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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恶趣味所以想看影山别别扭扭服软罢了(?)

01.

影山飞雄和日向翔阳的相处模式总是单纯又直接,高兴也好,较劲也好,生气也好,连吵架都像小学生一样非要先打架再冷战。

年轻的好学生连街边混混打架都没怎么见过,这......

年轻的好学生连街边混混打架都没怎么见过,这么大的场面瞬间把抱着排球的仁花吓在了原地,最后还是以田中学长各赏一拳拉开了扭打在一起的两个人。

一次两次之后大家都习惯这种奇特的吵架方式,从一开始的忧心忡忡变成私下偷偷打赌这一次两人几天能和好。

所以这一次吵架开始时,大家都没太放心上,连影山飞雄这个当事人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这次吵架的原因依旧是很小的事情,日向翔阳想试试另一种配合,但影山飞雄并不认可新配合的可能性,于是僵持了一会儿争执就爆发了,两个人在活动室大吵了一架,最后不欢而散。

影山飞雄不觉得自己有错,他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他知道随着对手越来越强,别人都在进步,被注视,日向翔阳总是会着急,他想让日向别那么急,他会想办法的。

当然,像影山飞雄这种别扭性子,是没把这句话说出来的,于是原本隐秘的言下之意就变成攻击性极强的单方面否定。

“那个呆子...应该没事的吧。”

影山飞雄没太放在心上,明明是智力5的脑子却全都用在了钻研排球上,他拍了拍运动服上因为刚才争吵而被日向用力攥出来的印子,皱巴巴的折痕在白色的衣服领子上蜿蜒爬行,展了几下也没能磨平,倔强地彰显着自己的痕迹。影山飞雄低头看了一会儿,又扭头看向日向刚才气势汹汹跑出去的地方,晴日特有的阳光散射在门框,碎成几篇斑斓色的阴影。

明明只是初夏而已,为什么会觉得炎热烦躁呢。

02.

他觉得事情好像变得复杂起来,日向还是那个日向,会在练习发球上失误,会在接球上手忙脚乱,会大呼小叫地让西谷夕再演示一遍炫酷地接球招式,但又不一样了,他看着日向翔阳站在离他两米外的拦网旁边笑盈盈地拿着排球玩,却能清晰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他和日向中间碎掉了,那一瞬间好像盛夏蜂拥而至,闷得他出了满身的汗。

03.

“日向,你和影山是不是吵架了?”谷地仁花扭过头看了看身旁神色正常的日向翔阳,思虑再三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诶?为什么这么问?”

“很明显的吧,你和影山之间气氛怪怪的。”谷地仁花小心翼翼地说道,当然更明显的是,这一次的气氛和之前的吵架完全不一样,影山飞雄的脸色更是一天比一天差,就差把‘我和日向在吵架’写在脸上了。

“嗯...是有点问题,但其实我也没想好。”日向翔阳收起了今天一天精神饱满的情绪,少见地露出些落寞或迷茫的表情,“我其实知道影山是怎么想的,只是突然有点失去信心...”

“很少见日向会有这样的时候呢,看起来像个大人一样。”谷地仁花突然轻快地笑起来,“不过啊,我觉得有人应该比你更着急呢。”

“啊?”日向翔阳呆呆地挠了挠头。

初夏的晚风有些凉意,吹得日向翔阳连着打了三个喷嚏。

04.

影山飞雄盯着排球看了一晚上了,他有些不知道要怎么办,今天托球的手感怪怪的,好几次都托高了,前辈们一个个都躲的自己很远,道歉了之后甚至小心翼翼地安慰起他来,被提醒了才知道自己脸色差的惊人,菅原前辈甚至担心地问用不用给他放半天假。

只是吵架而已,哪里有那么严重。

影山飞雄仰头倒在床上,拿着排球向上随意地抛着,吵架之后要怎么办呢,仔细想了想才发现,好像之前的吵架都是日向先来找他和好的,或坦率或莽撞,像是不知疲倦的炽热太阳。

其实日向说的新配合他也仔细想过了,也努力找到了更适合日向的方向,日向还能跳得更高,远比现在要好,只不过那天之后,他再没找到机会和日向说这件事。

想的太出神,嘭的一声手上的排球没接住砸在了影山飞雄的脸上,鼻子被砸的通红,生理性的眼泪也一瞬间不受控制地溢了出来。

都怪那个boke!,影山飞雄揉了揉鼻尖。

夏天的雨终究还是轰轰隆隆地席卷而来,声势浩大却只飘下了丝丝细雨。

05.

今天是两个人吵架的第四天,乌野排球部的众人都有点担心,虽然这两个人的状态看起来好像比前几天好了很多,影山飞雄也不再是疯狂释放低气压的制冷装置,但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怎么样,于是在大家看似小心却很明显的讨论之后,今天打扫体育馆并锁门的任务就留给了他们两个。

往常都是日内非要拉着影山托球,然后两个人再兴致勃勃地练上一会儿再锁门,但吵架之后这个活动就消失了,久违地又和日向翔阳一起锁门回家让影山飞雄有种两个人之间根本没吵架的错觉。

傍晚的余晖灼灼刺目,橘红色的光晕让影山扭头看了一眼身旁正整理书包的橘子头小人。

“喂!日向!”不由自主地,影山飞雄叫住了要往前走的人,“来比赛吧,一起跑到商店门口,谁输了就请对方吃咖喱包子。”

“诶?”日向扭过脸愣了下,随即笑了起来,“我不会输的!”

“那你别抢跑啊!Boke!”

比赛最终以日向先一步踏进商店而胜利,装着咖喱包子的袋子被影山飞雄塞进了日向翔阳的书包里。

“现在是375胜!374负!”

“那是因为你抢跑。”影山飞雄看着面前大呼小叫的日向,没好气地嘲讽道,伸出手想像之前一样一把揪住橘色的头发,最终却只是轻轻摸在了上面。

“你上次说的我想过了,你还能跳的更高。”独裁的国王大人第一次袒露自己,吭吭巴巴地像在挤牙膏,“所以,跳给我看吧,日向。”

日向翔阳第一次见这样的影山,瞪大了双眼盯了好一会儿,直到影山飞雄已经收起了全部的难为情,恼羞成怒地要跟他当场比划起来,才一边憋笑一边好声好气地哄着他的天才二传手。

天气预报说的暴雨终于来了,把两个刚解开冷战的人淋了个猝不及防,乌养教练见死不救,直接把两个缩在店门口的人丢了出去,关上了玻璃门。

于是第750次比赛开始了,不过这次没有人抢跑,胜负还未可知。

06.

日向翔阳淋了个彻底,回家就被拎着去浴室洗漱换衣服,洗完出来才想起来书包也湿透了,急急忙忙跑去拯救自己的课本,不过先拿出来的倒不是书,而是装着咖喱包子的袋子,包子还是温热的,往里一掏一盒外形有些被压扁的草莓牛奶滚了出来。

童趣的外包装上还有一颗硕大的红色爱心,显眼瞩目。

07.

影山飞雄临睡前收到了日向的短信,是熟悉的句子。

“给我托球吧!影山!”

幼稚鬼。

雨停后的空气里充满了潮湿的味道,夏风挟着水汽吹散了闷热的温度,影山飞雄久违地做了个好梦。

FIN.

ps.彩蛋是关于草莓牛奶的小故事

·7k字久别重逢

·有私设ooc致歉

01

醒来的时候窗外正在下雨。

天空是一片蒙蒙的灰,水珠顺着屋檐滴滴答答地向下落。昨晚你睡前大概是忘了关窗,飘进来的雨已经打湿窗棂,空气里带着临空市雨季特有的潮湿。你坐在床上,盯着天花板上那道已经出现了很久的裂痕发呆,摸了摸脸想擦掉闷出来的汗,但很快发现那好像是你的眼泪。

又梦到了……哥哥和奶奶离开的那天。

每次都梦见的不一样,有时候是你们三个人围着餐桌吃火锅,你咬着筷子得意洋洋地看夏以昼皱着鼻子帮你挑香菜;有时候是夏以昼来接你放学的午后,沿途的绿植茂盛,阳光穿过树...

每次都梦见的不一样,有时候是你们三个人围着餐桌吃火锅,你咬着筷子得意洋洋地看夏以昼皱着鼻子帮你挑香菜;有时候是夏以昼来接你放学的午后,沿途的绿植茂盛,阳光穿过树叶洒下来,留下一片细碎的影,书包当然在哥哥的背上,奶奶在巷子的尽头等着你们,路过小卖部时一人奖励一根雪糕。

大部分温情的场景在最后都会变成熊熊的火焰,伴随着记忆里那幢旧屋的轰然倒塌,你就在这黑洞洞的夜里醒来。

有那么一段日子,你很难控制情绪,醒来时泪已流了满面,之后就再也睡不着了;可是见他们一面是那样难,哪怕每一次梦里相见之后都要面对再一次失去的痛苦,你还是愿意赴约。但后来也就渐渐习惯——很难说你习惯的是独活者必须背负的亏欠,还是次次如期而至的离别。

你怔坐了一会,伸出手去够放在床头柜的项链,这是他留给你的最后的东西。可你的手心都是濡湿的汗,最后还是抓空了。

你知道那是夏以昼的来电。

好吧,你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明明当初为他的离开那样痛苦,明明还因为那个噩梦刚刚哭醒,可终于有了他的音讯之后,你却不敢再听他的声音了。

猛地一闲下来倒是不知道干什么,你似乎很久没有面对过自己的生活了。你随意收拾了一下,准备出门吃早餐。

拧开门把手的时候,你听到了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大概是挂在把手上摔下来了。楼道里灯光昏暗,你蹲下来,才看清了那是什么。

是一袋吸吸冰。

02

夏以昼出现是在几个月前。

彼时临空市的雨季刚开始,你刚从一起爆炸案中脱身,在逃生途中被气浪掀翻在地,裂片扎进了小臂里。好在伤口不算太深,缝了几针之后你便回家休养了。

在凌晨三点的家门口,你捡到了一袋崭新的纱布和一把伞。

这个位于云层下端的城市,提醒降雨的消息总是准确且及时;而你没有带伞的习惯,可碍于工作又到处跑,因此被淋成落汤鸡是常有的事。

你从小就不太爱打伞,确切的说是经常忘记,所以每个雨天夏以昼都要等你一块上学,然后亲手把伞塞进你的包里才算完。

他也很会折伞,把淋过雨的伞晾干,然后沿着折痕叠起来,就像新的一样。

平常你并不太会回忆起这些,只是下班的路上忽然在地铁里听到了天气预报,才突兀地想了起来。

如此反复几次,便是失而复得的狂喜也逐渐冷却,在又一个夜不能寐之后,你突然回过味来,他分明知道生活里的每一处细节,你的每一分苦楚,却还是狠得下心,看你当真了那么久。

