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然心血来潮大扫除,从一堆压箱底的杂物里翻出一本旧相册,打开发现基本都是顾昀迟的照片。小时候的洗浴照,与父母的合照,上学时金三角的勾肩搭背照。
洗浴盆里的顾昀迟约莫三岁,有好几张抓拍照。他曲膝坐在里面,头发满是泡沫,水面上放着几只小黄鸭。
顾昀迟板着小脸,任由妈妈搓他的身体,把泡泡全抹他身上。妈妈拿起一只小黄鸭在他面前晃,掐一下发出声音掐一下发出声音。
抓拍的最后一张照片,是妈妈把小黄鸭放在顾昀迟头发上,旁边站着的爸爸溅了一身的水。
温然把这张照片抽出来,存放好。
顾昀迟回家看到的就是温然对着一本旧相册笑得拍大腿,他脚边还有一堆垃圾没扫。
他走近,瞄到那张照片。
那是一张金三角都......
那是一张金三角都沾满泥巴的照片。
按理来说三位少爷很少会有这么没有形象的时候。都怪贺蔚,他非要去抓鱼。
三个半大小子带了个渔网,贺蔚捞鱼不成反倒把自己捞进去,爬上来的时候没站稳,噗唧一声脸扎进泥里,两人见状赶紧上前帮忙,脚下一滑也一起倒进泥里,最底下的贺蔚更是一身都是。
三个孩子洗了两小时的澡,中间半小时在搓泥,一个半小时在讨论到底是谁更狼狈。
温然笑得忘我,顾昀迟在他身后悠悠说:“明天也把你按进泥里搓。”
阳光甚好,天朗气清。
安折有点想念深渊的大平原,想去打滚,于是缠着陆沨去。
他像只考拉一样挂在陆沨身上,毛茸茸的头发蹭着陆沨的脖颈。陆沨不同意,但也把安折抱的很稳,任他在自己身上又蹭又啃。
“带我去吧,我绝对听你的话。”
陆沨表示不信,说:“上一次去你吃了藤蔓,三天不醒。再上一次吃了献花,结果一整天都在喷花粉,还有上一次……”
安折把陆沨的嘴巴捏住,“不要再说了,我肯定好好听话。”
陆沨把安折放下来,正色道:“不行,你不能再出任何事情了。”
安折平时怎么做都...
安折平时怎么做都可以,但是就是不能做对自己有危险的事情,这也是陆沨的底线。
“可是,我都好了啊。”安折急道,“我没事的。”
“不可以。”陆沨绿色眼眸中透露着威严。
安折盯着他的眼睛,败下阵来:“好吧。”
陆沨揉着安折的头:“等那片平原彻底安全后再带你过去。”
安折道:“那你快点回来。”
看着陆沨离开,安折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很是落寞,趴在桌子前,揪下一片盆栽叶子,放在嘴里嚼嚼嚼。
“不好吃。”
夜晚陆沨平安归来,高地研究所亮堂堂地,除了安折的房间。陆沨皱着眉心,打开灯看见床上拱起一小团,心底的慌张感直达全身。
掀开被子他看见一只五彩斑斓的蘑菇在床上,不可置信地,陆沨喊了声:“安折?”
“砰”蘑菇大变活人,皮肤还是白皙的,头发变成五颜六色。
“陆沨,你看我,好不好看啊。”
陆沨深吸一口气,在心底发誓,以后还是把蘑菇栓在腰上比较安全。
他带着安折去找了纪博士,最后发现了事情真相。
纪博士:“是因为变色龙爬过那个盆栽,留下来一点鳞片,安折吃了就成这样了。”
纪博士薅了薅安折的头:“小安折,可真棒,头发的颜色真好看。”
“是吗?我也这么觉得。”
“我这里还有很多种植物,我们快来试试。”
安折很兴奋,觉得有人懂他了,准备应下来就被陆沨唬住了:“纪伯兰。”
纪博士摆摆手:“嗨嗨嗨,走吧走吧,你的小蘑菇没事,睡一觉就好。”
两个人回房间时,安折揪着陆沨的衣角,沉默不做声。
“陆沨……”安折弱弱地开口。
陆沨把安折带回来之后就没有理过安折,安折抿着嘴巴,握着勺子的手慢慢受紧。
吃了一口奶油蘑菇汤后,安折终于下定决心,说:“上校,你不喜欢我了吗?”
“喜欢白蘑菇。”
白蘑菇(彩色限定版):
陆赫扬捡了只猫。
浑身上下是灰白色的毛,见面的时候总是有点狼狈,但每次眼睛都圆圆的亮亮的。
陆赫扬总共见过它三次。
每次见面,这只小猫总是弄得浑身脏兮兮的。第一次是泥土,第二次是雨水,这次是血。
这次是陆赫扬第三次见到它。
所以,陆赫扬觉得有必要把他带走了。总是这么被欺负,哪天打坏了怎么办。
今天也下雨了。
陆赫扬脱...
陆赫扬脱下校服,打算把它包起来。他慢慢蹲下朝小猫伸了伸手,示意它往校服里走。
小猫有点犹豫,走了几步就退了几步,瞪着眼圆溜溜的看着他。
“我不是坏人,来吧。”
小猫着急地叫了几声,两只爪子还举起来摆了摆,眼神坚定地看着陆赫扬。
“你知道我不是坏人?”
“喵!”
陆赫扬挑了挑眉,说道:“好,知道了。”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唇角:“好猫,过来。”
小猫听后好像呆住了,愣愣的。还没来得及再叫两声,后颈就被陆赫扬捏住了,轻轻地把它提起来往校服里一塞抱起就走。
小猫又扑腾了两下,试图跳下去。喉咙里还发出细细地呜咽声,然后拍拍自己脏脏的毛,抬头看陆赫扬。
“疼?”
小猫连连摇头。
陆赫扬大手往它头上一覆,毛被打湿了手感算不上多好,但他揉了揉,还捏了捏它断掉的耳朵。
“不嫌你脏。”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窝好,带你回家了。”
最完美的答案:江停一张张合格的体检表
山牙子真的很会爱人
“媳妇儿,来,上来”严峫拍拍自己的肩膀,示意江停上来,背他上山。
“来爬山哪有让人背着上山的道理,不怕被人笑话”江停说。
严峫说“我心疼自己媳妇儿怕谁笑话,来,宝贝儿,放心上,老公体力好的很”
从山地到现在的三分之二,说不累是不可能的,但江停也心疼严峫,声称没关系再爬一会儿就到山顶了。
既然江停觉得背丢人,那严峫也不客气,说啥也不能累着自己媳妇儿,一下子把前胸的的包(为了背江停特地挪到前面的)又背回后背,也不管江停说啥,打横抱起就往山顶冲。
“严峫!!!!”
“你看看你的汗,自己老公还...
“你看看你的汗,自己老公还客气啥,要是觉得过意不过,就给老公擦擦汗,顺便亲老公一口”严峫嘚瑟的说。
江停被严峫逗笑了,是啊,别人的眼光哪有那么重要“那你加油,还要赶日出”
“得嘞”严峫斗志满满,势必要给老婆占据一个好位置。
下山的时候,严峫就全程背着江停下山了,这一次赶日出活动是江停无意当中提起的,实则是韩小梅和马翔激情安利。
一向贯彻早睡早起的江教授也叛逆了一次,可惜回去时候困意上来,严峫本身对于江停来说,就是安全感本身,似乎只要严峫在身边,他就可以做任何事。
回家后,严峫提前安排的汤早已做好“江教授,想先吃饭还是先洗澡”
“..................”睡醒的江停真的很呆萌。
严峫又逗“还是想边洗澡老公边喂你吃饭?”
“没个正经”江停扭头。
这次的假期很长又很短,两人都贪恋这样的休息时光。
严峫将按摩给江停按摩期间等江停睡着,然后去了趟医院拿江停的体检报告,并将医生的嘱咐一句一句记下来。
换做以前,严峫对医生的话向来是右耳进左耳出。
“小伙子身体恢复的不错,你们这些干刑警的啊就是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还是记得要好好修养,清淡饮食...............”
路上严峫去了躺超市买上江停喜欢吃的菜,晚上好好给媳妇儿做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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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鱼每天都在想,为什么都是当老婆,有的人就能把老公训的服服帖帖,比如江停,而有的人却一直都要屈服于老公的淫威,吴雩自以为的所谓的淫威,比如吴雩。
吴雩一直都认为江停是个无论哪方面都优秀的恐怖的人,论对外,江停是警校知名教刑侦专家,常在全国各地方的警校邀请讲座,论对内,凭着严峫出色的唯江停论就可以看出,在家里,没有人可以挑衅江停的地位,哪怕是自己亲老公也不允许。
前几次,吴雩曾虚心请教江停是如何死死控住严峫的。
江停本人表示,并没有用什么特别大方法,严峫很听话,也很可爱,虽然在于儿女情长,但在大是大非面前都拎的非常清楚。
吴雩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临了还把严峫夸了一通......
吴雩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临了还把严峫夸了一通。
吴雩当天回家,等到半夜步重华才回家,步重华以为吴雩早就回卧室睡觉了,一打开客厅的等才发现吴雩缩成一团在沙发上安静坐着。
看到步重华回家,吴雩抬起头,步重华喉结上下滚动,吴雩只有在做错什么事都时候才会乖的过分。
步重华走过去,把人搂在怀里“摔坏花瓶了?”
“没有”吴雩摇头。
步重华又问“江停给你偷偷送的零食被老鼠吃光了?”
江停给吴雩送零食这件事步重华一直都知道,步重华认为只要不过分,零食偷吃一点儿就一点儿吧!还能让战神跟着自己受委屈吗?
吴雩头都没抬,闷闷的说“步重华,你卡里有多少钱?”
“XXXXXXX”步重华说出一串数字“最近没查过,不清楚了”
步重华说完反应过来“你在家里看别人直播打赏了?”
吴雩一下从步重华怀里蹦起来“我是这样的人吗?再说了,我该看男的还是该看女的,他们又长的没你好看,我干嘛要给他们钱”
步重华,此刻被爽到了,有什么比来自自己亲媳妇儿的夸奖更让人激动。
步重华笑了“那你怎么了?总不可能是江停骂你了,他舍得吗?”
