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秀突破百万灵力时,初代魔神皇的灵魂从魔神柱里冒了出来
有关于初代魔神皇与初代星魔神的胡说八道私设
CP枫月、枫星→月星就是只爱曜日之光
魔神皇枫秀突破百万灵力出关后,一个陌生青年出现在魔皇宫,是枫秀亲自命人安置的。
那青年生了一副极为俊美的面孔,黑发蓝眸,气息十分神秘,修为大多数人都看不太透。
若非枫秀一早就透了口风,说“他叫巴尔,确实是逆天魔龙族出身,但不是我的子嗣”,大家确实挺怀疑这位巴尔和枫秀的关系——该说不说,这个青年在感觉上确实和枫秀有点相似。①
要巴尔说,哪里是他像枫秀,分明是枫秀像他。
枫秀面无表情看着这位突然冒出来的祖宗,十分头痛,根...
枫秀面无表情看着这位突然冒出来的祖宗,十分头痛,根本不想跟他说话。
与枫秀相恋相守七百年,对他十分了解的阿加雷斯与瓦沙克,自然而代替了他,率先开启了话题。
“初代陛下,”阿加雷斯笑盈盈开口,“您与陛下说,您之所以会以灵魂状态出现在后世,皆因当年一场预言?”
巴尔挑眉,没有直接回应反而若有所思笑道:“他倒是什么都和你们说。”
早已陨落只剩灵魂存在的初代魔神皇,再如何威名赫赫,都不过是曾经。阿加雷斯半点不虚,只维持着礼貌的微笑回以沉默,半神有什么了不起,他家大哥现在也是半神。
巴尔内心轻“啧”一声,月魔就总是这个样子,赏心悦目归赏心悦目,其实又狡猾又识时务。
魂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呐。
灵魂状态的初代魔神皇陛下,便懒得再刻意摆生前的架子,恢复了本性,随意道:“当年,本皇集合七十二柱魔神强攻联盟,却最终败于永恒与创造之神印王座,你们都知道的吧?”
日月星三魔神只略略点头。
魔族与人族交战的这六千年里,纵使是有胜有负,但败得最惨的,就当属永恒与创造之神印王座给予的一击。
六千年前,魔族刚刚诞生,一穷二白,除了武力拿得出手,其实什么都拼不过人族。
巴尔经此一败,决定暂且休战,优先发展族群。
“我虽有心探究那张永恒与创造之神印王座的来路,但其实在查探出它重归沉寂后,便暂且罢了手,没去管它。”
“但小星很执拗。”
这个明显亲昵的称谓,令瓦沙克沉默冷淡的面容泛起些许涟漪,他抬眸看向了巴尔:“初代星魔神?”
“嗯,是他。”初代魔神皇与枫秀的执政风格并不相似,他的言行举止一直都是很随和的,面带笑意,“他为了那张椅子,做了很多次预言,可一直没什么进展。”
瓦沙克的表情重归冷寂。
自家的事,自己人心里最清楚。永恒与创造之神印王座这种级别的超神器,想要预言它,必然动用高深预言术。
越高深的预言术,损耗的寿命就越多。
“直到最后一次,他终于成功了。”巴尔仿佛全然没有注意到瓦沙克的神态变化,自如道,“他告诉我,永恒与创造之神印王座命定的主人,将会成为导致魔族衰败的最大推手。”
枫秀听明白了:“永恒与创造之神印王座的主人,将在这一代出现?”
“对。”巴尔肯定道,“我实在担心后代子孙们不肯重视这个问题,没法子,只好想办法在死后把自己灵魂塞进逆天魔龙柱里,等待时机到来。”
“恕我直言,”阿加雷斯单手支着下巴,“您现在这状态……能做什么?”
巴尔没觉得被冒犯,他狡黠的张开手,那手心中是一团微弱却十分明亮耀眼的小小光点:“我当年可不是光挨打,那张椅子实在不同寻常,我败走前,拼尽全力拦截了它一小点力量,将它藏进了我的灵魂中。”
把这种明显与黑暗属性截然不同的力量藏进灵魂里,还一藏六千年,就算灵魂沉睡于魔神柱时没有知觉,可这种自虐式的行为……
阿加雷斯倒吸一口凉气,瞅了一眼自家大哥,那眼神的含义:大哥,你这位先祖,狠到有点疯了。
枫秀:……
他其实也觉得这位初代魔神皇确实够狠够疯。
巴尔随手把那团折磨了自己六千年的光点弹向枫秀:“你没事儿就去联盟晃悠晃悠,既然小星说了那张椅子有命定主人,这团光点在接近对方的时候,应该会有反应。”
巴尔寻思着,他都把前期准备做的这么齐整了,要是这个后任还找不到那个命定主人,就是纯纯的废物了。
巴尔洗耳恭听。
“天谴出现在圣魔大陆了。”
巴尔:!!!
那亲切随和的气场在听见“天谴”二字时,彻底散去了,巴尔神色骤然冷厉下来:“确定?”
“确定。”瓦沙克回应道,“若不是因为您突然出现,我原本一直闭关,试图预言天谴所在。”
初代魔神皇莫名其妙冒出来也不是个小问题,枫秀这才打断了瓦沙克的闭关,让他和阿加雷斯过来一起见巴尔。
巴尔陷入沉思。
随即,他忽然抬头,对上枫秀的视线:“你是不是觉得……”
枫秀颔首:“仅凭一张神印王座就毁掉魔族,其实概率并不是很大,但如果这张神印王座的主人,还与天谴有瓜葛,那就很有可能了。”
“若是这样,初代陛下,您可真是解了我们燃眉之急了。”阿加雷斯道。
巴尔提起的心放下大半:“反正找人的道具我已经给你们了,我能帮的就这些,你们努力去吧。”
枫秀本就没指望初代魔神皇能帮更多的忙,实际上,他更想知道的是:“你打算今后如何?”
“放心,我不会留下来碍你们的眼。”巴尔颇有自知之明道,“欣赏欣赏这个时代的风光,我就该去转生了。”
枫秀对此十分满意,状似体贴道:“需要帮你安排向导吗?”
巴尔看着后辈不怀好意的笑了:“可以哦,把你的月星魔神暂时借我如何?”
PS:①原著的设定,历代魔神皇都名为枫秀,是初代魔神皇给自己起的人族名,这里参考所罗门七十二魔神,私设初代魔神皇原名为巴尔
[图片]
作者:袁书营作
出版发行: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2024.05
ISBN号:978-7-214-29008-3
页数:289
原书定价:88.00
开本:16开
主题词:游戏-文化史-研究
中图法分类号:G898(文化、科学、教育、体育->体育->文体活动->游戏)
内容提要:本书通过梳理“老鹰捉小鸡”这个小游戏在东西方文明中千年的文化变迁过程,探......
内容提要:本书通过梳理“老鹰捉小鸡”这个小游戏在东西方文明中千年的文化变迁过程,探寻人类文明自觉参与世界历史理性塑造中的文化生命力,来重构人类文明的形成逻辑,以期望摆脱当前文明单一的西方性,找到人类文明普遍接受的文化合力。作者在书中提出了自己的理论构想,将“老鹰捉小鸡”作为一个“麻雀体”,以小见大,从文化个案推理人类的文化形态,提出“文化物态”概念。
参考文献格式:袁书营作.小游戏与大历史从老鹰捉小鸡到人类的文化视界[M].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2024.05.
度盘:1JVTIgMLioc6Z8HvmAm9YHw
口令:qkn2
序
导读如何使用这本书
前言
目录
第一章“老鹰捉小鸡”游戏的感官
第二章“老鹰捉小鸡”游戏的起源争议
第三章“老鹰捉小鸡”游戏的产生与传播
第四章“老鹰捉小鸡”游戏的“道”
致谢
寒冬已至,温暖不断
你的椰奶燕麦啵啵粥来啦
第二份限时半价
双人餐另送一枚爱心曲奇
一起来让冬日甜蜜升级
恺撒面无表情地看着来自楚子航的新消息。
这是成为优秀领导者必备的品质。恺撒在混乱之外还分出了一丝力气肯定自己。即使内心惊涛骇浪也要表面不动声色,这样才能安抚下属,迷惑敌人。
但敌人真的有被迷惑吗?
恺撒不知道。距离楚子航转给他这条甜品店促销已经过去了27分钟,对面没...
恺撒不知道。距离楚子航转给他这条甜品店促销已经过去了27分钟,对面没有再发来额外的哪怕一个字。
是楚子航的阴谋?
不应该。楚子航直线条的脑子从来只会计算而懒得算计,每每抛出的诡计都直白得堪称简陋,恺撒知道这种策略在中国的战争艺术里叫作“直钩钓鱼”。
那是被盗号了?
有可能,但不大。恺撒不相信有人能侵入学院加密系统并盗取狮心会会长的账户,然后处心积虑地推广一款椰奶燕麦啵啵粥。
那么,在排除以上所有情况后,剩下的最后一种可能,即使荒谬,也必定是真相。
恺撒摸出一根雪茄缓缓咬在齿间。
楚子航自愿发来的这条消息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宣传部部长不知道恺撒今天为什么悄无声息地独自在办公室里待了一上午。往常他出现在学生会里必定是有事务需要处理,否则压根就不会出现。按恺撒的说法是:
“无能的领导者才会用工作时长为自己标榜勤勉,我只展示成就与丰碑。”
但无所谓,宣传部部长不打算理解恺撒在想什么,她知道自己能即刻提报预算,然后马上拿到经费去施展她恢弘的招新计划就足够了。
一切如她所想,恺撒在签经费这项事上从来不思考。宣传部部长转身离开时步伐轻快,她完美的活动方案即将化为现实,只待……
“等等。”
恺撒叫住宣传部部长。
后者的手已经握在了办公室门把手,转过身时眼神里带着几分警惕。
“假如你给你的……朋友转发了一家餐厅的新菜品促销,没说别的,那么你是什么意思?”
原来不是嫌用跑车当抽奖一等奖贵了要反悔削预算吗?宣传部部长松了口气,略略思考几秒,镇定开口:
“我想这种情况……”
“算了。”办公桌后的恺撒一抬手打断了她的话,“你不了解楚子航,不用你费心了。”
礼貌地微笑,将厚重木门在身后合拢,宣传部部长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不是,到底谁提楚子航了?
原来是想约自己去吃下午茶。
勇气可嘉,但品位太差。恺撒在网上搜索那家甜品店的官网,开业不到十年,没有代表产品,原料产地普通,也没有介绍甜品师的师承。怎么看都是毫无闪光点的庶民下午茶。
恺撒嗤笑一声,拿起了手机。
心里有自己的打算,嘴上不漏一个字,于是那张乖巧正直的脸蛋总会诱导旁人将他的沉默误认为顺从。唯有少数有幸见证楚子航未经善后的案发现场的人才能看穿这家伙通身反骨。
这种暗度陈仓式的叛逆很安全,可在遇上明目张胆的叛逆时,一不小心便会陷入被动。
比如此刻。
楚子航坐在恺撒的副驾上,回头望了一眼越来越远的卡塞尔校门,默默取消了下午预约的图书馆自习室。
“现在可以说了吗?”楚子航看向恺撒,“我们要去哪儿?”
七分钟前楚子航被这辆车拦下时就问过一遍相同的问题,彼时恺撒回复给了他一个轻蔑又饱含深意可他没看懂的眼神。现在帕加尼已经驶出诺玛的监控区域,楚子航认为是时候要求一个口头回复了。
然而驾驶座上的恺撒似乎不这么认为。他握着方向盘在山间公路上流畅甩过的同时,用惊诧又狐疑的视线扫视着楚子航。
别演了。
恺撒想这么说,但他比地球上所有人都更清楚楚子航没有明知故问的癖好。如果楚子航问了,且问了两次,只能说明他真的困惑至极。
油门慢慢松开,跑车在山路间停下来。楚子航莫名其妙,他看了一眼恺撒,又瞥了一眼仪表盘,伸手替对方打开双闪。
警示灯的“哒哒”声随即响起,在车内寂寞地回荡。恺撒和楚子航四目相对,神情肃穆,都在试图用眼神将对方的颅骨切开看一看。
“你上午给我发了消息。”
恺撒谨慎地用一个模糊的陈述句作为开头。
楚子航点头表示确认这一事实,并补充细节,“曼施坦因教授联系不上你,所以让我转发了通知,关于明年……”
话音戛然而止,因为楚子航一边陈述一边点开了对话框准备展示证据,然而还不需要他看清内容,入目一串绚烂的emoji就昭示了这绝不是《卡塞尔学院社团负责人变更登记及信息更新指南》。
再次陷入沉默,胶着的气氛中,双闪的提示音如同炸弹的倒计时“哒——哒——哒——”。
可这枚炸弹悬在谁的头顶很难说清。站在公义的角度上,楚子航全责。但这位始作俑者在短暂失语后,立刻丝滑地退出界面重新转发文件,并附上一句平淡的“抱歉,转错了。”
然后他抬起头,黄金瞳的视线冷静而透彻,直刺身旁僵住的恺撒。
“所以你,”楚子航抿了抿嘴唇,“想请我去吃椰奶燕麦啵啵粥?”
荒唐!滑稽!颠倒黑白!正义女神已死!
明明是自己在收到楚子航的恳求之后仁慈地安排他去品尝意式传统甜点以实现让楚子航意识到他低劣的美食品位在自己面前自愧不如的目的。
怎么现在说得好像是他、是他……!
恺撒怒视楚子航,海水一般澈蓝的双眼迸出火星。
楚子航觉得蛮稀奇的,他头一次从一个人的眼睛里听出语无伦次。
点点头,也不知道是对空气同意了什么,楚子航按灭警示灯,端正地在副驾坐好,笔直目视前方。
“可以把椰奶换成蜂蜜吗?”他问。
“不可以。”恺撒冷硬地回答,“没有椰奶也没有燕麦粥,在我的下午茶会上点这种第二份半价的东西我会告你诽谤。”
踩下油门,轰响的引擎声浪将这句嘲弄叠加得气势磅礴,恺撒毫无道理地感到自己扳回一城。
帕加尼重新飞驰在山间,午后三点的阳光炽烈地流过车身与两个年轻人的脸庞。一场仓促预约的下午茶会,主人态度蛮横,而宾客口味平庸,无人抱怨可真是初冬里的奇迹。
毕竟,他们早已对彼此习以为常。
————
燕麦粥超好吃的,恺撒这种有钱人根本不懂!
《噩梦》最后的if线,龙皓晨重生最终圣战
私设此时枫秀还没有说出要皓晨继任魔神皇的暴言,月星也还没有公开背叛
对人族不友好预警
01
说真的,这次圣战的遗留问题挺多的,魔族内政堆积如山,再加上他还得抽空关心龙皓晨,真的快忙疯了。
因此,他对外宣布过龙皓晨外孙的身份,再在魔皇宫划了座宫殿给他和圣采儿后,就再没想过别的。
枫秀这四十年来自问一直对阿宝宠爱有加,从未动摇过对方的地位,先前阿宝修为被废的原因再如何令他震怒,他还是没有直接下令废弃阿宝。
亦不过是...
亦不过是冷处理罢了。
他那时快被阿宝气得怄血,只想让这倒霉孩子在魔皇宫养伤时好好冷静下来想一想,他的身份究竟都该干些什么事!
龙皓晨再如何出色,四分之一血脉在这里,他又已经拥有永恒与创造之神印王座,再融合逆天魔龙柱的可能性极低,如今更是极度恐慌怀疑自己——帮忙做事干活儿没啥不愿意的,但他只要义务不要权利。
至于他脑子不正常时想让龙皓晨当魔神皇这种事……啧,都说那时候不正常了,怎么能当真?!
