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这对的时候我这个小屁孩都还没有钕铜的概念(点烟)
仙子的秘密里面真的
ABO
金智妮和Lisa从小就不太对付,这一点,金家和马诺班家的长辈几乎都知道。
金家是本土的百年大家族,金父金母都是传统的人,生养了很多孩子,最小的便是金智妮,虽然最小,但并没有得到过分的偏爱,父母的爱总是优先分给了更有可能分化成Alpha的其他兄弟姐妹,即便如此,金智妮的身上还是带着一丝不可忽视的傲气与自信,她很坚强,非常坚强。
...
而Lisa则是马诺班家的独女,马诺班家是来自外国,定居于此的一个新兴家族,两家聚会时免不了明里暗里的争锋相对,Lisa的父母抱着仍是幼儿的她,宣告无论Lisa今后会分化成Alpha还是Omega,这个家族都会交给她一个人。
马诺班家为这样对Omega毫无歧视的想法感到自豪,并决定要一直贯彻下去。
金家对此自然嗤之以鼻,对他们而言,只有最优秀的孩子,并且是Alpha,才有资格和气魄来管理一整个家族和企业。金智妮那时四岁了,站在桌旁,被六岁的金智秀牵着手,她抬眼看自己的姐姐,金智秀的眼里溢满羡慕,再去看马诺班家的人,个个脸上和眼中都是是真挚的祝福,她踮着脚去看被抱在怀中的Lisa,却被父母挡下来。
金父金母没注意到她,也不会把她像那样抱起来。
智妮讨厌那个孩子。
Lisa和金智妮一直上着同一所学校,最好的学校。除了两个年级被小学部初中部分开类似的情况,她们常常可以碰见。为了家族的声誉,金智妮起初总是微笑着礼貌打招呼,也为了少一点父母的责备。但Lisa显得自由很多,随便哼了一声就算应下了。智妮到底也是个孩子,她上前两步揪住Lisa的肉脸,使劲捏。
“你真的很没礼貌!!!”金智妮掐她脸上的肉,愤愤说。
“什么什么!”Lisa疼的龇牙咧嘴,“我知道了啦!你好!!你好!!”
鉴于她这样找补的方式很蠢,金智妮很努力忍下笑,松开手,就那一瞬间,Lisa反扑到她的身上,捏住了她的脸。
金智妮从来不是个好欺负的主,Lisa也很倔强。
两个人就那样掐着对方的脸,直到疼出眼泪,收到消息来接小孩的金家保姆和Lisa妈妈尴尬地对视着,然后硬是分开了扭打在一起的两个人。
金智妮在家挨了一顿骂,心里更不服气。Lisa到家也被说教了一番,她倒是对此嗤之以鼻。
仇敌相见,分外眼红。在学校的每一天几乎只要打了照面,金智妮就会扑上去不是掐她痒痒肉就是咬她手臂,多少也比Lisa大了两岁,力气还是有的,Lisa力气不够,就去抓她头发。两个人蓬头垢面地各自回教室。
*这里开始称作Jennie
就这样一直到高中部,Lisa的身高突然一下往上窜,比Jennie高了整整半个头,渐显优越的脸庞和身材,还有在其他人面前如太阳般的笑容与极好的成绩,性格,都让她在校园里极度引人注目。Jennie丝毫不落下风,她的自信和骨子里的傲气,还有那一张小猫一样漂亮的脸,闪闪发亮的眼睛,让她变成了众多已分化的Alpha的追求对象,连她分化成Omega还是Alpha都是个未知数。
照理说来高三开始分化已经是很晚很晚了,很多人都在偷偷谈论Jennie以后会分化成Omega还是Alpha,但她自己丝毫不在意,她讨厌Omega,讨厌Alpha,如果可以她希望可以分化成beta,这样就不那么容易闻到信息素,被信息素所驱使。
Lisa在某一天来学校时脖颈上贴上了抑制贴,这一画面在高中部引起了轩然大波。许多敏感的Omega和Alpha都感到了很可怕的威压,甚至嗅到了漏出的信息素。很显然Lisa变成了Alpha,这让她更受追捧了。在楼梯的拐角遇见时,Jennie看着她,Lisa被簇拥着,她显然挤不进去揍Lisa一顿了。Jennie抱着手上的资料快步远离了人群。
Lisa注视着渐渐远去的Jennie的身影,皱起了眉。
坐在家里的沙发上,Lisa嗅着撕下来的抑制贴,浓郁的酒味让她被熏得受不了。父亲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告诉她:“Lisa啊,你成长成了一个非常优秀的Alpha了,也正因为你已经分化了,而且信息素实在太浓烈了,”父亲说着,捂了捂鼻子,“你现在是时候一个人搬出去住了。”
“我知道,老爸。”Lisa将抑制贴贴回去,扭头问父亲,“金家的人现在都是什么情况呢?”
“金家啊,哼,”父亲洋洋得意,“知道我家这一个乖宝变成了超级强大的Alpha,大概慌了神吧哈哈哈哈哈哈。他们金家到现在就出了一个Alpha,剩下的不是beta就是Omega。”
“一个Alpha?”
“啊,就是Jennie的二哥吧好像,已经打包送到国外去学习商场知识了。”
“你知道Jennie还没分化这事情吗?”
“啊…她不是比你还大两岁吗?不应该啊。”父亲托着脑袋细细思索。
“不过Jennie未来要是分化成了Omega,你要不……”
“在说什么!!!”Lisa噌的一下站起身,“我们俩从小到大互看不顺眼!老爸你在说什么啊!!”
突如其来的猛烈的信息素威压,让Lisa的父亲喘不上气,只能抬手示意Lisa冷静下来。
“但老实说,Lisa,金家我最看得上的就是金智妮,Jennie。”父亲滔滔不绝,睥睨着Lisa涨的通红的耳朵,“我来告诉你为什么。”
“首先一个,她是金家老幺,但是金家从来不宠她,”父亲想了想后,补充说,“如果你还有一个妹妹或者弟弟什么的,最好是妹妹,我和你妈妈一定会往死里宠,宠成小废物算了,你也得给我宠。”
Lisa托着腮,面无表情地看着做着二胎梦的老父亲。
转而一想,也许Jennie和自己的成长环境确实大相径庭。
“还有一个,他们家只会推崇最强大最优秀的Alpha,那么多孩子,只将所有的资源倾注在一个身上。当然上学吃饭是都会一样,只是当家的金父金母,他们的眼神,只会落在那唯一一个孩子身上。”
“Jennie也很优秀啊……”Lisa嘟着嘴,小声说。
“是的,是的,可和她们家那几个兄弟姐妹比起来,就没有多突出了。我和你妈还偷偷分析过,金家的Omega,以后大概都是要被送去和其他的家族商业联姻的。”
Lisa的瞳孔收缩了一下。
父亲拍着大腿,“所以啊,Lisa,我身为你的父亲,最喜欢的就是一个Jennie,有骨气,不认输,那种环境下长大也很坚强,还爱找你打架培养感情,如果Jennie变成了Omega,你就……”
“做不到。”Lisa肉眼可见地烦躁起来,“做不到啦,我们从小见一次面打一次架,这种人要我怎么喜欢的上。”
“你听爸爸这个过来人的,小学那会打架可能是看不顺眼,但是再大一点,互相找茬这个行为里面,可能就不太一样了,你把握好啊,我看Jennie是真的漂亮得很。我就劝你这一次。”
“您可拉倒吧。”Lisa撇开眼。
第二日,Jennie感受到了异样的视线,她坐在教室窗边,一抬眼就是Lisa的脸,被吓得手里的书差点飞出去,一把拉开窗户喊:“你干什么!!要吓死谁啊。”Lisa看起来别扭极了,只会摇头,Jennie静下心,看着教室里的同学投来的好奇八卦的视线,走出来拉起Lisa的手,走到楼梯死角。
“你慢慢想,想好了说。”Jennie不耐烦地看看手表,然后就用眼睛瞪着她。
“就是,我分化成了Alpha。”Lisa慢吞吞地说。
“我知道啊,如果你是来炫耀的话,那大可不必,你爸妈早就说过,即使你不是,你也能得到整个家族企业。”
“不是的,不是炫耀。”Lisa不敢直视Jennie的眼睛,就看着地面,“我是想问,你分化成了……什么?”
Jennie呆滞了,这种话和耍流氓没有一点区别,她缓慢地伸出手,揪住了Lisa的脸。她的脸已经不如小时候Q弹了,但Jennie毫不收敛力气。
“欸痛的…!”Lisa不停把脸往Jennie那边靠,试图消解一些力气。
“你居然跟我问这种下三滥的话。Lisa。”Jennie抿着唇,看起来是真的生气,眼眶红红,而后松开了手,“我真的很想甩你一巴掌,但我会忍住,因为你成为了优秀的Alpha,而我还是那个毫不起眼的金家最小的小辈,我打了马诺班家族的继承人,我无法承担后果。”
Lisa看着Jennie转身离去,愣在原地。
信息素太强烈了……稍微靠近一点,就被红酒的味道熏得受不了,Jennie皱着眉回到座位上,她的确想哭,也带着怨恨,至于怨恨谁,她还没想好。过了仅仅一会,Jennie的头突然变得很晕,隐约看见Lisa路过她的教室,回到自己教室的失落背影后,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那天刚好是金家举办的聚会。
那之后Jennie发生了什么,Lisa是完全不知道的,一直到她傍晚时分跟着父母来到金家,和金家全部长大的同辈们一一握手后,才发现金智妮的缺席。金智秀瞥见她担忧探寻的目光,走近她,悄声告诉她Jennie发烧了,一直躺在房间里。
发烧…发烧,Lisa心里有些焦急,也许是被自己气的,那真的太愧疚了。趁着宴会还未开始,她从金智秀那里得知了智妮的门牌号,走到小别墅的三楼,轻轻敲了敲门。
“请进。”
Lisa推开门,Jennie挣扎着想坐起来,结果却看见来人,又再躺回去。
“……也对,今天是金家办的宴会,马诺班家的确会来。”
“Jennie,你还好吗?”
“还好,Lisa,但我发烧了,就不起来送你了。”
“先别赶我走,”Lisa抓过一把凳子,在她的床边坐下,“我没有要对你耍流氓的意思Jennie,也不是故意要气你的,作为道歉的赔偿,请让我照顾你。”
“…”Jennie艰难地撇撇嘴,将脸别过去。
“身为马诺班家的继承人,一个人来我这个冷清的房间,不太好吧。”
“不会。”Lisa回答得果断。
Jennie像一片叶子薄薄地躺在被子里,额头很烫,却没有一个人甚至是保姆留在这里照顾她。Lisa看着她,鼻尖却突然闪过一丝不寻常的气味。
是信息素,有人在偷听吗?Lisa起身开门,走廊上一片漆黑,空空荡荡。她回头看皱着眉,额头上密布细密汗珠的Jennie。
Lisa的反应迅速,拿起毛巾走进浴室,用冷水打湿,轻放在Jennie的额头上。她的大脑在飞速运转,判断这股信息素究竟是来自Alpha还是Omega,很快,她感觉到一丝不正常的燥热,Lisa站起身尴尬地看着自己的下半身,快步走出了房间。
她着急地跑下楼,喊来金家的佣人告诉她们Jennie目前的状况,需要她们的照顾。Lisa不安地回到将整件事尽收眼底的父母身后,父亲握着她的手,递给了她一个褒奖的眼神。
金父金母跟着佣人上去了一会便下来了,看起来不尽满意。Lisa的父母却适时地走上前去敬酒,说些无关紧要的话。
“那么优秀结果却是Omega…”
Lisa听着,皱着眉,隐忍着不发作。
“欸?什么Omega?”Lisa的父亲装傻,歪着头问金父。
“金智妮,我们家老幺,刚刚分化完,变成了Omega。”
不等金父叹气,Lisa父亲快速接话。
“那敢情好!我们家Lisa就是Alpha,两个人又从小到大都认识,您看这多巧啊!”
Lisa的脸一瞬涨的通红。
金父打量了Lisa一会,思索着其中利害。
“我和孩子妈没意见。就是Jennie和Lisa小姐不是一直挺不对付的么…”
“哎,这事情当然要尊重孩子的意见,我懂你的意思。只是预约一下,别让这么好的孩子被别家抢走了,那我可是会很可惜很可惜的。”
金父看着Lisa,有些犹豫,不太确定这是否是Lisa对她的父母的请求,于是开口问她:“你真的喜欢Jennie吗?我记得你们明明一见面就打的不可开交啊。”
……
Lisa回到家的时候夜很深。父母都去歇息了,她一个人在宴会结束以后出去散步,分化前这是绝无可能的事情,因为爸妈说她没有自保的本领,现在她成了Alpha倒是随她去了……仅仅是一个分化而已,能把人和人之间区分的这么开吗?
