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8月17日,闷热潮湿的广州,一只“蝴蝶”悄然扇动翅膀,没过多久,在中文互联网的世界里,掀起一股剧烈而持久的风暴。
公号的繁荣,前所未有地激发了内容创作者的创业热情。来自主流媒体的精英,来自各行业才华横溢的人们,纷纷涌入自媒体大军,以一个公号为起点,几经耕耘,几经磨难,实现华丽的蜕变。
2012年:萌芽
“Bigthingshavesmallbeginnings.巨大的事物总有细小的开头。”
——《异形前传:普罗米修斯》
2012年,是玛雅历法里预言的世界末日。末日成了空谈,但一种新生的力量悄然出现。
最初的公号后台,清新淳朴得让人有点感动
不温不火的第一年里,后来的头部大号几乎都还没露出身影。那些我们熟知的自媒体人,仍然忙碌在原本的工作岗位上,其中媒体人占了半壁江山。
自称“宇宙第一网红”的咪蒙,当时在《南方都市报》副刊工作,每天在吃喝玩乐中寻找选题,以本名马凌写稿、编辑。同时以笔名咪蒙活跃在微博豆瓣上,像写段子一样写影评书评,妥妥是文艺青年中的“泥石流”。
其实早在2012年,咪蒙就注册了公众号,用嗲嗲的声音发过一条语音问候:“我是咪蒙,听我的语音感觉我不会说脏话吧?其实我会哦~以后有机会说给你们听。”
但发完语音她就销声匿迹了,兴趣转移到影视上,语音中这个“机会”直到三年后创业失败才出现。
和咪蒙一样出身南方系的还有黎贝卡。她们同样在2002年毕业,一个读的山东大学中文系,一个读的暨南大学新闻系,毕业后都怀揣新闻理想进入了《南方都市报》,见证了纸媒从黄金时代逐渐衰落的过程。
后来化身为“买神教主”的黎贝卡,那时是南都首席记者方夷敏。先是做了8年的时政记者,奔波于国家大事的第一线,之后又进入《南都娱乐》周刊,让各路大牌明星敞开心扉与她彻谈,并成为一档娱乐访谈节目的策划人。
黎贝卡
黎贝卡的小学妹徐妍,彼时还是暨南大学中文系大三的学生,白天在某大型国企实习,晚上在宿舍边抠脚边逛淘宝。
她一定想不到,五年之内借助自己的公号“深夜发媸”,她可以和多工作了十年的前辈一样,穿着定制的礼服,穿梭在各大顶级时装周的红毯上。
2012年的沙小皮,中文系毕业已经四年,在渤海边龙口港的一家国企过着朝九晚五的生活。原本可以一直安稳下去,但沙小皮偏偏是个好奇心旺盛的年轻人,对网络世界很是痴迷。
一年前他在论坛上看到一则报道,“高三学生利用微博月入2万”,这让月薪5000的沙小皮心潮澎湃,就像后来人们看到“咪蒙助理月入5万”“00后少女写公号月入10万”一样,对这个行业产生了无限憧憬。
沙小皮
与此同时,在中国东南的另一个港口城市厦门,机械专业毕业的林少在公司里做着设计工作,过着同样规律的生活,他心中最理想的状态是自由职业。
如果做公号也算一种自由职业,那可能是自由职业里最劳苦的选择之一。可一旦赌赢了,回报将无比丰厚。
几年后,当他们被并称为内容创业江湖里的“南林北沙”时,应该会庆幸自己当年心中埋着不安分的小火苗。
六年前,意气风发、大张旗鼓地向公号迈出步伐的人群里,不急不缓走来的是一个聪明的胖子。
每天发一条60秒语音,罗胖承诺要做十年。
罗振宇
转眼间,六年过去了,那时的新生事物早已长成了庞然大物。
2013年:破土
——米兰·昆德拉《笑忘录》
2013年8月,公众平台一周年时,订阅号消息被折叠。不再直接出现在聊天列表里,而是统一被折叠进订阅号消息。这被早期从业者视作第一次“红利期结束”,对公号打开率的打击比近期的“信息流”还大。
张伟
张伟曾在中青报冰点周刊写过特稿,当时就职于《博客天下》。经常与他的名字同时在杂志编辑部里出现的汪再兴,便是后来一起做“新世相”的合伙人。
得益于特稿记者的训练,张伟的文字细腻而深刻,倡导西式的审美和价值观,不断为文艺青年正名。久而久之,张伟有了公众号“文艺教主”的名头。
2013年,徐沪生还在《外滩画报》做总编辑,当时他已经是上海滩薪水最高的总编辑之一。但就在那个时候,他意识到,纸媒要完了。
“做了没多久,就觉得体制内没法做新媒体变革了。”
徐沪生
那一年,一边做媒体一边写公号的还有六神磊磊。
新华社重庆分社政法口记者王晓磊,因为在北京封闭式培训太无聊,就想搞点事情。他心想,“我这样有创意的年轻人怎能如此虚度光阴呢?”
