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11月27日下午，习近平总书记来到山东省农科院，视察智能化温室和山东农村农业信息化综合服务平台。担任省农科院党委委员、副院长的贾无，在信息化综合服务平台现场聆听了总书记对科技工作者服务“三农”的殷切希望。
贾无清晰地记得，总书记说，要给农业插上科技的翅膀。
2018年10月8日，作为省派宁阳县乡村振兴服务队队长，贾无率领9名队员来到宁阳县东疏镇，他脑海里又浮现出总书记视察时的一幕幕。
□逄春阶姜言明
“路线图”从模糊到清晰，从平面到立体，从墙上“搬”到地上
2018年9月，山东省委决定，以服务乡村振兴和企业高质量发展为重点，选派千名干部下基层，成立100个服务队。省派宁阳县乡村振兴服务队就是其中之一，由来自8个省直部门和单位的10人组成，贾无担任队长，重点对接服务东疏镇及5个行政村。
东疏镇党委委员刘加芬还记得那么一幕：自打进村见面的第一天，贾无便收起了在省城常穿的西装，换上休闲服。来自省委宣传部和省法院的“老军转”张继文、赵而祥换上白压边老布鞋。队员们各自加入了所联系村庄成了“坐地户”。
东疏镇党委委员赵海燕，是与服务队打交道最多的镇干部之一，她本人就是东疏镇赵茂村人，说起服务队赞不绝口：“他们来了之后，10个人10辆自行车，马不停蹄下村调研，一下子就感动了我们。”
有一次，来自省法院的服务队员李华和省委组织部优选计划选调生刘洋在村里调研，看见几位妇女在地头挛豆子，他俩便掏笔拿本上前。没承想，几位妇女低头忙活，不爱搭腔，妇女们的态度，让李华和刘洋感觉寒天兜头淋冰水。
70后的李华二话不说，拉着90后小伙刘洋猫起腰帮她们一道挛豆子。干了个把钟头，直到妇女们起身将豆装兜。颇觉难为情的妇女们便主动和他们聊起种地的事，还掰着手指给他俩算一年种地的收入。
在深入调研和对标考察学习的基础上，服务队引入省农科院可持续发展研究所规划团队，为服务对象赵茂村、胡茂村、刘茂村、前张庄村和西张庄村提供公益性咨询服务，编制了《五村乡村振兴规划》。
随后，紧抓泰安市规划布局十大乡村振兴示范区的有利时机，配合镇党委政府成功申报乡村振兴示范区并根据镇村发展需求，又编制了《东疏镇乡村振兴规划(2018—2022)》。
同时，服务队配合镇村深入挖掘当地自然禀赋和历史文化资源，委托山东三川环境艺术专业规划团队编制了《“十八黄茂”乡村旅游综合体建设发展规划》，成为示范区建设发展总抓手；根据人居环境整治和乡村建设要求，为示范区内10个村逐一编制了《美丽乡村建设规划》，形成了点面结合、远近适合、发展融合的“1+1+10”规划体系。
李华说：“有幸成为乡村振兴的见证者、参与者，内心的满足感和愉悦感是无法形容的。”
单一的绿化模式走不通了，
能否找到能食、能药、
能赏的“摇钱树”？
我们第一次听说北京和南京之间还有个“中京”一说，中京就是宁阳，依据是从宁阳分别到北京和南京的距离都是450公里。宁阳境内还有“至京山”，围绕中京还有很多传说。
宁阳的这个中间位置，是南北交汇点，气候适宜，是南北苗木驯化带。这里的树木，既适应南方的炎热，也适应北方的严寒。南方的苗木在这里驯化三五年，然后到北方；北方的苗木在这里驯化三五年，到南方。
从1993年底开始，刘茂村划出37亩地种植国槐冬青等苗木。到2001年，苗木发展到1500亩，注册苗木绿化公司9家，对外销售苗木、承揽绿化工程。还邀请到北京东方园林、济宁东华园林公司入驻。
慢慢地，苗木市场处于饱和状态，销售难成了最头疼的事儿。
“就在这个当口，省里派的乡村振兴服务队来了。”刘茂村党支部书记刘道令说。
2019年上半年，服务队多次带领刘茂村干部群众到潍坊、淄博、日照、青岛等地考察苗木产业。
赵而祥回忆：“省内苗木发展先进地区几乎都去了。”
