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天夜晚,基尼奇执行完任务回家,刚回家没有听到那熟悉的声音,感觉心情愉悦了不少,准备简单洗漱一下就上床睡觉
然而,不可思议的事发生了,他刚进浴室,就看见浴缸里有一个人,他拿出小刀,准备随时刺杀那人
基尼奇刚靠近,就听见那熟悉的声音
“阿奇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你是不是不要我了”那人还摆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
基尼奇疑惑,这声音听着怎么那么像阿乔?带着疑惑他定睛一看,看着看着,突然那人把他一把拽进浴缸里,他手上的小刀掉在地上,人则是被紧紧的抱着
“……………??你是谁?”被拽进来的基尼奇抛出问题,看着面前的人,试图挣脱......
“……………??你是谁?”被拽进来的基尼奇抛出问题,看着面前的人,试图挣脱那个怀抱
“我不就化成人形了吗,你就不认识我了??啊!!阿奇你个王八蛋!!”那人脸上一副生气的表情,抱的更紧了
“………阿乔……松开……”基尼奇被阿乔抱的快喘不上气了,阿乔不情不愿的松开了他
然后基尼奇感到刚才抱住他的阿乔身上很热,就小声嘀咕“龙也会生病吗?”
“那个……阿奇……能不能帮我个忙……”阿乔戳了戳手
“什么忙?”基尼奇看向他
“……最近……你也知道的…那个时期到了……”阿乔貌似不好意思说
“………”基尼奇懵了
(中间部分省略)
“没有好点吗?”
“好像没有…”阿乔戳了戳手,随即又坏笑道
“既然还没好,那就委屈一下阿奇啦~放心~我不会让你感到不适的”说完没等基尼奇同意,就贴上了他的嘴唇
“唔?!”基尼奇试图反抗,但是无效,只能任凭阿乔对他干这干那
等到基础工作干完后,阿乔就开始对基尼奇开始了新一轮的“玩耍”
直到“玩耍”到一处地方,基尼奇就开始叫出了声
“等……那个地方…!!”基尼奇明显慌了,开始阻止阿乔
阿乔似乎压根没有听懂,不顾基尼奇的不快感受,就往那个地方“深入探索”
就这样,二人度过了这么一个“快乐”的夜晚
第二天早上一醒来,基尼奇就感觉到肚子胀胀的,腿也软的站不稳了,看向变回像素龙样的阿乔,满脸怨恨,他扶着墙慢慢站起来,把阿乔一把拎起来,扔到了地上
阿乔被这一扔给疼醒了,醒来后先懵了一会,才感觉到疼痛,果不其然,转头就看见基尼奇坐在床上,看着它这幅样子
脸上的表情似乎是写着两个字“活该”
阿乔感觉自己又受到了一次单方面家暴,却不敢对基尼奇再动手,生怕基尼奇把他打消散了
于是,阿乔化为人形,贴上基尼奇的嘴唇,以一个吻来认错
基尼奇明显愣了一下,但随即又恢复平时那副高冷模样,并穿戴好校服,准备去上学
“诶?阿奇等等我呀!”
“赶快点的,不然等会就赶不上早车了”
至此,全剧终(bushi)
和摄政王手中的葡萄通感后,朕对着摄政王禽兽了。
朕发誓。
都怪摄政王太美貌了。
不,这句划掉。
都怪他不该听几个大臣蛐蛐,就要杀朕。
朕给他当先皇的替身。
朕给他暖脚。
朕死了,他上哪儿去找朕这么听话的小狗!
哼!
1
“最近朝堂上传闻,朕不许陛下亲政,是为了取陛下而代之。陛下怎么看?”
摄政王斜倚在榻上,修长的手指捏着一颗葡萄,漫不经心地问朕。
朕跪坐在他脚边,低眉顺眼地递上一方丝帕,心里却在疯狂吐槽:还能怎么看?当然是跪着看啊!
想当年,朕的亲爹——也就是先皇揭竿而起,摄政王慧眼识英雄,倾尽全力支持。
朕的娘死后,摄政王不但要给朕的父皇当军师,还要替......
朕的娘死后,摄政王不但要给朕的父皇当军师,还要替老头子带娃,也就是朕,偶尔还做些缝补的妇人活计。
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只要不是个瞎子,都能看出他对老头子的一片痴心。可惜朕的爹是个榆木脑袋,心里只有朕的亲娘。
前几天,刘阁老提议让朕亲政,却被摄政王一票否决了。
理由冠冕堂皇:臣担心陛下年幼,江南水患未平,陛下恐处理不来。
呵呵,朕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能一口气跑五公里不带喘气的!
不过,对摄政王想取代朕这个说法,朕是从来不信的。
朕一直很自信,他就算再怎么只手遮天,也不可能对朕这个“先皇遗孤”下手。毕竟我是他心上唯一的血脉。
可是今天,他看朕的眼神,怎么就这么不对劲呢?
难道……他终于发现朕其实一点都不像朕的爹,反而更像他那死了多年的情敌,朕的母后?
夭寿哦,朕是不是明天就要驾鹤西去了?
朕不想嗝屁啊。
倒不是贪恋这皇位!
而是贪恋摄政王的美色。
朕坦诚,朕从十年前第一次见到他,朕就发誓非他不娶!
诚然,那时朕才十岁。
但是,有志不在年高。
朕还没告诉他朕的情谊,朕坚决不会嘎掉。
“爱卿,朕与卿的情谊,岂是区区流言蜚语能生分的?想当年……”
为了让他心软,朕深情缱绻,涕泪俱下,带他回忆起六年前,朕和他被敌军追杀,坠落山崖的日子。他孤军断后,要朕跑,朕不跑,扛着重伤的他一起跳崖。
在崖底,他毒发,朕趴在他腿上,为他吸出毒血。
夜里,他因为失血过多发冷,朕把他抱在怀里,给他暖身子。
他伤好一些后,还为朕缝补衣裳。
“那是爱卿第一次为朕缝补的衣裳,朕到现在都好好的保存着,除了娘,没人再给我缝补过了。”
皇帝的衣服不用补,破了就扔了。
我说的自己都感动。
结果,他脸色反而更难看了。
难道……朕就真的得非死不可吗?
朕越想越委屈,抓起一颗葡萄,颤巍巍地递到他嘴边。
这世上,再也找不到像朕这样心甘情愿为他做牛做马的皇帝了吧!
他薄唇轻启,含住了那颗葡萄,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朕的手指,酥酥麻麻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
更要命的是,随着他一下一下地咀嚼,朕忽然觉得热血冲头。
朕感觉,朕好像被咬了。
朕要碎了。
荡漾的碎了。
2
不会吧,不会吧!朕居然跟葡萄共感了?
为了验证这个惊人的发现,朕颤抖着手,又抓起一颗葡萄递到他嘴边。
摄政王却微微皱眉,躲开了朕的手,语气有些不悦:“够了,别闹。”
“别嘛,再吃一颗,就一颗!”朕厚着脸皮,继续哄他。
朕知道,摄政王这人吃软不吃硬,最喜欢看朕对他撒娇。
于是朕熟练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眼巴巴地看着他。
果然,他就是吃朕这套。
在朕的软磨硬泡下,又吃了好几颗葡萄。
而朕的心潮,也再次澎湃了。
石锤了!真的共感了!
朕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飘起来了,像踩在云朵上一样,轻飘飘的,浑身都充满了不可描述的……
更刺激的是,一想到,这些感觉,都是摄政王带来的,朕的头皮顿时一阵酥麻!
朕的祖先终于显灵了吗?
知道朕馋摄政王多年了,让朕一偿宿愿!
“陛下,陛下?”
“啊?”朕猛然回过神,才发现摄政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放下了葡萄,正一脸严肃地看着朕。
“臣想将那些散布谣言的主犯处死,陛下以为如何?”
“啊?”朕又是一愣。
朕沉迷在快活之中,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李轩!”他突然提高了音量,语气中带着一丝怒意。
完了,他该不会是发现朕刚才的异样了?
朕吓得魂飞魄散,想也不想地扑过去,一把抱住他的大腿:“别杀!别杀!朕……朕错了!”高热的体温一秒降下去。
摄政王愣住了,眼神复杂地看着朕:“陛下这是何意?难道……难道陛下真的相信那些谣言,以为臣想要……”
啊?
他不知道朕正在快活啊!
完了,误会大了。
“不是的!不是的!”朕拼命摇头。
他静默,但期待的等着我解释。
朕:“朕……朕只是……只是……”
啊啊啊,这是朕敢说的吗?他怕不是要当场砍死朕。
摄政王的眼神暗了下来。
“够了!”他猛地站起身,将朕甩开,语气失望至极,“既然陛下如此不信任臣,那臣以后……再也不会进宫一步!”
什么?
再也不会进宫见朕?