吴雩当然知道江停不舍得,迄今为止,别说是骂了,就连一句中华都没有说过。
吴雩闭上眼,突然睁开像是下定的某种决心“步重华,我要家里的财政大权”
“...................”步重华以为是什么事,当当即就拒绝了,把财政大权交给吴雩,等于以后天天都要吃冷水就馒头。
为了营养以及和谐的夫妻关系着想,步重华认为自己做了明智的决定。
但步重华哪知道吴雩此次态度如此坚决,瞪大眼睛说“我就要,不给我从今天开始就分房睡”
没有达成一致,吴雩当日果然就跑到书房去睡了,但步重华除了武力值和令人赞叹的外表,还有就是床上,吴雩不知道危险正在靠近。
在之后的几天里,只要吴雩有一点点张嘴想要家里财政大权的意思,步重华就会立马按住,然后展示自己强大的莫个器官的健康。
一两个星期之后,吴雩再不提这件事,于是两人又恢复了和谐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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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树,妈妈今天带你去乐团玩好不好?”李轻晚温柔地对温然说道。
穿着牛仔背带裤的温然正坐在沙发上捧着牛角包吃的津津有味。
他抬起小脑袋,“好!”
因为妈妈是位非常厉害的天才小提琴手,所以他很喜欢去乐团看妈妈拉小提琴。
“今天有个演奏会,有个很棒的小朋友来钢琴演奏。”
温然眨着一对明亮的眼睛,“那和妈妈相比呢?”
李轻晚笑了笑,“那你等会就认真地去看那位小朋友的演奏,看看他会不会比妈妈更厉害。”
“嗯!但我猜还是妈妈更厉害。”
来到乐团的演奏厅,温然特地坐在观众席的第一排位置,就是为了看妈妈口中的那个很棒的小朋友。
演出正式开始。
“接......
“接下来有请顾昀迟小朋友为我们演奏!”
“顾昀迟……”温然在心底重复着这个名字。
一个穿着正式小西装的男孩缓缓来到舞台中间,礼貌地鞠了躬。
全场的灯光打在他的身上,让坐在第一排的温然很清楚地看见了他的脸。
长得好漂亮啊!啊不对,应该是好帅气啊。
温然第一次见到长得这么精致的小孩。
温然呆呆地看着舞台上的男孩,即便是面对这么多观众他也丝毫不畏惧,脸上是从容和淡定。
他坐在钢琴前,抬起双手正式开始演奏,他的手指落在黑白琴键上,像是有魔法似的变出了一段又一段悦耳的旋律。
一时之间温然不知道是去看他的手还是他的脸,还是听他弹出的旋律。
他都想。
曲毕,温然看着男孩从凳子上起来,做了个谢礼。
全场响起掌声,温然也跟着拍起手掌。
温然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就在男孩走下舞台的时候,与他的视线相撞。
妈妈没有骗他,这个小朋友真的很棒。
温然离开了观众席,鬼鬼祟祟地去到休息室。
此时演奏完的顾昀迟正在休息室休息,余光看见门边探着一个毛茸茸的脑袋。
但他假装没看见。
过了一会那个脑袋就不见了。
温然本来想进去和顾昀迟交朋友的,但是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他哒哒地跑去找李轻晚,“妈妈!有没有鲜花呀?”
“怎么突然要鲜花?”
温然双手背在身后,解释道,“因为表演完的人都会收到鲜花啊,妈妈每次演出结束爸爸都会送你鲜花。”
“但是妈妈今天没有表演呢。”
“是送给那个弹钢琴的小朋友的!”
李清晚笑道,“看来我们小树也觉得他很棒啊,但是妈妈现在没有鲜花。”
温然有些失落,但下一秒又立马想到爸爸现在应该在来乐团的路上。
他上午去了部队,所以没有和他们一起来到乐团。
宁锦骞应道,“好,爸爸很快就到。”
温然还补充道,“要漂亮的花噢!”
很快宁锦骞就捧着花到了。
“谢谢爸爸!”温然接过花就朝休息室跑去。
李清晚和宁锦骞看着抱着花跑走的小身影忍不住相视一笑。
顾昀迟又看见门口探出一颗脑袋,但这次没有离开,而是进来了。
顾昀迟转过身看着面前穿着背带裤的男孩。
身后还藏着一束完全没藏住的鲜花。
“我叫小树。”
“你的演出很棒。”
“这是……这是送你的花。”
温然将身后的捧花递到顾昀迟面前
顾昀迟看着面前给他送花的男孩,发现他的脸颊和耳后根红的不行。
他上舞台之前就看见这个穿背带裤的小男孩了,他当时就有个想法。
想捏捏他的脸。
而他现在也真的这么做了。
温然的脸颊被顾昀迟不轻不重的捏了下,就像是在捏一个面团。
顾昀迟觉得手感还不错,果然跟想象中一样软。
温然他抬起头呆呆地望着顾昀迟。
他这是……
“好像叮叮。”顾昀迟一脸正经。
“叮叮是谁呀?”
“是我们家隔壁邻居养的小狗。”
温然:“……”
所以这就是捏他脸的理由吗。
顾昀迟接过温然手里的花,抬起下巴酷酷的说道,“下周末我还有场演出,你可以再来给我送花。”
温然点点头眨着眼睛,“好……好的。”
离开前,顾昀迟还轻轻戳了戳他的脸,“一定要来噢,不然……”
“不然我就会满城发你的通缉令。”顾昀迟坏笑道。
温然被吓得连连点头,“下周我一定会来给你送鲜花的!”
接下来的几天,温然每天都要跟李清晚说一遍周末一定要带他去乐团看演出,千万不能忘噢。
不然他会变成通缉犯的。
他可不要被全城通缉。
#ooc致歉
养孩子这件事情这对夫妇还是挺认真的,温然一边吃着牛角包一边看育儿指南,而顾昀迟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也在看书。
看的《幼猪的护理指南》。
两人难得的相顾无言。
温然对大篇幅的剖析早就看的脑袋疼,偷偷瞥了眼顾昀迟欣赏他认真专注的样子,打算待会一起去吃饭。
顾昀迟早就注意到了,装了一会对上他的视线,声线冷冷道:
“盯着我想什么呢?”
温然毫不吝啬自己的想法,脱口而出:
“觉得孩子另一个爸爸是你很幸福。”
“哼。”顾昀迟明显给了这句话9.5分。
“去吃饭,看你饿的都写在脸上了。”顾昀迟起身捏了捏温然的脸,把书合......
“去吃饭,看你饿的都写在脸上了。”顾昀迟起身捏了捏温然的脸,把书合上放在温然怀里自顾自的往前走。
温然低头一看书名,两步并做一步的追他。
“顾!昀!迟!”
小树很生气!
顾昀迟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在马路对面回头,看他气哄哄的跑过来。
顾昀迟嘴角上扬,觉得很有意思。
有温然在的每一天的日子里都有了颜色。
温然跑的急,绿灯马上要过去了。有一辆车火急火燎的擦过去。
温然吓了一跳,手里拿的两本书差点掉了。
顾昀迟脸都黑了,快步过去看温然有没有受伤。
“刚刚那个司机有急事吧,开的好急,闯红灯也不知道。”
“你要是想用我的私人权利查到他给你道个歉,我允许。”
温然摇摇头“我没什么事,算了吧。”
“嗯。”顾昀迟却低头一阵输出,明显是要追究到底。
温然没事他有事,查。
“你还在查刚刚那辆车吗?”
“嗯。”顾昀迟毫不避讳。
“可是我真的没事。”温然睁着大眼睛看他。
“你只是头猪,但我孩子妈刚刚差点受伤。”
“你孩子妈不就是我吗?”
“你真是头猪。”顾昀迟又生气又无奈。
“你才是头猪!”温然想起来什么忙把书拿出来皱着眉指着书名。
“你怎么可以说宝宝是小猪呢?”
“你是猪,你生的,不就是小猪?”
“明明孩子也有你的一半基因!”温然不赞同。
“就是小猪。”
“好吧。”温然把书放回去,低头看路。
顾昀迟看他呆呆的样子觉得逗他真好玩。
“那宝宝另一半基因不是你的了。”
光天化日之下,顾昀迟脸上露出了疑惑震惊的表情。
从幼儿园回来的小小树闷闷不乐,捂着肚子,蜷缩在沙发上。
339见状,对小小树一顿扫描,没见到什么异样的结果,只能问:“小小树宝宝,怎么啦?”
小小树的葡萄眼水灵灵的,一颗眼泪从眼角留下来:“339,我是不是要死了。”
委屈一说出口就藏不回去了,小小树哭得大声把家里人都惊动了。339直接发送一级警报。
不一会儿,温然和顾昀迟就回来了。
温然抱着小小树安慰道:“怎么啦,不哭不哭。”
小小树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全糊在口水巾上,顾昀迟看了直皱眉头。
“爸爸,我是不是要死...
“爸爸,我是不是要死啦。”
“怎么这么问啊。”
“小明说,吃了西瓜种子,种子就会在肚子里长大,变成西瓜,然后就把肚子撑破了。”
小小树好不容易平缓的情绪,越说越激动:“那小小树吃了西瓜种子了,小小树的肚皮就要破了。要死啦。”
温然赶忙安慰:“不会长出西瓜的。”
“爸爸骗人。那我的肚子怎么那么大。”
温然:“小小树吃太饱了,肚子才会鼓起来。小小树今天在幼儿园吃了什么呀?”
“吃了,牛角包,苹果,哈密瓜,酸奶,还有饭,青菜,土豆。”小小树吸了吸鼻涕,注意力被转移,掰着手指开始算。
顾昀迟把小小树抱过来,说:“先别数了。”他把小小树带到洗手间,让他踩着小凳子。
“来先把你的口水巾洗了。”
小小树仰着头看着顾顾昀迟,不明所以,但照做:“爸爸,这样洗吗?”
温然对这个操作看得一愣一愣的,刚刚还哭天喊地的小小树,就这么被忽悠去洗口水巾了。那小背影可努力,垫着脚,半个身子都倾向盥洗台,两只手努力地搓着口水巾。
ps,小小树:我为什么哭来着●.●
小小树人生第一大爱好就是吃,顾昀迟说随了温然,像只小猪仔。
小小树反驳了一句:“不是小猪,是小小树。”然后继续大口吃饭。
这一天顾昀迟和温然都不在家,餐桌上只有小小树和照顾他吃饭的阿姨,而我们的339负责给小小树播放动画片。
他吃着吃着想念温然了,在339的屏幕上点点点,一不小心切换到了视频直播平台。
屏幕上忽然出现小小树的脸,一个圆乎乎,穿着小猪连体衣的小家伙朝着镜头笑了笑。
网友A:哇咔咔咔咔,这是谁家崽崽,那么可爱,...
