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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感来自于我录的一个b站视频:秦陵跪射武士俑宣传片,我嘞个大秦迫击炮啊

后来转念一想,都迫击炮了,为什么不让跪射俑拿真的炮呢,大炮开兮轰曲解……

写的第一篇物华忘川联动文

纠结了好久还是把老秦人整整齐齐打了ta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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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射俑来到忘川几天后就窝在千工苑不愿挪窝了。

一方面是他看到始皇烧制的许多陶俑让他想起了在兵马俑坑里的七千多号兄弟;另一方面是千工苑汇集了诸多能工巧匠,个顶个都是史上有名,他在想能不能把他的弩改造一下,方便日后对付千变万化的各种曲解。

“没问题,小兄弟,想要什么样的武器跟我们说,始皇陛下说了,你的要求我们尽力满足,做不到十分也有......

“没问题,小兄弟,想要什么样的武器跟我们说,始皇陛下说了,你的要求我们尽力满足,做不到十分也有个九成九。”

干将大锤一挥,又给使君的灵器锤歪了,但这不妨碍他跟跪射俑说话。

怨种使君:***,退钱!

陛下说的!

跪射俑突然很激动,虽然不是始皇亲口说的,但是,这是陛下诶!一想到将军俑说自己是兵马俑优秀代表,他就不由得挺直腰杆子。

我是优秀代表,我一定要将大家最完美的状态展现给陛下看!

“主人,跪射俑为什么一下子那么激动啊?”麒麟扒拉扒拉使君衣角。

“始皇陛下特有的对老秦人特攻宝具罢了。”

当初几位大秦器者来到忘川见到始皇时,哪怕是一向沉着冷静的商鞅方升都能一眼看出来他内心的激动,更别说同为秦始皇陵出来的三位器者了。

铜车马和跪射俑差点成了始皇身上的人形挂件,青铜仙鹤还好点,不过是扑棱着翅膀上下翻飞了好几遍。

于是,始皇在忘川成为了第一个“儿女双全”的名仕。

“不过,我觉得在此之前还是先看看你的战斗风格,然后我们才能做出与之相匹配的武器。”

公输班看了看跪射俑平常使用的弩,造个能连射还能补充箭矢的弩机吗,能随身携带的那种?

“好的,那我们现在就去金戈馆。”

跪射俑:心动不如行动,新武器就在眼前!

去了金戈馆后的千工苑众人:……这是弩的用法吗?你这是炮吧?就墨翟手上那个大炮。

“还是说,是因为器者能力的缘故,所以弩可以当大炮使?”

“好神奇啊……”

“所以,以前的思路都不行了啊……”

跪射俑在旁边挠了挠头,看来,器者的能力给这群能工巧匠都带去了问题啊。

“弩等于大炮,那如果真拿个大炮呢,大炮又等于什么呢?”

“大炮plus”

等式成立,实操开始。

在实操之前,千工苑众人还不忘问跪射俑介不介意拿手持大炮?

跪射俑说,当然不介意啊。

我要曲解死,跪射俑想。

在此期间,跪射俑跟着武安君白起学军事知识。

一开始他是有点怕的,武安君白起诶,杀神诶,将军俑来了都会怕的诶。但是后来他发现,其实还好,甚至可以说白起对他这个后辈是满意的。

跪射俑的七千多号兄弟:早知道去当士兵代表能见到陛下见到武安君,说什么也要凑到收藏家跟前报上名

跪射俑:(叉腰)(骄傲)叫你们当时集体往后退,把我一个人推出去

收藏家:现在知道后悔了?晚了!

“跪射俑先生,公输先生同我说,您的新武器已经做好,邀您去千工苑试一下这武器趁不趁手。”

“考虑到您的习惯,弹药补充方面设计的与您之前使用的弩是一模一样的。在保持这一点的同时,加大了杀伤力,杀伤范围也变大了。”

“保修期是无限,有问题随时找我们修,一定给您最好的售后服务。”

跪射俑两眼发光地看着他的新武器,忘川有曲解吗?能实战检验一下吗?

使君:抱歉,曲解没有但是有恶灵

随即使君带着跪射俑找到了奉鬼王命令来忘川捣乱搞事的几个恶灵。

炮弹“咻”地落下,恶灵“咻”地回老家,很快啊。

看到效果的千工苑众人纷纷点头表示对这次的发明很满意,公输班还说他听后人有句话叫真理只在大炮的射程范围之内,今日一见,不愧为真理!

跪射俑的新武器很快传遍了忘川,武帝刘彻想着这武器若能用到征战幽冥该有多好,结果被千工苑名仕反驳,跪射俑是器者,这是依据器者能力定制的!名仕用不了!

但是刘猪猪不死心,心想着给跪射俑洗脑不就行了,这个他在行,最后不出意外被始皇赏了六合一统。

始皇:找你的大汉器者去,别来霍霍我们大秦

铜车马则是去千工苑问能不能也给他整一个,这放战车上多帅多威风啊!

“可以,但是得加钱。”

“钱不是问题。”铜车马大手一挥表示他有的是钱。

“铜车马,我提醒你,你还没考到驾照。”

商鞅方升头都大了,他这几天一直在忘川法务部取经,看看有什么是能运用到基金会上的,好不容易整理完,千工苑把器者定制大炮生产出来了,他又跟着韩非李斯连夜制定法规。

“考!不就驾照吗,考就是了!”

一旁看戏的青铜仙鹤:“我都不知道这是你考的第几次驾照了。”

铜车马:“……”

后来,跪射俑的称号由执行部优秀弩手变成了优秀炮手,技术部的器者都问这炮是在哪打造的武器?

几个知道的器者都微微一笑,说是秘密。

回秦陵一趟的跪射俑则在众兄弟面前讲述自己在忘川见到了陛下见到了武安君,酸死七千多号人不说,还把千工苑的定制武器给他们看。

“你们知道吗,这东西可比弩好用多了!”

至于曲解,被炸的七零八落的它们显然无人在意。

丙槐,字燕寿,河南洛阳人。容貌昳丽,目有异色,好文学,颇有气尚。任鸿胪少卿。孝昌三年秋,尝梦立于崖上,风声猎猎,几欲坠崖。梦醒惴惴也。时太卜博士闻此事,前来拜会,谓曰:愿为卜之。槐大喜引见,乃见太卜仪容如柳,肤洁白皙,双瞳异色,与己相同,暗知必有因缘,心下惊异。

太卜闻槐述其梦,叹曰:此大凶兆也,家破流离。此前正月,月犯镇星于娄,相去七寸许,光芒相反。占之辄凶,其曰:国破,期不出三年。是以祸乱将至,需万事留神。槐惊骇之,谢过太卜,又曰,卿当何如?太卜答曰:天命如此,惟随之。

及出府门,太卜将行,见槐目光灼灼,似欲言而又止,问:是好奇吾二人因缘乎?槐遂称是。太卜颔首,谓之曰:此非今世因缘,乃......

及出府门,太卜将行,见槐目光灼灼,似欲言而又止,问:是好奇吾二人因缘乎?槐遂称是。太卜颔首,谓之曰:此非今世因缘,乃后世际会也。转世非人,而为器物精怪,彼时漂洋过海,将共抵日出之地,事一主也。然此世相见,惟今日哉。既是有缘,来世再会。槐似有所感。拱手再拜,目送之。

阅半载,及武泰元年春,尔朱荣称兵入洛,至河阴,乃害灵太后及幼主,次戮王公、文武官员二千余人。时河染赤色,浮尸不绝。槐父、兄皆遭害,惟槐其时送西域僧尼出洛阳,自龙门山过,远河阴,免于一难。槐母悲郁暴病,未及三日,亦故去。槐痛心近死,哀毁骨立,此后流于关中,高齐天保四年,方得归故土。见昔日洛阳不再,高门众舍已为寺用,诸沙门进出,而佛音泛泛,不绝于耳也。

乱世众生,一如浮萍。槐既已丧考妣胞兄,孑然一身,多年流离,尘缘近散。寻问昔日洛阳太卜死生,乃知太卜早于武泰元年二月,便以急病逝。其人曰:泄天机者不久寿,既种其因,当晓其果。槐大恸。惟感此世虚幻,从此了却尘缘,再无牵挂,遁入空门,隐于山林。至于此后种种,皆为后话也。

看到过好几次对菊朗的负面评价,但我想说他并没有一些人说得那么糟糕。

【菊朗退队】

菊朗那不叫退队,叫找舞鹤帮忙(而且他不介意下跪央求)。

舞鹤是强大的术师,红千鸟飞燕犬蓼和猫猫都战斗力max(可能比莱欧斯还要强),更别提舞鹤能提供充足的资金和物资,还拥有能快速把法琳的遗骨带到复活处的传送卷轴。

【菊朗为了救法琳搞得自己分外狼狈是自我感动】

莱欧斯队能士气饱满地速通迷宫第五层,一部分是因为莱欧斯熟悉魔物习性、进而能避免不必要的战斗,另一部分是因为森西意外地加入了队伍:没有森西,莱欧斯一行人基本上就只能靠走路菇为生(九井老师在番外中就表明了这......

莱欧斯队能士气饱满地速通迷宫第五层,一部分是因为莱欧斯熟悉魔物习性、进而能避免不必要的战斗,另一部分是因为森西意外地加入了队伍:没有森西,莱欧斯一行人基本上就只能靠走路菇为生(九井老师在番外中就表明了这点),而且也无法从半兽人手中获得地图。

换句话说,如果没有森西,那莱欧斯队就会变得跟菊朗队一样,要花好一阵功夫才能找到炎龙,且精神面貌可能会比菊朗还差(走路菇能提供的营养和能量大概还不如兵粮丸),莱欧斯也就不可能理直气壮地说“每天坚持良好的饮食和三餐”。

但这能说明莱欧斯队为了救法琳弄得自己面黄肌瘦是自我感动吗?当然不能,那凭什么换到菊朗身上就这么说?

【菊朗不理解莱欧斯和马鹿的付出,反而责备他们用黑魔法】首先要明确一点,菊朗在本作中才是遵纪守法拥有常识的正常人,想知道魔物的味道的莱欧斯不是,研究黑魔法的马鹿也不是。

读者能看到莱欧斯马鹿等人的付出,但菊朗没有开上帝视角,所以在他的视角里,莱欧斯的冒失不仅仅是破坏规则,更会害得法琳被精灵抓走并关到死(可能像利西昂一样)。

菊朗本来已经接受了这一点——正如喀布尔所说,如果换成他遇到同样的情况,也只能采用同样的方法。而改变他的想法的恰恰是奇美拉法琳的出现。

奇美拉法琳完全没有展现出人类的理性,对着菊朗喀布尔一行人大杀特杀,并且还拥有吟唱魔法的逆天能力,对魔法并不太熟悉的正常人菊朗看到这个当然更会觉得黑魔法不靠谱了。

但在和莱欧斯用拳头解开心结后,菊朗也默认了莱欧斯马鹿继续使用黑魔法,甚至表示愿意帮他们逃往东方。在设定里使用黑魔法是重罪,协助黑魔法使用者逃跑可能也会被抓被判刑(甚至牵连家族),即便如此菊朗还愿意提供帮助,也能说明他态度有所软化,而且是个好人。

【菊朗是封建家族长子要继承家业,所以法琳要是嫁给他就会受苦】虽然菊朗一行人明显来自日本,但在作者没有点明的情况下,不宜将现实中的日本完全照搬到菊朗身上,更何况日本并不总是长子继承制(另外我怀疑有人又因为中日同属东亚而把中国直接往上套了)。

九井从未在原作中明确表示菊朗一定会继承家业,菊朗父亲“把最有趣的东西给我找来”反倒更符合格林童话里的故事,即找到最有趣的东西的儿子才能继承家业。这个人甚至不一定是菊朗,或者说即便是菊朗他也完全有可能为了法琳拒绝继承家业,那又何必脑补法琳嫁到封建大家庭后被压抑束缚的样子。

而且看菊朗父亲那不着调的样子,他家可能也不是什么典型的压抑封建家庭(相比之下莱欧斯他爹才更像典型的威严少言大家长…

【菊朗对法琳的爱不如马鹿莱欧斯的深】

菊朗救法琳的意志确实不如马鹿莱欧斯坚定,他和法琳确实是两个世界的人,并不适合在一起——最适合和法琳在一起的当然是马鹿和莱欧斯啊!但就算这样,也不必对菊朗求全责备吧,他本来也只是个普通的正常人而已(他问莱欧斯为什么吃砖头的样子明明那么可爱

如果一定要说菊朗哪里不好,也请建立在原作的基础上进行分析,而不是基于他的东亚家族长子身份开展脑补,再去批判自己投射出的带有主观色彩的形象。

最后再感慨一下莱欧斯糟糕的表达能力…莱欧斯说“你就回地面上吃饭洗澡然后睡觉吧”,应该是真的有在关心菊朗的身体状况,但在常人看来这话说得真的太挑衅太阴阳了,谁听了不想打人啊

另外菊朗会对莱欧斯产生疑虑,就是因为喀布尔为了套近乎问了很多跟魔物有关的事,莱欧斯忽得知己才得意忘形,说了一大串不该说的话(宝宝你是一条有人嘬嘬嘬就开心摇尾巴的傻狗…

喀布尔你真是罪孽深重啊(敲木鱼.gif

梗概:

卡布尔几乎每个月都会有那么几天、几秒钟闪过谋反的念头……当然,只是想想。

虽然梅里尼的新国王不靠谱是很令人头疼,但身为最年轻的王国顾问,卡布尔有自己独有的解压方式。

留驻在此的精灵米斯伦对此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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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前说明:

1.原作为《迷宫饭》,本文属漫画结局延伸脑洞,随笔短打,无文笔无考究,内含且不止大量剧情乱编、设定捏造、ooc和bug等问题。

2.cp为米斯......

