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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我看过的影片和书籍太少,我始终不明白喜欢上一个人如果感到悲伤还要继续下去吗?

名井南离开日本的那一天,正是樱花开得烂漫的季节。

我在球场上和同学争分夺秒地盯着篮筐,天空上有一道悠长的白线和随之而去的轰鸣声。

我不知道那是不是她乘坐的班机。

我只记得那天骑着自行车兴冲冲地在名井家门口急刹停下,敲开门却是名井海疑惑的模样。

“小南没告诉你吗,她去韩国做练习生了。”

没告诉你吗?

是的,她没告诉我。

从此我变成一...

从此我变成一个人了。

我一个人骑着自行车咬着牛奶的纸盒等红绿灯上学,一个人在周末背着双肩包和组的乐队一起练习,一个人虔诚地在浅草寺求签。

于是我也很少再去名井家了,幸子伯母时不时地会到韩国照顾她。

我知道不出意外,看见我,幸子伯母总要和我念叨着她的近况。

TT大火的时候,周围的同学无论男生还是女生,耳机里播放的必定都是这首歌。就连和我见面寒暄都要问“你最近有没有在听Twice的歌”。

我突然开始讨厌她。

为什么你离开我了,全世界都要向我报送和你有关的讯息?

也许矛盾的青春期暗恋就是这样,自命不凡却狼狈逃跑。

我甚至还专门去音像店买了她们的专辑,拆出的小卡是林娜琏的大热卡。

雨下大了,我举着伞,面无表情地走出去。

好不容易把老妈载回家,上楼睡觉还要被唠叨“小南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干嘛不和她热络”之类的话语。

我一边“嗯嗯”地敷衍着,一边收拾着换洗衣物。

躺在床上复盘一天的活动,到了这儿思维却戛然而止。

就算是招待远房亲戚的那种客气相比也有过之而无不及吧。

生疏的亲密和恰到好处的客气。

第二天难得地喝着母亲亲手做的味噌汤,背上双肩包和同学约好去咖啡厅讨论小组选题。

“cho呀,记得拿伞!”

妈妈站在玄关对着我大喊。

“知道了。”

我向她摆摆手,走向车库取车。

天气阴沉沉的,飘着细如牛毛的雨滴,倒没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势。

经过名井家门口,看见名井南和幸子伯母正站着望天。

我只好停下,摇下车窗,礼貌地发问。

“怎么了伯母,要帮忙吗?”

幸子伯母眼睛一亮,“正好麻烦你了呀cho,我不好送小南去商场,你可以帮我送她吗?”

我没法拒绝,点了点头,顺手帮她打开车门,心里还想着她坐在后座会不会冷。

转头却看见她直接坐在副驾,正笑意盈盈地看着我。

“发什么呆呀。”

“诶诶,没事。”

我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又怕耽误了和同学的邀约。

来不及开口提醒她,便弯下身为她扣好安全带。

距离太近,甚至鼻尖再往前一点点就能碰到她胸前衣物的面料。

我红着脸发动车子,装作无意却又有意地瞥见她的侧脸,没错过耳廓的那一片红色。

成为成年人后对世界的界定又清晰了很多,敏感也多了很多。对肢体接触也谨慎了很多,再也不是小时候用亲吻来表达喜欢的时候了。

车厢里弥漫着尴尬的气氛。

好在车程不长,十分钟就到达了目的地。

火急火燎地帮她开门,目送她进门后正欲打算离开。又想到出门前母亲的叮嘱,便叫住了她。

“南。”

“嗯?”

她疑惑地回头,眼里却是一方潋滟的温柔。

“可能要下雨。”

“给你。”

把伞拿给她,心想如果真的要下雨我戴上帽子应付就好了。

“那你怎么办?”

“我戴帽子应付就好了,你记得早点回家噢。”

大概jacky要等不及了吧,我轻笑,连忙小跑。

真的迟到被唠叨也是件很麻烦的事啊。

“等等cho。”

我还来不及回话,双手就被塞进那把伞。

“嗯那……”

她打断我,接着指了指自己的头顶。

我不明所以,把帽子摘下戴在她的头上。

她又按按我的肩头示意我蹲下,于是我半蹲和她平视。

“伞你拿好,不准淋湿,两个小时后来接我。”

说完也不顾我的反应,走向一家店铺等着她的朋友。

“诶诶诶?”

怎么突然有种男朋友被念叨要接女朋友的感觉?

“泷泽秋!五分钟我要见到你!”

“诶诶诶知道了我马上过来!”

和jacky的对话明明才结束半个小时,我就全然记不得细枝末节了。

只记得和他道别匆忙拿着打包好的还温热的太妃榛果拿铁要去接南,被嘲笑像是害怕女友生气的笨蛋。

谁笨蛋啊?

反正不是我。

踩着雨滴快步走向还在张望的她,戴上我的黑色帽子的她显得尤其乖顺。

啪嗒。

我好像听见我的心某处地方陷落了。

“走吧。”

我打开伞,偏向她,自然而然地接下她手中的包装袋,犹如年少一样。

回去的路上碰上人潮,堵车堵的烦躁。明明红绿灯正常工作,却还是移动不了一米。

揉了揉头发,习惯性地想掏出烟盒和打火机,突然想起副驾还坐着人便停止了动作。

把拿铁递给她,“趁还热着快喝吧,暖暖手也行。”

下雨的天气本就有点凉,她偏偏还只穿了件单薄长袖。

“冷吗?”

嘴上这样问着,手上动作却快了一步直接将毛毯从后座拿起盖着她的膝盖。

她点头道谢,放下敲字的手机转头看向我。

“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

“嗯从……诶,你怎么知道的?”

我像只受惊的兔子睁大了眼睛,明明刚刚连烟盒的纸角都没摸出来。

“昨天你接我的时候,递给我东西手上还有烟的味道。”

“我记得烟味散完了啊……”我压低声音嘀咕着。

“再说了,从小到大,你有什么事情是瞒过我的。”

她的声音轻飘飘地传过来,我心虚地不敢看她。

“从不能打鼓的时候。”

指节在车窗上无聊地敲打,我轻声回复她。

没错,我放弃了打鼓。

但我是被迫放弃打鼓的。

她拉开姜汁汽水易拉罐的动作停住。

怔怔地看着我,“没有恢复的可能了吗?”

“没有。”

“再说,每天打鼓也挺累的。”

“就像姐姐你当初和伯父伯母说‘难道我要跳芭蕾跳到死’一样不是吗?”

那天晚上,我坐在医生办公室外的长椅上,看着诊断书上的诊断结果:手部神经传导障碍。

人流渐渐减少,我重新发动车子行驶。

打开车窗,雨停后透露着泥土腐烂的气味。

剩下的路程我和她无言。

两人回到住处,洗完澡的exy躺在床上,开心的打了好几个滚,舒适柔软的Chù感,带着熟悉的香味。此刻的exy内心很荡漾。眼角余光瞥见垃圾桶里空了的康普茶包装袋、突然想起来苞娜约金泰梨来家里做客的事。本来就有些哀怨的exy又酸从心来。

exy想到因为2521热度很不错,苞娜饰演高宥琳的角色被众人熟知,有了一些知名度后,接了代言,接了综艺,接了新剧。exy发自肺腑的为苞娜感到高兴。反而苞娜却有些想哭,只需要一个机会,那些看似山穷水复的局面,原来轻而易举就能找到出路。矛盾的想哭又想笑。

让她们没想到的是,随之而来的也有无休止的谩骂。

不过既然因为高宥琳被更多人知道而喜欢,也要承受因......

不过既然因为高宥琳被更多人知道而喜欢,也要承受因为不喜欢高宥琳的人对她的讨厌。苞娜还是很豁达的。

之前剧才播了一小半,剧中高宥琳因为有些质疑裁判的判断表现得歇斯底里,态度强硬。有些极端的观众不分缘由就ji情开麦,骂完高宥琳、甚至还要骂她本人,这让苞娜有些难受。

苞娜洗完澡靠在exy怀里,闻着她身上的香味“你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在想你跳水的戏、我看的心都要碎了。”

苞娜柔声安慰“好啦、难过的戏已经演完了。剩下的都是开心的了。是不是我演的特别好,让你感同身受了。”exy抱着苞娜“嗯,特别好、我是因为心疼你,所以也心疼高宥琳。”

两人柔声细语聊着天、温馨的躺了一会,exy想到剧外花絮里,跳完水被金泰梨抱着安慰,一副乖巧样子的苞娜、终于忍不住问出来“你很喜欢金泰梨嘛?平时在剧组就是各种亲啊抱啊的,还邀请她在咱家约会。”

金知妍噗呲笑了,“你吃醋了?你不也很喜欢她吗?那时候我们还一起去看了她的电影。”

exy有些疑惑“和我?我不太记得了,你不是也说过忘了和谁吗?”

苞娜“啊,你这么说,我也不是很确定了,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不记得也无妨。”

exy咬了咬苞娜的锁骨气呼呼的“我不管,喜欢她是一回事,但我不允许你和她过于亲密。”

苞娜被exyN的有些痒,于是推开exy、稍微往旁边挪了一点“我对她就是朋友的喜欢而已。你也知道,在剧组她也很照顾我的。”

exy瘪着嘴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可是刚刚提起她、你都推开我,还不让我抱。”

于是,exy被苞娜这样那样的一顿操作之后,哭着认错“金知妍…知妍呐,我知道、你最爱我了,嘤嘤嘤~”

苞娜停下手里的动作,突然问道“叫其他女生知妍是什么感觉?”

exy懵了一下。想起来那个合作的女生回道“哪有叫,我没有这么叫她。”

苞娜很满意的点了点头,就听到exy小声嘀咕了一句“叫了也没关系吧,知妍这个名字也很常见的嘛”

……

苞娜丝毫没有怜香惜玉,把exy连人带衣服一起扔出了卧室。

exy抱着衣服站在门外很是懊恼“我刚刚开玩笑的,就是逗一下你,不至于吧?”

“……”

“金苞娜、你拔纸无情、始乱终弃、负心薄……”

啪的一声、门开了,苞娜探出身子无奈的瞪了exy一眼,伸手拉着她进了房间。

苞娜Y在exyS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邪魅一笑,伸出米分嫩的舌头t了t嘴唇“哈?ba纸无情?那就放在里面不出来你看可好。”

exy犹如香甜软糯的棉花糖,被苞娜涵住细细品味,感受着棉花糖在她口中c蚪,最终受不了灼热的温度、融化成浓稠的糖水,苞娜更加用力的口允xi,纸页顺着手指流下,浇灌着娇嫩的花朵,湿湿的粘粘的,苞娜伸手抚摸dN着花瓣,随着exy舒服又难受的叹xi、花瓣也舒展开来,露初花蕊,吐初花蜜。exy一次次的感受自己从绽放到凋零。从天堂到地狱。甘露最终汇聚成汩汩泉水、隐没在无边夜色里。

在这美丽危险的黑夜里,exy再一次体会到了粉身碎骨的滋味。

“我要回公司排练。”

“我也要去剧组拍戏。”

“你过分!”

“放心,我留的w痕衣服都能遮住。”

“我说的是w痕的事吗?”

“好好好,下次换你。”

苞娜三言两语哄好了exy、两人吃过早餐难分难舍的各自去上班了。

exy回答的很官方。“因为行程问题都很忙,正好那天两人都有空、就约在一起玩了。”说完想了想、觉得这么说显得两人关系有点勉强,为了彰显出和苞娜的友好关系、又补充了了一句。

“能和苞娜待在一起玩一整天。”

‘准确的说。是能被苞娜.玩.一整天!!’exy揉了揉酸痛的腰、忿忿不平的想着。

然后给苞娜发了一条信息。

金苞娜、你给我等着!

游戏开始,耳旁响起了熟悉的声音,秋昭贞忽然恍惚记忆起那个熟悉的地方。看着金知妍熟练地脱下外套跳起了舞,秋昭贞终于回忆起来,这是她和知妍在确认关系时练习室里播放的音乐,四目相对的瞬间两人不约而同的笑了。

和昭贞在一起的日子好像就在昨天,金知妍看着正在吃着零食的秋昭贞的背影,思绪飘忽的很远。

-

“啊,腰酸背痛。”

秋昭贞的悲鸣将金知妍拉回了现实,她不禁又想起今天那个慢了自己一拍的傻瓜。

“你今天怎么这么弱啊。”金知妍说出口的同时眼角再次弯成了一条缝。好像只要谈论到关于昭贞的时候总会抑制不住的开心呢。

“金知妍,是谁说喜欢吃巧克力还猜...

“金知妍,是谁说喜欢吃巧克力还猜错了。”

秋昭贞一边嘟囔着一边向卫生间里的金知妍走去。

秋昭贞只要一生气就会将嘴角紧闭成一条线,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金知妍看着眼前的小朋友因为撅着嘴而嘟起的脸颊肉,忍不住上手捏了捏。

“生气啦?”

“哼。”

秋昭贞不说话,只是插着双手靠在墙壁上看着金知妍卸妆。眼见金知妍不会在说些什么了,秋昭贞抓起门把手准备出去。

冲洗完脸部的金知妍抓住秋昭贞开门的手腕,将她拉回了原位。

“呀!秋昭贞,作为一个优秀的恋人,你不应该等等你面前这个女朋友吗?”金知妍一边嘟囔着一边逗趣地戳了戳秋昭贞。

金知妍的一番话倒使秋昭贞来了兴趣。她握住金知妍调皮的手,将她揽在怀里,两只交缠的手在金知妍的小腹前紧紧扣住。秋昭贞用鼻尖轻轻在金知妍的脖颈上磨蹭,感受着金知妍独有的香味。环绕着的手在她肚腩上摩挲。金知妍被弄的发痒,却也没有阻止那不安分的手。

秋昭贞轻嘬着金知妍的耳垂。“知妍,下午已经让你赢了,今晚让我赢好不好?”

金知妍被秋昭贞突如其来的调情惊到了,白暂的脸瞬间变得通红。她背过身来环抱着秋昭贞,一边托住她的后脑勺抵住墙壁。

“别调皮,一会多荣她们要回来了。”

金知妍的话仿佛给秋昭贞倒了一盆冷水。金知妍看着眼前泄了气的小狮子,在她的脸上轻轻留下一个吻。

“我的小队长,快睡吧,我一会就过来。”

“知妍,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秋昭贞蹭进金知妍的被窝,撒娇着道。

金知妍双手环住秋昭贞纤细的腰肢,在她的唇上落下一个吻,轻声说道:

“晚安吻,我怎么会忘记。”

秋昭贞显然不满足,她环起金知妍的脖颈,再次吻了上去。两个鼻尖因为距离过近也碰撞在一起,秋昭贞从鼻尖、嘴唇,吻到了金知妍白暂的脖子和分明的锁骨。这麻酥酥的触感令金知妍不得不将双手放在了秋昭贞的肩上。秋昭贞想趁着成员们还没回来,好好珍惜这难得的二人世界。最后只是再次在金知妍额头上蜻蜓点水了一下,便又挪回了自己的床上。

“好了,不能再继续了,晚安知妍。”

“昭贞,其实多荣说她今晚在炫廷姐姐房间睡。”

没等秋昭贞反应过来,金知妍便直接跨到了秋昭贞的被窝里,横坐在了她的腿上。

伴随着秋昭贞起床的是又一阵腰疼。她记不清昨晚到底被金知妍折腾了多久,也不清楚为什么多荣恰好就去了金炫廷的房间。好在早上没有行程,可以多休息一会。秋昭贞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发现身旁的金知妍不见了踪影。她吃痛的伸出手摸到手机打开信息。

知妍:【昨晚也是我赢了哟】

“哈,好胜心强的女人真令人火大呢。”

我们每个人都在等一个人,等一个看得到自己与众不同的人

——记

“知妍呐…”

“昭贞…”

“对不起…”

“不要!”

金知妍从床上猛地坐了起来,额头上的细小汗珠代表了刚刚那个梦并不是一个好梦

下铺的秋昭贞今天睡得很早,...

下铺的秋昭贞今天睡得很早,没有抱着自己的宝贝iPad看电影到凌晨,金知妍从上面往下看秋昭贞正搂着被子睡得很香

“还好…只是梦…”

次日清晨

“哦莫呐!”

秋昭贞刚翻过身就看见金知妍缩成一团躺在自己身边,昨晚睡得太香了,以至于自己连金知妍什么时候到自己床上都不知道

“安静点!”金知妍用手捂住秋昭贞的脸说到,“让我再睡一会儿”

“噢…”秋昭贞重新翻过身对着墙,突然腰上多了一只手将自己抱住,“知妍?”

“抱一会儿……”

平常那么傲娇的女朋友,就连亲亲都是秋昭贞臭不要脸才能亲到的,今天怎么会那么反常?担心金知妍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秋昭贞立马转过去然后把金知妍抱在怀里

“出什么事情了吗?”