好吧,你当然可以理解,他一定有什么难以言说的苦衷,可即便如此,你咽下的那些苦涩的泪——就是理所应当吗。

你觉得很委屈,但事实就是夏以昼连赌气的机会都没给你,当然他也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坏事,否则也不会一声不吭地送那么多吸吸冰了吧。

03

你有点后悔来这家酒吧了。

果然还是应该先问蒋楠要到权限才对,不至于在这里碰运气。你望着洗手间的镜子发呆,镜面里映出的女人和自己有着一样的脸,重影反反复复晃了几下。

你吸了一口气,又往自己脸上泼了些水。

这是一家位于N109区外围的酒吧,因其特殊的地理位置,成为了小有名气的情报中转站。一路摸到这个酒吧不是难事,你准备先去里面探探。

邱诺亚给你捏造的身份还是过于显眼了些,你进去后不久就受到了热情的款待和搭讪,以及试探。这里鱼龙混杂,几轮下来,酒喝了不少,却没得到什么有用的情报,你只好先去洗手间避一避。

事实上,你擅长的大部分还是物理搏斗的场合,这种地方自然是需要放长线钓大鱼。还是冷静一些吧,你告诉自己。

洗手间里点了很浓的香熏,混杂着烟味,你站了一会,实在待不住,于是推开门往外走。

没走几步就迎面撞上一个健壮的青年男人,以往见到这类路人你都会让开一些,可你晕晕乎乎的,视线都还没聚上焦,先道了歉再说。

但是手腕先被抓住了。突然被人制住,你几乎是出于本能地发起反击,但抬起头的下一秒,你就卸了力。

夏以昼沉沉地望着你,脸色不太好看。

你张了张嘴,一声“哥”卡在喉咙里,最后还是没说出口。现在的场景自然不适合煽情,你往回缩了缩手,但失败了。

“怎么在这,你一个人?”他压低声音问你。

你垂着眼,盯着被他紧紧扣住的手腕。

你当然是一个人,工作暂停了,组里不会给你指派搭档,你会在这的原因只有一个。但不知怎么的,你不太想告诉他。

“哥哥,我已经一个人很久了。”你扭开头,试图避开他的目光。你的回应答非所问,他一定听得懂,“为什么来这里,我以为你应该知道。”

夏以昼的脸色一瞬间变得很难看,他的眼神里流露出一种难言的情绪,闪烁了几下。

“那你的目的达成了。”他叹了口气。

夏以昼的力气那么大,箍得你的手腕生疼,他轻轻摸索了一下,就轻易地摸到了那条苹果手链一起攥在手心里。你竟然不喊疼,任由他牵着穿过走廊走到了门口。一路上都没有被太多注意,刚才那个服务你的酒保还想走过来送客,被夏以昼挡了一下。

这人刚才凑在你耳朵边上说什么,离那么近,你竟然没有发觉。

你脑袋是晕的,可还不忘在别人面前做戏,靠着夏以昼的肩膀摸摸他的脸:“我喝醉了……小夏,你送我回家吧?”

夏以昼轻轻笑了一下,很轻地摸了摸你的头发。

夏以昼的座驾是一辆摩托车。

你被迫坐在了后座上,只好揽住他的腰。这气氛颇为诡异,你的心里憋着一口气,也远远没有到久别重逢就能抱着痛哭一场的程度,想撒气又怕他很快消失,却要先亲密地抱住他,听话地把额头靠在他的背上。

你甚至不需要开口,因为他早就知道了你的住所。

夏以昼好像瘦了些,但手指下的触感又是真实的,你埋着头,闻到他衣服上很淡的洗衣液的味道,忽然觉得这一切都像是在做梦。

可你做过那么多噩梦,从来没有梦见过他回来过。

你莫名抱紧了他,脸颊也贴在他的背上,眼泪被高速流动的风吹干了。好像这个世界上,终于有个地方能允许你再流下泪来。

夏以昼把车停在你家的楼下。

你看起来还是迷迷瞪瞪的,可能是刚才在酒吧里不小心喝了什么东西。夏以昼把你扶回家里,他偷偷来送过好几次东西,早已经轻车熟路。

你的家门口还堆着一束花,是你那个领居的侄子送的,纸条上写着什么“感谢你对舅母的关照”,哪有感谢送花的,分明就是司马昭之心——夏以昼冷哼一声,把花悄悄往边上踢了一脚。

夏以昼牵着你,刚才在灯光昏暗的酒吧里还不见得,家里的灯一开才发现你瘦了那么多。原本还有些婴儿肥的脸颊已经完全瘦削了,他突然想起来刚才牵过的手腕,好细。

衣袖不知什么时候翻了起来,露出你上次受伤缝过针的地方,看起来还没好全,有涂过药水的痕迹。

他的心立刻细密地泛起疼痛来。

他把你安顿在床上:“伤还没好,就不要出任务了,不是说会照顾自己吗?多大的人了,还要我说你。”

什么意思。为什么用这么熟稔的语气关心你?你立刻想起了门口时常出现的吸吸冻和药品。

明明都在门口了,为什么不见你一面呢?你有点难过地呆坐着,夏以昼从客厅里端了一杯水进来,递给你。

“头疼吗?那种地方,别人给的就不要喝了,就算是为了任务也不行。”他站在床边,非要看着你喝下这杯水,“太危险了。”

太危险了?这么担心的话就不会丢下你一个人了吧。你在心里反驳,但实际上却安静地一口一口喝完了水。

“你别担心,我其实过得挺好的,哥。”你扯了扯嘴角,绷出一个笑来,“我现在……都习惯了。知道你还在,我就安心了。”

活着就好,你想,任务那么危险,甚至还要因为敌人的追踪放弃自己的身份,能够好好活着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才怪。

偷偷在你的住所门口送什么求和的礼物,试探你的态度,简直像小学生一样,还当你是小孩子吗?看到你真实的悲伤和痛苦,麻木不仁地工作,觉得很好玩吗?是不是看到你每天的生活觉得妹妹没有他也能活得还算不错,那他有见过你深夜里淌出的泪吗,苦的,咸的,你试图咽下去,但只会变成哽咽,灼烧你的喉咙。

你又有点想哭了,但也没有告诉夏以昼,低着头说:“我想睡了,哥,你走的时候记得锁好客厅的门。”

04

不欢而散的夜晚。妹妹已经赌着气关上了灯,把自己蒙在被子里。

两个人久别重逢,明明有一万句话想说,最后却什么也没说出来。夏以昼站在黑暗里安静地想,这么多年来,好像一直是这样的。

一直……都没有传达过。

夏以昼觉得自己有些卑劣,也是个胆小鬼,长久以来他都问心有愧,却一直屡屡在你清澈的目光里败下阵来,遮遮掩掩落荒而逃。

从小到大是这样,后来你们分开了还是这样。

他曾经隔着一扇门的距离想象和你见面,却吝啬让你捕捉到自己的踪迹。他也看到过各种人对你示好,搭档、同事、雇主……可自己面对你甚至不能光明正大地说出“再见”,然后又想,可你还是受伤了,过得也很孤独——他们没有一个人能够让你幸福,自己离开了多久,你就在雨里站了多久。

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自己,他不可否认,如果可以的话他愿意用一生来偿还。你们之间总要有那么一遭,因为你的身体在暗点看来只是容纳秘密的工具,哪怕只是为了你的平安,他也必须要做这些,就像小时候背着你的书包接你放学一样,有些东西他也可以替你背着。

夏以昼安静地走近了,你好像已经睡着了,他轻轻把被子掀开,垫在你的下巴上。

他的手指很轻地碰了一下你的眼角,那里还有干涸的泪痕。

抱歉,似乎总是让你为我流泪。

这里天气相对温和,可总是表现出一种虚假的晴朗。他有时候望着湛蓝的天际,会突然想到你,想到你那里是不是也这样晴朗,有没有好好吃饭,出门是不是忘了带伞。

独处的时候他很容易开始回忆这些,像他刚结上痂的伤疤一样,隐秘地、长久地折磨着他。起初他拜托战友来看过你,战友说你是一个受欢迎的女孩,他不否认,却嫉妒得要命。可是为什么你总是对着空气露出那种难过的表情呢?

夏以昼坐在你的身边,目光落在你的手腕上。窗外的月光落在苹果手链上,反射出一个光点。他突然想,谁都不能给你幸福的话——他可以。

05

又做梦了。

沉入梦境的感觉像躺在小时候家里刚洗完的被单上一样,下坠、下坠……你突然出现在这条街上了。

你的梦里甚少有这种明朗的场景,因此顿了顿才反应过来,这是你高中门口的那条街。下午四五点钟,阳光已经变成了金黄色,放了学的学生背着书包稀稀拉拉地往外走,不太有精神。

报刊亭的老板躺在门口的椅子上抽着烟读报纸,烟圈从他的鼻孔里冒出来。这家报刊亭从你毕业以后就被拆除了,没想到又出现在这场景里,让你有些恍惚。

但为什么要站在这里呢?你扣着肩膀上的书包背带,左右看了看,学生们都越过你,麻木地往前走。

你好像已经在这里等很久了。

你的后桌突然窜出来,是一个剃着寸头的男孩子,他好奇地问你:“你怎么还在这?不回家吗?”

“我不知道。”梦里的你回答,“我在等我哥。”

“你哥这么久都不来!”他说,“他不会回来了。”

“不可能。”你挥了挥拳头,有点生气,“你要是不会好好说话就赶紧回家,少来烦我。”

后桌的脸突然涨红了,他的眉毛皱起来:“你别等了,我送你回去吧。”

“不了吧。”你为难地说,“我哥回来会找不到我的。”

实在劝不动你,后桌撇了撇嘴走了。他为了说服你,说了很多让你伤心的话,你不太愿意相信,也有点烦。

“不相信就算了,你就一直等在这吧!”

一直在这等又怎么了,你想,反正你等得下去。你站在路边,数路过的学生,一个两个三个,不知道走过去多少个,陆陆续续地就散完了。哥是路上有事吧,他平时都会骑车来见你的,说不定是自行车的轮胎坏了,笨蛋哥哥,奶奶做的饭都要凉了。

可是夏以昼还是没有来。

不知道等了多久,这条巷子终于一个人也没有了。还好你已经不太害怕孤独了,因此没有什么波澜。

从街口走过来一个人,高高大大的,但是比哥哥壮些。你跑过去,看清楚了他的脸,还穿着和哥哥一样的制服,原来是哥哥的战友。

你喊他的名字:“你看见我哥了吗?”

他摇着头说:“你家爆炸了,你忘记了吗?”