哦,对,他要弄死朕,朕要死了,他的确不用再进宫见朕了。
朕顿时慌了。
朕不在乎皇位,可是朕害怕再也见不到他。
恐惧壮人胆。
朕一把抓住他的手,带着哭腔哀求道:“爱卿,你听朕解释!“
他一根一根指头掰开朕的手:“陛下自重,臣与陛下不熟!”
清汤大老爷,不熟都出来了。
既然他铁了心要朕死,那就别怪朕不客气了。
朕用力一拉,将他拉倒在我的怀里。
他平素看起来虽然气势吓人,其实这些年为天下百姓禅精竭虑,身体虚的很,根本敌不过我的手劲。
“大胆!”
他恼羞成怒的呵斥我。白玉似的耳垂都红透了。
我打横扛起他,把他扔到床上:“知道爱卿恼,但是爱卿先别恼,朕还有更大胆的。”
他被我摔的一懵,刚醒过神,想起来,就被朕欺身压住。
“别离开朕!只要别让朕见不到,你要什么朕都给你!”
朕把他的手按在滚烫的心口。
“想要杀了朕也行!朕从来不在乎皇位,只要爱卿开心,朕可以下旨传召,让你继位。”
“朕想要的只有你!”
他好像被手中的东西烫到,浑身一震,看着朕欲言又止。
但朕已经不想再听,只想紧紧地抓住他,哪怕只有一瞬间也好。
“爱卿,春宵苦短!你就从了朕吧。”朕扯下他发冠上的丝带,将他的手腕绑在了床头上,“事后要杀要刮,都随你的意。”
一抽没有的我只能剪剪视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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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蛇立准备离家出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他打开房门,贺呈一堵墙似的把门堵了个严实。
蛇立皱起了眉,声音冰冷冰冷地:“让开。”
贺呈并不意外他的反应,反而顺着他的话说:“现在就走?没有什么要收拾的?”
他看着蛇立手上只拿了一部手机,连个包都没带。
“收拾个屁!”
贺呈听见蛇立说的话,眼神暗了暗,蛇立感觉到他的不悦,忽然便不敢出声了。
贺呈天生有这种气场,让蛇立感到压抑,可是又新鲜。
“今天开始,脏话,改掉。”贺呈把他拉到身边,扫视了一眼房间,干净整洁,完全没有属于他的生活气息。
更像是一间酒店。
“这是你房间...
“这是你房间?”贺呈的声音里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惊讶。
别说贺呈,就是蛇立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在这样一个房间里睡了十几年。
墙上挂着很客套的名画,桌上的摆设大概是装修时候就配套的,显得刻意而无趣。
贺呈突然想起家里贺天的房间,从来不是自己收拾的衣服,一柜子的模型和漫画书,还有一抽屉的和莫关山的照片。
“我又不在这儿睡。”
实话说,蛇立从初中开始就不怎么回家了,东一天西一天,要么去网吧泡几天,要么就去同学家住,同学的家长要是烦了就换个同学家。
蛇立很不喜欢贺呈打量自己房间的眼神,像在参观一个动物园,他的眼神里带着让他讨厌的同情。
“没什么好看的,要看去总统套房,一次性看个够。”
贺呈并不恼他的不礼貌,还按他的意愿出了房间。
你妈把你卖给我了——他正想这么说,又觉得不妥。
贺呈从管家手里接过了蛇立的书包,最后说:“你现在是我的了,你应该知道?”
蛇立的牙关紧了一下。
“我说你能不能放过我?”蛇立躲过了贺呈要来拍他肩膀的手,几天下来的情绪似乎就要爆发,“不就是划到贺天了吗?你他妈的让他划回来啊!”
“小少爷——”管家见蛇立又到了爆点,连忙上来阻止,他知道贺呈这个人可不能得罪。
可是贺呈把他拦了下来,伸手拿过挂在玄关墙上的一顶黑色鸭舌帽,扣在了蛇立头上。
他的语气听不出冷暖:“我说过不准说脏话。”
口头警告对我行我素惯了的蛇立一直没什么用,可是贺呈的警告是个意外。
蛇立噤了声,忽然感到一阵让他想哭的委屈。
—
车要离开的时候,他最后看了一眼自己没怎么住过,却能算作是他的家的房子。
现在什么都空了。
除了那个管家留了下来。
不过不用他难过,因为很快那里就会住进去一个新的家庭,那位管家也要服饰另一个少爷或小姐。
贺呈从反光镜看了一下盯着窗外的蛇立。
蛇立没说话,但贺呈知道他听见了,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他知道。
贺呈不知道怎么跟这样一个小孩交流。他在家跟贺天说的话也不多,可是气氛也完全不一样。
蛇立跟贺天根本就是两个极端。
车内的空气一下子就冷了下来,蛇立习惯于这种沉默,可是他以为也习惯沉默的贺呈很讨人厌地开了口。
“你妈妈走的时候通过你向我要了一笔钱。”
蛇立很清楚那个“通过你”是什么意思。
“哦,多少?”
他确实很好奇这个价钱。
“五千万。”
笑死人了,他一个蛇家的少爷就值五千万。
贺呈想了想说:“你妈妈要走的时候给你留了三千万。”
“什么意思?”蛇立顿了一下,“三千万我不要,你放我走。”
“你以为我缺这三千万?”贺呈的眉间拧了一下,蛇立便又不做声了。
贺呈想了想,觉得自己与蛇立的交流方式似乎需要一些转变,于是说:“现在是我欠你钱,等我还完了你就可以走。”
可是蛇立压根没理会他的让步。
“是不是只要贺天高兴你就会放我走?”
“这跟贺天没关系。”
看来是不需要什么转变。
但蛇立还是固执地以为这一切都是为了贺天而做的安排。
一个星期前他在学校厕所看两个混混打架,他就靠在窗边,什么也没干,当然手上习惯性地转着刀子。
然后莫关山闯了进来,紧接着是贺天。
贺天以为他要对莫关山干什么,特别是他手上还转着闪着寒光的刀子,立刻就紧张起来。
结果是争执过程中,贺天的手臂被他的刀子哗啦了一个很长的伤口。
旧账没算完,又添新账。
其实那天他挺高兴的,虽然刚参加完父亲的葬礼,但他母亲平生第一次去了他的学校,还见了他很讨厌的老师。
贺天那边,贺呈也来了。
蛇立那时候并不关心贺呈来干什么,也不关心他们的交谈内容和对自己的处分,他好像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只是因为母亲难得的关心而高兴。
只是他现在才知道他们是在讨论把他卖掉的事情。
——02.
贺家的大门比蛇家的要气派上不少,氛围也比蛇家的热闹。
蛇立的对门就是贺天的房间,大小上也差不多,就是格局反了一下。
对这个房间蛇立是感到意外的,不过他也很能想象到贺天回来之后看到他房间的那张臭脸。
贺呈把他带到房间后就离开了,他不知道他在忙什么,大概是工作上的事情,反正不关心。
“蛇小少爷,大少爷说了,现在您也是我们贺家的人了。”管家笑吟吟地给他抱来睡衣和换洗的衣服,还帮他在床头点上了香薰蜡烛,“要是还缺什么您就和我说,大少爷说让您休息一下,晚点吃饭我来叫您。”
蛇立没来得及拒绝,管家就出了门,还把房门带上了。
蛇立在房间里就着衣服在被子上短短地睡了一觉,感觉自己的精神比前两天恢复了一些。
贺家的床躺着也冷冰冰的,跟他的那间“酒店”没什么区别。
看来也不怎么样嘛。
管家来叫他吃饭,他才下楼,看见贺呈已经在饭桌上等他了。
蛇立不想吃东西,可是确实有些饿了。
刚坐下还没动筷子,贺天带着莫关山就走了进来。
两人看见他的时候都怔了一下,贺天看向了他哥,像在问为什么。
贺呈等他们坐下才不紧不慢地开口,只说了一句话:“蛇立现在被我们家领养了。”
蛇立在心里嘲笑了一下,笑自己也笑贺呈。
什么领养,说的好听,不就是买卖么。
整顿饭吃得三个孩子都很压抑,蛇立致力于思考如何脱身的问题,莫关山在蛇立和贺呈面前吃得一点也不自在,贺天的眉间一直拧着,想是对关于蛇立的安排很不满意。
只有贺呈还是那副自带屏障的样子,该吃吃该喝喝。
莫关山火速吃完了饭,看贺天也吃完了,就在桌子底下扯了扯贺天的衣服。
贺天会意,站起来打了声招呼,又冷着眼睛看了一眼蛇立,便带着莫关山回了自己房间。
蛇立强迫自己把米饭扒完了。
“我……”
他开了半个音节的口,就被贺呈打断了:“怎么不吃菜?”
“不喜欢吃。”蛇立回答得很干脆。
贺呈往他碗里夹了一块肉,“你这样打架能打得过别人?”
