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感情的区别和递进居然都是一天拍出来的吗!?太神奇了!
*敏感小孩阿程/超直宠夫阿祺
*私设甜甜甜
丁程鑫与马嘉祺在QX大学相识,相知,
相爱,至今已经有7年了。丁程鑫知道,
马嘉祺有个初恋,好像叫杜楚希,他爱
了很久,也爱得深沉。他们分开时,马
逼,才使他慢慢振作起来。丁程鑫不知
道他们为什么分开,也不知道马嘉祺对
他,到底是爱,还是玩玩,他只知道,
他爱马嘉祺。
丁程鑫从小就害怕雷声,害怕闪电,不少被隔壁的宋文嘉嘲笑,没想到这么久还没改掉。他早就被吓醒了,浑身颤抖着,紧闭着双眼,两只手死死地挡住耳朵。他好害怕,但他不敢打扰到马嘉祺,因为他更怕马嘉祺烦他。可马嘉祺好像感觉到小孩的异样,还没清醒,却条件反射般,缓缓抱上他的阿程,温柔地安抚着他,将阿程哄入了眠。平静下来,刚刚忽视的声响被无限放大,马嘉祺轻轻抽出手,蹑手蹑脚地下了床,关紧了窗户,拉上了隔音帘。
门外,一道道柔弱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嘉祺,外面下了好大的雨,你能不能来接一下我?我在机场,我回来了!我现在回来了,不会再和你分开了……”
“你男朋友呢?”
“我和他分了。我不想再麻烦他了。”
马嘉祺轻轻推开了门,迫不及待地上了床。刚想抱住他的阿程,就听见了细细的抽泣声。马嘉祺也有点慌了,从背后抱住他的阿程,轻声哄着:“怎么了,阿程?别哭呀!”马嘉祺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温和些,免得吓到了他的阿程。马嘉祺缓缓拉近他们的距离,把脑袋放在了阿程的肩上,用细软的发丝蹭蹭他的脖子,弄的阿程有些痒。一瞬间,这些年所有的委屈都涌上了心头,丁程鑫转过身,把头埋在马嘉祺的怀里,任泪珠滴在马嘉祺的睡衣上,两只拳头发泄似的砸向他:“马嘉祺,你个混蛋!混蛋!……”
阿程真的好委屈,马嘉祺最近都不理他,天天在忙。他还从他朋友那听说杜楚希好像要回来了,他想找阿祺问问,却总也找不到人……
马嘉祺是真的不知道小孩怎么了,他总觉得小孩很委屈,很失落,那一定是自己的错。他轻轻得给阿程顺气,将他紧紧地抱在怀里。承受着阿程的发泄,承认自己就是混蛋,但他就是不松开手,反而抱得更紧了。
很快,阿程就哭累了,抓着他的手臂,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马嘉祺轻笑一声,揉揉他的发丝:“哭累了?那我们睡觉吧,好吗,阿程?”“好~”奶奶的,还带着点沙哑的声音把马嘉祺勾得神魂颠倒,他不禁笑了笑,他家的阿程怎么那么可爱?好爱呀!
丁程鑫回抱住马嘉祺,浅浅地笑着,沉沉地睡了过去。
行了,马哥的嘴角是彻底下不去了……
原来,阿程是阿祺的,阿祺也是阿程的,他的阿祺也爱他……
一夜好梦。
完结
破镜重圆/带球跑/生子/追妻火葬场/病弱猫猫
设定大概是:雷队去世后两人分手,当时沈翊已怀孕。沈翊消失七年后带着孩子回来了…
喜欢猫猫却又嘴贱杜城X一直忍受只想赎罪沈翊
先虐后甜,有自设!!
想写虐文,但文笔差,读者观感可能不虐…
OOC致歉()
杜城已经七年没有见过沈翊了。
这天得知有新人搬进406,他很好奇那个能搬进406的人...
这天得知有新人搬进406,他很好奇那个能搬进406的人究竟是谁。
杜城怒气冲冲地冲到了406的门口停下。此时房门打开,走出一个人。
杜城觉得他有些眼熟。他穿着一件白色衬衫和蓝色牛仔裤,身上斜挎着一个土黄色的帆布包,倒像极了一个安静的学生。
和当年的他截然不同,如今的沈翊已没有了当年的锋芒,变得温柔知性。
沈翊微微一笑道:“好久不见。”
最后一次亲密接触是雷队出事的前一晚,两个人还在上打得正欢。
杜城隐隐约约记得自己摘下了沈翊头上的发圈,用指尖夹着玩弄。这只手,平时都是用来拿枪的。
没了发圈,沈翊的头发立刻散落在了白净的肩上。
“怎么,好玩吗,杜城?”沈翊似乎还没从刚刚的杏爱中缓过来,语气有些起伏。
杜城一把将沈翊搂进怀里,“沈翊,你为什么要留长发?”
沈翊一愣,像是没反应过来,转瞬又狡黠笑道:“我们这种艺术家不都喜欢留长发吗?我很喜欢--怎么说呢,这种自由的感觉。留久了,自然就不想剪了。你喜欢吗,城队?”
“喜欢,很好看。”杜城揉揉了沈翊的脑袋,手指顺着他两鬓湿透的碎发划落到他的脸上抚摸了几下。
其余的,杜城也记不太清了。
杜城晃了晃脑袋,从回忆中缓过神来。沈翊现在已经剪掉了他的长发,留着干净利落的短发。
没有了曾经的不羁放纵,反倒是异常的安静干净。
“怎么是你,沈翊?”杜城声音顿时高了一个音调,“七年了,你连一幅画都没画出来,你还好意思来当警察??”
“收拾东西,给我立刻消失。”杜城语气不带一点商量。
沈翊面对着杜城的怒气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轻声说了一句:“我希望我能帮到你一些,杜城。”
杜城也不看一眼沈翊,径直回了自己的办公室,甩手关上了门。响亮的关门声整个楼层都能听见,也包括沈翊。
杜城双臂撑在桌上,双手捂上了自己的眼睛。
哪怕闭上了眼睛,脑海里却也还是沈翊的身影。
杜城的脑袋很乱:沈翊为什么又重新出现在了自己的世界里?
而如今沈翊又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自己的生活中,今后还会成为朝夕相伴的同事。
当年的事情,究竟是沈翊的错,还是杜城怨恨无能的自己从而迁怒于无辜的沈翊?
杜城心里很清楚,是后者。他告诉自己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年,也应该放下了。
杜城早就不恨沈翊了。
第一天上班也没什么事,到下班点了沈翊就骑车回了家。他的女儿已经六岁了,家里有阿姨照顾。
沈翊其实一开始想打掉这个孩子,因为杜城那么恨他,肯定也会顺带着厌恶孩子。
但是孩子是无辜的,沈翊还是决定独自生下并抚养这个孩子。
他不敢跟杜城说,生怕得到对方的冷嘲热讽或者“打了吧”的回复。反正自己有手有脚的,哪怕不在艺术界崭露头角,靠着之前攒下的的积蓄足够他和孩子生活很久了。
因为雷队的死,沈翊始终无法克服过度自责的心理,他开始失眠,成宿成宿的睡不着。沈翊每天夜晚辗转反侧,心里只有无尽的自责。
从华灯初上到东方欲晓,沈翊一直凝视着天花板。关了灯,他畏惧黑暗,不敢入睡;开着灯,他又想起那天审讯室里昏暗的灯光和红着眼近乎绝望的杜城。
沈翊也很绝望。沈翊觉得自己大概是病了。
沈翊以前很少哭,他那样自信张扬的人,有眼泪也会狠狠地憋下去。但怀孕时情绪喜怒无常,流的眼泪比之前几十年流的都多。
抗抑郁的药物全没有开封过地摆放在床头柜的抽屉里。他不敢碰,怕伤害孩子。
到了晚上,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木质地板上,满地玻璃泛着寒冷碎光,光透了进来,墙上、壁画上都映射着月光,只有沈翊独自窝在漆黑的墙角,没有任何光芒洒在他的身上。他拿起桌上的美工刀重新蹲下,像是不知痛似的一刀一刀地划在自己白皙的手臂上。
沈翊抬起手臂,血滴落在地板上,房间里很安静,发出“哒哒”的声音。月光透过他的指缝洒在木地板上零零散散的血液上。沈翊也不管地上散落着的刀片,拿起纸巾随意将地上和手臂上的血迹擦干净,也不包扎伤口,坐回床边望着窗外。
沈翊有时候想通过重新拿起画笔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但画纸上仿佛有四个大字:“你沙人了”。
他渐渐地更不愿意去碰曾经朝夕相处的画笔。
沈翊几乎常年穿着长袖衬衫,不仅仅是因为体质寒凉怕冷,更是为了遮住那些陈年旧伤。那些伤痕深深浅浅,有的似乎已经结了痂的,也有还没愈合的。
新伤叠着旧伤,就和沈翊脑海里那一句句的“我不配做一个画家”“我的画只会害人”“我害死了一个♀”一样叠加在那背负着罪恶感的心上。
因为心情一直郁郁寡欢,沈翊早产了。
一天早上醒来沈翊突然感觉腹部撕裂般的疼痛,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却始终没有从床上爬起来的力气。
窗外的枯叶随风飘落,沈翊的汗水从额间逐渐流到脖颈处,再浸透了全身。
沈翊想着,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他用尽了最后一点力气从床头柜上拿起了手机。
通讯录里只有两个联系人,一个是杜城,一个是老师许意多。
他的手指在两个人的名字上方徘徊了一会。沈翊却因为脱力不小心按到了杜城的名字。
沈翊很庆幸杜城已经删掉了自己的联系方式,他才没有认出来是自己。
“喂…您好…我快生了…我肚子很疼…我家在北江路…锦绣花园…麻烦您了。”沈翊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出了昏迷前的最后一句话。
“好的,我们会立刻派救护车赶来,麻烦您和我们保持通讯…喂?您好?您还在吗?”
送到医院时,沈翊已经昏迷。难产加大出血,好不容易才从阎王爷手里把他给抢了回来,同时腹部也留下了一道陈年旧疤。
沈翊时常觉得这道疤丑,经常用一些人体可用的颜料在上面涂涂画画。
有时候画只狗狗,有时候画只猫猫。
颜料一洗就掉了,不能永远保留。
但这道疤却一直都在。
雷队的死永远是沈翊心里的一道坎,而这道心病,只能沈翊自己去治愈。
沈翊决定去当♀,他要亲自为雷队报仇。
他开始配合心理治疗,定期看医生,认真吃药。
“医生,我觉得我现在已经好了,我很少失眠,也几乎没有自残倾向了。或许,我想去做我真正想做的事了。”
医生无奈摇了摇头,“行吧,但如果病情有反复,一定要来找我,不要自己硬抗,我可不想这么多年的治疗功亏一篑。”
沈翊和医生道了谢,再也没有跨进过心理诊所。
沈翊很成功地进了警校成为了老师,然后又调任到了北江分局。
重新见到杜城后,沈翊不愿去回想当年的事。
太疼了,沈翊想。
现在的他只想孩子好好的,然后把当年害死雷队的凶手彻底揪出来。
至于杜城…沈翊不想和他再续前缘,也不打算告诉他孩子的事。
他只想赎那个本就不属于他的罪。
作者内心:
猫猫的心理问题其实还没好,呜呜呜,他只不过一直给自己灌输“你一定要赶快好起来,这样就能去赎罪啦”这个想法。
其实就沈翊自己在逼自己康复,把最脆弱的一面隐藏起来了。
实际上还是一只一碰就碎的小猫咪qaq
后续知道真相的杜城:我为什么没有回拨!!
*先婚后爱/狗血
*设定同性合法
*口嫌体正直攻×隐忍暗恋受
全文5000+/一发完
“把你那些笔都扔了吧,你也别再画画了,你不配!”
“画啊,画啊!”
“你的画害死了一个警察!”
呼……
瓷白的浴缸里放满了凉水,惨白的吊顶灯光满溢着不大的房间。躺在浴缸里紧闭着双眼的男人猛然睁大了双眼,手脚因为憋气而无措的挣扎着,哗啦一声,他的头浮出水面暴露在空气中。因为窒息而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瓷白的浴缸里放满了凉水,惨白的吊顶灯光满溢着不大的房间。躺在浴缸里紧闭着双眼的男人猛然睁大了双眼,手脚因为憋气而无措的挣扎着,哗啦一声,他的头浮出水面暴露在空气中。因为窒息而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氧气。
“还是想不起来,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沈翊从浴缸中出来,裹上米白色的纯棉浴袍,走到厨房热了一杯牛奶。
这是他去北江刑侦局工作的第一天,杜城恶狠狠盯着他的样子一直萦绕在脑海。和七年前一样,他还是这么恨他。沈翊苦笑,喝进去的牛奶好像变成了中药,难以下咽。
另一边,杜城从回到家就一直冷着脸,杜倾在饭桌上终于忍不住问道,“谁点你了,炮仗。”
“没什么。”杜城快速扒拉了几口饭,“姐,我新买的公寓装修完了,过几天我就搬过去。”
“行啊,独立生活是好事儿,也顺便考虑考虑你的终身大事吧。”杜倾夹了块红烧肉放进杜城碗里,“干你这行这么辛苦,应该找个贤惠的帮衬你一下。”
“别再提这事儿了姐,我暂时没这个想法。”杜城有些不耐烦的拒绝了,他吃掉最后一口饭,起身回了自己卧室。
“你看看,你看看,我一说这个事情你就不爱听!”
杜倾的话被他尽数抛在脑后。杜城这个警局拼命三郎,眼里心里全是工作。
回到房间,杜城打开案件资料仔细翻阅,脑子里却想起的是沈翊站在406门口的模样。那个人穿着休闲裤和米白色亚麻衬衫,留着乖顺的三七分,背着大大的斜挎包,像个布袋。当时他正恶狠狠的让他滚出406,沈翊呆呆的站在那里,忍着他的话,忍着所有人的目光,好像强装着淡定。
“活该。”杜城收起一丝的恻隐之心,骂道。
沈翊知道,杜城真的很恨他。恨他七年前画的雷一斐的画像害死他最亲的师傅,恨他七年后又有脸占了雷一斐的办公室。杜城是个很有能力的警察,他的能力甚至可以快他的画像一步找到罪犯。可是也有失误。
“什么?抓错人了?”
杜城难以置信的看着张局。
“杜城,我让蒋峰发给你的沈翊画的嫌疑人画像你没有看吗?”
张局无奈的问。她知道杜城一向看不惯沈翊。
“我……”杜城抓了抓头发。他确实没看。他不信那个害死他师傅的人,能有多大的本事,凭一段模糊的监控录像就能画出凶手。
可他拿出手机看完那幅画,他知道自己错了。沈翊的能力远超他对他的偏见。第一次,他错了。杜城莫名的怒火一股脑窜上了心头。
侥幸,侥幸而已。那种艺术疯子,怎么可能?
