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还是熟悉的火葬场,追不到。以前看到这类,我就寻思,怎么能he的!!!怎么能!!!!要是男主在相处中没爱上女主,女主就真的是被戏弄的很惨,骗情骗色,成为了别人嘴里的玩具啊!!!!所以本文也算是,报复文学。
你作为校内的知名学霸加清冷校花,一直都是不缺乏追求者的。
但或许是因为颜值上校花校草的匹配,再加上学霸和校霸的放在一起的特殊魅力。总有人磕你和林颜的cp。
且最近林颜也不知道抽了什么风,竟然开始疯狂追求你。...
且最近林颜也不知道抽了什么风,竟然开始疯狂追求你。
你看了眼学校论坛,不出所料,你俩的同人文已经彻底满天飞了。
你的室友也都一脸揶揄的打趣调侃着你们。
你也从最开始一遍遍的解释,到现在的充耳不闻。
林颜啊林颜,抽风干嘛非要带上你呢!
不过……林颜的身材和长相确实也算是符合你的要求。
你不得不承认,你对他是有一点点心动的。
所以,在他追求了你半个月之后,你答应了他的告白。
本着恋爱已经谈了的原则,你并没有对他客气,在他同意的第一天就已经开始对他上下其手。
恋爱一周,你就已经诱哄着他把身体交给了你。
你也是在这时候才知道,林颜在你之前,竟然没有谈过恋爱。
第一次谈恋爱的校霸谈起恋爱来,和平时简直完全不一样,整个人都显得软乎乎的,也特别好哄,几乎你说什么都会听你的。
不过要说缺点么?大概也是有的。
他太爱吃醋了,哪怕你只是和其他男生说了几句话,他都会难过半天。然后躲在角落里自己和自己生气。
这时候你也会一改往日的作风,温柔的把他抱住,然后轻声的哄他,最后在他的唇上轻轻的落下一个吻。他就会彻底被你哄好,什么也不计较了。
你们俩的这些改变,自然也被太多同学见到了。他们每次都是一脸自己磕到真的了的模样看着你们。
清冷的校花竟然也会开始温柔体贴的照顾人了!凶狠校霸竟然还会一脸小媳妇样钻进人的怀里!简直是太绝了有没有!
他们这么想着,然后便更加疯狂的写你们的同人文。
就这样,你俩的整个人生,都在那些同人文里被安排出了各种各样的版本。不过无一例外的,结局都是he的。
而你最开始,也以为你们两个的结局会有和书中一样的结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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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音点开就是林颜和其他人的对话。
“颜哥,愿赌服输啊!你要去把咱们学校的那朵高岭之花摘下来了哦!”
“切~不就是一个校花吗?我保证,不出一个月,我肯定能追到手!”
随即便是一段起哄的笑声,和一个男人的回话“好,颜哥若是能追的到xx,那我这辆全新的劳斯莱斯,就是你的了!”
你听完这段对话,竟是出其的冷静,大脑还能保持理智的分析。
果然,你就说嘛,林颜为什么会突然莫名其妙的追求你。原来竟是因为一个赌约吗?那这样就说的通了啊。
哈,你的爱情可真是宝贵啊,竟然值得他们拿那么贵重的东西来赌。
林颜应该和你直说的,他要是告诉了你,只要你同意他的告白,他就能得到一辆劳斯莱斯,那你连他一天的追求都不需要,只要东西愿意折现分你一半,你就会二话不说直接同意了。
又何苦让他辛辛苦苦的追你半个月呢?
可真是令大少爷屈尊降贵了呢。
你心里这么想着,手上的动作却是没停,直接拿起手机就给他发了一条VX,上面很明显的写着三个大字“分手吧”。
收到这条消息的时候,林颜还在网吧和朋友打着游戏,一口一个“老子、祖宗”的,可谓是满口国粹。
但听到你的消息铃声,他还是把手迅速从键盘上拿开,准备回你的消息。
可当看清消息内容的时候,他整个人脑子都懵掉了。他颤抖着手在聊天页面打出了一个问号。
可他却收到了一个刺眼的红色感叹号。
那一瞬间,他整个人都傻了。他感觉他的心好像都窒了一下,整个人都有点呼吸不过来。
人的情绪崩溃可能就在那么一瞬间,他突然疯了一样的跑了出去,把周围的朋友都吓了一跳。
他们面面相觑的看着对方,直到有一个人主动开口“这是……失恋了?”
“啊?可他不就是玩玩么?”
这边的人一脸不解,可那边的林颜却也已经顾及不了那些的。
放下手机时,他感觉到自己的脸上好像有几分湿润,他茫然的用手摸了摸,他这是,哭了?哈,他这样不学无术的垃圾人竟然也会哭么?
你不要他了啊,连原因都没有说,就直接不要他了。可他最近真的很乖很乖的啊,他已经很努力的在听你的话了,连和朋友上网吧打个游戏,也都是事先给你汇报了的。
那你为什么会不要他呢?不行!他得去你家找你问清楚……
他没有自己开车,而是随手叫了个出租车。他现在的思绪太乱,根本不适合开车。
等到了的时候,才发现钱包没有带出来,只好着急忙慌的又用手机扫码付了钱。
可真正到你家门口的时候,他却又迟迟不肯敲门。不可否认的,他有点害怕,他的心里慌极了。他怕你那张温柔的面孔对他说出刀子般刺骨的话,怕……你真的不要他了。
他就在门口这样站着一直纠结着。
然后你出门的时候,打开门一眼就看到了他。
你有些冷淡的开口“找我有事?”
面对这样的你,他差点又没绷住哭出来,还好,或许是之前哭的多了点,现在还是强忍住了“VX,怎么拉黑我了?”
你皱眉,像是不解他怎么能问出这样智障饿问题“分手了,当然要拉黑。”
“是我做错了什么吗?我可以改!”他快速的回答道。
你有些不耐烦了,把手机甩到了他的身上“林颜,你现在假惺惺的痴情样子给谁看呢?”
他手里捧着你的手机,迟疑的看着你,完全没有理会到你的意思。
你无奈的揉了揉眉心“录音,自己听”
他听到你这话,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似的,心跳开始急剧加速,手也是哆哆嗖嗖的才点开你手机里的录音文件。
当录音听完的时候,整片天空似乎都寂静了。那一瞬间,他好像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想。
他只是手忙脚乱的解释,说自己最开始追求你确实是为了赌约,但在追求你的过程中他就已经爱上了你。他后续所有的追求和行为,都是因为真的爱你。
最开始他们的约定是追到你就分手。但他在为了追你而去逐渐了解你的时候就已经爱上了你,所以在那个时候,他们的赌约就已经作废了。
嗤?听到他这个解释,你不由得想笑,也有点恶心。他不会真的觉得他这样很深情吧?对,他或许对你是很好,他爱上你之后,也是真的事事以你为中心。
可是如果他没有爱上你呢?那你就会是一个无辜的被欺骗了感情的姑娘。是他们这段赌约里最最微不足道的一段谈资。是一段会在未来被他们模糊了的记忆。
那时候,又有谁会去在意你呢?在意你被欺骗了的感情,在意你的情绪和你无数个难以忘怀的日日夜夜,和你可能会出现的情绪崩溃。
凭什么呢?就凭你的家世地位不如他们?所以就活该被当做玩具给他们取乐么?你的人,你的思想,你的感情,就该活生生被玩弄么?
不,不可能的,这些高高在上不是人间疾苦的富二代们啊,他们理应……血债血偿!
隐藏结局大概两千来字,是你说“血债血偿”的原因,和你所有的报复,每一个人都不会有好下场的。不过本篇中的报复倒不是为了你自己,而是为了另外一个人。可以敲敲看,我还是觉得挺值得敲的。我感觉我这合集的彩蛋……有的好像都快变成无限反转了咳咳咳,所以以后反转还是设定为隐藏结局叭
临时工们因为要抢着抱二壮所以被宝宝打了一顿的球儿最后两张一张线稿一张草稿,有兴趣可以拿去填填色
GB预警
广陵王大总攻!!!
共147篇
现代pa
(含gb和gl)
(含gb/gl/bg)
上下两篇
连载
zhang乃才三天啊,真的好短……
清冷画家你X黑皮憨憨帅哥模特
“表姐,跟你说个事儿,就……”你不好意思地往沙发那边看了一眼,那个黑皮帅哥正躺在沙发上浅浅睡着,“我喜欢洛斯,能不能把他给我……”
“哎呦,我说什么事呢,那你问洛斯愿不愿意吧,反正我是不太吃黑皮大乃类型啦!”
“我懂,你就是喜欢漂亮小美人……洛斯为什么那么缺钱啊?”
“哎,听说他有个好赌的父亲,欠了高利贷,进局子了,这不,父亲欠的债,只能儿子来还……”
“原来是这样……”
后续一千字见...
后续一千字见隐藏结局,是你帮洛斯xi乃……
骨骼清奇天赋异禀小徒弟你×傲娇小心眼但足够美丽白孔雀他
谭琦×魏清落
有没有人管管这只白孔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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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你出的一个任务出了点意外,告榜上的妖兽实际背靠魔族,让猝不及防的一众人吃了大亏。
领队的小师叔为了保护门内的小孩,几乎是以身相搏为你们争一线生机。
你被师父带走时只看到,那向来清俊皎洁的人衣裳破乱血污沾染,束发的簪子在打斗中击断,缎子一样黑润的长发散了一地被人匆匆拢起。
师父可能因着这回事对你的修炼更上心许多,近来时时喊你到殿前听讲,你想着要是自己修为再高些,小师叔当...
师父可能因着这回事对你的修炼更上心许多,近来时时喊你到殿前听讲,你想着要是自己修为再高些,小师叔当时是不是就不用独自支撑了,也便收敛玩心认真求学去了。
高傲优雅的白孔雀今天照旧抓着门槛梳理羽毛,时不时伸着颈子不知道想看什么。
这两天来得勤了你才发现师父不知何时养了只漂亮的白孔雀,毛色如初雪一样皎洁,冠羽精神抖擞,有修长的脖颈和腿脚,点漆一样的眸子把反差用到了极致。
它一只翅膀好像受了伤,略微耷拉着,整个孔雀的气度却是高傲的,有种不顾别人死活的威风帅气。
第一眼你就喜欢上这个漂亮高傲的小东西了,但又怕它叨你,一直只敢远远看着,偷偷摸摸想它羽绒的触感。
你自然地和它打了个招呼再进殿,他昂着头矜持地点了点,倒是像模像样的,不知道为什么你觉得这个动作可真拟人,可是,像谁呢?
里头师父唤了你一声,便暂时抛下这个疑惑,进去参见了。
到了要离开的时候,你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小师叔怎么样了,“倘若小师叔还伤着,我也合该去看看他,照顾他,左右都是为我们受的伤,怎么好让他一个人呆着寒了心。”
“就你主意多,他一个长老还能少了人照顾不成,你要真有心就好好练着,下次不给他扯后腿才是正理。”师父有些没好气,好似一眼看穿你的所思所想。
“不过你最近进步很大,不愧是天赋异禀的灵体资质,继续保持啊。”什么时候让他学会打一棒给个甜枣的教育方式了?
你出殿门时还在想是不是他老人家报班学习了,没注意白孔雀一阵风似的度过来,趁你愣神的功夫,一爪子踩在你的白绣鞋上,留下枯枝一样的印子。
等你反应过来去扣它脖颈时,已经溜出去一丈远,徒留你看着白鞋面上是爪子印目瞪口呆,难以置信。
稀里糊涂被白孔雀踩了一脚的你回去越想越亏,当时就应该逮着它薅两把,也不枉费留这印子。
然后不知怎么的,你再去师父那儿听完讲学出来,保管会被他踩上一脚,都把你弄得没脾气了。这倒也罢,可孔雀毛你还没摸上一回呢,这小东西比泥鳅还滑溜,愣是没有你上手的机会。
期间不无恶意地向师父提议你想养他,到了你手里还不是任你搓圆捏扁,想怎么吸就怎么吸。
是以当天出门不仅收获日常一踩,还附赠手啄一下,坏脾气的臭孔雀,不就仗着长得漂亮,在这里狠狠拿捏你。
后来有一天师父才像想起什么似的告诉你,这白孔雀就是小师叔的真身,他受了伤只能维持本体在这山头修养。
晴天霹雳,这幼稚鬼孔雀是你那风光霁月的小师叔!?不能说表里如一吧,只能说是不敢相信。
你魂飞天外地出了殿门,白孔雀啊不小师叔果然等在门外,本着将功抵过的理念你两步凑过去,把刷得干干净净的绣鞋伸到他爪子前。
预备抬起的爪子愣住,乌子一样的瞳仁带着疑惑看向你,他好像还没有意识到自己身份的暴露,只是试探性地落在你鞋尖。
见你不像往常一样摸过来,他僵在原地好一会儿,不放心地瞅了好几眼,忍辱负重地伸长脖颈用喙蹭了蹭你的手腕。
这就是意外之喜吗?果然当舔狗是没有前途的,偶尔冷一下高傲的白孔雀才会为你低头,你骤然回神这可不是什么白孔雀,这是小师叔啊!造孽!
猛地抽手退了两步,你顶着他不可置信的眼神又讪讪凑上去,心想小师叔不告诉你这是他的真身,定然是不想让人知道他受伤修为倒退的事,那你就不能戳破得好好守着这个秘密。
转念一想,现在小师叔不知道你知道他是它,岂不就是你刷好感的最佳时机。
话说当初入门的时候,你就想拜在他门下,可你师父横刀夺爱,一说你的灵体由他教导最为合适,二说小师叔还没到收徒的资历,把你忽悠过去了。
想当年他站在观台上,白衣胜雪,乌发如墨,眉目清俊温柔,动作风雅潇洒,只一个照面就抓住了你的眼睛。不是说你要欺师还是怎么的,这搁谁谁不心动啊!
就是现在发现性格差距有点大,好在你不是这么肤浅的人,你对小师叔的觊觎天地可鉴,远不是这等困难可以打倒的。
“前两日絮絮送了我些灵玉子,你同我回去我拿给你吃好不好?”你摸着雪白的颈羽,打着不为人知的主意。
灵玉子其实就是一种带有灵气的粟谷,只是培育麻烦,鸟雀类的大多很喜欢吃。
他犹豫地抖了抖身子,还是没忍住跟你回去了,就这样日日散学后他与你回去,一人一孔雀关系突飞猛进,现在你摸他的背羽也不会反抗了。
直到那袋灵玉子吃完了,他还是习惯性地跟你走,在你的院子里寻个满意的地方歇着,听你唠点什么,看你温习功课,然后准时在日落回去,临别会主动蹭你一下以作安抚。
平淡充实的生活让你渐渐模糊了身份的距离感,知道这天进了殿门骤然看见师傅和小师叔在堂前对弈,你来时恰好小师叔落了最后一子,师父输得不痛快连称是为了快点结束好教徒弟故意输给他的。
怪不得今天白孔雀没在殿前,你还以为他去别处休息了,原来小师叔伤好了,算算日子确实也该到时候了,就是心里没由来有些失落,那是不是往后就再也摸不到白孔雀了。
“师父好,小师叔好。”你乖乖问安,等着师父带你去课室。
“今日师父就偷个闲,让你小师叔教你,你不是一直想做他的弟子嘛。”
这个坏老头,就因为昨天偷了他半壶酒,今天想着法儿让你在小师叔面前丢丑呢。
可再愤愤不平,这师命难为你还是跟着小师叔进去了,他还是惯常温和清冷的样子,面上一点看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你有些没劲就难免懒散。
听着听着,你发现他真的是一针见血地指出了你的问题所在,而且处处有解决之法,明显不是赶鸭子上架的样子,倒像观察许久有备而来,难不成他之前跟你回去一直是注意着你练功的?
渐渐你全心全意投入他的教授中,短短两个时辰受益匪浅,师父拍着门框叫你们收拾收拾结束了,你才意犹未尽地放开了小师叔的手。
咳咳,别误会只是接触感受他的运气路线和灵力走向,确实更为成熟,而你路线不成熟就会导致灵气外溢造成许多不必要的消耗,这也是战斗续航的关键。
拜别了师父和小师叔,想着今天就没有白孔雀作陪了,这样度过这孤寂无聊的练功时光。絮絮今天新送了些灵玉子,却是没了光顾要落袋子里生灰了。
想着这些有的没的,你推开了院门等候多时的白孔雀不耐烦地叫了一声,难得又冲过来踩了你的白绣鞋,本来你与他和睦相处后许久没有这动作了你才又换上白绣鞋,这下可好又落下一个枯枝印子。
一时顾不上这些了,惊喜与难以置信让你好像飘在云端,因为记得还要给小师叔保守秘密你好险把惊呼咽下去了,只是兴冲冲去给他倒了一盘灵玉子。
照旧是你练功,他在一旁歇着,偶尔几个眼神过去只能看见优雅贵气的白孔雀漫不经心地给自己整理羽毛,长长的拖尾上下抖动配合尖喙理出旧羽。
师父看着你,眼神在你们俩身上骨碌碌转了一圈,露出一丝看破不说破的笑意,你下意识想说什么又闭嘴了,毕竟你可不敢打包票你对小师叔一点别的意思都没有。
这个月月底就是一年一度的宗门大比,这两天就不练基本功了,师父讲了些与人战斗的技巧,说着徒弟和师父打不像话,于是让你和小师叔对打。
就是说,这个山头没人了吗?小老头,你的目的不要这么明显好不好,要是被他误会你可不能背这个锅。
他却没说什么,十分乖巧配合,小师叔要是你被师父绑架了就眨眨眼。
本以为你已经是天赋异禀,最近又这么用功,这到了大比上还不是嘎嘎乱杀,谁知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有的是有天赋又努力的人,你到了场上就只能嘎嘎了。
第二场遇到的对手就十分厉害,是个单根变异灵体,下兽林练出来的杀人技,招招奔着要你命来。
最后虽然险胜但要不是他收着力,那一刀定能捅到腰子,你赢了也讨不了好,如今避开要害仅仅划了后腰到胸下的一条印子,你已经很满足了。
下场还和人家道了谢,他抿了抿嘴角的血印子没好气地回了一句不用谢,可见两个人都很有礼貌,但也是都不多。
回去自然要先上药,这后腰的伤是真不好上,不扭腰够不着,扭腰皮肉绞着痛,你趴在床上连连叹气,不知道师父他老人家有没有空管管徒弟死活。
门被笃笃啄了两下,因为没落锁他用了些力就推开了,进来就受到大片雪白的肌肤上横贯的狰狞伤口的刺激,他几步到你床前,这是也顾不得你会不会知道,唰一下变作小师叔的样子,拿过你手上的伤药清理伤口。
你趴在床上一时五味杂陈,小师叔真是好人,看见你受伤了也顾不得自己的秘密了要给你清创,大大的好人啊,你还对他有那许多龌龊心思,真该死啊,半夜起来都要给自己两个大耳刮子真该死啊!
药当然是好药,就是一撒到伤口上就让你痛得打了个激灵,他安抚地落在你肩上的手跟着颤抖了一下。
“谭琦,没事的,忍一下,一会儿就不疼了,乖啊忍一忍,明天我就给你带不痛的药好不好。”他的声音温柔极了真的是能掐出水的感觉,不过是泪水,不知道他自己有没有意识到这句话都带着重重的哭腔。
其实真的没有这么疼,就是伤药接触的一瞬间特别疼,然后疼麻了索性就感觉不出来了,他的声音听起比你还要疼,怎么回事啊感同身受吗?
