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是只雪狐,看起来年纪不大一身灵气倒是逼人,再潜心修炼一段时日就能化形了。按理说这样一只灵狐不应该出现在人多的地方,不过这小东西是被有心人抓来的。
尘不到对这些富有生机的万物一向悲悯,何况小狐狸已经开了灵智,睁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警惕地寻找适合出逃的时机。但这些都不是能让他把狐狸带回松云山的理由,真正的原因,是这狐狸的灵相味道和闻时一模一样。
三十年前封印大阵落下他本以为已是终结,无论如何也没想到闻时执拗到那般地步,在他昏迷之际将他身上的尘缘和天谴尽数转移到了自己身上,就此身死连一点痕迹也没留下。
尘不到醒来出了阵才从唯一还保持清醒的卜...
尘不到醒来出了阵才从唯一还保持清醒的卜宁口中知道实情,心痛如绞过后他便开始到处寻找闻时的转世,不知承了那天谴和封印会不会对那人灵相有损,迟一天找不到他就如何也安不下心。身上的尘缘其实已经消散了大半,他却在日夜阖眼便看到闻时身死的幻象中差点生出心魔。
小狐狸早就注意到有个身披红袍戴着面具的人一直跟在抓着自己的这几人后面,看起来确实气质不凡,但他也没指望那人是来救自己的。还懵懂的时候他谨慎地只待在雪山之巅,灵智初开后才试探着往山下走动,长到这么大也没少被一些心怀歹念的人抓过,一半是想剥他的皮拿去卖,一半是听说狐妖内丹可入药让人长生之类的。但他又不是普通狐狸,虽然灵力有限,要使一点简单的术法加上狐族的天赋从凡人手里逃出来还是勉强够用的。
寻常人不会在意一只狐狸,于是他就被装在笼子里提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很多,看到他也只是惊讶一句这狐狸长得漂亮而已。笼子硌得他不太舒服,但相对来说还是被抓住的时候右前爪受的伤更严重一点,雪白的皮毛都被血染红了一块。他被下了药没什么动弹的力气,费了好大劲才把受伤的前爪挪到眼前轻轻舔了舔。
尘不到也是这时才发现他受了伤,等不得带着狐狸的几人回到落脚点就用傀术将那一伙人引到了一处僻静无人的小巷,小心翼翼将狐狸从笼子里抱出来也没管那几人如何处置,开了道阵门就直接回了松云山。
尘不到从封印大阵出来后帮庄冶和钟思养回了受溢散的尘缘侵蚀的灵相,他们几个本也下山多年,出了这回事同样忧心闻时下落,也就趁着游历途中找一找小师弟的转世了,只是偶尔回山看看师父。卜宁心思敏感些,又是眼看着闻时不管不顾闯进封印大阵的,也看到了师父出阵时寂然无声的神色,隐隐便猜到了师父和小师弟之间或许有些什么,只可惜……
而小狐狸直到被人抱着进了一个黑洞洞的地方也还是茫然的,他没想到这个人真的会救他。但既然被救了倒省了他自己想办法出逃的力气,这人看起来也还算是个好人,他也就没多挣扎。而且很奇怪,被那双修长干净的手抱起来时他竟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初冬的松云山早早就落了雪,小狐狸从那黑乎乎的地方出来就被满目雪白晃了一下眼睛,还以为回了自己常年待着的雪山,定睛细看才发现是不一样的地方,自己那座山没有这万顷松林。
这倒无所谓,反正环境差不多,等他伤好了在这里找个地方住也行。
尘不到把狐狸放在榻上就找药找工具准备清理伤口。他揉了揉狐狸脑袋温声说:“毛有点厚看不见具体位置,先把你染血的毛剃掉了。”
小狐狸还是知道好歹的,动了动耳朵表示同意。见这人摘下面具他才发现对方有一张很好看的脸,很难形容看到这张脸的第一眼究竟是什么感觉,一定要找个形容词的话大概是安心,就像他从前累了一天终于回到窝里一样。
尘不到拿了把刮刀小心地剃毛,露出来一道捕兽夹留下的伤口。伤很深,而且还有点骨裂,尘不到眉心紧蹙单手在伤口上方画了一道符,金色光符融进狐爪的瞬间眯着眼的小狐狸就感觉右前爪痛感顿时消散了许多。骨头长好后只需给皮肉伤上药就行,恢复了几分力气的小狐狸甚至主动抬了抬爪子方便尘不到给他包扎。
秃了一圈的爪子并不好看,尘不到看着小狐狸盯着自己前爪有些恹恹的样子又哄道:“伤好了就会长回来的。”
沉吟许久他还是忍不住问道:“有名字么?”
小狐狸瞥他一眼,摇了摇头。母亲很早就让他独自在外生活了,天生地养的雪狐哪来的名字。
尘不到眸光沉沉看了他很久,指尖摸了摸他的额心轻声说:“那……就叫闻时吧。”
于是闻时就在这座名叫松云的山上住了下来。
***
尘不到说要收他当徒弟,虽然不理解但听起来还不错,况且他只是狐狸罢了,狐狸能学什么呢?闻时打算留下来在这个看起来十分好心的仙人身边蹭吃蹭喝。
闻时并不习惯睡在床上,尘不到就让大小召——说是他的傀,用棉絮做了个柔软舒适的窝放在床尾,比他自己以前用干草在山洞里搭的好上很多。大小召看起来很喜欢他,每次闻时碰见她们总能看见那俩姑娘一副睁大眼睛想摸又不敢摸的样子。
还有一只金翅大鹏。闻时一开始没认出来这是个什么东西,原本打算扑下来当加餐的。是的,自从和尘不到住一起之后他的三餐也被承包了,整只狐三天下来重了三斤。
老毛一开始还以为这只雪团子转世的小狐狸是在跟他玩,扑腾了几次才发现闻时是想吃他,啾啾叫着自家傀主来救他鸟命,绿豆大的黑眼睛里差点掉下来两滴辛酸泪。
知道金翅大鹏不能吃之后闻时就钻进后山找其他猎物,他是个懂得礼尚往来的狐狸,觉得自己不能白吃白住,打算捉点东西作为回礼给尘不到。
但入了冬山间晃荡的野物也少了许多,闻时找了很久才捉到一只疑似被山鸡妈妈漏下的小鸡崽,还不够他塞牙缝的。犹豫一番后闻时还是叼着它去找了尘不到。
望见小狐狸嘴里衔着一团嫩褐色的玩意朝自己屋子跑过来时尘不到刚煮好一壶茶,闻时松开嘴把叽叽叫的鸡崽扔在地上,仰头看尘不到。
尘不到也没嫌这小东西身上沾了狐狸口水,伸手把它拎起来端详了两秒,张口就夸:“这么厉害?”闻时尾巴摇了摇,又见尘不到把那小鸡崽放在一边,伸手把他抱到了膝上捏了捏他之前受伤的前爪说:“伤好透了没就满山跑?”
闻时伸出右前爪活动了两下给他看。
尘不到失笑两声,将有些松散的布条拆开查看了一番,果然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也就不用再包着了。但这就显得爪子秃的那一圈更丑了,闻时很不高兴,把右爪往怀里藏了藏。
说来也怪,闻时一向不喜亲近人类,更遑论被人这么抱在怀里。他想,大概是因为这个人动作太温柔怀抱又太温暖吧。
庄冶三人是冬至前夜回的松云山,踏上山道时还叹着气说又没找到师弟灵相的踪迹,到了山顶正要拜见师父就看到师父怀里抱着个雪白的小狐狸,差点没惊掉下巴。
还是钟思先开的口:“师父,这是……?”
尘不到捏了下软乎乎的狐耳,“是闻时,你们师弟。”
小狐狸以为这是在介绍自己身份,也就意思着点了点头跟三个师兄打招呼。庄冶他们却如遭雷劈,几十年不见,当初的冰碴子师弟成了只看起来乖顺可爱的狐狸,还被师父抱在怀里。
惊归惊,能找到人已是不幸中的万幸,其他的以后再说吧。
但不得不说,小师弟这副模样实在招人稀罕。钟思最为手欠,好几次都想趁闻时不注意撸一把,好在狐狸身形敏捷总能及时躲避,还能顺便抽钟思一尾巴。
他们三个本来也就是例行回山看看师父再交流一下闻时下落,眼下既然找到了人便都松了一口气,听尘不到说闻时继续修炼还能化形更是放了心,也没敢多问师父以后打算如何。几人待过年关就离开了,毕竟各自山下还有徒弟要管。
养狐狸尘不到没什么经验,但养雪团子就不一样了。闻时其实和前世相比没多少变化,依旧是个冷冰冰的性子,只是因为动物天性更好动些。
虽然尘不到不怎么拘着他,但到底还是被几十年前那一天和这中间的分隔留下了阴影,半天看不到小雪团子他就忍不住担心。
闻时倒不是迷路了也不是玩得太入神忘记回家,他哪知道自己随口嚼了几根草就这么巧让他吃到了化形草,一阵头晕目眩再睁开眼自己就变成了人形,四肢齐全套着件他的狐毛化成的白衣。奈何他动了动手脚,发现自己不会用人形走路,爬两步都颤颤巍巍,只能待在原地盼着在林子里到处飞的老毛发现他这边的情况后把尘不到叫来。
尘不到没等到老毛叫他,实在放心不下自己放了道探灵符就找了过来,遥遥望见绿丛中一抹白后刚要松口气,结果一口气没松完他就发现那不是小白毛团子,是个七八岁大的小孩。
闻时听见脚步声后抬头朝那个方向看去,乌漆漆的眼睛都亮了几分。
看到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尘不到眸光罕见地颤了颤,他走到小孩身边俯下身把人抱起来,“怎么一个人掉在这里了。”
怀里的人依旧很闷,就在他怀疑这小孩意外化形或许还不会说话时闻时开口了,声音也是闷闷的带着一点奶气,说:“你不是找到我了。”
尘不到怔了一秒,然后弯了弯眼睛:“嗯。”
tbc.
稿子已经全部都写完了,每周一更绝对不会拖更哈哈哈
—————————————————————
盛望被推进了重症监护室。他全身有多处骨折,右侧大腿的伤势最为严重,贯穿性伤口,失血很多。
盛望的主治医师江添是认识的,所以对江添说的比较详细。
“所幸是没有伤到脑子的,他到现在都不醒,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患者求生意识不够强烈,”沈医生顿顿,“还有啊,有个点我觉得还是要告诉你,我们在给他做检查的时候,发现他的手臂和大腿上都有很多划伤,都是已经愈合的旧伤手臂上的伤口更多是咬的。”
“结合这次的事,你是专业的,应该可以做出判断。”
出乎意料的是,江添听到这些话后没有太大的反应,...
出乎意料的是,江添听到这些话后没有太大的反应,还是隔着厚厚的玻璃看着病床上的盛望。
“我知道了,他什么时候能醒?”
“这个不能确定,最晚一周吧,他的生命体征还不太稳定。”
江添沉默良久:“我什么时候能进去?”
沈医生思索一会儿:“等他再稳定一些吧,你在这看了好几天了,回去休息一会儿吧。”
江添摇摇头,拒绝了。
说话的是个年轻医生,大约是沈医生带的规培生。
他看了一眼江添,回道:“好,江添,我先走了。”
江添点点头,示意他知道了。
走廊回归平静,隔着玻璃,盛望静静的躺在病床上,身边是各种仪器。
“江医生……”
突然有人出声叫他,江添循声看过去,竟是许小安的父亲。
江添不再看盛望,转头面对着许国伟。
“小安还好吗?”江添问。
似乎是没想到他这么问,许国伟愣了一下,随即又说:“啊,没事了,那天……”
见许国伟欲言又止,江添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许先生,对于那天的事,我很抱歉。”
“我家里人出了事,就没有赶过去。”
江添后退一步向许国伟欠身表示歉意。
许国伟忙道:“江医生您不用这样,那时候我确实有些不妥,你家里人,没事吧?”
江添没在说话,微微抬手示意。
许国伟心里了然,又道:“你弟弟?”
江添点点头。
“那我就不打扰你了,我先走了啊。”
“等一下,”许国伟转身欲走,又被江添叫住了“我会帮你们介绍一个更好的医生,他是我的老师,经验很丰富……”
许国伟惊讶的看着他:“那,那就谢谢江医生了。”
江添微微笑一下:“不谢。”
许国伟走后,江添靠着玻璃一侧的墙,坐到了地上,曲着手肘,用额头抵在上面,就那么休息了一会儿。
盛望在两天后情况变得稳定,江添穿了防护服,他终于可以进去看看他了。
进了监护室就发现里面静的出奇,只有各种仪器滴滴的声音清晰可闻。
江添站到了盛望的病床前。
好多天了,他只能隔着玻璃远远的看着他,现在终于见到了,又止不住的心疼。
盛望戴着氧气罩,整个人看起来都很憔悴。
他坐下,伸出一根手指,小心翼翼的碰碰他的眉梢。
盛望像是个人偶,不做任何反应。
江添向下,轻轻握住了他的手。
很凉,连指尖都有些发白。
江添看了一会儿,下定决心似的将他的袖口挽上去。
整个手臂内侧密密麻麻都是狰狞的伤口,一条一条杂乱无章,还有一条似乎尤其的深,有缝合的痕迹。
很多伤口,都像是划开口子以后还用指甲抠过,想也能知道,那是怎样血肉模糊的场面。
江添觉得自己要窒息了。
他是医生,什么样的伤口没见过。
可他还是觉得刺眼极了。
盛望在做这样的事情的时候,会很疼吧。
江添想。
他突然觉得十分讽刺,他是一个心理医生,一个优秀的心理医生。
他救过很多人,心思何等敏锐。
可是日日夜夜陪在身边的枕边人,却被他忽略了。
明明他表现的很明显,他总是对自己说疼。
但他从来没有想过疼的原因。
明明他辞职的事那么奇怪,他却从来没有想过去问问。
他真是,蠢的可怜。
——
原本定好的结局有变化,应该属于be吧
和自己的顶头上司谈恋爱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陆星屿:腰酸背痛...
“今天别压榨我了。”
温时澜坏笑,“我只是压着你,也不行吗?”
“那...别在办公室...”
“宝贝,不想试试办公桌?”
1、
酒吧包厢内。
面容苍白精致的男人瘫坐着,攥紧身边人的衣角,难以置信道:“你要和我分手?”
陆星屿仰起下巴,居高临下地打量他。
在陆星屿的默许下,男人被他的狐朋狗友灌了许多酒,清冷的眉眼因为酒意多了几分易碎,眼底通红,仿佛一只困兽。
陆星屿将男人抓在他衣服上的手指一根根拿开,神色不耐:“只是听说你很难追,玩一下而已,没想到不过如此。”
狐朋狗友之一假意安慰道:“你也别太伤心,当初他......
狐朋狗友之一假意安慰道:“你也别太伤心,当初他追你不过是因为兄弟们打了个赌,没想到还真让他得手了。反正他从来没有喜欢过你,分了就分了呗。”
不怀好意的笑声中,男人终于认清了陆星屿恶劣放荡的真面目,他猛然起身,冲出了包厢。
陆星屿拿出一块类似平板的触屏设备,手指灵活跳跃,在按下“确定”按钮后,他原本坐着的位置出现一团蓝色的数据,这些数据不断交缠变化,最后凝聚成人形,变成另一个陆星屿。
做完这一切,陆星屿起身离开。在他踏出包厢那刻,秒钟重新开始运转,新形成的数据代替他在里面喝酒。
“世界编号067,第18个bug修复完成。”陆星屿对着一小块通讯器报告工作状态,神情冷静,如同一台机器,没有半分之前纨绔子弟的欠揍样。
陆星屿是飞云科技沉浸式穿书游戏部的一名员工,是游戏就有可能出现bug,众多书籍种类中,就属虐渣这个分支bug最多。这种书里的一方主角往往会遇人不淑,被欺骗被伤害,走到绝路时遇到真爱,被治愈,然后涅槃重生,反过来报复渣男。
这个过程情感波动太大,运转的数值繁杂,因此人物设定很容易偏离既定值,导致剧情崩坏,给玩家带来不好的游戏体验。
比如陆星屿现在负责的这个世界,主角攻是校园高岭之花,风流成性的炮灰渣男为了显摆自己的手段花了不少心思把他追到手,腻了后就把人带到酒吧当着众人的面挑明真相,跟他分手,主角攻因此心理压力过大,甚至休学。
谁料在分手过程中主角攻被bug影响猪油蒙了心,死活不相信渣男的真面目,无论怎样都要和渣男在一起,引得玩家争相差评,嫌弃主角攻太舔狗。
不过今晚陆星屿已经解决了这个bug,按照规定,他要在这个世界再观察两天,确定稳定后才能脱离。
陆星屿走出酒吧,慢悠悠行走在小巷中,身后忽然有种挥之不去的监视感。他加快脚步,但那道灼热的视线依然没有放过他,甚至越来越近……
刹那间,一条手臂从后面紧紧箍住他,在陆星屿反击之前,那人在他耳边轻喃:“抓住你了。”
“老板,”陆星屿木然道,“你勒得我要喘不过气了,可以算工伤吗?”
“不勒紧点这么叫绑架。”
男人半隐在月色下的侧脸惊艳得仿佛水墨画里的妖怪——
那张脸分明是之前在包厢里悲痛欲绝的“主角攻”。
怕人真的不舒服,温时澜微微松了点力道,盯着陆星屿莹润的耳垂:“出新bug了,主角攻求爱不得,黑化成病娇,要把渣男锁在家里。”
陆星屿淡定地低头看了眼手表,提醒:“老板,我今天已经工作时长已经满8小时,根据公司员工权益保障条例第24条……”
“行了,我知道。”温时澜喉间溢出一声纵容的笑,“给你加钱。”
2、
得到加钱回复的陆星屿非常好说话。
他陷在一张柔软的大床里,注视床边的人。
温时澜冰凉的手抚摸上他的脚踝,缓缓说道:“我觉得这里戴一副脚铐会很好看,你说呢?”
