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路(开学摆烂)的推荐LOFTER(乐乎)

“你,你这样不是把咱们推到火坑里……”翠翠许是想到了那个被打死的姐妹,震惊过后,看着地上倒头不起的男人,娇弱的身体明显颤抖了起来,语气里带了浓厚的哭腔。

她这一哭,倒叫你也手足无措了起来。

但是这副模样,你瞬间觉得自己应该是个拯救古代封建女子的英雄,巾帼英雄,什么父权,什么忠孝仁义,都滚远远,现在什么都比不上你自己过得舒坦重要。

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想到这里,你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打了包票:“咱不在这里了,我带你出去。”

说罢,你又怕对方觉得自己不靠谱,学着电视剧里霸道总裁安慰小娇妻的话,语气温柔坚定地像是要......

说罢,你又怕对方觉得自己不靠谱,学着电视剧里霸道总裁安慰小娇妻的话,语气温柔坚定地像是要上战场杀敌一样:“信我。”

翠翠没说话,像是被噎了一下。

如果这时候你们是两个人的话,你敢保证,你一定要把翠翠按在怀里,然后说尽情话,油腻到极致地安慰一番,保证叫她感动得梨花带雨。

哪像现在,只能这样干巴巴地拍胸脯。

因为在一具身体里,所以你对翠翠心里的恐惧一清二楚,自然,她也能感受到你的磐石般的坚定。

倘若见过二十一世纪的光明璀璨,又怎会屈身于这暗无天日的浪荡淫窝折磨自己。

翠翠惊讶于你不同于他们的思想,心中受惊小兔般的担忧挡不住你那颗炽热的,想要改换命运的决心。

此时你占据了身体的掌控权,舒坦极了。事不宜迟,你在翠翠那压箱底的衣服中翻出了几件男装,打算浑水摸鱼跑出去。

翠翠这里的衣服,大多是“恩客”赏的。一些珠宝首饰值钱的东西,当然都被“妈妈”拿走了,只剩下这些无关紧要的,翠翠留下来,当了个念想。

如果能回到原来的世界固然是最好的,但如果回不去,也不能让自己就这样烂在这个封建腐朽的地方。

“你……你要换衣服吗?”刚才还冷静无比的翠翠,此时却突然羞红了脸,以至于你可以清晰地感觉到面颊上的火热。

“都是女的,怕什么。”你虽然是一个女同,但是翠翠又不是,何况他在这种风月场所混久了,难道还会对这种小事害羞吗?

当然,这话你是不会跟她说的。

“女的,也可以一起行鱼水之欢,也不全是清白的。”说到这里,翠翠的眸子变得暗淡,仿佛想到了什么事,顿了片刻,才仿佛下定很大决心似的挽留,“我的身上,很脏,你不要嫌弃。”

“不嫌弃,不嫌弃,都是同胞,没事。”你说着,已经快速换好了衣服,三两下便梳了一个漂亮的高马尾,擦去脸上厚厚的脂粉,露出翠翠一张算是颇为俊俏的脸。

果然真正的美人,都是雌雄莫辨。

刚才的迅速一瞥,你看到翠翠身上的伤口,新伤叠着旧伤。

这样的美人,怎么能没人好好怜惜呢?你觉得自己像极了英雄救美的英雄。

心快疼死了。

你似乎察觉到翠翠虎躯一震。

嗯……这个形象确实不大好,但你也是逼不得已啊。

果不其然,青楼里面最怕的就是得罪大客户,嗓音还未停,门已经被人一脚踹开,呼啦啦一群人鱼贯而入,后面还有源源不断跟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

很快,老鸨就发现了床上躺着的额头上血已经凝固的李公子。

惊慌失措,混乱不已,喊叫声此起彼伏。

你就趁着这个时机,挤过人群,拿着扇子慢悠悠地下了楼。

出门的时候,正好撞上官府的人,你头也不抬,施施然离开。

翠翠倒是心里害怕得紧,整个人都处于一种紧绷状态。

此时你也发现,好像对方越是处于负面情绪,你掌控这具身体就更容易。

出了醉仙楼,不知道走了多久,看着街上热闹的人来人往,你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其实,在古代也是蛮不错的,至少不用面对那重度空气污染。

在街上随意的逛了逛,厚厚的衣服捂出了不少的汗,你又想起来了现代装的好。

果然,古装的风度翩翩是以满身的痱子为代价。

“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逛了半天,快把翠翠悄悄攒的私房钱花了一半,你才忽然想起来,身体里好像还有一个人,不禁尴尬地询问。

翠翠自从出来了以后,仿佛变了一个人,她开始沉默,看着你,就好像一个有钱的土豪看着自己没见过世面的小娇妻。

“怎么了?”你手里正拿着刚吃完糖葫芦的签字,坐在一处荒凉的台阶上,百无聊赖地画着圈。

空气一下子陷入沉寂,良久,翠翠才开口道:“我想回去看看我的家。”

她的眸子里泛起一阵哀伤,低声道:“我是被叔父卖进去的,此外,我还有一个妹妹,我想去看看她。”

你知道,身处这个时代的女子,大多身不由己。

翠翠不过是芸芸众生中的一人,在时代的洪流中,还会有千千万万和她一样的人。

“走啊。”你把竹签一扔,说走就走。

翠翠惊讶于你的说干就干,怔了许久,她只是喃喃道:“我从未想过,有一天,我会逃离那个地方。”

“原来,这么简单。”

你从台阶上蹦下来,豪迈道:“那有什么,我以后还要跟你去更多的地方,总有一天,会走遍所有的地方。”

翠翠没有接话,而是转了话题:“叔父家戒备森严,咱们等晚上再去吧。”

你应了下来,找了个草垛窝进去,晒太阳。

从古至今,太阳都是一样的吧。

这样想着,你和翠翠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终于捱到了午夜,你跟着翠翠一起来到了一户门前。

朱门宅院,说得不外乎此。

“都是我祖父的家业。”翠翠低声解释。

你的脑海里立刻出现了一场大型财产争夺的狗血戏码。但是翠翠没有多说,你也就没有多问。

翠翠负责指挥,你负责爬墙爬树,很快躲开了院子里巡逻的下人,不多时就来到了院子深处。

岂止一到这里,便听到远处传来一声声哭泣:“我不敢了叔父,我再也不跟妹妹抢东西了,求求您,别打了……”

“哭哭哭,就知道哭,小贱蹄子……”

翠翠的心都揪了起来,几乎要从树上跌落,所幸被你及时抓稳:“是我妹妹。”

(……)

后续放到彩蛋和afd啦~

嘿嘿,来啦

——

不过,你到底是没能如愿。

昏迷两天后,在游戏的第四天,也是周四,你就醒了过来。

“你醒啦。”

护士小姐见你醒来,拿起测温枪,又给你测量了一遍体温后,笑着道。

“烧已经退掉了,现在还感觉有哪里不舒服的吗?”

除了浑身酸软,脆弱处尤其外,你倒没察觉出其他不适,摸了...

“我就睡了两天?”这么短。

“嗯,虞小姐昨天派人送来了特效药,用了之后二十四小时内就会好转。”

望着你,护士小姐眼神爱昧,一副“我什么都懂”的表情。

“虞瑜?”你怔了下。

气极了要重罚你,可罚狠了又舍不得,事后还要给你找药,这人真是……

嘴硬心软。

“对,”护士点头,端起托盘,准备往外,“对了,想吃点什么?我喊三食堂给你送,这也是虞小姐特意吩咐的。”

三食堂,特权阶级——四大家专用,二十四小时都有专人服务,且支持配送。

“谢谢,我都可以。”

弯了弯湿软的眸,你朝她甜甜一笑。

“不客气的,”也笑了下,想了想,护士小姐确认道,“有忌口吗?”

你摇头。

没什么挑的,这么多年,你早就已经习惯了,有什么就吃什么。

“好的。”

-

用完营养餐,已是下午四点。

望着窗外西斜的太阳,你穿着宽松的病号服,坐在病床边,眼神放空,发着呆。

见你心神不宁,照顾你的护士小姐还以为你是想回去了,当即体贴道。

“如果你想出院,现在其实也可以。我找医生去给你开单子,你回去继续吃药就好。”

你瞬间回神,侧过面庞,眼神落寞。

“我和她……吵架了。”

“那就多住两天,等彻底康复了再回去吧。”揶揄一笑,护士小姐表示理解。

你羞涩地点头:“嗯。”

但你看似完美的计划,却在下午六点,全部泡汤了——

来的人不是虞瑜,是唐诗。

“怎么,不欢迎我?”见你表情震惊,她勾着色浅的薄唇,居高临下地望着你,眼神冰冷而玩味。

“没有。”快速调整好情绪,你掀起浓密的鸦羽,不避不让、镇定地对上她的眼睛,“我只是有些意外。”

言下之意,来的人不该是她,虞瑜呢?

“就这么想她?”唐诗冷嗤,薄唇一开一合,故意将话说得惹人浮想联翩,“她现在可没空搭理你呢。”

你却没被她带歪,直直地望着她恶意暗涌的眸,语气依旧平静。

“她忙什么去了?”

“开会。”唐诗似咬了下牙。

“嗯,”你淡淡点头,恍若听不出来,继续问道,“那她拜托你来是?”

闻言,唐诗瓷白漂亮、凛若霜雪的脸都要黑了,清冷好听的字音,几乎是从牙缝里一个个咬牙切齿地蹦出来。

“接、你、出、院。”

你没忍住笑,拽住她的衣领,强迫这只疯狗低下脑袋,乖顺地贴近你的唇。

“你在吃醋,唐诗。”

一字一顿,你语气笃定。

唐诗眼神微暗,就着这个受制的姿势,无意识舔了舔薄唇,清冷的嗓音里染上一分微不可查的哑意:“小猫咪,你胆子肥了。”

你没等她说完,扣着她,就朝她y人的薄唇咬了过去,然后,在她反应过来前,顺势将她推倒在病床上,坐着亲。

唐诗眯了眯眼,没有拒绝,只抬起骨节分明的手,回扣住你毛绒绒的脑袋。

熟悉的啃咬、厮杀。

针锋相对。

很快,你就闻到了熟悉的铁锈味,淡淡的血腥之气,在你们间萦绕。

但别说退缩,你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依旧掐着她掠夺。

直到身下之人兴奋,清冷的面庞上泛起酡红,几乎快要控制不住挣脱你的桎梏,反客为主,你这才收拢双手,强行掐停她。

“喜欢吗,主人?”

掐着她,你垂着眸居高临下,话语恭敬,笑容却挑衅。

“小猫咪,你真的很带劲。”

明明被掐到c不过气,话都嘶哑、断断续续,唐诗还有心思能笑得出来。

甚至,那张清冷禁欲的面庞,因着这份被凌虐的破碎感,美得格外勾魂摄魄。

“主人喜欢就好。”

你弯着水润无害的眸,皮笑肉不笑的,坐在她无意识绷紧的要上,依旧不松手。

直到她面颊上浮现出青紫色,眼神m离,几近昏厥,你这才颇为遗憾地松开手。

“够…吗,主人?”

“就只是这样吗,小猫咪?”

你抿唇,长睫微动。

再给一点,可以是可以,但是……

读懂你眼神中的犹豫,唐诗抬手拽住你的衣领,逼你弯下腰来,和她深到几乎能吞噬人的冷眸,四目相对。

“你哄她的时候,给的应该不只有这一点好处吧?”

“——那可是,都空运上特效药了呢。”

“给她那么多,给我就这么点,敷衍也该有个限度吧,小猫咪?”

撑在她身侧,你含笑。

“那你想要多少?”

“她有的,我也要有。”拉着你,唐诗的呼吸,尽数喷洒在你的b尖,似引诱,似威胁。

“好啊,”你似温顺地笑笑,抬起手,作势要去解,“只要——”

——只要你不怕被她发现。

可后半句重要的话未落,“咔哒”一声,病房门被推开了——

嘿嘿,全进去吧感谢支持

咱诗姐就是那么喜欢不走寻常路

【一发完,写点纯爱调剂一下,有恶毒女配出没,不喜勿入哦~】

“哎?这不是二丫是大丫啊!”

你听到烟杆子不停敲击在青石板上的声音,咚咚咚——

跟你在村头听戏时最害怕的罗刹鬼出来时的敲击声一模一样。

你被吓得瑟缩到床头的角落,红色的盖头布一下子就飘到了地上。

认出你的是一个女人,你知道她,是村里的媒婆,给牵线搭桥撮合好事的。

她给你和妹妹都牵了线,你嫁给村里的泥瓦匠,妹妹嫁给准备考大学的读书人。

只不过现在的情况似乎变了。

你的妹妹和你换了位置,眼前双腿残......

你的妹妹和你换了位置,眼前双腿残疾的青年男人林书成为了你的丈夫。

前些时日他进城考试被车撞到,不仅没能参加考试,还搭进去了自己的两条腿,现在的林家是人人避之不及的。

这些年政策刚刚开放,林书原本是你们这个小村子最有机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结果现在阴差阳错,这桩婚事反而成为了烫手山芋。

他的父亲催了又催,而你的父母则是拖了又拖。

这些你其实都并不知晓,因为你是个从小呆笨的傻子,年岁到了二十,熬成了老姑娘也没有男人要,你的父母为此着急上火,直到有个外来的泥瓦匠不嫌弃你是个傻子,只要你会生孩子就好,于是你的父母就为你风风火火地订了婚。

原本勉强还算热闹的婚房已经安静了下来,你蜷缩在角落里面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似乎做错了什么。

你的丈夫林书穿这一身简单干净的衬衫静坐在一个简陋的轮椅上,外面是一个女人难听的谩骂声和男人小心翼翼劝其隐忍的声音。

林书出生就没了娘,他爹在他三岁的时候娶了一个女人,是村里出了名的泼辣性子,半点亏都不能吃。

这是你第一次见林书,他长得不错,细眉白肤,骨架高挑,即便坐在轮椅上也能够想象对方站起来之后的身高。

此刻的他大概是现在最冷静的人了。

“好了,不要吵了。”他开口说话时有着些不怒自威的气势,“成了定局,就不要强求了。”

人群散去,你依旧蜷缩在角落里。

林书在此时才露出无奈的神情。

“饿了么?”

他的手中出现了一个糕团,你的眼神一下子就被甜滋滋的糕团吸引了,咕噜咕噜的声音响起,你慢悠悠地走到林书面前小心翼翼地拿起了糕团狼吞虎咽地吃着。

“听得懂我说的话么?”他打量着你,似乎在预估你的价值。

“娘说嫁人要听自家男人的话。”

你的嘴里塞着糕团,把面颊撑得鼓鼓的,像只偷食蜡油的小老鼠。

林书大概也真的明白你是个愚钝的痴儿,没有再继续追问什么。

很明显你只是被人算计的一环。

他没必要为难你。

那天你吃完糕团就昏昏欲睡,嘴边还粘着豆沙渍,林书向来喜洁,看你这样,只能摇起轮椅取了毛巾给你擦脸。

“先梳洗。”他在心中安抚自己只当养了只猫儿。

你在大部分情况下都很乖,听到林书叫你就乖乖起来任他摆弄。

林书也满意你的配合,毕竟大部分情况下,他并不愿意再分心力去教导一个傻子听他的话。

第二天你醒的很早,被女人的谩骂声吵醒的。

“原本就粮少,现在还多个吃白饭的!”

乒乒乓乓的碗筷声让你意识到你该去干活了。

在家的时候你唯一会做的事情就是埋头干活。

骂人的是林书的继母,她在和林书父亲在一起之后又生了一个儿子,现在心心念念让儿子进城去谋个铁饭碗,毕竟现在的工人地位高,工作体面极了。

原本如果林书顺利考上大学,然后等人离开就可以撺掇着林书父亲用家里林母留下来的余钱去打点关系,弄个岗位基本上是十拿九稳的事情。

结果现在林书不仅没能参加考试,甚至现在变相成了家里的拖油瓶,女人的抱怨声从林书在医院醒来就没有结束过。

你乖乖地在院子里帮忙做饭洗碗喂鸡,对女人的谩骂声置之不理。

“傻子就是傻子,话都听不懂。”

林书的继母生了一双吊梢眼,盯着人时容易让人感觉脊背发凉,她唯一的好脸只给刚刚从学校放学的儿子林富。

刚上初中的小孩正是淘气的时候,他看你在井边洗衣,直接扔了一块石头砸向你,水花贱了你一脸,小孩子还在咯咯咯地笑着,喊你傻子。

你没在意这些,只继续清洗衣服,那些人过分复杂的恶意你并不理解,你只知道要专注做好眼前的事情。

等你洗完衣服准备回去时,你遇到了你的妹妹。

她走到你的面前和你道歉。

“对不起……但是我不要嫁残废……反正你也不懂这些……嫁谁都一样……”

你茫然地看着哭哭啼啼的妹妹,帮她擦了擦眼泪,你是个傻子但是也明白妹妹此刻似乎很难过。

“别哭,我不气。”

对你这样自始至终没有选择机会的傻子来说,没人会在意你是否哭泣或者气恼。

你的妹妹在表达完对你的歉意之后才松了口气一般释然离开。

你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身上的冰凉,是刚被溅到水渍,好冷……

但是没人在意。

你回到了家,林书的继母对你撒了气。

“做事这么慢,天天想着怎么磨洋工是吧?”

你无措地站在原地,轻声说道:“衣服……洗干净……”

“就洗这么几件衣服累着你了不成?我们娶得是儿媳妇儿,可不是什么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气小姐!”

“好了好了,别骂了,老大媳妇快去做饭。”

刚刚做完活的林父作为一家之主直接再次给你安排了活计,你迷迷糊糊地走去厨房时,被林书叫住了。

“别去了。”林书刚刚放下书,他准备再次准备考试,往日里家中这种冷嘲热讽的动静他并不在意,今天他才想起来自己养了一只迷糊的猫儿。

你站在院子中央听到林书的话时左右为难。

林书的继母听完冷笑一声:“现在你可不是什么准大学生,没让你去下地干活已经算我心慈手软,你难不成想让家里养两个吃闲饭的?”

“既然你这样想,那我们分家吧。”

林书说出这个决定的时候轻描淡写极了,似乎分家和分块点心差不多。

他看向一直沉默寡言的父亲,明白继母的步步紧逼同样也是自己生父默认的结果。

他在他们眼里是个“累赘”,催促着他娶妻不过也是为分家找借口。

“过来。”林书朝你伸手,等他看清你湿漉漉的衣服时,漂亮的眉头不由得微微蹙起,你低着头局促不安地站在他面前。

你的举止,让他意识到你或许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

虽然他并不觉得是你的错,毕竟此时此刻林富正躲在自己母亲的身后冲你喊傻子扮鬼脸。

林母的态度好了不少,甚至已经挂上了笑容表示刚刚的事情都是误会。

林书没有过多情绪,他淡定地说着分家事宜,把这个破败的家所剩无几的财产切割了一些,对面似乎有些不满意,林书继续轻描淡写地说:“不满意可以不分。”

或许是想到分家之后可一次性甩掉两个累赘,最终林母还是咬咬牙表示愿意。

“明天去村里做个公证,大头都会给你们,我之后生死如何与你们无关。”

林书此刻冷漠得像个假人,你曾经在镇上的裁缝铺子里见到过这样的假人,好看但是没有任何情绪。

你被林书牵回了房间,他催促着你把湿漉漉的衣服换了。

你微微呆愣住,他居然不骂你。

如果在家里你把自己弄得乱糟糟,你爹娘肯定会生气,有时候还会用苕帚抽你。

你阿妹总会劝你机灵一些,不要做蠢事惹爹娘不高兴。

长久之后,你就变得有些木讷,不太敢做超出预期的事情,以至于行事愈发死板。

“再慢就没有糖糕吃了。”他见你不动,就用红豆馅的糖糕威胁你。

你还是想吃糖糕的,立刻就开始脱下自己身上的外衣准备换,林书似乎有些意外你居然这么大胆,不过意外归意外,他还是主动避开了视线不看你。

你心心念念只有糖糕,换完衣服之后就眼巴巴地跑到了他的书桌旁看着他。

他取出了一个油纸包,里面放着几块糯米糖糕,里面的红豆夹心还若隐若现。

你始终没有主动去拿,直到他递到你面前你才用手指捻了一块放入口中。

“待会儿吃完要把自己收拾干净才能去睡,我不说第二遍。”他边说已经边拿手帕帮你擦嘴角的豆沙渍,“我晚上要看书,别来吵我,过几天我们要搬出去……”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问你:“你愿意和我一起生活么?”

其实他并不指望你这个小傻子能给什么答案,你就只是一片浮萍,谁推着你都能走。

你好像真的很努力在用你愚钝的脑子在思考,然后差点忘记呼吸,直到面颊憋得通红,你才认真点头。

“娘说你是我男人,我要和你过一辈子。”

听到这句话,林书没什么表情,因为他敢打赌你连一辈子的含义都不知道是什么。

不过他并不在意,在过分孤单的日子里养只小猫应该也是不错的选择。

林书第二天找来了村长做公证,立下一份契书,上面的内容大差不差,林书只分后山那处草屋和半亩田地,剩下一分不沾,日后生死不累及父母,供养责任由弟弟林富承担。

林父原本还想说些什么,林书打断了他。

“没必要多说什么,以后相互往来陪个笑脸,算是全了最后的情谊。”

你隐约能够感觉到林书有些难过,可你说不上来在难过什么,到最后你只敢拉着林书的衣袖在他背后缓步跟着。

你们搬到了后山,那里的草屋其实挺荒凉,林书人如其名,有一大堆书,你自告奋勇帮他,结果没搬一会儿就累了。

林书拿了一些糖块,雇了半大不大的小孩们跑上跑下,一下子就搬好了。

你眼巴巴地望着他分出去的糖块,心里也羡慕得紧。

林书看你趴在窗口看着他就明白你的想法,他拆了糖纸,示意你探头,在你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酸酸甜甜的糖就进了你的小嘴。

“没出息。”他说了你一句,你却不生气,反而憨憨地笑着,乌溜溜的眼瞳里好似盛了星星。

之后的日子你们过得很平静,林书打发你在那半亩地里种点瓜果,你来了热情,有事没事就蹲田里侍弄。

至于粮食,你看到过林书手上有些票子,那些东西你在爹娘藏的紧紧的罐子里看到过。

每次去完医院有余钱的时候,林书就会带你去国营饭店吃好吃的。

你第一次去的时候,看着烧鸡半天没敢乱动。

“很贵的吧。”你不想林书浪费钱,你想他快点好起来。

林书总会面无表情地撕鸡腿塞你嘴里。

“我不差你这一口吃的。”

油渍渍的鸡腿真的很好吃。

林书是对你最好的人了。

那天他还带你去看电影了,刚出电影院的时候,你见到了你的妹妹,她刚刚从百货公司出来,身上围了一条羊绒围巾。

在看到你们两个人时,她显然愣住了,不过很快她就拉着你们去了一家时髦的饮品店坐下,然后阔气地请你们吃东西,虽然你其实已经吃得很饱了。

期间她大概透露了你那个妹夫最近在做一些二道贩子的生意。

“姐夫如果感兴趣,可以来试试,我让他带带你。”你的妹妹热情地介绍着,你其实很想和她说你过得还可以,每顿饭都吃得饱饱的,还不用早起干活。

林书最后都婉拒了对方。

你妹妹拽着你私下骂林书没出息:“现在胆子大才能挣钱,你妹夫现在都想南下了呢,你看看你家这个只会死读书的……跟上辈……”

她很快戛然而止。

后续:5500+

#黑化第201篇

#没有针对任何禽兽的意思

#无性向,一切皆妄想,请勿深究

#内含强制、暴力、病态爱恋等内容(快.逃)

——清冷淡漠继兄+温柔和善酒保+黏人金毛学弟x脾气暴躁的你

【正文】

“滚——!!”

