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啦啦的推荐LOFTER(乐乎)

·传统变猫梗,第二人称视角,包含警校组+高明哥哥

·科学养猫VS柯学养猫

·西森仙女萩原原,德文卷毛松田田。蓝双布偶景光光,金色渐层伊达航。矿工暹罗降谷零,金吉拉喵是高明。

·佛系缘更,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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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猫到家后有什么要做的呢?

你一边把自己家里的瓷碗从橱柜中拿出来,一边试图把那些在脑海中沉浮不定的记忆找回来。

让猫猫们熟悉过厕所的位置了,接下来……要让他们熟悉一下猫粮的位置。

如果用塑料碗盛猫粮的话容易让猫猫黑下巴,而你家里也没有多余的猫用瓷碗,你便只好把自己的饭碗贡献出来了。...

如果用塑料碗盛猫粮的话容易让猫猫黑下巴,而你家里也没有多余的猫用瓷碗,你便只好把自己的饭碗贡献出来了。

素白底的瓷碗上印着正在打盹的布偶猫,碗沿包了金边,被刷洗得很干净。

你一手拿着一个碗,左右看来看去。

“……”

在购置厨具时,你没想太多,就只买了一种样式的瓷碗。也就是说,你家里的碗全是一个样子的。

和猫猫用同样的碗……怎么说,也不是不可以,就是有点怪怪的。

以后刷碗的时候一定要分清楚自己的碗和猫的碗,不然……

你原本想回忆一下猫粮和猫罐头的味道,但你的大脑迅速制止了你。只是制止得稍微有一点点晚了,你还是觉得自己仿佛闻到了一股……

你:呕。

高频率且大幅度的摇头也许有助于把这些可怕的味道赶出脑海。你通过这样的方式自我调适了一小会儿,便觉得自己已经嗅不到那些令人窒息的气味,只觉得脑袋晕晕乎乎的了。

一个猫要一个碗,六个猫要几个碗?

不对不对,重来。

一只猫要一个碗,六只猫要几个碗?

就拿两个吧。

你点了点头,觉得两个碗应该足够了。六只猫猫同时去吃饭的概率还是比较小的,放置太多食碗也不方便你掌握猫猫们的进食情况。两个碗的话,应该差不多够这几只猫猫用了。

除此之外,还需要准备相同数量的水碗、湿粮碗。

于是你伸手,又从橱柜里拿出了四个印着布偶猫的漂亮瓷碗。

所以是六个碗。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又好像很合理的样子。

你算了一下,二加二加二……没错,是六个碗。六只猫猫用六个碗,没毛病。

你端着六个瓷碗走出厨房,开始给六只捡来的儿子布置未来的用餐环境。

六只假猫在你去厨房捣鼓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自己的探险活动。这并不是无礼的冒犯,你在离开之前,就已经告诉他们自己在房间里跑一跑,熟悉环境了。

被房屋的主人允许后,做出探查自然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了。就算是一开始拦住了降谷零的诸伏景光和萩原研二,这个时候也迅速在房间内搜索起来,想要找到能提示他们当前状况的东西。

“喵嗷!喵嗷喵嗷,喵嗷喵嗷喵嗷……”

降谷零习惯性地开始做出安排:‘班长搜索客厅,松田和萩原去左侧的房间,我和高明先生搜索中间的房间,hiro在一楼机动,配合班长。大家搜寻完自己的负责区域后先去二楼自由探索,之后再交流情报……’

但很快,你家里就响起了此起彼伏的猫叫声,那是几只猫猫表示“了解”的回答。就连没有和其他几人配合行动过的诸伏高明,也立即接受了降谷零的安排。

左侧的房间是客卧。

“嗷呜~”

‘打扰啦~’

体格较大的西部利亚森林猫用脑袋抵开了虚掩着的房门,德文跟在他身后,两只猫猫一同溜进了房间。

因为是客卧,少有人来此居住的原因,房间里面几乎没有任何生活痕迹,显得非常清冷。

墙壁上刷了浅淡的蓝色,素静又典雅。带着蕾丝的纯白窗帘被打理得整整齐齐,束在飘窗两侧。房间中央的床铺也是同样的风格,只是垂落的床单一角上印着一只可爱的小黑猫,正呼呼睡大觉。

原来那个大大咧咧冲我喊儿子的女孩还有这样的一面啊,萩原研二有些想笑。

松田阵平可不像萩原研二一样,对着女孩子的床铺发呆摸鱼。他只是匆匆瞥了一眼,就开始搜索房间里的其他位置。

飘窗的台子上是放的花盆?

他跳了上去,仔细观察着那丛绿油油的东西。

怎么看怎么像是普通的杂草。奇怪,怎么会有人不种花,反而种草的?不过味道确实很好闻就是了。

至于其他地方——

一个与房顶同高的乳白色衣柜,松田阵平并不打算想办法弄开柜门。那是女孩子的隐私。

一个普通的床头柜,上面放着一盏铃兰花样式的台灯。

似乎没有其他能够获取信息的地方了。松田阵平冲萩原研二“咿”了一声,从台子上跳了下来,准备离开这个房间。

中间的房间是书房。

身形灵活的小暹罗率先冲了进去,还不忘把门向旁边顶了顶,方便身后的金吉拉进入。

两只猫猫一进入房间,就被整整三面墙的书柜震撼到了。倒不是说书太多,只是,书的内容稍有些古怪。

诸伏高明蹲在一侧的书柜旁,从透明的玻璃向内看,读出了一本本熟悉的书名。

“咿嗷,咿嗷,咿嗷……”

‘《三国演义》,《水浒传》,《红楼梦》……’

整整三面墙的书柜里,摆放的上百本书竟几乎全是种花名作的日译本。奇怪的是,这个似乎很爱看书的女孩,书柜中竟然连一本日本作家的书都没有。

诸伏高明回忆起了你举的“孔融让梨”的例子,便得出了“你非常喜爱种花文化,但对本国文艺作品兴趣不多”的推论。

“喵嗷……”

降谷零跳到书桌上,一边按下电脑的启动键,一边回应道:‘本国也有许多不错的书籍……有些想要推荐一下呢。’

“咿嗷。”

‘各有所好罢了。’

诸伏高明试探着发力,猫类的指爪在书桌附近划拉了几次,他才找到上跳的感觉,也跃上了书桌。

漂亮的蓝色猫眼盯着毫无反应的显示屏,有些疑惑。

“咿嗷?”

‘是无法开启吗,降谷君?’

‘电源连接正常,但是电脑按下开机键没有反应……我检查一下。’

降谷零尝试着按下不同的按键,只是电脑依然毫无反应。漆黑的屏幕上映着一只金吉拉一只小暹罗凑在一起,对着电脑左看右看的景象,也颇为有趣。

客厅里,胖乎乎的金渐层正翘着尾巴,在沙发和地板上跳来跳去。他甚至纵身一跃,跳上了茶几,嗅闻着上面摆放的各种零食。

“啊!”

伊达航用爪子拨了一下袋装的薯片:‘这个牌子,我怎么记得是种花家的……景光,你知道这个牌子吗?’

“嘤?嘤。”

诸伏景光留在一楼机动,他就蹲在厨房外面,既能透过玻璃门看得见你的动作,也能看见负责搜索客厅的伊达航。听见友人的询问,他往茶几的方向走了几步,有些疑惑:‘这个品牌的薯片?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在种花家比较流行?’

伊达航点了点头:‘进口零食啊,明白了。’

诸伏景光却突然意识到不对劲,干脆小跑过来,动作敏捷地跃上了茶几。粉嫩的爪垫按着薯片的包装袋,蹲在茶几上的布偶猫奶声奶气地叫道:“嘤!嘤嘤!嘤嘤嘤!”

诸伏景光:‘不对!不是进口零食!这明明是种花家出名的品牌,包装袋上却是日文!’

——进口零食的包装袋上一般印刷原产地的语言,按理来说,不存在这种“翻译”的可能性。

“啊?”

伊达航非常疑惑:‘是仿制的产品吗?食品安全有保障吗?’

“嘤……”

就在这时,厨房的玻璃门突然传出被拉开的声音。推移式的玻璃门向一侧移去,你端着六个瓷碗,从厨房中走了出来。

“嘤!”

诸伏景光立刻大声提醒其他同伴:‘那位小姐从厨房中出来了!’

只是,从你的视角来看,就是你的大儿子盯着你,大声地喊了声“妈!”

你当即喜滋滋地把碗放在餐桌上,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你家大儿子前面,按着他的脑袋一顿猛搓。

呜哇,果然……布偶猫都太可爱了吧!而且性格真的好温柔……!

胖嘟嘟的大橘子都吓得跳到地上了,只有你家大儿子还留在原位,任你揉来搓去的。

“……好喜欢你啊。”

你干脆捧着大儿子的脸,在他聪明的小脑袋瓜上“吧唧”亲了一口。

小布偶的脑袋上全是一茬一茬的短毛,嘴唇碰到时会感觉很舒服。你家大儿子的体格比你家主子要壮实一些,所以亲上去的感觉也不太相同。

但是……毛茸茸,软乎乎的,嘿嘿。

虽然你家大儿子好像被你的热情吓到了,连滚带爬地跑到一边去了,但以后肯定会习惯的。

就像你家主子一样,一开始连挠下巴都不让,现在都会自己跳到你身上想要和你亲亲了。

和小猫咪贴贴什么的,真是太幸福啦!

你忍不住笑了好几声,才带着笑意,望着夹起尾巴的小布偶,再次重申道:

“好喜欢你啊。”

“——我的小可爱。”

一些科学养猫指南:

1.猫猫的饭碗水碗尽量不要用塑料碗,容易黑下巴~

2.平常没事了可以给猫猫种点麦苗,也就是猫草,能帮助猫猫排毛球~

“长风穿林过,落樱自缤纷。”

二十二岁的诸伏空亮在警察学校里度过了一段也算有意思的时光。

当然,如果教官没有总用那种隐藏着怀念的诡异眼神朝他看就更好了。

私人约稿不可商用不可二改二传噢!比心!

表演科原著人气top1、top2安室透、松田阵平的场景图,已经发到微博了这边补一下(ヮ)

双世界零互穿

cp景零(或许无差)

因调查中的意外,两个降谷零互相去到对方的世界……

警校组时而出没,出现会打tag

原著零用马甲“安室透”或“波本”称呼,双公安paro世界的零用原名“降谷零”称呼

(1)

WorldA

降谷零醒来的时候发现一切都变了。这里不是他的家,身下没有柔软的大床,床头没有画着胡子的白熊玩偶,桌上没有熟悉的二人合照,最重要的是,身边没有紧...

降谷零醒来的时候发现一切都变了。这里不是他的家,身下没有柔软的大床,床头没有画着胡子的白熊玩偶,桌上没有熟悉的二人合照,最重要的是,身边没有紧贴着他的温热而熟悉躯体。

他那么大一只景光哪儿去了?

冰冷的感觉太罕见了,诸伏景光鲜少这样不说一声就自己先出门去。

起身后,零发现自己还是昨晚的装束,然而身上的正装沾着不少尘土,还有地方破了口子。昨日加班到很晚,景光被他先支回家准备宵夜了。回去路上,他看见几个鬼鬼祟祟的人,出于公安的本能,便悄悄跟了上去,一路来到了一处破败的楼栋。为了不被对方发现,他拉开一段距离偷偷藏在壁角,此刻突然传来一阵奇异的波动,零就此断片了。

所以,发生了什么呢?

零观察着陌生的环境。桌上有一个手机,他随手一划竟然解开了密码。虽然不该随意翻阅他人的手机,但此刻手机信息至关重要,然而零却发现,这个手机里无论是讯息还是通讯录,构成都相当奇怪。通讯录里净是些奇奇怪怪的东西,Rum,Vermouth?这都是什么?熟悉的名字倒是也有,像风见和警视长,但他熟知的那群人的信息寥寥无几。从短信中,他发现手机的主人被以至少三种方式称呼过,安室先生、波本、还有降谷先生?是风见的信息。难道这是发给自己的?那么波本……和通讯录里那些奇怪的名字有什么关联呢?安室先生又是?零默默筛选好关键信息,做出初步推测。

按照往常,是时候打理下自己去上班了。零打开衣柜,想把身上不像样的西装换掉,emmmm,衣柜里的衣服风格比他从前多样,他往身上比了比,尺寸倒是很合适。零终究还是拿了一套西装换好,尽管他自己都不确定真的还需要去厅里上班吗?但现在也没太多选择,他决定出门看看情况。

零带上桌上的手机,开好导航出了门准备先去平常的办公地点看看,一路上,他发现这里的道路虽有变化,但并非完全不同。直到站在警cha厅对面,忽然有人叫住了他——是风见。

“降谷先生,您怎么会在这里?”

——我不该来上班吗?

此刻正值上班早高峰,而风见看他的眼神宛若光天化日之下他出现在这里是一件极为诡异的事情。

“降谷先生,您的卧底工作结束了?”

——噢·-·

降谷零一下获得了不少情报,他依然是公安,风见是他的下属,他现在在做卧底。套取情报的工作正是他所擅长的,三言两语他把现在的工作情况了解得八九不离十。零也没有在警cha厅正对面逗留太久打探更多消息,毕竟他摆正了自己刚获得几小时的定位——卧底。

他无比庆幸自己踏入办公楼前被风见叫住了,一口气解决了不少问题。他也一面担忧:风见啊,你就是这么当公安的吗?

回去换了身休闲些的衣服,零查好了波洛的地址便去上班。

他以前从未做过咖啡厅服务生这类工作,好在这些年跟景光一起也算学了不少。两人自中学起就是景光比较擅长烹饪而零则是常年固定品尝师,不过随着二人的感情不断升华,一起下厨烤烤小点心似乎成为他们生活中的情趣,景光的全年厨房全勤记录也逐渐被零打破,尤其是在他受过一次重伤后。

零虽然一开始有些慌乱,但工作还是很快上手了。总之全程还算顺利,没什么大事发生,他准备晚上回去再好好研究一下手机和房间,有必要的话,还得再找一次风见。

现实过于魔幻,他依然无法理解,为何他的记忆出现断片之后,整个世界都变得不一样了。而此刻身边的一切太过具象,他不得不否认这是梦境或幻境的猜想。可是,如果周身的一切是真实的,难道他和他的记忆是虚假的吗?

一天平淡地过去了,非要说的话或许有个小插曲。店里来了个戴眼镜的小男孩,男孩不存在于他的记忆当中,但对方似乎认识他的样子。

“安室先生,出了什么事吗?”男孩睁大眼睛,看似天真却让人觉得不简单。

“嗯?没有啊。”他停住了,这个孩子叫什么名字呢?

