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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波鲨屁股受伤了人的口水可以缓解消毒……谁去舔舔?
好怪,再看一下
爱A素O
稍微嬷了一下爱音但不多
长崎素世最近心情很好。
俗话说,常年被沐浴在爱里的人,每天生活的态度都会变得阳光又积极向上。此时她一天恨不得把“soyorinlove!”挂在嘴边说上个一百次的小女友正叼着根巧克力味的Pokcy凑了过来,眼神熠熠地暗示着她。
可爱。
她在小狗期待的目光里啃上另一端,又在Pokcy被啃咬完后轻车熟路地吻上那两瓣柔软的嘴唇。即使已经交往半年,千早爱音接吻的技术还是青涩而生疏,只是被动张着嘴承受长崎素世不加克制的进一步深入。因换气还是不够熟练只能胡乱在她后背上抓挠以示极限,吻毕之后又只是露出湿漉漉的、驯鹿一般...
她在小狗期待的目光里啃上另一端,又在Pokcy被啃咬完后轻车熟路地吻上那两瓣柔软的嘴唇。即使已经交往半年,千早爱音接吻的技术还是青涩而生疏,只是被动张着嘴承受长崎素世不加克制的进一步深入。因换气还是不够熟练只能胡乱在她后背上抓挠以示极限,吻毕之后又只是露出湿漉漉的、驯鹿一般受惊的眼神。
……太可爱了。
长崎素世捏着对方的下巴,和那双眼尾泛着红的眼睛对视,心里的欲念战胜了杂七杂八的情绪,开始磅礴燃烧。她打量着千早爱音只是因接吻就害羞到烧起来的脸、躲闪又忍不住悄悄和她对视的视线,轻轻用食指的关节去摩挲对方带有热度的脸颊。
“爱音这样,我也会稍微有些不该有的想法……”
她发出叹息一般的感慨。
千早爱音被脸颊的痒意挠得心里也泛痒,但羞意还是更快一步捕捉了她。高攻低防的热情小狗把自己埋在对方颈窝里,脸颊烫到不可思议,好半天才闷出一句,那……soyorin要轻一点哦。
想做。
首先,一个合格的Alpha,要在性生活前多亲吻对方、做好准备工作……
该怎么提前先练习呢?
“爱音,过来。”
第二天,正喝着红茶的千早爱音被一脸懵地叫到了自家女友的身边,还没等到对方的解释,一个吻就猝不及防落到了嘴角。soyorin,太主动了吧?!千早爱音愣愣地回应着,但很快发现这个吻并不拘泥于唇齿的触碰,而是开始大胆地向下游行。
……也许效果很好。长崎素世看着捂着自己脖颈红痕又惶恐又羞赧的千早爱音,眉眼露出像获胜一般的得意。
第二步,在xx之前,要先做好手部工作的保养……
由于在Alpha用**进行**之前要先用手*****所以在**前要保养好手指给对方带来最好的体验这种事情也不是不能理解……长崎素世低头仔细检查自己的手指。她有相当恶劣的习惯,在情绪杂乱时喜欢扣弄自己的指甲。但自从和千早爱音谈起了恋爱,半年来她一次都没有把毒爪伸向这些无辜的指甲,反而保养得相当不错。想到那个女孩为她的世界带来的温暖,长崎素世的心软软地陷下去一块。
“爱音,你的护手霜借我用用。”
“诶诶?soyorin你之前不是老是拒绝我嘛,怎么突然也想一起保养了。”
“我会给你最好的体验的。”
“?”
第三步,最好在进行的时候说些好听的漂亮话来调情……
长崎素世是个相当不坦率的人,这一点乐队的所有人都有目共睹。无论是嘴上说着“我要结束这个乐队”结果一边狂掉小珍珠一边弹出的贝斯声震耳欲聋,还是当初千早爱音忐忑不安对着她结结巴巴表白的时候其实内心早已暗恋对方三百年双向暗恋成真开始狂笑但表面还是云淡风轻“和爱音谈恋爱也不是不可以哦”
所以,当看见那些推荐的各种各样的表达喜欢的撒娇话语,长崎素世罕见地沉默了。
也许这一步可以省略呢?沉默间她想起来千早爱音是个非常喜欢受人肯定的可爱小女生,默默叹了口气。
“soyorin~soyorin~你听我这段弹的是不是进步啦~”
千早爱音又一次腻在对方的家里,在刷了半小时的sns后才想到什么似的说吉他练习不能落下!刚练了五分钟就来找长崎素世撒娇。虽然本意也只是逗逗自己这位小女友,结果长崎素世竟然点了点头,撑着身子凑过来亲了她一下,说爱音酱做得很好哦继续保持。
???
千早爱音摸着刚刚被亲过的地方傻了眼,整个人像从桑拿房刚出来似的开始冒烟。长崎素世暗自发笑,手指勾上对方的下巴。闭上眼睛,她低声命令,压低的声音让千早爱音脸红心跳,只是顺从地闭上眼。
早在情愫初生时,长崎素世就发觉自己似乎是喜欢千早爱音。没有恋爱经验的少女对自己初现倪端的性取向感到惊讶,但一想到那个带有虎牙稚气未脱的笑容,她又恍然明了自己喜欢的只是千早爱音,与性别无关。
以至于在一场春光乍泄的梦里,长崎素世心跳加速地醒来,混乱还未清醒的大脑忠诚地一遍遍回演那些旖旎缱绻的片段,让她在一阵狼狈无处可逃的面红耳赤里被迫承认了她对千早爱音糟糕的幻想。
一吻即毕,唇分,长崎素世看着对方还没睁开的眼睛微微颤抖,细长的睫羽扑朔着翅膀,柔软的羽毛又轻轻地打在她的心上。千早爱音刚想睁眼,下一刻被微凉的掌心盖住眼睛,再来一次,她听见长崎素世克制而引诱的声音,接而又是一个缠绵的吻。
长崎素世觉得自己是醉了,醉在这片粉色里,醉在一片若有若无的水蜜桃味里。竟也在接吻时就能感受到那样烫灼的感情。教程里的第四步告诉她有的AO会在各种方面上都契合,像是灵魂伴侣那样互相纠缠。她又想她和千早爱音明明是天差地别的性子,可能会伤害彼此的尖锐断面却能达到完美的相和。
也许无关于任何,她和千早爱音就是那样最契合的伴侣呢?
喜欢。
长崎素世把真心揉进琐碎的日常里,把柔软的感情都伪装成表面上的不坦率。她悄悄查阅资料又避而不谈,只是为了给两人的第一次都带来最好的体验和回忆。
非常非常喜欢。
“soyorin!好想你——”
在月之森校门口承接住小狗飞扑的抱抱,长崎素世故意板着脸让她别闹。在放课后总要上演这么一场小情侣的情趣,千早爱音在她怀里蹭了又蹭,两个人才一起牵手回家。
“噢噢,是Alpha啊,那很不错呢,爱音可不要变成大家嘴里的‘渣女’哦~”长崎素世笑着调侃。
“才不会啦!”
两个人又其乐融融地走了一阵。
“你……刚刚说什么?”
长崎素世停下来,转头看她。
“诶?我说我是Alpha哦。”
“你说谁是Alpha?”
“我是。”
“你是什么?”
“Alpha。”
“谁是Alpha?”
“……”千早爱音从口袋拿出折叠起来的报告单,递了过去,“分化结果说我是Alpha啦……信息素是蜜桃味哦。”
长崎素世拿着那张证据凿凿的报告纸,几乎快要晕倒。
原来她根本没醉,上次接吻时闻到的若有若无的水蜜桃味是他妈的这个Alpha的信息素!
等等,她为什么也能闻到信息素?
当天下午,长崎素世拿到自己确诊Omega的报告单,终于成功昏死了过去。
MyGO从此痛失一位技术高超的贝斯手。
刚谈了半年就做了寡妇的千早爱音在周末狂敲长崎素世家门:“开门呀soyorin!你干嘛三天不参加练习也不理我呀!”
敲了半天里面都没有回应。千早爱音急了,只好动用包里备用的房卡。结果刚一开门就被满屋子涩口的西柚味撞得脚步一个踉跄。
长崎素世像一块破布一样挂在沙发上,有气无力:“我没想到发情期就在分化之后……没来得及买抑制剂……”
想到这里长崎素世都想翻白眼,但她现在连支撑住身子都没什么力气了,只能任由千早爱音把自己揽到怀里。青涩又认真的Alpha抱着瘫软成一团的小小Omega,轻柔的吻落在眼角。
安抚性的吻终于缓解了些微心理上的渴求,可这股陌生又涌动着的情欲却开始攀附上这个初出茅庐的Omega。长崎素世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让千早爱音帮她出门买抑制剂,想了半天,才干巴巴憋出一句。
“能帮我个忙吗,爱音。”
“好啊!”
对方超级爽快地答应了。
“soyorin之前不是说我们分化之后就可以做了吗?”千早爱音高兴地说,“太好了,我们现在可以做了!”
长崎素世:“……”
她当时想的不是这个啊!!
↑
当时喝尖叫突然就冒出来的想法。。。
*爆字数把掉马文学写完啦!完结篇大家都来看!!!
*会有你们想看的内容的(挤眼)在本篇你会看见v14两人强势互怼直球(点头)
↓
1.
维尔汀听到这里,心中的一些困惑了她许久的疑问终于在此时此刻得到答案。过量的信息涌入她的脑海,让她不免沉默下去。
她会怀疑自己的吧,怀疑自己几年来写下的文字是否只是堆砌而成却终将倒塌的高塔。她在深夜反复阅读自己写下的文字,又反复质问自己...
她会怀疑自己的吧,怀疑自己几年来写下的文字是否只是堆砌而成却终将倒塌的高塔。她在深夜反复阅读自己写下的文字,又反复质问自己,是不是自己的文字太虚伪了,从来没有走进过妹妹的内心,最终才导致了妹妹的死亡。
维尔汀能够猜出十四行诗的心路历程,内心中一种难以言说的悲伤似浓雾般弥漫。她垂下睫羽,像是坚定了什么,抬头与那双眼睛对视:“但这并非是你的错。”
这的确不是十四行诗的错。任何人都无法挽回一个坚定地想死去的人的生命。维尔汀又想到了她曾看过的一本拉美小说,有的人一旦决定死亡,无论是十四行诗还是她自己,都无法阻止这不可逆转的岁月洪流。
她死时没有恐惧、没有痛苦,死亡于她而言是一场奔赴自由的解脱,在落地的瞬间,她的肩胛骨会抽出翅膀。
维尔汀又想到了海子的诗歌,她到现在才明白了为什么十四行诗在听见自己提起《雏菊》后会陷入缄默。
所以,维尔汀想了想,才说道:
“来到人间的苦难的人,并非每个都要看看太阳。”
话语落下的瞬间,维尔汀看见十四行诗微微一顿,便轻声说道:“你的妹妹既是不幸的也是幸运的,你的文字必然是温暖过她,以至于让她还能分出精力去栽培一盆雏菊。”
“她的死亡是她用心思考过的,她并非是因为痛苦而死亡,她是个勇敢的人,”维尔汀说着,略微停顿了一下,才温和地继续说道,“她才会选择自己的路,决定结束这段旅程,而在结束这段旅程之前,有你的文字相伴。你也拯救了她,只不过形式有所不同罢了。”
说到这里,维尔汀低下眸子:“你的文字并非拯救不了任何人,你拯救了很多人,其中也包括‘司辰’。”
就在这时,维尔汀感受一双手捧住了她的脸,她不免愣了一下,跟随着对方的动作抬起头来,对上了一双湿漉漉的眼睛。
像是在哭,可是眼中分明又藏着笑意。
维尔汀不由得愣住了,而后听见十四行诗仿若叹息似的轻柔声音:“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来海城吗?”
维尔汀眨了下眼睛:“……为什么?”