浴室里噼里啪啦的巨响不断,空气中弥漫着潮热水汽。

面容冷厉的男人浑身都湿透了,总是打理整齐的发丝此刻凌乱散落在额前,不显狼狈反倒透出几分恣意的性感,衬得他眉眼愈发深邃俊美。

“不要乱动,摔倒会很危险。”

继兄表情平淡的按压着沐浴露,没有用浴球而是双手揉搓出绵软泡泡。他半跪在满是水渍的光滑地砖上,丝毫不见平日的洁癖,明明在弄脏自己却满心尽是欢喜。...

继兄表情平淡的按压着沐浴露,没有用浴球而是双手揉搓出绵软泡泡。他半跪在满是水渍的光滑地砖上,丝毫不见平日的洁癖,明明在弄脏自己却满心尽是欢喜。

浴缸里蜷缩着一道身影,纤小皙白,满身疯狂过后的痕迹触目惊心。

不知都遭受了怎样丧心病狂的对待,放眼望去寻不到一块好皮肉,到处都是畜生肆意妄为留下的罪证,连小脚趾这样末端的地方都没放过。

深且重的齿痕似是某种标记烙印,占有欲爆棚到几乎要溢满而出。

“听话,只是帮你洗干净。”

男人的语气森冷而凉薄,携着上位者的压迫感。他跪在浴缸前亲力亲为的给你涂抹泡泡,你阴狠的瞪着他,恨不得亲口撕咬下他的血肉。

“你真他妈恶心。”

勾起唇,不屑的嗤出声。

嘶哑干涩的嗓音令你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双手猛地握紧成圈,微微颤栗着,毁天灭地的暴怒让你额角都暴起细小青筋。

[在生气呢,是哪里没让你满意吗……]

“砰——!!”

沉闷的一声响动,男人向后倒去,脑袋被金属花洒狠狠砸偏过去。

你死死攥住花洒把手,金属顶端沾着点血。你是用尽全力挥下去的,奔着弄死他的念头,却因为身体实在太虚弱,手里也什么劲,只把继兄砸了个头破血流。

“呼、呼——”

太过激动,潮湿热腾的浴室里装满你急促的喘息。

被你袭击的继兄摔坐在地上,他单手撑着地,另一只手捂住额头,刺目鲜红的血液从指缝里钻出来,淅淅沥沥的,与冷白肤色形成惊心动魄的对比。

他目光有些溃散,却还是死死盯着你看,沉黑无光的眼眸充斥着火热扭曲的爱欲,叫你厌恶到生理性作呕。握着花洒的手再次抬起,想着多砸几下就能弄死这头畜生了。

弄死他,你再去杀了那条体育生疯狗。

可你已经失去了第二次机会。

仍带红痕的细瘦手腕被男人轻松扼住,他体温低的过分,不知是因为失血还是天生如此,肌肤相贴时你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感觉像被一条滑腻的蛇给层层缠裹。

“不能这么任性。”

“才洗干净,我的血会弄脏你。”

男人这样说道,口吻淡淡。

他伤口还在流血,却满不在乎的拿过一旁的毛巾随手擦拭,粗鲁的动作令伤势更加严重,血腥味逐渐满盈整间浴室。

[好痛,但是哥哥惹你生气了,应该要痛]

[这是你带给我的疼痛,好棒好喜欢!]

[好棒好棒好棒好棒好棒好棒——!!]

妈的,这个精神病。

你视线向下移,神色扭曲起来。

“你就是条发○的狗,贱的要死。”

哪怕是这种冰冷的辱骂,也能越发高昂,简直就是头恬不知耻的畜生。

[没错,哥哥就是狗]

[专属于你的狗,这辈子都是你的]

浴室里水声哗哗,夹杂着些许暧昧响动。

许久后,有道低沉的闷哼短促压过水声,似是到达极致后才溢出的欢愉。

浓郁的血味缠绕上暧昧的石楠花,愈染愈深。

————

曾对你漠不关心的继兄监禁了你。

高高在上的天边月变成了觊觎亲缘的悖德畜生。

01

*

你真是头一次见这么能哭的男人。

不是嘲讽的意思,只是直观语言上的描述。

他长得很英俊,即使是遮挡在眼睛上的黑框眼镜也无法遮挡住那双水润而深邃的灰绿色眼眸。

挺直的鼻子和薄唇带来了冷淡禁欲的意味,但顺着脸颊随之滑落的泪水和泛红如兔子般的眼角,把男人高冷淡漠的高级知识分子气质给破坏得彻底。

“我很绝望,小姐。我感到自己的心理防线好像再也无法重新建立起来了。”

抽抽噎噎的脆弱男音听得你耳朵发痒。

要知道这位普雷斯顿先生可是集团高薪供起来的顶尖人才,平时不苟言笑,拒人于千里之外,说话时的声线低沉而平直,仿佛机器人般没有任何浮动。

而如今,他却变成...

而如今,他却变成了一只完全丧失安全感的小兔子,怯生生地缩在你的怀里,寻求着温暖。

共情力很强,外加人生经历也不平凡的你,很是能理解对方的心情。

被嫉妒自己才华的同事下毒这种事,就算是东亚职场上的牛马人也很难绷吧。幸亏当时你恰好去办公室拿东西发现不对劲,不然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我知道你很难接受这个灾难,普雷斯顿先生。但值得庆幸的是,你平安无事,罪魁祸首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你小心地整理好他略显凌乱的金发,从包里掏出纸巾温柔地擦拭着他哭花的俊脸。

“重塑自己的心理防线的确是个艰难的过程,但只要你还活着,一切就都有希望,不是吗?你要相信宇宙是爱你的,不好的事过去后,春之女神就会紧接着到来。”

出于人道主义,你实在无法抛下可怜的他不管。所以,当普雷斯顿一而再,再而三地找你寻求安慰时,你都在非常耐心地开导他。

当然,其中也有集团高层给你的巨额奖金补贴的原因。

集团很看重普雷斯顿,而你作为他的拯救者,是唯一能给他带来宽慰的人。

于是,陪伴普雷斯顿就成为了你的额外工作,尽管你觉得心理医生或者精神抚慰犬肯定会比你更专业。

“是的,我的女神已经来临了……”

埋在你胸膛上的普雷斯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有力结实的双臂逐渐锢紧了你的腰肢。

普雷斯顿对你很特别,这是整个集团众所周知的事。尤其在他特地向集团申请,让你做他的助手后。

“助手?我?可是,我对生物技术研究根本一窍不通啊,怎么协助普林斯顿先生。”

耿直的你没有注意到领导拼命给你使的眼色,如实回应道。

“有普雷斯顿先生在,你就不要操心那么多了。安心跟着他就好,他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看到普雷斯顿的情绪又要肉眼可见地崩溃,领导冒了满脑袋的冷汗。

“好吧。只要你们不介意就好。”

你摊摊手,没有过多较真,很是愉悦地接收了这个从天而降的升职好机会。

机遇到来的时候不要问为什么,抓住就完事了。

已经做好投身于生物学习大业的你,怎么也没想到,升级为助理的自己不仅没有忙成狗,反而还被普雷斯顿当成公主伺候。

每天,普雷斯顿都会开车接送你,风雨无阻,外加副驾驶上热气腾腾的丰盛中式早餐。

普雷斯顿专心注视着路况,面容还是一贯的严肃,耳根却不听话地红了起来。

“嗯?啊,是找到新爱好了吗。不错不错,烹饪很能疗愈人心的,期待你的大作!”

短暂的疑惑过后,你并未多想,下意识地就对他夸夸道。

顺利到达集团的停车场,普雷斯顿先是快速下车,而后又十分贴心地给你拉开了车门,用手抵住车顶,一顿骚操作成功让隔壁正在下车的主管领导和给自家上司拍马屁开门的助理定在了原地。

“需要我做什么,普雷斯顿先生?”

你热血沸腾地撸起袖子问道,准备大干一场。

其实你对这些奇怪的瓶瓶罐罐还是蛮感兴趣的,从小你看到电影大片里那些生物实验的画面就觉得超级酷,这下总算能身临其境了。

“你坐在我旁边玩手机就行。”

他边说着边给你搬了把软椅,抽出桌子上的酒精湿巾仔仔细细地擦干净后,才示意你坐下。

“就这?”

懵逼的你不可置信地问道。

“哦,瞧我,竟然忘记要带给你的东西了。”

在你迷惑的表情下,普雷斯顿恍然大悟般地跑去了自己的办公室,不久后便提来了一大包东西。

估计是学习资料吧。毕竟你啥都不懂,普雷斯顿肯定不会贸然用你,当然得先熟悉一下才能帮忙。

“小熊软糖,果汁,巧克力能量棒……”

然而,兴冲冲钻进袋子里翻起来的你,在看到一堆零食后变得更加摸不着头脑了。

普雷斯顿紧张兮兮地瞧着你,仿佛生怕你不满意。

不是,大哥你怎么跟上贡似的呢,难道你招我来当助理是让我来享福的吗?

你在心里默默吐槽道。

“没有没有。我的意思是,除此之外就再也没有我能帮上忙的了吗?”

身为称职打工人的你虔诚地问道自己现在的头儿,你可不想有一天被boss发现自己天天在集团里混吃混喝。

“当然有……请跟我过来一下。”

听到这话,普雷斯顿莫名其妙地扭捏了起来。

他拉着你的手腕来到了隐蔽的拐角处,大手开始无措地揉搓了起来。

“在工作开始前,能抱抱我吗?”

比你高上一头多的成熟男人用可怜的眼神垂眸望向你,小声恳求道。

这份工作好像不太对劲啊。

你拍拍普雷斯顿结实的背部,歪着脑袋想道。

02

“你跟他进展到哪一步了?”

在厕所被塑料同事们问及这个问题时,你那因职场生活太过安逸而生锈到转不动的大脑很是艰难地运行了一下,但依然没起什么作用。

“啊?谁?”

你关上水龙头,茫然地抬头。

“……当然是普雷斯顿啊,姐妹儿!等等,你该不会还不知道他喜欢你吧?!”

同事惊讶地“God”个不停,让你一瞬间幻视了公园人工湖里的大鹅。

你认真地对她解释道,对方却眨了眨浅色的大眼睛,满脸惊讶。

“真的吗?可大家都默认你们是一对啊。他看你的眼神超级深情,你都感觉不到的吗?而且,有谁会就算得不到回应还一直那么贴心地照顾你。这明显是已经超出感恩的范畴了吧。”

同事有理有道的分析让你感到很惊讶,而她接下来的话更是让你心头一梗。

“他对你绝对是认真的,姐妹儿。我们都在打赌什么时候能收到你们的结婚请柬呢。”

这下,你觉得自己有必要和普雷斯顿掰扯清楚了。

从小到大都在忙着学习的你,在私人感情上有着超强的钝感力。如果对方不跟你明说的话,你的确永远都不会懂得他的意思。

和大家对东亚人沉默内敛的一贯偏见不同,你向来心直口快,在表达自己想法上的勇气十足。

于是,在下班路上,你便温和地询问起了普雷斯顿。

“先生,同事们都在传你喜欢我,这是真的吗?”

听到如此直白问话的男人显而易见地慌乱了起来,翘长的棕色睫毛像挥舞的小扇子般眨动着。

“呃……对不起!我、我本来想在把送你的新房子装修好后,再找个合适的时机向你正式告白的,没想到……实在抱歉!我给你造成困扰了,是吗?”

普雷斯顿的情绪眼见着又不太稳定了起来,你连忙让他把车停在路边,生怕再出什么意外。

“没事的,先生。我并不在乎这些,只是想问清楚而已。”

缓和了好一阵后,你斟酌着用词,想尽量不伤害到他的碎碎冰心脏。

“其实,你有没有思考过,自己是把意外发生时的心悸误认为了对我的心动呢?这在心理学上称为吊桥效应,是一种很正常的现象。”

普雷斯顿于不知不觉间陷入了沉思,看起来好像很有戏想通的样子。

“不。我就是喜欢你。”

在你期待的眼神里,他重重点了下头,认真否定道。

诶,这就对——什、什么?

“你温柔的眼眸,善良的性格,还有大方向我敞开的怀抱,无论是哪一个,都足以我沦陷无数次。”

渐渐地,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进到暧昧的程度,但普雷斯顿绝对没有要冒犯你的意思。他只是坚定地凝视着你的眼眸,一片清冷的灰绿犹如晦暗森林般紧紧将旅者缠绕。

“我真的很喜欢你。非常喜欢。”

你被他说得都快要听不懂“喜欢”这个词了,脑袋晕乎乎的一片,连忙扭头打开车门落荒而逃。

“对不起,可我现在真的没有深入发展关系的意思!”

飘忽的女声伴随着音响里传来的蓝调混合进普雷斯顿耳中,在你遗留下来的阵阵余香里缠绵不断。

这算是被拒绝了吧。

宽敞到空荡的新房子里,普雷斯顿呆坐在干净的地板上,挺直的腰背罕见地有了些略微疲惫的弧度。

消沉的男人请假在这儿呆了好几天,像摆在客厅墙根边的绿植一样安静地呼吸着。

他单手握着手机,指尖在屏幕键盘上点动着,打了几个单词后又忽的删掉,乱糟糟的脑袋颓丧地垂在臂弯中。

想要联系你,却又不知道该怎样说才合适,生怕你会因为他黏着的纠缠而厌烦,可又不舍得松开抓住了飘渺衣角的手。

在普雷斯顿过往的人生中,他从不知晓失败的滋味。那种感觉就好像踏在无需费力的自动扶梯上般,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而当时他怎么也没想到,在未来的今日,爱情会在飓风的侵袭中悄然降临。

爱情。

多么陌生又难以捉摸的东西啊,竟是令这个站在生物技术最前沿的专家头晕目眩。

普雷斯顿的屏幕熄灭后又亮开,映入视线中的壁纸图赫然是你的照片。他垂下眼帘,冷漠溶解后的柔软倾注在你的笑脸上,拇指不自觉地缓缓摩挲而过。

拒绝了又如何?

无数次失败的实验研究才会创造出惊艳的奇迹,放在追求心上人这回事上自然也是同样的道理。

只要你还在公司里,普雷斯顿相信,总有一日你会被他所打动的。

“她辞职了?不!没有她,我什么都做不了!”

打扮得光鲜亮丽重返职场的普雷斯顿,在听到这个噩耗后有失风度地喊出了声。

他几近崩溃地将公文包摔倒在地,双手使劲按住脑袋太阳穴处,因创伤而带来的剧烈疼痛使他难以招架。

被普雷斯顿凶戾的上目线所吓到的领导停顿了一下,终于无可奈何地承认道。

“没办法,我没有理由扣着她不走,这是她的权利。嘿!你要上哪儿去?!”

话还没讲完的领导望着普雷斯顿大步离开的背影,只觉得胸闷气短。

看来,这对要是不成的话,集团里恐怕就永无安宁之日了。

03

你躺在家里闭门关窗地摆烂了好几天,躺在沙发上刷着连续剧,吃着囤好的零食,别提有多安逸了。

可就在你准备继续爽下去时,门外急促的敲门声一下把你给拽回了现实。

“奇怪,我也没点外卖啊,谁会来找我。”

你依依不舍地按下了视频暂停键,托着近乎僵住的身子艰难地向门口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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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口谎话道德低下女主x究极恋爱脑黑化男主

朋友告诉你你上了黑帮赏金追杀名单时,你正在酒吧喝酒。

听闻消息,你噗嗤一声吓的酒都吐出来了。

“卧槽?!”

于是你连夜坐飞机跑路,在国外夹着尾巴苟活三年,还是被抓到了。

残暴粗悍的黑帮成员粗鲁的把你按在地上,拥挤的人群散开,从中走出来的黑衣青年冷眼睨着你,周身气场低沉。

他走到你的面前,蹲下身,掐住你的下颚迫使你狼狈的抬头直视他。

他冷笑一声,眼底闪烁森幽寒芒,戴在脖子上的银色十字架映出你惊愕可笑的神情。

“好久不见。”青年嗓音慵懒,语气讽刺。

你的唇瓣嗫嚅,干涩的喉咙说不出一个字。

...

他化成灰你都认得他。

他是你前男友,三年前你骗了他的钱还骗了他的身,打了最后一炮你偷走他保险柜里的金条和现金一走了之。

然后你被他挂在了追杀名单上。

再然后,你被他的手下按在地上摩擦。

你原本是对戚肴这种不谙世事单纯天真的弟弟类型不感兴趣的。

但在看到他手上价值百万的手表,以及一身低调内敛的名牌穿搭,还有手边的车钥匙后,你顿时改变了主意。

酒吧混乱嘈杂,劲爆的音乐和昏暗环境下五彩斑斓的灯光四射,激荡出内心最原始的欲望和野性。

人群拥挤,这里各种各样的人都有。

在你盯上他的时候,已经有很多人开始跃跃欲试。

青年面对搭讪的人神色寡淡,甚至觉得无趣乏味,慵懒的摇晃着玻璃杯里褐色的酒水,荡漾出眩晕刺眼的光晕。

守在他身边的保镖将人驱逐,一看就知道不是个好接近的大少爷。

你舔了舔颊肉,走到前台要了杯酒。

站在保镖保护的距离之前,你冲青年举杯,笑容明艳动人。

“帅哥,要喝一杯吗?”

青年态度桀骜,表情不屑,端着高高的架子,浑身带刺生人勿近。

“你谁啊?我凭什么和你喝酒?”

你没有表现出任何生气或是退却的念头,脸上笑容不变,反而挑衅他,“怎么?怕我下药?”

他扯着嘴角不屑冷笑。

“你有这个胆量?”

他起身离开卡座朝你走来,抢走你手里的酒杯一饮而尽。

你挑挑眉,看的出来是个头脑简单天真,被家里人保护的很好的“小朋友”。

挑选商品一样的凝视将他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遍。

其实他长的不错,身材也很好。就算从他身上搞不到钱,睡一觉也划算。

对于这种事你得心应手,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你靠着一张嘴坑蒙拐骗不少男人,哄的他们给你花钱赔命,最后一走了之,有时候连他们的名字都能搞混。

你就是个混吃混喝的骗子,你倒是很大方的承认自己是个下流无耻的货色。

因为骗了太多男人,做了太多亏心事,你不得不经常更换住处,伪造许多身份证件,假名字都够写本族谱了。

和他搭上话比你想象中还要简单。他有种愚蠢的冲动,对一切都充满了无所畏惧的好奇和试探。

于是在你提出和他一起玩儿猜纸牌喝酒的小游戏时,他并没有拒绝你。

这种靠运气的游戏你当然没有蠢到来真的。你手法灵活作弊,青年并未察觉什么,稀里糊涂的输了一局又一局,被你哄着喝了不少。

最后醉醺醺的靠在沙发靠背上,眼神迷离的看着你,产生了疑惑。

“你是不是在耍我?”他提出质疑,你面不改色的洗牌。

“游戏公平公正。”

公平个屁,你浑身上下都是心眼子,他这脑子玩儿的过你?

保镖提醒他该回家了,趁他还没走,你掏出手机,觍着脸问他要联系方式。

他皱着眉,冷嘁一声,看不起人的高高在上的样子。

“别以为和你玩玩游戏就异想天开。”

异想天开怎么了?你这个阶层的人不就是靠着异想天开才有胆量接近上层社会吗?

“怎么?怕姐姐吃了你?”

“就怕你吃不动。”

这位少爷的朋友圈全部开放,点进去全是世界各地旅游的照片。

生活充实的前提是荷包也充实。

其实他很好哄,稍微从他的朋友圈入手就能知道他喜欢什么。

这位看似不好惹的大少爷喜欢音乐喜欢艺术。你倒是对这方面没什么研究,但是现在网络这么发达,稍微用心去查一下就能和他有共同的话题。

聊了几天你就摸清了他的脾气。

他喜欢别人哄着他夸他,适当展示一点他不知道的“博学”,他就能对你刮目相看。

要不是你说他蠢呢?

才认识几天,他就把你当成了最好的知心朋友,和你袒露他的心事他的秘密。

戚肴的家庭复杂。

他的父亲有很多情人,情人们给他生了很多孩子,却只有早死的正经老婆生了戚肴一个儿子。

父亲对戚肴千娇万宠,含在嘴里都怕化了。

从小没有体验过父母关爱的青年哪怕物质条件丰富,内心仍旧空虚缺爱。

进入一个人的内心世界,就要从对方最薄弱的缺口进攻。

他不信,哭的话都说不清。

“没有人会爱我。”

“我啊,你还有我,我爱你。”

突然的表白吓的青年手忙脚乱,一时忘了哭,只有脸是涨红的。

你说你爱他。

他蒙在被子里不肯出来,又忍不住偷看手机。

「不用急着给我答案」

「如果你不喜欢我,那我们做朋友也挺好的」

戚肴怎么玩儿的过你,他被你哄的五迷三道,沉溺在你的温柔乡迷失了理智和自我。

没有被真正爱过的青年,只有紧紧抓住这一丝似真似假的爱才会觉得自己真的被人所在乎。

他小心翼翼且羞涩,没有回复你的信息,到了晚上才问你要不要出来喝酒。

你应下他的邀请,哪怕他没有马上答应你,你也知道快到手了。

那天晚上你们喝了很多酒。

戚肴不胜酒力,比不得你这个酒葫芦。

当他醉醺醺的倒在你身上,说他头晕时,你就知道这家伙是在装醉。

你假装不知道,轻声叫他,“戚肴,你喝醉了吗?”

他抱着你不放,自以为演技精湛。

你差点没笑出来,配合他的表演把他扶到酒店房间。

刚把他放到床上,你也装作脚滑没站稳摔在他的身上。

哎呀一声,你戏谑的看着他的睫毛颤抖,快要装不下去的握紧了拳头。

你没起身,就这么趴在他的身上,静静看着他,然后亲了一口。

这回他忍不住了,猛地睁开眼睛,张着嘴大口呼吸。

你笑弯了眼,调戏他,“不睡了?”