“我没忘记。”你的心脏快速地跳起来,抓住他的衣领大声说,“我查过了,他还活着,他在哪里?”

天突然黑下来了,穿堂风从巷口吹过来,路边的树叶拖行在地上,“沙沙”地响。你狠狠打了个寒颤,眼泪流下来,面前的人面容也模糊了。

“说话啊!”

“他早就死了。”战友把手伸进外套的口袋里,掏出来一封信,“这是他留给你的…遗书,还有手链。”

什么手链。

你接过来,透过泪眼勉强辨认出那条苹果手链。

“不可能。”你不知想说服谁,咬着牙说,“这条手链明明一直在我这,哥哥留给我了。”

为了证明自己说的话,你举起手腕,把衣袖推了上去。

那里空空如也。

06

你睁开了眼。

好像被人揍了一顿,脑袋也嗡嗡地疼。梦里的难过还很鲜明,堵着你的鼻子。你下了床简单收拾收拾,呆呆地走到客厅里,夏以昼果然已经离开了,外面在下雨,客厅的瓷砖潮湿且冰凉——好像每个早晨都是这样。

你在沙发上坐了一会,不知道在想什么。那个梦好像把你最深层的恐惧挖出来了,夏以昼那么久都不现身,有时候你会突然担心他是不是受了很重的伤,还好昨天见到的他,还好好地站在你面前。

不知道等了多久,突然传来门锁转动的声音。门被打开了,夏以昼从外面走进来。家里安静得很,他以为你还没有起床,蹑手蹑脚地脱了鞋,走进来才看见你坐在沙发上,一直在望着自己。

“怎么坐在这?”他有点惊讶地说,“拖鞋也不穿。”

见你没有回答,他主动走过来,把手上的东西放在茶几上:“我出门晨跑了,路上买了点早饭,还是热的,快吃吧。”

他盯着你的眼睛看了一会,才发现你的眼圈红红的:“怎么哭了?不开心吗?”

夏以昼的手很轻地擦过你的眼眶,他的面容似乎憔悴了一点,小心翼翼地打量你的神情。你又有点想哭了,突然扑过去紧紧地抱住了他,眼泪流下来,钻到他的衣领里。

“哥,其实我骗你了。”你说,“其实我过得一点也不好。”

夏以昼没有说话,他觉得自己的心一下子揪起来,有点喘不过气,只能用力地箍住你。其实他的力气有点大,让你的背也隐隐作痛,但这种疼痛反而让你感到了久违的心安,你从他的怀里抬起头来,看到他的眼里也在下雨。

“哥,你在那里,是不是……也在想我?”

怎么没有呢?夏以昼想,他每一次出发执行任务的时候都会想到你,他不太怕死,但是一想到你就不愿意死了。队伍里的每个人都要给家人留最后的话,他什么也没写,有些话不能在遗书里说。每个不能入睡的午夜梦回,都是为了事毕以后重新在你面前现身。

他什么也说不出来了,捧着你的脸渐渐压下来,气息方寸之间,他看到你微微颤抖的眼睫,下一秒主动吻了上来。

他刻意压制的所有爱意、阴暗盘踞的占有欲,顷刻间悉数发芽,窗外是细密的雨,潮湿的空气里,他终于吻住了爱了二十多年的人。

夏以昼在家里住下来了。

据他所说,他的住所一直都在天行市,如今任务结束,在这里却成了一个黑户,一时半会也找不到住所。家里多一个人,你倒是没什么所谓,只是夏以昼人高马大,想睡在沙发上还要露出半截腿来,活像一尾被蒸熟的鱼。你开始考虑在客厅里多一张床。

你们进出楼门偶尔会碰到隔壁老太太的侄子,这个小孩在临空市读大学,一和你说话就脸红。那天给你送了花后石沉大海,而你莫名其妙多了一个同居的室友,什么意思不言而喻。他在电梯里见到夏以昼的时候眼泪都快流下来了,临走时还依依不舍地和你说了“祝你幸福”。

什么意思?你不解地望向夏以昼,后者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你干的吧。”你说,“从小到大你就爱这样。”

“我干什么了。”夏以昼说,“我什么都没干。”

“还不承认,我初中的学弟,还有高中那个后桌……”你想起那个梦,顿了顿,“都见到你就跑,你是不是威胁人家了啊!”

他眯着眼回忆那两个小兔崽子:“你学弟和别人也不清不楚的……至于那个后桌,嘴那么坏,又不会说话,惹你生气,还是pass吧。”

你哑然失笑:“原来你这么早就开始对我图谋不轨了啊。”

“嗯,”夏以昼对你的调侃置若罔闻,他微微地低下头看你,雨季里难得的晴天,你的神情也变得明朗起来,“我爱你已经好多年了。”

有时候你还是会梦见那个下午,奶奶的慈祥的笑,夏以昼露出冰山一角的爱意,通通消失在喧嚣的风里。遗憾已经不可言说,你终于把支离破碎的自己拼凑起来,不用再为苦苦追寻谁的踪迹而彻夜难眠。

这片废墟上终于重建起你和夏以昼的家。

你心归处。

好久没写国乙了啊啊,请多包涵!

(意思是可以随意解读,但别在这吵架挑刺ky,感谢配合

·HP/赫奇帕奇混血院草Luca&拉文克劳纯血级长Shu/很无聊的双向暗恋/有其他人随机出没/puppylove/写着玩/8k+

Summary:Wisdomihardlyevenknowher.

00

全霍格沃茨都知道那个姓Kaneshiro的赫奇帕奇男生。

不止因为他拥有奇怪的姓氏和比阳光还灿烂的金发,也不完全由于他在入学当天带了四个保镖和一头狮子作为宠物——最重要的是,他在追求拉文克劳的ShuYamino。

看在梅林的份上,LucaKaneshiro...

看在梅林的份上,LucaKaneshiro,一个从麻瓜界来的、莽撞无礼的混血小子,正在试图获得东方最强大的咒术师家族后裔的青睐。

“我只能告诉你,他的勇气可嘉,态度也称得上诚恳。”某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格兰芬多侦探向校园小报这样描述,“事实上,对方的回应也绝不能说是冷淡。想知道更多?周五晚上来格兰芬多塔楼,狐狸侦探事务所,报MystaRias的名字可以少收你一个加隆。”

“怎么回事?最近到处都是流言蜚语。”一位抱着龙蛋的拉文克劳女生摇了摇头,“Shu确实是我亲近的同僚,但恋爱也的确是无稽之谈。被许多人追求?或许吧,我以为这早就不是什么新闻了。”

“容许我问一句,你的大脑里是塞满了芨芨草吗?”正在给马铃薯削皮的Akuma教授用低沉悦耳的嗓音否认道,“我是在厨房,但这不代表我是个赫奇帕奇,也就是说,那个黑手党小子不是我的学生。你问Yamino?噢,他的祖先——我是说家长,倒和我是老相识。他是个漂亮孩子,天分也很高...抱歉,但是你为什么不去问问他们本人呢?我的牛排要煎老了。”

尽管调查真相的道路迷雾重重,每周一准时出炉的校园八卦小报仍然用最大、最鲜亮的字体将新闻标题印在了头版头条:

「DOWISEMENFALLINLOVELET'SWAITANDSEE.」

(智者也会陷入爱河吗?我们拭目以待。)

“听着,Luca,我很想和你一起下巫师棋。”

Shu到处翻找上周就写完的魔法史论文——事实上,他的寝室非常整洁——如果忽略那些画满奇怪墨迹的符咒和满地乱跑的小纸人,找东西应该会变得更容易些,“但你知道宾斯教授,他是个会点名的老古板,我不能逃课。”

Luca坐在他床脚的那块圆地毯上。他怀里抱着一大盒水晶巫师棋,手指无意识地揪着地毯蓝色的绒毛,视线跟着对方的耳坠穗子移动,慢半拍地说,“噢!对,我想也是,我只是...NotPog!我总是忘记你有很多课!”

Shu成功地在一堆书底下找到了那卷羊皮纸,然后他像往常那样,发出那种被逗笑的好听声音,“It'sokayLuca,你只有四年级,O.W.L考试还很遥远,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知道,我知道。”金发男孩把棋盘放到一边,手脚并用地爬起来,满不在乎地拍拍自己用上等面料做成的华贵长袍,“如果你下了课,或者晚上有空,我是说、你想下棋的话,我再来找你。”

“随时随地。”Shu打了个响指,一簇紫色的火焰从指尖窜出来,里面托着一枚双面镜,“看?我把它保存的很好,这意味着我不会错过你的任何一条讯息。”

“哇哦,酷!”Luca永远像第一次见到咒术师的小把戏那样捧场。他甚至低下头来,像一只巨大的金毛犬用鼻尖去触碰蝴蝶一样,抓住对方的手碰了碰,“嘶——有点烫。”

Shu连忙把火焰收回手心,“Luca!”他搞不懂男孩时不时的突然袭击,以至于每次都被吓一跳,“你不该乱碰的。有受伤吗?”

Luca看起来比舔到雪花的狗狗还要高兴。

“Shu——”刚刚下课回来的学生会主席靠在寝室门边,象征性地抬手敲了敲门,“和Mafia先生的告别结束了吗?你不会想被移动阶梯困在城堡半空而迟到的。”

“谢谢提醒,Ike,我很快就走。”Shu朝他的同僚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把右手从Luca的手心里抽出来,安抚地拍拍他的肩膀,“晚上见,记得替我们从厨房拿些玉米片来。”

IkeEveland,北欧纯血家族继承人,所有科目都拿O的七年级男学生会主席,有着全拉文克劳最敏锐的分析和观察能力,并且十分擅长将它们运用在生活里。比如现在,他甚至不需要摄神取念都可以看出,这个长相英俊的赫奇帕奇失落的连尾巴都垂到地上了。

他橄榄绿色的双眼冷静地扫视对方几秒,开口道:“进展不错。”

“什么?”Luca站在原地看自己的手,过了一会儿才意识到Ike在和他说话,“进展?什么意思?”

Ike:“我意思是,你快要把Shu追到手了。”

Luca表情空白一瞬,然后腾地一下脸红了,看上去像只大号炸尾螺,“不不不不,你怎么会——我们不是、我没有在...梅林的蕾丝袜!我当然不是在追求Shu!我们只是好朋友,明白吗?我是说,那种最好的兄弟!”

纯血巫师顿了顿,随后用一种微妙的复杂眼神看了看这只刚满十五岁的金毛小獾。

比“Kaneshiro家族的未来Boss是个巫师”更值得担忧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Anyway.”Ike宽容地朝他点点头,友好地替同僚招呼道,“下午有课吗?来点红茶?”

