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初,东区迎来了今年的第一场雪,簌簌的鹅毛雪絮飘落在地,一夜沉淀后已然覆没了这片土地,放眼皆是银装素裹,积雪泛滥。
刷脸进入会议室,丁程鑫刚进门便看到长桌顶端一侧那道挺立的身影,对方听见声响下意识抬头看了过来,对上视线的这秒,丁程鑫迅速而平静地挪开视线,眼中毫无波澜,甚至满是漠然。
拿着会议记录本在马嘉祺斜对面坐...
拿着会议记录本在马嘉祺斜对面坐下,他低下头将本子摊开,眼睛紧盯着上边的文字,尽管知道马嘉祺还在看自己,但丁程鑫仍然没有分给他任何一个眼神,只把他当空气。
兴许是来的太早,会议室里还没有其他人,正因为如此,室内的气氛才显得格外诡异僵持。
当丁程鑫捻着纸张准备翻向下一页时,对面的人终于忍不住出声打破了这份安静,低声开口:“听余皓说你感冒了。”
果然是余皓。
再次对余皓的大舌头有了清晰认知后,丁程鑫抿了抿唇,决心下次绝对不会再去他那里买药,淡淡回答:“多谢关心。”
他这声客气又疏离的道谢让马嘉祺愣了一下,男人向来凌厉的眸子显露出一丝无奈,被他堵得哑口无言,片刻后才忍不住再次出声:
“搬回来吧,好吗?”
此话一出,丁程鑫的指尖僵住,终于抬头看向了马嘉祺。可在对上那双深色眼眸的一瞬,他又不自觉地回想起那日的情形——马嘉祺背着受伤的林说奔跑回来,眼中的焦急脱离了他一贯的气定神闲。丁程鑫从没见过他有这样失态的时刻。
大概是真的很在乎,所以才会这样着急、这样关切。
不过也正常,马嘉祺曾经跟林说有过婚约,两人更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他在乎林说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只是当初所有人都以为他们会顺利结婚,但婚约却突然被取消,这才有了丁程鑫现如今的这场婚姻。
很早之前丁程鑫就听过林说的名字,对方跟自己一样出身于军人世家,但不同的是,林说是独生子,并且拥有一对和睦恩爱的父母。他在爱里长大,家中所有资源也全都倾注在他一人身上,所以他理所当然地分化成了高等向导,进修过后顺利进入联邦行动局,年纪轻轻便拥有了旁人一辈子都得不到的东西。
反观自己,尽管有个好出身,可成长经历却截然相反。从七岁那年母亲被抛弃,牺牲在战乱中的那一刻起,丁程鑫便注定会和林说不一样。单亲家庭长大的他性子不讨喜,拧巴又倔强,叛逆的如同一只刺猬,见人便竖起尖刺,谁都不亲近,一个朋友都没有。
这样的他,有何资本被别人喜欢呢?
丁程鑫一直都清楚,他和马嘉祺的婚姻并无真情,不过是一场献媚给大人、寻求门当户对的一次联姻。他也一直都以为,自己和马嘉祺能够井水不犯河水,就这么平淡乏味的过下去。
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尽管他是个孤僻的人,但在长久的相处过程中也不可避免的对马嘉祺产生一些异样的情绪,更何况马嘉祺确实是个优质的伴侣,处处都无可挑剔。
上个月剿灭北区暴力分子后,局里举办了一场庆功宴,在宴会上,领导频频举起酒杯,以至于丁程鑫头一回喝多了酒,等他感到头晕去外面花园醒酒时,却发现马嘉祺也在。
受酒精影响,当时的情景丁程鑫记得不算清晰,只知道自己一个踉跄摔在了马嘉祺怀里,而马嘉祺扶住了他。接着,他们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又莫名其妙地接了吻,一切都很突然,又仿佛在情理之中,而周围的气氛在这一连串无厘头的举止中逐渐暧昧升温。
那是丁程鑫第一次做唉。
感觉很微妙,也很奇怪,但更多的是亲密接触后心理上的悄然变化。
次日醒来,没了酒精的催动他已然清醒许多,面对马嘉祺也变得十分尴尬。
那晚过后他们又恢复了之前的相处模式,但不同于以往,此后每每到了晚上,他们之间总会多出来一点点旖旎。而在这种时候,只要双方任意一方拿出酒来,询问要不要喝两杯,那么这个夜晚注定难眠。
二十多年的灰白人生忽然有了些许别样的色彩,说不贪恋自然是不可能的。
丁程鑫逐渐有些上头,尤其是在每个微醺的夜晚,他被马嘉祺搂着腰,在男人如雨般密集的吻中慢慢地化成一滩水,泛滥有如洪潮。
一旦产生眷恋和依赖,那么爱情的到来便不再遥远,尽管丁程鑫有意逼迫自己保持清醒,可感情是致命的漩涡,会把边缘的人一点一点卷入风暴中心,他没有那么强的自制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日复一日的沉沦其中。
他原本不懂爱,也蔑视爱,然而马嘉祺的出现让原本对爱嗤之以鼻的他有了想要尝试的欲望。他不住地想,也许感情并没有那么糟糕,也许不是每对伴侣都像父亲对母亲那样薄情冷血,也许……
正当丁程鑫准备勇敢地迈出那一步时,林说的出现却轻而易举地击碎了他所有勇气。
那个明媚的男孩让他的阴暗孤僻一览无余地显露,光是站在林说旁边,看着他灿烂的笑颜,丁程鑫都觉得自己根本没有可比性。
所有人都会理所应当地走近他,包括马嘉祺。
在看到马嘉祺将林说背回来时的焦急面容时,他一个人站在窗边发了好久的呆,也想了好多。明明那天他是打算邀请马嘉祺一起去看话剧的,票就塞在口袋里,可马嘉祺守在林说的手术室外,他见不到他,更没有机会把票送出去,最后只能将薄薄的票紧紧攥在手心,直至发皱。
心也如同这两张纸质票一样,皱成了一团。
虽然丁程鑫不清楚当年他们解除婚约的内幕,但他总觉得马嘉祺内心一定是有遗憾的,那天过后,他时常不受控制地想,如果让马嘉祺重新选择一次,他是不是会义无反顾地走向林说呢?
这也许是他疑心太重,可那样的情形,他没法不多想,也没办法不难过。
他是个骄傲的人,不会轻易让自己的自尊被别人轻视摒弃,在意识到马嘉祺心中已经有人后,丁程鑫果断地选择止损,不久后便假借公事之由搬了出去,一个人住进了行动局的宿舍。
马嘉祺也不笨,一下子就察觉到了他的异常,没过两天就来局里找他,只是丁程鑫始终闭门不见,一直拖到了今天才见上面。
面对马嘉祺的请求,丁程鑫内心微动,不过很快又恢复了原本的冷硬,语气冷淡:“在宿舍住着挺好。”
闻言,马嘉祺微微皱眉:“可你现在……”
他话还没说完,会议室的门便再度被推开,陆陆续续进来了好几个同事,眼看着人越来越多,马嘉祺也不得不抿上了唇,把话咽了下去。
这场晨会照例汇报了各部门的工作,接着由局长发言,指出了现如今各区存在的一些问题,并一一分配任务。
作为局里为数不多的高级向导,丁程鑫身在最核心的行动小队,并且担任副队长一职,一般被派遣的都是最危险最重要的任务。
早在开会前他便从副局那里得知,多年前在西区盘桓的反动势力现如今又有了卷土重来的趋势,边境屡屡出现命案,还有不少妇女和孩童失踪,今天开会肯定会派人去解决问题。
西区是荒漠地带,地形险要恶劣,早在十余年前联邦还未彻底统一时,那里便聚集了大量反动派和恶势力,拥有强悍的武装力量,是人口fan卖、制du、军火倒卖的最大市场,也是整个联邦最难切除的毒瘤。
联邦政府曾派了很多支部队去攻打那边,可结果往往死伤惨重,基本上都有去无回,直至后来武器研发有了新进展,战况才有所好转,但仍然有许多哨兵向导葬身在沙漠之中,连尸骨都找不到。
而十八年前,丁程鑫的母亲便牺牲在那里。
当时,他的父亲丁正钦作为二队指挥官带队前去剿灭其中一个基地,可中途却遭遇了埋伏,母亲程静也因此被劫持。在僵持了数个小时无果后,为了保全大局,顺利完成任务,丁正钦不得不狠心动手。
于是,母亲就这么死在了枪弹扫射之中,身上足足有八个弹孔,惨不忍睹。
这么多年过去,丁程鑫始终都忘不了年幼的自己看到母亲遗体被带回来的那一幕。
也正因为是父亲下令抛弃了母亲,以至于丁程鑫此后十余年都没有原谅他,心中一直怨恨着丁正钦。
听到围剿小队的名单中出现丁程鑫的名字时,马嘉祺的眉头很快紧皱起来,与此同时也看向了丁程鑫,似乎在无声地询问他为什么要参加这么危险的任务,而丁程鑫下意识避开了他的眼神。
会议一结束,丁程鑫迅速收拾好东西,准备赶在马嘉祺来找自己之前离开,谁知马嘉祺比他更快起身,直接绕过长桌来到他面前,一把抓住了丁程鑫的手腕,拦截了他逃跑的步子。
被拉到没有人的茶水间,刚关上门,便听马嘉祺沉声开口:
“你知不知道这次任务有多危险?”
