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不接单的杀手接到了一个新任务——绑架富豪家最近刚刚在商界崭露头角的小少爷。
下单之人十分神秘,从未透露半点信息,就连绑架小少爷后要做什么也只字未提,只是找到杀手的固定联络人,提前支付了一笔够杀手和联络人余生金盆洗手的费用,倾点这个任务必须由杀手来完成,事成之后会再打一笔更加丰厚的赏金。
杀手看着雇主白纸黑字下达的任务,微微眯起眼,盯着联络人问道:“绑架后呢?”
联络人耸耸肩,表示自己也摸不着头脑。
“要不,这单咱推了?”
杀手点了根烟,在袅袅升起的青烟中,将手里的委托单撕了个粉碎。
修长的手指夹出信封里随着委托单一同寄来的照片,仔细看了看。
照...
照片一看就是偷拍的,镜头里毫不知情的小少爷穿着一件橘红的短袖衬衫,从玻璃门后探出半个身子,微垂着眼眸,不知在看些什么。
修长纤细的手指轻轻捏着门框,肤白若雪。
杀手轻轻吐出一口烟,散开的烟圈给小少爷本就精致的脸覆上了一层带着烟草味的朦胧美。
“这单我接。”
几天下来,发现这个未来或许能成为商界翘楚的小少爷每天的生活倒挺中规中矩。
此外,小少爷还喜欢去一家店面普通的咖啡馆,有时会在店里点杯普通冰美式办公,有时则和几个朋友一起坐着聊聊天。聊得开心的时候,小少爷会对朋友浅浅一笑,看着特别孩子气。
当然,还有的时候,小少爷会点上一杯咖啡,慵懒地靠在沙发上,目光偶尔随着窗外来往的人群而动,却不知在思量什么。
咖啡馆离杀手的出租屋很近,就在街对面,倒是方便了杀手观察这个资料显示比自己小五岁的年轻人。
随着观察的慢慢深入,杀手的心里渐渐浮起了疑问:委托人只提绑架,却不告知绑架后的具体安排,究竟有何打算?
杀手以往是个只接任务不八卦的人,职业素养非常高。但这单却和他往常接的单子不同。
以往上了他的暗杀委托名单的人,往往都是黑吃黑或罪大恶极之徒,干得多了也就没有新鲜感了。
像绑架小少爷这样的单子他还是第一次接。
看着人每天在他眼皮子底下积极乐观地生活,与人相处也十分融洽,杀手不免好奇这位少爷究竟是惹上了怎样的仇家。
但打听雇主的意图向来是职业杀手的忌讳之一,于是他让联络人帮忙问问绑架小少爷后还需要做些什么,好有个提前准备。
又过了一天,看联络人给他带来了委托人的信。
依旧是白底黑字。
大致意思是先绑架成功,后续再告知具体要求,并催促杀手快点动手。
得到回复的杀手也没再多问,开始着手绑架事宜。
恰好小少爷的公司要招个给小少爷开车的专职司机,杀手把自己略微倒腾了一番,彻底收敛起了周身浮动着的一丝若有似无的戾气,拿着伪造的简历,居然顺利应聘成功。
成功当上司机的杀手看着刚拿到手的工作牌,上面还有一张自己应聘当天公司拍的证件照,感叹小少爷公司的办事效率属实很高。
于是将原本暂定的月黑风高绑架小少爷的计划彻底搁置在一边。
做小少爷的专职司机必须得穿着黑西装。
杀手平时穿惯了自己宽松的常服,纵使西装剪裁得体,但穿在身上总感觉有些束手束脚的不适应。
刚坐进车里的小少爷看到杀手正微微皱着眉,便向前探头关切地问道:“司机大哥,身体不舒服吗?”
杀手对小少爷“司机大哥”的称呼无可厚非,自己确实比人家大上几岁,只是对对方突如其来的关心感到些许讶异,毕竟有司机和总裁这层悬殊的地位关系摆在那里。
随后杀手摇摇头,简短表达了自己没事。
当晚小少爷要参加一个商界的酒会,等酒会结束时已是深夜。
小少爷跟着父亲周旋于名流商贾之间,喝了不少酒,出来时脚步已经有些虚浮了。
但好在整个人走得还算笔挺,杀手三两步上前不动声色地掺着他,打开车门,扶他坐了进去。
一上车,小少爷便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杀手坐在驾驶座上系好安全带,向后看了一眼,瞥见了小少爷略显乖巧的安静睡颜。
他看了眼放在脚旁不起眼位置上的一个黑色塑料袋,笑着摇摇头。
扎紧的黑色袋子里放着原本打算用来迷晕小少爷的乙醚,现在看来已经不需要了。
黑色的宾利悄无声息地滑入夜色里,行进的方向却不是小少爷的家,而是委托人指定的绑架地点。
绑架地点位于市郊一处高档别墅区的别墅内。杀手已经事先去过几次,可谓相当轻车熟路。
一路上小少爷都没怎么清醒过,偶有睁开眼睛,也是含糊地嘟哝一两句,便继续睡了过去。
杀手在保证开车平稳的基础上略微提了点车速,很快便将车停在了一栋别墅的地库里。
预警:救风尘
阿坤*傲天王世昌*傲天刘波出场靠后戏份不多
这天张哲华下班回来已是傍晚,被高楼大厦隐去大半的夕阳将橙色的余晖懒洋洋地铺在了大地上。
他今天新剪了一头利落的短发,衬得身形越发挺拔高挑起来。
正在院子空地上你推我搡打球的魏源和郭嘉豪听到了门口汽车的响动,立刻像两个门神一般凑到院门旁,从左右两侧各探出脑袋张望着,发现刚从车上下来的哲华来到车后座的窗玻璃上敲了敲,示意车里的人下来。
“这是又有新人来咱公寓了?”郭嘉豪眨巴着眼睛,目光片刻不离车子。
“我看着像,老大今天不是刚去了一个新剧组的开机仪式吗?肯定是这个组里的新角色。”魏源一边分析一边点头,相当肯定自己的想法。
两人的对话还未继续,车门已缓缓...
两人的对话还未继续,车门已缓缓打开。先下车的是……一只英短蓝猫。
只见它轻轻巧巧地跳下车,一眼就锁定了院门处探头探脑的两个男生,对着他俩“喵”了一声。
张哲华循着小猫视线望去,冲他俩招招手,示意过来帮忙。二人小跑几步来到车前,又听到了几声近在咫尺的鸟叫,一个白白净净的男生正吭哧吭哧地背着个灰色猫包,两手各提着一个装鹦鹉的鸟笼,从车里艰难伸出了自己的大长腿,钻了出来。
“高鹏,以后就也住在咱公寓了。”哲华拍拍高鹏的肩,对郭嘉豪和魏源介绍了起来。
魏源是个小机灵,听哲华一介绍完,立刻热情地伸手接过高鹏手里提的两个鸟笼:“欢迎新人入住折花公寓,对公寓各方面有不明白的地方随时问我哦!”
郭嘉豪光在一旁看鹦鹉和猫看得起劲,反应较魏源慢了半拍,听到魏源表态后,立刻拍手说道:“欢迎欢迎!我叫郭嘉豪。
“我是魏源。”
高鹏也许是在车上睡了一觉,整个人还有点懵,但看到眼前热情的魏源和郭嘉豪,还是礼貌又腼腆地点头说道:“我叫高鹏,很……很高兴认识大家。”
“喵~”英短在一旁恰到好处地应和着主人叫了一声。
晚霞渐去,华灯初上,折花公寓的院子里传来了迎接新人的欢声笑语。
王世昌*龙傲天
ntr。30年代上海滩背景。傲天为救刘波来求王世昌。
刘波和傲天不分年上年下,介意的绕行。
看完二喜,激情产粮。
脑洞来自:居然没有姐妹写这种狗血梗??只能自行产粮。
王世昌的扮演者各位可以自行脑补,我脑补的是闫佩伦,嘿嘿。
PS:从《黑少》到《少我》今年掉进少爷堆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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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怎么样了?想好了吗?”
王世昌喝着茶,等着眼前人的回答。
茶是上好的明前龙井,淡淡的清香,悠悠的溢出,不像那些劣质茶,香得突兀,要懂得欣赏的人才能品出妙处。
人也是上好的人,但...
人也是上好的人,但是不像这茶一般幽香,而是优秀得耀眼,任何人都是看出来他的好。
身子提拔,仪态端庄,身材高大魁梧像个练家子,但是金丝边眼镜一戴,又显得他格外斯文,像个教书先生。这几年流行的羊毛尼西装,往他身上一穿,颇有些英格兰绅士的味道。
但纵然再耀眼,也不过是个管家而已。
这偌大的上海滩,每家洋行都要懂得自己的分寸,该做的生意做,不该做的不能做。
什么是该做的生意?
那就是王世昌让你做的生意。
什么是不该做的生意?
那自然是王老板不让你做的生意。
身为上海洋行总商会的会长,黑白两道都要给他三分薄面的王世昌,已经很久没有碰到这么不讲规矩的商行了。
这家刘氏商行,从外地过来,犯了他的忌讳,既不来拜码头,也不按规矩缴纳款项,自己派青帮的人过去提点,居然被对方的管家打了回来。
如此不顾礼数,也就怪不得王老板下狠手了。
先是让商会的货轮,断了刘氏商行的供货,然后找青帮的人将对方的商铺砸了个稀巴烂,再请警署去缉私,把刘氏商行的负责人,刘家少爷刘波送进了局子。一番操作,刘家少爷和刘氏的基业,就这样危在旦夕。
有趣的是,对方的管家逃脱了出来,居然敢独自登门拜访,来找王老板求情。
管家叫龙傲天,是有股子傲气在的,仪表堂堂,让王老板看得心里一紧。
这样的人,怎么会在刘波那样的人手下屈就?
原本,捏死刘家就像捏死蚂蚁一般简单,但是傲天的出现,让他改了主意。
王老板是做生意的人,看见傲天的第一眼,就知道自己想要得到什么。
“一晚,陪我一晚,我就饶了刘波的性命。”
王老板品着茶,看着对面的人,不急不慢的说着。
龙傲天是个顶聪明的人,现在是什么局面他非常清楚。
敢独自来求情原本就是冒险一搏,因为他已经没有退路,只是对方提出的条件太过恶劣,就算是他也乱了七分。
刘家世代在鞍山经商,刘家老爷死后,少爷刘波才离开鞍山老家来上海闯荡。
初来乍到,不懂上海的规矩,和欧阳家有了利益冲突,才引起了祸端。
他受老管家之托,护着少爷,忠心耿耿,却没有想到,欧阳家步步陷害,纵使他千方百计,也躲不开明枪暗箭。
少爷人好心善,被人欺瞒,才无意间得罪了王老板,直到进了局子,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奋力逃脱追捕,四处打听,才知道背后的原因。
本想冒着一死,也要来找王老板解释清楚,求个活路,却没想到,王老板提出这样的要求。
傲天是出了名的冷静,但是唯有少爷的事情,是他的命门。
他知道,他无路可走。
要想少爷活,就只有求着王老板。
傲天微微点头,应了。
王世昌一看傲天同意了,放下手里的茶杯,露出笑容,刚要起身,又听见傲天开口。
“我答应你。但条件,不光是要让少爷活着,还要让刘氏商行重新开起来,重新在上海滩立足,并且,不许再找刘氏商行的麻烦。”
傲天知道,刘氏商行是少爷的命,要是没有了商行,少爷就算是放出来,怕是也活不成了。
他更知道,在商言商,如果王老板要讲条件,那就必须把条件说清楚。
王世昌看着傲天,上下打量,像在打量一件商品,看他到底价值几许。
王世昌伸出三个手指头。
“三天。”
傲天咬咬牙,刚要答应,又听见王世昌继续说道。
“我是说,每个月三天。”
傲天忍不住了,终于露出愠色。
“王老板,欺人太甚了。”
“那你要看看,我有没有这个欺负人的本钱。”
王世昌不再收敛,拿出生意场的气势来。
“刘氏商行对我来说,无非就是个小小的商行,我不关心他的死活,查了也就查了,封了也就封了,你今晚来找我,我愿意给你这个机会,不过是看你一表人才,又侠胆义胆,不似那些庸脂俗粉。”
王世昌起身,走到龙傲天身边,气势逼人。
“我身边的男男女女,比你好看的有,比你年轻的有,我看得上你,无非是图个新鲜。今天我高兴,愿意和你讲讲条件,但要过了今晚,我可就没这个兴致了。”
王世昌说完,盯着傲天,不再言语。
傲天低下了头,他知道王世昌说的是对的。
他没有资格再讲条件了。
如果只有一晚,他不过就当自己被狗咬了,闭着眼也就过去了。
可每月三天,自己岂不成了王世昌的ping头,和那些暗门子有何不同。
更何况,自己将如何面对少爷……
罢了。
少爷辛苦多年才攒了这些家业,最近和那赵家小姐眉来眼去,眼看着好事将近,现在却突遭横祸,自己如果不答应,少爷就完了。
等少爷放出来,重整家业,娶了赵家小姐,他寻个理由搬出去就是。
“希望王老板,一言九鼎。”
王世昌见状,知道对方是个识时务的,点点头。
“放心,我王世昌,信用还是有的。”
条件谈妥了,王老板也就不客气了。
“不早了,随我去卧房吧。”
下人们早早的被王世昌摒退,周围无人,王老板也放肆起来,拉着傲天的手就往卧房去了。
王老板虽然家业大,但是年纪不大,也就比傲天大个七八岁,正当壮年。长期保养得体,勤于运动,身材匀称,祖籍也是北方人,身材高大,并不比傲天矮小。
见惯大场面的他,气势上又压了傲天一头,倒让傲天有点手足无措,被王老板就这么拉着,进了卧房。
卧房很大,床也很大。
王老板倒不是粗野的人,点起了熏香,放起了留声机,颇有点罗曼蒂克的意思。
王老板又拿出两支法兰西水晶杯,倒了两杯红酒,和傲天开始劈劈情操,酝酿酝酿感情。
王老板一看就是风月场上的老手,傲天那见过这种架势,越发的拘谨,只能喝酒壮胆,一口气把整杯酒都喝了,呛的自己直咳嗽,酒也洒到衣服上。
王老板被逗得哈哈大笑,一边说着慢慢来,一边脱去傲天的外套。
“别急别急,我帮你把衣服拿去给下人处理。”
外套刚脱掉,王老板也就顺势抱住傲天,推倒在chuang上。
傲天一向不胜酒力,刚刚的红酒很快就上脸上头,觉得自己脸发烫,头发昏。
“王老板,这酒劲儿太大了。”
“不是酒的问题,是我加了点东西。”
傲天大惊,果然觉得自己四肢乏力,感觉眼前也开始冒着金光。
他又急又恼,想要推开,却发现自己连胳膊都抬不起来。
“王老板,你这是何必?我已经答应你了,难道会反悔吗?”
“不是怕你反悔,是怕你不够尽兴,这样你会舒服点。当然,我也会更舒服。”
王老板忍不住露出得意之情,一把扯掉傲天的领带,将他捆在床柱上,然后摘掉他的金丝边眼镜,一双含情眼露了出来,有了几分楚楚可怜的味道。
傲天这才意识到,自己喝下的可能是助兴的yao,让他气急。
自己虽是下人,却是受新派教育长大的,老管家待自己极好,又碰到刘波那样的善人,何曾受过这样的屈辱。
一想到待会儿自己就会像ji|子一样应和,忽然委屈得流出眼泪。
眼尾发红的傲天,眼神已经迷离,身上开始发烫,他焦躁的乱动,然而双手被缚,动弹不得,折磨得他哼吟出声。
这样的傲天,完全没有了平日的冰冷与骄傲,雪白的脸上满是春情,线条优美的手腕上,已经磨出了红印。
如此媚态,看得王老板喉咙发紧,觉得这次的买卖真值。
自己是不会放过这个人了。
刘波只要留在上海,就会一直拿捏在自己手上,这个人,也就逃不脱了。
想到这里,王世昌不免有些嫉妒那个刘家少爷,但是没关系,他最讲道理,说好三天便是三天。
三天三夜。
慢慢的,傲天已经失了神。
他只觉得,自己胸口好像有些疼痛,但是很快,又觉得更热,似乎有人脱去了自己的衣衫。
然后,似乎有更深的疼痛,随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只记得,他最后望向窗口,外面好像下雨了。
黄梅天的上海,总是容易下雨,潮乎乎的,他和少爷来自北方,总是不习惯。
他想起和少爷初见那晚,也是黄梅天,也是下雨夜,少爷给他撑了伞。
少爷,这次就让我来帮你撑伞吧。
TBC
占tag致歉。如果打扰到太太先说声抱歉。
第一次正经的单独写长评,希望不要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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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开始点开这篇文只是因为战损和mob的xp,太太写的肉很香,因为我虽然无差杂食但有点偏爱年下,所以很少觉得年上的车写得很好,但太太是其中之一,放在剧情里也不突兀不反感。但是我是没想到看个车还能给我整个预期违背,随着剧情一点点推进我发现我陷进去了。
写下这些碎碎念没有什么逻辑,单纯是想到哪里写到哪里,只算做是谈谈我自己的感受吧。
一开始傲天的心理...
