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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山君从没想过神都的春天会这么冷。

他推开梨海小院的门,院内的布置仍旧如初。四月白梨开的正好,雪白娇嫩团团簇簇挤在枝头,好奇的打量着院门处默立的白衣青年。

梨花满园盛放,花树的主人却早已不在了。

秋山君漫无目的的,先是进了卧房,在床榻边上坐了一会儿;然后去了书房,随意翻看了几卷摞在多宝格上的古籍;关上房门后取了扫帚,仔细将院中落花清理干净;最后他走到花树下的藤椅旁,慢慢、慢慢的躺下,然后缓缓闭上了眼睛。

“秋山,帮我尝尝梨子酥是不是太甜了,我好像把糖放多了。”

“秋山,说了多少次你不要进厨房,你做的饭太难吃了。”

“秋山,擦完书架把院子...

“秋山,擦完书架把院子扫了。”

“秋山,你再这样我真的生气了。”

“秋山小心!”

秋山君眉头微蹙,然后翻了个身。

“秋山君,你就是个凶手!如果不是为了救你大师兄他根本不会死!”

“我要替大师兄报仇!我要杀了你!”

心海混乱。秋山君睁开眼睛。他通读道藏,深知这是入魔的前兆。

一瓣梨花悠悠落下,轻柔的覆盖住青年的眼睫。

秋山君拈起花瓣,轻轻叹了一声。他抬手幻化出一只纸鹤,邀徐有容前来相见。

……

徐有容推开小院木门时,正见秋山君坐在石桌旁摩挲一枚玉佩。她悄声走过去,认出那是历任秋山主君赠予府君的信物。

“师兄,”徐有容在秋山君对面落座,“你传信找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我觉得我可能有些不太好。”秋山君将玉佩收进怀中,抬头轻笑一声,“师妹,我找你来是有两事相托。”

“师兄请讲。”

“第一件,如果有一天我控制不住我自己,做出了非常不好的事情,在那之前请师妹务必亲手杀了我。”

“你入魔了。”她有些不可置信,“为什么?”

回应她的是良久的沉默。

“师兄自新年进神都赴任,每每落了空闲就会到这梨海小院中来。”徐有容揣测道,“师兄……是为了庄换羽师弟?”

秋山君不置可否。

徐有容见自己猜对了人,先是叹了口气,然后微微倾身试图劝慰:“师兄,你少时征战多年,最是知道战场凶险刀剑无眼的。我知你对庄师弟之死多有愧疚,可人总要向前看,你这般境地也不是庄师弟想……”

“知慕少艾。”秋山君突然开口打断,他直直盯着徐有容的眼睛,“你还记得吗。”

徐有容怔愣片刻,随即惊诧出声。

“……是他?!”

“对,是他。”秋山君垂下眼睫,“知慕少艾是他,惊鸿一瞥是他,我多年来寤寐思服求而不得的也是他……”

“我还未来得及告诉你,北伐之前我就已同他定情,商议战后完婚。他说回到神都后要带我去见他父亲。”

“所以师妹,你现在能理解我的心情了吗。”

徐有容说不出话。秋山君此番剖白让他最近的异常行为都合理了起来。

她还清楚的记得下葬那天,大主祭念诵完祈福章词,几名弟子手持长钉要给庄换羽封棺时,秋山君那惨白如纸的脸色和抑制不住的剧烈颤抖。

葬礼结束,她觉察出秋山君状态不对,提出要陪他同回离山别院。

“我没事。”秋山君当时笑了笑,“天冷,又忙了一天,师妹赶快回去休息吧。”

她应了一声,还是颇不放心的盯着秋山君离开的背影。青年的身姿依旧挺拔,他一步一步拾阶而下,在迈下最后一个台阶时利落的倒了下去。

待秋山君醒来,她再去看他时,青年的鬓边已然生出一缕白发。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徐有容神色哀戚,“庄师弟若是还在,定然不会想看到你这样的。”

“可我实在是力不从心。”秋山君抬头笑了笑,“你知道吗,我最近总做一个梦。梦里他散发白裳,赤着双脚漫无目的的行走在神女关外的漫漫黄沙上。”

“我看得出他很害怕。我唤他,他就转头看我,凄厉的喊我的名字,哭着求我带他回家。”

“所以我就想死了也好,”秋山君故作轻松的展了展眉头,“我死了,就能去那边陪他。”

徐有容偏过头去,极快的拭去眼睑的水光。

“那第二件事呢,师兄托我做的第二件事是什么?”

“我死后,烦请师妹将我和他一同带到南境去,合葬在雁南海旁的连理山上。”秋山君望向簇拥在小院内外的花树,“南境有传言,若两人同葬此处,来世便还能做夫妻。”

我承诺他生生世世,却连这一世都没有做到。想来总是要还的。

“我知道了,”徐有容点头,还想问秋山君关于秋山家和离山的安排,但又想到她这位师兄若是去意已决,定是会将所有事情都安排妥当,便也不再多言,“那师兄,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你相托之事,我……我定会完成。”

“多谢师妹。”

“师兄,保重。”

徐有容走后,秋山君先是盯着茶盏愣了会神,然后又缓缓躺倒在那张藤椅上。此时日头正盛,纵有浓密花枝遮挡,融融春光还是晃得他睁不开眼睛。

视线迷离间秋山君便突然想起,很久之前也有阳光这么好的一天,庄换羽坐在这张藤椅上晃来晃去,见他洒扫完庭院便歪着头笑,语气温软的央他帮忙束发。

“秋山,帮帮我嘛。”

秋山君笑了笑,又从怀中摸出那枚玉佩举到眼前。春光将玉佩打透,背面镌刻的秋山二字便影影绰绰映入眼帘。

数月前他将此佩相赠,现在终归是又回到了他这里。

一月前。

庄换羽的冰棺是秋山君率天道院弟子一路护送回神都的,棺椁下葬后,他便来到天道院,自请收整庄换羽的遗物。

对于秋山君的到来庄之涣很是惊讶,在他的印象里,秋山君和庄换羽不过是点头之交,为数不多的几次见面也都是在学院相聚的场合——就算在北伐时两人因并肩作战而略有私交,但以他对自己儿子那矜傲性子的了解,这交情是万万不会到帮忙收整遗物的程度的——因此这请求在庄之涣看来实在异常且唐突。

但面前青年的眼神又实在清澈诚恳。想到战报中说庄换羽是替秋山君挡了一剑而死,庄之涣的心情便很是复杂。他沉默良久,终究还是允准了秋山君的请求。

秋山君深鞠一躬。这一拜,是感激,更是愧疚。

梨海小院早已依着丧制里外布置。秋山君推开木门,落花和白绸随风相互缠卷,好似空庭仙境。

他打了一盆井水,取了软巾浸湿,细细擦拭过每一处小院主人曾生活过的地方。

擦着擦着,秋山君就笑了。他想起在平川,庄换羽第一次见他擦拭木榻时那不可置信又无可奈何的眼神,然后每日便耳提面命的教他如何整理床榻,如何收拾厨房,如何洒扫庭院,直到现在他已经能很熟练的做这些内务杂事。

若是你还在,我定是要讨几句夸奖的。秋山君这样想着,又将铺晒好的木简放回原处,端起木盆便进了卧房。

卧房久无人居,依旧简洁雅致。秋山君便从床榻开始整理起,一直擦拭至卧房角落一个上着铜锁的木柜前。

秋山君盯着木柜心头一动,鬼使神差的拆解下了扣在柜子上的锁。打开柜门,柜子里放着几套叠的整整齐齐的衣物,那只由他所赠的黄檀木盒也规规矩矩的放在一旁。

木盒下压着一封信。

秋山君抿唇,忍着心中酸涩将信笺拿起。

信封上四个大字:秋山亲启。

字迹清隽秀丽,是庄换羽亲笔。

秋山君的手指开始颤抖,他尝试了好几次才将信封拆开。展开信纸,映入眼帘的只有八个字。

如君所愿,共结连理。

原来早在北上前,庄换羽就已经明确了同他完婚的心意。

“如君所愿,共结连理。”

秋山君喃喃,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现出庄换羽坐在桌案前写下这封信的样子。

他一定是抿着嘴唇,眉头蹙起,颇为苦恼的纠结到底要写些什么。纠结到最后,他执笔蘸墨,一笔一笔的写下对他心意的、最干脆直接的应答。

秋山君将信笺贴在心口,额头抵着柜门,整个人慢慢滑跪在地。

天道不公。

掉马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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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范闲在江南给杨万里撑场子的故事

杨万里:谁还没个好老师了。范府门生无所畏惧。

范闲:人该生而平等。

坏人:我是太子一党,我是皇亲国戚

范闲:问问李承乾敢不敢保你这条狗命

李承乾: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本篇逻辑混乱,没有依据,就是为了满足个人恶趣味。

正文

接手三大坊之后,明家虽然垂死挣扎,倒也无济...

人到了富春县也不用人通报,几人直接去了县衙。县衙里忙忙碌碌,有差役区通报杨万里,说他的朋友史阐立来了。

杨万里听闻好友前来,亲自出来迎接,这一出来就看见门口站着的范闲。杨万里顿时瞪大眼睛,忽又想到范闲未报自己姓名,应当是想低调出行,这才没一激动直接喊出来。

高兴迎着范闲几人进入,看见杨万里桌面上的案卷多而凌乱。

“遇到麻烦了?”范闲立刻看出杨万里这里遇到些麻烦。

杨万里也是知道范闲的厉害,他这个老师,少年权臣,文坛宗师,现如今更是庆国陛下默认的异姓皇子,何其聪明。

“是遇到了麻烦。”杨万里也不瞒着“三日前学生回家路上救了一女子,声称其父亲在被本地郭员外雇走以后音信全无生死未卜。”

“其女更是遇到刺杀,幸而女子跌落山崖被树枝挂住,掉落在了学生的马车车顶之上,也算是上天眷顾捡回一条性命。”

范闲接过侍女端来的茶水“所以你查到了什么?”

“学生暗中调阅历年关于郭员外的案卷,发现其确有问题。历年来有不少件被郭员外雇走消失不见的人。但是郭员外似是有京都高官相互这些案件都被草草结案,不了了之。学生顺着摸下去,发现郭员外可能私卖人口,而且都是小儿。”

范闲越听眼神越冷。

“你打算怎么查?”范闲打断杨万里的话,“府衙差役是不是遇到困难了?”

“是,学生原本打算再找着实证就像上面递折子。”杨万里道。

“你这折子怕是都递交不上去。”范闲继续说道“黑骑都在城外候命调动起来声响过大。”

转身看向王启年“我来这一路是不是有禁军在暗中。”

王启年伸手,掰着手指查了一下“小人发现的有七人。”

“是。”杨万里眸中发亮,这就是他的老师,与其他不拿百姓当回事的富绅高官不同,老师从来都是真正的为了百姓做事,整顿春闱舞弊营私是这样,送江北灾民回家是这样,现在亦是如此。

“这位就是学生救下的鸣冤之人。”杨万里示意一旁的女子。

刚刚给范闲几人倒茶的女子突然跪下,向着范闲俯首叩拜,范闲被惊了一下,女子却已哭泣出声“谢大人愿为吾等百姓申冤做主。”

杨万里立刻上前将人扶起,在救下女子以后,杨万里查了查女子背景,发现女子所言属实,又怕将女子放走,女子被人发现再惨遭毒手就将人留在了府衙,这会讲话因着女子就是报案人所以并没避开女子。

女子跪在地上,她不是傻的,这些时日杨万里查这件事时困难重重她是看在眼中的,而今日杨知县竟是叫这漂亮的少年老师,女子不知范闲是何身份,但是他叫杨知县不必上报查下去。少年一定有些非同一般的身份。

发生了这样的事,范闲也不急着回苏州城。史阐立帮着杨万里查案,而范闲就带着李承平,王启年四处走走转转。

富春县是个很漂亮的地方,范闲虽然低调,但毕竟长得过于漂亮,就这么街头巷尾的逛上几圈,就传开了。大家都听说杨万里杨知县来了一个漂亮的少年好友。

范闲走在路上,一会被赛一个苹果,一会又被塞一串葡萄,一路走下来,手里几乎没空过,到最后李承平都沦为了拿东西的‘小厮’。当然,虽然百姓是主动送的,范闲还是一一给了钱。

就这么逛了两日,范闲就躲在府衙,说什么也不出门了。

实在是过于热情难以招架。

杨万里这边有范闲借的禁军,不出五日,竟是将人证物证,甚至是那郭员外杀人抛尸之地都翻了出来。

杨万里拿到这些证据之时气得手都在抖,这就是平民百姓,这么多案件,这么多条性命时至今日才水落石出。

更令杨万里生气的是,派去捉拿郭员外的差役竟被郭员外家中家丁赶了出来。

“大人,郭员外说……”差役说话吞吞吐吐似是不好说。

“说什么!”杨万里气道。

“说,大人不过一知县,凭什么捉拿他,若是不知天高地厚,他就给京都去信,告大人为了贪赃枉法诬陷好人的罪名。”

杨万里快被气笑了,如今证据确凿,这人竟还有恃无恐,甚至是反咬一口,以此来威胁他不要轻举妄动。

隐藏结尾,范闲自扒马甲,开堂审案给杨万里撑腰,庆帝千里加急把李承乾送来给范闲撑腰

李承乾: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我可惹不起范闲。

粮票或糖果打开

赵远舟有着一把女人就很是眼热的细腰,也很软,对于此事,离仑很是有发言权,不过这件事情却是只有极少人知道,毕竟赵远舟平日的穿着打扮很是以宽松为主,方便他活动,但是总有那么一两次意外发生。

虽然说赵远舟看起来的骨架跟卓翼宸差不了多少,可是穿上卓翼宸的衣服之后,便会感到差别,那一日为了追捕神出鬼没的梦妖,一群人被引进了水池之中,给众人来了一场免费的沐浴,虽然成功抓捕了梦妖,但是大伙上岸之后都是湿身一片,赵远舟也因为最近在替离仑疗养着身体内的暗伤,导致妖力不太稳定,也没有随身带衣物的习惯,只好跟骨架看起来差不多的卓翼宸借衣服了。

等大家换好衣服了之后,文潇看了一下赵远舟身上穿着的衣服,不禁皱了皱眉......

等大家换好衣服了之后,文潇看了一下赵远舟身上穿着的衣服,不禁皱了皱眉头,开口说道:“赵远舟,你不会活这么多年,连衣服都不好穿吧,穿成这个鬼样子,走出来就要被笑话死了。”

“哪里啊,我觉得我穿成挺不错的,你眼色有问题吧。”赵远舟不甘示弱呛了回去。

文潇翻了翻白眼,立马上前给这个幼稚的大妖调整了一下衣服,发生他的腰身有些空,便开口跟卓翼宸要了一个比较紧的腰带,一把将衣服很是固定在他的腰身上。

等文潇帮赵远舟收拾好了之后,赵远舟有些不太舒服走动了一下,开口说道:“文潇,你想要弄死我,早点说的,有必要给我系这么紧的腰带吗?”

是的,山庄要恩爱千千万万年

接下来的几天庄换羽都向教习告了假。秋山君要处理布防交接和回南事宜,庄换羽便在离山别院陪着——虽然此前庄换羽已经决定结业后自请去南境赴任,但此事最快也要一年,因此两人很是珍惜这为数不多的相聚时日。

苟寒食来给秋山君送离山传过来的信笺时,正见庄换羽放下手里的木简给秋山君研墨。秋山君正提笔写着什么东西,另一只手扯着庄换羽的袖子示意他看纸上的字——庄换羽绕到椅侧,抬眼草草一略后便伸手拽了拽秋山君的一条发辫,后者吃痛讨饶。

“没个正经。”苟寒食听见庄换羽说了这么一句。

感觉有哪里不太对。苟寒食皱皱眉,一时也想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只得上前恭敬见礼。...

感觉有哪里不太对。苟寒食皱皱眉,一时也想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只得上前恭敬见礼。

“大师兄。庄师弟。”

庄换羽垂首回礼。秋山君收了方才有些促狭的笑容,问道。

“怎么了?”

“宗门长老来信,”苟寒食将信笺放到秋山君面前的桌案上,“请大师兄过目。”

见秋山君点头,苟寒食便准备退下。临转身时余光却瞥见他这位往日里温文尔雅的大师兄正笑的狡黠,软声央着庄换羽帮他读信。

这一定是有些不对。苟寒食这样想着,出了厅堂便见着躲在一旁有些鬼鬼祟祟的关飞白和七间。

“这个时辰你们不去聚灵池练剑,在这做什么?”

关飞白却反问道:“几天了?”

苟寒食有些莫名其妙:“什么几天了?”

“那位庄师兄在大师兄这,”七间指了指院子里,“几天了?”

“三天了吧。”苟寒食道,“怎么了?”

“你说这庄换羽和大师兄也就是点头之交吧,这几天是怎么了?”关飞白摸摸下巴,“巳时来酉时走,也不在他那天道院上课……为什么啊?”

苟寒食无奈道:“那是大师兄和庄师弟之间的事,你就别关心了,该做什么做什么去。”

“我和关师兄意见相左,”七间故作高深的摇了摇头,“大师兄和庄师兄之间绝对不是点头之交的关系。”

“真的……只是好友?”七间眨眨眼,压低声音神秘道,“我跟你们说,我昨天来找大师兄讨论剑法,你们猜我看见什么了?……大师兄在给庄师兄喂水果吃!你说这能是至交好……”

“不管怎么样,我可不希望再和庄换羽打交道了。”关飞白打断道,“这几日他来,我都是绕着大师兄这走的,可累坏我了。”

“可不是嘛,有些人一见到庄师兄就想到那三百遍离山剑诀,里里外外都怵得慌……”

“七间你!”

“好了好了,快去练剑,要是惰怠修习,大师兄可不饶。”

“寒食你跟大师兄说说呗,别总让外人来咱们别院……”

“这我可说不着。”

“诶你……”

秋山君启程当日,庄换羽前来送别。两人绕到城门角落处,掌心相覆相顾无言。

“我不在神都的时候要照顾好自己,”秋山君先开了口,他拍了拍庄换羽的发顶,“要记得常给我写信。”

庄换羽点头:“你也要照顾好自己。”

“当然,我可是大人,”秋山君笑了,“不像你,还是个小孩子。”

“你才是小孩子,过了今年生辰我就弱冠了!”庄换羽有些不服气,“别总拿年龄取笑我。”

“哪里是取笑啊,”秋山君握着庄换羽的手腕,用面颊贴了贴那人的掌心,“我那些同僚要是知道我找了位这么年轻的夫人,可都得羡慕我。”

“没正经。”庄换羽将手抽回来,抬腿踢了秋山君一下,“别总是夫人来夫人去的,让人听见像什么话。”

秋山君揉了揉膝盖,故作惊慌道:“难不成师弟是在wannong我的感情,答应同我一处却不愿与我成亲?”