陆星屿皮薄又敏感,被摸得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冷静地提议:“老板,这里没有NPC,我们可以不走这些无聊的剧情,只要等到主角受出现,在世界线的约束力下,bug有90%的概率自动修复。”
“这样?”温时澜没放过他细微的变化,眉骨扬起,“那当你面对的是真正的主角,遇到这种剧情怎么解决?”
陆星屿非常实诚:“我没有遇到过主角对炮灰产生扭曲爱的bug,如果老板想要体验的话,我可以配合。”
温时澜饶有兴致地看他:“你确定?接下来你知道会发生什么吗?”
“知道。”陆星屿眼眸沉静,“主角会对炮灰XXXX再XXXX,直到炮灰再也离不开他。”
温时澜笑得肩膀微微抖动起来,看向陆星屿的眼神充满探究:“我们公司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才?那么……讨人喜欢。”
陆星屿谦和道:“谢谢老板夸奖。”
入睡的前一秒,陆星屿想,老板真是个好人。
作为好老板,温时澜一大早就在准备早餐。
走出卧室,厨房飘出来的香味就遮不住了。温时澜听到动静,转身对陆星屿露出一个笑:“可以吃饭了。”
他身上还系着围裙,活脱脱一个居家好男人。
陆星屿道过谢,自觉盛了两碗粥,坐在桌边等待温时澜落座。
桌上的菜品很丰富,小笼包,糯米鸡,豆腐脑……个个味道一绝。
陆星屿由衷赞美:“老板你的厨艺真好。”
温时澜不忍心骗他:“除了白粥,其实都是我买的。”
陆星屿丝毫不慌:“老板你的眼光和煮粥的手艺一样好。”
毫无疑问,温时澜很受用,甚至想伸手挠挠陆星屿的下巴。
怎么会有人能用那么公事公办的表情说出那么令他心旌摇曳的话。
大概只因为,说这些话的人是陆星屿吧。
吃完饭一起洗碗时,陆星屿想起一件正事,问温时澜:“老板,你这次实地考察的世界只有067吗?为什么不去别的世界看看?”
温时澜擦碗的动作怔愣一瞬,看着陆星屿一本正经地胡诌:“听说我们公司有人连续三年获得优秀员工称号,我对这名员工的业务水平到底有多出众,非常好奇。”
3、
能力出众的优秀员工陆星屿很快迎来考验。
随着bug出现,出现了新剧情。炮灰虽然人烂,却还是有个对他很好的发小。发小发现平日里张扬惯了的陆星屿好几天都没在社交网络上吱声,不免有些担心,四处打探后才知道他住在温时澜家里。
发小到温时澜家做客时,陆星屿正乖巧地窝在沙发里,享受温时澜投喂水果。
“你来了。”陆星屿含着一颗葡萄含糊不清地打招呼。
发小差点惊掉下巴,这人谁啊,怎么一副小娇妻的模样?
“你、你和温时澜……”他想说你们不是分手了吗,可看到温时澜帮陆星屿擦掉嘴边不小心沾染上的果汁时,话又全部咽了下去。
这两人要是假的,世界上就没有真情侣了,可当初陆星屿不是说他们只是玩玩而已吗“
“我们怎么了?”陆星屿懒懒地抬起眼,“没见过情侣复合?”
发小目瞪口呆,不知不觉中盯着陆星屿出了神,忽然觉得身上发凉。
温时澜不悦地看着他,仿佛是雄狮被觊觎了配偶,狂烈的占有欲会让他下一秒就扑上来将任何让他感到不爽的人撕碎。
发小一个哆嗦连连后退:“那什么、既然你没事,我就先走了。”
“人走了。”陆星屿恢复平常清冷的模样,将靠在温时澜的半个身体坐直,拿出数据板,“系统显示我们的进度很顺利,NPC以为炮灰和主角攻复合了,并且不知道主角已经黑化,这样可以避免黑化引发的连锁bug。只要一直稳定下去,等主角攻受在一起了,这个世界就能自动修复了……嗯?”
陆星屿话说到一半,唇边触到一个冰凉的东西。
是温时澜在喂给他葡萄。
“谢谢老板,”陆星屿没有低头咬下,“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你可以不用继续演戏。”
温时澜捏着叉子的骨节隐隐发力,透出一点惊人的力量感,而后那力度又像是被软绵绵的风吹散,最后化为一声微不可察的叹息:“你确实不愧优秀员工。”
入戏快,出戏更快,永远敬业,永远冷静。
让他无可奈何。
陆星屿十分懂得礼尚往来:“老板你的演技也很厉害,你演出来的深情甚至把NPC吓跑了。如果我和你竞争,不一定能赢过你。”
“那你有没有想过,这并不是演戏?”
陆星屿轻轻蹙眉,思考两秒:“你是把我想象成了你喜欢的人吗?”
毕竟老板之前也说过,他不会伤害喜欢的人,听起来像是心有所属的样子。
温时澜没忍住,手掌捏住陆星屿两颊的肉往中间挤,几乎是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你笨死了。”
然后把果盘塞到陆星屿怀里,起身离开。
陆星屿戳了戳自己的脸颊,心想果然是老板的心思你别猜,前一秒还被夸奖,后一秒他就成了笨蛋。
4、
几天后,陆星屿等到了主角受出场的节点。
主角受是一个健气游泳小将,来本市参赛,他们的队伍正好租下了炮灰家的私人游泳馆作为训练场地。
温时澜一大早就被陆星屿拉到游泳馆,他的起床气还没完全消散,懒洋洋躺在一边的休闲椅上,有一下没一下卷着陆星屿稍微有些长的发尾玩。
陆星屿躲了一下:“老板,很痒。”
“我知道啊。”温时澜理直气壮,“不然怎么疏解我一大早被你叫起来的怨气。”
温时澜凝视陆星屿发尾扫过的那段细长白皙的脖颈,忍住了上手捏一捏的冲动,双手枕到脑后,视线落在空中一点:“让我做这些事,总得有些报酬吧?”
“可是,”陆星屿疑惑道,“如果你不做这些,你为了视察工作扮演主角攻的意义在哪里呢?”
温时澜侧过头,看向陆星屿写着单纯困惑的眸底,深吸一口气:“你这时候倒是很会抓重点。”
“没什么。”温时澜轻哼一声,“你看着办吧,我好歹是老板,那么听话岂不是很没面子?”
陆星屿张了张唇,想说之前你明明一直都挺好说话的,甚至愿意为他学习做糯米团。
现实世界里,陆星屿家楼下有个卖糯米团的小店。糯米粉加入牛奶和水搅拌成酸奶状的糊糊再揉成面皮,用松软的豆沙做馅,揉成一颗圆滚滚的小球。蒸熟的糯米团白白胖胖,又糯又弹,一口咬下去满嘴的甜香。
陆星屿在067世界里待太久了,忽然有些想念这个味道,偏偏周边没有卖这个东西。
温时澜知道后,挽起袖子说交给他,在做了十几次失败品,几乎炸了厨房后,终于做出一颗完美的糯米团。
看着略微有些狼狈的温时澜和圆滚滚的糯米团,陆星屿不可能不动容。
这世上怎么会有那么体贴员工的老板!
希望老板一生平安!
然而在陆星屿下手前,温时澜制止了他,慢悠悠问:“我的报酬呢?”
可惜,老板再好,本质依旧是资本家。
于是陆星屿的感动消失了一半,老实拿出手机准备转账。
“不要这个。”温时澜注视他,“你应该不知道,我从没给人做过饭,更何况糯米团这种东西,所以……”
他停顿了一下,意味深长:“我希望吃到这个东西的人内心是无比开心的,开心到会对我表现出崇拜和依赖,所以撒撒娇就可以了。”
“老板,”陆星屿一脸无语,“你可以不用铺垫那么长,直接说就可以了。”
这不就是男人奇怪的自尊心和虚荣心,他懂。
虽然对着老板撒娇很奇怪,但为了糯米团,他可以!
“温时澜。”陆星屿牵起他的袖口,轻轻左右摇了摇,澄澈的眼眸睁得圆溜溜的,像一只讨食的小猫咪,尾音软塌塌的,仿佛能融化出蜜,“我想吃糯米团,可以吗?”
陆星屿大概永远不会知道,温时澜听完这句话后跑出去,是因为马上要控制不住某种冲动。
思绪回笼,主角受还有五分钟就要出现,得赶紧让温时澜下水。
反正已经做过了,陆星屿想,再做一次也没什么。
他伸手揪住温时澜的袖口,清了清嗓子,启唇:“温……”
刚说出一个字,陆星屿突然感到手腕被一只炙热的大掌握住,那手施加了一点巧力,顺势将他上半身往休闲椅带,他反应不及,只能任人牵制,压在了温时澜的胸膛上。
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近得温时澜可以清晰捕捉陆星屿睫毛颤抖的弧度,像一只慌慌张张,振翅欲飞的蝶。
点击下方赠礼,选择*奶茶*及以上礼物就可以解锁后续内容啦~还请宝贝们多多支持哟~创作不易给些鼓励】
作者/霉蛋非蛋
原标题:《上司为何总是这样》
6.5k结果好巧不巧的,魏无羡抓在了那名蓝氏弟子后面的头发上,连带着抹额被拽了下来!魏无羡瞬间傻眼了,偏偏在这时,身后响起了一道冰冷彻骨的声音:“魏婴。”
转彩蛋,否则曝光+拉黑!禁止抄袭、转载(到快手、抖音)、盗文,否则直接曝光、持续举报、连赞,直到你封号!不惯着你!不要试图挑战别人的底线!
每日一更的还有:
《188-笑中带泪的日常》
《原顾——新加坡两年系列》
每日更两三篇以上,尽情享用,么么么么么!
蓝忘机给弟子们做完早课回来,见魏无羡还在四仰八合的滚在榻上睡觉。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宠溺的弧度,拽起被魏无羡压着的被子盖在他身上,动作轻柔的给他理了...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宠溺的弧度,拽起被魏无羡压着的被子盖在他身上,动作轻柔的给他理了理凌乱的头发。
“痒……”魏无羡迷迷糊糊的滚到蓝忘机的大腿上,没一会儿又睡熟了。
“魏婴。”
“嗯……”魏无羡懒洋洋的伸了个腰,睡眼惺忪的看向蓝忘机,“有事?”
蓝忘机道:
“我要去各地巡视,快则三日,慢则七日。”
魏无羡一听顿时不高兴了,拽着蓝忘机抹额的尾端发牢骚:
“蓝湛,你到底什么时候卸任这个破仙督啊,天天不是这事就是那事,你自己说说,这个月总共陪了我几天?”
蓝忘机诚恳的道歉道:
“抱歉,等局势再——”
魏无羡直接恼了,不耐烦的打断他的话:
“你这番说辞听的我耳朵都快起茧子了!好吧好吧,你去吧,我不拦着你!”
蓝忘机看得出来魏无羡真生气了,但在其位谋其政,职责所在,他不能因为魏无羡不高兴就抛下肩上的责任,思忖片刻解释道:
“我正在物色仙督的人选。”
魏无羡深深的叹了口气,拽着蓝忘机的衣领将人拽下来亲了一下,无奈的妥协道:
“我知道我知道,你去吧,我在云深不知处等你就是。”
蓝忘机握住魏无羡的手歉疚道:
“魏婴,谢谢你。”
魏无羡压下胸口的酸涩,坐起来背对着蓝忘机穿衣服:
“我们之间无需客气,你快去吧,别耽误了正事。”
蓝忘机不放心的嘱咐道:
“我派两名弟子照顾你,我不在的这段时日,你好生照顾自己。”
魏无羡背对着他摆了摆手:
“知道了知道了,别这么啰嗦,快走吧!”
蓝忘机看着他的背影,狠了狠心转身离开了。
房门被轻轻关上,魏无羡无力的倒在了塌上,他不停的告诫自己,蓝湛向来是个责任心极强的人,他不能凭借自己的喜好无理取闹。
可是,心头还是有失落的。
这副献舍的身体根基太差,不但结丹无望,而且日渐承受不了鬼道术法的威力,隐隐有反噬之兆。
“唔……”魏无羡突然捂着小腹痛的弯下腰去,那里好像有一个火球在左突右冲,每碰到一处就有一种痛入骨髓的灼烧感!
他痛苦的蜷缩起身体,下意识喊了一句:
“蓝湛……”
空荡荡的静室里自然没人回应,魏无羡颤抖的翻到乾坤袋,从里面倒出一堆瓶瓶罐罐,看也不看就急切地将一堆丹药吞了下去。
痛苦灼烧的感觉舒缓了一些,他身上也出了一身冷汗,靠在那里微微喘息着。
反噬之兆越来越严重了,不能再忽视下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魏无羡忽然想到姑苏蓝氏有专门的炼丹室,或许那里有办法!他脱下汗湿的中衣,找了一套干净的衣袍穿上,便脚步虚浮的去了炼丹室。
进入院子,魏无羡看到一名身形挺拔的年轻人正背对着他晾晒药材,听到脚步声转过身来。
云深不知处的弟子自然都知道魏无羡是蓝忘机的道侣,只是这等惊世骇俗之事,不是每个人都能坦然面对。
年轻人颇有些尴尬的躬身行礼:
“魏公子。”
魏无羡颇有些惊讶的挑眉,乍一看,这个年轻人的样貌倒是与少年时的蓝忘机有三四分相似,应该是姑苏蓝氏的嫡亲血脉。
他对这人顿生几分好感,随意的摆了摆手笑道:
“不必客气,你可是医师?我有些问题想请教。”
年轻人彬彬有礼道:
“弟子蓝清,是炼丹室蓝英长老的大弟子。”
魏无羡看着他有些拘谨的模样,忽然想起了少年时古板的蓝忘机,随之起了逗弄的心思,他大步走过去揽着蓝清的肩膀,调笑道:
“蓝清是吧?你这里可有压制反噬的丹药?”
蓝清从未跟跟人如此亲近过,脸“腾”的一下子红的像熟透的虾仁,结结巴巴道:
“有、有的。”
魏无羡啧啧了两声,姑苏蓝氏的弟子果然都一个性子,在平常人看来再正常不过的来往,在他们眼里犹如洪水猛兽,唯恐避之不及!
嗯,跟少年时的蓝忘机有的一拼。
蓝清感觉浑身不舒服,身体紧绷着刚要后退,魏无羡突然闷哼一声,捂着小腹痛苦的单膝跪在了地上!
“魏公子!”蓝清连忙抓起他的手腕搭脉,震惊道:
“你、你这是被鬼道术法反噬的征兆!”
人有性命之忧,他也顾不得避嫌了,连忙将魏无羡的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将他架到室内躺在塌上,匆匆忙忙找了一粒丹药,捏着魏无羡的嘴巴强喂了进去!
魏无羡很快疼的意识模糊起来,下意识抓着身旁人的手呢喃道:
“蓝湛,疼……疼……”
蓝清的脸又红到了脖子根,他看着被世人称为夷陵老祖的人,明明是强大恐怖的存在,现在却脆弱的好像一个寻求安慰的小孩子。
心间的情感悄然发生了变化,蓝清只觉心如擂鼓,一股陌生的情绪无法抑制的从心底生了出来。
他轻轻拍了拍魏无羡的手背,尽可能柔声道:
“丹药很快就会起作用,再忍一下。”
迷迷糊糊的魏无羡忽然觉着鼻端的味道不对,下意识将人粗鲁的推了出去:
“滚开!蓝湛呢,蓝湛……”
蓝清狼狈的后退几步差点摔倒,他有些羞恼的背过身去,念了好一会儿清心咒才让心情平静下来。
含光君的道侣,他不能觊觎,这是他不停告诫自己的话。
丹药很快发挥了功效,魏无羡昏睡了过去。
蓝清犹豫了一下,站到床边静静的盯着床榻上的人。这人生的真是好看,眉目张扬肆意,活的逍遥而通透,是他艳羡却永远不能企及的高度。
这样玲珑剔透、潇洒肆意的人,恐怕只有含光君才能配得上吧。
蓝清有些自卑的抿紧了唇线,轻手轻脚的给魏无羡盖好了被褥,便推门出去了。
他从蓝思追那里打听到了魏无羡爱吃的食物,借口下山去采买药材,买了一食盒的辣菜便急匆匆的御剑飞回来。
他这副姿态要是让蓝启仁看到了,必定会受罚。
魏无羡昏睡到了半夜,是被肚子里咕噜咕噜的叫声唤醒的。
他揉了揉沉重的脑袋,刚坐起来,忽然敏锐的耸了耸鼻子,咦?有饭菜香味!
见案几上放着一个食盒,他想蓝湛真是贴心,将他的诸般事务都安排的妥妥贴贴。
魏无羡打开食盒的时候更是眼前一亮,竟然还有一壶酒!拔开塞子闻了闻,虽然比不过天子笑,但也是难得的佳酿。
他欢快的一边喝酒一边吃菜,还哼着小曲儿,很快忘了身有隐疾的事。
站在廊下的蓝清听着屋内的动静,嘴角不自觉的上扬起来,他此生从未见过如此潇洒的人,活的这般逍遥自在,真是让人……
他下意识摸着心口的位置,为什么这里跳的这样快?