“小师叔……”你开了口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身子一僵,这才反应过来自己马甲掉了,这应该是他正大光伟的人生最大的尴尬吧,你善解人意地准备转移话题揭过这一茬。
“嗯,我的本体就是白孔雀,我本是灵山上的一只普通孔雀,偶然得道才能修出仙体,因缘巧合拜入尊人门下,这也是师兄说我不适宜收徒的原因。”
他巴拉巴拉什么都招了,眼巴巴坐在床边看你,一副坦白从宽的样子。
“那你为什么总踩我?”一不留神你便问出了这个积了许久的疑惑。
“因为,因为你从前说过我,他孔雀不也是鸟有什么了不起,明着他不稀罕我我还不稀罕他呢。”他脸一下子爆红,向来清清冷冷的人染上薄粉绯红,像白玉上一点清透釉色,引得人心动又意动。
“怎么会,我才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况且我此前根本不知道你是孔雀。”你敛了敛眉目不敢再看他,却又忍不住为自己叫屈。
“你那是说的是气话,拿孔雀刺我呢,只是恰好我真的是孔雀。”他自己有些不好意思说下去了,为了句气话堂堂师叔和师侄置气,太幼稚了说不出口。
“哈哈,原来是这样,我随口乱说的,小师叔不要放在心上,我最喜欢孔雀了我稀罕我稀罕着呢。”你干笑两声连连找补,也不知道说的什么话。
他霎时脸红地更厉害了,却又好像恢复了做为白孔雀时的那一点点傲娇,抿着唇角不肯勾出笑容。
“小师叔以前的黑色头发是变幻出来的?”你才注意他匆匆化作的形象也是一声纯白,曾经乌顺的长发如今换做羽毛一般的纯色,美得别有一番风味。
“是,你不喜欢现在这样吗?我现在也可以变成黑色,只是刚刚太匆忙没有顾及到。”说着他慌乱起身要掐诀被你握着手拉住。
“没有,都很喜欢,只要是是小师叔我都喜欢。”你盯着他的眼睛,下定决心要确认一件事。
他耳垂鲜红欲滴,承受不住一样别过脸去,雪雕玉刻一样的面庞直接对你审美暴击,鬼使神差地你被蛊惑一样亲了上去。
柔软丰润的唇瓣被你肆意玩弄,你得寸进尺地搂住他的腰,抵住他的后颈让他逃无可逃,冰雪化在你手心,成了暖乎乎一汪柔水。
要不是扯着伤口太疼了,你还能大战三百回合。
现在你只能苦哈哈趴下,由着他给你再上一遍药,他没好气地下重手又自己心疼地受不了乖乖忍忍地哄。
你咪着眸子笑得得意,人生大圆满谁懂啊!
——完——
彩蛋是小师叔第二天理智回归打死不承认喜欢你
但你可不是吃素的,有的是手段和力气哈哈哈哈
*多个可攻略人物,温柔师父/青梅竹马/好哄酷哥/邪魅魔尊/黏人小狗
*题材是穿进耽美小说,雷的姐妹注意避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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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林久,大三学生一枚,只是在某个平平无奇的夜晚,睡了平平无奇的一觉。
醒来就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露天草丛,从你的视角看过去,只能看到四周高高的石壁,以及更高的、看上去遥不可及的天空。
你在一片悬崖底。
这个发现令你浑身发冷,你迫切地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动了动身子试图站起来,却因为撕扯到伤口让你闷哼出声。
你这才发现...
你这才发现,你的伤势很重,脚腕和膝盖处溢出鲜血,鞋袜已经被红色的液体浸透,双腿疼的已经失去知觉,除此之外,你的手臂、额头也有擦伤和流血的伤口。
你还发现了这根本不是你的身体——
你已经满二十岁了,而这具身体俨然还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并且是古装扮相。
你不知道这到底怎么回事,但当务之急是呼救。
你勉强坐了起来,从悬崖底向上喊:“有人吗?有人吗?救命!请救救我——”
可事不凑巧,你的呼救没有得到回应,反倒引来了四五匹野狼。
它们眼冒绿光,沿着悬崖峭壁朝你俯冲下来,动作迅疾而凶狠,一看就是饿了很久,不顾一切都要饱餐一顿的样子。
你的后背冒出冷汗,整个人僵硬地动不了。
要死了,你想。
它们一定会前仆后继地扑上来,把你当作猎物一样撕咬,啃食你全部的血肉,而你不可能在这么多野狼的围攻下逃脱。
你害怕地闭上了眼,等待着死亡来临。
……但是预想中的疼痛却并没有到来。
过了好几秒,你缓缓睁开眼,却对上一双深邃而温柔,仿佛春日里初融的河水一般清透的眼睛。
你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见他对你笑了笑,语气温和的不像话:“我还以为是我听错了,原来是你在呼救啊。”
你这才发现他身后,横七竖八地躺着那几匹野狼的尸体,鲜红的血洒在草叶上,仍旧温热。
“……你救了我,”你慢半拍明白过来,冲他感激地道谢,“谢谢你!如果不是你的话,我就会没命了……”
你在遭遇巨悲巨喜后不受控制地流下眼泪,他没有嫌弃你的懦弱,反倒有些手忙脚乱的样子,安慰你:“别怕,别怕,已经没事了。”
你的救命恩人穿着一身青袍,长身而立,仙风道骨,身后背着把长剑,而方才,他便是用这柄剑,将那些野狼一剑封喉。
“……你是仙人?”你这样问他。
他愣了一下,随即哑然失笑:“算不上什么仙人,只是个剑修罢了。”
说完,他用灵力替你清理了一下伤口,又凭空取出白布为你进行简单的包扎。
你不得不相信,你已经不在原来的世界。
你穿越了,穿越到一个修仙世界。
额头的疼痛迫使你脱离世界观改变的恍惚,你没忍住嘶了一声。
温润的声音从你上方传来,略带慌乱地同你道歉:“抱歉弄疼了你,我再轻一点。”
你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他替你包扎时的小心,动作轻柔地不能更轻,明明是施舍你援手的人,却还向你道歉,百般考虑你的感受。
温柔是太能够卸人心防的东西,你没忍住鼻尖一酸,滚烫的眼泪便滑了下来,你匆忙低下头,没让他看见你掉眼泪。
他帮你缠好干净的白布,在你看不见的地方,打上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好了。”他冲你笑笑,又问你,“你家住哪里?我送你回去。”
“我……不记得了……”
你没有说谎,虽然你穿越到了小女孩的身体,但是并没有继承她的记忆。
现在的情况有点难办,他思考了一会儿,同你说:“那这样,我先带你去镇子上,请大夫再帮你看一下伤,你要是想起来什么,随时告诉我。”
你点了点头,然后冲他道谢。
许是你的神情太过认真,逗笑了他,他含笑看着你:“怎么捡到个这么礼貌的小姑娘。”
……
你有些僵硬地趴在他的背上,双手轻轻搭在他的肩膀,听见他温润的声音钻进你的耳朵。
“放松一点,没关系的,我没这么弱不禁风,你可以用点力。”
尽管他这么说,你还是犹豫好久,才试探性的伸出胳膊,搂住他的脖颈,而他就这样坦荡地将脆弱的脖颈暴露在你眼中,没设一点防备。
你这才敢真正放松身体,老老实实趴在他背上。
“谢谢。”你小声说。
他笑笑:“我要加快速度了,这样我们应该能在天黑前赶到镇上。”
“好。”
疾速的风从他耳边刮过,带起一缕他的头发,柔软的发丝蹭着你的脸,让你的脸感觉很痒。
从你的视角,能够看到他纤细而白的后颈,圆润的耳垂,还有轮廓分明的下颌。
他很清瘦,肩背也是很薄的类型,你的腿站立不住,刚开始他说要背你的时候,你是拒绝的,总觉得自己会成为他沉重的负担。但其实并不是这样,他清瘦却并不虚弱,疏朗清俊的骨架外覆盖着一层薄薄的肌肉,背起你对他而言是很轻易的事情。
你闻着他身上不知名却清浅干净的香气,感到一阵安心。
“现在想起什么没有?”趁老医师给别的病人诊病,他问你。
你还是摇头,你觉得你应该不会想起来了。
见你情绪低落,他安慰你:“慢慢来,不着急。”
他带你去吃晚饭,又为你找了地方落脚,安顿好这一切,他停下来,在你面前蹲下身子,平视着你的眼睛,很认真地同你道别:“我还有别的事情,没办法在此地久留,这间小院我已经付了一年的租金,你可以先住在这里,等恢复记忆后再做其他打算。”
他递给你一个锦囊,里面装着很多银两:“这些钱你拿着,应该足够你花上很久了。如果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可以去找那位老医师,我托了他照顾你。”
他对你笑了笑,像初见时那样温柔:“那么就,有缘再见了。”
其实在吃晚饭的时候,你就已经预感快要到了分别的时刻,也许是雏鸟情节,在异世界醒来,你第一个遇到的人就是他,此刻你的内心生出了很多很多的不舍,压得你心底沉甸甸的。
你还意识到,从开始到现在,他从来没有问过你的名字,也不曾告诉你他的名字。
你忽然明白过来,即使他救了你,即使他为你做了这么多,他却从来没有想过被你记住。
……也许也没打算把你记住。
“我以后……还能再见到你吗?”
你没有接那袋钱,而是仰起头,这样问他。
他抿了抿唇,没有回答。
其实已经不需要答案,你心里明白,修仙小说里,修者总是要和凡人撇清关系的。而且……你也清楚你只是他救过的许多人里的其中一个,实在算不上什么。
你有些难过,你觉得——
(点击选项即可跳转对应后续发展)
*第一次尝试互动文字小说,宝子们多多担待呀~
*后续还会出现新人物,超多结局等待宝子们解锁~
*无大纲裸奔,后面会根据宝子们的选择先行决定写哪一条线噢~
*但是所有的选项都会慢慢写完结局的!
我有一个不可告人的梦想。
那就是枕在我竹马的胸肌上睡一觉。
自从那天在更衣室偶遇,我就再也忘不了他的胸肌了。
他一向大大咧咧的,在商场试衣服不锁门,我以为没人就走了进去。
开门的一瞬间,提到脖颈的黑色t恤下,两块灯光照耀的胸肌比脸上的震惊还鲜明。
又大,又鼓,蜜色的皮肤光滑,像新鲜出炉的荞麦面大馒头,又韧又筋道。
都能想象出,五指抓进去又弹起来的触感。
但我脑子短路了,没有说出那句真诚的“请给我摸一摸你的胸肌”,而是选择向他道歉。
他嗤笑了一声,对我因一点小事就道歉的行为表示不屑,旁若无人地把t恤罩了回去,走前还顺手薅了把我脑袋。
我望着他一米八八的帅气背影,魂魄仿佛跟着他的...
我望着他一米八八的帅气背影,魂魄仿佛跟着他的胸肌走了。
如果我请求了,他应该会答应的吧。
毕竟我俩穿开裆裤长大的关系,这点小事对他来说只是举手之劳。
他又是校篮球队的,在我之前,队友教练,都摸腻了吧,多我一个也不多……
但是机会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回来以后,我天天想,日日想,走在路上想,胸肌在脑子里挥之不去。
我夜夜想,睡觉想,胸肌在梦里徘徊。
越想越遗憾,越想越发散。
幻想到极致就演变为,如果可以枕着它睡一觉,该是多么幸福的事啊。
我感觉自己像个变态。
问室友:“如果我脑子里一直是一个男人的肉体,这样算不算变态啊。”
室友姨妈笑:“你这是得相思病了。”
我懂了。
我得相思病了。
我患上了一种,对胸肌的相思病。
不搞到手的话,我的一些美好品格,中间我忘了,总之灵魂都会被毁掉。
机会来了。
他放假没回家,他妈让我给他带咸菜。
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训练。
橙蓝两色的队服背心随奔跑跳跃而飞扬,前胸后背印着大大的1字。
我抓着栏杆看了好久。
企图从衣服的晃荡轨迹下搜寻到胸肌的轮廓。
很艰难,但有一种朦胧美。
“陆哥,那个女生在看你。”
兴奋的队员发现了我,开始起哄。
他回头瞥我一眼:“没看你就行。”
话音落下,突然高高跃起,越过那人一个耀眼的扣篮。
“哦哟,秀给谁看呢。”大伙起哄得更厉害了,“你女朋友?”
他得意地笑了一声,拍拍人家脑袋:“别瞎说,人家能听见。”
“不是的话那我追了呗。”
他又呼人家一巴掌:“你敢。”
为了看胸肌,我顶着太阳晒,晒了一会实在站不下去了,于是拿手做喇叭,大声喊他出来。
“小红!你妈让我给你带咸菜!”
场上寂静了一瞬,而后爆发出哄堂大笑。
陆红红着脸出来,恼羞成怒地薅我头毛。
“不许那么叫!”
“呜呜。”我委屈地抱着头,“叫十几年了,怎么改嘛……”
“谁让你叫十几年的!”
他啧了一声,把我刚理好的头发又一巴掌盖住,身子往日照的方向挡了挡。
“晒得这么烫,你那把伞呢。”
“忘了。”我眼珠一转,“太热了,再晒我就晒化了,你把你衣服脱了给我遮吧。”
脱了,我就可以看到胸肌了。
“全是汗。”他一点上当的意思都没有,还往后退了半步,拿过我手里的咸菜,“快回去了。”
那我还有什么借口来找他呢。
我那个急啊。
可能是身体素质太差,又热了这么久,气急攻心,我头有点晕了。
没站稳,往前一倒。
被他接了个满怀,脑袋正好磕在他左边胸肌上。
没有用力所以是软的,脑袋撞上去几乎弹起来了一下,像飘在云端。
我幸福地昏了过去。
2
醒来人在诊所。
陆红坐病床旁玩手机,看见我醒松了口气。
“你中暑了。”他放下手机,给我递水,皱着眉毛自责道,“不该让你在外面站那么久。”
“我,我想看你……”我支支吾吾,“打篮球。”
他伸手撩开我刘海,指头在额间徘徊了两下,圆钝的触感温热,又有点痒。
听见他无奈的叹息。
“自己的身体自己注意着点,别老让人操心。”
我一下子沉默了,有点难过。
“对不起,又给你添麻烦了。”
我从小体质就差,爱生病,磕不得碰不得,小朋友都不爱和我玩。
陆红住我隔壁,两家关系好,因为家长的任务,被迫陪我玩娃娃,陪我过家家,陪我上下学。
数不清的次数,我在教室流鼻血,他冲过来递纸,我低血糖摔倒,他冲过来塞零食,我摔伤,他背我送医务室……
甚至被迫和我填同一所学校,来到这座他并不喜欢的城市,只为了照顾我。
“说什么呢,我不是那意思。”他烦躁地啧了一声,又揉我脑袋,“只是担心你。”
一不注意,说了矫情的话,又惹人烦了……
我闭上嘴,揉揉发酸的鼻子。
他紧张起来:“鼻子痒?是不是要流鼻血?快!”
一把纸糊我脸上,我狼狈地躲开,抓手里。
诊所门被推开,他队友咋咋呼呼地走进来。
“饭来了哥。”一个帅气的黄毛提着盒饭,“醒啦嫂子,没事吧嫂子。”
我脸红了:“什么嫂子,不是……”
陆红回头斥责:“别乱喊。”
他身后也走出一个长发美女,拿胳膊肘戳他:“人家早说不是了,你不贫难受是吧。”
说完接过饭,坐床边拆了递我手里,笑容大方又清澈。
“卢鹿是吧,经常听陆红提起你,你今天一昏倒,他是吓得训练都中断了,马上就比赛了,也不在乎,说你昏几天,就守你几天……”
耽误大家比赛了……
我愧疚地低下头,拿手揪衣服。
“有事没事,没事回去。”陆红毫不客气,“不耽误训练,明天就来。”
“那就行。”她一拍大腿站起来,招呼队员走人,“明天等你啊。”
我缓慢地嚼着饭,刚睡醒嗓子干,难咽。
陆红把他们拿来的奶茶戳了递给我,打开自己的那份开始吃。
“不是不爱吃土豆吗?给我。”
从我盒里把土豆挑走,扒拉了点回锅肉过来。
“多吃点肉,看你瘦得。”
我按住他筷子,摇摇头。
“我现在不挑食了。”
“真的假的。”他挑挑眉毛。
我点点头,为了作证,咽下一大块土豆。
粉粉的土豆堵着食管,很干涩。
还是不喜欢土豆。
但是,不能再矫情了。
会更招人烦的。
吃完饭,陆红收拾盒子,我想半天还是问了。
“那个女生……是谁啊?”
“球队经理。”
“哦……”
怪不得,一看就经常运动,动作矫健,举止大方。
跟陆红很衬。
如果我们两个同时站在他身边,他俩才会被认成一对吧,哈哈。
陆红又高又帅,条件不错性格好,想谈恋爱,随时都可以。
即使不是她……也不应该是我这样的人,我就是个累赘。
我越想,越难过了,心里堵得慌。
他跟别人谈恋爱了……
就更不能给我枕胸肌了。
不行,在那之前,一定要弄到手。
“小红,你玩半天手机了,累不累啊?躺着休息会吧。”
我循循善诱。
他摸摸后脑:“哈?躺……我躺哪啊,这就一张床啊……”
我娇羞地往旁边挪一挪,拍拍空位。
他后仰。
“这……不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五岁的时候你家漏水,不也在我床上挤的吗。”
“也是。”
然后他躺上来了。
脑袋放我脚那边,脚放凳子上,翘着二郎腿。
仰着头接着打游戏。
“你说得对,也没什么不合适的,不就是个床。”
“……”
推我的脚:“过去点,挡着我胳膊了。”
呜呜,怎么这样啊。
3
晚上我差不多好了,他送我回宿舍,在楼下叮嘱我。
“明天别来看我打球了啊。”
我依依不舍地绞着衣角。
“实在想看,我录像给你看。”
我高兴了:“录清晰点,主要是你的部分。”
“哼。”他骄傲地笑了一声,“怎么突然对篮球感兴趣了。”
我挠挠耳朵,挠挠头顶,挠挠后脑勺。
他瞥着我,一副恩赐的表情:“以后晚上,我带你打吧。”
“呃……”
“一号球员亲自教你,你不满意?”
“不是……”
我哪会运动啊,苦不堪言。
休息了一天,去跟他打球。
我打球。
我被球打。
我被球打哭了。
“哎呀,真是的……”
他查看我的伤情,揉揉我额头的肿包。
更疼了!
我眼泪狂飙。
“没事啊,没事,不疼了。”他手足无措,像骗小孩那样给我吹吹。
温热,清香的口气抚在脸上,整个人凑很近。
漂亮的下巴下面,是漂亮的喉结,宽大的t恤衣领里藏了一半锁骨,因为俯身而敞开在眼前。
衣领里面的世界,像个黑洞。
我瞧瞧瞟。
唔……
揉揉发红的脸,不哭了。
让他牵着走出球场。
夏夜的风带着夏夜独有的清香,鞋底磨蹭在塑胶草地上,穿过一堆一堆的坐着的人。
陆红的手掌温暖又有力,黑t恤在前方飘摆,结实的肩背让人有种靠上去的冲动。
他带我走到了跑道上,站好。
“鹿鹿,你还是要先练练体能,不然运球都能把你累晕。”
“啊?”
他拍拍我后背:“以后每天晚上,我带你跑两千米吧。”
“什么!”
“走!”他拍拍我后背,自信满满,“放心,有我在,拖都给你拖过去!”