丁程鑫还是不看他,紧盯着旁边的咖啡机,冷静的可怕:“总要有人去。”
看着对方这副拒绝交流的姿态,马嘉祺既生气又无力,一想到西区战况的惨烈,丁程鑫很有可能会受伤,甚至是死在那里,他的心便是一阵抽搐。
他深吸了一口气,说:“丁程鑫,你能不能不要赌气,这不值当,万一你出事了——”
我该怎么办呢?
意识到自己下一句话似乎不太合时宜,马嘉祺立刻停了下来,没能说出口的后半句话堵在了喉间,连带着那份浓浓的担忧,一同掩藏在心底,只有紧攥着丁程鑫的那只微微颤抖的手展露着不为人知的恐惧。
只不过丁程鑫显然没有发现他的微动作,反而继续保持着冷漠:“那也不用你管。”
他轻飘飘的一句话,瞬间让马嘉祺的心冷了几分。
不知是受对方恶劣态度的刺激还是被冬季刺骨的风给吹走了血色,马嘉祺的面色有些苍白,心口的疼痛叫他不知所措,慢慢的,手也无力地垂了下来。
用余光瞥见马嘉祺受伤的神态,丁程鑫愣了一下,懊悔后知后觉蔓延开来,可话已出口,他没法撤回了。
恰在此时,茶水间的门突然推开,丁程鑫正无措着,不自觉地看过去,结果却刚好对上了一双澄澈温顺的眼眸。
见状,他心里一咯噔,面色冷了下来。
看到马嘉祺和丁程鑫,林说有些惊奇,顿时同他们打了声招呼。听到林说的声音,马嘉祺勉强收拾好心情,隐去方才的脸色,勾起唇给予了回应。
看到这一幕,丁程鑫心里更不是滋味,他淡淡地应了声,不等林说再开口,直接离开了茶水间。
执行任务当天是个雨天,冰冷的雨水中还夹杂着细碎的雪星,风一吹,冷得叫人止不住的打颤,即便穿得再厚也无济于事。
由于感冒未愈,在冷风中扎营下来丁程鑫已经浑身冰凉,西区多沙地,风大树少,营地更是寒冷至极,所有人都被这恶劣的天气折磨的够呛。
不过这种恶劣天气反而是进攻的最佳时期,敌方也不会想到他们有这样的毅力,自然会放松警惕。
刚喝了药,身上隐约有了回暖的迹象,丁程鑫坐在床沿盯着窗外发呆,而此时只只从他后背爬上来,用柔软的皮毛温暖着他的脖颈。
他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只只的脑袋,即便这是以往最管用的疏解压力的方式,可此时却像是失了效,心中始终沉闷郁结。
那天过后,马嘉祺再也没有给他发过消息叫他搬回去,也再也没有跟他说过话。
一直到今天出发,马嘉祺也没有出现过。
看着别人的家属都在出发前嘱咐自己的伴侣多加小心,而自己却是孤零零一个人,说不难过肯定是假的。他想要马嘉祺来,又不想马嘉祺来,一面渴望被爱,一面又抗拒不纯粹的感情,如此拧巴内耗的他,注定得不到别人的偏爱。
在这样的折磨之下,丁程鑫觉得自己好累。
他想来想去,想来想去,最后只想到一个办法可以摆脱如今的这种困境。
实在不行,等这次回去就跟马嘉祺提离婚吧,给彼此一个解脱,不用再为这段婚姻而煎熬。
闭上眼睛的那一秒,冰凉的泪从眼角滑落,落入嘴里,淡淡的苦涩在唇齿间侵蚀。
正式行动是在凌晨,为了不打草惊蛇,靠近对方基地只能步行前往,而在风霜凛冽的夜里前行了二十多分钟后,他们终于靠近了敌方基地。
基地周遭有哨兵巡逻,精神体端坐于门前,大多为猛兽,塔台上还有向导。哨兵五感灵敏,接近他们并非易事。而向导的精神力强大,往往可以用来干扰哨兵的精神领域,使其感官进入暂时性失灵,等级越高则精神力越强,所以身为高等向导,这正是丁程鑫最擅长的领域。
仅一瞬之间,枪声在夜里响起,呼啸而过的风声似乎也被惊动,随着精神体冲出去的那一刻起,这场厮杀便开始了。
丁程鑫的枪法在队里是数一数二的强,基本上百发百中,眼看着外面的解决的差不多了,他领着人往屋子里去,却在踢开门的那一秒差点被炸弹击中。
被炸开的钢铁残骸四处飞溅,他的手臂被剜出一道血痕,丁程鑫眉间一凛,忍着痛眼疾手快地将一个躲在拐角处的敌人快速击毙,随后其他人纷纷闪身进门,在枪林弹雨间寻找目标。
屋子里的人显然要比外面的更加强悍,眼看着战况愈发激烈,他们被堵在外层无法深入,丁程鑫忍不住以身试险,带着手榴弹以一个漂亮的翻滚躲到旁边的保险柜后,随后拔了安全针,将其丢入聚集了好几个哨兵的房间。
好不容易深入基地,还没找到主控室,丁程鑫便在地下室里看到了好几个被关押的女人,无一不是蓬头垢面,伤痕累累,有的甚至还抱着小孩,眼神中满是恐惧。
那一瞬间,丁程鑫仿佛看到母亲被挟持的样子。
他想都没想,直接抬手用枪打掉门锁,想叫人保护她们离开这里,可他万万没想到,正当他推开门的一瞬,里面突然有一人伸手抢过他的枪,抵在了他的额头上。
丁程鑫僵住了。
对方是一个高大的男性哨兵,已经年近四十,脸上有道狰狞的疤痕,丁程鑫仅凭余光便辨认出他正是此处的头目傅诚。
“要是想要这条狗命就让他们滚出去。”
男人阴森嘶哑的声音自耳畔响起的那一刻,丁程鑫整个人从头到脚都冰冷至极,对面的同事有些无措,手中的枪也微微颤抖着,似乎正在斟酌。
此时此刻,丁程鑫终于体会到了母亲当年的感受,也理解了父亲的做法。
他轻轻闭上眼睛,心中绝望而凄凉,也意识到了如果自己不牺牲,那么这场战役注定失败。
倘若他是父亲,他也会开枪。
冷硬的伤口抵在他的太阳穴上,猛烈跳动的神经带动着心脏,每一下都震耳欲聋。
短短的几秒钟里,丁程鑫心头第一个冒出来的姓名是马嘉祺。
如果他死了,马嘉祺会伤心吗?