魏无羡吃饱喝足后也醉了,干脆踢掉鞋子歪在榻上呼呼大睡起来。
第二日,蓝忘机收到了负责照顾魏无羡的弟子传来的消息:
禀含光君,魏前辈昨日去了炼丹室,彻夜未归,蓝清借口采买,去山下买了辣菜和酒,其中内情,不得而知。
含光君,蓝清连犯数条家规,该如何处置?
看完后,蓝忘机修炼了三十多年的定力差点毁了!腰间的玉佩被他硬生生捏成了齑粉,还好有宽大的袍袖遮挡,众人并没发现异样。
但是,下首正在议事的众家主疑惑的看向主座的蓝忘机,虽然仙督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但是众人明显的感觉到,大厅内的气氛好像突然降到了冰点,冷的让人发颤。
魏无羡醒来时觉得神清气爽,看看外面,日头已经升的老高了。
他整理好衣袍,背着手走出来,这才想起来这不是静室,是炼丹室。
见蓝清依旧在晒药材,他大大方方的打了个招呼:
“蓝清,早啊!”
蓝清克制着狂跳的心,微微躬身道:
“魏公子,已经不早了,再有一个时辰就该用午膳了。”
魏无羡尴尬的笑了笑:
“呵呵,那什么,昨日多谢出手相救。”
蓝清快速看了他一眼便将目光转向别处,略略不自在的说道:
“举手之劳,不必言谢。”
魏无羡看着蓝清几乎红到滴血的耳垂,觉着这个年轻人真好玩儿,跟他说句话都能脸红,难道他是什么洪水猛兽不成?
他大摇大摆的走近了蓝清,一本正经的说道:
“蓝清,算起来我可是你长辈,你——”
“啊!”一直身体紧绷的蓝清,见魏无羡突然靠近,像受到了惊吓般往后退了两步,结果脚下一绊往后倒去!
“哎你!”魏无羡下意识去抓他的肩膀,毕竟这人算救过他一命,要是毫无形象的摔个狗吃s,不知道会不会羞愤而死?
谁知蓝清见魏无羡竟然朝他伸出手,他着急的用尽全力扭动身体躲避,结果,魏无羡抓在了他的头发上,连带着抹额被拽了下来!
魏无羡看着手里的抹额瞬间傻眼了!偏偏就在这时,身后响起了一道冰冷彻骨的声音:
魏无羡……
隐藏结局:
吃醋失控的蓝忘机……字数3300+
点击下面的“赠礼获取”,送出一枚糖果,可以看结尾哒。
别忘了随手点赞、推荐昂,么么么么!!
1.4万字大刀预警失忆的李玉看着简隋英孤独的背影,下意识摸向心口,为什么他会觉着心疼?他在不知不觉中再次爱上了简隋英,却发现家人将简隋英逼出了抑郁症……
《忘羡-虐心高甜的好文》
《瓶邪/盗墓笔记-刀糖合集》
每日更两三篇以上,尽情享用,么么么么么~
我的大脑忘了你,可我的心还记得。
距离下班还有十分钟时,简隋英的手机准时响了起来,他勾唇一笑,靠在座椅上按了接听键......
距离下班还有十分钟时,简隋英的手机准时响了起来,他勾唇一笑,靠在座椅上按了接听键:
“到了?”
那头传来了李玉温柔的声音:
“嗯,我在马路边等你。”
简隋英抓起外套往外走,听到李玉又补充了一句:
“给你准备了一个小惊喜。”
简隋英心情愉悦的挑眉道:
“什么惊喜?要是惊喜度不够,等会儿老子吃了你!”
李玉看了一眼副驾驶上的锦盒,轻笑道:
“你看了就知道了,肯定喜欢。”
他打算将倾注了满满心意的手串送给简隋英,让他以后都戴着,不许摘下来。
简隋英走出大厦的前厅,一眼就看到了路边李玉的车,他笑着刚要招手,突然看到一辆失控的小货车迎面撞了过去!
他惊恐的瞪大了眼睛:
“李玉!!”
“砰!”李玉的车因为巨大的冲撞力被顶出去好几米,车头瞬间变了形!
简隋英像疯了一样跑过去,透过玻璃看到李玉满头满脸血的趴在方向盘上,连安全气囊都破了。
“李玉!李玉!”简隋英吓得心脏差点骤停,拼命的拉车门却拉不开,他毫不犹豫的挥起拳头,一拳一拳的砸着车玻璃,拼尽了全力!
有过路人过来帮忙,试图拉住简隋英:
“你这样非把手打骨折了不可,快找个别的东西代替呀!”
简隋英猛的推开那人:
“滚!!”
此刻他的眼里只有李玉,只想用最直接的办法救他出来!
血肉模糊的拳头不知砸了多少下,终于“砰!”的一声,坚硬的玻璃被打碎了,简隋英打碎周边的碎玻璃,伸进手去打开车门,半抱半拖的拽出了昏迷的李玉。
他跪在地上抱着李玉,通红的眼睛看向周围的人:
“快叫救护车!!”
他颤抖的手轻拍着李玉的脸,颤声唤着他:
“小李子,小李子……”
李玉紧紧闭着眼睛没有回应,忽然松开的手“咕噜”滚出一个变了形的盒子,一串鲜红色的珠串露了出来。
简隋英颤微微的伸出满是鲜血的手捡起来一看,发现是一串手工做的红豆手串,盒子里还掉出一张纸条,上面写着:送给我此生唯一的爱人——简隋英。
简隋英颤抖着将珠串戴到手腕上,大颗的眼泪滑落下来:
“小李子,哥很喜欢……”
救护车终于到了,将重伤的李玉和手部受伤的简隋英拉去了医院,现场有交警处理。
李玉被送进了急救室,医生给简隋英处理受伤的手。
血肉模糊的拳头上有一块骨头粉碎性骨折,简隋英沉默的看着医生处理伤口,期间眉头连皱都没皱一下,好像整颗心都被人挖走了似的魂不守舍。
李玉的手术整整进行了六个小时,李家人都到了,医生说李玉的头部受到了重创,海马体受伤极大概率会导致记忆紊乱,恢复的可能性不大。
当李玉再次睁眼的时候,看到床边围满了人,他一一看过去,有爸妈、大哥,还有一个长得很好看的陌生男人。
“爸,妈,哥……”
李母哽咽着上前道:
“小玉啊,你吓死妈妈了知不知道?”
李玉努力扯了扯嘴角,安慰道:
“妈,我这不是没事吗?别担心了……”
随后他看向妈妈身后一直紧紧盯着他的男人,问道:
“妈,那是谁?”
简隋英的心剧烈颤抖了一下,李玉记忆紊乱,记得所有人,唯独忘了他?
“他是你……”李母自然看出了儿子只忘记了简隋英,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没有介绍简隋英和儿子的关系,而是话锋一转,说道:
“隋英啊,你过来看看小玉吧。”
简隋英一心都在李玉身上,没计较李母的心思,他走到床前看着李玉被包着的脑袋,还有看向他时陌生的目光,心疼又难受的红了眼眶。
李玉努力搜索着脑海,没有关于这个人的丝毫记忆,那为什么他看到这人通红的眼睛时,会有心疼的感觉?
简隋英坐下来紧紧握住李玉的手,轻声道:
“你没事儿就行。”
李玉下意识问道:
“你的手怎么了?”
简隋英随意的解释道:
“没什么,不小心磕了一下。”
李母示意大儿子跟她出来,两人来到走廊里,李玄问道:
“妈,你想做什么?”
李母幽幽的叹了口气,说道:
“小玄啊,你也说过小玉和隋英在一起,是因为隋英曾对小玉死缠烂打,小玉从小就乖巧懂事,怎么可能主动做出跟男人在一起这么不合规矩的事呢?
他曾为了隋英走私的事现在都让我心有余悸,不论原因是什么,我害怕小玉会再次做出丧失理智的事。
我承认隋英这孩子长得不错,小玉还年轻,禁不住诱惑也能理解。”
李玄皱眉:
“妈,你到底想说什么?”
李母干脆的说道:
“妈妈就直接说了吧,医生说小玉的失忆症恢复的可能性不大,我想,这正是让小玉走上正轨的机会。
这样,你约隋英出来谈一谈,我们李家愿意赔偿他一大笔钱。”
李玄叹气道:
“妈,你也知道隋英和李玉的感情很好。”
李母擦了擦眼角,难过的说道:
“我知道,可我不忍心看着儿子一辈子被人戳脊梁骨啊,为人父母的,哪个不希望孩子结婚生子,平安幸福的过一辈子?”
李玄看着妈妈的眼泪,语气缓和了下来:
“妈,虽然李玉的恢复可能性不大,但我们这样做……有失公道。”
李母气的眼睛更红了:
“我一个好好的儿子被掰弯了,谁给过我公道?你要是不愿意去找他,我亲自去!”
李玄连忙扶住摇摇欲坠的妈妈,最终还是妥协了:
“好,我先找隋英谈一谈,你也知道他的性子,任何人都做不了他的主。”
李母拿着手帕擦了擦眼泪,狠心说道:
“隋英是个自尊心很强的孩子,要是小玉结婚生子了,他一定不会再纠缠。”
李玄皱眉道:
“妈!”
李母强硬的说道:
“为了小玉,这个恶人就由我来做,简家老爷子那边我去说!”
李玉看着面前的男人,有些疑惑,内心深处又有一丝窃喜:
“你真的是我男朋友?”
简隋英扬了扬无名指上的戒指和手腕上的红豆手串,挑眉道:
“你说呢?”
李玉看了看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明显跟简隋英的是一对,他又拉过简隋英的手看他手腕上的珠串,有几颗红豆上隐约刻着几个小字,确实是他的字迹:李玉爱简隋英。
李玉的脸“腾”的一下子红了,别过目光不敢看简隋英的眼睛:
“哦。”
简隋英笑着捏捏他的下巴:
“不是,小李子,你就哦了一声是几个意思?”
李玉还不习惯简隋英对他动手动脚,但是又觉得心里十分受用,支支吾吾的问道:
“那、那我是下面那个?”
简隋英笑起来,突然凑近了李玉轻声道:
“是啊,你是我名副其实的老婆,咱们两家长辈都见过面了,板上钉钉的事儿!”
李玉又哦了一声,脸颊更红了。
简隋英看着李玉小媳妇似的模样就稀罕的紧,凑过去在李玉的嘴唇上狠狠亲了一口,笑着刚要说话,李母冷冷淡淡的声音传来:
“隋英啊,你先出去坐坐,我跟小玉说几句话。”
简隋英回过头刚要叫妈,李母已经冷淡的别开目光,绕到病床的那一头,温柔的握住了李玉的手。
简隋英微微蹙眉,但他向来尊重李玉的父母,还在李玉的几次央求下改了口叫爸妈,什么也没说就出去了。
李玉看向妈妈:
“妈,我怎么觉得你不太喜欢简哥?”
李母轻轻拍了拍他的手,温柔的说道:
“小玉,妈妈的想法不重要,只是,我和你爸虽然默认了你的胡闹,但你曾经跟我保证过,玩够了就跟隋英分手,找一个好姑娘结婚生子。”
李玉震惊的看着妈妈:
“什么?!我真的这么说过?”
李母肯定的点头,轻轻摸了摸他的脑袋,看起来就是一个慈祥的母亲:
“是啊,你说隋英是个很有意思的人,再加上他一直对你死缠烂打,你一心软就答应了,不过,小玉,妈妈为了你和你哥操碎了心,只要看到你们能顺利的结婚生子,美满幸福的过完这辈子,妈妈也就知足了。”
李玉看着妈妈难过又为他着想的模样,心软了,轻声安慰道:
“我知道了,妈,你要保重身体。”
李母轻轻擦了擦眼角的泪花,笑着说道:
“嗯,妈妈会的,妈妈还没看到你娶妻生子呢,才不舍得离开你们。”
她这样一说让李玉更加愧疚了,给她擦了擦眼泪道:
“你别难过,我听你的就是。”
“嗯,好孩子。”李母终于欣慰的笑起来,李玉的眼底却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简隋英站在走廊尽头的窗前点了根烟,他看得出来,李玉受伤失忆后,李家人对他的态度180度大转弯。
他不愿意往深处想,他怕自己尝过幸福的味道后,会承受不住失去李玉的打击。
“隋英。”李玄微笑着走了过来,简隋英点头示意:
“来一根儿?”
李玄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点燃后吸了一口,他看着简隋英眉宇间的忧愁,突然不忍心开口了。
随后,他没话找话的看向简隋英带着夹板的右手:
“怎么弄的?”
简隋英无所谓的笑了笑:
“不小心磕的。”
李玄哦了一声,一阵沉默后,他决定开门见山,说道:
“隋英,我们都希望李玉能正常的结婚生子。”
简隋英夹着烟的手指下意识抖了一下,勾唇笑了笑,眼睛里却带着无边的冷意:
“你们的想法跟我有什么关系?”
李玄由衷的劝道:
“隋英,我知道你的童年过的不幸,家庭也不怎么和睦,你在愤世嫉俗中活的潇洒肆意,不在乎世俗的目光,这无可厚非,可你不能拉着李玉一起。”
简隋英讽刺的笑了一下:
“当初双方父母见面的时候,你爸妈可不是这么说的。”
李玄叹息道:
“我爸妈也是迫不得已,毕竟当时的李玉太执拗,一心要跟你双宿双飞,甚至跟家里出柜、为你走私以身犯险,不惜搭上自己的前途和性命,在遇到你之前,他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
简隋英讽刺的笑出声来:
“所以,是我引诱了李玉,把他带上了歧途,是这意思吧?”
李玄沉默了下来。
而他的沉默,就是一种默认。
简隋英转过身去看着窗外,猛吸了一口烟,脑海中浮现出跟李玉在一起后的点点滴滴,胸口强烈的窒息感几乎将他撕碎……
他以为苦尽甘来,终于有了温暖的家人,有了可以携手一生的爱人,原来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原来所谓的家人,也会在权衡利弊后亮出刀子……
“呵……”简隋英几乎笑出了眼泪,果然,他就不该期待温暖和爱。
是他不配么。
李玄不忍的转过身去,留下一句“你好好考虑考虑吧,李家愿意给你一笔补偿”就大步离开了。
不堪负重的眼泪还是落了下来,简隋英深呼吸了一口气,却怎么也憋不回去……
燃着的香烟烫到了手指,他下意识手一抖却没松开,就那样冷漠的看着皮肉因为滚烫的烟头发出一股焦糊味,无动于衷。
烟头渐渐熄灭了,在两个手指之间烫出两个难看的疤,却达不到不过心里疼痛的万分之一。
悄悄来到他身后的李玉微微皱眉,为什么他会觉着这个人的周身好像缭绕一股深深的孤独悲伤?
这样一个眉目潇洒肆意的人,跟这样的情绪一点都不匹配。
一声咳嗽响起,简隋英收拾好情绪转头看去,是李玉。
两人就这样遥遥的对视着,谁都没有动,也没有开口。
李玉的心跟着揪的更难受了,为什么这人的眼神突然变得冷漠阴沉,仿佛其中夹杂着不甘心、愤怒,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悲哀?
他往前走了几步,有些局促的伸出胳膊:
“我……能抱抱你吗?”
短短的一句话,让简隋英委屈的红了眼睛,可他却倔强的转过身去,留给李玉一个冷冷的背影。
李玉心疼的从背后抱住简隋英,低声问道:
“发生什么事了?可以告诉我吗?”
简隋英抬起头压下强烈的泪意,一根一根掰开李玉的手指头,怒斥道:
“滚!”
“哎!”李玉倒退了几步,险些摔到地上,从医生办公室出来的李母连忙上前扶住儿子,皱眉看向简隋英时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满:
“隋英,小玉刚做完手术,你有什么不满冲我来!”
简隋英紧紧攥着拳头,深呼吸了一口气,再没看李家人一眼,毫不犹豫的转身进入了消防通道。
“简哥!”李玉想去追,却被妈妈拉住了,由于他动作过大,强烈的眩晕感袭来,不得不先回了病房。
李母没想到,儿子忘了简隋英却这么快表现出不舍和担忧,她下定决心要赶紧把婚事定下来,只要生米煮成了熟饭,两人都不会再纠缠对方。
第二天李父李母就去见了吴家人,没想到吴家痛快的答应了两人的婚事,同意了李家的要求,让两个年轻人一周后订婚,半个月后举办婚礼,当然了,前提是李家允诺的好处。
吴家的女儿吴菲菲还在外留学,不知道父母已经把她“卖了”的事。
第二天下午,京圈里到处宣扬着李家要和吴家喜结连理的新闻,到底是谁刻意透露的消息,不言而喻。
简隋英听到这个消息是在晚上的酒桌上。
一个老总随口说起了两家联姻的事,“砰!”简隋英手里的酒杯掉到地上摔的粉碎,老总们疑惑的看过来,一个人关切的问道:
“简总,你没事吧?”
简隋英用受伤的手拿起毛巾擦着左手上的酒渍,依旧潇洒的笑道:
“手滑了。”
服务员立刻换上新杯子,简隋英亲自倒了满满一杯白酒,潇洒的说道:
“今天能认识各位是简某的荣幸,我先干了!”
话音未落,他将一整杯白酒一饮而尽,接着又喝了第二杯,第三杯,其余人都面面相觑,这位简大少这是怎么了?
