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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双手无意间感受到脸颊上的湿润,你心下一惊。

平日里冷静稳重的神色全然消失,眼中那抹蔚蓝也染上了不一样的情感。

对于他还略显稚嫩的身体,你已经尽量温柔,但还是没办法止住源源不断的泪珠。

本想着先到此结束,但他像是察觉到你的动作,双腿环住你的腰,不让你逃走。

他并未多言,只是主动献上了一个吻,想要挽留你的同时却又有点小心翼翼。

好吧,如果是这样的选择的话。

即便双眼被泪水浸透的有些红肿,即便身体布满了你的印记,不论什么结果,你都不会停下。

“哈…随你…喜欢吧…”

紫堂幻篇

说实在的,他真的太...

说实在的,他真的太过于老实了。

你的请求,无论是什么都会答应,虽然全身上下都快失去力气,但还是会努力迎合你。

他流泪的样子,就像是森林里的小鹿一般惹人怜爱。

你曾问过他为什么这么纵容你,可他也只是很善解人意地表示只要你开心就好。

但你明白,他很怕失去你。

因为害怕失去,所以就逼着自己接受你的全部。

他不想再被抛弃。

———

“没关系的,不需要勉强自己去接受。”

“唉?”

“我的风格,你若是不喜欢,就要直接说出来。”

“不…不是的…我没有不喜欢…”他的语气变得有些慌乱,像是急于得到你的信任。

明明身体已经开始颤抖,眼角晶莹的泪珠也要滑落,却还是勉强着自己。

你轻轻回抱住他,在耳边倾诉着你对他的真挚感情。

直到他的呼吸逐渐平稳下来,身体也不再颤抖。

“呜…”

“额…还哭呐…别哭啦,我不是说了吗,我最爱你了。”

“不是…不是的…”

碧蓝色的眼眸倒映着你的身影。

被你抱在怀中的人露出了笑容。

“我…我好开心…”

“能被xx所爱,我好幸福。”

雷狮篇

十八年,整整十八年,除去婴儿时期,他就没被人弄哭过。

嚣张霸道的海盗却在你这里栽了跟头。

很意外的,他的身子比一般人的要敏感不少,稍微碰几下就能软得不成样子。

黑色紧身衣下是极为显眼的八块腹肌,伸手抚摸几下就会被拥有者狠狠地瞪着。

因为双手被绑着所以毫无反抗之力。

鬼知道你都放了些什么东西,他的脑袋逐渐变得混沌,最后只剩下无尽的欢愉。

这种刺激让他有些招架不住,宝石般的紫罗兰色眼睛中的泪珠在暖橙色的灯光下闪闪发光。

终于,在又一次的极乐里,挂在睫毛上的泪水顺着脸颊流下,他的声音也染上了委屈的哭腔。

哦?用带着嫣红的眼神瞪人可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啊。

真是只可爱的小猫。

“唔…你…哪里来的胆子…”

古馆:战术理念为「绝不交出发球权」。用重炮发球和钢铁拦网猛轰对方!如果纯粹追求高胜率,那自然是月岛更加稳定一些,但是这次为了趣味性故意选了天童。这支队伍最恐怖的不安因素就是集体向心力毁灭性地低下!!

twiao0_0nemu

大哥吃饭团

(太契合了,干脆做了梗图。。

是我的努力目标

德瑞克斯!男人中的男人,雄性中的雄性,一中之一,王中之王!!

嬷嬷退散

什么?!你又在玩渲染?!!!!

费劲巴拉喷出了史,有点稀,,,,(?

自行避雷

别刷创世神老婆等字样,爬远点

截图

头像

Cp互动向

梦向互动

创审

all你向,兽化有

ooc预警,幼儿园文笔,请见谅

内含人物裴东来/崔倍/来俊臣/一枝花

1

“……?”

视线边缘还泛着黑,你的脑袋昏沉,支撑着起身,却看见眼前的物体却像闪着银光处在你视野的正中央。而你顺着那一道银色向上看去,才发现那是一把正直指你胸口的刀。

持刀者的手似是发抖,你的意识逐渐清明,却又不禁皱眉一看:那显然不是一双属于人类的手。你继续向上看去,一双带着惊骇...

持刀者的手似是发抖,你的意识逐渐清明,却又不禁皱眉一看:那显然不是一双属于人类的手。你继续向上看去,一双带着惊骇的猫瞳和你直直对视。

“少卿大人您——”

你未竟的话语被更大的一声惊喝止住,只见那人深吸一口气,丢了刀,向不远处的人堆跑去:

“妖、妖怪啊!!!”

“染色了……?”

你刚把话说完便呆愣在原地,看着逐渐向你围上来的众人,这才意识到情况远比你想象的严重。

这里已经不是大理寺了,应该改名叫大狸寺了。

2

眼前的长得像李饼染色版的狸子人们窃窃私语,但从刚刚那人逃走时的呐喊可以听出,他们应该还是说的人话的。

可你想俯身前倾听清楚他们到底在讨论什么时,众人却如见到洪水猛兽一般一齐向后倒退一步,纵使你缩回原地他们也依然维持着防备的姿势。

——明明你才是应该最害怕的那一个。

你无奈地叹气一声,转而仔细观察起了依然交头接耳的人群,却发现越看越觉得眼熟。你尝试性地开口:

“孙豹……?”

被你点名的高大狸子虎躯一震,其他人见此更恨不得对你退避三舍,你甚至可以听见“坏了,她居然还会巫术!”这样惊恐的话语。

但你锲而不舍,凭借着和记忆中的样貌一一比对,愣是认出了好些个。但被提到名字的人不仅不敢答应,甚至还往后使劲缩了缩,那架势生怕你把他们的命都给夺了去。

见此,你企图将最后的希望寄托于你的好兄弟身上:

“王七。”

你开口,看见躲在最后面的他的猫耳一颤,你才继续说:

“我是xx啊,你不记得我了?”

听此,其他人纷纷侧目望去,愣给你和他让出一条道,可怜被吓得瑟瑟发抖的王七不仅死命摇头,还极力和你撇清关系:

“呸呸呸!我怎么会认识你这个妖怪!”

……行吧,这下你真的算是举目无亲了。

见你依然一幅放弃挣扎的样子,稍微胆大的这才敢上前几步,这时你才听清他们在商量什么:

“少卿大人还在外出办案……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那把她怎么办……如果就这样放她走的话恐怕……”

“要不把她给关在地牢里……等少卿和正卿回来再定夺?”

“就这么办吧……但那个,这妖怪咬人吗?”

“要不把她给绑起来……?”

……

于是就是这样,在没有任何反抗的情况下,你十分自觉地配和众人在你的手上捆上麻绳——大概人和猫的身体构造并不相同,桎梏并不能限制住你。

而现在,你也只能百无聊赖地坐在地牢的深处,仅有穿过墙洞渗来的光与你做伴。得亏是这大狸寺里面全是狸子人,这牢房里连耗子的影你都没有见着。

可越想,你发觉面门处传来的异样更加明显,那是一种无比强烈的痛觉,自额头至下颚,几乎要将你的头颅劈裂开来。

你冷汗直流,去触碰脸颊的双手却依然干净,不见得一丝血污。

从外透来的光成了那晚的月光,周身的黑暗是那晚要将你吞进去的夜,你意识恍惚之际,痛感也逐渐褪去。

——而你这才意识到,死亡是让你来到这个世界的唯一原因。

3

你再次睁开眼,迷迷糊糊间听到地牢出口处似是有什么声响。那人拾级而下,手里提着灯笼向你慢慢走来。

在先看清他面容之前,你注意到的是他头上被照得无比显眼的乌云。你尝试性一唤:

“崔倍?”

他身形一僵,也不答应你,而是将手里的餐盘放在了你的牢房面前。见他并不急着离开,你也想与他搭搭话:

“怎么是你?”

他幽幽地叹气一声,答:

“抽签。”

你了然地点点头,本来可以直接让他来的,还非得走个流程。借着一旁发亮的灯笼,你才看清他的面容。看上去黑得就像浸透了墨汁一样的毛色,即使看不出眉毛,也不妨碍你观察他显得有些愁闷的毛茸茸的脸。

崔倍似乎是注意到了你的视线,又将食物往你面前挪了挪,问到:

“不吃吗?”

你耸耸肩,无奈地向他展示被束缚在胸前的双手,说:

“要不你喂我?”

“……”

崔倍又不说话了,你也不想为难他,只得专注于弄松手上的绳索,好让他帮你给解开。

可不管你如何努力,这麻绳依旧在你手腕上紧紧绑着,还有要把你手腕磨破的态势。这时你又听见一声轻叹,汤勺在碗壁内的碰撞声传入你耳中,你抬起头,看见的是崔倍端起了碗,他对你说:

“还是让我来吧。”

见他的手轻微地颤抖,你也不再有其他的动作,转而乖乖地咽下送来的汤匙内的食物。崔倍也极有耐心,不仅没让你呛着,还一直等碗底见空才安静地收拾好离开。

“崔倍。”

你又叫住他,他的脚步渐缓,你继续问:

“你真的不认得我吗?”

崔倍再次放下了餐盘,走到你面前,伸出手,将你手腕上的束缚解松了许多,你能感觉他的视线在你手腕的红痕处停留,而你最后也听见了他的轻语:

“我不知道。”

“但你让我感觉……有些熟悉。”

4

也不知道是被内定还是次次都那么倒霉,崔倍永远是那个来给你送饭的——但说“永远”似乎并不准确,总共算来,也不过三四次而已。

并且你和他都心知肚明,比起送饭,你渴望的是与他能有更多的交谈。但崔倍也不健谈,大多数都是你问他答,或是看他拿来一堆纸涂涂抹抹,大概是在赚外快。

“崔倍,”你又叫他,而崔倍也停下来手中的活计,抬起头看你。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不是‘妖怪’的话,会是什么样子?”

他闻言,转而从身旁的宣纸里另抽出一张,又开始在上面描画。而趁他低头作画的间隙,你也忍不住将双手一起伸了过去,用指尖蹭了蹭他的头。

……手感并不是很舒服,也许是平时吃的也不怎么好,毛发摸起来并不柔顺,甚至有点干枯的感觉,但好在并不怎么掉毛。

在心里默默评价的同时,你却发觉崔倍早已没了动作,不仅如此,你眼睛往下一看,竟发现他的笔尖点在纸上,已经将画染了一大半。

“崔倍……?”

你正想道歉,却不料崔倍先你一步开口,玄色的猫瞳定定地看着你,这是他少有地和你直接对视:

“你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对吗?”

“嗯……不该随便摸你?”

可崔倍并没有正面回答,收了画后只是一声叹气,说:

“罢了……如果是你的话,也没关系。”

这是他最后一次来给你送饭,而崔倍也告诉你,少卿大人已在赶回大理寺的路上。他也难得安慰,说少卿断案向来讲求公正,如果没有做过错事的话,也不会轻易将你以罪论处。

“可我是妖怪啊?”

你半是自嘲半是玩笑地说到,崔倍却摇了摇头,反驳到:

“如果你是妖,那我这样的灾星又何尝不是?”

“所以请放宽心,不会有事的。”

他少有如此肯定地向你保证一件事,也让你稍微地放下心来。而你刚想感谢他时,却听见不远处地牢的通道处似乎传来几声重物落地声,随之而来的是几声令你耳熟的痛呼:

“哎哟……都叫你俩站稳一点了,疼死你七爷我了……”

“泥还乖窝们,师谁硕要来酒人的?「你还怪我们,是谁说要来救人的?」”

“……你们两个能起来了吗?”

就这样,你和崔倍无言地看着你们的三个老朋友踉踉跄跄地站起身,看来他们摔得并不轻。

而在他们长廊的另一头与你们遥遥相望时,你主动开口,问:

“不过来吗?”

“听到了吗崔倍,还不快过来!”

闻言,王七差点炸起了毛,不仅将自己缩在两堵毛茸茸的墙的后面,还使劲对你面前的崔倍招呼,俨然一幅生怕后者被你蛊惑的样子。

可崔倍看了看你,又转过头对他说:

“她不会伤害我。”

你见对面三人皆是痛心疾首的表情,也不好再让崔倍在这里停留,于是主动对他说:

“那个崔倍、要不你就到那边去吧?”

“就是就是!小心这妖怪生吃了你!”

你已经不敢想象自己的形象在众人舆论的发酵下到底成了什么凶狠的模样,可崔倍闻言却依然纹丝不动,坚定到:

“她不是妖怪。”

这下要换你和其他三个人恨铁不成钢了,但眼见拿崔倍没辙,你便想开导剩下的三人:

“其实王七阿里巴巴和孙豹,你们不用那么怕我……”

“都知道我名字了我还不害怕!?谁知道你接下来要干什么……”

“你,王七,起码私藏了三套女装,甚至为了任务还当过花魁。”

“?你你你怎么知道!”

“还有你阿里巴巴,年年不过官八。”

“她的花油好强的攻急行……「她的话有好强的攻击性……」”

“最后是你孙豹,我猜你今天抽中的是下下签。”

他没说话,但看他紧绷的脸你便知道自己猜得八九不离十。

而说完之后,你长舒一口气,再次问道:

“如果我说得没错,不如让我们在一起好好交流?”

大概是迫于不想被揭老底的压力,他们三人总算是迟疑地点点头,同意了你的请求。

可就在王七他们打算走上前时,你们不约而同地听到地牢上方的脚步声,随后是通道被开启的声响。地面上方的光线和那个人的声音与之俱来,只是后者显然更令你们胆寒:

“‘大理寺有妖,速回’。”

“——这就是你们让本座赶回来的理由?”

5

裴东来顺着台阶步步而下,他先是看见了正位于下方的三人组,后者见他活像是见了活阎王,僵在原地不敢有任何动作。裴东来见状,也不禁嘲讽一笑:

“怎么了,吓成这样,是怕那妖还是怕本座?”

你待在牢房内,不太看得清他的模样,但他的身影被灯火拽成长长一道,你观察着地上的影子,发现他似乎也有支楞着的耳朵和细长的尾巴。

“那妖又在哪里?”

裴东来直切正题,王七他们也不敢不回答他,三只手一起指向了一个方向。你刚想探出头去看,却发现崔倍挡在了裴东来的视线处。

“大人,她不曾伤过人。”

看着他显得格外坚毅的背影,你莫名地感动,而也像是应了他的决意,本来向你们好好走来的裴东来突然脚下一绊,差点摔倒在地。

此刻地牢的沉默多了些尴尬的氛围,裴东来镇定地站好后,还是带着威严开口:

“这不用你提醒,本座自会定夺。”

“现在,让开。”

已经没了人遮挡你的视线,你刚想探出头,脖颈处却先感受到了一丝寒意。

而你抬起头,去直视他的双眼。

那是一头威风凛凛的雪豹,他的手中紧握着利刃,以严肃的神情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你,让你丝毫不怀疑只要他愿意,下一秒你便会身首异处。

但想起这些你便有些伤心,在他未开始审问你时,你就先开口,语气里还揣着一丝希冀:

“裴大人,是我啊,xx,连您也把我忘了吗?”

可是裴东来不作回答,就这样皱眉凝视你几秒后,他的耳朵尖动了动,手中的刀刃忽然向下,挑断了一直束缚着你的麻绳。在你还在活动手腕时,你便听见他的冷哼:

“区区一个人类,就把你们吓成这样?大理寺什么时候收了这么多胆小之辈?”

你估摸着他的话也是说给那些正挤在地牢洞口偷听的其他人,但从他话里的意思来看裴东来应该不会太为难你……

但下一秒你的幻想便被他的话语彻底粉碎:

“把她带去刑房,本座亲自审问。”

6

以前在大理寺任职的时候你就常听背书背疯的阿里巴巴说“恨喜欢去醒房,油一钟视死入鬼的霉淦「很喜欢去刑房,有一种视死如归的美感」。”不仅如此,刑房的常客——一枝花每次出来的模样更是给你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虽说后者不仅不太在意甚至还会冲你挥手打打招呼。

可是这依旧减少不了你对刑房的恐惧,也无法抑制此刻正坐在裴东来对面的你瑟瑟发抖,甚至不该抬眼去看他那一列码好的刑具。

“说吧,你来大理寺究竟有何目的?”

裴东来开口了,沉稳的声音平添几分压迫。而你紧紧抓着膝盖处的布料,悄悄抬眼看他,却发现他自始至终都直直盯着你。可你实在不知该如何作答,只好又低下头,老实承认到:

“……我也不知道。”

你听见他笑了一声,桌上的器具被他随意摆弄时发出了声响。裴东来说:

“如果不想本座逼供的话,劝你还是如实招来。”

可你哪敢隐瞒,额头上冒出了层层虚汗,现在要你现编一个理由你都想不出来,嘴闭了又张,却像噤了声般缄默。而裴东来见你这模样,多半也略知了一二,遂停下手上的动作,又问:

“那就换一个问法,你为何会出现在大理寺?”

“我……”

“嗯——?”

你有苦难言,裴东来却步步紧逼,让你不得不怀疑下一秒桌上的武器会向你悉数招来。在做好视死如归的觉悟后,你深吸一口气,对他说:

“因为我死了,大人。”

现在裴东来的笑让你思索是不是让你把他给气笑了,只见得他站起,双爪摁在桌上,向你的方向俯身质问到:

“照这么说,你不是妖,还是鬼……”

“你以为本座就这么好糊弄?”

看裴东来那随时准备进攻模样,说他马上要把你生吞活剥了你都信,你赶紧摇头,闭眼对他大声保证:

“大人我说的绝对句句实情!我真的是被人砍死过后不得安生灵魂出窍眼睛一闭一睁就莫名其妙出现在了大理寺……”

你的声音越到后面就越弱,因为你发觉这原因你自己说出来都觉得离谱,到了最后你也彻底没了声儿,放弃狡辩直接开摆,你眼神死了般地抬起头,去看着那又低下头的裴东来:

“噗。”

……这什么动静?

你注意到又坐回去的裴东来肩膀耸动,连着豹耳都在颤——他是在……憋笑?

身为堂堂大理寺少卿,裴东来绝对不会因为某个犯人的奇葩供词笑出声。除非他忍不住,又或者他本就没带着正经的心情对你审讯。所以在你不安的注视中,裴东来再次恢复了那一幅气定神闲的样子。

只见他撑着头,双眸含笑。你想起你看过的民间绘本,虎豹这一类的猛兽多半被绘制成凶神恶煞的模样,使人看一眼都不寒而栗。可是你眼前的这头雪豹,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你已经默认将他和记忆中的裴东来重合,在你看来,他的神情竟在烛火的映照下显得柔和。让你感觉不到丝毫害怕,甚至给你了些许安心感。

“对于你的辩解之言,本座不置可否。”

裴东来说到,又起身走到你面前,宽大而敦厚的豹掌贴上了你的脸,不轻不重,似是在感受你皮肤的柔软。他说:

“就连人类都能凭空出现,你的那些鬼神之说或许也许不是虚妄。”

你的余光被那看上去就毛色柔顺的爪子占据,听了他的话你也稍微放松下来,胆子大了点的你咽了咽唾沫,问他:

“裴大人,您的意思是您从未见过我?”