“没有”

小兔子整个人都往自己怀里躲,秋昭贞被对方的头发挠得下巴痒痒的

“那怎么……?唔!”

金知妍突然搂着秋昭贞吻了起来,来不及反应的秋昭贞被对方压在了身下,意识到自己主权的危机,秋昭贞急忙把被子盖在两个人的身上,盖过头顶

清晨的太阳还不太大,天还不是很亮,屋子里没有一点点光线,被子一盖就更加看不见了

黑黑的房间里,只听见窸窸窣窣脱衣服和呼吸的声音

“秋昭贞”

“不要离开我”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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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金知妍太反常了,秋昭贞这么想着,坐在公司的编曲室里,轻轻的用手指敲打着节拍

“怎么回事呢……”

秋昭贞喜欢待在最里面的练习室里,因为这样不会有人经过可以打扰她,只不过,今天的秋昭贞好像灵感卡住了,歌词写了一半再也写不出来一个字,电脑屏幕上的输入键还在一跳一跳的

脑袋里想到的都是金知妍在床上的样子,白日宣淫就是不太好,一整天都要这么心不在焉了

“唉……”秋昭贞把纸盖在脸上,这个人靠在椅子上往后仰着

“我们的队长nim也会有这么苦恼的时候吗?不是说自己是小天才吗?”

“知妍?你怎么来了?”

“怎么,我不能来了?”

“可以……”

秋昭贞吃着金知妍带来的年糕,悄咪咪的看着正在玩手机的金知妍

“你想说什么?”

“诶?没什么没什么”

“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你今天早上……怎么睡在我边上”

“晚上做噩梦了,本来想叫醒你的,结果你这家伙睡得死死的我就在你身边睡下了”

“早上怎么突然想到……做……”

“你不想吗?”金知妍狡猾的看了一眼秋昭贞,“也不知道是谁把我的衣服撕破了”

“那是个意外”秋昭贞小声嘀咕着,红着耳朵低着头吃年糕,“搞得你没咬我一样……”

计划得逞的小兔子看着害羞的小狮子满意的点点头

吃完女朋友带来的年糕,秋昭贞觉得自己动力满满

灵感蹭蹭的就往上涌,歌词写的很快,beat也基本定了下来

金知妍被秋昭贞抱着坐在她的腿上玩手机,也不知道秋昭贞是不小心的还是故意的,她空出来的左手放在金知妍的衣服里面,搂着她的细腰

“可以回去了吧?”

“嗯……再等等……让我再……”

“那我先回去了”

“别啊,我们一起回家”秋昭贞急急忙忙把文档保存好,然后收拾东西和金知妍一起回去

“好累”

“嗯”

“今天晚上和我睡”

“我哪天晚上不是和你一起睡的?”

“今天安分点”

“我哪里不安分了”

“手安分点就好”

——'END'——

骨科ABO,校园到社会

01.

翌日金知妍的妈妈们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她紧挨着她姐姐坐着,双腿曲起横过金炫廷的,成依赖的姿势依靠在金炫廷的肩膀上,半边身子都压在上面,手里捏着水果看电视,而她们印象中冷漠的大女儿就任她靠着,甚至张嘴接下妹妹递来的水果。

姐妹感情什么时候这么好了两位妈妈在门前愣了好一会儿,还是金知妍听到动静蹦蹦跳跳的到她们身边说些关心的话才让她们缓过神来,金炫廷还是那副不近人情的模样,只是从沙发上站起身来打了个招呼,她们这才觉得正常,而且金知妍向来黏她姐姐,也许是金炫廷终于心软了的结果

金知妍黏着妈妈们从门口一直聊到了沙发上,金炫廷还是磐石般的样...

金知妍黏着妈妈们从门口一直聊到了沙发上,金炫廷还是磐石般的样子,借口高三学业紧自顾自回了自己的卧室,金知妍不会信她的鬼话,但她的妈妈们会。

尽管金炫廷在学校里把高中时代坏学生能干的都干的差不多了,但成绩好的学生往往能受到老师们的偏爱和无下限的宽容,所以那些劣迹没有一件传到金炫廷妈妈的耳朵里。

原因之一,金炫廷总是该死的能把握分寸。

不会在校内打架,对胆小的多是恐吓为主,顶级Alpha的信息素稍微释放出来一些,那些无论男女,beta或是Alpha,就都被排山倒海的压力威慑的说不出话来,也就没有动手的必要。骨头硬一些的,偏要激怒这位看似干瘦虚弱的Alpha的,也达到了目的,被打的有一口气进没一口气出。

但金炫廷的暴力因子中似乎不掺杂情欲一环,在学校里也算是风云人物,姣好的脸蛋,优质的身材,冷漠的脾性,优秀的成绩,顶级Alpha的诱惑,却在学校里面没有绯闻传播,也没有和别人乱来的谣言。

总而言之,在恋情上,金炫廷干净的像一张白纸。但她的不懈努力还是有丰硕的成果,金知妍的恋爱经验跟她比起来,也不过尔尔。

02.

彼时金炫廷正戴着耳机,双腿交叠着放在书桌上,闭着眼假寐,桌上连一本摊开的书都没有。

金炫廷的吐息间,缓缓流通着草莓牛奶的甜腻气味,那是金知妍信息素的味道。

昨夜金知妍是在金炫廷卧室里留宿的。

在金炫廷压抑着说出近乎宣示主权的话后,金知妍得逞一般弯着眉眼笑着,月牙般耀眼的眼眸,爱心形状笑着的唇形,灿烂的脸庞让悬在她身上的金炫廷恍神。

等金知妍原本捏着自己衣摆的手转而环住自己的脖颈时,金炫廷这才懊恼般回过神发现自己被妹妹下了套,金知妍面上哪里还有方才的迷醉朦胧,坏心的妹妹满眼的戏谑。

“金知妍...”金炫廷略微皱眉,几乎到恼怒的程度,自己苦心经营的冷漠姐姐人设轻而易举的就被妹妹打破,怎么能不让自己后悔

“姐姐知道那个的吧内向的变态。”金知妍一副没心没肺无关痛痒的模样,眼见着金炫廷微皱的眉头,隐忍的脸色,隐隐压下的Alpha威压,只是轻笑,眼角的潮红像是绽放的桃花,上挑的弧度带着魅惑,她的手指慢悠悠的划过金炫廷的脖颈,锁骨,最后到达左胸口的位置,那里有金炫廷略显慌乱急躁的心跳。

她的手指漫不经心的点了点,“谁知道姐姐这里想的是什么,对吧”

“金知妍!”像是困兽一般压抑着沉吟的金炫廷,话语间都带着被看透的气急败坏。

金知妍却是步步紧逼,双臂复又环上金炫廷的脖颈,在上面借力托起自己,迎着她恼怒而震惊的脸色吻上自己朝思暮想的唇色,心里免不得一阵叹息。

人最喜欢看跌落神坛的戏码,金知妍也不例外,她要看着自己不食人间烟火的姐姐,被自己拖入名为金知妍的无尽深渊。

金炫廷眉头都舒展开来,像是枷锁理智都被扯断,她视线向下凝视在自己视野里模糊的金知妍,有力的手臂搂起金知妍的蜂腰,托着绵软的人儿放在自己腿上,金知妍自然的环住金炫廷纤细却有力的腰身,乖顺的承受浓郁玫瑰香气的侵略。

唇齿间的交缠,金炫廷发狠般的握住金知妍腰身,掠夺她的呼吸,不愿意放过给自己姐姐下套的坏心眼小孩。草莓牛奶的体味把她掩盖的像只乖驯的兔子,而实际上,金知妍就是一只贪嘴狡猾的狐狸,把人心弱点算计的彻底。

但毕竟对手是金炫廷,总是该死的能把握分寸。

金知妍躁动的释放信息素引诱着,扭着身子勾引,手指几乎要触碰到Alpha的象征,金炫廷却理智回笼一般戛然而止,托着金知妍回身把人放到柔软的床上,沉醉着的金知妍陷进棉絮还以为要进入正题,却只看到金炫廷掰下紧环住她腰身的茭白双腿,起身的同时沙哑的声音也响起。

“喝了酒就早些睡觉。”分明还带着难捱隐忍。

金炫廷甚至在离开她房间的时候关上了灯,仿佛刚才的缠绵只是金知妍的错觉,但嘴里浓郁的几乎呛人的玫瑰香气却无不提醒着她方才她姐姐的疯狂和霸道。

这回轮到金知妍恼怒了,非要招惹,一击不破。

03.

金炫廷无言的用冷水冲淋着,企图冷却无论生理上还是心理上的躁动,凉水蜿蜒着从她冷白病态的皮肤上流下,一点一点抚平她的浮躁,一点一点消磨她的冲动罪恶。

午夜静寂,夏日里的深夜还是会有蝉鸣,微风过境,泼墨的树影婆娑起伏,零星的星子照不进金炫廷的卧室,窗帘厚重,屋内比夜色黑的更彻底,不绝的蝉鸣轻微波动金炫廷难捱的心境,她埋在薄被下,空调尽心尽力的运作着,她面上都沉寂,波澜不惊。

门被小心翼翼的打开,只有轻微的可以忽略不计的声响,但金炫廷神经紧绷,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她紧握的拳头和蔓延着的青蓝筋脉在黑暗中不会出卖她的不安,呼吸也竭力的维持着平缓,但略显躁动紊乱的玫瑰香气还是暴露了她。

金知妍自然也捕捉到了,但她默不作声,只是稍微释放自己草莓牛奶味道的甜腻信息素,安抚着尖锐带刺的玫瑰。

金知妍掀开薄被一角,钻进金炫廷的怀抱,温热中带着紧绷,她把脸埋进姐姐的颈窝,那里有更浓郁的玫瑰香味,但她的姐姐明显更加局促,她轻笑,但没有出声,只是蹭了蹭姐姐的脖颈。

“姐姐抱着知妍睡一晚吧,我害怕。”

蹩脚的借口。

但金炫廷也自甘堕落,甘愿坠入名为金知妍的深渊。她搂紧了金知妍的腰肢,紧拥住怀中温软,埋进她的发间,贪恋一抹甜腻。

04.

炎热的夏日里充斥着躁动因子,学校里还是会有嫩头青给金知妍递情书,面对面的告白,往日里隔岸观火的金炫廷如今却明目张胆的在意,轻蔑警告的眼神,压迫的信息素,站在金知妍身后死神一般的守护着,随时都要索命的样子,嚇的人不敢靠近。

金知妍牵着姐姐的手觉得好笑,倒是没有想到金炫廷的转变这么快,天翻地覆的,珍贵的宝藏一般护着自己。

“姐姐太紧张了不是吗”金知妍偶尔会善意提醒自己占有欲太强的姐姐,自己身边似乎形成了天然的屏障,隔绝了除金炫廷以外的所有Alpha。

“那也是我们知妍太吸引人的缘故。”金炫廷总是这样辩解着。

“但我身上的玫瑰香味几乎要掩盖了草莓牛奶的气味啊,姐姐。”金知妍撅着嘴似乎不满的抱怨着,却一点不在意罪魁祸首是谁。

姐姐的怀抱让她尝到了甜头,愈发贪婪,金炫廷也无下限的宠溺她,什么都依着,做什么都乐意的样子,所以在母亲还在家的夜晚,金知妍总是在深夜里做贼一样溜进姐姐的房间,夜夜笼罩在玫瑰花丛中入睡,渐渐也习惯了姐姐的怀抱。

但小狐狸总是贪嘴,金炫廷沉默寡言,不善言辞,被挑起了念想也总是压抑忍耐。

夜晚小狐狸窝在金炫廷的怀里,借着晚安吻的名义压着金炫廷讨要亲吻,勾着人缠绵,扭着腰撩拨,总在金炫廷喘着粗气眼里波光潋滟的时候戛然而止,感受着姐姐的变化,金知妍也只是用蜻蜓点水的吻来安抚,享受着禁忌的刺激,州官放火后就任火势蔓延。

恶劣至极。

偏偏金炫廷这也宠着,忍耐着,顾自难捱,甚至移离自己的身体,不断的深呼吸,待消软过去,才搂着金知妍沉沉入眠。

所以尽管人们还是只看见金知妍屁颠屁颠的黏着金炫廷,她们俩却心知肚明,究竟是谁在占据绝对的主动权。

05.

韩国的高考是在冬季,所以高三的暑假也许是金炫廷陪金知妍的最后一个假期。

金知妍还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整日和金炫廷腻歪,金炫廷也依着,玩世不恭的模样,在家里就由着金知妍让她抱着,偶尔被偷一口香也惩罚似的狠狠回吻,夜晚金知妍埋进她脖颈同她耳鬓厮磨,仗着姐姐宠她,就没个轻重的招惹。

偶尔也会像热恋中的情侣,十指相扣着走在黑夜的繁华街道上,喧闹的周遭也无法插足暗潮汹涌的微妙氛围,金知妍手里端着一杯冰美式,一只手被金炫廷握在手心,都汗湿了也不松开。只是晃悠着散步,心里也泛着蜜意。

但金知妍总是恶劣,把金炫廷拉进背离喧哗的黑暗潮湿的角落,把高她半个头的人抵在墙上,仰着头索吻,金炫廷总是无奈的笑,环着她盈盈一握的腰身,压着气息同她缠绵。

只管撩拨不管后果的金知妍,深知自己沉溺于金炫廷的偏爱,近乎要溺亡。

高三学业总是紧张的,学校里在暑假也会安排补习,无悬念的,高三学子都得参加,金炫廷再不乐意也得持续两周朝九晚五的作息,金知妍自然也是不乐意的,但也表示理解,还会抚慰烦躁的姐姐。

早上金炫廷出门的时候就搂着她脖颈主动献吻。中午金炫廷火急火燎的回来,压着金知妍不由分说的缠绵,也点到为止,该死的把握分寸。晚上金知妍坐着家里司机的车去学校门口接金炫廷,日复一日的等待,一定要和姐姐一起回家。

这天下了大雨,金炫廷提前给妹妹发消息说在家里等她就好。金炫廷带着一身的湿气进家门的时候,金知妍抱着自己的双腿坐在沙发上聚精会神的盯着电视,连玫瑰香味什么时候靠近的都不知道,直到金炫廷绕到她身后拥住她,才回过神来。

电视里放着地理纪录片,草原的自由景色,古罗马式的建筑,热辣的阳光,人潮繁荣的景象,和韩国完全不同的风景。

“这是哪里”金炫廷温柔的抚摸金知妍脸颊,脸埋进她的发丝,草莓牛奶抚平她的疲惫。

“托斯卡纳。”金知妍完全被美景吸引了目光。

“很漂亮,像上帝居住的天堂。”金炫廷也不吝啬赞美,这样的景色也是她憧憬的。

“等我们都毕业,我们去这里旅游好不好。”金知妍仰起头吻金炫廷的下颔。

“好。”金炫廷温柔回应着她的吻,轻易的许下诺言。

06.

高三下期金炫廷再怎么玩世不恭也忙碌了起来,刷不完的题,考不完的试,漏洞没有多少题海却无量,但尽管她为了学业焦头烂额,对金知妍却总有十足的耐心。

隐秘到在两人之间都没有挑明的恋爱在旁人眼中也只不过是姐妹感情变好了而已,都是在学校里高人气的人,自然逃不过被追捧的命运。

“呀,金知妍,做我女朋友吧。”一个男Alpha带着一身的强势信息素,用要打架的语气说着理所当然的话。

金知妍被Alpha难闻又刺鼻的信息素激的几乎要流泪,金炫廷释放信息素包裹住金知妍,形成一道保护罩隔绝男Alpha的信息素。

“滚远点。”金炫廷皱着眉压抑着愤怒的嗓音低吼,警告意味明显。

男Alpha显然被顶级的信息素嚇住,却依然趾高气扬的强撑,摆着臭脸挺着身板经过金炫廷身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挑衅着。

“最后一节晚自习之前,学校背后的老城区,做点Alpha该做的事情吧,守护神。”他嗤笑一声离开。

金炫廷拳头狠狠攥着几乎要把指骨捏碎。

07.