单一的绿化树模式走不通了，能否找到能食、能药、能赏的“摇钱树”？
经过反复考察，他们决定把浑身是宝的皂角树作为主栽品种。
贾无说：“皂角树项目，有一二三产业融合的空间，育苗、定植、移栽、采摘刺荚等等,这是一产。然后是加工皂荚、皂皮、皂刺，剥取皂米、加工皂粉、制作护肤品、提取天然活性物质等，这是二产。最重要的是开发旅游产品，搞乡村旅游。”
让刘茂村吃下定心丸的，还是专家的表态，皂角树种到哪里，技术支持就跟到哪里！
260亩的皂角树示范方已经在刘茂村搞起了。每亩地种植皂角树55棵，亩效益能在5000元以上。刘道令说，如果搞到1000亩，就可以搞加工生产了。
“十八黄茂”食药赏特色苗木园，在刘茂村只是一个点，根据规划，东疏在全镇实施“万树村”行动。
打好产业融合发展“组合拳”。服务队围绕村集体增收和农民致富，引导镇村走绿色高效、三产融合发展之路，大力培育农村新业态，发展农业“新六产”。结合各村产业基础及发展愿景，按照“一村一品”思路，指导5个服务村分别新上集体产业项目。
他们在调优一产上下功夫。引进新品种、新技术、新模式，调优种植结构、品种结构、种植模式、经营模式。
除特色苗木园外，西张庄村规划建设的150亩绿色果蔬园已投产43亩设施蔬菜并申请绿色农产品认证，实现当年投产当年收益，到2020年上半年已实现收入60余万元，棚均产值7万余元，目前园区基础设施完善、景观提升和二期4个大棚建设工程业已完工。胡茂村4000平方米的绿色果景园设施果树采摘项目和20亩的猕猴桃、葡萄与绿化苗木套种项目也已投产。先后开展粮油间作、林药兼种、种养结合等农业生产新模式试验示范150余亩。
2019年春，贾无到前张庄村村民老吴的麦地里看这茬麦的长势。“麦子品种是省农科院20多年前研发的，省内多地已被新品种替代。只因附近有家企业常年收购，一心求稳的村民便常年种植。”分管农业的副镇长刘涛介绍说。
为打消村民对换麦种的顾虑，服务队邀请省内粮食加工龙头企业到村里初步和村民达成订单种植协议。有了保障，老吴等村民吃了“定心丸”，当年顺利换了麦种。
通过采访，我们了解到，服务队配合东疏镇成功申报并实施了财政支持1000万元的农业农村部优质小麦一二三产融合发展“农业产业强镇”示范项目，今年2600亩的高强筋优质小麦济麦44号原种繁育和15000亩优质小麦喜获丰收并实现了优质优价，再通过两年努力，当地种植了近20年的小麦老品种将全部被优质小麦替代。
农民种的是土地，永远都是看重结果的。
换的是生长希望的种子，但换的岂止是种子？
神奇不？村边破天荒
长出了“有限公司”的牌子
一股干草的清香扑鼻而来。不是在暴晒的场院里，不是在尘土飞扬的仓库里，是在窗明几净的车间里。我们闻到的是烘干的猫尾草宠物饲料。几天后，欧洲人豢养的宠物嘴里，就有了前张庄村的味道。
站在宠物饲料和中草药烘干加工车间门口，前张庄村党支部书记吴月军说：“连做梦都没梦到俺村会有本草园。”
吴月军说：“我和村民一开始开拓和创新意识还是不多的，原来好多人都有个想法，把省帮扶资金的200万元，投到外边公司去分红，多省心啊。这是懒人懒办法。不能这样，要发展，就得解放思想，村里开村民大会，统一思想，慢慢改变了大家的想法。要上项目，搞产业。”
我们翻看服务队给前张庄村做的“体检报告”，其中谈到，该村土质优良，可连片耕种，全部能够达到旱能浇、涝能排的标准……但该村没有支柱产业。
服务队入驻后，结合前张庄村产业基础及发展愿景，多次带领该村干部群众到外地学习考察。
有一天，贾无翻看《大众日报》无意中浏览到德州乐陵宠物饲草走俏全国的短消息，他忍不住又细细看了一遍。宠物饲料作为宠物的刚性需求，其经济效益比常规牧草种植高5—10倍，但目前国内以优质饲草为原料，加工宠物专用饲料的企业还很少。