眼见着秋山君越说越歪,庄换羽连忙将人往城门外推。

“好了好了,你赶紧走吧,再耽搁下去今晚就到不了云集的驿站了。”

见庄换羽被逗弄得耳垂泛红,秋山君便露出了一个狡黠又得意的笑容。他捏了捏那人的掌心,算是温柔又郑重的告别,笑意盈盈不见分毫离别之际的伤感——只是转身时那和煦的面容却渐渐隐匿,微垂的眼睫无端透出几分委屈来。

“秋山。”

听得身后的少年又唤他,秋山君便应声回身。

庄换羽仰头qishen上前,薄唇轻轻的擦了一下秋山君的唇角——他本是想结结实实的wen一下的,但是chunchixiangtie之前又生出了几分羞赧,便只能如此轻碰一下。

唇角wenre,秋山君有些怔愣,一双桃花眼微微睁大,难得的透出几分茫然。他伸出指尖摸了摸自己的chunban,原本沉郁的眉尖霎时舒展开来,望着面前神情忸怩的少年不知该说些什么。

“我听他们说,”庄换羽后退一步拉开了一点距离,望向秋山君的目光赧然又澄澈,“我们可以这样。”

“……”

“我希望你不要忘了我,”庄换羽见面前青年有些迷茫,急急开口解释,“就一年,很快的。一年后我就会去南境。你等等我。”

秋山君发现少年的眼睑似有水光。他明白,幼时的经历让庄换羽在面对感情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时总是惶恐不安,表面上不可一世,骨子里却战战兢兢,害怕被抛弃和失去,以至于对qingai的信任和托付生出望而生畏的情绪。

所以他更明白,也更感激庄换羽对他剖白的回应。他知道这是少年的孤注一掷,是对他秋山君的奋不顾身。

“我不会忘了你,”秋山君将庄换羽轻轻揽到怀中,手臂环绕住那清瘦的脊背又用力的收紧,“……我也不可能忘了你。”

“庄换羽,在此之前我等了你七年。如果九重峰顶上你没有答应我的请求,我会继续等你一辈子。”

“请你信任我,信任秋山君。”

“我就在南境,等你来找我。”

“等你和我白首不相离,恩爱千千万万年。”

秋山大人很苦恼大师姐也很生气

想快速把剧情推了,写点捅破窗户纸后的甜甜恋爱●∨●

“没、没有……”秋山君难得的结巴,他还正待和少年说些什么,少年却将眼神从秋山君身上移开,招手唤那小猫跳到怀里,利落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那时的秋山君只知自己面红心跳,却不解这反应是为何意。多年后他翻阅书籍时看到了知慕少艾一词,才知道这就是少年人的惊鸿一瞥,情窦初开。

虽然恋慕对象是个男子,但秋山君并没有惊慌失措。从神都回来后他便将自己关在书房里,认认真真的思考了三天,梳理着自己对少年的心绪和感情,以及可能会面对的流言蜚语、指摘责难。他发现自己是完全可以接受...

虽然恋慕对象是个男子,但秋山君并没有惊慌失措。从神都回来后他便将自己关在书房里,认认真真的思考了三天,梳理着自己对少年的心绪和感情,以及可能会面对的流言蜚语、指摘责难。他发现自己是完全可以接受的,甚至想好了应付家里的说辞和对策。然后他有些可笑或者说悲哀的发现,他对这个矜傲少年的唯一了解,就是在斗殴中有人喊了他一声许家竖子。他只知道少年姓许。

神都和南境实在相隔太远,秋山君身为离山首徒,日夜修习事务缠身自不必说,他又是秋山家这一代的独子,未来的秋山家主。大周自开朝便有铁令,秋山族人无召不得入神都,秋山嫡支无令不得离南境。他想再见少年一面简直难如登天。

他也曾同徐有容隐秘的提起过。那时徐有容打趣他说得是多绝色的美人能让克己复礼的秋山君一见难忘,寤寐思服。他说不是的,不是因为少年有多漂亮。他喜欢的少年身上的一种感觉,一种他说不出来的感觉。少年抱着黑猫转身,那双冷冽的杏眼淡淡扫过他时,他觉得有什么东西从心尖破土而出——他第一次想唐突的扯住少年的袖角,问问他叫什么名字。

徐有容听了之后很肯定的说他栽了。他问徐有容什么是栽了,徐有容只是笑,问他今后打算怎么办。他说不知道。这匆匆一面,于他而言是和璧隋珠,可对少年来说,不过是再平淡不过的萍水相逢——也许在少年转身的一瞬间,他便将秋山君忘了。

闲谈的最后秋山君对徐有容说就当他没提起过这件事——若是他以后有机会再入神都,定会对少年一吐相思;可若是此生都无缘再次相逢,他便会将这段经历永埋心底,只祝少年平安喜乐,健康顺遂。

直到他奉召又来了神都。

秋山君抿了一口清茶,不知怎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父亲痛心疾首的面容和苦口婆心的劝说。他也没犯什么大罪,不过是年近而立还未成家罢了。他总用修习和不喜欢为借口推脱。父亲年纪大了,身体又不如往年硬朗,独子的婚事便是他心中的头等大事——所以他才会不顾儿子的意愿,直接将提亲礼塞到了徐家。秋山君在知道这件事后当日便给秋山源信修书一封,说他的心上人在神都,如果那人愿意,新年时便会将未来的秋山府君带回去给父亲相看,请父亲不要着急。

可是父亲,秋山君垂眸,我甚至还没把心上人找到。我不知他是否已经婚配,当我寻到他时他是否已经和别人举案齐眉。他甚至可能还会有一个可爱的孩子。那双杏眸在看向我时似乎席卷着无尽的北渊风雪,但望向心爱的妻子时是否又会融化出如南境烟雨般的柔情。

秋山君少见的有些烦躁,他捏了捏白瓷茶盏,第一次希望那里面盛着不是清茶,而是浇愁烈酒。白瓷易碎,那经得住这般指力,茶盏从与秋山君指尖相触的盏腹开始出现裂纹,须臾便化为满桌残片。

殷红从指尖滴落,秋山君虚握了握掌,叹息一声留下三倍茶钱后便起身离开了。

天道院。

秋山君走后,庄换羽动作迅速的将门窗都紧紧锁死,反复确认牢固非常后才踉跄的扑向桌边。他咬着牙,勉力用手肘支撑着身体,天海牙儿那个玩味的笑容始终在眼前挥之不去。

该死的,庄换羽恨恨捶了一下桌案,力道之大震的砚石和镇纸都颤了三颤。这疯狗若不是姓天海,不说那让人作呕的举止,单凭那qingtiao的态度和言辞把他撕了喂狗都不为过。

到底是什么时候招惹上的这条疯狗。庄换羽闭了闭眼睛,仔细在脑海里搜寻他和天海牙儿的初次见面。天海牙儿身份特殊,当时是父亲亲自带着办理入学的,其中也只是将人带到他面前认了认脸,剩下的便都是日常上课训练,没什么不正常的交集。就是今天他正在院子里清扫落花,天海牙儿独自一人来找他,先是说了些有的没的,然后便是有意无意的靠近他,最后甚至将他摁到墙上欲行qingbo。若不是凑巧秋山君来找他,他要么是顶着重罪将天海牙儿打伤,要么是......

大师兄,我府上缺一个姬妾,你要不要......

“该死!”庄换羽猛地将桌案掀翻,纸张物品散落一地。他还是觉得不解恨,抽出长剑把桌案当着天海牙儿砍成了惨不忍睹的几截。发泄完后便只剩下心烦意乱,庄换羽深知天海牙儿不会轻易松口,若是这疯狗再来纠缠,比起前途被毁,他还是更接受不了weiyurenxia,尤其是屈服于天海牙儿这种不学无术的langdangzi。

反正也是落罪,还是直接打残的好。庄换羽打定主意,随手扔掉长剑便开始kuanyijiedai。他需要好好的沐一会儿浴,然后再把这身被天海牙儿碰过的衣服扔掉。

不,还是烧掉的好。庄换羽深吸口气,挽起长发走进了浴室。

失忆后的大师姐代了阿坤可可爱爱像小猫

另剧里的南客在面对感情时的敢爱敢恨和坚定忠贞真的很打动人私心在文里也能展现出这一面

三年荏苒,纱帘后的少年却容颜如初,依旧是十八九岁时的稚嫩相貌,那双杏眼兀自盛着澄澈春水,此时正倒映着面前青年的无措神色。

秋山君先是急促的笑了一下,然后整张面容便如卵石掷潭般泛起涟漪——他的嘴角分明是向上的,眉眼却难掩委屈,想说的话都噎在唇边,化作从泛红眼睑滑下的一滴泪。

庄换羽见状却无动于衷,茫然甚至有些戒备的看着面前神情哀戚的青年。他越过秋山君将目光投向南客,眉尖轻蹙表示疑问。

南客笑了笑,上前拍了拍秋山君的...

南客笑了笑,上前拍了拍秋山君的肩膀,半是郑重半是戏谑的对庄换羽道。

“你夫君。……别这么看我,真是你夫君。”

庄换羽微微瞪了南客一眼。

记忆没了,脾气却没变。秋山君心想。

“他不记得我了。”

“他身上少了一缕神魂,我想应该是在你那。”南客道,“待神魂完全归位,他的记忆就能恢复了。只是要仔细看顾些。”

“那缕神魂确实在我这。”秋山君应道,“多谢。”

“谢什么,这只是场交易。”南客抱臂,“我的条件已经奉上,秋山君,现在是你该履行承诺的时候了。”

秋山君点头,目光却一刻没离开过庄换羽。

见状南客笑的促狭:“别看了,反正人是你的,带回去要亲要抱怎么着都行,不差看这一会儿。”

庄换羽站在一旁,听了这话杏眼瞪得更大。他现在记忆全无,不知自己从何处来,更不知自己要到何处去,仅有的一点认知还是面前这个叫南客的魔族公主告诉他的,但不知有几分真假。现下又跳出来个青年说是自己的丈夫,饶是他察觉不出青年的恶意,但一时也很难接受。他皱皱眉,终是开口问道。

“……你要带我走?”

秋山君愣了愣,随即笑着点头。

“你……”庄换羽犹疑片刻,又问了第二个问题,“你知道我是谁?”

秋山君又点头:“你先好好在这里待着,我去办点事情一会就回来。别害怕,我不是坏人。”

青年一双桃花眼笑的和煦,庄换羽莫名感觉到一丝熟悉的心安。他微微放松下来,却仍旧冷着面色维持着自己的威势,半晌后微不可察的嗯了一声。

秋山君见状又笑,转身跟着南客离开。临出门时却突然像想到了什么似的回头,对着庄换羽一字一句道。

“我叫秋山君。你可以叫我,秋山。”

金屏城北。风崖。

秋山君两人立在崖边,阖眼用神识探知崖下情况。风崖周围灵力波动紊乱,不时有巨兽怒吼声自下方传来。

“你的血是突然间失了效的?”秋山君沉吟道,“这阵法运转百年,只一夕之间就溃裂至此,未免太蹊跷了些。”

南客闻言嗤笑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这事八成是我那好哥哥做的。尼禄这个人为了储君之位什么都做的出来。”

“若这些凶兽逃出,不知又要伤及多少无辜。”秋山君道,“开始吧。”

南客点头,阖眼结印默念法决。崖下巨阵应召,随着南客抬手缓缓上升至风崖上空,紫金色灵力随着阵纹飞速流转,忽明忽暗见其式微。

秋山君运起灵力掠向巨阵上方,长风猎猎,青年长发衣摆相互缠卷随风翻飞。他并指为刃割破掌心,点点鲜红落入阵眼,霎时阵法灵光大盛。南客见状眸子一亮,暗叹这真龙血果然霸道,只这一点就足以让漓奴巨阵恢复九成。

秋山君想了想,将掌心伤口割的更深了些,多放了两倍的血量。他仿照南客双手结印,将巨阵修复好后便将其重新控落崖下。

“怎么多放了那么多血,”见秋山君落地,南客上前递给青年包扎布条,“真龙血强悍,只一点就够了。”

秋山君垂首包扎伤口,语气淡淡:“这样牢固些,五十年内此阵不会有碍。……再者你救了小羽,我欠你一份恩情,一点血而已,算不得什么。”

南客闻言有些怅然。她颇费心血复活庄换羽,一方面是因为她的确需要秋山君帮忙修补巨阵,另一方面是不忍她爱慕的青年因情消沉。在她心中,秋山君应该,也永远是意气风发的。他是声名赫赫的神国七律之首,是万众拜服的人族战神——

也是她永远不能触碰,却仍旧希望他一生如意的无望爱人。

南客微微叹了口气。

“走吧,别让你的小情郎等急了。”她挑了挑眉,“他现在可不记得你……别怪我没提醒你,他醒来的这段日子可一直是我那随侍在照顾,对,就是那个喜欢他的……哎你等等,也不用走这么快吧……”

庄换羽跟在秋山君身后默默走着,为防被人认出,一样的被裹了件墨色斗篷。待两人行至金屏城外,他犹豫半晌,还是开口叫住了秋山君。

“你要带我去哪。”

“回家。”秋山君想了想又补充道,“回南境。我要是没记错,你还没去过南境呢。”

“我家不在南境?”

秋山君答:“你家在神都,不过我们暂时不能回去。”

闻言庄换羽面露疑惑:“为什么。”

秋山君思索半晌组织措辞:“因为三年前你……你昏迷了。你睡了三年,现下你又醒了过来,我们得先回南境待一阵子避一避,等想出个好理由再回神都。”

“是死了吧。”庄换羽面露不虞,“我是失忆了,不是傻子。”

闻言秋山君讪讪点头,心道这小没良心的还真不好糊弄。

两人沉默对视,庄换羽深吸口气,纠结片刻终是问出了那个他真正想问的问题。

“你真的是我……我们真的是那种关系?”

秋山君听了便笑:“不像吗。还是过了三年,小羽不喜欢我了?”

庄换羽摇摇头,怕被误解又补充道。

“不讨厌。”

秋山君闻言笑意更深:“那就好。”

两人又安静下来,一前一后行走在神女关外的漫漫黄沙上。沙路难行,庄换羽因着刚苏醒过来难免有些体力不支,他停下脚步准备缓一会儿,远处一株高耸入云的枯树吸引了他的注意。

察觉到身后人没有跟上来,秋山君回头,正见少年望着天际失神。

“看什么呢,”秋山君往回走了几步,“是不是累了,我背你吧。”

这次庄换羽还没来得及拒绝,秋山君就矮下身子示意他动作。庄换羽犹豫了一瞬,还是伸出胳膊环住了青年的脖颈,秋山君揽住少年的膝弯,稳稳当当的将人背在背上。

肢体相触,秋山君身上的温度和熏香味道便一同传递给背上少年的通明感官。那冷香很是好闻,清寒中裹挟着一丝甘甜,丝丝萦萦沁人心脾。

“是梨花吗,”庄换羽问道,“你香囊里的香料好像是白梨。”

“对,”秋山君下意识回答,反应过来后又愣了愣,“……你还记得白梨?”

“不是记得,是能闻得出来。”庄换羽道,“你喜欢梨花?”

少年一缕长发垂落,蹭的秋山君颈侧发痒。他弯了弯唇角,柔声回答道。

“……不,是你喜欢。”

一个热知识:秋山大人喜欢和大师姐贴贴

一个冷知识:大师姐也喜欢和秋山大人贴贴(前提是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下)

庄换羽不动声色的把手抽了回来,转身欲走。

“我不是说了吗,等此战结束,回了神都之后再给你答复。”

庄换羽语气冷硬,秋山君却不饶他,上前抓住那人清瘦腕骨借力一拽,后者不曾设防,踉跄着跌到始作俑者怀里。

“你做什么!”庄换羽吓了一跳,他面皮薄,担心此时来人看见这番亲昵动作,更不想让别人知道他和秋山君的关系,立时就要挣扎,“放开我,让人瞧见像什么话。”

秋山君轻车熟路的将人圈紧,埋首在庄换羽颈窝处讨好似的轻蹭:“师弟就答应我吧。不差这几个月的。”

细嫩皮肉被...

细嫩皮肉被头发蹭的发痒,庄换羽故作的冷漠立时崩塌,抑制不住的轻笑躲避:“别闹……哎你放手,你放开我……”

“那师弟答应我嘛,你答应我我就放。”

庄换羽一边躲闪一边坚定的摇头:“不行,我有原则。”

于是秋山君一双桃花眼瞪得溜圆:“我就不值得师弟为我打破一次原则?”

庄换羽闻言停了动作,偎在秋山君的怀里假作高深的沉吟,半晌下了论断。

“嗯……不值得。”

秋山君霎时感觉又好气又好笑,他将箍在庄换羽腰间的手臂收紧,少年被迫和他挨得极近,两人鼻尖挨着鼻尖,眼瞳中倒映着彼此的面容。

“师弟就一点都不想早些嫁与我?”秋山君将声音放的极低,“是我哪里做的还不够好么?”

眷侣间的低语呢喃向来很有些缱绻旖旎的意味,月夜迷蒙,秋山君的目光又如同怀抱一般太过炙热,灼得庄换羽很不自然的撇过头不与他对视。

“没有。”庄换羽的声音放的更低,“你很好。”

“撒谎。”秋山君低头咬了一下庄换羽的唇瓣,后者霎时面颊绯红,“我既很好,你又为何不应我。”

“我……我只是觉得现在不是谈婚论嫁的好时候,”庄换羽闷声道,“国事面前,儿女情长且得放一放。”

“你知不知道我多想你早点随我回南境去,”秋山君轻叹一声,“我真是一刻都等不及。”

“我知道的。”庄换羽抬眼看着面前青年,语气认真,“只是结亲终究是两家人的事。秋山家主和我父亲都不知晓你我之间的关系,你我也不知他们意愿如何……再者你刚与圣女退婚就要同我定亲,想来于离山于神将府都不好交代。”

听了这话,秋山君眉头渐舒笑意渐浓:“原是我之前言错,师弟可不是小孩子了,玲珑心思竟能思量至此。”

“我是怕若真如此,一来你名声受损,二来圣后要加责难。”庄换羽仰头碰了碰秋山君的唇角,“所以别生气了,婚事我们战后再谈,可好?”

庄换羽这番话倒是像安抚一个得不到想要的东西就撒娇耍赖的顽劣孩童。秋山君心下一热,莫名生出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滋味,灼得他面颊微红。

“我才没有生气,是师弟取笑我。”

“好,你没生气,秋山大人宽洪海量,怎么会为这种小事生气呢。”庄换羽从善如流道,“所以秋山大人能放开我了吗,你使这么大力气,勒得我腰背痛。”

秋山君闻言稍稍松了一些力道,眨着眼睛追问。

“所以师弟这是答应我了?”

“我可没这么说,”庄换羽下巴微抬,难得笑的狡黠,“看你表现如何了。我庄府的少府君可不是谁想做就做的。”

秋山君惯来喜欢庄换羽这般神态,此时情难自已,垂首在怀中人面颊唇角啄吻流连,不远处却突然传来一声暴喝。

“谁在那儿?!”

是夜巡营地的士兵。庄换羽被这声怒斥吓得不轻,惊愧羞赧之下猛的将秋山君推开。

秋山君被搡得一个趔趄,站稳之后强压下心中笑意,收敛了神色沉声对来人道:“……是我。”

那校尉闻声上前几步,借着月色看清秋山君两人后连忙垂首见礼。

“卑职唐突,不知秋山大人和小庄大人在此议事,万望两位大人恕罪。”

“无妨,”秋山君侧首看了庄换羽一眼,后者正咬牙切齿的瞪他,“汝等继续巡防即可。”

校尉应是,随即带着那队卫兵恭敬退下。

见卫兵行远,庄换羽一脚踹在秋山君膝弯处,利落的转身就走:“看你做的好事!这下被别人看见了!”