但等他繁忙的工作终于暂时告一段落,冷筱瞅准时机上门问候,并小心翼翼提出请求时,枫秀到底是察觉出了不对劲。
冷筱对他说:“父皇,你能抽空去看看宝哥吗?他、他最近心情一直不太好。”
阿宝十五岁搬出枫秀寝宫侧殿,拥有独立的太子宫后,就再不似幼生期时那么黏着他了,越长大就越少缠着枫秀。
魔族间的亲情关系,不讲究那些虚礼,他们又是天生的长生种,枫秀忙起来,十天半个月不见阿宝一面都是正常的。
所以,这次圣战结束后,与阿宝大半个月没见面,枫秀并不觉得多奇怪。
他一直觉得阿宝应该在准备重修了,可看冷筱这神情……恐怕确实有点不太对劲。
“好。”枫秀一口应下。
觉察出枫秀还是很关心阿宝的,冷筱松了口气,顿时笑了起来。
枫秀当天下午就去了太子宫。
枫秀没有废弃太子,给太子宫的待遇一如既往的优厚,可站在这座宫殿外,枫秀莫名感觉到了某种难以言表的颓败。
他挥退了侍从,没有让他们通禀阿宝,自己悄无声息走了进去。
阿宝此时修为全无,别说察觉到枫秀入内的动静,就连侍从退去的脚步声都发现不了。
他倒也没有颓废到自暴自弃,只是坐在软榻上发呆而已。
但这么安静不闹腾,就真的很不阿宝了。
枫秀确定了,自家儿子确实很不对劲了,是得需要跟他谈谈。
所以他干脆的现身阿宝面前:“阿宝,我们坐下说说话。”
“父皇。”阿宝习惯了枫秀无声无息出现,站起身,垂着眼,打算听听枫秀想说什么。
难道……是终于打算废太子了,提前通知他吗?
“重修准备的如何了?”
阿宝顿了顿,还是如实回答了:“已经准备妥当了,过两天我就打算闭关。”
事关自己的修为,阿宝再怎么对枫秀有怨气,绝对不会马虎的。
枫秀其实不是很放心阿宝,之前都是照顾着他的自尊心,所以才没提,但现在他觉得还是很有必要按照他的想法来。
“你简单收拾一下,重修的这段日子,先搬回我寝宫侧殿住,五阶之后再回太子宫。”
阿宝猛然抬起头。
有点不太确定枫秀这是出于纯粹的关爱,还是另一种命他让出太子宫的方式。
枫秀被阿宝盯得有点头皮发麻:“怎么?”
“……我搬出去了,还能回来?”
很好,枫秀确定了,阿宝确实在想些乱七八糟的,不知道是他自己瞎琢磨还是有人嚼舌根。
“阿宝,”枫秀揉了一把自家幼崽的头,认真道,“我确实对你曾经犯的错很失望,但不至于失望到从此否决你的地步。”
“我暂时没有废太子的打算,但你想要再获得我的认可,需要花费比过去更多的精力。”
简单来说,阿宝在枫秀这里,再度进入了考察期,这一次的考察期还可能格外漫长,但枫秀确确实实没有同时考察两个人的兴趣。
面对阿宝微微睁大的蔚蓝色眼眸,枫秀没忍住,又揉了一把:“至于你的根基,我会想办法治好你的,放心。”
02
在第五次收到光之晨曦潜入心城的情报后,目前负责心城防务的阿加雷斯,找到终于得闲的龙皓晨,对他下了通牒。
如果龙皓晨不能搞定光之晨曦,让他们不要再把心城当后花园,阿加雷斯就只能叫上瓦沙克,亲自点人带队,把他们通通搞死了。
龙皓晨:……
他心虚的点了点头,发誓一定解决这个问题,不再给心城防务增加负担。
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想见他一面。
龙皓晨确实也想见见他们,他们能摆脱联盟的监视来找他,挺不容易的。
那场圣战,已经是两年前的事了。
龙皓晨在魔族过得挺自在,枫秀充分满足了他的心愿,让他避免了一切应酬,任性到不与任何外人打交道——逆天魔龙族以外的都叫外人。
魔族上下很尊重他的自闭行为,基本没人会来烦他。这种时候真的不得不感叹魔族的丛林法则确实省心,他九阶九级的修为在这里,想干嘛都没人敢多嘴。
他在魔皇宫自闭了一年,才打起精神出门,帮枫秀寻找前往那座黑与火位面的方法。
这件事已经告一段落,确实该与光之晨曦见上一面了。
龙皓晨和阿加雷斯打过招呼,在心城几个城门处蹲了几天,终于是蹲到了光之晨曦。
直接把他们带到魔皇宫内自己宫殿去谈话。
他二话不说,上来就放了个大招。
运用特地从星魔神瓦沙克处学到的魔法,他把自己的记忆制作成投影,直接放给了他们看。
放完之后,整个光之晨曦死般的寂静。
“……团长,”陈樱儿摇摇欲坠,若不是有杨文昭支撑,早就瘫软在地了,她满目希冀的看着龙皓晨,“这些不是真的,对不对?我……怎么会……”
其他人最多被这赤裸裸的现实利益世界恶心得脸色铁青,陈樱儿却着实是受到最大刺激的那一个。
谁能受得了子女相残的未来?
“樱儿。”龙皓晨长长叹了口气,“我很抱歉,那时我只能看着,什么都做不了。”
其实陈樱儿根本没有怀疑过龙皓晨在说谎,她真的太了解她的团长了,她一边克制不住哭泣一边摇着头:“不,团长你不需要说抱歉,这根本不是你的错。”
“我把这些给你们看,一来是解释我离开联盟的理由,二来是提醒你们今后多留点心。”龙皓晨一如过往无数次那般,对光之晨曦细细叮嘱,“此次魔族尚在,他们再如何都会留有底线,但你们毕竟与我关系太近了,很可能还是会连累你们,我真的很抱歉。”
“你不要这么说!”韩羽打断他,“这有什么连累不连累的?这么多年,我们不都是互相扶持走过来的吗?”
“对。”杨文昭一边安抚着陈樱儿的情绪,一边道,“谁经历过这些,都不会再信任联盟。”
“虽然未来很可能再无法像过去那样携手并肩了,”林鑫最后道,“可是,团长、副团长,你们过得幸福就好。”
龙皓晨与圣采儿握着手,用力对他们点头。
番外完
镇西侯被构陷谋逆,太安帝命琅琊王去乾东将镇西候和百里东君带回天启城。
萧若风随手将密旨交给萧若瑾,对兄长他没有秘密,“兄长,父皇连镇西侯都容不下了吗?”
萧若瑾仔细看了看密旨的内容,心中有了猜测,但出于谨慎,没有妄下结论。
让若风带镇西侯和百里东君回京,那百里成风呢?侯府的势力应该已经落入百里成风的手里,却放任他留在乾东城……
“兄长?兄长?”萧若风连唤几声。
萧若瑾回过神来,说道:
“父皇不下旨,你也会去保护你师弟和他的家人,如此也算......
“父皇不下旨,你也会去保护你师弟和他的家人,如此也算如你所愿,你好好护送他们来天启,之后的事……再议。”
萧若风面色凝重,“可我担心他们来了天启,便回不去了。”
“他们不会有事的。”
“兄长为何如此笃定?”
萧若瑾拍了拍弟弟的肩膀,让他放轻松。“我派人去找李先生,可安心了。”
“对啊!”萧若风立即扬起笑容,“还是兄长聪明,只要师父在,师弟他们一定不会有事的。”
等萧若风离去,萧若瑾收敛了笑容。在他意识到父皇的意图之后,他下意识地想要……配合。
配合他的父皇,让若风众望所归。
真的是在外面待太久了吗?什么时候他也开始想要离开樊笼?
萧若瑾独自坐在花廊下饮酒,清朗的夜空中出现一抹暗影。
“见过王爷。”一袭黑衣忽然现身,立于不远处,神秘也危险。
“本王记得,暗河的人不能出现在天启城。”萧若瑾放下手中的酒杯,不紧不慢地说道。
苏穆秋:“大家长想与王爷做笔生意。”
萧若瑾兴意阑珊地靠着石桌,“苏烬灰的生意,本王没有兴趣。”
“有人想买镇西侯和琅琊王的命。”
“暗河已经接了。”
“是。”
“然后呢。”
萧若瑾隐约有些不耐烦,但比刚刚的断然拒绝,态度有了转变。
苏烬灰的生意现在可以说了。
“第二个雇主,想让我们保护镇西侯,保证他能安全到达天启城。”
第二个雇主?意思是接了两笔生意。一个要杀,一个要保……
萧若瑾垂眸思量。
苏穆秋等了半天,没等到萧若瑾的反应,胜券在握的自信被一点点消磨,这景玉王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既不问想杀他弟弟的人是谁?也不问第二个雇主是谁?
合作对象无所求,这让他很被动啊。
苏穆秋试探道:“王爷难道不想知道这两位雇主是谁?”
“你既来了这,本王猜,那两位雇主,一个是青王,一个是太安帝,是与不是?”
萧若瑾顺势反问,看苏穆秋沉默的姿态,看来他猜对了。
“看来,你们接了第二位雇主的生意。暗河的生意,确实好做。”
苏穆秋无视萧若瑾的讽笑,为暗河苍白地解释了几句,“暗河做生意还是很讲信誉的,但也得审时度势,先生存下去才行。”
皇帝的生意,他们拒绝不了。
萧若瑾累了,直接问道:“暗河找本王,想要什么?”
“嗯……”苏穆秋犹豫了一下,说道,“第二位雇主只给了保护镇西侯的酬金。”
……好不要脸!
萧若瑾嘴角抽了抽,一言难尽地打量了眼前人。“琅琊王的命,我买下了,酬金会有人送到暗河。不过,我不希望有人知道,还有第三位雇主。”
“自然,自然。暗河办事,王爷放心。”苏穆秋从善如流地回道。
苏烬灰不看重这份酬金,他只是以此为契机,向景玉王和琅琊王示好。
了解太安帝的态度,提前跟下一任继承人打好关系,是作为暗河大家长的责任。
目的达成,苏穆秋转身就走,毫不拖拉。杀手嘛,雷厉风行很正常。
因暗河,萧若瑾确认了心中的猜测,抬头望着月亮,叹了一口气。
萧若风平安无事地将人都带回天启城。
叶鼎之也听闻了镇西侯和百里东君被带回天启,重新踏入天启城,见的第一个人是胡御史胡不飞。
胡不飞与叶鼎之喝过酒,又被叶鼎之所救。他不想和叶鼎之扯上关系,但青王可能不信。
胡不飞摆弄着自己都判官笔,眼珠子一转,去景玉王府告状去了。
“姐夫!姐夫!救命啊,姐夫,有黑衣人要杀我!”
“姐夫,天子脚下啊,竟然有人要杀朝廷命官,没有王法了啊。”
“姐夫,我家三代单传,就我一个独苗苗啊,我爹差点要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萧若瑾头疼地揉了揉眉心,听胡不飞胡说八道地干嚎。
他的妻子胡错杨是胡不飞的堂姐,他与胡家算是姻亲。
眼前这一位既是小舅子,又是盟友,胡不飞手中的判官笔有多厉害,他很清楚,只是碍于情面,他等着胡不飞说出真正的来意。
就是……真的太吵了。
胡不飞装模装样的悲愤演得差不多了,赶紧说到正经事。“今夜幸亏有一位侠士相救,年纪轻轻,却武功高强,我看啊,那人与青王有仇,是个嫉恶如仇之人……”
“刚刚说黑衣人,现在就知道是青王的人了?”萧若瑾似笑非笑地看着,故意问道。
胡不飞说漏了嘴,尴尬地笑了笑。
萧若瑾直接问了重点,“你说的侠士是谁?你是担心他被青王盯上,还是想要引荐?”
胡不飞立即摇头,他不清楚萧若瑾喜不喜欢易文君,但他清楚萧若瑾不喜欢被人下面子。
向萧若瑾引荐叶鼎之?想想都觉得荒唐。
“姐夫,那人是……叶鼎之。”
胡不飞盯着萧若瑾的脸色,弄不明白是厌恶还是愤怒,总归不是什么好脸色,赶紧救救叶鼎之的命。
“姐夫,叶鼎之既然是盯着青王来的,不如就放任叶鼎之,我们坐山观虎斗,不是更好。”
萧若瑾盯着胡不飞看,一双洞若观火的厉眼让胡不飞忐忑不安,心虚地低下头。
“当年有很多人与叶羽将军交好,你的父亲,镇西侯……原以为交情跟着人一起消散了,看来还有些旧情。
镇西侯此刻不能出事,但镇西侯一事了结,我不想在天启城看到他。他若冒犯景玉王府,我第一个问你。”
“是!诶?啊?”胡不飞抬头,只能看到萧若瑾离去的背影,“诶!姐夫!”
胡不飞一脸茫然,叶鼎之跟他有什么关系吗?凭什么他替叶鼎之担责啊!
随后一脸惆怅,景玉王的命令他不能违背,只能去盯着叶鼎之了。
叶鼎之担心自己的身份连累到百里东君,只在暗中相助。
突兀的胡不飞,突兀地出现在叶鼎之身后,暗戳戳地引导叶鼎之可以走了。
谋逆一事被澄清,见镇西侯和百里东君没事,叶鼎之没打算久留。
天启于他,是个伤心处。
叶鼎之辞行,胡不飞松了一口气,快乐地去百花楼听曲喝酒。
不过胡不飞高兴得早了,叶鼎之并未出城,而是去了景玉王府。
在景玉王府待了一夜,没有惊动任何人,包括萧若瑾。
之后趁着天光微曦,独自一人策马离开。
本章走剧情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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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龙的盛宴
宾夕法尼亚路,这是一条隐藏在闹市区中的小路,两侧都是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道路尽头有着一座古老的房型建筑——芝加哥是整个剧院。
这里曾是名流巨星攒聚的地方,但显然经过几个年代的变迁,早已经因为跟不上时代的发展,被远远抛在身后。而今天它却因为一场拍卖会而被唤醒,好似重回了昔日光影交错,物欲横流的六十年代奢靡生活里。
一辆辆豪车依次停在门口,盛装出席的男男女女牵着手入场。一辆老派的林肯轿车停在了门口,它的气势顿...
一辆辆豪车依次停在门口,盛装出席的男男女女牵着手入场。一辆老派的林肯轿车停在了门口,它的气势顿时吸引住了不少人的目光。侍者赶快跑下台阶,接过落下车窗中那封暗红色的请柬,他高声道:“MingfeiLu先生!”
司机下车走到后排打开了车门,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对方不是Lu先生,竟然是一位高挑精干的女士走下车来。她身着一袭红色的及膝短裙,白金色的细带高跟鞋,头上只是简单的做些了装饰,气场却是极强。但又给人感觉她好似不该作为女伴盛装出现,而是应该在华尔街杀个三进三出,又或者该作为金融专家出现在本次的拍卖会之上。
她在侍者张口之前便用一个强硬的手势阻止了对方,然后踩着高跟鞋示意自己乘坐而来的林肯轿车赶紧开走,等到后边那辆银色的加长宾利稳稳地停在了她的面前,她才恭恭敬敬地拉开了后排车门,躬身道:“先生。”
众人顿时震惊不已,满是窃窃私语的声音。大概也是震惊于这位Lu先生不走寻常路,在场哪位不是男士下车再绅士地邀请女士,可这位却偏偏走了完全相反的路子!这是在干什么?这什么排场?这么光明正大把女伴当下属么?
而那位路先生也很能沉住气,明显见过大场面,他甚至不慌不忙地整理下自己的衣服,才淡定地走下车来。
全身黑色的定制西装,加上意大利的手工皮鞋,手臂处还搭着一件深棕色的风衣,刚下车的Lu先生脚步很轻,身形挺直,偏瘦,却犹如一杆笔直的枪。他是很明显的东方面孔,没什么表情,眼神淡漠,写满了对名利场的厌倦。他犹如君王巡城般环顾四周,所及之处的人们不约而同地低下头去,无人敢和他对视。Lu先生微微扬起下巴,随手把风衣交给旁边女伴,便转头看向旁边呆滞的侍者,他开口:“……不走么?”
