妗野七的推荐LOFTER(乐乎)

“太阳只是陪衬,所有的主角都是你。”

“这封情书是来自九级星球的门票,欢迎来找我私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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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彰会画水彩画,这是值得林墨吃惊的。

梅子从屋檐摔下,顷刻,枯黄的纸飞机在雨间狼狈掉落,枝头花瓣凋零停至他被泥水指染的白鞋。

刘彰打着伞,林墨就把手放进他大衣口袋。

“今天没有太阳。...

“今天没有太阳。”

“嗯。”

“今天为什么没有太阳?”

“啥?”

这个问题除了小朋友也只有林墨能问出来了。

不对,林墨就是小朋友。

还是个外星来的小朋友。

“不然我给你造个?”刘彰开玩笑道,自从跟林墨在一起后,他也越来越莫名其妙了。

“行啊,没想到鸭鸭还有这功能,不错。”林墨装模作样给他竖起大拇指。

我是刘彰,一个精通于让自己无语的男性同学。三句话,让我无语了十八次。

刘彰回林墨家就跟回自己家似的,都不用说,刚进玄关就把拖鞋换上,很自然的把书包扔到林墨房间。

“你为啥天天来我家?”林墨实在忍受不了尴尬,瞎问也问出一个话题。

“咱妈让我来的。”这话没错,确实是林母让刘彰多来,美名其曰给林墨拉拉成绩。

“?”林墨不解,这不是他妈吗?怎么刚在一起就喊妈了?刘彰什么时候这么厚脸皮了?

“eigei。”

刘彰在厨房洗葡萄,林墨就在客厅喊他,时不时小脑袋往厨房看去。

“怎么了?”

“怎么了?你忘了?说好的太阳呢?”他很自觉的代入进歌词,在沙发上哼着调调。

“我是人且是个正常人。”

端出一盘洗干净的葡萄,刘彰看见了摆在客厅角落的绘画工具。

“你还会画画?”

“我可是艺术家林墨。”

他一边喂林墨吃葡萄一边说:“不然我给你画一个太阳?”

林墨一直以来都觉得刘彰只是个会读书的书呆子,无一技之长,非要说也只能是数学好。这是触及到知识盲区了。

林墨在书桌写作业,刘彰就侧坐在他旁边画画,时不时瞥一眼,看看林墨的题做的怎么样。

“没想到林墨老师连一道基础题的结果都能算错呢。”这么轻飘飘的一句阴阳怪气没把林墨吓得够呛,他以为画画就不会注意自己做题了。

大意了。

画好了。头顶的烈阳不算明显,海边被煽动衣角的男孩才是醒目,不难猜出那是林墨。

太阳只是陪衬,所有的主角都是林墨。

林墨接过这幅画,在他旁边画了一个火柴人,指了指,“这是男朋友。”

狠好,这是莫奈看了都摇摇头说漏的程度。

“林墨老师,画完了请来解释一下0-2为什么等于3?”

林墨想逃,林墨逃不掉。

“因为你在我旁边画画影响我发挥。”

这很离谱,这很林墨。

林墨是白纸,但刘彰不是。刘彰是所有颜色中最亮的,是林墨人生中的浓墨重彩。

因为原生家庭,刘彰一直觉得他黯淡无光,哪怕成绩再好他也不是最出众的,但林墨不是。他与生俱来的原生态魅力,就是他的光,是摘去他所有阴影的光。

林墨有一个秘密一直没告诉刘彰。

他躲了刘彰十天半个月就是因为不靠谱的同学说刘彰谈恋爱了。

从听到第一句的时候,林墨就没那么兴致冲冲的跑去找刘彰了。他趴在桌上睡觉,他把头塞进抽屉吃零食,他跟胡烨韬站走廊边看操场上哪个打篮球的最帅。

然后不经意间看到刘彰。

林墨最大的爱好就是胡思乱想,但他从没逼迫自己幻想刘彰跟他女朋友的模样。

因为压根没这回事,同学随口一传,他随便一信,刘彰倒是找了好久没找到人。

林墨有问过之前给刘彰送水的人是谁,刘彰说是一个小学妹。

“不认识的学妹的水你也喝?”

“你又不给我送水。”

刘彰说的是真话,林墨甚至没去操场上看过他打球。

有找同学打听过课间坐刘彰旁边的长发女生是谁,问出来是学习委员,人家一起讨论数学题。

后座的女生没得解释了吧,林墨脸上露出狡黠。

“啥啊我后座不就带过你一个人吗?你是女的?”

林墨很尴尬,他大概是东躲西藏那几天把脑子藏起来了。

但从那之后他还是觉得自己不会再喜欢吃葡萄了。

——刘彰洗的除外。

“暧昧吗?”刘彰若有所思,“我从来不这么觉得啊。”

“我觉得我们会在一起。”他说。

林墨热衷于在某APP刷令人难言的短视频。

食堂里,他咬了一口自己的鸡腿,又眼巴巴的看着刘彰的鸡腿,“eigei给我咬一口你的鸡腿。”

刘彰不明所以,伸到了林墨嘴边。

他虎狼般咬掉一半,“你的没我的好吃。”他口齿不清的说,刘彰勉勉强强听懂。

咽下后,他故作为难“姐姐知道我跟哥哥吃同一个鸡腿不会生气吧?姐姐不会骂哥哥吧?姐姐真凶,不像我只会心疼geigei~”

听着林墨胡言乱语,刘彰看着两个一模一样的鸡腿陷入了沉思。

一个鸡腿堵不住林墨的嘴,两个堵得住。

刘彰在抽屉里收到一张来自海边的明信片,充满仪式感的背后是一篇情书,带着葡萄汽水的甜味。

——这封情书是来自九级星球的门票,欢迎来找我私奔。

私奔吗?那去看看海边的日出吧。

少年的爱意随风起,所到之处皆是光芒万丈。

他们永远在人海相拥。

他们永远私藏浪漫。

他们永远出逃到海边。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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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有人想看番外就随手码了两千字前言不搭后语。

《你撒什么娇》里面写了他们都有去看过同一片海但未曾一起去过。所以《你脸红什么》就由一起看海结束。

多说无益看看合集。()

浪漫满级。√

BE,狗血爱情故事。

千字短打。

“分开的时候猫趴在春天里,我们是自由为爱钉下的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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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城的冬天并不友好,风冻人的吹着,拍打一片片落叶。

刘隽收好最后一件行李,仔细的观赏了这个住了三年的屋子,悄悄推上门。

坐上列车他就正式离开打拼三年的城市了。

新房东应该是个不错的人,虽然是合租,但这价位对先前事业没什么水花的人来说很实惠了。

刘隽拖着笨重的行李站在门口,按了门...

刘隽拖着笨重的行李站在门口,按了门铃。开门的男孩像是个大学生,干干净净的。

“你好,我是这的新租客刘隽。”

“啊,你好,余景天。”他像是惊奇,仔仔细细又不明显的打量了刘隽一圈。

“我帮你拿吧。”余景天接过刘隽的行李箱,对正在换拖鞋的人说:“你的房间在二楼第三间,我隔壁。”

“好,谢谢。”

本以为清纯男大学生会有点木讷,但相处下来发现人家还挺可爱的。除了有时候像个小朋友其他都挺好。至少他这个人是不挑的。

“你快开学了?”半夜,两个人睡不着坐在沙发上看综艺,刘隽没一搭的问一句。

“嗯,下周,你呢?”

“我无业游民。”

余景天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总之先闭嘴。

“那我去接你放学吧。”

“哈?”余景天无疑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吓到了。

“我不是小孩子了。”他喝了一口水平复自己的心情。

“但是你上完课不回宿舍吧,我对这儿人生地不熟刚好逛逛。”

针对余景天提出的第二疑问,刘隽思考片刻,“没事,你要想当小朋友你也是。“

之后刘隽就常常以散步的名义去接余景天顺便让他待自己到处逛逛。

知道刘隽之前的职业后,深受影响的余景天也开始一口一个老师的喊,起初还有点不自在,后面听习惯了也就顺着人喊了。

——就当谦让小朋友了。

他们的关系发展到友情之上是在十二月中旬的一场雪,是刘隽住在这第二年第一次看见。

刘隽生来怕冷,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手上还要捧一杯热乎乎的巧克力奶茶。瞧见余景天站在身后了,二话不说冲进那人怀里,把脸贴近他的围巾。

他们牵着手逛雪地、踩脚印。

雪里会有什么?是玫瑰的碎片,荆棘的残骸,枯枝的溃败。还是初春的萌芽,落地的烟花,欢呼的倒数。

余景天把蓝色礼物袋交给刘隽。

“刘老师,冬至快乐。”

刘隽将第二杯奶茶递给余景天暖手。

“余景天,冬至快乐。”

余景天对刘隽的好貌似没有理由,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内心平白无故的想要这么温柔热烈的对待一个人。

他开始意识到这种可能是喜欢的情窦初开的感觉,猛的冲进厕所。冷水泼到脸上,他在试图让自己清醒。

敲敲打打、断断续续的一个字也没有。

删除键摁烂最后也只问了句什么时候回家。

马上。

余景天瘫在靠背椅上。我他妈就是个胆小鬼。

“我回来了。“声音从门口传出,随之还有一声微小的猫叫。

“欢迎回家。刘老师这只猫是……”余景天从房间出来,想要抱起刘隽脚边的猫,那小只却躲到刘隽身后,怕生极了。

“这小不点是我在楼下遇到的,怪可怜我就领回来了。你过敏吗?”

“没,它很可爱。”原想说跟老师一样可爱,还是憋回去了。

这只猫越来越胆大,余景天写论文时趴在他腿上,刘隽打扫时跟在他身后,掉一地猫毛。

“刘老师,这个小不点吃东西太快了,我又给它订了一年的猫粮,过几天就到。”

余景天在客厅看电视,猫似乎听懂了余景天说它坏话,跳到他身上轻轻挠了两下。

“余景天,我不打算续合同了。”

“是钱的关系吗?这没什么的我可以……”没等余景天说完,刘隽打断了他,“是我自己的问题。”

“余景天,我很自私,我找合租的房子只是不想那么孤单的死去。”

一个即将死去的人,不会喜欢热闹,他们只是——想被人记住。

“刘隽,你在说什么啊。”只不过不想认清而装傻充愣罢了。

“我本来在去年冬天就病死了,或许在那场雪中。”

“但是你送了我一件很漂亮的春装。”

他就撑着、撑着。

撑到春天埋葬在冬雪。

然后刘隽走了,余景天也没对他说出那句‘我爱你’。

那间屋子再也没有打上合租的标签,就住着余景天和一只猫。

刘隽走在冰冷的胡同,或是人山人海的集市。

如果他有选择,真想死在心爱的人身边。

他等余景天带着那只猫把他忘了,再祝他快乐。

余景天少数的遗憾与他的希望有关。

好久没写景隽了,试试水。

三好学生K作精校霸M。

狗血老梗,一句话烨斯。

所有,ooc致歉。

“他走在鞭炮的余声中,旧词被风腐蚀,焚烧忏悔,于是他寻不见了他的春天。”

“你要伞吗?”带着银框眼镜穿白蓝色校服的男孩子走到林墨身旁,蹲下来倾了一半的伞。

“不需要。”没有任何一个伤痕累累的人会想被同情,但无论多厌恶这种感觉林墨还是没法凶狠的叫这个人滚。

“哦,那我走了,再见。”

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的走了,连那把黑色的伞也没留给林墨。

...

人又回来了,提着两带东西,林墨像个小怨妇在心底想:走都走了还回来干嘛。不满的撇了他一眼。

“拿去。”

“嘶。”

一个快化掉的冰袋碰到他脸蛋,男孩子挥挥手上的一袋药示意林墨拿走。

“我又不认识你。”干嘛平白无故对一个打架打输了下雨天没地方躲雨的人温柔。

“ak刘彰,现在认识了。”

刘彰把伞往林墨那靠,自己后背湿了大半片,他让人自己先撑着伞。

“痛!轻点!”棉花刚碰到伤口,林墨就疼的大喊。

“你别作,我问过了,这玩意疼不死。”

林墨无语,看了看刘彰身上的校服,怪好看的,是一中的啊,那没事了。

“你们一中人都这么见义勇为?”林墨只知道,如果他是刘彰可能撒腿就跑。

“不是,你要是没这么好看我就见死不救了。”刘彰顺着林墨的话开玩笑。

林墨当然听得出趣话,他也当刘彰夸他好看,心里还有点小开心。

“好了,我真走了。”刘彰把垃圾收拾好提着准备离开。

“你干嘛去!刘彰!”林墨像只受惊的小猫咪,伸出爪子勾勾刘彰衣角。

“我要回家,你要跟我一起回家?”

刘彰自来熟得很,聊两句也就能适当开开小朋友玩笑。

林墨这不就红了脸。

可林墨也确实不想回家,爹不疼娘不爱,他回谁的家?

林墨咧咧嘴,“行啊。”

“能不能走?”

“腿痛。”他抬头对刘彰撒娇。

“伞你拿好啊,上来吧。”

刘彰也没想到,他就来步行街买两本书,能搞到凌晨一点才回家,还顺带捡了个小朋友。

有人在街道烟火中灯红酒绿,也有人交手撞进秋风萧瑟。那支蔷薇旱死在微光,捻进星辰。

“eigei。”林墨迷迷糊糊的推了推躺在旁边的刘彰。

“咋了。”刘彰半起身打开台灯,薄弱的光照在林墨脸上。

回到刘彰家之后,他本来是打算把一张床都空出来给林墨自己去睡沙发。林墨强烈要求他留下来,美名其曰照顾这个病人。

“我想吃炒面。”他打了个哈欠,保持躺着的姿势一动不动。

“我靠,兄弟你什么毛病。”刘彰抓了抓鸡窝头,自己可没在半夜听过这么无理的要求。

“你手机点个外卖,我明天给你报销。”他钻回被窝打算继续睡觉。

“不要,我想吃夜市小摊的那个,吃不到我睡不着,我睡不着就腿痛头痛哪哪都痛。”

林墨看似放低要求对刘彰说:“你要能做的话也可以浅尝一下。”

“我会炸厨房,一百个厨房碎片即可兑换。”

“人家王者最多也就八十八个,奸商。”

等刘彰赖了两分钟床终于起来披外套出门时,林墨假惺惺的跟他拜拜。前脚刚踏出门后脚就拿起了手机,全然没有刚刚糊涂模样。

马上就有人给他回消息了。

“谁不知道啊,那个全国奥数蝉联三届第一的校草学霸呗。”

“墨哥不会吧,你想钓啊?”

“传下去,林墨连一中的都不放过。”

林墨看着离谱发言,缓缓打出个问号,“不是,我好像一见钟情了。”

林墨等伤好的差不多了就走了,连个招呼也没打。林墨是隔壁职高的,经常翘课,刘彰问也问不到。

他没有像往常一样走那条大路,反而是一个偏僻的小路,途径几所网吧和台球厅。

林墨跟几个看上去不像正经学生的朋友打打闹闹走出来。

“林墨!”

听见了嘴角微扬,推了推旁边的朋友,“有事,你们先走。”

“你在这干嘛,这种地方不安全。”

这算是个半废弃的老街,治安乱、地方脏,黑心店到处是。

“刘彰,什么这种地方啊,这是我家。”林墨指了指身后那栋破旧的居民房,“那栋楼,我住了十七年的家。”

刘彰哑口,林墨扯起自嘲的笑,这是刘彰从没在林墨脸上见过的表情,“你啊,一中的好学生别跟我们同流合污。”

职高的学生大都是不学无术、惹是生非,但刘彰从不认为一所学校或是一份成绩单就是衡量一个人的标准。

至少,他所见的林墨是自信的,不比任何人不堪。

“林墨,你别这么说。”

“我顶多就算个废物中的佼佼者,但是你不一样。”

林墨啧一声侧身点燃一支劣质烟,刘彰拽着他的手腕,灭了他的烟。

“别抽烟。”

“好啊。”

林墨反客为主,扯着刘彰的领子踮脚亲上。

他看着刘彰瞪大的双眼,又换回平常那副小绵羊的笑容。

把烟掐了,对你上瘾。

再次遇见是在胡同巷子。

刘彰一个人对面五六个,怎么看都像好学生被霸凌。也就林墨这类人会经过这个路口。

“哟,ak?”林墨叼着跟棒棒糖走进去,三下五除二解决了这些没水准的混混。

“没看出来啊,挺能打。”刘彰倚靠在墙边,看着落荒而逃的人。

“喊声哥,哥以后罩你。”

“就你这小身板罩我啥。”

“给你两个选择,1.跟大哥谈恋爱”

“2呢?”

“选1。”

刘彰一只手抵着墙,一只手抚上林墨的腰:“亲都亲过了。”他俯身在林墨耳畔轻声说了一次林墨的名字。

林墨把头别过去,赤红的耳尖袒露,“你书包里是啥?”

“作业啊。”

刘彰背上书包,林墨牵着他的手又走进那条街,还是那个网吧,他让刘彰在门口等他。

片刻,林墨抱着两本本子出来。

刘彰迟疑,“你会写作业?”

“平时看心情,一般不写。”

刘彰接过练习册,随手翻开两页,“有点难度。”

“那我要是做完了,你会夸我吧?”

像被人撕裂一般,群星璀璨的夜空中绽放各种不同的烟火。

空中的绚丽渐晚渐浓,众目睽睽之下,一条条,一缕缕地占满了西边的天空。

“林墨,我喜欢你。”刘彰站在林墨身旁说道。

“什么?”烟花鞭炮声愈来愈大,站在楼下看烟花的人不大点讲话根本听不清。

“我!说!林!墨!新!年!快!乐!”

“刘彰。”林墨勾勾他的手掌让他低头。“我听到了,刘彰,我也喜欢你!”

他从鞭炮声中走来,旧词被风腐蚀,倒数钟声敲响,于是他找到了他的春天。

新年快乐!

私设高中时期。

一千字短打沙雕甜饼。

一切,ooc致歉。

“你是我相机下唯一惊艳的主唱。”

脖子上挂着相机的张伟在校园里溜达被问的最多的就是:‘你是摄影社的吗?’诸如此类的问题。他只不过想趁运动会拍几张男朋友他何罪之有。

在张伟刚送走一个同学紧接着又来一个同学时,他忍不住了,“如果我有罪请让法律制裁我而不是让118个学生好汉问我是不是摄影社的,你们这样会让我自信的觉得我拍照技术很好谢谢。”

云层将太阳光芒撒向万物,风煽动着...

云层将太阳光芒撒向万物,风煽动着梧桐的树叶。音乐社一行人就站在树荫下唱歌。

“脚踏车的后座和你干净的衣裳……”

站在中心的是汪苏泷,唱功了得,刚入音乐社没多久就收获很多迷妹。光照在他身上,那是大雨倾斜的爱意。

而张伟为了拜托同学之间的请求特地跑到这片人山人海的犄角旮旯,他也不完全是来消遣的,每唱完一首歌他总是带头活跃气氛鼓掌夸赞,弄得这儿好不热闹。

但在演唱时,别人会悄悄跟唱,张伟又是最安静的那个。

他只是举着相机,不停切换角度,寻找最好看的点,然后摁下快门,拍下乐队主唱的青春。

像是沙漠的清泉、荒野的玫瑰、夏天的白雪和明暗处的灰。

汪苏泷唱完几首把麦交给下个人,转身去树荫背后乘凉喝水。

”拍的咋样?给我瞅瞅。”他喝完水把瓶盖一拧就往张伟那凑。

“你今年运动会怎么不弹吉他了?”

“拍几张照,谁还没个会唱歌的男朋友了?”