他收回掌,看着你懵懂的眼神又忍不住在你的头顶轻拍几下,鄙夷地说:

“本座倒想问问你是如何知道我的名号,大理寺可从未有过你这人。”

但我何止是知道您。

你忍住没说,裴东来也没再多言,对你一偏头,示意你跟着他走出刑房:

“那你说说,你是何时认识的本座?”

“大概……在梦里?”

“鬼话连篇。”

果然人类和动物人的体质真的不能一概而论,你捂着头,觉得他刚刚敲你头的力道格外大。

7

看裴东来的意思,你应该就是在大理寺成为了长期观察的秘密对象。毕竟人类之前谁都没见过,怕把你放出去会引起百姓的恐慌。但你真正的去留,应该由大理寺卿薛勇大人回来再定音——裴东来语

话虽这么说,你是真想出去看看动物世界。

可这下解决你的住宿又成了一个问题,大理寺除了柴房或是杂物间真没有空余的房屋,如果把你丢去和其他职员一起住的话那感觉就跟把你当奇珍异兽围起来看是一样的。

并且自从听说你是人类后,大理寺的人看你的眼神从害怕到了好奇再到兴奋,你怕他们再看下去会变成眼馋。

你也听到过裴东来和其他人商量这问题的对策:

“好歹是这么罕见的人类……让她住柴房是不是太磕碜了一点……”

“可是真没空房了,大理寺又不是客栈,有得住就不错了。”

“要补窝出钱秀一座?「要不我出钱修一座?」”

“可这几天她又该住在哪?”

你听他们谈话时,正正襟危坐地在台阶上,被迫忍受着周围人异样而新奇的眼光。说到底他们和你也不过是有毛和没毛的区别,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觉得你这么稀罕。

但该说不说,在一众毛色多半黑褐色的猫中,裴东来这只雪豹真的格外亮眼。

在感受你的视线后,他回过头,看了你一眼,轻叹了一声,对围着讨论的人说了些什么,然后在后者一齐望向你的目光中,裴东来向你走来。

“走吧。”

他握住你的手腕,跟他的兽掌相比,你的手连带着你整个人都显得单薄而弱小。你想趁机捏一捏,可也还是忍住了,又问他:

“大人,我们去哪?”

“在新的房屋还未修葺好时,你就暂住本座的书房。”

“?!可以吗大人?”

他瞥了你一眼,说:

“如果本座说不可以你还想去住柴房?但你最好规矩点,弄乱了里面的东西我拿你是问。”

头一次居然要把书房借给一个外人当住所,更何况还是一个他从未了解过的人类。

裴东来向下看了看你,看你努力跟上他大步行走的步伐,他的胡须动了动,脸上勾出了一个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微笑。

但或许真如你所言,也不算“从未了解”。

裴东来的脚步放慢了一些。

8

“……阿嚏!”

夜晚来临,内心的温暖并不能抵挡你身体的寒冷。或许是因为大理寺的猫科动物们都是毛茸茸的样子,也不需要太厚的棉被御寒。你裹着并不算太厚实的被子,险些被冻得发抖。

……早知道就要两床被子了。

你把自己抱紧又缩了缩,蜷在裴东来书房的中央。在十几分钟前,你还曾幻想过要不要把那些书卷展开铺在身上,不过想起裴东来的警告你还是乖乖放弃了这个危险的想法。

你环顾起他书房的布局,一模一样,几乎和你记忆中的分毫不差。让你想起以前常被他唤作工具人倒茶搬书的情景。你又借此回想起在大理寺任职的日子,现在你几乎相当于个被养起来吃白饭的闲人,让你不得不担心自己以后命运:是不是等他们研究完了就会被扫地出门?

……或者直接被做成伙食。

但本就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你看待死亡更多了一种归宿感。到现在你都不禁怀疑这到底是你获得了重返阳世的机会,还是死后的一场春秋大梦。

越想着,你也就越困,直到将自己完全裹成一条长卷进入梦乡……

等等,你是不是在纸门外看见了什么影子闪过去了?

你睁开迷迷糊糊的睡眼,却没有发现什么异样,而在确定没有威胁后,你几乎要坠入更沉的梦境——

“好香。”

在对方开口说第一个字的时候,你就立马清醒了。你大睁着惊恐的瞳孔,去看那个正支撑在你上方的生物。

你还真是第一次见识到什么叫“饿得眼睛泛绿光。”

月光从被大开的纸门中照射进来,照在你们的身上。你看见那匹兽火红的毛发,荧亮的绿瞳,还有满嘴的尖牙。

是一头饥肠辘辘的豺。

你刚想大叫出声,一枝花便迅速地捂住你的嘴,煞有介事地对你说:

“嘘、嘘……其他人都已经入眠了,我们不能太吵。”

那你合着是要让我永眠是吧?!

野兽和人类的实力悬殊,被他压制在身下的你动弹不得。正如你之前所说,你是不怕死,但你也不想被他活活咬死。

可是一枝花半天都没下口,只是这么把你看了又看,甚至低下头凑近你的脸闻了闻——你发誓你看见他咽了一口口水。

“你应该庆幸我今天已经吃饱了。”

一枝花对你说到,虽然你不太相信,但靠近的时候你还能闻到他身上渗出来的血腥味儿,你狠狠地皱了皱眉头。而他似乎也觉察到了你的不适,转而将自己撑起身子一点,从掌里伸出的爪子戳戳你的脸。他继续说:

“这是我第一次闻到这么香的肉味儿,但奇怪的是,我居然没心情吃你。”

他依旧这样自言自语,利爪在你的脸颊上轻轻划过,你觉得他下手再大胆一点你的脸就会破相。本来你已经尽力将头偏过去,可一枝花扳着你的脸,硬是要将你看个完全。

“我是不是认识你?”

很遗憾,他问这句话的时候正按住你的嘴没有给你回答的机会,不然你高低得给他扯出一段长达上百字的血泪控诉出来。但只见一枝花一只掌摸着下巴,提议:

“嗯……要不你让我咬一口,要我尝尝味道?这样说不定我就想起来你是谁了。”

你死命摇头,不知道为什么一枝花兽化后一张嘴完全就是血盆大口。他呼出的热气打到你的脸上,利齿也离你脆弱的皮肤越来越近。

——他停住了。

“……真扫兴。”

一枝花看着你突然出声。而你越过他的后背去看,发现裴东来眼神凛冽,利刃既出,直指他的后颈。两人都面无表情,却格外剑拔弩张。

“你的这幅表情,真让我扫兴。”

现在你还是从惊魂未定的状态支起身,面对着裴东来,环视四周,发现书房内已经被刚才的动静搞得一片狼藉。又望向他,带着歉意小心翼翼地说:

“对不起?”

裴东来皱着眉头看你,眼下的你依然在微微发抖,不知道是被冻的还是吓的。他呼出一口长气,像是在平复心情,一把解下自己的披风笼在了你的身上。

——麻烦的人类。

“睡吧,本座今晚会替你守夜。”

“真不用,太麻烦大人您了……”

“你还想被叼去吃掉不成?”

“作为补偿,日后本座书房的整理摆放全权由你负责。”

——本不该被惦记的人类。

9

在空房建造的这几天,为了避免让外来的人看见,你还是一直待在裴东来的书房内。他在办公,你就勤勤恳恳地帮他理好接下来要处理的文书,庆幸的是你在大理寺工作的经验终于帮上了忙,但有时候裴东来还得无奈地提醒让你动作慢点,他快看不过来了。

你的饭还是由其他人送过来,只不过这次不一样的是给你送饭的名额是要靠抢。估计是裴东来在场他们才没敢那么猖狂,而在你看不见的背后,裴东来会对来的人伸出肉垫的一指,往下指好让那人快点放下,往他后面一指又让他赶快退出去。

你:看来我没那么新奇了嘿。

后来的一次裴东来外出去用午膳的时候,你依然待在房内,纸门被轻轻拉开。你抬眼一看,竟是崔倍端着餐盘给你送吃的来了。

“居然是你诶崔倍,这个时候你不该去和其他人一起吃饭吗?”

你问到。崔倍摇头:

“我还不算太饿,晚点再去也没关系。”

该说不说,得益于整个大理寺都是肉食性动物,伙食也少见全素宴,就连萝卜汤里也有点肉沫。而见你要用餐,崔倍往后退了一点,说:

“那我就先走了。”

你赶忙对他招了招手,将盘里的鸡腿塞到他的手中,说:

“这个给你吃,帮我分担一点。”

可是崔倍又怎么会接,他还是摇头,又把鸡腿放了回去,说:

“我不饿。”

瞧这人逞强的模样。你听后不满地放下餐具,将手一边伸向他的头,一边说:

“你看看你这皮毛,一点都不光泽……”

可还没摸到呢,他偏头,下意识躲过了你伸过来的手。看他那样子,你估摸着他又要说出那句熟悉的台词,于是抢先一步开口到:

“你和我不是同一个种族,你的霉运不会传给我。”

对于他的这种话你总会有百般歪理,每次一句都不带重样的,崔倍每次也犟不过你,不管是眼前的他还是原先的他。所以他看上去似乎是有些惊讶,在你的手再次向他的头伸过去时,头上的猫耳向旁撇去,似乎是接受了你的抚摸。

猫不会脸红,可他还是尽力压下头顶的耳朵,不想让你摸到他发烫的耳根。

等崔倍走后,你收拾起餐具,却发现在碗下压住了一张纸。你展开一看,是一只神情灵动的猫咪画像,应该是崔倍那次答应画给你的。

“我变成猫了真的会这么好看?”

你自语到,并注意到一角的小字:

“——技艺拙劣,也不及画中人的万分之一。”

10

屋子修好后,为防止那一次一枝花夜袭的情况再出现,裴东来给了你几个以前看他腰间挂着的小球,说是投出去可以当火药,晚上怕黑当个照亮的也可以,还有些小巧的匕首。并且告诉你如果实在没招了弄出些声响就行,他自会赶来。

看着他又往刑房里进了一批新的刑具,你不敢告诉他的是,其实一枝花每天晚上都来找你。

一开始你也想装睡躲过去的,可是也挡不住一枝花就这么站在你床边看你,你生怕他喜好梦中杀人。

于是到了后来你也不装了,问他到底有没有事,没有事的话你就摔杯为号让大家都没好果汁吃。

“喂,你。”

一枝花说话了,他向你招招手,示意你靠近一点。见你还是缩在床头的一角,他便主动凑上前来,看着你防备的眼神,他说:

“对我笑一个。”

你听后将脸皱得更紧,觉得这一枝花心理变态得居然还有了调戏食材的癖好。可他就是跟你杠上了,仿佛下一秒就会上手帮你把脸给扯起来。于是你无奈叹气后,尽力让自己的笑容不透露出一种想刀人的渴望。

“对了,就是这个。”

一枝花一幅豁然开朗的样子,动作也显得有些急切,他又上前一些,双爪撑在你身后的墙上,你被他禁锢在小小一角,却感受不到他有任何的杀意。他歪了歪头,对你说:

“只有你的这种表情,才会让我熟悉。”

“你想起来你为什么认识我了?”

你问他,抵住他的肩,企图把他推得远一点。一枝花就着你的动作,顺势倒在你的床上,顺带拉住你,让你跪坐在他的上方。锋利的爪子拉过你垂落在他脸边的发丝,用鼻吻轻轻嗅闻。而后他斜着眼看你,扯起一个笑容:

“这个问题,你比我要清楚,不是吗?”

11

一枝花没再给你添麻烦是好事,坏的是他似乎把你那屋当成休息处了,晚上来的频率一度让你怀疑你多了一个早出晚归的同窗。

看在他也不过是歇歇脚,你也就一直没报告给裴东来这件事,但也不知道后者经常用肉垫尾巴扫过你究竟是不是有意为之。

大理寺的人大多都已经习惯了你的存在,裴东来也下了死令说决不能把你的事往外传。特别是王七,你看他从刑房出来时整个人都是恍的,估计是裴东来反复威胁叮嘱了他。

不让你出大理寺,但一直把你当成编内人员来养,你也不好意思一直吃白饭,于是自告奋勇地承担了一些杂役的活,虽然不过是打扫清理之类的罢了。

裴东来也告诉你,打扫落叶时,不要接近大门的那一块区域,大概你真成了大理寺内的隐藏人物。

此刻已近深秋,仔细算算你来这个奇怪的世界已经有了一个多月。庭中的落叶也越堆越厚,薛勇早在之前就已返回大理寺,在裴东来进去和他单独谈话后,你最终的去向也算是定了下来:

“诶诶,xx,你知道薛勇大人是怎么同意的吗?”

还不用你去打听,得到第一手消息的王七立马主动来找你。一双猫瞳狡黠,伸爪对你招了招,示意你附耳来听,他说:

“我只听到他对头儿说啊,‘看东来你这样子,我同意与否恐怕也不能改变你的想法吧’。”

“所以什么意思?”

王七咬着牙,一幅恨惨了你的样子,说:

“还能是什么意思,让你留下了呗!”

“好哇。”

“好是好,但你想想薛大人的话,什么叫看头儿那个样子……啧啧啧,你品,你细品。”

你还在回想他揶揄的目光,仿佛就要马上点破什么东西。而在使自己回过神来时,又有许多树叶落在地上,你低头去扫,却发现脚边那一片落叶的颜色和形状都格外地好看,你蹲下身去捡起,举在眼前,是温暖的橘红色。

——狐狸。

本该带来暖意的颜色,在那人的身上着墨时,才会让你感觉到寒冷。

在他向你步步走来时,手中的落叶被你捏得粉碎。

12

其实你的自责远大于其他任何的情感,包括恐惧和低落。你责怪着自己,害怕只要被他一发现,就会以你为罗织的起点,要把整个大理寺的人都以罪名网进去。

笑眯了眼的狐狸看着你那紧锁眉头的模样,不禁一声轻笑,问:

“怎么了,这么怕来某?”

你面色凝重地点头,将手中的扫帚握得更紧。你想逃跑,但你不能,不仅是因为你担心大理寺的未来,更是因为自己几乎被他逼至一隅。一肚子坏水的狐狸身后的尾巴摇了摇,内心其实不太满意你这防备至极的模样,鎏金色的兽瞳淡淡地看着你,轻易地就勾出一个笑容:

“何必这么紧张,来某也不过是来看看得到的传言是否属实而已……但也不用担忧,这消息仅独一份。”

连你的消息他都能轻易知道,你更不能相信他的话。你的喉头一紧,才迟疑着说:

“你不会把我告出去?”

来俊臣的一切都让你捉摸不透,包括他现在的笑,你都不清楚到底是在笑你多疑还是嘲你天真:

“xx大人多虑了,若你不愿意,来某又怎会轻易就将你告发出去?”

你的内心警铃大作,连你的名字都知道,仿佛你的其他一切都在他的监视之中。来俊臣的承诺不过像是一张轻飘飘的纸,能如此轻易地许下,他也能当着你的面随意地撕碎。

怎会如此不信他呢?来俊臣看你依然凝重的脸色,竟有些说不清理的感觉。

“不过xx大人真甘心一直将自己囿于这大理寺?这地方对你来说未免也太过狭小……”

虽然不明白按来俊臣的意思除了大理寺你还能去哪,但听了他的话,你用奇怪的眼神看向他,理所应当地说:

“不然呢,我又不用天天上朝弹劾。大理寺福利待遇又好,狸子又多,大家说话也好听,我不困在这里困哪里?”

——上一世,你见到来俊臣从来都是唯唯诺诺,这一世重生,你虽然不能对他重拳出击,但你可以当个没志气的咸鱼直接开摆。

果然你毫无出息的发言给来俊臣干沉默了几秒,在那几秒你有幸见到来俊臣垮着脸是什么样子的。而过后,他的狐耳动了动,似乎又有什么想法,对你说:

“若你一直不信,那不妨和来某做个交易?”

“你想要什么?”

你的话音刚落,却见得他握住了你一只手,伸向他的嘴边。你心里一惊——坏了,什么时候他也开始吃人了。

但看他那架势估计也不过是一口的事。于是你干脆心一横,眼一闭,头偏向一边,安慰自己忍忍也就过去了。

可来俊臣并不打算让你表现出一幅忍辱负重的模样,他的爪子掐住你的下颚,令到:

“睁眼,看我。”

你依言照做,眼看着他露出犬齿,先是感觉手背的皮肤被润湿,再然后才是血肉被尖牙刺破的疼痛。你咬紧牙关,嘶嘶声还是透过齿缝泄出。眼见着他慢条斯理的动作,你觉得这也不过是他在对你行刑。

他终于放开了你,你看着手腕被他咬过的那一块,血丝从圆润的孔洞处渗出。

“这样我们的交易就算成了,你也应该能信了。”

来俊臣还是笑着说,你疼得险些泪花都飙了出来,恨不得也反咬一口回去。

可是你似乎听到了野兽的低吼,突感腰间被一条细长的东西缠上,随即是一股强大的拉力传来,你被拉得一个趔趄,却发现自己已站在了裴东来的身后。

“来俊臣,你怎敢随意动大理寺的人?!”

你都能看见裴东来的利爪悉数伸出,说他准备捕食都毫不为过。可来俊臣的表情没有一丝害怕,他讽刺一笑,说:

“我可不记得大理寺什么时候多出一个人类。”

腰上的尾巴又绕上了你的手腕,刚好是被咬伤的地方。温厚的毛发在伤口处轻轻磨蹭,让你感受余痛的同时又有些痒。裴东来怒视着来俊臣,獠牙尽显:

“她是本座的人。”

来俊臣没有接话,只是皱着眉头,深深地看了你一眼。

……真是希望他不会反悔。

13

撒上药粉的伤口只剩下了轻微的刺痛,看了看受伤的手腕,已被裴东来仔细包扎好。

而现在的你正坐在他的身侧,如长鞭的尾巴抽向地面发出声响,也不难看出他的怒意未消。结合以前的经验,你识趣地安静处理手上的事务,尽量不再开口打扰他。

可裴东来明显是无意办公,他就这样看着你的动作。静默片刻,被你冷落在一边的大雪豹见你还是没有搭理他的意思,于是主动开口询问:

“你说你以前就认识本座?”

你正清点着文书的数目,点头,到:

“是的,大人。”

地板上不再有“啪啪”的响动,裴东来支着脸沉思片刻,又抬眼看向你,说:

“待你可好?”

你闻言不禁莞尔一笑,指尖摩挲着纸张,说到:

“和您一样,待我是极好的。”

“那又怎会让你如此轻易地死去?”

他的话一出,你收回笑容默然半晌,也不知该如何作答。组织语言后,你又只得轻叹一声,到:

“是我自己太不小心……”

裴东来却突然出声打断你:

“又撒谎。”

他夺过你手中的卷宗,丢到一边,在你不得不回眼看他时,裴东来的话像是要揭开你的伤疤:

“你那分明是怀念一个死人的眼神。”

14

房间内的氛围肃寂缄默,你的眼神看着手腕的绷带,心有万言却不知从何诉起。而裴东来也俨然一幅沉思的模样,或许他在思索自己为何会先你一步步入死亡。

沉默之中,他身后的豹尾尾端轻轻甩了甩,放在了你摊在地板的手掌上。你和他一起转过头时,只见裴东来的拳头放在嘴边,轻咳几声后,对你说:

“如果你想一直待在大理寺,本座自会护你周全。但如果你待厌了,本座也有法子带你去外面好好散散心。”

“对于你的去留我虽不会强加干涉,但既然你我都已身死过一次……”

“又何不趁此良机将其弥补?”