“安室先生今天有些奇怪呢。”是个追根问底的孩子呢。

“没有哦,你想多了。”

降谷零抱着新进的食材走进了里屋,留下男孩看着他的背影。

“柯南君也这么觉得吗?”

“小梓姐姐!?”柯南惊讶地看着突然凑过来的榎本梓,“你是说?”

“安室先生今天就是很反常啊!”

“诶?”

“柯南君你知道吗,今天的第一个蛋糕安室先生竟然调错火力烤坏了,还有打奶油的时候,第一次竟然弄错了配比……很不对劲啊。”

“……啊,这样啊。”

降谷零回到早上自己醒来的屋子,翻了许久手机和电脑,又把屋子扫荡了一遍。

夜色已深,他嘟囔道:“Hiro怎么还不回来?”

窗外开始下雨,雨势渐大,隐隐传来雷声。听着啪嗒啪嗒的雨声,突然一道闪电打在他心底。他犯了一个巨大的错误——习以为常。

他一直试图否认着一种可能性……事实上,晨间的衣柜,狭窄的单人床,一天没来电的手机,没有一句交代的消失……太多的事实提醒着他——Hiro不见了。

他突然开始恐惧,他害怕,如果这一切是真实的,那么景光呢?他在哪里?他消失了,还是根本没有存在过?那么他二十七年的回忆又算什么。抑或是这是幻境,那么在这个世界里,自己和景光,不会是没有交集的两个人吧。

他急忙从口袋里找出和景光的对戒,早晨醒来时它还好好地戴在自己手上,它依然存在着,回忆清晰地告诉他,这是不久前诸伏景光亲手给他戴上的。

降谷零彻夜未眠,他不能接受这些可能性,任何一个都不行。

看着清晨的太阳,他慢慢冷静下来。他决定,还得进行更细致的调查,说不定手机里那堆奇怪的、他现在确定是组织成员代号的东西里面,就有景光的联系方式呢,尽管他知道把他俩同时派去执行卧底任务的可能性极低,但是万一呢?不如一面从组织调查,一面……再把风见约出来好了。

WorldB

12个未接来电,27条未读信息。安室透一睁眼差点被吓晕,世界要毁灭了吗?要知道,虽然他忙,可是会主动联系他的人可不多。昨天,发生了什么吗,工作、下班、加班、三四点睡,并无异常。

“……”这是——是Hiro的声音,怎么可能……

“Zero?是Zero吗?”对面安静了一会儿,声音冷淡下来,“你…是谁,为什么拿着……”

“是我。”安室透努力让自己声音不要颤抖。

“Zero,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你的声音听起来不对劲。”

“没,没事。”他急忙说道。

“那……那就好,快回家吧。”

——回家……?请问……家……在哪里?

“Zero?”

“啊……我……”要赶快把演技恢复起来啊,不管我现在是在做梦还是遇上灵异事件了。

“到底出什么事了?”对方的声音明显焦急起来,“你在哪里,我现在去接你。”

——太好了。安室松了一口气。可是……我这是在哪儿呢?

“Zero别急,你能发定位吗?我现在去找你。”

“好。”

——这是真实的世界吗……

直到发了定位,安室透还有些懵,他看着通话时长,看着收件人——Hiro——Hiro——他蹲在烂尾楼壁角陷入迷茫,灵活的头脑难以消化现在的状况,直到寒风吹开他身上的毯子,他发觉,一切还可以更糟。

“Zero——你在这里吗?”景光从车上下来,到了定位的地点却没看见零的身影。这里有些偏僻,零到这里来一晚上没回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担忧不已。

“我……在这里。”零的声音从树木后传来。

景光连忙看过去,只见零小心翼翼地探出了脑袋。

“Zero!”景光小跑过去,却觉得对方似乎面色呆滞,“怎么不过来?”

“你!”景光的笑僵在了脸上。

安室透非常理解,如果不是拿掉这条毯子他就得以裸体示人的话,他真想把自己的脑袋蒙起来。他罕见地质疑起裸睡的可行性。

安室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出来,不知是演技下滑还是场面太具有挑战性。啊,总之不管谁先开口都是十足的尴尬就是了。加之,眼前的人令他不由地将因尴尬而投向地面的视线挪回,相同的长相、相同的声音、这个人就是诸伏景光,再仔细些看的话,会发觉眼前人和自己年纪相仿,但是和记忆中的Scotch相比似乎少了些深沉,多了几分温和与包容的成熟感。

“Zero……”

“啊……”

眼前的“景光”似乎斟酌了一会儿才准备开口。

“天气很冷,没着凉吧?”景光弯着眼睛温柔地看着他,脱下自己的外套给他穿好,又像觉得还不够似的,把他用力揽进怀里捂了捂。

“你的身上好凉啊,我们快回家吧。”

景光温热的呼吸打在安室透的耳侧,吹起他心底的涟漪。

安室透裹着诸伏景光的外套跟着他上了车,对方体贴地开好空调,又给他把毯子掖好。

发生如此奇异的事情,安室本应好好观察周边环境,但他在车里数次忍不住把视线从窗外挪回身侧驾驶座上景光的侧脸,胡子短了,眉眼还是很温柔……

“怎么了,Zero?”景光空出一只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怎么总看我?”

“啊?没有啊。”他犹豫着要不要把蹂躏着他发型的手推开,刚微微一动,两手却被对方轻轻包进掌心。

“手怎么还这么冷,给你捂捂。”

安室透一路玩着诸伏景光的手,直到对方停好车。

“到了,下车吧。”他莫名觉得景光看他的眼神有些微妙。

一进屋子,安室透便认真观察起来,是一间不大不小的公寓,和自己冷冰冰的屋子不同,一看就是主人细心装点过的,沙发上的巧克力色玩偶和白熊靠垫、餐桌上的花朵、厨房案板上还放着两袋食物、阳台上晒着不少衣物……看起来很温馨呢,满是生活的气息。

“昨晚有休息吗,要不要补个觉?”景光走进里屋,那应该是卧室吧,这个屋子只有一间卧室啊。

“啊,不用,睡得挺好的。”但安室还是跟了过去。

卧室里摆着一张双人大床,上边有个画着胡子的白熊大玩偶,几件衣服胡乱地丢在床上和地上,颇有生活感。

“Zero这是怎么了,还不进来,怎么这么客气呢?”景光靠在桌边笑道。

“来啦!”安室透让自己语调活泼起来。这是景光家吧,看起来很不错呢,那么他应该过得挺好?突然,他被桌上的一叠红纸吸引了视线。

“是请柬。”诸伏景光举起手,给他看了看无名指上的戒指,“昨天才送来的,正想让Zero帮我看看。”

“啊,恭喜啊。”零下意识祝贺道,心里却有些复杂,这么看来这里的景光会过得很幸福吧,屋子看起来就很温馨,他会有美满的家庭,顺遂的人生。

“哦?”景光眯起眼睛,“你是这么想的吗?”

“是……啊。”安室不知道自己哪里不对,景光的笑看得他毛毛的,“Hiro……一定会很幸福的。”

“这我倒是认同啦。”景光点点头,“不过——为什么你要恭喜我呢?”

——什么?

“为什么我的结婚对象降谷零要恭喜我新婚快乐呢?”景光微笑着看着他。

“我……”安室透大脑宕机到不行。

他看见景光身后的床头柜上,摆着他与Hiro的二人合照。

“算了,如果这个问题不好答,我换一个吧。”

景光认真地看向安室透:

“你是谁?”

t.b.c.

Note:自己很喜欢的梗,或许是个中篇,但不会有太复杂的剧情。是怎样的恶趣味使我让原著零半夜睡着觉裹着毯子穿越><

三月份大概不会再更这篇了,忙

打打闹闹间,你也就算是给猫猫们做完了身体检查,准备带着猫猫们回家啦。

临走的时候,几只猫猫还冲着医生姐姐喵喵喵地叫了一阵,似在道别。而宠物医院的医生姐姐和护士姐姐们见六只猫猫都乖巧地跟在你身后,都十分感兴趣地跟了出来,站在医院门口和你们挥手告别。

如果不是下雪天,路上人少的话,你觉...

如果不是下雪天,路上人少的话,你觉得你十有八九会变成新晋网红。连文案你都想好了,就叫“震惊!一女子不牵绳遛六只猫,宠物医生集体围观,结果竟是……”

结果竟是,六只猫猫扑通扑通主动跳进了你的汽车后座,回到地下车库后又扑通扑通跳了下来,迈着猫步,跟着你一起回家了。

你:开心地冒花花,毫不怀疑自己可能捡到了假猫。

六只假猫乖巧地扮作真猫的模样,跟着你一起进了家门。他们本以为在宠物医院的身体检查结束后,终于可以放松一些了,却没想到你又做出了让他们大惊失色的举动。

在家里有原住民的情况下,带捡回来的猫猫回家后,一定要认真做好隔离、消毒等等一系列繁琐的工作。

这就是你进门后立刻把自己身上的羽绒服和休闲裤脱掉的原因。

在确认六只猫猫都进到屋里之后,你“啪”地就关上了门。左右张望一圈,很好,主子还在二楼没有下来。

你的眼里闪过一道诡异的光。

苏醒了,猎杀时刻!

你三下五除二便扒掉了自己的外衣外裤,挂在进门旁的衣架上,又笑眯眯地威胁几只被吓得贴到门板上的猫猫:“在这里不要乱跑哦,我要先去给家里消一下毒。”

“咿!”

松田阵平转过身去,用后背对着你,大声抱怨:‘喂喂,不要当着我们的面脱衣服啊!’

“咿嗷……”

诸伏高明云淡风轻:‘诸位,非礼勿视……’

而做出当众脱衣服壮举的你已经冲去二楼的洗漱间收拾自己了,并不打算理会猫猫们的叫声。就算他们在一楼乱跑也没关系,你只需要在他们接触到你家主子之前,把你家主子和她的用品一并挪到客房就行了。

……按理来说,如果接新娃回家,是要把新娃关房间里隔离的。但是你觉得自己做不到一下子隔离六只猫猫,就决定把你家主子给扔去隔离得了。

你认真地洗过手,又用酒精凝露给自己消过毒,就飞速地冲到了你家主子身边。

她正趴在窗户边打盹。听到你的脚步声后,她也不抬头,只是摇了摇尾巴尖,全当打过招呼了。

妙!你愉快地把她拎了起来,直奔客房。而她在被你扔到床上时还懵懵的,似乎还没从睡梦中醒过来。

你非常迅速地把她的猫砂盆和饭碗、水碗端进客房,仔细收拾好后,才揉了揉一脸懵逼的小猫咪,笑道:“你多了六个弟弟呢~以后可不要欺负他们啊~”

你家主子一个翻滚,躲开了你的手,开始专心舔毛。

——可恶,又不让摸了!

你撇了撇嘴,决定放她在客房里自由玩耍。

把自家主子安排得明明白白以后,你就该去安排六位新住民了。你去找了个大塑料盆,又往里面倒了一大袋猫砂,这才端着盆回到了一楼。

——好有礼貌的小猫咪!

你十分感动,然后决定让他们继续在玄关呆着,而你则去继续收拾房间。

几只猫猫见你端了个盆子从二楼下来,却又没来和他们搭话,只好又蹲回原地。

没有被屋主允许的话,他们并不打算私自进入女孩子家中。就连有些蠢蠢欲动的降谷零都被萩原研二用爪爪扒拉回来,重新在玄关处蹲好。

“嗷!”

萩原研二:‘做猫也要讲礼仪啊,小降谷!’

“……喵嗷。”

左肩被萩原研二按住、右肩则被诸伏景光默默搭上爪子,被两只大猫按得无法动弹的降谷零:‘……那好吧。’

趴在地上挺暖和的。他舒服得眯起了眼睛,喉咙里甚至开始自动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声,像人在打鼾似的。而他趴得越久,那种声音就越响。

这个咕噜咕噜的声音到底是什么情况?几只猫猫都悄悄凑了过来。他们并不是第一次听到诸伏景光发出这种声音,但也不清楚这个声音的原理。他们只是猜测,这种声音或许与心情有一定联系。

萩原研二思考了一下,也趴到了地板上。他还模仿着诸伏景光的姿势,专门让胸脯贴着地面,又闭上了眼睛。

……真的好暖和!

萩原研二干脆放松了身体,整只猫毫无形象地在地上瘫成了一张大饼。

明明室外的温度那么低,屋内的地板却这么暖和,这可真是幸福啊。也不知道这位小姐是怎么做到的,居然能让地板发热……这可真是太美妙了。

如果这个时候再来一盆蜜柑就更美妙了。一股清香,酸酸甜甜,汁水四溢……

几只猫听着耳边此起彼伏的咕噜声,又看看在地上瘫猫饼的诸伏景光和萩原研二,互相对视了一下。

然后也趴了下去。

等你终于把房间收拾好后,换上家居服,再来玄关看时,就发现几只猫猫已经瘫成了一片。他们的喉咙里还争先恐后地发出象征舒服的咕噜声,一声比一声响,像在比赛谁的声音更大似的。

这场景实在太可爱了,你不禁偷偷笑了出来。

几只猫猫这才从地上爬了起来,蹲在你身边,冲你喵喵叫着。

……这是天堂吗,这一定是天堂吧?

你仿佛看到了自己被七只猫猫环绕着的未来。从大到小的七只猫猫在你身边躺成一圈,露着小肚肚,你想rua哪只就rua哪只……还会有小可爱往你身上蹭来蹭去,想和你亲亲,伸出小舌头舔舔你,还让你揉揉脑袋、拍拍屁屁……

太、太美好了……

你对着六只礼貌的猫猫露出了充满向往的笑容。

“喵嗷。”

降谷零默默向后退了半步:‘我觉得,这位小姐似乎在想一些不太美妙的事情。’

“咿。”

松田阵平表示:‘这是显而易见的吧?’