“我又不需要打过别人。”蛇立嘟囔一句,低头把那块肉吞进了胃里。
他只需要比别人耐打就可以了。
贺呈站起来,要离开的时候对他说:“想吃什么跟管家说。”
蛇立在心里为他的离开放鞭炮。
——03.
在贺家度过的第一个晚上,蛇立是决定在游戏里度过的。
可是对门贺天放电影的声音太大,让他感觉很不开心。
他两手空空从家里出来,耳机也没带,于是也把游戏的音效开到了最大。
他不知道贺呈是会来查房的。
总之敲响了他房间的门。
两个人门内门外,蛇立瞪着他看,贺呈有一瞬间居然感觉他凶狠的样子有些可爱。
蛇立看他半天不说话,不耐烦地问他:“干嘛?”
“明天上学,晚上早点睡觉。”他想了想说,“别看手机。”
“知道了。”
烦。
蛇立把房门关得很响。
贺呈被他唬住了。
过了大约半分钟,蛇立听见贺呈过去敲贺天的门,让他把电影的声音放小。
凭什么他能看电影我不能玩手机?
蛇立当然玩了一个通宵。
第二天贺呈见蛇立睁着两只熊猫眼,就知道他是熬夜了。
可是他没说什么,出门前提醒他早晚都有人接送,所以别想着逃跑。
蛇立当然不会逃跑,他很聪明,他知道以贺家的实力要把他这样一个人从大城市里找出来有多么容易,而且他现在身无分文,附加的三千万还在贺呈的账户里。
“还有在学校里不要惹事,不要说脏话。”贺呈说,“发现一次就在家里闭关,一次三天。”
“考试成绩如果没达到我给你定的目标,我会给你安排家教,手机没收。”
那有够闷的。蛇立想。
拜贺呈所赐,大家发现了一个崭新的蛇立。
这一周,蛇立不仅没参与学校里的干架事件,没逃课没抽烟没喝酒,而且还认真听课了,书本上写了很简洁明了的笔记,虽然有时也会很光明正大地趴下来睡觉。
可是他身上的丧气还是没有改变。
他很少说话,像以前一样,刘海遮住了眉毛,显得很没精神。大部分的时候,大家看他的表情,还是那一副什么都无所谓甚至有些厌恶的样子。
他偶尔也会露出很难过的眼神,看着自己白皙皮肤下的血管出神。
他还是那个蛇立,只是被框在了贺呈给他的框架里,变得规矩了一些。
贺呈偶尔会来查他的作业,略略地看,像看一封不重要的文件。
不过他倒是很惊讶蛇立补课的速度。
贺呈看了一会儿问他:“你自己写的?”
瞧不起谁呀。
蛇立不喜欢他看他作业时候的表情。
——05.
周末贺呈基本上会回家办公,因为家里也有很多事情需要他决策。
最近要准备校庆,贺天他们四个排了节目,蛇立每天看他们形影不离说说笑笑的,早就够烦了,没想到他们还要在周末回家排练节目。
贺呈恰好也在家,只不过泡在办公室里。
贺天打了声招呼就带着莫关山他们去了一个闲置的房间,就在蛇立房间的正上方,打打闹闹的让蛇立觉得很不清净。
蛇立捂住了耳朵,可是这样他就没办法打游戏了。
他看着桌上的香薰蜡烛晃了神。
每天管家都会给他点蜡烛,早一支晚一支,说是安神助眠的,薰衣草味,淡淡地飘在房间里,存在感不高,蛇立下意识靠近闻才会闻到。
那火焰橙红的一圈,不安分地窜动,在他拉着窗帘的昏暗房间里显得很亮。
他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手,然后慢慢地伸向了窜动的火焰。
他想抓住它,抓住有温度的东西。
还没抓实,他房间的门就被粗暴地打开了。
他回头看了一眼,贺呈就站在门口。
“要敲门。”蛇立很平静地转了回去。
“你在干什么?”
蛇立没回答他,转身去够桌上已经倒好水的玻璃杯。
只是他没端稳,杯子里的水洒出来落在他的手上,打湿了地板。
蛇立又淡定地抽了两张纸巾擦了擦手,又压去了地板上的水。
贺呈看见那玻璃杯上面还飘着雾气,便发觉有些不对劲。
他走过来看见蛇立白皙手背上迅速红起像是被热水烫伤的一片,猛地抓住了他的手腕把他整个人拉了起来,拽到了浴室打开冷水冲他的手。
蛇立整个人有些发懵。
“你不烫?”
他把蛇立的手腕抓得很紧,怕人逃走一般。
蛇立明白了,不过关于他的病他没想瞒着贺呈,只是又不愿意承认,于是说:“可能有一点。”
贺呈又挤了牙膏在他手上。
“这是干什么?”
小少爷从来不知道烫伤是可以涂牙膏的。
贺呈有些奇怪,一下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于是一边把他手上的牙膏涂抹开,一边说:“有用的。”
“哦。”
贺呈还捏着他的手腕,有些不放心:“手别乱动,晚点再洗掉。”
蛇立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们在干嘛?”
见一站在蛇立房间的浴室门口,看贺呈抓着蛇立的手,有些懵。
贺呈松开了手。
蛇立走到浴室门边。
“要敲门。”
他把门关得很响。
见一一路小跑回到了楼上临时的排练室,把刚才看到的贺呈的样子兴奋地告诉了贺天。
他原来只是去贺天房间拿东西而已,结果因为走错了门,就看到贺呈和蛇立在浴室里略显尴尬的一幕。
令他失望的是贺天并没有什么反应。
几个人吵吵闹闹地又继续排练。
贺呈一走,蛇立便想把手上的牙膏洗掉,但最后还是没有行动。
床头的香薰蜡烛被贺呈带走了,蛇立就开始翻箱倒柜,最后在书架上发现了一个隐蔽的微型摄像头。
他没有马上弄碎它,他把它放在手心,来到贺呈的书房,把门敲得很响,几乎是狂锤,脸上的表情却还是那副冷淡的样子。
贺呈开了门,蛇立把摄像头递给他。
贺呈有些难堪。
蛇立妈妈在把蛇立送过来交给他之前,就提过蛇立偶尔会有伤害自己的行为,于是他就装了这个摄像头,没想到今天还派上了用处。
不过这使用期还是短了点。
蛇立见他收下便转身走了。
贺呈注意到他的手上还有牙膏,放心了一些。
贺天他们在楼上排练,莫关山靠着窗,头一偏便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蹲在贺家偌大的草地上,显得有些孤独。
“那是蛇立?”
三个人的玩闹停下来,凑在窗户边上看。
“他怎么还蹲那儿?我看都快半小时了。”
“他在那里干嘛?”
“不知道。奇奇怪怪的。”
贺呈也在书房的落地窗边看蛇立,这个奇怪的小孩,身边放着一个蓝色的小桶,不知道是哪里拿来的。
他越看,脸上神色越是古怪。
被他差遣过去的管家回来了,向他汇报:“蛇小少爷说屋里太吵了,不想进来。”
贺呈最后还是从放任和干涉之间选择了后者。
他走到蛇立身边,用自己觉得很和谐的语气说:“你在干嘛?”
蛇立抬头看了他一眼,一双手抠挖土壤的动作却没有停止,过了一会儿才回答:“挖蚯蚓。”
声音轻轻的,听不出喜悦,也听不出不悦。
贺呈看了看那个蓝色的小桶,里面确实有几只蚯蚓在土壤间扭动着。
蛇立没洗掉手上的牙膏,可是那些牙膏现在也沾染上泥土了。
贺呈想了想开口:“摄像头我不会装了,前提是你不许有危险的行为。”
“哦。”蛇立回答得照旧很冷淡,他这次都没有抬起头看贺呈。
贺呈看他抓着一块石头刨土,他抓得很用力,抓得他手上的青筋血管都暴起。
“你在生气?”
贺呈看蛇立的表情,多年的商场经验能够让他准确分辨出别人的喜怒哀乐,到蛇立他却不分不清了。
“没有。”
贺呈好像发现了什么,可是现在还不敢确定。
“你不疼?”
他把他从草地上拉起来,蛇立没有挣扎和反抗,像个任他摆布的娃娃。
疼不疼?
这个问题今天蛇立已经听贺呈问了两遍了。
“可能有一点。”
他还是那么回答。
贺呈把他带到后院靠墙的洗手池,用水把他手上的泥土冲净,蛇立才发现自己手上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划裂了很多处,鲜血渗出的样子让他想到自己小时候这么挖蚯蚓的时候。
贺呈的包扎技术不太好,蛇立觉得几个创口贴就能搞定的事情,贺呈非得给他包成了木乃伊。
蛇立有些无语,更想拆掉缠满了手的绷带。
不过贺呈答应他,帮他向学校申请请假两天,他便不准备拆了。
反正也就是包了一层绷带,不痛不痒的。
——06.