你愣愣地看着他,最后终于扬起笑容,抹去眼角的泪水。你说:

“终于,您与我的相见不再是梦里了。”

后记1:

“大人,我还有个不情之请。”

“哦?”

“我能摸摸您吗?”

“……那你可想好——摸了本座可就不能再去摸其他人了。”

“这……”

“想反悔?晚了。”

后记2:

“你说少卿大人这几天怎么那么热衷于捉拿山贼啊?”

“不清楚,不过倒是听说xx她怕得很。上次捉的那个回来,直接把她脸都给吓白咯。”

“吓没吓白我倒不知道,反正当时头儿那模样把我都吓一寒颤……”

后记3:

“一枝花,你老围在我身边闻来闻去是什么意思?”

“你身上有豹味儿!”

“你的手那里还有狐狸味儿!”

“你过来,让我尝点豺血味儿。”

后记4:

“诶诶,崔倍,听说了吗,头儿对那丫头的意思连薛大人都知道了!”

“……嗯。”

“对了,还有那姓来的,我还看见xx被他堵在一旁说话呢,你说他哪次找人谈话不是那人捉到推事院去……崔倍我没有揭你伤疤的意思啊!”

“啊对!那个怪盗一枝花!上次从刑房抬出来的时候,他居然还有心思对xx抛媚眼!”

“嗯?你怎么了……等等等等崔倍我不说了!再也不说了!你快收了你头上的神通吧!这云是在替你哭吗?!”

“嗯。”

真的假的!

没想到吧,小黑以前更社恐

-牛岛单人

-做梦文学

牛岛若利到底有多能忍?

当他半醉着不清醒时告诉你其实他暗恋了你八年的时候。你震惊的差点把倒了蜂蜜水的玻璃杯给打碎。

你和他是两年前正式确定了恋爱关系。那时候你27,单身,正是被家里大力催婚的年纪。算是半逃也似地跟着公司项目去国外发展,兜兜转转,最后在波兰与牛岛重逢。

像命中注定一样。

你在克尔科诺谢山国家公园里散步的时候迎面就遇到在晨跑的牛岛若利,吓得差点以为自己还...

你在克尔科诺谢山国家公园里散步的时候迎面就遇到在晨跑的牛岛若利,吓得差点以为自己还在做白日梦。直到他也面对你停下脚步,试探地叫了声你的名字。

好久没有听见这个记忆中熟悉的深沉声线念出你的名字,你怀念的差点哭出声来,试探性地问了声是牛岛吧。答案昭然若揭,他也流露出有些怅然若失的细微表情。

在苏台德山系最大的山脉下猝不及防地和大约九年未曾谋面的高中同学迎面撞上的不真实感,你算是体会到了。

牛岛就算喝的很醉也能保持基本的礼貌,甚至还能自己跌跌撞撞地摸索到洗手台吐个昏天地暗,也依旧秉持着只要尚存一丝理智就不给他人更多麻烦的行事准则。

吐完他大概是清醒一点了,因此你匆匆忙忙从厨房闻声而来时,他已经开始地打开水龙头洗手漱口,尽量冲去酒味和酸味。你把蜂蜜水递给他示意他喝点,稍稍解解酒。他沉默地看着你,然后说:

“我八年前就喜欢你了。”

突如其来、莫名其妙,深深刺进你的神经把一切情绪都搅乎的乱七八糟。当事人说完就以极其不负责任的态度撇开视线从你手里接过水杯慢条斯理地开始喝。而你愣愣地站着,开始思考到底是他醉了还是你醉了。

牛岛若利的忍耐力你不是没有察觉到,不仅是感情方面的。不论是你犯困在大巴上靠着他的肩膀睡着后好几个小时他都尽量完全维持着原来的姿势,还是只有寥寥数次你在他眼里发现喷涌而出的压抑情绪也罢。

他的爱简单形容大概就是想触碰又收回手。像想表达又不知道如何是好的哑巴,跌跌撞撞的、吃力的、徘徊的、挣扎的迷途旅者。

女人的第六感让你在他表白之前有隐隐约约的察觉到他抑制不住的冲动,结结巴巴毫无章法也好,忽然出声又缄默也好,旁敲侧击又目的昭然的询问也好。你也给予了言语中的暗示、鼓励以及配合。

虽然你觉得他可能并没有意识到你的暗示。

在波兰的首都华沙的时候他终于下定决心开口表了白,就在墙壁刷得雪白圣卡西米尔教堂前。你知道他那天怀着心事,只一个劲地往前走。直到你突然撞上了他的脊背,脊梁怼鼻骨,痛得你直流眼泪。

他后知后觉又慌慌张张地转过来为他脚步的骤停向你道歉,然后说自己在波兰的比赛打完了,赢了,也准备回日本了。

“噢。”你轻轻说,“恭喜呀。”

然后他面对你,忽然鞠了一躬,说:

“请和我交往。”

就算快要三十,他的表白方式还笨拙的像初中生。你暗暗发笑,他却摸不着头脑,有些茫然地问你不愿意吗?

“不是,只是你太可爱了。”你这么说,“答应你啦。”

大概是很少被人当面用“可爱”这个词来形容,他更加茫然了。

当然,那时你只是觉得波兰的重逢才顺理成章得以让你俩在异地他乡的孤独感下增生情愫。

那年白鸟泽合宿,晚间男孩们不约而同都挤在民宿的客厅里,谁也不去提要睡觉。他们先聊了很多无关紧要的琐事,最后话题不可避免地扯到理想型上。

牛岛通常对于这种话题是不感冒的,于是他尽量隐藏自己的存在感,默默地把排球杂志又翻了一页。

直到天童看他一直不说话,故意把话头往牛岛身上引去:

“若利有喜欢的女生吗?”

于是他无可避免地想起你。

他看见你和其他男生聊的欢时心里就会发酸又隐隐约约觉得生气,他描述不出来这种感觉的起因,而且思来想去又觉得自己没有什么身份来纠结,最后只能一个人坐在座位上看着课本发呆。

他知道自己应该收起试图越界的所有心思,做一个循规蹈矩的好学生、全心全意地投入排球训练。可是爱是关不住的,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不由自主地时候把目光投向你,若是不加克制,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要贴近。

如果他不说,感情就会变本加厉地从他的眼睛里涌出来。牛岛忽然觉得害怕,害怕自己的这份汹涌把你给吓跑了。于是他蒙起眼睛闭上嘴,展现出少有的胆怯、拼命后退。

“诶,我觉得前辈不像是会有喜欢的人的样子。”五色工说,被白布瞥了一眼指责说没有礼貌。于是吃瘪地瘫回榻榻米。

“……有。”牛岛听见自己的声音混着湿乎乎的情绪弥漫开来,好像在房间里转旋了一圈又一圈。夹杂的其他队友的惊呼,他听的不太真切。

想要得到你的想法突然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他不会被你刻意记着,这他很早以前就明白这点了,他说不出口的一厢情愿像玻璃一样易碎又脆弱。但是他还是忍不住期望着被你记住。只要你记得就好。

原本牛岛的脑内世界是风平浪静,偶泛涟漪的,却单单因为这一个转瞬而逝的念头瞬间暴雨骤降、电闪雷鸣。

牛岛意识到自己刚才究竟冒出什么样的想法以后,刹那间惊出一身冷汗。起初他告诉自己这荒诞极了,但这种想法被越来越澎湃的心跳和突然乱了的思绪慢慢搅乱、击碎、撕扯开来。

想要得到。

他情绪里所有压抑与占有的黑色部分在这个潮湿的夜里第一次被他正视。

想要接近、想要名正言顺的关心、想要被在意。若是再深入的叙述下去,是想要被触碰,想要被注视、想要被紧紧拥抱等等藏在角落里羞于启齿的念头全都林林总总汇合在一起。

这些心情在胸膛里不断发酵,混杂在一起使他无所适从。甚至影响到了他第二天比赛的发挥,因为他开始分辨不清是耗氧太过带来的闷痛,还是想到你时带来的心绞,他分出精力来分辨,却也因此扣出界了好几次,这是平时没有的。

那个甚至分不清到底是谁醉了的晚上,你听他语序混乱地说了好多:

从第一次见到你到第一次心动;从那个合宿意识到自己的不堪到拼了命的逃离;从在克尔科诺谢山国家公园意外遇见后涌起的本以为已经平息的情感到在华沙表白的跌宕心路历程。

你静静地听着。他说的时候身躯打颤,像受伤的大型兽,很用力咬着自己苍白干燥的嘴唇,松开又咬住,重复了好几次。他讲了一段就会忽然停下来,似乎是残存的理智与醉意对抗,不想把过往全都完完全全的揭露。因为那里有他的胆怯、拙劣与钝感。

牛岛把你拥在怀里,紧的好像要把你融到血脉里去。他总是笨拙的,拼命搜索词汇来描述自己的复杂,没有逻辑却充满感情。

对于你,牛岛好像充满从未有过的细腻。他觉得这种感觉很新奇,因为他总是冷漠脸、不多话,背负了一切却不多做表达。

他第一次这样敞开心扉,知道你会无限包容。

安全感的给予永远是深沉的、相互的,就像他现在就算把心底这些生了绣的、被铁链所缠绕的,在心底锁住那么久的过往被硬生生地从心底扯出来、指给你看说这就是他的全部了,他竟觉得充实大过于不安。

不要一直蒙起眼睛闭上嘴,他对自己说。

偶尔也可以拨起迷雾睁开眼。

*ooc含GB慎入

*正文彩蛋共8k+,内容精彩放心食用

*彩蛋《兽夫饲养手册》

*不喜欢当下面的么么

帕/格/派/奈/安

帕洛斯

太会顾家了,温柔又会哄人

简直就是人妻

他的工作是在家里,所以家里的所有事几乎他全包了

只是

有些黏人

小猫一样,你一下班回家他就黏在你身旁不离开

你不舍得赶,那双迷人的花瞳总是含着一抹委屈

“小姑娘…唔…亲亲我好不好?”帕洛斯从背后环抱住你,声音黏糊又勾人

...

他柔软的嘴唇贴在你的脖颈处

吐出的热气使你一阵颤粟

你依旧在工作,偏过头吻他的眼角

帕洛斯见你的视线依旧盯着屏幕

不爽,非常不爽

不想他吗难道?

帕洛斯越想越委屈

心思本就敏感,再加上你的疏忽

卷而翘的睫毛颤了颤

他不再抱你,起身光脚走向卧室

“我去睡了。”

“唉?把鞋穿上啊阿帕。”

帕洛斯侧头回眸一笑

“不穿。”

你愣住了,他是不是不高兴了?

怎么会呢,你摇了摇头

继而将目光投向屏幕

卧室里的帕洛斯将脸埋进枕头,任由身体陷入床里

枕头湿了一片,黑夜仿佛要将他吞没

帕洛斯不是蠢货,只是嫉妒

嫉妒你将全身心都交给了工作

工作这么重要吗?比他还重要?

帕洛斯接受不了比他重要的东西,那种东西不能存在

可他又说不出让你只看他话

帕洛斯渐渐的缩成一团

不安将他包裹

她怎么还不来?

你终于处理完工作了,伸了个懒腰起身走向卧室

刚开门就看到在床上缩成一团的帕洛斯

他的眼泪无声的流着

似是被你的声音吵醒,小扇子一样的眼睫颤了颤

看到你的一瞬

他原来想假装的坚强没有了,强撑的假笑幻化成委屈

他不忍了!

帕洛斯从床上冲下来抱住你

脑袋在你怀里不停的蹭

嘴里嘟囔着不知道在说什么

只是胸前的衣料湿了一片

“阿帕…?哭什么。”你轻笑出声,垂头吻他的头发

帕洛斯声音闷闷的

“别不要我…”

“怎会呢?我最爱你了。”

帕洛斯抬头,漂亮的花瞳水汪汪一片

“小姑娘,你喜欢我吗?”

“喜欢。”

“你爱我吗?”

“当然爱呀。”你回答的很快

却被猛的按住头,被强吻了

“那你可没有逃的机会了。”帕洛斯笑着舔了舔下唇,狡黠的目光是那么的勾人

柔软的唇上水光一片

你歪了歪头,有些不解

“逃什么?”

帕洛斯笑而不语,搂住你的脖子道

“吻我,小姑娘。”

独属于他的香气环绕在鼻尖,你听话的吻住他

不知不觉间到了床上

帕洛斯呼吸一重,眼中染上情|谷页

脸上绯红一片

银色长发散乱一片

真TM勾人啊

你握上他的腰,轻轻的捏

帕洛斯闷哼一声,眼波流转中带着责怪

今夜你是属于我的

帕洛斯在你怀中颤抖的想

他强制的搂住你,试图更深一些

“爱我,你必须爱我。”

今晚的夜色格外的美呢

格瑞

已为人夫的格瑞还在教学

他自己穿的制服实在是太迷人了!

一股禁欲的气息扑面而来

他似是没想到你会来找他

淡漠的表情一征

正在跟一位女教师谈话的嘴顿住

心中被密密麻麻的喜悦占满

格瑞抿唇跟面前的女教师说了声抱歉

随后垂眸走向你身前

完全不在意身后女教师失落的表情

你心里的不爽冲散了一点

“你怎么来了?”询问的话语藏着一些喜悦

“哼,想你就来了呗。”你微微侧头不看他

格瑞脸上闪过不解,他拉过你的手却又被你挣开

“不高兴吗?”他淡淡的说,眼中有些受伤

“总比某人和别人相谈甚欢好。”你依旧有些别扭

格瑞似乎明白了一点,再次拉过你的手往外走

一处没人的地方,绿荫满地

“干嘛?我就这么见不得人吗?”

格瑞不回答你,他将你抵在墙上

笨拙的吻你

清冷的脸上带着一些讨好

“不生气了…么…不生气了好不好?”说到一半又吻了你一下

你笑了,扶住他的脑袋

占据主导

“笨蛋,连亲吻都不会,我白教你了吗?”

格瑞被你吻的有些腿软,靠在你怀里轻轻的摇头

他比你高,却在此刻显的那么娇

“还生气吗?”格瑞淡淡的问

“哼,下次再离这么近,可不就是亲吻这么简单了。”

“嗯。”格瑞又凑近吻了吻你

像是在撒娇

不会吧不会吧

酷哥还会撒娇?

你看着这身制服将他衬的宽肩窄腰的

心里又有些不爽了

“不许穿了。”

“嗯?”

你扯了扯他腿间的衬衫夹

格瑞脸上一烫

抓住你作乱的手

你凑近与他咬耳朵

“只能穿给我看。”

格瑞无奈点了点头

磨人精

派厄斯

不论婚前还是婚后

这小子是真辣啊

不只是性格辣,身材也超辣的

那小腰,简直勾魂

你总是在每天回家看到他那被围裙勾出的纤细的腰线,那完美的腰臀比

无数次的庆幸自己拿下这个超辣的美少年了

他年纪轻轻就被你拐来结婚了

一点后路不给留

老婆爱咬人,听说爱咬人的性|谷页很大

说实话,确实如此

他的精力仿佛用不尽

每天晚上你都在拼命的埋头苦干

他明明被撞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可绯红的脸上依旧挂着明晃晃的挑衅

老婆占有欲很强

他总要在你身上留下点咬痕

当你有意遮掩时,他总是会不爽

勾着你的脖子在你脸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不许遮。”

外面朋友总会笑你夫管严

你并不怎么理会

有这么辣的老婆了还在意什么别的呢?

派厄斯的暴脾气你多少是领教过的

刚见面时张扬明艳的脸上总是带着一幅不好惹的气质

他身旁的朋友说,派厄斯在你的身边才会乖一些

平日里那暴躁的脾气简直不敢想

记得一次他一脚将你踹下床

红了眼角怒吼着让你滚

碎了一地的花瓶碎片划伤了他的小臂

白洁的胳膊就这么染上了刺眼的红

你明知道逗他逗过了

可任旧放不下面子留下哄他

滚就滚!

派厄斯看着你毫不犹豫的背影

心碎了般的难受

话哽在喉咙里出不来下不去

他闭眼仰躺在床上

鲜血染红了洁白的床单

没由来的委屈占据了身心

你不爱我你凭什么招惹我?

床上柔情蜜意,床下两不相识吗

他将自己塞进被子里,可由于身高优势

白皙的脚还是露出来了

脚被冰凉的手抓住

派厄斯警惕的坐起身,被子被掀开

还没看清,便被压在身下

“你…”剩下的话被堵回嘴里

他措不及防的撞进你担心的眼眸

“疼吗?”

派厄斯死咬着牙,不语

在你眼里就是在闹脾气

你耐着性子哄他,时不时的吻他红润的唇

情话不断,派厄斯面红耳赤

“你知道我喜欢你。”

派厄斯轻哼一声,显然不信

却明显被你的讨好哄的差不多了

你起身准备给他处理伤口

离开的举动剌痛了他

一把将你拽回来

“去哪?”他半眯着眼,带着威胁

“给你处理伤口。”

“不用,小伤。”派厄斯似是很享受你的关心

你皱眉拒绝,起身给他处理

动作很轻,像是怕他疼

只是小伤啊,笨蛋。

看着你低垂的眉眼

他承认自己栽了

下巴被抬起,你仰视明艳的少年

“真的喜欢我吗?”

“真的喜欢。”

派厄斯咧嘴笑了,他俯身吻住你

“那就只能喜欢我了。”

奈特洛斯

全世界最迷人的小少爷

你追他追的有多废劲就不毕说了

总而言之,是得到了

虽然他依旧呆在家里那个实验室里不出来

已为人夫怎么不来迎接下班的我?!

你太想念老婆了,和老婆亲亲真的很香

简直就是天堂

但可惜的是,奈特洛斯不黏人

黏人的只是你

每天缠着他亲亲抱抱举高高

你哭丧着脸,沉溺在没有老婆的失落中

不行!不能被他拿捏!

你狠心止住前往实验室的脚步,转而走向卧室

哼,我看你在里面呆到几点

奈特洛斯在实验室疲惫的按了按太阳穴

啧,她还没回来吗?

平常这个时候早缠着自己去睡觉了

他的眼眸暗了喑

没人接。

你此时正在洗澡没听见

奈特洛斯皱眉更深了

呵,不会是去那所谓的应酬了吧?

还是…

单纯不想见他?

奈特洛斯立马抛弃这个想法

不可能

他脱下白大褂摘下防护境准备去洗澡冷静一下

在实验室呆了这么久,她回来也不会喜欢吧

奈特洛斯想着就来到卧室

看到你正穿着浴袍在床上玩手机

头发还湿答答的

你听到声音侧头看了一眼

“哦,来了。”

转而继续看手机

?什么意思?

奈特洛斯有些不解

怎么有些冷淡?