她想起Jennie以前和她打架的时候会放狠话,说她以后变成了Alpha一定会暴揍她一顿。而那时Lisa根本连Alpha是什么都不知道。
Jennie比她早熟一百倍。
而这一夜,将她的希望碾碎了。Lisa踢着路边石子,想着Jennie是否会萎靡不振,是否会就此一蹶不振。她不应该表露出对Jennie的同情,那样一定会招致糟糕的后果。因为她变成了Jennie所希望的Alpha,而Jennie变成了Omega。
然而出乎意料的,Jennie第二天如往常一样来到了学校。脖颈上贴的抑制贴显得尤为引人注目。这当然也引起了轩然大波,在一片窃窃私语的声音中,Jennie坦然地往教室走。下课时她找到了Lisa,翻着背包给了她一块包装精美的绿豆糕。
“谢谢你昨晚给我敷的毛巾。”
Lisa有些讶异,但又不奇怪她是如此坚强。
“不用谢。”
两个从来都是剑拔弩张的,现在却一副平和的样子,让人怪不适应的。
“你怎么会知道我发烧了?”Jennie的语气很平淡,问她。
“我问了你姐姐,因为看到你不在现场。”
Jennie沉默了一会,深呼吸了一下,看着她的眼睛。
“我们的事情,我爸妈都和我说了。既然我分化成了Omega,我对金家的唯一价值就是与其他家族商业联姻,所以我会坦然接受这样的命运,比起其他家族的纨绔,你也许……会好一些吧。”
Lisa皱着眉听着,这不像从前的Jennie,她披上了从容不迫的伪装。
“等等,你爸爸说了会听你的意见的,如果你不愿意,我能理解。”
“我的愿意与不愿意是不重要的。马诺班是一个大家族,父亲说了,我和你联姻的话,对金家的生意很有帮助。”Jennie像是机器人一般快速地念完了全部的话。
Lisa再也忍受不了,这不是她从前记得的那个将一切,至少是将自己的命运捏在手里的自信的Jennie,她伸手抓住了Jennie的手腕。
“别这样,分化成Omega不应该让你遭受那么沉痛的打击。”
“因为你的爸爸妈妈无所谓,可我的父母却很看重这个。”Jennie没有挣脱,低低地说。
“因为……你没有分化成Omega,你现在是Alpha,非常优秀的Alpha,就这一点,我能比你做好的,一切,一切都没有意义,只要你是Alpha,我无论怎么努力,都没法赶超。”
“那是在你父母的眼中。在我这里,你从来都是那个能和我打架,随时随地能为了自己的利益向不公平的事情提出抗议的Jennie。”
“即使你变成了Omega,这点也没有改变啊,我依然会把你当成你自己对待。”
Jennie终于扭头看她,扯出一个微笑。
“我现在哪里打得过你。”
“不是要真的打啦……”Lisa见她露出微笑,终于松了一口气,不太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开玩笑的,”Jennie伸出手,揪在Lisa的脸上,用力不多不少,不够她哭却还是能痛的嗷嗷叫,“你别得意了!就算我是Omega也照样有很多比你优秀的地方!”
“是是是!!快松开!”
不同的是,这次Lisa并没有还手。
她相信自己是能够成为激励Jennie的存在的,至少被捏的肿起来的脸可以。
她盯着镜子里红彤彤的两边脸颊,竖起耳朵听见了厕所隔间里传出来的声音。
“你听说了么,Jennie分化成Omega了,然后学校里很多Alpha都去找自己家里长辈,想要去金家上门提亲。”
“不奇怪吧,要不是我家没那么出名和有钱,我也想试试啊,她太漂亮了,真的好有……女人味?不知道怎么说了,反正就很有吸引力啊。”
“不过我估计能和金家拼一拼财力的也就马诺班家。”
“也是,我早上还看见Jennie和Lisa在走廊上说话。”
“得了得了,不做梦了,Lisa要来的话,其他的Alpha都没什么机会了。”
Lisa挑挑眉,摸着脸颊红肿处,吹着口哨出了厕所。
金父金母很惊讶,除了家里的二哥,就没有人考上这所学校了。Jennie想用实际行动表明Omega不是一定比Alpha差的,她学的很刻苦,很认真,和Lisa的打闹总是能放松她的身心。除了有些两个人中有谁忘记带抑制贴的时刻,会有些紧张。
大学里不乏向Jennie求爱的Alpha,在最好的大学里,Alpha也是佼佼者。
可惜他们都不够有耐心,也不理解对Jennie而言最重要的不是情爱。
只有Lisa做到了,陪伴着,且对爱情一字不提。
直到大四毕业,Jennie才猛然发觉,自己好像早已习惯Lisa在身边的生活。
当Lisa带着花束出现在她身边的时候,一切都很自然而然。
当她独自创业,做出了一番事业的时候,她迫不及待地想父母报喜,Lisa就倚在墙角看着她笑。
当Lisa的父亲满面红光地迎接她的时候,她有些疑惑。
当金父金母出现在婚礼现场,终于满眼都是自己优秀的女儿的时候,Jennie想要落泪,看见Lisa对她调皮地眨眨眼,她才反应过来原来Lisa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Lisa身上的红酒味很好闻,窖藏了许多年,像对她的爱一样。
Lisa靠近她的脖颈时,清新的绿豆味,醒酒汤的材料之一,她很少吃绿豆糕,除了Jennie给她买的那一种,她不知道靠近了闻起来会这么香甜。
“你的信息素很好闻诶。”
Lisa没脸没皮地讨Jennie嫌。
“是哦,”Jennie抓住了她的脸,“那种流氓话你不准说那么大声,不然有你受的。”
她把脸放心地跟着手凑近Jennie,得到一个轻吻后才满意地收回。
“其实你第一次打我,我就觉得好有趣。”
“你……你受虐狂?”Jennie皱着眉问。
“不是啦,就是感觉你很会打架的样子。”
“那认我做大哥。”
Jennie收起了笑容,严肃地看她。
“大哥…不要!!认自己老婆当大哥很怪!!”
“我可以私底下都听你的,但叫大哥还是算了。”Lisa试图比她看起来更严肃,可不一会两个人就统统破功,开始捧腹大笑。
Jennie擦着笑出来的眼泪,向Lisa说:“其实我分化的第二天,在学校,说着那些丧气话的时候,我感觉到你越来越慌乱,也感觉到你的担心。”
“后来我说到大学毕业再做决定,不是为了考验你,Lisa,我是为了考验我自己,我想看看我自己一个人努力,究竟能做出怎么样的事业。一直现在还能够继续自己的事业,真的太幸福了。”
“那给我的考验呢?”
“你嘛,早就通过了。”
*请勿上升真人
*祝食用愉快
Jennie是个乖乖女,但Lalisa不是。
自上了高中之后,这个小刺头就不知道背着她的学生会长恋人犯了多少坏事,每次最后都是Jennie出面才能平息风波。
这天,Jennie终于受不了了,决定给Lalisa禁足。
“反正你被停课了,就给我待在宿舍里不许出去!”
对Lisa而言,躲过监视器翻墙出去根本算不上什么难事,她便随意应了一声、拿起手柄继续玩游戏去了。
“再被我发现,我们就分手。”
Lisa愣了一下,看来恋人这次是真生气了。
“对不起......”平日要强的她识时务地低头道歉,但也不知Jennie有没有听到,...
“对不起......”平日要强的她识时务地低头道歉,但也不知Jennie有没有听到,恋人直接就摔门出去了。
见宿舍只剩自己,Lisa懒散地抓了抓头,想着献殷勤打扫一下房间,试试看能不能讨好Jennie。
在大家眼中,与其说两人在交往,人们更宁愿相信是品学兼优的学生会长被小混混的Lisa缠上了。
当然,会有这种误会完全是自己的问题,Lisa颇有自觉,可是她也没法勉强自己主动被关在名为学校的笼子里,也不想遵守毫无道理的条条框框。
第一次和Jennie对话,是因为Lisa拿剪刀剪短了一个女生的裙子、自己被押到了学生会室等待校领导过来处理。
“你为什么要剪人家的裙子?”Jennie问道。
“因为她说裙子的长度是自身道德的象征。”Lisa有些疑惑对方的突然搭话,但还是姑且回答了。
“按照她的逻辑,这下子她和我就同样是道德低下的野兽了吧。”
Lisa习惯了自己的思维不被接受,但见到Jennie听了自己的话反而捧腹大笑时,觉得实在是新鲜。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耿直的人——我是指褒义层面上”Jennie丝毫没有看待异类的眼神,反而靠近了自己一些,“忘记自我介绍了,我是Jennie,JennieKim。”
“我知道,学生会长嘛~”Lisa好笑道,“我是Lisa,LalisaManoban。”
“我知道,恐怖分子嘛~”Jennie的打趣让Lisa开始对眼前这人起了兴趣。
虽说Jennie欣赏Lisa的作风,但这种心情不像是找到内心叛逆的代行者那般复杂,Jennie不过是理解并包容了Lisa的举动。
恋人是名副其实的优秀学生,没有所谓阴暗的另一面、没有喘不过气的压力、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不满和控诉欲。
没有什么奇怪的希望寄托在Lisa身上,所以相处起来反而更加轻松。
——但现实生活的相处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这也难怪,人与人之间必定有摩擦的时候,虽然两人三不五时的吵架闹别扭,但好在不会太在意,基本上只要自己乖乖受罚就能解决问题。
窗外的滴答声吸引了Lisa的注意,原来是下雨了。
“妮妮她带伞了吗?”多半是没有了,毕竟刚才几乎是气跑的。
看来自己需要送一下伞了,Lisa叹气地想道。
宿舍不缺伞,都是两人前前后后临时买的,Lisa从玄关柜子里挑了一把大伞,随便套上一双运动鞋就出门了。
幸好宿舍离学校不远,如果是Jennie家的话,还要走一段下坡路去车站和别人挤电车,下雨天时的潮臭气味在车厢内十分明显。
“啊...…”Lisa突然反应过来了,自己刚才出门时应该带两把伞的。
“算了,这把应该不至于淋湿。”
反正太小了的话,自己待会把伞打斜一点就行了。
走到校门口,Lisa果然见到了在教学楼屋檐下烦恼的Jennie。
“妮妮回去吧!”见到了Lisa,Jennie有些惊讶,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和Lisa一起回去了。
“妮妮,你消气了吗?”
“你以为做这点事就能让我消气吗?”
“不认为。”Lisa坦然地耸耸肩。
“话说,你还记得我说了什么吗?”
“什么?”
“禁足。”
“啊~那个啊~”
“我说了你再犯就要分手的吧!”
“说了呢…”
“行,那分手吧。”说罢Jennie赌气的离开伞下,Lisa马上就追了上来。
“干嘛过来,都说了分手了。”
“嗯,我知道。”Lisa倾斜雨伞、用伞布挡住别人的视线,低头亲吻了闹别扭的学生会长,“那让我重新告白一次吧。我喜欢你Jennie,和我交往吧。”
两人都驻足在雨中,水滴打在伞上发出闷响,狭小的空间内还有两人的呼吸声,似乎空气更加潮热了。
“如果......我说不呢?”良久,Jennie才开口。
“那我就发挥自己的小混混长处,整天缠着你。”虽然在开玩笑,其实Lisa心里也没有底了,毕竟分手这么大的事,刚才自己还假装不在意,只怕恋人这次真的是心灰意冷了。
就在Lisa内心忐忑时,Jennie突然踮脚贴上了自己的唇,“下次还是不要拿分手当威胁了,对你这种厚脸皮一点用都没有。”
说罢恋人这才露出笑意,Lisa感慨自己刚才是被捉弄了。
“妮妮这是消气了吗?”
“我的意思是,不用分手了,我直接把你的腿打断,以后我养你。”
“诶诶诶~妮妮好可怕~~”
一对恋人就这么一路腻歪着回去了。
—————————————————————————————
分手指南:你得先找个对象
入坑者必看
1.
短
BE
2.
监狱长&女囚犯
3.
师生恋
4.
He泪崩H
5.
甜校园小混混&乖乖女...
甜校园小混混&乖乖女
6.
校园+论坛文
7.
BE虐虐虐
8.
背德??
9.
未完
10.
病娇?囚禁(别说了就是虐恋
11.
公司总裁Li×医生Jen
12.
就对了
前面BE
13.
schoolHE
14.
血推BE很有意义
15.
十篇定律HE
ooc勿上升正主
[图片]
直觉告诉我,我是爱你的
迷迷糊糊地,Lisa被拍醒了。
这些天的睡眠很少,脑海里重复的都是自己的女朋友胸口被命中一刀,血花喷溅在冰冷刺骨的马路上的画面。
送行,安葬,告别。
她麻麻木木地坐在这里等待开庭,很快,那个杀人凶手,杀掉她挚爱的女孩的魔鬼,就会接受审判。
她嘴唇苍白,微睁着眼睛,看着两名警卫押着一个女人上来,她的律师拍了拍她
“监狱长,这场诉讼我们不可能败,你几乎可以向法官提任何要求。”
“我要她,”Lisa喘了口粗气,“去我掌管的监狱,不...
