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歪的推荐LOFTER(乐乎)

张真源是市中心三甲医院里的一名外科医生,样貌出众,年少有为,是百分之百的青年才俊,不夸张的说,医院里起码三分之一的单身小姑娘都芳心暗许这位温柔又帅气的张医生。

奈何小张医生貌似一直没有恋爱的打算,对于一切示好都会非常有礼貌有分寸地果断拒绝,无论男女。

科室里也有热心肠的去打听,这才晓得小张医生还是个母胎solo,一次恋爱都没谈过,整个人比白纸还纯。按理而言像张真源这个长相的人,说大学没人追也不会有人相信,但偏偏人家大学时期仿...

科室里也有热心肠的去打听,这才晓得小张医生还是个母胎solo,一次恋爱都没谈过,整个人比白纸还纯。按理而言像张真源这个长相的人,说大学没人追也不会有人相信,但偏偏人家大学时期仿佛一头钻进知识的海洋,整天泡在实验室里面,对风花雪月丝毫不感兴趣,最后成功考上研究生后来又成为博士生。

“小张呀,我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孩子都有了。”同科室年纪稍长一点的李医生语重心长地劝导,这孩子条件这么好怎么就不找对象呢

“李姐,感情这种事情还是要看机遇的。”小张医生装作深沉的模样点头,如果能忽略他塞的满满当当的腮帮子的话“今天的三杯鸡还不错。”

还是个小孩子,李医生看着埋头干饭的张真源摇了摇头,“这么喜欢三杯鸡,干脆找个做三杯鸡的厨子算了。”

虽然话是这么说的,但李医生还是把装三杯鸡的盘子往张真源那里推了推,谁让这孩子是科室里面最年轻的呢,更何况性格也讨人喜欢。

“对了小张,今天可能还需要麻烦你去接一下南南了,你姐夫今天要开会,我得值班。”

“okok。”张真源欣然应允。

南南是李医生还在上幼儿园的儿子,因为张真源和李医生一家住在同一个小区,而正好南南所在的幼儿园也正好与张真源从医院回家顺路,所以张真源经常接南南放学回家,和小家伙关系也挺好。

张真源刚到幼儿园,一眼就看见了刚出大门的南南,小家伙也看到了他,立马松开握着老师的手往他这里跑。

“张张~”南南一下子扑到张真源的怀里。

张真源也顺势蹲下身,抱住肉乎乎的小家伙,“今天又是咱们俩一起吃饭,南南。”

“当然以啦~”张真源摸摸南南的头,“我们先吃饭,吃完饭就带你去看喷泉。”

“好耶,张张你最好啦。”

晚饭,张真源选了一家离喷泉广场不远的饭店用餐,实在是因为他的厨艺不精,更何况还带着南南,还是去饭店用餐比较合适。

饭桌上,张真源问起南南今天在幼儿园都学了什么,过的还开心吗?

南南一下子兴奋起来,眼睛亮晶晶“今天老师给我们看了消防员叔叔的视频,消防员叔叔好厉害,好酷,我好喜欢呀。”

张真源宠溺地用纸巾擦去小家伙嘴巴的油渍“消防员叔叔这么厉害呀,那南南小朋友以后也要成为消防员来保护大家吗?”

“嗯嗯。”南南重重地点头,一脸认真的样子。

“要成为消防员身体可一定要健康啊,消防员叔叔们都不挑食的,胡萝卜也要吃的。”张真源忍不住逗逗南南。

果然小家伙不禁激,立马拿勺子舀起盘子里的胡萝卜就往嘴里塞,一边塞还一边说自己不挑食。

晚饭过后,张真源牵着南南的手走着去喷泉广场。

一路上南南都很兴奋地蹦蹦跳跳,如果不是张真源牵着他的手,他估计要跑起来了。

一大一小两人就这样走着,突然张真源感受到南南不动了,转头才发现南南正目不转睛地向着一个方向看。

张真源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一辆显眼的消防车正停靠在路边,周围还有几个身穿消防服的消防员,看样子是刚出警结束。

南南看到消防员,眼睛亮的不像话,直勾勾地看着,甚至有些诡异,张真源觉得有点不对劲,果然下一秒,南南就松开牵着张真源的手,向消防员跑去。

速度快到张真源都没反应过来,甚至只来得及抓住他卫衣的帽子,“南南!”

“消防员哥哥!”南南跟着了魔一样拽住人家消防员的裤子,抱着人家的大腿,张真源拉都拉不开。

“松手啊,南南。”张真源轻轻扯着南南,一低头发现小家伙已经拽住人家的的手,还用脸往人家的手上蹭。

苍天啊,看看顾南南没出息的样子吧,张真源欲哭无泪,拽又拽不走,只好一脸歉意地跟对方道歉“不好意思啊先生,孩子可能太喜欢你了。”

丁程鑫也是刚出警结束,在路边休息片刻准备返回消防站,结果转身的功夫就被小朋友拉住了裤腿,丁程鑫觉得好玩又可爱,还来不及回应就听见道歉声,他抬头,才发现对方是为有着漂亮猫咪唇的好看男人,不仅声音好听,连长相也仿佛长在了他的心坎里。

“没关系。”丁程鑫笑着回应,蹲下身来与南南平视,“小朋友你好呀,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叫南南。”顾南南小朋友一脸崇拜地看着对方,眼睛里都放着光。

张真源扶额,顾南南这夸张程度跟见了奥特曼一样。

“南南,消防员哥哥也要回去工作的呀,咱们不能打扰消防员哥哥工作。”张真源苦口婆心地劝阻,“我们不是要去看喷泉的吗?去晚了,喷泉就没有了哦。”

张真源再次向对方表示歉意,抬头正好与面前的男人对视,看清对方的长相后,张真源也是愣了一下,不同于传统印象里的消防员形象,对方有着一张很漂亮的脸,但又不失男性的英气。

但也只是愣了一下,张真源很快反应过来,“对不起啊,没耽误您工作吧。”

“没事没事。”丁程鑫摆摆手,“我们已经出完警在整顿休息呢。”

“那就好。”张真源松了一口气,“顾南南,你再不走,我可就生气了,以后再也不和你一起看奥特曼了。”

果然,对于小朋友而言,奥特曼依旧很重要,听完这话,南南一下子松开了手。

“这才对嘛。”张真源牵上南南的一只手,“和消防员哥哥说再见。”

“消防员哥哥再见。”南南听话地摆手,张真源牵着他正欲转身,小家伙又不老实地回头“消防员哥哥,你有对象没”

丁程鑫还没开口,后面看了好久热闹的队友们起哄“我们队长还没对象呢。”

“你小子在哪看的这种乱七八糟的”张真源咬牙切齿地小声问。

后来的事情张真源记不清了,只知道晚上回家的时候,联系人列表里莫名其妙地出现了一个叫“丁程鑫”的消防员,比自己大一岁,是市属消防局支队最年轻的中队长。

甚至当天晚上的时候送南南回家的时候,小家伙还一脸骄傲地告诉妈妈说自己帮张张找到了个消防员男朋友。

李医生一副我懂得的表情倒是把张真源整不会了,结结巴巴地将事情的原委解释清楚之后,看李医生还想再问些什么,立马找借口逃了回家。

那天之后,张真源与丁程鑫也并未有过交集,张真源也将这位消防员视为生活中一个小插曲,反倒是南南念叨了好久,不过小朋友忘性也大,没过多久便也忘记了。

直到某天,急诊科转来一位病人,听说是位出警时意外受伤的消防员,张真源处理完对方的身上的伤后,这才发现男人有些许的眼熟。

“好久不见啊,张医生。”男人笑容灿烂,狐狸眼亮晶晶的,虽然脸上有伤,但也难掩帅气。

“你是……”张真源一时有些想不起来,但莫名觉得熟悉。

“这么快就不记得我了吗?”丁程鑫装作委屈的样子一脸受伤。

“对不起,我实在记不清您是……”每日接诊的患者这么多,医院的人流量也大,张真源肯定无法记清每一个人的脸。

见着对方一脸抱歉的样子,丁程鑫也只觉得对方真诚可爱的打紧,也不逗他了,笑着伸出手“你好张医生,我是丁程鑫,前不久你带着南南那次见过面的。”

南南的名字一下子唤醒了张真源的回忆,也瞬间认出眼前的男人,握住他伸出的手,同样勾起嘴角“你好,丁先生。”

“先生”丁程鑫念叨着这个称呼,“先生太拗口了,我记得你年纪比我小,叫我丁哥就行了。”

“好的丁哥。”张真源的尾音勾着笑意,干净又温柔。

李姐也在吃饭的时候调侃张真源,“小张,你这总算可是开了窍,小丁这孩子不错,你们二人倒是般配。”

张真源红着脸也不说话,他也觉得自己人生头一次有了所谓心动的感觉。

另一边丁程鑫的同事们来看他,偷偷谈论“我寻思咱们队长这伤也好的差不多了,上班狂魔怎么舍得一直休假不出院的。”

“你傻呀。”其中一个小伙拍了一下对方的脑袋“你看咱们队长看张医生那个眼神,看的我都腻歪,上班哪有搞对象重要。”

就像现在,尽管丁程鑫会暗自骂自己没出息,但还是忍不住眼都不眨地盯着张真源。

两个恋爱小白都互相有好感,但因为都是第一次喜欢上别人,所以似乎一直没有契机捅破那层窗户纸。

契机是在那天,张真源要去接南南,正好丁程鑫也约他吃饭,于是两人便一起去幼儿园接回南南,又带南南去吃饭。

南南见着丁程鑫也很兴奋,扑进对方怀里“消防员哥哥!”

“南南还记得我呢?”丁程鑫笑着揉揉南南的头发。

“当然啦~”南南看看丁程鑫,又瞅瞅张真源,一副了然的模样和李医生一模一样“消防员和张张一起来接我,我明白了,看样子哥哥你和张张是一对啊。”

“小孩子说什么呢。”张真源刮刮南南的鼻子,“带你去吃你最喜欢的汉堡。”

“好耶!”南南表示双手赞成。

在餐厅里,南南和丁程鑫相处得很融洽,把小家伙逗的很开心。

吃完饭,丁程鑫开车送他们回家,在路上,吃饱的南南又成了小话唠。

“哥哥,你喜欢张张吗?”南南语出惊人,吓得张真源一下子捂住对方的嘴。

正开车的丁程鑫也愣了一下,但通过后视镜看到张真源害羞的样子,心情也莫名愉悦起来,语气也带着宠溺的笑意“当然喜欢了。”

似乎也没想到丁程鑫会回答,张真源更是不知道怎么办,一句话也没说出来,南南也趁机扒开张真源的手。

“是什么喜欢呢?就像我喜欢奥特曼一样吗?”

“比南南喜欢奥特曼还要喜欢的多,是想要一辈子一直都想呆在一起的喜欢。”

“啊~这么喜欢吗?那张张也喜欢哥哥吗?”南南又把话题抛给一旁装鸵鸟的张真源。

当然……喜欢,张真源小声开口,声音很轻,几乎听不到,正好车也到了小区门口,刹车的动静也将他的声音盖下去。

“是妈妈哎。”南南一眼就看到在小区门口的李医生,打开车门就跑向了对方。

张真源和丁程鑫也下了车,李医生想着给人家小情侣留好独处的空间便一把拉过儿子和两人说了再见,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所以呢,张张喜欢哥哥吗?”丁程鑫转身与张真源对视,他嘴角含着笑,含蓄却又热烈。

张真源心跳得厉害,定定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某种从未有过的感觉令他灵魂都仿佛颤动。

然后,他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响起,他说,喜欢。

是第一次却能持续很久的,没有缘由的,心生喜悦的喜欢。

OOC我的,小孩李飞的

内容与标题不符,彩蛋点题

00.

“张总好!”

张真源刚跨入公司,同事们就一窝蜂投来问候。

张真源微笑着打招呼又拒绝了好几份爱心早餐。

直到张真源进了办公室,走廊里形形色色爱慕张总经理的男男女女才散开。

张真源受欢迎的原因不只是他年少有为,不到30岁就当上总经理的位置,更是他帅气好脾气,还是个黄金单身汉。

01.

“真源,你今天必须给我回家一趟,家里来了重要的客人。”

张真源在离家不远的公司上班,却总是在外租房子住,原因无他,男人过了30岁就到了被妈妈嫌弃的年纪,更何况他单身这么久了。

“妈,我真不想相亲,你......

“妈,我真不想相亲,你让对方回去吧。我工作还没做完呢,不说了哈挂了挂了。”

他似乎真的需要一个爱人,能互相尊重相互照顾,只是这样的人几年前就走散了。

02.

张真源难得按时下了班,公司楼下驻足的同学很多。

“车上那人好帅哦。”

“他跟张总比谁更帅啊?”

被拿来和陌生人比较张真源并不在意,但他还是好奇跟着看了一眼。

对方似乎心有灵犀般抬眸收起手机向他打招呼,一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

身旁的女士们尖叫再一次要刺破耳膜。

眼看着自己不去对方就不罢休的架势,张真源面不改色地靠近那辆SUV

都说了合格的前任都像死了一样,这位消失几年来又忽然诈尸,张真源盯着他的侧脸压抑住心里产生异样的情绪。

“走吧,我姐叫你回家吃饭。”

马嘉祺一句“我姐”把张真源搞得一头雾水,想说的话被堵在嘴边,只能跟着他坐到了副驾驶。

马嘉祺车上还是一股身上的香水味,清清爽爽的,车前还挂着当初两个人挑的“出入平安”的香囊,许是早就没了味道。

03.

一路上俩人都没有对话,张真源再是健谈彼时也不知道能对前男友说什么话。

直到小车开进小区,他抱着礼盒跟他亲妈打招呼。

“小马来啦,快进快进,又带这么多东西来,上次的都没吃完呢!”又转头挎着脸对张真源说,“你这孩子,人傻了?还不快换鞋进来!”

接着又转头跟马嘉祺解释:“小马,这孩子缺心眼你别建议。”

“没关系。”张真源被马嘉祺强烈的视线盯得发毛,别扭的扭过头不去看他。

“辛苦小马特意跑去公司接真源回来了。这孩子一忙起来就不着家,我都有两个星期没看见他了。”

马嘉祺听完深深地看了眼张真源,若有所思。

“瞧我高兴一下子忘记锅里炖的菜,小马,真源最喜欢我做的菜了,到时候多吃点啊,看你瘦的,必须多吃两碗。”张妈妈乐呵呵地进了厨房。

张真源受不了和马嘉祺共处一室的尴尬,钻进了狭小的厨房。

“妈,这是什么情况!”

“什么什么情况,那是你小叔别这么没礼貌!他是你爷爷战友的儿子。”张妈妈白了他一眼,并亮出菜刀吓唬他出去招待客人喝茶吃点心。

张真源乖巧地逃出厨房,只不过马嘉祺泡好了茶,又拿出礼盒里的点心伺候他吃。

“我都知道了,”张真源咬着糕点,嘴里含糊不清,“你是我…小…小叔,待会儿可不准在我妈面前露馅!”

张真源的威胁宛如奶猫的爪子绕过胸膛,惹得心痒痒,马嘉祺只觉得可爱得紧。

“好吧。”听起来有点小失落,但张真源可不惯着他,他对马嘉祺在交往时人前有多温柔,人后就有多腹黑的人格最清楚不过。

04.

“真源,跟小叔问好没有!别光顾着自己吃,给小叔夹夹菜。”

张真源最听不得妈妈的唠叨,忙不迭给马嘉祺夹菜。

“小叔,吃这个!”

“小叔,这个香!”

“小叔……”

马嘉祺看着碗里逐渐堆起的小山,嘴角的笑快掩饰不住,好像想起张真源的叮嘱,硬生生憋了回去。

在张真源还没来得及欣慰的时候,马嘉祺一声“源儿”逼得他狠狠瞪着眼睛警告他。

马嘉祺只好转移话题。

“姐,真是越来越年轻了,越来越漂亮了。”

张真源看着自家妈五六十岁的人了,还笑得脸上的褶子都舒展开,不由得佩服马嘉祺唬人的手段,难怪自己大学毕业就掉入了老狐狸的陷阱。

马嘉祺不理解张真源为什么忽然咬骨头的劲越来越狠。

张妈妈吃完饭就打算跑到小区去跳广场舞,临走前让张真源把残局收拾了也带马嘉祺下去转转。

张真源吃完饭就瘫着不动,眼瞧着马嘉祺收拾碗筷放进洗碗机里,又收拾了餐桌,大多数都是他挑食夹出的菜叶和啃干净的肉骨头。

“真源别这么挑食,你工作累就应该多补充一些维生素。

张真源冷哼,“大忙人都彼此彼此。”

最终都选择分开。

“出去走走?”

“不去。”

“就当是我收拾餐桌的奖励?”

早知道就不买洗碗机了,有的他忙的了。这个洗碗机还是从俩人的公寓搬出来的。

“还不快走?”

马嘉祺一喜,走到玄关处径自把黑色的大衣往张真源身上套。

“你干嘛!”

张真源被马嘉祺亲密的动作吓得一惊。

马嘉祺果然身形一顿,眼里的低落情绪看着张真源心里发颤。

“入秋了晚上凉,别感冒了。”

张真源出公司就穿了件衬衣,他特意准备了外套,因为张真源一直都怕冷,却总不长记性。

张真源哦了一声,站在门口走廊上吹过一阵风,他不自主得过紧了身上的衣服,马嘉祺的味道充斥了鼻腔,直冲大脑,一股被马嘉祺包围的熟悉感让他红了脸颊。

06.

小区里很安静,昏黄的路灯把两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祺源两人从前何不是这样幻想,他们能一直这样走下去。

两个人都不禁红了眼眶,张真源转头压了压眼底晶莹的泪水。

马嘉祺却把两只手握了起来,又在张真源的默认下改为了十指相扣。

成年人的恋爱从来都没有弯弯绕绕,何况两个人如此的熟悉彼此。

她盯着两个人相握的手,笑容更甚。

张真源有种中学时期谈恋爱被抓包的紧张感,下意识得挣开了马嘉祺的手。

马嘉祺狠狠得咬牙,眼神示意张真源待会必须给他好好补偿。

“哎呀,我可什么都没看到。”张妈妈的调笑逗红了两个人的耳尖,“我心血来潮整理了某个臭小子的行李,不知道有没有人早点拉走。”

张真源一和马嘉祺对视,就猜到了大概,只能使眼色告诉他补偿的事免谈。

ooc预警私设年下七岁勿上升

有见

“真……嗯?你是谁,张真源在哪,你把他怎么了?”

“嘘,别急,他马上就醒了。我不会对我哥哥做什么的,只是想让他帮帮忙。”张墨把镜头对准被束缚在椅子上昏迷的张真源,“小白脸,你是他什么人?”

“我是他……男朋友。”宋亚轩在脑海里快速回忆,知道了张墨的身份,厌恶至极,撒了个小谎。

**贱*。

“我说他怎么那么宝贝你……...

“我说他怎么那么宝贝你……呀,他醒了,看好戏吧小白脸。”

宋亚轩见张真源清醒了过来后拼命的呼喊,但张墨带了蓝牙耳机,张真源听不到。宋亚轩只能听着二人的对话,用备用手机给自己当警察的大伯同步转达,无助的看着张真源脸色苍白的喝下那杯液体,之后再次昏迷。

“大伯,他……”

“我们警队就在外面方便出动,别担心,一会给我地址。”

宋亚轩猛的冲出楼梯间,边跑边骂,骂的上气不接下气,最后只是冷冷的开口:“你想过后果吗?”

“后果?我不在乎啊,就算蹲局子我爸也会把我救出来,我和他可不一样。那些人二十分钟后就到了,我算过,就算你再快,从公司到这个地址也要半小时。他喝下去的是迷药和没稀释过的晴药,等他醒了也不能反抗,因为那个药量只会让他遵循本能!从小我就讨厌他那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我倒要看看他求人疼爱是什么模样!可惜你要是来晚了,就只能用烂麻布了……”

求你不要出事,不要出事……

他不知道闯了多少个红灯(请勿模仿),但还是用了二十三分钟。他没看到手机上大伯发来的报平安的短信,只是本能的狂奔到酒店的那个房间。

“爸,妈,我……”

“来了,正好你大伯在这附近抓赌博的,立刻赶过来了,没耽误几分钟,小张没被人欺负,只是看着难受,让人揪心。你先带着我儿婿去找你表姐看看怎么治疗,之后带回家,帮他……咳咳,这些交给我们处理就好。”宋父微微点了点头,望向窗外,“天凉了,张氏该破产了。”

“嗯。表哥哥夫还有小妹,多谢你们,改天请你们吃饭。”宋亚轩说着抱起张真源,心疼的捋了捋他被打湿的发丝,转身就要离开。

“我想要你的手办,给不给呀?我跟你说你可不能跪我家门口哭……”

本来表哥是说笑的,他知道宋亚轩有多在乎。他十岁时把七岁的宋亚轩的手办碰掉了漆,宋亚轩跪在他家门口捧着手办嚎了一周才消停。长大了更是有过之无不及,连亚克力罩子上的灰都不让人擦,只许自己碰,每天检查有没有手指印。

“可以,去挑吧。”宋亚轩顾不上多考虑,“随便拿。但真源送我的那个不可以,最上面那个不许动。”

“卧槽……等等,我送你俩找姐姐去,我开车快。”

宋亚轩带着张真源去了医院,表姐先是拿着小电棒,撑开张真源的眼皮照了照瞳孔,然后让抽了两管血化验,出结果后配了一支药,扎到了张真源的手臂上,这才顾得上说话:“迷药晴药浓度都很高,这是迷药的解药,防止致幻严重影响脑神经。晴药暂时没有解决方法……”

“那你抽两管血干嘛?”宋亚轩心疼得紧。张真源手臂骨骼偏细,人还瘦,白皙皮肤下青色的血管被勒的鼓起。尽管张真源深度昏迷没反应,但宋亚轩神神叨叨觉得张真源缩水了一圈。

“另一管作为样本让我们研究,看这两种药有没有什么交互作用,记得告诉我弟婿的状态。啊对了,感谢弟婿为医疗做贡献,我找人做个锦旗送你们单位去。快回去吧,他快醒了,醒了才更是难熬。”

表哥的车开的飞快,无论表哥怎么调节气氛,宋亚轩就是罕见的一声不吭。

他不该和张真源闹脾气的,如果前一天他陪在张真源身边,是不是就能够发现他被跟踪,就能让他免于这无妄之灾?

张真源的确有了些意识,开始在宋亚轩怀里不停的蹭,嘟囔着好热。

的确是热,身体烫的不行,手也使不上力,连回握住宋亚轩的手都做不到,虚虚的抓着,随时会滑下去。

“谢了表哥,我们回去了。”

刚刚把张真源放到床上,他的眼皮就开始颤动,随后睁开了眼。没等看清什么就开始失声嘶吼:“滚,都滚开!离我、离我远点……”

“别怕,别怕,是我,别怕……”宋亚轩抱紧张真源想要安抚他,但他挣扎更甚,身体剧烈颤抖,惊惧和眼前因迷药未彻底消退产生的幻觉让他说不出来完整的话,只是嘶吼着,狠狠咬上了宋亚轩的手臂,见了血。

“……好些了吗?冷静下来,是我,宋亚轩。”宋亚轩顾不上疼痛,把张真源收紧在怀抱里,轻抚着他的后背,“我昨天该陪你加班的,都怪我使性子。是不是很难受?你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了,张墨他不会好好活着……”

“宋……亚轩?宋……”张真源怔愣着,松了口,小心翼翼的转过头,眯着眼看,其实根本看不清,但他就是想确认,他是不是真的来救自己了。

“是我。”

“是你,是你……对不起,都……怪我,给你添麻烦……你被他拍到了,拍到了……你快跑,跑到他找不到的地方!”张真源还是没有清醒,瞪大眼,本能的推搡宋亚轩,满脸惊慌,“对不起…我不该……打你的主意,我说谎了……我害了你,你会有污点,会被瞧不起……”

“真源!我喜欢你,我不怕事,而且已经解决了,我没事,你也会没事,别怕。倒是你,是不是很难受?”

“唔……嗯,难受……”他没有听见宋亚轩的表白,只是撕扯着衣服,眼神迷蒙。

“我帮你,别怕。”

(香烹酸甜樱桃肉)

第二天,张真源罕见的睡到了日上三竿。睁开眼就头痛欲裂,茫然的打量着这个新环境,直到看见宋亚轩骚包的只穿个裤衩,系个松鼠图样的围裙,故意凹个前凸后翘的造型,端着早餐,抛了个媚眼:“亲亲honey~吃早饭咯,你爱吃的糖心蛋!我帮你请了假,这样我们可以度过愉快的一天~”

“我怎么……这是你家?你叫我什么?怪恶心的。”张真源虽然记忆模糊,但后半段过程他记得清楚,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但还是故意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瞥着宋亚轩,期待他的反应。

“你不记得了?”宋亚轩瞪大眼,贴到张真源身边一顿乱蹭,“那可不行,你都是我的人了可不能忘!我都跟我家里人说了,他们都喜欢你,我不管我不管……”

“逗你的,帮我把衣服拿过来吧。”张真源抿了抿嘴,憋住笑,接过衣服。把被子掀开,就这么当着宋亚轩的面慢条斯理的穿好内裤,套上衬衫,一颗一颗的系好扣子,夹好衬衫夹,停下动作,挑眉看着目瞪口呆的宋亚轩,开口道,“这么喜欢盯着?”

“啊,嗯……好看。”

Vocal,这是天堂吗!!手机,手机在哪?完蛋,装烧包没穿裤子,手机在充电……

“那本漫画呢?你说像我的那本。”张真源就那么跪坐在床上,抬眼盯着宋亚轩,“我想看,到底和我多像。”

“额!好,先吃饭,一会儿鸡蛋凉了……”

吃完饭,宋亚轩悄悄把张真源的西装藏了起来,找出手机偷偷准备拍照,拿出那本小黄漫递了过去,微微羞涩:“日漫都这样,黑白的,从右往左看,这本尺度不太大……”

张真源脸色变化五彩缤纷,黑的白的红的黄的紫的绿的蓝的灰的。最后面无表情,扶了扶大跌的眼镜,但声音颤抖:“这……尺度不大?”

“还好吧……”

“很像我?”

“对啊,一模一样!不对,你比他好看,比他还诱人惹人疼……”

“我在床上……这个样子吗?(抖抖抖)”

“额,没有没有……”宋亚轩连连摆手。他可不敢说张真源昨晚比漫画里还要过分,还要诱惑。

“我明白了。”张真源还是那个张真源,适应能力极强。消化了一下信息后,表情严肃,“如果你喜欢这种,那我会努力的向他靠近。在公司我会更加严格的鞭策你,在家里我也会……”

“说什么傻话呢,你是你,是大活人,他只是杜撰出的一个角色,要说变也是他变啊。我喜欢的是你!”宋亚轩抱着张真源爱不释手的哼唧,“那我们是不是就在一起啦?你是不是就是我的人啦?”

“嗯,我是你的。”张真源眉眼含笑,偏过头拉着宋亚轩的手,烙下一吻,随后贴在宋亚轩耳边轻声开口,“亲亲honey……是想听这个吗?”

年轻人就是年轻人,很好拿捏。

“%#~&!!!(过于激动无法翻译)”被狠狠拿捏的宋亚轩像是中弹了一样,搂着张真源就这么砰的一声倒在床上,恶狠狠的亲他的脖颈,气哼哼,“要不是昨天折腾的太狠,我现在非得给你办了!”

“honey真贴心。”张真源温柔一笑,轻声开口,“今天就算不上班,但是也不许摸鱼,记得做项目书,毕竟下个月你就要出差了,这是个大项目,做成了会有很好的绩效。所以这个月必须做好项目,那么就要从今天开始计划……”

“……张经理别叫我honey了,我只是个小主管,我现在就去工作呜呜呜呜……”

怎么和想象的不一样?为什么不是坐在沙发上一起亲亲抱抱,而是一人坐在沙发的一端,抱着电脑敲字啊啊啊啊!