一顿饭吃的莫名其妙,最后合作也没谈成,众人都走了,简隋英靠在椅背上,静静的看着满桌狼藉。
因为一场车祸,他所得到的幸福被人轻易的击碎了。
简隋英的眼睛逐渐变得通红,他崩溃的扫落了桌上的酒杯和盘子,满心的愤懑恨不能毁灭这个世界!可是,他不甘心又怎样呢?愤怒委屈又怎样呢?到了了,所有的委屈和痛苦只能硬生生的咽下去……
人的心理素质再强大也有承受的底线,这一晚,就在这个豪华的酒店包厢里,北京城最潇洒肆意的简隋英,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
他靠在椅子上仰着头,眼泪不停的顺着眼角滑落,凭什么他要受这样的委屈?凭什么这该死的命运就是看不得他过好日子!!
他维持着最后的体面跌跌撞撞的回了家,在沙发上蜷缩了一天一夜……
他就像一株被风霜摧残过的红玫瑰一样,悲凉而惨淡,再没有力气拯救自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灵魂落入地狱,痛不欲生……
“砰砰砰!”的砸门声响起,是白新羽的声音:
“哥!哥!我知道你在家,快开门,开门啊!”
形容狼狈、目光无神、嘴唇干裂的简隋英浑浑噩噩的抬起头,支撑不住又倒了下去。
白新羽情急之下不停地撞着门,肩膀撞的生疼终于撞开了,他赶紧跑了进来:
“哥!”
当他看到简隋英蜷缩在沙发上的模样时,心疼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跪在沙发旁扶起简隋英,颤声唤道:
“哥……”
简隋英无力的弯了弯嘴角,开口时声音嘶哑难听:
“哥现在的样子一定很难看吧?”
白新羽泪眼涟涟的摇着头,背起简隋英就往外走:
“没有!我哥是世界上最潇洒最好看的人,不论遇到什么事都不会被打倒!”
简隋英无力的笑了笑,趴在了弟弟的背上,事实上,他这次被打倒了……
到了医院后,医生给简隋英检查了一番,迅速给他输上营养液,见他渐渐昏睡了过去,将白新羽叫了出来。
“抑郁症?!怎么可能呢?!我哥怎么可能得抑郁症?!”白新羽惊愕的瞪大了眼睛,根本不相信医生的判断!
医生道:
“心理素质再强大的人也有消化不了的负面情绪,以他的症状看,确定是抑郁症无疑,而且是中度,家属一定要引起重视。”
白新羽心事重重的道了谢,让俞风城好好守着他哥,他则根据查到的消息到了下一层李玉的病房。
李家人早就防着这一招,门口站了两名保镖,白新羽愤怒之下刚要动手,李玄走了出来,拿出一张银行卡说道:
“这是李家给隋英的补偿,里面有五千万。”
白新羽都被气笑了:
“五千万就想买断我哥的感情?李玉呢?!我要见李玉!”
李玄耐心的说道:
“白先生,相信你也看到了李玉将要跟吴家千金订婚的新闻,别闹得太难看了,这笔钱数目不算小,我们李家给出了足够的诚意,还请你给两家留些体面,再闹起来只会给隋英丢脸。”
白新羽紧紧攥着拳头,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
可他知道李玄说的没错,新闻宣扬的沸沸扬扬,就说明这件事已经板上钉钉了,李玉那个三心二意的缩头乌龟总有机会收拾!
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给他哥治病,听说患抑郁症的人都有自杀倾向,这事万万拖不得!
他冷冷的回敬道:
“我哥碰到李玉,碰到你们李家,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说完后,他拿过那张银行卡就走了,钱不要白不要,就算给他哥的精神损失费了!
李玄深深的皱起眉头,白新羽最后那句话什么意思?李玉什么时候做过对不起简隋英的事了?
不过,也有可能是白新羽愤愤不平的气话,李玄没有深究,回了病房继续看着昏睡中的李玉。
而他不知道的是李玉早就醒了,听到了门口的对话。
“我哥碰到李玉,碰到李家,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这句话到底什么意思?简隋英怎么了?他们之间真的像妈妈所说的,只是玩玩而已吗?
深夜,李玉趁着大哥和保镖在打盹儿,悄悄来到护士台询问,竟然真的查到了简隋英的住院信息。
他轻手轻脚的来到简隋英的床前,当看清楚床上的人憔悴不堪的面容时,心一下子揪了起来,只是两天没见而已,这个眉目张扬肆意的人怎么好像被人摧毁了心志似的,变得这么脆弱?
简隋英即便在睡梦中眉头依旧紧紧皱着,好像有极大的痛苦郁结于胸,无法消化又散不出来……
“简哥……”李玉的眼泪无意识的涌了出来,颤抖的手轻抚上简隋英的眉眼,为什么他看到这人的样子心口就疼的厉害?到底是为什么?!
这个念头折磨的李玉几乎崩溃,目光无意中瞥到病历上,他震惊的瞳仁紧缩,中度抑郁症?简隋英患了中度抑郁症?!
看到简隋英的睫毛轻轻颤了颤,有醒来的迹象,李玉慌张的离开了病房,不知怎的,他总觉着简隋英得抑郁症跟他脱不了关系。
他回到病房后立即上网,输入“京城李家”,看到了李家将要和吴家联姻的事。
父母在他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给他定了一门亲事?李玉愤怒的摇醒了大哥,质问道:
“你们为什么没经过我的同意这么做?还有,简隋英是怎么回事?”
李玄拽出被弟弟抓着的衣领,不紧不慢的解释道:
“李玉,父母都是为了你好,而且,简隋英收了我们五千万,相信以后他会自觉的跟你划清界限,毕竟能到手的利益才是实实在在的。”
李玉震惊的后退了一步,下意识开口道:
“不可能!”
李玄无奈的笑了一下:
“你觉得这样的事我有必要骗你吗?”
李玉一屁股坐到床上,怎么也不愿意相信五千万就能买断所有关系,简隋英不是说他们是情侣吗?难道他们的感情在简隋英眼里就值五千万?
李玄语重心长的劝道:
“李玉,你要记着,这个世界上唯独家人不会害你,该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等你结了婚有了孩子就知道父母的决定没有错。”
李玉坐在那里久久回不过神,内心的震惊、不甘、纠结最终化成了深深的悲哀,他强迫自己将那人的音容笑貌从脑海中剔除,躺到床上蒙起头睡觉。
这世上的人都会权衡利弊,简隋英也不例外,他又何必纠结呢?自寻烦恼罢了!
简隋英自从醒来后一直沉默着,白新羽在病床旁尽心尽力的逗他也没有任何反应,他只是静静的看着天花板,目光就像秋日的荷塘般残败灰暗,没有一丝生气。
五日后,李家的李二公子李玉和吴家千金吴菲菲订婚的新闻铺天盖地而来,今天会进行实时地全场直播。
白新羽看着跳出来的新闻连忙关电视,简隋英淡淡道:
“开着吧。”
“哥!”白新羽难过的叫了一声,简隋英没有反应,只是直直的盯着电视里站在一起的一对璧人,郎才女貌,果然般配。
心好像被一张无情的铁丝网裹住,渐渐收紧勒出了血,即便内里血肉模糊,简隋英还是静静的躺在那里,看着曾经承诺爱他一辈子的李玉,拿着一颗硕大的鸽子蛋戒指,单膝跪在女孩儿面前,说着求婚词:
“菲菲,你愿不愿意嫁给我……”
彩蛋结尾:
恢复的李玉知道了简隋英所受的委屈,疯狂报复!爆泪结局……
字数6500+
点击下面的“赠礼获取”,送出一枚礼物可以看结尾哒。
1.2万字魏无羡悲凉的笑起来,笑的满脸泪痕,凄凉而绝望……他的眼神逐渐涣散了,看着面前模模糊糊的人影,难过地问道:“阿苑,你说……短暂的相爱……是奖励还是惩罚……”
《188男团-笑中带泪的日常》
魏无羡一向习惯睡到日上三竿,没办法,他家蓝湛每日必执行的天天,让他晚上几乎睡不了觉!
等他睡饱了睁开眼睛时,看到枕边放着一块精美圆...
等他睡饱了睁开眼睛时,看到枕边放着一块精美圆润的玉佩,上面有手工雕刻打磨的痕迹,最关键的是,玉佩的图样竟然是两只亲嘴的鸳鸯!
魏无羡拿起玉佩一边摩挲着一边笑,他家二哥哥果然不单纯了,竟然亲手做了这样亲密暧昧的玉佩!
他极其宝贝的将玉佩贴在心口放好,背着手遛达着出了静室才知道,蓝忘机下山了。
嘿嘿,他家蓝湛一定是去给他买辣菜和天子笑了。
一早来到姑苏镇的蓝忘机,正要去买天子笑时,突然看到一个孩童坐在路中央哇哇大哭,一辆看起来极其富贵的马车疾驰而来,马上就要撞到孩童了!
蓝忘机迅速飞过去抱起孩童闪开,无奈驾马车的人慌乱之下竟然驱赶着马儿向两人撞来!刚落地站稳的蓝忘机来不及再次飞起,只能紧紧护住怀里的孩童,调集全身的灵力用后背抵抗撞击!
“砰!”周身的灵力与健壮的马匹碰撞在一起,蓝忘机被震的喉头涌上腥甜,而马匹倒地不起,看起来头骨都被撞碎了。
车夫一看马匹死了,本想破口大骂,但一看蓝忘机的装扮和家徽就知道这是姑苏蓝氏的人,修仙门派可不是区区一个富贵之家就能惹得起的,他只能给被吓坏的孩童丢下一锭银子后,驾着另一匹马拉着马车跑了。
蓝忘机将孩童交还给父母,强压下胸口的血气翻涌,买了红彤彤的辣菜和两壶天子笑,御剑飞回云深不知处。
晃荡到校场的魏无羡正跟蓝思追和蓝景仪他们打趣,忽然听说蓝忘机回来了,开心的转头就往静室走。
“蓝湛!”他推开卧房门时,竟然看到蓝忘机平躺在床上,地上有一小滩血!
魏无羡被吓了一跳,连忙跑到床前一看,蓝忘机的嘴唇上带着尚未干涸的血渍,一看就是受了极重的内伤!
他没有灵力无法治疗,只能去请来了医师,蓝启仁听说后赶了来,一众长老围在床前救治蓝忘机,魏无羡只能等在旁边。
蓝思追看着他焦急不已的神色,低声安慰道:
“魏前辈,含光君一定会没事的。”
魏无羡勉强扯了扯嘴角:
“嗯,蓝湛那么厉害,一定会没事!”
治疗完后静室内终于安静了下来,魏无羡坐在床边握着蓝忘机的手,心疼的眼眶发红。
见蓝忘机的嘴角还带着血渍,他连忙打来了一盆温水给他擦洗,轻声说着:
“蓝湛,你别吓唬我,快醒来吧。”
不知过了多久,蓝忘机的睫毛轻颤,缓缓睁开了眼睛,魏无羡欣喜的凑了上去:
“蓝湛,你终于醒了!”
蓝忘机微微蹙眉,这人穿着一身黑袍,并非蓝氏弟子,为何与他如此亲近?难道是什么邪佞之人闯进了云深不知处?
他的眼神瞬间变冷,凌厉的一掌拍出去直接将猝不及防的魏无羡震飞了!
魏无羡撞到桌子上又重重摔到地上,捂着胸口“噗!”吐出一口血!
他难以置信的看向蓝忘机,蓝忘机已坐了起来,冷冷的质问道:
“你是何人?来云深不知处有何目的?”
魏无羡知道蓝忘机从不与他开玩笑,更不可能舍得伤他一根汗毛,那就只有一个解释了:蓝忘机失忆了,忘了他。
他扶着桌子踉踉跄跄的爬起来,擦了擦嘴角的血说,简明扼要的说道:
“我是魏无羡,单名一个婴字,你的道侣。”
蓝忘机的神色更冷了:
“无稽之谈!”
他一向洁身自好,哪来的道侣?更何况对方是个男人!
魏无羡捂着剧痛的胸口苦涩的笑了一下:
“蓝湛啊蓝湛,你可真厉害,一醒来就毫不留情的打伤我,还不承认我们的关系,你可知当初是你把我拐回云深不知处的,现在翻脸不认人——”
他难过的笑了一下,继续道:
“算了,你失忆了我不跟你计较,你先好好休息吧,我让别人来照顾你。”
说完之后,他捂着剧痛的胸口走了出去,面上难掩悲伤和难过,明明昨夜还是最亲密的枕边人,今天就毫不手软的将他打伤,还真是让人……无可奈何。
蓝忘机疑惑的看着魏无羡失魂落魄的背影,为何他能一眼看穿那人眼底的难过?心中还会隐隐作痛呢?
魏无羡走到院子里微微抬起头,擦干眼角的湿意和嘴角的血渍,调整好表情,笑着叫来了办事稳妥的蓝思追。
蓝思追见魏无羡神色有异,关切的询问道:
“魏前辈,你……还好吧?”
魏无羡潇洒的摆了摆手:
“我好的很,就是你家含光君失忆了,不认得我了,你快去照顾他吧。”
蓝思追很是诧异:
“失忆了?”
魏无羡没有再解释,拎着一壶天子笑去了后山。他歪在草地里,有一搭没一搭的抚摸着靠近的小白兔,血气上涌时就喝一口酒强压下去。
渐渐的他的脸色越来越白,胳膊支撑不住了,他就干脆地躺在草地上,看着蔚蓝的天空出神。
忽然,有一道白色的身影映入眼帘,垂眸看着他,魏无羡盯着突然出现的蓝忘机没有开口,只是觉得鼻子发酸,一股委屈涌上心头。
蓝忘机看着魏无羡脆弱的模样,下意识握紧了手中的避尘,开口时却是冷淡的话语:
“云深不知处禁酒。”
魏无羡轻笑了一下,闲适的枕着胳膊翘起二郎腿道:
“那你罚我啊!”
没想到蓝忘机攥住他的胳膊将他拽起来,冷声道:
“罚抄家规一百遍!”
魏无羡大力的挣扎着:
“蓝湛,疼,放手!”
蓝忘机却不为所动,一路将魏无羡拽到了藏书阁,不容置疑的说道:
“今日抄不完一遍,不许吃饭。”
魏无羡苦涩的勾起嘴角:
“好啊,那我不吃饭了,就不用抄了吧!”
蓝忘机一口浊气堵在胸口,气闷不已!他不明白这人为何如此冥顽不灵,好像故意跟他作对似的,但是,姑苏蓝氏的家规和威严岂允许一个外人挑衅?
他的语气更加严厉了几分:
“一日不抄,一日不许吃饭,以此类推!”
魏无羡懒洋洋的歪在蒲团上,指尖不停的转着毛笔就只是笑,笑的眼眶发红……眼前这个人一定不是他的蓝湛,他只是在做一场噩梦而已,等梦醒了,那个温柔宠溺的蓝湛就回来了。
蓝忘机再次看到魏无羡的眼底出现了难过和悲伤,强迫自己转身走过去坐到魏无羡对面,自觉的抄起了家规,他竟然对一个男人生出了怜爱之意,实属不该!
两顿饭没吃的魏无羡只空腹喝了一壶酒,再加上被蓝忘机打伤,逐渐难受的坐不住了……
他趴在案几上,浑身麻木颤抖,额头上不停冒出冷汗,浑浑噩噩的哼哼着:
“蓝湛,难受……难受……”
蓝忘机忍了又忍,还是放下毛笔快步走来,拦腰抱起魏无羡走向静室。
魏无羡在恍惚中感受到了熟悉的心跳和味道,鼻子一酸,委屈的抓着蓝忘机的衣领哽咽道:
“蓝湛,你终于回来了……”
话音未落,他直接疼晕了过去。
蓝忘机快步将他放到静室的床上,差遣弟子喊来了医师。医师给魏无羡诊断后,叹息道:
“受了极重的内伤,需要静养。”
随后他仔细嘱咐了几句便走了。
静室里安静了下来,蓝忘机坐在床沿看着魏无羡惨白的脸,心中莫名觉着心疼。
许多人说这人是他的道侣,而且他发现自己的身体并不排斥与这人碰触,但是,他的脑海里对这人丝毫没有印象,让他在全无感情的情况下接受一个道侣,对他来说太强人所难了。
毕竟,他一向不喜与人亲近,这是骨子里的习惯。
魏无羡做了一个长长的美梦,梦里的蓝湛深情的凝视着他,温暖的大手轻轻抚摸着他的额头,极尽温柔的哄他……
他紧紧抓住蓝忘机的手,在梦里笑出了眼泪。
突然感觉握着的手被人粗鲁的抽了回去,魏无羡急切的醒了过来,就看到了一张冷漠的脸。
记忆重新回归现实,他难受的蜷缩起身体,背对着蓝忘机,将脆弱的表情全部埋进了被子里。
蓝忘机抿了抿唇,开口道:
“酉时到,用晚膳。”
魏无羡没理会他,突然,肚子咕噜叫了一声。
魏无羡向来不是个纠结的人,立马翻身坐起来,推开蓝忘机下床吃饭。
晚膳是清汤寡水的小菜和清粥,连一点荤腥都没有,魏无羡默默的叹了口气,算了,聊胜于无。
他端起碗喝粥的时候,竟然发现底下藏着一颗水煮蛋,他霎时鼻子一酸,一大颗眼泪滴进了粥里,以前的蓝忘机为了多让他喝些养胃的清粥,经常在粥下面藏一颗水煮蛋,为此他能多喝三碗。
魏无羡泪眼婆娑的看向蓝忘机,蓝忘机却不自在的收回目光,沉默的吃饭。
魏无羡由衷的说了句谢谢,蓝忘机却面无表情的说道:
“食不言,寝不语。”
魏无羡眼睛里的光暗淡了一些,低头沉默的吃饭,他一整天没吃饭,实在饿的急了,蓝氏的碗又小,当他再次盛粥时,蓝忘机皱眉道:
“饭不过三碗。”
魏无羡继续盛着粥,反驳道:
“我饿嘛!”