一开始傲天的心理创伤是在我意料之中的,应激反应让我很心疼但是也是在接受范围内,真正让我想要说些什么的有一下一些片段。
首先是从师哥收到视频开始。
那时的傲天装作无事的样子回到了警队,却在办公室门口听到了令人绝望的声音。他隐藏的,仅剩的念想,是师哥没有看到他屈辱的烂在泥沼里的样子。可那一瞬间,本就是勉强支撑着的心又一次被砸碎了。
师哥知道了。
师哥看到了。
不需要什么过多的描写,也没有多余的话,这些仅仅就够了。没办法再想什么了,也没办法再说什么了。
再后来,是傲天失神症的时候。
当他醒来,眼神空洞的望着窗外,面对师哥近乎哀求的质问,他还能说些什么。什么都没有,就像他,回答师哥的只有眼泪。
他好像不会笑了,只剩下眼泪。
龙傲天或许已经死了吧。
曾经的英雄署长,曾经的意气少年,曾经荣光万丈的吉普岛的光。他终于被彻彻底底的砸碎了,一地的荣光只能衬得他现在狼狈不堪的绝望。
下一次是欧阳的到来。
欧阳刺激了他。
欧阳和他显然是不对付的,欧阳来就是落井下石的。可是龙傲天的情况明显超出了欧阳的预料。所以就连欧阳也说“我很抱歉”。
他到底得碎成什么样子才能让欧阳也慌乱起来。
幻视幻听。
他能不能撑住。只靠着“舍不得”。
龙傲天舍不得师哥,可他却舍得自己。
絮叨着嘱咐师哥,他记得每个人,一字一句就像是当初我看《魂断》的时候傲天问R小姐话的时候一样。
有太多太多嘱咐了,用一种平静的语气。
那一刻,他似乎是活过来了。他有太多太多的舍不得。可他说“算了”。
他太累了。
之后他好像是放下了,会说小馄饨好吃。
可是谁都知道的,都知道他强撑着的平静背后是怎样的无力和绝望。
他明明已经回不去了。
还要硬生生的把他压死在深渊里。
阿坤的再次出现。人质的无法选择。
而龙傲天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做你该做的事。”
他该做什么呢?其实有时候真的想让他想王天放那样,管他什么劳什子的警察。
可他不是王天放。
他是龙傲天啊,是吉普岛的光啊。
所以他上了阿坤的车,所以他那样不舍却又那么坚决的看向师哥。
舍我其谁。
原来是这样舍的。
舍身,舍命,舍掉他龙傲天完完整整的一切一切。
还剩下什么呢?
我本以为他到底该是舍不得师哥的。可当他决绝的挣脱师哥拉住他的手,一步一步走出病房的时候,他就已经舍了不是吗?
哪怕他已经摔得粉碎,还是拖着残破的身躯去入那个无人入的地狱。
师哥在追车和救人中选择了救人。
并不意外。也无可指摘。
哪怕我自私的希望师哥能选择追车。可他不能,哪怕结局可能会是他亲手把傲天送了出去。就像傲天也没有选择留在病房里一样。
要对得起身上这身警服啊。
当警察的早就准备好这一天了。
是师哥教的。
之所以选择在太太更完结局之前发出来,是因为我害怕去看结局,害怕看到一个绝望的结果。
生与死,都是绝境。
而此刻,我能想到的最好的结果,是傲天疯掉。忘记这一切,不再清醒的痛苦。
在幻想里,他还是那个光芒万丈的龙傲天,和师哥一起挥洒汗水,迎着阳光奔跑。
像个单纯的男孩不再面对绝望的深渊。
或许是我懦弱,或许我太过自私,只能用逃避来实现我的卑劣心思。
我自私的,甚至卑劣的希望他活着。
活着,总还有念想的吧。
活着,忘记,哪怕是幼儿般的懵懂。
给他编织一个梦,不必多么的盛大,不必多么的绚烂,只是一个平静的,平常的,梦。
梦里有阳光,有微风,有雨露也有彩虹。
四季轮回草木荣枯,有王天放,有同事们,当然,有师哥。
他还是那个龙傲天。
他可是龙傲天啊。
二编:
看完了结局,傲天到底还是走了。但是现在我更多的反而是一种释然。
回看一编我对结局的想法,的确感觉不如太太给出的结局,我单单只想到了傲天受的伤害,却也忘了他是一个警察。
我看见他破碎却忘了他的信仰。
他身上能背几条人命?
他说他想再穿一次警服。
他说他听见警笛声了。
他说,不疼了。
还是那句话,他可是龙傲天啊,我怎么能偏偏忘记最关键的这个身份,我只想着他被砸碎了,忽视了他坚定的走了出去。
傲天走的时候并不孤单。
这就很好了。
唉呀妈呀,我这半只脚还在少我里呢,好家伙就多看了一眼放华就给踹进来了。
先是混混后来为了自己家那位一步一步混成青龙帮老大天放×欠登跟班跳槽青龙帮大嫂学生魏源
必须he
——————
[图片]
*我流ooc
*公路文
手机软件里点了随机播放,张哲华就是喜欢这种随意的感觉,在他的世界里他可以接受一切惊喜,来自他人的,来自世界的,来自缘分的。
就像他喜欢这种算法根据他的喜好给他播放的音乐,在听到喜欢的就随心称赞一声,要是完全不符合口味的,他才要美美嘲笑一番,这人工智能还是不如人。虽然这偌大的越野车中只有他一个人。
随着熟悉的男声出来的时候,张哲华向车载蓝牙竖了大拇指,车中间的屏幕上显示着旅行团——《红色的河》。
跟着温柔的声音唱了几句,张哲华觉得自己可能要改变一下对惊喜的接受程度了。在这好像没有尽头的公路上,边上竟然站了一个人。现在虽然是白天,但是车外的温度应该...
跟着温柔的声音唱了几句,张哲华觉得自己可能要改变一下对惊喜的接受程度了。在这好像没有尽头的公路上,边上竟然站了一个人。现在虽然是白天,但是车外的温度应该已经有零下十几度了,那人穿着单薄,就在路边慢慢地走。
张哲华减慢车速,揉了眼睛好几次才确认自己没有遇见鬼,是真正的人。
将车停在那人边上,降下那面的车窗,冷风让他打了个激灵。
“嘿,哥们,去哪啊。上来吧,我带你一程。”
被喊住的人,头发被吹散在风里,寒冷已经让他口唇干裂,脸色都有一点点发紫。
“没事…你……你走吧。”闭了很久的嘴唇被说话的力气撕烂,顺着细微伤口渗出点血,上下打架的牙齿出卖了主人的窘迫。
张哲华等了几分钟见人还不上车,搓了搓被吹凉的半面胳膊下车,快跑几步打开后门将人推进车里又赶紧回到驾驶位。这山里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降雪,这人这样走下去不会活过今晚。
重新发动车,向后扔了一块毛毯。
音乐刚好放到副歌,
“你坐在红色的无边的梦河
再没有等来接你的我
风中的你穿得很薄
…………”
有陌生人上来张哲华就把音乐声音调到了最小。往后看了看,男人穿了非常薄的棉衣,捏着毯子的手上有几道被冻开的口子,车上的暖气还没有将他捂热,还在打着颤。他又从副驾驶上捞起水壶向后递。
“这么偏僻的地方你怎么一个人?”张哲华揉了揉鼻子,刚才的冷风让他的鼻腔有些刺痛。“你不介意就用盖子喝。”
男人依旧沉默地坐在后座,略长的头发挡住眼睛看不清神情。
张哲华以为是他被冻懵了,也再没说什么。心想先把人带到下一个服务区吧。
不自觉的张哲华把音乐声音又调大了一些,下一首是一首听不懂的韩文歌。以为男人不会说话的时候,另一道声音出现在车厢里。
“我是让别人把我放在路边的。”男人的声音有点嘶哑,像是很久没用过铁门突然被拉开一般。
“啊?”张哲华很想问为什么,但是他又觉得可能是和同车的人发生了冲突,被赶下来也不一定。念着不想伤害男人自尊,张哲华转移话题开始自我介绍。“我叫张哲华,摄影师,那你我相遇也是缘分,那不如你就跟着我走吧。”说完朝着后面摇了摇手。
男人看着驾驶位上摇头摆尾的青年,沉默了一下说“王天放,我的名字。”
“天放,好名字。你来这干什么?”张哲华在嘴里念叨了几遍这两个字。没想到这次预想的孤独之旅还能有个新伙伴。
当初他要一个人开西北大环线的时候就被很多人劝阻,朋友都觉得他一定是疯了,一个人是多危险的事,但同时又很理解,因为张哲华就是这样的人,永远对未知痴迷,永远喜欢挑战。
已经是十二月底,这条路他悠悠闲闲的开了很久,度过了一个季度。一个人走走停停,他看路上的风景从落叶变成枯枝,从秋雨变成冬雪。西北的戈壁无边无垠,要不是导航一直在变,他有时候也会晃神觉得自己更像是在一条传送带上。
在要去拉萨路上遇到了王天放。
男人依旧沉默,张哲华腹诽说这人的警界度也太高了,还想问他到底要去哪,一转头发现男人竟已经靠在椅背上睡着了,脸颊和耳朵因为到温暖的地方一下变得通红起来,见状张哲华索性把音乐关了。
“真是个奇怪的人啊。”小声嘟囔了一句继续继续看着导航开车,没有注意到后排男人睫毛一直在抖动。
天色逐渐变黑,张哲华揉了揉酸涩的眼睛,看导航上附近终于要到一个小镇。
王天放从上车自我介绍完到停车再没有说过一句话,张哲华将车停好之后,向后看了一眼和他对视。
“还不说话?”张哲华打开车窗吸了一口烟,一天了终于可以放松一下。
这是他第三次试图打开王天放的嘴了,毫不意外的,依旧没有回应。一丝烦躁突然从心底泛上来,他突然有点后悔让这个人上车了,本来愉快的探索之旅如今有几分变味。
“那我们就到这吧,这人也多,你也能联系到人。如果是和同伴闹了别扭,也可以让他们来这找你。”张哲华下车灭了烟,拿上随身的包,远处有个小餐馆,他肚子已经在抗议了。
王天放听完话终于有了点反应,打开车门下车。一天没怎么动过的骨头嘎巴作响。下车后向着张哲华鞠了一躬,就继续沿着来时的路走了。
张哲华见人鞠躬就立马摆了摆手,但见人转头又从来路往回走立刻觉得情况不太对,连忙跑了几步抓住王天放的肩膀。
“你干什么?”张哲华此时才正视了王天放的眼睛,里面就像一滩死水,没有任何的波动。被人抓住也不恼,只是静静地看着他。通过一天的观察,张哲华确定这个人没有什么疾病。
“要走也行,先一起吃顿饭吧。”张哲华勾住王天放的肩膀,一同向餐馆走去。
说是餐馆都夸张了,就是一家人匀出来自己家的一个房间,放了几把椅子。一进门就被暖气烘热的空气包裹住,张哲华搓了搓冻红的手,问老板要了两碗汤面。
中午随便吃了点饼干,此时被热饭满足的胃让张哲华觉得大脑都清醒了很多。略显昏暗的灯光下,王天放慢条斯理地吃着碗里的饭。张哲华不由得在心底嗤笑一声,怪不得中午怎么给饼干都不吃,原来是因为嫌弃。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老板,这里哪有地方可以住宿?”张哲华付完饭钱,想赶紧找张床躺下,一天坐的腰都酸痛。
“小伙子,往前走两步就到嘞。”老板一口方言,但还好能听懂,张哲华出门往右一看,有一个招牌发着微弱的白光,上面用红色的胶带粘了三个字“招待所”。
点开手机一看,已经快八点了。伸了个懒腰,王天放才从店里出来。热乎的饭让他的脸色也变红了些,看起来比早上像个健康人。
“那你走吧,我给你从车上拿点东西。”张哲华说着解开车锁,从后备箱拿了个包,往里面装了几瓶水,几包饼干,又给拿了一张薄毯。拉好拉链之后扔给王天放。
被包砸中脸还是没有生气,张哲华越来越好奇这个人的临界线在哪里,但是他笃定这个人今晚不会走。
因为他感受到了温暖。
“为什么要阻止我。”这是王天放今天和他说的第三句话。
快走到招待所门口的时候,他听见身后有踩断树枝的声音,得逞的笑出现在张哲华的脸上。
小镇的招待所房间也不是很多但念在便宜,很多长途司机也在这里休息。最后两个人住只有一个标间,两张床放在一个狭小的屋子里。张哲华毫不在意,他以前为了过夜还住过废弃房子,进门就摔进床里,床板吱呀一声表示抗议。
王天放进门之后将还没拿热乎的包放到凳子上,拍了拍身上的土坐在床边。
“你不该这么做的。”声音比上午听起来好多了,恢复它本应该的样子,有点低沉。
“那我怎么办,等到我明天开车继续往前走的时候再把你带上。”张哲华把脸从枕头上移过,“大哥,我又不是在玩收集游戏。”
见自己和趴着的人说话都不是一个意思,王天放闭了闭眼选择闭嘴。从一上车他就发现这是个和自己截然相反的人,随机播放歌曲还会抱怨软件的人,吃压缩饼干还会沾果酱的人,喝一口果汁都会满足到摇头晃脑的人。
刚才一番话噎的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接,
这到底是个什么人。
张哲华见人又不说话了,也不在意。从包里拿出换洗衣物,走进卫生间。热气蒸过之后加上一天的疲惫,让他头沾了枕头就睡着了,他这个人就是适应能力极强,哪怕屋子里还有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王天放到卫生间洗了把脸又重新坐到床边。
桌子上张哲华的生活用品和车钥匙都随便放着,钱包的角还露在包外面。他觉得张哲华如果不是傻就是在试探他,但他宁愿是后者。
起身走到门前,想要打开门走。听着声音逐渐大起来的呼噜声,王天放捏了捏鼻梁,觉得张哲华可能真的是前者。在门口站了好久,最后叹了口气脱了鞋躺到床上闭上眼睛。不知道在黑夜里又清醒了多久,又见证了一遍天色的变幻过程,直到张哲华哼哼唧唧的声音从隔壁床响起。
发现自己已经盯着这只手看了很久,王天放连忙帮他捡起手机,不小心把屏幕按亮,发现已经快九点了。
他竟然不知不觉也睡了几小时。
将手机放回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熟睡的人的胳膊,像主人一样炽热的温度。
又过了很久,张哲华睁开了眼睛,睫毛在自己胳膊的挤压下变得很卷翘,单眼皮也睡成了双眼皮。眼皮的异样让他一个劲地揉自己的眼睛,见王天放又以同样的姿势坐在床头,张哲华看了看窗外,他以为自己还在昨天晚上。
“早。”张哲华拉着拖鞋走过王天放,刷牙声从厕所传来。
“我们今天就能到可可西里了。虽然只能在边界上看看,但我希望今天能拍到好图。”洗脸的水打湿了刘海,张哲华当着王天放的面换了件内搭的T恤。白皙的皮肤晃花了他的眼。
“你下次…能不能注意一下。”看着张哲华又当着他的面穿剩下的衣服,王天放终于没忍住说了出来。
“呦,今天主动和我说话了?那我在哪换,到走廊里换吗?”张哲华把脏衣服揉成一团扔进包里,想着下次到一个大一点的地方多住几天洗洗衣服啥的。
王天放揉了揉太阳穴,他再次为自己开口说话而后悔。
“走吧,大冰箱。”张哲华向周围看了一眼,拍了拍王天放的胳膊出门了。
王天放从床缝里拿出张哲华的手机,摇了摇头跟上。
走到楼下付账发现手机没拿的人和他遇上,嘿嘿笑了一声拿走手机。“谢了,大冰箱。”
“我有名字。”王天放跟下去,语气有几分不快。
“我知道你有名字,但从昨天到今天,您和我只说了五句话。我叫你大冰箱你才又和我说了一句话。”脸上又挂上了欠登的笑。
王天放在心里发誓今天一定不再主动说话。
昨天来的太晚,停车地旁边的商店今天才开。张哲华站在门口把钱包递给王天放,“我车上东西你都不爱吃,你进去买点爱吃的吧。我把你拉到车上的,得对你生活质量负责。”他昨天就发现这人身上没有任何可以付钱的东西。
王天放这次没再拒绝,就当给张哲华买点东西,今天就要到可可西里了。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两个人便继续了旅途。一上车张哲华还是打开了随机播放,这次一上来就播放了他最喜欢的歌手的曲子。
Themidnight的lostboy,张哲华从歌曲的高潮开始跟唱:
“Therearenostrangersatall
Iwasalostboywasalostboy
……
Weweretherebelslonesurvivors
Wewerethecultofdeepseadivers”
看着前面摇头晃脑的人,王天放知道这是他碰见了自己喜欢的歌。听着歌词,太阳的光洒在他有裂口的手上,叛逆者孤独的幸存者吗?王天放闭上眼睛也沉浸在这电子乐中。
到达可可西里已经是傍晚了,路上没一辆车,两个人就将车开下公路停在路边。
张哲华已经见识过很多次戈壁落日了,但每次还是会被惊艳到。冬日的落日,将冷蓝色的地平线染上最后一抹橘色,和远处的云混在一起像是油画的调色盘。
王天放因为中午被他硬塞了一块压缩饼干还在生闷气,一下午都没和他说话。但此时也像是被这自然的景色迷住一般,睁着眼盯着那最后的温暖。
张哲华从车里拿出自己的相机拍了几张照片,落日落的很快,他有点失望的将相机挂在脖子上,早上应该早点起来的。
太阳一落温度降起来就很快,张哲华转身上车,他刚想和王天放说预计要在这待几天,明天再来好好拍。但身边的人又向他鞠了一躬,说自己要到的地方已经到了,说要转身就要离开。
不过这次不是公路,而是戈壁深处。
张哲华这次没有阻拦,盯着越来越小的背影吸了一口气,大声喊道
“我早都知道你想去死。”
王天放的身影停住。
“我昨天见你的时候发现你没有行李我就知道,你是想求死。你昨天没走是因为知道我今天要途经可可西里。”张哲华觉得自己的嗓子在冷空气中都有了血腥味。
他一直都能感受到来自王天放身上的死寂,昨天他特意把那些东西都放在桌子上,如果王天放开着他的车离开他也认了,但王天放没有走。
他今天也想赌,所以就在这里停车。
镶嵌在蓝色中的黑色背影停下了脚步,十几分钟之后,久到张哲华都觉得自己要被冻僵了。
那人突然向车跑来,张哲华被狠狠地按在车门上。
“那你为什么要三番两次阻拦我,你觉得这样戏弄一个人很好玩吗?”凑近了之后才看清王天放眼中的红血丝,按在肩膀上的手还有几分颤抖。
张哲华将人推开几分,“虽然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但是我还是那句话,我是个烂好心,不想看生命在我身边流失。”
“真圣母。”王天放听完阴阳怪气的笑了一声,“未经他人苦,还敢劝别人生?”