侍者这才在慌乱中回神,顿时脸色煞白,他怯懦地想说什么,话却卡在了喉咙里,乱了阵脚。
冷面的Lu先生抬手扶住了慌乱的侍者,侍者立刻站直,对方的动作强壮有力,好像自己正靠在一块钢筋铁板上。此时的Lu先生态度却出乎意料地温和,他没有责怪侍者的意思,反而是对他露出了个鼓励的微笑道:“请让我看到你的专业。”
“是,您二位请这边走。”侍者立马定下神来,为他们两人指路。
Lu先生微微颔首,抬步便走,他的女伴自觉落后半个身位跟在他的身后跟着走了进去。
“表现的很好,明非,就这样大胆走进去!”耳机里传来昂热赞赏的声音。
“好嘞,保证完成任务,校长!”路明非的微型麦克风藏在了他的下颌边,与他冷淡的神情不同,他嘴唇微动的声音甚至带了些谄媚和美滋滋。
带路的侍者没有听到这声音,但是不代表路明非的女伴没听到这句话!作为寰宇集团首席执行官兼路明非女伴的苏恩曦眼神一横,不着声色地在路明非后腰狠狠地拧了一把!
路明非脸色顿时一变,他偷摸回头瞅了眼苏恩曦恶狠狠的眼神,心中大叹,只好更加敬业地当起了自己的冷面酷哥。
其实也不怪路明非,人总是有些怀旧的情绪。他这次来拍卖会,本来是按照土强土强暴发户人设准备的剧本,他还寻思上辈子在大门抽口雪茄差点给自己呛过去着实丢人,这辈子可不能再干这事了。为了今天能大演特演,他昨天晚上还拉着路鸣泽絮絮叨叨半天怎么才能演好一个暴发户,听见哥哥要在拍卖会上大肆释放自己精妙绝伦的演技,路鸣泽很是感慨,抚掌大笑,来不及把肩膀上滑落的浴袍拉上去,就开始兴致勃勃地给路明非出馊主意。
结果临了临了,谁承想路鸣泽竟联合昂热临场改剧本背刺他!为了怕路明非出幺蛾子,竟然还把苏恩曦调过来监视他!生怕他作出半点有损‘寰宇集团总裁未婚夫’这一人设的事情来!
路明非边走边寻思,路鸣泽可能也不怕他搞事,主要可能是怕自己丢人。哥哥的快乐固然重要,但是‘寰宇总裁’高岭之花高不可摘的人设不可崩,万万不能让人怀疑路鸣泽的眼光不好!
况且别人当什么主席会长都只能模仿前任,他则不一样,他和老大师兄情比金坚,这俩人什么风格能镇得住场子,他最了解了啊!所以还有人形容路主席的行事风格简直是前任学生会主席和狮心会会长的结合体,不禁让人怀疑这俩人是不是联合起来半夜偷摸给路主席开小灶,不然路明非怎么就能将这两种风格融合的这么微妙呢?
有的时候他往哪儿一站,身上就好像复现三个人的影子……五分恺撒三分楚子航剩下一分属于自己,最后一分莫名还有点路主席败狗室友那个味儿。羡慕嫉妒恨又看不惯路主席的老部长比比皆是,他们在背后小声蛐蛐,装逼学楚子航,吃穿住行学恺撒,行事作风莫名还有芬格尔那股子流氓劲儿,明明是个废柴成天就知道自己冲前锋,叫别人只能仰望给他打下手,怪分裂的,怪不得外号要叫‘零号病人’。
当然有人敢把这话说出口,路主席的美少女芭蕾舞团就会立刻群起而攻之,什么叫像别人?你们长这么大不模仿不学习的么?路主席这叫站在巨人的肩膀上能更上一层楼,我们主席有的是钱你管得着吗!再说这叫阳春白雪和下里巴人完美的结合体,你们懂个屁啊!
把芭蕾舞团的漂亮妹子们都气的飙脏话,倒也可见路主席在学院人气之高。如果不是路主席手腕上刻着一串灵魂印记,让他成了老大师兄的联合升级plus版——只能远观,不能亵玩,亭亭玉立,远在天边,不知道被谁早早预定走的高岭之花,他的人气怕不是能更高。
但是路明非每每听见那帮妹子满眼爱意把他形容成高岭之花,他都忍不住从头到脚都开始打哆嗦……这时候就凸显学好高中政治的重要性,妹妹们要突破现象看本质啊!你们把废柴形容成高岭之花这合适么?这也不沾边啊!
别糟践高岭之花啦,你们压根都不了解我啊!
路明非想到此,莫名还很感慨,突然有点怀念起了上辈子学生会芭蕾舞团的漂亮姑娘们。他倒不是有多惦记漂亮姑娘,他就是觉得好久没见过这么多人无脑维护自己了……如果不是后来那个什么比巴卜顶了师兄的位置,他每天当当学生会主席,深夜打两把星际,追追芬格尔的连载,偶尔和返校的老大师兄聊聊天,冥思苦想一下自己灵魂伴侣到底是谁,这样的日子其实混到毕业也未尝不可。
毕竟熬过那群老部长毕业,流言蜚语自然就过去了,以后谁还知道光鲜亮丽的路主席过去那段废柴的日子?
可是到头来,一场十五岁少年的葬礼,把什么都毁了。
所以说流言蜚语能杀人呐,就知道没把那群知道自己黑历史的老人熬走终归是不行的,早知道先下手为强好了。
路明非边出神边走在光线昏暗的过道里,耳边不停传来细细索索的说话声,空气中弥漫着混杂的香水味,还有慷慨激昂的交响乐在他耳中翻腾,细听甚至有交杯换盏的清脆声,还挺有节奏感。路明非渐渐地感觉身边的人仿佛都离他远去,可是再定睛一看,侍者和苏恩曦分明又紧紧跟在自己的一前一后。
路不长,很快就走完了,转眼是一篇开阔的视野,浮华之气扑面而来,四处环绕着通天的立柱,暗绿与暗红交错,一盏接着一盏的金色巨型水晶吊灯将整个会场照的金碧辉煌,穹顶之上绘制着诸神黄昏的景象,诸神死去的场面栩栩如生,路明非甚至能看清那柄与昆古尼尔材质如此相似的,缠满槲寄生的长枪是如何刺穿了正在诅咒奥丁的耶梦加得的喉咙。
这幅不合时宜的壁画搞得这里不像拍卖会场,倒像处在龙族古战场上,凛冽肃杀,还有那股浓重的血腥味简直扑面而来。
路明非脑子有点发懵,他隐约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可他站在交错的人群中,觉得处处都是合理的,又说不上来哪里诡异。
路明非皱着眉,他挥退了侍者,抓住了后边苏恩曦的手臂,低声问:“你觉得这里有问题么?”
苏恩曦摇摇头,但她看路明非面色有些难看,赶紧问:“怎么了?”
“大概是我想多了。”路明非纠结了一下,又情不自禁地去看穹顶的那副浮雕壁画。
“你确定么?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苏恩曦偷偷捅他的胳膊道。
“可能是太吵了……”路明非被音乐声搞得有点烦躁。
“人太多了么?”苏恩曦看路明非确实是一副被吵得不行的样子,也跟着警惕了起来。但她立刻就觉得不对劲,路明非明明是个训练有素的战士,怎么会因为人有点多就被吵成这样?那他在卡塞尔学院里天天被人围着还活不活了?
“你不觉得音乐声很烦人么?”路明非又说。
苏恩曦听到这话愣住了,一瞬间冷汗几乎浸透了她的脊背:“你胡说什么呢!哪儿有音乐声?”
路明非听到这话立刻停住了脚步,他的面色难看至极,显然想起了极其不好的回忆!
“……你确定没有音乐声么?”路明非咬牙道。
苏恩曦也跟着严肃起来,她紧紧反抓住路明非的手腕,力气大地指甲几乎要嵌到对方的皮肤里,可是她入手并不是柔软的皮肤,那是微微发硬还带着些光滑的手感。
苏恩曦倒吸一口凉气,顾不上害怕,她边把路明非往隐蔽处扯,边厉声道:“路明非!”
被叫到全名的路明非愣了下,反应甚是迟钝,不知何时微微泛金的眼中略有茫然,可是对方的手边分明又有一抹银色若隐若现。
苏恩曦见状立马急了,她今天的衣服武器无处可藏,只有路明非把一柄短刀藏在了自己的袖口里,本来还指望着对方以一当十,结果这厮反而要率先背叛革命,甚至要背叛人类的阵营投靠敌方,哪有这种离谱的事情啊???
可苏恩曦也不敢和路明非对视,她立刻把风衣往地上一扔吸引走了路明非的视线,脚步后撤,抡起膀子,抬手冲着对方脸就是一巴掌!
苏恩曦看见路明非被打得头歪向一边,藏在耳中的微型耳机跟着飞了出去,叫人也看不清到底他是什么表情。苏恩曦又赶紧后撤半步,揉着手,紧张兮兮地看向对方。苏恩曦在心里叫苦不迭,大骂不靠谱的老板和这帮关键时刻全都派不上用场的败家外勤,竟然只留下她一个可怜的管账丫头陪着这么个活祖宗出席拍卖会。
文职才是这个世界上最楚楚可怜的绝世珍宝啊喂!没有我这个管账丫头,你们都去喝西北风吧!说好的简单活呢!苏恩曦大怒,这他娘的她再慢半分,真成龙的盛宴了!
忽然抬手捂住自己脸的路明非含含糊糊地说:“你下这么重的手干什么!”
苏恩曦看见路明非一动,吓得后退半步,又听着路明非还能说出人类的语言,松了口气,后知后觉腿脚都跟着发软,她强撑着冷冷道:“你休想让老娘成为你的前菜!”
“谁要吃你了!”路明非抬头怒瞪苏恩曦,他满嘴都是血腥味,都怀疑自己的牙齿跟着松动,下颌骨都错位,愤愤不平道:“打人不打脸你知道么?”
“你全身上下就剩脸还是人样了!”苏恩曦没有放松警惕,她上前一步扯开路明非的西装外套,仔细确认对方身上的每一寸是否还处于龙化的状态,她恶狠狠道,“敢动我就拧断你的脖子!”
路明非无力反驳,他只能捂住脸,任凭苏恩曦在他身上摸来摸去。好在苏恩曦手段虽然缺德,但胜在有效,耳边那扰人心魄的交响乐声终于消失不见,只剩下被人扇耳光留下的嗡嗡耳鸣声,也是借此他的脑子终于清明起来。
也不该他的错觉,在音乐声消失的刹那,他听到了一个男孩的嗤笑。那种笑声和路鸣泽不一样,对方的声音像是浸泡在冰海深底多年腐朽发臭般的阴冷,有的只是……恶作剧成功的嘲弄和不屑一顾。
来者不善,专治他的手段。
路明非面色严峻,大脑疯狂运转,千防万防没想到对方竟然用这种方法要给他一个下马威!
好在路鸣泽料事如神,了解要是他一个人出场今天怕不得是直接搭进去,派了苏恩曦跟过来。
而且这路子太熟了……
不……怎么会?路明非越想满色越难看,他下意识规避着一种选项,可是把所有不可能抛开之后,他又找不到更好的解释。
路明非沉默地接过苏恩曦捡回来的耳机,试探性地往耳边放了放,这个时候耳机里又传来沙沙的声响,昂热的声音隔了二十多分钟后,终于又断断续续地传入了他的耳中:“沙沙沙……明……沙沙沙……明非……请回答……沙沙沙……怎么回事?”
路明非来不及多想,他张开手任凭苏恩曦把他的衣服扣子系好,抬起头来与坐在包厢眉头紧锁的昂热对视。
路明非的嘴唇微动,朝着对方做了个口型,说实在的,路明非也不能保证自己的嘴型对方一定能看清,这种时候他也只能祈求自己和校长心有灵犀,能将信息传递出去,赶紧来救救他的珍宝S级,这种扰人心魄的手段下贱轻松,防不胜防,而且对付他可太有用了!
随即路明非拿着那个耳机,摘下了藏在下颌的微型麦克风狠狠捏碎,冲着二楼隐蔽地指了指耳朵,又摇了摇头,便带着苏恩曦快步转身而去。
二楼包厢的昂热不动声色地放下手中的冰酒,转头和旁边的少女笑着寒暄,心下却是一沉。
因为路明非的口型分明只有三个字——
‘路、麟、城!’
枫秀暂时没能和阿宝有更进一步的交流,主要还是因为龙皓晨醒得有那么点不是时候,立刻就将枫秀连带阿加雷斯和瓦沙克的注意力全部吸引了过去。
枫秀只匆匆吩咐了一句“都散了吧”,日月星三魔神便带着龙皓晨圣采儿直接转道魔皇宫正殿。
阿宝看了一会儿枫秀离去的背影,便走得头也不回。
魔龙族大长老左看一眼枫秀右看一眼阿宝,只觉得更加头疼,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圣采儿万分担忧刚刚苏醒的龙皓晨,但龙皓晨和日月星...
圣采儿万分担忧刚刚苏醒的龙皓晨,但龙皓晨和日月星三魔神一样,都坚持要尽快交流情报。
“我的经历,着实有点离奇,不知道你们能不能相信。”龙皓晨以这句话做了开场白。
但“离奇”这两个字,确确实实是对他前世经历的一切,最为贴切的形容。
他在战后第十年,遭受到来自血亲的背叛,却遇到来自另一世界的阿宝,最后借阿宝的手解脱。
这已经是从未想到过的奇遇。
可龙皓晨万万没想到,死亡竟然还不是结束。
不知道为什么,他死后,竟然还能保有清晰的意识,他能在圣魔大陆来去自如,只是再没有人能发现他。
即使是开始学习亡灵魔法的圣采儿都不行。
他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旁观者。
看尽了六大圣殿二十三年的内战,又眼睁睁看着他的采儿率领亡灵大军的复仇。
他极其心疼采儿,却又极其的痛苦。
这样的痛苦,在他目睹采儿拔剑自刎时,达到了一个临界点。
他不知道他那时在极端情绪操控下,突破了什么屏障,但他确确实实因此卷入了另一个世界之中。
一个更加令他绝望的世界。
他以这种无人能够察觉的意识形态,成了另一个世界“龙皓晨”的背后灵。
这个世界的“龙皓晨”没有在战后被联盟背叛。
但“他”为了心中的执念,变成了疯子。
龙皓晨根本无法接受“龙皓晨”那漠视人命、为了计划达成不惜牺牲一切的疯狂。
而且,什么天守之神?
龙皓晨近乎目眦尽裂的看着“龙皓晨”的侃侃而谈。
他当年在圣战上亲耳听见天谴是用怎样恶劣轻蔑的语气,讲述它与创世神的相对而生,它厌恶封印它的创世神,就要将创世神创造的一切都毁灭。
再如何留念皓月,他在那一刻都无比清晰的意识到,如果当年不是魔族的故乡大陆拼尽一切建造囚笼之柱,发动十地九天灭神大阵,被天谴毁灭的位面绝不仅仅只是一个。
天谴变成天守?
毁灭是为了守护?
为了守护整个宇宙,所以才要毁灭那些发展的繁荣昌盛的位面?!
太可笑了,这真的是太可笑了!
到底是什么样的神祇,才会用屠戮无数弱小无辜生灵来进行守护?!
龙皓晨绝望的看着与他有着一样脸孔一样姓名的“龙皓晨”,无尽的绝望后,是无法磨灭的愤慨。
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你凭什么用他的躯壳犯下这样的滔天大罪?
你不是他!
你不是龙皓晨!
他绝对不会认同他们是一个人!
就如同来时那般,极端尖锐的情绪将他带离了这个世界,他再一睁眼,却发现自己回到了昔年圣战的战场上。
他没有半分犹豫,笔直撞上了枫秀的剑,在枫秀惊愕的目光下,抱着自家外公痛哭失声。
太可怕了!
无论是这个世界的未来,还是另一个世界的未来,都可怕到像是永不会醒来的噩梦。
龙皓晨那一刻,是真的有一死百了的冲动。
如果不是最后关头想起了圣采儿,勾起了他的求生欲,他说不定就在皓月与天谴同归于尽时一起去了。
毕竟枫秀那时似乎被他一通操作给愣在原地,没想过给他治疗。
——事实是,日月星三魔神那会儿才刚刚彻底恢复清醒正常,反应迟钝是必然的。
龙皓晨一口气讲完前因,干得嘴唇有些起皮,难为圣采儿被六大圣殿的背刺气得快要暴起,还能注意到他的情况,赶紧给他倒了杯水细心喂过去。
因接收的信息量过于巨大,而沉默着消化了很久的日月星三魔神,最后还是枫秀先开口了:“那么,你如今的想法是?”