蓝忘机皱眉握住了他的手腕,他从没见过如此不守规矩的人,还不服管教!
魏无羡顿时胃口全无,将筷子和碗丢在桌子上,气呼呼的站了起来:
“不吃了行了吧?”
蓝忘机忍无可忍的站起来道:
“不可摔碗筷!”
魏无羡的情绪终于爆发了,红着眼睛吼道:
“你这也看不惯,那也看不惯,我干脆走就是了!”
蓝忘机听到最后一句话,莫名的心中一慌,一把攥住魏无羡的胳膊严厉道:
“不服管教,打手心十下!”
他的心底一直有个声音告诉他,绝对不能放这个人走,不然他就抓不住他了!相信只要打了手心,这人就老实了。
魏无羡愤怒的推开蓝忘机,刚要转身发现被蓝忘机定住了身形,还施了禁言术。
他眼睁睁的看着蓝忘机拿来戒尺,抬起他的两只手定住,“砰砰砰!”毫不留情的抽打他的手心。
火辣辣的痛感从手心蔓延至周身,蓝忘机是真的打,丝毫没有手下留情。
魏无羡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手心被打的再疼也比不过心里的疼……
蓝忘机打完后看着魏无羡的手心肿了起来,他的目光转到魏无羡的脸上,见魏无羡倔强的闭着眼睛,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甚至连他曾见过的难过都没有。
他的心里有一丝慌乱,总觉得这个人好像离他越来越远了,他干脆将魏无羡抱起来放到床上,亲自给他脱了外袍和靴子,盖好被子道:
“休息。”
魏无羡依旧被禁言,还定着身形,不过无所谓了,他自始至终都闭着眼睛,不想一点点的摧毁蓝忘机在他心中的形象。
蓝忘机被忽视了有些气闷,坐在蒲团上念了几十遍清心咒情绪才稳定下来,亥时到,他躺到魏无羡身旁休息。
到了半夜,迷迷糊糊睡着的魏无羡突然痛苦的睁开了眼睛,感觉一口血涌上喉头,可他不能动,也不能说话,只能清晰的感受着那口血压迫着气管,让他逐渐窒息……
他想求救,想挣扎,却因为重伤挣扎不脱,窒息感越来越强,他的脸色逐渐憋的通红,再变得乌青,气息渐渐散了……
“蓝湛,我走了,此生不再相见……”蓝忘机突然睁开了眼睛,梦中的情景重新浮现在眼前,他情不自禁的摸向心口,为何这里会疼痛难忍?
他转头看向旁边的魏无羡,突然发现他脸色不对,这才记起临睡前没有解开魏无羡的定身术和禁言术,他慌忙解开,竟然发现魏无羡没了气息!
蓝忘机慌了,急得不停按压着魏无羡的胸口:
“魏婴,醒来!”
“噗!”魏无羡将喉头的血块吐了出来,缓缓睁开了眼睛,他看着蓝忘机焦急的神色虚弱的笑了一下,期待的问道:
“蓝湛,是你么……”
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想抚摸蓝忘机的脸颊,却被蓝忘机冷冷的躲开了。
“呵……”他讽刺的笑了一下,原来他在噩梦里还没醒啊,这场噩梦怎么这么长,他快熬不住了……
蓝忘机见魏无羡没事了,恢复了面无表情的神色,躺下来继续睡觉。
魏无羡却怔怔地看着床顶直到天亮,蓝湛,我好想你,想的心都疼了……
今天是初一,是姑苏蓝氏举办家宴的日子,蓝曦臣早早的打发弟子来请蓝忘机和魏无羡。
魏无羡觉得身上一阵冷一阵热,难受的要命,不想去,蓝忘机却面无表情的说道:
“你既身为我的道侣,兄长亲自邀请,必须去。”
魏无羡讽刺的笑了一下,现在倒承认是他的道侣了?
但他没有任何辩解的心思和力气,跟蓝忘机一前一后来到了家宴厅。
姑苏蓝氏的家宴一向沉闷,饭菜更是清汤寡水,魏无羡坐在蓝忘机身旁觉着眼前阵阵发黑,摇摇晃晃的靠在了蓝忘机的肩膀上。
家宴是极其庄重的场所,蓝忘机微微蹙眉,将魏无羡扶正了,低声斥责道:
“坐好,切勿乱动。”
魏无羡晃了晃浑浑噩噩的脑袋,难受的坐在那里硬撑着,没关系,心痛的多了就麻木了……
终于结束了,他摇摇欲坠的站起来,一步三晃的往外走,蓝忘机却没有扶他的意思,挺直身杆走在前面。
魏无羡隐约听到窃窃私语声从身后传来:
“含光君似乎不怎么宠他了。”
“是啊,以前含光君都会替他吃完饭菜,这次却让他自己吃下去。”
…………
魏无羡只觉得耳朵里嗡嗡作响,快步跑到一棵树下弯腰吐了起来,吐的满脸泪痕,宠他?呵,原来他在蓝氏众人的眼里,就是蓝忘机的宠物吗?
蓝忘机在众人面前对他不再亲密维护,蓝氏的人就对他不再尊重,这样看来,他还真就是蓝忘机的宠物,众人对他的态度,取决于蓝忘机对他的态度。
呵,真是莫大的讽刺,他还以为他已经融入了蓝氏,被他们当成了一家人呢,原来如此啊……
“魏前辈!”蓝思追和蓝景仪赶紧走了过来,一人扶着他,另一人掏出手帕递给他,魏无羡接过来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勉强扯起嘴角笑道:
“还是吃不惯你们家的饭菜。”
蓝思追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回身望向他们的蓝忘机,叹了口气说道:
“含光君的失忆症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好啊。”
蓝景仪赞同道:
“是啊,魏前辈这样,让人看着……怪心疼的。”
结果话音未落,他突然感觉汗毛倒竖!原来是蓝忘机悄无声息的走了过来,冷冽的目光扫了他一眼,他吓得连忙躬身行礼:
“含光君!”
蓝忘机越过他,攥住魏无羡的手腕往静室走,魏无羡激动之下愤怒的挥开了他:
“别碰我!”
蓝忘机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魏无羡不是他的道侣吗?为何对待小辈们和对待他,是两幅截然不同的面孔!
但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不能跟魏无羡拉扯的太难看,便冷冷的甩袖走了。
蓝思追担忧的劝道:
“魏前辈,含光君他因为失忆了才这样,你千万别往心里去啊。”
魏无羡无力的摆了摆手,勉强笑道:
“你们陪我去后山待会儿吧。”
蓝思追和蓝景仪异口同声道:
“好。”
他们看得出来魏无羡似乎受了重伤,便一人一边架着他往后山走去。
终于来到了后山的兔子窝,魏无羡气喘吁吁的坐下来躺在草地上,怔怔地看着这些毛茸茸的小可爱出神。
因为他喜欢兔子灯,蓝忘机就为他养了漫山遍野的兔子,可为什么他现在看着这些小东西,再也欢喜不起来了?
蓝思追和蓝景仪看着魏无羡难过的神色,对视了一眼,蓝思追主动盘腿坐下来道:
“魏前辈,地上凉,你身上有伤,枕着我的腿吧。”
魏无羡欣慰的差点笑出眼泪,喃喃道:
“还是阿苑疼我……”
蓝思追扶着他枕在自己腿上,蓝景仪则脱下外袍盖到魏无羡身上,蹲在旁边直叹气,情爱的事他虽然不懂,可他看到魏无羡的这副样子就觉得心里难受。
蓝忘机不放心,还是寻了过来。
当他看到魏无羡躺在那里枕着蓝思追的腿,身上还盖着蓝景仪的衣袍时,瞬间怒不可遏!
似乎独属于他的东西被别人玷污了!
他冷冷的叫道:
“魏婴!”
蓝思追和蓝景仪还不忘先将魏无羡扶起来,才躬身行礼道:
“含光君。”
随后蓝思追主动解释道:
“含光君,魏前辈他——”
蓝忘机冰冷彻骨的眼神看着魏无羡毫不在意的神色,冰冷无情的说道:
“蓝氏家规第一百二十八条,秽乱蓝氏,罚三戒鞭!”
话音未落,蓝思追和蓝景仪同时脸色大变!以魏无羡目前的身体状况,如果真的罚三戒鞭绝对有死无生!
两人连忙躬身请罪:
“不干魏前辈的事,我们甘愿受罚!”
魏无羡却只是看着蓝忘机讽刺的笑,笑的眼眶发红,心如刀绞……
蓝忘机紧紧攥着拳头,指节泛白,手背上青筋暴起,他从没见过如此不服管教的人,一次次挑战蓝氏的家规,挑战他的底线!
但是,他看得出来魏无羡的身体状况,深呼吸了一口气道:
“每人一戒鞭!”
很快,上来六名弟子将三人带到了戒律堂,魏无羡众目睽睽之下被罚跪在地上,旁边跪着蓝思追和蓝景仪。
蓝忘机看着毫无愧色的魏无羡,冷冷的吩咐道:
“行刑!”
蕴含着灵力的戒鞭同时重重的落了下来,蓝思追和蓝景仪踉跄了一下,面带痛苦之色!
而魏无羡吐出一口血后直接栽到了地上,他狠狠的咬破舌尖,强迫自己保持清醒。
他转头看着蓝忘机面无表情的脸,只是笑,笑声越来越大,即便笑的满脸泪痕也没停下来,笑声凄凉而绝望……
蓝忘机的心跟着揪起来,他强迫自己转过身吩咐弟子:
“将他们各自抬回去,找医师治疗。”
魏无羡却用尽力气说道:
“我不回静室,烦请将我送到思追的宿舍。”
弟子们看向蓝忘机,蓝忘机深深的看着魏无羡眼底的倔强,心一软随了他的意。
随后魏无羡被人架到了干净的宿舍内,蓝思追和蓝景仪趴在他的旁边,等着医师上药。
蓝景仪疼的满头冷汗,哆哆嗦嗦的说道:
“以前就听说一戒鞭能让人有筋断骨折之感,原来是真的啊……嘶……痛死了……”
蓝思追却担忧的看向趴在旁边的魏无羡:
“魏前辈,你还好吧?”
魏无羡用尽力气摇了摇头,医师将一颗丹药塞进他的嘴里,解释道:
“这是含光君嘱咐给你吃的大元丹,此丹极其珍贵,只要人还有一口气就能救回来。”
魏无羡讽刺的勾起嘴角,扭过头去将大元丹吐到了枕头底下,蓝湛,我偏不承你的意!
到了夜晚,蓝景仪早就睡着了,伤上加伤的魏无羡清晰的感觉生命渐逝,而他不但不慌乱,反而如报复般畅快的勾起嘴角。
随后想到了什么,他从乾坤袖里拿出一张复杂的符纸交给蓝思追,蓝思追担忧的问道:
“这是什么?魏前辈,我觉得你的状况不太好,是大元丹还没起作用吗?”
魏无羡避而不答,颤巍巍的抬手摸了摸蓝思追的头发,轻声交代道:
“阿苑,你是个好孩子,我交代你一件事。”
蓝思追的心头突然涌上不好的预感,急切的说道:
“魏前辈,你真的没事吗?”
魏无羡安慰的笑了笑:
“我有没有事自己不知道吗?一会儿如果我闭上了眼睛,你就将符纸贴在我的额头,可以保我灵魂不散,记住了吗?”
蓝思追深深的看着魏无羡,见他的状态确实好了一些,便点了点头:
“记住了。”
魏无羡畅快的笑了起来,那张符纸是他无事的时候新研制出来的,贴在刚断气的人的额头上,可以让人魂飞魄散!
散碎的灵魂即便用最好的法宝也收集不起来,这就是他送给蓝忘机最后的礼物。
蓝湛,你一次次毫不留情的伤我,希望这个礼物能带给你惊喜。
夷陵老祖的骨子里永远是那个骄傲的少年,敢欺辱他至此,他就让蓝忘机连弥补的机会都没有。
身上新伤加旧伤,这具本就根基不佳的身体早就成了强弩之末,恐怕蓝忘机早就看出来了,才让医师给他吃大元丹。
呵,蓝湛,我偏不吃!
逐渐的,魏无羡连勾嘴角的力气也没了,眼神逐渐涣散,他看着面前模模糊糊的人影,凭着心底最后一丝不甘心,难过地问道:
“阿苑,你说……短暂的相爱……是奖励……还是惩罚……”
蓝思追刚要回答,突然看到魏无羡闭上了眼睛,竟然一下子没了气息!
“魏前辈!”他手忙脚乱的爬起来,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连忙将那张符纸贴到魏无羡的额头上,不停的为他输灵力,同时让其他弟子快去请蓝忘机和医师……
疯魔的蓝忘机,爆泪结局……
字数5400+
ooc致歉醉酒雪人~
酒吧昏暗的灯光下,衬着闻时的皮肤更是白嫩,脸颊上不正常的红晕让大小召叹了口气,最终决定面对现实...
尘不到直勾勾盯着被卜宁扶出的闻时,半晌后气笑了般“呵”了声。
卜宁:风雨欲来...
松云山,闻时软软地靠在塌上,嘴里是不是还哼几声,尘不到“......”得,自个惯的。
“雪人”
“嗯?”
“闻时”
“尘不到,你到底要干嘛”
在门口看着的卜宁和大小召:“...”连老毛也自觉飞出窗外。屋里屋外乃至整个山...
在门口看着的卜宁和大小召:“...”连老毛也自觉飞出窗外。屋里屋外乃至整个山顶都只剩他俩。
尘不到把闻时拉起来靠在自己身上,转头把一难闻到让人发晕的醒酒汤递到闻时面前,闻时凑过去闻了闻,胡乱地用手推开:“尘不到,我不要”尘不到摁住他乱动的手,凑过去亲自喂他喝。
“尘不...尘不到...唔...我不喝”
“小祖宗,张嘴”
闻时喝完之后像喝酒喝傻了一般,自顾自地凑过去亲尘不到“雪人,喝完了”“我知道,尘不到”
ooc致歉~
添望be版
个人觉得盛望一个人在学校承受那么多流言蜚语,真的太残忍了
流言蜚语传了一周
正文+彩蛋
盛望在课上又发呆了,低着头不听课,手里也不知道在写什么。
“盛望,你起来说一下这道“箐姐点他。
“呃…”
盛望没听课,自己不知道是哪个,试探着说了一道题
箐姐脸色越来越凝重,这孩子上课几次了,都这样
“你坐吧,讲过的题就不用讲了”
“…奥”
箐姐下课时,走到盛望桌子旁边,敲了一下桌子,“跟我来一下”
盛望灰溜溜的跟在后面,心里也隐约有点数。...
盛望灰溜溜的跟在后面,心里也隐约有点数。
“怎么了,这状态”
“没,我就是心里压的慌”
“盛望,你的成绩没什么问题,去看看吧,别压出病了”
“嗯,知道了,谢谢老师”
压出病啊,原来我快病了吗?
“你知道吗,我们学校高三A班有对同性恋,听说还是兄弟”
“我天,好恶心”
“我也挺接受不了的”
“成绩那么好的班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啊?”
“谁知道啊,不过我们老师说现在谈恋爱的多少是家庭有点问题的…”
“嘘,就是他叫盛望“
盛望听见旁边两个女孩子再说他,他试图在她们的脸上找一些讥讽的表情,然后冷着脸回怼,然而未果。
为什么,都说我,如果我也转学就好了,为什么我不能和江添一起转学,留我在这里干嘛,有什么意思
盛望机械般的回到座位,高天扬试探着给盛望塞了一瓶旺仔牛奶,他知道盛望喜欢喝这个,更知道盛望为什么喜欢。
“盛哥,没事吧,下课打球吧,运动运动就好些了”
“没事,谢了,我有点累不去了”
“哎,就是他就是他”
你小声点,我看到了
盛望走过操场时,有两个男生在他面前表演亲嘴,好像终于等来了观众,因此沉浸在表演和讥讽中而乐此不疲。
“我草,李春节你恶不恶心,真要亲老子啊“
彩蛋:江添回国,盛望死了。
“尘不到,你松开,你别捏我的尾巴!”
闻时拍开尘不到捏着尾巴的手,拿出当初熬鹰的架势,睁着黑溜溜的大眼睛盯着尘不到。
“嗯……你这架势,是不熬鹰改熬我了?小雪……”尘不到顿了顿,打量了一下闻时,缓缓吐出了最后一个字“龙。”
闻时没吭声,在尘不到的目光下抱着尾巴往被子里藏了藏,把尾巴藏好后才继续盯着尘不到。
尘不到笑了笑,在闻时的目光下出了房门。
见尘不到出去后闻时松了口气,但随后又有点纳闷。
闻时看着自己不知为何变小的身体陷入了沉思,变小就算了,为什么还多了条尾巴?
闻时摸了摸尾巴仔细观察片刻,随即试着让尾巴动了动,发现这条尾巴不仅是触摸时传来的感...
闻时摸了摸尾巴仔细观察片刻,随即试着让尾巴动了动,发现这条尾巴不仅是触摸时传来的感觉,还会随着自己的想法左右摇摆,就像是自己的尾巴一样。
还是条龙尾巴……
在闻时抱着尾巴沉思时,尘不到已经回来了,只见他手里拿着闻时小时候的衣服和不知从哪找来的帽子上连着两个角的蓝色斗篷。
尘不到把衣服放在床上,弯腰把闻时从被窝中抱了出来,抬手指了指闻时身上宽大的里衣,又指了指床上的衣物,笑道:“小雪龙需不需要师父帮忙换衣服?”