2.cp为米斯伦x卡布尔,不拆不逆。其他角色见仁见智。

3.迷宫饭真是一部伟大的作品啊!

国王办公厅内。

“莱……”卡布尔猛地深吸一口气,迅速调整了自己的语气,他毕恭毕敬地向坐在沙发上局促不安的男人鞠了一躬,循循善诱道,“国王陛下,请问您为什么会向卡卡布鲁德的使者说出那样的话?”

莱欧斯纠结地对着手指,此时就像犯了错的孩子一样沮丧地垂下脑袋:

“因为……因为他们问我了啊。”

被问了你就一定要老实说吗?明明是那么低级明显的外交博弈。

卡布尔的内心在吐槽,但面上还是情绪稳定的和蔼微笑:

“没有关系,任何人都会有犯错的时候,您别太自责,只是为了我们接下来能选择正确的应对措施,您最好告诉我们,您都答应了什么?多少?”

“全部……?好像是共建商业港口……什么的,那是好事吧?”

好……好个屁啊!对方不过是换了一种侵略方式而已!

“那……所有权呢?”

“谁建的归谁,是不是很合理?”

————啊!莱欧斯·图丁!!!

被把控住海港的话就相当于被掐住对外贸易的命脉,对国家经济发展可是重大不利。

卡布尔几乎要绷不住表情了,他连忙抬手扶额,做出思考的模样,头脑则在经历一场哀嚎风暴。

他当时只是在酒会上短暂离席去了趟卫生间,为什么就会出现这样的状况?!

亚阿德为什么没能阻止莱欧斯?!

湛蓝的双目锐利地扫过同样一脸痛心疾首的丞相大人,后者还正在晕晕乎乎地揉着自己发疼的太阳穴。

这是宿醉状态……看来大概率被灌了不少酒,不管怎么说,都是他们这边大意了啊。

年轻的王国顾问原本就深色的脸又不禁黑了几分。

上上上上次是地形变动影响被索要赔偿,上上上次是迷宫遗产被旧事重提,上上次是被要求提交矮人古代工程技术,上次是被无孔不入的魔法监视,这次……

卡布尔苦恼地捂住自己嘴巴思考。

不,也不能完全否定莱欧斯的想法。

虽然很麻烦,但换个角度看看,海港升级建设确实是利国利民的好事。既然这次是矮人方发难,那么他最好想办法拖精灵那边下水以维持平衡,在三方共建港口的商谈中趁机把所有权收回给人类方自己,还有给外国人的使用权必须要有更规范明确的限制……

这其中还有需要国王出场的地方,可必须让莱欧斯打起精神才行,见后者还是惴惴不安的模样,卡布尔几乎是习惯性地去安慰对方。

“呜呜……果然,有你在我身边真是太好了,卡布尔,你真是太靠谱了。”莱欧斯感动地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眼泪,接着站起来从沙发背后掏出了一口铁锅。

等等,为什么是拿出了一口锅?

“伊津津美昨天传信回来说又抓到了新魔物,今天应该就会到了,你要不要留下来和我们一起享用?就当是答谢,这次就由我下厨吧!”

不要——!

卡布尔在脑子里对国王拳打脚踢了一通,想象着自己把对方挂在城墙上暴晒成长身人干。

为什么自己之前认为莱欧斯会是个好国王?真是……想谋反了。

面上还勉强挂着微笑的王国顾问礼貌地谢绝国王的盛情邀请,淡定地离开办公厅。

难题很多,还有很多需要内阁开会商议的对策。事关重大,稍后得请玛露西尔在会议期间设下保密结界,全程保障没有任何监听。另外,还可以尝试先通过帕塔德露这位精灵外交官试探一下北中央大陆那边的态度……

他立刻认出了这是属于米斯伦的那只,于是打开窗把小家伙放了进来。

“卡布尔。”小妖精一落到他手上就传来了米斯伦的声音。

再没有其他话。

“好的,我这就来检查,”卡布尔忍不住露出温柔的微笑,“请做好准备。”

小妖精抖了抖翅膀,很快从窗户开口的地方离开。卡布尔也简单收拾了一下随身物品,套上外衣找来马夫帮忙载自己一程,离开王宫去往前任金丝雀队长目前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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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户坐落在王城市集边缘的一栋小公寓,地方有点小,不过胜在交通方便的同时又闹中取静,最适合房主目前的状态——可以方便与人交往、被照顾的同时又保有自己的空间。

马车轱辘轱辘地驶离此地,卡布尔转身走上台阶,礼貌地敲敲门。

没有人应门完全在意料之中,男人等了一会儿,确认屋主人没有来开门的欲望后,便自己掏出钥匙开锁。

入门就能看见厨房和客厅,家具还保持着他上次收拾过后的模样,器皿上都落了一些灰,显然在他离开后没有被好好使用。卡布尔叹了一口气,接着上楼去找他那位无欲无求的精灵朋友。

卧室门开着,卡布尔走进去,立刻发现了呆坐在床边、头发凌乱、满身干涸血污的米斯伦。

“诶?怎么回事?!”他焦急地跑过去检查起独眼精灵的身体,确认那些都是魔物的血迹后才放松地长吁一口气。

一定又是去做巡逻迷宫和记录魔物活动的工作了,看这身痕迹,想必已经有好几天……味道还有点大,夹着鱼腥味……是因为在回来的路上又迷路了,所以顾不上收拾自己吗?

“评分?”米斯伦难得有主动开口的欲望。

卡布尔摇摇头:

“这次完全不合格,队长你没有按要求清洁自己呢。”

他已经习惯沿用冒险时的称呼去叫这位精灵朋友。

“你写给我的必须事项里没有这一条。”

“有哦,我有写至少两天洗漱一次,弄脏了自己的话就必须洗。”

“我以为只是洗脸。”

卡布尔哭笑不得:

“那我回头更新一下措辞,再写一张给你。”

例如起床,穿衣,吃饭,排泄,洗漱,睡觉……先把每天必须做的事情都列出来,一项一项去完成,这样不用管是否有清晰的行动欲望,也能保证拥有最低限度的自理能力。卡布尔曾向米斯伦如此提议道。

米斯伦当时只是盯着他,缓缓点头。

为了确保安全,卡布尔还和精灵们一起面试挑选家政仆人来照顾米斯伦,自己则定期来看望。只是为什么才过了几个月,仆人们就都不再来上班了?

仿佛又回到了曾经在迷宫共同冒险的那七天护工状态,卡布尔先是要求米斯伦去趟卫生间,自己则脱下外衣,脱掉鞋子,挽起衣袖,简单收拾了卧室。

然后他很快想到:米斯伦大概率没有意识到每月支付仆人工钱也是必要事项。

啊,我以为那是常识范畴,所以没写出来,真是疏忽不得。

卡布尔自我反省了一下,又忍不住有些欣慰。

至少米斯伦能够自己穿好衣服了,因为卡布尔特地强调过想保持有力量对付魔物就必须保证一日三餐都吃下去,所以看起来米斯伦也没有饿着自己……总的来说,这样的独居训练还是很有效果的。

就像亲手养护一株被野兽踩踏过的濒死植物一样,看着对方重新冒出新鲜的叶芽,心里多少有些成就感。

这么想着,他熟练地把从厕所出来的米斯伦拉进浴室剥光,先是调好水温后往浴缸放水,在此期间给对方擦了一遍身子,把明显结块的污垢都清除掉,接着让对方坐进热水中,打湿头发后开始涂抹洗发露。

这是一段难得给心灵放假的安静时光,看似是枯燥的看护行为,可是没有国事烦忧,不用揣摩人心,就像在花园里为花草松土,施肥,驱虫,浇水,把盆栽搬到太阳下补充光照……虽然很花体力,但能使人放空纷繁的思绪,享受纯粹的平静愉快。米斯伦如无必要一般都不会开口,只有漆黑的眼珠会一直盯着卡布尔,但后者早已习惯,不但不会被影响心情,反而还很高兴精灵也能渐渐对他人提起兴趣。

给米斯伦清洁更衣梳头后,卡布尔又开始帮对方打扫卫生。

“队长可以先看我做一遍,学习一下清洁流程,以后也请把每周打扫一次公寓当做必要事项。如果不确定会不会透支魔力,就尽量不用清洁魔法,当做体力锻炼也不错。能像这样做到的话,就不需要请仆人了,但如果不行的话,还是得请人打理,只是要记得定期付人家工钱,可以吗?”

“没问题。”

米斯伦回答得很公式。精灵理所当然地一直跟着卡布尔在屋内走动,有时盯着卡布尔流出汗水的巧克力色脖颈,有时则盯着男人揉搓抹布的双手,有时就这么站在弯下腰趴在地上擦拭沙发底的男人身后,已经让人不知道在看什么,不清楚他到底有没有在学习了。

忙碌过后已是黄昏时分。卡布尔实在没有精力再去买菜做饭,征求过米斯伦的同意,他领着对方去附近的餐厅简单吃一顿便餐。有些人认出卡布尔是跟在国王身边的顾问,态度恭敬的同时,又对他身旁的断耳独眼精灵产生了莫大的好奇,男人便用友好亲和的聊天技巧巧妙地一一化解人们的疑虑。正当他笑着与前台的女服务员招手再见的时候,突然被一根食指戳住了脸颊。

“?”卡布尔惊讶地发现是米斯伦难得主动触碰他,虽然后者还是常见的面无表情。

“怎么了?”卡布尔关切地问道。

“不知道。”

“不知道?”卡布尔一直不太能琢磨透米斯伦的想法,但也许后者确实没怎么想过呢?

他们一起在街上闲逛了一会儿,看着夕阳最后的余晖也沉静下去,天完全暗下来的同时街灯逐一亮起。

“队长你这阵子外出冒险辛苦了,要不要早点回家休息?”卡布尔提议。

“无所谓。”

嗯,很常见的回答,卡布尔一点都不奇怪。

“那么我先送你回去吧。”

“你呢?”米斯伦问道。

“我吗?”卡布尔想了想,“没什么事我就回王宫了。”

毕竟莱欧斯还给他留了烂摊子要整理,他不打算在宫外过夜。

“……”精灵默默看了他一眼,突然伸手摁上他的肩膀。

“嗯?”再一回神,卡布尔发现自己和米斯伦已经到达王宫门口,还吓了守卫们一大跳。

卡布尔忍耐着环境突然置换后的晕眩感,有些无奈又欣慰:

“队长……”

“玛露西尔的结界很强大,转移术只能送到这里。”米斯伦解释道。

“不,我很高兴,谢谢你,队长。你刚刚是随机产生了‘想送朋友回家’这样的欲望吗?”卡布尔振作起来,真挚地笑了,“是很大的进步哦,完全值得加分。”

“嗯。”米斯伦微微勾起嘴角,向他露出了今天的第一个笑容。

卡布尔看得一愣,接着有些不自然地移开目光。

说起来,很多人都以为米斯伦没有情绪波动,但卡布尔却发现自己经常能捕捉到对方心情流露的时候。无论是大战后的流泪、大笑,还是好几次对他沉默的生气,还有更早前就开始偶尔出现的细小微笑——表情的变化意味着这位曾被吃掉欲望的精灵并不是真的失去了一切感知能力。只要还有着喜怒哀乐,总有一天也能重新发现喜欢的事物,孕育出崭新的愿望,主动认真地过完这一生。

已经没什么好担心了。

卡布尔安心地放松下肩膀,正准备与米斯伦告别,精灵却又像预感到一样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臂。

“我也要进去。”米斯伦说道。

“啊……好,那一起走。”卡布尔不明所以地点点头。

只要有想做的事就是好的,他不打算总是深究米斯伦突发行为背后的动机。

留驻在梅里尼的前金丝雀队成员目前只有米斯伦和帕塔德露,两位都是经过认证的王国客人,可以自由进出王宫,不会有什么麻烦的情况。

卡布尔和米斯伦一起走过长长的走廊,一同在精灵外交官的休息室门口停下了脚步。

“队长也要找帕塔德露小姐?”卡布尔有些惊讶地转头看向精灵,“是关于‘前迷宫之主交流会’的事吗?”