戚肴被你拆穿恼羞成怒,翻身把你压在身下,故作凶恶的模样,反倒有几分可爱。

“谁允许你亲我的!”

“那你亲回来好了。”

只是一点点的手段就让他彻底把持不住了。青年脑子轰的一声炸了。

你并没有嫌弃他的笨拙。

以往你的每一个男友都是第一次。这是你的小癖好,像戚肴这种又凶又笨的,简直注定是你的盘中餐。

一直到凌晨,你躺在被窝里刷手机,戚肴坐在你的旁边,不满你注意力都在手机上。

他抢走你的手机,压在你的身上握住你的手,红着脸嗓音微哑,湿润的眼睛像小狗那样情深款款的看着你,“那我们现在算什么关系?”

嗯?关系?

你愣了两秒,盘旋在嘴边的“火包|友”两个字及时咽了下去。

“如果你不答应我的表白的话,那可能我就是没名没分的情人吧。”

戚肴害羞的把脸埋在你的颈窝里,纯情的青年第一次尝到恋爱的滋味,一点点的甜言蜜语就能俘虏他的真心。

“好,那我答应你。”

他轻轻啃咬你的颈肉,故意使坏。

你哆嗦了一下,缩着脖子抱住他,刚结束战斗不久又和他滚到了一起。

年轻富有的青年出手阔绰,甜蜜的热恋让他恨不得把所有都给你。

他为你花钱,给你买奢侈品,带你去吃大餐。每次你都矜持着说不好意思收他的东西,他就会佯装生气,把东西硬塞到你的手里。

“你是我的女朋友,我给你花钱天经地义。”

于是你靠着他的自觉,短短几天就收获了价值几十万的礼物。

黄金、珠宝、奢侈品,你赚大发了。

戚肴说想去你家,你僵硬了一瞬,面露难色。

“我家有点小,你别介意。”

他嘴上说着不介意,到了你暂住的房子,五十平大的房子还没有他家厕所大,连脚都迈不开,眼里的嫌弃都快溢出来了。

“你就住在这种地方?”

你尴尬的苦笑,“我爸妈去世了,最近又被公司裁员……能省则省嘛。”

假的。都是假的。

你是孤儿,连你也不知道你爸妈是否还活着。

你也没有工作,靠骗人维生,不会被裁员。

营造这出悲苦但乐观向上的形象,无非是为了激起他更深层的怜悯心软。

衣食无忧金枝玉叶的大少爷没见过有人过的像你一样惨。

他心疼的都哭了,抱着你承诺:“放心,有我在,你以后再也不用过这种穷苦日子了。”

大少爷没见识过平民的生活,不知道这是万万普通人最普通不过的模板生活。他只知道五十平的房子不如他家狗窝大,转个身都难,不是受苦是什么?

戚肴心疼你,立马就帮你搬家搬到了他在外的一套空置房。

他知道他爸肯定不同意他和你在一起,所以他连保镖和保姆都没找,把你藏在这里,属于你们的温馨的小家。

不管他在那个冷冰冰的家里受了多少委屈,回到这里,你永远都在。

你说的。

这世上还有人爱着他。

那个人就是你。

戚肴恋爱上头,确认关系不到一个星期就把自己的副卡给了你。

你感动的泪流满面,“我有手有脚的怎么能让你养我呢?我会努力找工作的!”

戚肴舍不得你上班辛苦,说什么也不让你去上班,你只需要陪着他就可以,这也算是你的工作。

你再三推辞,你是有骨气的。戚肴不想逼的你太紧,他在网上查过,恋人之间要给对方适当的空间,恋情才能维持的更长久。

戚肴非你不可,他甚至已经想好以后你们在哪里举行婚礼。

你坚持要去上班,戚肴只能答应。

“别太辛苦,找不到就算了,我们不缺那三千块钱。”

早上你微笑着和他吻别出门找工作,晚上浑身疲惫颓丧回到家,扑进戚肴怀里,满脸沮丧的说,“对不起,今天我又没能找到工作。”

戚肴心疼的亲亲你,“别难过,你已经很棒了。”

然后你们大做特做到凌晨,戚肴用这种方法抚慰你受伤的心灵。

很有效,你容光焕发,第二天又穿的人模狗样出门找工作。

你找工作直接找到了酒吧,喝着酒摇曳舞池中央,和帅哥玩儿游戏啵嘴喝交杯酒。

这种颓烂的生活才是你的真实状态。

有钱了就玩儿,没钱了就骗。

多简单,多愉悦。从来不内耗自己,享受这欢快的诈骗人生。

发现自己头脑灵活语言能力卓越这件事是在你十五岁那年。

你从吃人的孤儿院逃离,在外流浪两个月,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给你买了个面包。

你吃的狼吞虎咽,哭着说谢谢。那时候尚且天真稚嫩的年纪,你的心还没黑,认为世界上还是好人多。

于是这位好人叔叔说要给你找工作,让你能养活自己。

你感激涕零,跟着他回了狭隘的出租屋。

屋子里挤满了各个年龄段的人。

这些人脸色麻木,像一具具灵魂走失的空壳。

好人叔叔笑容满面,气宇轩昂,“家人们,欢迎我们的新成员!”

所有人顿时亢奋,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他们欢呼鼓掌。

好人叔叔是他们的领头人,他高估口号:想成功,先发疯,不顾一切向钱冲!

你觉得这口号怪耳熟的,后来才知道这个好人叔叔不过是小学文凭,口号都是从电影里抄来的。

而这个所谓的大家庭,只不过是个传销组织。

你并没有因此逃跑,你也逃不掉。

在这里几十个人喝一锅汤,汤里飘着两颗油花子,跟涮锅水一样,喝一顿就得跑三趟厕所。

这里上厕所要打报告,你老是打报告,好人叔叔以为你要逃跑,把你给打了一顿杀鸡儆猴。

你人都傻了,彻底记恨上了他。

你再也没表现出任何想要离开的念头,反而勤勤恳恳的为大家庭做贡献,努力讨好领导,成功成为好人叔叔的狗腿子。

在晋升副总那天,你念出当初那句口号。

然后,你诈骗了好人叔叔八十多万,拿着这笔钱跑了,害的他倾家荡产。

这是你的第一桶金,你尝到了骗人带来的甜头,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只是电信诈骗会坐牢,骗感情不会。

于是你开始祸害男人。

戚肴至今不知道你在外面找什么工作,他也不担心。

他现在需要很多很多的爱,他需要你无限的爱他,至于其他的,管那么多呢?

父亲至今不知道他谈恋爱的消息,那个从事黑色地带生意的商人只在乎走私的军火和争夺地盘,没空料理被他抛之脑后的儿子。

戚肴有几个朋友,都是父亲兄弟的儿子。

他恋爱的事情也只和他们说过。恋爱后他的话题总是萦绕在你身上,几次后朋友们就腻了。

“你该不会是个恋爱脑吧?”朋友调侃他。

没想到戚肴急了,“谁说我是恋爱脑?我清醒得很,我是个理智的人!”

不一定。

他脸红的样子看起来很蠢,像是会被骗的连裤衩子都不剩的样子。

朋友好心提醒他别陷得太深,对你提防着点儿。

结果戚肴炸了。他听不得别人诋毁你,当即就和人打了起来。

戚肴被惯坏了,说打人就打人,朋友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酒瓶子打断了鼻梁骨。

“你他妈再敢说她一句坏话试试?!”

戚肴像发疯的野狗。

刚才还说自己是个理智的人,转头就把好心劝告的朋友打了。

其他人上来拦着,免得戚肴直接动刀子。

被打的朋友被救护车拉走前还在骂戚肴,“你个没脑子的东西,就等着遭报应吧!”

戚肴不信。

回到家他和你抱怨,“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坏!”

你亲亲他给他顺毛,“乖,以后我们不和他玩儿了。”

戚肴依偎在你怀里,“还是你最好了,这个世上只有你最爱我。”

一句别和他们玩儿,戚肴就真的和朋友们慢慢淡了。叫他出去玩儿,他说他要陪女朋友,叫他出去吃饭,他说他要陪女朋友。

那些人都说戚肴脑子不正常。

第一次谈恋爱是这样的,热恋期连空气都是清新的。

被他打破鼻子的朋友怀恨在心,某天发给戚肴一张你在酒吧里和别人搂搂抱抱的照片,讥讽嘲笑的语气对他说:「看看吧,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好女朋友」

光线昏暗,却还是能看出来照片上的人是你。

戚肴看到照片的时候心都凉了,他哭着把照片给你看,哽咽着问:“你怎么可以背着我做这种事?!”

你临危不乱,无奈的叹了口气,“光线这么昏暗,她只是长得像我罢了。我这些天在外面找工作忙都忙不过来,哪儿有空去喝酒?”

戚肴吸了吸鼻子:“真的吗?”

你点头,“我这么爱你,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戚肴信以为真,低着头满怀愧疚,“对不起宝贝,我不该怀疑你的,都是我的错。”

你摸摸他的头,“没关系,我不生气。”

戚肴觉得是那个人挑拨离间,心里记恨着,转头就找人把刚出院的朋友给收拾了一顿。

朋友父亲不如戚肴父亲势力大,被打了也只能忍气吞声。

在你面前乖乖小狗的青年,此刻居高临下的踩着朋友的头,面色冷肃眼神阴沉。

“想挑拨离间你还是太天真了,谁也拆不散我们。”

“你这种恶毒的混蛋就该被打死。”

朋友彻底闭嘴了。

这人简直没救。

知道这件事的其他朋友再也不好多管闲事,秉承着尊重他人命运的原则,不管戚肴说什么,他们都说他和你是天生一对。

戚肴被哄开心了信以为真,枕在你的腿上问你,“我们以后会结婚吗?”

你僵住了,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问这种问题,还以为有人和他说了什么。

这才在一起多久?怎么就迫不及待提结婚的事儿了?要不是知道他就是个蠢货,你都要以为自己被算计了。

“怎么了宝贝?”

他握住你的手,眼神清亮,“他们都说我们很般配,上次我去算命,算命先生说以后我们会白头偕老。”

你差点儿没忍住笑出来。

这算命先生还挺会提供情绪价值的。

“好,一定会的,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结婚?你是疯了才会和他结婚。

周六戚肴带你去参加了某个朋友的生日宴。

宴会热闹华丽贵气逼人,来了许多名流巨贾,觥筹交错间都是金碧辉煌的奢靡。

你穿着戚肴给你买的晚礼服,六十万的价格足够买一条卑贱廉价的人命,在有钱人眼里不过是穿一次的衣服。

你挽着戚肴的胳膊进入内场,他开怀的向别人介绍你是他的女朋友,仿佛在宣誓某种主权。

这种场合你来得不少,归功于你以往那些有钱的前男友。

借着他们的钱,你哪怕是个骗子,也是个底气十足的骗子,在众多傲慢的目光下毫不怯场。

你手里举着香槟,贵派模样轻易融入这场盛大的奢华,仿佛披着金丝玉缕的老鼠,谁也认不出你卑鄙狡诈的真面目。

一开始你就知道戚肴不是个普通人,但看他身边人的架子,恐怕比你想的还要更精彩一点。

在你窃喜走运找到个不可多得的冤大头时,人群中忽然有人声音尖锐的高喊了一个名字。

“徐汝!!”

本来你也随着人群一样看热闹的转过头去,但在对上男人愤怒的双眼,看到他怒气冲冲的朝你走来时。

你才反应过来。

徐汝是你的曾用名之一。

你用这个名字骗了一个年轻的继承人,他为你抛弃了他的家族,和你去到一个谁也不认识你们的地方。

未经情爱的年轻男人以为有情饮水饱,家人断了他的卡,他就去工作,以为靠着自己也能让你过上好日子。

结果你用光了他最后的积蓄,嫌弃他没钱了,然后一走了之,改头换面寻找下一个目标。

你的脸上出现惊恐的神色,眼中的慌张一闪而过。

旁边的戚肴握紧你的手,表情担忧,“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话音落下,被你蒙骗又再次见到你的男人已经走到了你的面前。

他几乎是跑过来的,毕竟你这个骗子太过狡猾,稍不注意你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找了你整整两年,如果不是今天在这里偶遇,他会不会一辈子都再也见不到你,受过的屈辱伤害只能吞到肚子里?

戚肴被暴怒的男人推开,他掐住你的脖子,目眦欲裂,咬牙切齿。

泛着杀意猩红的双眸中满是扭曲的悲怒,被泪水淹没又干涸,困顿于执迷不悟的感情中悔恨余生。

直到你离开,他才知道自己被骗了。

所有的甜言蜜语真情实意都是假的,你连名字都是假的。

场面变的混乱,惊呼声像一颗颗小气泡破裂分解,每个人神色各异。

你被他掐住脖子,冲怒而来的身体撞的你惯性往后倒退。

看到那张狰狞的面孔,你艰难的想起来那是谁。

梁遇,前前前男友。

老天爷,怎么这么巧,偏偏在这种地方遇到他!

最关键的是,你的现男友戚肴正一脸茫然惊愕的看着你们呢!

在你跌倒的前一秒,身后宽敞有力的胸膛将你接住。

青筋毕现的手掌按住你的肩膀,耳畔一阵劲风呼啸向前,拳头毫无落差的打在了梁遇的脸上。

青年像发狂的狮子,面目狰狞双眼猩红的扑上去和他打在一起。

两具高大成熟的男性叠在一起扭打,混乱的场面随着溅出的血而推向另一个激昂的高○。

你捂着脖子咳嗽,看着地上被戚肴按着揍的男人,无奈和矛盾擦出了火气来。

这个该死的家伙,这时候出现是想害死你吗?让戚肴揍他一顿长长记性也挺好。

被推倒的香槟塔碎了一地,金色的酒水撒的到处都是,白色的泡沫翻滚破碎,像金色的海面堆叠的白沫。

你拎着裙子退后半步,以免这几十万的裙子遭殃报废。

“你凭什么伤害她?!”

戚肴失去了理智,掐着身下男人的脖子,如此不雅观的疯狂举动,让周围的人开始窃窃私语。

戚肴不在乎,他满眼愤怒的瞪着梁遇,恨不得掐死他。

梁遇被掐的脸色涨红,脖子上鼓起的经络仿佛要爆炸。

被打破的嘴角和鼻子血流不止,在充满讥讽的脸上绘出一副扭曲的线条画。

他咳出喉咙里的血沫,笑着看着无畏愤怒为你出头的青年,就像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他嗬嗬笑出声,用报复的心态对他说:“你以为那个女人是个什么好东西?”

“总有一天你会和我有一样的下场。她根本就没有心,所有人都是被她利用的垫脚石!”

血沫流到了戚肴的手上,有些冷的血和梁遇说的那些话,顿时让他产生了疑惑。

直到保安冲进来将两人分开,你才后知后觉跑上去挽住戚肴的手臂。

“你没事吧?”

故作担忧的表情真切动人,眼中惶惶泪光在璀璨灯光下潋滟摇晃。

梁遇看到,疯癫的大笑,笑着笑着眼泪就淌了出来。

“徐汝,你不得好死!!”

你瞥了一眼,那一眼冷漠到了极致,击溃了男人心中最后的屏障。

徐汝是谁?你可不是徐汝。

你现在是常玥。

戚肴的脸上被刮出一道细细的血痕。

冷冰冰的藏匿在眉尾,直到离开现场,坐在车上你才发现那道若隐若现的红线。

你伸手想去碰,却被他抓住手腕,用力到指腹陷入雪白的腕肉中。

对上那双倔犟愤恨的双眼,隐约闪现的水光让你愣了一下。

安静的地下车库凄寂无人,车内头顶的淡光撒下,让青年的面孔鸷晦不明。

“宝贝,你弄疼我了。”

他稍微放松了些力气,却没完全放开。

他不争气的发出轻微的哽咽声,质问你:“你和他是什么关系?他为什么叫你徐汝?”

他的哭声越来越剧烈,已经有压制不住的迹象。

你故作悲伤的冷静,为他擦去眼下垂落的泪水。

仿佛被勾起了一段不太美好的回忆,你皱着眉低下头,苦涩从紧抿的唇角溢散。

“他是我前男友,我们分手不太体面,吵的很厉害。”

“至于我的名字。”

“那是我父母去世前给我取的名字,他们离开后我就改了名字,算是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这个理由看似正常实则扯淡,但凡有脑子的都能猜出来是个牵强的借口。

可戚肴猜不出来。

在遇到你之前其实他挺正常的,谁也骗不了他。可惜在遇到你以后,他的脑子表面变的光滑而平整,没有一条褶皱。

他抽泣着把你抱住,哭的可怜。

“我信你,我都信你。”

“一定是他不好,那个混蛋,他怎么敢这么对你?!”

戚肴咬牙切齿,他容不得任何人伤害你。

愤怒和占有欲发作的嫉妒相互折磨,让他痛苦不堪。

从你口中听到你亲自承认你有前男友,无异于被刀捅在了心口。

怪不得那个男的会当众发疯,那么好的你曾经是他的女朋友,他不好好珍惜把你弄丢了,他后悔痛恨,得不到就毁掉,所以才会当着所有人的面诋毁你。

真是个下作的混账。

在你松了口气时,看不见的角度,青年含泪的眼透露凶光恶狠。

只有在你面前他才是温顺的绵羊,脱下洁白的伪装,他是满口獠牙的狼。

好在成功安抚了他,借口谎言就能让他信以为真。但你并不知道,那天过后戚肴让人去收拾了梁遇一顿。

同样的手法,把人用麻袋套着打了一顿,恶狠狠的警告他永远不许再出现在你的面前。

不知道是不是梁遇的出现让戚肴意识到了什么,那件事之后你总觉得他怪怪的,时常能够发现他在偷窥你。

你足够敏锐,总能在察觉到端倪时利落抽身。如果他真的开始怀疑你,你会跑的毫不犹豫。

在你随时准备时,戚肴却只是问你:“宝贝,你有多少个前男友啊?”

你懵了。

又认真思考。

多少呢?忘了。

于是你哄他:“只有两个。”

“一个是读书时候交往的,后来毕业异地恋分手了。再一个就是梁遇,你看到过的。”

你骗人,你连高中都没毕业。

戚肴信以为真,酸味弥漫,他不悦的皱着眉。一旦想到那么好的你曾经也属于别人,他就心如刀绞。

青年埋头在你怀抱中,闷声撒娇:“那你以后只有我好不好?”

“那是当然。”

你答应的很快。

承诺嘛。

不就是用来背弃的吗。

像是含着一肚子攀比的执拗犟气,他非要和你的前男友们比个高低。

曾经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穿上围裙笨拙的在厨房里切菜做饭。

刀刃划伤他的手指,他烦躁的看着溢出的血珠,想到什么似的,他立马委屈的红了眼眶,跑到客厅里寻求你的安慰。

“我受伤了!”

你扔了手机,担心心疼的含住他的伤口。

苏痒的疼痛像一根小小的刺扎在他的心口。青年面色红润,羞涩的眼底全是爱意。

“要不我来吧,你再受伤我会过意不去的。”

他摇头坚持,“不行,以后我们是要结婚的,我要学着照顾你。”

贴上创口贴,他又回到厨房继续做饭。

看着他兴致冲冲的背影,你略感头疼。

已经一点了,等他做好饭,你恐怕已经饿死了。

等到戚肴的三菜一汤端上桌,残忍的卖相透露着一股淡淡的死意。

他容光焕发,初次尝试做饭让他信心百倍。

“快尝尝我的手艺。”

你拿着筷子,选了看起来最正常的一盘菜。

吃进嘴里,不难吃,但也不好吃,起码吃不死人。

你面露惊喜,毫不吝啬情绪价值。

“哇!宝贝你第一次做饭就这么厉害,我太为你感到骄傲了!”

戚肴被你夸的红了脸,又是给你添饭又是给你倒水。

你让他坐下一起吃,他摇头:“等你吃完了我再吃。”

你不知道他这是什么心态,可能真的不太正常。

你忍着吃了一碗饭,放下筷子说自己吃饱了,戚肴这才拿着你的碗和筷子吃你的剩菜剩饭。

“要不我给你换一副餐具吧。”

他这样让你觉得有点惊悚。

倒也不必做出这副样子吧?

偏偏他还很享受,浑身上下都是幸福的气息,能够感受到婚姻带给他的快乐满足。

“不用了,我用你的就好。”

他小口吃着你的剩菜,你情绪复杂的坐在他旁边,听见他羞涩的小声说:“我好幸福啊,真的有家的感觉。”

“以后我还要照顾你一辈子。”

你脸上笑眯眯的说谢谢宝贝。

心里鄙夷的叫他傻逼。

就没见过这么蠢的人。

这么蠢,天生就该被你骗。

戚肴为了和你的前男友们攀比,让你觉得你交往过的所有人里只有他最好,他甚至还给你洗衣服刷鞋。

放着好好的大少爷不做,去给你做保姆。

明明有洗衣机不用,他偏偏要用手洗,没苦硬吃。

家里的活儿都被他包揽,一开始不会做家务的少爷愣是自己自学学会了。

谁都不知道戚肴心甘情愿伺候你,外面光鲜亮丽,回家却围绕着厨房转来转去。

他彻底完了。

厨房油烟重,没几个月戚肴就发现自己皮肤变差了一些。

他开始焦虑自己是不是老了。明明比你还要小两岁,却担心你会嫌弃他,去找比他更年轻的男人。

夜晚他勾缠着卖力的伺候你,情到深处时声音沙哑的问你:“你觉得我变难看了吗?”

恕你直言,你实在看不出有什么差别。安慰他是他想太多了,他又不信,整天盯着镜子看来看去。

你勾住他的脖子,不想在这种时候讨论这种无聊的问题。

“你最好看了,一点也不难看。”

戚肴却觉得你在骗他。

白天出门逛街,戚肴觉得满大街都是年轻帅气的同性。你只不过是在戚肴上厕所的时候帮人指了路,上完厕所回来的青年无意间看见,突然就情绪激动的闹了脾气。

“周围这么多人,他为什么就让你给他指路?!”

“他就是对你有意思!他难道看不出来你有男朋友吗?!那个贱货!”

大庭广众下他骂的越来越难听,许多偷看的目光落在你们身上,你也难得的觉得难堪。

“别闹了宝贝,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没想到他忽然就哭了。

“你觉得我在闹吗?”

“你没有以前那么爱我了,你肯定早就嫌弃我了对不对?可我是为了你才会变成这样!”

他吵的你很头疼。

一开始他很懂事的。也就是因为懂事,你才和他在一起这么久,换作其他人,你早就腻了。

你忍住不耐轻轻握住他的手安抚。

“我没有,都是我的错好不好?以后我绝对不和其他男生说话,我只爱你,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的真心吗?”

他的哭声慢慢弱了下去,冷静下来后才意识到刚才的自己有多丢脸。

他撇开头不看你,手却没有松开。

“我刚才是不是让你很没面子?”