“为了你。”十四行诗说,“又或者说是为了司辰。”
话语落入维尔汀的耳朵,像是将她的耳朵烫到一般,耳廓很快变得通红。她不自在地移开视线,双手轻轻握住对方捧着自己的两手手腕。
维尔汀瞥开目光,不与十四行诗对视:“……我不太理解你为什么这么想见我,我其实并没有帮到你什么。”
“因为你在我妹妹死去的那天和我发的那些话。”十四行诗没有丝毫犹豫,她清晰地吐出这些字,“我在她死去的那天反复质疑过我自己,是你拼合了破碎的我。我在之后的日子想了很多,也不断读着我们之间曾有过的对话,你对我的影响潜移默化,我对你的依恋我后知后觉,你觉得你被我拯救着,其实你同时也拯救了我。”
“让我想见你,又或者哪怕见不到你,也想来到你的城市,看看你看过的风景。”
维尔汀被这些话语砸得晕头转向,也难得多了丝慌乱,她尽量平稳自己的呼吸,垂下眼睛,下意识想要拉开对方捧住自己脸的手。感受到维尔汀的力气,十四行诗微微一顿,一点点松开手,又单手轻柔地反扣住维尔汀的手:“你不好奇我是怎么知道你的地址的吗?”
“……我好奇。”维尔汀感受到自己的指缝被对方纤长的手指侵占,呼吸滞了滞,“你知道你寄给我的礼物我是在外地签收的,对吧?”
十四行诗颔首:“嗯。”
“我送你的礼物我记得是旗舰店发货的,也不是我的地址。”维尔汀回忆着,感受着对方满满收拢的手指,轻轻吸了口气,“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地址的?”
“可能说起来有些……”十四行诗说着,微妙地停顿了片刻,她用舌尖抵了抵上颚,才缓缓开口说道,“你曾给我拍的风景图里出现了好几次海城的地标建筑,再结合上你IP地址上的省份,我猜测你住在海城。”
维尔汀想了想,问道:“可海城很大,你是怎么知道我就住在这里的?”
“我其实不知道你住在这座旅馆。”十四行诗坦白道,“我一开始来到海城的目的也并非奢望能够见到你,我只是对你充满好奇,甚至好奇你去过的所有地方。所以我把那些地标建筑在海城地图上画了出来,我想在海城的这些日子里把这些地方全都逛一遍。”
说着,十四行诗顿了顿,又轻轻开口:“旅馆是我随意选的,我们能否相遇也在这一个月决定。但现在看来,上天对我而言还是很宽厚的,让我遇见了你。”
这太犯规了……
被对方紧扣的左手却早就沁满薄汗,维尔汀该庆幸对方攥的不是她的手腕,不然被对方摸到脉搏,她还得花心思解释心跳为什么会快到这种地步。
维尔汀的眼中转着黑线圈,这黑线大概是她大脑烧完后的灰烬构成的。
十四行诗知不知道这样的行为会让她误会些什么?
维尔汀不禁想着,又想到了昨夜的那个吻,喉咙干涩起来。她是喜欢十四行诗的,而对方呢?对方究竟是什么想法?那个吻仅仅只是醉酒时的一个玩笑吗?可十四行诗都已经不记得那个吻了啊……
可十四行诗几天后就要离开海城了,自己真的能忍住什么都不问吗?
维尔汀心脏跳动时一震一震的,震得她大脑嗡嗡作响,她尽量撇清脑海中繁杂的情绪,像是决定了什么似的,略微抬头看向十四行诗,半开玩笑半认真般地说道:“你牵我手牵得好紧。”
十四行诗像是愣了一下,却没有立即将她的手松开。
维尔汀只是无声地勾了勾唇,又拉着十四行诗的手往自己的方向一扯,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十四行诗不免小小一个踉跄,下意识低头的瞬间与维尔汀的鼻尖相抵。
看着十四行诗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维尔汀的面色平静,她轻声问道:“你还记得你昨天晚上做了什么吗?”
十四行诗的呼吸乱得不成样子,但她没有退开,只是注视那双灰色的眼睛,开口时连声音都在发颤:
“我记得,我吻了你,那个时候我很清醒。”
维尔汀的瞳孔微微放大,而十四行诗却执拗地看着她,将一个问题重新抛回给了她:“那你呢?你当时没有推开我,又是因为什么呢?”
问题的答案是一个吻。
这个吻热烈而莽撞,十四行诗像是得到了满意的回答而闭上眼睛。她们吻得磕磕绊绊,维尔汀的右手在不知不觉间搭上十四行诗的肩膀,拇指按在她的喉骨,感受着那里因紧张而情不自禁地颤动。
“其实……”
维尔汀在吻的间隙喘息着,低声说道:
“十四行诗,我想见你很久了。”
2.
“十四行诗,你今天下午有空吗?”
维尔汀拿着手机进了十四行诗的房间时,她看见对方晃动着的钢笔轻轻顿了顿,接着看见对方抬起头来,困惑地问自己:“怎么了吗?”
“……我们不是恋爱了吗,”维尔汀话到嘴边又停了停,还是选择原话复述,“星锑约我们去咖啡店交代罪行。”
“交代罪行?”十四行诗听到这话不免失笑,她将钢笔盖子盖上,“她对这种事总是很上心。”
“你要是忙着写作我就回绝掉了,”维尔汀看着十四行诗的笑容也不禁弯起眼睛,“反正也不急这一时。”
“嗯?不用不用,”十四行诗连忙摆了摆手,而后站起身来,“在离开海城前可以能写完……真是奇妙,这两天文思泉涌,应该写了有两万多字了。”
维尔汀大为震撼,震撼之余又不禁开始夸赞,十四行诗脸皮薄,听了几句就捂住维尔汀的嘴,而后岔开话题:“你回星锑信息了吗?我觉得她现在应该很着急。”
她当然很急,但她先别急。
维尔汀想着,弯起眼抬起手机慢条斯理地回复了消息,而星锑的回复在下一秒就弹出来了。
「下午两点,淑女咖啡厅,不见不散!!!」
刺目的感叹号让维尔汀不免闭了闭眼,她甚至都可以想象星锑在看见她的时候会怎样地挖坑。
所以她现在坐在咖啡厅里,和十四行诗一起,接受谁是卧底的熏陶。星锑总喜欢以游戏为噱头,以此光明正大地挖她想知道的事情。
但其实维尔汀和十四行诗都觉得,如果她实在好奇的话可以直接问的。而十四行诗尚且内敛,维尔汀则开始肉眼可见地放水,星锑问的问题无非是怎么在一起的,维尔汀隐去了十四行诗的隐私部分,比如妹妹的事情,而将其他事情稍微整合了一下,回答了星锑的疑问。
然后听见星锑尖叫一声:“你们竟然未恋先亲!!!”
维尔汀:……?
红弩箭大概也觉得丢人,往星锑的嘴里塞了一根薯条,让她先吃点东西再说话,怎么说话有种缺心眼的美呢。
全场一下子陷入战术性死寂,大家也才后知后觉到原来维尔汀这家伙掉马尴尬的不止她自己一人。
所以苏芙比猛地一拍手掌:“哎呀,外面的绿鹦鹉应该是饿了,我去喂一下!顺便再让人端点小吃进来。”
小老板跑得理所应当,剩下的理由除了上厕所就没有其他,红弩箭反应得极快,首先抢了这个理由,优雅退场,留下在坐的几人面面相觑。
在一旁沉默许久的槲寄生最终坦诚地打破寂静,点了点头,引得十四行诗忍不住弯起眼睛来:“她们跑什么呀,我又不会怪她们。”
“大概自己心虚吧!你看我就知道你大人有大量,绝对不会怪罪我!”星锑立马接上话,又朝十四行诗眨了一下眼睛,令十四行诗扑哧一笑。
槲寄生又像是想到什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维尔汀见了,便善解人意地说有问题都可以问的。于是槲寄生沉默须臾,终于好奇问道:“十四行诗是不是快要离开海城了?”
维尔汀:“嗯,还有两天。”
“那你们接下来准备怎么办?”槲寄生犹豫地问着,“我的意思是……你们准备要异地恋吗?”
这个问题在维尔汀回去时也一直在想,连十四行诗都看出了她的忧虑,她们躺在床上时,十四行诗轻轻拨开维尔汀的发丝,问她是在考虑异地恋的问题吗?
维尔汀没再说话,只是侧过身将十四行诗拥入怀中,细细地嗅着她的颈窝,满足地喟叹一声。
“嗯,晚安,十四行诗。”维尔汀轻声说道。
“晚安。”
3.
十四行诗在两天后离开,维尔汀将她送去机场,回来的路上心中总是怅然若失。
直到今年秋季的一个午后,维尔汀懒洋洋地蜷缩在沙发上刷手机,手机忽然弹出一条消息,是国内一个著名的短篇小说文学奖的获奖名单,维尔汀点进去看的时候,视线下意识锁定了自己熟悉的字。
而后看见了十四行诗的名字。
维尔汀的大脑运作停滞几秒,而后她一个挺身,眼睛认真看了一遍,又切到了聊天软件,手指打字时还有些哆嗦。
她听见十四行诗温温柔柔地和她说谢谢,而对方停顿片刻,又轻声说道:“我很想你,维尔汀。”
维尔汀听见后低头切软件准备买票。十四行诗似乎是太了解她了,拖长声音问她是不是在买票,得到肯定回答后,她低声一笑,随后说道:“你别买票啦,买了票我们就又不在一个城市了。”
维尔汀不禁一顿,而后很快意识到了什么:“你……”
“你从窗户看看外面?”十四行诗笑着说。
维尔汀赤足下了沙发,小跑着来到落地窗前,十四行诗站在旅馆下,手中还捧着一捧玫瑰。透过窗户,十四行诗看见了她,又抬起手朝她挥了挥手。
维尔汀发誓,这大概是她人生中第一次这么快的下楼,如果没有安全问题困扰的话,她或许会想通过跳楼的方式快速达到楼底。
……开个玩笑。
维尔汀看见十四行诗,几乎没有丝毫犹豫,奔跑着去拥抱对方。因小小的冲击力,十四行诗微微后退一步,而后用力地回抱住维尔汀。
她们大概有两个月没有见面了。
维尔汀听着,怔了怔,而后笑了起来:“为了给我惊喜?”
“嗯。”小狗点了点头,像是讨要奖励似的,“你喜欢吗?”
听见十四行诗这样说,维尔汀便凑了过去,因拉进的距离十四行诗不禁半阖上眼,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转瞬即逝,在反应过来后十四行诗的耳尖微微泛红。
“晚上想吃什么?”维尔汀将十四行诗的手握紧。
“嗯……都可以。”十四行诗顿了一下,声音忽而变得含糊。
维尔汀当时并不懂十四行诗的含糊究竟因为什么,直到晚餐后,维尔汀问对方要不要出去转转,十四行诗想了想,摇了摇头,说她今晚不太想出门。
维尔汀听了,就点点头,也不强求,便去洗澡了。洗完澡后出来,维尔汀擦着略沾水汽的发丝,又趁着十四行诗洗澡,维尔汀便把今天十四行诗来的事情和星锑说了,热情的船长便说明天来找她们玩。
维尔汀躺在床上与星锑闲聊了几句,就听见浴室传来十四行诗的声音:“维尔汀,你能帮我拿一下毛巾吗?就在我的行李箱里。”
维尔汀没有多想,说了一声好。赤足走向行李箱,维尔汀将行李箱打开,然后将一条叠得整齐的毛巾抽了出来,而后她就看见毛巾中掉出了好几个东西。
维尔汀一开始并没有在意,只是随意地一瞥,而后她整个人僵住了。
——指套……!?
维尔汀难以置信地弯腰拿起来仔细看了看,甚至将包装上的指套这两个字读了出来,还不信邪地数了数,更是大惊失色——见鬼,居然有六个!
大脑的烧毁大概只需一瞬间,维尔汀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一条毛巾拿了很久,刚想把指套塞回去,一双手却从她的身后环抱住了她的腰。
熟悉的香气包裹住了她,维尔汀即便不回头也知道是谁。
“十四行诗……”
维尔汀艰难地从对方的怀抱中想要转身,而十四行诗也在此时松开了她。她转身,看见十四行诗穿着浴袍,浑身都带着水汽,眼睛也湿漉漉的,耳廓更是红得想要滴血。
在维尔汀失神的功夫,十四行诗又柔软地抱了上来,像是黏人的小狗,在维尔汀的耳边用着轻颤的嗓音说道:
“今晚别推开我,好吗?”
维尔汀如在梦中,十四行诗倒在床上时,她的浴袍半敞开,维尔汀抬起颤抖的手将对方浴袍剥开,身上的一些水珠还没有全部擦去,维尔汀的指尖滑过十四行诗的肌肤时,对方一直在战栗。
指套的包装被十四行诗用牙尖撕开,最后套在维尔汀的手指上。维尔汀低着眸子,看见对方的眼眶一点点地变红,最后泪水染湿了她的发鬓,她颤着哭音让自己慢一点。
直到最后,维尔汀俯下身,轻轻地吻过对方的唇。
在清理时,十四行诗用着低哑的嗓音叫了一声维尔汀,维尔汀不免愣了一下,扭头看向十四行诗,而后温和地问:“怎么了?”