李晗觉得杜城看着成熟稳重,其实非常幼稚。比如他使出各种手段捉弄沈翊的时候。
“李晗,你见过谁进我办公室了吗?”沈翊每天骑车来,热腾腾的少年气混着大吉岭茶香水的味道,令人想到大海。
就在刚刚,李晗看见杜城进了406,很快又出去了。
“城队,刚刚进去过。”
“好的,我知道了。”沈翊的铅笔都被削断了铅芯,桌子上的糖也被拿走了。
他有些失神的回到办公室,李晗不放心,跟了进来,看见绘画架上断掉的铅芯,知道了事情的来由。
李晗突然很心疼沈翊,沈老师长得好看又有才能,性子还温柔,城队怎么就容不下他呢?
“沈老师,我去帮你买铅笔吧。”
她自告奋勇。
杜城这时推开门进来,脸上又是冷冰冰的,“李晗,去把监控录像重要的那段截图打印出来给我。”
“哦好。”李晗悄悄看了眼沈翊,对方脸上还是淡淡的神情,朝她微微点了下头。
李晗出去,房间里就剩杜城和沈翊两人。
“张局让我带你去查案。”过了很久,杜城才开口说话。
“好,我收拾一下。”
沈翊一上车就睡着的毛病已经很久了,杜城侧过头看着沈翊的睡颜,想伸手拍醒他。沈翊睡的很安稳,细碎的刘海搭在额前,长长的睫毛下一片阴影,光影之下有种破碎的美感。
杜城还是收了手,他猛的踩下刹车。沈翊被惊醒,还是睡眼朦胧,用手揉了揉眼睛。
“到了?”声音暗哑。
“嗯。”
车子停在一家卖美术用具的商店前。
沈翊怀疑的看向杜城。后者被看的背后发毛,轻咳了几声,“自己去,再去旁边便利店给我带杯喝的。”
“好,喝什么?”
“随便。”说罢,杜城就闭目仰躺在车座上,不再开口。
沈翊买好了铅笔,又去便利店买了杯抹茶拿铁。
杜城尝了一口,皱起眉头,“甜了。”
“我再去换杯别的。”沈翊想转身被杜城拉住。
“不用了,上车。”语气不容置疑。
杜城的公寓彻底完工,通风散气了半月,他东西不多,一辆小的货拉拉就拉完了。临走杜倾的嘱咐还是那几句,好好吃饭,好好照顾自己以及,找个对象。
找个对象。
搬好家那天,局里的人都来杜城公寓聚餐。沈翊是最后来的,他拿着一瓶原产地法国的葡萄酒,刘海被汗水浸湿贴在额头上。
“对不起我来晚了,自行车半路坏了。”
“没事儿没事儿,我们也刚来。”李晗安慰道。
杜城黑着脸,冷声道,“不想来也没人逼你。”
“杜城,我真的……”沈翊没再说下去,他知道杜城怎么也不会听他的。
开饭了,满满当当一桌子的菜,杜城打开了沈翊带来的葡萄酒,分给众人。吃饱喝足,都知道杜城不喜欢乱,纷纷告别离开了。
只有沈翊,原本就不胜酒力,杜城还灌了他好几杯,现在醉倒在沙发上,脸红的像火烧。
“醒醒,”杜城用力的推推他,语气里是不耐烦,“别装了。”
“我没……呕”
杜城眼疾手快把人丢进卫生间。
“我的新房子,别给我整脏了,晦气。”
沈翊吐了,清醒了不少,用冷水冲了把脸。
“杜城……”
“我恨你。”
“我知道。”沈翊垂下眉眼。
“你知道个屁。”
杜城咒骂道。
“我送你回去。”过了很久,杜城忍不住开口。
“不用,我自己打车就行。”
“我没喝酒。”还是强制,杜城的话语和行动向来不会让人有拒绝的余地。
杜城送他到家门口,沈翊临下车时杜城却把门锁了。
“我们结婚吧。”
“什么?”
“明天上午十点,带好户口本,我来接你。”
“杜城,你……”
咔吧一声,门锁开了。
“这是你欠我的。”杜城隐在黑暗中的眸子隐藏着某种混杂的情绪。
沈翊对杜城,真的很逆来顺受,他不会拒绝杜城的任何要求。不仅仅是愧疚,还有,他爱上杜城了。杜城不爱他,甚至恨他,他明知道。
却在听到杜城说“我们结婚吧”的那一夜激动的转辗反侧难以入眠。
他们领了证。杜城带着他回了杜倾的公寓,在饭桌上说出两人结婚的消息。
一顿晚饭吃的极为尴尬。杜倾很喜欢他,也听说过他,但是杜倾不明白,明明他的弟弟这么讨厌沈翊,却还和他结婚是因为什么。
“要告诉他们吗?”
第一晚,沈翊是在杜城的公寓住的,他轻声问杜城。
“告诉谁?”
“局里的同事。”
“沈翊,我带你去见我姐,已经很给你面子了。”杜城扔给他一件换洗睡衣。
“好。”沈翊的眸子彻底暗了下来,他微张着嘴,却仿佛失语,一个字也说不出了。
这是他的新婚第一夜,爱人像是仇人,对他冷眼,杜城要求两人一张床,中间的空间却好像还能再装一个人,杜城羞辱他。两人就这么睡了一夜。
在局里工作的时候与平时无异,两人的关系在旁人眼里还隔着一座难以融化的冰山。但是沈翊作为当事人,他觉得杜城有一些变化,他不再捉弄他了,甚至带他出任务。虽然动不动还是会吼他,但杜城也会帮他整理防弹衣。
这就够了,沈翊心想,这一点来自杜城的温柔,足够支撑他的爱继续坚持下去。
他是人人称赞的大画家,是业界赫赫有名的艺术家,他骨子里流淌的是塞纳河畔的日光,是意大利南部郁郁葱葱的长林,是玉龙雪山稀薄的氧气,他自诩清高,脑子里是不卑不亢的艺术精神,心里是用不匍匐的玫瑰根茎。
但他败在杜城这,他是在爱里淋雨的无名小花,是杜城的合法爱人,也是杜城最恨的人。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不知何时,杜城站在他的身后。
“一会儿出任务,我可不希望你拖队里的后腿。”
“好。”
沈翊越来越沉默寡言了,杜城心觉。他仍记得七年前那个留着长卷发的大艺术家沈翊,跋扈不羁的性子,像飞扬的三月柳。
杜城一直以为,他是希望沈翊消失的。直到沈翊去城南监狱看褚英子,回来的路上被曹栋挟持。他第一次觉得,沈翊对他来说,很重要。
“我同事呢?”
杜城几乎要发疯了,他踩着曹栋流血的腿,拿枪顶着他的脑袋,不停的喊。
“我同事呢?你把我同事弄哪去了?”
海边的风大啊,吹的杜城的声音支离破碎。海水从四面八方灌进沈翊的身体,他不停的下沉,窒息到脑袋中闪过白光。他好像听见杜城的声音。
“我在这儿呢,杜城。”
可是他永远听不见了。
沈翊想,他要死了,杜城会原谅他了吧?
曹栋的眼神死死盯着海里。
蒋峰带着人也赶了过来。
“救人,救沈翊,在海里。”
杜城怒吼,声音像是被激怒的公狮。
沈翊命大,他被救回来了,躺在病床上昏迷了一个星期。醒来时第一个看见的是他的师妹。
说不失望是假的。
杜城去给他拿药,他在医院陪护了一个星期,没敢阖过眼。胡茬乌青,眼袋也乌青。沈翊的师妹走了,他闭上眼。听到的却是杜城的声音。
“别装睡了。”
沈翊没看过杜城这么狼狈的模样。
是为了照顾他吗?
杜城把杜倾熬的排骨汤喂给他。不等吹凉就一勺一勺送进沈翊嘴里。
很烫。
沈翊没说,他喝下去了,觉得心也很烫。
可是他低估了汤的热度,护士来检查看出异样,她让沈翊张嘴,一嘴的泡,被烫出来的。
“你傻吗?烫怎么不说?”
杜城恶狠狠的瞪着他。
沈翊不说话。他知道杜城没耐心,要是他怕烫怕凉的,杜城会更烦他。
沈翊还很虚弱,杜城给他上药每天。杜城看着沈翊嘴里的伤,狠狠的咬了咬牙。
这个人,真的让人不省心。
但他此后的喂饭,都要吹凉了用嘴唇试试再喂出去。
沈翊出院了。张局给了他假。
杜城和沈翊的关系没人知道。菲姐还像以前一样给杜城介绍对象。
“回去。”
杜城简短一句就挂了。
沈翊心里欢喜的做了一大桌子菜。却在七点还没等到杜城。
李晗在聊天群里发了一张照片。
“猜猜怎么着?今天和小姐妹去喝咖啡看见城队在相亲。”
照片上,杜城的身边站着一个高瘦的美女,杜城手里还拿着一杯奶茶。
沈翊在一瞬间,哭的溃不成声。杜城不爱他,他能忍,杜城对他不好,他能忍,杜城不回来吃饭他也能忍。但是当初是他说的要结婚,又去相亲是要干嘛呢?
他在那一刻觉得自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他走在繁华的街道,觉得每个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
无处可去了。早在搬过来的后一个月,他的房子房租到期,没有续租。
沈翊坐在公园的长椅上,颤抖着拿出手机给杜城发了条短信。
“我们离婚吧。”
杜城在看见李晗发的照片时就慌了,但他觉得沈翊向来对他逆来顺受,他觉得沈翊欠他的,就永远不会离开。
但沈翊的短信发来,他彻底慌了神。
豆大的雨滴砸落。下雨了,他能去哪儿?
杜城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地方。
他迅速给车调头。
海边。
沈翊果然在。
瘦小的一只站在那儿,淋的透透的,像落汤的小狗。
“沈翊,你别想不开。”
杜城停下车,三步五步跑过去,一把抱住沈翊。
沈翊浑身抖的厉害,他还是用力推开了杜城。
“放过我吧!你又不喜欢我,何必呢?”
意料之中的嘲讽没有出现,杜城狠狠把他禁锢在怀里,被雨水浇了又吹着海风,沈翊的身子凉的像冰,杜城带有热量的身子是唯一的慰藉。
“沈翊,你听我说。”
杜城的声音里带着少见的颤抖。他有力的心跳比往日里更加活跃。
“我怎么不喜欢你?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
在一次次的合作中,在每一次你被我吼完隐忍的表情里,在每一碗清晨的粥里,在一次又一次你遇到险境我的慌张里,我喜欢上你了。
杜城这个193的大男人,此时却在雨里流了泪。
沈翊刚刚出院没多久,身子很虚弱。如今淋了雨,伤了心,生了一场大病。发烧到39°,嘴里喃喃不清的梦话。
杜城唯一听懂的是。
沈翊说。
“杜城,对不起……我爱你。”
杜倾来家里看望,带了海参粥。沈翊本来就白,如今羸弱的躺在床上,像易碎的白玉瓶。
“你啊你!唉!”杜倾数落着杜城,沈翊这幅样子,她看着都心疼。
杜倾说,那天李晗拍到的女生,是杜倾的师妹,来北江旅游,杜倾那几天出差,就派杜城去招待了一天。
“好巧不巧,就被拍了。”杜倾也是无限懊悔。
“喝点儿粥吧。”杜城把沈翊揽进怀里,用勺子一点一点喂着,“下次别再随便离家出走了。”
“好。”沈翊一笑,苍白的脸好像也有了点气色。
他心想,不算亏,淋了场雨,换得了杜城的真心。
烧是退了,可是心里的爱意烧起来了,寮了一整片荒原,又是三月,春意盎然,他们的爱情,也终于开了花,结了果。
End.
(彩蛋是甜蜜婚后日常~)
吃醋梗|低烧软乎乎猫猫
设定是窗户纸时期7K
——————
00
人类,到底会以何种规则判断自己的感情。
喜欢,到底是一种感觉,还是一种状态?
01
“早,沈老师,城队。”李晗手里举着咖啡,伸着懒腰打招呼。“哦对了城队,张局喊您去一趟。”
星期一的早上,杜城与沈翊又一同出现在办公室的门口。
杜城应了一声,十分顺手地从沈翊手中接过属于自己的一份早点,转身走进了张局的办公室。...
杜城应了一声,十分顺手地从沈翊手中接过属于自己的一份早点,转身走进了张局的办公室。
“什么事儿您?”杜城径直打开办公室的门,在张局开口的前一刻飞速地退了一步,食指关节在门上轻点了两下,“我记得了。”
张局一副懒得和他计较的样子叹了口气,随即又换了一张笑脸朝着站在一旁的男生解释道:“你别见怪,他就这样,但是对手底下人都特别好,你跟着他好好干。”
少年脸上满是拘谨,“刷”地一声抬起手就朝杜城敬了个礼。
“警校应届毕业生何磊向您报道!”
杜城走进来时正拿着早点咬下第一口,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差点噎住。三两下咽下去,朝他伸出右手,“呃,你好你好,不用太拘束。”
“这就是我昨天跟你说的,市局新调来的小何,你带着他熟悉熟悉环境,人我可交给你了啊!”
杜城脑子转了转才记起来,从上周开始张局就一直跟他说小李走了之后他们队里外勤的位置一直缺个人,正赶上应届毕业分配,市局要给他们调个新人来补充新鲜血液。
杜城一向不擅和人打交道,带着人出了门直接交到蒋峰手里。一副任重道远的表情拍拍蒋峰的肩膀,转身径直走向406。
“那个,是城队的办公室吗?”新来的小孩干劲十足,语气热切地向蒋峰询问。
“呃,不是,那是我们分|局画像师沈翊沈老师的办公室。”
“啊我知道沈老师!在警校的时候我还旁听过他的课!来之前就听说他们是特别默契的搭档!”
李晗适时出现解救了表情复杂的蒋峰:“那是默契吗?那是非常默契!”说着把人带到了收拾好的工位上,颇有几分讳莫如深地说“所以,如非必要,不要打扰!”
新来的小何一脸茫然地点点头,虽然好像哪里不对,但前辈的话一定有用!
02
何磊第一次随队出案子是一个阴雨天。一起入室抢|劫伤人案的嫌疑人已经被锁定,但奈何没有直接证据,把人带来警|局关了24|小|时也没有收获只能放人回家。
支队为此一定忙了一个星期,甚至特意分出一组在嫌疑人的活动轨迹上全天布控。人人神经紧绷,都盼着早日结案回家好好洗个澡睡一觉。
最后的希望是他们再一次走访时,发现被害者家楼下一间小卖部自用的监控正好能对着小区垃圾桶,而也就是在那里他们发现了与伤口相吻合的凶器。
“杜城,我画出来了!”沈翊顶着黑眼圈,推开406的门大声喊道,“就是他!”
“幸福花园,抓人,行动!”杜城撂下笔抄起外套就往外冲,“小何跟我们一起走!”