贺呈一个星期都没有出现,管家说他是在忙公司的事情,反正蛇立不关心。
有天晚上蛇立见贺呈和贺天坐着同一辆车回来,他就在自己房间的落地窗看着,那辆纯黑的迈巴赫停在贺家大门正对的地方,看着就像随时要离开的样子。
说实话他有些羡慕贺天。
可是贺天的脸色很难看,蛇立猜那是他在做他不喜欢的事情。
蛇立没打算下楼迎接他们,见他们进了屋子,便重新趴回床上打游戏。
过一会儿,贺呈换了一身正装上来找他。
这次轮到蛇立的脸色很难看。
他还是那副有些生气的样子瞪着门外的贺呈。
“换身衣服。”他把一套熨好的西装递给他。
“我也要去?”蛇立质疑他。
贺呈张了张口,被他问得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换上。”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心血来潮地给蛇立准备这么一套西装,这次的家宴本来不关蛇立什么事情,去不去都无所谓,但他却莫名希望他也能来。
他想他大概是要把蛇立的事情跟家人说一声,毕竟蛇家的资本已经被他们吃掉了。
他跟贺天说,蛇立也是这家的一份子,虽然是领养。
而且那些长辈们之前也说想见见蛇立。
蛇立不情不愿换了西装,倒是意外的合身,他原来还以为这是贺天那边临时拿来的,现在看却是专门为他定做的。
正式的西装他已经很久没穿了,没叛逆之前这倒还是家常便饭。
车上的气氛也很尴尬,蛇立按贺呈示意坐在了副驾驶,然后在心里把贺呈狠狠地夸了一遍。
因为贺天,莫关山,展正希,见一四个人就坐在后座。
蛇立心想贺家是不是也落没了,这么多车,光开这一辆。
宴会办在贺家老宅。酒席分成了几桌,贺天跟贺呈分开,去了孩子辈的那桌,蛇立就跟着贺呈去了都是长辈的那桌。
贺家的亲戚朋友们比蛇立想象的更热情更善良。
他自己倒是有些局促,特别是贺呈还坐在他身边,他能感受到贺呈的眼神时不时在他身上停留。
他全程低着头狂吃,也不管味道,这大概是他一周的分量。
太太们的关心他能接得上的就接,接不上的就笑一笑表示。
不过他快十八岁了,老爷太太们说笑着要让他也喝酒,他自己当然是喝过很多的,可是贺呈不让喝,帮他挡下了所有的请酒。
一顿下来,贺呈已经有些醉了,虽然还清醒着。
贺天没顾得上管他哥,因为莫关山也醉了——他们不在同一桌吃饭,都是年纪相仿的少爷小姐,一下子就玩开了。
散场。
蛇立闷闷地坐着贺呈的车回家,可是开车的是司机。贺呈临时又有工作,去了公司。
后面的四位少爷都喝醉睡着了,东倒西歪,贺天还搂着莫关山。
蛇立有些闷闷的。
他不管什么时候看起来都这么孤独。
他也装着喝醉的样子倒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07.
是家里的司机打来的,说放学已经快一个小时了,也不见蛇立出来,于是进去找,查了监控发现蛇立已经出去了。
现在反正找不着人。
蛇立这几天的表现一直很乖,最近的一次数学考试成绩还飞到了班前十,突然消失让贺呈有些不安,特别是加上逐渐阴沉下来的天空。
贺呈最后是在一条散发着恶臭的巷子里发现蛇立的。
天已经彻底阴下来了。
他背对着他蹲在地上,肩膀耸动着,看起来很不开心的样子。
贺呈放轻了脚步,像在害怕惊动一只脆弱的,神经紧绷的小兔子。
“你在干嘛?”
贺呈问他。
这次蛇立没回话,不过他向贺呈看了一眼。
他怀里抱着一只猫,毛发弄脏了,可是眼睛还是澄澈的,受惊的眼神无措地盯着蛇立,又看看贺呈。
看上去没受什么伤,那只猫也是,蛇立也是。
“应该是谁家走丢的家猫。”贺呈看着那块金色的吊牌说。
那猫在蛇立怀里直叫唤,一声一声,可怜兮兮的,贺呈细看才发现那猫后腿有一块红肿的地方。
原来只是看上去好好的。
细小的雨点落在他们身上,贺呈把蛇立拉起来,连带着那只猫,带回车里。
蛇立不说话,贺呈也不说话,这车里的气氛外人看来要么就有些尴尬,可是这两个人却完全不觉得这样的沉默可以算作尴尬。
雨开始下大了,蛇立不喜欢这样的天气。
贺呈带蛇立去了宠物医院,那只猫就窝在蛇立怀里,很乖很乖,蹭着蛇立的手背。
一番检查,医生说有几处擦伤,出了血,可是不是什么大事,上了药回去多注意就行。
“这猫,不是你们家的吧?”那医生有些怀疑,一边打量着贺天,看他这副霸总的样子怎么也不像养猫的,又看看蛇立,倒是还有可能,不过看着死气沉沉的。
贺呈点头:“路上捡的。”
蛇立忽然有些舍不得,那猫瘦瘦弱弱的样子,让他产生了从未有过的被依赖的感觉。
可是他知道可能有一户人家在等它。
贺呈按着上面的地址去找,最后在一条巷子前面停了车。
这是一条狭窄而老旧的巷子,车开不进去,地上的青砖爬满了青苔,铺得高高低低,下雨天,一点也不好走。
贺呈撑一把伞,另一只手抓着蛇立的胳膊,在蛇立差点摔一跤之后,又改成抱住他的腰。
蛇立没有躲开他的动作,也许他也觉得不好走。
雨水顺着屋檐淌下来,蛇立在一家门前站定,小心翼翼地敲响了门。
这是贺呈难得一见的蛇立乖巧的样子,就像邻居家的哥哥,找到了走丢的猫还回来。
门内传出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拉得很长:“谁呀?来了——”
女人开了门,身后还站着一个七八岁的女孩,系着红领巾,拿着一只铅笔。
“你好,这是你家的猫?”蛇立规规矩矩地把猫递过去。
女人看见猫,忽然有些慌张,一面把小女孩往门里推,一面回答说:“不是呀,不是我们家的猫,我们家没养过猫。”
“可是上面的地址——”蛇立还想把那块牌子翻出来给她看,可是女人只留下一句“你一定是认错了”,就不留情地关了门。
关门的声音很干脆,也很冷漠,蛇立怔了一下。
这是一种被抛弃的感觉。
那猫蹭着他的手背,他忽然感到很难过,为猫难过。
贺呈也愣了一下,显然他也没预料到女人的反应,然后走到蛇立身边。
“你哭了?”
贺呈有些不知所措,但蛇立眼眶红着隐忍眼泪的样子让他忽然感觉很心疼。
“没哭。”
蛇立的声音很小,而且有些颤抖,在雨声里隐隐约约的,贺呈都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听见了。
贺呈从来没有安慰过谁,他也不知道怎么安慰,言语对他是匮乏的,他只能抱住蛇立颤抖得越来越厉害的肩膀。
蛇立不想哭,起码不想在贺呈面前哭。
可是这几年积攒的委屈像洪水猛兽倾泻,马上就要冲垮他的堤坝。
他背过身,咬住了自己手臂。
贺呈看见他的动作,忽然近乎粗暴地把他整个人转过来面对自己,又把他的胳膊从他口里拿下来。
蛇立红肿的眼睛惊讶地望着贺呈。
“再这样就要装摄像头了。”
——08.
第二天蛇立没去上学,原因是前一天淋雨有些感冒,整个人晕晕沉沉的,声音听着也不对劲。
贺呈也没去上班,一大早派人去公司取了文件回来,虽然蛇立不关心。
不过贺呈还买了很多养猫的用具,清早派人在蛇立的房间装了一个很好看的猫窝,那只猫也很喜欢,赖在窝里不肯出来。
两个人各自待在房间里,这屋里就有些冷清。
不过下午的时候蛇立抱着猫去客厅打游戏,正遇上贺呈结束完一部分工作准备休息。
客厅里的气氛有些尴尬,蛇立自顾自按着游戏机上的按键,很快便察觉到贺呈正盯着自己看。
他的眼神直勾勾的,盯得蛇立整个人都有些慌张,手上的动作也不利索了。
输了两盘之后,蛇立终于不耐烦,抬起眼看贺呈:“你很闲?”
贺呈愣了一下,大概他也不知道自己刚才在干什么,看了一上午的文件,他的思路都不清晰了。
那只猫蹭着蛇立的睡衣扣子,快要蹭开的样子,贺呈皱了皱眉,忽然就伸手把那只猫抱到了地上。
蛇立也皱眉:“你发什么神经?”