“我准备留在海城了。”
维尔汀怔住了。十四行诗知道这样也许很突然,但她只是轻轻地攥住维尔汀的手,认真地说道:“这是我认真思考过的结果,我很喜欢海城,它于我而言意义深刻,不仅因为这里有你,这里的环境也很适合写作。”
维尔汀听着,而后缓缓地弯起眼睛:“好呀。海城会因有你这样的作家而感到荣幸的。”
看着维尔汀说完后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十四行诗看着维尔汀将纸巾丢进垃圾桶时,忍不住轻声问道:“你在想什么?”
纷飞的思绪瞬间被拽回,维尔汀看向十四行诗,不禁弯起眼睛:“我只是想起了有一次星锑问我,如果让我用一个词概括你在我心里的地位。”
这个问题激起了十四行诗的好奇心,她支起身,看向维尔汀:“你是怎么回答的?”
维尔汀勾起了唇:
“Theappleofmyeye.”
FIN
——
Theappleofmyeye是化用《圣经》中的典故,意思是掌上明珠
Freetalk
哈喽大家早上好中午好下午好晚上好,我是被窝
首先非常感谢各位大人能够看到这里!这篇掉马文学在这里也就彻底完结了!写了也快有两个月啦!
这也是我第二次写tk14的连载,对比起上次,这次的连载应该是要短一些,但还是写得很开心的……!
写掉马文学的想法诞生于今年的四五月份,当时就想写点比较俗的文学,所以一开始的大纲也只是“来小镇找灵感,遇见了邻居家女孩,但这人怎么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这种欢乐文学,但改着改着大纲里除了欢乐也增添了一些比较沉重的思考
这个连载其实全文最想表达就是:「来到人间的苦难的人,并非每个都要看看太阳」,理解他人的苦难,不去站在一些健全者的角度夸奖这个世界有多么幸福,因为这样的行为本就是对苦难者身上苦难的忽视,就像是14第一次给vv回复时,她不会说“这个世界有多么美好,有美食有大海,你要去多看看美好啊”这种话,她会怜悯苦难者,而帮苦难者重新建立与世界的联系
所以最终看的效果还是让我比较满意的,也希望大家能喜欢!
这次连载的14和vv都是身上有创伤的,所以对比起白月光文学下比较爱拉扯的两人,这次的两位直球抛得很强势(特别是这章告白的地方),感觉还蛮有性张力的
很喜欢这样的两人!纯情之外又很涩(?)
夏色3.0
感谢蓝色溶解老师>
长崎素世做了个梦。
梦见她和千早爱音交往了。
没有暧昧,没有模棱两可。
只有一个实实在在的关系。
长崎素世很高兴,她不愿从梦中醒来,以至于那一天是这个优等生第一次迟到。
可后来梦成真了。
长崎素世却希望这只是场梦……
无声的夜,新的床单,疲惫的身体。
长崎素世有些茫然的躺在床上,体感像刚从浴缸里出来一样苏麻寒冷。
记不清这个月和爱音做了多少...
记不清这个月和爱音做了多少次,忙里偷闲地在任何地方做,欲求填满她们之间缺空的爱。
简直就像是炮友一样。
打开手机,一条特关提醒的推文就蹦到了素世眼前。
「晚上好~今天和SY做到很晚才结束,床全都湿透了,真麻烦啊……」
发文的帐号名叫「ANSYTOKYOLOVE」,是最近几个月才活动的新人帐号。
几个星期前,素世第一次在爱音的手机上撇到这个名字。
没品的头像,奇怪的名字和帐号更新的最近流行起来的「恋爱日记」,素世不难看出——
这是爱音SNS的小号。
毕竟日记的内容就是自己和爱音每天做过的事情,就算这个账号聪明的屏蔽了MyGO!!!!!和自己的SNS帐号也能看的出来。
恐怕小爱音不知道,自己SNS一直登陆的帐号是crychic吧?
真是讽刺……
但素世却谈不上高兴或者厌恶。
不知道是渐浓的薰衣草香让她呼吸变的困难,还是愈发耀眼的霓虹灯让她的眉头紧锁,一股油然而生的情绪叩响了她的心扉。
那股情绪带领着她一路划过三位数的点赞,再穿过网友的称赞或是谩骂,之后一个失足落进了燃着欲火的日记中。
下坠,下坠,最后掉进了爱音灰蒙一片的眼眸中。
素世没能觅寻到答案,尽管掌握那份答案的人就躺在她的身边——侧躺在床边的千早爱音。
那股情绪究竟是什么呢?
长崎素世想不明白。
「……好了,今天也很晚了,明天我要给SY一个超大的惊喜!敬请期待吧!」
微亮的月光撒在了爱音身上,宽松的浴袍狡猾的露出了带有吻痕的肩肌。
她就这么安静的躺着,独自散发着自己的气味,丝毫不被过浓的薰衣草香指染。
好远……
素世伸出手,爱音却藏进了素世够不着的夜色中去了……
“我是千早爱音,是羽丘的交换生,希望大家能和我做朋友,请多关照!”
月之森一年级A班的讲台上,千早爱音轻轻的鞠了一躬,内心为着自己完美的自我介绍打了个满分。
掌声响起,爱音炯炯有神的灰眸扫视了一圈班上的同学,在坐的大都是名门贵族的女儿。如果自己能和她们交上朋友的话,那岂不是成有名人了……嘿嘿~
很快,爱音的视线落在了一个亚麻色头发的女同学身上,她此刻正低着头抠着自己的指甲,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有些焦虑。
那是自己乐队的贝斯手,长崎素世。
爱音兴奋的坐在了素世的后桌,俏皮的用手指勾了勾素世飘柔的头发,压着声音说:
“贵安~soyorin~”
然而得到的回应只是素世把椅子往前挪了挪,摆出了一副不相干的样子。
“好冷漠~”
小声的抱怨了一句,粉色的大狗便识趣的收了手,虽然长崎素世的反应只会让千早爱音变本加厉,但让她提心吊胆一节课或许也是别样的风景?
小伎俩得逞的爱音拿出了课本,好了,她现在要听课了;至于长崎素世,她考虑的就多了,指不定等会爱音的笔马上就要从背后戳过来……
微妙的安静一直持续到下课铃响,长崎素世几乎整节都心不在焉,现在,她要去逮住罪魁祸首了。
“soyori……”
爱音的话还没出囗就被素世黑着脸拽出了教室。
这所大小姐学校里,拖拖拽拽的两人格外显眼,但长崎素世也顾不上什么面子了,很快便把爱音拉到了个没人的楼梯角。
她们小喘着气,对视的双眼让气氛瞬间冷了下来,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迷迭花香。
看着爱音被自己吓的委屈巴巴的眼神,长崎素世恶狠狠的盯着她好一会,语气才被施舍了一点温柔:
“怎么是你来了?”
素世叹了口气,虽然挂着冷冰冰的脸,手却温柔的理起了爱音的领结。
“领结,歪了哦。”
见素世没有生气,爱音的尾巴马上就翘了起来,她狡黠地搂住素世的腰,把身子贴了上去。
独属于素世的味道迎面扑来。
“我可是费了好大劲才争取到交换生的名额,因为见不到soyorin我很寂寞啦,soyorin也怎这么想的吧。”
“完全没有。”
啪的一声,爱音白嫩的手被素世打掉了。
“这里是学校,不是我家,再说了,我们不是每天放学都见面吗?”
素世退开了一些距离,满不在乎的撇过了头。
但她不知道的是,方才拥抱时自己猛烈的心跳早已背叛了自己。
更何况她红到耳根的脸。
“诶——可人家想每分每秒都见到soyorin嘛~”
粉色大狗再一次黏了上去,轻轻依偎在素世怀里撒娇。
真是的,像个小孩子一样。
虽然是这么说,但素世承认自己撑不住爱音的总是突如其来的攻势,就像刚才课上见到爱音惊慌失措一样。
往往还没有等她躲进自己光鲜的外壳里,爱音的话就已经刺穿她的眉心;就算已经做好了伪装,爱音也能把自己的皮囊撕碎,直击自己的内心。
毕竟几个月前,爱音也是这样向自己唐突“表白”的。
“soyorin要不要跟我试试看?SNS上说恋人之间会更有默契,soyorin也想让乐队的演奏更厉害吧?”
“你是认真的吗?”
没有排练,也没有前奏,千早爱音向自己表白了。
但是,长崎素世没有太大的欢喜,这一切来的太突然,就像一个愚人节的谎言一样飘渺、荒谬。
她曾想过爱音在天桥上向自己表白,或在一个只有江流和落樱的黄昏,或在一个只有蝉鸣和彼此呼吸的夏夜,再或着只是一段包含羞怯与爱意的短信。
「我爱你,soyorin」
「嗯」
但绝不会是在两人刚拌嘴完,爰音为了缓和气氛以乐队为要挟来向自己表白。
又或者她只是为了最近流行起来的乐队同性恋?
“试试”“SNS”“默契”“乐队”这些词眼像一团火一样灼烧着素世的内心。
“嗯!既然要组一辈子的乐队,那就做一辈子的恋人吧!”
千早爱音握紧了素世犹豫的手,眼神充满爱意。
即使爱音的话里透露出几分追随潮流的肤浅,但这有几分空虚的爱恋之情还是渗进素世封闭的内心。
“随你喜欢吧……”
如果只是满足爱音的虚荣心的话,自己倒用不着拒绝,毕竟长崎素世也有自己的需要,和千早爱音恋爱不过是一个一石二鸟的决定。
本应该是这样的。
可那之后,长崎素世空荡荡的心很快流淌进了爱音随叫随到的积极和无微不至的关爰,与她的占有欲充分的搅拌在了一起,最终汇成了一潭素世再也逃不出的沼泽。
等她发觉自己睁眼是爱音闭眼也是爱音的时候已经晚了,她的生活被一泼粉颜料染了个里外三层,自己也会不自禁去翻看爱音sns小号更新的恋爱日记。
这是怎么了,不是已经告诫过自己不要动了真情吗?
“soyorin?在想什么呢,一动不动的,难道说你喜欢被这样抱着吗?”
思绪在大海边缘漂泊的素世被爱音喊醒了,爱音此时已经从身后抱住自己,埋头吸吮着自己头发的芳香。
爱音的怀里很温暖,素世能感受到自己的心在慢慢下沉。
只是一石二鸟的选择。
这在计划之内。
一天的课很快就结束了,对于成绩优异的爱音来说这些课程根本不在话下。
只是每次想捉弄素世的时候,她都会恶狠狠的甩个恶狠狠的眼光给自己,粉毛大狗只好乖乖收起爪子。
爱音掏出了手机,第一条信息就是立希宣布今天的排练取消。
也好,这样又可以和soyorin独处——
爱音一抬头,就看见了素世嘴角一闪的喜悦。
她也在看手机。
也看着mygo的群聊。
不过那一抹笑就像流星一样,只在长崎素世的嘴角轻轻的划过,马上就变成平常的冷脸。
“竟然是小乐奈吃坏了肚子,都是不让人省心的孩子。”
素世的视线扑了过来,仿佛在对爱音说你也是。
“真是的,soyorin的眼神好可怕,今天我的表现还不错吧?有好几个女孩子主动来找我聊天呢。”
爱音脸上挂上了虚荣心被满足的笑,但那笑的背后更多的是希望素世的表扬——即使知道素世会马上泼一桶水浇灭自己的自信心。
“嗯……还算过关吧。”
素世耐人寻味的笑了笑,毕竞今天一整天爱音都没给自己添乱。
“不过,做为恋人是零分。”
谁叫千早爱音这么耀眼,平时自己总会想起她而常常走神,可现在她就坐在自己的后面,那平日的思念在此刻转化成了一股躁动,让自己坐立难安。
好了,课一点儿没听进去,爱音却一副学有所成的样子。
太不公平了。
“好过分——”
爱音嘟起了嘴,刚想抱怨却突然想起了什么,嘴角挂上了一个莫名的微笑。
“哦~我想起来了,今天soyorin还没有充电吧~”
笨蛋,不是这个啦……
素世虽然满脸写着不在乎,拇指和食指却已经蹂躏起了裙边的布料,紧张和羞涩在夕阳下化成了一抹粉红映在了素世脸上。
“没人规定恋人每天都要——”
还没等素世唱完前戏,爱音脚一蹬就亲了上去。
素世那些高高在上的话被爱音全都变成下流的舌吻还了回去,她的小虎牙在素世的舌头上留下了各种抓痕。
热烈的舌吻戏过去了,热浪爬满了两个人的背脊,爱音不安分的手早早就在月之森庄严的校服下摸了上去。
休息仅有片刻,爱音再一次向前吞下了素世只喘上半口的空气。
可这里是教室啊,如果有人进来的话……
说什么来什么,走廊突然传来了脚步声,素世却推不开已经精虫上脑的爱音。眼看人就快来了,素世心一狠把爱音扑倒在了地上,两人藏进了桌底。
砰——
开门声,翻书声,一切的声音在此刻被无限放大,只有两人的声音被隔绝在了世界的外面。
她们没有继续舌头的缠绕,也没有分开,只是像被暂停一样,相互注视着对方。
好在来人只是站在门口取了一本书,短暂的打扰了两人甜蜜的时光。
爱音有些懵懵的眨了眨眼,问话还没说出口,素世带着惩罚的吻便贴了上来。
这是一个漫长到令人窒息的吻,仿佛像一场绞杀,把爱音存在的气息全化成了素世口中的二氧化碳。
“你是笨蛋吗?”
