了其他学校的所有据点。
所有人都非常好奇,如果这两人干上一架,谁会更强一点?
直到某天,路景宁把闻星尘堵在楼道里,将脖子伸到了他的跟前,眼带秋波:“来,咬一口,标记一下,乖。”
闻星尘:“乐意效劳。”
很多年后——
闻星尘:“为什么选择我?”
路景宁:“要听真话吗?”
闻星尘:“说。”
路景宁:“因为你是唯一一个闻到我的信息素还不跪的人。”
闻星尘:“?”
路景宁语录:信息素太强也很困扰~:)
◆ABO信息素武学应用背景/很多私设/主剧情流强强/无生崽。
◆主角唯恐天下不乱+嘴欠+骚断腿,有性格缺陷,不喜勿扰。
◆不要问O为什么会这么强,设定就是丧心病狂的强~如此自然,没有办法。
@青梅酱酱酱ya
读后感言:这本O是吊炸天的那种,全场爽翻天。没什么别的可说的,又爽又甜,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儿冷。也超香,只不过要到作者微博里找(似乎是这样,我也记不太清了)。副cp高能预警,两A,温柔笑面虎攻&纯情面冷超A受,这副cp磕得人上头。入股不亏。
6、《我的信息素有毒》by一壶热水
万俞两家世代盛产顶级Alpha,两家孩子从出生到嗝屁,比样貌比身高比素质评定比配偶级别比军功卓越,不死不休。可俞越竟然分化成顶级Omega,面容诱惑而且信息素味道有毒,强A闻一下,昏迷三天两夜!俞越:“我必须上军校。”“不要命了?帝藤军校全员Alpha,你要是那什么……会死的很爽。”“没关系,老子信息素有毒。”---------------------------军校里,俞越辛苦装A苦不堪言,“你们有病啊!老子是个alpha!不搞AA恋!”干.翻无数Alpha,却始终被万阳泽压一头。_____________________野外生存训练,俞越勾勾手,“姓万的,我觉得我的信息素不对劲,帮我看看成吗?”毒你个三天两夜,第一是我的。当晚,万阳泽确实在他帐篷里待了三天两夜,和他一起。那次两个人的成绩,堪称帝腾军训之耻。--------------盛世美颜信息素有毒O腹黑酷gay只对受信息素有反应A天造地设,一往情深,绝美AO恋私设甚多*胡编乱造*为谈恋爱*不择手段
读后感言:这本冷到南极圈,但必须压轴推!青梅竹马,流水的朋友铁打的万阳泽。攻一直对受有感觉,但受神经粗到天边,攻的示好当挑衅,一直把人家当了十多年的死对头,最后明白了自己的心思。然后,甜甜甜甜甜甜!必须来几段原文,大家才知道受有多刚。
於飞尘站在演讲台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俞越,“成绩还不够好。”
“我说教官,我都打破你当初的记录了,能不能说点好听的?”俞越的呼吸还是不稳,仰头看向对方的表情简直臭极了。
於飞尘:“如果今天是万阳泽来做这些,他的成绩肯定比你强。”
俞越不可思议的看了一眼万阳泽,又看看於飞尘,“凭什么就这样否定我?老子肯定比他强,我今天打破多少记录,您数数的。”
於飞尘看向万阳泽,“你去把刚才俞越做过的惩罚项目全部做一遍,走到操场门口的时候开始计时。”
显然,万阳泽没想到这事儿也能扯到自己身上。
他以为只有俞越会蛮不讲理。
於飞尘又重复一遍,“万阳泽,把刚才俞越做过的惩罚项目,全部做一遍,让我看看你的最短时限,不能局限在半个小时内,扣基底分零点二。”
俞越一听就炸毛了,“凭什么?”
於飞尘:“什么凭什么?”
俞越:“凭什么我不及格就扣零点一,他要扣零点二?我不值零点二分?”
於飞尘:“……下次扣你零点三。”
众alpha:是个硬茬子。
军令如山,万阳泽只能硬着头皮去。
以前,他和俞越的“梁子”就是这样结下的。
万阳泽刚走到校门口,俞越冲他喊了一句,“万阳泽你他妈要是敢放水被老子看出来,我往你家门口泼油漆!”
万阳泽:“……”好的。
两段中间我截了一部分,但这是一件事,刺激啊啊啊啊啊啊!!!副cp的宝藏蠢孩子就不说了,等你们自己去挖掘,蠢孩子怕自己当场叫出来。全篇都是宝,我真觉得这是我目前看的最好的一篇abo了。推!
这几篇都完结了,请大家放心食用。如果有什么连载中的或BE了的,都会标注哦。
abo设定
伪破镜重圆
勿上升
小苍兰Alpha/青柠Omega
全文1.9w
*
今天是难得的一个阴天。
他好像被青柠的味道给包围了,坐在车上看向窗外,昨天还是亮堂的今天就只剩阴暗。苏新皓抬眼,成片的黑云压在头顶,连带着人们都兴致不高,街上也比平时安静了不少。
路上的行人都不约而同的找了一个屋檐,谨慎的观望着,这让苏新皓想起了伦敦广场上他见过好几次在下雨前急忙煽动翅膀的鸽子。
一直等到后备箱被打开,苏新皓这才回过神来。
梦里的他还可以和其他的练习生肆意的在楼道里奔跑,一个个顶着西瓜头的脑袋,靠在一起,交流着每天的心得,然后是没有任何压力的欢笑。快要清醒的时候,总有一个小孩会凑到他的身边摸摸他的头,笑声盖过了话语,在那双带着笑意的眼睛注视下,苏新皓就会从梦中醒过来。
来人也不用他下车,将行李箱放好就自然的拉开车门坐了上来,拉下口罩接过苏新皓递过来的水猛喝了几口。
“想不到最后是你这个从国外回来的人来接我。”
苏新皓轻笑,眼神扫过身上穿着一套西装的邓佳鑫,“毕竟现在你可是手上有着上亿单子的老总啊。”
邓佳鑫一路上都被这身西装束缚的难受,上车以后早早就将外套给脱了,也没在意苏新皓语气里的调侃,往车后座望了望,“逃逃呢。”
“上课呢,晚上要不要一起吃个饭,我有朋友来重庆。”
“可以啊,我先去见逃逃,给他带了玩具的。”邓佳鑫应的快,也没去多想苏新皓口中的朋友是谁,伸了个懒腰靠在座椅上。“累死我了,我明明只是去帮忙凑个人数,最后忙得累死了。”
苏新皓忍不住轻笑一声,“去逃逃那诉一下苦,他可心疼你了。”
“逃逃最疼谁你又不是没点数。”
苏新皓眼睛里亮了亮,”那是,也不看看是谁儿子。“
邓佳鑫没跟他争,后知后觉的想起上车时闻到一股浓郁的青柠味,“你最近是不是要注意点,味道都散出来了。”
看到苏新皓应了他才放下心来,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等快到目的地的时候邓佳鑫才恍惚到他已经回了重庆,已经可以望见不远处高耸的建筑了。
望着身边开着车的苏新皓,他突然觉得缘分这种东西是真的妙不可言。
在离开公司以后他选择全身心的投入到自己的生活中,每天按部就班的学习,唱唱歌,倒也过得自在。只是和那群人的联系越来越少,最开始的时候大家还会聊一聊,再过了几年最初的那个群已经没人再使用了。
毕业后他选择自己创业,做的也是自己喜欢的事,本以为和那七年已经彻底说了再见,却没想到会在伦敦再次看到苏新皓。
无论是现在坐在他身边的,还是几年那个穿着单薄的病号服的苏新皓,他都已经想不起来两人最开始见在公司面的样子了。
可他怎么样也忘不了重逢那天见到的苏新皓,他坐在轮椅上,脸色苍白,好像一阵风就可以将他刮走。
苏新皓帮邓佳鑫把东西搬了上去就转道去接苏信林了,走之前告诉了邓佳鑫餐厅的地址和包厢。他之前的经纪人现在带的艺人有个在重庆的通告需要谈就来了重庆,得知苏新皓已经从伦敦回来了,就说想一起吃顿饭。
陈兴找到在阳台的他,点了根烟,问他,“你信我吗?”
苏新皓没说话,陈兴沉默了一会也没尴尬,收回视线望着外面,她的眼睛里映出一片亮光。
“现在不信也得信了。”
“相信我吧,我可以带好你,就像我相信你可以红一样。”
有很多人让苏新皓相信他们,相信他们可以帮助苏新皓实现他的梦想,相信他们可以一起走下去。他是一个很容易相信别人的人,他认为真心可以换真心,所以他选择相信他们。但最后这些承诺都没有实现,结局是他一个人背上包离开了那里,但这是他自己的选择。
他依然选择相信陈兴,但最后却是他又一次辜负了别人的期待。
到了包厢他还没和陈兴打招呼,身边的苏信林早就飞奔到陈兴怀里,两人亲昵了好一会。苏新皓离开公司后是有过一个经纪人的,这一点邓佳鑫清楚,和陈兴互相介绍了一下,只是没想到陈兴挑了挑眉,“我知道你。”
“之前和苏新皓一个公司的。“
在接手苏新皓前,陈兴早就将他们公司的人和事了解过了,只是没想到苏新皓这么多年了竟然还会和之前公司的人有联系。
虽然邓佳鑫和陈兴之前都只是知道有这个人的存在,并不认识,但因为有苏信林的存在,这一顿吃的倒也还是愉快。他和邓佳鑫都已经是素人了,听着陈兴讲一些娱乐圈的事有种不一样的感觉,听着那些名字,苏新皓才清晰的感受到自己已经脱离了之前的那个世界。
“本来约好在北京谈合作的,可对公司那边有点事,我想着苏新皓你不是回来了吗,再加上我自己在北京也没什么事就过来了。”
“说起来这次合作还是对方主动找上门的,一七刚刚出道,在大众面前多露点面总是好的,平时都不一定有这样的机会。”
几人又聊了一会,等他们将陈兴送回酒店时苏信林已经在苏新皓怀里睡着了。邓佳鑫自然的坐上了驾驶的位置,苏新皓静静的望着窗外的景色,窗外是熟悉的街道,他却怎么也想不起小时候这里的样子。
他记得自己刚刚回国那一天,看着大变样的重庆,心里的情绪压得他喘不上气。
这座他从小生活的城市已经变成了他不认识的样子,而他错过了它变化的过程。
今天陈兴提到到一七是苏新皓走后她带的艺人,苏新皓也见过几次,甚至在手机上指点过一些舞蹈方面的问题,现在一七出道苏新皓自然也是为他感到开心的,只是陈兴口中那几个熟悉的名字让胸口的情绪再次压上来。
车子驶下高架,嘉陵江对面的高楼挺立着,楼上的几个字映入苏新皓眼中。他怎么会不知道陈兴说的是哪家公司呢,之前的他可以记住重庆的每条路,而现在的他却连一些街道都分不清了。
苏新皓像是陷入一种困境,他感觉到呼吸变得急促。怀里的苏信林却突然握紧了苏新皓的手,他猛地从那种状态过回过神来。
然后缩紧了抱住苏信林的手。
一种来自内心的归属感,好像一切的奔波都有了落脚点。
见他空了,两位长辈也开始张罗着叫一些亲戚来家里吃吃饭,都是些小时候比较亲近的姑姑,见到几年没见的小孩长成了这么高个也都开心,只是嘴上抱怨着他太瘦了。
确实,这几年在医院里他瘦了不止一点点,就连分开后第一次见面的邓佳鑫都被吓得连夜买了好多补品第二天带到医院去,结果得知他还不能吃那些。爸妈每次去国外看他,见到他第一眼也都是红着眼眶。
本来以为只是见见亲戚,但某一天苏新皓拉开门看见站在门口的女人时愣在了原地。一直等妈妈把人应进来的时候他才堪堪回过神来,女人的眼神里是藏不住的关心,就像第一次在医院里见到他的妈妈,苏新皓心里一软,“张阿姨,我没事,就是国外吃不惯。”
苏新皓和张峻豪他们从小在一个舞社,双方父母在一次又一次的接送中已经熟络,别说两人后来还进了同一家公司当练习生。苏新皓自己是断了和过去的联系,他却忘了之前妈妈和他们之间也是有联系的,自己狠下了心和过去告别,而妈妈他们自然是不知道自己的想法。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苏新皓将手机放到了房间里,就好像这样可以逃避掉一些事情。
张妈妈的语气里是藏不住的羡慕。
“我家那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定下来。”
“峻豪还小,不用急的。”
“也就比小苏小几个月,还不急,每次易感期都靠抑制剂我都担心他的身体。”
“走了啊帅帅,峻豪这几天也在重庆,你们多聚聚,都多久没见了。”
等人走后苏新皓又一次逃避的回了自己的房间,发现手机上并没有未接来电时猛地松了一口气,还没等他感受到心里的空落时就感受自己身边的热源,低下头望见抱住他小腿的苏信林。
“今天想让,爹地帮我洗澡。”
苏新皓注意力瞬间被吸引走,蹲下身,“那逃逃自己去拿衣服,都在底下那一层,爹地去帮你放水好不好。”
听到苏新皓这么说小孩马上转身去自己的衣箱里翻着自己的衣服,见他这幅期待的样子,苏新皓也觉得开心。乖乖的去给苏信林调水温。
苏信林很听话,从小开始就是一个乖巧且听话的小孩,只是相比同时期的其他男孩有点过于安静了。苏新皓放轻了给他擦拭的动作,却看到小孩身上去拿边上的沐浴露,好奇他想干些什么,苏新皓也没制止,就在边上静静的看着他的动作,看着苏信林将沐浴露抹到他脸上,然后笑的开心。
“逃逃这是干什么。”苏新皓轻笑一声。
“爹地最近不开心。”
苏新皓愣神,他一直知道苏信林是个早熟的小孩,只是没想到自己特意在他面前收敛情绪还是能被发现,然后用着小孩子的方式想逗他开心。
他不受控制的想起了在国外医院里那个会主动照顾他的女孩,即使自己还大着肚子,即使自己再怎么难受还是在众人面前露出笑的女孩。
垂下眼眸,继续帮逃逃洗澡,“爹地继续帮逃逃洗澡。”
在决定收养苏信林的时候苏新皓并没有犹豫多久。
在医院的走廊里,耳边有着小孩的哭声,还有和医生吵架的家长,和为难的护士。他却想起了病房里的那个女孩,她苦笑着摸着肚子,她无奈的说自己希望能陪这个孩子长大,她的病床边从没人来看望过,她笑着夸他英语好,说他肯定可以继续回去跳舞,在他手术后即使大着肚子也要来照顾他,在他因为疼痛坚持不下去的时候紧紧握住他的手,用蹩脚的英语告诉他,“Everythingwillbeallright.”
一切都会好的。
在一片混乱中,苏新皓望向紧闭的病房开口,平静的开口,“Givehimtome.I'lltakecareofhim”
苏新皓愣在原地,旁边的护士都在说这小孩喜欢他,别人碰一下都不行的。
他接过护士手中的逃逃,用身边人听不懂的中文在小孩耳边轻声说着,“你以后就叫逃逃吧,你的母亲可是为了你,而勇敢的去逃离了她之前那糟糕的一切。”
“逃逃,她很爱很爱你。”
“我会她一样的爱你。”
小孩什么都没听懂,却欢快的挥着手。
确认逃逃已经睡了,苏新皓轻轻的关上房门,将外套披在妈妈肩上,“妈,怎么还没睡。”
妈妈笑了笑,摸了摸苏新皓的头,就像小时候与苏新皓谈心一样,“这几年受苦了。”
她叹了口气,握住了苏新皓紧握的手,红着眼开口,“没事,以后不会了,最难熬的日子已经过去了。”
她忍不住哽咽起来。妈妈永远是世界上最了解自己的孩子的人,所有人都在指责苏新皓懦弱因为分化成omega而放弃自己的梦想,抛弃这里的一切离开时,只有她知道不是这样的,苏新皓的成长她都记在心里,就连骨折都要拄着拐杖去公司的小孩怎么会因为第二性别而放弃呢。
想起接到医院通知,看到病床上脸色苍白的苏新皓时,她才终于知道儿子的苦衷是什么。她知道苏新皓有多喜欢跳舞,她都不敢想被迫放弃跳舞时苏新皓的心情该是有多沉重。她摸着苏新皓的头,“我们去治,把腿治好了再回来跳舞。”
可事实是坐遍了飞往各个国家的飞机,都没有可以保证治好苏新皓的医院,最后是苏新皓选择了一家伦敦的医院。开始治疗后苏新皓怎么都不肯让他们留在这边陪着他,说没有儿女希望父母看到自己受苦的模样的。
即使后来在国内视频里的苏新皓总是笑着的,但她都能看出苏新皓在一天一天的瘦下去,可她只能在国内隔着一个屏幕注视着他。
苏新皓笑了笑,反过来抱住了妈妈,“我现在就很开心,有你们和逃逃。”
“妈,早点睡吧。”
苏妈妈张了张嘴,最后还是选择保持沉默,在苏新皓的注视下回了房间。
即使她真正想要说的还没说完。
苏新皓想他做的梦越来越奇怪了。
他离开重庆的那一天是雨天,整理好衣物才发觉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苏新皓笨拙的学着记忆中那个小练习生,将自己的衣服叠的整整齐齐,把瓶瓶罐罐放的好好的,狠下心来做出离开的决定。还在练习生时期被冠上冷血的名号,那时候小练习生对此表示不屑,他想自己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就好,没必要去在意别人的眼光。可苏新皓发现后来他所做的一切都证实冷血这个词,他与之没有任何差异。
张极用开玩笑的语气说,下雨也许是老天在留你呢。苏新皓合上行李箱的动作顿住,相碰发出声响,手机对面的张极沉默了一会,才吐出几个字,原来你已经理好东西了啊。苏新皓强撑着笑,即使那边的人看不见。
张极不知道,但苏新皓清楚,他留不下来了。
梦里的雨下的很大,大的他被困在了公司楼下。恍惚间他身边的行李箱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与他差不多大的男生,他握住自己的手腕想往雨里冲,可他却像是被锁在原地了一样,怎么样也迈不开脚步。
身边那人从最开始放软态度到最后的气不可耐。
你为什么不愿意相信我!