张哲华像是没听见这句话,像第一次见面一样。把后车门打开,把王天放推了进去,又坐进驾驶位发动车。
车灯将夜幕附上几分暖色。
王天放上车之后就闭上眼睛不再说话,起伏的胸膛展示出了主人的生气。音乐又播放了六七首歌,张哲华觉得副驾驶的座位被狠狠地踹了一脚。
“我这车很贵的,小心赔不起。”张哲华转头看了眼坐在斜后方的人,如果眼神能够杀人他此时应该已经去极乐世界了。
“别那么看我,下一站就到我的目的地了,咱们在拉萨就别过,你到时候爱怎么死就怎么死。至少在我车上的时候,你得活着。”张哲华看王天放眼中对他的反感越来越浓,语气也生硬了不少。
王天放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怎么想的,他本以为张哲华只是单纯的傻,但从昨天他给饭店老板多几块的饭钱,到今天早上留在床头的服务费,都让他觉得这不过是个爱施舍别人的蠢货,就像他也不停地给自己关心。
但没想到他从刚开始就知道了自己的目的。昨天他也注意到饭馆老板娘微跛的腿,招待所打扫卫生的阿姨是个六十多的人。
但他早麻木的心让他只是看到,没有任何多余反应,但张哲华让他知道,原来还是有人活的是如此热烈。
他现在不得不承认,张哲华不是蠢,是有同理心的善良。
“再看就要收费了。”坐在驾驶位上的人也调整好了情绪,说完来自背后的注视感就弱化了很多。
刚才张哲华是有几分生气的,他这样被说过很多次。身边除了那几个挚友之外,圣母这个词太多次被安在他身上。这也是他为什么选择一个人面对这漫长的旅途的原因,他宁愿和音乐一起面对这孤独,也不愿被别人一直评判。
但是被王天放说他是极其不愿的,因为他从他身上看到了同质。
“我是个大提琴手。”张哲华以为王天放已经睡着的时候,突然出现的声音把他吓了一跳。
正了正稍微跑偏的方向盘,张哲华示意他继续说。
“但是我喜欢男人。”跑偏的方向盘差点更偏了,张哲华正将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的时候,声音继续了。
“所以他们将我所有的琴砸断了。”王天放说着伸出手,在车前屏幕细微的光里,手上的伤口清晰可见。一个琴手应该很注重自己手的保养,但是他现在任冰霜将它们毁坏。
“他们?”
“家人。”王天放靠在窗口,外面一片漆黑,他知道张哲华这是要连夜赶路。刚才他也想通了,可可西里并不是张哲华的规划,但是他为了他在这里停留。路上只有他们一辆车,车灯像一把利剑劈开了黑夜。
张哲华听完没有回应,他理解了这人身上的死气从何而来。
热爱的事业被偏爱的事情损毁,是极痛的。
摸了摸鼻子又在心里笑了一声,不愧是艺术家,死亡都选择毁灭性这么强的方式,在著名的无人区走向终点。
“既然这样,那我也交换吧。”张哲华拽回自己飞走的意识,“我知道你一直觉得我蠢,我也这么觉得。”
听到张哲华的话王天放本来想否认一下,但又没张嘴。
“所以刚才说我通过行李判断是骗你的。”张哲华一口气喝完了。“是你的眼神,我太了解了。因为曾经在我身上也出现过。”
“所以,我想赌一次。”
话音落之后,车里就再没有声音了。
王天放觉得自己眼睛有点湿润,但是他这次没有再将头转向窗户。
这条没有尽头的路上,这辆唯一穿行黑夜的越野车上,坐着两个放逐自我的人。
阳光照在眼皮上的时候,张哲华有几分懵。感受到身下的车还在行进,他一下坐起来,王天放还坐在驾驶位上一丝不苟的开着车。昨天晚上他实在太困了,本想着停在戈壁上凑合睡几小时。刚把车停下,就被人用同样的手法从驾驶位拖下来塞到后排。
起来梳了梳鸡窝一样的头,想要换王天放睡觉却被拒绝了,说前面不远处有可以休息的地方。张哲华答应了一声后又倒下继续睡,再次醒来是被王天放推醒的,原来已经到了服务区。
“唔。”张哲华睡的身上软乎乎的,拿包的手几次都没把包拽起来,王天放将人扶好又拿好包向旅馆走去。
“东西留在上一辆车上了。”王天放觉得自己额角的青筋又有暴起的趋势。
“嚯,那就是只白嫖我。”王天放觉得这个人一旦不想正经的时候就点满了一句话把人气死的技能点。从包里拿出张哲华心爱的压缩饼干,将他的嘴狠狠堵住。
“@#*@……”张哲华说了一句听不懂的话他自己也差点被饼干沫呛住。
这次一进门就躺到床上的人换成了王天放,鞋都没来得及放好,东一只西一只的甩在地上,张哲华迅速拍了照片,下次王天放再说他不修边幅他就拿这个照片反驳。
王天放是被肚子饿醒的,前所未有的清醒。他已经很久没睡过这么久的觉了。
“你终于醒了,我要饿死了。”张哲华抱怨的声音出现在耳边。“楼下就有家快餐店,快走。”或许是有点太饿了,王天放这次也没有再注意吃饭仪态。
两个人都吃的有点撑,提议到路边走走。服务区对面是一大片荒滩,月光很亮,照的石头都有点反光。
两个人向里面走了走,离身后的灯火有一点距离。张哲华突然握紧王天放的手,大声的喊“让我们尽情的哀悼吧,为被放弃的那部分自己!”
空旷的地方却没有回音,王天放可以看到随着张哲华说话产生的雾气。
“让我们哀悼吧!”王天放也向着月亮大声喊,以前的他绝对不会做如此不含蓄的事。但是今天喊完之后却觉得胸腔里的污浊都散了几分。
手上的温度也散去了,张哲华喊完就转头离开。
他知道他喊回了这个只认识了三天的男人。
第二天一早他们就开车向目的地开去,王天放终于不排斥压缩饼干的味道,张哲华也习惯了扭头喝被王天放拧开的水,吃东西也开始注意细嚼慢咽。
在知道王天放是大提琴手之后,张哲华就不好意思再放音乐了,他害怕自己喜欢的那些歌曲“污染”了王天放的品味。但今天王天放主动的打开了张哲华的手机,第一首歌便是朴树的生如夏花。
“我在这里啊
就在这里啊
惊鸿一般短暂
像夏花一样绚烂”
一路上两人又聊了很多各自以前的故事,发现彼此对自由的追求和对未来的设想有很多重合。或许是心情都放松下来,车速也没有先前那么快。
到拉萨已经是晚上了,张哲华有点高反,但还能支撑,将车停在宾馆停车场停好后,两人站在车前。
“如果我说不呢。”王天放靠在车门上,盯着张哲华眼中没有掩饰的笑意。
“不能抓住一只羊薅吧。”张哲华绕过某人到后面拿包,拿好后手被人拉住。
“我现在身无分文,送佛送到西,回去一并还给你。”张哲华没有挣脱,王天放手上的伤口划的他有点痒。
刚想再调戏王天放几句,他现在已经适应了自己的说话习惯。却被突然燃起来的烟花吓了一跳,拿出手机看了一下原来已经是新的一年了。
张哲华回握住手心里的手,在烟花下对着王天放说
“新年快乐。”
*一切是我杜撰,公路上不能开下去直接休息,拉萨元旦能不能放烟花我也没查到具体的消息。
2月14日上午10:00
参与规则:
本场玩家:
【其余玩家见微博及宣图】......
【其余玩家见微博及宣图】
敬请期待!
*不上升真人
*本章龙傲天视角
这里是连城,这里有上百万种死法。
这里的老人都会告诫自己的子辈不要在晚上出门,不要随意招惹陌生人。因为你不知道对方是哪一方的组成。
阳光从窗户里照射进来,在书桌上打出树枝的光影,随着风摇曳着。点了一支烟,我觉得应该找人擦擦窗户了。...
阳光从窗户里照射进来,在书桌上打出树枝的光影,随着风摇曳着。点了一支烟,我觉得应该找人擦擦窗户了。
门被敲响,王珂走进来,抱着一大沓卷宗。
太阳下无新事,每天都是和那些案件斗智斗勇,有时候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是个头。忍不住在心里咒骂几句,老东西干嘛退休那么快。
“小珂,你今天找人把窗户擦一下,这雨季就要过去了。”王珂是我徒弟,也是最好用的一把刀。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好像看见以前自己各种做杂活的样子。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也变成这种老做派,肯定是受老东西影响太深了。摸了摸鼻子,还是明天给他带点好吃的吧。
拿起餐盒到食堂,发现菜和肉都没剩多少了。盛放糖醋小丸子的盘子里只剩了三个,环视了一圈,看着他们嘴上沾着的浑腥,觉得胃里更饿了。
正要随便打点绿菜凑合吃一顿,大厨老刘朝我摆摆手。过去一看,原来是给我留了一份小丸子。他说知道我喜欢吃还来的晚,抢不过那些年轻人,就给我留了点。
本来感动的心在听到他说“年轻人”时一下碎成了几片。我面无表情地塞了颗丸子狠狠咬碎,刘叔,我今年也才28岁啊。
随便走了一桌坐下,看着周围羡慕又一副习惯了的表情,得意从我的嘴角到了眉梢。
小珂动作很快,等我回到办公室的时候窗户已经干净了。
打开窗户,干爽的风吹进来,环卫工还在干活。
雨季终于要结束了,一下雨老城区的道路上就容易累积淤泥,层层叠叠地堆在一起。走路不注意踩上一脚就会将整个鞋底淹没,怎么都甩不掉。
手机提示音叫回了我游离九天之外的思绪。
“晚上过来吃饭。”备注是老头的号码发来一条消息。
“记得做糖醋鱼。”毫不客气地开始点菜。
“你小子,以后你改名叫龙糖醋算了。”
没再回复,躺在窗户旁边的行军床上,一早上处理了几个案件的大脑终于可以得到短暂的休息。太阳照在眼皮上在视网膜上映出红色,不知道为什么,我很喜欢这片血色。
下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
连城的天黑的一向很早,路灯在还泛着点蓝的天空中发着黄色的光。夏天的小蚊虫在灯泡下混作一团,不知道在厮杀夺取什么。
老东西家住在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小区里,我好几次让他考虑考虑搬家的事。毕竟这小区实在是太破,如果真的有人找上门来,那大门都不用什么多余力气,一脚就给踢破。他还是摆摆手,说老命一条拿走就拿走吧。下次再说我油盐不进我就用他自己的例子来回击。
将车停好,从后备箱拿出他最喜欢喝的不知名商铺自酿的烈酒。以前喝过,顺着口腔一路辣到胃,实在难受。
一进门就看他戴着围裙,我把酒随手放到餐厅的桌上。正准备从饭桌上用手捞一个黄瓜吃,就被推到卫生间勒令先洗手。
“老头,今天叫我来干啥?”洗完手我将刚才遗漏的黄瓜丢进嘴里,嘟嘟囔囔地说。
“嘿你这个小子,就叫你吃顿饭不行?看看你还活着没。”听完我的话他乐了,退休前不修边幅的人现在胡子什么时候都剃的干干净净,只留下点黑白相间的茬。我曾经打趣他是不是要给我重新找个师母,最后话题以他给我后脑勺一巴掌结束。
师母,这个词也是在近两年才解禁。餐桌上方,黑白照片也压制不了女人温柔的笑脸。
“最近案子很多吗?”往我饭上夹了好大一块鱼,老头又给我倒了杯水。
“你怎么知道?”吃了一口鱼,感觉这段期间的苦闷都被疏解了,真想让他把老刘换下来当厨师天天做鱼。
“我也不想这么累啊,可是这次都是人身性的。我也很烦啊。”说到案子我的太阳穴又开始痛,今天下班那些都还没有收尾完。“老头,你当初为啥不把他们全都端了。”
老头退休前是署长,在那次清剿之后立了功,上面想他继续履任。没想到他却拒绝并提了提前退休的申请,在批准他退休的同时也把我升成了署长。
“我都干了要你干啥。”他笑着喝了口我拿来的酒,“不过你以为我不想让你什么事都不操心啊,我的能力只能端一个,还差点回不来了。”
看着他颤抖着的手,那次行动对穿了他的左臂,能保下来已经是万幸。
“你呢,最近雨季头疼了吗?”老头要给我倒酒被我拒绝了,他的脸上一下写满了不识好货的遗憾。
“太忙了,有时候都忙忘了疼。”我摸了摸后脑勺上的疤,很小一个,我对这个伤口毫无记忆。听老头说是一次对峙伤到的,同时这个疤也给我带来了三等功。
“多注意身体明白没有,年轻时候不保养,老了就遭罪。听到了没有。”老头把盘子拉过,吃我剩下的鱼头。
“知道了知道了,每次都唠叨,你真把你当我爸了啊。”我掏了掏耳朵,自从他退休后,我们的聊天内容就从案子逐渐转成了我的生活。前些天还要给我张罗着相亲。我应该把这老头拎到以前的他面前,让那个叱咤风云的人看看自己老了会变成啥样,最好再给他上上政治课。
“咋了,我没儿子,你没老子。关心你还是我的错了?”老头一听眉毛都要竖起来,看着他又扬起来的手,我连忙说头这几天疼着呢,别打。
“哎呀,听到了,两个耳朵都听见了!”我把剩下的菜都吃完。
“老头,平光眼镜借我一个。”我收完碗盘就被他赶出来,到厕所贴上我准备好的假胡子。
“在茶几抽屉里,自己取。”
“我给你做了些糖醋丸子,自己每天带着点吃。别老让老刘给你留了,对你影响不好。”他从冰箱里拿出饭盒递给我。
“少吃点糖醋的,小心糖尿病。”我接过他的话茬,每次都是同样的话。
“嘿,你这小子。”他给我头上又戴了顶帽子,看着我乔装完的脸,也没问什么只是说“注意安全。”
进到车里还能看见他在窗户上的脸,灯光把他照的温暖,他看我车灯开了向我挥了挥手,我鸣了声笛表示回应。
晚上街上的人很少,只有流浪汉和拾荒人在灯牌的亮光下找着白天剩下的食物。
将车停到liberty门口,门童连忙过来拿我的钥匙。我交代一定要小心点,他眼中一下充满了不屑。正了正帽子当没看见,这车已经花了我好多积蓄,我可再没钱保养它。
会所的大门隔音是真不错,一进门震耳欲聋的音乐让我的太阳穴疼的更厉害。应该打听打听这个门是哪个厂家做的,给我的办公室和会议室都来一个,省的下次因为案件吵架的时候被别人围观。
看着她在台上跳舞婀娜的身姿,我出了口气。
下午整理工作总结的时候看到了她昨天来报案,说有人跟踪。
梅在,连城出了名的歌女,也是地下信息网的重要一环。
但是并不知道她到底属于哪一方,也不清楚她究竟想做些什么,只是在一些时候会给我们传一些消息,就像现在。
她的人看见了我,把我引到后台的休息室。在走廊里遇见了另一个陌生的男人,见我跟在后面,嗤笑了一声说梅小姐现在真是魅力大,什么人都能拜倒在石榴裙下。
屋子里是特殊的香水味,过了很久,快要在贵妃床上睡着的时候,她推门进来。
“今天你怎么打扮成大爷了。”她进来就靠在化妆桌前,点了一支女士香烟,细细的烟雾缠绕在卷发上。
“说正事,叫我来干啥。”见她进门我就坐直。
“我这次不是别的,是真的有人跟。我觉得我这次可能要到头了。”她的眼睛在水晶灯下也亮晶晶的。
“谁在跟你?有过节吗?”谜语一样的话让我彻底迷惑。她看起来是要成立新的势力,但是一直没有成功。
“今天叫你来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说最近你要多加注意。我以前给你的消息都是真的,而且傲天,你真的了解你自己吗?”她抽完了烟,转过头瞥向我。
“我一会送你回家,这几天你就先在家里待着。”看着她冷静的脸,我心里没来由地紧张。
了解我自己?我当然了解,我的背景档案在警署放着。
“不用了,我一会还有约。”她撩了下头发,“记住傲天,曾经我想要你的命但是我放弃了。现在想要你命的可不止我一个了,你多加小心。”又从抽屉里拿了些资料给我,她打开门将我送出去。
在走廊的顶灯下,我大概扫了一眼,都是一些人的记录。对着门说了声感谢,将资料装进包里。到吧台要了一杯鸡尾酒,海蓝色的酒水折射出魅惑的光,侍者给我的酒旁放了一小碟水果,新鲜的圣女果,令人垂涎的红。
大致询问了一下,会所最近也没有奇怪的人。
仰头喝完了酒,想着明天再去找老头讨论一下这个蹊跷的事。
代驾是个和老头差不多年龄的男人,那点酒对我来说像是在喝水,但是作为署长,我要主动遵守规则。
“叔,这么晚还不回家?”他看我叫他叔惊了一下,我忘了我今天是老人扮相?“咳,我的意思是舒服,你怎么这么晚还不回家?”