他握紧了拳头,一不小心红了眼

他转身走向洗澡间,洗完出来后

你已经睡着了

头发依旧湿答答的

只是俩个被窝更加刺眼

什么意思?这是要分床?

今天分被窝,明天岂不是要分床?

奈特抿嘴向前,不顾吵醒你的风险钻进你的被窝

你被凉意惊醒,迷迷糊糊的睁眼

“干什么,你的在那边。”

“不要。”

奈特卧在你的怀里拒绝了,双手环住你的腰

“奈特…”

“吹头发。”他将你拉起来,拿过床头柜里的吹风机

打开电源帮你吹

温热的风吹来

你安静了几分钟

吹完之后,奈特洛斯贴心的帮你换了枕头

你悠闲的躺在床上,挑眉看着他

“今天怎么这么勤快?”

奈特钻你被子的动作一愣

他抬眸看你,轻声开口

“你生气了吗?”

“没有啊。”你转头钻向另一个被窝

奈特洛斯将自己的那一床被子扔向去,转过身不理你

哎呀,生气了

你以为他会哄哄你呢

臭小子

你给他盖上被子

奈特刚想摸索着悄悄抱住你

他抓了个空

他看着你下床又从柜子里拿出了一床被子

你开朗的说

“正好可以打地铺。”你刚准备躺下,只见一个枕头扑面而来

枕头落下,印入眼帘的是一张泪流满面的脸

“你想离婚…唔…趁早说…”

“不是的,奈特,我只是…”你慌了

“只是什么…?”他的眼泪依旧在掉

看着你毫无动作只知道留在那个冰凉的地板上

他的泪落的更凶了

木头!

“那个…那个…”

“你都不吻我,不粘我,不抱我,还不跟我一块睡,你不是想离婚是想干什么?”他的身体微微颤抖,显然气的不轻

“我不想离婚…,我们不离婚。”你顿顿,又补了后半句

奈特洛斯坐在床上看着你

对视良久,你败下阵来

爬上床将他搂在怀里哄

哄一下亲一下,刚开始他还有些挣扎

慢慢的就任由你动作了

“不要再对我冷淡了,好不好?”

“好好好。”难得示弱呢

“那那个被子怎么办?”

“…怎么办?你还想过去睡?”

“不了不了。”

奈特洛斯抱住你,不爽的咬你的脖颈

“不许分床,被窝也不可以。”

“好嘛好嘛。”

“被子有一个就够了,你有我一个就够了。”

安迷修

这简直就是标准人夫

娶了他简直是你莫大的福气

安迷修几乎是完美的

性格温柔,笑容亮眼,长相更是没话说

他体型修长更令你喜爱,床上也是啧啧啧

醋劲有些大

晚上不能出现除他以外的拥抱物

温柔的眼睛里藏着些偏执

记得上次安迷修回家晚了,你怀里抱着一个长的相当可爱的Q版安迷修

睡的香甜

祖母绿的眼睛暗淡

怎么抢了他的位置呢?

嗯?

安迷修脱光衣服,将你怀里的抱枕抽出

自己则钻入你怀里

你迷迷糊糊的被一个毛茸茸的头蹭醒

怀里的毛茸茸的玩偶变成了一个滑滑的又软乎乎的东西

你半眯着眼

“安安,你回来了?”

“嗯,在下回来了。”他说完便吻住你

“唔…很晚了,不来了。”

“小姐…嫌弃在下了吗?”

“没有…只是很困。”

“可是,在下现在就想要…”平日里温柔听话的老婆在此刻格外的固执

你叹了口气

翻个身将他压在身下

“你说的。”

带有一点起床起的你并不温柔,甚至有些粗暴

但安迷修却看起来…很享受?

“唔…小姐…吻我…唔…还要…啊…”

大半夜的他索求了不少

第二天一早就神清气爽的去给你做早饭了

而你盯着俩个黑眼圈,慢吞吞的起床

手撑在桌子上,昏昏欲睡

安迷修则负起了喂你的重任

一口又一口,嗯?怎么还有唇啊?

你认真的吻了起来,安迷修被你吻的有些气虚

缓了一会,站起身准备收拾碗筷

却措不及防的被你拍了屁股…

啊?

安迷修脸红的跟个番茄一垟

你撑住头笑着

看来还是有些纯情的嘛

比起主动索取,安迷修还是更喜欢你主动

他更喜欢被动的位置

这样他可以体会到你的在意

被你搂住强吻,一起洗澡的欢愉…等等

通通都很喜欢

出乎意料的粘人捏

“在下只希望,小姐眼里只有…我。”

Eng.

彩蛋《兽夫饲养手册》

帕/格/派/佩

1帕洛斯/自卑敏感的小狐狸

2格瑞/清冷纯情小龙人

3佩利/被吃干抹净的纯情狼

4派厄斯/蓄谋已久的极品人鱼

*黑尾铁朗

*全文1w5

其实了解黑尾的人都知道,他在大学毕业之后顺利成为日本排球协会竞技普及事业部的一把好手这件事,是再正常不过的,只是偶尔会有人因为他那张看似轻浮不良的脸而调侃上几句罢了。

不过你和研磨每每想起从前还在上国小的幼驯染,再把回忆里的身影放置到现在——

这个利用那张三寸不烂之舌,能请到阿根廷国家男排二传手及川彻,和日本V联盟【施怀登·阿德勒】俱乐部的接应牛岛若利参加全明星赛的男人。

“明明一直都在一起,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呢……”

你捏着下巴一脸茫然地看向胡乱抓起长发向后面一盘的研磨,同时又悲痛地咬牙......

你捏着下巴一脸茫然地看向胡乱抓起长发向后面一盘的研磨,同时又悲痛地咬牙引申出了另一个带有尖酸刻薄之意的质疑

“明明一直都在一起,怎么就研磨变成董事长了呢……”

成年三花猫依旧受不住你的背刺,浑身抖了一下悻悻地侧目而视,上下打量了一番窝在他办公室昂贵的懒人沙发上的人儿后,目光重回电脑屏幕语气平淡

“那你要放弃画漫画来我公司吗?”

“详谈什么啊……你同意了赤苇肯定会直接带着刀住在你家门口的……晚上一起吃个饭?”

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你定住匆忙的步伐导致身子还有些前倾,最后回身不可置信地看向面色从容的董事长

“什么大喜的日子竟然让你开口组局?不会是赤苇京治的催稿局吧,这回他想用软的了?”

办公桌前懒惰如猫的男人终于舍得抬了下眼皮,从电脑屏幕中移出目光分给你,脸上尽是五味杂陈般的愁容

“……不是小黑今晚出差回来吗这你也能忘?而且正好你过两天过生日,顺便办了。”

“顺、便?!”

三个青梅竹马的身影在成长之中占据了彼此的大部分时光,就像是不论打开哪处缝隙,所看到的都会有彼此的身影……

要说来,比起黑尾,从出生开始就是邻居的你与孤爪研磨才更是货真价实地打娘胎里就认识彼此,

所以当黑尾铁朗被他父亲牵着出现在研磨家门口,看到后者身后走出来一个边吃冰棍边看热闹的小女孩儿时,一度以为也是孤爪家的孩子……

毕竟以黑尾小时候的性格来讲,除非必要,不然沉默。

直到那天,黑尾先生因为工作原因临时把小黑尾送到孤爪家,本就不善于交际的研磨注意力总会因为房间里多了个忧郁又尴尬的人而被夺走,

他第一次觉得比起安静如鸡的黑尾,时不时过来活跃一下的你会更好一些。

“研磨啊,要不要一起去玩?”

听到“噔噔噔”的上楼声,黑尾方才放下一些的心再一次提到了嗓子眼儿,紧紧握住了攥在手里的手柄看向打开研磨房门的女孩儿。

他本以为要再一次进行像刚刚那样尴尬又别扭的社交,没想到你给出的反应相当平常,看到了黑尾时只是稍许意外地“啊”了一声,接着便爬上了研磨的床,

三人窝在一张床上,像是三只互相适应彼此气味的猫咪幼崽,注意到前面转头看向你的研磨欲言又止的表情,你心领神会地歪头看向表情僵硬的黑尾自然地询问

“黑尾要一起吗?”

“……要!”

因此,或许是经过这次破冰之举,一度让黑尾成为了三人中最为开朗明媚且能说会道的狡诈家伙……

对于排球,一开始三个人都是作为兴趣来打的,看到自家儿子能脱离出扰人的游戏屏幕投入室外,孤爪夫妇当然是双手赞成,

每当黑尾抱着排球来访,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把还窝在床上过游戏的三花给赶出了房门,因为父母经常出差不在家而早就成为孤爪家第二个孩子的你自然紧随其后。

对于黑尾的出现你是相当开心的,毕竟研磨如同宅男一样每天卧在家里,在密不透风的卧室目不转睛盯着游戏屏幕一盯就是好几个小时在你看来实在是无趣,

所以你在和他们打排球的时候总是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这也是让黑尾相当欣慰又有成就感的一点。

并且用同一套说辞,成功哄骗两人全部进入了排球社,一个当经理一个当二传手。

美其名曰

“不怎么需要跑步,比较轻松。”

彼时,你泛起不可言喻的幽幽笑意看着场地上疲惫不堪的研磨直摇头感叹,接着扛起了装满空瓶的袋子,认命般跑去给队员们接水拿毛巾。

“黑尾铁朗你害人不浅。”

“诶?”

一时之间没懂你意思的黑尾眨了眨眼睛接过水瓶狠狠灌了一口,脸上尽是一种运动之后的畅快淋漓,看向坐在地上一句话都懒得说只是在大口喘气的研磨后,明了地龇开大牙装傻充愣

“我没说错啊,至少你没什么奔波吧。”

“你说得轻松,每到打比赛的时候后勤工作不全是我来揽?!”

在初中个头就已经在人群中鹤立鸡群的黑尾铁朗看来,眼前仰头面露不满的人像只炸毛的猫儿一般,完全没有什么威慑可言,他挠头抿了抿嘴又把手移动到了你的脑袋上象征性地拍了拍

“嘛……这不就是信任你的证明吗?”

“你是想让我这么理解吗?!”

拍开他放在自己脑袋上的手后前者举起双手作势投降,你则轻哼一声拿着水去找在地上缓慢往这里爬行的研磨

“研磨,即使天天拖地也不要在地上那样子爬行啊!衣服会脏的!”

看着不免露出操心相的你,黑尾歪头狐疑地喃喃自语

“这不是也挺爱操心的吗……”

其实你也不是事事都爱操心的,不过是同为黑尾的受害者更关心一下同病相怜的同类罢了,再加上国小的时候黑尾那样的性格以及不爱与人交际的研磨,当初的你比起这俩人自然属于外向那类的。

但久而久之,黑尾的性格变化快得像走完了一辈子一般,尤其是上了高中之后更是蜕变成了一副夜店牛郎逮谁都能与之唠上几句的性子,

但黑尾实则是变得越发稳重可靠起来,比起从前,他在你和研磨面前更像个游刃有余看管孩子的爹一般。

生于东京自然高手云集,除去重要的大赛,总会有与其他学校的练习赛,比如声称自己是【最强王牌】的木兔光太郎所在的枭谷私立高中,再比如总是和黑尾不太对付的大将优所在的户美学园,各个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而时至今日,最为特殊的队伍便是渊源颇深被称为【垃圾回收处决战】的乌野高中。

体育馆面前打了个照面,你则疑惑于研磨好像与对方那个个头最矮的橘发小子有点什么,

而且比起这个,自己的视线还是不由自主地定格在橘发少年身上

“自由人?”

你盯着他像只锁定目标的猫,大概是自言自语在他和研磨的交流中被听见,少年条件反射地抖了抖身子转过头去,虽然磕磕绊绊却相当真挚又大声地回答

“是、是副攻手!”

你被少年吓了一跳,像是应激的猫竖起瞳眸,瞪大了眼睛微微启唇直视着那双炙热的双眼,忽得后退了几步险些掉下台阶,

研磨见状下意识伸手去拉,但在此之前你已经被身后的黑尾稳稳扶住了肩头,在场几人这才松了口气,你和橘发少年则同时道歉道

“实在抱歉,我没有别的意思。”

“实在对不起!吓到你了!”

略有负担地看着眼前向自己90°鞠躬的少年,你笑了笑主动伸出手,语气柔和颇有善意

“你好,我是音驹排球部的经理。”

“你、你好!我是乌野高中排球部一年级的日向翔阳!”

“好了好了,不要在大门口寒暄了三位,准备准备该比赛了我们的经理和大脑哟。”

黑尾笑眯眯地点头,语调轻松富有调侃之意,手上则稍微带了些力把你和研磨都推进了体育馆,

只有留在原地的日向翔阳不料遭遇了山本猛虎的又一轮进攻,而好在有夜久和对方队友的出现,结束了这场一个莫西干一个和尚头互相说着什么“西提boy”的闹剧。

比赛从一开始对方出现的快攻的确让人摸不清头脑,甚至是目瞪口呆的程度,在你这个位置也能清晰看到自家稳健的二传手那意外的神情逐渐演变成了不浅的兴趣,

还未上场的黑尾也捏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笑了出来,两人皆像是找到了什么新奇的玩物在对峙中适应着那新奇的快攻。

你亮着一双澄澈的双眼,铅笔在本子上描描画画,两支队伍还真是像极了在嗅探对方实力的猫和奋力展开羽翼的黑鸦。

大概是今天的素材实在是多,导致几次暂停和休息时你连头也没抬地专注于画画,嘴上却不忘嘱咐着队员们

“按照名字找水杯,毛巾擦完扔筐里~”

“我们的经理哟,有好好记录比分吗?!”

黑尾操心地叉腰俯身看着你,而后者则完全堂堂正正地对上了对方的眸子举起了放在另一边的记录本,扬起了下巴甚是傲娇

“八点五十前往乌野综合运动公园球场集合;九点十分热身;十点比赛正式开始……还有后面每一局的比分,我都有好好记录的,小黑这种事你就别瞎操心好好比赛想想怎么拦住那个天才和日向的快攻吧。”

“哈?!有好好拦住啊我……”

“哦?没看见~”

说完你便故意撇过头不去理即使咬牙切齿也不忘面露笑意的黑猫,惹得对方险些炸毛。

一天的比赛结束,总算可以在场下交流的运动员好像还是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子,在与乌野的美女经理清水洁子冲洗水瓶的时候,你失笑着开口说着两队在某些地方意外的相像,对上对方无框镜片下闪烁的曦光和欣慰的笑容,你不免红了脸颊并且讪讪地掏出手机提出能否交换号码。

“以后还请你多多关照了。”

“我们才是,早上在门口日向好像吓到你了,实在抱歉。”

“小事情不足为提啦,说起来他到底有多高啊?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矮小的副攻手,但是这一天的比赛下来他还真是让人赞叹。”

“162公分哦。”

“哈?!那岂不是……”

“哈哈哈哈比你矮了三公分呢。”

那时,你便油然而生出对日向翔阳的敬佩之感。

回东京的新干线上,起初大家还吵吵闹闹地复盘着一天下来的收获,但最终,高中生的他们还是抵不过疲惫一个接着一个地合上了眼睛。

做为根本没怎么运动的你来说,即便如此,也不免因为窗外让人赏心悦目的火烧云而舒缓了身心,渐渐失去意识倒在了还在兢兢业业打游戏的研磨肩上,

后者感到肩上一沉而吓了一跳差点输了游戏,好在悬崖勒马没有提前gameover,却还是无奈地看了一眼小憩的你,又抬头看向坐在你另一边一脸纵容之色的黑尾悄声开口

“小黑你能不能把她的脑袋放在你肩上,这有点影响我打游戏了。”

被叫到名字的黑尾撇嘴耸肩并没有动作,反倒抱起胳膊勾起嘴角语气轻快

“正好你也借此闭目养养神,少打点游戏都累一天了。”

见对方不打算动作,研磨只好作罢地抿了下嘴,在游戏机上鼓捣了两下后关机,脑袋向后仰去安静地闭上了眼睛……

等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完全像是在家里那样抱玩偶的方式抱着黑尾的手臂,脑袋也靠在他的肩膀上,而后者像是感觉不到一般任由你抱着还能与对面的夜久唠嗑,

浑浑噩噩地眨了眨眼睛,只感觉不论是手感还是温度对你来说都是相当的好,等意识回笼才悻悻地松开了身边人的手臂抬眼讪笑

“不好意思啊小黑,我太困了没注意。”

一边说着一边讨好般地揉着对方坚实有力的臂膀,黑尾起初只是笑而不语,接着错开眼睛看到已经完全睡晕过去的研磨后拍了拍你的脑袋

“没事,习惯了。”

好在他在研磨顺利睡着后又心安理得地把你的头放在了自己肩上靠着,不然等研磨完全睡死过去,倒下的恐怕不只是研磨一人……

悄无声息地侧头看了你一眼,无论是翘起的鼻头还是清浅呼吸时颤动的睫毛好像都融入了窗外火烧云,皆透着健康的粉红色,

少年的笑意不减反增只看得他莫名心痒,蹙眉轻轻晃了晃脑袋才意识到是你的头发扫到了他的脖颈,才会让稳健的王牌晃了片刻心神。

回家的路上你还是忍不住打起了哈欠遭到了研磨的吐槽,说着明明睡了一路为什么还会这么困,你则煞有介事地叉腰反驳

“不还是为了你们到现在我连——”

这句脱口而出脑子随后才跟上的滞留感一下子在你的表情上面显现的淋漓尽致,似是意识到什么重要的事情,只见女孩儿的脸上写满了【完蛋了】三个字……

两个不明所以的男生对视一眼,黑尾见你迟迟不出声忍不住先开了口

“怎么了?有什么东西落在宫城了?”

“……不!这种时候,我宁可把自己落在宫城也好……”

“到底怎么了?”

“作业……我的作业还没写呢啊……”

“哈?!”

黑尾鄙夷出声,研磨则轻蔑地瞥了你一眼毫无灵魂地安慰了一嘴什么一会儿写完不就好了,看着他那副仿佛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你只想恶狠狠地把他手里的游戏机恢复出厂设置……

明明他们两个搞排球的不仅忙于训练和比赛,回到家里根本累得半死别提还要写作业才对,偏偏你才是三人里面最不务正业的——

上课的时候总会溜号,明明前桌的黑尾刚刚还听到了你回答问题的声音,之后再回头就看见身后人一边随口附和着老师,而手中的草稿纸上早已画满了图画,实则根本没在听讲;

在社团活动没自己事情的之后沉迷于画画,不论是动态还是神态都刻画地相当传神,时不时会因为集体教训一年级的灰羽列夫而抬头看上一会儿,不过帮忙传球的话倒是很积极,毕竟能够亲身感受排球是相当有意思的;

筋疲力尽回到家甩下书包就往床上躺,并且乐此不疲地开始翻看今天所画下来的东西,结束一天……

这就是典型的什么都能干的很明白,唯独作业不爱写课不爱上的人。

研磨从小脑子就聪明就算了,明明黑尾铁朗那副不良的痞子相男为何也能把排球以外的事情做得很好,按照面相来看,他不该是这种大反差人设啊?!