金炫廷在高三这个冬天第一次逃课。

夜八点半,临近倒数第二节晚自习下课,天在冬天黑的格外早,这时已经黑的透彻。

金炫廷悄无声息的离开教室,走到学校背后的围墙,熟练的一跃而起攀住墙沿,脚在墙上借力撑起身子轻松翻过围墙,抱着尽快解决的心态向老城区的小巷走去。

也是这时,六七个人从大道左右两边的小巷走出来,金炫廷认出了其中几个,是她之前打过的硬气的不肯松口的Alpha。她心觉不对劲,回身要走,破旧的老楼背后走出五六个人堵住她的去路,手上都拿着家伙。

有备而来。

躲不过了。

她掏出手机极速的打字,在木棒钢筋和拳头落到她身上的时候成功发送信息。

“知妍啊放学了先回家”

如果有omega现在误入老城区的话一定会被动发情,各种Alpha的信息素搅和在一起,弥漫充斥着整条大道,没有哪个omega能够承受的住。

淅淅沥沥的雨下起来了,在蜷缩在地面上的金炫廷睁开眼时,雨势骤然倾盆,雷鸣声仿佛在她耳边炸开,震得她脑海一阵混乱。她在地上躺着任雨水冲刷着,渐渐缓过神来,信息素和血腥气味瞬间占据她的味觉。

她满身的血迹,三分之二是她自己的三分之一是那群小混混的,金炫廷怎么可能任凭挨打,但赤手空拳终究力不从心,何况那十多个混混全都是Alpha,钢筋和木棒狠狠砸在身上的时候她都能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她只能蜷缩在地上护住脑袋,咬着牙强撑。

她不断的做着深呼吸,竭力忍耐身上撕裂的痛楚,拉扯着手臂肌肉撑起自己,地上弯折的钢筋和断裂的木棒让那些混混的话涌进她的脑海。

“被打的感觉怎么样呢,废物守护神”

“她算个屁的守护神,对自己妹妹占有欲强的变态而已。”

“是吧金炫廷可能你豁了命保护的妹妹,背地里埋汰你多管闲事呢,挡了人家的桃花。”

“你妹妹也不愿意你这狗皮膏药随时贴着吧”

“不要脸的舔狗。”

她又如何不知晓呢

雨点还在砸下,天边的雷鸣不断,学校的灯都熄灭了,金知妍应该早就回家了,去药店买点药擦吧,金炫廷脑海里像宕机的电视一般卡顿,视野里模糊不清,但她还是看到一双小的过分的脚向自己奔过来。

不久一把伞撑在自己头顶,金知妍担忧焦急皱着眉头的脸庞映入自己眼帘,哽咽着叫姐姐,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也许她对自己还是有一点喜欢吧至少不要全是戏弄啊,不然自己这个姐姐做的真的很失败啊。

“知妍啊,回家吧。”

而金知妍就眼见着满身血迹鼻青脸肿的姐姐晕死在自己眼前,悬崖边脱力的人一般坠落。

08.

金知妍围着厚重的围巾坐在车的后座,十一月中旬的冬季,首尔异常的冷,她抬眼偷偷看着副驾驶面无表情的金炫廷。

那天金炫廷还是进了医院,尽管有顶级Alpha愈合能力的加持,也还是治疗了一个周,金知妍每天都苦着脸在一旁陪护,和伤患一起请了一周的假,尽心尽力的照顾姐姐。

金炫廷倒在她身前时她真切的感觉到自己的世界也随之崩塌,到那时她才深深明白过来,自己不是沉溺于偏爱,而是溺亡于名为金炫廷的深海,但她的醒悟似乎太迟,势态一切都在往不可挽回的方向发展。

出院以后,金炫廷变得很喜欢发呆,更加沉默寡言,面对金知妍的撩拨也不为所动,但还是下意识的接受着,上下学还是一起,双手依旧牵在一起,夜晚金知妍钻进她的怀抱她还是会伸出手,接吻也没有闪躲但也没有回应,眼神呆滞,接吻的时候似乎都在分神。

金知妍没了法子只以为是她压力太大,所以她也无言的陪伴在金炫廷身边,两人间渐渐就形成了无言的氛围。

和前三门考试一样,金知妍站在校门外看着金炫廷进考场。

但临近校门金炫廷却皱着眉折返,嘴里无措的喊着“知妍啊...知妍”,眼神慌乱的在人群中寻找金知妍的身影,后者也慌张起来,拨开人群站定在她眼前,担忧的问道:“怎么了忘带什么了吗姐姐”

但金炫廷只是拉着金知妍,走到马路对面居民楼的拐角,拉下遮住金知妍半张脸的围巾,带着慌乱急切的吻印上她的唇,金知妍愣在原地,两个月来金炫廷第一次主动吻自己,带着微不可查的悲戚。

金炫廷吻的急切,让金知妍在寒冷的冬季里都感到一阵燥热,她低下头喘着气平复,只听到姐姐低沉压抑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记得去机场接妈妈们。”

但当她离开的时候,金知妍分明回味过来带咸的玫瑰香气。

那是金炫廷的眼泪。

09.

金知妍在机场拥抱工作回归的母亲,挽着母亲的手一路聊着坐进车里,在听到要去餐厅的时候略带疑惑的问着。

“但姐姐还在家啊,不去接姐姐吗”

“她现在应该已经在去英国的飞机上了吧我们下飞机的时候她刚刚登机啊。”

金知妍的omega母亲转过头来也带着疑惑问她,

“你不知道吗”

借口身体不舒服独自回家的金知妍发了疯一般的冲进金炫廷的房间,空空如也,一尘不染。

金炫廷走的干干净净,甚至可笑的和她擦肩而过,她在人群中寻找母亲们的时候,金炫廷就那么泰然自若的拖着行李,通过那么几个关卡,也没有回头的想法,也没有和她道别的信息,也没有道歉的肉麻的书信留言。

就那么离开。

“金炫廷...”

不甘心的声音压抑着喊着那个狠绝人的名字,最终金知妍被抽干了力气跪坐在地上,像被抛弃的孩子一般嚎啕大哭。

在这场角逐中她还是一败涂地。

“你混蛋!”

久違地跟成員們出席出時裝展,秋昭貞一整晚都很興奮。她心想如果金知妍也能跟自己一起來的話,開心的程度大概會翻倍。只是另一方面她也想對方趁這空檔好好休息,特別是電視劇開播後應該又要開始跑宣傳行程。

正在腦海中開始小劇場的秋昭貞聽到時裝展即將開始的通知連忙收斂心神。每當她看到一些感覺很適合金知妍的衣服就不自覺拿起手機拍下來。整場時裝展結束後,秋昭貞的相冊裡都是滿滿的模特兒照片。坐在一旁的金炫廷瞄了一眼忍不住嘲弄秋昭貞。

「你也拍太多了吧?不知道以為你是大會攝影師呢。」

「不知不覺就拍了那麼多。」

「有那麼好看嗎?」...

「有那麼好看嗎?」

「不是,就只是覺得會很適合她,就拍下來了。」

金炫廷當然知道秋昭貞說的她是誰。本想繼續調侃對方的她看到秋昭貞那思念的表情後就默默把快到嘴邊的話吞回去。反正她們兩個也一樣,都在想念現在不在自己身邊的另一半。

回宿舍的路上秋昭貞把剛才拍下的照片發給金知妍看,還每一張都解釋為什麼她覺得會適合金知妍。

「我肯定知妍穿起來肯定很好看。」

「是嗎?」

「當然!知妍穿什麼都很好看。」

「秋昭貞你最近嘴很甜呢。呵呵。」

秋昭貞看到那句「呵呵」腦海裡同時響起金知妍的笑聲,嘴角抑制不住上揚起來。

「因為太想你了。」

「我們前幾天才在聚餐裡見過面呢。」

「我每分每秒都想見你。」

「嘩...秋昭貞...」

「我說真的啊。啊...我到宿舍了,晚點再聯絡吧。」

「你最近都睡得不好,今晚就快快梳洗好去休息吧。」

「嗯。」

秋昭貞一回到宿舍精神放鬆下來後就累攤在床上。本來想聽金知妍的話早早去休息,卻又怎樣都睡不着。最後就決定久違地開一次直播。

不熟悉操作的秋昭貞幾經辛苦才成功開始,卻又因為太久沒做過直播而感到生疏尷尬,最後只默默看着留言區飛快地上升着的留言。

狀態不佳又整天沒吃東西的秋昭貞明顯地不在狀態,大部分時間都是靜靜地看着以不同語言出現的留言。突然某個帳號躍入眼簾,一個只有她知道的帳號,讓她瞬間精神起來。

「看來某人偷偷進來了呢。」

因為秋昭貞一直抱着一隻黑兔,大家都在追問兔子的來歷。簡單地介紹過後秋昭貞無心卻又自然地以今年是黑兔年為借口表示每天都跟這隻黑兔一起睡,還強調是每一天。果然,下一秒就看到那個帳號的留言:

「真羨慕那隻黑兔。」

不動聲色的秋昭貞繼續直播着,直到有人問起另一隻玩偶。

「LA那時拿到的玩偶嗎?在這裡喔。」

秋昭貞伸手拿起本在鏡頭外的彩色小熊搖了搖,「金苞娜抽給我的可愛的玩偶。」

「秋昭貞比小熊更可愛。」

無法無視那帳號的留言的秋昭貞嘴角微微向上,只好趕快跳去下個留言。

直播一結束,秋昭貞就收到那個帳號主人的來電。

「昭貞啊,為什麼不早點休息?」

「想睡但睡不着所以就開一下直播。」

「...要我來陪你嗎?」

「不用啦,你比我還累,需要休息更多。我就~~慢慢地調節回來就好。」

因為直播姿勢不太好,讓秋昭貞說到最尾忍不住伸了一個大懶腰。

「但現在你聽起來比我更累呢。」

「所以我打算趁睡意湧上來趕快去睡。」

「好吧,那你早點去休息吧。還可以左擁右抱呢。」

「什麼左擁右抱?」快累透的秋昭貞基本上是半閉着眼跟金知妍聊,腦袋早就追不上對方的進度。

「左擁黑兔,右抱可愛小熊。」

「啊~你說玩偶。」秋昭貞笑了出來,也的確是左擁右抱。

「今晚就讓我兩個分身陪你睡覺,發個好夢吧。」金知妍輕笑着。

「嗯~知道了。晚安,知妍。」

「晚安,昭貞。愛你。」

「我也愛你。」

秋A牛奶味

苞O红酒味

“exy,exy今天有新老师来教咱们”

“真的,听谁说的”

“那还有假,我孙周延打听到的能有假的吗”

“我还听说是个美女姐姐,不比咱们大几岁”

同学们停一下,今天有一位新老师带领大家学习英语

“看我说的没错吧”

“大家好,我是金知妍,平时叫我金老师就好了”

秋昭贞看到那个脸的一瞬间愣住了,那不就是昨天临时标记的omega吗

“是挺好看的,你说是omega还是alpha呢,我猜是omega,啊,exy,你...

“是挺好看的,你说是omega还是alpha呢,我猜是omega,啊,exy,你怎么了”

“没怎么”

金知妍看到秋昭贞愣住的一瞬间笑的更开心了

e苞,短篇

——“你累吗?我现在很累。”

——“那就分手吧。”

——“行,你知道该怎么做?”

——“知道。”

没错,她和秋昭贞分手了,就在两天前。

这里太晒了,金知妍眯着眼,现在去吃什么呢。

秋昭贞待在自己房间,手上的平板已经切换到了金知妍的新剧,门外传来任多荣的喊...

秋昭贞待在自己房间,手上的平板已经切换到了金知妍的新剧,门外传来任多荣的喊声。

“欧尼!苞娜欧尼的剧开始了!”

“我太累了,你自己看吧!”

“灯光熄灭,辗转反侧的夜晚……”

秋昭贞小声哼着这首歌,一边点开了平板的播放。

“阿西!”

倒在床上,翻倒在床上的平板里依旧传出金知妍的声音,秋昭贞挣扎了几秒,还是认命地捡起平板,赫然是金知妍和男主站在一起的画面。

这电视剧是看不下去了。

晕乎乎地金知妍抓着秋昭贞回了房间,留下成员们迷迷糊糊地震惊。

所以这次分手的消息两人也谁都没说,至少要等金知妍回来再一起告诉成员们。

听着窗外海浪的声音,金知妍无奈地拉回已经跑远的思绪。

——“你明天要干嘛,我明天休息。”

金知妍坐在回程的车里,手机的亮光照出眼底的乌青。

——“明天和素恩欧尼约了一起带豆儿散步。”

金知妍咬着牙看着刚发来的消息,女朋友和朋友出去玩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因为这个吃醋也太幼稚了吧……就像刚谈恋爱的小孩子似的,太尴尬了。

——“知道了。”

——“你明天好好休息,最近辛苦了。”

金知妍看了一眼消息,疲惫地闭上眼睛。

秋昭贞正在看前不久的电台节目,金知妍看起来好累,可是原本想说出口的关心的话却又在看见她和男演员的互动后咽了下去。明知道是工作还是忍不住吃醋,秋昭贞胡乱地揉了把头发把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扔出去,要做一个成熟的女朋友。

“晚安,早点休息。”

“你现在就睡觉吗?”

面对金知妍意料之外的问题秋昭贞没有回答,一时之间只听得见两人的呼吸声。

秋昭贞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如此轻巧地就说出了这个词,对方也回复得很快,干脆得像决定外卖吃什么似的。原来我们都心照不宣地厌烦了,也可能是我们都太擅长做朋友了。

“Mylipsdon’tlie……”

想着金知妍写的歌,可是现在和她的关系是朋友,多少有些不合适,秋昭贞郁闷地听着这首歌,轻快的旋律却让人惆怅。

为什么苦恼的是我呢?秋昭贞突然觉得不公平。

她想起之前金知妍拍戏的时候,最开始有亲密桥段金知妍还会小心翼翼观察她的情绪,后来在自己说着没有关系之后也就不再询问。可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忽视,真是自己演技太好了吗?

沙滩,大海,棕榈树下,金知妍躺在沙滩椅上,耳机里放着秋昭贞作词的歌。旋律很轻快,歌词……却有些刺耳。毋庸置疑这是写给她的,但是她们现在已经分手了,即使内心在窃喜,金知妍依旧紧锁着眉头。

歌词里说着要坦诚相对,为什么从来不直接表达呢。金知妍总是对秋昭贞莫名的隐忍感到无奈,秋昭贞的体贴温柔很好,可是她很少向金知妍直接表达爱意与在乎。即使自己有什么亲密戏份,她也总是一幅满不在乎的样子。但是偶尔的诚实也让金知妍心动,金知妍想起了那次的探班,突然出现的秋昭贞把她吓了一跳,牵着手去了人少的地方,四目相对的时候金知妍还是发现了藏在头发下微红的耳尖。

但是现在已经分手了。

“额…”

“你…你睡了吗?”

“…没有。”

金知妍松了一口气。

“歌很好…”金知妍能够听见对方突然放缓的呼吸声,

“歌词我很喜欢。”

“知妍…”

秋昭贞有些沙哑的声音透过手机传过来,金知妍悄悄勾起嘴角。

“我想听你唱。”

“作为交换,我做你的女朋友,怎么样?”

“请唱一下Lips吧”

为什么总是在苦恼

紧闭的双唇那句甜蜜的话

Mylipsdon’tlie

一点点倾吐而出

不轻易诉说的爱在看到你的那一刻

4

孙胜完这孩子打小就聪明,于是就连跳了三级,四年级都没上完的小孩子一跃成为初中生,除了个头上有些格格不入之外,简直哪哪都是格格不入。她没有知心的朋友,没有多余的爱好,上学下学都只有埋头书案,那抹小小的身影背着书包顺便也驼起了无数个拂晓和三更。

孤立和排挤让最终学会反抗的她不至于成为一个唯唯诺诺的书呆子,知识和智慧让她没有更近一步的堕落成一事无成的街边小青年。

于是在当时还是大一新生的裴珠泫初次见到孙胜完学姐的那一刻,无法将她轻松地进行分类,周遭散发的气质的复杂性深深将她吸引,烟雾是那么撩人,一如它的始作俑者。

孙胜完也在那几年的跳级生涯里犹如一颗稚嫩的果子经历了不属于那个......

孙胜完也在那几年的跳级生涯里犹如一颗稚嫩的果子经历了不属于那个时期该经历的雨打风霜后瞬间变得成熟。沾染不良习惯与不良人为伍只是当时弱小的自己一时的保护色。后来自己如愿考上大学脱离队伍,但这烟酒都来的习惯和略带野性的风格却很难褪去。

在大一这一年,各路花蝴蝶也好扑棱蛾子也罢纷纷飞来在孙胜完这盏小小的大路灯旁绕来绕去。只要不耽误学习和不影响身体健康,孙胜完从来就没有拒绝的理由,但心里一直有杆秤的她,也不会被带得更坏而误入歧途耽误前途的。

直到一年以后半路杀出来个裴珠泫,面对这样一个乖乖兔子模样的女孩子站在自己面前拿一双清澈地兔子眼直直地看着她的时候,孙胜完居然生出带坏她的冲动。有一个童话故事怎么写来着,“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都怪这女孩太可爱,活生生把自己衬托成了大灰狼。

孙胜完实在想不出裴珠泫是以怎样的勇气站在自己面前却露出怯生生的神情的。

“有事?”

“你…你教我吸烟吧!”

“啊?”