这句话响在耳边,他听出了男生的愤怒,抬起头才发现两人头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把伞。
难怪呢,难怪他一直淋不到雨。
他还看到举着伞站在他身边的朱志鑫,练习室里张极问他朱志鑫知不知道。
后来他一个人坐上飞离重庆的航班,上飞机前最后一眼的重庆也是同今天一样黑沉沉的,风将他的刘海吹起,遮挡住他的视线,苏新皓收回视线,低下头将整个人都缩进高领毛衣里。
梦里的他并没有为了自己未知的未来而怀揣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他只是悄悄的看了一眼这座城市,然后转身走进机场,这座他们一群人一起来过好几次的机场,踏上只有他一个人的航班。
他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邻座的人听到动静转过头来看他。
苏新皓愣在原地。
那是朱志鑫。
猛地睁开眼,苏新皓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他出了一身汗。静静的躺了一会,平静下来后开始回忆那个奇怪的梦。也不能说奇怪,那些内容他已经梦到好几遍了,那些是他在国外反反复复品味的梦境,除了有些地方与现实有些出入。他离开的那天不是在公司,而是在家里,张极也不在他身边。
梦里出现最多的就是朱志鑫。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两人的身上,苏新皓给逃逃扯了扯被子,然后掀开自己一角小心翼翼的下了床。
整个房间像是被青柠浸泡过,酸涩的青柠弥漫在各个角落。苏新皓把浸湿的头发向后撩起,望着镜子中脸上泛红的自己,熟练的在自己手臂上扎上一针,又撕了个抑制贴给自己贴上。
分化前公司都会给他们上生理课,虽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侧重点,但那时候苏新皓上的更多的alpha的生理课,结果分化时就措不及防的分化成了一个omega。有关omega需要注意的事项他大多都是从苏妈妈那里学来的,这么多年下来对于发情期已经是游刃有余了。
只是最近他的味道越来越容易散开,抑制剂也用的越来越频繁。苏新皓想起回国前自己的主治医师提前他的不要用太多抑制剂,会有副作用,眼神暗了下来。
等逃逃睁开眼的时候屋内的味道已经散的差不多了,苏新皓把衣服放到床边,俯下身轻轻捏了捏逃逃的脸颊,“衣服在那边,今天自己穿好不好。”
“爹地知道啦,牙刷牙膏给你摆好了,等下刷好牙出来吃早饭。”苏新皓拿起手机,摸了摸苏信林的头就转身朝外面走去。
手机里一条显著的未接来电,看清来电号码时苏新皓的动作愣在了原地。
他曾经无数次的期盼着这个号码的来电,也在无数个夜晚想要顺从内心拨通这个号码。
在他的一万种假想里,并没有朱志鑫主动来联系自己这一项。
可可偏偏就是这一万零一条假想,照进了现实。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朱志鑫这7年来用的依然是之前那个老号码。
舞社的装修已经落下尾声,只剩下几个工人在清扫剩下的垃圾。苏新皓坐在车里,眼神空洞的望向前方,也没想要下去。
他突然想起5年前自己和陈兴闯荡的时候,陈兴给他接过一个访谈类的节目。节目台临时出了些情况,当场换了个新的主持人。苏新皓就一直在台上坐着,他知道自己只需要安静的等待结果就好。
那时候距离他离开公司两年,TF家族三代也在一年前正式出道,伴随着他们几个人的名字被越来越多的人知道,苏新皓这个名字早就被大众遗忘了。他刚刚结束第一次手术没多久,迫切的想再次证明自己,却被一个又一个与自己过去的问题打的措手不及。
他记得之前对的台本并不是这样。陈兴像是早就知道了,语气没有任何波动,“这个圈子就是这样的,所有人都会趋利避害。”
苏新皓至今都不知道那天新的主持人是刻意安排还是真的碰巧,换上来的主持人有着一张同朱志鑫八分像的脸,苏新皓仰着头看着主持人走上台,听到声音的时候才回过神来。他看到台下的陈兴面色不爽。
像是被人当头打了一棒,在看到这张脸的时候苏新皓脑子就乱成一团,可离得越近他却越清醒,面上强撑着笑,努力的回答主持人刁钻的问题。
唯有手心的汗告诉他,那几十分钟有多难熬。。
那一瞬间苏新皓突然想起小时候和朱志鑫一起挤在床上相互鼓励的日子,想起舞台上自己无数次紧握的那支手,想起离开前还没来得及听到的朱志鑫那个秘密。
最后一句话苏新皓不知道是为了敷衍主持人的问题,还是为了告诉自己。
“这是我自己选择的。”
后来迫不得已再次出国进行治疗,那时候的他根本不觉得自己还能回到国内,手法本身就有很大的风险,再加上后续的康复内容及其复杂,主治医师在手术前就告诉过他很可能做完手术成功了,但后续的康复训练失败。
总得来说就是风险很大,苏新皓却没有犹豫。
等待手术的日子最无聊,他每天就在病房里看着朱志鑫他们的视频,吃着医院给搭配的营养餐。朱志鑫他们有了更多的采访环节,苏新皓望着屏幕里朱志鑫越发棱角分明的脸和无论怎么样都是挺拔的身姿。
走神间听到朱志鑫回答主持人的问题,“现在最想去的地方是伦敦吧,想去看看伦敦广场的鸽子。”
窗外是正好的阳光,英式的建筑在阳光的照耀下更显得像那些动画里的场景,苏新皓可以听到自己胸口的跳动。
阳光洒在洁白的大理石上,鸽子们的翅膀在他眼里扇动。他却是无法控制的想起朱志鑫。
他站在伦敦广场,想的是还有没有机会回去再见一眼朱志鑫。他想起两人最后一次不欢而散的谈话,想起朱志鑫看向他的眼神,想起朱志鑫没来得及告诉他的秘密,想起一起看的电影。
印象最深的一部电影是《爱乐之城》。哪怕隔了很多年,苏新皓依然记得电影的最后是男女主再次相遇,只不过一个在台下一个在台上,两个人隔着人群对视,不知道是谁脑海里的画面,两人相伴过完了一生。
各种原因,各种不理解,各种原因,男女主阴差阳错的相遇相视,也如遇见般的分开。
有一句话是,我早已在脑海中过完和你的一生。
电影结束时两人都没有说话,保持沉默着。苏新皓偷偷转过去望向朱志鑫,却撞上那人瞟过来的视线。
他想他也早已无数次的和朱志鑫携手到老。
还在国外康复期间,苏新皓就打算回来开个舞社。想起爸妈担忧的脸和内心深处一些不可言说的躁动,他将舞社的选址定在了重庆。他不是很想联系过去认识的人,心里早已将他和他们划分成了两个世界的人,托邓佳鑫联系了一些了解开店事宜的人,回国后忙碌了两三个月,一切也终于落下帷幕。
他的生活渐渐变成了三点一线,每天学校,舞社,家里三头跑。有的时候邓佳鑫也会来舞社待上半天,也会去帮他接逃逃,苏新皓倒也乐得自在。
只是偶尔望着窗外的时候他总是会走神,有的时候脑子乱得一团糟,有的时候又可以静的什么都没有。
他的又回到了在国外的那段日子,通过手机来了解有关朱志鑫他们的一切活动。有的时候走在路上能听见路过的人谈论他们的名字,他总是会弯起嘴角,像之前无数次那样为他们感到开心。
他们的生活逐渐走向两个方向。
“你还笑我,有什么好笑的!也真的是,明明你就比我小不了多少,怎么就不催你呢。”
“你说你要是把逃逃借我一下,我和我爸妈说这是我儿子他们会不会不让我相亲了。”
苏新皓轻笑一声,低着头在包里翻着舞社的钥匙,“做梦更快一点。”感受到身边有人走近,他默默的往前移了移,怕挡到别人的道,等反应过来这条路十分宽敞的时候,找钥匙的动作停了下来。
来人穿着一双黑色运动鞋和最常见的牛仔裤,静静的站在距离他不到1米的地方,好像也没有开口叫他的打算。
他僵硬抬起头,面前的人带着口罩和鸭舌帽,好看的眼睛注视着他,是自己梦到过无数次的。
那一瞬间周遭都安静了下来,就好像这世间所有的一切在这一刻都没有那么重要了。伴随着晚风,苏新皓闻到了自己记忆中的那一缕清香。
他发现自己终于无法再自欺欺人下去了。
这是他在过去的七年,每个被病痛折磨的日日夜夜,唯一期待的场景。
自己下定决心的那一天,朱志鑫站在练习室里隔着其他人看着自己。从左腿时不时传来的阵痛使他难以舒展眉头。朱志鑫在另一边时不时望向他,眼神里是藏不住的担忧,脸上虽没有什么表情,可苏新皓知道他这是在自我较劲。
他看到朱志鑫最终叹了一口气,趁着休息的空隙朝自己走来。表情说不上好,“身体不舒服?”
苏新皓点了点头,“有一点。”宽松的裤腿下是已经在颤抖的腿,他勉强笑了笑,“你们先练,我去旁边坐一会。”
发现的时候已经有点晚了,苏新皓一直把它当作与之前一样的小毛病。可一次又一次的在练习室跌倒后,他才意识到不对劲。医生说的话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他,比病痛更甚。
“别跳了,你还年轻,要懂得取舍,不能为了兴趣后半辈子在轮椅上度过吧。”
这几年朱志鑫对于组织训练越发熟练,他现在也可以有序的安排好每一步需要做的事。其实在朱志鑫还没分化前一些alpha的特征就已经展露在了苏新皓面前,那时候他总是念着小时候那个小孩,加上朱志鑫在他面前大多时候都是笑的弯了眼,下意识的忽略了那些暗暗滋生的占有欲与强势。
他措不及防的分化成alpha后,两人再次独处时苏新皓才发觉到朱志鑫的一些不对。他总是会沉着脸拉开和张极打闹的自己,在谈话期间强势的加入话题,苏新皓心想应该是分化的原因。可等自己也分化后,朱志鑫并没有减少与他的接触,反而更加强势的将他们两个的关系拉入了另一个临界点。
朱志鑫总是会笑着笑着就靠到他身上,隔着抑制贴他也可以闻到小苍兰的味道。他丝毫不避讳的和苏新皓亲近。
可一个alpha和omega这样真的没有什么问题吗。
苏新皓无法控制自己在朱志鑫靠近时的心跳,他分不清这是因为包裹住他的小苍兰还是因为内心深处一些不可告人的心思。
朱志鑫就站在练习室里,带着剩下的人一起训练。思绪渐渐飘远,苏新皓仿佛看见了两个人小时候一起跳舞的身影,恍然间小孩朱志鑫与练习室中央的身影渐渐重合,苏新皓望向朱志鑫的身边。
那里空无一人。
腿部传来一阵剧痛,如果他是站着的足以让他再次跌倒在地。
可苏新皓只是坐在那里,静静的望向练习室中央的那个人。在模糊的视野中他看到那个人慢慢朝他走近。
朱志鑫递给他一瓶水,撑着墙在他边上坐下,“还好吗。”
苏新皓笑了笑,“差不多了。”
休息一结束他就着朱志鑫的手站起身,两人一起走到练习室中央。
苏新皓想自己是有点疯的。
后来去医院的时候医生直皱眉头,要不是看着他年龄还小已经要指着他骂了。将所有的报告单都摊在他面前,可面前的年轻人只是平静的说他可以开始治疗了。
明明是一个沉重的话题,可是苏新皓笑了起来。他想起离开公司的时候朱志鑫见他走路不太对劲,两个人拉扯着说要背他。
后来他趴在朱志鑫的背上,感觉自己再一次被小苍兰的味道给包围了。
“还生气吗,朱志鑫。”
朱志鑫的声音从底下传来,“你还好意思问我,我快要被你气疯了!什么叫alpha和omega这样是不太好,难不成就因为一个分化你就要和我划开界限吧。”
“也没见你和张极划开界限啊。”
苏新皓哑笑,他想说自己和张极哪有那么过分,只不过是正常的哥哥弟弟的关系。
可他只是卸了力,任由自己靠在朱志鑫身上,也不管路过的工作人员一脸复杂,他放任自己沉溺在小苍兰里。
到楼下的时候朱志鑫拽了一下他,表情是少见的严肃,“等这次下次舞台结束,出道了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吧。”
那时候他们两一个18,一个20。
那一瞬间,苏新皓红了眼眶,他想起刚刚认识的朱志鑫时不时会拉着他的手问他你第二天还来吗。
他顺了顺朱志鑫因为急忙跑上楼而凌乱的刘海,“会,我保证。”
苏新皓第一次真切的尝到小苍兰的味道,朱志鑫侧过头,吻在他的嘴角。一下又一下,逐渐变得凶猛,像是要牢牢的将苏新皓抓住。
“苏新皓,相信我,我会一直等着你。”
像电影《爱乐之城》结束一样,没人问起那个长达30s的对视,这一次也没人问起那个吻。
他第一次治疗选择不做手术,在爸妈的陪同下飞往北京进行治疗。
或许是运气不好吧,无论是重庆的医生还是北京这个医生,没人看出他腿的潜在问题,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会渐渐康复时,苏新皓再一次感受到钻心的疼痛。
彼时朱志鑫他们已经出道,开始在娱乐圈留下自己的名字。
苏新皓望着电视里的朱志鑫,一遍又一遍的回顾着他们的出道舞台,看着朱志鑫越发越消瘦的脸。
手机里越来越少的聊天记录,越来越忙碌的朱志鑫,和没有办法兑现诺言的他。
他想在舞台上与朱志鑫再次见面。
可他们已经成为两个世界的人了。
就连他自己都不能保证可以回来,苏新皓望着窗外的景色,突然痛恨那个什么都不懂就许下诺言的他。
被推进手术室前,他恍惚间看见远处有朝自己跑来的身影。麻醉剂渐渐生效,他开始感受不到下半身的存在。
上方的灯光照的他晃了眼。
苏新皓想要做自己喜欢的事,跳舞,唱歌,写歌。
他想要陪着朱志鑫。
这是时隔七年的重逢,朱志鑫的这张脸苏新皓已经在屏幕上看过太多次了,彼时出现在他的眼前远没有脑海中见面了这个意识带给他的冲击大。
一想到朱志鑫现在可能已经许多人被拍下照片,他就被惊的大气不敢喘。现在的朱志鑫已经是炽手可热了,苏新皓敢保证,就他今天的伪装,一路上认出的人绝对不少。
朱志鑫进了舞社就将口罩和帽子摘了下来,舞社的装修都是苏新皓自己更近的,乍一看就很有他的风格。
等他将这里打量了个遍,苏新皓也已经回过神来,一直和他保持着一点距离站在那里。
记忆里的omega已经褪去了稚气,第一次见面时苏新皓有着一股一眼就可以看出来的冲劲,在公司呆了几年后棱角被一点点抹去。而七年以后的他有的只是淡然,就好像没有什么可以激起他情绪的大起大落了。
在苏新皓的屏气中将头抵在他的脖颈处。
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好想你。”
他们两个从第一次见面就有着该死的默契,苏新皓察觉到朱志鑫的情绪低落,他张了张嘴还是选择保持沉默。
可以理解的,因为在看到朱志鑫的那一刻,瞬间在他的心里掀起了大浪。
明明已经做好了很朱志鑫没有关系的准备,可在感觉到他的靠近时,那颗心像是失控了一样猛烈的跳动。当看清他布满红血丝的眼眶,苏新皓强忍住内心的酸涩与心疼,听出朱志鑫语气里的疲惫,他任由后面的人将他紧紧环绕。
“我等了你好久。”
……
朱志鑫每说一句,苏新皓眼眶就红一分,这几年被压抑的想念也愈发汹涌。
他想原来这些年的平淡都是假的,朱志鑫一来,他就原形毕露。
朱志鑫说话很会捅他的心窝。之前两人闹矛盾时也是,他不理解朱志鑫一些莫须有的怀疑,朱志鑫一句一句,句句刺进他的心窝里。
而现在朱志鑫依旧句句往他心窝里捅,只不过这次让他控制不住的想要转过身去抱住朱志鑫。
“我后来就不忙了,每天都有给你发消息。”
“我做到了,我一直在这里等你回来。”
苏新皓想起重逢音乐会结束后,他在凌晨的练习室里捡到了一个人的朱志鑫,那时候朱志鑫才刚刚开始褪去脸上的肉,还显得稚嫩的脸在灯光的照耀下也让苏新皓一愣,脸上严肃的神色好像一个大人,他想要开灯却被朱志鑫拦住,他问,我们还可以当最好的朋友吗。
无论是从哪方面来说,苏新皓都应该回答他说是。
可那天晚上他不知道被什么堵住了嗓子,怎么也说不出那个字。那个晚上以苏新皓的沉默告终,后来两人默契的再也没提及过那个答案。
小时候苏新皓坚信两人的关系不会因为外界,可从那以后苏新皓心中有愧,又被外界架着脖子,对上朱志鑫依旧带着笑意的眼神他开始闪躲。他好几次都看见小时候那个被他捏着脸摆出各种搞怪表情的朱志鑫。张极说他想太多,他和朱志鑫无论什么时候在他们看来都与小时候无差。
苏新皓想对的,朱志鑫还是一样,只是他不一样了。
这一刻,他突然意识到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在逃避,逃避朱志鑫坦坦荡荡的爱。
而为了配合自己,朱志鑫也一直没有挑明,偶尔被刺激的红了眼,也只能强势的将他拉回自己身边,尽管知道下次他还会走远。
朱志鑫说会在这里等他回来,可苏新皓总不愿真的相信他。在看到屏幕里的朱志鑫时,他意识到两人的差距,然后逃避似的遗忘了朱志鑫的这句话。
因为他怕朱志鑫早已经忘记了这一切。
可现在朱志鑫就在他身边。
苏新皓挣脱朱志鑫的束缚,转身就对上了一双同样通红的眼眶。
他俯下身。
朱志鑫原本以为苏新皓会和他说些什么,可能是些什么爱豆要有爱豆的素养,过去的就都过去吧。
在很早之前他就做好了不放手的准备,所以无论苏新皓怎么说怎么做,他都不会再让这人离开。
只是他想不到,苏新皓会主动和他接吻。
小时候的朱志鑫睡觉喜欢圈着一样东西,大多时候是棉被,和他同床过的人都吐槽晚上棉被会自己消失。但苏新皓发现其实也没有那么过分,只是偶尔被子会被扯过去一点,他稍稍一用力就可以扯回来。
抢棉被一般都是两人清醒的时候玩心大发,你不让我我不让你,挣得面红耳赤。让苏新皓觉得奇怪的是朱志鑫喜欢抱着他,不是抱着就是把手脚搭在他的身上,反正就是一定要牢牢的将他锁在边上。
长大后的朱志鑫这一点习惯倒是好了许多,只是喜欢抱着他这一点还是一样。
另一边的逃逃还在睡,他面朝着逃逃,被朱志鑫以一个强硬的姿态抱在怀里。
梦境带来的不真实感在这一刻落了地,朱志鑫还在睡,并没有用力,只是强硬的环住他的腰。苏新皓小心翼翼的转了个方向,他想面朝朱志鑫。
也许是梦境的原因,他此刻特别想看看朱志鑫。
结果刚找好位置躺下就对上了身边那人玩味的眼神,苏新皓一惊,“你什么时候醒的。”
“在你给逃逃掖好被角,转过来的时候就醒了。”朱志鑫一把抱住枕边人,猛的吸了一口青柠味才松了点力。
“你也不嫌酸。”
“你不酸,我酸。”
苏新皓没理会朱志鑫的打趣,想着今天是周末,朱志鑫也没什么事,就仍由三个人赖了一会床。
按张极的话来说,他们两个的关系简直就是飞速,还调侃苏新皓做什么都是飞速的。听到这他冷笑一声,然后招呼着逃逃到自己这来,就听到那边张极在那边抱着逃逃不让走,一大一小玩的火热。
之前也看不出来张极有这么喜欢小孩子,就像他没想到逃逃会这么喜欢朱志鑫。
早在第一天他就告诉了朱志鑫逃逃的存在,后者没什么反应,只是装模作样的问他什么时候打算让他和逃逃见面,活像一个被他藏着掩着受了不少委屈的情人。
于是那个周末他就带着逃逃和朱志鑫三个人一起吃了饭。都说小时候的经历会影响到孩子,也许在医院走廊的争吵留在了逃逃的潜意识里,他完全没有这个年龄段的男孩应有的活泼。他更喜欢一个人在那边拼着乐高,看些课外书。