张伟欣赏自己的杰作,感叹两声真帅给自己点个赞。

“行,你下午有比赛吧?”汪苏泷只记得今天早上运动会刚开始张伟才告诉他自己报了项目,因为班上没人报,所以自己挺身而出。没办法,我司就是如此舍己为人。

“啊对,那我这相机可能得放你这了。”

众所周知,我司的良好原则之一是:你的是你的,但你的放我这保管就是我的。

下午。

有点入秋的迹象却还是艳阳高照,有的比完赛的运动员汗流浃背离开跑道。

张伟换好了带在书包里的短裤,他在检阅处录入,汪苏泷踩着操场里的草坪给他拍照。

张伟起跑汪苏泷就站在线内差不多水平拍,张伟跑到一半汪苏泷就站在篮球场录像,张伟报的是八百米汪苏泷就先他一步到终点拍视频,然后放下相机等他冲进自己的怀抱。

“你怎么也拍照片?”汪苏泷扶着张伟来到旁边的长椅,张伟喝下一杯葡萄糖后喘着气问到。

“拜托,有个会跑步的吉他手男友超帅的。”

运动会结束后的校园贴吧:《关于两个人在校运会明目张胆谈恋爱这件事》

是谁我不说。

这篇文没什么文笔就是单纯的沙雕甜饼然后玩一玩烂梗什么的,所以文笔抛之脑后。(

《关于我很想写联文但是每次都完美错过活动这件事》

球球了我也想跟劳斯互关555。TAT

私设高三同桌。

2k短打HE。

“我的叛逆期是胆小的,只有对你是勇敢的。”

张伟的校园生活就是:睡觉——乐队——食堂三点一线。但是他的同桌不一样。

张伟从高一开始就过着以乐队为重的生活,活脱像一个不学无术的人,虽说成绩过得去,但以平时表现还是沦落到最后一排。而汪苏泷是高三才转学过来的,班上也只剩张伟旁边一个座位,只能先和张伟做同桌。

张伟是在上午第二节课课间才注意到自己有同桌了。

大课间下雨没有下去跑操,张伟被淅淅沥沥的雨声吵醒,抬眸第一眼看见的是一个白白净净的男孩子。有人在走廊打打闹闹,但在教室自习的人数居多,他的同桌也是其一。

很安静,专心的看书,好像也没发现自己醒来了。

“你好,我叫汪苏泷。”很突然的扭头、微笑,然后介绍。

张伟像是偷瞄别人被抓了个正着的男孩,心虚的应了句:“你好,我张伟。”

汪苏泷又投入知识的海洋中,张伟无趣的在课桌上画圈圈。别人的桌上都是书,一对比他的桌面倒也干净,除了养身水杯和半个趴在桌上的人啥也没有。

看了看旁边勤奋好学的同桌,他决定不再虚度光阴。

张伟从书包翻了翻最后掏出一本乐理书。不像故事集那么有趣也没有散文诗那么生动,但张伟还是看得津津有味。

“你喜欢音乐吗?”

“对!”提到音乐张伟可就不困了,“我在学校里还有个乐队!”他沾沾自喜道。

“乐队啊,我也挺喜欢乐队的。”张伟看见,汪苏泷的神情流露出憧憬向往。

空气之间又弥漫着尴尬的气息,“我还以为你会跟我咔咔一顿说呢。”

“汪苏泷先生看上去对我们乐队非常感兴趣,好的非常捧场。既然如此我诚邀你加入我们魅力有限公司。”

“是干啥的?”

“魅力有限顾名思义颜值逆天魅力有限,进了咱这个公司咱们股份五五开。”

汪苏泷被张伟叭叭的小嘴逗笑了,顺着接了句好。

张伟难得没有睡觉逃课在教室安分的度过了一个上午,他发现汪苏泷真的跟他是两个极端。

汪苏泷上课听课记笔记举手发言,而张伟平常上课就是睡觉喝茶发呆。好像除了正常学习以外他都挺感兴趣的。就比如刚刚课间他问汪苏泷数学课上窗台旁边的鸟是什么颜色的。

如果讲话能发表情包汪苏泷已经黑人问号乘十了。

趁着周末,张伟还是带汪苏泷来他们乐队排练室逛逛。

透过炽夏,在胡同巷子穿梭,来到一个偏僻的房子面前。带着一把吉他的张伟和一尘不染的汪苏泷。

“来晚了家人们我自罚三首。”张伟推开门开玩笑走向沙发,吉他放在一旁。

汪苏泷也跟着他走,张伟坐下他就坐下张伟站起来他也站起来。排练室里又不是只有张伟,难免紧张。

“汪苏泷你坐着呀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司开发了保镖这类呢。”张伟起身时把汪苏泷摁下,独自走到前面。

唱完一首歌他没着急下来,在上面试了几个音。

“快快快谁带纸和笔了这段巨好听!”张伟出门着急,身上只背了一把吉他。

“我好像有。”

汪苏泷在书包里翻来覆去找到了一只黑色水笔和一本小本笔记本。本子交给张伟时水笔从上面滑落,汪苏泷弯下腰去捡,张伟也急不可耐的低下头想捡起来。汪苏泷抬头时,张伟忽然觉得他的眼睛很好看,想再借点别的东西,借久一点、借一辈子。

他抱着用了好几年的吉他坐在地板上,边弹边写,弹着弹着一根弦断了。

汪苏泷走过去也坐在地板上,惋惜的说:“有点可惜。”

他想这应该是陪了张伟很久的吉他,自己也是喜欢音乐的,有的物品就算没法说话也会产生感情。

“或许你可以认为我没有失去什么,而是重新获得了什么。”张伟说着把手上拿着的戒指给汪苏泷,那是断掉的弦。

他还是用手指头戳了戳汪苏泷,“你是不是没有叛逆期啊?”

他问出一个很无厘头的问题。张伟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问,大概是想,因为想,所以把做工很糙的戒指送给他;因为想,所以他开始近距离关心汪苏泷。

“啊?”汪苏泷听到这个问题首先愣了一下,然后思考片刻:“我的叛逆期应该是胆小的。”

因为胆小,所以他不敢问上次的戒指,只能默默收着;因为胆小,所以他认为总是一个人,默默无闻的一个……

“你应该想想未来……如果地球没有了人类会怎么样?会停止运转吗?如果地球是一片荒芜,那就不能被叫做地球了,所以地球将随我们而生生不息。”

汪苏泷的思绪被张伟拉到很远。

“为什么磁铁同性相斥,人却可以同性相吸、异性相吸?”

“优秀的人就容易互相吸引吧,人以类聚嘛。”

“那你喜欢优秀的吗?”

张伟听到这问题先是笑了,不假思索的回答:“那当然。”

“那你……”汪苏泷悄悄调整好呼吸节奏,磕磕绊绊的发问,“那你喜欢我吗?”

汪苏泷的叛逆期是胆小的,但他对张伟是勇敢的。

《关于我想写be又写成he这件事》

“我是跌宕起伏的青春里为数不多的幸存者”

总有有一天我会死去,从高处坠落、跃入大海,或者更极端些的方式。

然后我的尸体被打捞起来,没人去看我这苍白的脸,路人装模作样呕吐离开,只有医护人员对我进行抢救。

抢救无效。

我的尸体将被焚烧亦是进入棺材,在我死前没怎么关心过这个,或许我只想让我的骨灰被做成烟花,音乐唱片也不错。

我悄无声息的死了,他们都不知道,背着全世界离开,得不到任何人的挽留。

医院、家里是什么场景我不知道了,因为此时我已经上路了。

但是我在跳下去的前一秒...

但是我在跳下去的前一秒想过。

大概是亲人在旁边痛哭流涕,握着我冰冷的手开始取暖,这可能是我唯一一次不需要开口就能轻易触摸的太阳。

学校里,具体我也不想了解,应该就是知道一点,然后假惺惺的惋惜,说着一些令人作呕的话。之后就会淡忘这件事,忘记我这个人。

就跟从来都没有出现在他们生命中一样。

我生没赤脚踩过玫瑰丛,倒是落了一身荆棘。死后带不走一束花,反倒被唾弃。

我们都在阴沟里,我想见春日鲜花,但我活不过凛冬将至。

只能望远方的火焰没过艽野,看别人撒下一把荆棘,尸骨在土地腐烂被群虫撕咬,莫名死去的人永远活在阴影。

BE,短篇连载。

ooc致歉,达咩一切。

出名侦探天才新人。

“乌托邦的船沉了,你一定要去海边看看日出,我见不到白昼了。”

A市首富夫人的项链被盗。

新闻发布会。

“抱歉,我现在心情很糟糕。”她坐在椅子上不停抹着眼泪,妆已哭花,面色苍白。

“我不知道,那是我先生在我成年时送我的礼物,上面的挂坠是在阳光照射下会变成金色的太阳,我常常戴着它出席活动。不贵重也不流行,但它是我的回忆,拜托大家帮我调查。”

她藏在桌下的右手紧紧捏着白色裙边,似乎注意到自己激动的情绪想要赶紧结束这场发布会。

“我家先生已经见过警察和侦探,也招呼过几位记者,大家辛苦了,如果能找到这个项链,必有重谢。”

“咱这没啥人的侦探所来了个新人!”柳鑫宇领新人走进来,对那两人喊了一声。

“大家好我是羽生结弦。”看起来有一米七几的个子,长得也人畜无害。

这办公室也就四个位置,柳鑫宇旁边坐着王诗玥,也就把羽生结弦安排到金博洋旁边了,他们对面。

“我叫金博洋,你也可以叫我天天。”金博洋转动转移的轮子蹭到羽生结弦旁边。

“你好。”他还是笑着,安静的坐在位置上。

金博洋在他左边的抽屉里翻出一沓纸递给羽生结弦,“这是我们现在在接触的案子,你先看看吧。”

羽生结弦没看几页就注意到身旁炽热的目光,拾起笑容对旁边的人说:“怎么了吗?”

金博洋以为自己的目光够隐秘,面对本人发出的疑问吓了一跳。

“啊?没,没事。就是,我看你普通话好像不是很标准,你哪的人啊?”他支支吾吾半天随便扯了个话题抛出。

“我只是在A市五年。”他是十八岁成年才来的这,之后就一直在这生活。

“我还以为我普通话说的挺好的了。”羽生结弦开了个玩笑,又投入到案件中。

太阳落到一半,云层还嵌着金色的边,被稀释过的夕光轻薄又透亮。

他们午饭还没吃就坐着车前往郊区,这是羽生结弦第一次出任务。

这是他们的秘密基地,一个简单构造、面朝大海的别墅。

选择在这里开小型会议的原因就是安静轻松。

王诗玥把移动黑板挪到客厅中心备用,每个人都坐回位置上。

羽生结弦对这一切都不是那么熟悉,盯着笔记本等别人先开口。

金博洋率先开口,把夫人之前出席戴过这条项链的照片都截出项链一块拼成一张图投屏。

“最后一张图是她昨天下午出门戴的吗?”羽生结弦问。

作为侦探,一点就通的本事是藏不住的。

未完待续。

————

其实这种题材我也不会写……

乐队K差生M。

年龄差2117。

前任梗HE。

ooc致歉,禁一切。

“随便一句话就能点燃刘彰的,只有林墨。”

刘彰第一次心动是在酒吧。那个高中生和那些不学无术的人一样,逃课鬼混。

刘彰是被朋友骗来这个酒吧当乐队主唱,但他对唱歌也不是很拿手,只能按照他的歌单临时把歌换成大片RAP。

林墨想着这个乐队怎么突然换风格了,闲来无事便起身走去吧台。

然后就看见了他昨天喝醉还在诅咒的前男友。

刘彰唱完两首下来喝水顺便放个外套,看见了放空的前男友,他差点没把水喷出去。

林墨注意到刘彰盯着他,冒着尴尬挥了挥手打招呼。他现在正懊恼刚刚怎么不蹭蹭胡烨韬和奥斯卡叫的拼车一起回去。

他以为这潦草的遇见就此打住,没想到人家放下矿泉水往自己这走来。

“还好吗?”

像电视剧那样老套的开头,但电视剧里往往都是‘没你不行’,林墨又是与众不同,“我最近不太好所以你可以给我推几个帅哥吗?”

“?”

刘彰还是以‘谈谈’的借口把林墨骗到旁边角落里。

“你,刚刚就没注意到我吗?”总要说些什么,刘彰慢吞吞的问。

“你是……键盘手?”林墨试探到。

“……我是主唱。”

“斯米马赛。”

“和好吗?”刘彰抛出了主要目的。

林墨眼神逃避,支支吾吾地,“你朋友在催你吧,你回去唱两首歌再来找我?”

逃避虽然可耻但是有用。

‘man你是跑去喝黄河水了吗??我们已经弹了三首纯音乐你能想想别人的死活吗???’

他还是不舍,“那我结束了来找你。”

林墨本来想立刻逃走,但是被新出的特调酒吸引去了,死性不改的他又跑到吧台点上一杯。

谁能想到在酒吧里第二次遇见是厕所。

林墨喝的晕乎乎的来洗手池干呕,刘彰忙完了寻思来卫生间洗个手。

刘彰掏出口袋里最后一张纸巾给林墨递去,他本来想留着给自己擦手的。

林墨现在的状态就是一整个不清醒,刘彰问他怎么不回家,他回刘彰他很能喝,简直答非所问。

还是放心不下舍不得把人扔在这,他背着林墨走出去,一股酒味醉醺醺的,刘彰现在只祈求背上的人别想不开吐他一身。

到了家林墨也不安分的爬下沙发抱着垃圾桶吐,刘彰没阻止,他打算录下来威胁林墨跟他和好,不然就发到朋友圈。

最后是在半夜睡着的,刘彰看林墨终于安静下来,把他抱到床上。

他望林墨的脸陷入沉思,小孩生的好看,床够大睡得下两个人。他只是想照顾醉酒的人绝对没人任何非分之想,他如是想到,躺在了林墨旁边。

小心翼翼地翻来覆去,横竖睡不着。似夏天二十七度高温,燥热了一晚。

没睡着也不想出被窝,刘彰叫的外卖都到了林墨还在呼哧大睡。

刘彰坐在客厅吃豆沙包,不知道是不是电视声音太大了,林墨揉着惺忪的眼睛出来。

刘彰早早换好了便装,林墨倒是穿的轻松,虽然刘彰的衣服在他身上有些大,但倚在门边的姿势活脱像一个主人。

“包子吃吗?还是你要吃别的我再给你点?”

林墨没有回答问题,走到沙发旁边打了个哈欠,“你今天不用出去?”

刘彰给林墨倒了一杯温开水,“头痛少讲话。”

虽然他知道林墨不一定听得进去,不然他昨天就不会为了好奇把自己喝醉。

“好,我们谈谈。”

林墨嚼了一块巧克力,“其实我当初找你表白是因为跟别人放狠话说一天之内我一定能找到下一任,那个时候刚跟前男友分手,觉得你好欺负。”他倒也是直言不讳。

“我也差不多,真心话大冒险输了,被要求答应见到的第一个陌生人的要求。”

他们机缘巧合在一起,又偏偏情投意合。

“是吗?难怪我没看出来你有喜欢过我。”像是自嘲,但喜欢二字他说的铿锵有力。

“是吗?”他问自己是否喜欢过林墨,他问自己是否真的喜欢一个人。

“既然已经解释清楚了,那我先走了。”林墨觉得自己再待一会就会疯掉。

这次刘彰没挽留他,没有想象中的威胁他,用微不足道的玩笑。

江边的树多了几分斑驳,阳光也没有正午时那么刺眼,梨花落满肩。

林墨似乎把刘彰淡忘了。

他们再次相逢是在贩卖机旁边,雨水打在透明伞上。买水只是个幌子,刘彰在巷口就看见了没带伞孤苦伶仃坐在那的小孩子了。

不难看出是刚打完架,刘彰大胆猜测应该是两败俱伤。虽说有个小屋檐淋不到什么雨,但刘彰怕林墨没注意到他还是站在面前把伞往他那靠。

他蹲下身子,温柔询问:“要回家吗?”

林墨突然使上力,一把拽住刘彰的领口——炽烈深刻的吻。

刘彰只觉得自己被点燃了,怎么也燃不尽。

“复合。”

林墨总是自信的,比如他断定刘彰忘不掉他。

“不是没喜欢过我吗。”刘彰好笑似的逗逗林墨。

“我没跟别人放过狠话。”

“我也没有。”

明媚的笑靥倏地撞入视野,似乎从未变过。

刘彰把伞递给林墨,背对他蹲下,“上来吧。”

林墨忍着脚踝红肿的疼痛趴到刘彰背上。

“林墨小公主。”

“刘彰才是公主。”

《燃不尽》的尽头是《寻春来》(×)

今天才看到这个活动我真会栓Q。

只要我不说就没人知道这篇文上次发过。(

黑道K白切黑高中生墨。

仇家/半养成/非典型be向。

“靠近你的地方——是赤道。”

刘彰上一次见到林墨是在葬礼上。

当时他还叫黄其淋,在黄其淋的葬礼。

刘彰撑着黑伞,像小说中那样站在树荫下。斜前方有一个小朋友,身影很熟悉,。他仔仔细细的看了一会,是黄家大少爷。

他没有告诉任何人。黄其淋穿着很简单,鸭舌帽挡住了自己的脸。在葬礼举行到一半时,他逃走了。

里面的主持在念悼...

里面的主持在念悼词,眼泪滑落,哭声真假参半。用伪装的真心纪念这个死去的高中生。

刘彰跟了出去,他对这场葬礼本就毫无兴趣。

“黄其淋?”在十字路口,刘彰叫住了他。

一直以来家里的佣人还是辅导老师,无一不是喊他少爷,今天听到陌生男人喊他名字,倒真有些不习惯。

就像这名字不是自己的一般。

“你是谁?”

黄家在黑白两道的名声很大,从小外公就给他铺好了路,父亲为了自己的利益愿意做上门女婿,所以他姓黄。

“叫我ak就好了。”看着两个人差不多大,但AK身上更有一种看淡生死的成熟感。

Y市谁不认识他。绰号ak,真名无一外人知道,重新打理起破败的家族混的早就是风生水起。就算是有点人脉惹了他都要退避三舍。黄其淋之前听外公说起过,他没想到会这么年轻。

他们之所以不同,黄其淋的青春是花瓶里的欢声笑语,刘彰是鸟笼外的血风腥雨。

刘彰把伞往前伸半段,好像在等黄其淋开口。

而黄其淋也是聪明人,“我外公死了。”

刘彰看着黄其淋哽咽,从小保护自己有头有脸的风云人物死了,对谁来说不是一个重大打击。

黄其淋从小就被保护的很好,没有去学校上学,请的是私人教师。不让他抛头露面,很少人知道他长什么样,所以刚刚黄其淋听见有人喊他本名时有些惊讶。唯一走错的一步路是外公太信任身边的人,舍不得他受点委屈,什么枪法都不教他,家里有能力保护他的人多的是。

“要不要跟我回家,以后你叫林墨。”刘彰的语调没有一点变化,风平浪静的说出,他知道林墨一定会答应自己。除了这个橄榄枝,他别无去处。

毕竟跟着刘彰,还能活的体面些。

刘彰的房子跟之前的黄家对比起来,阴沉不少,虽说也很亮堂,但终归不是自己家。

刘彰把一间客房腾出来给林墨,在他房间旁边。

林墨这个名字他还不能很快适应,别人唤他好几声才有反应。

林墨没有报警,混黑道的能有谁是生来正义?背后的肮脏事他也不想外扬。刘彰利用了些人脉让人秘密调差,黄家大门被封锁,进不去,什么都拿不了。

入夜,林墨就穿着刘彰的睡衣,并不合身,袖子裤脚都要挽起来,上面没有青蛙的图案,但是湛蓝的也挺好看。

林墨趴在有动物床单的大床上,脸蛋扑进枕头里,躺平一会他又爬起,坐在冰凉的飘窗上揭开窗帘看着窗外繁华。

他在黄家的时候很少去过这些地方。林墨从来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想要什么都不用自己出门,活脱一个大少爷。他以前见这些觉得平平无奇,如今离开了花圃的玫瑰竟想触碰草地的野花。

他不是很懂为何会区分黑白两道,为何有人为死而生。就如人们皆是如此,不甘于平庸,却在繁华中一步步趋于平庸。所有人都在轰轰烈烈的时代里踽踽独行,又不得不向现实低头。

1k字之前码的本来计划一发完,还是决定这样形式发出来,看看有没有人看没人喜欢的话就是说不写了(不是)。

暑假开《地球狂欢日》,《那你呢》不确定,这两个题材还有黑道我都不会写,尽力了兄弟。()

然后下午要去体育模拟考了这个不发出来我心里不平衡。(到也不是)

「春日号列车/摄影师×旅客/双视角/BE/7k」

ooc致歉,勿上升。

母亲节快乐。

“属于我的蒲公英,大雪让它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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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墨对了对手机上的相片,这个小镇和百度的相似度差不多,庆幸自己没有踩雷。

外面太阳炽热,晒得人晃眼。林墨推开大门,衔在上方的风铃叮当作响。林墨接受着大股冷气进门,看见前台没人,扯着嗓子喊了一声。

老板娘拿着手机从路上走下来,边走边笑。一头偏棕红色的卷发和不算高的个子,脖子上挂着一条看上去不太搭的钻石项链,穿着旗袍......

老板娘拿着手机从路上走下来,边走边笑。一头偏棕红色的卷发和不算高的个子,脖子上挂着一条看上去不太搭的钻石项链,穿着旗袍却显得别有风情。

狭长的丹凤眼和红唇,与大厅里洁白的茉莉花反衬。

“Hello,thisisMr.LinMowhomadeareservation.”

