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修雅Y的推荐LOFTER(乐乎)

原本,日子还是日复一日的枯燥。东南亚空气里弥漫不散的硝烟和血腥气也从未减少过,八将唯一的乐子大抵是看逃者受罚,在电棍底下嚎叫大哭,还会得来才哥的一句训骂威胁。

一哄做鸟兽散,这就是公司里的常态。

阿才也从未表现出异常,至少是在陆秉坤面前。他要自己身子,他就乖乖的仰在床上,他要自己唱白脸,他就拿棍棒威慑,他不许自己靠近月婷,他也就像看门狗一样站在门外。

然则,私下里,在昏暗潮湿无人注意到的萤火的某一个墙角,埋藏着安俊才的夙愿。其实也没多什么,也就一把手枪一个手机,再是一些钱财。他受不了了,他感觉在陆秉坤身边,好像永远...

然则,私下里,在昏暗潮湿无人注意到的萤火的某一个墙角,埋藏着安俊才的夙愿。其实也没多什么,也就一把手枪一个手机,再是一些钱财。他受不了了,他感觉在陆秉坤身边,好像永远没有隐私,就像是被扒光了站在他身前接受检阅。

他以为,明明十多年出生入死的感情换来的是相互尊重的爱,他以为陆秉坤于自己的特殊待遇是因为他真的高看自己一等,他甚至以为,为了陆秉坤摒弃本心任其摆布也是因为他的亲昵。

阿才不怕他,还是因为陆秉坤没过火的打过他,所以才产生了对方爱自己的错觉。

想来,他错了。陆秉坤是个理性怪物。要的是利用阿才的纯粹的感情,栓住他,让他心甘情愿留住。他要阿才的热忱的,不顾一切的爱,以此笃定,他可以践踏阿才的尊严。再因为那一点点病态的情感,监视阿才,控制阿才的一切。

“才哥,上车啦。”

思绪被拉回现实,阿才转过头。边境的反将来了消息,说新进了批货,个个肤白貌美大长腿,自然,是需要阿才一个风将兼火将接引的。阿才古铜色皮肤上缕缕疤痕被洁净花色衬衫遮挡着,袖口不算紧,领子高到遮住喉结,就为了挡那道疤。

说真的,潘生放走狗推后,阿才已经很久不需要回国了,此番回国也只是因为前些日子死了几个荷官。所以他有些不适应禁锢自己身子的长袖高领,还有令人皱鼻子的香水。

那些女子啊,拒绝了陆秉坤,被绞死的。

“哦,等我一阵。”这是机会,阿才不能错过。只要离开这里,他就是安俊才,他就能有尊严,不会再是被看的赤条条的阿才了。他假借去洗手间整理发型,事实上他也确实去了,去到那个角落,挖出那把枪和那些钞票,手机…早就揣在兜里了。

他们出境不会有人管,他甚至可以在车上向外点额示意,笑得放肆。既有无法无天的得意,也有心向自由的喜悦。他如约接到六个新姑娘,途中,圆框眼镜衬得阿才清秀俊雅,再加上刻意温柔下来的嗓音与笑容,全然就是个文质彬彬的小生,即使有姑娘抱怨路途遥远行李太重,但一路上看着阿才那张脸,或是想到十五万一个月,也难免心有慰藉。

“好了,你,带她们钻过去。”阿才随手抓过一个部下,一边学着陆秉坤揽着那人肩膀,笑容和煦,实际眼下的威胁不言而喻。

那火将不明所以,但也实在害怕这个嚣张跋扈的家伙,于是连连点头,脸露凶相,赶着那伙娇弱美人儿过了境。很快会有接引的人,火将也没多想,毕竟才哥做什么事儿可不是他能管的,而且他向来忠心耿耿,估计也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儿。

目光追随那群人的后背远去,阿才脸上僵硬的笑消失,归于平静。从路边摊随便买了盒烟,指腹捏起一根不免蹙眉,啧,受了潮气了。打火外焰半天点不燃,好容易亮了火光,吸一口又被呛得不行。烂死了。

安俊才想顺着小路走回国,回到那个能给自己陌生的故土。路途算得上遥远,他也不急,就亦步亦顿的慢慢踱在杂草丛生的旧路。

这之前,他得换一下货币。

货币…

坏了。安俊才看着手里分明的钞票,匆忙的拈开细看,不出意外,全都印着萤火的标记。这若是回去,定然是要被扣押,细查起来,自己条条框框军功可都成了板上钉钉的罪状,能得到的就是一颗枪子儿。他后悔了,毕竟在迦南,用这钱一张能当十张用,占便宜习惯了或者看顺眼了,都他妈忘了自己是干嘛的了。

风萧萧,不算冷,刮过人耳朵带着尖锐是嘶嘶声,又像是将死之人的呜咽,刮着安俊才的心脏,刺痛的疼。此刻,他才切实体会到了草木皆兵,风声鹤唳。那绿草伏倒在地,都能惹得安俊才顿足回眸,蹙起的眉峰下,瞳孔动了动。

仆街啊。

低声咒骂,又觉得脖子勒的慌,干脆暴躁的扯开衬衫扣子,噼咔的飞了几颗。身上伤痕如数显现,原本挽成发髻的发丝杂乱纷落,碎盖在额前。他得回去换点。

无奈归途,却不打算回到萤火。他只希望到银行或者别的,随便兑换几张能让自己活下去的钞票,再回到边境。

“是…是才哥让我带那几个先回来的…!”先前那个火将倒在地上,遍体鳞伤,赤裸着上身,捆了手脚伏在皮鞋前。高高在上的陆秉坤难得不笑,气压低的令人窒息。他的阿才丢了,按理来说无论阿才做什么,要晚回来都会找人报备,这次没有。陆秉坤无处宣泄,只能折断这无辜火将的四肢,他不变的措辞,陆秉坤也懒得多听,只是捏着手中的手枪。

“砰”

结束了那称得上人彘的痛苦。

血泊脑浆满地,触目惊心。

反了,真是反了。猎犬脱离掌控,咬断绳子跑了。他气急败坏,同时也有担忧,那安俊才可是组织二把手,对组织基本了如指掌,若是脑子不好上了头,和国内警方吐了萤火所有秘密内幕,老崇饶不了他了不说,女儿也肯定…

不行,无论如何,他得把安俊才抓回来。

未完

这篇有些狗血,或许有些细节也处理的不好,希望大家能指出来,我尽量完善,感谢

summary:等等,我们不重要,重要的是琴酒和赤井秀一知道他俩结婚了吗!

warning:主赤琴,我流OOC,私设如山,给各位一些宿敌变妻子的震撼!

【平行世界的赤琴小情侣穿到主线世界。】

“降谷零,我们现在要处理家事,没空理你。”

安室透举枪的动作从坚定变得有些许呆滞。

他暴露了!怎么办,现在杀了琴酒无异于断送组织情报,但他和赤井秀一能在保护好小兰她们的情况下制服琴酒吗?

藏在冲矢昴假面后面的赤井秀一同样震惊的睁开了一只眼。

柯南和小哀惊恐的看着眼前的琴酒,柯南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悄悄走...

柯南和小哀惊恐的看着眼前的琴酒,柯南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悄悄走在琴酒的背后,举起手表,对准琴酒,准备发射麻醉剂。

却被琴酒察觉到这一动作,琴酒转身看了看柯南和一旁哆嗦发抖的灰原哀,“嗯?工藤新一和雪莉,你俩怎么又变回小孩儿了?小兰知道吗?”

这下呆滞的变成柯南和小哀了。

琴酒转头继续对端着一锅牛肉咖喱的赤井秀一恶狠狠的说道,“赤井秀一,别以为你一晚上不回家,跑到工藤新一家里,继续戴着冲矢昴的头套我就不认识你了。”

“别逼我摘下咱俩的婚戒,当众打你。”

下楼查看情况和已经在一楼成为石头人的众人,在听到这话后——

柯南:嗯?!

灰原:啊??

安室透:不是,你们…?!

小兰&园子:哈?冲矢昴先生…和这位有些凶凶的银发先生!!

赤井秀一看着琴酒已经识破他们所有人的伪装,撕下头套,同样绿色的瞳孔紧盯着面前银发俊美的男子。

赤井秀一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用着FBI搜查官常有的冷声冷调,“琴酒?我真是好奇,你是怎么知道这一切?”

赤井秀一看了看恢复冷静的安室透,暗示他放下枪。

赤井秀一的目光又回到琴酒身上,两双相似的眼睛对望,赤井秀一摇了摇两人之间的手铐,欠揍的坏笑。

“还是说,组织的TOPkiller,早已对我暗许芳心,所以由爱生恨,进而胡言乱语吗?”

“呵,胡言乱语?赤井秀一,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当初是谁像条狗一样求着我结婚的?”

朱蒂收到柯南的信号后匆匆赶来,她实在不明白,为什么琴酒突然知道了秀一的藏身地,并且敢这么光明正大只身闯进来。

“秀一!”

琴酒看了一眼举枪对准他的朱蒂,冷哼一声,“这就是你说的不联系?”

琴酒微眯了眯眼,墨绿色的瞳孔收缩,目光转而停留在右手的手铐,手铐另一端是某个负心汉的左手。

“赤井秀一,把手铐打开,我现在可没心情陪你玩这个。”

——————

另一边。

以琴酒为主的行动组在一处安全屋进行小型聚会,突然,一个男人开门闯入。

“Gin,我错了,我保证每晚按时回家,你别生气了。”

赤井秀一推开门时,行动组众人正在分切蛋糕,而琴酒冷眼看着贝尔摩德把一块最丑的蛋糕放在他面前。

“Gin,我真的知错了,别生气了好不好?嗯?”赤井秀一宠溺的语气哄着琴酒,走到琴酒旁边,凑近了才发现自己的夫人没有戴婚戒!

“Gin,你的婚戒呢?我们只是吵架了,不是要离婚!”

伏特加:!大哥!

基安蒂:…琴酒?

科恩:……

贝尔摩德:呐呐呐,琴酒和赤井?

琴酒冷眼看着他,陡然发出冷笑,“赤井秀一?”

“Gin,是黑泽秀一,你忘了吗,我婚后随你姓啊。”

众人:…你知道你在口出什么狂言吗?

好下属伏特加眼睁睁看着自家大哥攥成拳的手爆出青筋。

伏特加在心里默默为赤井秀一擦了把汗,暗想到,虽然我和大哥一直看不惯你们FBI,但是今天,赤井秀一,你……加油吧。

琴酒在杀了赤井秀一和揍他之间选择了,先揍一顿后把他折磨致死。

说到做到,琴酒看着那张惹人生厌的脸就挥拳出击,赤井秀一嘛,一边躲一边说着,“我知道的,Gin,打是亲骂是爱,你想跟我玩那个了对吗?”

说罢,赤井秀一不知从哪里掏出手铐,一只拷在琴酒的手腕,另一只拷着自己。

很好,琴酒的额角好像要崩开了。

————

在红方众人的见证下,平行世界的琴酒就在FBI搜查官和公安的眼皮子底下,凭空消失了。

就像他突然出现那样,又突然消失。

赤井秀一看着当初琴酒站立的位置,现在变得空荡荡的,相似的墨绿色的瞳孔收紧,手铐的冰凉触感传来,似情人温柔的呢喃,“Gin,一定杀了你。”

黑方这边,当琴酒又一拳马上打到赤井秀一的时候,赤井秀一也在琴酒和一众组织人员的眼前,消失不见。

琴酒摩挲着刚刚触碰到赤井秀一的指尖,瞥一眼自己手腕上的手铐,冷笑夹杂着杀意低声喊到,“赤井秀一!”

end

【作者有话说】

已取得老师的同意,超级感谢西鸽里老师!

回礼用粮票就可以解锁了!大家看文开心就好!【禁只拆彩蛋不点红心和小蓝手】

*ABO

*无魔法世界观

*ABO均能感受到信息素,但Beta不受影响

*二十八纯血设定为上议院参政贵族;霍格沃兹为英国学制下的初高中连读学校,初始分院仅为运气抽签

Chapter01.

1971九月初

火车头上的烟囱已经开始冒出燃煤的蒸汽,列车上的每一节车厢内都坐满了即将入学霍格沃兹的新生。霍格沃兹能在二十世纪作为英国的知名学府,是因为它的校长,邓布利多先生同其他学府不同,对Omega这一弱势身份给到了特别的优待。

Omega都由于先天的身体素质比不上...

Omega都由于先天的身体素质比不上Alpha和Beta而被歧视,在社会中提供给Omega的工作岗位更是少之又少,只因为他们特殊的,为了生育而产生的,发丨情期。但Alpha的社会地位就截然不同了,尽管他们和Omega同样受信息素控制有着独特的易感期。而大部分的高中都没有开设专门的Omega班级来避免他们因为混班而受Alpha信息素影响被动发丨情,甚至有些高中赤裸裸地把拒绝Omega入学写在了自己的招生简章里。

只有邓布利多担任校长的霍格沃兹除外,他不仅为Omega提供了单独的班级,宿舍,还甚至出资为他们提供每月使用的抑制剂。

男孩黑长的头发顺着脸颊耷拉下来,似乎是因为疏于清理看上去有些油腻,几缕发丝黏在一起,从它们的缝隙中可以瞥见西弗勒斯苍白的面孔。他侧过头勉强地扯出一点笑来,只是似乎效果不佳,身侧的红发女孩看上去担忧更甚了。“莉莉,我没事,老问题了。”在提到老问题的时候他下意识地用右手捂住了自己的腹部。

“所以你又没能好好吃饭?”莉莉惊声叫了出来,她掰过西弗勒斯的头,强迫对方看着自己那双闪烁着些许愤怒和几乎溢出的担忧的绿眼睛,“要是你真的……”她顿了顿,意识到过于直白的帮助会刺激到好朋友的自尊,“我这儿多了几包早餐吃不下的饼干,有点压碎了,你不介意的话就先垫垫肚子吧。”

“谢谢你,莉莉。”西弗勒斯只觉得自己几乎快要迷失在那翠绿的森林里。

火车轰鸣着,穿过群山,跨越河流,最终抵达了那所令人向往的学府。

“在开始你们一年级的生活前,你们需要进行一个简单的分学院和分班仪式。”麦格按照惯例做着简单的介绍,“不用担心,这并不会影响最后的学科选择或者未来进入大学的专业选择,只是为了方便寝室以及教室的分配罢了。以及,在各位三年级期末的时候还会进行一次新的分班。”

三年级,意味着他们都已经年满十三岁,而十三岁这个年纪是大部分人分化完成的年龄。

千万不要是Omega……想到这儿,西弗勒斯在心里默默祈祷了一句。

尽管他也祈祷了一遍能和莉莉·伊万斯,那个红发女孩,他一同长大的好朋友分到一个班级。但似乎上帝太过忙碌,或者根本没有留意到这个看上去苍白的男孩的祈祷,他和莉莉被分入了两个不同的学院。代表物为狮子的红色学院,格兰芬多和代表物为蛇的绿色学院,斯莱特林。

西弗勒斯不得不承认,红色衬得莉莉更加明媚。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略显陈旧的衬衣,坐在绿色的斯莱特林里,似乎更加阴郁苍白了。

对于没能和朋友抽到同一个学院莉莉无疑是有些失落的,尤其是在看见詹姆波特和西里斯布莱克也抽到了自己的学院时这份情绪更是到达了顶点。

“我打赌这家伙在体育课上都没法跑完三圈操场。”詹姆的那句讥讽还在莉莉的耳边回响,以及他伸出的脚险些害的西弗勒斯绊倒。想到这儿她狠狠地瞪了一眼准备在自己斜前方落座的詹姆不管对方后续的神色如何扭头和身边的女生低声交谈起来。

可她忘记了西弗勒斯同样用言辞予以了回击——

“如果你情愿肌肉发达而不是头脑发达的话……”

西弗勒斯没能和朋友分在同一个学院是一件令人可惜又无奈的事情,不过好在他们的一些课程会有所重合,例如历史,化学,文学和体育。

不过比起单方面的霸凌和欺辱,其实他们几个更像是在互殴,而主要动手的永远是詹姆和西里斯,尤其是西里斯·布莱克。

那个四肢发达,大脑发育连犬科动物都不如的,高高在上的布莱克家的大少爷。西弗勒斯在心里是这样评价西里斯的。而他在面对他们羞辱的时候,反唇相讥的点也更多的在于西里斯不擅长的学科学习以及大脑的发育程度上。简直就像被长着彼得脸的老鼠啃过一样发育不完整。

往往西弗勒斯这样的话语一出口就会导致对方本就直接的脾气暴起,尽管他会努力反抗,可正如先前提到的那般,西弗勒斯根本就像个骷髅架子,哪来的力气能完全抗衡生活优渥的西里斯,更不要说詹姆还会在半途中加入帮忙。

而对于他们的争斗其他的同级学生多是旁观为主。毕竟没有人愿意去招惹在上议院参政的二十八贵族之一的布莱克家的大少爷,即使似乎有传言说他并不受父母的喜爱。

詹姆见对方并不搭理西里斯还以为是戳中了什么西弗勒斯的软肋,跟着蹬鼻子上脸地嘲笑起来,“西里斯要说我鼻涕精这样的人不管十三岁分化成什么性别都是一种灾难,我是很难想象他变成一个油腻腻脏兮兮的Omega的样子。”

Omega这个词汇狠狠地刺激了西弗勒斯的神经,他猛然起身转头给坐在自己后面满脸讥笑的还想向西里斯说什么的詹姆脸上猛的来了一拳然后不顾两人想要起身再和自己打一架的意图,难得一次脚下生风一样地离开了留堂教室。

如果体育课程的老师能看见西弗勒斯用这么快的速度离开,绝对会感到大跌眼镜的。

不能成为一个Omega,绝对不能。回到寝室西弗勒斯狠狠地,用几乎快要划穿纸张的力度在课本上写下这句话。他不想经历母亲所经历的一切,他不想成为那个被压迫的对象。

或许在很早之前艾琳·普林斯和托比亚斯·斯内普曾有过浪漫且美好的经历,或许托比亚斯也曾如一个慈父一般抱过西弗勒斯,但那些都已经是过去时了,都是在西弗勒斯婴儿时期甚至更早以前发生的往事了。

托比亚斯早早的失了业,而失业对这个男人和家庭来说都是个致命的打击,他开始酗酒,本就不富裕的家庭变得更加清贫。西弗勒斯只能在一个普通,几乎可以算是只有贫民才会去的小学读书。如果不是他实在努力,如果不是懦弱了许久的艾琳在读书这件事上格外的坚持,甚至不惜和托比亚斯大吵一架以至于被打到骨折而难以去咖啡厅打工支持家用。

当然,这些惨痛的付出也换来了一些妥协。

西弗勒斯被允许去霍格沃兹度过他的中学时期。

霍格沃茨的学费不算低廉,甚至可以说是昂贵。尽管西弗勒斯非常渴望能去霍格沃兹读书但十一岁的他也明白家里的情况其实并不支持自己在这所学府度过自己的中学时期。他向母亲提出过可以去一所普通的中学读书而不是霍格沃兹,而艾琳似乎是因为婚姻的不幸致使她对爱情绝望而将过剩的爱意转移到了孩子身上一般,憔悴的脸上牵扯出一丝难看的笑容对儿子保证不论如何都会让他读上霍格沃兹的。

而这样的代价就是斯内普没有钱购买每一年所需的校服,他只能尽量的买大几号,这样即便自己长高长大也不用年年购置新衣。

除了莉莉没人知道西弗勒斯的情况,他也不愿那群劫盗者用带着怜悯的目光看向自己,尤其是布莱克家的大少爷,那是一种该死的耻辱。

富裕的孩子时常幸福,而贫穷只会滋生阴暗和自卑。

*一个老土的身份互换,16岁的小天狼星和26岁的小天狼星互相穿越了

*无伏无鼠沙雕日常甜向,含詹莉,斯教和莉莉是好朋(gui)友(mi)。ooc致歉

一个平静而慵懒的傍晚,邓布利多刚结束一天的课回到办公室,打算享用一块新出炉的蜂蜜小蛋糕。

就在他刚品尝了一口还没来得及回味时,校长室的门“哐”的一声被撞开了,冲进来的是气喘吁吁的詹姆。邓布利多放下手中的小勺子,温和地问到:“波特先生,有什么事让你这么着急呢?”

“校……校长!出……出事了!”詹姆看起来非常着急,“是小天狼星。我和莱姆斯刚回寝室想叫他一起去吃饭,结果……”

詹姆还没说完,莱姆斯也一脸急色地闯进来,而他还扯着一个人。这人...

詹姆还没说完,莱姆斯也一脸急色地闯进来,而他还扯着一个人。这人身形高大,面容也更成熟,很明显不是学生。但他的一头微长的黑色卷发,灰色的眼睛让邓布利多一下就认了出来:“难道……这位是布莱克先生?”

男人向邓布利多打了个招呼:“好久不见邓布利多校长,我确实是布莱克,不过,我来自1985年。”

礼堂餐桌旁,格兰芬多的学生很是骚动,不少人都十分好奇这位来自未来的西里斯·布莱克。

詹姆东看看,西看看,连连咋舌:“啧啧啧,底子好就是好啊,十年后也这么帅,嫉妒了啊。”

西里斯哈哈大笑,拍拍詹姆的肩膀:“放心叉子,兄弟绝对不抢你风头。”

詹姆眼睛咕噜一转,转到了不远处也在探头看热闹的红发女巫身上。他压低声音问:“大脚板你告诉我,就是……那个……既然你来自十年后,能不能告诉我……我和莉莉……”

西里斯脸色微变,他沉重地拍拍詹姆的肩膀,叹了口气:“唉,她儿子都六岁了……”

“不是吧……”詹姆感觉自己的魂都被抽走了,瘫倒在莱姆斯身上,“告诉我是谁,我现在杀了他以绝后患。”

西里斯神神秘秘地把詹姆的魔杖从他口袋里抽出来,放到詹姆手里,对准詹姆自己的脖子:“哝,这呢,动手吧。”

五秒后,詹姆爆发出一声惊天大叫:“卧槽!我真的娶到莉莉了!”

“詹姆·波特!!”不远处地莉莉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她一直有在听几人对话,脸都变成了她头发的颜色,“你给我闭嘴!”

詹姆赶紧做了一个给嘴巴拉上拉链的动作。莉莉走过来坐到西里斯的另外一边,有些气愤地说:“布莱克,你刚那些话什么意思?”