竟然都已经趴在地上了,爱音自然也不会再顾这顾那了。
“真是的,soyorin,看招!”
爱音大喘着气,翻身把素世压在了下边,这场战斗的主导性又一次翻转……
四十五楼的落地窗把夜空霓虹尽收眼底,但那些都是素世不需要的繁荣,她躺在床上听着爱音洗澡的声音发呆。
又做了……
房间没有开灯,手机微弱的光打在素世脸上,那水蓝的眼眸映射着爱音的恋爱日记。
「今天在学校里跟SY做了,我感觉自己越来越离不开她了……」
然后爱音恐怕会为了人气越来越频繁的要求做爱,再之后不再只是日记,先是照片,再是视频,最后成为一名引领同性恋的百万博主,引领越来越多女孩成为同性恋?
算了,那些与素世不相干,如果上帝只宽恕一对同性恋的话,只留下她和爱音就够了。
可那样的活。
爱音还会继续下去吗?
没有了同性恋的观众,就不会有流量,没有流量,爱音就不会有动力;再往前推,没有同性恋,就不会有乐队同性恋热潮,爱音也不会去追逐这个时髦的游戏。
更不会向自己表白。
毕竟自己是一个麻烦又别扭的人,这个世界上除了妈妈和爱音还会有谁对自己好?可如果就连这最后的爱都只是潮流的虚情假意的话,那——
“soyorin,在看什么呢?”
一股热源贴在素世的身上,爱音带着腾腾的水汽轻轻的在素世脸上啄了一下,并没有在意素世立即关掉手机。
“早点睡吧,明天还要上学呢。”
“用不着你提醒……”
那还是快点结束吧……
这场过家家……
素世从来不是对感情敷衍的人,更不会把自己当做别人的玩具,爱音给她的爱太深沉太浓厚,可要是哪天咀嚼口中果实的甘甜褪去,只留下折磨的酸楚才更让她痛苦。
要是那样的话,还是回到那个没有任何外界支撑起来的感情,不需要任何证明的关系,和爱音回到普普通通的乐队朋友比较好。
每天都有的互损和关心,结束演奏后心照不宣的对视,以及独属于两人难堪的回忆。
那样就好,那样就好。
不做恋人也没有关系,至少他们彼此真心牵挂着对方。
不用像恋爱游戏里刷好感一样,每天不停的做,不停的尝试着网络上流传着恋人之间该干的事。
毕竟自己这个伤害过爱音的罪人又有什么资格去换取她的恋心呢?擅自离开又擅自哭泣又擅自回来,自己把MyGO的大家耍的团团转,这就是长崎素世的惩罚,她被判处的死刑。
呜呜……呜呜……
漫长的夜里,素世和爱音沉默的相拥,她死死的抱着爱音,生怕这只丹顶鹤飞离自己远去,再也不回来自己污秽不堪的沼泽。
夜隔绝了触感以外的感官,素世在爱音稍高的体温下睡着了。
很沉,很沉?
素世的眼泪有股特别的味道。
像带着刺一样从舌尖划到了心脏,苦涩中含着一股悲伤,千早爱音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她只知道素世哭了,而自己能做的也只有回应她的拥抱。
几分钟前还沉浸在恋人幸福中的爱音被一种莫名的拉力拉出了爱的海洋,涌上眼皮困意瞬间全无,就像一只大狗嗅到危险下意识保护主人一样。
她并不否认自己对素世的忠诚像是狗对主人。
如果这份忠诚可以让素世不再哭泣,不再孤单,她也不是不愿意。
但眼下这个情况又是怎么回事呢?
素世哭了,自己却一点头绪都没有。
因为什么,因为谁?为什么?怎么了?爱音的思绪像只无头苍蝇一样乱转,怎么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能和我讲讲吗……soyorin……
千早爱音轻轻推开了紧抱着她的素世,就像落刀切开了还连着丝的莲藕,意识到什么的素世紧闭着眼,双手死死的拉住爱音的腰。
“soyorin……你哭了?”
“……”
“我知道你还醒着,你的眼皮都皱到一起了哦~”
千早爱音的话很温柔,却止不住的颤抖,自己大概在哭吧,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不过在素世面前,自己的难过算不了什么。
“能跟我说说吗?”
就像那天黄昏一样,我想听听你内心的声音;就像那天在舞台上一样,我想看到的是那样的眼泪。
好吗?
可没有等到回应,爱音的神线瞬间被黑暗包裹,是素世拉起了被子一把将她蒙住,随后便听见了翻身下床的声音。
门被打开又被关上,素世离开了房间,爱音想追上去,却发现素世已经把自己锁进了客房,任凭她在门外怎么喊都没用。
“soyorinsoyorin!为什么要躲起来?”
为什么不愿意跟我说呢?
千早爱音无力的扒拉着门把,冰冷的门把两人隔绝在了不同的空间,爱音只感觉心很痛,无力的滑跪在门前,这道锁仿佛锁在了他和素世相连的心脏上。
难道是因为我吗?
里面没有任何回应,连呼吸声都没有,就像长崎素世不在这间屋子里一样,就像这短短几分钟内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场荒诞的梦一样。
到底哪里还做的不够好?明明几小时前还一起在学校做爱,明明几十分钟前还因为谁先第一个洗澡而争吵,明明几分钟前两个人还像锁样紧紧的合在一起。
而自己打破了体面,让一切变得像这样不堪。
难道是真的是我的问题吗?
可无论是做爱时把自己的衣服垫在下边怕素世着凉了,还是装模作样的争吵后第一个让素世洗澡,还是发现了她的异常马上就要追问。
哪里还不行?哪里还没顾及到?
为什么不能把门打开好好谈谈……
爱音蜷缩在门外,迷茫在她的眼眶化作了一行行泪流了下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手从门把上落下来,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在走廊上合上了眼睛。
粉色大狗只是累了,没关系,醒来她还会继续回到主人的身边,毕竟她是那么深爱着素世,那么的忠诚……
素世也一定深爱着自己,对吧?
不然她也不会同意自己那蹩脚的告白——拿最近流行的乐队恋人做自己的遮羞布。
她当然想过找个时机在天桥上向素世表白,或在一个只有江流和落樱的黄昏,或在一个只有蝉鸣和彼此呼吸的夏夜,再或着只是一段包含羞怯的短信里向素世表达自己快要满溢而出的爱意。
可那些饱含爱意的话挂在口中要吐露出来的时候,这个总是直白的女生却又硬生生的把话憋了回去。
她害怕素世拒绝,害怕素世接受不了这种畸形的爱。
即使被拒绝了,soyorin肯定也以为我只是在赶时髦而已。
可结局是素世同意了,她把自己无端的猜疑全部推翻,肯定了这份感情,明明最开始的借口是为了提升乐队的实力,结果却变成了两人因约会而不停的请假。
就像是在做梦一样,所有不堪的回忆,在两人相处时都变成了世界之外的声音。
幸福……
我好幸福……
和素世成为了恋人……
你呢?
你有开心过吗?在和我谈话的时候?在和我一起演奏的时候?在和我一起喝茶的时候?在被我拥抱的时候?在和我接吻的时候?在和我性爱的时候?
告诉我呀……soyorin……
醒了,梦醒的很彻底。
千早爱音躺在柔软的大床上,醒来的第一个触感是长崎素世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脸,身上没有任何的不适,就像昨天晚上自己根本没有在走廊睡着过一样。
“要迟到了哦。”
素世甩下这么一句话,就径直的离开了房间,她没有出门,只是去准备早点。
来到餐桌前,一如既往的西式早餐,几片吐司摆在盘上,一杯刚泡好的红茶还转着旋涡。
长崎素世眯着眼喝着红茶,一切都如往常一样,平静到让千早爱音察觉到异常。
难道昨晚什么都没发生吗?
“那个……”
“黄油的话,在厨房。”
话被无情的打断了,长崎素世放下荼杯,眼神半眯着盯着自己,仿佛在警告她不要再过问昨晚的事情。
体面。
千早爱音的字典里,忽然冒出了这个字。
昨晚为什么会变成那样?
因为自己撕破了体面的围墙,所以一切都变得不堪,一切都变得似乎无法挽回。
别再这么做了……
爱音顿时闭上嘴,默默的去厨房拿了黄油,尽管她不喜欢吃这个。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这样就好……吗?
如果千早爱音和长崎素世需要体面去维持两人的恋情,那和放任素世流泪又有什么区别?
千早爱音深爱着长崎素世,想要了解她的过往,想要了解她的想法,想要了解她的全部。
她们做过的次数越多,千早爱音就越忍受不了长期素世把自己关在她的世界之外,她恨不得把自己后半生的记忆换成素世的一思一想,切身感受这个亚麻色发女孩到底在想什么。
然而现在,素世就躲在体面的围墙后哭泣,自己却在这堵空心的围墙前立足,让天平把她们放在对等秤盘上以保持平衡。
谁也不踏进对方的世界,天平就这样保持平等的体面。
是这样吗?我想要的……
怎么可能会是。
想要接近素世,就得把体面撕成粉碎。
想要拥抱素世,就得把体面撕成粉碎。
想要了解素世,就得把体面撕成粉碎。
毕竟体面可不是她们之间的距离,也不会是去分开她们的剪切线。
正是因为曾经撕破过体面,爱音才能站在这去想这些问题。
去撕开体面的围墙。
这才是千早爱音要做的。
这才是她和长崎素世的恋爱方式。
“soyo桑。”
教室里,千早爱音守规矩的按素世教的那样称呼她,可素世却假装没听到的离开了。
走廊外,千早爱音想拦住素世,可素世却和着社团的同学们离开了。
“soyo桑!”
“soyo桑?”
“soyo桑……”
“soyorin!”
回头了,素世从长廊上回过了头,有点难以置信的盯着千早爱音,她们的心跳都停了半拍。
“怎么了?”
素世冷不丁的说,语气和此刻阴沉沉的天空一样遥远且朦胧。
那双湛蓝的双眼像是带着火花一样,撞在了爱音的虹膜上,又来了,和那天早上一样的感觉……
我现在要——
“那个!”
「想要跟你谈谈」,简单的六个字,像子弹一样短,此刻却卡在了千早爱音的枪膛里。
爱音羞怯的低下头,双挙紧握,嘴角挣扎般的抽动。
她是那样的龌龊,素世双眼的注视下,一切的话似乎都变得不合时宜。
变得不体面。
怎么回事?自己早不已经说好了吗?
素世在哭啊!为什么不动!
体面。体面。体面。
“啊,素世同学,你在这啊,社长有事拜托你。”
“走吧,她现在在舞台那里……”
一个轻轻的叹气声刺进了爱音的耳朵,随后变成了两道脚步声离她越来越远。
已经……六天了?