“害,没钱呗。就这么条命了,也不怕了。”听完我蹩脚的解释,他笑了笑,语气里全是无奈。
“今天我给你双倍的钱,你早点回去吧。”手机已经显示凌晨了,这座城市的另一面就要出现了。
洗漱完又翻了翻新拿到的资料,和这几天没完结的案子都能对上,梅在没有骗我。看着看着眼睛就粘在了一起。
又做了同样的梦,梦里一个男人戴着面罩,大风将他的头发吹乱。想大声的说什么嗓子却被糊住,鼻腔内都是血腥味还是没有声音。男人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嘴里在叫什么人的名字,瞬间又被一群蝴蝶包围,最后只剩一声枪响。
我猛地坐起来,冷汗又爬满了背脊。晚上梅在那句真的了解自己此时也萦绕在我的心头,明天必须要去找一趟老头。
还没来得及看现在几点,手机就已经响了,小珂的名字显示在屏幕上。
“头儿,梅在自缢了。”王珂的声音像是在另一个时空。刚才的女人是在和我死亡预告,不过是她自己的。
等我赶到后,现场已经被封锁起来了。同事都在忙碌,看着被盖起来的人前几小时还在和我说话。虽然已经处理过很多,但还是难以接受。正要走进时,被人撞了一下,手里被塞了一张纸条。
“想要知道,明天来找我。”
我知道这个字迹,是我们另外一个线人。
处理完所有的事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带着王珂到单位门口的早餐店吃了个灌汤包,我连忙回到办公室倒在床上,我的头已经在和我抱怨了,算了算还有几十年才退休,我觉得我可能真的会英年早逝。
一觉睡到下午,醒来的时候桌上放着王珂整理好的卷宗和一盒饭。打开后发现饭还是温的,不由感叹这个徒弟真是太贴心了。
和小珂说了一声,戴了个杀马特假发,叫了辆车前往卡里街,连城最破旧的街道。
左右绕了绕进到一个铁皮房,里面破皮坐在烂沙发上。
“速说。”我靠在门口,看了旁边都没有人。
“梅在想要当话事人的对象从而发展自己的势力,后来被发现了,就让她自己解决。”破皮低沉的嗓音像是被什么勒了嗓子。
“那为什么要找我?”我实在不明白既然如此为什么要帮敌对的我。
“她想帮你啊,龙署长,为了最终归依与你。”他低低地笑开。
我好像知道了一个不得了的秘密。
“那你今天叫我过来就这个事?那面有什么动静。”我看他离我越来越近,心里的不安也越来越明显。
“当然是来抓你。”破皮抡圆了胳膊给了我一耳光,我瞬间头晕目眩,鼻血落下来的时候我看清了他的脸,他并不是破皮。
“真正的破皮在哪里?”我抓紧了铁门,我突然后悔没听老头的话万事小心,有点后悔昨晚没把小丸子吃掉,因为我想跑的时候后面也已经包围满了人。
面前的人又给了我一耳光,他藏在面罩下的脸和梦里的人重合在一起。在意识脱离我之前,我听到他说“终于抓住你了,张哲华。”
张哲华,谁是张哲华?
-tbc
〔本期福利〕
【追剧礼包】:5份,内含腾讯视频会员月卡1张;
〔活动标签〕
〔剧集介绍〕
虽然讲的是大女主的成长史,但关于宫廷权谋、家国大义的故事演绎得相当精彩。剧情节奏快,每几集就有一个精彩的剧情梗。
当然,大家最津津乐道的还是,CP也太好嗑了吧!比如人气很高的皓嫣CP,小白兔公主X大灰狼侍卫的人设就很带感。
两个人搭在一起,分分钟勾起你的少女心!
虽然女主李长歌和男主阿诗勒隼前期专注搞事业,但随着剧情进展,两个人势均力敌的爱情也渐入佳境,暗戳戳秀恩爱让人嗑到停不下来。
4月20日-5月22日
〔参与方式〕
1、追剧月卡(4月29日公布)
2、有奖创作(活动结束7个工作日内)
〔在哪里公布〕
花鱼广播剧《何处归》
作者:love悲调调
编剧:纨曦
【】后期提示音
()CV演绎提示音
第一集
出场人物:江小鱼、花无缺、邀月、苏樱、燕南天、小雨、慕容俊、阿四、马夫、先生、大胖、徐老爷子、路人、小厮、黑衣人
【场景龟山之巅,大风止不住的刮】
邀月:(字字诛心)他也是江枫的儿子,是江小鱼的...
邀月:(字字诛心)他也是江枫的儿子,是江小鱼的孪生兄弟。你怎么可以这么天真呢!你以为我们是真心对你好吗?我们善待你,不过是要你听话,要不然,你怎么会乖乖地去杀江小鱼呢!我等了十八年,就是在等今天,等他们兄弟自相残杀而死。
【BGM渐入】
花无缺:(慌神)大姑姑……我……我不过是您用来报复……报复的棋子。
邀月:(讥笑一声)花无缺,你就是一颗棋子,我养你成人,授你武功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让你亲手杀了你的同胞兄弟……
小鱼儿:(愤怒)老妖婆,你给我闭嘴!
小鱼儿:(担忧)花无缺不要听,我带你走,小鱼儿带你走。
小鱼儿:(轻声)花无缺。
花无缺:(微笑)还好……还有你!
燕南天:(惊呼)小鱼儿快拉住他。
【两声起跳声音,小鱼儿一手抓住花无缺,一手扣住凸起的石壁】
小鱼儿:(用力)花无缺……啊【往下滑落】花无缺你看看我,看看我……
小鱼儿:(恳求)花无缺我带你走,我带你离开这,天涯海角随便你想去哪就去哪,就我们两个,我们不报仇了,什么江枫,什么杀父之仇那都跟我们没有关系,真的,他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们是亲兄弟,花无缺,我们是孪生兄弟,你就记住这个就好了,你不是总是说这个世上最了解你的就是我吗,其实我想说,你也是,这世上没有人比你更了解我了……花无缺你说我们谁是哥哥谁是弟弟呢?啊!小爷我自是不愿意屈居于人下的,但这次算是便宜你了,哥哥给你好了。咳咳,(喘息声)花无缺你跟我说句话好不好,我带你离开好不好,你别这样……(越来越抓不住)
小鱼儿:(哭腔)哥!我害怕。
花无缺:(绝望)小鱼儿,对不起!只有这样你才能活下去。
【花无缺奋力把小鱼儿向上抛】
小鱼儿:啊……花无缺!
【小鱼儿被借力甩到崖边】
小鱼儿:哥。(咳血昏了过去)
【BGM淡出】
【过场】
【虫鸣鸟叫】
小雨:(嗔怒)哑巴哥哥,你怎么跑这么远啊!是不是又找不到路了,你看吧,都说了让你跟紧我了,你这个样子要是让人骗了去可是要吃大亏的。
花无缺:(委屈)嗯。
小雨:(软了语气)我不是……我不是凶你,你这个样子,呆头呆脑的又不会说话,腿脚还不好,要是真遇上坏人那还得了。好了,我们走吧,再不回去要被爷爷骂死了。(小雨哼着小曲)
【二人脚步渐远】
【龟山之巅上,风依旧】
苏樱:(担忧)小鱼儿,你别再这么折腾自己了,恶婆草虽是能暂缓你的毒,但是药三分毒,你的身体经不起你这么消耗。
小鱼儿:(平静)鬼丫头,一年了,你说他还活着吗?要是活着为什么不来找我,他怎么就这么狠心,为什么一点消息都不给我。
苏樱:小鱼儿。
小鱼儿:我错了,我自作聪明的以为自己想到了绝顶妙计,(微微颤抖)却没想到……没想到……
苏樱:(安慰)你做的很好了,压垮花无缺的稻草里从未有你。
小鱼儿:(自责)我早该想到的,为什么当初被抱走的不是我,如果是我……
苏樱:(带哭腔)傻瓜!如果是你,现在坐在这的便是他了,你舍得吗?
苏樱:(恢复平静)这回又要多久?
小鱼儿:不知道。
苏樱:玉萝红的发作期会越来越短你自己多注意点,(厉声)别死在外面了。
小鱼儿:(开玩笑)知道了,你给我带这么多,怕是都可以当饭吃了。
苏樱:解毒的方法我会尽快找到的,所以……(声音越来越小)你可不可以早点回来。
小鱼儿:(平静)不着急!
【小渔村】
【扔石子】
小雨:(愤怒)你们走开!走开!别碰他!离他远点……
大胖:(起哄)哦哦哦!野孩子捡了个傻子哥哥,没人要的野孩子有个瘸子哥哥……
小雨:(愤怒升级)闭嘴!大胖你在这样我要去告诉吴大娘了,走开!不准你们碰他……
【扫把挥舞着】
小雨:呼!(心疼)我的大哥哥呀你不还手怎么也不知道躲呢,怎么能任由他们欺负呢?真是气死我了。你说你这么乖可怎么办啊?爷爷说他医术不精治不好你,小雨又没有钱带你去找好的先生。爷爷说哥哥的嗓子没问题可是为什么就是不说话呢,小鱼儿,江小鱼,哥哥昏迷时不停叫的名字是你的家人吗?他怎么不来找你呢?哥哥是不是也像小雨一样被人丢掉了。
花无缺:(喃喃道)小鱼儿。
小雨:(急忙)好啦好啦!不要想了。一会又要头疼了。
小雨:(哄着)大哥哥起来,我们回家,你这头上的伤还要回家让爷爷瞧瞧,本来就够呆的了别真给打傻了。
【江南一户商家内堂】
小鱼儿:(不敢置信)死了……不可能。
徐老爷子:(安慰)江少侠!江少侠,你没事吧?哎!我们发现时那人已是气息奄奄,被我救下后也不过个把个时辰便没了气。
小鱼儿:(不相信)就算他身着白衣也未必就是他,除非我亲眼所见。
【乌龙镇街上】
【脚步声迎面而来,碰撞】
路人:不好意思。
小鱼儿:(惊喜)等一下,哪来的?我问你你手里的玉佩哪来的?
路人:(惊吓)前……前面当铺,刚……刚买的……
小鱼儿:(急促)快带我去。
【药铺】
小雨:(小心翼翼数着)五十七,五十八,一共五十九文钱,先生我现在就只有这么多了,你先帮大哥哥看看,若是……若是不够……日后我慢慢补上。
先生:(叹了口气)这断骨接不好自会是这个样子,这若是新伤老朽自然有法子让这腿恢复如初,可如今骨已接,这伤又拖了这么久以老朽的这点能耐是无能为力了。
小雨:(不死心)那先生可能治治大哥哥的脑子?
先生:失智之症也并不一定是脑袋的问题,我看小伙子这般更像是心症,难治,这世间就算再多的灵丹妙药也治不好这心里的病。
小雨:(轻声哭泣)
先生:(连忙安慰)女娃娃别哭呀!我给你开些去血化瘀的药,再予你些上等的金疮药,虽治不了本,但多少能让小兄弟少受些苦,待到他颅内淤血散去没准就好了呢!
小雨:(抽泣)嗯,谢谢先生。
【街上叫卖吆喝】
花无缺:(回忆)明年生日,能和一个叫江小鱼的朋友,一起过。
花无缺:(默念)江小鱼?(情绪逐渐激烈)啊!谁,是谁。痛,头好疼。
小雨:(惊呼)大哥哥,大哥哥。(急迫)你又想起什么了,又想起那个江小鱼了是不是,你想他干嘛,他都不来救你,治不好了,治不好了,怎么办,呆呆傻傻的你怎么办啊,怎么办啊,大哥哥怎么办啊……
【慕容府正厅外】
【踱步声】
小厮:(慌张)打听到了!打听到了……
小鱼儿:(急忙)在哪?他在哪?
慕容俊:(安抚)江兄莫急,待他缓过了这口气,把话说清楚。
小厮:(喘口气)村……村东过林后再走七八里有个不过百余人的小渔村。
慕容俊:(不紧不慢)江兄莫急,现在人已经找到了又何必急于一时,看着天色也不早了,若是现在赶过去,就算是马不停蹄到了怕是也要过了子时了,不如江兄今日暂且在府上休整一夜,明日我安排好马车再带上几个人去把花公子接回来。
小鱼儿:(不屑)怎么你还想跟我一起去?
慕容俊:(笑着)多个朋友好办事不是?
小鱼儿:(不耐烦)想跟就来,只是现在就要走。
慕容俊:(妥协)好吧!既然这样,我现在去叫人备马陪江兄走这一遭。
【大火燃烧】
村民们:(惊慌失措)快跑啊……杀人了……啊……
黑衣人:(恶狠狠)说,花无缺在哪?
小雨:(不敢相信)爷爷……啊……
【拖拽的声音】
小雨:(害怕)你放开我。
黑衣人:(恶狠狠)花无缺在哪?
【丢石子】
黑衣人:(气愤)妈的,敢砸老子,你找死。
【刀声划破空气】
小雨:啊……
小雨:大哥哥,(担忧)你的手流血了。
【花无缺抱起小雨,踏地声】
【落地】
花无缺:(呼吸声沉重)
小雨:大哥哥你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花无缺:(闷哼)
小雨:(哭着)大哥哥我们会死吗?(继续哭)我没有爷爷了,小雨没有爷爷了,哥哥,我害怕!小雨好怕。
花无缺:(轻声)别怕,小鱼儿。
【惨叫声淡出】
【房屋烧焦崩裂】
小鱼儿:(不敢置信)怎么回事?喂!别玩了。咳咳,喂!花无缺,你在哪啊?花无缺……花无缺,你回我一句啊……你在哪……别玩了……花无缺……
【脚步声凌乱】
小鱼儿:(OS)(呼吸声)不是,不是,不是他……
慕容俊:(急忙)江兄……江兄……江小鱼,你冷静点!
小鱼儿:(喷出一口血,昏倒)
慕容俊:(咬牙切齿)这世上绝不可以有双骄,只能有你,江小鱼。
【马车前进声】
马夫:(突然)吁!
小鱼儿:(闷哼)
慕容俊:(生气)你怎么驾车的?
马夫:(小心回答)公子!一个小丫头挡在路中间,好像……好像是遇到了麻烦。
慕容俊:(不耐烦)叫她滚开,别挡道。
【银子落地】
马夫:(小声)赶紧走吧,车里人你惹不起。
【脚步渐远,马车重新上路】
【客栈】
慕容俊:(温柔)小鱼儿你醒了。
小鱼儿:(试探)花无缺。(立马否定)抱歉啊,你一身白衣,我还以为是……
【啪】折扇收起
慕容俊:(叹气)江兄现在觉得如何?
小鱼儿:(轻松)无碍了,昨日多谢慕容公子了。
慕容俊:(笑了笑)江兄严重了,我这也没帮上什么忙,昨日江兄一时悲痛昏死过去,我叫手下四处搜索也没找到花公子半点踪迹,怕是我那小厮,寻错了门。
小鱼儿:(些许敌意)慕容公子可知昨夜屠村的人是谁?