“快点!”
又是一道暴喝,枪口越发用力地压在他的脑袋上,只要傅诚轻轻扣动扳机,他这条命也就到此为止了。
他不想死,可是,他没办法了。
藏在袖口下的手对着昔日并肩作战的队友比出射击的手势时,对方眼眶瞬间红了起来,眼中隐隐有泪光闪烁,而傅诚似乎察觉到了他们的意图,死死地扼住丁程鑫,手指开始发力……
就在丁程鑫闭上眼睛等死之际,一声惨叫声自耳边响起,枪口也偏离了他的太阳穴,丁程鑫猛地睁开眼睛,与此同时好几道枪声同时响起,他根本来不及反应,下一秒却被一人极速推开,重重地撞到了门框上,眼前发黑。
好不容易缓过来,眼前率先出现的却是一张熟悉的苍白面容。
他怔住了。
只见不知何时出现的马嘉祺半跪在他面前,眉头紧锁,脸色煞白,而他呈拥抱状保护在自己身前,右胸前渗出的鲜红血迹不断扩大,将那一片衣服染得血红。
在他身后地上躺着的,是早已没了呼吸的傅诚,他瞪大着眼睛,胸口有好几个弹孔,但最血腥的是他握枪的那只手臂,几乎被活生生地咬断了,露出森森白骨。
而这道伤痕来自于旁边的那只蓝眸灰狼,也就是马嘉祺的精神体,潜影。
马嘉祺的头倒在他胸膛里的那一秒,丁程鑫终于从这一系列变故中反应了过来,看着为自己挡下子弹面色苍白的马嘉祺,他手忙脚乱地扶着他颤巍巍的身躯,眼泪几乎是夺眶而出。
“马嘉祺!马嘉祺!你怎么样了?你别死,我求求你,不要死……”
无措的哽咽声中带着无尽的恐惧,丁程鑫猩红的眼中满是害怕与焦急,他紧紧地抱着马嘉祺,因为太害怕,已经手足无措到用手去堵住流血的伤口,最后弄的浑身都是血。
而此时,马嘉祺由于失血过多已经有了昏厥的趋势,他靠在丁程鑫怀里,手指费劲地抚上他的脸庞,嘴里喃喃着,丁程鑫最初听不清,连忙低头下去,然后才听到马嘉祺说:
“对不起啊,阿程,我才知道你是因为林说才生气,我和他只是好朋友,我不喜欢他,一点都不。”
“我喜欢你,只喜欢你。”
“……所以,不要生我气了,好不好?”
即便到了这种时候,马嘉祺依然想着跟他解释,这让丁程鑫彻底崩溃大哭,只觉得他虚弱的声音宛若刀子,每一句都在剜着自己的心。他哭到不能自己,满脑子都是马嘉祺可能要死了,说不出半句话来,只能疯狂地点着头,呜咽着一些听不懂的话,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和血迹混合在一起,彻底打湿了衣服。
“没事的,傻瓜。”他强撑着勾起嘴角,努力安抚着丁程鑫。
“你不能死,你不可以死,你死了我怎么办……”
丁程鑫声声都带着无助,眼睛已然红肿,而此时担架也终于到了。
跟着医护人员一路狂奔上救护车,途中马嘉祺昏迷了过去,丁程鑫紧紧握着他的手,无声地落着泪,时不时就要试试他的呼吸,生怕他就这么死了。
只只趴在他的膝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他的手背,似乎在通过这种方式安抚他。
“没事的,他一定会出来的。”
而丁程鑫此时抬头看向他,嗓音沙哑:“抱歉,是我把你当做假想敌了。”
“没事。”林说笑笑,手搭上他的肩膀,眉眼柔和,“不瞒你说,我男朋友也因为他吃过醋,其实就是没有说清楚,所以才会有这样的误会。”
“我和嘉祺是很好的朋友,但我们对彼此没有一点那方面的想法,家里人老是想撮合我们,我没办法,只能选择出国进修,借此拖延婚期,后来我碰到了我喜欢的人,这才提出解除婚约。”
“马嘉祺是个对待感情很迟钝的人,很多时候都反应不过来自己是不是喜欢别人,甚至也察觉不到别人是不是喜欢自己,但当他不断在我面前提及你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他肯定喜欢上你了。”
“只有真正喜欢一个人,才会无时无刻不想到他,你可能不知道,他在我们面前老是说你有多好,每次执行任务在外总要抽空看手机,看你有没有给他发消息。”
“你跟他冷战的那几天里,他情绪也很低落,一直问我怎么办,我让他直接跟你坦白心意,但他总说害怕你不喜欢他,会产生隔阂。”
“不过幸好,你也喜欢他。”
听到这里,才止住的眼泪又有了涌出的趋势,对上林说的笑脸,丁程鑫努力微笑,仰起头把眼泪撤回去,鼻音很重:
“是我太笨了。”
林说又笑了:“不要紧,在爱情里的人很容易变成笨蛋的。”
和林说在手术室外聊了许多,丁程鑫的心情也渐渐地缓和了许多,终于等到了手术灯转绿,他猛地起身,心剧烈地跳动着。
医生一出来便说手术很成功,除此之外丁程鑫一句话都没有听进去,悬着的心总算是在看到马嘉祺平安无事的出来时落了地。
马嘉祺还没醒,但在丁程鑫靠近的那一刻,他却像是有感应一般的动了动手指,嘴里轻轻呢喃着“阿程”二字,喊了一次又一次。
每一句“阿程”都是他爱意泛滥的表现,丁程鑫紧紧抓着他的手,终于在这声声呼唤中哭了出来。
只是这一次眼泪不再苦涩。
被爱着的人,眼泪也是甜的。
FIN.
有彩蛋很长很甜很瑟瑟记得看哦宝宝们
ps:两个小流氓
这句话,这个停顿,你品,你细品
陈善明,你看他的眼神并不清白。
何晨光第一次知道陈善明这个人是在龚箭的军事理论书籍里,一张边缘有些发黄的照片随意地插在书页里,上面是一个挺拔颀长的男人,呲着牙笑得开怀。
那时候何晨光刚入伍没多久,对军政全优的指导员充满崇拜之情,也按照指导员的指示开始学习军事知识。有一个问题他弄不明白,请教到了龚箭那里。
“你等一下,”龚箭翻开一本书,将照片拿在手里,把书递给他看,“这里讲了这一个问题,能看懂吗?”
何晨光却好奇心大作,探头去看龚箭手里的照片:“指导员,这是谁啊?”
“陈善明,我在狼牙陆...