老板娘的打扮让林墨觉得她是个亚洲人,以至于自己说话多少沾上点川渝味道。

“中国人吧?”老板娘看了一眼面前的男孩子是熟悉的亚洲面孔,点开电脑操作熟练,拿起旁边笔筒里的笔随意的把头发盘起。

“是!”林墨很惊喜,他刚刚还在想要是因为自己英语不太好而交流不方便怎么办。

“啧...”老板娘叹了一口气,烦躁的点着鼠标。

片刻,抬头对林墨说:“你先在沙发坐坐,我去给你泡壶茶。”

林墨点了点头,坐在沙发上观赏着旅舍里的装潢。

她翘起腿倚靠在沙发上,抿一口茶。

“啊……”林墨发出了一个单音节表示他现在的忧虑。

女人浅笑,放下茶杯,“放心,中国人不骗中国人,要是今天电脑没修好也给你整个房间住。”

“我可以拍几张照片吗?”林墨小心翼翼的询问,这边的装修风格是中西方结合。圣洁的茉莉花和天主耶稣,同沦为罪的黑色的蟒蛇画像和恶魔撒旦。放着和黑色钢琴不同的忧伤小提琴。他脑海一闪而过——爱与恨同罪。

“可以可以。”老板娘寻思着林墨会不会是什么摄影师来的,要是发到网络上能不能帮自己做宣传。

林墨在大厅走来走去寻找角度,老板娘一边等待维修工人一边看着林墨,忽然开口:“小墨今年二十一了?”

“对,过完生日有小半年啦。”林墨又回到沙发上,翻看自己曾经的作品。

“真好啊……我女儿应该也这么大了。”老板娘的语气中流露出一阵遗憾,林墨不敢多问,等老板娘继续。

“不对,”她又摇摇头,“今年两岁了。”

林墨意识到了什么,想要给予安慰,老板娘又继续诉说。

“她有很严重的躁郁症,我一直不理解她,我认为这只是青春期孩子叛逆。甚至她后来谈恋爱我也很不支持她。”

“您女儿喜欢的人肯定一样优秀。”

“她喜欢的人是……”老板娘话没说完,风铃又响起,她强装微笑,没有再说。

门口进来的也是一个男孩子,一顶黑色针织帽压住了半截浅黄色的头发,戴着眼镜到也能看出眉目清秀。

“坐会吧,老板娘电脑坏了。”老板娘去厨房换新茶,让林墨帮忙招待。他拍拍旁边大面积的位置,示意男生坐过来。

林墨跟老板娘聊了好久,语言没转换过来,但看见那个人点头就知道他也是中国人。

林墨撕开一包薯片递给旁边正襟危坐的人,近距离才发现,“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像是老套的搭讪,男生也脸红到不行。

“我叫林墨,你呢?”他嘴里嚼了两大片薯片不方便说太多,否则他高低给旁边这个人唠个家长里短。

“刘彰,也可以叫我AK。”

林墨灵光一闪翻到自己去年在江边拍的照片,他想拍不同的风景,特地挑了凌晨,他还想看看涨潮。

拍的时候没太注意,回到家洗照片才发现莫名出镜了一个男孩子,但是因为好看,他还是默默留着。

之后就是漫长的沉默,直到老板娘把泡好的新茶拿出来。

“刚刚那壶是铁观音,这个大红袍,尝尝。”

老板娘还是没忍住又看了一眼林墨,“那个孩子说喜欢看雪。”

喜欢傍晚灯火下的飞雪,喜欢未若柳絮因风起。老板娘只身一人在俄罗斯安居,也是在黯然飘渺的这头,思念木盒子里的那头。

刘彰不明所以,好奇心驱使他询问。

“你猜呀。”

“你很喜欢风景吗?”林墨翻动他的朋友圈,发现除了一些流浪猫、就是各处风景。

“对,你可以认为我是一个旅人?”刘彰到没有喜欢了解别人的兴趣,但寂静的氛围让他阴差阳错的点开林墨朋友圈。

除了偶尔的自拍,更多的是他独具风格、自成一派的摄影。他在百度上看过类似风格的,有人说这毫无技巧和感情随手瞎拍,可他偏觉得这是一种旁人难以驾驭的风格,像是独一份的。

夏天的晚饭也是燥热的,吃过晚饭后在后院散步,在灯光下的他们更显少年气息。

“老板娘说信息登记好啦,我们现在回去吗?”林墨一路上都靠在刘彰旁边,偶尔刷到好看的视频拿给他一起看,给他看手机的聊天记录。

“回去吧。”

后山晚上没有灯,刘彰胆子大依旧快步走,林墨跟在身后想拽人衣角总是抓空。他不想追了,“你能不能等等我。”

刘彰如愿停下来,回头不解的看了一眼。

“为什么?”

林墨因为这一句尴尬到不知道说什么,“毕竟我们也是朋友吧。”

他越说越没底气,他好像有点说不准刘彰的心思,他这个人总是空落落、总是不在乎任何事情。

刘彰一愣,他似乎没有想过朋友这个问题。“是。”

林墨听到这个回答欣喜过望,他也想得寸进尺,牵住刘彰的小拇指。

老板娘贴心的把两个人房间安排在一块,离得近也好有个照应。

客厅有一扇落地窗,面朝大海,山林天气阴晴不定,就像被惊走的鸿雁海面的宁静被惊涛骇浪而替代。

林墨躺在床上,老板娘说每间房间的装修都不一样,他不知道刘彰住的怎么样,他在猜测,抬起手对墙壁轻敲。

“ak?”

“睡不着吗?”

隔音效果不强,刚好思念震耳欲聋。ak很轻易就听到了,他本来有一丝困意,在听到声音之后全部烟消云散。

“不是。”林墨像是被猜透了心思,“我就试试隔音效果怎么样。”

他不知道另一头的刘彰是不是困了,会不会嫌弃自己打扰了他。林墨小心翼翼的珍惜这里唯一的中国朋友。

“早点休息。”那边的声音还是听不出心情,很平静,像是机器人。

林墨安耐不住自己的想法,“我睡不着。”他坦白,又磕磕绊绊的说:“我想跟你聊天。”

那边没再传来声音,林墨以为他生气了,刚想要解释,门外传来轻轻地敲门声。

“你怎么来了?”林墨拧巴的笑脸瞬间张开,盈盈的笑着。

刘彰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发,“你不是说想跟我聊天吗,我觉得面对面聊更好。”

刘彰注意到林墨的房间果然和他想的大同小异,房间不算大,到处透着一股玫瑰的味道。

林墨盘腿坐在床上,他让刘彰也坐上来。刘彰这才注意到好像是林墨身上沐浴露的味道,走来走去的也就到处是这种味道了。

“你今年多大啊?”林墨从床头柜拿了一包和白天一样的薯片,添了一句:“这个薯片很好吃!”

“二十四。”

“那你毕业好久了哇,我还以为你跟我一样呢。”

一样?刘彰一直以为旁边这个男孩子是高中生,他皱眉想了想,总不能是他把自己看成高中生。

“你呢?”

“我二十一,大学在读,暑假出来逛逛。”

“我以为你是高中生。”刘彰看这小孩总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不禁猜测林墨的校园生活应该很快乐。

“你是什么专业的?”

“我爸想让我学经济,但我偷偷报了艺术学院学习了唱歌。”林墨说完叹了口气,不过他很快又恢复心情,“这是我难得一次硬气,毕竟我得为我的梦想拼搏。”

刘彰点点头,林墨反问他。

“我是数学与经济。”

“……”

林墨已经尴尬的可以扣出一个星球了,但到底还是羡慕的,他多少是因为自己理科学得不如文科。自己是被迫就算了也没去,别人是自愿。

“你现在是做什么的?除了旅人。”林墨打了个哈欠开启下一个话题匣子。

“嗯……我喜欢写歌,或许想当个歌手吧。”

林墨仿佛伯牙遇子期一般,眼睛里闪着光问刘彰能不能给自己听听他的歌。

刘彰回自己房间拿笔记本电脑,顺手带了一件毯子。

他们的战地已经从房间转移到客厅,刘彰把电脑放在茶几上之后很自然的把毛毯盖在林墨身上。

“小朋友容易感冒。”

虽然林墨很想反驳今年已经不小了明年就到法定年龄了,但他没说,他接受且享受着刘彰对他无理由的好。

刘彰没有点开自己已发布的歌,点开另一个文件夹,“给你听听我的新Demo。”

尽管刘彰有提前把声音调小,林墨还是被燃炸的rap吓了一跳,“怪不得叫AK。”

“什么?”刘彰不明所以,这两者有何关系。

“你的名字,不是AK47吗?”

“简直是一点都搭不着边。”

林墨很自觉的闭上嘴等刘彰解释才知道是因为名字日语发音相似才叫AK。

大半夜电脑终于没电了,突如其来的安静让林墨感到困意。他不乐意睡觉,扯着刘彰聊家长里短。

刘彰问他来这是旅游的吗,林墨摇摇头:“其实是为了社团作业,我加入了摄影社,我想当个摄影师。”

“这一片拍照确实不错。”

“那你呢?”林墨窝在刘彰怀里仰头问。

“想在一个漂亮的地方自杀。”

林墨醒来看见刘彰睡在旁边猛的想起昨天自己困到不行像醉酒了似的抱着人家不让走。

羞红了脸的小孩看旁边的人没动静就钻进被窝里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醒了?”旁边人的声音迷迷糊糊,是被吵醒的,“要下楼吃早饭吗?要不要再睡一会。”

“那在浅睡一会。”林墨闷得额头冒汗,掀开被子大睡。

“咋了啊哥?”林墨明显没睡够,语气里流露出一种不开心。

“阿姨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林墨闭麦了一会开口:“我爸呢?”

都说父子没有隔夜仇,但自从林墨考上大学后就没见过父亲几面,父亲总是拿公司加班的理由搪塞他,可他明白父亲只是不满意自己的决定。面都没见过几次更别说谈话了,每次让自己回家的都是母亲,而父亲永远是忙碌的,林墨甚至怀疑过父亲爱不爱自己。

“是你同学吗?”

“对。”

之后死一般的沉默,林墨没找话题,刘彰也自知冒犯别人家事总是不好的。

又大概是他在等一个刚好的机会。

两人都睡过了头,等刘彰回房间洗漱完来林墨门口敲门找他下去吃晚饭时林墨已然又是那副无所谓、兴高采烈的表情。

“就是我同学跟我说我妈让我回家。”在后山消食时,林墨忽然开口。

刘彰没有打断他、没有催促,等他慢慢说完。

“都说被偏爱的有恃无恐吧,所以我妈找我回家我总是一拖再拖,在学校住宿,一放假就跑,已经好久没有见过他们了。”

“我总是在不适宜的时候倔强,但我坚信我爸是爱我的,他不善表达,不像我妈愿意开口。”

林墨站在一颗树前,月光打在少年身上。从此喜欢变成了动词。

“我打算这次旅游结束就回家。”

“刘彰。”这是林墨除了刚认识那会第一次喊他的大名。

“好好活下去,会有人爱你的,恰恰跟必须或是应该都不一样。是没有理由的,不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或者种种,只是因为你,而刚好喜欢你。”

林墨不知道刘彰的故事,但他认为有一天刘彰一定会告诉他,不是义务不是责任,是他选择的权利。

他只知道,他不为了任何人,都应该劝一个想死的人活着,让他们看看世间美好。或者带他们去吃顿饭,没准吃完觉得好吃明天想继续吃,多活一天也是一天。

“回去吗?洗漱完我去找你。”刘彰这次主动等林墨跟他并肩。

“好。”平时那般轻快的声音好像多了一份释然。

刘彰许是预料到今晚也会睡在别人屋里,把枕头也带上了。电脑充满了点放在房间里,今天不想给林墨听歌。

两个人坐在床上,被子顶在脑袋上盖成一个小城堡,里面放了一个发光的小灯,显得更像童话。

“今天没睡好,我怕你说一半我就睡过去喝了一杯咖啡。”

刘彰不知道该从何说起,纠结了一会。

“至少你父亲是爱你的。”

林墨不难看出刘彰是有爱的人,他会以真心换真心,只是不知道他换来了没有。

“我不想当商人,不想上酒桌,不想说话变得不直接。我跟他走着反路,但我仍然爱他。”

刘彰释怀了一个心结,但门后是无数个心结。

“我不太喜欢去学校。我是一个很孤僻的人,很不擅长交朋友,哪怕有人走过来我也会避而远之。可能就是因为这样。”

说到这他笑了,仿佛说得不是自己的故事,也像是在心疼那时候的自己。

“高中我被造谣诬陷孤立了三年,正是这样,我才知道我必须考好,必须努力学习考到更远的地方。我放学总是收拾到最后一个走,他们会在宿舍楼堵我,等我变成走读生后变本加厉,在学校门口等我。用不堪的词汇骂我,拿砖头砸我。”

哑了声,没有继续说下去,他抱住了林墨,也抱住了当年的自己。

刘彰把脑袋埋在林墨肩膀,如一朵焉了的花。

林墨容易共情,他想说些什么,他知道不能同情别人、不能怜悯别人。

或许这个时候更应该回应一个拥抱。

“幸好这次的真心换来了真心。”

林墨在脑海里想不到更好的词汇短句,顾不上什么高端的雅词佳句。他不能像电视剧一样保证他能陪刘彰这辈子或下辈子还要跟他当朋友,他只知道他会以真心待人。不变的道理,只有真心才能换来真心。

“你不是喜欢做音乐吗?还没被全世界听到怎么能不继续唱下去呢。”不是疑问,是肯定,林墨坚信付出会有回报,没人有与生俱来的运气,如果一定要有,那也是在努力的基础上迎接的胜利。

林墨知道这样很俗气,可他就是要祝福刘彰。

也许下次就没有这么轻易说出口了呢?

把故事藏在春天里,等夏天一把劲撒出来,畅快淋漓的接受一场赞赏的雨。

“五月七号晚上十一点零六分,我以林墨的名义祝福刘彰。祝你的音乐被世界听到,祝你平安顺遂,祝你被全世界喜欢。”

字正腔圆的像是在念某个很重要的宣誓词,这是林墨独有的仪式感。

“那我以刘彰的名义希望林墨遇到这个世界上所有美好的事物。”

林墨没敢说:遇见刘彰已经胜过全世界。

他内心的悸动是第一次的正式见面、海边的不小心、敞开心扉真心换真心,他也不记得了,只知道自己这么一个大大咧咧的人也想把世界最好的祝福送给他。

“早点睡吧,明天带你去玩。”刘彰摸了摸林墨的头,等他把被子掀开。

一杯冰咖啡的作用让林墨凌晨还是翻来覆去睡不着,他看着刘彰熟睡的脸,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他亲了刘彰一口。

心虚的小孩永远怕被发现,他偏过头假装已经熟睡,没看见那人颤抖的睫毛。

客厅传来的动静吸引了林墨的注意。

“你醒啦?我问过老板娘了她说可以打包带回房间,我看你睡得太熟就没叫你一起去吃。”

刘彰把早餐一个个放好,都是林墨平时吃习惯的那些。

“吃完换一下衣服我们就出发。”

虽然林墨已经问了三遍刘彰都是说保密,但在电车上林墨还是忍不住又问了一次。

“去雪山。”

“什么样的什么样的?”林墨好奇的问到,想知道再多一点,他没有去过雪山。

“去看你眼中的雪山。”

普通的一句话,刘彰说完却红了耳,如同说了一百句情话。

刘彰提醒过林墨加衣,但是雪山的温度远比天气预报里的低。

爬到山顶刚好是日落,林墨拿起相机拍照。这次刘彰不是群演,是主角。

“ak!过来给我拍照!”他在后边大声的招呼了一声,刘彰就赶紧过来。

林墨背对日落,站在雪地上,上面画了一块爱心里面写着林墨刘彰的名字。

刘彰拍了两张照片,一张在里面的相机里,一张上自己的屏保。

医生说得抑郁症记忆力会衰退,他不愿忘记林墨。

照片里的太阳是有余温的,留在男孩的身上。刘彰忽然之间就想在雪地里种一大片花,一片黄花包装成春天送给林墨。

“走吧。”

“去哪?”

他们在一座寺庙前停下,林墨咂咂嘴,网上可没说会有人带别人出去玩就为了拜佛。

“你要拜吗?”

现在人不多,来了就保个平安。

“去!”

两人跪在黄色拜垫上,双手合成荷花状,虔诚的许下自己的愿望。

与刘彰一同磕头时,林墨心里恍然闪过一个词——一拜天地。

出来后林墨挽着刘彰的手臂黏在身边。

“你求了什么?”

“求林墨大帅哥跟我谈恋爱。”

林墨顿住了脚步,他以为这朵花不是为他一个人而开,月光不会只散落到一个人身上。

但这个太阳的的确确照耀到他一个人。

“我求你一辈子不许后悔。”

林墨当然没有读心术,求的也不是这个,他求他们都快乐的活着。林墨心想:可以临时加一个愿望吗?

没有顺着流程,走到哪就算哪步。一棵大树上落满了分不清是雪还是霜,洁白无瑕,上面全是挂的愿望。

在百年古树系下经幡,上面写着刘彰林墨岁岁平安。

“回家吧,我的林墨。”

刘彰一把拦住林墨的肩,他只有在这时才敢说‘我的’。他一直觉得‘我的’这个词意义重大,因为只有‘我的’,才在某种意义上真正、完全的是‘我的’。

下山的途中猛然疏松,一点一点跌落,逐渐的要站不稳,直到他们听到后面传来一声声尖叫已经有人大声喊着雪崩。

刹那间刘彰不想死了,他想要活着,然后和林墨一起逃出世界。

他第一反应就是牢牢的牵紧林墨的手,带他往山下跑去。

可他们怎么能跑得过雪崩,这是神明第一次没有听到民声。

大雪渐渐将人们掩埋,至无形的地方,禁锢在雪花的牢笼。

林墨像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醒来时他在医院的病床上,父亲终于愿意见他站在他身旁,但他好像忘记了重要的一个人。

“我为什么在这里?”这是他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你出去旅游遭遇了雪崩,好在救援队赶到时你的朋友护住了你,医生说你只是精神受了刺激有短暂的记忆消失。”

林墨不知道那是怎样的记忆,不过他有感应到那一定是一段很重要的回忆。

“爸妈,我想去雪山。”

林墨努力的回想却无济于事,等他再次开口泪已悄然落下。

我好像遗失了一个季节,我要把他找回来。

林墨身体还没完全康复,医生说他可以办理出院手续时他迫不及待的乘坐最近的一班飞机飞往雪山。他不知道个雪山叫什么地方,他看见了相机里的照片,找了好久。

他也不知道相机里的人是谁,只觉得和他的一个梦很像。

他似乎不该忘记。

他把照片打印出来,仔细看清那人的长相,但两张都是偷拍以至于没有清晰的正脸。

“我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但是我忘记你了。可我好像很喜欢你,我是不是不可以忘记你。”

林墨带着一串疑问出发。

“我来找你了。”

为什么7k看起来这么少。

感觉文笔越来越差了。

随便看看吧。

yc陈诗

「侯爷×病弱王爷/背景架空/BE」

ooc致歉

建议配乐:《我的一个道姑朋友》

“这宫里的路绕得紧,你可要记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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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彰第一次进皇宫迷路了,看见有人穿着比别人厚实,雪天在花园里放风筝。他就站在假山那儿瞧,瞧那个似乎是体寒的人风筝飞起来,瞧他高兴地手舞足蹈。

林墨咳了两声侍女便带他回府,路过时看见直溜溜盯着自己的陌生面孔。

刘彰自知莽撞,“我是刘府的侯爷,刘彰。冒犯了,给您赔个不是。”

林墨笑道:“侯爷?我没见过你。我是林墨,住在最......

林墨笑道:“侯爷?我没见过你。我是林墨,住在最西边的王爷府。”

早春带着点寒气,父亲到皇宫觐见皇上,刘彰蹭父亲的光也去了。

父亲交代过不要随意乱跑,但刘彰根本听不进去,自己逛着也不知道这是哪。

他又看见了放风筝的人,但这次不是在花园,初春应该是温暖的,他身上还披偏厚的着毯子,一下就让刘彰想到上次体寒的王爷。

一旁的宫女跟王爷窃窃私语了什么,他转过身往这小步跑来。

“你是上次那位侯爷?你来找我玩的吗?”

刘彰环顾周围才发现旁边就是王爷府,为了不让双方难堪,他撒了个谎。

“我陪你放风筝吧。”

孩子之间似乎没有所谓尊卑,你我相称。

林墨让刘彰留下来和他公用午膳,虽清淡了些,但刘彰也没拒绝。

林墨不受宠,在宫里没什么朋友,很容易交付真心于人。

连着好几日刘彰都来找林墨。

“今儿元宵,你要不要跟我去放花灯?”