“是!”第一次出现场的小崽子几乎是冒着星星眼。
杜城看着手忙脚乱的小孩儿,仿佛看到了很多年前的自己——原来在雷队眼里,当年的自己是这么幼稚。他没忍住笑出来,又补上一句:“别这么激动,注意安全。”
自从上次出外勤差点受伤之后,除了勘查和走访,杜城都拒绝了沈翊的加入。
多次反|抗无果的沈翊也只得默认了这个规则,他把画递出去,还没来得及转身,便看到杜城如此温柔地关照他人。
沈翊一只手还抚在酸疼的脖颈上,就这样歪着头,细细打量了一番这个新来的同事,似乎想从他身上找出什么独一无二的特质。
他眼里有什么情绪一闪而过,又迅速被理智收住。
这一幕落在杜城眼里便成了一向不会长久注视别人的沈翊,今天看起来格外关心这个新来同事的安全。
莫名地,杜城感觉心里闪过一丝异样的感觉,飞速朝他打了一个响指,阻断了视线。沈翊像一只受了惊吓的猫似的缩了缩脖子,冲他扬起熟悉的笑脸,嘱咐他注意安全。
李晗悄悄拉着蒋峰嘀咕了一句:“你看他们像不像妻子为丈夫送行。”
“瞎说什么呢!快点出发!”杜城从后头拍了一下小姑娘的头。
“一点也不怜香惜玉!”李晗朝他做了一个鬼脸,余光瞥见若有所思的沈翊,又看了看城队的背影。
嘶——今天的北江分|局,哪里怪怪的呢。
03
一行人回来已经是傍晚,沈翊拎着包往外走,迎面碰见把人压|进审讯室的蒋峰。
“沈老师下班儿啊。”他关上门回过头来和沈翊打招呼,意气风发的少年眉宇间有着怒气,语速很快,急躁而潦草。
“怎么了?”
“这小子把城队胳膊伤着了,但应该没什么大事儿。城队让我压人回来让老闫赶紧审,他去市医院缝针去了。”
沈翊一瞬间紧张起来,连忙追问:“他一个人去的?受伤了怎么开车?”
这问题放在平时一定不会出自沈翊之口——那么多人肯定不会让杜城只身前往医院。但正所谓关心则乱,蒋峰眼里也有几分不解,但还是解释道:“没有,小何开车去的。要我说也是,新人就是新人,要是他把人按住了,根本就伤不着,城队还不让说......”
二人都明白上次小李的牺牲是杜城心里一直没放下的事,从那之后,本就好说话的队长,对自己手底下人的容错率越发高起来。
沈翊点点头,转身想打车,又看了眼表——正值晚高峰,干脆收起手机,走向自行车存放地。
04
那天本就是个阴天,到医院的时候时针已经走过第七个格子。他一路抄近路骑车过来,出了一身的汗。把车停好后,走进医院门口的便利店,挑了份饭菜加热,又买了把伞。
大雨降至,那是最有一把。
也够用了,沈翊默认了两人的共行。
急诊大厅人不多,他扫了一眼便找到了杜城的所在——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他似乎很自然地拥有了在各种场合一眼找到杜城的能力,他把这归因于画家超乎常人的观察能力。
“杜城。”他步履匆匆地走过去,语气颇为严肃,有几分兴师问罪的含义。
伤口不算严重,但也缝了几针。小何心里愧疚,跑上跑下地帮他去挂号缴费,杜城就一个人坐在候诊椅子上发呆。眼前突然出现那双熟悉的运动鞋,他忙想把受伤的胳膊藏起来,但又因为疼痛最终作罢。
“咳,沈翊啊,好巧啊。”杜城扬起一个狗狗笑容,企图蒙混过关。
“你别装傻充愣,你上次还答应过我这个月不会再受伤了。”沈翊看也没看他的表情,直接坐到他身旁的椅子上仔细查看他的伤势。
“那个......”杜城还想解释什么,却被一旁缴费回来的小何打断。
“城队,您的病历本和取药单子我给您都放袋子里了,这个是开的消炎药,一天两次。哦对了,一周之后来复诊一次,如果没问题就能拆线了——诶,沈老师您怎么来了!”
他絮絮叨叨地说完才发现沈翊的存在。
火急火燎的何磊、一脸心虚伸着胳膊任人摆|弄的杜城、举着胳膊认真生气的沈翊。
三个人几乎静止在那里。两个人同时收手,杜城刚刚缝针的伤口狠狠疼了一下,瞬间冒了一头冷汗。
“城队您是热吗。”何磊正为自己的失误让新领导受伤这事愧疚着,也没仔细想眼前的状况,一门心思地翻着身上的各个口袋,找能擦汗的东西。
所以这一次,沈翊也默认了杜城是在这里等自己。陌生同事的出现让情境一下子微妙起来。沈翊看他翻遍了身上的口袋,默默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抽|出一张,递给杜城。
像是私人领地被侵入的猫,沈翊身上显出几分烦躁,正想找个话头结束这场“三人行”,何磊却先一步开口询问要不要送沈翊回家。
话落在沈翊耳中变作一种充满侵略感的占有。有哪里不对,又好像逻辑十分通顺。他看了看杜城,那人想开口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三个人,杜城受伤没法开车,沈翊不会,何磊送二人回家成了唯一的解法。
“不了,我骑车来的,明天再过来一趟取不方便。你送城队回去吧。”沈翊站起身来,在陌生人的存在与杜城受伤的双重加持下,脸上没有一丝笑容。
他从包里掏出保有余温的饭菜递过去,又转身看了看外面的天气询问杜城有没有带伞。
杜城被他丝毫不减的怒气以及从未使用过的陌生称为搞得有点摸不着头脑,下意识乖巧地摇摇头。沈翊便把伞也掏出来,“小心点,别淋雨碰了水。”
杜城木呆呆地接过来,沈翊转身离开,甚至没和何磊打一声招呼。
05
晚高峰赶上雨天,伤口的疼痛愈演愈烈,杜城心烦意乱,何磊还一直絮絮叨叨地拐弯抹角地为自己没能制|服嫌疑人而让他受伤道歉。他最开始还安慰几句,后来便只剩下毫无感情地“嗯”和“没事。”
如果沈翊在就好了。
杜城无法抑制地想到沈翊。
不知从何时开始,沈翊成了他最大的定心丸。
遇到棘手的案|件无法解决时,他会下意识地询问沈翊的意见;当队里产生分歧,他会下意识把沈翊的答案设为默认值;当他受伤或者在姐姐的应酬里喝多时,沈翊总会及时出现“收留”他;当生活里碰见无法推脱的事情,他也总会下意识向沈翊投去目光。
这些问题他已经思考良久。情感以超越理智的速度得出一个让他自己有些害怕的答案。于是他重新审视自己、审视沈翊、审视他们之间所有的一切。
沈翊总是温柔地对待每一个人,但他有时也会拒绝。
可是,他从未拒绝过杜城。
沈翊总是以那样标准的弧度笑着,但杜城总能依稀分辨出哪些是伪装,哪些是真心。
可是,他在自己面前从来喜怒都毫无隐藏。
后来他开始正视自己的热切、自己的欢喜,开始分外注意与沈翊在一起的每一个细节。
烦躁时递过来的热牛奶,与自己一同查案到天明的身影,受伤时略带怒气却依旧温柔的嘱托。
在无数次、无数个瞬间,杜城几乎相信那人是与自己心意相通的了。但总在临门一脚时,他换了话题,最终选择缄默不语。
杜城自诩是一个情感并不发达的人,潦草落拓的青春里少有什么友谊、甚至是亲情,他生命中少有浓墨重彩的人,雷队算一个,沈翊算第二个。
他不确定,也不敢再承受一次失去的痛苦了。
06
直到何磊把车停在他家楼下,他脑海中依旧挤满了沈翊的身影。
“城队,到了。”那孩子还是小心翼翼地,撑起沈翊留给他的拿把伞来到他这一次为他打开车门
他一向不喜欢这些反复叠加的浓重情感,何磊消不掉的愧疚让他有些烦躁,但又想到小李牺牲的前车之鉴,只能耐下心来安抚。
下车时看到沈翊留给他的那份盒饭,雨天的风格外凛冽,他伤口正疼着,也吃不下东西。哪怕心里万分不舍得把沈翊的温柔拱手让人,最终也还是把饭递给了何磊。
“别多想了,回家好好吃饭,然后睡一觉。”
何磊把他送进楼洞门,他目送着小孩儿打伞离开,想提醒一句明天把伞带着,想想自己队长的身份又觉得矫情。
可是那是沈翊给自己的伞诶。他撇撇嘴,转身进了家门。
07
转天沈翊来上班时迟到了两个小时。走进办公室的时候,杜城正和小何交代去把昨天案子的材料整理好交上去。
“沈翊。”看见他来了,杜城忙抬起头,从成堆的卷宗下面抽出沈翊的那把伞,“昨天没淋雨吧。”
不巧的是,那场雨就是在他回家路上浇下来的,他淋了个透,乃至昨晚打开家门时,整个人都冻得发|抖。
而杜城直到今天早上,没有问过他一句。而那把唯一的伞,今天如此恰巧地出现在何磊的桌上。
他无法判断与杜城四目相对时一闪而过的情绪,因着凉而昏沉的大脑也令他无心思考,不冷不热地回了一句“没事”便进了406。
杜城摩挲着手中伞柄的标识,一阵心虚。飞快地交代了几句,拍了拍何磊的肩膀,径直进了406的门。
О8
“有事吗?”沈翊正在画板上勾勒着什么,在杜城敲门前先一步开口问道。
“啊......我,我......”杜城一时语塞,他几乎是凭着本能进来的,一时竟找不出任何一个可以摆上台面的由头。
沈翊笑了笑,脸色有些苍白,映在阳光里有种别样的、只属于他的易碎感。
“昨天的饭好吃吗?”
他故意买了一份表面盖满红油的饭,哪怕辛辣的食材对于受伤的病人来说并不友好——他是带着些赌气性质的报复心理的。
杜城不喜欢吃辣。这是他无意间发现的。刑|警的工作性质让他早就习惯三分钟解决一顿饭,哪怕味道并不和口味也能大快朵颐。但在他们私下清闲约饭时,杜城总会挑着桌上那些没有辣椒的菜下筷子。
杜城暗道一声糟糕,他昨天将那份饭递给何磊时并没有注意饭盒里的内容,哪怕已经意识到哪里不对,也只能抱着碰运气的心理接话道:“挺好的呀,很和我口味。那可是我们沈警|官买的......”
“你根本就没吃。”沈翊放下笔,仰着头看他,脸上的疲态更明显了些。
杜城一向不擅长对沈翊撒谎,他们太了解彼此了。
“你真那么喜欢他吗......”不知是否由于发烧的缘故,沈翊竟然把心里话小声说了出来。
杜城没反应过来,下意识接了一句:“什么?”
“我有点不太舒服,你先出去吧。”说完便又低下头,拿起画笔,在那张已经凌|乱不堪的纸上继续画着无意义的线条。
“沈翊!你怎么......”杜城向来不是轻易退缩的人,唤着他的名字便往前走。
“杜城!”沈翊几乎是瞬间被点燃了,“我没事,不需要你关心!”
门口的人一瞬间被施了定身术,那只未受伤的手垂在身侧握紧又松开。
“好,不打扰你了。”
09
沈翊看着关上的大门,终于抵挡不住身|体的昏沉感,趴倒在玻璃画板上。
他从未对杜城说过这样恨的话,无论他当初如何恶语相向,他也总是包容他的。
他控|制不住自己,沈翊委屈到几乎怨恨。
凭什么,那只是一个刚刚与杜城相识半月的新人。
10
常说,画久见人心。
七年,沈翊在靠近杜城的路上路过人间种种。画皮画骨,他早已习惯了透过皮囊勾勒颜色各异的灵魂。
人类是很有意思的生物,他们会区分情绪与理智,乐于解构与剥离,见过凛冽的白骨森森却又要讲不忘初心去思考意义。
沈翊自诩不是一个热切于此的人。老师曾经对他说,他是生来便要握画笔的人。在沈翊与色彩相互诠释的岁月里,他无法讲清他从绘画中获得了什么,但他可以笃定,有一部分的自己是构建于此的。
绘画于他是宣|泄,是舒缓,由爱生恨的天赋。
他因为这种天赋遇见了一见倾心的人,却也因为这种天赋注定了从见面起便永恒存在的距离。
他不信命,用他那该死的天赋勾兑了七年青春,稀释出一种转瞬即逝的颜色,他用它包裹|住自己,以重新建构的温柔去走进那个人。
恨?遗憾?又或许还惨杂着愧疚。
他走得越发近,却越发无法确定那人的心思。
沈翊确定自己是特别的,但他无法为这份特别确定一个位置。像是一朵棘手的玫瑰,他用点滴细节塑造一片又一片花瓣。
可那是玫瑰啊,浓烈的鲜红,炽热却棘手、浪漫却易碎。
他不是天生的小王子,他只能捧着他的玫瑰,任凭花刺紧紧扎入手心,局促地旁观着。
他看到杜城对那人的好,每一点都能唤起他的记忆,让他忍不住地对比杜城曾经对自己的态度。
一点、一滴,像是让干草燃烧的最后一颗火星。
他是恨的。
那个小孩儿,干净、磊落、热情,不带一点伪装。没有一丝阴霾。杜城对他的好也有着同样的质感,他沈翊永远都没有资格触|碰的质感。
他们之间隔着一条河,沈翊对自己再多的剥离,也无法消解那些永远横亘的迁怒与遗憾。他本是桀骜的灵魂,是极端的艺术家,他可以对千人有千面,他可以给予杜城所需要的所有帮助。
但他给不了那样干净的热情。
喜欢是一种天赐人类互相审判的玄学,每个人都是自己的判官,杜城的公证锤落在那里,他是旁观者,再爱也无用。
他感觉嘴唇干裂,心口有火在燃|烧,却又有什么愈演愈烈。手心全是冷汗,他终于握不住那支引以为傲的笔。
“啪——”
笔尖着地,脆弱的碳芯到底狼藉一片。
11
“吃饭了吗?喝点水,把药吃了。”杜城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进他的办公室。
沈翊以为自己昏沉中已经沉入梦乡,暴露最柔软的一面,揉了揉鼻子,把半张脸都埋进胳膊里表示抗|议。
“多大人了。”杜城无奈,碰了碰他的额头,把刚刚去食堂要的粥插上吸管、递到他嘴边,“吃点东西然后才好吃药。”
“不吃,苦。”沈翊低烧着,身上发冷,忍不住双手抱紧了那杯热粥。
杜城把自己的外套批到他身上,回身从桌面上拿了块糖,一只手举着糖,一只手拿着药。
“吃了药,给你糖吃。”
“杜城,你太坏了。你要是不对我这么好就好了。”沈翊还以为自己在梦里,质问的话语脱口而出,忍耐已久的酸涩涌上眼眶。
沈翊坐在那张没有椅背的凳子上摇摇晃晃,杜城下意识拉了一把,那人却顺势攀上他的手蹭上去。
杜城的脸瞬间红了,沈翊的话无异于明示,在他一片空白的大脑一遍又一遍盘桓。
“沈翊,我给你一个撤回的机会。”
“在梦里你都要喜欢别人吗。”小猫咪嘴角沾着粥,抽抽鼻子反问。
“不,就喜欢你一个。”
“何磊呢?”