你带着笑意,向最大只的西森弟弟伸手,把他从地上拎了起来。

萩原研二有些不自在地蹬了蹬腿,下意识地就想挣扎。但他很快停下了自己的动作,乖巧地任你握着两肋,被你往房间里面抱。其他猫猫这才跟上了你的脚步,正式走进你的家中。

西森弟弟不仅身宽体胖,被拎起来后,更是身量相当可观的一条长猫。蓬松的大尾巴使劲向上卷,似乎想要遮住自己的肚肚,尾尖却又在肚子附近左摇右摆,很不听话。

猫和猫尾巴果然是两种生物,你有点想笑。

萩原研二正在努力和他的尾巴作斗争。多亏了诸伏高明的前车之鉴,他深刻地意识到了“在被拎起来的时候一定要用尾巴挡住铃铛”这件紧要的事情。结果挡是挡住了,就是尾巴尖不太听话,扫来扫去的。

好想直接用手把它给拍到静止。

萩原研二盯着不听话的尾巴尖,只觉得双手蠢蠢欲动。

——当然,也许是双爪。因为他的指甲已经开始不停地一伸一缩,这就完全是猫科动物才会做的事情了。

不过,他并没有纠结太久,因为你很快就把他放了下来。

萩原研二发现自己被放到了你从二楼端下来的大塑料盆里面,而且塑料盆里还放了一些细小的颗粒物。有圆形的、有长条的,还散发着一种奇怪的味道。

不过踩上去倒是非常舒服。

萩原研二蹲在塑料盆里,扒拉着堆成小山的颗粒物,很快就挖出了一个小坑。

是要在这里面睡觉吗?不过也没听说过猫要钻在这种东西里面才能睡觉……

他觉得非常纳闷,顺手又把刨出来的颗粒物给堆了回去。

而你笑着摸了摸西森弟弟的脑袋,把他抱了出来。一转手,又把好奇地蹲在你身边的小布偶给拎了进去。

诸伏景光学着萩原研二的动作,踩了踩那些细碎的颗粒物,又刨了几个小坑。

里面似乎也没有埋藏什么特殊的物品,这位小姐希望我们从这里边找到什么呢?

“嘤。”

诸伏景光选择呼唤自己的幼驯染:‘Zero,你也来找找试试吗?’

降谷零毫不犹豫地跳了进去。

塑料盆够大,他和诸伏景光两个人……两只猫呆在里面也不觉得挤。诸伏景光扒拉了一阵,就抖了抖身上的毛,先跳出去了。而降谷零仍在非常认真的搜索着那些颗粒物,整只猫都快要埋进去了。

于是松田阵平也毫不犹豫地跳了进去。

暹罗和德文都是小体型猫,他们两个很快就把塑料盆里的颗粒物给翻了个遍,却还是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他们两个很快就被你从盆里拎了出来。

伊达航:‘我来!’

圆溜溜的金渐层跳了进去,在那些颗粒物上打了个滚。他换了不少姿势,最后得出结论:踩起来感觉还行,但是不能在上面躺。

这下,就剩诸伏高明没有进去过了。

“……咿嗷。”

诸伏高明冷静拒绝:‘诸位都已先行探寻过,我便不入内了。’

话音还没落,他就被你直接抱了进去。

诸伏高明立刻跳了出来。

你又把他抱进去。

他继续向外跳。

如此反复了好几次,你才满意地拍了拍手,没再继续把你的二儿子往盆子里面抱。

“记住了,以后上厕所就来这里面,上完之后记得要用猫砂把屎埋起来噢,就像你们的弟弟和哥哥刚才做的那样。”

你鼓励地揉了揉小西森和小布偶的脑袋。

萩原研二:?

诸伏景光:……

“不可以像小暹罗、德文那样往里面钻哦,像大橘子那样打滚也不行,身上会沾到便便的。”

你伸出手,轻轻往三只猫的脑袋瓜上敲。虽然只敲到了渐层弟弟的脑袋,但他们应该是明白了的。

降谷零:。

松田阵平:。

伊达航:?

“至于大白——”

你看着警惕后退的金吉拉,倒是没什么其他的感觉。你家主子刚刚到家时,你特意把她抱进猫砂盆里了好几次,而她每次都会迅速从里面跳出来。你当时还在担心她会不会不知道厕所的位置,后来却发现,她从来没有在外面乱拉乱尿过。现在想想,如果她会说话,那个时候一定会对你说“我知道这里是厕所啦!不用把我往里面抱啦!”

——是超级聪明的小猫咪呢。

你弯了弯眼角,夸奖了你的二儿子:“你一定特别聪明!”

众人:……

不要想了,我们不可能会用这个厕所的,绝、对、不、会。

1.带新猫回家,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猫猫抱进猫砂盆里,多抱几次,让他熟悉爪感,这样才会知道要去那里面上厕所。

2.如果家里有原住民,一定要做好隔离和消毒。隔离大概要一两周叭,更久的也有,总之就是不能直接让猫猫们见面,不然以后容易打架。

【】キツネマフ

天冷要做好保暖~

(拿一些qq人填充合集)

欢乐史密斯夫妇AU,欢脱向、误解向。

【预警】

由于本文设定原因,会出现主角诸伏景光和降谷零被另一方误会“出轨”的情节(实质上没有),也存在其他原著角色被误认为是一方出轨对象的情节(实际上当然也没有)。原著红方全员道德观念在线,威士忌三人组解开误会后cb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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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一个多月前的某天,苏格兰在和莱伊一起出任务的时候,在新干线车站的月台碰到了一个冲上来缠着莱伊不放的孩子。莱伊很凶地吼了那孩子,把人吓哭了,还是苏格兰用贝斯转移了对方的注意力。

那天,苏格兰察觉到了莱伊表面的凶戾下对...

那天,苏格兰察觉到了莱伊表面的凶戾下对那个男生一样的小女孩的在意,甚至能感受到这个深不可测的男人罕见的无法掩饰的心烦意乱。

——因为害怕自己伤害那个孩子。

是家人吗?

莱伊这样的人的软肋?

苏格兰毕竟是个公·安警·察,不是真正丧心病狂的罪犯,所以虽然他有所察觉,却佯装不知,哪怕这是个用来要挟莱伊的天然把柄。但他不打算用一个孩子作为攻击手段,不管莱伊手上沾了多少血,那个小女孩都是无辜的。

可现在不一样了,莱伊注意到了zero。这是苏格兰……或者说,诸伏景光赌不起的。

他承受不了降谷零被莱伊伤害的可能。无论自己和对方的婚姻是不是还能走下去。

就算用一些诸伏景光不应该会去用的手段和话术,他也必须完全地、确保莱伊不要动降谷零。

而与苏格兰对坐的莱伊也确认了,今天那个突然出现的神秘男人是苏格兰的软肋。

世良和苏格兰碰面完全是个意外,当时莱伊几乎是罕有地感到了真切的恐慌。

——再没有什么比幼小的妹妹暴露在组织成员面前更可怕了。

他不确定苏格兰听没听到世良口中的“大哥”,但只能本能地疾言厉色,伪装出和妹妹关系恶劣的样子想要把世良赶走。

然而幼妹是个倔强的孩子,虽然被他的口吻和样子吓哭,却固执地想和哥哥呆在一起。

莱伊当时选择大步离开,以为世良会跟上来,然而等他走出一段,回头,却吓出了一身冷汗——世良定在原地抹着眼泪哭泣,而苏格兰走了上去。

那一刻,莱伊说是五内俱焚也差不多。他甚至已经在盘算在人流如织的车站干掉苏格兰、带着妹妹先去安全的地方然后如何善后这样最糟糕的可能性。

但黑发蓝眼睛的男人却拿出贝斯,温柔地教哭泣的小女孩练习音阶。

‘那样的男人……不该是个杀人如麻的犯罪者。’

莱伊模糊地感受到什么,事后却没有和苏格兰提及——涉及到世良,他丁点风险不敢冒,以往“小心假设、大胆求证”的本事在这件事情上完全丧失。

如果那一幕只是坏人偶尔发作的善良,如果甚至那只是苏格兰想要从世良口中套取自己的信息……

莱伊赌不起,所以他宁可放过就在眼前的疑点和线索。

而苏格兰不知出于什么目的,在世良这样一个活生生的、明显连接了莱伊成为“莱伊”之前的过去的证据面前,也居然再没有提起。

两人宛如默契地失忆。

——直到现在。

不管苏格兰的身份是不是自己猜测的那样,还是即使是冷血的组织成员也会对无害的小孩子保留善意,放着莱伊天大的把柄不用的他,却仅仅因为自己质问对方关于那个金发男人的事情,而提起了世良的事情。

明明“苏格兰认识那个金发男人”这件事也只是自己的猜测,假如苏格兰坚决不认,自己毫无办法。

——只要不表现出对对方的在意,那么苏格兰本人完全没有任何问题。唯一的问题可能是,那个金发无名氏会被自己调查,但苏格兰可以表面敷衍、回去另做安排保护对方。

明明应该是苏格兰单方面握着莱伊的把柄,现在却演变成两人交换弱点的局面。

唯一的解释是,苏格兰承受不了那个人有任何风险的丁点可能性。

……这么重要吗?

戴着针织帽的男人审视的目光滑过苏格兰现在看起来平静的面容。

……是什么关系呢?苏格兰和那个人?

兄弟?不,苏格兰是明显的纯正东亚人长相。而那个男人显然是个混血,并且两人的相貌没有任何相似之处,应该也不是同父异母或者相反的情况。

至交好友?或许。而且必然是最重要的那种,才会让苏格兰一点点风险都不敢冒。

等等?

莱伊忽然想起来那个男人冲上来的时候质问的内容:

“五天前的XX酒店,你进去了对吧?和谁一起?”

莱伊的面色有一瞬间的古怪。

XX酒店,是个情·人酒店。现在回头看那个质问……对方的重点好像不在QS财团上,也不在死者遇害这件事上,而在于自己“进入了XX酒店”,以及“和谁一起”……

……这么说来……?

莱伊目光诡异地扫了一眼苏格兰。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自己好像无形之中背上了一口莫名其妙的天降大锅。

两人稍微沉默了一会儿,各自装作若无其事地翻篇,开始聊最近的任务并且吐槽一下组织。

——共同吐槽老板永远是增进和同事交情的好方法,即使在组织里也不例外。

这句话说完,两个本质上是卧底的家伙对视了一眼,意识到琴酒好歹只为一份工随叫随到,自己惨多了,默契地再次换了话题。

两人聊到最近处理掉的董事长和社长有点多、组织的钱袋子会不会出问题的时候,两个人的手机双双响起。

他们对视一眼,同步掏出手机,果不其然,“Gin”的字样闪烁屏幕上。是个多人通话。

于是接起。

莱伊率先起身开始穿外套。苏格兰走到柜子里打开暗格拿“乐器包”。

“走吧。”

两个男人一前一后离开这间面积不大的屋子,上车。

苏格兰一脚油门,车子迅疾地冲入了滚滚车流当中,辗转腾挪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和速度绕过一辆辆汽车,一往无前。

.

晚上八点。

苏格兰和莱伊在米花大酒店对面的楼顶站定。

“已到达位置。”

两人同步率极高地敲了敲耳边的入耳式通讯装置,对着嘴角旁的话筒报位。

“很好。”

琴酒在另一头应了一声,然后开始对任务做更详细的介绍:

“鹿岛诸人,表面上是AWK公司的社长,但是背地里却是三上帮的资助人和秘密理事。三上帮是最近组织需要‘拉拢’的一个帮派,鹿岛凭借他手里保存的三上家走·私·枪·支和买·卖·人·口的记录要挟三上家和三上帮与他长期保持密切合作。我们需要拿到鹿岛手里三上帮的资料,然后把鹿岛诸人和知道他所有事情的管家灭口。——秘密这种东西,只有保管在一个势力手里才叫秘密。”

琴酒说到最后,语气阴冷。

苏格兰过了一下这个任务的信息和要求,皱眉:

“我和莱伊应该是负责灭口?但我们不可能拿到鹿岛手里的资料。”

他们可是置身于米花大酒店遥远的对面,狙人还行,拿资料就纯属做梦了。

“你们只需要负责干掉鹿岛和他的管家。资料的事情,另有人负责。”琴酒的声音通过耳机传过来。

“既然有人潜入获取资料,为什么还需要我们狙击?”莱伊质疑,“拿资料的成员完全可以顺道了结鹿岛和管家。这个任务最优选择不是狙杀。”

“鹿岛为人非常谨慎。”

琴酒用冷淡的声音解释了一下,

“所有受邀进入的人都会由长相漂亮的服务人员‘服务’,用不冒犯但是非常细致的方式搜身确认是否携带违禁品、是否易容。负责获取资料的贝尔摩德和波本甚至不能改变相貌,更无法携带毒药或枪。所以他们只负责拿到资料,然后把目标引到落地窗前。莱伊,苏格兰,你们负责解决目标善后。”

“明白。”×2

“贝尔摩德和波本要经过搜身,不方便携带入耳式通讯装备。拿到资料后,贝尔摩德会把任务目标引到落地窗前,同时波本会设法用激光笔朝你们的方向闪三下。看到信号立刻开枪。务必确保鹿岛和他的管家死得不能再死。活一个都算是任务失败。”

“收到。”

莱伊和苏格兰同步回答。琴酒似乎有点满意地哼了一声,那边轻微地嘈杂了一下,通讯频道被中断。

“那么就一人一个吧。”莱伊眯起眼看着对面的米花大酒店。他的长发在风中漫卷,飘逸得不行。

“这个距离,加上酒店玻璃厚度造成的反光和折射,你可以吗?”

绿眼睛的男人瞥了同伴一眼。

苏格兰露出温和但有着绝对底气的笑容:“650码而已。而且,或许在狙击距离上莱伊你在组织无人可比,但论精准度和环境把控,即使是你,我也不会认输。”

他说着不疾不徐地从乐器包里往外拿狙击枪和子弹,

“两个人两个猎物,姑且互相充当一下观察员吧。一旦一人中枪,另一个人就很可能迅速躲避、脱离狙击范围,所以我们需要确保同时狙击。看到信号同步报点,没问题?”