“好。”

林墨很久没有出宫了,去外面看看也不是件坏事。

林墨在宫里吃的清粥寡水,母妃知道他这个病难治时,太甜的太咸的都不让他吃。

刘彰从钱袋子里拿出两文钱给林墨买了串糖葫芦。

林墨把外层的糖浆吃完了,里面的山楂咬了一口就没再张口。

“不喜欢吗?”刘彰低头看见剩下的冰糖葫芦。

“好酸,不想吃。”

林墨伸手让刘彰尝一口糖葫芦,刘彰倒觉得味道还好。

“那给你吃,我吃甜的你吃酸的,我们一人一半。”

林墨这副身体遭不住在外面吹这么久冷风,刘彰陪他放完花灯就送人回府了。

快到皇宫,刘彰望着林墨尽显秋波盈盈,“我下次再来找你!”

向前走两步,林墨回头对他笑、挥手,“不用!下次我出宫找你!”

叶子落了,刘彰觉得自己可能等不来林墨了,他要进宫找林墨。

林墨躺在床上,下床都困难。

“我在府中没等到你,许是思念成疾,只好来见你。”

“这是心病,出生就带着了。我实在没有办法去找你,昨天周柯宇要出宫,我托他把信笺给你,你收到了吗?”

“我知道,但是我想听你亲口说。”

“你喜欢我吗?”林墨赌了一把,他赌刘彰不仅喜欢,更是爱他。

喜欢这个词,对十几岁的少年来说太早了,可他们只有一颗真心,只能送给一人。

“喜欢,是刘彰想和林墨成亲的喜欢。”

林墨点点头,他知道,他一直知道。

林墨不能走太多的路,勉勉强强下了床,刘彰给他拿来斗篷穿在身上,他让刘彰陪他在附近放风筝。没有太阳罩着他,好像风筝也觉得无趣,怎么也飞不起来。

“许是耗尽力气了,下次换个新的风筝就是了。”

“儿臣心系侯爷已久,求父皇赐婚。”

林墨身子有好转时他便想着向父皇提起此事,尽管这件事成功的几率渺茫。

“荒唐!”

一个皇帝怎么允许自己的孩子是龙阳之癖,传出去他还有何颜面?

皇帝龙颜大怒,君臣们大气不敢出,林墨被母妃喊人待回府中,落了个软禁的果子吃。

刘彰又何尝好过,仗着一颗聪明脑袋取得父亲疼爱。当他说出想向林墨提亲事父亲差点没将他逐出家门。

“你娶了他,就是要了我们全家人的脑袋!”

父亲说罢,便要挟他今生只能娶了他看中的女儿家。刘彰自是气不过的,跑了出去。

在来找林墨的路上遇到周柯宇才知道林墨被软禁了。正门被锁上还有两个护卫看守,刘彰知道硬闯肯定不是办法,他绕到后面翻墙,之前没做过这种事,从墙顶上摔下来,整得满面尘灰。

好在他没叫出来,动静不算大,侍卫不管林墨的安危全当是野猫在附近。林墨每日都让婢女偷偷去看两眼,去看看侯爷今天有没有来找自己。

“来了来了!王爷,是侯爷来看您了。”婢女激动的告诉他,可纵使林墨再开心,也起不了身。

林墨让婢女把刘彰带到他跟前,刘彰进来时林墨捂着胸口猛咳。

这个病从出身就带着,现在已经病入膏肓,他只能躺在床上,日复一日的喝药。

“还不见好转吗?”不难看出刘彰神情担忧。

林墨没说话,摇摇头。知道刘彰来时他让另一个婢女给自己拿来胭脂,最起码,让刘彰看见自己时气色不那么差。

可欲盖弥彰的东西怎么也瞒不住。

林墨步入正题:“我去找过父皇。”

“我求父皇赐婚你我二人,父皇不允,于是把我软禁在宫中。关不关又如何,我的身体早就不能出门了。”他自嘲道。

“我说出这个请求时,他们都在对我指指点点。”林墨觉得好冷,他让刘彰抱紧点他。

“两个男人在一起是要叫人笑话的,可我只想与你拜堂,旁人讥笑也无妨。”

刘彰,我太容易死了,你可不可以多爱我一点。林墨有试想过这么问他,含蓄半晌开口还是:“我太容易病死了,你要对我好点。”

对我好点吧,这是现在的我唯一敢奢求的事。

刘彰没有哄人的经验,如实坦白:“初次见你时,你说你住在王爷府,我就在想,这是哪位小王爷,生的如此好看。”

“叫我好生喜欢。”

再后来,刘彰照例翻墙进去。这时的林墨已经不能下床,翻个身都困难。

“王爷,侯爷来找您了。”

林墨褪去往日那般热情,脸色苍白。他没有再喝那些药,都快死了,他不想让自己再苦了。

“侯爷,你我二人日后不必相见。我这身子骨怕是怎么也好不了,您不必等我了,从此我们天各一方。”

林墨说他不喜欢这些名号,却还是叫了这种名号。

“我除了一身病一无所有。你不是非我不可,你要出去,你要在最辽阔的草原放风筝。”

林墨不是时时刻刻都是天才,比如他低估了刘彰对他的爱。

“你要成婚,要子孙满堂,要健康长寿,我能给你的只有短暂的荣光。”

你一定会幸福美满,而我只能躺在棺材里,听你锣鼓喧天,听你阖家欢乐。

“我祝侯爷此后平步青云,所向披靡。”

林墨独独没有祝他快乐,人是自私的,他无法想象刘彰以后娶了别家的女儿发自内心的快乐。

刘彰紧攥林墨的手,“林墨我爱你。”这是刘彰无数次对林墨说出口的话,是林墨一定要信以为真的话。

林墨希望刘彰一辈子都爱他,又舍不得刘彰只爱他一生。

到林墨死了刘彰也没能再看见他。刘彰最后被迫娶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鼓乐齐鸣,好不乐闹。

“侯爷成婚怎么没看见王爷?不是相传他们最为交好吗?”

一旁的人窃窃私语,被隔壁的听了去,“那王爷早死在府里了,冬天下雪多冷啊,偏偏死在最冷的时候。”

林墨一生最爱在暖阳下放风筝,可他生活的地方一年四季都看不见日出。

怕冷,却穿着单薄的衣服病死在冬天。

查完芬了月底出结果,诈尸一下。写的时候在听特子翻唱的《我的一个道姑朋友》,一下子就戳到了我的泪巴上。相爱之人阴阳两隔我还好,但是喜欢太阳的人没有见过日出,到后面再也放不起风筝我有点难过。

dbq感觉有一点烂尾了,接下来就要开始写连载了,问问丧尸/全员恶人/大逃杀会有人看吗,打算开这三个坑,慢慢写。

「末日丧尸/ABO/架空/BE/连载」

cp见tag

ooc致歉,勿上升

“就让大雨下不止,冲刷道德高塔的血迹斑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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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做了一个梦,梦到世界末日了。

半个小时前才考完最后一科,有人已经收拾完行李准备回家,有人盯着手机里抢到的票犹豫要不要退了。看见这条通知基本是在绝望哀嚎。

“绿码也不让走?”林墨箱子都拖到宿舍楼底下了,突然被告知要回宿舍出不去,正想与人争...

“绿码也不让走?”林墨箱子都拖到宿舍楼底下了,突然被告知要回宿舍出不去,正想与人争辩。

“林墨?”刘彰手上提着一袋零食准备回宿舍,看见了被拦下的林墨好奇心让他打了个招呼。

了解事情大概缘由的林墨也不闹了乖乖跟刘彰回宿舍。

一进门除了林墨的床上空空如也,其他人的床该乱都乱,周柯宇和张嘉元两个人坐在桌子前双排。

宿舍四人好像谁都没有为这件事感到恐慌。

“考完试不能回家,双排还连跪,我尊的栓q。”张嘉元是耐不住性子的。

“你可以学老鼠一样从下水道钻出去。”周柯宇一本正经的告诉他,甚至还想说如果他真的这么做了自己是不会告发的。

“这个感染病看上去好严重啊。”林墨拿微博里的确诊图给大家看。

感染者大部分面目全非,四肢也异于常人,稍微能看出双眼禁闭,嘴唇微张但没发出动静,目前来说是不会有过激举动。

“别说避免不避免了,已经有人疯了。”周柯宇亮出朋友圈全是张星特的发疯文学吐槽。

“张星特不是大一吗?他也还没走啊?”他们四个是大二的,伯远和室友尹浩宇是大三的,张星特是大一的,应该不至于今天才考完。

“他说他本来是等我们考完一起走,现在好了他宿舍只剩他和他一个室友了,那栋楼剩的人也不多了。”

仅仅过了四五天,小卖部里的东西所剩无几,按照现在的趋势进货也难了。

根据值日表,今天出去采购的人轮到张嘉元。

“张嘉元!”林墨翻完他提回来的两大袋冲到厕所问正在刷牙的张嘉元:“你没买吗?”

“什么东西?”他被问的有点不明所以,口齿不清的反问。

林墨在旁边小声说:“抑制剂。”

张嘉元跟他说手机放在宿舍没看见,林墨也只能自认倒霉自己明天去买。

下午轮到刘彰,虽说宿舍里都知道各自的第二性别,但是AO有别,这种较为亲密的事还是自己或者性别相同的帮忙比较好。

雾霾越来越大了,出门都必须佩戴口罩以免引发身体不适。

“张星特?”林墨看见在他前面排队测体温的人很眼熟,开口打招呼。

前面的人回头,一看还真是,林墨又开口问:“你们大一批次不是在前面吗?”

“睡迟了,没关系,今天志愿者是远哥。”

伯远是学生会长,志愿者这种事也总是一马当先。

“你怎么知道?”

“派派也在前面,他能这么勤奋的送水送笔,肯定是给远哥。”

尹浩宇是学校里的外国交换生,跟伯远一个宿舍,平时伯远很照顾他,可能是外国文化吧,尹浩宇对伯远总是格外热情。

“他俩的关系我看只差一层表白。”

林墨和张星特不同路,两个人结完账就分道扬镳。

“小心!”

张星特不爱看路,差点撞到人,被一个人扯到一边。

张星特还没回过神,那个人继续说:“那个人,好像被感染了。”

张星特一脸不可置信问他怎么知道的。他口中的“那个人”是学校里的巡逻保安,已经在这站岗几十年了,无儿无女的,每天也就跟学校里的野猫野狗聊聊天,碰到学生老师问个好。

“医生说被感染者初期症状的共同点就是身高猛涨和视觉、听觉、表达能力同时下降。他平时看上去也就一米六几,今天跟我差不多高,之前见到人应该是会聊天,今天跟木头一样,走路的姿势也不太正常。不排除生病的可能,但是还是要小心提防。”

“那刚刚谢谢你了,你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吗?没见过耶。”张星特仔细打量了一下,实在面生。

“不是,我是这周来你们学校参加辩论赛的,虽然比赛不知道还会不会举行了。”

一路聊着聊着就走到了宿舍楼下。

“我叫赵让,赵钱孙李的赵,当仁不让的让。”

“我叫张星特,你不进来吗?”张星特一只脚踩在楼梯上才发现赵让还是站在门口。

“我不住这。”

张星特想他是外校学生,可能住在教师宿舍。

“好。”赵让很自觉拿出手机跟张星特说他扫张星特。

果不其然,他刚回到宿舍坐在椅子上,班群就来消息了。

巡逻保安大概率被感染了,在校门口晕到了,现在在救护车上。

张星特不知道赵让他们学校有没有说这些事,就顺手转发了,还跟他说最近雾霾应该会更加严重要小心尽量少出门之类的。

张星特从里面翻出一排旺仔牛奶才想起来,刚刚碰到赵让的时候他手上什么都没有。

他十分好奇又不想冒昧打扰,就去烦伯远。

伯远:不买东西出去占名额一般来说是不太行的。

尹浩宇帮伯远搬完最后一叠东西,问伯远怎么了。

“不知道,张星特可能想出去玩了。”

他们回宿舍的路上又收到了张星特发来的消息。

伯远猜想张星特可能又认识了哪个朋友,问尹浩宇:“我们学校这周有外校的进来吗?”

“进来要在保安处登记吧,我待会去问问?”

“张星特刚刚问我。”伯远把聊天记录给尹浩宇看,他到更觉得是比他大的学长他不认识就以为是外校的。

未完待续

「校园/HE/除名字全私设」

试水文,ooc致歉

“我喜欢你的跋扈,和在我身旁点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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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文涵对谢锐韬印象不深,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听见张砚拙提了一嘴才想起来自己好像见过这个人,也是同校的。

“晚上出去聚聚呗,蛮多人的,介绍朋友给你认识。”

走到班级门口张砚拙问蒋文涵,高三了都在奋斗,努力久了出去放松一下也不是什么坏事。

这种酒吧两极分化的严重,有灯光的地方刺眼的厉害,暗处角落里也真人有默不作声,像那种一般是被朋友...

这种酒吧两极分化的严重,有灯光的地方刺眼的厉害,暗处角落里也真人有默不作声,像那种一般是被朋友连哄带骗拉过来的。

他们走到包厢里,里面有蒋文涵认识的人,但更多的是生面孔。

谢锐韬给张砚拙占了位置,蒋文涵是跟着他来的也一块坐那。

“我是tizzyt。”谢锐韬侧过身子跟蒋文涵握手打招呼。

“我知道,谢锐韬。你可以叫我gali或者蒋文涵。”

谢锐韬跟着念了一遍名字,他普通话不是很好,an、ang部分,总是念成“蒋文航”。蒋文涵不太爱跟人打交道,谢锐韬跟别人玩骰子去了他也没兴趣认识别人。

“谢锐韬成绩不是还不错吗?”蒋文涵问刚玩完一轮回来的张砚拙。上次月考的表彰有念到谢锐韬的名字,高一十七班年段第六名谢锐韬。

“他除了成绩其他没一点是能跟好学生沾边的。”

比如谢锐韬听到今晚组局他就翘掉了晚自习;刚开学扎着个脏辫,被批评了好几次才换回来;上课也会开小差吃零食。

张砚拙大概跟蒋文涵说了一些,他听完表示:“谢锐韬是天赋型学生。”

谢锐韬玩上头不知道喝了多少,看上去是不太清醒了,想冲出包厢抢了驻唱的话筒。

他转过头发现蒋文涵盯着自己,不冲了,往蒋文涵那走。

“哥们你长得好帅哦。”他坐在蒋文涵旁边手掌撑着沙发,不知道是包厢太热还是酒精作祟,怎么看都是一副神志不清的样子。

“你也帅。”蒋文涵大概也嫌他闹腾,随口敷衍一句。

“上次表彰,我给你发的奖品,表彰结束也是你吵着要加我好友。”

谢锐韬浑然不记得这件事,听到蒋文涵提起也只有一点印象。

气氛一度尴尬。

今晚除了蒋文涵都或多或少喝了点,他对社交不感兴趣,就一直坐在沙发上。

“你朋友醉的挺厉害,我送他回去吧。”蒋文涵推了推旁边快成一摊泥的谢锐韬。

张砚拙听完比了个OK手势,并告知谢锐韬家庭地址。

谢锐韬是真的很不安分,一会要找垃圾桶一会抱着电线杆,蒋文涵甚至有点怀疑他是不是为情所伤。

叫的车终于到了,他把人塞进去之后寻思让他睡会自己玩手机。谢锐韬哪里是能安分的,一进去就贴着蒋文涵喊哥哥夸他真帅。

快到的时候,司机忽然开口:“有一些坎坷都不足以成为阻碍。”

蒋文涵一开始还没听明白是什么意思,想到谢锐韬的大胆发言和一直扒在他身上,司机好像是误会了什么,但是他百口莫辩。

张砚拙早就提醒过蒋文涵,谢锐韬玩的比他花多了,夸他什么的听听就好。但蒋文涵很难不承认他对谢锐韬也有见色起意的成分在。

他们说谢锐韬就这样,很疯。

好在第二天没有课,不然两个人的状态明天想听完整的课都困难。

蒋文涵秉持的好人当到底的原则硬是帮谢锐韬烧了热水顺了背。

估计是困了,现在没什么动静,就默默靠在沙发上。

睡觉要换睡衣吗?这个问题困扰了蒋文涵两分钟,他决定先把人放到床上。

都是男的,换个睡衣没什么。蒋文涵是这么想的,也确实这么换了,还知道了谢锐韬有腹肌。

都是男的,换个睡裤……算了,这种事得三思而后行。

他坐在床边看被窗帘挡住的月色,假装点了一支烟思考人生,随后拿出手机。

蒋文涵:我能脱谢锐韬裤子吗?

张砚拙:?

蒋文涵虽然没对谢锐韬做什么,但是这件事越想越羞涩,他决定在学校碰到谢锐韬暂且绕道。

张砚拙热衷于当一个吃瓜群众,此刻他不太理解,蹲在厕所里给谢锐韬发消息。

张砚拙:你跟蒋文涵冷战啦?

谢锐韬:啥?

谢锐韬感觉大脑宕机了,完全不懂张砚拙的话,但想想最近在学校是没怎么见到蒋文涵。

说起来他对蒋文涵还是蛮在意的,毕竟又帅又高冷的男人不常见。靠在天台护栏处谢锐韬越想越苦恼,从口袋拿出电子烟。

“谢锐韬?”声音还带着点楼梯间的回音。

回头一看是自己刚刚还在念叨的稀客。

“你怎么在这?”谢锐韬吐了一口雾,率先发问。

“这是高三楼天台。”

蒋文涵接过谢锐韬的烟吸了一下,“我猜如果有人管你你应该不会这么叛逆。”

听到蒋文涵问这句话的时候,他没有任性的说“谁管得着我”,不害臊的问了句:“你要管我吗?”

糟点太多不知道从哪个说起,两人默契的沉默了一会。谢锐韬又吸了一口电子烟,而后冲动的吻上蒋文涵的唇,暴躁而张扬。

“别抽我的烟,亲我。”

别人说谢锐韬是条疯狗,他不觉得,他说谢锐韬是狐狸,是狡黠的狐狸。

高三最后一节课比高一延长一个小时,谢锐韬想见蒋文涵,迫不及待、十万火急。

谢锐韬躲在蒋文涵所在班级那层楼的男厕里等他,蒋文涵以上厕所为借口出去了。

谢锐韬一看见蒋文涵就跳起来抱住人家,搂着他的脖子,蒋文涵托着谢锐韬的脑袋接吻,温柔而刺激。

“哥哥,在这里接吻,有一种偷情的感觉。”

他们混在高一高二学生里出了校门。谢锐韬说想看海,他们就坐车去海边,在路上买了一沓啤酒,两个人在沙滩上坐了半天。

谢锐韬今天没抽电子烟,一支烟叼在嘴里点火。

蒋文涵需要借助酒精的劲才能说出那些深情肉麻的话。

“你觉得谎言是什么颜色?”蒋文涵拿着啤酒瓶子,像喝高了问了一句无厘头的话。

“什么?”谢锐韬把瓶子放在旁边,听蒋文涵说话。

“我觉得每个谎言都有一种颜色”他看似认真的说,好像在思考。

“那这句话呢?”

“红色。”

“因为我喜欢你。”

这种程度蒋文涵喝不到醉,他细想了一下谢锐韬喝醉、不服管教的画面。字里行间全是真诚,是秘密武器,是必杀绝技。

感觉这篇文写的有点驴头不对马嘴

想写。

「敏感蒋×矛盾谢/1w2+/BE」

“我拥有你、失去你,你爱我一阵,然后逃之夭夭。”

————————————————————————————

谢锐韬和蒋文涵开始熟络起来是在一个雨天。那天可能是谢锐韬高中以来最狼狈的一天。

大雨下不止有些台风天既视感,谢锐韬从酒吧里出来,地方偏、这种鬼天气车也不好打。他烦得要死,尤其是走到一半伞折了的时候。

“谢锐韬?”

他停下脚步看清楚来人,路灯已经损坏很久、一片乌黑看得不太清楚,但这个轮......

他停下脚步看清楚来人,路灯已经损坏很久、一片乌黑看得不太清楚,但这个轮廓他猜想是蒋文涵。

他跟蒋文涵不太熟,只是有个联系方式的关系,但是那人既然跟他打招呼了就蹭个伞好了。他目前是这么想的。

谢锐韬很自觉的躲到蒋文涵的伞下。蒋文涵不是个主动的人,一路上太尴尬,谢锐韬这才注意到蒋文涵手上提着一袋药。

“你生病啦?”

“嗯,不是什么大病。”

谢锐韬哦了一声,气氛还没热起来又冷下去。

“你家在哪?”前面是跳分岔路口,蒋文涵觉得毕竟自己跟他打的招呼,还是先送他回家比较好。

“前面往左拐,你顺路吗?”

“不顺。”

谢锐韬有一瞬间很想自己开个班让蒋文涵来上课,名字就叫《语言的艺术》。但转念一想:蒋文涵不顺路还要送我回去,他不会对我有好感吧。

蒋文涵长得帅身材好成绩也不错,除了嘴不太行其他都符合要求。

但谢锐韬对蒋文涵可以破例一条,嘴能接吻就行。

“再见啦,到家给我发条消息哦。”

礼貌之后谢锐韬站在门口发现自己身上没钥匙,敲了两下门也没人搭理。

他很丢脸,转身跟蒋文涵说自己钥匙忘在酒吧了。

“要陪你回去拿吗?”