六神磊磊
跑了好几年新闻的他,本来想在公号上“读新闻联播”,三思之后,觉得还是读金庸更稳妥。
于是他注册了“六神磊磊读金庸”,虽然主业是读金庸,但还是常常落到现实事件上。这种借着金庸小说片段的解读,诙谐犀利抒发观点的文风,很快就在公号界占据一席之地。
我们采访头部的自媒体人时,总会问,最初为何会开始做公号?为什么会取这个名字?
很多时候,只是多年职业训练出的灵敏嗅觉,加上灵感乍现、闪过脑海的瞬间。
这恰恰是无法复制的起点。
2014年:启程
在玫瑰停止的地方,芬芳前进了。
——顾城
野蛮生长的公号江湖中,各方豪杰,秩序初现。
公号的商业化进程开始加速,写字的人最赚钱的时代,来了。
2014年,“世相君”张伟拉来51个文艺范儿的公号组成联盟,发布的宣言最后一句话便是:我们不惧怕易变的潮水的冲积,我们终将改变潮水的方向。
徐沪生和他的“一条”成为那一年公众号领域的创业神话。2014年之初,徐沪生离开《外滩画报》,开始筹备内容创业。
厦门的林少,2014年决定辞职创业。
最初创建的公号并不叫“十点读书”,而是“每日好书推荐”。后来因为要注册主体公司,才把名字改成了“十点读书”。改名之后,涨粉突然猛增。因为每天都有很多人搜索“读书”,跳出来的第一个公号就是“十点读书”。
大学时的沙小皮和冯小马
冯小马收到沙小皮的短信时,思考了不到30秒,就决定“见风使舵”,随后举家搬迁到青岛。虽然他们自称是整个公司“业务能力最差”的人,但冯小马相信老友对新媒体行业的准确判断。
那一年的咪蒙穷得叮当响。她经历了《南方都市报》12年的风云变幻,从巅峰时期溢于言表的自豪,到大厦将倾时的无力。版面持续减少,收入断崖下滑,曾经铁肩担道义的记者们纷纷离去。
在纸媒最后的日子里,咪蒙以本名马凌继续做着专题策划,她想了一个爱国的话题,采访了各行各业的100个人,做了八个版面,最后没发出来。
咪蒙拂袖而去,放肆去追逐理想。她开了一家影视公司,名为万物生长,喊出“北有华谊兄弟,南有万物生长”的口号,向员工承诺说,不用发展太快,两年之后上市就行了。
然而十个月之后,公司破产了。投入的400万一分不剩,当月工资都发不出。咪蒙只能炒掉当初约定同行的员工,为此哭了三天三夜。
随后背着债务,北上赴京,再也不敢侥幸偷懒。
2015年:风起
世上只有一种英雄主义,就是在认清生活的真相之后依然热爱生活。
——罗曼·罗兰《米开朗基罗》
另一个关键词是融资。这一年,资本入场,渐成规模。
“十点读书”等大号获得资本青睐后加速发展,另一边,范卫锋出走《证券时报》,成立新媒体投资基金高樟资本,掀起内容创业的新浪潮。
2015年5月,首席记者方夷敏收起了录音笔,离开《南都娱乐》。对于她来说,辞职是一次重启,“想投入去做另一件自己很想做的事。”
这件事就是她的时尚公众号“黎贝卡的异想世界”,从此她撕去了新闻记者的标签,化身教人买买买的时尚教主黎贝卡。
那时的何君找投资人聊天,说要把“毒舌电影”做成影迷第一入口,然而投资人觉得是在扯淡。
这些令人咂舌的数据背后,是“咪蒙”接二连三的爆文。2015年12月,咪蒙突然火力全开,像豌豆射手一样写出《致贱人》《致low逼》,在一片口水声中疯狂吸粉。
乐意于为文艺青年正名的他,写道,“你说话很温和,你观点很中立,你性格很宽容”,仍然适合写公众号。
那一年,其实对于“温和宽容”的张伟来说,是惊心动魄的一年。