他得确认一下龙皓晨除了明显的厌世以及自弃外,还有没有其他的问题。
龙皓晨茫然的摇头:“随便找个地方凑合着过吧。”
他现在真的什么想法都没有了,即使没有魔族,人族似乎也没过上什么好日子。
至于他自己……他非常确信自己根本不适合接触任何权力。
看看他掌权后都发生了些什么吧,要么被背叛被下毒被围杀,要么发疯拖人下地狱。
太可怕了,他这辈子都不要再沾权力的边了。反正以他的修为,无权无势也没人敢惹,足够他和采儿自保了。
阿加雷斯嘴角抽了一下。
瓦沙克默默扶额。
枫秀干脆直接帮龙皓晨拿主意:“既然这样,你先住下吧,我这个当外公的,不至于养不起你们两个。”
“哦。”龙皓晨很乖的应了。
唤了侍从,让他带这两个暂时住自己寝宫的偏殿凑合几天,等没有外人了,枫秀那云淡风轻的镇定神情终于有些绷不住了。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气运加身了,”枫秀从未觉得这么头痛过,“龙皓晨根本就是气运之子。”
“魔族这次圣战损失这么惨重,竟然都能算走运了。”阿加雷斯喃喃道,“毕竟损失惨重归惨重,没动摇根基。”
“……龙皓晨既然是气运之子,还是已经被人族推到我们这里的气运之子,那这其中可供操作的余地,就很多了。”瓦沙克提醒道。
“确实。”枫秀认同,“他身上可以图谋的东西其实很多,修为战力不过是最粗浅的。”
就比如,龙皓晨曾多次往返圣魔大陆与魔族故乡,即使每次往返都是通过皓月,但是不是仍旧有可能找到其他前往魔族故乡的方法呢?
只要找到了,那枫秀就能把故乡变作魔族长期可用的成神之地。
“孩子过得有点惨,大哥,你得好好养养他。”阿加雷斯在这一点上,还是很相信枫秀的能力。
他充分相信这么大个气运之子,能给魔族带来的利益,会超过对方曾经造成的损失。
倒是瓦沙克,忽然冷不丁开口道:“在此之前,我觉得大哥你最好先明确一下你的继承人问题。”
一切恢复正常的枫秀茫然:“能有什么问题?我又没有废太子。”
他脑子不正常时是想过立龙皓晨,可到底只是个想法又没说出去,至于现在……他只惦记着怎么找到彻底治愈阿宝损伤的根基!
正文完
大家好!
外帘不让过,那去大眼吧。置顶取即刻。我的微拨号:宛如飞电。
如果...
*本来想写文净那个番外后大法师追妻火葬场的,后面又觉得发生那种事,有点恶心人,剧情走的是小说剧情向。
被玄都大法师送归南海后,孔宣就总会想起那个一袭道袍,气质缥缈的强大人族。
对方明明只是肉体孱弱的人类,却比他这种先天生灵还要强大。
一边揪着竹叶,一边想着大法师的孔宣听到一声清澈的笑声。
孔宣寻声看过去,是一个除了一双眼眸外,五官普通的翠袍男人。
能够来到南海,且之前未被自己发觉,这个人一定不简单。孔宣心想。
那人似乎看出了孔宣的想法,上前一步,就到了孔宣身边,一只手搭在孔宣的肩头,“我对道友,并无恶意。”
孔宣心里冷笑,坏人会说自己是坏人才是见了鬼的。
那人主动放开神识,...
那人主动放开神识,“我只是……太孤独了,想找个说话的家伙。”
孔宣随意应了几声,这个人身上的气息太过强大,不过主动放开神识给自己这么个陌生人,这个人是不是脑子不好用?
但是那句太孤独,还是狠狠戳中了孔宣内心的柔软处,“我是孔宣。”
那人笑了笑,“我是……孔玄都。”
“?”孔宣有些惊讶,却也觉得高兴。
他出世至今,还是头一次见到跟自己一个姓氏的,哪怕对方只是一个人族,这只是一个巧合,也让他开心。
孔玄都见他笑了,也笑得很是温柔。
之后,孔玄都一直陪着孔宣,孔玄都在道之一途让孔宣只觉得如井底之蛙初见青天,平日里更爱和他相处,哪怕明知孔玄都隐瞒了身世容貌也不在乎。
直到孔玄都悄然离去,孔宣难过了一段日子。
一天,孔宣本来正好好修炼,却突然意识模糊,再次拥有意识时,是被人教的玄都大法师送归南海。
孔宣记不得那天的事情了,只记得玄都大法师莫名得有点像孔玄都了……巧合吧……
本来孔宣以为,自己被送归南海只是结束,却不想那只是开始——
不断出现在自己脑海里的玄都大法师,内心完全没来由又无法控制的爱意,明明想的是孔玄都却总会在下一刻变成玄都大法师的脸……
慢慢的,孔宣也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喜欢孔玄都,还是玄都大法师?
后来,他襄助了玄都小法师,只为和玄都大法师结缘。
后来,他在有琴国被修正,从桀骜不驯的孔宣成为天命玄鸟。
后来,他转换阴阳,和文净道人明争暗斗。
后来,直到她在太清圣人给了文净道人丹药,在玄都大法师和文净之间关系暧昧彻底摆上台面时才彻底清醒。
……也彻底可以控制住自己。
那天,在太清圣人他们都以为孔萱会打落了牙往肚里咽,接受着文净和玄都的关系时,孔萱冷笑着,笑容越寒,眸光越冷——
“我孔萱,元凤血裔,凤族族长,宁死,不受此辱!”孔萱轻启朱唇,凤目冷冽。
她当众划破手掌,以血为墨,以指为笔,在天地的见证下取消了和玄都的婚姻。
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时,金翅大鹏跑过去,挡在孔萱面前,边给她包扎止血,边气得牙根子痒痒。
“孔萱!你脑子进水了吗?你可别忘了你当初立的誓言,你跟玄都不在一起了,就得身死道消,魂飞魄散!快给我闭嘴吧!!”
当初孔萱与玄都缔结婚约,是发过誓的。
那时的孔萱从未想过有誓言应验的可能,却不想所有的物品都在暗中标注好了价格,所有的誓言都会以想象不到的方式悄然应验。
金翅大鹏快急哭了,他只有孔萱这个亲人长辈了,如果孔萱死了,他怎么办?
玄都整个人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一切在他眼前展示,却只有孔萱的一举一动可以直击他的灵魂。
孔萱看向他时眼底的冰冷与厌恶,几乎是在凌迟着他。
明明师弟也是有蓝灵娥、云霄她们,为什么她们没有为师弟的行为生气,而孔萱如今却为自己这么生气呢?
如果孔萱生气是因为自己做错了,可为什么没有一个人说师弟在道侣方面做错了?
可如果说是孔萱做错了,为什么他又会因为孔萱望向自己时那个厌恶至极的眼神而这么难过呢?
玄都不明白,为什么师父教给自己的对错,旁人眼里没什么可在意的东西,会在此刻引动孔萱的怒火与绝望,更让他痛苦到几乎窒息,甚至想不顾一切地跪在孔萱面前,心甘情愿地捧出自己的一切,求她不要把自己从她的世界扔出去。
孔萱温柔地摸了摸金翅大鹏的脸,“你一直都是我最好的弟弟,我会永远爱着你的。弟弟。”
第一次,金翅大鹏听到孔萱这么温柔的同自己说话,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当众哭得很是凄惨,全靠一张底子出色的脸死撑着才没那么丑。
玄都上前两步,眼中满是悲伤,“阿萱。”
孔萱退后两步,脑子无限清明,“别这么叫我!”
她不是不在乎自己的生命,自己的亲人,可对她而言,那份自尊,比让她虽然苟活却颜面不堪的一生更加重要。
捡了芝麻丢了西瓜,孔萱思及李长寿曾经的这句话,心中有了些许鄙夷,彼之蜜糖,我之砒霜。
左右不过,一死而已!
正在此时,一翠袍青年踏空而来,行至孔萱身边,单膝下跪,为她的皓腕套上一只手镯,再转身,本来平淡无奇的脸竟和玄都一模一样!
“不同世界的玄都,亦是玄都。”玄都说着,抬手挥散了劫云,眼波流转,万千如水温柔倾泄。
玄都朝孔萱笑笑,“阿宣,我回来了。”
阿宣,昔日,孔玄都一直这般喊她。
孔萱鼻子一酸,忍住脑海里过去那些温暖时光带来的泪意,“本座还以为你死在哪里了呢。”
玄都正想把自己内心情意一一明说,金翅大鹏却挤过来,“姐!你不用死了诶!!姐ω”
默默移开目光的孔萱觉得,自己这个弟弟,永远不会让自己的感动超过一刻钟。
玄都上前,“今,天地共证,玄都对孔萱,山高不阻吾往,涧深不断吾行,流年不毁吾意,风霜不掩吾情,今生今世,不离不弃,永生永世,相许相从!”(改自剑三真橙之心)
于是,这一切就从一开始的李长寿以为的正妻小三不对付进化到孔萱当众掀桌子和离,再到异世界的玄都大法师绿了自己……
最后,异世界的玄都大法师带着自己看中多年的小孔雀,加上一只拖油瓶具象化的金翅大鹏以及青翎他们一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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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都差点化道而去时,曾被漫天翠羽包裹,一道风华绝代的身影出现在他面前。
那人向自己轻轻一笑,伸出手来,她的眉眼中全是自信与情意,“玄都……”
“……你是……谁?”玄都从那种玄之又玄的境界中脱离,心中的怅然被眼前这个身影装满。
那人主动拉起他的手,身上的清香好闻得让玄都不愿挣脱,“我是凤族孔萱,你的……道侣。”
后来,玄都大法师以求道游历著称,他之道行日渐深厚,也将整个洪荒一一踏足,却没有找到半点孔萱的痕迹。
直到一次意外,他出手救了金翅大鹏才知道,金翅大鹏本该有个兄姐,可惜,天道不佑,早早夭折……
再然后,就是天道没了,玄都大法师因着蚊道人纠缠气极出走,去异世界闯荡。
太清圣人虽然不发一言,但是旁人对蚊道人的出手,隐约也有太清圣人的默许痕迹。
连李长寿也对自己给师兄乱点鸳鸯谱愧疚时,玄都大法师带着自己道侣孔萱来了,还捎带人家一家子。
太清圣人表示满意,反正他宝贝徒徒回来了,而且看上去很高兴,那就够了。至于什么凤族的债务……其他世界的凤族债务,关这个世界的凤族什么事?
李长寿悄咪咪把金翅大鹏叫到一边,哄着他说完经过,眨巴眨巴眼睛,合着自己师兄这是挖了自己的墙角?
而最感谢孔萱的,就是这个世界的蚊道人了,终于,她终于不用再被太清圣人明里暗里的针对了。
玄都大法师?呸!长了一张好看皮囊实则手段狠辣无情的混蛋!脑子进水了的才喜欢他!
她绝对不是在说孔萱,感谢大慈大悲救苦救难的孔萱大人,收了玄都那个余孽!!
刚刚看了师兄啊师兄被气到的产物。
人物ooc,存在大法师阴暗腹黑情节。
被时辰的一缕残念控制在一片须臾时段的孔宣看到了自己的未来,包括,玄都大法师和文净道人发生关系。
第一次,他是气愤,是不可置信,是怒火充斥着周身。
第二次,他比之前更加愤怒,来自心底的不甘心与厌恶让他恨不得杀尽所有的蚊子。
第三次,他开始有了些许理智,但是对玄都大法师多年的单方面的爱让他无力思考。
……………………
不知道多少次,孔宣已经从看到玄都大法师和文净道人就作呕,到可以漠然看完全程,甚...
不知道多少次,孔宣已经从看到玄都大法师和文净道人就作呕,到可以漠然看完全程,甚至是作为自己修炼无聊时的乐子。
孔宣想,喜欢这件事,好像一直都是他的一厢情愿,玄都大法师没有给过他一次主动,那他为什么还要什么都不顾地剜出自己一颗心,假装随意地扔到大法师面前,供他选择呢?
自己这种多年来自以为是的纠缠,和文净道人又有什么区别?
可能就是,他更早一些吧。
然后,孔宣看到了母亲的残影,在元凤残破但是依旧绚丽的光影中,孔宣选择了变成雄性。
他自己亲手斩断了那段岁月光年中的自己曾经渴望过的未来。
在孔宣摆脱时辰的碎片,以更高深的修为出来后,太清圣人本来并没有什么在意,可当他算到原来属于自己徒弟的红线单方面断的彻彻底底的时候,太清圣人也不得不上了心。
控制住青翎的孔宣本来准备扭头就走,就见玄都大法师来到自己身前,顿了会儿才说,“恭喜道友,明悟阴阳,道途更进一步。”
孔宣一只手放在化为原型的青翎的脑袋上,抬眼低眸浅笑,客气而绚丽,“大法师客气了。”
玄都大法师却是不知怎么回事就是不想让孔宣离开,偏偏孔宣疑惑地看着他时,他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就是道来道去的,恨不得当场和孔宣谈起大道来。
下方扬着脖子看着的李长寿彻底懵了。
师兄现在对孔宣道友的样子,不就是他那些好兄弟面对自己暗恋对象的样子?
可孔宣道友看上去对师兄并没有什么想法,难道是师兄单相思?
最后,实在不好真拖着孔宣的玄都大法师只得放孔宣离开,带着李长寿焉啦吧唧地回去。
李长寿不放心,四处一阵打听,结果他打听到的结果就是,孔宣道友之前对他师兄是喜欢近乎迷恋的。
可是偏偏这次,孔宣道友消失一百年,再出来就是在有琴国,对师兄完全不在乎甚至可以说是已经彻底放下的样子。
李长寿心里的小人疯狂尖叫,不会吧不会吧?自己师兄这是追妻火葬场了?关键是师兄还好像不知不觉?!!!
等李长寿做好心理建设去看玄都大法师,就发现玄都大法师没有睡觉,而是望着窗外出神。
默默向自己师父询问自己师兄姻缘线却得不到回应的某海神走进殿中,跟玄都大法师说了半天有的没的,才说起了孔宣——
“孔宣道友?……自然是很好的。”玄都大法师似乎想到了什么,说。
李长寿瞅着自己师兄又欢喜又悲伤的样子,忍不住叹息,晚了啊。
自己上次看到这种表情,还是自己同宿舍哥们终于准备和一直吊着的女生表白的时候。
补充一句,后来那个女生被自己哥们表白之前就跟别人在一起了。
“那师兄有没有想过,成为孔宣道友的道侣呢?”
反正孔宣现在也没道侣,他问问也没事。
抱着这种想法,李长寿问。
反正就算没有引荐师兄这回事,文净也不敢不听他的,现在都到师兄要死情缘的地步了啊!
“师兄,如果有一天,孔宣道友给你发喜帖,告诉你,他要和别人结为道侣,跟别人亲昵恩爱,跟别人携手余生,跟别人一生一世一……一起走,你愿意给他们送上祝福吗?”
玄都大法师一愣,呢喃着,“我自然……是愿意的。”
李长寿瞪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不是师兄,你这么放得下的?