“内个,真源啊……(试探”

“嗯。(专注”

“我们今天请假了……(疯狂试探”

“我知道。(专注”

“要不要吃坚果?我去给你敲?(想摸鱼”

“不了。(专注”

“……我们是在一起了,对吧?(怀疑”

“嗯。(肯定”

“哦……(委屈”

张真源终于动了,抱着电脑站在宋亚轩面前:“往里面一点,靠在沙发靠背上,腿分开点。”

“哦哦。(不懂但乖”

张真源就这么坐在了宋亚轩的双腿间,背靠在了宋亚轩的胸膛,继续低头敲字,白皙的脖颈就那么露着:“这样是不是就没有顾虑了?在没在一起什么的。”

“没没没没没……”

“张经理放心,我会努力的!”

晚上吃饭的时候,张真源看到了手机上推送的资讯:张氏破产,新任掌权人心术不正,张董气进icu性命垂危

“谢谢。”

“唔唔?(啃鸡腿”

“谢谢你帮我,还有你的家人。”

“都好。”

“你啊,哪里都好,就是总偷偷摸摸的想些有的没的,你要和我说啊!虽然你可能觉得我阅历不够,但我会努力成长,阅历的缺乏我会用能力来弥补,这是我在国外得到的奖学金证书照片,这是我和院长握手的照片,这是我在荣誉墙上,这是……”

“这是我。”张真源抬头盯着眼神飘忽的宋亚轩,“早上拍的?”

“咳咳,你说什么呢……我的意思是,我有实力,而我也会更加努力,给你更好的生活,让你有安全感,所以……”宋亚轩停下动作,目不转睛的盯着张真源,“可以多多依赖我吗?”

“……好。”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订情侣戒?”

“那那那我们后天去吧,顺便看个电影,然后去小胡的酒庄,他家的酒都特别不错,买些放家里收藏好不好?”

“好,我喜欢白兰地。”

“那就买白兰地!我现在再挑挑情侣睡衣,你看这套怎么样?毛茸茸的多可爱!”

“……可爱,可是我三十了,会不会……”

“三十怎么了?三十你也是我宝贝!你看着就是学生嘛,就买这套一起穿嘛!如果你实在不想要就买这套真丝的balabala……”

张真源就这么坐在宋亚轩的身边,听着他兴奋的对他们未来的规划,就好像自己已经生活在他的世界里很久了。那天被张墨绑到酒店里,他虽然没有意识,但他能感受到自己被善意环绕着,很温暖,他的家人们一定像他一样都很善良可爱。

啊,也是我的家人了。

我终于被人热烈的,真挚的爱着。

这么想着,张真源情不自禁的搂住宋亚轩的脖颈,出其不意的吻了他。

“……………怎么啦……”

“我喜欢你。”

“卧槽……别勾我了,今天不能碰你,我问表姐了,你得好好恢复……”

张真源就这么靠着宋亚轩,在心里一遍遍的说着:我爱你,很爱很爱。

一百天后,他们领了证。又过了十八天,办了婚礼。婚礼选在了酒庄,环境很好,空气中飘着酒香。

张真源该高兴的,但他就是心里压着一块巨石。他没有邀请他所谓的家人,他怕他们会搅乱这个婚礼,但更怕宋家会没面子。他们都是很好的长辈,如果因为自己……

“咳咳,我说两句啊。我们好儿婿,也是我看着他在公司里成长,历练的。有实力,有能力,有情商,有气场。只是他倒霉了些,他血缘上的家人没眼光,不在乎他。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我们爱真源,在乎真源,他就是我们的家人,这就够了。他就是我们的好儿子,我们的亲亲宝贝。真源,如果亚轩他欺负你了一定跟我们说,爸爸妈妈给你撑腰,打断他的狗腿!吵架了就来找爸爸妈妈,给他锁在家里,你妈妈给你做你爱吃的辣子鸡,爸爸给你存了很多瓶好酒,随时回来。”

宋董事长握着张真源微微颤抖的手,把它放到宋亚轩手里:“小子,听到了吗?你要不好好对我们宝贝,他随时会回家哦。”

“什么啊,他是我宝贝,用你操心?下去下去。”二人的声音都不小,宾客们哄笑着鼓掌,看着这对深情拥吻的新人,热烈的鼓掌。

张真源很开心,喝了不少,把自己灌得醉醺醺的。宋亚轩把他抱到床上,刚想给他熬些蜂蜜柠檬水,就被他死死的抱住。

“宝贝,慢点哭,喘不过气了……”

“呜呜……谢谢你,还有你…我们的爸爸妈妈,谢谢你们……”张真源边哭边笑。

他说过他酒量好,除非他想醉。而这些话是内敛的张经理说不出来的,只能借着酒劲一股脑倒出来:“我真的很幸福,真的,好开心……你们都是我珍贵的家人,我会……好好的照顾你们,我会好好爱你们,真的好开心……”

“嗯,幸福就好,我也很幸福。哭吧,我在呢。”宋亚轩心疼的很。筹备婚礼的时候,张真源就看着心事重重的,他就猜到张真源一定又是在瞎想。他把这事情跟他爸爸妈妈一说,还好他们想到了一起去。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宝贝太苦了,我们肯定让他安心,给真源他撑足场面。”

“亚轩……”

“嗯?”

“我爱你。”张真源把脸埋在宋亚轩怀里,闷声开口,“很爱很爱。”

“我也爱你,老婆。”

架空文学,ooc算我的,文不对题预警

竹马设定,生病黏人腻歪小张×阴郁宠溺不安丁哥

全文2.7+,感谢观看

请勿上升蒸煮,请勿上升蒸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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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在温柔里生长。”

回家途中才发现C市下了雪,雪势不大缺也下了四五个小时,地上也积起了一层雪。丁程鑫在心里盘算着张真源要上不发烧了就带他下来玩儿一会儿,他想来喜欢这些浪漫的东西。想着想着就拎着刚从超市里买的番茄和虾仁进了门。脱下大衣,丁程鑫直奔厨房。

两个番茄洗净后切成小块,放进锅内和调料一起煸炒,带到香气浓郁就冲入热水,不一会儿就红汤翻腾,热气飘散。再淋入虾仁蛋液,放一撮挂面,最后烫一把小青菜切几片番茄,就可以出锅了,面的卖相很好,面条浸在红润润的汤里,看着就让人很有食欲,丁程鑫端着面和托盘进了卧室,把面放到了床边的小桌子上。

“乖乖,醒醒起来吃个饭吃个药再睡觉好不好?哥哥回来了,看看哥哥,嗯?”丁程鑫轻拍张真源,把人从深度睡眠中唤醒,张真源睡眼惺忪地要他抱,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不是梦境。他突然间有些哽咽,委委屈屈地说:“你怎么才回来。”丁程鑫心疼的要死,轻吻他的眼睫,脸颊,吻落到唇边却被张真源躲开。丁程鑫一瞬间几乎静止,难以自控地要掐着他的下颌迫使他和自己接吻,但是好在张真源及时发现了他的情绪变化,连忙解释道:“哥哥,我生病了,接吻会把病传染给你的,不能亲。我饿了,你喂我吃饭好不好。”丁程鑫没讲话,端起碗来喂他吃饭。其实张真源并不爱番茄口味,只是单纯喜欢丁程鑫做的这一碗面,他小口小口地咀嚼,慢慢悠悠地喝汤,一碗面吃了块二十分钟才吃完。张真源餍足地拍拍肚子暗示自己吃饱了,丁程鑫拿过退烧药看他吃下,才收拾碗筷下楼。

张真源却有些发愁。很明显的感受到了他哥的不爽,却有些无措。他被丁程鑫引着一步一步学会牵手,拥抱,撒娇,接吻,而线下的情况似乎除了接吻其他都没有什么用处,可是流感的传染性有那么强……张真源脑子乱哄哄的,突然想起十六那年他哥跟他表白时哭着说的那句“不要爱别人,要只爱我,源儿,没有你哥哥活不了的。”当时只顾着手忙脚乱地抚慰他的情绪,全然忘记去思索这句话的含义,五年后,他终于想通这句话的含义,原来,一直处于主导地位的哥哥心里没有安全感,总是在害怕失去,所以才会一次又一次地讲“爱”。傻哥哥,他张真源是迟钝,却又不是不懂,怎么看不出来他毫不掩饰地爱意呢?张真源爱丁程鑫,比任何人都爱。

张真源下定决心去解决他哥这个问题。利索地起身下楼,就看到丁程鑫正站在风口出吸烟,孤零零地隐在夜里,只有指间夹着的香烟燃着一点微红的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生病的缘故,张真源突然间鼻头一酸,泪就蓄满了眼眶。他轻轻走过去从背后环抱住丁程鑫,丁程鑫灭掉烟回身抱他,开口却又是道歉的话:“乖乖,哥哥不是故意凶你,哥……”

“停,你不要再讲了,你跟我来。”张真源把他带到沙发上坐定,自己直接跨坐在他身上,低头吻他。张真源接吻一直没什么章法,就是凭着感觉随意啃啃咬咬,丁程鑫更是被他的这一举动惊的静止,知道被张真源轻掐了一下腰才反应过来回应他。丁程鑫的吻技很好,总是缠绵悱恻,让人沉溺。一吻毕,两个人都乱了呼吸,丁程鑫还想再亲却被张真源制止住。

“开心吗?丁程鑫,我问你,我亲你你开心吗?”张真源勾着他的发尾,带着点诱惑意味附在他耳边讲出这句话。

“开心,我都要开心死了乖乖。在亲一个好不好?”

张真源这一席话正中丁程鑫眉心。他未曾说出口的执念和占有顷刻间化为乌有,他的心像被浸在了蜜糖之中,处处都洋溢着香甜。他讲张真源紧紧拥入怀中,逞强的不愿意让他看见自己那一滴将坠不坠的眼泪,他的乖乖,他爱了那么多年的乖乖,终于明白了。

“源儿,你知道哥哥骨子里是个恶劣的人,想着把你圈养在身边只对我一个人笑,想每时每刻从各种以为上占有你,你能明白吧?哥哥当然知道你爱我,只是哥怕你不爱这样自私的我。”

“哥,我跟你讲,床上我说的那些话,都是真心的。随便你怎样处置我,囚禁,圈养,无所谓,我爱你,而且我知道你舍不得。”张真源把手伸进丁程鑫衣服里摸他的腹肌,微凉的手指刚刚滑动了两下就被丁程鑫擒住,“你病好还没好我不想折腾你,但是你要是再这么摸下去我可就不能保证我能守住我的承诺咯乖乖。”张真源闻言停了手,撒娇让丁程鑫抱他进卧室。

躺在床上,丁程鑫轻拍他的背哄他入睡。

“我都生病了你还让我哄你,你该不该罚?”

“该罚,任凭公主处置。”

“那就罚你以后每次我生病的时候都给我做番茄汤面吃。”

“好,老婆大人。”

“啧丁程鑫你是不是要疯?”

日子嘛,还是两个人过才有滋味,爱嘛,还是讲出来最让人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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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

张真源在坦白后深刻体会到了丁程鑫的恶劣。各种乱七八糟的小裙子和qingqu服装堆满了衣柜,其中最多的是露背群。他有一次穿着黑色高开叉露背群,心血来潮带了假发化了妆,去了丁程鑫公司找他。结果就是被丁程鑫拍了好几百张图,然后裙子彻底报废

狠厉反差总裁祺×语言障碍温软源

私设/连载/HE

微风吹过巷口,扯动枝头的栀子花。少年穿着脏兮兮不大合身的短袖,踮起脚去够树上的花。

张真源感到身后有人靠近,下意识缩了一下。

一朵白色的栀子花出现在眼前。

马嘉祺温柔的看他,张真源怯生生看着这个比自己高半个头的人。

“不要吗?我看你够了好久。”

张真源不开口,接过花后退一步,浅浅鞠了个躬。

不会说话?

马嘉祺见他怕自己,也没进一步动作,只是说:“我......

马嘉祺见他怕自己,也没进一步动作,只是说:“我叫马嘉祺,再见。”然后就朝车的那边走了。

车旁还站着一个男人,身着黑色衣服,微微弯腰给马嘉祺打开车门。

奥迪的身影渐行渐远,张真源抚摸着手里的花瓣,嘴边尝试吐出那三个字:“马…嘉…嘉祺…”

*

“马总,信息确认过了,马赫山确实躲在那里。”

马嘉祺闭着眼睛,满脑子都是张真源的样子。

“想办法解决,别弄死了。”

“好的马总。”

马嘉祺从小就在血潭中挣扎,那时的马家表面白实则黑,马嘉祺作为嫡系继承人,从小就接受地狱一般的磨练,他也曾是少年,心怀远方,眼里有光,但是,没有人允许。用长辈的话来说就是“弱”。

当他的美好被一点点侵蚀的时候,一切都变了,甚至没有人反应过来这个傀儡是如何一夜之间控制整个家族企业的。只有他自己知道。

只有他自己知道母亲是怎样抛弃他的,只有他自己知道天空是什么时候开始暗淡的,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如何亲手杀了父亲的……

马赫山是马嘉祺的叔叔,这场恶战中的最后一个目标。马赫山躲躲藏藏,最终还是被找到了。一个都逃不掉。

张真源总是在路边踢小石子,摘一些花花草草,夜深了就找个隐蔽的地方凑合。他找了个瓶子把白天的那多栀子花装在里面。嘴里还反复练习:“马嘉…祺。”

身后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又一个人啊?”

张真源转过身警惕的看着老人——吴作舟。

张真源下意识往后推却碰到了墙角。

吴作舟动作猥琐,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有几天没吃饭了吧?过来,我给你带了好吃的。”

张真源感觉眼泪马上就出来,他真的快一周没吃饭了,再不吃会死的。

他一步一步挪过来,吴作舟拍拍自己的大腿示意张真源坐上去。

张真源背对着他,如坐针毡。

吴作舟猥琐的笑着,“这样才对嘛,乖~”他挽起张真源的衣服,刚把手放上去张真源坐不住了,他逃了。

布满星星的夜空好像在嘲笑他,嘲笑他这样没出息,通过这种方式获取食物。

可我只是想活着啊。

张真源小时候父亲就去世了,跟着母亲在马赫山那里做保姆,马家改朝换代后马赫山带了少量人手来鹤花镇,张母偷偷带张真源上了车,被发现后张母被人活生生打死。张真源那时候五岁,没有干活能力还被吓成哑巴,只有被赶出来的份。

母亲告诉他的最后一句话是:“好好活着。”

“妈…妈妈,活着…但但是不算好…怎么办?”张真源对着月亮说。

那个人温柔的眼眸时常出现在梦里,让张真源忘不掉。到后来他才知道,那叫“宿命感”。

马赫山的事本来是交给手下办的,不知道突然怎么了就要亲自去。

马赫山住的地方是个复古院子,环境清幽的很,马嘉祺下车整理了一下大衣走了进去。

张真源从很远的地方就看到了马嘉祺的车,不自觉的靠近那个他已经很多年没有靠近的地方。

马嘉祺踏着青砖,一步步走向躺椅。

马赫山咳了几声,“不愧是大哥的血脉,终究还是找到了。”老人睁开眼看着眼前的人。

马嘉祺对身旁的人淡淡的说:“高履,说说之前那么多族规我唯一没废掉的那条是什么。”

男人微微颔首,“新旧易主,家族的其他人应当对家主双膝跪地,磕头至於,以表忠诚。”

话落,身后的几人将马赫山擒拿,腿后狠狠一棍迫使马赫山跪着。

马嘉祺踩着石阶附身,“你的膝下是有多少黄金啊,让我好找啊。”

马赫山被人揪着头发,额头狠狠落在青砖上。

“你这个孽畜……”

马嘉祺冷笑一声,似乎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很久没有人这么说他了,倒是勾起了马嘉祺的一些回忆。

他从生下来就很瘦,小小的身板总是被人欺负,但也躲不过被抓去训练。他很努力,一直都很努力,可他发现无论自己多努力,他还是最弱的,父亲永远看不起他。

血腥,杀戮,暴力,还有…麻木……

母亲走了,马嘉祺再也不是马家的一个“孩子”,而是一把刀,没有感情的工具。

马嘉祺很讨厌这些回忆,每次想起都让他青筋暴起。

马赫山发疯似的大笑,身后的宅子冲出一群人,各个手持凶器。

张真源喘着气,躲在门外观察里面的情况。

马赫山被人压着无法抬头,只好尽力抬眼“我这条命也不值钱了,但是临走之前能让家主陪着我,也是三生有幸哈哈哈哈!”

马嘉祺给高履一个眼神,示意不用叫人。

他脱下风衣扔到一边,正面那群手持利刃的人。

张真源没敢看,他很紧张,紧张到腿都软了,他想都没想就跑出去找人报警,咿咿呀呀说了半天才说清。

马嘉祺感受到他的拳头碰到了对方的肋骨,再用力,骨头断裂的声音传进耳朵。

银色刀光闪过耳边,他的感官被无限放大。

感到鼻梁上有东西流下来,马嘉祺笑了,能让他流血?马赫山真是有一学一。

警车到时,院里横横竖竖躺了一堆,马嘉祺接过高履手中的消毒湿巾擦手。“谁报的警?”

高履侧过身,张真源弱小又无助的站在门口。

马嘉祺摇了摇头,走向一旁的警察,伸出手等着铐手铐。

既然都报警了,就勉强配合一下吧。

张真源当然也被带走做调查了。

结束时已经很晚了,漓城公安局陈局指着办事的手下一顿臭骂,“你知道他是谁吗你就抓?”

那人咬着牙回:“他有权力就可以做法外狂徒吗?”

陈局被气笑了,“法外狂徒?马嘉祺接手马家之后,大半个漓城的黑恶势力都烟消云散,老局长扫黑除恶半辈子都没做到的事他解决了!”

马嘉祺从审讯室出来,高履就等在外面。

“马总,人还在大厅等你。问什么都说不出。初步判断没有说话能力。笔录只写了一句。”

高履把纸张递给马嘉祺,字迹轻飘飘的:“我怕他受伤。”

软绵绵的。

马嘉祺将纸折了几下随手装进口袋,嘴角不可察觉的扬上去。

张真源抱着刚才马嘉祺丢出去的外套,把脸埋进去,怯生生观察陌生的环境。凑近就会发现还在小幅度颤抖。像一只缺乏安全感的小猫。

看到马嘉祺出来,张真源又放松又紧张。

马嘉祺一步步靠近,附身摸摸张真源的头,温柔的说:“乖乖,要跟我回家吗?”

未完待续……

*ABOAB

*马影帝追妻但是没怎么火葬场

*恭喜风酱喜提一耳光

*5k+

——

0.

冬天的第一场雪。

雪花轻飘飘落在肩头,感受风吹拂到脸上的雪被热气蒸成水珠,而后变成雾气。

光秃秃的树枝也穿上了厚厚的衣服,要落不落的枯叶在雪的重力下颤颤巍巍挂在树枝上。

五光十色的屏幕映照着张真源的脸,他仰头又看了一会,缓缓呼出一口气,把脸深深埋进围巾里,只露出一双漂亮的眼睛。只是他眼神有些暗淡,更多的是挥散不去的哀伤。

不管怎样,张真源想,他总归是自由了。

虽然是他单方面提的离婚,也是他自作主张搬离马嘉祺的家。

张真源不再看大屏幕,他低下头拖着冰冷疲惫的身体一边走思考下一站去哪才不会被马嘉祺找到。

甫一转身便撞到刚才在大屏里出现的本人。

张真源尬笑着打招呼,“……好巧啊。”

该死的马嘉祺。

1.

两个人的相爱是水到渠成的。

从小相识,互相知根知底,无论身份地位还是学识历练都平分秋色,简单来说就是门当户对。

学生时期是公认的情侣,两个人没否认也没承认,虽然看向彼此的眼神暧昧的可以拉丝,但两人的肢体动作又正直的仿佛只是好兄弟。直到高中毕业张真源分化成Beta,马嘉祺才告白捅破这层窗户纸。

两个人确立起恋爱关系,张真源一头扎进演绎事业,而马嘉祺则开始学习金融好为将来继承家族企业做准备。

四年之后两人毕业,马嘉祺自己创立的公司小有成就,而张真源则捧回来人生中第一座视帝奖杯。

毕业之后顺理成章领证结婚,虽然张真源是Beta让一些人产生不满,但马嘉祺也力排众议举办一场隆重盛大的世纪婚礼。

马嘉祺一向追求完美,所以所有人都必须认为他们结婚是天作之合。

谁反驳谁倒霉。

马嘉祺的父亲不满意,于是马氏集团真正的掌权人变成马嘉祺。再也没有家族和董事会的老头子敢妄想借着年龄压马嘉祺一头,挫他的锐气来评价他们一个不字。

张真源压根不在意马嘉祺家里风起云涌,结完婚张真源就马不停蹄飞到国外参加电视剧颁奖典礼了。

马嘉祺被不少朋友揶揄怎么刚结完婚就独守空闺了,说爱人事业心那么重,你一点不难受吗。

马嘉祺表面惨惨戚戚就差抹眼泪哭了。

内心嗤笑,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你们懂个屁。

有营销号爆料说因为张真源的感情生活破裂,那位圈外被他保护的很好的爱人让他心灰意冷所以才退圈的。

影视界冉冉升起一颗名为马嘉祺的新星。出道首秀电影便是一番男主,知名编导,顶级制作,演技更是让人眼前一亮,少有的灵气型演员。

仅凭一部电影便一举拿下影帝。

最重要的是,他还是已婚Alpha。

吸粉即提纯。

2.

张真源看着手机里所谓的爆料,冷笑,感情破裂是真的,但因为马嘉祺退圈是在放什么屁。

退圈是因为演够了,钱也没少赚,想得到的荣誉奖杯也全部唾手可得,没什么奔头。而且现在的大环境因素导致剧本质量下降,市场下沉严重,条条框框限制又太多,实在没什么意思。

张真源准备回家找个班上,养老。

至于感情破裂,张真源知道马嘉祺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性子,他也尽力避免除拍戏之外的其他社交,这么些年狗仔愣是一张照片都没拍到。

圈子里也都知道张真源有一位醋劲特别大的爱人,因为张真源作为一个Beta,身上的Alpha信息素居然可以浓郁到几天都散不去。

张真源理解马嘉祺的控制欲和占有欲,他自认自己这些年做的还算不错,尽全力给足了马嘉祺安全感。

但是马嘉祺居然还是不信任他,最近总是一副疑神疑鬼的样子,质问他见了谁,做了什么,甚至在他手机里偷偷安装定位软件。

张真源实在接受不了马嘉祺的猜忌,认真和马嘉祺谈了几次,见他仍我行我素之后提了离婚。

马嘉祺眼眶一下就红了,他紧紧抱着张真源,说你别生气了,我会改。

张真源本来也不是真的想离婚,见他说会改,心一下化成水,侧头轻吻马嘉祺的腺体。

后来马嘉祺也确实没有再多过问张真源的工作,依旧是之前的温柔体贴三好老公。

张真源以为这事就这么翻篇了,直到他看见他新招来的助理正把他的情况事无巨细汇报给马嘉祺。

张真源这才明白,马嘉祺根本不想改,反而他学会了如何做的更隐蔽,更不动声色。

张真源突然发现自己似乎还没有真正了解过马嘉祺。他这么多年都在演,演一个合格的爱人。

张真源有些心灰意冷,他揉了揉眉心,疲惫地靠在沙发上,“马嘉祺,你比我更适合做一个演员。”他下了最后通牒,“离婚吧。”

马嘉祺神色慢慢沉了下去,他俯身压在张真源身上,把人牢牢桎梏住。

“马嘉祺!你要干什么?!”

不顾张真源的挣扎,马嘉祺死死咬着他颈后并不存在的腺体。

马嘉祺伸出舌尖轻舔张真源颈后渗出的血迹,他声音喑哑,下颌线条紧绷着,“除非我死,否则我这辈子都不会放开你。”

张真源浑身都因为疼痛颤抖。他扬手给了马嘉祺一耳光,“你疯了?!”

马嘉祺抓住张真源扇他的那只手,贴近他的胸口,他眸光死寂一片,压抑着嘶吼道:“那我能怎么办?你说我能怎么办?!每次好不容易见到你,你身上永远沾满了各种信息素的味道。甜的,香的,Alpha的,Omega的,我的信息素根本就闻不到。”

大颗的泪滴顺着面颊滴落,有几颗晶莹的泪珠挂在下颌,“我控制不住自己想知道你都见了谁。”

滚烫的泪水砸在张真源锁骨,“我不能标记你,到底怎么样才能证明你属于我,才能永远彻底属于我。”

马嘉祺用力擦掉眼泪,他眼尾嫣红,嗓音颤抖,“张真源,我只能是你的,除了你谁也不行。”

张真源被马嘉祺软禁在家中,而马嘉祺好像受了什么刺激,放下公司的所有担子跑去出道当了演员。

马嘉祺确实很有天赋,绝对的老天爷赏饭吃。他的确很适合当演员。哪怕半路出家,非科班出身,哪怕没接受过任何系统学习,他的演技仍然碾压所有同龄演员。和老戏骨对戏也轻松自如,甚至隐有反压一头之势。

张真源虽然被软禁,但要是真想离开马嘉祺也很简单。他最大的优势——不受任何信息素干扰。再顶级的Alpha也无法靠他们的先天优势来压制他,或者感应他。

“还想囚禁老子,做梦去吧”

3.

马嘉祺开车的时候一路上脸色铁青,紧抿着唇一言不发。回了家狠狠把张真源掼在墙上,一手捏着他的下颌强迫张真源和他对视,另一只手隔着厚厚的外套掐紧张真源的腰,迫使他贴向自己。

“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

马嘉祺一边问一边摘下张真源的围巾,脱下他的外套,屋里暖气很足,马嘉祺此时额头上已经出了一层薄汗。

见张真源不作答,马嘉祺冷笑一声,重重揉了揉张真源的唇珠,直到充血微肿,他才吻了上去。野蛮的,不带一丝怜惜,只为了泄愤而存在充满血腥味的吻。

马嘉祺的手滑到张真源脖颈,扼住他的喉咙。

见张真源仍旧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对他的举动没有半分反应,马嘉祺呼吸一窒,继而自顾自道:“但是没关系,我终于找到你了。”

他松开桎梏张真源的手,手臂揽住张真源的腰,把人彻底揉进怀里,下颚抵在张真源肩膀。马嘉祺嗓音轻飘飘的,像羽毛一样划过张真源的心尖,“我对你不好吗?为什么要逃走呢?”

张真源终于说了回到这的第一句话,“你易感期到了。”

第二句话:“不怕被拍到吗?”

马嘉祺定定看了张真源许久,期间眨了好几次眼睛,他慢慢凑近,微微张开嘴吮吻张真源的下唇。

这次的吻轻缓柔和,两个人的体温渐渐升高,张真源抬起手,环住马嘉祺细窄的腰,在回应他的间隙想着马嘉祺好像又瘦了。

马嘉祺结束了这个吻,头埋在张真源颈窝,张真源自然地揉捏马嘉祺此刻正释放浓烈信息素的腺体处的肌肤。

他虽然闻不到,但他能感觉到马嘉祺带给他强势的压迫感。

他没有信息素,无法安抚马嘉祺。

张真源偏头问马嘉祺:“你的抑制剂还有吗?”