少年温暖的大掌严严实实地覆盖自己头顶,却只叫你没来由的心安,仿佛有种天塌下来还有黑尾铁朗扛着的感觉。

“可我得了一种提笔忘字的病。”

“少来,又不是不会你就是懒得写,就算是专业课名列前茅的艺术生也要写文化课作业。”

最后,这位沉着冷静的策略家便以防止你自暴自弃为由,拎着你的领子直奔你家里走去……

他还回头看向沉默看着二人的研磨,挑了下眉头意思要不要一起去,后者甩甩衣袖向你比了个【走好】的手势,重新把塞在兜里的游戏机掏了出来独自往家走。

本就心思混乱的你在进家门发现眼前依旧是空无一人的一片黑暗时内心更加闷闷不乐,一时之间竟然忘记了跟在身边的黑尾,

一米八七的身高足以俯瞰你那散发着失望气息的侧脸,立即眼疾手快地先你一步打开了玄关灯,并毫不客气地穿上拖鞋熟门熟路地走向厨房,随手拿水杯接水并且“咕咚咕咚”灌了两杯才解渴

十七岁的黑尾铁朗笑得轻松,好像独自一人在空旷安静的房子里,此时此刻少年足以填满房子的嗓音,为倍感孤独的你撑起了一片天,

他自然明白这种父母忙碌从小就不能陪伴身边的空虚感与孤独感,身为单亲家庭的孩子这种感觉无需多说……

紧密的友情也无法完全填补缺失的亲情。

即便有其他二人的陪伴,可那时身为孩童的你与他,何尝不会在上一秒还与朋友玩乐时而笑容满面,下一秒就会在面对寂静又漆黑的房间后面色苦涩,孤独横生。

“哦呀哦呀,冰箱里有好吃的牛排哦。嗯……我看看,好像还有做大阪烧的材料呢,画家小姐想吃什么?干脆两样都做了怎么样?”

听着他总是带着轻巧语调的话语,也是一副慵懒又带着游刃有余的浅淡笑意,好像什么事情在他看来都是可以轻松解决的……

而且好像,也确实都做的很好,无论是作为排球部的队长王牌维系着整个队伍,还是作为一名即将上大学功课也不落下的高三生,亦或是身为一直在一起的幼驯染

“小黑……”

“嗯?我觉得应该在大阪烧里多放点蔬菜,这样一来你的个头还能往上窜窜长到一米七,你觉得怎么样?”

你泛起笑意,伸手拽了拽他的衣角像是一只受了委屈后又重获温暖的猫,睁着水润的瞳孔真诚地盯着对方沉静的侧颜小声道

“谢谢你啊。”

“多大点事儿嘛,而且我们不是经常这样吗,你突然感谢我,还有点不习惯。”

看吧,这个人连气氛也能拿捏控制地相当好,为了不让氛围变得莫名尴尬,他还是一副轻而易举的调侃样子仿佛一只能洞察一切的黑猫般,

而你则感动地扯了扯嘴角撸起袖子洗洗手顺势帮忙打起了下手,还口口声声说什么

“能和小黑做朋友真幸福,要是以后没有了小黑可糟糕了。”

明明从进屋到现在一切都被黑尾铁朗井然有序地安排着没有停歇,偏偏你开口说了这句话让他突然停下切菜的动作,眼神空洞一瞬不瞬地看着你一字一句开口

“没有了是什么意思?不是说好了三个人都去一个大学?以你艺术分的成绩是完全可以的吧?还是你有了别的打算?”

如机关枪一气呵成的一段四连问倒是把你给问蒙了,张了张嘴磕磕绊绊地回答着

“诶?并没有别的打算啊,大学也是……我就是说毕业工作了以后——”

“工作的话也是在东京吧,以你的能力没有必要去东京以外的地方谋生,比起人生地不熟的外地,东京才是你最好的选择。”

“呃……嗯……好像你说得挺对……那没事了……”

“把胡萝卜洗了。”

“知道了。”

就这样,好似在黑尾铁朗无形的牵引之下,这个话题莫名其妙地打开又莫名其妙地结束,而这中间好像有着已经把你之后十年都安排好了的感觉。

正所谓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美美饱餐一顿后的你因为被填补地满满当当的空缺而真诚合掌,道了一声“我吃好了”之后还浅浅打了个饱嗝,

对面人拄着下巴懒散地看着你时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别有它意,你好像也把之前的事情抛之脑后全然忘记了黑尾一开始跟着你回家的初衷……

“差不多该写作业了吧?”

这种感觉像是自以为一切都顺利地过去,可回过头来看还有着令人头疼的问题要解决的落差感,你只得乖乖认命。

本就不是差生的你只是单纯地懒得提笔写字,黑尾自然乐得清闲,用你的笔记本观看起了【排球比赛精彩瞬间集锦】

身边放着一杯热茶,他侧躺在地上一只手拄着脑袋,双脚则毫不顾忌地伸进桌底,那两条无处安放的长腿时不时会碰到盘腿大坐的对面人,

终于,你忍不住直接伸开两腿毫不客气地把黑尾的一只脚卷住,他悄无声息地瞅了你一眼倒是没有什么反应,不再动弹,只是活像个逍遥自在的老大爷。

“小黑,你说我离家出走一次怎么样?爸妈是不是就能知道孩子的重要性了?”

被叫到名字的男人摘下了耳机,看向捧脸酝酿了一肚子坏水的你,带有调侃之意地挑了眉头,每当他这幅样子都活像个会堵人的不良,

沉吟片刻,他揉了揉自己那杂乱的鸡冠头语气懒散

“嗯……离家出走的话你要去哪?”

“这怎么能告诉你,被人知道了就不是离家出走了。”

此话一出,躺在地上原本怡然自得的男高支起了身子,微微蹙眉注视着你那双纯粹的眼眸,仿佛想要透过其中看出更多信息,不论是面色还是语气都多了些正经

“你认真的?”

他并不喜欢这种把自己排除在外或者超过他掌控范围的感觉,就像是一直以来归顺于自己领地的人突然想要踏出界限,且不给予他你的去向,事情还没有发生,黑尾便明显能感觉到呼之欲出的空虚感。

他恍惚地瞪着双眼眨了眨,又别开头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清淡的笑意恢复如初继续道

“我劝你别这样,会给人添麻烦不说,东京这么大什么人都有,你还是个未成年就少有这些想法。而且你要是真一句话不说离家出走,相应地也要承担起后果。”

“什么后果?”

黑尾不达眼底的笑意愈发地浓烈,语气轻佻恶劣地歪头回答

“我也不知道,毕竟,你还没有离家出走,后果我也没有想好。”

“什么啊小黑需要想什么后果……高深莫测的……”

无语地白了他一眼,后者见你似乎也没了这个心思,瞥了一眼已经完成好的作业便站起身狠狠抻了个懒腰发出一系列怪叫,惹得你给了对方几脚最后没心没肺地笑着离开了你的家。

想一想,你的高中生活好像真就是除了画画就是围着排球馆转,明明打比赛的并不是自己,但是看着一群人为同一个目标努力的样子久而久之也影响到了自己,

想看到他们在赢下一场比赛后兴奋的样子,想看到他们因为排球而结交下更多排球痴时眼神放光的样子,更想看到他们站在全国大赛一展风采的样子……

然而人员多了有利又有弊,在这满是体育生的合宿生活中,后勤保障工作变得更加艰难困苦,难免会有不太注重细节的男生把水瓶毛巾扔的满处都是,从而分不清哪些是干净的哪些是脏掉的,

好在还有与自己并肩作战的其他经理,毕竟能管理住一群大男生的经理都不是吃素的,揪着其中几个大大咧咧的部员耳朵就开始进行教育,看得你和新来的乌野经理谷地仁花频频鼓掌。

相比之下,自家音驹的部员们有黑尾的带领永远是这么井井有条,干干净净,在这里,你必须也表扬一下每天兢兢业业给他们洗毛巾和队服的自己,捏着鼻子一路走去洗衣房一件一件投入洗衣机也不是什么易事。

除了每日的正常训练,夜晚的加练也成了大家的家常便饭,本无需跟着一起的你加入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自己那有始有终的责任心,更重要的是——

“啧啧啧,木兔这个典型的肩宽腰窄比例,不画出来简直浪费。”

你一边笑得兴奋,一边飞速起笔打着草稿,美其名曰

“完美的人体就在眼前,不画的话简直是对美术生的侮辱。”

因为你毫不收敛的夸赞而使木兔光太郎竭力展现自己身材,黑尾狠狠拍了一下花孔雀似的猛禽

“脱衣服就不必了吧,赤苇他怎么人来疯得越来越严重了。”

身边同样在阻止的赤苇京治汗颜地捂着脸,只想此时此刻带着木兔钻入地缝……

黑尾笑眯眯地叉腰走过来轻轻抽走了你的速写本子,草草翻了几页后像是对此深有研究一般,接着没什么评价地合上放在了椅子上,拎起你的手腕举起来大喊一声

“既然眼镜仔在,我们练习一下双人拦网怎么样,她计分。”

“那个,我没说过我要加入啊。”

“hey!hey!hey!你看好了我在空中的扣球姿态绝对比日向还要完美,我可是——最强的!hey!”

“够了前辈。”

说实在的,面对木兔的大力扣球和刁钻的超小斜线扣球你都不免吸了口冷气搓了搓胳膊,腹诽着这种球如果被自己撞到了真的会死过去……

就这样默默地想着,面对不断进攻的大力扣球,个头直冲一米九的眼镜仔自然没有黑尾那样经验十足身强体壮,对手腕和手指的历练自然只增不减,

注意到对方过多的皱眉以及活动手指的次数,休息时,你便好心地从随身携带的医药箱里拿出绷带递给了意外的月岛

“呃,谢谢你,不过我不太习惯用这个。”

“那样会受伤的,你看起来可不像小黑一样皮糙肉厚,这么白白净净的受伤了可就不好看了。”

“我倒没有那么矫情。”

他本是抿嘴幽幽接过,缠绕手指的动作却稍显笨拙引得你不由得无言地从他手中拿走绷带,主动帮忙,语重心长嘱咐的样子像极了他家里那个同样爱担心他的亲哥。

口嫌体正直的眼镜仔轻蹙眉头扶了下眼镜,余光一眼就瞥见站在不远处抱着胳膊靠在墙壁上笑而不语看着这边的黑尾铁朗,

月岛萤微不可寻地一愣,看着面色安然的眼前人若有所思,而你似乎也注意到了黑尾投射到这里的目光,瞪了对方一眼,后者立刻扬眉哼笑一声似是作罢一般举起双手以投降姿势慢悠悠地走开了。

“这可不是矫情,适当保护好自己也是身为运动员的素养吧,乌野里你的个子是最高的,如果能从小黑这里学到拦网的技巧可是赚到了,别看他那副轻佻的样子,拦网可是让木兔都头疼呢。”

“嗯……谢谢,麻烦你了。”

“不客气,加油吧。呃……乌野的……”

“我叫月岛萤。”

对方不再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等站起来的那一刻倒是令你不由自主地向后仰了仰呆滞地感叹着对方的身高

“我还是第一次近距离见到除了列夫以外身高一米九的人,真的好有压迫感……”

月岛萤听后回身看了一眼张嘴震惊的女生,轻飘飘地笑了一下只是稍稍欠身示意便重新回到队伍。

在这期间,你听到了月岛萤在面对木兔说他即便机敏可拦网还是太弱,以及对方在拦网时有种手腕要折断的感觉时,前者面容阴沉片刻接着便不服输地开口

“我还年轻,没到最终发展阶段,力气和身高都还有进步空间呢。”

肉眼可见高三的【前辈】木兔光太郎被噎住后那副咬牙切齿的小表情,你没忍住笑出了声指着抱着胳膊为自己愤愤不平的木兔道

“噗哈!木兔不爽的样子好好笑哈哈哈!”

“什么嘛!原来你不是站我这边的?!”

“什么嘛!我要站也是站音驹的吧?!”

你盘腿坐在长椅上学着猫头鹰的样子前后左右摇晃着身体,却在发现从开始到现在一直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列夫时大惊失色

“列夫?!你怎么……你一直在啊?!”

躺在地上的后辈轻哼出声示意他还留有一口气,你赶忙扶起比自己重了不知多少倍的西伯利亚森林猫,不轻不重地拍了拍对方的脸颊

“活下去啊列夫,你不是要成为王牌的男人吗。”

“前、前辈……我还有生的希望吗?”

“当然了,你看,夜久都来了你不得不活下去了。”

“夜、夜久前辈……No……”

不算怜惜地把看见门口的夜久就不断哀号的列夫重新扔在了地上,没注意黑尾那边发生了什么,只看见月岛萤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说了什么便欠身离开了球馆……

而等你走过去好奇询问时,赤苇和木兔双双无奈道

“黑尾前辈,你好像踩到地雷了。”

“哦呀,擅长挑衅的黑尾也有马前失蹄的时候啊。”

你鄙夷地用手肘怼了怼挠头疑惑叹气的黑尾,他沉眸瞅了你一眼无奈地开口,似乎对于月岛奇怪的性格和看事方式感到头疼

“我也没有想到,身高和智慧兼容的眼镜仔竟然会认为自己不如那个小不点吗?”

翌日午后,你注意到准备离去的月岛萤便上前友好地端着一盘西瓜,弯起眼睛

“不好意思月岛同学,我们家的黑尾昨天好像说了什么失礼的话,你别在意,小黑实际上是蛮看中你的。”

他稍稍一愣,眨眼之间不由分说手里就被你塞过一块西瓜,无奈地摇了摇头顺势便咬了一口,爽口的甜味再一次充满味蕾,也抚平了月岛从昨日起就不太安逸的浮躁感

“不会,我知道前辈他们的意思,只是有些东西搞不懂罢了。”

“搞不懂的话自然是要问出来的,既然昨天是小黑惹你不愉快了,让小黑给你答疑解惑的话他会很乐意的。”

“……您倒是了解黑尾前辈。”

“小黑很好了解的,看起来像个痞气的不良,但本质上完全是个可靠的大好人。”

见你背着手一副煞有介事的样子,微微抬起的下巴好似有种得意之感,月岛萤也少见地友善勾勾唇角,二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建立起莫名其妙的友谊。

果不其然,等夜晚再次降临伴随着不小的蝉鸣声,月岛萤出现在体育馆门口直撞见昨晚的三人,而你则因为人员缺少临时担起了给黑尾简简单单托托球的任务,

额角渗出细密汗珠的少年瞥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累得坐在地上的你,随后视线重新回到三人身上——

在经过一系列虽然让人感到不爽但却很直白的询问后,木兔的一席话好似终于把过于理智的少年牵回了当下,难以置信的是,默默听着这一切的你好像也跟着感受到了鼓舞。

“木兔这一席话可以载入史册了,好振奋人心,感觉自己已经戴上金牌了。”

“是吗?赤苇你呢?也这么觉得吗?哈哈哈我果然是王牌啊hey!”

你摇头晃脑地鼓着掌,如是说道,而撑着网杆的黑尾好似意识到什么一般笑意深了深,在后面的练习有了每夜月岛的加入你也无需在陪着一起加练,直接在正点便溜之大吉。

哼着小曲儿在他们经常做惩罚的山坡上盘腿大坐,拿着那本速写本再抽出几根彩铅,少女沉迷进了夜晚的月色,以及夏日的风吹起青草地的芳香……

“我说这两天哪里来的一大股花露水的味道。”

身后传来熟悉的嗓音,你晃了晃脑袋就见黑尾铁朗双手叉腰大摇大摆地走向自己,夸张地捏住鼻子说自己现在绝对是被花露水腌入味儿了,

你撇嘴白了对方一眼又狠狠推了蹲坐在身边的黑尾一把,没想到却被人在失去重心时拉住没有及时收回的手腕,两人就这样狼狈又好笑地滚到了半坡上。

你紧紧闭着眼睛迟迟没有动静,手上胡乱摸索了几下很好分辨是摸到了黑尾的脸上,又探寻着试了下鼻息这才松了口气缓缓睁开眼睛——

“吓死我了……”

“我说这位小姐,你好好地压在我身上倒是舒服有什么好怕的呢?”

“……不好意思,不过明明是你拉我才一起滚下来的吧……”

你下意识撑着黑尾坚实的胸膛直起了身子,充满实感的肌肉以及刚刚隐约能感受到的强有力的心跳,带着十七岁少年独有的气息……

莫名的,你在对方越发深邃的目光下红了耳朵,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黑尾沉默地盯着你,像只伺机而动的黑猫一般没人知道他下一步的动作,

半晌他只是干巴巴地说了一句

“阿月离开的第二天,你和他是不是单独说了些什么?”

对黑尾突如其来的询问搞得有些跳脱,你检查着自己的速写本是否完好无损便随口答了一句

“没说什么,如果你想问是不是我说的话才让月岛有所改变,我觉得不是,他有更关心更在意他的队友。”

“阿月的头脑大概和研磨有的一拼。”

“是吗,但光看面相就知道他是个聪明人,不过好像是个傲娇。”

“哈哈哈你分析得很对,那小子可相当傲娇了。”

他抬起双臂抱在后脑勺索性就这么躺在软踏踏的草坪上,而你则乖顺地坐在他身边,一大一小两只不同品种的猫咪此时此刻好像也默契地想着各自的心事……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呢?赏月?”

原本想在安静的夜晚独自出来打打游戏避免吵到同寝的其他人,如今研磨则满是不解地看着两人像是看着两个异类一般时刻保持着距离。

“睡觉之前别打游戏啊研磨!和你说了多少遍了?!”

音驹队长之魂不符合时宜地再次觉醒,或许是因为氛围使然,黑尾倒也没再多说语气懒散了许多,食指指着对方的动作也朝上勾了勾意邀请他一起【赏月】

研磨这回倒是没有拒绝,三人围绕着待在一起,好像和儿时在他家窝在研磨床上时一样的造型,像极了不分彼此的猫咪……

突然,躺在你身边的三花猫冷不丁打了个喷嚏,你下意识便抬起手往他额头上探,泛着丝丝凉意,研磨皱着眉头抱怨似得明知故问

“好香……你俩谁花露水喷这么多?”

“她呗,像个香饽饽。”

“……再说?”

黑尾贱兮兮地笑着解答,眯起眼睛侧目悄悄看着眼眸始终如一亮晶晶的你,原本隐匿的眷恋之意充斥着整个神经,

明亮的月色之下撒出银色的光显得你如精灵般神秘,却因为你那因为不满而气鼓的脸颊重新有了实感。

音驹打赢户美的那天,所有人的脸上首先出现的不是作为东京前三跻身全国大赛的喜悦,更多是对即将面对接下来高手云集的橙色体育场所产生的振奋与希望。

而在你看来,无论名次如何,能带领球队在几百个队伍中脱颖而出参加全国大赛已经是相当值得骄傲的一件事情,

为此,在比赛的前一天,你特意拿出自己一多半的零花钱打算用来请两位幼驯染吃顿好的,而看着你那副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两位男高好像并没有什么兴趣……

“什么啊你们两个这反应?”