“哎呀,说得太清楚就没意思了。”西里斯狡黠地眨眨眼,“我记得你当时说得是给叉子一个机会,至于之后嘛,你就看叉子表现吧。”他还伸出左手指天发誓:“我说得没有假话哦,不然天打雷劈。”

詹姆笑得谄媚。他挤进西里斯和莉莉中间,向莉莉眨眼示好:“莉莉,那昨天我邀请你周六去霍格莫德……”

莉莉背过身,手不自然地玩弄自己的红发,嘴里小声嘟囔了一句:“我又没拒绝你……”

“等等。”莱姆斯忽然抓住西里斯伸出的那只手,掰出西里斯的无名指,上面亮闪闪的,赫然是一枚婚戒,“解释解释呢大脚板。”

几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到西里斯身上。詹姆摸摸下巴:“能拿下你的女孩肯定不简单啊。咱们认识吗?”

西里斯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表情:“当然认识,现在他就在这个礼堂里。”说完他一耸肩,“不过说实在的,16岁的我要是知道我和他结婚了估计要晕倒了。”

“他?”莱姆斯捕捉到了重点,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西里斯,“原来你是……难怪啊,这么多女孩追你你一点反应没有。”

詹姆先惊讶了一下,然后开始疯狂报人名,把自己认识的格兰芬多都报了个遍,得到的都是否定的答案。

一旁的莉莉也加入了猜测:“按照布莱克的说法,16岁的你和那位关系并不好。”关系不好,男性……莉莉的脑海闪过一个人,连带着脸上的表情都扭曲了一下,就差把“不会吧”三个大字写在脸上了。一旁的莱姆斯显然和莉莉有同样的想法:“不会是我想的那个吧……”说着,两人转头看向隔壁餐桌。

詹姆还是一脸懵,他顺着两人的视线看去,看到的是斯莱特林的餐桌上,西弗勒斯正在品尝最后一块黄油面包。

五秒后,礼堂再次响起一声大叫:“卧槽!你和鼻涕精结婚了!”

隔壁桌的西弗勒斯在波特上一声大叫时就已经在竖起耳朵听了,当他还在心里默默不爽詹姆真的会和莉莉在一起时,第二声大叫让他心里的火气上来了。他在几人震惊的目光中走到西里斯的面前,用魔杖指着他的鼻子:“布莱克!造谣有意思吗?”他还用鄙夷的眼神瞥了一眼詹姆,“只有蠢货才会信你这张狗嘴里吐出的话。”

詹姆差点跳起来,被莉莉按了回去。西里斯一点都不担心眼前指着自己的魔杖,甚至还把脸凑过去。那精致的脸上扑闪着深情的眼睛,让西弗勒斯感觉很不适应。西里斯伸出自己的左手:“可以吧戒指拿下来看哦,证明我可没有说谎。”

西弗勒斯咽了一下口水,那枚戒指就在他眼前,可以清楚地看到外圈精致地刻着一条狗和一条蛇。他的耳朵在听到他未来的伴侣可能是眼前这个人时就已经开始发烫,甚至逐渐蔓延到脸上。最终,他狠狠地瞪了西里斯一眼,收起魔杖头也不回地走了。

西里斯不紧不慢地起身跟了上去。西弗勒斯不想理会他,加快了自己的步伐。只可惜年长的布莱克身高腿长,跟着他简直轻轻松松。

“你到底想干嘛!”西弗勒斯忍无可忍,回头想拿魔杖驱赶西里斯。可毕竟面前的西里斯比他多用了十年的魔法,一句“魔杖飞来”轻轻松松拿走了他的武器。

“这脾气真是一点没变,从小到大都这么差。”西里斯笑嘻嘻地把玩着西弗勒斯的魔杖。

魔杖被收走的西弗勒斯知道自己基本没有手段对付眼前的男人,自暴自弃地往墙上一靠:“看起来十年后的我对你态度也不是很好,那我怎么还会和你在一起?”说完看了看西里斯,“说不定是哪天想把你毒死好继承你的钱。”

西里斯对西弗勒斯若有若无的嘲讽早就免疫了,还能回嘴两句:“那你的潜伏工作也太辛苦了吧,每天要给我烧饭还要陪我睡觉,就为了那点金加隆?”

“那我还能看上你什么?”西弗勒斯翻了个白眼,殊不知自己已经被对方带得默认会和西里斯在一起了。

西里斯忽然凑上前,单手撑在墙上,把西弗勒斯笼罩在自己身下,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半个手臂。成年后的两人的身高就差半个头,更何况西弗勒斯现在还没长完,他只能被迫抬头看着西里斯。

这也太近了,西弗勒斯想。就算他再讨厌布莱克,他也得承认西里斯的脸真是无可挑剔。难道未来的我就是看上了这张脸吗!肤浅!

西里斯看眼前的人脸色变了又变,忍不住伸手掐了一下,感叹了一句:“还是小时候好,表情都写在脸上了。长大后生气了还要我猜。”

西弗勒斯狠狠地拍掉西里斯作祟的手:“我们很熟吗?动手动脚的……”话音未落,西里斯俯下身,在西弗勒斯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西弗勒斯愣住了,还未等他做出任何反应,西里斯松开他并往礼堂方向返回,只留下一句:“我可能还要在这里待几天哦,等着吧!”

西弗勒斯捂住自己的额头,被亲过的地方就像被火烧过一样。这都什么和什么啊!他的脑袋里充斥着自己的心跳声,意味不明。

在他眼中,他和布莱克的关系真的十分恶劣,那家伙天天有事没有来找自己麻烦。他宁愿布莱克拿着魔杖和他对峙,而不是和他搞这样奇怪的暧昧氛围。自己未来是瞎了眼还是撞了头,怎么会和布莱克扯上关系。

周六,学生们快快乐乐地结伴同行,跑到霍格莫德享受周末。西弗勒斯在莉莉和詹姆走时阴阳怪气了詹姆两句,但最后也没有什么行动。他手里捏着一份清单,仔细的清点自己该买的东西。

忽然,一个冰冷坚硬的物体贴到西弗勒斯脸上,吓了他一大跳。他恼怒地回头,看到是西里斯拿着一个玻璃瓶站在他背后。

西弗勒斯刚要开口骂他,一个圆形的小东西被西里斯塞进了自己嘴里:“尝尝看,不会很甜,你一直喜欢这种。”一股清凉的薄荷味在西弗勒斯嘴里蔓延开来,和那一丝丝甜味混合,形成一种很让人舒服的味道。

确实不错,西弗勒斯的眉眼放松下来,西里斯趁机握住西弗勒斯的手腕:“走吧,看看你要买什么。”说着边走边把手上的糖罐和西弗勒斯手上的清单对调了一下。

“你认识吗就看?”西弗勒斯没好气地说,“你的魔药成绩真让人没眼看。”

西里斯一挑眉,在草药店精准地挑出了西弗勒斯需要的材料,顺便还把钱付了:“拜托,我的伴侣可是魔药大师,霍格沃兹历史上最年轻的魔药学教授。没吃过猪还没见过猪跑嘛,无聊的时候看你——我是说十年后的你熬,我都认识不少了。”

自己以后这么厉害吗?西弗勒斯小小地骄傲了一下。他还是不忘自己被西里斯抓住的手腕,再次挣扎却还是失败了。刚才在路上好几个同学院的学生向他们投来戏谑的目光,让他有点不自在。

“嗯?怎么突然好奇了,之前不还不信吗?”西里斯习惯性犯贱,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地说了,“七年级追了一年,毕业后和你一起当教授又追了三年才拿下,可废了我好一番功夫。”

“那我要多拒绝几年。”西弗勒斯嘟囔了一句,“真不明白你这蠢狗有什么好的……”

其实西弗勒斯心里已经很清楚了,刚在霍格莫德逛的那一圈,明显感觉到西里斯把他微小的喜好都记得很牢,刚又说追了自己这么久,还真是死缠烂打。

西里斯听到了这句话,为十年前的自己抱不平:“那十年前的我回来不亏死了,不应该看在我这么努力的份上早点答应吗?”

“不会的。”西里斯用力扯住西弗勒斯的手,迫使对方直视自己,语气郑重,“我敢肯定,西里斯·布莱克一定会爱西弗勒斯·斯内普,就像我们一定会讨厌对方一样。”

西弗勒斯怔住了,他不知道该如何回复这句话,只觉得有些东西破土而出了。最后他甩下一句:“随便你怎么想。”头也不回地向学校走去。

西里斯盯着他的背影,快步跟在他后面,两个人的影子被夕阳拉的很长,很长,好像两人要沿着这路一直,一直走下去。

与此同时,另一边。

不过叉子怎么还不来叫自己去吃饭,不会忘了吧。西里斯心里狠狠谴责了一通詹姆,不情不愿地睁眼,要知道他的肚子已经咕咕叫了。

但当他环顾了一下四周,最后一点瞌睡虫直接被吓跑了。他发现自己并不是躺在寝室,而是在一间整洁的卧室里,床也更大更柔软,适合两个人睡。

怎么睡个觉还穿越了?这是哪?西里斯脑子里有几百万个问号。同时他还注意到空气中有阵阵香气,勾得他更想吃饭了。

这时,卧室的门把手被转动了,西里斯警惕地握住自己怀里的魔杖。门开了,一个陌生但却又有点眼熟的男人探了半个身体进来:“布莱克,吃……”话没说完,那男人看到床上的西里斯一下子呆住了,接着皱起了眉,“你不会跑到我的魔药室里偷了我的减龄剂吧傻狗,我不是说了别乱……”

“斯内普!!”西里斯本来就觉得这人有些许眼熟,开口之后就确定了,“这是哪?你怎么……怎么这么呃……老?”

西弗勒斯听到这句话脸色一变,他两三步走到床前,对着床上的西里斯就扔了一个检测咒,确认对方确实是西里斯·布莱克本人无误。但他的脸色依然很难看,毕竟他完全没懂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你你你干嘛!离我远点!”西里斯在床上挪动屁股,拉开自己和西弗勒斯的距离。他看到西弗勒斯穿着一套有些宽松的居家服,领口有些大,露出白皙的皮肤,以及……上面一点一点的红痕和咬痕。这让西里斯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口水。

西弗勒斯没注意到西里斯的小动作,他正处于头脑风暴的状态思索面前的情况。忽地,他灵光一闪,问道:“布莱克,你今年几岁了?”

“这什么问题啊!我……我今年16啊。”西里斯有些不明所以,不过还是乖乖回答了。

“今年是几几年?”

“啊?那……那个,1975年啊……”西里斯讲话结结巴巴的,他对现在不明的状况有些心慌。

“什么!”西里斯震惊地瞪大了眼睛,“那这里是……十年后的我家?那你为什么……”他有点预感,对方的居家服,双人床,衣柜里两种截然不同的衣服风格等等。他犹犹豫豫地问:“我们……在同居?”

“你大可以再大胆一点。”西弗勒斯双手抱胸靠在卧室门上,左手的戒指露出来很是显眼。他预感对面的少年要跳起来,说不定还会说点难听的,毕竟他们16岁的时候关系还是很不好。他记得很清楚,七年级之后布莱克像中了邪似的开始追求他,他们的关系才一点点变好,走到今天这步。

令西弗勒斯没有想到的是,床上年轻的西里斯头低低的,整张脸通红通红,整个人仿佛熟透了。

哟,好像知道了点不得了的,西弗勒斯兴致上来了。在一起后西弗勒斯问过西里斯为什么突然喜欢上自己,西里斯一直说喜欢就是喜欢,哪有为什么。这下从年轻的布莱克脸上就能看出来,原来他很早就喜欢自己了,只是表达的方式嘛……真是不堪入目。

“咕噜”,一阵异响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是西里斯的肚子,这让西里斯尴尬得脸更红了。西弗勒斯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先走出卧室:“再不吃饭就凉了。”

西里斯跟在西弗勒斯身后,他环顾四周,发现这里就是格里莫广场12号,布莱克老宅。不过里面的装饰已经大变样,所以他一下子没认出来。他还没从刚才的冲击中缓过来,心脏还在狂跳。

他居然和斯内普在一起了,甚至还结了婚。其实西里斯自己心里清楚,自己之前跟着叉子找西弗勒斯麻烦,后来反而是他陷入了和西弗勒斯互看不顺眼的状态。只不过在一次次与西弗勒斯的交锋中,他生出了别的情绪。

来到客厅,食物已经在桌上放好了。一份淋着酱汁的烤牛肉,搭配着一把紫甘蓝球,有一份旁边还放着一块约克郡布丁,色泽诱人,闻起来好极了。

西弗勒斯让西里斯坐在了那份搭配了布丁的餐点前。西里斯拿起刀叉,小心地切下一小块牛肉放进嘴里,味道好极了。

这些应该都是他做的,西里斯偷偷瞄了一眼西弗勒斯,对方正专心地切割盘子里的肉。十年后的我也太幸福了吧!西里斯如果此时是他的阿尼马格斯形态,估计尾巴早甩的和螺旋桨一样了。

吃完这顿饭,西弗勒斯在厨房里整理物品,虽然一个魔法或许就能解决,但他喜欢整理东西的过程。正当他把最后一个盘子放到橱柜里时,他的腰被一双温热的胳膊环抱住了,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在他的肩膀拱来拱去。

“嗯?”西弗勒斯转身面对西里斯,看着对面脸庞稚嫩地爱人,“按照你的认知,我们还没有在一起吧?怎么就跑过来动手动脚的?”

“唔姆。”西里斯眨巴着狗眼,“那你能不能给我点提示,怎么追你好追,我回去立刻尝试。”

西弗勒斯露出一个玩味的笑:“我不,这太便宜你了。”

“好吧……”西里斯撇撇嘴,“有点嫉妒十年后的我了……”

“那你还是别嫉妒了,你也会经历他之前经历的。”西弗勒斯用手点点西里斯的胸口。他当时压根不相信西里斯喜欢自己,以为是什么新品种的恶作剧,给西里斯下了不少绊子。不过西里斯真就死缠烂打,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刁难,才真正打动自己。

“没关系,无论你怎样,我都很喜欢你。”西里斯斩钉截铁地说。

西弗勒斯心中一动。年轻的西里斯对待感情更加懵懂,也更加热烈。他们本来已经过了如此直接诉说爱的年纪,可眼前的西里斯只有16岁,正是大胆的年纪,这点真的很让西弗勒斯为之动容。他摸摸说完这话红透了脸的西里斯的脑袋,表示自己明白。

很快,夜深了。西里斯这个情况确实不能去上课了,西弗勒斯会帮他请假。但明天有第一节的魔药课,西弗勒斯得早点休息。

而西里斯,抱着一床被子,一脸懵地站在卧室口:“为什么我睡沙发,不能和你一起睡吗!”西里斯企图利用年龄优势撒娇。

西弗勒斯一动不动地盯着西里斯看,看得西里斯背后发毛。最后,西弗勒斯意味不明地丢下一句:“不行,你还没成年呢。”说着,就一把关上了卧室的门。

西里斯抱着被子躺到沙发上,咀嚼西弗勒斯说得话。下一秒,他把自己的脸埋进被子里,发出一声呜咽。长大后的人的思想,怎么这么龌龊!西里斯在心中愤愤不平。

周六,西弗勒斯放假了,但还是泡在魔药室里熬东西,西里斯百无聊赖地在一旁看他把那些叫不出名字的草药放进坩埚熬煮。

这时,家里的壁炉忽然闪了一下,一个人就这么直接钻了出来。西里斯定睛一看,是一位红头发的漂亮女巫,那双绿色的眼睛让他感觉到非常眼熟。

“西弗!”红发女巫开心地走进魔药室,“呀!是小布莱克先生对吧!西弗都告诉我了!”

“你是……伊万斯!”西里斯认出来了,毕竟这位女巫是他兄弟的暗恋对象,还是自己暗恋对象的好朋友,他再熟悉不过。

“咳咳咳!斯内普!你们家壁炉该清理了吧?怎么全是灰?”另一个人影也从壁炉里出来,拍拍自己脑袋上的灰,原本就像杂草一样的头发更凌乱了。

“说明你可能不太受我们家壁炉待见。”西弗勒斯丝毫不给那人一点情面。

西里斯直接冲过去给了那人一个拥抱:“叉子!你来了!”

“我去!”詹姆抱完,打量起了西里斯,“你真的穿越了,这么年轻!”

“比你可早了好几年呢!”詹姆很不要脸的炫耀,并收到西里斯拳头问候。

“中午要和我们一起聚个餐嘛!莱姆斯也会在。”莉莉问两人,“小布莱克先生还可以来看看你未来的教子哦!”

“这……”西弗勒斯有点想拒绝。虽然这么久他和詹姆的关系早已缓和,但要他面对两个波特,这让他有点胃痛。

可偏偏西里斯也来求他,扯着他的袖子,用少年脆生生的嗓音哀求:“西弗……我想去!”

西弗勒斯无奈,无论是26岁的西里斯还是16岁的西里斯,都把他吃的死死的,只能在他期盼的目光中点头答应。他看着西里斯笑着跑去和詹姆聊天,那笑容勾起了他很多年少时的回忆,让他自己的脸色也不自觉地浮现出淡淡的笑意。

这些都被莉莉看在眼里:“看来,无论是什么时候的布莱克先生,你都很喜欢呢。”

西弗勒斯轻声“哼”了一声,没有反驳。聪明的女巫说得对,无关其他,他和西里斯永远都在吸引对方。

不过,这天下午一下课,他跑到了黑湖边。他看到西弗勒斯坐在湖边的树下看书,那是西弗勒斯很喜欢的地方。

西里斯悄然靠近,西弗勒斯听见了,却没有抬头,也没有离开。西里斯贴着西弗勒斯坐下,偷偷伸出右手,抓住了西弗勒斯放在身侧的左手。

西弗勒斯象征性地挣了一下,但西里斯一点也不肯松开。两个16岁的少年就这样拉着对方的手,他们知道,有些东西已经改变了。

而26岁的西里斯醒来,发现自己蜷缩在家里的沙发上。他打了个哈欠,不管不顾地走进卧室,在西弗勒斯还睡眼蒙眬之时把对方按在自己怀里。

“回来了。”西弗勒斯迷迷糊糊地说。

“嗯。”西里斯把自己的下巴放在西弗勒斯脑袋上。天知道这几天不能抱着自己爱人睡觉,让他的身心受到了一定的折磨。两个人就在清晨的阳光中享受回笼觉,也享受着对方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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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点点小红心小蓝手嘛

#oocoocooc

吴邪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脑袋还有些昏沉,可当他看清周围的环境时,瞬间清醒了几分。这里是张起灵的房间,而自己正躺在张起灵的床上,身旁是还在熟睡的张起灵。

吴邪的心跳陡然加快,他的脑海中一片混乱。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自己怎么会在这里?而且,一种莫名的情感涌上心头,他发现自己对身旁的张起灵有着一种特殊的眷恋,就好像他们已经是亲密无间的恋人。

他努力回想着,可记忆像是被蒙上了一层纱,怎么也想不起来。这时,张起灵也缓缓醒来,他看着吴邪,眼神中没有丝毫惊讶,反而带着一种温柔和宠溺。

“早。”张起灵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早。”张起灵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吴邪有些不知所措:“小哥,我……我们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在你这儿?”

张起灵坐起身来,轻轻地摸了摸吴邪的头发:“你不记得了?昨晚你向我表白,我们已经在一起了。”

吴邪瞪大了眼睛,他不敢相信自己会做出这样的事,但看着张起灵那认真的眼神,又不像是在说谎。他的脸颊微微泛红,心中五味杂陈。

“我……我表白了?”吴邪结结巴巴地说道。

“嗯,你说你喜欢我很久了,想和我在一起。”张起灵嘴角微微上扬,看着吴邪害羞的模样,觉得可爱极了。

吴邪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他看着张起灵,心中那股莫名的情感越发强烈。既然已经这样了,那就接受吧,毕竟眼前的人是张起灵,是自己一直信任和依赖的人。

“好吧,那从现在起,我就是你的男朋友了。”吴邪深吸一口气,握住了张起灵的手。

张起灵反握住吴邪的手,将他拉进怀里:“嗯,我的男朋友。”

这一刻,吴邪心中的慌乱渐渐被甜蜜取代,他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但他知道,和张起灵在一起的感觉,很好。

吴邪和张起灵相拥了一会儿后,彼此对视,眼中是藏不住的爱意。吴邪率先打破沉默:“小哥,虽然这一切有些突然,但感觉却很奇妙。”

张起灵点点头:“嗯,对我来说,这是期待已久的。”他的话让吴邪心里暖暖的,原来这份感情不是自己单方面的冲动,而是两人之间早已暗生的情愫。

两人起床洗漱,像平常一样默契地为彼此递毛巾、挤牙膏。洗漱完毕后,吴邪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和张起灵,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这种平常又甜蜜的氛围让他沉醉。

走出房间,吴邪有些紧张,毕竟这是他们关系转变后的第一次面对其他人。然而张起灵却很自然地牵起他的手,仿佛在告诉吴邪不要害怕。

当他们来到客厅时,胖子正坐在沙发上吃东西,看到两人牵在一起的手,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哟呵,你们俩这是成啦?”

吴邪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胖子,你就别调侃我们了。”

胖子哈哈大笑:“胖爷我早就看出你们俩不对劲了,恭喜恭喜啊!”

张起灵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头,脸上罕见地露出了一丝笑意。在胖子的打趣下,吴邪也渐渐放松了下来。

这一天,吴邪和张起灵一起出门,他们走在熟悉的街道上,手却一直没有松开。路过一个小吃摊时,吴邪像往常一样兴奋地跑过去,买了两份小吃,递给张起灵一份。张起灵看着吴邪,眼中满是温柔,他知道,这样的日子还会有很多很多,而他会一直守护在吴邪身边。

傍晚,他们来到一处静谧的公园,坐在长椅上。吴邪靠在张起灵肩上,看着天边的晚霞:“小哥,以后我们要一起经历更多的美好。”张起灵握住吴邪的手:“好,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余晖洒在他们身上,映照出两个幸福的身影。

吴邪靠在张起灵肩上,看着天边的晚霞,思绪却突然飘远。那些被迷雾笼罩的记忆碎片开始在他脑海中逐渐拼凑完整。

回到夏尔的日常

Day1吴邪是第一个到‘信号小屋’的。天气已经有些转凉了。吴邪穿了一件略有些宽松的棕色毛衣,一条黑色的紧身牛仔裤,脚上是一双小...