他听说过这是帕塔德露组织的互助会,好像是让有过心灵创伤的前迷宫之主们能够互相鼓励,更好地重新面对生活什么的。

“不是,”米斯伦淡淡地说道,“只是跟着你而已,你是不是打算就最近的事试探精灵的态度?”

……?队长这几天不是去讨伐魔物了吗?

“嗯?最近的什么事?”卡布尔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从容应对,内心则不由得警惕起来。

为、为什么队长会这么了解时事?为什么会知道?

“我迷路到港口的时候,正巧碰到了卡卡布鲁德的官员在参观。”

难怪……之前那身衣服上的鱼腥味应该就是从港口渔市沾来的。

但只是这样?只是这样就能推断出整个事件,并预判他们梅里尼方接下来的应对计划吗?

不……卡布尔并不是在怀疑米斯伦的过分聪明,毕竟他早就见识过了。

王国顾问又习惯性地抬手捂着下巴思考起来,无意中放任精灵沉默的目光在他身上反复打量。

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他摸不准米斯伦的立场,后者当然忠于精灵女王,不过这件事让精灵参与也并非对精灵没有好处,卡布尔的计划本就是借精灵的外交压力从矮人手里拿回更多权力,为此愿意有限地通过短期租赁合约和两边都做交易,精灵自然也能从中获得些许好处又不至于侵犯梅里尼的利益。可如果米斯伦一开始就看破了他们的筹码和打算,并告知给同僚,随后帝国方面决定伙同卡卡布鲁德一起落井下石……那么三方的平衡就无疑将会被打破,所谓报酬也有极大的暴涨风险,很可能变得不再是梅里尼能轻易支付的代价了。

怎么办……能劝说米斯伦不要把他们的计划说出去吗?

他并非不信任自己与对方私下的交情,只是涉及彼此相对的官方立场,公事公办也是无可厚非。

可惜通常的话术和引导对这位精灵都不太有用,如果不够真诚的话一定会起反效果,唔……

卡布尔有些踌躇,忍不住考虑是否应该先找借口离开,等回头内阁开完会后找到新思路了再重振旗鼓。

或许也不一定要依靠精灵的力量。

米斯伦就在这时再次抓上他的手臂,另一只手果断地敲了敲门。

“队长……?!”卡布尔紧张地问道。

“没什么好犹豫的,做你想做的就是。”

“——”

话虽这么说啊~~~~~~

有米斯伦在场监督的情况下,卡布尔根本无法对帕塔德露做出诱导性发言,只能一五一十地说明情况,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帕塔德露认真听着,却一直在用眼神询问米斯伦。

果然,如果队长在场的话,精灵外交官一定会优先听从队长的建议,卡布尔是很难有胜算的。

“这是个投资机遇,没理由放着不管。”米斯伦说出一个精灵家族的名字,卡布尔立刻意识到那是一个在商业领域活跃的精灵贵族,虽然不如米斯伦所属的名门科伦希尔,但也足够有影响力。

之后米斯伦又和帕塔德露讨论了一会儿,但卡布尔不用仔细分析他们的话也已经理解其中的好处——降格,让这个投资合作变得不再是以国家名义进行,而是民间行为,这样既能尊重梅里尼的主权,又能对矮人方无形中造成压力。

这个点子真棒。

卡布尔忍不住抬手掩饰自己上翘的嘴角,他对米斯伦的智慧由衷感到敬佩,到结束谈话时心下也有了更多思路——为什么不进一步去政治化,强化商业属性,无视卡卡布鲁德的方案,干脆对项目进行公开招商呢?这样无论是精灵还是矮人,亦或是其他国度的人种……大家最终都必须在他们的国度遵照他们的规则行事。

“谢谢你,队长,你提了很棒的建议。”回到走廊上时,卡布尔如释重负地向精灵朋友表达真诚的感谢。

“这没什么,我明白你的愿望,”米斯伦说,“但建议你一步一步来,否则容易失控。”

“……谢谢,我会听取的。”卡布尔听出话里的暗示,湛蓝的眼眸在眨了两下后立刻冷静下来。

被看穿了啊……控制欲望么。

他确实有点着急于梅里尼作为新生的独立国度、却经常被其他国家掣肘的状态,然而目前他们和精灵还必须维护好关系,绝不能用过河拆桥这一招。

米斯伦静静打量着他:

“我以前从没注意过短寿种的智慧,但你将会是个非常厉害的外交家。”

如果在往常,眼前这位矮小精瘦的独眼精灵一定会默许他的引路。

但今天的米斯伦却说:

“我想去你的房间。”

“……”

我想?

我想。

我想!!!

今天是怎么了?队长的主动性好强,毫无疑问的大进步啊!这样下去应该很快能恢复正常生活了!

就像园丁看见辛苦种植的植物长出了花苞,卡布尔完全掩饰不住自己的欣喜:

“当然没有问题。”

——但好像有哪里不太对。

直到沐浴完回到卧室,看见正坐在他床上看书的独眼精灵后,卡布尔才缓慢地意识到不对劲。

相处距离不对。

虽然在迷宫冒险时经常有独处一室的时候,但如今条件充裕,毫无血缘关系的两个成年男子为什么还非要挤在同一张床上呢?就算是在不同种族的文化习俗中,同床共眠都含有相近的亲密意义。卡布尔自认自己应该留有分寸感,不该和米斯伦亲近到那种地步。

正想着要不要去客房休息的卡布尔抬眼,无意间对上了米斯伦的视线。接着这位前任金丝雀队长放下书籍,把身子往里挪了挪,主动给卡布尔让出了睡觉的位置。

“……那个,我有点担心自己会打鼾,影响队长你休息,”卡布尔不太确定地寻找措辞中,“要不我去旁边房间睡好了。”

“你不会,”米斯伦仰面躺了下去,“反正我也经常睡不着。”

“诶?”睡不了觉可不好受,卡布尔立刻抛开纠结,不由得感到担心起来,“我之前推荐你的睡前放松办法没一个管用吗?”

“嗯,脚板还是很僵硬。”米斯伦意有所指地把赤裸的左脚从被窝里探了出来。

“……队长你该不会……就是想让我帮你按摩吧?”

“……”漆黑的眼珠不动声色地望着他。

还真是啊?!

卡布尔分不清自己是在烦恼还是已经被逗乐了。

自这晚以后,除了时不时帮米斯伦洗澡、更衣、梳头、喂饭以外,他们偶尔也会睡在一起。每天都被各项王国事务填满行程的卡布尔没有再思考过距离感的问题。

在模糊的梦境中,偶尔会出现一只微凉的手抚弄他卷曲的黑发。

他以为是养母来了,便张开怀抱。对方紧紧回抱了他,湿热的鼻息打在他圆润的耳垂,引起一阵瘙痒。

哈哈,别闹了。

于是拥抱的人推开了他,形象也清晰起来,那是眉头紧锁的林。

女孩严肃地质问道:

“你那时候为什么要亲我?”

那时候?

啊。

抱歉,是我太轻浮了,我原本也应该和你怀有一样的心情才对。

“难道你看不到我的感情?”

对不起,如今我好像……没办法去回应你。

“为什么?”

有很多事要忙……我给不了你应得的幸福。

“为什么?那只精灵就可以吗?”

呃,什么?什么精灵?

卡布尔迷茫了。

林敲了敲他的办公桌,青梅竹马从桌子的另一边俯下身,在他跟前低沉地开口道:

“你没发现圈套吗?”

“哼,你发现了,但什么也没做,真没出息。”林不爽地撅起嘴,“所以我才这么讨厌精灵啊。”

微凉的手摸过他的脸颊,又轻轻离开了。

精灵使团的访问船只缓缓靠岸,在下船的几名精灵贵族中,抱着玩偶的米尔西里尔格外显眼。这位内向的精灵独自跟在队伍边缘,对热闹的一切都显得万分不自在,浅色的眼眸总往梅里尼的官员队伍里张望,试图寻找什么。

卡布尔一直忍耐到接待仪式结束,才热情地迎上前去:

“母亲!你怎么也来了。”

米尔西里尔终于找到想找的人,顿时眉开眼笑:

“卡布尔!”

两人拥抱了一会儿。

“你有好好吃饭吗?有好好睡觉吗?”这位瘦小的女性精灵松手后忍不住泪眼汪汪地前后查看身着宫廷礼仪服的年轻男人,“果然,你又瘦了!婴儿肥都不见了!真是太辛苦了呜……为什么就是不愿意回家呢?”

“母亲……”卡布尔又是怀念又是无奈,他恐怕永远适应不了这份溺爱,“在长身人的观念里,我已经到适婚年龄了。”

“你才23岁!”

“我们长身人16岁就成年啦。”

卡布尔好说歹说才把养母安慰好,牵着精灵跟随队伍往餐厅走去。一路上细聊才得知,养母是实在想念他,才动用关系蹭上精灵访问团的船只前来梅里尼。

明明书信交流从没有落下……

卡布尔有些烦恼养母的约束和过分操心,但被长辈如此关心,心中也不免泛起暖意。

灯光明亮的餐厅内,坐在主位上的莱欧斯正有模有样地微笑,向他们点头。为了招待好这些重要的访客,宫廷里特地开设宴席。只是说来令人后怕,亚阿德丞相作为菜肴品质的把关人,居然差点和莱欧斯“同流合污”地想请大家吃魔物,幸好以卡布尔为首其他大臣及时制止,才避免出现双方合作还没开始谈就已经崩裂的可能性。

大家陆续就坐。卡布尔安顿好养母后,走回长形饭桌的正对面原本准备坐下,却突然注意到帕塔德露旁边的米斯伦传来了视线。

“?”

卡布尔瞄了那边一眼,发现米斯伦只是放空发呆。这位精灵的双手正放在膝盖上,而不是放在餐桌上。通常来说,这是一个比较严肃的正坐姿势,常意味着身体主人要商谈或面对什么正经重要的事情,也可视作防备动作。而在卡布尔看来,这在眼下情况是在说明——

米斯伦没有食欲,不打算吃饭。

王国顾问几乎立刻就弹立起身。

“怎么了,卡布尔?”莱欧斯疑惑地问道,这位国王的语气里有微妙的心虚,好像在担心自己是否有哪里做得不好。在他身旁的玛露西尔更是捏了捏手,几乎紧张到下一秒就会召唤出法杖。

“亲爱的陛下,魔法师大人,我无意惊吓,只是都说一起吃饭聊天更容易增进友谊,为此,我刚刚突然有了一个想法,”卡布尔鞠躬以示进言,抬头时轻轻一笑,明媚开朗的模样立刻俘获了对桌的一两位女精灵,“既然是要聊,为什么不干脆交替换位,让米斯伦队长和我身旁的财务大臣先生交换位置开始,隔位进行对换,就当是朋友聚餐,大家既能互相亲近认识,也能少些立场上的拘束。”

“这可不符合礼仪……”

“呀,真是个好主意,吃饭就是要大家其乐融融一起吃才开心嘛!怎么样,你们觉得呢?!”

