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洗白一些恶心的东西,比如白王,更不会让他得偿所愿。
大叔,听说你很喜欢羊膻味
那天我并没有临幸他,因为我发觉卡卡西很喜欢自我折磨,似乎自虐能够让他在这残酷的世界中达到思想和躯壳的某种平衡。他把自己折磨得变成了一个残缺的omega,还用分身扮成我的样子折磨自己。
这令我愤怒。我是这么喜欢虐恋情深的人吗?你看他将自己掐得,又青又肿。不知道的人以为我天天家暴他。他似乎能在对自己的惩罚中释放长久以来的精神压力。
我诘问他,在你眼里宇智波带土就是会这么对待你的人吗?
卡卡西摇摇头。“但是...
卡卡西摇摇头。“但是说实话他拿我出气说不定能让我好过一些。但是他太关心我了,还经常给我送吃的和穿的。”
“想不到在战场上把忍者联军打得七零八落的冷血杀手也会被一些糖衣炮弹所迷惑。”我嘲讽道,“我可以许你一生的荣华富贵,你却不为所动。”
“因为阁下不是宇智波带土,谁也代替不了他。而你对我的好,只不过为了让你平淡无趣的生活增添一些调味剂。如果你若想要在我身上汲取到什么情感的话,最好放弃。”
听到卡卡西这般尖锐的言辞说实话让我兴奋,之前向我卑躬屈膝的样子原来都是假象,我喜欢他的棱角,就像我喜欢他脸上的伤疤一样,如果他过于顺从,像一个只会怀孕的面容姣好的omega,他便如同俗物一样被我搁置一旁。
“我真的是越来越喜欢你了。”我说道,“你真像一把锈迹斑斑的名刃,没有华丽的刀鞘,平时也不会拿到明处使用,但一旦出鞘便是锋芒毕露。木叶的人不识相,他们只会把你圈养起来孕育,这就是你叛逃的原因吗?”
“是。”他终于说了一句实话。“但是我叛逃不光是这个原因,在木叶的安排下与我不喜欢的人生孩子,这样比死还难受。”
“那我明白了。”我说道,“原来你爱那个宇智波,但是宇智波家族封建又迂腐,为了不使写轮眼外传,他们只喜欢内部通婚,所以你们不可能在一起。”
卡卡西的瞳仁痛苦地颤抖了一下,随后恢复成一潭死水般的平静。由于他和带土不可能在一起,他便觉得留着omega的腺体也没用了。
“算了你回去吧,看你这么痛苦的样子我也索然无味。”我说道,“但以后你胆敢再伤害自己,我就不会对你这般纵容了。”
然后我让暗部送他回去。
我每天的生活更像是角色扮演,白天半夜火影处理公务,隔几日又要扮演大名宠幸卡卡西,偶尔才扮演卡卡西深爱着的宇智波带土。
见到了换上宇智波带土装备的我后卡卡西瞬间活了过来,虽然我看得出来他在竭力掩饰那些痕迹,他把自己洗得很干净,穿上我赏赐给他的上忍制服来迎接我。卡卡西知道如何取悦我,他故意打扮成我最喜欢的样子来掩饰心里的伤痛。
我注意到“内轮带人”赐给他的戒指被他摘掉了,他将价值不菲的戒指视作草芥,却极其钟爱毫无审美甚至有些丑陋的木叶绿马甲。他不停地对我说木叶绿马甲有多么地合身舒适。我送给他的眼睛也被木叶护额精心地掩盖了起来,我当时是怎么打扮他的他便复刻了。
“带土。”他笑眯眯地对我说道,“我会做你的左右手,在你身侧一直陪伴你的。”
我点头。“卡卡西,我就喜欢你这样有精神的样子。我会让你尽快融入木叶生活的。”
“带土……”卡卡西半是欣喜半是难过地对我说道,“我还要忍耐多久呢?只要带土给我一个准信,多久我都会期盼的。”
我感到希望渺茫,卡卡西之前留给大众的印象并不是很好,臭名昭著的【晓】的成员,众目睽睽之下给了我一记雷切,还在审判席上痛斥针对omega的制度的荒谬性,他太执拗和傲慢了,他以这样固执的方式对抗着身为omega的悲剧命运。
他急切地想要证明omega不是他的原罪,自己是一个天才忍者,不应该一辈子过着圈养一般的生活。可是他愈是想要证明什么,生活便将什么撕碎给他看。现在他过着囚禁的生活,还要时不时地做着他最不齿的“以色事人”的事来。
即便服侍的对象是我,但这并不能让他好过。被异物()的感觉不会让他享受,毕竟也是受刑。更可怕的是群众的目光,照在他身上就像猎巫,犯了重罪的omega只配得到这样的结局。
“很快的,卡卡西。”我安慰道,“你很快就会过上正常的生活了。”
“带土……你要时常看我。”他祈求道。
“好。”我不知怎样安慰他。至少他还活着,我们还能够拥有彼此。
我和他的对话总是很简短,我想说的话永远如鲠在喉,我们总是在互相伤害,互相折磨。我们总是在执拗地僵持着,他永远不会告诉我他刺我雷切的真相,而相应的,我也无法告诉他,一直在惩戒他的人是我。
我们何时才能摒弃一切伪装,得到自由呢?
“明天有很多贵客要见你,是一场宴会。”我对卡卡西说,“你不用紧张,平日里怎么做那时就怎么做。”
卡卡西捧起脸颊,开始颤抖了起来。
我拍拍他单薄的脊梁,安慰他这是黎明之前的黑暗,只要跨过去就有崭新的未来的,我向他保证。
“好好休息吧卡卡西,明天一定要打起精神来。”
“带土……”
我冷着脸,目视前方径直走出去,假装听不到卡卡西小声呜咽的声音。
翌日,我让我的暗部将卡卡西送了过来,他按照例行公事一样,开始褪去衣物,这次的他并没有穿木叶绿马甲,反正衣物早晚也要//掉,他既敷衍又糊弄,将自己搞得灰头土脸的。他万念俱灰地跪伏于地。
我注意到他眼眶红红的,一向忍耐的他不知为何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我问他为什么哭泣,他不答,半晌才说,请享用他吧。
“看来那个火影不是万能的,你看他说要放了你,可是呢,只是空头支票。你还是尽早死心吧。”我在他身边踱步,嘲讽他,同时也在嘲讽自己。“旗木卡卡西,你即将参加一场宴会,宴会的焦点便是你。”
他难以置信地望着我,充满疑虑。
“你不知道吗?你要被人预定好了。正好我也厌倦了,现在你变成了共享情人。你还在心中祈盼带土会来拯救你吗?”
“无论如何带土都不会对我坐视不管的。”他执拗道,现在的他已经将带土当作毕生的信仰了,仿佛只要呼唤带土,他的盖世英雄就会上演英雄救美的戏码。
“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我让暗部按住他,掰开他的嘴,他奋力挣扎,我取来一壶下了安眠药的酒,给他灌了下去。他很快陷入了沉睡。
我坐在大殿上换好衣服,戴好面具,接下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我翻阅着预定卡卡西的花名册,发现他们大多数是二代火影的门徒,即是那些极力维护alpha统治制度的alpha权贵们。剥削omega,豢养omega让他们满足自己的私欲,omega本就是私人财产,标记一个omega便能彻底剥夺他一生的自由。
又臭又长的裹脚布是否应该剪掉呢?我很想把困扰火之国这片土地上几千年来的alpha的统治制度以及大名制一锅端了。
今天我邀请了很多宾客,木叶的高层代表,转寝小春,水户门炎之辈,火之国大名特使,大名本人他老人家根本经不起我的惊吓,赶忙装病派了一个替罪羊过来参加这场鸿门宴。
宴会的主角,目光的焦点———旗木卡卡西衣衫单薄地被暗部押解在中间跪下,此时此刻不省人事,为了更好的节目效果,我将他绑了起来,随后与宾客痛饮。
我佯装喝醉,酒从我的面具中心穿过,进入了神威空间。酒过三巡,我开始疯疯癫癫,我指着卡卡西说,我玩腻了那个残缺的omega了,他性子太傲,还不配合,你们爱谁要谁要吧。
宴会上的人开始议论纷纷,毕竟之前我花重金挣多了这名omega的垄断权,“内轮带人”的名号在大街小巷传播开来,所以席间人们不敢妄动。
“也是,毕竟是个残缺的omega,腺体也坏了,不会怀孕,赏玩的意义不大,伤疤太多了,大多数是在木叶做任务时弄的。老实说他未叛逃之前一直是个恪尽职守的暗部,四代火影波风水门很赏识他。但是水门太可惜了,早逝,卡卡西的忍者生涯便到此为止了。我很好奇,你们在座的各位谁把他囚禁起来,逼他孕育,让他不得不叛逃?于是他不得不做个叛忍,离开令他伤心的村子,又被人利用加入【晓】,四战时也是暗戳戳地帮联军对抗辉夜。现在的他,审也审了,罚也罚了,整个人不成人形,明明以前也是一个天才忍者的。说实话这惩罚也该够了吧!”
我有意所指,说这话的时候,一直盯着木叶仅存的两坨枯死的树根来看。转寝小春和水户门炎被我盯得发悸,吓得直哆嗦,担心他们与志村团藏一个下场。
“你们两个难道就没有什么表示吗?!”
在我的威胁下,这两个人在宴会结束后向我祈求告老还乡,我觉得可以连同他们的旧部一起滚蛋。
他俩谎称喝多了,席间不适,慌忙逃离了现场,害怕我下一秒就要挥剑砍人。
我满意地笑了笑,然后踉跄地来到大名特使身边,向他敬酒。我微笑地对他说,这位大人很识货嘛,前不久还要重金让我移交卡卡西的使用权呢。其实以这个omega的身手,拧掉在座的任何一个alpha的脑袋也只是蜻蜓点水,只是他负罪感太重了,大概率会乖乖地跪好受刑的。
“这个冥顽不灵的omega错就错在他太善良了,就应该不管你们,让你们被缠在树上做着黄粱美梦变成白绝多好。还可以顺带清理一下社会渣滓。然后梦醒后的你们为了报复他假惺惺地免他一死,让他做大众情人!”
现在所有人都认为你是在战场上被鸣人小鬼几番话拉到我方阵营痛改前非的,可是你道德感负罪感这么高,哪有做坏人的资质?你只会自我折磨。
怎么有这样的傻瓜一面做出巨大的牺牲,一面犯下滔天的罪孽呢?
现在轮到那群庸众来审判你了,他们凭什么,凭什么?!
我将宴请的嘉宾通通打下团藏的舌祸之印,如果他们敢来诋毁卡卡西,敢再在我眼皮底下说什么要来预定卡卡西,他们可以彻底地变成哑巴。然后我将他们放回到人群中,起了警示的作用。
做完了这一切,我开始收拾残局。卡卡西也该酒醒了。
酒醒后的他以为自己置身于一个贵族的拍卖现场,精心搭建的供人享乐的舞台。在他的认知里,他只知道我以高昂的价格击败了所有的买主,他看到那些宾客们脸色很不好,而我却得意忘形地耍酒疯。
我让暗部们送他回去。
(未完待续)
不要忘记自己响彻他国的威名!
现代鬼杀队AU。本节有一点点蛇恋提及。2k6。
03
“所以你真的没揍他吗,那个不懂礼貌到让人头疼的家伙?”伊黑把一听啤酒磕在不死川面前的桌上,问道。
不死川和伊黑认识的时候十七岁。那时候不死川因为自己长得还算高大结实,经常去干一些像是在码头卸货一类的体力活。有一天下工路上遇到伊黑。
伊黑那时候留着长头发,人长得瘦瘦小小,像个柔弱的小姑娘,正在被一群人揍。
不死川是个正义的好青年,虽然不知道缘由,但是看不惯一群男的这样欺负小姑娘,于是冲上去制止。他从小被父亲殴打长大,最知道怎么躲避拳头,也知道怎样打人最痛,从十三岁把父亲暴揍一顿开始,打架再也没有输过。
一群人被...
一群人被他打架不要命的架势震住,并不想和这样拼命的小疯狗硬碰硬,最后一哄之下做鸟兽散。
不死川擦擦脸上的血——对方溅上来的,不死川本人根本没被打中几下,向伊黑伸出手,语气经量温柔地询问道:“你没事吧?”
“我没事……谢谢。”伊黑用细若蚊蝇的声音说。
虽然声音很小,但也足够不死川听出这其实是个男人了。男人说自己叫伊黑小芭内,感谢不死川的出手相救,想请他吃顿饭。
不死川原本想拒绝,因为他觉得自己并没有做什么值得感谢的事。但是他想到,如果在外面吃,家里就能少做一个人的饭,少做一个人的饭就省一个人的饭钱。于是他跟家里人说不回去吃饭,同意了伊黑的邀请。
吃饭的时候才知道,原来揍伊黑的那群人是他姐姐雇来的。伊黑讨厌虐待他的家人,正在离家出走。
……或者说,离家出走这样的词还是过于轻佻和暧昧,更正确地说法是,他在努力逃离一个困住了他前半生的囚笼。
意料之外的,不死川和伊黑很聊得来,吃完饭后两人交换了联系方式,不死川说以后遇到什么困难都可以找他帮忙。虽然事实上伊黑也没找他帮过什么忙。两个人时常联系,但生活上的交集很少,更多的反而像是网友一样。
就这样两年后,不死川脸上多了四道纵横交错的伤疤,找到了一份稳定的工作。虽然危险系数高,但薪水不错。
而伊黑,十分出人意表地英年早婚,和老婆一起开了一家快餐店,地址就在不死川工作的公司附近。
其实完全是一个巧合。那天傍晚,不死川下班,从鬼杀队租的写字楼里出来,想找家饭店填点肚子,随便拐进一家快餐店,发现老板竟然是伊黑。他那双异瞳太好认,所以即使他剪短了头发,身高也长高了点,不死川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那之后不死川就经常来伊黑的快餐店里吃饭,偶尔还带粂野来。即使是好友,伊黑也从不给不死川打折,但偶尔会在听到不死川对职场生活不顺心之事的吐槽后免费赠送他两听啤酒。
例如今天。
晚上八点,快餐店里只有不死川一个客人,不如说伊黑就是为了他才没有打烊。他单手扯开易拉罐的拉环,往嘴里灌了两口酒,颇有些郁愤地说:“被拦下来了,我们公司禁止内部斗殴。”
“匡近还特意教育我不能揍前辈,妈的,这种人算哪门子前辈?”