“我要她,”Lisa喘了口粗气,“去我掌管的监狱,不能判死刑,我要把她折磨到生不如死。”
律师点点头表示赞同
杀了我的女孩,不可原谅。
Jennie被押上被告席,因为被一个警卫死死按住了头,她看不见Lisa,但她知道Lisa在席间,疯狂地挣扎着,上去两个警卫都快抓不住她的肩膀,她艰难地抬起头,头发被汗水黏在耳旁,明明先前没有看到审判席的样子,却一眼就在人头攒动的席上找到了冷着脸的Lisa。
律师,法官,原告,被告就席。
突然,刺耳的声音撕裂了空气
“Lalisa!Lalisa!”近乎疯狂的嘶叫从Jennie的嘴里像子弹一般射向她,但很快就被堵住嘴,要说的话变成了满面通红和快要咬碎布料的牙齿。
那几声叫喊没有唤起Lisa半分情绪,这实际上是一件秘密审判的案件,Jennie没有律师,房间里没有记者,她甚至没有说话的权利
总之,就是走一场对Jennie的人权毫无尊重的流程,法官宣布判决以后Jennie就直接被带走了,律师拍了拍Lisa的肩膀示意她也可以离开了,但是Lisa坐在椅子上没有动。
房间空了,灯也关了,Lisa被黑暗吞没,她深深地吸了一口属于黑暗的空气,平静地端坐了十分钟,只有她的眸子一直在全黑的背景板里闪着寒光。
一到监狱,Jennie立刻被押进了最深最黑的地下室,扔她进门的警卫朝她啐了一口,骂骂咧咧地离开了。没有灯光,她只能一边用冰冷的手指抚着被蹭破皮的手臂,一边摸索着走到床边坐下,虽然只是一块木板。
“嘶……好疼……”她用中指沾了一点点唾沫涂在伤口上,又吹了吹,看着黑暗里天花板上唯一的光源,那是监控器的两只血红的眼睛。
“今天晚上,要一个人睡觉了。”
她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对着空气说着有的没的话,已然完全失去了在法庭上的疯劲。
“太激动了没说出来……但是她说她会没事的,我们都会没事的。”
Jennie翻了个身把脸埋进干枯的木屑里,小声地叫唤了一声
“Lisa。”
监视器的另一头,Lisa躺在办公椅上,一点红星一闪一闪,她用食指和中指夹住嘴里的烟取下,仅被屏幕照亮的范围里,一阵白烟从她的口鼻中丝丝溢出,又像风筝一般重新被拉回去。
Lisa在心里盘算着折磨的手段,她的心里有很多选项,但思索着恍惚中瞥见了整洁的办公桌上摆着的相册。
“嗯……”
她缓慢地将手中的烟头碾在烟灰缸里,拿起相册开始翻看。里面全部是她的女朋友的照片,都是一袭白裙,耳上别着一朵黄花,脸上是无辜的双眼和干净纯洁的微笑,简直就是所有人的梦中情人。
Lisa回想着,觉得这时比起惩罚凶手,更重要的事,是静下来好好悼念一会她,经过这么多天的浑浑噩噩,不能一清醒下来就只想着报仇。
“我好……我好想你。”Lisa轻轻抚着照片上的人的脸,那个微笑就像是她没有任何理由离开Lisa。
几滴眼泪滴落在照片上。
她抬眼,被泪水模糊的视野里Jennie在床上安睡着,明明是以僵硬而不自然的姿势躺着,却睡得香甜。
不知道为什么Lisa仍然想不出能以什么方法伤害她,要她承受和自己一样的痛苦似乎很困难。
只有回忆里偶尔插入的几声陌生的“Lisa”和监狱里面向外看的画面缓解了疼痛,为什么说陌生,因为那声音Lisa以前没有听到过,也绝对不是自己的女朋友的声音。
Lisa睡着了,就在自己的办公椅上,柔软的棉花让她很不舒服,就像她是第一次躺在这张椅子上一样,她似乎更习惯背后是硬物。
天明,Lisa走出了办公室,顺着楼梯一步步走到监狱的最底层,对迎面而来的狱卒的招呼声她没有给予任何回应。
钢化玻璃的窗上赫然出现的Lisa的脸把Jennie吓了一大跳,但她很快就平复下来,看着Lisa没有任何表情的脸,她难过地垂下了眼
“为什么要杀她?”冷冰冰的声音穿进来
“……杀谁?”Jennie就好像失忆了一般
“……我的女朋友。”
这一句话好像晴天霹雳击中了Jennie
“……不管是谁!我才是……”她似乎很犹豫,思索了一会才说
“你没有女朋友,我没有杀人。”
Lisa一副好笑的表情,我自己的事,我自己的回忆,她为什么一副比我还清楚的样子?
Jennie靠近钢化玻璃,把手贴在上面,而Lisa只是背着手看着她。
“你告诉我不要说,我就不会多说,我相信你。”
怎么又是一些没头没脑的话
Lisa摇摇头,迈开步子要走,可是想一想就这么走了,似乎总有事情没有做好。
“你要不选一下吧,终身监禁在这个牢房里,还是想早点去死,我希望你选前者。”
Jennie的眼睛才放出光来,Lisa却又开口
“我想要好好折磨你。作为你杀死她的代价。”
Jennie眼里的光并没有因此而熄灭,而是若有所思地在房间里踱了几个来回,然后在Lisa跟前站定,给了她一个漂亮的微笑
“满足你吧,我选前者,但是监狱长大人,我真的没有杀人。”
Lisa突然察觉到了眼前的人性格上微妙的变化,但她没再多问,只是端详着Jennie白色单薄的囚服,然后便离开了。
“那个女人绝对有问题……”
不然我为什么看到她就心悸到发慌
为什么总是有一种想要捏碎她的想法?
“Lisa呀Lisa,你教我变回我不认识你的时候的样子,你说那副样子对你最有诱惑力了,对现在这样的你也有用吗?”
Jennie蜷缩在板床上,用指甲抠着木板,脑海里对未来有好多的不确定性,但是能见到Lisa,已经是很美好的一天了。
Jennie整个人还睡眼惺忪的时候被人粗暴地拉了起来,蒙上了头套,她下意识地喊了一声Lisa,但是没有回应,她感觉到自己的衣服被人掀起来了
“啪!”
剧烈的疼痛刺穿了神经,Jennie惨叫了一声,火辣辣的痛感伴着冰冷的液体流经腰部,她知道那是血,但是大面积扩大的痛感却让她分辨不出伤口的位置。
“啪!”又是清脆的一声,伴着Jennie的惨叫,她开始挣扎,在发现这只是徒劳以后,她温顺地低下了头,透明的液体顺着从眼角她的脸颊流到下巴,滴在她跪着的膝盖上,盐分渗进伤口,刺痛感愈加强烈。
但她只是不停地低语着Lisa的名字
“LisaLisaLisaLisa……”
到昏迷前都没有停下。
她甚至都没看到对她挥鞭的人是谁,就痛到失去知觉了。
这就是她Lisa为了自己的爱人可以对别人做出来的事,可她要是知道,她爱的人,现在躺在牢房里浑身是血昏迷不醒也没人关心死活,她是不是会崩溃。
Jennie的伤口被包扎过,醒来时又在玻璃窗上看见了Lisa的脸,她扶着床边一瘸一拐地走过来,看到反光的玻璃映出的自己:头发凌乱不堪,囚衣并没有换掉,还沾着大片已经干掉的血迹。
但她还是微笑着迎上Lisa
“有什么事吗,监狱长大人?”
Lisa不解地看着她,然后开口。
“你好像并不痛苦”
“我吗?对我来说,能看到你,就是我最快乐的事情了。”
Jennie像个孩子一样打量着自己的身体
“只是有点担心你会嫌弃我这一身……”
Lisa重重地在玻璃窗上落下一拳,青筋暴起,她愤怒到极点地看着这个一脸没事的女人,自己承受了那么多痛苦,可她为什么受了那么重的伤却一点事都没有!
“你告诉我,我做什么什么能让你痛苦,我会把那件事做绝,做到你痛苦死。”
Jennie又一次把手贴在玻璃上,踮脚用苍白的唇吻了吻Lisa的唇——虽然隔着厚玻璃
“最让我痛苦的事,就是你的消失。”
Lisa愣在原地,嘴半张着却吐不出一个字。
好……好,只要我不再出现就能让你痛苦,那也太简单了。
Lisa没有再出现过,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里,只要你站在走廊的尽头,就能隐约看见另一头有一张紧紧贴在玻璃窗上,美丽的,却又痛苦的脸,她期待着的来人并不是你
没有光线你却还是看得见她,你知道她在那里,因为痛苦夹杂着思念的呼吸声,混浊地游荡在孤独的地下室里。
症状出现得很快,见不到Lisa的Jennie已经无法入眠,被痛苦裹挟的她只能在床上像孩子一样打着滚,其实她的囚服好久都没有换过了,她的身上黏糊糊的,她的手指甲因为抠着木板和水泥墙已经没有几个是完好的,还带着血迹。
她站不起来,入冬以后太冷了,她身上只有只算得上一块单薄的布料,瑟缩在床的一角,偶尔抬起委屈麻木的眼睛看一看没有人出现的玻璃窗。
Lisa站在监控器投来的画面前,她观察了Jennie很久,她看到了Jennie真的很痛苦,特别的痛苦,可她不明白是为什么,为什么一个素未谋面的人会因为见不到自己而痛苦。
所以她一点也没有得到报仇的快感,她依然很空虚,很愤怒,每当看到Jennie在床上惊战的时候,她自己的心都会跟着抽痛一下。
她翻开了办公室里所有的档案袋,全都翻遍了却没有找到关于Jennie的任何资料,她又打开电脑,试着在数据库里寻找,但是当她输入自己记忆中的密码时,电脑却显示
“进入失败”
那一瞬间,一阵金属的吱嘎声吸引了Lisa的注意,她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发现是办公室里的一个看起来年久失修的监控器突然亮起了红光,她看了一眼自己的监控屏幕,发现所有的画面都亮着,就和之前一样。
也就是说,那个监控器,是监控她的,有人在看别的画面。
Lisa本能地装作若无其事地看着电脑,挠了挠头,好像想不起密码一般无奈地关掉了电脑,一种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但她仍然面不改色。
不能露出破绽……
一个微弱的声音在心里提醒着她
不对啊?我是监狱长,我有什么好隐瞒的?
Lisa的头突然产生了一阵剧痛,又有一些回忆的碎片涌进脑海,她清楚地听到
清楚地看见一张她本应该真正彻夜难眠思念着的人的一闪而过的脸——
怎么是Jennie……
记忆闪回到法庭上,Jennie声嘶力竭地喊着她
“Lalisa!”
震惊的情绪冲击着Lisa的大脑和心脏,但她处在监视下,只能微搐着嘴角,像一个没事人一样走出办公室。
她像一个失了魂魄的行尸走肉走到停车场,看着自己的奔驰,车牌号码她记得,副驾驶坐的人是谁她记得,她打开车门坐到驾驶座,却发现自己生疏得连钥匙都转不好,她无力地看着自己颤抖的手
不过是一个月没有回家而已,怎么会这样……
家……家在哪里……?
为什么她一直是笑着的?我们难道从来没有吵过架吗?她是个孤儿……这让我无从查起。
混乱和不安像野兽一样撕扯着Lisa的身体。
十天后Lisa再一次出现在Jennie的面前,发现她已经枯瘦如柴,几乎不成人形。
起初Jennie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她一点点挪动着朝玻璃走去,小心翼翼地用食指勾勒着Lisa的脸的轮廓,然后又是习惯性地将手五指张开贴在玻璃窗上。
这一次,Lisa也将她的手掌伸出来,她的手掌比Jennie的大很多,隔着玻璃窗重合在一起了。
Jennie惊讶地捂住了嘴,但还是叫出了声。
“Lisa!”
果然,Lisa想,回忆里的是这个声音。
地下室的门锁咔哒一声开掉了,Lisa打开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被自己关闭的监控,冲上去抱住了轻飘飘没有力气的Jennie
“Lisa……”没能理解这一切的Jennie想要挣脱
“我身上……太脏了……”
Lisa松开抱住她的手,抚上她的脸,用温柔地眼光端详了一会,然后毫不犹豫地吻上了她的唇
“唔……”
Jennie脸上由震惊的表情柔和下来变成了沉溺,大颗的眼泪克制不住地流出来,被Lisa胡乱地或用手擦去,或舔进嘴里,两个人一起品尝着咸涩的味道。
Lisa将已经没有力气的Jennie抱着走向停车场,动作轻柔地放在副驾驶座上,自己又坐到驾驶座,娴熟地发动车子,离开了监狱。
“Lisa?”
过了很久,Jennie终于睡醒了的时候,Lisa正靠在摇下的车窗上,吸了一口烟,她转头看着Jennie,露出了一个标志性的微笑,烟雾从她的口鼻中溢出,裹在烟雾里的她就像一个玩世不恭的神明。
正是夜晚,Jennie看到公路两旁没有任何建筑物,她们已经离城市很远很远,车开到了一个没有人烟的地方。
“你要抽一口吗?”
Lisa把烟伸过来,Jennie闭着眼睛张开嘴,却迟迟等不到柔软的烟头。她疑惑地睁开眼,Lisa笑着温柔地敲了敲她的头
“不给你抽~”
“你都想起来了?”
“没有。”
Jennie垂下了眼
“但是有一些片段,只有一些。比如在狱内你被冻得瑟瑟发抖,缩到我怀里面,还把像冰块一样的脚塞进我的衣服放在我腹肌上面取暖。”
Jennie的脸立刻爆红,面红耳赤地来了句
“为什么只记起了这个!”
“哈哈哈哈哈……其他的事,需要你来告诉我。”
“你愿意相信我的话吗?只记起了这个的话就觉得我可以相信吗?”
“嗯……到也不全是因为这个。”Lisa亲了亲Jennie的脸,“是监狱长大人喜欢上你了,直觉告诉我,我是爱你的。”
“既然都爱上你了,那就不管那么多了。”
Lisa原来和Jennie都是关在同一间牢房里无期徒刑的囚犯,有一天很多警卫簇拥着一位医生模样的人走进监狱,向大家宣告将选取一名犯人“离开”监狱。
Jennie拉住了兴奋的Lisa,告诉她自己没入狱前在新闻上见过这个人,她是专门在人的脑子上动手脚的医生,以前也她因为这个事情被揭发过,但是却因为某种原因没有被监禁。
医生也不含糊,直接说明了来意,她的脸上带着自信的笑,说:
我可以帮你们忘记过去,甚至还可以让你们当上这间监狱的监狱长,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世界上哪有这样的好事呢?
那时的Lisa和Jennie已经坠入爱河,Lisa回过头看着她:“如果我当上监狱长,我第一个用权力把你带走。”
“可是万一……”
“我想去试试,我想带你脱离这个黑暗的地方去到处走走。”Lisa笑了,“我相信不管以怎样的方式再见,我都会爱上你的。”
这番话被经过她们的牢房的医生听见了,她当即选择了Lisa作为实验对象。
Lisa不见的那十天找到了医生,她比想象中的要更智慧,但却几乎没有一点人伦的常识,又对轰轰烈烈的爱情执着地不得了,她兴奋的拉着Lisa给她看自己做的报告,一边嘴里喃喃着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这样的爱情真的存在!我把你的记忆删得那么干净,带进那么多仇恨与愤怒的情绪,你还是能想起来……我就知道……彩英……你看到了吧!”
念完这些话,她一下子大义凛然地搭上Lisa的肩膀
“你只管带着她走!这边我可以善后!”
Lisa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金智秀布满血丝的眼球,她看见了无法自抑的悲哀。
然后便转身离开了。
报告的标题像是荒谬的爱情存在主义。
智秀在Lisa离开后趴在桌上呜呜地哭起来。
“小傻瓜,我们去哪?”Lisa一脸宠溺地看着她
那一刻,繁星做了背景,不再是黑暗。
“我想先睡一觉。”小猫伸了个懒腰,好久都没有过这样放下心来的感觉了。
“睡——个——觉——吗?”