亚阿德正想制止,莱欧斯已经兴奋得要拍板定案,显然是不想继续被餐桌礼仪束缚,决定让自己放纵一回。

大家还犹豫的时候,沉默不语的米斯伦已经率先走到卡布尔身旁,财务大臣不得不为此起身让位,人们也随之稀稀拉拉地进行了一波换位。

开胃菜是中规中矩的酥盒塔。

卡布尔一边礼貌地咀嚼,一边瞟自己身边的米斯伦,见对方静止片刻后终于拿起了勺子,这才微微放心。

喝汤的时候,由于味道很好,周围聊天声渐起,气氛开始融洽起来。卡布尔也确认米斯伦乖乖把汤喝完了,他无比欣慰地点点头。

主菜是浇着欧芹蘑菇淡奶油的牛排,牛排明显被果酒腌制过,肉味中还透着淡淡的清香。因为精灵中不乏素食主义者,所以上菜的过程中还特地提供了可选的什锦蔬果沙拉与土豆泥。

米斯伦点点头:

“米尔西里尔,好久不见。”

卡布尔和旁人默契地停下了闲聊,大家一起竖起八卦的耳朵。

“卡布尔在信里和我说起过你,”米尔西里尔似乎放下了在人多时常见的拘谨与阴郁,金色的眼睛炯炯发亮,莫名显得有些犀利,“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还真没想到,我的养子和我的前同事会相处得这么好……很高兴你能恢复健康的生活。”

“谢谢。”

聊天不是这么聊的呀,队长。

卡布尔在心里摇摇头。以他的经验来看,与人闲谈最忌讳老实无趣的应答,每次接完话后就应该视情况顺着旧的话题换新的话题,这样才能保证一直有话可聊。凭他养母的性格,应该很难主动继续做话题主导者。

果不其然,这两人陷入了一阵沉默。

“……你编发了呢。”米尔西里尔对米斯伦微笑道。

左边耳后一撮小三股辫,终于有人发现了么。

卡布尔有些自豪。他了解精灵通常都非常重视自己的头发,无论男女只要留了长发,便都热衷于编发,作为审美与健康的体现。精灵们偶尔也会变换造型,多种多样的编发方式一直是其种族内日常交流的话题之一。为了能让米斯伦重拾往日的健康兴趣,卡布尔前阵子特地抽空向玛露西尔学习了简单的编发技巧,今早正好在米斯伦身上实践。一开始他想帮忙编从两鬓绑到脑后的半扎发,但苦于新手,多少有些笨拙和凌乱,米斯伦也表示不需要搞得像年轻时一样。于是反复尝试和折中后,只有这一小股麻花辫被保留了下来。

没办法,扎头发也是熟能生巧的技术活,卡布尔觉得自己还需要多练习几次。

“嗯,卡布尔编的。”米斯伦实话实说。

原本还在各自聊天的精灵们突然都停下了话语,齐刷刷地看向米斯伦和……卡布尔。那些探究的视线轮流在他两人身上扫射。

……怎么了吗?

一直在观察状况的卡布尔在心里对精灵们的古怪反应直犯嘀咕。

养母教导过他的精灵常识里没说过不让别人帮自己编发啊?

“那你们……你们的关系真是要好呢。”

不知道为什么,米尔西里尔的语气里有些咬牙切齿。

卡布尔突然有股不好的预感。

奇怪,明明在这里展示他和米斯伦之间的友谊,应该是能说明梅里尼不同种族间的和谐关系……提高访客对他们国家环境评价,进而愿意投资。明明是这样的效果才对?

“啊啊,是啊,米斯伦队长和卡布尔先生是关系很好的朋友。”帕塔德露有些汗颜地出来打圆场。

为什么她看起来有些慌张,还频频用眼神提醒米斯伦?

队长……队长又发呆了啊?

“没错!他们特别要好的。”玛露西尔急急发话,“卡布尔人很好,每次出王宫,都会去米斯伦家看望。”

嗯……这句话应该没毛病,可为什么气氛感觉更奇怪了?

面对夸奖最好不要无视,把褒奖的话传递下去,形成餐桌上的正向循环,最后大家一起举杯祝福,话事人说些场面话,结束掉一个环节,把所有好的坏的全都翻篇。

卡布尔不太确定地承应道:

“米斯伦先生非常优秀,我十分尊敬他,因此很希望自己能帮上忙,应该说,梅里尼的大家都彼此关心,人们都很友善。”

话说到这里了,国王陛下。

卡布尔用眼神示意主位上的莱欧斯,有点庆幸对方这次难得及时接到了他的信号。

领着大家举杯吧?随便再说点什么祝酒词。

但莱欧斯他……国王他巴眨着眼睛,困惑地歪了歪头。

……好了,请你别说话!亚阿德!!!

“嗯,啊~卡布尔和米斯伦关系非常好。”莱欧斯还是抢先开口了,很轻松就把卡布尔刚刚升华的格局稀里哗啦地全打碎,“好像你们最近在宫里都住同一个房间是吧?哎呀……真的很少见关系好成这样的同性呢!哈哈!”

?!

?!!!

啊——!你在说什么啊!!!

卡布尔终于意识到精灵们那古怪的氛围在意指什么了。

莱欧斯!我要谋反了!杀了你!去死!!!

开始有精灵用精灵语窃窃私语起来,但很不幸,卡布尔听得懂,他听见有些精灵在质疑他是否在对一个病人图谋不轨。

不是啊!你们不要误会!住在一起只是为了方便照顾……我不知道帮精灵绑头发是很亲密的行为!队长……!队长你为什么不提醒我啊?!

米斯伦在置身事外地盯着自己的那份牛排,如果不是漆黑的左眼还睁着的话,人们一定以为他睡着了。总之就是根本指望不上。

卡布尔很想立刻开口澄清,虽然情况紧急,但他对自己巧舌如簧的发言技巧多少还是有些自信……

“米斯伦……”米尔西里尔火冒三丈地缓缓站了起来,“你都对我可爱的养子做了什么……”

母亲……!

卡布尔努力维持已经裂开的平静面具,内心则欲哭无泪。

谢谢你信任我,但请不要再添乱了。

米尔西里尔立刻被精灵同僚按着肩膀压回座位,这才避免了一场爆发。

把骚乱误以为是活跃的梅里尼国王自以为成功体察人心,觉得自己的发言十分正确,进而约等于成功主持了一场饭宴,于是他更加得意忘形地就“卡布尔和米斯伦的要好关系”添油加醋起来,谈到某处时还自顾自地哈哈大笑,高兴程度堪比发现了新魔物。

一直勤勤勉勉的王国顾问突然觉得很累,他垮下肩膀,低下头静静切割起自己的牛排,决定任由世界爆炸,宇宙泯灭。

余光里的独眼精灵还是面对牛排一动不动,卡布尔莫名有些生气:

“队长,你为什么不吃?”

“好像不需要。”

“你做体力锻炼时经常不分轻重,很容易把自己累到晕倒,为了避免那样的情况出现,最好还是吃饱些吧。”

“没有你的话,感觉吃不进去。”

“又想骗我喂你,”卡布尔嘴上埋怨,心里却平静了一些,“明明你早就已经有足够的自理能力。”

“——就当是吧。”米斯伦偷偷笑了。

真拿这个精灵没办法。

——

当卡布尔叉起切好的牛肉块递到米斯伦嘴边时,背景里的米尔西里尔又站了起来。

接着又被按了下去。

卡布尔眼神怀疑地看着莱欧斯手里的《婚姻法》。

“陛下,您在想什么?”

又想搞什么幺蛾子?

“嗯……是玛露西尔提醒我的,我在研究跨种族同性婚姻的法律可行性?”

“跨种族……同性婚姻?”

卡布尔突然想起先前被搞砸的海港建设项目,似乎是因为精灵方不信任长身人做统治层的信誉问题而放弃投资,而矮人方又认为梅里尼的长身人统治层与精灵关系过密而最终对提案不了了之。到头来,搞建设还得靠梅里尼自己,也算福祸相依。

“……陛下,如果是因为上次那件事导致您提起了兴趣。那么我不得不再重申一次,你们对我和米斯伦队长的关系印象完全是误会。”

……

……今天也,有点想谋反。

是怪盗同盟,也是因不公挺身而出的战友;是梵高与提奥,也是相互支援与理解之人。这段关系无论从何处着眼,喜多川祐介都会表示自己很满意他与雨宫莲现在的状态。孤独是一场漫长的苦修,此刻年轻的艺术家正沉浸于新生美好友谊的甜蜜中,而对团长想要进一步关系的旁敲侧击迟钝了起来。

"我们的关系是这样美妙、和谐,我并不奢求在这之上的更多。"他是如此回答的,自如、平和地陈述着艺术家所认为的事实,又带着些诚恳,没有任何部分听上去不像发自真心。

"那祐介是怎样认为我们的关系的?"围着围裙正冲泡着咖啡的少年推眼镜的手不被察觉地轻微颤抖了一下。

"要说的话......

现在想这些也无济于事。喜多川自顾自地摇摇脑袋,端起咖啡杯轻抿一口。当他拜托雨宫做自己的模特,半裸上身那种,对方没有拒绝。他无数次自我安慰着,毕竟这属于交易的一部分,一来是情谊深厚的体现,再来就是为了看清自己悸动的真面目。面对绘制人物画的题目时,也许是受到历史名作的影响,喜多川的焦点很少对准男性。不似女子的婀娜多姿美韵荡漾,他们常常是过于刚健,缺乏柔线起伏的身姿无法令洸星才子艺术胃口满足。今日的不同以往,突破和试炼正摆在眼前。喜多川决定绘制一名“接受试炼的男子”,而模特的选择让他首先就想到了寄居卢布朗的低调同伴。从境遇看完全搭得上,身型方面根据以往战斗表现可以期待。即使被自己脑子冒出的第一个想法吓了一跳,喜多川还是理性地分析了这其中的合理性。询问和邀请的过程并没有耗费太多口舌,雨宫只是若有所思地微微颔首,刘海遮住了喜多川能看到的那部分眼神。现在来到了约定的周末,喜多川将咖啡一饮而尽,并把逐渐和胸腔形成共鸣的加速心跳归咎于血液中变浓的咖啡因以及自己即将窝在卢布朗的阁楼里进行这次“伟大的创作”的兴奋感。

"差不多可以开始了吧?"喜多川站起身来,而雨宫正在后厨的位置洗着器皿,并示意他可以先上楼准备,自己弄好了店里的东西就来。今日老板出门度假店面歇业一天,而摩尔加纳嫌艺术创作的过程无聊于是出门四处溜达了。除了上楼时地板发出的嘎吱响声以及餐具在水池中洗刷碰撞的声音,整个卢布朗充斥着诡异的尴尬以及没有来由的不安。等到雨宫上楼,他看见喜多川正在摆弄着画架的位置,并换上了极为认真的眼神。雨宫默契地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在一边将上衣脱下,露出有着漂亮线条的肉体,然后慢吞吞地爬到床上等着艺术家发出要摆出姿势的指令。

“祐介。”经历了痛苦的伸展,怪异的肢体扭曲,十字架,倒挂……一系列姿势尝试后,雨宫蜷着身子抱着腿,背对着正在聚精会神用笔做参照物的绘者并闷声地呼叫着对方名字。

“嗯?”

“这次的姿势还满意了吗?”