“啊?沈翊你想什么呢!他,他差辈儿啊!”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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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是500字后续和题目由来】
感谢阅读,求红蓝qvq————
学生党可以去看看置顶。
提到过去,注意避雷
大家好像都知道马老师有那么一段意难平的过去,其实我也知道但他不愿意提我也就不勉强他啦
今天公司好像格外的好哦,我们现在在长沙.说起长沙大家想到的都是臭豆腐吧,我也一样但是我不喜欢吃马老师也是
马嘉祺:“阿程,你吃冰糖葫芦吗?”
丁程鑫:“我不想吃,我去看看别的”
马老师就自己去买了,买了一小串说我不吃,如果吃的话会不会买大串的啊.我买了羊肉串和鱿鱼都是加辣的,马老师能吃辣但不能吃太辣的,所以我就少要了点
丁程鑫:“你帮我拿下,我拿不过来”
马嘉祺:“你先拿着嘛,我还点了两份冰粉”...
马嘉祺:“你先拿着嘛,我还点了两份冰粉”
是的我喜欢吃冰粉,但是那一段意难平也是这样的哦,是不是冰粉凉糕啊?说实话啦我还是有点醋的但已经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突然听马老师说到这个我还是有点不知所措的,看了看马老师又看了看镜头,你们可能不知道,因为这个马老师晚上抱着我亲了好几下
马嘉祺:“阿程,你喜欢吃冰粉我知道,是两份冰粉但没有打折啊”
丁程鑫:“马老师,我不在意啊”
好啦马老师我爱你呦!!!
作者心里:对于qz已经过去了,重逢也要看公司,大家都是等失去后才后悔,那就别错过祺鑫了.珍惜现在的情感
感谢贝贝出场!别吵就是一篇文!
元宵特辑,元宵快乐
他们的爱年年岁岁始终都在,不管是过去还是未来!(祺鑫)
*非典型追妻火葬破镜重圆
*年上架空背景不喜勿入勿上升
*有私设6k+微量
/捡来的狐狸不要丢,不然追妻有你受
/1
马嘉祺捡到那只狐狸是在一个,挺浪漫的,雪天。
其实那只脏不拉几的杂毛狐狸他完全没有必要捡回家的,家里有软乎乎的小兔子还有尾巴特别漂亮的鱼,也不缺个脏狐狸。可他突发善心把狐狸抱回家,到了家又嫌脏又嫌臭的,谁让他已经拎回来了,大概也已经自动生成标记了吧。
于是,马嘉祺把贺峻霖宋亚轩都弄出来给他洗狐狸,两盆脏水下去狐狸毛软趴趴贴...
于是,马嘉祺把贺峻霖宋亚轩都弄出来给他洗狐狸,两盆脏水下去狐狸毛软趴趴贴在身上,倒是也干净了是白色的,大眼睛水汪汪地看着他。
可是马嘉祺多少也是嫌弃的。
再怎么说也是个杂毛,哪怕只是尾巴尖有点红它也是杂毛,哪里比得上那些纯种的灵宠,鱼他抱不了兔子还抱不了吗,毛茸茸一团手感极好。
吃饭的时候马嘉祺习惯性摆了两个碗,都是通用的食物,兔子在一旁吃得不亦乐乎鱼食也撒到鱼缸里了,一回头白毛狐狸乖乖地坐在房间门口不敢进来,只是安安静静地等着他。
马嘉祺叹口气又准备多添一个碗,想叫个名字也不知道人家叫什么,忽然想起来他还没有看看这只狐狸的人形是什么样,要是太丑了他肯定说什么也不要了。
“你,给我变个人形出来。”
小狐狸眨了眨眼睛,然后马嘉祺就感觉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向后退了几步倒在沙发上。
男孩坐在马嘉祺身上,而且还是一种极其暧昧的姿势,怯生生地抬头看他,还攥着马嘉祺的裤子。
“c…”马嘉祺刚想抬头大骂,看到少年的脸又硬生生咽了回去。“你…你…”
上次这么震惊还是看到贺峻霖的时候,贺峻霖是他第二只宠物。
“你他妈会不会找地方坐啊!”
小狐狸连忙从马嘉祺身上下来,乖乖地坐在地上两只手还扒着马嘉祺的裤子,关键是…这玩意没穿衣服。
马嘉祺挺嫌弃地扔给他一件衣服,找衣服的时候还在不停嘟囔着“连件衣服都没有…”,刚好全被小狐狸听见了,大概也能感觉到马嘉祺对他的嫌弃,小脑袋低下去露出白白的脖颈。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丁程鑫…”
马嘉祺轻哼了一声,刚好小兔子跑过来窝成一团躺在他怀里,他也不恼,再看丁程鑫的时候眼中又浮上来冷漠,“丁程鑫?”
少年点点头。
“哦…杂的?”
少年无辜地眨眨眼,歪着脑袋想了半天才想明白,“我不是…”
“不是?不是你尾巴尖红的?”
“我不是杂种…我只是杂毛…”
“……”
给爷整笑了。
马嘉祺闭上眼睛挥了挥手让他变回去,开始认真考虑要不要把狐狸送人。
/2
小狐狸不傻,看着马嘉祺一会抱兔子一会喂鱼就是不理他也能感觉到马嘉祺不喜欢他,把他抱回来可能也只是脑子一抽而已。但是他会难受,也会哭。
“你他妈到底在哭什么啊!”马嘉祺觉得自己要疯,这玩意都哭了一晚上了,就在那个角落,虽然不出声音但是马嘉祺一经过就抬头看他,眼巴巴的看得马嘉祺心烦,“你不愿意在这儿滚。”
马嘉祺从小也娇生惯养,魔族之子脾气不小,所有的耐心悉数给了家里两只灵宠,他平时对外也不耐烦,奈何实力也是真的强,因此没有人敢说什么。
小狐狸变人形就坐在地上哭,原形就趴在地上哭,哭得喘不上气来也不敢用马嘉祺的东西擦眼泪,胳膊一抹接着哭。
“我跟你说你再哭你就…”马嘉祺终于蹲在狐狸身边掐着他的脸让他看自己,少年哭得眼睛红红还在抽抽嗒嗒,他一掐脸上又红一块。“我操…你能不能说句话!你哭什么到底!”
贺峻霖和宋亚轩在另一个房间吃小蛋糕看电视,丁程鑫坐在沙发旁哭得不行不行,好像是有点对比强烈。马嘉祺把他抱到沙发上自己蹲在下面,给他抽了几张纸擦眼泪,“可以说了吗?”
“呜呜呜没事…”
小孩其实并不大,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一被关心又感动的不行,其实马嘉祺没这个意思,只是小孩哭得好像他欺负他了一样。
“没事…”马嘉祺又差点气晕过去,“没事你哭什么!”
“呜呜呜我没事…”
马嘉祺甩头就走,留下小狐狸更伤心了。
“马哥你得温柔一点,你平时不这样啊…我去看看。”贺峻霖自告奋勇要去看看,马嘉祺也不拦,拉着宋亚轩看好戏。
“你还好吗?”贺峻霖试探性地走到丁程鑫旁边问道。
丁程鑫怯怯地抬起头,能看出是那只小兔子,不为什么,这人一笑起来有兔牙,难怪马嘉祺这么喜欢他…好难过。
“…嗯。”丁程鑫说完又埋下头趴在沙发上睡觉,除了抽抽嗒嗒的基本不哭了。贺峻霖等着人再抬头,谁知过了几分钟气息渐渐沉稳,发现小孩已经睡着了。
马嘉祺走上前去,看了看表发现确实挺晚了,于是把两只小动物安顿了去睡觉,最后又来到沙发旁。小狐狸又变回原形,其实也是毛绒绒一团蜷在那里睡觉。马嘉祺把一小团抱起来不知道放哪儿,于是带回自己房间。
他找了块地毯铺在床边,心想着明天再给它弄个窝,杂不杂吧都是他的崽崽,手心手背都是肉,他都得好好照顾。
他反思了一下,好像不能以貌取…狐,他家这个除了爱哭也没什么不好的,而且好乖。至于杂毛嘛…只杂那么一点,比在腿上身上长红毛好看。
/3
马嘉祺第二天醒来还是被痒醒的,一睁眼发现小白狐跑到他床上大尾巴不小心扫到他鼻子,倒也不掉毛,只是欢脱地在床上跑来跑去。
这么可爱,马嘉祺便不跟他计较,抓过来揉两下塞到被窝里接着睡。小狐狸听话地让他摸,让他抱,发现被人抱着的感觉真好。
不过马嘉祺神志清醒了之后就把狐狸拖出来,跟懵懵的小狐狸明确表示不准上他的床,这是他们家规矩,就连贺峻霖也不许。只有变成人形才可以。
“哦…这样子呢?”丁程鑫把自己变出来爬到床上问道。
“…行行行。”
丁程鑫于是很快乐地在床上打滚,马嘉祺昨天只扔给他一件黑色外套,比较大但只能遮住大腿根,稍微打个滚抬个腿的…
马嘉祺向来遵守不可以涩涩,看到丁程鑫的小白腿之后犹豫了。
他连贺峻霖都是给的长衣长裤,宋亚轩也是,平时跟他出去没问题。问题是新来的这个什么也不懂,露了就露了,反正也是他自己看。
约了严浩翔刘耀文带了三个崽崽去闲逛,这两个人都盯着马嘉祺家的宠物,往往一出去马嘉祺身边便没了人。而且他的两只也心甘情愿地跟着,不回来。
“哦呦?新来的?”严浩翔颇为夸张地叫了一声,捏捏丁程鑫的小脸,“这手感真好啊嘿。”
“我警告你,抢了贺峻霖别想抢丁程鑫。”马嘉祺刚一回头跟严浩翔争论,再回头小狐狸已经到了刘耀文手里。
小孩无辜地眨眨眼,任刘耀文把他从上看到下,最后委屈地一撅嘴跑到马嘉祺身边揪他衣角,“哥哥…”
刘耀文还拽着丁程鑫的衣服,这么一扯外套被掀上去一大块,好歹马嘉祺给他穿了短裤,这样还没有全露。不过上身露了点,刘耀文刚刚看到一点白就被马嘉祺盖住。
“自己人啊马哥!”
马嘉祺瞪了他一眼,刘耀文便乖乖闭上嘴。
/4
丁程鑫又觉得马嘉祺好像挺喜欢他的。
其实也不是挺喜欢,至少不讨厌。马嘉祺虽然有时候还是会rua兔兔,可是也会抱抱他了,玩他的耳朵和大尾巴,把他身上的毛弄的乱七八糟又慢慢理顺,丁程鑫感觉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狐狸了。
处久了发现马嘉祺其实不那么暴躁,只是刚开始丁程鑫不明不白就开始哭弄的马嘉祺感觉自己很傻,他骨子里的骄傲还不允许他自己安慰丁程鑫,到最后哭睡着马嘉祺才放下骄傲抱他去睡觉。
有时候兔兔和小鱼都被接走了,丁程鑫只能和马嘉祺在家,穿着他那件黑外套。他经常看到马嘉祺盯着他看,好奇地一问也问不出什么来,直到那一天马嘉祺在洗澡他在外面玩球不小心闯进去,滑了个大跟头衣服也摔得撩上去,马嘉祺裹着浴巾思想斗争了好久,最后实在忍不住让丁程鑫用手帮他草草解决。
到最后软软的小手都磨红了,丁程鑫掉着眼泪问他“哥哥还没有好嘛”。
马嘉祺把丁程鑫抱到他身上跨坐,大手包裹着他的手动作不停,另一只手扣着他的脑袋接吻,软软的嘴唇让人欲罢不能,马嘉祺甚至不想分开了。
“哥哥…我累了…”
贺峻霖被送回来的时候马嘉祺眼中的情///欲和野性尚未散去,还牵着满脸通红的丁程鑫,严浩翔一看便懂,抛给马嘉祺一个眼神笑着离去。
贺峻霖变回兔子滚到马嘉祺怀里,丁程鑫瘪瘪嘴松开了抓住马嘉祺袖子的手,跑到一边玩去。马嘉祺任兔子在他怀里打滚,到了浴室去洗澡。
丁程鑫紧紧盯着马嘉祺离去的背影,眼睛眨呀眨直到马嘉祺把浴室门关上才垂头丧气地抱着球踢来踢去,玩累了就变回狐狸趴在小窝里睡觉。
马嘉祺是他的唯一,可他却不是马嘉祺的唯一。
/5
丁程鑫确实是来得晚了,有些事情那三个人已经达成了默契,而他也许只是个局外人。
马嘉祺好像还是习惯性把他排斥在外面,可是那天发生的事后来又发生了好几次,马嘉祺咬着他耳垂问他“怎么还不长大”,黏黏糊糊地抱着他说“再亲一下”,丁程鑫年龄小还单纯,觉得马嘉祺这样说是喜欢他吧。
“再亲一下。”
马嘉祺把小狐狸堵在门口吻他耳垂,吻他脖颈,最后吻他的唇,丁程鑫睫毛上又开始挂泪珠,看得马嘉祺心痒痒,越亲越狠。
这种时候马嘉祺喜欢让他留个耳朵,毛绒绒的狐狸耳朵随着丁程鑫的颤动也一动一动的,挠人得很,而且衬得丁程鑫不仅仅是可爱了,还有点媚人的感觉。
那天贺峻霖出去乱跑回来脸上被划了一大道,宋亚轩解释说他不小心被树枝刮到了,丁程鑫第一次见马嘉祺那么心疼那么小心翼翼,手中拿着药不知该不该下手,最后还是贺峻霖拿着他的手按了下去。
丁程鑫看到贺峻霖去碰马嘉祺的手的一瞬间,心脏骤然收缩,心底浮上来一种类似于生气的情感。可能他自己都不知道,那是嫉妒。
后来马嘉祺一个星期都在围着贺峻霖转,到处讨处方消伤疤,一个星期没怎么理丁程鑫。最后贺峻霖白玉似的脸上伤疤没了只是有点红,马嘉祺才长舒一口气。而贺峻霖只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
这说明马嘉祺以前也是这样的吧。
丁程鑫委屈了整整一星期,闷闷不乐地窝在马嘉祺房间的角落里,看着马嘉祺竟然破天荒让贺峻霖在他床上睡觉,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也想出去玩,可是几天没怎么吃喝没有灵气变人形了,原形太矮开不了门。再说了,要是原形伤了可不好,对灵宠伤害极大。
等到马嘉祺发现丁程鑫已经瘦了一圈且没有力气变人形的时候,慌了,抱着他好声好气地哄他睁眼吃饭别睡着,一勺一勺喂他营养品和粮食,忙活了整整一个通宵才忍不住沉沉睡去。
丁程鑫在夜晚从马嘉祺怀里钻出来变成人形,还把马嘉祺惊醒了,手臂一伸把他揽入怀中告诉他再也不能不好好吃饭了,不然他会伤心死的。丁程鑫乖乖地点了点头,感觉马嘉祺亲了一下他的额头说“睡吧”。
原来生病就可以得到马嘉祺的照顾和偏爱。
丁程鑫聪明的小脑袋一下想到了让马嘉祺关心他到不管别人的办法。
/6
“哥哥…我不太舒服…”丁程鑫耷拉着脑袋一脸难受的样子,跑到马嘉祺面前脸颊还鼓鼓的像只小河豚。
马嘉祺连忙站起来,几乎不用思考就想到丁程鑫大概是几天没吃饭身体机能下降,“你有什么感觉?”