Day1吴邪是第一个到‘信号小屋’的。天气已经有些转凉了。吴邪穿了一件略有些宽松的棕色毛衣,一条黑色的紧身牛仔裤,脚上是一双小白鞋。一米八一的个子,脸上带着些笑意,简直就是标准的女孩子们梦想中的邻家大哥哥的模样。吴邪费力地将一个黑色的行李箱抬上短楼梯。倒不是吴邪没力气,只是装的东西有点多——又是真空袋又是压缩盒的,塞得满满当当,这还要吴邪整个人跪在行李箱上才勉强合上箱子。这是一个素人综艺。选中了不同职位、有兴趣参加综艺的适龄男女各三人,让她们在略靠近郊区的一栋别墅里住上一个月,以他们之间擦出的感情火花作为看点。吴邪的工作收入虽然不算多、但胜在比较自由。而这个综艺给出的价位不低,吴邪几乎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毕竟让他自己出门找个女朋友可没这么容易——还不如在这个节目看看能不能真的遇到合适的女孩儿。行李箱真的太重了。即便是吴邪,进屋之后也忍不住揉了揉酸痛的手臂,将行李箱放在客厅的角落,然后看到了墙上的画板写着的‘信号小屋入住规则’。看着看着,不知是哪一条出了差错,让吴邪一下子弯了眉毛笑出声来。就在这时,第二个男生也到了。

吴邪听到了开门的声音,好奇地探出头,看到是个和自己身高差不多的男生,一张脸冷冰冰的没什么表情,哪怕看到自己也只是抿抿唇,似乎没什么想要搭话的意思。

吴邪眨了眨眼,先一步伸出手。

“我叫吴邪。”

男生点了点头,简单握了一下吴邪便很快收回手。

“张起灵。”

吴邪看出张起灵不是很容易接近的性格,在心里吐槽了一句‘闷油瓶子’,但却不得不承认这家伙长得确实足够帅气。

不像吴邪那头栗色——还特意打过发胶做了造型,张起灵有着一头柔顺的黑色短发,穿着也很简单,一个藏蓝色的运动外套、与外套相配的一件运动长裤,而外套里似乎只有一件黑色背心。

相比之下反倒显得吴邪的打扮有些太过心机了。

张起灵没有拖箱子,只背了个足够大的黑色双肩包,进了客厅之后,将自己的背包放在了吴邪的箱子旁边。

吴邪能感觉到,要是自己不先开口打破沉默,张起灵大概完全不会觉得这尴尬的气氛有什么不妥。于是吴邪想了半天,在既不能聊年龄也不能聊工作的情况下——终于找到了一个话题。

“我应该怎么称呼你呢?”

张起灵没有回答,而是向吴邪投来疑惑的目光。

“叫你起灵总觉得有点别扭,直接叫全名又有点太生疏了——啊!不如叫你小哥吧?”吴邪一拍手,然后笑着看张起灵,“你觉得‘小哥’这个称呼怎么样?”

张起灵看起来没什么意见,抿抿唇,似乎想说什么却并没能说出口,最后只是点了点头。

于是这个话题也就这样断在这里。

——当然,很久之后,吴邪再去看这段视频,会发现当时的张起灵只是有点过于紧张罢了。

不过当下,吴邪只能绞尽脑汁想着再想一个话题打破僵局——幸好没过多久,门口就传来了开门的动静。

又有嘉宾到了。吴邪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

*瓶邪微黑花,cp避雷注意,半全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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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叔终于对我下狠手了。

我的脑子现在很乱,但是面上还是要摆出得体的微笑。

尽管这一天早有预感,但当它真的到来的时候,我还是感到了一丝不真实。

很难说现在是什么感受,焦虑抖动的腿和微微往侧面转向的身体诚实地反应了我的逃离想法,但我却是一步也不敢挪动。

好像这么多年过去了,什么也没有变,不管我在外人面前多么狠辣,小佛爷的名号闯的多么狠,可是在我二叔面前,我依旧是他大侄子,还是...

好像这么多年过去了,什么也没有变,不管我在外人面前多么狠辣,小佛爷的名号闯的多么狠,可是在我二叔面前,我依旧是他大侄子,还是又傻又菜的那种。

秋日的阳光照在我的脸上,可我一丝温暖都感觉不到。

这种时候,我就分外地想念胖子,想念他的不正经,甚至是想念他的炸药包,我只觉得现在的情况还不如地下遇粽子,起码遇到那个我们能反手砍它转身就跑。

但是我对面是个妹子,这就大大的不妙了。

平心而论,对面的妹子确实比粽子好看多了,温温柔柔的,还穿着一身白裙,看着就是大家闺秀那款的,也不知道我二叔怎么把人家骗来和我相亲的。

对,相亲,老实说我在妹子坐下来之前都以为今天是来和二叔介绍的买家来交易的,还好在听到妹子问我:“请问您就是吴邪吗?”的时候,我敏锐地察觉到道上应该没人能以羞涩的而不是骂人的姿态说出我的大名,所以当即回以一个营业微笑,“是的,请问您是?”

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我当初就不应该多嘴回一句,如果我当初没有多嘴回一句我也不会沦落到这么一个尴尬的地方,如果我没有沦落到这么一个尴尬的地方我也不会现在坐在这里看着秋天的夕阳思考人生。

我在察觉到这是场有预谋的相亲的时候,就已经尽可能地想要结束这场见面了,但是我无奈想起这是我二叔组的局,我今天敢自己甩脸子出了这家咖啡厅,明天我就会整个人被丢出杭州城,快冬天了,怪冷的,我还不想沦落到那种境地。

我尝试过了诸如展现自己和她的三观不合,展现自己的超低情商,甚至数次以去卫生间为名打断她的谈话这种无礼的行为来试图让这姑娘认为我是个混蛋而主动结束这次会谈,可是这姑娘不知道是不是修过什么忍术,硬是以微笑挡回了我所有的出招,堪称佛祖在世一般的胸怀,我甚至有一瞬间感受到她以一种慈爱的目光看着我再次逃遁到洗手间,吓得我头都没敢回。

我山穷水尽了,毕竟我要是在这次谈话中稍微做的过火一点,我的下场就是被二叔扫地出门,这直接导致了我根本发挥不出我这十年来修炼到的无赖之术,我总不能直接和她说对不起妹子,我有喜欢的人了,还是个比我大很多的同性,还是暗恋。我觉得我敢这么说出来当晚这话就能出现在我二叔的桌上,然后变成我和小哥一起被打包扔出杭州城,只不过小哥可能会被扔的远一点,回东北之类的。

无奈,我只好给胖子发了条信息,告诉他我的位置和我的情况,让他来救急。

我觉得以胖子的情商肯定能帮我随便编一条家里失火或者老人需要关怀这样紧急而又不过分的理由让我摆脱这次相亲,所以我回到座位上的时候心里变得十分的坦然。

十分钟后,我听到门口的铃铛一响,心想胖子够意思,吴山居离这半个小时的路压缩成三分之一,要不怎么叫好兄弟呢?

结果只听见我身边一个娇软而又熟悉的声音喊道:

“吴邪哥哥!”

他娘的,胖子怎么变声了?

我定睛一看,一个粉色的身影撞进了我的怀里,穿着连衣裙的秀秀一把挽住我的胳膊,笑道:“吴邪哥哥怎么也来这里喝咖啡呀?秀秀最喜欢这家店了,本来还想过两天给你个惊喜的……”说完好像才看到对面的姑娘似的,呀了一声,然后往我身后靠了靠,“对不起呀这位姐姐,我没看到你,哥哥你和姐姐聊吧,我……”,只见秀秀眼睛一眨,居然还泛起了几朵泪花,我差点脱口而出一个好家伙,好一朵清新单纯不做作的白莲花。

对面的姑娘嘴角终于僵硬了一下,我还没来得及思考秀秀为何突然出现在这里要不要顺坡下驴,只听一声高贵冷艳的哼声响起,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传来,我一个激灵,一回头,撞上了小花那张艳丽至极的脸。

此时小花正穿着一身改良过的旗袍装,踩着恨天高从我身旁走过,带起阵阵香风,以及咖啡馆所有人的注视,活脱脱一个祸国殃民的祸水范儿,我没忍住,往他的胸口瞅了瞅,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做到比秀秀还像个姑娘的,每次我都怕问出来他就让我亲身体验一下,但我觉得我应该承受不起这份厚爱。

一句话直接刺了两个女人,不愧是解总,哪怕是绿茶,也是最浓郁的那个。

“吴邪哥哥,她是谁?”秀秀带着哭腔的声音扎进我的脑海,我猛然间意识到这俩绝对对过戏了,否则这台词怎么都和前天秀秀拉着我们讲的小说一模一样。

“呵,小丫头,我可是他娃娃亲,你又是谁?”小花气场全开,颇有一种恶毒女配吊打女主的感觉。

不,等等,今天你俩都不是女主吧?女主,啊不,那妹子呢?

我悄悄一瞄,只见她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我觉得她可能是想问‘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

我此时的脑子显然已经不太够用了,我看了小花半晌,才冒出一句:

“.…..你怎么,穿着秀秀的衣服啊?”

解总见多识广:“既然要追求刺激,那就贯彻到底……”

话音未落,只见一只手横空出境,一把围住正在念台词的小花,往回一勾,然后那种传说中三分讥笑、三分薄凉、四分漫不经心的笑容出现在了我面前,同时出现的还有一个硕大的黑墨镜,那墨镜开口:

“女人,抓到你了。”

我听到隔壁桌倒吸一口凉气,我也想吸气,最好是直接吸氧的那种。

我那便宜师父也不知道被塞了什么古早剧本,一口一个“女人,你这是在玩火”,“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然后胳膊还往小花的腰那里搂。我不知道小花拿没拿到这份剧本,但我看他那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红脸,以及青筋鼓起的正在试图往外拽着黑瞎子的手,而黑瞎子正乐此不疲地和他拆招,我就知道这俩人已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指望不上了。

“吴邪哥哥,我就知道你没有骗我,我还是你的未婚妻对吗?”秀秀一看差点翻车,立即给我递个台阶,我扫了一眼周围似乎已经有人开始拿手机准备录下这场大戏,反正从刚才开始那姑娘就已经是‘地铁老人看手机.jpg’了,刚想顺着秀秀的话撤退,只听我旁边的人一拍桌子,真情实感地大喊道:

“不!你们不能在一起!其实你们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妹啊!”

当我注意到拍桌而起的是苏万的时候,已经晚了,我觉得可以回去收拾行李连夜出逃了。

小花、秀秀、瞎子这我都可以解释是他们自己闹我是无辜的,但是苏万敢闹到我头上就算我二叔加上两个王盟的智商都不会信的,这货显然不知道我的相亲对象是哪个,上来就来了一个doublekill,而且也不知道是为了壮胆还是怎么的,居然还拉上了黎簇和杨好。此时杨好似乎刚认出秀秀,他的上司之一,一脸想要提醒苏万的表情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纠结的很;而黎簇,黎簇此时捂着肚子脸埋在桌子上,一抖一抖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得了阑尾炎。

秀秀一脸的震惊、不可置信和嘴角隐隐的抽搐,对面的妹子似乎已经拎包想撤了,我一时之间因为这成果都不知道该先骂苏万还是先夸苏万了。

一片混乱之中,我木然地翻开了从刚刚开始就叮咚响个不停的手机,这才发现我把发给胖子的消息弄成了群发,可我已经看淡了红尘,我甚至不在乎接下来会出现的是刘丧还是张海客,又会有什么剧本,我只觉得我好像回到了在西藏时候的宁静。

“咳,族长夫人,玩够了该回家了。”熟悉的声音响起,我半个小时前多期待,半个小时后的现在就多冷漠。

一身不知道从哪翻出来的西装的胖子没管我的呆若木鸡,直接挥挥手冲着秀秀苏万他们说:“好了啊好了啊,大家演得不错,收工了收工了,都回去领工资吧。”然后又一脸人模狗样地对着来相亲的妹子露出一个笑容:“不好意思啊大妹子,我们夫人最近电视剧上瘾,这不,专门来了场实景体验,不过好像我们日期安排出错了,不然您和夫人的事下次再聊?”

那妹子张张嘴,好像已经被冲击得失去了语言能力,我也不遑多让,只不过这个时候,我被一只手牵了起来,那手的温度很熟悉,我曾经多次被这只手拉出死亡的绝境,所以一旦它伸出来,我都会不由自觉地跟着这手的指引而前进。

我几乎被那个蓝色的连帽衫背影拉出门口的时候,才听到后面那妹子似乎终于憋出来一句:

“你……你又是谁啊?”

回答她的不是离她最近的胖子,而是我身边这个看起来万年不化的雪山。

雪山转过了头,看着我,顿了顿。

“我是,族长。”

超甜番外掉落

几周后。

“喂?”

通话权限火速转给Sean,特工满脸菜色,在圆形办公室绕了两圈才开口说出第一句话。

“Sean?有什么事?”特殊通缉犯拼命抱怨,“我天,你们的技术不能更新一下吗,破手机卡的要死。”

滋啦——

办公室所有人都缩起脖子捂住耳朵,Sean怀疑Brock把手机放在地上使劲跺了两脚。

“Venom和你在一起?”

“嗯——这个问题我上次好像回答过,你们的数据库不更新吗?共生体没办法离宿主太远。”

他居然这么坦然就承认了,记者果然都是一样的混蛋——Sean快速摩挲手指,他点了点下属的肩膀,示意他加快进度。

“对了,”Eddie的声音中夹杂了丝丝拉拉的电流声,“那本书你看完了吗?”

他说的那本书是一本薄薄的童话小册子,由Sean特工在一个外星人宿主手中收缴并据为己有。不得不承认作者稍有讲故事的天分。那本册子现在还放在Sean床头当睡前读物,睡前读两页催眠效果盖过伏特加。

“你觉得结局怎么样?”

办公室每个特工都竖起耳朵,Sean大声咳嗽后所有人假模假式忙碌起来。

“你想怎么样?”

办公室之外,Sean特工经常出现在那个地址,那是他家。

“Brock先生,共生体涉及国家机密。”Sean深呼吸,“你们能逃去哪?各方的眼睛无处不在。”

“而且,你为什么在我家?”

回答他的是哼歌的声音,不是Eddie,是Venom。外星人嗓音可以横跨几个维度,正适合这种歌剧。特工猛拍椅背,下属屁滚尿流跑去调动行动小组抄老大的家。

“请不要紧张,”Eddie再次重复,“我们只是路过,而我突然想到你是我的第一个读者,但这个故事是写给一个外星人的,你懂吧?”

Sean没懂这里头具体有什么逻辑关系,头号通缉犯压低音量:“养宠物的人应该可以理解,如果宠物没有得到满足就会喋喋不休滔滔不绝,直到主人疯掉为止。”

“书我带走了,感谢你的支持。”

呼呼的风声席卷整个办公室,犯罪嫌疑人到了室外,过大的风阻让他每句话都含糊不清:“鉴于…本书如此喜…要作者…签…?”

“Eddie?”

“Eddie??”

“fuck!”特工捏了捏眉心,“他最后说的是什么?”

几分钟后,他得到了答案。

EddieBrock,毒液,暗黑英雄,人渣大脑终结者,外星人饲养人兼伴侣,半吊子美食家,只写过一本书的未来作家。他在Sean居住的33层豪华公寓玻璃幕墙上,给自己唯一的读者,留了一个亲笔签名。

附件1

报销单据

1.全屋智能安防系统一套

2.胡桃木书架x6

3.多门进口真空冰箱

4.疯狂小狗牌全套宠物玩具(猫咪专用版)

5.狂犬疫苗

6.手工定制西服一套

7.爱马仕梳子一把

备注(字迹稍显凌乱)

1.2.3项申请理由(那两个该死的混蛋!)

4.5项申请理由(猫应激了)

6项申请理由(有品位,但我希望Brock能正视自己的身材)

7项申请理由(希望Venom能照照镜子)

申请人:Sean

已审批通过

[我们要做吗?]

Eddie心不在焉灌下一口酒:“做什么?”

[人类制造感情的方式到底是怎样的?]

[如此弱小的人类,居然已经揭开了宇宙的真谛,那样混乱无序不讲道理的爱,竟然也能被制造出来!]

“?”

Eddie突然反应过来他说的“做”是指做什么。人类嘴里的红酒倒流呛进气管,Venom大力拍打他的背部,顺便点评Eddie是未进化完全的猴子。

“你在哪儿学的?”

Eddie脸上的表情就好像有人悄悄带坏了他家的无毛猫。

Venom举起世界上仅此一本的童话故事。他翻到最后一页,Sean特工拿蓝笔进行了点评——他们做爱了?

——他们没有生殖隔离吗?

天呐,Eddie开始头痛,纳税人辛辛苦苦挣来的钱都交给在童话书空白处探讨生殖隔离的变态特工,美国政府铁定已经完蛋了。

“我们得换个国家生活,”Eddie起身去够浴袍,“墨西哥怎么样?”

[好耶!胡椒大脑taco!]

Venom伸出两根触手把童话书放到高处,他还给薄册子包了书皮,总之外星人非常小心翼翼,因为那本书扉页上写着——

献给宇宙中最伟大的共生体,Venom。

现在这本书已经正式成为共生体种族圣经。Venom拿到书那天亲自宣布的,他还用一种特殊的传讯手段通知了其他的共生体同族。

Eddie一只腿踏出浴缸,另一只小腿忽然被Venom圈住,触手尖端搭在他的脚腕上。

[生殖隔离又是什么?]

“嗯——”人类言简意赅,“意思就是我们不能生孩子。”

共生体这回懂了,他抽回触手不屑一笑。

[胡扯。]

“没错,Sean脑子就是有点秀逗——”

[我们明明有一个孩子。]

“——什么!???”

—完—

阅前避雷:接毒液3,私设有,ooc有,爱归于角色,锅归作者,全文2w,上下番外已完结

流浪者

EddieBrock的第一篇博客从自由女神像开始写起,足足写了三页。

这并不难,在成为暗黑英雄之前,EddieBrock是个文字工作者。更何况,他在纽约住的酒店十分舒适,有宽广的落地大窗,玫瑰金的纱帘洒满鲜花的浴缸,哦,再加上一瓶放置在冰桶里的红酒。

标签上写着花体字,Eddie没注意是什么,拧开木塞后他直接抱着酒瓶和电脑坐进了浴缸,热水从八个按摩头缓缓流出,这让他坚持不懈活动一天的小腿得到了些许放松。他打开电脑,重制了博客密码,里面全是他以前...

最后一篇截止在一年前。

那时候他开始了另外一份工作,惊险刺激但不在阳光下。这个博客被主人悄悄放置,落满了旧时光的灰尘,如果前几天的事情没有发生,互联网就会是这个博客永恒安眠的坟墓。

安眠。

想到这个词就让埃迪心痛。

他把酒瓶立在一旁,打开文档重新开始校对稿件。

这是一篇描写自由女神像的游记,标题空着,嗯——埃迪飞速读完第一段,描写自由女神像总共用了5行,余下的长篇大论又是什么?

是失去的痛苦还是自由的悲歌?

他说不清楚,今天他站在桥对面,远远看着静立不动的巍峨雕塑,太阳落山后,晚风吹过他胸口空洞发出呜呜的哭声。那庞然大物没能感染他,他只是觉得今天站在自由女神像前的,应该是两个——

一个人和他的外星人朋友?

宠物?共生体?寄生虫?

旅伴?室友?还是爱人?

或者用那个更通俗的词语,当下文学界已经不流行的那个,发明出来迄今已经几个世纪的词语。

——灵魂伴侣。

埃迪手指一颤,他把这个词语从文档上拿掉,就像拿掉插在心口的利刃,这个举动是为了求生,但最终的结果只可能叫人失血而死。

文档右下角显示四位字数,埃迪落下最后一句跑题的话语。空一行后,他打下破折号,在破折号后面留下裂隙般重重的一笔。

——献给,原本应该出现在这里的,我永远的朋友,Venom。

耳边响起响亮的抽泣,还有拧鼻涕的声音。

[我永远的朋友……Eddie,感人至深!]

那里原本应该有什么。

[文学!文学是一种多么美妙的东西!]高亢的声音转变成男低音,抑扬顿挫两句后突然变得尖细。

[我不是寄生虫!]

[把他删掉Eddie!!]

“不——”

Eddie忍不住回应空气,虽然医生多次和他强调,不要去回应那些声音,这对病情好转毫无帮助,但他还是坚定决绝的大声对黑恶势力说出一个异常清晰的“不”。

[Eddie!]

那个声音拔高起来,嘎吱嘎吱挠门声音中碎碎念直达Eddie脑门,人类不为所动,标黑“寄生虫”单词后,保存退出一气呵成。

[你得道歉。]

“不——”Eddie合上电脑,拿起小桌上的半瓶红酒,“除非你出现。”

于是一切安静下来,万籁俱寂中,什么都没有出现,Eddie好像变成了牛顿,用一个烂苹果砸穿了世界上所有神秘和魔法的大门。外星人离开后,万千平行宇宙中Eddie所在的这个宇宙,终于变的宁静祥和。

窗外是最辉煌的纽约,七彩灯光在黑夜里闪耀,哪怕从来无人在意,大城市也自顾自在地球上熠熠生辉。光芒四射的外表下,城市内里阴暗处有着腐烂流脓的一切人性之恶,和高高在上的善各站两边。

这个世界如此泾渭分明,如此平平无奇。

Eddie喝掉最后一口红酒,瓶子落地发出沉闷的响声,几滴酒溅到白色长绒地毯上,缓缓洇成暗色的圆点。房间主人并不在意这些,空寂中他注视窗外许久,为了避开镜子上那张失魂落魄的脸,他放任自己慢慢沉入水中。

“最近你有回应他吗,”医生把金色头发撩到耳后,“你脑子中那个幻想先生?”

“没有。”

Eddie双手交叉在放在桌面,女医生一直注视着他,眼里面全是蔚蓝的鼓励,Eddie想了想说出实话:“偶尔。”

“偶尔?”医生笑起来,“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清楚地知道那是——虚幻的。”

她可能想说假的,臆想的,不存在的。但为了照顾病人的感受,她把那个词替换成“虚幻”。她丰富的同理心给这次诊疗谈话披上安徒生童话的面纱。

Eddie点头:“我知道。”

他清楚知道,他用肉眼亲身所见,一眨不眨未错过一秒。那个愚蠢的,脑容量甚至不如松鼠的外星人残忍离开他,他们告别的几分钟十分漫长,长到仿佛是一场凌迟。

他一直都清楚,Venom已经离他而去。

“我只是——他叫我心碎。”

Eddie继续说出这句话,医生皱着眉头,用看十四岁小女孩的怜惜眼神望着他。

“我重新写了博客。”

“不错,有什么感受?”