“嗯。”认可的语气,让雨宫松了一口气。在来来回回指挥着对方切换调试动作并也无数次调整观察角度许久后,喜多川终于找到了个称心如意的绘制方向,并决心今天怎么样都要画出点成果来。他在画本上用铅笔打型起草,逐步描画出床上的模特像块滚石一样半抱着的蓄势待发的身体。雨宫那凛冽中稍带稚嫩的脸面稍微侧过来了些,双眼正游离地看着侧边那个房间的角落。他的后背并不是全然光洁,上面有若隐若现的疤痕,但给人留下的第一印象更多是“精壮紧实”,令画家回忆起照片里罗丹的雕塑,粗犷中带着准确刻画的细腻。但雨宫又和那些体育科喧闹大条的学生大相径庭:见过他那矫健、柔中带刚的怪盗姿态就能理解这是一种潜藏在优雅下的危险。这与平日判若两人的戏剧感着实令人沉迷,像是致命的黑洞,吸引着观察者进一步,再进一步……

“祐介?”当声音的振动并非经由空气,而是通过肌肉传送到了喜多川的手心内,两人的距离已经收缩到了暧昧的临界点。

“……抱歉!”此刻要甩开手也已经晚了,喜多川有些凉的手掌就这样平实地贴着雨宫微温的肉体之上,没有辩解的余地,抽离开只会表现出更加诡异的嫌弃感。艺术家的忌讳之一便是直接上手去摸你的模特,即便触觉也是一种更好了解被绘制对象的感受方式其一:质地、触感、温度……绝大部分情况下这无疑是滑入日后尴尬的第一步,就因为你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抚摸了你的模特(缪斯)。若是说这是无心之举会被原谅吗?还是说忘乎所以能被理解?哪一个选项都不好,况且喜多川在冒着冷汗想着的同时感到了一阵违心的刺痛。

“没关系,祐介,我不介意。”在那只开始发汗的手缓慢抽离开来的同时,雨宫轻声地说着,话语中邀请的意味若有若无,却不容忽视。喜多川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但却心领神会地明白了对方的意图。他感到浑身的血都在往脑子上涌,因此作为泵机的心脏更加猛烈地运行着。往回收的手掌再次实实地,牢靠地贴在了雨宫的后背上,画家提高了十二分注意力来细细感受他的肌肉感触与自己的不同:发力的走向不同,皮肤的质感不同。缓慢地顺着肌理延伸的方向滑动,能感受到他的后背被触及的部分微妙地由放松转为紧绷,心跳的搏动变快,被捂着的部分慢慢发热。喜多川任由兴奋感驱使,手掌游弋在这具年轻的肉体上。如此陌生又甜美的感官体验……喜多川不由得想要试探这具躯壳下的灵魂会如何反应。接纳?兴奋?羞耻?还是也想要伸出手来探寻自己呢?自己真的了解他,怪盗团团长,被实行保护观察的高二学生,真的了解“雨宫莲”吗?

“祐介,还画吗?”询问打断了想法的散逸,喜多川手上的动作也僵硬地停了下来。放纵之下自己的绘画可能会无法完成,但他第一次同时体会到了不甘的心痒和如坐针毡。艺术的灵感从未如此强烈地与纯粹生理性感官刺激如此紧密连接,无论让哪一边来指引接下来的行动都会引起预料之中的大暴走。

“抱歉,我这就继续……”喜多川感受到了自己喉头的颤动,更多是一种忿忿。他的手指在雨宫的上身轻轻扫拂着,没有任何理由,仅是因为他想要这么做了。

“不想再探究一下吗?我能感受到祐介对这份新的灵感很兴奋呢……”慢条斯理,平和沉稳,但这些特质出现在了不是那么合时宜的场合。这样的对照之下,喜多川更觉得自己的样子有些难堪。充血的双颊难以掩盖逐步攀升的热度,脑内思绪飞转。该如何向他解释,自己对目前的关系感到满意,也没有想要更近一步呢?喜多川没有回答,但这声邀请已经悄悄地钻进了理智的间隙中,被情绪中枢接收,激发了肾上腺素的分泌。多么狡黠的设问,完全抓住了为艺术所折腰创作者的软肋:喜多川是难以抵抗这样的诱惑的,如此一个可以私人地、隐秘地将面前渴望之人“剥开”的机会。仅靠视觉(观察)与听觉(言语)无法满足那想要描绘那个人的所有的野心过于昭然若揭,就连身体也会下意识地靠近去寻求对方的回应与接触。未完成的画作留在一侧,静默地见证两个火热的少年如何开始交缠。笔碳的痕迹稀稀拉拉地蹭在雨宫最开始被抚摸的肌肤上,就像他本人也会化为作品的一部分。

我想,我们依旧只是朋友。这份使他窦生疑惑的情感让喜多川无处可逃,他张阖着嘴,但发不出声音来。这样的句子又似乎过于残忍,因为他对上了伏于自己上方有些湿润的眼。

“我同你的友谊并不会因为这件事而损失分毫,祐介不信任我么?”刺破了对方心思一样发出可有可无的安慰,雨宫发出了接近放弃的叹息,任凭重力抓着自己下沉,然后融化于对方温润的秘密入口。

触觉:被一寸一寸感受的不只是背后的肌肉,手臂,腿部,躯干……他舒展开来,某些部位又倏然蜷曲紧绷,这肌肉的运动比艺用解剖参考书内描述的要生动鲜活。他的皮肤少有起伏与坑洼,此刻起了一层薄汗,就好像从某种冷冻中被拿出。在臂弯之间的人并不和想象那样是一团烈焰,只是火舌间歇撩拨着心弦的低温火,没有布料的摩擦,触手可及的即将融化。就靠这双手已经不够了……还有这副完备的身体可以用来感受,感受他的温柔、他的侵略、他愿意揭开谜底的一切。

嗅觉:若有若无食品的香气令自己莫名舒适安心,盛夏时他比其他汗涔涔的高中生们好些,兴许是好不少,因为他健康的躯体辐散出自信的元素与不令人讨厌的气息。其实自己可以分清大家的气味,而不只是如调笑中那般出于对食品的饿欲才能感受到他的气息。他的气味愈加浓厚,似乎散播着排他性。一旦沉入其中就会迷失自我……

“看着我吧,祐介。你所追寻的美应当是激情在现实中的延展,你需要实践。”

“我知道……”

味觉:干涩,酸,苦,诡异的一丝甜。粘稠的,难以下咽的,无法饱足的。

知觉:动摇的是我的自信吗?

事后,喜多川顶着皮肤上散布的灼热感,几乎是一五一十地把体感记录了下来。的确是一份稀有的体验,但对于这番感官的交缠,两人默契地不再有更多评价。收尾结束后雨宫把喜多川送去车站,神情谈吐和以往没有区别,并表示非常期待这幅作品的完成。接下来几天,喜多川把自己关在画室内审视、修改这幅充满了混沌感受的作品,搁置了大部分社交联络。最初的设想是《不屈的男子》,即使遭受命运的打击被迫沉寂,凝聚的躯体也蕴含着可以爆发反抗的力量。但试炼难道就要以苦难的姿态面对吗?《激昂的男子》,优雅高贵的英雄之姿,自信地舒展着,“我既是世界”。再者,也可以去挖掘他心里隐秘的情感,不再局限于宏大的刻画。《诱惑的男子》,聚焦于头部特写面部刻画,表情只是伪装的面纱,真正的邀请饱含在半侧着头瞄到画外的眼神里……

手机冷不丁地震起来。29条未读消息,最新内容:

雨宫莲21:58:47

你随时可以来见我。

放下手机的喜多川看着速写本上俨然变成三幅一组的草图,此时才意识到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约到喜欢的画师的稿子了!

画风超级赞!

最喜欢约稿之后的水印环节,因为加上水印更好看。

新出的水印边框是不是超赞!

可以当成直播间大家看到的人偶的样子,就是这种Q版,但正太。

黑耳钉(?)低马尾特别好的

OOC预警/全员黑化/流水账风格/9千字一发完

约翰一开始是为了赚威尔招聘的上门喂狗的兼职费。

八岁的约翰比大多数孩子要瘦弱一些,狗狗们的力气比他大多了,威尔本想一口拒绝他,但小约翰两只小手紧紧握住破旧的大号羊毛衫的动作还是让威尔没办法直接拒绝他。

于是威尔揉了揉小男孩的一头金发,“我这些狗狗一个个吃的多力气又很大,照顾他们是个辛苦活。”

小约翰太需要这份钱了,他坚定的请求威尔给他一次尝试的机会。看着男孩比天空还漂亮的蓝眼睛,威尔同意试试。

结果出乎意料的好,约翰松开狗狗们的绳子,狗狗们撒欢的跑出去,温斯顿忠诚的依偎在约翰身边,而...

结果出乎意料的好,约翰松开狗狗们的绳子,狗狗们撒欢的跑出去,温斯顿忠诚的依偎在约翰身边,而随着男孩一声轻巧的哨声,狗狗们全都跑了回来,一个不差,乖巧的不像样。

男孩眼睛亮晶晶的看向威尔,狗狗们像他的士兵一样在他身后蹲成一排。

威尔点了点头:“你还得试着喂他们,我大部分时候都喂他们吃自制的狗饭……”

约翰仰着头:“没问题的格雷厄姆先生!我从小就开始做饭了!”

就好像八岁的他已经很大了一样。

然后威尔就看着约翰带着狗狗们回到房间里,穿着袜子踩在小木凳子上,小手拿着对他来说过于大的刀开始切菜切肉,烧水煮肉,动作称得上行云流水。

做出来的狗饭被狗狗们一扫而光,一个个满足的趴在地上舔嘴巴。

“好吧,我没有理由拒绝你啦。”

威尔把另一个家门钥匙和一张50美元放在约翰手心。

威尔倒是不怎么担心家里会丢东西,一方面是他家里确实没值钱的东西,另一方面,胆敢偷FBI探员的房子也是想找死了。

(当然可能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哪怕被偷了,汉尼拔也会找到那些偷窃者然后把他们都做成美味牛排。)

当然,约翰更不会那么做,威尔知道华生家在哪里。

于是威尔开开心心的去找汉尼拔的时候,就不用操心家里的狗狗们了,约翰每天上学前和放学后都会来他这里看看,如果发现他不在,就会主动帮忙遛狗喂狗,如果房间太乱了,甚至会像勤劳的小精灵一样帮威尔打扫卫生。

所以下一周的时候威尔给了约翰一张一百美元。

这让小约翰激动坏了,勤快的把屋子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个干净,连威尔门口那一大片草坪都借来了机器给修剪平整了。

汉尼拔来接威尔时注意到了一切,过了一天做了一份由巧克力酱、咖啡糖浆和杏仁海绵蛋糕组成的法式歌剧院蛋糕送给约翰,把约翰激动的几乎要当场哭出来,不过这孩子还是忍住了眼泪认认真真的道完谢后抱着蛋糕跑走了。

————

当威尔发现约翰对他随手放置的书籍感兴趣后,从阁楼里拿出了一些显然上了年纪,但通俗易懂的儿童读物。

“我爸爸一直留着这些,现在看来也并不是一无所用了。”威尔这样说。

约翰很开心,他算得上是如饥似渴的读这些书了。

威尔也喜欢他这份勤奋好学。

每次批改他自己学生的作业时,都忍不住跟汉尼拔抱怨,“这些人哪怕有约翰一半的好学和认真,整个美国的犯罪率都能下降一半!”

汉尼拔为此专门买了一些精装本的小学读物放到威尔的屋子里,约翰很欢乐的一本本读它们。

“你知道吗?”有一天汉尼拔告诉威尔,“我认为那个孩子想当医生。”

当时威尔正窝在他怀里,不在意的说:“他对探案也很感兴趣,我的那些教案都吓不到他。”

汉尼拔忍不住说道:“难怪你如此喜欢他。”

威尔没接他的话,只是亲了他的嘴两下,虽然眼睛还盯着电视,不过汉尼拔还是被安抚了。

后来对威尔和汉尼拔熟悉了,约翰忍不住问威尔为什么不搬去和汉尼拔一起住呢?

威尔一边摇头一边叹气:“约翰,你根本没办法想象他那栋夸张的屋子里塞进去七条狗会是什么样子。”

约翰确实没办法想象,因为他没去过汉尼拔的屋子,不过约翰对观察别人也有一套自己的能力,约翰知道汉尼拔那优雅精致的西装是私人定制的,因为它们看起来比学校附近最贵的橱窗里的西装还要漂亮一百倍,如果汉尼拔的房子也非常精致漂亮的话,那确实不太适合狗狗们了,狗毛会让一切都变得没那么精致的。

不过这个想法被汉尼拔自己打破了。

有一天约翰不太舒服,早上的时候他不得不请求自己的姐姐去跟威尔说他不能过去的事,晚上约翰感觉好一些了后,还是去了威尔那儿一趟,结果就看见汉尼拔坐在威尔门前的椅子上给狗狗们一个个剃脚毛。

被剃下的狗毛大部分都粘在汉尼拔的裤腿上,还有一些飘到了他的身上。

见到约翰到来,汉尼拔明显愣了一下,他放下剃毛器,呼唤约翰的名字让他过去。

威尔也从房子里走出来,他盯着约翰苍白的脸色皱眉:“约翰,你吃药了吗?”

约翰摇头,他有些胆怯的紧张,生病不吃药的孩子是不听话的孩子不是吗?不过他家里没有药,而且他觉得自己撑一下就好了。

“我去拿你的医药箱,”汉尼拔对威尔说,随后伸手示意约翰进屋,“别担心约翰,我是个医生。”

这让约翰惊喜的睁大眼睛,他的梦想就是当一个医生。

威尔挑了下眉,“他只是以前是个外科医生。”

汉尼拔闷笑几声,约翰摸了摸自己后脑勺点头问威尔,“那莱克特先生现在不是医生了吗?”