“还很少……？”盯着报纸，贾无陷入沉思，可否从这里打开突破口？随即，他走进高新昊的办公室向他了解情况。高新昊也是来自省农科院的专家，服务队3名教授之一。
无巧不成书，贾无一了解，乐陵的小草产业，还跟他所在的省农科院有关。省农科院的专家团队已在乐陵开展苜蓿、黑麦草、猫尾草等宠物饲草种植与加工利用。
太好了！别等了，一合计，第二天高新昊和来自省戒毒监测治疗所的服务队员邵卫东就带着前张庄村两委成员风风火火地赴乐陵。
前张庄村建本草园的想法产生了。
高新昊又专门邀请省农科院可持续发展研究所研究员、山东省牧草产业技术体系岗位专家贾春林多次到村调研指导。从本草园项目可行性分析到加工区建设，从饲草品种选择到种植，从设备选用、实地考察到洽谈磋商，服务队同镇村干部抢抓农时，全力以赴推进项目建设。
“建本草园，一开始老百姓也是没有信心，祖祖辈辈种粮食换钱，哪有种草的，都是除草，草害粮食。慢慢地统一了思想。去年10月，我们流转土地147亩，并开始种植。”吴月军说。
春节过后，正值新冠肺炎疫情暴发的关键期，服务队与县镇领导就烘干加工设备运输准入和异地工程技术人员进村安装等问题进行了反复沟通，确保复工复产与疫情防控两不误。
两批烘干设备及时安装到位并投入生产了……
烘干设备从江苏盐城运到村里，技术人员在隔离状态安装，邵卫东，跟技术人员一起两天一夜，第一个学会了烘干技术。
我们看到，前张庄村有两个公司，分别是宁阳县丰汇农业发展有限公司和宁阳县通源环保科技有限公司。两块牌子很醒目地立在村头。
吴月军说：“俺村里，从来没出现过‘有限公司’的牌子，这是第一次，宁阳县丰汇农业发展有限公司，就是搞本草园的宠物草加工。而宁阳县通源环保科技有限公司，则是搞分散污水处理，我们村实现了全覆盖，我们还在泰安市承接了很多污水处理工程。”
赵茂村服装文化园扩建的新厂房，现已正式投入使用。该园支撑主体是宁阳顺盛服装有限公司，总经理赵成清说：“去年我们在服务队和村两委的指导帮扶下，投资310万元，扩建钢结构厂房2600平方米，可提供150个就业岗位，工人们正在加班加点赶制出口的订单。不仅增加了村民收入，每年还能为村集体增收20万元。”
来自泰安荣军医院的服务队员张林介绍：“为配合‘十八黄茂’乡村旅游综合体建设，下一步将对公司厂区环境进行景观化改造，使其成为集服装加工生产、文化展示、商业互动、旅游体验于一体的服装文化园。”
赵成清满面春风，源源不断的订单，把他两个月前脸上能拧出水来的表情给刮走了。
旧轮胎，不能跑了，
但新理念让它又“转”起来……
胡茂村的乡村旅游慢慢起步，但欠点火候。
张继文琢磨着咋办，他盯上了村里的民俗博物馆。他跟胡茂村党支部书记吴延春合计，乡村旅游的短板是独特的文化含量，是创意，要挖掘，要培植，要找高人支招。
张继文邀请省文化领域专家到村支招：“把民俗展览馆改成民俗体验，建设研学基地！”
凑个机会，张继文带着镇村干部去了位于青岛市黄岛区山东非物质文化遗产体验中心，这一趟算让大家开了眼。“一样是农村老物件，人家玩体验搞‘活’了，土家伙也能这样‘高大上’。”一位去“取经”的村干部忍不住称赞。
为了更好地发展乡村旅游，服务队与镇里一道为胡茂村成功申请了山东省第二批美丽村居试点村。
针对胡茂村绿色果景园适宜采摘品种选择与种植、建设与管理等问题，省果树研究所的专家隔三差五来村考察指导。服务队员马卫明来自山东农业大学动物科技学院，是位兽医专家，因为联系胡茂村，这下他也成了“果树专家”。
请进来，也要走出去。服务队带领胡茂村两委班子先后赴省果树所、济南市历城区、泰安市岱岳和泰山区、济宁市汶上县等地广泛考察学习取经。
我们在胡茂村看到，村街道两边，是埋一半在地里染成红、黄、绿、紫各种颜色的废旧轮胎，成为一道独特风景线。吴延春说：“搞乡村旅游，服务队给我们开了脑筋，要吸引眼球，就要独一无二。废旧轮胎不怕撞，撞了，也不伤害车。”