Lisa挑了挑眉,
“你刚刚都睡了十几个小时了。”
两个人的眼睛里都溢满了爱意,在辽阔而狭窄的空间里得到了尽情的释放。
众所周知有些人全身上下嘴最硬
改的表情包,p3原图
幻想被爱是一种心理疾病
了解黄礼志的人都知道,黄礼志是个菜而自知的酒鬼,六杯烧酒就能直接被送进梦乡。
但是即便是六十杯烧酒,醉得再不省人事,黄礼志也不能将自己在镜子里看到另一个女人的事情归咎于自己喝醉了酒的幻觉。
这事还得从某天应酬黄礼志被迫喝醉说起,洁癖缠身的礼志女士,即便是喝得烂醉如泥也不会放弃清洁自己的习惯,迷迷糊糊地进入浴室,被热水浇着黄礼志脑子更是一番发热,一边想着要坚持一边却越来越头晕。
她迷迷糊糊的伸手抹开镜子上的水雾,半睁着眼看见了镜子里的女人,红色的微卷长发,大大的眼睛和翘挺的鼻梁,很漂亮——但是这张脸貌似根本就...
她迷迷糊糊的伸手抹开镜子上的水雾,半睁着眼看见了镜子里的女人,红色的微卷长发,大大的眼睛和翘挺的鼻梁,很漂亮——但是这张脸貌似根本就不是她的。
花了短短的0.5秒就想清楚了现在是什么情况以后,黄礼志酒被吓醒了大半,衣服都没顾上拿就嗖的一下冲出来浴室,也管不了什么洁癖,身上湿漉漉的就往被子里钻,脑袋埋进枕头里紧紧地屏住了呼吸。
空气里任何的声音在此刻都变得异常清晰,空气流动着包裹着一声声蝉鸣,好在,十分钟以后黄礼志都没有听见蝉鸣之外的声音。
小心翼翼的探出头望向外面,什么东西都没有,四处黑漆漆的一片,黄礼志紧绷着的心脏一下松开。
这时候才开始有意识地嫌弃起自己水沥沥脏兮兮的身体,黄礼志叹口气,套上衣服以后,下床拉开柜子,柜子里的全身镜暴露在眼前,女人的身影在月光的照射下倒映在镜子里——红发大眼的漂亮女人——这次甚至还有身体……
黄礼志记不得那一晚自己是怎么睡着的,但是对那个红发女人倒是记得清楚,虽然这可能是因为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她又在镜子里看到了这个红发女人。
这次黄礼志倒没那么害怕了,毕竟一整晚上都没把她弄死,这女人就算是鬼,也应该不是什么坏鬼,至少是跟她没仇。
黄礼志把一切都抛诸脑后,急急忙忙的去上了班,忙得晕头转向,几乎都要把前一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忘掉,但是回家看到镜子的第一眼就看到了镜子里的女人,甚至这女人还对她说了一句晚上好以后,黄礼志这时候才觉得自己怕是真撞鬼了。
聪明的黄女士在思考了一下自己是不是幻听以后,对着镜子勾起了一个假笑,说:“晚上好。”然后默默从柜子里捡出来几块没用的布,把家里的镜子全都给盖上了。
但愿这样能有效。
如她所料,盖上镜子以后,这个红发女人再也没出现过。
但是这一晚上黄礼志睡得并不安稳,连带着第二天都心神不宁,盯着电脑屏幕发呆,同事戳她都没反应。
维持一个姿势太久,黄礼志撑着头的胳膊滑开,头差点砸到桌子上,同事投来探询的眼光的时候,黄礼志终于问出了一直盘旋在脑中的问题,“你说,我家是不是闹鬼了?”
黄礼志不是个特别擅长于表达的人,在向别人讲述一件事情时,总是爱用很多很多词不达意的修饰词叠加着让句子变得冗长,于是故事也跟着一起变得冗长。
可是这件事,她却罕见的只用三言两语就讲述完毕,夹杂了许多见不得人细节的故事被她缩得只剩下“在镜子里看到了一个不认识的女人”。
不过倒也合理得很。
同事在听完她的话以后,沉思了一分钟,问道:“只能在镜子里看到吗?”
黄礼志点点头。
“或许有一种鬼只生存在镜子里的……”同事喝了口水一本正经地道,“像贞子一样。”
黄礼志看着同事沉默了两秒,似乎是思考了一下这话的合理性。
“我是不是得找个阴阳先生驱驱鬼……”
同事却笑了起来,说:“礼志啊,你只是压力太大了。”
但愿……如果这个女人不会某一天突然从镜子里爬出来的话。
不过对于镜子里这个女人到底是不是鬼这个问题,黄礼志对于答案的等待也没有经过太久,因为在一个星期以后,黄礼志不小心掀开了浴室里的半身镜,她又看见了那个女人。
于是黄女士终于忍不住找来了一个阴阳先生。这道士还是她软磨硬泡让同事帮忙请过来的,同事的原话是“绝对靠谱,药到病除”。
为了这件事黄礼志还专门请了一天假,前一天晚上早早睡下,第二天太阳升起的时候就把所有盖着镜子的布料都掀了开来,然后就坐在床上盯着全身镜里的女人等阴阳先生过来。
这时候黄礼志才发现镜子里的这个漂亮女人,不仅能够说话,而且是完全能够自由活动的,甚至会……换衣服。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上次在全身镜里看见这个红发女人,她穿了一件至脚踝的长裙,而现在确实穿着普通的短袖短裤。
还是……潮流的女鬼。
那女人突然笑了,黄礼志被弄得有点发毛。
“姐姐为什么盯着我看?”
这个“女鬼”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与时俱进的现代感,连声音都甜腻。
真是见鬼了。
黄礼志有点抓狂,想干点什么,又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在原地踌躇几秒以后,起身狠狠地关上了衣柜门。
好在救星及时到来,同事领着阴阳先生敲响了门。
黄礼志着急忙慌的打开门,看到门口人的以后想吐槽的话却都堵在了喉咙里,那阴阳先生拎着一只鸡,穿得破破烂烂,还背着一个画了八卦图的袋子。黄礼志老老实实的对着那阴阳先生问了句好。
看着实在不像靠谱的样子。
但是司马也当活马医,黄礼志做了一番心理建设以后才拉开衣柜门,露出了那面镜子。镜子里的女人在看到她的第一秒就笑了起来,黄礼志指着镜子说:“师傅,看到没,就在那儿。”
阴阳先生的目光落在镜子上好几秒,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说“这种级别的小鬼,做个法就能轻松赶走。”
话音刚落,不等黄礼志有反应,镜子里的女人却先笑了起来,黄礼志有些诧异的看向镜子,一瞬间就意识到这阴阳先生可能并不靠谱。
“原来姐姐想要赶走我吗?有娜好伤心啊。”女人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用娇娇的语气道,黄礼志试探的望向阴阳先生,对方像没听到一样,没有丝毫的反应,手里摆弄着那只公鸡。
他割开公鸡的喉咙,鲜红的鸡血洒了满地,阴阳先生又掐着公鸡的脖子把血洒在了镜子上,在黄礼志眼里,就好像洒在了镜中女人的衣服上一样,她忍不住皱了皱眉。
阴阳先生又从袋子里抽出了一把桃木剑,一边晃悠着一边念叨着听不懂的词,一番操作下来,黄礼志还在跟镜子里的女人小眼瞪大眼。
镜子里的女人笑得更甚,甚至身体都笑得发颤,“笨蛋姐姐。”
好了,此刻黄礼志完全确定这阴阳先生就是个骗子了。
黄礼志瞟了同事一眼,对方站在门口双手插兜倚靠在墙上,一脸满意的样子。
“小姐,本道已经赶走了女鬼,你再用这块布盖住镜子七天,以后这女鬼就再不会出现。”
阴阳先生从袋子里掏出一块破破烂烂的灰色布料,仔细看上面还有破洞。
黄礼志下意识的瞥了一眼镜子里的女人,然后默默接下那块布,说了句“谢谢道长。”
“不用谢,只需付给本道一百万韩元即可。”
一。百。万。
你怎么不去抢呢。
“可是道长啊……那鬼好像还在……就在你后面……啊……她好像在拍你肩膀……”
黄礼志本来只是想吓吓那骗子,结果抬眼一看,镜子里的女人居然真的出现在了那骗子道长的身后,倒是把黄礼志吓了一大跳。
那骗子是个有贼心没贼胆的玩意儿,听到黄礼志的话,马上就称着自己有事溜了出去。
黄礼志只觉得心烦得很,那骗子一走,也编着理由把同事送了出去。
红发女人却亦步亦趋的跟在黄礼志身后,在她耳边吹风。
黄礼志冷不丁的转头看向那个红发女人,眼里都带着一股怨气。
“姐姐不喜欢有娜吗?”女人用她甜腻的声音可怜兮兮的道。
其实说实在的,这个女人的存在其实并没有对她的生活产生什么很大的影响,而且,这“女鬼”确实十分貌美。
黄礼志是一个不论物种的绝对颜狗,要说讨厌,也绝对算不太上。
黄礼志在脑子里一番胡思乱想,得出了结论但还是没搭女人的话,毕竟她到现在还不知道这个漂亮女人到底是什么东西。
“礼志姐姐……”
黄礼志只觉得心烦。
黄礼志那时并没有意识到,这个叫作“有娜”的女人,在拥有实体的那一刻,就意味着她们两个要开始同居生活了。
闭眼前的最后一秒看见她,早上睁开眼的第一秒也能看见她。
这个叫作有娜的不知是人是鬼的生物——或许不是生物,每天早上都准时凑到黄礼志面前说,早上好,然后亦步亦趋的跟着黄礼志倒客厅浴室厨房,然后再十五分钟以后,准时在门口送黄礼志出门。
但是这样的现状也没有维持太久,因为黄礼志被裁员了。
毫无预兆的在某天到达公司以后,就被领导以公司缺少资金的理由裁了员。
在进入这家公司以后工作的五年以内,黄礼志可谓是勤勤恳恳,就算是算不上模范,也绝对称得上优秀,但或许就是因为太优秀,才会被领导裁掉。
同事对此也感到十分惋惜,但是在黄礼志灰头土脸的走出门的前一秒,却只说,让她把阴阳先生的钱读一下。
黄礼志瞬间一股气涌上脑门,忍着把手里东西砸到同事脸上的冲动,从牙缝里挤出了一个“滚”,然后美美收货了同事的一个白眼和数句辱骂。
等到回到家打开门就又看到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时,黄礼志眼泪马上就簌簌得流了出来。
“都怪你。”
这是黄礼志主动对有娜说的第一句话,一直以一副吊儿郎当形象出现的漂亮女人此刻看着哭泣的黄礼志,突然不知所措,在足足三十秒以后,才托着她虚幻的身体靠近黄礼志,给了她一个轻柔的拥抱。
她只是虚幻的投影,黄礼志一直以来都只能看见她漂亮的红发,褐色的瞳孔,触碰不到她或许柔软的皮肤,也感受不到她身上的温度,而此刻她只觉得一阵暖暖的微风包裹住了她的身体。
“……对不起,姐姐。”
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有娜还是先选择了道歉。
黄礼志心里所有的怨气突然全都平复了下来,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有点无理取闹。
就算是那骗子索要的一百万也跟这个漂亮的女孩子没什么关系。
而她又干了什么呢,在每天都亦步亦趋地跟在她的身边,每天早上都向她问候早上好,每天都会等她回家吗?
黄礼志第二天睡到了晌午,早上醒过来的时候没有听到红发女孩对她说的早上好。
她赤脚踩在地板上,急切的走到客厅,又去了厨房,浴室,阳台,都没看到那红色的身影,最后,她打开衣柜门,看向了那面镜子,那个漂亮的女孩蜷缩着坐在镜子里,头埋在了环起起的手臂里。
黄礼志想叫叫她的名字,却突然发现自己从来没有问过她的名字。
那么去触碰吗?
黄礼志的手指触碰到镜面的时候,得到的确实冰冷的触感。
这时候镜子里的人终于抬起了头,眼睛里带着刚苏醒的迷茫,黄礼志停了两秒,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申有娜,姐姐可以叫我有娜。”
其实已经很多次听到她说这个词汇了,但是黄礼志觉得,要先问问才合适。
“对不起。”黄礼志看了申有娜好一会儿以后才说道。
镜子里的人看着黄礼志,慢慢的站了起来,黄礼志看见申有娜像一团雾一样走出了镜子,又在她面前变成了女孩的样子,黄礼志这时候才发现,申有娜竟然比她还要高上一点,她伸出双臂,慢慢的拥抱住了这团人形的雾气。
黄礼志找了一个面试。
知道她失业了的朋友,包括申有娜在内,几乎所有人都劝她先休息一下吧,但是习惯工作的礼志还是在短暂的两天停歇以后就开始四处投简历,在一番筛选以后很快就选择了一家条件优秀的公司去面试。
有时候申有娜还会跟着黄礼志飘到外面的世界里去,其他的人都是看不见有娜的,只有黄礼志一个人能看见。
得知这一点的礼志突然有一点心安,在心安什么呢,黄礼志其实并不太懂,但是只有她一个人能看见漂亮的有娜好像是一件很棒的事情。
尽管已经是职场老手,黄礼志对于即将到来的面试还是有一些紧张,毕竟上次面试已经是四五年前的事,没干过这样的事,也难免生疏,特别是黄礼志总是在担心如果面试官问她为什么要来她们公司面试,除了说贵公司光明的前景吸引到了鄙人以外还能再说点什么,其实是很好回答的问题,但是黄礼志只是不喜欢撒谎。
黄礼志坐在桌前思考问题的时候,申有娜总是像真正的气体一样缠着她,看她皱着眉沉思就会有意无意的逗她,甚至问她:“要不我跟姐姐一起去面试吧,有我陪着姐姐就不会紧张了。”
被戳中心思的黄礼志只是嘟囔着嘴说,“有娜在说什么呢,姐姐怎么会紧张呢?”