孙胜完决不会说什么女孩子吸烟不雅观这样的话,连她自己都吸,这没什么大不了。要是换了别人提出这样的请求孙胜完没准就答应了。但是面前这位小兔子妹妹,她不想。

对于吸烟,以及一切世俗意义上的坏习惯,在孙胜完的童年里都算做是恶势力的具像化,如果孙胜完的内心再脆弱一些,可能就会是引导她堕落的毒瘤。

她不想让这些坏的一面投射到小兔子妹妹身上,毕竟她看起来是那么的诱人、不是……纯洁美好。

孙胜完很果断,“我不能教你。”

“为..为什么?”

平时第一次搭讪就被拒绝了,裴珠泫快哭了,圆溜溜地眼睛里充满了不解,水雾顿时蔓延开来。

孙胜完内心爆炸了,头一次见拒绝的比被拒绝的脸蛋更加红火,“不然我教你点别的?”

“好啊!”裴珠泫立刻答应下来,眼泪来不及收回,跟着一起掉下来。没料到孙胜完伸手去擦,距离一下子靠得太近,裴珠泫没反应过来,孙胜完只觉得小兔子妹妹的脸蛋软软滑滑的,像香草布丁,引人食欲大增。煞有介事地退后,引得裴珠泫后知后觉羞涩不堪。

接下来孙胜完就带人家去hotel了。倒数二十几年孙胜完自诩自己都没这么不是人过,也从来没有主动带谁来过hotel,这次怎么就把持不住了呢。理智在小兔子妹妹面前土崩瓦解,人性在小兔子妹妹窝在自己怀里面红耳赤的时候完全崩溃、崩溃!

孙胜完门门成绩一直都很优秀,尤其是生理卫生课。思想品德也同样拔尖,因此既然是她主动的,可就没想过赖账。之前还都处在情窦初开的少年们聚在一起询问彼此一见钟情和日久深情更倾向一种,孙胜完也从未参与过这种无聊的讨论。

虽然连名字都不知道,但感觉她就是我的那个人。孙胜完曾读过一句话: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好像正中她下怀。

从被牵手带走到从清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醒来再到从孙胜完口中听到自己被叫做她的女朋友,各个标志着她人生初次和关键节点,一路上她都是发懵着经历过来的。有种自己好像没参与过其实都参与了的那种不真实感。

好在那双手是孙胜完的,那个温暖的怀抱是孙胜完的,自己也是孙胜完的。仅仅孙胜完这三个字就可以让她从容面对现实已然到来的一切。裴珠泫便心安了下来。她仿佛可以望见她和孙胜完如此以往的永远。

可以后某天的裴珠泫又不得不承认,明天和意外都比永远先来。如同在婚后,矛盾和争吵总比甜蜜更频繁。

/被回歸秀的雙胞胎(6歲)萌的死去活來

/該不會還有人沒看過那沙雕的回歸秀吧?不會吧不會吧?

/真雙胞胎設定,慎入。

[图片]

"呀!二班那兔崽子向妳告白了?"

女孩回到家剛換下校服,便聽到大門打開又重重被甩上的聲音,咚咚咚的急促腳步聲由遠而近,緊接著自己的房門被拉開,來人省略了敲門的步驟,將母親大人的訓斥聲一併隔絕在外,一進門便大聲質問道。

"嗯,沒想到消息傳得那麼快。"女孩坐在床沿玩著手機,語氣漫不經心。"還有,怎麼能對姐姐喊'呀'呢?"

什麼嘛,總是用比她早出生的那...

什麼嘛,總是用比她早出生的那區區兩分十八秒佔她便宜!如果是平時的話,昭貞肯定會跟自己的雙胞胎姐姐知妍就那兩分十八秒展開一場激烈的爭論,但今天她一點鬥嘴的心情都沒有。

"妳答應他了?"她壓抑著一路上升騰的怒氣,聲音都比往常低沉幾分。

"妳在嫉妒嗎?"

知妍的聲音軟軟的,似乎還含著一絲笑意,她仍然維持著低頭玩手機的姿勢,沒有看她一眼,絲毫不把她惡劣的情緒當作一回事。

昭貞是知道的,知妍在生她的氣。

但知妍一向把情緒掩飾得極好,當昭貞幾乎要相信她沒在跟她鬧彆扭、以為是自己的錯覺並試圖靠近時,對方卻會不動聲色的再度拉開距離,直接把她拿捏得死死的。

似有若無的疏離與冷漠,讓昭貞感到無比憋屈。

直到剛才,她從知妍班上的同學那得知,她被告白的消息。

"我問妳是不是答應那兔崽子了!"

昭貞急紅了眼,多日來的委屈一下子爆發,她有些粗魯的搶過知妍的手機,試圖藉此重新奪回她的目光。

其實知妍有愛慕者並不是需要昭貞那麼警惕的事,問題在於,今天被告白的當事人沒有像往常果斷拒絕,留了曖昧的餘地。

手機被搶也不惱,知妍慢悠悠的抬眼,望向站在她面前炸毛的小獅子,昭貞氣憤的瞳孔都快噴出火來了,清晰的下顎線繃得死緊。

腦海中不禁浮現出上星期在圖書館裡、她的雙胞胎妹妹與她現在口中的'兔崽子'有說有笑的畫面,面色陰沉了一瞬,讓她把幾乎已經到嘴邊的'妳在吃誰的醋?'挾帶著一絲報復的惡意,改口道——

"嗯……還在考慮中?"

知妍滿意的見到她親愛的妹妹瞬間崩塌的表情。

"……妳喜歡他?"

"他挺好的。"知妍歪歪腦袋,狡猾的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

昭貞沉默了幾秒,修長的手指握緊手機,指節泛白,沙啞的聲音帶著隱忍。"不要答應他。"

不要跟他見面、不要跟他交往……

沒人能比她更愛知妍。

"他配不上妳。"昭貞咬著唇厭惡道。

平時活潑愛笑的知妍面無表情的時候,會隱約散發出壓迫的氣場,令人難以捉摸,尤其當她像現在這樣,用晦暗不明的眼神打量著自己。昭貞感到心煩意亂,卻沒有躲避她的眼睛,迫切地想要從知妍口中得到她想要的答案。

"知道了,聽妳的。"

意外的是知妍爽快的給出承諾,在昭貞詫異的目光中,彎起眉眼,長長的眼睫投下細碎的陰影,隱藏起陰暗的心思,揚起明媚的笑容。

知妍發自真心笑的時候明亮的眼睛會瞇起來,嘴巴彎成心形是最大的特點。光是一個笑靨便足以使昭貞的心柔軟得一蹋糊塗,只想把世界上所有美好幸福的事物捧到她面前。

"……真的嗎?"

"真的。"昭貞呆愣愣的樣子讓知妍愉快的低笑出聲,她站起身,微微仰頭,在昭貞有些乾燥的嘴角印上一枚不輕不重的吻,接著湊上前,在對方燒紅的耳邊輕吐熱氣的低喃。

"我們是屬於彼此的啊。"

昭貞微怔,嘴唇上好似還殘留著女孩甜軟的氣息,整個心乃至身體都要融化般,連日來煩悶躁鬱的心情頓時一掃而空。

小獅子被順毛順得服服貼貼,知妍輕而易舉的從她手中拿回自己的手機,坐回床邊上,朝著昭貞露出狡黠的甜笑。

"妳……!"回過神來的昭貞因為這一吻拾起了底氣,不甘心被對方冷落了幾天,只用一個吻就輕易的哄好,又無奈確實拿她沒辦法。於是只能擺出一副兇巴巴的表情,發出沒什麼威嚇作用的警告。

"看都不准看別的兔崽子一眼!"

/

小時候的她們,站在一塊就像一對精緻漂亮的人偶。

雖說是雙胞胎,知妍和昭貞從外貌、聲音到性格都是天南地北,MBTI也是明確的一外向一內向。不說的話,別人可能都不會認為是親姐妹,甚至連父母都懷疑是不是當初在醫院被調包了其中一只,程度可見一斑。

其中最令知妍介意的,是她和昭貞竟然有多達三公分的身高差!

搞什麼?明明她才是姐姐!

"把我的1.5公分還來!"

掌心朝上向她伸過來的小手、還有臉上過於真摯的神情,讓昭貞不禁起了逗弄的心思。

當小不點一言不合就上門討身高時,昭貞就會藉著身高優勢,把手臂舒適的壓在她肩膀上,滿不在乎的聳聳肩回一句。"可以給的話我也想給啊。"

下一秒不出意外的就會上演兔子咬人的家暴現場,還有昭貞異常悽慘的喊叫聲。

昭貞倒是希望自己的嗓音能像知妍一樣甜甜糯糯,撒嬌的時候特別討人喜愛,不像她小時候經常因為低沉的聲線,被可惡幼稚的臭小子們嘲笑是男人婆,當然那群人的下場免不了被知妍狠揍一頓。

也因為知妍曾經學過一段時間的擊劍,孩子們之間自然地就流傳著誰要是欺負昭貞,小心被刺成串串的傳言。

知妍從小就是小霸王,長著最可愛的臉蛋、穿著最公主的小裙子、搗著最令父母頭疼的蛋,偏偏腦子還機靈,總是能在闖禍後耍各種小聰明,用無辜乖軟的表情萌混過關、順利脫身。

就算個性差異甚大,也不影響兩人自小就黏膩的相處模式,她們相當依賴彼此。內向的昭貞見到許久不見的親戚會扭捏的躲在知妍身後,害羞小聲的問好、外向的知妍如果認識了新朋友,一定會介紹給昭貞認識,帶上她一起玩。

神奇的是,她們從幼兒園到初中都是同一班,以至於在高中被分到不同班時,給昭貞帶來了不小的打擊。

"我做不到……"

"不,妳可以做到。"

在新班級的門口牽著知妍的手不肯放,徬徨無措的朝教室內張望著,瞳孔不安的震動,身子僵硬,遲遲無法移動腳步。

"都是不認識的人,好可怕……"

知妍嘆了一口氣,另一只沒被抓著的手滑過昭貞的臉頰,拇指和食指揉捏住她的耳垂,溫涼的指腹沿著耳背輕緩的摩挲著。那是每當昭貞緊張時、知妍用來安撫她情緒的方式,一向受用。

"妳乖乖進去,放學後帶妳去吃炒年糕。"

"我不想跟妳分開……"

但今天好像是例外,昭貞得寸進尺的側過頭用臉蹭了蹭她的手心,牽著她的手反而耍賴的扣得更緊了。

用吃的哄也行不通,知妍開始試圖講道理。

"我們已經是高中生了,是成熟懂事的大人了。"

"才不是,以法定年齡來說我們還是未成年……"

喔吼,還頂嘴?

知妍的臉色正肉眼可見的往下沉,昭貞倔強的嘴一扁,說什麼都不願意放手。

"再這樣下去會遲到的。"

她們已經在原地耗了二十分鐘了。

"……知妍吶,我不能跟著妳去妳們班上嗎?我不在妳身邊一定很孤單吧?萬一妳被欺負了怎麼辦?誰能去小賣部給妳買妳最喜歡的草莓牛奶?妳要找誰陪妳一起去廁所——"

知妍翻了一個白眼。

耐心耗盡的最後,知妍受不了昭貞的磨蹭和糾纏,前者直接踹了後者屁股一腳,把人給強制送進教室,總算完成了媽媽交代給她的任務。

隨後踩著上課鐘聲踏入'隔壁'教室。

姑姑的兒子Luda到家裡來作客,而且和知妍難得和平的一同坐在沙發裡打遊戲。

要知道平時這兩人一見面,要不是在鬥嘴、要不就是在準備動手的路上。

Luda可是到現在都還記得,這個妹妹六歲那年,用世界上最純真軟呼的臉龐,對正值十七歲的他,發出了直擊靈魂的提問。

"歐巴不是高中生嗎,為什麼個子那麼矮?"

被戳中痛處的Luda知道自己不該跟個六歲的孩子計較……才怪!!!

EC——!

他發誓原本是打算好好教訓這個小屁孩的,怎料才剛揪住她的衣領,另一個小屁孩竟一改平日裡安靜乖順的模樣,朝著他撲過來,一口咬住他的手臂,不知哪來的怪力,怎麼甩都甩不開。

"不准欺負知妍!!"

一個高中生連六歲孩子都打不過?還哭著找媽媽?

在往後無數的日子裡,這件事被他的親姐夏天一遍又一遍的翻出來嘲笑。

殺傷力極大,侮辱性極強。

小臂上的咬痕沒有留下傷疤,心靈上的創傷卻是難以癒合的。受到的打擊過大,從此對小孩產生PTSD的Luda合理懷疑他的生長板就是在那時候閉合的。

折磨他的時候特別有默契,一搭一唱的樣子讓他拳頭發硬。

“什麼啊?歐巴你也太小心眼了,難怪都快三十了還沒有女朋友。”昭貞嘴裡發出'嘖嘖'的聲音,滿臉藏不住的鄙視。

"嗯?昭貞啊,歐巴難道不是因為太矮才交不到女朋友嗎?"知妍用著實際上他能聽得一清二楚的音量,附在昭貞耳邊說著。

DoubleKill!

——啊呸,他是單身主義來著!

呀是真的!把妳們兩個那副'你看我信你嗎?'的表情給我收回去!

嗚嗚……這對雙胞胎絕對是惡魔!!

多年後,只有Luda受傷的世界再度達成。

所以,能像現在這樣通過遊戲達成和解,實屬奇蹟。

兩人玩得專注,遊戲一向玩得差、因此對遊戲也不感興趣的昭貞被晾在一旁,不甘寂寞的拽了拽知妍的衣袖。

"昭貞啊,我想吃冰淇淋,可以幫我去冰箱拿嗎?"知妍從遊戲中抽空抬起頭來,向她撒嬌。

她喔了一聲,心裡嘀咕著這歐巴為什麼要來破壞她和知妍的美好周末,趿拉著拖鞋朝廚房走去。

"……哎,妳這傢伙如果嘴不那麼欠的話,我們偶爾還是可以一起玩遊戲的。"

當昭貞拿著冰淇淋回來的時候,就聽到Luda正開著玩笑,手覆上知妍的頭頂,胡亂的揉著,雖然馬上就被知妍嫌棄的拍開,昭貞還是忍不住皺眉。

昭貞發現自己愈來愈無法忍受知妍被除她以外的人碰觸,那會使她感覺渾身不舒服,只想把靠近知妍的那些人給扒拉開。

她不爽的快步上前,擠坐到兩人之間,把冰淇淋的包裝袋當作某人的臉,狠狠撕開。

她要一輩子和知妍在一起。

她們是雙胞胎啊,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年紀還小的時候,能無所顧慮的說著長大後要跟知妍結婚的話,直到現在想法也沒有絲毫動搖,甚至伴隨著成長愈加堅定。

想要獨佔知妍的一切。存在這種想法的自己是否太自私了。

但是沒辦法,事關知妍,自私的那一面總會很快的佔上風。

知妍呢?她也是這樣想的嗎?

答應是肯定的就好了……

記得小的時候,某天媽媽趁著她午睡,帶著知妍出門採購,她醒來找不到知妍立刻開始大哭大鬧,任憑爸爸怎麼哄都沒有用。直到知妍回家、從口袋中掏出糖果塞進她嘴裡,才終於讓她安靜下來。

"討厭媽媽……"她抽抽噎噎地揪著知妍跟她同款式的吊帶裙衣角,鼻子紅紅的,淚眼汪汪的哽咽控訴,把媽媽弄的哭笑不得。

和知妍分離?光是想像都討厭的程度。

彷彿陷入了死循環,愈想心情就愈發沮喪……

知妍洗漱完畢回到房間,就見昭貞霸佔了她的床。那人眉心糾結的隆起,滿臉凝重的盯著天花板,一看就是在思考某件事時又把自己給繞進去了,知妍用腳踢了踢她,讓她回自己房間她也厚著臉皮一動不動。

以知妍的性格,真不想跟她一起睡的話,她早就被踹下床或扔出房間了。

"怎麼了?"