“我……”贺呈确实一下子不知道自己在干嘛,他最近在蛇立面前有些不自在,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又想看见他。
那只猫并不听贺呈的话,绕着客厅跑了一圈,最后又轻快地跳进蛇立的怀里。
贺呈跟猫对视了一眼,然后又皱起了眉。
蛇立看他的表情,大概是想到了什么,把游戏机放了下来。
“你要是不喜欢猫,我可以找个人把它送掉。”他说这话的语气和表情都很认真。
贺呈想他大概是误会了。
“猫挺好的。”他干巴巴地回了一句。
蛇立觉得最近的贺呈有些奇奇怪怪的。
——09.
贺呈在家办公超过了一周,这谁也没料到,公司里开始有人传他身体出问题了,管家也没敢问。
反正蛇立是照旧不关心的。
“不管是不是备份,只要人找到就有办法。”
“原来的那个小陈死咬住说自己只是办事的,又不供上面的人出来,警察也没办法。”
“拖?这是我们今年最大的项目,等他把人供出来,你觉得来得及?损失你来赔是吗?”
蛇立听得零零碎碎的,但能明显感受到贺呈的不悦,然后看见他火急火燎地出门,衬衫的扣子都没扣好。
接着贺呈消失了一周。
管家只说他在忙。
算了,蛇立不关心。
至少他觉得自己不关心。
但他知道贺呈遇到麻烦了。
——10.
贺呈再见到蛇立,也已经是一周后的事情。
那一周他压根没想到要回家,公司出了麻烦,很棘手。
他想他也许不该靠蛇立那么近。
可是蛇立已经找上了他的公司。
门卫看着这么个奇怪的小孩,一件白衬衫被血沾染得不成样子,还有许多扯裂的地方,手臂上一处似乎是被刀划开的伤口虽然不太深,可是伤口边缘还有未干的血。
“我找贺呈。”
门卫大概怎么也想不到,这个看着跟混混差不多的学生为什么这么有底气地说要找他的老板。
难道是来讨债的?
怎么可能了,贺家多有钱不是。
难道是情债?
“这……您是?”
“蛇立。”他还是那副冷淡的样子,不过呼吸有些急促,“让他下来找我也行。”
“哦,谢谢。”蛇立在保安室的沙发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就坐下了,一点也没有把自己当外人的样子。
保安头子虽然对他满腹猜疑,可是出于人道主义帮他简单包扎了一下。
不管是谁,在公司里出人命可就不好了。
蛇立等了整整一个多钟头,贺呈才接到消息火急火燎地从大楼里跑出来接他。
“怎么弄成这个样子?”贺呈有些紧张,“你去打架了?谁干的?”
蛇立站起来,没理他的话,有些不开心:“你怎么来这么慢?”
蛇立就是不说,贺呈也懊悔自己为什么来得这么慢:“刚才在开会,没看手机。”
蛇立点头,却没说什么。
贺呈想起了那只猫。
蛇立的乖巧是刻在骨子里的,可是也藏在骨子里,虽然表面嚣张跋扈,但那都是虚张声势。
说实话,他有些不喜欢他乖巧的样子。
“我有东西要给你。”蛇立把贺呈拉回了现实。
“什么东西?”
“有个紧急会议。”他忽然觉得有些对不起蛇立,“去我办公室等我,好吗?”
“好。”
贺呈忙,蛇立也不是不知道,只是他没想到这么忙。
办公室的绿植一直有人专门打理,可是看起来还是那么没有生气,就像蛇立一样。
蛇立改变了主意,叫住了正准备出门的贺呈:“开会之前,可以借给我五分钟吗?”
贺呈看他认真的眼神,转身对助理说了声什么,便回到办公室里还把门带上了。
蛇立这才从口袋里拿出那个他都快捂热的银色U盘。
“这是什么?”
“战利品。”蛇立提着那U盘的链子在空中晃了晃,他指的是今天挨打得来的奖品,“我来这里,路过网吧的时候用电脑确认过了,有一部分是被偷了的文件,不过不全。”
贺呈的眉毛跳了一下。
“你为了这个,一个人去跟别人干架?”
“要不然为了什么。”
门外传来助理催促的声音。
这U盘里的东西当然是很重要的证据,扭转局面的关键。
蛇立防备地把U盘放在身后:“我挨了一顿打才拿到的东西,你想要,那就得给我点什么。”
“你要什么?”贺呈有些没反应过来。
不过他想起来,蛇立住进家里的这段日子,好像真的没提过什么要求,就像是个不把自己当少爷的少爷。
蛇立拉着他的领带吻了上去。
贺呈整个人僵硬不能动弹,蛇立的唇在他的唇上只停了很短暂的一下,可是足够让他心慌意乱。
紧接着一个冰凉的东西落在了他的手心。
贺呈看着蛇立,整个人还处在震惊之中。
“你……”
门外又传来助理催促的声音,贺呈有些烦躁地皱了皱眉。
“去开会吧。”
蛇立在沙发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下。
贺呈望着他,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大脑空白地出了门,从未有过的慌乱全写在了脸上,显得有些狼狈。
他离开后只两分钟,助理就端了一个很大的充气池子进来,里面装着太空沙,还有很多小孩子玩的沙滩小工具。
蛇立有些嫌弃地看着那块沙地,心里不禁大骂贺呈是个傻子。
这是把他当小孩子了?
他蛇立怎么可能这么幼稚!
“这是贺总前两天就准备好的。”助理帮他安排好,笑吟吟地解释,“啊,我还以为要干什么呢。”
原来是哄情人的呀。
贺呈的浪漫谁也看不懂,连蛇立也不明白。
——11.
翌日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子落下来的时候,贺呈便醒了。
身边的人还安静睡着,像只猫,舒服地窝在他怀里。
大概贺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这么个小孩产生好感。
他一副颓废的样子,做什么都是丧的,他感觉不到疼,所以像疯子一样跟别人干架,他那么冷漠,好像什么都喜欢,什么都不喜欢。
但他是蛇立。
床头的手机一直有消息的提示音,贺呈嫌烦,只好打开看。
一大早贺天就给他发了好多问号,第一句是:[哥,你看热搜了吗?]
贺呈皱了皱眉,微博他很少用,即使有,也是公司里的事情。
不过现在热搜实时的第一是:蛇立。
他点开看,果然是关于昨天蛇立打完架后狼狈地从城西一直悠悠晃荡到公司的事情。
下面网友们讨论蛇立与贺家和贺呈的关系讨论得热火朝天。
其中有一条很笃定地说蛇立是债主,来讨债的。
结果被群嘲说贺家怎么可能欠一个学生的债。
贺呈倒是被逗乐了,身边的人不安分地翻了个身,似乎是醒了,还无意识地往他怀里蹭了蹭。
“一大早你傻笑什么?”
“没什么。”
贺呈还是笑着,动了动手指,在回复的框里快速打了几个字,点了发送,然后心情很好地低头在蛇立还惺忪的眼睛上亲了一下。
贺呈这么个高冷的有钱人居然还会刷微博,真是活久见系列。
蛇立也看到了。
『是啊,他就是我的债主。』
——END——
最近比较累换个口味写写
『一开始是谁在传谣言啊?!』
*试接稿
————
丹恒总算有一天知道什么叫做: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他妈的谁传自己和刃在一起了?
证据一:刃和丹恒同居
提供者:匿名
丹恒差点把新换的iPhone15捏爆,你小子还知道匿名,要是让我知道你是谁你就完蛋了。
他很快把来过家里的人都过了一遍,然后绝望的发现:他吗的太多了。
丹恒做饭有一手,亲朋好友谁都来凑一口。
是,同居。
那咋了?现在这个年代了还不让同居吗?电视剧不经常演那啥,仇家租到同一间房还和睦相处吗?他和刃不混江湖好多年,什么...
那咋了?现在这个年代了还不让同居吗?电视剧不经常演那啥,仇家租到同一间房还和睦相处吗?他和刃不混江湖好多年,什么私人恩怨该了都了了,没了的都被迫了了。
丹恒忽然气不打一处来,看见刃还躺在床上睡觉,天塌了还睡不睡?两个人昨天还在吵架,不打架吵架也不让吗?反正就是吵,从下面为什么要放油开始吵。
吵到隔壁双胞胎跑过来大喊丹恒你别和你老婆吵了,我舅舅生性不会说话你不能让让吗?
我滴妈。
什么时候刃成我老婆了?
丹恒当时脸都黑了,扭头一看刃脸更黑,突然就想笑。
诶……不会是昨晚引起的误会吧?
丹恒又火了,下面就是要加油啊,刃没事和自己吵什么吵,平时家里又不是他做菜,两眼一睁只知道吃饭的人还有脸和自己吵起来。
他于是走到刃跟前,决定吼一声先吓刃一跳的时候,刃眨了两下眼盯着丹恒。
“你想要干什么?”