在2015年年初接受采访时,张伟还沉稳地表示,“整个自媒体圈子被数据裹挟得非常厉害,这一定是有害的。”
而那个黑色6月,靠着日复一日的精致文字,好不容易聚集的48万文艺青年,一夜之间与他失散了。
当时的张伟是《智族GQ》的副主编,也许忙碌的工作让他免于沉溺在遗憾中。几个月后,张伟确信“世相”不会起死回生,所以有了“新世相”,thefair2。
“新世相”头像:“穿上衣服”的戈黛娃夫人
意识到自己连命运都无法依赖,不相信有美好的事情在等着自己,人才会把每一步都当最后一步来走,踏踏实实地寻找每一丝变好的可能。
2015年对于91年出生的徐妍来说,同样是难熬的一年。
徐妍
在充满变数和惊喜的公号江湖,谁也料不到,竟然是这样一个公号,在日后异军突起,成为了数据无可比拟,让所有人望尘莫及的超级大号。
这一年,公号创业风起云涌,头部大号渐成气候。
伴随巨大流量而来的,是众声喧哗,有的人自顾自地走下去,有的人开始彷徨四顾。
在一个飞速狂奔的行业里,不仅要有聪明的脑,还要有坚毅的心。
2016年:转身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辛弃疾《青玉案·元夕》
他们中很多人是第一次登上电视节目,以自媒体人的身份接受采访。也许擅长码字的他们并不喜欢抛头露面,但随着影响力的扩张,必须越来越多地出现在公众视野中。
一旦开启了内容的商业化,就不能被大众遗忘,尤其身后还有团队等着养活。
2016年,内容电商和知识付费,成为公号创业者们打破天花板的必经之路。
当时,新榜发布了一份没有“跳水”的公众号榜单,一天能发三次的“人民日报”和“冷兔”分列前两位,一天发一次的“毒舌电影”排在第三。
一切如何君预期那样,进展顺利,他们拿到了A轮融资,开始筹备做App,陆续推出除“毒sir”之外的其他人格化IP“机叔”“云舅”“表妹”等等。就算在资本寒冬之中,何君也自信应对,“我们抗寒能力还是可以的”。
不过,在新媒体生态中,除了资本寒冬,还有政策寒冬。
被封号之后重启“新世相”的张伟,相信2016年是“新世相”从小众走向大众的一年。
确实如此,这一年里,“新世相”展现出营销方面开挂般的战斗力,所到之处即是目光焦点。
从“新世相图书馆”到“四小时后逃离北上广”,到“丢书大作战”,再到偶像男团通过公号宣布出道……“新世相”的每一次策划,都带着锋芒毕露的话题性,不断探索着公号的玩法,拓宽边界。
而张伟的存在感越来越稀薄,“世相君”虽然仍在作者栏里,但那已经成为了一个庞大的组织,一个不断撩拨独孤感与焦虑的话题制造者。
那一年,咪蒙的新书登上了畅销榜榜首。徐沪生也在卖书,在“一条”的公众号里。一本颇为小众、定价168元的图书《S.》,2天卖出了25000本,震惊业界。
2016年8月,在5000多个头部大号里,七分之一都在尝试内容电商。
另一个赛道,知识付费开始兴起,林少觉得这是一定要抓住的机会。
整个2016年,“十点读书”的新增用户达上千万。
林少
另一边,与他交情甚笃的沙小皮,正在为矩阵号而苦恼。2016年初,沙小皮带着公司半数人力投入到漫画号的拓荒中,但被寄予厚望的“蛙哥漫画”不温不火,没有一分钱营收,到10月份,他们甚至觉得这个号就是鸡肋。
后来事情发生了微妙的变化,突然间,漫画内容爆文一篇接一篇,不是10万+,是百万+那种。