知妍掀開被角爬上了床,躺在昭貞身旁,不客氣地將她張開的手臂枕在頭下,淺淺的打了一個哈欠,溫柔的嗓音黏糊糊的,讓昭貞的心頭無端湧上委屈。

即便跟知妍從頭髮絲到腳趾哪都不相像,至少她們好像還是有屬於雙胞胎的心靈感應。每當其中一人心情低落、狀態不佳,另外一人永遠能比任何人都率先察覺,適時的給予鼓勵和陪伴,對她們來說,彼此就是最可靠的存在。

可是現在她不安的快要瘋了……

"妳真的真的不會跟那個兔崽子交往吧?我們說好的,妳不能騙我……"昭貞抬起被知妍壓住的手臂,順勢將人兒給攬了過來,迷戀的埋入她的脖頸,像一只敏感又黏人的大橘貓。

咦?還在糾結這件事嗎?知妍眨了眨眼睛,深知昭貞一旦擔心起某件事,便會陷入沒完沒了的擔憂中,手下意識地拍撫著昭貞毛茸茸的腦袋,還在想著該如何哄,又聽那人悶悶的聲音從懷裡傳來。

"……妳是我的。"

白天男孩告白的話語一點都進不去知妍的耳中,她那時腦海中只想著昭貞。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昭貞會有什麼反應、會露出怎麼樣的表情,心臟為此雀躍的跳動著。

知妍承認這些天她處心積慮的接近那小子,確實是壞心眼的想讓昭貞著急,甚至被告白也在她的預料之內,畢竟對於自己的魅力她還是很了解的。

儘管這小子不久之前喜歡的還是昭貞。

在上週的圖書館就敏銳的看出來了,每當這時候知妍都很是感謝昭貞對於感情方面的遲鈍。

讓她想想,這一次她該如何從中搞破壞呢?凝視著不遠處說著恐怖片的話題、聊得似乎頗為歡快的兩人,知妍輕抿的嘴角冷颼颼的勾起,笑意未達眼底……

跟此刻擁有多情眼神的人判若兩人,知妍感覺到環在腰上的手加重了力道,難得能見到昭貞如此直白又強烈的表現出佔有欲,心中暗自竊喜。

"妳明知道我不會跟任何人交往。"知妍低頭吻了吻昭貞的額頭,聲音不自覺放軟了幾分。

"妳知道我喜歡的是誰。"

沒人能比她們更愛彼此。

"我不知道!"大橘貓嘴撅得老高,賭氣道。"妳這幾天放學去哪了?都沒等我一起回家?"

啊,那是她透露给這塊木頭她非常不開心的信號。

不過那都不重要了,她也不打算讓她知道就是了。

知妍笑嘻嘻地捏住昭貞的下巴,在她嘟起的嘴唇上親了一口,"身高還沒還我呢,我能去哪?"

"……"昭貞無語。

那1.5公分在知妍心中的地位難道比她還高嗎?實在無法理解。

在知妍反覆落下的親吻中,昭貞越發招架不住,甚至沒發現自己的問題被敷衍了過去,腦中暈暈呼呼的只剩下一個想法。

哼!不還了!至少這輩子想都別想!

Fin.

半夜速写小甜饼

甜到齁预警

可可爱爱秋和苞

ooc..

—————

“砰。”

门一声响,吓得正窝在上铺看电影的金知妍一哆嗦。

“噗。”

金知妍本皱着眉转过身,想表达不满,结果看到秋昭贞后失笑。

对方一脸苦相站在门口,轻颦眉头,嘴角微皱,触目都是孩子气的失落。

不为别的,为的是这一头整齐的刘海。

“你也笑。我知道不好看。”见爱人也被自己的新造型逗乐,秋昭贞更难受了,眉眼间酿满了委屈,视线躲着镜子,垂头丧气地往床边坐下。

唇嘟起来,像吮裹一块奶糖,可完全没有甜味。秋昭贞斗了眼微抬视线,盯着自己额前的刘海,带着怨念又不耐烦地用手挑拨。...

唇嘟起来,像吮裹一块奶糖,可完全没有甜味。秋昭贞斗了眼微抬视线,盯着自己额前的刘海,带着怨念又不耐烦地用手挑拨。

她知不知道她这样有多可爱。

两人并排挨着,金知妍倾身去看秋昭贞,她就别扭地转身子躲避目光,竟一点点转过九十度,最后只留个后背给金知妍,圆滚滚的指肚还搓捻着衣襟。这是害羞了,不要给看的意思。

金知妍在爱人面前,哪见得到半点平日高冷的影子,完全没有不耐烦,熠熠的瞳仁探寻着爱人的羞赧,甚至更觉生趣,想跟她腻一腻。

她轻笑着把下巴搁在秋昭贞右肩,抻了手从身后松垮垮地环住她,时不时圈紧一下,左手去寻她的左手,先覆在手背上,五指看准对方的指缝,一点点挤进去,与之相扣,严丝合缝。

厮磨的温感太美好,秋昭贞心情舒缓了些,她清楚知觉肩上的重量,和那处送过来的灼热又关切的目光。她捉过金知妍的两只小手,用自己的掌心包起来暖着。

金知妍知道她好点了,才终于开口:“来我看看。”

裹着疼惜的好言哄劝,谁听不上钩呢。

秋昭贞终是听话,转过来给她看,可还不肯抬头对视,喃喃道:“剪之前说的根本不是这样的。”

秋昭贞从来都是这样,只敢跟金知妍抱怨,毕竟责任在那,在外须精干果敢,其实像偷偷给妈妈带零食的小孩,把委屈和不满悄悄揣在兜里,回到家倒给姐姐,看她虽不屑却操心叮嘱,就踏实舒坦了。

这次不也是,忍了大半天,看似成熟地接受自己心血来潮的后果,面对别人的嘲笑还得坦率地反驳,守住面子和威严,好不容易捱到回家,跟金知妍倒苦水,要安慰。

“哎一古,我们小秋委屈了?”金知妍最知道怎么哄她,把头发掖到她耳后,让与年龄不符的稚气脸孔清爽地露出来。

“嗯,我看看。”金知妍兴致十足地左右打量。

“哎一古哎一古,这是谁家小孩,这么好看。”金知妍捧圆了秋昭贞地脸颊,揉捏两下,语气轻快地哄。

秋昭贞闻言终于抬头,寻上对方的视线,嗯,不像在骗人。

何止,那眼神蕴着满溢的爱意,简直是所有情话的铁证。

“呀,这齐刘海,这么可爱呐。”金知妍见好也不收,盼着看自己的小女孩害羞又得瑟。

一盼一个准。秋昭贞终于露出今天的第一个笑容。

“真的好看?”再最后确认一下,高兴的秋昭贞出现倒计时。

“真的,真的好看。”笃定就没错,这是金知妍的金科玉律。

奏效。

秋昭贞刚才的失落真就烟消云散了,她吃吃地笑着,抱着金知妍躺下,才发现自己躺到里面了,位置不对,于是淘气地压着金知妍,从她身上滚到床外侧,听到她被那一下压得气闷,赶忙紧紧粘上去示好,把头嵌到她肩窝里,用力去闻她的味道。

“好香。好喜欢。”秋昭贞心满意足地感叹。

“知妍,我最近胖了,肚子上都有肉肉了。”秋昭贞认真地汇报。

不提还好,一提金知妍顿时有点恼,约炫廷姐姐吃炒年糕都没叫自己,况且是自己最喜欢的食物,这事秋昭贞还真干得出。

另一边,小傻秋完全没意识到气氛转变,还傻乎乎地扭扭身子躺平,把睡衣撩上去一些,露出小肚子,拽了金知妍的手过来,发出邀请。

“知妍摸摸。”

金知妍硬硬抽回手,语气冷下来,“你自己摸吧。”

秋昭贞霎时像受了极大的打击,垮了眉毛和嘴角,不过万幸,她反应过来突然被冷却的原因。

于是仍然牵着金知妍的手,带着她在柔软的肚子上游走,一边解释:“知妍呐,我那不是,想找到最好吃的店再带你去嘛。而且约会还要拍摄,多不自在啊,下次我们自己去,我喂你吃。”

掌心和指端感受到的弹柔温润感好到过分,金知妍迷迷糊糊地应:“你喂我?一口吃七根啊?”

秋昭贞被安抚地心头暖,浑身酥,想要更亲近的冲动压制不住,开始捣乱,“那要先测量一下知妍的嘴巴够不够大。”

唇齿相绊的时候,秋昭贞听见金知妍嘟囔:“你别减肥了,这样摸起来舒服。”

或许,要接受这个提议吗?

【完】

我们刘海秋多可爱啊

苞娜进组拍戏了。在剧里饰演击剑运动员,为了演好这个角色,训练强度太大,身上到处是淤青,exy看得触目惊心。每次都泫然欲泣的望着苞娜,帮她擦药也唯唯诺诺生怕碰疼了她。苞娜再三安慰exy,只是看着恐怖其实不疼。

虽然苞娜每次回来还能把她翻来覆去的折腾…但偶尔苞娜也有需要吃药硬撑的时候,exy心疼的很。而且非常担心。

因为行程问题,exy回公司宿舍住了,和其他成员们每天也是高强度练习。准备参加一档竞技类节目。因为苞娜接戏在前,没法参与前面几轮的比赛,所以被作为团队的隐藏王牌、等拍完剧就能一起比赛了。她觉得舞台上的苞娜是最闪耀的。

exy不久前演戏的时候,苞娜给她送了咖啡车。她这属于名正言顺的回礼。

exy理直气壮。丝毫不惧她们的妻妻关系会露出什么蛛丝马迹。

exy过去的时候剧组在拍五人帮海边吃西瓜的戏。她不敢置信的看着苞娜一手拿着西瓜、一手抱着金泰梨想凑上去亲亲的样子。exy有小情绪了。exy不开心了!!

苞娜感觉有一道灼热的视线盯着他,抬眼看去,exy站在不远处望着她。但苞娜实在想不通exy的眼神为什么夹带着一丝哀怨。对此她理解为自己眼花看错了。

这时、刚好一段戏结束导演喊了一声卡。苞娜很开心的小跑过去拉着exy的胳膊略带撒娇的摇晃、满眼都是欣喜。

看见难得柔软下来的苞娜,exy整理好情绪轻轻捏了捏苞娜的手心“今天的戏,剧情挺高兴啊、累不累,要不要喝杯奶茶先。”

两人慢悠悠的闲逛着。苞娜拿着冰美式、挽着exy,心情愉悦的小声哼着with。exy偶尔转过头看一眼苞娜、一脸的满足和幸福。

走到一个转角处,exy见四下无人,就拉过苞娜,扯下她的口罩,迅速且霸道的吻了上去,直到听到说话声和越来越近的脚步声,exy才依依不舍的放开苞娜,舔了舔嘴角、喘着气。苞娜赶紧带好口罩遮住了红扑扑的脸。为了不让路人觉得她俩奇奇怪怪,两人调整呼吸、若无其事的站在反光镜前,拿出手机开始自拍。虽然镜子脏兮兮的、脸都有些模糊不清。但exy依然热情不减的拍了合照上传。并配文“和高宥琳选手喝杯咖啡。”

今日份的委婉秀恩爱、完成。

两人的队内情感似乎都很正常,但她们微微泛红的耳尖、似乎又有些不同寻常。

暴雨击打着车窗和车顶,车内昏暗而静谧。

白夏凛静静望着被覆上一层水光的玻璃,窗外明明暗暗,躺在掌心上的手机屏幕许久没有亮起。

内心毫无波澜,情绪仿佛消失了,她只是那样看着窗户,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就是那样看着窗户玻璃外的雨痕。

——对了,你知道明子恩和成秀智同居了吧?

包厢里歪到顾雪身上的金朵朵说完这句话,就被顾雪拽住耳朵,疼得哇哇直叫。

只是一次偶然的会面,白夏凛想,她并没有打算问金朵朵其他人的近况,只是路途一家柔道馆,看到里面金朵朵的身影,所以觉得老同学兼老狱友可以叙叙旧。

她可没有打算问谁的近况,无论是成秀智,还是明子恩。

再说,明子恩自己干什......

再说,明子恩自己干什么都会发几通消息过来。

要是发消息的功力能用在嘴巴上,也不至于——

“那个同学会,你们不是没参加吗?”白夏凛道。

“我X,谁去参加那狗屁聚会啊!”金朵朵啧了一声,“那个班里有什么好聚的啊?装模作样么这不是,周艳也太蠢了点。”

“你也没比她聪明到哪里去。”顾雪低头看着手机,头也没抬,金朵朵歪着身子拱来拱去,不满意地嚷嚷:“顾雪,哪有你这样骂朋友的。”

顾雪抬眼瞥她,白夏凛确定自己听到了那一声恨铁不成钢的轻叹。

朋友会同居吗?

白夏凛想了快一个月,迟迟没有定论。

她低头看着没有亮起屏幕的手机,鬼使神差的,按了一下按钮,扫了一眼明子恩的短信框又发了什么消息。

嗯,抢救猫咪。

和秀智打算约会,但没能约上。

很失望吧,姐姐,那可是你们的约会。

白夏凛手指点在回复框里,她有无数次想要发过去一条回复,甚至联想到那边的反应会是多么激烈。

但……她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回复消息的立场了。

作为白夏凛,还是作为明小恩?

无论是哪个,都会再次扰乱明子恩平静了五年后的生活。

没立场,没必要。

轿车稳稳地行驶在湿滑的公路上,车灯划破夜色,投射出一片朦胧的光斑。

白夏凛的双眸被车窗外明明灭灭的光掠过,眼底翻涌的情绪沉没在无边的暗色中,深不见底的寂寥。

驾驶座上的人紧握方向盘,透过雨水斑驳的前挡风玻璃,专注地观察着路况。

沉重的雨声不断敲打着车顶。

司机透过昏暗的车内灯光,通过后视镜锁定了后座的白夏凛,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他慢慢加大踩油门的力道,轿车均匀的速度发生了变化。

后座上的白夏凛倏然抬眼,两人的目光在后视镜中相遇。

轰——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紧接着是一声震耳欲聋的雷鸣,将车外的世界照亮了一瞬。

这一刻,白夏凛脸上的表情在后视镜中难以捉摸。

“他们给了你多少钱?”

司机心中的恐惧达到顶点,喉咙仿佛被什么卡住,说不出话。

紧接着,恐惧被一种歇斯底里的决绝取代。

司机用力踩下油门————!

车速的激增带来的不仅是引擎的怒吼,还有雨点在车窗上被风力横扫的呼啸声,白夏凛无视猛烈的推背感,只是静静望着后视镜里司机狰狞而恐惧的脸。

无法回避的终局。

失控的轿车与另一辆驶来的车辆相撞,车辆解体爆炸,火光与夜雨交织。

白夏凛意识消失前,感受到的只有释然和平静。

所有的痛苦和挣扎,都随着这一刻的爆炸化为虚无。

就这样,彻底结束。

“小恩呐……”

“姐姐不用觉得对我有愧疚了,我——以后会理姐姐的短信的。”

“就这样,姐姐,晚安。”

“不要——”

五月二十一日,凌晨零点二十八分。

随即,手机弹出好几条消息弹窗。

明子恩又发来一堆消息。

『小恩,路上要小心点,现在外面在下大雨,让司机不要开得太快。』

『小恩,我给你发消息,你要及时看哦。』

白夏凛安静地看了一会儿,无声地勾起唇。

她倒不知道,子恩什么时候这么勇敢了,难道是被秀智调教了性格吗?

想到这里,白夏凛很快放平了唇角,喝了口热水。

白夏凛忽然感到一阵剧烈的头晕,仿佛整个世界都在瞬间天旋地转,零散的记忆无序地涌入脑海,以及那骤然响彻在耳边的爆炸声!

她手一抖,保温杯里的水洒出了大半。

司机的目光通过后视镜不安地扫过白夏凛的面容,心跳不自主地加速。

即使在夜幕和断断续续的车内灯光下,也可以清楚地看到白夏凛脸色很差,直勾勾地盯着前方,漆黑的眼睛里满是凌厉的锐光。

但很快,她又闭上眼睛,在这片刻的静默中,表情渐渐放松缓和下来,

白夏凛揉了揉太阳穴,唇边无声地溢出一声叹息。

出现幻觉了吗?真是奇怪。

白夏凛心里隐隐升起的那点愉悦在机械女声响起的瞬间全数消散。

她把保温杯放回去,一种怪异的感觉从全身涌过——

白夏凛下意识抬头,挡风玻璃的前方忽然被车灯照亮,急促的鸣笛声与剧烈的碰撞声同时响起,碰撞的冲击力穿过车身,冷空气随着破碎的车窗涌入,震动传递到每一寸肌肉和骨骼。

混合的剧痛和晕眩没有持续多久,意识便彻底被火焰吞噬。

“……还有,小恩。“

“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了。”

白夏凛坐在会议室的长桌前,大脑里迅速恢复的两次车祸记忆和明子恩的异样行为,已经让她认清了事实。

明子恩焦躁又企图冷静的声音仍在耳边回响。

得到她死讯的姐姐,想救她。

白夏凛盯着桌面的某个点,面无表情地想了一会儿,忽然发出了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声。

白夏凛的哭声犹如世界上最不可能出现的声音,在场所有人都惊恐而茫然地听着。

金朵朵呆呆站在那里,徐度雅看着明子恩怀里哭泣的人,失神片刻,才上前把手足无措的金朵朵拽了回去。

宋彩星、成秀智看看对方,都从彼此眼里看见了一种泄气般的无力感。

她们互相配合得多好,结果明子恩最后还来了这么一出,其实也不是不让她这么干,就是——很让人泄气。

不过……这样一来,白夏凛应该不会再执着于游戏了吧?

明子恩怀里的人抽抽噎噎,纤细的手腕和手指通红无比,明子恩心疼得帮她抚后背顺气。

“这个世界……真的疯了啊。”金朵朵抓着自己的头发,颇为烦躁不安,“喂,徐度雅,你知不知道——”......