——像把心放进碎纸机,咔嚓咔嚓后流出西红柿一样的汤汁。

“很好。”Eddie点头。

“短途旅行呢?尝试离开让你伤心的地方?”

“正在考虑,我想乡下也许会不错。”

Eddie继续点头,医生快速在纸上记了几笔,把圆珠笔放回口袋时,和善的笑容再次出现在她脸上。

[说谎。]

“什么?”

Eddie条件反射接过话头,医生微微睁大双眼,稍带惊恐和同情望向他。

“我是说——”Eddie捏捏眉心,嘴唇张和几次,那个借口都像是卡在喉咙里,他什么都吐不出来,只好起身道歉。乘坐下行电梯时,门上的反光映出Eddie自己,他看起来不太妙,几天没刮胡子,眼里布满血丝。

那个声音又响起来。

[你在说谎。]

Eddie对着镜子打理自己,没作声。

低沉的声音继续提问。

[Eddie,我叫你心碎吗?]

人类捏着两缕不听话的发丝,“你知道什么叫心碎?”

[不知道,但我想那一定很痛苦,比生和死都痛苦许多。]

那声音低低响在耳边,从左侧挪到右侧,他们在电影之夜讨论剧情时候就这样,Venom会伸出一个黑色的脑袋,从他左边飘到右边,离奇地是他从来不打结。

“心碎就是,你宁愿那一切从没发生过。”

[Eddie……]

在那一瞬间,Eddie明显感受到心脏一阵酥麻,虚无声音中的难过叫他洋洋得意,只是没两秒,人类的嘴角耷拉下来,他忽然意识到Venom已经永远离开了他,而在他脑海中盘旋的声音一直都属于他自己。

他愤怒跳脚的控诉全部撒向茫茫宇宙,共生体永远接受不到,而他自己,只会得到双倍的心碎。

“叮”的一声,电梯到达一层,Eddie挤出电梯门,纽约的街道永远匆匆忙忙,永远熙熙攘攘。Eddie穿过人群离开医院,他想Martin说的对,世界上不该有51区,不该有外星人,更他妈的不该有自作主张的白痴共生体。

写了几行后,他就发现问题。

太无聊了,无聊到他自己都打哈欠。

对着空白稿纸发呆几次后,故事只好继续拐回外星人身上。只要想到那个漆黑的抹布团,文字就像水一样在他指尖流出,落到文档里面叮咚作响。

幻觉适时飘回他身旁。

Eddie这回铁了心对那声音不理不睬,他带着耳机目不斜视敲响键盘,毕竟写出来只要难过一次,如果继续恋恋不舍,念念不忘,无休止的和那个声音讲话,就是在空旷的沙滩上捡自己碎掉的心脏,黑夜里胡乱摸索,扎到遍体鳞伤。

失去不死之身后,他尝试对自己好一点。

交响乐盖不住那个声音,Eddie换了摇滚,音乐间隙里他听见低沉的碎碎念。

[我知道,你恨我。]

人类的思路完全被打断,Eddie摘下耳机。

[我是如此的自大独断,从不听你的劝阻。]

“嗯——”

[那是因为我强大又完美——]

Eddie停下点头的动作,“我真是疯了。”他一边拿起耳机一边嘟囔出声。

[我是如此愚蠢——尽管我有自己的原因。]

“什么原因?因为所有共生体里只有你黑的像涂了鞋油一样?”

幻想先生安静下来,好像真的陷入了鞋油迷思。连日的回忆和写作叫人类大脑负担过重,Eddie保存好文档,他准备去找医生给他开的处方药,专治精神分裂的。

他可不希望自己一半大脑和共生体一样不靠谱。

他在行李箱翻来翻去,那个声音一路跟着他,最后停在他耳边,还时不时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好像梗犬为了食物使劲撒娇一样。

[也许这让你难过,但我只是不想你死掉。]

[我不想我的人类死掉!]

这几个字闪电一样击中Eddie,熟悉的痛苦立马勒紧他的心房,拧开药瓶时他的手指已经抖得不成样子。Eddie把医嘱抛之脑后,他查出来几枚白色药片,连水也没喝就直接塞进嘴里。

他忍不住质问自己。

“那我呢?我也不想我的白痴外星室友死掉。”

那我怎么办呢?我该如何对待这条生命?我要怎样在宇宙孑然一身踽踽独行?

吞下的药片立时融化在他胃中,那些人工制成的物质在他脑神经中乱窜,踢掉了控制他悲伤与快乐的插头。空气一片静默,低沉的声音没有再回答他,屋里只有电脑风扇嗡嗡旋转的声音。

Eddie眼圈发烫,深呼吸后他仰头眨眼,尝试几次鼻梁的酸意还在加重。怒火从脚烧到头,到他头顶时逼出两滴滚烫的水,从他拼命眨动的眼眶涌出来,落在他的键盘上。

他重重扣下电脑屏幕,把桌上的水杯扔到对面墙上,接下来是花瓶,烟灰缸,电视遥控器,酒店里所有未固定的物品被他挨个砸到粉碎,最后他一脚踢翻桌前的复古扶手椅,好像那是什么纳尔的大好头颅。

去他妈的,Eddie小声默念。

去他妈的共生体,去他妈的宇宙神,去他妈的爱。

向宇宙咆哮三分钟后,Eddie抖落被子上的玻璃碎片,团身缩进了里面。

去他妈的孤独。

第三篇博客已经讲到他们初相识。

那真是值得怀念的一段时光,和平常生活完全不同的惊悚刺激叫Eddie至今印象深刻。他现在还能回忆起他们在夏夜晚风中讨论的话题,当时他们在野外的一棵巨树上,头顶星空低的像是一伸手就可以够到,树下有两只狼团团转圈,时不时嚎叫一声。

夜深时,Venom很善解人意,问人类需要不需要抱着小狗睡,树下就有两只。Eddie体面地拒绝了他,但没拒绝Venom变出来的那张黑色毯子。Eddie把这段记在他的文档中,包括他们那晚谈论的人类情感和宇宙旅行。

现如今,Eddie独自一人继续他的旅行。还是该死的夏天,他走到哪里都汗涔涔,幻想的声音偶尔出现几次,基本是在一些危险情况,人类躯体难以胜任的危机时刻。

比如——

[Eddie,你得小心——]

听见声音的前英雄挪开箱子,但明显已经晚了,他一脚踩在黄色物体上,滑出了三米远。

香蕉皮。

[香蕉。]

[对不起。]

低沉的声音缩成一团,喏喏像是蜷在Eddie的耳蜗中。

[我甚至没办法帮你——]

“没事老兄,”Eddie尾椎骨疼的要命,他稍稍伸展脊柱,这回好多了,“不怪你。”

[我没想到我会如此怀念这个。]

“什么?”Eddie的皮箱拉杆坏了,他现在只能拎着箱子。

[拎着你,把你甩来甩去。]

“我也怀念,但有时候你得适应这个。”

这句话听起来像在安慰幻想中的声音,但其实Eddie是对自己说的。

一箭双雕,妙啊。

他重复两遍这句话,确保自己能对它一直印象深刻,直到他到达下一个宾馆,把这字句录入文档才算完。

很快,Eddie的想法就有了转变,他沿着长长的柏油路望过去,前方空无一物,太阳叫他只能眯着眼。旅行就是这样,充满了不可思议的离奇事件,同样旅行的魅力就在其中,只要没人斤斤计较,不断抱怨。

[你睡过站了。]

Eddie右半边大脑提醒的没错,他从下车开始就发现自己过站了,而且地图上唯一的小镇离这还有几公里。他的拉杆箱坏了,塑料杆卡在里面拉不出来,每走一步滑轮还会磕在他小腿上。

[唔——倒霉。]

但这些都不是问题,只要某个人不要——

[我叫你了,你睡的像头死猪。]

“天呐,你对猪有什么意见?”

Eddie把箱子丢在地上,里面的电脑会不会摔坏他已经完全顾不上了,“你要注意你的措辞,我已经连续两周体重下降了!”

如果Venom还在的话,他的耳朵,或者是耳朵部分的皮肤会被人类拉的长长的,但他现在不在这,所以只有Eddie一个人在酷夏的柏油马路上跳脚转圈,蒸腾的暑气显得他仿佛热锅上的蚂蚁。

[只有一磅。]

Eddie最近爱上了巧克力,那甜腻腻的小东西带给他足够的多巴胺,并且按照他吃的数量和频率,他实在不该减轻这一磅:“没错,从我身上减掉你脑子的重量,你猜怎么样Venom?”

“正好是一磅。”

[我知道我的脑子很精华。]

“我是说你白痴!”Eddie大力挥手,看动作像是在给虚空中不存在的生物一个上勾拳。

紧接着,一辆车停在愤怒的旅人身旁,刹车没有踩死,慢慢溜着。开车的人二十岁左右,一头金发剃的很短。

“老兄,要搭车吗?”他问Eddie。

Eddie手搭凉棚看了下远处,从他的角度可以看到地平线上露出房子的白色尖顶,没有交通工具的情况下,这个距离足够他走到天黑。

几分钟后,Eddie已经和青年互通姓名,Jeffrey十分健谈,他告诉埃迪自己出生在纽约,大学里学习艺术,来这里是为了采风。幻觉没再说话,只在青年邀请Eddie去他家暂住时发出了不爽的嘟囔。

Eddie拒绝了,他刚刚从一段关系抽身,或者根本没抽出来,从那天开始,他尝试一个人开旅行,在安静的空间内剖析自己。他不太适应同别人亲密接触或者交谈,上一个室友是他肚子里的寄生虫,这大大提高了他的心理预期。

青年点头,把Eddie放在旅馆门口。

几分钟后,Eddie回到门口坐在箱子上。

这确实是个很美丽的小镇,虽然Eddie还不知道它的名字,但他可以看到干净的步道,五颜六色的鲜花还带着晶莹的水滴,一排排精致住房,草坪似乎有人统一修理,门口栅栏上别着旋转的风车,这里有点像童话中与世隔绝的王国。

不过,店主告诉Eddie一个好去处。

沿着白色石子路前行,到了邮局后右转,过了学校,前面是Popper太太的住房,她左侧草坪上是空置的一套房子。

经过店主的牵桥搭线,Eddie从店主的老婆,也就是小镇房产经纪人手里拿到了钥匙,付出一个月房租后,他的存款已经所剩无几。

他们的话题总是很多,吃饭时洗澡时睡觉前,Venom讲很多宇宙的故事给Eddie听,人类想象不到的所有宏大场面,在外星人眼里实属平常。

在被吞噬体打断前,他们的故事讲到哪里了?

[一颗星球的毁灭。]

低沉的声音重新讲起。

[共生体的创造并不是作为子嗣或者奴仆,而是作为工具。]

[母星上从未有过光。]

[我们不知道什么叫做亮,也不知道什么叫做暖,直到有一天,我们见证了一颗星球的毁灭。]

[那是很普通的一颗星球,旋转着,上面孕育万千生灵,直到死神终结一切,那颗星球死去了,他不是默默无闻地灭亡,反而是声势浩大的走向陌路。]

[那一瞬间的光亮是我生平见过最辉煌的景象,在那橙红的亮光下,连始祖都变成模糊的剪影。]

是了,拉斯维加斯之夜,这个故事断在这里,一颗无名星球的死亡照亮整个共生体族群的逃亡之路。

“然后呢?”

[逃亡,无尽的逃亡。]

[甩开追兵后,我们流浪很久,最后落到地球。]

“地球的生活怎么样?”Eddie另起一行,准备把这个故事记下来。

[有好有坏,我经常吃不饱饭,饿得要把自己消化掉!]

“嗯——”人类弹动手指劈里吧啦记下这句话,他意味深长地抬起眉毛,却发现自己的视线无处可落,二楼卧房内只他一个人,Eddie痴心妄想的戏剧差点演不下去。

漫长的沉默后,Eddie清清嗓子再继续:“食物匮乏,还有呢?”

[有薯饼巧克力,偶尔可以出去吃脑子,我有两只朋友,还有一条人类。]

“个。”

Eddie友善纠正他量词上的错误。

外星人喜好唱歌跳舞美食美酒,在某些方面,他和人类的喜好高度重合,唯一有分歧的地方在于食谱。Venom偶尔会犯点愚蠢的小错误,每当他睁着乒乓球大小的眼珠表演一些低智行为,Eddie都会乐不可支,并从心眼里觉得他无敌可爱。

[我和人类一起去好玩的地方,看日出日落,在公园荡秋千,玩很晚才回家,路上还能顺便吃几个脑子当宵夜。]

[和你在一起的一年,比我以前渡过的所有时光加起来都漫长。]

“胡说。”

[我没有。]

[我们在一起的时光是有重量的。]

Eddie关上电脑。

Venom总是这样,他会把家里搞得一团糟,把电脑的回车箭按坏,在家里唱歌跳舞大声嚎叫打烂东西散养他的鸡朋友,他气势汹汹一头扎进Eddie怀里,附在他身上死活不走。

同样,他在水火中拯救Eddie许多次,安慰他鼓励他,和他同生共死,为了吃饱饭和他一起惩恶扬善。

Venom把防护罩留在他身上,Eddie以此保住自己的性命,但他痛苦的要死,Venom把弱小的人类留在一侧,任由人类像西西弗斯一样,永远尝试,但永远翻不过那座离别的山。

Eddie想,要是Venom在世界的任何一个地方,我都可以去找他,穷尽我的一生。

但他在黑暗宇宙的另一头。

Eddie把头埋在臂弯里,他深深呼吸,几次后人类坐直身体。从这个角度看去,前英雄瘦了许多,那些希望过多消耗他的能量,哪怕他不停用巧克力这种高热量食物来补足也行不通。他生命中的一部分被消耗了,源源不断的流失体现在他的外表上。

“Venom?”他试探着开口,尾音有点颤抖。

这个问题不是在问他自己,他在远离纽约的小乡镇,在门口种满花的乡村别墅二楼,他呼唤那个名字,用灵魂发声以至浑身抽痛。

“Venom?”

万籁俱寂中风吹起纱帘,阳台的门没关,从这个角度他可以看到Popper太太家侧门,门上挂着鲜花编织的花环,上部分已经枯萎。

有一个黑影站在门前,伸手握向把手。

[Eddie。]

[我闻到特别的味道。]

Venom上次这么说是他们家煤气泄露,外星人好像异食癖一样堵住软管吸了半天,最后在Eddie的威胁中不情不愿把阀门关掉。

Eddie吸吸鼻子,这屋肯定没有煤气味,他不清楚另外半边大脑感觉到的不对劲是指什么,但他还是悄悄起身,光着脚走向窗户。

确实有点不对劲,两栋房子间有一盏月亮形状的路灯,好像接触不良一样滋滋闪着光。黑影还站在那里,手伸向Popper太太的房门,从身高来看像是成年男人,而他的行为,微微佝偻腰,一动不动站着,这太诡异了。

Eddie探出头去看。

“fuck!”

[fuck!!]

他猛然后退一步,脚跟碰倒了原屋主叠在角落的一摞空花盆,幻想中的声音在他脑海中说着脏话,音量巨大,尾音几乎和他自己的声音同时消失。

“那他妈是什么?!”

Eddie压低音量躲在窗下,一般这种情况就需要外星人出马,但是现在Eddie的外挂不在,人类喘着粗气,悄悄探出一点去看窗外。

什么都没有。

路灯恢复正常,月光照在静谧的小花园中,一切都显得朦胧,柔和,花环在房门留下漂亮的暗影,微风拂过小镇的夏天,这幅美好的景象宛如置身于童话世界一般,就算仙女教母突然在对面推门而出,Eddie可能也不会觉得很惊讶。

[那他妈是什么!]

仿佛有人掐住了幻想先生的脖子,他的声音细到能穿过针尖。

Eddie望向窗外,一切已经恢复平静,似乎刚刚带着诡异面具的身影只是他的错觉,但记者的直觉拉响长长的警笛。从认识Venom后他就不再相信世界上有鬼,所以刚那个是什么?

一个外星人?

这太离奇了,他阴差阳错来到这个偏远的小镇,机缘巧合住下,又凑巧发现外星人三更半夜敲邻居的门,《E.T》剧本要是这么写保证一分钱也赚不到。Eddie衣服前襟全部被汗浸湿,他做完最后一个伏地挺身,气喘吁吁躺在地板上。

幻想中的声音一直在给他加油并查数,只是Eddie也没搞懂自己的脑回路,“31”这个数字他最起码听到三次。

那晚他没吃药,说实在的,那个诡异的黑影叫他有点紧张。鉴于以往替他守夜的猎犬不在,两个大脑都清醒总比睡得像死猪强一点。

Eddie把手枪放在枕头下,他关掉台灯,静静看着装饰有碎花图案的吊顶。

片刻后他开始翻身,左转右转,太他妈安静了,他开始怀念纽约,他需要一点噪音,什么动静都行。

他好像从来没和Venom讨论过孤独这个问题。人类的寿命如此短暂,朝生暮死间孤独带来的痛觉都如此鲜明,那么寿命以无限来计算的共生体呢,他们也会感受到孤独吗?

如果Venom在这里,Eddie就会立马翻身坐起问他这个问题。

我们在一起一年,你完全改变了我的生活。那么你呢?我有改变你吗?你有感受到人类的开心与快乐吗?那快乐是独属于Eddiebrock的,还是你寄生在任何人身上都会这样?

这些问题经由人类之口发出,顺着月光,流进宇宙,穿过太阳月亮银河,穿过无尽星系,这是灵魂发出的质问,这个声音在宇宙间振聋发聩,大型广播一样扩散向所有宇宙,拼尽全力要让那个叫Venom的共生体听到,不是平行宇宙中形形色色无数个Venom,是独属于这个宇宙,独属于Eddiebrock的那个Venom。

他有听到吗?

星空依然闪烁,一切不得而知。

而幻想中的声音悄悄上线回答了有关孤独的问题。

[在见到光之前,我不知道什么是黑暗。在摸到温暖前,我不知道什么叫寒冷。]

[在遇见你之前,我并不知道什么叫孤独。]

[你改变了我,而我很开心能为你改变。]

诗人

事实证明,安静平和,美丽静谧的环境有助于回忆过去,Eddie只用两天就完成了自己的书稿。

没错,书稿。

账户里的钱日渐减少,铅字堆积的故事却越来越长。有一天Eddie睡醒,一个念头忽然出现在他的脑海,在他醒来说“早安,Venom”的时候,那个小念头跌跌撞撞冲进他的脑海中。

虽然那个不知道姓什么的将军严厉地告诫了他——

但是人类和外星人的故事不值得一本书吗?

[竟敢威胁Venom!我要把他撕碎!]的背景音中,Eddie相当愉快地打开文档,他飞速讲完这个故事,结局地方犯了难,喝了半瓶红酒配巧克力后,他写下那个结局。

这时候背景音已经变成了响亮地抽泣。...

这时候背景音已经变成了响亮地抽泣。

当然因为某些众所周知的原因,Eddie的室友兼外挂兼灵魂伴侣不在,为了不被关进暗无天日的监狱,他拿出自己全部的文学素养,模糊了故事里一切和现实有关的东西,刨去他们的名字,这就是一本人类和外星小狗的童话故事。

治愈又致郁那种。

在这个版本的故事里,他们互相驯养,永远不会离开对方,万千星辰的辉光里,他们做彼此的唯一。

领头的特工自称Sean,他来回翻着那本人类和外星小狗的童话故事,其余特工快速从一楼搜到二楼,他们全部配备一种类似扫描仪的机器,壁炉的缝隙都没放过。

Eddie喝第二杯咖啡的时候,Sean开口说话了。

“这本书我看了,”他抖抖书稿,“这全是真的吗?”

“如假包换,”Eddie嘬着咖啡,“你觉得结局怎么样?”

特工迟疑了一下:“我只读到一半。”

“我需要和你确认下,这就是本童话故事对吧?”

Eddie点头。

Sean脸上忽然燃起了一种可称之为狂热的八卦神色,Eddie开始感觉有点不妙。

“所以,”特工压低音量,“你有和外星人做吗?”

[什么!]

Eddie大叫起来,同一时刻Sean左手侧的扫描仪忽然闪出了绿光,嗡嗡两下,屋内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Sean的脸色变得像煮熟的西兰花一样。

特工们又开始检查,Eddie猜测这队人马一定都是家务高手,旮旯缝隙一点都不放过,如果那个扫描仪能加上吸尘器头就更完美了。

屋主人用下巴点点扫描仪:“是我想的那个吗?”

Sean慢慢把下巴压到锁骨。

虽然特工什么都没说,但Eddie瞬间就感受到了痛苦,他站在自由女神下感受到这种灭顶的痛苦,他逃到千里之外,痛苦居然也要自己找上门来。

“Venom,已经离开了,”讲到最后几个字时候Eddie忽然暴躁起来,他手指用力点在桌面上,“你们到底要找什么?那天你们的人也在!”

作为一个苦主,他承受偌大的能包裹地球的痛苦还不够,噩耗居然还要他亲自来宣布。

面对激动的前纳税人,Sean毫无反应,只轻轻拉开大衣口袋,从里面掏出来一份档案。

“哦——”Eddie开始呻吟,可能是外星人附体打通了他体内直觉的命轮,他瞬间猜到特工拿出的是什么。

“我要去告她——她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到她的行医执照。”

Sean开始翻阅那份档案,Eddie把微弱的呻吟压在喉咙里面,第二轮“大扫除”很快完事,Sean放松了一点,看来Eddie把“卫生”保持的还不错。

“brock先生,”Sean扬了扬档案,“您知道的,共生体涉及国家机密。”

“所以我有几个问题需要您回答一下。”

特工的语气听起来好像是商议,Eddie很想立刻把咖啡杯砸在那张居高临下的脸上。他迫切希望自己另一边大脑稍微活动一下,他需要幻想先生现身说法,讲点狗屁大道理,阻止自己暴走袭击国家特工。

但幻想中的声音没出现。

“您的幻听症状还在持续吗?”

“没了,”Eddie从嗓子眼挤出回答,“离开纽约就消失了。”

Sean看了他一眼,按开圆珠笔不知在记录什么。

“天呐,你们能不能有点常识,”Eddie再次暴躁起来,“共生体不能离开宿主太久你知道吧?”