没等来马嘉祺的回答,张真源眼睛蓦地睁大,马嘉祺竟然伸出舌尖轻舔他脖颈后面的那块疤。

那年咬他留下的疤。

“马嘉祺,你到底为什么不信我呢……”

张真源声音很轻,宛若呢喃。

马嘉祺却听见了,处于易感期的他格外敏锐且诚实,“因为你太好了,我配不上你。”

张真源无论如何也没想过的理由,他有些哭笑不得。

见马嘉祺大有一动不动抱着他忍到死的架势,张真源架着马嘉祺轻车熟路找到平时放抑制剂的抽屉,给马嘉祺注射了两支。

抑制剂在马嘉祺体内生效,他恢复了些许神智,更加用力地扣住张真源不让他离开。

张真源铁了心要走,趁着马嘉祺行动迟缓精神混沌,低声哄骗道:“我先扶你去床上,你放心,我不会走的。”

跌跌撞撞上楼走到床边,马嘉祺执拗地攥紧张真源的手腕,“一起睡。”

“好。”张真源简直百依百顺,“我先去洗个澡好不好。”

“你真的不走吗?”马嘉祺手指松开了些。

张真源顺势拉开马嘉祺的手,安抚地拍拍手心,“真的。”

指尖触到一处凸起,张真源定睛一看,马嘉祺的手心有一条很长的疤。这一条疤更像是伤处好几次落在同一个地方,每张出新肉又被划开。这道疤几乎贯穿他整个手掌心,狰狞可怖的格外显眼。

张真源的心又像当年那般软了下来。

他最终还是没走。

马嘉祺心满意足把人揽进怀里,轻吻张真源眼皮,“睡吧。”

张真源睡意全无,他张口,“你……”,犹豫了一下,“手心的疤……”

马嘉祺似乎极为困倦,他终于放松了心神,昏昏欲睡,已经听不清张真源说了什么。

4.

果不其然被拍到了。

照片里马嘉祺侧脸清晰,即便是狗仔的刁钻角度,他仍然好看的过分。张真源的脸隐匿在黑暗中看不真切,只能靠身形轮廓勉强分辨出第一性别是男人。

地下车库里,马嘉祺驼色大衣随步伐扬起,拽着身后男人的手腕,照片定格。

他坐在落地窗前的藤编椅子,戴着金属材质的框架眼镜,脊背挺立。身穿白色衬衫,扣子一丝不苟系到最上面一颗。袖口被挽至手肘,露出肌肉紧实的小臂,青色脉络蜿蜒至手背。握着手机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无名指上的戒指熟悉又陌生。

戒指是婚礼那天张真源亲手为他戴上的。

马嘉祺除了拍戏以外,出席任何场合都没摘下过。

经纪人无奈,“马大影帝,你别和我卖关子了。公关部提出的方案你都不满意,所以你的想法是……”

马嘉祺直截了当:“承认图片里的人是我的爱人,他是张真源。”

张真源见马嘉祺在谈的事情主角似乎是自己,他摸了摸鼻尖,有些尴尬。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马嘉祺向张真源招手,他会意,坐到对面。马嘉祺握住他的手,点开手机免提。

“我不在乎。”

马嘉祺平静的语气下,是骨子里的疯狂恣意,“我努力这么多年,就是为了向所有人宣告张真源是我的。”

这是我标记张真源的唯一方式。

张真源突然出声:“可是我在乎。”

经纪人愣了两秒,“张视帝您也在啊,哈哈。”

马嘉祺也没想到张真源会说话,他知道张真源还没有原谅他。

他抬眼望向张真源。

张真源沐浴在阳光下,眉眼明艳生动,声音犹如泉水叮咚般清润动听,“我会主动发微博承认图片上的人是我。”

马嘉祺放在腿上的手猛地攥紧,心跳变得好快。

经纪人终于放心,她拢了拢打理精致的卷发,喜笑颜开,“是我们马嘉祺承您的情了。”

经纪人跟了马嘉祺不少年,多少也知道点他们之前的事。

这样两人感情不和的传闻自然不攻自破,后续交给工作室处理就行。

5.

马嘉祺终于如愿“标记”张真源。

他开了两瓶红酒,一杯接一杯喝了好多。

张真源轻抚马嘉祺眼尾,他好像醉了。

醉酒后的马嘉祺更显其蛊人风姿,冷白的肌肤泛起胭色,眼尾也染上几分绮丽的红。未做造型的发丝蓬软,碎发贴着眉弓,漆润的眸子水汽氤氲,神情迷离。

他一把抱起张真源,转身把人放在吧台上。

张真源小声惊呼,腿下意识环住马嘉祺的腰。

马嘉祺仰头看向此刻比他高出一截的张真源,他目光是那样虔诚,好似要把自己献祭给张真源,“你标记我吧,你也咬我好不好。”

他罕见地流露出脆弱,逼迫张真源向他妥协。

张真源闻言,低头,鼻尖轻蹭他的腺体,“你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

马嘉祺的嗓音在酒精的润色下,较之以往更显沙哑低沉,他有些低落,“你闻不到,信息素的存在没有意义。”

张真源用嘴唇轻轻碰了碰他发热的腺体,“我想知道。”

马嘉祺的身体在张真源的碰触下轻轻颤栗,“白玫瑰。”

张真源真心实意称赞,“很出人意料也在人意料之中的味道。”

张真源偶尔也会猜马嘉祺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他这样的人,信息素应该是乍一闻清冽柔和实则辛烈呛人的酒香。

然而实际上是清冷高雅的花香。

张真源似乎也被马嘉祺的酒气浸染。他心念一动,环住马嘉祺的脖颈,双腿夹紧他的腰。

马嘉祺会意,双手拖起张真源大腿,抱着他坐到沙发上。

两个人的姿势变成张真源跨坐在马嘉祺身上,而马嘉祺摊开双手,任人予求。

张真源手指插入马嘉祺的发丝,微微施力抓住。马嘉祺被迫在他面前扬起头,最脆弱的部分毫无保留展现在张真源眼前。

马嘉祺下颌线绷紧,蔓延至喉结脖颈的线条流畅,喉结凸起,两边凹陷,弧度锋利,随着呼吸轻轻滑动。

张真源低头,轻吻他的喉结。

欲念在此刻疯长。

马嘉祺尽力克制喘息,易感期还没过,酒精将他心底最深处的渴求彻底剖开。

马嘉祺捧起张真源的脸,眼底欲色翻涌,拇指情不自禁摁揉他的下唇。

“可以和我接一个吻吗?”

张真源主动凑近,亲吻马嘉祺的唇。

空气被情欲点燃,马嘉祺的吻有些失控的热烈。在这场激烈的接吻中,张真源似乎尝到了白玫瑰的甜味。

张真源脑海中闪过白玫瑰的花语——我足以与你相配。

可是马嘉祺,我对你袒露的爱意不及我本心万分之一。

6.

所有人都觉得张真源是可以随时抽身的那个。

只有马嘉祺知道张真源比所有人以为的都要更爱他。

所以他有恃无恐。

所以他恃宠而骄。

——END.——

溺亡篇:马嘉祺

我以为爱只存在于书籍,我不要我弃如敝履。

可如果爱在你眼里,我效忠我至死不渝。

我溺亡在这爱里。

01

外面的天色灰蒙蒙的,车窗外飞速掠过景物,前方亮起红灯,马嘉祺缓缓降速停车。

直到现在,他仍然觉得有些不真实。

可是张真源真的在——马嘉祺抬头看后视镜,偷看坐在后面的张真源,他正偏头看窗外的风景,看起来有些困倦。

“去哪儿?”

马嘉祺很少会有寻求别人意见的时候,但他现在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对待张真源。

张真源侧过脸,“回家。”

...

听到“回家”这两个字的时候,马嘉祺的心一颤。

他不受控制地想起,在那个看似风平浪静的夜里,张真源开着一盏蝴蝶壁灯,安安静静地坐在客厅,然后微抬眼,对满身疲惫的他说。

“我等好久——怎么才回来?”

该怎么形容那时的感觉呢。

好像血迹斑斑的荆棘路前,一抹玫瑰色的光晕。

他如今想起,仍然刻骨铭心。假的也好,是张真源给的就好。

他们之间,从他从一开始的蓄意羞辱,到后来的逐渐心动,他其实愈发的茫然无措,只能一步一步向张真源靠近。

爱是什么,这是个无解命题。至少对于马嘉祺来说,是这样。

他是养在豪门的少爷,金沙里开出的花,在水晶展柜里冷漠地面对庸庸碌碌的俗人。

所有人都爱他,所有人也都不爱他。

所以他阴鸷、冷漠、自负又无情。

可是有人打破了水晶展柜,一捧金沙落地,神的花第一次落入凡尘,自身赋予的保护色它迅速褪去,原来在爱上一个人的时候,无所不能的马嘉祺也并不是刀枪不入。

爱你是一场病。

像高烧,昏沉、浑噩,如同走马观花一般游离在世间,灵魂却还记得为你降落。

马嘉祺率先察觉了病芽,可他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一路病入膏肓,恐怕油尽灯枯的时候,仍然还只想去吻一吻,吻一吻他的指尖。

02

“我是要回我自己家。”

看着方向逐渐偏离,张真源无奈出声提醒,然后报出了小区名字。马嘉祺一时无言,只能转了方向盘。

等到达小区楼下的时候马嘉祺才算真的傻了,阔少哪里知道居然还有地方是要走楼梯的,张真源倒是淡定地挥挥手。

“我先上去了,家里太小,就不招待你了。”

“不小。”

马嘉祺急忙熄火下车,就要跟着张真源上楼,张真源耸耸肩,自知拦不住他,转身走了。

房子真的很小,马嘉祺忍不住皱了皱眉,他刚想提出让张真源换个房子,可是张真源极其自然地将鞋子踢在玄关换了家居拖鞋,上前去摆弄摆在窗台的绿萝,那种舒服妥帖的感觉,在马嘉祺的心尖上一烫。

或许这不是一个房子,这是张真源的家。

今天是阴天,窗外没有阳光。可是张真源站在那里,修长的手指抚过绿萝翠色的叶尖儿,然后对马嘉祺扬了扬下巴让他之自己倒水喝,仅仅如此,就足以让马嘉祺怦然。

没有人会发光,但爱会给他镀上光晕。

马嘉祺接了一杯纯净水,用的还是张真源不知道放了多久的杯子。

张真源几乎没有朋友,也自然没人来做客。

马嘉祺拘谨地坐在窄小的沙发上握着水杯的样子让张真源有点想笑,他不禁想起第一次见到马嘉祺时,高高在上的少爷站在二楼俯视他,眉眼都阴鸷,冷的要命。

“你笑什么?”

马嘉祺看着张真源的表情有点疑惑,不禁低头检查自己的着装,还摸了摸自己的脸。

张真源敛起笑容。

“我不能笑了?”

“赶紧把水喝了,然后杯子洗了走人。”

逐客令下的毫不客气,马嘉祺哪里见过这样的张真源?而且他大少爷走到哪儿不是让人供着捧着,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待遇?

他应该生气的,但是刚才张真源笑起来,他好心动。

鲜活。像绿萝叶子上滚落的水珠,张真源的颦笑也在马嘉祺的心上那样画着圈儿一样坠了坠。

马嘉祺的喉结不禁动了动。

记忆里山谷百合的香似乎又漫上来了,他不堪其扰地摇摇头,张真源好奇地在他身旁坐下,凑过来问。

“你怎么了?”

好近。

近的马嘉祺一抬头就能看到张真源过于纤长的眼睫,抑制贴好像也挡不住山谷百合和沉木香的纠缠。

可马嘉祺闭了闭眼,他后退了。

“没事。”

甚至为了不让张真源察觉到他的异常,马嘉祺慌慌张张地起身就往门口走,结果还不小心磕到了三角玻璃柜,差点把放在上面的花瓶震下来。

马嘉祺:“……”

为什么会在喜欢的人面前这么丢人啊?!马嘉祺,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马嘉祺在心里唾弃自己。

手忙脚乱地扶了扶花瓶,马嘉祺整了下领子,精英气质一来,才找回了点场子。

“那我先走了,下次再来看你。”

马嘉祺的眼神迅速在房间里搜寻了一下,没有其他人生活的痕迹,看来张真源是一个人住。

“嗯。”

张真源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冲他挥挥手,“下次别来了。”

马嘉祺笑了笑,眼睛弯起来好温柔,他说。

“会来的。”

因为我想见你,每一天都想。

03

日子好像逐渐安稳下来。

贺峻霖给张真源报过平安,说他和严浩翔离开芬兰以后还计划去柏林旅行,张真源打趣说他这是要来一次说走就走的环球旅游,贺峻霖在那边笑,说每到一站就会给他邮寄明信片。

那点遗憾随着释怀的感情而消散。

不过他没来得及缅怀,隔壁搬东西的声音太大,吵的他额头上青筋直跳。

谁会在大晚上搬家啊?!

张真源一阵无语,思考再三要不要跟邻居说一声,最终还是作罢。

都不容易,得过且过吧。

佛系小张躺在床上滚了一圈,昏昏欲睡。

但小张在第二天晚上出门扔垃圾,跟旁边探出头来的马嘉祺大眼瞪小眼的时候他就不再佛系了。

????

张真源好一阵无语,且不说这破地方跟马嘉祺上班的公司离了个十万八千里,大少爷怎么还纡尊降贵自己走楼梯呢?好家伙,他这一身高定西装,加上杂七杂八的钻石袖扣、贵的要命的手表,一身行头都能买下这栋楼了吧。

马嘉祺抿了抿唇,他没有换衣服,还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有些疲惫,但他还是笑着跟张真源打招呼。

“好巧啊。”

张真源翻个白眼,马嘉祺就算不想在家住,也不至于沦落到正好租在他家隔壁吧!还巧?巧个屁!

马嘉祺没有得到张真源的回应,有些失落地敛了敛眸子,小声说:

“我没想做什么不好的事。”

“我只是想离你近一点。”

张真源还是没说话,马嘉祺的心被刺痛了一点,他退了退,说。

“如果你实在不想看见我的话,那……”

“你晚上能安静点吗?你到底有多少东西搬不完?你要是再敢吵我我就投诉你,知道不?”张真源手一挥打断了马嘉祺,气哼哼地扔垃圾去了。

管着好几万号人的大总裁怎么老这么委屈巴巴的,就这样儿的怎么管理员工。张真源把垃圾扔掉的时候这么想着。

马嘉祺一怔,看着张真源的背影,然后露了个笑容。

他柔软的,善良的,永远相信人间的真源啊。

好喜欢。真的好喜欢。

马嘉祺居然真的规规矩矩做起了张真源的好邻居,有时会给张真源送一些吃的,大多时候都安安静静。

可是张真源总觉得有点不自在,别说摸不准马嘉祺是什么想法,他自己都搞不懂自己的心思。

可能这就是马嘉祺所说的。

只想离你近一点。

一墙之隔,或许我们心跳重叠。

/

马嘉祺最近特别累,公司事务繁杂,还有丁程鑫一直紧咬在他身后,二人都有致命把柄,可谁都不肯让步,宋亚轩也在伺机而动,刘耀文看似乖乖回去上学,但也是个隐形炸弹。

张真源把他们搅和成一潭浑水,自己倒是走的挺潇洒。

“……小坏蛋。”

马嘉祺摘下眼镜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突然觉得心跳有点快,他甩了甩头,心想自己是太累了。

奇怪的感觉。

马嘉祺从浴室走出来擦了擦滴着水珠的头发,突然听到隔壁一声巨响,像是有东西打碎了,他第一反应就是上次让他磕到腿的三角玻璃柜。

“真源?”

“你在里面吗?!”

在他考虑要不要暴力破门的时候,门从里面被打开了。

山谷百合的香一瞬间窜上来,像有细微的电流从脊柱一路升起,马嘉祺意识到什么,急忙推开门,扶住已经软倒在他怀里的张真源。

张真源并不是完整的Omega,毕竟是人造的性别。这导致他的情热期一直不规律且难以控制,这次的情潮毫无征兆,张真源猜测,是因为马嘉祺。

AO关系一直是难以探究的命题,这或许也是两人彼此渴望的生理反应。

04

房间里很黑,只有窗外偶然扫来的灯光。

三角玻璃柜的确是碎了,连带着花瓶里的姜荷花一同躺在地上。马嘉祺摸了摸,幸好张真源没有受伤。

“……马嘉祺。”

张真源的下颌磕在他的肩颈,模糊不清地吐字。

也是在那个夜晚,他意识到他爱上了张真源,并在那时说。

“张真源,我的。”

如今张真源在他怀里。

马嘉祺感到腺体微微发烫,控制不住地将张真源抱的更紧,他实在太想念这样的,全身心依赖他的张真源。

他明明可以做的更多,张真源现在根本无力反抗。

可是他不能。

“乖,”马嘉祺把张真源的手腕握在手里,撕掉抑制贴释放一点信息素安抚张真源的情绪,“抑制剂放在哪里了?”

张真源双颊潮红,眸子里一片水光粼粼,目光划在马嘉祺脸上,看的他心软成春水。

克制。

马嘉祺忍了又忍,他知道独居的Omega家里一定会备下抑制剂,何况是张真源这样体质特殊的Omega。

“抑制剂,在哪里?”

张真源这次听懂了。

“用完了。最后一支。”

马嘉祺无语,张真源对付他的时候聪明的不行,怎么对自己的事情就这么糊涂。

手机掉在地上。

他的手忍不住滑进张真源的衬衫,掌下是细腻温软的皮肤,马嘉祺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引得张真源不满地一声轻哼,向侧边躲了躲不让他摸。

压在喉间的轻笑很沙哑,马嘉祺在接吻间隙笑他。

“好娇气。碰一下都不行?”

张真源不喜欢马嘉祺这么说,恨恨地咬了一口他的下唇。

是疼的,但马嘉祺没躲,由着张真源用牙齿继续磨了磨他的唇,他今晚似乎无限宠溺,一下一下摸着张真源的头发,由着他在自己身上折腾。

他好想张真源。

想念劲瘦的腰,想念缠上来的腿,想念缠绵的亲吻。

可是他面对张真源的时候,心里总有一处在隐隐作痛。见他的时候痛,吻他的时候也痛。

他和张真源的开始,不应该只是AO的性别吸引,不应该只是情潮涌动。

他是爱张真源的,而爱不应该只有欲望。

他倾尽一切去温柔地安抚张真源,却并不打算做下去。张真源是不清醒的,而他也不能趁人之危。

马嘉祺是被爱神流放的难民,张真源是他的绿洲。

他将爱奉为圣坛,而他的余生,就是一场漫长的祭祀。

“乖宝贝。”

马嘉祺在喉间发出喟叹,将软成一滩水似的张真源放在沙发上,然后顾不得自己的形象去给终于赶来的秘书开门。

楼道里的灯很昏,年轻的Bate秘书因为找不到地方而急出一身汗,本以为会被向来脾气不好又挑剔苛刻的老板责骂,没想到来开门的马嘉祺头发乱糟糟,连衬衫扣子都歪七扭八,脖子上还有可疑红痕。

但是费力爬楼的时候,他又改变了主意,马嘉祺这么有钱肯定也出手阔绰,怎么会连套房子也不给?

直到他看见老板这幅模样,八卦之火又开始熊熊燃烧,他还没开口,马嘉祺直接拿过他手里的东西,然后迫不及待地关上门。

秘书:“???”

每天都因为老板的阴晴不定而很想辞职。

马嘉祺短暂地离开了一小会,再到张真源身边的时候成功收获了一个黏上来的抱抱,他很舍不得这样的张真源,但是还是拿出了抑制剂。

他哄着张真源伸出手臂,针尖刺进去的时候他听到那小猫一样的声音,急的忙扣着他的后脑去接吻安抚。

“乖乖,不痛。”

张真源是他的宝贝,不能受到一点点的苛待。

打了两支抑制剂,张真源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他出了太多汗,整个人像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样。马嘉祺虽然没打算做到最后,但是不趁着这个机会多占点便宜他就不算是个正常的Alpha。

张真源枕着他的腿昏昏欲睡,脸上泛着情动的潮红,马嘉祺看着,忍不住让他的头靠在自己胸口,然后时不时低头去亲一亲。

他忍得辛苦,终于肯放下怀里的温香软玉,给张真源找来了毯子盖好,然后想起没有收拾好的碎玻璃,怕一会张真源又迷迷糊糊地起来被伤到,可他找不到张真源的生活用具,贵到咋舌的西装成了抹布,被他用来拢了玻璃渣。

进到窄小的浴室,里面都是张真源的味道。马嘉祺一阵无语,这火还怎么降得下去。等到冷水浇下来的时候刺激皮肤一阵紧缩,他总算感到舒服了些。

光看不能吃,这也太考验耐力了。

刚洗完澡又洗一次的马嘉祺如是想。

山谷百合的味道消减,马嘉祺却不太敢过去跟张真源相拥。好不容易平复了火热心跳,他不想功亏一篑。

客厅很小,马嘉祺坐在隔开阳台和客厅的玻璃门边,背靠着月光,只能看到张真源模糊的身形轮廓。

抑制贴阻拦彼此的气味,也让他清醒。

马嘉祺的头后仰,抬着下颌垂眼去盯张真源,他突然有了这样的一个夜晚,去想他们的从前。

刚来到家里的张真源拉着一个很小的行李箱,眉眼漂亮,装束干净。看起来就是个涉世未深的学生,单纯的跟这个家格格不入。马嘉祺从心底把他当成为了嫁入豪门使尽下作手段的蠢货,怎么可能看得起他?

可后来马嘉祺发觉,原来蠢的一直是他自己。

张真源唤醒了他千分之一的爱。

那么少,那么微弱,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东西却能如野草疯长,侵占他内心的荒芜一片的花园,最终开出一朵烈焰一样的玫瑰。

红的,烫的是马嘉祺的心头血。

想到这,马嘉祺微微抬了抬嘴角。

好喜欢他。

不,好爱张真源。

马嘉祺好爱张真源。

05

张真源是被渴醒的。

甚至天还只是微亮,他眯着眼睛伸手够茶几上的水杯,爬起来刚喝了两口,突然看到阳台边靠着个人吓了一跳,凑近一看是马嘉祺。

张真源:?什么情况。

恐怕马嘉祺这辈子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待在一个几十平的屋子里,甚至在冰冷的地板上靠在玻璃门上睡了一夜。他迷迷糊糊地睁眼,看到是张真源,想也不想伸手过去就把人捞过来抱住,嗓子沙哑着。

“怎么醒了?”

“还难受吗。”

他困到连疑问的话音都没力气上扬,手上却还去摸张真源的腺体,检查有没有发热。

温的,而且信息素没有乱跑出来。

马嘉祺放心了。

马嘉祺是个混蛋不假,可他倘若真的爱上一个人,会把他捧到天上去。

张真源算是体会到了。

眼看着马嘉祺居然又要睡过去,张真源一阵无语。怎么大少爷也能这么将就呢?在这睡一夜,骨头都要酸死了。

“马嘉祺?起来,去床上躺一会。”

“马嘉祺!”张真源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拖起他就往卧室去。

把马嘉祺扔在床上,张真源刚想拉开被子,被还闭着眼的马嘉祺精准握住手腕扯上床。

张真源抬头,马嘉祺的眼睛还闭着。他想,好家伙,刚才像死了一样,现在整这出?

“行了啊马嘉祺,你讲点道理,你在我家住一宿我还没收你房租呢,放手放手。”

马嘉祺没松手,甚至得寸进尺把张真源往怀里塞了塞。

“我不想讲道理。”

他说,“这次可以耍赖吗?”

张真源怔住了。

“你不能指望我每次都做正人君子啊,”马嘉祺的声音很轻,“我也很辛苦。”

“宝贝,就抱一会可以吗。”

马嘉祺好像又睡着了。

他的身上还有沉木的香,张真源靠在他的胸口,听到蓬勃的心跳。

噗通、噗通。

他们的心跳真的重叠。

张真源回忆起昨晚,他缠着马嘉祺讨了好久的亲吻,可是他却一直退,迷迷糊糊里还听见马嘉祺一边劝他一边劝自己。

“宝贝别摸了”

“嘶,怎么说不听呢”

“马嘉祺,克制,克制”

“乖一点好不好,乖一点就再亲一会儿”

生意场上杀伐果断的马嘉祺居然也有这么怕的时候。

张真源有点想笑。

可他想着想着,心尖泛酸,又笑不出来了。

马嘉祺想抱他,可却不敢伸手。

马嘉祺想要爱,可却怕他溜走。

张真源探出个毛茸茸的脑袋,翻个身压在马嘉祺身上,轻声叫他的名字。

06

“马嘉祺。”

“天气变冷了。”张真源顿了顿,看着睁开眼睛的马嘉祺,伸手跟他十指相扣,重复道。

“天气变冷了,马嘉祺,你要跟我一起取暖吗?”

良久的沉默,真的很久,久到张真源以为马嘉祺根本没听到。

后来马嘉祺动了。

他翻身压上来,张真源想捧他的脸可被他躲过去,逞强的不让张真源看到泛红的眼眶,他把头埋在张真源的颈窝,声音也由此变得闷闷的,但却能引得张真源的心弦颤抖,细小的嗡鸣是爱的旋律。

被爱神抛弃的两个人,重新被赐予爱的权利。

张真源的锁骨窝陷下去,盛了马嘉祺一滴欲坠不坠的眼泪。

他说,“好。”

07

不用担心变冷。

我的爱会在雪地里开出玫瑰。

【溺亡篇·终】

一个小彩蛋:

“宝贝我用一下你电脑,我要传个东西。”

马嘉祺一边扯着嗓子跟客厅里和柴犬玩的不亦乐乎的张真源喊一边打开张真源不知道放了多久的笔记本,联网后传输文件。

不过这让他发现了一个加密文件夹。

张真源的秘密。马嘉祺挑了挑眉,恶趣味又上来,这难不倒他,不费什么力气就打开了。

视频文件。

好奇地点开以后,马嘉祺傻了——这不是他去酒吧接张真源的那晚吗?!

看来是宝贝老婆准备坑他,但不知道什么原因没派上用场的东西。

马嘉祺:你看我想笑吗?

张真源手里的柴犬掉在地上。然而它并不知道站在书房门口突然石化的张真源是怎么了,快乐地跑开去阳台玩了。

张真源:“……哈哈哈,你先听我解释(狡辩)”

然后张真源亲眼见证了马总裁从冷脸到质疑再到委屈的变脸过程,他更语无伦次。

“不是,我真是忘了删了,我没想发给别人……”

“……算了,都是我罪有应得。”

小马委屈。

小张急忙跑上来rua了rua马嘉祺的头发,拍拍抱抱,“没有没有,都是误会,我一直放在这里都没打开过,现在就删,现在就删行吗,你别生气……”

“我不生气,怎样都行吗?”

“嗯!”张真源一心想哄好他这活祖宗。

“那我们做吧。”

马嘉祺把张真源压在床上的时候,笑的很好看,但做的事是一等一的恶劣。

“把录像连在卧室的投影仪上,”马嘉祺的手指捏住张真源的猫咪唇,“宝贝,你不想听听,是视频里的你哭的好听,还是现实里叫的比较大声?”

“反正我很有兴趣。”

无视张真源惊恐的眼神,马嘉祺最后这样说。

————————————

哈哈哈大家还记不记得小张偷偷录像的事情!不记得的快去复习!指路第七章!

这就是祺源的最终结局啦,7k希望写出了你们想要的小马和真真。

冰雪祺源的宝子们快快支棱起来让我听听你们的尖叫

故事的最后

马嘉祺不再患得患失,

因为

张真源包容他所有的自私。

有点水,吸血鬼这种主题,私设一大堆我的天

自从出去吃饭被人找了麻烦,张真源就变相被关在了屋子里,一日三餐都有人送,看着张真源无聊了,严浩翔还会让人送来不少好玩的东西。

一天好几顿的补着,张真源的身体恢复的特别快,第三天早上,来照看他的吸血鬼就告诉严浩翔,张真源已经健康了,健康也就代表着张真源可以被吸血了。

有些怯生生的扶上侧颈,一个星期没被吸血,他现在都快忘了那是什么感觉了,但也不妨碍他还是有点害怕,毕竟人差点被吸没了。

严浩翔的血祭恢复健康应该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个照看张真源身体的吸血鬼出去的时候,就差哼着歌表达快乐了。

张真源看着紧闭的房门,怎么...