“当然。”莱伊自傲地点头,同样开始组装狙击枪。

他们双双趴伏在大楼楼顶,像是夜色里两道最安静的剪影,又仿佛是最耐心的大型猫科动物准备捕猎。

风声,下面树影的摇晃,归鸟的啼鸣……一切最细微的变化在等待的狙击手的世界里都格外清晰。

终于,不知道过了多久,对面大楼十二层的落地窗里透出穿透力极强的光亮。

红色的光束醒目地穿透夜空,朝着这边晃了三下。

“准备。”

莱伊简短道。

落地窗前出现了一个窈窕的女性身影。

‘有些眼熟。’苏格兰心道,但任务第一位,而两个任务目标显然都不是女性。

很快,一个大腹便便的地中海男性靠近了落地窗,然后是一位瘦削的白发老人。

任务目标12点方向,距离650码,风速15米每秒。

“你左我右。”

“鹿岛归你,管家归我。”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然后同时应了一声。

苏格兰的眼睛紧紧盯着瞄准镜,口中报数:“3。”

“2。”

“1。”

“砰——”

几乎完全重叠在一起的枪响。

近乎极限距离下,两颗子弹宛如平行般撕裂了夜空,转瞬间从遥远的大楼对面穿透空气,然后是米花大酒店的玻璃,最后是人体。

一颗正中眉心,一颗穿透心脏。

650码开外的尖叫传不到狙击手所在的楼顶,但瞄准镜里的景象足够说明问题。

“目标确认击毙。”

莱伊的嗓音比晚风更冷。

对面大楼的落地窗,有绿色的激光飞快地闪了闪。是惯常的确认任务完成的信号。

“Gin。任务完成。”

“现在过来汇合。鹿岛被枪·杀,那些跟他沆瀣一气的资·本·家和高·官只怕会吓尿裤子,警·察十分钟就会被这帮人催着赶到。”

琴酒嘲讽的声音在耳麦里响起。

听到对方嘲弄警方被权·钱·操·控的苏格兰下意识皱了皱眉,又无奈地散开眉心:他不得不承认,虽然琴酒是个反社会的罪犯,但这句话,说得很对。

“米花大酒店东侧的网咖地下室。波本和贝尔摩德也会撤离到这里。刚好,都是日本地区的主要成员,也该让你们见一见了。”琴酒敲定,“五分钟后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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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是景光和零那中断的婚假。

M23衍生

战损太好看了我一滴都没有了

全部预警和背景设定都详见上一篇~

史密斯夫妇AU背景双向误会文,狗血和欢乐都有~~

【简单预警】

由于本文设定原因(景&零不知道对方卧底身份),会出现主角诸伏景光和降谷零出任务时被另一方误会“出轨”的情节(实质上没有),也存在其他原著角色被误认为是一方出轨对象的情节(实际上当然也没有)。原著红方全员道德观念在线,威士忌卧底三人组解开误会后cb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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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雨宫桑辛苦了,早点下班吧。”

“诸伏先生今天这么急着回家吗?是不是又要去给您家里‘那位’做饭啊?”

诸伏景光的下属、兼警视厅的联...

诸伏景光的下属、兼警视厅的联络人雨宫真央打趣地对他笑起来。,

“嗯,要先去一趟超市,买好菜回去做饭。”

诸伏景光表情温柔,似乎想到了某个人。

雨宫真央不无感慨地看着他:“在遇到诸伏先生以前,我都不相信世界上真的有您这种好男人。”

诸伏景光被打趣得有些无奈:“雨宫桑别开玩笑了。”

“警察厅职责更重一些,要负责全国的安全和整体警务系统的运营。不要说得好像很轻松一样。”诸伏景光一面穿大衣一面告诫下属小姐。

“但是,事实上,在做实事的不就是我们东京警视厅还有其他地方上的警察本部(注:相当于天朝的省公安厅)吗?警察厅大部分都是对着文件做什么宏观指导、监督工作的家伙,可能直接出现场的都没有几个——”

诸伏景光注意到她在开头的应答语之后就闭口不言了,一面听着并发出“嗯”之类的回应,一面眉心却越拧越紧。

“警察厅那边总务课打来的,说因为警察厅和警视厅两套机构运作,担心资源和人员调度的浪费与冗余,同时也担心警视厅作为东京都层级的警察机构、对于卧底的身份保密工作不如警察厅严密。因此提出要将警视厅卧底人员名单整合传递给警察厅总务课,之后由他们统一负责调度。”

“这不合理。”

诸伏一听就沉下了脸。

“越是担心身份保密问题,越应该减少资料传递和汇总。虽然警察厅和警视厅之间缺乏信息与人员互通,可能有一些冗余问题,但同时也确保了卧底与背后的机构之间相互不知情,可以最大程度的实现信息保密。如果一起整合到警察厅,万一那边出了纰漏,就等于是两边的卧底被一网打尽。另外,卧底人员保密信息的调转接手,意味着有其他机构的人对我这样的卧底身份知情,本身也扩散了身份信息,违反了卧底信息的知晓范围原则。”

“是的,我认同您的观点。但是现在是警察厅总务课提出的要求。”雨宫道。

“我需要跟黑田管理官直接联系确认。”

她在按下最后一个键之前手指略微一顿,对诸伏笑了笑:

“我想您可能忘记了,要跟您的伴侣说一声晚归。”

“……嗯,也是。”

诸伏轻怔,眉间逸出一抹无奈:“是啊,又要晚归了……上次是‘巡查’,上上次是‘逮捕盗窃犯加班’,这次又该是什么原因了呢……”

雨宫真央的脸上滑过一抹同情。

明明和伴侣感情那么好的诸伏警官却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对对方撒谎、晚归甚至不归。可这也是公安警察的无奈啊……

警察厅。

“喂?……嗯……嗯,好的,知道了……我没事的,回去的路上吃个简餐就可以……景光你不用担心我……好,你也小心……嗯,拜拜。”

降谷零放下手机,笑容却迅速消失了。

诸伏景光,他结婚三年的爱人。

聊着聊着,两个人后来意识到,他们其实早在幼年期就认识。

诸伏景光在父母被杀后由东京的亲戚收养,从长野搬到东京。那个时候沉浸在父母事件的阴影中失语的小孩子,认识了因为混血和不一样的相貌而被其他小孩孤立的金发小孩。当时幼年的降谷率先朝着自闭一样不肯开口的漂亮小孩伸出了手,而看上去乖巧好欺负的诸伏也会为了唯一的朋友和那些大得多的孩子去斗争。

“……如果不是收养的亲戚家里经济情况不行,将我寄养到另外的亲戚家里,我们大概会一起长大吧。”

诸伏在跟降谷理清楚两人小时候的过往后,笑着感慨。

“……嗯。”

降谷忍不住去看他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侧脸,似乎每根睫毛上都跳跃着灿烂的光斑,

“如果和hiro你这么好的人一起长大的话,应该会很幸福吧……”

“说得好夸张。”诸伏忍不住笑起来,“我当时因为家里的变故和不断更换居住家庭,并不是开朗的性格。”

“但是当时,你就已经握住了我伸出去的手啊。”降谷却非常坚定地表示。

诸伏愣了一下,笑容似乎也大了一些:

“那也是因为zero是第一个朝我伸出手的人。”

他想想进入大学之后的同期认识会,最先坐到自己身边的同样是这个人,澄蓝的眼底闪过明快的温柔:

“每一次都是。”

降谷当时注视着他,不知道怎么就有点移不开视线。

那种心情,彼时是不甚明了的。但是在后来日复一日的相处中,渐渐察觉友情变成了其他的情愫。会想要跨过朋友所不该跨越的界限,彼此贴得更近。想要占据,想要索求,想要成为对方的那个独一无二。

煎熬的心情折磨了降谷好久。他渴望更多,却又踌躇不前。毕竟同性的感情相当一部分人不能接受,就算不非常反感,被同性告白也还是会惶恐和疏远吧。而降谷实在珍惜他和诸伏的友谊,因为太在意了,所以即使不能成为对方的恋人,也不想冒着失去友谊的风险。

可能是降谷的挣扎过于明显。

某个傍晚,吃完晚饭过后,两人一起踏着夕阳的余晖慢悠悠在操场上散步。

“是想对我说些什么吗?zero?”诸伏像是随意聊天一样起了话头。

“啊?没、没有啊。”

“我可是很了解zero你的啊。”对方露出被萩原评价为“没有人忍心拒绝”的温柔亲和微笑,“这几天欲言又止的样子,看得我很着急啊。”

“我——”降谷咬咬牙。对方明亮的眼睛给了他某种不切实际的妄想。就算只是给予友人的关怀在意,也叫他想要飞蛾扑火一般地投身进去。

他慢慢攥紧拳,感受着说出口的疯狂冲动和恐惧于失去的巨大惶恐在胸腔里厮杀得鲜血淋漓。

他试图张口,又悄然阖上嘴唇。一句话,要么是天堂,要么可能就会直接将他打入地狱——

“好慢啊,zero。”

身边那个人在他几乎漫长的沉默里笑着摇了摇头,

“原本我只是有点猜测的。但是这种表情和眼神,让我想要给自己加注一点筹码了——”

诸伏景光在橘色的夕照里转过头,整个人脸上都沐浴着那种灿烂的碎金,他的双目是一片暖色中唯一的笃定又深沉的湛蓝。

“喜欢我吗?zero?可以成为伴侣意义上的喜欢?如果多少有一点的话,那么可不可以请你答应我的恋爱请求呢?”

诸伏在降谷一脸“被五千万日元大奖砸在头上”的空白表情里笑得舒展:

“这一次,由我先向zero伸出手吧。”

他说着就真的半退了一步,用一种邀舞的姿态在操场的中央对着同为男性的友人伸出手,

“成为我的恋人可以吗?降谷君?”

降谷握上去的时候,感觉整个世界都在他的掌中。

那种悸动的心情,好像就在昨天一样。

——可是一切都变了。

不,不是说从恋爱算起已经五年、从结婚登记(或者说得到伴侣证书)算起已经有三年的他对于伴侣的感情有什么不适当的变化。

哪怕总有一些知道降谷工作情况与身份的人——比如那个“上原”……上原什么来着?上原太郎?——会委婉地表示觉得降谷和诸伏“不相配”,但降谷自己从没有这么觉得过。

他眼中的诸伏景光始终是闪闪发光的,只要呆在对方身边就能让人完全安心平静下来的存在。

从最开始一直到现在,降谷始终眷恋着对方的笑容,做饭时独有的秘方,拥抱的温度,还有所有所有对方身上的那些细节。

虽然不同于被警察厅公安“零组”秘密选拔成为卧底的降谷,诸伏景光毕业之后按部就班地进入了东京都警视厅,从最基层的工作开始做起。

降谷唯一不明白的就是射术、体能、学业成绩都相当优异的诸伏,为什么会进入搜查三课这样负责侦查盗窃案的部门,而不是进入搜查一课这种负责刑事案件、要案的部门——不是说搜查三课有什么不好,只是一般能力最优秀的会被分到需要直面穷凶极恶的杀人犯、暴·力犯的搜查一课。不过这种分配也并不奇怪,说不定上面有其他的考虑。

总之,诸伏的职业生涯开端看上去平平无奇,并且在毕业三年后的今天依旧没有取得什么令人瞩目的功绩,在升职方面似乎前途渺茫——这也是上原太郎那种人会在降谷面前对诸伏大放厥词的原因。

——当然,有关诸伏的工作状况,降谷也怀疑伴侣可能只是习惯性谦虚。毕竟对方的工作内容和功劳情况其实都是降谷听诸伏说的。

是的,都只是听诸伏说的而已。

因为降谷没有去过诸伏的工作地点,一次也没有。哪怕他们是感情甚笃的伴侣。

也因为这样的原因,诸伏景光也从来没有来过降谷的工作地点。

……说起来,不知道是巧合,还是诸伏这个人的温柔和敏锐?降谷其实犹豫过如果对方说“来参加我的同事聚餐”或者“让我去看看你的办公环境吧”这样的话,要怎么应对才行。但是诸伏并没有提到过。

哪怕其实两个人同属警察系统,互通有无、扩大交际是非常正常的行为,诸伏也从来没有这样提出过。

彼时被秘密选拔成为公安警察不久、正在为打入黑衣组织而努力的降谷为此感到庆幸。

但这种庆幸,在三年后回看,更为成熟敏锐的降谷却察觉出了不一样的味道。

……他们是在警校毕业之后就迅速结婚的。

婚事和毕业双喜临门,感情亲密的伴侣两人一个进入警察厅,一个进入警视厅。

而新婚不久的伴侣,却从来没有去对方的工作地点看过一次,没有拜访过对方的同事。而他们甚至同样是警察系统里的同僚。

这真的没有问题吗?

——特别是,对于诸伏景光那样一个温和周到的人来说?

对方可是在警校期间对于不算熟悉的同学,都能在适当的时侯送上一句“生日快乐”然后换来同学惊讶欣喜表情的人啊。

降谷攥着手机,深深地呼吸着。

不,他不应该去怀疑自己的伴侣,更不应该因为最近的事情,去反过来用卧底这种吹毛求疵的态度回忆三年前的伴侣。

可是——

可是就在昨晚。他作为组织的情报人员调查某个公司社长不干净的生意、想抓住对方把柄,在跟踪过程中发现那个社长进入了一家情·人酒店。

……而就在那个社长进去后不久,又有另外两个穿着打扮遮遮掩掩、似乎因为同性感情不愿意暴露身份的男人,背着包,拉扯着进入了情·人酒店。

右边的是个高大的带着针织帽的长发男人,而走在左侧的那个人……那个男人……

是降谷即使隔着一条街惊鸿一瞥也绝不会错认的身影。

是诸伏景光。

虽然由于公安系统层层加密而在普通户籍信息里无法查到、但确实是他登记在案的合法伴侣的,诸伏景光。

他恋爱五年,结婚三年的爱人。

【碎碎念】

啊,我真是该死的喜欢这种误会情结。明明零零这么伤心,但我还是写得很欢乐。

(并且因为太欢乐了,明明应该是缘更,但还是迫不及待地又写了一章wwww)

以及,在B站看到了一个从油土鳖转载的零→景的手书,做得好好啊,虐得我肝疼但是又很适合他俩。Aboutme这首歌真的好符合氛围……BV18v411q7CE

日常预警。

全文景零景cp向,本章有诸伏兄弟亲情向和威士忌组友情向。

(迫害秀一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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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光上午把家里打扫了一遍。

虽然降谷也有清洁的习惯,但是同时养了一只猫和一只狗,想想都知道怎么清理都是满屋子的毛。

“不过以后就只有你一只会这样掉毛了呢。”

诸伏·前猫咪·小光·景光笑着揉揉哈罗的狗头。后者不明所以地“汪”了一声。

既然是打扫,那就干脆彻底一点。

景光又干脆把家里的窗帘、床单、被罩都拆洗换过,抽油烟机也换了吸油罩,...

景光又干脆把家里的窗帘、床单、被罩都拆洗换过,抽油烟机也换了吸油罩,然后坐在沙发上一脸困扰地想:好像忘了什么……是什么呢?

啊,哥哥!