“陈善明,我在狼牙陆战旅的战友。”龚箭随口回答。
于是何晨光就记住了陈善明这个名字,将他定位成指导员在狼牙陆战旅的战友。
第一次见到陈善明是在三军年度大演习,铁拳团是红方,狼牙陆战旅是蓝方。在沼泽地昏过去后,何晨光迷迷糊糊地意识到自己被人带到了直升机上接受治疗,中途勉强睁开过一次眼睛,就见一张似曾相似的脸,神情复杂。
当何晨光打中高中将的时候,战俘营里的龚箭挥拳欢呼。唐心怡不管不顾地爬上烟囱,陈善明抄着手看热闹,目光凝聚在唐心怡的身上,笑容灿烂,仿佛自己才是胜利的一方。
演习结束后何晨光在军区医院住了一个星期,期间范天雷来看过他一次,颇有感触,和他絮絮叨叨说了一些旧事。何晨光这才知道陈善明还是自己父亲亲手带出来的兵,两人以师徒相称,关系极好。论起来,陈善明算是何晨光半个哥哥。
只是丧子之痛几乎压垮何老司令,他有意识地隔绝了儿子生前战友和孙子的联系,狼牙的同志见到肖似猎鹰的何晨光也免不了悲从中来,知道战友一家日子安稳也就算了,双方走动极少。
就连范天雷都是硬凑上去的,一则他自己的儿子同何晨光年纪相仿早已逝去了,二则猎鹰是为了救他牺牲的,何老将军拦了几次没拦住才默许他时不时现身。
住院期间,陈善明也去看过他,拎着一袋水果去的,怀里还抱着一束花。何晨光和他不熟,两人不尴不尬地聊了几句,对话发展到后面就变成了陈善明事无巨细地问他在连队的情况,别说,还真有些哥哥关心弟弟学习的感觉。
陈少校性格真冷,何晨光听外面一点动静都没有,在心里感慨了一句。碰上他,就连指导员那么健谈的人都沉默了。
再一次见到陈善明是在集训。何晨光被选中参加狼牙特战旅的集训。去之前他听龚箭说过,这种事说白了就是突破生理和心理极限,他能做的除了透支体力也就是构筑心理防线。这可都是指导员的切身体会。
这和他在医院的判断不相符。何晨光觉得应该是陈善明和龚箭不熟,可是不熟的话龚箭为什么会有他的照片呢?
某一次训练,陈善明朝他们扔手雷。那夜陈善明第一次板起面孔教训他们:“你们怕,我也怕,你们怕被我炸死,我怕炸死你们,有些事,就是因为怕才要去做。”何晨光第一次见识到陈善明还有严肃的一面。
“这样的女人娶回家,乐趣无穷。”是陈善明的声音。
“别想了,她不是你的菜。”范天雷往他身上泼冷水。
“我知道,”陈善明笑着说,“暗恋是无罪的嘛。”
当晚何晨光还想着两人的对话,陈善明看着唐心怡的笑容让他心里有些酸。他辗转反侧睡不着,起身出去。
正巧撞见苗狼和陈善明巡夜,凑到一起说话。他缩在一个角落里听。
“你还惦记他吧?”苗狼问。
“我啊?我惦记谁啊?”陈善明似乎有些蒙,反问道。
“别装了,”苗狼叹了口气,“陈善明,你看他的眼神并不清白。”
这个“她”是谁不言自明,何晨光觉得自己没必要听下去了,悄无声息地回了帐篷。
何晨光没搞错,就连王艳兵和宋凯飞都察觉到了陈善明对唐心怡的心思,在宿舍里八卦。
“那小唐教员不是和晨光……”李二牛才嚎了一嗓子,慢慢回过味来,声音小了下去。
“瞎搞!”徐天龙看了看何晨光的脸色,打起了圆场,“陈教官就是喜欢笑,经常笑,但是笑意不达眼底,懂吗?怎么就他一见小唐教员就笑就是喜欢人家了?”
何晨光知道徐天龙说的是实情。但他想起了演习那天,陈善明看着唐心怡的身影,笑出了一脸褶子,眉里眼里都是温柔。何晨光心情更复杂了。
尤其是在集训完了之后。最后一项考核,正如龚箭所说,是突破他的心理极限。何晨光企图亲手掐死恋人,在见到陈善明沉默地摘下头套后晕了过去。
醒来时何晨光意识到身边有人,他身心俱疲,不想理会任何人,仍旧闭着眼。
旁边人没有注意到他醒了。何晨光听见陈善明的声音:“您满意了吗?”
“这是对他们的考验。”范天雷叹了口气。
“我有些纳闷,是不是在您眼里,特种兵就不应该有感情,不管是谁,不管是在什么时候。”陈善明忽然情绪激动起来,质问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范天雷诡异地沉默了,然后压低了声音严厉地问,“你告诉我你放下了,是蒙我的对吧?你告诉我,你是不是……”
不等他说完,陈善明就承认了:“是,我从来都没有一天能够忘记他。”
何晨光愣住了,他没想到陈善明对唐心怡的感情会有如此之深,能让陈善明为了唐心怡顶撞参谋长。比不过,真的比不过。
范天雷仿佛才看清真相,连说了三个“好”,继而问:“那你告诉我,你打算干什么。”
“什么都不干,就这样。”陈善明回答得分外坦荡,一字一顿,“如果不能和他长相厮守,我就孤独终老。”
事后回想起来何晨光都为陈善明的话动容。他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陈善明是他的战友和教官,他不能装作不知道自私地和唐心怡谈情说爱,可要让他放手,那也有些强人所难了。
休完假回来,何晨光打定主意要和陈善明开诚布公地谈一次,可找了一圈都不见陈善明的影子。
他见到了苗狼,便问对方知不知道陈善明在哪。
“善明去接你们教导员去了。”苗狼调侃道,“你是没看见他那兴高采烈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当了新郎官呢。”
找不到人,何晨光只好作罢。
让何晨光震惊的是,红细胞特别行动组的教导员不是别人,正是他曾经的指导员龚箭。何晨光喜出望外,心也安定了。
思来想去,何晨光决定拿这事请教龚箭,不仅是因为他信赖龚箭,也因为龚箭和陈善明是旧识,比他更了解陈善明。
何晨光来到龚箭的宿舍的时候,龚箭刚从宿舍走出来,见他一脸小心地探头探脑有些好笑:“有事说。”
刚张开嘴,何晨光就看见走出陈善明宿舍,站在龚箭身后满脸轻松闲适,一下子就不说话了,只是给龚箭使眼色。
“怎么了?”龚箭看了看陈善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要举报你们组长违纪啊?”
陈善明疑惑地看过来。
何晨光有些急,支支吾吾半天,一下子秃噜出来了:“不是,是组长暗恋小唐教员但是我和小唐教员在一起了的事。”
此话一出,两人都愣住了,还是陈善明率先反应过来,冲上去抓着龚箭的手,紧张地解释道:“老龚你别听他瞎说,这么多年我的心里只有你。”他又扭头冲何晨光不满地控诉:“你个死孩子瞎说什么呢!”
龚箭回过神来,拿开他的手:“是啊,我了解晨光,他不会无缘无故乱说话的。陈善明,老实站着。”
在龚箭的追问下,何晨光把自己观察到的情况说了:“刚开始,就是演习那次,组长看见小唐教员扛着狙击枪爬烟囱笑得特别开心,他平时不会笑那么欢的。”
“我那是听见你喊了,”陈善明一脸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表情,打断他的话解释道,“我就是想来以前我们一起在特战旅的时候,赢了你也会那么高兴地喊,所以才那么高兴。我又不敢看你,所以才和范教一起看唐心怡的。”
回到宿舍,何晨光就被几个小细胞围住了。他们知道何晨光为了唐心怡的事去找龚箭了,七嘴八舌地问教导员怎么说。
“我和教导员说这事的时候组长也在,就直接和他说了。”何晨光情绪复杂,他的世界观刚刚被重塑了一遍,还没有缓过劲来。
“那组长怎么说的?”宋凯飞瞪大了眼睛,问。
“组长啊,组长说,”何晨光忽然扑上去抓住王艳兵,学着陈善明的口吻道,“老龚你别听他瞎说,这么多年我的心里只有你。”
“啥?”宿舍里发出惊天动地的吼声。
大姐:阿香说得对!
大哥是什么品种的蛇?
看见海兰“小天使”被抽,心里一下子舒坦了很多,被大如气的也好了很多,虽然我喜欢张钧甯的颜,但是海兰的形象真的太让人无语了啦!特别是看见婉婉因为她造h谣受苦那么多年我就生气
这次貌似是龚教导员的
希望他们都能平安顺遂
替换了无水印版粗制滥造)
不知道到底是哪个狐狸不好惹一点
就是些琐碎事嘛
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原创角色
精神体精神体精神体
内含CP:前明箭后箭明(注意避雷)
苗狼蒋雨(原创角色)
all雨(亲情向)
启红的!仍然是甜的!