你松了口气,勾了勾他的掌心。

“没有的事,是我做得不够好才让你没有安全感,我向你道歉。”

———待更———

#父子都是c,放心食用

#全文4000+

【既然父亲可以,我应当也是可以的吧】

“楼屿白,你疯了?!”

见你要挣扎起来,青年顺势按住你的腰,还腰后轻轻点了点,手指的温度透过并不宽松的衣裳抵达你的肌肤,燎原之势。

不知是触碰了什么**点,你瞬间就洇红了眼尾,腰肢软下去,任凭对方掌控着那一截软柳。

青年淡淡一笑,疏冷的眉眼间,罕见地染上情谷欠,“楼家重视公众形象,我自然是要替父亲,劝导不听话的母亲。”

他手里的银质锁链,反射出冷调的光,一如他慢悠悠的调子,扣在你的脚踝上,另一端连着这间三楼主卧的墙壁。

不知道什么时候装上的。

楼屿白在他父亲面前,淡淡唤你“母亲”,...

楼屿白在他父亲面前,淡淡唤你“母亲”,规规矩矩,可在私下,这个称呼在他唇齿间缠绕,无端多了丝讠秀惑。

好似在提醒你,如今的身份。

“虽然父亲力不从心,没什么福气,但我永远都不会丢下母亲。”

端方君子,落入凡尘,抓住那比他大不了几岁的月亮,从此拢在身边。

你是被楼宴之抢来的妻子。

故事的开端很狗血俗套。

作为颁奖典礼上的优秀学生,不仅要上台领奖,还要负责接待拨冗来华大参加典礼的校董。

那是个站在顶峰的男人。

你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敢说,撑着官方微笑,却在对面不经意扫来的视线中慌神,对方锋锐的目光犹如有了实感,令你全身都无所适从。

与表面的乖巧迥异,你在几个富家子弟中间游刃有余,只要开口就能轻松拿到想要的东西。

却还在做学校的图书馆兼职,拿校企赞助的学业奖学金,十足的清贫乖乖女形象。

一个矛盾的个体。

而这样的你见到楼宴之第一面,却连勾引的念头都不敢有。

镜片都挡不住的目光太狠戾,你甚至能猜到他已经看穿你的一切伪装。

礼服外的手臂发冷,你咽下紧张,用最不出错的表现迎接他。

第二天,由辅导员引着,你再次见到那个坐在办公室沙发上的人。

领带系到最上面那颗扣子,指尖夹着没点燃的烟,侧头看你的眼神,比盯上猎物的狼王更锐利。

以你磨磨蹭蹭进门的速度,只能看到他的鞋尖,以及上面西装裤包裹的长腿。

不再年轻的男人习惯于站在高处发号施令,说出口的话也是理所当然。

“和你那些男朋友分手,否则,奖学金、学费,和现在的兼职,都会消失。”

楼宴之并不介意他的小妻子在上大学的年纪贪玩,但一旦被纳入他的领地,就只能由他来掌控。

他提供最优渥的生活,让你不再像以前那样,为自己的学费殚精竭虑。

却也让你在完成学业后,就消失在世人面前。

你原本还抱着对方只是玩玩的态度,不断斡旋,期望他能渐渐失去兴趣转移目标。但在那几个“男朋友”逃避劝说的话语、经济情况急转直下的生活压力下,毫无抵抗能力地走进楼宴之的卧室。

被迫把自己,送到他的床上。

他看着你挣扎,看着你绝望,却也只是在你承受不住时,怜惜地摸着你的脸,再毫不留情敲打。

他用金钱和权势逼你低头,准确来说,从来没有选择的余地。

至于见到楼宴之的孩子,更是始料未及。

“老公,你——”

你靠在沙发上昏昏欲睡,却还是坚持留了暖灯,听见开门的声音,一边揉着惺忪的睡眼,一边扶着靠垫坐起来。

楼宴之的要求,要你在客厅等他回家,否则就让你整晚睡不了觉。

照他说的,这是妻子应尽的义务。

楼宴之并不纠结你是否真的爱他,他只要你作为他的妻子,永远在这座庄园里。

你略显疲倦地用手臂支着额头,听见身后轻缓的呼吸,心里一跳,回头就撞进一双与楼宴之不同的眼眸中。

沙发上的女人褪去初见时的青涩,唇形饱满,娇艳欲滴,即使没有任何多余动作,也依然摄人心魄,一看就是被滋润得很好。

暖光的映衬下,眉眼昳丽,发丝如瀑,蜿蜒泼墨,因着侧卧的姿势,支着脑袋那侧的真丝睡裙肩带向下掉了一段,露出些许莹白的肩。

那一抹雪色,直冲入楼屿白浅色的眸子。

当时那场盛大婚礼没有女方的出场,因着楼宴之的权势没人敢问,连照片都没能流出,消息拦得严丝合缝,荒唐之余也让楼屿白对你愈加好奇。

他的养父,楼宴之,从来不是对色热衷的人,何以藏了个女人,连他这个做儿子的都不能看到。

原来——

这样的存在,的确应该牢牢藏在巢穴深处,不让她与外界接触,任何风雨都会伤害娇嫩的外表,只有被捧着,被悉心养护,才能活得更好。

现在他理解父亲了,也更加嫉妒。

青年弯唇,缓缓倾身,视线落在你的脸上,浅而淡的眸子里映出你小小的身影。

你听见他说:“母亲。”

楼屿白,站在原地,轻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里是浓重的晦暗。

没想到在这,还能有意外收获。

年轻的“母亲”,偏偏是那个在学校里曾对他伸出过橄榄枝的人。

还没等他在摇曳的心旌中缓过神来,对方就收回了撩拨的枝桠,装作无事发生般对他视若无睹。

再见面,就是现在。

不过被他父亲纳入掌心的人显然不记得他了。

“屿白,你在做什么。”

听见熟悉的声音,你吓了一跳,视线从眼前这个和你差不多大的“儿子”身上挪开。

楼宴之眼里闪过不悦,像是自己费劲心力收藏的珍宝被人一朝发现,哪怕那个人是自己法律意义上的儿子,也不行。

楼屿白直起腰,笑容温和,“父亲,我在和母亲打招呼。”

“回你房子去,以后别过来这边。”

楼屿白眼看着父亲越过他,抱起沙发上的“母亲”上楼,连个余光都没分给他。

边走还边哄着怀里的人,“我不让他过来,没人打扰我们”。

他没听到“母亲”的回应,只看得到女人纤细的身体被完全抱在男人怀里后,露出来的脚踝。

骨肉匀停,玲珑晶莹,其上有一圈钻石脚链,连了个小锁。

很突兀,但楼屿白知道那锁是用来做什么的。

——锁住不听话、想要逃跑的爱人。

楼屿白抬手揉了揉眉心,相貌清贵,骨相优越,眼下一颗小痣冲淡长相带来的冷感,平静外表下的阴暗谷欠望第一次喷涌而出。

母亲大概是不愿意的。

既然,他父亲可以,那么换他来,也是可以的吧。

楼宴之的病来得快,治疗过程中不肯放权,处理积压的事务又耗费心神,效果并不算很好。

在将将出院的时候,又天降横祸,再次进了病房。

闻到不寻常的味道,你也开始有了动作——不是为了争夺什么财产,而是自己能脱离楼宴之重新生活。

在这场楼宴之自以为是的独角戏婚姻中,你从来没有爱上对方,对于他的病情,你除了出于人性该给出的反应外,再无其他。

可一毕业就被圈在庄园里的你没有任何资源渠道,集团被楼屿白全面接手,就连你想连夜飞机出国,也被扣在机场,带回那间顶层病房。

你坐在单人沙发上——

他先是上前看了看楼宴之的情况,悄无声息勾起唇,转而将目光移向无知无觉的你。

夕照泛着暖黄色光芒,将他与楼宴之并不相似的轮廓,在墙壁上投下拉长的影子。

从侧面看,柔软的女性身影被逐渐逼近的男性身影包裹。

“父亲病重,母亲这是要去哪。”

楼屿白向你伸出手,你犹豫半晌,抬头。

在他含着笑意的眼里看不到暖色,也有你读不懂的情绪,黑压压一片,向你袭来。

他的手掌摊开向上,你压住擂鼓的心跳,将手放了上去。

一串佛珠褪下,顺着你们相连的手掌,到了你的手腕上。

佛珠颗颗透亮,带着楼屿白的手腕余温,烧灼你的手腕内侧,你刚想拿下来,就被他攥住,修长手指只轻轻在细腕上点了两下,你就没了力气。

“母亲要带着,这是我专门去求的,祝我们都能心愿达成。”

你的心愿,自然是离开父亲。

而他的心愿,则是将你抓回来,留住撩拨他又擅自逃脱的人。

公司他已经全都继承了,只剩下“母亲”。

况且“母亲”并不爱父亲,那么他帮助母亲,处理掉父亲,一定能得到母亲的认可。

“你干什么——楼屿白,你滚——放开啊……”

他凑近看你惊慌失措的眼,听着你不再硬碰硬,软下来的声音,语气流露出愉悦,“当然要惩.罚..母亲啊。”

“让父亲也看着,怎么样。”

在楼宴之的病床前,你被楼屿白扣住手,压在单人沙发上,逼仄的空间令你们呼吸交错,他的气息打在你的睫毛上,你心中一片惊骇。

他只用单手就制住你的挣扎,那串佛珠缠住你的双腕,在你想要不顾一切挣脱的瞬间,微凉的手指压在你的唇上。

“嘘,母亲别太大声了,万一吵醒父亲——”

说着,他又故意看了眼在黑檀佛珠衬托下更加白嫩的手腕,高挺鼻尖蹭了蹭你的颈窝,发出闷闷的笑。

声音一如既往的好听,可听在你耳朵里,不亚于地狱之音。

“母亲要是把佛珠拽断了,我们可就都不走运了。”

昏暗的角落里,单人沙发上承载着两个交叠的人影。

楼屿白没捂住你的嘴,但你忍着即将冲破喉咙的一波波冲击,浑身泛着痒,尤其要紧处。

他的脸大半隐没在阴影里,过于明显的体型差也让你看不到头顶的灯,目之所及都是他的仍旧穿戴整齐的胸膛。

偶尔在男人手臂的罅隙中,会瞥到病床一角。

你脸颊泛红,额前的头发完全湿透,身体里涌上热.潮,四肢百骸都在发麻。

你听见黏*的水声,听见楼屿白附在你耳边轻声说:“母亲是不是很快乐。”

直到他再次凑上来吮吻在你已经有了红/印/的脸上,那种触感叫你滚下泪来,实在不明白事态怎么会发展成这样。

比起逝去的父亲,楼屿白更加肆无忌惮,且对你看管得更密不透风。

厚重窗帘终日掩盖,在你一遍遍重复他要求的话、保证绝不再想着曾经的丈夫后,才被允许见到阳光。

那间楼宴之无数次强迫你的主卧,如今有了更长更结实的锁链,取而代之的,是他的长子。

“也是未来孩子的父亲。”

晨起依然不放过你,楼屿白指尖挑着晶莹水色,浅淡的瞳色在日光下更加剔透,在唇畔噙着笑意。

淡淡的一句话,却让你遍体生寒。

到如今,你才真正意识到,你似乎,真的走不出去了。

楼屿白扯动锁链,轻而易举将你拖到身下,伸手按住你肩头,压制住你细微的抗拒。

而不管你有什么动作,都只是在他的掌控范围内。

“母亲也可怜可怜我。”

你闭上眼,连一个字都不想再说。

得到了你的男人,不知餍足地欺身而上,宽阔背肌上新鲜的挠//痕扎眼。

床头摆放着结婚照。

就在被强硬冠上楼屿白妻子的名头后,你便再也没见过外人。

(完)

“家里有八个瑞士卷,你会给我吃几个?”

“你为什么不回答我,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

你从包里翻出钥匙打开出租屋的门,迎面碰上了一通抱怨。

“为什么老是这么晚才回来,你是不是背着我在外面有人了。”

“今天公司有聚餐,推不掉。”

“我看到你同事发的朋友圈了,里面有男的对不对”

听到他略带指责的语气,你的脸色也冷了下来。

“你在怀疑我是吗。”

周昕蹙了蹙眉,有些生气地背过身去。

你看着他赌气的...

你看着他赌气的背影,头开始隐隐作痛。

刚和周昕在一起的时候,你以为周昕是因为喜欢你,才会对你的事情事无巨细。

可现在却发现,并不是这样,他只是习惯来抱怨。

周昕是富二代,不愁吃不愁穿,也不用上班,每天都无所事事。

可你不一样,你只是普通家庭的孩子,要是没有工作的话,你无法养得起自己。

屋内陷入了一片寂静。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有些过了,周昕主动开口。

“我肚子好难受。”

他语气里带着撒娇。

以往这个时候,你会紧张地关心他,带着他去医院,必须要拍个片从医生口中听到没事了才作罢。

可现在,你却无暇顾及他。

例假提前了几天到来,你现在正被痛经折磨得很难受。

本来应付公司聚餐已经乏力,回到家却还要面对像熊孩子一样的男友。

以往几乎每一次周昕生病,都是他自导自演的一出戏。

他把你当傻子一样耍,仅仅就是为了证明你紧张他,你关系他。

你实在想不通,当初那个在你遇到苦难时像个天使一样出现在你身边的善良男孩去哪里了。

他现在幼稚的让你甚至不愿浪费口舌说教。

见你没有反应,周昕愣了愣,从未被你冷落过的他一瞬间有些不可置信。

“我肚子好痛。”

“痛就去找医生,我又不会治病。”

“还有,我现在很忙,你没事干的话就先出去吧。”

你最近工作很忙,周昕不但不体谅你,还觉得你的工作没有任何意义。

甚至你脸色很不好,他都没有发现,一味只想要你关心他。

当初因为周昕死活要和你在一起,和家里断了联系。

等你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周昕已经拖着行李箱,可怜兮兮地站在你租的房子门口。

你也劝过他要和家里人好好说,可周昕闻言却很生气。

他觉得自己是为了你才和家里闹矛盾的,你不但不理解他,还抱怨他对你做的一切。

你虽然喜欢他,能够容忍他,可你是人,每次都要安抚他的情绪,你也是会累的。

好不容易洗漱完可以睡觉了,你躺在床上昏昏欲睡。

可因为被你冷落所以生闷气的周昕还在客厅旁若无人地打着游戏。

窸窸窣窣的声音传进屋内,虽然不大,却让你翻来覆去都睡不着觉。

你捂着还痛经的肚子,眉头紧蹙,细汗渗出额头。

你的心很冷。

周昕明明知道,知道你睡觉的时候听不得一点噪音,可他还是选择这么做。

你已经没有办法再容忍了。

第二天上班,你的精神状态还没恢复过来。

“文件交了吗……你怎么了。”

桌前被敲了敲,你抬头一看,发现顶头上司正低头看着你。

沈宴带着一副金丝框眼镜,淡眸轻轻扫过你苍白的脸色。

他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头,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

“要是不舒服就请假。”

“我没事的,沈总。”

你强打起精神。

“实在不好意思,文件我现在马上发给您。”

沈宴的目光落在你枕着毯子的腹部,心中明了。

等吃完饭回来后,你发现办公桌上多了一整包暖宝宝,还有一杯冒着热气的红糖水。

你有些意外,以为是同事准备的,还和她道谢。

同事却否认。

你疑惑着打算追问下去,手机却在这时响了。

“我今天不回家了,昨天还有几个包子没有吃完,我放进冰箱了。”

“不能吃?你要是嫌弃不健康的话就自己点外卖吧。”

越和周昕相处,你越觉得他是个长不大的孩子,一天天都活在象牙塔里,不懂世间险恶。

你叹了口气。

等你离开走廊,角落里露出一双昂贵的皮鞋。

男人轻轻地掸了掸烟灰,他的头微微地垂着,脸上带着一种难以捉摸的表情。

你和男朋友闹矛盾了吗。

沈宴低下头,将剩下的烟掐灭。

等他再次抬头的时候,嘴角却勾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

沈宴偷偷喜欢了你好久。

在你还未进入公司之前,他就认识你了。

女孩喜欢待在安大图书馆二楼的走廊,一个人坐在地上安安静静地看着书。

一见到你,心中就止不住的雀跃。

他想要认识你,可却又怕打扰到你,一次次在心中徘徊不定。

直到那天,他看到了你那个贵气的富二代男朋友。

他见证了你和男朋友从初遇到热恋。

他看过你们旁若无人的拥抱,看向对方眼中满是爱意。

而他只能紧紧攥着手里的书,心痛到扭曲。

他自嘲地笑了笑,窝囊地去借酒消愁。

几年后他进入家里的公司,凭着自己的努力做到了高层。

他以为自己已经放下了你,可讽刺的是,他意外在公司的面试表中看到了你。

那天晚上,他没睡着,脑子里都是你。

第二天,他将你的面试表抽了出来。

他承认,录取你,有他的私心在。

他还是想要靠近你一点。

可即便你已经在他身边了,可他却始终没有足够的勇气和你坦白心意。

因为他已经是个快三十岁的中年男人。

你不会对一个比自己大了整整六岁的男人感兴趣的。

而且,你和你的男朋友,感情很稳定。

沈宴的爱克制又隐忍,可却在无人的时候,肆意生长。

可现在,他似乎在这场暗恋的独角戏里,看到了一丝曙光。

他要抓住这来之不易的机会。

你被公司安排出差,和你的顶头上司一起。

知道这个消息后,你回家整理着行李。

可周昕得知后,立即变成了被点燃的爆竹激动地说你不能和别的男人单独相处。

你安抚他的情绪,可他就像个被宠坏的小孩一样,心里的想法一点都不知道遮拦。

“你是不是早就喜欢那个上司了,所以故意答应要和他单独去出差的!”

看着被摔在地上的水杯,你第一次彻底冷了脸。

周昕气鼓鼓地回到房间,还将门摔得震天响。

你知道,他在等着你去哄他。

可这次,好脾气的你也终于无法再忍受了。

你没再理会周昕,拉着行李箱就离开了。

听见屋外传来的关门声,本来还在生气的周昕表情一愣。

他火速打开门,看到空无一人的客厅,满脸不可置信。

你居然……就这样走了?

这是你第一次体会到被人无微不至照顾的感觉。

北方的十一月,比你想象的还要冷,刚来第二天,你就因为受凉生病了。

你本来想要瞒下来,可却被细心的沈宴发现了。

那两周,沈宴默默照顾你,体贴又细微。

“抱歉沈总,是我耽误您进程了。您不用再把心思分散在我这里了,项目更重要。”

床边的男人并没有立即表示,只是抡起衣袖弯下身,一声不吭地将你头上的热毛巾换了下来。

“没有你重要。”

在你昏昏欲睡的时候,你听到了男人的低语。

你的睫毛颤了颤。

你无法否认,沈彦带给你的,是让你无法抑制心动的男性魅力。

同时,你也深刻意识到,自己已经不喜欢周昕了。

回到家之后,你果断向周昕提出了分手。

“我们分手吧。”

*星际文,强制爱

窗外已经覆满厚厚白雪,赫人寒风刮得树枝呼呼作响,阿米尔星迎来寒冬。

你刚被注射完药物,此刻正垂头坐在柔软的床上,等待丈夫塞缪尔的享用。

冰凉药液在你的血管流淌,原本紧张的心情缓和下来,甚至生出几分困意。

咔嚓,门开了。

身形高大的塞缪尔缓步走进,即使身着常服,常年征战而带有的威慑力也丝毫没有减弱。

“注射药剂只是为了让你放松,没有副作用。”

“现在,感觉怎么样?”

他高居临下,湖泊般的深蓝色眼眸正端详你巴掌大的脸,看不出情绪。

心理上感到莫名的恐慌,但身体依旧很放松,像坐在一...

心理上感到莫名的恐慌,但身体依旧很放松,像坐在一大块绵软的云朵上。

好诡异的感觉。

你心里这样想着,面上仍是乖巧地回答:“挺好的。”

“很好。”

男人颔首,弯腰锢住你的腰轻松抱起,转了半圈放回床上。

紧接着,你还未反应过来,男人拨开你的后脖的乌发,露出omega脆弱的腺体,俯身咬了上去。

强悍alpha的信息素源源不断地疯狂输送,凛冽冰雪气息在整个房间爆炸性散开。

疼痛感剧烈尖锐,深入骨髓,像把骨头一节一节全部敲碎再重塑,你额头冒汗,大口喘息,浑身颤抖,瘫软跪倒在床上,艰难抓紧床单想往前爬。

桃子味的甜香被排山倒海般的冰雪气息侵犯,淹没,封锁。

男人顺势压下,单手控住你的纤细腰肢,阻止你徒劳的爬动,继续完成对小妻子的临时标记。

从未经历如此对待,你热泪糊了满脸,小脸皱成一团,被压在床上动弹不得。

“呜啊……”

手无力垂落在床上,你面颊绯红,泪水不断从眼角滚出。

“今天需要彻底标记。”

想起成人科普册上的话,塞缪尔亲吻你的颤抖的雪色背脊。

他试着哄你:

“其实很多水,忍一忍,很快就结束了。”

第二日的你爬都爬不起来,腺体红月中,浑身青紫,动动手指都很是艰难,翻身更是要酝酿许久。

塞缪尔并没有对你进行事后安抚,床边空荡荡的。

你根本不能承受顶级alpha的欲望。

不该答应的。

喉咙沙哑,你绝望地想。

塞缪尔是受人敬仰的帝国上将,征战无数,从无败绩。

最危险的一次,军舰失控撞向未知行星,指挥中心与塞缪尔失去联系,数据分析判断塞缪尔几乎没有存活概率。

但半月之后,塞缪尔驾驶修好的军舰独自返回,他浑身都是腥臭的血水,一人杀了几万虫族,煞气骇人。

那也是你第一次在除了新闻报道之外的地方见到塞缪尔,你偷跑出来玩耍,和男人隔了几百米,都被吓得小脸煞白。

塞缪尔很快被军方的人接走,他身段挺拔,凌厉视线扫过围观的众人。

你总觉得他也看了你一眼,吓得三天没睡好。

归来的塞缪尔接受了常规体检,结果显示长久的征战让他的精神力狂暴混乱,换句话说,如果得不到有效的疏解,他可能变成一个极其强大的疯子。

同时,国家基因局的检测结果显示,今年刚分化的你,恰好与塞缪尔的匹配度极高。

家族长辈轮流施压,你的父亲也主张接受国家基因局的建议:让你和塞缪尔领证结婚,为塞缪尔疏解精神力。

起初你并不愿意未来的伴侣被“草率”定下来,更何况塞缪尔在传闻中性格残暴,喜好杀戮,体格耐力等等更是强大到夸张,而你更想要一个身份平常,温柔体贴的丈夫。

“你必须去。”

争执许久后,父亲下了最后通牒。

“你本就是被家族收养的,家族对你有恩,能和上将成婚不仅是一种荣耀,也能为家族做出贡献。”

“如果你还不愿意,就离开这个家,当我们没养育过你。”

说完话父亲背过身,像是对你极其失望。

窗户半开,凉风将你额间的碎发微微吹起。

你知道,再过几日,阿米尔星的温度会降到零下四十度左右,如果你被丢出家门,很可能冻死在这个寒冬。

“我愿意的,父亲。”

你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乖顺回答。

“夫人,先生因军事外出,您有什么需求请吩咐我。”

机器人管家敲门后走进,态度恭敬。

“麻烦给我一杯温水吧。”你舔了舔干涸的唇,“还要一些治愈伤口的药物。”

“您稍等。”

片刻后耳边响起脚步声,你躺在柔软温暖的床榻,闭着眼睛不想动弹:“放在旁边就好,我等会喝。”

塞缪尔站在床边,暗色军装勾勒出男人宽厚肩膀,劲瘦腰身,肩上雄鹰样式的银色徽章锃亮反光。

刚结束一场军事会议,按照以往安排,男人这会应该在筹备战事,或者操练士兵,但军部强制要求他休一个星期婚假,他只能服从命令回来。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桃子香,你的呼吸声均匀规律。

想起昨晚的画面,他暗色目光落在你苍白的面颊。

机器人管家端着托盘姗姗来迟,站在塞缪尔身侧不敢说话。

“喝完再睡。”

塞缪尔把你叫醒,托着你的后脑喂药。

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看到面前的男人,你紧张得忘记疼痛,机械吞咽他递到你唇边的药物和温水。

咽得太快,水从嘴角漫出,滑过下巴往下淌。

“身体还有不舒服吗?”