“……他们说我们同居。”
刃慢悠悠爬起来,丹恒下意识把枕头抬起方便刃往后靠垫背。
“啊?我们不是同居吗?”
……
辩无可辩。
吓一跳。
证据二:丹恒给刃做饭
提供者:穹
丹恒猛地推开隔壁的门:“什么叫做我他妈的给刃做饭,你他妈没吃我的饭吗?他妈的怎么不传我和你在一起。”
穹唯唯诺诺举起手:“你,你对我有意思?”
“有个屁!”
穹摊手,“哥们你这不就是妻管严吗?天天给媳妇做饭的,我们现在是开放社会,不丢面儿,社区里封好丈夫我和我姐都投的你。”
丹恒想起来了,他上个月莫名其妙领了一袋面粉和一盘鸡蛋,还以为小区犒劳业主。
我操了你们这群人才。
“我怎么就妻管严了?”
丹恒怒视着穹,“我让刃干啥他就得干啥。”
“那你现在喊二舅去做午饭,我喊我姐一起来吃。”
黑发青年轻哼一声,“这有什么难的?在家我可是老大。”
于是丹恒后面跟着穹,穹的后面跟着星,三个人气势汹汹跺得地震三分走到刃房门前。
丹恒抬手轻轻敲门:“你醒了吗?”
沉默不是罪,是男人女人在流泪。
刃打开门,低头看门口站着两男一女,看上去很不爽了:“有事?”
“今天中午你做午饭。”
“为什么?你手又折了。”刃说着就要去看丹恒的手,丹恒伸手给他看:“没有折,但是双胞胎想吃你做的饭。”
“哦。”刃点头,“家里还有菜吗?”
“有的,你想吃什么我去买食材。”
星和穹叹为观止。
下一期社区好丈夫肯定非丹恒莫属。
刃决定先做一个汤。
“我觉得先煮饭吧。”丹恒在一旁提议。
刃倔强地烧水,然后等,反正不煮饭。
“如果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丹恒想了想确实是这个道理,跑去外面拿了个板凳让他坐下,说你没吃早饭不要待会低血糖晕了你休息一下。
如果是特别好的丈夫奖品可不可以申请两份?
然后水烧开了,米丹恒洗好了,连锅一起给刃,只用加水到刻度线然后按开关就行了,狗来了都会。
刃是在丹恒的怒吼中停下加水的:“你他妈煮米汤吗?!”
刃倒是觉得委屈了,人家刻度线确实标在那没错啊,自己老老实实按照丹恒说的去做反而还要挨一顿骂,老子不干了。
往板凳上一坐就背过人不说话了。
丹恒只好又去哄:“那个是不能超过的最大刻度线啊?你要看清楚下面的,你看一杯在这,两杯在这,我们下了三杯应该在第三条线。还有我可没有凶你。”
“就有。”
“我错了,你把汤煮完吧,他俩确实想吃你做的菜。”
刃卷了卷长发,说好吧。
星和穹……叹累了。
不仅是妻管严,八成还是恋爱脑。
刃翻了半天没有找到紫菜,喊了两声丹恒帮忙拿的,然后拿出三四片就按进水里。
紫菜散开后他看着一锅黑糊糊的东西陷入沉思,穹凑过来问:“哇二舅这是什么,你在煮芝麻糊吗。”
刃揉着鼻尖说这是紫菜粥。
或者紫菜面,紫菜糊,都行。
反正它已经不属于紫菜汤了。
然后就是炒菜,虽然丹恒说炒菜可以让他来炒,但是刃偏不,二十六岁正是闯的年纪,应该勇敢挑战新事物。
“喔……那你不要把油泼抽烟机上,也不要让火烧到绷带,更不能用水浇煤气炉,刀不能用来给菜翻面,榨汁机的刀片不是筷子……”
刃听不下去说别吵了我在思考,为什么你老是婆婆妈妈的。
没办法,丹恒担忧的看了一眼星和穹。
可惜了,他们还这么年轻。
“诶,你提醒的啥啊?一般人会这么干吗?”星磕着瓜子和丹恒聊天。
“都是他干过的事,所以我不让他做饭。”
穹了然的点头,“那你俩谁先表的白?”
“我……不是!我俩没在一起!”丹恒指着刃,“他铁直我恐同。”
“你恐不恐同我不知道,我舅绝对不可能是直男。”星附和:“绝对。”
总算把饭菜端上,蓝的空心菜和黑的汤,为什么简单两道菜看见了自己曾经丰富的人生?
穹举手说他知道:“人死前都会回忆自己的一生。”
丹恒先试,尝了一口说有长进,但是下次不要再挑战了我还想活命。
星和穹吃了一口空心菜,纷纷表示提前定好了归宿,我看后边那墓地不错丹恒我待会出去倒了直接埋那谢谢。
最后能吃的只有那锅紫菜。
把紫菜捞出来配饭。
好特么穷酸。
刃一拍桌子,“失败是成功之母,一次失败是无数次成功,我早已是成功人士。”
“是是是。”没人理刃只有丹恒在附和,那俩人吃菜吃微醺了,感觉看见了太奶。“能吃得消吗?要不要我再去煮面?”
刃点头,“果然我煮的还是太难吃了。”
“他们不懂欣赏,我爱吃就行。”
——
“你去把那个什么证据删了。”丹恒拉住摇头晃脑的穹,“我才没有给刃做饭。”
穹点头,“以后如果是二舅做饭剩菜麻烦倒有害垃圾,老鼠的命也是命。”
证据二:他们俩互相做饭
证据三:刃花的钱都是丹恒的
提供人:三月七
什么叫做刃花的钱都是我的,其实我花的钱说不定是刃的。
丹恒看到第三个证据,默默吐槽。
槽点太多无从下口。
上回和三月七出门看电影,顺便把刃带上了,怕他一个人在家无聊玩自杀啥的。
刃走了一会就不走了,盯着丹恒后脑勺看,那么强烈的视线钻后脑勺,丹恒只好停下来问他怎么了。
刃上下两瓣唇一合:嘿,您猜!反正我不高兴了。
面前那人一拍脑门开始四处观察,冰淇淋?奶茶?薯片?衣服?
算了算了全他妈买吧。
刃拎一堆东西看了半天,挑出一个果冻,别的都堆在丹恒怀里。
你那样不高兴就为了吃这个果冻??
丹恒咂嘴,有多好吃?他承认他使坏了,刃一打开包装他就凑上去一口含进嘴。
确实不错,但是刃眼要垂到地上去了,扭头就想走。
两个人旁若无人地玩你追我赶,三月七拿出手机开始狂打字:我超,星我跟你说,我磕到真的了。
最后人哄回来了,一手牵着,另一手提一大堆吃的喝的穿的,刃抱着一大包果冻。
看电影前刃问三月七要不要爆米花,三月七点头:看电影怎么能没有爆米花!
然后刃就去前台点爆米花,刃一起身丹恒也跟着,回头跟三月七解释说刃没钱。
刃没钱?
星她妈不是开什么跨国公司吗?据说刃一天到晚不上班每个月月薪五十万。
没钱?世界上还有有钱人吗?
事实上刃有钱丹恒也不会让刃花钱,不为别的,就当做莫名的占有欲算了。
“我只信我看到的你不要在狡辩了我知道你恐同,没有人规定说恐同不能当gay,我支持你丹恒老师。”
所有人都坚信不疑他和刃在一起了。
丹恒晚上苦恼得只吃了三碗。
趴在床上哄刃睡觉的时候还在问刃:“怎么办啊?”
“什么怎么办?”
刃被有节奏的轻拍哄得昏昏欲睡。
“他们都说我们俩是情侣。”
“那就公开好了。”刃眼睛几乎已经闭上了,“不藏了。”
“其实我早就想公开了你知道吗。”丹恒眼神临摹刃的睡颜,“我觉得你特好看。我想让别人知道你是我的。”
丹恒搂紧了些。
“只能是我的。”
爱谁谁吧
学院设定,毛熊缩小梗
倒底是谁造谣缩小就会变小熊软糖的?
忙碌的周一不顾学生们强烈的抗议出现在日历上,兔子打了个哈欠捋了把长耳朵提提神,照例趁着早八前去归还上星期借的图书。走进图书馆大厅却全然不见往日的人流匆匆,大群的学生在前台排起长队,伴随人员不断聚集烦躁酝酿而生。
“图书管理员哪去了,我急着借资料去上第一节课呢!”
“就是说,自助借还机也不开放…”
“有没有人知道他宿舍在哪,去找找啊!”
大哥是不是宿醉在地下室啊,转念一想他对工作如此上心不可能前夜饮酒过度。发觉事情不太对劲的兔子正打算去寻,忽听前方传来踢里哐啷的书籍坠地声,随熙熙攘攘的人...