“啊…我浑身发软,还…还有点冷…”
坏了,风寒。
灵宠的人形比较弱,容易感冒也容易受伤,所以马嘉祺很紧张。
“快快快,去我床上好好趴着等着我,我给你拿药。”
丁程鑫狐狸眼一眯,乖乖地钻进被窝等着马嘉祺。
马嘉祺端着满满一杯冒着烟的药来,告诉丁程鑫这是他爸给他的包治百病,一般魔族还没有,喝了就能好。丁程鑫转过头去留给他一个屁股,“我不喝!”
喝了就能好,那才多久。
马嘉祺盯着他露出的一截小白腰喉结滚了滚,拦腰把人拉回来,“不行,必须喝。”
“我不喝嘛…”丁程鑫眨了眨眼又想掉眼泪,看得马嘉祺心软,“不喝…不行,快点好起来。”
“哥哥。”丁程鑫叫了一声就变成小白狐钻到马嘉祺怀里拱啊拱,小爪子不时拨弄他的衣服两下。马嘉祺端着水杯的手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最后叹口气任命地放下。
耶,计划成功。
马嘉祺果然在一周内一直围着他转,而丁程鑫要么难受得打滚一会没劲起不来,一周后马嘉祺才后知后觉想起来,“你什么症状?”
“啊…我症状可多了…”
“浑身发热是风热,发冷是风寒,肚子难受是胃疼,头疼…头疼就头疼。你到底什么毛病?风热还是风寒?”
丁程鑫心虚地眨了眨眼睛战术性回避,低着头道,“我也不知道啊…”
马嘉祺从小观察力就强,尤其丁程鑫这种没骗过人的。
“丁程鑫,骗我有意思吗?”
丁程鑫开始扑簌簌掉眼泪,马嘉祺气压强到他不敢说话,只是闷声哭,而马嘉祺最烦一声不吭开始哭也不知道原因的了。
“丁程鑫我发现我真的不理解你,请问装病很好玩是吗?骗我很好玩是吗我很好骗是吗?觉得把我耍得团团转很滑稽是吗?我告诉你,你要是再骗我你走吧,我不需要你,我当初救你是可怜你不是让你来装病的!”
话音刚落他只听到丁程鑫拼命压下的哽咽声和大门被关上的“砰”的一声。
走吧,走吧,少一个还少一件事。
反正他本来就不喜欢这只狐狸不是吗?
/7
马嘉祺有点小寂寞。
兔兔在严浩翔家里玩野了不愿意回来,小鱼在刘耀文家,本来家里还有个小孩陪着他,现在小孩也走了。他本来没什么感觉,就是有点寂寞。
下意识把吃的摆的整整齐齐后意识到好像根本没人吃了,丁程鑫的皮球围巾以及一系列乱七八糟包括他最喜欢的那件黑外套扔得满屋子都是,细算发现丁程鑫其实已经来挺久了。
马嘉祺确实安慰自己过,不就是只狐狸吗,宠物应该是生活的点缀而不是全部。
可是也确实没有一团白毛球任他rua,也确实没有一团白毛球往他怀里钻跟他撒娇耍赖了。这也是事实。
马嘉祺开始等着丁程鑫脾气消了自己回来,那狐狸脾气大来的快去得也快,回来哄哄就好了,况且也不是他马嘉祺做错事,这事他在理。
可是等了三天狐狸也没回来,马嘉祺有点慌,丁程鑫心眼少还单纯,被人拐分分钟的事。这些时候在他家里养得胖了点毛色也更白了,不管是人形还是原形都是吸引人的,在外面乱跑可危险。
每天出去玩变成了一个人,没人牵着他的手还不时晃晃,也没人跟他要这要那娇气的很。丁程鑫的活泼真的很温暖,然后他走了。
马嘉祺固执地认为自己没错,是丁程鑫先开始的,也是丁程鑫主动结束的。
床下还铺着小毯子,马嘉祺一看到就能想起丁程鑫小小一团蜷在这里还在哭哭啼啼,他现在想起来真的有点怀念。
也可能是很怀念。
他好像真的不该放任他走的,小孩只是需要爱。
“喂爸,帮我找个人…找只狐狸。”
“臭小子什么时候养狐狸了?”
“不是养…他…爸你先帮我找找。一身白毛,尾巴尖尖有点红,胖乎乎的。”
他爸答应了,马嘉祺自然没有闲着,夜晚也不暖和,他裹了条丁程鑫的围巾出了家门。
这么冷…丁程鑫身体向来不强…
一直溜达到街道尽头,马嘉祺看到有个人蹲在地上不知道在干什么,走进了才看到是在揉一团白色的东西。
尾巴尖发红。
“丁程鑫!”
寒冷空荡的街道没什么人,马嘉祺这一嗓子属实吓着了蹲着的那人,他迅速站起来把狐狸护在身后面对马嘉祺。
小狐狸悄悄探出头来,看到马嘉祺第一次这么急切,这么急切地向他冲过来,衣摆都飞起来全然不顾形象,他突然很感动。
马嘉祺一拳把那人打倒,小狐狸哀叫一声跑过去舔舐他的伤口,看得马嘉祺眉毛突突地跳。
“跟我走。”
他还是那样气势逼人。
“呵…”男人躺在地上笑了笑,“你还有脸找他…我找到他的时候他都快冻死了你知道吗…他都僵硬了…”
马嘉祺不理他,大步走过去不顾小狐狸的反抗将他抱了回去,末了还扔下一句,“警告你尊重我一点,你爹你还惹不起。另外,丁程鑫从始至终都是我的,能不能离远点。”
/8
丁程鑫一声不吭地坐在沙发上,马嘉祺蹲在他面前。
人回来了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我…”马嘉祺摸摸鼻子,“这些天我一直在找你…”
“我知道你可能不愿意回来,但是我还是想听你一句话…你跟我还是跟他都听你的。然后…你能不能回来。”
丁程鑫忍住了自己的一声哽咽,却没忍住泪珠掉下来。
“哥哥…你不用这样…”
“可是,哥哥喜欢你。”
是哥哥不懂事弄丢了你,都怪哥哥。
“这些天真的委屈你了,我知道是我错了,我错了我完全错了,我们这么可爱听话的阿程我还能弄丢,哥哥错了,哥哥道歉。”马嘉祺真诚地看着丁程鑫,“我花了半个月弄清楚了我的真心,阿程小朋友,我真的好喜欢你,你…你愿意接受我的道歉,顺便接受一下我吗?”
丁程鑫默默掉眼泪,掉一滴马嘉祺帮他擦一滴,最后丁程鑫呜咽一声投到马嘉祺怀里。
“你说的。”
“我说的我说的,我发誓,以后好好对阿程。”
/9
小狐狸是哥哥的啦。
新年快乐大家
新加了个隐藏结局(略中二略略
★风年/祺鑫
★勿上真人
★冷战梗,大部分灵感源于网络
“风能吹乱丁程鑫的头发,也能吹远和马嘉祺的距离。”
00.
“我说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无理取闹啊!”
马嘉祺怒睁着通红的眼睛,额角和脖子上的青筋暴起,随后甩开丁程鑫的手,攥紧拳头离开了。
“我……”
丁程鑫明明没有做错什么。
是马嘉祺先和他口中所谓的普通“同事”卿卿我我,结果被丁程鑫发现了。
现在怎么变成丁程鑫的无理取闹了?
看着黑夜里马嘉祺远去的背影,和空无一人的嘉陵江边。
夜晚的江边风好大,吹乱了丁程鑫的碎发,吹开了丁程鑫的风衣,吹走了丁程鑫对马嘉祺的爱。
丁程...
丁程鑫是多么的可怜无助。
01.
后来丁程鑫在沙发上看综艺,笑得可开心了。
马嘉祺回家之后,看到了茶几上的就诊记录。
“你什么时候生病了?要不要我陪你去…”
马嘉祺握着检查报告单,眉头紧锁地看着笑得前仰后合的丁程鑫。
“啊?”
丁程鑫一愣,视线落在了马嘉祺手里的几张纸上。
“哦!没事儿,我自己去医院看过了,没什么大事,看电视吧,你看那个人……”
丁程鑫抢过报告单胡乱的扔在一旁,硬要拉着马嘉祺看综艺。
后来丁程鑫说了好多好多关于节目的话,马嘉祺好像一句都没听进去。
以前丁程鑫只要身体不舒服,特别爱黏着自己,可是从那天大吵了一架后,丁程鑫开始变得坚强懂事。
02.
丁程鑫爱吃冰淇淋,特别是小区门口的那一家。
晚上一个人吃过晚饭后,嘴馋着跑下楼买去了。
手里捧着冰淇淋盒子回来时,迎面而来的马嘉祺扶着一个女生。
男生的手环着女生的腰,女生的手勾着男生的脖子,活像一对热恋中的情侣在打情骂俏,好不亲密。
“阿程!”马嘉祺见到丁程鑫后一把甩开怀中醉酒的女生,“你听我解释,她只是我的一个同事。”
丁程鑫咬着冰淇淋勺子,微红的眼睛打量着醉的不省人事的女同事。
“她喝醉了……”马嘉祺还在做无谓的解释。
“没关系啊。”丁程鑫看了好久,绕过两人进了单元楼。
喝醉了?喝醉了就一定要马嘉祺送回家?公司没有别的男生了?一定要马嘉祺才行?
你让我怎么不胡思乱想?你告诉我我能怎么样才能不胡思乱想?
马嘉祺愣了好久,以前丁程鑫明明会很生气的,然后和自己争论好久,从那天大吵一架之后,丁程鑫变得不会再生气吃醋。
03.
马嘉祺拿着两张电影票准备和丁程鑫一起去看,这可是自己抢了好久才抢到的。
“阿程,晚上一起去看电影吧,我们……”好久没单独在一起了。
“哦不用了,我约了朋友。”丁程鑫没听马嘉祺接下来说了什么,拿上手机推开马嘉祺出了门。
两点了,还没人接,马嘉祺有点慌,胸口闷的要死,站在阳台栏杆旁透气。
丁程鑫看着通话记录只有2秒,他却像被凌迟了一个世纪。
脑海里浮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赶快回家,马嘉祺好像出事了。
丁程鑫不顾朋友的阻拦,心如刀绞般,一心想着马嘉祺不会出事,路上随便拦了辆出租车报了地址:“师傅我求你了开快点。”
丁程鑫好慌,全身都在发抖。
马不停蹄地赶回小区,却看见马嘉祺正蹲在单元门口的地上,手里还握着一个稀碎的手机。
“没事,你没事就好。”丁程鑫这才放了心,长舒一口气后,鼻子一酸,眼泪就不争气地往下掉。
这是丁程鑫第一次这么害怕失去一个人。
“阿程,你别哭了,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你别不理我,别把我一个人扔在家好不好,我都改,你说什么我都改,我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了,求你了。”
马嘉祺将丁程鑫拥入怀中,一只手婆娑着丁程鑫的软毛,另一只手轻抚着丁程鑫的后背。
“嘉祺,我们结婚吧。”
“分手拐了个弯成了结婚。”
END_
写了一个小时不到吧,很急,错字踢我!!!!
娱乐圈包养文/勿上真人/1w+
金主×明星
丁程鑫大一寒假过后去学校,没两天就被迫辍学,他那个烂赌鬼老爹在赌场输的裤衩都不剩,欠一屁股高利贷从楼顶跳下去一了百了,给他留了个父债子偿和亲眼目睹亲爹摔得脑浆迸裂的无尽噩梦。
破烂筒子楼里的房子不值钱,只够抵一小部分,丁程鑫签了利息翻倍协议,一年之内全部结清,否则任凭处置,那伙人看他年纪不大,还算好说话,拍了身份证户口本信息放他去闯。
丁程鑫用全身上下仅剩的钱买了去横店的车票,跟在各个剧组跑龙套,横店一天有几十部戏同时开拍,他什么角色都接,挨打的替身、穿着盔甲片场里跑来跑去的士...
丁程鑫用全身上下仅剩的钱买了去横店的车票,跟在各个剧组跑龙套,横店一天有几十部戏同时开拍,他什么角色都接,挨打的替身、穿着盔甲片场里跑来跑去的士兵、几度气温下室外趴几个小时的尸体,也不挑,白净的脸被粗糙暗沉的妆容覆盖,几乎没见过阳光。
换做旁人经历这种事情,感观也许是天堂到地狱,丁程鑫不这么觉得,原本日子也不怎么样,现在不过是更差了一些,行尸走肉般。这时候他竟发觉自己接受得如此坦然,连句抱怨都没有,不知是经过风吹雨打的人承受能力强还是他的内心早已麻木,灵魂早随着十二岁那年抛弃他的母亲一同飞走了,徒留一具空壳。
他心里很清楚,再如何拼命,跑龙套的钱连债务零头都不够,都说娱乐圈来钱最快,只是一个没背景没资历还欠了天价债务的新人,怎么等得起许多人十几年积累才得到的机会。
他太需要一条走红的捷径。
他在影城门口蹲守多日,拦下那辆迈巴赫之前不是没想过一旦失败会有什么后果,可他耽误不起,俗话说谋事在人,至于能不能成,就看老天给不给面子了。
车主是个年轻男人,黑西装,黑皮鞋,散漫地翘着二郎腿,格子大衣搭在肩上,偏分发型,单眼皮很薄,眼尾上挑,挺直鼻梁下两瓣薄唇弯起微弱弧度,是个顶天不过三十岁的帅哥,被准许上车后看清人的第一眼,丁程鑫下如此结论。
找我什么事,男人问他。丁程鑫迎着淡漠目光看过去,辨不出此人脸上笑容有几分真,硬着头皮答非所问,我想进娱乐圈,想红。
男人挑着眉饶有兴致地问,怎么确定我能帮你?