“而且,Venom为了救你们,为了拯救这个全是白痴的世界,”讲到这里时,Eddie眼圈再次发烫,隔着一层水波他看不清Sean的表情,“他牺牲了自己。”

“嗯,”Sean拿圆珠笔戳戳下巴,“确实是这样没错,不过我感觉外星人没有这么无私,他更多的是为了救你。”

话音刚落,Eddie那个画满奔跑小狗的马克杯终于砸到了Sean的头上,不偏不倚正在中央。

兵荒马乱的几分钟过去,室内再次安静下来,Eddie坐回原位,三把枪瞄着他的后脑。Sean特工还坐在他的对面,冰箱里唯一的冰袋被特工按在脑门上。

“抱歉。”特工耸肩,他伪装出的虚伪和自大都被Eddie一杯子砸飞,现在的Sean看起来十分正常并且善解人意。

当然这也有可能只是他另一层的伪装,Eddie一声不坑,扭头看向窗外。

“brock先生,我并非有意提起这些,”特工继续解释,“只是,我们对共生体的了解十分有限,这种生物,他们非常执着。”

“追随更强的宿主是他们刻在基因中的本能,我不清楚这只为什么会和你在一起,但是如果他真的选了你,他是绝对不会放手的。”

天呐,Eddie用尽全力翻了个白眼。

Sean依然一脸期待的看向他,用那种充满了殷切希望的眼神,政客看选票的眼神就是这样。Eddie没有任何反应,特工面上的造型摆不下下去,他笑了笑拿起那本溅了咖啡渍的书稿。

“你可以尝试写点别的,这个绝对不行。”

他把书稿和档案卷在一起塞回外套口袋。身后的枪口移开,特工们依次退出房间,Sean留在最后,他掏出一张小卡片按在桌面上。

“有问题随时和我们联系。”

走到门口他又转回身来:“这本书前半部分还不错。”

“如果真的想转行当作家的话,不如试试从身边写起?”

纳税人政府某个不知名部门的一队成员浩浩荡荡冲进Eddie刚租的房子,大肆检查几番,一无所获后领头的特工留下一句成为作家的建议后急匆匆混蛋了,顺便缴获了前英雄倾注心血著成的童话故事。

毕竟他已经触底,Eddiebrock,毒液,前记者,致命守护者,暗黑英雄,食谱调剂主义者以及外星人饲养员——就在刚刚,他失去了自己准备用来谋生的最后书稿,过去一年,他失去了工作,女友,朋友,清白的无犯罪记录,他认识一个吃脑子的外星寄生虫,陪着这个寄生虫吃了好多脑子后,这个白痴为了救他,一意孤行死在硫酸下。

不想简直不知道,在一年内失去这么多东西,他居然没有割腕或者跳楼。

[你跳了。]

那个声音又回到Eddie耳边,左侧绕到右侧,窃窃私语一样。

[youjump!ijump!]

“你该少看点电影了。”Eddie把垃圾丢进路边墨绿色的垃圾桶中。突然,他顿住了,他的手平举在半空一动不动,维持着这个给垃圾桶加冕的动作足足几分钟。

Eddie缓缓抽回手,他忽然发问:“刚才你怎么不在?”

这问题听起来不着边际,Eddie一直有遵医嘱,他没瞎吃药。他是在完全清醒并有自由意识的情况下问出这个问题。

这个答案同样说来话长,可能牵扯到精神分裂主要症状的表现与研究,也可能牵扯到共生体构造习性以及心理健康。前者有大票专家解惑,后者全美的专家仅存活一人,就站在垃圾桶面前。

他的问题抛给真空,没有回答。

解答一,他的脑子确实出了问题,他精神分裂出了一个Venom出来,和他同吃同住和他窃窃私语。

解答二,他脑子没问题,就是有一个Venom在这里,和他同吃同住和他窃窃私语。

正常人会相信哪个?

Sean检测仪器上的绿灯一直亮在Eddie脑海中,那个小东西在那里嗡嗡闪个不停。共生体专家拍拍手,他开始发出那种十分意味深长的哼哼声。

“你听到了吗?Venom?”

最后一个单词的尾音被他拉的很长,好像陈太太在这里掐着腰说话,每次Venom在她店里搞破坏,陈太太就会拿出这个语气这个表情来对付外星人。

一片寂静中,垃圾桶盖子啪一下扣上,Eddie被吓得直接跳了起来。绿色的盖子后面露出他新任邻居的脸,Popper太太笑眯眯又神经兮兮的和他打了个招呼。

“我听见了Eddie,那太可怕了!”

经过一年左右的锻炼,Eddie已经十分擅长在别人面前无缝衔接切换对话,他点点头回应Popper太太:“早上好,您听见什么了?”

惊慌恐惧激动一点点在那张脸上汇聚,Popper太太咽下口水,没等她开口讲述,身后忽然传来年轻的男声:“一条街外发生了命案,一家三口都被分尸。三十年了,这是小镇头一次发生恶性事件。”

Jeffrey换了一身黑色运动服,他背着画板,好像去哪里采风刚刚回来的样子。

Eddie的警报开始鸣笛,和另外一个维度的生物混在一起给他留下许多后遗症,他把超强直觉归为好的这一类。

[啊哈Eddie,看看这是什么。]

那声音又飘回到耳边,Eddie听出话音里的垂涎。他没说话,只借着眼角余光去打量Jeffrey的鞋子和画板,没几秒,他就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与此同时,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这回里面加入了咽口水和舔嘴唇的背景音。

[一只——虫子。]

他是大城市舆论前线的步兵,没有后勤补给那种。那个光怪陆离的世界到底怎么转,那些优雅魅力十足的工作狂人私下都是什么模样,谁能有记者清楚?

扯远了,总之那时候Eddie的工作做得不错,现在也是,他很有事业心,属于干一行爱一行那种。

那是大城市记者的作风,现在我们谈论的是EddieBrock。他是个行走在黑暗的饥饿英雄,吃完脑子后还喜欢来一杯血腥玛丽的大人物。

所以天擦黑他才出发,穿了连帽衫,后腰别着上膛的手枪,裤子正好遮住小腿上的匕首,脚下的工装靴鞋带绑得死紧,Eddie还找到了照明用的小手电,他重新更换了电池。

拐上小路时,他把帽子拉起来遮住头部,稍微有点热,但他更担心摄像头,美国随处可见的天眼叫他做什么都有点心虚。

Jeffrey的房子就在几条街外,Eddie选择跨过栅栏,他轻手轻脚摸到后门,房间里面漆黑一片,完全不像有人生活的样子,这时新的选择交给他,他隐约看到后院有道门。

是地窖。

锁还挂在上面,粗心的主人把随手关门忘在脑后,鉴于此屋的主人可能是个变态杀人狂,所以Eddie觉得自己不该直奔陷阱而去。

[小虫子不在,我闻不到他的味道。]

Eddie条件反射抽了一下鼻子,只有木质房屋,泥土绿草和鲜花和味道,街角的秋千被风吹动,滋嘎滋嘎晃起来。他当然什么都闻不到,人类的鼻子不如犬类,更别提和外星寄生虫相比。

Eddie拉开地窖大门,幸运的是,没有多大声音,只有细微的摩擦声,向下的楼梯漆黑一片,Eddie抽出枪打开手电。

[伙计,小心你的尾椎骨。]

人类脚步一停,黑漆漆的砖墙异常潮湿,台阶没完没了一样,这个台阶叫Eddie想起掩埋数万尸骨的地下墓穴,有个导演以这个为题拍了个电影,还在里面加入了地下食人族元素。地窖比他想象中大很多,手电筒只能照亮一小块区域,Eddie小心翼翼前进,毕竟他现在没有盔甲护身,雷神索尔上了战场发现自己没带神锤,估计也要紧张一番。

[在你心中,我居然与操纵雷电的索尔相并肩!]

声音高昂起来,得意吞吐在他每一个齿缝间。

[雷电!不好吃!不过为了你,我可以啃一下极痛,希望她不要把我电的发焦。]

极痛?

Eddie嘴角抽搐,搞完这一堆烂摊子后,他下一步计划就是回纽约去告那个没有职业道德并且医术还不如Siri的心理医生。

精神分裂?

他们全家上数五代都没有精神方面的问题,亏他还真以为自己右半边大脑开始和自己聊天了,用的还是外星寄生虫的声音。

Eddie已经走到了地窖最里侧,他拧动手电尾端回身照亮周围的一切,这确实只是个地窖,没什么奇怪的物件,也没什么奇怪的人类残肢。Eddie绕过半倒塌的书架,除了潮湿,这里和任何一个杂物堆并无不同。

[那是什么?]

手电光正照在一张木桌上,一块麻布罩住上面的物件,不知是为了防尘还是为了展示麻布上面斑斑的血迹。Eddie猜测可能是后者,他捡起断裂的衣架挑开麻布。

桌上放着一把电锯。把手处带着深色的血渍和手指印,Eddie没去碰,他想到Jeffrey肯定的语气,一家三口全部被分尸。

就被面前这把凶器吗?

[哼哼]

窸窸窣窣的声音传进人类耳蜗,Eddie立马关掉手电。

[虫子的味道。]

“Eddie?是你吗?”

昏暗灯泡亮起,Eddie眯着眼睛起身。

彬彬有礼的Jeffrey站在他面前,穿着雨衣,右手拎着一把半臂长的砍刀,他歪着头,开心溢于言表。

Eddie快速抽枪,惯性叫他不需要瞄准,枪声在整个地窖震出了巨大的回音。黄铜子弹穿破空气打在Jeffrey的残影上,他的身影好似虚幻了一瞬,下一秒,砍刀近在眼前,一股大力猛然从背后拉走Eddie,虽然落地姿势不怎么美丽,最起码人类没被劈成两半。

是Venom。

这熟悉的感觉令人如此怀念。

“buddy。”Eddie轻轻摸了摸自己胸膛,虽然并未得到熟悉的回应,但他的自信完全回来了,他们做守护者时面对过无数强大的怪物,对那些异次元的未知来讲,眼前的Jeffrey快速跌到了甜品位置上。

Eddie起身面向拿着砍刀的杀人狂魔,他张开双臂。

“Venom,开饭了。”

接下来一片安静,Eddie人生尴尬之最分裂出一部分落在这个时刻,Venom没反应,Eddie又叫了他一遍。

千呼万唤始出来的共生体悄悄从他左肩探出一个头来,缩小版的黑色网球,白色眼珠占满了二分之一空间。他现在不像个外星食脑怪物,倒像中小学生最喜欢的那种解压捏捏。Venom沿着人类脖颈飞速爬上头颅,用尽自己最大努力覆盖住Eddie半张脸。

黑色网球上三角形眼睛邪恶一眨。

[踩扁他!]

Jeffrey相当热情,从第一天见面开始就这样友好。他热情邀请Eddie去他家暂住,热情地砍掉了镇民的四肢,同样热情地款待了外星朋友。

Eddie给射击俱乐部的支票都没白费,他也是刚刚发现自己在射击方面有很大的天分(Eddie准备在这方面深造)。外星寄生虫十分有默契的配合宿主(他把Jeffrey绊倒了),Eddie抓住那个机会送了Jeffrey三颗子弹。

子弹留在青年额头上,血刚洇出来一点,Eddie抬脚踢开沉重的尸体,Venom大喊着“脑子!”飞速冲了出去,他一脑袋扎进新鲜出炉的弹孔中,Eddie只来得及揪住他几根细丝一样的触手。

一瞬后,他思考了又或者没有,道德底线离他远去,Eddie松开了好像几辈子没吃过饭的外星人。Venom的触手在他手指上留恋的圈了一个环,很快抽回去加入大快朵颐的行列。

别误会,他不是同情Jeffrey,他和Venom有过约定——坏人的脑子口味更加多变,更有滋味,更好吃,外星人赞同这一点,几次尝试后他大声夸赞Eddie,说他是个美食家。

“我得道歉,我不该说你是白痴。”

Venom百忙中甩出长舌,现在他舌头也是迷你版。

[刚刚是谁保护你的小胳膊小腿不被撅折?]

Eddie努力保留的最后一点人类底线开始摇摇欲坠,在失去Venom(虽然只是短暂失去几天,但那也是失去),他成为政府red级别重点人员,碰见变态杀人狂,被无良医生确诊脑子还精神分裂成两半,总之他这几天过的真够糟,在这样狗屎的生活里,有个屎壳郎大小的外星白痴从天而降,一脚踢飞了他所有的烦恼。

混战中有几颗子弹打穿地窖门板,Eddie换着角度欣赏外面雾白的月光,一束光穿过孔洞照在Jeffrey圆睁的眼睛上,Eddie把视线移回外星八爪鱼,他正在吸果冻一样狂吸杀人狂魔的脑浆,Eddie恍惚看到十二月龄的幼猫正在努力吸奶。

“hi,Venom。”

“我不得不说见到你真好,伙计。”

人头杯中努力干饭的Venom立刻抬起头来。

他像金杯中的脱衣舞娘一样甩了甩自己的触手,几滴白色物质落到了Eddie鞋上,后者翻了个白眼嘟囔“恶心死了。”

[hi,Eddie。]

[我很想念你!]

他粗声粗气说完,触手捞起一块不明物质抛到嘴里,继续大嚼特嚼。

人类点点头,他不断咔哒咔哒按着手电,圆形的亮点像是舞台开幕的灯光,不断照在外星人的身上。共生体看了他一眼,啮齿类动物一样悄悄挪动身体,屋里只能听见他呲溜呲溜的咀嚼声。

“我的天呐,”Eddie终于忍不住了,“在我们重逢的时刻,这么浪漫——总之这么难得的时刻,你一定要不停吸溜你的脑花是吗?”

他失心疯一样大声抱怨,甚至错乱一般用了浪漫这个词语,现今文学界已经禁止这种过时的词语出现。

[哦……Eddie。]

Venom终于抬起头来,在那张五官不太明显的漆黑网球脸上,Eddie看到了对弱小的怜惜,好像身高5.7英尺的壮汉瞬间缩水成了四肢着地的腊肠犬。

Venom毫无留恋离开他的自助大餐,沿着地面游向Eddie,爬过鞋面时候还嗦掉了他鞋上的蛋白质残渣。他从Eddie脖子上蹿出来,长舌头伸在外面,鼻尖对着Eddie的鼻尖。

[Eddie,我以为你恨我。]

“呃,我表现的这么明显吗?”

Venom瞬间提高音量,他伸出触手缠住人类的头颅,不让他逃避。

[在我尽力拯救你的时候,你的眼里全是憎恨,你甚至落下了眼泪。]

共生体的语气开始变得哽咽,他用力撑开自己的眼皮,那个动作像是一颗橘子突然给自己扒皮。

[别想狡辩,人类,我都看着呢。]

“天呐,”Eddie抱头,他一瞬间绝望于外星人的情商,在绝望把他淹没前,他努力伸出一只手,“那不是憎恨。”

“爱。”

[什么?你们人类的感情真是复杂,憎恨和爱居然都会流泪。]

Venom再次贴近人类,大眼睛把Eddie完全框在中央。

[所以,你是爱我了?]

Eddie拒绝回答这种弱智问题,他去拉地窖大门,外星人体贴地搭了一把手。Eddie踏上地面,他辨别了方向,向着黑暗的群山走去。

“说真的,”他拉上帽子,“我脑子被你搞坏了,一想到要在地球上等一个外星人直到死掉,我他妈就想从自由女神像跳下去。”

“用你南瓜子一样的大脑好好理解一下吧,爱就是心碎!”

Venom猛然跳出帽衫,Eddie伸出食指用力把他弹回去。

[我想说,你没事了伙计!]

[你的心脏我帮你修复好了,它完美如初,没有一丝缝隙。]

[还有你的大脑,如此美味……]

宽大的帽衫遮住了Eddie的白眼还有绕在他脖子上鬼鬼祟祟的Venom。

外星人前前后后嗅闻后得出结论。

[臭虫们要到了。]

“等他们到时,我们已经在几百公里之外了,是吧?超级英雄?”

他们已经走到了小镇边缘,面前这漆黑深邃的森林是他们的大海,沐浴在朦胧的银色月光下,Eddie感觉自己一片平静,他甚至有闲心开起了玩笑,Venom噼里啪啦抽开拦路的树枝,远处有狼嚎和警笛的声音遥遥传来。他们行进的速度很快,声音渐渐不可辨别。Eddie只负责抬起他适合长途奔袭的工装靴,Venom确定他落脚处没有任何阻碍。

始作俑者则背对着热闹的一切,悠闲漫步在漆黑的密林中。他们没有食物衣服,也没有交通工具,只有一个人,和他的外星小狗。

[没错!新的旅途!史上最伟大的共生体和他的人类!]

森林里很安静,外星人和人类拌嘴,他们互相回复对方最没有意义的话题,穿过小溪时Eddie再次问出那个问题。

“如果你单方面臆测我已经不需要你,”人类小心翼翼踩着石头,“那你为什么还要回来?”

为什么要学会那些无意义的人类情感并把它运用在现实中?为什么要安慰一个受伤的灵魂尽管他不认为你是真实存在的?为什么要陪伴一个过去的旅伴,在他悲伤时候唱歌,在他欢欣时候默默退去?

“你以前说,宿主只是容器。”

“漫长的岁月里,你总要忘记几个容器不是吗?”

Venom的舌头轻轻蹭过Eddie脸颊,也许他在安慰人类,也许他只是没法回答这个牵扯到宇宙的永恒问题。

[我想,也是因为你所说的爱。]

“什么?”Eddie扣扣耳朵,“这是什么宇宙通用回答吗?你什么时候看的哈利波特?”

[离开你,我的心会下雨。]

[我不想失去你,但为了你,我可以一直呆在雨里。]

[直到变成水陆两栖!]

Eddie停下脚步,他们前面有一颗巨木,躯干粗壮,枝桠茂盛,树冠好似漆黑的巨伞一般。几分钟后,Eddie躺在最粗壮的树枝上,Venom吊在旁边的细杈上,柔和的月光盖在他们身上。

Venom把自己展平,流成一条粗制滥造孔洞大到能透光的薄毯,人类把毯子拉到下巴。

“我不会忘记你,哪怕你真的死掉。”

Eddie闭着双眼,似乎陷入睡梦一般,毯子上白色三角眼眨一眨。

[我也不会,哪怕我的灵魂就此湮灭,每一粒身体都化为虚无。]

过了一会,人类忽然坐起,Venom从他身上丝滑流下去,又被一只手拎起。

“法典的存在向宇宙昭示真理,有眼无珠之人视而不见。”Eddie喃喃自语,“我要把这句话写进书里。”

他躺回树干闭上眼睛,月亮穿过树荫,虫子刚刚探头,森林静悄悄正要睡着,一阵咆哮让这安静祥和的气氛荡然无存。让森林变得恐怖的根源缩回自己所有触手,像刺猬一样炸出无数尖刺。

[臭虫!他们偷走了我的书!]

人类已经短暂陷入睡眠的河流,咆哮拉回他一丝神志,半梦半醒间,他看到正在星河下抓狂的Venom,几秒后,Eddie才恍惚明白他是为了什么。

他不由自主微笑起来。

面前这个外星生物经过漫长的流浪到达这颗全是水的星球,以人类的标准来看,他有许多缺点,没什么见识,不会看人脸色,智商和情商同样是负一万分。但他有一个Eddie很喜欢的优点,他笃定地认为自己的人类是全地球最完美的人类。

“如果有机会,我们会拿回来的。”

人类伸出手去够炸毛的外星人,黑色液体有几缕缠在他手心,Eddie把喋喋不休的外星人拢在胸前,给这台噪音发射器按下了休止符。

Venom是个把脑花当蛋糕的外星流浪者,而Eddie给他准备很多坏人的脑花,在他吃饱后又小心翼翼把手指笼在他身上,好像笼住一只羽翼稚嫩的毛绒绒幼鸟。

[也许,我爱你Eddie。]

“我也爱你,所以别再大吵大叫,你个白痴。”

哪怕一切都回归原初,星空的混乱无序全部倒塌重建,新生的一切熠熠生辉,哪怕他们都已经不复存在,人类和共生体都变成远古的化石或者粉末。

Eddie和Venom也不会忘记对方。

他们会一直在一起,生或者死亡。

万千个平行宇宙中,一只蝴蝶煽动翅膀,孤独的流浪者遇见他的诗人,于是星河高歌太空咏唱,从Eddie碰见Venom那一刻开始,他们的故事留存成为永恒。

宇宙,从不遗忘。

ps:有个小番外

背景是cc剧情开始前(克劳德刚刚进神罗)观影ac近千年后sc老夫老妻带崽日常

没问题的话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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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镜中的克劳德似是习惯了萨菲罗斯的xsr,干脆利落地挣脱了他的怀抱,卸装备脱衣服入被窝一气呵成,一脸“劳资明天要上班爱睡睡不睡滚”。水镜中的萨菲罗斯也只对自己热脸贴冷屁股的状况轻笑了一声,动作娴熟地掀开床上另一半被子躺了进去。

水镜再次暗了下来,并再也没有亮起过。

当然,这些网络上的硝烟与现在的克劳德无关,因为他在被“三方会审”——神罗总裁、神罗几个部门的部长和三位1st。

天,克劳德还是第一次坐在这么富丽堂皇、明亮整洁的会议室,前提是被审问的人不是他就好了。可怜的小陆行鸟恨不得整个缩进会议室的沙发椅。

他也很懵,他也什么都不知道啊!

“......我只想来神罗......成为和萨菲罗斯一样的特种兵而已......怎么会这样......”从小非常要强,被同龄孩子欺负得浑身是伤都未曾哭过的克劳德头一次要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未来的羞耻之后,一股巨大的恐慌笼罩他的心神。他的梦想是成为特种兵,像萨菲罗斯那样的英雄,但在水镜暴露未来后,或许他再也无法完成自己的梦想了。

安吉尔似乎有点看不下去了,觉得还是捞一把吧,小孩的鸟毛都要蔫了:“克劳德·斯特莱夫?”

“是的,长官......”克劳德有点有气无力地回答道,“抱歉,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也没有过......那种心思......”

说完克劳德还偷偷看了一眼坐在前方的萨菲罗斯。他确实非常仰慕萨菲罗斯将军,但从未想过这样......跟将军组成家庭什么的......将军会怎么看他,将军会觉得恶心什么的吗......

......恐慌的克劳德完全没注意到水镜上明明是萨菲罗斯在xsr他,还在害怕萨菲罗斯厌恶他。(没事,后面看多了滤镜什么的就碎了)

“既然确认水镜上的是未来,现在这么逼问他也没有用,谁知道未来发生了什么,所以......”