申有娜看到黄礼志这样子,什么话都没说只咯咯地笑了起来,大眼睛笑得只剩下一条缝,“好的勇敢的礼志姐姐。”
于此,黄礼志“卒”。
最后黄礼志还是把申有娜留在了玄关,出门之前“小女鬼”申有娜用嘴唇轻轻的碰了碰黄礼志的脸颊,就像微暖的风拂过一般。
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特别的触感,但是在碰到的那一瞬间,黄礼志还是感觉到了一阵酥麻。
想象中的吻,应当是湿漉漉带着有娜身上独特气息的,不过,这样的吻也好像不错。
“姐姐要快点回来哦,有娜在家里等你。”
黄礼志好像突然知道为什么“从此君王不早朝”了。
面试的地方没有黄礼志想得人多,遥想她刚刚毕业的时候,面试场上全是各种各样不同资质的学生,挤挤攘攘的,每一个脸上都带着期待和迷茫。
这里倒是没有那么多人,三三两两的挤在一起。
到了地方黄礼志反倒是没那么紧张了,甚至还有闲心买了杯美式坐着小酌了起来。
虽然不是她喜欢的饮料,但是好在能帮助她保持清醒。
正是这个时候,她看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面孔——杏眼翘鼻,高挑的身材,竟然同家里的那个“小女鬼”长得一模一样,如果不是她乌黑的头发和贴身的职业装,黄礼志几乎都要把她认成申有娜了。
黄礼志相信世界上总会发生许多奇怪的事情,但是这样奇怪的事情难得发生在她身上,而此刻,就算是再迟钝黄礼志也发现了不对劲,起身就向着那个女人走去,只是才没走两步,就被面试官叫住了,黄礼志不得不转换方向,进去面试。
面试倒是顺利得很,但还黄礼志从面试的房间里出来以后,那个女人早已不见了踪影,回家路上她也一直心不在焉。
一直到小区门口,那里多了几个叫卖的贩子,有卖棉花糖的,也有卖煎饼果子的。
黄礼志突然想到,如果有娜有实体的话,她会爱吃什么东西呢?是甜腻腻的棉花糖还是脆脆的煎饼果子?
她又想到了那个同申有娜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心底只觉得怪异,却又不知道怪异在哪。
或许拥有同样面孔的申有娜和那个女人,其实是同一个人呢。
这是黄礼志所能想出来的最简单又合理的解释。
回到家以后,申有娜又给了黄礼志一个如云一般轻柔的拥抱,黄礼志又想到,如果有了可触摸的身体,申有娜的拥抱会有怎样的温度呢?
第一天,她就见到了那个和申有娜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
在早上七点半准时到达新公司,组长把她带到了她的工位上,新同事很热情,黄礼志刚坐下就跟她打了招呼,她说,她叫李彩领。
黄礼志说,“我叫黄礼志,叫我礼志就好。”
黄礼志是喜欢这个新同事的,至少这个新同事长了一张漂亮的脸。
才坐下不过两个小时,新同事就被叫到办公室好几次,黄礼志虽然很是好奇,但是什么也没问,倒是李彩领先开口说了。
办公室里就是她们的顶头上司yuna,做事特别苛刻严格,而且一点也不好说话。
李彩领说得满腹怨气,但是黄礼志只听见了一个“yuna”。
“那个……我们老板叫啥?”
“yuna啊,还只有英文名,不知道拽啥洋文呢。”李彩领翻了个白眼。
这难道是墨菲定律吗,巧合也一个接着一个,长得想像的女人和发音极为相似的名字。
不过很快黄礼志就发现这两个巧合,甚至还是发生在一个人的身上,因为这个叫作yuna的上司,就是黄礼志在面试现场看到的那个女人。
yuna虽然长了一张跟有娜一模一样的脸,担给黄礼志的感觉却完全不同,因为讲话的语气严肃而生硬,连带着音色都要冷上许多,完全不如有娜那样的甜蜜。
yuna身上是很经典的职场女性香水味,黄礼志一点也不喜欢。
她笑起来眼睛也不会弯成一条缝,跟有娜实在太不一样。
但是仅仅只是那张跟有娜一模一样的脸,黄礼志心里就已经为yuna填满好感,李彩领说的那些东西,她都权当没听到。
作为刚入职的员工,黄礼志也只有见见yuna的份,足足半个月以后,黄礼志才和yuna有了正面的交流。
很简单,就是给她下发了任务,并且强调了这个项目如何如何重要,让她认真完成。
黄礼志一边腹诽着“要真重要还能交给她这个刚入职不久的人吗”一边有意无意的观察着yuna。黄礼志确定了,yuna和有娜不仅有着一样漂亮的脸蛋,也有一样清亮的音色,更有相似的身形,如果yuna换一个发色,那简直跟有娜就是同一个人。
不过有娜可比yuna可爱多了,“小女鬼”宝宝不仅会陪她吃饭陪她睡觉,还会跟她一起散步逛超市,偶尔还会帮着她完成一点工作。
不过说来也奇怪,黄礼志干的是互联网行业,内容相对来说是比较专业的,可是有娜却对这些很是了解——这两个人甚至连会的东西都这么相似。
不过最重要的是有娜会甜腻腻的叫她黄礼志姐姐,陪着她玩幼稚的游戏,黄礼志很喜欢她。
不过现在家里多了一个人,哦不,多了一个“小女鬼”,假期当然不能再像以前那么随便,所以在得知要放假的时候,黄礼志就兴致勃勃的跟申有娜讲了这件事。
申有娜听她絮絮叨叨地讲,只是满脸笑意的看着她,在黄礼志讲完以后才说道:“原来礼志姐姐这么喜欢有娜吗。”
申有娜笑得得逞,“可是姐姐之前还想赶有娜走呢。”
黄礼志听着申有娜的话想反驳但却完全找不到能说的话,脸颊都憋得通红,她索性把脸埋进手臂里,不去看申有娜。
申有娜伸手摸了摸黄礼志的头,虽然这姐姐可能根本感受不到。
“很喜欢。”黄礼志突然抬头道。
“喜欢什么?”
“很喜欢有娜。”
名叫有娜的不知道是人是鬼的虚幻身份,有着漂亮的脸蛋和可爱的性格,黄礼志很喜欢她,不管她是人是鬼,也不管她是否能够拥抱,是否能够触摸。
但是做好了一切计划以后,还是计划赶不上变化,黄礼志在假期的前一天晚上被yuna叫着加班,她想着反正要休假了,就善始善终吧,所以直到晚上接近十一点多时候才结束工作。
于是,在黑夜里,那座被路灯照满的桥上,黄礼志遭受了巨大的撞击,由此被迫陷入了昏迷。
她做了一个冗长的梦,在梦里她不知道自己是谁,但是梦里的有娜有柔软的皮肤和温暖的身体,有好闻的味道,她们时常拥抱亲吻甚至做一些更加亲密的事情。
镜头一晃而过她又出现在了一个纯白色的房间里,她又变成了申有娜,穿着白色衣服的人在对她进行电击,另一半的礼志,看着有娜一直哭泣。
她们却又出现在了沙滩上,有娜拉着她的手奔跑,阳光照射下有娜笑得格外耀眼,可是天又突然黑了下来,有娜也跟着太阳一起沉没在了大海里。
黄礼志从梦中惊醒,入眼就是纯白的天花板,她的手上打着点滴,床边坐着有娜。
申有娜的身体跟随着呼吸起伏,阳光照射着,显得尤为乖巧,黄礼志盯着她看了许久,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只是在阳光照射下来的那一刻,黄礼志就已经知道,这是yuna,不是有娜。
不知为何,黄礼志的心底突然涌起一大片的悲伤,冲得她险些掉了眼泪。
女人醒了,黄礼志听见她用清冽的声音说道:“你醒了?”
语气生硬。
黄礼志有些不舒服的闭了闭眼睛,说:“我有点想喝水。”
yuna递给她一杯水,黄礼志喝过以后,恭恭敬敬地说了谢谢。
“不用这么客气。”
yuna突然笑起来,眼睛弯弯的,跟有娜的笑脸没有什么差别。
黄礼志缓了一会儿以后才开始问起事情的经过,yuna说她那晚出了车祸,她是黄礼志手机里唯一能够联系上的人。
“说到底是因为我让你加班才出了事,照顾你也是应该的。”
这世界上还能有这么好的老板?
黄礼志有些狐疑但还是先说了谢谢。两个人到底不是太熟,这时候气氛也尴尬得很,很快yuna就找借口离开了。
黄礼志盯着天花板想了好久,想起梦里的情节,黄礼志总是有不好感觉。
她应该回家确定一下有娜是否还在。
可惜车祸伤到了腿,足足一个星期黄礼志才有活动的能力,又有医生的例行查房,黄礼志好不容易才艰难的出来医院,坐车回到家里以后,却发现房子里已经没有了申有娜的身影。
她拖着受伤的腿,缓慢的在家里的每一个地方踱步,客厅,卧室,厨房,浴室,阳台,最后又拉开了衣柜门,那里也没有蜷缩着的小小身影。
黄礼志靠着衣柜门蜷缩起来,突然有点后悔当时没有仔细问清楚申有娜到底是怎样存在。可是,申有娜消失以后,她也不过就是回到了以前的生活而已。
或许,本来就是梦呢?是她出了车祸,梦到了那个叫做申有娜的女孩。
或许她不得不承认,她爱申有娜,那个幻想中的朋友。
黄礼志半个月以后就回归了正常的生活状态,按部就班的去工作,认认真真的完成所有的工作任务,偶尔跟李彩领一起吃饭,偶尔一个人去逛逛超市。
唯一不同的是,她的上司yuna对她的态度突然好了许多,在所有人几乎都在被骂的时候,只有黄礼志逃过一劫,连假期都多了一些。
yuna甚至会在下班以后邀请她一起吃饭,她会把眼睛笑得弯弯的,会像有娜一样甜腻腻的说话,越来越熟以后,甚至还会叫她姐姐。
全都和有娜一样。
要不是因为出车祸的是她,黄礼志都要怀疑yuna被有娜夺舍了。
黄礼志总是下意识的把yuna当作有娜,当她意识到自己总是在透过yuna看有娜的时候,她突然觉得自己罪大恶极。
黄礼志不知道yuna是否发觉,或许并没有,又或许她已经发觉了但是并不在意。
人人都知道黄礼志是个喝六杯烧酒就会醉得不省人事的菜鸡酒鬼,她跟着yuna应酬,喝得烂醉如泥。
她顶着发晕的脑袋,打开浴室的喷头,在雾气弥漫的时候,擦干净被水汽覆盖的镜子。
红发杏眼,笑得灿烂的女人出现在镜子里,黄礼志想很久很久以前一样,赤裸着身体冲出浴室,拉开衣柜门,红发女人像雾气一般缓缓的从镜子里走出来,伸手拥抱赤裸的黄礼志。
有温暖的花香和温暖的触感。
黄礼志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她在梦里不断的下坠。
“有娜?”
黄礼志睁眼就看见床边那个坐着被阳光照射的身影。
“我是yuna。”
黄礼志垂了垂眸子。
“骗你的姐姐,我是有娜。”
她笑了,眼睛弯弯的。
公司在年末组织了团建,yuna说要去海边露营。
黄礼志觉得她的老板有一点不属于世俗的奇怪浪漫。
团建的那天阳光很温暖,黄礼志特地带上来有娜。yuna不知何时也变成了红色卷发,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黄礼志几乎要分不清楚。
阳光晃眼的很,来来往往人影晃动,黄礼志感觉有点憋屈,因为她根本分不清楚哪个是有娜,哪个是yuna,有娜这个小孩难得出来一次,开心得过分,又是玩沙子,又是玩水的。
黄礼志躺在躺在摇椅上看着晃动的两个红色身影感到十分安逸。
她看着海面,那两个相似的红色身影逐渐融为了一起,渐渐沉没,就和她在梦里看见的一样。
“……有娜……申有娜……”
是谁在喊有娜?
我睁开眼睛,只看见白色的墙壁,仪器滴滴的声音十分有规律,来往的人并不着急,细细碎碎谈话的声音落在我的耳朵里,听不真切。
床边坐着一个漂亮年轻的女人,我不认识她,但是她在看到我的第一眼就显得极为激动,大声喊叫着医生,我觉得好吵。
披着白大褂的人不急不缓的走了进来,问我,“你叫什么名字?”
这是什么问题,我难道还能不知道我自己的名字吗。
“黄礼志啊。”
医生的眸色变了变,在名为“申有娜”病历单上写下了“恢复异常”。
而那行字的上面写着,“妄想症”。
你与神共舞与我纠缠
伸出双手拉扯着无法挣脱的桎梏
你映射着阳光的眼睛和
无法洗去的血迹
我转身呼喊你却早已不见
你是我幻想中的朋友
*ooc致歉
*上头产物
*因为四儿姐骂的太狠所以我不得不掏出一些手段
*我真的喜欢看四儿哭对不起
*没有逻辑(痛苦挣扎)
*四儿爹对不起
*3000+
怎么会喜欢上武梦安的呢?孙黛恩常被问到这个问题,高中,大学,即使现在将军偶尔也玩笑一般痛心疾首。倒不是武梦安真的一无是处,没有什么好喜欢的,只是在那段被称为青春的日子里,她曾拒绝过他。
尽管孙黛恩看起来独立又自信,大概是那种姐味十足的一眼美女。的确,她就像把“大女主......