见过你和不同导演……丁程鑫停住,回忆起这些天这人带着不同人奔走于各个片场,组织语言给出并不诚实的答案,谈笑。
其实他只见过此人面无表情跟导演说话,并无谈笑,之所以这么回答,是因为这段关系要靠什么维持他们俩都心知肚明。
你很聪明,男人敛了笑,丁程鑫觉得他的目光化成了锋利无比的刃,随时要把自己割裂,却仍然不愿移开视线,听他问出下一句那我凭什么帮你?被问的人心里根本没底,只敢说的隐晦,这张脸,这副躯体,这个人,你想怎佯都可以,捧红我,也能为你创造价值。
花瓶是没有保质期的,他要依靠的人并不长情,以色悦人,新鲜感终归有限。他不想做养在家里的金丝雀,只想用有限能力达成目的。
被打量的过程无比漫长,丁程鑫心里忐忑,不敢乱动,直到男人沉声开口问他多大了。
周岁19,丁程鑫说,心想还好自己有这行最起码的资本,他足够年轻。
那人又问有没有住的地方,丁程鑫摇头,听他给司机报了个地址,此后车内便是无尽沉默,丁程鑫不知道这算不算的上成功,也不知道天街花园是他养过哪个床伴的地方,带自己过去作何打算。
车进小区畅通无阻,进门的喷水池雕塑纯白如新,沿路绿化带种了不同品类的灌木,人行道铺满圆润透亮的鹅卵石,和自己原先破败不堪的房子天差地别。
丁程鑫跟着人从B2上到12层,看他输入密码,跟他进屋,全然不像进陌生人家一般,安静地等人发话,“你觉得包养关系怎么样?”
这话根本不是要他回答,丁程鑫迅速反应过来,“您需要我做什么?”
“如你所言,我给你资源把你捧红,你住这里任我摆布。”
丁程鑫早有心理准备,包养么,无非就那么点事儿,除了好,麻烦您了,谢谢,多余的话他一句也不想说,听从金主吩咐去洗澡,松松垮垮裹着浴袍出来才发现人早已离开。
睡前看到卧室床头放着名片,黑色烫金三个大字从此时起便刻在丁程鑫往后的生命里,抹不去也割不掉。
马嘉祺,他在心里默念,然后又重复几遍,嘉祺,嘉祺,光听名字,该是个脾性温和待人亲切的人,与亲眼看到的距离感很强,孤傲冷淡的样子出入太大,所以是不是有钱人的日子也并没那么理想,马嘉祺卸下伪装会是什么样子,谁知道呢?
最初写下这个故事的时候没有想太多,从开头顺下来,写到两个人相遇,中间设想过很多次,贫民窟长大,永远不被选择不被重视的孩子和继承家族企业叱咤商场的年轻总裁,两个不同世界的人,又是以这样不平等的关系开始认识,相处模式会是怎样,在这过程中产生的情感又会如何表达,纠结了很久,最终写下最让我觉得最累也是最拧巴的部分,对感情没有过多自信的两个人,一个强势一个倔强,相互试探,相互折磨,最终放了狠话不欢而散。
战损猫猫,城队生气!
好消息!好消息!杜城和沈翊同居啦!
为什么呢?
那是因为那一天,杜城去抓人,沈翊自己回家,骑着他的自行车回家。
这小巷子的灯依旧没有安上去,看着阴森森的,再加上还有过堂风吹过更加阴森了。
沈翊拢了拢衣服,手捏着背包肩带,走回家,突然他感觉有人在后面,越发走的快了,手往背包里钻,去拿美工刀。
那个人意识到沈翊发现了他,快速跑过去,沈翊拿出刀想划伤他,谁知道他手上也有刀,沈翊的刀被打飞,反被划伤手,人扑过来。
“你是谁?”
“要你命的人。”
沈翊两只手抓住他拿刀的手死死的抵住,刀马上就要...
沈翊两只手抓住他拿刀的手死死的抵住,刀马上就要刺进沈翊的喉咙里,那人就被人从后面薅起头发。
“TM谁的人都敢动!”
沈翊看到了是杜城,沈翊虚脱的倒在地上,嘴角带着笑容。
杜城跑到沈翊身边,把他抱起来,回沈翊家。
“我有不是腿受伤了。”
“你还敢说?说好的等我下班送你回家的呢?你自己回来了!还出事了!”
沈翊觉得杜城这个时候真的好像大狗狗,沈翊甜甜的笑“我错了……”
“光一句错了就行?”
沈翊吧唧一口亲杜城的脸上,杜城把另一边脸也凑过来“这边也要”
沈翊毫不吝啬的亲上去“muma!”
蒋峰跑进来“城队!”
杜城喊“进来前能不能敲门!倒霉玩意!”
蒋峰说“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你还有事?”
“那个沈老师作为受害者需要做个笔录。”
“知道了,笔录我来做。”
“城队做笔录需要两个警察,这不合规矩。”
杜城瞪着他“还不走?”
蒋峰连连点头走出去,还贴心的关上门。
回到警局他向李涵抱怨“这都什么事啊!城队去张局那也不敲门啊!”
“蒋峰啊蒋峰,还好你进去前他们没发生什么,但凡18禁你进去明早我就可以给你收尸了,额……不,他俩联手,你未必有尸。”
“我怎么就那么惨,碰上这事呢!”
第二天一早,沈猫猫刚起就听到外头的声音说什么搬东西,沈翊抄起衣服穿起来,扭了扭脖子,走出去。
“你们干嘛?”
“搬家啊!去我那你这不安全,以后跟着我一起上下班,在出点什么事,我这小心脏可受不了。”
至此之后杜城沈翊就没有分开过,天天一起上下班,出任务。
上班的时候是搭档,下班的时候是夫妻,至于那个小毛贼,不过是以前抓的一个罪犯找来的,杜城找人“好好”安排了一下他。
^破镜重圆+带球跑
^非典型生子
*前文见合集
*彩蛋解锁-杜城碎碎念
五
杜城突然有点迷茫,他能感受到自己和沈祺祺灵魂深处的共鸣。骨子里的亲近和喜爱是无法忽视的。
但这份亲近、源于何时......杜城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是不是要找机会和沈翊聊聊。杜城想了一晚上,最后也没有实际的结果。沈翊对这件事十分抗拒,他不愿意说、杜城也不想逼他。
白捡个女儿,又漂亮又听话,她另一个爹还是沈翊。杜城就这样在纠结和暗爽的交织里孤坐到天亮。
“姐,我有个事要和你说。”
杜城一晚上没睡,精神却异常的好。
他早早的就驱车到了沈翊家、还顺手买了早餐。小巷子太窄、杜城的...
他早早的就驱车到了沈翊家、还顺手买了早餐。小巷子太窄、杜城的车进不去。他刚把车停好,就看见沈翊的邻居出来,那是一个戴着无框眼镜的男人,瞧着冷漠但是没想到他还顺手把沈翊放在门口的垃圾一起扔了出去。
杜城原本没在意,但是这邻居扔完垃圾又转身回来敲响了沈翊家的门。
杜城死盯着他,脸色是自己都没注意到的冷漠。杜城后来觉得如果当时这个邻居在他眼皮子底下做了什么过分的事、他会直接和他拼/命。
开门的是祺祺,小姑娘看起来和这个邻居关系很好,邻居男人弯下腰揉了揉小姑娘的头发。
杜城有点嫉妒,祺祺都没和自己这么亲近过。
更让杜城嫉妒的是,祺祺就这样牵着那个邻居的手进了屋,关上门的瞬间杜城有种融不入的挫败感。
“沈老师,门外那辆吉普是你同事?”严闻,那个邻居。他牵着祺祺坐下,状似无意的提起。
“嗯?哦、应该是吧。”沈翊和严闻关系不错,彼此也熟悉也就没那么多顾虑。
“那、还需要我送你们去上班吗。我最近都在家里办公,祺祺在我家也可以的。”
如果没有张局的首肯和杜城的接送,那严闻这个邻居一定是沈翊最好的选择。但是现在沈翊不需要再麻烦邻居,微笑着谢绝了他的好意。
“走了祺祺,杜叔叔已经等在外面了。”沈翊帮女儿穿好外套,两人整装待发的样子让严闻也不好意思再留在这里。
“没吃早饭吧,我、我热了牛奶让祺祺拿着吧。”
“不用了,警/局早餐什么都有。”沈翊低头看了看表,杜城应该在外面等了有一会了。严闻也不好再阻拦,目送两人上了车之后才转身回了自己家。
杜城看着沈翊牵着女儿朝他走过来的时候觉得小画家怎么看怎么漂亮,这画面怎么看怎么顺眼。
他下车帮祺祺打开车门,吉普底盘高小孩子自己上不去,杜城主动抱祺祺上去。杜城甚至不敢过于用力,怀里的是他的女儿,流着他和沈翊的血。
杜城觉得就算这辈子沈翊都不会承认祺祺是他们的女儿也无所谓,哪怕这辈子祺祺都不会叫他一声爸爸也没关系。能这样每天见到她,就很满足。
他愿意用余生来弥补那错过的七年。
“等很久了吧?”“给你们买了早餐。”沈翊和杜城同时开口,沈翊笑着接过了还温热的早餐,翻出袋子里小猪模样的奶黄包递给后座上的女儿。
“祺祺,快谢谢叔叔。”
“谢谢叔叔。”
杜城自然是应下来,心里倒是微微泛苦,他到底是错过了太多。
到了警/局之后依旧是杜城抱着祺祺下了车,祺祺主动的扯住杜城的衣摆。沈翊刚要阻止,杜城就伸手牵住祺祺的小手,还接过沈翊的包、活脱一个好男人形象。
沈翊对于杜城的突然示好有点莫名其妙,但也没说什么跟在后面进了警/局。
上午的办公和工作都平静无差,临近午休的时候杜城敲响了406的门。
“沈翊,我姐说中午想请你和祺祺吃个饭。都订好了。”
毫不意外遭到姐姐劈头盖脸的一顿骂,但是为了追回老婆孩子挨骂也得受着。
“这,不好吧。”沈翊知道杜城姐姐一直很欣赏自己,两个人交情也不错,但是突然请他吃饭、还要带上女儿,沈翊下意识的抗拒。
“没事,就咱们四个。我姐说就是简单吃个饭。”杜城是被他姐下了/死/命令的,今天这顿饭说什么也得吃上。
沈翊见推托不了叹了口气,带着祺祺又上了杜城的车。却发现杜城后座上多了小黄鸭的靠枕和小毯子,明明早上的时候还没有。
“哇,小黄鸭。”祺祺倒是蛮喜欢的,但没有爸爸的准许她也不会乱碰。
“你准备的?”沈翊隐约猜出了杜城讨好他闺女的心思,却怎么都没想到杜城已经知道了祺祺是他闺女。
“嗯,吉普太硬了,小孩子坐着不舒服。咳,明天我去铺个垫子。”杜城没想到自己的小心思这么快就被识破了,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杜倾为了照顾小孩子的口味特意订了一家苏帮菜,口味偏甜。一见面杜倾就极其热情的拉着沈祺祺的小手,让她喊自己姑姑。给杜城吓出一身冷汗。
“沈翊喊我姐,他闺女叫我一声姑姑怎么了。”杜倾表示杜城真是大惊小怪。
沈翊也没多想,女士之间的交流他向来不干涉。
“来祺祺,坐姑姑身边来。”四个人两两面对面的座位、杜倾拉着祺祺挨着坐下,沈翊只好坐到杜城身边。
杜倾早就希望杜城能和沈翊在一起,昨晚又得知两人早就有了孩子,虽然其中弯绕还有待解决但是不影响杜倾喜欢这个小侄女。
初次见面总要准备些礼物,太贵重的又怕沈翊推辞,杜倾特意安排人准备了条水晶项链,不张扬又大方、没等沈翊说话就直接给孩子戴了上去。
祺祺看看杜倾又看向沈翊,不知道该怎么办。倒是杜倾先发了话,一点点小心意而已、让沈翊务必收下。
杜城没插话,按照他姐这财大气粗的架势,日后的好东西少不了他闺女的。
席间听说现在是杜城接送沈翊二人上下班,杜倾心念一动,
“我在警/局附近给杜城买了个房子,要不你们也搬过去吧。互相照应着也方便。”
—————
*醉酒,吃醋
*ooc预警,剧情有更改。
*2.9k+一发完
再听到杜倾也喝得醉醺醺的,杜城有些慌了。他从没和沈翊一起喝过酒,不知道他酒量如何,不知道他是否能适应这种社交酒局。平日里的沈翊显然是个乖乖仔,他老姐又是个沾酒就疯的人,万一照顾不好他,万一碰到对付不了的人……
杜城越想越慌,一路上火气直冒,红绿灯却偏偏像在和他作对,慢的出奇。
进来之前,杜城狠做了几个深...
进来之前,杜城狠做了几个深呼吸平复心情,然而见到沈翊那一刻,一切的心里建设都白费了。
沈翊穿了一套黑色的西装,领口微微敞开,手里捏着一杯香槟,微微摇动,正笑着与身边的人交谈。
这是杜城第一次见他穿西装,在此之前,他从未设想过有人能把西装穿出诱人的味道。沈翊双眼迷离,看什么都有着一股奇异的暧昧感,杜城从未见过这样的沈翊,好像和以前认识的人不太一样。
他舔舔后槽牙,正打算过去加入战局,便看见刚才还站在沈翊对面和他说话的家伙,顷刻间挪到了沈翊身边,一只手正伸向他的腰间。然而沈翊却毫无防备,整个人快要倒在人家怀中。
杜城一惊,顿觉拳头痒痒,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去,赶在那人之前,把沈翊拽进了自己怀中。
“?杜城?”沈翊被拉得踉跄,回头发现拉着自己的是杜城,嘴角便不住上扬,“你来了!”