(才被想起来的高明哥:……)

“もしもし、諸伏です。”

景光在听到这个声音的刹那,眼睛一热。

这是真真切切的、许久许久没有见到、没有听到过声音的兄长。

“高明哥,是我。”

他平复了一下呼吸回答。

对面一下子安静了,片刻后是近乎冷淡的质问:

“阁下到底是谁?何必藏头露尾,言词闪烁,不可谓信。”

——说真的,景光以前还以为只有像组织里贝尔摩德这种才会伪装,伪装是一项很少有人知道的技艺。原来这样的事也可以印在报纸上大街小巷到处流传吗?

死过一次,真是越来越看不懂这个世界了。

“真的是我。”景光恳切地说,怕哥哥不相信,又说了几件童年只有自己同兄长知道的趣事。

变成猫的事宛如天方夜谭,如果说了,哥哥可能非但不会信,还会再次质疑自己的身份。

景光想了想,含糊解释自己当初有不得已的理由隔断了音讯,出了意外差点死去,最近尝试了新的治疗方式才苏醒过来。

“原来如此。”

那边的呼吸声缓和下来,半晌,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蕴藏在平和下的欣然气息,有些低沉地笑了,

“故人江海别,几度隔山川。景光,欢迎回来。你如今在哪里?我明天请假去找你。”

“还是我去找你吧,哥哥。我现在在zero这里,出于一些其他的考虑,哥哥可能最好还是不要过来?”

身为刑警的兄长,不管怎么说,如果表现得跟“波本”熟悉,万一被发现端倪,对两个人都还是太危险了。

诸伏高明从拿到弟弟的遗物开始,就对弟弟的工作有所猜测,后面黑田为了让他不暴露降谷零,又进一步提示过他。

听到弟弟含糊其辞的话,他并没有追问,而是应了“好”,然后询问弟弟打算什么时候过来。

“这个周末可以吗?也免得哥哥请假。”

对方表示自己确实有空,不介意他上门。

“彻底恢复人形了?”

粉发的男人给他倒了杯茶。

“嗯。多亏了你呢。”

景光看着日式的茶杯没忍住笑了,

“看莱伊用日本茶具,感觉真奇怪啊。以前都是美式咖啡的。”

“既然现在是‘冲矢昴’,那就要没有纰漏。”冲矢回答,“如果你来得早点,大概还能赶上我做咖喱饭。”

景光想起之前看这家伙用咖喱饭招待少年侦探团的样子,不由感慨:

“这几年……一个两个的,都去进修厨艺了吗?”

谁能想到呢,当初威士忌行动组里,只有他一个的料理水平是可以信任的呢?

闲话说了两句,景光正色看着冲矢昴:

“今天上门是想要专程表达谢意的。我能够这么快达成复活条件,没有你对我身份的确认,绝不可能。还有,当初我自杀的事情。明明你自己在卧底状态,却愿意对我暴露身份尝试救我。在我死后,你应该承受了zero不少的迁怒吧——尤其在这件事情上,你对我的帮助是我难以表达感激的程度,是真的,非常、非常的感谢。今后在不违背日本利益和公安各项保密条例、行动原则的前提下,你的事情如果用得到我,我会尽我所能去帮忙。”

景光用了程度很高的敬语。

对于他来说,赤井帮忙推进了自己的复活固然值得感激,但他也相信,以zero和自己的默契,哪怕没有这么快,对方也早晚能够彻底确定自己是谁。

但是,天台上那件事就不一样了。

以零的性格,如果知道景光是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在这个当口夺过手枪的控制权自杀的话,那个固执的人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哪怕他的到来只是一个契机、哪怕景光已经做好了破釜沉舟的准备。

冲矢昴看着自己对面的人危襟正坐、一脸认真的致谢的样子,简直不自在。

从用语的角度上来说,日语的敬语体系本身就比英语繁琐复杂,而且完全正式用语的时候和平时说话的差别很大,传达的尊敬恳切意味也非常强。

从最简单的角度说,英语里对于长辈之类都可以叫名字,换成日语,不但有称呼上的讲究,连动词的选择和时态都可能是不一样的。

冲矢昴本质上是赤井秀一,一个听惯了美式英语相对轻松随意的语义表达的人,还是第一次直面这种高级敬语体系,怎么说呢……

他甚至宁可听波本咬牙切齿喊他滚出日本。

至少那个他招架得来啊。

苏格兰这种……嗯,这种……

“也太认真过头了,诸伏先生。”

冲矢昴不自在地捏着茶杯,对他来说罕见地有点无措。

说起来因为昨天晚上被这家伙一条消息叫去帮忙,结果被波本当成什么嫌疑人士一样对待,他还暗暗想着要讨回来的。昨晚一边喝酒脑内一边想了一百个给苏格兰和波本制造误会的方法。

但是现在被这么认真恳切地道谢……

他看得出来诸伏景光是真的做好了在不违背日本和公·安利益的前提下、随时为他拼命的准备的。

这人这个姿态,让他怎么下手报复?

景光倒是愣了一下,笑了:“认真过头什么的,这个说法我一般听别人形容zero比较多呢。”

“反正你——啧。这种话就不必说了。当初我没能救你,现在误打误撞帮你复活,本身也只是出于对‘已死的苏格兰重现人世’的疑虑而已。我的工作,也还不需要一个在日本公安那里都销户了的人出力。”

冲矢昴喝了口茶,

“非要说有什么要你帮忙——看好波本,让他少针对我两次,我就足够感谢你了。”

景光看着他有点游离的目光嘴角轻勾:

“这么不适应应对感激吗?莱伊。难道其实对你来说,用zero的方式你会比较习惯?”

“什——咳咳咳——”

冲矢昴被呛得直咳嗽,难得狼狈地擦着嘴角,

“这才是你吧?苏格兰。能跟波本混在一起的家伙能是什么正经人——”

“这么人身攻击可不太好啊。”景光笑着递过去一张纸巾,“而且,zero也很感谢你的帮助,昨天还说要请你吃饭呢。”

赤井听得嘴角抽搐:“是他已经想好了怎么下毒可以不被FBI查出来吗?”

“说了不要这么误会他。尽管zero有时候嘴上有点不饶人,但其实还是很尊重你的——”

“可以了苏格兰,别说了,我要吐了。”

赤井满脸写着拒绝,

“请客什么的真的免了。既然觉得我帮忙了,就不要让我去吃这种只会给我的胃增加负担、消化不良的‘答谢宴’。”

景光闷笑:

冲矢昴起身,

“你现在没有车?我送你回去。背着BlaserLS-2在大街上晃悠可不是什么好事,特别是,现在米花这里,可是有一个过分敏锐的小侦探在。”

“那就多谢了。”

景光伸手,和对方的拳头轻轻相碰。

——多谢了,莱伊,不,赤井,从四年前到现在。多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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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碎念部分】

(假如这顿饭还是吃了)

零零(到底没忍住):FBI滚出日本!

赤井(忍不住露出一丝满意):这才比较正常。

零零:……??????

景光:说起来,赤井还挺容易害羞的。

赤井(拔枪):……

零零(震怒):景光你被这个FBI蛊惑了吗?是蛊惑了吧!果然复活是有后遗症的吧?一定有吧?你看你要么是眼睛出问题了,要么就是脑子都不太好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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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还有一更番外。

另外就是晚上会有三百粉福利。是昨天那个二百粉福利的后续ww

我真是好棒棒这都能肝出来~~~

代餐60天第5天

终于解锁了男模特图包,我可以画正经我推了(抹眼泪

·一切属于名柯原作与颜荀、沐裕鹿两位太太

·随缘更新,更新超慢,咕咕咕咕

“鞭声肃肃,大河夜渡。”

诸伏高明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背着手立在黑田兵卫身旁,看向被警察重重包围住的秋山信介。

手里还拿着枪的男人似乎很不解自己是如何被发现的,于是诸伏高明好心地开口,准备为他答疑解惑一番。

“如同破了啄木鸟战法的上杉谦信,悄然无声地靠近你……”

他突然停下了解说,上挑的眼睛里霎那间充满了愕然,与对面撑着防暴盾牌的大和敢助对视...

他突然停下了解说,上挑的眼睛里霎那间充满了愕然,与对面撑着防暴盾牌的大和敢助对视。

他们视野内所有的人,突然全部不见了。不管是黑田兵卫,或是秋山信介,还是那么多的警员……就在短暂的一瞬间,模模糊糊地闪了两下,全都消失了。寂静的森林里,呼啸的夜风打着卷从他们身侧经过,吹起几片落叶,再悠悠地落到地上。

连原先偶尔会传来的鸟叫声都止住了,周围陷入了一片静谧。

这座森林里的活物好像在那短暂的一瞬间,全部消失了。

诸伏高明身前,警方的探照灯还亮着刺眼的白光,照向大和敢助的方向。

“喂,高明……”大和敢助紧张地捏住盾牌,想要向诸伏高明的方向走。

“等等,敢助。”诸伏高明把手竖在身前,掌心朝外,示意大和敢助暂时不要轻举妄动。他皱起了眉:“似乎有歌声传来。”

大和敢助停下了将要迈出的步伐,也紧张地听着周围的动静。远处的森林里,确实有一阵歌声逐渐传来,而且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我身骑白马哟——走三关——”

一个女孩的声音幽幽地在夜空中回荡。这情景实在太过诡异,让诸伏高明和大和敢助心里都充满了对未知力量的防备。

“我改换素衣哟——回中原——”

森林里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似乎有什么正在快速穿行,那道诡异的歌声也离他们越来越近。

诸伏高明警惕地走到大和敢助身边,与他一起戒备着面前阴森诡异的树林,和其中穿行的未知生物。

“放下西凉——无人管——”

一只闪着光的鹿角从那片黑色的森林中探了出来。拴在上面的铃铛晃荡着,叮叮当当的声音仿佛在给那道歌声伴奏。鹿的脑袋也逐渐伸出来,显露在诸伏高明和大和敢助面前。那鹿的目光投向紧张的两人,它的眼睛竟然是红色的,澄澈透亮,其中似乎还映着几颗星星。而且,它的嘴里,还叼了一朵……正娇艳开放的,玫瑰花?

“我一心只想——王宝钏——”

红色眼眸的鹿矫健地高高一跃,跨过了长野县警们原先摆放好的探照灯,落在诸伏高明与大和敢助身前。它在灯光下侧过身,歪了歪头,似乎是摆了一个自己满意的帅气造型。然后,它扬起前蹄,冲愣住的诸伏高明和大和敢助摇了摇。

两位警官先生之所以呆住并不是因为这突然从密林中冒出的诡异的鹿,而是因为鹿的背上坐着的,那个张嘴唱歌的——

大·鱼·板。

奇怪,真的太奇怪了。

那是一个看起来很……鱼板的鱼板。圆片似的身体,波浪形的轮廓,橙色的螺旋花纹。这些都是作为一个鱼板,它该有的特征。

但是它与普通的鱼板相比,除了大了太多倍以外,还多了一些不一样的地方。

比如,它的上端,长了一对镰刀形状的长长羊角。

再比如,它的身体两端,大约是中间的位置,长出了两根漆黑的棒状物——从那个位置,以及棒状物中间和靠末端的位置弯曲的情况来看,诸伏高明觉得,那两根漆黑的棒状物可能是这个鱼板妖怪的手臂。

那两根棒状物在鱼板妖怪的上端挥舞了一下子,大概是在和两人打招呼。

那么,它下端同样的两根漆黑棒状物……就是它的腿了?

诸伏高明翻出了半月眼。他有点嫌弃地打量着这个长相诡异的鱼板,长野的诸葛军师可不记得东亚的神话里有长得这么奇怪的妖怪。

“喂,这是哪里来的鱼板妖精?”

诸伏高明呆了一下,他是不是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了?

不过诸伏高明立马反应了过来,并不是自己在无意间吐露了心声,而是身旁的大和敢助直接开口了。

在他们对面叼着花摆pose的鹿突然开始颤抖,前蹄不停地敲击着地面,脑袋也一会儿抬起一会儿低下的,像极了一个笑到锤桌的人类。

那个鱼板妖精似乎僵了一下,随即从鹿的背上跳了下来。它的两根漆黑的手臂相互纠缠了一下——诸伏高明猜它可能是在扭捏着思考如何开口——然后蹦蹦跳跳地走到了他们面前。

诸伏高明和大和敢助默契地一起向后退了一步。

鱼板妖精的动作又僵住了。

它面朝着两人的方向——应该是面朝吧,毕竟诸伏高明也分辨不出来这个妖精的正面和背面——在原地蹦哒了两下,甩了甩头上的羊角。

诸伏高明与大和敢助警惕地盯着面前不对劲的两个生物……不,妖怪,不知道它们想做什么。

鱼板妖精身上靠上的位置突然裂开了一道小小的口子,刚刚那个歌唱的女孩声音再度传来。

“晚上好,高明警官,敢助警官。”

鱼板妖精背着手,又蹦哒了两下。

“很高兴见到你们——我是颜颜,这是鹿鹿。”

在鱼板妖精身后凹造型的小鹿甩了甩脑袋,叼着玫瑰花走上前来,站在那个诡异的鱼板旁边。

鱼板妖精站在原地又蹦哒了起来,估摸着是想把自己伪装成一只蹦蹦跳跳的可爱小羊羔。

“你如何知晓我们的名字?”诸伏高明试探着开口问道。他觉得眼前的两个妖怪似乎对他们并没有显露出太大的恶意,并且对方口吐人言,或许可以交流。

“我当然知道啦。”鱼板妖精片状的身体诡异地弯曲着,大约是它扭捏了一下,“我好喜欢高明哥哥的。”

它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块白色的小手帕,在那个大概是嘴部的位置上方抹了两下,又收回了手帕。

“而且我还好喜欢你弟弟啊。”鱼板妖精用一种深情的语气,矫揉造作地念着。

“……景光?”诸伏高明心里紧了紧,他不知道这个妖精提起他弟弟是想干什么。

“嘻嘻。”鱼板妖精扭捏了两下,它的身体轻微地旋转了一个小小的角度,捏着嗓子引诱诸伏高明:“高明警官,是不是很久没见到你弟弟了?”