旧轮胎，不能跑了，但新理念让它又“转”起来……
服务队利用省财政帮扶资金，为5个服务村量身定制的村集体产业项目已全面开花。
文化：乡村建设
的根脉和魂魄
村里的公共厕所像在城市里一样干净、清洁，更让我们惊讶的是，每个方便间都有纸巾。而好多城市里的公厕，纸巾盒是空着的。
这是2020年6月2日下午，我们在赵茂村看到的。宽敞干净的柏油路两旁统一粉刷的墙面上绘制着“和”文化墙体画，到处弥漫着“和”文化的氛围。厕所里的纸巾，看上去是不起眼的小细节，但恰恰是这个细节，衬托出“和”的意蕴。
这在之前，是看不到的景象。前几年，村里散堆破垛、满是垃圾，虫鼠蹿来蹿去；雨季里，污水横流，泥泞的路，无法下脚。
服务队来到东疏后，注重村庄文化主题凝练。他们引进规划设计团队到赵茂村考察调研、跟村两委协商、跟村民代表座谈，认为“和”文化立得住。2019年6月，赵茂乡村示范建设开始施工。县领导几乎隔两天就来调度，镇村干部更是靠在工地上。赵茂村党支部书记赵允金、村委会主任赵文化、服务队员张林晒得黢黑，皮都脱了一层。
如今，赵茂村乡村建设试点完成后已成为远近知名的观摩学习目的地，今年被授予“全国乡村治理示范村”。
服务队帮助刘茂村凝炼了“工匠精神”，高标准绘制了工匠文化主题墙体画，熏陶独创的“匠心”氛围，砺练娴熟的“匠艺”，培养专注、敬业、坚持、严谨的“匠人”，涵养村庄的“匠气”，让“工匠精神”在村民心田孕育、渗透。东疏镇的小学里都有了泥塑制作实践课。
在胡茂村游客服务中心，坐落着一处泰山“挑山工”主题雕像，棕铜色的五岳独尊造型上，挑山工正在负重前行。“要让年轻人知道，现在的幸福生活都是一代代人干出来的。”85岁的村民闫修德说，“我们村崇尚‘干’字文化。”
西张庄村的“家”文化，也是不断培树起来的。
服务队到西张庄村调研，了解到，村民们意见最集中的是村南大坑。有人说：“过去，夏天雨水积聚招蚊虫，加上许多不自觉的村民往坑里倾倒生活垃圾，整个大坑变得又脏又臭，从这儿路过都要捂鼻子，家里常关着窗户。”
服务队实地调研后在村委大院开了个村民代表会议，为村民开出了新的坑塘治理良方。坑底清淤，部分回填，从干渠引水蓄塘，对整治完的坑塘进行围网安装，塘内蓄水种植莲藕。
虽然过去了半年，西张庄村村民谈起他们村的春晚，还津津乐道。孔琪是这次春晚的策划人之一，孔琪和村两委干部商议，决定将晚会主题定为“我爱我家”。村里要办“春晚”的消息一经传出去，就得到了大家积极响应。晚会27个节目大部分由村民自编自演，包括广场舞、独唱、古筝、魔术、戏曲、吉他等。
前张庄村的文化主题是“农耕魂”。这个村有大汶口文化的新石器时代文化遗址，农耕文明源远流长。该村曾栽培桑树养蚕，谷物种植传统悠久。去年农民丰收节期间，该村成了省电视台“三农”频道的直播点。
两年来，服务队指导服务村建设新时代文明实践站，推进“孝诚仁爱”四德工程，建好用活四德榜，开展“好媳妇好婆婆”评比、广场舞比赛、摸鱼大赛等文体活动。指导服务村举办4场迎春和元宵晚会并网络直播。发挥派出单位资源优势，多次开展健康义诊、爱心捐助、志愿服务等活动。
“引才”“引智”
与“育凤”“引凤”“留凤”
引才、引智，持续发力。我们看看服务队是怎么把葡萄、猕猴桃请到“花果山”的。
2019年5月24日，省果树研究所猕猴桃专家李国田博士来到胡茂村指导猕猴桃生产管理。
2019年6月20日，李国田博士再次来到胡茂村，放心不下的还是猕猴桃。
2020年3月11日，省果树研究所副所长李勃、李国田到胡茂村指导葡萄和猕猴桃春管。
2020年5月7日，省果树研究所10多名专家来到胡茂村现场传授猕猴桃和葡萄花果精准管理技术，一同劳动，一干就是一天。
……