不死川这么说着,他生气的时候偏偏很喜欢笑,配合那张疤痕交错的脸,吓人效果很显著,像是会吃小孩的大反派,只用一张脸就震慑到过不少人。
伊黑不怕,他抱着手臂,神色阴冷,语言恶毒:“不用太在意,这种人肯定已经被揍过不止一次了,就算你动手了也不会算在你头上的。”
不死川持否定态度。主要是他觉得一般人应该也打不过那个姓富冈的。说不定那人就是仗着武力值高才这么肆无忌惮地惹怒别人。
“对了,”不死川决心忘记这个讨人嫌的家伙,他跳过这个话题,看着伊黑的脸,问道,“你换眼镜了?”
说到这个伊黑就来劲了,他抬手扶了一下金属银边的镜框,几乎是得意洋洋地炫耀道:“蜜璃给我挑的,她说这个合适我……”
友人开始喋喋不休地说起自己漂亮可爱开朗甜美的老婆,不死川插不上话,开始责怪自己多余问这一句。
“唉……但我觉得如果是我,说不定也会想揍他两拳。”真菰叹着气说。
“不可以!无缘无故打人很没有男子气概!”锖兔反对。
“我是女子哦。”真菰提醒道。
说完两人一起叹了口气。
“我觉得义勇也不是不会读空气,我上次失恋他还安慰我了呢。”真菰分析。
“什么?你什么时候谈恋爱了?”锖兔很惊诧地问。
“你之前去京都出差的时候,因为分手太快了,都还没来得及通知你。”真菰说。
锖兔点点头表示理解,他去年在京都,整整半年没和同门见面:“义勇主要是说话太喜欢省略前因后果了。如果他能把话说完整,也不至于让别人这么误会。”
“表情也是很大问题啊……我觉得主要得怪你。”真菰说。
“怪我?为什么!”锖兔惊呼,他觉得很冤枉。
两人在道场上的观众席上坐着,富冈正在他们下方练刀,但他这会儿没戴着助听器,所以两人的声音都很肆无忌惮。
“你跟他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真菰说,“所以他坚信只要眼神真诚别人就能理解他的感情!”
“好吧,怪我,怪我。”锖兔背下了黑锅,“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去买点礼物给那位不死川先生赔罪吗?”
“不,我觉得那样会更糟。”真菰托着腮说。
两人说到这里,又一齐谈了口气。
上次不死川和富冈没有打起来,其实全靠周围隐的奋力阻拦,而不是不死川的知性和理智以及鬼杀队的队规起了作用。
这之后两人各交了一份检讨,被下了禁止接触的命令。
好在出差的香奈惠回来了,不然东京只剩下两个柱的话,在禁止接触的情况下万一再出现弦,事情可就麻烦了。
富冈考完期末考试,进入新学期的学习。大三的课程内容已经不多,但实验排得很满。没任务的时候,非必要不踏出校门。
而不死川绕着学校走,与富冈两人井水不犯河水。
但是富冈很在意,非常在意,怎么也想不明白,除了向师姐师兄倾诉外,去医院时还顺便问了忍。话题中心只有一个:不死川为什么这么生气?
真菰考虑师弟的内心感受,说话委婉:“也许是不死川先生误解了你的意思?毕竟义勇说话的方式很有个人特色呢。”
锖兔性格爽朗,无条件护短:“是对方的问题!他不愿意理解义勇的好意就不要再理他了!”
说完被真菰敲了脑门。
只有蝴蝶忍非常诚实。她恳切地说:“像富冈先生那样的说话方式,不管谁听了都会生气的。”
“不,”富冈说,“明明不会生气。”
忍自从上高中开始就会时不时来给香奈惠帮忙,从一开始帮病人挂号给病人取药开始,渐渐地独立接手一些不难诊治的简单病号。主要是蝶屋作为鬼杀队的独立医院,也不需要她有医师资格,大的手术她不做,只做一些简单的包扎与诊断。
忍在蝶屋三年,就与富冈认识了三年,早就习惯了这人诡异的说话逻辑,她一边挑出便当里的咸菜吃,一边说:“谁不会生气,倒是说清楚啊。”
富冈两手搭在膝盖上,脊背挺得很直,一个一个的数道:“茑子姐姐、鳞泷老师、锖兔、真菰……”
“还有炭治郎和村田。”
“村田是谁?”忍问。
“我舍友,他会帮我拿包。”富冈说。
他想了一下,又补充说:“你也不会生气。”
“我明明很生气。”忍说。
富冈神色不变,一副生人莫近的高冷模样,语气笃定地说:“蝴蝶根本没有对我生气过,蝴蝶生气的样子我见过,很恐怖的。”
忍捏紧了筷子,咬牙切齿地说:“富冈先生,我现在就很生气哦。”
富冈不说话了,假装自己是一只安静的水豚。
忍早就习惯了他这个样子,自己默默深呼吸了几下,当作无事发生,好心的帮富冈提出解决问题的方法:“富冈先生要不要试试以后说话先从基础一点的部分说起呢?例如你可以先问不死川先生的衣服是不是在战斗中遭到损坏了,等到他说‘是’的时候,你再告诉他衣服坏了怎么办。”
富冈后知后觉,扭头盯着忍,他的眼神让忍微妙地觉得想把屁股挪到更远的凳子上去。他说:“原来不死川的衣服不是坏了吗?”
“不是哦,富冈先生。”忍幽幽地说。
——
操心的爹妈(不是)和劝分的闺蜜(更不是)。
1.praisekink(圣平)
起因是聊到平藏对小平一直非常严厉,哪怕儿子已经很优秀了父亲也不会经常夸奖(怕小平骄傲),还会说“这样的推理能力只是花拳绣腿呢”
然后别的长辈夸小平时也总会带一嘴他爹(比如说“虎父无犬子”之类的)小平听了内心也很不爽……
青梅和叶对平次从小的相处模式也是保护弟弟的大姐头!在外人面前猛夸小平但是当着面也会收敛……
静华对平次倒一直是不吝于夸赞,但小平会想“妈妈夸我是...
静华对平次倒一直是不吝于夸赞,但小平会想“妈妈夸我是因为她爱我,并不是因为我最优秀嘛!”
参考原作的滑雪场杀人事件:
静华:小平直觉真好!
14岁小平:尾巴开始摇.gif
静华:跟你爸爸一样!
小平:耳朵垂下来尾巴也不摇了.jpg
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久而久之小平可能变成了稍微有点渴求夸奖的性格,这也可以解释他对冲田和工藤的胜负欲(一开始不服气地大老远跑去东京什么的……)而且一般无关人士的评价他不怎么care,在乎的是要得到亲近之人的夸奖和肯定!破案成功了被爸爸摸头会非常开心(虽然面上不表现出来),侦探甲子园被白马语言打压失去自信了柯南一句“你没错”就又让他振作起来,是特别好哄的小狗一枚呀!
这么可爱的性格就适合搞praisekink!——by磕cp十级学者嘿嘿嘿
“刚刚的剑道比赛里实在是太厉害了服部君,比教科书还要漂亮的一击制敌”
“通过一条短信的线索半小时内破案……该说不愧是名侦探吗?这么敏锐的观察力,很难想象你未来会成长到什么地步啊平次君”
“昨天在电视新闻上看见你飞车追击犯人,那个弯道漂移有点太乱来了吧……不过确实耀眼得令人挪不开视线呢……”
“谢谢你带我来这么好吃的大阪烧店,店长大婶看起来很喜欢你的样子。也对,平酱性格这么好,我是店长的话一定也很喜欢你的!”
这个praisekink的最终走向当然是在床上!感觉圣不管是温柔地rua小平脑袋说“goodboy”,还是在小平耳边低喃“不要咬枕头这么动听的声音我想听到更多”,或者一边把小平情热时羞愧横在脸前的手臂挪开一边说“别遮起来啊,多么动人的表情……”把小侦探夸得晕晕乎乎的脑子都成了一滩浆糊!哪怕圣这是趁机提出有点过分的要求也……根本就!无法抵挡也拒绝不了啊!
总之碰到这么会的年上成男,小平你算是栽了,请自求多福……
Daddyissue(探平)
同为警部高官的孩子,白马探和平次似乎生长环境大不一样。白马像是在更多(非东亚家庭)关爱和安全感中长大的,从来不会避讳父亲对自己的影响、支持和帮助,平次则刚好相反,似乎不愿意和父亲扯上关系、活在父亲的阴影下。
但……只是这么简单吗?原作已经揭露了一些耐人寻味的细节,侦探甲子园中初次见平次的白马会说出“我父亲经常提起你,说你是个很敏锐的侦探”这种酸溜溜的味道,这种对于“别人家孩子”的淡淡敌意是怎么回事!
问题在于,平次那时作为高中生侦探出道满打满算才一年多,活动范围又主要在关西,怎么就把东京的白马厅长洗脑到耳朵听起茧子,要经常回家跟(甚至不长住日本的!)儿子一遍遍提起了!!
合理推测服部平藏扮演了重要作用,暗搓搓在案件卷宗里把平次的功劳大书特书,去东京开个会也要见缝插针炫耀儿子,每次同事们就听严厉的“鬼之平藏”花式凡尔赛:“没错这个案子也是平次破的。别提那臭小子了,上周又误打误撞破了一个贩du团伙,对方可是有枪的他竟然敢竹刀一对多,这么莽也不知道随了谁……”
警视厅同事们听得握紧拳头:这老登怎么天天显摆!有个好儿子了不起啊!!回头看看自家这个混小子/闺女真不像样,得敲打敲打了……
有这么能拉仇恨的爹,平次跟白马一开始相处磕磕碰碰也是难免的!不过两人后来可能会很快求同存异甚至相交莫逆(然而还是每天拌嘴的欢喜冤家mode)最后迟早会发展成:
探(半夜躺在床上突然想起):说起来我父母对你印象很好,今年已经第四次催我把你带回去见他们了。
平(昏昏欲睡):那是因为伯父伯母爱屋及乌吧
探:也没有,我们正式交往前他们就这么说了。
平(睡意更浓):你语气这么酸溜溜怎么回事……
平(眼皮打架):其实我爸妈对你印象也挺好的……
探:?叔叔阿姨说什么了
平(困得快昏死过去):上次我偷听到的……饭后谈话……老头子说“如果是白马家那孩子我还勉强放心”……听起来就这样,但那可是老头子啊,从他嘴里说出这话……属于……最高赞誉了……Zzzzzz
探:!!!!真的吗你给我多说说前后语境
平:(已经用被子包住头流着口水睡死过去)
见家长(圣平)
想到小平如果真的对爹妈出柜了,爹妈可能会一脸懵逼做整晚心理建设最终接受,然后开始盘儿子的神秘男友是谁。
静华:果然还是东京那个工藤吧,虽然从没见过,但小平开始天天往东京跑的时候我就有种预感……
平藏:我觉得是冲田总司那个臭小子,他对平次有点过于执着了
静华:大胆假设小心求证,是白马厅长那个儿子也说不定……!
最后平藏和静华根据预案准备了三套shoveltalk话术!把带过来的是谁就怎么应对、谁唱红脸谁唱白脸(这个似乎没有悬念)都想好了!结果一开门看见医学生男大帅气又诚恳的面孔。
平藏:……!!!(两只眼睛都睁开了!)
静华:这孩子怎么感觉有点眼熟,哪里见过呢(小声)
平藏:在警局内部的案件通报里见过。
静华:!!!
碍于平次还在并且仰着一张天真的面孔,爹妈也不好当场发作!之前准备的三套方案全部失效!吃了一顿度日如年的晚饭,饭后平次把静华拉到一边,使出了小学三年级之后就没用过的撒娇卖痴功力,静华抵挡不住率先投降了。
饭后回到卧室的平藏:这门亲事我当爹的绝对不同意!
静华:怎么说呢,那孩子也没有差到那种地步吧……
平藏:他恐怖袭击未遂。
静华:未遂啊!而且事情经过我们也明白了,他是被教唆的!
平藏:他爹是杀人犯。
静华:他爹又不是他!圣还是有很多优点的,比如剑道好,会机车跟小平共同话题多,学业优异,看起来对小平很好,你看他晚饭时对小平多体贴……
平藏:你有没有想过平次现在还未成年。
静华:又不需要马上结婚,孩子谈谈恋爱怎么了?要尊重孩子自由选择的权力。
平藏:那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已经入夏了平次今天穿的高领针织衫。
静华(沉默了两秒钟站起来开始拿供奉在神龛前的宝刀)
关于掉下飞机
M27的飞机上打斗属于莽出天际了,哪怕在柯学宇宙里也很超过!!碟中谍也不敢这么拍啊!合理推测如果没有太多人目睹知情,平次是不会主动提出自己曾经掉下飞机这种事情的(哪怕他自己内心很强大觉得没什么,也不愿意让亲友担心)
尤其如果回来后面对柯南:福城圣那边很轻松就搞定了,一点危险都没遇到,你不用担心!
其实远程目睹了一切并瞳孔地震的柯南:哦下次小心
柯南:说起来还是怪盗一开始偷宝刀惹的祸,怪盗基德太讨厌了……
平:啊其实也没有那么讨厌啦……
柯南:哦?为什么?
小平顿时开始支支吾吾.jpg
警方以为的“追上飞机打架”:你说追上飞机阻止了福城圣……所以你是在飞机完全起飞之前扒开了门,然后钻进驾驶舱和嫌疑人打了一架?这也太冒险了,是危险驾驶啊!!
小平:(目移)下次不会了……
警方:不管怎样,感谢你为了市民安全所冒的巨大风险和做出的贡献!
小平(骄傲挺起胸脯):我只是做了该做的!
警方:说起来你是大阪府警部长家的公子吗,果然是虎父无犬子啊……
小平:等一下,你们
警方:毕竟你还未成年,我们已经通知了大阪府警部长,他在赶来的路上……
小平:那什么我尸体不舒服我要去趟厕所
10分钟后大家发现小平跟福城圣好的不学坏的学明白了(bushi)
再这么下去不管哪个1拿捏小平最好的方法就是“这次太莽了差那么一点就受伤/坠楼/中弹的事情,你也不想你爸妈知道吧!!下次别这么干了不然我一定会告诉伯父伯母!!”