再准备仔细看看的李长寿就被叫走,和另一头急得团团转的太清圣人开始商量,该怎么帮助玄都大法师追孔雀了。
等李长寿离开后,玄都大法师又一次开始了睡觉,只是嘴角微微翘起。
早在他这一次见到孔宣就知道,孔宣,已经不愿意主动飞到他的身边。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他会让孔宣回来的。
如果原来是他看着孔宣主动靠近自己,两个人之间一百步的距离,放任孔宣向自己奔来一百步。
那么现在就是,他会主动向自己的小孔雀走一百步,并让其他人拦住自己的小孔雀,不让小孔雀离开。
这段感情里,他清晰地知道,他不是上位者,拥有最纯粹的爱恨的孔宣才是。
最优秀的人族,也是女娲娘娘的造物,灵魂的深处依旧拥有掠夺者的贪婪。
而孔宣的浓烈的爱与恨,就是总是在大梦中流离的玄都大法师的,唯一的,一笔甘愿被染上的浓墨重彩。
做成長圖比我自己以為的還要多哦
吴三省挺不是个东西的,他年轻的时候干了很多混账事儿,随着他的年龄越来越大,他从小兔崽子变成了老菜帮子。
老菜帮子最近抽烟越来越凶,那些发泄不了的情绪堵在心里形成了一个又一个疙瘩。
解连环已经失踪三个月了,他现在在哪里,身处什么样的环境,是否还活着。吴三省一概不知,但他想让他活,吴三省想让解连环活着。
门外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不用想也知道是吴邪这小子回来了。
吴邪怀里抱着球跑了进来,他身上的球衣都被汗打湿了,吴三省急忙把手里的烟掐灭阻止这小兔崽子喝冰饮料,万一喝出个胃出血怎么办。
“三叔,我就想喝瓶可乐,......
“三叔,我就想喝瓶可乐,你拦着我干什么,我告诉你上次你的花瓶真不是我打碎的。”
“运动完不要喝冰的,就你还大学生呢,怎么连常识都不懂。”吴三省没好气的把可乐塞回冰箱里。
“小邪回来了,你先去收拾一下,我和你三叔有事要谈。”吴二白端着保温杯从门外走了进来,他脚边儿还带着一只毛茸茸的小白狗。
“二叔,这是哪来的小狗?”吴邪刚把小狗拎起来,小狗就当场表演了一个鲤鱼打挺。
“从你爷爷那儿带来的,去玩儿吧。”
吴邪走后,吴二白把书房的门关紧从墙上拿下来鸡毛掸子。
“我让你搞那些屁事,老子一天在你身后给你擦屁股,我打死你,你个混账。”吴二白拿着鸡毛掸子就开始打吴三省。
“不是,二哥,我做错了什么?”吴三省抱头鼠窜,一时之间显得狼狈不堪。
“你连自己做错了什么你都不知道!”吴二白连抽了十几下吴三省也没能解心头之恨,这一天天的没一个让他省心的。
“你和解连环你们俩之间的破事我都不想说什么,你们以为自己装的很像吗?我和大哥老爷子我们都不想揭穿你,你还在那儿得寸进尺……”吴二白越说火气越大,他的手下说在郊外看见了吴三省这臭小子。
但吴三省最近一直在家里,所以在外面的被人关起来的是解连环这家伙。解连环回去看望小花也就算了,还能被人关起来。他吴二白只能把知道此事的人全部解决掉。
“你去祠堂那里给我跪着去,还有你,解连环,你以为所有人都是傻子吗……”
吴二白感觉再过几年这样的生活自己就要命不久矣,谁能想到堂弟和亲弟搞成对象了,这换哪个当哥哥的心里能接受的了。
他吴二白也算是开明家长,这样换别人家早就把吴三省腿打断了,他只是用断了一根鸡毛掸子而已。
“方才,我与二哥简单讨论过了。”枫秀忙着保住外孙性命的时候,阿加雷斯和瓦沙克没闲着,已经先聊过一轮了,瓦沙克轻声道,“一定要追溯的话,最早的不对劲,大哥,是你与白玲轩。”
枫秀闭了闭眼,了然点头:“我也觉得应该是这件事。”
他这七百年来,真正动过心的对象只有阿加雷斯和瓦沙克,对人族牧师一见钟情?当年回归魔族后,他就觉得无法理解,现在看来……这就是一切不对劲的起点。
“在这之后,我娶了个人族...
“在这之后,我娶了个人族女子当王妃,”阿加雷斯干巴巴的开口,“月魔王妃是个人族女子……整个魔族都没谁觉得不对劲。”
在枫秀没有册立魔后、太子没有娶太子妃的前提下,月魔王妃就是魔族内眷中地位最高的存在,虽然实权不多,但却仍旧不是人族能够担当的。
“二哥还搞了个反魔族的混血组织,大哥当年亲临驱魔关寻找天谴时莫名心慈手软、还在星魔塔放走了整支光之晨曦猎魔团,再然后就是……”
“生命预言。”枫秀握住了瓦沙克的手,难以言喻的后怕涌上心头,他握得越来越用力,几乎要在瓦沙克手上掐出痕迹,最后还是自己察觉到发现不对,才猛然松了力道,“我逼你用生命预言。”
瓦沙克却很平静,他反手握住了枫秀的手,柔声安抚:“大哥,我没事,你最后还给了我精灵源泉救命。”
枫秀张口就想说自己那时候纯纯脑子有病、给精灵源泉也不能代表什么,就被瓦沙克抬手捂住了嘴,听他家星魔神语气轻软却冷静继续道:“比起这个,我事后被二哥策反,问题还更大些。”
发出“呜”的一声,从未有过这般没脸见人感受的月魔神,试图把自己缩成小小一团:“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枫秀真的很难不升起浓烈的同情感——天知道他在极度混乱中下了战场后,看见一脸惊恐的阿加雷斯扑进他怀里,说自己刚刚差一点就准备公然背叛魔族的时候,他是何等的震惊与难以置信。
疯了吧?这是什么新颖的自杀方式吗?!
“二哥你还造谣我们三个都混了人血。”瓦沙克觉得最离谱的是,“我竟然还认同了!”
“……能跳过这一段吗?”阿加雷斯把脸埋枫秀胸口,不想面对这种惨淡的现实。
枫秀安抚的摸了摸阿加雷斯的长发。
瓦沙克深呼吸:“大哥,我真的不敢想象,如果照这种情况继续发展下去,这场圣战最后的结果……”
“但这些都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大哥你这个外孙。”
枫秀目光幽幽,看向了龙皓晨如今休养的房间:“他主动往我剑上撞的时候,我的神智前所未有的清醒,就像是破开了层层迷雾。”
窝在枫秀怀里的阿加雷斯用力点头:“我清醒过来那会儿,都想扇自己两巴掌了。”
“我试图用预言来查验龙皓晨的情况,可他身上气运太盛,普通预言根本无法探明他的情况。”瓦沙克铺垫了这么多,终于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大哥,我想再用一次大预言……”
被枫秀前所未有的坚决否定目光盯得声音越来越低,瓦沙克试探性勾住枫秀手指摇了摇,软软求情:“我的状态真的很好,精灵源泉效果特别好,用一次大预言术不会出问题的。”
“不行。”枫秀毫不犹豫回绝,“你自己都说了,龙皓晨气运太盛,我觉得大预言术可能没法搞清楚他的情况。”
知道枫秀这个态度,是彻底的没得商量,瓦沙克心不甘情不愿的放弃。
“那就只能带他回去,等他醒了,让他自己解释了。”阿加雷斯道。
“就这么办吧。”枫秀下了决定,“留华利弗他们在此整军、准备回撤,我们明天先回心城。”
阿加雷斯有了点精神,抬起头贴了贴枫秀脸颊:“那位轮回圣女一起带回去?”
在这位新晋主席自杀式扑枫秀怀里,抱着枫秀大哭一场还口口声声喊外公后,深感天崩地裂的人族,只有这位轮回圣女不带一丝半点犹豫,依旧寸步不离跟在龙皓晨左右。
确定枫秀把人救活后,圣采儿就守在龙皓晨床边,接手了一切照顾活计。
不比阿加雷斯的“想要”背叛,圣采儿这基本等同直接叛逃,枫秀只思考了一秒钟:“带上吧,多找几个人盯着她就是了。”
于是第二日,日月星三魔神并龙皓晨圣采儿,通过枫秀的空间裂缝,抄近道返回了魔皇宫。
感受到枫秀的威压在靠近,魔皇宫内众人迅速赶来迎接。
枫秀一抬眼就看见了站在首位的阿宝。
阿宝的目光却透过枫秀,凝视着谨慎站在最后的圣采儿——她正小心翼翼用灵力护着仍处昏迷中的龙皓晨。
确实是龙皓晨。
阿宝忽然笑了。
他想,他知道父皇会做的选择,和他今后的处境了。
他从来没有这么愤怒过,觉得自己简直滑稽可笑至极,以他过往的脾性,他大概忍不了多久就要跟父皇闹起来。
可他站在这里,看着枫秀从空中降下,一步步走向他的时候,他竟然……有生以来,第一次面对枫秀时感觉到慌张。
他不想承认,可事实是,他……在怕。
他怕直面枫秀或许截然不同于过往的态度。
……他有些不敢闹了。
已经做好了自家儿子会因为龙皓晨而给他甩脸色心理准备的枫秀:???
阿宝这么安安静静的,怪不习惯的。
但根基受损的情况果然还是……枫秀不自觉皱了一下眉,他目前是真没什么办法了,不知道能不能从龙皓晨那里得到些惊喜。
或者,还是得考虑要怎么走另一条成神之路。
清晰明确看见了枫秀皱眉动作的阿宝,只觉被气得一口血哽在喉头,眼前都在开始发黑,但他硬撑着咬牙没晕。
他默默看了一眼全身肌肉开始紧绷,但偏偏竟然没发作的阿宝。
完蛋了,他开始怀疑阿宝是不是打算给他憋个大的。
你是否想过,看似高冷的猫咪们,其实早已在神话世界中称王称霸?这些毛茸茸的小家伙们,可不仅仅是卖萌那么简单!准备好迎接一场跨越时空的猫猫神话之旅了吗?让我们一起揭开那些被猫猫之神统治的奇幻世界,感受猫猫们的神秘力量!
-希腊-
在雅典卫城有非常多的猫咪,《苏达辞书》:就好像有人要把这只猫比作雅典娜,因为她们的眼睛是灰色的。
-罗马-
古罗马诗人奥维德在《变形记》中讲述:众神为躲避恶魔,纷纷逃往埃及并把自己变成动物,女神狄安娜变成了一只猫。
-北...
-北欧-
在柏林新博物馆馆藏壁画中,爱神芙蕾亚驾猫追逐丈夫奥都,她的战车由两只公猫Trjegul和Bygul拉着。
-凯尔特-
猫精灵是一种胸前有白斑的大黑猫,传说它常出没于苏格兰高地或爱尔兰,也有说法它不是精灵,是个能变成九次猫的女巫。
-埃及-
公元前600年猫女神巴斯特,她由狮子女神演变成猫女神,罗马的猫神狄安娜也受她影响。
-阿兹特克-
墨西哥阿兹特克人认为,地球共有五个太阳纪,前四已过。第五太阳纪的代表动物是虎猫(Ocelot),而虎猫又名“贺日”,因其生命归太阳掌管,可于每日黎明听见太阳之声。
-中国-
《礼记》:腊日迎猫以食田鼠,谓迎猫之神而祭之。猫神在农业神八蜡神里排第五,是捕田鼠,帮助农民的神。
以及,我们最后重点要介绍的是中国的一位猫神——大盂铁猫。
这座铁猫像位于山西省阳曲县大盂村。传说在古时候,常常有来自村北老鼠山的鼠精下山来危害庄稼和牲口,村民们又气又急但毫无办法。
后来,出现了一位游方道人,他认为老鼠天性怕猫,便绘制了铁猫的画像,并让村民们请铁匠铸造一雌一雄两只铁猫。雄铁猫后来被道人带走,至今下落不明,而雌铁猫则镇守在村北的砖台上。
果然,鼠精从此不敢再出现,铁猫因而也被作为守护神供奉在了寺院中,这就是铁猫寺的由来。
如今,铁猫寺已经荡然无存,只留下了当年寺中的圣物大盂铁猫,它依然完好无损地蹲在砖台上,面对着老鼠山,守护着它的村民们。
——end——
今天的希腊神话故事有趣吗?如果喜欢,可以点小红心小蓝手支持作者继续创作哟!
萧若瑾站在佛相前,低眉肃目,像一个虔诚的信徒。
“阿弥陀佛,玉公子今日是来告别的。”
萧若瑾抬眸,平静地转身望向忘忧大师,浅笑道:“昔日的大禅师,打算何时回大梵音寺?”
“待他日。”又是高深莫测的禅机。
“他日?”萧若瑾想了想,不打算深究,“今日的确是来告辞的,也想请无禅帮我一个忙。”
“不告而别,玉公子就不担心叶鼎之……”
“担心什么?担心他入魔?”萧若瑾凝视着忘忧悲天悯人的神情,反问道。
忘忧沉默。......
忘忧沉默。
“只因他曾经入魔,只因他修习魔仙剑……”萧若瑾轻蔑一笑,看向高高在上的佛像,“慈悲为怀的是佛,最惧心魔的也是佛。”
忘忧垂眸,他跟随叶鼎之,是为了帮叶鼎之摆脱魔性,但从另一方面来说,也是在监视叶鼎之会不会入魔。
“忘忧大师,请相信那个孩子。
相信他的侠义,相信他的善良,相信他热爱这个世间的美好,相信他若非走投无路不会堕魔。
可若有一天,他真的入魔……”
“王爷。”忘忧大师轻唤了一声,提醒萧若瑾他的身份,他的责任。
萧若瑾明白忘忧的警告,扬起的笑容中带着讽意。
“不判善恶,不断对错,我,只看结果。”
忘忧无奈地瞧着眼前人,叹道:“王爷。”
萧若瑾双手附在额前,对着佛像一拜。“这世间的魔是除不尽的,景玉王也不是佛。一个江湖人的命运,景玉王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漠视命运比掌控命运,要仁慈得多。
萧若瑾选择漠视叶鼎之和易文君,在某种意义上,也是成全。
“你突然离去,也许是叶鼎之会担心?”
萧若瑾笑出了声,面对一脸疑惑的忘忧,悠然说道:“叶鼎之,是个聪明人。”
年少轻狂过,不自量力过,
但依旧是个聪明人……
叶鼎之惦记着回家,心无旁骛地赶着马车向前,途中与另一辆马车交错,背道而驰。
进了院子便喊人,却未得阿玉的回应。
阿玉是去寒水寺还没有回来吗?
叶鼎之想了想,先去把买好的风铃挂上,再去接阿玉回来。
新风铃挂好,迎着风声声作响,清脆的铃声,似在迎客,似在送客。
风尘仆仆的叶鼎之洗漱好,换了一身新衣出来,就见到捧着冰糖葫芦的无禅坐在银杏树下。
“无禅?”叶鼎之走过去问道,“谁给你买冰糖葫芦了?还敢来这吃?”
不怕阿玉没收了?
“玉伯伯给我的。”无禅晃着脚,一脸嘚瑟地仰头说道,“玉伯伯说无禅乖,这个月可以吃两串。”
“他人呢?”
“嗯……不知道啊。玉伯伯让我这个时辰过来,将一封信交给你。”
“信?”叶鼎之皱眉,心中油然而生一股慌张,“信在哪呢?”
无禅往怀里掏了掏,玉伯伯的信,他藏得可严实了。
叶鼎之焦急地拿过信,又迟迟不敢打开。
犹豫再三,终于拆了信封。
曾问“鼎之”之意,是为剑荡江湖,问鼎天启。叶鼎之此名甚好,既做了叶鼎之,便不该被叶云的过往牵绊。
遥祝君安,世事洞明
信上寥寥数语,叶鼎之立刻明白过来,阿玉走了,他回景玉王府了。
近一年的相处,见到阿玉在青州九城日进斗金,为景玉王收揽人心。
叶鼎之知道以阿玉的能力,不会是简单的男宠。也许是朋友,也许是幕僚,但阿玉确实很关心景玉王就是了。
他不问,却很清楚,终有一天,阿玉会离开他。
虽然有思想准备,但还是下意识地去追,即使理智知道阿玉不会跟他回来,可心不受控制。
刚踏出一步,一辆马车停在草庐门外。
“云哥!”易文君下了马车,欣喜地向叶鼎之跑过去,眼中充满了依恋。
叶鼎之见到易文君,诧异、惊喜……还有莫名的悲凉。
阿玉,把一切都算准了。
一个因为他背离夫家和家族的女子,叶鼎之不可能不管她。
在叶鼎之的属下将易文君带离天启的时候,易文君就是叶鼎之永远不能推脱的责任。
易文君是触手可及的家人,阿玉是美梦一场的幻想,喜欢易文君、期待有个家的叶鼎之会怎么选?