第一次见到苏爸苏妈的时候他躲在苏新皓的身后,是在苏新皓的肯定下才迈开了步伐。就连小时候对邓佳鑫都很冷淡,总是不喜欢他抱,就好像认准了苏新皓一个人。
早早的就和朱志鑫打好了招呼,结果第一次见面逃逃就睁着个大眼时不时的偷瞄朱志鑫。虽然还是站在他身后,但苏新皓可以感受到他对朱志鑫的好奇。
果不其然,没过几天他就和朱志鑫打成一片,得知朱志鑫在舞社的时候就会跟着苏新皓一起住到舞社。
就连苏爸苏妈在得知自己的对象是朱志鑫后也没有过多询问。明明最开始闻到自己身上有其他alpha的味道急得不行,在得知是朱志鑫后愣是没说一句话,问了句是不是小时候那个朱志鑫。
苏新皓轻笑,“嗯,也只是他了。”
“在笑什么。”朱志鑫抱着逃逃从房间里出来,将逃逃放置在椅子上。
苏新皓挑眉,作势就要逼问朱志鑫,“想你是不是收买了我爸妈和逃逃,他们怎么那么喜欢你。”
“我爸妈还催我带你回去吃个饭。”
朱志鑫佯装思考了会,“我想是因为你。”
“也有可能是因为我这张脸吧。”
苏新皓被后半句噎得说不出话,将碗筷重重的放在朱志鑫面前,“吃吧。”
见他这副模样朱志鑫只觉得可爱,记忆里偶尔会咋咋呼呼的小孩与面前这个人重叠,一想到身边的人还是苏新皓他就觉得幸福。
逃逃在一旁讲着学校里的事,朱志鑫却突然一惊,想起了什么。
于是趁着两人洗碗的时候,“我们这次的演唱会,你要不要来看我。”
苏新皓动作没听,接过朱志鑫洗好的碗擦干净,放进碗柜里,“票不是已经没了吗。”
那时候苏新皓没打算再与他们有关系,自然没抢。
“嗯……我问问工作人员有没有多的,要是有你来呗,问下邓佳鑫要不要来。”
其实通过张峻豪他们大多都知道苏新皓回来了,得知两人和好后早就嚷嚷着要一起吃饭。苏新皓意外的没有马上同意,而是问了邓佳鑫要不要和他一起去。
对于邓佳鑫当年的事他也不好多少,但对于他来,说邓佳鑫已然成为了最要好的朋友,于公于私他都希望邓佳鑫能和他一起去。不论别的,能和过去告个别也是好。
邓佳鑫笑着说这是你们两的主场,我去什么。虽是这么说,但苏新皓可以看见他眼里的无奈。于是在当天晚上,他直接在邓佳鑫家楼下等着他,后者虽是无奈但还是跟着去的时候,苏新皓就知道自己又赌赢了。
别人的事情自己不好过多插手,但苏新皓还是问了邓佳鑫,他表示自己那天没什么事,倒是可以去。
结果朱志鑫说工作人员的票也没了,叫他们到时候直接到后台,看专属大屏。
演唱会当天苏新皓带着逃逃一起来的,经纪人在后天看到他们两个连忙将两人带到了休息室就去忙碌别的了。
邓佳鑫举着与这个休息室的主人不合年纪的玩具,“不用猜都知道是朱志鑫放的。”
“这么幼稚的玩具,也就他能想的出来了。”
苏新皓无言,这个品味也确实是朱志鑫喜欢的了。
两人在练习室呆了没多久演唱会就开始了,期间倒是有两个人来给他们送了个面具。苏新皓那个逃逃玩的倒是开心,邓佳鑫却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舞台上的几个人是他之前的同事,也是和他一起长大的朋友。苏新皓看着屏幕里的朱志鑫,里面的人早就不见当初那个束手无策的小孩的身影,他自信的站在属于自己的舞台上,唱着自己喜欢的歌,跳着自己喜欢的舞,做着自己喜欢的事。
这副模样更加吸引苏新皓的目光。
或许是因为知道苏新皓在后台的原因,他总觉得朱志鑫比之前的视频里看起来要开心。
就像说他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也不为过了。
“真好。”
苏新皓闻言望向一旁的邓佳鑫,见他和自己一样带着浅笑观赏着这场特殊的演唱会。
他将坐在自己面前的逃逃抱在怀里,,在小孩耳边说了什么,就见逃逃一把跳了下来跑到邓佳鑫那边去,“最喜欢邓叔叔。”
苏新皓笑道,“我们也很好。”
他和邓佳鑫现在做的依然是自己喜欢的事,只不过当时在面临不同的问题下,他们做出了一个不一样的选择,使得他们的生活朝着另一个方向转变。
闻到邓佳鑫身上有一股淡淡的alpha信息素的味道,他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尤其是在这个alpha他还比较熟悉的情况下,他更加不急了。
反正到了时机邓佳鑫自然会主动同他说。
第一次以台下观众的身份观看他们的演唱会,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朝他们两个招了招手。
苏新皓拍了拍逃逃的头,就走了出去。本以为是经纪人有什么事要和他们讲,结果刚刚出门口就发现经济人身后还有两个人,看衣服应该是工作人员,脸上带着面具,与这次演唱会主题相呼应。
还没等苏新皓反应过来,其中一个扯过他的袖子就往前走,问他话也不说。
经纪人见状连忙讲休息室的门关上,自己顺带溜了进去,“放心吧苏哥,逃逃有我在,朱哥和我们打过招呼的。”
就在经纪人以为自己完胜的时候,和举着面具的逃逃大眼瞪小眼。
下一秒苏新皓就看到刚刚进去的经纪人又奔了出来,手里还举着那个面具。
就算经纪人不说,苏新皓也能猜到这是朱志鑫的注意。在心里暗骂朱志鑫疯了,嘴角却忍不住上扬,他并不知道要带他去做什么,但一想到是朱志鑫的安排,他就知道他可以放下心来,跟着朱志鑫走。
就像朱志鑫相信他一样,相信着朱志鑫。
他曾好几次的登上舞台,也登上过各种大小不一的舞台,怎么会不熟悉。
就在苏新皓开始感觉到不安的时候,他看到有人陆陆续续的从台上下来了。即使一群人,苏新皓还是第一眼就找到了那个自己想找的,朱志鑫也看到了他。
他脸上带着一个黑白面具,慢慢朝他走过来。
“怎么不戴上。”
“好看吗。”
拿过苏新皓手里的面具,给他带上。
有一小部分的视野被遮挡住,苏新皓不知所措的望着面前的朱志鑫,他突然有种事情脱轨的感觉。
他怕朱志鑫一疯起来现在拉着他上台去公开,现在的时机不对,不仅会对朱志鑫产生影响,就连逃逃也会受到很大的影响。
他刚想开口,就被朱志鑫打断。
“相信我。”
朱志鑫今天的眼妆被化妆姐姐格外关照了一点,他知道苏新皓喜欢好看的事物,特意在眼睛上多下了功夫。
苏新皓望着朱志鑫好看眼眸里的自己,,像是被那句话怔住了,然后轻轻的嗯了一声。
在音乐的伴奏下,朱志鑫牵着他走上了舞台。在上台前,走在前头的朱志鑫突然回头望向他,好看眼睛笑了起来,这个舞台没有麦,苏新皓清晰的听见朱志鑫说的那句话。
他说。
“带我跳舞吧。”
苏新皓再一次看到了属于舞台的灯光,应援灯全都落入他的眼里。这一幕他曾经幻想过无数次,和朱志鑫一起站在一个大舞台上,一起出道,一起唱跳,一起做喜欢的事。
因为这是他和朱志鑫一起跳的第一支舞。
台上有很多带着面具的人,有老师,有伴舞,还有家属。
他知道朱志鑫一直在自己的身边。
舞台的灯暗了下去,可朱志鑫的眼睛却依然明亮着,苏新皓可以清晰的看清他的模样。
朱志鑫趁着灯光暗下,凑到他的耳边。
“我爱你。”
我原本是想在出道那天表白的。我想自己和苏新皓认识的太早了,我知道没有人会比我们两个更合适对方。
或许早在第一次见面就注定了我们两会纠缠一辈子。
我挺开心的,至少苏新皓没有不告而别。可却难以忍受内心的疼痛,我不禁去想这有没有苏新皓每天忍受的三分之一呢。
在分化后我已经很少会做一些没有规划的事了,我想或许是受苏新皓的影响吧。可在得知苏新皓要离开的消息后,我根本控制不住自己,无视身后工作人员和朋友的声音,撇下了训练的日程,坐上出租车奔着苏新皓家跑去。
我想起第一次见面时,苏新皓将我带出了解困境,朝我伸出的手带给了我希望。那时候我一度以为苏新皓就是一个无所不能的人。
认识久了才发现苏新皓就是一个坚强一点的小海,他比我的年龄还要小。总是一本正经的做所有事情,被质疑了在一个人调节过后就会再一次回到训练。
好在我被允许进入他的个人世界。
我可以在苏新皓哭泣的时候安慰他,在他迷茫的时候给他指引方向,在难过的时候陪伴着他。
那时候我以为我和苏新皓就这样绑定了,没有任何事情可以让我们分开,无论是什么困难我们都会陪伴的彼此身边。
可事实告诉我并不是的,我还只是一个没有认识能力的人。我没法抛下家人,抛下公司,抛下一切陪苏新皓去北京治疗,我没法在苏新皓每次痛苦的时候陪在他身边。
我发现我无能为力。
在无数次看到视频里脸色苍白的苏新皓,我都会恨自己为什么不能陪在他身边。
我无数次的祈祷,苏新皓这么美好的一个人,拜托把一切美好的事物都送到他眼前,为他免去一切痛苦与折磨。
出道那天晚上我哭的很制不住眼泪,都说我苦尽甘来了,只有我知道我并没有等到我的甘来。
我的身边空无一人。
在与苏新皓失去联系后,我像失去了营养的植株,一下子失去了生机。我不敢想苏新皓发生了什么,训练时我心不在焉,公司不止一次找我谈话,他们告诉我苏新皓肯定没事。
后来是张峻豪托他爸妈问出来的,说苏新皓的腿更严重了,去国外做手术了。我谢了他,然后去了苏新皓家好几次。
叔叔阿姨为难的看着我,阿姨的表情也是不忍。他说苏新皓不会想让我现在看到他的,他们说让我相信苏新皓会回来。
我肯定相信啊,他要是不回来我的世界将就此崩塌。
我又去了好几次,在出道后一有空我就会去拜访叔叔阿姨。虽然是为了得知苏新皓在哪里,但一想到这是他的家人,我就也想多照顾一点。
我和他们有着同样的信念,我相信苏新皓会回来,我的爱人会回来,他们的儿子会回来。
或许是被我打败了吧,叔叔阿姨最后还是告诉我了。
在伦敦啊,哪里有好看的建筑,美丽的鸽子,希望我的帅帅在那里能够每天都心情愉悦。
我去看过苏新皓好几次,但每次都是卡在凌晨,匆匆去看一眼就离开。有叔叔阿姨给我做承诺,我进出病房也十分容易。
我不敢让苏新皓知道我来过。我知道他不是被保护起来的花朵,即使分化成omega后属于他的韧劲依然在,我猜他或许是想等腿好了,能再次跳舞的时候在和我见面。
我们两的相识就是因为舞蹈,舞蹈对于他来说是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样东西。
失去了舞蹈的苏新皓将会不再完整。
他不会愿意让我看到这样的他的。
我只能在每次的凌晨给他掖掖被角,抹去因为病痛而流的汗。
我被苏新皓病房的另一个女生撞见过,我朝她做了个轻声的手势,又将苏新皓的模样印刻在脑海里才走出病房。
我也很早就看到过逃逃,那一次很不走运,苏新皓是醒着的。我也没法进病房,那时候他已经做好手术了,手术带来的后遗症就是每夜都会被痛醒。
看到逃逃的第一眼我就知道那是哪个女生的孩子,可那个女生的病床早已不见。
我来到伦敦什么也不会做,就只是静静的望着躺在床上的苏新皓。有时会学着医生教的给他揉一下腿,有时是任由他拽着我的手喊着我的名字。
逃逃睡觉不是很安稳,也正是因为这个我才和他有了接触。
我很庆幸在国外还有逃逃可以陪着他,可我不知道怎么和小孩打交道,只好轻轻的戳了戳他的脸。
然后走神的望向病上的苏新皓,不知道是冲着一个还听不懂话的小孩说到。
“我和你一样爱他。”
或许是这些接触吧,逃逃很喜欢我。第一次三个人一起吃饭的时候我可以感受到他一直在偷偷看我,我猜这就是所谓的从小奠定了良好的基础。
其实我很早就知道苏新皓要回来了。但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我并不敢去找他。我不敢保证在这几年苏新皓的心态没有发生什么改变,我怕他突然在某一个晚上发现我是一个多么没有用的人,发现我一无是处,然后放弃了我。
一直等张峻豪得知了苏新皓的消息,我还是不敢去见他。
苏新皓就是一个心软的人,我知道的。
我想我们不会老死不相往来的,我总有办法让他心疼我,让他打破那些围绕在他身边的铁壁。没有机会就创造机会,我比苏新皓自己还要了解他。
他总会为我破例。
果然,我成功了。
我像一个成功上位的人,一连半个月时不时就忍不住会笑出声音来。我觉得我已经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最爱的人在我身边。
只是会为苏新皓而遗憾,我会比他还要难过。我知道他觉得我们已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他会觉得我和他已经走向了两个方向。
我选择用行动告诉他,无论我选择的路是什么,尽头一定是苏新皓。
我拽着他上台的时候,他以为我要疯了要去公开我们的关系,但我看得出他心里难掩的激动,他的脚步并没有停留。我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不确定自己有百分百的能力保证他和逃逃不被我所影响。
我只是和他再跳一支舞。
于是我回头望向我的爱人,我说带我跳舞吧。
面具是我挑的,我和他在舞台上对视。
我移开麦。
我爱你。
那年我20,他18,我没来得及告诉他藏在我心底的秘密。
现在我27,他25,我在舞台中央告诉他我爱他。
少年的爱恋缠缠绵绵长长久久,炽热又绵长。
我终于明白了许愿岁岁年年的含义。
救命,战损花,啊啊啊啊,我要疯了,我已经磕死黑花了,小声逼逼这个花爷看起来能给黑爷生好几个,第一张截图太绝了,呜呜呜红色的眼尾,脖子到脸上的花纹,还有点绿色的粘液(白的更好,大胆发言)那种被什么了一样的美大家懂吗,呜呜呜。
徐磊你终于做了一件好事。
季晨的黑瞎子和季肖冰的花爷,我原以为就会很无聊,但……没想到两位老师这么搭。剧情上还是感觉缺了点,毕竟才一个半小时,最触动我的是这部电影里的黑花是相互救赎(涉及剧情剧透,就不方便透露了,各位感兴趣可以去看看)
各位这部电影最精彩的是还有彩蛋,而且这个彩蛋是花夜!!!!
(占tag致歉,以上全是我自己的无脑发言,无意冒犯,...
(占tag致歉,以上全是我自己的无脑发言,无意冒犯,不喜勿喷)
钎城x九尾
私设双c一个宿舍
事后
等九尾睡醒,已经大中午了。
昨晚闹得有点久,腰酸腿疼,某个不可言说的部位稍微一动就有点痛。
“甜蜜的钎城真甜蜜的是狗吧。”少爷恶狠狠地盯着桌子上他俩的合照。
钎城一早就出去赶商务了,九尾随手捞了件不知是啥的衣服一套,晃晃悠悠下了床。
“冰美式在柜子上,记得取哦,我早点弄完就回来,咱晚上打羽毛球去。”
九尾扬声器放着钎城的语音,拉开窗帘,外面太阳巨大无比。
“打个甜蜜的锤子羽毛球。”
少爷巡视了一圈宿舍,最后晃回了床边。已经快下午一点了,没啥...
少爷巡视了一圈宿舍,最后晃回了床边。已经快下午一点了,没啥胃口。靠床头刷了会微博,歪头看见久酷送他的小粉猪,使劲拍了两下,把手机撂一边,又开始睡觉了。
他俩诡异的作息着实令人感慨。空腹一杯冰美式,然后开启晨跑。
这钢铁侠看了都得摇摇头。
或许是昨晚真的太累了。九尾一闭眼就像昏睡过去一样,结结实实的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下午五点半了。
昏昏沉沉睡了一天,一口东西没吃,胃里开始不对劲了。闷闷的隐痛,还有些轻微的反胃。
九尾坐起来靠在床头,翻手机点外卖。刚坐起来就觉得头晕,一个头两个重,点了平时吃的那家盖浇饭,顺便加购了份红米肠。
平躺着头倒是没啥特别难受的感觉,胃里倒是越来越不舒服了,九尾烦躁的扒拉着手机,给钎城发语音:
“钎狗你再不回来哥们要寄了。”
“钎狗钎狗钎狗钎狗钎狗钎狗钎狗钎狗——”
外卖还有2公里就到了。
少爷是不能接受自己不刷牙就吃饭的,挣扎着套上队服往洗手间走。
只十几步路,九尾觉得自己走不动了。眼前一片黑一片白,晕的看见了小星星。
靠在水池边缓了几分钟,刷完牙,手机响了。以为是钎城,九尾快走了两步,头晕的一下栽在了床边,扒拉过来手机,发现是外卖。
“你甜蜜的周诣涛,今晚别回来了!”九尾恶狠狠的发了语音。
九尾知道自己应该是低血糖了,想着赶紧把外卖拿上来,吃点东西应就没事了。但他的状态好像没办法下楼取外卖再活着回来了。
“小马小马,呼叫小马,能不能帮哥们拿个外卖,哥们在宿舍饿的要寄了小马——”给马清清发完语音,九尾又躺平了。
小马提着外卖,顺带帮他拿了那杯放楼下小半天的“温美式”,推开九尾的门,“我靠兄弟你痛经啦,这脸色!要不要给你冲个红糖水啊尾~”
“滚滚滚,哥们一天没吃了饿的,钎城这个狗一去就一整天,一点不管他爹。”
清清浅看了他一眼,“有事叫哥奥。”
“嗯”。
九尾使劲嘬了一口温美式,然后直接吐了。胃里一直有点反酸,这一口温热的苦涩的液体进去,九尾吐了半天,除了那口咖啡之外,啥都吐不出来,因为体位的变化,头疼一下被放大了无数倍,胃里的钝痛演变成了剧烈的刺痛。又缓了一会,才勉强从洗手间挪回了座位。
打开外卖,却一口也吃不下。
胃里一下一下往上反,头晕的无法挺直脊背,只能把头靠在桌子上。
少爷眼圈红了。
翻出来手机给钎城接着发语音。
“怎么还不回来啊哥,我好难受——”
刚发完,钎城推门进来了。
“怎么啦怎么啦宝。”
“我头晕胃疼还想吐,哥我好难受——”边说边往钎城怀里靠。
钎城赶紧叫了队医过来。开了些温和的胃药,又喝了一小杯葡萄糖,九尾慢慢头不晕了。
“今天在一个荒郊野岭拍了些东西,我手机一点电都没啦,也没带充电宝,一直没收到消息,真的不好意思啊尾。”
“嗯。”
“怎么弄得呀宝,一天不见,再回来吓我这么一跳。”
额,不能让他知道自己一天没吃东西,不然这傻子又能叨叨一整天。
“......”九尾没说话,就往钎城怀里钻。
钎城手机响了。“我出去一下立马回来哦,你再躺会。”
再回来的时候,钎城手里提着一份粥。煮的很烂糊,还热热的。
“张嘴吧小少爷,一天不吃饭和自己作斗争呐?”
九尾一口接一口吃。
“钎狗。”
“怎么啦?”
“咱俩明天早上八点半起床,跑完步一起去吃早点吧。”
“好。”
蒋峰已经到医院两个小时了,他靠在门口看着虚弱沉睡的沈翊。心里不是滋味,沈翊这三年的经历他看了都受不了,更何况杜城。
杜城已经将那份案件资料看了两个小时,包括沈翊的那些证词,那些冰冷的文字交织出了一张血淋淋的密网,将沈翊罩在里面挣扎不出。
蒋峰一直等着杜城骂人或者哭一哭或者出去走走,暴怒?悲伤?悔恨?他应该需要一个宣泄口的,队里连一向沉稳的张局都坐不住了,更别提李晗那个小哭包了。
他在这守着就是怕杜城再出什么事,可杜城平静的像是在看会议记录。
“城队?”蒋峰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拿回去,别让沈翊看见。”杜城显然不想和蒋峰再讨论这事,但在蒋峰接过那...