呜呜。
我哭着跑步。
跑了一千二,我累瘫在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不行了,再跑就把人跑死了。”
“你纯粹是哭累的。”
陆红恨铁不成钢地蹲我面前,数落我半天,看我真起不来了,也没办法。
“算了,回了,明天再来。”
“明天不来了,一点力气都没有了,都没办法上课了。”
我作一副高位截瘫状。
他叹着气,把我拉起来,背到背上。
大家都看着呢……
我有点不好意思,把脸埋他后颈。
“别挠我。”他怕痒地缩了一下,手上掂一掂,扣着我俩膝盖夹他腰侧。
我拿腿蹭了蹭。
好细哦,这就是蜂腰吗……
才发觉两手交叉着环在他胸前。
我悄悄地伸出手指,假装不注意,按了按他的胸肌。
哇。
摸到了。
摸到了一点点。
“干嘛呢。”他听起来很是费解,“你是猫吗,还踩奶。”
呜,胡说什么呢,小红又没有奶。
“休息一天,后天再跑,我到时候叫你。”
“好的,我可以。”我乖巧地答。
在操场尾巴上看到了美女经理。
不行,我得下来,这样太让姐姐误会了。
我挣扎了一下,腿被他抓更紧了:“别闹。”
于是就这个姿势跟经理打招呼。
“你也来跑步?”他背着我问。
她看看我,看看他,神情有些寂寥。
“我在等人。”她自嘲地笑了笑,“不过不用等了……都这个点了。”
她跟我们走了一段,提议:“我送卢鹿回去吧。”
“不用。”陆红轻轻松松道,“你背不动她。”
送到宿舍楼下,他才把我放下,让经理扶我上楼。
我总觉得跟她之间有点尴尬,半天没人说话,走了几楼。
她先开口的。
“你们两个关系真好啊。”
我捻捻头发:“只是认识得比较早而已……”
她看着我,寂寥地笑笑:“真羡慕你啊。”
她喜欢陆红吧。
“不用羡慕我……”我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你努努力,也能成功的,你那么漂亮。”
她高兴了点:“那借你吉言了。”
怎么还能借我吉言的,这是在宣战吗。
呜呜,怎么可以这样针对我,我那么弱,只用给个眼神,自己就灰溜溜地爬了。
我好心酸啊。
给我发了几段视频。
是他们白天打球时候的录像。
“陆红让我帮忙拍的,他让我每天发给你。”
她笑着解释道,笑容太大方,都让我看一眼就自卑了。
我埋着头看视频,镜头是一直跟着陆红,寸步不离。
呜呜,她怎么眼睛都黏在小红身上了……
哦,是我要求多拍他来着,那没事了。
不过,拍得好帅哦……
步伐似风,回眸似箭。
经理走了,我还在看。
寝室熄灯了,我藏在被窝里,翻来覆去地看。
看到睡着,做了个有小红的梦。
梦见他背着我打篮球,跑得呼哧呼哧的,队友和经理都在旁边指责我,把我骂哭了。
哭着让他放我下来,他说:“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吗?还不是我妈逼的!”
打着打着,经理突然拿着一大束玫瑰花朝他走来,大家都喊着在一起,在一起。
陆红果断地把我丢下去,摔在地上,摔断了腿……
“啊!好痛啊!”
我惨叫一声,抱着腿醒了过来。
原来我真的摔到地上了。
幸好……只是个梦。
我怔怔地望着窗外的朝霞,坐在地上默默揉着酸痛的腿肚子。
只是个梦……吗?
“怎么了宝贝?”
隔壁的室友迷迷瞪瞪地爬出来看我。
我眼泪唰地流下来,抱着她哭。
“呜呜呜呜,小红不要我了,他要把我丢下了……”
她抖蟑螂一样把我抖开,一脸嫌恶:“诡计多端的凡尔赛,昨天陆红背着你满学校的秀恩爱,全宿舍可都看见了!”
她一边骂一边爬回去睡,留下我一个人伤心地哭。
全宿舍都不懂我的悲伤。
算了。
也没什么好悲伤的。
我扶着打颤的腿呻吟着爬下去上课。
陆红在楼下等我,对我表示了赞赏。
“不错嘛,我还以为你会选择旷课。”
奖励是一颗茶叶蛋。
他手里还拿着一颗,我艰难地吞着蛋黄,正苦着脸想难不成要我吃两颗。
经理从身后走出来。
陆红把那颗蛋递给她,她默契无比地接了,阳光自信地道了声谢,然后潇洒地挥手离去。
我瞪大眼,嘴里的茶叶蛋更噎了。
陆红体贴地拍拍我背,把豆浆递我嘴边。
“一顿早饭,换她帮忙录一次视频,还挺划算。”他满足道。
哦。
怎么说呢,小红背着我,和别人有约定了。
现在已经不是无话不谈的小时候了,宿舍楼也不像在家门对门那么近。
他会发生更多我不知道的事,认识更多我不认识的人,是很正常的……
我忧伤地吸了一口豆浆,推开了。
“不喜欢豆浆……”
“不是不挑食了吗。”
呜呜,我含泪喝。
喝完他满意了,搀着我去上课。
我轻叹一声,推开他:“别扶了。”
人们的一生,本来就该各走各的,谁又能陪谁一辈子呢……
他一挑眉:“还想叫我背你?也太弱了吧。”
“……还是扶着吧。”
4
晚上,经理找我商量事。
我对她已经放弃了抵抗,所以她说,下周陆红生日,为了团队凝聚力,准备在队里聚餐庆祝,问我有没有意见时,我直接说好的。
然后她请我来参加,我也说好的。
她问我陆红有什么喜欢吃的,我全告诉她了,她很受鼓舞。
当晚看着她发来的新视频,鼻子一下就发酸了。
他们才是一家人,我完全成客人了。
看啊,他在视频里,跟那些队友配合得多好,多有默契啊。
哦,他们是队友来着,那没事了。
经理已经完全清楚陆红的喜好了,到时候投其所好,所有惊喜都成了她用心的证明。
那样我送什么礼物,都没有意义了。
我心情低沉地点开视频软件,像往常一样找点肌肉视频哄自己开心。
啊,这是什么……
视频里的肌肉男被一个片状物刮着胸肌,涨红了脸闭眼张口嚎叫,露出了痛苦又快乐的表情。
我红着脸捂住嘴。
筋膜刀……什么东西?这看上去……
还挺有意义的嘛。
上网查了一下价格,要七百多,好贵。
这个月零花钱也快花完了……
找家里要钱买礼物就没意义了,我决定去打工。
晚上,陆红在夜市抓住我。
“哈,想溜?”得意洋洋地揪着我后衣领,仿佛什么战利品,“就知道你在这,跟我回去跑步。”
我抱紧了手里的绵绵冰烤苕皮炸鸡:“我不是为了逃避跑步才出来的,我是来打工的。”
他颇有些意外:“逛吃还能拿钱?”
“我在考察项目嘛……”我小声辩解,舀了一勺冰讨好地递上去,“请你吃。”
他哼了一声,俯身张嘴咬住勺子。
我撒手,他鼓起眼睛瞪我,叼着勺子上下晃。
我试着给他拔出勺子,他满意了,脑袋依然停在那,把嘴一张:
“啊——”
高挺的鼻梁反着夜市七彩的灯光,一双眼睛颜色璀璨,把我盯得正正的。
我脸有点红,低头再舀一勺。
“好恶心,好恶心啊陆哥,恶心死我了。”
黄毛在他身后叫唤起来。
呜呜,怎么还带了人的啊。
陆红直起腰,给了他一个k头。
灯光太炫,在他脸上照下一抹红,很快又变成别的颜色。
黄毛抱着头叫个不停:“本来就恶心啊!我的妈呀还喂来喂去,你是三岁小孩吗我去……”
“……滚。”陆红踹他屁股一脚。
越过他,我看到不远的摊位后面,经理拿着一碗绵绵冰,黯然神伤地望向这边。
她把碗扔垃圾桶里,甩着长发转身跑走了。
又让姐姐误会了。
但心里这股暗爽是怎么回事呢。
呜呜,我是绿茶小青梅。
陆红把黄毛遣散了,陪着我逛完了整条街。
最后抱着一大桶吃的坐在路边,他好笑地抄起手看我。
“考察完了,想好去哪打工了吗?”
“嗝。”
我说。
“……”陆红伸手抓乱我头毛,“你能打什么工,要多少钱,我转给你。”
他手机都掏出来了,我惊恐摆手。
不要吧,用人家给的钱买礼物送回给人家,这也太逗趣了。
“我一定要自己赚钱。”我坚定地说,“只不过这边的工作都太累了,我肯定吃不消。”
到时候在岗位上昏倒,又要麻烦他来救我……怎么好意思的啊。
“你知道就好。”他松了口气。
我拿出手机找兼职:“出去发传单,太热了,做家教,没那么快找到合适的……”
“这么急?你欠高利贷了?”他警觉起来。
“没有……”
“那是做什么用?”
“你以后就知道了。”
“可我现在就想知道。”他突然扒拉我肩膀,“为什么不找我帮忙,难道我还会拒绝你吗?”
我看着他,他揪着眉毛,表情纠结着明显的焦躁不安。
我低下头抠手机。
“不是什么大事……而且,也不能一直事事都麻烦你,我也成年了,你不用那么紧张我……”
“我,可我是你的……”扣我肩膀的手收紧了,他声音放得很轻,却不知该如何说下去了。
是什么啊……
邻居家的好大哥。
担着本不属于他的责任,一担就是十几年,都成习惯了,连回报都没想过要收。
我又心酸了,觉得很对不起他。
扭扭肩膀从他手底下挣出来,我手指停在屏幕上。
“我找着合适的工作了。”
他凑过来,不依不饶:“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了……”
“哼,你以为我是去照顾你的吗,我自己也想打工了而已。”他愤愤地说。
“好吧……”
我拿手机给他看。
是女仆咖啡厅。
“你要说话算话哦。”我认真地看着他,想象他穿女仆装的样子。
呜呜,哪里有那么大胸围的制服啊,撑爆了要赔钱的啦。
那啥,后续在下面……用糖糖解锁喔谢谢资瓷啦
京城有个传说,从江南回来的小郡主耳根子软,她身边跟着个小郎君,有副漂亮的皮囊,抿唇一笑无论是谁人都要垂眼。
小郎君人间绝色,明眸一扁,秀唇轻开,饶是天上的月海中的鱼小郡主都要自己下手,堪堪给他找来。
都说小郡主魔怔,这样一绣花枕头养在家中何事都做不成,还要倒贴一颗真心。但小郡主倒不以为然,反倒更是肆无忌惮。...
都说小郡主魔怔,这样一绣花枕头养在家中何事都做不成,还要倒贴一颗真心。但小郡主倒不以为然,反倒更是肆无忌惮。
后来某天夜里,小郡主又是不顾一切摸到小郎君家墙角,月下院墙旁倒没有了小公子的身影,没反应过来就柴房有请。
他家主母要求小郡主光明磊落地与自家公子成婚,不然就断绝来往。小郡主刚想答应,柴房门就被粗暴关上。哪儿有这样的人家,嚣张跋扈没有教养。
彼时小郡主已经十四岁,眼前长身玉立满眼关切的少年或许是该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了。
"空明,要不要与我成亲"
土鳖聪慧小郡主水中月林间竹小郎君
“哥哥不怕,我会疼爱哥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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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您把我接回来算是什么事儿啊!”抱月不满,在父亲散朝时冲到门口抱住他小腿,像只兔仔似的挂在父亲身上。...
“那您把我接回来算是什么事儿啊!”抱月不满,在父亲散朝时冲到门口抱住他小腿,像只兔仔似的挂在父亲身上。
小妈性子软和,年纪尚还年轻,虽说向陛下保证好定会照顾这个养在奶奶身边的便宜女儿,却也不知道那她怎么办。瞧着抱月这副模样,她也是手足无措。
“小殿下啊,陛下刚散朝,也累得很呢,要不先到小妈这儿坐着”贵妃娘娘额上都要冒汗了,手里举着抱月向来喜欢的点心,不知如何是好。
皇帝额角突突跳着,垂眼看着这完全没有一点儿皇家礼仪的小姑娘:“僧抱月!阿奶就是这样教你的?!”
被这么吼了句,抱月愣得手都放松下来,她不可置信地抬头看着自家便宜爹,眼泪涌到眼眶里来。自小和阿奶生活,阿奶尊贵,性子又彪悍,这么大以来甚至没人敢大声对她说过话,谁知来了这深宫,反倒是自己父亲第一个吼自己。
“父皇……”抱月瘪嘴,分明是委屈的表情。皇帝一看抱月露出这样的表情,猛地回忆起抱月出生后皇后难产去世,自己母亲抱着孩子警告道:“僧宇乾,你要是敢让这孩子哭一下,老身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这下贵妃娘娘急了:“陛下!陛下怎么这样吼孩子!”她赶忙护住尚且年少的抱月,教训道:“小殿下才八岁,您这样对她说话,他怎能不对你生气”
他有些语塞,张了张嘴却发现抱月已经圈住了贵妃的手,大声喊:“我不要你了!你是坏父亲!”转身便趴倒在娘娘怀里哀嚎,谁都劝不动似的。
陛下也没哄过小孩儿,面临这样的状况简直比兵临城下还要让人头大。
好在贵妃娘娘也是会哄孩子的,带着抱月连哄带拽哄着去了御花园喂了好几块糕饼,清了宫中伶人来演戏奏乐才好不容易哄住。
“小娘,为何你不像话本里那恶继母似的嫌我,还要待我如此好啊”抱月窝在贵妃娘娘怀里,嗅着她幽幽体香,有些犯困了。
贵妃笑了:“小殿下,瞧见你心里就会想起儿时阿爹阿娘带我去南方踏春,那儿的姑娘啊有的温婉如玉笑意妍妍,有的小扇捉萤,就像您似的。我啊多想和姑娘们一起在野外疯,可嬷嬷却拉着我,眼神里皆是不羡:“姑娘,咱是大户人家的女儿,可不能像这帮野丫头,没礼没教的。”那时我虽不忿,却也没敢真正反抗一下。而今您如此无忧无虑,自然是惹得人疼爱的。”
“小娘,不是所有孩子都该教人疼爱么……”抱月睡意渐浓了,迷糊间她没听到娘娘的叹息,也没注意到皇帝的靠近。她只听到娘娘轻柔的,带着笑意的回答。
“是啊,所有孩子都是教人疼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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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那次在集市遇险,扣弦越发不愿出门了。一个十二岁的少年,成天就窝在自己那方寸小院儿里,没有多少生气。年纪越涨,母亲来看望的次数反而越少了。
听前院的小厮来报,母亲正式过门后如愿成为侍郎夫人,还为父亲又添一丁。有时候即将入睡,眼瞧着那烛火将熄,一跳一跳恍惚间倒有些回到儿时的错觉。
那时候母亲还是母亲,睡觉前会摸着他的额发唱些柔和甜蜜的歌谣。暖黄的烛火跳动在灯罩下,母亲倒影在床帐上比与任何时候都要让人安心。
“噗——”烛火灭了。剩余烛油在余温下滋滋作响,扣弦强迫自己闭了眼。
“哥哥,嫁于我真的不后悔吗”
“自是不悔的。”扣弦听到自己带着笑,那笑意里是漫天幸福。他从不知道自己的声音会那样温柔,又不太确定那是不是自己。
那分明是青年的声音,分辨不出到底是含了初为人夫的喜悦还是对未来生活含着无与伦比的期待。好像是自己,又好像比自己更温和活泼。
那张红色锦帕下的表情定是幸福得很,扣弦都能想到他平稳的眉,轻垂的眼,甚至连眼下那颗淡得如墨点稀释的美人痣都要比以往更加服帖。怎会不幸福,这叫人如何不幸福。扣弦甚至都要看到那女子揉得出水的眸,甚至能感受到她那炙热的体温,那只娇小的模糊的带着热浪的手伸进锦帕下,就要掀开来了。
怎会嫁与她呢,分明是要娶她才是啊。虽然男子家人已是常事,可骄傲清高如他,怎会甘于嫁入她人家呢
为什么又心甘情愿呢
不过无所谓,好像只要是她就好。
那手缓缓将该头衔起来,一点点暖黄婚烛从沉沉厚布外透进来,他想的那些都要看到了,都要看到了。
帕子一掀,却是漫天飞雪。扣弦仰天看着雪花纷纷扬扬,刚刚那大片的红突然消失了。只看到大片大片白,又冷,又昏。唯一剩着点儿红是风雪里被吹得飞扬乱舞的褪色的祈福牌。扣弦透过雪幕却能看到一抹纤细却又坚韧的身段披着深红披风向远处消失。
刚刚分明温存不已,现在却是发自心底的压抑与痛苦。好像有什么东西生生从心里剥去,血淋淋的又酸涩难忍。突然感觉身体沉甸甸的,似乎是意识到什么,扣弦缓缓低头——眼前却是足月的孕肚。藏在绮罗烟云衣摆之下。好沉,好像那孩子已经存在很久很久,和她一起缠进他的骨血里,无法剥离。
扣弦想起身,伸手去托起水滴般下垂的腹部,猛地却感觉到腿间有股热流缓缓流下。心下慌乱,想要去看腿间情况,恍惚间又回到那间挂着喜帐的房间。
没有身孕,她也没有走远。
梦里的姑娘唤着他的昵称,亲吻着他的眼角唇边,温暖的手指触碰着他的肌肤,他的眼睛都要失焦了,他能真实地感觉到身前小姑娘的重量,能感受到她的珍视能感觉到……
可是闭眼再睁开又是让人绝望的一片又一片———那个姑娘笑着抚摸着自己的脸,晃眼间又变成她衣着华服上了喜轿,她不是要嫁给自己。
他们成亲了!她上轿去,他就追,脸上有雨水,哦不是雨水,是他流出来的。雨哪里是热的怎会是苦的啊。明明有在拼命去追她,可马车越来越远,手抱着下坠的小腹越来越沉重,眼前人却越来越远。
“回去啊!空明!回去!“她从马车窗中伸出头来,声音颤抖着喊他。
“回去啊!!”
猛然惊醒,还是在一片昏暗的房间内。烛火睡时就灭了,那梦里那明艳的烛火又是怎么回事。忘了梦里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那样痛苦,眼角有泪水蓄着蓄着滑落,依稀记得梦里有人说了什么话。
夜深了,四周动静几乎消失。只有偶尔声蛙鸣还有蝉音,那个姑娘说了什么
她好像说:“哥哥,嫁于我真的不会后悔吗?”
她好像还说:“哥哥不怕,我会疼爱哥哥的。”
土鳖聪慧小郡主水中月林间竹温柔小郎君
“小公子,你是天上的仙人吗?”
——————————————————————
“小姐,日头太大了,不遮着点儿要晒伤了,这我怎么和老爷交代啊。”太阳出得突然,初来乍到飞雉城完全没想到京城的烈日竟比江南伤人得多。
抱月晒惯了的,江南织锦司住着时没人敢管,成天到晚在外面跑,而今来找父亲却被这样那样繁...