杜城朝沈翊一笑,又盯着对面的人,颇有深意的说了一句:“是啊,来晚了。”
那人见俩人关系亲密,自觉读出了点什么内幕,一时觉得有些尴尬,推了推眼镜,满脸堆笑着朝杜城敬酒:“想必您就是杜倾姐的弟弟杜城吧,早有耳闻,今日一见不愧是一表人才啊。”
“这位是?”杜城恍若才看见他一般,满脸不屑,也不在意人家还举着酒杯,自己俩手护着沈翊,故作一副腾不出手来对付他的样子。
沈翊虽然有些发晕,但形势如何还是能够理解,见状赶紧起身打起圆场:“这位是陈总,收藏家,对油画颇有研究,刚刚我们正交流呢。”
“这样啊,”杜城也笑了,笑得不太好看,他伸出一只手环住沈翊的肩,像是划分领地般的把人死死圈在自己身边,“不好意思啊,陈总,您的偶像我先借走了,我们还有点事要办。”
说完没等那人回答,便带着人走了,沈翊有些不明所以,但明显感觉到,靠着杜城那一侧的皮肤在发热,不知是杜城的原因,还是自己的原因。
杜城把沈翊带到空旷的位置,才渐渐松开了手上的力。
“你怎么了?”沈翊揉了揉刚刚被捏疼了的地方,皮肤在酒精的作用下染上红晕,眼睛也红红的,一开口便让人觉得委屈巴巴。
杜城见他一身酒气,有点上火,压着脾气说:“你喝醉了。”
沈翊一惊,连忙摇头:“没有啊,我很清醒。”
杜城没管他,伸手夺过了酒杯,仰头一口饮尽。
“喝不了就别喝了,走吧,我送你回去。”
沈翊愣了一会,又着看他笑,点点头说:“好。”
杜城草率了,走到车库才想起来自己刚刚一口气干完了一杯香槟,现在也开不了车了,沈翊则乖乖跟在他身后,一副任凭发落的样子弄得人心痒痒。
“我们可以叫代驾。”沈翊积极出着注意,杜城却不乐意再有人见到沈翊这幅模样。
“喂,蒋峰,我们在xx酒楼,过来接我们一趟。”
俩人终于坐上车,蒋峰不懂为什么杜城休息日都还要使唤自己,但又不敢反驳,最多只是在驾驶座做两个城队看不到的鬼脸,来发泄情绪。
车一发动,沈翊便闭上了眼睛,其实他并没有睡,也睡不着。他感觉到杜城在生气,这种感觉自从杜城和他搭档后便再也没感受过了。杜城总是信任他,偏向他的。可这次不只是为何,他又生气了,沈翊有点害怕,怕他刚刚建立起来的感情又会崩塌。
杜城扫了一眼身旁的人,歪着头睡的正香,只是衬衫下露出的一片雪白格外刺眼。杜城揉揉眉心,脱下了自己的外套盖在沈翊身上。
蒋峰在后视镜里目睹了一切,默默咳嗽一声,小声说了一句:“这个天气,沈老师不至于会冷吧。”
杜城头也没抬:“专心开车。”
不是很高兴的语气,蒋峰知趣闭了嘴,今天的城队不太好惹。
把俩人送的沈翊家,杜城叫他连人带车一起回局里。
杜城把沈翊扶进房间,沈翊倒在沙发上,继续闭着眼,杜城不知道忙活了些什么,好一阵才坐回他身边。
沈翊原以为杜城坐一会就会离开,突然头上传来温度,是杜城在揉他的头发。
“好了别装睡了,起来喝口热水。”
沙发上的人自知伪装失败,轻咳一声,乖乖坐起来接过了杯子。
沈翊细细观察着杜城的表情,面色僵硬,眉头微皱,很明显还在生气,但跟自己说话的语气却很温柔,他在克制。
沈翊握着杯子,迟迟没有动。
“不想喝吗?”杜城小声叹了一口气,“喝一小口吧,怕你等会胃不舒服…”
“杜城。”
沈翊打断他,
“你在生气。”
不是疑问,是肯定的语气。
杜城没说话,只是看他的眼神深了几分。
“为什么生气?”沈翊试探着问,像是在问杜城,又好像在问自己。
“以后我不在的场合不许再喝酒了。”杜城答非所问,却也好像回答了问题。
“为什么?”沈翊眨眨眼睛,勾人又不自知。
“不安全。”
这有什么不安全的,沈翊只觉得好笑,弯着嘴角:“我一个大老爷们,有啥不安全的。”
杜城撇开眼神,搓搓手:“你酒量太差,长得又这么好看,难免被些变态盯上。特别是今天这种局,那些个所谓的达官贵人,往往更变态。”
“比如今天那个什么总,戴眼镜的,我要是晚来一步,你都少不了被他吃豆腐。”杜城越说越上火,丝毫没察觉到身边的人已经变了一副笑脸。
生气,占有欲,饶是沈翊再迟钝,也明白这代表了什么。
他故意凑到杜城面前,微眯着眼,尾音上挑:“你是不是,吃醋了。”
杜城霎时倒吸一口凉气,酒气萦绕在鼻息,他望向沈翊的眼睛,依旧红红的,笼罩的一层暧昧的氤氲。
“我…你怎么会这么想。”
“你刚刚说我长得好看。”
沈翊话音一落,那半杯香槟才算是上了头,俩人隔着极近的距离,沈翊定定看着他,眼波流转,杜城只觉唇角发麻,想要吻他。
“是因为我喝酒了,还和别人聊天,所以你生气了。”依旧是肯定句,沈翊嘴角上扬,把杜城看得透透的。
“沈翊,你真的醉了。”杜城开口,甚觉说不出话,脑袋一阵阵犯晕,于是摇摇头,“要不就是我醉了。”
“哈哈,哈哈哈哈…”沈翊笑着倒在杜城怀里,杜城一动不敢动。
“你笑什么?”
“笑你,”沈翊说,“平时穷凶恶极的罪犯都不怕,枪抵在脑袋上都不怂的城队,怎么现在怂了。”
杜城被他一激,脖子一梗:“我才没怂。”
“你不怂?那为什么吃醋不敢认?”
沈翊最懂杜城听不得什么,于是故意挑衅,杜城果然上钩,一咬牙,翻身吧沈翊摁在沙发上。
“是,我是吃醋了,我不喜欢你把这幅模样给别人看,不喜欢你跟别的男人说说笑笑。还有,我不喜欢你这身衣服,下次出门扣严实点,不然我亲自给你穿。”
杜城发了一通脾气,沈翊也不恼,笑着看他:“真难搞,这也不喜欢那也不喜欢,那你喜欢什么?”
“喜欢你。”
杜城脱口而出,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还没等他给自己找补,就看见沈翊眼神皎洁,伸手搂住自己的脖子。
“我也是。”
“城队?”
第二天一早,蒋峰去给杜城还钥匙,想起昨天杜城那副人神共灭的模样,说话的语气不由得放轻几分。
“早啊,什么事儿?”
蒋峰一愣,下意识往背后看,没有人啊,城队这是在和我说话?
“对,别看了,就是跟你说话呢,什么事?”
“啊?哦,城队你的车钥匙。”
“哦对,差点忘了,谢谢啊,改天请你吃饭。”杜城满脸是笑。
蒋峰迷惑了,昨晚发生啥了,杜城被附体了吗,怎么一晚上性情大变,还会说谢谢了?
“对了,你跟李晗说一声,那本书沈翊明天再给她带。”
“好嘞,诶,对了,沈老师呢?”
杜城轻笑一声,
“沈翊今天请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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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损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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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刺进身体那一刻,沈翊第一反应不是痛,是计谋得逞后的兴奋。
他提前发了位置和消息给杜城,但他不确定杜城他们什么时候会来。没关系,他戴着的项链上面装有针孔摄像头。在报复这种事情上,他必须做到万无一失。
“这种诈骗犯一般会判多久?”
“三到十年不等。”
三年到十年,凭什么?十年可以换一条人命吗?如果可以,沈翊会毫不犹豫的换老师活下来。
用一条人命换一笔钱,他可能想自己一辈子都不会明白,那些人是多丧心病狂去挣这份钱。
自私是没有极点的,他们没有亲眼看到那些人死去,他们根本不...
自私是没有极点的,他们没有亲眼看到那些人死去,他们根本不会有任何的愧疚。
甚至,就算他们看到了,他们也不会感到愧疚。
他们只是用做了一个视频,只是打了几行字,钱就到手了,怎么能说他们是杀人犯?
不过没关系,他会不惜一切代价。
沈翊敲开门,屋内的男人蓬头垢面,叼着一根烟。
“胡志峰。”
“二零一七年五月,有人假装张建国老人的儿子,让老人给他打了五十万还债。”沈翊的目光像深潭,看不出情绪,“一年后老人因为没钱治病去世。”
“跟我有什么关系?”胡志峰有些烦躁,想关门。
这句话好像点燃了沈翊的愤怒,他用手撑住门,继续说道:“二零一八年二月,有人假装刘琴晚老人的义女,索要二十万。同年老人服药过量去世。”
胡志峰转身走回屋里,沈翊声音发颤,“去年九月,有人用换脸技术,冒充许思文,骗走了许意多老人这辈子所有的积蓄,四天前,他和他夫人,自尽了。”
这些还只是冰山一角。
“这些都是你干的,你说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到底是谁?!”胡志峰退后抓起桌上的水果刀,脸上的表情变得可怖。
“送你下地狱的人。”沈翊揭开了画布,与其说是画布,更像是一个深渊,是由白骨垒砌的深渊,是由无辜人生命组成的深渊。
“我刚才发了位置,警察已经快到了,你可以想想狡辩的词了。”
“不可能…”
“不信?那你可以试试看,我是读法学的,我比你清楚,那么多条人命,需不需要用你的命来偿。”沈翊笑了起来,眉眼弯弯的,好像真的是遇到了什么令人高兴的事情。
“他们马上就要到了,你最好束手就擒,别让他们把你击毙在现场。”
胡志峰也笑了,笑的弯下腰,沈翊看得出他现在的状态已经癫狂到极点了。
哪怕不是穷凶极恶的人,在知道自己必死的时候,也很愿意找一个人垫背的。
所以胡志峰两眼通红拿着水果刀刺过来的时候,沈翊丝毫不震惊,反而带着嘲讽和悲悯的眼神扫过他。
这显然更加激怒了罪犯,他疯狂的笑着,把刀抽出来又刺进去。没有想象中那么痛,可能是肾上腺素大量分泌的原因。
沈翊突然想起自己也是将死之人了,可是如果可以的话,他会愿意拖谁一起呢?
刺到第三刀的时候,沈翊听到了快速靠近的警车笛声,他想到了杜城。
沈翊闭上眼,他听到胡志峰手中的刀再次刺进皮肤的声音。
四刀,沈翊早就做好了死的准备。身体失去力气不受控制的倒下,他抬起沾满了自己鲜血的右手,在唇间留了一抹红。
“沈翊!”杜城闯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满地的血,跪坐在地上勉强用双手撑着地板的沈翊,和惊慌无措胡志峰。
他强忍着一枪了结胡志峰的想法,冲着胡志峰肚子踹了一脚,蒋峰等人上前快速把胡志峰制服,铐上双手。
杜城则直接转身蹲下,一只手揽住沈翊的肩膀。
“沈翊!”沈翊回复了一点意识,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过去后,腹部的伤口也开始泛起痛。
杜城见他睁开眼,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拦腰将他抱起来,冲出门去。
太轻了,沈翊本来就瘦,又流了太多血。
他不敢多想了,记得出警的时候已经通知了救护车,应该很快就会到。
沈翊清楚的看见杜城眼眶发红,心中却泛起一种别样的快感,这是他亲手制造的遗憾。
他将唇贴在杜城的颈侧,留下了一个看似不经意的吻。
沈翊不得不承认,他的确用意不纯。
在胡志峰刺伤自己的时候,就已经可以被定罪了。但他太想在杜城心中留下一个遗憾了,他想让杜城永远记得他。
他清楚愧疚可以使人后悔太久了,所以他故意开口。
“杜城…”沈翊说话声几乎低的听不见。
“我在。”杜城的声音带着颤,“怎么了,很疼吗?坚持一下,救护车马上到。”
“杜城,七年前的事…抱歉。”杜城听罢,声音已经染上哭腔。
“我…我不怪你,别说话了,再等等,好吗?”
“好…”沈翊没有想到杜城会这么焦急,这也算意料之外了,不是吗?
在听见杜城几乎快要哭出来的时候,他突然有点后悔,他突然很想活下去。沈翊只想用自己换诈骗犯多判几年。
所以他拼尽全力的想要杜城记他久一点,可是现在杜城看上去太难过了。
他的心反而揪了起来。他不想让杜城每次想起自己都会沉默很久,他不想让杜城的心上因为他系上一个死结。杜城己经失去过一次,自己这样做,对他来说确实太残忍了。
“杜城…别难过。”沈翊拼命挤出几个字。
这是他发自内心的话,他怕杜城忘记他,但他更怕杜城走不出来。搭在杜城肩上的手失了力气,只留下了一片被血染红了的衣襟。
“沈翊!”
杜城一路跟上救护车,垂着头没有去看监护器。
沈翊的睫毛颤了颤,脸上还带着氧气面罩,他抬起手指搭在杜城手上,轻的像是羽毛。
杜城却猛然抬起头,他眼睛红的厉害,反手握紧了沈翊更加冰凉的手。
到了医院,沈翊进了手术室,杜城在门口坐了一会。
他当时也真的需要一个发泄点,至亲离世,他没办法冷静。
“你不配做一个画家,你的画只能害人。”杜城自知此话不妥,但还是冷脸离开。
他没有想到的是,这句话,沈翊记了七年。再见到沈翊,他已经消下去的怒气又被点起来。
“立刻收拾东西,给我消失。”一开始杜城确实打心眼里看不起沈翊,他并不觉得警队需要一个所谓的画像师。
但沈翊好像对身边所有事物都是温柔的。他不会责问杜城出任务不带他,也不会像家属一样怪受害者的警惕心低。他笑起来很好看,眉眼弯弯的,也会主动的收养一些小动物。
他变得沉稳随和,与七年前判若两人,一样的是孤独。
看到沈翊画出的曹栋画像,杜城还是得承认沈翊确实是个天才。
“帮我找幅画行吗?”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杜城的心又提了起来。
沈翊落入水中那一刻,感觉到的是解脱,那是困住他七年的噩梦,他闭上眼。
杜城赶到的很及时,把他从黑暗的水中救了上来。
杜城看到沈翊像被折去的双翼的蝴蝶,倒在自己怀里的时候,心中隐隐的泛着痛,他想他早就不恨了。
但沈翊不一样,沈翊心中有愧。他把浴缸接上水。上次在水中窒息濒死的时候,他看到了女人的脸。
所以他一次又一次的尝试,他请了假没有锁门,又踏进浴缸,将整个身体沉了进去,渐渐的意识开始涣散。
“沈翊!你疯了?”是杜城的声音。
杜城发现沈翊没有来,怕出问题,便急忙赶过来。门没有锁,直接打开了,杜城心里咯噔一下。
浴室亮着灯,杜城推开浴室门,看到沈翊头脸都在水里,连忙过去把人捞了起来。
胳膊探进去的时候,杜城都是一哆嗦,缸里的水冰凉的刺骨。沈翊呛咳了几声,睁开眼睛,睫毛被水沾湿了。
“上次掉水里没过瘾?你怎么想的?”杜城带着颤音的质问。
沈翊又咳了几声,大口呼吸着空气。良久,沈翊开口:“上次,我看见那个女人的脸了。”
杜城,门是我故意给你留的,看到了吗?每个人都很想知道真相,你不要把自己困住了。
到底是谁被困住了?