网友A:哇咔咔咔咔,这是谁家崽崽,那么可爱,ee亲亲。
网友B:宝宝,好乖。快跟妈妈说再见。
网友C:宝宝,你超可爱的,来喜欢什么样的麻袋。
网友D:送上牛角包x2
小小树乐呵呵地看着自己吃饭,忽然脑袋上出现了两个牛角包,很是震惊,嘴巴张得大大的,脸上沾着的饭粒也掉下来。
他的小圆手举过脑袋,在空中胡乱抓着,却怎么也拿不到牛角包:“339,头上长了牛角包。”
旁边的阿姨擦了一下他的小脸蛋,替339回答道:“这是特效,是假的,先吃饭,不然爸爸回来要说你了。”
小小树显然不知道什么是特效,恋恋不舍地放下手,继续吃饭,一双圆眼盯紧屏幕,以防牛角包突然消失。
339觉得小宝宝太可爱了,把小小树人生首播发给了通讯录里面的每一个人,并开始读屏模式。
网友D:宝宝,在吃什么呀。
小小树嘴巴塞得鼓鼓囊囊:“在吃虾哦,还有米饭。”
遇到熟人,339就自动AI出本人的声音。
AAA首都第一深情:天呐,宝宝。爸爸妈妈太坏了,把你一个人放在家里。
小小树:贺蔚叔叔,不坏不坏,爸爸去给小小树赚小面包啦。
他说这手又举高,抓着不存在的牛角包。
忽的,牛角包特效消失。小小树面露急色,紧紧皱着眉头,饭都不香了。
小小树:“没有了……牛角包没有了。”
AAA首都第一深情:宝宝,不难过不难过。
AAA首都第一深情:赠送牛角包×1000
满屏的牛角包掉落,看得小小树眼花缭乱。
陆赫扬:小小树,来叔叔家,叔叔给你吃好多牛角包。
小小树:好哦好哦。
许医生:小小树有没有好好吃饭啊。
小小树展示饭碗,说:“我再有好好吃饭,小则叔叔。”
卫行:老大家的小猪崽,怎么那么可爱,一点都不像老大。
小小树伸出小胖手,竖起一根食指,摇了摇:“不是小猪哦。”
顾昀迟和温然边看着直播,回到家。
小小树嘴边站着饭粒,还有油水,一看到爸爸回来了,嚷嚷着要抱。
顾昀迟嫌弃地抱起小小树去洗漱,刚好看到一条信息。
AAA首都第一深情:喂喂喂,顾昀迟别克扣我家小崽的牛角包,你们家穷成什么样了,让小宝宝出来直播赚钱。
顾昀迟没有露脸,只看到一个背影,并附带一句:“滚。”
*小甜饼请放心食用(><)
一个普通的清晨。
赵声阁半梦半醒间习惯性的想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些,可他用手摸索了半天,也没有摸到那人。
他猛地睁开眼睛,发现陈挽的位置已经空了。
这不符合常理。
赵声阁下床,边朝卧室门的方向走边喊:“挽挽?挽挽?”打开门,发现整个傍山别墅的灯都未打开。
天光微亮,给整栋别墅蒙上了浅灰色调。
挽挽去哪儿了?
这时,床上突然传来人声:“赵声阁…怎么了?”但是是个小孩儿的声音。
赵声阁转身回到床边,看见床位中间鼓起一小坨人正在努力钻出...
赵声阁转身回到床边,看见床位中间鼓起一小坨人正在努力钻出来。头终于露出来了,身体由于支撑不住浴袍而几近光溜溜地坐在浴袍里。
看这样子约莫三岁…及以下?
此时小陈挽正晕晕乎乎地揉眼睛。
“挽挽?”赵声阁不确定开口询问。“嗯?”小陈挽回。
挽挽变小了?
小陈挽终于给自己揉清醒了,小手放下搭在腿上。他似乎终于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什么。他看着自己圆圆小小的手,陷入了沉思。
“赵声阁,我好像有点不对劲。”小陈挽眨巴眨巴眼睛对赵声阁说。
给小陈挽穿好衣服。赵声阁给他穿的是一件带猫耳朵帽子的加绒卫衣,穿好后还特地给他戴上,捏了捏小猫耳。
“走,带你去公司。”赵声阁说着便抱起小陈挽。小陈挽凶巴巴的拿小拳头捶他的肩头以示反抗,说实话赵声阁觉得这更像在撒娇。
他说:“我不去,你快放我下来。”赵声阁挑眉,道:“你确定?”随之便蹲下将小陈挽稳稳的放在地上,再站起,就这么盯着小陈挽。
小陈挽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短腿,又抬头仰望了巨人一样的赵声阁,瘪了瘪嘴。
笨笨的。赵声阁想。
赵声阁弯了弯嘴角,又使坏将他放到床上,道:“你下得来吗?”陈挽坐在床边,两条小短腿悬空。这个床本身就很高,再加上厚厚的床垫。平日里他并不在意,因为以他的身高完全不会在意这事。但此时此刻,他却感觉像坐在悬崖边上。
他的小脸似乎三秒钟就布满了黑线,赵声阁在心里偷笑,怎么这么可爱。
他又抱他去冰箱旁,上层的门够不到,又重,打不开。去厕所,洗手台要踩着小椅子才能够到。要是点外卖,那大门就更推不动了。
小陈挽感觉自己被嘲笑了一番,但是无法,他只好放弃,同意跟赵声阁一起去明隆。
作为海市的风云人物,赵声阁只要出现,只要能拍到都会被各路狗仔疯狂偷拍。
明隆集团门口,“赵声阁正从迈巴赫上下来,怀里…怀里抱着个小孩儿?”狗仔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迷茫的按下了快门。
各大平台和新闻期刊都爆了。《海市太子爷与科技新贵男友疑似早已隐婚生子》《小崽貌靓勾人偷》《明隆未来继任者初出父母爱巢巡视江山》
当然也有骂声。因为之前媒体采访赵声阁和陈挽关于结婚和孩子的问题时,赵声阁答:“结婚已经提上日程,目前没有打算领养孩子,只想和挽挽过二人世界。”陈挽则答:“结婚…我会努力,至于孩子,你知道的,我们工作比较忙。”
到了赵声阁办公室,赵声阁在工作,小陈挽坐在他大腿上刷着新闻。
“赵声阁,我怎么成我们儿子了?”他仰头望赵声阁,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似乎很疑惑。“但是是谁生的呢…”他低下头,似在沉思。
赵声阁被他逗笑,“那你快变回来呀,挽挽。”
吴雩在网上学了个词,叫“爹系男友”。大概了解了一下以后,他觉得步重华很适合爹系男友这个词。
第一,成熟稳重。
步重华的稳重是不用说的,在明明年纪是四个人里面最小的,但好像又是最成熟的。抛开严峫和江停不谈,就只看他们两个人,步重华绝对是成熟稳重的那一个。
或许一对情侣里面总有一个幼稚的一个成熟的,吴雩不止外表看着年轻,在某些方面也确实比较幼稚,步重华跟其对比起来,就显得稳重多了。
步重华好像在任何事情都很靠谱,不论工作还是生活。吴雩回想步重华不成熟的瞬间,好像都是因为自己,回想不稳重的瞬间,好像也大多数都是因为自己。
好吧,他决定以后稳重一点,平衡一下两......
好吧,他决定以后稳重一点,平衡一下两个人的成熟度。
第二,体贴细腻。
步重华在生活中是很体贴的,一手包揽了吴雩生活的方方面面,让他不用操心那么多事。
吴雩的衣服几乎都是步重华给他买的,因为如果让吴雩来买的话,他会只买那种劣质T恤和老头衫。
在一起以后步重华实在看不下去,给他买了好多适合他的衣服。
虽然但是,步重华都已经这么体贴了,吴雩当然也得领了他的好意,每天都穿着步重华搭配好的衣服上班。
在吃的方面步重华也很细腻,因为吴雩味觉的问题,时刻管着吴雩不让他吃重口味的,但在其他方面,也不会苛待他。
几百一斤的东星斑说吃就吃,各种点心也都安排上,只要吴雩不吃对身体有伤害的,那步重华也就会很配合。
孩子想吃就吃呗,又不是养不起。
第三,保护欲强。
可能是因为成长环境,步重华对吴雩的保护欲特别强,生怕他受伤。
但是干这行的,即使吴雩已经不做那么危险的工作了,受伤什么的也还是不可避免的。
和杨成栋他们一起去解救人质,在房间内的,步重华都不让吴雩去硬撞那扇房门。但架不住吴雩不听,最后步重华成功生气。
吴雩不是那种需要被人保护的菟丝花,他甚至比步重华更厉害,但步重华就是想保护他,有危险即使自己受到伤害,也不愿意让吴雩受伤。
或许步重华是觉得吴雩这么多年太苦了,而且也没人保护他,如今自己和他在一起了,那么就承担起了保护他的责任。
不管怎么说,步重华对吴雩的保护欲都是很强的。
第四,经济条件好。
这点不用说,步重华的经济条件那是真没的说,单说那个顶层复式,普通人就买不起。
还有平时吃的穿的,哪个不是贵的好的。他不亏待自己,也不亏待吴雩,给吴雩安排的都是最好的。
吴雩自己买东西的时候不太多,物欲不高,对那些东西也没什么需求,以前是现在也是,所以基本都是步重华给他置办。
直到他得知了在严峫和江停结婚那会,曾翠翠女士打扮江停的场面,才觉得步重华这真是小巫见大巫了,也就认他打扮了。
吴雩也不缺钱,他很少有需要用到钱的地方,虽然平时步重华管着他不让他花钱买辣条榨菜,但他买别的东西的时候,步重华是绝对不会管着他的,甚至还会主动给他转钱。
在这方面步重华真没的说,不想那些对象花了几十就翻脸的,经济条件可以说是非常好,也不小气了。
很喜欢在对方身上花钱!当然也是除了给医院花钱。
温然出差了只留下顾昀迟一个人在家看小小树。
夏季暴雨前总是闷闷的,小小树刚哭完眼睫毛还湿湿的,顾昀迟抱着小小树轻轻的拍着他的背哄着。
小小树想温然想的紧但是温然很忙,白天一直忙工作只能晚上打视频。手机铃声响起后趴在顾昀迟胸口的小小树高兴的抬起头看着顾昀迟。
顾昀迟拿出手机接听视频通话,刚接通印入眼帘的就是温然的半张脸,温然眼睛亮亮的盯着屏幕,脸颊粉粉的,嘴角还噙着笑。
“顾昀迟!我好想你呀~”温然说完换了一个动作躺在床上双手举起手机。
顾昀迟低声笑了笑,还没说句话就被小小树抢走了手机。小小树拿着手机看着手机屏幕里温然的面容嘴巴一撇就开始哭了起来,“呜呜啊啊啊啊...
顾昀迟低声笑了笑,还没说句话就被小小树抢走了手机。小小树拿着手机看着手机屏幕里温然的面容嘴巴一撇就开始哭了起来,“呜呜啊啊啊啊啊!爹地呜呜呜我呜呜我好想你呜呜呜呜!”