尽管孙黛恩看起来独立又自信,大概是那种姐味十足的一眼美女。的确,她就像把“大女主”三个字写在身上,也常常被关联于高岭之花一类的词汇,但似乎从没有人接近过她的心,也许那是个像月球背面一样神秘的地方。
当然,若是有人妄图勇闯孙黛恩的内心世界,孙黛恩会毫不犹豫将那人拒之门外,可行的方法唯有她那张口不对心的嘴。
这就不得不提到武梦安这个人,他本身成长在不被重视的家庭,虽然有家人宠溺,心里其实也相当缺爱。可恰恰是在这样的条件下,他却将自己为数不多的爱分给别人,即使是相当幼稚,不知道能否被称为爱的感情。怪不得他,被禁锢在高阁中的小少爷接受不到太多的爱,当然也不知道什么是爱,更不知道怎么去爱别人。
所以孙黛恩拒绝了,一个不懂得爱的废物又怎么敢妄言喜欢她?于是她毫不留情的骂了他一顿,最后也成功从他嘴里听见了“我恨你”三个字,那时孙黛恩仍然觉得武梦安是个幼稚的小孩。
春日就这样在闹剧中过去了,两人间的尴尬也随着夏日的高温蒸发,待到初秋时,他们又从孙黛恩和武梦安变回了老四和老五。
孙黛恩看着武梦安,总是会想起飞鸟,不是展翅飞翔的鸟,而是被剪了羽豢养在笼中的金丝雀。
金丝雀,“武梦安”的确光鲜亮丽,当你看见他金灿灿的羽毛时,哪里还会关心他飞不飞得起来,哪里还会关心他被囚禁的心脏。
可你知道,有些鸟是关不住的。
当鸟儿终于因主人的失手而发现自己早已残缺的羽翼,他通体的金色之中开始长出第一根黑色的羽毛,也许只在主人毫无察觉的时候,“金丝雀”早已逃走。
转折来的很快,父亲的话语像是滚烫的铁块落在皮肤,留下烙印,武梦安突然意识到未来已经不是自己所能选择的,于是积攒多年的莫名情绪一触即发。
有些鸟是关不住的,他们的羽毛太鲜亮了,而当他们飞离时,你会由衷的庆贺,庆贺他们获得自由。
消失了几天的武梦安再次出现在学校,人还是那个人,却好像有哪里不同了,孙黛恩总是不住的好奇,短短几天又能发生什么?
他只是,摆脱了“武梦安”,成为了武梦安。
风将寒意带入这座城市,红叶早就落得干净,光秃秃的树枝显得凄凉。被体育课逼出教室的孙黛恩低着头,把脸埋进拉高的衣领里,快步走向教学楼,然而路过某一刻枯树时,她却突然停下脚步。
“哑——”
树枝上黑压压的一片,蛰伏许久的鸟儿,在孙黛恩靠近时恶作剧一般猛的散开,发出嘶哑低沉的叫声。乌鸦,是了,凛冬将至,除了乌鸦哪里还有什么鸟会留在这里。
身上温暖起来,肩上有重量增加,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带着笑意,“你不冷吗?”孙黛恩转过头,武梦安刚刚把外套披在她肩上,她没说什么,看了看他只剩下校服的单薄身形,裹紧外套拽着他进入楼内。
彼时,武梦安也同样因体育课而受难,即使穿了外套,迈出教室就像冬天起床一样困难,于是在解散后转身就往教室跑,顺便还捡到了老四。孙黛恩难得心情好,跟着进了比较近的他的教室,坐在他旁边,武梦安也没有拒绝,毕竟是在意的女孩子。
喜欢吗?不,只是在意,他不能再将它称为喜欢,他不确定。几月前,武梦安曾经历过一次乱七八糟的心动,在被孙黛恩针针见血的训斥过后,真心觉得自己疯了才觉得她可爱。可在“恨”的余痛褪去后,心中朦胧的好感又开始燃烧,武梦安骗不了自己,却也不敢再明目张胆的表露,于是将那份心思悄悄掩藏。
孙黛恩没有说话,所以武梦安也没有,两人只是静静的坐着,不能说风平浪静,当然也不能说有别的什么。自武梦安消失再出现,孙黛恩常常会将视线停留于他,开始只是正常的关心,再后来是发觉不同时的好奇,到最后已经原因不明却无法移开双眼。
于是孙黛恩又一次看向他,阳光映在他身上,反射出的却不再是夺目的金色,也许武梦安有在蜕变吗?她脑中莫名其妙的出现那一群乌鸦。
也许是传说中太阳的信使,或者是太阳神鸟,总之孙黛恩记得它总是与太阳有关。可是后世却将它先前所代表的祥瑞抹杀,冠之不幸的名号,于是它就这样成为平平无奇的鸟,甚至被人所厌恶。
乌鸦会与太阳相联系大概不是没有原因的,她看见了,只在阳光下才会被映射出的,斑斓的玄羽。他也的确与太阳很相配,至少是同样的温暖……
那玄羽很快现于眼前,武梦安彻底把事情做绝,好让父亲失去篡改他志愿的手段,以此作为反抗的第一声枪响。也同样是在那一天,孙黛恩收到噩耗,她的父亲去世了。
得知消息的瞬间,孙黛恩甚至觉得自己开始耳鸣,身体支撑不住心情的沉重,在跌落前被武梦安扶住。父亲的病拖得太久,孙黛恩也不是没有想过这种事情的发生,可真正听到母亲的声音时,她还是不能保持冷静。
本是从毕业后团内的小聚回来的傍晚,刚刚还欢欣的心脏此刻就坠入深渊,母亲没有要求孙黛恩做什么,只希望她能整理好自己,所以她拖着自己回到家楼下的流浪猫聚集地。
武梦安一向不会安慰人,也不放心她一个人,于是就默不作声的跟着。
孙黛恩仍然坐在长椅上,弓着腰抚摸猫咪的软毛,武梦安回来时她脸上的泪珠在灯光下显得晶莹。于是他混入猫群中,也蹲在她身前,用衣袖擦擦她的脸。
人类总是那样,有人关心时,原本独自可以忍受的事又被巨大化,武梦安的袖子湿了一片,孙黛恩还是没有好起来,甚至愈发严重,发出细碎的呜咽声。看着武梦安无措的眼神,她明白自己失态了,可是能怎么办,泪水已经留下,像是决堤一样无法收住,孙黛恩真希望他别再那样蹲着,就不会看见她如此难堪。
她的愿望实现了,武梦安起身坐在她身边,轻轻拍着她肩膀。若是换了别人,哪怕是老大,他还有中二台词可以掏出来,可是面前的人是孙黛恩,武梦安没有任何方法安慰她。
孙黛恩捂住脸,胡乱抹着怎么样都擦不干净的脸,可能是看她实在太难受,武梦安几次伸出又缩回的手还是落在她另一侧的肩膀,将她拥入怀中。平时的话,一定会被打,现在这样的情况,想必她也不会责怪,这样想着,武梦安不由得更收紧了双臂。
孙黛恩彻底放弃那一点若有若无的坚强,把身体交给武梦安,埋着头将心中的一切倾倒出来。她好像已经懂事了太久,所以,拜托,就这一次吧……
孙黛恩的确独立自信,自从发生那样的变故,她就不得不坚强起来,学着一个人生活,学着照顾父亲,学着不再任性。可在自信的背后,她也有着一旦崩溃就难以整顿的心,幸运的是,连天上的飞鸟也会为美人倾倒。
于是孙黛恩可以躲在他温暖厚实的羽层下,以隔绝世界的恶意与不幸。
他们在那里坐了很久很久,久到旁边的猫咪入睡,久到孙黛恩的眼泪流干,久到便利店不再有人进出。武梦安能感觉到她的情绪有所好转,可是却没有抬起头,孙黛恩一直那样轻声的抽泣,他想,如果她能哭出声,大概会痛快些吧。
“我想喝酒。”
少女发出这样的声音,武梦安没有拒绝,跟着孙黛恩去了顶楼的天台。她拿着果酒,小口小口喝着,时而趴在冰冷水泥筑成的护栏上,遥望脚下的夜景。人造的霓虹灯贯彻这座城市,可此时就算灯火通明,亦如死寂。
身边的少年随意的坐在地上,并不顾及身上的名贵衣物,“要不要喊几声?”他蓦然出声,墨色的瞳孔凝望着她,于是孙黛恩也坐下来,偏过头,“你不要脸我还要的。”是因为刚才的哭泣,她的声音稍有些嘶哑,在酒精的加持下又显得尖锐。
就在她以为武梦安会像往常一样回怼时,他却坐直身体,撑着她身侧的那一方地面,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摄入了酒精,眼神里带着从未见过的疯狂和自由,“你只活一次,干嘛那么要脸,多做点让自己开心的事吧。”
他说,人只活一次,他说,解放自己吧……
飞出牢笼的玄鸟与布满繁星的夜空融为一体,而他就要带她迈进名为自由的世界,要重铸她已然坍塌的心。孙黛恩看着他,脑中突然冒出一个不合时宜的想法,然后他的脸又变得模糊起来。
她大概是喜欢上武梦安了,而且要喜欢一辈子了。
那之后孙黛恩没有再喝酒,她不再需要酒精来麻痹过度悲伤的神经,有人早已将她的阴霾驱赶。她不记得后来发生了什么,只是在天亮之后,自己仍然身处天台,身边的少年仍然熟睡。
于是又是在像那天一样的某个下午,“孙黛恩。”被叫到的女孩红唇微抿,饶有兴趣的抬眸。“现在的我,有资格喜欢你了吗?”她又垂下眼,勾起唇。
她知道,武梦安是摸透了两人的心思,否则绝不敢再这样唐突的告白,但是无妨,孙黛恩本就无意隐藏,她从不否认自己同样是一见钟情的类型。
既然已经深切反省仔细想过了,孙黛恩也没有再为难他的必要,这次,就安心的牵住他的手。
“好啊。”
能看见乌鸦斑斓羽毛的生物不多,孙黛恩很幸运能成为其中一个。
德拉科马尔福最近感到非常烦恼,而他烦恼的主要源头却是他最爱的小女儿。
莱拉·马尔福长得就像她父亲的翻版,一双银灰色的、具有侵略性的眼睛,还有一头茂密的金发——感谢梅林,这一点她遗传了她的母亲。
莱拉一直是个非常乖巧的小女孩,与她自小就表现出斯莱特林特质的哥哥斯科皮不同,她天真的言语总会惹得德拉科和赫敏发笑。德拉科一度认为她会进入赫奇帕奇,这样他就不得不改变一下对赫奇帕奇的评价了。
德拉科多么想念那个迷你的莱拉——她出生时头发是棕色的,后面却慢慢长出了金发。莱拉的出现让这个家充满了生机,说实话,斯...
德拉科多么想念那个迷你的莱拉——她出生时头发是棕色的,后面却慢慢长出了金发。莱拉的出现让这个家充满了生机,说实话,斯科皮有时候会固执、严肃得可怕。除了莱拉,他从来不会轻易主动和别人说得太多。
莱拉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呢德拉科一边想着,一边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就在昨天,他不得不放下手头的工作,然后到霍格沃茨接受老麦格的教育——莱拉又和阿不思出去夜游了,首先跨院结伴夜游是非常不对的,天知道他们俩怎么想出的这个鬼主意——其次,阿不思和莱拉的交往似乎过密了——德拉科最在意的就是这一点。斯科皮总是令人省心,他把大部分的童年时光花在了看书和学习上,而不是成天找波特家的孩子出去鬼混。至于莱拉,赫敏提醒过德拉科“别把你以前那一套传给孩子们”,他才无数次努力控制住自己在看见莱拉和詹姆、阿不思在一起时快要爆发的怒火。现在呢瞧瞧吧,再这样下去,他恐怕真的要和疤头做亲家了,其实也不是不能忍受,总比黄鼠狼家那几个强——等等,他忘了,阿不思的妈妈也是个女韦斯莱。
“爸爸!”莱拉站在校长室里委屈地看着他,“我只是想把你指给阿不思看!”
“什么”德拉科暂时松开了握紧的拳头。
“阿不思想让我把天龙星座指给他看,可是白天的时候我们真的看不清——我明明清楚地知道它在哪。”
“追求真理的精神值得嘉奖,拉文克劳的马尔福小姐”,麦格眨了眨眼,“不过你违反了校规。”
德拉科在心里默默地想,这可能是遗传。他拼命忍住刚准备翻上去的白眼,拍了拍菜拉的铂金脑袋:“好了,不是你的错。总之下次离波特远一点。”
麦格忍不住打断他:“什么叫‘不是你的错’……”
德拉科晃了晃脑袋,从回忆中抽离出来。他望向书桌上他和赫敏以及两个孩子的合影——什么,想让莱拉变成一个波特吗,绝对不可能。
突然,书房的门被打开了,一个棕色的脑袋探了进来。赫敏穿着风衣,手里还有一堆文件:“德拉科,这个点了还不睡呢”
德拉科打了个哈欠,“这不是在等你下班嘛。”
赫敏咧嘴一笑,大步走了进来,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述:
“你不知道哈利今天告诉了我什么…他说阿不思和莱拉夜游被抓了…像我们当年那样…天呐,回忆多么美好…他还开玩笑说要让莱拉嫁给阿不思呢…笑死我了…”
德拉科撇过头去,嘴角不由自主地抽搐着,该死的波特,对他可爱的女儿早就图谋不轨了!
他用力地深呼吸,尽力用柔和的语气回应妻子:“好吧…亲爱的,作为一个好父亲,我相信我能理解的。”
后来,在莱拉·马尔福成为莱拉·波特的那天,他也是这么说的。
黄昏的晚霞从玻璃窗外朦胧地照进来,他半侧着脸,从眉骨到下颌勾勒出一条精致优美的曲线,铂金色的睫毛垂下,目光倦倦地、轻轻地落在她身上。
她的双手被他紧紧扣住,举过头顶,抵在背后的书架上。他抚在她腰上的手随之收紧,使她不得不挺起胸向他贴近,直到两人之间不再留有一丝缝隙。
他与她一同迷失在这顷刻中,直至永恒……
就要娶宿敌当妻子……宿敌变成了妻子就可以堂而皇之地捧着对方的脸亲个不停,晚上睡觉还可以拿这个要挟对方,允许自己搂着对方的腰睡觉……宿敌变成妻子后,打架想的都是吾妻非常漂亮……宿敌变成了自己的妻子,从此就拥有了一位知心知底的妻子,最了解自己的宿敌变成了妻子,不用问都可以知道自己的心意……欸……宿敌能不能给娶回来当妻子ε(><)з
赤莲万岁!!