这一击用了十成十的力气,秋山君痛的龇牙,还得巴巴的追上去安抚那炸了毛的猫儿:“他们没看见……真的,我保证!师弟,你信我,真的,师弟你慢些走……师弟你等等我啊……”

接下来的半月,两军在魉禹交锋数次,人族输少赢多,狞羲也是捷报频传。大周此次倾力一战,局面渐呈扭转之势,魔军被迫后撤数百余里,魉禹驻军乘胜追击至北渊神女关。

然而战况却在此时陷入了僵局。

营地主帐内。

“我绝不会同意这种冒进之举!天道院来了多少学生,我便要带多少学生回去!”庄换羽对周军主将厉声驳斥道,“我知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但这种无谓的牺牲简直没有道理!”

周军主将出自泽阳卫氏,位列大周三十六神将,曾是庄之涣同僚,率军驻扎边境数十年年,排兵布阵上也称得上是多谋善断,在军中威望颇高。此时被庄换羽当众顶撞,面子上便很下不来台。

“你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优柔寡断妇人之仁,若是你父亲在这,定要好好教训你一番!”

“少拿我父亲压我,我说不许就是不许!”

“本将身为王军主将,军中大事岂由你这竖子置喙!”

“主将又如何,主将也不能草菅人命!”

“你……!”

眼见两人争执声愈来愈高,秋山君连忙摁着庄换羽的肩膀示意他坐下,又转头对怒不可遏的卫神将道:“卫将军稍安勿躁,小庄大人也是挂心学院弟子的安危,情急之下都是无心之言,还望将军不要介怀。”

秋山君开了口,卫神将也不好再说什么,只重重叹息一声道。

“秋山大人,你也明白现在的情况。咱们为了不给魔族喘息的机会,一路北上追击至此,因着力求轻便所携粮草都是最低配给。你我本以为神女关会有储粮,没想到那魔军败逃时竟一把火烧了个精光……粮草不够,就算现在八百里加急传信,一来一回也要月余。不速战速决攻城,大家都要饿死。”

“我明白卫将军的意思,”秋山君点头,“只是学院弟子毕竟战力薄弱,若让他们做饵,很有可能有去无回。”

“秋山大人,您虽数年未至沙场,但也通晓战术兵法,对两军势力也有个估量。”卫将军道,“有道是穷寇莫追,况且现在两军实力相差无几,调虎离山是最快的攻城策略。只要拿到粮草,我们两边再配合包抄,魔族宵小又有何惧。”

“但……”

“我去。”庄换羽突然起身打断了秋山君,“让我去。”

卫神将眉头一跳:“什么?”

“我说我去做饵。”

“不行!”秋山君立刻反驳,“你不能去!”

“对于魔族来说抓我可比抓普通弟子有价值的多,他们一定会为了营地布防对我穷追不舍。”庄换羽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道,“我有信心拖延他们至攻城结束。”

“你去就是送死!”

“天道院身为前锋,理应如此。”庄换羽看着秋山君的眼睛,“众弟子与我一人,孰轻孰重,我自分明。”

“你分明什么,你……!”秋山君气结,干巴巴的扔出一句话来,“不许胡闹!”

“我没有胡闹!”

“我不同意!”

这下大发雷霆的人换成了秋山君。众人屏气凝神,看着两人争吵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但这种时候谁也没往深处细想,只垂首拢袖缄口结舌,生怕秋山君盛怒之下殃及池鱼。

两人争执几个来回,庄换羽率先闭口不言,只一双杏眼睁得溜圆,不甘示弱的瞪着面前怒火中烧的青年。

气氛在这一刻降到冰点。两人僵持半晌,终是秋山君缴械投降。

“你要去也好,但是得我陪着你。”

“秋山大……”

秋山君抬手打断卫神将,看着神色松动的庄换羽道。

“抽调一支精锐,命其扮作天道院弟子模样,明日亥时随我从神女关东部迂回牵制魔军。我等预计在东妃岭对魔军进行反剿,驻军攻城成功后便来此支援。卫神将。”

“末将在。”

“稍后我会派人将路线图送到你这里。魔军势众,即使只抽出五分之一的兵力我等也坚持不了太久。注意攻城速度,日落之前我要在东妃岭西见到援军。”

“末将明白。”

攻城计策拟好后众人便陆续离开主帐。秋山君面色愠怒,兀自快步走路,也不管身后的庄换羽跟没跟上。

庄换羽叹了口气,三步并作两步追上秋山君,一把抓住秋山君的手:“秋山。”

秋山君想甩开又不忍心,只由着庄换羽拉着,步子停下来了却没回头。

“秋山。”庄换羽又低低的唤了一声,指腹轻轻摩挲着秋山君的掌心,“别生气,理理我。”

这下任由秋山君怎么生气怒火也消了大半。他板着脸转过头:“我怎么能不生气?你知不知道你刚才是在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庄换羽自知理亏,蹙眉抿唇,只眼眶泛红的看着秋山君。

秋山君瞪了他一会儿,眉间怒色渐渐褪去,认命般的叹气:“你既要去,我只能陪着。先说好,若是出了什么意外,你只管和将士往营地撤退,不许管我,不许回头。听到了没有?”

庄换羽点了点头,然后又上前一步,下巴搁在秋山君的肩膀上,直愣愣的挂在人怀里。

“方才怎么没见你这么乖。”秋山君的语气里有咬牙切齿,却还是环住庄换羽的肩背,有一下没一下的顺着他散在背后的头发,“这回怎么不怕别人看见了?”

庄换羽将脸埋得更深:“不要你管。”

“刚体贴了两句,脾气就上来了?”秋山君无奈道,“换羽公子哄人不超过三句?”

庄换羽沉默了一会儿,声音闷闷的问道:“……不生气了吧。”

秋山君本想逗逗他,但是又怕人着恼,便点了点头应道:“不生气了。”

这话刚落,庄换羽便一把推开秋山君,做贼似的左右看了看,见四下无人才放心的微微呼了口气。这一番动作看的秋山君愣神,他的手臂还维持着环抱住庄换羽腰背的姿势。

“既然不生气了,那我就回营帐了。”庄换羽理了理衣襟额发,面无表情道,“军营不比学院,还是要处处避嫌。”

秋山君无语凝噎:“原来这都是庄师弟的手段。是秋山错付了。”

“一点伎俩,对付秋山大人刚刚好。”庄换羽露出一个很是得体的微笑,又轻快的挥了挥手,然后便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了。

闪夏背景,路人看音乐节视角(现场流程和具体情节都是我编的,勿上升,ooc致歉)

第三人视角拼凑了最近的可爱互动CP指向性不强,所有爱狗人士都可以对号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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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如题,陪朋友去音乐节,长见识了真的长见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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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L

什么好东西,我来了我来了!

2L

什么男的?什么撒娇?姐姐来了展开讲讲!

3L

是碰到年轻小情侣被虐了是不是哈哈哈哈哈哈

4L

习惯吧楼主,姐弟恋常态,男人不撒娇女人不爱。

5L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

6L楼主:

不是观众哈哈哈是其中一个歌手,感觉年纪蛮小的,长得挺帅唱得也挺好的。

7L

哦莫,展开说说,那我maybe认识!

8L

长得帅,撒娇,好的关键词对了开始吧我开始感兴趣了!

9L

竟然还有我没有捕捉到的帅气主唱!姐妹是哪个乐队的?

10L楼主:

感觉不像是乐队的,长的太漂亮了,瘦瘦高高的,我那个位置比较偏,大老远看过去,我靠那个脸小的,感觉应该是明星。

11L

emmm流量明星,音乐节,萎了。。。

12L

拒绝刻板印象!!我们歌手就不能长得漂漂亮亮的么!

13L

点了,超绝安利我女神,人美歌甜,行走的CD机,超稳live现场!

14L

哈哈哈哈哈还安利上了。

15L

斯密马赛歪楼了。

16L

所以楼主呢?姐妹你还在吗?

17L楼主:

在呢在呢,srds不是姐妹哈哈哈

18L

哦报意思哥们,你继续。

19L楼主:

我那个座位离他们歌手候场区比较近,那些候场的歌手就在那边打打闹闹的,我离舞台又比较偏,就老是往他们那边看。

20L

真的不是被漂亮小哥哥吸引住视线了吗哈哈哈哈哈哈(bushi

21L楼主: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哈哈哈哈哈哈因为我那个区域感觉大家都在拍他哈哈哈哈哈哈哈

22L

有多漂亮啊给我讲讲呢我很急!

23L楼主:

他那天还穿了一套特别透的衣服,白色的那种薄纱,里面看的一清二楚的。

24L

这是什么小众的文字(咽口水)

25L

我靠什么男菩萨!

26L

让我看看呢!!

27L

我的天呐全身都透吗?

28L楼主:

哦哦不是不是我没表达清楚,衣服本来是全身透的(除了裤子里面欲盖弥彰地穿了个白短裤哈哈哈哈),但是他脖子上戴了好多那种银色的项圈,就是很像苗族服饰的那种,戴了一大串,把上身透的地方都遮住了,一动就叮叮当当响。

29L

哦莫,怎么好像更se了。。。

30L

这个形容,楼主看的不会是闪夏音乐节吧,我好像知道是谁了。

31L

是我们小狗菩萨吧!!!!

32L

是他就是他,苗疆小狗妹在线下蛊(bushi

33L楼主:

这就破译了??我还没怎么讲!

34L

人在现场,昨天晚上已经被蛊晕一次了,今天跟着楼主再美美回顾一遍(流口水)

35L

既然破译了,那能不能给贴个照片看看,这个形容听得我嘶哈嘶哈的。

36L

点爆!我以为这么BT的只有我,没想到姐妹所见略同。

37L

哈哈哈哈哈哈小男孩的rou体谁不想看,我先说,我就是爱看,他既然穿了那必然就是给大家看的(搓手期待

我来了我来了,超话搜罗的,先来两张全身(嘶哈嘶哈)

38L

我靠,我直接嗨老婆!

39L

再来一张漂亮脸蛋儿

40L

我说这是谁,原来是我素未谋面的老婆嘿嘿嘿嘿嘿

41L

啊啊啊啊啊啊此狗不简此狗不简啊啊啊啊啊

42L

宝宝周围那么多眼睛你怎么能穿成这样,不允许妈妈不允许,,,

43L楼主:

哈哈哈哈srds周围确实挺多眼睛,他旁边其他歌手感觉也一直在看他(也有可能是单纯在说话,因为他真的好开朗啊哈哈哈哈一直在跟别人说话,前后左右的没怎么停过哈哈哈哈哈

44L

哈哈哈哈哈是他了

45L

小狗爱说话,小狗好,都来陪小狗寂寞的嘴!

46L在现场(被hzhf饭撒版):

上个固马,我也看见了,楼主你没看错,他们真的在看小黄的衣服,有几个哥哥还上手了。。。

47L楼主:

对对有个深V黑西装大哥还去撩他胸口的那串银项圈,然后被他打了哈哈哈哈哈虽然没什么威慑力他俩笑得都挺开心的哈哈哈哈

48L

什么什么什么黑西装大哥,保镖吗?

49L在现场(被hzhf饭撒版):

不是哈哈哈哈,那是冰块哥,昨天穿贼酷,深V黑西装!

50L

ice哥:谁懂啊,怎么就成大哥了?又怎么就成保镖了?

51L楼主:

报意思可能是我形容的有歧义哈哈哈哈哈

52L

ice哥的人生我的梦

53L在现场(被hzhf饭撒版):

对!昨天ice哥真的吃的很好(bushi)他们是一组比赛,比完就站在一起等投票,小狗一见他就蹭过来贴贴,明明在ice哥跟前duang大一只,但娇的不行,整个人软乎乎的,感觉ice哥一只手就能把他绝对压制了(斯密马赛狗狗酱妈妈没有说你菜的意思

64L

ice哥,这个rapper换我来当!!!!!

65L

都在魂穿ice哥,难道只有我磕到了吗?

66L

我我!深V黑西装×白色薄纱银饰!我大磕特磕!!!!

67L

检索到现场图了,打败99.99%的磕药人!香香!磕了!

68L

哦莫,性张力有!

69L

ob老师,神!!

70L楼主:

对!就是投票这会儿,他俩凑一块咬耳朵,白衣服拽着黑衣服的袖子乱晃着玩,黑衣服也不生气,就低头笑了一下,然后突然一把搂上白衣服的腰,凑得特别近说话,我这个位置偏,老天爷那一下子我真以为他俩在台上亲了。。。

71L

好的明天开始当rapper

72L

怎么还抓着哥哥的衣角晃着玩呀宝宝,好会撒娇的一款人形挂件,羡慕ice哥我说一万次!

73L

小狗是这样的,抓着什么在手里都要玩一玩。

74L

哈哈哈哈哈哈哈想到仓库给胡夏的衣服编辫子,哦对好像ice哥的腰带(绳?也被他拿着编过辫子哈哈哈哈哈

75L楼主:

对他好像真的很爱玩别人身上的东西,快结束的时候还去另一个人旁边玩他衣服上的白毛毛。怎么说呢,不知道姐妹们能不能懂,就是,,这种行为对于我们男生来说真的很像在撒娇啊!依赖感很重很乖啊!

76L

我懂!!!!真的很乖很妹妹!

77L

小狗妹什么时候来玩我的衣服。。。。

78L在现场(被hzhf饭撒版):

楼主说的是颜齐吧,好热的天他穿了件毛绒外套哈哈哈哈哈哈哈

79L

感觉是,我有刷到视频,狗还给他吹小风扇,还在旁边睁大眼睛说“你怎么这么高”

80L

大眼睛特别特别萌!!!

81L

自己也在出汗还给哥哥吹风扇,小狗好!奖励小狗被我亲一口!

82L

哈哈哈哈哈哈你还连吃带拿的!

83L

我没救了,小元宝宝唱完歌出汗了也好漂亮,整个人亮晶晶的。

84L楼主:

唱完之后皮肤真的亮晶晶的,很搭这一身。而且,他真的好亮的嗓子,我开始在候场区看他还以为是个漂亮花瓶,结果一上台一嗓子给我干蒙了。

85L

哈哈哈哈哈我狗是这样的。

86L

狗嗓吓人案例+1

87L楼主:

88L

是的!业务能力超好又超级宠粉的黄子凡凡!!!

89L楼主:

90L在现场(被hzhf饭撒版):

小狗真的超甜!一连串比心小连招把我蛊晕了,我们那一片儿此起彼伏的“老婆我爱你”“老婆你好漂亮”笑死了,不过周围吵吵的不知道他听见没。

91L楼主:

原来是你们喊的哈哈哈哈哈哈

92L楼主:

我作证他真的听见了,我们靠候场区那一块听得特别清楚,他开始还笑呢,到后面羞得脑袋都快杵地里了哈哈哈哈哈哈

93L在现场(被hzhf饭撒版):

我靠真的啊哈哈哈哈哈哈

94L在现场(被hzhf饭撒版):

报意思宝宝,又让你社死了哈哈哈哈哈

95L

笑死了哈哈哈哈哈哈

96L

姐妹们粉随正主,嗓子是真的可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97L楼主:

我们那一片都在笑,他旁边那几个歌手也一直在逗他。

98L

怎么逗?不会是3D立体环绕“老婆你好漂亮”吧哈哈哈哈

99L楼主:

感觉也不是没有可能,以一敌多根本敌不过,那几个把他逗得脸通红。

100L

你们又偷偷逗狗!!!下次再逗狗一定记得录高清视频发出来好吗?好的。

秋山君:猫猫老婆他玩不起

另,优秀的单身男人总是摆脱不了被逼相亲的命运(bushi)

辰时一刻,秋山君和庄换羽几乎同时睁眼。纵然前夜奔波劳累,但两位大师兄向来克己复礼——规律作息是修道之人勤勉的最好证明。

两人简单洗了漱,秋山君便拿着银钱去邻居家买了些米。起初那家大婶还疑心这外乡人的身份,在见庄换羽的小院里升起炊烟后便满脸喜色的推开了院门。

“是不是小羽回来了?”

庄换羽刚将米下了锅,闻声抬头望去,几乎是瞬间就认出了来人:“张婶娘!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瞧着你家做饭呢。”张家大婶上前热切地拉住庄换羽的手,“瞧瞧...

“瞧着你家做饭呢。”张家大婶上前热切地拉住庄换羽的手,“瞧瞧,我们小羽都长这么大了,还是那么俊秀可爱......这一晃都八九年了,你也一直没回来过。唉,若是许娘子还在,见到你如今这般模样该有多高兴......”

眼见张家大婶说着说着就要落下泪来,庄换羽连忙转移话题:“我这次回来就是来看望母亲的,想着若是可以便将母亲的坟茔迁到神都......只是我也不懂这个,一时还不知从何下手。”

“这好办呀,咱们老村长......嗨,就是王村长,现在是他儿子接替他的位置了,”张家大婶拍拍庄换羽的手,“老村长在咱们村德高望重,迁坟动土的事懂得也多,我一会有空就去把他找来,让他帮忙相看相看。”

“那就多谢婶娘了。”庄换羽笑道,“八九年过去,婶娘也不见老,怕是吃了什么容颜常驻的丹药了吧。”

“就属许家小哥会说话,”张家大婶还要说些什么,余光却瞥到抱着柴火进来的秋山君,“哎哎,这不是刚才买米的小郎君吗,你和我们小羽一起来的?”

“啊......”秋山君方才听得张家大婶对庄换羽的称呼时便心头一跳,这下又见那大婶同自己说话,便立时露出笑容来,“对的,我是小羽的朋友,婶娘叫我秋山就好。”

“这位小郎君生得可真是丰神俊朗气宇不凡啊,”张家婶娘围着秋山君转了转,“......瞧着比小羽大一些。可成家啦?有婚配吗?”

秋山君闻言一愣,连忙摆手道没有。

“这不是巧了!”张家大婶一拍大腿,对着庄换羽道,“你李家妹子,今年也满十六了,家里张罗着定亲,介绍了多少个那姑娘也看不上,心气高着呢!......我想着秋山公子能做小羽的朋友,那定然也是知根知底的好郎君,既然也未婚配,不如下午我搭个线,两人相看相看?”

“婶娘,我虽然未婚配,但是......”

“没什么害羞的,那李家姑娘出落得也水灵,是咱们这十里八乡有名的美人儿,”张家婶娘越看秋山君越觉得和那李家姑娘相配,喜滋滋的就往外走,“好事赶早不赶晚,我这就去和李老头子说去......哎呀,要是能成,我也算做了一件大好事呢......”

秋山君哪里能愿意相看什么姑娘,他刚摆脱和徐有容的婚约,怎能想到离了神都还要被逼着相亲,当下就要去拦住那张家大婶,谁知刚迈出一步就被庄换羽拉住了胳膊。

“师弟,你......”

“相看就相看嘛,没什么大不了的,”庄换羽笑的促狭,“张家大婶刚才还说要帮我张罗迁坟的事儿呢,你我也不好扫了人家的兴致。”

秋山君只觉太阳穴突突的跳:“师弟你这简直是胡来......”