听到小小树的哭声温然也感到鼻尖酸酸的,这还是他第一次出差这么久。“宝宝不要哭了,掉小珍珠爹地很心疼的呀。”
“呜呜呜呜我唔真的好想呜呜呜爹地呜呜呜,呜呜呜爹地什么时候回来呀呜呜呜啊啊啊啊啊。”
顾昀迟看着小小树哭的鼻涕泡都出来了,拿着绵柔巾擦了擦,擦完继续拍着小小树的背哄着他。
温然温柔的哄着小小树,向小小树保证自己很快就会回来。聊了很久后小小树才平静了下来,眼睫毛上挂着小小的泪珠,抱着手机隔着屏幕亲温然,亲完还问温然:“爹地有没有把我送你的小熊放在床上?”
“当然放了呀,宝宝可是说小熊会保护好爹地的,爹地当然好好把它放在床上了。”温然说完还把镜头转了过去让小小树看一看坐在床头的小熊玩偶。
听到顾昀迟的话温然才发觉他还没有好好和顾昀迟聊呢,光顾着哄小小树了。小小树听到顾昀迟的话后打了个哈欠和温然互道了晚安就被顾昀迟放在了自己的小床上抱着小猪玩偶睡觉了。
“顾昀迟,我好想你呀。”温然悄声告诉对面的顾昀迟。
顾昀迟终于拿到手机看着对面心心念念的人,“嗯,我也想你了。快点回来吧,宝宝非常想你这几天总是哭。”我更想你。
“好的好的,从明天开始我要加快工作尽早回去和你团聚。”
“睡吧小笨猪。”
“顾昀迟我真的好想你呀。mua~晚安。”
“晚安。”
1.步重华在第一次见到吴雩时,第一眼是觉的吴雩很好看,但是对于关系户的讨厌使他没能表现出友好,这使得他在两人在一起后,步重华一直很后悔当初的不友好。
2.步重华有时给吴雩买的辣条其实是他自己做的,利用封口器包装起来给吴雩的,每次都是在严峫家做完拿回家的,严峫每次都非常生气,因为步重华打扰了他和江停的二人世界,但江停只觉得步重华很用心。
3.步重华至今仍觉得江停是瞎了眼才看上严峫的,毕竟江停有貌又有才,而自家的傻表哥只剩下了钱,其他的一无是处,审美还出奇的离谱。不像吴雩不仅是看上了自己...
3.步重华至今仍觉得江停是瞎了眼才看上严峫的,毕竟江停有貌又有才,而自家的傻表哥只剩下了钱,其他的一无是处,审美还出奇的离谱。不像吴雩不仅是看上了自己的脸和身材,还看上了我的才华。
4.其实吴雩上次之所以没找到自己藏的辣条,是因为步重华无意间发现了吴雩的小宝库,将其中的辣条全部拿走了,但是没有和吴雩说,这导致吴雩到现在都以为家中有老鼠把他的辣条叼走了。吴雩在家到处寻找时,步重华就坐在沙发上看着吴雩,还问吴雩有什么要他帮忙的吗?吴雩故作镇定坐在步重华身边时还有点心虚,而步重华看着吴雩心虚的样子觉得好笑,但因为害怕吴雩生气没有说出那些辣条是其实是他拿走的。
5.有几次步重华出任务受伤,小伤他会和吴雩说,以博得吴雩的同情来进行夜晚活动,而大伤则是和吴雩说要出差,每次都是等伤口快要愈合再回家,然后指着快要痊愈的伤口说说出差中受了伤,但是已经好了。
6.步重华对上次吴雩的女仆装记忆犹,深一直想让吴雩再穿一次,但吴雩因为上次的教训每次都拒绝了他,步重华感到非常遗憾,一直在想找到方法让吴雩同意自己的提议。
7.自从上次和吴雩出去被认为是兄弟后,现在步重华每次和吴雩出去都会在无名指上戴上同款戒指,并手牵手,以表示两人的伴侣关系,但还是有胆大不要命的人前来跟吴雩搭讪,每当这时步重华都会在旁边盯着来搭讪的人,将带着戒指的手指伸到他的面前。
8.步重华一直很想看看吴雩小时候的样子,一定很可爱,但吴雩从小的生活环境没有留下照片,他只能看与吴雩相像的解行的照片来脑补吴雩小时候的样子,但步重华看照片的时候总是有一种微妙的感觉。
9.步重华在床上喜欢叫吴雩哥哥,是因为每当他这样叫的时候吴雩整个人都很害羞,步重华又很想看到吴雩变脸的样子,所以老是叫哥哥来都逗吴雩。吴雩反应越大,步重华越开心。
10.步重华一直在想办法将吴雩从五桥分局调到南城分局,但因为没有相应的岗位,所以迟迟没有办法将吴雩调到自己身边。所以步重华在局里一直都很冷淡,南城分局这两年新进的实习生都很害怕,局里老人和他们说是因为小吴哥没有在步队身边,于是非常的好奇小吴哥是谁,能让冷面阎王变得温暖。
11.步重华一直都知道自己队里的人都很想让吴雩回来,是因为吴雩能安抚自己,并且这个传闻越来越广,但他没有对这个传闻严加管理,因为步重华知道这是事实,吴雩在自己身边确实会好相处很多。
“顾昀迟!顾昀迟!”温然跪在沙发上往顾昀迟那边爬。
顾昀迟转过身看着温然。
温然觉得自己很莫名奇怪哎!自己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坐在顾昀迟腿上,双手自然搭在他肩膀上。
“怎么了?饿了?”顾昀迟看着呆呆的温然,拍了拍温然的腰。
“嗯?不对的,我是要问你问题的,怎么坐你身上了。”温然搭在顾昀迟肩膀上的手伸直好让自己和顾昀迟之间保持一点“健康”距离。
“下去吧。”
“干嘛让我下去。”
“不讲理,不让你坐。”
“嗯嗯~”温然抱住顾昀迟的胳膊晃晃晃晃……
“坐好,问。”顾昀...
“坐好,问。”顾昀迟捏了捏温然脖颈。
“好啦,我要问问题喽!”
顾昀迟拍了拍温然的屁股示意他开始。
“假如你回家的时候买了一盒瑞士卷,里面有八个,咱们俩怎么分啊?”
“不吃牛角包了?”
“吃!啊不对不对,你要先回答我的问题。”温然用食指戳了戳顾昀迟的胸口。
顾昀迟向后靠在沙发上,温然没防备地也顺着向前倒了过去。
“干嘛啊!”温然撑着顾昀迟的肩膀坐直,很严肃的看着顾昀迟,“要好好回答我问题。”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没有啊,就是问你一下,你好好答要怎么分,不准再有小动作。”
“我不吃你都吃了吧,不跟你抢,所以到底在铺垫什么。”
“啊,那那我都吃完了也可以吗?”
“嗯,明天回来给你买。”
“啊~”温然把头埋进了顾昀迟颈窝蹭了蹭。
“怎么了,我有好好回答。”顾昀迟一手托着温然的屁股,一手撑着沙发,抱着温然往餐厅走。
顾昀迟打开冰箱门,从里面拿出一盒今天回家路上买回来的牛角包。
“先吃牛角包吧,明天回来给你买瑞士卷。”
“顾昀迟。”温然窝在顾昀迟怀里哼哼唧唧。
顾昀迟看着温然轻轻地勾了勾嘴角,不过被温然捕捉到了。
“你在笑我。”
“对。”
“好理直气壮,不、许、笑。”温然伸手揉搓着顾昀迟的脸。
一大清早顾昀迟就被339的喊声吵醒。
他不爽地啧了一声,打算把这个垃圾桶卖到废品站去。
顶着一张臭脸来到楼下,就发现339的脑袋上骑着一个白白嫩嫩的小不点。
小不点还在339脑袋上张着嘴巴喊道,“驾!驾!”
339哀嚎道,“少爷!你终于醒了!快救救老奴吧!”
顾昀迟双手插着兜,惺忪地垂着眼眸,“哪来的小孩?”
“这是小树啊!啊不对,是小小树了!”339边当马变说道。
“小树变小了,你看,他现在和小树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
顾昀迟曾经给339看过温然小时候的照片。
顾昀迟走上前,伸出手掐着面前这个小不点肉嘟嘟的脸颊看了看。
还真是温然小...
还真是温然小时候……
此时小小树被掐的皱了皱眉,“痛痛。”
顾昀迟见他一副快要哭的样子,才把手松开。
就在顾昀迟思考着要怎么办的时候。
339脑袋上的小小树朝顾昀迟张开两只小手,“抱抱。”
顾昀迟只好将他抱在怀里,身上似乎还有股甜香的奶味。
小小树张着自己的小嘴巴,用手指指了指,“肚肚……饿。”
顾昀迟踹了一觉一旁的339,“快去准备吃的。”
“好嘞~”339立马搜索宝宝辅食的做法。
顾昀迟抱着面前变小的温然,一时之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
小小树坐在顾昀迟的大腿上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
339还没做好食物,小小树吃着自己的手指头。
顾昀迟将他的手指从嘴里拿出来,“脏。”
小小树似乎有些委屈,顾昀迟感觉他又要哭了。
但是下一秒,小小树就把顾昀迟的手指塞进自己嘴巴里。
两颗小乳牙轻轻地在顾昀迟的指尖磨着。
顾昀迟无奈地叹了口气,只能任由他了,生怕等会哭了。
339终于把辅食做好了。
顾昀迟耐心地一口一口喂着他。
直到小小树的小肚子变得圆滚滚的,打了个饱嗝,小小树才咧着小嘴笑了起来。
顾昀迟轻拍着他的帮他消食,“人变小了,这饭量还是跟猪一样。”
339一脸姨母笑,“小小树变小了也太可爱了!是吧少爷!”
吃饱喝足后的小小树又开始有了活力。
小小树蹬了蹬两只小腿,嘴里念叨着,“马,骑马。”
刚当了一早上马的339闻言瞬间溜去了厨房,“那个……我想起我还有咖啡豆还没磨哈哈。”
小小树抬着圆滚滚的小脑袋看着顾昀迟。
顾昀迟:“……”
顾昀迟这辈子是第一次给人当马……
小小树开心地骑在顾昀迟的背上,“驾!”