“所有的专家来到东疏，直接下地指导，指导完就走，有时连口水都不喝。很让我们感动。”东疏镇党委书记刘站说。
帮助“留凤”。前张庄村的本草产业园采取公司制“企业+农户”方式经营，领头人就是本村村民吴敬省。
筑巢“引凤”。他们为返乡创业的村民赵成清扩建服装厂，吸引在外创业的村民赵清华回村投资生态园餐厅，吸引在外打工的复退军人吴小柱回村搞香椿种植等等。
两年来，服务队先后邀请专家学者和技术人员到县镇村开展讲座、技能培训、技术指导等200余人次。
“在服务队帮助下，俺们的奶牛协会成了宁阳县首个省级‘乡村振兴专家服务基地’，不仅服务镇上的4家奶牛场，而且惠及全县十几家规模养殖企业。足不出户就能享受到省城大专家的指导服务，真得好好谢谢服务队啊。”东疏镇奶牛养殖协会会长王传刚说。
把党小组建在产业链上
我们在胡茂村绿色果景园看到，经过半年多精心栽植管护，由服务队帮助引进的阳光玫瑰葡萄幼苗已长到一米多高，而这些成绩的取得都离不开党小组的带头推动。
去年以来，在服务队指导下，在深入研究产业发展实际的基础上，东疏镇打破以生产小组为单位的传统模式，将党员作用的发挥与产业发展紧密结合，在党支部领办合作社等新型农业经营主体中创新设置产业党小组，并最大程度地发挥党小组功能，使其成为推动产业发展的引擎。
刘茂村建设的特色苗木园就是在“苗木产业党小组”的带头推动下开展苗木产业二次创业，已栽植皂角树10000多棵、金果山楂500多棵和牡丹、芍药等，林下种植油菜花、大豆等，土地收益明显提升。
东疏镇试点设置的生态旅游、苗木花卉、绿色蔬菜、纺织服装、奶牛养殖、本草加工6个特色产业党小组，以党员为骨干带动100多户村民致富。
“一个党小组就是一支‘突击队’。服务队指导镇村探索实践在新型农业经营主体设立党小组的基层党建做法，使党支部领办合作社有了新抓手。”东疏镇党委组织委员单鲁彬说。
尾声
“这两年我感到很充实，我有一种参与历史的直感。很庄重，很神圣。”90后服务队员刘洋自豪地说，“乡村是个大舞台，足以让你施展自己的智慧和才华，虽然苦点累点，都值了！”
服务队员中，无论是60后、70后，还是90后，他们都怀揣梦想而来，用600多个日日夜夜，参与东疏镇乡村振兴建设。
他们中有人参与扶起了一个产业，有人参与引进了一个项目，有人引进了一个人才，有人琢磨了一个好法子。因为参与，让村子的精气神都不一样了。因为参与，让这里的风气留下了别样的印记。
服务队员是客，客就“客观”，用他们的眼睛去看乡村，往往能发现一些陈年的老疙瘩，积存的老问题；他们动用他们全新的知识结构去想办法解决，他们动用他们的人脉去攻克，常常能蹚出新路子，令人眼前一亮。
服务队员是“主”，乡村振兴是国家战略，是大家的事，也就是每个人的事。理解脚下的这片土地和土地上的人民，是理解我们这个国家和时代的基础。有一分热，发一分光。
宁阳县委书记毕黎明说：“省派宁阳县乡村振兴服务队，给宁阳带来的影响是巨大的，有看得见的，有看不见的。看得见的是项目，是规划，是科技，是调研报告，是强大的人脉，是扎实的工作作风；看不见的是崭新的理念，是深远的思路，是对宁阳这片土地的深情，是对农民无微不至的关切，是他们争分夺秒服务的节奏，还有为此付出的大量心血。虽然看不见，但我们能清晰地感受得到，体味得到。宁阳人民感谢他们！”
2020年，全面小康的美丽图景将成为现实，这对于中国这个古老国度来说，是具有里程碑意义的一年。而这些干在其中、乐在其中的乡村振兴服务队员们，也必将以自己的倾情奉献、辛勤汗水被历史所铭记，被人民所铭记，被土地所铭记。而服务队员们则说，他们收获最多，因为脚踩泥土，才接地气，才能学会“绣花”真功夫，才能感受到乡村朴实的力量，潜移默化，才有了在奋斗中实现人生价值的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