“蒋文航。”谢锐韬在翻手机,他刚刚给酒吧老板发了条消息,可能人太多了没回。

“我能去你家吗?”

“蒋文涵说可以。”

简单一句回答谢锐韬听出了蒋文涵在内涵他的普通话。

蒋文涵家里的设计跟谢锐韬家里的不同,他们喜欢的风格称不上两个极端,也是八竿子打不着一块。

“你要不要洗澡?”

蒋文涵问沙发上的谢锐韬,他身上的酒精味不算重,但很快就染到整个客厅,闻多了就觉得头晕。

蒋文涵家不在这,他过来念高中性格又孤僻家长就在这给他租了个房子。

蒋文涵趁谢锐韬去洗澡的空隙打开窗户通风,因为外面下着大暴雨只能开一点点,等谢锐韬洗完酒味也散的差不多了。

蒋文涵告诉谢锐韬吹风机在电视机下面第一个抽屉里,他拿出来走到蒋文涵面前问:“你能不能帮我吹呀?”

蒋文涵没说什么,接过吹风机让谢锐韬坐在面前的小板凳上。蒋文涵的衣服对于谢锐韬来说大了一码,沐浴露是橘子味,很好闻,谢锐韬说他家里也有这种味道的沐浴露。

“吹完了,去睡觉。”第二天还要上课,现在估计是凌晨了,再不睡明天课上就要睡了。

蒋文涵是独居,家里房间没有多余的,谢锐韬晚上就跟蒋文涵一起睡。他本来想睡沙发,谢锐韬说两个男的怕啥就把人拉进房间了。

谢锐韬睡觉很不老实,一会脚踢到蒋文涵一会抱着蒋文涵,还喜欢滚来滚去。蒋文涵这一晚是没睡踏实,还不如不睡。

谢锐韬第二天是被头疼醒的,蒋文涵刚从外面买完早晨回来。看见谢锐韬还穿着睡衣坐在沙发上玩手机就把早饭放在桌子上,去厨房接了两杯温水。

吃完饭蒋文涵才想起来昨天嫌那衣服酒味太重就扔进洗衣机了,他去衣柜里拿了套自己的校服给谢锐韬穿。

蒋文涵的校服定的比平时穿的衣服大些,谢锐韬穿起来就更大了。

在公交车上蒋文涵问他昨天怎么那么晚才回家。

“昨天跟我妈吵架了。”谢锐韬不以为然的回答。

这种家常私事蒋文涵就没追问了,他还是继续维持他的酷男人设。

“你是什么病啊?为什么大晚上的还出去买药?”

“小感冒,不重要。”

高二高三不在同一栋楼,高三楼更近,他们就在那楼下说再见了。

蒋文涵踩点到座位老师下一秒就进来了,早读默写语文是家常便饭,可蒋文涵这种状态实在默不进去。

“哥们,你放学记得去办公室重默。”张砚拙把默写本传到后一位的时候看蒋文涵在发呆好心提醒。

“嗯。”虽然应了一声还是感觉不太对劲。

“哥们你坠入爱河了?”虽然上课铃已经想了,但八卦是人性本质,他还是决定以身试险问一下。

“我好像喜欢谢锐韬。”

蒋文涵这么一本正经,张砚拙如果在喝水一定会喷到他脸上。

“6。”

张砚拙在校门口碰到谢锐韬,犹豫再三还是问出口:“你觉得蒋文涵怎么样?”

“你要跟他谈恋爱啊?”

“不是!蒋文涵喜欢你!”张砚拙听到他的回答很焦急的全盘托出。

谢锐韬愣了几秒,表情从疑惑到正常再到惊喜。

“哇哦。”

“蒋文涵!”蒋文涵走在他前面,谢锐韬从左边冒出来想吓他一跳。

“有。”

“那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酒吧玩?”谢锐韬拉着他的手语气带点撒娇的意味。

蒋文涵犹豫了一会,毕竟他从小到大连KTV都没去过几次。

就当是陪谢锐韬。

到了酒吧才发现谢锐韬是真的自来熟,他们两个一起来,他还坐在位置上谢锐韬就已经跑到隔壁卡座摇骰子了。

蒋文涵点的特调度数不高也没喝几口,他基本上就是看看谢锐韬、玩玩手机。

谢锐韬玩尽兴了就跑回来一下扑进蒋文涵怀里,哼哼唧唧的一句话也凑不完整。

“回家吗?”

他点了点头站起来拽着蒋文涵的衣角准备跟他一起走。

“你之前一个人来吗?”谢锐韬实在醉的不省人事,不知道是和他来才这么放肆还是一直这样。

“不是,和老满。”

他口中的老满是满治宇,就在蒋文涵隔壁班。蒋文涵心里有些五味杂陈,他问这个话题属实没必要,毕竟谢锐韬身边从不缺人。

蒋文涵也没问,稀里糊涂的又带回自己家。

这种状态是洗不了澡了,蒋文涵让他喝完热水换睡衣就去睡觉了。

谢锐韬睡到半夜翻来覆去,硬是把蒋文涵吵醒。

“胃疼。”酒应该醒得差不多,还能回答问题。说完他吱哇乱叫了好久,一直在跟蒋文涵抱怨到底有多疼。

“活该。”

谢锐韬差一点就脱口而出渣男了,还好蒋文涵及时起身。

蒋文涵回房间的时候拿着一杯茶,“折耳根茶,我看着网上的教程泡的。”

说实话谢锐韬有一瞬间想这个胃疼就让它疼。

在蒋文涵的软磨硬泡下谢锐韬还是皱着眉头喝了。他本想跟谢锐韬坦白自己对于他的想法,名字还没喊出来就放弃了。

“蒋文涵,你是不是喜欢我啊?”茶还没喝完杯子就被他突然放下,面对蒋文涵发问。

“是啊。”他是有心虚的成分在,但是人家都知道了,那只能承认。

蒋文涵都怀疑谢锐韬是不是在脑子里飞快的过了一遍男友准则然后问他:“那你要不要跟我谈恋爱呀?”

谢锐韬具体谈过几个他不知道,但绝对不少,蒋文涵有些好笑的反问:“谢锐韬,你在可怜我吗?”

“可怜就可怜吧,那委屈你跟我谈恋爱了。”

没有什么动机,他们就这样顺理成章的在一起了。

高三放学晚,谢锐韬执意要跟蒋文涵一起回家,就来高三楼等他。

他往里面瞄了一样在上数学课,之后往厕所里走。

酒喝多了伤身,烟抽多了也是,他点燃一支烟夹在手上的时候有在犹豫要不要开始戒烟。

“怎么抽烟了?”蒋文涵在走廊没看见谢锐韬就来厕所碰碰运气。

“你下课了?”他答非所问,之前是因为刺激好玩,现在可能就是习惯了。

谢锐韬把抽了一半的那根烟放在洗手池里摁灭,转身牵蒋文涵的手,“走吧。”

“我送你吧。”蒋文涵快步跟上去,又牵起松开的手。

蒋文涵到家等了很久也没看见谢锐韬发来消息,考虑到谢锐韬说他家长在,也不知道应不应该主动给他发消息。

月将整个夜吞噬,风吹向背后的山。

蒋文涵准备换衣服睡觉的时候手机震动。

谢锐韬:蒋文涵,下楼。

他不明所以,还是下楼看看,随手拿了件外套脚上穿着拖鞋。

谢锐韬没了在酒吧的那股冲劲,慢慢走到蒋文涵面前,然后抱住他。

蒋文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谢锐韬现在心情很糟糕,反抱住他,顺顺他的背、摸摸他的头。

“跟我妈吵架了。”他的头闷在蒋文涵怀里声音黏糊糊的。

家事蒋文涵不好插手,不知道如何安慰,只能紧紧抱着谢锐韬。

“你喝酒了吗?”

蒋文涵捧起谢锐韬的脸认真的说,他身上没有酒味,但脸红的要命。谢锐韬平时在外面太活跃了,以至于这是蒋文涵第一次看见谢锐韬这种模样。

谢锐韬先给蒋文涵提个醒:“蒋文涵,我不是恋爱脑,我也没有喝酒。”

“我很清醒,我在最清醒的状态下很想你。”

谢锐韬今天还是睡在了蒋文涵家里,睡得不踏实,四点就醒了。

“不睡了吗?明天没课。”当然,是谢锐韬没课,蒋文涵周六还要回学校补课。

“你也喜欢吉他吗?”谢锐韬盯着衣柜旁边摆放好的吉他开口。

“你要弹吗?”

他眼睛突然就亮了,下床拿起那把吉他,弹了几个音试试手感,冲床上蒋文涵说:“你给我录个视频,用你手机。”

谢锐韬即兴弹了一小段,窗外的月光倾泻,好像要下小雨了,乌云挡不住星月的光。

蒋文涵录完没看直接就发了朋友圈,谢锐韬得寸进尺讨要回报。

“你下次给我唱歌。”

“唱爱你。”

“不。”

他俩不算是背着所有人在一起,但蒋文涵朋友圈的官宣视频还是让不少人吃了一惊。

一开始谢锐韬还会耐心解释,后面就跟蒋文涵一样不搭理了。

“夏塔古道好不好?我们去看森林!”谢锐韬趴在沙发上把手机亮给已经收完衣服的蒋文涵看。

“好,你拿我手机订机票吧。”他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给谢锐韬,到房间去放衣服。

谢锐韬不像是不经常出远门的,跟蒋文涵一起出门的时候还是太激动在飞机上睡着了。

谢锐韬这一路走的很轻松,自己身上就背了一个小小的双肩包,两个大行李箱都是蒋文涵托着。

他们住的是民宿,像个小木屋,比酒店的风景更好些、也更近。推开门进去从外带来一阵寒风惹得挂在门口的风铃叮当作响。旅舍以绿色为主调,大厅里有米白色的沙发,面前茶几上放着茉莉花,老式水晶灯映射出暖色灯光看起来舒适温暖。

蒋文涵在前台跟服务员确认入住信息,谢锐韬坐在行李箱上认真观赏这边的装潢。

多处的是圣洁的茉莉花,角落里也有摆放的黑色蟒蛇画像,另一片有高雅的钢琴和忧郁的小提琴,这些加在一起是大胆的、前所未见的装饰。

电梯里蒋文涵问谢锐韬待会要出去逛逛还是今天现在房间里休息。

“去逛逛吧,今天在附近走走,明天我们去昭苏草原。”

“好,那我们晚饭就在外面吃。”蒋文涵高三以来就是两耳不闻窗外事,这次出来旅游比往日多了一份向往,更何况是与谢锐韬。

下午天黑的早,昏暗暗的,往后面走有一小片森林,路灯和月光照耀下极致诱惑。

“这边好大诶。”

他们走在上坡路,踩着刚刚掉落、埋藏在地下的树叶。

“你小心点。”

铺在上层的树叶容易踩碎,掩在底层的又湿润。

谢锐韬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忽然说一句:“会找到秋天的第一片落叶吗?”

“等你找到你最喜欢的那片就是第一片落叶。”

深秋还是冷的,森林里信号也相对差些,他们怕迷了路没久逛。

远处传来雷声轰鸣的声音,天空中乌云紧紧护住月亮簇拥成群。刹那,雨点齐刷刷、有节奏的降落在地面。

没有太多人来这游玩加上很多人到的第一天会选择在民宿、酒店里躺平,放眼望去只有他们在肆意奔跑。

“你先去洗澡,别感冒了。”蒋文涵给谢锐韬拿了一套睡衣一条浴巾催着他去浴室。

“那哥哥可以跟我一起洗呀。”他从浴室里打开一点门从缝隙里说。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雨断断续续下到第二天中午,看样子是不方便出去打卡了。

谢锐韬趴在床上打了大半天游戏,行李箱放在蒋文涵那块,手机关机了才跑去找充电器。

“哥哥我给你捏肩。”谢锐韬偏偏要从蒋文涵床上走到自己床上,看他坐在那又跑到人家身后逗他。

“舒服吗?”他盯着蒋文涵的脖颈,还挺性感。

“怎么不理我?”谢锐韬环住蒋文涵的脖子整个人都快贴到他身上。

“我在跟我妈视频。”蒋文涵不紧不慢的回答他。

听完他愣住了抛下一句话,“是我不识好歹了!”说完就想溜走差点从床上摔下去。

“小心点。”

“过来打个招呼。”

谢锐韬酝酿了一会脱口而出:“妈。”

“?!”

蒋文涵本来还觉得谢锐韬刚刚有些拘谨,没想到是准备开大。

再一天后天已经放晴,地面上除一些大面积的水坑还在其他都已经晒干,被雨水洗涤过的空气比平常更清新。

“你说我要不要带这个相机呢?”

谢锐韬有一个小相机平时出门都带着,今天背上双肩包东西大概是有点多了,他纠结半天。

“你带着吧,包给我背。”

他们在车站坐班车到夏塔乡之后排队买票。太阳如此燥热也比不过两个少年与生俱来的炽热。

前面有一条小河,水流湍急。上面是用木块搭建起来的简约的桥,看着是有些令人害怕坍塌,走上去会发现它其实很牢固。

“小心点。”位置不大,蒋文涵走在前面牵着谢锐韬。

“那里有好多羊诶!”谢锐韬似乎对这个地方的一切都充满好奇,跑到前面去拍照。

“好看吧!”

拍完他跑回来一脸骄傲给蒋文涵看那两张照片,一张是牧羊人和成群的羊,还有一张是半座山与天边连接的风景。

其实他拍了三张照片。

“哥哥我们去雪山吧。”

再往上走点,就能看见那座雪山,来这的旅客基本都会过去打卡。

蒋文涵本想阻止说过两天再去,天气预报说今天没有雨但世事难料,他生怕出了什么意外。

但谢锐韬蹦蹦跳跳的,出生的地方基本没有见过下雪,对这类无一例外是感兴趣的。

最近好像都不太顺利,昨天下完雨、雪山本就不好走,现在去不是明确之举。谢锐韬摔了一跤也属于正常。

“上来。”

谢锐韬本想哭天喊地装两下卖卖惨,但蒋文涵无需他多言就知道该怎么去照顾他。把包给谢锐韬之后很自觉都蹲下背谢锐韬回去。

到民宿谢锐韬莫名其妙的害羞,自己只是摔了一跤就让蒋文涵背了一路,好像有点矫情。可他就是喜欢别人宠着他的这种感觉。

“还疼吗?看你摔得挺惨。”

“疼。”

不是装的,两个膝盖都摔出了淤青,还有一处发紫,蒋文涵刚刚摸到那几处的时候确实有痛感。

蒋文涵没多说什么,让前台送了一个冰袋上来。

“我刚刚百度了一下说可以冰敷。”

现在天气已经转凉,不管是什么情况冰敷都会感觉到冷,谢锐韬倒不是忍受不住什么的,就是习惯在蒋文涵面前作。

“我感觉我最近好倒霉啊。”

谢锐韬盯住自己两条受伤的腿,只记得当时是被绊了一下,不知道是自己左脚绊右脚还是绊到路上的东西了,手肘应该也磕到了,不严重,起码没有淤青。

谢锐韬看蒋文涵在旁边点开了外卖软件问:“我们今晚吃外卖吗?”

“……给你买活血化瘀的药。”

“是我多想了。”

点完后蒋文涵问谢锐韬要吃什么,他出去打包或者也点外卖。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摔了不是残了?”谢锐韬有些好笑的跟蒋文涵打趣。

“不吃我自己点。”他的耳尖已经完全泛红,为了维持自己的酷哥形象还是无语的怼了谢锐韬一句。

“能喝啤酒吗?就一罐。”

“一口都不行。”

蒋文涵起的比谢锐韬早,谢锐韬一般都是熬到太阳快醒了才睡,别人劝都不听。

像往常一样拿出药盒才注意到这盒药快吃完了,他记得他装了一个备用的,估计是忘在茶几上了。这是处方药,只能找找这边的医院了。

出门时他给谢锐韬发了消息说自己出去一趟,从医院出来谢锐韬还没回他,应该是还没睡醒。

医院离民宿比较远,他是坐车过来的,谢锐韬还没醒就不着急回去,走一段看看沿路的风景。

一间寺庙,是他刚刚没有注意到的。

蒋文涵没多想就走进去了。拜完他去求了一根开过光的转运珠,出了寺庙迫切的想回民宿,又坐了一趟车。

他去二楼给谢锐韬打包了一碗青菜瘦肉粥才回房间。

谢锐韬这会该醒了,只是一直赖在床上,等听到蒋文涵进门的动静才爬起来洗漱。

“腿还疼吗?给你带了一碗粥。”

蒋文涵把粥放在茶几上,昨天还喊疼的人今天就没事了。

谢锐韬吃完粥的时候蒋文涵才把东西拿出来。

“你不是总念叨你运气不好,我去给你求了一根转运珠戴。”

“那转掉的运气去哪了?”

“转给我吧。”

“才不要。”

他们第四天就回去了,没喝到心心念念的奶茶,也没有爬到雪山上。遗憾是有的,可谢锐韬有蒋文涵给他的转运珠,其他都抛之脑后。

到了中午谢锐韬突然想吃冰淇淋,不算入冬便利店就没有下架,可蒋文涵生怕他感冒生病,说什么也不让他吃。

两个人就在外面的小道上散步借此打消这个念头,头顶的银杏树现在也落满肩叶子。

“喜欢秋天吗?”

“喜欢银杏树,还有蒋文涵。”

“为什么我是还有?”

谢锐韬没有正面回答,跑到前面回头冲蒋文涵肆无忌惮的做了个鬼脸。

走了三十多分钟的路程,就算是十月太阳的暴晒也不是谁都能忍受的。他们打算先回家,无聊的话晚上再出来。

电梯快到时谢锐韬说了句遭了,蒋文涵问他怎么了一惊一乍的。

“忘记买水果了,我好想吃西瓜啊。”

“反季节了。”

天色渐暗,谢锐韬神秘兮兮的跟蒋文涵说带他去个地方。

这条路穷乡僻壤,右边没有路灯,只能往左边走。透过月光,在胡同巷子穿梭,来到一个破败的房子面前。一尘不染的蒋文涵和风尘仆仆的谢锐韬。

“看,小猫。”谢锐韬抱起在角落休息的灰色小猫给蒋文涵看。

“好看吧,我可喜欢它了。”

“长相挺……”蒋文涵欲言又止,对上谢锐韬期盼的眼神。

“挺特别的。”

谢锐韬格外喜欢这只猫,还给它带了东西吃。

“你要养它吗?”

谢锐韬摇摇头,“没这本事。”

蒋文涵站在谢锐韬旁边,顺势摸上他的头,轻轻搓了两下。

“也是,家里有一只猫就够了。”

余辉透过树叶的间隙投射到地面,银杏被盯得害羞,树叶热情狂舞。

蒋文涵家谢锐韬去过很多次,每一次来都怀揣热情。

他总是对那把吉他念念不忘,自从上次弹过后就想着再弹一次。

“给你唱首歌。”

雨下的恰到好处,雨落下的声音、被雨水打湿的泥土和湿润的空气。一切都恰好合拍,穿过窗户吹进的风带着柔和与惬意。

‘抬头看看月亮知道我爱你有多深。’

唱到这句他停下抬头和蒋文涵对视,没继续唱下去,讲了另一个话题。

“你知不知道有一个地方有一句话说指月亮会被割耳朵?”

蒋文涵不知道,坐在沙发上的身子往谢锐韬那边靠近,问他怎么开始迷信了。

“月亮这么神圣的话,那我跟它说谢锐韬喜欢蒋文涵你猜它会不会信?”