“这个世界……真的疯了啊。”金朵朵抓着自己的头发,颇为烦躁不安,“喂,徐度雅,你知不知道——”

徐度雅打开了自己的手机屏幕,静静等着那边的哭声慢慢变小。

明子恩低头用指腹抹去白夏凛的眼泪,她哭得楚楚动人,满脸委屈难过,很像一只她曾经救助过的,被宠主丢下的三花猫。

“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明子恩温柔地降低了声音,小心翼翼地询问,“原谅我吧,我以后不会再让你难过了,好吗?”

白夏凛抹着眼泪,抬起眼帘直直盯着明子恩,看见她满是心疼的眼神,随后将视线移向观望的其他人。

当白夏凛用那双通红的眼睛看过来时,与她对视上的每个人都匆忙移开视线,或者低下头。

明子恩抚摸白夏凛的脸颊,指腹抚过柔嫩的皮肤——就那样,心尖涌上阵阵酸楚。

“小恩。”她低语道。

白夏凛抿着唇,忽然有些恼怒,她觉得在其他人面前大哭时非常丢人的事情,但明子恩又这样光明正大地在所有人面前和她道歉,拥抱她。

这是她这些年一直以来想要的……吗?

明子恩。

她想要的……是明子恩。

白夏凛看向徐度雅,后者一与她对视上,便作出了行动。

“今天的枪战挑战赛,到此结束,没有任何一个人成为F。”

徐度雅走到空地中央,在其他人的注视下,镇静地举起手机:“而且,以后也不会再有F。”

“什么?”人群哗然,大家都很吃惊地看着徐度雅,又将目光放在高恩星和白夏凛身上。

明子恩愣愣地看着神情已经冷静下来的白夏凛,看着她拿出自己的手机,在众人的目光中堂而皇之地卸载掉游戏,把手机屏幕对着徐度雅。

白夏凛放下手机,徐度雅看了她几秒,随后说道:“还有五十秒。”

“傻子。”白夏凛踩了下明子恩的脚,“你没听到吗?”

明子恩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在身上找手机,甚至没拿住掉在地上,她连忙捡起来,把软件给卸载了。

竟然……竟然这么容易就卸载游戏了?

成秀智和宋彩星对视一眼,不管怎么样,先卸载再说。

既然是可以选择,所有人都不想继续玩游戏,而那些被白夏凛威胁,或者亲近白夏凛的同学见游戏的主导者都已经卸载了游戏,更没理由留着软件了。

卸载掉游戏的一瞬间,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真的是……太好了。

“退出游戏,全班全票通过。”徐度雅说,“现在,金字塔游戏已不复存在。”

不过,虽然游戏已经结束,但大家还都不敢有什么动静。

白夏凛率先离开,但明子恩用力抓紧了她的手,随后看向其他人。

要道歉就要道完,要面对就要完全面对。

“我……”明子恩张嘴,白夏凛冷冽的眼神看得她心慌。

大家的目光转向她,有吃惊,也有困惑和疑虑。

但明子恩看着白夏凛,慌张的心绪慢慢镇定下来,不知名的勇气从中涌现。

“这场游戏的源头是我。”她直视白夏凛的眼睛,对在场的其他人说道,“夏凛没想过要伤害大家,是我一直没有面对我曾经犯的错误,夏凛才会……被我逼得无路可走。”

“我没有在夏凛受欺负的时候保护她,我伤了她的心,她才会走不出来阴影。大家不要责怪夏凛,以后……不会再有游戏了,我希望大家可以好好相处。”

她看向其他人,郑重地弯下了腰。

“拜托了!”

“……”众人满腹疑窦,但无一人敢出声。

白夏凛通红的眼睛似乎又要落下泪,她骤然甩开明子恩的手,快步离开现场!

明子恩又朝着不同的方向弯了几次腰,匆匆跟上白夏凛,想要握住她的手,被甩开。

再牵,被躲开。

明子恩直接攥住白夏凛纤细的手腕,说道:“还生气吗?不要生气了……”

白夏凛用力抽自己的手,结果明子恩的力气大到她无法想象,随后,肩膀也被一把揽过!

明子恩的炽热呼吸就在耳边。

“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小恩,不要生气了——”她温柔地说着,白夏凛挣扎几下动弹不得,由着她去了。

“闭嘴,明子恩。”

“叫你闭嘴你就闭?”

“小恩……”

“干什么?”

“我饿了……”

“……晚上有烤肉和牛排,吃吗?”

“吃。”

宋彩星摇着头,抓住成秀智和沈杰林往前走:“散了散了,走吧。”

“明子恩这家伙……我很想说脏话。”成秀智道,“这家伙——”

“西八,混蛋,小崽子。”宋彩星冷哼,“我帮你骂出来了,没出息的明子恩,傻乎乎的明子恩,一个傻子,被白夏凛玩得团团转还主动凑上去——”

成秀智:“你要这样说,那我真的会花半个小时骂她的。”

宋彩星:“你骂。”

任依琳扶着有脚伤的沈恩静慢慢往前走:“把我那份骂进去谢谢。”

“徐度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金朵朵抓着自己的头发,烦躁又感到恐惧,白夏凛怎么突然就和明子恩关系那么好了,那她岂不是——

此时,她的手机响了。

白夏凛的消息弹了出来。

『朵朵自己去认错,今天就不麻烦叔叔了呢。』

这句话让金朵朵跳得飞快的心瞬间安定了下来,毕竟和校园里的事情相比,家里面那个死老爹才是让她无法面对的存在。

可是——道歉?

金朵朵扫向其他人,最后将目光放在顾雪身上。

“管那么多呢,顾雪,走。”她勾住顾雪的肩膀,啧了一声,“反正晚上把事情搞定就行。”

班主任收到了来自于白夏凛的消息,随后火急火燎地开始联系轰趴馆,进行晚餐前的准备。

真是祖宗,原来订的餐厅就这样不要了,不愧是白家娇生惯养的独生女。

大厅里放了可容纳三十个人的长桌,而长桌的最前端,自然是白夏凛的位置。

每人一份的牛排、鹅肝与鱼子酱,还有厨师们当着她们的面做烤肉,其他小食放在墙边上的精致碗盘中,同学们排成一排去夹自己喜欢吃的东西。

“你,坐过来。”白夏凛用手背撑着脸,对拿好夹子和餐盘的明子恩说道,“坐我旁边。”

“哦……好。”明子恩见白夏凛不动弹,便道,“小恩,你想吃什么,我去帮你夹。”

“都行,你按照你喜欢吃的夹吧。”白夏凛淡淡道,“我吃你的就好。”

明子恩受宠若惊,白夏凛看着她在队伍中高高大大的身影,目不转睛地盯着。

——直至成秀智借机凑到明子恩身边低声说话,白夏凛的眸光一下子冷了。

明子恩回来的时候,餐盘放得满满当当,放到白夏凛面前:“我都夹了一点,你看你想吃什么,可以放自己盘子里。”

白夏凛优雅地坐直身子,用筷子在盘子里翻来翻去,这徐度雅的位置在白夏凛旁边,也就是明子恩的对面,她端着盘子回来后,看见白夏凛这种肆意且任性的举动,暗自叹气。

和她家聚餐的时候,白夏凛将礼仪做到极致,眼里面满是疏离冷淡的笑意。

哪像现在这样,会用这种会被普通家庭长辈责骂的没礼貌行为去翻菜,而明子恩在旁边唯唯诺诺小心翼翼,生怕没白夏凛喜欢吃的。

啊……倒不能说是唯唯诺诺了,徐度雅看着变了脸色的明子恩伸手抢过白夏凛从口袋里拿出的一根烟,皱着眉毛劝阻她不许再抽烟。

“我给你的糖呢?”

“没有带,换衣服了。”

“换了衣服,所以糖没带,但带了烟?”

“子恩生气了?”

明子恩把烟掰成两半,扔到垃圾桶里。

徐度雅看着白夏凛眼里带着光亮的笑意,沉默不语。

“子恩会为我扔一辈子的烟,对吧?”

“嗯。”

明子恩坐下来,看着她继续用筷子翻找菜,把培根丢到了玉米粒上面。

“没有喜欢的菜吗?”她忍不住说,这样子翻菜,味道都会串起来的。

白夏凛夹了两片青菜,放到自己的盘子里。

“好了。”

“好了?”明子恩不可思议地重复,“不吃别的吗?”

“我想尝尝那边的烤肉,还有羊排呢。”白夏凛看向厨师那边。

明子恩:“那好,想吃点蘑菇吗?”

白夏凛皱着鼻子拒绝:“不要。”

明子恩:“想喝什么饮料吗?我帮你们一起拿好了。”

她看着徐度雅,徐度雅摇头,微笑:“抱歉,我不喝外面的任何饮品。”

明子恩并不理解,她又看向白夏凛,白夏凛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徐度雅,淡淡道:“我喜欢喝茶,子恩。”

“不想尝尝碳酸饮料吗?”明子恩努力安利,“我很喜欢喝柠檬味的碳酸饮料,很好喝——”

“子恩去拿吧,我尝一口就好。”白夏凛说着,手指轻轻抚摸着她有伤的手腕内侧,“子恩喜欢喝可以多拿两瓶——帮度雅也拿一瓶好了。”

明子恩主动握住她的手指,眉眼温柔:“好。”

徐度雅看着她的背影,开口却是对白夏凛说的。

“你知道我从来不喝碳酸饮料。”

白夏凛用刀切着多汁的牛排,慢条斯理道:“度雅可以试试。”

说一不二的口吻让徐度雅偏过头,微不可察地蹙着眉。

果然——还是那个白夏凛。

明子恩把饮料放到桌子上,插上吸管,让白夏凛先尝尝。

白夏凛则用刀尖插着一小块牛排,朝上举着,刀刃划过冷光。

就那样看着明子恩,面上忽然没了表情。

明子恩懵然地看着她,随后低下头,咬住那一块肉。

笑意重回白夏凛的脸上:“我们子恩真是变了,这么听话。”

明子恩把饮料吸管递到她唇边:“该你了。”

坐在徐度雅身边的是高恩星,而坐在明子恩旁边的——成秀智直接占据了金朵朵原本该坐的的位置,被白夏凛友好警告过的金朵朵决定忍下这一次,和顾雪往旁边挪。

“顾雪,吃这个——”

成秀智把餐盘放到明子恩旁边,坐下来开始拿刀叉戳牛排,高恩星嫌弃地看着她,随后把视线转向白夏凛那边。

白夏凛盯着明子恩,低头咬住吸管,浅浅吸了一口。

“怎么样?”明子恩期待地问道。

白夏凛感受舌尖上的刺激,松开吸管:“还行。”

她看着徐度雅,笑吟吟道:“可以试试呢度雅。”

明子恩看着吸管被咬扁的顶端,上面有一层淡淡的红印。

她刚想用手指抹掉,就看到白夏凛把头转了回来——

“子恩。”她说,“你嫌弃我吗?”

明子恩有些紧张:“不,没有……”

白夏凛点头,淡然地来了一句:“那就喝吧。”

明子恩乖乖照做,咬住吸管喝了一口,因这冰凉清甜的滋味,身体放松下来。

成秀智用刀狠狠地戳着牛排,看着白夏凛无法从明子恩脸上挪开的眼神,是那样的狡黠,充满兴味,就觉得明子恩真是傻透了。

但她心里却有个声音在说:如果没有金字塔游戏,可能白夏凛一直都会像现在这样。

眼里不再是极致的怨恨和冷漠,而是其他的一些不消极的情绪。

明子恩松开吸管,但白夏凛却道:“子恩,你忘记了一件事。”

——什么?明子恩茫然地望着白夏凛面上隐隐透出的不满,有些无措。

怎么办,又有哪里惹小恩生气了吗?

“子恩说不嫌弃我,”白夏凛微微一笑,“可为什么,我却仍然能看见它呢?”

它——?

明子恩看着饮料,反应过来。

她再次咬住吸管,不动声色地用舌尖舔去口红留下来的印子。

白夏凛心满意足地靠在椅背上,面上愈发愉悦。

她看着其他盯着自己的人:“马上烤肉就好了,大家想吃的话,自己去拿哦。”

明子恩脸上发热,感觉到自己的腿被成秀智轻轻碰了一下。

她回避了其他人的注视,开始埋头苦吃。

写不出想要的感觉

就这样吧orz

给自己做一口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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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秀智(A)X白夏凛(O装A)

★私设如山、无器官、ABO设定基本是背景板

★正剧向

★有参考剧版剧情、漫画版白夏凛的过去、有捏造

★ooc致歉、辣鸡文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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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F后的某个午休,实在没有心思吃饭的成秀智手里提着一袋面包,在教学楼游荡。

干脆去医务室好了,说自己有胃病躲过这个午休吧。她一边想,一边......

干脆去医务室好了,说自己有胃病躲过这个午休吧。她一边想,一边抬脚往医务室走去。

去医务室的路静得可怕,一个人影都没有,成秀智有些疑惑,似乎就连平时留守医务室的值班医生也不见了。

医务室里有人正处于易感期?!而且对方似乎是Omega。

连退几步远离医务室的门,信息素平静下来,成秀智才有心思去思考眼前的状况。

不——就算里面的人正处于易感期也和我没有关系,她想,而且自己的信息素从来没有如此躁动过,这种状况太过异常,不值得冒险。况且这是医务室,肯定备有抑制剂。

思考一瞬得出结论,成秀智转身就打算离开。

只听“咣当”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重重地摔在地上,她脚步一顿,犹豫了一会,又回到医务室门口。

成秀智靠近那扇门,听不到任何声音,只有自己因为躁动的信息素稍微急促的呼吸声。

连自己都自顾不暇,还关心别人。重重叹了口气,成秀智把手放在医务室的门把手上,她又想,如果门锁着,我就离开。

可惜不如她所愿,门把手轻轻一扭就被打开了,医务室里过于昏暗,窗帘都被拉上,黑暗中能看到一个人摔倒在最里那张病床下。空气中信息素的味道变得更加浓郁,就像是邀请。

成秀智无意识地向前走了一步,又猛地清醒,用手抚摸了一下颈后的抑制贴,确认好没问题,这才下定决心走进室内,莫名地,她又回头轻轻锁上医务室的门。

“你还好...?!”走近一看,才发现躺在地上的人正是她怀疑的游戏幕后主使——白夏凛。

不,先不说躺在地上的白夏凛本人,这Omega信息素是白夏凛的?她不是Alpha吗?

成秀智顿住脚步,躺在地上的少女身上的校服凌乱不堪,长发遮住表情,只能听见她沉重的呼吸声。

她在发烧,成秀智意识到这一点,却半天没有动作,如果白夏凛真的就是金字塔游戏的幕后主使,我会选择帮她吗?

成秀智犹豫了,半晌后她又没好气地迈开步子,算了,还不知道自己的猜想对不对,帮个忙接触白夏凛,也许能够有转机。

白夏凛的身体烫得可怕,意识似乎也不太清醒,而且她比自己高不少,成秀智只得半搂半抱地把她搬上床,尝试着呼唤了她好几声,也没有任何反应。

不要命了,有些担忧白夏凛的状况,她翻箱倒柜地找抑制剂,没有注意到身后病床上的人强撑着坐起身来。

找遍了办公桌和柜子,成秀智咬牙骂出声:“草,没有Omega的抑制剂?!”

医务室怎么会没有?难道之前用完了?怎么说这种必需品都应该会补充吧!