339幸灾乐祸地躲在一旁,“没想少爷也有这一天哈哈。”
小小树玩尽兴后,顾昀迟发现他居然就趴在他背上睡着了。
睡着时模样乖极了,软糯的肉脸鼓鼓的,嘴巴还时不时的‘吧唧’几下,像是梦见了什么好吃的。
顾昀迟将他轻轻地抱到床上。
刚准备起身,小小树就蹙着眉开始哼起来。
顾昀迟只好又将他抱在怀里,这下小小树才不哼了。
不知不觉,顾昀迟也跟着睡着了。
等他再次醒来,就看见怀里的人抬着脑袋看着他。
小小树又变回小树了。
顾昀迟手指抬起他的下巴,露出危险的眼神,“我得讨讨账了。”
当了那么久的马,还被骑了这么久,顾昀迟不可能轻易放过温然的。
“顾昀迟,等你那天变小了我也带你骑马。”温然还试图让顾昀迟放过他。
可顾昀迟没有理会他。
将他翻过身,声音低沉,“趴好。”
“该我骑了。”
暧昧期的
字数1w+
吴雩前几天出外勤,顺手救了个大学生。但没想到他还是警校的。
那大学生就此缠上了吴雩,甚至跟到了局里。
吴雩无奈地看着大学生送来的锦旗:“真的不用,同学,我是个警察,帮助你是职责所在。”
大学生摇了摇头,一脸真挚:“您……您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吧!我叫步清繁,是警校大四的学生……”
吴雩...
吴雩奇异地眨了眨眼,心中不自觉地冒出一个念头:竟然和步重华同姓哎,步这个姓氏这么大众?
步清繁望着他,看他似乎是记住自己的名字了,有些兴奋:“我打听过您了,您叫吴雩是吧?……雩,哪个雩呀?”
吴雩愣了一下:“……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的那个雩。”
步清繁略微思索,重复地念了几次:“好名字!我记住啦!”说完蹦蹦跳跳地走了。
吴雩叹了口气,挠了挠后脑勺,转身,与步重华对视上了。
步重华黑着脸,盯着他,琥珀色的瞳色给人强烈的压迫感,他冷漠地问:“吴雩,那个男的是谁?他在问你的名字?”
吴雩抿了抿唇:“嗯……我前几天出外勤,他因为见义勇为被群殴了,我顺手救了他,结果不知道他怎么就顺着找到咱们局了……”
步重华依旧冷着脸:“这么厉害?能顺着找过来?呵呵,他侦查系的啊?”
吴雩:“你怎么知道他是警校的?今年大四。”
“警校的?!”步重华惊诧:“他快毕业了?!”
步重华在心里否认。
但他没有说出来。
几秒后,步重华勾起唇角,轻松地说:“胡说,走吧,我们回家了。”
吴雩点点头,乖巧地跟步重华回了家。
步重华没把大学生放在心上,好心情地做着饭。
但他没想到他的好心情要被打破了。
步重华语气有点冲:“那大学生来关吴雩什么事?难道他一来吴雩就必须见他吗?把他敷衍走,就说吴雩回家了。”
步重华翻个白眼,没好气地把手机扔在一旁。
但处在舆论中心的吴雩本人并不知道这件事,他此时正乐呵呵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
步重华叹了口气,决定这事还是先不和吴雩说了。他一脸复杂地把水果端过去,放在茶几上:“吴雩,吃点水果。”
“哦,出什么事了吗?”
步重华摇了摇头:“就是局里一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廖刚拿不准主意。”
吴雩了然地点点头:“你这个领导当的,下班也够忙的。”
步重华失笑:“是啊,那你还气我?”
“???我气你了?”
“那可不。”
吴雩哼了一声,用叉子叉了块西瓜塞进嘴里。
步重华坐在他旁边,陪他一起看电视。
步重华疑惑地接通,许局笑嘻嘻的声音就传了过来:“重华啊,咱们局来了个实习生,你来带带他?”
“实习生?叫什么?”
“叫……步清繁。”
吴雩凑过去,诧异地叫了出来:“步清繁?!”
“小吴?”许局呆住了:“你认识啊?”
“我……嗯,认识。”
二人同时陷入沉默,吴雩悄悄地觑了一眼步重华,步重华冷着脸,把手机扔到沙发上不吭声。
“领导?”吴雩戳了戳步重华。
“嗯。”
“咱们……去局里吗?”
“去啊,怎么不去。”步重华站起身,牵着吴雩的手把他也拉起来:“咱们去看看。”
吴雩披了件外套:“他怎么来局里当实习生了啊……”
步重华垂下眼睫,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冲你来的。”
“……呵呵。”
刚到局里,孟昭就推着两人走了:“小吴啊那小实习生到处找你,你可来了!”
吴雩有些烦躁:“找我?”
孟昭还没来得及答应,步清繁就步伐轻快地跑了过来:“吴雩哥!”
吴雩叼了根烟,微低着头,嗯了一声,乌黑碎发晃荡下来,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步重华心头一动,故作严肃地轻拍一下他的肩:“少抽烟。”
吴雩懒洋洋地应了一声,把烟扔了。
步清繁这才看了看步重华,他知道刑警一般都抽烟,因此看见步重华管吴雩心里有些不舒服:“您是步支队吧!”
步重华瞥了他一眼:“嗯,你好。”
步清繁赶紧上前握了握他的手:“您好步支队!以后请您…还有吴雩哥多多指教!”
步重华回握住他的手,假笑:“当然。”
步清繁察觉到痛感,立刻松开手往背后缩了缩。
吴雩来回扫视他俩,问步清繁:“你怎么来了?”
步清繁抿了抿唇:“吴雩哥,你救我的时候那几招太帅了,况且……我也快毕业了吗,就分配到南城分局了……”
吴雩匪夷所思:“你那身手,也可以分配到南城分局?”
步清繁噎了一下:“吴雩哥……”
“好好说话不许夹着嗓子,”步重华冷着脸:“像什么话?!”
步清繁似乎不想搭理步重华,哦了一声,继续解释:“我身手不错的,但那天我被偷袭了啊。”
吴雩了然地点点头,扯了几句拉着步重华就走。
步清繁着急了,立刻追上去:“等等!吴雩哥!你别看不起我嘛!我也很厉害的啊!”
吴雩温和地回复:“我没说你很差劲,好了,我跟步支队还有事,你先去找廖哥。”
步清繁停下脚步,不甘心地走了。
步重华哼了一声,被吴雩拉到办公室。
吴雩认真地望着他:“有没有办法把他扔给别人?我这几天真的被他缠得烦了。”
步重华思考了一会,点了点头:“我觉得也是,如果我带他的话咱俩可不太方便了……”
吴雩有些茫然:“不方便?不方便什么?”
步重华盯了他好一会,眼底掺着笑:“回家啊,咱俩回家不方便了,他一直缠着你。”
吴雩支持似的点点头:“说得对,扔给廖哥吧。”
“嗯,我去找许局商量。”
步重华转身刚要走,许局就进了办公室:“重华,哎,小吴也在?正好,你们带着几个实习生出个外勤吧。”
步重华没办法,只能出门去找几个实习生。
曹玉滕因几个实习生有些紧张,步清繁却很兴奋:“吴雩哥我要证明给你看!我很厉害的!”
吴雩一听,立刻严肃起来:“一会出外勤的时候,不许逞强,不许往上冲!听步支队指挥。”
步清繁蔫了:“哦……吴雩哥我知道了。”
但真到了现场。步清繁还是没听话。
嫌疑人左手持刀,已经伤了五个人了,其中一个还没送到医院就失血过多死亡了。
吴雩沉着脸,把几个实习生护在身后,步重华在他身前劝解嫌疑人。
步清繁却觉得心急,悄悄地绕到嫌疑人身后想把他摁在地上。
哪想嫌疑人十分敏感。突然暴起,拽过步清繁举起刀就往下砍。
吴雩什么都来不及想,身体率先反应过来,直接冲了过去一脚把步清繁踢开。
这也导致他的脖子被划了一道口子,鲜血喷涌而出。
“吴雩!”
步重华暴怒,发狠一个过肩摔制住嫌疑人,反手一个手刀向他脖子一剁,嫌疑人立马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实习生们着急忙慌地上拷,步重华迅速向吴雩跑了过去。
吴雩没吭声,一手捂着脖子。一手把步清繁拉起来。
步清繁也吓坏了,急着站起来要扶住他,却被步重华一把推开。
步重华小心又慌张地查看吴雩的伤势,回过头怒吼一声:“你怎么搞的!?不是说过要听指挥吗!你一个人冲上去是想干什么?!”
“我……”步清繁有些委屈:“我是想……!”
“好了。”吴雩有些虚弱,毕竟那口子确实挺长:“领导,我没什么事,清……清繁,你跟着曹玉他们回去吧。”
步重华懒得搭理,半蹲下来,背朝着他:“吴雩!上来,我们去医院!”
吴雩也没废话,干脆利落地趴了上去。
吴雩闭了闭眼:“我眯一会。”
步重华紧张起来:“不许睡!”
吴雩笑了:“死不了人的。”
“那也不行!不许睡!听到没有?”
“……好吧。”吴雩听话地睁大了眼。
送到医院后,步重华也步步紧跟,看着吴雩的脖子上药,包扎。
步重华仔细检查,心中的石头稍微落了地。
幸好吴雩躲得快,捅得不深。步重华暗暗庆幸。
吴雩安慰他:“没事的领导,我命大。”
步重华没吭声,轻轻摩挲脖子上的绷带。
过了一会,他冷声说:“你以后不能一个人冲上去了……你要是出了点什么事……我怎么办?”
吴雩愣了好一会,摸了摸鼻尖:“这不是因为……那小子实习生什么都不懂我才给他挡的么……”
步重华重重地呼了一口气:“……嗯,下次不许了。”
吴雩没吭声,站起身,用镜子照了照:“……至于么,包得这么严实。”
步重华神色一凛:“怎么不至于?五厘米的口子就是得包这么严实啊。”
吴雩低下头嘟囔一句:“……哪有那么严重,我在缅甸受得伤可比这要重……”
吴雩也没想到,就这么普通的一句话,直接把步重华逼应激了,步重华咬了咬牙:“你在缅甸的时候没人心疼,可现在不一样了!我心疼啊,你……你下次想想我……”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没动静了。
吴雩呆了一会:“…我知道了领导,我……我下次注意,你别生气……”
步重华看了他一眼,终究是不忍再训他。扯了扯他的手:“走吧,回家。”
吴雩含糊地应了一声,起身往外走。
步重华与他并肩:“回家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吴雩:“唔……什么都行。”
步重华叹了口气:“我得回局里去安排下审讯,你要不先回家等着我?”
吴雩:“我跟你一起去吧,自己一个人在家也没什么意思。”
步重华勾了勾唇角:“行。那咱俩一会一起回家。”
吴雩跟在步重华身后进了南城分局的大门,步清繁听到动静下意识回头,一看是吴雩,就立马冲了过来:“吴雩哥你没事吧!严不严重啊…!您——”
步重华猛地拉开他,厉声:“你离他远点!”
步清繁抿了抿唇,愧疚道:“对不起吴雩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吴雩叹了口气:“下次不可以意气用事,必须要听步支队指挥。”
步清繁落寞地答应下来,吴雩指了指办公区:“干活去吧。”
步清繁听话地应了一声,转身走了。
步重华突然出声叫住他:“那个嫌疑人呢?”