这长沙城,谁不知道二月红是名角,谁不知道他背后有张大佛爷撑腰?
梨园在这两个名号下,一直安安稳稳。
但总有人,要逞个威风。
“唱不唱!老子买了戏票就是来听曲儿的!”台下一人拍着桌子大喊。
周围人都不敢吱声,台上音乐也停了,二月红停下了推杯换盏的动作,冷眼看着这人。
老祖宗的规矩,开了嗓就没有停的道理。
只是简单的一个停顿,二月红继续唱:
“人生在世如春梦,且自开怀饮几...
“人生在世如春梦,且自开怀饮几盅”音乐也应声响起。
见二月红不理会,那人恼了,掏出枪往桌上一拍:“他奶奶的!老子今儿就要听个花鼓戏!你他娘的必须给我唱,否则我掀了你的地皮!”
“吓得奴战兢兢跌跪在埃尘~”二月红仍然没有理他,唱的词低微居下,但是对于台下那人却连正眼都没有,台上拉曲的也继续拉,那人觉得自己很没面子。
拿起枪朝空中开了两枪,两枪不知道打中了哪儿的房梁,青瓦木屑纷纷落下,周围其他戏票抱头躲到一边。
“奴才呵!管教你赶出了宫门!”二月红话虽是对着“裴力士”但是却转向了台下人。
玉白如削葱根的手指,指着台下人,咿呀婉转,不见盛怒却有威严。
其他人看到了这一幕都知道是什么意思,窃笑起来。
“你他娘的还敢指我?”那人虽然不懂戏,但是看周围人的反应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把枪对准了二月红,周围一片抽气声。
台上的贵妃仍然没有理会,兀自推杯换盏,娉娉袅袅,醉意盎然,弱柳扶风。
“我他娘的……”他的子弹刚上膛,脑袋上就被顶了一把枪。
“滚!”低沉而又不怒自威的声音。
被枪顶着脑袋,那人不敢转身,但是嘴还硬着“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
来人正是张启山,没穿军装,一身便服,显得格外休闲,副官正用枪抵着那人脑袋。
他自顾自地坐了下来,位置是那人先才坐的。
“这么好的戏不看,却非要自己演,副官,替二爷教教他,这梨园的规矩”。
一边伺候的人捧上茶水,张启山抿了一口,朝台上人一笑。
台上人正不胜酒力,面对着他醉倒。
脸颊微红,粉妆玉琢,闭月羞花,不过如此。
此情此景,堪称一绝,但是总有人不知好歹。
“我告诉你!我是新到任的布防小队队长!是南京亲自签署的!你敢碰我,不想活了?”
“给我走吧你!”副官不想再让这人扰佛爷雅兴,揪着头发就要提出去。
“等一下!”张启山放下茶碗,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到他身上。
但是音乐仍旧没有停止,贵妃已经扶桌立起,由宫女扶了下去。
高力士念道:“娘娘更衣去啦,咱们再来打扫打扫罢。”
张启山站起来,走到那人面前,一脚将那人踹跪了下来,那人疼的龇牙咧嘴,膝盖骨似乎被踹碎了……
“新任长沙布防小队队长?”
未等那人回答,张启山冷哼了一声,掏出了自己腰间的枪。
“一个小小的队长,也敢欺压百姓、耀武扬威?今日我便将你军法处置!”声音不大,但是整个梨园都听的清清楚楚。
“让你做个明白鬼,记住了,我叫张启山,到了阎王那里,别说错了!”薄唇吐出的话让人不寒而栗。
张启山看了一眼副官,副官心领神会,拎起那人衣领就拖出去了。
不久,就听到一声枪响,众人打了个寒战。
张启山再进来时,仍然衣冠整齐,一点血腥都没沾上,风轻云淡地朝诸位拱手:“张某治军不严,扰了诸位雅兴,改日定请大家重看一场!”
周围人哪儿受得起这个,连连回礼说着“不敢”。
这时,戏也结束了。
众人离开,梨园外的街头,只有一抹血迹,其他什么也没留下。
“红儿!我刚刚帅不帅!”张启山轻车熟路地摸到后台,语气激动,全不见刚刚的威严。
“帅帅帅,你最帅……”二月红卸着头面,顺口敷衍着。
“不过红儿,要是我今天不来,你岂不是被欺负了去?”张启山搂过二月红,想亲上一口。
但是那满脸的浓妆,他实在找不到下嘴的地方,只能悻悻放开。
“陈皮今天帮我修头面去了,不然也轮不到你逞威风”二月红淡淡地说道。
这话一出口,空气中就传来一股酸味。
“不过今天,还是得多谢你给我撑场子”二月红话锋一转,果不其然,随着这句话,张启山瞬间眉开眼笑。
二月红从镜子里看到他,想着:这人也太好哄了,和之前那个说着军法处置的是同一个人吗?
二月红不是没本事赶走闹事的,梨园里武生都是练家子,也有不少跟着他下过墓,身手自是不用说。
他不出手,戏不能停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想着,反正有人撑腰,何必费那个心思。
这梨园,缺一个张启山照样能转,但是既然有一个张启山,那就任他处置吧。
“还有,你的人打坏了我的屋顶,你回头给我上去修!”
“怎么就我的人了呢?那人都没到任,我见都没见过!”
张启山连忙撇清关系,他处理的雷厉风行也就是不想让二月红觉得自己和这人有牵扯。
“你修不修!”
“修修修!这就上去修!”张启山挠着头,风一般地跑了。
二月红换回青衫出来时,张启山正在屋顶钉木板,看到他,挥着锤子就喊:“红儿!”
二月红:“喊什么喊!干活!”
张启山连忙继续干活。
二月红嘴角露出一抹笑意,看着墙头的小花开了,抬头看看:“春天了……”
(ooc致歉,第一人称,烂梗有点尬预警)
大家好,我是明台。今天,我无意中替两个哥哥出柜了………………
事情是这样的。
昨天晚上,我躺在床上刷微博,一条“嫂子开门,我是我哥”的热搜把我逗得不行,热评各种“嫂子文学”更是让我笑得一抽一抽的,刷着刷着,我那犯贱的心就又起来了……这也是我倒霉的源头……
谁让大哥和阿诚哥去维也纳玩不带着我的!!!我都那么死乞白赖的求大哥了,他还拿我拉丁文考试不及格说事儿!!在维也纳用得着说拉丁文吗?!!再说了!有阿诚哥这个人形翻译器在,我连英语都不用说!!不带我就不带我吧,净瞎扯那些没用的搪塞我,哼!!小爷过两天约曼丽去,不光去维也纳,还去...
谁让大哥和阿诚哥去维也纳玩不带着我的!!!我都那么死乞白赖的求大哥了,他还拿我拉丁文考试不及格说事儿!!在维也纳用得着说拉丁文吗?!!再说了!有阿诚哥这个人形翻译器在,我连英语都不用说!!不带我就不带我吧,净瞎扯那些没用的搪塞我,哼!!小爷过两天约曼丽去,不光去维也纳,还去巴厘岛,还去圣托里尼!!!
越想越气,一定要整治大哥,扳回一城!!
大哥对不起,我不是一个好弟弟,但是小时候你说我要什么你都给,天上的星星我要你说都给我摘下来,你还说我做什么都是对的,怎么到大嫂这里就不做数了呢?大哥,你喜欢大嫂,我也喜欢大嫂,我们都喜欢大嫂,我们是一家人,一家人干嘛说两家话啊,你这样说我是小三我真的心寒了,你知道一个男孩的名誉有多重要吗?大姐知道得多伤心啊。大哥你就让大嫂开门吧,我不怪你。
发完这一条还不解气,没过一分钟我又编辑了一条:
大嫂,你到底分手没?马上就要过年了,什么时候轮到我?真打算和大哥过一辈子了?你上次问我做小三的事我想好了,我愿意。我们现在算是什么关系呢?是恋爱关系吗?不是我逼问你,是我朋友他们问我,我有点不知道怎么回答了。我没别的意思,你不用有压力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朋友圈的人都知道大哥黄金单身汉没有女朋友,玩玩梗搞笑一下,大哥他总不能上纲上线的骂我吧,哼反正我还有大姐撑腰~
然而坏就坏在大姐这边了……
昨晚我发完朋友圈,退出去又打了两局游戏,熬到凌晨一点困得不行就关机直接睡了。
“砰砰砰——”一阵砸门声把我从梦里吓醒了,这种敲门的动静,只可能是大姐!我连忙掀开被子滚下床给大姐开门,路过客厅看了眼表,还没十点!!!