抱月晒惯了的,江南织锦司住着时没人敢管,成天到晚在外面跑,而今来找父亲却被这样那样繁文缛节束了手脚。她不明白为何嬷嬷们要给姑娘扇羽毛扇,丫头子随着少爷便要用水纱祛暑。
“小姐,小姐啊,您要如何我不管您啦,给婢子歇歇吧。”小婢女生在京城商人家,哪儿有那么多野劲儿,追了两步就柔柔弱弱喘得不行。还以为抱月没停下,又往前赶两步谁知撞到纤细坚韧的背脊上,脸都生疼。
她赶忙看小姐,眼前小姐却自顾自入了神。
小婢女笑,果然小孩子都会被集市上热闹喧嚣的一切吸引,更何况抱月生活的地方从来没有集市的习惯。她顺着抱月目光看去,小摊正煎着油饼,香味腻人缠着空气强硬地钻进两人鼻子,浸到肚子里。
她笑笑:“小姐喜欢糖饼婢子买一些来给小姐尝尝鲜吧。”这姑娘是爹爹府上派来照顾她的,唤做彩灯,聪明又麻利,也懂怎样哄孩子开心。
“那人为什么没人替他扇扇子为什么他可以用纸扇”本以为小姑娘会满心欢喜答应,结果回答却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视线围绕那一圈转了又转,终于找到她视线里那人。
是尚书家的公子。
早听闻他家主母过世,新主母借机爬上位。无论是嫡子还是庶子如今在府中日子都不好过,何况扣弦少爷只不过是那女人接机向上爬的台阶,如今用完了怎还会想起台阶的好。怪不得这么艳阳天里独自一人站在人家铺子边,也倒是可怜。
但总不能就这样没心肺地和小姐捅漏出来,平白增添别人烦恼。于是她只好说:“许是人家嫌羽扇风小,自个儿跑来买了把折扇呢不过小姐总不归和人家少爷们比的,女儿家身体本就弱,羽毛扇摇出的风自是要软和轻柔得多,对身体更有益处。”
小丫头似懂非懂,点点头,目光仍落在人家公子身上,目不转睛。抱月扯着彩灯衣角问她:“京城哥哥们都生的这样好看他是吃什么长大的呀,凡人家吃食他会喜欢吗他喜不喜欢糖饼酥糕呀,想不想吃莓果冰碗呀”
“这我如何能知道,要问那小公子呀。”彩灯拿手帕一角遮着嘴吃吃地笑,话里话外尽是打趣。
抱月哪懂这些,听彩灯这么一说便抬腿要去问,见小姐这样做派,彩灯赶忙拉住问道:“如何这的鲁莽,不带拜帖也没有礼送,直直撞到人家跟前去问哪儿有点小姐样子噢”说完又是笑,手里的方帕随着她动作颠来颠去,四月风里落花都没这样欢快过。
这下抱月不允了,她叉腰横道:“要什么做派,我站在那儿就是我家的招牌,哪儿会有乡里野人狗似的奔过来砸不是”说罢便真直直走去,拦在那小公子眼前。
彩灯见到这一幕,也不敢去拉了,松松地跟上两步站在不远处,饶有趣味地看小姐攀人家话柄。
扣弦也没想到,本就是为了躲掉别人骚扰混到人群中。谁成想自己分明没有婢子跟着,看上去既不穿金也未饰银,怎的就招上这一身华服的姑娘。
“姑娘何事”他抿唇笑道,好脾气地勾身和她搭话。
“小公子,你是天上来的仙人吗”还以为是有什么要事要说,没成想姑娘一开口便是调戏人的浑话。
扣弦一愣,笑容里带着些羞恼的怒意:“姑娘这话是对谁都说得吗?烂大街的俗套就为了过来羞辱在下一番”说着便直起腰来也不去瞧她,手里折扇带起他鬓间碎发和着他身上好闻的香。
看上去倒是没有生气模样,因为先生曾教他君子喜怒,不可显山露水,不可喜形于色。但是眉眼间羞意与耳廓边红痕无不宣示着他的羞恼,无不抗拒着眼前姑娘的靠近。
见事态不对,彩灯走前两步想要挡住自家小姐胡言乱语,可抱月却先人一步将手里糕饼塞到扣弦怀里:“无论是仙人还是凡人,想必都是喜欢永乐轩招牌豆糕的,小哥哥好像有些不高兴,吃些吧,吃些一定就会高兴起来了。”
眼前笑容着实有些晃眼,在京城生活那么久,无论是达官显贵还是市野小民,待人接物面上都是谦和。看起来倒是礼貌了,笑意总虚浮在表面,怎么看都不真诚。
一直觉得人都该这样,扣弦便有模有样去学,今日却碰上个怪姑娘,和常人都不同。
怀里抱着暖烘烘热乎乎刚出炉的糕饼,想发气却又发不起来。扣弦有些发愣,抬眼间姑娘就被婢子带走。谢还没说出口,眼前人就如泡影般消失于人群之间。
就像白日里做了场绮丽的梦。可怀中抱着的,分明是永乐轩甜香的点心。
快到午间,原本热火朝天摆摊那些商贩都躲到阴凉地儿用午膳,扣弦也逛得有些腻烦。想着打道回府,回首想要唤人时才发现今早小厮都随之兄弟们去了,自己和马夫商量好下午才回程。
街上行人渐少,倒是越发显得如此恼人的夏日都苍凉起来。
要不自己回去吧。扣弦想着,走了两步怀里揣着那点心巴巴地蹭到里衬上,没由来就饿了。
“小郎君可还是没用午膳呢我们家铺子刚开张,要不要试试尝尝填了肚子不说还赏光给我们家开张了呢!”原想对付一口,手臂却被脏兮兮小女孩儿拉住,往幽深阴暗的巷子里走去。
眯着眼可以看到深处那家小店发着微光,可无论怎样想手边女孩儿身上掩盖不住的酸馊味儿以及店家所处位置都不合理。
哪怕是只想随意吃一顿或许不得已都不会来这里。普通人都会这样想,何况是大户人家生养出的少爷。
扣弦下意识抽手拒绝,教养再好骨子里总归是清高的,他尽力不露出嫌恶,面上赔着笑便要离开。挣脱几次都无法脱身,这才发现这姑娘力气大得不对劲儿。
她挂起那副笑脸也不是寻常所见的谦和,而是诡异的像是在看着一只死去的羔羊。
暗叫不好,却发现手边没有任何工具可供使用。眼瞧着离巷口黑墙越来越近,年纪尚小的他终于无法继续冷静下去。
想要呼救却发现周边行人都只是打量,无人想要伸出援手。扣弦拼命挣扎,两手却被那女孩儿挽手一捉反剪在身后,完全动弹不得。
“小郎君家里怕是不太在意你吧穿着价值不菲,却又没有家仆跟在身后。长得这般美貌,怎的敢一人在外游走的啧啧啧,可惜年纪小了些,不然调价一下定能卖出更好的价钱。”那看似十几岁的姑娘低声耳语时,声音却呕哑难听,倒更像是三四十岁村妇。
想到这里扣弦突然有些绝望,儿时听闻江湖上有一种人贩,身量娇小的妇人便会易容成少女,看似上街拉客入店消费,实则是专挑落单貌美的少年少女以天价贩卖给达官贵人做玩物。又或是杀掉以满足有特殊需求的客人。总之被抓之人定不会有好下场。
怀里的糕点温度逐渐降低,就像他的心一样沉入湖底。
或许是在危难时期人都会不自觉想到美好的东西。
扣弦眼前走马观花的不是自己的人生,而是院内春天开花的杏树,府里夏天特供的糖水,秋日里水池中捞起的落枫,漫天白雪下母亲举着油纸伞唤他乳名:“明儿,到娘这里来。”虽然娘来的次数真的不多。
还有晨时那姑娘说不清像何种小动物的笑容,虽说是个奇怪的姑娘。
阳光就这样寸寸缕缕消失在眼前。
不行,就这样消失的话,曾经活过来的那十二年仿佛就都变成了笑话。这算什么啊,还没有被爹娘承认,还没有护城守国,没有看到想看的古籍,也没来得及向夫子请教明日的课业。怎么可以消失。
兔子逼狠了都要咬人,何况他又不是兔子。
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扣弦借着那女人拖行自己的力猛力向后撞去,哪怕力量不大,也给自己争求了点儿逃生的机会。
那女人还想上前追,一手扯住扣弦的外袍。
也顾不得这些,将臂膀一缩,扭头便将包着油纸的点心糊在女人脸上,外袍也不记得捡,露着侧半边玉肩便冲回街市。
此时散开的人们为了下午的生意,渐渐聚回来了。
从来没有如此失态过,但回头看那人,隐匿在阴影中已不敢上前。至少此刻是安全了。
无论那路人如何指指点点,扣弦也不太在意了。
他忽的感觉有些晕眩,又松了口气。身子分明还在抖着,桩桩件件都在告诉他,若不是傍着有个好家族,那样多的人会遭遇如何险境。
若反应再慢一点儿,手脚再拖沓些;若不是正午离巷口远,若不是巷口有个拐角,或许下一秒深巷里就会有彪形大汉将他绑走,这后半辈子就没有人生可言。
若不能保护自己便孑然一身出门,那便是特意给奸人留空档儿钻。
好容易捱到下午,车夫来接时照常询问扣弦今日是否开心,有未遇到烦心事,一天是否顺利时,扣弦都是温和地笑道:“托您的福,今天一切都好。”
谁会在乎,说了又能改变什么还不如做个教训,苦果咽了总有天要消化掉的。
“哎哟您真是的,我只是个下人,感谢我做甚。”车夫对这个鲜少出门的少爷也颇为满意,没有脾气待人有礼,还不用跟着伺候可以留个闲暇喝点儿小酒。只要不添麻烦,自是不会主动到他跟前去找不快的。
车驶离集市时,扣弦拢了下开扣的单袍,打开折扇微微敛住半边笑脸。
他手还在抖,微微抬头想看下扎进马车的太阳却触到另一辆马车里透过阳光正在被服侍进食的小姐的剪影。
那小姐头发定是没梳齐的,阳光下有些蓬开,两辆马车错肩而驶,扣弦隐约嗅到永乐轩佛手酥的味道。
他只是爱你、在意你,对你永远忠诚
忠犬(舔狗)直球大学生x怼天怼地刚姐
女生大九岁,注意避雷
“姨妈,我只说最后一遍。我们两个观念不同,谁也别想说服谁。但是我不会干涉你,你也别再给我推相亲对象了。”
你语气已经有点不耐烦了,姨妈见你真的生气,马上笑呵呵:
“好好好,姨妈保证这是最后一个,好了吧?”
你懒得再费嘴,背好包包准备出门,反正相亲对象再推给你,你有的是办法打发他们,让他们破防,对你来说实在是太容易了。
姨妈帮你整理好衣领,把你送出门,嘴里还在唠唠叨叨:
“你说我们优优,长得这么漂亮,怎么就谈不到对象呢,女孩子不结婚是得不到真正的幸…”......
“你说我们优优,长得这么漂亮,怎么就谈不到对象呢,女孩子不结婚是得不到真正的幸…”
她在你的瞪视下终于噤了声。
“好了姨妈,我走了。”
你拉开车门坐进去,一脚油门,低调的黑色辉腾无声而丝滑地从车位里开出去。
你看了一眼窗外挥手的姨妈,内心叹了口气。
从小,姨妈最疼爱的就是你,对你是真的好,然而和你观念也是真的不同,你迈入了三十岁之后还是单身,全家最着急的就是她,超级努力给你推相亲对象。
没办法,你是无法改变她的观念的,她也是为你好你知道。她就是觉得女人只有拥有了家庭才会快乐幸福。可是她不理解,你口味也是很挑的,平时谈恋爱就眼高于顶,更别说真的要进入婚姻了。
你谈过的前任里有小明星,有模特,还有艺术家,无一不是年轻貌美、干净又听话的。
最重要的是,你从来不认为结婚是女人必选的选项。
想想她以前推给你的那些男的,你是真的烦。你们老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十个男的有九个大男子主义,一个个自己没什么本事,最擅长的就是要求别人。
本来有一点厌男的倾向,再看到那些自以为是又缺乏教养的态度和言论,真是恶心的不行。
-美女,能发下你没有ps的素颜照片给我吗?
你:“好呀”
“不过你先发张化过妆ps过的照片给我吧”
-什么意思
“我看看p过之后能不能拯救得了你那大脸”
-看你pyq发了在健身房的照片哈?
-女生不要练太过了,没有男的会喜欢
你:“那你报警吧”
-哎呀你不要生气嘛,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是不是因为你上个楼梯都会累得像条狗,才这么喜欢嘴炮别人啊?”
正如你说的,让他们破防实在是太容易了,见了太多红色感叹号,如今都总结出一套话术了。
只要戳破他们可怜的自尊,用他们打压女性的那一套逻辑来打压他们,他们就…碎了…
可悲的易碎品罢了。
姨妈的效率也太高了…
对方的头像是一只狗狗,看起来莫名有点眼熟,小鸡毛的长相都差不多的,你也没太放在心上,随手点了接受。
成为联系人的一瞬间他马上就发来消息,好像一直守在手机边上一样。
“优优姐姐好!我是小温!”
叫姐姐?你挑了挑眉,姨妈一直觉得男人要年龄大的才稳重适婚,这次居然推了个比你小的?
倒是你一直喜欢年轻的,毕竟男人过了25岁就不值钱了。
“你好,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孩子?”
不管是不是弟弟,你都对相亲对象不感兴趣,过两天你妈妈要过来,你还准备把房子收拾一下呢。
对方似乎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正在输入中”了好一会儿,才回了句:
“没有特定的类型呀,姐姐”
嗯,你也不在乎,你只想按照自己的剧本快速走下去。
“我有”
“我喜欢温柔贤惠的男孩子”
你这么说。
“!真的吗?我觉得我还挺符合的耶”
这回答有点出乎你意料了,但你还是继续说下去:
“最好要孝顺的,能侍奉我父母”
“进了我家门,懂得怎么伺候人是我最看重的”
你持续输出着,觉得这下弟弟该知难而退了吧。
又是好一阵的“正在输入中”,对面发来一大段话:
“姐姐你放心!我非常贤惠的,我会做饭也会做家务,拖地特别干净、叠被子也整齐而且厨艺还是专门报过班学的,等我进了你家门,我会好好侍奉叔叔阿姨的,他们肯定会喜欢我!所以姐姐的意思是可以给我一个机会吗?!”
难得的,你也有些傻眼了。
这到底是什么奇奇怪怪的走向啊?
你草草回了个:“挺好的,有事,改天聊吧”
就结束了对话,你抚额看着小温发来的可爱猫猫表情包,发现自己好像碰上对手了。
不管了,还是先收拾屋子吧。
家政每周五都会来,她们把家里打扫的很干净,你只需要把放乱了的东西归归位就行。
妈妈难得来你这边看你,一进来就带了一大堆东西。
“都说让你别带东西了,开车接你你又不让,提这么多不是累坏了吗。”
你把她摁到按摩椅上强制让她休息。
妈妈是个很固执的女人,当时和爸爸结婚了以后,没有选择谁跟谁回到自己的家乡,而是选择了一个新的城市打拼发展。
后来有了自己的事业,又有了你,就在那里扎了根。
你大学所在的城市离家也就3小时车程,18岁拿了驾照,你一到周末就往家跑,这个习惯一直保留到已经在这里买了房子,仍是一放假就回家。
你忙起来的时候妈妈也会过来看你,不过她坚决不愿意搬过来和你一起住,也不让你接她。
当了大半辈子女强人,就是这样说一不二的妈妈,她从来没有催过你结婚的事。
“给你带点吃的,免得你忙起来又凑活。”
“啊?你这次在我这待多久?”
“一周吧,待久了你爸又要唠叨。”
“行吧。”
爸爸是大学老师,就快到退休年龄了仍是热爱自己的岗位,忙忙碌碌的,只有寒暑假才会来看你。
30岁了还能吃到妈妈做的早餐真开心,第二天你早起,和妈妈一起吃饭。
昨天那个叫小温的男孩子给你发了一张照片,图片里精致的摆盘和诱人的饭菜看起来真的很不错。
“姐姐早上好,这是我自己做的早餐,符合姐姐的要求吗?”
倒是把你给整不会了…
“挺好,不过我不喜欢喝豆浆,还有早上吃水果胃会凉。”
你发动自己“指手画脚好为人师”的终极大招,你就没见过谁能扛过这一招的。
然而对面:
“好滴!我记住啦”
你:???
这孩子,是不是多少有点不正常了…
“什么!?”
妈妈没想到你会有这么大反应,抬头看你一眼又继续给手里的咖啡粉称重。
“怎么了一惊一乍的?”
你在巨大的震撼中没回过神来,惊觉自己做了件社死的蠢事。
事情要从十分钟前说起…
你处理完了带回家的工作,走出房门,妈妈正在捣鼓她的手磨咖啡。
“我不去了,姨妈老催我结婚的事,不想去。”
“我已经和你姨妈说过了,让她别再讲你这个事了。”
“行吧妈妈,那到时候看我工作忙不忙。”
你捧着自己的马克杯,在妈妈做咖啡的吧台边上靠着,她煮咖啡的手艺比你好,你准备跟着蹭两口。
妈妈转着研磨机,又对你说:“对了优优,咱们隔壁的小孩子你还记得吗?”
你点点头,你家在那边住了快20年,和邻居一家关系特别好,好几次过年没回去都是两家一起过的。他家的小孩子长得也特别好,漂亮又有礼貌,不过你工作之后就很少见到他们家的人了。
“他叫温鸣宇,今年高考,录取通知书刚出,考上你们学校了。”
“是吗?”你等着听下文,但是这一瞬间却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你的脑海中串联起来了,你还来不及细想,妈妈接着说:
“什么!!?”
等一下!?所以……?!
所以你这两天当做相亲对象的那个小温难道是?回想起自己无礼的言辞你感到一阵社死…
救命啊,妈咱能搬家吗?
然后又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那个令你眼熟的金毛头像,好像是因为某一次回家的时候你见到温鸣宇在遛狗,他养的就是小金毛啊。
你赶忙打开手机,点开他的朋友圈。
往下一拉,你确认了自己的社死彻底成立了。
他在朋友圈发自己的照片不多,偶尔有和篮球队、游泳队的合影,但你能确认就是那个孩子。
你念书的时候见他次数比较多,那时候他好像才七八岁吧,白白嫩嫩的,眼睛也很大,看着像混血儿似的,见了你就甜甜地叫姐姐。他家教特别好,一点也不像其他的熊孩子那么闹腾,总是安安静静的,也不怕生,跟每个大人都打招呼。但是他好像格外喜欢你依恋你,每次都要你牵手要你抱,还把从学校带回来的饼干牛奶统统留给你。
你那时候也特别喜欢他,对他很温柔。
但后面出国去读研,就接触的不多了,再往后回来,这孩子抽条,一下子长开了,个子比你的都高了,脸颊也不像小时候那么肉嘟嘟,又高又帅的。那时候……怎么说,你也变了不少,所以就和他不再亲近了。
偶尔回家,看到他站在楼下,有时候是遛狗、有时候只是坐在院子里,你们见了面也只是简单打个招呼。
虽说不熟了,印象中可爱有家教的小朋友模样还停留在你心中。说了那么多奇怪的话,你心里有点抱歉。
睡觉前,你思考了一下给他发了段话过去。
他躺在床上,望着你们的聊天记录发呆,觉得你今天也不会再和他说什么了,但是就是很想再等一下。一阵震动唤醒了他,他猛地坐起来,不敢置信地看到你发了一长段话给他。
他盯着看了一会儿,泄气般的又瘫回床上。
之前你和他说那些话的时候他其实……还挺激动的,他都忘了你们有多久没有这样好好说过话了。你从国外回来之后,见面的次数本来就少,你又总是不乐意搭理他,现在你肯和他说这么多话对他来说已经很难得了……
可是,他难过地抿了抿嘴唇,伸出手指轻轻戳了一下你的头像,小声嘀咕着:
“优优姐姐好过分,居然把我给忘了。”
但他还是这么回复:
“原来是这样,一个小误会。姐姐别觉得尴尬,我没有放在心上!”