“噢,在审讯室呢。”
步重华问完就低声跟吴雩说:“你先去我休息室睡会吧,我审完去叫你,咱们再一起回家。”
吴雩点了点头转身,步重华又赶紧拉住他的手腕:“记得用毯子盖着肚子。不然容易着凉。”
步清繁想表现一下:“吴雩哥,我陪你去——”
“不用你。”步重华冷漠打断:“吴雩,你自己乖乖睡觉去,把门关紧。”
吴雩嗯了一声走了,步重华望着吴雩离去的背影,又瞪了一眼步清繁走进了审讯室。
案子很简单,嫌疑人供认不讳,他为了抢劫才持械伤人,不慎将一人杀死。
步重华交代廖刚后就马不停蹄地往休息室走。
他静悄悄地打开休息室的门,吴雩正躺在床上睡得香甜。
吴雩的脸颊泛着淡淡的红色,衬得皮肤更加白皙,步重华走过去,坐在床沿上,细细打量着他的心上人。
太瘦了,怎么能给他喂得胖一点?步重华一边想,一边探出手,抚摸吴雩的侧颊,又转着圈地磨吴雩的耳垂,轻轻地摁住。
耳垂怎么有点烫?不会发烧了吧?步重华一想,担忧地撩开吴雩的刘海,把下巴搁在他的额头上,仔细地感受着吴雩的体温。
没发烧,吓死我了。步重华放松地呼了一口气,望着吴雩光洁的额头笑出声。
没刘海看着有些奇怪,不过还是很好看。
头发好黑,衬得皮肤更白了。
这种白是正常的吗?太白了,怎么长的?
好漂亮哦,怪不得别人形容他都用好看不用英俊潇洒呢。
啧,我怎么又用“好看”这个词了???一用我就想起了畜生年贵,怎么不去死。
锁骨好明显,太瘦了。不好。
嗯?为什么手臂上有块淤青?
难不成是今天早上的行动?撞到哪里了?
又想起来步清繁了,为什么不听指挥擅自行动?
烦……
不想了,赶紧把吴雩叫起来吧,天都黑了。
步重华摇了摇吴雩,轻声道:“吴雩,起来了,咱们该回家了。”
吴雩睡眼惺忪,慢慢地坐起来,盯着眼前的毯子,意识有些模糊:“…几点了?”
步重华揉了揉他的头发:“不早了,八点半了。”
吴雩噢了一声,慢吞吞地穿鞋:“嫌疑人招了吗?”
“招了,”步重华把毯子叠起来:“为了钱去抢劫,结果手下没个轻重,把人刺死了。”
“那在他第一次作案的时候我们怎么没有收到通知呢?”
“因为他是从邻省逃窜过来的。”
“噢……”吴雩摸了摸鼻梁,还是有点困。
步重华故意逗他:“你这么困,看来晚上是不想吃饭直接睡觉了?”
吴雩立刻精神了:“当然没有啊!我快饿死了……”
步重华笑起来:“逗你的,我买了鱼和菜送回家了,晚上我给你做鱼吃。”
吴雩微微扬起头:“我昨天学了好几道菜,今天让领导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大厨。”
步重华捧场地拍了拍手:“我期待着。”
吴雩笑着拉开门往外走,走到办公区,步清繁立即起身:“吴雩哥……我请你吃个饭吧……”
步重华隐秘地翻了个白眼。
步清繁不太甘心:“吴雩哥……”
“他没空,”步重华把吴雩拉到身后,拽着吴雩的手腕就走。
步清繁在背后恨恨地跺了跺脚。
回到家,步重华切着菜。突然出声:“吴雩。”
“啊?”
“你离步清繁远点。”
吴雩愣了一下:“……怎么了?”
步重华也顿住了。
我该说什么呢?我说我吃醋了?我不想让他离你那么近,我不喜欢他看向你充满仰慕的眼神。
我该怎么说?我们又没在一起。
他突然有些悲哀。没吭声。
吴雩觑了他一眼,有些不自然地安抚:“我……我没有那么喜欢他。我离他远点。”
步重华委屈地嗯了一声,吴雩帮他打下手。
步重华觉得自己的嘴真的贱,为什么要说出来?
吴雩会认为我在控制他吗?
吴雩轻轻地用手指挠了挠步重华的手背:“领导?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步重华敛好情绪:“没事,你去休息一下,马上就好了。”
“我还是帮你打下手吧,”吴雩有些羞涩:“总是潇洒得像个大爷躺着也不是回事呀。”
步重华擦干净手上的水,怜惜地摸着吴雩的脖颈:“不用你帮忙,伤者好好休息就好啦。”
吴雩犹豫半晌:“真的不用吗……”
步重华轻笑一声:“不用,尸体图鉴看完了吗?”
“还没……”
“先别看,马上吃饭了。”
“啊?很恶心?”
“你快看到蜡化和巨人观了,挺恶心的。”
吴雩瞬间起了敬畏之心:“领导的话我还是要听听的,领导我信你,你说东我绝不往西。”
步重华被逗笑了:“乖乖坐着去。”
吴雩坐在椅子上晃荡。
步重华见他这样,心神荡漾,手下的动作也轻快起来。
什么步清繁,不是我的对手。
他所了解的的吴雩可远没有我了解得多。
吴雩用勺子挖了一块西瓜送进嘴里,舔了舔嘴角,钦佩道:“领导你还会做这么多菜?”
为你学的,步重华在心里回答,但他面上不显:“嗯。之前学的。”
吴雩撇撇嘴:“我觉得我的鱼做的也挺好。”
步重华眼底满是温柔:“当然,吴大厨一向很厉害。”
吴雩眨眨眼:“领导你就知道夸我。”
步重华笑出声:“我又没说假话,是真的很好吃。”
吴雩放心了,又躺在椅子上:“对了,你有什么其他专业的书吗?”
步重华想了一下:“有,关于血液的。痕迹的。”
吴雩高兴起来:“哇塞领导我太崇拜你了!”
步重华心里暗爽,脸上有些得意。
两人你一筷子我一勺地吃完了眼前的菜。
吴雩吃完后就跑去洗漱了,步重华就坐在沙发上看手机。
蔡麟说,步清繁在跟他打听吴雩家在哪。
步重华缓慢打字:
【你不知道吧。】
【蔡麟:老板我确实不知道……】
【就算你哪天知道了也别告诉他。】
【蔡麟:好的】
步重华熄灭手机。等着吴雩洗漱完。
大约二十分钟后,吴雩擦着头发出来了。
他头发柔顺光滑,眼睫被水雾染得极黑,眼尾泛着粉。
步重华喉咙发紧。他轻咳一声:“洗好了?过来,我给你吹头发。”
吴雩眨了眨眼,步重华走过去,微微俯下身,盯着吴雩的眼睛。
“怎么了领导?”吴雩有些疑惑。
步重华伸出手,把吴雩睫毛上的水雾抹干净,撩开他湿润的刘海。
吴雩愣愣地被步重华牵着坐在沙发上,步重华跨坐在他背后,轻轻地给他吹头发。
步重华思绪渐渐飘远:吴雩头发好多,好顺。
他是不是困了?怎么没动静?
他刚才洗澡的时候有没有碰到伤口?
步重华赶紧低头,凑到吴雩侧颊。
“唉?领导……?”吴雩有些困倦。
步重华摩挲绷带:“刚刚碰到水了吗?”
吴雩摇摇头:“没有。”
发丝上的水滴顺着吴雩的动作滑落。
步重华眼底含笑,伸出手指挡住水滴的去路,水珠蹭到食指上。
他笑着把水抹在吴雩的耳朵上。
吴雩笑着拍开他的手:“领导别闹了——”
步重华一把抓住他的手:“这不是让你精神一下么?困了?”
吴雩打了个哈欠:“嗯……困……”
“马上吹好啦,再撑一会。”
“嗯……”吴雩迷迷糊糊地应和。
几分钟后,吴雩还是睡着了,发出轻微的呼吸声。
步重华无奈地笑笑,把吴雩放倒在沙发上,拆开绷带,上药的动作十分小心。
上完药,他又细心地包扎好,在吴雩的锁骨上落下一吻。
“说好要撑着的,”步重华捏了捏吴雩的脸揶揄:“这下好了,我还得抱你回房间。”
“不过呢,”步重华亲昵地蹭了蹭他:“我很乐意。”
说罢,他将吴雩打横抱起,抱回房间,放在床上。
“晚安,”步重华又亲了一口吴雩的脖颈,起身回房。
次日.
两人吃完饭后就收拾收拾出门上班,吴雩坐在副驾驶上叹气:“不想上班……”
步重华侧过头问他:“累了吗?要不要放几天假?”
吴雩眼里闪烁着期待:“带薪吗?”
步重华被逗笑了:“想都别想。”
吴雩嘟了嘟嘴:“啊……”
“我可以陪你一起休假。”
“哼……还不如让钱陪着我。”
“财迷。”
吴雩伸了个懒腰:“走吧领导,上班了。”
步重华笑着回答:“好。”
说完他启动了车。
枯燥的一天又开始了,步清繁坐在椅子上无所事事地想。
不过又能看见吴雩哥了!
吴雩哥今天穿什么?他穿着系带长筒靴好帅啊!
嗯?吴雩哥来了!
好奇怪,怎么是和步队一起来的?估计是路上碰到了吧?
唔!吴雩哥今天穿的是白衬衫+针织衫!
好温柔啊啊啊啊!
像我朋友说的那什么……
人妻。
人妻啥意思来着?是乖巧的意思吧?好像是。
吴雩哥不热吗?
哦对了,立秋了。
受不了了跟吴雩哥打个招呼…
步清繁兴冲冲地跑到吴雩面前:“吴雩哥早上好!你今天穿得好好看啊!”
吴雩吓了一跳,柔和地说:“谢谢。早上好。”
步清繁又跟步重华打招呼:“步支队早上好。”
步重华点头:“嗯。”
步清繁眨了眨眼:“今天好平静啊,感觉不会出案子唉。”
步重华瞳孔地震,怒斥:“闭嘴!”
步清繁吓呆了:“步……步队……怎么了?”
吴雩也很好奇:“对啊领导,怎么了啊?”
步重华绝望地闭上眼:“你……你的前辈没告诉你这种话不能乱说?这跟送医生火龙果旺仔牛奶有什么区别!?”
吴雩恍然:“不吉利啊?”
步清繁对了对手指:“……没…没什么事吧。”
下一秒,蔡麟突然冲过来喊:“老板!!!跨江大桥捞上来一具尸体!”
吴雩:?