沙小皮从中琢磨出了一些道理:很多账号都有一个爆发的临界点。也许曾经不温不火,或者只在小圈子里得到认可,过了临界点就爆发了。
这一年,视觉志招进来的年轻血液中,有一位叫张亚楠的90后小编,笔名是楠瓜。
视觉志公司
90后的创业者徐妍,2016年迎来了一次涅槃。
深受抑郁病情折磨的她,3月的一个深夜用公号群发了一句话:
留言里是漫山遍野的安慰和鼓励,她擤了擤鼻涕,决定继续往前走。
“深夜发媸”开始转型,从情诗、小黄文、伤春悲秋,变成了口红、包包、鞋子和衣服。
不像黎贝卡和石榴婆那样有对时尚领域有深厚积淀,徐妍需要从头来过。她把“石榴婆报告”里一篇关于全世界从A到Z的包包的科普看了一遍又一遍,睡觉前也在背,醒来继续记哪个包是什么名字。几个月之后,她能认得所有的包包了。
将头发染成赤橙黄绿青蓝紫的徐老师,带领妍媸文化公司里一群年轻热血的孩子,不回头地向前走去。
那一年的5月,罗振宇团队正式推出了得到App,同年12月,李笑来的《通往财富自由之路》订阅突破10万。
碎片化的知识付费,评价一直褒贬不一。听几段音频就能实现财富自由?未免太过浮躁。但这个需求是巨大的,苦逼的中产阶级渴望缓解内心焦虑,哪怕是一剂麻醉。
罗胖的朋友樊登,在知识付费领域迈的步子更大。樊登读书会每年解读50本书,会员费365元。每当有人质疑这是“快餐式”的知识,樊登用特蕾莎修女的故事来回应:
特蕾莎在大街上给灾民发免费粥,有几个青年走来说“这样是不行的,治标不治本”。修女问,“你有更好的办法吗”,青年回答“没有”。修女说,“那你们还不来帮忙”。
危机四伏的公号池子里,不加速蜕变,就等于自取灭亡。
2017年:惊雷
WinterisComing.凛冬将至。
——《权力的游戏》
上半年的一颗重磅炸弹来自咪蒙,在GQ的一篇深度报道中,一个不经意的句子引发了全行业的热议:“助理是她在《南方都市报》时的实习生,如今月薪五万。”
“月薪五万”从此成了新媒体行业的一个梗,公号小编突然被划分成了普通小编和月薪五万小编。但是根据2017年年底新榜的调查报告,91%的新媒体人,月收入不足万元。
咪蒙还办起了新媒体创作大赛,冠军将获得50万奖金,咪蒙表示“要干掉新概念”,这样的豪言似曾相识。
一个月之后,她被封号了,一个月。这次遭遇有如当头棒喝,回归之时她接受新榜采访时说,“我会收敛自己三俗的毛病”。
但在那个阶段,咪蒙还是很幸运的。6月的一场针对自媒体的“整风”,让包括“毒舌电影”“严肃八卦”“关八”等大号被永久封号。就像那句歌词,蓝天白云,晴空万里,突然暴风雨。
同一时期被封号的萝贝贝、深八君和关八会长,也在归零后选择重启。或许内容创业就像一场负重前行,既然选择了远方,就不能被一场暴风雨击倒。
一些新的面孔伴随着某篇刷屏爆文,一夜成名。比如易老板的《如何假装成一个好妈妈?》,张五毛的《北京,有2000万人假装在生活》,乌鸦电影的《她们在等待道歉,日本政府在等待她们死去…》。
刷新阅读量纪录的一篇爆文,来自那个刚入职时懵懂的“视觉志”小编楠瓜。
9月的某一天,她花了三个小时,做了一篇图文。因为平时喜欢温暖美好的事物,她积累了很多感人的瞬间,用视觉志的风格串联在一起,推送时标题是《谢谢你爱我。》
也许有一个人除外,“夜听”的刘筱。
坚持每天深夜发布音频,过了近一年,“夜听”的用户数才突破1万人。在2000万公号大军中,这实在不值一提。