还配了一个元气满满的小狗表情。
发完他就紧紧盯着屏幕,不一会儿,你的回复就发来了。
“谢谢小温同学,听我妈妈说你下周开学,你准备怎么来A市呀?”
“是下周没错,我坐高铁过去,很方便的~”
“那要不这样,刚好下周我要开车送我妈回去,顺便可以把你接上,再送你来A市,先在我家住一天,第二天一早去报到。你看可以吗(就当做给姐姐一个赔罪的机会吧)?”
温鸣宇发现,你知道他不是你的相亲对象之后态度就变了,温和了好多,而且对他说话很像是长辈对小辈说话。他有点无奈,斟酌着字句回复道:
“那就太谢谢优优姐了!姐姐的喜好我都记下了,我可以负责准备吃的!”
你:…别鞭尸了行吗
于是迅速岔开话题:“哈哈那些都是我胡说的,好的,那就到时候联系吧。”
温鸣宇妈妈半夜去接水喝的时候被自己儿子吓了一跳,瘦瘦高高一个人杵在那里,乌漆嘛黑的也不开灯:
“儿子?你这么晚不睡干嘛呢!”
“我睡不着。”
“怎么了这是?优优不是答应了你来接你去学校吗?”
“妈,你明天带我去商场可以吗,我想买点面膜,再置办几件新衣服,你帮我参谋参谋。”温鸣宇没回答,却是提出了要求。
“可以啊,你之前不是说不去逛了?”
“前面我问了秦阿姨,她说优优姐喜欢白净的男孩子。而且下周她要来接我,我看了下衣柜,都没什么好看的衣服。”
“原来是这样,行,没问题,包在妈身上!”
还记得小时候你常夸他漂亮,但是长大后就没再说过,他突然就对自己有点没信心。
“好了儿子,你早点睡吧。”小温妈妈喝完水准备回房。
“好,妈晚安。”
话是这么说,温鸣宇还是隐没在黑暗中,没有挪动脚步,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他拎着一个22寸的小箱子,手上捧着一大束红色玫瑰,他爸爸妈妈没一个来送他的,也就只有那只小金毛绕在他的脚边,乖乖地甩着尾巴。
你把后备箱打开让他放行李,他把手上的花递给了你:
“这是给优优姐姐的谢礼。”
你挑了下眉,也没多说什么,把花放在后排座椅,然后看着他跟小金毛道了别,上了车。
“你爸爸妈妈不送送你吗?”你戴上墨镜发动车子。
“他们说没必要,还说A市也离家不远,让我别跟他们大惊小怪。”
你笑了下,记忆中温叔叔一家确实是十分开明的氛围。
“确实不远,你什么时候要回来可以搭我的车。”
“那就太好啦,我爸妈知道我学校和优优姐很近,都特别开心,我也很开心,以后就可以经常见到姐姐了。”
你对这过于热情的态度有点无措,回答道:
“A市那边我确实比较熟,到时候有什么想吃的想玩的我都可以带你去。”
连开了几个小时的车很累,到了A市你先带他去餐馆吃了顿饭,天色开始发暗,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客房你早就替他收拾好了,约定好第二天早起送他去报到,你又从包里掏出一个黑色的盒子给他,那是一副耳机。
“小礼物,恭喜啊小朋友,A大也挺难考的,以后就是大学生了。”
这孩子肉眼可见的眼睛发亮了,你只以为是挑到了他喜欢的东西。你大概不知道,他是多么需要你的这一句肯定,他拼命考上A大完全就是因为那是你的母校。
“谢谢姐姐。”
他长开了,但眉眼还和从前别无二致,大大的眼睛下垂的眼尾,因为喜悦而有点发亮的眼珠,软软叫着你姐姐的时候真的很像小时候的他。
你笑了下准备出去,却被他轻轻扯住了衣角。
“优优姐我能和你聊聊吗?”
于是你们转移去了阳台,那是你平时喝茶的地方,你烧起热水,又点上艾叶驱蚊,很适合聊天的一个氛围。你看看他,示意“说吧?”。
你以为他是要和你聊聊什么学业压力,未来迷茫之类的话题,没想到他说…
他说:“优优姐,送花是我妈妈讲要给姐姐谢礼,但玫瑰是我自己挑的。”
“嗯?”
“因为我觉得红色玫瑰很漂亮也很适合姐姐,而且我第一次知道玫瑰可以有这么多品种,红玫瑰也可以有这么多种红色,真的好神奇。”
你有点想笑:“你第一次买花?”
“我喜欢你。”
他回答。
这前言不搭后语地回答让你有点犯懵。
见你没有讲话,他继续说:“我喜欢姐姐很久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才能让你多看我一眼,从出国之后姐姐就不怎么爱理我了,明明以前对我…很温柔的。”
他脸颊红红的,看得出来有点害羞,但还是坚定地剖白着自己的心意。
“不论怎么样,优优姐姐对我来说都很重要很重要。姐姐这次把我当成相亲对象给我说的那些话,我都记在心里了,我,我现在还什么都没有,但是姐姐,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我真的很喜欢你,你可以看看我吗?”
这孩子眼睛没看你,手指把自己的T恤边攥得紧紧的。一边呈现出孩子气的热忱感情,一边又试图用大人般的冷静武装自己。
可再怎么说,他也只有十八岁,是一个轻率就能说喜欢的年纪,是一个“愿意做任何事”的承诺随便就能出口的年纪。你并没有太当回事。而且作为好邻居家的小孩,这层身份也由不得你乱来。
“小朋友,你才十八,以后会遇见更多人的。”
他没有反驳你,却是笑着对你说:
“我明白的,其实我也知道姐姐不会和我谈恋爱。只是,对我来说我信仰你太久了,所以,可不可以答应我,以后都不要不理我呀?”
“可以答应你。”
你看着他强忍伤心却还要对你微笑的小表情,心里感叹了下现在的小朋友呀。但是没觉得你会处理不好一个孩子对你的感情。于是和他拉了勾。
这个小小的契约对你生活产生的巨大改变是你从没想过的,就像和恶魔签订契约了一样,你给了温鸣宇一个名正言顺入侵你生活的机会。
下班你把车停好,看到腰细腿长的瘦高男孩子捧着花站在你家单元门的暖光灯底下,说来奇怪,你一直觉得红玫瑰很俗,直到他送你它们,它们却突然变得热烈起来。温鸣宇很瘦,身上薄薄一层肌肉,就是这种纤瘦赋予了他无与伦比的少年气。强烈的印象和割裂感使得这一刻,你终于意识到,他不再是几年前那个小孩子了。
你喜欢小孩子,讨厌男人,而他正在从你喜欢的小孩子转变成你讨厌的男人。
但是,但是…
他鼻子很高,望着你的眼神格外专注,要形容的话,大概,就和那只小金毛一模一样吧。好像只有这一点一直没变呢……
“下班快乐!”
他把花递给你,轻车熟路地打开家门。
之前他很可怜地告诉你,宿舍的男生都不爱干净还打呼噜,他睡不好,你被他的神情弄得心软,答应他随时来你这里住。后来指纹也录了,大门密码也知道了,他常常跑来你家给你收拾收拾房子做做饭,简直就像收获了一位免费家政。
得益于他尊重你领域的分寸感,纵使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进入了你的生活,你也没有太大的抵触,遂放任。
“每次来都送花,生活费还够用吗?”
“够的!我自己没什么要花钱的地方。”
他低着脸微笑回答你。
你不难猜出他又在心花怒放了,这孩子总能因为你简单的一两句话就特别开心。
不知不觉已经两年,温鸣宇都上大二了,他真的很执着。如果说之前你一直把他当小孩子的话,现在确实也有些改观了。
级草温鸣宇有个喜欢的人,大家都知道。
最开始是军训的时候,他看着体格不错,但却比谁都鸡贼,能逃训就逃训,逃不了就装病。下了训一帮男孩子都瘫在休息处喝水,只有他拿着防晒霜精精致致地在那里补涂。
“帅哥,给我也来点呗。”室友嬉皮笑脸地凑上去蹭防晒,他也不生气,大方地分给别人。
“没想到你这么精致。”他们对他很好奇。
“那可不,我可不能晒黑了,我喜欢的人喜欢白净的男生。”他很坦荡,大大方方说出自己有喜欢的人。
从此之后这位喜欢的人,就挂在他嘴边挂了两年,一直到现在。
别的男生在刷抖音,他在小红书上学食谱学穿搭,一周两次的面膜没疏忽过;叫他打篮球他也是非室内场馆不去,说怕晒黑;别人转发锦鲤求不挂科,他“转发这个小精灵,你喜欢的人也喜欢你”。
从来没和女生主动说过话,第一次是有个女生收到男朋友送的花,他居然去搭话。
“宇神你是动凡心了?”
“看上美女也ok,但人家有男朋友了,宇神,你可不能犯错误啊!”
自从他以一己之力和教授争辩,让教授延了整个班的ddl之后,大家都开始叫他宇神。
“别瞎说,我是想问问她男朋友这花是在哪里买的,好好看,我也要买给我喜欢的人。”大家口中的宇神这么回答道。
他的手机常年免打扰,白名单里只有一个人,哪怕在洗澡,室友喊一声手机响了,他围个浴巾就冲出来,手都来不及擦地回消息。就这样夏天给喜欢的人煮果茶,冬天给喜欢的人织围巾,两年过去了,室友都开始调侃他是舔狗。
“为喜欢的人付出,怎么能叫舔狗呢?”说着,修长的手指勾动,毛衣针灵活地翻飞,黑色的毛线织出形状。
小狗从不在意自己是不是舔狗,温鸣宇只是落落大方地去爱优优。
你有温鸣宇课表,所以你没想过自己会翻车。
也不是说翻车吧,你俩其实也没啥的。就是,他一般不会在周三来你家的,他有一节晚课,下了课都要九点多了,第二天还有早八。
所以周三晚上你和你的(泡)友去吃了个晚餐,然后一起回了你家,你需要释放一下最近的工作压力。
也不是说因为他喜欢你才觉得尴尬,主要是,平时太把温鸣宇当小辈了,所以撞见单元门口捧着玫瑰的他,你们面面相觑,你大脑足足宕机了三秒钟。
“优优姐?”他迟疑着开口,才打破了沉默。
你牵着(一个火一个包)友的手不知道该不该松开,对他说:“你怎么来了。”
他还没张口,你那懂看眼色的好(意大利那啥的那啥)友就先松开了你的手:“看来优优今天有点不方便呢,那我就先撤啦。”
他眼尾垂下来,散发着一股消沉的气息。
你莫名有一种后宫失火的错觉。
“先上去吧。”你说。
这开场真的令人头大。
“对,没谈恋爱。”你硬着头皮回答。
“那刚刚那个男孩子是……什么样的关系啊?”
其实你可以不回答他的,用你一贯地强势去应对他就好了,可是他眼睛明明红了,还是倔强地嘴唇抿成一条线,绷着不让自己失态的样子真的,看起来太脆弱了。
有时候在生活的一些瞬间,你有过这种感悟,反而越是脆弱的人面前,你越无法发挥出自己的强硬,越会变得小心。如果现在站在你面前是个不懂事的男孩子,你有一百种方法怼得他哭都哭不出来。
可这是温鸣宇。
你叹了口气。
“这是大人的关系。”你尽量温和地对他说。
“姐姐……”温鸣宇真的快哭出来了,他小心翼翼地牵起你一根手指,轻轻地,你稍微用力就能脱离。“我真的不是小孩子了,我也是成年人了,为什么和他睡都不愿意和我呢?是我哪里做错了吗?”
“这不是一回事啊小朋友,我比你大九岁知道吗?”
要说对他没心思,也是假话,条靓盘顺的男大学生,每天甜甜地叫着姐姐。但凡他不是好邻居家的小孩,你也半推半就了,毕竟再比你小,也是成年了,能对自己负责任。
你们两家的关系那么好,你深知自己不是多专一的人,现在能允许他进入你的生活,不代表永远能。如果有一天你不喜欢他了,这孩子又是这种一根筋的性格,到时候你们两家还怎么相处,你担不起这个责任。
你的原则就是,任何稳固的关系要变动,都必须经过非常慎重的考量。朋友变情侣、同事变朋友之类的,你是唯利益上者,必须要确认这种转变不会带来损失。
而和温鸣宇,你几乎可以预见到了。你和他一旦有了点啥,那必是高风险关系。
温鸣宇知道你的顾虑,这是让他更难过的原因。你们还没有开始,你就想着要放弃他了。
“我已经成年了呀。”
他努力憋着眼泪,回了这么一句。
但看你蹙着眉沉默,他好不容易生出的一点勇气马上委顿了,心里只剩一片慌乱。
他的筹码太少了。
“对不起,姐姐,我是不是惹你烦了?我们不说这个了好不好,我今天过来是给姐姐过生日的。”
他逃了晚课来找你的,虽然知道你不过生日也从来不碰蛋糕,还是想把买给你的礼物送过来。
是了,今天是你生日,难怪他会今天来找你。
你不怎么过生日的,但见他转移注意力,也顺着转移了话题,心想着赶快把这件事情揭过吧。
夜晚温鸣宇回他的房间去睡觉了,你在衣帽间里发呆。
你怎么也不可能想到他会送你珠宝。
你把玩着手里的项链,说实话温鸣宇眼光不错,选的物件低调中带点小奢华,是真的漂亮。
不过你估了一下,温鸣宇家境很好你知道,这链子8-10w的价格虽然算不上顶奢,却也不是一个大学生该有的消费。
“阿姨晚上好,您休息了吗?”
“哎呀是优优呀!”那头听起来很惊喜:“没呢没呢,我和温鸣宇他爸刚去跳舞回来,我们宝贝优优今天过生日开心吗,温鸣宇那小子给你送礼物了吗!”
阿姨噼里啪啦一大串,你差点招架不过来,她一直都是这种热情开朗的性格,你还挺喜欢的。
她每年都会给你发红包祝生日快乐,会提到这件事也不意外。
“没打扰到阿姨就好,温鸣宇送了我一件首饰,我看了一下好像有点贵,想着还是跟阿姨商量一下,毕竟他现在还是大学生,花的应该也是家里的钱。要不我把这个钱转给他,或者转给阿姨?想问问您觉得怎样更合适一点。”
你心里有些忐忑,不知道这么做到底对不对,但是希望自己说得足够真诚,阿姨不会见怪。
“优优宝贝,你就收下吧,温鸣宇每个月生活费是固定的,我和他爸没给过他别的钱,他给你买的东西肯定是自己赚的钱,这小子上个月还和他爸讨论他买的股票呢,他的钱我们也管不了。”
出乎意料的回答。
“原来是这样,好呢,谢谢阿姨,那我就不打扰了。”
第二天早上温鸣宇在你醒之前就走了,你知道他要上早八,晚起也是有点故意的成分。原来你觉得小朋友的感情你处理起来简直小意思,现在才发现还是有点难度。
你不知道的是,温鸣宇赶回学校并没有去上早八。
“宇神回来了,书给你装好了咱们直接上课就成!”和他关系好的男生见他进宿舍门,话刚出口,见到他难看的脸色,担心起来:“这是怎么了?怎么看起来这么憔悴?”
“我没事,不去上课了,你们去吧。”温鸣宇说完就钻进他的床帘里。
“我去,宇,你咋了。”
男孩被另一个舍友碰了碰胳膊,对方说:“那我们先去上课了,到帮你答了,宇神你好好休息。”
“好,谢谢。”床帘里他的回答闷闷的。
温鸣宇一整天没下床,中午舍友给带的饭也没吃。
“喂儿子,你干嘛呢?”
“没干嘛……”
“嗯?你嗓子怎么哑成这样?”
“睡多了吧。”
“没去上课吗?”
温妈妈开始意识到事情有点不对了,温鸣宇从小就乖,没什么要紧事是不会逃课的。
“嗯……”
“儿子你咋啦,emo了?”
“妈,我想回家。”
温鸣宇长了二十年,作为妈妈她还没有见过他这么脆弱的模样,两只眼红得像兔子,一副被人抛弃了的可怜模样。
温妈妈从A市把温鸣宇接回来,一路上俩人谁也没开口,她也不敢问,怕戳伤了他。
她心里很着急,明明昨天还好好的,还去给优优送了礼物,怎么今天就变成了这幅样子。
她儿子从小就喜欢优优,她认为这完全就是命运作怪,那时候他们家刚搬到这里,她带着温鸣宇去邻居家打个招呼送点见面礼,这孩子一见到优优,就上去拉住优优的手,嘴甜地叫着姐姐。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自家儿子这么主动。
从此以后简直一发不可收拾,优优这个名字就这么挂在温鸣宇嘴边,念了十来年。
他暗恋你,从小,藏都藏不住,因为还没长大到懂得藏住自己心思的年纪就在爱你了。
“姐姐我家里有点事情,先回来了一趟,这两天不能去找你啦,要好好吃饭哦~”
温鸣宇焦灼地咬着手指,等你回信息。等到你回复了句:
“好的,你也要好好吃饭”
他才意识到他已经整整两天滴水未进了,要好好吃饭才行啊,你对他这么吩咐了。
温鸣宇走出房门,爸爸妈妈正坐在客厅,见他出来了,他们紧张地站起来,他们都没先开口。
“妈,有吃的吗?”
“啊有,有!”
从那天陪你过完生日,温鸣宇的感官就好像被丢进了海里,他的心里只剩下了一件事情,他好像一点点和你在一起的机会都没有了。这个事实就像一记重锤,锤得他头晕耳鸣,锤得他心碎无比。一直以来逃避的事实就这么粗暴直白地在他眼前揭开。
他忘了自己从小到大一直是个省心的孩子,还从没让父母如此忧心。
爸爸炒的蛋炒饭塞一勺进嘴里,温鸣宇完成任务般的咀嚼着,从小爱吃的食物变得没有味道,吃着吃着眼泪就砸了下来。妈妈坐在对面也看得心里难受。
“秦阿姨说明天要去趟天文馆,儿子你不是一直喜欢天文吗,她让我问问你要不要一起去。”
优优的妈妈?温鸣宇点了点头。
温鸣宇盯着镜中的自己,他无疑想用更体面的模样去见秦阿姨,可是这两天状态实在太差,眼下因为失眠而乌青一片,嘴唇也干得裂口。他借了妈妈的润唇膏,仔细涂了一层才出门。
秦阿姨自己开车,去天文馆的路不近,她在车上对他说了很多。
她问温鸣宇还记不记得你小时候性格很温柔,脾气也特别的好。温鸣宇点头,那时候小,但是记忆已经非常清晰了。你和现在是有些不同。
“好多人和我说,我们家优优长大了,脾气变差了。”秦阿姨开着车,像聊家常一样轻松随意:“我记得有一回优优同事还跟我讲呢,特别有趣一件事,说优优要做演示,电脑投屏到了投影上,大家都能看到,上司给她发了一长串语音,优优都没点开听,回了一句话把所有人都惊着了。”
“你猜她说什么,她让人家发文字,说‘语音发那么长,我很闲吗?’”