“成...秀智?”身后的声音听起来不可置信,她身体一僵,连忙转身,只见白夏凛昏昏沉沉地盯着她,一只手撑着床想要起来。

见着白夏凛腿一软又要重重摔在地上,成秀智赶忙抱住她,怀里的人身体一僵,伸手想要推开,却没有力气。

“成秀智,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浑身酸软,倚靠在成秀智身上的白夏凛恼怒地抬起头,质问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看来我们夏凛已经烧得脑子不清醒了,”成秀智没好气地笑,“你自己没锁门。”

白夏凛张嘴还想要说什么,一只手压住她的肩膀,把她推上床,接着成秀智把被子往她身上一压,白夏凛本就没什么力气,只能瞪着她。

可怜?如果我觉得一个幕后凶手可怜,那我才是真的可怜。

她不再看向白夏凛,又开口道:“第四,我是Alpha,可以帮你暂时标记度过易感期,并且我的信息素没有味道,其他人不会发觉。”

白夏凛简直快气笑了,伸手拽住她的领带,速度太快,成秀智一个反应不及,不得不弯下腰与她对视,“你说了这么多,就是为了告诉我你可以标记我?做梦。”

白夏凛松开她的领带,视线望向天花板,半晌,又挪开视线回看她。

成秀智盯着自己,眼里有关切,但没有欲望——对Omega的欲望。

她认命般地笑了,攀上成秀智的肩,说,好啊。

闻言,成秀智搂住她坐起身,莫名地感到紧张和烦闷,白夏凛的身体在颤抖,她垂眸压下情绪,张嘴咬住怀里人颈后的腺体。

白夏凛颤抖地更厉害了,她咬住唇抓住被子,没让自己叫出声来,成秀智搂住她的那只手的热度直烫进她的心里。

像是过了好几分钟,又好像只过了几秒,成秀智松开她,强迫自己从高浓度的信息素中清醒过来。她的舌尖抵住上颚,试图忘记白夏凛信息素的味道,苦涩的黑巧克力,被标记的Omega似乎变得比之前还要诱人。

幸亏她会定期注射抑制剂,而颈后的抑制贴还有效果,暂时能够保持清醒。

成秀智深吸一口气,床上坐着的人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不过看起来状态已经好了不少。她迈开步子,在办公桌前翻找起来。

白夏凛抬头望向她的背影,身体里似乎还残留着火焰,将她的理智烧了个干净,而成秀智的信息素就像海洋一样包裹着她,让她感到一丝安心。成秀智真的除了标记什么都没做,即使她现在毫无反抗之力,即使她看出成秀智的犹豫和故作镇定——

一只端着杯子的手进入她的视线,而后杯子被强硬地塞在她手中,白夏凛茫然地盯着成秀智。

刚迈入教室上课铃响起,看到成秀智进门,打算起身的金多妍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骂了一句算你好运。

成秀智没看她,径直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旁边位置还是空的,明子恩没来上学。不过,她现在无比确信,白夏凛就是金字塔游戏的幕后主使,在医务室接触的十几分钟里,藏在温柔甜美背后的真正的白夏凛。

不过,白夏凛的真实目的是什么呢?只是为了霸凌?还是别的什么...成秀智又看了一眼身边空着的桌子,明子恩的身上有烟味,今天在医务室她也闻到了白夏凛身上淡淡的烟味,她俩认识?熟悉到什么程度?

想了半天还是没理清头绪,成秀智只得把注意力放回课堂上。

白夏凛一整个下午都没来上课。

————

终于回到家中,从未感到如此疲惫的成秀智瘫软在床上,口腔里还残留着黑巧克力的味道,猛地,她又想起白夏凛倔强的眼神。

简直疯了,如果她是幕后主使,我应该讨厌她。可午休时白夏凛的模样让成秀智觉得心里烦闷...明明是理事长的女儿、平时有一群人围在身边的女孩子,为什么一个人躺在昏暗的医务室?为什么要隐藏自己的身份?

手机的振动打断了她的思绪,她侧过身摸过手机,是父亲发的消息。

“部队有事,近几天不会回家。”

成秀智回了一句“好的”便又把手机扔开,她得赶紧思考脱离F的对策,说不定可以从白夏凛入手...

成秀智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看见一个流浪的小女孩,身上脏兮兮的,却有一双倔强又明亮的双眼。

小女孩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她从有意识起就是一个人,她不断流浪,可就连流浪者也有弱肉强食,一个瘦弱的小女孩大多时候根本抢不到食物。

饥饿折磨着她,最开始还会哭泣,最后眼泪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直到有一天,一个瘦弱的女人带着一个同样脏兮兮的孩子来到她的面前,女人说,你是流浪儿吗?和我们一起回家吧?

她一下子就怔住了,不可置信,但女人看起来很认真,直视着她的眼睛,她胡乱地点头回应。

那脏兮兮的孩子笑得可爱,牵住她的手说,“那我以后就是姐姐了,我们是一家人哦。”

从此,她有了家,也有了名字。

明小恩。

明小恩,这个名字听起来和明子恩有九分相似,明子恩有妹妹吗?

从早晨起床开始,成秀智就有些心不在焉,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做这样的梦。而且,这个梦就像是在告诉她,这是属于某个人的过去。

这个孩子的眼神倒是挺像...某个人。

成秀智抬头看向白夏凛的位置,座位上没人,担忧的情绪又涌上来,她压下情绪,唾弃自己。

直到黑巧克力信息素无意识地缠上她的指尖。

指尖发烫,成秀智摩挲着手指,控制住自己的表情,回头去看走进教室的人。

白夏凛一如既往,挂着几乎完美的笑容,她的视线对上成秀智,又若无其事地挪开,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在上课前几分钟,手机里发来一条消息。

“午休时到医务室来找我。”

又回到了熟悉的医务室门口,成秀智摸着门把手,一边思考白夏凛喊她到这里的目的。

她打算先发制人。

推门而入,医务室内还是一片昏暗,白夏凛坐在办公桌前,看起来有些孤单。成秀智低下视线,锁好门,“啪”地按开日光灯按钮。

突如其来的光洒在白夏凛身上,她眯着双眼看着来人,随意道:“坐,不过你想站着也行,我想和你聊聊。”

成秀智大步向前站在她的眼前,坐着的白夏凛撑着头仰视她,有些好奇地挑眉。

“你知道白岩集团,对吧?”

“如果你想威胁我,”成秀智悠悠开口道,“我不会暴露你的秘密。”

两人视线撞在一起,成秀智一副认真模样,白夏凛轻蔑地笑了,随即视线从眼前人身上离开。

“你很聪明,可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如果我泄露你是Omega的秘密,你可以告发我,强迫Omega进行临时标记,属于违法行为。就算三天后临时标记消失,也可以做检查,如果是你,这很简单。”

“...?”白夏凛有些吃惊,她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成秀智。

稍矮的人仰起头直视她的眼睛,开口道:“相应的,下一次金字塔游戏你要给我投票。”

静到能听见手表指针转动的声音,白夏凛只是盯着她,没有表情。

半晌,白夏凛伸手搭上她的肩膀,摸索到颈后的抑制贴,把人向前一搂,成秀智微微瞪大双眼,差点被她拥进怀里,只听她轻声笑道:“好啊,不过秀智啊,不要做不该做的事。”

说罢,白夏凛抽回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成秀智面无表情地站了一会,从兜里掏出手机,录音还在继续。

她垂下视线,按下停止。两次医务室的录音都在手机里,可是证据还不够,白夏凛肯定也猜到了,才会警告她。

但是她还没有弄清楚白夏凛开始金字塔游戏的目的,还得从别的地方试探一下。

夜晚,成秀智又梦见了那个小女孩。

这回是在室内,那个瘦弱的女人和两个孩子一起生活,虽然拮据但是快乐。

三个人相依为命。

直到某一天,一个残疾的男人来到这个家里。

她们的日子变得更加艰难,女人出门寻找工作,两个孩子在周边捡水瓶换钱补贴家用,男人却笑着在家看电视。

小女孩憎恶这个吃软饭的男人,姐姐却欢欣不已。

生活一天变得比一天痛苦,可是有姐姐在,她还报有希望。

直到睡梦中姐姐被妈妈带走,她惊慌失措,还好最终姐姐还是回了家,没有离开。

直到她看见电视里的药品,买回家后却被姐姐揭发...

直到她被送进孤儿院。

她又变回独自一人。

深受连续剧毒害的成秀智又没能睡好觉,不过她现在有所怀疑,自己是临时标记白夏凛之后开始做梦的,梦里的小女孩十有八九是白夏凛。

如果梦里的过去是真实的,那么明子恩作为F的理由、金字塔游戏的初衷就有些明了了,不过她还需要更多的线索。

微微叹气,成秀智想,还是得接触明子恩,至少能从她那里了解什么。

万幸,成秀智一走进教室就发现好几天没来的人坐在位置上。这个点还早,来的只有零星几个人。

明子恩没看她,也没有任何动作,只是低着头出神。

“明子恩,我想和你聊聊。”成秀智放低声音,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聊聊和白夏凛有关的事。”

果不其然,听到白夏凛三个字,明子恩缓缓抬起头,张了张嘴,又想到什么,扭过头望向窗外,闭口不言。

“这几天你没来学校...”成秀智低下头,声音带了点哭腔,“我也被霸凌了。”

“所以我们能不能聊聊?中午去天台?我好害怕。”

纸巾遮住了成秀智的脸,只听她在哭,明子恩乱了分寸,连声答应。

“好...好吧。”

“好,中午天台见。我去洗个脸。”成秀智不等她回应,迅速站起身离开自己的位置,可那脸上哪有哭过的样子。

明子恩看着成秀智离开的背影,有些愧疚,又木讷地低下头。

天台上有些废弃的桌椅,中午的阳光也不算热烈,还有些微风。很舒适,成秀智有些感慨,这才算正常的高中生活。

明子恩姗姗来迟,随意搬了一个椅子坐下,她凑近时成秀智又闻到了一丝烟味。

“我...有些事耽搁了。”

“没事。那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了,你和白夏凛之间发生过什么对不对?”

明子恩肉眼可见地紧张起来。

“你身上总是有烟味。在班里你几乎不接触其他人,就算是金多妍,她们也不抽烟。”成秀智顿了一下,观察着对方的动作,“除了一个人,白夏凛。”

“我...我和夏凛...”

明子恩眼神躲闪,又低下头,双手紧紧握在一起。

“明子恩,你希望永远被霸凌吗?”

“如果下一次金字塔游戏,我们还是F,那我们永远都没办法挣脱这个噩梦。可你真的想永远被别人欺负,连学业也无法完成吗?”

“当然...白夏凛和你之间的关系,你不说也没关系。”成秀智露出一个微笑,“我只是希望我们可以一统战线,只要我们互相投票,只要有一票,不成为F就没问题了。”

“只要没有F,这个游戏就没有意义。”

“我...”

明子恩在犹豫,是筹码还不够,还是白夏凛跟她说了什么呢?

“你再考虑考虑?我先回教室了。”成秀智说着站起身来,慢悠悠地想把椅子拖到杂物堆积处放好。

“等...等等。成秀智。”

她似乎鼓起很大勇气,轻声说:“我不想再当F了。”

“距离上课还有好一会,去教室一定会碰到金多妍。”明子恩直视成秀智的双眼,坚定地说:“我告诉你。”

暂且和明子恩达成统一战线,而且明子恩所描述的过去和她梦里所见完全一致。但明子恩懊悔地诉说过去时,成秀智莫名地感到烦躁不安。

背叛。

成秀智想,也许她遇见这种事,也无法原谅对方。

但是孤儿院之后的事明子恩就完全不知情了,或许要等到今晚做梦才能揭晓答案。

啊,她不禁想,居然有些期待做梦了。

孤儿院是地狱。

是金字塔游戏的起点。

不够“乖巧”的孩子无法获得奖励。

得到的只有发霉的面包、残忍的辱骂、甚至连睡觉时的被子枕头也不再拥有。

于是她变得乖巧、变得懂事。

在白岩集团视察的那一天。

她成为了白夏凛。

成为了金字塔的顶端。

很好,明子恩,我真恨你长了张嘴。

成秀智木然地刷着牙,盯着镜中的自己。

现在事态已经明了,关于白夏凛的过去。她双手撑住洗漱台,又伸出手在雾气朦胧的镜子上画出金字塔的模样。

金字塔游戏。

虽然白夏凛是金字塔游戏的主导者,她想困住明子恩,可她才是唯一一个被困在金字塔游戏里的人。

如果想要结束这个游戏...是为了什么而结束这个游戏?是觉得白夏凛可怜?还是觉得她不应该成为现在这个样子?还是只是为了自己?

如果是为了我自己,我根本不需要砸碎金字塔。成秀智自嘲地笑,她一定是疯了,只不过是临时标记、接着做了几个梦,就有不同的含义了吗?

她又深吸一口气,擦掉镜子上的金字塔,坚定地迈出浴室。

真糟糕。

午休出逃计划失败,明子恩也不知道去了哪,成秀智被金多妍一群人围在教室里。

“喂,F,这几天中午你就像过街老鼠一样到处窜。呵,真以为我们拿你没辙?”方友伊拽住成秀智的衣领,成秀智一个踉跄,手机被身后的金多妍抢走,她嘲弄般地晃着手机,又使劲吹响她的哨子。

“啊抱歉——”成秀智扯出一个笑容,“我还以为是狗在追我呢。”

成秀智一下子没了力气,背部火辣辣地疼,金多妍哈哈大笑,拿着成秀智的手机往她身上一扔,“看来我们的F同学也只会狗叫而已。”

“哈...”疼得厉害,她倒吸一口冷气,面上不显,对面两人是Alpha一个是Beta,她没有任何胜算。思索片刻,语气镇定又自信,挑衅般地看着她们,“我们要不要打个赌?”

“哦?赌什么?”

“赌,像你这种社会垃圾,就算是Alpha,也只有向别人低头的份。”

“你说什么!!”金多妍怒不可遏,直接一脚踹在成秀智身上,紧接着铺天盖地的信息素席卷而来。

遭受重击,成秀智有些轻蔑地笑,看着她做口型说,3。

金多妍皱起眉头。

2。

她身后的方友伊赶紧拉住她,想要开口。

1。

教室的门被轻轻推开,看到教室里的场景,来人停顿了一瞬,察觉到满屋的信息素,她微笑的弧度平缓,声音像是掺了冰。

金多妍像受惊的兔子,连忙收起自己的信息素,她目光躲闪,不敢看白夏凛,小心翼翼地开口:“对不起,夏凛。是我的失误,我保证绝对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

她身后的两人都闭口不言,同样不敢看向门口,像是要把自己藏起来。

白夏凛没有回话,她一步又一步缓缓走到成秀智跟前,成秀智这会已经撑起半边身子,看不出表情,仰视着来人。

教室里静得吓人,白夏凛的每一步都是踩在三个人的心坎上,她来到成秀智旁边时三人齐齐退了一步,不敢呼吸。

视线相对,似乎整个空间只剩下她们俩人,而这一回,衣着凌乱的人变成了成秀智。白夏凛弯了弯唇角,微微低下腰,向她伸出手。

成秀智毫不犹豫握住那只手,有些微凉。莫名地,她想起医务室昏暗的光、想起在她怀里颤抖的白夏凛,隐约地,她又感觉到黑巧克力的味道。

苦涩,而后甘甜。

只是出神了一瞬,成秀智被白夏凛拉着站起身来,她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到旁边三人的异常,颇为礼貌地谢过白夏凛。

“多妍啊,这样多危险啊,”白夏凛的视线终于从成秀智身上拉开,似乎才注意到还有三个人歪歪扭扭地站着,她的语气听起来像是在谈家常,“下次别再这样了。”

金多妍露出讨好的微笑,又偷瞄了一眼成秀智,她气定神闲地整理着衣服,察觉到金多妍的视线,微微偏头,做口型说了句什么。

金多妍眉头一跳,她说,滚吧。

忽视几个人的小动作,白夏凛又看向成秀智,稍微露出担心的神色,问她:“要不要我送你去医务室?”

“好啊。”

于是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出了教室,留下如释负重的三人。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半边走廊上,白夏凛一半身子在阳光下,一半身子隐藏在阴影中。

走出教室很远,走廊上没有其他人,白夏凛停下脚步,望向窗外。成秀智也配合着停下来,阳光有些刺眼,白夏凛转过身,脸上没有关切,只是平静地与她对视。

“偶尔站在阳光下呼吸新鲜空气,不也挺好的。”成秀智先移开视线,开口道。

“你知道我会来。”

成秀智没有回话。

沉默。

没有任何排练和沟通,两人在对视的一瞬间就默契地演了一出戏。

白夏凛有些懊恼,Alpha信息素的味道让她觉得恶心,可偏偏在那种情况下她不自觉地靠近成秀智。

是因为临时标记?还是觉得比起恶心的信息素、成秀智无味道的信息素更让她安心?

“我知道你会这么做。”沉默良久,成秀智终于开口,“我也知道,”她认真地直视白夏凛的眼睛,“只要你回头,机会就在眼前。”

白夏凛几乎是一瞬间就明白她的意有所指,冷笑着拉进两人的距离,“你懂什么?我们不过认识了半个月,你就觉得很了解我了?”

看,成秀智心里发出一声叹息,你往前走了一步,靠近我。现在,你已经完全站在阳光里了。

“我会遵从我的内心,绝不背叛。”

成秀智伸出右手,手心向上。白夏凛猛地红了眼,右手攥紧,死死盯着成秀智。

又是四目相对,这一次白夏凛先挪开视线,她语气冷漠,说:“一旦开始,就已经无法停止了。”

“那我...”

成秀智只是看着白夏凛,缓缓缩回右手,声音坚决。

“我会把金字塔砸碎。”

在所有的一切还有挽回的余地之前。

恍惚间,白夏凛又回忆起那间窄窄的屋子,想起那个瘦弱的女人,想起那个牵着她的手——

说永远在一起的人。

背叛就像一根刺。

背叛就像一根刺,而拔出那根刺的只不过是关心、是爱。

而白夏凛,真正想要的...

夜晚,成秀智梦见了白夏凛。

新的家庭并不是天堂。

会厉声指责、一不顺心就动手的父母。

奶奶或许爱她,不过是因为父母不争气,而她,要满足奶奶的一切期望。

什么样才是真正的爱?