小平:越发熟练地露出犯错小狗眼神.jpg
关于死亡
原作中小平战损实在太多了,手背箭伤耳后竹箭刺腹部枪伤手臂枪伤还有落海被绑架殴打等等……离死亡一线之隔的场合也有很多吧!毕竟是追逐真相和危险的侦探
小平哪次受伤离死亡特别近(比如子弹擦过脑门)后,如果在病床上开玩笑问“万一我不小心死了你怎么办”时各个1的回应:
探:俗话说“祸害遗千年”,你一定活得比我长。放心,我烂在棺材里了你肯定还在四处闯祸(优雅微笑.jpg)
冲:开什么玩笑,十殿阎罗来了也别想从我手里把你抢走。
工藤听到小平说完“如果我这次真的……”就厉声喝止住他,小平连“死”字都没来得及说出口,被工藤吓到了,那张脸上是他从没见过的表情。
小平(心虚):行了我就随便一说……
新:随便一说也不可以。(冷脸)
小平(听得毛骨悚然):等一下!你知道的,我是开玩笑的啊!
圣:而你也知道我不是开玩笑。
圣:所以千万别死。
茶绘摸了下很想看的花魁
aks:你朋友沒救了這片海不值得你留戀了,跟我回家吧!
X:crowme2
陶淮南从没想过自己的世界会寂静无声,从四岁起他陷入了永恒的黑暗,从此他能依赖的只有一双耳朵。听风声雨声,听他小哥的心跳声。
那天在课堂上他发现自己什么也听不到了的时候,他特别的慌,觉得自己像被塞进了一个封闭的、甚至是密闭的空间,冷汗一阵一阵地冒。陶淮南想起了黄哥老家的那个盲聋小孩儿,想起那种无声无色、无知无觉的生活,他不住地颤抖,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他甚至没意识到自己在哭,只是脸上湿润,心和眼睛一样酸涩。
好在这种情况只维持了一会儿,可回家以后陶淮南还是一反常态地沉默下来,他忘不掉那种近乎窒|息的难捱,让他心烦又让他...
好在这种情况只维持了一会儿,可回家以后陶淮南还是一反常态地沉默下来,他忘不掉那种近乎窒|息的难捱,让他心烦又让他心焦。
迟骋问他怎么了,陶淮南摇摇头没说话,他趴到迟骋身上抱着,把脸贴上迟骋心口,说小哥我爱你。他感受到迟骋不太温柔地在他身上拍了拍,怦怦的心跳像闷响的春雷。陶淮南闭着眼睛轻轻地抽着气,迟骋深色的家居服上被晕了圈浅浅的泪渍。
夜已经黑透了,他们互相依偎着,却谁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在星光陨落的夜晚,我与我的寂寞,凝视这无边的黑色。
陶晓东最近不对劲。
准确来说是这个家最近都不对劲。
陶淮南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但兄弟之间相通的血脉调动起一种奇特的直觉,他直觉哥哥有事情瞒着他,和汤哥一起。
高考在这种沉默中过去了。
有时候太困了,他就拿小|刀划自己的胳膊,沾了xie的纸巾被他团起来塞进床角。这样疼痛的折|磨能让他意识到自己还在活着,痛苦地活着至少比麻木地死去值得。
和你一起走过青春,我早知我们要分别。真正分别的日子来临,我知道自己舍不得。
陶淮南看不见迟骋,因为他是个小瞎子。可是他有时候也听不见迟骋的声音了,这让他很心碎。
他有时候会自私地想,把这一切一切都告诉哥哥们,他想无所顾忌地大声哭嚎,像小时候一样。他趴在迟骋身上抱着,把脸贴上迟骋心口,心跳咚咚地跳着,像乍起的春雷。
陶淮南最怕雷声。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他听见自己说,希望小哥往后没有牵挂,飞高高的,别再遇上下一个我。
闪电划破惊雷,大雨倾泻而下。
迟骋从来不知道自己也害怕打雷和闪电。
他看见陶淮南划破了的胳膊,看见他的骨头、他的血、他最疼最疼的人熟练地用纸巾擦掉自|残|出的血迹。大脑嗡嗡作响,迟骋觉得心口像被划烂了一样疼。
陶淮南没有小哥了,他似乎真的远走高飞了,只是迟骋心里总有一个叫“小狗”的牵挂。
开学前的某一个晴天,阳光在地上温柔地打着卷。陶淮南像小时候一样蜷在陶晓东的膝头,说哥哥我对不起你,我成了你的拖累,还说我想下辈子给你当哥哥,也像这样哄你抱着你,把好的都留给你。
陶淮南看不见,但他感受到了晓东轻轻的颤抖。他叹了口气摸索着攀上晓东的脸颊,说哥哥我爱你。
晓东真的是个很好的哥哥,陶淮南知道他一直不容易,可是晓东在外面的什么苦什么难都没和他说过。
也没告诉小淮南,这一天他回屋后,埋在汤索言的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陶总心疼弟弟,心疼他这十七年的不容易,心疼的直掉眼泪。
陶淮南的十七岁真的好苦啊,像被盐水浸泡过的,盐水是眼泪的味道。
石凯问他想不想他小哥,陶淮南说很想他,每天每天都在想他。
迟骋不用他想,在一起依偎了十七年的小狗,怎么可能真的放下彼此呢。
陶淮南偶尔听不见的问题果然是情绪导致的,小哥回来后小毛桃每天都美滋滋的,耳朵又能听见风声雨声,也能听见他小哥的心跳声了。
小哥说放不下他,说即使听不见也是自己的小狗,说永远不会抛弃他。
他的小哥说南南不哭,说我哄哄南南,温柔的仿佛夏夜高悬的明月。
陶淮南是最最幸福的小孩儿。他有爱他的三个哥哥,人生或许会有眼泪,但蜜里长大的小孩儿会常备纸巾。
窗外还在下雨。
二十七岁的陶淮南趴在迟骋心口,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梦里仿佛回到了十七岁的盛夏,那时的他筋疲力尽地躺在迟骋身上,眼泪像要把迟骋淹没。
陶淮南感受到一双温暖的手轻轻抚摸他的后背,那么温柔。
在梦里,他听见小哥的声音,好像在对着那个苍白脆弱的十七岁男孩儿说,宝宝别哭,好好长大。
以为憋了个大的,结果拉了个大的。。。
写着写着发现自己好像结不了尾了。。。
不过还是希望平行世界里我爱的他们越来越好。
▼现代AU,abo设定,强强
▼年下,年龄差按官方的一岁。
▼外形和性格上参考第一季的小李和第六季的子凡,但又不完全一样。
▼也可以理解为初出茅庐能力强但很单纯的小李和已经经历各种大风大浪的狐狸子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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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空密室06
"所以说,你们去酒吧喝了一晚上的酒。......
"所以说,你们去酒吧喝了一晚上的酒。"李晔越听感觉越离谱,"然后你现在被他策反了"
"不是策反。"张子凡被这神奇的形容词噎了一下。"就是想让你们父子认真聊一下。"
"还说不是策反。"
"你看看,我让你去劝他,结果你现在反过来劝我,果然还是被策反了。"这话说好像还挺有道理,张子凡一时不知道如何反驳,也就默认了,"也算是…吧。"
"李星云昨晚和我说了很多,从我的角度上,我能理解他的心情,也能感受到他的痛苦挣扎。"
………
"过河拆桥,查了半天说转就转,后果全我承担。"昨晚的酒吧,王泽的插曲仿佛让他更加憋屈,李星云生着闷气,一瓶瓶酒下话也不再遮掩。"自欺欺人,真以为我能撇干净吗,凭什么他一句话就能决定我!"
张子凡也没管他喝多少,而是让他喝了个痛快然后扛回家。
"正因为这样,所以我不会再帮您劝他,强迫他放弃。"张子凡语气坚定,"可我也知道这些事情的严重性,我也不可能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他。"
"所以呢。"一起共事许久,他也是第一次见到张子凡露出这种属于年轻人的生气,李晔也挺惊奇。
"所以我决定一会儿带李星云回家。"张子凡说回正题,"你们自己聊,这些事怎么处理你们商量,我不参与。"
"可以啊,没想到这小子魅力还挺大的。"李晔小声感叹着,也同意了他的提议。"那一会儿你们两个一起过来吗"
"嗯,他昨晚喝了不少,现在还在睡,等他醒了我们再回去。"张子凡撇头看向床上四仰八叉的人,"嗯,好,一会儿见。"
前一秒还在呼呼大睡的人睁开眼,嘿嘿一笑。
"一会儿回家你们好好聊吧。"张子凡把桌上预备好的醒酒药递给他,"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有些事我不能说。"
"我都听见了。"李星云接过水和药,目光静静地往返在他身上,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和感激。"没事,你已经帮了我很多。"
"谢谢你。"说罢他的双目骤然一深,微启的薄唇染了一丝不易觉察的期待。
"我多问一句,一会儿的谈判,你希不希望我赢。"
"我只能说,你加油吧。"
"承你吉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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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星云的好心情终结在到家的那一刻,刚到家门还未开口,李晔就来了个拒绝三连,"不说,不解释,走吧。"
李星云的脸色一寒,眸光黯淡。李晔见状语气平缓了几分,不紧不慢的说道,“还是那句话,现在还不是告诉你时候。”
李星云不甘反问。"那什么时候是时候?"
李晔只是笑笑,"时候到了自然会告诉你。这些事现在跟你无关,别管了。"
"这也算是无关吗?"李星云反驳道,"负责案子的是我,封锁现场的是我,看见朱恒被杀现场以及和面具人交手的全是我。如果真有你说的那么危险,那我恐怕早就已经牵扯进来了。"
这回换李晔愣住了,半天没有说话。
见他不说话李星云继续说道,"你到底还有什么瞒着的必要,等到你所说的时机,威胁早就自己找上门了,与其这样,还不如早点告诉我真相。"
这句说完,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偌大的院子忽然安静下来,只余落叶在微风的吹拂下轻轻摆动而发出的沙沙声。
"我明白了。"过了许久,李晔长出一口气。"既然你已经下定决心,那就随你。"
"这意思是"李星云大喜过望,"同意了?"
"不算,鉴于你现在经验欠缺,我所做的一切并没打算全盘告诉你,不过这次朱恒的案子,你可以随意查。"李晔交代着情况,"我可以告诉你的是,这个案子绝对不会这么简单的结束,如果你真能把整件事的前因后果查出来,那你也就接近你想知道的东西了,到那时再来问,我会告诉你想知道的一切。"
"如果没有查出真凶,就听我的,以后这类事,别再管了。"
"也算是对你的一个考验。"李晔说着自己的决定,"看你现在有没有能力去接受那些事情,怎样?"
"可以。"
"答应的很痛快嘛,很好。"李晔赞叹一声,"这期间,子凡会一直在你身边帮你,有什么需要查的问题,你直接问他就行。"
"啊?不是…我…"一旁围观了许久的张子凡没想到会突然说到自己头上。李晔示意他别急,"先别`啊`,咱们两个一会儿单独再聊。"
李星云想也未想,直接应下,"没问题。"
"很好。既然这样,你去开车,一会儿你们两个就查去吧。"李晔指了指门外,"你先去,我们两有些话单独说一下。"
李星云也进退有度,这次没有多问,摆摆手就离开了院子等张子凡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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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多了层考验,但这第一步算是成功了。李星云总体来说心情还算不错,等待红灯中食指轻敲的方向盘都充满了节奏感。
开心之余,李星云理智犹存,也明白李晔把这个案子作为赌注,就是说这个案子对他来说肯定是有一定难度,但就目前来看,这只是一个魔术师被杀,而凶手又被他的同伙灭口的普通案情,他相信他要查的真相绝不是这么简单,但是可以从这里入手。
一座空了十多年突然重修充公的公寓楼盘,还有那个同伙的面具人,以及朱恒临死前口口声声的报应,这几者间到底有什么联系。
"我想再回现场看看。"
"嗯"李星云提出这个想法的时候张子凡正用手机搜寻着什么,听到他的提议后毫不犹豫应下声,"好啊,什么时候去,现在吗?"
"好歹是来协助我的,给点意见呗。"
"没意见。"张子凡说得理所当然,"我是来配合你查案的,你要查什么告诉我,能帮的我都会帮。"
李星云有些好奇,"你都可以查什么"
""张子凡一时没明白他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就是你的能力权限有多大。"
张子凡思考了一下,认真答道,"你们专案组能查到的我都可以查,不能查的权限我也可以看情况给你,当然,只限于这个案子,其他的我不能管。"
"足够了。"得知情况后李星云也不客气,他爸让张子凡来帮自己查,或许就是不想过多人知道这些事。"帮我查一下何斌所住的那栋楼盘十六年前的布局。"
李星云话刚说完,就见张子凡把手机递到他旁边,李星云眼睛瞪大,"我去,这么快。"
"从上车就开始查了,我记得那晚朱恒被杀前你就在想这个问题,就想你肯定会要这个。"张子凡露出不出所料的表情,"果然没错。"
"真是太了解我了,爱你。"李星云远程来了个飞吻,知道同为Alpha后,李星云在他面前显然更加放飞自我,张子凡对他夸张的表演已经免疫,指了下手机,"先别急着爱我,开心早了,你还是扫一眼吧。"
听他这么说,李星云开车之余目光扫过平面图,巨大的差距无需细看,就这一眼却看出了惊天问题,因为完全和现在不同,每家的两层都是长方形的户型,每层的两家之间只有那一小堵承重墙。
换句话说,它是在三年前重修的时候变成了梯形和方正户型的结合体,密室很大可能上是这个时候加进去的,而十六年前建设这栋房子的时候并没有密室。
"不清楚。"张子凡问他。"现在你打算怎么查"
"嗯…先去朱恒的房间,看看有没有留下关于那个面具人的线索。"李星云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决定不变更计划,继续按原本的思路来,"然后继续我们昨天没进行完的活动,挨个房间查密室。"
"好。"
再次踏上这座发生命案的公寓楼,李星云有些感慨,短短半个月接连两起命案,不知道这楼以后会不会再次荒废。走到五楼时发现楼梯间堆满了杂物,不由得"哇"了一声,这还真有人在搬家啊。
李星云好奇的探出头,看着还在往外搬东西的中年人,拦住他询问。
"你好,你们这是…搬家吗?"