你摇摇头,望着男人棱角分明的冷脸,连呼吸都下意识屏住。

“好,那继续睡觉,我陪你。”

示意机器人管家出去,塞缪尔一颗一颗解开军服纽扣。

找不到理由拒绝,你眼睁睁看着塞缪尔躺在你身侧。

男人手掌粗糙,常年握枪的缘故,拇指和食指夹缝衔接处的生出厚茧。

他把手搭在你的后腰,把你箍紧在怀里。

你肢体僵硬,连稍稍转动一下身子都不敢,半响后才终于睡着。

迷迷糊糊间,你感觉身边的男人好像换了个姿势。

刺啦——

他半压在你身上,撕碎了你昨晚刚换新的棉质睡裙。

你恐慌地睁圆眼,哆哆嗦嗦地想用残缺的布料掩饰自己的身体。

“你要干什么……”

塞缪尔面无表情地陈述:

“你在勾yin我。”

甜美的桃子味信息素一直在释放,他确实只想要陪你休息,但一闭眼就是昨晚的画面。

他把青涩的桃子弄到粉红烂熟,挤压之下流出甜腻汁水。

“我忘了……我可以贴上信息素抑制贴……”

你神色慌乱,与男人深邃凉薄的眸子对视一瞬,又飞快挪开。

塞缪尔没有说话,他偏头靠近。

男人动作算不上温和,信息素却极其克制,先前暴戾可怖的冰雪气息收敛,致使你的桃子味信息素不可控地更多,自觉地去围绕追随周遭的冰雪气息。

你的身体迅速发烫,大脑也变得晕晕乎乎,失去思考能力。

塞缪尔轻嗤一声,提起你的一条腿抬高。

好难受,好难受……

说不出来的感觉……

像是放满美味食物的笼子,饥肠辘辘的你迫不及待地跑进去,吃了两口就饱了,捂着圆鼓鼓的肚子想出来时,却发现门锁上了,得继续吃,才有可能打开。

体力不支,你抽抽噎噎地哭,低着头胡乱地在床上到处爬,拼命地想摆脱身后的男人。

好可怕,救命啊,救救我,谁来救救……

你绝望地想,喉咙里溢出破碎哭腔。

塞缪尔享受得微微眯眼,大掌随意覆在你的皮肤上。

嫩生生的皮肤旧hen未消,又印上新的印记。

“太弱了。”

“得多锻炼。”

可怕,太可怕了。

每次都被弄到死去活来,还没修养好就开始新一轮,你甚至开始恨自己是个omega,觉得自己会被弄死在他身下。

实在忍不下去,你偷偷与母亲联系,忍着羞耻述说塞缪尔在床上的残暴,希望她能想办法帮帮你。

母亲听完你声泪俱下的叙述,却丝毫不能理解你:

“南希,这方面不要太娇气了,为丈夫疏解欲望是妻子的责任。”

“你要努力,尽快为塞缪尔上将孕育孩子。”

听到这里你气得想要挂断通话,但又想不出别的方法,眼眶一红又要落泪。

母亲无奈叹气,她还是帮你想了个办法:“南希,你可以去看看心理医生,这不应该是很痛苦的事情。”

真的是你有问题吗?

根据母亲的建议,你蒙着面纱匿名找到了城市里极具权威的心理医生。

温柔知性的心理医生很有耐心,她问你:“你的丈夫对你有暴力倾向吗?虐打,言语侮辱之类的。”

你思索了一下,快速回答:“暂时还没有发现。”

塞缪尔是个严守军规的优秀上将,杀敌残暴,练兵严苛,但从未伤害普通民众,在床之外的时候,对你也还算温和。

“他会在物质上苛待你吗?”

你摇摇头,塞缪尔对你很大方,给了你很多钱财,为了照顾你的肠胃,补充营养,饮食都是专人制作。

“我想,你可能是太紧张了,而你的丈夫也太过于莽撞直接。”

“其实你可以主动向他提出要求,例如让他不要动,你自己把控节奏之类的。”

“无论什么事情,夫妻之间都要沟通交流,互相考虑。”

听了几句医生的劝导,你觉得有几分道理。

毕竟,每次开头你都吓得不敢说话,只是强忍着,忍不住了就崩溃大哭。

既然要一辈子都绑在一起,确实要沟通和谐。

我哪能天天往他家里跑?

我可是个正经人诶。

之后对面再发来连续几条消息,我都假装看不见了,他毕竟是个体面人,不可能像个疯子omega一样上门把我揪出来——虽然他本来就挺疯的。

临走的前一天,omega老师开始为我打包行李,往压缩包里装上折叠衣物、护肤品、药品还有驱蚊水。最操蛋的还是,无论科技多么发达,苍蝇和蚊子永远无法消灭。

它们已经进化出了超强的抗药性,和人类共同“生活”。

“雅雅,给你定做的新衣服也到了,你快试试看。”omega老师将快递箱里的新衣服......

“雅雅,给你定做的新衣服也到了,你快试试看。”omega老师将快递箱里的新衣服打开,这是按照我的身体数据制作的,智能机器人会录入我的最新状况,并且为裁缝店提供样本。

他又给我定做了一套……粉色的裙子。

偏淡粉色,层层叠叠的裙摆,甚至有点过分华丽,走在路上回头率估计会高得离谱。他将蛋糕一样的裙子按在我肩头比划着,白皙的脸庞凑近:“很好,长度刚刚好,而且剪裁得非常漂亮,雅雅穿起来很有气质。”

我不喜欢粉色,可他的夸奖让我心花怒放。

我决定勉为其难穿上试试。

“雅雅,喜欢吗?”omega老师帮我拉上背后的拉链,环绕一圈,并且用更羞耻的语言夸赞着:“很像小公主,雅雅是老师的小公主。”

第二人称自由代入,高专悟+你+高专杰,你是Cake,五条悟,夏油杰都是Fork,不是传统的Cake和Fork,具体故事里会有讲解。

非常的OOC,逻辑也很混乱,非杂食的宝宝自行壁垒哦,谢谢。

①②实在是太糟糕了,一点清清白白都挖不出来,所以跳过...

①②实在是太糟糕了,一点清清白白都挖不出来,所以跳过了直接放①③了

肺叶被打穿后呼吸是会非常辛苦的事,似乎身体的温暖都被那个突然出现的洞钻入的空气被腐蚀了,每一次呼吸都会让更多的血液涌出,也会让更多的温度流逝。

然而你没有任何可以休息的余地,想要保护身后的天内理子从这危险的地方逃走,你拼尽全力去应对敌人强烈而又刁钻的攻势,他总能掏出稀奇古怪的咒具破解掉你的术式,看你的眼渗透着猫戏弄老鼠的游刃有余,甚至调侃你:“我以为拥有术式的咒术师能有多强呢,你是怎么会被允许跟五条家大少爷站在一起的啊,太弱了……”

光是克制着不要去想你身上的馥郁香味,就已经快到极限的夏油杰面容的表情都有些扭曲了的嘶吼着:“闭嘴去死吧!”

意识到自己的血液对夏油杰产生了影响,你毫不犹豫立刻使用反转术式对自己的伤口进行治愈,尽管进度缓慢,但姑且流血速度被收住了。

接到夏油杰的眼神是以后,你找了机会扯出攻击范围,拽着天内理子就跑,但跑了不久后,某种恶寒爬上了你的背脊,在你进行防御前,原本的伤口被更为锐利的东西穿透了——

意识在弹指间就沉入了黑暗中,你什么都感受不到,也没有梦到过任何,似乎是有过短暂的意识恢复,听到的声音都像是从海平面上缓缓落下来,艰难的分辨出似乎是夏油跟五条的说话声,但是具体说了什么你真的听不太清楚。

“……抱歉,我、我睡了很久吗?”你有些歉疚的看着他,又想起了天内理子,慌忙得握住了他的手;“那个、理子呢,她怎么样了……?”

夏油杰没有立刻回答你,而是把你揽入了怀中,紧紧地,你能听到他胸腔下的心脏跳动声,也能感觉到他绷紧的肌肉有些硬。

在光线不足的空间里,像两条蛇似的彼此紧紧依偎着对方,明明是温暖的相拥,你却慢慢感觉到了入骨的寒凉,像是某种本能的促使,你用手抚摸他的背脊,隐隐猜测到了那个结果的你对他说:“你已经尽力了,做了你所能做的,所以不要想太多,能力是有限的,所谓的最强也不等于万无一失,不要给自己太多压力……”

“……这是在安慰我吗?”那些话他其实自己也有考虑过,但从你口中说出总是更让他胸口发烫些,自我安慰和从喜欢的人那里得来的关爱,当然是后者更能抚慰不平的心啊;“真好啊,你在关心我呢。”

不是因为没有办法不得已的在他怀中折腰,而是你在主动伸出手,拥抱他疲惫的灵魂,给予他温柔的抚慰。

“我能做的大概也只有这些了。”你其实有些心虚,尽管很想帮到他们更多,但可惜你并没有那么的优秀,如果是更加强大的自己就好了吧,可以做得更多更好,真正意义上的和他们并肩而行。

少年忽然轻轻笑了,笑声柔和得像一片羽毛落在你心上,他忽然把你的身体往上托,好让你的视线能与他的目光对上,昏沉的光线里只有他眼底里的一点星光吸引着你,羽绒被下他的手足缠绕在你身上,如同要用自己的身体形成完美的囚笼,把你锁在他的怀里。

逐渐靠近了你的面容后,彼此的吐息都交融在了对方的面颊上,他纤薄的唇开合间,都像是在亲吻着你:“只有这些……?你好像对自己能为我带来什么有些误解,或许我可以让你好好见证一下,嗯?”

夏油杰炒菜一直是很有技巧的,宝贝们都来圈圈茶吧品尝他的超强炒菜技术吧,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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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在圈圈茶吧已经连载到完结章了,接下来圈圈茶吧接档的是伏黑父子篇,么么么。

预警:弯掰直

男主并不是真正喜欢男的,后面会解释,但也算是弯掰直,所以不喜欢的请不要点。

“小白,能不能不要整日待在我这里胡闹,师尊交代过你的任务,你都忘记了吗?”

你颇为头疼的用食指抵住了想往你身上蹭的小白,他是你最小的师弟,年纪小所以性子不够沉稳。

加上你是大师姐,处处照顾着他,因此小白才额外黏你。

但是你来这里的任务可不是带娃,不管小白怎么撒泼打滚,你都不再理会他,安心的练起剑来。

“吱呀”一声响起,竹门被打开,你不用看就知道来人是谁,手上的动作未停。

小白的哭闹声立刻停止,他迟疑的往后退了几步,离你的距离瞬间变远。

“师姐,这次的大比准备的如何?”清凌凌的声音传进你的耳朵里。

游竹花的音色你一直都很喜欢,磁性偏冷,如同冷泉坠落石壁发出的声响。

“准备好了。”你淡淡的应了一声,挥出手中的剑,剑若霜雪,周身披着银辉。

游竹花站在你面前,未曾打断你的动作,就这样静静看着,直到小白不小心碰到椅子发出声响,他像是才发现小白似的,视线转移到他身上。

游竹花的瞳孔转动了几下,最终归于平静,脸上浮现出淡淡的几不可闻的焦躁。

“小白,今日功课可完成了?”

此话一出,小白就焉了,他一向怕游竹花胜过怕师尊,原本还想来你这躲一躲,却没想到撞见了他。

“尚未……我这就去。”话音刚落,小白立马施了法跑出了你的院子,还不忘带上门。

游竹花手指微动,便在你的院子周围布下结界,你发现了,只是没有开口戳穿他。

又练了半个时辰,你额角溢出汗液,这才收了剑看向游竹花,他一直等在旁边,无法移开视线。

见你终于肯理他了,游竹花眼睑泛起红,唇瓣微颤,想握紧你的手,却被你轻而易举的躲开。

“师姐……”他眼尾已经落下泪,却怕你讨厌他,眼巴巴的看着你,伸出手,用衣摆擦拭干净落下的眼泪。

见他这幅可怜的模样,你也没办法再对他视若无睹,叹了口气然后坐下。

游竹花紧贴着你坐在你的身旁,踌躇着不敢开口,你皱了皱眉,生理的厌恶和心理上对他微妙的喜欢在争斗着,让你没办法做出判断。

“有什么事吗?”再开口时,你的语气明显更冷淡了,吓的游竹花颤抖了一瞬,原本准备好的措辞也被咽回喉咙里。

“过两日是我的生辰了……师姐会来为我庆祝吗?”

游竹花只有在跟你对话的时候,才敢偷偷的看你。

郁莲师姐……就算是冷脸看他,也让他感到满足,只要你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无论含着什么样的情绪,他都会全盘接受。

游竹花低垂着鸦羽,遮住了那一双漆黑的眼睛,还含着湿润的水光,他的手指扭着手指,在等待你的回答。

过两天的确是他的生辰,但是并没有邀请其他人,倘若到时候你问起,他便装可怜说没有人愿意参加。

“不去,你不要整日想着凡俗之事,既然走上修仙这条路,便要舍弃其他的事情,明白吗?”说完这句话之后,你看着游竹花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苍白。

你有些后悔自己话说的太重,却没有改变心意,你来这里的任务是为了修补世界缝隙,不能横生事端,况且……他以前喜欢过男人,这一点让你难以接受。

“是……打扰师姐练剑了,我先走了。”游竹花不敢再待下去了,他怕自己下一秒就要跪下来哭着祈求你,不要对他这么狠,稍微分一点怜爱给他。

望着游竹花跌跌撞撞离开的背影,你看向自己手上的任务发布器,眉头紧锁,陷入沉思。

你是快穿系统公司的员工,任务完成度经常超s级别,在各个领域都能轻松驾驭。

唯一失败过的三次任务都是因为别家快穿系统公司派来竞争的员工,硬生生将你的bg文掰成了bl文。

你觉得恶心,虽然他们是因为被世界意识控制才远离你,可你并没有想掰直他们的欲望,如果连自己的意识都控制不了,那你修复这个世界又有什么意义。

因此你额外厌恶弯掰直世界,只是你的运气不好,每次公司年会抽奖,你都抽到难度最高的任务世界,这一次还是你最不想进入的弯掰直。

“小莲,这次怎么又是你,你跟弯掰直杠上了?”

你的同事一脸感叹的看着面前大屏幕上赫然在目的名字,转头看向你暗自忍着怒意的侧脸。

老板在年会后将你叫到办公室,一脸谄媚,你在这家公司当了不少年的优秀员工了,没办法解决的任务基本都是内定给你的,所以你才对他没有好脸色。

“我不是说过我不接这类任务吗?”

“你也是知道的,隔壁公司一直针对我们,这次任务世界原本是普通的a级,但是男主被隔壁公司的人给掰弯了,导致后期毁天灭地。”

“所以我强行回溯了,这个任务只有你能完成,要是你完成度90%以上……”老板露出一脸肉疼的神情,手指比了个数。

“这就是你的年终奖。”

“我答应了。”这不怪你见钱眼开,只是他实在是给的太多了。

你进入这个世界之后,看见游竹花的第一眼,你就忍不住皱眉。

平心而论他比以前任何一个任务目标都还要戳你的xp,宽肩窄腰,脸庞精致到如同吸人精气的男鬼。

更重要的是在宗门试炼的兽潮中,你初次救下他的时候,他眼里炙热的依恋与仰慕让你想起了你的弟弟。

你不喜欢弯掰直的另外一个原因就是因为你的弟弟。

他在三年前便已去世,每每想起他时,你就忍不住想要将那个罪魁祸首从地底下挖出来再重新杀死。

你的弟弟因为长相清秀便被男人尾随,跟踪,多次拒绝对方告白之后,还遭受他的骚扰。

你手刃了仇人,交了天价的保释金才没被逮捕,而这件事也成为了你永远忘不掉的痛苦。

一开始你发现游竹花喜欢你时,心里的厌恶让你对他没有半点好脸色,想到他,喉咙里就会涌上反胃感。

你无法面对游竹花,即使他好像在见到你的那一刻起,性取向便恢复正常,每当看见你时,小心翼翼的试探和平静外表下铺天盖地的痴迷都让你无所适从。

他表面看起来清冷,不喜与人来往,但你却在某些时刻发现他不为人知的秘密。

游竹花在偷窥你。

他或许自以为自己做的足够隐蔽,可是系统的提示让你看见了他所处的位置。

于是你开始故意试探他。

起初是在他面前,与别的师兄师弟巧笑嫣然,随后便听见他们“不小心”受伤的消息。

你的试探越来越过分,每一次都能让游竹花方寸大乱,他隐约知道了你的想法,可就是被你的行为所牵动。

他没有办法制止自己看向你的视线。

只是游竹花不理解为什么你总是不愿意搭理他。

你当了他四年的师姐,这四年里,你从未正面给过他好脸色,只有在他不小心受伤的时候你才会悄悄的来到他身边,给他上药。

就连这一次也是,他的生辰,你也不愿意来了吗?

“好冷啊……师姐……郁莲师姐……呜”游竹花抱着你的衣服偷偷哭了起来,这件衣服还是你之前在兽潮时救下他,披在他身上的外衣。

上面的气味已经消散的差不多了,但只要一想到你曾经穿过,游竹花就忍不住喘息,那处地方只有想到你,才能硬。

他不敢告诉你,他的过往。

你知道之后一定会厌恶他的。

游竹花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神经质般的啃咬着手指。

直到血滴落在你的衣服上,他才反应过来,哭着用术法擦拭干净后,又将脸埋进衣服里。

师姐……

我第一次见到江辰,是在图书馆的一个安静的午后。

阳光透过高大的窗户,洒在他身上,为他那专注阅读的身影镀上了一层金色的轮廓。

他坐在图书馆的角落里,安静而深邃,身上散发着一种让人难以接近的冷淡气质。

他的存在,就像是冬日里的一座冰山,高傲而孤独。

我被他的气质深深吸引,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让他注意到我。

后来,我在学生会的一次活动中再次遇到了他。他作为学生会的一员,负责活动的策划和组织。

我抓住机会,加入了学生会,并成功地加上了他的联系方式。

因为学生会的工作,我们开始有了更多的交集。

我们一起参加社团活动,一起组织聚会。在这些活动中,我们逐渐熟络起来。

我开始找各种话题与他聊天,他也从最初的冷淡,慢慢地开始回应我。

我开始在手机上私聊他,有时候是因为学生会的工作,有时候则是一些无关紧要的日常琐事。

我发现,我们聊天的话题越来越多,从最初的工作交流,逐渐扩展到了日常生活。

他从来不跟别的女孩子这样聊天。这让我感到自己在他心中是特别的。

有时候我让他帮忙,他都会同意,无论是学生会的琐事还是我不懂的学习问题,他总是耐心地为我解答。

其他女生也试图以同样的方式接近他,但她们从未得到过他的回应,我总是在一旁默默观察着这一切。

他对我的态度变得温和,这与他对其他人的冷漠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份认知让我的心跳加速,我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他了。

我们的工作结束后,我们常常结伴离开教学楼。

有时候我抱着一堆资料,故意靠在他的身边,走路时几乎贴着他的手臂。

他从未刻意与我拉开距离,这让我的心中充满了甜蜜的期待,我的心跳因为他的默许而加速。

终于,我鼓起勇气对他说:“周末有空吗?”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但更多的是期待。我想跟他去约会。

“有,有什么事吗?”他的声音平静,眼神中带着一丝询问。

“想约你去新开的咖啡店,顺便商量一下,下周的工作。”我说这话时,心里有点紧张,我知道这听起来有点欲盖弥彰,孤男寡女,单独约出去,怎么可能单纯是为了工作呢。

他当然也明白我的心思,清冷的眼睛静静地看着我,但他并没有拒绝。“好。”他简单地回答,让我心中的激动难以抑制。

约会的那天,我早早起床,化了淡妆,喷了我最喜欢的新香水。

我想要给他留下一个好印象,心里既紧张又兴奋。

我站在衣橱前,翻找着那件我认为最完美的连衣裙。最终,我选择了一件露出肌肤稍多的款式。

当我到达约定的咖啡店,江辰已经在那里等我了。

他的目光落在我肩膀的肌肤上,但并不是欣赏,而是微微皱起了眉头,嘴角抿起,似乎有些不悦。我心中微微一沉,难道我穿错了?

在咖啡店里,我试图营造一种轻松的氛围。

我趁他在书柜后面挑选书籍时,踮起脚尖,想要偷袭,偷亲他那禁欲而俊美的脸庞。

然而,他似乎早有预感,轻轻一侧身,巧妙地躲开了我的偷袭。

他的眼神暗沉,看着我,声音低沉地叫了声“学妹……”

我一下变得有些窘迫,脸颊发热,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可能过于冲动了。

“我,我还有事先回家。”我匆忙找了个借口,逃离了现场。

后来在学校,我尽量躲开他,但似乎怎么也躲不开。

在小树林旁边的石子路上,我们不期而遇。我因为紧张,被路上的石子绊了一脚,失去平衡,摔向他怀里。

下巴磕到了他的衬衣扣子,一阵疼痛让我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

他迅速扶住了我,双手放在我的肩膀上,稳住了我的身体。

我更加尴尬了,感觉自己的行为就像是故意投怀送抱一样。

“对不起,对不起,学长,我……”我语无伦次地道歉。

他叫了我的名字,我一个机灵,僵硬在他手上。

他看起来有些古板冷淡,缓缓地说:“我们还没有正式确认关系,不应该做那种事。”

我以为自己被他又一次正式拒绝了,脸上的表情由红转白,结结巴巴地说:“对不起学长。”

然而,他接下来的话让我呆住了。“所以要先确认关系。”他冷静地说。

“诶?”我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看着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温柔:“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开始交往。”

我得到了禁欲系学长的心。这一刻,我突然从地狱被提到了天堂,感到无比的幸福和激动。

高烧,嘿嘿

你顿了好会儿,才终于缓过神来。

——露馅了。

但烧得迷迷糊糊的脑袋,根本不足以支持高强度的思考,你只能先歪过雾蒙蒙、泪汪汪的眸,委屈巴巴地朝她撒娇。

“虞瑜,痛……”

娇娇软软的声音,听着跟化了的棉花糖一样甜腻、诱人。

“现在知道痛了?”