哪里都有金字塔,她会爬到每一个金字塔的顶端。

直到在白岩高中又遇到了明子恩。

明子恩的表情看起来又是欣慰又是开心、没有后悔、没有歉意、什么都没有。

她又哭又笑地说,太好了,看起来你过得很幸福。

幸福?

白夏凛红了眼圈,自嘲地笑了。

我都还没有原谅你,你怎么就原谅你自己了,明子恩?

场景一转,梦还未醒。

成秀智看见,黑色的、小小的金字塔里,白夏凛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她迈开步子,走向她。

既然决定了要消灭金字塔游戏,成秀智拉着明子恩开始制定作战计划。

首先是——

教室里只有徐道雅在白板上写字的声音,但几乎所有人都在回头去看坐在最后一排窗边的人,明子恩。

徐道雅转过身搁下书写笔,看了一眼坐得端正的白夏凛。

“那么,第十四次金字塔游戏,开始。”

每一次投票都显得紧张万分,但这一次成秀智胸有成竹,至少,这一次,她们都不会成为F。

结果不出人所料,没有F,而她和明子恩应该各有一票...

成秀智挑眉,抬头去看白夏凛的背影,她有些意外,上次跟白夏凛坦白之后,没想到她还会遵守约定投给自己。

哈,成秀智和明子恩对视一眼,又低头去看手机,她心想,我也会遵守约定。

没有F,意味着游戏没有最底端,不能让金字塔死而复生,她们要趁热打铁。

其次便是,道歉。

“所以你、你们找我,是什么事?”

白夏凛面无表情,视线在成秀智和明子恩之间游走,成秀智镇定自若,用眼神回礼,明子恩则惴惴不安,几度想要开口。

“明子恩,你来告诉她,你想永远都当F吗?”

成秀智开口引导,却不看明子恩,白夏凛似乎明白她要做什么,冷笑着不说话。

“我...我不想成为F。”

第一句话有些气势不足,但很快,明子恩深吸一口气,直视着白夏凛。

“我不想永远当F。我、我原以为只要我成为F,总有一天你会解气,也没有人会受伤。但是...”

白夏凛的目光让她胆怯,忽而她又不敢对视,但还是接着说,“但是,如果我什么都不做,如果我只是放任,夏凛你最终也会变成怪物。”

白夏凛笑得轻蔑,又去看成秀智。成秀智没有看她,而明子恩低头又抬起,又看向成秀智。

接着,明子恩颤抖着说,对不起,夏凛。

我很抱歉。每当我感到愧疚和不安,这十多年来的自我辩解,就会替我原谅我自己。而我,见到你的第一面,我根本不了解你这些年来的过去、没有参与你的生活、背叛了你的我,擅自说出你很幸福这样的话。

真的非常、对不起。

“现在才知道道歉?”白夏凛笑出声来,眼圈发红,声音有些颤抖,“现在才知道,我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

白夏凛想要的是什么呢?

就算那很名为背叛的刺被拔出,抚摸伤口的时候还是会疼,一旦形成伤害,就算用再多的东西填补,也永远复原不了了。

所以我,成秀智看着白夏凛,我对她,是什么感觉?是可怜?是惋惜?是心疼?是讨厌?还是喜欢。

成秀智想,我果然是个普通人。感情并不纯粹,做不到白夏凛那样,恨到极致、却又爱到极致。

她向前走了一步,一如她在梦里向白夏凛走去。

梦里的她以身去砸那座金字塔。

她缓缓走到白夏凛面前,白夏凛紧紧盯着她,像是要哭,又像是强撑着想要嘲讽,白夏凛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夏凛。”这是成秀智第一次这么叫她。

“你真的恨吗?”

明子恩不理解、但她知道。

和成秀智对视的白夏凛,也知道。

“如果你回过头,”成秀智又伸出手,坚定又直白,“我就站在这里。”

梦里的金字塔破碎,白夏凛却只是呆呆地望着她,破碎的金字塔,一如她破碎的心,梦里的成秀智,一把拽住白夏凛的手腕,她说,你看,金字塔不过如此。

现实的白夏凛,茫然、不可置信、内心酸涩,她看着那只手,像是小时候明子恩牵着她回家的手。但不一样的是,长大后的明子恩站在一旁,她却一眼都没有看向她。

而后,她缓缓伸出手。

这次不一样的是,成秀智。

她小心翼翼地握住成秀智的手,有些热,热度烫伤她的心,她顺着那只手去看成秀智的脸,成秀智坚定、又有耐心,眼神柔软。

遵从内心的人,绝不会背叛。

她笑了,但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成秀智先她一步,伸出另一只手擦干她的眼泪,然后,抓住她的手,把她拥在怀里。

这一次,不会再有背叛。

明子恩的声音太大了,以至于已经走到很前面的同学都纷纷回头看。

“是谁在喊?”高恩星回过头看着后面,穿着牛仔外套的白夏凛抱着胳膊,也循声望了过去。

“——你叫什么?”任依琳捂住明子恩的嘴,“釜/山怎么了啊?”

成秀智和宋彩星也满脸困惑。

明子恩迅速恢复镇静,她匆忙解释:“呃……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起了釜山有一家很好吃的烤肉店,嗯,是这样。”

其余三人露出无语的表情。

明子恩勉强笑了笑,攥紧了手机,视线扫视着周围,心里警铃大作。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她们会到釜/山?

不对,这不是她该有的记忆。

不......

不对,这不对!

可是,秀智还是秀智,彩星还是彩星,依琳也一样是依琳,而她明子恩——

明子恩打开相机照着自己的脸,看见了自己眼里压抑着的震惊。

她跟着秀智她们从水族馆离开,出去就是大海和沙滩。

“来,坐在这里。”成秀智率先找了个位置坐下来,“沙子好软。”

明子恩和宋彩星一起坐下来,目光则瞥向左边方向。

白夏凛一个人站在那里,抱着胳膊静静地看着海洋,气质优雅而从容。

小恩……

明子恩感觉到周围的一切都不对劲,海风吹拂着头发,她用力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是真的,她穿越了。

但——穿越的地方,很奇怪。

难道说……她穿越错了?

明子恩忍不住倒吸一口气,她掏出手机打开金字塔游戏软件,查看着投票记录,秀智来了之后已经投了三轮,但不同的是,秀智在第三次投票里不是F。

可——明明是F才对!

如果时空错位,那这个世界的明子恩和白夏凛——?

明子恩呆呆地看着手机,不,她不能穿错地方!这次是要停留一百多天的!

明子恩拿着手机起身,宋彩星说:“子恩,你要干嘛?”

她不能问任何人,除了——

“妈妈?”

明子恩走远了一些,确认没人跟过来,心里盘算着怎么套话,小声问妈妈:“妈妈,你一个人……在家吗?”

“当然了,子恩,你不在,就只有妈妈一个人啊。”

——一个人,这就意味着那个快要死的养父不在,不过,还得确认一下。

“妈妈,我昨天……做了一个噩梦,梦见你和一个瘸腿叔叔结婚了。”

“什么?你这傻孩子,胡说什么呢!”

——没有养父,太好了,这么一来,小恩就不会被送进孤儿院才对!

但——为什么又有金字塔游戏?

明子恩接着套话:“啊……那是我做噩梦嘛。妈妈,你……你还……还记得小恩吗?”

“梁小恩?你和小恩见面了吗?她现在过得怎么样?还好吧?你们之前不是最好的朋友吗,妈妈当然记得啦。”

——没有领养。

明子恩顿时感到一阵晕眩,她有些喘不上气,急切问道:“小恩……我……我记不太清我和小恩是什么时候玩得好了,妈妈你记得吗?”

“你这孩子,怎么能连这个也记不住呢?”母亲责备道,“你和小恩不是在小学时玩得很好,小恩当时还是天空之家收养的孩子,和你关系最好了……”

后面的话,明子恩没有听清,她放下了手机,垂在身侧。

海风把她的头发吹得乱七八糟,明子恩周围的声音变得遥远而空灵,看着海面,心灰意冷。

她慢慢举起手机,机械般地回复:“我知道了,妈妈,我会好好照顾小恩的。”

随后,五指用力攥住手机,止不住地发颤。

“……子恩干嘛呢?”宋彩星说,成秀智盯着远处的那个背影,又回过头看白夏凛。

白夏凛正望着明子恩那边,目光一动,便与成秀智对视上,冰冷中带着阴沉的眼神看得成秀智身体颤栗。

正当两个人对视的时候,明子恩往回走。

一百多天。

她前面穿越的七次加起来都没有这次的零头。

留在这个,不属于她的世界。

而下一次穿越,要停留九年,如果她还是在这个世界呢?

所以,她的妥协,只换来和小恩的最后一面?

明子恩咬紧牙关,甚至隐隐作疼。

她慢慢走回到秀智彩星身边,和抱着胳膊的白夏凛对视上。

很不一样,这是眼前的白夏凛给明子恩带来的感觉。

眼前的这个白夏凛,比她的小恩眼神更冷更狠,那双漂亮的眼睛里闪烁着的光亮像是钻石的光泽。

既高贵,又易碎。

明子恩忽觉无力。

她想不到即便换了一种人生,自己仍然会这样背叛小恩,让小恩再度打造出一个空间不断地报复自己。

果然,不管是什么时候的明子恩,都是一样的懦弱,不敢面对自己曾经犯过的错。

问题是,这个世界的明子恩犯了什么错,才会让小恩这样恨自己?

她穿越到这里的意义是什么?拯救另一个世界的小恩,救赎另一个世界的自己?

“走吧。”成秀智率先站起来,挡在二人继续视线交汇,任依琳也起身。

明子恩在原地不动,宋彩星则伸出手:“子恩呐,扶我一下~”

明子恩在白夏凛情绪难辨的注视下,低下头,伸手拉起宋彩星。

“走吧子恩~”宋彩星抱住她的腰,抓着她的手臂往前拽,“我们去吃好吃的~”

明子恩跟着她往前走了几步,又回过头看了一眼。

白夏凛的目光依然停留在她身上,见她回过头,那秀气的眉毛便轻轻一挑。

明子恩把头转了回去。

不,这分明不是她的小恩。

可是……

“提拉米苏来啦~~”

任依琳拿着手机,一开始露出笑容,随后脸色就了,她离开座位跑出去,明子恩下意识起身要跟过去,但被人堵住帮忙拍照片。

“那好吧。”明子恩此刻不是很想帮忙,但还是帮了,“我数了,三二一……”

任依琳回来的时候显然脸色不太愉快,明子恩想着应该和夏凛和沈恩静有关系,她想问一下,但又担心自己现在的所作所为会露出什么端倪。

如果让人发现“明子恩”失去了记忆,什么都不记得,那就麻烦了。

“接下来我们要去哪里?”

“嗯……潜水,不过是在室内,安全一点。”

“啊……那我看着你们玩吧。”

“没事,子恩,我跟你一起,我也不玩。”秀智摘下帽子,看着分好组的同学们换上潜水装备,在教练的陪同下跳水。

明子恩把手机放在地上,扭过头看着徐度雅、方友梅所在的方向。

白夏凛靠在墙边,正望着自己。

而明子恩扭头望过来的时候,白夏凛偏过了脸,朝正前方看。

等到一组同学们上来,明子恩看着她们在那里聊潜水感受,用手臂碰了碰成秀智。

“我想剪头发,现在的头发太长了。”

成秀智:“嗯?你要剪头发?剪到哪里?像我这样吗?”

明子恩看着坐池边上的沈恩静。

“像沈恩静一样就好。”

成秀智讶异:“什么?子恩你要剪这么短吗?”

“扑通——!”

“对,主要是方便。”明子恩摸了摸头发,以为有新的组员跳水里了,她循声望去,看见了池面中间四溅的水花,和挣扎着露出五官的女孩——

明子恩大脑空白,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跳进了池里!

成秀智×白夏琳

abo文学ooc预警

昨晚忘了拉上卧室的窗帘,清晨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在成秀智的脸上。

成秀智皱了皱眉,发出一声轻叹,准备起身去把窗帘拉上再睡个回笼觉。

等一下,好像有什么东西压在了自己的肚子上!

这一重大发现让成秀智原本晕乎的头脑瞬间清醒了。真是见鬼了,她明明记......

这一重大发现让成秀智原本晕乎的头脑瞬间清醒了。真是见鬼了,她明明记得昨晚家里只有自己一个人,那现在搭在她肚子上的一条白花花的手臂是从哪里来的。

脑子是被强制开机了,可是眼睛还没跟上节奏,所以成秀智转过头去看的时候,身边那人的脸还是模模糊糊的。

用力揉了揉眼睛,总算是看清了。然而结果是,成秀智又被吓了一跳。该死的,白夏琳这家伙怎么和自己躺在一张床上,盖的还是同一床被子。究竟是我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成秀智一边想着一边光速将白夏琳的胳膊从自己身上抬走,然后翻身下床。且不说她和白夏琳之间的那些恩恩怨怨,单是她们这样孤A寡O共处一室就够荒唐了。

似乎是感受到自己的怀里落了空,白夏琳带着睡意伸手在身边摸索了一圈,没有寻到那人温热的身体,便嘟嘟囔囔地吐出几个音节“秀智?”

房间里静悄悄的,没有人回应。

意识到不对劲,白夏琳勉强将眼睛睁开一条缝,瞥见一个人影站在床边。“干嘛站在那,再陪我睡一会儿嘛。”软糯的语调让成秀智不自觉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搓着手臂,大脑陷入了宕机状态。白夏琳是被夺舍了吗,这种声音怎么可能从她嘴里发出来。成秀智不知道现在自己是应该先把这些破事理清楚,还是应该先把白夏琳请出她的家。

床上的白夏琳许久都没等到成秀智的回应,干脆也从枕头上抬起头,撑着床坐了起来。棕色的发尾因为被压了一夜而杂乱的翘起,阳光在上面镀了一层金色光晕。

在白夏琳哼哼唧唧地蹭过来并抱住了自己的手臂时,成秀智心想,今天的太阳应该是从西边升起的。

白夏琳没注意到她的异样,有些埋怨对方今早的冷淡,所以她又环上了成秀智的腰,还用脸颊在软软的肚子上蹭了蹭。成秀智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但是自己已经明显感觉到房间里荔枝的甜味正以自己为圆心向四周慢慢扩散开来。

顾不上再去思考那些有的没的,现在成秀智的大脑里只有一个声音:快跑!

于是她胡乱扒开白夏琳缠在自己腰上的手,转身快步走出卧室,砰的一声关上房门,将那危险的气味彻底阻隔。

走进卫生间,成秀智叼着牙刷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感觉脑子里是一团乱麻。洗了把脸之后,她决定先在客厅里坐着冷静冷静,现在她只想离白夏琳越远越好。

白夏琳经过成秀智刚刚一番粗鲁的动作之后也彻底清醒了。早起的感觉并没有多好,尤其是看到成秀智落荒而逃之后,心情更郁闷了。她抓了抓头发,决定洗漱完再去找成秀智,问问她今天是吃错了什么药。

10分钟之后,坐在沙发上的成秀智再一次见到了白夏琳,对方的脸上已经不再是之前懵懵的神情了。现在我们可以清醒地聊一聊了,成秀智心想。得赶紧把情况搞清楚,然后把白大小姐请出去。

成秀智觉得白夏琳今早的表现比平时在学校里的嚣张跋扈还要吓人。

谁知道白夏琳完全没有一点自觉,径直走过来紧挨着自己坐下了。成秀智在内心咆哮,“这么大个沙发,就非要挤着我坐。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没有直接骂人的原因是今天的白夏琳看起来怪乖巧的,人们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嘛。

但是还没等成秀智起身,白夏琳就先一步把她抱住了。“我们秀智今天是怎么啦,不回答我的话还这么不愿让我靠近,嗯?”说着说着头也顺势靠上了成秀智的肩膀,甚至把两条腿也搭在了成秀智的膝盖上。

明明这么大一只硬是做出了小鸟依人的感觉,成秀智不确定现在是该笑还是该哭。

在仔细观察确定白夏琳不是故意做出这些动作来恶心她之后,深深的无力感淹没了成秀智。

这下,成秀智真真切切的感觉自己应该是像某本玄幻小说描述的一样进入到了某个平行世界。天知道这种违背常理的事怎么就发生在了自己身上。

看白夏琳的样子,在这个世界,自己还跟她谈上了恋爱?!剧情转向太猛,成秀智觉得自己要晕车了。

不行,得想办法结束这段奇怪的关系,不然天天面对白夏琳那张脸,她还总对自己做这样那样的事,在找到回去的办法之前成秀智就得先住进精神病院。

成秀智觉得,以自己的智力和情商,要做到和现在这个白夏琳和平分手应该不难。但是保险起见,得先弄清楚自己和她发展到了哪一步。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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