中年人双眼乌青,显然是一宿没睡,他放下手中的整理箱,表情上有些一言难尽,回答李星云,"对,我觉得这地方真不适合我们居住。"
"为什么,因为命案"
"你们是"听到命案,中年人手下一顿,警惕的盯着他们。
李星云掏出证件。"警察。"
"哦,警察同志啊。"见不是什么恶人,那中年人也放下警惕,说出自家的原因,"我们这搬家,有一部分是因为命案,最主要的还是因为楼上那家。"
"楼上"李星云用手指指着上面,再三确认了一下他家位置,"602,你确定?"
何斌所在的地方为601,而602就是隔壁那间荒废了十六年的屋子。
李星云难以置信,"可楼上根本没人住吧。"
"就是因为没人住才可怕呢。"我怀疑楼上那家,闹鬼啊。"
"闹鬼"李星云越发感到离谱。
"是啊。"说到这里,中年人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昨天晚上也就十二点多一点,楼上面突然传出开门的声音,起初我还以为是警方来查案,毕竟601出了命案,结果不到一会儿,那门又哐的一声合上,紧接着,我家这上面就传来走路的声音,来来回回徘徊了好几圈。"
男人越想越后怕,"深更半夜的,我的卧室就在二层,紧连六楼,直接给我吓出一身冷汗。"
"今天早上又听说昨天隔壁也出事了。"当得知这一消息后,男人再也绷不住了,当即决定搬家。"我也不是迷信的人,但这种诡异的事,我寻思着,不管真假,还是离这儿远远的吧。"
"等等,你的意思是那门一开一关之后就再没有别的声音了"李星云抓住重点。"那那个人现在还在602"
"大概吧,没准屋里的'东西'用别的方式离开了。"男人说到此处,挪到李星云身边小声道,"这儿的住户都知道,602根本没人住,连房东都没钥匙。"
"当年这家人出了那么多的事,没准阴魂不散又回来看看…"
李星云听出了话外音,"你原本就是这附近的居民"
"是啊。"
"那这栋私人楼盘当年为什么会突然搁置。那家人到底出了什么事"李星云隐约感觉,这个十六年没开启过的屋子,和两桩杀人案有着紧密的联系。
"据说是拐卖儿童。"男人回忆了一下,"有一伙强盗入室抢劫,还把那家的小孩儿强行带走了。"
"之后不久,那家的男主人也出了车祸,伤到了脑袋。"男人语气中尽是惋惜,"虽然性命无忧,但据说也是落下了疯病。大约又过了几个月,警局里就传来那小孩儿已经被杀死的消息,再之后就再没有人见过他们一家了。"
"……"经历这种事情,谁也不会再留在这个伤心地了吧,李星云摇头。这样看来是自己想多了,这个案子和这家人应该没什么关系。
"那半个月前,你有听到楼上传出什么奇怪的声音吗?"
"警官,这个我还真不清楚,房子是我爸妈的,半个月前我还在外地出差,家里晚上只有他们老两口。"男人说着指了指屋内,李星云顺着手指看过去,坐在屋里沙发聊天的两位老人,看样子得有八旬有余了。
"老人家耳背,别说楼上的脚步声,就是在眼前跺脚他们都不一定听得到呢。"
李星云点头,"打扰了,你继续忙吧。"说完便拉着张子凡离开,"我们先去六楼看看吧。"
"刚才怎么不说话"李星云一边爬楼,一边疑惑着,"是想到什么了吗?"
"没。"张子凡意味不明的哂笑出声,慢悠悠的吐出两个字。"困的。"
"哈"
"你知道昨晚你喝高后是什么样子吗?"
"很闹人吗?"李星云不相信,"不会吧,我又不是第一次喝高。"
"哦等回去给你看看。"张子凡说着晃着手机,露出狡黠的笑,"我都录下来了。"
这个笑给李星云看得毛骨悚然,脑海中回忆起自己人生二十多年来的喝酒记录,他应该、大概…没有耍酒疯这个毛病吧。
很快就到了六层,两人却不约而同的停在楼梯间。
"我应该没困到出幻觉。"张子凡揉了揉眼睛,确认自己没有眼花,"按楼下那位的说法,这个屋子不仅开过,而且里面现在还有人在。"
"嗯。"李星云也希望此刻是自己眼花,然而事实却是六楼依旧布满灰尘,和他们走之前没有任何区别,甚至连李星云当时发怒踢飞灰尘的痕迹都一模一样。"但是看这痕迹,昨晚根本没有人打开过这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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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个小假,月末考核,我要暂时去忙一阵
(つд),考完回来继续更文。
三中的风纪委员都会在大课间去男生厕所抽查违纪情况,尤其严查躲在厕所里抽烟、玩手机的。国庆放假前一天刚好是周五,高中生们难免开始心浮气躁,一个个都想着法要解放天性一回。这时候就不分班级了,大家都是好兄弟,两两搭伙去最顶楼的男厕里分烟,先抽完的就站楼梯拐角把风,随时报备风纪委的行踪。
陶晓东其实不抽烟,他就上个厕所纯路过的事儿,被夏远硬拽进最里头的隔间塞了包烟。
陶晓东:?
夏远就差给他跪下了,求着他把烟藏一藏,放学了再还他,因为风纪委马上就要到这一层检查了。至于为什么要拖他的好哥们下水,他才不会说是因为陶晓东人缘好,就算风纪委查到他也不会记他名儿,给哥们背个锅多大事...
夏远就差给他跪下了,求着他把烟藏一藏,放学了再还他,因为风纪委马上就要到这一层检查了。至于为什么要拖他的好哥们下水,他才不会说是因为陶晓东人缘好,就算风纪委查到他也不会记他名儿,给哥们背个锅多大事儿!
蛮无语的,但是看夏远可怜巴巴的份上,陶晓东也只能帮他一回。厕所的烟味都没散,他站在窗户使劲儿扇风,忙活半天才感觉自己这样特别蠢,把烟盒往裤兜里一揣就要铤而走险直接出去。刚一推厕所门,就跟汤索言撞个正着,校服口袋明晃晃突出四角轮廓,像生怕汤索言看不出名堂,那撮烟雾慢悠悠往眼前飘。
陶晓东正想着怎么狡辩,汤索言突然笑了,提着他手腕把他手抬起来,然后弯下腰贴上他手背,温热的鼻尖顶过他指缝,汤索言嗅了一下。
但看起来真的很像在吻他手背。
陶晓东的手骨节分明,又白又漂亮,汤索言托了一会儿才松开。招呼也没打就伸进他右侧的口袋里掏出那盒烟,校服的料子什么质量不用多说,陶晓东清清楚楚感受着来自另一个人的、掌心的温度。
汤索言出去的时候,陶晓东都还在原地愣着,听见外头有委员会的其他成员问汤索言要不要记名字,汤索言说不用,闻过了,不是他抽的。
不过硬控陶晓东五分钟的不是汤索言那个暧昧到不行的举动,而是他出去之前在他耳朵旁边说了一句话,热气擦过他耳根,臊得他半边身子都要酥了。
汤索言说,“五班陶晓东,我认识你。东西我就没收了,如果你的朋友要拿,请他放学后去年级主任的办公室、附上检讨。你的嘴巴很漂亮,适合接吻,所以毕业之前不要学别人抽烟。”
#陶晓东生贺24H#
【1】
人总说看得见光明就知道未来有希望,当夕阳西下夜幕降临又有多少人的眼睛里藏着未完成的梦想和没来得及看的风景。陶晓东也许就是这样的人,出差在外发现自己眼睛出现了问题,自作主张的想要离开汤索言。本以为那是两人之间最好的结果,可每当夜幕降临他的心就像被打了一拳——很疼,后来重新回到汤索言身边坦白一切,他才知道原来汤索言也会怕。...
人总说看得见光明就知道未来有希望,当夕阳西下夜幕降临又有多少人的眼睛里藏着未完成的梦想和没来得及看的风景。陶晓东也许就是这样的人,出差在外发现自己眼睛出现了问题,自作主张的想要离开汤索言。本以为那是两人之间最好的结果,可每当夜幕降临他的心就像被打了一拳——很疼,后来重新回到汤索言身边坦白一切,他才知道原来汤索言也会怕。
“言哥,我感觉有点不舒服,这几天和大黄打了招呼就不去店里了,在家等你回家。”陶晓东自从和汤索言去医院重新做了检查后,在家基本上汤索言说什么就是什么,就算偶尔还是会出差他也会按时报备行程和日常,从来不会让汤索言分心,俨然一副十全好爱人形象。
汤索言见陶晓东穿着睡衣靠在门框边头发乱乱的样子,骤然觉得陶晓东从生病了以后更软了,他穿好衣服走过去把陶晓东抱在怀里,揉了一把陶晓东的头发:“好,你在家,我晚上不加班就早点回来。还有厨房里的东西不要乱碰,水果我都切好了在冰箱里,拿出来晾一会再吃,还有......”
汤索言话还没说完就被陶晓东用一个吻将余音堵在了嘴巴里,两人亲吻了一会离开彼此的嘴唇,陶晓东喘匀了胸腔里的气息:“言哥,你变唠叨了。放心,我能照顾好自己,不用担心,好吗?”
“嗯。”
“那我走了,晚上见。”
“晚上见。”
送汤索言出了门,陶晓东才回卧室换了衣服,早晨快递给他发了消息,说把东西放在收发室了要他去取。之所以等汤索言去上班了才出门,是因为买的东西不能让汤索言发现。
到了收发室报了自己的名字,大爷把快递给他的时候还问他:“小伙子,买的什么呀,这又是长的又是扁的。”
“哦,没什么,就是些日用品。”陶晓东经常从网上买一些有的没的,来的次数多了和大爷也就熟悉了,像这样的对话每一次都会出现,他也不会往心里去。
和大爷说了再见,陶晓东拿着东西就回家了。回到家陶晓东把盒子里的东西都拿出来组装好,为了不让汤索言发现他把快递盒子上的信息纸撕掉以后,把盒子直接放进了家门口的回收再利用箱子里。
重新回到屋子里,陶晓东尽全力把屋子里的陈设都记了下来,拿出眼罩戴在眼睛上,开始一点点摸索着往前走。失去光明的日子在陶晓东的脑子里排演了无数遍,可当他真正接触到黑暗他才发现自己也没有想的那么容易释怀。
摸索了大半天陶晓东才算是把客厅和餐厅里的环境熟悉了,代价就是小腿上磕的到处都是青块,好在能直接看见的地方都没有。因为汤索言提前包了海绵,陶晓东小腿上的青块倒也没有那么明显,为了不让汤索言发现,陶晓东拿出家里的云南白药自己喷了一些,把一小块一小块的淤伤都揉开。
“那你快吃吧,吃完休息一会下午又要忙了。”
“不着急,你呢,中午吃什么。”汤索言知道陶晓东心疼自己,当然自己也惦记陶晓东。
陶晓东看着桌子上的外卖袋子:“和你一样,我订的情侣套餐,陶总是不是很上道。”他喜欢逗汤索言,然后看汤索言拿自己没办法的样子。
“很上道。”
“哈哈哈哈。”
【2】
超市本来离家也不远,出了门开着车几分钟就到了。等汤索言提着一袋子东西到家门准备开门的时候,无意间看到家门口的回收箱了多了几个纸盒子,按理说垃圾分类以后每家门口都会有一个可回收箱,别人家的东西也不可能放在自家门口,而且他不记得陶晓东有快递,准备回家问问看。
结果一进家门还没等他问就看见了躺在沙发上睡着了的陶晓东。他把东西放回厨房,回到客厅见陶晓东也没盖个什么,就伸手从沙发另一头扯过毯子盖在陶晓东身上,用手捏了一下陶晓东鼻子:“睡觉,不知道盖毯子,看你感冒了怎么办。”
汤索言坐在沙发旁边盯着陶晓东看了一会,见人没有醒来的迹象就去厨房准备晚饭了。等陶晓东再次对世界有感知的时候,已经是汤索言最后一个菜出锅的时候了。陶晓东穿好拖鞋,一路迷迷糊糊的走到厨房抱住汤索言:“言哥,你回来怎么没叫我啊。”
“看你睡得香就没叫,总归是可以休息,没事的。”汤索言把腰间的手紧了紧,才端着菜带着迷糊的陶晓东挪到了餐厅。把菜放在桌子上转身亲了亲陶晓东:“晓东,醒醒,吃饭啦。”
“嗯,好。”嘴里答应着好,实际上一下都没动,直到又讨到汤索言几个吻之后陶晓东才算是彻底清醒了。
生病后的陶晓东变得更软更加粘人了,只要汤索言在身边那个雷厉风行的陶总就神隐了,汤索言也愿意宠着他,用汤索言的话来说就是谁会嫌福利多呢。
饭桌前汤索言才想起自己刚回家想问陶晓东的事情,他把排骨的骨头剃掉放到陶晓东的盘子里:“晓东,你今天买什么东西了吗?”
陶晓东一听汤索言问自己是不是买了什么东西,吃饭的动作都变缓慢了,心里想:应该没看见吧,我都把快递信息撕掉了。难道是收发室的大爷说的,应该也不是大爷不是说闲话的人;那是我睡觉的时候发现了.....无数个猜想扑面而来,就连汤索言叫他的声音都没听见。直到汤索言放大音量又叫了一声:“晓东...”
陶晓东才反应过来:“啊,怎么了,言哥。”
“你怎么了,吃饭还发呆。”
“没事,想事情去了。对了,言哥你刚说什么。”
“我说你今天不是不是买东西了。”汤索言又问了一遍。
汤索言自然是相信陶晓东的,他说没有那就是没有,他也就没再问了。吃完饭收了碗筷,他把冰箱里的水果拿出来让陶晓东吃,陶晓东靠在厨房旁边的墙壁上问汤索言:“言哥,你为什么要问我买没买东西。”
“没有,就看门口回收箱里有几个纸箱子,所以就问一下。”随着水流的声音汤索言的话传入陶晓东的耳朵,陶晓东悬着的心彻底放了下来:“那可能是别人家的,最近垃圾分类,大家还在适应难免有放错的。”
收拾完厨房两人靠在一起看了会电视,就准备去休息了。陶晓东临去洗澡前站在浴室门口:“言哥,一起吗?”说话间还把汤索言拉到跟前,摸了一把那个的部位:“言哥,想不想。”
汤索言咬住陶晓东的嘴唇给了陶晓东一个深吻,拍了一下陶晓东的屁股:“不想,快去洗。”
“行吧。”
洗过澡之后陶晓东就什么也没穿的回了卧室,如果不是早晨那点淤青都消了他也不敢这么大摇大摆的诱惑汤索言。想到两人已经小半个月没有恩爱了,他也有些苦恼,按理说自己是眼睛有病了,又不是哪方面障碍,可汤索言就是不碰他。
“言哥,做吗?”陶晓东光着身体钻进被窝,用腿蹭着汤索言,直到感觉有东西正在翘头他才翻身压在汤索言身上。
如果这个时候汤索言还能忍着不碰陶晓东,那有病的就是他了。但是因为陶晓东嘴巴上的伤还没好透,身上磕的伤也还没完全好,他就没有做到底。用手帮了陶晓东一次,自己就起身去了卫生间,留陶晓东一个人在床上哀嚎:“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啊...言哥...”