“现在是个邪恶的心理医生。”

威尔这样说,不过约翰没明白为什么心理医生会是邪恶的,他有点傻乎乎的问:“心理医生不好吗?”

威尔一边烧水一边对约翰说,“对我来说不好。”

随后找到医药箱的汉尼拔拿了两种药给约翰,然后用一种约翰不明白的语气说:“安心,心理医生也能把你治好的,只要你今晚不梦游。”

然后威尔几乎可以说像猫咪炸毛一样,指责汉尼拔:“你再在孩子面前乱说这种话,我就把你赶出我的房子。”

然后汉尼拔朝他眨眼,“看吧,约翰,这就是为什么威尔不愿意跟我一起住的原因。”

约翰觉得自己大概明白了。

虽然他其实真的没有明白,不过他那天晚上没有梦游,第二天病确实好了。

再后来某天,送威尔回来的汉尼拔看到约翰的书包里有个新的竖笛。

“你的兴趣课吗?”他问约翰。

约翰点头,然后不好意思的说:“我不会在这里吹的,不会打扰你们的。”

汉尼拔摇了摇头:“不,约翰,这绝对不会是打扰,我们很乐意听到你喜欢音乐。”

威尔对约翰说:“你要多一个音乐家教了。”

汉尼拔带约翰来到威尔家里那被约翰擦的光亮的钢琴前,询问约翰在学吹奏什么曲子。

约翰小声说了个欢乐颂。

汉尼拔就用钢琴弹奏了一曲欢乐颂,威尔端着一杯茶静静坐在一旁,面带微笑的看着他们。

其实学校还教了一些儿歌,小黑羊什么的,但约翰觉得如果汉尼拔要弹奏儿歌的话,就太滑稽了。

后来几天,约翰的欢乐颂学的飞快,流畅的在威尔的房子里吹奏完一曲后,威尔和汉尼拔都为他鼓掌,约翰的脸都红了。

当然,隐患总是会发生,老华生在一次醉酒后把约翰藏钱的床板砸了,约翰攒下来的一千美元掉到地上,被老华生全拿去喝酒刮彩票去了。

约翰从学校回来后发现这一切几乎要崩溃。

以前哈利每次回来都会偷偷给约翰一点钱,不过自从知道威尔以每周100美元的价格雇佣了约翰,哈利一个月就只给约翰100美元了。

约翰对此没有太多抱怨,他知道他姐姐很不容易,也知道他的父亲很糟糕,他已经过了哭哭啼啼的时候,如今这些已经不太能困扰他了。

但这次老华生拿走了约翰全部的钱,虽然老华生会买菜,但他并不会给约翰准备早饭或者任何零花钱。

这就意味着约翰接下来一个星期早上都要饿肚子。

约翰讨厌饿肚子。

当威尔和汉尼拔从巴尔的摩赶到威尔的房子时,温斯顿正焦急的在路边对着每一个路过的车狂吠。

威尔一下车,温斯顿就向他奔来,急切的叼着他的袖口拖着他往屋后的树林跑。

等他们找到约翰时,约翰因为低血糖倒在雪地里,身体已经开始失温了。

要不是几只狗狗围着他给他取暖,约翰很可能会被直接冻死在这片雪色树林里。

等约翰醒来的时候,哈利趴在他的床边呜呜哭着,两个眼睛红肿得像核桃。

而威尔和汉尼拔站在门外紧挨着说些什么。

后来的事就走向了不可思议的地方,

老华生放弃了约翰的抚养权,威尔和汉尼拔收养了约翰。

手续办理的飞快,哈利很高兴,约翰一反常态的胆怯。

不过哈利根本没让他多想什么,只是告诉他:“做一个乖小孩,不管他们想让你做什么,乖乖听话就好,等我七年或者六年之后能工作赚钱,我就可以养你了,到时候你就自由了。”

约翰只能点头。

其实约翰不是不愿意成为威尔的孩子,无论是狗狗们,还是威尔随性的姿态,屋子里满当当的书,一切都早已俘获了约翰的心。

他只是,不知道汉尼拔能不能接受他。

“我让你感到压力了吗?”汉尼拔叹息着问约翰。

“亲爱的,你什么时候让人没有压力过?”威尔毫不客气的嘲笑,“哈哈,伪装在直觉面前总是会失效的。”

约翰傻乎乎的看着汉尼拔和威尔说话,随后威尔转头看向他:“别担心约翰,要知道是汉尼拔搞定的那些收养手续,我的情况可过不了审核那关。”

后来约翰才知道,威尔以前中过枪,还因为失控开枪打了另一个罪犯十枪。

不过汉尼拔对约翰说“那全都怪我。”

约翰问汉尼拔:“是因为你没有保护好威尔吗?”

听到这话,威尔挑起眉看向汉尼拔,一脸的不可思议。

“是的,”汉尼拔在威尔的注视下点头,“所以约翰要和我一起保护威尔。”

约翰点头,非常坚定:“我会保护你们俩的。”

这次轮到汉尼拔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了。

约翰跟着威尔和汉尼拔离开了医院,正式成为他们的养子,在住房上,威尔犹豫着问约翰想不想跟他去汉尼拔那儿住。

约翰睁大眼睛问他:“可是你要在汉尼拔家里约会呀?”

“我可以带上你,”威尔这样回答他,“你现在是我和汉尼拔的孩子。”

“那狗狗呢?”

“我们都会一起过去。”

“那我可以在星期三、星期五、还有双休天带着狗狗回来这儿吗?”

威尔脑子转了几秒才意识到,这几天是他惯爱去汉尼拔那的日子,也是他喜欢和汉尼拔sex的日子。

威尔红着脸说:“当然可以。”

不过约翰确实亲眼见到了汉尼拔的屋子,他完全赞同威尔说的:“威尔,我确实没办法想象汉尼拔这屋子里塞进去七条狗会是什么样子。”

威尔顶着汉尼拔哀怨的眼神笑得乐不可支。

等到约翰九岁时,发生了一件大事,一个疯狂的杀手因为丢失了自己的孩子导致孩子惨死,开始四处寻找像他孩子的男孩绑架虐杀,以求得别人像他一样痛苦。

约翰就那么被绑走了,等威尔和汉尼拔还有一众FBI找到他的时候,约翰正站在杀手的尸体旁。

他正一只手里握着杀手的手枪,一只手试探杀手的脉搏。

很显然,他想办法拿到了杀手的枪并且反杀了对方,FBI拼命努力隐瞒这个真相,但媒体不会放过这个爆点新闻。

过后三天,威尔和汉尼拔就决定带着约翰搬家了。

分离那天,哈利紧紧抱着约翰哭了有十分钟还要多,因为汉尼拔说他们要去欧洲定居,这对哈利来说太远了。

威尔跟哈利说:“好姑娘,你的成绩足够考上欧洲的学校,我们也会支持你的。”

汉尼拔更是承诺:“我们家永远欢迎你。”

约翰亲了亲哈利的脸颊:“别担心哈利,你永远是我的姐姐。”

哈利这才喜笑颜开。

转去欧洲的生活比约翰想象的要好,一开始他们去了意大利,汉尼拔在家里放置了一个很大的画室,有空的时候就会教威尔和约翰绘画,狗狗们是很好的模特,等到约翰在佛罗伦萨读完小学,他们又去了法国里昂,那里的教育足够优秀,约翰练就了一口纯正的法语。

选择要就读的高中时,约翰说他大学想考入剑桥医学院,汉尼拔和威尔便直接选择带着约翰和狗狗们去英国伦敦定居,除了伦敦过多的降雨量,其他的对于他们来说都还不错。

回归英文环境让威尔和约翰都感觉很不错。

哦,还有汉尼拔花了过于昂贵的价格装的全屋净水系统,过后在外体验过伦敦的水质后,全家人都赞扬了一番汉尼拔的明智,连狗狗们都只爱喝家里的水。

威尔对此有点不满,他说都是汉尼拔把它们带坏了。

还有约翰坚持学医这点,威尔对汉尼拔说:“肯定是因为你在偷偷操纵maasislokys。”

“mylimas,只有这条指控恕我无法认下。”汉尼拔一边说着这话,一边洋洋得意的放下约翰的入校通知书。

威尔叹息一声,看向约翰:“约翰你真的不想当警察吗,或者特工?你很喜欢邦德不是吗?”

威尔其实也挺想当警察或者特工的,不过……还是当医生吧。

maasislokys是汉尼拔给约翰取的名字,是立陶宛语“小熊”的意思,由此约翰知晓了原来汉尼拔曾经是立陶宛人。

“别问他的童年,”威尔这样告诉约翰,“他小时候是个立陶宛贵族,总而言之,他会滔滔不绝说服你改姓莱克特的。”

约翰乖乖点头,不过他还是又多学了一门外语,英语、意大利语、法语以及立陶宛语。

这些倒是没什么坏处,当约翰想给两个养父送礼物的时候,他就可以接一些翻译兼职赚钱给他们买礼物。

虽然两个父亲都会给他很多很多零用钱,但约翰一直认为不应该花他们的钱买礼物给他们。

这也让约翰的礼物总是充满惊喜。

来到伦敦没多久,汉尼拔就举办了一个宴会,很多人从美国、意大利、法国赶来赴宴,往日威尔和约翰露个面就溜走了,汉尼拔自然随他们,只要他们俩乖乖吃饱饭就行。

这次却不太一样,威尔换了一身新的定制西装,由着汉尼拔给他打理头发,袜子和皮鞋都是汉尼拔精心选过的。

约翰也穿上了一身拘束的定制礼服。

“不太舒服对吧,”威尔一边抬起下巴任由汉尼拔给他系温莎领,一边对约翰说。

约翰瞅了瞅汉尼拔,约翰觉得不能太伤另一个老爸的心,背对着汉尼拔小小点了个头给威尔。

不过他哪能瞒住汉尼拔,后来汉尼拔给他弄了好几套西装版式的衣服,虽然穿上去确实非常绅士,但约翰还是喜欢他另一个爸爸的毛衣马甲,法兰绒格子衫,牛仔裤——因为汉尼拔的审美影响,这些东西如今在威尔和约翰身上能搭配出相当出色的效果。

晚宴开始后约翰才知道为什么今天自己两位父亲打扮如此隆重,因为真的有公主和王子来赴宴了。

约翰的身边落座一个拥有黑色卷发的男生。

男生看了一眼就扭回头开始盯着桌子上的食物。

约翰不知道他是谁,不过他知道这个男生身上穿的是意大利定制的,汉尼拔曾经给他和威尔定制过。

“你好,我是约翰华生,”约翰先跟他打招呼。

“哦,”男生没有交换姓名的意愿,他开口问,“这是什么肉?”

“也许是牛肉?”约翰的回答惹来男生的皱眉撇视。

男生突然说,“你还有亲人在世?”

约翰睁大眼睛疑惑的看向男生:“抱歉,什么?”

“你的手表,”男生看着约翰,“你的晒痕,你刚刚参加了一万英镑为期四周的夏威夷夏令营研学,身上的衣服,面料用了世家宝,工艺相当出色,巴黎定制还是意大利定制?哦应该是巴黎,因为你刚刚从那边搬来,你们从美国搬去意大利又搬去法国,现在又来了伦敦,花销巨大,但你却带了一块仅仅价值一千英镑的浪琴手表——你并不习惯带手表,这块表显然是上半年发售的,却没有一点划痕,你收到了这份礼物却把它放在了柜子里,今日的场合你一身昂贵服饰却带了一块相比而言便宜的很的手表。”

“所以,这是一个人送你的礼物,不是朋友,因为那样你会邀请他来参加晚宴,但你到现在都一直孤身一人,不是你的两个父亲给你的礼物,因为显然不够合你的心意,也不够昂贵,他们会更贴心。那么,应该是你曾经的家人,你很尊敬他,也很爱他,那么我认为,他是你的哥哥。”

“这……”约翰睁大眼睛,男生在他开口的一瞬就扭过头去,“太不可思议了,你好聪明!”

“这些是你推理出来的,是吗?”约翰靠近夏洛克问他,蓝眼睛亮晶晶的,映照出男生那双交织绿色的眼睛。

男生被约翰的反应吓了一跳,脸都开始红了,他不敢置信的开口:“是!是我推理的……你——真的觉得……不可思议嘛?”

约翰重重的点头,用他能想到的词汇说道:“不可思议非凡脱俗!”