虞瑜将牙磨出嘎吱的声响,皮笑肉不笑地刺着你,显然不耐烦到了极点。

但她的身体,到底还是诚实地没甩开你,相反,还体贴地托住了你沉重的脑袋。

你咬着色泽艳丽诱人的唇没答,只贴着她的掌心,泫然欲泣,一副受尽了委屈,却还要隐忍的小可怜样。

季窈早在虞瑜推门而入的那刻,就很有眼力见地从你身上爬了下来,此刻捡走手机,朝虞瑜打了声招呼,便准备开溜。

“人没事啊,我先走了。”

虞瑜正在气头上,对于早有预料且无关紧要的人,自然是懒得理,闻言头也没回。

你却没忍住看了一眼。

视频……

然后,本准备放开你,去找帮你药的人,瞬间就炸了。

“怎么,被她咬两口还给咬出感情来了?她要走你还舍不得上了?”

说着,她钳起你,逼你仰起细颈,完全望向季窈的方向,和季窈对上视线。

“来,你问问她,看看她愿不愿留下来——”

“替你消灾。”

她的尾音,近乎是柔的,那种阴冷、恶劣、令人毛骨悚然的低柔。

“不了不了。”

季窈果断摆手,拔腿就跑。

“咔哒”,病房门推开又闭合。

这一切都发生得太快,在你混沌的意识反应过来之前,病房里,已只剩下你和盛怒中的虞瑜,面面相对。

你茫然地动了动唇。

解释吗?

这怎么解释?

说你因为任务和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半推半就、曲意逢迎吗?

见状,虞瑜更恼,收拢钳着你下颌的指,不再顾及你生病的身体,铁了心要弄疼你。

“嗯?还念念不忘?是不是谁和你亲近一下,你都能这么恬不知耻地凑上去?”

重压的痛,在下颌处炸开。

你不由得闷哼一声,回过神来,抬起酸软无力的手,拉了拉她,小心翼翼地哄。

“没有,我只是晕……虞瑜,好热,我好难受……”

可惜,再好用的伎俩,也有失效的那天。

怒不可遏的虞瑜,根本不想再吃你这套,一把扯下你拉她袖口的手,直勾勾地盯着你,毫不留情地拆穿道。

“又撒娇是吧?解释不了就撒娇,宋听,你真把我当傻子糊弄吗?”

你没忍住掉了眼泪。

真的痛啊。

可这次,虞瑜却连看都没看,依旧凶狠地掐着你的下巴——葱白漂亮的指尖几乎陷你的肉里,言辞狠戾地逼问你。

“说话。”

你颤着鸦羽,泪流不止。

但心里也清楚,此刻再扮可怜,已经无济于事,只能忍着疼痛,磕磕巴巴地努力解释。

“我真的……只是,下意识……没有,其他……意思……”

“呵。”

虞瑜勾唇嗤笑了一声,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只垂下浓密的眼睫,将似笑非笑的晦暗眸光,投落在你布满w痕的所骨处,偏凉的指也覆了上来。

“那这里呢,你又要怎么解释?”

你动了动唇,却哑口无言。

——你没办法解释。

见你不说话,虞瑜轻捻着,微微加了些力,搓得青紫色的痕迹越发爱昧。

“不是新的。”

嘲弄地勾起唇,她斩钉截铁。

“嗯?什么时候?昨晚?”

你僵硬地闭目。

事已至此,火上浇油的狡辩,已没有任何意义,倒不如安安静静的,做一具令她提不起兴致的木偶,任她发泄完怒火。

“好好好。”

虞瑜显然读懂了你的答案,一连咬牙切齿说了三个好字,眸中怒火更旺。

“昨、晚。”

“昨晚在我这各种撒娇卖乖,哭着说不行,哄得我心软,放走了你,又保下了你,结果你扭头就出去和别人g上了,还玩得这么带劲,是吗?”

字字发狠地说着,她一个用力,将你半褪不褪的衬衣,全部扯了下来。

“我这么全心全意地待你,宋听,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吗?”

“不是!这是意外——”

神色一慌,你有心想要解释,毕竟自愿和被迫,这两种态度可是天差地别。

可来不及了。

怒火中烧的虞瑜,已不想再听你那点苍白无力、于事无补的解释,脱下长风衣外套,露出里面因匆忙赶来救你都没来得及换的真丝shui衣,干脆利落地翻身上了床。

“就不该对你心软,就该玩到……,”坐上方才季窈的位置,如她一般箍住你,虞瑜俯身,凝望着你的眼睛,笑得快意且悲凉,“宋听,这是你欠我的。”

感受着你过高的体温,不知道想到什么,她忽而恶劣地勾起弧度好看的唇角,挣扎、复杂的眸中,闪烁起兴致勃勃的亮光。

“刚好,39℃,我还没试过呢。”

彩蛋是后续,虞瑜吃醋,感谢支持

【一发完,病娇预警,目前进展到你已经是个小官了】

你家居南地,第一次归乡时正值寒冬,下马车时有些飘零的雪粒子落在了你的斗篷上。

你的随身小丫鬟阿初提前在马车前接住你的手,往你的怀里塞了一个小暖炉,融融的暖意让你看这昏沉天色都不再有当初畏惧雪夜的颤栗感。

“大人约莫明日会到,姑娘且先在此处等等。”

你用力地捏住小丫鬟的手,小丫鬟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连忙改口叫了你一声公子。

此时你着一袭男装,因为偶感风寒,窝在斗篷之中的面容是惨淡的素白色,再加之这次归家本为祭奠而来,你的心情着实好不到哪里去。

......

今年的雪似乎会格外的大。

“去备些纸扎,今夜我便去。”

阿初显然并没有预料到想来温和的你居然第一次做出了违背戚大人的决断。

你是个女子,凭借着戚大人的缘故隐瞒身份入朝为官,她不明白为何戚大人纵容你至此,若你是个学识渊博、有真材实料的,那她自然对你心服口服,可你就是个绣花枕头,除了心肠柔软些,便没有其他优点了。

阿初最终没有违背你的命令,很快你就看到了按照你的要求准备好的纸扎。

“书册、纸笔、衣褥……”

你第一次认真清点着这些东西。

你那个死鬼哥哥是喜欢雪的,即便雪景极寒,却也极美,这也是你为什么选择在冬日归来祭奠。

你和那死鬼哥哥一起住过的茅草屋依旧荒芜破败,快入夜时,一阵接着一阵的寒风吹来,草屋摇摇欲坠。

草屋后的山坡旁有个小土堆,离开这里前你摆了一圈石头,勉强砌了一层墓,没钱的穷人总会把尸骸埋葬在此,你怕你认不出你那个死鬼哥哥。

有时你也会害怕薄薄的土层不够厚,被山风一吹就散了,山里的大猫会把你死鬼哥哥最后剩的稀薄骸骨给拆吃殆尽。

所幸你担心的事情并未发生,那个墓上只多了一点点枯草。

这般贫瘠的地方,连最野蛮生长的草都不愿意生根。

铜盆被摆放在你的面前,阿初帮你燃起了火焰。

天上稀稀落落地飘起飞雪,你沉默着把手中的纸扎丢入盆中。

火焰贪婪地吞噬着纸扎,灼热的火舌最终只剩下白灰,被风一吹飘香空中散去,又在恍惚之间成为了细密的雪。

你下意识地抬手去抓白灰,最终却只在掌心留下了细密的灰烬。

【“别抓……冷……”】

你似乎陷入了旧年的梦中。

每年冬日,你们既盼着落雪,也盼着不落雪。

稚童的梦中,总分不清雪和糖霜。

两个孩子蜷缩在一张塞满柳絮的被褥中sese发抖。

你的哥哥把你用力抱在怀中,此刻的你饿得头昏眼花,只看到了破败窗棂旁的月光和些许侵入隙缝的飞雪。

或许吃了白白的糖霜就不会饿了,你伸出手抓着,却被哥哥握住了纤细的手腕。

“别抓……冷……”

“哥哥,饿……”

不知过了多久,你感觉自己的唇边被覆盖了一只手,体温已经将冰雪融化,一点点雪水被喂入你的口中,可是你依旧很饿,小孩子尖利的犬齿没入少年人柔软的掌心,温热的血珠子被你一点点地贪婪蚕食着好不容易到嘴的食物。

小小的孩童在食欲得到满足时甚至不忘自己的哥哥。

“哥哥也吃……”

“嗯,你先吃饱。”少年轻轻蹭着你已经皮包骨头的面颊,眼中流露出的是难以言喻的痛苦。

你感觉到那双手继续覆盖住了你的口鼻,你清晰地听到了心跳声。

“我带你去找爹娘好不好?”那只手用力了些许。

活着……太痛苦了。

“唔……唔……只要……只要……哥哥……”

梦境戛然而止,你却感觉到呼吸不畅,风寒似乎更严重了一些。

你没有落泪,只感觉落寞。

若是你那个死鬼哥哥没死,没让你代替他去书院,他想必会比你做得好无数倍。

“怎的不听我的话?”一只手抚上了你的额头,那是一张你再熟悉不过的面容。

戚扶琏,你现在的靠山,如今的天子近臣,几乎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他身上官服未退,显然是急匆匆赶过来的。

他曾是你的夫子、你的老师,将来大抵是你的夫君、你的男人。

他很纵容你,否则也不会违背自己的原则入仕。

你原本只需要嫁给他就可以轻轻松松地在他后宅过上惬意舒适的日子,可人是贪心的,你过惯了身为“男子”的逍遥日子,自然不会想再去成为受多方掣肘的“女子”。

即便这也仅仅只是被庇护之下才有虚假伪装。

你的声音沙哑,懒洋洋地说道:“明日就不下雪了。”

他并没有气恼你懒散的回复,他知道你如今情绪不佳,于是也只是伸手轻抚你的长发。

“这几日不要乱跑了,风寒未好,受折腾的是你自己。”

“嗯。”你呆呆地应了一声,忽然想起了阿初,“阿初呢?”

“她犯了些错,如今正在反省。”戚扶琏的语气依旧温和,可你知道必定是因为你的缘故才连累了阿初。

从前你只以为戚扶琏是个古板严苛的教书匠,等到真正见识到了戚扶琏的一些手段之后,你明白他确实从未真正对你下狠手。

“让她快些回来,不是她的问题。”

你抱紧了戚扶琏,难得向他撒娇讨饶。

“装蒜。”戚扶琏知道你的小心思,不过他并不介意。

你轻笑一声,气氛才变得安逸些许。

“改日我会帮你兄长迁坟,寻个风水宝地,让你安心些。”

“好。”你亲了亲戚扶琏的面颊,不过你很快就反应过来自己正值风寒,可不能把这栋梁之才给传染了。

戚扶琏看你捂嘴的样子,也难免轻笑一声。

“我明日便要归京,你也快要上京述职,这次应当可以留在京中,切勿玩闹淘气。”

他还是把你当小孩子。

当年你的科考成绩属实只是勉强入榜,他又刚刚再临朝堂,即便百般运作,也依旧让你下放离京,你自己倒是乐得自在,在一处小山沟里乐呵呵地当着县令,每日处理鸡毛蒜皮的小事,乐不思蜀这个词在你这里淋漓尽致地体现了出来。

你是不乐意入京的,京中规矩森严,那些知内情的也都知晓你是个绣花枕头,背地里蛐蛐你呢,都说妇人长舌,你在男人堆里待久了才知道这不过是男人们握了笔杆子才造的谣。

那些个长舌男人你不知见了多少,你当县令官时,不知见了多少这样的家伙。

在你走神之际,你随口应和着他,他抱紧你时又提起了三年前的婚事。

“入京之后,我们的婚事也可提上日程。”

你顿时有些烦躁,你不愿回京的另一个原因就是和他的婚事。

不过你也明白这一次你避无可避,只能抱住了他在他怀里点了点头。

第二日等你醒来,阿初已经回到了你的身边,她的身上没什么伤口,你也跟着松了口气。

“大人已经启程,见主子未醒,便先行离开,走前嘱咐我们好生照料主子。”

“嗯,我知道了。”

接下来几日你都在别院养病,偶尔会听闻一些京中的消息,什么方顾两族对立,朝中老臣上书天子立储等等乱七八糟的消息。

约莫小半个月后,你的病好得差不多了,便准备入京,不曾想别院先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少年风尘仆仆地站在门口倔强地看着你,你想了半天才想起来你之前干过一件救了卖身葬父的少年的好人好事。

他生的漂亮好看,颇有些女相却是个男儿身,性子瞧着是孤高冷傲的,一下子就被有着别样癖好的流氓看上欺辱。

虽然你是个绣花枕头,但是勉强算是个正直的父母官,直接把那地痞流氓给打了几十板子,又给了一些钱把这少年郎打发走,让他安顿完父亲之后就好好念书或者做些小买卖。

之后你就把这件事情给忘在脑后了。

现在人居然直接找上了门报恩,你也有些无奈。

因为戚扶琏是不太乐意让同龄的一些异性和你接触的,尤其是比他长得好看的。

这不是你的错觉,因为最开始在官场上难免会出入风月之所,男男女女都有,可把戚扶琏气的够呛,他后来打发你去穷乡僻壤当县令,你都怀疑过是因为这里刚被他整顿肃清过。

“林翡,你不必如此。”你对这个固执的家伙也感觉到有些头疼,你是不可能带他入京的,可按照他的架势,他就算是赤着脚也会同你一起入京。

你可没有折腾人的习惯。

思来想去一整晚,你难得抬手写了封推荐信,把他打发去山居书院念书。

你知道他应当是识字的,甚至颇具才名,只不过这过盛的样貌和有些凄楚的家世让他在考取功名的路上很是坎坷。

“我会报答您,日后还望老师指点一二。”他定定地看着你,眼中充斥的孺慕之情在那刻让常年伴随在他周身清冷尖刺都似乎消退不少。

你含含糊糊地应着,心里只想着快点把人打发走,毕竟你就是个绣花枕头,平日里处理鸡毛蒜皮的小事还可以糊弄,等真到了卖弄真才实学的地步,你可是会光速露馅的。

好不容易把人打发走了,阿初便带着你启程归京。

半路上你们意外遇到了流匪,你也是成功被劫到了山寨之中被捆成了粽子。

令你没想到的是,你居然会在这里遇到一个熟人——方释。

他曾经是你书院的同窗,只不过后来因为资质聪颖,便提前入了仕途,你原本以为他会高中之类的,可惜等了数年他都如同人间蒸发一般,你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他。

他的面色苍白,看起来身体不太好。

他和你一起被绑了,应该是比你略早来到这寨子里的人。

你对方释的印象还停留在当初忽然离开书院时的瘦弱青年,现在看他一副病弱模样,很难想象这些年来他遭遇了什么。

他似乎也惊讶于你居然会出现在这里。

你大概讲述了一下你现在的状况,顺便询问了一下他的。

他轻咳一声,垂眸思索了一番说道:“当年我考试失利,家中长辈亦不愿我再入山居书院,毕竟我只是一个无名无份的私生子。”

寥寥几句话,他就略过了这些年的心酸,你听着都怪同情他的。

“你这些年可好?”他似乎很在意你的状况。

“尚可,吃好喝好,身体健康。”你觉得自己大抵也真的是疯了,在此刻居然还有心情和他闲聊。

你们被绑着坐在窗口,屋外是稀稀落落的雪和同样雪白的月光。

“咳咳,真好。”他在这个时候也同样有闲心和你轻笑闲谈。

不得不承认,不知道为什么,你每次呆在方释身边都有一种奇特的安全感。

你靠在窗口呆呆地望着窗外,听着外面呼啸的山风,你忽然开口问他:“方释,你说我们会死么?”

你其实还挺怕死的。

“不会。”方释的答案很笃定,“我会护着你。”

你实在不太忍心打击柔弱的方释,你觉得你自己甚至都比他更健壮些。

“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你无奈说道。

阿初已经逃出去搬救兵了,你怀中的随身小刀也差不多割破了绳子。

寨子里似乎升起了烟火。

方释亲眼看着你同从前一样像只小泥鳅似的灵活挣脱了绳索钻到他的面前帮他解开绳子。

“小泥鳅……”他像是陷入了什么回忆似的,你听到这个称呼时愣了愣,有些古怪地看向他。

你那个死鬼哥哥在你犯事捉你时喜欢这样喊你。

眼前的方释和你的死鬼哥哥完全占不上边。

大概是你多虑了。

他定定地看着你恍惚沉思的样子,几乎快要忍不住抱抱他这个可爱的妹妹了。

可现在约莫时机不大好。

你们摸索逃离时,你看到了一支流矢,下意识地挡在了方释面前,方释的动作却比你更快,你只听到了他的闷哼声。

所幸救兵来的及时,你慌乱地抱着人躲在草垛之中,直到看到阿初才放心力竭昏倒。

阿初没想到你的身边会跟着一个受伤男子,更没想到对方居然刚好是她搬来救兵的领头者。

此地是方氏盘踞之处,前些时日匪患猖獗,作为地方豪绅,方家派了人做样子处理。

被抓的那个倒霉蛋就是个牺牲品,也正是眼前面无表情抱着你的方释。

周遭人群列队集中在方释面前,此刻的方释并无你方才看到的温吞软弱,反而面无表情地派人找出了绑你上山的几个匪寇。

“杀。”

冰冷的吐字就连平日里见惯风雨的阿初都有些颤栗。

后续:4500+

头……好痛。

你捂着额头,缓缓睁开眼睛,你张了张口,喉咙的疼痛让你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你抬头看了一眼周围。

消毒水味有些刺鼻,你这是……在医院吗?于是你摁下了紧急按钮,不一会儿就有人匆匆忙忙的进来了。

“宝宝!”低沉浑厚带有磁性的声音传入你的耳朵里,你的身体莫名其妙的一抖,接着你整个人就被他揽入怀中。

下意识的,你想从他的怀里挣扎出来,“你是谁不要碰我。”

男人是非常俊朗又不失英气的长相,他的眼里此刻带了些不可置信,“我是你的丈夫,你不记得我了吗?”

男人擦了擦眼角的泪痕,递上你的手机,你撇了他一眼,解锁手机,第一眼就看见壁纸上你和他的婚纱照。

“囡囡啊,你醒了!”母亲激动又欣喜的话语传进你的耳朵里,“廷彦在不在你身边啊。”

“廷……彦”你有些迟疑的看了眼站在你身旁的男人,“他是我老公吗?”出于不想让父母担心的原因,你还是没说出你把他忘了这件事。

“宝宝,这下你可以相信我了吧。”你无话可说了,可是你的记忆里根本就没有周廷彦这个人。

你只记得除了他以外的事情,包括你18岁的时候去欧洲留学,然后遇到了个喜欢的人,要归国结婚……对了,你的脑袋又开始隐隐约约疼痛起来。

那个陪你回国的人是谁会是周廷彦吗?印象中的那个人只有一个背影,跟周廷彦高大的身材倒是蛮符合的,可是你不喜欢这种款的呀。

不对不对,你猛的摇摇头,好奇怪,你一定要想起来那个人到底是谁。

正当你痛苦思索的时候,周廷彦把你搂入怀中,温柔熟悉的怀抱让你一瞬间又开始恍惚,这个怀抱确实对你来说很熟悉,就好像……拥抱过无数次一样。

在你看不见的另一边,周廷彦的眼神变得可怕。

下午父母过来把你一顿数落,最后又拜托周廷彦好好照顾你,你才终于确认他是你的丈夫。

你的心里尚存一丝疑惑,很快就被周廷彦打断了,“宝宝,我们回家吧,许姨已经做好你最爱吃的那几道菜了。”

完全不需要你做任何事情,周廷彦一手包办了出院的所有手续,并且自己一个人收拾好你的东西。

你有点震惊,周廷彦是入赘到你家的吗?那种全职主夫

你试探性的开口,“我知道你是我的丈夫,但是我现在对你是没有印象的,所以我问你几个问题,可以吗?”

周廷彦无奈的抿唇微笑,淡淡的梨涡在他脸上浮现,脸倒是生的俊俏,但是你之前就没交往过这类型的男友。

“宝宝,你问多少个问题我都会回答的。”

“你是全职主夫吗?”

似乎是这个问题有些好笑,周廷彦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宝宝,结婚前我的财产都已经公证过了,全都归属于你,我倒是想当家庭主夫,可是你不愿意呀。”

他亲昵的蹭了蹭你的鼻子,“和你在一起之后,我就自己创办了一家公司,名字是属于我们两个的。”

你快要抵挡不住周廷彦深情的眼神了,慌忙避开,你也看见他失落的模样了,可是你暂时还没办法真的把他当成是你的丈夫。

“我们……是怎么认识的”

“我们是国外留学认识的,我对你一见钟情,追求你一年多,你才同意的,你一毕业我就向你求婚了,然后我迫不及待的就带着你归国结婚了。”

原来脑海里那个影子真的是周廷彦吗?你有些失落。

这幅模样落在周廷彦眼里,他极克制的滚动了一下喉结,推开家门,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你的防备心顿时卸下来不少。

来啦,抽五位兑换码

心跳如鼓点。

砰,砰,砰……

可隔了有近五秒,身后都没有响起暴怒的声音,你只得惊疑不定地回头,而后才发现,开门的根本不是A301,而是A305。

A305住着的,也是你同班的同学。

对方似乎早就对这样的事情见怪不怪,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给你,关上门,整理好运动服,便走向了走廊尽头的电梯。

还好,不是虞瑜。

你下意识松了口气,这才裹好制服外套,慢吞吞地跟在她身后。

——你不想和她坐同一班电梯。

但对方却是个有礼貌的,见你也要搭乘电梯,便抬手拦了下门,示意你进来。

“谢谢。”

你只好垂下脑袋,小声地和她道谢。

垂下脑袋的瞬间,你的视线无意识扫过她的胸口,瞥见了她徽章上的名字——宋辞。

你不由得愣了下。

要是记得没错的话,昨天,她就坐在你侧后桌,但抽签开始后不久,人忽然消失了……

是点数特别小,还是,抽到了K?