从卫生间出来的汤索言看着在床上打滚的陶晓东,拿过睡衣给人穿好,回到床上把人抱在怀里亲了亲:“睡吧,晓东。”
“言哥,你是不是不喜欢。”陶晓东有些挫败。
“没有的事,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刚刚嘴巴又疼。等好了再做,随你。”汤索言安抚着怀里的人,性只是感情的一部分,并不是全部。汤索言爱的是这个人本身,不掺杂别的。
陶晓东想了想觉得汤索言说的在理也就不纠结了:“言哥,晚安。”
“晚安,晓东。”
【3】
汤索言把陶晓东乱动的手握在手里,翻了个身把头蒙在被子里嘟囔:“等会起,困。”陶晓东见人撒娇,就用手指不断的扣汤索言的手心,直到汤索言受不了了翻身做起来,抓了抓自己的头发靠在陶晓东肩膀上:“晓东,困......”
“好了,起来了,好吗?”陶晓东抱着汤索言拍了拍,看了眼床头的表示意汤索言要醒醒了,不然上班真的会迟到。
在陶晓东持续不断的说好话中汤索言才算是起了床,进了浴室入目就是陶晓东已经准备好的洗漱用品,他把陶晓东拉到身边帮陶晓东挤好牙膏,两人一同刷牙洗漱,偶尔从镜子里对视都会不自觉地勾起唇角,不得不说这项工作绝对是汤索言每天起床最喜欢的了。
洗漱结束汤索言没让陶晓东出去,而是抱住人接了一个薄荷味的吻才放开陶晓东,去卧室换了衣服。一起吃过早饭依然是陶晓东用一个已经不早了的早安吻送汤索言去上班。
等汤索言走了,他就把家里收拾了一下。开始重复和昨天一样的事情,从次卧里拿出眼罩和盲杖,做好心理暗示开始在屋子里摸索,这期间又不知道在桌拐角、门框边、门把手上磕了多少次,安静的屋子里除了盲杖探路的声音就剩下陶晓东撞得太疼留下的吸气声。
就是因为这样陶晓东没有听到汤索言进门的声音,直到被人拉着从地上站起来他才意识到汤索言回来了。坐到床上被汤索言摘下眼罩的一瞬间准备睁眼的他被阳光刺了一下,又重新闭上,缓了一会他才看到了汤索言已经把床头柜上的盲杖和自己的眼罩握在手里,手背上的青筋暴起一眼就能看出汤索言在隐忍。
其实汤索言很早就进了家门,他就靠在墙边想要看看陶晓东到底在干嘛。其实今天他本可以不回家的,但想到昨天他问陶晓东买了什么的时候,陶晓东闪躲的眼神让他心里很不安。所以才有了现在的一幕,陶晓东不知道该怎么和汤索言解释,就只好先等对方开口。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汤索言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拉过他的胳膊看了一下伤,出去拿来药箱给他上药。上完药出去倒了杯水放在床头柜上,转身就走。
陶晓东实在没办法了,站起身冲了过去从后面抱着汤索言:“言哥,你听我解释。”汤索言也不动似乎是在等着陶晓东解释。陶晓东紧了紧抱住汤索言的手:“言哥,我买这些不是不信任你,也不是想瞒着你。诚然我相信你一定会研究出治疗方法,可是凡事总有万一。我要强了半辈子虽然后来能有幸遇到你,片刻的做回一个孩子,可是言哥,我不能在你往前走的路上拖着你,无论有多难有多不忍心,你都让我体面的待在你身边,行吗?”
陶晓东说的小心翼翼,生怕汤索言误会他。即使是这样汤索言也还是掰开陶晓东抱着他的手往外走,刚走了没两步就被陶晓东拉住:“言哥,你还是不相信我是吗?还是觉得我会离开是吗?”
从进门到现在汤索言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他怕吓到陶晓东,但陶晓东的几句话不仅没有起到安抚他的作用,反而让汤索言觉得陶晓东对他没有一点信任,即使在家里撞的满身是伤,也不愿意提前告诉他和他商量,这让他很挫败。
他转过身用力把陶晓东困在自己与墙壁之间:“陶晓东,我从来没有叫过你的名字,但是这一次你让我很伤心。你公平一点行吗?我也是人不是神,我也会痛会难过,我自己的爱人因为生病不想拖累我,自己一个人偷偷在家里做盲人实验,我不仅不知情而且还要心安理得的接受他的付出,你自己说公平吗?凭什么。”
说完不等陶晓东反应,就离开了家。陶晓东整个人脱力跌坐在卧室门口,等他想起来追出去的时候汤索言早就已经开车走了。
【4】
汤索言开车离开家后,陶晓东穿了衣服开着车去汤索言很喜欢的那家私房菜定了午饭,直接就奔三院去了。到了医院还没等他开口问,就有小护士说:“陶总,汤医生去做手术了,估计得很晚才结束,你先到他办公室去等吧。”
“好,谢谢。”和小护士道了谢,陶晓东就直接进了汤索言的办公室。以前每次来他都是待在门口的,没想到自己好不容易主动进一次汤索言的办公室竟是两人吵架的时候。
放下东西他坐在汤索言经常坐的椅子上,顺手翻了翻汤索言桌子上的资料,不出意外的全是RP研究资料,每一页纸上都留有标记和备注。陶晓东看着一厚摞的资料露出苦笑:“我还真是不知好歹。”
整整一下午陶晓东哪也没去就等着汤索言,从天亮等到天黑眼看快九点了,汤索言才推开门进了办公室。陶晓东一看汤索言疲惫的样子,更心疼了:“言哥,你手疼不疼,都过去了快十个小时了。”
汤索言没说话坐回到椅子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揉着自己的手腕,他知道陶晓东一直看着他可他现在没有办法心平气和的和陶晓东说话,中午的那一幕够他消化很久了。
话音刚落手腕就被汤索言握住:“没事,坐下一起吃吧。”哪怕再生气他也知道这一天陶晓东也没有吃饭,他把饭菜分了一半出来放到陶晓东面前。低头吃饭的瞬间他看见陶晓东动了筷子也就放心了,吃完饭收拾完已经很晚了,汤索言开着台灯看资料,陶晓东就拉着汤索言那只伤过的手腕热敷按摩:“言哥,回家吧,好吗?”
问完等了一会没听到回复,他又问了一句:“言哥,回家吧,行吗?”
“晓东,你做那件事情的时候,想过我吗?”汤索言也没有想要一直冷着陶晓东,陶晓东问了两次‘回家吗’,他就想问一问陶晓东是不是真的在乎过他的感受。
陶晓东最不愿意看到汤索言失落的样子,他看着汤索言审视的样子:“言哥,我想过。正因为想过才有了你今天看到的一幕,我想我如果熟悉了黑暗最起码在家里就不用人照顾了,这真的无关信不信任。”
“唉......走吧,送你回家。”汤索言拿过外套穿好关了台灯,拉着陶晓东的手出了办公室往停车场走去。两人一路无话,到了家汤索言一直盯着陶晓东吃了药到床上躺好才关了灯在床边坐着,陶晓东见汤索言没有换衣服就知道眼前的人今晚不会留在家里,可他不死心还是问了一句:“言哥,你还要走吗?”
“嗯,等你睡着。”
一句句的叮嘱汤索言听不到,而陶晓东自始至终也没看到汤索言离开时是否还在生气,无力感充斥着陶晓东的胸腔,无处释放。
【5】
“言哥,你干嘛。”汤索言用的力道大了一些,但陶晓东在这一刻却没想喊疼,也许只有这样他才能对汤索言的疼感同身受。
拉着陶晓东坐上车,一路开回家。汤索言就把陶晓东买的那一大堆东西全部找了出来,指着桌子上的东西:“戴上,让我看看陶总现在有多大的能耐。”
“言哥,我......”
“戴上。”
冰冷的声音震得陶晓东心脏发麻,他只好顺着汤索言的意思戴好眼罩,拿着盲杖开始在屋子里摸索着往前走。汤索言就站在那看着,一开始还想开口提醒,但慢慢的提醒的话就说不出口了,他看着陶晓东笨拙的样子心里默念:小腿上的伤是磕在茶几拐角、胳膊上的伤来自门把手、膝盖的伤是碰到椅子险些摔倒、鼻子上的伤来自墙壁、锁骨上的伤没站稳盲杖硌的、手指上的伤口是摸到刀刃划得......陶晓身上无计其数的伤这一刻在汤索言的眼里都有了答案。
终于汤索言看到陶晓东第三次撞到餐桌上的时候,一向冷静的他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他走过去从身后抱住陶晓东:“晓东,不要再折磨我了,你还觉得我不够疼是吗?”大颗大颗的眼泪顺着陶晓东的脖颈滑进陶晓东的心里:“言哥,对不起。其实我早该说的了,可是那天你送我回来走的时候太黑了,我看不到你,我很慌但是你在生气我不能说,不能让你担心。”
“我知道,我都知道。”亲密无间的爱人,对方心里想什么自己还能不知道。
就这样一个被黑暗浸染,一个被悲伤笼罩,拥抱在一起恰好站在偷偷溜进餐厅的一束光里,那么想要一辈子的两个人竟然被一束光打败了,多么讽刺。汤索言轻轻放开陶晓东,摘下他的眼罩用手拦了一下,等陶晓东再一次适应光明才拉着陶晓东坐在沙发上,拿着药膏给陶晓东的淤伤上药。别扭了一个多星期,汤索言其实很早就想通了,陶晓东是个多么耀眼的人没人比他更清楚了,既然陶晓东想那自己就给,忍着痛也给。
他紧握着陶晓东的手:“晓东,不要再瞒着我做这些事情了,我远比你想象中脆弱的多。如果你告诉我,我至少可以陪着你。但是你要相信我不会让你有看不到的那一天。”
“好,言哥。”
陶晓东双手环上汤索言的脖子,粉色的唇慢慢靠近汤索言直到一个吻落下,这个吻无关任何欲望,只有对彼此的心疼,这一刻他们的心里充满阳光。
那天以后汤索言就直接定做了地毯,他休息的时候带着陶晓东一遍一遍的走过家里的每一个角落,屋子里也会时常响起汤索言的提醒声。
“晓东,左边有椅子。”
“脚底下有小凳,小心一点。”
“我在厨房,你用盲杖探一下门槛,往前走几步就能摸到我了。”
……
“晓东,歇一会吧,我切了水果,今天换了猕猴桃。”
“晓东,我心疼了。”
“言哥,我现在不用盲杖,也不用眼罩,闭着眼睛在家里都能畅通无阻了。”
“好。”
偶尔汤索言也会把陶晓东圈在怀里,握着陶晓东的手一起切菜做饭,拿各种水果让陶晓东分辨。
“今天闭着眼睛闻水果,哪个闻错了就吃哪个。”
“言哥,我不是小南。”
“你现在这样,哪点不像孩子。”
“言哥……”
汤索言任由陶晓东撒娇,他是医生他知道一个人失去光明以后多没有安全感,到底是自己的人怎么宠也不为过的。他拿出几种水果,洗干净放在陶晓东的鼻间晃了晃。
“这是什么?”
“苹果。”陶晓东吃了多少苹果,这个味道恐怕这辈子都忘不了了。
“这个呢?”
“橘子。”
“这个?”
“嗯…黄瓜。但好像不太像。”
“再想想。”
最后一种了陶晓东想了半天也没个答案,只好张嘴吃了一口,刚进嘴他就发现汤索言拿着的压根也不是水果:“言哥,你骗人。”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是小南昨天来剩下的黄瓜味的薯片。”说完汤索言把陶晓东抱在怀里:“晓东,别那么大压力,放轻松好吗?”
“我没事,言哥。”
汤索言放开陶晓东帮人把眼罩摘掉,给了陶晓东屁股一巴掌:“还说没事,昨晚是谁睡觉还想着记家具位置呢。”
“梦里的事算不得数,再说了我有你,怕什么。”既然说不过陶晓东就只好采取夸人模式了。
“你呀。”
有时候趁着人少汤索言也会让陶晓东拿着盲杖,牵着陶晓东的手到小区里散步。看到陶晓东独自走在盲道上战战兢兢,他只能忍着心疼看陶晓东一点点克服心理障碍。看到陶晓东走路偏离方向,撞进花园脸被干树枝划伤,他只能等陶晓东叫他的时候把人带回家上药……一桩桩一件件哪一个都让汤索言心悸,但是他不能干预,他答应陶晓东会让他即使是生病都体面的站在自己身边。
这一次汤索言会抓紧陶晓东的手,无论前路多难,他都不会再让陶晓东满身是伤。
“言哥,谢谢你。”
“还有我信你,我的神明。”
“晓东,我爱你。”
【我尝试着用最好的方式陪在你身边,哪怕过程惨烈也请你谅解我,陪着我,等等我。】
①团宠/病弱/皮肤饥渴症设定
②本文剧版内容魔改且无脑,主打暧昧与一些撩而不自知,点进来你将发现萧老板几乎总是娇娇地倒在别人怀里被摸来摸去。好,主要是为了自己写了爽。
③这里萧瑟是块貌美的木头,人人都想对他酱酱酿酿,他还以为别人只是单纯为他治病;
拆所有官配,全员all瑟;
1.
夜深时雪重,青竹苍翠地站在白皑皑的雪地里,随着凌冽的风摇晃着身子,发出尖利刺耳的呼啸。
一座旧得不能再旧的寺庙坐落在被大雪覆盖的道路中,它的屋角屋檐都沾满了尘土,蛛网纵横,露在外头的塑像已残缺不全,壁画因受风雪的侵袭,色彩斑驳模糊不清,看起来应是许久未有人安...