“嗯哼...进步很快么。”

Shu盘腿坐在床头,手肘撑着膝盖,认真地观察着棋盘,“你,去B6。”

黑色棋子听话地移动,并不宽敞的床铺帷幔里响起轻微的摩擦声。Luca抱着一个玻璃碗,咔嚓咔嚓地嚼玉米片,含糊不清地说,“战车,D4。”

“Castling?”Shu惊讶道,发现白子显然已经翻盘开始展开攻势,“不赖啊,MasterKaneshiro?”

“Mysta教我的。”Luca有点不好意思地晃了晃脑袋,他的侧马尾边别着一个相同色系的发卡,却丝毫无损于他金发的闪耀程度,“如果霍格沃茨有巫师棋大赛,那家伙一定能把所有奖金都赢回去。你知道他还办了侦探事务所,所有格兰芬多的脑子都那么好使吗?”

Luca没有注意到他的小动作,他继续认真吃着零食,仿佛芝士味玉米片就是人生的全部。

拉文克劳的顶级聪明脑瓜敏感地意识到了一点不对劲。

“Hey,听我说。”Shu暂时将如何逆转战局从大脑里踢出去,拿起放在枕边的魔杖施了一个闭耳塞听咒,即便他的室友们此时大多都在公共休息室和图书馆,他依然不太想让别人听见或者看见Luca在这里。“我从晚餐后就想问,你知道自己看上去有点心不在焉吗?”

Luca静止了一秒,很快又恢复了他标志性的笑脸,“真的吗?”他努力鼓了两下腮帮子,棱角分明的脸颊看上去软乎乎的,“我们明天能吃蜂蜜薯片和甘草糖么?玉米片有点潮了。”

Shu叹气,“Luca,Ike下午跟你说什么了吗?”

如同霍格沃茨传言的那样,LucaKaneshiro来自一个麻瓜界的黑手党家族。老教父不会想到自己曾经的美丽女伴会是一位货真价实的女巫,哪怕她有着一双罕见的浅紫色眼睛。

直到一只无辜的猫头鹰被子弹打穿翅膀,印着火漆封的信件经过层层检查送到了刚满十一岁的少爷手里。

他是个异类。

家族中的窃窃私语多了起来。

他有个女巫母亲。

他是个邪恶的野种,应当被烧死在这片广袤无际的大地上。他的灵魂被烈日野草灼烧,骨髓被野兽利齿啃噬,他永远也不能回到故土、永远遭受家族的审判。

Kaneshiro家族用一种流放的姿态将他们的继承人送去了伦敦国王十字车站。

父亲给了他四个保镖,但他们没有办法上霍格沃茨特快列车。Luca只好自己拿行李,让Augustus待在他的肩膀上,后者不高兴地甩尾巴。

大概是被六个车厢拒绝了之后,他敲开了第七个车厢的门。

“噢,你好。新生?”来开门的是个漂亮的亚裔面孔,两缕挑染长发垂在胸前,半掩住了学院徽章,只能勉强辨认出一只鹰的形状,“要进来吗?只有我一个人。嗯?你的猫——”

Augustus凶巴巴地冲他“哈”了一声。

“——眼睛是金色的。”拉文克劳男生笑了笑,“抱歉,在我们那儿很少能见到金色眼睛的猫咪。你介意我帮你把行李放到最前面的车厢么?等下它们会被直接送进寝室。”

Luca没有任何异议,他甚至有点脸红,因为对方实在长得太漂亮了。在开口说话之前,他还以为那是个女孩。

“我是Shu,ShuYamino,拉文克劳二年级。”Shu没有询问他为什么穿着古板奇怪的白色条纹西服,也没有在意他为什么没有同伴,更不排斥他带了只狮子幼崽。他甚至从随身行李里给Augustus拿了一种猫狸子吃的零食——而后者显然被食物迅速收买了——他只是友好又自然地伸出手,“不管你会被分到哪个学院,入学快乐。”

那是Luca第一次对他母亲的过往、对苏格兰、对霍格沃茨产生真正的憧憬。

Luca绝对是受欢迎的那种人,起码在霍格沃茨,这样的男孩从来不会缺朋友和追求者。

Shu比所有人都更早认识到这一点,包括Luca自己。

“喂老哥,你的小男友要被斯莱特林的女孩钓走了噢。”Mysta搭着Shu的肩膀,几乎把半个身体都挂在了对方身上,毫不顾及自己比远房表兄高半个头的事实,“要不要我去帮你调查一下那个女孩?嗯,看上去是个古老又腐朽的纯血家庭,她老爹要是知道她泡了个混血小白脸,应该会气到进圣芒戈。”

“第一,Luca不是我的男友。”Shu无奈地扯了扯对方松松垮垮的金红色领带,“第二,你能不能多关心一下你自己?比如下次别在Akuma教授的魔药课上和斯莱特林的同学打架。”

Mysta使劲儿甩了甩脑袋,发出一阵犬科动物的呼噜声,“唔,该死的、爱告状的纯血家伙们。”他抱怨着,丝毫没有意识到他哥哥也是纯血的一员,“说真的,我可以给你打七折。”

“不,Mysta,留着给校园小报投稿吧。”Shu的视线跟随着那个高大的、毛绒绒的金色身影,他正以一个随性的姿势倚靠着墙,和面前的斯莱特林女生相谈甚欢,他们都快笑作一团了。“我该走了。”

“我说,韦斯莱家的那群混蛋正拿这事下赌注呢!”Mysta在他身后嚷嚷,“他们赌Luca会不会先追到你!赌池已经有几百加隆了!”

“别乱押注!”Shu远远地喊回去,“省着你的钱买猫粮!”

“Uh-huh,that'sweird.”蓝眼睛的狐狸侦探站在原地摸了摸下巴,“他居然没有直接叫我滚开,有点意思。”

“所以,你向Ike解释了我们是朋友。”

Shu抱膝坐在床头,双脚并排放在蓝白色的床铺上。他的脚很小,不外出上课的时候会穿日式木屐,然后用一种特殊的草药染指甲,染出来是很艳丽的紫色,像他的眼睛。Luca曾经以为这与VoxAkuma教授永远贴身戴着的红绳和黑色指甲油一样是某种奇怪的纪念,但Shu只说这是他们家族彰显咒术师身份和灵力的必要装扮。

Luca意识到自己在盯着对方小巧的双足出神。为了转移注意力,他抓过一个抱枕压在怀里,粘在抱枕背面的小纸人气呼呼地跳下了床,“我解释了很久,他好像没有相信。他还说、现在霍格沃茨都这么传。”

Shu温和却精准地指出,“而你看起来深受困扰,关于那些对我们关系的揣测。”

“什么?不——”Luca提高声音反驳,但很快又轻了下来,“你知道的,Shu,我不介意别人说我们关系好,哪怕是...有些误会的那种,懂吗?我根本不介意,因为我们就是这么好。”

“我知道。”Shu点头,“她介意吗?”

Luca:“斯普劳特教授?梅林保佑,她应该不会因为早恋扣我的分数吧?会吗会吗?”

通常都很游刃有余的咒术师差点被口水呛个半死,“咳、我不是,我是说,那个斯莱特林的女孩,姓诺特的。”他脖颈间泛起了红色,“等等,早恋?”

“噢!你指埃琳娜。”Luca看上去像松了口气,“她为什么会在意?”

“埃琳娜,埃琳娜·诺特。”Shu重复了一遍,得到Luca困惑的确认后他低下头,默默地思考着什么,“神圣二十八家族啊...我明白了。”

Luca傻乎乎地坐在他的床尾,“神圣家族是什么意思?”

“抱歉Luca!”Shu回过神来,他拿起魔杖指着床铺,“清理一新。突然想起来我有些事要做,我明天再找你好吗?替我向Augustus问好,告诉他我准备了新玩具。”

“嗷。”Augustus把蒲绒绒形状的玩具叼到他的手边,听到熟悉的名字,快乐地答应了一声。

Luca仰面躺在自己寝室的床上,伸出手摸了摸巴巴里雄狮巨大的脑袋,Augustus双爪交叠、安静地趴在地上。“我真不明白。你也认识Shu四年了,什么时候见过他在晚上八点半、一个人带着魔杖去城堡的不知道哪个角落?嗯?拉文克劳级长带头违反校规夜游,这到底是为什么?”

Augustus打了个大哈欠,把脑袋搁在了爪子上。

遇到十五年人生里最大危机的黑手党Boss没有得到回应,只好更用力地盯着床柱和帷幔,试图揣测对方的想法。但显然,他并不精于此道。Kaneshiro家族只训练他们的继承人如何用子弹精准地命中心脏,却没有教他怎么透过表象去看懂一个人的心。

在Luca被分到赫奇帕奇的第一天,他就听说了太多关于隔壁那个有日裔血统的咒术师的传言。关于他不详的姓氏和强大的诅咒天赋,他漂亮到近乎妖艳的脸,他那根用樱桃木制成的魔杖内芯是天狗的羽毛,他像紫宝石一样的双眼,他曾经拒绝伊法魔尼的邀请执意来到霍格沃茨学习,他在一年级掌握的咒语就比三年级生还多,他为拉文克劳加的分几乎就快打破IkeEveland的历史记录。

谁也不能否认,Shu将成为本世纪最优秀的巫师之一,鉴于他是那么聪明、永远游刃有余的,没有人能不喜欢他的温和真诚。

没有人可以真的抗拒ShuYamino,只要是他想让你做的。

“我受够了,我说真的。”

周五夜晚的格兰芬多塔楼,暂停事务所业务的天才侦探MystaRias正双手合十地顶着下巴,盘腿坐在沙发上冥想五分钟后愤怒地睁开了双眼,“这该死的茶叶到底说明了什么?不,行行好,直接告诉我,我应该押哪边?”

“Easyboy...占卜是一门精妙的学问,你要有耐心。”SelenTatsuki眯着眼睛看茶杯底,一边翻着一本破破烂烂的课本,“唔...结果看起来非常、非常模糊...它像一个太极的形状,但这样看又是一只鸟,我不太确定,毕竟占卜课考O的是我姐姐Elira——我意思是,按照书上说的,‘看见一团混沌不清的形状意味着你暂时需要等待,不要贸然做出重大决定,否则可能会得不偿失,意想不到的真相一定就在你平时忽略的地方’。”

“就这样?”Mysta把自己棕灰色的短发挠得更像换毛期的狐狸了,他崩溃地倒在了沙发上,冲着同伴有气无力地竖大拇指,“感谢梅林,这真是毫无帮助。”

双马尾的异瞳女孩重重地合上了书本,“我要是你,我就不掺和这次的赌盘。我是说,既然连Shu本人都阻止了。”

“而你们却在赌Luca会不会第一个追到ShuYamino。”Selen心情复杂地看了一眼她那在沙发上躺尸的同僚,“Howbrilliant.”