大哥是不是宿醉在地下室啊,转念一想他对工作如此上心不可能前夜饮酒过度。发觉事情不太对劲的兔子正打算去寻,忽听前方传来踢里哐啷的书籍坠地声,随熙熙攘攘的人群快步跑去只见从书架上掉下的大部头堆了一地。
两只毛绒绒的熊耳朵团从大部头中钻出来,随即他揉揉被砸懵的小脑袋,见自己被众人围住只得裹紧身上过于宽大的衣物,用稚嫩的语调进行严肃的道歉:“实在抱歉各位,影响了大家使用图书馆资料,我突然就——”
话音未落四周闪光灯直冒咔嚓咔嚓不绝于耳,他慌乱地用小熊掌挡住炫目的闪光灯,周遭的同学嘴角翘地老高将手伸向他的脑袋——在他被撸秃之前,兔子纵使一跃将他裹起前滚翻加滑铲挣脱出乱哄哄的人墙。
兔子抱住他一溜烟奔回宿舍,关上房门长舒一口气打量起怀中的小熊崽,竟与印象中毛熊幼年的照片意外地重合。不待他问起小熊便抖抖凌乱的毛发,垮垮个批脸不解地嘟囔:“达瓦里氏,今天早晨我在A区整理书柜,忽然面前的那层高出一米,怀里的书也跟着重了许多,我在梯子上没站稳扒倒一堆书后还是掉了下来。”
小熊嫌弃地低头左右检查一番身体,扑腾下长长的袖子烦躁地嚷起来:“怎么变回幼年的身体了!连自助借还机和手机的人脸识别都不认得我了!”“嘘——”兔子捂住小熊的嘴,给他把衣服努力地紧了紧。“大哥别让他们知道你在这,尤其是那个鹰酱,见你变成小孩子不知要冒出多少鬼主意。”
“怎么回事,你一会来宿舍找我?可是我早八有课啊,不是大毛,我现在确实在宿舍——”
宿舍门哐地被推开,穿着睡衣的鹰酱从外面探入半个身子:“兔砸,还没走呀?帮我们仨去早八签个到,周末的实践活动让给你们自管会,说定了噢。”
蜷缩在床上的小熊打了个激灵,鹰酱的蓝眼珠瞬间转过去,若不是他刚才一哆嗦,自己差点误认为那是只逼真的小熊玩偶。
“啧,你和毛砸的私生子?”
兔子满脸黑线地将手机从耳边拿下转过身来。
“哦,不是,难道是毛砸和别人的私生子,你来接盘了?”
另一端的大毛只听呼啸的风刮过,紧接着是手机壳砸在鹰酱脑壳上的清脆声响。
“傻贼鹰,你不嘴欠会皮痒难耐是吧?”
“哎呀,兔砸,你知道我嘴欠还发火干嘛?”
被兔子裹在床上的小熊攥紧了拳头腮帮子鼓鼓,要不是现在干架他帮不上忙还会拖累达瓦里氏,非把鹰酱的薅成秃鹫不可。
“兔子!你这边还好吧?”从手机中听闻打斗的大毛上气不接下气赶来,可怜的门板再次被哐地拍在墙上,相比于习以为常的拧巴在地板上的兔子和鹰酱,大毛的注意力瞬间被裹成粽子的小熊吸引了。
“我的天啊,兔子你哪来的孩子?不会是和咱学院图书管理员的吧?”
兔子正揪住鹰酱的领子,听罢一记重摆拳未抡上去,生无可恋地抬头望向大毛。鹰酱等待许久重摆拳没砸在自己脸上,再瞧瞧兔子失焦的红瞳,爆发出的狂笑。
稳当当地挨了兔子一记下勾拳。
“得,这下谁都知道了。”
“自管会会长副会长,学生会会长,自强会会长,呵,我的面子可真不薄啊,居然轮到五位校委会常任会长齐上阵。”小熊托着腮帮窝在兔子怀里,兔子大毛鹰酱加上被鹰酱招呼来的高卢和约翰,五束目光同时聚焦在自己身上,令他多少有些不自在。
“依我之见,干脆不要复原好了,毛绒绒的一小团多可爱啊。”眼看高卢的手摸向自己的肚皮,小熊立刻喝出威胁的哈气声,将阔口的领子使劲捂严实了。
“高卢说的有理,毛砸你就凑合下吧。哎呦,顾头不顾尾,小后爪还露在外面呢。”鹰酱用指尖挑拨几下掌心粉嫩的肉垫,小熊踢蹬着腿抗议但无济于事。“以我现在的身体,根本没法正常做图书管理员的工作!”
“你可以换份工作嘛毛砸,卖萌就挺好的。比如,啵一口换一块奶油夹心巧克力。”仗着小熊变短的熊爪爪挠不到他,鹰酱肆意洋溢着挑衅的笑容。“啵一口?像这样吗?”小熊居然没咧出尖利的虎牙,反而向嘟起薄薄的嘴唇。
“没错没错…”幼崽的嘴唇望一眼便是贴在脸颊上粉嫩的柔软,鹰酱情不自禁地搓搓手将脸腮送过去,触及的前一刻小熊崽凶相毕露,嗷呜一口死死咬住了他的腮肉。
“啊——!松口!兔子你赶紧让他松口啊!”兔子抚慰着小熊的后脑勺将他向后拖曳,小熊愤愤地发出乌鲁乌鲁的鼻音,不但没让小熊松嘴反而将鹰酱的脸皮扯得老长。
“毛砸,你再不松口,我就当你初吻给我了啊!”在小熊犹豫的瞬间,鹰酱趁机拽出了自己的脸腮肉。“瞧,脸皮厚是有好处的,咬这么狠都没出血。”大毛见鹰酱吃痛地捂住脸腮,在旁边幸灾乐祸地输出嘲讽。
“再怎么小他也是只熊啊,我劝你们都适可而止。”兔子一面抚顺小熊炸起的毛,一面警告依旧冒着动手动脚苗头的三人。“好在记忆还没丢失,不然咱真要带娃了。”
“我请北棒鳄鱼那几个小兄弟暂且代替下大哥在图书馆的工作,然后我们应付完今天的课程,就去查找蓝星学院有没有过类似的案例。噢噢噢,小熊,不气了不气了哈~”
“不准叫我小熊!叫大哥!”看在是兔子的份上毛熊没有一口咬住他搂着自己的手臂。
“好,好,大哥,咱不气啦~”
。。。。。。
“大哥,你总是披着原先的工作服也不方便,我借来了些小号的服装,你试下合不合身。”“谢谢达瓦里氏,看着大小倒还行,怎么样式有点奇怪?”小熊套上一件衬衣便发觉事情不太对劲,鹰酱约翰高卢掩住嘴嗤嗤的笑,甚至兔子都心虚地将眼神瞟到一边。
裹上袍子后小熊终于明白不对劲的是何,“这怎么…兔子你从哪借的衣服啊!”“巴巴羊的,大哥你穿着还蛮养眼的嘛!”兔子憋不住笑意赶忙捂紧嘴,自管会三人组已笑得前仰后合。
稚嫩的熊崽穿上异域风情的女款服装,再加上他本就俊俏的面容,活像个精致漂亮的洋娃娃,令人不禁想搂在怀中细细亲昵。两团红扑扑涨上小熊的脸腮,他气急败坏地将袍子和衬衫甩脱掉,奈何迷人的风光已被五人尽收眼底。
“兔子,连你都欺负我!”两颗晶莹的银豆豆挂在小熊的眼角,伴随他睫毛的忽闪悬而不落。“大哥?我只是想逗你玩…你别当真呀…”沁出的泪水令兔子心脏猛地一沉,印象中大哥的泪泉已干涸了数十年。
“没有兔子!根本不是我想哭!”小熊在兔子的怀抱中倔强地擦拭掉泪珠,数滴滚烫的液体却紧随其后溢出眼眶。“达瓦里氏,我好像控制不住眼泪了…”兔子赶紧向身后的四人使了个眼色,让他们立刻去翻找资料。意识到问题严重性的鹰酱掰过约翰和高卢的脑袋,强拧着他们走向资料库。大毛的担忧哽在喉咙中,缩回要去拍兔子肩膀的熊掌,几步一回头地离开了。
毛熊兑现了与家长约瑟夫的许诺,在他的水晶棺埋没入幽暗的墓穴时,他如同钢铁的雕塑般矗立着,没有一滴眼泪顺着脸颊淌下。此后近四十年他几乎是禁锢了哭泣,与其说他为家长约瑟夫流尽了泪,不如说没有人再值得他炽热的泪水了。
可他现在的身体,只是那个初到人间的孩子,那个在导师慈父先知怀中备受关怀的孩子。慈父给他的伤口裹上纱布,说眼泪并不能让你成为真正的战士;先知接过药瓶,埋怨慈父过于严苛;他揩净脸上的泪渍,攥紧双拳向导师承诺挫败只会令他更加坚强,得到了导师慈爱的赞许。
他呢喃着俯在导师的膝盖上,一只八角帽由导师端正地戴在他的头顶。缝纫机的嗒嗒声惊醒了朦胧的小熊,他慌忙想挽留住怀抱他的导师,却抓起了一把白色的绒毛。
“大哥,你揪我毛干啥呀?”小熊将掌心的白色绒毛吹拂而起,看它们如蒲公英般陪同梦境消散。头顶的八角帽却依旧安稳,小熊迷茫地将他捧在掌心中,一件大衣又覆盖在他的背上。“大哥,还记得吗,这是我刚来学校那阵你给我缝的大衣和八角帽。我将袖子向内翻缝了下,你穿着应该刚刚好。”
小熊略有羞怯的矜住衣领,回过身背对兔子将工作服退下,接来兔子缝好的大衣迅速套上。“哦,亲爱的达瓦里氏,你缝得可是正合适。”小熊满意地围着兔子蹦哒了个圈,扑到他身上用细腻的腮边蹭蹭兔子。
“大哥,等你变回来后,可要记得把大衣还我!”“瞧你这小财迷!”“什么嘛,这可是大哥亲手给我缝的,我要留着珍藏起来。”兔子撅起三瓣嘴点了下小熊的鼻头,“走,大哥,去看看他们资料查找地怎么样了?”