步重华狠狠地瞪了步清繁一眼。
步清繁懵了:“啊……?”
于是三人面无表情地坐车出发。
路上,步清繁压根不敢吭声,悄悄觑着吴雩和步重华的脸色。
“吴雩哥……”
“闭嘴。”
“嘤——”
跨江大桥.
“这现场什么情况?尸体呢?”步重华下车问现场的法医。
“死了没多久,具体情况得回局里进一步尸检。”小桂皱眉说道。
“嗯,吴雩,我们去桥洞下看看。”
“噢,好。”
三人来到桥洞下,搜救船在进一步打捞肢体。
突然驾驶员一个油门,水花迎面扑来。
吴雩离得近,被溅了一身。
吴雩:……
他咬牙切齿地看着身上的水渍,额头青筋跳动。
白衬衫被瞬间浸湿,透出精悍利落的躯体。
步重华赶紧脱下衣服披在吴雩身上。
“我今天水逆吗?”吴雩拢了拢外套。
步重华眼都不眨:“都怪步清繁,瞎说什么?”
“啊……步队,我?”
“……”步重华沉默:“吴雩咱们要不回局吧,天气挺冷的,容易感冒。”
吴雩重重呼出一口气:“……走!”
吴雩拎起备用衣服:“……我又得洗澡了。”
步重华把他被淋湿的衣服收起来:“不要用冷水洗澡。”
吴雩应了一声走了。
步清繁此刻正端坐在工位上:“……我又说错话了。”
曹玉不忍心地拍了拍他的肩:“下次别乱说了。”
步清繁有些颓废:“如果吴雩哥因为这个恨上我了怎么办?”
“吴雩哥……不会吧?他情绪那么稳定。”
“我还没跟他表白呢形象就毁了……”
“啊。这个不用担心——等?啊?表白?!”周围的一群实习生刹那间都围了过来,叽叽喳喳地说话。
“步清繁你要跟吴雩哥表白啊?!”闫晴晴兴奋地不行:“你什么时候喜欢上的吴雩哥啊?”
“啊……一见钟情?”
“你完蛋了吴雩哥很难追的!”曹玉激烈反对。
“不会吧,我看吴雩哥那么温柔,沉着冷静的。”
“可是……可是他有种疏离感啊你没发现吗?你看他跟谁走得近啊?”
“啊……他跟步队走得近啊?”滕因把一绺头发挽到耳后,小心地说。
可惜她的声音很快就被淹没了。
“我觉得我可以试试吧!我长得不是还可以吗?”步清繁提起勇气。
确实,步清繁丰神俊朗,有种少年气。
劝不住,那就随他去吧。
曹玉坚定地握住他的手:“我支持你!”
周围人都熙熙攘攘地附和:“对!我们支持你!勇敢追爱吧!”
一个月内,步清繁锲而不舍地追求吴雩。
吴雩即使对感情有些迟钝也该感觉到不对劲了。
他转着笔思考:步清繁这小子一直在刷存在感。
搞什么。
?他怎么跟步重华似的啊。
这是干什么,不会喜欢我吧?
不会吧,他能看上我什么?
等等他拿着花过来干什么?!
吴雩一脸错愕地看着步清繁抱着一束花跑到他面前。
一瞬间,整个办公区都变得静悄悄的。
曹玉瞳孔瞪大。
闫晴晴捂住嘴,嘴角压抑不住。
廖刚张大了嘴,手止不住地颤抖。
蔡麟顿感不妙,立刻冲到步重华办公室。
他连门都来不及敲,直接砰地一声推开门。
步重华吓了一跳,随即蹙紧眉头:“蔡麟?!你怎么不敲门!?”
蔡麟深吸一口气大喊:“不好了老板!!!步清繁那小子买了好大一束花跑到我吴面前了不知道他要干嘛看起来要跟我吴告白啊!”
步重华瞳孔骤缩,猛地站起身拔腿往外走。
等他到了办公区的时候,步清繁正好开始表白。
他红着脸:“吴雩哥我在见你第一面的时候就喜欢上你了在这一个月里我的喜欢只增不减,您能做我男朋友吗?”
吴雩满脸卧槽,他完全没遇到过这种情况,简直手脚都发麻了,根本说不出话。
“…步…唉…清繁啊,我不喜欢你,咱们也不可能啊,你还太小不知道什么是喜欢……”
“有什么不可能的啊,吴雩哥我知道什么叫喜欢的……我真的喜欢你…!”
“他不喜欢你,你没听见吗?”步重华厉声打断,冷着脸走过来挡在吴雩面前,居高临下地盯着步清繁的脸。
步清繁缩了一下:“步……步队。”
步重华紧紧地握住身后吴雩的手,面带戒备。
他没再多分一点眼神给步清繁,拉着吴雩就走。
步清繁想拦一下,被步重华推开:“让开!”
步清繁踉跄几步推开了,步重华强硬地拉着吴雩进了办公室,门咔哒落锁。
吴雩由于惯性影响,往前蹭了好几步,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步重华摁在墙上。
“领导——”吴雩有些惊慌。
“他这一个月一直在追你,你看出来了吗?”
“我……我看出来了……”
“前不久才刚刚看出来对吧。”
“……”
“吴雩啊吴雩,你对感情就这么迟钝吗。”步重华捏着他的脸,逼迫吴雩跟他对视。
第一次,他们把“喜欢”摊开在光天化日之下。
暧昧的氛围被一戳即破,吴雩瞪大了眼。
步重华凑近他:“不是说过让你离他远点吗?”
“……我离他远了啊…”
“我能直说吗,我吃醋了。”步重华用唇摩挲吴雩的脸颊。
“我讨厌他一直贴着你,我讨厌他望向你充满爱意的眼神,我也讨厌人们看向你们时兴奋的目光。”
“因为我嫉妒。”说罢,步重华没有丝毫犹豫吻上了那令他朝思暮想的唇
吴雩身体剧烈颤抖,因为步重华的动作太过用力他甚至有些腿软。
步重华野蛮地撬开牙关,贪婪地吸吮。
吴雩下意识攀住步重华的脖子,主动迎合他。
一吻毕,吴雩的衬衫被扯开,嘴唇肿得不像样。眼睛末梢泛着红色,眼尾上挑诱惑至极。
步重华低头又想亲他,可看着那红肿的唇还是不忍心,又忍无可忍地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他单膝跪地,牵着吴雩的手不停地蹭:
“吴雩……别不爱我。”
吴雩一阵心酸,捧住他的脸:“……你要我拿你怎么办才好?”
步重华看起来极其委屈:“我喜欢你……我不想让别人把你抢走。”
“不会。”
“可是……”
“不会的步重华。我不喜欢别人。”
步重华虔诚地抬头:“所以……你喜欢我,对吗?”
吴雩垂下眼眸,整个人散发着柔和的气息,他在步重华额头上印下一吻:“要我给你个名分吗。”
步重华亲了亲他的手心:“求之不得。”
最后的最后。步重华以男朋友的身份与步清繁单聊了好久。
步清繁崩溃得彻底,但还是真诚地祝福有情人终成眷属,只是自己……情窦初开就被扼杀了。
步重华安慰他:“你会找到爱你的人。”
是啊,还会找到的,但是第一次喜欢一个人的感情永远不会被替代。
总之,吴雩哥幸福就好啊,毕竟他值得最好的。
他想着。
小幺比哥哥姐姐都要黏他爹地。严峫想破脑袋也没想出为什么他和江停那么独立的两个人能生出这么一个黏人精。
当初怕不是抱错了!
江停前脚刚卡着小幺的视角溜出家门,小幺后脚就开......
江停前脚刚卡着小幺的视角溜出家门,小幺后脚就开始满屋子找爹地。
客厅、卧室、洗手间……家里每个房间都被小家伙扫描了一遍。
不放心的老父亲严峫悠哉悠哉地迈着长腿跟在他身后,当小幺扫描完一间房开始陷入迷茫时他就好心地提醒小儿子去别的房间找找。
小幺一边焦急地叫着爹地一边往下一个房间赶。姐姐和哥哥在客厅看绘本,但小幺完全没心思参与,一心只想找到爹地。
在家里反反复复找了好几遍也没看江停的身影,一直强装镇定的小幺终于绷不住,泪眼朦胧地和严峫求抱。
看着泪珠像是断线的珠串似的从小幺眼睛里掉出来,严峫急忙把小家伙抱起来和他解释爹地有工作,晚一点就会回家。
反应了一下,小幺明白过来江停这会儿不在家,他可怜巴巴的要爸爸带他去找爹地。因为打哭嗝,小幺一句话说得磕磕绊绊。
姐姐和哥哥被他的动静吸引过来。严峫见势把小幺放下来,他毫不遮掩地给念念使眼色。
接收到信号,念念牵起弟弟的手告诉他爹地在工作,然后邀请他一起去绘本。
哭得一抽一抽的小幺破天荒地拒绝了姐姐地邀请,铁了心要找江停。
老二握住弟弟指着门口的手,要他不哭,还告诉他爹地马上就回来了。
但这会哥哥在小幺儿这也不管用。
最后严峫只能使出绝招——喝水止哭。他不停给小幺喝水让小家伙的情绪被打断从而忘记哭。
晚上江停进门就看见沙发上睡着一个犟得很的小家伙。
平行世界,解行还活着在云滇工作,吴雩解行两人玩耍打闹争最后一包魔芋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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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雩解行紧盯着桌上唯一一包魔芋爽。两人同时开口:“我的/最后一包我的!”
解行跳了起来,指着桌上的魔芋爽有理有据,并甩出吴雩的味觉检测报告:“看,79分,为了你的味觉着想,还是让我来吃!”
吴雩一听就不乐意了,瞪大眼睛:“四舍五入也上80了,你昨天都把一整袋吃完了,江停你快来评理!”
于是两人开启了小学生般的拌嘴。
“我比你小,大的要让着小的!要爱幼”“那我还比你大呢,你要学会尊老!”“你讲不讲理啊”“你还敢反客为主!,我问你才对。”
最后还是江停听不下去这两人幼稚的拌嘴内容,把魔芋爽放......
最后还是江停听不下去这两人幼稚的拌嘴内容,把魔芋爽放到一个地方,谁跑的快先拿到就可以吃。
两人以沙发为起跑线,江停喊开始的时候,吴雩略施小计,对着冲出去的解行大声地喊了一句“立正!”
解行立马停下并站好,在警院形成了听到“立正”这词就下意识停下来站好的习惯使他最后痛失魔芋爽。
解行看到吴雩拿着手里的魔芋爽向自己炫耀,忍无可忍,仿佛下一秒就要揭竿起义,一怒之下怒了一下:“神经啊你!要不是你使诈,现在这包魔芋爽说不定在我手上。”
江停咳了两下,“好心”补充道:“解行,有个事实你要认清,就算吴雩没使诈你赢的几率也不高。”
这下轮到解行瞪大眼睛,万分痛心地捂着胸口,不可思议的看向江停:“江停,你帮哪边的,咱们大学的舍友情呢,一文不值了吗,我要报警了!”