“大姐~”
大姐昨晚应酬晚了没回家,在自家酒店歇下了,听她这来势汹汹的动静,肯定是谁又惹到她了!不管是什么事,先撒娇哄哄她是第一要义——我脸上露出了狗腿子般的笑容。
“明台?!!你给我上小祠堂跪着!!”
大姐怒瞪着我,看来是要把火撒我身上了,可我干啥了呀?????
“大姐我…”我委屈啊这咋了?
“给我上小祠堂跪着!”大姐截断了我的话,一字一顿的命令着我。
大姐干嘛发这么大脾气,大哥阿诚哥出去玩不带我就罢了,现在连姐姐也不疼我,我真是一颗可怜的小白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颓丧着上楼进了小祠堂,挑了个最厚实的蒲团跪下,大姐在身后“咣”一声关上了小祠堂的门,吓得我一趔趄。
“大姐,我怎么了啊?”
“等你大哥阿诚哥回来再说。”
“啊?他俩不是去维也纳了吗?”
“嗯,在路上了,还有二十分钟到家。”
大姐的声音冷冰冰的,似是悲怆多过怒气。我不敢多问,默默挨下着20分钟的罚跪。
第26分钟的时候,大哥和阿诚哥冲进了小祠堂,俩人齐刷刷的低头跪下,全程没有一个人说话。
“你俩倒是挺自觉啊。”
“明楼不敢”“阿诚不敢”
这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就我不知道的样子????
“大姐我啊是脾气不好,但最是疼爱家人,看着你们俩这么要好,我是不可能阻拦拆散的,看破不说破,只等着你俩什么时候珍重的告诉我,我再祝福就是了,都是一家人,都是我的弟弟,我怎么能不心疼呢?”
姐姐仿佛是平静地叹息着说出这一串话,可我脑子里信息量过载嗡嗡直响——谁俩?!谁要好??!!祝福谁???!!!
“可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啊?!!什么我们都喜欢大嫂,什么大嫂分手没??我……我都臊得慌!!!!”
“咚”得一声我歪倒在地上,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这祸是我闯的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大姐我…”
“闭嘴!!跪好了!!!让他俩先说!!”
大姐“啪”的一声把鞭子打在地上,想想那鞭子如果落我背上,我一星期都得趴着睡了,我还是闭嘴自保为上。
“大姐!”这俩人又是异口同声。
“明楼!说!”
“大姐,我,我和阿诚我们俩,确实是相爱的,也没打算瞒着你,只是一直没想好怎么跟你坦白。”
我脑子转起来了,是大哥阿诚哥他俩,他俩要好,那这是出柜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和阿诚真的是两情相悦,不是随便说说的,大姐你相信我!”大哥急了大哥他急了。
“阿诚十岁来到我们明家,虽然没有上户口,可他一直是我们的家人,是你的弟弟!你,你俩多久了!”大姐拿着鞭子指划他俩。
“一年。”
“哦那你俩去维也纳是?”我终于能插上一句嘴。
“纪念我们在一起一周年。”大哥看也不往我这边看,直视着大姐,只向大姐解释。
切,怪不得不带我去。
“阿诚。”轮到审判阿诚哥了
“大姐。”阿诚哥低头不敢看大姐。
“明台的朋友圈是怎么一回事”等等等等这是要审判我啊啊
“大姐,我也不知道明台说的什么意思,我还想问问这小兔崽子呢!!!”连阿诚哥都这么恶狠狠地瞪我了,完了完了我这下真闹大了……
“我说我说我说!!”看到大姐的鞭子又想抬起来,我还是主动交代了的好,能屈能伸大丈夫,挨了打还能讨曼丽心疼,嗯!!
“我我我我就是看不惯大哥阿诚哥去旅游不带我!!我只想想恶搞一下大哥谁想到你们都不懂这个梗你们都不刷微博的吗热搜上那个嫂子开门我是我哥的多好笑啊啊啊啊啊啊啊别打我!!!”我还没说完呢大哥就照我脑袋上呼了一巴掌!
“我哪知道我二哥就是我大嫂啊!!!从小大哥就对阿诚哥那么好,我根本没看出来你俩在一起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连你也打我!!!”靠!!阿诚哥也呼我脑袋!!
“打吧打吧!打傻了你俩替我补考拉丁文去!!”我就是要撒泼耍赖!不能再挨打了!!!
“熊孩子!他俩打你打的算轻的,这次你就该挨打!!!手机给我拿过来,把朋友圈那两条都给我删了!!”连大姐也不站我这边了,“你俩给我好好教训教训他,不准留情!看他还敢不敢胡说乱发!!”
大姐甩上门走了,我羊入虎口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看着他俩直起身站起来,我也揉了揉膝盖想要起来,没想到阿诚哥一下子就摁住了我,
“你叫什么大嫂!!让你瞎叫我!!!还当小三,这次我非得把你揍服气了!!!!”从小打架我就打不过阿诚哥,这次更是要生生受着了,苦啊!!!!!
撅着被揍肿的屁股蛋,我趴在床上删掉了那两条惹事的朋友圈,点赞的还不少呢,又编辑了条澄清:
玩梗需谨慎,嫂子文学害人不浅,切勿跟风;提倡格调高雅,反对低级媚俗;文明上网,共创健康绿色网络环境!!!!配图:
(灵感就是来自那条热搜,我一秒代了楼诚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巴黎。
心意相通的第一夜,明楼克制又温柔。
事后再温存一会儿,明楼抱起阿诚去浴室清理。冲去他身上的泡沫,掌心下的躯体滑溜溜的,明楼知道阿诚腿毛不多,没想到那里的毛也少,短短的茬。
“阿诚。”明楼声音慵懒低沉。
“嗯?大哥怎么了?”无所保留的将身体交付给明楼,阿诚迷糊得要睡着了。
“你这里的毛,是不是修过?”明楼说着往那片轻轻摸了摸。
阿诚被摸的发痒,在明楼怀里挣了两下,也醒了神,开口还有些尴尬,“嗯。这几天有点长出来了…”
“你一直有修毛的习惯吗?”明楼追问...
“你一直有修毛的习惯吗?”明楼追问。
“嗯。”阿诚显然不想多说。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十五岁吧。”
这么早?明楼看到阿诚的耳朵尖红了,忍不住想继续问下去,看他更害羞的样子。
“为什么?我好像没有教过你给下面修毛。”
“嗯……”阿诚头低的更低了。
“嗯是什么意思?嗯?”明楼有意贴在阿诚耳朵边问。
“就是…嗯……”
明楼一啄一啄的吻他后颈,催促他说出来。
“就是……那年夏天明堂大哥在华懋饭店办新品发布会,我贪吃喝多了饮料,大哥你领着我找洗手间小解,然后,然后就……”
阿诚嘟囔着说不出来,明明都已经和大哥裸裎相见了,自己还在害羞个什么劲!