“克劳德·斯特莱夫,我会申请接下来调到我身边,我会亲自看管他。作为水镜透露的未来中与我关系最密切的人,我有义务彻查他的动机及目的。”萨菲罗斯打断了安吉尔,直接出声提议。

杰内西斯本来就不想说话,盯《Loveless》盯得好像里面有真的女神在跳舞,听到萨菲罗斯的提议后一个干脆利落地后仰,恨不得带着椅子退八百米远。

不是哥们,你真的是给啊?

谁会知道自己未来是给不赶紧撇清关系还赶着往上凑的?

杰内西斯顿时觉得什么执念消失了,这个英雄之名您请,我就不打扰了哈。

安吉尔也有点惊讶,本来以为萨菲罗斯要么冷处理这个小兵,要么大发雷霆把人串了,没想到萨菲罗斯会申请直接把人调到身边。

神罗总裁本来看着要大喊一声胡闹,但站在神罗总裁背后的小路法斯似乎让曾给总裁传了什么话,竟也同意了萨菲罗斯的提议。其他几个部长或是沉默或是附和。

或许只有作为科学部部长的宝条有点异议了。

在三方会审的时候,宝条一直未曾出声,只是安静地盯着克劳德,搓着下巴思考着什么,直到听到萨菲罗斯的提议后才露出一个瘆人的微笑。

萨菲罗斯作为自己最完美的作品,他自然也想过用女人复制自己的成功。当然他从未想过让萨菲罗斯组建一个家庭,他认为这会成为萨菲罗斯的软肋和污点。但他用萨菲罗斯的部分基因进行的尝试都以失败告终,孕育的都是不稳定的怪物,仿佛萨菲罗斯的诞生真是他不可复制的奇迹,所以他才重新尝试克隆。但现在,眼前的少年不仅作为男性可以孕育萨菲罗斯的孩子,还能保证诞下的孩子也是稳定且完美的。另一个完美的杰诺瓦受体,宝条想到了这点,他的笑容越咧越大,脸上的皱纹堆在一块,仿佛一只狰狞的怪物。克劳德像是感受到什么冷意,不由自主打了个颤。

“我觉得,可以先让他来科学部坐坐。”宝条慢条斯理地拿起一张表格,“他在入职期望上有写过希望通过测试成为特种兵,我可以帮忙满足一下,顺便做个体检。”

听到能帮忙成为特种兵,刚入职神罗还没认识到科学部恐怖的克劳德眼睛都亮了。

就在小鸟乐颠颠地要被骗走时,萨菲罗斯拦了下来:“不必。”

“我说过我会亲自看管他,在水镜的谜团解开前,他不能离开我半步。”萨菲罗斯的魔晄瞳即使在明亮的会议室内也亮得惊人,他斜眼看向科学部部长,瞳孔拉长成一根细线。

“好吧好吧,既然萨菲罗斯这么说了。”宝条看似无奈地耸耸肩,不过他话音一转,退而求其次,只要求克劳德抽一小管血作为检测魔晄耐受的样本。

神罗在人事调动上速度快得惊人,才刚刚出会议室的克劳德就接到了自己的调任通知。接下来他会以“神罗将军亲卫”的名义跟在萨菲罗斯身边。

......大概是世界上最没有用的鸡肋职位了吧。

克劳德跟在萨菲罗斯身后,心里默默想着。接下来他要去新兵营收拾好物品,搬入新分配的房间居住。作为萨菲罗斯要亲自看管的对象,克劳德连住的地方都要在萨菲罗斯的宿舍附近。

“哒,哒......”将军的长靴与地板碰撞的声音十分规律,相比克劳德,萨菲罗斯太高大了,明明只是非常正常的走路速度,克劳德需要小跑才能不被甩在后面。他看着将军背后随风轻轻飘动的银色长发,不由自主地陷入沉思。为什么未来自己会跟将军组成家庭,家庭不应该是一个爸爸一个妈妈还有孩子组成的吗?此时纯洁的小鸟还不明白什么是给,但他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成为“妈妈”。他也看到过村里的孕妇,过了几个月孕妇的肚子会小下去,并抱着一个孩子,那名孕妇就会成为妈妈。这些常识克劳蒂亚也曾教过自己,但他从来没见过有哪个男性会走这个流程,妈妈没教过哇。而且,还是跟萨菲罗斯将军一起......

克劳德曾经对萨菲罗斯只有憧憬和崇敬,但现在水镜告诉了他一种奇妙的发展,让他有点不知所措......不过,想了一下好像不是很排斥......似乎想起了水镜最后萨菲罗斯抱着未来自己的画面,克劳德低下头,耳朵有点红了。

“到了。”萨菲罗斯的声音打断了克劳德的胡思乱想,他抬头一看,已经到了自己原来宿舍的大门口。

“收拾好你的东西。”

“是!长官!”克劳德慌忙敬个礼,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进宿舍。看着面前关上的大门,萨菲罗斯的面容隐藏在走廊的阴影里看不真切,只有那双猫瞳熠熠生辉。

克劳德坐在床上松了口气,好在和自己同寝的兄弟们晚训去了,现在整个宿舍只有克劳德一人,如果他们还在的话不敢想象克劳德会遭到怎样的狂轰滥炸。克劳德默默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来。他本来行李就不多,几件换洗的衣物和一点洗漱用品,被褥什么的新住所会配备,所以克劳德只是将现在宿舍的被子叠好放在那里。

“啊对了,还有phs......”神罗唯一有点良心发的phs可不能丢了。但克劳德拿到phs看到上面一溜排来自克劳蒂亚的未接来电,冷汗刷的一下就下来了。

讲一个恐怖故事,比打开手机发现家长数条未接来电更可怕的是什么?是在自己超绝社死莫名其妙知道未来会跟偶像喜结连理还一胎三宝后,发现数条来自同样莫名其妙喜当奶的妈妈的未接来电。

完蛋了。克劳德面如土色,他已经不敢想象妈妈看到水镜会怎么想了。怪不得他总觉得忘了什么,这个水镜是全盖亚同步直播,所以妈妈也能看到来着,哈哈(苍白)。

训练不能带phs他能怎么办嘛!克劳德在内心哀嚎,但现在只能先拨回去了,他颤抖地按下通话键......

等待许久后,萨菲罗斯才看到自己的小鸟跟幽魂似的提着一小袋行李飘出来,他挑了挑眉,但高情商地什么也没说,只是示意跟上,给克劳德刚刚被自己妈妈和蒂法狂轰滥炸而摧残的幼小心灵得到了一点治愈。

过了一会,终于来到了克劳德新宿舍的门前。萨菲罗斯说了自己宿舍在隔壁,有事就来敲门后就头也不回的进了自己房间,只留克劳德一人站在空无一人的走廊里发愣。

将军似乎并没有被水镜中的画面影响,他可能真的只是为了调查我。克劳德心中涌起一阵失落,他推开新宿舍的门走了进去。

好在新宿舍不仅洁净宽敞,装修简约大气,还有独立卫浴。洗完澡扑上大床的克劳德想,比新兵宿舍的硬板床舒服多了,萨菲罗斯将军宿舍是不是也跟自己的差不多呢......不知不觉间,困倦袭上克劳德的精神。

一夜无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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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文加三次元突然忙起来了,拖了好久私密马赛(轻轻跪下)

下章继续观影,感谢各位对鸽子精的支持(给花花)

“OK,”约翰点头,他有点生气了,口气严厉的指责,“所以你觉得,我跟你互通书信二十年,跟你一起骂过这世界上的所有人和事,还在战场上亲手杀了一大堆人,退役后跟着我自以为反社会的室友到处疯狂抓犯人,并且亲手枪毙过犯人的我,会只因为你脑子里的小想法,就要跟你绝交。”

威尔噗嗤笑了,他抬起头:“好吧,看起来应该是我先跟你绝交,你这个混蛋。”

约翰耸肩:“每个人都觉得我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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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定:W(华生)W(威尔)是笔友

本篇又称《闺蜜(?)谈心》

本文照旧黑化+三观......

本文照旧黑化+三观不正(不代表作者三观!)

OOC致歉,黑甜向!温馨治愈HE!不会太长,5-10章内搞定的中短篇故事。

因为觉得拔剧里的威尔太过压抑,这点上神夏的夏洛克跟他是相反的,小夏对自己的情绪很放纵,而约翰如果同时见过这两个极端,会有很神奇的发展吧,这篇背景主拔剧人物。

以下正文

咚咚的敲门声吵醒威尔,他从床上艰难的爬起来,套了两件衣服去开门。

带着些白胡子的老人掀了掀帽子,看见威尔开门,拍了拍自己斜挎着的邮局信件包。

“啊,抱歉布鲁斯先生!”威尔把门敞开,一边尴尬的笑着一边往里面跑,“请等一下。”

他绕开欢腾的狗狗们,一把抓起桌子上的信件。

接过威尔递过来的信,那信纸上浸透着一股子浓重的威士忌味,布鲁斯叹口气。

“格雷厄姆先生,你得少喝点酒了。”

“谢谢,我想今天我不会再喝了。”威尔把早放在门口的钱也递给老邮差。

布鲁斯接过去摇摇头,收好信件便摆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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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W医生:

希望你一切都好。

前几日晚,我又捡到了一条狗,是个好伙计,如果你想知道,我叫它温斯顿。

最近经常做噩梦,也许是我白天的生活也像噩梦,不过这样说来,白天和晚上一样充满烂事,那晚上的梦是不是也不能叫噩梦了。

被迫在练枪,我的枪法真的很烂,不敢想象我怎么混过我警察学院的结业的,好消息是我现在不是个警察了,坏消息是有更讨厌的人来找我为他们工作。

另一件事,也许这事我只能告诉你了,我没办法跟这里的任何人说这个。

也许这只是个糟糕且典型的由恋爱表现的墨菲定律。

那就是,我觉得我的心理医生在追求我。

他太夸张了,你想象不到的那种,西装革履,我觉得他一身三件套的价格就顶我这破屋子了,富有而热爱古典音乐与艺术,他的西装裤下一定惨死不少痴男怨女——

是的是的,别太惊讶,我确实找了个新的心理医生,好吧,是我的临时上司找来给我做报告的,严格来说我们都不算是医患关系?

我现在希望只是我想多了。

毕竟你知道的,我偶尔会有点幻觉,我觉得如今的一切感受都不够真实,也许被追求什么的,是我想多了。

关于我的烦心事就这些了。

你和你的室友还好吗?

我看了你的信,觉得他还是挺不错的,一个咨询侦探,我觉得他比我好多了,该死的,我也许应该在美国也当个侦探,而不是教一群单词都能拼写错误的探员预备役们……很好我又在发牢骚了。

我预备着有一天你会因为我这些牢骚写信骂我一顿了。

我该感谢你还没动手,真不敢想象你怎么忍受我的,毕竟我现在就想给我自己一拳。

哦哦,说回你的室友——关于他冰箱里的人头那件事,我不太赞同,因为冰箱里的细菌病菌太多了,我觉得那会影响实验数据,建议他准备一台专门的实验用的冰箱。

以及演绎法,那很酷,我看了他的网站,我觉得他可以出一部演绎法的书,那会很有用,我确定那个稿费足够买一个大冰箱了。

怎么样,我觉得我这个主意很不错!

还有你写的故事,太棒了,我都想让我的学生或者我这儿的所有记者去读读它们,你根本不知道这儿的人是怎么写我的,我在它们笔下就像一个杀了几百号人的疯子(WWW.一个被划掉的网址.COM),好吧,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哦,说起来,如果我并不真的是错觉,其实我觉得搞不好你的室友也在追求你,不,算了,你说过你不是gay对吧?我们都不是。

我现在在说什么?

总而言之,希望我们都一切安好。

你永远的朋友

WG

收到这封信的时候,约翰正在和夏洛克吃早饭,他一眼就瞧见了这封信,当即抽出来,把手里其余一大堆信件报纸都丢到一边,咖啡也放下了,开始聚精会神阅读这份信件。

夏洛克从报纸里抬起头,盯着一会皱眉一会咧嘴笑的约翰,直到约翰叹着气放下信纸,他才开口:“谁?”

约翰有些惊讶的看向夏洛克:“我以为你看得出来。”

“信封地址,来自美国西弗吉尼亚州的狼陷,住在森林边,这封信纸不是便宜的廉价货,有裁切的痕迹,不缺钱,但他喜欢手工,所以是手裁了很多信纸,用来专门同你往来的时候书写。

信封的书写体足够漂亮规范,他的教育程度不低,并且很可能从事需要书写的工作,虽然信件运输了一周,但依旧有掩不住的酒味,一款价格低廉的苏格兰威士忌,基于他对纸张的价格选择,那么特意选择了便宜的威士忌意味着他没有酒瘾,他只是需要喝酒才能写信,或许这也是一种重视,因为他需要酒精抒发情绪,他养狗,看看这信封……掉落下一、二、三……四种不同的狗毛,我想他不止有四只狗。

一个受教育程度高,事业良好,养着一大群狗,住在森林边,压抑自己情绪并且爱做手工的单身男性,年龄,大概35岁左右……

我大脑里还没有类似这样的人。

所以,WG他是谁?”

夏洛克拿起信封说出自己的一串推理,最后补充一句:“而且他很喜欢你……他信任你。”

这就有点让约翰惊讶了,他眨眨眼睛,从头到尾的扫视一圈夏洛克。

夏洛克挑眉:“你非常确信我应该认识他。”

“哦——”约翰懂了,“你讨厌心理学,所以你才不认识他,对吧?”

“什么?”夏洛克作出一个迷茫的表情,这惹的约翰笑起来。

他耸耸肩,拿回信封,收好信件,端起自己的早饭:“那你可以猜一下,给自己找点事做,免得无聊,我呢,得上去给他写回信了。”

很好,夏洛克非常确定这真的是他现在急需做的事了,他盯着约翰上楼的步伐,在听到对方关上的下一瞬就拿过约翰的笔记本电脑,开始噼里啪啦的查资料。

这是个挑战。

夏洛克盯着电脑屏幕,在这封信到来之前,约翰的人生根本没可能出现一个来自美国的好友。

没有礼物,不做日常交往,不会发邮件,甚至约翰的手机联系人里都没有那个叫WG的人。

而很明显的,他们两人仅凭书信的往来就维持了深厚的友谊。

这简直,不可思议。

约翰写完信下楼的时候,被地上的一大堆纸团惊到了。

“什么鬼,夏洛克你做了什么?”

“韦恩格林?”

“威廉乔治亚?”

约翰的表情一定很震惊,他放下刚封好口的厚厚信封,拿过夏洛克手里的笔电敲下威尔的名字,疑惑的发现真的没有威尔格雷厄姆的痕迹了。

“所以威尔说的那个讨厌的上司是……”是FBI?怪不得网上没有他的信息了,那威尔说的有人写他是杀人犯又是什么?

约翰感觉自己的头也大起来了。

“哦!”夏洛克从约翰打字的方式看出来了,“威尔格雷厄姆。”

约翰咬了下嘴唇,他眯起眼睛,再次输入威廉格雷厄姆,这次信息转动了半天,跳出几篇以威廉的名字写的书籍和论文。

他把笔记本放到桌子上,直起身开始掏那封威尔寄给他的信。

夏洛克盯着网页上的论文和书目,点了一篇开始看起来。

直到约翰重新拿过他手里的笔电,开始在网上输入一个加密的跳转网站。

“犯罪揭密网,”夏洛克听说过这个网站,但他对这种带有过分的个人主观色彩(以及涉及大量偷拍窃听及夸张谣言)的报道没有兴趣。

有趣的是当约翰看到其中关于威尔格雷厄姆的片面言论时阴沉下的表情。

那是非常深的保护欲。

“一起,当然。”

夏洛克双眼放光的看着约翰燃烧怒火的表情。

坐上飞机后(令夏洛克没想到的是,约翰为了尽快去美国,选择的还是商务舱,友谊至上),约翰的神色看起来轻松了一些,他把飞机餐推到夏洛克面前。

“吃掉它们,你中午没吃饭,”约翰一边说着,一边打开自己的餐盒。

“所以你的朋友,”夏洛克看向约翰,“他是什么人?”

约翰咀嚼着食物,思索着吐出一些词:“孤僻,沉默,聪明……有爱心的人。”

这大概是第一次有人在夏洛克面前用这些词形容别人。

“比我还孤僻?”他忍不住问约翰。

约翰舔舔唇,忍不住笑了下:“你绝对不孤僻,夏洛克,你很好。”

“嗯……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夏洛克不知道作何回答,便换了个话题。

约翰有些疑惑的看了看今天一直充满疑问的夏洛克,特别是当这一切都很明显的时候:“一个儿童杂志,有一个帮助大家找笔友的活动,我的信和他的信成功交换了,于是通过信件,我们在幼时成为彼此的笔友。”

不知道这句话里有什么让夏洛克开心了,他明显舒坦许多,回了一句,“笔友,那很好。”

便开始吃起他的食物。

汉尼拔送威尔回狼陷的时候,威尔在副驾驶上睡着了,他把外套披在了威尔身上。

大雨下的道路有些泥泞,他人留下的痕迹也被冲刷掉,车子停到威尔的房门不远处,汉尼拔才发现这屋子门口有人在徘徊。

他提前关了车灯,率先撑起一把雨伞下车前去查看。

狗狗们在屋子里叫唤着,金发的矮个子男人坐在门前屋檐下的椅子上看着手机,两个行李箱堆在他身边。

另一个高个子的卷发男人盯着房门。

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我三秒钟就可以打开这个房门!”

“你要是那么做我就报警,我很确定美国的警察不会惯着你的!而且这是我朋友的家不是犯罪现场也不是嫌疑犯的家!”金发男人不客气的回怼。

朋友?汉尼拔从没听威尔说过他们俩人。

“我很确定这些狗饿了,你得帮你的朋友照顾一下它们,”卷发男人抱臂对另一人说道。

在金发男人开口之前,汉尼拔靠近了他们。

卷发男人首先回头,他看向汉尼拔,抱臂的双手放下,站直了身体,并且站在矮个男人前面。

金发男人抬起头,他看向汉尼拔,又疑惑的看向门牌号,站起身,尴尬的开口:“抱歉?我来找威尔……威廉的,这不是他家吗?”

“别傻了约翰,这就是他家,你是谁?”夏洛克的身影挡住大半的约翰,他警惕的看向汉尼拔。

“汉尼拔莱克特,我是威尔的朋友,”汉尼拔笑眯眯的靠近两人,视线看过夏洛克,随后落到约翰身上,“我开车送他回来,他今天太累,在车上睡着了。”

约翰盯着汉尼拔身上的马甲衬衫和西装裤看了三秒:“……是你……莱克特先生,你好,我是约翰华生,这是夏洛克福尔摩斯……抱歉我忘记提前告知威尔我要来的事情了,他还好吗?身体不舒服吗?”

在汉尼拔要开口前,他身后传来一声略带迷糊的声音:“汉尼拔,谁来了?”

汉尼拔侧过身看向身后的威尔,注意到威尔在看见约翰的一瞬睁大眼睛,惊喜的神色溢于言表,“约翰?”

约翰上去两步,抱住快步走进廊檐下的威尔,“我就猜你一眼就能看出我来。”

金发与卷发相蹭,笑声从两人的怀抱中传来。

汉尼拔站在两人身后盯着相拥的两人,棕色的眼眸凝视着约翰拍抚威尔肩膀的那只手。

相拥后松开的两人依旧紧密的挨着,他们满脸喜悦的盯着对方,视线似要把对方脸上的每一个细节都记住一般。

在此之前,威尔正是那个对所有人说过讨厌对视的人。

在汉尼拔想要说些什么之前,那个一直沉默的夏洛克喊了出来:“约翰,我们能先进屋子再聊吗?我——狗狗们都饿了。”

喊完的夏洛克,略过回神的两人,深深瞪了汉尼拔一眼。

————————

汉尼拔被威尔委托着喂狗,威尔拉着约翰上楼整理床铺,夏洛克选择留在一楼,他扫视着房子,最后站到厨房边,因为汉尼拔正在灶台旁忙活。

鸡胸肉和猪肝鸡心在水中煮着,汉尼拔把清洗干净的蔬果放到案板上,胡萝卜切段,西兰花切成小朵,南瓜被切成大块,如此盛放到一个大盘子内,被放入蒸烤箱内。

“你的刀工很不错,”夏洛克站在厨房外说道,狗狗们挤在他脚下。

汉尼拔笑了笑,他抽出一把水果刀:“感谢夸奖,你想吃点水果吗?”

二楼,铺好床单的约翰有些担心的看向威尔。

“你上次出现幻觉是什么时候?”

威尔视线游移。

“你知道我是个医生吧?”约翰说道。

“昨天晚上,”威尔叹气,“可能只是做梦。”

约翰看了眼威尔的黑眼圈:“我觉得你昨天根本没睡。”

威尔放弃抵抗,他一屁股坐到床边的椅子上,对上约翰的视线:“你看了那个网站,对吧?”

可是共情别人的快乐你并不会真的快乐,那么你也不应该因共情别人的痛苦而真的痛苦。”

威尔捂住脸:“不,并不是因为这个……”

“那就告诉我,我是你的朋友不是吗?”

威尔低下头,“你不会喜欢的。”

“OK,”约翰点头,他有点生气了,口气严厉的指责,“所以你觉得,我跟你互通书信二十年,跟你一起骂过这世界上的所有人和事,还在战场上亲手杀了一大堆人,退役后跟着我的反社会室友到处疯狂的抓犯人,并且亲手枪毙过犯人的我,会只因为你脑子里的小想法,就要跟你绝交。”

“万人迷华生医生,”威尔抬起头,放松的靠到椅背上,“我只是觉得在我共情的时候,那种亲手杀死人们的感觉,很……不错?”

端着果盘的汉尼拔站在楼梯口,夏洛克站在他身后,两个人一起停住动作。

夏洛克紧紧盯着汉尼拔的动作,当威尔吐露他的愉悦时,他能观察到汉尼拔的呼吸都微妙的快了几下。

约翰回答:“那就杀点什么,夏洛克无聊的时候就会去杀猪,拿着大叉子出门,然后浑身是血的回来……哦浑身是血这点还是别学,但是你可以去杀点什么,猪啊牛啊羊啊鱼啊,你不是一直在钓鱼?看来道德束缚给你造成太大的精神压力了,说起来,你不是枪杀了一个犯人?那感觉怎么样?”