慕容俊:(反问)江兄可是在怀疑我?
小鱼儿:(认真)未免也太巧了。(停顿)哈哈哈,跟你开玩笑的,瞧你这认真的,你跟花无缺无仇无怨的干嘛要害他。
慕容俊:(僵笑两声)江兄信我就好。
【街上叫卖】
【马蹄声】
小鱼儿:(大叫)让一让,驾……驾……
花无缺:(哑着嗓子)小……小鱼儿。
【回忆】
小鱼儿:花无缺我带你走,我带你离开这,天涯海角随便你想去哪就去哪。
【结束】
花无缺:(OS)带我走。
【步伐凌乱】
小雨:(开心)大哥哥,药买好了,我们走吧。
【慕容府】
慕容俊:(虚弱)江兄,我口渴了,可否帮我倒杯水。
小鱼儿:哦,好。
【倒水声】
慕容俊:(喝了一口水)江兄不必介怀,当时情况危机,没想到刺客竟然敢在我慕容家的地盘上撒野。
小鱼儿:(觉得过意不去)慕容俊,我小鱼儿欠你一条命,今后若是有用的到我小鱼儿的,尽管开口。
【房间】
慕容俊:(询问)怎么样,查到了吗?
阿四:(无情绪)属下无能。
慕容俊:(拍桌子)这世上敢动小鱼儿的人都得死。
阿四:(无情绪)公子小心身上的伤。
慕容俊:(冷笑)哼,那人一击不成还会再动手的,不过这事暂且放一放,花无缺呢,可有消息?
阿四:(无情绪)自那日在渔村截杀失败后便失去了踪迹。
慕容俊:(疑惑)怎么还不退下?
阿四:(担心)阿四不明白,那箭公子明明可以挡开,您为何非要用身体?
慕容俊:小鱼儿是个聪明人,若不用苦肉计,他必定怀疑到我头上,更何况,这次的刺客背后不简单,若是将屠村推到他们身上,不是妙哉。(越说越兴奋)
阿四:(无情绪)阿四明白了。
【慕容府侧门门口】
【行人走动】
小雨:(好奇)大哥哥,我们为什么往这边走啊……哎,大哥哥你等等我,你腿不好不要走这么快。
小雨:(惊喜)老伯,是你啊。
马夫:(思索)你是……那天的小姑娘?
小雨:(兴奋)谢谢老伯的银子。(赶紧)哎,大哥哥我们不能进去。
花无缺:(轻声)你在这里吗?小鱼儿。
马夫:(奇怪)小鱼儿?你说的可是江小鱼江公子?
花无缺:(不理会)小鱼儿,小鱼儿。
马夫:(急忙)小姑娘,你们在这等着,我去去就来……对了,千万别进来。
小雨:(懵懂)嗯嗯。
【第一集完】
“花无缺,你今天所承受的,远不及当年江枫带给我的万分之一。”邀月如鬼魅般的笑声在空荡的山巅之上,带着一声声的回声显得格外的响亮。
“花无缺,你亲手杀了自己的孪生兄弟,你现在是不是感觉痛彻心扉,悲痛欲绝啊!”
看着面色逐渐惨白的花无缺。邀月仿佛看到了江枫后悔向她忏悔的模样。心中更是得意。
“这一切可都是你小姑姑的主意,要不是她想出这么狠绝又能替我解心头之恨的点子,你和江小鱼早在十八年前就不该活在这个世上了。”
“无缺,不是这样的,你听小姑姑解释,我……,”怜星的话猝然而止,明明就是事实,她如果解释,如何辩解。
什么叫伤心决绝,心碎欲死的感觉,花无缺现在总算明白。邀月一句句刻薄的痛诉...
什么叫伤心决绝,心碎欲死的感觉,花无缺现在总算明白。邀月一句句刻薄的痛诉似一把把锋利的尖刀,一刀刀扎在他的心上,千疮百孔,一步步将他逼到了悬崖边上。
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在场的所有人,
邀月得意的大笑,燕南天半信半疑的眼神,怜星欲言又止的表情,还有其他人看他的冷漠和不屑。最后,躺在万春流怀中没有了气息的小鱼儿。
如果……
如果死的不是小鱼儿,
而是……
他。
该多好。
小鱼儿死了,很多人会难过。
苏樱,铁心兰,燕南天,慕容九,黑蜘蛛,轩辕三光他们,还有……他。
而他不同。
除了小鱼儿,不会有人会为他难过、
可现实是。小鱼儿死了。而他,却一个人独孤的活着。
“花无缺,从今往后你将永远活在杀死自己亲兄弟的噩梦,”说完又是一阵狂笑、
花无缺苦笑了一声,刚一开口,一道腥甜的热流自口中溢出。“原来这十八年来,我就只是一颗你拿来报复的棋子。”
‘无缺……’
怜星原本上前,却突然却步,她越靠近花无缺一步,他就越抗拒的后退一步,已退到悬崖的边缘,再退一步他就将坠落在这个悬崖上,
“孩子,你的身后就是万丈悬崖了,危险快回来。”
不知万春流什么时候走到了花无缺的面前,他抓住了花无缺的手,温声细语试图将他带回旁边安全的地方、“听万大叔的话,这里危险,我们到旁边去。好不好。”
有那么一瞬间,花无缺心底涌现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奇妙,是除了小鱼儿之外,从来没有在第二个人身上感受到的被在乎。
可他就是一颗被利用来杀死自己亲兄弟的棋子,这场决斗,没有一个人希望他活着,多悲哀啊!
想不到他花无缺也有这么被所有人遗弃的一天。
“无缺,小姑姑知道,真相让你一时无法接受,但当年小姑姑是为了能让你们活下来,才想的这个主意。”
“那小姑姑也一定想过今日这个结局了吧。”花无缺面无表情和,语气显得格外的冷静,好像是在说着别人的事,与他事不关己。唯一不协调的是,他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这十八年来,无缺如你们期望的那样。一心要杀死小鱼儿,替大姑姑报仇。如两位姑姑所愿,我真的杀死了我的亲兄弟。你们终于向江枫报复成功了。而我,早该在十八年前就不该活着。”
见拉他不动,心想那药效想必也应该快过了。若是不能留住这个孩子,小鱼儿醒来也必将痛苦终身。正准备告诉他真相。“无缺啊!你先不要悲观,其实小鱼儿他……”
话才说到一半时,就听到了小鱼儿咳嗽即将转醒的迹象。一时之间也顾不得其他,忙上前去查看。
决斗前小鱼儿就服下让万春流为他配置的一种能让人进入假死的药,那药发作时特征就像真的死了一样。但听觉和脑子并没有任何影响,所以自他假死后,他们所说的每一句话,他都能听得到。
邀月让花无缺杀他这件事,他想过很多个可能,唯独没有想到他们竟是孪生兄弟。真相大白,伤害最深的就是花无缺。
“小鱼儿,你别过来。”苏醒后的小鱼儿没有来得及看一眼因他复活而聚过来查看的那些朋友。迫不及待的向花无缺的方向跑去,却被花无缺拒绝他的靠近。
“花无缺,你怎么了,刚才你们说的,我都听到了。原来我们不仅是兄弟,还是孪生的亲兄弟。怪不得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原来我们竟是亲兄弟。”
“小鱼儿,对不起,我没有想杀你,原来今日该死的人就应该是我,还好你没有死,”看到小鱼儿没有死,花无缺的心里总算有了一丝的安慰,这样,他死了,心里的愧疚也就少了。
视线一转,移到了邀月的身上。“不管真相如何,两位姑姑十八年来的养育之恩,教化之德,无缺无以为报。既然我不过是你们的棋子,那这颗棋子现在已经没用了,现在我就将所学的所有武功全部还给你们。”说着一掌打在了肩头,尽数废去了所有的武功。
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由得一惊,没想到花无缺苦学多年,一身的绝世武功,竟然说废就废了。
“花无缺,你以为自废了武功就还清所有了吗?”邀月冷笑,本身就因为小鱼儿的死而复生而气的差的背过气去,又看到花无缺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与她和移花宫撇清关系,更是气的即近疯狂。“我和你小姑姑的养育之恩,你又该怎么还?”
“老妖婆,你还真是不要脸,你设计我们兄弟骨肉相残,现在居然还说的出口。”小鱼儿气的炸毛。
真相大白后,小鱼儿对邀月和怜星的憎恶更是深了几分。
“两位姑姑的养育之恩,我这辈子都还不清,所以我把命还给你。”花无缺嘴角微微一笑,忽然有了一种如释重负的解脱。
“花无缺……,”
看着心死的花无缺站在悬崖边上毅然决然地飞身一跃,小鱼儿疾步飞奔上前却连他的一片衣角都够不着。
想跟着跳下抓住他时,身体被一个强有力的臂膀钳制住,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在自己的眼前越来越远。
看着眼眶湿润的小鱼儿极力想挣脱燕南天的臂膀,花无缺嘴角微微上扬。
原来在这个世上,还真有唯一一个人,会为他花无缺而哭,真好!
张嘴,嘴唇顿了顿,小鱼儿听不到他说什么,但从他的嘴型翕动,他知道他想说什么。
好好活着。在这个世上唯一在乎我的,兄弟。
顺着悬崖,小鱼儿一路找到崖底,找了三天三夜,除了水流边的一滩血迹,其他的什么都找不到,
他很想说服自己,或许,花无缺没死。只是被人救走了,
可是
悬崖下,荆棘丛生,水流喘急,四周除了杂草就是一堆石头。谁会路过或住在这附近的。
花无缺死了。
死在了龟山之巅深不见底的万丈悬崖之下。
死在了抹杀掉他过去十八年的一切的真相。
死在了邀月一句句恶毒的语言中
死在了……,
决斗前所有人期盼的结果中。
花无缺,你不是许愿说,明年生日要和我一起过的么?你现在在哪儿呢!
不是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的么?你怎么可以说话不算数。
还没带你吃遍所有好吃的,玩遍所有好玩的东西呢!
在我刚知道我们两个是孪生的亲兄弟的时候,你就死了,花无缺,你是故意吧!报复我假死骗了你,所以,就以这样的方式报复我。
花无缺,我小鱼儿这么聪明,为什么会有你这么一个老实到缺心眼的兄弟呢!苏樱让你喝毒酒,你就喝,铁心兰求你不要杀我,你答应了她。还有,黑蜘蛛他们一个个来求你不要杀我时,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苏樱是救过你,但是是用口诀交换的,你也帮过她,就因为你喜欢铁心兰,所以她求你不要杀我,你就这么轻易的答应了她么!还有黑蜘蛛他们……
你的命是你自己的,为什么让别人来左右,你不欠他们任何人的。他们都没资格与权力决定你的生死,哪怕最后是我死,我也是心甘情愿的。
“小鱼儿……,”
苏樱和铁心兰进来,看到小鱼儿有些失魂落魄的坐在屋内,这神情和当日苏樱找花无缺拼命时,看到的一模一样。
这屋子是决战前晚花无缺住的那件屋子,同一个地方,同样的失魂落魄,同样的姿势,却是不一样的两个人。
“你们来干嘛!你们应该知道,现在我最不想见的就是你们。尤其还是在这个屋子里。”起身拿起桌上放着的酒壶。猛灌了几口。
“小鱼儿,你为什么要这么冷漠的对我,我们也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嘴角勾起了一抹苦涩的弧度,“如你们所愿,那场决斗我活下来了,我小鱼儿何德何能,前世到底积了多少的德,今生能遇到你们这些好朋友。都为了我好,为了我好就可以找花无缺,求他成全让我活着吗?”多日来的苦闷,将手中还有大半的酒壶发泄似的砸在了地上,砸的支离破碎。“他心思单纯,从不以恶意去揣测别人,但我小鱼儿不是。你们应该知道花无缺他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我还来不及和他相认,就这样失去了我的亲兄弟。”
“对不起。小鱼儿,当时我并没有为他考虑过。”铁心兰有些后悔,当时的她并没有为花无缺设身处地的考虑过,他决绝的跳下悬崖的决心,有多少是因为她的缘故。
“你该说对不起的人,不是我,是他。他爱你更胜过自己的性命,而你却明知道他不会忍心去拒绝你的任何请求,可还是去求了他,铁心兰,你就仗着他喜欢你,就可以这样随意轻视了他的性命了吗?”
铁心兰是花无缺这辈子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爱过的女人,小鱼儿知道,如果花无缺此刻还活着,一定不会让他这样说铁心兰的。
真不知道邀月那么冷若冰霜,高傲的女人,是怎么教出花无缺这么一个缺心眼的人的,对所有人,包括伤害过他的人都温文有礼,对女子更是尊敬,几次吃了女人的亏,却还不长记性。他明知道自己不欠苏樱什么,却任由她趾高气扬的给他送毒酒。
看着铁心兰泪眼婆娑的样子。小鱼儿也不想这样欺负花无缺的女人,可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看到铁心兰和苏樱,想起她们对花无缺做的事。他就无法控的住自己的情绪。
“你们走吧!如果花无缺还在,他一定不会让我因为他而这样对待两个姑娘家的,所以,我不想在他最后住过的地方,发泄我自己的情绪。”
“小鱼儿,我知道,花无缺的死,最难受的人是你,你无法原谅伤害过花无缺的人,但如果花无缺还在,他一定不会让你把自己性命不当回事的,这是这些天,我和万大叔日以继夜研制出来的解药,可以解了你体内的玉萝红。你的毒是因他而起,你总不会希望他因你的这毒,在天之灵还不能安息吧!”说完,拿出一个小青瓷放到了桌上,拉着铁心兰离开了。
苏樱和万春流没日没夜的翻看医术研制解药。好不容易成功,小鱼儿却因为沉浸在花无缺的死中而不愿服下。
苏樱知道,她和小鱼儿这辈子都不可能了,可是她就是放不下。她不能眼睁睁的小鱼儿毒发而死,她知道,如今只有搬出花无缺的名字才能让他乖乖的服下解药、
苏樱和铁心兰走后,小鱼儿看着桌上的瓷瓶。拿起倒出一粒,却没有拿到嘴边咽下,而是攥在手心里。粉末自指缝中散落。
苏樱有句话说的没错,小鱼儿他无法原谅那些让花无缺死的人,但他最不能原谅的是他自己。
慕容九,黑蜘蛛,顾人玉他们是因为他,才去求花无缺决斗时不要杀他的。
如果没有这些人去求花无缺,让他不要杀他,让他心如死灰,真相大白时,或许他也就不会那般决绝的跳下悬崖了。
花无缺,你现在,是不是见到爹娘了?你和他们在一起吗?爹娘他们好吗?
燕伯伯说,你跟爹长得一模一样,当时在龟山上看到你的第一眼,以为你是爹,你跟爹真的有那么像吗?
花无缺,我想你了,你回来好不好。哪怕我们回到过去。你又像从前那样追杀我。只要你回来。
我们还没有相认,还没说清楚谁是兄,谁是弟呢!我还没告诉你,我许的生日愿望呢!生日那次,我们在客栈下棋斗酒,各自喝了五壶,还没分出胜负呢!你回来我再继续比,好不好。
真相大白后,燕伯伯一直因这件事自责,铁心兰也因为你消瘦憔悴了,你忍心看到他们因为你这样伤心自责吗?
花无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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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蹦现的灵感,不知道会不会有后续,会不会变成坑,不知道该接下去写,还是让小鱼儿重生,
昨天心血来潮补了《亲爱的,热爱的》突然萌上了这个cp,我还以为挺火的,没想到结果这么冷,只能自割腿肉。
私设如山,应该是有原创人物
没看过小说,剧也是快进拉完的,人物巨ooc,小学生文笔
01
吴白确实是没有想到,在新加坡的巡回赛上,他们会输的这么惨。作为主攻手,他已经尽全力对sp进行进攻,而把防御交给自己的队友,可没想到防御系统漏洞百出,他还没有攻到对手的核心,自己的老家就已经被攻爆,比赛就这样结束。
吴白从小都被周围的人视作天才,不仅仅是在计算机网络安全领域,似乎他想做什么都可以成...