闻时刚要开口说我自己来,就被尘不到抢先开口:“嗯,小雪龙不说话那师父帮小雪龙换衣服吧。”
闻时:……
尘不到没有给闻时开口的机会,三下五除二就换好了衣服,接着把那件带角的斗篷也给闻时披上,帽子一戴,再加上那条龙尾巴,就更像小雪龙了。
尘不到没忍着笑出了声,在闻时的死亡凝视下缓缓拿出了条红色的丝带,直接在龙尾巴上绑了一个蝴蝶结。
“尘不到。”闻时冻着一张脸,挥舞着手中的傀线警告“你给我解开。”
语气听着没一点威慑,奶凶奶凶的,尘不到伸手抓着闻时缠满傀线的手,十指扣在了一起,点评道:“凶巴巴的,浑身上下就嘴最硬,谁惯得你。”
闻时倒是一点都不客气:“你。”
谁惯的怪谁。
“你呀。”尘不到拿闻时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还能怎么办?宠着呗。
尘不到在尾巴上捏了捏,在闻时收回尾巴前解开了蝴蝶结,随后笑了笑在闻时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小雪龙,早。”
coo致歉
文笔不好,轻喷
———————————分割线
今年已经高三了,江添还是没有回来
江添和盛望的关系在高三上学期的十二月份时已经传开了
论坛:
1楼【WC!家人们,看看我都发现了什么,震惊我一整年啊】
2楼【ls别买关子了,赶紧说吧,好奇心挺重的】
3楼【ls很直接】
4楼【我有一个同学的姐姐的朋友的姐姐的表妹的......
4楼【我有一个同学的姐姐的朋友的姐姐的表妹的堂姐的三姑爷的亲孙女是上一届高三的】
5楼【不是,ls你别太离谱,高二附加题都没你这关系6】
7楼【听我讲完,我同学和我说就是这一届的高三,盛望,都认识吧,就是把荣誉墙刷得连连看那个】
8楼【这这这,谁不认识,听说今年保送生就是他,嫉妒死了,他怎么了】
9楼【他高二那年和他哥,至于他哥叫什么我也不知道,ls和高二或高三哪个是亲戚朋友的去问问,我也想知道】
10楼【说重点好吗,我听的都急】
11楼【+1】
.........+身份证号
189楼【等等,让我缓一缓,他和他哥搞txl,然后他哥好像退学还是转学了】
190楼【WC!太ex了吧,搞txl】
191楼【lsex就别听呗,别人干什么你又管不着,好歹别人学习好长得也帅】
192楼【学习好又怎么样啊,照样是txl,人品不好,思想有问题,缺教育吧】
193楼【6...意思是你很牛批,你比别人厉害吗,那我怎么没看见荣誉墙上有你名字】
194楼【啊对对对,你牛批,我看你咋样也不行啊,长得丑,学习烂,嫉妒吗】
195楼【同意ls】
196楼【就算盛望长得漂亮有什么用,指不定以后被别人抓去做什么】
197楼(楼主)【WC!不行了不行了,徐主任来了,我先下了】
198楼【没想到楼主竟然在偷偷吃瓜】
199楼【专业吃瓜】
这次论坛的话题也是成功的火了,附中现在大多数人也知道了盛望是txl这件事情
在附中的流言也逐渐的多了起来,有些时候盛望所在的地方也都会有人在悄悄议论
今天是周三,盛望写完杨菁发下来的竞赛卷后抬头望了望窗子外
窗外的树叶莎莎作响,蝉鸣声不绝,盛望忍不住多停留了会儿
看看窗外操场上打篮球的学生们,盛望的嘴角弯起了一点弧度,也就一点
江添离开了,盛望给自己做了个壳,很久没笑过
风吹过时,将留在这里的所有的回忆都快吹散,离高考好有两个月
“哎,盛哥,中午去食堂吃饭吗,听隔壁说今天饭还行”高天扬转过头来问盛望
“嗯...”盛望轻轻回了句
中午时分,娇阳似往常一样热,难免也会让人出汗
“哎,你们看,那不是盛望吗,和他哥搞txl那个”一群男同学在一旁闲聊起来“对啊,真ex,真不知道他怎么还有脸来的”
“对啊,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品种”他们一唱一和的说到,试图用这样的语气激怒盛望“学习好的人,思想就是也不好”
“有才无德,将来到社会上只会祸害人,要不还是去紫砂吧”一群女生在那附和着
“去你妈的有才无德,真以为自己是告级教育能力强吗”在一旁的高天扬显然是看不下去了“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什么品种”
“高天扬,你天天和盛望混在一起,难不成你也是txl,你不会喜欢他吧”刚才的男生反倒不怕,继续嘲讽
“来附中也才不到一年,嘴怎么就这猝,非得给个教训长长见识吗”高天扬自然是不会管这帮高一的纨绔子弟
“讲的到好听,我好像听你们高三的说了,那个叫什么,哦,对,江添”那群男生依然不不知耻,继续挑战底线“他只是玩玩盛望而已,搞txl,高天扬,你不会捡你发小不要的垃圾吧”
听到这,盛望是实在忍不了了,上前给了他一巴掌,很重
“是你自己不懂规矩还是需要我把你交给徐主任,我是不是txl和你有什么关系,还有,我不是没人要的垃圾”盛望压着火气,冰冷冷的说
那个男生显是被吓坏了,站在哪,不敢说话
回到教室,空荡了许多,教室里也就只有高天扬,小辣椒,鲤鱼和宋思锐几个
“额...那个,盛哥,别太生气,那几个SB也肯定是嫉妒你”高天扬安慰到
“啊?高天扬,你和盛哥怎么回事啊”小辣椒好奇的问“人回来这气氛就变得怪些”
“牛批啊,盛哥,清华北大都抢着要你,要不你分点智商给我”高天扬在盛望的旁边调侃到
盛望笑了笑“走吧,家长来了”
“哇哦,盛哥,我发现今天你变得好多”小辣椒在一旁说到
“哎,快走了,都要拍毕业照了,你们几个怎么还在这啊”何进在不远处喊着他们
毕业照拍完后,高天扬的妈妈对盛明阳说“唉,要是我们家高天扬能有你家望仔一样省心就好了”高母有望了望“唉,怎么没看到小添这孩子啊”
很显然,高天扬的妈妈并不知道江添和盛望的事
“小添啊,小添今天就回来了,晚上应该就到了”盛明阳和江欧在半年前就聊过了
最终,盛明阳和江欧同意了江添和盛望的事情,但也只是在前不久,盛明阳也和盛望说过
在毕业照上面的望仔笑的很好看,很开朗,仿佛当时的望仔又回来了
岁月静好,在操场上,很热闹,因为是毕业典礼的原因,所以今天不用上课
“WC,你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爸爸是谁”一位男生大喊着,没错,是当时在食堂里说盛望搞txl的
“我TM的,打的就是你,咋着吧”高天扬也不怕,直接回到
“唉,都干什么呢,一堆人挤在着,高天扬,你叫什么”徐大嘴走了过来
“徐主任,高天扬他打我”虽说着个男的是高一,但仗着自己家给学校投资胆子到挺大
“高天扬,你干什么欺负别人高一的,作为学长,你应该好好照顾照顾”徐主任转头看了高天扬
盛望在三楼,看着操场上的人吵吵闹闹,高天扬他们声音很大,盛望听得见
围在一起的学生很快引起家长们的好奇心“唉,怎么回事啊,围在着干什么”一位女同学的母亲说到
“既然大家都来了,那么就让听听吧”那个男同学故意放大声音,在三楼的盛望几乎听的很清楚
“我就想问问学校,拿一个txl,思想不健康的人来当保送生,他家到底给了你们多少钱”那位男同学一说,他的小弟也纷纷起哄
“说的就是你,盛望,你成绩好,我承认,但像你这样性取向不正常的,你怎么有脸待下去了啊”那个男生指着盛望说到
盛望先是有点懵,穿着毕业服,一只手托起下巴,没有说话,他有些沉默
“咦~,txl啊,怎么这么ex,还好不是我家孩子,干脆自杀得了吧”有些家长在那起哄着让盛望自杀
一旁的老师想阻止,但奈何挤不进去,就连在里边的徐主任的声音也被压住了
杨菁和高天扬他们几个找到盛望之后就劝着让盛望先回去
“盛哥,要不,你还是先回去吧,毕竟这有点热闹”小辣椒劝说到
“嗯?我很傻吗,又不会自杀”盛望无所谓的说着
“他txl还不让人说,还打人,一些人真的是眼瞎了,把他供的像个宝”那个男生有点放肆了
“我倒觉得挺有趣,很像齐家豪,不是吗”盛望望着下边,但话却是对着杨菁他们说的
“SB,我说,如果我跳下去,你犯法吗”盛望说着,已经爬带阳台了
“望仔,听话,先下来,好不好,别做傻事啊”盛明阳开始有点慌了
“盛望,你下来,今天是毕业典礼,不是你的死期,听老师的话,下来”杨菁在那劝说着
下面的人开始议论纷纷,有点不信,有点直接现场直播蹭热度,有点大喊着让盛望快点跳,无非就是想看笑话
往后一仰,少年本该在最开心的一天里和他的爱人相聚,可今天...他坚持不住了,倒在了血泊之中
慌了,在操场上催促他跳楼的人,家长,学生,都慌了
“都楞着干什么,打120”盛明阳喊着
滴嘟滴嘟滴嘟——————
日落的辉影照在救护车上,远远离去
本章完.
ooc致歉
如果喜欢看会写完后续
ooc警告!!!
段嘉衍穿着睡衣看着眼前趴在床上揉着腰的男人,忍不住笑了出来∶
“哈哈哈,路哥你该去锻炼锻炼锻炼了哈哈哈……”
路星辞觉得实在太丢人了,居然在阿也面前闪了腰……都怪那些讨厌的工作!
原来,路星辞在公司处理了一天工作,坐在那里10个小时,几乎没怎么动弹。回到家又看见自家诱人的阿也,没去拉伸就搂上床,这不,杯具了()嘤嘤嘤~
路星辞死死盯着笑的十分得瑟的某人,不怀好意道∶“...
路星辞死死盯着笑的十分得瑟的某人,不怀好意道∶“阿也,你知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个道理吗?嗯?”
段嘉衍∶切,还君子,你就是个大尾巴狼大奸商!
这家伙现在这样全是他自己作的跟他没半毛钱关系。明明累了一天还不去休息,非缠着他乱来,活该!
“行了,你就老实点吧。”
“阿也不陪我吗?”
“呵呵。”段嘉衍笑了笑,眼里闪过狡黠的光,“好啊,我、陪、你!”
路·瑟瑟发抖·星辞∶他好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半小时后
段嘉衍坐在路星辞屁股上,给路星辞“按摩”腰,这对路星辞来说可是极大折磨。
路星辞开口求饶∶“阿也,这么冷的天快穿上外套吧。”
“没事没事,能为路哥服务是我的荣幸。”
段嘉衍∶男友衬衫你不是很想尝试嘛,那今天你要好好享受啊。
路星辞也没想到,段嘉衍会穿他的衬衫……
他的确想过要阿也穿,可不是现在。
哼,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活该!
都说年纪大的人不能摔跤,丁老头还多一样,他不能生气也不能着急,寒假里季寰宇那些糟心事已经让他彻夜难眠变得迟钝了,这次又来一击整个人都委顿起来,他白发苍苍的倚靠在床头,肩背佝偻,看着窗外不知哪处,长久地发着呆,像是一下子就老了。
盛明阳和江添在医院忙的焦头烂额,直到夜里才稍稍喘了口气,他们在家属区歇坐下来,沉默和窒息缓缓蔓延,填满了这个角落。
手机震动着,是盛明阳发来的消息,分别是两张照片:丁老头白发苍苍的倚靠在床头,肩背佝偻和江鸥在病房里崩溃的尖叫,身旁是冰冷的仪器,一行泪从她眼角滑落。
盛望突然觉得心脏传来一阵阵剧烈的疼痛,他盯着盛明阳发来文字消息“后悔吗,事情弄到这个地步”这些事统统被归类到了两个少年身上,少年单薄的身体终于像承受不住般,颤抖着趴在书桌上呜咽。
盛望心软,敏感,常说自己脾气不好,却总在考量别人的感受。他知道出了这样的事他和江添必定要分开,也许再见面时各自有了爱人,也许再也见不到….不论是哪一种结果他都不能接受不敢细想。
他突然觉得疲惫,这种感觉在他前十几年的人生中都从未出现过,不论是刚转到附中五门课程一门没学过时,还是辗转于各个城市时,甚至是妈妈去世时。疲惫到让他不想去面对瘫在面前血淋淋的事实,想一了百了。
这么想着,再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拖着自己沉重的脚步来到了出租屋前,手抚上出租屋的门,那些曾今幻想过无数次的美好画面像是一块被子弹穿透的玻璃,碎了满地。
他爬上顶楼,天台的风更加凛冽,已经到了深秋,晚上的风冷的刺骨,少年穿着短袖衫,风勾勒出单薄的体型。盛望只觉得刺骨寒风透过身体,穿透着胸腔里那颗千疮百孔的心脏。
他站上天台沿墙,从这里可以望到附中和三号路,他突然觉得压在他身上身上的那些东西轻了许多,因为他马上就可以解脱了。
他放松身体向前方无底的深渊倒去,可想象中的剧痛并没有降临,取而代之的是一双冰凉的手紧紧锢住他的腰身,他惊愕了一瞬,回头望去,是赵曦和林北庭,他有些失望,但这些天紧绷的心情也在看到他们的瞬间缓和下来,加上低血糖他终于支撑不住,躺在赵曦肩上沉沉睡去。
赵曦和林北庭是前些天从北京回来的,因为赵老板的身体情况有所缓和,所以他们决定回来休息几天,帮着看看烧烤店。没想到刚回来就发生这种事,江添托他们帮忙去照看着点盛望,毕竟他本人现在可是高危分子,还有许多事情等着他解决。赵曦和林北庭得知后也是心情沉重。
他们根据江添发的定位来到白马弄堂,几番敲门却没有人理会,于是来到附中门口,这个点附中门口本应空无一人,但零星几个路过的学生围在校门口,有人窃窃私语有人拿手机录着相,保安赶也赶不回去,赵曦和林北庭顺着他们的视线看去,却看到对面楼房顶高处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接着就有了刚才一幕。
两人联系上江添后准备把盛望送回出租屋内,赵曦正抱起盛望,林北庭皱了皱眉说到:“我来吧。”这个年纪的男生正发育,肯定算不上轻,但赵曦抱起他一瞬间感到惊讶,“没关系,他也太瘦了些。”
回到出租屋把盛望安顿好后,两人看着屋内的成对的生活用品不禁心情复杂。他们也想不到这对兄弟俩会走上他们这条不归路。林北庭拍了拍还在愣神的赵曦的肩。“走吧。”林北庭说道。
盛望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他懵了一瞬,想起昨晚发生的事,觉得自己情绪上头的冲动过于幼稚,于是掏出手机准备跟赵曦和林北庭表达下歉意,看着手机上盛明阳的十几条未接来电他才后知后觉,自己已经失踪一个晚上了。
于是赶忙翻身下床赶回白马弄堂
下章是盛望回到附中发现自己跳楼的视频被传疯了(?)
又幸福了蓝家人
哈哈哈,老公助力,还是喝上天子笑
twi:@Sikakuuuuu
大狗狗~
是狼~
别名:他走后
be预警,颇多私设,不喜勿入。
我想象不到除了死亡,还有什么能拆散这对命定的情侣,只有死亡。
或许只有死亡能证明,简隋英对李玉的那颗真心。
可爱人已亡,悔悟已晚。
——————————————
从8开始,都是李玉视角↓
8.
那天,从简隋英家里出来后,李玉就再也没有收到简隋英的消息。
他以为简隋英在为那晚他的拒绝跟他冷战,想到过不了两天,简隋英一定会忍不住主动来找他,他会心一笑。
到时候他再去哄两句,准能让简隋英把这事儿给忘了。
一个星期后,他坐不住了。
他打包了一份麻小...
他打包了一份麻小去了简隋英家里,大晚上的,简隋英却不在家。
无人接听。
一股无名冷气从心脏向他全身蔓延,顷刻间,他浑身发麻,手脚冰冷。
简隋英……去哪了。
他拿出了钥匙,打开了简隋英的家门,熟悉的陈列,唯独缺少那个熟悉的人。
带着一脑子坏消息的想象,迈着沉重的步子,他去了简隋英的卧室。
最坏的可能,不过是简隋英为了让他着急,在躲着他,他这样安慰自己。
简隋英早已关机的手机静静地
躺在床头柜上,布满裂缝的屏幕好像在预示着什么。
简隋英只是换手机了吧,号码也换了,没告诉他而已。
李玉走遍了简隋英家里的角角落落,他决定今晚就住在这里,也许等他睡着后,会有人偷偷掀开他的被子,钻进他的怀里。
一夜无眠。
简隋英到底去哪了,怎么能不回家。
昨天呢?昨天在家吗?