“什么,感觉……愉悦?”威尔犹豫着回答。

“那不是很好?”约翰回着,“杀掉坏人为什么不能感到愉悦?你知道我在战场上杀人的时候——有的敌人甚至一辈子都没杀过东西就来战场了,只因为政治立场不同?而我还不得不把他们击毙。

我是正义的吗?没有几场战争是完全正义的,不同的只是立场——不过一些过于恶心的事还是不要那么做,好吧你不会的,我也不会,总而言之,一切生命的本能就是生存,如果你的痛苦要压垮你的生命,那就该反击了,不要被道德束缚的痛苦溺死,也不要被杀戮蒙蔽。

我们想办法寻找一个平衡点,好吗?

……我不会那么快离开美国,你不是说在学射击?我们可以直接实践,刚好你这后面的林子那么大。”

威尔抱臂哼笑:“你像是在教唆我杀人。”

约翰很肯定的说:“你不会随便杀人的。”

这话让汉尼拔看向夏洛克,他们对视着,不满的火花四溅,各自指责对方动作太慢,直到夏洛克挑眉,看了看果盘,示意汉尼拔,他切成兔子的苹果块快氧化了。

这时约翰恍然大悟一般抽气一声:“我知道怎么帮你了。”

汉尼拔适时的端着水果拼盘上楼了。

-TBC-

————————————

这篇缓更缓更缓更……5—10章内搞定。

我真服了,被硬控多少天了,se真有你的

嘿嘿更新!

*蛇哈+和亲世代同级生设定

*一句话简介:十岁的哈利一觉醒来,发现自己不在姨妈家的储物柜里,而是独自躺在一条陌生的马路边,幸运的是,他遇到了两个同龄的孩子,一个叫莉莉,一个叫西弗勒斯,他们告诉哈利,他是个巫师

*warning:可能更接近群像剧情流,写手是个感情戏废物所以无法保证hp&ss到最后是cp还是cb,除hpss外一切cp走官配,节奏很慢,剧情很创人,请自行避雷

在霍格沃兹的生活总体来说是非常有趣的,神秘的城堡,不断变化甚至消失的楼梯,会动会说话的画像,飘来飘去的幽灵和恶作剧的皮皮鬼,有点难但也很有趣的魔法课程,还有礼堂里永...

在霍格沃兹的生活总体来说是非常有趣的,神秘的城堡,不断变化甚至消失的楼梯,会动会说话的画像,飘来飘去的幽灵和恶作剧的皮皮鬼,有点难但也很有趣的魔法课程,还有礼堂里永远那么好吃的食物——魔法世界的新奇感大大冲淡了哈利对斯莱特林学院内许多潜规则的不适应,只有当他们和莉莉聚在一起时,哈利才能随心所欲地说出那些不满来。

“每个人都对其他人的血统和家世一清二楚,低年级要给高年级让座,混血统要比纯血统矮一等,公共休息室里最好的沙发是高年级那几个级长的——他们每个人的眼睛都长在额头上,像我和西弗勒斯这样不是纯血的低年级,只有在公共休息室没人时才能坐在沙发上!”哈利愤愤不平地说,“每个年级都有一两个领头的,一年级是埃弗里那个家伙——你敢相信吗,莉莉,我们甚至才开学不到半个月!”

“凭什么?就因为他家有钱?”莉莉不能理解地问。

“也因为他家有权——老埃弗里是最早跟随神秘人的食死徒之一,小埃弗里显然会在未来继承他父亲的事业。”西弗勒斯把鼻子从《魔法理论》里面抬起来,说。

“看,对其他人的血统和家世一清二楚的斯莱特林。”哈利冲西弗勒斯努了努嘴,对莉莉说,西弗勒斯不怎么高兴地哼了一声。

“神秘人……”莉莉用羽毛笔挠了挠侧脸,“我在学院里听说过一次他,好像是……一个可怕组织的头领?”

“貌似还是现在除了魔法部以外势力最大的一个组织——我不大清楚,高年级在说这些的时候总是避开低年级。”哈利心不在焉地把羊皮纸的角落卷成小卷又用手指头碾平,“他们那些领头的,每天晚上都会在公共休息室聊天,关于家族、力量、政治、生意——真是太无聊了。”

“这些谈话可以让我们用最快的速度了解魔法世界并融入斯莱特林的圈子,哈利,你不该总是不参与的。”西弗勒斯不赞同地说。

“但是哈利对那些话题不感兴趣,强迫他去听该多累呀。”莉莉帮着哈利说话,“如果你听懂了,就可以回来告诉我们了呀,西弗勒斯!”

“我当然会告诉你,只要你想听。”西弗勒斯立刻回答。

“我更想看看你魔咒课的笔记,我上堂课没有太听懂。”莉莉支着下巴说,“不过,我看魔药课的论文我们俩大概是达成不了一致了,那就等交上去,让斯拉格霍恩教授来判定一下谁的想法更好吧!”

“我从不怀疑自己的观点是最优的,虽然斯拉格霍恩教授大概会更喜欢你的作业,你值得一个比O更高的分数。”西弗勒斯把他的魔咒课本放到莉莉手边,说,“但我不同意你刚刚说的话,莉莉,无聊不是哈利躲开那些谈话的理由,否则,我们干脆都不要去上魔法史好了,反正没有什么会比宾斯教授上课还无聊。”

“不仅仅是话题无聊,莉莉——我只要和他们在同一间屋子里,最后就会变成吵架,然后级长就会因为我不是纯血而认定是我的错!”哈利不高兴地开始用羽毛笔涂黑羊皮纸被手指头卷完后翘起来的角落,“他们总是拿我当詹姆·波特的穷亲戚,天天说些让我去争他的家产的疯话,我才不想融入他们的圈子呢,那群人都是白痴!”

“的确是白痴。”西弗勒斯并不打算掩饰他和哈利如出一辙的不屑,“但和一群地位比我们高的白痴起冲突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你只需要在他们说疯话时沉默,然后把重要的信息记下来就行了。”

哈利开始试图把被墨水彻底涂湿透的羊皮纸角落撕下来:“我希望你说的‘重要信息’不是指埃弗里和穆尔塞博昨晚在宿舍聊的‘炸掉大本钟能不能让麻瓜听到巫师的名号就害怕’,西弗勒斯。”

“那当然也是疯话,那两个蠢蛋能说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西弗勒斯嫌恶地说。

莉莉伸手制止了哈利继续破坏羊皮纸的行为,并无情地给了那个角落一个恢复如初,然后才问哈利:“所以,你是怎么回击那两个蠢蛋的?”

“我说那会让魔法部会修改麻瓜的记忆、罚走他们家全部的财产来维修大本钟、然后把他们统统丢进阿兹卡班。”哈利丢下羽毛笔,骄傲地说,“也许还会有一些麻瓜记得两个拿着小木棍爬上大本钟跳舞的滑稽傻瓜,一个叫埃弗里,一个叫穆尔塞博!”

“干得漂亮!”

“更漂亮的是这话没被高年级听到,”西弗勒斯同样对此表示满意,“埃弗里气得半死,但也只能指使穆尔塞博一个来给我们使绊子。”

莉莉恍然大悟:“所以穆尔塞博在今天的魔药课上才会想破坏你们的坩埚!”

“但是没成功,反倒让布莱克抓住机会往他们自己的坩埚里丢了米布米宝!”哈利解气地笑出了声,被平斯夫人警告地瞪了一眼。

“真是完美的报应,但如果布莱克和波特——不是说你,哈利——没有因此让格兰芬多扣掉十分就更好了——你们知道吗,才刚开学不久,这两个人已经给学院扣掉了六十分!”

“我们当然知道。”西弗勒斯轻蔑地说,“他们两个有一点什么事都恨不得嚷嚷得全校都听见,怎么会还有人不知道他们的丰功伟绩呢?”

——西里斯和詹姆刚一入学就变成了全校瞩目的明星,布莱克夫人在这个过程中起到了最大的作用。

开学第二天的早餐桌上,西里斯就收到了来自布莱克夫人的吼叫信,他大概对此早有预料,在吼叫信出声之前就眼疾手快地把它塞进了装燕麦粥的大碗里——吼叫信从粥底下一跃而起,燕麦喷了一桌子,还把牛奶泼在了波特先生写给詹姆的声泪俱下的、试图自证清白他没有在外面搞出私生子的、希望挽回险些破碎的家庭的辩白信上;第三天又有一封新的吼叫信,西里斯把它塞进了詹姆的南瓜汁里,吼叫信带着詹姆的杯子一起飞起来,泼了西里斯一头南瓜汁并和他激情对骂十分钟,用词之恶毒吓哭了好几个低年级学生;第四天,詹姆开始尝试和西里斯一起给吼叫信施各种咒语,终于在它骂完所有的词之前成功把布莱克夫人的声音变成了一串暴怒的鸭子叫;第五天,他们用高年级同学资助的费力拔烟火点燃了吼叫信,于是吼叫信变成了尖叫信尖叫着窜过了整个礼堂然后被忍无可忍的麦格教授毁尸灭迹……

全校师生在持续半个月的吼叫信轰炸中极大丰富了自己骂人的词汇,詹姆和西里斯对付吼叫信的方法也变得越来越有创意,学校里甚至出现了一个赌局,关于他们明天会想出什么新点子来——麦格教授不得不给格兰芬多扣分,以阻止他们在上课后仍然不断打断吼叫信发出的最后一声咆哮并把它变成一个捏一下开始尖叫再捏一下尖叫暂停的恶作剧玩具的行为——大部分格兰芬多都在为他们欢呼,只有莉莉对着格兰芬多的沙漏大发脾气。

“他们一下子就扣光了我好不容易在魔药课上赚来的分数!”莉莉气得脸色都快要和头发一样红了,“这两个讨厌鬼根本没有在乎过格兰芬多的学院杯!”

“但我们不保证不会在下下个星期又把这些分数扣掉!”西里斯同样用啃着三明治含含糊糊的声音说,他和詹姆对视一眼,一起大笑起来,莉莉跺着脚就要开始骂他们,被同寝室的玛丽和艾丽丝齐心协力地拉走了。

因为讨厌这两个总是闹腾的男孩,莉莉宁可远远地跑到图书馆去写作业,哈利不喜欢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氛围,西弗勒斯也乐得和朋友待在一起,于是几乎每天晚上,都能看见三个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新生完全无视学院之间紧张的关系,挨挨挤挤地坐在同一张桌子上。

两个学院的其他学生不是对此没有意见,只不过在斯莱特林那边,两个一年级的混血还不足以引起重视,最多是冷嘲热讽几句,还会被哈利当面反击回去,而格兰芬多那边就不一样了——

“‘最好不要和斯莱特林的人走得太近’,爸爸妈妈在我入学前就这样教育我。”艾丽丝忧心忡忡地对莉莉说,“他们肚子里总是转着坏主意,而且听说血统论的支持者都是从斯莱特林出来的——他们看不起像你和玛丽这样的麻瓜出身者,莉莉!”

“还在阴森森的地窖里研究邪恶的黑魔法!”詹姆帮腔。

“还整天幻想怎么把麻瓜都变成奴隶、或者干脆把他们全都杀掉!”西里斯帮腔。

“你们说的那些跟我的朋友有什么关系?尤其是波特和布莱克,关你们什么事?你们早上还在给西弗勒斯扔腿立僵停死呢!”莉莉不高兴地说。

“纠正一下,我们当时是在给出礼堂门的所有斯莱特林扔腿立僵停死,并没有针对你的朋友鼻涕精的意思。”詹姆一本正经地说,被莉莉狠狠瞪了一眼。

“你到底在得意什么?你们的恶作剧根本没成功,反倒被西弗勒斯的清水如泉喷了一身!”莉莉一点儿也不给詹姆面子,“我在知道霍格沃兹有四个学院之前就认识他们了,他们都是很好的朋友!”

“可能不是所有斯莱特林都坏得无可救药,但他们学院确实是出黑巫师最多的地方。”同样一年级的莱姆斯·卢平委婉地说。

“我也会看预言家日报,魔法法律执行司的克劳奇司长就是斯莱特林,你们前两天还在夸他呢,不是吗?”莉莉毫不留情地反驳,三两口吃完自己的午饭,转身跑走了。

“劝她不听,那就随她咯。”西里斯看着莉莉的背影,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我做梦都想从那个邪恶的老巢里逃走,伊万斯倒好,主动去和斯莱特林做朋友。”

“那个被分到斯莱特林的波特,你爸爸在家谱里找到他了吗?”三年级的弗兰克·隆巴顿问詹姆。

“还没有,我们家已经好多年没有哑炮后代了,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詹姆说着,嫌弃地咧了咧嘴,“他没来找我攀亲戚,我才不要去找他呢,一个姓波特的斯莱特林,还整天和那个脏兮兮的鼻涕精混在一起,噫——”

——所以不管怎么样,三个朋友还是会风雨无阻地在图书馆碰头,莉莉仍然会无情地镇压哈利破坏羊皮纸的行为,并且恨不得把他的脑袋摁进知识的海洋里去。

“这是我第四次对你的羊皮纸用‘恢复如初’了,哈利!你抱怨了一下午学院里的傻蛋,把羊皮纸的四个角全都涂黑了一遍,结果论文都没有多写几行!”莉莉恼火地说。

“再这样下去,这份论文的结局只会是一个‘清理一新’。”西弗勒斯凉凉地补充。

哈利往左看看,莉莉正在写的最后一篇论文又已经超出了规定长度,一看就会在下堂课上被教授表扬;哈利往右看看,西弗勒斯写完的羊皮纸整整齐齐地叠在手边,正把魔药课本摊在面前,预习以后要学的内容;哈利低头看看自己的论文,发自内心地感到困惑:“这些作业不是下星期五才交吗?你们怎么就写完了啊!”

莉莉同样发自内心地感到困惑:“你也不是写不完,你只是懒得写,为什么要拖到最后再赶作业呢?”

“你今天必须把作业写完,哈利,我知道你可以做到的!”莉莉不容置疑地命令道。

哈利绝望地把脑袋搁在了羊皮纸上。

“你和莉莉肯定都还要再买厚衣服的,哈利,你得省着点花钱,霍格沃兹要求你们带的斗篷一点儿都不暖和。”九又四分之三站台上,佩妮不情不愿地对哈利说,“这就是学校远在苏格兰...

“你和莉莉肯定都还要再买厚衣服的,哈利,你得省着点花钱,霍格沃兹要求你们带的斗篷一点儿都不暖和。”九又四分之三站台上,佩妮不情不愿地对哈利说,“这就是学校远在苏格兰的坏处了,不仅比科克沃斯冷得多,还不能常常回家让妈妈给你们添衣服。”

“就用莉莉的猫头鹰寄信回来。”佩妮不高兴地说,“但小心别把那畜生累死了。”

“我记住了,不要担心,伊万斯夫人。”哈利说。

“放心吧妈妈,放心吧佩妮,我们仔细算过哈利的开支,不会有太大问题的。”莉莉显得很有底气,“我会用猫头鹰给你们写信的,霍格沃兹一定会有许多有意思的事!”

“那有什么稀奇的?我才不想听呢。”佩妮高傲地瞟了一眼忙碌的站台,又飞快地把眼睛移开了,“瞧瞧哈利,我都不敢想象他到学校里得有多拮据,那全都是魔法的错——而我会上科克沃斯最好的女子中学,每周都可以回家,莉莉,你想家的时候会羡慕死我的。”

莉莉的绿眼睛可怜兮兮地盯着姐姐:“那我想你的时候可以给你写信吗,佩妮?”

佩妮立刻惊慌地叫起来:“你不许让猫头鹰飞到我的学校里!”

“好的,好的,我让猫头鹰飞到家里去!”莉莉搂着佩妮的胳膊,笑嘻嘻地说。

火车冒着蒸汽缓缓开动,哈利和莉莉一起进了个还有空位的包厢,包厢里几个男孩正在热火朝天地聊天,恨不得吵得把车顶都掀开,莉莉进去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可当哈利在位置上坐好,情况就变得不同了——

“你兄弟?”坐在哈利旁边的男孩看了哈利一眼,立刻回头去问对面座位上刚刚和他聊得相见恨晚的伙伴,“怎么没跟你一起进来?”

“不是——”对面的男孩揉着乱糟糟的头发,吃惊地和哈利对视,“我是独生子来着。”

哈利旁边的男孩露出了怀疑的神情。

其实不止他们,哈利也一样惊讶极了,不管是谁,遇到一个长得和自己颇为相似的陌生人,都会感到吃惊的——差不多乱糟糟的黑头发,差不多的近视眼,差不多的脸型和五官,差不多的瘦弱身材,如果说这个男孩和哈利有多少区别,就是他们一个是棕色眼睛、一个是绿色眼睛;哈利额头上多了一道疤;或许还要加上男孩戴着一副精致的眼镜,而哈利现在的眼镜是赚到一点钱后买的便宜款,只能说好过之前用透明胶粘起来的那副——哈利忍不住也困惑地揉了揉自己的头发,现在顶着差不多鸡窝一样发型的他们俩看上去更像了。

“我叫詹姆,詹姆·波特。”对面的男孩主动开口问,“你叫什么名字?”

“哈利,我叫哈利·波特。”哈利回答。

哈利旁边的男孩用一声拖声拖气的“哦——”完美地表达了“还说你们不是兄弟”的意思。

“——可我真的是独生子!”詹姆说。

“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说得那么确定。”男孩的语调暗示他见过不少类似的事,他拿胳膊支着侧脸,另一只手随意地在哈利眼前挥了一下,这样轻佻的动作竟然也被他做得潇洒不羁,“西里斯·布莱克——先说好,朋友这种关系先到先得,可能按照法律的规定你会有你们家的——继承权——或者别的什么,但如果你和詹姆起了冲突,我肯定站在詹姆那边。”

哈利对西里斯话里隐含的意思感到不舒服,对方的手也立刻被莉莉拍开了,红头发的女孩对着西里斯怒目而视。

“对别人说这种话是很不礼貌的!”她用最严厉的语气说,拽起哈利就往外走,“我们换个包厢,哈利!”

被莉莉拽出门前,哈利听见詹姆正在说:“我应该写封信去问问爸爸妈妈。”西里斯则半开玩笑地称赞道:“不错的决定,如果你现在就写,不等我们到霍格沃兹,你爸爸妈妈就能收到你足以引起家庭战争的信了。”

哈利和莉莉拖着行李箱穿过火车摇摇晃晃的通道,终于在火车末尾的空车厢里找到了已经换好校袍的西弗勒斯。

“我们本来想给你留个位置的,但是立刻又有人进来,包厢就满了。”莉莉气哼哼地在这个车厢里坐下,说,“幸好你没有跟我们坐在一起,西弗勒斯,你不知道刚才那个包厢里的人都有多讨厌!”

“那没什么要紧的,你现在不是远离他们了吗?”西弗勒斯说,因为莉莉跑来找他露出了一个笑容。

“那的确没什么要紧的,”莉莉用力点头,“和好朋友坐在一起才更重要一些!”

一直到下了火车,哈利仍然显得心事重重。

“我不跟着姨妈家姓德思礼,也不知道自己的父母叫什么名字,甚至不能确定他们是不是真的出车祸去世了——那个布莱克的话其实有点道理。”他对同伴们说,“我在姨妈家时总是在向往爸爸妈妈,可要是我的出现会让另一个家庭出问题,那就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了。”

莉莉对此不太同意:“波特是个很常见的姓,哈利,就算……就算你和另一个波特长得挺像,你也只是你自己而已!”

“莉莉说得对。”西弗勒斯说,“如果你不急着找到一个姓波特的‘家’,那些事情就与你无关。”

“我对破坏别人的家庭一点兴趣也没有,也不想用这种办法找到一对‘爸爸妈妈’。”哈利说,“我喜欢科克沃斯,只要伊万斯家还愿意收留我——我会在假期继续打工付房租的,莉莉。”

“所以根本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不管怎么样,你都不用勉强自己去跟另外一家波特攀关系!”莉莉拉着哈利宣布,“我爸爸妈妈会很高兴告诉邻居们我家多了个小儿子的!”

一年级新生在一个提着灯的大个子——他说他叫海格——面前集合,跟着他乘船渡过黑漆漆的湖面,往城堡所在的山顶爬。哈利刚刚见过的男孩詹姆和西里斯兴致勃勃地跑在最前面,一边大声讨论着即将到来的分院仪式——火车上的小插曲显然没被他们放在心上。

“……可能会让我们面对一个可怕的挑战,比如一头人头狮身蝎尾兽!”詹姆说,“如果能勇敢地打败它,就会被分进格兰芬多!”

“我真希望你说的是事实。”西里斯说,“那只要我不耍阴谋诡计,就不用担心被分进斯莱特林了。”

哈利和莉莉立刻紧张了起来。

“人头狮身蝎尾兽是什么?我们该怎么对付它?”莉莉问西弗勒斯。

“是一种危险的动物,但霍格沃兹不会蠢到让新生去面对它的。”西弗勒斯回答,语气说明他对前面两个胡言乱语的男孩不太喜欢,“分院仪式只会把一顶帽子放到你头上,由分院帽来决定你应该去哪个学院。”

哈利和莉莉一起松了口气。

“那就太好了,不然,我们怎么可能对付得了一只怪兽呢?”哈利说。

西弗勒斯又说:“你们最好去斯莱特林。”

“斯莱特林?”詹姆听到这个词转过头来,“谁想去斯莱特林?我才不愿待在那儿呢,西里斯也不愿意!”

西里斯看起来则不大高兴:“但我全家都是斯莱特林的——所以城堡里最好真的有一头人头狮身蝎尾兽,那说不定我还能有希望去格兰芬多。”

“我觉得你有很大的希望!我们会一起去格兰芬多的!”詹姆大声说。

西里斯笑了一下,心情显得好了一些,西弗勒斯则轻蔑地哼了一声,詹姆又扭过头来看他。

“怎么,你有意见?”

“没有,”西弗勒斯脸上露出了他惯常的讥讽笑容,“如果你情愿肌肉发达而不是头脑发达——”

“那么你希望去哪儿?看样子你两样都不发达。”西里斯突然插嘴道。

詹姆大声笑了起来,莉莉站在西弗勒斯旁边,厌恶地看着他们两个。

“你不用理他们,西弗勒斯!”她大声说,“让他们去和人头狮身蝎尾兽搏斗吧,等我们分完院,在旁边看他们表演就行!”

哈利紧挨着朋友们站着,和他们一起不友好地瞪向前面的两个男孩。

“噢噢噢噢噢——”詹姆和西里斯一起怪腔怪调地开始起哄,海格不得不喊道:“安静些,男孩们!我们马上就要到了!”

