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是众多三甲医院胸外科里的“全能选手”，所有普胸外科手术在这里几乎都可以开展；它是北京市3家能开展肺移植手术的单位之一，成功开展50余例肺移植手术；它完成了国内第一例全腔镜下的食管癌切除胃食管胸内吻合手术，目前80%以上手术都采用微创方式开展；它对诸多胸部良性疾病、肺小结节具备丰富的诊治经验，承担着整个北京东部地区胸部创伤的外科急救任务……
“作为医生，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为患者提供应有的治疗。”
“患者找到我们这里，我们就有责任给他一个明确的治疗方向。”
“面对承受病痛的患者，我们不想放弃，只有继续往前走。这种责任感驱使我们不断努力，只是这样而已。”
来自五湖四海的医护人员聚集在这里，以自己的方式践行着希波克拉底誓言——我愿尽余之能力与判断力所及，遵守为病家谋利益之信条（图1）。
图1.北京朝阳医院胸外科医护人员合影
海纳百川
手术种类几乎覆盖所有普胸外科手术
朝阳胸外自建科以来，便以病种收治的多元化为特色，海纳百川，各类手术无一不精，几乎无技术短板。“不论是良性疾病，还是恶性疾病；不论是肺部、食管还是纵隔疾病；不论是早期还是终末期病变，我们都具备较强的综合治疗实力。”朝阳胸外主任李辉表示。目前，包括肺移植手术、肺减容手术、大气道肿瘤切除术、肺癌根治术、食管癌根治术、纵隔肿瘤切除术以及其他胸部良性疾病手术等在内，几乎全部普胸外科的手术，朝阳胸外都可以开展。
1.肺移植——北京市3家能做肺移植手术的医院之一，累计成功开展50余例肺移植手术
您是否能够理解“为了呼吸一口新鲜空气而费尽全身力气”的感觉？这就是老张在进行肺移植手术前的真实写照。
此时，对于老张来说，肺移植是最后的“活路”。肺移植是目前治疗很多种终末期肺部疾病唯一有效的办法，然而，也是国际公认的所有器官移植手术中最难的一项。手术风险大，对技术要求高，术后排异反应强烈，易出现各种合并症，且极易感染，可谓是胸外科的“高岭之花”。
为了挽救更多终末期肺疾病患者，北京朝阳医院向这一高难度技术发起了挑战。自2000年便开始开展理论学习，实施动物实验，组建人员梯队；2004年，呼研所派出胸外科、呼吸科和麻醉科的精英人员赴美国巴恩斯-犹太医院（Barnes-JewishHospital）学习肺移植技术......
2005年8月16日，一切努力迎来了迸发的时刻。原胸外科主任侯生才、胸外科主任李辉以及副主任胡滨等人为老张施行了肺移植手术。手术过程十分顺利，在医护人员严密监测及护理下，老张顺利渡过了再灌注损伤关、感染关、急性排斥反应关等一个个难关，并于术后第2天脱离了呼吸机，第5天由监护病房返回普通病房。自此，北京朝阳医院首例肺移植手术宣告成功，成为北京可以开展肺移植手术的3家医院之一，并于2007年获得原卫生部肺移植资质认证，2008年通过资质复审。2009年是北京朝阳医院肺移植工作飞速发展的一年，一年内成功完成14例肺移植手术，跃居当年全国同类手术成功完成量的第一名（图2）。
图2.患者与胸外科医护合影
患者老张与胸外科主任李辉（右1）、副主任胡滨（左1）、护士长刘玉萍（左2）的合影
截止目前，北京朝阳医院累计成功开展肺移植手术50余例，建立了完整的肺移植团队。供体的术前评估、手术中的精细操作、术后患者监护支持治疗以及患者出院后的随诊，均有专家专人负责。北京朝阳医院的手术已经基本涵盖了所有术式，包括单肺移植、非体外循环下序贯式双侧单肺移植、体外循环下双肺移植、肺叶移植、肺移植+肺减容等，患者术后生存率接近发达国家平均水平。13年过去了，老张目前身体状况依然良好，不但生活能够自理，还能够干简单的农活，用他自己的话说，“简直就像换了一个人”。
据朝阳胸外副主任医师陈其瑞介绍，目前国内肺移植手术费用尚不在医保报销范畴内，花费较高且情况因人而异；不过，令人欣慰的是，术后患者需要长期服用的抗免疫排斥药物，目前已被列入医保报销范畴，解决了患者的后顾之忧。