——bilibili互动视频《万死无生》赫敏分线
看剧的时候感觉发现自己错怪宝玉的黛玉好像一只可爱猫猫。最近看到这张狗狗图,感觉莫名贴切,尝试一改…:-D
平常的猫猫:
有些心虚的猫猫:
*英法
*速摸呜呜呜
*吃醋于是捉弄老婆的屑
*越写越偏题,不想改了
*算是给自家矿工英补设定
*还债第二篇,我死了
——————————
伦敦的雨很大,若想要在雨中隐藏东西,轻而易举。
今天只是平凡的一天。
英吉利身边常带着一把伞,纯黑的伞无论是单纯的拿着还是撑着避雨都很有气质,但实际上,只要是了解过他的人,都或多或少猜得出来那把伞究竟是用来做什么的。
“那是他的剑。”说着,法百无聊赖地望着被雨滴侵占的车窗外的世界,雨将人与人分割开来,阴沉的天隐藏着很多真相,模糊不清。所幸车子隔音不错,让他听不见外面的嘈杂声。
“哦,防身武器...
法嗯了一声,瓷继续说道:“他是个聪明人,伦敦的雨确实迷惑了很多人。”
稍带电流的声音传入法的耳中,法没急着接话,他快速瞄了一眼内后视镜,果不其然,英没有在好好开车,海洋蓝的眸子通过内后视镜将视线紧紧锁定在自己身上,像是在看待自己的私有物般从未移开,让人毛骨悚然。
但法早已习以为常,他毫不犹豫对着内后视镜那比了个反v的手势。好好开你的车,不列颠。
知道自己已经被发现的英只好把视线收回,这时,法才继续与瓷攀谈。
法说道:“其实很好猜,但大多人都忽视了,或者说——没人相信他只凭这个就能制服对他不友善的人。”
“那你呢,法兰西,你觉得呢?”瓷的舌根刚落下,大脑便发出不妥的信号,他当然见过,并且一定吃不少苦头,瓷想。
法没有回话,轻哼一声。
这把伞,可以防住大部分的小口径步枪,可以做到防弹且不留痕迹,大多数时候,单纯当一把铁棒来用都极具威慑力。其实按人类的标准,这把伞是极其不合理的,这么多功能叠加在一起,肯定会很重,移动会很不方便。实际上,意志体的各项生理方面比普通人类强了不止一点,这点重量对于英来说不算什么。
所以,法没少吃这东西的苦头。
在一阵短暂的沉默后,法兰西想要首先挑起话题,不过论他也没想到,还没开口,就被英吉利的操作而强制结束通话。
痛。
法捂着鼻子哀嚎道:“不列颠!你智商低到不会开车了是吗?”
英在解安全带时身子一转往后倾,与法对视,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幽怨的语气说:“亲爱的甜心,难道你不知道到达目的地就要停车吗?我不刹车还得一路冲过去吗?”说到这,他就转回身,拿上副驾的伞先下去帮法搬后备箱的行李。
瞧瞧这说的都是什么话啊,法甚至都没有白他眼的兴趣了,你家停车是急刹?
估计自己又哪里惹到英大爷了,不过暂时也不想管这些。
-「抱歉,瓷,刚刚英吉利急刹,我一时没拿稳手机,不小心点到挂断了,以后有机会再一起闲谈吧。」
在点击发送键的那一刻,右侧的车门也被打开,它带来了新鲜的空气,车外喧嚣世界的声音。
下车,英利落地关上车门。法兰西跟着站到伞下,他环顾了一圈,这里是位于伦敦的小型独栋别墅,看起来环境还可以的样子,关键是别墅的布局从远处看很合法心意。
“这次出差待遇怎么这么好了,该不会是要暗杀我吧。”法调侃,他其实很喜欢这次出差的住所,以至于语气都染上几分欣喜。闻言,英解说道:“你以前的待遇本来就不错,这次是我特批的,”他喉结微动,“你知道的,这次出差会很久……”
我想和你一起在这栋亲自挑选的房屋里尽情发泄爱欲。
不过这句话英吉利还是没说出来,他现在还有点生气——如果单纯定义为生气过于单薄,但英自己也不好说出那份真正的心情,总之他觉得自己有义务惩罚一下自己的爱人,因为他很不爽。
两人没有多余的废话,英撑着伞拿着行李走在后面一点,而法就负责观光。
被大雨染灰的草坪没什么好看的,但他注意到了位于南北方的院子种着许多玫瑰,这让他稍微提了点兴趣来,要知道,自己可是最喜欢画一些花花草草了。看来不列颠品味还是不错的嘛。
不过……不知为何,有一股胆寒与不安在心里蔓延。是因为朦胧的雨将一切都盖上了一层飘渺,割裂感愈发强烈吗?法不得而知。
“你拿着钥匙开门吧,你的行李有点重,我来搬。”到了屋檐下,英吉利从风衣口袋里摸出一把钥匙递给法兰西,法转身去开门,但心中那股不安愈发强烈,他只能强装镇定。
雨声回响,掩盖着的是无法忽视的情绪。
屋里很黑,法兰西摸索着,想要去找开关。
但一瞬之间,不安感达到了巅峰。虽然法的反应很快,在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下进行防守,但腹部还是实实地挨了金属造物一下,被击打的部位瞬间失去知觉,法下意识拿手一摸,发现已经被雨水浸湿了。
法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谁,他想开口大骂英吉利,但下一轮攻击却不给他骂人的机会,右边又一阵风流声划过,这次他完美的防住了,甚至脚步都没后退,只是右手稍微被震麻了,他轻啧一声,发疯是吧,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阿尔比恩。
法兰西调整姿势,准备进行反击,但他还没出拳,眼前那把伞已经直逼他的头部,他只能被迫防御,他见过这把伞的一些功能,说实话,法并不确定下一秒伞会不会戳爆他的脑袋。
阿尔比恩,你最好等会儿给我一个解释!
“彭——”诶?
法兰西预想中的打击没有到来,取而代之的是一身都湿透了。
在将要戳到法脑袋的一刻,英吉利把伞撑开了,积攒的雨水一瞬间全挥洒到法的身上,水花四溅,像即逝的烟花。
法则因为一时没站稳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
英缓慢地从伞后面探出个头,看起来似乎有点委屈?
好吧,真正委屈的应该是法。
英没有说话,表情看起来委屈极了,他双手将法抓自己衣领的手握住,亲昵地蹭了蹭手背,这招确实有用,不过三十秒,法已经一脸恶心——似乎还带点红晕,松开了。
英到这时才把伞收起,开灯,顺便把伞放到衣架上。他的表情虽然极其委屈,但是语气却听不出来任何感情,说道:“法兰西,你跟瓷聊天不理我的时候也没见过你碰过我,或者与我搭话?况且我刚刚只是在把伞上的水抖干净罢了。”
抖干净?只是?
法要被气吐了。合着你突然袭击我还把地板打湿是为了抖雨水是吧?法没好气的想。
英国佬真是令人……等等,他上半句是什么?
法兰西的某根神经一瞬间抖了一下,一种强烈的预感让自己明白英吉利为何会这么干的原因。
几岁了啊,我的阿尔比恩
“几岁了啊,我的不列颠,”法终于还是对眼前的人妥协了,主动将双手环抱住英的脖子——哦,忘记提一点,他的全身还在滴水,不过现在,英的衣服也被打湿了——头凑近英的耳边,似安抚,似命令,“对不起,不列颠,我没有顾及到你的感受,”听到自己想要的答复,英心满意足的蹭起他的脸颊,“现在,把这里收拾干净,看看这整个地板都是水,我现在要去洗澡,刚好,洗完你差不多也能洗了。”
“不能一起洗吗?”
“想得美,醋鬼,还有,以后别这样了,我现在腰那里还有点疼,估计是青了,不列颠,你做事从来不考虑后果吗?”
英听到这里,双手将法高高举起。
“遵命,以后再也不会了……我也对不起你,法兰西。”
才怪,下次吃醋想更多鬼点子折磨你。
是队友、是对手、是爱人
相爱的两个人会越来越像
#来点ooc美瓷
#有点低含量英法
#标题在正文以及小剧场()我是什么取名鬼才
01.
夕阳早已没入地平线,酒醉金迷的都市点起靓丽夺目的霓虹灯。天上零碎的星光忽明忽暗,与这不灭的灯光倒称得上相得益彰。
美孤身走在繁华依旧的街上。米色风衣的末尾逆着风被掀起微小的弧度,嘴里吊儿郎当的叼了支烟,朦胧氤氲的雾隐约勾勒出美没什么表情的脸,也模糊了他身后人声鼎沸的街道。
他走向街角一家不起眼的店铺。进门时随手将烟丢进门前锈迹斑斑的垃圾桶,伸手推开挂着营业中木牌的大门,挂在其上的风铃随着动作发出清脆的叮铃声。
这是个清吧。屋里只零零散散的坐着几个人,橘黄的灯光洒落的...
这是个清吧。屋里只零零散散的坐着几个人,橘黄的灯光洒落的均匀,给其中昏昏欲睡的人、未开封的酒都镀上一层暖黄的边。法兰西一如往常无所事事的趴坐在桌上,闻声向门口瞥去,不出意料的看见了步履匆匆的美。
算是司空见惯了。美每次和瓷吵架时都会来这里点上一杯临别一语。
“还是老样子?”
法例行走个过场,起身迈步走向调酒台,驾轻就熟打算开始准备。
“嗯。”
美旋即落座在吧台边的高脚凳上,话少调轻,很轻易的便能听出他现在不太愉快的心情。
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
青年调酒的速度还算快,但大部分酒保总是对于炫技有一种莫名的执着,即使是兼任店长的法也不例外,没人喝彩也乐此不疲。在一通花里胡哨后,法兰西终于舍得让青绿的酒液从离酒杯一米的高度汩汩注入酒杯。
“完美。”
法轻快的打了个响指,带上手套在杯口边缘卡上一片厚薄适宜的柠檬才终于心满意足的对台面上的酒杯使了个巧劲。
“不过,这么多年了,你口味还没变,真是稀奇啊。”法带了几分调侃的意味。
酒顺着力道恰好停留在美面前,杯中物因为惯性堪堪打了个旋儿,又在美漠然的冰蓝色眼眸中重新归于平静。
02.
美知道法说的不只酒,还有瓷。
美利坚少时很狂。
深厚的家族底蕴、得天独厚的脸、顺风顺水的人生和周围人对他的卑躬屈膝一齐浇筑出了他肆意张扬的性格。逃课斗殴,他什么都干。家里没人管得了他,他妈死的早,美的便宜爹也懒得说教他,对他的要求仅停留在活着继承家业上;相应的,陪伴也只存在在每月一次的到账提示音。
清吧在以前也不是清吧。灯光迷离气氛暧昧,碰杯间洒出来的不仅是酒,还有处处透着喧嚣放纵的糜烂。
那时候他在狐朋狗友的簇拥下坐在卡座中央。身体后仰举着酒杯摇晃其中的深色酒液,接受着所有人的奉承和殷勤。脸是带着笑意的。冰蓝的眸里却是无波的平静。
酒吧里刺耳的音乐和耳边不绝的嗡嗡声搅的小少爷内心烦躁。美只那么漫无目的的一望,便一眼瞧见了瓷。
东方人就那么站在吧台内面无表情的调着酒,动作间干净利落。但比起瓷技巧性和艺术性都极高的调酒技术,他其实更注意调酒师本人。
那人五官生的极为漂亮。黑发松散束在脑后,几缕依恋在主人的脖颈。黑曜石般的眼深沉像望不到底的夜幕,但偏偏被眼尾的那抹薄红衬出点旖旎的意味来。斯文禁欲的白衬衫往下是紧缚的束腰,大方展露主人纤细的腰身。
美的视线最后停滞在东方人将酒推给酒客时白皙指尖上。
拜托,这么对胃口的美人,不上算他养胃。
美起身将手中停留多时的酒一饮而尽,苦涩的口感蔓延口腔再带来醇厚的回甘。迎着其余人疑惑讶异却不敢言的目光,他丢下一张烫金的卡,言简意赅:“你们玩吧,我有点事。”
没等其他人揣摩是不是又在哪里惹了这阴晴不定的小少爷不高兴,美在最靠近瓷的高脚凳上坐下。
“要点什么,小朋友,你成年了吗?”此刻吧台边的人不多,也没人来点酒,瓷便尤有耐心的询问这位长得还不错像失恋买醉的少年。
美利坚眨眨眼,北极蓝冰被他粉饰成了暖春时分的苏必利尔湖,左眼写着懵懂右眼写着好骗。大言不惭的对着瓷说酒品单上的酒他都要点一份。
瓷擦拭器具的手一顿,带点疑惑的问:“小朋友,你确定吗?”
美笑嘻嘻的说:“或者我付一样的钱,哥哥陪我聊会儿天怎么样。”
瓷总算看清了这小崽子打的什么主意,墨黑的眸勾起点戏谑来,很干脆的把调酒壶放在一旁面对着美坐了下来:“好啊。认识一下吧,我叫瓷,今天作为调酒师来帮朋友打工。”
然后两人就这么搞在了一起。
03
法一时兴起,突然就对调酒有了浓厚的兴趣,硬拉着英一起来问这个年纪轻轻就混迹各大酒吧并且还在里面泡到老婆的成功人士收购哪家酒吧比较好。
美当时正在回亲爱的热恋期男友的消息,随口答了他当初和那人相遇的酒吧。
04.
于是瓷好朋友的酒吧就变成了法兰西的清吧。
钞能力可以解决一切。
05.
美哂笑,端起酒抿了一口,慢条斯理的阴阳回去:“按你这么说,你和英吉利都多少年了,还没始乱终弃,该不该加入世界第八大奇迹?”
法自认在歪门邪理上说不过他,白他一眼,转而神采奕奕的八卦起来:“你这次又是因为什么被赶出来了?瓷脾气那么好一个人都能被你惹生气,啧啧,世风日下啊。”
美没理他,自顾自喝完后给出评价:“感觉不如瓷,你有空可以去找他学习一下。”
法:。。啊?