一座旧得不能再旧的寺庙坐落在被大雪覆盖的道路中,它的屋角屋檐都沾满了尘土,蛛网纵横,露在外头的塑像已残缺不全,壁画因受风雪的侵袭,色彩斑驳模糊不清,看起来应是许久未有人安落在此处。
可此时,随着噼里啪啦几声作响,整间破庙却亮堂起来几瞬,但没过几秒又沉寂如初。
黑暗中,一位穿着青色裘皮大衣的小公子倚靠在木桩上,长相颇为秀气,容颜如画俊美儒雅,哪怕将小半张脸裹进狐裘中,也掩不住那股清冷之意。
他盯着面前蹲在地上生火生了许久都没动静的人,将身上的裘衣裹得更紧了些,闷闷地发出声音:“雷无桀,快点儿。”
叫雷无桀的红发少年此时正背对着他捣鼓眼前的柴芯,听见这轻飘飘的风凉话,正要转过头去回顶一句:你自己怎么不动手!
却在看到对方靠在桩上面色苍白、病态孱弱的模样,还是忍着将话语咽下去,只能暗暗瞪了他一眼解气。
每每回想前几日,雷无桀就悔不当初。
他就不该贪那碗老糟烧和阳春面,甚至看见抢劫还头脑发热的来了场英雄救美,这下“美”救到了,奈何英雄却欠下五百两的巨款。
甚至这一路上还要担起管家的职责,骑马是他、做饭是他、现如今生火也是他。这哪里是摊上个债主,分明就是供了个祖宗!
许是感受到他的怒气,这火星子晃悠了几下重新燃了起来,顿时将整间屋子照得暖烘烘的。
热意涌得很快,没一会儿双手就被火烤得通红,雷无桀欣喜地睁大双眼,转头道:“萧瑟,火点着了!你可以过来了!”
闻言,萧瑟懒懒地抬了抬眼睑,轻轻应了声。他眼睛四处搜寻了一会儿,才走到个较为干净的草团坐下。
见他这般精致周到,再看看自己不顾形象、双腿叉开坐在满是灰尘土沙的地板上的模样,不禁再次感慨这客栈老板的讲究。
雷无桀低下头不太好意思地摸摸鼻子,就这么消停了没一会儿又觉着热,刚想问萧瑟要不要褪去一些衣物。
就见对方双手缩进衣袖,下巴尖儿埋进毛绒绒的狐裘中,只露出被冻得通红的鼻头和一双明亮的双眸,眼睫在火光下轻颤,似乎还是很冷的样子。
哪怕雷无桀再怎么不聪明,随着几天相处下来,也能察觉到萧瑟的身体比常人弱几分。
比如说走几步就喘着气说要休息,没地坐就找个东西靠着,甚至骑个马颠几下额头都会出汗。
在冬季有一缕火光的确能使人身体好受些,奈何这庙实在破,加上外面还在飘雪,四面漏风吹拂而过,火柴沙沙作响的声音在黑夜中格外清脆,还伴着萧瑟淡淡的轻咳。
暖光投映出他毫无血色的脸,纤细修长的五指攥成拳微掩着唇,眉头轻皱,身子也跟着发颤,看起来娇娇柔柔的。
犹豫了一会儿,雷无桀伸出手拍拍自己身旁的空位:“萧瑟,你冷的话要不要靠我近一些?”
穿这么多都冷成这样,本来就单薄,身子比想象中还要弱,自己身怀火灼之术,应该能帮他驱点寒。
萧瑟看向对面,入目即是满屋飞扬的尘埃,以及直接席地而坐正岔开腿满怀期待盯着自己的雷无桀。
他微微怔愣,随即立刻把头撇向一边,语气慢悠悠道:“不了,脏。”
“……”
雷无桀的笑容僵在脸上,反应了半响才讪讪收起那八颗大牙,暗地翻了个白眼。
行吧,说话尖酸刻薄人又抠门至极就罢了,都什么时候了还挑三拣四的,养了个活祖宗。
咯吱一声门被撞开,感受到危险的气息正在靠近,雷无桀下意识翻身而起挡在了萧瑟身前。
清风掠过,浓郁的香味飘拂而来,雷小狗皱着眉用鼻子嗅了嗅,紧张兮兮问道:“萧瑟,你有没有闻到什么怪味。”
萧瑟目光从雷无桀的背影慢慢挪至门外,双手抱臂若有所思了一会儿:“应该是花香蔷薇露,只有天启城的百花阁才能买到。”
“想不到在此荒凉之地,也能遇到辨识风雅之人。”
倏地,一个女人出现在门外,一身黑紫长衫,脸上带着笑意,嘴唇浮现出诡异的弧度,月光轻轻照在她身上,连带着头上的月亮发髻也莹白如玉。
萧瑟慢慢站起身靠在墙壁上,眼睛眯起,微微歪着脑袋打量着面前的女人,姿态慷懒,清秀的脸在火光下若隐若现。
女人见此怔愣了一下,待反应过来后才浅笑着捋了捋耳边的鬓发发,温声笑道:“小公子长得好生好看,不过可惜了,这位少侠接了我们的帖子,今天你们连带里面那位,都得死在这里。”
萧瑟顺着女人的目光看过去,只见雷无桀两指之间不知何时夹着一张金色的牌子,而牌上面则刻着个方方正正的“死”字,格外渗人。
但是雷小兄弟初生牛犊不怕虎,接了帖子两眼发光不说,还疑惑地反问杀手:“里面那位?里面就只有我和萧瑟,还有谁?”
他话音刚落,一道黑影从房顶从天而降,落入地面时溅起一地白雪。
雷无桀呛得直咳嗽,他下意识去寻找萧瑟的身影,一扭头,就见萧瑟往后挪了几步,拍了拍千金裘被粘上的灰,一副极为嫌弃的表情。
“……”好吧,是他多虑了。
“雪月城,唐莲。”
黑暗中,一名拿大刀的男人慢慢出现在众人的视野内,双眼通红,在看到唐莲的那一刻握刀的手瞬间抓紧,浑身散发着蓬勃怒气。
唐莲捋了捋鬓边的两根白发,手猛得一挥,指尖不知何时多了几根暗器:“是我。”
“居然雪月城的大师兄唐莲!这可是传说中的人物!”雷无桀咽了咽口水,好似酝酿了一下,才慢慢睁大双眸,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身边居然没有熟悉的嘲讽声,雷无桀左右寻找了一番都不见萧瑟的身影,疑惑地挠着后脑勺往后一看。
只见萧瑟已经默默闪进了房子内,双手抱臂靠在柱子旁边,清秀的眉眼在火光下愈发温和,眼睫微垂,盯着这边若有所思。
察觉到雷无桀的目光,萧瑟收起严肃的表情,而是往唐莲月姬二人的方向抬了抬下巴,冲他轻轻浅笑了下,眼眸里少见地放射出一些光亮:“认真一点看,好戏要开始了。”
雷无桀呆滞了几秒,结结巴巴地说了句哦,才慢吞吞将头转过来,脑袋像沸水滚烫般咕噜咕噜作响。不知道为什么,他想如果刚刚再晚回过头几秒,那人看到自己涮红的脸一定会取笑的!
2.
雷无桀自打真正记事儿起时,就在天启城见过一次唇红齿白眉如墨画的人,明眸皓齿冰肌玉骨,漂亮得似谪仙,对他说起话来温声细语。后来被送至雷家堡,他就再未遇见过这等好看的人。
直到看见萧瑟,这个表面俊秀儒雅内心却抠门至极的客栈老板。
雷无桀百思不得其解,明明相貌同样俊美,嘴唇也薄薄的粉粉的,说出来的话却气人的紧儿。换作别人他定会暴跳如雷跟对方比试一场,但这萧瑟柔柔弱弱,好像凶一下就会倒地,实在下不去手。
此时此刻,在雷无桀被冥候月姬打得晕头转向躺在地上努力挣扎时,这张漂亮的脸赫然出现在雷无桀面前,眼睛乌黑有神,目光犹似一泓清水。
雷无桀呼吸一窒,嘴巴不自觉张开。
不知道过了多久,似乎是见自己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毫无反应,对方又皱着眉伸出手在自己眼前晃了晃。
“喂,雷无桀,你还好吗?”
雷无桀呆愣愣地眨巴眨巴眼睛,视线在萧瑟脸上转。因为对方靠得极近,他下意识屏住呼吸,可还是一个没憋住,呼出一口气又猛得倒吸了回去。
对方身上那股淡淡的草药味被吸入鼻腔,雷无桀的脸霎时涨得通红,坐起身来咳得震耳欲聋。
“啧。”
萧瑟被他的动作连带往后退了几步,待站稳后见雷无桀看起来无碍,这才紧了紧有些戴歪的狐裘,表情略带嫌弃,“让你逞强非要上,冥侯的刀可不是谁都能接的,雪月城大师兄都不一定完全打得过,你有几条命够你丢的。”
雷无桀抓了把摔疼的脑袋,气呼呼道:“那你怎么不上啊,你在客栈里大手一挥门就齐刷刷地关上了,不是武功高强的高手吗?!”
萧瑟顿了一下,眼眸一闪而过的暗淡,随后又立刻恢复那副淡然的样子,轻飘飘道:“我又不会武功。”
“啊?”雷无桀觉得脑袋更痛了。
萧瑟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语气带着嘲弄:“傻子,你难道不知道世界上有种东西叫机关?”
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被戏耍了。雷无桀咬牙切齿,刚想说些什么,就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从后方传来。
本在一旁陷入思绪中的唐莲道了声不好,直接飞向屋顶往后院方向奔去。
萧瑟皱着眉拍了拍身上又被沾上的尘土,随后用手肘碰了碰雷无桀的手臂:“走。”
“去哪儿?”雷无桀不解地问。
“咱们不是要去雪月城吗,现在雪月城的大师兄就在这里,不跟着他,跟着你瞎混?”话毕,萧瑟就摇着脑袋悠悠离开。
雷无桀停在原地疑惑地挠着脑袋,琢磨着这话的意思,好半响才觉着听起来挺有道理的样子,立刻背起一旁的剑匣屁颠屁颠地跟上去。
二人刚一出去,就见唐莲和一名穿着鹅黄色衣裳、手持长枪的女子似乎正在对峙。
“千落,你怎么又偷偷跑出来,这要是被三师尊知道了……”唐莲将正要扔出去的暗器收回,叹气道。
司空千落挺着胸脯仰起下巴,一副桀骜不驯的大小姐模样:“本小姐只是出江湖历练,碰巧路过。”
“哇,姓司空,莫非是枪仙司空长风之女?!”雷无桀眼睛瞪大,伸出手戳了戳一旁的萧瑟表示自己的激动。
手背被接触到的那一刻仿佛一阵电流掠过,萧瑟皱着眉,抽回手下意识闪开,躲得离雷无桀远远的。从而没有注意到一道目光正一动不动地打量着自己。
司空千落初来江湖就见这样漂亮的少年,肤光胜雪容貌佳丽。想到自己刚刚粗莽的所作所为,立刻羞红了脸,转过头对着唐莲跺脚道:“哼,不跟你玩了!”
说完便转身提起长枪,猛地朝马车上的绳子一划,骏马脱缰而出,一个飞扑翻身越上马背,缰绳往后拉拽便扬尘而去。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只留下原地三个大男人在原地面面相觑。
就连雷无桀这样不明世事的也是被震地愣在原地。这枪仙司空长风之女,今日一见属实彪悍。
“砰”地一声,一个金黄色的物什从马车滑落,掉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萧瑟看过去,像是产生了什么磁场共鸣般,脑袋嗡嗡作响,目光不知不觉间被牢牢锁住。
只看一眼便能从中得知,那是个外表纯金的棺材。仔细想想,护送它的是雪月城的第一大弟子唐莲,连杀手榜上的冥侯月姬都来此争夺,再加上最近关于黄金棺材的传闻,这是个什么东西已经不言而喻。
雪月城、黄金棺材、司空长风、雪月城大师兄……
冥冥之中仿佛有一条线将其贯连在一块儿,萧瑟这淡了几年的好奇心,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居然有他百晓堂堂主姬若风徒弟不知道的事,他倒要看看,这里面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月亮没了云雾的遮挡逐渐显现出来,明亮照在棺材上面,光泽奇特诡异,花纹呈月牙型,随着光照的移动产生不同的纹理,看起来就像是会流动一般。
萧瑟走向前,伸出手抚摸着这冰凉刺骨的外壳。果不其然,纯金的。
纤细的手从盖沿轻轻往下抚,突然触摸到了一块凸起的地方,还未细细感受就觉手指一阵刺痛。随之而来的是,是一只覆了上来的大手,将萧瑟的手背完完整整牢牢盖住。
又是那种肌肤触碰而产生的发麻感,萧瑟下意识轻颤了一下,一阵酥麻从手里传至全身。他身形不受控制地往前倾倒了一瞬,又立刻咬着唇借着棺材的力量撑住。
萧瑟眼睫轻颤,微微抬眸,就对上唐莲直勾勾的目光,对方像个敏锐的猎人保护自己的所有物,眼神凶狠,要把他看穿。
因特殊体质的原因,手背上的温度在触碰他人肌肤时逐渐上升,可手心的温度却如冰冻三尺,冷热交加下来手已经难耐。萧瑟动了动想要抽离,却发现唐莲力气极大,怎么都挣脱不开。
唐莲却觉得对方的手跟这棺材一样冰凉,但触感却柔软嫩滑,出乎意料的好,这纤纤五指一看就是娇养的小公子。方才没有瞧仔细,这下认真看这人,相貌不凡,肤若凝脂,绝非普通江湖人士。
看这样子,应该也是对这棺材有窥伺之心!