张真源看着紧闭的房门,怎么都感觉坐不住了,根据书里说的,血祭不单能在城堡里肆意走到,就连城堡周围的城镇他们也是可以去的,但严浩翔对他的看管莫名的严。

撩起被子站在地上,自从第一天来的时候被冻了一下,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人带着厚厚的地毯给地上铺了一层。即使已经好几天过去了,张真源还是新奇这个地毯,地毯的图案真的特别好看,长毛的地毯毛茸茸暖乎乎的,如果不是害怕严浩翔嫌弃,张真源肯定天天躺在地毯上。

踮着脚尖走到严浩翔书房的门口,张真源小心的向着里面张望,严浩翔的房间是一个很大的套房,有点像高级酒店的总统套房,但更豪华。

严浩翔早就注意到了书房门口胡乱张望的脑袋,其实从张真源下床踩到地板上的时候他就发现了,吸血鬼的各方面能力远高于人类,走路引起的声音对他们来说已经很明显了,也难为了张真源垫着脚尖。

冲着探头探脑的人招了招手,果然看见了他懵懵的表情,严浩翔真的好好奇他怎么总是呆呆的,可爱的不行。

张真源不敢让他久等,攥着衣角往里面走。地毯是深色的,张真源皮肤白嫩,跟何况从来不见阳光的脚。

严浩翔看着那双白嫩的脚一步一步的踩在地毯上向自己走来,地毯的毛真的很长,每走一步就能被吞进去半个脚面,透露着淡粉色的滚圆脚趾更是完全被吞没,严浩翔看着这幅画面心里涌上纠结,张真源的脚踩在地毯上特别好看,但着过长的毛又阻挡了太多……甚至让他有点不爽。

严浩翔拉着他坐到了自己腿上,在腿碰到臀尖的那一刻,严浩翔明显感觉到了张真源的僵硬,但也略显强硬的拉着他坐下。

张真源尴尬的不行,他从来没跟严浩翔这样坐过,就连是竹马的情况下都没有。张真源僵硬的坐在,脊背挺得直直的,像是一块钢板。

严浩翔看着他硬挺到微微发抖的身体差点笑出声,真是太可爱了。

严浩翔下巴搭到了张真源的肩膀上,鼻尖全是香甜的血气。严浩翔感觉自己的獠牙好像都要收不住了,但这不代表他要臣服于欲望,理智失去一次就够了,现在张真源也可以变成他控制欲望的工具,只不过现在这个目标太可口了,对他来说难度很大。

张真源感觉到他尖细的下巴杵在了肩膀上,过分瘦的人硌的他有点疼,以为严浩翔想吸血,乖顺的歪了歪脑袋,想让严浩翔咬的轻松一点。

严浩翔到底还是被他逗笑了,低沉的笑声在近在咫尺的地方传来,张真源一瞬间红了耳朵和脸蛋。

但同时他眼睛也亮了起来,严浩翔笑了,是不是代表他心情还不错,可以接受他提出的愿望。

张真源全然忘了自己还坐在严浩翔腿上,直接转了九十度从背对着变成侧对,完全没感觉到严浩翔突然屏住的呼吸,只顾着看着严浩翔的眼睛。

“我能出去玩吗?”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把严浩翔问愣了,但下一秒,刚刚还满是笑意的脸就沉了下来,“谁告诉你的。”

问句却完全没有疑问的意思,更像是质问。张真源被他突然的变脸吓到了,他从来没见过严浩翔这张脸这么严肃的样子,不仅是面无表情,他好像生气了。

张真源无措的站起身,离他稍微远了一点,严浩翔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让他有点不舒服。他完全不明白严浩翔生气的点在哪里,如果不是小说里林子雨三天两头的往外面跑,还遇到了不少好事,他也不会好奇外面的世界。

至于张真源想要出去玩的想法,在严浩翔看来就是他想离开自己,也难怪他这么生气,毕竟他为数不多的关心和爱护都体现在了张真源身上,而张真源不但没感觉到,还想离开。

严浩翔突然就感觉脑袋疼起来了,站直身子看都不看张真源一眼走出了书房,直到严浩翔离开了房间,张真源才脱力一样的跌倒在地上,也许连严浩翔自己都没意识到,他释放了威压,而张真源只不过支撑了一会儿,就已经满头大汗,站起来都腿软。

紧张的气氛一瞬间消失让他有些恍惚,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太突然了,没有任何征兆的,严浩翔就生气了。张真源感觉到了一阵无力,他不知道该怎么跟严浩翔相处,现在他只是严浩翔的附属品,如果严浩翔不喜欢自己,杀了自己都有可能,而没了命他怎么完成任务?!

现在这个时候,林子雨正在跟其他血祭炫耀着自己去城镇里的所见所闻,大部分人被关了很久,早就与社会脱节了,他们听着林子雨半真半假的话眼里的充满着渴望。血祭被吸食过后身体会不舒服,大部分血祭都没有力气也没有精神去城镇。至于林子雨,完全是因为严浩飞有点嫌弃他,现在处于放养状态,只要林子雨不惹事,他是不会管的,但偏偏林子雨把这当成一种宠爱,到处炫耀。

这一幕好巧不巧的被严浩翔看见了,本来准备拐弯的脚扭了过来,朝着林子雨走过去。背对着他的林子雨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依旧大声的炫耀着,直到他发现面前的这个血祭脸色苍白的可怕。

严浩翔站在他的身后,直截了当的释放威压让他跪倒在地,旁边的血祭们什么都没感觉到,但也稀稀拉拉的跪倒了一片。

严浩翔只是盯着林子雨,直到他额角流出的汉,又滴落,唇色惨白,他才稍微放松了一些,“以后别让我听见这些东西。”说完就离开了。

下一章准备让林子雨作点小死~

嘎嘎嘎

总裁严画家源

接上文,上文都在合集里

这一篇已经完结啦全是假的勿上升

小学生文笔很幼稚不喜勿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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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浩翔要为神秘姑娘举办大型生日派对的新闻,早就传得沸沸扬扬。

有人说,严氏终于要办喜事了,那个神秘姑娘势必是严浩翔藏在背后最重要的人,现在终于见得天日要飞上枝头了。

也有人说,严浩翔真真假假的花边新闻太多,不知道这次是不是在玩什么游戏。

去参加派对的当天,张真源选了一套中规中矩的西服。既然答应参加了,他就应该把自己收拾利索,用最好的姿态站在他的面前。

张真源到场的时候,已经有专人带他到会客厅,不愧是严氏...

张真源到场的时候,已经有专人带他到会客厅,不愧是严氏总裁,游轮上的布置就可以看出他的大手笔。

他谁也不认识,只能傻傻地站在门边,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哎那不是网上很火的最帅男画家吗?”

“啊,真的!终于见到本人了!”

“真人比照片还帅诶!”

很快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张真源身上,张真源不习惯这样的场面,他母亲早逝,从小除了父亲和美术的陪伴之外,几乎不与外界往来。

他略退缩了几步,在想是不是应该马上离开。这时,一个男人连忙放下手里的酒杯,他走到张真源的身边,伸出手很绅士地问:“可以请您跳个舞吗?”

他不会跳舞,严浩翔早就说过了,像他这样的画家,什么都不会。可是那个男人却已经轻轻牵起了他的手:“请”

他下意识地缩回手,冷冷地回:“我不会跳舞。”

正僵持着,严浩翔总算出现了,他穿着定制西装,细节处可以看出他精心的打扮,一出现就被女孩子围了过去。

他和她们一一碰杯,笑起来时侧脸十分温柔。

张真源的视线一直在他的身上,等到他过来的时候,那个男人也和他攀谈起来,两个人的关系好像很熟:“严总了不起啊,网上说张先生很低调,没想到被严先生捷足先登,看来之前竟标成功的项目借着张先生的东风,一定能大笔入账。”

……张真源垂下睫,他知道的,他一早就知道是这样的。他和严浩翔说起来只萍水相逢,他们之间根本不会有故事。

严浩翔此刻完全是成功商人的模样,他回那个男人话的时候,眼睛却是盯着张真源的,他今天很好看,可是他却讨厌他这副模样被周围这些男人看在眼里。

“张先生是不好请,但是我严浩翔要得到的东西……一定会想办法得到。”严浩翔一字一顿地说。

张真源发现自己真的不该来,严浩翔擅长当着众人的面调侃他,好像他是注定被吃到嘴的猎物,他反感这样的感觉。

一年前他嘲笑他不过是仗着父亲有钱,他说要证明给他看,一年后他就以势在必得的姿态告诉所有人:清高如张真源,最后不也是被我征服了?

“也要恭喜张先生啊,攀上了严总这样的靠山,不论以后作品如何,趁着这个风头也能收获颇丰啊。”

张真源脸红了又红,他抬起头盯着严浩翔的眼睛,努力稳住自己的声音:“我不稀罕严先生这样的靠山。”说罢,他转身昂着头一步一步往外走。

只是没走几步,就眼前一阵眩晕,他想,不能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脸,绝对不能让严浩翔再笑话他。

可能是连日里没有休息好的缘故,他终于站立不住而向后倒去。身边有人适时地扶了他一把:“先生,你没事吧?”

但是那个人很快被严浩翔拉开了,他一把将他搂在怀里,声音焦虑:“你怎么了”

张真源想推开他,严浩翔却霸道地一把将他抱起,大步朝休息室走去。

到了休息室,严浩翔略有些粗鲁地将他放在沙发上。他俯下身,额头贴着他的额头,严浩翔抿着嘴唇,就那样看着张真源,看到张真源脸频发热,他才说,“你是故意的么?”

张真源眼圈一红,他别过脸,眼泪就掉出来了:“你才是故意的,你从头到尾都是故意的。”

他站起来,手指着休息室玻璃台上那幅已经被裱好了的画,口气里满是赞赏:“画的非常精致,我很喜欢,你费心了。”

张真源的眼神冷下来:“希望她也能喜欢……”

严浩翔听了这话又倾下身,他的手臂环过他的腰肢,用略沙哑的声音在他耳边呢喃:“张真源,你今天特别好看。你知道吗?我不管那个人是谁,只要我看上的人,我一定不会让给别人。”说完,他就吻上了他的唇。

张真源脑子一片空白,严浩翔近在咫尺,紧紧拥着他,让他有些喘不过气。

最后意识清醒过来,张真源猛地将严浩翔从身上推开,他坐起身子:“严先生,让人误会了不好。”

“那个人是谁”严浩翔问。

张真源知道他问的是顾临,所以他没好气地回:“他是我爸的学徒,也是我爸的干儿子。那天他来是帮我……”

话没说完,又被严浩翔封住了唇,他笑得眉眼弯弯:“为什么不早说?”

“要不怎么说张真源只是看着冷淡不好相处,其实内心就是一只小白兔呢。”很久以后,严浩翔总是这样念叨。

那天的派对一开场,严浩翔就执意牵过张真源的手,他几乎是用怀抱将张真源推到人群中间的,张真源拗不过他,只好板着脸,在他耳边咬牙切齿:“严浩翔,你不要再幼稚了。难道还要在众人面前嘲笑我吗?”他一直对茶庄那件事耿耿于怀。

严浩翔听了他的话,更加用力地把他圈在怀里,咬他的耳朵:“可是这件事,如果我现在不做,以后怕是没机会了。”他承认自己并非是个胆小的人,可是在面对张真源的时候,他总是会失去方寸,像是情窦初开的少年。

而他也一直在和张真源怄气,他甚至从没有和张真源解释,当初为什么要买下所有的展品,就是因为他看到张真源嗓子不舒服还耐着性子给宾客讲解展品,讲解间隙还偷偷的喝水,那个举动一下子触碰到他的内心,展品那么多,他还要说多久?他不愿意看到张真源那么辛苦。

张真源从来不知道这些,就在他被严浩翔的话弄糊涂的时候,严浩翔已经和大家宣布起来——感谢所有来宾来参加我母亲的生日派对。

严夫人的生日派对?严浩翔看到张真源眼里的疑感,他小声问:“你不会连邀请函都没看吧”

他疑感的样子特别可爱,严浩翔想起在作品展上第一次见到他的样子,他跟在他父亲旁边,乖乖的,让他看一眼就想一辈子呵护着他。

后来和朋友们玩闹,天知道他当时有多想亲上他的脸,可是他不敢。张真源就像一朵纯纯的茉莉,让人不忍心去亵渎,他不愿意以一个玩笑的名义去满足内心的欲望。

直到严夫人指着电脑上他的照片说:“这个孩子看起来好乖,而且他画的话我好喜欢,我也想要一幅。就画当年我和你爸爸在樱花树下第一次相遇的时候。”

他看了一眼,笑了,问母亲:“我不但帮你要到他的画,也把他要来做你儿媳妇(无女化)怎么样?”

他名正言顺地找了个借口出现。缠着他给自己画画,却偏不说是送给母亲的,其实从在医院出来的那一次,他就知道张真源已经对他上心了。

他催他,他生气,他越生气他心里把握就越大。大灰狼的本性展露无遗。

媒体对于他的新宠姑娘,基至要和那个姑娘合作的信息都是他故意散播出去的,张真源的性格他清楚,不声势浩大,怎么会逼得他就范?

严夫人如愿以偿地把张真源约到家喝了茶,严夫人喜欢得不得了,一语双关:“我儿子一直都这么有眼光。”

严浩翔知道张真源因为连夜画画导致手疼,捧着张真源的双手,心疼“这阵子不准再画画了。”

一年多以前,他被他偷偷喝水的动作打动,于是用了最直接的办法想快些结束拍卖,好让他能休息,却遭到他的误解。之后再次见面,每多接触一次,他就愈发被吸引,他想去亲近他,想换来他对自己的认可。

“我可能这一生的勇气都要在今天用完了,张真源,我只想问你,你愿不愿意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用一辈子去证明,我值得你依靠?”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严浩翔满心期待张真源的答复,听到张真源泪眼婆婆地小声吐出“我愿意”之后,他当即蹲下身,半跪在张真源脚边……拔了地上几根草做了一个草戒指,双手奉上:“对不起,没有来得及准备,回头用它换钻戒。”

张真源粲然一笑,也蹲下身,他慢悠悠地也做了几个草戒指,开玩笑,一辈子的事情他怎么能亏,他要多换几个!

Ⅰ非典型先婚后爱

Ⅰ心思敏感修勾文×傲娇暴躁小猫源

Ⅰ全文5.5k+

“谈恋爱吧,做我专属Eighma。”

[图片]

“什么?你要结婚!”严浩翔闷了一口酒,扭头看着旁边一脸悲观的小竹马,不是他说,喝了酒的小竹马比平常还要好看。

严浩翔对他的小竹马可是喜爱的紧,个高腿长不说,肤白貌美腰还细,一双瑞风眼又媚又勾人,潋滟的眸,不点而红的唇,简直是上帝雕刻的级别最完美的璞玉。要不是因为他的小竹马分化成了A,他指定什么时候就会把他的小竹马拐回家给他当老婆。

唉,可惜了,是个货真价实的A。...

唉,可惜了,是个货真价实的A。

严好香:靠,他明明那么娇,绝对是嗑药了。

“天,鬼知道老爷子又发什么疯,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搞家族联姻那一套,谁知道他从哪弄回来一个人非说那人是我儿时的未婚妻,直接一锤定音让我结婚,我不答应就强逼着我让我在这个月底完婚,拜托,儿时的未婚妻这种话也能编的出来,我可真是服了,咋不说童养媳呢,老爷子我看真是脑子病唔唔唔。”张真源本来就喝的有些醉,刚刚一激动又炫了一瓶酒,现在说话压根就没个把门的。

严浩翔眼疾手快的将张真源没把门的嘴给捂上了,笑死,这里鱼龙混杂的,像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要是传到老爷子哪里,张真源指不定得脱三层皮。

“小祖宗,你想死啊,喝酒就喝酒别乱说话,要是刚刚的话传到老爷子哪里,你可甭活了。”看着眼前已经醉的要死不活的张真源,严浩翔简直是心累,“我他喵的是欠你的吗张真源?这么折磨我。”

将张真源连拖带拽的弄回自己家里,熟练的往床上一扔,下楼转身进厨房,开火倒水熬药汤,简直熟练的不行。

折腾完已经到后半夜了,严好香发四:再带张真源喝酒他就是狗!

当然这一切的自在也都只是在老爷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情况下,眼看着临近约定的结婚日子,张真源还是有些胆怯老爷子的,这不,还没到日子呢,就老实巴交的赶紧回了老宅。

“还舍得回来,我看你是反了天!坐什么坐,给我站着!”老爷子看着坐在祠堂里的面壁思过的张真源,冷哼一声坐在了主位上。老爷子身体好,精神头也正旺,训起张真源都不带一丝含糊的,“张真源啊张真源,你可真让你爷爷我大开眼界啊!你看看你,人家小刘从东林区大老远的跑回来,而你呢?冷落人家不说!一个有婚约在身的人却一直躲在人家浩翔家里,这成何体统!……”

张真源直愣愣的站在那里一言不发,任由老爷子数落,照往常指不定会干起来的,今儿个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反常?

事出反常必有妖,指不定憋什么坏。

“你肚子里也别憋什么坏水,你要是今天晚上回去敢欺负耀文,你爷爷我直接拿你去儆猴!”

“……”有这么明显吗?

带着怨气回了别墅,张真源真的要被那什么耀文给气死了,“艹它大爷,我张真源这辈子什么时候这么窝囊过,什么人啊,老爷子宝贝的跟个什么似的,究竟谁才是他亲孙子啊!”

愤愤的进了别墅,脚才踏进门边半步,就被屋内耀眼的灯光闪着了眼,还没开口询问,就被一道声音给打断了,“是张哥吗?”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磁性的声音从楼上传来,听着很让人着迷,略显稳重,给人一种安全感,感觉很踏实。声音是个加分项,特别是对于重度声控的张真源来说,好听又有磁性的的声音至少能加个十分,甚至是以上。

张真源挑眉,抬头望向站在楼梯口的人儿,那人穿着件淡蓝色薄软毛衣,纯白色的阔腿裤没有半点褶皱,手臂藏在衣袖里,只漏出了半截手指,发黑肤白,明眸皓齿,唇是没有点缀的红,可怜汪汪的狗狗眼直白的盯着自己,简直是我见犹怜。

似乎是被自己刚刚进门时的戾气给吓到了,刘耀文此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藏在衣服下的手紧紧抓着衣角不放,嘴巴也不自觉的微抿,可爱的很。

模样倒是俊俏,只可惜也只有个一副好皮囊罢了。

毕竟,他真的不是一般的讨厌他父母给他安排的人。

张真源稍稍收了收身上的戾气,慢慢走进楼里口的一个拐角处,上下打量着刘耀文,眼神轻蔑,抬头面无表情道:“刘耀文,对吧?”

“对。”刘耀文的声音很小,如果不细致听的话根本就听不清。

“还有,明天早上跟我回趟老宅,我爷爷可想你的紧。”紧字被张真源咬的很重。

刘耀文指尖被捏的泛白,看着张真源良久才出声道:“……你放心,我会准时的。”

松开泛疼的手,留下一句我就先回房了直接转身离开。

瘫倒在柔软的床上,刘耀文望着天花板深感失落,他感受的出来,面前的人并不喜欢自己,甚至还有些讨厌。

可没办法,他无法阻止这场利益婚姻,在家族利益面前,他只能低头。

张真源的睡眠质量一向很好,只不过这一次,他竟罕见的失眠了,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换了几个姿势也没能让自己睡,也不知是因为这套别墅里多了位人住还是因为什么。

失眠一直持续到凌晨四点,头脑风暴了将近一个晚上,张真源才堪堪入睡。

他想了一晚上的利与弊,对比种种,他才明白比起他的幸福所创造的价值在家族利益面前根本就不值得一提,因为他的幸福毫无价值。

堪堪睡了几个小时,张真源被迫强撑着精神将人带回了老宅。

兴许是家里又来了些客人,大厅里的灯都开着,深红色的沙发上坐满了人,佣人也来来回回的端茶送水,两人才走到门口,便听到两声中气十足的老年声音。张真源听得出来,一位是他家的老爷子,另一位想必就是刘耀文家里的刘老爷子。

两人双双脚步一顿,扭头对视一眼统一意图后并肩走进了客厅。

无非就是些无关紧要的问候,外加一些利益问题罢了,两人换上一副淡然的表情走进,本来还嘈杂的客厅却在两人齐齐出现一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果真,都在等他们的到来。

两人都朝众人微微弯腰以表迟到的歉意,抬眸对上主位上坐着的两位,两人都心中了然,礼貌的开口问了声好后转身坐在侧边的沙发上。

两位年过半百却精神气十足的人都点了点头,似是对双方都很满意,嘴角的笑意又深了些。

张老爷子高兴的很,将刘耀文叫了去,不停的对刘老爷子夸赞着刘耀文的乖巧懂事,眼底的满意都要全部溢了出来。

张母起身坐到张真源身边,轻声说道:“看看你俩多般配,小的时候你俩可是玩的最好的,谁都分不开你俩,而且耀文还是个好孩子,你可不准欺负他。”

张真源不耐的垂眼,眼前的碎发遮住双眼,看不出情绪。他并不想跟任何人搭话,装着乖巧的垂着头,他波澜不惊,只在听到双方老爷子敲定明天就去领证时手微微握成了拳。

这次的齐聚顺利的结束,临走之前两家人还给他们了一把钥匙,是坐落在市中心繁华地带的别墅,可见他们为了他们两个在一起费劲了心思,还美名其曰说是给他们的新婚贺礼,真是狗屁。

一大早根据老爷子的要求来到民政局,刘耀文乖乖的跟在张真源身后进了门。

“来,新郎官们笑一笑,别板着张脸。”摄影师直起身子看着面前的新人,还以为是他俩害羞不敢笑。

好不容易拍好照片,两份红本发到两人手上,张真源才彻底意识到,他结婚了。他要和眼前的这个人一起携手共度一辈子,即使他并不爱他。

将结婚证随意揣进兜里,扯过秘书手里的西装外套,看了刘耀文一眼后,脚步毫不留恋:

“我先回趟公司,管家一会儿来接你,你想去哪套别墅就跟管家说,管家会送你的。”

刘耀文张了张口,望向已经坐上车启程离开的人,终是将你回不回来吃完饭给咽下了肚。他知道,张真源对于这份婚姻有一百万个不乐意。

让管家将自己送到两家父母准备的别墅,房子很大,偏中式风,屋内的摆设和家具都是同一系列的暖色调,细闻着还有淡淡的茉莉花香,看的出来整套别墅下来花费不小于千万。

别墅看着不小,但统共卧室却只有一间,老爷子像是铁了心般让他们两个住在一起。其他的房间要么是书房要么就是更衣室要么就是休闲室。

刘耀文坐在床边,将口袋里的红本掏了出来放在了床头柜上,将自己摔进床里,刘耀文闭眼让自己先冷静冷静。

将车停在停车场,张真源脚步匆匆,进了总裁室后立马按了铃,这几日一直忙着其他事,公司事务全都交给了秘书打理,胆战心惊的秘书不敢懈怠,连忙低着腰听着张真源的吩咐。

“把最近这几日的所有报告全都交给我。”

秘书擦了擦冷汗,他当然知道张真源想干什么,最近这几天的报告多的要死,如果要全部看完不吃不喝也得两天多,可是新婚之夜不回家董事长会大发雷霆的。

可他也不敢多嘴,只能按照吩咐去做,点头哈腰的出了门。

看着秘书关了门,张真源烦躁的揉了揉眉心,不是他不想回去,只是他一想到自己身边多了个人就十分的不舒服。

本来想着在办公室里将就几日,但是突如其来的易感期,简直打得他措手不及。

张真源一直都没有在办公室里备抑制剂的习惯,所有的抑制剂全都在别墅里,而这次的易感期来的又凶又猛,办公室里还没抑制剂,不得已张真源驱车前往别墅拿抑制剂。

刘耀文打开门看见大半个月都没见着的张真源时多少有些愣神,刚想开口询问就被一大股迷迭香给堵住了,迷迭香的气味很窜,熏得刘耀文难受,“你到易感期了?”

“不然呢?扶我进去。”张真源现在难受的要死,易感期所带来的痛苦他现在一点都不想忍受,“刘耀文,那帮我找一下抑制剂,可以吗?”

“好。”将张真源安置在沙发上,刘耀文转身去找抑制剂。

处于易感期的Alpha力气大的惊人,但在Eighma面前简直不值得一提,刘耀文一边释放着洋苏草的气味,一边安抚张真源,空气中的迷迭香与洋苏草的结合,虽显怪异,但却出奇的好闻。

像是天生一对一般,出奇般配。

Alpha在Eighma信息素的安抚下,逐渐放松警惕,刘耀文蹲下抱住没有Omega信息素安抚的Alpha,Alpha像是找到重心般,使劲回抱着刘耀文,整个人都窝在刘耀文的怀里,汲取着独属于刘耀文的味道,但是只是闻味道根本就不起作用。

良久,刘耀文轻声道:“张真源?我临时标记你可以吗?”

怀里的人动了动,被易感期折磨着的张真源压根就无法思考,对于刘耀文的话也只是胡乱的点头,因为他能感受到面前的人没有恶意。

“你快点啊……我难受。”怀里的人闷闷的出声,嗓子也因为易感期哑的不行,说完还将自己的腺体往刘耀文前凑了凑。

将自己的腺体凑到的人面前的动作是真的很危险。

刘耀文轻轻咬破张真源的腺体,洋苏草气味的信息素缓慢的注入张真源的腺体里,许是因为临时标记有些疼痛,张真源窝在刘耀文怀里哼哼唧唧,俨然没有了属于Alpha的高贵感。

看着怀里熟睡的人,至少在刘耀文看来,这场意外的临时标记很成功。

被Eighma标记所要承担的后果有些大,持续昏迷了将近一天半张真源才悠悠转醒,白花花的天花板,刺鼻的医药水,他能肯定他现在在医院无疑。

因为易感期而进医院这事儿还是头一遭,张真源愣愣的闻着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没忍住皱了皱鼻子,这味道一点也不好闻。

刘耀文像是一路跑来的,柔顺的头发此刻乱糟糟的,衣服也好似因为奔跑有些凌乱,见张真源清醒过来,赶忙将手里惦着几小袋不知道什么东西放在桌上,然后去叫医生。

“病人现在已经没什么大碍,只是因为被Eighma所标记产生的能量较大,病人承受能力有限,这期间只要多注意一下休息就可以了,对了还有,被E标记的A可能会二次分化,这期间需要多和标记他的Eighma呆在一起,尽量不要远离,好了,那如果有事的话就按床头铃,我先走了。”

“谢谢医生,辛苦了。”刘耀文送走医生后转身进了病房。

“我刚去医院附近买了些小粥和咸菜,可能味道比不上平时的饭菜,得委屈你的胃了,将就一下。”

“你是Eighma。”

“刘耀文,你骗我。”

“……我没有骗你,而且你也有没问过我的第二性别。”

“……”张真源哑然,好像确实是这样,顾及自己的面子,张真源跳话题道:“我饿了。”

刘耀文无奈的过去将张真源慢慢扶起,还贴心的在他的后背处垫了个抱枕,好让他舒服些。

“刘耀文,我都那样对你了,你为什么还要对我好?”吃饱喝足的张真源无聊的盯着正在给自己看药水的刘耀文。正在看药水准备呼叫护士的刘耀文一顿,匆匆丢下一句没什么就离开喊护士去了。

“……无语,明明可以按铃呼叫的啊,至于跑出去喊吗。”张真源看着慌乱的身影,无语的撇了撇嘴。

重新换了瓶点滴,护士交代几句后就离开了,徒留刘耀文和张真源两人大眼瞪小眼。

“刘耀文,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

“你是不是,喜欢我啊?”张真源盯着眼神乱躲的刘耀文,更加肯定了他喜欢自己。

“我不敢闹,也不能闹,因为你会烦的。”良久,刘耀文才吐出这一句话来。

“我知道,这次的结婚对你对我都很不公平,我也知道你对我并不满意,所以我尽量将自己变得透明,不在你面前出现。但是心底对你的爱意根本就无法抑制,所以,这一次算我投降。”

刘耀文第一次在张真源面前示弱,张真源看着眼神真挚的刘耀文,心底的感觉摇曳不定,他想他也算是喜欢他的吧,想说拒绝话的一时忽然拐了个弯:

“刘耀文,谈恋爱吧,做我专属Eighma。”

end.