诸伏高明沉下了脸。自从诸伏景光语焉不详地告诉他辞去了警察的工作后,诸伏高明就没再见过自己的弟弟,他已有许多年没有收到过诸伏景光的消息了……如此看来,这个妖精或是在拿景光威胁于他。

“你待如何?”他皱着眉,低头询问意图不明的鱼板妖精。

鱼板妖精把手伸到背面,拽了几下,诸伏高明和大和敢助就一起看着它拽出来的奇奇怪怪的东西。

拽出来了看起来味道似乎还不错的蛋糕——塞回去。

拽出来了一只还挥舞着钳子的螃蟹——那蟹钳夹上了鱼板妖精漆黑的手臂,于是鱼板妖精嗷地痛呼了一声,它旁边的鹿帮它把螃蟹咬了下来——塞回去。

拽出了一张蓝色的纸,诸伏高明眼尖地看到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请假条”——塞回去。

“嘶,在哪里呢?”鱼板妖精苦恼地掏来掏去,“我的小红花,我记得这个月应该有的——”

“啊!找到了!”它在原地转着圈蹦了起来,让诸伏高明和大和敢助看得一脸黑线。

这个妖精,到底在干什么……

鱼板妖精蹦哒了两圈,就重新面向诸伏高明与大和敢助,手里还多了一朵五瓣的奇特花朵。

“如果你们二位愿意接下我们两个手中,啊不,手中和嘴中的花朵,那么……我们可以达成一次合作。”鱼板妖精的声音正经了起来。

“我们想把你的弟弟带回来,还有你弟弟的朋友,那些不该就这样简单地离去的警官们。我们想要改变已经被定下的未来,但是我们的力量不足以和这个世界的意志相抗衡。如果想要改变这个世界的未来,必须要这个世界的人与我们配合。”鱼板妖精珍惜地捧着手中长相奇特的花朵,“接下花朵等于缔结契约,在契约的效力下,我刚刚向你们提出的请求都是真实的——所以,如果你们愿意和我们一起改变这个世界凄凉的未来的话,就请接下我们的花朵吧。”

那只奇怪的小鹿也在一旁点了点头,红色的眼眸看向两人。

诸伏高明听完,倒没有显得太震惊。他认真地询问道:“景光他……是否,已经遭遇不测?”

鱼板妖精顿了顿,身体摇摆了两下:“这些事情,只有你们接下花朵,我们才有能力说出来。”

听了对方的回答,诸伏高明伸手托着下巴沉吟着,没有动作。

大和敢助听了,倒是笑了笑:“你们明明也没给我们留其他的选择可能。”说着,他就伸手要去接鱼板妖精手里的花朵。

“等等,敢助!”诸伏高明开口,想要阻止自己发小轻易就想接下鱼板妖精手里不明用途花朵的动作。

“好了,高明。改变未来这种事情,说不定是百年,不,千年难得一遇的机遇呢。”大和敢助爽朗地笑了两声,“而且那可是你弟弟,我也挺想见见他的。”

大和敢助向鱼板妖精手里的花朵伸手,鱼板妖精却突然往一边蹦哒了两下,避开了大和敢助。

“?”大和敢助有点懵,“你不是要我们接下你手里的花吗?”

“可是人家想要高明哥哥接下我的花啦!”鱼板妖精凑到诸伏高明面前,把手里的小红花递给他:“高明哥哥,接下我的花吧!”

站在鱼板妖精一旁的鹿也动了。它凑到诸伏高明身旁,把鱼板妖精往旁边挤了挤,把自己叼着的玫瑰花伸在诸伏高明面前。它的意思很明确,也是想要诸伏高明接下它的花。

大和敢助看着在诸伏高明面前相互挤着推搡着想让诸伏高明接下自己花的两个妖怪,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是被这两个妖怪嫌弃了。

诸伏高明有些怔愣,他看着自己眼前的两朵花,有种诡异的既视感。这两个妖怪,就好像是在……争宠?

一朵五瓣的小红花,一朵盛开的玫瑰花。

一个是鱼板妖精手里拿着的,一个是小鹿口中叼着的。

……选哪个呢?

怎么样,这个风格够沙雕吗,还觉得我是刀子精吗:D

高明哥哥的选择会导向不同的支线XD

·小月亮系列的最后一篇,水月篇

·阅读顺序:花月→风月→竹月→水月,也就是花与月→有情痴→残梦远→溪堂冷。

·小月亮系列的每一篇都有多重可能性,水月篇里更是有特别特别多种可能……所以希望大家看的时候多想一想各种可能性?

·水月篇的主题:迫害鱼板(划掉)

·水月篇的主题:可爱的鱼板()

21

诸伏景光看着一手按着手枪转轮,一手撑在他身旁墙上的赤井秀一。

‘所以他是FBI,也是一名卧底。’

诸伏...

诸伏景光在心里与诸伏空亮对话。

这个时候,楼梯间突然有脚步声传来,似乎有人正在往天台赶。

22

诸伏景光侧耳听了听那熟悉的脚步声,来人越来越近了。

‘是zero来了……这就是那位神明安排的戏码吗?明明三个人都是卧底,我却不得不死在他们面前……还真是恶劣呢。’

23

诸伏空亮叹了口气。

‘抱歉,哥哥,这个情节我还无力改变。所以只能请你顺着神明的安排来了。’

24

‘没关系的,空亮。’诸伏景光微笑着在心里回答,‘你已经很努力了……辛苦了。’

25

诸伏景光趁着赤井秀一警惕地回头望向天台入口时,抢过了他的手枪,毫不犹豫地对准了自己的心脏。

扣动扳机。

26

当诸伏景光醒过来,看见已经长大了不少的诸伏空亮时,并没有觉得很惊讶。

他笑着揭掉了自己头上贴着的便利贴,冲弟弟打招呼——

“好久不见,空亮。”

27

“你成功了吗?”诸伏景光问。

诸伏空亮愣了愣,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28

“所以你成功把我复活了……但是在与那位神明的对抗中还没有胜利,是吗?”

诸伏景光叹了口气。

29

“没猜错的话,其他人应该也都活下来了吧。”

诸伏景光笑着说。

“接下来,我们会一起帮助你的。”

30

诸伏空亮的表情严肃了起来。

“他们活过来了,但是……我明白了,哥哥。”

他伸出手指,顶上诸伏景光的额头。

景光:我相信你,空亮。为此我自愿奔赴死亡,等你揭开那抹天光。

空亮:……这样吗?我明白了,哥哥。

画了颜颜家的小空亮!

·残梦远是竹月篇,与花月风月同属小月亮系列,需要搭配前文阅读

·竹月篇刀与沙雕并济,但是还是会偏刀一些

·爬起来修一章然后继续去睡zzzzz

11

降谷零愣住了。

降谷零神色惊恐。

降谷零看起来马上就要哭出来了。

12

“不是这样的,hiro,你听我解释!”降谷零慌忙摆手,他可不想被自己的幼驯染以为是自己对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想法。

13

“我明白了!难道是一见钟情吗?”

降谷零恍然大悟。

“所以我才会一见到空亮就觉得特别熟悉,好像一见如故的样子。”

14

诸伏景光选择对自己的幼驯染饱以老拳。

“你清醒一点,zero。”诸伏景光压抑着怒火,“那是我弟弟,他才七岁。”

15

“啊?”降谷零呆住了,“他还没成年?”

16

诸伏景光看上去还想继续揍降谷零,把自己脑子进水的幼驯染给揍到正常为止。

但是或许是害怕降谷零是真的傻了,诸伏景光平心静气地用一种哄小孩一样的语气询问着降谷零:

“他当然还没成年。空亮是我弟弟,我比他大七岁,而我现在还没成年。Zero,难道你觉得我们现在已经二十七八岁了吗?”

17

降谷零有点懵,“我记得我今年应该是……二十九岁……hiro你应该是二十五岁……不对……我们明明还是国中生……我才十几岁……?”

18

看着陷入混乱的降谷零,诸伏景光的表情越来越不对劲了。

19

“Zero,为什么你二十九岁,我才二十五岁?难道你就这么想做我哥哥?”

20

“我觉得……要不我下午陪你去医院做个检查吧。”

查查脑子。诸伏景光有些怜悯地看了降谷零一眼,没有说完后面的话。

景光:Zero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零零:Hiro,我和你一样大,我二十九岁,你二十五岁,我觉得没有问题啊!

·观影体,不暴露齐神和论坛,误解向

·原文晋江颜荀太太《当我绑定三次元论坛后》

·一切属于名柯原著和颜荀太太

·更新看缘分,缘分到了更新就有了,咕咕(发出鸽子的声音)

松田阵平很敏锐地捕捉到了那群绑匪口中的关键词。

“二选一?”

他皱起了眉,回想起了自己刚刚来到这个空间的时候发生的事情。

拆弹警察灵巧的手指敲击着手机键盘,一如既往地准备向再也收不到消息的友人寄送出注定得不到回复的简讯。

在他旁边...

在他旁边,坐在司机位置上的女孩还带着几分生气的神色,明显是对他方才讯问嫌疑人时的问话方式有所不满,正用并不惹人生厌的语气直白地抱怨着他。

佐藤美和子,搜查一课的警官,他的同事,二十五岁的小姑娘。

“我这个人,唯一的长处就是手指灵活。”

自诩大了一岁就是成熟了一倍的松田阵平脸上笑容不改,回应着女孩有些好奇的探究。

但是当他想再说些什么时,周围的环境却突然变了。

坐姿突然莫名其妙地变成了站姿,他的手还随着惯性在空气中继续敲击了几下才停住。

……?

松田阵平警惕起来,摆出了防备的姿势。但是还不等他好好确定周围的情况,一个有些熟悉的、带着些哭腔的声音传来:

“松田阵平你个混蛋!”

一眼就能看得出,那个抡着拳头向他冲过来的女孩是长大了几岁的佐藤美和子。松田阵平下意识地想要格挡,却在看见那个已经脱去了眉眼间天真娇憨的稚气的女孩眼角泛起了泪花时,突然停住了闪避的动作。

……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他想。

于是二十六岁的松田警官被二十八岁的小姑娘毫不客气地揍了一顿。

然后他就把乐呵呵凑过来的萩原研二给揍了一顿。

揍完以后,几人才算冷静了下来。警视厅的几位警官你一句我一句地告诉松田阵平,如果他没有莫名其妙地来到这里,他第二天就会一无所知地因为那个炸弹犯恶劣的“二选一”犯罪计划在杯户购物商场的摩天轮里壮烈牺牲。

他们又告诉松田阵平,在松田阵平牺牲的那次,警视厅仍然没能抓捕到那个罪犯。直到后来,那个炸弹犯在再一次地设计了“二选一”时,被一个叫江户川柯南的小孩子猜穿了犯罪计划,终于锒铛入狱。

……啊,原来会这样发展吗?松田阵平想着,突然笑了笑。

而现在,“二选一”再次出现,松田阵平立刻猜到了那个长相恶心的男人的打算。

果然,那个炸弹犯说出了他的目的——要让诸伏空亮在自己的生命和人质的生命中进行选择。

这种社会的渣滓,做出什么罪恶到不可理喻的事情都有可能。

松田阵平似有所觉地偏过头,正好迎上了萩原千速看向他的目光。

“这次,轮到空亮了。”萩原千速嘴角的笑容淡了一些,似乎是在对松田阵平说着,又好像想让所有人都听见。

松田阵平扬起嘴角,用轻松的语气打破了那股沉重的气氛:

“但是这次,诸伏空亮活下来了。”

干得漂亮,小阵平。萩原研二在心里给松田阵平鼓掌。

看着身边的姐姐情绪一直不对,萩原研二心里又是难过又是着急,却又不知道以自己错失七年经历的情况该怎么劝解萩原千速。

虽然姐姐一直是姐姐,但是……毕竟他们之间相差了整整七年。就算萩原研二可以通过别人的话语勾勒出萩原千速这七年间的图景,但他总还是有些胆怯的。

毕竟他错过了七年啊。

在这七年里,萩原千速到底都遇到过什么……他不知道,他没能亲自陪在姐姐身边。所以当现在姐姐因为这七年间发生的事情而难过时,萩原研二也犹犹豫豫地不知怎样去安慰萩原千速。

而且自己和小阵平的死都和这个罪犯有关,如今姐姐再次目睹那个人想要夺走她视如弟弟的诸伏空亮……

姐姐该多难过啊。

萩原研二叹了口气,再一次在心里感谢松田阵平的迅速反应。

他拽了拽萩原千速:“没错,姐姐,空亮弟弟活下来了。那个人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已经过去了。”

白鸟任三郎在后排补充着,“而且,这次事件没有任何人死亡。”

萩原千速笑了笑,继续看着屏幕。

这个时候,诸伏空亮已经用不知道哪里来的小铁片割断了束缚着他的麻绳,捂着脑袋站了起来。

萩原研二听见那个得到降谷零信任的孩子,江户川柯南,对众人说着,“空亮哥哥在晕倒前也给我塞了一个小铁片,所以后来我才能够自由活动……”

于是萩原研二心里本就一直放不下的迷惑更重了。在那种情况下,诸伏空亮为什么不把铁片给同样身为警察的萩原千速,而是给了一个小学生?

从屏幕上展示的几个故事能看出来,诸伏空亮的能力非常强,在危急情况下也能冷静地做出最有利的选择。

诸伏空亮是认为,在面对炸弹犯时,已经有过一次拆弹经验的江户川柯南比萩原千速更可靠吗?

但是这也说不通呀,毕竟那还只是个孩子……

萩原研二下意识地看向松田阵平,然后发现松田阵平看向了诸伏景光,诸伏景光看着诸伏高明,诸伏高明一脸神秘的微笑,向几人回望过来。

……哦,懂了。

这个孩子不光取得了降谷零的信任,还取得了诸伏空亮的信任,连诸伏高明也认可诸伏空亮的选择?

啧。萩原研二砸吧了一下嘴,突然觉得心里好像有一点酸酸的。

屏幕上已经拆去了炸弹外壳的诸伏空亮突然停止了动作,盘腿坐在炸弹前,低哑地念出——

“这是一个感应炸弹。人质那边的那个连接着的炸弹就会爆炸,是吗?”

萩原研二愣住了,“……这就是,二选一吗?”

诸伏空亮当时是怎么做的,才保全了自己和人质两方的性命?

他向诸伏景光的方向看去,发现对方不安地向诸伏高明询问道:“空亮他……?”

诸伏高明冲诸伏景光摇了摇头。

诸伏景光好像明白了什么,轻轻叹了口气,重新看向屏幕。

萩原研二听不懂这两兄弟的哑迷,但是他也没法问清楚,只好继续看向屏幕。

他听见坐在自己正后方的那位小姐义愤填膺地开口:“这不就是那种铁轨问题吗!一个人和多个人的选择,而且这一个人还是空亮先生自己!这种情况下,空亮先生只能选择让列车碾过自己了吧?”