07

“不行,Augustus,你知道我不能带你去霍格莫德村。”Luca站在试衣镜前,反复调整黑色衬衫的领子和项链,它们今天让他格外不满意,“你是只两米长的大狮子了,Augustus,别以为霍格沃茨的大家都喜欢你,你出去就不会吓到别的小巫师。”

巴巴里雄狮不依不饶地贴着他转圈,发出很低的咕噜咕噜声。

“你说Shu?不用担心,我们没有吵架。事实上,今天就是他约我出去过周末。”Luca放弃了扣上衬衫最上面的两颗纽扣,他本以为这样可以显得更正式一些,而他健硕无比的胸肌并不打算配合,“我知道我知道,他要准备O.W.L考试——拜托!就一个晚上而已,这耽误不了什么,他那么聪明,还长得很漂亮、我是说,你得相信他,LucaKaneshiro,像个黑手党一样勇敢地去见你最好的朋友!POG!”

Augustus抬起头,困惑地看着他正在对试衣镜疯狂说话的主人。

“就是这样,Augustus。”Luca在白西装外面系上了大衣——它被做成了巫师披肩的样式——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打扮地过于华丽隆重,在赫奇帕奇温暖朴素的寝室里都有些格格不入,他最后整理了一下耀眼迷人的金发,严肃地对着镜子说道,“我要去约会了。”

“Wait,你真的对Augustus说‘约会’?认真的?”

Shu半趴在桌上,笑得几乎握不住盛满蜂蜜酒的酒杯,“梅林保佑这只猫,他一定困惑了很久、在想我们两个出了什么毛病——”

Luca坐在三把扫帚唯一算得上安静的角落里,两只手捧着樱桃苏打水,结结巴巴地反驳对方,“这也没错...”

咒术师今天换了日常穿的改良版狩衣,束腰系得很紧,轻薄的绸带从双臂垂下来,巫师袍是匹配的深紫天鹅绒。

他的巫师袍上甚至有小恶魔翅膀...!

Luca慌忙把视线移开,扭过头灌了一大口苏打水,感到自己的口腔里都是樱桃糖浆的味道,“我是说,你、嗯,你今天穿得很漂亮。不,你平时也很好,你一直很漂亮,等等、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Shu!”

“我不笑了,我保证,向拉文克劳塔楼的铜鹰发誓。”Shu努力绷起脸,解释道,“万圣节就在下周,我只是提前准备了礼服。”

Luca松了口气,很快又感到不对劲起来,“礼服?你是说那个需要找舞伴——”

“——找舞伴的活动,没错。”Shu贴心地替他接完下半句。

08

全霍格沃茨都知道那个姓Kaneshiro的赫奇帕奇小子在追求ShuYamino,而关于结果的赌局将在万圣节当天开盘。

除了Kaneshiro本人,在一分钟前刚刚明白为什么最近找他搭讪的人越来越多。

“说实在的,我以为你早有准备。”Shu抬起下巴点了点,“看看你,像要去竞选魔法部部长。”

“不,这只是——”Luca想了想,“我喜欢和你一起来霍格莫德,你知道。我可以穿我们那儿的衣服而不觉得奇怪。”

Shu下结论道:“因为我们都够奇怪的了,刚刚在蜂蜜公爵的时候起码有四个巫师小孩盯着我们看。”

“你不奇怪。”Luca用一种非常肯定的语气说,“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巫师。听着,我真的想象不出谁能比你更优秀,你拥有那样的姓氏和家族,却不像别的纯血统那样看不起麻瓜和混血,我意思是,你总是很善良,记得去年我们救的那窝猫狸子吗?你赶走了那些故意捉弄他们的高年级生,梅林,在那之前我都以为你不会用英语说脏话。”

年轻的黑手党绞尽脑汁地回想,笨拙又干巴巴地描述一切他能记起来的。Shu被他那副模样逗笑了,事实上他在和Luca相处的时候非常容易感到快乐,“这些对你来说就够了吗?”

Luca认真地点头,“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不管你变成什么样。”

招牌甜酒还是温热的,在秋天的傍晚、嘈杂温暖的酒馆里顺着食道滑入胃部,溅起了几只蜂蜜色的蝴蝶。

“那…”十六岁的咒术师用酒精浇灭了最后一点理性,他把手指轻轻地搭在对方黑色的皮手套上,“做舞伴也够了吗?”

Luca:“Shu,你喝醉了?你知道你在说什——”

“我不是神圣二十八家族,但Yamino是东方最后的咒术师姓氏。我们不排斥和外族通婚,我的姐姐就嫁给了麻瓜,你知道的,他们在纽约一见钟情。”他摇摇晃晃地冲着对方竖起第二根手指,“你说我长得漂亮的频率是相对于夸奖其他人来说最高的,这不错,说明我符合你的审美。你喜欢我的耳坠和木屐,喜欢我梳高马尾——不用惊讶,我统计过你正常情况下脸红的次数,稍作比对就可以看出变量。”

Luca涨红了脸试图说点什么,但Shu并没有给他机会,“我的O.W.L模拟考试成绩是全O,在正式考试里应当不会差太多,这意味着我可以随意选择N.E.W.T的科目和职业。VoxAkuma希望我去跟他研究魔药,而我不觉得我可以当一个好的教授...唔,事实上,我最想做的其实是旅行,帮助一些人和动物,去南美或者澳大利亚。我可以诅咒坏人,你知道,我不随便诅咒别人,但坏人是另当别论的...我只是想说,我真的很厉害,我可以解决几乎所有问题。”

“是的、是的,Shu...”Luca磕磕绊绊地肯定道,“你是最聪明的拉文克劳,记得弗利维教授怎么说的吗?”

咒术师虚握着已经空了的酒杯,紫色的双眼在昏暗灯光下明亮又澄澈,看起来非常清醒,但他没头没尾的话又否认了这一事实,“我昨晚给家里寄了信,让他们送一件东西来。”

“噢。”Luca想起来了。

“但是猫头鹰太慢了。”Shu一字一句、无比认真地抱怨,“我只好开了虚空自己回去拿。”

Luca:“你...什么?”

一块紫玉髓做的勾玉掉在了他手心里,上面缠了罗缨,正发着很淡的、温润的光。

“跟我约会。”他醉得不轻,半趴在木桌上,支着他那张该死的、比媚娃还漂亮的小脸,像一个真正的咒术师那样用轻而缓慢的语调引诱年轻的黑手党,“跟我约会,Luca,这些够了吗?”

09

新的周一,校园小报的头版头条换上了万圣节派对的消息。他们在里面藏了一种南瓜形状的怪味糖,当你打开报纸的瞬间就会蹦进你嘴里。

“呸、呸呸...Selen你给我等着,终于骗到富有又聪明的天才侦探了,嗯,是不是?”Mysta吐着舌头,怀里抱着满满一袋子金加隆,“什么?我怎么赢的?Shhh过来点,教你一个道理——成为伟大的MystaRias,你就可以无所不能。”

“拜托。”Elira无奈地揭发他,“你只是拿到了内部消息,然后直接押注了第三边,这算不上什么无所不能。”

“EliraPendora,如果你能管管你妹妹......”

“我必须说Mysta有时候很有智慧。”Ike对着报纸念道,“‘结果提前揭晓——赌池爆冷,三百加隆的巨额奖金落入某位不知名格兰芬多侦探的口袋,据悉,他两天前只下注了十个西可的同时提出第三种可能性:ShuYamino会第一个追求到LucaKaneshiro,P.S.走着瞧吧!天才侦探从不失手。‘”

“真是甜蜜,年轻人。”Vox抱着双臂站在旁边,克制不住地打了个像Augustus那样的哈欠,“如果半夜被叫起来替小崽子去取定情信物的人不是我,我一定会更高兴点。”

Augustus趴在他脚边,也跟着打了一个大哈欠。他太困了,如果他的主人今天约会回来依旧要对着他兴奋的POG一晚上的话,他宁愿去Vox的地窖睡觉。

END

注:

Vox-斯莱特林魔药学教授/院长

Ike-拉文克劳七年级/男学生会主席

Shu&Elira-拉文克劳五年级/男女级长

Luca-赫奇帕奇四年级

Mysta&Selen-格兰芬多四年级

短篇小甜饼,食用愉快w

科创社和戏剧社之间的联谊活动结束,桐生战兔想到龙我早上说想吃巧克力,脚步一转走到超市,出来时提了两大袋东西,晚餐食材与零食采购齐全。

一手拎着买好的东西,一手给万丈龙我发消息,手一滑误把活动时录下的音频传过去,反正回家也是会被听到的吧,桐生战兔没有在意,径直往前走。

万丈:我怎么会知道!

不知道啊,桐生战兔恶趣味来了,刚演完一场被绑架的戏,不如现在试着去绑架。

兔:他现在在我手上,只有听我的话我才会放了他。

兔:[语音:万丈,救救我]

这么明显的谎言,也只有笨蛋才会上当,能认出来的吧,桐生战兔唇角带笑,加快脚步回家,真想早些看到万丈知道被骗时的表情,快一些的话或许可以看到。

万丈:你到底想怎么样!

……真没认出来?

桐生战兔有一瞬间觉得是不是自己的演技太好,瞒过了对方,但那压低声音明显没走心的话,他都觉得不行,万丈那笨蛋竟然真没听出来。

再说他是那种绑架以后会说万丈救救我的人吗?

桐生战兔对竹马智商感到捉急的同时,笑意未减,心里有一股热流淌过。

他喜欢万丈,喜欢这样的笨蛋。

什么时候,对方才能知道呢,桐生战兔晃了晃神,看向手机屏幕。

万丈发来许多条消息,让他放人,要什么他都会想方法筹集。

如果是要他也是可以的吗?

桐生战兔垂眸掩去眼底的深意,笨蛋,知不知道话不可以乱说,越是这样笨得可爱,越是想要好好欺负一番,恶劣因子在跳动。

“真想对他做些什么啊。”羽毛一样轻的声音被风吹散。

兔:我想要你

兔:让你脱掉衣服呢?

万丈:!!!!

万丈:你是变态吗!!!

兔:不可以?

万丈:快给我放了那家伙!