温鸣宇听得入神,他从你把他错当成相亲对象发给他的那些话,就看出你有很锋利的一面。
“你说,小时候全院的叔叔阿姨都夸她礼貌。现在嘴毒的,都招人嫌。可是,我不怪她,也从来没说过她。优优出国的时候年纪也不大,跟你现在差不多,后来我才知道,她们搞金融的那个圈子,简直乱得吓人,为了资源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她只有给自己套上壳子,才能保护好她自己。”
她还是平静的语气,温鸣宇却看到她直视前方的双眼里,满眼的心疼。
“她和我说了面试的时候,穿着拖鞋就去了,到了面试间把腿一盘,面试官都没见过这种人。这是她自己给自己套的人设,耿直、不好惹,才能让股东们对她放心,觉得她是个没心思,只一心只有策略和模型的人。鸣宇你知道吗,她这些年过得太苦了,拿到现在的成就她付出了太多。如果现在的她伤害到了你,阿姨替她说声抱歉,但是她必须强硬,因为一旦心软,受伤的人就成了她了。”
“阿姨,您说的这些我明白的。我难受也只是因为我太脆弱了,不是优优姐的问题。”
听他这么维护你,你妈妈都被逗笑了,这孩子像被你下了蛊,从小就愿意冲你摇尾巴,涉及到你的事情就变傻,一点底线都没了。
“对了,优优昨天晚上回来的,说想看星星。我记得你不是从小就喜欢天文吗,要是愿意,你去陪她吧。”
车子停在天文馆的门口,她对温鸣宇这么说。
温鸣宇一下子眼睛亮的跟什么似的。
“我愿意!谢谢阿姨!!!”
平常温鸣宇都会来陪你过周末,你们打卡的项目挺多,通过他你才知道原来现在大学生的娱乐项目这么丰富多彩,什么tufting啊,什么陶艺、卡丁车啊,倒还蛮有趣的。温鸣宇陶制的一个小花盆就摆在你书桌边,里面盛着清水,养了一颗小巴西木。
你原先以为这玩意是智商税,没想到还真的发了芽,温鸣宇特别的细心,又是换水又是洗根,作为植物杀手你第一次给植物养出了芽儿。他说这东西放在桌子上也能增添点湿度,你只要平时换换水就可以了。他手也巧,陶盆制得有模有样,总之放在桌子上,还真的挺赏心悦目。
这方面他好像特别的擅长,家里摆了好几个他做的小手工,反观你弄的,一个个歪七扭八,他还喜欢的不得了,全问你要了去。
要说这孩子走向真的和你当初的胡言乱语有些重叠,显示出了他贤惠的品质。
晚上你不喜欢吃饭,他烧好了汤面,就站在楼下轻轻柔柔地哄:“多少吃一点,对胃好,这么早吃不怕胖的,姐姐晚上都不会饿肚子。”
确实是经常熬夜工作,肚子饿得咕咕响,你闻言心动,下楼尝他做的面,常常是不带重样的,一会儿麻酱肥牛面,一会儿酸汤鸡丝面,香得不行。
你都纳闷儿他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么些花样。一开始他扭扭捏捏躲闪着不肯说,知道有一次不小心看到他手机消息,“新娘厨艺班”的群聊,他窘迫得耳根通红,你才知道他是哪里学到的。
一晚上没见竟然有点想他,你发觉自己已经习惯温鸣宇的存在了。
吃不到他做的汤面,还挺不适应,你把手头上工作处理完,开着车回了妈妈家。
想吃东西。
周末你准备在家这边转转,和妈妈约了天文馆,没想到最后赴约的人竟然是温鸣宇。好像大家都知道他喜欢你了,也都在帮他呢。
“优优姐~”
他大步向你跑来,你揉了把他的头发,他乖乖地低头在你面前站好。
“走吧,我还是第一次来呢,请专业的小温同学替我讲解一下吧。”
以前只对数字感兴趣,近两年才学会了要抬头看星星。
天文馆有个项目,可以在一间小屋子里模拟观测一些星座,帮大家调节星座的工作人员一见到温鸣宇就笑了:“小温可好久没来了啊,怎么样,今天还是老样子?”
“啊,今天……”
你看到他脸有些发红,这小子有猫腻,你轻轻捏了一下他的胳膊,他就只能改口:“那还是老样子。”
那星座看着分外眼熟。
是你的星座。
“你不来看我,跑来看我的星座?”
温鸣宇眼神飘开不敢看你,这件事情上他格外羞耻。
你去读书的时候,他想你了都会来这里看星星,你和星星其实很像,遥远且迷人,地上的人只能仰望。但即使离得那么远,可能永远都没有靠近的机会,还是因为星星的璀璨而无法自拔。
你们逛完了,他给你讲了很多天文知识来试图转移你的注意,可是你还是找到了他留在心愿墙上的便利贴,上面写着“希望优优健康快乐”,还有,挂在星河纪念处的,刻着你和他姓名缩写的纪念币。
他个子高,挂的也显眼,你让他拿下来他不情愿,好像是黑历史大公开,他那点小秘密全没了,可是又没胆拒绝你,只能别别扭扭把心事全部暴露给你。
走到出口他终于松了口气,你提出要去纪念品商店逛逛,又觉得他放心的太早了。
那里售卖一种很精致的项链,小小的半透明晶体,每一个都独一无二,眼睛对着看,能看到里面的星座。“刚好”就和他戴了好几年的链子是同款呢。
不用猜都知道他戴的肯定是你的星座。
天文的知识你记住的不多,星空的震撼也好像是过眼云烟一般的掠过,展示在你面前的除了繁星的变幻,还有一只大狗狗的心意。你在他整个的少年时期扮演了如此重要的角色而不自知。
“也送我一条吧,你星座的,可以吗?”
“当然可以啊。”
温鸣宇拿着项链去付款了。
“谢谢小温,其实比起昂贵的珠宝,我更喜欢这个。”
你对他说。
你在开车,眼睛没有看他,戴在你脖子上的透明晶体微微折射出蓝色的闪光,两个人好像特意戴了情侣款。
温鸣宇因为这片刻的假象而偷偷开心,也由此催生出了一股无端的勇气。
“优优姐,其实,你的想法我大概知道一点。我…在我这里,什么责任承诺,都不用给。我全都听你的,不要你有任何顾虑。”
你挑了挑眉。
“在一起,什么名分也不用给?”
“什么名分都不用给。”
“小朋友,你这样容易被坏女人骗身骗心的知道吗?”你笑了。
“所以,姐姐是,要给我一个机会吗?”
他察觉到从天文馆见到你的时候,你的态度就有一点点动摇。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是很开心,骗身骗心算什么!本来就都是你的。
有谁能拒绝小狗呢?
小狗满心满眼都是你,还那么体贴都不用你负责,哪里还有缺点呢?
“那姐姐今天就破例当一回好女人吧。”
你牵过他的手,放在换挡杆上。车子平稳的驶向前方,天色渐晚,此时道路追问天空,霞光在玻璃上大笑。
余光瞄一眼副驾上坐着的青年,他脸颊上有个酒窝,他在笑,你从后视镜看到自己脸上竟也挂着微笑,你手里是他修长的手,车载音响里放着安静的情歌。
突然觉得偶尔当当“好女人”也还不错。
全文完
*“道路追问天空,霞光在玻璃上大笑。”出自北岛
原创想法,不妥之处可以提出来,不喜欢的话左上角,阅文愉快。谁是你最喜欢的冰淇淋呢?(˙▽˙)
【小布丁】粘人小奶狗
今年的夏天格外炎热,一出门就迎面而来一阵混杂着各种味道的热气,你的胃现在就可以用一成语来形容——翻江倒海。
但是没有什么比你刚才在便利店里面买到几根雪糕刺客难受,你强忍着不去看结账记录,匆匆赶到家里。
“姐姐终于回来了。”刚到门口门就打开了,不用想又是小布丁看到你没及时回他消息然后趴在门口等你,俗称望妻石。
他总喜欢穿这种纯白色短袖,下面穿个简单的黑短裤。虽然是很简洁的穿搭,但是配上他的小肉脸?不行不行不能这么说。...
他总喜欢穿这种纯白色短袖,下面穿个简单的黑短裤。虽然是很简洁的穿搭,但是配上他的小肉脸?不行不行不能这么说。
再减肥下去就不是大可爱了,变小可爱了。
从你手中接过购物袋之后他看着你呆呆的模样,“姐姐,怎么了?”
少年转过头来,褐色微微有些凌乱的头发,琥珀色的眼瞳绽露出温暖的气息,脸上的小酒窝陷下去,你的心也跟着陷下去了。
“没事,我的心刚沦陷了。”原以为他会像往常一样羞红了脸,然后抱住你。
但是他没有,还拿出好几根碍眼(?)的雪糕,“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他眸子清澈明亮,湿漉漉的望着你,长长的睫毛濡湿成一片。
“我绝对没有,这些我也不知道我这手气咋了。”你的内心闪过一丝慌乱。
“那这些雪糕我包了。”
“不行啊,这都吃完肚子会难受的,你忘记上次的雪碧火锅了。”
“我肯定不会那么笨的,你就把这些给我吧,好不好?”他眼睛含泪,水汪汪,好似一个祈求主人疼爱的小奶狗,奶唧唧的。
隔天你就收到他工作室成员发来的消息,都是统一的谢谢小布丁的女朋友和一张配图。
【雪莲】对你专一的温柔男孩
“钟薛高,你不要走,不要走。”你能清楚地感觉到躺在你身旁的他身体一僵,接着你的手臂一空,原本枕在上面的人醒来了。
你悄悄睁开双眼,你这玩笑是不是有点开过了,毕竟最近雪莲烦恼的就是这件事。
你真的就是嘴欠,你连忙起身去找他,每走到一个地方记忆就如潮水般袭来。
还值青春之际,总是小女孩爱幻想的年纪,被称为高岭之花的他——雪莲,名如其人,如雪山之花一样只可远观而不可近看。他很完美,成绩总是第一名,足够努力,让人抓不住他的错处。
唯一值得人留下诟病的是他的家世,不够完美。但你觉得他已经这么优秀了,不应该就抓住这么一个错处而对他进行批评。
你追了他四年,无论他是否光鲜亮丽,他永远是你心爱的人。第四年的新年他答应你的告白,就在年夜饭过后,你们在烟花下相拥而吻。
这些年来,无论你的工作成功还是失败,他总是义无反顾地支持你,记忆深刻的是有次你投资失败,合作伙伴卷着钱跑了,你给他留下你的卡就走了,那是你所有的积蓄。
他连夜从山东赶到上海,在你家楼下站了一晚上,那年的雪好大啊,他也真的快变成雪莲了。
还有好多,他在30多度的广东夏日穿着玩偶服为你挣钱买生日礼物,他在零下20多度的哈尔滨为你跳舞,你轻抚他的头发,真傻,你都那么穷了,他还是跟在你身边那么多年。
最终你还是找到了他,他在书房里,偷偷翻着你这些年来写给他的情书,当时他花了几个晚上才将这些情书和合照整理成一本书。
“你怎么醒来了?”他清冷的声音很乖很乖。
“我错了,我不该开玩笑,对不起。”你乖乖低下头。
“应该是我的错,你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你已经有足够的资金了,足够你去过不一样的生活。而且我也总是古板得很,这些年来我也没怎么让你碰我,我很抱歉。我只是有点不舍,我还是想跟着你。”
他一边颤着眨着睫毛,一边用他平日里清冷禁欲的脸庞,可怜兮兮的蹭着你的手。
“不走不走,谁让你离开我绝不会饶了他的。”你低下头去亲吻他沾满泪水的睫毛,他轻颤着,“轻点好不好?”他的脸逐渐红润。
【巧乐兹】苦涩年上老男人
他没有被人坚定选择过,他是一个个体,一个独立的个体。
他对你的爱意感到不知所措,呆呆地、僵硬着身体拒绝了你的约会,他无法直视你的热烈。
就连在一起后他也经常拒绝你的约会,他怕跟你站在一起会,会搞砸约会的,毕竟一个美的像仙子,而他却像颗煤球。
为什么会有那么热烈的爱意,可是他却感觉不到呢?他是从小就被人厌弃的。
幼儿园时,“哈哈哈你长得这么黑,怎么不叫小黑子,我们不要跟他玩。”
小学时,“老师,他好丑啊,我不要跟他做同桌。”
初中时,“怎么会有这么丑的男生,你说以后谁做他女朋友不是得很惨。”
高中时,“他怎么有脸去喜欢班花哈哈哈,就连村头的翠花都接受不了他吧,下得去嘴吗?哈哈。”
大学时,“同学,你走错教室了吧,噢噢不好意思,你长得有点让我记不住。”
他长得并不是很丑,只是他的皮肤有点黑。他的爸爸伊利说过,要做一个有志向的雪糕,不能因为别人的流言蜚语而迷失自己。
可是为什么还是有那么多人对他有抱有莫名的恶意,可是他本来就是巧克力出身的,如果不喜欢巧克力的话就不要跟他做朋友,为什么要跟别人说他的不好呢?
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的鞋子,好丑啊,怎么会有人一直穿黑色鞋子的,视线逐渐模糊,突然一束花出现在眼前,他连忙抹掉眼泪,“你怎么在这?”
“我花忘记给你了。”
“这……真的是给我的吗?”他惊喜地望着你。
“鲜花配美男,不是挺对的吗?”
他听着你的话笑的有些牵强,“我不是美男,我很丑,黑黑的。”将手里的花又抱紧些。
“没有谁规定美就得白,健康才是美最重要的,在我这里,你就是我心目中最好的男孩。”你悄悄牵起他的手,“趁着今天还没结束,我们去约会吧,我的老婆大人。”
闻言他咧开的嘴角挂着真挚的微笑,面容显得那么自然、那么舒坦。
他的五官和气质带着些许幽默和痞帅的感觉,他的肤色很好看,大地色系类型,简单干净的短发,爱笑的他给人一种暖暖的感觉,就像是午后和煦的阳光,很舒服。
你牵起他的手往前面的大桥跑去,有路人拿起手机记录下夕阳下奔跑的身影,是那么地唯美。
阅文还算愉快吗?我们下次再见
碎碎念:好怀念以前和同学们一下课就奔向小卖部的回忆。最穷的时候就买小布丁,然后和同学一起边走操场边吃雪糕,时不时聊着今日发生的趣事,每当我吃小布丁的时候总想起那些陪伴。
预警:
“我”被bjg强拉进游戏
然后就有了一些脸上笑嘻嘻心里mmp
结果男人们听着我心里的声音
一点点屈服变成了lp
一开始的我:草lz要回三次
中间的我:设计师小姐有点好看
最终的我:行吧勉为其难收几个lp吧
gb向避雷,女主是双注意避雷
“未婚妻!”
我一脸麻木的看着闯进来的五个男人和设计师小姐。
【他...
【他妈的为什么把我拽进游戏啊!lz说了不来不来不来听不懂吗bjg!】
五个人的神色瞬间僵硬。
可他们对面的女孩笑的那么温柔得体,心里为什么会转着这样不耐烦的念头?
本想冲上去要个抱抱的查理苏觉得自己浑身都凉了,垂在身侧的指尖忍不住发颤。
“额,”我试探着开口,“这里是?”
【啊~是我推的小狐狸哎】
【嗯还挺可爱,有机会一定骗他让我摸耳朵】
【啧……可是他嘴巴真的很毒哎……】
“我的办公室。”齐司礼神色淡淡。
我下意识忽略了他眼底的血丝,捋着自己到光启的全过程。
应该是设计师小姐单独待在这里时出现的意外,她变成了独立的个体,而我被拉进了游戏。
“好吧,”我耸耸肩,“所以你们都知道?”
五个男人齐齐点头。
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我想回家!】
【我和姐姐约好了要出去旅行的……】
【草还有一大堆论文没写!】
【好烦啊遇到这种事!回去就把光夜卸了妈的】
“姐姐……”夏鸣星眼眶都红了,却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嘉嘉,可以这样叫你吗?”还是设计师小姐解了围,“你要不然先和我一起?”
“好。”我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
【设计师姐姐好好看!】
【不过比我自己的姐姐还是差一点啦~】
【可惜我姐姐是直的……好糟心】
五个人眼见着我挑了挑眉,冲设计师小姐甜甜的扬起一个笑。
“他们好像给我准备了房和车来着,”我在出现在身边的包里翻翻找找,“噢!真的有钥匙!”
【有房有车~哎嘿嘿那生活应该还不错~】
五个人刚松了口气,就被我紧接而来的思绪打击到了。
【可是这里我一个熟人都没有……】
“我可以带你回去,”萧逸指尖缠着衣角,“我开车了。”
“我看一下……”我低头看着钥匙串上附着的信息,“离万甄不远,我自己回去吧。”
【他应该挺好说话的吧?像开头一样转身就走?该说不说这个特点我还挺喜欢的~】
萧逸想挽留的话当即噎在了嘴里。
“那我先走啦?”我试探着跟他们告别。
【出人意料的顺利呢……】
【都挺帅的,啧,可惜还是纸片人更省心一点】
五个人目送女孩和设计师小姐并肩离开。
其他四人的目光不约而同聚集在了齐司礼身上。
“看我做什么,”齐司礼冷冷回应,“她不是……说我嘴毒了么。”
四个人心里都是五味杂陈,谁也没注意齐司礼转过身去咬紧了嘴唇,鎏金色的眸子里已然含了泪水。
但这并不是终点。
我在第二天把辞呈递到了他面前。
“为什么?”齐司礼怎么也不愿意看辞呈上的文字,一错不错的盯着我要我给他解释。
“……”我叹了口气。
【就知道这一关难过……】
【设计师姐姐居然还把我的住址告诉他们了……这破地方完全没有隐私是吗?强按头也不会这样吧】
【啊对,还有陆沉那种要命的天赋】
【一个两个那么帅为什么都是恋爱脑……】
【但凡能跟他们处成好朋友我也不会这么抗拒】
“我不喜欢。”我实话实说。
“笨鸟,我说了我可以教你,而且……你是打算辞职后去喝西北风吗?”齐司礼刚说出口就后悔了。
耳边不断传来的心声更让他丢盔弃甲。
【……说他嘴毒还真嘴毒了】
【我在他眼里是个什么玩意?】
【比吃空饷还不如的废物吗?】
【真他妈的服了】
【笨鸟笨鸟……lz正经top3在读……】
“齐总监,”我拿起被他扔在桌上的辞呈,“我不辞职的话只能在这里拿钱不干活,这不仅有损万甄的声誉也不符合我的职业道德,”我从自己口袋里摸出一支笔,和辞呈一起递给他,“而且员工辞职应该不是需要审批的项目吧?”
“您只需要同意,”我一字一句道,“离职工资我不要了,违约金会照付。”
齐司礼却是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他生怕自己一开口又让我失望。
推门进来的陆沉打破了我们之间的僵硬气氛。
陆沉在门外听到了我对他天赋的不信任。
“小姑娘,”他没敢像齐司礼一样贸然叫昵称,“你想好了吗?”