看着并不如意的反应,你不满地叉腰指着俩人,一个站桩似的只顾着打游戏,另一个咬着冰棍大大咧咧地摇头和前者复盘输掉的上局游戏。

你狠狠地跺了下脚,明明大赛将至这两个人反倒不紧张,倒是你因为过度的紧张导致今日的话格外地多,心脏控制不住地频频狂跳,一天下来,仿佛和户美的那场比赛是自己打的一样心力交瘁……

嘟囔了一句“不识好歹”便丢下俩人大步流星地往前冲去,没走几步就被一声浑厚的指名道姓的呐喊声叫住——

回过头去,是黑尾挎着早就收起了游戏机的研磨的脖子向你招手,深知又是对方无聊的套路,你轻哼一声继续向前走去,几秒钟便被身后人握住了手,全数包裹在了对方的掌心

“走啊,吃饭,不过请客就算了,你贡献一下地点吧。”

“……哪啊?”

“你家啊。”

因为和你说话而习惯性的弯腰低头,耷拉下来的黑发微微挡住了黑尾沁着满满笑意的右眼,看起来神秘又具有蛊惑性,

你就纳闷于为什么只是一句随口的回答,偏偏就能让眼前的男高说出了浓浓的勾引意味,明明这话从研磨口中说出来就会是正常的引导……

“小黑你别逗她了……我要回家把这关过了,不然今晚会睡不着,你们吃吧,拜拜。”

身后徐徐走过来的研磨无奈地看着面色怪异的你,以及在外人看来就像是在大街上调戏女高中生的se//气牛郎,

研磨并不打算明说,从开始到现在,作为最为亲密的二人的旁观者,他向来看得是最透彻的那个,他非常地清楚黑尾铁朗知道自己一直以来所做,

毕竟一个是王牌队长一个是二传手,一个比一个聪明,也一个比一个理性。

“研磨你真的不吃吗?最近我学了新的炖菜味道很好的。”

“就是啊,比赛将至啊研磨,这家伙做的饭菜你不是也觉得很好吃吗?”

“那好吧。”

比赛前一天晚上,三人默契地没有一个人提到明天的比赛,而是把话题跨越春高直奔大学以及未来的种种——

你捧着脸目光恍惚地看着玻璃杯里不断冒出的气泡,看着它们一个个涌出再一个个消失,像是一段段经历后正在消失的青春,或许等待自己的将是毫无热血可言的成年人的世界

“过得竟然这么快……高中都要毕业了。马上就要成为【大人】了啊。”

“嗯……就像是游戏里限时免费的皮肤,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毕竟不管怎么说,挥洒青春什么是专属于学生时代的限定时光。”

黑尾拄着下巴慵懒至极地眯着眼睛,那笑容依旧带着游刃有余的弧度带起的五官也更加深邃,完全如一个成年人的姿态一般。

“长大之后我想要当一个普通人。”

“普通人?”

二人异口同声,似乎是对于你突如其来的坦白有些不明所以,就连研磨也抬了抬眼睑,少见地聚精会神地看着好似陷入未来幻想的你

“嗯,可能不会胸怀大志但有着自己较为满意的事情做;身边的朋友可能不会多但都很可靠;钱可能不会大把大把地挣但够用再找个靠谱的银行就好;男朋友的话可能会是——”

话还没说完,你则因为突如其来的害羞捂住脸没来由地笑了起来,却引得拄着下巴比任何时候都听得认真的黑尾一连串剧烈的咳嗽

“什么啊,继续说啊!”

而研磨则笑得幸灾乐祸看着热闹,鬼使神差地从眼眸中流露出兴趣,不动声色地前倾身子好奇于你的下文。

“不知道,我比较喜欢稳定愉快的生活频率,真要交往的话,大概……会有个有结婚意向的男朋友吧。”

“吼,你猜的好准,如果不出意外,说不定真的会这样。”

莫名巧妙地,坐在你身边的研磨首先没憋住笑出了声,回答的话也是令你摸不着头脑,转头就看向一直没出声的黑尾,

从刚刚起他就罕见地少言,大多数都是看着你和研磨在说话,倒是个合格的倾听者。

“小黑呢?”

研磨今日倒是接过了对方的话语权,推波助澜般顺势把问题接力给了说不上什么表情,像是在思考着什么的黑尾铁朗,

只见后者眼神扫视了两人一眼,一副【这还需要思考吗】的理所当然的模样,拍案而起

“当然是和排球有关的事情,希望有更多人喜欢排球,至于你——”

少年撩起头发,目光闪烁又坚定地盯着在那一瞬对上他眸子而突然心下一动的你,像又转变为球场上那个恣意散发热情的可靠队长

“我的评价和研磨一样,不管怎么样,我会让你愿望成真的。”

“我的人生不用小黑插手。”

“哦呀哦呀,别这么说嘛。”

不知为何,在众人期盼已久的【垃圾回收场决战】真正到来之际,明明是和其他场地同样的比赛程序,却感觉比任何一场比赛都要让人印象深刻以至于热泪盈眶,

你见到了一向懒散的研磨也活出了热血的模样,见到在正式大赛上黑尾与月岛入师徒对决般的架势,每个人都在球场闪闪发光。

如火如荼的三场比赛结束,猫与乌鸦的溯源之战也终于落下帷幕,面对着大汗淋漓又面色坦然的部员们,你只是露出灿烂的微笑站在猫又教练身边深深地道了一句

“辛苦了。”

音驹高校三年级生最终止步于今年春高赛上与乌野的对决,并把掺杂着幸福与不甘的青春留在了那片令人热血沸腾的橙色赛场。

面对即将退队的三年级生,灰羽列夫的哭嚎声尤为剧烈,搞得黑尾又是一副操心的样子抬手揉了揉对方的灰发,语气故意一派轻松道

“小黑又在装酷了。”

你噗嗤一声笑了,并且把已经交接好工作的下一任经理介绍给了大家,完全是一副可靠又值得托付的表情拍了拍小女孩儿的肩膀

“三年来,陪伴着大家一起走到这里真的很开心,因为即便是远远地看着你们在赛场上打球,也会觉得骄傲又幸福。所以希望你们能把这样的热血延续给自己的后辈,也能让你们的经理为你们而骄傲。”

回家的路上,气氛依旧由黑尾铁朗主宰着,他好似还携带着兴奋的余温,搂着早已累死累活的研磨的脖子呲个大牙眯着眼睛不断复盘着赛场上的精彩瞬间,

还总是咂舌于月岛萤的拦网水平果真更上一层楼,他这个师傅实在欣慰又骄傲,好像根本把三年级退部这个事情忘在了后脑勺。

“哦呀,糟糕了,我手机好像落在排球馆了,你们先走吧。”

他边说着只是抱歉地冲着还没反应过来地二人笑笑,便快步跑了回去,只留下眨眼沉默的研磨和你大喊着

“明天取不就得了,还要坐电车。”

高挑的身影渐渐远去,你无奈地扶额只好作罢,而研磨却在两人没走几步之后再次站定脚跟,一双浅色瞳眸清淡地转向你质疑着

“小黑大概不是取拿手机的。”

“你也这么觉得?明明手机对他来说一直是身外之物……”

“小黑很奇怪,你去看看他吧。”

看着你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研磨微微勾唇面色温和地点了点头,而你则身子动的比脑子快,一秒内把书包扔给了对方,开始与风并肩而行。

早该觉得奇怪了,明明是连研磨都会觉得意犹未尽,不想要结束的排球,黑尾更是如此啊,

像是女生独有的第六感,你把步伐立定在儿时三人经常玩耍打排球的河边,并一眼望见了坐在岩石上打着水漂的黑发少年,

他一如既往的慵懒帅气,身材高大挺拔的样子像极了已经工作的靠谱成年人,在夕阳之下伫立在河边,隐约能看见独特的发型在微风中晃动,

温暖的光芒洒进涓涓河水,如同碎金,与此同时照亮了那个闪闪发光的队长,明明是如此美好的画面如今只觉得悲伤……

他一次又一次地扔着石子,也在频频重复的动作中变得不再游刃有余,最后一颗颗重重地抛入河水引起不小的水花,

直到你握住他因为数次捡起河水里的石头而泛红发凉的右手,略微时空的少年停下动作身体也跟着瞬间僵硬,红着眼睛瞥向满是担忧之色的女孩儿……

他下意识撇开头意在不想让你看到他这幅憋屈的模样,而你则轻轻展开他的手掌取出那颗不小的石头,上面已经留有了黑尾的温度,是非常温暖的。

拿着石头,你抬起手臂对着太阳眯起一只眼睛端详片刻轻快开口

“是一颗蛮漂亮的鹅卵石。”

黑尾并没有接你的茬,而是沙哑着许久没有说话的嗓子寡淡询问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嗯……女生的第六感在某些时候还是蛮准的。”

你抱着胳膊得意地抬了抬下巴,像是一只吃到小鱼干而得意洋洋的猫咪一般,随后,在黑尾的注视下把那颗鹅卵石揣进了自己兜里牵着对方的手回归正传

“总之,就是来找我们闪闪发光的队长回家的。”

少年狠狠一愣,淡淡忧伤的眸子里终于流转出那抑制不住的缱绻,携带着充满暖意的夕阳,滚烫如三年的青春,尽数浮于眸间,

大多是时候,黑尾的手都是相当温暖的,靠着他的温度却温暖他人,而此刻那双紧握着他的小手,如今却传递着你的温度直至黑尾的全身各处。

接着,像是踩着青春结尾最后的年少轻狂,他反握住了你的手并直接把人带入他的怀中,紧紧拥抱着眼前从小到大一直在自己身边的你,他坚定的声音有些沉闷,尾音却还是熟悉的上挑

“虽然现在表白显得我在博取你的同情,但我就是疯了,想要用从小到大的那十年,赌一个你对我的感情。”

拥抱是能感受彼此心跳最为直接简单的方法,不关是你还是黑尾,此时此刻是两颗心脏最为接近的距离,他非常肯定地感受到,在还未告白之前,你的心脏仿佛就已经向他展开了答案。

你靠在他怀里,脑海里都是后者说的那番话,他说他疯了,可你觉得自己可能也不太正常——

明明在此之前,你的感情都是相当模糊以至于自己把这种模糊抛之脑后,置之不理,而黑尾像是找到了那个突破口能让你就这样顺其自然地答应了下来,就像是答应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在回去的路上,你终究拗不过自己奇怪的心理企图寻找男友的的帮助,明明自己毫无头绪的问题黑尾铁朗却回答地相当轻松

“从小到大我没想过没有你的日子,就像是你在我身边已经成为了固定模式。”

接着,他笑眯眯地牵起了和你十指相扣的手又晃了晃

“其实冥冥之中你心里也这么认为吧,因为一直在一起,所以我们在一起是理所当然的。”

————————end————————

彩蛋——黑尾铁朗的求婚

*all你

*ABO设定(上)

你是音驹的经理,也是全霓虹所有排球部中唯一的Omega。

检测结果出来那天,音驹排球部所有人都激动得差点心梗,到了可以叫救护车的程度。薄薄的报告纸仿佛有千行字,一个个都盯着结果看了一个小时犹觉不够,把五个字母瞧出了花。

队长黑尾铁朗首先把这份报告发给了好友木兔光太郎,看着木兔迅速回复的不可置信与气愤,心满意足地关闭了聊天框。

然后他就在大群里宣布了音驹有了独一无二的Omega。

片刻后,大群瘫痪。

你没想过自己会分化成珍稀的Omega。

无他,这么多年来霓虹各大排...

无他,这么多年来霓虹各大排球部里,包括但不限于队员、经理、教练、指导老师,从来没有出现过哪怕一个Omega。

大家有时候会讨论是不是被排球之神诅咒了,毕竟年轻力壮的运动员是Alpha这件事再正常不过,可是连经理也是Alpha实在是有些过了吧!

你也是这么想的。

在你听说乌野可爱的小经理谷地仁花也分化成了Alpha后,你就更加确信自己不是Alpha就是Beta了。

没想到现实给了你重重一击。

因为某些羞耻心,你准备把报告单偷偷藏起来,一个也不告诉。但音驹排球部所有人都对你有着超出寻常的在乎,报告单还在手里,就被伺机而动的他们抢走了。

随后就爆发出了猛烈的欢呼声。

黑尾铁朗激动地将你抱了起来,还在空中转了一圈,他狠狠地笑道:“这下可以在枭谷面前扬眉吐气了,不,是可以在全霓虹横着走了。”

高大男性Alpha的信息素在你周围萦绕,你被刺激得脑袋发晕,被眼尖的孤爪研磨注意到了。

“小黑,把经理放下来。她现在很难受!”

“抱歉。”黑尾铁朗有些不舍地离开了你,嘴里却不自觉地嘀咕,“要早点熟悉我的味道啊!”

成为Omega后生活多有不便。

不仅要随身携带抑制剂,还要注意保持和Alpha之间的距离,防止他们冲动上头。

但排球部里全是Alpha,你和所有部员的关系也都很亲密,做不到自觉地远离。

每当这个时候夜久卫辅就会提醒他们不要过界,小心地将你呵护在安全地带。

理智上是正确的,情感上是难以接受的。尤其当他们用湿漉漉的眼神看着你时,你就会觉得于心不忍——谁被好朋友这样疏远都不会好受吧?

于是你询问夜久卫辅:“只要记得打抑制剂就可以了吧?”

夜久卫辅被你期盼的表情看得无奈:“可是你总是不记得啊!”不到一秒他又妥协,“好吧,那所有Alpha也需要打抑制剂!”

“好耶!”

孤爪研磨是信息素控制得最好的Alpha,与其他人相比,他的侵略感体现得不是很明显。

而且因为身高,你在他面前没有多大压力,于是分化后你从黏着夜久卫辅,变成了黏着孤爪研磨。

“研磨,这个游戏好玩吗?”

“还好,不是很有趣,但也不算很无趣。”

“哈哈哈你又说出这样平庸的评价。”

既然不怎么好玩,你也就没缠着和他一起玩游戏,也就没注意到他的游戏名称已经替换成了『Omega的二传』。

平日里你总是忘了带抑制剂,这份活便落到了夜久卫辅和孤爪研磨这里。

你撩开头发让他把抑制剂注射入你后颈的腺体里,突然感到一阵恐慌,回头一看,是孤爪研磨依旧平淡的面容。

你放心地转过头,却不知道在你看不见的地方,金黄色的竖瞳里,浮起的全是猫的占有欲。

你的信息素是冰雪味的。

知道的时候你开心地一蹦三尺高,冰雪味的信息素!听起来就高端大气上档次,女神范十足——是的,你是个萌妹,但想要成为一个酷girl。

只是第一次闻到自己的味道你的脸色一言难尽,冰雪味,就是没有味道吗?

你询问排球部众人,每个人的说法都不一样。

“霸气十足呢!”黑尾铁朗竖起了大拇指。

“甜甜的,软软的。”夜久卫辅羞涩地低下了头。

“很有趣。”孤爪研磨依旧意味不明。

“绝对是全世界的珍宝!”山本猛虎一如既往。

“青春洋溢啊!”犬冈走热情鼓掌。

“厉害。”灰羽列夫不知在赞叹什么。

到了最后,你自己糊涂了——我的信息素,难道会七十二变吗?

Omega所需要的一切物品,在夜久卫辅的背包里全能找到。你每次忘带了什么,就去叮当·夜久·猫那里寻求帮助。

久而久之,你索性直接将东西寄给夜久卫辅,由他保管。

每位部员或多或少地都会忘记打抑制剂,就连孤爪研磨也有一次记录。只有夜久卫辅,从始至终,一直认真地检查自己,防止你在他身边受到来自他的伤害。

有次合宿的半夜,你睡不着出来晃悠,遇上了有意外情况发生的队长。

——他的易感期到了!

黑尾铁朗本来想找一个无人的安静地方撑过,不想遇上了你。熬了一天的理智在夜晚下降,他迅速地将你搂在怀里,埋在你的颈窝深深地呼吸。

你吓得一动不动,放轻了呼吸才敢叫他:“队长?”

黑尾铁朗没应声,控制不住地在你脖子上亲了亲。在你头皮发麻之际,夜久卫辅带着抑制剂赶了过来。

这一刻,他在你眼里的形象高大得不可思议,你控制不住地喊了一声:“谢谢妈咪!”

然后就被妈咪狠狠地批评了一顿。

“大半夜为什么这么毫无防备地在外面乱跑啊?你知道如果遇见的不是黑尾而且其他陌生人,有多大的概率会把你永久标记吗?”

“你看就算像黑尾这样意志力坚定的,如果我再晚一刻他也会忍不住的。以后出门一定要记得打抑制剂,或者让我们陪你出去!”

“可是我怕打扰你们嘛……”

“不会打扰的,我们都很乐意!”黑尾铁朗打完抑制剂后接了话。

“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你愧疚的低下了头,没想到自己一时兴起的背后,还会存在这么多隐患,你忍不住掉下了眼泪。

夜久卫辅弯腰轻柔地擦干你的眼泪,摸了摸你的头发:“下不为例!”

第二次合宿刚下车,你就猝不及防地被枭谷的木兔光太郎抱了个满怀,在音驹众人化身为恶犬的前一秒,单细胞生物感觉到了危险,立刻抱着你狂奔了三千米。

然后被追上来的犬冈走拉住了胳膊,几秒后黑尾铁朗赶到,将他骂了个狗血喷头。

夜久卫辅和赤苇京治紧赶慢赶来到了你的身边,还在喘着气,就开始处理后续事宜。

一个劝住怒气冲冲的黑尾铁朗,一个带着萎靡不振的木兔光太郎向你道歉。

你偷瞄夜久卫辅的眼色,见他点点头,才表示没有关系。

事实上,木兔光太郎将你护得很好,全程没让你感到一点颠簸,虽然强烈的男性Alpha气息让你脑袋有些不适,但他的信息素意外地好闻。

有种烈焰的侵略性和安全感。

回去后木兔光太郎受到了各大排球部的指责,除了自家音驹,骂得最狠的居然是枭谷。一个个地咂着嘴,怎么严重怎么来。

只是听久了,莫名有些不对劲?

“哟,这不是我们的Ace吗,怎么能把经理酱抱起来呢,不知道Omega有多珍贵吗,万一受伤了该怎么办?虽然经理酱看起来脸色如常甚至有些激动,但她说不定内心很害怕呢……”

音驹众人看了看你的脸色,沉默不语。

“哎呀,Ace,你也真是的!知道你们关系好,但不可以不注重Alpha与Omega之间的距离啊!万一你们两个相性很合,全霓虹唯一的Omega就要从音驹转到我们枭谷了,那音驹众人该多伤心啊!”

音驹众人闻了闻你身上的味道,确认没有沾上一丝一毫木兔光太郎的信息素,放下了心。

“唉,木兔学长,好好道歉吧!回去后多买点礼物给经理酱赔罪,对了,经理酱的家庭住址是……”

音驹:靠,为什么突然闻到一股绿茶味?

除去音驹,与你关系最好的Alpha是乌野的谷地仁花和日向翔阳,这两人与你身高差不多,而且看起来软软的、毛茸茸的,像小动物一样。

至于同样身高的西谷夕,你有点怵他。他看起来比个子高的Alpha更像Alpha,任谁也不能忽略他小小身体里的大大能量。

谷地仁花不用多说,信息素是棉花糖味的,表里如一。日向翔阳则像一个披了Alpha皮的Omega——

哪有阳光味的Alpha这么乖巧可爱,简直能让人直呼:宝贝,妈妈爱你!