“别担心,别担心,“庄换羽从善如流的拍拍秋山君的肩膀,”那李家小妹我有印象,小时候便生得雪白可爱,长大了能差到哪儿去,师兄你不吃亏的。“

“这是吃不吃亏的事情吗?”

“不说了不说了,我要去看我母亲了,”庄换羽继续熟练的转移话题,抬腿就往院外走,“......师兄你去不去,你不去我自己走了。”

“去去去,师弟你等等我。”

庄母的安葬地在村东的一片林子里,庄换羽本以为时隔多年那地方会荒芜的厉害,没想到映入眼帘的坟茔被修葺的很是整洁,碑上还放着鲜嫩的白梨花枝,应是要好的邻里在定期帮着打理祭拜。

秋山君自知此时自己不宜在场,叩拜过后便退出林外,留庄换羽一个人在石碑前同亡母叙话。

大约过了两刻钟,庄换羽脚步轻轻的走到秋山君身侧:“走吧。”

秋山君拍拍庄换羽的背:“......还好吧?”

“没事,这么多年了,哪还那么伤感啊。”

庄换羽说得轻松,秋山君却敏锐的发现面前少年眼睑泛红,应是哭过一场。

“我母亲也很早就过世了,”秋山君笑了笑,“所以我差不多能感同身受。”

庄换羽垂着头没说话。

“安慰的话我就不多说了,毕竟我也不太擅长安慰人,”秋山君道,“只是人确实要向前看,或者多想想当下的要紧事。沉湎在过去对自己对身边的人都是一种折磨,还平白给亡故之人增加罪责。”

“师兄说自己不会安慰人,可讲出来的道理确实对我宽慰良多,”庄换羽点头,“我会记住师兄说的话的。”

秋山君笑着拍了拍庄换羽的发顶。因着回村也没什么意思,两人便沿着田埂慢悠悠的闲逛。山野风景不同都城,两人看着新鲜,便权作游赏观光。

“师兄方才说当下的要紧事......”庄换羽偏头,“是什么?”

“比如......”秋山君想了想,“比如中午吃什么?”

此时两人便走到一条小溪前。说是小溪,可为了便于灌溉村里人早就将其拓宽加深,溪水虽清但也能看出水位不浅,更像是一条小河。

“吃鱼。”庄换羽拍板,他解下了一只护腕,语气笃定,“......现杀,新鲜。”

秋山君挑眉:“师弟会抓?”

“我小时候抓鱼手艺一绝,”庄换羽道,“抓多了吃不了就拿去集市上卖,换了钱买糖果吃。”

“南境虽多溪,但我还没试过自己下水抓鱼。”秋山君跃跃欲试,“那就来比一比谁抓到的鱼多?”

“那可不能用术法,”庄换羽将头发束高绑紧,“只用木枝,全凭本事。”

秋山君笑了:“就依师弟。”

两人脱下外衣,又将裤脚挽到小腿处,试探着下了溪水。秋山君分给庄换羽一根一头削尖了的木枝,两人便分头去寻要做午饭的猎物。到底是修道之人,眼力身手都敏捷异常,不一会儿便有好几条鱼儿被甩上岸边,秋山君还在石缝里摸出几只青蟹。

庄换羽直起身来,抹了一把脸上被迸溅到的溪水:“我抓了五条,师兄你那边怎么样?”

“四条,是我输了!”秋山君蹚到庄换羽身边来,替其摘掉粘在衣裳上的杂草,“师弟厉害,秋山甘拜下风。”

“莫不是师兄让我,”庄换羽甩甩手,“……留三条就够午饭了,剩下的给邻居分了吧。”

秋山君点头说好。

庄换羽话里谦虚,表情却骄傲的很。秋山君看着他那得意的笑容心神一动,坏心眼的狠拍了下水面,溪水兜头溅了庄换羽满脸。被偷袭的庄换羽只震惊了一瞬,随即撩起溪水反击。秋山君也不甘示弱,两人你来我往的闹了几个来回,不一会儿就弄得头发湿淋淋的。

“我认输,认输,”秋山君率先讨饶,他记挂着庄换羽身上的伤,担心浸了冷水会复发,“师弟快上去吧,溪水寒凉,别冻出了病。”

庄换羽却还记着方才戏弄之仇,他心思转了转,突然故作惊慌道:“我的腿好像被什么缠住了!师兄快过来帮我看看!”

听了这话秋山君急了,他三两步凑到庄换羽身前,俯下身去查看溪水里的情况。庄换羽见目的达到,冷笑着抬手覆上秋山君的后脑就往水里猛摁。

秋山君不曾设防,冷不丁呛到了水便猛力挣扎,手臂扑腾间推得罪魁祸首一个趔趄,庄换羽满面惊愕一个你字还没说完就后仰摔进了溪水里。

“……换羽!”

秋山君又是心下大骇,赶忙揽住庄换羽的腰将人从水里捞了出来。这下庄换羽是彻底湿了个透,长发里衣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的肩背线条十分漂亮。

“你……!”庄换羽瞪着一双杏眼,你了半天没说出话来。他双臂搭在秋山君的肩膀上,越看那张脸越觉得恼恨。

秋山君就着抱着庄换羽的姿势将人放到岸上,颇为无奈道:“这回可是师弟先偷袭的,怪不得秋山吧。”

庄换羽自知理亏,嘴上却不饶人:“那你也不应该那么大力气推我,这天这么冷,我要是染了风寒怎么办?”

秋山君单手一撑跃上岸,取了干爽的外衣仔细裹在庄换羽身上:“……师弟教诲的是,是秋山的错,师弟若是染上风寒秋山自当尽心尽力的伺候。”

听了这话庄换羽才满意的闭了嘴。日迫西山,秋山君拎着鲤鱼青蟹,庄换羽抱着外衣,两人极是悠闲的往村里走去。此时黄昏,远方天际起了晚霞,涌动翻卷间像是炼化的彩色流金,奇幻又瑰丽。

秋山大人:我好像有两个心上人,但是只能娶一个

最近疯狂沉迷张峻宁老师,太鲨了太鲨了

“长生,”唐棠坐在桌案另一头绞着手指,有些忸怩道,“你说……我是不是该讨个媳妇了?”

“啊?”陈长生提笔的手一顿,抬头看了唐棠一眼,“你?讨媳妇?”

“对呀,”唐棠点头,煞有其事道,“你看啊,我今年都十六了,成亲是早了点,可是不是该先定个亲啊?”

“这……”陈长生不知该怎么回答,毕竟他也对娶亲之事没有概念,“大概是该先定个亲?不过这事得先和唐伯父商量商量吧?”

唐棠挠挠头:“我爹?我爹管这事干嘛,我喜欢他就喜欢,再说……”...

唐棠挠挠头:“我爹?我爹管这事干嘛,我喜欢他就喜欢,再说……”

这时落落和轩辕破从外面回来,听见两人谈话便凑上来:“说什么呢,什么喜欢不喜欢的?”

陈长生道:“三十六想成亲……不对,是先订亲。”

“可以啊三十六,哪家小女郎啊?”落落笑的促狭,“我们什么时候能吃上唐大少爷的订婚宴啊?”

唐棠闻言笑的羞赧:“没日子的事呢,我还没表白……”

轩辕破恍然大悟:“哦,单相思!”

落落听了这话仰头大笑,笑完拍着唐棠的肩膀严肃道:“那你可得加油啊,没把姑娘追到手吃哪门子的订婚宴啊?”

“那姑娘……”唐棠瘪着嘴,“有点凶。”

“脾气不好啊?”轩辕破摆着手,惊恐道,“脾气不好的姑娘不能娶,成亲后要打人的!”

“但是很漂亮。”唐棠积极补充,“特别漂亮。”

“能让三十六夸漂亮的女郎那得有多漂亮啊?”落落用手肘碰了碰在一旁当鹌鹑的陈长生,“师父你见过吗?”

陈长生摇摇头,无奈道:“三十六也是刚刚同我说的。”

落落提议:“哪天约出来见见呗,咱们一起。”

“呃……”唐棠神色逐渐有些尴尬,“大概约不出来。”

“姑娘忙啊?”

“我俩……”唐棠捂着脸,“我俩关系不好。一见面他就要揍我。”

三人沉默半晌,看向唐棠的神色均是有些无语。

“你这,”落落率先下了定论,“……高端局。”

“没戏。”轩辕破抠手。

“加油。”陈长生低头写字。

“不是不是,你们倒是帮我想想办法啊?”唐棠哀叫,“我是认真的!我是真喜欢!……我唐棠十六年来第一次心动!”

“你是怎么和姑娘发展成这样的啊?”轩辕破道,“也太离谱了吧。”

唐棠面色纠结,悔不当初:“这......这三言两语也说不明白......总而言之你们身为我最好的朋友,得帮我想办法!”

“追姑娘嘛,”落落捧着下巴,“得舍得花钱。要送她好多好吃的好玩的!”

唐棠面色一喜:“钱?我唐三十六最不缺的就是钱!我明白了,我这就去准备!”

话落,唐棠一拍桌子,三步并作两步窜了个没影。

“诶诶,我还没说完呢!”落落回身去瞅,哪里还有唐棠的踪影,“......这姑娘得是多国色天香啊,能让三十六这么上心,我都好奇了。”

“未必要多好看嘛,三十六喜欢就好。”陈长生悠悠道,“但我觉得应该是个很特别的女子。”

“不说他了,”落落凑到陈长生的面前嘿嘿的笑,“师父,你最近和师娘发展的怎么样啊......有没有牵到手啊?”

“有容?......这都哪跟哪......”

“你承认徐有容是我师娘了!你俩是真的!”

“没有,落落你......”

“我不管我不管,下意识说的就是真心话!”

“好了我不和你说了,我还要誊书。”

“轩辕你看,我师父他害羞了!”

“我没有......”

......

神都到松陵的路程并不远,秋山君原是受秋山源信之命替其参加故交的寿宴,是以将寿礼留下后便和庄换羽动身前往平川。因不想露宿野外,两人倍日并行,总算在月悬中天时赶到了位于平川东部的一个小村落。

庄换羽凭着零星记忆寻到儿时居住的小院。小院空置多年,难免显出破败之色,只两株白梨花树在院角静立,月纱朦胧下很有些缥缈意境,想来是有好心邻里还在帮着侍弄。

刚小心推开木门,庄换羽便被积灰惹得呛咳。两人进了屋子,秋山君捏诀召出明火点亮了木桌上的灯烛,凋敝的小屋便在如豆荧光之中显出全貌来。

“家里只有一张床榻,委屈秋山师兄和我挤挤了。”庄换羽从石井中打上水来便开始简单的洒扫,见秋山君不想袖手又不知从何做起的局促样子便觉得有些好笑,“这些事我来就好。那个凳子我刚擦过的,师兄你坐。”

“不用不用,我还是能帮些忙的。”秋山君将巾帕浸在水中学着庄换羽的样子打湿拧干,然后便去擦拭那张他们今晚要共枕的床榻。他自知笨拙,却执拗的要和庄换羽一起做事。

“师兄出自大族,不会做这些活也是应该。”庄换羽挽起袖子擦了擦汗,凑近去看秋山君努力的结果,“嗯......师兄你还是歇歇吧,你这......让灰抹的更匀?”

秋山君难得讪笑,很有些不好意思:“让师弟见笑了……师弟饿没饿,我去弄点吃食吧?”

“不用不用,”庄换羽虽不了解秋山君做饭的手艺如何,但从其打扫床榻的水准上就能窥知一二。他疑心若是真放秋山君进厨房这房子还能不能保得住。

“我这也马上收拾完了,一会儿简单煮点粥就好……等下,好像不行,家里的米早就不能吃了……”

秋山君闻言想了想,从储物法器中取出一个纸包:“前些日子买的,吃些这个垫垫吧。”

“什么东西啊,”庄换羽擦了擦手接过纸包,打开油纸后便笑了,“梨子酥,师兄喜欢吃这个啊。”

“我不怎么爱吃点心,”秋山君道,“是我记着师弟院中有梨树,那日街上见了这梨酥就顺手买了些,想着师弟你可能喜欢。”

庄换羽拈起一块尝了尝:“……不瞒师兄,这点心我也会做,而且做的比这好吃。明日就弄些面粉来做给师兄尝尝。”

“师弟还有这等手艺,”秋山君笑了,“这么瞧来同师弟相比,我也太五体不勤了些。”

“哪里哪里,师兄谬赞。”

两人又继续将屋子简单收拾了一番,准确来说是庄换羽收拾秋山君跟着陪着说话。

“被褥也霉了,今晚盖着斗篷凑合一下吧。”庄换羽向榻里挪了挪,给秋山君留出了一个人的位置,“师兄别忙了,过来休息吧。”

秋山君将木盆放下,又吹了蜡烛,轻手轻脚躺到庄换羽身边:“夜里冷,你左臂上的伤怎么样了?”

“早无碍了,”连日奔波,庄换羽已是疲乏至极,此时一沾枕头就困得不行。他将斗篷往秋山君那边扯了扯,迷迷糊糊道:“睡吧,这两日太累了。”

“嗯。”秋山君应了一声,也阖上眼睛。

身侧少年应是累的狠了,没过一会儿呼吸就变得清浅匀长,已是沉沉睡去。秋山君偏过头,借着窗棂投进来的月光,他看到庄换羽脸颊上还生着少年人独有的软膘,随着吐息微微鼓动,莹白的像羊脂玉。

秋山君叹息一声。

他没和庄换羽说实话。

庄换羽给的那张名单上一共有五位许姓学生,这些日子以来他逐一排查,却一无所获。失望之余本以为线索断了,直到那日见到庄母墓碑上的题字。

他心中有一个大胆的猜想。他需要求证。所以他才会带庄换羽来平川。

秋山君将身子翻过来,枕着胳膊用目光描摹少年的眉眼。

他其实还有个难言之隐——在和庄换羽相处不多的时日里,他惊愧的发现自己对这个骄矜的少年起了不一样的心思。虽然只有一点,但是却如原上野草一般生生不息,且大有铺天盖地之势——他会想他所想,思他所思,念他所念——且他虽素来待人平和有礼,但唯独对庄换羽多了一丝包容,甚至可以说是宠溺。外人看来可能会觉得无甚差别,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想和眼前的少年亲近。

无论以什么借口。包括与他同来平川。

但让秋山君郁结于心的是,若他的猜想被证实,那自是两全其美——可若庄换羽不是那个记忆中怀抱着黑猫翩然离去的少年,他又该如何抉择。

他并不是三妻四妾之人,相反,他对待感情很是专一忠诚。在他的认知里,未来的秋山府君只能有且仅有一位。

可叹。两难。

神思向来清明的秋山大人在今夜失了眠。

4.6K字略微疯批的吴邪清冷张起灵/副CP黑花

黎簇被人欺负,在线掉马甲

爸(吴邪)妈(小哥)在线撑腰

吴山居,杭州吴家产业的古董铺子,吴邪现在看着内心感慨万分,这些年一直在雨村呆着,确实没好好回来看一看,还没等他推门,一个身影直接冲了出来,把他抱住。

王盟“老板了啊啊…~这都快过年了,我的工资。”

还以为对方要煽情呢

...

吴邪“你看我像有钱的样子吗?”

黎簇听到声音也出来了,看见吴邪嘴上嫌弃“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说只要小哥来就可以吗?”

坎肩“老板,好久不见!还有胖爷!小哥!”

这么多年坎肩算是把他的口头禅变回来了,不然一开始看见张起灵的时候管人家叫张老板。

吴邪好歹差点因为黎簇那小子的一句话一口气没上来,也不知道今年是哪个死小子,中秋国庆没买到去雨村的票,大半夜喝醉哭的梨花带雨朝着吴邪和张起灵撒娇哭诉

最后花爷亲自出了私人飞机,张海客亲自护送这个小祖宗回雨村,那排场夸张的不得了。

(中秋国庆事件合集内有,感兴趣的宝子们可以去观看)

王胖子“你说你这孩子都这么大了,还老黏着妈跑”

张起灵还是和以前一样,冷清的人,吴邪怕张起灵会冷给对方身上穿了一件米白色,后面还带一个卡通图案小黄鸡的羽绒服

还是老样子,吴山居表面放的古董没有一个是真的…是王盟和当年一样还是信誓旦旦的挂着那块儿大写着「有假赔老板」的大木牌子

张起灵看见这个牌子还是,像一开始一样超长的手指划过每一件瓷器“假的…”

黎簇“小哥,都是假的吗?”

张起灵大略的扫了一眼,和当年他看过的那批古董连摆放的位置都一模一样“都是假的”

王胖子“嘿!当年就是假的,现在还是假的”

元旦过完了就是过年,这几天吴邪正好也帮黎簇管教一下近几年的小辈和倚老卖老的,老狐狸们,所以一早就先出门带去找那几个老家伙「教他们遵法守则的好公民。」

没有带着张起灵,是害怕到时候自己处理事情的手段,有些时候真心过于残忍,吴邪倒是知道张起灵不怕,但他还是出于私心,不想让张起灵看见,所以只带上了王胖子和坎肩儿

黎簇难得闲了下来和王盟一起看店,王盟还是爱玩扫雷游戏,按照他的话来说就是省钱不氪金,最近也玩消消乐了但也是免费的都到200多关了。

一向没有客人的吴山居,突然来了不速之客的“客人”

王盟抬头看了一眼都是半大点的孩子,说起来跟黎簇差不多年龄,穿的倒是好,但是这种孩子上哪能喜欢这种古董?

王盟“欢迎光临,可以看看有什么喜欢的?”

虽然嘴上说着,但还是坐在原来的位置上玩的消消乐

黎簇当时抬头看了一眼,不看则已,一看则一鸣惊人

这货就是他被吴邪从学上学时期拐卖的时候,班级里最看不起他最和他不对付的

最多的时候就是拿他没有爸没有妈说事

他不待见黎簇,黎簇也不待见他,小的时候还能因为他的三言两语惹他暴脾气,但是现在不会了

“哟哟哟,我以为谁呢?这不是黎簇吗?不认识我了?孙浩啊!”

对方的语气看似惊喜,但是语气用满满的都是嘲讽的语调,王盟放下手里的手机,抬头看着他

孙浩说完话后面的人都笑起来了,有男的有女的

孙浩“我还以为你不念了搬砖去了呢,请我在这看古董铺子,那我得好好瞧瞧。”

可惜他倒是兴奋之至,像猫见了老鼠一样,好像是得了乐子,兴奋的不得了

感官旁边的黎簇,差点没有,因为他这夸张的语气抽了抽嘴角“那你慢慢看”

随后就要上楼去找张起灵去,最后被人拦住,不愧是对方的狗腿子敬业

孙浩“这么久不见了,你跟我说说,听说你爸死了,那你不就成孤儿了吗?”

王盟“嘿,你们这小兔崽子怎么说话呢?”

孙浩“用你插嘴啊,玩你的消消乐去。”

王盟都不知道这孩子这副屌样到底是怎么养成的?有点搞笑

和当年的吴邪差的十万八千里

张起灵原本在楼上好好的呆着,突然楼下大吵大闹,他从楼梯上走下来,身上那件带小季的棉服已经脱掉,里面穿着是一件黑色的连帽衫

黎簇“小哥,怎么了?”