被算计的人,还得道一声谢,承一份情。
这才叫“谋算人心”。
叶鼎之先安置易文君休息,坐在银杏树下守着她,让她放心安睡。
忘忧听到无禅说,有一位女子前来,他过来看看。
发现是易文君后,不知该说萧若瑾大度,还是该说他无情。
忘忧捻着佛珠,暗暗打量叶鼎之的神色。并没有入魔的狂躁戾气,反而一脸的平静。
叶鼎之尊重萧若瑾的选择,也接受萧若瑾的安排。
世上的因果真不好说……
叶鼎之只强迫过萧若瑾一次,今后无数次都听萧若瑾的。
但叶鼎之从未后悔,那个雨夜,将萧若瑾带出景玉王府。
日后后悔的,反而是萧若瑾。
他算计了所有,却没有算到易文君再回天启,叶鼎之因此入魔。
此番圣战,魔神皇枫秀亲自坐镇前线,整座魔皇宫的主事者便暂时成了逆天魔龙族长老们。
——尚未被明令废弃却颓然闭宫不出的太子殿下,目前是管不了事了。
这些日子,几位长老一直都在等待前线的战报。此前逆天魔龙族已然损失不轻,他们纵使笃信有魔神皇陛下在,魔族绝不会输,可心中总有种古怪的不安感。
“父亲、长老们,前线有消息传来了。”
大长老猛然睁开眼看着匆匆前来传讯的自家儿子,黑龙禁卫统领黄烁。①...
大长老猛然睁开眼看着匆匆前来传讯的自家儿子,黑龙禁卫统领黄烁。①
“怎么说?”性子最急躁的四长老率先开口询问。
黄烁表情有点诡异:“陛下下令休战了。”
“休战?”五长老颇为惊讶,“人族拿什么打动了陛下?”
此次圣战,陛下可是真正存了整个灭掉联盟的心思,人族这是拿出什么筹码,竟然能够说动陛下休战?
黄烁悄悄瞥了一眼坐在二长老身后的美艳女子,无声叹了口气:“暂时没有宣布理由。”
房间内一时没人出声。
以他们对自家陛下的了解,暂时没有宣布理由的意思,就是陛下根本懒得想理由敷衍他们。
就枫秀继位七百年在魔族积累的威望,不给理由……也没人敢多嘴。
但是……
“行了,不要磨磨蹭蹭的,”大长老还不知道自己儿子吗?他瞪了一眼黄烁,“你的消息渠道是怎么说的?”
黄烁身为黑龙禁卫统领,当了枫秀这么多年的心腹,自然有自己的消息渠道,圣战上发生的事情又都在大庭广众之下,根本不可能瞒得住。
但黄烁不是很想说,他觉得这个消息说出来,族内本来就够微妙的氛围,会变得愈发不稳定起来。
可又不能不说。
所有人迟早都是会知道的。
他又叹了口气,道:“听说,人族那位新晋的九阶九级神印骑士龙皓晨,和陛下战斗中,不知道为何突然就直愣愣往陛下的剑上撞,被直接捅了个对穿,还抱着陛下不放手的大哭了一场。”
族内公认性子最温柔的三长老诧异:“啊?”
“龙皓晨的那头变异奇美拉,九个头突然内部厮杀起来,当场没了。”黄烁说到这里,顿了顿,“陛下和几位魔神,都似乎对这只魔兽非常非常重视。”
“就这些?”二长老沉声追问。
“那头魔兽死了,陛下就宣布休战,抱着濒死的龙皓晨走了。”黄烁说出了最重要的情报,“龙皓晨称呼陛下为‘外公’。”
“陛下还有个外孙?!”
“那他应该……应该是当年那个白玥的儿子?”
“陛下这是要把他认回来的意思?”
“肯定要认回来,我们逆天魔龙族的血脉,怎么能流落在外?”
“等等,这个龙皓晨,是不是废掉太子殿下的那个……”最没眼力见儿的五长老张嘴就是暴击,被大长老狠狠瞪了一眼,才后知后觉的闭了嘴。
二长老身后的美艳女子顿时冷笑一声:“行,挺好,看来陛下是找到了新继承人,爱屋及乌就干脆放了联盟一码。”
“闭嘴!”二长老低斥一声女儿,他蹙眉,“你这什么态度?对陛下如此不敬,想做什么?”
“我不敢。”被父亲呵斥的美艳女子咬了咬牙,“我只是……太子殿下伤得那么重,陛下从头到尾只在帮殿下治疗时看望过他一次,之后就再……”
这些时日以来,一直焦心不已的女子在片刻的失态后,迅速收敛了情绪,低下头:“是我过于担心太子殿下,失仪了。”
在场众人都很能理解她的心情。
虽然外人并不清楚情况,但在人口数量堪堪两百的逆天魔龙族,绝大多数人都知道,太子殿下的生母正是二长老的长女。
按逆天魔龙族的规矩,她在生下阿宝后,就离开了枫秀的后宫,重新回归黑龙禁卫。
阿宝被枫秀精心教导着养大,从来不知道自己的生母是谁。
她更是恪尽职守,没有一丝半点逾矩的想法。
她一开始就分得很清楚。
枫秀是她的君主,与他生育纯血子嗣,全然只为魔族的未来。阿宝是她的孩子,但更是她未来的君主,阿宝不需要知道她的存在。
她虽然没有养过阿宝,但并不是不爱他。
她原以为能看着阿宝一路走向高位,她知道的,陛下已经在为阿宝的继位铺路了,都已经在铺路了……可阿宝废了。
不仅废了修为,还损伤了根基,陛下都治不好的那种。
天知道她获得消息时是什么样的心情,偏偏这种时候,废掉阿宝的龙皓晨竟然成了陛下的外孙!
她怎么可能不忧心?
陛下当年为了争夺继承权,可是杀过兄长的!
逆天魔龙柱更是可以为人洗血的,只要陛下愿意付出足够的代价。
二长老不说话了,他真的很能理解女儿的心情,他自己就非常担心太子殿下如今的处境。
大长老叹了口气:“我们多思无益,看陛下回来后怎么安排吧。”
“父亲,太子殿下那边……要通知吗?”黄烁拿不准主意,为难的看着自家父亲。
大长老一时没吭声。
实在是自家陛下对阿宝的处置非常暧昧——枫秀将被废的阿宝送回心城,又宣召了冷筱接替阿宝,可偏偏没有明令废掉阿宝的太子之位。
如今魔族名义上的太子还是阿宝,一应待遇都如常,阿宝是自己闭宫不出。
按道理,前线战报这种要务,怎么都得汇报给太子知晓。
但阿宝听到这种消息后的反应……大长老觉得自己头在疼,即使忠心耿耿如他,此时此刻都不得不怨念的想着:
陛下,您的家务事,牵扯的范围是不是有点太广了!
被魔龙族长老反复惦记的枫秀,面对的情况其实并没有好到哪里去。
悬之又悬的保住了龙皓晨一命,终于能抽出手来,和自家月星魔神关门复盘整个情况的枫秀深吸口气:“今天我们必须把整个情况弄清楚,我们三个……都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不对劲的?”
月光下,月魔神阿加雷斯和星魔神瓦沙克的脸色,是从未有过的惨白。
PS:①私设一下黄烁没死,以及给他捏造个爹,他这个工具龙真的好用,点头
真实世界(原著)枫宝的灵魂,进入了虚假世界(动漫),并被迫滞留直到大结局
对主角团不太友好预警
CP枫宝
被本性暴露的枫秀来来回回翻来覆去吃了个干干净净的阿宝,整整三天没能出枫秀的寝宫。
枫秀对外美其名曰:在帮太子恢复治疗。
阿宝只想说,枫秀就是个大骗子!
但头一次经历这么刺激的阿宝,在第三天晚上好不容易恢复的七七八八了,又爬起来不知死活的撩拨了一下枫秀。
于是又被简单收拾了一顿。
直接一觉睡到第四天中午,阿宝好歹是有体力走出枫秀寝宫。
他慢吞吞回了自己太子宫。
刚听侍从官汇报完这一年多来魔族大小事后,冷筱碧华和门笛就一起来拜访了。
“宝哥,你没事真的太好了!...
“宝哥,你没事真的太好了!”冷筱激动万分,差点想扑过来抱住亲哥,“你要是一直醒不过来,我就真的惨了!”
但她以为她这个备选,永远都不会有真的被想起来的那天,她早就做好吃完父皇软饭,就吃宝哥软饭的心理准备了!
被迫上岗她是真的不要啊!
阿宝一只手撑住她的头,让她没真的扑过来——他现在的腰是真的经不起撞。
“哎呀宝哥你干嘛啦!”冷筱不开心的抗议,“放开我啦!”
“你别乱扑。”阿宝强调。
“知道啦!”
阿宝这才放开倒霉妹妹,却反被冷筱抱住了手,眨巴漂亮的红色眼眸,奇怪的就近打量了一圈阿宝。
“宝哥,你身上怎么……”冷筱嗅了嗅,确认道,“全是父皇的气息?不是吧,你是缠着父皇一起睡了三晚吗?”
阿宝面不改色反问:“不行吗?”
“行吧。”冷筱微微鼓起脸,“我也好想和父皇一起睡啊。”
从十岁后,就再没被枫秀允许留宿过的冷筱,对此一直颇有怨念。
她是个公主,父皇为了她名声着想,她再怎么撒娇都不会答应陪她一起睡的。但宝哥就不一样了,宝哥是后来自己不怎么黏父皇了,不然还不是想睡父皇寝宫就能睡。
逆天魔龙皇族幼崽都很依赖双亲。
阿宝闻言眉头动了一下,似乎是想说什么,却又硬生生忍住了。
他和枫秀说好了的,暂时先不要暴露他们之间的关系。
枫秀不是很想给自家阿宝增添一些不必要的烦恼,更不想毁了他好好的名声。
在过去,阿宝其实是无所谓的,他坦坦荡荡惯了,做事其实很多时候懒得去考虑后果,反正永远都有枫秀可以帮他兜底。
但经历过虚假世界这一遭,阿宝终究学会了衡量利弊得失,只要不是涉及枫秀离开这种底线,他就有耐心坐下来认真盘算。
他们约定好了,等阿宝修为再高些,起码达到月星魔神的层次,再慢慢透出风声。
魔族以实力为尊,只要够强,就能为所欲为。
当然,不主动暴露是一回事,如果被看出来,他们倒也不会刻意撇清关系。
所以阿宝说道:“早点习惯吧,以后这种时候多得是呢。”
冷筱睁大眼,什么呀!可恶,宝哥这是在炫耀父皇更宠他是吧?!
阿宝轻啧一声,这个妹妹有点傻呀,还不如虚假世界的投影来得聪明呢。
“……宝哥,你这个眼神,我觉得你在骂我。”冷筱目光幽幽。
阿宝笑而不语。
乖巧充当兄妹俩聊天背景板的碧华,手肘戳了一下另一块背景板门笛,压低声音道:“太子殿下刚刚那意思……”
门笛默默点头:“我觉得就是那个意思。”
碧华倒吸一口凉气,漂亮的紫眸亮闪闪,道:“哇,刺激!”
阿宝在魔神皇寝宫无事一身轻窝了三天,但枫秀要处理的事情就很多了。
他很想搞清楚究竟有没有龙皓晨这个人。可还不等他派人去查这个消息,阿加雷斯和瓦沙克就联手上门请罪——在他昏迷的这三个多月里,他们先斩后奏搞没了驱魔关。
面对如此重磅消息,枫秀缓了一会儿,想到某种可能性,问道:“是不是因为你们收到情报,说天谴出现在驱魔关?”
阿加雷斯和瓦沙克一怔:“大哥知道了?”
枫秀半晌没说话。
虚假世界脱胎于真实世界的投影,但枫秀其实真的没料到,龙皓晨与天谴之事,竟然真的同样出现在这个世界。
一股很难描述的心情翻涌在心头。
“……驱魔关毁便毁了,只要能消灭天谴,再开圣战亦不足为惜。”枫秀略过月星魔神擅自动兵这种事,事关天谴,不容许任何怠慢轻忽,他们做的没错。
“多谢大哥。”两人恭敬回应。
“确定天谴死亡吗?”
阿加雷斯点头:“驱魔关将破之时,当时在场的魔神们都感受到了天谴的毁灭之力爆发,我寻到天谴所在,将它连同它的血契者,一并除掉了。”
枫秀理应放下心的。
但想到虚假世界里龙皓晨的离奇死而复生,却怎么都不能彻底放心。
瓦沙克眨眨眼:“我知道了,多谢大哥。”
“至于阿加雷斯你……”
“大哥有何吩咐?”阿加雷斯笑靥如花。
枫秀却挑了眉,意义不明开口:“我想问你一件事。”
“请问。”
“你……是人魔混血吗?”
美貌无双倾国倾城的月魔神呆愣愣:“啊?”
大哥他这是受什么刺激了,为什么会问出这种荒谬绝伦的问题?!
他堂堂月魔神,怎么可能会是混血!
枫秀:呵,你说为什么呢?
赤井秀一教你如何用一部电影拿下对象。
贝尔摩德行没道理我们琴爷不行。
1
黑泽阵和赤井秀一是公认的影圈宿敌,两人第一次相识是在《黑暗冲击》的试镜片场,黑泽阵作为主演坐在导演旁边,冷漠的在名单上划去一个又一个名字。
赤井秀一就是在他不耐烦打算出去抽烟的时候进来的,那时他还是个没有丝毫背景的新人,却在敢于迈进门槛的一瞬间用犀利的绿色眼眸锁定起身的银发影帝。
导演早已被自家主演对搭档的挑剔搞得焦头烂额,像个麻木的定点NPC一样头也不抬地说出了固定台词:“赤井秀一对吧?题目是第425幕,开始表演吧。”
身边的银发影帝一直以对戏搭子的要求苛刻出......