希望没让大家失望,感谢阅读。

把哥做成标本……

私设

幼稚园文笔,不喜勿喷

“哥,你慢点,等等我~”

将近黄昏,夕阳西斜,落日余晖将整座城市笼罩上橘色。树影斑驳,偶有微风路过,卷走几丝燥热与寂静。

人迹寥寥的街道上,有两个身影正在努力“负重前行”。走在前方的少年身上背满了大包小包,东西多到让人不由得怀疑他是不是把家都带上了。

听到声音,张真源把背上的包往上提了提,回头看向身后的弟弟,“浩翔,我们得快点,本来跟人家约的上午的,这都下午了,万一人家生气了不把房子租给我们了,我们今晚就又得睡公园了。”

严浩翔拖着一个大大的蛇皮袋子,也许是东西太重,他走两步歇一步,精致的脸上已是通红一片,“我……我知道,哥,你先走,我会努力...

严浩翔拖着一个大大的蛇皮袋子,也许是东西太重,他走两步歇一步,精致的脸上已是通红一片,“我……我知道,哥,你先走,我会努力追上你的!”

说完,他又与庞大的行李开始了新一轮的斗争。

张真源叹了口气,上前接过那个大蛇皮袋,转而把一个小一些的包递给他,“我来吧,你来背这个,我们得赶紧过去了,刚才房东来催了。”

原本还想跟他争取背包权利的严浩翔瞬间不说话了,只乖乖地点了点头,“好,我保证不拖后腿!”

落在背后的小小少年看着前方的哥哥暗暗下定决心,自己要快快长大,长高一点,这样就可以帮哥哥分担了!

黄昏尽褪,天边的残阳裹挟着零零星星地星辉和月色缓慢坠落。

兄弟两人拿着一张招租启示站在一栋别墅门口久久无言。

“哥,”严浩翔弱弱的开口,“咱们真的没走错地方吗?”

“……应该没有……吧?”张真源迟疑地应道。

说真的,他心里也很没底。

他真的很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人骗了,这样的房子真的是现在的他们住得起的吗?

不是他不自信,他跟严浩翔从小被师父收养,三个人虽然过得不能说应有尽有,但也不缺吃不缺穿。但自从年初师父留下一张纸条无缘无故失踪后,兄弟两的日子是越来越难过。

一个月前,两人在吃光了最后一点存粮后,认真合计了一下。

家里没粮了,师父那个不靠谱的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与其守株待兔,不如主动出击——

他们要下山!他们要吃饭(划掉)!他们要出去找师父!

打定主意的两人连夜把家里能打包的东西都打包好了,那干净程度,怕是小偷来了都会满脸震惊的程度。

兄弟俩内心os:听说山外的日子可难过了,谁知道这些东西能不能派上用场,都带上都带上。

下山前还信心满满的两人,在山下游荡了一天后都快崩溃了。

他们知道山下的日子难过,但也没想到这么难过啊。

下山不到半个小时,身上仅有的五百块钱就被人连骗带偷弄走了,可怜的兄弟两人连饭都吃不起。

好在他们虽然是在山里长大,但师父一直很重视对他们的培养,两人的生存技能杠杠的。

后来也是警察看两人可怜,特地帮两人找了个送外卖的工作,兄弟两人这才算是过了下来。

在过了一个月风餐露宿的日子后,兄弟两人已经在准备存钱回山上了,再呆下去别说找师傅了,他们可能得饿死在这里。

一天,张真源在送外卖时偶然看到了这个招租告示,看着这低廉的租金,说实话,他是真实的心动了。

他自己过得难受一点无所谓,但是弟弟还小,他不能让弟弟也跟着他过这样的日子啊。

这才有了面前这一幕。

但是!房东没说他的房子是一栋别墅啊!

两人看了看手里粗制滥造的告示,再看看面前一看就不是他们能住得起的别墅,内心陷入了深深的怀疑中。

张真源和严浩翔仔仔细细地比对告示上的信息,生怕自己走错了地方。

没等两人研究出结果,原本紧闭的门突然打开,走出来的人被快趴在自家门牌上的人吓了一跳,他皱了皱眉,脸上写满了不解,“你们在干嘛?”

“哈哈,没干嘛没干嘛。”

两人尴尬的笑了笑,视线对上眼前人时顿时愣了下,而后情不自禁地轻呼,“好漂亮啊!”

面前的男人,不,应该说是少年,面前的少年大概20岁上下的样子,白皙透亮的肌肤恍若白瓷,在白炽灯黄线下泛着淡淡的光泽。清瘦的面部轮廓干净流畅,漂亮的狐狸眼因为不解微微眯起,隐约透露出几分勾人的媚意。

穿着是简单的衬衫+牛仔裤的搭配,常人穿可能会显得有些寡淡的搭配,在他身上却显得像漫画中走出的美少年。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在两人的眼中,眼前人周身笼罩着一层玉石般的光泽,就像是电视剧里演的某些天材地宝一样。

这人……怕不就是师父说的天生灵体吧?

对方显然被两人直白的话夸得一愣,虽然他从小到大类似的话听了不少,但谁会不喜欢听夸赞呢。

看在这两个人这么有眼光的份上,他就原谅他们迟到那么久吧。

“咳……”他轻咳一声,道:“你们就是那两个过来租房的?”

看到两人点头,他了然的笑了笑,转身朝里走去:“你们没走错,跟我进来吧。”

两人对视了一眼,赶紧跟上。

少年带着两人穿过小花园,绕过池塘,来到居住的主楼。推开紧闭着的大门,冷白色的光如流水般倾泻而出,将屋内的陈设展示在众人面前。

宽敞明亮的大厅里,整齐地摆放着价值不菲的家具,让本就心虚的两人心里越来越没底。

他一边往前走,一边跟两人介绍一些简单的情况,“我叫丁程鑫,是你们的房东,这边除了我,还住着4个人,不过你们不用担心,他们平时连个人影都见不到,几乎不存在什么交流问题。1楼是公共区域,厨房啊,客厅啊,你们都能用,2、3楼是房间,我就住在2楼拐角那间,你们有什么问题可以来找我。”

两人连连称是,表示了解。

张真源他们要租的房间在三楼尽头,丁程鑫带着两人来到房间门口,指着紧闭的房门道,“这就是你们的房间了,不过……”

他有些怀疑地扫了两人一眼,“你们两个大男人,真的只租一个房间吗?我这里其实还有几个房间的。”

张真源忙不迭的摇了摇头,表示他们两个人住一个房间真的够了。

见他们这么坚决,丁程鑫也就不再说什么,只把钥匙交给两人就准备离开。

临走时,张真源突然喊住他,在对方疑惑的目光中,张真源嗫嚅了半天,才红着脸小声道,“那……那个房租……”

“哦,那个啊,”丁程鑫了然,“就跟我告示里写的一样啊。”

“啊?”张真源有些难以置信,“这么好的房间,一个月才500?真的吗?”

“你要是嫌便宜,我可以单独给你涨价哦~”丁程鑫笑眯眯地道。

“……那倒不用了。”

看到他的表情,丁程鑫莫名觉得有些好笑,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有趣的吗?

“我的房子那么便宜,原因我不都在告示上写了嘛,”他恶趣味地朝张真源眨了眨眼,“我的房子可不太安宁,晚上会有奇怪的事情发生哦~”

张真源想到告示上的提示,点了点头,“我知道,没关系,我不怕。”

奇怪的事怕什么,大不了闹鬼而已,他都快过不下去了,还怕这个?!!

丁程鑫没想到面前这个看起来温温和和的年轻人胆子那么大,想了想,出于房东的职责,他还是贴心地提示道,“那你们小心点,晚上不要太晚睡,12点后就不要上厕所了。”

张真源点点头,“好的,谢谢你的提醒。”

丁程鑫走之前还特地留了个平安符给他,叮嘱他晚上睡之前放在床头。

这么有趣的人可别第一天就吓跑了。

张真源再次道了句谢,目送他离开后进入房间。

本来想写公寓的,后来觉得,如果是公寓的话,按照某些人的人设,可能这辈子都见不上面了。

大纲还没码,这是以前写的,先发出来免得我之后不想写了。

最近忙疯了,连轴转+通宵,人都快傻了……

这篇文会更的很慢,请大家谨慎观看。(本人励志当一只鸽子精(`ω′)ゞ)

非典型娱乐圈包养文学ABO世界观

浪漫多情音乐人慢热懵懂小猫咪

全文1w3+一发完

bgm:《凄美地》——郭顶

“你以为的顺其自然,是我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又费尽心机的靠近。”

在遇见张真源之前,宋亚轩自诩是个浪漫多情的人。在娱乐圈摸爬滚打多年,他那一套甜蜜的话术总能让人为他着...

在遇见张真源之前,宋亚轩自诩是个浪漫多情的人。在娱乐圈摸爬滚打多年,他那一套甜蜜的话术总能让人为他着迷;但又不深情,点到为止的,像一阵汹涌又澎湃的海风,来时悸动刺激,去时平淡寂静,风平浪静后只剩下海水淡淡的咸涩。

好聚好散,宋亚轩将这四个字发挥到极致。“我们情浓意浓,接吻上床,可也是熟悉的陌生人”。他自由着,无拘无束着,好像从未有人能真正拥有他。

但是也许——除了张真源。

但也就到此为止了。除却同校同学的身份,他们无法更进一步。

后悔吗?宋亚轩问自己。如果自己再主动一点……算了,他摇了摇头,没有如果。

他多情泛滥,真心不贵,他谁都能给,却不想脏了张真源。

现下再次相逢属实是意料之外。他进了娱乐圈做起了音乐,而张真源按部就班地完成学业接手家业。

若从高考离别之日算,他们正好七年未见。如今却在宴会上重逢,那深藏在记忆深处的柔软回忆被唤醒,一如汹涌的潮水铺天盖地而来,让他一时失了分寸。

他鲜有这样的时刻,他喜欢掌握一切的感觉,可现在却心跳难掩。

是同伴严浩翔的声音将他拉回了现实:“怎么了亚轩?”说罢,揽上他的肩轻轻敲了下他的后颈。

这让宋亚轩立刻回了神,他收了收不知道什么时候散出去的信息素,略带歉意到:“抱歉。”而后举起酒杯,碰了碰严浩翔的酒杯,一饮而尽。

严浩翔轻声笑了笑,抿了一口香槟,“给你介绍一下,张真源,张氏集团的总裁,刚回国。”他朝张真源扬了扬酒杯,“张哥,这里。”

张真源走到眼前的时候,宋亚轩还未回过神来,他直直地盯着眼前的人,直到这张温润柔和的脸与记忆深处青涩明媚的脸慢慢重叠。眼里是波涛万丈,心里是澎湃汹涌。

是再次重逢的喜悦,他脑海里一下子涌现了好多话,却都被他一一过滤,他能做的,只有露出招牌的笑容,伸出右手,说出那最有分寸、也最有边界感的话:“你好,宋亚轩。”

手上传来张真源温热的触感,像是在告诉他,是真实的,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实。他曾经的白月光,回来了。

那就总有希望。

也许对张真源来说,是毫无分量的“初次见面”,但宋亚轩在心里呢喃着的,是“再次见面,请多关照”。

后来宋亚轩才从严浩翔那里知道,他同张真源是发小,从小一起长大,算竹马。说不上为什么,他就是有点羡慕严浩翔。

回国后,张真源也同严浩翔一样进入公司学习,以便日后接手。

这其中关联,张真源也明白一二,公司要持久发展,要在这互联网时代里继续站稳脚跟,必然面临着转型。传统的发展模式可以保留,但与流量的合作也是大势所趋。

宋亚轩没有想到张真源会来到自己的公司。他身后还跟着一群经理,拿着ipad写写画画。

他刚好结束一个阶段的工作,发了单曲,录了mv,准备给自己放个假顺便找找灵感。像他这样的音乐人多是浪漫又奇怪的,思维跳脱,作息紊乱,经纪人早已见怪不怪。

他背着吉他路过张真源的时候,难得把手从口袋里掏了出来——他的手细长白皙,指节分明——现在抬起来微微张开,朝张真源打招呼到。

一声略显拘谨的“Hi”游进张真源的耳朵里,他从文件中抬起头来,对上宋亚轩多情的眼神,他弯了弯嘴角,“早”。

擦肩而过的时候,宋亚轩才意识到他和张真源有多么不同:他是随性自在的,而张真源是稳重冷静的;他的声音低沉,而张真源的声音清亮温柔;他穿着舒服的花衬衫,而张真源穿着板板正正的西装,领带也一丝不苟。

他回头望向张真源的背影,对方还在同经理交谈,而宋亚轩的心从刚才开始就没有停止过剧烈跳动。

他大概知道张真源来这的目的,也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才能靠近他。

既然已经重逢了,那便不要再错过。

第二天,宋亚轩破天荒地在中饭前到了公司,吓了经纪人一大跳,“我的小祖宗,你现在不是应该在床上吗?或者应该在去布达拉宫的飞机上?”

宋亚轩像是没听到这个问题一样,亮着眼睛说到,“江哥,我想上综艺。”

没等江停说完,宋亚轩打断他:“是张氏集团投资的那个吗?”

一听到“张氏集团”,经纪人立刻抬起头来:“你小子耳朵还挺灵”,说着凑近到,“人总裁昨天刚来谈合作,你今天就想上综艺了。”说罢,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你老实说,你动的什么心思?你以前从来不上综艺的。”

宋亚轩又选择性失聪,“那麻烦江哥了”。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只留一个潇洒的背影和“saygoodbye”的手。

他知道江停总有办法帮他搞定的,他也总有办法离张真源更近一步。

其实宋亚轩没有那么在意比赛的结果,一方面是因为自己醉翁之意不在酒,另一方面是因为他知道竞技类比赛总有内幕。

这也是他不愿意上这些综艺的原因,才华与实力不是最重要的,资本与靠山才是。

不过现在看来,他好像已经有一座大山了,他望向棚外的张真源饶有趣味地想到。

望外看去,张真源正在同谁交谈着,好像是一个新生代的主持人。两人有说有笑着,氛围自在又轻松,相较于合作关系,更像是旧识好友。

宋亚轩不经意地看得入神,他总是会羡慕张真源身边的人,羡慕他们可以随性而坦荡地同他交谈;可他不行,他藏着无法言说的秘密,看向他的眼神实在算不上清白,也做不到恣意与潇洒。

但也好,比起匆匆一眼就路过的路人甲,至少他们还有交集。

他就这样看着张真源失神,直到后者感受到了他炙热的目光,并回以温柔的笑容,他才傻傻地回应。

他知道的,他又要因为这个笑容失眠好久。

说不清道不明的,那个曾经在风月场上如鱼得水的人,却被一个人的一举一动牵动着心弦。

节目录制期间宋亚轩和主持人丁程鑫混得很熟,与丁程鑫交谈的时候,有时会遇上前来视察的张真源,从他们的对话中,宋亚轩才知道两人相识已久,算是陪伴长大的亲人。

好了,又来一个,一个严浩翔不够,又来一个丁程鑫。他们这么早就参与了你的人生,而我呢,现在还在从你的全世界路过,他苦涩地摇着头想。

最后的结果与宋亚轩预想的大差不离,左右不过做戏给观众看,他只是很好地完成自己的戏份而已。

若是放在往常,宋亚轩不会参加庆功宴。但是这次有张真源,宋亚轩想也不想就答应了。他好好地拾掇了一番,换下那些花里胡哨的服饰,穿了套浅蓝色的西装,头发也不似平时随意,做了个偏分,露出漂亮的额头。

他本就生得好看,打扮起来即使在娱乐圈也排的上号。席间有一位总裁一直饶有趣味地望着他,时不时地将话题引导到他身上。他当然明白这其中意味,明面上也不好拒绝,只好不停地被灌酒。

其实他的酒量很好,这点酒根本就灌不醉他,可他就是想看看张真源的反应。他承认他是恶劣的,可在张真源面前,他无法保持无欲无求。

我不想再从你的全世界路过了。我想与你产生连结。我想你的生命里有一个叫宋亚轩的人。

张真源果然在意了,在宋亚轩被灌了5杯酒后,他起身替宋亚轩挡了酒。他其实没有多想,他只是怕宋亚轩喝多了会不舒服。

可他这一行为却让别人有了误解,好在大家都是体面人,好聚好散便是,娱乐圈最不缺的就是好看的人。

散场的时候,宋亚轩做了一个让他心跳不已的决定——装醉。他故意关了机,让张真源联系不到自己的经纪人。

联系不到人的张真源,只好将宋亚轩送到附近的酒店。收拾好一切准备离开的时候,他像是想到什么一样,转过身来,端详着睡梦中的宋亚轩喃喃地说到,亚轩,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确定张真源已经走远了之后,宋亚轩才从黑暗中醒来,他捂住自己的心口,感受里面砰砰跳动的心脏,而后像劫后余生一样松了一口气,“差点就被发现了”。

宋亚轩的眼睛在黑夜中熠熠生辉,他的情愫也在黑夜中肆意生长。这一次,会让你记住我吗?

宋亚轩把手机丢在一旁望向天花板,他倒是希望张真源是自己的金主,这样自己还能时常见到他。可张真源好像没有签艺人的打算,而自己与现公司的合同也还没有到期。

往深了讲,他虽然多情,但多是和圈内人交往,几乎不会触及资本;再者,他不想与张真源是这种关系,月亮是不可以被玷污的。

我希望是我们是高山流水,是知音知己,是灵魂至交。

可我们又天生不同,难有交集。

经纪人很难去形容这种感觉,就是感觉像变了个人,又好像没有变。

宋亚轩百无聊赖地把玩着手机,也不知道在等些什么。突然一条消息映入眼帘,他连忙打开来看,是张真源发来的。

“亚轩,醒了吗,有没有不舒服?”

手指在键盘上删删打打,最终还是选了最简单的回复。

“嗯,好多了,多谢张总关心。”

也就只能到此为止,宋亚轩叹了口气,他没有立场,也没有资格去要求过多的关心,连称呼都只能选择最有礼貌,也最为得体的“张总”。

也就只能到此为止,宋亚轩讨厌这句话,就像七年前一样。直到现在,他还是什么都做不了。

面对张真源,他那点多情博弈,完全起不了任何作用。

张真源最近遇到了一些麻烦,自他踏足娱乐圈开始,就总有人往他身边推人。

无论是身形还是家世,他都优越地无可挑剔,自然也成了小演员们扎推想抱的大腿。他免不了饭局与宴会,也免不了主动贴上来的示好。

他若像严浩翔一般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场,倒也能避开一些麻烦;可偏偏他又温柔至极,即使是拒绝也依旧让人心驰神往。

这已经是这个月第十个向他抛出橄榄枝的小艺人了,宋亚轩在一旁咬牙切齿地想。

宽肩细腰,窄背翘臀,看起来虽纤瘦,但西装下藏着的也是不容忽略的胸肌与腹肌。要不说西装显身材呢,眼前这人怎么看都不会是个柔弱之人,反而穿衣显瘦脱衣有肉,活脱脱一个斯文败类。

他开口介绍了,宋亚轩竖起了耳朵去听他们的交谈。他的声音很好听,温柔却有力,谈吐得体,绝不会让人感到不适,举手投足间尽显矜贵。他不像是来钓金主的,倒反像是来同张真源谈生意的。

宋亚轩认得他,这个人算是娱乐圈的高岭之花,多半综艺与访谈是不参加的,宴会就更不用说了,几乎不见他出现过,媒体的营销也多是专心搞事业、不闻凡间事。

宋亚轩想不通这样一个无欲无求的人,怎么就对张真源感兴趣了。偏偏张真源不抗拒同他的交谈,两人相谈甚欢。

宋亚轩在一旁喝了几斤的醋后,下定决心掺和一脚。

他灌了一整杯柠檬水,朝张真源走去。

“真源~好久不见,”宋亚轩摆出他那副迷人又多情的模样,造型师给他加的耳饰衬得他更加妖冶魅惑,“之前谢谢你送我到酒店。”他故意朝张真源眨了眨眼睛,双手也不知不觉地攀上他的腰。

张真源侧过头来望向近在咫尺的宋亚轩,忽而愣了神,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些什么。宋亚轩的耳饰在灯光下闪出诱人的光,随着他的动作摇曳出朦胧的曲线。

他露出甜美的笑容,笑着望向马嘉祺,“你们聊什么呢?”他试图参与他们的话题,尽管他端得一副冷静的模样,但他搂住张真源的手已经出了不少汗。

而马嘉祺倒是不急着回答这一问题,他轻轻晃着酒杯,一副看戏的模样。而后他又抿了一口红酒,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容。

“那就拜托你了,真源。”马嘉祺微微抬了抬酒杯,向张真源示意,又饶有趣味地望了一眼宋亚轩,转身离去。

宋亚轩被马嘉祺的眼神望得心虚不已,不自觉地卸下游刃有余的伪装,隐隐皱了皱眉。

怀里的张真源小幅度地挣脱了他的怀抱,才让他回过神来。他立刻失了方才的大胆与随意,面对张真源,他总是这般无措。

而张真源还惊讶于刚才那声亲昵的“真源”,如果他没记错,宋亚轩一向称呼他为“张总”,算不上冷漠,但至少是拘谨,绝不是刚才那副急着宣誓主权的模样。

“亚轩,我们……”张真源还意欲问些什么,却马上被宋亚轩打断了。

“我们在一起吧。”

宋亚轩知道自己随性又放浪,也知道自己性情至极,浪漫之余什么话都说得出口;可面对张真源说的那句话,却让他恨不得找过缝钻进去。

“?你说什么?”张真源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眨着迷茫的大眼睛问。

典型的嘴在前面跑,脑子在后面追,宋亚轩张了张嘴,头脑里暴风般得闪过了无数种理由,最终他选了一种最合理的解释。

“我们做个交易。我帮你断了烂桃花,你帮我出名。”宋亚轩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他只想让他脑子一热说的屁话听起来合理一点,剩下的剧情发展,他什么都顾不上想。

张真源愣了愣,刚想开口解释马哥不是烂桃花,又转念一想,自己最近确实遇到了一些麻烦。斟酌再三,他决定答应宋亚轩。

“好。”宋亚轩霎时睁大了眼睛,说实话他对张真源答应自己没有太大胜算,他只想赌一把。

我们之间大概无法顺其自然水到渠成了,那便只好生米煮成熟饭。

感情之中总有一方是卑微的,宋亚轩只能借着谎言,说出真心话。

虽然没有正式发博官宣,但圈内人士大多都知道了宋亚轩同张真源的关系。如宋亚轩所料,张真源身旁很少再有主动贴上来的艺人。

严浩翔其实不是很能理解张真源的举动,他总觉得宋亚轩想要的不只是名利。

“宋亚轩已经很出名了,你给他的资源,他自己也能争取。”严浩翔有些担心地提醒道。

其实早在严浩翔提醒他之前,张真源就调查过宋亚轩。毕竟是要长期合作的,总不能对交易对象一问三不知吧。

而知根知底的后果就是,宋亚轩在他眼里成了一个海王。其实用这个词来形容他,也不能说不对,毕竟宋亚轩在遇到张真源之前,最擅长四处留情。

外界对他们的恋情也没有好的祝福,大多人都当做是一时兴起,在这场看似双赢的交易里,最不值钱的就是宋亚轩的真心。

但宋亚轩却不这么想。

如果多情的伪装可以让张真源在他身边久一些,他不介意被当做海王。

宋亚轩知道张真源只是把这场恋爱游戏当成了交易,可那又怎样,至少自己现在还有一个“男朋友”的称谓,相比于之前的形同陌路,他已经离他近了很多了。

宋亚轩确实在努力地做一个不越界的情人,点到为止的体贴,恰到好处的关心。

他努力让自己的爱意变得合情合理,除了他那总是在出卖他的眼神。

经纪人总调侃他说,这么多年,我还没见过你对哪个人这么深情呢。

可宋亚轩却只是苦涩地笑笑,如果深情是双向奔赴,那么他将会乐不思蜀;但很遗憾,这场游戏只是他的单相思罢了。

跟拍的狗仔都觉了无趣味,他每天不是送张真源上班,就是接张真源下班,着实无趣。

相恋100天的时候,宋亚轩在外地录节目,高铁不直达,又恰逢暴雨飞机停机,他愣是自驾两三百公里赶回来,只为这虚无的浪漫。

赶到公司楼下的时候,是凌晨,顶楼的办公室灯还亮着。从车里出来的时候,他连伞都顾不上打,却抱紧了怀里的礼物。

在电梯上,他的心怦怦直跳,那些曾经信手拈来的情话,如今都卡在了喉咙。

面对张真源,他总是那么无措。

他的到来似是不在意料之中,宋亚轩从张真源小小的惊呼和亮亮的眼睛里看到了惊喜,自驾几个小时的疲惫好像也不算什么。

“送你。”宋亚轩把项链递给张真源。那是一条蓝黑宝石项链,稳重又高级。

没有多余的情话,但就是温暖不已。

“谢谢你,亚轩。”眼前的这个男人不似往常精致,暴雨打湿他的头发,眼里有着藏不住的红血丝,可包着项链的礼盒却是干干净净,一滴水都没有。

他从面前这个看起来有些紧张的男人身上看到了他独一无二的浪漫——他穿过几百公里的暴雨而来,只为把带着飘渺爱意的项链送到眼前。

“我帮你带上?”宋亚轩接过项链,他站在张真源的身后,解开他的领带和纽扣,露出修长的肩颈。

很好看,很适合你。宋亚轩在心里说。

而他嘴上说,“可以接吻吗?”

事实上,他没有等张真源的回复。他扣住他的后脑,径直吻了上去。

他没有告诉过张真源,他最喜欢他的嘴唇,性感而极具诱惑。

宋亚轩的吻技很好,至少张真源沉迷其中,它是伊甸园的禁果,他乐此不疲。

什么东西悄悄在张真源的心里发芽。

08

一个冬日的夜晚,宋亚轩向往常一样来接张真源下班,他臂上挂着风衣外套与围巾,手里还拿着保温杯,他知道的,张真源最怕冷了。

可办公室的门虚虚掩着,他站在门外听了一嘴,好像是马嘉祺在与张真源商量什么事情。

“又是马嘉祺!”宋亚轩在心里骂道,这个月不知道第几次了,非要和张真源单独谈事,一谈就是好几个小时,还非挑大晚上。

真是越想越气,孤A寡O共处一室,马嘉祺你没有男德!

可他又不好发作,万一真的是什么正事,倒显得他没有气量。

终于等到马嘉祺出门,他立刻起身去迎张真源。两人相遇时,马嘉祺还主动打了招呼,虽然宋亚轩并不是很想理他。

“聊完了?”宋亚轩语气不善,还狠狠盯着马嘉祺离去的背影。

张真源看着宋亚轩那吃人的眼神,不禁觉得好笑:“吃醋了?”