“我信。”

谢锐韬放下吉他跑到窗边,外面的风雨丝毫没有减小。月亮挂在天上,被乌云暂时遮住了一部分,但挡不住月光耀眼。

“今天的月亮不圆。”谢锐韬有些失望咂咂嘴。

“没关系,不影响我喜欢你。”他好像格外擅长笑嘻嘻的说出撩人话语。

他坐回沙发上想把刚刚暂停的歌唱完,刚下手吉他就断了一根弦。

谢锐韬没经历过这种情况,抱着吉他问蒋文涵怎么办。

“给我吧。”

“你会修吗?”谢锐韬有些惊讶,他并不知道蒋文涵还有这项技能。

“不会。”

他接过吉他放在一旁,拿起那根断了的弦缠缠绕绕。

蒋文涵让谢锐韬把手伸出来,将一个刚编好、相对简陋的“戒指”套在谢锐韬手指上。

“你送我戒指我会以为你想跟我求婚的。”谢锐韬观察那枚戒指入了神,拍了张照跟蒋文涵开玩笑。

蒋文涵哑语,脸上冒出一抹不可捉摸的绯红。

十二月初下了A市的第一场雪。

蒋文涵快高考了,谢锐韬陪他来图书馆复习,外面飘起纷纷扬扬的雪花时,谢锐韬跟大多数人一样冲到窗边好奇。蒋文涵一心放在读书,没跟过去凑热闹,谢锐韬就隔着窗户拍了两张雪花照片发给蒋文涵。

谢锐韬:哥哥下雪了。

这句话后面跟了一个颜文字,又带了一个青蛙表情包。

蒋文涵手机没关机,看到屏幕亮起来是谢锐韬的消息。

谢锐韬站在原地眼神直勾勾盯着位置上的蒋文涵,看见蒋文涵已读他的消息怕他放下手机又赶紧打字。

谢锐韬:我都没见过下雪的场景,我在老家也没见过。

蒋文涵:我老家在上海,带你回上海看雪啊。

谢锐韬听到蒋文涵老家就来了兴致,小跑回到座位问蒋文涵上海话你好怎么说。

“无哎侬。”

谢锐韬再不清楚别的方言也不至于到分辨不出这句话,蒋文涵的算盘打的谢锐韬一清二楚。

“我也喜欢你。”他不做顺从的小猫咪,他一定是一只狡诈的狐狸,把别人骗得醉生梦死,再反将一军。

蒋文涵身上本来就带着病,那天谢锐韬穿的少自己就把围巾给他了,现在倒好躺在床上整个人都没有气色。

“老满生病了。”

虽然他们是朋友,但蒋文涵还是有些不悦。

“你有在听吗?”谢锐韬没听见回答也自顾自说下去:“肖佳去外地了,我得去他家看看他,我这几天就不去找你了。”

“嗯。”无力又刺骨。

“你不舒服吗?”谢锐韬不知道蒋文涵是怎么了,听声音也觉得无精打采。

“没事,我睡觉呢。”

明明什么都不想说,又矫情的跟妒妇似的。

“蒋文涵?”快到凌晨客厅里传来谢锐韬的声音,提着嗓子喊他名字。

谢锐韬走进房间都时候蒋文涵还不清醒。毛巾都不冰了也不知道换。谢锐韬小声嘟囔,把毛巾拿下来,给他量了下体温又冲了感冒灵。

“发烧不跟我说?”

“你不是在陪满治宇?”

谢锐韬有些无奈、好笑又生气,蒋文涵自己都难受的要死还要吃别人的醋。

“你回家吧,我怕传染给你。”说完这句话他把整个人藏进被子里不再看谢锐韬。

“蒋文涵,大晚上的没有公交车我又找不到摩的,手机还关机了,你以为我跑过来就为了看你整个人躲到被子里吗?我有这么脆弱吗待一会就会感冒?”

谢锐韬站在旁边,握着手机的手添了几分力道,他最讨厌的就是蒋文涵什么都不说。

“我现在什么事都没有,你回去吧,发烧会传染的。”

“你讨厌我吗?”

谢锐韬在蒋文涵床边坐下,两个人都不看向彼此,互相隐藏,互相躲避。

蒋文涵沉默了一阵,“不讨厌。”

“讨厌好像还算不上,是不喜欢了吧。”

谢锐韬不想听到蒋文涵任何回答,把蒋文涵家里的钥匙放在床头柜就走了。

回家的路上他总是在问自己,到底是怕传染,还是讨厌。他好像很极端,除了喜欢就是讨厌。

不管,下次去问问小猫。

两三天过去蒋文涵也没给他发消息,加上酒精的催眠谢锐韬一气之下把他删了。

“不相信你呗,话说他病成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样不去医院啊?”满治宇坐在谢锐韬旁边听他滔滔不绝的跟自己讲蒋文涵到底有多过分。

“爱去不去,要真病死了也不是我给他抬棺材。”

“真毒。”

谢锐韬是蒋文涵为数不多的朋友里最不希望他生病的,冷战时的气话怎么可能发自内心咒他。

“不对,他把我赶出来了那是他跟我分手?”

满治宇见谢锐韬才反应过来,哼笑一声。

“不对啊,这不像你。”

“这得加回来,分手必须是我来提。”

话锋一转,满治宇饶有兴趣告诉谢锐韬:“我跟肖佳都以为这个会跟你谈很久。”

“确实很久了,最久的一个哦。”谢锐韬得意洋洋的回答满治宇。

“人家都把你甩了还嘚瑟。”

“是我甩的他。”

“今天的月亮很圆。”从酒吧出来后谢锐韬本能反应抬头看月亮,比上次雾蒙蒙的好看很多。

不知道蒋文涵会不会看月亮。

他想起什么,跟满治宇说要自己走。

谢锐韬没回家,绕了远路去看小猫,带着浓烈的酒味和一袭月光。

一月底谢锐韬在医院门口碰到了蒋文涵,碰到了生病也不愿意告诉他什么事都藏着掖着的前男友。

谢锐韬一张嘴就说了一堆有的没有,蒋文涵在脑海中过了一遍总结下来就是:你是个好人。虽然是你先跟我分手但是分手必须是我提的,所以是我跟你分手了。

有些招笑,“谢锐韬,你说你没正经谈过恋爱你说你不懂得怎么爱,所以就我他妈好骗就我他妈成了你不懂爱的牺牲品。”

在医院门口吵架像极了两个疯子。

这是蒋文涵第一次到谢锐韬家里。装修风格和他家极度相似,除了书柜都用来放可爱的玩具玩偶了。

谢锐韬仿佛在扮演没礼貌的房屋主人,没饮料也不倒水。

“我一直担心我会不会不够诚恳,会不会少了真心,后来才发现我连家门口的钥匙都没有。”

静坐片刻还是蒋文涵先开的口,他家的钥匙从跟谢锐韬确定关系之后就给谢锐韬配了一把。而自己却是第一次来谢锐韬家中,还是在冷战时。

谢锐韬没开口,像往常他一定是会反驳的,他不想跟蒋文涵吵架。没有天生一对的情侣,都是两颗心不断的磨合,一颗心脏只能承受一个人的跳动。他把所有窗户封死给蒋文涵留了一道小门,可蒋文涵只是在外面敲了敲就走。

“我那天想去把猫带回家,我好不容易说服我妈了,但是猫死了。”他指了一下阳台旁边的一个小窝,还有猫爬架,那里本来应该是它的家。

“再找一只吧。”蒋文涵表现的云淡风轻,他装作对小猫毫不关心,对谢锐韬轻描淡写。

分手之后关系自然是变得微妙,蒋文涵经常有意无意躲着谢锐韬,在大年三十那晚才厚着脸皮把蒋文涵约出来,就在他小区门口。

谢锐韬看上去是提前到的,拿着一束包装好看的白玫瑰给蒋文涵。分手后没必要送花,他有点不明所以问道:“花不应该我送你吗?”

谢锐韬没有回答这个话题。

“这套衣服好看吗?”他指了指自己身上这套,没见过,应该是新衣服。

“你怎么了?”蒋文涵觉得谢锐韬今天的举动无论以什么角度来说都不太对劲。

“好看吗?”他还是执着于这个问题。

“好看。”

欲望就像冬天的大雪一样,愈来愈大,从而转瞬即逝。蒋文涵比任何人都更懂得及时止损,但人都是贪婪的,只要有了一点,就会想要再多一点、再索取更多。他没有钥匙但他可以拥有密码,他不想再拒绝。

谢锐韬两手空空,蒋文涵回家收拾行李,从这到机场只要半个小时,他们还有一个半小时。

地面被暴雨淋湿,蒋文涵有先见之明带了一把伞。

“雨再大一点,把我们都淹没,我们迟早陷入世界这个沼泽里。”在蒋文涵的记忆中谢锐韬从来没有这么文艺过。

谢锐韬看向站在旁边给他撑伞的蒋文涵,认真、坦率:“所以你要不要和我接吻?”

可已经成为独家记忆怎会轻易忘却。

满治宇跟蒋文涵报的是同一所大学,谢锐韬就舔着脸去问满治宇。

“问过了,蒋文涵退学了,这才开学多久就退学。”满治宇把聊天记录亮给谢锐韬看,满不在乎。

他又发来消息:你俩不是和好了吗?他退学不跟你说啊?

谢锐韬窘迫的很,无心回消息,瘫坐在床上想蒋文涵是怎么回事。

他们从未和好。人一旦划了界限,心里的隔阂就会过不去,像一堵高墙,把来者拒之门外。

他想过跟蒋文涵同样的问题:代价。

做任何事都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是从小被教导的。可付出代价的回报不是平等的,是长大实践的。比如他跟蒋文涵没有未来了。

所以他们的代价是什么?

相爱的代价是不是分开的筹码。

第二年的炽夏过去好久,秋天也到了尾声,马上又要看见冬天的第一场雪。

谢锐韬今年也没改掉抽烟喝酒的毛病。

分手之后谢锐韬跟别人处过,都兴趣不大,最多撑死不到一个月。他不死心去找蒋文涵,长篇大论一段只有个红色感叹号,他看到了那行字,心知肚明被蒋文涵拉黑还是把网络关掉换流量再发一次。他不相信蒋文涵能忘了他。

谢锐韬哂笑,第一次这么狼狈给人发短信求复合。

“我是谢锐韬。”

“为什么要拉黑我?”

“能复合吗?”

“哥哥和好吧,我们再去看雪山。”

“你真的不喜欢我了吗?”

“蒋文涵,要不要跟我和好?”

“下雨了,我又想起了你给我撑伞的时候。”

“我喝多了。”

“算了。”

“蒋文涵。”

“我没话费了。”

他在家闷了好久,第二天醒来身上都冒汗。

蒋文涵今年要上大学,就算现在退学了之前也应该会把租的房子推掉,谢锐韬渴望得到一丝他的音讯,就算不确定也想去看看。

来的时候正看见蒋文涵父母在搬运他的东西。

“叔叔阿姨好,这是?”

蒋文涵母亲明显已经眼泪婆娑,扯出一个让人看了很不是滋味、心生怜悯的笑。

在外面谈了好久谢锐韬的内心好像都没有太大变化,走到蒋文涵的房间,拿起一个木盒子想要问问自己能不能看的时候猛然意识到蒋文涵已经不在了。

彻彻底底不在了。

谢锐韬忽然觉得自己好可怜,等他知道蒋文涵死了才发现自己跟蒋文涵除了有一段记忆之外什么都没有。

木盒子有密码,他试了自己的生日,一遍过。

里面有一个显眼的小礼盒,他先拿出来看。

盒子是浅蓝色的,上面有一个带着淡细闪的蝴蝶结。谢锐韬把木盒子放到床上,富有仪式感的把礼物盒拆开。

上面有一片银杏叶,普普通通但独一无二的。谢锐韬把它拿起来转来转去,以为上面至少有字。

他疑惑的想将银杏叶放回去,低头看见了一枚戒指,也是银杏叶款式的。

谢锐韬将戒指拿起来戴在手上,刚好,轻笑了一声自言自语:“放在叶子底下要是我没看见怎么办。”

生老病死是世间常态,遗忘人之常情,爱会万古长青。

旁边还放了一部手机,是蒋文涵的。

他之前在蒋文涵的手机里录过指纹,蒋文涵一直到现在都没删除。

点开短信有好几个红点,蒋文涵给他备注的是未曾开口叫过的T崽。

“我很可怕吗,走那么快,都没见到我的深情。”

迟到的深情一文不值,但它是谢锐韬给蒋文涵的,所以独一无二。

除了这两个东西之外就是一封信,害怕被人知道藏在最底下,担心所念之人看不见在背面写上了四个大字——谢锐韬收。

蒋文涵躺在医院里的时候对于自己只想了一件事:死在台风天,恶劣的天气让人厌恶从而记忆深刻,风会吹散落叶,谢锐韬如果爱我一点点,他会想起我的。节日就算了,他不应该难过的。

他对待感情太认真了,太喜欢谢锐韬了。哪怕手已经很难再握笔也要给谢锐韬写信。

“我谢锐韬这辈子最大的笑话就是爱蒋文涵,就是真心,真诚不是良药是让我死的慢性毒药。”谢锐韬看到一半自嘲。

他说:“我这辈子最恨你了,蒋文涵,因为你看不见我的真心,你自私,你薄情寡义。”

他除了蒋文涵之外好像没有被好好的爱过,大家都是各取所需,所以他说爱情是一场游戏,而现在他再这场以自己为发起人的游戏里不得善终。

“明明应该病死的人是我,最不得好死的人应该是我。”

他是个卑鄙的骗子,是个自私的小偷,他总是把别人的真心扔到地上一遍又一遍践踏碾碎。所以他活该被伤害,活该真心换不到真心,活该用以真诚为名的刀捅向自己的心脏。

蒋文涵或许有读心术,信的最后一段写的是我从来没有讨厌你。

意思大概是他从来没有恨过谢锐韬,没有怪过他,没有想跟他吵架,他爱他。

他说,蒋文涵一辈子爱谢锐韬。

“不是说情书吗,怎么写得跟遗书一样。”谢锐韬想着男儿有泪不轻弹,但对他而言感性可以打败理性。

“爱哪有那么伟大,爱最一文不值了。”

END.

本来应该在中秋节发的文现在才整出来哈哈,依旧是题文不符。这篇文其实改了一些,结局也不是第一版,第一版是双死,写着有点奇怪就改了。

这篇文原名叫亭曈,意思是太阳升起。后来因为一些改成现在这个名字了。

全文一万二,一次性观看可能会有些疲劳。

谢谢观看,谢谢喜欢。

(之前发过但是被我一不小心删了所以再发一次,国庆快乐呀。)

「校园/白月光/BE」

“风带走一半夏,黄昏独爱暮春的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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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爱还是成名?”

“我要自由。”

一点小雨,风倒是刮得厉害。张星特干脆不背书包,坐公交车过两站到附中等孙亦航。

孙亦航是跟别人一起出来的,他忘了带伞,看见张星特就赶忙跟人家挥手跑去。

“那谁啊?”张星特抬抬下巴好奇跟孙亦航一起出来的高个男生。

“高三的赵让,我没带伞就蹭了一下人家的伞...

“高三的赵让,我没带伞就蹭了一下人家的伞一起出来。”

张星特哦了一声没再多问。

回家翻来覆去想的都是赵让的脸庞,在脑海里逐渐清晰。秉持着恋爱脑是笨蛋的原则张星特去问孙亦航有没有赵让的联系方式。

孙亦航对张星特这种行为见怪不怪,他总是喜欢人,爱一阵、然后逃之夭夭。

加上赵让确实帅。

孙亦航:不过我先给你打个预防针,赵让这人是有白月光的啊。

张星特没放心上,回了个OK的手势就兴致冲冲跑去加好友了。

赵让是在快十二点才通过的好友申请,他刚洗完澡。不过张星特是个夜猫子,这么晚还是能秒发一句嗨我是张星特。对面也照着他的格式嗨我是赵让。

张星特心里窃喜,他知道,就是冲着他是赵让才来加好友的。

赵让一句有什么事吗把张星特问倒了,本想着加个好友促进感情,这话一出还真不知道该有什么事了。

要不要跟我谈恋爱?

张星特就这么问赵让,他觉得一见钟情没什么尴尬的,也不觉的就算对方可能不知道自己没见过自己有什么丢脸的。

赵让没见过这种人,但无所谓,他会扣6。

下次见面是在十二月初,职高比高中早放学,张星特假借来接孙亦航放学之名偷偷看赵让。

赵让走的每一步路,张星特就跟心脏踩在棉花糖上似的,软乎乎的,心怦怦跳。

唱片总是流行,张星特也会跟风。跟他们不同的是张星特会去唱片店里仔细挑选、回家认真听。

孙亦航回家之后张星特在他家楼下的唱片店里逛了一圈,颇有一种置身九十年代的触感。

结账时张星特才注意到收银员是放学来做兼职的赵让同学。

“我这样算不算帮你冲业绩呀?”张星特笑嘻嘻的问。

“不知道。”赵让摇摇头,帮他包装唱片。

“要不要跟我谈恋爱,我可以天天过来买。”

“别当冤大头。”

冬至,还未消逝的白色把店面淹没,和风融为一体。不断转换变化,直至碎成废片。形形色色的人都在路上,路过停驻的车站,路过孤独绝色。黑云翻滚,又是死一般平静。缓过,他们都是偏激的人,在感情这方面。

赵让有疑惑过,张星特为什么会喜欢自己。思来想去归根一个原因——太帅了。

之后张星特跟赵让三三两两的见面赵让也没放心上,权当是小孩子年少无知的玩笑。

“赵让,你真的不喜欢我吗?”在得到第三次拒绝时,张星特抛出了一个弱智又白痴的问题。

“你可以从这种角度想,你对我其实不是喜欢,是青春期的悸动,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少年心思的萌芽,就算被拒绝也是坚韧的。

后来张星特还是有找赵让聊天,但很少再对兔子扔出喜欢的菜,毕竟窝边草兔子都不吃。

高三的一个夜晚,赵让坐在天台一个角落里,第一次抽烟。张星特则是从隔壁职校翻墙进来找他。开了两罐啤酒,一瓶往赵让那移了移,另一瓶自己喝了。两口下肚问了这个问题。

自由好啊,张星特啧啧,他现在挺自由的,起码还能见到自己想见的人。

“会抽烟吗?”张星特玩笑语气打趣,从口袋拿出一包还剩一半的烟。

趁赵让的烟还没熄,张星特叼着自己的烟借了赵让的火。

“这是不吉祥的,你知道吧?但是你没拒绝我。你喜欢我。”

许是太过冷静了,张星特好像忘了第一次见到赵让。第一眼的赵让是冬日里极少见的暖阳,即将枯糜的草木燃气生气,我见远处雪白。呼吸也变得沉重,在不言而喻之际,心脏变成冰锥,刺破思念。张星特想,好想就这样和赵让一起沉入海底。

但无法瞬着海平面。对于感情他们太贪婪了。落日赐一吻,夕阳借点烟,便向月亮索求。飞鸟在月牙,而张星特是夏天的雪。

“我不喜欢你,但是你要是觉得这样能开心那也挺好的。”

赵让的解释从来都是含糊其辞。

从头到尾都在演绎一个角色,吞噬一个没味道的剧本。然后迷离流失,独有的别具一格,互相的沉默寡言。

尽管张星特问过很多次,赵让都没有回答。喜欢一个人就是有一种莽劲儿,他无数次想知道赵让心里都白月光到底是谁。也想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机会。

“因为她已经死了。”

‘她’,顾名思义赵让喜欢很久的女生,张星特不问了,他看过小说也会上网,知道活人是比不过死人的。

有点咎由自取,小家子气,不想聊了。张星特在心里过了一遍骂赵让的话。

“张星特。”起身后,赵让喊住他。

“什么?”

“你很容易喜欢一个人吗?”他问,他觉得自己跟张星特连较好的朋友都算不上,更不相信一见钟情。

张星特已经有点模糊了,喜欢确实是一件错事。

“赵让,你活该得不到爱。”

下天台之前,张星特给赵让竖了个中指,挺没素质的,挺爽的。

得到原因的张星特也没再纠缠赵让。

心脏被碎片瓦解,又撕不裂、扯不坏、拉不断。燃烧炽热,然后溶进海底。随波逐流的沉沦,有意识的坠落。

他忽然觉得自己挺惨的,一直都在寻找一个两情相悦,可一次恋爱也没谈过。

好像没有一定要赵让喜欢自己,更多的是委屈和不甘心,就算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要和死人比。

张星特上次找赵让聊天是在高考前,距离现在有一年多了。

张星特:死人能比得过死人吗?

他不知道问这句莫名其妙的话有什么意义,作用在哪,但他迫切的想要一个答案,他太想赢了。

赵让在大学课堂里突然收到这样一条消息,只会了个问号,一句话都不愿意多发。

张星特心态好,当然不会这么早死。缺爱的人只有在被爱的情况下才属于这个世界,在死之前,他一直不属于这个世界。

彼时身处黄昏,一切都是辩解,可笑,荒谬。冷冷的,迟迟没有话语,一切都凝结成尖刀,刺破天际,再破损。顺着铁锈沉入海平面,心脏被海底的风暴炸的四分五裂。

再也牵不到的手,和自由的代价。

本次联文最后一棒陈诗,感谢观看。

写的很莫名其妙,字数也很少,小羊人烧三天了,晕迷糊了。大家还是要注意身体。

圣诞快乐呀。

「转校生×音乐生/校园/OE/全文5k+」

主810带61179

试水文,ooc致歉。

“若是周柯宇找张嘉元私奔,张嘉元只会带三样东西。吉他、自己和周柯宇。”

年段来了个转校生。

这件事是张嘉元最先知道的,早读翘课被班主任抓去办公室训话时看见的。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看着他挨骂,这是张嘉元高中以来最尴尬的一次。

用余光发现那人一直盯着自己,是没见过的面孔,自诩十八中交际花的张嘉元断定那人就是转校生。

他感觉自己此时就像一只偷了...