“是的陆先生,”我点头,旋即一笑,“没想到一个离职手续都要惊动CEO,真是太抱歉了。”
【怎么离个职都这么费劲啊!】
【万甄真的不是什么996血汗工厂吗】
【啊……也不知道那边,姐姐的实习纠纷处理好了没有,那个公司好像还挺难缠的】
陆沉盯着辞呈看了好半天。
他最终还是没能组织好语言说服我留下。
我终于成功辞职了。
我从齐司礼的办公室离开,迎面撞上了设计师小姐。
“你辞职了?”她很是惊讶。
“是啊,”我冲她笑,“我要回家当咸鱼了,你工作加油哦~”
【设计师姐姐真的挺好看的……】
【可惜要是不那么自作主张就好了】
设计师小姐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我就已经消失在了转角处。
办公室里,齐司礼始终冷着脸。
她依托在设计师身上时,他一直觉得她叽叽喳喳的像个小鸟,可她本人怎么会这么冷漠,习惯了鸟儿在身边唱歌的他面对展翅欲飞的心,只能收好她遗落的几根羽毛,却不知道该如何……他连送鸟儿远行都是手足无措的。
陆沉也不愿和他多说什么。
柔软的兔子小姐摇身一变成了锋芒毕露又慵懒沉静的天鹅,她可能依旧在可怜着他,可他却连喂养的权利都被剥夺了。天鹅雄健有力的羽翼扇起劲风,他面对的纯洁温暖不再脆弱,不再对他有要被保护的需求,他便不知道该如何与她相处了。
“姐姐,”夏鸣星的信息弹了出来,“有兴趣来看音乐剧吗?”
“……”我盯着那条信息,说不上什么感觉。
夏鸣星在另一头紧紧盯着屏幕,他隔着屏幕听不到我的心声,紧张的手心都在冒冷汗。
“不了吧,我不是很喜欢音乐剧。”
一柄重锤直接砸在了他心上。
“不过要是有好玩的爵士吧……可以和我一起去吗?”
夏鸣星愣住了。
这是……在邀请他?
“好!”他打字的手都在颤,手忙脚乱的回复我的邀约,“我知道哪里有很好玩的吧,你想去的话我随时都有空!要不然这周末?周末人会多一点,热闹一些你可能会更喜欢?”
发完他又有些忐忑。
会不会说太多了……
“好的,”秒回的信息让笼罩着他的阴霾尽数散去,“周末晚上我去找你?”
夏鸣星又顿住了。
不应该是……男生去接女生吗?
“好,”他不太敢直接反驳我,今天早上发生在万甄的事他已经从设计师小姐那里得知了,愣了半晌,他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不需要我去接你吗?”
“我刚看了一下你这周的剧目表,”夏鸣星从未觉得心绪被人牵动是这么难熬的事情,“你这周好辛苦啊,还是我接你吧,而且主要是……我很想开车。”
“好的,”小汤圆在手机那头忍不住笑,“那我等着姐姐~”
太棒了!夏鸣星眼看着那个“已读”。
姐姐没拒绝他!他还是可以叫姐姐的~
小汤圆莫名有点骄傲。
齐司礼被当场下面子的事他已有耳闻,现在倒是更高兴了。
我放下手机往沙发背上一靠——果然还是听话的弟弟更可爱一点。
不过好景不长,夏鸣星的成功学秘籍被其他几个人不知怎么给偷去了。
然后就是查理苏布灵布灵的星星眼。
我就知道。
出门逛个菜市场能遇上查理苏实在是……
【你怕不是跟来的吧?】
“姐姐。”小鸟忽略了我的吐槽,歪歪头小声叫了句姐姐。
我整个人都让他叫木了。
【怎么个意思这是?】
【他疯了还是我疯了?】
“你不是……喜欢被叫姐姐的吗?”查理苏显而易见的失落,“我这么完美的……”他又把话憋了回去。
“怎么不说完?”我挑起眉来看他。
【怕不是去找夏鸣星取的经……真有你的】
【不过……他是不是又失眠了?】
查理苏眼睛似乎亮了一下,可眼底淡淡的青黑却还是分外显眼。
“我这么完美的人,未婚妻肯定会……”他说着说着底气有些不足,话音最后竟从陈述变成了带着疑问的小心求证,“会喜欢的吧?”
“应该吧,”我憋着笑摸了摸他的眼角,绷住表情审问他,“说说你这几天做了什么把自己弄成了这副样子?”
【要是敢说谎……】
“没……”查理苏话音迅速转了个方向,刚才一直撑着的笑脸突然就有了裂隙,他整个人都从神色开始变得柔软,“就是……完美的医生总是要以多救治几个病人为追求的嘛,”他小心翼翼的伸手触碰我的指尖,被我握住手时尾音一抖又欢快起来,“你是接受我了吗未婚妻?”
“这件事之后再说,”我脸上泛着笑容,声音却故作冰冷,“你跟到了菜市场,是打算跟我回家吗?”
“可以吗?”查理苏罕见的有些拘谨,“但是完美的男人应该邀请未婚妻……”
“好了查理苏,”我按住了他的嘴唇,“我不喜欢你这么紧张,”我把手上的菜篮递给他,“拿好了。”
【啧,小鸟果然是个小鸟……真可爱】
【就是说嘛,男人不能那么装腔作势的,软一点多好】
【或许任性一点我会更喜欢?】
【不过反正是要回三次的,那……在光启约五个应该不会怎么样吧?】
【好渣啊我……三次要是敢这么想我自己都得打死我自己】
查理苏捏着菜篮,心情起起落落。
但是第一个尝到了未婚妻的手艺,他还是值得骄傲的……吧?
查理苏安慰着自己。
“要不要在我这睡一觉?”我递给他一杯牛奶,“睡醒之后再喝咖啡吧。”
【哎呦我,怎么之前没发现他这么娇】
【捧着杯子喝奶太他妈的可爱了吧!】
【嘶……想趁他睡着做点什么……】
查理苏不出意外的呛到了。
他完全想不通未婚妻为什么如此……放荡不羁。
【怎么脸红了?】
【我刚才说什么了吗?】
【高攻低防小鸟宝宝,实锤了】
“我……”查理苏捧着杯子手足无措。
“放轻松,”我离他远了一点,笑着打趣他道,“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可能确实有些累,这几天也一直被我忽冷忽热的态度折磨的够呛,查理苏很快就睡着了。
只不过睡着的鸟宝宝有些磨人。
我支着头被他抱着胳膊抱了几个小时。
不过……好像挺值的。
被查理苏美色诱惑带他回了家的我尝到了甜头。
我开始期待周末见到可爱的小夏了。
“你要玩?”萧逸回的很快,堂堂赏金猎人听着我的声音紧张到心怦怦乱跳,“很危险的……”
“不用,”女孩的语气顿时欢快起来,他好像听见了下楼的脚步声和汽车发动的马达声,“在基地等着我吧,我马上就到。”
然后通话就被挂断了。
萧逸看着手机出神。
原来……她不仅不晕车,还是半专业的……赛车手吗?他觉得用爱好者去形容女孩有些不公平,她毕竟没有把全部精力都投入训练——可她还是取得了不小成绩。
萧逸坐在基地沙发上,突如其来的有些紧张。
听说,她在三次,在属于她的领域,也是如鱼得水十分优秀的。
萧逸突然就慌起来了。
兜里的柠檬糖刺激着他的神经。
小姑娘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那,萧小五、柠檬糖……这些东西,她还会接受吗?
深深的挫败感冲击着他,他为什么在喜欢上小姑娘之后才发现自己从未真正了解过她?
落得这样一个手足无措的失礼局面。
可她显然是并不介意的。
萧逸望向基地入口处跑过来的身影,默默攥紧了拳。
“萧逸!”声音传入耳中,他才觉得自己终于活过来了。
她并没有纠结感情,一门心思都扑在赛车上。
“这辆好帅!”我见识了赛车手的收藏,一路连连惊叹,“这个也是!都好漂亮啊!”
他被女孩的欢快感染的轻松了许多,可就在这时,女孩突然盯着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会。
其实只是目光在他身上凝滞了一秒。
【还是这辆最配他吧】
萧逸紧绷的身体松懈下来,后知后觉有些脸红。
“萧逸!”我很大佬的站在赛车旁冲他挑眉,“让着我一点哦~”
【笑死,和满级赛车手比我真是疯了】
【不过会很爽的~这种刺激的运动最让人心潮澎湃了】
【啧,我眼光真好,那辆车就是最配他】
这一下午真的很爽。
【太他妈的痛快了】
萧逸走在女孩半身后,看她开心的发梢都在颤。
她是短发,每次见她她都穿的很中性。
但是很好看。
“要不要坐我的副驾?”我打开车门邀请他。
【坐副驾什么的真的是我的执念了救命】
【乖乖的lp乖乖的坐在副驾】
【这次坐的还是赛车手萧逸!想想就爽飞了啊】
萧逸瞬间就不知道该怎么走路了。
萧大车王真的架不住如此直球又不会脸红害羞的异性——关键是他还……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证明自己喜欢她。
他怕自己一句话说不对就……
小姑娘性情变的太厉害了,他根本没办法再按之前的方式与她相处。
他曾经对那个设计师小姐说,他喜欢谁就会直接告诉她,可是现在,他只能坐在小姑娘的副驾驶,等待着她的下一步动作。
选择权早就不在他手上了。
“要吃糖吗?”我偏头看了一眼萧逸,挑挑眉低头衔走了他手上已经剥开糖纸的柠檬糖。
“还行,”我搅着糖在自己嘴里转了一圈,“话说,最近不会有什么危险吧?”我含着糖含糊道,“我好像没什么天赋,通感都没有,太拉胯了真的是。”
【我要是策划……我一定要让女主有很牛逼的技能!没能力还被满世界抢,不依靠男人怎么活……】
【好堵心……bjg好烦】
“应该没有,”萧逸把糖纸放回兜里,“有的话我会提前去找你,”他顿了顿,“你应该……会相信我吧?”
“当然,”我点头,迅速让过一辆乱并道的车,“萧老板的能力有目共睹。”
“所以你让我坐你的副驾?”他终于恢复了玩世不恭的模样,嘴边挂上一抹戏谑,“搞得我像什么柔弱的小媳妇一样……”
我扫了他一眼。
【如果可以,确实是这么想的】
【搞什么男人……把男人变成lp才成就感max】
“哇,”我开始拿腔拿调,猛踩了一脚刹车,“你原来不喜欢啊?那我路边停车你下去吧。”
“哎!”萧逸被安全带突然一勒,“说你是小坏蛋你还真的……”他扯了扯勒在胸口的安全带,“你也太坏了吧?”
【啧……身材好棒!】
萧逸又木了。
他现在恨不能失去听我心声的能力。
当然,到最后我也只是带他去新发现的火锅店大吃了一顿。
他发现我不吃辣的时候整个人僵了一下,试图直接点番茄时被我阻止,最终还是吃了鸳鸯锅。
【草!嘴巴!嘴巴被辣红他妈的是美景好吗!】
萧逸筷子都不会用了。
不过我还是忍住了没把他拐回家做那些事。
下一个是谁呢?
嗷!是小夏!
不得不说夏鸣星找的爵士吧是真的很好玩。
他也没有萧逸那么……谨慎?
总之,当他冲我笑的时候我知道我可能……快忍不住对他下手了。
然后他就莫名的僵了一下。
夏鸣星酒量不错,我酒量也是看得过去的。
灯光、音乐、带着甜甜果味的酒精。
“姐姐,”夏鸣星从我背后凑过来,握住了我捏着酒杯的手腕,“我好像有点醉了……”
【小绿茶夏鸣星】
【这是打算趁机宣示主权么?】
【有点大胆啊……我好像还没松过口吧?】
感受到身后人的僵硬,我翻身把他扑倒压在了柔软的卡座上。
“姐姐?”他这次是真的惊讶了,瞪大眼睛看着我在他的手腕上来回揉捏。
“小汤圆,”在他开口前,我已经抬起眼眸迎上了他,“知道真正的大姐姐是什么样的吗?”
【靠……快忍不住了我】
【就不该跟这个小绿茶一块出来喝酒妈的】
“不知道,”偏偏他还一脸无辜的回话,“大姐姐是什么样的?”
弦断了。
我叫了代驾。
然后在车上把他亲的七荤八素。
等到在我家楼下下车的时候,他眼睛里已经蒙了一层水雾——非常好的最后一步之前应有的状态。
顺理成章。
第二天的阳光倾泻下来时,我很头疼的看着躺在我身边睡的正香的小汤圆。
我天哪我昨晚都做了什么!
我刚想起身,手腕就被他一把扯住。
“姐姐,”他睁开眼睛望着我,目光沁了水一般缠绵柔软,可那视线里又有无法忽视的祈求,“可以……说一句你爱我吗?”
“好吧,”我看着他,最终还是没能狠下心来去想自己三次的事情,我低下头在他唇上印了一吻,“我爱你。”
夏鸣星发现他听不到我的心声了。
下一个听不到的是齐司礼。
从我离职那天起,他就一直在想该如何约我见面。
可我要么告诉他自己已经有了安排要么就是他自己发现我和别人在一起。
小狐狸委屈大发了。
我是在出门买黄油的时候遇到他的。
看起来他已经在我家楼下转了很久。
“齐总监?”我迎上去打招呼,“要上去坐坐吗?”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来找我……那我可不能再让他伤心了】
【毕竟还打算摸他耳朵和尾巴来着】
齐司礼脸上添了一抹诡异的红晕。
他就那么糊里糊涂的跟着我上了楼,被我从厨房赶出去又站在厨房门口不愿走。
“齐总监,”我有些无语,“我知道你很擅长烹饪,但是今天是我想请你吃饭啊……”
“齐司礼。”他脸色有些差。
“什么?”我跟他装傻。
“我说,”他好像有些恼,“叫我名字。”
“好吧,”我顺手把刚做出来的一块蛋糕胚塞进他嘴里,“先吃一口尝尝吧,小狐狸。”
他嚼着蛋糕胚,脸已经红的没法看了。
煲汤的时候,他塞给我一包东西。
“狐尾草?”我惊讶的看向他,“你想让我对你用这个?”
“用这个的话……”他一句话断了八百次,“我会诚实一点……”
不过最终没有放到汤里。
我故意把装着狐尾草的袋子弄破了,狐尾草撒了一地。
小狐狸当时就软了,整个人烧起来了一样浑身发烫,泪眼朦胧的望向我却又不敢靠近。
直到我把他揽进怀里抱回床上。
他太软了。
耳朵、尾巴、身体……
还有神色和语气。
软的像水一样包裹着我,我就让他弄出更多的水来,然后沉浸在他的波涛中快乐的想飞上天空。
第二天清醒之后的狐狸跌跌撞撞从卧室奔出来,看到我在厨房时才松了口气,浑身一软险些瘫在地上。
“齐司礼!”我冲过去搀住他,“是我让你太累了吗?还是你退化的问题没解决?怎么会这么没力气?”
“你弄的,”他干脆不再尝试站起来,抬起头眨了眨眼睛皱起眉头,“我是犯了什么罪吗……你为什么一点人道主义精神都没有……”
我憋着笑给他赔不是,他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我缺德,我大坏蛋,”我笑着哄他,“所以你先睡会,我……”
“没有。”他拽了拽被子。
“什么没有?”
“没有坏蛋,”他垂下眼睛,“我……我喜欢。”
草啊太犯规了!
后来……后来是和查理苏做的办公室play,把小鸟臊的一边喊疼一边叽里呱啦的说什么自己很完美现在的形象根本就没法看,直到我把他折腾睡着才安静下来。
至于萧逸……嗯,不出所料是车上。
副驾被弄得乱七八糟。
他也被弄得乱七八糟。
萧老板在车上就撑不住睡过去了,一直睡到我把他从车里抱出来,他才吓到了一样惊醒,抓着我手腕缓了半天。
算起来,到现在还没和陆沉单独相处过。
我猜着他应该会找我,但他没有。
“陆先生,”我直接跟他摊牌了,“来我家吗?”
“我想做你。”
陆沉答应了,而且来的很快。
他甚至自己准备了东西——从前到后,全程每一个环节都有对应的可以用。
他一直沉默着看我准备,红酒、甜品、各种道具乃至一些暴力工具,他就那样看着我准备要用在他身上的东西,始终沉默着。
但他在看到诸如鞭子、香烟一类的可以造成伤痕的工具时,眼中闪过了莫名的兴奋。
他似乎非常希望我可以粗暴一点对他。
我当然也如他所愿。
【陆沉……我好像一直都挺怕他?或者说是对他不放心】
【并不是因为他的利用,利用只能证明我有价值,我还挺高兴能被利用的】
【是因为他的身世和经历……】
【这样的人,我好像还没准备好该如何对待】
【我可能只能用这些行动告诉他,我骨子里是和他一样疯狂的,我是可以与他共沉沦的】
我余光看到陆沉动了动,神色似乎添上了一点卑微的感激。
【可他经常什么事都自己扛着……】
【我讨厌这种爱情,这种友情也讨厌】
【他似乎根本不懂怎么爱一个人,也不懂如何接受别人的爱】
陆沉显然有些不知所措。
他坐在我的床上,周身被我的气息包围,手无意识的攥紧了床单。
小姑娘说的很对,他咬住嘴唇。
他确实……对爱这种东西很陌生。
当然……比不上别的人能让她快乐。
【但他需要意识到我并不是软糯脆弱的兔子】
我背着身,看不到他的神色。
【我在三次可是彻头彻尾的别人家的孩子,但也是因为与生俱来的自信,让我有时候难以体察到像他这样的人到底是什么样的感受】
【我没缺过爱,所以我并不清楚我的爱会不会让他窒息……】
“我还可以叫你兔子小姐吗?”陆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转过身去看着坐在我床上的总裁。
“可以,”我对他点头,“你想怎么叫我都可以。”
【他身上的重担几乎肉眼可见……】
【我都不忍心那样对他了……他看上去很累】
“我可以抱你吗?”陆沉仰起头来看我。
我把身子贴过去让他抱住。
“你怎么对我都可以,”他轻声说着,“不要怜惜我。”
我狠下心来用了几样工具。
可我没想到,他在情动时居然会情绪崩溃。
泪水打湿了我的肩膀,一滴滴砸在我心上。
“抱歉陆沉,”我拍着他的后背,“我实在是……对你下不了狠手。”
他伏在我肩上呜咽。
“但是陆沉,”我贴在他耳边试图让他相信,“这就是爱,我一开始对你和齐司礼那样强硬是因为我要先保证自己拥有自由,”我感受到他身体的紧绷,轻声安抚着他,“但我没有理由再无端的对你展露锋芒。”
“我……”他含着哽咽回应我,“我知道……”
“陆沉,”我从他怀抱中脱离出来,托起他的下巴让他看我,“听我说,兔子小姐爱你。”
【哪怕我并不是柔弱的兔子……但我还是可以装一装的,被人保护什么的,是一条咸鱼的标配】
“记住你的任务,”我紧盯着他的眼睛,“你需要保护我,重复一遍。”
“保护你,”他还没平静下来,“是我的任务。”
“好的daddy,”我把他重新扑倒,“我愿意和你一起疯狂。”
他终于彻底放松下来享受快乐。
不过第二天的我很丢人。
我居然起的比他晚。
他端着牛奶进来的时候我正蒙着被子找脸面。
他笑着扯开我紧紧拽着的被子,坐在床边等我从他手上拿走杯子。
我认命的坐起来喝掉温度刚好的牛奶,抬头正撞见他还有些泛红的双眼。
妈呀更罪过了。
我扯过他的领口给了他一个吻。
他的唇有些颤抖,和他昨晚……好了打住。
和他们的故事到此为止。
我回到了三次。
但我翻手就把光夜卸了。
我不想再经历第二次这种荒唐事,我也不想再进入他们的世界。
我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爱情骗子。
“姐姐,”我对着身边的姑娘笑的开心,“我前两天做了攻略,我们的旅行可以开始了!”