我还是没说出来,我真是一个胆小鬼……
素世在怕我,还是在等我?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那一晚我真的怕了,我知道我在哭什么,我怕你真的不要我了,怕我真的哪里做错了,怕你已经受够了。
我变成了一个审讯者和一个受讯者,审讯自己,拷问自己,即使咬碎了后槽牙也给不出一个让自己确定的答案。
好像一切都结束了,按千早爱音一贯的做法就是灰溜溜的逃走。
跟她的英国之旅一样。跟她几乎一直失败的人生一样。
难道这里也要失败了?
难道现在自己也要逃走,离开东京去到一个素世找不到的地方?
可那样的话,素世怎么办?谁来照顾她?
自己该怎么办?谁来让自己再爱一次?
不会再有第二个高松灯把自己拉去水族馆,也不会再有一个值得自己去付出一生的长崎素世。
而自己也早就不是那个只会一味逃避的千早爱音。
为了一辈子的约定。
所以——
让我再任性一回,soyorin。
“等一下!”
一只手从身后拉住了素世,素世惊讶的转过头,看着粉毛大狗恶狠狠的眼神盯着自己的社团朋友。
那视线转了回来,和素世撞在了一起。
“今天放学,在教室里等我!”
就像放了一个烟花,很迅速很猛烈,也很快的消失。
爱音的话一说完,那只有力的手就瞬间软了下来,一眨眼便跑进了看不见的楼梯口。
素世被这一幕吓到了,她的心跳的很快,像是要从嗓子眼蹦出来一样,可方才的话,就像烟花一样,在她的心脏狠狠烙上了千早爱音的名字。
但恐怕她不知道的是,千早爱音此时已经在楼梯口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有什么东西在此刻倒塌了。
千早爱音只知道她现在离素世很近,近到看不见对方……
雨,下个不停。
钟也一直在走,空荡荡的教室里,冷空气撕扯着长崎素世的心脏,但她只是静静的看着雨,什么也不做。
她不是在等人,贝是外面下着雨,她又恰好没带伞所以回不了家,仅此而已。
不过,也没有需要让长崎素世等的人吧。
窗外的乌云把世界染成了灰色,素世讨厌下雨,那阴绵的细雨像是回忆一样滴滴答答下个不停,落在了她泛起涟漪的眼眸中。
战场上下来的士兵会有战争后遗症,素世知道那叫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如果crychic的解散对自己来说就像是PTSD的话,那么谁来做自己的抑制剂?
或许答案从来就只有一个。
每当回忆起crychic的往事,总要穿过MyGO!!!!!的记忆——太拼命的鼓手、太自我的野猫、太独特的主唱……
和自己的恋人千早爱音。
与爱音的回忆就像一枚预防针和一个创口贴,想起crychic的时候不至于让自己陷进回忆里,从crychic的回忆里出来时不至于让自己太空虚。
千早爱音就是她的解药,她几乎无所不能。
可如果药停了的话,自己又会怎么样呢?
长崎素世不敢想。
因为沐浴过阳光,自然无法忍受黑暗,她当然忍受不了没有千早爱音的日子。
可这几天长崎素世又在逃避什么呢?逃避争吵,逃避一对一的交心,逃避SNS的话题会让爱音可能认清自己并不喜欢素世。
如果就这样结束的话,还不如让千早爱音继续随波逐流,而自己则蚕食她逐渐见底的爱意,狼狈的苟延残喘,长崎素世只能做到这样。
所以只要维持体面就好了,只要不吵架就好了,只要有这么一层关系就好了,长崎素世如此的心安理得。
钟走到了六点半,雨,还未停。
走廊传来急促脚步声,长崎素世不禁抠起了指甲盖。
回忆和现实交错在了一起,属于crychic的雨还未停,新的梅雨却又倾盆而下,长崎素世在害怕?又或许在期待?
怕那个不停在梦里重复上演的一厢情愿,还是期待着那个被自己伤害却还要对自己好的一厢情愿?
不,长崎素世没什么好怕的,也不应该期待,毕竟一切的一切都是她导致的,是她的诡计多端,是他的阴险狡诈才导致了这一切。
刚才不是已经说好了吗?这是怎么了。
只要保持体面就好了。
只要保持微笑就好了。
只要保持继续就好了。
长崎素世不应该有任何的侥幸,
侥幸千早爱音爱的是自己,
而不是试试的恋人。
“砰——”
门被打开了,像是一把火点燃了室内的空气,一切都变得燥热。
门外,混身湿漉漉的千早爱音正喘着粗气撑着门,另一只手提着一袋灌满雨水的饮品,她的脸因为缺氧而染上了一层红晕。
长崎素世惊慌的跑过去,随即便看到了这个吉他手的膝盖上有一块血淋淋的擦伤。
很深,很红,上边还粘上了灰尘,像是在柏油路粗糙的路面摔倒时造成的。
“怎么搞的,这是。”
长崎素世掏出手帕,心中的不安却越来越大,她靠近一言不发的千早爱音,蹲下来就要给她擦伤。
可手帕还没碰到千早爱音的伤口,素世就被爱音抓住了手腕,她吓的手帕掉在了地上,一抬头,就看到千早爱音一脸认真的看着自己。
“对不起,soyorin,我……”
“先处理伤口,好吗?”
闷雷和素世的话一起响了起来,无视了爱音的道歉,素世战战兢兢的伸手去捡掉在地上的手帕,crychic和爱音的回忆交织在了一起,如同夕雨般冲击着她的思绪,她像一名怯战逃兵,一个犯了「战争后遗症的」病人。
不要再有任何不流露爱意的话了。
不要再说任何我爱你以外的话了。
求求你了,长崎素世不安的心不停的祷告着,她试图用看不见的围墙搭建起平衡的体面。
我只是想被需要着……
叭哒——
一只挂满雨滴的皮鞋闯进了长崎素世的视线,它狠狠的踩在了手帕上,随即它主人的道歉就传了过来。
“我说,我迟到了,让你等这么久……抱歉!”
跟几个月前一样,千早爱音做的任何事都不会让长崎素世满意,这一次也一样,她高高在上的踩住自己关心的手帕以求原谅,明明伤口的疼痛都已经让她表情变的狰狞,朋明是自己才让她受的伤。
天平不可逆转的倒向了长崎素世,她好不容易撑起的体面就被粉毛吉他手戳破了洞,又一次,千早爱音毫不留情的杀进了自己的世界。
怒火在一瞬间被点燃,长崎素世阴着脸站了起来,亚麻色的贝斯手以一个曾经怒斥乐队成员擅自演奏春日影的音量对着千早爱音吼道:
“为什么要道歉!受伤的明明是小爱音,如果我不在这里的话,难道小爱音又要拖着伤口回家吗!为什么就这么不爱惜自己!”
一连串的话瞬间把千早爱音的气势压了下去,两厘米的身高差在此时被无限放大,千早爱音低着头,长崎素世近在咫尺的怒吼,几乎把她的耳膜刺破。
“因为……”
“因为什么?因为你圣母心泛滥?因为我是一个麻烦的人?需要你每时每刻来照顾!?”
好痛……长崎素世抓住了千早爱音的肩膀,把她按在了墙上,千早爱音惊慌失措的解释却只能让长崎素世的话变得更加可怕。
“不是的……”
“还是说——是因为你可以更新SNS而已?!”
长崎素世的身子几乎贴在了千早爱音的身上,咄咄逼人的语气几乎斩断了所有的后路。
……
场面陷入了沉默,烦躁爬满了长崎素世的背,千早爱音的沉默反而让她成了那个打破体面的人,呼吸变的混乱,害怕后知后觉的涌上了长崎素世的心头。
呜……呜……
嗯?
没有往日和她对着干的话,也没平日里高高在上的样子,那个总是一副乐天派的千早爱音现在居然一副狼狈样的哭了,爱音不停的用手去擦流下来的眼泪,可直到双眼红肿了也止不住。
千早爱音只是低着头,哭的很安静,她不想让长崎素世看到自己这副样子。
停下来……停下来……
牙关咬紧,嘴唇也咬出了血印,千早爱音不停的擦呀……擦呀……
她必须表现的更争气一点,更努力一点,长崎素世很完美,不止男生,甚至有很多女生都在追求她,千早爱音不能在这里哭……她得让长崎素世满意,不能让长崎素世讨厌自己……
抛开掉一切“只是不想要soyorin孤单”之类的话,千早爱音只是不想让长崎素世离开自己,她从头到尾就是一个自私到骨子里的人。
眼泪……快停下来……求求你了……嘴巴……快说点什么吧……
可泪水并没有停下来,它毫不吝啬的向长崎素世展示着自己的弱小。
长崎素世睁大了眼睛,她感到心里有什么东西正在被击碎,一股排山倒海的情绪从他腹部翻涌至眼眶。
“我只是……怕素世离开我……我也不知道……下雨了……”
千早爱音哽咽的道歉,泪和雨水让这个精致的女孩狼狈不堪,她不敢去看素世,这种时候,她反而叫不出“soyorin”这个让长崎素世讨厌的名字了。
“我不想再失败了……素世是我最珍视,最喜欢的人!如果素世都不要我了的话,我——”
千早爱音握紧了拳头,泪汪汪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死意,她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我就什么也没有了……”
为什么呢?
千早爱音是一个只有三分热度的人,几乎一受挫就会马上逃跑,但在他糟糕透了人生里,一共有两个让她绝不想放手的东西:
“一辈子的乐队”,
和,
“一辈子的恋人”。
当“随你喜欢吧……”这句话从素世的口中脱出来时,爱音第一次知道欣喜若狂是什么意思,那外人看来沉鱼落雁的大小姐此时此刻在这世界仅属于她一人,在她的怀里安静的躺着。
她成功了,千早爱音握紧了属于自己的东西。
她把自己保留了七分热度全都投给了长崎素世。
不是出于怜悯,不是出于色欲,更不是出于名誉,千早爱音简简单单的爱着这个不简单的女孩,喜欢她的不坦率,喜欢她的小心机,喜欢她对自己的毫无伪装。
她想了解长崎素世的全部。
千早爱音几乎把自己磨成了一杯水,想冲开名为“长崎素世”的红茶,水少了就多一点,温度高了就低一点,即使茶叶的锋芒把千早爱音划的遍体鳞伤,但她还是一次又一次的去解读、了解素世。
可这个贝斯手却一次又一次的把自己拒之门外。
到底哪里做的不够好?到底哪里做错了?
素世把她的努力误解,把她的爱歪曲,满肚子的委屈和不解变成了泪水,最后化成了一句沙哑的话。
“我最喜欢soyo了,可为什你总是避开我的视线!”
霎时,
泪水止住了……
一股湿润感贴在了眼角,千早爱音惊的睁开了眼,方才扣住自己肩膀的双手从肩部滑到了身后,长崎素世抱住了自己,轻轻舔拭着自己的眼泪。
长崎素世热泪盈眶的吻了上来,是和六天前一样漫长而窒息的深吻,千早爱音感觉双腿发软,慢慢的滑跪了下去,长崎素世轻轻的抚着她的脸,也慢慢的蹲了下来。
一个漫长的吻结束了,一条亮丽的银丝还依依不舍的牵着她们。
千早爱音还处懵懂之中,她看到长崎素世正以一种奇怪的表情看着自己,大概是边哭边笑?随后自己又被素世抱住了,久违的柠檬香迎面扑来,恋人的味道一点也没变。
长崎素世的话小声的贴在耳边:
“我怎么会不要你……笨蛋……笨蛋……我也最喜欢你了……”
我还怕你不要我了呢。
这句话长崎素世没说出口,单单是说出“喜欢”都是够让她从45楼跳下来好几回了。
长崎素世忘了好多事,
她忘了千早爱音是和她一个年纪的女孩子,这个对自己百般宠溺女孩子也有它易碎的地方,只是她不知道那个东西就是她自己。
她忘了千早爱音也会哭,自己觉得受伤的事千早爱音也会受伤,可千早爱音从来不会把不好的东西搬出来,整天傻笑装做神经大条的样子,一次又一次的当着她们的和事佬。
她还忘了千早爱音一样爱着自已,是那样的深沉。
或许长崎素世早就明白,她只是……只是想要一个不含糊的答案……
只要一句“我喜欢你”,她就可以不用朝思暮想,可以不用辗转反侧,长崎素世就是这么简单,她单纯的爱着千早爱音。
长崎素世轻轻的把爱音放倒,亚麻色与粉色的发丝交织在了一起,和她们此刻相扣的十指一样,她们死死的擒住对方,谁也不许逃走。
素世的眼泪滑落进爱音的嘴角,她抿了抿,只觉得甜的可怕,就她们第二次见面时喝的格雷伯爵红荼一样甜腻。
但爱音并不讨厌。
窗外的雨下更大了,却比不过彼此之间雷滚的心跳,她们沉默的拥抱,感受着爱人的哭泣,等她们都哭累了,爱音才像宣示权般说:
“soyorin,我爱你。”
“嗯……”
爱音的表白很快就被素世回应了,看似漫不经心的回答,实则那些语言之外的情感都化成手指的力扣在了爱音的手上,几乎要把爱音手指掐断。
“soyorin,你让我好累啊,我好生气。”
“不是亲过你了吗?”