张起灵长得俊俏极了,谁看见不愿意多看两眼

孙浩“喔!怪不得呢原来是被人包养了?”

黎簇听见之后瞬间变了脸色,他知道狗嘴吐不出象牙来

他的意思不就是黎簇被张起灵包养了吗?

王盟想过多种情况,自家的吴老板被小哥包养。

小哥被吴邪包养

亦或者是吴邪包养黎簇

他从来没想过还有小哥能包养黎簇的这种说法连忙拍拍自己的脸,让自己别瞎想

王盟好歹也是和吴邪闯过的人,立马站起来“不是,到底买不买东西不买东西出去!”

孙浩家里是有钱的,最近听说还跟哪个企业合作了,更显得撞壁…(懂的都懂)

孙浩“我买我买,来给我介绍一下”

孙浩连忙上前和黎簇装作勾肩搭背的样子“给我介绍介绍,这都是什么?”

黎簇脸上露出一个很假的笑“你买吗?”

孙浩却觉得笑了满满的讽刺“他*什么意思?你穷又不是我穷!你说当年是不是因为你爸穷你妈个跟别人跑了,你爸也不要你了哈哈哈哈”

张口闭口的造谣

穷?自从黎簇管盘口以来,吴邪的零花钱都是他给的!!说到底前几天黎簇还和孙浩他爸做了一笔合法的古董买卖,那当时在酒桌上把黎簇夸的冒烟

黎簇直接把他手拍开“滚出去!”

黎簇倒也不是什么好脾气,只不过是不和这没有脑子的东西计较,一会儿吴邪就要回来了,张起灵还在这里,黎簇可不想在吴邪他们面前丢人

“TM!”

啪…

一个假的古董被摔在地上,碎渣四溅,好像是大战一触即发的前兆

他们就要和黎簇打起来

王盟手里举着笤帚“我靠!我告诉你小子原价赔偿听见没有?!”

“赔?你那个眼睛看见是我们打碎的”一脸的无赖样子

黎簇“那我现在就报警。”

孙浩“你个有妈生没妈教的东西!”

对方也不装了,直接暴露本性,但是要真打起来,他们四个人都打不过黎簇一个人。

吴邪不在家,张起灵也知道要处理一下,走下楼把那个写着「若有假货赔老板」的牌子扣了过去

但黎簇心口被人戳了刀子,瞬间好像又变成了那个没有依靠的小孩,眼神不自觉的看向张起灵

彩蛋解锁…黎簇委屈喊张起灵妈…后有,吴邪被迫当「妈」

…张海客“不好使!”

黎.左右为难.簇“那我喊吴邪妈…”

吴邪“…”小哥开心就好

王胖子“没眼看”

花爷“恭喜吴邪,无痛当妈”

*别问,问就是南庆顶流恐怖如斯

*范闲值得全世界的爱,大篇私设

范闲曾经说过,“他们求的是官场,我要的是民心。”

但彼时的小范大人也没有想过自己会如此得“民心”。

—————

大概是春闱后京都中,京都府内抓了几个犯人,他们干得都是些欺男霸女的恶事,最是该死,可他们一个个都说自己是范家人,有范闲范大人保他们。

京都府一查,确实是范府八百里以外的亲戚,事情变得棘手起来。

在有些人的推波助澜下,范闲的亲戚作威作福的消息很快传了出去,大街小巷传遍了。

范闲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范闲:...

范闲:…又我?

王启年和邓子越在范闲跟前急得团团转,一个骂着那几个人给他家大人泼脏水,说着说着自己激动起来,眼眶就湿了,说我家大人人这么好为什么要受这个委屈。

另一个说自己立刻让一处人的行动起来,不让大人被污蔑,要不是范闲拦着早就拎着刀冲出去了。

“行了老王和老邓,放心吧。黑的白不了,白的黑不了。”范闲安抚地按住这两个人,“那几个人确实与范家有关系,我还要回去同父亲商量,顺便等等小言公子的消息。”

那几个人早先不在京都内,言冰云早早地送来消息,说自己会帮范闲查,带着几个四处的人就亲自出京都了。

传消息的言若海看范闲的眼神莫名其妙,有感慨,有心虚,有生气,有欣慰,最后也是说了一句需要四处其他人帮忙就告诉他,毕竟他才是四处主办。

范提司受宠若惊,急忙弯腰谢过言主办。他身子薄,弯下腰总是让人把眼珠子黏在细腰上,再是掉落的卷发。

言若海哼一声走了,范闲抬头看他的背影,再次感概原来言冰云的傲娇是随了他爹。

柳姨娘在一旁顺气,顺着顺着自己脾气也上来,也跟着骂,“那些恶人休想污蔑闲儿!”

范闲听了个大概,没忍住笑了,被偏袒的感觉总是让人感觉温暖。范闲内心的阴霾也散去,他笑着安慰这两人,事情很快就能解决。

“放心吧,他们惹到我可是踢到钢板了。”狐狸眨了下眼,范若若在一旁无条件地支持。

范闲所料不错,只是解决方式跟他想的不一样。

最开始发声的是春闱学子,他们有的早平步青云,有的还在挣归路钱,有的正在拜门路,但他们也是最接触到官场黑暗,也最意气风发的一群人。

他们记得是谁操劳了三天,为了他们几乎日夜不休;他们记得是谁为了考生不被替名而围了书院;他们记得是谁替他们求了一份公平。

所以他们也第一个发声,在他们的带领下,百姓们也慢慢想通了这件事。

“一些跟范府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现在出来就是为了给小范大人泼脏水吧。”

“谁不知道小范大人平日对我们百姓的照拂,现在那些人想诬陷小范大人我第一个不同意!”

“一些人不配做小范大人的亲戚!”

“太明显了,谁家还没有几个平日见不着,发达出事了才冒出来的亲戚。”

“别觍着脸蹭小范大人了!”

那些人做这个局无非就是要败坏范闲的名声,很显然,他们失败了。

而一大早起来的范闲就听到范府外面吵吵闹闹,王启年翻墙进来,兴奋地告诉他家大人现在百姓们都要求京都府好好查那几个人,总不能什么人都可以毁谤小范大人。

那是京都第一次出现百姓围官场的行为,他们都是为了还范闲一个清白。

一些人总是不明白好人为什么有人爱,所以他们想着这次直接冲范闲本人去。

一个长相娇弱精致的男子在大街哭诉自己被范闲始乱终弃。

他们想的很好,不仅要让范闲名声败坏,还要给他扣一个龙阳之好的帽子。

但是最先来得是路过的千金小姐,她们大多是京都第一才女范若若的闺蜜,也是小范诗仙的书迷和颜粉(虽然她们没这个概念)。

里面也有武将世家的姑娘,听到了哪忍得了,当即拉着自己的小姐妹。

“你这人要不要脸,平白说自己跟范家哥哥有关系,你有证据吗?”

那个男子哭哭啼啼地说了些假故事。

“你是在开玩笑吗?谁不知道范家哥哥自出使北齐一直忙着春闱等事,还有空被你讹上!”

姑娘上下打量了这个故意打扮过的人,“更何况就你这种姿色,我看分明是你对范家哥哥想入非非吧!”

她还记得范若若叫来范闲时,千金小姐们的尖叫,“范家哥哥才是真的仙人下凡,天仙之姿,你?差远了!”

“我也见过小范大人一面,特别好看,比我见过的所有姑娘好看。”说话的人没什么文化,但还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描绘自己的心动,“特别特别好看。”

“我也见过,小范大人鼻子上有一粒痣,笑起来我感觉天都亮了。”

“之前是谁说小范大人出门了,我去看,结果根本没挤进去,就看到小范大人的腰好细。”

“我也想见小范大人…”

无人在意那个碰瓷的男人。

气急败坏的人这下是咬碎了牙,面容阴狠,启动了他最后的棋子。

等他将叛国的锅扣给范闲,不信百姓不会唾弃他。

此时的范闲看着手中的消息。

京都内有传闻说范闲自北齐回来后与北齐关系紧密,怕是与北齐达成了什么不得了的交易。

看来要安叛国的罪行给他。

冷笑一声,消息被放入火炉,红光照在范闲侧脸,眼中满是冷冽。

一些人还真是会蹦达,活着也是祸害。

此时门外下人来报,北齐大公主来了。

北齐大公主看起来来得匆忙,但是人却是开心,一看到范闲就上前,骄傲地表示自己替范闲解决了一个大麻烦。

“我们北齐突然有人提起你出使的事。当初你也是被沈重针对才那样的,我都理解。所以我立刻书信一封,让母后和皇兄在北齐多多宣扬范大人你和我们北齐的情感深厚。怎么样,我聪明吧。”

你还真会给别人递刀。

范闲默默地按摩自己太阳穴。

所以北齐已经收到消息了,拦不住了。自己这个叛国的罪行看来是有的忙了。

北齐大公主看着哭笑不得的范闲,有些心虚,“我做的不对吗?”

范闲挤出一个鼓励的微笑。

在北齐大公主的帮忙下,北齐果然也开始了对范闲的吹捧,再结合京都内范闲与北齐勾结的传闻就……

事情完全没按剧本发展。

“我这几趟去北齐,那些北齐人一个两个在那聊小范大人,搞得小范大人好像是北齐人一样。”

“谁说不是,我在行商时听到北齐人说我们南庆对小范大人不好,还说什么小范大人要是北齐人就好了。就他们战败了还好意思争小范大人!”

“北齐人有完没完,小范大人出于礼貌给他们一些薄面,他们就黏上了是吧,小范大人是我南庆的!”

“小范大人是我们南庆的!”

“绝不把小范大人让给北齐人!”

庆帝意外得知了现在百姓们群情激昂,甚至连军队作战的积极性都上升不少了。

“范闲,朕听闻最近民间对你多有议论呀。”坐高堂的庆帝轻轻提起。

被迫上班的范闲摆出一个假笑,“多是说我大庆国运昌盛。”

下了朝,王启年在前头驾车,听到了车厢内的笑声,范闲笑得开心。

“大人,今天有啥好事,说给王某听听呀。”

“没什么,就是感觉一些事我做得值。”他掀起车帘,外面是人群熙攘。

他爱这众生,所以也不被辜负。

真好。

胃疼‖ot

纯纯满足自己xp的小产物

私设不少,提前致歉

短打

“小范大人...陛下召您入宫。”

范闲刚从北齐回来,真气本就散失无几。刚到京城便被庆帝召进宫里。

“臣恳请陛下严查!”

范闲在地上不知跪了多久,可在上面的人却一言不发。久未进食的胃也跟着凑热闹,整个人趴在地上等着陛下发落。

“可有实证啊范闲?”

“回陛下,臣没有。但请陛下严查!”

范闲自知这话没有说服力,也是真的想试探那人对自己这个亲儿子是什么看法?疼痛愈演愈烈,身子也跟着发颤,只能用尽力气把话喊出来,搞得自己狼狈至极。

“范闲...你敢指责二皇子?你是什么人?”

“陛下!臣恳请陛下严查啊!这事...

“陛下!臣恳请陛下严查啊!这事关庆国,不得怠慢啊!”

范闲跌跌撞撞往前爬了几步又重新跪下,眼睛死死得瞪着那人。生理性的眼泪让眼眶看起来通红。

“范闲啊...你总是这样,你把皇权看作什么?你把朕看作什么?”

“来...起来,陪朕喝点酒。”

庆帝的语气莫名的缓和让范闲浑身一颤,本以为那人松了口,踉跄了几步站起来。可直到抬头看到那乘酒的容器,心里还是凉了半截,紧张的吞咽着口水。

“怎么?陪朕喝几杯,委屈你了?”

庆帝挥手让众人散去,让太监拿了一个杯盏和一个大碗。

太监有眼力见的把酒倒满,把杯盏拿给了庆帝,在范闲面前独留一满杯的酒水。

“好...陛下我喝。”

范闲看着木塞被拔下,刺鼻的酒精味冲自己的反胃。也没有再多说什么,生怕那人反悔。

“对不起...对不起陛下,臣不是故意的...”

胃里叫嚣竟有了痉挛的架势,反胃感推着酒水往上涌,知道那人最讨厌别人弄脏了他的大殿,手死死的捂着嘴,反复吞咽企图咽下那喉间的酒水。

范闲看那人一言不发,心里更是慌得要命。“对不起...对不起...”

酒劲上来头脑本就不清醒,强压下反胃不住的道歉。

“对不起陛下,我没事了,我...我继续喝。”

端起碗继续往下灌,直到喝下最后一碗。刚想喘口气却被酒水呛着了,止不住的咳嗽激得范闲不住得干呕。可脑海仍记着怕那人生气,捂着嘴不让酒水溢出来。

“陛下...臣...臣喝...喝完了。”

“哦?喝完了,朕这美酒,可合小范大人口味啊?”

“陛下赐的酒,定是最...最好的。”

“陛下...这私通之事...”

“范闲!我看你还是不长记性,来人设宴!”

范闲看着眼前琳琅满目的饭菜丝毫提不起一丝胃口,胃里叫嚣的厉害,看着眼前的菜只觉得反胃。

“范闲,朕赏你的东西,入不了您口?”

范闲隔着衣服手覆上胃腹,入手便是一片冰凉,凸起来的弧度明显的很。

“陛下臣...臣真的吃不下了。”

“朕让你吃!范闲你污蔑二皇子,顶撞朕你这是你全家掉几次脑袋的罪过了,如今朕还赏你这些,范闲你别恬不知耻了!”

那人的一番话实实在在戳在范闲的软肋上了,自己实在想不通自己的亲生父亲可以对自己如此狠心。

“陛下我吃...”

范闲低着头不想让那人看到自己眼里的泪水,自虐似得拿筷子夹着眼前的饭菜。

着和平日宫里的饭菜还是不同,桌上的饭菜油腻的很,糍粑肥肉全是不好消化的吃食。

范闲夹东西的手基本没有听过,没完得往嘴里塞,没怎么咀嚼便往下咽。

胃里的疼已经麻木,吃下去的东西像是一直塞在胸口下不去,范闲这才放下筷子。

“范闲...还查吗?”

后续见彩蛋啦

“咳咳咳——”又是一阵猛烈的咳嗽,范闲整个人蜷在被子里,感受到身下传来马车的颠簸感。

范闲眼睑无力垂下,气息微弱似无,腹部连绵的剧痛让他的神经突突地跳动。

范闲往日里和熙的笑容也被病痛带来的苍白所掩盖,已是深秋,似乎因为受了寒意,多年的旧伤一下子爆发。

身上传来细细密密被万虫咬噬的隐痛,一天未进食的胃翻江倒海,火辣辣地烧灼着,嘴里一阵阵泛起酸,额头渗出细密冷汗,仿佛卸去所有力气般,再不复平日里的朝气。

“大人,大人?”

外头赶车的王启年掀开掩盖的门帘,轻声朝着躺在马...

外头赶车的王启年掀开掩盖的门帘,轻声朝着躺在马车里的范闲喊道。

“现已到了京城,陛下派了燕统领来接应——”

王启年接着说道。

回应得又是一阵猛烈的咳嗽,范闲撑着身旁的案几,努力的坐起身来,不慎扯到伤口,额头又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

“师父呢,父亲呢?他们可在?”范闲已是虚弱至极,远归的游子回家,最思念的就是身边的人至亲之人。

“范大人和费老已经在宫里侯着了,大人,陛下的意思是直接让入宫去。”

这也是燕小乙对着王启年说的,燕小乙早已等候多时,即使在城外顶着呼呼乱刮的大风也没有不耐烦的意思,倒是眼里藏着不易察觉的雀跃。

就像是,年轻俊郎的少年郎等着心爱之人……

————————

马车晃晃悠悠地到了宫门,燕小乙利落翻身下马,凌厉的眉眼望着身后的马车,走到马车前。

进了宫门,便得下车,步行进宫。只是如今范闲重伤,连带着腿也伤了,无论如何都无法走过这长路。

掀开门帘,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清冽冷气,马车里四壁都贴上了保暖的材料,弥漫着一股从少年人身上传来的药香。

范闲抬眸,长长的睫毛忽闪投下一小片阴影,即使虚弱也掩饰不住眉眼的精致,但这份精致同样掩饰不住那一丝脆弱。

范闲的头发又长了些,只是现在他无暇顾及,微卷的头发就这么垂落在胸前,身上披了件兔绒的披风,乍一看倒像是适合金屋娇养起来的病美人。

“我如今腿不能行,倒是要劳烦燕统领了。”

范闲回应的声音极轻,一句话就要耗费不少力气,显而易见的疲态,让人见了就要抱在怀里好好安慰一番。

“无碍”燕小乙曲身进了马车,有力地长臂横抱起范闲,稳稳的把人接到自己怀中。

感受到怀中少年的体温,和瘦了不少因为病痛折磨微微轻颤的身体,心中泛起酸涩。

“冷——”

范闲无力抓了抓燕小乙的衣领,回京的路上伤口没受到好的处理,又一受寒,旧伤再次复发,让他比常人更畏寒了些。

燕小乙接过手下递上来的大麾,把范闲严严实实地裹上,从外人来看,毛绒的领子处散落下微卷地长发,美人的脸庞被遮掩。

范闲的脸靠在燕小乙的胸口,头昏沉浅浅合了眼眸,头顶抵在燕小乙的下巴上,身体即使隔着几层不凉,也不能忽略常年习武的燕小乙身上暖乎乎的热意。

“砰砰砰——”

燕小乙的心脏跳个不停,即使面上依旧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可是发红的耳朵已经出卖了他。

他这么抱着范闲,范闲也这么安静地在他怀里,是他渴求的珍宝,手竟也有些发抖。

燕小乙稳了稳呼吸,继续朝着宫里走去。

身后的侍从都聪明的低垂下头,安静跟在身后,不发出一点声响。

众人看到的就是一幕范闲缩在燕小乙怀里,脆弱的像蒬丝花一般让人怜爱。

殿内已经让奴才提前烧上了地龙,备好了汤婆子。

现在只是深秋,做这些是有些早了,但信中传来范闲的病已经越来越重,畏寒的毛病也显露出来,众人是万分不敢拖延,匆匆忙忙把一切备好就等着少年人的回来。

李承乾和李承泽二人看着燕小乙怀中的范闲眼神晦涩,毫无例外都将刀子的眼神刺向了燕小乙。

燕小乙上前将范闲放在塌上,范闲依旧闭着眼睛,发丝随着主人的动作散在塌上。

费介领着几个三处的人,一点也不敢拖沓的扶着范闲吃下了九转丸,别看九转丸小小一颗,这么一颗就算是死到临头了也能把人给你救回来。

不一会儿,范闲悠悠转醒。他的双眸失去了往日的狡黠与锐利,像是一朵被风吹散的花瓣,随时可能飘散而去,好像要枯萎了。

费介屏退了众人,剥开衣衫漏出青涩的躯体,腹部的伤再次崩裂开,费介小心的清理完伤口包扎好,摸了摸额头才发现自己满头大汗。

“闲儿到底怎样了,严不严重——”范健推开殿门,走到内室,后面跟着庆帝,太子二皇子一干人,范健的确是等不下去了,一想到范闲的伤有多重,每一分每一秒都对他是一种煎熬,而这又何止是范健一人呢。

“快把门关上,别让外头的冷气进来,范闲现在容不得有冷气!”