宋辞闻言,礼节性地点了点头,然后,按下电梯按钮。

见她按的也是你要去的楼层,你便没再乱动,只紧了紧外套,缩进离她最远的角落里,努力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

透过金属镜面,被迫瞥见你,将你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宋辞倏忽眯起了眼。

唐诗什么时候学会克制了?

有点意思。

静默间,“叮”的一声——

电梯门再次打开。

宋辞先一步离开,只在彻底踏出前,头也不回地提醒了你一句,模样一如初见时的礼貌、疏离,叫人生不出防备之心。

“身体不舒服的话,可以请假。”

“谢、谢谢。”

你后知后觉。

对哦,还可以请假。

不过,这么想着,你却没直接去校医院。

一是因为你刚来,还不认路,二是,你现在这副模样,也着实不太方便。

于是,你还是按照原计划,先回了宿舍。

推开门时,韦娆刚起,正要洗漱,见进门的是你,忙小蝴蝶似的朝你扑过来。

“你还好吧?昨晚你一直到熄灯都没有回来,可担心死我了。”

你摇了摇头,示意自己还好。

韦娆却强硬地拉住你,左看右看,瘪着小嘴,喋喋不休:“你不许骗我!这都裹成粽子了,还跟我说没事……”

说着,她还把昨晚买的药塞给你。

“对了,这些药给你,都是治……你看看,还有什么缺的,我再帮你买。”

你耐心地听着她絮絮叨叨,一直没有说话,直到这一刻,忽的抬眸打断她。

“不能去校医院开吗?”

“校医院?”她愣了下,继而望着你的眼睛,皱眉严肃起来,“这周你可不能去校医院,那里有玩家专门蹲守着,就是路过的狗,都难逃一验。”

你瞬间后背发凉,像是被粘腻阴暗、吐着森冷蛇信的毒蛇盯上般,浑身血液倒流。

宋辞,她在坑你!

见你这样,韦娆也立马反应过来,忙追问道:“谁告诉的你要去校医院?”

“宋辞。”

抿了抿蓦地发干的唇,你没有隐瞒。

韦娆显然也深受其害,一听见她的名字,便瞬间变了脸,缓了下,才告诫你道。

“她说的话,你一个字也不要信。”

说完,怕你不信,她快速解释起来。

“宋辞有一个外号,叫‘幕后黑手’。”

“因为她从不亲自参与游戏,而是站在幕后,悄无声息地操纵全局,最后,以一个无关紧要的旁观者身份,看尽所有玩家的丑态。”

“目前,就我听说过的三次‘自杀’事件,就都有她的手笔。”

伪装自杀吗?

你没忍住舌尖发颤。

“她不怕被报复吗?”

“报复?”韦娆自嘲般笑笑,“谁敢呢?”

“她是谢行雪的人。她的所作所为,某种程度上,也代表着红桃K的意思。”

——谢家,四大家排第二。

“而且,她的手气出奇得好,几乎每次抽,都是Q以上的大牌,不然就是空签。”

这么好的运气?

你无意识皱眉。

就目前的情况而言,抽签时,应该是没有任何黑幕的,不然,四大K也不需要别人换牌,可一个人的运气,真的可以好到那么逆天吗……

见你皱眉,韦娆也猜到你在想什么,忙不迭揉了你一把,断了你危险的念头。

“别不信邪,有拿到J的人自信查验过,想拖她下水,还不止一次,可每次都败了。”

“好,我知道了,谢谢。”

你只好含笑点头,先跳过这个对目前来说无关紧要的话题,然后,接过她手里的药,将话锋重新绕回自己的身体上。

“抱歉,我有点累,想先休息一下。”

“嗯嗯,快去吧,”韦娆表示理解,还扶着你走了一段,“A班的早自习不强制,幸运的话,你还能小睡一会。”

有人帮扶,你自然不会拒绝,只在临上床之前,忽的想起什么,转过头来问她道。

“对了,你之前说的躲藏方法,是什么?”

话音未落,韦娆下意识过来捂你嘴,确认另外两个室友没醒后,这才压低声音道。

“三言两语的说不清,你先睡吧,过会儿我编辑好,发到你手机上。”

“好,谢谢。”

一夜高强度运动下来,你确实已是强弩之末,当即,也不和她客气,感激地笑了笑,便爬上了床。

然后,定了闹钟,直接昏迷。

七点半被闹钟吵醒的时候,你迷迷糊糊地摸着身侧的手机,要看韦娆的消息。

可先看见的,却不是她的,而是方块K。

-@全体玩家今晚24点之前,我要看见你们的视频

读完的瞬间,你瞌睡虫都吓醒了。

握着手机,枯坐在床上,僵了近一分钟,你才骤然反应过来——

她没有特指。

也就是说,谁的视频都可以。

也怪不得,她艾特的是全体玩家……

无声冷嗤了声,你这才切了游戏app,去看韦娆的消息。

韦娆的消息,断断续续发来有很多,且每一条,都很长,显然是用了心的,不过概括起来,就四个字——控制距离。

因为查验是有距离限制的,双方必须在五米范围之内,才可以互相进行查验。

所以,她昨天说的“藏得好”,还真就是字面意义上的“藏得好”啊……

你不由得扶着额头叹气。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那韦娆列举的这些藏匿小妙招,对你来说,都已经没有意义。

因为昨天,托虞瑜现场查验的“福”,你已然被迫暴露在了所有玩家的视野中。

而且,南海私立女高在考勤方面查得十分严格,如果无故缺勤次数过多,会被强制勒令退学,退学则需要按照合同,十倍赔付……

这代价,是你远远承受不住的。

揉了揉酸胀的眉心,你整理好心情,扶着扶手,慢慢悠悠地下床。

但一弯腰踩上实木阶梯,你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该死的。

腿好软,头好重……

像是发烧了。

拿带来的水银体温计一测,仰头望着上面的红色线,你烦躁地抿紧唇,确认了这一不太美妙的事实。

——38.5℃。

好在,韦娆给你的药里,有退烧药,干吞了一颗,勉强定了定神后,你翻找出换洗衣物,去厕所洗漱。

除韦娆外剩下的两位室友,早在你昏迷的时候,就已经起床离开,此刻,没人和你抢位置,你一个人洗漱,倒也还算快。

八点,你准时踏进A3班。

一进门,你就能够感觉到,无数道不怀好意的视线,齐刷刷地落在了你身上。

尤其是,你前桌的两位。

一冷一热。

相反,却又类似。

顶着无形的莫大压力,你垂下毛绒绒的脑袋,安静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好在,她们只是盯着你,谁都没有像昨天自习时那般,直接造次。

这一发现,让你眯了眯眼睛。

所以,上课期间,是绝对安全的吗?

正思考间,桌下的左手忽然被人拉了一下,韦娆掰开你的掌心,递给了你一张纸条。

-你还好吗?

于是,你索性问她。

-上课期间,是绝对安全的吗?

韦娆秒懂,回得很快,甚至,还急得拽了一下你。

-不是!别作死!

你只好歇了趁上课去开假条的心思,转而,回答起她的第一个问题。

-还好,谢谢你的药。

这次,韦娆没再回你。

因为讲台上,老师平静但幽深的目光,已然无声无息地投向你们这边。

对上她,你腼腆一笑。

韦娆则一僵,正襟危坐。

她这才淡淡收回目光,若无其事地扔下手里的教鞭,继续今日的课程。

“啪”的一声——

细长的教鞭,砸在金属台面上,发出不大不小的沉闷声响。

你这才凝固住笑容,也跟着坐正。

好狠。

也怪不得,这群纨绔子弟,竟然没一个人敢在课上造次。

不过,如果是这样……

于是,第一节课刚下课,你就掐了自己一下,强行令浑浑噩噩的自己清醒,然后,抱着笔记,冲到讲台上去拦她。

“嗯?”

姬风禾后退一步。

随着她的动作,你的视线无意识聚焦在她胸口的徽章上,下一秒,瞳孔猛地一缩。

姬——

四大家最末的姬家。

但容不得你细想,姬风禾温和却淡漠的嗓音,已再次响起。

“有事吗,宋同学?”

闻言,你快速调整好状态,朝她乖乖一笑,露出一对可爱的小酒窝,一副求知若渴的好学生模样。

“姬老师,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问。”

姬风禾果然答应。

而不出你所料,有老师在,其他同学哪怕对你再有想法,也只能不爽地盯着,做不出什么其他的实际行动来。

你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但五分钟后,又不由得擦了把冷汗。

因为,你问不出来了,烧得迷迷糊糊,这节课,你本就没怎么听……

笔记也做得乱七八糟。

看着你七扭八歪的笔记,姬风禾什么都没说,只垂眸漫不经心地翻着,安静地等着你的下一个问题。

直到,下一节课的铃声响起,她这才把笔记还你,拿上自己的东西离开。

“没有下一次。”

擦身而过的瞬间,姬风禾微抬薄而白的眼皮,不咸不淡地提醒你。

你抱着笔记,笑容微僵。

“谢谢老师。”

——被发现了。

第二节课时,你还想故技重施,但是这一次,你就没有那么好运了。

一是,这位姓顾的老师,没姬风禾那么有威严,更没姬风禾那么心善,二是,虞瑜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踩着下课铃声,她转过头,压住你的课本和笔记,似笑非笑地看向你。

“躲我?嗯?”

你咬了下唇,眼眸湿润。

“没有……我真的不会。”

后半句哄人的话,你硬生生给改掉了,因为唐诗就在旁边,且还有回头的意思。

虞瑜原本气势汹汹,准备兴师问罪,见状,没忍住烦躁地拧眉,把手松开。

“哭什么?我又没凶你。”

说完,见你还是眼眶红红的,一副委屈得要掉眼泪的样子,她只好咬牙再补一句。

“……我是说,我都会,你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来问我。”

“好。”你反应慢半拍地点头,声音软软糯糯的,还带着可疑的鼻音。

你当然是没想哭的,只是被烧得难受,模样这才看着格外可怜。

不过,倒也省得你装了。

“行了,问吧。”

虞瑜无意识松了口气,还重新伸出骨节分明的手,帮你压了压刚被她弄皱的笔记。

你晕乎得厉害,根本不知道问什么,就望着自己歪七扭八的字,神游天外。

直到,虞瑜发现异样,来摸你烧红的脸蛋,你顺势蹭了蹭她温凉的掌心,却不巧在侧头之际,正对上唐诗玩味的目光。

勾着薄唇,唐诗一句话都没说。

但那冰冷而讥讽的弧度,却活像是在质问你——

哦?这就是你说的,只讨好我?

鉴于不可抗力,改这么压,感谢支持

得不到你喜欢的男人黑化了

追妻火葬场男主慢慢的想起另外一个时空的记忆

纤细的,柔弱的,白皙的,手心中的东西刺眼极了,那是他送给她的礼物。

“你把礼物收回去吧,我已经不喜欢你了。”她的声音好像是从遥远的地方飘过来。

这一刻他才知道,心脏疼痛到快要炸裂是什么感觉。

“呼呼……”微凉...

为什么会又梦到那些事情,少年的眉头紧锁,记忆中少女浅笑着看着他的面庞,眼里含着爱意,少年有些羞恼。

“不知羞。”

待到稍微有点凉意了,他便洗漱然后在书桌上写写画画新的知识点,完全天亮时,周言默便下了楼。

“言默!早上好!”你巧笑嫣然的朝着周言默打招呼,你俩的父母是认识多年的好友,因此买房也在隔壁。

因为你父母都相当忙碌,而你又不想吃保姆做的千篇一律的早餐,周言默的母亲主动提出让你每天早上过来吃早餐,然后你们再一起去上学。

周言默一看见你,就想起梦中的事情,他的脸色变得有些奇怪,对你也没有什么回应,你已经习以为常了。

你一如既往的多拿了一个面包,你的同桌喜欢吃,而你对他有些好感,自然愿意用这种方式促进你们之间的感情。

饭后,周言默沉默着推出他的自行车,原本是只有一个座位的,你硬闹着让他换了一辆,不然你就只能自己骑了。

不过同桌最近上学看见你坐在周言默的后座上,有些不开心,还因此跟你闹了脾气,你思考了好久,最终还是放弃了免费后座。

“言默,从今天开始,我就要自己骑啦,不能再麻烦你了。”你笑嘻嘻的凑到他跟前,没注意到男人猛的愣住的表情。

你推出自己的粉色自行车,坐上去慢悠悠的开着,也不管身后的周言默,反正他马上又会跟上来。

周言默似乎是不解的皱眉看着你的背影,为什么你不愿意坐他的后座了,难道是因为害羞吗?他盯着你因为阳光照射而变得粉红的脸。

似乎明白了答案,下次应该带把伞出门的,不然你又要闹小脾气了。

梦中的故事还在发展着,周言默梦到高三寒假的元旦,你向他表白了,“我喜欢你,言默,我真的很喜欢你,能不能跟我在一起。”

你的眼睛水润润的,睫毛也很长,周言默忍不住也露出笑意,“我愿意。”

说着,他就要捧起你的脸,亲吻你柔软的唇瓣,还没等反应过来,梦又继续了,梦中的他拒绝了你。

于是你蹲在地上伤心的哭了很久,周言默心疼的想去触摸你,场景又变到了他的家里。

“言默,我知道念念喜欢你,可是你要明白现在正是关键时刻,如果你真的喜欢他,你就不能耽误她的学习。”

他的父母说的是对的,于是周言默按耐住了自己躁动的心,冷淡了你一个学期,直到高考完毕业。

你发挥超常,跟他考上了同一所大学,周言默的心雀跃跳动着,终于能光明正大的与你在一起。

他好几次想找你说清误会,都被你以各种理由拒绝了,于是他以为你闹了脾气。

直到你没有跟他说一声便去了毕业聚会,到晚上十点,你都没有联系他,事情隐隐约约超出了他的控制。

周言默想询问你的父母,但是一想到他们忙到脚不沾地,就决定自己去找你。

这是在关心自己未来女朋友而已,他抿唇,不想承认自己这像变态一样的掌控欲。

于是在你别的朋友那打听了你今天的去处,火速开车赶到了KTV。

他刚想推门进去找你的时候,里面吵闹的声音突然静止了,“念念,我喜欢你很久了,你可以答应做我的女朋友吗?”

像是惊雷一样劈的周言默怔愣在原地,少年刀削般的下颚像是割裂一般扬起,他几乎控制不在自己的妒意和想冲进去把你抢走的行为。

他知道你不会答应的,于是他在等你的拒绝。

“啊?你喜欢我我怎么……不知道。”你大着舌头,俨然是喝醉了,你看着面前脸红的男孩,心里对周言默的不爽变成了此刻想报复性的答应他。

要是能让他也求而不得一次就好了,你那么喜欢他,他却不喜欢你,真是不公平,你想着想着有些想哭。

“嗯……可以……”“砰!”巨大的响声让你猛的惊醒了一瞬间,周言默几乎是想将对方撕碎的眼神让你有些诧异,他在干什么呢。

“该回家了,阿姨让我来接你。”周言默手上的动作越用力,脸上的笑容就越温柔,你有些吃痛,但是不想顺了他的意。

“我要跟我男朋……一起。”你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小到听不见了,因为他的眼神实在是太可怕了,你居然产生一种自己会被馋食殆尽的感觉。

“乖,我们回去吧。”于是你被拉着手离开了,身后的男孩发出懊恼的声音,身旁的同学也在安慰他。

民国苦情剧的反派组,痴汉,强制爱

柳家从前和晋阳其他人一样,做票号生意,赚朝廷的钱。试想天底下哪有比朝廷还大的靠山?背靠朝廷,足够子子孙孙世世代代锦衣玉食。

然而宣统三年,晋阳起兵呼应南方的叛贼。宣统四年,皇帝宣布退位。从此晋阳城中大乱,上有巧取豪夺的官宦,下有欠账不还的债主。不少票号的老板举家逃跑、跑不掉的也多半投井或自缢。

柳老爷有远见,当年票号生意烈火烹油时便提前寻了另外的出路。

可城西的另一个柳家没这么好命,另一个柳老爷看东山再起无望,夜里放火与全家人共赴黄泉,只剩年幼的柳璞,独自穿过大半个晋阳城来投奔叔父。

柳璞生有一副好样貌,在......

柳璞生有一副好样貌,在你看来却过分锐利,尤其是那一双仿佛竖瞳的眼睛,你被他看着就好像被毒蛇盯上,黏腻森寒地缠住你、绞住你。

他平日里敛眉垂眸,遮住具有侵略性的眼睛后整个人便显得温文尔雅起来。柳家上到老太太,下到丫鬟仆人,就没有不喜欢他的。

而你觉得他的楚楚可怜是惺惺作态,他的彬彬有礼是步步为营。你每次来看到他心都像被东西压住,做什么都不痛快。

偏偏他是柳家的管家,偏偏他如此得人心。你以后嫁进来少不了要和他打交道。

说起嫁进柳家,你又要愁眉紧锁。你是柳老太太早早看中的儿媳,你自己对柳少爷也很满意,可他放着你这样和他青梅竹马又门当户对的女子不喜欢,反而整天纠缠一个守寡的农家女。

柳兴远又打着谈生意的借口偷偷溜去看那个寡妇,你独自坐在柳家池塘边的栏杆上不停地抓挠手臂。

你本想凭临水边,扮演一下幽幽怨怨为情所困的女子,没想到这一块竟然没种些驱蚊香草,你才坐了一会儿,手臂上就被咬了大大小小好几个包。

你痒得不停去抓去挠,心中怨气更甚。

要不是柳兴远把你一个人抛下,你怎么至于在这里喂蚊子?

你正要离开时,柳璞端着一碟点心走到你身边,“小姐,看天过会儿要下雨了,先回去吧。”

你瞥了一眼他碟子里的点心,觉得好笑,你最讨厌他像哄猫猫狗狗或者哄小孩子一样地对你。他此时此刻简直像是你小时候招猫逗狗,拿块肉或是骨头,哄它们听话。

你心情不好,一贯看不顺眼的柳璞居然还不识趣地凑上来。你接过碟子,不理他也绝口不提回房里的事。

你漫不经心地拿起一块点心往身边的池塘里丢,砸跑了原本挤作一团以为有人投喂的鱼群。

柳璞像是看不出你讨厌他,笑吟吟地看着你。你穿着一件明黄色的香云纱旗袍,袖口领口绣着粉米色的小花,自肘弯以下的手臂都露在光里,显得白腻而柔软,只是被蚊虫咬得太狠,错落分布着*痕。

快要下雨了,喜阴喜湿的蛇虫都活络起来,共同觊觎一副白绒绒的肉体。

柳璞发现你即将要扭过头,默不作声地眨了眨眼,眼尾细密的眼睫遮去他的情绪。等你看向他时,他似乎一直都是这样恭敬且笑意盈盈的样子。

你更不高兴。

你叫了柳璞一声,冲他扬扬下巴,示意他帮你捡起你掉在地上的手帕。你趁他蹲下去的时候,满怀恶意地踩住他的肩膀,他身形僵了一下,你得了趣味,更加过分地用鞋尖挑起他的下巴。

你居高临下地瞪视他,你是柳兴远的未婚妻,是未来柳家的女主人,柳璞说是管家、是柳兴远的堂兄,其实不过就是个下人。你不喜欢他、想要羞辱他,他难道还敢反抗吗?

你这样想着,对上柳璞那双眼睛时又莫名恐惧起来。

他的眼睛过于深邃,没有被你羞辱的愤怒,也没有谄媚的讨好,黑漆漆、空旷旷,仿佛谁和他对视,谁就会掉进他的眼睛里染成黑色。

脚踝突然被他伸手握住,他往前一拽,你差点从栏杆上摔下来。

“你!”你正要发脾气,柳璞却拿手帕仔细地擦起你的鞋子。

“小姐,你的鞋子脏了。”他手掌太大,能完全握住你脚踝,你怎么挣扎都踢不开他,只好任由他一点点擦干净鞋尖所谓的脏东西,用你的手帕。

柳璞压低声音,像在蛊惑你,“小姐,你不想给那些让你生气的人一点教训吗?就像,擦掉这些脏东西一样。”

“我可以帮你。”他抬头看着你。

身体被莫名的恐惧席卷,你一点都动不了,身影被缓缓拖进他的眼睛里。

柳璞动作迅速,他说要帮你教训那个勾引柳兴远的寡妇,没过几天就邀请你出门看戏。

马车一路颠簸得你快要吐了,才终于到了柳璞说的地方,你戴着一顶宽大的遮阳帽,被柳璞扶着下了车。

不远处两三个高大的壮汉正在一个妇人摊位前找麻烦,非说妇人少找了他们钱。眼看着其中一个壮汉就要动手,你生气地整理整理帽子作势要往那边去。

那些人摆明了欺负老板娘独身一人。

“你要做什么?”柳璞一把拉住你。

“你没看到他们在欺负孤儿寡母吗?!”你义愤填膺地开口。

好在摊贩前有看客拦住了壮汉的拳头,你松了口气。

柳璞哭笑不得,他攥住你的手腕,“那个女人便是李蓉花。”

你冷静下来,问他,“这就是你要带我看的戏?所以闹事的人是你派来的?”

柳璞不置可否。

你再次看向李蓉花那边,她和她年幼的女儿站在打碎的碗碟中间,她女儿小小的一点,被她护在怀里大哭。

柳璞看出了你的动摇,可这才是他计划的第一步,怎么可能坐视你心软?他稍微俯身,贴近你耳边对你说,“小姐,你现在同情她,将来她做了柳太太,恐怕对你这个情敌不会心慈手软。”

“再或者,老太太始终不许她进门,你嫁给少爷,但少爷依然被她勾引怎么办?到时候抱着孩子哭的人就是你了,你觉得她会对你心软吗?”

你慌乱地移开视线,不再朝小摊看,狠下心转身上了马车。

这次教训颇有成效,李蓉花把柳兴远拒之门外,柳兴远不得不在母亲的逼迫下和你去看电影、逛商场。

他兴致缺缺,连带着你买东西也没了乐趣。你忍无可忍,又强装小意温柔,“兴远哥哥,你在想什么?还是那李什么花吗?”

“我是哪里比不上她吗?”

“嗯?你说什么?”柳兴远才回过神。

你笑得愈发勉强,勉强地移开脸,被镜子里表情扭曲的自己吓了一跳。

柳兴远不知看到了什么,忽然对正在试项链的你说,“妹妹,我有事先走了,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都记在柳家的账上。对了,回去之后别跟老太太说。乖,我回来给你带好玩的。”

“兴远哥哥——”你叫他,只看到他的背影箭一样地飞出店门,拦住从对面药店出来的李蓉花。

你气冲冲地把项链砸向柜台,随即一口气定下了十几条项链。原本面色不善的店员瞬间对你毕恭毕敬起来。

当时你没想到,你和柳兴远的关系还会变得更差。

柳兴远知道了李蓉花躲他是因为有人闹事,也知道了闹事的主谋是你,一下子和你疏远了,甚至警告你不许再有下次。

你因此渐渐发觉柳璞的计划有漏洞。

你是讨厌李蓉花,想欺负她出气,可根本目的是为了嫁给柳兴远。现在好了,柳兴远开始讨厌你了,再欺负李蓉花有什么用?