吴白从小都被周围的人视作天才,不仅仅是在计算机网络安全领域,似乎他想做什么都可以成为其中的佼佼者,而他也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他深知得不到第一就是失败者这个道理,也一直这样遵循着。
这次比赛的失败,他无疑是懊恼的、失望的,除却自己的失望,他也不想看到他的表哥,韩商言失望的表情。他多多少少知道韩商言当年和solo的恩怨,对于以前的这些事情,他也从来没有立场发表自己的看法。
摘下耳机,台下sp的领队,那个开启他CTF的人,那永远是他的梦想。他永远都记得,在他高中,才刚刚来到国内,韩商言带他去看了他们的比赛。他在appledog的身上,看到了自己所向往的一切。他从小不论是在哪里,都是人群中最优越的那一个,家境优渥,智商超群,长相帅气,在别人看来,他从来都不缺少什么。
有时候他会想,他是不是真的什么都不缺。不管是韩家还是吴家,都算是当地的名门望族,无论什么时候,家长都有无数的公司公务需要管理,即便是没有工作,也有许多的交际需要应付,很少在家是常事,不管是吴白还是韩商言从小都是习惯的。比起韩商言,吴白更加的遵循一个大家族后辈的成长轨迹成长。他知道,自己的父母是爱自己的,尽管他们很少回家。可能也是因为亲情的缺失,他的情感也慢慢的变淡。他都不记得从什么时候起,自己开始变得不爱说话,不愿意倾诉。等到他父母意识到这件事的时候,吴白已经很久没有很大的情绪起伏了。
他是个天才,在许多的方面,都能轻易成为佼佼者,久而久之,他也失去了获得成就的乐趣。他很早听说自己有个表哥,父母都不幸去世,跟着继母生活,很聪明,计算机很厉害。这原本对他并没有起多大的波澜,毕竟在这样的家族,类似的事情,看得也不少,大家族中,最多的,就是缺爱的孩子。
随后,这件事情就被他抛到了脑后,只是,在不久之后,仅仅15岁的他,得到世界顶尖学府的offer在准备填专业的时候,他鬼使神差地想起了自己那个表哥,和那个比赛。并没有太多的思考,在专业的选项上,填了计算机和数学双学位之后便将回复的邮件发了出去。他并没有知会自己的父母,自从吴父吴母意识到吴白变得寡言少语,性子也变得冷淡,就没有少自责过。他们自己也是大家族的子女,都知道身在这样的家庭中的无奈,他们能做的也只有尽量少约束自己唯一的孩子,希望他能过的开心。
吴白对此倒是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看法,因为他觉得自己是不会做出什么太过于出格的举动,他甚至想过,自己的一生,是不是就是这样,读完大学读硕士,硕士毕业继承家业,商业联姻,平淡的度过这一生。
因为得到了世界顶尖学府的双学位offer,家里人都很开心,特别是自己的外公,那个一直笑呵呵的老爷爷。在吴白的记忆里,小的时候,只有少数和外公呆在一起的时候,才感觉到自己有书中表述的那样的一个温暖的家。
在当父母和外公问他想要什么奖励的时候,他又突然想起了总是在外公口中“不务正业”的那个表哥,所以,原本面对类似的问题都摇头表示自己并没有什么特别的需求的吴白,这次却从口中吐出了几个字:“我想去中国看看。”
吴白的父母和外公都愣住了,他们没想到吴白会这样说,本来都准备好吴白摇头,然后再自己去挑选一堆昂贵且年轻人喜欢的东西给吴白,这基本已经成为了这些年来的常态。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韩爷爷,他一直都觉得吴白很聪明,又乖巧,只是缺少爱,和自己那个“倒霉”孙子一样,所以他一直都尽力在给予吴白更多的亲情。“好呀!小白自从两岁回过一次上海,就再也没有回过国了吧,这次回去看看也好呀。”
吴父吴母也很激动,他们一直也觉得很亏欠自己的孩子,希望能补偿他更多,只是基本都没有什么成效,这次吴白主动提出要求,他们自然也是欣然同意,而且他们本来也想着要什么时候和吴白商量着要带他回国去看看,中国人,还是不能忘了自己的根。
吴白记得,外公和母亲说过,自己那个表哥,放着上海家里的房子不住,非要跑到北京去吃苦。这样想着,吴白就对自己这个表哥更好奇了,是什么样的人,能够这样追逐自己的梦想呢,又是什么样的梦想,真的有这么大的吸引力么?
其实吴白也问过自己母亲关于这个表哥,母亲说自己小的时候还和这个表哥一起玩过,但是随着这些年吴白情感波动变淡,对于小时候的事情他确实是没记住多少了,只记得自己慢慢开始变成现在这样。说起来,他确实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憧憬过一件事了,中国,北京,梦想,韩商言,CTF。
序章——关于看不见的故事。
你是否和我一样,会好奇一个盲人眼里,到底可以看到什么。
他的眼前是黑色的吗?是白色的吗?会不会随着光线的变化而变化?眨眼的时候会有改变吗?
黑色是什么样的黑色?白色是什么样的白?
其实都不是,既不是黑色,也不是白色。
没有,那只是一种“没有”而已,什么也没有。
你可以试图同时睁一个眼睛又闭上一个眼睛,然后慢慢去感受你闭上的那个眼睛,你感觉到了什么...
你可以试图同时睁一个眼睛又闭上一个眼睛,然后慢慢去感受你闭上的那个眼睛,你感觉到了什么。
没有,什么也没有,既没有黑色,也没有白色。仿佛“色彩”与“现实”这种东西,完全不存在一般。
什么也没有。
“路垚!三土!别怕,我是乔楚生!”那人语气急促,捧着路垚的脸,叫他,喊他。
没有,什么也没有。
路垚呆呆地坐在病床上。
乔楚生的声音,白幼宁的声音,医生的声音,时钟嘀嗒的声音,全部都混淆在一起,放大了几倍的在他耳边回荡,十分刺耳。
“不要碰我!”他喊道。他头痛欲裂地开始慌乱,胡乱想拍开乔楚生放在他脸上的手,拒绝任何人的触碰。
乔楚生把他强行摁到自己怀里,试图让他冷静下来。
像被怪兽抓住了一样。
路垚既心慌又害怕,不断地用力想推走那个声音像乔楚生的大怪兽,被紧紧抱着的他,重重朝怪兽身上咬了一口。浑身抖得厉害。
混乱间,医生紧急着给他注射了安定药物,路垚一下子瘫软下来,缓缓睡着了。
夜上海灯火通明,歌舞厅内总是一般热闹。乔楚生带着心事重重的路垚来到这个繁杂的大厅,又不知自个儿走哪去了。
路垚无趣地随意走走,偶然遇上了绉静,又偶然聊了几句话。一曲舞毕,大厅里一下子变得云雾缭绕。
“感谢各位莅临!”
舞台上那女人笑脸盈盈。
路垚摇摇头,想去找乔楚生,转动着头部想四处寻找他的乔探长,却在他回头的一瞬间,一股强大的气浪把他推到了一边。
一切都是那么刚刚好。
周围人影攒动,灯光闪耀,路垚仰着脖子,去看那一盏欧式大吊灯。随着一声巨响,天花板的吊灯玻璃洒落下来,透明而闪耀着光芒。
啪的一声!玻璃全部刺下来。
像下雨一般,散落在路垚的身上。
路垚的双眼被玻璃刺中,又被爆炸引发的气浪冲倒,摔倒到一边。
“老乔……”他痛苦地蜷缩着,紧闭双眼,双手捂着眼睛,低低叫了一声。
可是没有人理睬他,猝不及防的爆炸让现场异常混乱。有人在哭,有男人,有女人。
现场的烟雾呛得他连连咳嗽,什么也看不到的他试图在地面上慢慢摸索,却又被玻璃割伤了双手。
好疼。好像从眼睛里流出来什么温热温热的东西,有点黏糊糊的。他没敢伸手去碰。
路垚最终撑不住倒向一边,没有再爬起来,他躺着的地方,一地都是玻璃渣子。
“老乔……”他喃喃。
老规矩,意向章哦。
前言:
1.很久前就看过绝代双骄了,原著读了两遍,改编的影视剧也看了不少,偏爱花无缺,站花受,也喜欢小鱼儿和苏樱,但不太喜欢铁心兰。新出的剧版勾起我对绝代双骄的回忆,也看了不少文,自己有了脑洞,想写,不过本人能力有限,大家图个开心就好。
3.此文设定是邀月在双骄大决战时受刺激,但没有自杀,抱着怜星的尸体消失,一年后联手江别鹤父子,找双骄报仇。
4.避雷提示:鱼花唯一,鱼花有开车片段,苏樱与鱼友情向,铁心兰炮灰,有虐有甜,主虐缺,大概中篇,拒绝ky,雷者请点叉退出。
题记——令双骄自相残杀的苦心谋...
题记——令双骄自相残杀的苦心谋划失败后,邀月就在想,世间最恶毒的复仇还有什么?没有比剥夺他们最珍贵的东西更恶毒了,如果天下第一聪明的人失了智,如果那风华绝代的翩翩公子失了武功,岂不是大快人心?
【1】长寿面
那场惊心动魄的大决战已过去一年有余,今天本是双骄庆祝生辰的日子。
没带亲朋好友,只有兄弟两人,携手并肩走进湖边的一家小面馆,点两碗长寿面,面上缀了煎得黄灿娇嫩的荷包蛋,更增食欲。
在动筷前,小鱼儿笑得灿烂,对白衣公子道:“花无缺,还记得上次带你吃面吗?”
“当然记得。”花无缺倏地收起手中折扇,别在腰后,笑道:“那是我第一次吃长寿面,也是第一次有人陪我一起吃面。”
小鱼儿闻言,手指灵活地转动竹筷,“我带你突破的第一次多了去了,怕是几天几夜也说不完。我们光这样吃面也太没意思了,不如……”小鱼儿停下转筷的动作,定定地望着花无缺,笑中透着狡黠,“我们比赛吃面怎么样,中途面不能断,先吃完者为胜。”
花无缺审视一番小鱼儿眼中跃动的光,无奈地摇摇头,须臾又干脆地应下了:“好!”
这两人自相识那天便被迫陷入争斗的泥潭中,即使决战后兄弟相认,也断然不会突兀地回归普通人家那般“兄友弟恭”,更何况以小鱼儿跳脱的性子,一天不玩出百种花样,这日子便没法快乐下去。
花无缺在这世上多了一个货真价实的好兄弟,自然不会残忍地打压小鱼儿的快乐,一路上陪着他胡闹。久而久之,风度翩翩礼仪周全的花公子也不再任这位混世魔王事事占主动,行事也渐渐“鱼化”了,只是他不自知而已。
白衣公子袍袖一拂,坐直身子,手虚扶面碗,做好随时准备端起的动作,以眼神示意小鱼儿,表示开始认真了。
小鱼儿执了竹筷轻敲桌面,到第五下时吐出两个字:“开始!”
男人之间的胜负欲总是这么奇怪,毫无疑问,他们是过命的兄弟,不管是感情上还是血缘层面上,但不妨碍他们为了先吃完而拼得毫无风度,不留情面。
从恶人谷出来的孩子自然不需要什么风度,哪怕他用脚吃,旁人也不会奇怪,但花公子不同,他白衣胜雪,举止端庄,吃面也该是优雅的,而优雅的花无缺自是要落小鱼儿的下风。
满堂的食客和偷偷观望的店小二都是这么想的,就算不闻双骄之名,就算初次相见,细观这两位的举止形貌,也是毋庸置疑。
然而,花无缺胜了,胜得狼狈而滑稽。
这位端庄优雅的无缺公子双腮撑得鼓鼓的,像只喝饱水的胖河豚,为了成功含住面不外吐,白净的脸庞憋得有些红,而他还孜孜不倦地嚼着,很快吞面入肚。
而大家命定的胜者小鱼儿却直愣愣站着,还有长长一截面悬在口外,长得末端触到了面汤。
“赢了……小鱼儿,我赢了!”花公子默默抚了抚憋闷的胸,晃了晃身子,未饮一杯酒却颇有三分醉意,他是吃得太快有点噎到了,毕竟这辈子都用这么快的速度吃过东西。
输了的小鱼儿享受似的吸溜完剩下的面才哈哈笑道:“花无缺,你真的认真比赛了?哈哈……你怎么不想想,这是我让你破坏形象的圈套,能看到花公子用手吃面,还一副要把自己憋坏的样子,岂不是难得一见?”
花无缺微一怔愣,旋即笑道:“你这何尝又不是输了比赛的托词?”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小鱼儿的气势反被压了下去。
小鱼儿笑得更畅快了,简直比吃了蜜糖还开心,探着身子去拍花无缺的肩膀,“好好!好极了!这才够格作我的兄弟嘛,就算有不长眼睛的家伙想找你的麻烦,吃亏的也是别人。”说着目光一转,射向一个单人独坐的角落,眼里的不屑与敌意一闪而逝。
花无缺的视线顺着小鱼儿的目光调转过去,微一停顿便移开,勾起了唇角,“今天是我们兄弟的好日子,扯别人干什么?来,刚才吃太快,这回不比了,要好好品尝一下荷包蛋和面汤。”再拾起筷子轻轻夹起蛋,俨然又是一副文雅公子的作派。
小鱼儿笑着应下,陪着他一起动筷,再不去看角落中人。
角落里戴斗笠的男子轻轻叹息一声,紧握宝剑的手也松开了,他非但长了眼睛,眼睛还很毒,如何瞧不出白衣公子和刀疤小子在吃面比赛中展现的惊人绝技。刀疤小子嘬着面一通吸溜,中气十足不停歇,一根长寿面面如游龙飞般速滑入他口中,内功之精深不可小觑;而白衣公子更绝,扬手将碗中物高高泼起,在汤与面分离、将落未落之际,一手揽面入口,一手端碗接汤水,长寿面进口的同时汤汁和鸡蛋尽数回入碗中,整个动作一气呵成一滴未洒,还先人一步吃完了面。
他们二人的手法快而绝,自己能看出点端倪实是下了二十年的苦功之故,不过也仅此而已了,被对方觉察到存在,偷袭计划更是落空,他再难提起一丝斗志。
双骄自龟山一战后便扬名天下,彼此相偕护持,绝世独立,又有天下第一神剑燕南天为亲眷,这偌大的江湖,哪还能找出比他们更风光的人。
看二人有说有笑,快意无限,自己这般独行江湖的跳梁小丑实是太托大了。想到此,斗笠男又是止不住地叹息。
【2】血与信
依小鱼儿过生日的习惯,吃了长寿面,逛够了街,便要在入夜时许愿放河灯。
兄弟二人捧了河灯,闭眼许下心愿,同时放入水中。
皎皎月光洒入湖中,映着粼粼水光,水光辉映暖黄的灯光,在二人微带笑意的脸上跃动。
忽而,这笑意同时消散了,他们齐齐转头望着站在身后不远处的斗笠男,小鱼儿写了满脸的不悦,“我这个人有个毛病,要是有不长眼的在我兴致高时大煞风景,我一定揍得他不敢出门见人。”
花无缺还是一如既往地守了礼数,轻摇折扇问道:“阁下有事大可直说,不必遮遮掩掩。尾随我们这么久,怕是累了吧。”
“我只是送信的,哪敢打扰二位的雅兴。不过我这信一送出去,二位怕再难有游玩的兴致了。”
确实,在二人打开布包,见到熟悉的玉坠与笛子时,谁也笑不出来了。
铁心兰,这个快淡出记忆的名字,此时如重锤一般砸在兄弟二人心上。
还是要从龟山一战说起。
邀月道出引鱼花残杀的真相,兄弟二人喜极相认,燕南天也提议大摆筵席来庆祝。正值众人欢欣之时,铁心兰却随父亲铁战悄然离去,之后再无音讯。
时隔一年有余,居然要在这样的局面下相见。
玉坠是铁心兰家传的翡翠兰花坠,笛子是花无缺送的白玉短笛,这两样特殊物件离身,铁心兰怕是凶多吉少了。
“三日内速到龟山无牙洞,否则铁心兰人头落地。”一纸血书上,字迹极是狰狞扭曲,辨不出何人所为。
花无缺身上寒意迸发,面色如霜,小鱼儿却笑意盈盈地朝送信的斗笠男走去,语气格外悠闲,“信也送了,也跟了我们这么久,说说吧,找我们的是谁?”
“早上我是想找两位切磋一下,随后将信双手奉上,可小鱼公子那般不友好,我哪敢打扰二位的雅兴……”
“现在切磋也不晚啊,要试试吗?”小鱼儿连周旋的耐心都没有了,抬手便要亮招,而一袭白衣身影更快,折扇已抵上对方的咽喉,只要微吐内力,生死便可见分晓,斗笠男完全没有拔剑出鞘的机会。
“问个问题而已,何必……何必这么认真……”腔调依然油滑,脸色却是灰败一片,拿剑的手也不自在了。
“少废话,报上名字!”
“破落剑,司空尽。”
“三十出头的人用这么个破名号,难成大气。”
【3】争
被挟持的对象是铁心兰已经让人忧心的了,而挟持者竟然是邀月,这个同样消失了一年之久的移花宫大宫主。
自铁心兰不辞而别,兄弟二人打听无果后,连一直同行的苏樱也离开了,小鱼儿索性不管不顾了,向花无缺提议,要把这十多年缺失的时光找回来,恶补一下兄弟二人世界。
而对于铁心兰,他们可以淡忘,却不能无视,还要真心诚意地感激她,鱼花初相识的几次争斗中,若不是铁心兰在中间全力斡旋,小鱼儿恐怕早已毙命良久,被真相冲击的花无缺也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了。
撇去这层原因,铁心兰也是朋友,必须救。
在牵扯上邀月后,事情更简单了,铁心兰不再是人质,而是逼双骄赴约的筹码。
双骄唯一能倚仗的臂助燕南天则如闲云野鹤一般云游天下不知踪迹,现在可谓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鱼花一路快马加鞭赶到龟山,在去无牙洞之前,小鱼儿突然提议要改扮一下。
花无缺苦笑道:“我们面对的是大宫主,就算化成灰她也认得。”
小鱼儿已经自顾自地摆出易容的工具,一边忙活一边解释:“就是因为我们面对的是移花宫主,才不能坐以待毙,能多一分胜算是一分。”
所谓的改扮也很简单,没用上人皮面具,小鱼儿在花无缺头上捣鼓几下,又在自己脸上随意抹点颜料便拍了拍掌,快速收拾好东西,拉着花无缺继续赶路。
一路无话,来到无牙洞的石门前,花无缺忽然开口:“你把我改成了父亲的样子,你自己胡乱画一下妆,只是为了防我怀疑?”