“然后我也在旁边小解,你就偷瞧我?”明楼故意逗他。
阿诚急得转身捂住明楼的嘴巴,“我没有大哥!我不是故意瞧的!我就不小心看到了…看…看到你那里光溜溜的,我,我就以为下面的毛不该有这么多……”
明楼无奈的笑笑,阿诚怎么这么可爱。
舌尖随即舔舔阿诚掌心,阿诚立马收回了手,痒痒的感觉让他回想起刚才从后面来时,大哥那里的毛蹭在自己屁股上,痒到心里的销魂感,意识到了什么,阿诚看向明楼下面——根本不是当年偷看到的光溜模样啊!不多不少的,当然阿诚也没看过别人的,无法比较。
明楼感受到了阿诚无声的疑惑,可他也有些尴尬的不想说……
事情是这样的……
阿诚十五岁那年暑假,明楼答应带着明台和他一起去游泳。
想到这,明楼心下一横,干脆把毛剃了吧,反正还会长出来。拿起剃须刀,憋着气,小心翼翼,轻之又轻的,把毛剃了个干净,再一试,泳裤合适了。
来到游泳馆,阿诚和明台还没下水,坐在泳池边你泼我我泼你的,阿诚看到大哥来了,忙朝大哥挥手。
“阿诚,你记得我那条四角泳裤放哪了吗?我找了半天没找到。”
自从阿诚到明家来,明楼的衣物书籍都交由他打理了。明楼知道,阿诚这样做是想在这个家里能承担些什么,被抛弃被虐待的阴影太深,他还无法完全交付信任,但这不急,全家人都愿意等他。
“那条我帮大哥带来了呀,昨晚不是说好了吗?”阿诚眨巴着圆眼睛看大哥,仿佛在说大哥怎么连这个都忘了。
“啊,你拿着就好,拿着就好。”明楼按下心头的尴尬,毛也白剃了!
这事儿之后不两天,明家姐弟四人去参加明堂那儿新品发布会的晚宴,想来那时候刚剃的毛还没长出来,就被阿诚偷瞧了去。青春期敏感的男孩,不敢直接问大哥,以为下面都该是光滑的,自己偷偷修了毛,一直保持着这个习惯,直到今天被大哥问起。
这一串回忆在明楼脑子里过的很快,为防止阿诚也来问他,明楼把人拽起来拿浴巾细细擦拭。
“阿诚。”明楼亲亲他的耳尖,去擦阿诚的头发。
“大哥?”阿诚被擦的很舒服,这种浑身上下被照顾到的感觉让他一下子回想起十岁刚进明家的那段日子。
“你是用什么剃毛的?”明楼冷不丁又一问。
“……”阿诚不语。
明楼想起当时自己是用剃须刀刮的,当然第二天立马换了新的。
“……刮胡刀的刀片,肥皂,还有面霜。”
阿诚沉默了几秒才又说,明楼也耐心等他回话。
“你需要我也把毛剃掉吗?如果你觉得不舒服,我也学着把那里修的光滑些。”明楼很注重阿诚的感受,这是要和他相伴一生的人,他们还会无数次相拥交缠,他想给阿诚最好的体验。
“不用!”明楼没想到阿诚拒绝的这么快,阿诚也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头了。
“大哥我是说……”阿诚有点急了。
“没关系,你慢慢说,我听着。”明楼乐意与阿诚探讨这些独属于爱侣之间的事。
“大哥,你不用剃,那里蹭着,嗯,很舒服。”阿诚眼睛亮闪闪的,避也不避的看向明楼。他会害羞,但既然他们已经心意相通,这些事直率的说给大哥没什么不好的,阿诚这样想,便大胆的说了出来。
“好!”明楼满意的紧,抱住阿诚,额头贴着额头蹭蹭他。
“大哥。”
“嗯?”明楼搂住阿诚的腰,正想把他抱出去。
“……那个,下次,你可以不用这么克制,我也想看到你沉迷在我身上的样子。”
阿诚越说声音越小,可明楼听的清楚。为了不辜负这番明示,明楼一下子抱起阿诚,把他放在洗手台上,阿诚吓了一跳,双腿下意识的缠上明楼的腰,俯视着明楼眼里的爱意。
“嗯?”明楼亲吻着阿诚的小腹,声音糯糯的。
“我想保留修毛的习惯。”
“听你的。”
“谢谢大哥!”阿诚俯下身要去亲亲明楼的嘴角,却被明楼避开了。
“但是以后都要我帮你剃。”明楼追过去吻他。
“好的呀。”
就是突然想写一个片段(阿诚因为把保护大姐的人给撤了导致大姐被跟踪被76号人抓)
明楼给大姐出完气后,把阿诚叫到了办公室。
“把门给锁上。”明楼说
“是。”阿诚乖乖照做,然后回到办公室的中间。明楼坐在椅子上,看着阿诚。阿诚自责的低下头,咽了咽口水,说道:“对不起,大哥,我不该把咱们的人撤走,导致大姐被抓。”又是不是看一眼明楼。“跪下。”明楼的声音响起。阿诚慢悠悠的跪了起来,跪在了办公室的中间。腰挺的直直的,明楼从椅子上起来,拿起一根小棍,走到阿诚面前。“呢。”阿诚会意......
“是。”阿诚乖乖照做,然后回到办公室的中间。明楼坐在椅子上,看着阿诚。阿诚自责的低下头,咽了咽口水,说道:“对不起,大哥,我不该把咱们的人撤走,导致大姐被抓。”又是不是看一眼明楼。“跪下。”明楼的声音响起。阿诚慢悠悠的跪了起来,跪在了办公室的中间。腰挺的直直的,明楼从椅子上起来,拿起一根小棍,走到阿诚面前。“呢。”阿诚会意了明楼的意思,但是还是有点震惊,没想到明楼会打他。迟疑了一会,明楼又说:“磨磨蹭蹭的,能不能快点。就这样,阿诚把双手举了起来,明楼用小棍把阿诚的右手拍了回去,并说道:“右手留着办公。”
阿诚低下头,左手举的高高的。明楼质问道:“谁叫你把人撤走的!”
“对不起,大哥,我真的没有想到会有人跟踪大姐”
“那我叫你派人保护大姐是干什么用的。”
“大哥,我保证没有下次了”
明楼用手里的小棍狠狠的打了阿诚...
啪
阿诚纤细的手被明楼打的泛红,求饶道:“大哥,疼......”
“现在知道疼了,当初怎么没想到呢,谁教你这么自负的。”
然后又狠狠的打了几下。。。
阿诚强忍着不发出声。。
明楼打完了,回到了座位上办公,但是阿诚还在跪着。阿诚露出了委屈的表情。明楼看见后说道:“怎么,做错事罚你跪你还委屈了?”阿诚说道:“阿诚不敢。”
“那就好。。”明楼说
。。。。。。。。。。。。。。。。。。。。
(跪了很久)
“当当当”有人在按门铃。
明楼看了看阿诚,让他起来。
(阿诚起来把门给开开)
———————————————————————————
全剧终
(突发奇想写的)
……………………………………………
孙策其实不是很想当这么多人面惩罚周瑜,但周瑜亲自调兵的事情,让黄盖抓到了。
于情于理,孙策都被众目睽睽架在火上,这要是不好好演的一下,责罚周瑜的戏码。
实在很难服众,而且黄盖也是旧部将了,跟父亲一辈的,一边是忠心耿耿,民心所向,一边是自己最心悦的好兄弟。
真是让孙策为难。
偏周瑜还是个倔脾气……
孙策此刻坐在椅子上,修长手指不断在椅子扶手上反扣着轻敲,一万个心眼子在思考如何是好,便抬眸瞥了一下跪在不远处的周瑜。
这家伙正紧咬下唇,跪着直直,抬头挺...
这家伙正紧咬下唇,跪着直直,抬头挺胸,还丝毫不觉得自己亲自带兵奇袭有半点错。
欺瞒主公,不上报,私自带兵,这叫越权,就算战果是好的,人虽然没受伤,可是到了军规前也是要治欺君之罪的。
孙策一个头两个大,皱眉听张昭兴奋地不停嘴说周瑜罪名,年轻气盛的孙策其实根本就觉得跟自己情同手足的周瑜,出去搞事要不要跟自己说一声,根本无所谓,现在为了安抚军心,他只能在这敷衍着。
“好了先生,孤知道了。”
孙策不耐烦掏了下耳朵,又看着周瑜缓缓道,“你呢?你知道错了吗?”