然后上了球场后你就见到了他的另一面,比野兽更野、比猛禽更凶,侵略感以他为中心向四周蔓延,存在感高得惊人,让人莫名恐惧。

你吓得躲了他好几天,最后才在他委屈的神情中跟他和好如初。

只是,你再认为他看起来像Omega,也不会忽视他真正的身份了。

虽然关系最好的人在乌野,但你最害怕的几个人也在乌野,分别是影山飞雄、月岛萤和东峰旭。

东峰旭,外表的成熟度堪比成年人,在一群青春洋溢的少年中显得格格不入。你每次看见他都低着头快速飘过,谨防他勒索敲诈。

事后他很惶恐地跟你解释了原因,又有一群人为他作证,你才勉强相信了他不是不良少年。

而影山飞雄和月岛萤,单纯是因为表情问题——一个常年冷漠、一个常年嘲讽,不想被骂或者毒舌的人最好永久和他们保持距离。

你也是这么想的,结果合宿第三天晚上你被告知这两人到了易感期,希望借你几件衣服用一用。

影山飞雄在易感期变得十分乖巧,大家说什么他就做什么,日向翔阳趁机给他提了好多要求,都被他一丝不苟地完成了。

看不下去众人如此逗弄他,菅原孝支温和地劝众人离开,给影山飞雄一个安静的环境,却被拉住了衣角,影山飞雄瞪大湛蓝色的眼睛,用期待的语气索要你的衣物。

菅原孝支沉默片刻,还没想出办法,又被告知月岛萤也进入了易感期。

月岛萤的易感期状态与他平时大不相同——他居然脆弱地哭了。要知道之前和青叶城西比赛输了也没见他流一滴泪,如今却躲在被窝里小声地啜泣。

好神奇!菅原孝支想偷偷翻开他的被子,却听见他柔软的声音:“学长,麻烦给我几件经理的衣服。”

……行吧!

于是菅原孝支在音驹仇视的目光下找到了防护圈中心的你,艰难地提出了堪称变态的请求。

你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是要穿过的吗?”你的脸颊有些发红。

“是的……气息越浓越好!”说完菅原孝支也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怎么感觉越说越变态呢?

“这样啊。”你思索了片刻,还是决定帮人帮到底。毕竟,身为全霓虹所有排球部中唯一的Omega,也只有你有能力减轻他们的痛苦了。

音驹众人虽不情愿,但还是尊重你的选择。唉,经理就是太善良了,乌野那几个小子之前没有Omega不也照样过来了吗,怎么这个时候就熬不下去了呢?

不过转念一想,如果他们现在进入了易感期,没有经理信息素的抚慰,似乎也难以熬过去。算了,将心比心,这次就算他们走运了!

音驹众人气呼呼地开解着自己,留你一人在房间里撕开抑制贴,释放出信息素。

15

菅原孝支抱着一堆沾染着Omega信息素的衣服往自家队伍中走去,脑袋晕得已经停止了思考。

好香好香好香!这就是Omega的味道吗?

他忍不住埋在衣服里吸了一口气,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想象出与你结合的画面,那时候,融合了他的信息素的你,又该是什么味道呢?

十分不舍地将衣服分给了影山飞雄和月岛萤,菅原孝支悄悄地给自己留了一件。哪怕他易感期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他也忍不住为自己筑起一个充满了你的气息的巢窝。

真羡慕啊!为什么你不是乌野的经理呢?

影山飞雄和月岛萤的易感期结束后,乌野将带着三种浓烈Alpha气息的衣服还给你,被黑尾铁朗接住。

他闻了闻,嫌弃道:“太臭了,经理别穿了吧,已经不能要了!”

在乌野几人的怒视下,孤爪研磨轻声细语道:“我给你买,想要什么衣服都可以。”

16

打了一天的比赛,耗尽所有的力气,坚持着做完拉伸,所有人松出了一口气,懒洋洋地躺在地上不想再动一步。

枭谷的经理白福雪绘见状笑眯眯地提议:“不如吃完饭后我们来玩一局真心话大冒险吧,就在场的这些人!”

众人抬头看了眼不远处的你,不顾黑尾铁朗的反对,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

洗完澡,你拉着谷地仁花一起去了约定的地点,本以为他们会像你一样带几个人过来凑凑热闹,到达后才发现依然是之前在场的那些人:

第三体育馆训练的黑尾铁朗、木兔光太郎、赤苇京治以及看见你立刻扭过头的月岛萤,在隔壁训练的日向翔阳和影山飞雄,还有不知什么时候到达的菅原孝支,以及提出人白福雪绘。

你和谷地仁花选了一个最近的位置坐下,堪堪坐到凳面黑尾学长就和木兔学长打了起来,你看着他们茫然不解,正想叫住他们就被人轻轻地按住了肩膀。

是枭谷的二传手赤苇京治,他温和地问你:“我可以坐这里吗?”

“当然,学长请随意。”

黑尾铁朗倏地转头看向你们,面露震惊,木兔光太郎也一幅被背刺不可置信的模样,两人表情之丰富,让你怀疑自己身后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众人陆陆续续地找位置坐好,开始了第一轮游戏。

17

从猫又教练那里偷来的酒瓶晃晃悠悠地在影山飞雄面前停下,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真心话,你盯着他抽出的卡片有些好奇,该会是什么恶作剧呢?

“有想着在场的某位异性打过手冲吗?”

“噗!”黑尾铁朗喷出了一口饮料,瞳孔地震,“这是谁带来的卡片,尺度有些太大了吧!”

“是我哦!”白福雪绘微笑着举起了手。

你敬佩地看着学姐,内心竖起了大拇指:能让不正经的黑尾学长慌张成这样,实在是厉害啊!

黑尾铁朗脸色难看地盯了你几秒,然后才在你疑惑的眼神中嘟嘟囔囔地坐下。

影山飞雄还在询问:“打手冲是什么意思?”

日向翔阳震惊:“不会吧,你是外星人吗,连这个都不知道?”

“啊?那你说说是什么意思啊?日向boke!”

“就是,就是……”日向翔阳脸色通红地凑到他耳边解释了一番,影山飞雄的耳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在场其他男性默默地低下头,感觉自己心口中了一箭。

18

第二轮的酒瓶口指向了黑尾铁朗,在众人看好戏的目光下,他选择了大冒险。然而谨慎抽取的卡片上写的却是:“请亲吻右边的同伴至少一分钟。”

你看着他右边坐着的木兔光太郎,差点笑出了声。

“亲吻?”菅原孝支神色微妙,“亲嘴还是亲脸?”

“当然亲脸!”黑尾铁朗嫌弃道,“我的初吻可是要留给喜欢的人的,猫头鹰也配?”

“啊?”木兔光太郎也十分不爽,“我才不想被你亲,我只想被经理酱亲!”

“想到倒是挺美。”黑尾铁朗不耐烦地眯起眼,将唇碰在木兔光太郎的脸上,两人的表情顿时变成了苦瓜,看起来下一刻就要吐出来。

菅原孝支默默地把“还可以亲手”这句话咽了下去,闭上眼不去看这对神色痛苦的搭档。

一分钟后,黑尾铁朗使劲擦着嘴,木兔光太郎也往纸上倒了点酒试图给自己消毒,你兴奋地拿出手机拍个不停,难得一见他们狼狈的模样,一定要好好留念。

19

接下来的几轮除了你和赤苇京治,剩下的人几乎都被中了个遍。

包括但不限于菅原孝支公主抱日向翔阳三分钟、白福雪绘唱小皇歌、月岛萤对着臭脸的影山飞雄说情话、谷地仁花被逼问有没有男朋友、木兔光太郎跳肚皮舞……

你一边忙碌地为他们留下珍贵的影像,一边庆幸自己运气好,逃过了许多劫。

然后下一局的酒瓶口就在你轻松的心情中,直直地越过众人,精准地朝向你。

现场的气氛突然安静了片刻。

你没察觉,还在寻找最近的联系人是谁,找到后却觉得大事不妙,黑色的字体冲进你的眼里,带来一片心悸——牛岛若利。

20

赤苇京治敏锐地察觉到你的情绪波动,询问道:“怎么了?”

“哈,你什么时候有牛若的联系方式啊?不对,你最近通话的人为什么是他啊?”黑尾铁朗顿感心酸——你居然背着他有了这么多联系人。

木兔光太郎在日向翔阳激动的神情中撇了撇嘴,不悦地嘀咕:“全国前五也很了不起的,好吗!”

你趴在桌子上,羞意顺着脸颊爬上了耳朵,不敢抬头只敢支支吾吾地问他们:“什么时候可以解释啊,感觉会给牛岛学长带来困扰。”

21

下一轮终于轮到了赤苇京治,你恢复了正常,将静音的手机揣在兜里,而后才看向卡片。

“选择一位同性作为对手,和在场某位异性玩pockygame并获得胜利。”

啊,这个。在场有三位异性,虽然赤苇京治坐在你旁边,但他另一边是白福雪绘,两人是同所学校的,关系更为密切,应该不会选你,你悄悄地放下了心。

赤苇京治环视一圈,无视了高高举起手的几个人,看着从头到尾一直都很安静的月岛萤指了指,问他:“你先来还是我先来?”

“我先吧。”月岛萤推了推眼镜,意外地没有拒绝。

坐在小仁花旁边,应该会选择小仁花。你这样想着,还没松出一口气,就看见他拿着巧克力棒向你走来:“可以吗?”

“不可以!”你还没开口,黑尾铁朗就气势汹汹地反对,被白福雪绘和谷地仁花拦住了:“请不要破坏游戏规则哦!”

赶鸭子上架啊,事已至此,你也只能同意。

22

一头被月岛萤咬住,一头放进你的嘴里,两人的呼吸慢慢逼近,属于Alpha独有的侵略气息传来。

你不敢抬眼看他,只敢盯着巧克力棒,见它一点一点地缩短,气氛在众人的屏气凝神中更显暧昧。

快要碰上了……你在心里大声呐喊,手指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好在月岛萤感受到你紧张的气息,又放缓了速度,堪堪快要碰上的那一刻你咬断了巧克力棒。

月岛萤站直,同样咬下巧克力棒放在手里,短短的一截,似乎在昭示着你们刚刚极近的距离。

“哼!”不知谁哼了一声。

赤苇京治看着仅剩一丁点的巧克力棒,不慌不忙地拿出一根新的放进你的嘴里,托住你的后脑勺,以极快的速度直接咬了一半,迅速地靠近。

你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后退,被他的手挡住,冷杉味的信息素围绕在你身边,你被刺激得晕乎乎的,放弃了抵抗。

他嘴角微微上扬了一瞬,稍微放缓了速度继续缩短着距离。

鼻子贴近了,人群中似乎有反应,但你完全听不见,你全身心被迫感受着嘴上的柔软。

赤苇京治托着你的脸,嘴唇紧紧相贴,碰上你的牙齿将巧克力棒全部咬下,而后退开取出一点,放在月岛萤的旁边,完美胜出。

“啊啊啊你这臭小子……”

人群中一片混乱,在场只有你们三个女生拉架,其他人要不看热闹不嫌事大,要不浑水摸鱼拉你入怀。在你好不容易的劝说下,大家才终于停歇,乖乖回到了座位上。

游戏居然还在继续,中出人还是你。

你这次选择了真心话。

“初吻还在吗?”卡片上的字闪闪发亮。

你下意识地回了“在”,而后才想起刚刚的那个pocky,于是又赶紧摇了摇头:“抱歉,说错了。已经不在了!”

话音刚落,你旁边的赤苇京治,再一次被众人的眼神扎成了筛子。

Tbc.

#依旧是女a男o

#尽量不ooc雷者慎点

#内含:雷/瑞后续人员之后再出

没错,我这个bt又回来了

————————————————————

雷狮.

虽然说你和他每天总是吵架拌嘴,但是像现在这种吵架到冷战了将近两个星期的还是第一次。

在这两个星期里,你的情绪也已经完全冷却下来,你运用你一贯的理性好好思考了一下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

最后总结出来一点——那就是你的男朋友完全属于占有欲比较强的那一类型。

虽然你的气早就消了,但是因为你想...

虽然你的气早就消了,但是因为你想让他今后能成熟一些。于是这一回你心一横,索性不再去找他。

可就在你这天晚上准备回家时,你忽然发现他兄弟给你发来了一大串的未读信息。

他兄弟:嫂子,他好像喝醉了……

你:他喝醉管我p事?

他兄弟:emmm……他好像还发情了……

你:……………………

当聊天聊到这时,你忽然心中警铃大作。你开始一遍又一遍的痛骂自己是个sb,居然没有意识到这几天好像正好是他的发情期。

这完全是作为一个伴侣alpha的失职。

这么想着你便快马加鞭的来到了他所在的酒吧,和他兄弟打过招呼之后你便转身看到了一个人蜷缩在酒吧角落里面委屈巴巴的雷狮。

当你一靠近他时,你就被一股你再熟悉不过的omega气息所完全包裹住了。

你看着他身边已经倾倒了的酒杯,在黑暗的角落里面你仍能看到他脸颊上因为醉酒和发情所带来的红晕。

在那浅浅的眼尾之下还暗藏着一片朦胧的水雾,原本有些干燥的薄唇因为酒水而渐渐有了些诱人的色泽。

这使你心中一开始的紧张转变为了些许的怒意,你来到他身边之后便张口闭口就是一句“你他妈是不是想找死?”

原本他看到你来之后眼中还闪过一丝光彩,但在你一开口之后这光彩却又暗淡下来。

他转过身去不再看你,顺手便在隐蔽的角落里揉了揉自己通红的双眼,将眼睛上还挂着的泪珠悄无声息的擦去。

“你还来找我干什么?”

原本雷狮其实是想装出一副很凶神恶煞的样子,可是当话音一出,喉咙里的哽咽却让他原本气势汹汹的语气变得有些像小姑娘的吃醋撒娇。

这个时候你已经完全感受到了酒吧周围的alpha们都在用余光瞟着这个角落里面的这个香甜的omega。

这让你感觉到瞬间非常不愉快,有一种自己的所有物被公开展出一样。即使你知道他们永远也得不到他,但是在你这里窥探也是一种禁忌。

就这么想着你便随手把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你便一把拽住他的手腕将他拽到了你的怀里。

你反手一盖,便将那件外套不偏不倚的盖在了你们俩的头上。

视野的瞬间黑暗让他本能的想要去反抗,可无奈他的双手却被你死死的扣住了。

你们俩的力气其实相差并不大,但是因为他现在的状态刚好处于omega的发情期,力气也因此小了很多,这样你便可以轻而易举的用手将他桎梏住。

“你个鶸鸡……把我放开……”

他的声音中显现出些许的哭腔,有一点是心理原因但是大多数却是处于生理方面的因素。

“嗯”你向他挑了挑眉,“如果我说我不放呢?”

说完你便猛的凑上前去,将他狠狠的抵在了旁边的墙上。你的嘴唇立马便迫不及待的贴了上来,混着些许微醺的醉意,你无异于也沉醉于彼此的欢畅缠绵。

这个吻绵延而又漫长,你惊奇的发现到了最后主导权居然完全掌握在雷狮手上。明明嘴上说着放开他,可身体依旧却很老实的一次又一次的将自己的舌头虔诚的伸了出来。

你缱绻的吮吸着,四周的温度在毫无意外的疯狂上升。你的手滑到他的腰间,感受着他身体因为发情期的到来而炽热的烫意。

一吻将罢,你们彼此的眼神都在那一刻间变得不甚清白。

这时你用手轻轻抚上了他的额头,温柔的擦去他额间早已被汗水浸湿的头发。你用手捧起他的脸,眼角因为激烈的亲吻而范出了点点饶人的泪花。

你勾起一抹坏笑,在这幽暗的外套下缓缓的开了口,“现在如果想让我走我马上就走”

这么说着,你便装作要起身离开的动作。

可正当你准备起身时,你的手腕却一把被他给抓住了。你重新坐到了他身边,斜着头向他不怀好意眨了眨眼睛。

“别走……”

只见他缓缓凑了上来,将自己往你的怀中送着,细碎而炽热的吻落在了你的眼尾和唇角。

“我好难受……xx……我真的好难受……帮帮我,好不好?”

你第一次听见他那么暧昧且勾人的唤着你的名字,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浅浅撩拨了一下,荡漾出些许涟漪。

生理眼泪噙在眼中,那双原本凛冽的一双眼如今却满含着温润的深情,这也使得你的心头狠狠的开始发颤。

“好的,宝贝”

这时你便顺利成章的搂住他的腰,将他抱坐在自己的腿上。你的呼吸清扑在他后颈处的腺体上,一点一点的刺激着你怀中已经忍耐到极限的omega。

“如果你能保证不发出声来”

“我可以考虑直接在酒吧里标记你”

当然这是为了满足你我之间被窥探的喜好……

格瑞.

你们家那位格瑞先生其实向来都很成熟,你们从确定关系至今基本上是从没有吵过任何一次架。

原因是因为你老婆实在是过于冷静且理性,无论你怎样闹怎样任性,他都完全不会因为这些生活上的琐事而生气。

在他看来,他这样做完全是出于对于伴侣的绝对信任。但是在你看来,他这样的成熟冷静却反而少了一份生活的情趣。

你也不止一次想要惹他生气,你就是想看看他因为你而吃醋的样子。而你那性冷淡且禁欲极强的格瑞先生完全不吃你这套,从来都是你气的半死而他却丝毫不受任何影响。

甚至有的时候你气的满脸通红眼泪都快要逼出来了,而他却是一脸冷静的坐在椅子上跟你平静的对视着,甚至连眼睛都不会因此而眨一下。

恋爱中的人一般智商为负,在你这里也毫不例外。

因为被你们家这位逼得走投无路之后,你做出了一个比较大胆的决定——你答应了一个和你表白的学弟去约会。

结果这一回,完美的达到了你预想的效果。你和他那天晚上大吵了一架,而你也像是终于爆发出来一样,什么难听的话都往外面说。

直到最后你们家那位红着眼睛头也不回的就摔门而走之后,你便忽然意识到自己确实是玩过头了。

原本,有一个贤惠体贴又成熟的老婆摆在我面前……直到失去过后,我才后悔莫及……

正当你心灰意冷觉得一切都要失去了之后,事情的反转却发生在了这天晚上。

当你一如既往的孤零零的下班回家之后,你忽然间发现在你们家门口坐着一个双手抱膝的熟悉身影。

好家伙,这不是你的心心念念的老婆大人吗……

就跟做梦一样,你小心翼翼的来到他的身边。在这期间你还重重的掐了自己一下,用来确定你自己并不是在白日做梦。

这辈子你都没有想到,格瑞他会亲自主动到你们门前用这种方式来找你。

正当你凑近他时,你便忽然感觉到了一阵不对劲——一股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omega的气息瞬间把你的心底撩的十分难受。

格瑞他性子很冷,他的信息素也是那种很清淡很冷的气息。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看来这原本清冷的味道却愈发的汹涌澎湃。

明明是omega的气息,却让你一个身为上级的alpha也感到了强大的压迫感。

他显然是瞧见了你的到来,但他却依旧抱着自己一句话也没有说。这时你才发现他早已双颊通红,眼尾也有些暧昧的水气,身后的白衬衫也被汗水浸湿,露出了迷人的肌肉线条。

这……莫不是发情了吧?