话一出口,他就感觉怪怪的,果然他说完便陷入一片沉默。
……
在场的三位警察面面相觑,一位来自建宁,一位来自津海,一位来自云滇。
这要是传出去,热搜标题导语:两方地区的警察因魔芋爽大打出手,第三方警察劝阻未果。
最后还是魔芋爽最后获得者吴雩霸气甩下一句话:“哎,今天值班的好像是步重华,没事,你报吧。”
解行:……
滚蛋!
陈挽有些慌张他从没见过赵声阁这副样子,仿佛下一秒就要心疼的落泪,他抓住赵声阁的手拍拍他算是安慰,赵声阁继续说“如果我不回来,你是不是就会当什么都没发生也不打算告诉我?”陈挽确实是这样打算的但是现在可不能这样回答
陈挽挣扎着想要坐起来,赵声阁连忙扶住他,把床调到合适高度,“没有,我本来就打算告诉你的”陈挽抓着他的手回答,“骗人”赵声阁心想但也没在追问,“如果我也这样呢胃出血一个人在医院做手术,不让你知道你什么感觉,陈挽”“不可以,我会很心痛的,赵声阁你不可以这样”陈挽想想就觉得心都被揪起来了
“我也是,陈挽我爱的人在我不知道的地方一个人做手术,一个人独...
“我也是,陈挽我爱的人在我不知道的地方一个人做手术,一个人独自忍受痛苦,我心都要被捅穿了,你能感觉到吗”“对不起”陈挽又道歉,一个刚做完手术脸色苍白一只手在输液另一只手牵着你的人,此刻恳切的看着你似乎在求饶
“我不要对不起,我要你承诺以后都不在瞒着我了,你不记得发过的誓言了吗,以后再犯赵声阁就永远不会开心如愿,我现在就很伤心”陈挽哭了,因为赵声阁说他很伤心
医生进来打断了他们,看见陈挽在哭连忙说刚做完手术禁大喜大悲,赵声阁于是亲了亲他道,不哭了,陈挽点点头赵声阁看他好像有点累慢慢又把床放了下去,医生说做完手术后三天不能进食,三天后可以尝试吃流食,而后又说了些忌口,赵声阁都记下了
陈挽醒的时候,天已经微微乏黑了,赵声阁就坐在床边看他,对上他的视线俯身过来亲他,问他是不是伤口疼,陈挽摇摇头说不疼,问赵声阁累不累要不要上来睡会儿,赵声阁说一会儿去沙发上睡,私人病房的床很大完全可以睡两个人,但赵声阁怕压到陈挽伤口还是拒绝了
“那你吃饭了吗?”陈挽问“吃过了,你睡着的时候叫人送过来了”“你要不要再睡会儿”“不了,睡不着了,你上来吧我想你抱着我”陈挽这么说,于是赵声阁就又上了床避开陈挽的伤口轻轻抱住他
刚刚还说不困的人此时一被熟悉的味道包裹就用昏昏欲睡,赵声阁轻轻拍着他,听见他说赵声阁不要伤心了好不好,再转头去看他,对方已经闭上了眼睛好像刚才的话只是幻听而已
卓智轩很快也知道了这件事,卓家最近斗的厉害,卓智轩忙的焦头烂额,问赵声阁借人的时候提到陈挽,赵声阁说人在医院,他立马杀到医院来大骂陈挽的不仁义,进医院都不跟自己讲,没把自己当朋友,陈挽哄他说他最近辛苦自己这里还有赵声阁,又说等出院后自己组一个局邀大家好好玩,这才哄好
到家以后赵声阁抱着把陈挽放在床上,自己去了趟洗手间,哪怕知道陈挽是胃出血可是看见马桶里的血还是不免心痛,出去抱着陈挽,陈挽敏锐的感觉赵声阁情绪不对想起马桶里的鲜血有些懊悔没有处理好,不过当时自己已经晕过去了阿姨也不会来他们房间,陈挽抱住赵声阁蹭蹭他的下巴安慰他
没过多久赵声阁又发现了陈挽口袋里的止痛药一板九片只剩下三片了,赵声阁叹了口气觉得心里这些天已经疼得快要麻木了,他把止痛药收起来,想着一定要好好把陈挽关起来自己才放心
让陈挽在家里呆了两个月,直到陈挽实在呆不住去求赵声阁,付出很大代价才让陈挽回到了公司
下班后赵声阁来接他听见有女孩在议论陈挽说陈挽长的很漂亮,赵声阁有些得意的笑笑,接着就又听另一个女生说还很善良呢,说自己来面试那天不小心撞了陈挽的车陈挽都没有计较,自己一定会在科想好好工作的
晚上赵声阁很凶问陈挽还有什么事瞒着自己,陈挽意识模糊实在想不起来说了止痛药的事情,胡乱保证说自己再也不会随便吃药了求赵声阁轻些,赵声阁说不是这个让陈挽再好好想想,陈挽向赵声阁讨饶说自己实在想不起来求他放过,赵声阁于是问他那辆比亚迪呢,他们车库里车子很多,陈挽以为少一辆也不会被发现此时连忙承认说自己错了请赵声阁原谅,赵声阁说自己很生气今晚就请阿挽多多担待些吧。
赵声阁出差了,陈挽躺在床上想,平时觉得刚刚好的床此时都觉得空荡荡的,赵声阁是昨天早上走的,明隆最近在谈的一个项目出了点问题需要他去大陆一趟。
陈挽起身踩着拖鞋去洗漱,吃早餐,出门上班,他乘上电梯下到地下车库开了他平时上班开的比亚迪利落的系上安全带挂档起步开出了车库
早上九点正是打工人上班的时候,车辆来往川流不息,有点堵陈挽的车在这些车辆中慢慢的往前蹭,后面的喇叭声滴滴响成一片,陈挽没来由的感觉有些心烦。
前面的车上走下来了一个男人似乎是想找陈挽理论一下,对方来势汹汹,陈挽因为刚才撞的那一下有些胃痛但还是开了车门走下来道歉,男人看见陈挽的车似乎也知道他不是故意的,也不再追究。
转而去敲陈挽车后面人的车窗,车窗降下来里面坐着个小女孩二十一二的样子已经有些吓坏了,女孩解释说自己刚刚拿到驾照还不太熟练,今天是第一次正式的开车上路希望得到原谅,修车的钱自己可以先打欠条如果今天面试成功很快就可以还上,陈挽看女生面熟多嘴问了一句去哪面试,女生说是科想,陈挽想起来了,前几天韩进拿了一沓简历给自己看,说科想也该招些新人了,陈挽觉得挺有缘分,按了按自己愈发疼痛的胃说,不用赔了祝你面试成功
公司还是要去的最近科想有一个很重要的项目要谈,能不能成就要看今天了,陈挽到了公司开始整理合同条约对方想要四个点,陈挽觉得有点多于是今晚还要在谈一谈。
到了包厢对方已经和韩进开始喝了,韩进不胜酒力微微有些醉态,陈挽走过去,对方调侃道陈生好生忙碌连自己的酒局都迟到,陈挽抱歉的笑笑说自己自罚三杯,说完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服务员连忙满上,直到陈挽喝完三杯,对方才笑笑扬声说陈生好魄力。
陈挽这才坐下按了按有些躁动的胃,他来的时候就感觉有点不舒服,那一下撞的有点狠陈挽中午又没吃午餐,为了以防万一陈挽在车上又吃了两片止痛药。
酒桌上推杯换盏韩进已经彻底醉了,叫人送了回去,陈挽按着胃觉得有些难挨,起身道歉说失陪去一趟洗手间。关上洗手间的门,陈挽一下子有些撑不住跪在马桶旁边吐的昏天地暗,全是酒水还有丝丝血丝。
陈挽吐完觉得清醒了一些,扶着墙起身踉踉跄跄的走到洗手台边洗了把脸,又从口袋里掏出那板止痛药掰了两片生吞了下去,确实很累了但是合同还没谈拢,客户还在包厢坐着无论如何也要回去的。
陈挽又洗了把脸就着水把自己的脸拍出点血色又回去了,对方几个人正在吃菜,陈挽一推门全都抬头看他,陈挽歉意的笑笑说自己碰见了好友聊了几句,对方开口说这利润我们也不是不能让,只是最近有一批货想从清湾巷以最低税利出去,陈挽说当然没问题,对方就利落的签了合同,清湾巷当初被赵声阁以最低价从许继名手里买下来送给了陈挽。
签好合同对方敬了陈挽一杯说,早知陈生如此慷慨就不用组这个局了,陈挽仰头喝了杯里的酒笑了笑没有说话,其实他也说不出来话了,那两片吃进去的止痛药好像和喝进去的酒起了化学反应一样,疼得陈挽眼前一阵阵发黑,好在对方也没有计较陈挽这点失礼,道过别后转身离去了。
陈挽看见包厢们关上的那一刻身体骤然失力,坐在椅子上发狠一般把手往胃里捅,太疼了,以前肠胃炎从来都没这么疼过,陈挽甚至觉得嘴里有股腥甜气,不知道过了多久陈挽终于缓过来了,他站起来拿着手机打车,已经很晚了就不麻烦司机来接了。
手机里有赵声阁给他发的消息,问他吃没吃饭,在干嘛,我去开会了,和晚安早点睡,陈挽一条条回复以后,下楼坐上车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家。
在醒来已经是第二天在病床上了,身边没有人,医生进来给陈挽做检查说昨晚胃出血很凶险,出血点很多,让陈挽以后禁烟禁酒,又问陈挽说要不要告诉家里人让人来照顾一下,陈挽笑着说不用了,谢谢,医生叹了口气,走了。
好友一点也不在乎自己的身体,这让韩进非常生气,转头就告诉了赵声阁
眼前的人苍白脆弱,一点也看不出是他走之前样子,怎么能把自己搞成这样,赵声阁想不通,他叹了口气坐在陈挽旁边,拿起放在桌上的病历报告,“别看”陈挽下意识阻止他却也只是徒劳,胃出血三个字狠狠钉进赵声阁的心里,“不是肠胃炎吗,怎么会是胃出血还有多个出血点”
看着赵声阁愣住的样子,陈挽心里有些惴惴不安,“手术伤口在哪?”赵声阁问,陈挽掀起上衣下摆给他看做手术时留下的伤口,纱布表面上还渗着血,赵声阁伸手过去想要抚摸又在伤口上方停住,半晌才颤声道“陈挽,你什么时候才能依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