李玉有些后悔,他想,他应该要主动一点的。
那等简隋英回来,他多说几句好听的话好了。
简隋英喜欢听。
他想让简隋英高兴。
李玉去了厨房。
简隋英从来不进厨房的,只有他做饭的时候会进来看看,从他身后抱住他。
冰箱里有什么,估计也只有他知道。
他想做顿饭,说不定他刚做好,简隋英刚好回来。
还像以前那样,抱着他就亲上一大口,笑得很灿烂,说他是个合格的小媳妇儿。
他去拿围裙,手伸了一半,鬼使神差地转了个方向,取下那条粉红色的。
那是简隋英给他买的,说他穿上一定很好看,求了他好几天,他没答应,就一直搁着了。
他现在愿意穿了,就算给简隋英一个惊喜吧。
李玉拿了冰箱里仅剩的一个鸡蛋,冰箱又空了。
想起来,上次和简隋英一起去逛超市,已经是去年的事儿了。
家里薯片也吃完了吧。
这个小馋猫。
他做了两碗面,给简隋英的那碗卧着一颗荷包蛋。
简隋英说想吃他做的面了,他一直记着,上次来的时候就想做给简隋英吃的,可是他当时要去学校,做好早餐就走了。
简隋英很喜欢他做的面,说有家的味道,唯一的一次摔了他刚做好的面,是因为他刚睡完他就要走,简隋英生气了。
他做错了,下次不会了。
面放坨了,简隋英还是没有回来。
李玉等不了了。
他去了简隋英的公司,总裁办公室里没人。
问了梁秘书,得知简隋英已经一个星期没来公司了。
李玉心凉了。
他失神地从公司出来,刚好碰上了简隋林。
“李玉,咱们的公司上市了,我们一起去吃个饭庆祝一下吧?”
李玉闻声抬头,答非所问:“你哥呢?他回家了吗?”
9.
简隋英失踪了。
简东远报了警。
花店老板娘说,他见过这个男人,一周前,来她这买过花。
那个男人说过,那是送给他妈妈的。
李玉跟着简隋林赶去了简隋英妈妈的墓地。
简隋英真的来过。
碑前的一捧花端端正正地摆放着,碑上简妈妈的笑容,很温和。
花已经枯了。
监控显示,凌晨,简隋英从墓地出去了,很快,他的车就开出了监控范围。
简东远想起,他的发妻名下,还有一套房子,是当初简隋英执意要留下的。
简隋英可能去了那里。
简隋英真的在那。
李玉冲进了卧室,简隋林和白新羽跟在他身后。
床上,曾经,京城最骄傲的红玫瑰,就这么冷清地、寂寞地、孤独地任自己凋零。
他们落泪了。
李玉浑身都在发抖,红了眼眶,他张嘴想呼唤些什么,可他已经说不出话了。
简隋林颤抖着声音喊“哥”
白新羽撕心裂肺地喊“哥”
晚一步来的白新羽的妈妈,简隋英的大姨,在路上便哭得稀里哗啦的,到了地方,更是差点晕倒。
他的简哥,他们的哥,她的隋英,他们的简隋英,丢下他们,一个人走了。
他们这才恍然,原来这个人,那些反常的言行,都是在告别,怪他们,没有察觉。
都怪他们,没有早一点发现,简隋英的不对劲,如果,如果……
凋零的玫瑰花瓣,在火焰中,化作,最初的模样。
这世上,从此再无简隋英。
简总,简少,简哥,隋英。
10.
律师出现。
李玉,简隋林,白新羽,三人同时收到了让他们去简家老宅的信息。
律师向他们宣读了简隋英的遗嘱。
简隋英名下所有的财产,包括公司股份,均分为三份,一份赠予亲弟简隋林,一份赠予表弟白新羽,一份赠予爱人李玉。
众人的目光看向李玉,而李玉,在湿润的眼眶中,看到了冲着他直笑的简隋英。
小林子,新羽,李玉,收到我的礼物了吗?请不要拒绝,那是我,最后留给你们的东西了。
不要为我感到难过,我只是想妈妈了,当你们看到这里的时候,我已经见到我妈妈了,我很开心,我也没什么遗憾了。
小林子,因为你妈妈的原因,我一直不喜欢你这个弟弟,从小就没给过你好脸色看,可说到底,你是我最亲的弟弟,我们有血缘关系。我走后,你就是简家的当家人了,算上父亲的股份,加上我留给你的股份,你就是公司的大股东了,希望你早日成长起来,担起重任,做最出色的简总。
“可是,哥,我不想要当什么简家的当家人,不想当简总”
新羽,我很高兴,你能答应我去部队改变自己,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哄我的,我找了我哥们霍乔,他说他会找人照应你的,你要是愿意去,就去联系他吧,我很期待你会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让大姨大姨夫还有我骄傲的白新羽。
“哥,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的,我会改的,一定会改的,我这就去当兵,不变好我这辈子都不回来,可是哥,你说过你想看我脱胎换骨的样子,你怎么食言了……”
李玉,我在遗嘱上称你为我的爱人,你生气吗?请你原谅,这是我最后一次使小性子了。
那天,我说想你带我回家,其实我没开玩笑,我太想有一个家了,可惜,这辈子没机会拥有了。
李玉,你和小林子背着我做的事,我不怪你们了,我只是有点难过,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骗我。
以后不会有一个没皮没脸的男人纠缠你了,你也不用再担惊受怕了。
李玉,下辈子,能不能换你先喜欢我?
各位宝儿记得吃降血糖的药啊
薛蒙生完孩子那几天整天想睡觉,每天睡得断断续续的,醒了就照顾孩子,累了就交给梅寒雪,平心而论,他自己都没想过梅寒雪对孩子那么有耐心,梅寒雪看薛蒙在发呆,伸手在薛蒙眼前晃晃,薛蒙回过神来,不满道“做什么。”
“你不说要睡觉的,你睡吧,我看着孩子。”梅寒雪抱着薛绮哄着,薛蒙看梅寒雪就来气,气鼓鼓的翻个身不理他。
梅寒雪戳戳被子里鼓鼓的包,薛蒙动了下不给他碰,梅寒雪想笑又怕惹恼他,只好抱着孩子出去。出去前他把薛蒙从被子里捞出来,薛蒙脸憋的通红,凶神恶煞的瞪着梅......
梅寒雪戳戳被子里鼓鼓的包,薛蒙动了下不给他碰,梅寒雪想笑又怕惹恼他,只好抱着孩子出去。出去前他把薛蒙从被子里捞出来,薛蒙脸憋的通红,凶神恶煞的瞪着梅寒雪“你干嘛啊”,梅寒雪在薛蒙额头上亲了亲“闷头睡觉对人不好。”
薛蒙被梅寒雪亲的气消了一半,可想到自己孕期都没人陪,委屈又涌上心头,他哗一下起身拿自己枕头出气,蹂躏完了才满意的躺下。
梅寒雪满心想着要跟他说说话,可眼下薛蒙心里还堵着气,孩子没人看着,梅寒雪只能按捺下不提。
这天晚上照例是梅寒雪把两个孩子喂饱哄睡再抱到薛蒙那边,朝阳早就抱到薛蒙那哄睡去了,而雨舟生来比朝阳闹腾些,他这会儿在梅寒雪怀里哼哼唧唧的哭着,小脸憋的通红,梅寒雪用小木勺舀着温牛乳喂他,雨舟喝完还是哭,梅寒雪听的心疼,抱着他哦哦哦的拍着他后背哄他睡觉,雨舟折腾了会儿贴着他胸膛眯着眼,梅寒雪松口气放下心来,他这会儿专注的看着孩子的睡颜,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
梅含雪推门进来,梅寒雪朝他摇头示意他轻点声,梅含雪轻手轻脚的凑过来瞧侄子,朝梅寒雪低声道“睡了?霍,还挺乖的”。
梅寒雪哄着儿子看他一眼小声道“你也不看是谁的儿子”,梅含雪碰他肩膀“萌萌还不理你啊”。
梅寒雪沉默的看着儿子,梅含雪抱着胳膊跟他哥谈心“那你也不能让他一直不理你啊,你不想跟他过日子啦。”
梅寒雪抿着唇,梅含雪思索了下“怎么说呢,也不是很不好,你也知道萌萌性子,犟的很,发现怀孕了就偷偷溜走,被发现了也死活不说出是谁。”说到这他看了看兄长,才发现自己应该先问为什么兄长会和薛蒙有了孩子,他停了下,还是继续往下说
“他这胎怀的很辛苦,前三个月吐的什么都吃不下,后来情绪低落的差点流产,哦,对了。”梅含雪让梅寒雪回神,拧着眉道“你为什么不记得和萌萌,你俩为什么会在一起。”
梅寒雪哄着儿子把他放进摇篮里,雨舟动了动,梅寒雪拍着他轻声细语道“小宝乖,爹爹陪着你。”梅寒雪给他盖好被子道“是因为魅妖”。
梅含雪立马猜到“是魅毒?”
梅寒雪应了声“魅妖手上的弯刀离薛蒙只有一寸。我替他挡下来了。”
一切太突然,梅寒雪什么也没想,毫不犹豫的把薛蒙揽怀里替他挡下一刀。就像从前一样,坚定的护着他。
薛蒙看他受伤担忧又自责,不管不顾的扒他衣服为他上药,梅寒雪手还放在薛蒙腰上,专注的低头看薛蒙手忙脚乱的动作。
“我没事”梅寒雪低声道。
“可是你疼啊”薛蒙哽咽道。他太没用了,为什么他每次受伤都是梅寒雪替他扛下来。之前散派也是的。
梅寒雪看了看自己伤口,一掌长的伤口可见血肉,他这些年跟着弟弟外出,斩杀邪祟受伤无数,也只有师尊和弟弟关心在意。
可这世上还是有个人关心自己疼不疼,梅寒雪摸了摸自己心口,又暖又疼,他低头看薛蒙脸上挂着的泪痕,抬手拭去轻声道“我不疼”。
语气是他从未有过的温柔。
如果是梅含雪在场,定会吓得当场掉下巴。
后来就是自己被魅毒折磨,薛蒙愧疚记挂带着伤药来房间找他。自己失控下抱着他滚到床上,标记了他。
然后他们就有了朝阳和雨舟。
“薛蒙对我施了遗忘咒,他大概是不想我记起来吧。”梅寒雪苦涩道。
“那你现在知道他喜欢你了,那你呢,哥,你怎么想的。”梅含雪正色道,又赶在兄长开口前让他想清楚
“哥,你得想好了,你对萌萌到底是责任,愧疚,还是真的是因为爱他。你知道萌萌想要的是什么。”梅含雪提醒道。
梅寒雪拍着儿子轻声道“我为什么不能爱他,子明他真诚,热烈,乐观,善良,坚强,不论哪点,都吸引着我,我爱上他,不是正常的事么。”
梅含雪松口气道“幸好,你们是相爱的,可是兄长,我信你,萌萌却不一定信啊”
梅寒雪疑惑道“为何”。
梅含雪慢悠悠道“你啊,什么都好,就是喜欢把什么事都憋心里。”
“萌萌现在不想理你,生你气,让我说说他在想什么,他肯定想,梅寒雪为何留下来陪我,到底是因为真的爱我,还是因为出于建立家庭的责任,如果是别人生的,他是不是也这样高兴。”
梅寒雪开口道“我不会”
“可你心里想什么就要跟萌萌说啊,你什么都不说,萌萌体会不到你的爱,他只会患得患失,越来越安全感。”
梅含雪碰碰兄长肩膀“哥,你听我句劝,这两天趁早跟萌萌把话说开了,哪怕你们吵一架,拌个嘴,都比这样什么都不说好。你们是夫妻,夫妻最重要的是沟通,萌萌这会儿正是身心最虚弱的时候,就需要你陪伴。”
梅寒雪听了梅含雪一通叨叨,觉得有理,摇篮里雨舟夜里醒来,不安的寻找薛蒙,闭着眼哼唧。梅寒雪把儿子抱起来柔声道“乖乖不哭啊,我们去看爹爹。”说完忙不迭的找薛蒙诉衷肠去了。
梅含雪在后面“哎”了几声,不是,就这么去了?招呼都不打,亏他说了那么多,嗓子都干死了。
薛蒙这会儿倚在床头专注的看着摇篮里的女儿,他看见梅寒雪进来抬头问“小舟怎么了”,梅寒雪抱着薛绮俯身递给他轻声说“儿子闹觉,你哄哄她。朝阳我来。”薛蒙从他怀里接过儿子,轻柔的拍着怀里的男婴,薛绮被薛蒙的信息素安抚的情绪稳定下来。
梅寒雪坐在他身边开口“你身体好多了吗?”
薛蒙看着薛绮应道“好多了。”梅寒雪看着薛蒙语气温柔道“子明,我们谈谈好不好。”
薛蒙顿了下,他也想跟梅寒雪敞开心扉谈谈。他小声道“好,你把小舟放摇篮里吧。”
梅寒雪笑了一下,接过雨舟小心翼翼的放进摇篮里,替他盖好被子。
薛蒙看着梅寒雪,梅寒雪拉过他细长的手抚着他浅粉色的指甲道“你为什么要瞒着我。”
他停了下,又轻声道“凉川城那夜为什么不和我说。”
梅寒雪又想起薛蒙生产那日,他站着听薛蒙痛吟了一整夜,他听得心脏绞痛,生平头一遭恨不得打死自己,自己为何忙着闭关,为何不问清楚,为何不陪着他,让他受了那么多委屈和辛苦。
那是梅寒雪头一次觉得后怕,若是薛蒙出了事,他该怎么办。
梅寒雪说着说着眼圈红了,他低下头“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你出事,若你有事,我该怎么办呢。”
薛蒙开口想说什么,却发现指甲上有温热的液体,他低头才发现,梅寒雪竟然哭了。
薛蒙怔了片刻,眼睛眨了眨,被梅寒雪带出来的情绪就顺着眼角划落出来,他低头覆上梅寒雪的手颤着声道“我怕啊”。
梅寒雪看薛蒙流泪,伸手想替他拭去泪痕,薛蒙转过头哽咽
“我怕这件事对你来说是污点”
“我怕我告诉你,就连朋友都做不成了。我不想这样。”
“我怕你不要我。我怕你让我打掉孩子,我怕你因为责任跟我在一起。”
“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所以我宁愿你别记起,我这样上赶着有什么意思呢。”
梅寒雪受不住他这样伤心欲绝的哭腔,扳着他肩膀轻柔的拭去他脸上泪痕,他叹口气亲他额头“子明,你别怕,不用怕,我一直在。”
“是我之过,让你这么难过。”
薛蒙推开他流泪笑“梅寒雪,如果你不喜欢我,你不用勉强的,我”
梅寒雪凑近堵住他接下来的话,薛蒙被他亲懵了,睁大眼睛呆呆的瞧着他。梅寒雪放开他让他喘气,他瞧薛蒙似乎不情愿的样子,暗悔自己莽撞了。
梅寒雪看着他,一双眼睛全是爱意和温柔,他将他揽进怀里犹豫了片刻才开口道“子明,我也喜欢你”
他又嫌自己不稳重“不是,子明,我也心悦你。”
说出口梅寒雪就恨不得打死自己,这样更加不稳重。
“子明,我对你的心思,和你对我是一样的。”
薛蒙窝在梅寒雪怀里不说话,梅寒雪一慌,心里想什么都说出来了
“我很后悔,自己心意明白的太迟,我不喜欢别人靠你太近,会在乎你的喜怒哀乐。会尽全力护你周全。”
这些是爱啊,自己为什么分不清呢。梅寒雪搂着薛蒙感叹道。
如果他早明白过来就好了,这样他就不会跟薛蒙好一阵蹉跎。
“我喜欢朝阳和雨舟,是因为我爱你,因为他们是你生的孩子,我想过,如果有人要跟我成婚育有子嗣,这人只能是你。”
梅寒雪低头亲他头发,又让他靠在自己胸膛“子明,你不用怕,我想一直陪着你,永远保护你,爱你。我只想跟你白头偕老。你让我留在你身边好吗?”
薛蒙从他怀里起身看他,又像委屈的孩子一样双手搂着他脖子埋在他肩上小声道“梅寒雪,这可是你说的。你可不许食言”
“嗯,我说的”梅寒雪抱紧他。
薛蒙窝在梅寒雪颈窝那,鼻尖嗅着令他安心的松柏气息,梅寒雪也喜欢薛蒙依赖自己,他执着薛蒙细长的手在唇边亲了下,两人十指相扣,就这么抱了会儿。薛蒙从梅寒雪怀里得到了久违的安全感。屋里气氛变得温馨甜蜜。
雨舟在摇篮里被父母闹醒了,夜半醒来的小家伙,这会儿不安的寻找父母,见梅寒雪和薛蒙不理她,委屈的哭出来。梅寒雪把儿子抱起来轻轻的颠着,小雨舟哼唧了几声,睁着跟薛蒙一样好看的眼睛抿着唇朝薛蒙笑,薛蒙被他笑的心都化了,接过他拿脸贴着雨舟的小脸“宝宝乖,爹爹在这呢。爹爹会保护你。”
梅寒雪轻声道“雨舟,你哄哄你阿爹,你跟他说,阿爹笑起来最好看了。”小雨舟像是听懂了,拿手摸摸薛蒙脸。薛蒙拿手胡乱抹着脸,又看梅寒雪眼圈红红的,突然就倒在梅寒雪身上笑出声,梅寒雪搂着他也笑“怎么笑了”
“我觉得我们两好傻,世上哪对夫妻像我们这样半夜相拥而泣的。”薛蒙闷声道。
梅寒雪也笑,确实傻,含雪肯定想不到自己跟个傻子一样抱着薛蒙又哭又闹了半天。
他理了下薛蒙的鬓发,柔声道“我去趟客房”薛蒙不愿意跟他分开,拉住他“你去哪。”梅寒雪抿着唇道“我去把被褥拿过来。”
薛蒙“哦”了一声,低头抱着儿子,梅寒雪看他耳根子通红想笑,又看薛绮睡下了,小声道“你把孩子放下吧,坐月子期间你要注意休息。”
薛蒙将雨舟放下,坐在床上乖乖的等梅寒雪来,薛蒙表面镇定内心早就小兔子乱撞突突直跳,他跟梅寒雪孩子都有了,同床共枕不是很正常么。但等到梅寒雪抱着被褥放到床上他还是转过脸咳了声含糊道“你睡里面还是外面。”
梅寒雪放好被褥轻声道“外面吧,我守着你。”他又坐下来,薛蒙看梅寒雪一直盯着他,越发害臊。他恼羞成怒的看着他“你看我干嘛。”
梅寒雪笑了,拍拍床铺“子明,过来。”
薛蒙傲娇的扭过头去,他让他去他就去,梅寒雪是他哥吗?