感受到手中的力量增大,萧瑟的脸愈发苍白,额间还出了层汗,眼眸已不知不觉间起了一层雾,身体有些摇晃可仍然勉力撑住。
“做什么?”萧瑟喘了口气,瞪他。
因着虚弱的原因,这一眼瞪的毫无杀伤力,甚至还软绵绵的,唐莲措愣了一秒,随即又板起了一张脸:“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
二人的视线在黑夜之中暗火交织。
此时萧瑟脸色白的像一张纸。汗将额头、鬓发湿透,瑟瑟抖动的睫毛像在水里浸泡着一样,紧紧咬着下唇渗出一缕血痕。
“这是黄金做的……”
“那又怎样?”唐莲见他这番模样,隐约觉着有些不对劲,不自觉产生了怜意,手中的力道也松了些。
可萧瑟是何人,激怒是他惯用的手段,并且百用不厌。他勾起一抹嘲弄的笑,突然倾身贴近唐莲的耳朵:“这可是值大钱了。”
湿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边,唐莲目光一凝,抓起萧瑟的手就用力甩向一边。
谁知对方却比想象中还要弱上几分,被这力道激的往后退了好几步,连站稳都极其艰难。
唐莲脸上浮现出一抹愧色,刚要道歉,就见萧瑟把手缩进去,不停揉搓,眉毛皱着,好像被什么脏东西碰过一样嫌弃。
唐莲:“……”
“大师兄你轻点,这家伙虚弱。”雷无桀意识到二人气氛的不对劲,慌慌张张地跑过来。
“你才虚弱!”萧瑟轻飘飘翻了个白眼,可是刚骂完这一句,人就跟泄了力般倒向雷无桀怀里。
这人说倒就倒,雷无桀吓得连忙环住他的腰,双手紧紧锢住,以防他滑下去:“萧瑟!你没事吧!”
被握在手中的腰细软纤瘦,但雷无桀心中早就想不了这么多,看着眼前人苍白的面色和紧咬的唇,心莫名慌张。
钻心的疼痛又一次袭来,萧瑟一脸难受地蹙着眉,他双手攀在雷无桀的肩膀上,感受到对方滚烫的体温,手指不自觉颤动,想要努力撑起来,却还是无济于事。
“萧瑟,你怎么了?”雷无桀宽厚的手掌握住他的腰不自觉收紧。
萧瑟红着眼睛轻喘了一下,呜咽着将头埋进雷雷无桀的脖颈中,双手已经改为环住雷无桀的脖颈。感受到眼皮越来越重,他咬着唇,在昏迷之前有气无力地说道:“你还欠我五百两…”
言外之意就是你要言而有信,可千万别趁债主不省人事就把他给丢掉了。
感受到雷无桀投来的怒视,唐莲平生第一次感到了心虚,他摸了摸鼻子,无奈摊手:“如果我说我只是轻轻推了他一下,你信吗?”
3.
宽敞的大道上,马车徐徐驶过,声音寂寥而单调,拉车的马是两匹形体俊美而健壮且上好的夜北马,马蹄嘚嘚敲击着地面,溅起阵阵沙雾。
路途进入崎岖不平蜿蜒不绝地段,随着马车带来的颠簸,靠在板椅上的萧瑟总是睡得不安稳,嘴里发出几声嘤咛。
雷无桀在外边驾马车,宽敞的车厢内,只剩唐莲一人无措地照看萧瑟。
哪怕萧瑟对黄金棺材图谋不轨,但愧疚心促使唐莲不敢坐视不理,无奈之下只好将萧瑟轻轻揽住。
奈何路途山陡路弯,怀中的萧瑟总是不断滑落,唐莲又让萧瑟枕在自己的腿上。
他轻轻将手臂抽出将人抬起,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扶人的脑袋,手心才刚触碰到脸颊,萧瑟就像被烫醒似的,呜咽着睁开了双眸。
顿时,二人大眼对小眼,维持着刚刚的动作一动不动,似乎都没有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
见他这幅窘迫的样子,萧瑟盯了好一会儿,才轻轻地点了点头:“喔,多谢。”
“该说抱歉的是我。”
唐莲垂眸看着仍然躺在自己怀中的人,唯恐又不小心把他伤了,只好双手举在空中,放也不是碰也不是,浑身不自在。
并非是萧瑟不想起身,而是身体的不适感导致他浑身发车欠,毫无力气。再加上旁边透过衣服物料传来的温度,这种想触碰却碰不到的感觉更加让人难耐。
察觉到萧瑟脸色不对劲,唐莲轻声询问:“你怎么了……”
“没事。”萧瑟蹙着眉,睫毛轻颤,死死地抿住唇控制自己不发出声音。自从离了雪落山庄后,这身子真是一会儿不碰碰人就难受得紧儿。
大抵是心中产生怜意,亦或是夹杂着别的,唐莲不自主地将目光投放到萧瑟身上。
这人看着长身玉立风姿卓绝,举手投足间都淡雅贵气,就连手都是纤长嫩滑。
根据唐莲近年闯荡江湖的经验来看,这定是哪个世家娇养出来的小公子,消息灵通却又没有武功。不过倒没听过哪个小公子的身体是这般羸弱,甚至还敢放到这偌大的江湖中来。
过了一刻钟。正当唐莲以为萧小公子又睡过去了,却不料怀中的人体温愈发滚汤,垂眸一看,才看见对方整张脸一片朝红,就连眼尾都溢出一丝泪花,睫毛被打湿,几捋发丝黏在脖颈处,看起来脆弱得仿佛跟刚展开的花瓣似的,轻轻一碰就散。
唐莲一惊,连忙将手放到人的脸颊处,想要看看这是否是害热病。可谁知手刚一触碰到那肌肤,小公子就似有所感地眼睛微眯,红着脸轻哼了一声。
正当唐莲疑惑时,萧瑟睁开了双眸,一只手攀附到了他的肩膀上抓住了他的衣领,仰着脑袋,气息喷洒到他脸上,皱着眉哑着嗓音有气无力道:“疼,可不可以抱一下。”
“啊?”
听了他这话,唐莲脸刷的涨得通红,脑袋像被雷无桀甩了几十个霹雳子,炸得一片空白。
萧瑟见他不动,有点难受地在他怀中挪了挪。
唐莲喉结翻滚,借着内力的劲儿才缓过气来。他认真思考了一会,猜测萧瑟刚刚大概率说的是马车颠簸硌得人疼,毕竟是小公子,皮肤本就比他们习武之人敏感许多。刚刚居然歪解了对方的意思,实在惭愧。
唐莲这么想着,叹了口气摇摇头,便二话不说搂着萧瑟的腰将他抱起放在自己腿上。
萧瑟的身体还车欠着,借着一些力气轻轻靠在唐莲身上,双手已经攀附上肩膀环住了他的脖子。触碰到肌肤的那一刻,发出一声喟叹,身体也随之轻轻发抖。
随着马车的颠簸,对方柔顺的发丝因摩擦在自己的肩膀处散得更开,有几捋还流到了自己的手腕处,触感跟他的身子一样柔软。
三师尊总教导他们要知人生其乐,自得其乐,知足常乐,助人为乐。虽说这是其中一乐,可唐莲似乎一点乐的感觉都没有,整个人挺着脊背,浑身僵硬紧绷,连头都不敢垂下来多看两眼怀中的景色。
俩人就这样紧紧相拥,不知不觉到了美人庄。
ps:后期会解释肌肤饥渴症的起因和症状,纯属胡扯,总之后面大概是每一章都要倒在不同人怀里被摸来摸去嘻嘻嘻,写得很爽。
由于更文速度龟速,所以后面打算删掉正片剧情,直接按cp篇章来写主要片段吧。下一篇估计是无萧,后面还有雷萧、崇河等等等,羽瑟想写刺激一点,大概会在马贼那里冲。后续甚至还想开car,慢慢来叭。
是从草稿箱扒拉出来去年的一篇文,当时码了一堆字结果被误删就弃坑了,再发出来存存,如果心血来潮就会继续更,如果没什么感觉就算了。
【彩蛋1】雷无桀公主抱昏迷的萧瑟
【彩蛋2】唐莲对萧瑟的剐蹭忍不住伸出了罪恶之手(都与正文剧情无关,主要写了爽)
歌曲名《爸爸最好了》~哥哥最好了!晓东是哥哥也是“爸爸”
在你怀抱里第一声啼哭
哥哥大学回家突然多了个小崽,除了哭,会的还太少太少。
在你搀扶下第一次学步
哥哥还是个小年轻的时候,就要学着狠心学着舍得,把可怜巴巴的小孩往盲校里送,留在监控室跟着看了一天。
哄我入眠时你讲的故事
哥哥身上的味道很踏实,哥哥的身体很暖和,在哥哥身边陶淮南就能适应环境,不害怕。
在我淘气时你高喊的名字
弟弟不淘气的,可多了些旁的担忧,读中学了还是因为倒热水会烫到让哥哥紧张,舍不得愧疚的有些怪自己,两人都一样心绪。
在你微笑中第一次扮酷......
在你微笑中第一次扮酷
哥哥把弟弟养得这样好,活泼又善良,一样的小太阳,陪着摸牌一起练记忆力,哥哥会偷看就是了。
在你带领下第一次远足
跟着哥哥一起出门,扯着衣角还是不好跟,哥哥要做很多事,并不能时时照顾到弟弟,但弟弟还是想跟着哥哥,看看哥的生活。
送我离家时你殷切叮嘱
大学陪读的那几个月,两点一线一条路,哥哥是弟弟身后的眼睛。
在我迷途时你点亮了心烛
弟弟说哥哥是他的小岛,哥哥的小岛上不能没有陶淮南,弟弟说好爱哥哥的,下辈子也给哥当哥。
我亲爱的爸爸(晓东)最好了
我亲爱的晓东最好了。
每天忙里忙外都是为了家
每天干劲满满超有斗志。
晓东出门弟弟是惦记的。
你满身的疲劳就会融化
我亲爱的爸爸(哥哥)最好了
亲爱的哥哥最最好了。
每天付出最多却不求报答
那不行,我们抠精,复出多少拿多少,谁也别欠我们的,转头就带着大头的钱医援去了。
只要我健康快乐长大
一家人都要健康快乐。
你脸上的笑容就开了花
哥哥每天乐开花,没心没肺笑哈哈,腻歪歪哄汤哥起床,真是最好的生活了。
桃说:言哥~弟弟小时候净惹我生气呢!
汤医生把人牵到自己跟前,让晓东靠在自己怀里忆往昔。
“是吗?哪一个?”汤医生笑着回应,但是语气竟是严肃的。
“不是我不是我,不是小南!”陶淮南立马就把自己往出撇,全家都让逗笑了,小迟看着想踹弟弟,少见的有点汗流浃背的感觉,带点不好意思。
“崽~你也就一般般吧,你主要是烦人~”晓东像是很认真想过才说的。
别说,小南爱听这个呢!笑呵呵找他哥的腿,推开一点给自己腾地方跟着哥哥叠叠乐,说:“你喜欢我烦人,是不是啊晓东~”
“嘿呦,谁家小孩啊,不知道害臊的!”晓东嘴上说着有点嫌,身体却给弟弟腾地方,靠他言哥更紧了。
“你家你家,晓东我们错啦,我们不气你的,我们对哥好!”自己脱离险境了,小南还不忘小哥的,跟着说好话。
“不行,就是那高材生,考语文不写作文,言哥你想想气人不气人的!”晓东心说让我生那么扎扎实实一顿气,告状必须具体!
“哥,我……”小迟有口难言。
“气,太让人生气了,苦哥哄我们了没?”汤医生捏着晓东一截手指,慢慢配合着他宝逗弟弟。
“当然了,给我煮面叫我吃饭蹲我跟前来,就差跟我撒娇了!”晓东看着身板长结实,模样越发俊郎的弟弟,想起那年伏在他床头的单薄少年,心中暖洋洋,嘴上净使坏,好像拎出来旧账要讹人再哄他一次。
“咱苦哥也撒娇的吗?”汤医生捧哏很到位。
“当然了言哥,你苦还会枕我手心摇脑袋呢。”晓东颠倒着回忆,好像为了逗酷弟弟撒个娇,自己剪出个新短片。
酷酷的小迟无奈苦笑,让哥逗得不行了,好像小时候犯错,长大了要再给汤哥也哄一遍。
“苦哥哄哄我们呢?”小南不知道呢,啥时候跟哥撒娇呢?小哥不还说跟自己不一样呢吗?这不也撒娇呢吗?还偷着撒娇!!!
“哥哥们饶了我吧。”全家最最高冷的酷崽小迟捂着脸去参加哥哥们的叠叠乐。
往陶淮南身上靠,本来想搭着哥,发现两哥正牵着呢,又把脸捂上了。
晓东最是没个哥样,起起哄来,老大声了,说小迟说软话了,枕着哥撒娇了,酷哥人设不要了!
两教授本来在书房里,这会听见动静都出来了,就看见宽宽敞敞的客厅,那么长的沙发,一个个都往一个地方坐,小迟都是屈膝坐在前面地毯上的,弟兄四个像动物园里叠叠乐的熊猫,拿着手机就要拍,汤教授甚至去拿相机了。
小迟彻底没脾气了,在家哪里酷得起来,头往后仰着给哥递话。
“再不敢了,以后都听哥的。”
“以后都听哥的!”小南夹在中间,自认要担起传话的任务,最最是负责的。
晓东让挤成什么样了,笑起来还是清透爽朗,就这样笑着跟他言哥说:“以后都听言哥~的。”
“乖乖~言哥来管。”
图标后为原歌词《爸爸最好了》
感谢伙伴看完,我是照照,同人产出颇杂,但燎原是门面,三九家占比最多,喜欢的话请多多关“照”(只是订阅也可以哦)
来看看今天的陶里陶气
汤索言边笑边问:“就扎一下不行吗?你这个揪……怎么能揪起来啊?”
“迟骋把他往自己这边又拉了拉,陶淮南顺着他的力道跨坐上去,坐在迟骋腿上,环着他脖子。”
【2023826陶陶日24H|19:30】
#826陶陶日24H#
清晨,汤索言迷迷糊糊的下意识收紧怀抱,呢喃着:‘‘晓东,几点了。’’却不经意握了满手毛茸茸,被一声尖利的猫叫惊醒,汤索言睁开眼睛,一人一猫面面相觑。
汤索言环顾四周,是自己的卧室没错,那猫是哪儿来的,晓东又去哪儿了?
汤索言突然福至心灵,蹲下身犹豫的对着小猫问:“晓东?“猫咪在他裤腿上蹭了蹭,委委屈屈的喵了一声。汤索言不可置信的看向窗外,惠风和畅阳光晴朗,怎么会突然发生这么离谱的事?