“拿回去,别让沈翊看见。”杜城显然不想和蒋峰再讨论这事,但在蒋峰接过那些文件的时候,发现杜城的手在抖。杜城抬头看了他一眼,那个眼神蒋峰太熟悉了,带着一股狠劲和决心,是他要不顾一切大干一场的前兆。
“明白。”蒋峰知道此刻最重要的就是做好护盾,队里已经在配合s市搜人了,这一次,大家都憋着一股劲,谁也无需多言,这场行动的名字是守护。
“这次的客户喜欢色彩浓烈的,想要红色做底色,那个人你见过,应该喜欢夸张类型的,抓紧画吧。”
“不错,客户挺满意的,这是杜城最新的消息,给你。”
“你画的这么慢,我怎么交货?快点!”
“你是不是故意的?客户说了不希望在他的画上出现人像,你这是什么?啊?垃圾!”
“你不能按你的想法画!你是要拿你的画去讨好客户!你以为你还是那个随心所欲的艺术家吗?”
“沈翊,不要停,停了就没有他的消息了。”
“你还想跑?上次的教训太轻是不是?给我打!”
“沈翊,把这个戴好,如果你在宴会上不老实,我就引爆它。你应该不想上新闻被你的朋友们看你的残月只吧。而且,会上那么多人,你也不想伤及无辜吧。”
“沈翊,接着画吧,不要停,不要停,不要停…”
我不能停,不能停…沈翊正在画画的手突然被人握住,他却怎么挣不开,“沈翊…沈翊…”熟悉的声音让他逃离了噩梦,睁开眼时看见了一脸焦急的杜城。
杜城紧紧握着自己的右手,他应该发现自己的伤了,也知道自己的病情了,所以现在是同情吗?
同情也好,陪我一会就好了,就一会吧…我可以自私一下吗…赌那人不会现在来报复,赌杜城不会再因自己受到伤害…
沈翊脑中的思绪渐渐清晰,他还是怕了…他默默抽回自己的手,“谢谢你,我没事了,你回去吧。”
杜城没有理他,默默在一旁用养生锅炖冰糖雪梨。
“杜城…”
杜城还是不理他,试了试味道又加了几块冰糖。
沈翊也不知道杜城打的什么算盘,不理自己就不理吧,为什么在医院炖梨,也不知道他在哪弄的锅…闻着还挺香,沈翊咽了咽口水,躺在床上装睡,希望杜城折腾够了赶紧走。
“张嘴。”床突然被摇起来了,沈翊一睁开眼就看见杜城递过来的雪梨,直到软糯热乎的梨肉进肚,他才来得及想这样做合不合适。
“谢谢,我自己来…”
“你打点滴呢,不方便。张嘴。”
“……”
三年了,杜城还是记得自己所有的喜好,胃里慢慢暖起来了,自己的眼眶也热了起来。沈翊闭上眼平复了一下,还是想推开杜城。“我想我昨天说的已经很明白了,你还愿意理我?”
“愿意。”
“可我不愿意理你了。”
“你随便。”
沈翊被噎的不知说些什么,不应该呀,他现在应该恨死我了才对啊…他无意识的攥住了床单,低下了头。
杜城靠过来将沈翊搂进自己的怀里。“过去的事你不想说就翻篇,我现在重新追你。”
沈翊挣开他的怀抱,“杜城,我是得绝症了吗?还有多久?”
“胡说八道什么呢?”
“我知道我现在差不多是个废人了,但这跟你毫无关系,你没有必要因为同情我可怜我,搭上你自己,献爱心和爱一个人是两码事。杜城,我不稀罕施舍。”
沈翊真的急了,他怕杜城把同情和可怜错当成爱,那是他最后的骄傲了,另一方面,也怕三年前的一切重演,他再也不想看见浑身是血的杜城了。
杜城坐在沈翊的对面,他低下头和沈翊的额头相抵,他的右手抚摸着沈翊的后颈。“沈翊,你要相信,你永远都是最好的。”
这句话让沈翊本就不太坚硬的外壳瞬间开裂,他闭上眼睛想关掉眼泪,可却怎么也止不住。杜城贴心的为他提供了一个无声的怀抱,沈翊在这里彻底溃不成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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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不告诉你们是啥当盲盒~
私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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勿上升蒸煮
"所以说到底是谁!"
沈翊看到那张面具脸着实吓了一跳,眼前恍惚,情急之下用手里的电筒砸了过去。
那人接住沈翊手腕虽毫不留情地一折,但力道不大,手电筒摔在地上,晃着光从楼梯滚了下去了。
"你是谁!"沈翊疼的抽回手,往后退一步,那人就往前上一步。
"哼…怎么上午见面,这会儿就...
"哼…怎么上午见面,这会儿就忘了"摘下面具,是那张青涩的脸。
"是你"沈翊现在想想这孩子报复心可真强,每一步都要还回来。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男生手里握着什么东西,紧着两步上前,沈翊退的路被挡住,回头往下一看晃晃的地面,才想起这是五楼。
后背凉风习习,吹透了沈翊后背的汗,脑海里有种设想,当时的小盛会不会被他在这里推了下去,这个位置没有监控录像,也不知道自己的猜想有无根据。
男生紧紧拳头,周围漆黑一片沈翊看不清。
"通通通"楼上走廊是一阵脚步声。
"两个人?…怎么可能"沈翊能从脚步声听出肯定是两人,如果对方是杜城,那那个人是谁!面前这个男同学为何不是被杜城追的那个人?那个身影到底是谁?
男生拳头伸了过来,沈翊侧身躲过,牵住少年的衣领将他甩了过去,两人交换了位置。
少年看着身后明显有些害怕了。
沈翊钳住少年的胳膊,冷哼一声"你手腕上的勒痕很细…是乐器的弦,导致的吧"
"别说了!"少年有些激动,用力推开沈翊,手里的东西朝着他划了过去。
咻——
沈翊只觉得自己脸下面一凉,捂住脖子往后退去,着实撞上身后的墙。
血腥气味布满沈翊的鼻腔,但是却没有多少疼得感觉。
少年气喘吁吁的倚靠着墙,看那架势不肯罢休。
楼外,红蓝光若隐若现的晃着,消防车的警笛由远及近响起。
"铃~~"
那人单膝跪倒在地,手里的利器伸向杜城,想来个措手不及。
杜城眼疾手快将那人手腕掰了过去,利器掉落在地上。
喘着粗气,杜城哼声一笑掏出手铐一手绑在那人手腕,一边拴在走廊的把手"跑啊,让你跑!"
那人不做声坐在地上也是气喘吁吁。
杜城扯下那人宽厚的帽子,点开手电筒照了过去,有些惊讶,眉宇微蹙"你是…小盛的哥哥?!"
"杜城!"
沈翊声嘶力竭地喊着。
杜城虽然在楼上但依旧听得到,从来都没有听到过沈翊如此地声嘶力竭,赶紧往下一层跑去,一脚踹开安全通道的门。
只见沈翊趴在台面竭力拉着下面的人,看样子沈翊要坚持不住了。
"沈翊!"
杜城赶紧过去帮沈翊拉人。
少年眼眶通红,挣扎着身子让沈翊杜城放开自己。
"告诉我…小盛在那?"沈翊颤着声,因为小腹被台子边缘抵着,拉扯时疼的翻江倒海。
少年疯狂的笑了两声"你找他做什么!"
杜城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倔强的少年"他…他是不是被你藏起来了"
一滴血落在少年的面颊上,少年挣扎着晃动着身子,不配合两人的拉扯,沈翊感觉快要晕厥。
少年拿着小刀片划向杜城的手臂"放了我吧……"
杜城下意识嘶了一声,看到楼下消防员拿着救生气垫敢来,大声喊到"快点,要掉下去了"
少年再向杜城胳膊划去时,沈翊伸手一把握住"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可以…可以和我们…说!"
少年眸光晶莹"我才是那个受害者!"
抽回刀片,少年猛地挣扎两下,两人真的尽最大努力去拉扯了…
掉下去时少年好像露出释怀的神情……
看到少年掉到气垫上被救下时,杜城算是放下心。
………
沈翊抱着膝盖靠墙坐着,眼神空洞的看向某一处,被汗水粘腻的碎发贴在脸颊,凉风一吹,脖子侧的伤处微微一疼。
杜城站在那,黑暗中看不清沈翊地状况只知道他坐在那里一声不吱。
李晗敲着键盘,"城队…这个案子应该不只是校园霸凌这么简单,我查到监控录像有个可疑男子经常在校外徘徊…有时候趁着学校安保人员不注意会偷偷溜进去…"
杜城看了眼沈翊"我知道了…让蒋峰开车来××中支援我们!"
杜城试探的叫了两声,可沈翊依旧没有回应。
冷风一吹,杜城好像闻到空气中有丝淡淡地血腥气息,以为是自己胳膊上的。
杜城点开手机里的电筒朝着沈翊缓缓照了过去。
不照不要紧,杜城感觉神志跟着晃了下,只见沈翊半边脸和脖子下染上了鲜红,眼神空洞。
杜城忽然想起少年手指上套着伤人的利器,上面沾着点点猩红,居然是…
"沈翊…"杜城打着电筒近距离靠近,只见他坐在那,一手紧紧攥着肚子前的衣服,红着眼眶眸中无光。
"杜城…我是不是错了,我不应该逼他的…"
杜城能感受到沈翊浑身打颤,握住他的肩膀,声音温和道"沈翊…不是你的错,是你救了他!"
沈翊听不进去,脑海里都是少年那句话"我才是受害者…我才是…"
耳旁一阵嗡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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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遗憾,我们再次与冠军擦肩而过
2021年对我们来说
是重生是希望也是沉淀
这一年又是差一点
是点燃了再熄灭
是黎明即起又遁入虚无
是近在咫尺却又相隔万里
但,跌倒N次
我们就会爬起来N+1次
永远热爱
永远心中有梦
一年三亚是听起来很风光的一年但你们知道对于电子竞技来说只有冠军才能获得掌声和金色雨还有那所有人为之奋斗的奖杯。
其实早就料到结局,但真的幻想着会有奇迹发生,可惜没有。之前四分之一决赛的采访,九尾说一年三亚可以了。我在想,这是真的心态好还是带着苦笑说出来的。明明他们是五个温柔到骨子里人,...
哎…其实在ttg进总决赛开始,内心其实就很平静,知道很难,真的在水晶碎裂的那一刻,心已无法平静,回想起一年来ttg五人组在一起那些日子,一路来很难,但至少是有意义的不是吗。
未来的路也要一直保持着那份热忱与憧憬,带着那份自信,未来的路可能很艰难,但坚持一下,相信少年们一定会跨过去的。
春来,花开,我们再相会
保持热忱,拥抱憧憬,想前跑吧
写在最后,其实越写到后面,真的就不知道在写什么,能读懂就好…
也感谢你们读到这里
#今屿x向鱼
#ooc严重入坑不久不合现实请见谅
|他忘记混乱思绪下不可忽视的实际,忘记他的感情是生长在潮湿角落里的青苔,如丝如缕抽生出隐秘的爱意,只笨拙附着在他给予的些许情谊。
晨光微熹时,徐翔宇睁开了眼睛。
窗外飞速掠过的风景逐渐变得熟悉,阳光透过枝叶间隙落下斑驳的光影,远处的山群重峦叠嶂落在身后,钢筋混泥土和硕大明亮的站牌渐渐朝他靠近。
要到站了。
徐翔宇小幅度的施展了一下手臂,昼夜颠倒的困意在他身体里湮灭不在,随着周遭人群逐渐骚动和声响放大,他终于有了一点回家了的实感。...
徐翔宇小幅度的施展了一下手臂,昼夜颠倒的困意在他身体里湮灭不在,随着周遭人群逐渐骚动和声响放大,他终于有了一点回家了的实感。
很难记清上次回家的日期,职业选手总是很难自由安排行程和目的,坐在明亮宽大的场馆比赛仿佛还是昨天,但他很难刻意忘记止步四强的那晚馆内高昂的欢呼、刺眼的灯光和窗外一轮弯而淡的月牙。
手机频繁的亮起,弹出的消息普通黑白电视机出现故障混乱又闪烁的黑白条纹,他克制自己不去看。
大赛后的宿舍总是一片寂静,早早熄灭的灯里他翻来覆去辗转反侧,难捱这样安静的夜晚里夸张般落到他耳里的窗外的风声、落叶声和在场馆里重复的、刺耳的水晶破碎声。
探身下床,熟练的摸到厨房,徐翔宇倒了一杯水,没开灯。
不知道是谁烧过的水温在壶里,温润的水从喉咙落入肚里,徐翔宇才发觉到喉咙干涸,如火灼烧。
他又低头去倒水,咕噜咕噜的流水声在这寂静夜里汩汩流淌。
“翔子。”
徐翔宇一愣,玻璃杯的水满溢出来,湿了他的衣袖,他慌乱地放下水壶,抬头看来人。
向鱼穿着睡衣,套了一件黑色长棉服,发丝微乱,澈亮的眼睛下微微乌青,走过来的时候脚步很轻。
徐翔宇感觉到四肢的力气仿佛都随着黑夜消失了,他罕见的丧着气,轻轻抿了抿嘴,只盯着蔡佑其透亮的眼睛。
在深冬寂静的夜晚,蔡佑其贴着徐翔宇站着,仿佛在他身边找到了最适合的温度和湿度,只安静沉默的站着。徐翔宇低下头去捻他打湿的衣袖,迅速冷却的温度贴着肌肤冰冷刺骨,他的头被轻轻抚摸,他感受到蔡佑其温顺的安抚。
徐翔宇托着行李箱下站,人声鼎沸的车站呈现出接近春节的喜悦,大包小包回家的人群不计其数,他也成为其中一员。
乡音环绕,他无端的在这熟悉环境里想起重庆。重庆是钢筋水泥和璀璨灯火,是山雾缭绕和峰峦连绵,是热辣的火锅,是豁达的人群。
蔡佑其有点不像定义下的重庆人。
他内敛而温吞,像一泓温润的水。无论是兴奋还是低落、愤怒还是烦躁,他表现以极尽克制的温柔。生气时他会提高音量,也会垂下头不语,却很快速的平复情绪,回以温柔的低语。
徐翔宇低头打字,落地这一瞬,思念如同蝴蝶毫无声息地钝钝敲打他的心,他突然开始想蔡佑其。
“有点想你。”
敲击的文字在白色字框里静静等待,他看着句末闪烁的休止符愣了几许,突然回过神,点击删除键。
他忘记混乱思绪下不可忽视的实际,忘记他的感情是生长在潮湿角落里的青苔,如丝如缕抽生出隐秘的爱意,只笨拙附着在他给予的些许情谊。
蔡佑其的眼睛干净透彻如幼童,他的笑内敛羞涩,他给的陪伴和关心是出于队友的本心,他坦坦荡荡从从容容,永远不会知晓站在身侧的自己龌龊隐秘的心意。
都说飞蛾扑火是勇敢而决绝的自杀,它所带来的汹涌稠密的爱意铺天盖地,却只能感动自己和旁观者,永远感动不了应该感动的人。枯死的尸具燃为灰烬,如雾如风,不留痕迹。
徐翔宇咔嗒一声锁上手机。
春节假期很短,春季赛提上日程,徐翔宇急赶慢赶回了重庆。
宿舍的喧嚷热闹传到门口,徐翔宇推门进去,正撞上握住把手开门的蔡佑其。
徐翔宇一直觉得蔡佑其的眼睛漂亮,如玉般温润,圆睁透亮,笑得时候含了春水,可以蛊惑人心。
“回来啦。”
或是才和他们打闹过,蔡佑其眼里不受遮掩的笑意张扬坦荡,握住把手的手伸过来,在徐翔宇头发上轻轻拨弄了一下。
“干嘛佑其”
徐翔宇的心里滞泄一瞬,佯装镇定。
“笨啊翔子,头上哪儿粘的树叶”
徐翔宇低头看他的掌心,一片绿叶静静地躺在掌纹交错之中,脉络清晰,鲜翠欲滴。风轻轻掠过,绿叶被风吹拂,轻飘飘落在地上。
徐翔宇把它捡起来。
跟队友一一打过招呼,他拖着箱子回房间收拾。蔡佑其走开后几分钟又折返,往他的手里塞了几块曲奇。
“我妈今早烤的,新鲜出炉。”
徐翔宇低头去看那几块曲奇,圆滚滚的镶上坚果,用透明的包装袋好好的封了起来,还被饶有兴致的用蝴蝶结做了装饰。
徐翔宇弯嘴笑,刚要说些什么。
“我可才吃了两块,蔡佑其没良心硬是要把这几块留给你”彭云飞站在门口瘪瘪嘴,显得很受伤,眼里却闪着狡黠的光。
蔡佑其笑着踢了彭云飞一脚,转头示意徐翔宇把曲奇收好。
徐翔宇忍不住笑。
佑其是偏心的人。
或许是因为他来狼队的时候顶了太多恶意,或许是他为了首发位置拼命般的努力,或许是每一场比赛后他都有些憔悴的神情,蔡佑其给了他很多偏心。
对蔡佑其来说,他是需要被照顾的。
善良的、温顺的、强大的,他有一颗怜悯的心。
几块曲奇和那片树叶一起被徐翔宇收到底层的抽屉里。
春季赛开赛前夕,队内组织聚餐,既是赶在春节尾巴庆祝节庆,更是为了新的征程而鼓气。
徐翔宇没吃很多,只听他们讲话,或插上两句打趣,引得周遭大笑,气氛愉悦轻松。
蔡佑其喝了两杯酒,脸颊微微泛红,吵着让钟乐天给他打钱,说是孝敬父亲。钟乐天不理他,推攘推攘,蔡佑其被推到他身边。
蔡佑其盯了徐翔宇两秒,眼里清明湿润,不像醉的样子。他拉了个椅子坐在徐翔宇旁边,摸出手机要给他看什么,悄咪咪地捂着屏幕。
“翔子,低头。”
徐翔宇很乖地低下头,看他的手机屏幕。
是一段视频,漆黑的夜里,只有微弱的光照着地面,寂静可闻虫鸣。他看见蔡佑其拿着东西从视频右侧走进,他穿了一件宽大的白色棉服,毛茸茸的围巾几乎裹住他半张脸,看不清晰。
他弯下身,呲拉一声点燃烟花。
金色的烟花发出响亮的声音,喷涌般飞跃到天空上,四散为细小的火花,像一场金色的雨,一声接一声,一簇接一簇。徐翔宇愣住,看着这场非远而近,绽放在眼前的绚烂烟花。
蔡佑其悄悄弯起眼睛,徐翔宇听到他说,
“金色的雨”
“翔子,我们也会有金色的雨。”
爱,爱是无解,是无能,是无奈。爱不会伟大,更不会低贱,爱是纯净而自然,爱是专一而长久。爱是漫长而缓慢的催化,催生力量,催生悲伤。徐翔宇释然,他的爱不会是角落的苔藓,他的爱是在温柔的蔡佑其下自然而然生长的情感,澈亮如水,沉重如山。爱也不需要宣之于口,它会笨拙地跟随自己的心,或起或落,它不会成为负担,它会是偌大世界微小一部分,独自坚强而微弱地闪烁光芒。
徐翔宇的眼光穿过蔡佑其去看向窗外高悬的月亮,遥远而寂寞地挂在天空上,有一种壮烈而哀伤的悲悸感,月有阴晴圆缺,他突然明白凡事不能两全。
飞蛾也不必扑火,火的存在足已照亮飞蛾。
徐翔宇安静地看着低头看屏幕的蔡佑其,他想,他们会有一场金色的雨。
一些小狐狸被催婚的脑洞产物
钎宝视角ooc
祝大家情人节快乐呀!