男生张了张嘴:“好吧,人们一般不会这样说……”

约翰疑惑的问:“他们说什么?”

“滚开,”夏洛克回答。

然后两个人乐不可支,肩膀都挨到了一起。

“夏洛克福尔摩斯,住在马斯格雷夫庄园,就读于伊顿公学。”

“哇哦,那你是我的学长,开学后我也要去伊顿上学了。”

约翰随后才留意到夏洛克没怎么吃饭,他有些可惜的看着自己父亲做的饭。(当然并不是全部都是汉尼拔做的,只有主菜)

“你不喜欢吃牛肉吗?”约翰问夏洛克。

夏洛克盯着那块没动过的牛排,想到了什么,还是切了一块放到嘴里咀嚼。

“味道怎么样?”约翰问夏洛克。

夏洛克点头:“非常美味。”

虽然它们不是牛肉,不过确实被烹饪的很美味,夏洛克在约翰开心的注视下吃完了这块牛排。

晚宴结束后,约翰还对夏洛克依依不舍,最后是夏洛克摇了摇手机,约翰才点头,看着他离开。

“哇哦,我还以为他会更喜欢漂亮姑娘,”威尔说着转头看汉尼拔,“福尔摩斯家的年轻人,他是什么样的人?”

“阿斯伯格症和反社会人格,我的一位同僚下的诊断,”汉尼拔告诉威尔。

“你这个同僚没有被医学会除名?”威尔挑眉,“那个孩子显然不属于这两个名称里的任何一个,看看他盯着maasislokys时的眼神。”

汉尼拔认同的点点头,“真可惜他的父亲是医学会的主干。”

威尔翻了个白眼。

“不过,下次你得注意点你的烹饪手法,”威尔抱怨,“福尔摩斯家的两兄弟显然都看出来了。”

汉尼拔亲亲威尔的额头,“别担心亲爱的,他们都是聪明的孩子。”

和夏洛克做朋友简直是约翰人生里最奇妙的事。

在最炙热的午间,约翰和夏洛克一起窝在有空调的图书馆里看书,抱着一大堆案件和医学类的书籍看上一整个下午,直到约翰掏出汉尼拔做的下午茶,他们才会停下来休息。

偶尔两个人会约着去“玩”,通常来说,是约翰任劳任怨的跟着夏洛克跑,比如帮他收集烟灰、泥土、血液等等等等。

最尴尬的一次,是夏洛克要做血液喷溅实验,他们把一个废弃房屋喷的满是鲜血,差点把一个流浪汉当场吓死,为此麦考夫不得不亲自去苏格兰场“保释”夏洛克,至于约翰,好吧,他的父亲之一现在正在苏格兰场的特殊案件调查部门任职呢,根本没人会怪他,甚至还有小警察给他塞了一把巧克力糖,毕竟他还救了吓晕的流浪汉一命。

过后一天,夏洛克把一份报纸拍到了苏格兰场的办公桌上,报纸上有个凶杀案件,夏洛克就血液喷溅的高度证明了警察抓错了人。

当然,这个案件不是威尔负责的。

为此夏洛克很是兴奋,他偷偷跟约翰说:“格雷厄姆先生没有看出来对吧!”

约翰有点不忍心,不过他还是告诉了夏洛克真相:“爸爸说真正的犯人早就自杀了,被抓住的那个人也曾经伤害过别人。”

为此夏洛克消沉了好几天,约翰很是担心,他觉得夏洛克已经很棒了,毕竟他还只有15岁呀,而威尔已经研究凶杀案近二十年了。

直到夏洛克再次把那个被释放的人以抢劫罪重新抓了回去。

判的比之前的还重,因为这个犯人曾经持枪抢劫过银行还杀了人。

最起码在他活着的时候是不可能从监狱出来了。

威尔对夏洛克非常看好,汉尼拔倒是反应淡淡,对此,威尔告诉约翰:“我曾经和他打过赌,看你是会想破案还是想学医,现在嘛……他就只是讨厌输而已啦,别担心。”

“我觉得医生也可以破案,”约翰后来跟夏洛克说,“法医不就是干这行的吗?”

“你想当法医?”夏洛克问约翰。

约翰有点为难,按他自己的想法,他更想当一个外科医生。

“不过有医学经验确实能帮助破案,”夏洛克这样说,“你可以当医生,然后和我一起破案,我们可以成为一对搭档。”

约翰高兴的同意了,后来在夏洛克又破了一个案子后,他开始在网上写他们的经历。

等到开学后,夏洛克一下子从孤僻怪人变成了网红人物。

这让夏洛克上学第一天一整天下来都黑着脸。

约翰请他吃午饭的时候,夏洛克用暗沉的表情瞪着所有想靠近的人。

约翰有点伤心,他觉得是自己自作主张影响了夏洛克的生活。

汉尼拔来接他的时候注意到了他的自责便询问了他经过。

“嗯……”汉尼拔上下看了约翰一眼,“我倒觉得他完全不是因为这个在生气。”

约翰疑惑的看向汉尼拔,询问原由。

“也许你可以升一级学年,”汉尼拔提议,“去和夏洛克一个班,怎么样?”

约翰更困惑了,“夏洛克是因为我们不在一个班生气吗?可是他本来就比我大一年级呀?”

汉尼拔相信约翰走在学校的第一天就会有无数人想要和他交朋友,夏洛克那双眼睛肯定能一个个识别出来,汉尼拔估计他要嫉妒疯了。

自己养子这对自身魅力毫无所觉的顿感力之前曾令汉尼拔倍感头疼,因为只要是个人就会被男孩金灿灿的头发,干净的蓝眼睛,还有从不缺失的礼貌以及善良所捕获。

这件事情在第二天完美解决了,因为夏洛克留级去了约翰的班级。

顺带在约翰来到学校前,把约翰课桌里的信纸全丢了。

“你凭什么那么干!”一个早早来到班级的女生眼见夏洛克要把约翰的桌子清理的一干二净,连忙阻止他。

“就是!”另一个男生也附和,“你不能阻止约翰交朋友!”

“怎么?如果你们两个因为想邀请约翰参加充满病毒和细菌的泳池派对而被我阻止所以恼羞成怒的话,还是闭紧嘴吧,他不可能答应的,而且他也不会跟你们交朋友。”

夏洛克抱着手臂对两个人这样说。

“你——”

“怪不得高年级的都说你是个疯子!你——”

在事情要发展成可怕的扯头发打架斗殴流血现场前,约翰到了教室。

他一脸惊喜的握住了夏洛克的手,“夏洛克,你是来找我的吗?”

夏洛克点点头,他也握紧约翰的手,肉眼可见的变得柔和许多。

“我现在是你的同桌了。”

“什么?”

“我留级了,显而易见。”

“可是你那么聪明,怎么会留级?”约翰很疑惑。

随后那个站在两人两米外的女生突然哦了一声,睁大眼睛抬起一只手敲了一下另一只手的手心。

夏洛克和约翰看向她。

“原来你们是一对,”女生有点尴尬的说,“抱歉啊夏洛克,我们不知道,不是故意想指责你的。”

在约翰反应之前,夏洛克点点头答道:“没关系。”

于是没过一个上午,全校都知道那个孤僻古怪的夏洛克拥有了一个可爱又聪明的男朋友。

“可是我们什么时候是一对了?”约翰有点迷糊,“我记得我们没人告白过呀?”

“你知道的,约翰,我可以推理出来,所以根本不用你告白我就能知道。”

“但是你的推理也不是全都对,”约翰指出。

夏洛克感到有些无措,他紧张的问约翰:“所以……你不喜欢我吗?”

约翰摇了摇头,“不是,是我的那位亲人,她不是我的哥哥,她是我的姐姐。”

“嗯……总会有点小错误的。”

“所以你得向我告白才行,你别想躲过这个。”

“当然当然,我……爱你,约翰。”

“嗯——真不错,我接受你的爱啦。”

“什么?”夏洛克吃惊的看向约翰,“你应该说你也爱我!”

“你不是都推理出来了吗?”约翰无辜的看向夏洛克。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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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丙星,没逆没拆哈

没有史的CPtag不是一个高尚的tag,一个脱离高级趣味的tag,不是一个完整的tag

中秋节没空做饭,遂创之

七星剑太美了美得根本不像凡人

他太1了1得让人汗毛倒竖

帝王之气,男身女像

让嬷嬷腿软

让公公有了嬷欲爽

他是女娲精心造就的毕设

是维纳斯亲手丈量的0.618

把丙子椒林剑迷死简直易如反掌

丙子椒林剑心系天下宅心仁厚

他文质彬彬然后君子

他食无求饱居无求安

他庙堂忧民江湖忧君......

他庙堂忧民江湖忧君

妈咪坚强了一辈子

脆弱一下怎么了

妈咪身强力壮双开门

嬷一下怎么了

经得起嬷嬷过境的男妈妈

才是七星剑的天选soulmate

男同性恋和女同性恨二合一

“独自莫凭栏”的他和“一览众山小”的他

“无处话凄凉”的他和“山河千古在”的他

这是虎溪三笑

这是欲收新麦继陈谷

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

来嗑吧!

政治赋到100分

语文立达135

身心舒畅念头通达

延年益寿比肩正主

老长安正宗地雷男

恨得纠结爱得干脆

超绝二人三角恋

二游无代餐

同乡就是同事啊

前后辈是不可以成为舍友的

如果成为了兄弟

那么你们就再也不能坦率地看着挚友的眼睛

再把对方当成知己了

你们就只能

在夜晚一起缩在被子里

一边当恋爱脑

一边咀嚼恐惧和恨意了

所以

同窗只能是对方的救赎

抱歉

我是说

夫妻

最爱看地雷女和傻指南

和宿主解绑后,他口碑下滑。

吐槽他油腻、没演技的词条轮番上热搜。

他说:“这届观众真没眼光。”

我说:“6”

1

看着电视里皱眉、摸下巴、侧脸等油腻动作一气呵成的某人,我实在受不了了。

“李景洋,我们解绑吧!”。

“哦”,李景洋头也不抬。

“你就不挽留一下吗?”

我探头一看,他正在欣赏自己的写真。

他说:“我又不是靠你才走到今天这一步的。”

“我靠的是实力!”

6。

就冲这普通且自信的心态。

还得是他。

2

和李景洋解绑后,我迫切地要寻找新的宿主。

我找到了沈遥知。

在此之前,我已经观察了他很久。

沈遥知,在李景洋刚出道的时候和他竞争过同一个角色。

因为......

因为天赋不及当时的李景洋,我当时没有选择他。

想到这个,我调出了两人的状态栏。

我惊讶地发现,沈遥知的天赋值在不断地上升。

我之前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

反观李景洋,按照这种下降趋势,很快就变成负数了。

我调出了沈遥知近年来的资料,发现他这些年糊得可怜。

即使有演技,也因为没有资源,没有人脉,导致无戏可拍。

但他还是坚持磨炼自己的演技,十五年如一日。

有能力,但是缺少一个让大家认识的机会。

这就是我需要的人。

资源,我有。

人脉,我有。

营销能力,我有。

我有各种捧红别人的能力,唯独没有让人一直红下去的能力。

这个只能靠他自己。

以前带李景洋的时候,我为了给他积攒人气,带他跑了上万场通告,经历上千场面试,把我手上能拿到的资源都给了他。

一步步稳扎稳打,终于熬出了头。

可惜火了之后,他便开始自我膨胀。

被鲜花和掌声蒙蔽了双眼,他不再沉下心思去琢磨演技,在称赞中遗忘了自己的初心。

换来了他天赋值趋零的今天。

3

“要和我绑定吗?让你有戏可拍。”

“好啊。”