抱起小熊走入地下室,迎面而来的便是鹰酱荡出回音的呼噜声,约翰与高卢在他两侧抱着一摊资料睡地正香。
“傻贼鹰!”兔子一拳捶在鹰酱的肚子上,差点让他先前喝的可乐喷出来。“谁?!”所幸鹰酱还保留些与毛熊冷战时的机警与多疑,立即翻身坐起避免了抡在胸口的第二拳。“我让你们几个来查资料,你们倒好,睡得比小猪还香。”
“兔砸,你知道的,我一看见书页上密密麻麻的字迹就犯困。这不大毛在查吗?”兔子将视线移向内室的大毛,埋在大堆卷轴书册中的大毛歪头耷拉下熊耳朵,显然他已经对这三个家伙彻底失望了。
“有找到什么信息吗?”
“找到了,但没有完全找到。”大毛揉按着太阳穴活动活动筋骨,从身侧抽出一册来翻开递向兔子。“如果我没弄错的话,这记录的应该是你的祖先汉,在与罗/马交谈时突然发现他坐的位置变成了个小孩子,几个小时后他又变回来了。”
“你看,后面还有插画,画的是变小的罗/马。”“哎,还挺可爱的。”发现自己跑题的兔子赶紧甩甩耳朵,“后面有没有记录他是怎么变回来的?”“并没有,到此为止,非常简略。”大毛失望地将熊掌摊开。
“看看,小熊都比你们能干!”兔子朝鹰酱三人翻了个白眼,却被小熊揪住衣摆用力扯扯:“不准叫我小熊,叫大哥!”“好的,大哥。看看,就算我大哥变小了都比你们能干!”
此时图书馆代理工作的四位小同志已经忙地上气不接下气。
“越猴,把下一本图书递给我——哎呀,不是U-n769,是U-o148!”
“鳄鱼你说清楚些,我怎么知道你是从下往上排的。”
“谢谢挝猴,摆完这车应该快结束了吧?”
“不…还有六车归还的书在等着我们…”
“老大哥啊,你倒底是怎么做到完成工作的空余阅读还能带我们去听小提琴演奏的!”
“别抱怨了北棒,又有一车要送过来了!”
。。。。。
小熊打了个长长的哈欠,起身去摁开资料室的白炽灯,回来趴下去咬咬牙摸来下一本资料,小熊掌拍打几下脸蛋强迫自己看下去。“大哥,如果困了就先休息吧,有我们继续查找呢。”“达瓦里氏,我变小的事本来就该我自己解决。”
就算变成小熊崽,还是一如既往的要强呢。兔子不顾小熊的抗议将他抱起,安置在一张矮几案上,脱下外套给他盖在身上。“我们实行的是轮流休息制,几个小时前我和大毛也打过盹了,大哥不可以破坏我们的规矩哦!”
尽管两条小腿还在踢蹬,但困倦已如潮水般涌来,小熊的耳朵团扑棱两下便顺随地躺下——不小心磕到了后脑勺。“鹰酱!”“我在查资料呢,叫我干嘛?”“你腿上肉多,过来给小熊当枕头!”“不错,这活可比查资料有意思多了。”
“不准叫我小熊…”鹰酱肉乎乎的腿似乎很合小熊心意,他居然没在乎是鹰酱,裹紧兔子的外套枕在鹰酱大腿上迷糊起来。疲倦的身躯在抻懒腰中尽情地舒展开来,松散的愉悦感从躯干蔓延至四肢末梢。小熊美美地哼唧出声来,露出了软馥馥的小肚皮。
“哇,露肚皮了小熊崽子…”
“小熊露出肚皮是放松的表现,这时候千万别把你的大脸贴上去!鹰酱,你有听我说话吗!”听到鹰酱在挑逗小熊,兔子立马从房间内探出两只长耳朵喝停。
“怪不得兔子喜欢和你蹭毛毛,原来你是提拉米苏味的啊毛砸…”对于鹰酱将脸埋在自己的肚皮上,小熊并没有做出什么反抗的举动,他似乎已经倦意绵绵到无心管宿敌的挑衅了。“瞧,没事的吧?”
“我咬!”本该睡着的小熊一个鲤鱼打挺坐起,对准鹰酱的肩膀咔嚓一口。“嗷嗷嗷,别咬了别咬了,毛砸我错了还不行吗!”鹰酱拎住小熊的后颈皮试图将他取下,高卢和约翰丢掉资料手忙脚乱地冲上来:“老大,把风衣脱掉,风衣!”
“瞧,试试就逝世~”
嘿嘿嘿夏油杰一股人妻味,入圈这么久是时候做出一点回报了(●°u°●)可能会有些ooc,有些台词是剧里的但是加了称呼
夏油杰十分尴尬,就在刚才他一个极恶诅咒师居然当着咒术高专人的面吐了,
夏油杰正抱着乙骨忧太激情的演讲着他的大义,五条悟冷冰冰的声音传来:“他们是我的学生,不要给他们灌输扭曲的思想——杰。”
夏油杰缓缓的转过头,换上了职业性的笑容说“悟,好久不见啊”五条悟淡淡的说“先离他们远点,杰”
夏油杰的嘴角向下,眉目低垂,退去了刚才职业性的笑容,但随后夏油杰又扬起了一个调侃的笑容说“我听说这一届精英云集,原来是悟你带的啊”
五条悟说...
五条悟说“杰——你以为我会放你走吗”夏油杰带着笑说“劝你别动手悟”
夏油杰刚想释放出咒灵,喉咙传来了熟悉的感觉,夏油杰的手离开了乙骨忧太的臂膀,夏油杰一只手撑着膝盖,一只手捂着肚子,“呃呕——呃嗯——呕”
此刻夏油杰顾不上什么颜面,只想将胃部里的东西尽快吐出“呃呕”夏油杰吐出的胆汁混合着一块小血块,血块连接着一些血丝。
夏油杰吐完,用手擦了下嘴角,换上职业性的笑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说“接下来进入正——”
夏油杰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双有力的大手圈住——是五条悟,夏油杰有些懵,因为他好像听见了啜泣声。
夏油杰感觉脖子凉飕飕的,用手一摸原来是一颗颗的泪珠,夏油杰伸出一只手摸了摸五条悟的头说“我没事,原来最强也会哭。”
两人身后的高专和盘星教众人早已目瞪口呆,乙骨忧太更是震惊,那人刚才抱着自己演讲,结果转头就吐了,自己的老师刚刚还站在那,结果现在就跑别人怀里哭。
五条悟望着夏油杰的脸说“你不可能没有事,你刚刚都吐血了”夏油杰的手上附上五条悟的背说“悟,我真的没事,不用担心”
五条悟这才停止了哭泣说道“那杰刚刚要说什么呢?”明明是欢快的语气,夏油杰却不由得身体一颤说“没什么——悟”
五条悟严肃的说道“老子才不信,杰快和我去硝子那检查”五条悟话说完,两人就不见了踪影。只留高专和盘星教的众人懵逼的站在原地,乙骨忧太呆住了说了一句“就走了?”美美子和菜菜子反应过来大声喊着“夏油杰大人”
此五条悟和夏油杰已经到了………
制作不易点求点赞和小蓝手可能会有后续
哈哈哈哈哈,真有意思,哄人技巧我支持下次也可以继续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