我在我妈的远程指导下挽起花衬衫袖口、穿上帅气的西装,去见她为我安排的相亲对象。我推开咖啡店的门,绕过熙熙攘攘的人群,他在吧台的转角处回眸。
我的心中警铃大作:你完啦、你坠入爱河啦。
00
我做梦都不会想到,我妈费尽心思给我安排的相亲对象居然是我暗恋很久的队友。不过这件事说来话长,要从今年过年我们家的家庭聚餐说起。
01
我说妈,我才二十岁,还不到法定结婚年龄呢。我的理想至始至终都只是拿一个冠军,感情是发育路的大忌,只会影响我吃线发育嘎嘎乱杀的速度。但我妈循循善诱:“你也不小了,一个人在外面跑来跑去,总得有人照顾你吧。我最近认识了一个阿姨,她家孩子正好也在广州打比赛,你要不要去认识一下啊。”
“不会让我去相亲吧,我才不去呢。”我没好气地说,“我有我的俱乐部和队友们,我现在只想好好打比赛,早日拿一个冠军回来。”
“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她没前没后地突然问了这么一句,像个敏锐的猎人,不知道从哪里的只言片语捕中捉到我的小心思。
我妈猜的没错,我有喜欢的人,他是我的队友,是与我并肩作战的中单。
喜欢许鑫蓁有多久了?我一根一根掰着指头,用小学体育老师教的数学数了数,但怎么也数不清楚。从曾经的XQ到TTG、XQ,再到现在的广州TTG,我将三年的时光看作一场漫长的旅行,在这趟不知终点是何方的列车上,有陌生的面孔入座,有熟悉的朋友下车。但只有我和他,始终在对方的身旁,从来不曾离席。
我们是队伍的宝贝双C,也是彼此之间最能相信和依靠的人。
许鑫蓁总是丢三落四地弄丢自己的衣服,然后借了我的外套去穿。久而久之,我衣柜里的队服成了我们的公共品,今天还是我穿着,明天就出现在了他的身上。他说把外套洗一洗再还给我,第二天摆在我床头的衣服已经叠好,散发着他买的那款洗衣凝珠淡淡的薰衣草清香。他生病的时候总会多了爱撒娇的限定属性,整个人窝在被子里裹得严严实实,偶尔探出头来,软乎乎地喊一声:“小周。”
4:1输掉总决赛的那一天,我靠在返程的大巴车窗上,借着手机屏幕微弱的光刷着微博。许鑫蓁逆着光走过来,坐在了我身边,视线落在了我正浏览的微博页面上,又无言地把目光移开。他伸出手来扣住我的手,他说:“别看了钎狗,哥们请你喝咖啡,请你吃大牛蛙。”
02
我正准备反唇相讥,罗思源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不对啊,哥记得你不是喜欢尾子吗,怎么到现在还没动静啊。”
“我也不知道他对我有没有意思,万一他不喜欢我,以后会很尴尬的吧,”我握着手机,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哥们不敢啊,哥们没底气,你说爱神丘比特什么时候能射我一箭啊。”
罗思源这次没有开玩笑打岔,难得安静地听我把心里的话一吐为快,换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大哥语气:“你好怂啊周诣涛,你就不能跟他打直球吗?你看我和歪子,要不是我主动他得憋到什么时候。”
我关了手机屏幕,去洗手间用凉水洗把脸清醒一下。出现在镜子里的那个人眉目里写满了纠结与犹豫,怎么看都不像我自己。我在黑暗的深夜里辗转反侧,脑海中来来回回都是许鑫蓁和一场金色的雨。我将我的职业生涯拼拼凑凑,拼成一幅并不完美的油彩画,但在每一块拼图里,都能看见他的身影,都有他留下的痕迹。
他会喜欢我吗?我从这个问题开始思考,最终回到了我是谁、我从哪里来到哪里去的终极命题上去。我一一细数着,列举着事例来验证他也喜欢我的命题是否成立。他穿我的外套,他不经意间牵我的手,他对我的称呼永远是我家射手。这一条属于孤勇者的电竞之路,许鑫蓁那么坚定地向前走,可他始终把他的后背留给了我。
打架的眼皮终是捱不住困意,半梦半醒间的想法也比平日清醒时更大胆:去他妈的,还犹豫什么啊,老子明天就早起去表白。
03
第二天早上我被晨练的闹钟闹醒了,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严重宣告了昨夜的睡眠不足,洗了把脸就往训练室走。许鑫蓁一向都是最早来的那个,往往我们几个还在睡梦中的时候,他已经下楼跑了三四个来回,并吃完了早饭去训练室里打排位。
我一边刷着手机一边穿过走廊,看见训练室的门虚掩着,应该是有人已经到了。走廊的回声效果很好,我甚至能听见训练室里有人在说话。我关上了手机揣进兜里,往走廊的墙角贴了贴。虽然偷听墙角不是个好习惯,但好奇心驱使着我凑近了耳朵。
“真是擦了,谁二十岁不到就被催婚啊,逼哥们找对象是吧。”是许鑫蓁的声音。
“咋了我小尾~这就被爸妈拿捏了?”吴金翔接了话,声音抑扬顿挫的。
“没招啊,没人看得上哥们呀,”许鑫蓁碎碎念叨着,“我妈说她连相亲对象都找好了,非让我过几天去见一面,哥们哪儿能不去,不然一回家准得被我妈骂死。”
“咋的这是,过年回家冲业绩啊尾。”
......催婚、相亲、见面。
虽然寥寥几句话,但我听的明明白白,浑身的血液霎时冷却了下来,冷得如坠冰窖。还是我自己自作多情了,他既然愿意去和别人相亲,是不是从来没有在心里考虑过我啊。像是被一桶从天而降的水浇灭了心中燃起不久的火花,昨天夜里脑海中的那些细小的萌芽被无情地掐断,我自嘲地笑了笑,故作轻松地推开了训练室的门。
许鑫蓁看见来人是我,说到一半的话戛然而止。他转过头去看了吴金翔一眼,又换上了他那副阴阳人的语气:“我钎宝来了,今天来这么早,这不得让张凯给你颁个劳模奖。”
我低头嗯了一声,拉过电竞椅就坐了下去,戴上了耳机。许鑫蓁像只敏锐的小狐狸,很快就觉察到了我的低气压,他转了转椅子凑到我面前来。
“怎么了钎狗,谁惹你不高兴了,哥们替你出出气。”
“我没事,哥们真的没事。”我调整了一下耳机的角度,掩盖眼底一闪而过的失落:还要哥们说什么呀,祝你能够真的遇见幸福吧。
04
打训练赛的时候我多少有些心神不宁,不经意间就想起早上许鑫蓁和吴金翔的对话,心中一团莫名的酸涩感作乱,手上的操作也变了形。两波团战早早猝死,葬送了前期缩在塔下猥琐发育换来的优势,最后在队友拼了命的努力下才扳回局势。
打完训练赛张凯喊我留下,他把那几波我掉点的操作投到屏幕上,让我挨个分析为什么走位失误了、为什么这波团不敢打。他问我:“钎城,平时你是最稳的,今天状态怎么这么差呀?”
我低下头没说话,只是咬着下唇死死盯着屏幕上自己的战绩,脑子里乱乱的,像装满情绪的彩色瓶子被尽数打破,芜杂地汇集在了一起,绘出一幅毫无章法的泼墨画。张凯当我是压力太大,从沙发的另一侧站起来,走过来语重心长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明天后天放两天假,你好好放松一下吧。下周回来好好干,不然我真扣你钱了。”
我懂他的良苦用心,这一年我们几乎没有缺席过一场比赛,每个人都在尽力让这个队伍变得更好。但一年三亚的成绩就像无形的束缚,不是我们做得不够好,而且总在最后一步跌倒了,留下未竟的遗憾,与那场金色的雨失之交臂。
我拍掉他的手,故作轻松笑了笑:“哥们就2000的工资,你还想怎么扣啊。”
05
下楼的时候遇见了李小龙,李小龙绕着我转了一圈,将我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疑惑到连说话都有些不利索。
“我我我去哥们,我早上看到九尾也穿了个蓝西装出门,你你你们这是要去一起买保险啊。”
“他已经出门了?他去哪儿了?”我追问。
“对啊,他老早就走了,打扮得可精致了,去哪儿哥们可就不知道了。”
还是你不够勇敢啊,周诣涛。我轻叹一口气摇了摇头,推开咖啡店的门,在店员的带领下走向我妈预订的座位。离预订的桌台越来越近,我心中的答案也愈发明确:我不甘心,等这场流于形式的相亲结束后,我一定要找到他、一定要告诉他那一句,我喜欢你。
我正准备在感谢这位素未谋面的相亲对象,是他让我真正认清了自己,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绕过我身前引路的服务员,从吧台传入我的耳中。
“来两杯冰美式,谢谢。”
服务员小姐姐正好停了脚步,转过身来对我微微一笑:“先生,到了。”
我揣着心跳去寻那个声音,他在吧台的转角处霎然回眸。黑色的衬衫、干净利落的蓝色西装、整齐精致的金发,他端着那杯冰美式起了身,不疾不徐地送到唇边抿上一口,转身迎上我不知所措的视线。他低下头看了看腕上的手表,理了一下挽得精致的袖口,脸上还是熟悉的笑容。
“你迟到了一分钟,周诣涛先生。”
我被惊喜冲昏了头脑,心中警铃大作:你完啦、你坠入爱河啦。
06
我和许鑫蓁一人坐在方桌的一侧,身份的转变让两个彼此熟悉的人一时尴尬起来。我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用余光偷偷瞄他。许鑫蓁也没打算先开口,他用小叉子把慕斯上的奶油刨开,只吃了一口草莓,然后往后一靠玩起了手机。
最终还是我先开口了。我喝完最后一口咖啡,用吸管来回戳着杯子里的冰块:“你妈......”
许鑫蓁抬起头看我一眼:“钎狗,你骂我?”
“哥们话还没说完呢。”我把杯子摆在一边,语气也郑重起来。虽然是意外之喜,心中还有很多谜团尚未解开,我稍稍鼓起了勇气,把想问的话都问出口。
“你妈怎么也开始给你安排相亲了啊,我还以为全世界只有我二十岁就被催婚。而且你妈给你安排相亲,你怎么知道对象就是我的呀。”
许鑫蓁嫌弃地看了一眼慕斯奶油,把盘子推到一边,关掉了手机屏幕:“擦了,被我妈跟我姐都催好久了,哥们没招啊。”
我偷偷发笑,真是同一个世界同一个妈。
“为什么知道是你,哥们猜的,”许鑫蓁的语气波澜不惊,就像做小学数学题,轻轻松松猜出了答案一样,“我妈说是职业选手、广州战队、福建莆田人,还说跟我可太合适了,哥们一想除了你还能是谁,这不就来了吗。”
可恶,失策了。我在心里暗自懊恼。只顾着因为许鑫蓁emo了,这些重要的东西根本没想到问问我妈,连对方的一点信息都不知情。这波呀,这波是被拿捏的明明白白。
等等、他刚刚说什么?
“——哥们一想除了你还能是谁,这不就来了吗。”
我像一个永远指向北方的罗盘,心中的目标永远是拿冠军,不为世间的大多数尘事所干扰。但许鑫蓁出现了,他的话就像那道无形的电波,干扰了我的磁场,让我愣在原地晕头转向。我在脑中将他的回答又过了一遍,小心翼翼地做着阅读理解。
“所以你是为我而来的吗?”我的大脑超负荷运行了之后选择宕机,嘴比脑子更快一步说了出来,“许鑫蓁,你是不是,也有一点喜欢我啊。”
脑袋里嗡嗡作响,这次是真的无路可退了,那就破釜沉舟打直球吧。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在他做出反应前,一口气把藏在心里的那些话全盘托出。
“我是说、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吗?”
.....
“......既然咱妈都觉得我们合适,那你愿不愿意,做我男朋友啊。”
......
许鑫蓁抬起头笑了笑,我听见他说。
像在绞刑架上接受着最难熬的审判,最后一支箭终于落下,一锤定音。那些小心翼翼、暗藏于心的喜欢都得到了印证,像羽毛轻飘飘地落在了心上,酥酥痒痒的。装满色彩的情绪瓶又一次被打破了,只是这一次更多的是橙色的喜悦,绘成了汹涌的爱意,让我无处遁逃。
丘比特终于听见我的呼唤了,终于将那只藏着心动讯号的爱神的箭,射中了我的心。
07
“对啊,”我难掩喜悦,嘴角在不经意间上扬,“等你下次来广州,给你见见我男朋友。”
“拜拜,等到比赛我狠狠揍你。”我放狠话。
一个星期过去了,小马和康康对我们关系的转变大为惊讶,只有辅助见怪不怪:“不瞒你们说,我其实早就猜到了。”
“哥们人都傻了,打的菜就该坐牢。”
我摘掉耳机,转了椅子凑过去看他打巅峰赛,上官婉儿一个大飞过去打残了对面双C,但队友的输出迟迟跟不上,落地后的婉儿被对面群殴。许鑫蓁哀嚎一声,喊我去帮他念弹幕。
“钎宝过来,帮我答谢礼物。”
等许鑫蓁下播已经六点了,他打开手机,点开某外卖软件,被我制止住了想下单的手。许鑫蓁看着被锁掉的手机屏幕,疑惑着抬起头来:“干嘛啊钎狗,你不吃饭的吗?我这刚要点最爱的大牛蛙。”
“你真的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我无奈笑笑,点开手机屏幕递给他,一些巅峰赛坐牢的中单选手才恍然大悟,装做无辜侧过脸挠了挠头:“这哥们真还真的不知道,哥们还没过过情人节呀,不像我们钎宝。”
阴阳怪气是许鑫蓁的传统艺能,我下意识忽略了最后一句,催他上楼加个衣服出门。许鑫蓁脱了队服,换上他自己的白色polo衫和牛仔外套,从楼梯上一蹦一跳下来,才想起来问我要去哪儿。
“去哪儿啊小周,哥们要吃大牛蛙,还要喝去茶底去芝士的多肉葡萄。”
我站在门口等他,忍不住在他柔软的头发上揉了一把,再去牵他的手。我藏了一些属于我们的小惊喜,只是现在还不能告诉他、要等他慢慢去发现。但那天在咖啡馆许下的诺言,我与许鑫蓁都会努力去实现。
——要一起拿冠军、要一起看金色雨、要做峡谷最好的宝贝双C。
我扬了扬唇角:“去约会啊,我的相亲对象。”
END
“队长,下车了。”
“诺崽?醒醒。”
徐必成头痛欲裂,感觉自己连睁眼都困难,用力晃了晃脑袋才觉得清醒了一点,他借着唐田递过来的手站起来,眯着眼睛摇摇晃晃的往前走。
眼看着徐必成根本没意识到下车是有个台阶的,迈出去的脚正要踩空,这一步把唐田的魂都要吓飞了,还好手比思绪更快,一把将人拽了回来。
瘦削的身躯撞进怀里,把唐田的三魂七魄也一并撞回身体里,他来不及后怕,已经被烫的一颤,滚烫的呼吸落在颈间,这小崽子已经不知不觉间长这么高了。
这一撞好像把人撞醒了些,居然还有闲心贫嘴了,徐必成鼻音很重,摸着鼻子疼的龇牙咧嘴:“谋杀亲爹啊你。”
“少跟爹贫,你好像发烧了。...
“少跟爹贫,你好像发烧了。”唐田把手掌覆在徐必成额头上,触手果然是灼人的温度,宽阔的手掌把那张脸挡了大半,连眼睛也遮住了,唐田隔着一个手掌的厚度,轻轻的吻上了他的额头。
“上来,我背你回去。”
“可能吧,难怪有点头晕。”徐必成嘟囔着主动趴在唐田背上,两只手乖乖的搂在一起,他实在有点腿软,在熟悉的人面前也不想逞强了。
车下几个人等了半天,快忍不住去一探究竟的时候才看到唐田弓着身子下来,背上探出一个小脑袋瓜,头发有些乱,耷着眼皮看起来很没精神。
陶传凯走了几步迎上去,看着小队长萎靡的样子有些担心:“怎么了这是,没睡醒吗?”
“怎么回事儿啊队长,这就是队霸吗。”李涛也过去插话,同时很想把小队长卸下来安在自己背上。
他左瞧瞧右看看,看这小孩难得一见的安静乖巧,忍不住上手捏了捏,碰到的时候才觉得不对,这张脸好像过于热了。
“别闹啊,发烧了难受呢。”
唐田一锤定音,把几个人唬得都噤了声,小心翼翼的把人护在中间,怕这个娇气的小朋友再吹了凉风。
进攻型辅助当肉垫,齐天边路和救世法王一左一右的挡风,千万野王在后面托着,生怕这人睡着了自己滑下来,所以这小孩皮来皮去的好像总也长不大是有原因的。
小朋友这边心无旁骛的睡了,却把达妈吓了个魂飞魄散,看这小孩嘴唇苍白,还以为是晕过去了:“怎么这么严重,这不会烧傻了吧,要不要去医院啊。”
“先吃药看看吧,出去又要吹风。”汤佳杰进了基地直奔药箱,陶传凯也去接了杯温水过来,两个人凑在一起把退烧颗粒倒进水里晃匀,才开始尝试哄骗小队长吃药。
果然人还没彻底清醒,就已经看着褐色的液体皱起了眉:“我不喝这个,有药片吗。”
生了病的徐必成哼哼唧唧,说什么都像是在撒娇,唐田揉着他的脑袋熟练的哄孩子:“听话乖儿子,这个退烧快,明天好了带你去吃海底捞。”
“是啊队长,你烧傻了我们就没队长了。”
发热的脑子有些转不过弯,徐必成歪头一想确实是这么回事,自己烧傻了就没射手了,比赛怎么办。
于是中二少年本着拯救世界的心态,毅然决然的捏着鼻子一口干了,还不忘嚷嚷着让他儿子记得明天的海底捞。
又甜又苦又难喝的药喝下之后去徐必成彻底不想睡了,这烧不退其他人也别想安稳的去睡觉,几个人一拍即合,开启了罪恶的一晚。
众所周知一个开黑队伍里但凡出现两个以上的AG人员就会变成婴儿车,尤其是这辆车上的小孩还生着病的时候。
李涛开着船带小队长遨游峡谷,后面还有唐田开着疾跑追着奶,徐必成屏幕上的硬汉廉颇身上套着红蓝双buff,开心的吃着中路兵线。
由于这个廉颇过于大摇大摆,被对面西施一个技能拉到防御塔下顶了好几下塔伤,靠着奶妈一三齐放才捡回一条小命。
徐必成气得张牙舞爪着说要报仇,下一刻五人便越塔强杀了西施,陶传凯还十分细节的把最后一下留给小队长,手段及其残忍。
“过分了过分了,这奶妈一个技能也不给我啊。”看见小队长安全走出了防御塔攻击范围,顶塔顶到残血的李涛才晃晃悠悠跟出来,蹲在旁边的草丛里一边回城一边谴责唐田。
“你配吗,你姓徐吗?”唐田操纵着婴儿车兢兢业业的奶队长,眼神也没给船长一个:“做人不要对比你知道吧。”
汤佳杰蹲在蓝buff旁边发送请求集合的信号,一个上官婉儿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buff打致残血,然后站在那里被苍蓝石像怪攻击:“队长来拿蓝。”
姗姗来迟的廉颇一个技能收下buff,然后美滋滋的去拿陶传凯给他打的红:“不错,都很上道嘛。”
“哈哈都是队长教的好。”
这一局因为过于娱乐打了二十来分钟才推掉水晶,徐必成已经哈欠连天了,他还想再开一局,却被唐田抽走了手机:“都困成这样了还不睡觉,生病不想好了是吧。”
徐必成撇撇嘴吐了下舌头,哑着嗓子说唐田跟个老妈子一样,其他几个人也乐得打击竞争者,跟着一块儿胡侃。
“就是就是,爱教越来越墨迹了。”
“爱教你不行啊,一点威严都没有。”
徐必成听着在旁边咯咯的笑,声音却越来越小,再看时他已经抱着被子睡着了,小孩这次睡得安稳,脸色也好看了很多,陶传凯抢着先去探了探他的额头,果然已经不怎么烫了。
第二天达达来叫人吃早饭,推开门就看到几个人横七竖八的倒在床上椅子上,显然是昨晚谁也没放心回去睡觉。
他绕开满屋的活体障碍物,又去试了下小孩的温度,觉得不烧了才小心翼翼的退出去带上了门。
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透进来,亮得刺眼。
今天也依旧光芒万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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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上半年的AG,因为不太了解和所以没带他们玩
希望他可以做个小朋友不必长大
红烛,软帐,美人,花香......