“铁轨问题。”之前那个似乎学识比许多大人还渊博的小姑娘开口了,“那是一个典型的骗局。”

“啊,没错。”江户川柯南接过了她的话,“面对着这个考验的人们不得不在少数和多数中做出选择,而出题的那个人会用各种条件诱导回答者去衡量两方的生命价值,让他们为了自己觉得更值得活下来的人而选择杀死其他人。”

“一场虚假的造神活动。”女孩继续平平淡淡地说着,“答题人被虚假的题目赋予了衡量他人生命价值的权力后,就会忘记自己也只是个普通人。不仅要陷入剥夺了他人生命的内疚自责中,还被暗示着认为自己当真拥有那样的权力。真是可悲。”

“所以如果面临着这种困境,最好的方法就是推翻这个问题。”江户川柯南看着屏幕中的诸伏空亮,“绝对不能跟着出题人的思路走,这才是破局的关键。”

“就像是——如果有神明在幕后操纵人间,那就选择推翻神明,解放人类,然后自己当神?”女孩似笑非笑,语气有些嘲讽:“上帝已死,超人当生?是这样吗,江户川?”

“没、没到那个地步啦,灰原!”江户川柯南有点呆,“我只是在说这个炸弹案,空亮哥哥不能跟着那个炸弹犯的思路走,没有到那个地步……”

“一个提醒,不要忘记自我。如果你一直被这个地方牵着走,那么最终,你要么会选择成为这个神明的忠实信徒,要么会选择推翻神明,臆想自己成为超人。但是这两种可能都会剥夺你的本心,所以你最好不要忘记你是谁,大侦探。”女孩不满地哼了一声,不再搭理一脸懵的江户川柯南。

众人都听得一脸呆滞,萩原研二更是开始有些怀疑人生。

这就是……新时代的小学生吗?

真实的小学生:我想吃安室先生做的蛋糕。

虚假的小学生:上帝已死,超人当生。

风见裕也探头:等等,好像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注意——哀酱说的超人不是氪星的那位啦!是尼采的超人主义!不管“上帝已死”还是“超人”都是尼采提的XD

(思索)具体的“超人”解释起来有一点麻烦,我对尼采的超人主义认知比较粗浅……按我个人的想法,大家可以暂时把这章里的超人理解成差不多是DC里领主超人那样的存在叭!

哀酱警示众人的是众多情况里比较极端的两种,不过大部分人的情况应该还是在两者之间的~

但是其实就算在这两者之间也有点可怕。就,观影体嘛,相当于知晓未来,尤其是有了神明的存在后——是相当可怕的一件事情。

(比划)在整个世界里,以我们的经验可探知的部分和未知之间是隔着一道藩篱的,跨越了这道藩篱的人类不可能再返回原先的世界。一旦意识到了“神明”,一旦触及到了“未来”,人类反而会被剥夺了赖以生存的希望。即使是产生了想要“对抗”的想法,也说明他们其实是承认了不可抗的存在。他们的“自我”会变质,再也回不去了。

不过或许也有可能挽回一点点吧,大概。我觉得谢斯托夫的逻辑挺有意思的,你接受了A的对立面B,也就等于你证明了B的存在,但是你证明了B反而恰好证明了A的存在……

所以观影体好难写啊!我现在差不多砍断了大多数人选择神明的可能,但是接下来还要砍他们弑神的可能和寻求死亡的可能……

呜啊啊啊啊抱头,为什么倦鸟的设定这么难搞啊!我为什么要让这帮智商比我高、阅历比我丰富、心境比我冷静、大脑比我清醒的人去面对现实问题,还要我帮他们解决心理问题,而且还得替他们思考哲学问题——SOS你们这么厉害,能不能自己搞定啊(抹泪)

第一次设置彩蛋,我试一下——内容是五百字的松田开始揍研二酱!正文里因为觉得情感好像有些重复了,本来没打算写的XD

summary:即使是幼驯染兼挚友,诸伏景光和降谷零也难免产生过分歧——比如一起打游戏的时候。

*重度ooc预警!!!

*cp莱苏。

*全文有占比相当大的景零景友情向戏份。

如果可以接受,以下正文:

—————————

“这是什么?”

“如你所见。”诸伏景光敲了敲摆在他和降谷零面前的游戏碟,封面上面风格各异的美少女们和《警视厅恋爱物语》这略显俗气的直白标题让结果显而易见起来。

“gal—game。”景光公布答案,打趣着眉头紧皱打量游戏的降谷零,“没想到我们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优等生Zero居然在这样小小的问题上挫败了。”

“我当然知道这是galgame!”降谷零翻了...

“我当然知道这是galgame!”降谷零翻了个白眼,“我是说!Hiro你怎么突然想打起攻略游戏了?”

降谷零微微眯起眼睛,像是第一次认识景光一样从头到脚仔细端详他。“我以前从来没见过Hiro对这些感兴趣。”他板着脸故作严肃地审问道,“老实交代,是什么让你突然转了性?”

“——好吧好吧,我招就是。”景光被盯得有些发毛,他笑着举起双手,敷衍地晃了晃以表投降,“其实是小野借我的。作为上次部活与值日冲突时我帮了他的感谢。”

他清了清嗓子,模仿小野充满怨念的语气:“诸伏你还有降谷简直就是个课本里会写到的模范学生,正经过头了!为此我特地前来解救你和降谷老气横秋的灵魂!”

“所以这就是大好的周末你约我来陪你打游戏的原因?”降谷零听完原委,抱着胳膊坐在床上,眉毛扬得简直要高过额头了。他以一种居高临下的气势盯着跨坐在椅子上的景光,大有种不解释清楚别想说服我的意思。

“毕竟小野都说到那个份上了,而且——”景光把头抵在椅背上,视线停留在游戏封面时,他嘴角微微上翘,又抿着嘴尽力压抑快要成型的笑,显得表情有些许扭曲,“Zero,你不觉得这个角色有点像你吗?”

封面站在最中间的女性角色有着一头利索的金色短发和稍显异域风情的肤色,她飒爽地穿着警服,举着枪对准前方,眼神凌厉,表情严肃,不论是外貌和神态都和某位有相似之处。

“一点也不像!”降谷零没好气地说,他抗议般地轻轻踹了踹景光的椅子,把椅子踢得嘎吱摇晃了一下,“理由驳回!”

料到了他会说什么的景光不慌不忙地搬出了另一个原因:“小野跟我说这个游戏的脚本师曾经当过警察。说不定意外地能对得起它的背景设定呢。就当提前了解工作环境了?”

正如它平平无奇的名字,《警视厅恋爱物语》有着俗套的设定——主人公H君是经典的温柔系男主,他为了探明某个事件的真相成为警察,在解决一个个案件的同时也遇到了不同人生背景、性格鲜明关键是长得也都很好看的可攻略角色们,一起经历一系列故事。

这样的恋爱故事的套路恐怕一抓一大把。但是如果它真的是业内人士所写的故事,也许具备一定的专业性,有消遣的价值。

不得不说这让降谷零有点心动,再加上,好吧,他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好奇的。零象征性地思想挣扎了两秒钟以表自己曾坚守本心,最后还是一如既往地同流合污了。

对于galgame,如果没从最初就确定好攻略角色,在不同角色间摇摆不定雨露均沾的结果就是好感度都不够最终通往be或ne。

二人转移阵地到了客厅的沙发上,在把随游戏附上的介绍角色的小册子都看一遍后,景光把介绍翻回了第二三页,两人对视了一眼,露出“果然你也是这样想的吧”的笑容,展现幼驯染之间的默契——

““我们就攻略她吧!””

小麦色的手点向了左半页的黑长直,而深色皮肤的手赫然指向了右半页的金发女警。

于是他们这次总算是默契十足地对彼此发出质问:

“Zero为什么选了她?”

“Hiro怎么选了这个角色?”

““我——””

再次同时开口的二人停顿了一秒钟后,景光抬手比了个请,示意零先说。

“毕竟幼驯染才是王道不是吗?”零理所当然地回答道,仿佛这是世间的真理。

R子——降谷零选择的角色——是主人公H君的幼驯染,与H君一起长大,也一同成为了警察。

「你的常常被人误以为涩谷辣妹系的幼驯染。实际上与外表不符是个严肃而认真的优等生,以第一名的成绩从警察学校毕业。

警视厅的高岭之花,是很多警察的暗恋对象,但由于太过工作狂且对待下属的严格要求使人望而却步。仿佛无所不能的全能型可靠警察。仅会对你展现出不一样的一面。

守望朝阳凛然绽放的樱花!严肃认真的她唯独显露出温柔的是——」

景光忍不住看了一眼零,又低头读了一遍R子的人物介绍,看着那立绘上的R子与零相似的配色相似的表情,他忍着笑说:“噗、所以Zero想攻略你自己?”

“只是长得有那么一点点像而已!不要把角色和真人联系在一起啊!”降谷零正色强调着。

“好——好。”景光贴心地没再就‘像不像’纠缠下去,“那为什么Zero选了她?”

“Hiro没听说过吗?那个都市传说。”

“都市传说?”

“对。”降谷零双手环胸一本正经,“相传,这个世界的创世神是幼驯染之神,祂热爱一切幼驯染,在祂的祝福下每一对幼驯染,不论现实还是游戏中都会迎来happyending。所以幼驯染线绝对是这个游戏里最好走的线。”

——Zero你认真的吗?

——当然是认真的。

“没想到Zero、哈哈哈哈那么有幽默细胞哈哈哈!”空气寂静了几秒钟后,一向温温和和的景光捂着笑得肚子上气不接下气,在降谷零再这样就不陪你打游戏了的死亡瞪视下好不容易止住了笑,轻轻咳嗽一声:“真是个,嗯,有趣的都市传说。”

“那Hiro呢?Hiro为什么选了那个S子?选谁都比她好吧?”降谷零皱着眉头看向S子的人物简介。

「某一天夜晚在灯光昏暗的小巷里遇到的丧失部分记忆的神秘女人。受着伤的她似乎在被什么人追赶。你救下并收留了她。随着每天的接触,你发现冷酷寡言的S子也拥有腹黑和可爱的一面。

随身背的乐器包里发现的狙击枪和无意间展现出超高的战斗技巧让她身上的谜团越来越多。如果继续深入下去,平静的日常很可能随时会打破,由此踏入更加黑暗而危险的世界。

黑暗中凝望月光的孤高而美丽的独狼,她的真实身份是——」

立绘里的S子背着一个吉他包,身穿黑色长风衣,双手插在口袋里,神色冷淡镇定自若,完全不像介绍中失忆的样子。

说不上来原因,但怎么看都有点讨厌。不论是立绘上波澜不惊的表情还是文字描述,甚至是S子绿色的眼睛、前额微卷的碎发和头戴的针织帽都越看越令降谷零不爽。

“Zero不觉得S子很帅气吗。”景光笑着回答,“个人来讲我还挺喜欢这种类型的呢。”

“不!完全不觉得!”不知为何降谷零升起了浓浓的危机感,“这种神神秘秘别有用心的家伙一看就很不合适Hiro吧!”

景光诧异地抬起头看向反应如此激烈的零:“不,适合不适合的......这也只是一个游戏啊。别担心啦,我没那么容易被骗。”他用肩膀轻轻撞了撞零,“现实又不是攻略游戏,我也不是H君,不会恰好这么戏剧化的碰上S子这样的人又擦出什么爱情的火花的。”

这可不一定,现实有的时候比虚拟的世界还离谱。降谷零不认同地想,脑海里浮现了一个模糊的场景。景光神色温和地在和一个他看不清脸但是本能的感到厌烦的人交谈。

“除去个人喜好,我是从游戏性上选择的。”景光接着说,“剩下的两位可攻略角色——爆处组的K子和J子也和R子一样是警察,四位女主只有S子身份不明,S子线大概发展会更有趣一些。从描述看像是涉及更深的故事线,世界观会更进一步展开,也更有可能触发真结局吧?”

“......”说的是没错,尽管零还是微妙的有种被比下去的感觉。为什么S子的剧情线要比R子的那条更精彩更涉及主线?

“再者,不走R子线不意味着没有和她的互动,相反走了个人线,如果作者把控能力不足主角可能会随着攻略逐渐恋爱脑。”景光摩挲着下巴调侃地偏头看向零,“我倒是不介意啦,R子线不一定是剧情最优秀的线,但也一定有着绝佳的演出效果——配合着现实的话。但是Zero没问题吗?”

——好吧,他不可以。降谷零不得不承认R子真的和自己有一点点像,以至于有了那么一丝奇怪的竞争感,但是冷静下来琢磨一下是有点怪。仔细想想,操纵和Hiro设定相似的角色攻略与自己配色相仿的角色实在是太诡异了。

零妥协了:“……那就走S子线吧。”

也许是对所谓的专业人士的作品寄予过高期待,还有可能有部分原因是不得不陪景光攻略不太喜欢的角色,总之零对于游戏的剧情有点失望。

“这个游戏里的警察领着纳税人的钱都是吃白饭的吗!”玩了没半小时,这已经是零第五次忿忿地跟景光控诉了,“作者以前是怎么当警察的?写的故事细节上那么多漏洞!要是我是他长官得让他多抄几遍规范!幸好我的部下虽然有的时候傻了点但还算——”

“听.....话......”咦?自己哪来警察的部下啊。零卡壳了一下。

“不......没什么。”

大概是代入太深导致的口误吧,零想。他甩开了这点困惑,接着对下一个不合理的情节进行点评。

一路吐槽下去体验感非常差,无法完全沉浸入故事情节中,不过景光是不打算拒绝同学的好意扫了兴致,零的目的是从专业角度出发看看有什么可学习的地方(虽然不知不觉变成了找茬),因此谁也没觉得这种玩法有多奇怪。

等到主场的S子登场,零更是加大了输出力度。

“明显是碰瓷。”——初登场CG,S子左手按压着右上臂的伤口,虚弱地倚靠着围墙,有些失焦的绿色的眼睛警惕中略显茫然。面对由于受伤对H君展现脆弱一面的S子,零不解风情地评价道。

“主角作为一个警察为什么碰到这么可疑的人物还要带回家里?”——这是H君决定暂时收留自称没有归处的S子后不满的零。

“失忆?我看是装的吧?有病尽快治,然后再该做笔录做笔录、该接受审问接受审问。”——这是S子痛苦捂着头说忘记了自己是谁时不耐烦的零。

“糖衣炮弹,蜂蜜陷阱,没安好心!”——这是当S子逐渐卸下心防向H君展露更真实的自己时警惕的零。

“Hiro我就说S子故意接近主角就是为了套取情报吧!”——这是H君偶然发现了S子的身份是跨国犯罪集团的狙击手时,摆出一副“我早就跟你说过了”表情向景光求证的零。

“明晃晃的利用!这个游戏里的日本公安在干什么,这种没有许可为非作歹肆意行动的人就该以间谍罪逮捕吧!”——这是男女主互相配合从敌方的阴险的布局死里逃生后,S子向H君坦白其实她没有失忆,一开始就是故意接近的他,并承认自己的真实身份是为了搞垮犯罪集团秘密潜入的特工时,出离愤怒的零。