身边的银发影帝一直以对戏搭子的要求苛刻出名,但亲自感受过后导演才明白这是因为对方的水准实在太高,没有相当水平的人连读台词都会被碾压,那场面残忍得堪比车祸现场。他都不敢想如果真到了放大细节的大屏幕上,对手戏的视觉效果能有多惨不忍睹。
这种名不见经传的新人想必是被塞进来给简历镀金的,大概刚张开嘴就会被喊“滚”吧,导演木然地想。他翻了翻手里所剩无几的简历,在心里哀叹今日又要无功而返,却突然发现现场安静的不同寻常。
他迷茫地抬头,顺着台下黑发男人的眼神望去,视线的落点却是自己身边。他一转头就被黑泽阵脸上兴奋而嗜血的笑容吓了个激灵,有一瞬间他以为剧本里杀人如麻的琴酒真的站在了自己一旁,马上要掏出枪把所有人都杀了灭口。
“赤井秀一?”银发的影帝朝旁边伸出手,导演下意识把简历恭敬地递了过去,男人饶有兴致地对比了一下照片和真人,理所当然地发出了指令,“第425幕,开始吧。”
身处下方的男人轻轻地笑了,他向前半步,右腿向后伸直,锁定左膝,脊背没有为了美观而挺直,而是微微驼着,一个标准的战术姿势。
有趣。
黑泽阵饶有兴致地评价,不仅是教科书般的狙击立姿,还有男人没有调整就瞬间站稳中表现出来的恐怖的神经协调性和身体控制力,悬空却完全没有晃动的关节和肌肉,毫无疑问,这是一个真正的狙击手。
虚幻的枪口直指黑泽阵的左眼,那双鹰隼一样锋利的眼眸始终注视着正前方的猎物,里面燃起的情绪如此专注,以至于全世界好像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被放肆挑衅的黑泽阵感到一股久违的兴奋,好像有一道电流顺着脊椎冲进大脑。他一寸一寸压制勾起的唇角,站立的姿势微妙的发生了改变,再次抬眼的刹那,他已经从黑泽阵变成了那个漆黑的噩梦,琴酒。
赤井秀一被那针扎般的侵略气息激得瞳孔紧缩,那是货真价实的杀意,眼前的男人绝不只是一个演员,他瞬间做出了判决。
怪不得,怪不得玛丽女士对FBI高层要求自己进入这和特工八竿子打不着的领域反应如此强烈,赤井秀一咬紧了牙关才没笑出声来,著名的影帝竟然是世界暗面的一部分,有趣,太有趣了。
终于想起自己还在试镜,新人演员迅速回忆了一下扫了一眼就扔开的台本。下一秒,他变站为跪,肘部强硬地撑在膝上,如此大幅的动作中手部依旧稳如云台,“枪口”始终牢牢锁定银发男人的眼睛。
“──Bang。”
赤井秀一扣下不存在的扳机,发出一个短促的爆破音,上半身展现出因为后坐力而发生的短暂变形,又在下一秒迅速回归原位。两手空空却煞有介事的样子本该十分滑稽,但他利落专业的动作,杀机四溢的表情,单薄衣物勾勒出的肌肉线条却无一不在叫嚣着这个男人的危险性。
直觉在疯狂报警,被“枪口”朝向的人们下意识偏开了身体,只有被切实指着的琴酒仍然纹丝不动。拟声词的尾音消失在空气里,银发的杀手抽动了一下左侧的脸颊,看不见的血液涌出了只有两个人心知肚明的狭长伤口。
嘴角扯开亢奋的弧度,赤井秀一的语气轻佻又郑重,与另一双绿色的眼睛隔空狠狠吻在了一起,厮杀得难分难舍,他说——
“终于见到你了,我亲爱的、亲爱的宿敌,恋人啊……!”
“赤井──秀一!”
声音因为高昂的情绪而低哑,琴酒咬牙切齿地咀嚼着这个名字,愤怒、兴奋、喜悦、懊恼……庞杂的情感沸腾着被压缩在四个音节里,听到的人无一不因其中饱满的情绪而震撼,也为两人的演技深深折服。
演技?
嗤笑一声,琴酒率先收回了目光,身形一动就脱离杀手的影子,恢复了影帝高傲疏离的形象,朝因为“入戏太深”而愣在原地的赤井秀一冷淡地点了点头。
“就是他了,”黑泽阵把简历扔回导演怀里,一边摸着口袋里的烟一边往外走,“还有,把这个角色──叫什么来着,名字改成‘赤井秀一’。”
“唉,但,但是编剧的话──”堪堪回过神的导演手忙脚乱地接住纸张,结结巴巴地说。
“沙朗·温亚德?她不会有意见的。”已经走出一段距离的男人头也不回地摆手,剩下的话因为叼在嘴里的烟而模糊不清,“她只会求之不得。”
2
主持人按下了暂停,屏幕上的影像于半跪在地上的男人注视着另一个人的背影时戛然而止。
这是《黑暗冲击》的首映礼,这段试镜时的影像被作为宣传放了出来。
“所以这就是二位的初遇了?”主持人露出一个夸张的震惊表情,“不得不说你们二位的演技实在惊人,恐怖的张力让我刚才看得都不敢呼吸了。”
“很完美的初遇,不是吗?”赤井秀一愉快地眯眼,身体靠向琴酒所在的位置,“‘赤井秀一’和‘黑泽阵’的初遇也是‘赤井秀一’和‘琴酒’的初遇,多浪漫的巧合啊。”
“对吧,琴酒?”赤井秀一伸手握住一缕银发,端的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我亲爱的宿敌恋人。”
琴酒深吸一口气,提醒自己大庭广众之下不能翻脸,又在心里把当初拽自己进泥淖的贝尔摩德骂了个狗血淋头,这才没好气地一把扯回发梢,不给面子地转过头。
被眼不见为净的赤井秀一耸耸肩,朝观众席做出一个“害羞了”的口型,下面隐约传来两声抑制不住的尖叫。
“哈哈,两位真的是很敬业呢,把人物的互动都延续到荧幕外了,”主持人笑着站了起来,“那么现在就让我们正式观看这部作品,请各位移步影厅吧。”
琴酒对再看一遍已经看过的东西完全不感兴趣,随便找了个借口就打算离开放映厅,却不想一推门就发现了倚在墙边的赤井秀一。
听到声音的黑发男人转过头,自然地递出一根烟,和对方在同一个剧组相处了一年的琴酒下意识接了过来。
……算了。
反正随着电影的制作彻底结束,这家伙卧底的任务结束调令也该下来了,以后也不会再见面,琴酒冷漠地想,把烟叼在嘴里。
在这一年里,赤井秀一从来不掩饰自己对他的兴趣,那双绿色的眼眸长久燃烧着狼性的侵略意味,是瞎子也能发现的炙热。新人演员常常光明正大的用“请教”“对戏”为借口找他相处,语言和行动上的试探层出不穷。
导演已经彻底放任不管了,天知道为什么一到对手戏这两个人就像脱了缰的野马一样疯狂互飚,各种惊爆眼球的即兴发挥层出不穷,他们甚至敢不带安全绳从二楼高的窗口里纠缠着摔下来!
拍完戏导演差点喜极而泣,短短一年他像是老了20岁,看着两人的保险天天吸氧,这是人能干的活吗?!
琴酒不会否认他确实在享受着旗鼓相当的交锋,赤井秀一是个天才,情报收集、分析推理、搏击狙杀无一不精,甚至本来一窍不通的演技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提升。彼此之间的交手从戏里到戏外,从言语到身手……他们因对方的破绽而兴奋,为对方的鲜血而喜悦,像是互相狩猎的野兽。
哦,身材算额外的加分项吧。
但到此为止了,琴酒漠然地任由赤井秀一给自己点烟,在弥漫的烟雾里看了那张英俊到锋利的脸一眼,想起当初和贝尔摩德的对话。
“解释。”他把剧本甩到女人面前,动作满是怒气和杀意。
“怎么了,我写得不够还原吗?”金发的美人故作惊讶,眼角眉梢全是俏丽,但琴酒完全不吃她这一套。
“还原?你不如直接拿喇叭朝条子喊‘快来抓我’算了。”琴酒如刀目光一寸寸划过对方的脸。
“那个‘赤井秀一’,是什么情况?”
“哪个?”贝尔摩德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桌上的剧本,眼神意味深长,“我们影帝今天耍大牌的消息可是甚嚣尘上呢,为了一个新人篡改剧本……”
“少在这里转移话题,那个角色就是照着他写的吧?你最好说实话,”琴酒嗤笑一声,伯莱塔被闪电般拔出,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金发的脑袋,“不然我不介意把你那条沾满谎言的舌头拔出来。”
大概会跪下来大喊“我是大哥的狗”什么的吧,啧。
思路飘飞了一瞬间,贝尔摩德在琴酒把枪口递抵上她脑门之前从胸口抽出了一张照片。
琴酒看了一眼,那是一张监控截图,日期在最近,上面是一个陌生的金发的女孩,看着镜头面色警惕,他对这张脸完全没有印象,除了……
“兄妹?”他今天刚刚见过拥有同款下睫毛的人。
“不,是母子。”
琴酒瞳孔猛缩,倏地转头看向贝尔摩德。
贝尔摩德缓缓露出了带着疯意的笑容,或者说终于卸下了伪装,这份寡幸薄意的样子竟然比多情妩媚更贴合这幅眉眼。
“‘日日重复同样的事,遵循着与昨日相同的惯例’……”金发的女人自顾自地点了一根烟,雾气模糊了眉眼,“只有我们两人的时光洪流终于有了新的波澜,怎么样,要避开这‘猛烈的欢喜’吗?”
青春永驻,到底是恩赐还是苦难?
琴酒和贝尔摩德都只会对这个问题嗤之以鼻,恩赐?被绑到手术台上开膛破肚的恩赐吗?为了不落到成为小白鼠的境地,他们需要权势和力量,在这个“自由”的国家,步入黑暗是最好的选择。所谓的演员不过是为了获取情报的手段,一炮而红只是意外。但拥有知名度至少可以在羽翼未丰之时确保自己不会悄无声息的消失,然后出现在哪个实验室的手术台上,所以这个身份才被保留下来。在演员的地位节节攀升之时,黑暗中的势力也随之水涨船高。
一个追求着永生的组织,多么完美的烟雾弹。只需要一个谨小慎微的BOSS,一些天方夜谭的研究,一点似是而非的成果,就能引来一堆贪生怕死的蚂蟥。永生是用盐点缀的酒精,组织的杀手和情报员冷眼看着蚂蟥们前仆后继,被刺激着挣扎,又绝望的脱水,直到彻底消融,化作新的液体充盈杯中。
这也是琴酒容忍贝尔摩德的原因,他们是同类,是共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哼,我会搞清楚的。至于你,别玩脱了,贝尔摩德,”琴酒用枪口意有所指地点了点桌上的剧本,转身离开,衣角划出凌厉的弧度,“你的死讯可没法让除你以外的人感到‘悲伤的来袭’。”
3
赤井秀一冲上二楼,在闯入光照区域的一瞬间,凌冽的风声呼啸而来,被黑色布料包裹的手肘狠狠砸向他的面部!
瞳孔猛缩,踏在无处借力的台阶尽头,格挡产生的冲击力无疑会让自己陷入腾空的尴尬境地。赤井秀一果断侧步闪避,在阴影擦脸而过的瞬间冷静地向前错开身位,试图为自己争取到有理地形。
一击落空,琴酒并没有感到错愕,而是接着肘击的惯性拧腰旋身,赫然是一记凌厉的扫踢!弹性的布料勾勒出流畅的小腿肌肉,从黑色的战壕大衣下摆横贯而来。
避无可避,黑发的男人猛地出手直拍,正面封锁住对方的腿,在拦截了攻势后不顾麻木的小臂直接一手扣住对方的脚踝后拉,一手挂锤直冲琴酒上身!
指节破空的力道几乎听到音爆,这手落实必要见血。琴酒咬紧牙关,后脚一蹬地面,竟然以对方握住的脚踝为支点腾空,恐怖的核心力量暴露无遗。银色的长发扫出圆形的涡旋,腰部带动胯骨,动作间流露奇异的韵律与节奏,衣角翩飞,鞭腿后踹,下劈,落地再接旋踢!
在手心一重时就发现不对,赤井秀一断然放弃攻击,踏着后仰环绕步拉开距离,在毫厘之间避开接连破风而来的鞋跟,踉跄两步稳定身形后立刻摆出标准的截拳道警戒式。
银发男人落地的姿势轻巧优雅得像没有自重的猫咪,但攻击腿触地时四溅的泥灰赫然打破了无害的假象!拧眉转了转刚才被短暂擒住的脚踝,琴酒“啧”了一声。
毫无疑问,肿了。
脸上隐隐浮现出红痕,那是没有完全避开踢击的证明,赤井秀一歪头舔了舔嘴唇,像某种大型食肉动物一样眯起了眼睛。
“MeiaLuaDeCompasso(译:半月指南针踢)?”与绷紧的肌肉不同,赤井秀一的语气轻松的好像闲聊,“华丽而狂暴的巴西战舞卡波耶拉,居然会选择这个流派,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流派?毫无意义的东西,”同样在戒备状态,摆出格斗姿势的琴酒轻哼,“但截拳道倒是和你很相配,直接而叛逆吗……”
“叛逆?也许吧,”赤井秀一虚虚踏着步伐,唇角扯出兴奋的笑意,“再来!”
琴酒全然不惧地迎了上去,下一秒,两个人如同流星般撞在了一起!
不同于之前由于失衡的开场,只能试探般的交手,现在位于同一起点的两人纷纷使出了全力,飞踢对提膝、摆拳对摇闪……赤井秀一越打越心惊,越打越亢奋,眼里的光亮灿若繁星!
散打、裸拳拳击、马伽术……甚至是截拳道,各种流派的技巧纷至沓来又结合的行云流水,银发男人根本不是用的卡波耶拉,而是自己独成一派!但也绝不是单纯的MMA(混合格斗),因为他的技巧更复古、更狠辣,一招一式都冲着夺人性命而去!
再次躲过一次瞄准腹部的锤击,赤井秀一几乎要大笑出声,凯西格斗术,以凶狠且残酷闻名,格外适合对付持械敌人。能够确保次次朝着人体弱点攻击……精通格斗到这个地步,对于一个生活在和平社会的人来说很奇怪,不是吗?
“不再装装看吗,老鼠?”格挡住一次肘击,琴酒望向僵持的空隙里另一双眼睛,说出不在剧本上的台词,眼睛意有所指地转向上面,“毫无意义的暴露,后面的老鼠洞会起火吧?”
“要我教教你演耗子的技巧吗?”
“那就别在分神了,怎么样?”赤井秀一回道,故意把上身的重量向对方压制而去,一腿趁机伸入对方两腿之间,近身,然后一记寸拳轰向对方腰腹!
看着琴酒后撤不及被击中,踉跄两步后抬眼望来时,眸中掺杂着真实的怒意和隐约的痛苦,赤井秀一笑得灿烂极了。
“老师开小差的话,学生也会很苦恼啊?”
双目相对,不需要废话,银发和黑发的身影瞬间再次纠缠不清。
镜头后的导演无助地放下喊卡的喇叭,一旁的动作指导已经把整张脸埋进了掌心。
“……兄弟,你指导的很好,但下次能不能别这么用心了,”导演沉痛地搂住动作指导的肩膀,表情逐渐狰狞,“他俩这样下去真的要打出人命了!”
“我指导了谁,谁指导他俩?”动作指导从指缝里逼出一丝泣音,“这工资我受之有愧啊导演,说起来你可能不信,但我真的啥也没教他们啊!”
这场戏最终以赤井秀一朝站在窗前的琴酒冲去,将人抱摔出窗外,自己也被薅住领口一同坠落画上了句号。
两人在失重的情况下也没停止较量,短短的几秒滞空中还在互相试图将对方压制到身下,最终琴酒硬是凭借恐怖的柔韧性锁住对方双腿,拼着双膝着地也要让罪魁祸首当这个肉垫。
赤井秀一捱过后背着地后最猛烈的那阵疼痛,喘着粗气朝跨坐在自己身上的琴酒看去。摄影棚顶上耀眼炙热的灯光终于无遮无拦地撒在两人身上,但他只感受到几乎透明的银色发丝蹭过脸颊的冰凉,以及两个胸膛里同频的剧烈心跳。
黑发男人自暴自弃般放松了颈部的肌肉,后脑勺终于磕在了坚硬地面上,他抓了一把冰凉的发丝按在发烫的脸颊上,断断续续地笑出了声。
“……你在笑什么?”银发男人不爽地说,“是你先着地的,你输了。”
“哦,真的吗?”赤井秀一不顾肺部的抗议畅快地大笑起来,在琴酒不可置信的目光中举起了左手,一顶沾着灰的礼帽被牢牢攥在了那里。
“现在呢,谁赢了?”
琴酒终于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看上去恨不得把眼前人满是笑意的眼珠子扣出来。
“你最好能用一顶帽子交差,”琴酒在被发丝阻隔的空间咬牙切齿地低声说,“该死的F·B·I。”
“还早着呢,亲爱的(任务)对象,彼此心知肚明的事情就不用强调了,”在这个只有两个人的私密空间里,暴露身份的FBI对黑道分子露出一个放肆的笑容,侧头用唇瓣亲吻手中的银丝,“我的目标可不是这些死物,而是那下面的你啊,琴酒。”
琴酒下意识绷紧肌肉,本来还想发作,但工作人员已经冲过来搀扶地上的两个人,他只好引而不发,重新变回了那个冷淡理智的影帝。
真是期待啊,赤井秀一看着银发的背影冷漠地离开,手指搭上还残留着发丝冰凉触感的嘴唇。他本来不觉得一个要被搬上大荧幕的称呼会是真的,但对方在听到“琴酒”这个称呼时,自己感受到的身体本能反应做不了假,这会是通往真相的钥匙吗?