周瑜抬头瞪了一眼孙策,不吭声。
群臣吏民看了纷纷指责周瑜桀骜不服,孙策叹了口气,摆手道:“拖下去打吧。”
周瑜竟然恭敬行了一下礼?侍卫靠近他,要拉他起来,周瑜却没好脸色,自己愤愤站起身,但跪了太久,腿可能麻了,起来以后站不稳,身形有点摇晃,孙策下意识想去扶他。
看孙策靠近自己,周瑜赶紧往后退了两步,咬牙站稳了又拜了拜行礼,看了几眼孙策,转身准备走。
孙策心里有点莫名难受,本来想张口喊公瑾,却看见满座的将士,尤其黄盖一直在盯着自己,迟疑了,始终都没有去扶周瑜。
……
周瑜在兵器库被打板子,一声也不吭,孙策在院子里踱步来回时不时,张望着兵器库那边,心想着:
周瑜他怎么不叫唤呢?是被打晕了?不会的不会的,他身体那还好,晕应该没有,是他紧咬牙关,忍住痛罢了。
孙策安慰着自己才一秒,就被打脸。
“主公!都督晕过去了!”一个侍卫冲进来报告。
孙策瞬间慌了神,赶紧跑去查看,张昭还想拦着孙策别去,孙策翻个白眼越过了张昭,急冲冲就往兵器库赶,刚一踏进门,门就哗然被关上。
孙策看向里面四下无人,觉得狐疑,转身周瑜却在他后面,牢牢环抱住了他的腰。
“兄长……”轻声一呼喊,孙策心里揪紧了。
孙策急着回头关心周瑜,一转身却扫视人根本没事,还睁着无辜大眼睛看着自己,一下子明白过来,忍不住噗嗤一笑:“你又骗孤?”
周瑜红润着脸,反手偷偷兵器库门锁上,缓缓靠近孙策,手环上脖颈间小声道:“还是你的黄盖将军重要呗。”
孙策知道周瑜吃醋,哈哈大笑,把周瑜往怀里一带,紧紧搂住道:“你在跟孤闹脾气?可是公瑾,依军法是不能越权领兵的,人张昭说的有道理。”
周瑜听了以后,清澈的眸子愤怒地瞥向孙策,故意做作点了点头,然后嘴里一阵嘀咕嘟囔,把自己臀摸了摸,表示自己疼,孙策赶紧赔笑着哄他:“好好好,都是孤不对,没有提前给你兵权。”
感觉孙策顺势轻轻摸了下自己的臀,周瑜微红脸道:“大不了,臣以后不这么殷勤打仗了!做个庸才便是。”
孤的爱卿,赌气起来,也是这样仪容秀丽。
孙策忽然把周瑜搂紧抱起来举高,宠溺着小心轻放让他坐在旁边的桌子上,笑着抚摸周瑜的大腿,小声问道:“你敢再说一遍?”
周瑜脸刷一下红透了,感觉到孙策手掌心摩擦着自己,举动轻浮又暧昧,呼吸慢慢急促起来:“我才不说呢……你任他们羞辱我,不管我,便是真觉得我错了,恼我了……”
“你错不在越权,公瑾,在你自己去偷袭敌人,你要是出了什么事,要孤如何独活……?”
“嗯?啊……!”
周瑜被孙策下一个举动,惊得脸红的更狠了。
“我最看重的就是你啊……”
张昭黄盖他们被鲁肃吕蒙拦在外面。
鲁肃尴尬笑道:“主公亲自在责罚都督,你们就不用参观了吧?”
吕蒙也咧嘴笑道:“多少给都督留点面子吧!”
众人面面相觑,听的里面阵阵周瑜喊叫,全都慌乱散去。
ooc致歉!
“今日是家宴,大家不必拘礼。”自沈泽川登上皇位后,众人久难再聚,今天好不容易赶上众人沐休,有闲空能在阒都摆上几桌。
“元琢可是让我们好等,若非你体弱,非得罚上三杯。”乔松月方才推着姚温玉进来,就听见花香漪的调侃。“以茶代酒,未尝不可”姚温玉举着茶盏,不同往日手盏一色,如今的他,竟多添了几分红润。
“皇上此等雅兴,却少了美酒来作陪。”门外传来那飒爽的女声,却是戚竹音乘了风雪而来。她晃着头上的五珠,脱下大氅,径直坐在花香漪旁边。“大帅莫不是忘了,年前你与我大哥斗酒,喝空了王府的酒窖子,今日这么多人,非得喝到你血本无归。”萧驰野亦坐在上座,冷不丁的开起玩笑,众人皆是前...
“皇上此等雅兴,却少了美酒来作陪。”门外传来那飒爽的女声,却是戚竹音乘了风雪而来。她晃着头上的五珠,脱下大氅,径直坐在花香漪旁边。“大帅莫不是忘了,年前你与我大哥斗酒,喝空了王府的酒窖子,今日这么多人,非得喝到你血本无归。”萧驰野亦坐在上座,冷不丁的开起玩笑,众人皆是前仰后合。
“单喝酒没意思,总得玩些什么才热闹。”姚元琢撑着脑袋,那缕红线衬得肤白若雪。“不如我们行只飞花令,以头续尾,接成一条长龙,输者饮酒,也不算多为难。”沈泽川一敛折扇,提议道。
萧驰野心知他是想借此饮酒,念在众人难得一聚,也由他去了。“皇上可别为了喝酒,刻意为之。”这句话是咬着耳朵说的,转头,他就看见是兰舟含情脉脉地小声撒娇:“阿野~”
众人大多自幼读书,区区接龙不在话下。
“桂树生南海,芳香隔楚山。”
“山川萧条极边土,胡骑凭陵杂风雨。”
“雨馀衫袖冷,风急马蹄轻。”
“轻解罗裳,独上兰舟。”
“元琢怕不是喝茶喝糊涂了,这不是诗,是词哦。”听到这里,沈兰舟懒散的玩弄着自己的耳坠。
“我代他喝吧。”乔松月开口,端起酒盅就要一饮而尽。“好容易输一次,倒不如我自罚献曲一首罢。”姚温玉轻笑着,白嫩的手指已经抚上琴弦。
琴声悠扬,姚温玉谪仙一般,如墨的发丝披散在青绿色的外袍上,活脱脱画里走出来的。乔松月一时呆了,旋即展颜,手掌覆上他的腰背。
姚元琢的病,已不似曾经那样猛烈,腿却是完全治不好了。但如今,他已然有勇气挺直腰杆,他仍是曾经那个姚元琢。
大家说说笑笑,酒喝了不少。陆广白的那张脸上都透着红,戚大帅的前襟都打湿了,就连姚元琢也喝了两杯,全场只有沈兰舟一滴酒都没捞着——萧策安说他风寒刚好,饮酒伤身。
他也不恼,反倒提起脚来在萧驰野腿上乱蹭,贴着男人耳语:“轻解罗裳,独上兰舟,阿野想着什么呢,如此动情。”萧驰野把葡萄从温水中取出,塞进沈兰舟的嘴里,含糊不清地道:“兰舟不妨晚一些问我,也好叫我有发挥想象的空间。”
小狐狸把眼一眯,笑盈盈的骂他:“色鬼。”
席下众人各自快活:朝辉、晨阳正把丁桃讹的团团转,陆广白和戚竹音已经在交谈今年新建校场的事……
大抵一年中难得有这样的欢愉,皇上与民同乐,干脆也学着摇色子去向二爷讨压岁钱,时光就仿佛回到了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