含笑的眸多出温柔,一只刚洗完澡被吹得蓬松柔软的小狗在心里打滚,谁能忍住不心动。

桐生战兔等他识破自己,会生气吧,被开这种玩笑,生气的小狗格外有活力,能让人感受到蓬勃生机的存在,很期待见到。

可惜这回天才的预测出现失误,他的笨蛋先生依旧傻愣愣的,发来一通视频通话,朝夕相处的竹马一举一动最了解不过是什么意思,万丈真的准备照他的话做。

小小的四方屏幕出现万丈的脸,表情烦躁中夹杂纠结,在做自投罗网的准备,镜头晃动,手机被固定在一处放好,半身出现在屏幕里,万丈的手举起来,放在衬衫最上面的扣子上,很生气地发出呼呼声,气得脸都红了。

桐生战兔摸摸自己的脸,似乎被屏幕那头传染,有点发烫。

万丈龙我解开衬衫上的扣子,动作僵硬,身体紧绷着,仿佛处于在气球爆炸未炸的瞬间,随时要暴起揍人,强忍着。

先是扣子,露出胸前少许,比冲澡时见到的更勾人遐想,桐生战兔的眼睛黏在上头,理智告诉他,就到这里吧,万丈绝对会发火,知道被作弄后,而此时另一种情绪压倒理智,叫嚣着不够,再来点。

这是他喜欢的人,也喜欢他,他可是天才,怎么会不了解喜欢人的心思,是喜欢的吧。

忍受他的作弄,生气后很快被哄好,依旧信任,依旧会粘着他……会偷偷在他睡着时,小心翼翼地吻他侧脸。

如果他突然贴得太近,万丈总会通红着脸,目光躲闪,嘴里恼羞成怒推拒的话比平时更软,即使他身后空荡荡的,脚往后退一步就能远离,似乎万丈的行为准则里,从没有远离他这一项。

什么都知道,为什么呢,为什么不和戳破笨蛋小狗的笨拙心事。

桐生战兔无数次思考过,得到的答案总是相似。

能提供许多论据论证万丈喜欢他,但真的喜欢吗,喜欢真的能被推导出来?天才也有不肯定的事,遇上爱情同样会变成惶惶不安的笨蛋,即使硕饱的果实悬挂枝头。

万丈龙我揪衣服的手极其用力,指节弯曲,手背绷紧白筋,眼睛一闭自暴自弃地将衬衫利落脱掉。

“好了把他给放了吧!”

很漂亮的躯体,力量与美极致融合,作画十余年的人未必能画出比它更优美的线条,寥寥数笔尽显惊艳,见过许多次,都难免沉溺其中。

移不开眼,说不出话。

镜头晃动,衣服掉落地面,万丈龙我的脸凑近,满是愤怒。

“你到底要怎样,说话啊!”

桐生战兔喉头一动,指尖放在屏幕上,打下一行字又删掉,心里酸溜溜的,停驻在家门口,浓浓的醋味溢满整个楼道。

如果现在和万丈聊天的不是他,如果不是。

他不想和万丈做朋友了,更近一步,能拥有合理的身份,独占这个笨蛋,太喜欢了……喜欢到抛弃理智,连自己的醋都吃。

即使有千万分之一的可能,想到这样的万丈,会被其他人看到,他都无法忍受。

“你到底想做什么!”

“万丈,是我。”

万丈龙我急忙扯衣服搭在身上,震惊的同时怒火不减:“太生气了,你怎么能这样!”

“你怎么能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桐生战兔眼里闪过错愕,又笑笑,质问的内容似乎和想象不一样。

推开家门,穿着皱巴巴衬衫的万丈龙我正在灌水,怒气冲冲的,很……可爱,桐生战兔抿了抿唇。

万丈龙我视线转到他身上,骂骂咧咧:“混蛋!”

“对不起。”

“就一句对不起?”

桐生战兔提起购物袋晃晃:“买了你喜欢吃的零食。”

万丈龙我窜过来挤开桐生战兔,边扒拉边道:“别以为我会那么容易原谅你。”

“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天天看没看够吗。”

“没有。”

“不给看,要收钱。”

也不是不可以,桐生战兔把钱包递过去:“可以看几次?”

“啊你当我是什么!”万丈龙我拍开他的手,气呼呼地瞪了他一眼。

“当你是我男友。”

万丈龙我被按住了暂停键,手上拿的汽水哐得一声砸到地面滚了几圈,脸红成秋日的红枫。

桐生战兔捡起汽水放进他手里,握住他的手:“可以吗万丈。”

“你不是天才吗,还要我说?!”

是喜欢,所以被捉弄后愤怒,所以愤怒后很快被哄好,依旧信任对方。

清楚组依旧是哨响pa

看到好多人喜欢这个好高兴哦,因为我超喜欢这个pa的

之前摸了好多草稿ww

接小狗睡觉

(()

有cp要素

+三人行注意

(有CP向&左右有意義

快樂三人跑步~~~POG

来点贴贴!

1月光还是少年的月光,九州一色还是李白的霜

2那夜的月色特别清亮,好像一抖大衣,便能抖落一地的水银

3若逢新雪初霁,满月当空。下面平铺着皓影,上面流转着亮银,而你带笑地向我步来

4月色与雪色之间,你是第三种绝色

5等星都溺海,天上和地下,鬼窥神觊只最后一盏灯最后灯熄只一个不寐的人

6在逆风里把握方向,做暴风雨中的海燕,做不改颜色的孤星

7你是个独立的人,无人能抹杀你的独立性,除非你向世俗妥协

8期待是一种半清醒半疯狂的燃烧,使焦灼的灵魂幻觉自己生活在未来

9说是人生无常,却也是人生之常

10前尘隔海,古屋不再,听听那冷雨

11我独自漫步在自己园中...

11我独自漫步在自己园中,向整个的宇宙说一声早

12如果神明肯听一听我的愿望,那么我想你晚安,愿你的梦里总有星星

13凡你醉处,你说过,皆非他乡

14世上本没有故乡的,只是因为有了他乡;世上本没有思念的,只是因为有了离别

15每当有人问起了行期,青青山色便梗塞在喉际,他日在对海,只怕这一片苍青,更将历历入我梦来

16一眨眼,算不算少年,一辈子算不算永远

17你要会流泪,会孤身一人坐在黑暗中听伤感的音乐,你要懂得欣赏悲剧,悲剧能丰富你的心灵。希望你不要媚俗

18云只开一个晴日,虹只驾一个黄昏,莲只开一个夏季,为你。当夏季死时,所有的莲都殉情

19有客自远方来,眉间有远方的风雨

20这是春天呢,这是发呆的季节

21你的心要如溪水般柔软,你的眼波要像春天般明媚

22我后来想了想,我不耽误你,还会有别人耽误你,那我不甘心,还是我来耽误你吧

23你的眼睛真好看,里面有晴雨,日月,山川,江河,云雾,花鸟,但我的眼睛更好看,因为我的眼里有你

24那就折一些阔一点的荷叶,包一片月光回去,回去夹在唐诗里,扁扁的,像压过的相思

25牙痛可以拔掉,胃痛可以吃药。你在我心里,难道要我把心挖出来扔掉?

26不要问我心里有没有你,我余光中都是你

27我记得你爱我,或许是我记反了

28掉头一去是风吹黑发,回首再来已雪满白头

29下次你路过,人间已无我

30酒入豪肠七分酿成了月光,剩下的三分啸成剑气,绣口一吐,就半个盛唐

可能不及时,但都会看。不一定都有,选择性采纳~

【抱走请吱声,记得看置顶】

我也渴望小红心小蓝手欢迎互动(ˊωˋ*)

每个圣人都有过去,每个罪人都有未来。

能为一朵玫瑰寻死觅活的人必然也能冷淡地将玫瑰抛弃——可惜夜莺不懂,如同它不懂复杂的人心。

人都会说好话,讨人家的欢喜,但作为真正的朋友,反而说的都是难听的。朋友绝不会顾忌你的感受而天天拍马逢迎,如果他是真正的朋友,必定直言不讳,因为他知道这样做完全是为了你好。

不论什么地方,只要你爱它,它便是你的世界。

花的外瓣红如烈火,花的内心赤如绛玉。...

花的外瓣红如烈火,花的内心赤如绛玉。

真正的爱人多是痛苦的、沉默的。

幸福取决于一些多么微不足道的东西啊!我读了所有智者写的书,掌握了所有哲学的秘密,可就是因为缺一朵红玫瑰,生活就变得痛苦不堪。

爱果然是非常奇妙的东西,比翡翠还珍重,比玛瑙更宝贵。珍珠、宝石买不到它,黄金买不到它,因为它不是在市场上出售的,也不是商人贩卖的东西。

我们的道路上没有太阳,“贫穷”睁着一双饥饿的眼睛爬进我们的家门,“罪恶”便紧随在它的身后。早晨惊醒我们的是“苦难”,夜里陪伴我们的是“羞辱”。

有的人获得太多,有的人获得太少,不公平把世界分成两个样子,可是除了忧愁,世间根本就没有可以平分的东西。

……至于你的梦,别再想了,这世界的重负,一个人是担当不了的;这世界的烦恼,一个人是承受的。

她说我若为她摘得一朵红玫瑰便与我共舞,但是我的花园里何曾有一朵红玫瑰。

美就犹如智慧一样,喜欢那些孤独的崇拜者。

侠骨柔情

呜呜呜人家就是很喜欢英气的宫主

完全,透明!

胡乱整活对不起…

*太湖,ooc,7k+,私设一堆,勿上升,he。

*转瞬之间,盛大的迷梦已然落幕,而他才是那条上钩的鱼。

BGM:郭顶-水星记

*

“你是否在意过一颗遥远的星辰,想知道上面会不会有水,表面是不是坑坑洼洼的,好奇它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它发出的光要走多少年才能抵达陆...