把一部分真实当烟雾弹吗?多么胆大妄为的做法,但总觉得不太像对方的风格……编剧是沙朗·温亚德吗?赤井秀一收起炙热的视线,看来也有必要去探探那个女人的深浅了。
4
“真羡慕你啊,玛丽,”金发的魔女笑意吟吟地伸手去拽身边女童的短发,“有一个这么聪明的儿子,他已经开始试探我咯。”
“你真这么闲就去找死,怎么样?”女孩阴沉着脸,露出一个和年龄完全不符的凶狠表情。
自家叛逆的大儿子为了找身为MI6的爹加入了FBI,小说都不敢这么写。身边的贱人当初为了亲眼目睹自己的反应,硬是用人脉压下自己的情报途径,千里迢迢飞过来就为了亲口把这个消息告诉自己!
“让酒厂的魔女大动干戈的不是什么组织机密而是别人的家长里短,你也不怕笑掉别人的大牙!”
“怎么能这么说呢,玛丽,”贝尔摩德亲昵地凑过去,已经因为恶趣味闪闪发光,“我们可是合作伙伴啊,关心你的家事是应该的。”
赤井玛丽嫌恶地推开那张看了想吐的脸,却没有出言反驳。
“我是最了解他的人,没了我你们不会找得到他的,”玛丽吃力地抬头看向表情藏在阴影里的女人,“而且我身上产生的变化不在你的预料之中吧?”
“好吧,你说服我了,”贝尔摩德甩甩头发从黑暗里走出来,脸上是虚伪的笑意,“也许我也该表现一下自己的诚意……想知道你的丈夫为什么会‘断线’吗?”
收起回忆,贝尔摩德慵懒地伸出手,欣赏起自己新换的美甲。
“地下的党派各有各的黑暗,官方的组织倒是烂得如出一辙,FBI、MI6,都一样。”缩在沙发上,贝尔摩德朝身边的女孩耳边吹气,露出一个幸灾乐祸的笑容,“真不愧是一家人啊。”
一个接着一个栽进冠冕堂皇的大坑里,嘻嘻。
“看看他们给你找的麻烦,亲爱的,”贝尔摩德像是没有骨头一样趴在女孩头顶,柔若无骨的手臂缠上怀里人的肩头,“男人有什么好,和我私奔怎么样?”
“免了,你才是最大的麻烦。”赤井玛丽闻言露出一个古怪的表情,要把儿子捞出来的人是自己,但本来的计划可要简单的多。所有花里胡哨的一波三折都出自对方之手,想起贝尔摩德强拽着自己一起操刀的剧本,赤井玛丽心里涌起一丝对琴酒的怜悯。
同伴是个热衷于看戏的乐子人,徒之奈何呢?
至于自己的好大儿?
给老娘找了这么多麻烦,上点难度怎么了?来自亲妈的关爱当人儿子的只要感激涕零的受着就行了!
5
“所以,你被你妈坑了和我有什么关系?”银发的男人穿着浅紫色的高领毛衣倚在门口,漂亮的下颚线被柔软的布料包裹,他朝眼前卖惨的赤井秀一嗤笑一声就要把门摔上。
“别那么绝情啊,亲爱的,”赤井秀一眼疾手快伸腿拦住门板不让它合上,“我们可是‘最佳搭档’啊。”
“而且你不想找贝尔摩德的麻烦吗,她逃得很快,对吧?”针织帽下的绿色眼睛里闪烁着诡异的光,赤井秀一压低了声音,“我手上有她的线索,是玛丽妈妈给的,保真。”
抓住对方一瞬间松动的时机,赤井秀一立刻从门缝里钻了进来,把门锁严严实实地挡在身后。
“光明正大的找到我这儿,你是彻底不在乎自己的身份了,是吗?”琴酒嘴上说着刺人的话,身体已经退开,赤井秀一明白这是默认了合作的意思。
“well,事实上,我已经从FBI辞职了,”扶了扶针织帽,赤井秀一笑眯眯地耸耸肩,“现在‘赤井秀一’是个无业游民了,知名影帝‘黑泽阵’先生应该不会对合作伙伴的窘境置之不理吧?”
黑发男人一脸失望的样子叫人看了恶寒,琴酒直接一拳锤了过去。
“再露出这种表情,我就用子弹给你整整容!”
熟悉的力道和角度,赤井秀一标手防御挡开,嘴角扯开兴奋的弧度,两个人顿时又缠斗起来。
第二天,青紫着眼眶的赤井秀一点开平板,在看到娱乐新闻大标题的一瞬间差点一口咖啡喷了出来。
《震惊!知名新人演员与影帝私会,进屋后竟传来如此动静……》
配图赫然是自己拦着门不让琴酒关上和窗帘上疑似影影绰绰纠缠的身影。
此刻距离琴酒在街上从路人手中的报纸上看见惊悚标题,并暴起揍人还有一个小时。
赤琴对狙是TV第425集,这一集的标题是“黑暗冲击!组织魔爪伸来的瞬间”
黑暗冲击什么破名字土得我闭着眼睛才敢往里面放。
(沪爷冲击!.jpg)
(你有病吧你快闭嘴啊!)(尖叫)
办个《再见宿敌》节目吧
把所有宿敌cp都抓进去拷问
开播的时候一个个横眉冷对,完播的时候宿敌关系破裂人手一张结婚证
隔壁EC进度比较快离婚证也拿了
节目开始第一关就是填问卷
回答和死对头有关的题目
不是满分就取消资格
因为“对手比你更了解你自己”
结果第二天恺撒和楚子航就被遣返了
恺撒震怒,直呼不可能!我不可能答错!楚子航的一切事都跟我有关系!
眼看这边已经习以为常地预备打起来了,恺撒正在痛心质问楚子航是不是根本不了解他
导演赶紧出来澄清
两位都是满分哈,取消资格是因为节目组昨天收到了一份匿名寄来的照片
请看大屏幕
*非正常拍摄**救护车内*...
*非正常拍摄**救护车内**昏迷的两人双手紧握**浑身湿透**恺撒下衣失踪*.jpg
两位当事人陷入心虚的沉默
虽然这里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宿敌”只是个幌子
但出门在外演都不演一下未免太过分
撤销宿敌资格
原著党,没看过电视剧,很久没看了记忆不一定准,有bug以后写的时候改
这是一个单重生的梗,光华皇帝百年后重生灭国前十年,就是镜湖保卫战前后,真岚和西京守叶城的那会儿
重生到一切开始之前的光华皇帝一脸懵逼,守城十年封印百年再加上复国之战,后面又呕心沥血六十年把空桑盘活,小两百年累到头秃,本来以为眼一闭手一摊可以不管了,一睁眼又要重刷一次人生副本,简直要吐血了好嘛
真岚:拒绝连续刷地狱难度的复国之战!
但人生寂寞如雪,已来之则安之,只能抹把脸继续干。好在他虽然号是刚出新手...
但人生寂寞如雪,已来之则安之,只能抹把脸继续干。好在他虽然号是刚出新手村,但经验还在,术法也熟,皇天也在手上,在位60年+复国运筹帷幄,区区叶城保卫战,不虚的!
他调整过来以后就迅速进入该有的状态,打退了几次冰族的攻城,某次休战间歇就接到了报告,青王进献给太子妃解闷的傀儡师已经到了,三日后送上白塔,问皇太子要不要亲自验看。
毕竟是太子妃的事儿,虽然不能见面,但大小事宜还是得同步报给皇太子的。真岚上一世忙着守城,根本无所谓这种小事,直接就批了,根本没回去。西京都比他对白缨上心一点[捂脸]
但现在不同啊,啥玩物傀儡师,那是复国同盟!
真岚想想上一世苏摩那个牙尖嘴利心狠手辣的样子就觉得牙酸,但不得不说这个同盟真的好用,交代的事儿就没有办砸过,人狠话不多,要是没有最后的七海献祭,空海联盟不可能赢。
就是三角关系实在头疼又尴尬[捂脸]
但为了三角关系就放弃这么个好用的同盟军,这属于傻,为了让自己这辈子通关轻松一点,真岚想了想还是决定去看一眼。
没错,真岚现在已经在为复国做准备了。以梦华王朝当时的情况,面对星尊帝和冰族十巫,是不可能赢的,别说他真岚开挂回来,就是他和苏摩一起开挂,再带个龙神和辟天也打不赢,根本上国力就不允许。而且国内拖后腿的太多了。
所以他现在能做的,也就是尽快做好后续准备,把灭国损失降到最低,同时预埋好之后的复国暗线。比如叶城失守时枉死的那些人,他是打算保下来的。同理,苏摩这么个高端战力,他也得保护好,可不能跟上一次一样,放出去一百年回来就剩个脆皮了。
当然,他回去是肯定要回去的,但又不想让人知道,就和上一世一样批了条敷衍青王,然后和西京串了口供,自己偷偷跑回去了。
按礼仪规定,皇太子也不许上白塔的,但真岚什么人啊,规矩是什么,重要吗?女官前脚巡逻过,他后脚就上去了。堂堂皇太子,偷感意外地很重。
苏摩是一个人上白塔的,其他人不许跟上去,苏诺不算人。难为他一个瞎子一层层爬楼梯
真岚在他上最后一层前截住了他,本来是打算以皇太子和身份和未来海皇缔约,提前结盟谋划复国,但他忘了这个时候的苏摩有多尖锐敏感愤世嫉俗,遇到他的第一眼,话还没说呢,苏摩就以为是青王给他找的监视人,或者准备出尔反尔。毕竟青王没少干这种恶心事。
真岚:谢邀,和现在的青王真不熟
其实也不能怪苏摩这个状态,他小时候是真的惨,犟也是真的犟,能活那么大全靠主角光环。
真岚看他小小一个还一身刺的样子简直头疼,说又说不听,抓又不好抓,毕竟苏摩这会儿还不是海皇,就鲛人那个破体质,他是真不敢上手。
之后解释了很久,还给验了皇天,苏摩才相信他不是啥新的执行人监视者,而是真皇太子一枚。
知道他是皇太子以后,苏摩也没什么好脸色,毕竟他平等地憎恶一切空桑人,又呛了真岚好几次才勉强能平心静气说话。
真岚:怀念当年那个至少能商量事的海皇
因为回忆和岁月的关系,他忘了成年以后的苏摩也是要呛他十句话才能坐下来谈事的
之后略过一系列风刀霜剑言语交流,真岚和苏摩达成约定,苏摩表面上依然是青王的棋子,做他原本和青王约定的事,背地里他为真岚办事。真岚的要求不高,保证这期间青王不会再派别的人来,这样事情基本就控制在他掌握的范围内,是他可以操控的发展。顺便给白缨解闷。
真岚:你打一份工,领两份工资,两边下注,怎么都不会亏的。后路还有我给你背书,我的口碑怎么着也比青王好一点吧?
苏摩:……所以你知道我来干嘛的?
真岚:??不然我过来找你干嘛?
苏摩:……那是你太子妃,你让我来搞她?
真岚:想多了,你又搞不了
苏摩:空桑人真渣!
然后默默地离渣男远一点,再远一点
不管怎么腹诽渣男行为,结盟最后还是成了。毕竟苏摩没得选,他本来就不信青王会在事成后给他自由,一开始就做好了能成最好,不成也拉太子妃垫背的打算。现在皇太子都来找他了,他更没有退路了。
唯一的好消息就是,皇太子的口碑是真不错。至少比青王靠谱得多。
结盟的后果就是太子妃堕天剧情被蝴蝶掉了,真岚一边收集证据一边稳固皇权,和苏摩里应外合,在青王发难的时候反手把青王搞了下来,清除了青族很多政敌,顺便把不满十岁的青源推上了王位,从此收服青族。
白缨依然是太子妃,本来是不准下白塔的,但真岚手里有青、白两支大族支持,赤、蓝、紫三族向来温顺,玄族中立,他手里的实权比上一世要高很多。再加上叶城吃紧,白缨作为当代剑圣传人,这个武力值困在高塔上实在浪费,就力排众议让白缨接手白族一半兵力参战。
到这个阶段,他和苏摩的约定基本算是完成了,忙完之后他如约送苏摩出云荒,在慕士塔格雪山跟他告别,跟他说:我等你掌握新的力量,站在与我相同的高度,成为和我一样的人之后,再回来,我们谈新的同盟
苏摩这一次接触到的第一个特别的空桑人就是真岚,对白缨就没有了朦胧的心动,反而因为真岚一系列雷厉风行的政治手段和光明磊落的行事准则,其实很有好感。但他傲娇又嘴硬,天塌了都有他的嘴顶着,于是面对离别拥抱,第一反应:走开别碰我你个渣男
真岚:……有时候真的不懂海皇的脑回路,就很无助
因为考虑到苏摩那个爱用缩时作死的习惯,他搞了个歃血为盟,偷偷给苏摩下了星魂血誓,就是上一世苏摩给白缨挡伤那个。
真岚就想着,只要苏摩没受伤,他就不会用缩时,就不至于回来就只剩血皮,鲛人命长,到大战的时候再烧命也够用。至于他自己,皮糙肉厚的,根本不带怕。而且他还有个计划,十巫当时用车裂来封印他,同理也帮他苟了一百多年。封印也需要力量的,封印之下他的躯体相当于完美保存,那么血誓返回的伤就只会落在封印上,只有封印受伤害的世界达成,岂不是很美?
但这次真岚早有准备,一举拿下了所有内贼,人头落地财产充公,然后紧急召集皇城六族大军,决定提前开启无色城。
他当了那么多年的光华皇帝,知道真正的太平盛世,不是只有空桑一族才能做到的。
力压所有人,敲定了无色城计划,他就让六王秘密去了九嶷山,只有白缨留在他身边。因为白缨提前参战,白王没有战死,这次是跟着一起去的九嶷山。等六王陨,无色城一开,所有军民转入无色城。这次兵力保存得很好,冥灵大军比上一世要多上好几倍。
至于六王,只需要其中一人能和前世的白缨一样恢复肉体,那连带作用下所有人都会复活。这个人可以是赤王红鸢,毕竟配置和白缨苏摩一样一样的。
简而言之真岚学会了卡bug
叶城迟迟没有动静,守在外头等守军毒发后攻城的冰族坐不住了,强行破城以后发现里面空无一人,只有真岚一人一剑等着他们。
真岚再开挂,没有辟天的情况下他也没法一人挡三军,结果和前世一样,车裂+封印。
白缨受他委托,带走了他的脑袋。很不解他为什么要做这一步,毕竟这一步真的不影响空桑什么计划。
真岚:……我要怎么说?说我需要很多封印来帮好基友挡灾?
因为考虑到之后和鲛人结盟的磨合问题,得等到苏摩回来以后,桃源郡正式结盟后才能继续合作解开封印,所以这百年里,真岚和冥灵大军基本没事可干,就三天两头夜游给冰族添堵,顺便救一救鲛人刷一波友好声望。
毕竟沧流建国以后,鲛人过得也没比在空桑好多少。千年血仇之下,鲛人的友好度是真的难刷,但为了之后的合作顺利,冥灵在皇太子的命令下,百年里还是陆陆续续救了很多人的。于是这一次海族复国军的人数也比之前多很多,真岚还让西京和白缨去教复国军剑术。
因为无色城和复国军的大本营都在水下,沧流帝国在早期相对比较无力,等之后沧流造出了螺舟,复国军也基本把剑术学得很不错了,虽然一直没有办法造成太大的反击,但自保能力比上一世好很多。而且冥灵军在水下也能参战,一般是西京和白缨带队,鲛人对他们俩比较友好,所以空海虽然没有结成同盟,但仇恨度其实已经减轻了不少。
后面基本就是等苏摩回来,桃源郡结盟,带那笙去解开封印,走原著剧情线。这部分没啥好说的,最终大战的时候苏摩没有献祭自己召唤七海,只是以海皇之力引动海啸,战力方面有提高的冥灵军和复国军弥补,结局依然是HE的。这部分我还没有完全设定好,等看看到时候怎么安排结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