踏仙君从未想过跟自己以往心里最反感的人楚晚宁在一起洞房是如此快意的一件事。
难怪人常言人生四大喜,洞房花烛夜就属其中之一。
经过一夜酣畅淋漓爱的盛宴,踏仙君已然觉得去他的四大喜,明明这才是一大喜。
他从未如此通体舒畅过,只因怀中就是任他欺负却只能承受的晚宁。
中途被欺负得厉害的时候也曾哭喊像是求饶,但被深陷Yu海的踏仙君吻住嘴巴,就这么被无视了。
不过这种情况已然司空见惯,他依然搂着绵软的昏迷师尊,进入属于他们的洞房梦想。
秋色正浓,秋高...
秋色正浓,秋高气爽。
第二日一大早,踏仙君一反常态,在依然沉睡的楚晚宁唇瓣上轻啄几口,道了句“晚宁早安”,就出去破天荒上朝去了。
临走还掩上大门,嘱咐门外守卫莫扰楚妃清梦。
踏仙君前脚刚走,床围就动了动,华碧楠从下面出来,一晚上简直是地狱。
他在下面压抑空间都窝得腰酸背痛,偏偏还得强忍血管中被挑起的滔天欲念。
出手如电,封住榻上沉睡楚妃的昏睡穴。他爬上昨晚令他羡慕嫉妒恨的床榻,掀开锦被。
昏睡师尊身上被踏仙君留下的多种痕迹依然在,华碧楠暗骂一声“禽兽”。
比最柔软的花糕还要嫩上几分。华碧楠沉醉了。
正在沉醉间听到外面有女声道:“让开,本宫你也敢拦?”
华碧楠听出来那是宋秋桐的声音,赶忙解开楚晚宁昏睡穴,一下跃上房梁暗处。
很快门被推开,衣着华丽的皇后带着数十名宫女太监,浩浩荡荡闯了进来,红莲水榭顿时拥挤不堪。
一进屋,便看见楚妃仍昏沉躺在有些狼藉的榻上。
宋秋桐瞬间想到踏仙君昨夜压根都没去自己金秋殿,竟留宿在这贱人处,顿时有些火起。
“真是好大的架子,给我弄醒他!”皇后有些发怒道。
昨日告密的小太监主动上前,冲着被他们一群人吵得蹙眉正要清醒的楚晚宁就是狠狠两巴掌。
楚晚宁终于惊醒,感觉周身异样,和眼前一群恶狠狠的目光,他蜷缩在床里面,拉起锦被包裹着自己。
宋秋桐自负是因为早在当日刚认识踏仙君不久,就听有人说踏仙君对自己喜爱至深。
只因自己长相和气质非常像踏仙君死去的挚爱师昧。而楚妃不才,正好是害死踏仙君师昧之人。
所以陛下才将楚贱人废了灵力,整日作为发泄怒气的玩具和道具。
这玩物彻底不把本宫放在眼里!
今日,新晋封的皇后就想教训下这目中无人的贱人楚妃。
见人醒了,还一副退避三舍的模样,皇后心里有些得意,果然楚贱人心虚了,竟然还在遮遮掩掩。
本宫这次偏不让你如意,眼中精光一闪:“来人,把他拉下来跪着!”
告密小太监和另一同伴过去扯开锦被,左右一人拖拽一臂,硬生生把未着寸缕的楚晚宁强拉下榻,按着跪在皇后脚下一尺处。
楚晚宁这才抬眼,震惊地发现皇后跟师昧竟如此相像,瞬间陷入没能救得师昧的伤痛往昔中。
宋秋桐看见对方身上的红色痕迹,显示了昨夜踏仙君在此人处的疯狂。眼里又是愤恨,又是嫉妒。
告密小太监见状,趁此良机,声情并茂地、添油加醋。
“奴才听闻,这楚妖精曾是陛下师尊,早在昔年就恬不知耻勾引还是少年的陛下。陛下早年唯爱其师兄,那人跟皇后娘娘有七八分相似,这楚妖精为了霸占陛下,竟将陛下心爱的师兄害死。但这妖精不知给陛下灌了什么迷魂药,竟令陛下昨日露宿在此。”
闻罢,皇后简直有些怒不可泄,狠厉道:“给我掌嘴这贱人,好好教教他中宫规矩,媚君惑上的贱人是什么下场。”
楚晚宁眉头拧成川字、睁大凤眸道:“你……”
两名太监左右固定住他,第三名太监上前噼里啪啦左右开弓,打了足足有二十多个耳刮子。
瞬间楚晚宁两边脸红肿起来,火辣辣地疼,嘴角溢血出来。
方才皇后硬闯时,两名守卫就觉不妥,只因踏仙君临走叮咛的“莫扰楚妃清梦”,奈何他们小小侍卫又拦不住皇后一行庞大队伍。
皇后一行强行进门后,一个侍卫就悄悄溜走,赶忙去找踏仙君说明情况。
皇后随从里有名机灵的宫女,一回头发现门口少了方才阻拦的一个侍卫之一,应是溜走报信无疑,赶忙附耳皇后。
宋秋桐气也出了,准备还是走为上。于是道:“今次本宫略施薄惩,望楚妃牢记自己嫔妃本份!摆驾回宫!”
一群人浩浩荡荡回到皇后寝宫。
楚晚宁闭眼瘫坐地上片刻,睁眼,拎起塌边踏仙君准备好的白色衣衫,费力地穿起来。
房梁上的华碧楠见到这跟自己长像相似的疯子皇后,刚才就想跳下来,只是他如今身份更为尴尬,被踏仙君举世抓捕,实在不宜此时露脸。
他趁着楚晚宁闭眼时,赶忙窜出去,照样撒一把瞬迷粉,躲避了仅剩的一个守卫。
踏仙君刚上朝一半,就听刘公公附耳说了皇后去找楚妃这件事。踏仙君直接让散朝了。
他本来想直接看楚晚宁,但转念一想,有些话必须得让这个皇后知道,于是先去金秋殿。
皇后诚惶诚恐在殿外很远处就跪迎圣架。踏仙君摆手示意皇后起身。
皇后面上娇羞,凑近踏仙君,柔声呢喃:“陛下,妾身好想你啊!”身子几乎瘫向踏仙君怀中。
踏仙君跨出一步躲开。正色道:“皇后方才去红莲水榭了?”
听踏仙君这语气隐隐有些不善,皇后心中咯噔一下,小声解释道:“陛下,妾身只是好奇下楚妃妹妹长什么样而已。”
踏仙君冷笑一声,语气里带着丝威胁味道:“皇后今后无事还是莫要打扰楚妃,懂么?”
皇后脸上瞬间红得发烫,赶忙低声应是。踏仙君拂袖离去。
踏仙君没有看见皇后盯着他远去的身影,目光中是难掩的恨意,陛下竟如此看中这个贱人,既如此,本宫对贱人定不轻饶。
踏仙君进入红莲水榭,就看到楚晚宁斜倚贵妃榻闭目养神。两边脸颊红肿可怖。
踏仙君语气中有不自觉地关切:“晚宁,皇后找过你了?”
楚晚宁睁开好看的眸子,看向这昔日徒弟,语气讽刺:“陛下何必明知故问?”
踏仙君终于从昔日师尊嘴里听到“陛下”这个称呼,心情却高兴不起来,纷乱复杂。
踏仙君拿出金创药,过去坐在贵妃榻边缘,剜了一块药膏,正准备帮楚晚宁上药。
楚晚宁挥开他的手,道:“今日之事,不正是你称心如意的么?”
踏仙君出手如闪电,用没碰金创药的两指点中楚晚宁酥麻穴。
看楚晚宁身子全然瘫软下来,才一点点将药膏涂在师尊被人打得很惨的脸颊上。
楚晚宁身不能动,眼尾潮润,声音里都是悲戚:“别涂了,恨我便索性杀了我,为师昧报仇!”
踏仙君涂药的手顿了顿,道:“晚宁又说什么混账话,怪本座来迟了么?本座已经警告皇后,今后离你远些。晚宁还想让本座如何?”
楚晚宁一字一顿沙哑道:“你离我远点。”
踏仙君拂袖冷哼:“那是不可能的,你欠本座的,用楚妃你的身子抵债也还不上,竟还妄想逃债!”
两人之间的对话又是这般不欢而散。
楚晚宁阖上双眼不再言语,不再看踏仙君。
踏仙君也不再刺激这被打得脸肿的凄惨师尊。
只专注手上,用指肚一圈一圈按摩,帮助人快速吸收这神奇膏药。
大约过了一炷香,红肿已经消退,变成很淡的颜色。
放开怀中的人,踏仙君发现果不其然,师尊脸色肉眼可见地染上一层冰霜。
踏仙君挑笑道:“晚宁,大清早的,干嘛摆张臭脸?你不觉得今日阳光正好么?”
楚晚宁:“......”
再好的天气、再好的心情,墨微雨你会懂得珍惜?
终究什么也没说,冷若冰霜的前楚宗师径直向外走去。
踏仙君从他背后喊道:“晚宁不愿与本座交谈亦无妨,不过本座要提醒你,山四周设有结界,如要硬闯出,本座必将严惩不怠。”
楚晚宁脚步虽没有完全停顿,但却将踏仙君威胁之语一字不漏听了进去。
楚晚宁在后山漫无目的走着,曾经这些路他无比熟悉,现在却早已物是人非,感慨世道无常、故人不再。
这些年,自己...
这些年,自己竟从来都不了解这个徒弟,不懂他对师昧爱已入骨,不晓他对自己恨意滔天。
因为无知无觉、无情无意、无心无念,所以才落得今日痛苦不堪之境地。
墨燃,你说得对,这些都是为师活该,即便是踏仙君的滔天大罪,何尝没有为师疏忽大意之责?
那个善良阳光的少年终究被为师弄丢了,只剩下现在陌生残忍的踏仙君。
楚晚宁全然专注在自己自责悔恨里,走路没留意,竟迎面撞上一个戴黑纱的男子。
楚晚宁赶忙垂目拱手道:“得罪!”
黑纱男子笑道:“无妨,倒是仙尊身体无恙吧?”
楚晚宁淡然道:“无事。”侧身欲走,却被黑纱男子一把拉住皓腕。
被一陌生男子完全包裹着手腕命门,楚晚宁又惊又怒:“你是何人?放手!”
黑纱男子疑惑道:“踏仙君竟没告诉仙尊有关我的事么?若不是本宗昨日鼎力相救,恐怕仙尊因多次吐血已经凶多吉少了。”
楚晚宁脑海里突然闪回一瞬,昨日自己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什么东西又凉又滑往嘴里钻,后来就彻底失去意识。
等醒来见到踏仙君,他却在不停地擦洗自己唇瓣,还说之前被人污染了。
当时自己先入为主以为是踏仙君自己,现在想想越发觉得眼前黑纱男子可疑。
一想到黑纱男子极可能借着替自己诊治之时行不轨之事,趁自己昏迷无觉而胡作非为,楚晚宁就气得浑身颤抖,一边努力挣脱黑纱男子对其右手腕的桎梏,一边冷冽道:“放手!”
黑纱男子松开手赔笑道:“仙尊莫要讳疾忌医嘛,本宗只是想替你把把脉而已,别无恶意。”
即使右手已经重获自由,楚晚宁还是无比警惕地望着此人,语气难掩愤然:“不需要!”绕过对方想要快步走开。
结果还未走开几步,后脑几处仿若被蚊虫叮咬的感觉,痒痒地、疼疼地,还未待回头看清是怎么回事,一阵强烈晕眩,楚晚宁瞬间顿入一片无尽漆黑。
眼看楚晚宁就要栽倒在地,华碧楠赶紧揽住其纤细腰身,将昏迷的师尊搂在怀中。
拉起对方一只玉臂,将其搭在自己肩膀,另一手从对方膝盖弯下穿过,将无知无觉的人打横抱起,朝着就近的一间陋室走去。
楚晚宁凤眸紧闭,身体柔韧舒展,因华碧楠将其颠高一次的缘故,头部自然靠着华碧楠肩膀,一臂因华碧楠的肩膀支撑在空中不自然上翘着,另一臂因没有任何支撑而自然下垂,随着华碧楠的走动而像钟摆一样前后摆动。
师尊,不是你说不需要,就当真不需要了。
华碧楠本来也只是在后山四处走走,毕竟此地可是昔日自己最喜欢的僻静所在。
当远远看见楚晚宁心事重重独自走在这偏远后山时,华碧楠已打定主意这样做了。
真是天赐良机,得来全不费工夫。
刚才即使楚晚宁愿意给他探脉,结果无非也是趁探脉时将对方弄晕。
只是令人不解的是,楚晚宁方才那剑拔弩张的态度是怎么回事?
扪心自问,自己现在的身份并未得罪于他呀!
何况看师尊方才反应,可断定,踏仙君根本没对他提起昨日诊治之事。
楚晚宁到底为何对自己这般敌意呢?
将昏迷之人轻放在陋室土炕草垫上,华碧楠还未想通这个问题。
不过眼下一切都不重要,不是么?
没错,自己一碰上师尊这等天人之姿还真就想当个坏人,将这朵海棠给采了。
才吻没多久,还没尝尽海棠甘甜,华碧楠就听见外面不远处有大群宫人在搜山了。
华碧楠起身低声骂道:“MD,好你个踏仙君,来得真够快!”快速帮楚晚宁把衣衫拉好,带子草草系上。
幸好自己早有防备,方才亲热时并没有自解衣衫。
华碧楠替楚晚宁理了理有些褶皱的衣衫,用手楚晚宁墨发捋捋整齐。
覆上面具、戴好黑纱,华碧楠从容走出去道:“喊什么喊?仙尊在此地。”
踏仙君闻讯很快赶来这里,他若有所思盯着炕上昏迷着的楚晚宁,疑惑道:“怎么回事?一个时辰前人还好好的。”
华碧楠镇定答道:“回陛下,本宗也觉奇怪,方才在后山采药,远远望见仙尊来附近漫步,正想上前打个招呼,没成想就见仙尊突然晕倒在地。本宗只好冒昧将人带到这里探脉诊治。”
踏仙君想起日前刚被叮嘱了近几日切忌房事,转瞬就抛之脑后,真是情事误君。
踏仙君低声道:“他现下怎样?”语气里有暗哑和一丝颤抖。
华碧楠道:“仙尊并无大碍,昨日本宗已将本门神丹为仙尊服下续命,仙尊只有些气血两虚,气力不济方莫名晕倒。本宗方才已为仙尊施过金针,只要多加休息,定能恢复如初。”
抱起沉睡不醒的楚晚宁,踏仙君大步走出陋室,临走时踏仙君不忘要求华碧楠尽快多配制些活血补气之药。
路上,踏仙君紧紧揽着怀中之人,仿佛害怕他就此消失。
楚晚宁,看来本座要时时刻刻把你看紧。才一个时辰不见,竟出现这等危险之事。
方才之事真是后怕,万一你晕倒在无人之地,在本座看不到的地方,你要本座怎么办?
说好的,你得陪本座长长久久痛苦下去,本座不许你提前离场,无论是以什么样的方式。
擦干昏迷人身上的水滴,踏仙君揭开干巾,在那粉嫩肌肤上流连许久。
后来才想起师尊的伤,用生肌药膏细细涂抹在楚晚宁伤处。
伤口确实裂得有些严重,以至于在药膏刺激下,昏睡着的人依然眉头下意识拧紧了。
踏仙君大手轻抚对方额头,以此安抚只有在无知无觉时才露出脆弱之色的师尊。
涂好药膏后,踏仙君将双眸紧闭的师尊打横抱起放在八仙椅子上靠好。
又将干净外衫、中衣、亵衣从下到上层层叠叠平铺在床榻上,三层衣服都轻软如丝,半透如纱,盈着玉质磷光。
这才过去伸臂从腋下、膝盖弯将昏迷得周身软绵的美人师尊从椅子上捞起来。
轻轻置于铺好的衣服中央,握着师尊纤细脚踝,将师尊自然弯着的...
轻轻置于铺好的衣服中央,握着师尊纤细脚踝,将师尊自然弯着的双腿拉直。
拉起一只玉手,将它从三层广袖穿过,同样的动作把另一边的袖子也套上。
现在就差中间的系带了,对于踏仙君来说最难的就是这步。并非技术难度,而是心理难度。
他习惯于帮无知无觉柔顺可人的睡美人师尊脱衣,看着完美肌肤一点一点展现,简直是一种视觉盛宴,那过程百遍不厌。
可要他亲眼看着玉体在眼前被衣服一点一点挡完,让他眼睛从美人玉体上抽离,就实在是有些强他所难。
就像饥饿的人好不容易看到卤肉、闻到肉香、摸到肉块,还没吃够,便被人夺走并锁在木盒里。
那肉汁依然可以渗透木盒,肉香依然可以闻得清楚,只是再也吃不上。
再不忍,也是触碰后就将衫子一层一层裹上系好带子。
师尊的腰真是盈细可握,踏仙君两手所有就能完全环上。
他两手左右握着师尊的纤腰,从腰上慢慢提起,昏迷不醒的人就随着他的动作呈现一个拱门形状,跟舞蹈时的下台一样。
师尊的腰真是比练舞的还要柔韧百倍。他用一根宽广白绫绷在床榻两侧雕花床柱上,形成了一个简易吊床。
将师尊的细腰搁置在吊床上,师尊便保持着下腰的动作。
绷的高度正好使楚晚宁的手脚在自然下垂的情况下,脚尖和指尖勉强触床。
踏仙君的呼吸都加重了。为什么这么简单的一个下腰动作,无知无觉的楚晚宁随意被人摆弄出来,都比自己见过的绝世舞姬跳的惊鸿舞还要勾人百倍。
踏仙君用脚背触碰着倒立师尊的如瀑墨发,触感柔顺丝滑,仿若上等墨玉丝绸。
曾经高高在上、对自己不屑一顾的师尊也会沦落为自己脚下的一名最低贱的舞姬,想想者滋味的确比手刃他爽快太多。
踏仙君忽然很希望昏睡着的楚晚宁就此醒来,想看他在得知自己被徒弟摆弄成这样,还有没有那种硬气和不屑,想看他的脸面被自己踩在脚下还敢不敢对自己出言不逊。
踏仙君轻晃吊床,师尊的四肢便随着晃动自然摆动,纤薄纱衣随风轻舞,仿若九天仙子迎风踏月而来。
踏仙君知道,不管多仙多美多妖多魅,楚晚宁但凡清醒,就绝不可能为自己舞动身姿。
可是踏仙君何等人也,越是不可能,他骨子里的血性硬要将他化为可能,他就是要逆师而行。
这样晃了一会,踏仙君发现楚晚宁的脸色有些泛红。可能因为下腰的倒立姿势,血液涌上脸庞。
但这番风情看在踏仙君眼里倒仿佛情动害羞。踏仙君大手托着楚晚宁后脑,就着这倒立交错的姿势,封住了那酥软丝滑的两片唇瓣。
踏仙君闭着双眼,慢慢打开昏迷的人紧闭的唇瓣,小心翼翼探入,卷起对方丁香。
踏仙君吻得极其忘我与深入,所以根本没有留意到楚晚宁睫毛眨动了几下,他是被一用力十足的清脆巴掌扇醒到现实中。
楚晚宁不知几时已醒,他眼角泛红,怒声吼道:“墨微雨!”