“夜听”这个神秘的存在,颠覆了大家对于公众号的认知。
简直是让人抓狂的画面。
被新榜报道后的一周里,数百个名字带着“夜听”的公号像雨后春笋般涌现。
每个人都希望成为下一个“夜听”,虽然大多数人都明白,别人的成功是不可复制的。
2018年:待续
黑夜总是激起官感丰富的想象,以梦幻甜蜜的毒汁使希望紊乱。
——茨威格《人类群星闪耀时》
很多人都觉得在一个变化万千的行业里,应该学着去拥抱变化。
但keso在2018年初的新榜大会上说,你们去拥抱变化吧,我要拥抱不变。
但我们知道什么是“不变”。比如keso老师所说,对文字的敬畏是不变的,尊重用户的优雅是不变的,内心真实的情感是不变的。
或者说,这是一种以“退”为进的策略。用一句大家熟知的话来说,就是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2018年,一切仍在永不停息地变化着。订阅号的陈列形式改为“信息流”,很多人哀呼药丸,也有公号表示打开率影响不大。
所有人都无可避免地焦虑着,不同的是,一部分人焦虑怎么夹缝求生,一部分人焦虑如何锦上添花。
她早已不是一个人战斗,公司孵化出的各类账号,深得她的精髓。仿佛90后版咪蒙的“才华有限青年”,打开率高达40%的时尚号“洪胖胖”,做出点击过亿抖音视频的“孙圈圈和黄XX”……
对自己狠得下心的人,可能没有什么做不到的。
这个连生着病打着点滴,都偷偷带着吊瓶跑回办公室写稿的拼命三郎,居然给自己放了一个月暑假。
而曾经怒怼咪蒙的“世相君”张伟,已经从“文艺教主”转型为商人,带领新世相迎来过亿的B轮融资,全年营收过亿。
3月份,一次营销课的海报刷屏,让“新世相”成为舆论漩涡的中心。也许张伟也不得不承认,要点燃新媒体上传播的燎原之火,刺激的手段比温和有力得多。
曾经说自己很害羞的张伟,出来讲课了
2018年,徐沪生对“一条”的规划是要向线下发展,将生活方式门店在城市里铺开。
创业四载,从最初单纯的视频内容,到内容电商平台,再到如今向线下延展,“一条”的形态和商业模式在变化,不过核心仍是满足小资人群的高品质生活需求。
徐沪生的目标对象是日本的茑屋书店,而林少的目标则是台湾的诚品书店。
2018年7月,“十点读书”宣布要开线下实体书店,计划未来三年要开30-50家十点书店,希望成为城市的新文化地标。
樊登
新媒体的迷人魅力或许就在于此,你永远不用怀疑奇迹会在这片土壤上发生。
何君曾信心满满的抗寒能力,所言非虚。时隔两年,更加令人感慨万千。
今年1月,“一条”的一篇图文,让黎贝卡成为所有女生的羡慕对象。
她不仅在公号上卖与故宫合作的珠宝,与宝马MINI合作的限量款,自有品牌一经推出立马售罄。华丽转型后的黎贝卡,已经用自己赚的钱,在广州中心买下一套230平的豪宅,一个人住。
墨绿色的客厅,香芋色的卧室,房间里有29㎡的超大衣帽间,可以放下150双鞋,70个包。
黎贝卡说,她的目标是在能力范围内给自己最好的。
这是一个弹性很大的描述。如果放在六年前,身为记者、编辑、学生、公司小职员的他们,也许不敢给自己画那么大的饼:成为时尚教主,成为头部KOL,成为估值几亿的公司创始人,成为一种生活方式的引领者……
对于他们来说,公号是梦想照进现实过程中,最重要的催化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