和他待了这么久你几乎是从没有到过他这个样子,你甚至都有怀疑过他其实是个装作omega的beta。

如今你却看着你的格瑞先生身体颤抖着坐在你们家门口,双眼噙着泪水,红艳的薄唇在急促的呼吸着外头的空气,苍白的指腹紧紧拽住自己的衣角。

“格瑞,你没事吧?”

正当你府下身去准备抱住他时,你的手却被他忽然握住。他整个人便饥渴的朝你猛的扑了上来,将你重重的抵在了家门上。

那双原本冷静清醒的双眸如今却酝酿着淡淡的水雾,这个一向是理性自制的男人如今却像是头饥渴的小兽一样将你扑倒在地。

还没等你来得及开口你便被他粗鲁的吻住,在惊讶于他居然主动吻了你的同时你也意外的感受到他的身体出奇的滚烫。

这个像冰霜一样的身体居然还有如此炽热的时候……

而你大脑的短路也在他吻完你之后居然准备用那苍白的指尖去解开他衬衣上的扣子时戛然而止了。

“等等!别……别在这里!”

直到他第三粒扣子已经解开,露出了精致诱人的锁骨后你才猛的抓住了他的手。

被你抓住手后的他虽然停下了动作,但是双眼依旧情迷的望着你,“为什么啊?”

你听见他充满磁性的声音喃喃的荡漾开来,期间还夹杂着点点些许的脆弱哭腔。

“你不是一直都想要我主动吗?”他双眼通红,手也从你的掌心挣脱开来,“那个学弟不就是仗着这一点才被你看上了吗?你难道不喜欢吗?”

好家伙,原来还在吃着那学弟的醋……

这时你忽然心中涌现出一丝邪恶的念头,毕竟等自己老婆主动的次数比彩票中奖的次数都要难得。

在发现四下无人之后,你便忽然用力的将人反客为主压到了地上,炙热的嘴唇也如饥似渴般的狠狠贴了上来——

“为了避免吵到周围的邻居们”

“我劝你这张嘴最好不要太过放肆”

要是把我撩过火了我不介意打扰邻居们的休息……

审核员大人不会这也不让我过吧

也是回坑了,上一篇还要等会,稍安勿躁

我会尽量不00C的

派/赞/雷

一一派厄斯一一天使pa

“再上前一步试试”长矛精准无误的插在你准备进山洞的土壤中。

你咽了咽口水,全身僵硬,这长矛在往前一点,刺中的就是你的脑袋。

难怪你做任务时总感觉心里不踏实,速度都比平时快不少,也不知道这阴晴不定的家伙又发什么脾气。

作为他的倒霉队友,你自然有看管他的义务。

你盘腿坐在洞口,倒也不是不想走,虽然派厄斯嘴上一直让你快滚,但就在刚才你背后的必经之路上的路上已经插上长矛,显然,根本没想让你走。

现在你处于一种进退两难的境地。

最终,你认命般叹口气,站起身...

最终,你认命般叹口气,站起身,横竖都是死,到不如赌一把,抬脚一步步朝里头走去。

期间有无数长矛刺向你,但都只与你擦身而过,并无实质性伤害。你戴上天使夜视仪,山壁上是被某种锐利东西用力划过的痕迹,一直持续到山洞最里面。

你站在抱成一团的派厄斯面前,他难得有如此脆弱的状态,卸下一切伪装的情绪流露,你垂眸看着他眼睛上的水雾“你哭了?”

不太真实,高傲如他,竟也会有能为之哭泣的事情么。

派厄斯像是被你戳中痛点,突然暴动起来,将你扑到,派厄斯长矛直抵眉心“你活腻了!”

你表情平静,不像是死亡近在咫尺的人,反倒是派厄斯,他脸上的愤怒越是明显。

与此同时,泪水却滴在你的脸上。

毫无威慑力。

你看着他那双盈满水雾的眼睛,慢悠悠摘下夜视仪,吻上派厄斯,没有任何技巧,只是单单唇齿相贴。后者很久才反应过来你亲了他,他摸着被你亲过的嘴唇,弯眼笑了

“记住,是你先招惹我的”

你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位置互换,指尖被塞进一个滚烫的东西,派厄斯伸手将你垂下的头发别置耳后,发号施令“取悦我”

一一赞德一一现代pa

赞德生气了。

起因是你扶了下长的很像男生的朋友的腰,当时你还和赞德调侃她腰很软,结果被当事人误会,过后就一个人躲在房间里生闷气。

“看风景呢?”你看着背对着你看窗户外的赞德道。

“帅哥的事少管”他不客气的回了一句。

你凑到赞德身边,后者扭头不看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我怎么敢生您的气啊?”

赞德被气笑了“难道不是你一直在和别的小哥哥快乐地聊天吗?”他说话时特意咬重小哥哥三字。

“你说的那位是女生,我己经说过很多遍了”你轻轻叹着气。

他似乎彼惹恼,转过头看着你“你编理由也编个靠谱点的吧?糊弄三岁小孩呢?!”

你一愣,没有接话。赞德戴着黑色喜感墨镜,看不到眼睛。

虽然他平时就不太正经,但是现在这种状况总来说还是有些不对劲。

你伸手想将赞德的眼镜摘下,但被他抓住手腕。“干什么?”

“看看帅哥不行吗?”你顺着赞德的话说,顺势摘下他的眼镜。

眼泪汪汪的赞德印在你眼中,他用手臂挡住眼睛,似乎不想让你看到自己如此狼狈的样子。

你心疼坏了,将他拥进怀里,赞德只虚挣扎几下就乖乖靠在你肩上。

赞德比平时安静不少,你只能感到肩膀衣料被渐渐打湿。

“讨厌你”赞德用力抓紧你后背的衣服。

“嗯”你轻声应着,摸他的脑袋。“以后不会了,都听你的”

“真的?”赞德不信,反问你。

“真的”

后被赞德拉着打近一个月的游戏,你表示话说太早了。

一一雷狮一一大赛pa

“噗”你看着坐在地上中技能变成八岁小孩,一脸懵的雷狮忍不住,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怎么变成小孩了”

雷狮露出鄙夷的眼神,他拍拍灰站起来。他只是身体变小,还穿着之前的衣服,现在显得宽大,从肩上滑下。

“好可爱”再次抬眼,你己经闪现到雷狮眼前,伸手揉他肉嘟嘟的脸,雷狮有些恼,他的双手抓你的手,想把你的手扯开,因为被你捏着脸,吐字都不清晰“放开我…”

看着雷狮这副模样你突然萌生出逗逗他的想法。

你松开他的脸,转手去抬他的腿,欺身而上,雷狮被你这一折腾吓到了,他用力推你想亲过来的脸“你八岁小孩都不放过?!!”

不知道为什么,你莫明感到一股寒意。

在你愣神之时,雷狮己经挣脱开来,他一下离你十步之远,双手扯宽大的衣服,张嘴,似乎想骂你,但豆大的眼泪却先他一步掉在地上。

不仅是你愣住,雷狮自己也懵了。理应他不是这么脆弱的,大概是小孩的原因,情绪被放大。

他也顾不上防你这个bt,双手擦自己脸上的眼泪,可是就是止不住。

雷狮恨透这具小孩身体了,让你看到他这么狼狈的样子

玩脱了,背后寒意越是明显。觉得小命不保,你慌忙上前,蹲下身,想帮他擦眼泪。

“离我远点”雷狮死死低着头,不让你看到他脸上的狼狈

“对不起”你低着头,认错。

接下来是死一般的寂静。

“……没有别的了?”雷狮开口,他抬起头“你道歉要有诚意吧?”

你还没反应过来时,雷狮就己经扯着你的衣领吻上你。

彩蛋是一点补充,不是很多,慎点。

灵感如图

[图片]

#宿敌设定精小短打

#为了更新而更新的我是屑

#一如既往地GB预警所以是你睡了他~

#尽量不ooc雷者慎点哈

#内含:雷/嘉/瑞

当窗外的第一缕阳光透进窗帘舔舐着你的眼角时,金色的阳光点点漫上你昨晚上曾激烈到殷红的眼睛,空气中弥漫着的依旧是几个小时前缠绵的气息。

因为生理反应,你抬起手来遮了遮刺眼的阳光。你的右手按住两边的太阳穴,努力使眩晕的大脑保持一点清醒。

忽然...

忽然,一些零碎的片段涌入你的大脑。你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猛的睁开了眼睛,眼中的视野依旧模糊,你揉了揉眼角,聚光,对焦——

眼眶中逐渐浮现出一个修长的人影。

“鶸鸡,你醒了?”

一个充满磁性和危险的声音悠悠的传了出来,你定睛一看,你这才发现你眼前的这个人居然是你的宿敌——雷狮。

“你……你怎么在这?!”

你显然有些慌张,丝毫没有意识到周围凌乱不堪的一片狼藉刚好能准确回答你的问题。

只见眼前那人冷笑了一声,随即轻轻扯开领口处的衣料——顿时,他脖子上大大小小深深浅浅的吻痕在明媚的日光下显现出来。

他挑了挑眉,那双曾灌满星河的眼睛中出现了几许的不怀好意。他的嘴角向上勾起,细长的手指划过锁骨边那一道道吻痕。

雷狮他快步走向你,不一会儿便紧紧的凑在了你的身边。你们就这么对视着,你的目光快速走过他脖子上布满的红印……哦不,不只是脖子上……

你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大脑依旧还是一片混乱。

“您这是要,翻脸不认人了是吗?”

他凑到你的耳边,低低的开了口。你能听出他嗓音里有些沙哑,兴许是昨天晚上他叫的太狠了些的缘故。

他看着你也有些木讷的表情,随即嫣红的嘴唇向你微微一笑,他不慌不忙的从自己口袋里翻出他的手机。

少年的眼中,邪魅和狂妄并存。你看着他平静的点开了相册,从里面找出了一张最新拍的图片——

这些照片……

他妈的居然是你昨天晚上和他翻云覆雨时所拍下来的你的单人照!

“您要是就这么走了,我可不保证这些照片会出现在别人的手里……”

少年的声音从你的脖颈处轻轻的传了出来,你能听见他沉沉的笑声。他的身子很烫,完全是一股独属于少年人的炽热。

他右手扶着你的手臂让你挽住他的腰,他俯下身来靠在你的肩头。细细的呼吸在你的耳垂边嘶哑低语,灼热的气流漫过你紧绷的身体——

“满足我”

嘉德罗斯.

在你从你宿敌kingsize大的床上醒来时你就已经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但当你一想到昨天夜里他雌伏于你身下时,那声声荡漾弹在你心间的媚音和他扑满红晕的脸颊时。原本软着的身体内顿时闪过一丝电流……

你抬起头来,瞧见了在你身边正做着别的事情的嘉德罗斯。少年面不改色的忙着自己的事情,好像昨天晚上什么也没发生似的。

但是在看到他手腕上绳条深深的勒痕和脖子上用力的吻痕时,你便忽然觉得自己就是个会直立行走的畜生。

“你醒了?”

少年这才发现你已经睁开了眼便坐起来身来,他鎏金色的瞳孔中除了昨晚折腾后的血色之外,还带着一些傲然的气息。

他的举止优雅大方,动作谦和温柔,让人看一眼便觉得他是那种温文尔雅的大少爷。但是只有你,作为他们家族的政敌,看过他的另一副面孔。

“咳……是的”

你有些尴尬,这种事情不是一般的主动方先起来的吗?为什么一到你们这完全就反过来了……

你瞧见了嘉德罗斯淡然的神情之后便不再言语,自顾自的整理好衣服后,一脸壮志难酬的准备偷偷溜出去。

你蹑手蹑脚的爬到了门边,正准备推开门畏罪潜逃。不料,在你的手碰到门的一瞬间,腰上只觉力道一狠,被硬生生的又扔到了床上——

“嘉德罗斯!你个衣冠禽兽!”

你挣扎着想要推开他,但是少年强烈的荷尔蒙的气息则让你不得不屈服于下。你看着他的眼睛,眼波中荡漾出层层的戏谑意味。

“哦”

少年眉眼轻挑,柔软的指腹划过冰冷的唇角,随即吐露出一方诱人的嫣红。他附身,贴在你的颈间,沉郁的开了口

“你有脸说我禽兽?”他一边说着一边将领口处的衣襟扯开,大片大片的红印如同盛开在白雪上的点点腊梅。

“昨天晚上把我折腾成这个样子的难道不是您吗?”

少年的声音沙哑,原本凛冽清脆的声音现在却有点冰雪融化后的脆弱。语气咄咄逼人,唇齿间荡漾出来的都是些魅人的气息。

他说的也确实没错,你根本没有理由去怪他。你讪讪的咽了咽口水,看着眼前的少年眼角布满的绸红,心不由的被疙瘩了一下。

“你要想清楚——”

少年的声音又从你的耳畔边传了出来,“完事了想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

“你……你要做什么!”你捕捉到他眼瞳中闪现出的一丝不对劲的情绪,你挣扎着想要逃出来,无奈却被他那双有力的手狠狠的按住腰肢。

“再做一次就放你走”

混着空气中迷乱的药物气息,呼吸间还弥漫着酒色香气。你吃力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刚一坐起身,剧烈的眩晕感猛的灌进了你的脑海。

虽然窗帘是半掩着的,但是越过窗边的缝隙,屡屡刺目的阳光从缝隙间流泻而下,渗进了这个充满罪恶的地方。

在经过了几秒钟的思考之后,你猛的记起了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一切的一切都来得太过突然,让你觉得就跟做梦一样的不真切。

但在你一转身,突然瞧见了在你床边熟睡的少年时,你便清楚的认识到那不是梦。

少年如冰山一般凌冽的脸廓被温柔的日光抚摸着,细碎的银发飘散在额间,散落进洁白的被褥。他的眼睛轻轻眯着,让你看不到那一抹让人意乱情迷的鸢紫色。

你看着他身上满目狼藉的布满了深深浅浅的红印,像是在乞力马扎罗的雪山上死去的豹子所留下的至死不渝的鲜血。

你一想到格瑞平时如猎刃一般刺骨的冷眼时,便不自觉的跟昨天晚上那双湿润的双眼一重合。

昨晚,简直就是盛开在雪山上血色的曼珠沙华……

你承认,身为上将。你看到过千千万万的尸身遍野鬼哭哀嚎,无数家庭的血流成河白骨黄冢……但却唯独在把宿敌睡了的现在,你承认这是你生平第一次——怕了。

就这么想着你便立马坐起身,只要你能不动声色的溜的快,你就坚信事后不会再发生什么麻烦的事情。

正当你准备拔d无情准备逃走时,当你的脚尖触碰到冰冷的地面时——你的身后忽然传出了一声冷清的声音

声声刺骨,点点沁心

“睡了我就想逃?”

这个疑问句顺着最后一个音向上勾起,轻轻勾起了你全身紧绷着的所有神经,你的尾椎骨处顿时一阵触电般的惊颤。

过了许久,你才坚硬的转过身来。你脸色十分苍白,尴尬的笑容顿时驻足在了倾斜的嘴角,你发现他早已坐起了身,理了理自己凌乱不堪的衣服。

但是他仍旧撑在床边,嘴角有些像上挑起。比起原先冷冷清清的一副面孔,现在这幅表情却显得有些不怀好意的调笑之感。

他也没再说什么,只看着他有些艰难的站起了身,修长的指尖轻触着你衣服的下摆。少年瞳孔微颤,睫毛轻颠,眼尾像是调淡了似的朱砂圈圈渲染开来。

“你不想负责了是吧?”

他从后面挽住了你的腰,整个身子从背后紧紧贴住你。那副看上去冰冷的躯体在触碰的那一瞬间,你惊讶于居然有着那么温暖的热度。

呼吸轻扑着跳动着的颈动脉,呼吸随着心脏收缩而逐渐加快。

“那就——”

“我来对你负责”

END.

因为是几个小时前临时起意就想着更一篇,有些狂草还请见谅……

这几天在酝酿一个中长篇,大概是连载个7、8章完结,内容应该是属于比较黑的类型,感兴趣的可以期待一下。

因为看两天没更新了所以过来冒个泡,快开学了也要好好学习更新也不会那么紧了(戳手指)

THE END
1.猫咪眼睛上面的毛秃了,里面的皮是红的正常吗?如果猫咪眼睛上面不仅毛秃了,还有皮肤红肿、长疙瘩、皮屑等其他异常症状,就需要注意了。 ——以下是比较常见的原因: 1.蚊虫叮咬:因为毛发比较少,所以猫咪的这个部位容易被蚊子或其他小飞虫叮咬,随后出现小疙瘩或皮肤发红的症状,但2~3天后通常能自然消退。 https://www.isdpp.com/xq-18789.html
2.我家兔子眼睛红肿,眼睛周围一圈都掉毛了有问必答我家兔子眼睛红肿,眼睛周围一圈都掉毛了。。怎么办~! 温馨提示:因无法面诊,医生建议仅供参考 驻站医生23 极速问诊 问题分析:考虑炎症眼睛充血一般是慢性炎症点眼玻璃酸钠滴眼液和普拉洛芬滴眼液会有好转.考虑炎症眼睛充血一般是慢性炎症点眼玻璃酸钠滴眼液和普拉洛芬滴眼液会有好转. ...https://3g.club.xywy.com/wenda/144799050.htm
1.猫眼皮上方红肿掉毛怎么办猫的皮肤出现这种症状,可能是由于体表寄生虫感染,如跳蚤、螨虫感染引起的皮肤炎症、红肿、皮肤真菌和细菌感染引起的皮肤炎症。建议对猫进行皮肤检查,确认上述原因,确认原因,同时给猫增加皮肤营养,促进毛囊恢复。https://m.heidongpet.com/article/MjUyMzg5
2.猫咪眼睑外翻怎么办你家猫咪的眼睛是发炎了,猫眼睛发炎最好去买猫专用的眼药水,自己选择人用的眼药水很可能造成药不对症,会有***穿孔或者脱落的危险。 猫眼皮红肿眼睑发红抹点什么药? 发烧和结膜炎都会引起猫咪眼睛发红。眼疾就用金霉素眼膏吧,对眼睛无刺激。不过,缺点就是会造成猫咪短时间内没办法睁眼,毕竟膏状药物会阻碍睁眼睛...http://m.boqii.com/article/258114.html
3.求助,猫脸肿起来了前几天她额头掉毛被她挠破红肿,带去医院看了,说不是猫藓,检查是细菌感染,开了速诺消炎药,庆大霉素等药。 昨晚回来看她老挠耳朵,我想是不是有耳螨、就给她洗了耳朵,我没掌握好力度,她应该比较痛,流眼泪了。不过精神还好,喂她吃了一些生牛肉,一些秋刀鱼。吃完自己还玩了下游戏,我睡觉时看她趴在床上好久...https://www.douban.com/group/topic/13094027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