楚晚宁刚才昏昏沉沉的,直到有什么东西钻进自己嘴里,那感觉对于不食人间烟火的他来说太过刺激。
他调动所有潜意识努力清醒,一睁眼便看见墨燃放大的脖颈。
再看到自己被倒立,这个劣徒。一下子用尽十足力气,甩了对方一巴掌。
踏仙君被打得懵了一瞬,很快他就露出坏笑,他看着虚弱的楚晚宁费力从吊床上翻身下来,手抓着吊床喘息不止。
踏仙君盯着他的费力样,并不打算上前,只冷讽道:“晚宁醒了,晚宁还真是睡美人,需要本座吻才能醒。”
楚晚宁眼神里满是凌厉不屈,他冷淡道:“混账东西!”
也许是那语气令踏仙君想起昔日自己被天问鞭笞时的场景,他突然表情僵化,一把扣住楚晚宁纤细脖子嗯在床榻上,楚晚宁倒吸口冷气。
踏仙君这才想起先前楚晚宁洗澡时因岔气昏迷后脑磕到玉枕,但眼下,他并不想同情这个总是惹恼他的人。
虽是这样想,他还是松了卡着楚晚宁脖颈的手。
楚晚宁双膝跪在床榻上,双手支着身子,剧烈咳嗽,眼角潮红愈发明显,眸光中水分在不断积聚,他喘气喘得有些辛苦。
踏仙君攥紧拳头,冷然道:“晚宁,本座怜你如今废人一个,暂且不追究你方才的冒犯之言,如果你再说一个我喜欢的字眼,后果自付!”背对着这咳喘之人负手而立。
楚晚宁咳嗽间隙,苦笑道:“怜我?欺师灭祖,墨微雨,你要脸么?”因他的笑带动得咳嗽得更厉害,喉头一阵腥甜,楚晚宁下意识又手捂住,指缝里都是咳出的鲜红。
楚晚宁异常疲惫难受,支撑不住,趴倒在榻上,上翻的玉手上一滩红色顺势流下,染红了雪袖,半阖的眸子也缓缓合上。
钎城(周诣涛)x九尾(许鑫蓁)
ooc是我的!
同人文不要当真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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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p1:对待狐狸千万不能先斩后奏,要是狐狸生气了得要顺毛哄。
眼见着总决赛打完之后,看着春季的挂牌期其他的几支队伍已经确定好了名单,唯独ttg还没动静,吃瓜的都在等一个被戳着脊梁骨的“三亚”队伍究竟会把那些人挂出去。
先前已经开过会了,大家都不是很愿意走,一来有些不甘心这样的成绩,二来没有比ttg更适合他们的队伍,他们几个人向来念旧情,想了想就算了,结果刚打算把不挂牌的消息准备好明天发了,周诣涛就收到了张凯的消息,叫他去隔壁房间开会,周诣涛总觉...
先前已经开过会了,大家都不是很愿意走,一来有些不甘心这样的成绩,二来没有比ttg更适合他们的队伍,他们几个人向来念旧情,想了想就算了,结果刚打算把不挂牌的消息准备好明天发了,周诣涛就收到了张凯的消息,叫他去隔壁房间开会,周诣涛总觉得是关于挂牌的事情,看了看自己旁边玩得正嗨的许鑫蓁,想了想还是没告诉他,想了个理由把他骗出去买吃的了,然后一个人去找张凯他们去开会。
许鑫蓁虽然嘴上骂骂咧咧的,但还是拿了口罩小跑了出去,心里还盘算着要买点什么吃的,逛了逛宾馆下面的便利店捞了点周诣涛平时爱吃的,结了账打算回去来着,结果半路看见一辆卖糖葫芦的小车,顿了顿脚步,还是一路小跑了过去,虽然是他不爱吃甜食,但还是买了一串,原本想买糖葫芦的,但是又怕里面的山楂太酸了,就买了一串草莓,等付完钱这才提着吃的和捏着用糯米纸包好的糖草莓。
许鑫蓁承认他是懵的,攥紧了自己的手一声不吭的还是回到了周诣涛的房间。
他看着桌上的吃的,一时之间喉咙发紧的疼,眼睛也有些发烫,那一串的糖草莓好像因为空调的原因有点化了,糖水浸透了糯米纸,滴了下来,空气中散发着甜丝丝,可是许鑫蓁嘴里是发苦的,视线越来越模糊,他坐在了周诣涛的床上,吸了吸自己的鼻子,想了想还是拿起了周诣涛的手机,翻着里面的消息。
周诣涛的密码,许鑫蓁知道,周诣涛的手机,许鑫蓁可以玩。
等着周诣涛开完会,出去的时候正好碰到了其他人,这才知道许鑫蓁可能听到了,心猛的一沉,急忙的跑回自己的房间,一推门就看见了缩在床头红着眼尾的许鑫蓁。
“我……”周诣涛捏着门把手,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许鑫蓁听到了,但是听到了什么,听到了多少他不知道。
“鞋套!这马可好难玩啊……我不会……啧,0-8了。”尾音很重,许鑫蓁没有看周诣涛,明明还是平常的那种语气,可是肩膀止不住的在发抖。
“尾……”
“我听见了你说要走,然后我也看见了网上说的,那你走吧,别回来了。”手机里的界面变成了失败,许鑫蓁扔掉了手机,抬起了头,通红的眼睛里还是带着倔强。
“你听到了我说挂牌?”周诣涛关上了门,走到了许鑫蓁的身边,身上想给他擦眼泪但是一把被拍掉了,“怎么和康康一样了?”
“是谁当初说不走的?是谁说要埋在ttg的?你怎么说出去的话跟放屁一样!”许鑫蓁说着眼泪又止不住了,越想越生气,明明是自己最想走的,结果周诣涛这个没良心的倒是打算抛弃自己走。
“谁说挂牌就要走了?”周诣涛歪了歪头,伸手扭住了许鑫蓁的脸,看着他噙着泪水的眼睛,“果然和康康待在一起久了。”
“你什么意思?”许鑫蓁拍掉了周诣涛的手,往后挪了挪。
“意思是,不想走得挂牌,尾,我想要和你在一起,所以我和他们做了这个决定。”周诣涛半蹲了下去,和许鑫蓁平视,抬手擦掉了他的眼泪,然后伸手把他摁进了怀里,“因为我不想离开你,所以挂牌可以逃掉啊,你怎么也不听完啊。”
“我.....谁知道啊!你为什么不提前跟我讲!”许鑫蓁一愣,突然明白什么,但是又气不过,张嘴在周诣涛的肩上恶狠狠的咬了一口,结果因为舍不得还是没使劲。
“这我不就来跟你讲了嘛?”周诣涛拍着许鑫蓁的后背哄着。
“你这是先斩后奏!你知道我刚刚有多难受啊!”
“我错了,下次不这样了。”周诣涛摸着许鑫蓁的后脑勺,顺着毛。
“你还有下次?”许鑫蓁一把推开了周诣涛,睫毛上还挂着泪珠,气鼓鼓的瞪着。
“没有了,我错了,我检讨自己,原谅我好不好小少爷,以后我不会先斩后奏了,以后我去哪都带着你。”
“哼,暂且相信你一下。”许鑫蓁撅着嘴的说着,只不过刚哭过的样子好像没有什么杀伤力来着,他指了指床上的手机说,“马可太难玩了,我还是喜欢火舞。”
周诣涛一愣,心中升起了不祥的预感,果然这账号分明是自己的,一看打的还是巅峰赛,再看战绩……0-10??
“你自己打回来吧,就当惩罚你,哼。”罪魁祸首还抱着手臂靠在床头翘着二郎腿,好像刚刚哭得那个人压根不是他。
“好的,我的许鑫蓁小少爷。”
ooc是我的
同人不要当真哦
(是一个琐碎的记录,我真的很喜欢细节上的浪漫!!不是大事,但是细节安慰秒杀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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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p16:好的习惯是拐跑狐狸的最好方法哦~
我怎么会浪漫呢?浪漫的是晚风,是你眼里的市井气息。
这是周诣涛站在许鑫蓁身边的时候,想到的一句话,突然觉得很适合现在。
自打遇到了许鑫蓁之后,好像很多人都说他变了,看着网上的留言——
“活该周诣涛有许鑫蓁。”...
“活该周诣涛有许鑫蓁。”
其实周诣涛没有变啊,只不过就是会下意识的去摸摸自家狐狸手的温度,会下意识的问问自家狐狸想要吃什么,会下意识的观察他的情绪。
很多东西从一开始就变成了习惯再到下意识,到了睡觉的点,他都会等着自己房门被打开,然后看着那颗探出的狐狸脑袋,给他泡好一杯温热的蜂蜜水,看着他喝完之后哄他去睡觉。
许鑫蓁吃东西有点挑,所以每次吃什么,周诣涛都会让许鑫蓁选,因为许鑫蓁吃的东西他都会吃。
“钎狗,我吃不下了,你吃。”
许鑫蓁会心安理得的把自己吃不完的东西递给周诣涛,有时候是咬了一口,有时候是吃了一半或者是只剩了一口,而周诣涛总会很顺手的接过。
以前周诣涛有一个便签页,专门记了一下许鑫蓁喜欢的东西,后面他也没用过了,因为他都记在了心里。
如果说费利威散发出来的“费洛蒙”可以安抚猫咪的话,那有周诣涛的地方和气息就能最快能让许鑫蓁平静下来。
周诣涛记得一件事,在有一次的大比赛里,因为太多的失误,许鑫蓁急了,越打越急,被人3-0拿了赛点,周诣涛的状态也并不是很好,中场休息的时候,他出去透了口气,捏着有点发疼的手腕回到休息室的路上,他看见许鑫蓁坐在通风口,抓着自己的头发,双肩抖的厉害。
“尾?”周诣涛出声叫了许鑫蓁。
“啊?你怎么在这?刚刚张凯还在找你。”听到周诣涛的声音,许鑫蓁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连忙用手背擦掉了自己脸上的泪水,可是哭红的眼睛,周诣涛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今天我突然不想张凯给我复盘了,尾,你给我复盘吧。”周诣涛没有戳破许鑫蓁,而是走到了他的身旁,靠着他坐在了旁边,他看见了许鑫蓁有些发抖的手腕,不知怎么的,自己的手腕又开始发疼了,他捏了捏。
“我......我不会啊,你去找张凯吧。”许鑫蓁把下巴搁在了自己的膝盖上,闭着眼睛,声音里都带着哭腔的颤抖。
“那我先给自己复盘一下,刚刚那把掉点基本上是在我身上。”
“周诣涛,你别安慰我了,你先去找张凯复盘,一会还有最后一把,我......轮换了,你跟我讲也没有用。”许鑫蓁把脸埋了起来,攥紧了自己的手,咽呜的声音止不住了。
“刚刚那把,你的西施吊人很准,是我没有跟上输出,对面兰陵王绕后切我的时候我也没有反应过来。”周诣涛没有回许鑫蓁刚刚的那句话,而是自顾自的说。
“周诣涛!”许鑫蓁有些恼了,抬起了头,想要周诣涛闭嘴。
“你还剩什么英雄?火舞还没用吧,我的马克还没拿呢,嗯......周瑜也还在,实在不行让龙哥拿他的乔姐,小马还有关羽呢。”周诣涛的声音和平常一样,一如既往的温柔,只不过语速变慢了,他侧头看着有些狼狈的许鑫蓁,“尾,其实我不怕输的,你看我第一场被拿了一血,后期被对面五个人追着打,差点被拆了水晶,我都不怕,因为你的沈梦溪复活闪现炸残了对面三个人,替我报仇不说,不是还守了一波水晶吗?阿蓁,我去找张凯,让你上场,没有你的赛场,我不踏实,我怕我侧头看见的人不是你,我怕最后一场他们把火舞放出来,玩的人没有你那么溜。”
“可是......还是输了啊,就算我炸弹猫炸了对面三个人,西施吊了对面c,但是我没法赢啊!周诣涛!我怕了......”许鑫蓁哭了出来,他连忙侧头,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已经快输掉比赛了,他不想在周诣涛这还丢了面子。
“阿蓁,你听我说,好不好。”周诣涛抓住了许鑫蓁的肩膀,把他掰了过来,“你相信我,再相信我一次,我下一把一定跟的上你,好不好,再相信我一次。”
许鑫蓁看着周诣涛的眼睛,通风口很黑,还有点冷,但是周诣涛的眼睛是亮晶晶的,还有许鑫蓁看见了无数次的温柔,还有笃定,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他伸出了手,用指尖轻轻的碰了碰周诣涛的眼角,然后一点点的滑落。
周诣涛看着许鑫蓁滑落的手,伸手接住了,捏住了他纤细的手腕,放在了唇边浅浅的亲了一下,然后捏在手里,轻轻的摩挲着他的指腹。
“我......”被亲过的地方有些发烫,烫的许鑫蓁心头发紧,连着喉咙口都发不出声音。
“尾宝,再带我赢一次好不好,实在不行,我下一把打安琪拉,和你换个位置。”周诣涛牵着许鑫蓁的手,眨着眼睛,奶着声音,可劲的撒着娇。
“我......行行行,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许鑫蓁抽回了手,捂住了周诣涛的眼睛,那种狗狗的眼神,让他有些发软。
“那你不哭了好不好。”周诣涛扯掉了那只手,又亲了亲。
“行行行,别亲了,你属狗是不!”许鑫蓁猛地抽回了手,耳尖都是发烫的。
周诣涛歪着头看着落荒而逃的狐狸,笑得很开心,扶着墙站了起来,进了休息室,看着窝在沙发上看复盘的人,把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然后盖在了许鑫蓁的身上。
“你家射手可是给你加了buff哦~下一把尾神带我飞。”
“闭嘴!笨蛋!”许鑫蓁的眼睛还是很红,但是那股子颓废的气息消失了,亮晶晶的狐狸眼里钻进去了熟悉的张扬,他闻着外套上的气息,一颗慌乱的心,稳定了下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buff的加成,广州ttg绝地翻盘4—3拿下了这场比赛,在结束之后,观众散去,许鑫蓁没有走,而是坐在他的位置上,手还是有些抖。
“走吧,我的MVP尾。”周诣涛从后面绕了过来,伸手从背后捧住了许鑫蓁的脸,从侧边看着垂眼的许鑫蓁,“怎么了?还没缓过来?”
“嗯,还有点懵。”许鑫蓁的眼睛有点烫,他拉下周诣涛的手,把他拉到了自己的身边,“你在等我吗?”
“对啊,今天最后几把的尾神可太牛了,不知火舞一踢五,周瑜烧遍峡谷,可厉害坏了。”周诣涛坐在了许鑫蓁的腿边,仰着头看着自己的狐狸,眼睛里的喜欢和宠溺是骗不了人的。
“那可不,他们敢拿脸探草丛,我可不就控死他们嘛。”说着,许鑫蓁开始嘚瑟了,拉出了战绩要给周诣涛吹,如此意气风发的许鑫蓁,可在中场休息的时候,差点要被轮换。
周诣涛和许鑫蓁是被催了几次之后才从场馆出来的,其他人早就去吃饭的地方等着了,还好不远,两个人打算慢悠悠的逛过去,这是十二点的夜晚,月亮挂在空中,风还没有冷下来,吹在脸上弄乱了头发。
“你等我一下啊。”周诣涛突然停下了脚步,然后往回跑,“你等我一下下,我马上回来啊!”
“钎狗搞什么啊!”许鑫蓁嚷嚷了一句,但还是乖乖的蹲在路边等他的饲养员。
周诣涛跑得很急,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被他藏在了身后,等他跑到了许鑫蓁的面前,站定大口喘着气。
“你忘记了什么东西?”
“这个送给你。”周诣涛从身后拿出了一枝花。
许鑫蓁把不太懂,大概是什么玫瑰?是黄色的,他叫不出名字,他愣了一下,然后接过了,看着手里因为跑的原因,掉了几片花瓣的玫瑰。
“你哪里弄来的?这十二点哪来的花店?”
“嗯......是我中场的时候跑去买的,就是......”周诣涛有些不知道改怎么解释了,花的确是他中场休息的时候跑出去买的,至于为什么是这个花,因为花店老板说,送这个好,大概花店老板不知道......他送的也是男孩子吧。
“嗯?你不会喜欢哪个女孩子,想先买来试探一下?可你这个也太拉垮了吧,花瓣都掉了!”许鑫蓁嘴上说着,但是视线一直在花的上面。
“我没有,你不是前几场输了,心情不好,所以我就想买点什么送你,真好我看见了花店里的花还不错,就买了......正好算是给你庆祝拿了mvp还有赢了比赛。”周诣涛的脸红了,一直抓着自己的手指,“你......不喜欢吗?”
“嗯......本少爷今天心情好,勉为其难的收下了。”许鑫蓁笑了,笑眯了眼睛,活脱脱的像只得了奖赏的狐狸,捏着那朵花转身屁颠屁颠的往前走,“快走吧,我饿死了!”
“好好好。”周诣涛小步跟了上去,走在了许鑫蓁的身边,见他把花一直捧在手心里的样子,他承认,他心要化掉了。
“这个花叫什么名字?还挺好看,还有下次能不能不止送一枝,人家送的都是一捧,就你送了一枝。”许鑫蓁眨了眨眼睛,伸手戳了戳花朵。
“好~我记住啦,下次许鑫蓁拿MVP的时候,周诣涛要送许鑫蓁好大一束花。”
“记住最好了。”许鑫蓁伸手牵住了周诣涛的手,跨着大步子,“哥们一会要和他们炫耀去了,诶,哥们拿了MVP有我们钎宝送的花,他们没有!”
浪漫这种东西,很玄乎,只要是喜欢的人,哪怕一句话,一件外套,亲了手背,送他一枝花,那都是浪漫,可浪漫久而久之也会变成了习惯,就像宠着那只尝到一点点甜就会笑得眯起眼睛的狐狸就是周诣涛从浪漫转变成的习惯。
职业选手钎x主播尾。破镜重圆小甜饼。
[]是弹幕。
[蓁蓁?]
[什么蓁蓁?为什么叫蓁蓁?来个人给哥们解释一下。]
[哥们也不懂了。]
[以前也没撞过这职业吧咋回事啊我像瓜田里的猹迷失了方向。]
[这两人不认识我把九尾吃了。]
[骗吃骗喝了是吧。]
九尾回来的时候从冰箱里顺了一罐冰可乐,刚拉开拉环喝了一口,没想到人还没坐下随便瞟了一眼,弹幕风向就和他出去时候完全不同了。满屏幕的“蓁蓁”二字配合一连串的“?”占满了他的视野。
[蓁蓁???????主播快点解释!]
九尾头顶冒出三个问号:“病了?”
[怎么有主be做...