梅寒雪又开口道“子明,过来。”
薛蒙过去了。
梅寒雪揽着他腰,薄唇靠近他耳垂轻声道“子明,你是不是害羞了”。
热气喷洒在薛蒙耳后,薛蒙被热气熏的腰软,虚张声势的看着梅寒雪“谁害羞了,害羞的应该是你吧”说完还挑起他下巴装作调戏少妇的恶霸昂头道“哪里来的美人,给爷笑一个。”
梅美人反客为主,低头在薛恶霸额上贴了下,又乖巧的倚在薛蒙肩上“那我此生就靠着爷了,爷可还满意。”
薛蒙呆滞的看着梅寒雪,脸色又青到白又到紫,他脸都蒸红了,小声叫了声,气的他伸手使劲掐梅寒雪腰“你你你,你有病啊。”说完又扑到他怀里捏他脸“你是梅寒雪吗?你该不会是你弟假扮的吧。”
梅寒雪又亲了下他手指“见到你就无师自通了啊”。
“啊啊啊无师自通是这么用的吗!”薛蒙直接原地爆炸,他对着梅寒雪捶了通,又泄气般的遵从自己内心,抓着他袖子倚在他身上絮絮叨叨“梅寒雪你以后在乱说我就给你叉出去。”
爱人在怀,梅寒雪满意极了,如果不是梅含雪突然闯进来的话,他还能更满意点。
墨燃竖起狗耳朵断断续续听动静,就听到梅寒雪好像先哭了,然后就是他那傻瓜弟弟哭的声音都在颤。墨燃眉毛狠狠一抽,看着梅含雪艰难道“他们哭了。”
梅含雪:他哥不是去诉衷情?怎么还把人弄哭了。
于是梅含雪推门进来“萌萌啊,哎呀”。梅含雪定住了,他,好像把他哥设的隔音结界打破了。他看了看在床上的两人,薛蒙靠在兄长身上,手上还绞着兄长的衣袖,梅寒雪揽着他。薛蒙看梅含雪进来,蹭的一下从梅寒雪怀里弹起来。
梅含雪觉得自己进来的不是时候,他讪笑着往后退“哈哈,哥,你和嫂子继续,继续,我就过来看看”,梅寒雪的眼神快把他身上剜出洞来,梅含雪识相的赶紧滚。
墨燃守在外面,见梅含雪出来担忧的问“咋样咋样。”
梅含雪松口气,喜得拍了下墨燃“成了。”
屋外操心的两人功成身退,屋内的梅寒雪搂着薛蒙腰准备进被窝继续诉衷肠,摇篮里雨舟啼哭声把新手父母惊的停了动作。
梅寒雪把小雨舟抱来,轻柔的哄着他,可一向喜欢父亲的小雨舟却哭的小脸通红,薛蒙见儿子哭接过来哄,雨舟手胡乱剥开薛蒙衣领,头往薛蒙胸那凑。
梅寒雪懂了,他看着薛蒙那问“小舟饿了,你有吗?”薛蒙头疼道“有,算了,我喂他吧。”说完就解开衣襟,见梅寒雪迟迟不走,他还适应不了在梅寒雪的视线下喂奶,便推他去看着朝阳。
梅寒雪知道薛蒙要面子,体贴都将床帘拉下来,自己坐在摇篮前哄朝阳,薛蒙解开衣服,薛绮安静的吮吸着,薛蒙看小孩喂饱了将衣襟整理好,掀开床帘看女儿,梅寒雪一下下拍着儿子后背,薛蒙松口气,生无可恋的倚在床头上“梅寒雪,咱俩哄完雨舟就可以睡了吧。”
梅寒雪儿子还没哄完,小朝阳也醒了。咿咿呀呀的哭着。
薛蒙:……他认命的解开衣襟,梅寒雪把儿子哄睡,又把朝阳递给薛蒙,薛蒙喂完朝阳,梅寒雪给两个孩子换完尿布,如释重负的跟薛蒙头靠在一起,他也没想到照顾孩子一晚上这么累的,还是两个。
薛蒙靠在梅寒雪肩上,打了个哈欠“好困啊,你不困吗?”说完拉着梅寒雪上了床,梅寒雪躺在床上,薛蒙钻进他怀里,温热的气息打在他脖颈处,在他耳边轻声道“睡吧”。
梅寒雪等到薛蒙睡熟才动了动身子,下巴放在他肩上
薛蒙靠在梅寒雪身上睡了一个时辰,桌上点的红烛噼里啪啦的响了阵,摇篮里朝阳又醒了,闭着眼睛啊呜呜呜的哭着,薛蒙在梅寒雪怀里动了下,揉揉眼想起身看女儿,被梅寒雪扶着肩摁在温暖的被窝里“你休息,我来。”
薛蒙坐起身靠在梅寒雪给他后面枕的靠垫上,梅寒雪抱起朝阳,朝阳夜半醒来,哭声惊天动地。梅寒雪抱着朝阳轻轻的拍着,朝阳还是哭,梅寒雪试了试身上,也没尿湿啊,朝阳哭的满脸都是泪水,泪痕把脖子上的皮肤都洇红了,梅寒雪抱着女儿来回走哦哦哦的哄着,朝阳过了好一会儿才停止哭泣,眨着好看的碧眸看着父亲。
梅寒雪帮女儿擦脸,又抚着朝阳小脸“朝阳乖,吃饱就乖乖睡觉哦,要不以后长不高。”朝阳听不懂,反而越发来劲,伸出手拍在父亲脸上,傻乎乎的笑着。
梅寒雪轻轻握住朝阳小手拿下来,朝阳笑了一下,又拿手拍了下梅寒雪脸。
梅寒雪好笑的拿过朝阳手作势要咬“你还玩上瘾了是吧,小手不要了”。朝阳开心的在梅寒雪怀里蹬腿,闹了半天终于把闺女哄睡着了。
梅寒雪看了看时辰,丑时一刻。梅寒雪小心翼翼的把梅昭放进摇篮里,终于解脱了,感觉身体被掏空。梅寒雪翻身上床,薛蒙乖乖的躺在里侧,梅寒雪进了暖烘烘的被窝,不禁感慨着有人陪睡就是好。
薛蒙翻过身来看他,蜡烛已经熄了,梅寒雪用气音道“怎么还没睡明天还要照顾孩子呢。”
薛蒙摇头“睡不着,你呢。”
“我也睡不着”梅寒雪侧过身。
薛蒙乐了,他往梅寒雪身上蹭,梅寒雪长臂一伸把他揽到身前,薛蒙在他怀里拱来拱去,最终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靠着。
“你那个多吗?”梅寒雪突然开口问。
“我,”薛蒙反应了下,小声道“也不算太多。反正够的,前几天晚上没喂也不疼。”
“那你晚上就别起夜了,贪狼说你这一年之内不能累着,我晚上热牛乳给朝阳和雨舟喝。”梅寒雪顺着他后背。
“可你累啊”薛蒙有点感动,闷声道。
“那就等大点,我们一人带一个。”梅寒雪小声道。
“好呀”薛蒙应着,他这会儿还没睡意,就仰着头看梅寒雪用气声道“梅寒雪。”
梅寒雪低头看他“怎么了。”
“我喜欢你”薛蒙揽着他腰小声道。
“我知道啊”梅寒雪幸福的脑海里啪啪放鞭炮。
薛蒙对他表白了。
果然主动就有效果。
“不对,是我爱你”薛蒙笑。
“嗯,我也爱你”梅寒雪下巴抵在他额头上笑。
“我能亲你吗?”薛蒙撑起身体靠近梅寒雪。
梅寒雪轻声道“我们是夫妻,你想对我做什么,都是你情我愿的事。”薛蒙伸手在梅寒雪脸上划着,梅寒雪任他划啊划,等划到他眼尾,薛蒙笑了一下“朝阳的眼睛像你,很好看。”说完低头亲了下他眼睛。
梅寒雪心软成一汪春水,只是专注的看着他,薛蒙被他看的受不住,做贼心虚的摸黑循着他唇瓣亲下去。
薛蒙的睫毛很长,他许是有点紧张,睫毛还在颤着。梅寒雪被他弄得发痒,偏头换了个角度给薛蒙亲。梅寒雪的唇好凉,好软,薛蒙是第一次主动亲人,不懂技巧,只知道简单的贴上去,薛蒙脸红的充血,刚想分开,梅寒雪扶着他后脑勺主动吮着他唇瓣,两人缠绵不休的吻了会儿,梅寒雪舔着他唇角,开口道“子明,嘴张开。”
薛蒙喘了下,晕晕乎乎的启开唇,梅寒雪身体力行的教他什么才叫接吻,他吮着他舌尖,勾着薛蒙舌头挑逗,薛蒙被他吻的身子发软倒在他怀里。
梅寒雪满意的舔了舔薛蒙红肿的唇瓣模糊道“睡吧,晚安”
薛蒙也亲了下他“嗯,晚安”。
别在这里瞎造谣,OK?
“五年过去了,你想不想看看玉衡和那人的感情发展如何了?”
墨燃皱眉,恶狠狠得说“老子不想看”
可惜由不得他,画面重又亮了起来。
【那人一路将楚晚宁送回红莲水榭。楚晚宁其实有些不习惯,他一个人独来独去惯了,很少有机缘与别人共撑一把伞,无论是油纸伞,还是结界伞。
所以走到一半的时候,他停下脚步,说道:“我自己来吧,开个结界而已。”
那人愣了一下:“走得好好的,为什么……”
“哪有让......
“哪有让小辈打伞的道理。”
“可是您为我做了许多事。”那人沉默一会儿,嗓音低缓道,“这五年来,我每天都希望自己能变得更好一些,因为您什么都会,什么都能自己做。我就想会的比您再多那么一点点就好了,这样能让您用的到我,能报答您。磨炼了那么久,还是觉得高山仰止,可能您的恩情,一辈子也还不清了。所以……”
他低着头,手不自觉地在腿边握成拳。
地上的雨渐渐汇集成流,一朵朵水花开了又荼蘼。
“所以以后,打伞这种小事,还是交给我吧。”
楚晚宁没有说话,安静地看着他。
“我想给您撑一辈子伞。”】
墨燃的拳头忽的握紧了,他料想不到这小子竟如此能说会道,巧舌如簧。打伞便打伞,也能扯到一辈子?他知道一辈子有多长吗?
他知道一辈子这短短的三个字的分量有多重吗?他根本就不知道!
死了——才叫一辈子。他见过楚晚宁死吗?他没有!可是,墨燃见过。前世,楚晚宁便是死在他怀里的。他亲眼看着楚晚宁在他怀里一点一点冷透。
所以,这种花言巧语,也就骗骗三岁小孩,墨燃是不会信的,楚晚宁,应该。。。也是不会信的。。。吧。
【“……”楚晚宁觉得心口很烫,明明是那样暖心的语句,他听了,却忽然觉得很想掉眼泪。
明明经历过那么多苦楚,都不会轻易示弱的。
他好像一个走了很久很久的旅人,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容身的地方,一个可以躺下来歇息的地方。
他倒下了,骨头都像要分崩离析。
这辈子。
那人今年二十二岁,有人讲过,人过了二十岁,看到的时光是和二十之前不一样的,二十之前,三年,五年,都好像漫长得可以称之为一辈子。
但二十岁之后,就会开始觉得时日奔流去,逝者不复还,一切尽是匆匆。
他说他要在这样的匆匆里停下来,为他掌伞。
楚晚宁得到过的温情太少了,胸腔里陡然盛了这样的好意,只觉得疼得厉害。他望着那人,望着那个低着头的男人。他忽然说:“你看着我。”
男人便抬起脸来。
楚晚宁道:“你再说一遍。”】
听到这话,墨燃的拳头蓦地攥紧,楚晚宁要那人再说一遍,所以他是在迟疑,在犹豫,他想要得到那人肯定的答复。他,期待那人口中说的一辈子。。。。。。
【那人望着他,这张脸对楚晚宁而言仍是有些生疏的,和记忆里,和曾经荒谬的那些醉梦中的人,都不一样。
他是温柔的,沉稳的,刚毅的,有着火的热烈,铁的硬劲,那两段目光笔直地迎向楚晚宁,没有迟疑,没有闪烁。
明明楚晚宁五年前最后看他的那一眼,他还是个稚气未脱的少年。
一晃眼,成了这样英挺坚毅的男人。
这个男人在他面前单膝跪下,仰着头,说道:“我想为你撑一辈子伞。”】
墨燃倏地闭上眼睛,浑身忍不住微微颤抖,努力在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他说不清心里现在是什么感觉,愤怒,痛苦,嫉妒,酸涩,好似打翻了五味瓶,虽然那人说的不过是打伞。可是他偏偏加上了一辈子这样一个词,这一加便仿似所有的味都不对了。而且他还做了单膝跪地这样一个动作,这个动作啊,叫墨燃说,那便是暧昧又虔诚。
墨燃忽然想看看楚晚宁听到这话,看到这动作会是什么反应,他又睁开眼,死死盯着楚晚宁,想看清他脸上的每个表情,就见
【楚晚宁怔然望着他,望着他漆黑的眉毛,俊朗的脸膛,望着他明亮的眼睛,高挺的鼻梁。
他已然长成了极好的松柏,与他齐平,而后超过了他。有一天楚晚宁这棵风雨里岿然肃立了太久的树木,忽然自浮生一梦中苏醒,眨眨眼看到雨停了,云开雾散,鲜嫩的初阳里,有一株比他更高大,更毅然的树,挨着他挺立着,风一吹,金光点点,万壑松涛。
这棵树说要陪他一辈子。
直到他们倒下,病木成枯,繁枝不再。以后每个春夏秋冬,他都不再是一个人。
楚晚宁望着他,忽然明白过来,那人再也不是五年前,他从彩蝶镇背回来的那个血迹斑驳、少不更事的人了。
他站在雨里,站在飘飞着海棠花的结界下。他头一次仔仔细细,一寸不漏地检视着那人,检视着这个男人为他许下的一辈子。
然后楚晚宁的心跳骤然快起来。
他忽然发觉那人如今的模样,竟是如此勾魂摄魄,从鼻翼处隆起的弓弧,到嘴唇,从线条凌厉硬朗的下巴,到喉结。
如果说以前对那人只是深爱,尚可隐藏遮掩,今日重逢,却觉得这个男人成了一把火,轻而易举就可以将他这捧枯柴点燃,遮天蔽日的火光几可燎天。
他觉得自己心里头的一直沉眠的熔岩在苏醒,在深渊里舒活着筋骨,随时准备暴烈地喷发出来。
那熔岩,要把他素来引以为傲的矜持、高傲、禁欲……
都烧成灰烬。
焚成残渣。
楚晚宁的呼吸有些沉重,喉咙有些干渴。】
楚晚宁的专注的凝视,楚晚宁变得有些沉重的呼吸,楚晚宁眼中快要溢出的情谊,看着这一切的墨燃忍不住将拳头攥的更紧,哪怕指甲将掌心掐的生疼,他也浑不在意,他只在意一点,原来楚晚宁是真的对这人有着极深的感情。
可是楚晚宁毕竟是楚晚宁,那么热烈的情义,依旧被他隐藏的很好。
【他不甘心就此认输,于是他心生刁难,他压着心头那丛火,依旧是淡淡地问:“一辈子?”
“一辈子。”
“…我可能会走得很快,并不管你。”
“没关系,我追着。”
“我也可能会站着,不想走了。”
“我陪你站着。”
楚晚宁被他不假思索的回答弄得很焦躁,拂袖道:“那我要干脆走不动了呢?”
“我抱你走。”
楚晚宁:“……”
那人愣了一下,觉得好像有些不敬,有些唐突,于是睁大眼睛,摆摆手急着道:“我背你走。”
楚晚宁的心跳越来越急促,他不得不尽了所有的努力,来按捺住自己渴望将这个男人扶起来,想要触碰他的那种躁动。这躁动让他蹙起眉头,他看上去很着急,有些恼怒:“谁要你背。”
那人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的晚宁就是那么难伺候,背也不好,抱也不好,总不能抬着,更不能拖着,他很笨,不知道怎样才能哄得楚晚宁开心。
于是有些失落地低下头,像是弃犬。
他小声道:“那我也不走。”
“……”
“你要想淋雨,我陪你一起。”】
墨燃忍不住深深叹了口气,他总算有些明白,楚晚宁为何会被这人打动,所谓“烈女怕缠郎”,这个人巴巴着一副可怜的样子,死缠烂打,软磨硬泡,直到楚晚宁无力招架。
这种近乎无赖的纠缠方式,原本便是墨燃擅长的,只是他却从未对楚晚宁用过,如果,如果他也试着这样对楚晚宁,楚晚宁有没有可能回心转意?
毕竟论起耍无赖,墨燃自衬是不输给任何人的,这样想着,他原本低落的心又蠢蠢欲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