被窥到内心,宋亚轩也不恼,他看着张真源,语气放软:“没有。”

明明心里带刺,却狠不下心对他生气。被包养的情人而已,他连吃醋的资格都没有,更遑论要解释。

可张真源好像捕捉到了他眼神里的失落,他握住宋亚轩的手,“可我想解释。”

不管你是否想听,我都想解释。

“你认识张爱吗?”张真源拉着宋亚轩坐下,他松了松领带,宋亚轩从间隙中瞥到那条价值不菲的项链。

“知道,一个演员。”都是圈里的,即使不同领域,也肯定听过名字。

“也不完全是,他还是曾经张氏的少爷,”张真源喝了一口热水暖胃,“以及,我的表弟。”

“……”这回轮到宋亚轩愣住了,他倒是知道几年前因为公司内部财务问题破产了的张氏,可他没想到,那还是张真源家的产业。

“严格来讲,那是我小姨夫创办的,不算我们家的产业;但都是张氏,也算同源。”

“张氏当初破产,与马董,也就是马嘉祺的父亲脱不开关系,他派了人卧底在张氏,找到了财务漏洞,才将张氏连根拔起,”张真源提起伤心往事难免动容,眼神都变得恻隐。

“当时事情闹得不小,即使我父亲出面也没有压下去,最后还是被马氏收购了。”

“出事的时候,马哥与小爱还是恋人关系,小爱一心以为是马哥的靠近是刻意为之,便再也不肯见他。”

“这么多年,马哥都在想办法靠近他,还为他进了娱乐圈,可小爱还是对他避之不及。”

“无奈之下,才找上我,希望我能帮个忙……”

张真源一下子说了很多,宋亚轩脑海里也闪过很多画面,怪不得马嘉祺能够轻而易于地进入公司,并和张真源相谈甚欢;怪不得他即使不签任何娱乐公司,也能娱乐圈有一席之地;再加上他身上那股无法忽视的矜贵与气场,一切都变得合理起来。

“那现在……”

“马哥不方便自己出面,只好由我转交一些物品,新剧的投资明面上也是我在负责,实则也是马哥的资产。”

原来如此,马嘉祺还是个深情之人。“他要你转交什么东西?”

“……一些带有他信息素的礼物。”分开之前,马嘉祺已经完全标记了张爱,被标记的Omega失去Alpha的信息素会很难受。

话倒是不假,长期缺乏信息素安慰的Omega,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会受到影响。

“这样论起来,马哥还算我弟夫,这么说的话,你还吃醋吗?”张真源眨着大眼睛调笑道。

“……都说了没有吃醋!”宋亚轩有些脸红地辩解着,心里却有止不住的暖流穿过,张真源好像开始在意他了。

09

“你和宋亚轩,当真了?”严浩翔同张真源出席商界晚宴,却看到了跟在张真源身后的宋亚轩。

“我……”严浩翔的问题把张真源问倒,其实他也不清楚他对宋亚轩的感情,只是在主办方说可以带家属的时候便下意识想带他来。

“家属……”这两个字被张真源反复咀嚼,化成酒顺着喉咙滑进胃里。这个问题太难回答,他望着远处凭着好皮囊吸引了不少Omega的宋亚轩失神。

商界不似娱乐圈,好皮囊一抓一大把。像宋亚轩这般样貌的,已是顶配。

前来搭话的Omega多以为是某家集团的小公子,还意欲搭个线促成姻缘。

放在往常,这种场景,宋亚轩最是应对自如。可现在他不仅有些无奈,还有些不知所措。

他正欲向张真源求救,就听到一个喜剧十足的声音说到:“诶,姑娘们,这位帅哥已经名草有主了,你们还是另寻佳婿吧。”

丁程鑫摇晃着红酒杯解围到。

“兄弟多谢!”宋亚轩真心实意感谢到,干了手中的柠檬水。

“挺有本事啊你小子,我张哥都被你给拿下了。”丁程鑫调侃道。

宋亚轩顺着丁程鑫的视线望向那边与严浩翔交谈的张真源,心口涌上一阵苦涩,拿下?还早着呢。酸涩的柠檬水在胃里翻腾着,一如他的心,随着张真源飘飘荡荡,却从未触碰到安全的港湾。

我早已为你神魂颠倒,唯你是从,可你还眉眼弯弯,只当是场交易。

而这边,张真源灌了几口红酒,意识不再清明,思绪也越飘越远,他朝着宋亚轩的方向望去,发现他的身边又簇拥了很多人,他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走过去。

他从别人嘴里了解的宋亚轩好像就是这样,靠着精致的皮囊和甜蜜的话术,总能吸引各种人的目光,他永远游刃有余,永远潇洒肆意。

他从不用费力讨好别人,因为永远有人朝他走去。

张真源摸了摸那条紧贴着他心脏的项链,也摸到了自己砰砰跳动的心脏。

从什么时候,这里开始装了一个叫宋亚轩的人?是他事无巨细的照顾开始,还是从他面对自己总是克制又收敛开始?

他知道的,那些情话宋亚轩张口就能来,哄Omega开心的方式一抓一大把;可面对自己,宋亚轩却总是极尽克制与内敛,笨拙又无措的,无法将爱意言之于口。

为什么,宋亚轩,我在你眼里是特殊的吗?你才不愿意用那些烂俗敷衍我?

走神间,宋亚轩似是已经甩掉了第二批簇拥上来的追求者,他走到张真源面前,拉住张真源的手放在自己胸口。

“我从来没主动问过你什么问题,现在我想请求一个答案:刚才,就刚才,那么多人围着我的时候,你是否有一瞬间的失落,是否有一瞬间的难过,是否有一瞬间是吃醋的?”

张真源望向宋亚轩的眼底,他从未见过他如此认真的模样。

10

张真源坐在副驾驶上,有些心神不宁,他抠着手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车开得很稳,但车内的氛围有些尴尬。

宋亚轩专心地开车,一句话都不说。张真源悄悄地去看他,没有得到什么回应。他轻轻叹了口气,看向窗外。

几个小时前,他被宋亚轩堵住,去回答那个暴露他真心的问题。他承认,当时他的呼吸都乱了,面对这样的问题,他只剩不知所措。

他闪烁着眼睛,躲开宋亚轩炙热的目光。正当他努力措辞准备开口时,张爱突然出现在了他身旁。

“真源哥,有事找你。”他附在张真源耳边,低声说到。

下意识的,张真源知道自己和马嘉祺的事被发现了。

他顾不上目光炯炯的宋亚轩,被张爱拉着就走。

临走前,他瞥到了宋亚轩,他看起来很落寞,低垂着目光,自嘲而认命地摇了摇头。

“那些东西是不是马嘉祺的?”张爱单刀直入。

张真源不去看他的眼睛,他知道自己现在的解释肯定很苍白,张爱的话明明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是,是马哥托我给你的。”

预料的生气没有发生,取而代之的是冷笑和嘲讽。他听见张爱自言自语“我就知道”。

他没有怪罪张真源,也没说让他不要再帮马嘉祺。他离开得很快,张真源猜他去找马嘉祺了。

从洗手间出来,宋亚轩身边又围了很多人,刚才的询问就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张真源被合作对象拉去喝酒,他拒绝不了,他的回答只好再次搁置。

应酬一旦开始了就很难停下来。一来二去,就这样持续到了宴会结束。

宋亚轩还是自觉地开车送他回家,为了送他,他滴酒未沾。可张真源总觉得哪里变了。

眼看着就快到家,两人还是一句话都没说。张真源斟酌着开口,“亚轩……”

“到了。”他的话被打断,而宋亚轩没有看他。

放在往常,宋亚轩至少会再与他温存几分钟,而他现在划拉着手机,俨然一副等张真源下车的模样。

张真源咬了咬嘴唇,不再等待宋亚轩的回应,开门下车。

他回头看宋亚轩,可对方已经发动了跑车,打着方向盘准备离开。

论难受,宋亚轩比张真源好不到哪里去。他也想被认可,而不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情人身份。

他从来不是天生多情,只是太缺乏安全感。

跑车在空旷的路上飞驰,宋亚轩心里烦躁,什么都不想去想。

他恨不得倒头就睡,夜晚总让他胡思乱想。可偏偏他又清醒得很,满脑子都是张真源。

他停在一家高档会所旁边,推开门就往直奔包厢。既然睡不着,那就借酒消愁。

眼神朦胧间,宋亚轩看到有人进了他的包厢,不像是酒保,没带托盘和酒,倒是穿的性感,上来就贴他身旁。

那人身上的香水味熏得宋亚轩难受,摆摆手就想摇摇晃晃地起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可还没等他走几步,就失去了意识,躺倒在地上。

再次清醒已经第二天了,宋亚轩醒来就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双人床上,床上痕迹凌乱,四周散落着各种衣物,床头柜上还有几个用过的避//孕//套。

头好痛,宋亚轩揉着脑袋回忆,他断片了。

身上不着片缕,还有一些若隐若现的暧//昧痕迹,这样的场景宋亚轩太过熟悉,他不知道和谁一//夜//情了。

而他做//爱的对象却不知所踪。

洗了个澡清醒了不少,宋亚轩裹着浴巾坐在床边准备复盘。

“发生什么事了?”宋亚轩右眼跳得厉害。

“你看看微博吧,乱成一锅粥了……”

(*宋亚轩与张真源的恋情已官宣。)

他点开全文,是他搂着某男艺人进酒店的图片。那家伙,照片清楚地就差直接怼脸上拍了。

这届网友不行啊,这么光明正大的摆拍都看不出来吗?

明显是炒作啊,怎么还会有人相信?

宋亚轩无语,接着往下翻,翻到下面他才知道这场腥风血雨的源头。

那个他从头到尾就没印象的男艺人,他的一//夜//情对象,某不知名小演员,在被拍到之后,自己上赶着承认了。

他已经不想再往下看了,这场风暴中心,除了他们两个,必然还有另一个主角,那个被出//轨的人——张真源。

营销号节奏带得飞起,所到之处必然带着三人的照片。更甚者,还有狗仔拍到了昨晚他送张真源回去的照片。

照片里的他看起来不耐烦极了,而张真源回头看他的眼神却露着挽留和不舍。

好嘛,这下锤死了。本来他们的恋情就不被人看好,时时刻刻都有很多双眼睛盯着,现在好了,终于还是被人看了笑话。

宋亚轩把手机扔到一旁,开始思考对策。

门外传来小助理的声音,宋亚轩赶紧趁没人注意,放他进来。

“哥,衣服。”小助理满头发汗地把从附近商场刚买的衣服递给他。看样子楼下已经被记者围得水泄不通了,小助理出去一趟很是不容易。

“谢了。”宋亚轩接过衣服,迅速换好,“昨晚到底怎么回事?”他现在恨不得穿越回去看看,这都是谁搞的破事。

“昨晚我到的时候,包厢里已经没人了,”小助理一脸悔恨,“还有人用你的手机给我发了短信,说让我不要担心,在附近找了酒店睡了。”

“我就不该相信那破短信!”

“江停呢?”宋亚轩拍了拍小助理的背,试图安慰他。

“江哥忙着紧急公关呢,从早上到现在,他的喉咙都要冒烟了。”小助理露出委屈又可怜的表情。

“好,”宋亚轩低下头,像是在思考一件很重要的事,半晌,他开口道,“我知道我接下来说的话会让你很惊讶,但我希望你能帮我——我要去见张真源。”

“!”小助理果然一下愣住。

宋亚轩不敢细想,这种事情发生到他这种身经百战的人身上都足够让团队焦头烂额,更何况是发生在张真源身上。

他会不会受到记者的骚扰,会不会被公司的员工嚼舌根……最重要的是,他会不会难过?

想不了这么多了,他要赶紧见到他。

“我需要你帮我引开记者。”宋亚轩恳切地说到。

“好!”小助理临危受命,自从和张总在一起,他感觉他宋哥向变了一个人似的,他也说不上是什么变化,就是变得纯粹…干净了?

大难当前,比起那个绿茶小演员,他还是更喜欢温柔大气的张总,这个忙他是帮定了。小助理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我去引开记者!”

小助理借口独家新闻,以一己之力引开大批记者,宋亚轩趁机逃走,他发动了跑车,直奔张真源而去。

12

一路上,宋亚轩想了很多理由,但这些他不想用来对付张真源。

张真源和别人不一样,是他放在心尖的人,他从不隐瞒他什么,也不愿强迫他什么,他只想给他最纯粹和浪漫的爱意。

现在发生这种事情,他无法为了得到张真源的原谅而去欺骗他。出轨了就是出轨了,即使是被算计的,也是出轨。他不乞求得到张真源的原谅。

站在门前,宋亚轩鼓足了勇气按响门铃。

里面的人犹豫了一会,还是开了门。

张真源眼睛红红的,像是没睡好,又像是哭过了,他穿着宽大的睡衣,整个人看起来易碎而脆弱。

宋亚轩心疼极了,可他已经没有资格再安慰他了。

“对不起,我知道现在解释什么都没有用了,如果可以的话,我只想请你相信我,我没有,我没有去找他。”宋亚轩眼眶已经红了,却不敢去碰张真源。

张真源眼角的泪终于还是流了下来,他艰难地开口,“真的吗……”

下一秒,他终于忍不住扑进了宋亚轩的环里,哭得放肆而大声。

宋亚轩紧紧地回抱着,像是要把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对不起,真源,我不敢乞求你的原谅,我们……”宋亚轩平复着心情说到,这可能是他最后一次抱张真源了。

“不许说分手!”张真源从怀里抬起头来,眼睛泪汪汪的,捂住宋亚轩的嘴巴,可怜又凶巴巴地说到。

张真源的眼睫毛沾了泪水,根根分明,贴在他的上眼睑,他还在哭,又难得霸道地捂住了他的嘴巴,不让他说话。

竟然有些可爱,宋亚轩不合时宜地想到。

“不许说分手!”张真源又再次强调,“我相信你,我们可以一起度过的。”

宋亚轩的心里涌上一股暖流,他也顾不上别的,轻轻捧起张真源的脸,凑上去同他接吻。

和以前温柔缠绵的吻不一样,张真源这次很凶,他又是咬宋亚轩的嘴唇又是咬宋亚轩的舌头,虽然有些痛,但是宋亚轩却心里美滋滋的。

原来温柔的小猫挠起人来是这样的。

分开的时候,张真源还是微微撅着嘴巴,一副很生气的模样,宋亚轩的嘴巴被他咬破了,嘴角还流了一点血。

“你不是想要答案吗?”张真源把宋亚轩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那么现在我告诉你,我醋,我醋死了。”

手掌下面是砰砰跳动的心脏,每一下都打在宋亚轩的心上。

他把张真源搂进怀里,亲吻他的耳朵回到,“听到了,我听到了,我终于听到了。”

终于听到你那汹涌澎湃的爱意,终于成为了你名副其实的爱人,也终于走进了你心里。

13

“感情稳定!我们轩源感情稳定!”

“绿茶婊滚开!竟然感蹭我们轩源的热度!”

“不同机位的吻告诉你什么才是真爱情!比那凑到眼前的假照片真多了好吧!”(好吧,感谢各位娱记狗仔们给我们提供甜甜的亲亲和贴贴)

“轩源快给我去结婚!宋轩再惹老婆生气,腿都给你打断!”(妈粉暴躁发言)

……

张真源已经被他哄去睡觉了,清晨的事情爆出来后,他就没有好好休息过。

那么现在,宋亚轩也该去办正事了。

“嗯,找你帮忙。”严浩翔还是理性的,省得宋亚轩再去解释什么。

宋亚轩原本心中就有类似猜想,没想到真是这样。“多谢了,兄弟。”

“不客气,对我张哥好点就行。别再有下次了,否则打断你的腿。”严浩翔恶狠狠到,宋亚轩感到腿隐隐作痛。

过程中,马嘉祺和张爱也发了微博表示相信宋亚轩,再次将舆论推到高潮。

天娱的目的性太过明显,不少博主都深入分析了事件的前因后果,网友心里都有杆秤,和明镜似的。

被狗仔跟拍的小演员遭不住盘问,已有漏嘴的迹象,这场闹剧谁输谁赢,大家心里都有数。

没过多久,宋亚轩本人及其团队也亲自下场辟谣。

“真是难为某些居心叵测的人,我们感情稳定。”配图是一张与张真源十指相扣的照片。

工作室紧随其后发了向那个小艺人和公司发了律师函。

严浩翔和马嘉祺曾经投资天娱的资金也已经全部撤回。

宋亚轩不舍得让张真源受委屈,这场翻身仗自然要打得漂亮。

14

宋亚轩和张真源结婚的消息在热搜上挂了整整24h,除了路人的看好与祝福,宋亚轩还花了另外的价钱,让它稳居热一。

“这么高调啊。”张真源窝在宋亚轩的怀里刷着手机。

“和你,当然要。”宋亚轩摩挲着张真源的手指,低头笑眼盈盈。

“戒指真好看,老婆真好看。”他俯下身去和张真源接吻,白兰地味与玫瑰花香交缠一起,交织出浪漫的篇章。

END

“才不要当路人呢,才不要错过呢,我和老婆天生一对。”

大家七夕快乐~饭饱饱~(在盆爱里还搞点风爱哈哈不愧是我

云幕危机⑤

“叩叩叩叩”

机械的敲门声突然响起,惊得屋内的人起了一身冷汗。

贺峻霖壮着胆子问了一声:“谁啊?”

“是我,贺先生,”一道暗沉嘶哑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今晚的婚服已经做好了,管家让我送过来让丁先生试试,看看还有没有什么要改的地方。”

房内几人对视了一眼,贺峻霖再次提高音量回道:“知道了,你放门口就好了,有什么事我们会去找你的。”

门口人顿了一下,才又幽幽的开口:“是。”

又等了一会儿,等门口彻底没了声响了,门内几人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贺峻霖简直不敢去看丁程鑫的表情,他心虚的缩在沙发上,和坐在沙发另一头的刘耀文对视了一眼,又默...

贺峻霖简直不敢去看丁程鑫的表情,他心虚的缩在沙发上,和坐在沙发另一头的刘耀文对视了一眼,又默默低下头去,宽敞的房间里一时只剩下丁程鑫频繁走动的脚步声。

“我真的是!”

丁程鑫暴躁的喊了一声,猛地转过身指着贺峻霖“你”了半天,最终还是愤怒地一甩手,仰面躺在床上。

贺峻霖陪着笑蹭过去,语气讨好:“丁哥,别生气嘛,当心气坏了身体。“

丁程鑫倏地回过头瞪他:“我为什么生气你心里没点数吗?!!要是今晚等不回真源来救我们,我就把你当陪嫁丫鬟带过去!”

贺峻霖哭丧着脸,却又不敢反驳,只蹲在旁边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丁程鑫:“……滚滚滚。”

门外不时传来诡异的声响,像是有人在拖着脚走路,又像是某种爬行动物爬过地面的声音。奇怪的声响在寂静的环境下被放大数倍,徒生出更多的恐惧。

丁程鑫被激得不得不睁开眼睛,他从床上坐起身,朝另外两人招了招手:“不行,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得想想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逃出去,不然谁知道他们会不会突然心血来潮把我们吃了。”

贺峻霖弱弱的回答:“应该不至于吧,他不是要娶你吗?哪有人大张旗鼓的办婚礼,然后婚前把新娘吃了的,又不是螳螂精。”

“你是不是傻,”丁程鑫没好气的看他一眼,“你怕不是忘记了他可是有未婚妻的。”

“所以呢?你怕他未婚妻容不下你把你吃了?”贺峻霖不解,“可我看他们也不像是这么坏的人啊。

丁程鑫:……

他简直无话可说,只能说那姓钟的洗脑一流,不去干励志演讲师真是可惜了。

刘耀文拉了拉他的袖子,凑到他耳边小声道:“丁哥,贺哥可能被那鬼的障眼术蒙蔽了,你这里有没有张哥给的净心符?有的话就让他带着,障眼术会慢慢解开的。”

丁程鑫想了想,还真有,赶紧从包里翻出七八个符,一股脑的全塞给贺峻霖让他带着好好呆在沙发上,而他则跟刘耀文满屋子的找能用的工具。

还是那句话,他绝不可能坐以待毙,就算知道自己要死,死之前也绝不能让对方好过。

马嘉祺看着面前的路,眉头不自觉的紧皱在一起。这条路是云幕山的盘山公路,这些天他也来来回回好多次了,平日里不说车水马龙,却也从来没出现过像现在这样安静空旷的场景,好像突然驶入了另一个空间似的。

寂静、阴冷、让人不寒而栗。

张真源看了一眼外面跟阴魂之路一般的景色,伸手搭上马嘉祺的肩,“马哥,找地方停一下车。”

马嘉祺虽然疑惑,但还是按他说的做了。

张真源下车在车前方鼓捣了一下,而后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行了,走吧。”

马嘉祺不疑有他,发动汽车朝前驶去。

被加成过的汽车宛如一柄开封的宝剑,破开重重浓雾疾驰向前,不到半刻钟,他们就看到了云幕山庄那熟悉的大门。

下车后的几人看着面前明显大了一倍不止的建筑目瞪口呆。

宋亚轩默默感叹:“我去,那钟少爷真的是有钱啊,生生把云幕山庄扩建成这样也是很厉害了。”

马嘉祺淡淡的瞟了一眼山庄门口来来往往的侍从,一针见血的问道:“所以我们现在怎么进去?”

好问题。

几人顿时陷入了沉思。

好一会儿,宋亚轩突然道,“我记得后院那边有一面矮墙,从那里进去之后拐个弯就是山庄的厨房。”他顿了一下,语气有些迟疑,“你们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张真源好奇地问:“你怎么知道的?”

宋亚轩笑容僵了一下,“职业病职业病。”

他每到一个新环境都会先去周围熟悉一下路线,原本是为了完成任务后能更安全的离开,久而久之,这也就成为了他刻在骨子里的习惯,这次也不例外,只是没想到真的能派上用场。

几人按照他所说的,果然在后院看到了一堵墙,只是……

严浩翔指着面前的高墙一脸震惊:“这就是你说的矮墙?你家矮墙三米高?”

“行了,”张真源打断他们的话,“他们应该是考虑到会有人翻墙才把围墙加高了。”他伸手比划了一下墙的高度,“我能过去,你们呢?”

宋亚轩连忙道:“我也能。”

马嘉祺:“可以。”

几人回头看向严浩翔,严浩翔愣了一下,艰难开口:“我也能……吧?”

几人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翻进后院,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整个山庄的守卫森然的不像话,每隔一段距离都有人在把守,不时还有带着白色胸章的服务人员来回巡视。

几人蹲了好一会儿,准备找到个机会溜进后厨旁边的货仓,万幸的是,此时婚宴的筹备正在最紧要的时候,货仓这边看守的人比较少,几人很顺利的就进去了。

宋亚轩从门缝里观察着外面的情况,来来往往的人群不像是单纯的维持秩序,反倒像是在寻找什么。他把这个看法跟几人说了,正准备问要不要去抓个人来问一下,却突然看到了张真源古怪的表情。

他有些疑惑:“张哥,那你怎么了?是发现什么了吗?”

张真源看着面前米桶里朝他疯狂眨眼睛的小姑娘默了下,淡淡道:“我想,我知道他们在找些什么了。”

米桶里的小姑娘名叫季望舒,是钟诚那个传说中的未婚妻。小姑娘被他们从米桶里抓出来之后乖的像个鹌鹑似的,问什么都是一问三不知,唯独在谈起钟诚时暴躁的不像话。

“钟景煜这个混蛋!明明说好给我个盛大的婚礼就跟我回山里的,结果我今天早上才听门卫说他要娶别人!还是个男的!原来欢欢说的都是真的,他一直不愿意跟我亲近的原因真的是因为他是个gay!”

“噗~咳咳咳……”

正在喝水的宋亚轩被她大胆的发言吓得差点没呛死,他悄悄看了看在场其他人严肃的表情,默默把喉咙里即将溢出口的惊叹咽回去。

马嘉祺皱眉问道:“你知道他要娶的是谁吗?”

小姑娘摇了摇头:“听他们说,那渣男最近和一个新来的住客一见如故、奉为知己,要不是……”她顿了一下,复又咬牙切齿道:“哼,我倒要看看那个人有多好,能把他迷成这样!”

四人:……

这住客听起来怎么那么耳熟,该不会……那人要娶的是贺峻霖吧?

被自己的想法震惊到的几人面面相觑,季望舒感觉他们表情有点古怪,好奇的问道:“你们怎么了?”

“没什么,”张真源轻咳了一声,小心问道,“那你如果见到他们要怎么办?”

“能怎么办,成全他们呗。”

小姑娘微微低头,眉间染上几分哀伤:“如果他真的喜欢上别人也好,只要他好好的就好。但他要是借着这个来伤害别人,那我会生气的。”

钟子煜你答应过我的,不能骗我啊。

几人对视了一眼,隐隐感觉今晚的婚宴有些内情,却又暂时想不出具体的原因,看来一切得等婚宴开始之后才能知道了。

钟诚=钟景煜

那是个假名,表示这场婚礼一开始就是个骗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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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Bking变小狗的不二法则

那当然是找到了亲亲老婆啦~

一.

严浩翔在S大蛮有名气,一是因为...

严浩翔在S大蛮有名气,一是因为长挺帅,二是因为——太B了。把S大的校史校友册翻出来从头到尾挨个儿找都找不出来这么B的。实在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B。

和谁打招呼都是标准的三十度起伏的颔首;手除非要上厕所解腰带否则就和涂了502一样粘在裤兜里;耳朵里塞着的Airpods绝对是铁肺Rapper的高强度说唱;答复别人问话时字如千金难买,能说嗯不说好的,能说滚不说让一下……以上种种只是他B的千分之一。

和他做同学当哥们要是没有强心脏和好脾气,估计聊不到三句就要打一架。所以严浩翔平时也是独来独往,这让他的B气又升腾了几米。好在他的舍友们深知他的尿性,明白他只是为人处事过于B,但实际上挺纯情挺傻,就和长不大的拽比初中生似的,所以能忍就忍了,有时候还会和他调侃玩笑几句,瞅着他懵懵的反应倒是乐此不疲。

然而最近,舍友们却倍感惶恐与不解。Why

因为他们发现拽B初中生有狗化的趋向!!

“你们继续,别管我。”

“歪是张哥呀~”

!老天!馒头说话了!而且声音很像严浩翔!为什么这么说!因为这个声音任谁听了都不会将其和充满帅气与B气的严浩翔联系在一起!怎么个事儿!谁能告诉我们为什么狂拽酷炫的翔哥一下子学会了甜甜撒娇与絮絮叨叨这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舍友们硬生生撅折手中的卡牌,表情微妙且抽搐,在相互对视几眼后便迅速像刚出壳的鸡崽子般聚到一块儿,目光齐刷刷集中到那个还在传出“真的嘛”“哈哈哈哈张哥真厉害”“没问题没问题”“张哥张哥我和你说昂……”的欢笑馒头上。

“张哥……张……我靠,不会是张真源吧!”舍友甲蓦地像被灌了节厕灵,茅塞顿开。

“张真源张真源是谁啊”舍友乙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张真源你都不知道这可是咱们学校医学系的香饽饽!长腿细腰,肤白貌俊,猫唇与眉眼浅翘,笑起来更是温温柔柔,风清月朗~”舍友丙高声朗读着学校论坛的精华帖。

“如此这般,严浩翔这小子……”舍友丁摩挲着下巴。

“敢情是追老婆呢啊!!!”

二.