这不是舍本逐末吗?

柳兴远不喜欢你,赶走李蓉花还有赵蓉花、钱蓉花。

你和柳兴远的婚事迟迟没有定下,家里一而再再而三催促你,你不胜其烦地逃到柳家来避难。

你熟门熟路地进了柳璞的房间,他人却不在。你以柳家未来的女主人自居,因此毫无顾忌地翻动起柳璞的家居摆设。

你碰碰这儿,翻翻那儿,翻开一本书,里面却全是你看不懂的数字,你琢磨了一阵,忽然意识到这难道是账本?

门口传来响动,你心虚地把那本书放回去,一张纸从书里掉出来,你蹲下身去捡,却发现那是你小时候临的帖。

柳璞怎么会有这个?又怎么会留了这么多年?

你没来得及细想,门便被打开了。

柳璞穿着绀蓝长衫,仿佛披着一身夜色进来,他迟钝地思考没人的房间里怎么亮着灯,下一瞬就看到你拿着自己的字站在书架旁。

你在他的房间里。

你在他的房间里,他想。

他走近你,像湖水一样潺潺流向你。

湖什么时候才会流动?大概是在有了缺口的时候。

平静的湖面下,深不见底的死气沉沉的湖水,实则翻涌着奔腾着迫不及待地鼓向那一处缺口。

你无处可逃。流水要流向你,你无处可逃。

“你怎么有我临的字?”

你问他,等他走近了,你才发现他衣衫不整又神情恍惚,一向吓人的眼神此刻变得涣散。

你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磕在书架上,问他,“你怎么了?”

柳璞的脑子很乱,他听到你的话,居然是从十几年前开始回忆。回忆起小时候家里的那场大火,母亲抱着他逃跑,父亲举着火把像阎王般在后面跟着,闩住的大门怎么也打不开。

母亲已经知道在劫难逃,门一开就把他推出去,“去找你叔父!”

他边哭边跑,穿过分外陌生的晋阳城,柳老爷见到他,问他,“你怎么了?”

他回忆起柳兴远父母俱在的时候,柳兴远整日缩在父母怀中撒娇,见他暗自伤心过来问他,“你怎么了?”

他记起柳兴远不爱操持家里生意,是他在柳老爷过世后忙里忙外,把生意越做越大,然而这些都要还回去,只要柳兴远朝他要,他就得还回去。柳兴远兴致缺缺地翻看账本,看向侍奉在侧的他,问他,“你怎么了?”

他要为不属于他的家业奉献余生。

今天下午陪人应酬,任谁都知道他才是柳家真正的话事人,他却还是得叫柳兴远一声少爷。

几个商户有求于他,频频吹捧,献金银财宝,甚至献上自己女儿。柳璞嘲笑他们无所不用其极,温香软玉入怀时突然察觉到不对劲。

他被下了药。

强撑着离开酒楼,他让人把那儿团团围住,剩下的酒通通灌进几个人嘴里。柳璞靠在车壁上撕扯自己衣服,一边自己纾解,一边咬牙切齿地朝车外小跑着的仆人叮嘱,“请几个报社的人拿相机来,好好拍清楚父女**乱的丑事。”

药*性**强**烈,他下车前简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忍耐着整理好了衣服,强装镇定地回到房间。

回到房间,看见他的解药正站在书架前,轻声细语地问他怎么了。

“柳璞……你不舒服吗?那我改日再来。”你悄悄咽了口口水,就要绕过他出去。

柳璞拉住你的手腕。

【——隐藏内容——】

你哭着睡着,连梦里都是柳璞下流的**,又或许那根本不是梦。

等你醒来之后柳璞已经不见了,床边留了一套干净的衣物,你匆匆忙忙披上跑下床,却怎么也拉不开门,门被柳璞锁起来了。

你干脆踩着板凳从窗户翻出去,动作太剧烈,一下扯到了身下的伤口,你顿时疼得又羞又恼地扶着墙哭。

你避开人跑到柳兴远的院子里,正好看到房间里的他已经收拾好了包袱。

他看到站在门口的你披头散发、如此狼狈的模样,却连一句关切的话都没说,反而万分厌恶地抬头瞪了你一眼,“你这是又唱哪一出戏?苦肉计吗?”

你不明所以,一时不敢走到他跟前,倚着门框远远地朝他哭诉,“柳璞……柳璞他……”

你说不下去了,往常柳兴远就不喜欢你,如果知道你清白不再,万一更讨厌你怎么办?当不成柳太太,家里也不会放过你的。

因此你只是撑着门哭。

柳兴远背好包袱,即将经过你时你拽住他的衣袖,“你要去哪儿?”

柳兴远毫不留情地拽回自己的袖子,你没站稳,被他的力气带倒,狠狠摔在地上。

“我要离开柳家,和你们住在一个屋檐下让我觉得恶心。”柳兴远往前了一步差点要去扶你,又硬生生停住,他痛心疾首地说,“我真是瞎了眼,往常当你是妹妹,当柳璞是兄长,结果你俩根本是一丘之貉!你们心肠怎么能这么歹毒?”

“什么歹毒?是,我让人吓唬吓唬那个李蓉花,但就只是吓唬一下,想让她知难而退,怎么就歹毒了?她勾引你在先,还不许我报复吗!”

“杀人也叫吓唬?!她家人都被火烧死了也叫吓唬吗!”

“我没有……不是……我不是……”你语无伦次地想给自己辩解,又不知从何辩起。

“我劝你和柳璞早点去自首,省得我把你们告上公堂。”柳兴远闭了闭眼睛,接着大步往屋外走。

你几近卑微地伸手拽他,“兴远哥哥,我知错了,你带我一起走,我害怕……”

你深知柳璞在柳家的地位,如果柳兴远不帮你,等你被柳璞找到……

“别把我留在这儿!”那些难以启齿的伤口又开始隐痛,你实在不敢再留在柳家,你哭着恳求柳兴远,然而柳兴远对你早失去了信任和怜惜。

“兴远哥哥!”你厉声喊他,撑着地面想爬起来追上他,可怎么也起不来。

你独自哭了一阵,忽然听到院子里传来棍棒打人的声音,听不到痛呼,但那种沉闷的响声听得你心脏狂跳。

你扶着门槛慢慢起身,眼前的光亮霎时被完全遮住。

你僵硬地抬起头,只看得到一片栀子白的衣角。

双手不受控制地颤抖,你轻轻吐息,苍白像浸湿的手帕一样渐渐侵袭你的脸颊,终于你的脸上毫无血色,只剩你的嘴唇依然泛着滢滢的粉。

你稍微侧着头,柳璞因而能看到你脖颈细薄的皮肤下铺陈开来的青绿色血管,星星点点的暧昧痕迹散落在周围。

“怎么穿成这样就跑出来了?”

柳璞态度亲昵地替你拢好衣领,又将你的碎发别至耳后,以此遮掩他自己吞咽的动作。

你找不出之前在他面前耍威风的气势,连打人的声音究竟是怎么回事都不敢过问,只含着眼泪小声重复,“我要回家……”

“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

“你不是一直想着做柳太太吗?至于哪个柳,只要能继承家业,想必岳母岳父也不会太在意。好妹妹,你就要梦想成真了。”柳璞用再轻柔不过的语气暗示你,勾勒出一个恐怖故事。

他为了你,将计划全盘提前,他觉得自己爱你爱得简直发了疯。

你摇头,纠正他,“不……我要嫁的是柳兴远,不是……”

你不敢说出口后半句,但你更不敢想象嫁给柳璞。如果每晚他都像昨天一样,你会死掉的。你摇头摇得更加剧烈,喉咙哽咽得发不出声音,不成词的字一个一个艰难地吐出来,“不、不、我……”

“我不爱听你说这个。”柳璞顿了一下,有些轻佻地用手指蹭蹭你的脸颊,“不要有下次。”

天色将暗未暗,一片佛头青色,穿着栀子白长衫的柳璞仿佛砚台上嵌着的一块玉,他横抱起你,以你滋养他、暖化他、使他更加完美无缺。

然后携你共同淹没在墨里。

——————全文完

反派嘛,柳璞纯纯的白眼狼,柳家人都是真心对他好的。

当我睁开眼,世界已不再是我所熟悉的那个世界。

天空是如此陌生,我躺在一片茂密的丛林中,四周是参天的古树,它们的树冠遮天蔽日,只留下斑驳的光影。

我试图起身,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异常沉重,一种奇异的感觉从脊椎蔓延至全身。

我伸手摸向自己的后背,触感光滑而坚硬,那是一条龙尾巴!

我惊恐地触摸着它,感受着它在我手中轻轻摆动。

我转头看向自己的头顶,那里有两个柔软的角,它们随着我的呼吸微微颤动。

我究竟是龙还是麒麟?

这个念头在我脑海中盘旋,无论是龙还是麒麟,我都流淌着龙的血脉。

我站起身,环顾四周,想要找到一面水源,看看...

我站起身,环顾四周,想要找到一面水源,看看自己的脸究竟变成了什么样子。

我的眼前是一片原始丛林,偶尔能听见远处猛兽的吼声和捕猎声,但这里却没有水的踪迹。

我决定去找水。

一路上,我总能听见猛兽的吼声,它们的声音在丛林中回荡,让我的心跳加速。

但我注意到,这些猛兽似乎都在远远地绕开我。

我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感激我的血脉,它让我在这个充满危险的新世界中,拥有了一丝生存的希望。

如果我还是人,在这里早就被吃了。

我小心翼翼地在丛林中穿行,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地照在我的身上,为我指引着方向。

龙尾巴在地面上轻轻拖动,它的存在让我的行动更加稳健。

很快我听到了水声,那声音在这片寂静的丛林中显得格外清晰,仿佛就在耳边。

几十分钟的跋涉后,我终于看到了那道河流。

河水清澈见底,在阳光下泛着粼粼波光,仿佛一条流动的宝石带。

河流的源头是一个巨大的洞穴,我能听到泉水涌动的声音,那是大自然的心跳,强劲而有力。

我走到河流旁边,俯下身去,水面上映出了我的脸。

我的眉眼依旧,但变得更加精致,眼睛清亮有神,不再有近视时的朦胧。

我伸手轻触水面,感受着那股清凉,它洗净我所有的疲惫和迷茫。

就在我沉浸在自己的倒影中时,我似乎听到洞穴里传来沉重的呼吸声。

那声音与周围的宁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我不禁心生警觉。

我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决定走进洞穴。

洞穴内部幽深而潮湿,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水汽。

我的脚步轻盈,几乎不发出任何声响。我赤足走在湿滑的石板上,每一步都踏得格外小心。

洞穴的深处,我看到了一个男人。

他躺在那里,一身天蓝色的古装,如同从古代画卷中走出的仙人。

他的肌肤雪白,五官深邃而俊美,睫毛浓黑且长,但双眼紧闭,嘴唇苍白。

他似乎在忍受着莫大的痛苦,额头上布满了汗水。

我走近他,心中充满了惊讶。

我走路悄无声息,赤足走在洞穴中,竟然还是被他察觉到了。

他的眼皮动了动,似乎感觉到了我的存在。

我屏住呼吸,静静地观察着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同情。

“你是谁?”我轻声问道,声音在洞穴中回荡。

我蹲下了身,靠近他,试图看清楚他的表情。

他的眉头紧锁。

我伸出手,轻轻触碰他的额头。就在这时,他突然睁开了眼睛,那双眼睛如同深海中的珍珠,深邃而明亮。

他的目光与我相遇,是金色竖瞳,锁定了我的脸,我感到一种强烈的震慑。

那眼神,如同被更加强大的猛兽锁定的感觉,让我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

我动了动嘴唇,有点害怕了,问他:“你怎么了?”

他反过来问我:“你怎么进来的?”

我茫然:“就这么走进来的啊。”

他突然伸出手钳制我的手腕,我被吓得心脏一跳。“你要做什么?”

“你出去,否则我吃了你。”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威胁。

我一点不怀疑他说的是假话。

变成龙以后我能感觉到一种力量上的震慑,那是来自血脉深处的直觉。

我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危险气息,是比我更加强大的存在。

“出去就出去嘛,不要这么凶。”我嘀咕着抽出手腕,转身要走。

我的脚踝突然被他拉住了,一个趔趄,倒回去。

他把我抱住抓在怀里。“你干什么?!”我的心飞速跳。

我回来啦,明天补个抽奖吧

感谢宝宝们的耐心等待

被她拽开后,还死死抓着门把手的你,闻言,瞬间失去了所有力气和手段,毫无生气地在原地抽着。

她这个同桌,平日里清冷禁欲、一丝不苟,各方各面都完美到叫人挑不出任何错处,是所有人学习的标杆,但私底下……

玩得太...

玩得太脏了。

还很喜欢搞x虐那套。

比如,刚一拉开门,一股熟悉至极的味,便悄无声息地钻进了她的鼻腔。

太晚了,她该睡美容觉了。

不过,身为同桌兼关系还算不错的朋友,该给的面子还是得给,于是,打了个哈欠,虞瑜懒声道。

“太晚了,改天吧。你知道的,我要睡美容觉了。”

唐诗对自己这位同桌的秉性,自然也一清二楚,不过今天——

“不一样,”玩味地勾着薄唇,她松开握着的电击棒,两只手一起过来拉你,“她,可值得你熬夜。”

不……

不要!

闻言,被电得浑身软的你,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在被唐诗拉拽后,拼死挣扎着。

几次三番被拒,唐诗兴奋地重了呼吸,抬冷白如玉的手,就给了你狠戾的一巴掌,而后,在你被扇懵之际,抄进你的腋下,干脆利落地将你提了出来。

眼见半边身体露出门外,自己的身份即将暴露,你抓着唐诗的手,眼泪直流。

不要……

千钧一发之际,卡着的电击棒,忽的掉了下来,磕在地上发出“当啷”一声脆响,继而,“咕噜噜”地滚进了所有人的视野里。

虞瑜也不例外。

无意识皱起眉,对着面前今日一反常态,热情到诡异的同桌,和她怀里不知道是谁的可怜虫,她到底还是摇了摇头。

“不了,没有什么是值得我熬夜的。”

说着,她不再犹豫,将拉开一角的门关上,只在门即将彻底闭紧之际,没什么情绪地留下一句——

“对了,把她的嘴堵上,别吵着我。”

“砰”的一声响起,像是某种标志着结束的信号,你顿时劫后余生般瘫进了唐诗的怀里。

圈着你,唐诗抵进你微汗的颈窝,半眯起猩红的冷眸,似颇为遗憾地哑声感慨道。

“运气真好啊。”

你猛地一个激灵。

因为你已经不止一次听见这句话了,而上一次听见,下场十分惨烈。

“不是吗?”见你抖,唐诗侧头贴上你的耳,又没忍住恶劣低笑,“我可是相当期待,她看见是你时,那难以置信的表情呢。”

“——真可惜。”

疯子!

你闭了闭眼,没有回。

因为你总有一种预感,如果你此刻反驳她的话,只会叫她更兴奋,更失控……

而事实证明,你是对的。

因为哪怕你已经无视她,故意不理会她,她也依旧兴致勃勃,还若即若离地吻着你的耳,似情人间呢喃般爱昧低语。

只是那语气和内容,卑劣至极。

“你说,如果你*叫得把她吵醒的话,那会怎么样?”

你瞬间惊恐地睁开了眼。

md,疯子!

唐诗这才勾着薄唇,满意地笑了。

“呵呵,那就,试一试吧。”

说着,她揽着你,半蹲下去,要捡掉落在地的电击棒。

那一刻,你大脑高速运转,在权衡利弊之后,索性先一步夺过它,按下开关,抵到她的脖子上。

——既然忍让无用,那就先下手为强。

不曾想,唐诗被你电了,还跟没事人一样笑得出来,甚至,在你调到最高档时,边失控抽着,边笑得越发癫狂。

“好玩,哈……哈……怪不得,她会,纵容你……哈……”

这人……

被她的反应吓到,你白了脸,没忍住后退一步。

她却反向你逼近一步,徒手抓住电击棒,将你人带棒,一起扯进了怀里。

……就是彻头彻尾的疯子!

过激的电流,刹那间流窜全身。

再次被电到泪流满面,你气不过,索性也死死回抱她,带着某种要同归于尽的架势。

唐诗顿时瞳孔骤缩,更兴奋了,哪怕也同你一般开始眼泪失禁,还是哭着笑得出来。

“有趣……太有……趣了……小猫咪,我很喜欢你……”

md,死变态!

你涕泗横流,痛苦地翻着白眼,后面都要……了,却还在咬牙苦苦硬撑着。

唐诗却还在笑。

“哈哈……果然,是……野猫……”

但硬碰硬到最后,到底还是你先扛不住,松开了手,哭着,朝她拳打脚踢。

“松……痛……”

可唐诗却不允许了。

一改先前被动享受的模样,她主动覆上你的手,嵌入你z栗的指缝间,帮你握住电击b,将你压到后面A301的金属门之上。

“啊!”

灼痛的电流感,在血液中清晰炸开,你终是空了眼眸,惨叫出声。

被它刺激着,又被你刺激着,唐诗边止不住哭,边又笑,模样愈发扭曲、疯狂。

“有、意思……哈……哈……”

直到,A301内传来虞瑜暴怒的吼声。

“唐诗——”

“你她喵的也给老子安静点!”

下一秒,“砰”的一声巨响,你身后闭合着的门,再一次被拉开。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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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天王日子不好过?陈奕迅自曝很久都没收入了eason徐濠萦演唱会陈奕迅...网易娱乐10月20日报道日前,陈奕迅(Eason)他接受媒体访问。他去年原订25场演唱会因故全取消,7月份他的线上演唱会成功募款500万港币,但也坦言自己也是受灾户,幸好我不是花很多钱的人,还有一点点剩来过活的人,好久没有收入了;他待在家里,当起2只爱犬的训狗师,让爱打架的毛孩成为好友。 https://3g.163.com/ent/article/FPDCV15B00038FO9.html
4.ftnt.xychat.cn/show/3939813.html此后,许江南父女多次登上胡润富豪榜,最近一次是在2024年10月,二人以80亿元人民币财富位列《2024年·胡润百富榜》第656位。 以11月1日天新药业最新市值120.56亿元计算,父女二人持股总市值超过72亿元。 2023年天新药业年报数据显示,董事长许江南2023年领取的薪酬为211.1万元。 http://ftnt.xychat.cn/show/3939813.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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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各位老哥,国企承诺年收入12万,到手大概有多少?职场区他这个是综合税前收入还包括了五险一金的,到手的现金,打6-7折比较靠谱 https://bbs.hupu.com/30184633-4.html
7.东方财富2024年半年报速览继续盘点个人持有的上市公司。东方财富...天天基金实现营业收入14.17亿元,同比下降29.64%;净利润0.64亿元,同比增长23.08%。 综上,自营固定收益业务收益大幅提升,尽管营收和净利润双降,但东方财富的业绩表现相对稳健,特别是在市场波动较大的环境下,展现出较强的抗风险能力。 $东方财富(SZ300059)$$华泰证券(SH601688)$...https://xueqiu.com/4294228510/3035898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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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我们是非主流直播老师:教人做气球花让狗叼烟用牙刷画画后来这只狗在我们的帮助下,逐步放下戒备,和我们的训狗师非常亲近。 我把这个故事记录成视频,没想到一下就火了。就连农村老家的朋友都说在看到我发的视频,当时我还挺不好意思,没想到自己会出名。 火了以后,开始有很多外地城市的客户也想找我训狗。但他们送狗过来很不方便。很多家养狗也不存在太大性格问题,没必...https://www.tmtpost.com/4559217.html
2.封面故事我给萌犬当老师从这一点来看,对于个体训狗师来说,收入也算令人满意。那么狗狗训练设施怎么样呢? 据了解,成熟的训狗学校正常情况下每月基本上可以训练60只以上的狗。不过,受访者也提到,宠物训练更多的是一种一次性消费。经过几个月的学习,如果达到主人期望的成绩,宠物狗就可以毕业了。二次培训等收费很难。送回学校训练就意味着训...http://yecyd.com/m/?m=detail&id=110728
3.产品研究68款宠物APP产品分析:宠物行业的巨浪淘沙每种类型的APP的侧重点不同带来的商业产值也不同,所以每种类型APP的相似类型产品的数量也不同。详细的各类型产品数量如图3-2所示,其排名依次(如图3-3)为宠物商城、宠物买卖、社交论坛、一站式服务、智能硬件、宠物健康、家庭寄养、宠物领养、宠物媒介交友、上门服务、宠物繁殖、宠物托运、训狗服务。 https://maimai.cn/article/detail?fid=1368921073&efid=jmMz1_nUCqB92B3wjI5FXg
4.养狗劝退!关于我领养柴犬一个半月花了8959这件事在狗不生病、不咬人咬狗的前提下,在你不给它买额外的零食、玩具、衣服等情况下,一年至少5000;如果生病,上不封顶。 下面是养狗之前的灵魂拷问: 经济实力 首先,你年收入多少?你能否每年支出5000+无损个人生活品质? 其次,当遇到狗子打架造成经济损失、生病甚至住院,能否负担激增的支出?如果遇到较为重大却只有一定概率...https://www.douban.com/note/844225275/
5.《小狗钱钱》读书笔记范文(通用14篇)《小狗钱钱》讲的是一位12岁的小女孩吉娅,从抱着洋娃娃的小女孩到成为金钱魔法师。开始是小狗钱钱教会了吉娅如何开始为理财付出行动,同时遇到许多良师益友,从他们身上学习到许多财商知识,一一实现了自己之前定下的目标,而却竟然还帮助她的父母摆脱经济困境。 https://www.yjbys.com/dushubiji/2086550.html
6.幸福感与身心降(精选十篇)另外社区是居民集中的区域,生活在社区的居民相互之间接触比较多,如果在本社区出现有心理健康问题的人员,会影响到本家庭日常的正常生活,也会影响到周围居民的生活情况,所以在社区宣传心理健康非常必要,同时它也能起到一传十十传百的效应。本人居住小区的一女孩开始是长期焦虑与失眠,家长忽视医院的建议,没当回事,最终...https://www.360wenmi.com/f/cnkey1d96c71.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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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小狗钱钱》读后感(通用17篇)启示:要有耐心的把鹅慢慢养大,慢慢养肥,等待鹅下一个个金蛋,获得越来越多的被动收入,一旦有了属于自己的“鹅”,钱就会自动为自己工作了。养鹅是实现财富自由的必经之路,唯有耐心的等待鹅持续的为我们下一颗颗金灿灿的蛋,才能不为生活而出卖自己的时间,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https://www.fwsir.com/xinde/html/xinde_20230226131459_2449955.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