“那么,我走了。”法国人明显根不上美话题转换的速度,美瞥他一眼,轻飘飘道。
待法反应过来时,美已杳无踪影,只余空气中大门碰撞产生的轻微嘎吱声和摇曳的风铃昭示着这人已经离开的痕迹。
“真烦人啊。什么时候得在门口挂个美国人与狗不得入内的牌子。”法咬牙切齿道。
06.
门发出一声轻响。
“这不是美大少爷吗,怎么不继续生你那闷气了?”瓷正在厨房系着围裙乒乒乓乓的做菜,菜刀砍排骨的声音震耳欲聋,听到动静头也没回的继续砍排骨,只是用的力气越发大了,语气阴冷,让美莫名感觉在瓷眼中自己就是那块排骨的化身。
他不由得打了个寒噤,快步走上前将头埋进东方人的颈窝,黏黏糊糊的撒娇:“抱歉嘛哥哥…我也不知道茶具这么易碎嘛,明天赔你十件一样的好不好。”
陈年的称呼突然被叫起,瓷眉心一跳,不可抑制的在内心泛出点羞耻来,他回头狠狠瞪美一眼,伸手去揉这人金灿灿的头发。
“二十套,勉为其难原谅你了。”
————
(突然想到的小剧场
*小情侣打算过二人世界的时候门铃响了
美:谁啊好烦,要不别开门了吧
瓷:*不管美的胡言乱语转身开门
(法拉着在喝红茶的英在门外站着,脚边是伴手礼以及调酒要用的东西
法法:美利坚之前说我调酒技术不太好让我找你学学,瓷,我没打扰到你们吧*超大声
美:?(拳头硬了)
瓷:当然没有啊快请进,怎么还带礼物了,太客气了吧。
群英荟萃爱情向无脑甜饼
超级短小文笔烂甜就完事儿了嘶哈嘶啊
人生像在回形针上走,走到了,我们就会相逢。
“我都说过多少次了啊?!这个不管是分式的积分啊还是三角函数的积分啊,我们都要用运算法求的啊!还有啊,我们有很多同学,啊,这个不定积分的公式啊,还不会背的啊!不要逼老师啊,学你们班主任罚你们抄书啊……”
讲台上聪慧绝顶的数学老师滔滔不绝的教诲夹杂着夏天下午的吱吱乱叫的蝉鸣和着窗外传来的“暖风”习习,成功让班里百分之八十的人半死不活地打起呼噜,还有百分之十九的人的小脑袋瓜开始表演起了“捣米谣”,而剩下的那百分之一就只剩在...
讲台上聪慧绝顶的数学老师滔滔不绝的教诲夹杂着夏天下午的吱吱乱叫的蝉鸣和着窗外传来的“暖风”习习,成功让班里百分之八十的人半死不活地打起呼噜,还有百分之十九的人的小脑袋瓜开始表演起了“捣米谣”,而剩下的那百分之一就只剩在台上忘情地讲着高数的老师了。
邵群百般无聊地摆弄着手里从老师办公室里随手顺来的大回形针,心里憎恶地想下午听高数睡不着的都他妈的是傻逼学霸,学渣邵群越想越气愤,边想着嘴里边振振有词地喷马赛克。
一想到学霸,邵群不由自主地看向旁边摊着的简隋英,有些不情愿的承认简隋英的学习是比自己好亿点点。
邵群不由自主地眼神粘在了简小英身上。简喵喵安静地窝在桌子上,脸上还被挤出了一点点罕见的婴儿肥,紧闭着双眼半张着嘴,眉毛还有些皱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太热了。
邵群看着简小喵可恶地像发春的少女一般红了脸,生气地盯着旁边儿这个撩人不自知还心安理得地打呼噜祸国殃民的臭妖精,但身体却诚实地拿起了丢弃在抽屉深处的数学书不争气地给妖精扇起了扇子,看着趴着的人紧锁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了,邵群好歹松了口气。
邵群任劳任怨地当着简大爷免费的劳动力,把大爷伺候得舒舒服服的,自己倒折腾出了一身汗。突然,邵群听高数听到梗塞的脑袋突然灵光,拿起旁边的回形针就开始一顿摆弄。
好家伙,邵群伤心地为世界而惋惜,从此历史上失去了一个因为高数而隐蔽才华的天才艺术家!邵群十分自豪的看着自己优秀的艺术品——一枚用回形针强行掰成圆环的戒指,上面还用心地摆出了个一言难尽的小爱心。
不能说美得惊天动地,只能说是丑得人神共愤。
于是,邵小群带着这份迷之自信开始对简小喵的手蠢蠢欲动,邵群小心翼翼地掰开简隋英的手,把自制的丑怪丑怪的戒指套在的简隋英修长的无名指上,甚至还恶趣味上头,演了一场独角戏,具体内容如下:
假装司仪的邵小群:“邵先生,您愿意娶简隋英先生为妻,今生今世陪在他身边吗?”
邵小群本群:“我愿意!”
再次假装司仪:“那简先生,您愿意嫁给邵群先生吗,无论他今生是贫穷还是富有,是疾病还是健康?”
假装简小喵的邵小群:“我愿意!”
幼稚完了的邵小群痴痴地看着简隋英,简隋英手上的戒指很丑,但套在简隋英的手上却一点也不违和。他身上的都是美的,邵群想。边想着邵群鬼使神差地竖起书挡住了老师的视线,然后悄悄地低下了头,在简隋英软绵绵的脸上啾了一口。
还没来得及回味这美好的一瞬间,简小英就好像被吵醒似的烦躁的转了个头,但很快又没了动静,好像又睡着了。差点吓死的邵群拍拍自己的小心脏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假装自己很认真地听起了自己最厌恶的不定积分。
徐徐地夏风吹开了教室里掩着的纱帘,数学老师在讲台上继续讲着催人睡下的高数,周围的同学都在和课桌缠缠绵绵,旁边还坐着一个偷了别人初吻还道貌岸然地听课的傻逼。没人注意到竖起的数学书后藏着一个偷笑的脸。
简隋英轻轻地抚摸着无名指上的戒指,偷偷地笑着骂了句,“真丑。”我喜欢。
【心情不好所以下周我会写be!我要虐了!呼哧呼哧(ì_í)还有大家交友需谨慎,影响了自己就不好了!祝大家天天快乐(*ˉ︶ˉ*)】
最后老样子!求求爷们给给赞么么
申有娜x黄礼志
申有娜是在一个瞬间发现黄礼志是猫的。
因为那天黄礼志往练习室来的时候,给她带了她昨晚说想吃的糖饼,热乎乎的把塑料袋熏成云朵。她高兴极了,扑上去要亲,黄礼志眯起眼睛跑开还一边尖叫。那样子和她养的小猫申小爱拒绝她的亲昵时一模一样。
就是这个望着她的瞬间,申有娜把全部的回忆都串联起来了。比如,黄礼志为什么总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为什么看起来酷酷的,却在有些时...
就是这个望着她的瞬间,申有娜把全部的回忆都串联起来了。比如,黄礼志为什么总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为什么看起来酷酷的,却在有些时候会突然对着她撒软绵绵的娇;还有总是对镜子把头发捋了又捋,欣赏脸蛋,如此坚定不移地爱干净;一流的平衡能力,在舞台上优雅又不慌乱。有时候她在私下点开黄礼志的facecam看,音乐响起来前的一秒,四周还是灰暗的,她柳叶一样的美丽眼睛死死盯住摄像头,像一只正在狩捕的大猫。
申有娜这一整次练习都有点魂不守舍,努力控制自己打量黄礼志的眼神,总算是凭着劲结束了训练。她坐在地上大口喝水的时候,黄礼志走过来蹲到面前:“有娜刚刚怎么看起来有点心不在焉的?”
超级超级敏锐的礼志姐姐——申有娜喝了一大口水,差点把自己呛到,地动山摇地咳嗽起来。黄礼志赶紧三两步到她身边,帮她拍背,有些迟疑地问:“该不会是刚刚我拒绝了有娜的亲亲,还有点生气吧?”
“不不不不是,”申有娜解释,“礼志姐姐,你真的辛苦了。”作为一只小猫咪还要努力成为完美爱豆,实在是太辛苦了!申有娜感觉到自己瞪大眼睛,往外冒星星。
“这是怎么了……”黄礼志不敢被她这么深情款款地看太久,不好意思地移开视线,“突然说这个是为什么?好肉麻!”
“礼志姐姐,我已经知道你是一只猫了。所以没关系,我懂你的辛苦!从此以后你在我面前都可以轻轻松松地做自己!”
“……?”
黄礼志愣住了。然后,她抬手拍了拍申有娜的脸,“有娜你没事吧?”
果然,就连拿爪子呼哧我的脸的感觉也和申小爱一模一样啊。申有娜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申有娜开始频繁地“身体力行”她的结论,有时候练习着练习着,觉得黄礼志坐在角落里小小的一团、观察着众人的样子很可爱,于是走过去戳戳挠挠,就像在家里百折不挠地“骚扰”申小爱一样。黄礼志一开始总要抗议,久了便心如止水,任由她摆弄了。只是妹妹爱仗着身高优势把她圈住,甚至在一次直播的时候打闹,抓着她手肘移出镜头,很好奇地说着“姐姐你怎么这么轻啊”然后发现能一把抱起。
黄礼志自己还没反应过来,申有娜抱着她笑嘻嘻地对迎面而来的申留真说:“留真姐姐,看!”
黄礼志只看到申留真瞪大眼睛笑得悄声无息前仰后合,莫名感到被妹妹公主抱在手里多了翻倍的羞耻,跳下来跑走。像挣脱怀抱的敏捷的猫。
申留真看一眼怀抱空空,若有所思的申有娜,也听黄礼志讲过事情原委,觉得应该煽风点火。她走到申有娜身边诚恳地说:“我也同意礼志姐姐像猫。”
“对吧对吧!”申有娜赶紧点头,“不是像啊,她就是……”
“呀申留真!”黄礼志远远地又冲回来打搅胡言乱语申姐妹,叹了口气,对申有娜说,“如果我是猫,那你是什么?”
“我是有娜呀。”
“我是猫你就是兔子。”
“可是我是有娜,”申有娜嘟囔着,突然恍然大悟,“啊,如果我是兔子会让礼志姐姐好受一些会吗?”
“这个……”
“好吧,”申有娜在心里斗争完毕,凑到姐姐身边像兔子一样抽了抽鼻子嗅嗅,说,“我确实是兔子。”
黄礼志实在忍不住,用食指和拇指捏住她的一边脸往外扯。
“你这只小兔子!你看,你看我的耳朵,和你的耳朵一样吧?你看我也没有尾巴吧?来,不信你摸一下!”
“啊?”申有娜把手背到后面,“摸姐姐的屁股不好吧!听说猫咪也不让摸屁股!”
黄礼志的脸一下子红得像经历了大爆炸。
事情就是这样。黄礼志心想:已经没有什么可多辩驳的了。或者,做申有娜的猫好像还挺幸福,接受一些以前不好意思太亲密的怀抱,还有时不时的饼干投喂。出外务的时候,申有娜还主动请缨和她一间房,美其名曰自己能够更好地和黄礼志相处。
出门在外,两个人也都没有过多打闹,早早收拾完并排躺在床上,呼吸声轻轻的。黄礼志偷看一眼她,还是忍不住先开口:“有娜,说真的,到底为什么觉得我是猫呢?我们也不是没有在面前换过衣服洗过澡,你,你知道的,我们都是一样的呀。”
这确实是一个很令人困惑的问题。申有娜撑起半边身体,望着黑暗里黄礼志的侧脸,像猫咪一样翘翘圆圆的鼻头。她说:“我也不知道,礼志姐姐。可能是你太难懂了。”
“太难懂?”
“礼志姐姐你……有时候对我突然特别亲近,有时候又好像对每个人都一样。我以为你对我的那些亲近就像在摄像机前对着midzy讲话一样,都是随着开心讲的。啊,我不是说这样不真诚的意思哦!你是真的喜欢midzy也喜欢我。我看到越来越多次姐姐作为队长,要把自己的喜欢切成很精准的几份给每一个妹妹,这样的努力让我很心动。可做了这么辛苦的努力后,姐姐也会自己去破坏它,突然在私下对着我额外地笑很多,讲很多来照顾我……这让我忍不住想你是不是也会对别人这样?只对我的话,这份感情又会持续多久呢?姐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做任何一件事总有原因对吧。但是,小猫不需要原因。小猫可以趴在人的腿上睡觉,也可以下一秒撇开人开心地玩,这些都不是因为人对小猫好不好。好不好是一样的。这是小猫的特权,我想,姐姐你在我这里就拥有这样的特权。”说到最后越来越小声。
黄礼志沉默了很久,久到申有娜以为她睡着了,同样小小声地说了一句:
“对不起啊,有娜,我没有发现那么多。我知道我有一点任性,原来我正是这样悄悄地在……”
“不要曲解我的话啊!”申有娜猛得坐起来,吓得黄礼志也跟着扒拉起身,两个人坐在黑暗里睁着眼睛,“明明我想说的是,你做什么我都不会觉得不好。”
“……那么,是因为我是一只小猫吗,所以才什么都可以容忍?所以才来拥抱我,亲吻我吗?”
黄礼志问道。
两个人对视着,申有娜突然笑了,凭感觉摸到黄礼志的手,掌心又软又凉。
“我想世界上有很多小猫,”她慢慢地说,“可是因为扭头就走而让我在意,会让我伤心的只有一个。”
申有娜凑过去环住黄礼志的脖子,感觉姐姐的身体在怀中轻轻颤抖,接着说:“我想拥抱的只有一个。”
“我想亲吻的也只有一个。”她大着胆子啄了一下面前人的嘴唇。黄礼志反手抱住她加深了这个吻。
唇舌相交中,黄礼志听见申有娜继续模糊不清地说:“……会这样反问我的好像也只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