“你是否在意过一颗遥远的星辰,想知道上面会不会有水,表面是不是坑坑洼洼的,好奇它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它发出的光要走多少年才能抵达陆地。”

“今天,我收到了一些其他星球的探险者寄给我的信,他们希望我通过电波,念给收音机前的听众们听。首先这一封是来自S118星球的探险者。小胡老师晚上好,很高兴听见你的声音,最近读完了你推荐的《遥远的星辰》……”

陈张太康伸手调大了车载频道的音量。跨入新年后的北京仍旧寒冷,刚刚飘起了细雪,落在窗玻璃上还看得见冰晶。空调暖风不疾不徐地吹,趁在十字路口等红灯的功夫,他攥了攥冰凉的指尖,听着深夜电台里流出的声音。

那已经是第二年了。

走出大楼的瞬间,胡良伟着实打了个冷颤。下午出门时走得急,忘了再披一件外套,此时,他只有一件薄薄的羽绒服勉强抵抗寒风。北京的冬天雪不算大,零星落在他的头顶,顷刻间便融化了。他揉了揉鼻尖,及时忍住一个即将爆发的喷嚏。

新的一天在他工作时分悄然来临,距离旧历的新年已经不到24小时。姜广涛提前给他放了假,所以现在,胡良伟孤身走在凌晨两点的街头,不急于回家,也丝毫没有睡意。

今夜这一期电台的主题是读信。深夜电台的来信实在不多,他从中选出几封,逐字逐句地念完里面的内容。编号S118是一篇读后感,顺着它可以聊聊此前推荐的书籍;编号Y1112是最近旅行留下的手记,读者还附上了几张美丽的极光图;编号G313是关于美食,深夜时分讲一讲食物的故事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这些都是陌生人的,生活的碎片。胡良伟很喜欢通过不见面的方式浅显地去了解一些人如何生活,声音与文字之间的联系就是如此,亦近亦远,从这些媒介中感受生活于世的多种可能,是他一直以来的向往。

文字很短,浅色的信纸上留下了大片的空白,看得胡良伟一下子晃了神。有那么一瞬间,他能从短短的几行文字里看见里面单恋者的形象,渴望爱与被爱,进退维谷,左右两难——那么像他自己。

他还记得当时自己是怎样回应的:

破天荒地,他说了好长的一段话。有些词语甚至没有经过思考就说了出来,现在回望,显得他像个青涩的,看什么感情都很美好的愣头少年。

他的确没有谈过一场像样的恋爱。高中,大学,他被女孩子追求过,但也只是追求过。毕业以后,一心投入在工作里,连交际都顾不太上,更不用考虑什么成就家庭。要说喜欢,也确实喜欢过一些人,但他们在他的生命中,几乎没留下什么浓墨重彩的痕迹。

除了陈张太康。

啊嚏。

北风还是很冷,胡良伟结结实实地打了一个喷嚏。莫名其妙地,他的眼角接连有眼泪流出来,一颗两颗,模糊了路灯昏黄的光线。

那也已经是第二年。

胡良伟第一次见陈张太康是在北京。那时陈张太康是一个广播剧的主役,他是群杂。录音棚里,他是死在陈张太康刀下的一个又一个反派士兵,在棚里调动全身的肌肉制造出将死之人的声音。棚外,他是一个刚刚入行的新人,顾着听配音导演指点,再一回头时,陈张太康已经不见了。

可是一场雨将他们的脚步统统留住。胡良伟走出那栋白色建筑时,日光落入雨幕,城市晦暗,一切都变得寒冷而潮湿。建筑外延伸出去的穹顶下,陈张太康左肩背着一只黑色背包,瑟瑟站在原地。四下无人,雨声盖住所有杂音。

“怎么突然下起雨了。”

陈张太康先说了话,却很像自言自语。他看了半天那个背影,还是接了一句:

“上午还是晴。”

“是啊。”陈张太康扣上帽子,转过头来看他:“但接下来还有工作。没办法,先走了。”

“嗯,拜拜。”

没等他说完,那个黑色的身影就钻进雨幕之中,很快消失在霓虹与车流里。胡良伟只看清了陈张太康离开的那一瞬,由于奔跑起来,衣服很快湿透,两片裤角也被雨水溅得泥泞。

北京的冬天很少下雨,他可能就那样记住了陈张太康。

配音的圈子一共就这么大,许多个日夜里,他们彼此知道姓名,却从头到尾都在错过。同一个舞台,他们先后登场;同一部剧,他们没有对手台词;同一间录音棚,他们在门口擦肩而过。说熟悉不是熟悉,说陌生也并非那样陌生。胡良伟有时候也会仰望一下那个名字,但更多的时候是像走马灯一样观赏,再遗忘。

然而只有胡良伟知道,他们契合得那样快,绝不是像两块拼图一样堪堪互补,而是因为非常相似。实力、喜好、口味,乃至一些生活中最细小的习惯,都可以成为他们之间无声的纽带,把他们千丝万缕地联系在一起。

但他们也不一样。陈张太康性格外放,他却内敛;陈张太康上台前从容不迫,他却每一次都紧张得发抖;陈张太康似乎天生适合镜头和舞台,而他却只能一点点学着如何为每一次抛头露面筑好心里防线。

每到这个时候,陈张太康都有办法让他不紧张。

你相不相信,我蒙上眼睛以后也可以配音。

但是为什么不能选牛肉芹菜啊!

唱完歌是不是不紧张了?

合得来的人是有相互的气场去吸引的,我和胡老师就是这样。

我对胡老师更有信心。

希望新的一年,你能够有一颗更大的心脏,去迎接更多大角色。

所有的花样放到最后都是一股无声的暖流,他的搭档就坐在他身边,给予他最安心而踏实的陪伴。胡良伟自认是个习惯依恋的人,压力大到快让他致敏时,往往在这些人身边,他才会抓住自己——家人、师友,以及陈张太康。

后来胡良伟再回想时才发觉,这便是一切的开始。

配音是个消磨情怀的职业。初进行当的时候抱着满腔热望,想用自己的声音让某个角色从纸面变得鲜活,可是总有一天,栩栩如生会走向死气沉沉,快意潇洒也会痛不欲生。

在节目之后整整一年里,胡良伟面对节目遗留下来的效应,融入得快,却也更不适应。曝光、炒热、吸金。他平和地接受应有的一切,依旧活得不卑不亢不纠结。唯一的弱点在于,他心里的芥菜种逐渐拔地而起,茂密的树荫愈发等待着飞鸟停留,就像他愈发想要贴近陈张太康。

他把动情的责任推给雨,推给节目,推给一切身边对他们抱有期待的人。如果可以,他更愿意相信是自己过度沉醉在包装里,从而打消掉对感情的一点点多心。

胡良伟最擅长的事情是提醒自己什么是真的。拿到一个剧本,他告诉自己里面的人物是真的,里面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离开配音,他告诉自己现实才是真的。陈张太康不会凭空对他说爱,不会每时每刻在他身边,他们的亲卝吻都是剪辑合成的,全部的旖卝旎绚烂都发生在想象中,像一处桃花源深藏在他的脑海里。

而他才是那条上钩的鱼。

渐渐地,他下意识游离于频繁入戏、出戏的职业生活之外。两个世界在他脑海中相交、重叠,又分开。他在剧中塑造自己,又在回归生活的时候杀死自己。前进,后退,再前进,再后退……直到姜广涛叫停了他。

你的角色已经死了。

他的老师说。

从你的声音里,我听不到他活着的实感。

胡良伟不记得当时自己给出了什么反应,可能是呆滞的,愧疚的,或者无可奈何的表情。他只是捏着那一张写满台词的纸,听着姜广涛说话。

你的上一句是陈张太康。他问你,傻瓜,叫你走怎么不走。你说,因为你答应过我,不管几生几世,都不会放我离开。然后他笑说,上辈子我竟然喜欢你这么个死脑筋。你说,还不是怪你,谁让你最初拉住我不放。

他刚刚从轮回里苏醒,救了你。你们在一世又一世地重逢,他始终在你身边,即便死生契阔,依旧不离不弃。你见到他复生以后的欣喜是有的,但是爱呢?你给我的感觉不是热烈,而是眺望。你的角色是被爱着的,是充盈的、灵动的,不是孤独一世的寂寞,也不是在荒野流浪,你明白吗?

胡良伟点点头,又摇摇头。他在努力地从生活的细节中寻找那种被爱的感觉,被陈张太康爱着的感觉,竹篮打水,他反复演习,最后脑海中也只剩陈张太康留在广播剧里的声音。他只在特定的角色里被爱过,那份爱的确美好,但也遥远而凄清。

在那之后,他在录音棚里又过了几次,还是不尽如人意。

姜广涛说,剩下的部分等你想好再回来录吧。

他点点头说,对不起,给大家添麻烦了。

那之后的所有戏是在一次发布会之后录好的。他和陈张太康此前双主役的一部广播剧,轰动过大,改作动漫后特地开了一场小型发布会。北京的夏天闷热至极,哪怕屋内有空调,人头攒动还是让室内急剧升温。

他轻轻把手心沁出的汗蹭在裤腿上,表面保持着微笑,等待着下一个环节的到来。

“胡老师,不紧张。”

他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陈张太康的手已经握住了他的手,低沉的声音随之传来。十指好像交握着,又或者只是搭在他手背上,他不记得了,但是干燥而温暖的手掌的确包裹了他,几近暧卝昧却泾渭分明,在红色的桌布之下,那个无人察觉的地方。

胡良伟没有躲避,就像以前他欣然接受的那样。只是他现在并非那时一般心安理得。他没忘记自己是一条上钩的鱼,用尽生命才换来咬到饵食时那份隐秘如胆小鬼般的暗喜。

一时就好,一瞬也好。他想。

我并不温良,也并不伟大,只是假戏真做,在无声地,毫无希冀地爱你。

那一天北京果然又下了暴雨,发布会结束后,胡良伟顶着一身冷雨匆匆奔回录音室,在棚里留下了所有被爱时该有的密语。姜广涛笑他落汤鸡,煮了姜汤给他喝,可是当全部的寒冷都驱散时,一场梦也随之散去,一潭死水里躺着的,唯有他这条上钩的鱼。

回家的路真的很长。胡良伟沿着漆黑的夜晚走过一个又一个街灯,直到脑海中的电影再放映过一遍。

至少,他再遇见陈张太康时会更轻松自如一些。

现在想想有点可笑,他这样一个不敢表白的人,竟然还在电台里怂恿别人去表白。过去的那个新年在长沙,这个新年在北京——

这样想着,他加快了脚步,扣上羽绒服的帽子去抵挡霜雪。北京的冬天真是奇怪,忽冷忽暖,刚刚还是轻飘飘的雪花,转瞬间就化作漫天的细雨,濡卝湿沥青与砖石,把灯光也模糊成晶莹的琥珀色。

他很想把这一幕留在镜头里,想了想还是停住了。城市里的街景随处可见,一张照片再平凡不过,也不是所有人都能领会到他脑海中那种稍纵即逝的浪漫。

陈张太康可能已经睡了。胡良伟想。

于是他就这样从街头游荡回家。羽绒服渐渐沾了雨变得有些沉,他摸了半天兜,才找到家门钥匙。最近楼里的感应灯一直不灵敏,不论是走进电梯还是走出电梯,家家户户门前的灯都要费许多力气才能点亮。

邻居们都睡了,他不好跺脚,就着手机剩下的一点点余电,用微光照亮脚下的大理石。

“谁?”

“你,你怎么在这儿?”

他摸了摸鼻尖,掩饰嘴角的一点惊讶之外的弧度。楼下他看见了一辆黑色轿车,本还在想怎么和陈张太康的车这样相似,却不曾料到他们竟然会在这时相见——除夕,黎明之前,北京的冬雨里,家门外面。

“当然是等你回来了啊,胡老师。”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发信息就好了,还要大老远跑来一趟。”

“都是听了你刚刚的建议。”

“啊?”