“好,”她走过来递给我一杯果茶,“准备好我们就出发。”
那一场旅行记忆深刻。
因为那是我和她最后一次单独旅行。
因为没过多久,她就有了男朋友。
讽刺条漫-红眼兔子
因为图片过大有的切割开了
世界并非非黑即白我有自己愚蠢的地方,但是创作和发声无罪
希望食用愉快
“世界是一场盛大的「霸凌」,明明世界上好人多,但是被一群无赖主导了行为习惯,好人不敢说话,好人不敢反抗,好人甚至为了少受点伤害一起协助霸凌弱者。‘好人’从此也被兔子们骂不是人,我过去可能不理解,现在让我说啊,活该。直到我遇上自己喜欢的女人,我开始痛恨过去的懦弱和默不作声。那个时候的我终于敢站出来,以砍掉一只耳朵的代价,但要是能再早一点,我的母亲,我的童年伙伴会不会就不会过早离开我了....其实我一直知道,在谁的眼中我也是只兔子。”
I'llmoveon
我将继续前行
Canyousee.Canyouseemenow
你能看到吗,能看到现在的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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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
1.
你叫李汗青,当朝威远侯。
因为你的武力值过高,从来没有人怀疑过你是女的,你也就这么顺顺当当地做了二十四年的“男人”,顺便把匈奴给打服了。
生活是那么惬意——
——直到你把你的政敌睡了。
你的政敌叫谢玉树,字怀琼,当朝御史大夫兼你发小,长得十分好看,但是万分嘴毒,每天必因为鸡零狗碎的事情参你一本。
但是没关系,现在他已经是你夫人了。
诶嘿嘿。
2.
自从有了夫人,你就鲜少夜不归宿了。
笑...
笑死,跟一群糙老爷们吹牛打屁,哪里有抱着你家香香的御史睡觉觉开心呢?
同僚叫你喝酒,你充耳不闻;兄弟叫你去花楼,你百般推辞;战友叫你去吃烧鸡,你——
你同意了。
对不起,但是烧鸡真的好香。
3.
你吃得满嘴流油回威远侯府,醉意熏然,手上还提着一只打包的烧鸡,打算进贡给你家小御史。
谢玉树在你威远侯府旁边置了一座宅子,你经常翻墙而过,进行一些半夜拜访活动。
妙哉!美滋滋!
今天,你照旧摸到了你最爱的翻墙地点。
虽然一般主人会住在宅院的主屋,但不知道为什么,谢玉树常年住在靠近威远侯府这一侧的厢房里。
你也最喜欢从这一侧翻过去,直接摸进他的小院。
更何况这一侧的墙不知道为什么特别地矮,非常适合翻墙。
真是天助你也!
只是你今天刚刚一伸手扒拉墙,就被扎了一下。
你“嗷”了一嗓子,赶紧缩回手,定睛一看,发现竟然是一只苍耳。
你一时不察,竟然被小小的苍耳扎着了手,甚至手掌有一点点出血。
“李汗青?你怎么了?”墙的对面传来了谢玉树紧张的声音,“李汗青?”
其实这点小伤你根本不放在心上,在战场上,你受过不少比这个厉害得多的伤。
但现在谢御史在担心你诶!
你眼珠子转了几圈,赶紧哀哀叫起来:“玉树,我被苍耳扎手了,都流血了呢。”
“你别翻墙了,我过来。”
嗯?谢玉树要翻墙了?
你赶紧站了起来,却看见谢玉树已经扶着梯子爬上了墙头,手上还拿着一罐金疮药,不知道该怎么下来。
你笑了起来,向他张开了手臂。
“谢玉树,来!”
他眨了眨眼睛,竟然毫不犹豫地跳了下来,正好落在你怀里。
你抱住他的腰,顺势往后倒下去,两个人抱着一起倒在了草坪上。
眼睫相触,两个人突然都笑了起来。
4.
气氛这么好,你本来想和谢玉树进行一些深入交流,但谢玉树却硬是要压着你上伤药。
你摊开手掌,任他仔仔细细地给你上药,无奈道:“玉树,这真是小伤。”
谢玉树一边给你上药,一边平淡道:“那什么是大伤?跟着同袍一起去花楼吃烧鸡算不算大伤?”
好家伙,等在这呢!
你悚然一惊,马上改口:“怀琼,我觉得我手上的伤口十分危及我的性命,应该马上处理。”
谢玉树“哼”了一声,低下头去,遮住嘴角似有似无的笑意。
你的手被摁着,实在无事可做,只好想些七七八八的来跟谢玉树闲聊。
“玉树,你为何喜欢住在厢房里?”
谢玉树处理伤口的手一顿,轻描淡写道:“那处风景好,适合看书。”
风景好?
你回忆着谢玉树还没翻修好的光秃秃的院子,陷入沉思。
完蛋,谢玉树不知道怎么回事审美扭曲了。
要命,士大夫审美很重要的!
你得想想办法。
5.
行动力超强的你第二天便开始了改造谢玉树小院的动作。
小院光秃秃的怎么行呢?士大夫喜欢的梅兰竹菊,通通给谢玉树种上!
你知道谢玉树喜欢听雨看书。
于是你还在小院里搞了一个小棚子,下面放着一把躺椅,方便谢玉树下雨天在此地躺着看书。
如此巧思,你心里暗暗为自己叫好。
谢玉树看见凌乱不堪、毫无美感的小院之后,也非常感激你。
他笑得非常真诚:“李汗青你是不是皮痒?”
时隔多年,谢玉树又一次抄起他的《论语》追着你揍。
你绕着御史府上蹿下跳:“玉树,实在不必如此感激我!”
谢玉树咬牙切齿:“怎么能不答谢你呢?做人要知恩图报的。”
“谢玉树,知恩图报不是恩将仇报啊!”
到最后,谢玉树还是没能揍到你。
他停下休息,扶着廊柱呼哧带喘:“李汗青,你有本事过来!”
你仍然十分有精神,停在他前面三步的位置,对他扭了扭自己的屁股,笑得十分欠揍。
“嘿嘿,我没本事。”
谢玉树的发髻跑得有些散了,衣服也有点乱。
他面色酡红,一粒汗珠从谢玉树的鬓角落下,隐入他的胸膛。
你看得眼睛发直,吞了口口水,往他那里走了两步。
谢玉树眯了眯眼睛:“李汗青,你在打什么主意?”
你一脸无辜:“你的主意。”
谢玉树:?
“一起洗澡吗谢玉树?”你没头没脑道,“出了汗要洗澡啊,听说泡澡有益身心健康。”
谢玉树把头往一侧转过去,露出了发红的耳朵。
“有辱斯文。”
6.
你和谢玉树在一起,谢玉树总会出现一些惊人的幼稚之举。
明明你比谢玉树要高一点,谢玉树却硬说你们俩是一样高的!
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拉来了你的兄长作证。
你的兄长看着你十分为难:“汗青啊,怀琼确实比你高点啊,为兄不好昧着良心说话。”
你:!
没想到兄长也被他收买了!
你不服,上朝结束,拉着你曾经的同袍问道:“我与谢玉树孰高?”
同袍大笑:“君美甚,但比怀琼矮半寸!”
“咳咳咳。”谢玉树在旁边用大袖掩面,用咳嗽遮掩他的笑容。
他爹的,同袍也被收买了,谢玉树好手段!
第二日,你穿着高底鞋上的朝。
或许是前一日你扯着谢玉树问其他臣子谁高的事迹被皇帝听闻了,皇帝和蔼地鼓励了你。
“威远侯,今日你瞧着跟谢御史一样高了。”
朝臣没忍住,殿上不时传来喷笑又强忍的声音,像极了放屁。
你回府就猫在了树上,谁叫也不下来。
管家只好过府请来了谢玉树。
谢玉树在树下拿着洗好的樱桃,仰着头叫你下来。
树影斑驳,混着细细碎碎的阳光洒在他脸上,显得他清俊非常。
“李汗青,吃樱桃吗?”他声音带着笑意。
可恶,竟然用你最喜欢的水果来诱//惑你。
你在树上晃着腿,有些犹豫:“哪里的樱桃呢?”
其实你的本意是问这樱桃是哪里产的,但谢玉树的脸却红了。
你看着谢玉树的脸慢慢变红了,心情突然大好:“能一起吃吗?”
谢玉树说话不知道为什么有点磕巴:“有辱……有辱斯文。”
那就是同意了!
嘿嘿!
7.
大周乾安三十年,南诏叛乱。
南诏国乃是大周的附属国,南诏叛乱,南诏王派使者向大周求救。
皇帝派你去平乱。
南诏多水又多瘴气,而你常年在北方边塞打仗,对南诏可谓是一窍不通。
此去几乎是去送死。
“陛下!”你震惊抬头,遥遥看见皇帝露出的一丝笑容。
“爱卿有何要求,可以提出来,”皇帝缓声道,“待爱卿得胜归来,请爱卿母亲及兄长一道入宫受赏。”
这用你家人的性命来威胁你。
皇帝还是那个多疑的皇帝,哪怕你再装得不学无术,还是被他防备着。
皇帝打断你:“情势紧急,但念在爱卿需与家人作别,明日早晨再出发吧。”
你回到威远侯府,紧急请来几位去过南诏的将军,向他们请教南诏之事。
各位将领亦是倾囊相授,入夜才归家。
你的兄长也带着母亲来了。
你母亲生性刚强,如今也是一滴眼泪没有流,只是握住你的手,殷切道:“我儿我儿,要平安归来。”
此去九死一生,归来谈何容易。
你笑着回答道:“那是自然!我乃当朝威远侯,大周第一武将!娘要对儿有信心!”
你娘归去之后,你看着屋内的沙盘,一遍遍思考着可能的用兵之法。
将军府上上下下都没睡,为你整理行装,彻夜亮灯。
天色微明,你往椅背靠去,稍作休息。
书房的门被突然打开了,进来的是眼尾发红的谢玉树。
像是也熬了一整夜。
你调笑道:“玉树何必作小儿女态,可是怕我在外沾花惹草?”
谢玉树眼睛红得像兔子,却还在嘴硬:“怕什么,我的行情也是十分好的!”
他一边说,一边侧过脸,用大袖匆匆擦了几下,将手上的册子递过来:“这是南诏的地理志,匆匆编成,或许有用。”
“夫人好贤惠,吾心甚慰,”你接过来,在他唇上碰了一下,故意打趣道,“我都不舍得不回来了。”
谢怀琼发狠地回吻你,恶狠狠道:“李汗青,你敢不回来试试!”
转而又软了语气,把头埋在你的颈窝,带着一点哭腔。
“李汗青,你敢不回来试试。”
嗨,你就知道谢怀琼舍不得你。
没办法,太有魅力了是有点负担。
8.
南诏三年,九死一生。
有一次,你与一支小队被叛军围困,费劲全力,才将对方全部斩下。
小队除你以外无一人生还,而你也躺在泥水里气息奄奄。
冷雨从天降下,打在你脸上。
你听见你娘和谢怀琼的声音交替出现。
“我儿,我儿,要平安归来。”
“李汗青,你敢不回来试试!”
你咳了一口血出来,雨水混着血水涂在你的脸上。
你笑了起来:“不敢的,要回去的。”
家中老母尚在,夫人凶悍,不回家要被骂的。
你用剑撑着自己起来,试了几次,终于上了马。
你趴在马上,轻轻拍了一下马的脖子:“老伙计,带我回营。”
10.
谢玉树熬夜写的地理志常能派上用场,故而你后来直接把地理志揣在了怀里。
最派上用场的是在最后一场战役里,叛军一箭射中你的心口,却恰好扎在了地理志上。
心疼得你龇牙咧嘴。
你气得提着剑就去了叛军首领的营帐。
叛军首领看见你提剑而来,仍旧是怡然自得。
“我知道,你得留我一命回去复命——”
话还没说完,你便把他刺得透心凉。
“哎哟,不好意思啊,我没有听手下败将逼逼赖赖的习惯~”
之后便是提着叛军首领的头,飞驰回朝。
11.
三千里路,你风尘仆仆,又一次回到了京城。
阔别三年,京城繁华依旧,而你满身风尘,又一次格格不入。
“来者何人?”在宫门口,新来的禁军将你拦下,抱拳问道。
“在下李汗青,南诏叛军归降,携南诏叛军之首向陛下报喜。”你朗声道。
12.
御书房里,皇帝笑眯眯地看着你:“爱卿果真不负使命。”
你也笑眯眯的:“都是托了陛下的福。”
君臣二人寒暄又寒暄,你也终于可以告退。
关上御书房门的那一刻,你听到皇帝意味不明道:“哪里是托朕的福呢?是爱卿命大。”
你当然知道是你的命大——
那次被围困,最致命的一刀可是来自你的副将。
你笑了笑,没回话,关上了御书房的门。
太子年富力强,可堪大任。
14.
你回了将军府,洗漱了一下,然后熟门熟路地翻墙到了谢玉树的府里溜溜达达。
三年不见,竹子都生得老高了,十分适合晒衣服。
改天找个机会砍了。
谢玉树不在府里,估摸着是去了你兄长府上探望你母亲——自你出征,谢玉树常常代你看望你母亲。
你母亲还特意来信,叫你不要辜负了小谢。
小谢还一本正经地在信里表示了赞同,弄得你哭笑不得。
你溜达了一阵便觉得无趣。
你随手从书房里抽了一本书盖在脸上,在院子里的躺椅上睡觉了。
再醒来时,繁星满天。
嗯?繁星?
你盖在脸上的书呢?
要死要死,把谢玉树书弄丢了,又要被追着打。
“别找了,在我手上呢。”谢玉树在你身后说道。
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你已经被他抱在怀里了,两个人叠在一起,躺在躺椅里看星星。
你在南诏常常因风雨声惊醒,没想到一回京竟然连被挪动都毫无知觉。
夏风轻轻地吹过,蝉在树上慢慢地叫。
夏衫轻薄,谢玉树身上的热量传到了你身上。
你翻身趴在他身上,又刻意在中间空出了一段距离,仔仔细细地打量他:“你瘦了。”
谢玉树看着你,没有说话。
你笑了,在他嘴上碰了一下:“瘦了也怪好看的!”
谢玉树没忍住笑了,抱住你:“夸奖浮于表面,罚你重夸。”
“哎呀,我们家怀琼,那是貌若潘安,十分帅气,宛若九天仙男下凡尘,让人心里蠢蠢欲动,不忍远观,想要亵/玩——”
你满嘴跑火车,却被谢玉树用嘴堵住了骚话。
他把你的手放在了他的腰带上,含笑看着你。
你把他的胸肌和腹肌摸了又摸。
他爹的,这谁能忍住?
星星真白,蝉叫得也好听,哦,月亮也翘。
15.
大周乾安三十四年,南诏平定。
同年,皇上驾崩,谥号武。太子继位。
百官照例入宫哭嚎。
你还没出门,穿着白衣,喜滋滋地抱着谢怀琼道:“总算死了。”
谢怀琼白了你一眼,却忍不住也笑了,在你手里塞了几片姜片。
你在百官面前实在哭不起来——在场的各位,恐怕只有顺利继位的太子比上你的开心。
但太子哭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就像他爹死了一样。
哦,他爹是死了。
好家伙,你这能输?
该/死的胜负欲熊熊燃烧。
你借着袖子的掩藏,把姜片往眼睛上一挤。
哎呦,姜汁挤多了!
16.
三年国丧过后,定坤三年,威远侯大婚。
大婚的对象却不知是从何处来的一介孤女,从威远侯兄长府上送嫁。
大婚前一晚,你在兄长府上抱着谢怀琼不肯走。
“怀琼,今晚不能抱着你睡觉觉,人家委屈屈。”
你兄长看得牙酸,一个文人被你激起了血性——
他一脚踹在你屁股上,把你踹出了府门。
“走你——”
然后他飞快地关了府门,隔着墙对你喊道:“拜拜了您嘞!”
这一脚十分快准狠稳,足以见得你兄长还是继承一些武人血脉的。
17.
婚宴上,谢御史因着和威远侯不对付的缘故,明明就在隔壁,却直接没来。
众人皆叹,当年一对好兄弟,竟闹到这地步。
不过威远侯在朝中人缘十分不错,除了谢御史,其他人都来贺喜了。
但这婚宴有一点十分奇怪——所有官员的家眷都被拦在了新房外,没人见到新嫁娘的样子。
有人说是那孤女貌丑无盐,威远侯不肯让她出来见人。威远侯娶她不过是因为她曾在威远侯出征南诏之时搭救过他,威远侯救命之恩,以身相许了。
又有人说那孤女十分貌美,威远侯一见钟情,从此金屋藏娇,不肯给外人看。
外面众说纷纭,不过不影响新人入洞房。
你用如意把盖头挑了开来,露出了夫人的脸庞。
你知道谢怀琼生得好看,却不知道能这么好看——喜烛下,他竟像是玉做的。
你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讷讷道:“要命,太要命,这也忒好看了,我这是拱到了什么翡翠大白菜呀……”
谢玉树笑了起来,笑容一如年少般澄澈清朗。
他伸出手,握住你的手,轻轻摩挲你手上的茧子。
“望君怜惜我。”
你点头:“怜的,马上就怜!”
“笨蛋李汗青,我是在表白!”谢玉树直接破功,咬牙切齿。
“夫人,要香香~”
或许是过于激动的缘故,你弄得有些狠了。
谢玉树浑身又是斑斑驳驳,没有一块好肉。
他眼角的泪几乎都止不住,不要钱似的流。
你要抽身,他却又揽住你,不肯你走。
“真是个呆子。”他有些昏沉,有气无力地说你。
你笑了,亲了亲他的眉心,又顺着他的胸腹一路摸下来:“那你喜欢呆子吗?”
“喜……唔——”他突然闷哼一声,打断了将说的话,骨节分明的手紧紧地抓住床单,最后终于松开了手,沉沉睡去。
没关系,往后余生还有很多机会,听他细细地说喜欢你。
18.
塞外的风接住了一捧京城的雪,从此小心翼翼;京城的雪爱上了一缕塞外的风,变成了潺潺春溪。
你们永远靠近,你们永不分离。
尾声
《周史·李汗青列传》
李汗青,戍城人也,字不详。少有威武名,力能扛鼎,善战。承父遗志从军,战功赫赫,未及冠,官拜大将军。乾安二十九年,枭匈奴王首,匈奴降。归京,封威远侯。乾安三十年,南诏叛乱,南诏王大骇,派使者入京。汗青受命入南诏,杀南诏叛党,诛贼首。乾安三十四年,百战而归。同年,武帝崩,汗青大恸,于殿中大哭,闻者皆不忍,朝臣赞其忠。定坤三年,威远侯婚,情甚笃。妻无所出,好事者劝其纳妾,威远侯怒斥之。历四朝,卒于兴天三年,谥忠武。威远侯既卒,其妻不知所踪。
《周史·谢玉树列传》
谢玉树者,金陵人也,字怀琼。少时好读书,敏思善辩。长于戍城,为忠武侯友,后随父归京。乾安二十九年,连中三元,武帝见之心喜,擢为御史大夫。性刚直,弹劾不避权贵。忠武侯为其挚友,亦多见劾。忠武侯怒,老死不相往来。历四朝,官至丞相,为国呕心沥血,一生未娶。有风仪,为时人赞“谢公,美无度也”。卒于兴天三年,谥文正。
——独立番外完结。
多谢大家喜欢小谢和小李,正文和番外就到此结束啦~
走之前点个小红心小蓝手好么,啾咪啾咪(˙˙)~
能有小糖果什么的,就更好啦!(小小声)
因为好多小宝贝问,所以澄清一下哈( ̄▽ ̄)σ小李和小谢史书里是没有的哦,不是历史人物,后面的古文也是我写的,不是摘自史书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