费介气冲冲的朝着众人道。即使是面对庆帝,他也毫不退缩,一点好脸色都不给。

“冷,好冷——”范闲依旧觉得冷,齿间不住地打颤。

“不是已经灌上汤婆子了吗,怎地还觉着冷?”

范健也是着急,随便指了燕小乙道:“燕统领,我知你常年习武,你渡些内力给闲儿,让他经脉先流通起来。”

“不可,闲儿现在的身体,简单的内力都无法承受。”费介当机立断,让燕小乙过去当个人形暖炉,就这么供范闲靠着取暖。

范闲就这么靠在燕小乙身上,若是放到平常,范闲定会开口嬉笑几句,让紧张的气氛荡然无存。

许是疼的很了,苍白的小脸咬着唇生了红,无边显出了几分艳色来。

范闲身量不低,可是在燕小乙宽阔而坚实的肩膀下,倒显出几分娇弱来。

“范闲的腿也有问题,范大人你且喊人去太医院取上百荣草。

等会扎针将范闲腿里的瘀血放出来,需要百荣草化瘀————”费介拿出随身带着的药袋,取出排排放好反出亮光的银针。

“好,我这就去”

范健出了殿门,指了指侯在一旁的宫人,马不停蹄赶往太医院。

——————

费介抬手就撩开了范闲衣摆,将裤腿向上堆去,修长白皙的双腿暴露在众人面前,隐约见还能看见内侧的一颗红痣。

“你,你这又是什么章程——”

李承乾看着范闲暴露在眼前的无力曲起地双腿,燥热涌上他的脸颊。

“不把衣服撩开,我拿什么施针”

费介忙的没多说什么,只表示深深的无语。

“燕统领,按着范闲别让他乱动。”费介锁着眉,拿下一枚银针,往膝关节处扎去。

“唔——唔——”

针扎进皮肤里的感觉并不好受,但事先燕小乙已经牢牢锢住范闲手指瘦削而修长,骨节分明,此时攥着燕小乙的衣服,不断颤抖着想要挣扎开。

净白的皮肤下隐约可见淡淡的青色纹路,瘦弱的手腕也露出青筋。范闲疼的紧,小声趴在燕小乙的肩膀上抽泣透露出一股可怜劲。

有暧昧掺杂进空气中,不受控地发酵,丝丝缕缕地向外扩散。

也许是受了什么蛊惑,某一瞬,燕小乙挪开眼,鬼迷心窍地抬了手,替他顺顺额前的碎发。

距离挨得很近,他的下颌便在范闲的头顶,二人几乎面对面地贴着,鼻尖快要碰到了。

燕小乙清楚地看到那密如蒲扇的睫翼,琥珀一般的噙着泪花,他范闲泛红的眼里映着他的身影。范闲急促的呼吸打在燕小乙的皮肤上,激得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一片春色旖旎……

燕小乙动作一停,而后缓缓收回手来。膝盖处的淤血暗红地缓慢流出,与苍白的肌肤造成了极大的视觉冲击,费介眼疾手快地拿出帕子将淤血擦拭干净。

费介站起身,长呼一口气道:“待范大人回来后,将百荣草和水煮了去,让他喝下去。”

“你们留下几个人,照看着他,一出什么事马上告诉我”费介再次看向已经昏迷的范闲,嘱咐道。

宫内的婢女奴才们鱼贯而出,脚步匆匆。

竟是小范大人夜时发起了高热,庆帝更是把人带到了自己的寝宫,生怕人出了一点差错。

外臣入住天子寝宫,百年难遇况且就是嫔妃也从未有过先例,顿时朝内议论纷纷,群臣上奏:

[陛下,小范大人实属外臣,移居天子寝宫,恐是于礼不合……]

这些奏章庆帝看了一眼就驳了回去,那几个觐见的言官也被罚了俸禄,可见天子表态。

知道些内情的心里跟明镜似的:这是怕人再丢了,赶紧金屋藏娇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疼的紧呢。

“来,把药喝了——”庆帝宽厚的大手扶着范闲从塌上起来,表现出从前未有的温情模样。

范闲难受的久了,隐藏在心里头的委屈劲全上来了,闻着药苦怎么哄都不愿意喝,小声呜咽着像个幼猫似的挠人心痒痒。

好不容易喂下去,范闲又作势想要吐出来,折腾到最后多喂了几块蜜饯才罢休。

范闲移居天子寝宫已一月有余,朝臣纵使诸多不满也只能憋在心里。

只是太子和二皇子时时觐见,想要将小范大人接进自己府邸修养那都是后话了……

喜欢请点亮小红心小蓝手呀~

*all闲向/庆闲篇幅多一些

*安之就是一只小狐狸!

此篇又名如果庆帝是个好父亲(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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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都察院又闲着没事参了范闲几笔。

“哥!都察院参你,皇上要你入宫上朝呢。”

不,让我睡觉。。!

我要睡觉……!

从温暖舒适床上隔离开来,范闲的嗜睡心理达到了顶端,他喉咙底发出一些呼噜噜的烦闷,感觉仿佛在被置身冰窟。

“哎呀哥......

“哎呀哥!快起来了。爹等你呢!”

盯着自家妹妹认真的可爱面容,范闲不好发作,只是半打着眼睛,闭上嘴默念了几个字后,也没仔细看便随便扯了件外套披上,沉默着出了门。

奇怪,哥今日怎这般没精神?

若若感觉有些奇怪地皱皱眉头,恍然后又点头。

哥肯定有哥的道理!

刚坐在马车上,范闲身上的低气压让范建吓了一跳,摸摸胡子也猜不出来谁惹他了。

只范闲一般很少有这么沉默的时候,范建再看看范闲还凌乱着的头发和胡乱披的衣服,眼睛欲闭未闭,头没精神地搭着,跟随着马车的晃动还一抖一抖。

叹了口气呀,可是他自己也不太会梳头啊。

刚想唤个婢女来,范闲就按住了范建欲抬起的手,“别麻烦下人。”

说完又阖上了那一双平日里飞扬的眉眼。

范建还想说些什么,只见范闲抬眼给了个不耐烦的眼神,瞬间又闭嘴了。

哼,这逆子。

他有些心疼又好笑。

平日对于都察院的偏见,范闲只睁一眼闭一眼,权当无所谓,被参什么的范闲也无所谓和他们周旋辩论,更何况赖御史那件事情总也是个心头刺,所以范闲对都察院的针对也是当耳边风。

只是今日不知为何,这起床气一直萦绕在他身边,烦得他话都懒得说了。

今日议事的地方在御书房,到了地方,范闲就找了个角落,面对着书墙呆着,只是嘴抿着,眼神僵直地盯着书缝还是,总之看着像是很不好惹却又有些可爱。

大皇子李承儒就一直看着这一幕,嘴角不自觉扬起。

范闲这个样子,很像一直没睡醒黏糊糊的小狐狸,此刻正装凶一般冷着脸呢。

要不下了朝约他去外面玩几圈,想了想又算了,还是让他好好补觉吧。

毕竟他真的很累了。

"陛下驾到!"

众官员弯腰拜礼,庆帝抬抬手示意免礼,“诸位平身吧,今日在御书房,气氛不用那么压抑。”

“陛下,臣有本启奏!”

“说。”

大家都心知肚明今日来就是关于范闲的一些事,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春闱都过了,都察院和范闲不对付,老是喜欢找范闲的小毛病,大家都见怪不怪了。

今日突地把大家召来御书房,也不知闹的哪一出?

“小范大人在多有流连与瓦肆民众间,虽说官亲民是好事,可小范大人身为我庆国一颗冉冉新星,更应该行端作正,做好矜持儒雅的典范。”

“小范大人想必年轻,也少了些礼的教导与约束,切不可将潇洒与放浪形骸同语!”

服了,大早上把他叫来就听这。

范闲无语,都察院的人真是没什么好参的了,连放浪形骸都说出来了。

更何况他范安之,身姿挺拔,长身玉立,那里不优雅?

下面的官员开始窃窃私语,说实话,对比小范大人之前的事,这些真的是有些牵强了,更何况还把大家都拉到殿上来,就让大家听这个?

都察院的二名御史显然也有些撑不住脚,他们也没想到平日里反复参也没有回应的折子今日便上了御书房。

“范闲?范闲!”

庆帝喊了两声,却发现范闲的身影迟迟没出现。

“范闲呢?”

大殿上寂静无声,谁也不知道这小范大人居然有这么大的胆子胆敢视陛下的传唤于无物。

约莫过了几秒,庆帝半侧头,对曹公公露出一个深不可测地笑容,“你说,范闲呢?”

曹公公惨笑了一下,拉着嗓子,“小范大人您快出来吧——”

“别叫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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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帝的父爱时刻

和平精英电竞私设

张扬细腻文耿直脸红桂

Chapter13公开直播

这一天倒也过得轻松,张桂源为了不让网上的言论影响自己的心情,干脆一天没有点开微博。

到了晚上他要直播时,其他几个人都过来看热闹,杨博文也拎着水壶走过来,把水壶放到自己的电脑旁,低下身帮张桂源调整麦克风和耳机。

忽然拉近的距离让张桂源呼吸一窒,他不敢动弹,呆呆的看着杨博文的手在自己面前摆弄。

他其实想说,自己之前是主播,虽然设备比不上这些,但是基本调试还是会的,但是看着杨博文,拒绝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其他人也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他们都知道,杨博文从来不跟人主动接触的。

陈奕恒直接靠在了椅背上,“我说队长,我刚进队时怎么没有这待遇啊?”

杨博文头也不抬,“等替补来了你让他试试这待遇。”

他温热的气息打在张桂源脸上,弄得张桂源脸又有些红。

陈奕恒吐了吐舌头,“那……再说吧,人家小孩再以为我是变态。”

“嗯?”杨博文直起身,眯了眯眼睛,看向陈奕恒。

陈奕恒干笑两声,跑回训练室了。

两间屋子的拉门通常是开的,所以他们在训练室也能看见听见直播室的动静。

杨博文直接坐到自己的电脑前,准备也开个直播。

“你要干嘛?”汪浚熙摁住了他握鼠标的手,“今天可是他公开直播,你瞎凑什么热闹。”

“我可没瞎凑热闹。”杨博文耸耸肩,无辜道,“既然是第一次,那我这个做队长的总要照顾照顾不是?”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

他这模样,汪浚熙虽然恨得牙痒痒,但是又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有道理,狠狠的剜了他一眼就平复自己的呼吸,俯下身对着张桂源嘱咐。

张桂源听着汪浚熙絮絮叨叨的对话,莫名感觉又回到了自己家,他出声打断,“我知道啦汪哥,你就放心吧,我做事情有分寸。”

汪浚熙这样也不好再说什么,一步三回头的出了直播室,杨博文估计他是跟王浩两人一起窝在一块儿偷摸看张桂源直播去了。

“那我先开了,给你引引流。”杨博文动动手指,开了直播。

“晚上好。”杨博文边说着,边用手挪动鼠标,找到了TFG·King的直播间,点进去,“这就是我们的新突击手King啊,大家欢迎欢迎。”

这话说的,好像水友会听他的一样。

不过张桂源的那张脸摆在那了,倒也是吸了不少颜粉。

[不是,直播也这么帅啊。]

[你们TFG要搞男团吗?]

[+1,整个TFG就没有丑的。]

[帅是帅,打的怎么样就不知道了。]

[楼上,你没看他的击杀集锦?巨帅啊。]

张桂源见弹幕这样和谐,有些愣住了,不禁想,人类可真是看颜值的生物。

虽然他也是。

“大家好,我是TFG战队的新队员King。”张桂源坐的端正了些,对着摄像头打招呼。

[有点萌萌的……?]

[TFG终于有了个正常人吗?]

[楼上的,我是他水友,他根本不是正常人。]

[是的,平常不说话,某一天话就特别多。]

张桂源看着弹幕对他毫不留情的批判,默默叹了口气,眼尖的他又看见了几条骂自己的言论,抿抿嘴,跟管理员说了一声,他就看向别处。

眼不见心不烦,是他从小就学会的。

他跟弹幕聊了一会天,而旁边的杨博文一直在他直播间挂着,他自己已经开了一把游戏打。

“说完了告诉我一声,咱们俩双排。”张桂源刚收回视线,葛优躺的杨博文就出了声。

他连忙应下,这回连脸上的笑容都添了许多,回复的弹幕也更多了。

来基地这么久,他还没和杨博文双排过,而另外两个人他已经排了许多次,跟杨博文打双排的愿望也早就埋下了种子。

[双排好双排好。]

[woc!你们不会要麦麸吧!?]

[别瞎说!而且同性恋都合法多少年了。]

[我没有。。你们真的不记得半个月前的热搜吗?]

[……]

张桂源看见这几条皱了皱眉,他自然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开口就是,“你才麦麸,我和队长关系好怎么了?”

弹幕寂静了一瞬,似乎是没想到张桂源竟然敢直接跟弹幕硬刚。

[是个男人。]

[有血性。]

杨博文自然也听到了这不满的声音,他愣了下,没想到张桂源竟然会这么说,笑了一声,“就是啊,别瞎造谣,我和小国王关系好。”

“队长!”张桂源回头,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道,“我开着麦克风。”

“我知道啊。”杨博文无辜的耸耸肩,“我也开着。”

“那…你别那么叫我了。”张桂源的声音弱了下来,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在面对杨博文时,总会展现不出自己嚣张的一面。

[……?]

[感觉你们有点暧昧了。]

[我站G神1。]

[+1,都叫上小国王了。]

张桂源几乎要抓狂了,他甚至怀疑杨博文就是故意这么叫他的。

而杨博文打完了一局游戏,看向旁边的张桂源,开口,“双排?”

“好。”张桂源深深地吐出一口气,点点头,接受了杨博文的组队邀请。

两人的第一次双排倒是顺利,张桂源负责近战钢枪,杨博文给他架枪线,顺便狙一些人。

张桂源也会忽然跑过来给杨博文扔一些他能用到的东西,高倍镜,药品,子弹什么的。

“不用都给我,你自己留点。”当张桂源又一次跑到他面前扔下一个六倍镜的时候,杨博文颇有些无奈的开口。

张桂源似乎顿了顿,然后用极快的语速道,“我不打狙,不用高倍镜。”

杨博文差点没听清他说什么。回头看去,果然,坐在电脑前的小孩脸又染上了红晕。

真容易害羞。

但是,还蛮可爱的。

想着,杨博文轻笑出声。

[我靠。。这笑的一声好绝。]

[羊宝你好会!]

[微博超话指路→杨桂。]

[???你们速度这么快?]

[抱走羊宝!羊宝独美!不接受捆绑!]

不过他倒是对那个叫“杨桂”的超话生出了点兴趣。打算晚上睡觉前去看一眼。

张桂源的第一天直播,说不上好,但是也说不上多差,唯一的插曲可能就是杨博文当众叫他“小国王”那时,弹幕直接吵了起来,吵了整整十分钟,管理封人都封不过来。

“队长,桂圆,吃不吃夜宵?”张函瑞的喊声从训练室传来,“烧烤!”

“吃!”杨博文喊着回应了一声,然后看了一眼张桂源,“我们都吃!”

两人这时正在玩新模式的绿洲启元里的“成神之路”,所以自然是放松了许多。

张函瑞答应了一声,小跑出了训练室,估计是去找王浩了。

[你们TFG小声说话是犯法吗……]

“没有吧。”杨博文答了一句,“小国王说话挺小声的。”

张桂源:“?”

另一个屋子里的陈奕恒:“?”

刚通知完王浩的张函瑞:“?”

你要不要看看你在说什么啊喂。

我俩每天都快被他喊成聋子了你硬是一点没听着啊?

陈奕恒此时也察觉出了一丝不对劲。

队长怎么总是提起张桂源啊?而且还叫他小国王这样奇怪的称呼。

张桂源也是!跟他们说话从来都挺大声的,一见到队长声音就小了,脸还特别容易红!

不对劲。

绝对有问题!

他偷偷摸摸的拿出手机,发给张函瑞。

哼heng:哥!你觉不觉得队长和桂圆有点不对劲!

瑞平一下:??怎么个不对劲法?

哼heng:你难道不觉得他们之间有点问题吗?

瑞平一下:!!不能允许队内霸凌的事情发生!

哼heng:对!

瑞平一下:我们要阻止他们!我们TFG一队一定要团结!

哼heng:是的!

陈奕恒抬起头,一脸正气的样子。虽然他好像感觉杨博文和张桂源之间并没有他和张函瑞说的那么严重,不过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他和旁边的张函瑞对视一眼。

TFG要团结!

此时的杨博文并不知道自己在两个好队友之间已经成了什么形象,还在好心情的哼着歌和张桂源打游戏。

“差不多了就来吃烧烤昂。”王浩拉开了训练室的门,把一个袋子放在吧台上。

张函瑞和陈奕恒两个人瞬间扑了过去,张桂源纵然想吃也得先玩完游戏。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了!再见!”旁边的杨博文并没有这种觉悟,直接把手机放下,直播关了就过去吃烧烤。

这样也行?

张桂源正在犹豫着自己要不要也学一下队长,直接把直播关了,但是看着直播间忽然涌进来的人数,他愣住了。

又想想,现在整个TFG一队就他开着直播,所以人数自然也多起来了。

正发呆着,面前被递过来一串烤鸡翅。

抬头看去,杨博文正笑着看他。

“给你抢的,不然待会都被他们吃完了。”

——第十三章完

恰逢百花会,来雪月城逮儿子的明德帝忽然发现,自己那个不着家的老六好像成了喵喵教教主。

白王可以看见,萧瑟已经掉马

/////

萧瑟最近一直在被一件事困惑着,就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身边围着跟着的猫越来越多,开始是一只,后来两只、三只……到了现在,他都不知道自己身边到底有多少猫,关键是赶都赶不走,还动不动就往他身上凑,他走到哪儿,它们跟到哪儿。

这件事如果放在雷无桀身上,估计那小夯货会乐呵地仰天大叫一声“太酷了”。

可放在萧瑟身上就不是那回事了,他堂堂一个永安王,身边怎么说跟着的都该是威武霸气的侍卫,而不该是……一群毛茸茸的猫咪,这一点儿也不霸气!......

可放在萧瑟身上就不是那回事了,他堂堂一个永安王,身边怎么说跟着的都该是威武霸气的侍卫,而不该是……一群毛茸茸的猫咪,这一点儿也不霸气!

萧瑟已经心烦好几天了,这几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就是怕让人撞见了好笑。

萧瑟生无可恋地叹了口气,把不知道什么时候卧到自己头上的猫摘下来,那猫睁开眼睛,对他热情地“喵”了一声。

萧瑟揉了揉眉心,“你们为什么非要跟着我呢?我偷你们小鱼干了?”

回答他的只有一阵此起彼伏的喵喵声。

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因为到了雪月城一年一次的百花会了,很多人都会到场,他也不能例外。

唐莲早早地就到了,和司空千落碰了面,四处看看,雷无桀被李寒衣管着,不好下山,但萧瑟怎么也不见人影。

司空千落走过来,看了看唐莲身后,“萧瑟怎么还没来?”