小鱼儿垂下脑袋,叹息着摇头:“有时我真不知道,把你练机灵了,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小鱼儿搭上花无缺的肩,盯着他澄澈的眸子:“既然是好兄弟,就要好好活着,我们还有那么多快活日子没享受。”
“可你把我扮成这样,分明是让我多一线生机。大宫主见了故人,难免要神思恍惚……”
“我是怕你心软。”小鱼儿骤然打断花无缺的话,“不管怎么说那个老妖婆也养育了你十多年,换做我小鱼儿,够狼心狗肺了吧,对恶人谷那几个老家伙也做不到说宰就宰,更何况你花公子远不如我这么狼心狗肺。”
而移花宫主,是他们狠下杀手也未必能对付的怪物。
这点,两个人都心知肚明。
花无缺不再争辩,抬脚先一步进了石门,见小鱼儿忽然一跃窜到前面,不由得皱眉,拉住他的手:“要改扮我随你,进去你也要和我争?”
小鱼儿挺胸昂首道:“这老鼠洞的机关我比你熟。”静默片刻,见花无缺岿然不动便退了回来,反握住他的手掌,不自觉地加了力道:“既然这样我们一起走,共进退如何?”
心头暖意涌动,花无缺回握住小鱼儿的手,这才发现双方手心均已布满冷汗,微微一愣旋即释然,应道:“如此甚好。”
至此,两兄弟齐头并进步入无牙洞,虽放开了手,同生共死的决心却没有任何力量能阻挡。
【4】合璧
猜到挟持铁心兰的人是邀月,没料到帮凶是江别鹤,这个被废了武功、本该沦为慕容家阶下囚的老滑头。
小鱼儿心下叹息,却不感到意外。像江别鹤这种人,不要说被废了武功,就算断手断脚,瞎了眼失了聪,只要脑子还灵光,再谋划一百个阴谋也不成问题。
移花宫主还是老样子,一身白纱云纹的宫装,肤如白玉唇似红樱,肃立在空旷的石室中,依旧高贵冷艳,令人不可逼视。而那阴寒如冰的眸子在望见鱼花二人时,无尽的怨毒满溢而出,滔滔不绝,连一向坐怀不乱的小鱼儿都打了个寒噤。
“大……大宫主。”花无缺的称呼不知怎的打了磕绊,抱拳施礼的手也微微颤抖,自决战后邀月残忍地揭露真相,那凉薄的笑、那恶毒的话语直把他的心剜碎了千百回,再忆及灭门之仇,纵有十几年的教养之情历历在目,那声“大姑姑”无论如何也叫不出口了。
“很好!你们终于来了……”邀月阴惨惨地笑着,一步步逼近,“二十年前……也就是你们出生的日子,恰是我最痛苦的时候……”
花无缺下意识迎上前去,颤声打断她的话:“大宫主,已经过去二十年,我们也被逼自相残杀,还有什么放不下……”
邀月定定望着花无缺,语声更是凄厉:“你住口!你遵照我的命令杀江小鱼了吗?你没有!不仅如此,你们竟然还成为好朋友,就像当初的贱婢和江枫一样!”顿了顿,他抬手指着这个神似江枫的少年人,“你以为扮成他的样子我会心软?你错了,你们都错了,不模仿他你兴许还能多活一刻!如今就算江枫再世,我也恨不得把他剥皮拆骨!”
话音未落,邀月身形如电,径直闪到花无缺跟前。
小鱼儿一直不错眼珠地盯着她的动作,在邀月动手的同时,他飞身扑了上去,飞速拔出一柄雪亮的匕首迎击邀月的掌风。
花无缺慢了一拍,看小鱼儿势危更不敢怠慢,一手执扇,一手在腹间暗扣上轻拍,将腰带甩成一柄软剑。
这柄剑名曰无尘,通体晶莹透亮,薄如蝉翼,软似锦带,但又奇在刃锋凌厉,吹毛断发的效果不输当世名剑,可谓无色无形,只接天间灵气,不染俗世尘埃,故取名无尘。
这还是小鱼儿诓骗了两位铸剑大师而得来的神兵利器。决战后花无缺弃了邪气浓重的碧血照丹青,仅用折扇,小鱼儿很是担心,说内力充盈时用什么都没问题,万一某日遭了灾连拿棍子的力气都没有岂不危险,于是费尽心机寻来这一柄软剑,闲时当腰带使,碰到一般的货色挥挥扇子也就解决了,真到了危急时刻,可堪大用。
如今对手是邀月宫主,相处十多年,太了解她的可怕之处,花无缺丝毫不敢托大,一出手便是十成功力。内力灌注剑身,软剑发出铮铮龙吟,瞬间突破邀月挥出的掌风。
——不拿出杀了她的觉悟出招,我们会死得很惨。
这是小鱼儿一路上念叨了五遍的叮嘱。
这也是做了最坏的打算,如果可以,小鱼儿希望与邀月周旋,以己之长攻彼之短,能动嘴皮子最好不要动手。
可聪明如小鱼儿,在设想了千百种情境后还是没谱。以前能捉弄铜先生是有把柄在手,自己必须被花无缺所杀,邀月这才投鼠忌器,空有怒火也只能往肚子里咽。
而现在形势急转,把柄完全握在邀月手里,更糟糕的是,促使孪生兄弟自相残杀的计划失败后,邀月变得更怨毒,更癫狂。
小鱼儿花无缺的武功固然比一年前精进不少,但挨个拉到邀月面前,走不了五十招便要当场吐血,只有相互配合,才有可能撑持下去。
双骄武功根底不同,路数更是大相径庭,小鱼儿的招式博而杂,胜在机变灵活诡谲莫测,花无缺以移花接玉为根基,外修剑术拳法羽扇暗器,胜在精而深。按说自古以来双人甚至多人以阵法合攻均出自同门,而鱼花这样的组合毫无共通之处,强加在一起很不协调,奇的是,他们做到了,全仗着心意相通进退有序,花无缺功力精深便正面迎敌,小鱼儿凭着诡谲的身法在旁掠阵,正好优势互补。双方均是不留余力,甘愿为对方献出性命全无私心,自能配合得天衣无缝。
承受双骄夹攻的邀月早已是怒火中烧,见这两兄弟时不时以眼神示意,忽而会心微笑,忽而面露担忧之色,公然眉来眼去,神情与肢体交流之诡异简直不足以用“好兄弟”一词来囊括。花无缺风流倜傥神似江枫,小鱼儿眉眼之间隐隐有花月奴的风骨,在二人神交之际,她又感受到那种令她心生怨妒的东西。她苦心经营十多年要毁掉的东西,又死灰复燃了,她如何能不恨。
邀月恨意冲顶心旌动荡,出掌的节奏不免乱了,这正是小鱼儿苦候多时的破绽。
鱼花二人久战不下,虽能暂保无虞,但内力消耗甚巨,均是汗透重衣气喘吁吁,比不得邀月以一敌二仍是脸不红气不喘的游刃有余。
这破绽是他们唯一能倚仗的,再拖下去恐怕凶多吉少。
小鱼儿有些紧张,他这辈子都没如此认真地打过架,敌人是邀月,让花无缺下死手未免太残忍,杀招必须由他击出。
观战的江别鹤避到远远的角落,眼见邀月遇险,头脑里已盘算了十余种后续计划,只待随机应变。
此时,花无缺的剑气割破了邀月的袍角,小鱼儿的匕首也逼近邀月的胸膛,眼看要得手,却见这位移花宫主一撇唇角笑得妖媚,白皙的面色瞬时变得透亮,骨骼肌理清晰可见,而室内的寒气也在同时浓得瘆人。双骄均感觉自邀月身上生出巨大的吸力,攻出的招式不由自主地落偏,身体如被冻住,连呼吸都艰涩无比。
传说中的明玉功第九层,自练成之日邀月从未展示过,终于在怨气冲天时用在了双骄身上。
小鱼儿离得近,招式用老无力变招,首当其冲被吸了过去,正正撞到邀月掌心又像断线风筝般弹飞出去。
二人合璧的攻势立破,花无缺惊得退出战圈,不顾背后空门大开,便要去救护小鱼儿。
而邀月身形更快,如鬼魅般飘向摔在地上的小鱼儿,一探手便卡着咽喉将人提起。
花无缺的脚步硬生生顿住,翕动着唇半晌吐不出一个字,他生怕再惹恼邀月,小鱼儿会立毙于掌下。
“好啊,花无缺,我竟不知道你与这江小鱼能配合到这种程度了,真是好兄弟啊。”说话间出手如电封住小鱼儿的几处大穴,而后像丢垃圾似的随手一扔,见花无缺忙不迭奔过去瞧也不加干涉,仅是一字一顿地道:“可惜你是我教出来的,你永远也摆脱不了我的影子,没有移花宫的武功,你什么也不是!”
花无缺接住小鱼儿粗略查看一番,见他性命无虞心下稍宽,听到邀月阴毒的话语又被一记重锤砸到心头,似乎连呼吸都忘了。
【5】恩与债
小鱼儿从被击飞那一刻起,一颗心便冷到了冰点,侵入胸口的明玉功掌力反而显得微不足道了。二人拼尽全力的联手合击都奈何不了邀月,还有什么办法能够善终。他现在被点了各处大穴,一动不能动,无力开口说话,三寸不烂之舌也全无用武之地。
唯一能做的只是牢牢盯着花无缺,企图以眼神示意,传达过去一点微薄的力量。
花无缺会心领受,看着小鱼儿,淡淡地回应邀月,“无缺的一切都是被强加的,大宫主不满意可随时收回……”
话音未落,冷冽的劲风袭向面门,花无缺几乎闻到了死亡的味道,可对方又在关键时刻收了内力,脸上的表情说不出是痛惜、愤恨还是不忍。
有那么一瞬,花无缺竟感觉到了长辈对于小辈的怜爱之意,像小时候的高树摘花一样,就算恨铁不成钢,内心最柔软的角落总还是有那么一分不舍的。
然而就在他胸中要升腾起暖意时,却听大姑姑冷冷道:“一掌拍死岂不是太便宜了?你们死了一了百了,我却要受无休止的苦痛折磨!”
靠在花无缺怀里的小鱼儿能清晰地感觉到对方的身体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抖得越来越厉害,眼中的最后一抹光彩也消失无影。
太能理解这一刻了,在亲耳听到十大恶人拿他当探路石的时候,一生骄纵豪放惯了的小鱼儿竟湿了眼眶,心脏都快拒绝搏动了,更何况是心性敏感、不愿以恶意揣摩别人的花无缺。
花无缺的反应确实令邀月畅快极了,她负手而立,笑得难以自持,片刻才道:“你本就是移花宫的一条狗,一条养不乖的狗!你真以为交还移花宫的武功,你还能做潇洒的贵公子?可笑至极!”
最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他们将面临龟山决战后最大的危机,很不幸,这重重的苦难都是被邀月的仇恨催生的。
“如果江枫和花月奴还活在世上,此时此刻,他们一定会后悔背叛我,更要后悔生下了你们!”
邀月痛骂不休,手上却不停歇,一掌拍在花无缺后背天突穴上,劲力暴吐,瞬时侵入奇经八脉中。
花无缺正神思恍惚,要穴突遭重击,忍不住便哼出声来。
雄厚的内力侵入全身筋脉,一波赶一波,滔滔不绝,惹得遍体气血暴涨,一身骨血几欲汩汩沸腾开来。
怕小鱼儿被波及,花无缺用最后一丝力气把怀中的人推出去,好巧不巧,小鱼儿滚落几圈后平躺在地,调转视线仍能瞧见花无缺痛苦得扭曲的脸。
就算花无缺极力忍耐不发一声,小鱼儿也能想象那其中的苦楚。昔日玉树临风的公子此时完全变了样,俊美的脸涨得紫红,梳理得整齐的发髻早已披散开,因内力鼓荡发丝根根立起飘飞不休。不仅如此,花无缺身上肉眼可见的肌肤也呈骇人的深红色,膝下跪立的石砖不知何时出现了龙须一样的裂纹。
在担心花无缺快被撑爆碾碎时,邀月突然撤掌换招,面上肌肤又复透明,以身为引,整个人呈虹吸之势,将花无缺身上的劲力源源不断地吸收过去。
居然又是明玉功,受此折磨,花无缺的面色由红转白,瞬即又白得可怕,不止有内力,好像连全身精血都要被掏空一般。
室内死一样的寂静,小鱼儿脑中忽然一片空白,他忘了此行的目的,忘了虎视眈眈的江别鹤,也忘了自己是谁,眼里仅有花无缺那饱受苦痛的身影。
直到这个身影软塌塌地倒伏在地上,似乎断了生机,他才绝望地发现,自己依然不能动,不能说话,只能像个傻子一样看着。
邀月收了掌稍作调息,一挥长袖昂起头来,脸上洋溢着无尽的傲慢与畅快。
小鱼儿不知失神了多久,等他感觉被封住的穴道有所缓和时,才发现邀月江别鹤踪影全无,石室内仅有自己和倒伏在地上的花无缺。
不顾心脉受创,用最快的速度冲开穴道,咽下口中腥甜奔向心心念念的人。
气息尚存,只是全身筋脉尽断,一身内力被抽离得干干净净,此役后感觉他整个人都瘦了一圈,面色青白得吓人,哪还有进洞前翩翩公子的模样。
“小鱼儿……我们……还活着……”
一声微不可闻的呼唤令小鱼儿喜出望外,小心地将人扶起却见对方皱紧了眉咬破了唇,似是疼痛难忍。
小鱼儿何其敏锐,料想到定是再轻柔的触碰也会牵连到花无缺的苦痛,赶忙放人平躺在地上。
花无缺艰难地喘息几下却道:“地上……冷,你……怀里……舒服……”
小鱼儿一时怔住,旋即又坐在花无缺身边,像呵护一件易碎的磁器一样,用轻巧到极致的动作扶人靠在自己怀中,掌心贴到他胸口,缓缓输送真气,盼着能稍减他的痛苦。
过了片刻,花无缺嘴角勾起笑意,轻声道:“舒服……多了……”
“那……我们一定要好好活下去,进来前说好的……”
“好,活下去……”
———TBC———
啰啰嗦嗦终于写到这了,暂告一个段落,这么啰嗦,一则是想写我理解中的绝代双骄,二则是不想这么快大虐特虐。
为表达全国各族人民对抗击新冠肺炎疫情斗争牺牲烈士和逝世同胞的深切哀悼,国务院发布公告,决定2020年4月4日举行全国性哀悼活动。
在此期间,全国和驻外使领馆下半旗志哀,全国停止公共娱乐活动。
4月4日10时起,全国人民默哀3分钟,汽车、火车、舰船鸣笛,防空警报鸣响。
(图片来自新华视点)
这剧太上头了
全文接近6000,文笔不好,见谅
应该是be叭,用了剧里的一些情节但是没有按顺序来,人物ooc,路垚白幼宁友情向
请勿上升
乔楚生爱极了路垚的那双眼睛,因为里面有星星。
从第一次见到那双眼睛的时候乔楚生就知道他是栽在这双眼睛上了。在上海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见的人多了,看过的眼睛多了,一个人心里怀了些什么心思乔四爷基本一眼就能看个八九不离十。但路垚这双眼睛只一眼就让他难以忘记。太干净了,无辜里透着点机灵,虽说看似不卑不亢的眼神在受到了一点点惊吓后就怂的不行,但即使一副讨饶的样子也盖不住眼...