[怎么有主be做错事还骂人的啊真受不le。]
[九尾7你最好给妈妈解释一下为什么有不认识的陌生男人叫你“蓁蓁”!]
[主be最好给家人们解释清楚。]
电脑上的弹幕太多有点盖视线,许鑫蓁举起手机才看到上面的好友申请。许鑫蓁的脑子里从“周诣涛是不是病了”转到“她妈的这怎么办”,本来打算回来时候假装不经意按了叉再随便糊弄两句的想法被这一句“蓁蓁”直接击碎,他犹豫再三,嘴里说着“这哥们认错人了吧我真不认识他”,狠狠心点了“接受”。
刚被答应那边立刻拉他打排位,九尾想着语音解释更好也就按了同意。结果进去还没来得及调麦,钎城跟怕他跑了一样秒开,王者荣耀难得争气一下直接秒进了。弹幕看他徒劳地划了两下麦直接笑翻。
“甜蜜的今天这系统病了吧。”许鑫蓁按下确认,“之前哥们打排位排个半分钟的。”
排的是红方一二楼,想喝粥的小周预选了一手公孙离,声音很温柔好听:“蓁蓁玩瑶吧。还带你赢。”
[我趣哥们声音好听的。]
[许鑫蓁以后能不能开色相头不开麦让哥们声音代播啊。]
[?来了个讨骂的?]
[前面的是蓁jian啊。]
[还嘴硬不认识是吧!许鑫蓁你听听人家蓁蓁叫的多熟练!]
[九尾7是一款骗的。]
九尾二话不说锁了个不知火舞,三楼预选上官婉儿的兄弟紧随着发了个“?”,周诣涛应该是改开了全队麦,开始赔罪:“不好意思啊兄弟,你能补位辅助吗?射手也行。”就这网恋音谁跟他生气啊,三楼求帮抢了一个公孙离,周诣涛就让了位置。结果最后让周诣涛补了个辅助,九尾看着跟在他屁股后面pin一技能已就绪的孙膑,直接回头给了一扇子。
[?主be演起来了是吧。]
[主播怎么不解释下啊。心乱了尾?]
[主播不想解释大家不要逼他了啦。咱就是懂得都懂。]
“干嘛呀蓁蓁。”麦里的周诣涛笑起来,被他可爱到,他笑很好听,就算是许鑫蓁也要愣神,“我帮你抢完线就不跟了好不好,不赶我走。”
[沃趣哥们这声音网恋天花板啊。]
[啊啊啊啊啊抓到钎钎!!]
[双厨狂喜呜呜!]
[我草真在。我刚在超话看到还没信。]
[小周哥哥!!]
阿钎:蓁蓁?
阿钎:你终于肯理我了。
尾.:你他妈干嘛呢?我在直播。
阿钎:我明白了。
你明白?你明白什么了你就明白了?九尾心里鼓着一团火,纤长的手指在键盘上噼里啪啦地敲字,还没注意到弹幕已经开始叫嚷起来了。
尾.:周诣涛我不管你什么意思请你搞清楚我们已经分手一年半了。我现在过得很好不要纠缠了行?
他按了发送键把手机往桌面上一扣,抬头就看到先前几条诸如[怎么心虚黑屏了尾子让妈妈看看]的弹幕已经被刷过去,现在充斥屏幕的反而是一连串的“啊”。
“怎么叫起来了?”九尾手摸上鼠标往上滑动,一片的尖叫根本看不到有用的信息。
[少爷少爷看礼物记录救命]
[啊啊啊啊啊啊啊谁能来掐我一下我看到的是真的吗他妈我最喜欢的职业选手和我最喜欢的主播!!!!]
[我草这跟表白有啥区别啊我就问!]
许鑫蓁感觉刚刚因为愤怒而冰冷的手在一些不知名的情绪下开始升温,他的指尖都被烫红了。他缓慢地往上翻,每一秒都是煎熬,终于,他看到了。
[职业]广州ttg.钎城赠送九尾7告白灯牌:你说相信我,我就做到。
[职业]广州ttg.钎城赠送九尾7告白灯牌:相信我好不好,以后都不会再失约。
[职业]广州ttg.钎城赠送九尾7告白灯牌:蓁蓁。好久不见。我很想你。
许鑫蓁跟逃一样地直接下播了。弹幕一半紧张一半期待地听见许鑫蓁随手放的bgm戛然而止,屏幕上跳出“主播现在还不在播哦”几个字,满屏的弹幕只剩下“?????”。
[主播跑了?主播竟然跑了??]
[实锤了xdm。主be绝对和钎城有关系。]
[甜蜜的我现在抓心挠肝主be竟然逃了我真的无语。]
尾.:周诣涛你他妈病了是不是他妈这就是你的明白了?你可真明白啊我擦。他妈的你知道我们分手多久了吗。
阿钎:我知道。
阿钎:543天。
尾.:他妈的你还好意思说是吧。你现在要挽留了之前干嘛去了
阿钎:之前训练。巅峰分不够排到你。
尾.:我问的是这个吗你装傻是吧?周诣涛我算是明白了你就是最会装傻的。滚吧。
000摇着尾巴钻进来了,跑过来舔了舔他裸露的脚踝,用小尖牙去叼他挂着的拖鞋。
“干嘛呀000,”许鑫蓁说话还有点鼻音,随着坐起来,把眼泪擦了,抱了抱已经长大了的大棉花糖,“饿了吗。”
活动是平台办的活动,年会加主播大型团建,九尾人外向,人缘好,这种活动自然忘不了他。但这一出就要十几天。他不放心000一个人在家,所以发布了租房消息。但眼瞅着就要临近过年,这时候哪还有人租房,所以信息一挂就是半个月,就前几天刚有人联系他,说想来看看。
许鑫蓁把人迎进家来,他自我介绍说叫罗思源。许鑫蓁想了一下,问他你是不是打职业的。罗思源看起来好像有点紧张,抖了一下,连着说了三个是。这让许鑫蓁有点怀疑了,就问他是自己要租吗。罗思源摇头否认,说朋友拜托来看的,他刚好有事走不开。许鑫蓁心里有点不快,怎么看房都不亲自来,嘴上却说那你这朋友关系还真挺好,租房子的事都能让你代劳。
罗思源嘿嘿一笑,说:“那确实很好。”
许鑫蓁现在明白了这就是个楞的,也没跟他再客气,带着他客厅厨房卫生间看了一圈,等他从客房出来,就直接问:“你朋友能接受养狗的吧。我租房条件上也写了的。本来想跟他当面谈的。”
“那必须的啊。”罗思源说,“他最喜欢萨摩耶了。”
“行吧。合同也你签是吧?”许鑫蓁从茶几抽屉里摸出打印好的文件合同递给他,“你看看吧。”
罗思源装模作样地看了下,反正也不是他付钱,亏也亏不到他头上,大笔一挥就签了字。
000把小皮球放下,跑过来咬他裤腿用力往外拽。许鑫蓁摸了摸它的头:“怎么啦我们000,没玩够吗?”
邻居在门外把000跑脱的狗绳送进来给他:“不知道它。刚刚看到从你家出去的人,兴奋得不得了。”
000本身就是个人来疯的性子,许鑫蓁也没想太多,只当它是看到不认识的人有点激动,接过狗绳说了句谢谢。
关于成年人的小烦恼,祝大家新年快乐!
婚前焦虑
年关将近,有的人躺平,有的人还在加班。打车软件的队列跨越新旧两天,终于给李小龙叫到一部出租,待他冲破寒风开门上车,气没喘匀,就收到许鑫蓁的消息,问他睡了没。
他与许鑫蓁绝非早请安晚问候的关系,夜黑风高,准没好事,然而闷头做表的几个小时,还是让李小龙点开对话框,说,睡什么呀,刚下班。
许鑫蓁火速发来几个震惊的猫头,紧接着问候李小龙的惨烈生活,并与他同仇敌忾,痛斥资本家剥柚子坑坑洼洼——狗都不如。
李小龙情绪被牵引,叽里咕噜发泄了好一阵,才想起此人没提正事,连忙截住话头,问说周诣涛上哪儿鬼混去了,整得你半夜搁这儿网抑云。...
李小龙情绪被牵引,叽里咕噜发泄了好一阵,才想起此人没提正事,连忙截住话头,问说周诣涛上哪儿鬼混去了,整得你半夜搁这儿网抑云。
许鑫蓁说,没,睡得比猪还沉。
李小龙当即表态,你到底有事没事,没事赶紧关机睡觉,本人三观正直,不和有夫之夫拉拉扯扯。
那头弹过来一个炸弹,说放屁,哥们法律意义上还是单身。
李小龙头皮发麻,打了三个问号,删掉,改成三个感叹号,又删掉,还没憋出句囫囵话,对面又补了一句,下个月七号入狱,还有三十三天,拒绝提前服刑。
许鑫蓁说怎么可能,哥们都成老菜皮了。
李小龙连翻数个白眼,说,去年闹着跟你表白那个实习生,快毕业了吧,联系联系,从年轻人身上吸收点活力。
许鑫蓁又是一通表情包攻击,说,你当我千年老妖不成。
此时车子再转个弯,就到小区门口,李小龙赏他一个领导专用点赞手,表示宁啃一棵树、不坏一片林,不错,麻烦婚前焦虑也精准打击,别祸害我,否则直接拉黑,好走不送。
二月七号领证,这是许鑫蓁生日那天定下的。他和周诣涛认识超过十年,确定恋爱关系也有三年,更进一步,于情于理都很通畅。
在旁人看来,他俩与其说是旧货堆里翻新花、友谊小船变游轮,不如说是三月里给亲戚拜年——早干嘛去了。曾深受其害的李小龙在厕所带薪休假刷朋友圈,刷到前后脚两条“谢谢大家的祝福”,想了想,决定去找看上去比较靠谱的周诣涛,恭喜他们成功复合,得到对方24K纯金的疑惑以及对他加班坏脑的关切后,绷不住踹翻垃圾桶,惊动了隔壁拧着眉毛挂单、撤单再挂单的领导。
许鑫蓁一向认为自己心大如斗、不拘小节,何况与周诣涛相识日久,十几岁已经把矛盾和摩擦抖落个底朝天,二十几岁做情人,比不温不火多三分,论如胶似漆又少七分,加权折算,恰是你好我好大家好。
那天在红灯口,他五分玩笑五分认真地问周诣涛,要不给你个名份。周诣涛说好,什么时候。他说,明年你生日吧,好记。周诣涛说,行,没问题。
以上对话不超过十秒,抵得上纠结中午吃什么的十几分之一——各奔前程好些年,最终他们分别在这座城市落了脚、买了房,家人全是旧相识,无人反对他们分摊水电煤,确实没什么可纠结。
临睡前随手设个倒计时,许鑫蓁忽然心慌意乱,瞧着屏幕上的数字从77降为76,更是没了睡意。周诣涛日前结束一段长差,嘴上不喊累,身体倒是诚实,头沾枕头就睡个实在,手臂压在许鑫蓁腰侧,弄得他想动又不敢动,只得闭眼、睁眼、看手机,如此往复到夜里三点。
十二月,周诣涛借着关系找了一位律师,帮他们弄婚前协议,此前提出这项建议的许鑫蓁好似甩手掌柜,临到签字才想起来翻看条款:婚前房产各归各家、分别还贷,现金、证券等动产为二人共有;婚后由双方共同承担生活开销,增置的动产、不动产为双方共有,购置共有财产之外的债务,由债务人单独负担;如因周诣涛方过失导致婚姻破裂,所有婚内财产及收益归许鑫蓁所有,如过失方为许鑫蓁,则二人均分婚内财产及所得收益。
许鑫蓁放下笔,抱着手说,这东西好像有点问题。
周诣涛在两份文件上签好大名,问他,是吗,什么问题。
许鑫蓁说,离婚分赃那条明显双标,还有过失的判定标准,为什么单有你家务劳动没做到位、亲戚关系处理不当、未经双方协商擅自异地工作这种东西,搞得我像什么恶霸乡绅,盘剥劳工,还等着挑刺数钱。
周诣涛抬手捏了下许鑫蓁的耳垂,说,白纸黑字保证你继续作威作福,还不好啊。
对面的律师干咳一声,低头钻研自己新换的表带。许鑫蓁最吃不住周诣涛在外头对自己有心无心的亲近,果然红了脸,躲远些说我认真的,你别瞎搞。
周诣涛把板凳往他那头挪了几寸,说,我也是认真的,你不要瞎琢磨。
月底还有一桩事,单位里共事多年的前辈,毫无预兆地邀请许鑫蓁参加自己的离婚派对。
前辈与前妻据说是校园情侣,还没毕业就领了证,各自都是行业里的优质打工人,生了一个娃,养了两条狗,工作日是同事眼中的成功人士,休息天是滨江道上的中产家庭。去年他们在自家大平层庆祝锡婚,许鑫蓁也受邀去蹭酒蹭饭,没曾想春去秋来,就要在KTV看着前辈手舞足蹈对瓶吹。
许鑫蓁干坐了一个多小时,好容易等到主角下麦,赶紧拧开瓶矿泉水,凑过去与前辈搭话。
前辈接过水瓶灌了几口,忽然露出几分愧色,说,抱歉啊小许,好像不该叫你来。
许鑫蓁说,给小张总抗这么几年枪,还不配了是吧。
前辈大摇其头,说,就凭你这句话,值得扣光今年绩效。
前辈说你这不像话啊,牌照都没上,就想着怎么倒卖啦。
许鑫蓁没有言语。
前辈搁了水瓶,瘫在沙发上,仰着脖子欣赏了一会儿天花板,说,也没什么经验,可能别人看着还凑活,但我们自己清楚,这日子越来越过不到一处;其实吧,留个亮蹭蹭的鸡架子,各自吃鱼吃猪互不干涉,或许更明智,但我们毕竟是从学校里走过来的,多少带了点学生的呆气,与其半死不活,不如死个干净。
许鑫蓁沉默片刻,说,进了坟墓,总归是要死的吧。
前辈点头,叼起一支烟,说,虽然不该和你讲这种丧气话,但道理嘛,确实是这个道理,就算关系本身没翘辫子,人总归也得翘辫子——哎呀,这人呐,早晚得saygoodbye。
如若倒退几年,许鑫蓁多半觉着扯证不过多张纸,该怎么过就怎么过,然而如今他明白,这张纸好比盖了红章的营业执照,将两人绑在一起,合伙经营生活。
生活是什么?不是有情饮水饱,也不是有钱万事通,而是纷繁的琐碎耦合于超越的幻想,欢愉永驻的奢望弥散于得失无常的浑噩。
他们刚认识那会儿,周诣涛是个闷葫芦,许鑫蓁像只小刺猬,转眼两人都成了奔三预备队,都晓得有想法就要说,早敞开早克服。但有的话能说,有的话说不得,有的话可以张口即来,有的话就像麻绳里缠了螺丝钉,开解不当,反受其乱。
许鑫蓁暗戳戳揣着那点儿心思,一来二去就到了春节。
好事将近,两家人商量妥当,一起到周诣涛老家过年。
周母向来喜欢许鑫蓁,一握他手,发觉瘦了,揪着亲儿子一顿数落,责备周诣涛不会照顾人。许鑫蓁不好意思多看这慈母训子,连忙岔开话题,便被周母拉去商议何时摆酒、如何操办。
晚饭过后,周母指挥儿子抬出麻将桌,招呼大家开工建设。周诣涛技术不行,瘾头不小,实在输到两袖清风,才不依不舍地换上许鑫蓁,眼看面前堆起了筹码,又撸起袖子重装上阵,继续充当东南西北的风水洼地。
周家表哥带着几个小孩在外头放鞭炮,小孩子的精力谨遵薛定谔原理,背书写字八点就喊困,玩闹起来越晚越精神。
许鑫蓁借着上厕所,溜到外头透气,与孩子们玩了没多会儿,感觉电力耗尽,转身回屋,恰好遇着周父出来抽烟。
许鑫蓁平时没这爱好,此时却有些眼馋,周父也敞亮,递给他一根,说没关系,淡得很,完事了多站一会儿,阿涛他妈都闻不出来。
许鑫蓁颇为忐忑地接过来,诚惶诚恐地借了周父的火,说,您挺有经验。
周父拍拍胸脯,骄傲地说,当然,几十年斗智斗勇,经验丰富。
许鑫蓁笑笑,说是啊,不容易。
周父也笑,弹了下烟灰,说,告诉你个秘密,别让阿涛知道,可以吧。
许鑫蓁说您放心,我嘴巴最紧了。
周父吐出一口长雾,虚着眼,瞧了瞧半空的烟花,说,阿涛小时候,十一二岁吧,他妈妈不想跟我过了,你知道啊,我们这代人,不怎么兴这个,当时我以为她外头有人了,变着法子问,问不出就想办法去查,最后发现啊,什么也没有,没有人,也没有事,人家就是不想了。
许鑫蓁颇为尴尬地咽了口唾沫,说,是吗。
周父嗯了一声,说,后来呢,也没什么事,她又觉着算了,这老头子也不差,翻了篇,往后再没提过。
许鑫蓁哑声应道,毕竟一家人,过去就过去了。
周父点点头,说,道理是这个道理,但话也不能这么讲——两个人过日子,就像热锅里舀出来的汤,只要锅不砸、碗不摔,汤都是慢慢变冷的,一般没到冷透,人不会有感觉,阿蓁呐,要是你发现汤冷了,怎么办,倒了,还是将就喝?
许鑫蓁眨巴眨巴眼睛,不甚确信地答道,将就喝吧。
周父哈哈大笑,傻孩子,你忘啦,还可以回锅呀。
许鑫蓁略微低下头,说,也是,还能热一热。
周父拍了拍许鑫蓁的肩膀,说,谁来热、怎么热、热多久,都有学问,你们还年轻,慢慢琢磨,而且汤冷了或许别有一番滋味,更对胃口也说不定呢。
此时零点将至,远近烟花竞相绽放,如千树繁花,光耀长夜。
许鑫蓁见周诣涛套着棉服出来,赶紧背过身踩灭烟头,不及自我检查,就被一把抱住。
周诣涛亲吻他的嘴唇,挺难得地叫他宝贝,说,新年快乐。
曾上层山瞰层云,今将新火试新茶。
这是属于他们的再一个年头。
许鑫蓁忽然释怀。于是他也亲了亲周诣涛,转头对周父笑道,爸,新年快乐。
二月六号晚上,免受剥削的李小龙登入游戏,老夫聊发少年狂,决心战至天明上个榜,酣战几局,屏幕顶端忽然弹出周诣涛的消息,问,龙哥,睡了没。
李小龙热血冲脑,一时失察,趁着等复活,切出去回复说没呢,明天不上班。说完想起另一茬,补充道,提前祝你生日快乐啊,马上又老一岁。
那头五秒之内没见动静,李小龙返回游戏界面,一面从泉水出发,一面点击小地图号召队友冲锋,就在他们一鼓作气行将推平高地塔之际,周诣涛的消息又弹出来,说,是啊,明早要去领证了,怎么办。
李小龙右眼皮一跳,失手按错技能被扔回泉水躺尸,转到聊天界面,咕哝着别问我怎么办问就是他妈凉拌,键盘上强行敲出几个字,说,那谁呢,上哪儿鬼混去了。
周诣涛回得飞快,说,没有,在我旁边,刚睡着。
李小龙发射一个鲜红的问号,返回游戏,发现队友已经四缺一爆破水晶,只好气鼓鼓去看消息,瞧见周诣涛说自己紧张睡不着,白眼当即翻到脚后跟,回敬一个镶金闪光的滚字,果断将此人拉黑,想了半秒钟,又把许鑫蓁的号也拖进黑名单——古人诚不我欺,歪锅配歪灶,这两口子都他妈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