唐莲道:“已经好几日没见着他了,他自己躲在屋子里干什么呢?”

“我去找找。”说罢,司空千落便走。

“等等。”唐莲拉住她,指了下刚进门的两个人。

刚进来了两位公子,其中一个手执紫扇,腰间挂了一管箫。

司空千落看过去,“江南段家的人。”

唐莲点点头,“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此人身上的一扇一箫,都大有来头,乃是江南段家的至宝,应该是段家的少主,段宣易了。”

当年段家求娶司空千落的事闹得沸沸扬扬,如今看见了,唐莲才多注意了一下。

司空千落道:“那那个就是他弟弟段宣恒了?”

唐莲道:“是,段宣恒前两年进入雪月城学武,这一次,段宣易应该是跟随他弟弟来参加这百花会的。”

台上谢宣和司空长风对坐,举杯对饮后,便交谈起来,“谢兄,这酒可还合口?”

“甚好,”谢宣笑道,“那位呢?怎么没看见?”

司空长风知道他说的是萧瑟,“他呀,好几日都不见了,不知道一个人在屋子里琢磨什么呢,整日整日地不出来。”

谢宣有些遗憾道:“这百花会若是失了美人,可就少了太多趣味了。”

司空长风调笑道:“哦?我怎么说前几次百花会谢兄总是推脱,这次怎么来了,原来是合了意的,那必是得让谢兄看见了,我让丫头去叫他。”

谢宣笑了笑,“诶,长风兄此言差矣,美人出场总要出其不意的,不必去催。”

“那今日来了这么多世家子弟,谢兄再多筛筛。”

台下,不知道怎么了,唐莲跟段家那两位起了一点冲突。

唐莲弹了一滴酒水过去,没打中人,反而被段宣易控住了,唐莲尴尬地拉着司空千落转过身去。

司空千落低声道:“大师兄,你失手了啊。”

唐莲尴尬道:“别说话,别看他们,假装不是我们做的。”

那边段宣恒也跟他哥哥介绍了他们二人的身份,段宣易走过来,“那边的唐莲师兄,据说唐门有道暗器,叫天女散花,不知道是不是这样。”

段宣易把手中酒水一抛,手中扇子一转,扇面顿时将酒水散做了千万滴,冲着唐莲那边打去。

唐莲正要出手,身后的阁楼里飞身而下一道红色身影,伴随着一道“不准打我大师兄”。

台上的司空长风把酒杯一砸,“真是,有什么样的师父,就有什么样的徒弟,他这一来,就要把我这百花会给弄秃了。”

月夕花晨的威力太大,把段家二人逼得被迫抵挡。

唐莲生怕闹出人命,制止道:“雷无桀,住手!”

雷无桀听言,手中的剑控制不住一样,“我控制不住这股剑气了!”

唐莲前进一步,想要靠近,却被剑气击退了。

段家二人后退几步,退出了剑气范围,立定一看,那剑气还在不断扩大,如果放任下去,这百花会就要彻底毁了。

谢宣看了眼司空长风,想要出手。

司空长风往台下一看,“等等,你要看的人来了。”

后续2000+在彩蛋,是萧瑟带着一群猫突然出现,拦住了雷无桀,众人被这别致的出场方式惊呆了,后来明德帝和萧崇来了,几年不见,他们家老六竟然已经混成猫猫教教主了

拉屎时得出的灵感

就当是一个小小的番外吧!

何洛洛在怀着焉知予的时候,和焉栩嘉发生过一次争吵,结果就被气的回了易安音乐社。

原因非常离谱:因为焉栩嘉在吃他心血来潮做的蛋饼的时候呕了一下,怀孕本来就敏感多疑的他就以为焉栩嘉嫌弃他了。

焉栩嘉当时有一场戏要忙着杀青,只是含糊的哄了两下何洛洛就出门了。

何洛洛一个人呆在家里生气,他觉得焉栩嘉根本就是在敷衍他,他决定离家出走,让焉栩嘉后悔!

不过该去哪好呢?其他兄弟会收留他吗?

思来想去何洛洛决定回易安,毕竟好久没有回去了上一次回去还是自己和焉栩嘉结婚的时候。

林墨他们得知何洛洛要回来的时候吓得差点没给黄锐两巴掌。

不过话随这么说...

不过话随这么说,大家还是很期待社长回来的,得知何洛洛还怀着孕,特意把整个公司给好好的收拾了一遍。

何洛洛一进公司就看见五个弟弟毕恭毕敬的站在面前迎接他。

“不是,何洛洛你回来干什么?!”或许是看了何洛洛在R1SE时种种被团欺的表现,又或许是看到何洛洛还揣着孩子,林墨居然胆大包天的质问起何洛洛

“怎么,不欢迎我回来?”何洛洛又拿出了昔日金刚社长的威严,老实说他心里也没底,这几个弟弟都长大了,自己不一定打得过他们,再说了,自己总不能大着肚子去打架吧。

“当然没有,我们那敢啊!”林·该怂就怂·墨。

黄锐也来看何洛洛。

“黄校友!”何洛洛冲着黄锐笑了笑,“马上等我儿子出生了,你得给红包哦!”

黄锐表面笑着答应,实则内心欲哭无泪:害,被艺人在直播间骂sb的人是我;被艺人逼着下跪的人也是我;现在又要掏钱给红包的人仍然是我!

何洛洛和弟弟们回到了以前的宿舍,在宿舍里玩起了狼人杀和真心话大冒险。

洛洛笑的花枝乱颤的时候,殊不知我们嘉哥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没错,我们嘉哥是来捉拿他家小孩回家的!

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池忆快去开门!”何洛洛冲着池忆喊道。

池忆开了门,看见一个西装笔挺的人站在门外,手腕上戴着价值不菲的手表,一举一动都流露着霸总的风范。

池小鱼被这股气场震住了,咽下了那句“你找谁?”眼前这个人好眼熟啊,好像是...洛哥的老公!

“我来找你们社长”焉栩嘉低沉的嗓音让池忆反应过来,缓缓转头看着何洛洛:“洛洛哥,你...你老公来了...”

何洛洛早就料到是焉栩嘉来了,但他今天就是铁了心的不和焉栩嘉回去。

“徐一宁,跟我回家”焉栩嘉咬牙切齿道。

“才不要呢”何洛洛果断的把头一偏,不理焉栩嘉。

弟弟们就这么用一副吃瓜的表情看着他们。

“我错了,你就跟我回家吧”焉.大猛男.栩嘉在线撒娇

何洛洛眼眶红红的歪在焉栩嘉怀里。

其他弟弟们表示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社长。

“诶,洛洛哥,你身下有水...”池忆指着何洛洛身下的一摊液体傻乎乎的说道。

何洛洛和焉栩嘉彼此对视一眼,何洛洛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我....焉栩嘉你儿子好像要提前出来了……”

众人愣了两秒,然后开始手忙脚乱。

“快点送医院去啊,叫救护车!”

黄锐知道后急匆匆的赶了过来,看见被焉栩嘉抱着安抚情绪的何洛洛,又看见了忙的一团遭的其他人记得血压飙升,一下子栽倒在地。

“卧槽!小锐子你又咋啦!!!”孙亦航看到了倒在地上的黄锐。

焉栩嘉一把抱起了何洛洛去了医院,剩下的弟弟们包括孙亦航都急急忙忙跟了上去,谁也没有去管地上的黄锐。

何洛洛进了产房,焉栩嘉在外面焦急的等待着。

因为林墨他们都在外面,何洛洛为了捍卫自己作为社长的尊严,愣是咬紧牙关一声不吭的把孩子生了下来,于是我们的焉知予就出生了。

焉栩嘉心疼的同时也在暗自纳闷:自家小孩这次怎么这么勇敢?

弟弟们则表示金刚社长不愧是金刚社长。

至于焉知予么…他爸焉栩嘉光顾着他爹了,所以他被林墨抱着。

“这小子长的真像何洛洛”林墨对着孙亦航说道。

“我觉得眼睛和嘉哥挺像的”孙亦航端详着焉知予。

“我也要抱,我也要抱!”池忆急不可耐的想要去抱焉知予。

“给我抱抱洛哥儿子!”

“不不,我先来抱!”

傅韵哲和余沐阳也抢着要抱。

“好了,都别争了,万一把孩子摔了,何洛洛不会放过我们的,都得死!”

池忆把焉知予抱到何洛洛面前。

“真好,池忆你有弟弟了!”何洛洛抱着自家儿子对着池忆说道。

池小鱼:???这辈分好像不对吧

“咦,黄校友呢?他说好了要给我儿子红包的!”何洛洛心心念念黄锐的红包。

乐的正欢的孙亦航脸色大变:

“艹,我们把小锐子忘了!!!”

“啊?!那我儿子红包咋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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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番外吧

正文明天会有!!!

|校园abo1w+一发完

|外冷内热校草嘉×元气满满校霸洛

|何焉/微量光潇

00.

“这个世界上有六十几亿人,但某个瞬间,只这一个人,就能敌过千军万马,四海潮生。”

01....

01.

何洛洛闻到空气中那抹淡淡薄荷味的一瞬间,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喂?”对面的声音有点模糊,估计是偷偷接的。

“洛洛?我这才刚下课,你说你怎么就这么及时……”

何洛洛吸了吸鼻子,声音也染了点莫名的水汽:“我完了。”

“诶不是啊,你把话说清楚一点,怎么了?”

“我能闻到信息素了。”

“……”翟潇闻愣了一下才不可思议道,“你的信息素紊乱症不治而愈了?”

正如翟潇闻所说,何洛洛是分化的最晚的那批omega,在分化以前,他是个实打实的校霸,常年位居校草榜前三名的狠角色,全校女生都在等他分化。

然后……他就分化成了一个omega。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分化的太晚,他对一般的信息素都极度不敏感,几乎和beta没什么区别。

翟潇闻一度对这个功能非常羡慕。

而现在……

他飞快地看了一眼讲台,低声对着手机道:“你闻到谁的信息素了?”

何洛洛的声音里透露出浓浓的绝望气息。

“——是焉栩嘉。”

02.

说起学校大名鼎鼎的优势alpha焉栩嘉,大概全校绝大部分女生,都可以说个三天三夜不眠不休。

原因无他,这人自从高一分化以来,就一直被全校omega梦着醒着各种惦记。颜值高成绩好,家境也优越得要命。

原本这样的人跟何洛洛这种不务正业的校霸也没什么交集——可如今何洛洛能闻到他的信息素,这本身就很能说明问题。

焉栩嘉双商是公认的高,肯定没神经病到公共场合不贴抑制贴。何洛洛闻到的那点薄荷味也确实是从他身上传过来的。

再结合他闻到薄荷味时难以控制的反应,他极有可能,对焉栩嘉的信息素,刚好无法免疫。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我完了。”何洛洛对着翟潇闻重复,“我从今往后都要绕着焉栩嘉走了。”

翟潇闻拿着笔甩来甩去,思索片刻,安慰他道:“焉栩嘉的话就还好吧……你不用绕开他走,他也不会主动找你啊?”

教室里的空调冷气开得很足,何洛洛面前摆着一本物理全解,手肘下垫着一堆破试卷。他敲着手机打了几个字,忽然有点淡淡的烦躁。

“诶,你闻到夏之光信息素也是这种反应吗?”

“夏之光?”翟潇闻随手扣上笔盖,又重新抽了张试卷,“还好吧,就一般O碰到A的那种反应啊。”

“一般的反应是什么反应?”

翟潇闻想起何洛洛的信息素紊乱症,一时有些不胜唏嘘:“这个我怎么跟你解释呢……”

“反正就是不能闻,这个闻了要出事的。”

“算了。”他暗灭手机,顺手扔进桌肚里,自言自语般地说道,“我得找他聊聊。”

翟潇闻的思绪还停留在题目上:“找谁?”

“焉栩嘉。”

何洛洛蹙了蹙眉,伸手按了按自己脖子后面的抑制贴。

“我总觉得,这件事情有必要让他知道一下。”

他懒得拖延,下课就找人问了焉栩嘉在的班级,一放学就拎着书包直奔八班。

教室里人已经走的差不多了,何洛洛想了想,没直接进去,很保守地靠在后门用目光扫了一遍人。

然后成功捕捉到了正在收拾东西的焉栩嘉。

他盯着焉栩嘉的背影看了一会儿,对方忽然回头不轻不重地朝这里看了一眼。

正好对上何洛洛还没来得及收回的,带着新奇和打量的目光。

焉栩嘉人长的高,气质却意外的清冷,眉眼又浓,越过细碎整齐的眼睫看过来,让何洛洛没忍住又摸了摸抑制贴。

……冷静。冷静。

然后,他听见焉栩嘉淡淡的声音:“你找我有事?”

输人不输阵。何洛洛往后退了两步,保持着安全距离,故作轻松道:“嗯。”

焉栩嘉是听说过何洛洛这个在女生口中好看到没朋友的校霸的。

但这样怼脸看还是第一次。

这位校霸确实长的很漂亮……眉梢眼角,好像还带着点桃花花瓣一样的浅粉色。

何洛洛在努力控制和焉栩嘉的距离,对方越靠近他就越控制不住自己,等焉栩嘉在他面前站定时,他的脸已经红的有点不对劲了。

焉栩嘉扫了他一眼,迟疑道:“你发烧了?”

淡淡的薄荷香从来人身上传来,何洛洛勉强靠着栏杆,身子微微向后仰,脑子也情不自禁变得有点迷糊。

他忍不住说:“你这人……你是不是没贴好抑制贴啊?”

焉栩嘉再怎么也意识到何洛洛的反应有点不对,垂眼看向他的后颈——那里的气味阻隔贴贴的完好妥帖,一丝味道也没漏出来。

于是他顿了顿,肯定道:“我贴好了,你是不是有点问题?”

何洛洛的内心极度复杂。他犹豫了半天,灵魂仿佛在躯壳内剧烈地挣扎了一下,忽然拉住了焉栩嘉的校服下摆。

焉栩嘉听见他艰难地问道:“你能不能……亲我一下?”

03.

何洛洛疯了。

回到房间他唇畔似乎都还残存着焉栩嘉身上的薄荷香,还有接卝吻时的感觉……

这也太他卝妈刺激了。

他知道自己对焉栩嘉的信息素特别敏感,但没想到能敏感到这个程度。

最终,他对着翟潇闻发了一长串企鹅跪地的表情包。

「宇宙第一大帅哥」:你怎么了?

「宇宙第一大帅哥」:跟焉栩嘉说了吗?

「糯米团子」:……

「糯米团子」:我说了

「宇宙第一大帅哥」:说了就好,他什么反应

「糯米团子」:他没什么反应

「糯米团子」:但是我把他亲了

「宇宙第一大帅哥」:??????????

翟潇闻迅速打出满屏的问号表示质疑,何洛洛则保持着高位截瘫的姿势靠在椅子上,内心充满绝望。

……他可能真的要去医院看看病。

最近刚好迎来一中一年一度的校运会,全班都在就班服进行激烈的讨论,甚至还出了女装这样大逆不道的想法。

何洛洛的审美一直不是很行,典型的仗着好看为所欲为的那种。翟潇闻身为文艺委员,也没打算问他意见,准备到时候抓这人做衣架三百六十度展览班服。

“何哥。”体育委员拿着报名表在他面前说好话,“给个面子呗,好歹报个项目?”

何洛洛还在想昨天的事,心思完全不在这上面:“你看哪个没人就给我填哪个吧。”

“好勒!”体育委员立刻刷刷打了好几个勾,“多谢何哥救命之恩。”

何洛洛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你给我填了什么项目?”

“3000米。”

翟潇闻刚摘下宣传片的U盘,忽然听到门口有人在叫自己。

“小翟。”

夏之光靠在门口,手上还搭着件校服外套:“焉栩嘉要我来给你们班何洛洛送个东西。”

翟潇闻有点意外:“什么东西?”

他接过去一看,赫然是一袋强力的信息素屏蔽贴。

“我不要。”何洛洛拒绝的很肯定,“他送我这种东西,跟骂我浪有什么区别。”

翟潇闻把袋子往他桌肚里一塞:“得了吧,你昨天还那样对人家呢?你怎么不说?”

何洛洛想反驳,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这事儿怎么看都是他不对啊。

翟潇闻也知道他的情况,同情道:“昨天亲完之后呢?焉栩嘉有没有说点别的?”

“有啊。”何洛洛说,“他说他陪我去看病。”

“……你确定他不是在骂你?”

“没有,我真的这个礼拜六约了他一起看病。”

翟潇闻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那祝你……看病顺利?”

何洛洛上网查过,自己身上出现的这种情况可能是因为对方跟自己信息素契合程度太高所导致的。但是光百度也不行,所以他还是约了焉栩嘉一起去测匹配度。

“我没有别的意思。”他反复对着焉栩嘉强调,“就是想看看怎么回事。”

由于不在学校,焉栩嘉穿了一件挺随和的黑色卫衣,衬得整个人身形挺拔,特别清冷利落。

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训,何洛洛特意隔了他有一段距离,一前一后在路上走。

焉栩嘉的声音听起来也有点懒洋洋的:“是的,你没别的意思,就是单纯想亲我。”

何洛洛眼见说不过他,强行转移话题:“那个,学校的校运会,你报项目了吗?”

这个话题转移的有些生硬,焉栩嘉接的却很自然:“报了。”

“什么项目?”

他这是跟3000米这个项目杠上了吗?

最近的一家医院离得不远,里面设置有专门的ABO性别测试科,旁边就挨着妇产科,还可以测匹配度。

何洛洛看着面前一对一对的夫妇,忽然觉得有点儿不自在。

焉栩嘉就在他前面几步的距离,察觉到他不走了,停下来回头看他:“怎么了?”

何洛洛当然不愿意承认:“……没什么。”

负责测匹配度的医生是个中年beta,显然对他们这种小年轻见怪不怪,刷刷签了单子就塞到何洛洛手上,附带语重心长道:“年轻人要懂得节制啊。”

何洛洛看着手上的单子无语:“……医生,我不挂妇产科。”

“测匹配度就在妇产科。”医生说,“你的症状我看了,确实很需要测一测,还有……这个是你家alpha吧,让他跟你一块测。”

何洛洛想说焉栩嘉跟他没关系,却被对方出言打断。

“快点吧,我还要回去写作业。”

“行……”他咬牙道,“您真爱学习。”

最后测出的匹配结果是惊人的97%。

医生推了推眼镜,显然也觉得很不可思议:“我从业二十年,你们是我见过契合度最高的一对。”

何洛洛也懒得反驳他们不是一对了,只求快点速战速决:“那我现在的症状有什么办法?”

“强力抑制贴是必不可少的。”医生看了看具体数据,又潦草地签了点别的东西,“这么高的匹配度,肯定相互作用很强烈,不过开了药应该就会没问题了。”

“……应该?”

“应该的意思就是说真到了发热期,这个药就不管用了。”

04.

焉栩嘉拎着一袋药问他:“你发热期准吗?”

何洛洛才刚喝完药,此刻正双目无神地看着对面的白色瓷砖墙壁:“我从来不记发热期。”

说完,两个人都神奇地静默了下来。

过了半天,何洛洛感觉自己稍微好了一点,冲焉栩嘉招了招手:“你过来。”

“……做什么?”