从第一次见到那双眼睛的时候乔楚生就知道他是栽在这双眼睛上了。在上海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见的人多了,看过的眼睛多了,一个人心里怀了些什么心思乔四爷基本一眼就能看个八九不离十。但路垚这双眼睛只一眼就让他难以忘记。太干净了,无辜里透着点机灵,虽说看似不卑不亢的眼神在受到了一点点惊吓后就怂的不行,但即使一副讨饶的样子也盖不住眼底一闪而过的狡黠。用什么来形容好呢?对,就像一只又皮又怂的小狐狸的眼神。
乔四爷觉得有点意思。
就因为这样,即使他们第一次见面算不上愉快,但乔四爷却对路垚有着难以解释的信任,在解除了路垚的嫌疑后,他起了逗弄一下这个陆三土的想法。
“我怎么可能贪图他的脸?我是那种人吗?我就是觉得他脑子好使,放着现成的资源不用太可惜了。”在白幼宁一脸坏笑地发问时,乔四爷一脸正气的回答道。
害,顶多也就因为那双眼睛太具有迷惑性了!乔楚生悄悄在心里加了一句。
所以自从发现了这个好用的脑力资源过后,乔楚生觉得用的顺手,悄悄让白幼宁写了一篇无中生有的假新闻帮助路垚顺利“辞职”后,每次有案件都不忘拉上这位“脑力资源”。当然利用这个现成的资源的代价挺让人肉疼的,起初是二十大洋,再后来三十大洋,渐渐的小狐狸本就爱财的属性被乔四惯得日渐猖狂,漫天要价,中途加钱是常有的事。但是有什么办法呢?三土脑子好用啊,四爷需要他,没有办法。
别问为什么,问就是上海滩没有第二个像路垚这么聪明的人了。
感情这东西,真的很奇怪,说来就来,横冲直撞没有道理。乔楚生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对路垚的感情不限于兄弟情的呢?大概是路垚向他要他手上的手表的时候。这块手表一看就价值不菲,是他很重要的一个朋友送的,跟了他很多年,没人敢问这块表的来历,也没人敢问他要来哪怕是看一看。四爷犹豫了,说可以给他定块新的。但小狐狸不愿意,偏要他手上这一块,不然就不帮他办案了,说着说着还翻了个白眼。
其实要小狐狸帮他办案,绝对不止给他手表这一个解决问题的法子,实在不行拖一拖,等到小崽子没钱交房租的时候,自然会来找他的。但乔四爷打心眼里不想这样做,他觉得其实把表给三土也没什么,说不定可以看见小狐狸眼睛里的小星星。这个想法在看见陆三土得到手表瞬间发光的眼睛后,得到了极大的鼓舞。
我可能是真的栽了,乔四爷心里悄咪咪的想。
后来,派克钢笔,各种摆件,甚至是唱片机、黑胶唱片,只要路垚开口,他乔楚生就没有不满足的。就连房租,一日三餐加夜宵,乔四爷都给这只小狐狸崽子伺候得美美的,虽然时常逗弄下路三土,但是没有一次是亏待了他的。
这感情既然来了,必然是挡也挡不住,发酵得厉害。但乔四爷,这个上海滩让人闻风丧胆的八大金刚之一,在感情这方面,第一次有了“怂”这种不符合他气质的情绪。就在白幼宁鼓励了他哥无数次去表白也无果后,路垚在废弃仓库在遇到偷袭的人之后拉乔楚生的那一只手却狠狠地让四爷的内心颤了一颤。
“谢谢你救了我一命。”
“害,我就是,出于一种,一种保护钱包的本能。”
“行行行,那我以后就是你的钱包了。江湖道义,我必定有恩必报。”
“那不如,你现在就报一下?”
“现在?”
“对啊,就现在,报!”
这种情况乔楚生怎么会不知道他说的“报”是哪个“报”,可这么好一个机会摆在眼前,他乔四爷不抓住这个机会就真是傻子了。他在一番纠结之后,看似很不情愿的抱了抱路垚。路垚愣了一下,推开他,恼羞成怒:“谁让你抱我啊!我说的报答的报!”
乔四爷有点尴尬,但乔四爷不说。于是他好像很凶的吼了回去:“那你也没说清楚啊!”
沉浸在尴尬气氛中的乔四爷理所当然的错过了路垚微微上扬的嘴角和红透了的耳根。
在突然冒出一个路垚喜欢过的学姐后,乔四爷有了一丝危机感。这个时候,他好像突然受不了白幼宁叽叽喳喳的劝说,决定去表白了。第一次表白也不知道送什么,但既然是他乔四爷要表白,那必须是要一次性就把人拿下的。
派人去定制的戒指很快就拿到了,虽然是紧赶慢赶赶出来的戒指,花纹简洁,只有戒指里面一圈刻着的Q&L,但质地高端,一看就是要花不少钱的那种。乔楚生想着,这只是表白,以后正真决定要过一辈子了,一定定制一个更好的给他的小狐狸。
听说路垚刚拿了酬金,晚上去了他心心念念的法餐厅吃饭时,乔楚生心里还在想这是一个好地方,挺浪漫的。热切的心情在看见路垚对学姐露出的笑脸时,被浇灭得一个火星都不带留的。
乔四爷远远的看了一会儿,默默转身离开了。回办公室坐下时才觉得裤兜里的戒指盒硌得慌,拿出来随手一扔放办公桌上,坐了一会儿觉得烦躁就跑到百乐门喝酒去了。
第二天早上乔楚生刚到办公室就看见了四仰八叉躺在他沙发上的路垚。昨晚宿醉让他头疼得很,面无表情的问了一句“你今儿怎么来这么早?”
“害,这不是没钱花了吗,来问问乔探长有没有案子,挣点生活费呗。”
“没有。”
路垚眼里闪过了一丝诧异,随即被压下,不知从哪儿抱出来一束花:“乔探长,我觉着你办公室一点生气都没有,这束花送你了。”
乔楚生看着眼前一束满天星晃的他脑袋更晕了,烦躁的说“哟,路少爷这不还有钱买花吗?今天怎么突然这么大方了?”
路垚挠了挠头:“害,这不是别人送我的嘛。我一大男人,拿一束花也没用啊,拿回家肯定被白幼宁残害了,思来想去觉得乔探长这办公室少点生气,这花拿去正合适,省的浪费。这多好的花儿啊。”
“我不要,你不喜欢就拿去扔了。”乔探长听到这花是别人送路垚的,心里更烦躁了。
“我不管,反正我就放这儿了,你养也得养,不养也得养。”说完路垚就走了。
乔楚生对着花盯了一会儿,叹了口气。他忘了路垚是喜欢女孩子的,他忘了路垚家境殷实,他忘了路垚又聪明又优秀。他乔楚生一个黑道出身,注定过不了安生日子的人,哪里配给他一个他想要的未来呢?他甚至可能护不住路垚的一世周全。
乔楚生发现桌子上的戒指盒不见了。但他不想去找了,极有可能是路垚拿走了,他这么爱财一个人,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戒指。当然也有可能是别的人拿的,但他不想去找了。
日子还是和以前一样,好像没有差别,唯一不一样的时乔楚生桌子上每天都会多一束花,每天都在他到办公室之前就放在桌子上,换着花样来,大多是比较素雅的。乔楚生最先有些警惕,毕竟能神不知鬼不觉每天放花在他桌子上的人,对他来说过于危险了,今天能放花,明天就能放炸弹。直到有一天白幼宁到他办公室看见桌子上的花后,问了一句:“花好看吗?路垚说放些花显得更有生气。”
乔楚生想,这花原来是白幼宁拿来的。也是,能随意进出这办公室的人不多,女性更少,横竖想都是白幼宁放的,他怎么就没想到呢。
对于路垚,乔楚生还是满足他一切需求。但路垚总觉得有哪里不一样了,乔楚生看他的眼睛里少了什么东西,但他说不出来是什么。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是哪里惹到这个乔四爷了,就每天在他面前可劲儿作,想着有一天他发火了,估计就能把所有的不满都抖出来了。
于是路垚今天看乔楚生西装外套第一颗扣子挺好看的,就趁他不注意悄悄剪下来藏起来;明天发现乔楚生的袖扣挺好看的,好像很贵的样子,也偷摸摸地拔下来;看乔楚生办公室有引起他兴趣新鲜玩意儿,都一概搬回家。
路垚想,我拿他这么多东西他怎么也不发火呢。
乔楚生大概是喜欢我的。
那可真是太好了,我也喜欢他。
确定了这点过后,路垚更加有底气得作了。对司机不满意,向乔楚生撒娇;怕狗,往乔楚生身上跳;出门走到哪儿不想花钱,都记在乔楚生账上。从头到脚从里到外好像就在告诉上海市民:乔四爷的钱就是我的钱。
白老爷子知道了,把乔楚生叫过去谈话:“听说你喜欢路垚。”这一句话让乔楚生心里一震,还没想好怎么答话,白老爷子又接着说:“你喜欢谁我管不着,但是你现在不能有任何软肋,也经不起任何背叛。”
“老爷子放心,我有分寸。况且,他不会背叛我的。”
虽是这样回答了,乔楚生心里的警钟却响个不停。他知道白老爷子的手段,即使路垚不喜欢他,他也受不了让这只小狐狸出一点状况。
但是在听说路垚和洋鬼子有往来后,乔楚生的心凉了半截。他不担心路垚背叛,因为他相信路垚。他担心白老爷子知道后对路垚不利。于是时隔几个月,他第一次主动约路垚去酒吧谈心。
路垚那天到酒吧的时候,眼睛亮亮的,看起来很开心。
“你最近是不是和那些洋人有些往来?”
路垚眼睛暗了一瞬,说:“怎么,乔探长连我的私人生活也要管吗?”
“我不是不相信你。你和他们走太近的话,我会担心。”
“我这人人缘差,在上海没什么朋友。你是第一个不烦我的。我很珍惜。”路垚想了很久,只说了这么一句。
换作以前,路垚肯定要和乔楚生贫嘴,比如给他多少大洋就告诉他他和那些洋人做了什么交易,或者满嘴跑火车说"你才是我男朋友,我怎么会和他们走太近呢"这种让人分不清真假的话。
可是路垚没有。
因为他心虚了。
因为他确实答应了那些洋人,必要时给他们情报,条件是他们不准动乔楚生。他知道白老爷子安插在俱乐部的探子已经把这些事通报给白老爷子了,但是他相信白老爷子是不会和乔楚生说的,因为他希望自己离开乔楚生。
那些洋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他们逼迫路垚做有违良心有违道德的不干净的事,这些事必然会威胁到乔楚生,但不致命。
路垚当然是不肯答应的。所以他被拖到房间里打了一顿。照理说他们是不敢动路垚的,毕竟家里的背景摆在那里。但是远水不解近渴,况且人一旦有了软肋,就不怕他不妥协。
路垚全程用手护着头,脸倒是没怎么受伤,就是肚子上被人踹了一脚,顿时他喉咙里一阵腥甜,疼得他话都说不出来了。
但是他还是不愿答应,因为他是有底线的。
直到他们又用乔楚生威胁他。
他的底线就是乔楚生。
那天晚上,他从俱乐部出来,回家洗了个澡。本想休息了,不知道是身上的疼痛还是心里烦躁的情绪,搅得他怎么也睡不着。索性爬起来换了套衣服去找乔楚生。
他知道乔楚生最恨背叛。况且乔楚生那么信任他,他不敢想象乔楚生知道自己背叛他后自己会是什么下场。他不想去想。反正以后可能反目成仇甚至再也见不到了,还不如现在多看几眼。
走在路上却突然看见百乐门门口有个熟悉的身影。乔四爷正在和一个身姿婀娜的女人卿卿我我,好不亲热。
路垚终于明白了最近乔楚生眼里少了的东西是什么。
原来乔楚生也不是那么喜欢他的。
罢了,这样也好,省得以后更麻烦。本想就这样走了,路三土想了想觉得好不划算,打算讹乔四爷一笔钱。便开走了他的摩托,故意撞上了街边的小摊。
乔楚生果然过来了。本来讨价还价聊的好好的,乔楚生突然推了路垚一把想让他坐下。但是路垚的脸刷的一下就白了,肚子上的伤是最严重的。他埋下头藏起自己疼得泛红的眼眶。好在乔楚生以为这又是他要钱的新招术,所以并没有起疑心。但看到路垚泛白的脸色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你脸色怎么这么不好?”
“这不是刚刚出了车祸,受到惊吓嘛。乔四爷多给点精神损失费一切都好说。”
“嘿,你是不是真以为我不敢拘你?”
“别别别,我们办案,办案。”
再聊下去路垚就要穿帮了。去办案吧,还能有情报。
在乔楚生发现自己身边有内鬼时,第一个念头是千万不要是路垚,不然老爷子怪罪下来他护不了他。他说过了,路垚要什么都给他。所以即使他背叛了自己,他也是想护着他的小狐狸的。
他乔老四一辈子最恨背叛,但有一人除外。
因为那是他喜欢的人啊,无论他要什么,只要他乔老四有,他都能给得起。
但是当查出来内鬼真的是路垚的时候,说不生气肯定是假的。他又委婉的问过路垚关于他和洋鬼子来往的事,路垚愣了一下,随即说“你不是说这个问题你不会再提吗?”
乔楚生想保他,但他却不肯说实话。
他知道现在让路垚尽快离开是最好的做法。
“你走吧,别让我再看见你。你救过我一命,到此为止,这个恩我就算报完了。”
“那个,乔楚生,你听我……”
“滚。”
路垚瞪大眼睛看着他。那双眼睛里有不可置信,有愧疚,有难过,就是没有一点点后悔。
“谢谢。保重。”路垚头也不回就走了。
但是那群洋人总是言而无信的。他们怎么可能不想把乔楚生置于死地?乔楚生若是死了,白老大在上海的势力至少会削弱一半。
所以那天乔楚生在接住路垚软下来的身体时,脑子一片空白,只瞪着眼睛,什么话都说不出。
七声枪响,七发子弹,没有一发落在了乔楚生的身上。
乔楚生看着路垚,他好像想说些什么,但是一张嘴血就涌了出来,止不住的咳嗽,又因为疼痛五官都扭在了一起。
“乔楚生,对…对不起。”声音细若蚊音,乔楚生每个字都挺清楚了。但他觉得自己每个字都听不懂。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他不断说“没事的,没事的,路垚你别怕,撑住,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不会的。我马上带你去医院!路垚你给老子撑住!等你醒了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你不是喜欢吃东西吗?你想吃什么我都给你买!你喜欢什么我都给你买,你想去哪儿旅游,我陪你一起去…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我都给你…”
乔楚生一辈子都没有这么慌过。路垚模模糊糊地看着他慌乱的样子,突然觉得好像还挺值的。毕竟谁见过这样的乔四爷呢。他好像还哭了,唉,别哭啊,眼泪不适合他的乔楚生。他的乔四爷应该是自信又挺拔的男子汉,没有什么能让他慌的,没有什么能让他怕的。
路垚闭眼之前还轻轻笑了一下,想着下辈子可不能这么便宜乔楚生了,一定要缠着他把他吃成个穷光蛋,然后自己再挣钱养他,毕竟自己这么聪明,一定能挣很多钱的…
“我把命也给你…”乔楚生喃喃到。
但是路垚好像没听见这句话。
路垚走后乔楚生大病一场。他躺在病床上萎靡不振。他一闭眼就是路垚的笑脸,还有他脸上发亮的一双眼睛。路垚说的每一句话都在他脑子里一遍又一遍地循环。
他真的好想他。
乔楚生就像要跟着路垚一起去了。白幼宁看不下去了,冲进病房对着他就破口大骂:“你这个样子算什么意思?路垚拼了命保你就是为了让你这样糟蹋自己的?你对得起他吗?!你难道就不想知道路垚为什么这么做吗?你就不想为他报仇吗?!”
为他报仇。对了,他必须要报仇。乔楚生眼里终于有了一丝光亮。
等他能下床后,回到办公室发现的第一件事,就是他的桌子上没人送花了。
没人知道乔楚生是怎样没日没夜地调查的。他查到了当时路垚和学姐约会只是为了问她如何追求自己喜欢的人,他查到了每天桌子上的花都是一个叫路垚的人吩咐花铺的人每天送的,他查到了白老大安排在俱乐部的眼线,他查到了路垚是为了保他才背叛他的。
乔楚生好像突然明白了路垚对他时不时的躲闪和经常苍白的脸色。
他的小崽子那时候是不是很害怕?被打的时候、帮自己挡子弹的时候他该多疼啊,他明明最怕疼了。
他为什么就不能早点发现路垚也喜欢自己呢?他怎么就能这么迟钝?明明小狐狸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明显到就连俱乐部的人都知道路垚喜欢他乔楚生。
一年后,乔楚生端了俱乐部的老巢,白老大也退位,将自己一把手的位置给了乔楚生。
乔楚生有钱了,就把路垚一直租的房子买了下来。房东没有动过路垚的东西。所以乔楚生走进去看时,发现路垚的东西除了多了点灰尘以外,都好好的摆在了原位,里面有好多都是他原来办公室里的东西。
乔楚生发现路垚的床头柜里的一个小盒子。打开后里面有四样东西:一只派克笔,一颗西服纽扣,一个袖口,还有一个上了锁的小盒子。
三件都是路垚偷摸摸拿走的乔楚生贴身的东西。
还有个上了锁的小盒子,钥匙就在床头柜里。乔楚生打开看见里面的东西后,还是没忍住红了眼眶。
盒子里是他扔在桌子上的戒指。
还有一张纸,好看的字迹写着:榜上大款真好。
把纸翻过来,还有两句话,字写得小小的:
我的心里有了一个人,喜欢他是我这辈子做过的最勇敢的事。
他眼里的星星真好看。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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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满天星的花语应该是“我喜欢你”
谢谢看到这个地方的小宝贝
写的不好,轻喷
溜了溜了
kswl!
霸道总裁的小娇妻
#花鱼的奇奇怪怪小剧场(不知道第几了)关于醉酒之后发生的事……不是应该负责嘛(ˋ▽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