“......”饶是景光面对这大阵仗充满偏见的发言都欲言又止,最后他只是拍拍零的后背关切地发问,“Zero,你还好吗?你今天似乎有点反常。如果太不喜欢了的话我们果然还是别玩了吧,因为这点事败坏你的心情不值得。”

“我没事,Hiro。”降谷零也想不通为什么自己莫名其妙地迁怒一个纸片人。

思来想去,他最后用一个最合乎逻辑的理由说服了自己和景光:“可能是我不自觉带入了H君朋友的身份而非男主H君,于是就忍不住对这些情节感到生气,毕竟S子实在是太不适合作为他的交往对象了。”

“Zero,这是galgame,不是纪实文学。”景光笑着调侃零,“没想到你嘴上说着这是什么烂游戏,却比谁都真情实感了。”

“是谁刚刚用这是业内人士的作品来引诱我一起玩来着?”零不轻不重地给了景光一肘击,却没再说什么,稍稍收敛了一点自己对于S子的不满。

终于,耗费一个下午,期间还不小心触发了几次be,他们终于打出了S子线的tureending【共赴未来】——在H君、R子、S子以及各个官方机构的共同努力下,跨国犯罪集团首领及骨干成员全部落网。一片皆大欢喜中,S子向H君表白。游戏走向尾声,但故事外留白的携手共进的光明未来在等着他们。

“总算打完了……”通关后降谷零较为客观地评价道,“虽然从剧情到路人形象都很垃圾,主要角色刻画还是不错的。”几个主要人物都有血有肉,还有一位立体到令自己真情实感讨厌的S子。

景光赞同地——虽然大概和零想的完全不是一回事——说道:“的确刻画得不错,打完这条线我真的越来越喜欢S子了,要不我现实中也找一个这样的恋人好了。”他摸着下巴思索了片刻,“好像的确有个合适的......我觉得赤井秀一就不错?”

“等等?那个FBI怎么就不错了?”降谷零觉得大事不妙。听到这个讨厌的名字瞬间,记忆里好似朦朦胧胧的纱消失了。对啊,自己早就不是高中生了,认识那个混蛋FBI都好多年了。

降谷零意识到以后,身着FBI制服的赤井秀一突然出现在两人面前。他揽住不知何时衣服变成了警察制服的景光,以一种降谷零觉得十分欠揍的平静无波的语气说道:“是的,我们在一起了。”

“因为美国已经同性婚姻合法化了,我们打算去美国结婚。”景光靠在赤井身边补充,在降谷零活见鬼了的表情下递给他一张邀请函,略带害羞地说,“我们的婚礼将于下个月举行。如果可以的话希望Zero能来当伴郎……”

“不可以!我不同意这门婚事!!!”零大吼道。他伸手——

“呼、呼——”降谷零注视着熟悉的自己家的天花板,手正高高举着,好像想抓住什么。

“汪!”哈罗歪着头看着自己的主人,两只前爪搭在床褥上冲零摇尾巴。

“......我没事,哈罗。”他伸手揉了揉白色柴犬的脑袋,熟练地挠着哈罗的下巴和耳后,苦笑着自言自语,“原来是梦啊。”

也是,现实哪来的这么离谱的galgame。

这是什么梦啊太不吉利了。虽然他是无神论者,降谷零觉得等闲下来之后有必要去神社、寺庙和教堂进行参拜和祷告了,必须全方位避邪祈福。

梦总是无厘头且光怪陆离的,但内容往往有迹可循。等降谷零缓过神来,他立刻明白了为什么自己做了如此荒诞的梦:昨晚他难得提前处理完了文件,景光也没有漫长的开会,于是叫上了最近很闲的松田和萩原(伊达那天值班)久违的小聚了一下,并不赶巧地遇到了一起galgame策划被杀案(于是最终还是碰到了负责此次案件的伊达)。

现实事件被无逻辑地嫁接融合的结果——也就形成这个荒诞而诡异的梦。

至于梦里景的选择以及结尾的赤井秀一……呸!太倒胃口了!最近景的确是因为组织消灭后的后续处理和赤井秀一有了很多交流,但是和那个FBI谈恋爱?脑子在瞎剪辑什么!删除删除!降谷零一想到梦里最后的可怕场面就一阵恶寒,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费了半天劲才努力清空脑海里的画面。

然而——

“Zero,我今天其实是想跟你说一件事,请你千万要冷静。”

“我和赤井交往了。”

梦里的景光和赤井秀一的景象与此时的二人重叠,降谷零好不容易忘记了的梦的后半段,什么“我们在一起了”、什么“我们要去美国结婚”又开始冲刷他的大脑。

淦!

——噩梦成真了。

“诸伏君,要不要试试和我交往?”那天散会后赤井秀一不经意地开口了。轻松随意的口吻仿佛是在询问要不要一起吃饭而不是在告白。和赤井秀一并排走着的诸伏景光震惊得猛地转头,差点把脖子扭到了。

赤井秀一并未对诸伏景光的注视做出回应,他墨绿色的眼眸笔直地注视着前方,甚至步频和步速都并未有变化,仿佛刚刚不曾语出惊人。

但诸伏景光知道,赤井秀一是认真的。

组织已然瓦解,但组织覆灭不代表一切完工,收尾阶段的工作也相当费时费力——不论是对于成员的处置、残党的追捕、还是由于组织连根拔起被组织渗透的政界商界医疗界的动荡的平复,哪个单拎出来都讨论个几个月都讨论不出结果。

而诸伏景光恰恰是被日本公安拉出来和其他国家情报机构代表交接的人。

理由有三。从警衔、综合能力以及对组织的了解程度上看,警备企划课的降谷零本来是最适合去交涉的人选。但是降谷零对那些外国佬一点好感都没有,和FBI代表之一的赤井秀一更是向来不对付,在讨论诸如情报的去留时难免阴阳怪气几句,为了不和FBI关系搞得太僵只能避嫌;

而诸伏景光很擅长谈判。很少有人能很快意识到给人第一印象温柔过头,甚至于不太像做过卧底这种脏活的诸伏景光是个极为固执的人,对于诉求绝不轻易松口做出妥协让步。他温和友好彬彬有礼的性格总会给各国机构代表一种“日本公安代表是个很好说话的老好人”的错觉,不知不觉被带入了语言陷阱,被引导着说出更有利于日本公安的条件,又因为他一直挂在脸上的礼貌微笑不好发作;

再者,在打倒组织的多国联合的行动中起决定作用的FBI和日本公安早已秘密达成短暂的合作协议,在不危及己方的利益前提下互相配合掩护。两方约定,拿到最多情报和干部的处置权后再考虑内部的分配问题。

总之,靠谱的队友加上常人难有的默契令二者这几个月的合作非常和谐愉快。其他机构还在以为他们利益冲突针锋相对,可事实上FBI和日本公安的代表早就不知不觉中配合拿下了对各自而言最重要的情报,完成了情报分配,甚至进展到唐突的、毫无情调可言的告白了。

短暂的惊讶过后,景光权衡利弊想了想。他本来就对赤井秀一有一定的好感——毕竟彼此知根知底、性格上合得来、组织搭档时期擦枪走火过很多次了也非常契合,不论是长相爱好都是自己喜欢的类型——再加上合作顺利结束,也就没有了利益冲突。

好像没什么不好的。

“好啊。”于是他干脆地答应道。

“哦?”听语气赤井秀一并不意外诸伏景光景光的答案,他象征性地显露出少许惊讶,比起不解更像是走个过场,“我还以为以诸伏君的性格会给出更加谨慎而中立的回复,考虑个几天再给我回应呢。”

“因为没有必要。我想我们可以跳过彼此试探的步骤了不是吗?”景光耸耸肩,蓝灰色的猫眼闪烁着笑意,“毕竟从几年前开始一直在做这件事,都已经感到厌烦了。”

在做组织搭档的时候谁也不会交心。对苏格兰而言,同为狙击手莱伊既是对手,也是实力强大的搭档,一起完成任务时越是轻松和默契就越是值得警惕其能力。

偶尔他们也会进行一些“深入交流”。诸伏景光早就忘记了当初是谁先起的头——也许是莱伊也需要缓解压力,即使他永远表现的游刃有余——而苏格兰恰好需要在痛苦逼近阈值时短暂的能完全忘记他手上沾染了多少无辜者的鲜血,于是一拍即合顺理成章。

而作为日本公安和FBI搜查官也少不了防备。他们是有着相同的目标的同类,肩负使命,但立场上仍旧拥有本质上的不同,注定了相处只有表面友好的塑料情谊。

但是现在情况不太一样了。

“当然,一切的前提——”景光因为碰到了同事收住了话题,他微笑着跟同事寒暄了几句,“是的,会议结束了。谢谢——之后资料的整理还得麻烦你了。我吗?我的话正打算和赤井探员去吃个饭,要不要一起?这样啊,真是辛苦了……不过就算再忙我建议风见警官最好还是吃点东西。嗯,那我先失陪了,待会儿见!”

赤井也认出来了这位不苟言笑面露疲色的警察是降谷零的部下。他简单点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收获了对方自以为隐藏得很好的混合着震惊和尴尬的表情。

“久等了。”等风见裕也离开了听力范围,景光接着说完刚刚说到一半的话,“一切的前提是不危及到利益。我们私下的交流内容不会包括任何公安的情报,同样地,我也不会打探FBI的。”

“——那么我就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了。”诸伏景光用轻咳掩饰到嘴边的笑,轻快地说,“之后请多指教了,赤井。”

“这里才是,诸伏景光君。”赤井说。

于是组织被击溃后的普普通通的一天,在日本公安为方便各个机构交换情报设置的秘密会议室外,诸伏景光和赤井秀一几乎最近每天都会路过的平平无奇的走廊上,两人开始交往了。

要说什么最难搞,除了需要跟各自长官报备并且大概要写一份复杂的书面报告之外,可能就是如何告诉降谷零了。

一开始是对于有威胁的敌人的警惕,后来是对于别的国家的人在自己爱着的土地上乱来的愤怒,诸伏景光最好的朋友从组织时期认识莱伊开始就对他没什么好感,就算是后来发现同为组织的敌人好像也没让二人的关系有什么突破性进展。

不知道零得知幼驯染和自己不太喜欢的人在一起了会是什么反应。不过以诸伏景光对他的了解,大概不会那么愉快。长痛不如短痛,诸伏景光打算单刀直入,尽早坦白从宽。

征询赤井秀一的意见后——“好啊。”他看起来很有兴致,诸伏景光甚至从他的眼神里读出了兴趣盎然的促狭,怎么看都是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我还挺期待降谷君的反应的。”

诸伏景光更头痛了。

之前连着通宵两夜都没见过降谷零如此不在状态,瞬间让诸伏景光的担忧达到了顶峰。

“Zero,你还好吗?难道又熬夜看文件了?”他忧心忡忡地走上前,十分后悔今天约零出来吃饭。

“我没事。没有熬夜,就是昨天睡眠质量有点差。”降谷零勉强挤出了个笑,完全不像没事的样子。见景光不信服的微微皱眉,零却有那么一瞬间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他闭了会儿眼,睁开眼的时候已经调整好了状态,露出了安抚的笑容,“好啦Hiro,我真的没——”

他的余光突然扫到了景光身后的人,笑容如川剧变脸般迅速垮掉,没说完的句子瞬间变调,尖锐地上扬:“赤井秀一!你怎么在这?!”

零的抗拒摆了在明面上,连表面功夫都不愿再做。他不悦地咋舌,一点也不掩饰对于不速之客的不快。

赤井秀一仿佛没有听出降谷零“这里不欢迎你”的弦外之音,他若无其事地开口:“和降谷君一样,我也是被景光君邀请过来的。”

“这是一个破冰计划。”诸伏景光抢在零开口前说出他提前想好的理由,“之前你们之间有过许多误会,也为此产生了许多偏见。但我相信如果私下里好好聊聊的话你们会成为不错的朋友的。”

“不管降谷君信不信,我是认真想和你搞好关系的。”赤井颇为真诚地向零伸出手。

“我可不觉得。”降谷零冷哼一声。在景光有些期待的眼神下,他不情愿地回握了一下,就像是碰到了烙铁一样迅速甩开。

询问了两个人的想法后,诸伏景光选择了附近一家评价还不错的饭店,订了个包间方便聊天。点好菜后,见两人似乎都没有主动开口和彼此聊天的意思,诸伏景光只好硬着头皮自己上。他牵线搭桥般地跟两人开始了尴尬的你问我答没话找话,好在他们都还算给他面子,气氛终于没那么诡异。

“Zero,我今天其实是想跟你说一件事,请你千万要冷静。”终于,在做好一定心里准备后,诸伏景光奔向今日的真正主题。

“请我冷静。”零重复了一遍他的话,像是想起了好笑的事情,又像是在逃避什么地笑了笑,“Hiro怎么突然那么严肃,我当然很冷静。”

一鼓作气,诸伏景光深深吐出一口气:“我和赤井交往了。”

“......你说什么?”降谷零比起询问更像是本能开口说点什么。他的脸色那样难看,不亚于得知了面前的人告诉他芹菜灭绝自己此生都吃不了芹菜了。

赤井接过话茬,解释道:“是这样的,我和景光君——”

降谷零打断了赤井秀一的话,脱口而出:“赤井秀一!Hiro不会跟你去美国结婚的,别痴心妄想了!”

隔音性能很好的包间里是死一般的寂静。

Zero你在说什么胡话呢Zero!千算万算没想到零第一句竟会是如此离谱的发言,景光准备好的话全卡在了嘴边,他默默低下头,忍不住捂脸。大概没办法和平结束了。零待会儿准得恼羞成怒。

赤井秀一缓缓地眨了眨眼睛。面对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而脸色越来越差的降谷零,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古怪的、在降谷零眼中无限等同于挑衅的笑容,愉快地说道:“没想到降谷君这么为我们着想,我和景光君刚刚交往就连结婚这么长远的事情都为我们想好了。”

End

本文又名《梦到了幼驯染和死对头交往了的我醒来发现噩梦成真了》(划掉

满脑子都是竹马和天降而出现的奇怪产物,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OTZ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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