一句话让胡良伟心跳骤然加速,连接下来要做些什么都忘记了。手机握在手里,屏幕来来回回被唤醒,最后一点电量耗尽,他们重新落入黑暗之中,轻声耳语。他听见衣料摩卝挲的声音,不出意外,应该是陈张太康在向他靠近。

他的直觉告诉他,一切即将天翻地覆。

“我我我,还没准备好……”

“不急,”陈张太康塞了一串钥匙进他手心,声音满是笑意:“到达C102行星的通道已开启,欢迎H710行星的探险者随时光临。”

胡良伟愣愣地站在原地,很久很久,久到他不知不觉中流下了眼泪,一颗,两颗,直到将脸庞分割得支离破碎。他果真是个不自信的人,甚至不自信到不自知。所谓的自以为是和一厢情愿才是他自困的灵笼,是他构筑起的心墙和幻象。转瞬之间,盛大的迷梦已经落幕,而他,就是那条上钩的鱼。

不知从何时起,陈张太康的衣袋里就备着一份纸巾。直到他哭得畅快淋漓,陈张太康才悠悠开口。

“那么现在,胡老师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晚上好,大家听到的,是Fiat-lux电台从H710小行星传回来的神秘声音,我是你们的探险者,胡良伟。旧历新的一年已经到来了,在这里祝大家新春快乐,阖家幸福。今夜,我依然在这里,把我的故事说给你听。”

“过去,我被人问过很多次,爱是什么。很多次我都回应他,爱是一颗隐秘燃烧的恒星,是静默的等待,是按照原先的轨道不断运行。但他告诉我,爱是两颗一起燃烧的恒星,是勇敢的冒险,是相互牵引共同构成银河系。”

“宇宙浩瀚无垠,所幸,每当我抬头看夜空,都找得到我的星星。”

Fin.

再次祝大家新春快乐,平安幸福!

是个点梗,吃醋+工具人锦鲤宝贝

不上升正主!!!

速写/粗糙甜饼/配音圈/私设:信息素过敏

陈张太康×胡良伟

温柔腹黑朗姆Alpha×自卑牛奶Omega

执笔/瑜方伯栎

◎吃醋是敏感孩子的小把戏。

胡良伟和陈张太康已经在一起三年了。

两人从相识走到相爱,连分化期都一起度过,三年前的小胡或许会把这称作天作之合,现在他却觉得他们哪哪都不般配。

“般配”这个词是很玄的,首先吧,讲究的就是个门当户对。太康出身书香门第,从小就深受熏陶;小胡是普通人家的孩子,甚至还是懂事的老大,条件就算个普通。

第二,就是看性格。太康是个好好先生,北配交际花,工作能力极...

其三,自然是信息素。太康是个优质A,他的信息素数一数二,身边从来不缺追求者;而小胡自认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O,信息素是又纯又寡淡的牛奶,浑身散发着奶味,丝毫比不上别家小O的花香,更别说,他还有信息素敏感症。发情期时,除了爱人的信息素,其他一点也不能闻,这么矫情的自己,在小胡看来糟糕透了。

这些事如果向太康说起,他一定笑着揉揉小胡的头,说他太敏感。

你看,就是在“太敏感”这点上,小胡和太康也不般配。太康很温柔,总是十分耐心,工作上进朋友多,却从来不能给小胡足够的安全感,而小胡不一样,他性子软,工作认真,但不善于交际,什么话都爱藏在心里,对自己也没自信。

小胡太敏感,太喜欢太康,发情期更甚。

冬天刚走,初春的天还不算温和。

小胡的发情期来势汹汹,他不敢出门往人堆里扎,只怕杂乱的信息素让他有来无回。

再无聊他也只能待在家里,抱着太康昨天穿的大衣,闻着朗姆酒的气味度过孤独的工作日。

电视上的狗血电视剧放到了尾声时,傍晚六点的钟声也即将敲响。

微弱的脚步声刚踏在门槛,小胡就放下手里抱着的大衣,冲到门口,激动地打开门。

正准备抬手敲门的太康,连微笑都来不及准备,就被奶香四溢的小胡撞了个满怀。

太康的思维还没反应过来,双臂就已经条件反射般搂住了小胡的腰,扶着他稳稳站好。

太康的关切未说出口,就见埋在自己怀里的小家伙猛地抬起头,凑在领口闻了闻,继而脸色一变,落寞地冲回了客厅,仿佛那里才是他的避风港。

太康怔愣,旋即立刻揪起自己的衣领闻了闻。

是栀子花的香气,也是……

锦鲤的信息素。

小胡误会了。

房门没关,即使是闹脾气,小胡也从来不会忘记给太康留门。

小胡背对着房门坐在沙发上,脑袋完全埋进太康厚实的大衣里,连太康趿拉着拖鞋的脚步声也听不真切。

小胡好奇,却也固执不抬头。

大衣里裹着的朗姆酒气已经散了个七八成,而这是太康的信息素,是小胡此刻最需要的味道。

有着这个清冽香气的人此刻沾染着别人的味道,唯一的大衣也派不上用场。

发情期的情绪波动本就不讲道理,两眼一酸,小胡竟是要抱着衣服流下泪来。

微弱的呜咽被背后温暖的拥抱打断。

“我今天工作很不开心。”太康轻轻扒开一点大衣,露出小胡被捂得红彤彤的小耳朵,凑过去低语。

灼热的吐息拍打在小胡的耳畔,刺激得尚处于发情期的小胡不自在地缩了缩身子。

沉默了半分钟,小胡还是主动放下了大衣,睁大了眼睛,探究地看着太康,顺便露出自己隐约能看到淡淡泪痕的白净脸蛋。

小胡眨巴眨巴大眼睛,两三滴泪珠顺着眼角往下落,绕过微微下垂的嘴角,直往地上掉。

“怎么会?你明明跟锦鲤一起工作的……”

太康为小胡拭去眼泪的动作很慢,嘴上的回答却毫不迟疑:“因为没有见到你,我一整天都不开心。如果早知道坐在他旁边就蹭上信息素,我昨天就抱着你多蹭蹭。”太康弯了弯眼,看上去谦和又宠溺。

“见我干嘛?我也不好闻,我不像锦鲤一样……浑身上下除了奶味就是奶味……能比得上栀子花吗?”小胡说着不着调的赌气话,太康却一点没发脾气。

太康只是伸出三根手指头,委屈地看着小胡发誓:“老婆,你要给我作证,这话可不是我说的。”

太康偷偷释放出些朗姆酒信息素,温柔地安抚小胡的情绪,让他飘飘然间,脾气散了些。但小胡却嘴硬,非要跟太康闹上一闹来:“你你你敢说没这么想过吗?”

“我说过,我只对你有想法,任何时候。”

太康的手不安分地在小胡的后颈摩挲,不断揉捏那处敏感而脆弱的腺体。感觉到小胡的动容,太康更是放下手,用温热的唇瓣蜻蜓点水般在腺体上落下一个又一个亲吻。

刚才还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的小胡顿时泄了气。

他不受控制地软了身子,牛奶的醇香也一个劲往太康的鼻子里灌。

太甜了,太康一口咬住这甜美气味的始作俑者

——小胡的腺体。

突如其来的临时标记让小胡如同被顺毛的小猫,温顺地往太康怀里蹭了蹭。

标记结束时,终于回过神的小胡受惊般捂住羞得通红的脸蛋,低着头不看太康。

“你你你不要动不动就碰我!我还没原谅你!”

太康见小胡这幅傲娇的样子,揉了揉他的发顶。

“阿伟,你是小朋友吗?”

小胡闻言,突然猛地抬头:“是小朋友你就会只宠我一个人吗?”

太康眼里的调侃与玩味尽数散去,他抱着小胡的姿势没有变,眼里的光却坚毅又真诚:“我从来不会对你说不。”

一个虔诚的吻落在小胡眉心,他的灵魂都在颤抖。心间的共鸣绝不仅仅是信息素的相互吸引或者本能反应,除了“爱”本身,谁也无法将其代表。

小胡软了语气:“没、没有下一次了!”

“遵命!”太康如是答。

事情到这里是没有结束的。

“你,你喝酒了?”

被太康不断舔舐后颈的动作惹得浑身瘫软的小胡无力地推了推身后的人,打破了沉默。

从道歉完成开始,太康的动作就越发得寸进尺了,现在更是充满“更进一步”的挑逗意味。

太康可没松开手,只是故作正经地开口:“报告,老婆,我没有喝酒,但一靠近你我的信息素就乱飘,朗姆酒太醉人,可以申请来点牛奶醒醒酒吗?”

小胡连眼尾都染上风情,哪里舍得扫兴:

“唔嗯……准了。”

陈张太康抱起胡良伟,往卧室走去。

夜色伴随着晚风笼罩天际之时,牛奶香就混着潮湿的酒气在卧室内弥漫。

不过,牛奶解酒这件事似乎没什么依据,不然怎么两个人都沉迷其中,一醉方休?

“明天的工作也是和锦鲤一起吗?”温存片刻后,小胡抬起头,迷迷糊糊地找太康讨个说法。

太康失笑,收紧双臂,将温香软玉扣在怀中:“明天的工作是,陪我的小朋友。”

执手时,小胡和太康的手紧紧交握。

他们的关系也正如此,或许性格天差地别,但只要爱情足以填满两人中间的沟壑,就足够般配。

◎敏感是包裹在占有欲里的爱意,满是柔软细腻。

PS:大概知道大家想看的是什么吃醋剧情啦,但还是写了非典型吃醋,比起心理上排斥和怀疑,更多的是生理上的,因为在我心里,小胡应该是个超级无敌善解人意的小孩才对(个人xp)

今日熬夜更新原因

微博中了小胡的报销新剧,虽然钱是小事,但是我确实超级无敌开心!不更新都说不过去的程度,非酋真的没想到呜呜呜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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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三年级语文下册全册重点知识点归纳19.一眼望去,整个头上坑坑洼洼,耳朵边剪得小心,却像层层梯田。 20.那一个个轻清脆丽的小球,像一串美丽的梦。 21.太阳就像一个大火球一样升起来了。 22.雨后,我们会看到地上有许多水洼,就像有趣的镜子,映射着我们的脸。 23.黑夜降临了,我们看见夜空中群星闪烁,就像千千万万支极小的蜡烛在发光。 https://www.fzneditor.com/80734.html
10.剪头发优秀作文(通用83篇)不一会儿,只听见“呜呜”的声音,原来是理发师拿着“割草机”在我的'头顶横冲直撞,看来我头顶的“杂草”长得实在是太茂盛了,纯手工是不能快速解决问题的。瞧,镜子里,“割草机”在我头上正横行霸道地发威,我真担心这“枝繁叶茂”的领地将会变得“一毛不长”,变成了和尚,那怎么了得?我一边紧盯着镜子,一边...https://www.fwsir.com/fanwen/html/fanwen_20210718153645_1205533.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