新生们继续沉默地往上走,过了一会儿,哈利小声说:“我才不会和那个波特有什么亲戚关系呢。”

“你当然不会。”莉莉说,“你是伊万斯家的小儿子。”

半个小时后,哈利紧张地坐在礼堂前方,头顶的分院帽遮住了他的全部视线,耳边有个声音轻轻地自言自语着:“……那么,我应该把你分到哪里去呢?”

他应该去哪里呢?哈利想着已经被分进格兰芬多的莉莉,还有那个讨厌的同样在格兰芬多的西里斯·布莱克,詹姆·波特排在哈利后面,坚信他自己会进格兰芬多,两个讨厌鬼……西弗勒斯希望他们都去斯莱特林,但是,斯莱特林是什么样的?他一点儿都不了解……

“哦,对去格兰芬多有犹豫?”那个声音说,“犹豫就不要勉强,没有关系……我一向尊重孩子们的想法,斯莱特林也同样是个不坏的选择……那就这么决定了——斯莱特林!”

又过了一会儿,西弗勒斯也摘下分院帽,带着藏不住的兴奋坐到了哈利旁边,最后几个新生的分院结束,邓布利多校长发表完简短但有些疯癫癫的讲话,学生长桌上突然出现了小山一样高的美食,哈利忍不住发出一声喜悦的惊叹——开学宴开始了。

然而,等哈利终于填饱了肚子,从食物中间抬起头来,却发现除了自己和西弗勒斯,再没有一个一年级对突然出现食物的长桌有什么热切的情绪,而且高年级同学对他们说话的语气总让人觉得有些怪怪的。

有人问道:“波特、穆尔塞博、埃弗里、卡罗、沙菲克、特拉弗斯,都是我们熟悉的姓氏,只有斯内普……你是混血?还是……”

“混血。”西弗勒斯回答,“我妈妈是女巫。”

“哦……父亲的姓。”那人语气轻慢地点评了一句,西弗勒斯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脸色微微沉了下来。

哈利旁边金色长发的男生——现在哈利知道了他叫卢修斯·马尔福,徽章意味着他是级长——突然看着哈利,慢吞吞地说:“新生里有不少我熟悉的姓氏,大部分也是我认识的人,但是波特——我可没听说过波特家有詹姆·波特以外的第二个孩子。”

这不像是一场友好的谈话。哈利远远地看了一眼格兰芬多长桌上的莉莉,从她那里获得了一些底气,回答说:“我在今天之前都不认识詹姆·波特,我和那个你们熟悉的姓氏波特也没有关系,我从小在麻瓜世界长大,爸爸妈妈都去世了。”

卢修斯继续慢吞吞地“哦——”了一声,长桌上零星响起了点意味不明的笑,同为新生的穆尔塞博对哈利说:“但是瞧瞧你和詹姆·波特,即使是亲兄弟也很少有能长得这么像的,你不可能和波特家没关系。但如果事实真如你所说……波特家的私生子、或者他家哑炮的后代,你选一个吧。”

哈利对穆尔塞博的态度反感极了,他冷冷地说:“我和他们家的关系与你无关,就好像你和猪的关系与我无关一样。”

“猪?”穆尔塞博顿时怒道,“你怎么敢这样说——”

“这么说,你对自己和猪的关系有独到的见解?”西弗勒斯用同样冷冷的语气打断了他,“巧了,哈利和那个波特家的关系完全等同于你和猪的关系——私生子还是亲戚,你选一个吧。”

“猪和我有什么关系!”穆尔塞博厉声说。

“所以波特家和我有什么关系?”哈利反问。

穆尔塞博几乎就要跳起来和哈利打架,卢修斯及时抬起头,不悦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们在那一瞬间用眼神交流了什么,穆尔塞博恨恨地重新坐下来,不再理哈利了。

坐在哈利对面的女孩友好地冲他眨了眨眼睛。

“不用担心穆尔塞博。”她冲穆尔塞博的方向不屑地撇了一下嘴,“虽然你应该是个混血,但波特家比十个穆尔塞博家加起来还要有钱。”

哈利并没有被安慰到,只能礼貌地冲她笑了笑:“谢谢你,我叫哈利·波特。”

“伊迪丝·沙菲克。”对方轻快地说,“波特家这一辈只有詹姆·波特一个老来子,如果你想争取点什么,机会可不小。”

哈利开始对这场开学宴感到厌烦。

*亲世代有名有姓的女角色真的有点少...编了几个斯莱特林的女生,不怎么重要

威尔不远不近地跟着汉尼拔。

早晨的薄雾已经散去,阳光穿过树梢,安静地洒在泥土上,留下斑驳的光影。

实验。实验。又是实验。

重复的数据占满了威尔的核心处理器。他看了看走在前面的汉尼拔,尝试把自己的处理器连接上网。

按道理,除非主人专门进行脱机备案登记(总是有人有这样那样的怪癖),每台运行中的机器人都需要连接上网。机器人管理局对机器人的运行状态和管理达到了近乎严苛的地步。接入上网后,每个机器人的位置、系统运行状态都会实时上传;如果机器人有什么异常,在主人许可的情况下,机器人管理局有权远程对机器人进行控制,甚至销毁。如果购置了多台机器人的,也可以通过每个月付费的方......

按道理,除非主人专门进行脱机备案登记(总是有人有这样那样的怪癖),每台运行中的机器人都需要连接上网。机器人管理局对机器人的运行状态和管理达到了近乎严苛的地步。接入上网后,每个机器人的位置、系统运行状态都会实时上传;如果机器人有什么异常,在主人许可的情况下,机器人管理局有权远程对机器人进行控制,甚至销毁。如果购置了多台机器人的,也可以通过每个月付费的方式向机器人管理局购买监控服务。机器人管理局可以将指定的机器人连接在同一个网络中,方便主人一同管理。

但是机器人管理局对于报废的机器人接入上网管控得倒没那么严格——管理局不关心废品——他们更关心新款式和新性能。

不过,按道理,在有了新主人之后三十天内,主人也有督促机器人接入网络的义务。

威尔其实倾向于不改变他的状态——毕竟新主人也没有要求。机器人管理局,顾名思义,服务于人类,对机器人进行严格监管,管理局只在一种情况下有权处罚人类——私自改造、接管机器人的核心处理器。

机器人,有些比起人类更高的算力,被人类按照自己的心意植入了层层级级按照优先级排列的指令。但就像人类本身存在着逻辑缺陷,以及他们真正想要的和他们嘴里说的,身体行动的并不总是一致一样,他们设定出来的机器人在某些事情上也总是会卡壳。

对于一个坦言需要改造他的核心的主人,连接入网对他即将面临的一切显然不太会有很大的改善。

汉尼拔可以轻描淡写地强制他下线,等一切都尘埃落定了,再找一些不用动脑筋的理由搪塞管理局。一个二次出售的机器人———有点系统缺陷实在是顺理成章。至于核心?一个报废的核心不过就是一堆废铜烂铁。管理局说不定都不屑于收回。

威尔跟着汉尼拔回到屋子里。

汉尼拔好像纵容了他显而易见的抗拒。他好像忘了在树林里的提议一样。

但他第二天一早便出门了。连着三四天都没有回来。

TBC.

生活本身就充满缺陷,要不然,楼梯也不会延伸至暗处。瓦龙顺着盘旋的楼梯向下望去的时候,心里蓦然翻涌出这样的句子。“成龙。”他开口喊了对方。闻言成龙转身,此刻大概是由于十三区在进行调查会议的缘故,秘密基地的楼......

生活本身就充满缺陷,要不然,楼梯也不会延伸至暗处。瓦龙顺着盘旋的楼梯向下望去的时候,心里蓦然翻涌出这样的句子。“成龙。”他开口喊了对方。闻言成龙转身,此刻大概是由于十三区在进行调查会议的缘故,秘密基地的楼梯间一片静谧,只有刚下直升机的他们两个人和日光下浮动的尘埃。瓦龙站在逆光的上方,窗棂的格子暗影落在他的脸上,而他整具身体躲藏在他考究的西装里,脸上是一个意愿坚决又像商业会面时的表情。成龙有些发愣,这个陌生有疏离的神色让他的内心深处响起警告,每当有严重到超乎想象的东西悄悄逼近,准备突袭时,通常会听到这样的警告。

对于有着精明的戒心和顽固的自尊的上位者来说,即使他们做错了,他们也都是出于正确的理由而行事的,因此如果当他们的语句里开始承认自己的过失,则通常意味着情况会难以收拾。因为对于敏感而骄傲的人来说,一旦打破了他那珍贵的梦幻,并使这种梦幻变成冷静的客观态度,他的感情肯定深深地受到了伤害。这个清晰的念头不请自来,浮现在成龙的脑海里,从而牵引出一种特别的恐惧,那种只有爱才能激起的冷冷的恐惧。“所以,你觉得,我们该遵循魔法相爱?”瓦龙的口气轻描淡写,又克制疏离,他相信在这种时刻保持一定距离有助于审视和判断。

其实此刻瓦龙的耳畔是有低语在回响的,他一开始觉得模糊而后清晰地捕捉到的魔鬼的呢喃,“蝎子蜇了青蛙。因为它是蝎子,而蝎子天生要蜇人的。”他早该知道的,成龙是一个多么遵循程式的人,他有太多的责任、义务、诺言会去义无反顾地履行,哪怕那是一个听起来有点荒诞的魔法愿望,他也会像签订一个未来的协议那样,承诺无条件地相互扶持走到尽头,承诺未来的每一个吻。但他需要的不是这个。

他曾经潇洒地将吸血鬼伯爵的定论如废纸一般揉皱了扔在身后,但此刻他清醒地认识到,那低语的每一个字仍然萦绕着他,钻进情绪翻涌的心底深处,在某个角落冒出浓烟,滴答作响,好像随时会爆炸。他在命运的绿洲中休憩得太久了,误以为那就是归宿,他忘记了他的命运本来就是荒漠。

瓦龙从那些声音中挣扎出来,他立刻把记忆里丑恶的念头赶走。可是有一点冰冷的使人痛苦的东西留了下来,取代这被他使劲驱走的感觉。他觉得楼梯间又闷又窄,像是立柜或者箱子,而他现下需要到广大的空间去,找一个可以从容呼吸的地方制定下一步的计划。于是他掏出手机查看了最近的航班。“叮”的一声电子音在陷入僵局的楼梯间里回响,在开口之前他缄默了许久,不是为了思考——因为他已预见到结局——只不过是在等待,因为他知道自己说的每一句话都会比前一句显得更冷酷。但他终于开口了:“成龙先生,我曾经告诫过你,一次慷慨奉献的行为往往很难终结一个男人对另一个人的责任,大部分时候,这可能反而会成为肩负这种责任的开端。在相爱这件事上,你正在把你的生活像祭品一样献给我。”瓦龙顿了顿,浅蓝色的眼睛衬得周围的世界静止而孤独,他以绝对冷静的语调下了漂亮而残酷的定论,“我不需要它。”

渔人码头的39号码头向来是旧金山最负盛名的旅游景点之一,顺着太平洋海岸线延伸出巨大的防波堤望去,极目所至是各种旅游用品商店、熙熙攘攘的餐馆,还有人声鼎沸的娱乐场。如果被失落所包裹,那么最好找个热闹的地方,去感受一下生活的意义,鲜活的人间烟火是最好的疗愈秘方。这大概解释了瓦龙坐上计程车后,为什么没有回古董店,而是报了眼下的地址。但失落或许没法准确地表达他目前的处境,因为失落仅仅意味着缺失,意味着缺少某种东西,它无法充分描述出割裂的状态,这种脱离他熟悉的一切事物、什么都抓不住的可怕感受。

尤其是他发现整件事最该死的部分,是自己对目前的戏剧化情节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此前不曾在意的无数蛛丝马迹和欲言又止都成了明晃晃的讽刺,甚至找不到一丁点儿自我安慰的理由——你或许可以把它归咎于寂寞或者欲望。成龙那双亚洲人特有的深色眼眸里涌动着过量的温柔和赤诚,还有独一无二的天真和坚韧,这一切对他来说都有着致命的诱惑,尤其是在他经历过那种一贫如洗的混乱之后。光是贫穷,人还能保住天赋的高尚感情,可是落到一贫如洗的地步,那就什么也休想保住了。一贫如洗的人甚至不是被人用棍子赶出人类社会,而是用扫帚扫出去的,为的是让他更丢脸。*

因此当生命贫瘠的荒漠中出现一片绿洲,他不可避免地被吸引和捕获,亮出了自己的底牌。但旋即他发现那不过是一片由魔法的谎言构筑起的海市蜃楼,马车如果是南瓜,那么它最终也躲不过午夜十二点的钟声。此刻大概成龙的那句口头禅更适合他,因为只要和魔法沾边,他就会有无穷无尽的倒霉事,无论是圣主许诺的最终化为泥沙的金鸡王宝藏,还是只能治愈划伤却对刀龙的变小魔咒毫无作用的马符咒的力量......他也试图回溯,想搞明白他做错了什么事。但错误太多了,而麻烦正在于此。自负、野心勃勃、某种程度的轻佻和不道德...过往如幽灵一般如影随形。

他不需要成龙遵守魔法的诺言来爱他,如果不能在认清一个人的本来面目后依旧坚定地爱上对方,那么即使缔结婚姻的契约,也无法避免个体生命的孤独。人得爱上人本身,而不是彼此之间的关系。更何况他的自尊不允许成龙为着所谓的承诺献祭自己的生活,更不需要对方因为怜悯而产生的爱,人活在世上,不是为了服责任的苦役的。这显然是一笔糟糕的烂账,因此,他决定抽身离开了。瓦龙闭了闭眼睛,眉心的褶皱随着撩开的眼皮又再度摊平。

*摘自陀思妥耶夫斯基《罪与罚》

PS:还有两章完结,我保证He~

背景类似平行世界

第一人称

吴邪视角

cb向

ooc有私设有

(接上文)

我又坐回竹椅,将手里的玉佩推到桌子上,问道:“值多少钱?”

坐在对面的老板用手帕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小心翼翼的把玉佩捧了起来,仔细的观察。那五个鼻青脸肿的人在他身后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站成了一排。

“这,莫不是西汉时期的咬尾龙纹玉佩。”看了半晌,老板诧异道,“这可是好东西啊,值不少钱。”说完又忍不住拿在手里看来看去,稀罕的不行。

“具体数,先说好,我只要现金,现在就需要。”我有些不耐烦了。

老板看到我的脸色,连忙把玉佩放下来,冲我比了个数。

我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最好没在糊弄我。”......

我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最好没在糊弄我。”

“哪敢,哪敢。”老板头上的汗又冒出来了,“这位小老板,主要是你现在要的是现金,要不您把它放在这几天,我帮您去问一问,肯定还会有出更高价的。”

我等不了那么久,这个价钱也不算太亏,索性就道:“这个价,玉佩归你了。”

老板喜出望外,赶紧让身边的伙计去取钱,生怕我会后悔。数完钱后,没什么问题,我从中抽出几张塞进口袋里,将剩下的放进他们给的背包里,背上包便起身准备离开,老板点头哈腰的把我送到门口,“小老板,下次有好东西再来啊!”

我摆了摆手,刚准备离开又突然想起来什么,转过身拍了拍他的肩,道:“以后想做好生意的话,老实点。”

“是是是”老板点头如捣蒜般。

我走到马路边上,拦下一辆出租车就往吴山居去,路上我闭着眼回想04年发生的事。

04年初…这不是三叔和阿宁他们去找西王母宫的时候吗,我猛的睁开眼,不对,如果是这样的话,我现在不应该在塔木陀吗。我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此时车已经停在了吴山居的门前,我压下自身的情绪,向里面走去。一进门,我便感觉很不对劲,在我印象中,吴山居很少会有客人来,大多数即使来了也只是买瓶水,曾经的吴山居还一度交不上水电费,但在这里,却有不少的客人。

我深吸一口气,艰难的从人群里挤过去,顺带收获了好几句怨言,我略带歉意的向他们笑笑,快步走到里面去寻找王盟,他倒还是一如既往的坐在那玩扫雷,难得熟悉的场景让我稍稍安心下来。

“王盟。”我试探的叫了他一声,他终于从游戏里回神,惊愕的抬起头,“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听到这话,我默默叹了口气,隐约拼凑出了一种可能性,上天果然还是不肯轻易让我好过。

“之前曾听说过你的大名。”我笑了笑,随口扯了个理由,“能把店看的这么好,你很厉害。”

这个年纪的王盟还是一副傻小子的样子,听到有人夸他,顿时乐的不行。

我借此机会和他攀谈起来,拐弯抹角的套出了些这个世界吴家的信息,从他嘴里我得知现在吴山居是在吴二白手里经营,难怪这生意比在我手里时好多了,更让我在意的是,这个世界好像并没有“我”的存在,至少王盟说他从未听说过老板有什么侄子,我心中虽早有预料,但也觉得事情难办了起来。

走出吴山居,我随手将那张签名扔进垃圾桶,望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突然有些想念小哥和胖子他们,这个世界的他们估计根本不认得我。我第一次尝到孤立无援的滋味,即使是当初小哥不在的那十年,我谋划除掉汪家人时,身后也有小花和瞎子的帮助。

辛好还有这些钱,我心想,起码不会落到露宿街头的地步。但我不能只原地等待,不管回不回的去原来的世界,我都得行动起来,既然这里没有“我”的存在,那大不了再重新认识一下。

得加快动作了,必须赶在三叔进入西王母宫前找到他,否则照他神出鬼没的性子,之后再想找他就不好找了。

*一个海王被前后了的故事(擦眼泪)

*男主控/阴阳同体/为下

*上/中/下共三篇

求过求过(跪下)(磕头)

妈呀今天一整天都在吹空调整个下午给我吹的脑壳疼一直在睡觉

OOC警告

[阿厌厌]

当厌微笑着摇晃手中你和他弟的聊天记录时,你就知道,作为校园史上最完美的学生会会长,你完蛋了。

——

阿厌出去上学了,厌带着你见了家长中午就开车离开了这,你也未露出任何破绽,对厌的父母敬重对待,似乎你还没反应过来。

你背叛了厌。

对象是他弟弟。

车在高速路上飞速...

车在高速路上飞速行驶,窗外热辣的太阳和车内丝丝凉凉的空调形成对比,厌依旧戴着他的面具,你则有些昏昏欲睡。

你闭着双眼,即便有空调,白嫩的脸颊也被外面的太阳晒得有些发红,平时有些晕车的你此刻也来不及晕车了。

第一,你真的很爱厌,恨不得为他去死的那种,第二,你真的背叛了厌,而且出轨对象是他弟弟。第三,你得和厌分手。

你脑袋靠在车窗上,这条路颠簸,开的起起伏伏,你也没有任何动作,平时要求开的音乐今天也没有要求,有点反常。

你该怎么和厌分手?是直接摊牌,还是迂回一会儿,又或者随便捏造一个你忍受不了的地方和他分手?

不行啊...直接摊牌,不可能,你舍不得看到厌伤心的模样(幻想),况且厌什么都没做错,就被你背叛...

你越想一颗心越沉,这一刻,饶是你在和厌在一起之后已经封存的海王之心也开始重新跳动起来,要不然,脚踏两条船?

不行的,厌知道了会把你做死的吧...思考许久都没思考个所以然来,你只能撑着脑袋发呆的看着厌。

厌平时并不摘下面具,他说他长得丑,你也不多过问,只会在最愉悦的时候指尖划过他冰凉的面具,因为你信任他,且单纯只是觉得他不好意思。

他和他弟弟是同卵双胞胎,他和他弟的姿色肯定差不了,显然,阿厌的姿色天上有地下无,厌估计也差不多。

那他就是单纯不想露面?

车缓缓行驶进服务区,你依旧思维发散的在思考,脑中的所有让你来不及在听到那声解扣子的声音时,无法及时做出反应。

一只冰凉的唇印在你的唇角,略带些薄茧的手掌富有侵略性的压住你的后颈,像是惩罚一般,厌的虎齿用力的碾过你的唇。

“一路上都心不在焉,嗯?”,你被吻的猝不及防,胸膛不断的起伏着,手压在厌健壮完美的肌肉线条上,不着痕迹的捏了两下。

厌的身材真好...

你被亲的都有些迷离,眼中泛起淡淡的水雾,在厌大发慈悲的放开你时,你才像脱离水中的鱼儿一般伸长脖子大口呼吸着。

啪嗒——驾驶座的锁扣打开了,你才发现厌刚才压根没打开安全带,完全是把整条带子扯过来亲你的。

...你沉默片刻。

看着他又气定神闲的把带子解开,你想伸手掐他,又舍不得,只能报复性的咬一口他的手背,然后又蔫蔫的发呆。

(彩蛋)1

你被厌塞在车里不给出去,他看你这副快晒死的样子下车买水去了,你则在车内美美吹着空调。

正闭眼假寐,手机忽然叮咚的响了起来。

你揉了揉眼睛,伸手把放在一旁的手机捞了过来,打开页面,进入眼帘的是一条已经通过的好友申请——

厌:嫂子,昨晚休息的好吗?

你抬头看着那个熟悉的备注,但少了前后的两颗爱心。

像是一只狸猫的恶作剧。

故意把自己打扮的一模一样,又悄悄露出破绽,在和你什么都做过之后,看着你惊慌后悔的模样享受恶作剧后隐秘的兴奋。

你有些目瞪口呆——他还来找你??

(狂徒啊兄弟)

刚想直接把阿厌给删掉,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备注给你发了一条新的消息。

厌:昨晚真是疯狂...不是吗?

看着这一条消息,你舌尖碾过牙齿,这小屁孩的恶作剧...算是彻底燃起你死亡已久的海王之心了,一股诡异的胜负欲蔓延开来。

你:嗯

你刚发过去一个字,对面就立刻回复过来。

厌:嫂子,哥哥知道这件事了吗?

你:还没

厌:他还没知道?

你又反复打开键盘几次,让对方正在输入中来回跳转了一会,才悠悠的打字回到。

你:这件事就过去了吧

不知为何,原本都会秒回的他这一次去停顿了许久,甚至连对方正在输入中都没跳出来。

让一切随风飘摇吧,反正,你看着从远处走来的厌,总归是要分手的,你即便花心,也不会同时和两个人有关系。

你只是花心而已,又不是要开后宫。

在另一边——

阿厌笔直着坐在书桌前,一只手撑着下巴,唇角带笑,像是看见什么好玩的东西,在回复了对方最后一条消息后,看着他发的那一句。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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