他感觉自己此时就像一只偷了奶酪被猫追的老鼠。

要是平日里看自己笑话的狐朋狗友就罢了,对于张嘉元而言最重要的是这个男孩子优越的脸蛋完完全全长在了他审美点上。

张嘉元回到班级也没有闷闷不乐,早上难得没睡觉等着新同学,直到上午放学他才知道那个人本来要来八班但是因为没有多余的课桌椅被调到十班。

他心怀怨恨地睡了两节数学课。醒来时班主任已经开了半节班会。迷迷糊糊听见后天月考,张嘉元听到这可不困了,也不知道转校生水平如何,自己的倒一宝座能不能守住。

以至于结局每每都是老师讲评时问他卷子去哪了,他的回答只有飞到楼下被老鼠偷了。

老鼠往你答题卡踩几个脚印都比你自己做得好,下次让老鼠代替你好了。老师气不打一处来骂道。

他只是无奈的瘪瘪嘴,自己啥水平,中考踩着狗屎运上的十八中,以往的成绩连十八中都角都碰不着。

张嘉元深知自己成绩烂,成绩出来了还是第一个跑到光荣榜看,好像多看两眼排名第一就是自己了。

并列排名第一周柯宇。

这个名字没听说过,张嘉元斗胆猜测是转校生。

十八中之前有两个传奇:外国人尹浩宇考试常年第一。刘彰高二逆袭打败尹浩宇成为第一。

现在有两个第一,周柯宇或许是十八中第三个传奇。

张嘉元听了旁边女孩子的讨论,皱着眉想:那我不也是传奇,三年考试没进步过一个名次。

他无心管学习上的事,放学还是照样拉上班里几个兄弟去打台球。

“张嘉元,那个是不是十班新来的转校生啊?”林墨挑了个自己常用的那根杆子,过来时正好看见了对桌的人。

“周柯宇?他不是年段第一吗?”张嘉元说着,这边又进了一个球。

“这多正常我不也跟墨墨来吗?”

刘彰握着杆子站在林墨旁边,一嗓子把旁边那位八卦中心的主人公吸引住了。

张嘉元抬头时周柯宇刚好打完一发,挑了挑眉,金框眼镜和在学校里一样,但在这时多了一种张扬。

周柯宇也不是一个人来的,他到班上很快就跟尹浩宇伯远打好关系。他自认为比较内敛,可一个年段第二一个班长,认识一下没坏处。

刘彰也注意到了对面的三个人,“伯远说晚上有事拒绝了我们就是因为这个人啊?“

“这啥事啊?”林墨学着张嘉元的腔调跟刘彰一唱一和。

“呃……你扫我还是我扫你?”今天周柯宇给自己的新年目标上又立了一条:学会拒绝别人。

“我扫。“话还没说完,张嘉元发现自己两手空空,“等着,我去拿个手机,你先别走啊。”

一开始张嘉元嫌手机放在口袋影响他发挥就跟书包一起放在椅子上,偏偏又是手机这掉了链子。

伯远拉着尹浩宇走到刘彰林墨这桌,他们很主动的凑成新的四人桌。

很快周柯宇手机上就有一个人加他,营口猛男这名字没啥,可是猛男为什么配一个双马尾流汗的头像?

“我觉得张嘉元有戏。”伯远一眼看出张嘉元的小心思,如是说道。

“为什么不是周柯宇有戏?”尹浩宇不解的问。

周柯宇在房间看着屏幕上对方正在输入中显示了好久,准备发个问号试探一下。

‘你篮球怎么样?’张嘉元犹豫了好久决定挑个广大青年都不错的话题。

‘你个高看起来很会打。’张嘉元看见对面没动静,不死心的问有空要不要打一场,虽然他也就一般,但他有一种能被周柯宇带飞的迷之自信。

‘看起来很厉害,最近忙着清列表。’

周柯宇短短一句话让张嘉元安静了十八秒,现在他比林墨还沉默。

张嘉元最近在跟周柯宇拉近关系,四人很默契的吃饭不叫他。

张嘉元从来不等到老师下课,一直都是下课铃响就走,所以一直是他等周柯宇。

“你天天在门口晃来晃去等我不累吗?”吃饭时周柯宇终于忍不住发出了疑问。

“不累啊,等一整年都不累。”他只是轻飘飘回应一句。

周柯宇也没问一年之后怎么样,对于张嘉元吊车尾的成绩他略有耳闻。

“对了,今晚要不要跟我去看几只小猫。”张嘉元放下了加菜的筷子,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偷摸着翻开相册。

一连的照片发给周柯宇,都是不同样的小猫。

“好啊。”他没多想,只感觉自己应该去。

雪花在路灯下有了颜色,周柯宇答应了张嘉元陪他一起来看猫。是在一个偏僻的胡同巷子里,路挺长,只剩两盏忽明忽暗的路灯。

张嘉元一到就有一只黑灰的小猫扑倒他怀里,周柯宇看两眼还觉得跟张嘉元有些相似。小猫看见旁边的陌生面孔喵了一声,张嘉元把脑袋凑到它面前听。

周柯宇打趣道:“它说什么了?”

张嘉元把猫抱在怀里,“它说咱俩应该在一起。”

周柯宇收到过表白,但是让他脸红心动的只有张嘉元一个人。

“不是它说的,是我说的。”

今年目标清空,不拒绝了。

自从两人确定关系后张嘉元来十班越来越频繁,导致有好几次是十班的科任老师喊他名字催着回去上课。

周五放学没有晚自习,张嘉元牵着周柯宇逛操场,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怎么了?”周柯宇率先开口。

“你喜欢我吗?”

周柯宇没想到张嘉元这么耿直,被吓得一愣。

“喜欢。”

张嘉元抿嘴,但是这人没有对他说过一次喜欢。虽说张嘉元看上了不少人的颜值,但他是第一次谈恋爱,也是第一次真真切切的喜欢一个人。

在学校不方便,周柯宇弯了点腰在张嘉元耳畔说:“周柯宇超级喜欢张嘉元。”

等不及张嘉元害羞,就看见前面教务处主任举着手电筒和喇叭赶人。

这事张嘉元经历的多了,牵着周柯宇的手依旧没松开,两人就一直跑出校门,还在跑,跑到一个幽静的地方。

张嘉元跟周柯宇坐在石阶上,虽然这点运动量对张嘉元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周柯宇还是拍拍他的背给他顺气。张嘉元往池子里扔了颗石头,手在衣角那擦了擦,顺手从口袋里抽出一根烟点着。“早他妈知道两个男的谈恋爱这么累,我就多睡两天再表白了。”

“你抽烟?”

“偶尔。”

张嘉元是上了高中才开始鬼混,抽烟是高一学来的,偶尔也是真话。

“别抽了。”周柯宇伸手拿走张嘉元手上的烟磨灭。

“那我抽什么。”不像是疑问句,他有些郁闷。

不妨周柯宇大胆一点。

他侧过身贴上张嘉元的唇瓣,一手护住张嘉元的脑袋。

男朋友在这还需要什么烟?

张嘉元自认为就是个搞音乐的吊车尾,但他从不缺少年青春里的阳光自信和胆大妄为。他不觉得谈恋爱是什么丢人的事儿,什么早恋之类的他通通不在乎。自己正儿八经喜欢个人就在一起了,碰到熟人就晃两下告诉他,“这人我男友。”

恋爱这事没啥好宣传的,周柯宇在这认识的人本来也不多,张嘉元的朋友知道了,他的朋友也就知道了。

传得最沸沸扬扬的时候是在高考前一个月。

当时贴吧有人匿名放了一张周柯宇张嘉元牵手逛操场的照片,没玩几个文字游戏但看得人都心知肚明。

张嘉元忍无可忍点进贴吧想要澄清时看见自家男朋友的账号回复了一条:恋爱自由。

二十一世纪哪有那么多封建的包办婚姻,恋爱自由的时代喜欢谁都是自己的权利。一个人的旗帜插在一座军舰上,是沉是远都是自己的决定。

在学校一向人缘好的张嘉元放下所谓情面:不跟喜欢的人谈恋爱要去跟太上老君谈吗?不见得你有这能耐。

之后这条帖子没有回复,也没有删除,那么明晃晃的挂在那,也同沉沦了一般。

张嘉元对周柯宇倾注所有爱是在那本笔记本。是周柯宇亲手送给他的。

大致内容是一些他的悲惨遭遇。比如别人有难忘的童年他的童年都在补习班度过,别人在校园时期朋友一堆又一堆他忙着考第一没认识几个人,再比如因为被孤立他父母没有想过原因直接让孩子转学。

周柯宇爱张嘉元的什么。爱他在校园里的嚣张,表演时的沉稳,打架时的清冷。

应该都不是。

如此短暂的生命,周柯宇能璀璨几年,他想让张嘉元光辉一辈子。

他爱张嘉元装倒一皮下的野心勃勃,打完架的伤痕累累和抽完烟的吞云吐雾。

周柯宇爱张嘉元不为人知的一面和他所有缺点,那些就是天生带在张嘉元身上,他也一同喜欢了。

高考完那天晚上张嘉元斜靠在墙边,月光慷慨的撒向少年。

“要不要跟我私奔。”周柯宇问。

“什么时候?”

“三十分钟后出发。”

他约的出租车在三十分钟后,开一个小时到机场,两张飞机票,两个小时到那片海。

张嘉元即刻转身冲回家。

若是周柯宇找张嘉元私奔,张嘉元只会带三样东西。吉他、自己和周柯宇。

他背着一把吉他回来。

“突然想起来,我还没给你弹过一首曲子。”

坐在车上张嘉元抱着吉他睡着了,周柯宇看着这张熟睡的脸,想到未来有一天会出现在自己的床边。

心跳升温。

周柯宇找的民宿靠谱,他俩住一间绰绰有余。阳台面朝大海,这个角度也可以看见日出。

张嘉元在出租车上睡,上了飞机还是扛不住困睡着了,现在到房间兴奋至极困意全无。

对着星辰,皓月当空。张嘉元靠在阳台的躺椅上喊周柯宇过来。

他衣服还没收拾好就走过来了。

“坐着。”张嘉元指了指自己对面那把小板凳,一米九几的身高属实委屈了。

“这……这我,这我第一次给人弹唱……你听着啊。”张嘉元自觉唱歌不好听,说话也没底气的结巴。

“现在的我到底在哪里”

……

“请问你,可否陪我去到海底。”

张嘉元觉得应景,与海声错杂的一首歌。

一分钟左右曲尽,周柯宇摸着张嘉元的头,毛茸茸的,跟上次那只猫一样。

“去睡觉吧,明天带你去看海。”

看见张嘉元跟自己进了同一间房间以为是张嘉元喜欢这间想着要不要让给人家,张嘉元已经躺进被窝里,腾了半边位置拍两下问周柯宇不睡吗。

“睡。”他哪敢说现在看张嘉元穿睡衣漏出的锁骨都会咽口水。

周柯宇张嘉元踩着录取通知书到的那天回家。

张嘉元超了分数线二十分考上第一志愿,是一所音乐学院。他拿起手机要跟周柯宇报喜,忽然想起周柯宇填的第一志愿跟自己的不一样,以周柯宇的成绩是绝对能上的,他们要异地恋了。

张嘉元被周柯宇拽去看日落,两个人身上空空如也。

“分手吧。”

周柯宇似乎没有想到张嘉元开口第一句话是提分手。

“一定吗?”他不死心的问,并在心里发誓今年一定要学会拒绝别人。

“嗯,一定。我不想异地恋,不想我们生病时照顾不到对方,不想难过的时候出现在我面前的是朋友而不是你,不想你要是有什么更好的发展会为了我选择放弃。我不想接受的事太多了。”

周柯宇还是没从那句分手缓过来,他还是柔声询问:“我们可不可以有个好一点的结局。”

许是觉得张嘉元不会回答自己,又开口“或者,能不能慢点忘记我。”

周柯宇不知道用什么面对,要以什么样的心态回答才会有标准答案。

他希望自己能放一把火把回忆烧成灰,让它被风吹散。

他笃定张嘉元不能忘记自己,他没有证据。

来年雨季,周柯宇差点睡过头摁掉最后一个闹钟把手机随性甩出去,准备起床上课。眼睛还没睁开手就在床边挥舞两下,终于找到被丢弃的手机。

‘生日快乐。’

一条短信祝福明晃晃的映入眼帘让周柯宇清醒不少。他把短信截屏之后狠心点击删除,哪怕别人问他也会说不认识。

张嘉元不知道周柯宇收到短信后是怎么样的心情。一句生日快乐里,还藏着我爱你。

周柯宇不好受,大学不像高中,他没交到什么朋友。有人喜欢他但是没有人爱他。

他觉得他早就死过了。死在父母的期盼、同学的吹捧、张嘉元的失望里。又是活着。活在台球馆的张扬、海边的追逐、张嘉元承认的爱。他分不清,只觉得张嘉元是他心脏里不息的号角。这个比喻确实奇怪,可周柯宇脑海里一浮现张嘉元的样貌声音以及一切一切,他都找不到再好的形容词。

周柯宇没让任何人知道晚上吃生日蛋糕许愿的时候三个愿望都跟张嘉元有关。

第一个愿望,再见张嘉元一面。

第二个愿望,张嘉元岁岁平安。

第三个愿望,张嘉元天天开心。

张嘉元一整天都心不在焉,他连续弹错了两个音之后收起吉他。“抱歉我今天有点事先走了。”说罢他抱着吉他急匆匆都离开社团。

没有一刻犹豫来到办公室,在敲门前他腾出一直手购买了最近一班去那片海的航班。

“老师,我要请假。”

“我要去找一位人。”

他没有说明,是友人、恋人、亲人。是朝思暮想的人。是跨越千里也无法见面的人。

张嘉元还是背着吉他,他这次只身一人。

回忆是烧不完的,灰烬只会被风吹向大海。

他不知道要找的人现在身在何处,是否喜欢他,是否淡忘他。

普普通通校园恋爱文。

尖子班刘彰问题学生林墨。

送你一个亿,亿定不要上升蒸煮。

写文的时候在听《无人知晓》。

“有一束光打在他身上,从此爱意有了形状。”

“只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说是一见钟情不太切实际,但林墨确实如此。

雨下的湍急,有些刮台风了。林墨顶着被淋得半湿的头发走进便利店,这是他第三千万次苦恼怎么偏偏今天没带伞。

一排寻过,只有最上层的牛奶对他口味...

一排寻过,只有最上层的牛奶对他口味。林墨刚想伸手去拿,就被旁边的人抢先一步。

他正想说谢谢,结果人家扔进了自己的购物篮。

林墨伸到半空中又缩回来的手略显尴尬,无语之中草草看了下排物品,随手拿了两瓶咖啡。

但他喝不惯。

高中生的悲惨就是大暴雨也要撑伞上学。

平日没人搭理的公告栏今天挤满了人,这种好事一定少不了林墨。他撑着绿青蛙的伞蹭到前排。

看着公告栏上面的照片,有点熟悉。

——这是拿了他想买的牛奶让他莫名尴尬的人。

但是那天在便利店看见的他没带眼镜,只是带着一顶黑色帽子。

‘嘁,数学竞赛全国第一有什么牛的,学生会会长尖子班有什么牛的。’林墨在心里暗想,但这些确实比他牛......

说起来以前好像没印象,应该是只会待在教室读书的书呆子。

林墨回过神,曾涵江已经把新学期新气象的回执单传到他桌上了。

众所周知,海花中学有三条重中之重的校规:

1.按时交作业。

2.穿校服带校卡。

3.不得厮混酒吧夜店等不良场所。

还有一条可有可无的没用规定。

4.拥有一技之长

林墨看着回执单上学生会会长的名字——刘彰。想都没想就在建议栏回复:泡到刘彰不就行了,作业他帮我写,校服校卡他给我带着,酒吧他牵我去,一技之长就是跟名扬中外的大学霸谈恋爱。

隔天收到回执的刘彰紧锁眉头,纸被捏的有些皱,他差点就撕成碎片扔进垃圾桶。

不成体统。

林墨长什么样子?

说起来他好像没见过,刘彰坐在靠窗位置,早自习撑着脑袋望向窗外。大雨将树叶打成一片亮绿,鸟儿从远方飞到枝头,连空气都被雨渲染得闷热潮湿。

他翻来抽屉里的花名册,找到了——高二年级六班林墨。

同年级是刘彰没想到的,没印象又大胆更是刘彰摸不透的。

做眼操时刘彰以学生会的名义去检查,顺便来到六班,顺便问老师林墨是哪个,顺便记住了林墨的样子。

那天呆呆的傻小孩。

刘彰若有所思。

他鬼使神差的走到林墨位置旁。睫毛很长很密,鼻梁很挺,脸很小,干干净净的像个白纸一样,是个漂亮小孩。

风吹过,穿过胸膛,凉的哆嗦。得知刘彰因为是走读生没法上晚修而特地留下来自习半个小时,林墨刻意放慢了收拾书包的进度。

被太阳照耀的人,他感受得到。

林墨在无聊之余眼看刘彰终于有要走了的趋势,连忙背上书包往离六班教室远的楼梯口走去。

每场偶遇都是精心修饰的有意义遇见。

“?”刘彰带着一脸疑惑看着他,他不是不认识,只是好奇平时基本上见不到的人今天怎么就这么恰好的遇到了。

“既然都是热爱学习的好学生,那就一起走吧!”他很自然的站在刘彰身边拍拍他的左肩。

“刘彰你每天都这么晚走吗?”林墨实在接受不了两个人之间的尴尬,随便扯了个话题明知故问。

“嗯,叫我ak就好了。”

“那你叫我林墨就好了。”

刘彰定下脚步,想了一会,“就是那个在回执上写要泡我的小朋友?”

“………”

我是林墨,一个精通于让自己尴尬的男性外星人。

“对!我这么帅气幽默的男孩子喜欢你是你的福气希望你不要不识好歹!”

果然,通过刘彰微妙的小表情,林墨就知道自己太鲁莽了。这是他第一亿次咒骂自己说话不经过脑子。

“……那你加油。”说完,刘彰扯上口罩往自行车停放处走去。

什么意思?林墨大脑当机,等刘彰扶着自行车走出来,他才反应过来。

所以自己是有机会。

“ak我看这天好像要下雨了不然你送我回家吧。”

“林墨,你撒什么娇?”他笑了笑,似无奈。

刘彰瞥了一眼太阳当空,直勾勾盯着林墨,林墨露出职业假笑眼神闪躲,这理由好像确实冠冕堂皇了。毕竟刘彰戴着眼镜又不是没有眼角膜。

“上车。”

“eigei,你说我们这样像不像电视剧里的小情侣一样,骑着车看晚霞什么的。”林墨坐在后座抓着刘彰的衣角。

刘彰本来是不抗拒林墨抱他腰的,但一想到林墨好像说要泡他,毅然决然的拒绝了。

“兄弟不然你下车吧。”

林墨能天天二十四小时粘着他,也可以一个星期消失在他视线。

欲擒故纵这四个字算是被他读透了。

在刘彰巡视早读的第四天还没看见林墨,他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林墨呢?又请假?”

“对啊,墨墨他发烧了,一直请假在家休息。”

墨墨?这名称听得刘彰有些许醋意,但他刻意没放大自己的表现。

“作业给我吧,晚上我给他带过去。”

此话一出,全班都知道林墨认识刘彰了。

一传十十传百,据六班知情人士说,林墨跟刘彰是青梅竹马。

十传百百传千,据隔壁可靠人士说,刘彰每天都去林墨家里给他补课。

百传千千传万,据年段内幕人士说,刘彰住在林墨家里,双方家长是是十年好友。

“???”

离谱,

简直离谱,

简直就是离天下之大谱。

刘彰骑着单车,路过那天林墨攥着他衣角时看见的夕阳,他停下车。

海浪与晚霞皆不属于任何人,但人人都因浪漫想将它私有。

刘彰坐在沙滩旁的石阶上,吹着海风。

城市夹缝浪漫,他在黑暗里看见了光。

站在林墨家门口时,他抬起手又放下,反反复复酝酿了好几次决定敲一下门。

林墨给他开门的时候穿着绿色青蛙睡衣,一看就是没梳头洗脸,连拖鞋也不穿就来开门,更别提手上打到一半的王者荣耀。

“生病?发烧?请假不能去学校?”