没有想到变动来的这么突然,沈翊的老师许意多去世了。
这杜城第一次看到沈翊哭,这也是沈翊第一次这么无助。
“这种诈骗犯一般会判多久?”显然得到的答案不是沈翊想要的,他的眼神不像平时柔和,是阴沉又愤怒的。这是他少有的失态。
但是还是晚了,他看到沈翊脚下成片的血迹,心脏几乎停跳了那么一瞬,随后是胸口闷闷的疼,喉咙哽住,有那么一会,说不出话。
这种出血量,生还率很低的。他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不敢想。
杜城忽然意识到自己身上都是沈翊的血,手术估计还需要很久,便去到卫生间准备洗把脸。
扫了一眼镜子,杜城看到自己脖子上的一点红,他湿着手抹了一下,血色晕开了,这么一小点,他联想到沈翊嘴唇上的血。
“城队,我在这替您吧。”是李晗,“您先回去换身衣服休息一下吧,这块有任何消息我立刻通知您。”
“好。”杜城答应下来,声音有些哑。他没有耽搁太久,洗净了身上的血,换了身衣服,向张局请了几天假后又赶了回来。
“输了很多血,但是好歹救回来了。麻药过后伤口会很疼,让他忍着点。”
“好,谢谢医生。”
沈翊睁开眼,对上杜城看向自己的目光,莫名的心安。那目光中太多的情绪了,欣喜,担忧,也是失而复得。
“杜城…”
“嗯。”杜城的眼眶又有点泛红了。
“有什么要解释的吗?”杜城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稳,“你的目的就是…”
“就是换他多判几年。”沈翊垂着眼,接上他的话。
杜城忽然站起来,走到窗边背对着他,沈翊看见他握紧拳头的手在发颤。
麻药劲过后,腹部的伤口又开始叫嚣着痛,沈翊把右手搭到了自己的左臂上。
“用你的命换?”杜城又转回身。
沈翊破罐子破摔,不说话当做默认。
“你怎么敢…”杜城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哽咽。
沈翊全身都在抖,他在忍痛,左手臂已经被抠破了好几块,可还是痛得他快要叫出声。
杜城感觉不对,掰开他的手,看到几个指甲抠出来已经开始渗血的伤口。心疼,愤怒,把他的情绪推到一个顶峰。
“沈翊!你…”他想说点什么狠话,但当手搭在沈翊还在颤抖的肩膀时,却又说不出口了。
杜城心脏都泛着疼,沈翊太会让他疼了。
“杜城…我疼”沈翊说出来的几乎只是气音。
“我在。”杜城说不出话,只能将他搂住,一只手扶在他有些单薄的后背上。
沈翊,是你把自己困住了。
沈翊被困在了那七年,杜城被困在了沈翊身边。
end
这事其实说起来都怪杜城——
雷队的案子破了,队里所有人都很开心,张局特意办了庆功宴,并通知所有人必须去,其实没有这条铁令,这次庆功宴也不会有人缺席。
去之前沈翊还特地偷偷的跑到杜城办公室问杜城会不会喝酒,杜城想了想,觉得还上着班呢,按规矩不能喝,拍着胸脯跟他保证绝对喝不了,让他不用担心。
沈翊这几日身体不太舒服,想着大概是办案心力憔悴所致,等到案子结了休息几日就好了,没想到等到庆功宴这天晚上,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难受越来越强烈。
他胡乱吃了些药,治感冒发烧的,安神稳心的,唯独没敢吃头孢,万一真喝酒了呢……
汪汪队这群人说的庆功宴,其实就是大家伙凑一块吃顿饭,并没有多...
汪汪队这群人说的庆功宴,其实就是大家伙凑一块吃顿饭,并没有多正式,当沈翊穿着一身熨贴的西装出现在街边简陋的小饭馆里时,蒋峰和李晗都快要笑疯了。
最后还是杜城一人给了一个脑瓜崩,警告他们不准再笑,两人才给自己的嘴巴拉上了拉链。
沈翊坐下以后,还有些拘束,问杜城,“我这样穿是不是太奇怪了些?”
“啊?不奇怪不奇怪,好看好看。”
杜城慌乱的说道,一双眼睛东躲西闪不敢看他,但是沈翊刚才明明就看见他盯着自己一动不动,都快看傻了,现在又装大尾巴狼。
“有点热哈~”
沈翊故意将领口的扣子解开了几颗,把衣服外套脱下来放在他与杜城之间的凳子上,放下的时候,似乎是无意,又好像是有意的从杜城鼻子前面晃了一下,紧接着,杜城的脸蹭的就红了起来。
栀子花味的信息素几乎是争先恐后地闯进了他的鼻子里,肆虐着他的嗅觉,沈翊这人性子寡淡的跟白开水一样,只有触碰到他的逆鳞,才会展现出锋利的一面,他一直以为沈翊的信息素是奶味的,结果没想到竟然这么热烈。
杜城这几正处于易感期,来的时候特意喷了抑制剂,结果被他这么一晃,前功尽弃了!
饶有兴味的看着沈翊解开的那两颗扣子,杜城嘴角的笑容眼看就要控制不住蔓延到眼角去了。
虽然信息素不是牛奶味的,但是这皮肤细腻的就跟牛奶一样,咬一口大约能咬出汁儿来吧……
“城队!城队该你发言了!”
李晗探过身拍了拍他的胳膊,“你老是看沈老师干什么,沈老师就这么好看?”
杜城下意识就回了一句,“确实好看。”
众人大笑起来,沈翊则腼腆的低了低头。
“不是,到我发言了?”
杜城赶紧整整衣裳,端着杯子站起身,装模作样的说了几句官方话,无非是以后要更加努力工作,保护人民安全,保卫北江治安之类的,沈翊一句也没听进去,全程垂眸看着自己面前的酒杯。
酒杯里的酒反射着灯光晃啊晃,杜城每说一句话,水面就荡开一层涟漪,他的心也跟着一痒。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自己今晚上的感官比平时要敏锐,杜城就坐在他旁边,这种情况不止一次,可只有今天,他闻到了杜城身上传来的极具侵略性的信息素。
Alpha的信息素都是狂热而激烈的,但是杜城的不同,虽然也让他难以抵抗,但仔细闻起来,是很温柔的味道,如果平时闻一闻,说不定会有安神的作用,但是此时此刻,却让他心烦意乱,浑身燥热难耐。
原来不是房间里热,是他自己热。
杜城说完,用胳膊攘了攘他,让他也说两句,沈翊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说的太官方了显得生疏,就说道:“更开心能成为北江分局的一份子,以后咱们携手同心,一定会侦破更多的案件!”
“太客套了,不行不行!”
蒋峰两杯酒下肚,脸红的跟猴屁股一样,看样子已经上头了,就说:“你刚来那会儿,我还针对过你,我得跟你道个歉,是不是城队,你也得跟沈翊道个歉,咱们能屈能伸,沈翊,我承认我之前对你说话的声音大了点,咱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我,蒋峰,绝对把你当好哥们儿。”
杜城也说:“对,确实应该跟沈翊道个歉。”
沈翊低头笑,也不说话。
杜城本来不想喝酒,沈翊也不怎么喝,觉得意思意思就算了。
但经不住劝,大家伙这个说“这次案件侦破,沈老师功不可没!”,那个说“城队不喝不给面子!”……
两人脑子一热就喝了,还喝的不少。
杜城这个人狡猾的很,上一次在酒会上就知道沈翊酒量不好了,也不管管那群小兔崽子,最后见他实在不行了,才给他挡了几杯。
后来发生了什么,沈翊属实是记不太清楚了,只记得自己昏昏沉沉的,杜城要送他回家,但他来时骑着车子来的,非得拧着要自己骑车回去。
李晗后来跟他说,当时他力气可大了,好几个人都拉不住,非要往自行车上爬,最后被杜城拦腰扛在肩上,扛回了jeep车里,就这还不老实,扒在车门上楚楚可怜的跟他的小自行车说再见,说自己不是不要它了,让它乖乖听话,明天一早就带它回家。
第二天一早带他的小车车回家了吗?
没有!
因为沈翊一觉睡醒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还是被杜城煎蛋的香味熏醒的。
对!就是在这个房间里,虽然光线很暗,但是他记得这个房间的布局,他记得自己趴在一个人身上,说自己好热,然后把所有的衣服都脱掉了……
“阿嚏!”
沈翊冷不丁打了个喷嚏,后知后觉的察觉到房间里的温度怎么这么低?就伸出胳膊,挣扎着想要去拿空调的遥控器,结果手刚一伸出来,他立马惊住了。
那条白皙的手臂上,从手肘网上,一直蔓延到肩头,再往上他看不清了,密密麻麻布满了红色的印记,这种痕迹他认得,这是吻痕!
与此同时,麻痹的神经仿佛被一下子唤醒了,从后脖颈一直到大腿,每一处都在叫嚣着疼痛……
发生了什么?
沈翊僵硬的躺在柔软的被褥间,冷汗顺着肌肤的纹理往下淌,他能感觉到布料与肌肤微微的摩擦感,这说明他现在一丝不挂!
那些几乎快要被大脑清理掉的记忆也慢慢浮现出来!
他这才清楚的意识到自己和杜城昨晚都做了什么!
“你醒啦?”
杜城的声音乍然响起。
沈翊吓得打了个哆嗦,回头一看,杜城正靠在卧室的门框上,端着一盘黑不溜秋的食物,微笑着看着他。
“醒了起来吃点东西……”
杜城一句话没说完,就被迎面飞来的枕头砸中了,等他回过神来,沈翊已经穿上了他放在床头的衬衫和长裤,赤着脚坐在床边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这个表情让杜城心里没来由的产生了一股恐惧,就算是面对再凶狠的罪犯,他都不曾退缩过,但是这一切,他特想扭头跑出去,关上门,不敢面对他。
昨晚的事儿他也是一时冲动,本来就处于易感期,结果还碰上了沈翊特殊时期,两个人都没忍住,擦枪走火,就酿成了现在的局面。
至于为什么是亲自煎蛋而不是叫外卖,城队长坚定的认为,自己做的更有诚意,更能表达自己的歉意。
但是事实好像并不是这样……
“你害怕什么?”沈翊撑着床板站了起来,无力的笑了笑,说道:“这件事我也有责任,过了就让他过去吧,就当没有发生过,以后不要再提了。”
他说完,随手拿起放在沙发上的外套,准备穿上鞋子离开,路过杜城身边时,目光在盘子里那两片乌漆麻黑的食物上停留了一下,忍不住笑着问道:“你是怕我怪你,准备用毒药杀我灭口么?”
杜城没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木讷的看着他出了门,穿好鞋子,推开家门走了出去,房门再次被关上,咚的一声响,他才回过神来,真正意识到刚才沈翊说了什么。
他说就当没有发生过……
他说过去了就让它过去……
他就这么走了?
就差往床上扔几张粉红票子了吧!
杜城又气又无奈,看着自己亲手制作的佳肴苦涩的笑了笑,踉跄着跌坐在床上,鼻尖皱了皱,仿佛还能闻到他留在这个空间里的信息素味道。
后来两个人心照不宣的都没有再提起过这件事,就好像真的没有发生过,就这么让它过去,只是分局所有人都察觉到了他们两个之间的气氛,好像有点不太对劲,但细说起来,又没有什么不对的。
然而,就在沈翊也自欺欺人的认为这件事情过去了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怀孕啦……
浅写一下猫猫狗狗~
这天,沈翊刚画完画像从406走出来,蒋峰就马上跟了上去
“你跟着我干嘛啊?”沈翊一脸茫然的看着蒋峰,蒋峰也不脸红,走过去把他勾住,悄咪咪的问:“沈翊,你和城队搭档这么久了,你觉得,他咋样啊?”沈翊很不自在的把他扒拉开:“还……行吧……”蒋峰有些恼,搞他呢?
“哎呀,不是!就是就觉得城队是个怎样的人!”沈翊这次算是明白了,原来是来探小道的啊!
“其实吧,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就是觉得在他身边挺有安全感的,有时候挺幼...
“其实吧,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就是觉得在他身边挺有安全感的,有时候挺幼稚的,还喜欢开玩笑”沈翊漫不经心
蒋峰一听,什么?幼稚?喜欢开玩笑?大哥!你确定?
沈翊看蒋峰愣在那儿的样子,有些想笑,但他忍住了
“那没什么事儿,我就先去吃午饭了!”然后双手插兜,向外面走去
这一边的蒋峰刚刚问完沈翊,另一边的何溶月给杜城递完尸检报告后,也一脸吃瓜的看着杜城
“杜城”她神秘兮兮的看着杜城,把189大高个儿的刑警队大队长都看慌了
“嗯?怎么了?我,我脸上有东西?”
“别打岔!我就是想问问你和沈翊搭档了这么久,你觉得他人咋样?”就何溶月这么一问,愣是把杜城问懵了:“沈翊……挺好的啊,温温顺顺,心思慎密,是个好搭档……”
杜城刚说完,何溶月就一脸“磕到了”的表情,忍着笑走了出去,杜城还站在那儿傻乎乎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难道我说错了什么吗?没有吧…
不就是夸了两句沈翊嘛!
刚好这两天在抓捕一个逃犯,蒋峰算是明白了什么叫“我应该在车底,而不是在车里”
那天晚上他们一路追到了辉格酒店,没错就是贺虹坠楼的那个地方,他们一波人被分散开去找,但杜城把沈翊留在了外面,说什么让他打掩护,可说实在的,是个明眼人谁不知道杜城是不想让沈翊冒险!但奈何啊!他们城队拿沈翊当宝,想让沈翊真正的去追凶,估计是不可能的
但这次杜城算错了,他根本没有想到他们所追的“凶手”只是个傀儡而已,真正的凶手,正好与沈翊“撞了个满怀”
等杜城他们意识到现在酒店内的人不是凶手时,真正的凶手已经把沈翊绑了起来,他还特意挑了一把很锋利的刀,有模有样儿的架在沈翊脖子上,就等杜城他们来了
等杜城他们来时,凶手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他已经想好了,利用这个小警察逃跑后,他就撕票,反正都杀过一个了,大不了再秒一个
但如果真被抓到了,他也可以找个人下去陪葬
巧了,沈翊和杜城也想到了,所以他们谁都没有轻举妄动,而是等时机
果然,时机到了
沈翊有明确的感觉到凶手的乏力,说明这个时候他的精神已经是有所放松了,这正是个好机会,他是带着手表的,之前凶手没注意他的手表,绑的时候连带着手表也绑了进去,他的双手开始互蹭,他成功的把手表弄到了弄到了小臂上,然后一点一点的撑开绳子,直道可以抽出一只手来。
终于,凶手举不动刀了,就放下刀想甩甩手,称这个时候,沈翊马上松开麻绳,一下把凶手扑倒
而杜城几乎是和沈翊一起行动的
就这样,一个凶犯成功的被抓获了
这件事后,局里的人不止一次的“吐槽过”
这两人是同用一个大脑吧!
他们甚至还仔细观察过审问犯人时的沈翊:不苟言笑,一脸严肃……
但在私底下和杜城在一起,就是……
温柔少年,活泼可爱,善解人意!
???双标???
沈翊你还玩儿挺花啊!
哎~算了算了,你们xql之间的事儿我不懂!别管我了,你们继续!这是蒋峰对沈翊说的
而沈翊只是微微一笑,低声呢喃道:
“我可是某人的底牌呢!”
正好被杜城听到,他凑在沈翊身边:“说什么呢”
沈翊转头,刚好对上他的眼眸
他很开朗的一笑:“我说!”
“我可是某人的底牌!”
两人相视而笑,一旁的夕阳正好照了过来,两人并肩而行,他们一路上有说有笑,夕阳把他们的身影拉的很长很长……
“你是我的底牌”
“对,我永远都是你最值得信赖的底牌!”
【完】
彩蛋是我自己修的一张壁纸哦~
人间意外无处不在的“惊喜”
多么痛的领悟
第一次他不敢画出来,第一次他希望自己画错了,他真的害怕了。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