他不死心地问:“晓东能变回来吗?”猫咪琉璃般清透的大眼睛望着他,眨了眨,然后原地转了个圈圈。奇迹没有发生,汤索言面前还是一只漂亮的小猫咪。汤索言无奈的扶额,但是既来之则安之,反正不管怎样都是他的晓东。
好在汤索言今天本来也调休,可以在家陪他。他轻柔的把猫咪抱起来,下意识摸了摸柔顺水滑的毛发,手感当真不错。汤索言的心情好起来:“看来陶陶确实被我养的很好”。
好在吃早饭的过程并没有什么意外发生,汤索言自觉把食物切成小块摆在他的小盘子里,除了不适应猫身以至于喝奶时胡子上沾满白沫的东喵,它下意识挥着爪子想去抓,被汤索言眼疾手快的制止,然后拿帕子轻轻抹掉那抹白色。
饭毕,汤索言自觉地承担了清洁任务。他把陶晓东捞起来放在沙发上,看他因为突然腾空而“空中游泳“的四条小短腿忍俊不禁。于是心情很好的又摸了摸小猫的圆脑袋,甚至还握住猫爪贴贴,然后被陶晓东一爪子拍下去。空气寂静了,一人一猫大眼瞪小眼。陶晓东心虚的低下头,把脸放在汤索言手心,轻轻蹭了蹭,仿佛无声的撒娇,然后略略抬眼观察汤索言。汤索言要被这小动作萌翻了,忍不住捏着粉粉的小爪子低头亲了亲,要不是怕他掉进去他简直想把这小家伙揣兜里带走。
突然门铃响了,原来是陶晓东之前买的快递到了。上周陶晓东就磨着汤索言要养只可爱的小猫咪,又是撒娇又是耍赖的,为此付出了不小的“代价”换来汤索言松口。得到许可的陶晓东马不停蹄购置了大量猫咪用品,本来计划也是这个周末去接小猫回家。谁料计划赶不上变化呢?看着汤索言饶有兴致的拆包裹,陶晓东突然心生不妙,他一跃跳到箱子上,伸爪爪按住了汤索言的手,惊得汤索言立马收了手里的小刀生怕划伤他。汤索言无奈道:“陶陶,不许这样;随即又道:“陶陶有什么不能给我看的,嗯?”他抬头就对上一双澄澈圆眼,可可爱爱还非要装凶,实在惹人怜爱。于是汤索言更好奇了,尤其是听着陶晓东急得“喵嗷喵嗷喵喵”喵的抑扬顿挫,很难不想到网上的“急得快要说人话了”。他忍着笑道:“不给我拆?那陶陶自己拆”,说着握着陶晓东的小爪子捏住小刀利落的划开纸箱。
一箱子猫咪用品映入眼帘,猫粮猫砂逗猫棒还有可疑的粉色小裙子……堪称应有尽有。陶晓东绝望的捂住了自己的脸。汤索言挑了挑眉,一样一样往外拿并认真研究。看着汤索言认真的眼神,陶晓东实在扛不住了,撒爪子就溜。这个地方实在对小猫咪不太友好。
看着飞檐走壁不见踪影的陶晓东,汤索言笑的纵容。他也发现了陶晓东其实还挺喜欢当只猫的,无拘无束且自带绝世武功,圆了他儿时的武侠梦。因此他除了最开始还有些心焦现在完全适应之后简直乐不思蜀。汤索言拾掇了那堆东西各自分类放好,除了那条小裙子被带进了卧室。
汤索言带着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温柔笑意靠近了东喵,认真欣赏他安谧的睡颜,平日里都是自己赖床,少有欣赏自家陶陶睡颜的机会,现在倒是如愿了。然后,猝不及防地被活动小短腿伸懒腰的小家伙一爪拍在了脸上。毛茸茸的触感贴着脸颊并不疼,他笑着拿下来然后把正在醒盹儿的小猫抱进怀里,轻轻拍了拍人家的小屁股。
刚睡醒的陶晓东神色恹恹,懒洋洋的躺在汤索言怀里,由着人家把玩。半晌,他才蹬着四条小腿试图挣出来,对着汤索言长长喵了一声。汤索言仍然圈着他,一只手抚着他的背,有一下没一下的顺着毛,道:“怎么了?”他理解不了陶晓东的猫言猫语,交流只能靠默契了。
陶晓东急了,他仰着小脑袋大声的:“喵!”看着汤索言一头雾水的样子,干脆跳出来飞奔向卫生间。在他身后汤索言意外地挑眉。解决完“猫生大事”的陶晓东迈着优雅的猫步走出来,然后猝不及防猜到地板上的水表演了一个四爪朝天。然后直接被汤索言拎进了浴室。
靠近盛满热水的浴缸里,陶晓东急了。猫咪本性里的怕水还是影响了他,他紧紧扒着汤索言的袖子身体力行的拒绝。
“陶陶乖,言哥给你洗个澡好不好?“陶晓东在他怀里缩成一团,汤索言见状还是不忍心,在洗手台重新放水并继续安抚惊恐的东喵。好不容易等他愿意入水,僵着身子任由汤索言揉揉搓搓打泡泡,慢慢的紧绷的肌肉终于放松了下来,他放松汤索言也就放心了。汤索言打算加快速度赶紧给他捞出来,陶晓东却又玩上了水,开心的扑腾着,一身的泡泡偏要往汤索言身上蹭,汤索言也由着他闹腾,此时的陶晓东还不知道胡闹的代价。
汤索言把他裹进浴巾后迅速吹干了毛发,自己也快速冲了个澡。然后在陶晓东无忧无虑撒欢的时候拿出了那条小裙子,嘴上却是温柔道:“陶陶过来穿件衣服,不然着凉了怎么办”,仿佛毫无私心。
陶晓东用实际行动表示拒绝,却被早有准备的汤索言捏住命运的后颈提溜起来。眼看“逃生”无望,陶晓东眯了眯眼决心智取,干脆地凑近汤索言轻轻落下一吻,趁着他短暂愣住地瞬间后脚一蹬溜了出去。
遛出房门还回头偷偷回望,眼神狡黠,仿佛在说:“嘿嘿,想不到吧。”
陶晓东看着停在自己面前絮絮交谈的二人,不满的敲了敲池壁。失血和久未进食带来的的眩晕让他无力去闹脾气,它还记得族老说了只有强大自己才能摆脱困境,虽然他还不知道怎么才能离开。但是显然,饿着肚子是不行的。
隔着一层玻璃,汤索言的视线跟随着水里游曳的蓝色精灵,水中飘逸的漂亮尾鳍以及它饱含生命力的不屈的碧色眼眸。即使伤痛加身,也无改它不屈的灵魂,他知道它没有放弃。这样的生命总是让人敬佩又怜惜。“给你上点药好不好?涂了药就不难受了”汤索言温声道。陶晓东在水里慢吞吞的转了个身,听着他的话乖乖把自己浮上去。然后被一把捞起,像抱小孩那样带去医务室。
汤索言毕竟是军官,承担训练和作战任务时难免受伤,他又不愿兴师动众,久而久之在包扎上药这块儿也是专业了。
陶晓东身上的伤大多集中在腰腹和背部,以鲛人的恢复力时隔几日仍然不见痊愈,可见当时有多深。想到这儿,汤索言不自觉蹙眉,涂药的动作愈发轻。陶晓东却是大大咧咧的躺在他腿上,轻轻晃着尾巴。它只觉得受伤的地方清清凉凉,舒服许多,这个人类给它涂药的动作也很温柔,就像小时候妈妈那样。可是现在....陶晓东的心情又低落了下去。汤索言只当他不舒服,安抚的揉了揉它脑袋说;“晾一会儿,吃完饭就送你回水里。”然后拿起了书翻阅着,仿佛笃定它能听懂。
陈凛端着饭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人一鱼和谐相处的画面,尤其是某条鱼平平的躺在桌子上看着乖得很。他嘿了一声,“这小家伙跟你倒是合得来”又问“小家伙你会说话吗?或者你听得懂吗?见陶晓东没有任何反应,又道:“不是说鲛人的智力很高吗”。一顿叭叭给陶晓东烦的又想抽他,可是他刚给自己做了饭,陶晓东觉得看在这个份上他还能再忍一忍。
煎鳕鱼的香味不住往它鼻孔里窜,这对饥饿的胃实在是太残忍了。然而现在的它还不能变成人形,出于一种难以描述的心理,陶晓东也实在不想在他俩面前蹦跶,于是只能委屈巴巴看看汤索言再看看盘子,期望他能懂。汤索言被它逗的想笑,递到它面前,看着它吃的香甜的样子,发自内心的觉得养条小鱼或许也很不错。
PS:
汤索言初步get到了养成的快乐。
1.陶晓东这两年没怎么做图了,也不怎么做纹身了,在纹身圈里陶总这个风流人物,好似已经消散。有人提起他,大黄就只是叹口气儿,关于陶晓东的事什么也没说。汤索言时时看着他,没让他多用眼睛,恨不得捧着晓东上班,事实上不可能,陶晓东也不会愿意。
谁愿意当个废人,陶晓东最不乐意。
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人的身体,人的思想就是两个东西。陶晓东经常想,有没有奇迹,只要他的眼睛不瞎。
他还有两个弟弟,还有一个爱人。
人,总该要面对现实。
陶晓东不敢去看陶淮南,有时候...
陶晓东不敢去看陶淮南,有时候真没办法,不去不行,但淮南两手一摸摸就知道陶晓东瘦了多少,便要追着问“为什么?怎么了?”
怎么骗啊?陶晓东抿了抿嘴,开不了口。
“是瘦了”汤索言笑道,“前几天你哥吃坏了肚子,拉了好久呢!”
陶晓东心里猛地松了口气儿,这才笑道:“靠!”
这么丢脸的事,也能拿出来编。
“吃饭吧!”汤索言捏捏他的手。
迟骋默默端出饭菜,一句话也不说,但什么都明白。
陶晓东夹了一筷子菜吃,“嗯,没长进,还是那个味。”
迟骋看着陶晓东,又想起之前他说的,苦哥饭菜做的好,淮南好运气。
晓东哥,也有好运气。
2.会好的,会好的。汤索言总是这么安慰他,陶晓东也这么觉得,积了那么多的德,总不会让他瞎的。
他瞎了,言哥怎么办啊。
陶淮南见他就说他瘦了,所有人都这么说。谁想这么瘦着啊,看起来就像只有半条命的样子,陶晓东很厌恶。
矫情了,被汤索言惯的。
3.“会好的,是吧!?言哥。”
汤索言看了检查结果,轻吻了一下陶晓东的眼睛,轻声道:“抱歉。”
“不说道歉……没事。”陶晓东喃喃道,“可你怎么办啊。”
“还能怎么着,凑合着过,养你一辈子。”
温柔,坚定,独属于陶晓东的。陶晓东不安了两年的心,终于在这一刻彻底稳定下来。
汤索言回来,打开卧室的门。陶晓东已经起来了,没有穿上衣,站在衣柜前,似乎要找什么东西。
应该是找干净衣服穿,毕竟天这么热,光坐着就冒汗。
真瘦了,瘦太多了。
“找什么衣服穿?”
陶晓东不说话,甚至没有动。汤索言大脑没法不往那个事想。
陶晓东红着眼,哑着嗓子,艰难的吐出字:“在找门……”
汤索言一愣,接着冲过去抱住他,没给任何预兆。陶晓东只听见一阵劲风,带着清香,汤索言的拥抱就降临了。
“门在这。”汤索言拉着陶晓东慢慢走,把陶晓东的手放在门上,他埋在陶晓东的脖颈里,亲吻着,“还想干什么?”
“想……吃饭。”
汤索言笑道:“好给你做。”
笑声酥得陶晓东忘却了所有事,然后就是真真正正的知道了自己眼睛是真的瞎了。汤索言又问“想吃什么?”
陶晓东骤的抓紧汤索言衣服,陶晓东的喉咙哽住,说一个字都像是在撕扯,好久从呛出一身哭声:“不……不想吃了。言哥,言哥……”
“我在,我在,哥在呢,别哭,没事儿。”汤索言抹去陶晓东的泪水,瞧着他的眼,还是老样子,就是不亮了。
他体会到,那些病患家属的痛苦。
“我怎么,就没多看看你。我不该睡的,言哥我看不见你了……怎么办?你以后怎么办啊?”
“晓东记着我呢,不会忘的。我就在这,还得养你一辈子呢。晓东,我在这。”汤索言摸摸陶晓东的头发。
5.陶晓东原以为已经能接受,可灾难降临时,还是崩溃了。那一天陶晓东抱着汤索言哭了很久,久到真的连眼泪都哭不出来。
汤索言说过,会养他一辈子。
不,这太不公平了。
对陶晓东,对汤索言都不公平。
他不想。他实在太喜欢汤索言了。
没法子,日子要过,陶晓东也放不了汤索言。他实在太爱汤索言了。
“现在中国医学没办法,以后会有的,相信我们。”汤索言说。
但陶晓东做的最坏的打算,他没想着自己眼睛能变好,毕竟他已经瞎了,要是,要是能好,早在之前不就应该好了吗。
这些年,吃的那些药,全打水漂了。
之前陶晓东发过一次疯,那时眼睛突然模糊,看什么东西都是一片片色块。他找不到他的药,神经质的把所有药摸出来,全吞了下去。
好在汤索言回来的早,不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汤索言发了很大的气,可他没当陶晓东发火,他把所有的气全化做心疼。他也没办法。
陶晓东性格本不会这样,就这眼睛,把他折磨的千疮百孔。
6.陶晓东重重喘了几口气儿,睁着眼,没神。汤索言圈住他,陶晓东翻身,埋在他胸膛里,轻声说:“言哥,我睡不着。”
“嗯,那给晓东唱首歌,成不?摇篮曲?”
陶晓东一只手向上摸索着,最终停留在汤索言的脸上,轻轻的,没敢用力。汤索言看着心疼,抓着他的手,按实了脸。
陶晓东只说了句:“言哥我想看看你。”
人的情绪有时会因为一句话爆发,汤索言这次也没逃脱,没有征兆,汤索言的泪水比脑子的反应还快,随之带来的就是痛,哪里都痛。痛的他,不比陶晓东差。
陶晓东感受到湿热,想着汤索言掉眼泪到底什么样,只可惜见不到了。他想亲汤索言的唇,可只亲到了他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