“上周去看海了,真感冒了。”

这些被林墨随便糊弄两句就没再提了。

刘彰从书包拿出厚厚一沓卷子,“你的作业。”

林墨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试卷,不可思议的样子。今天才请假第四天怎么就有寒暑假一般堆积成山的作业了。

“不会的可以问我。”

刘彰打了个喷嚏。林墨给他冲了杯感冒灵后才知道他放学去吹风了。

“所以你什么时候回家?”这是林墨在解不开数学大题时问的第二百五十三次了。

“等你写完我就走。”

刘彰看了眼他的卷子,啧了一声,低头伸出纤细的手指纠错。

“这题公式代错了,应该代这个。”他点了点那题,写在草稿本上,草草两下就列出正确步骤。

林墨的一点就通也仅对数学除外的东西,他照着草稿抄在试卷上,继续对着第二题发呆。

在今天,刘彰又一次重新解读了问题学生这四个字。

“回家了,并且明天也不会再来了。”

这个男人好残忍,林墨好爱。

生活如此戏剧。

“你是墨墨同学吗?”

刘彰放空一会,张开嘴喊了声阿姨好。

林母夸他有礼貌,硬生生把人留下来吃晚饭。

刘彰林墨坐在椅子上,看着饭桌上一堆菜林母还在厨房里捣鼓,刘彰第一个想法就是,伙食真好。

“你说,我们这样算不算见家长了?”林墨在刘彰温热的手心画圈圈,在饭桌下。

刘彰被林墨挑逗的红了脸。

林墨收放自如,而他张弛有度。

在林墨决定不要再喜欢刘彰时,是在听说刘彰有了女朋友之后。

他以为他们的关系好到能发展下一步了。

他看着刘彰“小女友”每天在篮球场上给他送水,放学一起回家,课间辅导作业,就连林墨一度认为的自行车专属后座也被取而代之。

他们的暧昧就像是小数点后几位。

存在。

但自动被省略。

他不懂,如果跟他在一起的是自己,也会对自己这么好吗?

他想逾越友谊这条界限,可他熟知第三者从来就是错的。

在真正放下之前一切的说服都是空话。

每天的晚修前四十分钟都由成绩榜前五十的学生讲题,今天的晚修是刘彰来他们班讲题。

虽然刘彰是走读生,但是去六班讲题,他想也没想就同意了。

林墨趴在桌子上百思不得其解,刘彰站在他身边好一会也没发现。

“墨墨同学觉得这一题选C是吗?”

林墨听着好久没跟自己搭话的声音再响起,“我觉得你应该跟我在一起。”

他半撑着脑袋喃喃。

随后拍了一下桌子,这不是家里更不是梦里。

“我的意思是……”

刘彰的炽热应上小孩呆滞的眼神。

自那天有一束光打在他身上,从此爱意有了形状。

在吗被我非主流到了吗。

三千字短打就是了。

本来是想写连载。

但我随缘填坑还是算了。()

追妻火葬场梗。

花花公子龚暗恋龚很久的乖乖男蔡。

绝对甜你要是觉得不甜就是你有问题。

‘不合适的帆布鞋终究会磨破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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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季的天比夏天更早黑,路上路灯还亮着的也寥寥无几,天冷了,修的人也少。蔡程昱在公交站等了好久也没见着一辆车,他忐忑的点开通讯录找到那个熟悉的、陌生的号码。

果不其然,没人接。

“子棋,外面没车了,你能不能来接一下我……”蔡程昱蹲在旁边,冷的直哈气。

“关我屁事...

“关我屁事。”龚子棋也没等他再说些什么就挂断了,他正在酒吧玩的起劲。

都不愿意找借口搪塞我了吗。蔡程昱自嘲的笑了一下。“喂,高杨,能来接一下我吗……”

车上,高杨没有过问,他带了一条围巾他给蔡程昱。蔡程昱不喜欢带手套却也没带围巾的习惯这是他知道的。

蔡程昱还在读大三,住宿生,但是明天是周六,蔡程昱说:“我现在不想回宿舍。”

“随便带我去个地方,哪都行。”

“好。”高杨带他回他自己跟黄子弘凡的公寓。

他给蔡程昱拿一双新拖鞋,又让黄子弘凡给蔡程昱倒一杯水。

黄子弘凡最先打破尴尬“蔡蔡你不回宿舍吗?”

“嗯,不想。”他盯着被子里未平静的水纹。

“没啥,我跟他在一起本来就不是你情我愿。”

是啊,他跟龚子棋在一起是因为之前玩桌游,龚子棋输了。朋友们也都知道蔡程昱喜欢龚子棋,就让龚子棋跟蔡程昱在一起一个月,当做是惩罚。

对于蔡程昱来说他是开心、是害羞的,对于龚子棋来说他是无语、是不想理会。蔡程昱跟他吵过架,他只不过想让龚子棋哄哄他,但龚子棋只说了“你别太得寸进尺,我们只是游戏关系。”罢,龚子棋怎么可能会认真,他却还痴痴傻傻的相信自己能打动他。可笑。

“你也别太难过。”

张超发动态了,他是跟龚子棋一伙人出去玩,蔡程昱点开视频。龚子棋左拥右抱,他本来就是花花公子,更不会为了蔡程昱改变。

“那个,蔡蔡啊,你也别太拿龚子棋当回事。我跟你说,好男人多的是就比如我家高杨虽然我家高杨不能让给你但是除了龚子棋也不是没有男人了按你这颜值虽然比我差一点但我觉得也不错所以到外面肯定能一捞一大把……”黄子弘凡话还没说完就被高杨捂上嘴。

“我知道哦,我在想跟他分手啦。我回宿舍啦。再见哦。”蔡程昱把围巾放在茶几上叠好走了。

他在马路上看着对面小区还没关的灯,看着公园里还在卿卿我我的情侣,看着月亮藏进云朵。这个世界好像很美好,美好到他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他抬头看天,好像这样就不会哭了。

“喂。”

“龚子棋,我们分手吧,我知道你早就想结束这场游戏了,这三个星期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我不会再打扰你了。”

“我们的故事到这就翻篇了吧。”他没有祝龚子棋遇到下一个爱他的人,也没有让龚子棋好好爱下一任。他得不到的爱凭什么别人可以轻易得到。

龚子棋认为他又在耍小脾气,反正他也早想分手了。

他还是想了解蔡程昱,开了个小号偷偷去看蔡程昱的空间。

‘不合适的帆布鞋终究会磨破脚。’这是他15分钟前发的说说。配图是蔡程昱之前跟方书剑两傻大半夜跑出去压马路。

“蔡程昱。”

“龚子棋?有事吗?现在很晚了诶。”

“你空间什么意思?无缝衔接?你们什么时候好上的?”

“子棋啊,你真想把人家追回来?”张超叹了口气。

“我给你缕缕啊,蔡程昱现在跟你是分手状态,你顶多只能是他前男友,所以人家是不是无缝衔接咋的都跟你没关系,而且你们一开始也只是游戏而已但是蔡程昱在此期间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反而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给人家弄哭现在还觉得是人家的错,我要是蔡程昱我都觉得你脑子有病。”

嘶,分析的好像没错。

“那我咋办。”

“表白?”

只能试试了,但不是现在,十一点半了,蔡程昱早回宿舍睡觉了。

第二天蔡程昱一觉睡到中午十二点,桌子上,地上还有没收拾的啤酒瓶和油爆虾。

“蔡程昱真的在学校吗?”龚子棋在学校门口等了两个小时,他怀疑张超是不是蒙他。

“高杨确实这么跟我说,他说蔡程昱昨天晚上去完他家就回宿舍了,蔡程昱亲口跟他说的。”

“别走。”龚子棋一把抓住蔡程昱手腕,力道没控制住把人家抓红了,蔡程昱难受了抽了抽手,但是抽不出来。

“先生您请自重。”

“给你个机会,重新跟我在一起。”

蔡程昱咧开嘴笑了,是嘲笑。“你怎么这么搞笑?你就一定认为我会跟你在一起?这种自信哪买的。”

他没有考虑到蔡程昱会拒绝他。他唯一猜到的就是蔡程昱还喜欢他,但是他这样只不过是把蔡程昱的尊严放在地上一遍一遍的践踏。

“去别的地方聊吧。”蔡程昱见他还不松手,只能先妥协。他们来到一个咖啡馆,龚子棋问他喝什么,真搞笑,认识这么久连自己不喜欢喝咖啡都不知道。蔡程昱点了一杯卡布奇诺却一口没喝。

“先生,有事就快点说吧,我很忙的。”

“你愿不愿意跟我破镜重圆?”

“凭什么?还相爱的才叫破镜重圆,您这一厢情愿的就算和好了也只能算是重蹈覆辙。再者,您为我做过什么让我跟你在一起?”

好像什么都没有,没有为他不去鬼混。没有带他去吃喜欢的油爆虾。没有在他胃疼的时候给他买药。没有牵过他的手。甚至没有说过‘我爱你’这三个字。

龚子棋追妻未果,又去张超家里。

“大哥,您也是不清楚一人,你是对你颜值有自信还是对你肌肉有自信还是说你有自信觉得你爱他爱得不能自拔?”

都没有,但他离不开蔡程昱是真的。

“那咋办nei?”

“你谈恋爱你问我?我是蔡程昱吗我哪知道他要啥。”

也是吼。龚子棋失魂落魄的去冰箱拿起一罐可乐咕噜咕噜的喝下去。

“龚子棋这是我家!”

龚子棋一整晚没睡好,早上也是早早就起床吃饭。

“蔡啊,你醒了吗?”

“我要是再不醒我今天都别去上课了。”

“那你现在在教室吗?快上课了吧?”

“没啊,我忘了今天要上课,昨天在高杨家住了一晚。然后他们两今天没课也不叫我起床。”

“你在哪?”

“公交车站等车。”

蔡程昱在车站没等到公交车但是等来了一个开奔驰的龚子棋。

“上车。”再不走就真要迟到了,蔡程昱可不能缺勤,他这学期发誓不再挂科。

“啊啾。”蔡程昱刚上车就打了个喷嚏,车外车内温差太大。

龚子棋从旁边拿了一副手套,是昨天刚买的。

“买不到围巾。”

“龚子棋,我是真没看出来你哪喜欢我了。”

“我不能戴毛绒手套连高杨都知道,一戴就起疹子。”

“那你先穿我的外套吧。”

蔡程昱毫不客气的接过,毕竟他现在身上只穿着一件白色毛衣和一件米白色卫衣。

“下课要我来接你吗?”

“不用了。”

这人情要是再欠着蔡程昱不得把自个儿赔上。

晚上蔡程昱约了黄子弘凡和高杨一起吃麻小、油爆虾,还开了几听啤酒。

蔡程昱喝高了还用龚子棋的外套擦了擦嘴,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牌子,但是这料子一看就是国外进口的高级布料。蔡程昱是没钱买这玩意,猜来猜去也只可能是龚子棋的了。

说曹操曹操到,龚子棋从劳斯莱斯上下来。他把上午蔡程昱感冒的问题归纳成奔驰的错。

“你来干嘛?”黄子弘凡是唯一一个没有喝酒的,他待会得开车送高杨回家。

“接我男朋友。”

“蔡蔡不是没答应吗。”

“迟早的事。”

“哦,他刚刚擦嘴的那衣服是你的吧?”

龚子棋看了眼蔡程昱腿上的外套想也没想就扔进了垃圾桶。

“就擦了一次嘴洗洗还能穿啊。”

“没事,再找人定制一件就行了。”

车内,龚子棋专心开车,蔡程昱专心睡觉。

突然听见呕的一声,龚子棋抽了抽嘴角。蔡程昱吐了一车,这车他才开过五次。

龚子棋在心里自我安慰:没事,蔡蔡不喜欢这辆车,换了就是。

“唔……对不起。”蔡程昱扯了扯旁边人的袖子。

“我吐到你车上了。”

“没事。”

“哥哥你好帅哎。”

“噗。”龚子棋头一次看到这么会撩的蔡程昱,上头。

“我帅还是你男朋友帅啊?”

“我没有男朋友,我那么大一个男朋友丢了。”蔡程昱转头眼巴巴的看着龚子棋“你看见我男朋友了吗?”

“你男朋友回来了,要失物招领吗?”

爱交织着喜欢,再加上一个蔡程昱就成了龚子棋戒不掉也不想戒的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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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bq我强行he了我看不得他们be嘤嘤嘤。

果然我是三分钟热度连载我已经不想写了。

爱而不得。

(家族联姻)

“学生时代的喜欢是在操场兜兜转转就是为了那三秒七的擦肩明明故意从旁经过却要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十六岁的蔡程昱爱上十七岁的龚子棋。

“龚子棋加油!”拉拉队中混入一个浑厚的男高音的极其明显,蔡程昱有些尴尬的挠挠头发继续喊。

这是梅溪湖高中高一新生第一次篮球赛,龚子棋不仅长相凶狠实力也不容小觑,站那一投就是三分。

“哔!”裁判吹起哨子,中场休息,目前梅溪湖高中以12:9的成绩领先成南二中。...

“哔!”裁判吹起哨子,中场休息,目前梅溪湖高中以12:9的成绩领先成南二中。

“热吗?热的话你先回去。”龚子棋一下场就看见坐在观众席的蔡程昱,手里还拿着两瓶水,一瓶矿泉水一瓶可乐。

龚子棋咕噜咕噜的把水喝下,抬起手臂擦去额头的汗珠,蔡程昱见状马上从口袋拿出湿纸巾。

“我不怕热,答应陪你来了就会看完哒,好好表现哦。”蔡程昱还是保持着微笑。他早上做了大半天发型涂了那么多防晒霜怎么可能说走就走。

学生时代的喜欢,是比赛中的一句加油。是明明热的要死却要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是明明事不关己却不求回报的付出。

最终,梅溪湖高中以惊人的成绩获胜,参赛者心里或多或少都是高兴的,在场上肆意挥霍他们胜利的汗水,狂欢着。龚子棋跟几个兄弟拥抱,碰肩,三两步走到蔡程昱旁边,撩起球衣擦汗,露出那显而易见的腹肌。

“龚子棋在公众场合把你衣服放下来!”蔡程昱不知道当时为什么要让龚子棋把衣服放下来,也不知道有什么权利,但是龚子棋笑着,乖乖的把衣服放下,去宿舍冲了个澡陪蔡程昱去夜市吃油爆虾,喝可乐。

高一时的喜欢,是容易害羞的占有欲。

十七岁的蔡程昱钟爱十八岁的龚子棋。

“龚子棋,都是高二你为什么长得这么高啊?”蔡程昱坐在食堂戳着虾闷闷不乐的问龚子棋。

“我比你大啊,我今年十八了,我小学晚一年上的。”龚子棋边说边把自己盘子里已经剥好的虾放到蔡程昱盘子里。

“蔡程昱喝牛奶!”自从上次蔡程昱问了龚子棋身高的问题龚子棋就每天给蔡程昱带一瓶牛奶盯着他喝完。

“都一个星期了,我想喝可乐。”蔡程昱不开心的耷拉嘴皮子,手不情愿的接过那瓶加热过的纯牛奶。

“我不想喝热的。”

“不行,你喝凉的容易肚子疼。”

入冬了,蔡程昱老是忘记戴围巾,自习课的风比下午冷,他大口大口哈气,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龚子棋把提前塞进抽屉的围巾拿出来给蔡程昱带上,又拿出一瓶加热过的巧克力牛奶给他暖手。

高二时的喜欢,是无微不至的照顾。

十八岁的蔡程昱爱恋十九岁的龚子棋。

“小朋友,恭喜成年。”龚子棋在一月十七日那天吻了蔡程昱手背。

你眼里倒映着的浪漫星河,是我未曾见过的世外桃源。

那天,蔡程昱笑的很开心,只要在龚子棋这里,他永远不用长大。这是龚子棋说的。

高三时的喜欢,是你永远是我的小朋友。

十九岁的蔡程昱宠爱二十岁的龚子棋。

“蔡蔡帮我去买瓶雪碧好不好?”张超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的看着蔡程昱。

夏天很热,大自然连风都是奢求,宿舍的空调有16°,谁愿意出去帮别人跑腿?

“蔡啊,喝可乐吗?我帮你带?”龚子棋路过蔡程昱的寝室,手掌撑在门上笑嘻嘻的看着蔡程昱。

“外面好热诶,我去帮你买吧,我涂了防晒。”蔡程昱不等龚子棋说什么就走了。

一会儿他拿着两瓶可乐回来。

“不用,晚上让我去你宿舍吃油爆虾,马佳嫌这个味大。”

“好。”你开心就好。

大一时的喜欢,是明目张胆的偏爱。

二十岁的蔡程昱独爱二十一岁的龚子棋。

“蔡蔡啊,你也不小了,该找个女朋友了。”

日复一日的催对象,蔡程昱也只是跟他们说学业为重混过去。

“蔡蔡,周末陈阿姨家女儿回来了,你们两啥时候见见吧。”

“妈,您别再给我介绍了,我有喜欢的人。”

“那女孩子是谁?周末带回来妈瞧瞧。”

“他是男孩子。”

他不明白为什么别人不接受同性恋,两个男孩子为什么不能拥有爱情。

“混账!你要是再敢喜欢男孩子,你就别认我这个妈!”

他没有反驳,蜷缩在角落,脸藏进膝盖抹眼泪。

大二的喜欢,是为了你我可以放弃更值得我奔赴的人。

二十一岁的蔡程昱爱惨二十二岁的龚子棋。

在听到龚子棋要出国这个消息,蔡程昱比谁都震惊,无助。

“对不起。”

“没事,那在出国之前再陪我去逛一次夜市吧。”蔡程昱只是笑笑。

那些对不起,就像机场延误的一句抱歉,就像打开瓶盖上面的谢谢惠顾,空泛无意义的礼貌用语。

蔡程昱的手不自觉的牵上龚子棋的手,十指相扣。

“妈妈,你看那两个哥哥好配,他们连性别都一样诶。”一个小朋友手握气球从旁边走过,龚子棋只当他是童言无忌,蔡程昱却想为什么别人都觉得我们般配可爱我的人却不认可。

大三时的喜欢是爱而不得的心酸。

二十二岁的蔡程昱错爱二十三岁的龚子棋。

龚子棋要结婚了,周围玩的好的兄弟说那就再聚一次,蔡程昱也来了。

蔡程昱一杯一杯的把自己灌醉,旁人当他是开心,龚子棋想拿走他手中的酒杯却不知以什么身份。

“我要结婚了,下周二,你来吗?”

蔡程昱昏昏欲睡,他想起很多上学时的情景,想起记了好久的那一句“明天篮球赛,你来吗?”

婚礼很隆重,双方家长也都在为各自儿女开心。

新娘入场了,很漂亮,郎才女貌。

“龚子棋先生,你是否愿意这个女人成为你的妻子与她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我愿意。”

“沈莱小姐,你是否愿意这个男子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蔡程昱眼泪润湿眼角,在心里黯然说了一句我愿意。

看着他们念婚礼誓词,交换戒指,亲吻。

纵使万般不甘心也无济于事。

很多人怂恿蔡程昱上去唱首歌,蔡程昱也给足了龚子棋面子,唱了一首在高中他经常跟龚子棋躺在操场一起听的歌。

“蔡程昱?你经常把我的莱叫成蔡蔡是因为他吧?”新娘无心观赏,在下面跟新郎打趣。

“都是为了各家利益,你别太得寸进尺。”

“知道了,我也不会喜欢你。”

龚子棋想,如果他不姓龚,不叫龚子棋,不是龚家长子,是不是现在身边站着的就是蔡程昱了。

临海的太阳照不到宿州的向日葵。

走个流程蔡程昱就下来了,龚子棋第一杯酒敬给了蔡程昱。他们一起同屋睡过,吃过不止千顿饭,打过一百来场篮球,半夜起床给对方盖过记不清几次被子。这杯酒,为了偿还三年前龚子棋趁蔡程昱睡觉时说过的那一次我爱你。

婚礼结束了,大多人都散场了,蔡程昱也准备走了,龚子棋抓住他的手腕。对不起,这次不能十指相扣了。

“以后可能很少跟兄弟见面了。”

“你就没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没。”

所有人都看出来了他们的爱是相互的,就他们不知道。所有人都以为他们两会在一起,就他们分道扬镳。

蔡程昱转过身离场,他吸了吸鼻子忍住眼泪。还没告诉你,对不起我爱你。

三十一岁的蔡程昱再提起这件事是跟同事张超。故事很短,爱而不得。

“年轻的时候,玩儿命似的爱过一个人,后来我没死,青春替我抵了半条命。”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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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海港鱼猫的微博海港鱼猫 2月18日 20:11 来自微博网页版 非主流发型哈哈哈哈 @KnowKnow “KNOWKNOW《街头贝多芬》世界巡演即将开启!和大家分享街头贝多芬幕后的故事”我们现场见! LKnowKnow的微博视频 小窗口 11 102 ?474 2月18日 12:43 来自微博视频号 ?收藏 转发 评论 ?赞 c +关...https://weibo.com/p/1005056596682672/ho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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