严浩翔与张真源的初遇是在夏日炎炎的篮球场。

当时是物理系与化学系的友谊赛。也许是主力请假缺席,也许是那天水逆到点,在篮球上一直占上风的化学系,也就是严浩翔所在的球队发挥失常,比分被甩的很远,输赢已板上钉钉。

严浩翔被火急火燎的劲儿支配,莽着头上栏扣球。倒是投出个漂亮的三分,代价则是冲的太猛太急,落地时被争抢的对手狠狠搡倒在地。膝盖与肘部和粗糙的地面来了个重重的亲密接触,皮肉撕裂鲜血流出的痛楚直逼神经中枢,让他下意识咬牙蹙眉。然而身为Bking的自觉又支撑着他摇摇晃晃的站起,无论旁人如何问候,回答只有摇头与随意的摆手,仿佛真的只是一块小伤,真的只有一点点疼。

赛后鸦鹊四散,严浩翔留在最后。输掉比赛的失落与不甘使他愣怔好一会儿。也是在这时,一个软软却清澈的声音不偏不倚的响起。

“同学你的左膝盖好像挫伤的比较严重,坐下来上个药好吗”

不说不知道,那被严浩翔努力忽略的疼痛一下子又沿着神经从头皮传到脚指尖。严浩翔有些恼,本来就烦,现在还疼,这是谁抢着往你翔哥的枪口上撞呢。

他头也不回,选择性耳聋的抬脚欲走,没曾想被一把抓住手腕:

“怎么说话不听呢伤口不及时处理的话容易发炎感染,情况糟糕后受苦的还是你自己呀。”

严浩翔尝试挣脱,可那人的力气比自己还大,钳着自己手腕的手极其牢固却非常适度的没有弄痛他,他几乎是被强制着带到长椅处又被压制着坐下。那人撩起白色衣摆在他面前单膝跪地,熟练的扯开包酒精棉。

严浩翔垂头,眸光有意无意的扫动,悄悄打量这位多管闲事的老好人。前额的刘海略长,慵懒搭在细密眼睫,落日余晖悠悠漫过,为他的侧脸镀上柔和金光,意欲消毒的手骨节分明,血管透过白皙隐约可见。行吧,这个老好人貌似挺漂……

“酒精擦过会,嗯,比较刺激,你忍一下。”

正暗自寻思琢磨,“老好人”瞬间的抬头,就这样猝不及防的与严浩翔对视,就这样直直撞进严浩翔的脑海。他在笑,严浩翔听见自己脑中有个声音念着旁白,他笑起来好好看,双目弯成小月亮,嘴角弧度刚刚好,眉宇间都折射着堪比普罗米修斯的安抚与温柔,他真的,真的好漂亮……

宕机到最后,严浩翔的思维全部变成了昨天刷抖音刷到的那段BGM:

“只一眼,就动心,就滴滴哒滴~”

“你叫什么名字”严浩翔口一开,这句话就顺理成章的流了出来。

“张真源。大二医学系。你呢?”

“严,严浩翔,我叫严浩翔,呃,是化学系的,嗯对,大一的。”

一句简简单单的自我介绍被如此磕绊的道出,此时此刻严浩翔只想狠狠给那个平时动不动将嘴巴封闭的自己一拳,服了,现在语言能力都要丧失了,丢死人了!

“噗。”没曾想,张真源眼尾与嘴角的弧度上扬的更大了些。他为严浩翔贴好方方正正的创口贴,半直起身,手撑在膝盖上与严浩翔对视,“好了,你现在自己走路试试看。”

心动的人忽然缩短了与自己的距离,严浩翔只感觉大脑一片空白后随即又被粉红色的爱心泡泡填满。携带着暑热的风略过,特意为耳廓与双颊手动升温。他听着张真源的话下意识点头,呆呆站起身同手同脚的往前迈步子,被伤口传来的疼痛与不稳的重心绊了个趔趄,好在张真源眼疾手快的抓住他的胳膊。

张真源无奈的叹口气,不由分说的揽起严浩翔的胳膊搭在自己身上,给了严浩翔一个力量支撑点。“我送你回去吧,宿舍是哪栋?”

靠北,更,更近了,严浩翔感觉原本在耳朵和脸颊的热度已经蔓延至大脑皮层,心率跑上了高速公路直飚一百二,他轻微的呼吸间都是张真源身上的气味---淡淡的洗衣柔顺剂和阳光混合成一种暖暖的,让人安心的香。让严浩翔情不自禁的想要依靠,不知不觉的悄悄沦陷。

“哪栋?”张真源见肩膀上的木头没反应,提高声音又问了一遍。

“咳咳咳咳,咳,”回神的严浩翔为了掩饰繁乱思绪和小鹿快要撞死的心,一阵干咳。略过张真源担忧的眼神,“不,不好意思,口水呛到了,我宿舍在6号楼,6号。”

“6号吗?那咱俩离挺近,我在5号,”张真源拍拍严浩翔的手,“你扶着点我,咱们慢慢走回去吧。虽然只是表层皮肤擦伤,但这两天也要注意对伤口清理消毒。”

宛若溏心蛋黄的太阳打了个哈欠继续西沉,摇摇欲坠。两人的身影被逐渐拉长,又因为勾肩搭背的姿势亲密的纠缠在一起。回宿舍的路其实有段距离,但严浩翔第一次希望这个距离大些,再大些。他不希望再被动下去,狂烈的心跳让他终于鼓足勇气搭话,“张,张学长是这次球赛中医务队的吗?”

“对啊,被派过来了,”张真源揩去额角的汗水,“你这场比赛的表现很出色哦,虽然队伍没能占上风,但你投进了很多个三分,”他转脸又对严浩翔笑开,“很帅。”

这段话是被施了魔法吗,此时严浩翔心底因为输掉比赛的最后一片阴郁尘埃也被扫光,取而代之的是软乎乎的棉花糖。棉花糖又因高温被慢慢融化,甜水四溢的同时隐藏在其中的答案也随之显露------

一见钟情。

烈夏,傍晚,篮球场,严浩翔确定对张真源一见钟情。

三.

“好了,我交代完了。”面对八双虎视眈眈的眼睛,严浩翔摊摊手,又扎回被子里。

“行啊你小子,”舍友甲猛拍床板,“真是追张真源呢!”

“好浪漫我靠!跟老子看的那些校园青春剧剧情一样诶!”舍友乙抱住平板嗷嗷叫唤,激动的打了个滚。

“怪不得最近B气都下降了,”舍友丙吸吸鼻子,“狗味儿加重了。”

“所以你进度咋样?”舍友丁抽出本破破烂烂的书,“需不需要哥传道受业解惑也?”

严浩翔从被子中侧过脸,声音闷闷的,“听起来的确有缘分,可怎么说,张哥他,”他眨眨眼,神色黯淡,“他好像还是一直把我当普通朋友,当弟弟。”

追求进度其实从初遇那天后就开始加载了【严浩翔本人认为】。虽然常年作为Bking,但严浩翔在喜欢这件事上,走的永远是直球路线。费尽心机的偶遇设计过,乱七八糟的小惊喜制作过,刻意的开屏行为更别提。种种一系列操作下来,他到是能感觉到他和张真源的感情越来越好,可这种感情走向不是严浩翔所期待的啊——

“昨天的半熟芝士很好吃,这是我自己烤的饼干。别嫌多,吃不完和室友一起吃嘛。”然后某人硬是让自己整整三天的伙食都是饼干。

“严浩翔?这么巧又遇见你了!我旁边没人,你坐这吧。”然后俩人捂着耳朵背了一上午单词。

“严浩翔你是不是该洗头了?怎么头发丝还反光呢?”然后那瓶定型发胶就被扔进了垃圾桶。

聆听完这些桥段,四位舍友再度集体陷入沉默。

“你的追求方式非常直男,张学长的反应,”舍友甲率先苦恼的挠挠头,“也是非常直男......”

“我还以为你都要轻舟已过万重山了,原来是将登太行雪满山。”舍友乙在手机上滑滑点点,“哥也不能帮到你什么,但哥博览群书,这几个G的言情小说希望能对你有所帮助。”

“这种直球攻势其实挺好,但你好像没抓到重点,”舍友丙摩挲着下巴,“你需要让张学长感觉到他对于你是特殊的才行。”

“对,”舍友丁站起身伸个懒腰,走到严浩翔的床铺前给了他个脑瓜崩,“Bking和小狗的反差还是很大的,严浩翔,好好抓住这一点吧。”

特殊?反差?母胎solo至今的严浩翔感觉复杂的化学方程式都没有得到张真源的心难搞。他按亮锁屏,是一张张真源趴在桌上的侧颜。那天两人又因为“偶遇”在图书馆刻苦作战,午饭过后张真源提议小憩片刻。也许是最近赶论文真的过于耗费精力,严浩翔刚趴下张真源就已经睡着了。微颤的睫羽,细小的绒毛,薄薄的唇瓣,严浩翔悄悄的向张真源一点点挪近,随即定格了专属于他的午后美好。

“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看到我,”严浩翔盯着锁屏念叨,“你是我的独一份,我也希望我是你的独一份。”

四.

S大的篮球友谊赛是按照抽签配对制来的,这周五轮到了工程系和化学系。这回化学系全员到齐且状态不错,以高出15分的优势赢得比赛。愈打愈精彩的赛事让观众的欢呼波涛汹涌,在比赛结束后更是达到顶峰,许多人冲上来送水递毛巾。严浩翔排在末尾,依旧面无表情浑身紧绷,此刻的医务队成了他的聚焦点,在看到那个熟悉的高挑身影后才轻松口气。

但紧接着他忽然汗毛倒竖血液逆流,刚刚缓和的气场极速回冷,大脑“嗡儿嗡儿”的响起警报-----张真源正坐下来给工程系的一个球员认真处理擦伤。处理就处理吧,那个受伤的混球眼睛都快掉张真源身上了,口水都快飞流直下三千尺了,给我离张真源远点!那么块小伤,皮糙肉厚的还非得给你细致处理?收收你见不得人的心思!

严浩翔的思考让他即刻触发了行动模式,左手往兜里一插,下颌微抬,眸子深不见底,浓眉将蹙不蹙,狠狠一咬唇,B气霎时弥漫。他拍拍前面队友的肩示意让路,本想给他送水顺带拉近关系的几位同学咽咽口水自动后退。只见他大步走到张真源身后几米处站定,毫无躲闪的对上“混球”不解的目光。谢谢,严浩翔就算没开口,光看脸都能感觉到他骂的很难听,更别提直接对视了。僵持几秒“混球”被刺的浑身难受,率先败下阵来,自己接过张真源手中的创口贴忙不送迭的逃离现场。

张真源疑惑的歪歪头,侧过身才注意到不远处的严浩翔。他连忙站起快走到严浩翔跟前,“怎么了?又受伤了?这次摔哪了?”说罢有些着急的摸上严浩翔的小臂想要检查。然而伤口没找到,手却被另一只热乎乎的大手牢牢按住。

“我没事,张哥。”严浩翔的嗓音有些哑,刚刚的Bking就像巴啦啦小魔仙似的瞬间变身委屈巴巴的小狗。他耷拉着耳朵和尾巴,抬起上眼皮,用亮亮的,温吞吞的眸光盯住张真源,“就是有点渴,没有人给我送水......”

退后的迷弟迷妹们刚从这么大的反差变化中找回自己,又瞧着没敢给出的水面面相觑。

“啊这样,”张真源成功被可怜到,拿过身旁的矿泉水拧开递到严浩翔嘴边,“快喝吧,今天辛苦你了,恭喜赢得比赛。”他笑眯眯的伸长胳膊,揉了把严浩翔的狗毛。

“谢谢张哥~”严浩翔没忍住,咧开嘴傻乐,身后的尾巴已经呈螺旋桨式摇摆,即将飞天。旁人包括他的队友都震惊的咂舌,不是,现在都流行大变活人吗?原来Bking也能这么不要钱吗?

五.

收拾东西,清理场地的时候,张真源的好朋友A女士神神秘秘的凑过来。“诶,我说那个严什么,严浩翔,是不是在追你?”

“追我?”张真源的惊讶转瞬即逝,摇摇脑袋,“我有什么好追的。”

“我发现宝贝你有严重的自我认知问题,你都不知道你有多抢手!”A女士恨铁不成钢的掷出个篮球,“而且严浩翔那个样子,绝对是喜欢你在追你啊,他平时什么样,看见你又是什么样,啧啧啧,不要太明显哟。”

张真源没有再回复,而是陷入了短暂沉默。与生俱来的真诚,优良的家教,从小到大的生长学习环境让他习惯温柔对待身边每个人,几乎是不求回报的好。他向来很会爱人,照顾到每个情绪,可当别人不留余力的主动对他体贴,予他玫瑰时,他反到不太清楚该去怎样应对。接受到的表白与鲜花不在少数,但那些人眼中明晃晃的欲望和利益让他厌烦至极。张真源包容世界,但并不是没有棱角。所以进一步的真爱在他这里,目前还是封锁状态。

至于严浩翔,张真源能看出他与那些人不同。严浩翔的Bking身份张真源也是有所耳闻,可每次他们相遇,严浩翔的惊喜与快乐根本无处隐藏,望向他的眼神永远清澈单纯。原来他喜欢我吗,张真源擦拭着实验器械,心头茫然又繁乱,自球赛结束后,这件事已经困扰张真源一周了。那我喜欢严浩翔吗,器械归位,张真源望向窗外。

雨下了整整一天,水滴与风裹挟着,难舍难分,让天地间都一片昏暗。张真源从柜子中取出伞的动作被来电铃声打断。“喂喂?张哥你还在实验室吗?”是严浩翔。

“刚准备出去呢,”张真源自己都没察觉到嘴角微微上扬,“怎么了?有事?”

“那太好了!张哥你在一楼等我,我马上到,外面雨大,先别出来!”

“啊....好......”话音未落,那边就已经挂断了。张真源没多想,遵循指令,坐在一楼的长椅上把自己缩成一小团,百无聊赖的开了局游戏。

Gameover的音效与匆匆跑来的脚步声同时响起。张真源放下手机,撞进他视野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奔来的少年气喘吁吁,前额的头发已经被打湿成绺,浑身都湿漉漉像刚从水里捞出来,手中还紧紧护着一包东西,但眼睛还是那么璀璨,是朦胧雨幕中的星子。

张真源顾不上询问,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到严浩翔头上给他擦拭。严浩翔制止张真源动作,从外套中探出狗头,“等下,等下张哥,这个给你!”

严浩翔将那包被他保护的很好的东西塞给张真源,用满脸的得意与期待催促张真源打开。解开包装袋,张真源愣了愣,“李村家的半熟芝士?”

“对呀!咱俩今天吃早饭的时候你不是说了嘛,”严浩翔拉过张真源坐下,“你被食堂的发糕噎到了,就小声嘟囔‘好想吃点软软的小糕点’,正好我看手机,他们说李村家的半熟芝士今天出新口味,而且你最喜欢的小糕点就是他们家的半熟芝士!”严浩翔拍拍胸口,“我本来想让你中午就吃上的,但等了好久也不见雨停,而且很难打到车,坐公交又慢,所以我就决定跑着去得了!本来打着伞的,但是一边打伞一边走好慢呀,我干脆就不打了,”严浩翔唠唠叨叨,“可是不打伞小糕点又有危险,于是我就双手捂着它,还好我手大,它被我保护的还不错哟”。

张真源听罢抬起头,捏着包装的手指微不可闻的颤抖,“就因为我想吃小糕点那么一句话?”

严浩翔还在为自己的一系列策划沾沾自喜,觉得自己真是太聪明了,把小糕点安全送达。结果猝不及防对上张真源漂亮的猫猫眼,恍惚间大脑短路,“啊,对,对啊,因为张哥想吃,我就想满足张哥嘛,”他揉捻着裤脚,声音忍不住越来越小,“张哥,我的确,的确是在追你,我也不知道你对我是什么感觉,但我,我就是想让你开心,我也希望,希望这个带给你快乐的人能,能一直是我......”

“我知道我平时给人的印象就是很拽很冷,谁也看不上,但我不是故意的,”说到这里严浩翔语气急切起来,“我不太知道该去怎么面对那些不太熟悉的人,我担心伤害,害怕欺骗,我做不到完全接纳这个世界,有时我觉得这个世界很大很恐怖,每个人都很崎岖很复杂,所以我想那干脆就离得远远的。”严浩翔垂下手,轻轻哽咽。

“可你不一样张哥。你好像有魔法,真的,我一见到你就会想到所有美好可爱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因为和你相处,你的暖意和温柔让我对陌生的领域也不再那么抵触,我开始想,我不知道的那些人,那些事,那些地方会不会藏着意想不到的喜悦呢?真的张哥,你的创口贴,你的饼干,你给我讲的题,还有上次你在我心情低落时拉着我的手放在窗台上,让我去感受透进来的阳光,我,”严浩翔眼前模糊,拼命想忍住,“我着迷于你带给我的这些美好,我不仅不能失去,我更想,更想独享......”

张真源一直没有说话,安静的听着身边少年人面红耳赤,语无伦次的坦白。该怎样去描述这样的感觉呢,心脏就像一块正在被烘焙的半熟芝士,慢慢的被香香甜甜的奶油膨起,又暖又软。他看着羞涩的跟个大姑娘似的严浩翔,缓缓张开双臂。

“要来抱抱吗?”

严浩翔还处于激动告白完后的不安状态,这个大馅饼直接把他砸的晕头转向。大脑没反应但身体反应快,直直的就撞进了张真源怀里。

张真源身上干燥温热,还是好闻的柔顺剂加阳光的味道。他抚上严浩翔的背,一下一下像在给大狗顺毛,“你也给我了很多东西,我曾经一直迷惘,能够给予爱但并不知道自己要得到什么爱,需要什么爱,会怀疑,会不知所措,”张真源侧头靠向严浩翔的脖颈,闭上眼,心安的叹口气,“但你,严浩翔,你给了我灿烂怒放的向日葵,给了我纯白无瑕的落新妇。你说我带给了你美好,你也带给了我美好呀,原来被热烈的喜欢着是这种感觉。”

两颗紧紧相贴的心都像装了弹簧似的狠狠跳动着,严浩翔扶起张真源,占有欲彻底爆发,有点强势的靠近张真源的鼻尖,但到最后还是怂,“所以,所以你,你......”

“是的,我也喜欢你,严浩翔。”

张真源的猫猫眼弯出狡黠弧度,像得逞的可爱小狐狸,他稍稍偏头,在严浩翔的下唇落下一吻。随后迅速缩到长椅角落,努力想装出云淡风轻的样子,但红到能滴血的耳尖还是出卖了心思。

严浩翔只感觉嘴被软软的羽毛轻轻拂过,有点麻,反应过来想捉住那片羽毛时,怀里已经空空的了。他脑壳上方正在火山喷发,名为爱的粉色岩浆点燃了他的小宇宙。他立马挪到张真源身边,摇着尾巴往张真源颈窝钻,“嘿嘿,嘿嘿,张哥,嘿嘿嘿,”宛如梦境一般,他都不敢相信他还能这么幸福,“这都是真的吧张哥,嘿嘿嘿,好喜欢你呀,真源,我现在是你男朋友了对吧,嘿嘿嘿嘿......”

“废话,好傻啊你”,张真源翻个白眼,用力推推颈窝的那颗狗脑袋,忍俊不禁,“S大鼎鼎有名的Bking严同学怎么还是个痴汉,小狗一样。”

严浩翔蹭够了,骄傲的抬起下巴,亲亲张真源的额头,亲亲张真源的脸颊,亲亲张真源的鼻尖,光亲了几下就又晕乎的倒下去,埋在张真源耳旁,坚定的,一字一句:

“我只做张真源的小狗。”

六.

宿舍。

舍友丁在他那本破破烂烂的书上写写画画,该行为引起了舍友甲乙丙的注意。

“你又有了新的恋爱秘籍?”异口同声。

“不算吧,只能说是生活经验。”舍友丁捋捋不存在的胡须,下笔如有神。

论Bking变小狗的不二法则?

那当然是找到了亲亲老婆啦。

向日葵花语:忠诚,沉默的爱。

落新妇花语:我愿清澈的爱着你。

七夕节快乐各位

最近还好吗大家?

食用愉快。

张真源被马嘉祺惯得越发娇气,他下定决心要改掉这个毛病。即使马嘉祺不太乐意。

张真源带的班级已经高三了,学生忙老师也忙,河南高考压力大,孩子们都叫苦不迭。

办公室里流传一句话,高三老师没课间。

于是小张老师最近的日子,格外潦草。早上起大早,头发炸着毛,窝在马嘉祺怀里哼哼唧唧撒着娇,“马哥,好困啊。”

“那我养你你肯定不愿意呀娇娇。”

张真源又哼唧了一会就困得软丢当的去上班了。

新时代独立男性标杆。

去了学校准备好卷子,要讲的一套,要新发下去的一套,组下一套卷子的题,自己再做一遍。等课代...

去了学校准备好卷子,要讲的一套,要新发下去的一套,组下一套卷子的题,自己再做一遍。等课代表把昨天作业送来还得批。

张真源头都大了,嘟起嘴巴,皱着眉头。啧,突然想在马嘉祺怀里躺会儿。

作业量有时候多,在学校都批不完只能拿回家批,若是赶上晚自习测了一套题,那回家更不用睡了。

于是刚开学不到一个月,小张老师漂亮的眼睛上多了两块近视镜,还带散光的那种。

这不,今晚上张真源就抱了一摞卷子回家。

马嘉祺贴心地给人递上切好的水果,喂张真源吃了一口。

“呜这苹果好酸。”张真源撇撇嘴。

“酸吗?那吃个桃子?”说着马嘉祺插起一块桃子。“来,张嘴。”

“这桃子还可以。”张真源点点头,手上批题的红笔沙沙作响。

“哎呀,马嘉祺你站那挡光啦!”张真源皱着好看的眉头。看着桌面上还没接触到卷面的马嘉祺的影子。

“好好好,我去床上等你,别忘了吃水果,苹果酸就不要吃了,留着给我。”马嘉祺急忙退开,回了卧室。还时不时站在书房门口看张真源。

张真源觉得有点愧疚,他不想凶马嘉祺的。真是越发娇纵了,不行,得改!

晚上,两人躺在床上,张真源窝在马嘉祺怀里,黏黏糊糊开口“马哥,你从明天开始就别太惯着我了,都把我惯坏了。”张真源是真累了,说话都有气无力。

“为什么?这样我的成就感就没了呀?”

“你把我惯得都成娇气包了,去学校了不喝热水就会不开心,没吃到小零食也是。学生的成绩不好也会烦躁,我以前不是这样的,我脾气可好了。”

“反正我不会不惯着你的,你是我唯一的媳妇儿。”马嘉祺也表了态。

“哎呀,你真坏!”

张真源觉得人一旦心情烦躁,就会变得不顺。

昨天去实验室帮组里的新同事摆弄教具,试管不小心碎了,更让人烦心的是试管在张真源手里碎的。

张真源细长白净的食指上留下了一道又深又长的伤口。刹那间张真源就红了眼眶,泪水糊上视线,脆弱得像得了什么大病,一碰就碎的瓷娃娃。

当时红艳艳的血液就流了出来。吓得同事带着张真源跑去了医务室。

跑的路上路过高三地理组,正好被宋亚轩看到,吓得宋亚轩以为张真源出什么事了,也跟着跑了过去,一边跑一边给马嘉祺发信息说张真源去医务室了。

马嘉祺看到后都没回信息就开车从市中心赶到学校。

凭着给学校捐了一个实验楼的事迹,马嘉祺顺利进入学校,打听到高三医务室在哪后,直接跑着去离大门最远的高三楼。

到了医务室,看到跟宋亚轩解释的张真源,马嘉祺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下。

“马哥?你怎么来了?”

“亚轩告诉我的”

“我没事,就是手划了个口子。”张真源有点尴尬,划个口子兴师动众,真是没谁了。

宋亚轩看着满头汗的马嘉祺,打趣到“马哥,这大热天的跑过来的?这么在乎我们张哥呢?”

“那肯定。”马嘉祺直接承认。走到张真源身边。牵起张真源的手,拇指抚着手背。“疼不疼啊。”马嘉祺的眉毛微皱,似乎疼得是他。

“不疼。”

马嘉祺看着张真源还有些泛红的眼角,就知道他肯定疼了。只能轻叹一口气,伸手刮了刮张真源的鼻梁。

“小乖不乖。”撒谎,明明就很疼。

老夫老妻离婚梗

温馨治愈HE放心食用*

如何才能回到

我们最爱的那天。

外面有雨落,暮春的雨,很软。

多年以来养成的生物钟很准,张真源在八点时睁开眼。

身侧空荡荡,餐桌上也只剩下冷掉的餐盘。

严浩翔走的很早,他对他的事业非常上心,多年一如既往。

锅里是营养粥,吐司也已经切好,一切都明明白白地昭示着严浩翔作为配偶的体贴。

严浩翔是个好男人,张真源想。

十岁相识,十六岁相爱,二十三岁结婚,走过十年,如今细数下来,张真源惊觉已和严浩翔相伴二十三年。

这样算起,他爱了严浩翔十七年。

人生能有几个十七年呢?

张真源把离婚协议书摆在桌上,轻轻关上门。

他穿新的黑色风衣,撑一把长柄伞。

【最爱我的那天,是哪一天?】

确认发送联系人——张真源点击严浩翔。

张真源今天休息,没有告诉严浩翔,他都做出了离婚的决定,这个问题就显得无足轻重。

其实阴雨天出门不是张真源喜欢的,他的腿因为以前居住在阴潮的地下室而落下些病,潮湿天气便会有些隐隐作痛。

那时候他们太年轻了,以为有情饮水饱。

张真源家世清白,父母都是年轻有为的留校教授,自然都是有些书香门第的傲气在的——而严浩翔呢?

十几年前的严浩翔眼睛很大瞳仁很黑,笑起来还有点傻,完全没有现在锋锐的线条和眉眼间的阴鸷。

严浩翔的母亲独居,也没有工作。所以周遭邻居难免对此有诸多说辞,张真源印象深刻,那个远远躲开的陌生男孩长得非常好看,可是不敢过来和其他孩子一起玩。

少时的张真源和严浩翔之间隔着一条银河。

被众星捧月,谦逊温柔的张真源。

受万般冷眼,古怪冷漠的严浩翔。

可他们在无人知晓的夜里相爱,少年人的爱意如烈火燎原,将世俗恶言通通烧成灰烬。

火光冲天,废墟里面是张真源的一片真心。

张真源坐在咖啡店的角落,风铃响了一声叮铃。

严浩翔没有给他回复,估计是当做他又发疯吧。

发疯?

这个词让张真源想笑,真正当过疯子的应该是严浩翔吧。

那是几多年前的事了?

张真源记不起。

纸包不住火。

张真源的父母知道儿子的恋情后先是十分震惊,后来勃然大怒,夫妻二人哪里都没去,房门紧紧锁了一天。

张真源在客厅也跪了一天,他的腿和整个后背都麻木了。那是父亲第一次动手打他,可一下手就用了红木镇纸。

那种疼痛如今想起,记忆犹新。

他说我爱严浩翔,要跟他在一起。

他们说来路不明女人的儿子勾引了他,说两个男人相爱有悖天伦,说他们一生清白怎么能生出这个孽种,说回头是岸,一切都还来得及,都可以既往不咎。

既往不咎?

那时张真源二十岁,他反问。

“爱是犯错吗?”