“不行,太便宜你了。”
“我……唉……随便你吧,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注意到素世的脸都红完了,爱音先甩出了第一个问题:
“那告诉我为什么之前要躲着我?”
上当了,素世恨自己太草率,她就知道这个粉毛从来就没有说过让自己满意的话。
“再不说我就要哭了,soyorin也不想看我哭吧?”
“S……NS……”
素世的话就像泄气的气球,鼓足了勇气才断断续续的说出来,说完她就把头埋进了爱音的肩窝。
“SNS哦!是我小号对吧?”
素世只是点了点头,她才不会说因为看了爱音的日记然后害怕爱音在流量过后抛弃自己才引发这一连串的事。
不过,自己想到的事,千早爱音怎么可能想不到,她们太了解彼此了。
下一秒,爱音就像的总结般说:
“你不会是怕我爱你只是追随潮流吧?”
逃不掉了总是逃不掉,长崎素世放弃抵抗的点了点头,要不以后她们就抱在一起生活吧,她不想再看见千早爱音那张脸了,反正肯定是在笑话她。
但她不知道那个蹩脚的表白只是爱音的遮羞布。
所以爱音不会笑她,她们都一样的笨。
爱音双脚夹住素世的腰,随即翻过身,把素世在了下边,素世的脸还想藏,爱音坐直身子,与她四目相对,素世只好把脸羞怯的撇过一边。
反应好可爱,爱音想拍下来,但估计那样做的话自己的手机和自己就一起飞出窗外了。
先忍忍,夜还长呢。
爱音挣脱了素世的一只手,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点开了那个导致这一切的元凶。
“本来是想一万粉再给你看的,既然露馅了还是算了吧。”
“好了~看!”
爱音的手机上只有简短的一段文字:
“帐号已注销。”
那个爱慕虚荣的家伙把自己的账号注销了,仿佛只有这么做才能斩草除根的表达她的决心。
“哼哼……”
素世忍不住笑出来,真是的,像个笨蛋一样。
爱音对自己的真心,在这一刻已经充分的表达出来了。
没有任何的悬念,没有一刻的迟疑,素世死心塌地的在千早爱音的沼泽里沦陷。
世上绝没有此刻莫大的幸福。
手机移开,她们的双眼在昏暗的教室对视着彼此。
第二个要求扑面而来:
“soyorin,来作一辈子的做一辈子的恋人吧~”
“不……不能只是恋人。”
“诶——soyorin好贪心~”
“快点答应我……”
“嗯,约定好了哟~”
小尾指勾在了一起,窗外的雨还在下。
犹豫了一下要不要打cptag
虽然是单人表,但是我是产品姐,所以单人肯定也包含了一定的产品姐理解嗯
趁现在人不多赶紧提醒一下,佩佩这个tag已经有原住民了!别混tag了,方舟佩佩的tag是舟佩佩!感谢!我们赶紧到这个tag产就行,别打扰到别的圈的人了!
(打原住民tag是为了让舟这边新来的看到,占tag致歉)
[图片]
家人们本子快去看
我还是我,一起只为最后的车服务,散装剧情见谅,ooc我的
在那样一个枫叶飘落的花园,只一阵风过,赤棕的树叶便如雨飘落,不甚宽阔的小路便被遮盖的七七八八。
而在这公园的门口,年轻的绳匠正耐心地等待着她的鲨希人恋人,嘴里还嘟囔着
“艾莲真是的,怎么还不来?”
“呦,铃。”
......
“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艾.莲.”
艾莲敏锐的从中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喉头吞咽了一下
“那个.....抱歉,铃。家里的闹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响,我一不小心就睡过了。”
躺在窗外垃圾桶的闹钟:....?勿cue,谢谢。
铃早就料到艾莲肯定会迟到,特意晚来了一个小时,即使是这样她还是等了将近半小时,该说不愧是艾莲吗?既然如此.....
“唉——难得店里不忙,艾莲又恰好有空闲,想要享受一下两人的约会的....”
低落的语气,失望的表情
“可是艾莲竟然一上来就让我等这么久...”
微微蹙起眉头,晶亮的眸子仿佛还带着清晨时未褪的水汽,只是眼尾下垂着,尽显主人的失落。
愧疚在此刻席卷了鲨希人的内心,使她没能注意到少女眼中划过的狡黠。
“对不起....铃,今天你想做些什么,我来请客!”
说完还觉得不够,脑子里突然浮现之前和铃看过的电影场景,虽然看的时候昏昏沉沉的,但她还记得女主人公生气时......
“艾莲,嗯?唔...”
距离猛然拉近,铃猝有些不及防,后退的一步还没迈出去就被扣住后脑,直直贴上自家恋人和冷硬外表完全不同的过分柔软的唇。
.....被另一个女主人公用吻哄好。
只是....好像不太好用?
被推开的艾莲有些不解,又有些烦躁,真是虚假的情节。直到她看到脸红红的铃顶着双泛着水光的眸子有些慌乱地四处看了看,发现没什么人才横了她一眼。
“笨蛋艾莲!”
追上自家转身就走的恋人,牵着她的手,目光撇到还在泛红的耳尖,艾莲觉得好像这样也不错。
昏暗的室内,两人相依在沙发上看着电影。
艾莲努力地想要保持清醒,可下午的运动耗费了她太多能量,还是顶不住睡神的召唤,睡了过去。
醒来时,铃正要起身。
“抱歉,吵醒你了吗?我有些渴了,正要去倒点水,你想喝什么?”
电影早就结束了,屋内仍是昏暗一片,只有桌面开着一盏暖黄的小灯。
是在等她吗?艾莲心里暖暖的。
“水就好。”
温热的水流入,滋润了干渴的喉咙。隔着一层单薄的布料,恋人温暖的体温源源不断的传来,另一种渴反而升了上来....
“铃....”
“嗯?怎么了?”
铃放下水杯,看向艾莲,不知是不是错觉,晕黄的灯光下艾莲的脸有些红,眼神也变得柔软。
“哲今天不在家吧...”
“不在家,怎.....”
铃意识到了什么,也开始脸红。她没有拒绝,反而主动上前,拉开这场“夜生活”的序幕。
警告:fairy小助手提醒您,作者废话很多,正文在横线后
她来了她来了,她带着玛卡巴卡走来了(迫真)
就是在卖啊(举起刀叉开始造谣)
怎么做饭的这么少,刚开服大家都很矜持是吗……
(更倾向是本人超绝北极圈探索力)
私设ooc没文笔瞎写
身份肯定和看板娘关系很大,信赖3剧情都没做进游戏,所以造谣就真的是在造谣了
—————
领养一只猫需要什么步骤?
来自哥哥的话简单易懂:找到一只猫,培养感情,拐回家。
铃觉得这有点不对,却也说不明白究竟是哪里不对,直到看不下去的fairy...
铃觉得这有点不对,却也说不明白究竟是哪里不对,直到看不下去的fairy在一旁隐晦提醒:
“主人,我最近阅读了一则古早的冷笑话,内容为:将大象装入冰箱总共分为三步:打开冰箱门,将大象装进去,合上冰箱门。”
“……果然很冷。”
铃看着哲故作镇定干咳了两声,眼神飘忽不敢与她对视,“总之,小黑就交给你了,我很期待录像店迎来新成员的那一天。”
这家伙……明明也很喜欢猫却要把最麻烦的活交给她!
铃眼珠子一转,想到了制衡手段,满脸坏笑:“哥哥~你也不想小黑到我们家以后只肯被我撸吧?”
“呃……”
“总得有些表示吧?”铃伸出手,拉长语调,“比如?新成员的命名权还有猫罐头的报销费用?”
哲假装无奈的摇头,“你不要贪得无厌啊。”
铃同样振振有词:“那哥哥也不能总想着不劳而获啊~”
兄妹二人对视片刻,最终哥哥还是举手投降:“好啦好啦,我答应你。”
“这可是你说的哦,哥哥。那这样的话,就算我给它取名叫做【漆黑的永夜骑士】你也不可以驳回了!”
“……你这是从哪儿学到的命名风格?怎么感觉有点耳熟?”
糟糕。
“啊哈,是吗?”
妹妹打着哈哈转移话题,“那哥哥你先休息吧,我去便利店买点罐头猫条什么的……”
哲对此有些狐疑,妹妹的举动说不上是反常,只是隐约有些奇怪罢了。但奈何此时困意上涌,手头也没什么证据,只好打了个哈欠挥手告别,“虽然六分街晚上很安全,但还是要早点回家。”
“好。”
铃点头如捣蒜,目送着她哥上楼。
口袋里敲敲的振动分外明显,好在她开了静音,哲听不到。
估计又是锦鲤面馆见吧……
可恶,背着家人追求木头什么的,简直就是地狱级难度。
最重要的是,这木头根本不开窍!
六分街凌晨的风很是凉爽,可惜没有几个人懂得欣赏。总有人以为夜晚是万籁俱寂的时刻,而铃知道,其实在凌晨才能拥抱这条街道的孤独。
平日里喧闹生气的街道只有在这时会显得安静,远远的,只能看到锦鲤面馆橘黄的鱼灯,像是指引失路之人的灯塔,有种难言的温柔。
而那里有个人在等她。
铃其实也说不明白此刻在心口涌动的情绪是什么,她只是加快了脚步跑到那人面前,收获了一个浅浅的笑容。
“今天很准时,士兵。”
11号抱着臂,肉眼可见的愉悦。铃见此向她开玩笑,“见到我这么开心?”
“嗯。”
嘶……
“这次没有一秒钟的误差,【火红的拉面谋士】,你少有这么准时的时候。”
……果然白激动了。
铃小小声叹了口气,却也早已习以为常,“那为了庆祝今晚我的准时,我决定今晚吃双倍辣的黑碗汤底!”
乔普师傅笑呵呵的:“真是勇气可嘉!那你呢,小姑娘,今晚还是三倍辣?”
11号定定看了一眼铃,“不,今晚我要吃她的三倍辣。”
“不是,”铃无奈捂住了脸,“你这无缘无故的攀比心究竟是从何而来……”
士兵没有吭声,只是从背后掏出一罐能量饮料递给她,“你上次好奇过的军用物资,给你带的。”
“谢谢。”
正巧她今天忘记带饮料了。
双倍辣的汤底简直是在挑战人类能够忍受的极限,铃怎么也想不通身旁的人为什么能面不改色的吃下六倍辣的拉面。
许是平日里训练任务繁重,夜晚饥饿,一碗面根本拦不住她。乔普师傅又给11号加了几次面,而铃早就结束战斗,边喝饮料边拄着手肘看她。
往日不曾尝试过的辣度到底有所不同,吃到一半11号就摘下了她的护目镜,露出微微发红的眼睛。铃妹见状笑着说:“我还以为你感知不到辣味呢。”
“怎么会。”
11号满是餍足放下了汤碗,夜风拂过,吹动她额前的碎发,衬得眼睛水亮亮的,“六倍辣,拉面还是很好吃。这家拉面店是我来六分街的主要理由之一,当然,你也是。”
她转过头,看向铃,眼瞳中映着的灯光柔和了那份锐利,让铃有一瞬间的恍惚。
这人可能永远不知道自己说出的话会多么惹人误会。
“那我可真荣幸。”
“对你我没有说谎的必要。”
爆辣汤底给了铃红着脸的理由,她直勾勾的盯着那张略显幼态的脸庞,假想它的主人经历过怎样的血雨腥风。
被注视的人也没有被冒犯的感觉,以为铃是在确认她言语的可靠性,难得的向她解释起来:“有熟人活跃的街区总会给我不一样的感觉。”
还是很难想象这是一位功勋卓著的士兵。
“有人说过你的眼睛很好看吗?”