“我看看那个药起作用没有。”

何洛洛顺着焉栩嘉身边坐了,没什么感觉,又得寸进尺地凑过去闻了闻他的后颈。

少年人的气息温热柔软,像是一阵淡淡的风。

焉栩嘉眯了眯眼睛,伸手把他拎回座位:“老实点。”

何洛洛喝了药,他又没喝。这会儿都能闻到对方身上的花香了。

……清清淡淡,还带着点甜,好像是栀子味的。

不记发热期的omega好比不记生理期的女孩子,何洛洛回到学校后向翟潇闻求助,结果翟潇闻无情地白了他一眼:“发热期都不记,你真的是omega吗?”

何洛洛很无辜:“我从前闻不到味儿,也没有这方面的烦恼。”

“……”翟潇闻无语,“我真的想不起来了,你要是真的很担心,就随时把抑制剂放书包里备着。”

何洛洛喔了一声,稍微放心了一点。

“没事就过来给我看看班服。”翟潇闻还在划拉手机,“他们都喜欢这件白色的,你觉得好看吗?我觉得不如那件红的?”

白色的那件没什么特别之处,胜在简约家常。红色的那件胸前有朵盛开的玉兰花,背后还画了一对小翅膀。

何洛洛看了半天也没选出来:“……要不就那件红色的?”

“我也觉得红色好,白色的太平了。”翟潇闻吐槽道,“他们都说红色这件像广场舞大妈,哪儿像了?”

何洛洛鼓励他:“那你穿给他们看,证明一下。”

翟潇闻有理有据:“不行。我这么帅,他们只会说是因为我的颜值撑起了这件衣服,而不会发自内心地欣赏我的品味。”

竟有几分道理?

离校运会还有几天,全班都疯了,讨论着开运动会的两天在学校玩什么,连带什么零食都计划的明明白白。

何洛洛做着老师布置的几张破卷子,十分不解:“是没有放过假吗?怎么这么兴奋?”

“你不懂。”翟潇闻咬着薯片在一大堆零食里挑来挑去,“好不容易逮着了在学校作妖的机会,你说能不激动吗?”

说完,他把零食往何洛洛那边推了推:“夏之光给我买的,你要不要也挑点?”

何洛洛扫了一眼,手上还是很诚实地挑了几包薯片。

他随便拿了两袋别的,忽然在里面看见一盒薄荷糖。

“怎么了?”翟潇闻顺着他的目光往下看,“我记得你挺喜欢吃糖的,这个要吗?”

何洛洛迟疑了一会儿,接了过去。

“……要吧。”

周末班上的同学约好一起为了运动会出去采购,翟潇闻特地把男朋友夏之光从八班叫了过来一起,何洛洛低头拨弄着耳机,对这种小年轻黏黏糊糊的状态做出了批评:“虐狗。”

翟潇闻背着企鹅包包甜蜜蜜道:“这叫公费恋爱,一举多得。”

何洛洛还想说什么,翟潇闻就热情地挥了挥手:“这里。”

……然后何洛洛就看到了夏之光身边的焉栩嘉。

他瞬间没了声音。

翟潇闻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伸手捅捅他:“这可不是我喊来的啊。”

何洛洛毫无感情:“是啊……感谢夏之光,让我不用和你们三人行。”

说完,他自闭的低头看路,没再抬头四处张望了。

翟潇闻扑进夏之光怀里,挽着他的手非常恃宠而娇地问他怎么来的这么晚,焉栩嘉顺路走到他旁边,开口问道:“好点没有?”

何洛洛没闻着味:“好点了。”

走了一会儿,他没忍住吐槽:“您不是学业繁忙吗?怎么还有空出来玩?”

焉栩嘉的语气很敷衍:“这个礼拜不繁忙了。”

……合着这人是能屈能伸张口就来啊?

班上的人挑了零食区疯狂购买,何洛洛没什么想买的,推着空荡荡的购物车晃了半天,在买草莓巧克力的地方停了下来。

那排零食有点高,他伸手没够到,踮了踮脚,还是够不着。

何洛洛有点不耐烦,正想着怎么暴力取到零食,身后忽然拢上了一层阴影。

紧接着,那排巧克力被人轻而易举地取了下来。

焉栩嘉另一只手搭着他的肩膀,顺手把草莓巧克力丢进购物车里。

身后熟悉的压迫感让何洛洛有点不习惯。虽然已经开过了药,可靠的这么近,他还是有点不自在。

“怎么了?”焉栩嘉说,“你怎么又脸红了?”

这人的声音即轻且低,特别有磁性。响在耳畔的效果杀伤力巨大,让他没由来连心跳都猝然加快了几下。

何洛洛深吸一口气,指了指门口:“慢走不送。”

05.

运动会举办的那天,全班以压倒性票数选择了那件白色的班服。

翟潇闻觉得大家没有发现美的眼睛,非常遗憾地对着何洛洛啧啧道:“他们失去了一件美丽的、有设计感的新衣。”

何洛洛正在教室后面换衣服,闻言把这件白色班服展开,仔细看了看:“这件其实也还行。”

“你不懂。”翟潇闻摇了摇头,“你这种颜值,是不会有挑衣服的烦恼的。”

何洛洛三两下换上班服,拎着一大袋零食往楼下走:“……那你慢慢感慨吧。”

主席台上排着一排整齐的桌子,观众席就在旁边,按一班往后的顺序依次排开,他们班刚好正对着操场。

班上的运动员都在别号码牌,何洛洛放下袋子,问体育委员:“我的项目是什么时候?”

体育委员正忙得团团转,抓起报名表看了一眼:“何哥,你的3000米在明天下午,压轴的项目,暂时不用着急。”

他嗯了一声,绕着观众席看向操场——那边正在准备第一场跳高比赛。

鬼使神差的,操场上人那么多,他还是精准定位到了焉栩嘉的位置。

他身上别着3246的号码牌,目测是在准备跳高。

何洛洛仰头喝了口水,忽然听到旁边的女生兴奋的惊叫声:“是嘉嘉——”

“焉栩嘉吗?呜呜呜呜呜妈妈爱他,他是要准备跳高了吗?”

“诶快把手机准备好,要拍照了……”

操场上准备跃杆的焉栩嘉正在助跑,身形在阳光的映照下耀眼得过分,仿佛像是在发光。

何洛洛蹙眉看了一会儿,忽然想道:我看他看得这么入神做什么?

他重新低头玩起了手机,手又不受控制地点上了拍照的位置。

拍,还是不拍?

算了,反正拍了他也不知道。

何洛洛自我洗卝脑,索性抬手大大方方地对着焉栩嘉拍了一张。

刚点完拍照,对方忽然准确地朝他这里看了一眼。

对方的眉眼在镜头下好看的要命,看过来的时候,好像还轻轻弯了弯唇角。

操,好帅。

下午翟潇闻有项目,夏之光早早抱了男朋友的校服在观众席等他。坐下来的时候还礼貌的对何洛洛打了个招呼:“你好。”

何洛洛迟疑了一下,也回了一句:“你好。”

匹配度也是奇怪。明明都是alpha,夏之光在他旁边他却心如止水,压根没半点感觉。

他没闻到,夏之光却仿佛在空气中闻到了一点花香。

过了片刻,他好心提醒道:“洛洛,你的抑制贴是不是没贴好?”

“?”

何洛洛摸了摸后颈:“……没有啊。”

3000米长跑的位置离观众席挺远,等翟潇闻的项目结束,就轮到何洛洛了。

体育委员在起点鼓励他:“何哥!我相信你!为班争光,你可以的!”

何洛洛看到旁边焉栩嘉过来了,下意识按了按抑制贴:“……当然没问题。”

上一组人还没跑完,他靠在音响旁边喝水,忽然在空气中闻到了一点淡淡的薄荷味。

何洛洛蹙蹙眉,以为自己是太累了,又喝了口水。

结果那抹薄荷味越来越重,几乎浓的快成了实质。

他不受控制地朝焉栩嘉看了过去。

对方垂眼在一旁登记报告单,看样子十分平静,毫无波澜。

何洛洛头脑发昏,下意识唤了他一声。

“……焉栩嘉。”

焉栩嘉合上笔盖,回头看他:“怎么了?”

他脸上泛着点不正常的潮卝红,扶着桌子喘了口气,忽然拉过焉栩嘉的校服,用只有他俩能听到的声音低声道:“……你帮帮我。”

半天没听到对方的回应,他的嗓音都快软成了水:“……行吗。”

焉栩嘉也没想到何洛洛的发热期会是在这个时候。他靠近两步,目光扫向对方柔卝嫩的后颈:“我怎么帮你?”

眼看何洛洛快撑不住了,他抬手给裁判请了个假,中途对方一直死死地拽着他的衣角,完全不肯松手。

医务室的值班医生也没见过这么严重的发热期反应,吃惊道:“他打了抑制剂吗?”

焉栩嘉说:“打了。”

“打了应该就没问题了。”医生看了何洛洛一眼,还是觉得不对,“他这个反应,是不是有什么别的问题?”

焉栩嘉正想说,忽然感觉身边的人动了动。

何洛洛几乎半靠在他怀里,伸手轻轻扯了扯他的袖子。

因为没什么力气,动作也显得软软的。

……但意思却很明白。

焉栩嘉看了他一眼,改口道:“没事了,我这就带他回去。”

医务室的后面是条挺隐蔽的小路,从前在这里有个废弃的篮球场。这时候连个人影都不见。

“就在这里吗?”

何洛洛点点头,带着点乖顺地露出了自己的后颈,眉眼都浸满了水汽——

“帮个忙,标记我一下可以吗?”

06.

97%的匹配度太可怕了。

薄荷味信息素注入进来的一瞬间,他整个人都在发抖。

为了表示安抚,焉栩嘉控制住他的双手,低声道:“这样行吗。”

何洛洛被带有侵略性的气息刺激的说不出话来,只知道黏着焉栩嘉缓过这一段适应期。过了半天,他才慢慢松手,小声道:“我好了。”

说完,他补充了一句:“谢谢你。”

焉栩嘉的表情有点意味不明:“不用谢。”

何洛洛喘了口气,终于找回了一点儿平时校霸的状态,起身道:“我们回去吧。”

他这么久没回去,也不知道翟潇闻有没有着急。

“何洛洛。”焉栩嘉在他身后开口道,“你是真的心大。”

他不明所以地回头看了焉栩嘉一眼。

“我刚刚标记了你,你现在也不打算给我个名分,就想走?”

焉栩嘉的声音顿了顿:“你这跟白嫖有什么区别。”

何洛洛是真没想到这茬:“……啊?”

怎么搞的好像他欺负了焉栩嘉一样??

运动会最后一天晚上没放假,全校都在教室里看电影。班里挑了一部老少咸宜的爱情片,男主和女主你侬我侬,亲卝密无间。

何洛洛最不喜欢这种黏黏腻腻的罗曼蒂克情节,就拿了副纸牌在教室外面陪翟潇闻斗地主。

外面天全黑了,翟潇闻举着手机的手电筒照明,微弱的光线下,他们几个仿佛不是在打牌,而是在做法。

然后前来的夏之光同学就被自己男朋友的尊容吓了一跳。

“你们这是在干嘛……”

他指了指翟潇闻满脸的白条,疑惑道:“你们这是在……假扮贞子?”

翟潇闻抬头,满脸的白色小纸条在手电筒的灯光下微微发亮。

他对自己男朋友的猜测十分无语:“斗地主啊,输了的贴条。”

何洛洛也跟着抬头,顺手扔下一个对二:“快出牌。”

“不玩了不玩了。”翟潇闻丧气道,“打不赢。”

夏之光伸手:“我来替你玩?”

何洛洛痛快道:“行,输了的贴条。”

三十分钟后,夏之光也被贴了满脸白条。

“你这运气也太好了。”他由衷感概道,“简直就是欧皇附体。”

何洛洛非常自恋地承认了,又道:“你们得感谢今天不赌钱,否则我将大开杀戒。”

“……”夏之光沉默半晌,“说起欧皇。”

“我能叫焉栩嘉过来治治你么?”

猝不及防听见焉栩嘉的名字,何洛洛不自然地咳了一声:“他怎么了?”

“运气贼好啊。”夏之光说,“我打牌从没赢过他,你愿意让我请来这位大神吗?”

“……我不愿意。”

夏之光还打算嘲笑他,眼前忽然闪过一道刺目的白光。

教导主任浑厚的斥责声响起。

“那边的!玩什么呢??!”

玩脱了。

07.

“对不起,我不应该在校运会的晚自习,带领同学聚众打牌,损害学校名誉……”

“也不应该早恋……”夏之光在主席台磕巴了一下,“不是,也不应该私自追求翟潇闻同学,造成不好的影响……”

何洛洛在后台忍笑:“公开处刑。”

翟潇闻用气音小声回答他:“我就搞不明白年级主任为什么非说我俩早恋,我们看起来很像一对?”

“像,非常像。”

何洛洛低声说:“你俩太配了,夏之光对你做过标记吗?”

“你说什么呢!”翟潇闻震惊道,“临时标记都没有过,我们谈的是柏拉图。”

他怀疑地看向何洛洛:“你怎么这么懂啊?背着我谈了男朋友?”

何洛洛想了想,觉得自己确实也说不上来跟焉栩嘉是什么关系,就模棱两可地嗯了一声。

翟潇闻更加震惊:“谁???!!”

“还能有谁。”何洛洛说,“我也闻不到几个人的信息素啊。”

这下换翟潇闻疯了。

校运会结束后很快就会迎来新学年的第一次月考,在考试即将到来之际,班长做主把上次运动会的奖金分了下来,送给大家回去放松玩耍。

“虽然我很感动。”何洛洛捏着手里的十块钱,“可这终究也只是十块钱而已……最多,就够喝杯奶茶?”

翟潇闻计划得很好:“我肯定跟夏之光出去看电影。”

何洛洛一时也想不出该去哪儿,还是翟潇闻轻飘飘提醒了他一句:“你不是还有焉栩嘉吗?人家好好一校草,你就这么放着不管?”

“迟早会被别人拔走。”

何洛洛觉得自己跟焉栩嘉现在关系有点尴尬,标记是标记过了,可是除了标记什么都没有,他也没问人家愿不愿意。

这么一想,他还真有点像个渣男。

思及至此,他越发觉得自己的行为不太道德,顺手发了条消息约焉栩嘉出去看电影。

一场象征着纯洁友谊的电影。

当天下午正好还要去拿盒新药,何洛洛穿着一件宽松的明黄色卫衣,靠在药店门口给焉栩嘉懒洋洋地发消息,能打两个字绝不三个字,鲜活有力地印证了懒的精髓。

焉栩嘉来的时候他还在低头打字,少年毛茸茸的脑袋上松松带着帽子,隔住了脖子后面的一小片皮肤。

……防范还挺全面。

何洛洛抬眉看他,晃了晃手里的电影票:“这儿。”

电影票定的是后座,他们进场时前面人也不多,环境幽暗隐蔽,非常适合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

焉栩嘉低头看过去,对方正捧着一盒爆米花看得入神,白皙的指尖从袖口探出来,似乎是畏冷,又很快拢了回去。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栀子花香,并不强烈,却意外的很好闻。

自从他把何洛洛临时标记过后,对何洛洛的气味也变得特别敏感。过高的匹配度作祟,他骨子里也不可避免地对他产生了强烈的占有欲。

何洛洛感受到身边人微妙的气场,回头不轻不重地啧了一声。

“看我做什么?看电影。”

焉栩嘉低声说:“看你好看。”

这部电影和运动会那天晚上放的有异曲同工之妙,男女主黏黏糊糊恩恩爱爱,剧情没什么好看的。散场后何洛洛觉得自己今天招待的不是很周到,主动提出去买两杯奶茶。

焉栩嘉没什么意见:“别走太远了。”

“你管的也太宽了。”何洛洛一手拎着袋子一手玩着手机,语重心长道,“这样你未来对象是会嫌弃你的。”

焉栩嘉挑了挑眉,重复道:“未来对象?”

他问:“何洛洛,说好的负责呢?”

何洛洛心虚了。非常虚。

他连忙假装买奶茶离开了灾卝难现场,在奶茶店磨蹭了半个小时,等回去的时候焉栩嘉面前已经站了一个女生。

那应该是一位挺漂亮的omega,长发长裙气质温婉,正拢着头发对焉栩嘉说着什么。

焉栩嘉侧头听着,表情看不出是开心还是不开心。

何洛洛记得她是学校里一直暗恋焉栩嘉的女神,追求者众多,很受欢迎。

他看了一会儿,忽然觉得有点没意思,捧着奶茶杯吸了两口。

……有点苦。

“学长,我一直对你有好感。”女生脸庞泛红,伸手别了别碎发,“也没想到这么巧,会在电影院门口遇到……”

“不巧。”

那女生愣了一下。

焉栩嘉打断她,淡淡道:“我陪我男朋友来的。”

08.

而校草传说中的男朋友正咬着吸管玩手机,看见女生走了,才轻快地朝前跃了一步,语气如常:“你艳福不浅啊。”

焉栩嘉轻轻嗤了一声。

何洛洛顺手塞过去一杯奶茶,好奇道:“你怎么跟她说的?”

“我拒了。”

焉栩嘉垂着纤长的眼睫:“有家室的人不应该在外面……招蜂引蝶。”

何洛洛点点头,忽然觉得有点不对:“你有什么家室?”

焉栩嘉看了他一眼,嗓音也跟着放的很低。

“何洛洛,我说你要对我负责,不是在开玩笑。”

“你真的不想……做我男朋友?”

“……”何洛洛动了动手里的袋子,语气僵硬,“是因为我们信息素匹配度高,你出现了错觉。”

“不是错觉。我分的出我喜欢的是什么。”

“你年纪还小,抵抗不了诱卝惑。”

焉栩嘉笑了:“你觉得你有诱卝惑过我?”

他轻轻补上一句:“也不对。”

“你什么都不做,我就喜欢的不得了了。”

何洛洛下意识道:“你再考虑考虑。”

“不想考虑。”焉栩嘉说,“刚刚看见那个女生,你心里就没一点感觉?”

何洛洛低着头不吭声。毛茸茸的脑袋在日光下被勾勒的柔和温暖,特别像某种纠结的小动物。

焉栩嘉知道他在纠结,主动伸手将少年轻轻卝按进自己怀里,右手顺着柔软的碎发一路滑到后颈。

他感受到身下人小幅度的颤抖,微微用了点力,低声道:“生理反应骗不了人的,洛洛。”

“你喜欢被我标记。”

第二天翟潇闻背着企鹅包包快乐地来上学的时候,意外地的在自己亲爱的同桌桌子上看见了一小盒薄荷糖。

他吃了一惊:“活着不好吗?”

“哪个不长眼的敢给何洛洛送东西?”

被他吐槽的校霸正趴在座位上补觉,一只手肘撑着侧脸,白皙修长的指节从漆黑的碎发里透出来,无意间露出白净的脖颈。

翟潇闻絮絮叨叨两句,放下背包,忽然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何洛洛后颈的腺体微微发红,上面印着一点整齐的咬痕。

不难猜出做标记的人是有着多强的占有欲。

而座位上放着的薄荷糖包裹的整整齐齐,只从撕开的一角溢出一点淡淡的薄荷香气。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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