我只是爱上一个人,我有什么错。

张真源的执迷不悟彻底让父母绝望了,他们将张真源关在家里整整一个月,甚至还想去替他办理休学。

后来一切以张真源割腕自杀未遂而结束,是彻底结束他们的亲情,将张真源扫地出门。

满是消毒水味道的医院病房里,张真源第一次看到严浩翔的眼泪。他不说话,只是眼泪一个劲地流,大滴大滴往下掉,月影的余光里,严浩翔哽咽着说。

“张真源,傻子。”

张真源却笑了,他的声音好低好轻,好像被风吹落的垂丝海棠花。

“割的根本不深,我骗他们的。”

“我肯定死不了。”

滴管里的透明药液跌下来碎掉,张真源输液的手有点麻,他不好抬起,让严浩翔去给他温一条毛巾敷手臂。

严浩翔吸了吸鼻子准备出去,就听到背后张真源的笑。

“傻瓜严浩翔。”

“你在,我怎么舍得死呢。”

然后是微微的一声叹息。严浩翔转头去看,只见张真源靠着床头,笑容很轻很浅,云色缓缓移开,秋夜的月亮有些黯。

张真源坐在满室凄凉的月光里,笑得好温柔,他说。

“阿严,我要和你在一起一辈子。”

后来他们真的在一起了。

在一起北漂,在一起挤地下室,在一起为生计奔波,两个年轻气盛的男孩都涉世未深,爱的深,喝醉了打起架来也凶的很。

张真源白天上课晚上做家教,满身疲惫地回到家时,啤酒瓶东倒西歪,烟灰缸攒了满满的烟头,严浩翔还在抽烟。

张真源说严浩翔你要耗到什么时候?

严浩翔抬头看了他一眼,问张真源你是不是后悔了。

其实张真源想说的是,严浩翔你快点好起来,我一直在你身边。

其实严浩翔想说的是,张真源我一定对得起你,你能不能再等等我。

可是词不达意,或者他们都以为对方能听懂自己的言不由衷。

二人大吵一架,不欢而散。

自那天起,严浩翔的精神状态就出现了状况。他开始暴躁易怒,极度躁郁,甚至跑到过张真源的工作学校大闹过好几次。

年级组长找了张真源谈话,说现在虽然同性合法可毕竟接受度不高,严浩翔又是这种情况,学校是教书育人的地方,所以……

张真源定定地看了他半晌,最后什么也没说,他起身给这位一直对他照顾有加的老主任鞠了个躬,离开了。

张真源那天是带着刀回家的。

两块五一包的泡面,他和严浩翔一人一碗。两个人坐在沙发上,连灯都没开,好像是冬天,外面还在下雪。

房间里温度很低,张真源的膝盖又开始隐隐作痛,但他顾不得了。

他说严浩翔,你究竟想怎么样?

严浩翔的眼睛就是那个时候变得如此幽深的吧,张真源想,像野外的食肉动物一样,他盯着张真源看。

张真源说,严浩翔,我跟你在一起,不是为了饿死的。

不是为了饿死,我也不想跟一个疯子在一起。

严浩翔手上青筋暴起,他现在最听不得张真源这样的话,他刚想掀翻桌子,就被横在自己眼前的水果刀惊呆了。

他不是害怕张真源会对他怎么样,他是想到了张真源自杀的那年。

“你欠我的。”

素来都包容温柔的张真源其实骨头比谁都硬,严浩翔最了解。因过于消瘦而更显得手腕上那道伤疤触目惊心,就这样暴露在严浩翔眼前,张真源说。

“你欠我的,严浩翔,你还给我,我们就一刀两断。”

严浩翔不说话,只看着他。

“你怕死?”

张真源莫名其妙地笑起来。

但令他恐惧的是,严浩翔居然真的夺过了水果刀走进了房间,张真源怔愣一瞬,打个寒战追进去,可他居然看见严浩翔从外套口袋里摸出来一个苹果。

“削给你吃,今天邻居阿婆给我的。”

张真源一颗心猛的吊起又坠下,好气又好笑,可他说不出骂严浩翔的话,也笑不出来——他在流泪,根本止不住地流泪。

“不要哭,真源。”

严浩翔熟练地替他揩掉眼泪,把削好的苹果在他眼前晃了晃,又递到他唇边,烟嗓很低沉。

“真源,快吃呀。”

那个苹果的清甜,好像现在还绕在张真源舌尖。

张真源想着想着就笑了,他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又坐着赏雨或发呆,半晌才慢悠悠地起身,拎着伞离开。

春天的雨是很柔的。

张真源想,他收起了伞,蹲身去买街边一位阿婆的栀子花。

他的鬓发半湿,软软贴在额前。黑色风衣的一角被溅上泥泞,但他挑的很认真,瑞凤眼低着,宛如两泓石缝下渗出的泉水,很清冽。

“阿婆,要这一捧。”

他抬起头笑着的时候,很显年纪小。

黑色风衣的男人颀长消瘦,怀里抱着一捧新鲜的白栀子花,很香。他原本将伞收了,可想了想,这栀子是很娇气的,于是又撑起来。

为花撑伞。

为爱殉葬。

这才是张真源。

他永远无暇,永远忠于浪漫。

所以严浩翔不回复他也是很有原因的——张真源抽空看了手机,没有收到严浩翔的回复。估计是他以为张真源的文艺病又犯了,结婚这么多年又来跟他讨论什么【最爱我的那天,是哪一天】这种无聊的问题。

这或许是他们最严重的问题,严浩翔是一个绝对现实的人。

而张真源的内心,永远为不切实际的浪漫留有余地。

张真源去了一些以前他和严浩翔都或多或少停留过的地方。

当年他和严浩翔去外面闯荡无果,万不得已只好又回到以前的家,那时是严浩翔疯的最厉害而他又丢掉在北京的工作的时候。

张真源没有回家,为了严浩翔他早就无家可归,他们住在以前严浩翔的家,这里早就人去楼空。

严浩翔的家世离奇,这么多年连张真源都无法窥探一二,他不愿意说,张真源也不问。

后来张真源辗转从亲戚那里借了一笔钱,交给严浩翔,张真源说阿严,你再试试。

好在那时他赌对了,严浩翔现在说不上身价千万,倒也够在这个城市安身立命,生活富足。

严浩翔当年承诺要给张真源的,他做到了。

可是他们却要分开了。

张真源站在陈旧的小区门前遥遥一眼,望的是当年严浩翔的家。

有年轻的男女跟他擦肩,或是被他怀里的栀子吸引,女孩侧头望了他一眼,随即喃喃自语。

“这男人好奇怪。”

“怎么在大街上哭?”

严浩翔该下班了。

张真源在外面抱着栀子花逛了一天,黄昏时,雨停了。

夕阳涂抹的街道很温馨,张真源顺着路往前走,他决定去吃以前念过的高中旁边那家酸辣抄手。

严浩翔喜欢吃。

高中放学,原本就不大的小吃店涌进来很多学生,张真源放在座位上的栀子花就显得十分多余。

他来得早,快要吃完了。有年纪很小的小情侣小心翼翼地问他可以拼桌吗,张真源放下勺子说,没关系,我现在就要走了。

被道谢之后,张真源本来已经走出店门了,想了想,他从怀里抽了一枝栀子花递给男孩说。

“送给她吧,我觉得她好像很喜欢这个香味。”

和花相配的应该是爱。

新鲜的,炽烈的,爱。

手机响了,是严浩翔。

张真源接听。

“真源,我们谈谈。”

典型的严浩翔语气,张真源叹气。

“谈什么?”

“我不知道我最近哪里做的不好让你失望,”严浩翔的语气听起来也很焦躁,确实,安安稳稳的生活突然被毫无理由的打破谁都不会好过,“我觉得你可能有什么误会,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我都可以解释。”

“解释什么呢?”张真源抱着那捧栀子花,眺望着沉下去的夕阳,“你能回答我了吗?”

“什么?”

果然,严浩翔没把他早上发的消息当回事。张真源好脾气地又问了一次。

“你最爱我的那天,是哪一天?”

严浩翔沉默了,半晌才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真源。”

“不要闹了,你在哪里,我去接你好吗?一会儿还要下雨,我怕你的腿……”

没有听到想听的答案。

严浩翔一如既往的理智,显得张真源无理取闹。

太年轻了。

太爱了。

天完全黑下来,果然如严浩翔所说,又下起雨来。

黑风衣像个幽灵游荡在街上,死神是握着镰刀,可他却捧着一束纯白栀子。

张真源回到了他们一起读过的高中。

严浩翔学习不好,一度想退学,为了张真源才勉强坚持。

就在学校旁边那条路灯经常坏掉的小巷子里,严浩翔第一次和张真源接吻。走出这条巷子左拐第一家小宾馆,不知道哪一张床上,是他们的第一次。

如今这条巷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阔气的商业街和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

店员很热情,给张真源了一杯速溶咖啡。

张真源的手机快没电了,他点了些食物坐下,瘦长的指尖轻轻划过栀子柔嫩的花瓣,他想。

没有插在花瓶里,明天就会憔悴不少吧。

张真源在摩挲手上的婚戒,把它转了又转,最后还是摘下来放进口袋。

身后年轻的店员已经昏昏欲睡。

又过了很久。

雨势越来越大,张真源的手机又响起来,不过这次他还没有来得及拿起来,手机就自动关机了。

便利店的时钟显示,凌晨两点。

“欢迎光临。”

店员突然惊醒,声音萎靡不振,而走进来的男人身穿咖色大衣气质不凡,他示意店员噤声,随即冲那个黑色风衣的男人走过去。

他的身上还裹着湿润雨露的味道,他伸手去摸张真源的头发。

“这么冷,还买花。”

他好像笑了笑。

张真源睡了半小时左右,醒来就看到端着纸杯坐在对面的严浩翔。

颇为诧异,他问。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心电感应。”

严浩翔笑了笑,只字不提自己找的多辛苦。

“签字了吗?”张真源言简意赅,他问严浩翔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了吗。

严浩翔避而不答。

“我买了松露黑巧。”

“预约了后天音乐会的前排票。”

随即严浩翔把手机放在张真源眼前,是两张去巴黎的机票。

“下周,去法国的机票。”

严浩翔看到张真源无名指上的戒痕了,可是戒指不在了,他闭了闭眼,继续说。

“我甚至订了你喜欢的花,可是我做完这一切才发现,这都不是你想要的。”

张真源沉默。

“现在我回答你,我最爱你的那天。”

严浩翔淋了很多雨,嗓音愈发低沉。

幼时相识,少年相伴。

爱十六岁说严浩翔我喜欢你的张真源,爱二十岁说你还在我怎么舍得死的张真源,爱二十三岁在只有两个人的结婚当天说永远在一起的张真源,爱二十五岁说再试试吧的张真源。

爱张真源。

严浩翔以为自己忘了,很多事他都想不起来了,但经此一遭竟回忆起很多零碎,少时的张真源穿学校统一分发的白衬衫,千篇一律的款式只有他穿着的时候最特别,张真源穿越大半个操场冲他跑过来,说。

“阿严,一起去喝冰汽水。”

现在的严浩翔已经因为时常发作的胃病而被张真源勒令禁止吃冰,所以年少的冷汽水在这刻被分外怀恋。

严浩翔没有怎么读过书,也不像张真源有个很好的家庭环境作熏陶,他就是一条路走到黑,撞破南墙继续往前走。

张真源浪漫的理想主义,严浩翔接不上话。

张真源看得出严浩翔的窘迫,叹了口气,他抱起栀子花说。

回家吧。

张真源洗了澡换了衣服出来,潮气终于散去了。

严浩翔没换衣服,头发半湿,半明半暗的灯光里,他的脸色愈发惨白。

金色签字笔很有分量,但远不及他现在落笔的重量。

张真源看着严浩翔在离婚协书上签下他的名字,然后合上笔盖。

“我同意离婚。”

然后严浩翔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张真源说不出心里的感觉。

严浩翔微微吐了口气,然后他抬起那双如一汪春水般多情的眼睛,轻声道。

“那现在,真源,我们能谈谈了吗。”

我已经如你所愿,现在该你听我说了。

严浩翔想点烟,但摸遍了周身,才想起来张真源不准他抽烟,苦笑了一下他道:

“其实我欠你太多。”

此话不错,张真源原本应有比现在更圆满的一生。

张真源面色不虞,严浩翔没管,自顾自地继续道。

“其实我知道的,真源,那年你说从亲戚那里借来的钱,是你回家求你父母给的,”严浩翔只能摆弄着打火机,他看着张真源的明显吃惊的面色继续说,“你哪里来的什么远房亲戚呢。”

而张真源也不知道,其实这些年他的父母找过严浩翔很多次,明嘲暗讽,辱骂甚至动手,严浩翔都忍下来,回到家也对他只字不提。

张真源这次消失的毫无征兆,严浩翔实在无法,差点回头去找他爸妈,他不求别的,只要看见张真源没事就好。

还好,他在便利店找到了带着一捧栀子花的张真源。

“我欠你太多,也从你生命里夺走了太多,”严浩翔打开手机,屏幕显示他预定了三张音乐剧票,其中两张是给张真源父母的,“我会尽我最大能力,一一补给你。”

严浩翔让他回家。

让二十岁就被迫离家跟他奔波的张真源回家。

张真源想哭又想笑,他想说严浩翔幼稚,又想哭这个男人如此体贴和细致,可是有什么用,严浩翔已经在离婚协议上签字了。

“离婚协议我也签字了,但是,”严浩翔终于起身,如今他身量很高投下来的阴影足以将张真源笼罩,“真源,我会重新追求你。”

“这不是开玩笑不是无理取闹,更不是无用功,”严浩翔低眉看着张真源的眼睛,他的身上也沾染了栀子花的香,“我现在能理解你经常说的那些奇怪的话了,如果你觉得现在我们之间没有爱了,那我重新给你。”

“我重新爱你。”

生活的历练让我结出一层厚厚的茧,可剖开内里,我还是那个严浩翔。

张真源还是沉默。

“最爱你的那天,我想到了。”

严浩翔蹲下身拿过薄羊绒毯盖在张真源的膝盖上,然后握住他的指尖放在唇边,在这个春夜里,他温柔的让人心动不已。

“会是我死掉的那天吧。”

严浩翔的声音很柔和,甚至把张真源的指尖放在唇边贴了贴。

“因为想到明天,想到这辈子都不能再爱你了,心里就会很痛,所以所有的爱全部都涌上来,想全部都给你。”

“就是那天。”

我爱你。

不说十年如一日,只说如水汇川,从未停止。

呼吸停止,爱永不终止。

张真源想到了他早晨离开时的心情——人生能有几个十七年呢?

他想,每一个十七年,都要跟严浩翔一起度过。

最终音乐剧的票订了四张,带一个严浩翔。

至于离婚协议,张真源非要严浩翔丢进碎纸机,好像这份东西毁掉那个幼稚的自己就能消失,严浩翔嘴上答应其实却将它偷偷藏起来。

三十三岁的张真源好像也跟十六岁的张真源并无不同,他想。

是坚信云朵能汇成岛,石头会开花,意气风发,永远怀揣柔软的张真源。

为花撑伞,为爱赴死。

永远是他爱的张真源。

他们还有很多个春天。

可以牵着手一起去买很多次栀子花。

后记:

又是暮春,临近张真源的生日。

严浩翔买了新鲜的栀子,很甜很香,此时张真源穿着家居睡衣露出白皙一片的侧颈,温软皮肉下是青色的血管。

好像这捧栀子完全盛开,脉络延伸,如十年之前或更久,他们清清白白的少年身。

“真好。”

严浩翔说。

张真源问。

严浩翔不答,他跟栀子花说话。

真好。

后来为花撑伞的小张

教会了他的阿严跟花说话。

其实【回到最爱的那天】让我屡屡停笔,觉得已经走到了山穷水尽,我作为笔者也只能尽力而为,可是阿严从尘埃里被真源救起,终于开出一朵无暇的花,所以他们有什么理由不爱下去呢?

就像文中提到,阿严说他还是当初的严浩翔,所以他们的爱情即使被火淬炼,依然真心。

THE END
1.万物皆可喵!P图大佬靠P猫火了,当所有动物都变脸成猫会怎样?这是熊熊熊...猫? 乌鸦换上猫头后 嘴巴没那么尖了 好怕他叫一声“喵“~ 艾玛,本身就很可爱的仓鼠 变成仓鼠猫后更萌了 还有这只仓鼠 像不像曼康基~ 委屈的考拉 我去...我吓到了 鸡变猫... 别了别了 不得不说,猫咪的脸 确实可以提高颜值啊 ...http://imaoshe.com/love-detail/22
2.狗狗做一次造型可以维持多久?狗狗做一次造型一般可以维持1~2个月的时间,因为狗狗的毛发会不断长长,毛发长长后造型就会受到影响,如果主人不注意给狗狗做好日常护理工作,那狗狗的造型更容易发生改变。如果主人对狗狗的外型没有很高的追求,每次狗狗做完造型后,主人注意给它做好日常护理工作,定期帮它清洁和梳理毛发,保持狗狗身体整洁,那狗狗做造型的...https://www.isdpp.com/issue-21107.html
3.猫咪造型里镶嵌心形摩根石,胡须做凸起效果...来自熊猫大李猫咪造型里镶嵌心形摩根石,胡须做凸起效果,耳朵里点缀小钻,粉嫩可爱又少女;兄弟这礼物一看就很有爱! ?收藏 1 4 ?22 评论 o p 同时转发到我的微博 按热度 按时间 正在加载,请稍候... 时尚博主 3 公司 碧色Bestser ü 简介: 宝石学家 定制找:bspan99 更多a 微关系...https://weibo.com/2649692923/N42YLzh67
4.猫咪做完手术后戴上伊丽莎白项圈,头太大脸都被挤成鳌拜造型了!给宠物看过病的都知道,如果宠物们身上有伤口或是做了绝育手术的话,为了避免它们舔舐伤口会导致伤口发炎恢复的慢,就会给它们戴上伊丽莎白项圈,这样它就无法再舔到自己的身上了。不过有时候主人并不会给它们戴伊丽莎白项圈,就有了好笑的效果。 就有这么一位网友,家里养了只猫咪。因为最近给它做了绝育手术,所以就给...https://m.sohu.com/a/291182403_564559
5.宠物发型造型猫咪gif动图动态图表情包下载SOOGIF为您提供宠物gif动态图片,发型造型猫咪动图表情包下载,还有更多关于宠物,发型,造型,猫咪的动图内容,尽在SOOGIF。https://www.soogif.com/materialPage/TL-M13eRjMM
6.小猫多久可以驱虫药小猫多久可以驱虫药 小猫2个月可以驱虫药小猫长到2个月大时,就可以服用驱虫药进行驱虫了,但是为了猫咪的健康,最好等到猫咪3个月大再进行体内驱虫。给小猫服用驱虫药,需要注意驱虫药的种类,并根据猫咪的体重来调整剂量,避免剂量太少驱虫不成功,或剂量重导致猫咪中毒。http://m.qicaisi.com/bk-100590.shtml
7.电动牙刷能不能上飞机车友交流TMAX就不敢想了,条件不允许哈哈,毕竟不能赚一分花一分啊,所以现在加不加价排队多久也没关注过了。 几个月前北京39980的特价光阳台产400没买一台现在想想也是可惜,那会看全国到处都买不到车但北京是真有现车啊,或许是明年有更好的等着我吧 换了的话39寸的夏德尾箱安排一个就够了,带靠背带媳妇也舒服,太大...https://www.dongchedi.com/tag/ugc/14112653
8.猫咪大佬2021.03打卡?比津造型(长楹天街)【项目】剪发刘海、颜色、卷发,这些硬指标可以把你变成小可爱,也可以把你整成老姨太,关键得看你是不是有位懂你的小哥哥~赶在二月二之前,我先与各位来弄头发,那天就让位各位吧~ 「HAIR FOCUS比津造型(长楹天街购物中心店)」打开店我就来过这里,前后也换了几家,最终还是回到老东家,他们始终在老位置,等着...https://m.dianping.com/review/869434975
1.猫咪最新版,时尚潮流与宠物之王的完美交融业务板块随着时代的变迁,宠物界也在不断地更新换代,作为宠物界的热门选择之一,猫咪一直是人们喜爱的宠物之一,而如今,随着最新版猫咪的出现,人们对猫咪的热爱更是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本文将介绍最新版猫咪的特点、魅力以及养护方式,让您更好地了解这一时尚潮流与宠物之王的完美结合。 http://www.wojoy.cn/post/9037.html
2.最新萌宠,宠物世界的新潮流探索美陈美艺摘要:最新萌宠,带你探索宠物世界的新潮流。跟随时代步伐,宠物界也在不断推陈出新,各种新颖、独特的宠物品种和养护方式层出不穷。本文为你带来宠物界的新动态,让你了解当下最受欢迎的宠物趋势,一起领略宠物世界的魅力。...http://www.hanhuameiyi.com/post/1337.html
3.人造猫形态特症人造猫形态特症2024-11-20 08:58 浏览:92349可能很多人并不能明确地说出金吉拉猫到底有哪些形态特征,因此在购买猫咪的时候很容易被卖家牵着鼻子走。事实上,金吉拉有不少专属于自己的独特外貌,比如它们的脸从侧面看是平的、它们是有鼻子的(只不过鼻子比较短),那么除了这两个最为明显的特点外,还有其他什么特征吗?http://rrmiliao.com/mobile/texing/show/9095/
4.主人用吃剩下的柚子皮,给猫咪做了个钢铁侠面具,这造型太萌了!一不做二不休,立即就拿起柚子皮开始做面具。网友曾经好歹也得过手工奖的第一名,这点制作是毫不在话下的。没有几分钟,就顺利的做好了一个面具!而且还是分两部分的,一个先套在猫咪的头上,另一个就可以直接盖上,看着猫咪这个样子,真的好不威风啊! http://www.360doc.com/content/20/1022/03/72056543_941651836.shtml
5.小猫咪造型的各种美食集锦的做法步骤图愿爱常甜哆啦A梦叮当猫机器猫蓝胖子卡通图案形状造型美食教程集锦 https://www.xiachufang.com/recipe/107033176/ 猫咪和狗狗造型(猫头猫屁屁+狗头狗屁屁) 可以参考这个造型做馒头、包子、汤圆、雪媚娘… 猫咪雪糕 猫头轮廓造型。跟上面两个猫头不一样。 猫咪奶酪棒,1模具 ...https://www.xiachufang.com/recipe/107012621/
6.世界最长寿猫咪罗茜安详离世,享年33岁,相当于人类152岁近日,一个令人悲伤却又充满敬意的消息从英格兰传来,世界上最长寿的猫咪罗茜在其位于英格兰的家中平静地告别了这个世界,享年33岁。这一年龄对于猫咪来说,无疑是一个惊人的记录,相当于人类寿命的152岁。罗茜的离世,不仅让它的主人利拉·布里塞特深感悲痛,也让全世界的爱猫人士为之动容。罗茜自出生以来,就以其活泼...http://www.ericsson365.com/index.php/share/YS0xMS0zMzA3NzM5Ng.shtml
7.2wap.32m.cc/mmmj41885428/661866.htm维持对公司现有资产的盈利预测,预计23/24/25年EPS分别为1.05/1.09/1.13元,对应8月17日收盘价PE分别为14.4/13.8/13.3倍,参考公司历史估值及同业可比公司估值水平,给予公司23年16.0倍PE估值,目标价16.80元/股,维持“谨慎推荐”评级。-——。 搜索 海报新闻 融媒体矩阵 山东手机报 海报新闻 大众网官方微信 ...https://2wap.32m.cc/mmmj41885428/661866.htm
8.小猫的故事作文(通用50篇)小可爱不再是以前的小可爱了,他已经成大可爱了。它天天保护着猫咪,直到老死为止。他已经就是伟大的英雄! 我不再讨厌以前既懒惰又爱臭美的小可爱了。 小猫的故事作文 篇11 我和许多动物结下了深刻的友谊,其中,令我印象深刻的是一只与我豪无关系的小猫。 https://www.yuwenmi.com/zw/487445.html
9.www.jxmzxx.com{$woaini}>www.jxmzxx.com{$woaini}因此,首届上海高定周选择于此,正是看中了其文化艺术的定位和建筑的独特属性与高定秀场完美契合。值得关注的是,11月12日高定周开幕日后,外滩二十二号将在二层公共区域开启一场兰博基尼艺术之旅。展品包括兰博基尼机械齿轮艺术品、拼接艺术造型大牛,这也是这些展品进博会后第一次对外展出。http://www.jxmzxx.com/appnews_20241112/46826657.html
10.猫咪的自述作文(通用19篇)嘿嘿,这可是纯种的“猫步”哟!说到性格嘛,可能天底下没有哪只猫咪能比得上我了!我特别喜欢坐那种软的沙发或者电脑椅子。如果我想做电脑椅子而小主人又在打电脑时,哼,我管是在上“xx网”还是打游戏,我就跳上电脑桌,把电脑给遮住,要是小主人把我赶下电脑桌,我又上去,她又赶,我又上……...https://www.360wenmi.com/f/filexzhmyne8.html
11.猫奴们快看!变装系萌猫“猫福珊迪”开轻食店,猫咪拉花造型饼干...▼ 一进门就是百变喵造型区,为你展现猫福珊迪更多不一样的面貌。图片来源:mofusand▼ 夏日水族喵区、喵喵甜点大师区、软萌喵互动区,分别带你进入不同的空间,与猫福珊迪一起逛水族馆、做甜点。图片来源:mofusand▼ 最后来到超萌“喵喵露营区”,和荡着秋千、喝着饮料的猫咪们合照,再让穿着女仆装的黑猫开启你...https://www.dcsdcs.com/?p=41685
12.vip.chajibei.com/xxxr53964028.html非洲人一级特黄大片做受 大奶美眉抱着M字腿被大鸡吧无套抽插 老年镖客视频播放时间多久能看完 04.90MB 28%好评28人) 色色色色色色色色大黄片 透女人最爽视频 鸡巴擦入比比视频在水里面 52.78MB 20%好评6554人) 侵犯高贵的美妇人shkd_842 三级片黄色电影攵 动物黄色a级片 00.44MB 93%好评734...http://vip.chajibei.com/xxxr53964028.html
13.兰兰是幼儿园中班的孩子。一天她拿起纸和笔画画,画之前她自言自语...一天她拿起纸和笔画画,画之前她自言自语地说:“我想画小猫咪。”她先画了猫头、猫耳朵,然后画了条线说:“这是草地。”她在上面画了小草和小花,接着又画了一只兔子,边画边说:“哎呀,不像不像,像什么呢?像小火车。”这时她又突然说:“小猫还没嘴呢!也没画胡子。”于是又画了起来。 如何将EXCEL生成题库...https://www.shuashuati.com/ti/f951c1523e2a4e50b69a6fde026c419e.html
14.AI创作图3d打印猫咪概念动物小品虎年户外摆件纸雕动物斑马小品雕...3d打印猫咪 概念动物小品 虎年户外摆件 纸雕动物 斑马小品雕塑 虎年户外摆件虎年造型 立体虎子 动物模型摆件 虎年小品立体造型 3d打印自然 虎年立体装置 纸做的马 低多边形风格雕塑 纸艺立体雕塑 相关图片 更多> 他的图片 关于昵图 昵图简介 网站声明 网站公约 汇图网 版权声明 联系我们 常见问题 注册 / 登录 ...https://www.nipic.com/show/48839546.html
15.中班音乐游戏小猫捉迷藏1、创编小胖鸭子在水里嬉戏的动作,如游泳、捉鱼、潜水等,并能跟着音乐合拍地做动作。 2、学习音乐游戏“小胖鸭子捉迷藏”,遵守游戏规则。 3、乐意参与角色表演,体验共同游戏的快乐。 4、在活动中,让幼儿体验与同伴共游戏的快乐,乐意与同伴一起游戏。 https://www.oh100.com/kaoshi/jiaoan/648419.html
16.猫咪剃毛要多久猫咪剃毛要多久时间长出来猫咪在宠物店剃毛要半个小时到一个小时,看美容师的熟练程度和猫咪的造型难易程度。如果主人在家自己给猫咪剃毛,不熟练的话可能要几个小时。 猫咪剃毛要多久 猫咪在宠物店剃毛要半个小时到一个小时,看美容师的熟练程度和猫咪的造型难易程度。如果主人在家自己给猫咪剃毛,不熟练的话可能要几个小时。 https://mip.xiaokeai.com/cat/feed/39086.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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