铃轻声问询,冷不丁转移了话题。
11号沉默片刻,拿起那罐饮料,果然在不起眼的位置发现了“3.5%vol”的字样。她懊恼于今夜出门前从队长那里顺了瓶饮料忘记看包装就送给了人,却也避重就轻回答了她的问题:“【殷红炙热心跳】,你喝醉了。”
“哈,我的酒量我自己清楚,现在顶多有点儿上头。”铃得意洋洋地看着她,“如果没人夸过的话,那我就是第一个了!”
“嗯,你是第一个。”
11号认真回答她。
铃突然升起一股冲动去摸摸这人的眼睛,但也心知这动作过分冒犯。
她猜到这饮料里估计不只是含有酒精,再耽误下去可能真的会醉掉。
到时候她会干出什么事她可说不好。
唉。
铃颇有些恋恋不舍的向她告别,脚步飘飘忽忽走向141便利店去买猫罐头。11号注视她的背影确认这人不会摔倒,又打量了会儿手中的可疑饮料,决定回营地找队长算账。
军中禁令,不可饮酒。
看来这队长的位置,他想让给她坐坐了。
攻略小黑的进展异常顺利。
和人熟悉之后,铃才发现这猫究竟有多傲娇,明明很想被摸摸却总是高冷的讲着喵言喵语,得是你听懂了伸出手才会心甘情愿的在你手下露出肚皮,和一群猫猫一起玩的时候见你来了也是爱答不理,只有拿出猫罐头只喂它的时候才会尾巴卷上你的手腕高兴的不得了。
“果然啊,被偏爱的才会有恃无恐!”铃摇头晃脑叹着气,吃饱喝足的小黑舔着爪子,尾巴有一搭没一搭蹭着她的手臂。
它突然停下动作朝着巷口喵了一声,铃转头看去,看到11号环抱手臂靠在墙上,“来六分街的时候,我好像总是会遇到这只黑猫……还有你。”
“喵呜~嗷呜~”
忘恩负义的黑猫忘记了刚才在吃谁的罐头,三两下跳上墙围来到11号身前,叫的娇里娇气。
铃好笑地看着猫,“小黑看起来也很喜欢你。”
“……这种感觉,倒也不赖。”
“真的吗?”
11号偏过头不肯注视她。
而见面后的种种表现更是让铃确认了这个推断。
“你听得懂吧,它很喜欢你。”
我也很喜欢你。
缄默的军官伸手抚摸着柔软的猫毛,小黑也很给面子的打着呼噜,铃沉默片刻到底没有逼她,而是心照不宣转移了话题,“你一忙起来连个人影都看不到,我要是想见你总不能天天呆在六分街和猫一起守株待兔吧。什么时候带我去你那里转转?放心,让我去外围看看就好,我很好奇。”
其实11号在这之前其实想了很久。
她有很多理由拒绝这个小姑娘,身份,责任,后果。
但她想了很久还是狠不下心做决断,于是想着来看看她。
夜色朦胧,蓝发的姑娘巧笑嫣兮等着她的回答。
“……我知道有些士官,会肆无忌惮地用军车带着恋人到驻地里肆无忌惮的兜风。直到树上的黄丝带褪色,恋人都等不到他们从空洞中归来。所以,如无合作需要,我绝不会带你去我们驻地……你能谅解吗?”
是拒绝呀。
铃敛下眸子,笑了笑,目光坚定地望向她:
“11号其实是很温柔的人啊。但是我知道,我不会因为一部电影注定的结局而放弃去享受它,那么你呢,会因为一场任务注定失败而选择投降吗?”
月光下的女孩执拗地看着她,11号有些失语,想说些什么却有些哑口。
她怔怔的注视着那双明亮眼睛,像是想通了什么,笑出了声。
“不,”她朗声回应道,“从来没有注定失败的任务,退缩不前只是因为对自己的实力不够自信。”
“既然你勇敢,那我也不想投降了,【怦然的心动旅人】。”
铃哭笑不得。
“都这种时候了,你怎么还是叫不对我的名字啊?”
“这很重要吗?名字只是代号,我知道是你就好。”
全程围观的黑猫懒洋洋打了个哈欠,晶亮的猫瞳在夜里发着光,铃有些脸热,只好转移话题,“小黑的眼睛很漂亮,夜里会发光,白天是清澈的湛蓝色。”
11号转头看她,想起了之前某人拉面店的酒后失言,“我记得你说过我的眼睛很漂亮。那我的呢?”
她摘下护目镜,故意凑近了给铃看。
“你怎么连猫的醋都要吃……好啦好啦,我觉得你的眼睛……”
明亮,忠诚,炽阳如火,远比黄丝带温柔。
上次写着写着歪了,再来一版,稍微强硬一点、拿捏全局的鹅宝。
希望各位不要对西幻腻了
黑天鹅看上了光明神殿中的一个小骑士。
虽然作为黑暗神——光明神的死对头,但黑天鹅还是想试一试,毕竟,这位小骑士很合黑天鹅的口味。
夜幕降临,世界就属于黑暗神,即使是光明神殿也不例外。
黑天鹅躲在角落中,看着黄泉顺着固定的巡逻路线一点点靠近神像,瞄准时机从神像身后缓缓浮现。
“亲爱的骑士小姐~”
还没等黑天鹅说完,黄泉直接拔出随身的佩剑,锋利的剑划破空气,闪出一道锐利的光芒,直接将剑贴到黑天鹅的脸庞上,隐......
还没等黑天鹅说完,黄泉直接拔出随身的佩剑,锋利的剑划破空气,闪出一道锐利的光芒,直接将剑贴到黑天鹅的脸庞上,隐隐浮现出一道血痕。
黑天鹅一瞬间僵住。不是,光明神殿就没有做过光明神降临的预案吗?
“擅闯神殿者,死!”黄泉眼中闪过冷冽的锋芒,将无尽的杀意在神殿之中铺洒开。
黑天鹅轻轻碾着神像剥落的粉末,轻笑出声,“忠诚的信徒,当你能够看见我时,就说明你已经背弃了信仰。”
看着黑天鹅逐渐靠近自己,黄泉直接将刀尖对准了黑天鹅,“妖女,我的信仰岂容你置喙。”
黑天鹅指了指自己,“妖女”?哈!堂堂黑暗神还从未被人称呼过妖女。
黑天鹅直接伸手触碰黄泉的脸颊,“那我们拭目以待,小骑士。”
说着,黑天鹅隐匿在一片黑暗中。
一切属于黑暗的时刻都是黑天鹅的领域,梦境也不例外。
黄泉值完夜班回到家躺下,黑天鹅也顺势出现在黄泉的梦境之中。
黄泉看着梦境中又出现这位神秘女子的身影,下意识就要拔刀。
“在这里你可没有佩刀哦~”黑天鹅的眼神在黄泉的腰际游走,含着些许的戏谑。
“你到底想做什么!”黄泉狠狠皱起眉,看向眼前这位目的不明的女子,垂在两侧的手紧紧握起。
黑天鹅故作无奈地摇摇头,“唉~我可不是自愿的,明明是你召唤我来的呀,我也想休息休息呢,并不忠心的骑士小姐。”
说着,黑天鹅再次凭空消失,独留黄泉一人在空洞的梦境之中思考人生。
第一次的试探让黑天鹅尝到了甜头,但黄泉强硬的态度却又让黑天鹅有一些犹豫,毕竟黑天鹅也不喜欢强人所难。
第二天,黑天鹅照旧躲在阴暗的角落,观察着黄泉的行迹,心中有些纠结与隐隐的不安。
黄泉在光明神的雕塑前停驻,皱着眉道,“你出来吧,不用藏了。”
“小骑士,这么快就想通了。”黑天鹅也很意外,却要装作从容的模样,心中却止不住地雀跃。
黄泉意味不明地挑挑眉,“想通了,我也怕你不再理我了。”
“那好呀,跟我走吧~”黑天鹅缓缓伸出手,眼神带上一丝魅惑的力量。
黄泉顺从地跟着黑天鹅的脚步,一点点靠近神像。
“啪!”
黑天鹅看着凭空出现的手铐与紧紧禁锢住自己的神像,颇为意外地看向黄泉,“你做什么?”
“黑暗神大人,还不够清楚吗?”黄泉随手拨弄着黑天鹅手上的手铐,两者碰撞出清脆的响声,“我可是等待很久了呢。”
冰冷的神像撑着黑天鹅的身躯,是一种支撑也是一种束缚,黑天鹅感觉自己的神力一点点的在被削弱。
“让黑暗神注意到我真的很困难呢。”学着黑天鹅的模样,黄泉弯曲指尖,用关节处轻轻蹭着黑天鹅的脸庞,带起黑天鹅的一阵战栗,“表现得符合黑暗神的喜好,我装得好辛苦。”
“神明大人,可要补偿我一下哦!”黄泉凑近黑天鹅的耳垂,缓缓出声。
黑天鹅看着黄泉,默默感叹,原来,黄泉也还记得……
流萤:看劳资神助攻
*白月光文学的后续,现pa社畜故事,会有一定的校园含量
*好吧,我就是想看她们亲亲,这不过分吧?(你)
*全文5.5k+,如遇不喜请左上角,请彼此尊重!
以上
从回忆里挣扎出来时桌上已经换了聊天的内容,维尔汀下意识看向自己的手腕,而十四行诗的手早在不知不觉间就已经收回去了。
维尔汀说不清自己的情绪,只感觉从回忆中抽离后阵阵恍惚,以至于连其他人叫她,她都没有反应过来。
“主管。”
又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嗓音。
维尔汀如梦...
维尔汀如梦初醒地转过头,十四行诗的神情看上去带有些许担忧:“主管,您现在感觉怎么样?”
敬称的使用让维尔汀有些陌生,她刚想说些什么,但很快又觉得没有必要,因此只是揉了揉额角。她知道十四行诗是担心自己喝醉了,所以尽量让自己显得镇静而清醒,于是她摆了摆手,低声解释了一句:“抱歉,刚刚在想别的事情……怎么了吗?”
十四行诗似乎是顿了一下,但她很快就调整回了原来的状态,看了一眼其他工作室的成员,说道:“大家想换场地去KTV,想问您去不去。”
视线移至其他人的身上,迎着大家期待的目光,维尔汀顿了顿,不禁有点无奈,最终她只是笑着问道:“都看我干什么?走吧。”
欢呼声登时在包间里响起,走了一些明天还有事不能熬夜狂欢的,一众人浩浩荡荡地涌向KTV。明天是周末,用不着早起,所以即便在餐桌上已经碰杯了无数次,到了KTV还是上了一箱胡椒博士。
以暗为底色的房间中,霓虹灯五彩的光线照在众人的脸上,话筒也在不断地传递。话筒传至维尔汀手上时,她也不愿扫兴,就随口唱了几句。
歌唱来唱去也就是那么几首,大家很快也唱腻了,于是有人提出要玩游戏,本就想找乐子的星锑第一个举起双手赞成,讨论了一圈,决定玩些刺激的,最终敲定国王游戏。
国王游戏,就是在场所有人中抽出一个国王,在不知晓所有人编号的情况下,国王可以从编号中随意抽两个,并让编号对应的人做任何事。
按照星锑的话说,玩的就是心跳加速度。
前几轮基本都与维尔汀没有关系,毕竟在场人多。在见证了一个人骑在另一个人身上的俯卧撑以及对唱情歌之后,星锑直呼没有意思,并提议下一轮的国王最好提点刺激的惩罚。恰巧下一轮维尔汀抽到了鬼牌,在星锑的星星眼攻击和疯狂暗示下,维尔汀不得不提出了“咬冰块”的这个游戏。
游戏规则很简单,大概就是被惩罚的两个人里面,一个人咬冰块,一个人用嘴接冰块。
在场大多数人都发出了起哄的怪叫,随即便有人出了包厢去前台要冰块,令维尔汀不免觉得幼稚得有些好笑且可爱,而星锑简直都要笑开花了,声音都拔高了八度:“这个好这个好!维尔汀,你快抽!”
被催促着的维尔汀一边回应着星锑,一边又随口报了两个数字:“2和5吧。”
话音刚落,大家就凑在一起开始核对编号,叽叽喳喳地询问着彼此的数字,在没有询问出结果后又大声地问着2和5究竟是谁。
终于,一只手缓缓地举了起来:“我是5。”
视线霎时聚焦过去,手的主人俨然是十四行诗。看着十四行诗平静的神色,维尔汀摩挲着鬼牌的手道不清缘由地顿了顿,思绪似乎又有了纷飞的趋势,可现场吵嚷的声音还没有停止,维尔汀下意识去听,发现2号还没有人出来认领。
“你是2号吗?”