和沈遥知解释完缘由,他爽快地和我绑定了。

有野心。

识时务。

是我喜欢的人。

简单聊了几句后,我迅速开始规划他的之后的日程,沈遥知也做起了自己的事。

他拿出了一本书。

我知道他有睡前阅读的习惯。

看电影,阅读,写人物小传,对着空白墙壁自导自演,然后录下来不断打磨。

这几乎就是他的全部生活。

我听见他轻轻叹了口气,对着手上的书。

我知道那本书,讲的是一个郁郁不得志的人,他的前半生都在为梦想奔波,最后却不得不妥协,走上一条不喜欢但可以维持生活的路。

没有那种理想化的情节,譬如终其一生都在追逐梦想。

更多的还是向现实低头,为了营生只能放弃自己不切实际的梦。

十一点,闹钟响起,他把书放到了床头柜的抽屉里。

拉开,里面满满当当放着好几沓纸。

那是他这些年写的人物小传。

我突然有种预感,他一定不会和书里的人一样。

也不会和李景洋一样。

4

他的妈妈想和他吃顿饭,顺便带他见他未来的后爸。

沈遥知的情绪值在不断降低。

沈遥知是单亲家庭,在十岁的时候,因为父亲家暴赌博父母离了婚。

他跟着妈妈生活。

因为曾经目睹过自己爸爸对妈妈的暴行,所以他对所有接近妈妈的男人都有提防,担心妈妈再次受到伤害。

沈遥知沉默地开着车,来到了妈妈告诉他的那家餐厅。

“这就是遥知吧?常听小清提起你,今天总算是见到了。”

刚到餐厅门口,一个慈眉善目的叔叔就迎了出来。

他头上没什么头发,鼻子和耳朵都圆圆的,一看就是很有福气的长相。

叔叔身后站着一个面容淡雅的女人,看着沈遥知笑得温柔。

她是沈遥知的妈妈,沈常清。

“遥知快来打个招呼,”沈常清招了招手,“快叫孙叔叔。”

说罢便挽上了身边孙长安的手,两人站在一起,笑得甜蜜。

沈遥知见状脸更冷了。

“你好。”

说完便掏出了手机,没再搭理孙长安的话。

孙长安见贴了冷屁股也不恼,一边热情地介绍餐厅,一边领着沈遥知进包厢。

“今天的菜都是孙叔叔做的,都是你喜欢吃的!”孙长安说完,摸了一把自己的光头,一脸憨厚。

“叔叔没什么本事,就是会做几道菜,就开了这家餐厅。”

我借着沈遥知的眼睛到处看,餐厅大堂的位置都坐满了,热热闹闹的。

看来这家餐厅的生意不错。

沈常清看自己的儿子不怎么搭话,出来缓和气氛。

“是呀,你孙叔叔可用心了。前几天他知道你要来,特意抓着我问你爱吃什么,专门挑你爱吃的做。”

或许是被孙长安的热情和用心感染了,沈遥知语气硬邦邦的,但还是说了句。

“哎呀,谢啥,这都是叔叔应该做的!”

吃饭的途中,沈遥知没主动说过话,但是问他的问题,他还是会回答一两句。

孙长安正在给沈常清剥虾,沈常清在旁边托着腮看着。

沈遥知好久都没有看到妈妈笑得这么开心了,像个小女生一样。

沈遥知看着面前的景象,恍惚间竟有种家的感觉。

他好久都没有感受过这种氛围了。

小时候父母离婚后,由于没有拿到什么补偿金,母子俩都过得很辛苦。

上高中时,沈遥知被蹲在校门口的星探发现,被拉去拍了一部戏。

那一次,他挣了3000块钱。

钱不多,但是却能让妈妈轻松一些。

十九岁的沈遥知第一次萌生了辍学去拍戏的念头。

可他知道妈妈不会答应。

所以他一边悄悄拍戏,一边学习。

可纸终究包不住火。

“我知道你是想替家里分担,可是妈妈不希望你因此耽误了学习。”

“你好好学习,再苦再难这个家都有妈妈顶着。”

没有责骂,沈常清只是平静地坐在沈遥知对面,语气缓和。

“妈妈,”沈遥知低着头,不敢和妈妈对视,“那我可以学表演吗?”

沈遥知最开始演戏是为了挣钱,但后来他发现自己喜欢上了拍戏。

他喜欢上了这种通过角色体会不同人生的感觉,毕竟他知道他没有这么多样化的选择。

演戏是一种好渠道。

“如果不可以也没关系的,我会好好学习,考一个好大学。”沈遥知急忙找补,他知道家里的情况。

他只是说说而已。

可是出乎意料的,沈常清答应了。

“如果你真的喜欢,就去学。”

“妈妈永远都是你的后盾。”

后来,沈遥知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中戏。

可他后来还是没有带妈妈过上他所想的好日子。

5

“你觉得那个孙长安怎么样?”我打断了沈遥知的思绪。

“一般,再看看吧。”

一般,那就是还可以的意思。

“那孙叔叔做的菜好吃吗?”

“好吃。”

确实都很合他胃口。

见菜都要吃完了,孙长安开了口。

“听常青说你是演员,叔叔刚好认识一个导演,他最近有一部戏要拍,你要不要去试试?”

孙长安笑容和蔼,像一尊弥勒佛。

我看了看孙长安说的那部剧,确实有爆火的潜力。

“答应他。”我说。

沈遥知却还在纠结,他不擅长接受别人的好意。

我:“拿到这部剧的角色以后接戏就不用愁了,拿不到也可以给导演留印象。”

最终沈遥知还是接受了孙长安的好意。

接下来的日子都在着手准备面试。

6

临近沈遥知去试镜的日期,我百无聊赖。

刷着微博,看我上一任宿主的动态。

李景洋的微博发了一组芭乐杂志的封面大片,相应词条也挂在了热搜上。

#李景洋颜值

#李景洋八月大片

李景洋的广场上也是清一色地夸奖。

“李景洋也太好看了吧!好想在哥哥的睫毛上滑滑梯!”

“恭喜哥哥七登芭乐杂志!”

“李景洋好帅啊!!!!请问哥哥喜欢什么颜色的麻袋?!”

“纯路人,李景洋的脸确实优越。”

与此同时,之前我帮李景洋拿下的那一部电影已经进入了宣传期。

除了影片海报,新电影的预告也进入了大众的视野。

“期待李景洋哥哥的电影!票房大卖哦!”

“这个预告剪得也太好了吧!哥哥演得也很好,眼睛里的狠厉都要溢出屏幕了!”

李景洋在电影里饰演的是杀手闻颂,在幼时闻颂目睹了父母被仇人杀害,于是走上了复仇这条路。

闻颂几经辗转终于找到杀亲仇人,却发现凶手是救他于火海的爱人温良。

仇恨与爱意交织,闻颂陷入了两难抉择。

就在他打算放手的时候,却发现温良一直知道自己的复仇计划,并等待着杀他的时机。

最后闻颂将计就计成功反杀温良,在故事结尾才揭示,一切都是闻颂的刻意安排。

这是李景洋第一次饰演这种类型的角色,如果演得好他就可以成功转型,拓宽戏路,演不好则反之。

我接着向下滑。

“诶不是,这种又装又油腻的演技是真的有人在喜欢吗?光看预告都看不下去。”

“他是在演戏还是在拍写真,凹什么造型?”

“这哥们也就只有脸能看了。”

滤镜消失后,这样的情况只会愈演愈烈,真是可惜了这一个好剧本。

李景洋,你自求多福吧。

7

今天是沈遥知试镜的日子。

和试镜那边对接好流程之后,沈遥知便开车前往试镜现场。

在试镜的地方,我看到了李景洋。

李景洋也是来面试的,估计是对接上了新的经纪人,有了新的资源。

看样子,他和沈遥知竞争的还是同一个角色。

还没打招呼,李景洋就先察觉到了我的存在。

他走了过来。

“哟,换宿主了?”

他上下打量着沈遥知。

“我之前见过你,我抢走了你的角色。”

李景洋说的是两个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沈遥知没搭理他,他接着自说自话。

“这次的角色肯定是我的了,你还是收拾收拾回去吧。”

最后还补了一句。

“你身上那个系统,没什么用的。”

可恶!

说我的宿主可以,说我不行!

我叫住了李景洋。

我:“沈遥知身高真的有一米八。”

李景洋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我继续输出。

“他拍戏不用踩苹果箱。”

李景洋的脚步更快了些。

“他也从来不垫增高鞋垫。”

李景洋捂住了耳朵,离开了我的视野。

OK。

完胜!

沈遥知:“你脾气还挺大。”

“对啊,所以你最好别辜负我,不然有你好看。”

“那看来,这个角色我必须拿下了。”

8

试镜分为三轮——

第一轮是谈对角色的理解,演员先自己阐述对角色的理解,再回答导演关于角色的提问。

第二轮是随机台词展示,导演随机抽取角色的一段台词,交给演员演绎。

第三轮是情景表演,导演指定一个片段,演员和剧方安排好的演员搭戏。

为了确保公平,每个人先抽取一个数字作为号码,导演将数字重新排序,由此决定每个人的试镜顺序。

抽数字的时候,李景洋就站在沈遥知的旁边。

他欲盖弥彰地踮了踮脚,挺直了腰板。

但还是矮了一截。

有工作人员看到李景洋的不自然,关切道:“李老师,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李景洋摇摇头,向他扬了扬自己抽到的编号“50”。

“没事,我只是看到抽到了我最喜欢的奇数太开心了。”

知识的力量,无可置疑口牙!

我真服了。。小翁:好可怕他的狐灵不像我只会心疼主人

1洗澡

“什么?忘川停水了?那跑我这里干什么啊?”郑和看着面前的众人想要关上自家的门,然后孙策带人就冲进来了

“我需要你,放水吧?”

“啊???”孙策抓住郑和的手发动法器,降下水源

然后名仕们在郑和家里洗了澡

郑和:你们问过我同意了没有??

2.生命源泉

“这次任务怎么选在沙漠,哈哈(热的)”狄青热的化身小狗,把舌头暴露在沙漠中

“我缺水”

欧阳修立马递过来一杯水

“你哪里来的?”

“我是水系名仕啊,有水不狠正常?”

狄青:你有好东西不拿出来?

狄青指着沙漠对着欧阳修说“那可以把这里变成绿州吗??”

欧阳修:宝宝做不到

3.捡鱼

“看好了小伙子,钓鱼应该这么钓”...

“看好了小伙子,钓鱼应该这么钓”姜子牙用法力让水干旱

“下去捡吧孩子”姜子牙拍了拍谢玄,谢玄一脸震惊,然后就开始捡鱼了

然后姜子牙耍帅腰扭了

谢玄:还可以这样???下次我也试试

姜子牙:帮帮我,谢玄先生

4.打水仗

“哎呀,你等着,我那个盆泼你”孙策跑到里面掏出一个盆加满水往另一个人泼去

谢玄默默的加入战斗,然后给自己整出一个高压水枪,霍霍了所有人

“下次打水仗,不要带上谢玄了!!!”孙策的脸被喷的妆都花了

孙策用毛巾擦了擦脸,然后就灰溜溜的逃离现场了

5.救火

“不好了,着火了!!!”苏轼疯了一样的从饕鬀居里跑出来了

韩信掏出高压水枪对着火焰猛喷,顺道还喷了一下从饕鬀居里跑出来的刘邦

刘邦:你是不是故意的?

韩信:你觉得呢?韩信一脸无辜的看着刘邦

幸好无人伤亡

6.洗笔

班昭在协同司马迁写《忘川五千年》的时候由于懒得跑来跑去洗墨,于是在旁边做了个洗墨缸一边洗一边写

就是可怜墨猫需要把洗墨水,一口一口的喝掉了

墨猫:喝不下了,别喂了,孩子要炸了

班昭同司马迁司马光一同写书没发现,然后墨猫炸了

墨水溅在三人身上,司马光施法在做了个墨猫,然后将三人身上的墨水全部消掉了

7改变天气

“今天是雨天”

“你看看外面天气艳阳高照的,该出去走走”

“我不”欧阳修拒绝出门

然后,众名仕劝不动,欧阳修动手往天上注入了力量

天上下起了大雨,人们到处躲窜

“不是,刚刚天气还是艳阳高照的,怎么这么快就下雨了??”众人抱着头,跑到了附近的体育馆

欧阳修:终于,不用出去了,太好了

8.化水

天气太热了,屈原选择变成一滩水,但是怕人踩到滑倒,于是把自己装在水杯里

屈原睡着后,司马迁口渴来到这儿,拿起水杯框框干,一旁的屈原猫,急的围着他转

司马迁顺手抱起屈原猫,问道“小可爱,你主人呢?”

然后司马迁,就因为肚子涨去看药王了,使君用灵力把屈原给弄了出来

·分析者存在CP立场

·车轱辘话不分析,小乌丸和包丁藤四郎不分析

·不要对角色有恶意,大家都很好

·为了方便,原文部分使用角色单字简称

·部分和七星剑有关的地方会中译中,用下划线标出来,为了表意明确会用很ooc且没礼貌的词,至于为什么这么翻译,我会给出理由,要反驳的话先看看理由谢谢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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