“不啊,我是7号……诶,你是几号?”
听着这些话语,维尔汀的心里倏忽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的视线慢慢地移向桌子中间的那张剩余的扑克牌,那是国王所对应的编号。
喉咙颤动一下,维尔汀将手伸了过去,动作像是放慢了无数倍,在摸到光滑的纸面时,维尔汀竟然莫名地感觉到自己的手好像在发抖。
将牌翻面。
醒目的红桃2映入了维尔汀的眼帘。
维尔汀的动作幅度并不小,很快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星锑在看清牌面后立刻惊叫了一声,然后发出了一阵大笑,维尔汀总觉得从这笑声中听出了一种幸灾乐祸的味道。而维尔汀自己都快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往常平淡的面色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缝。
2号是她自己。
所以她自己把自己给坑了?
维尔汀在自己的心中缓缓扣出一个问号。
而且……
维尔汀直起身子,看向一旁的十四行诗,对方的神色在昏暗的包厢内显得模糊不清,让维尔汀分辨不出对方的情绪。
让自己跟自己曾经的单相思对象一起咬冰块……
这不能够吧……?
脑子里的思绪还没有理清,吃瓜群众们便嬉闹着将两人推到中间,维尔汀接过好心人递过来的一个碟子,上面正好放着一块冰,她看了看这块冰,自己仿佛在风中凌乱。
吃瓜群众围观不嫌事大,催促着让维尔汀拿起冰块,冰块并不大,如果不想有任何接触就让十四行诗咬住似乎有些不太可能,维尔汀沉思着将冰块咬在口中,冰凉的温度差点让她打个寒战。
维尔汀没有抬头去看十四行诗,即便她心中是好奇现在对方的脸上会浮现什么样的神情。十四行诗比她略高一点,维尔汀不得不略略昂起头,但她仍是垂下眸子,一点一点靠近地过程中她似乎嗅到了什么味道,像是牛乳沐浴露,让维尔汀无端联想到身上带着奶香味的小狗。
是沐浴露吗,还是香水味?又或者她本身就带着这种味道?
维尔汀无法求证,在大脑一片空白的状态下,溺浸于来自于十四行诗的香气中,她甚至都能感受到对方灼热的鼻息。
是不是已经靠得很近了?
口中的冰块仍在不断地融化,维尔汀自知应该加快速度,不然到最后十四行诗会不方便去接。
可十四行诗为什么不动呢?她是不是不想……
瞳孔不禁放大,维尔汀下意识想要后退,一只手却在这时扯住了她的衣袖,呼吸之间,柔软的触感覆盖下来,裹挟着清甜的气息,维尔汀甚至还没有来得及思考,口中的冰块便被咬住了。
脑中一片空白,下一刻,十四行诗退开了。
一切来得都太过突然,维尔汀总觉得自己的脑子正在嗡嗡作响,在屏息到身体潜意识逼迫自己重新开始呼吸后,她终于意识到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包厢内在尖叫和狂欢,大家都看见了自己想看到的节目效果,甚至还有人问是不是亲上了。她们的确看不清维尔汀是否真的和十四行诗亲上了,房间光线的影响给她们两人的惩罚蒙上了一层纱。维尔汀含糊地搪塞过去,在扭头时看见站在自己身边的十四行诗,极近的距离本可以让她清晰地分辨出对方脸上的表情,但十四行诗却在此时低下了头。
“抱歉,主管,我……”
面对着十四行诗的欲言又止,维尔汀不知道自己现在究竟是一副怎样的表情,她只是尽量调整着自己的情绪,最终浅笑一下:“没关系……我并不在意这些,只要你不介意就好。”
十四行诗摆了摆手,动作中似乎有些慌乱:“我……我当然不会在意……”
维尔汀不说话了,她知道对方不会在意,毕竟从同窗的学生时期开始,对方就仅仅只是把自己当作朋友,可她很少见到这样嗫嚅的十四行诗,这让她不由得有些担心对方,她刚伸出手去,却又在那一瞬捕捉到了什么,手僵硬在了半空。
她的视线落在了对方泛红的耳廓上,在包厢中看得不甚清晰,但它就在那里。
维尔汀忽然间就看不懂十四行诗了。
你真的不在意吗?
啊,你当然不会在意,毕竟这明明只是娱乐,而我们之间也仅仅只是朋友罢了,朋友间的亲吻也很常见,什么都代表不了,对吧?
可是……
你为什么还是会脸红呢?
维尔汀不是第一次见到十四行诗脸红,如果硬要追忆一段的话,大概可以追溯到她们同窗时期。
就比如今天,维尔汀特意带了一口袋的太妃糖,见到朋友就会分出去几颗,而在遇见十四行诗的那一刻,她努力抓了满满一把,还佯装平静地问对方要不要。
十四行诗当时正在读词典,在听见维尔汀的声音后扭过头,便看见那只伸向自己的手中放了七八块糖,只是摇了摇头:“谢谢,但不用了。”
维尔汀也说不上当时的自己是否有感受到挫败,因为下一刻,十四行诗就朝她伸出了手,那一瞬间维尔汀是惊喜的,结果刚想把糖放在十四行诗的手心,就听见十四行诗轻声说道:“维尔汀,昨天的笔记给我检查一下。”
说着,十四行诗又顿了顿,看着石化的维尔汀,好心提醒一句:“早上不能吃太多糖,对身体不好。”
维尔汀在那一刻就觉得十四行诗是个没有七情六欲的学神,她默默掏出本子交给十四行诗以后,十四行诗一边检查标注,一边还在督促自己早读。
“那不是更能证明她很爱你吗?”星锑剥着糖纸,将太妃糖丢进嘴里,美其名曰是午餐后的甜点,“她甚至会关心你吃糖太多影响身体。”
夏日的食堂里空调嗡嗡运作着,维尔汀将胡萝卜片塞进口中后微微皱了下眉头,又在听见新朋友星锑从一种全新的角度分析当下局面之后,心中舒坦了一些。
好吧,虽然道理不多,但是用来安慰自己已经足够了。
瞅着维尔汀沉思,星锑却拍了拍维尔汀的肩:“嗨,跟女孩子拉近关系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复杂,你看,你现在不是跟我相谈甚欢吗?”
维尔汀抬眸,语气有些无奈起来:“你和她又不是同一种性格。”
“这么想你可就大错特错了!”星锑微微提高声音,脸上浮现出自信的神色,“人都是有共同点的,在我看来,她拒绝你很可能是因为你没有抓住她的喜好,就比如说我——我可无法拒绝会送我一张绝版的摇滚唱片的人!”
……说得有道理。
所以我该送她些什么……?
一瓶洗手液?或者一整套豪华版习题?
结果琢磨了半天,维尔汀想出的礼物连自己都觉得离谱,在心中画了好几个打叉,最终她趴倒在桌子上,如果她的身边有一根小杆子的话,你一定能看见冉冉升起的一面白旗。
苦思冥想无果,反倒来了新的活,一位同学轻轻敲了敲维尔汀的桌子,在维尔汀抬起头后,告诉她班主任让她去行政楼领一份表格。
略带懒散地起身,视线落在窗外时维尔汀才发现天色已经黑透了,抬头看一眼教室前方的钟,还有两分钟下一节自习就要开始了。
去往行政楼的路并不是很远,但需要经过一片小树林。这片小树林在学校中是一片传奇之地,因为这一块地方就只有一个路灯,一到晚上整片树林大多都沉浸在黑暗之中,所以许多校园怪谈都诞生于此,像抓着一个布娃娃并徘徊哭泣的小女孩,以及眼珠子都掉下来的飘荡女鬼都会在这里出没。而可能更糟糕的是,前几天几个学生在这里秀篮球技术,不小心将唯一的路灯给砸坏了,原本就昏暗的地方现在变得近乎伸手不见五指,以至于这几天很多学生都尽量避免晚上去行政楼。
不过维尔汀并不怕这些,就在昨晚放学之后,星锑还特意拉着她在小树林完完整整地走了一遍,星锑为此次行动还起了一个帅气的名字:怪物森林探险计划。
结果当然是什么都没有发生。没有哭泣小女孩,也没有游荡女鬼,除了听见也许是不得不经过这片地方而又自己把自己吓到的人发出的几声能刺穿耳膜的惨叫,维尔汀和星锑什么都没有遇到。
因此今晚维尔汀堪称轻车熟路地穿过小树林,脑中还在思索着对她来说很重要的问题——她该送十四行诗些什么。
步伐落在镶着小草的石板路上发出轻微声响,走着走着,维尔汀倏忽蹙起眉头,脚步也一下子停止了。
簌簌,簌簌。
……什么声音?
维尔汀尽量捕捉着轻微的声音,却发现四周很快又陷入了寂静,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距离走到小树林的尽头还有不少距离,维尔汀面容平静,她凭借月色在视野之中搜寻着,最终在一棵樟树的背后看见了隐约露出的一点衣角。
维尔汀眯起眼睛,她想看看这人躲在树的背后是想干些什么,因此向樟树走去的时候不自觉地放轻了脚步。距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维尔汀摩挲着手掌,却在下一瞬看见了一抹橘色的发丝。
是十四行诗。
几乎没有任何思考,大脑便将这个结果反馈给了维尔汀,她略感意外地停了下来,不禁有些困惑对方躲在树后面干什么。
直到她看见十四行诗微微发颤的肩膀。
恍然大悟的同时,维尔汀不禁有点想笑,她很难想象在自己眼中的六边形战士竟然会怕鬼。不过她虽然这样想着,落脚的时候还是特意发出了一些声音,以防自己突然出现在十四行诗的面前反而会将对方吓到。
特意造出的声响一下子吸引了前方人的注意,十四行诗随即扭过头来,眼中的紧张和惊慌近乎快要溢出来了。而在看清维尔汀脸的那刻,十四行诗显然怔了一下,而后松了口气。
“你怎么在这里?”维尔汀几步走到十四行诗的身边,一边避开潮湿的泥土,一边问着对方。
十四行诗似乎刚想回答,身体却又突然绷紧起来,下意识伸手抓住了维尔汀的手腕。
柔软的触感再一次从肌肤传递开来,维尔汀不禁顿了顿,她转过头,在月光下隐约捕捉到了十四行诗脸上还未褪去的害怕。
维尔汀感觉自己的呼吸似乎是停滞了一下,声音也不自知地轻柔下去:“怎么了?”
十四行诗看上去很紧张,小声问道:“维尔汀……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维尔汀愣了愣,侧耳去听,果然又听见了簌簌声响,好像还带上了什么奇怪的声音,维尔汀分辨不出来,看了一眼十四行诗,手轻轻一动,将对方的手抓得更紧:“别怕,我在这。”
十四行诗似乎是顿住了,而维尔汀只是附身向声源处走去,十四行诗一路无声地跟着维尔汀,手心传来的来自维尔汀的体温却让她不知缘由地感到安心。
距离声源处愈来愈近,维尔汀面无波澜地伸出手,想将一小丛灌木拨开,十四行诗下意识闭上眼,却在接下来的几秒后没有听见维尔汀发出任何声音。
微微睁开眼,发现维尔汀的神色从镇静变成了无语,十四行诗不禁扭过头去,结果却又在下一秒敛回目光,并一下子理解了维尔汀脸上的无语究竟是因为什么。
透过灌木丛,可以看见一对小情侣正在小树林深处亲得难舍难分。
可能因为她们站着的地方离那对小情侣还有一点距离,又或者说那小情侣沉醉于爱情太深,他们没有发现维尔汀和十四行诗。
维尔汀轻轻地吐出一口气,将手收了回来,瞥了一眼身边的十四行诗,刚想收回视线,却惊奇地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十四行诗,你脸红了?”
TBC
好,无奖问答,十四行诗为什么在和维尔汀咬冰块以后脸红:
A.被冰到了
B.就是想脸红,怎么着
C.因为亲密接触害羞了
D.对维尔汀有除友情之外的想法
(什么怪问题)
以后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在校园线结束之前,成年线和校园线都是会双线并行的,我真的很想快进到后面,给你们看(我眼中)超级纯爱的tk14(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