2018年下半年，北京朝阳医院肺移植团队赴美国杜克大学医学中心进修，学习先进的肺移植技术和管理经验。可以期待，未来朝阳医院肺移植技术将会带来更多惊喜。
2.胸部肿瘤的微创治疗——国内最早开展全腔镜食管癌手术，目前80%以上手术采用微创方式进行
一台传统肺叶切除手术，切口长达20~30cm，仅皮肤缝合就多达30多针；而同样的手术，可以通过1~3个1~5cm大小的操作孔完成，疗效相当，创伤小且恢复快。这么一对比，是不是感觉“手术”二字似乎没那么沉重了？
近20年来，由于电视辅助胸腔镜技术的出现，胸外科微创手术得以快速发展。有人说，“微创”是胸外科手术历史上的重大转折点，它改变了传统胸外科手术“开大刀、遭大罪”的特点，是“里程碑”一般的存在。
朝阳胸外是我国最早开展全腔镜食管癌手术（即腹腔镜游离胃+胸腔镜游离食管+胸腔内胃食管吻合术）的科室之一。在所有胸外科手术中，食管癌手术向来以创伤大、死亡率高著称，而该技术可以使原先必须通过胸、腹两个大切口才能完成的复杂手术，仅通过几个小孔即可完成，其中最大的切口直径在4cm左右，其他切口的直径均为1~1.5cm。相较于传统食管癌手术，这种微创手术可以达到相同的手术效果，却明显减轻了手术创伤及术后疼痛，患者术后第1天可下地活动，1周即可出院回家休养。
2014年，朝阳胸外精益求精，在首医系统中，最先开展了单操作孔胸腔镜下肺癌切除手术。这是基于传统三孔胸腔镜手术的一次技术革新，实现了“微创中的微创”。朝阳胸外副主任医师傅毅立介绍，单孔胸腔镜手术的切口长度与常规胸腔镜手术的主操作口相当，直径为3~5cm，由于舍弃了辅助操作口，对患者的创伤更小、更少，术后疼痛明显减轻，更利于患者恢复（图3）。
图3.一台微创肺癌手术
微创手术中胡滨等医生全神贯注地盯着屏幕，屏幕中，手术操作区域被放大4倍，清晰地呈现在眼前
此外，对于胸外科常见的纵隔肿瘤，朝阳胸外以人工气胸下的胸腔镜纵隔肿瘤切除为特色，实现了良好的治疗效果。
随着微创技术的快速发展，科室整体实力的不断提升，朝阳胸外年手术量与十几年前相比，增长了近10倍；患者平均住院日从当初的十几天压缩到现在的7天，很多的患者甚至术后2~3天就能出院。目前，胸腔镜手术已占朝阳胸外手术总数的80%以上，其手术技术过硬，术后并发症少，手术水平居于全国领先水平。
不过，朝阳胸外并未止步于此，为追求更好的治疗效果，2017年李辉主任主持制定了《食管癌根治术胸部淋巴结清扫中国专家共识》，这也是中国第一部食管淋巴结清扫专家共识。该共识对“如何清扫胸部淋巴结”给出了原则性指导意见：中晚期食管癌，为了准确分期和防止肿瘤转移复发，系统清扫淋巴结是比较好的选择。
朝阳胸外科主任医师李彤解释：“我们的目标在于，既达到根治效果，又简化手术步骤、减少创伤，使患者获得最佳的治疗。”
3.良性疾病的外科治疗——手术量名列北京市前茅，临床经验丰富且不断精益求精
气胸是一种胸部良性疾病，属于临床常见的急症，常在青年人群中发病，其中肺大泡破裂是最常见的病因。气胸的外科治疗并不复杂，常规治疗方式为胸腔镜肺大泡切除+胸膜固定术，但术后漏气却是不容忽视的一个问题。
苗劲柏表示：“减少术后并发症是胸外科一个不倦的话题。术后漏气会影响患者的平均住院日，进而增加治疗费用，最重要的是，还会增添患者的痛苦。”而在这方面，朝阳胸外总结出了一些自己的经验，譬如使用生物垫片。实际上，生物垫片最早应用于肺减容手术，朝阳胸外2016年开始研究生物垫片对于解决气胸术后漏气问题的效果，发现效果非常显著，2017年便将这一成果发表在国内权威杂志上。
近年来，朝阳胸外完成气胸手术千余例，手术效果好，患者术后恢复快，复发率极低。此外，胸外科与急诊科协作，开通了自发性气胸诊疗绿色通道，自发性气胸患者可以得到更加及时有效的诊治。
除了气胸，支气管扩张和慢阻肺也是胸部良性疾病的重要组成部分。对于良性疾病，不少患者都抱着“能拖就拖”的心态，没到非常严重的程度，就不做手术。
“这是一个非常大的误区，”苗劲柏强调，“小病也要早治!否则会导致不可挽回的后果”。
以支气管扩张为例，其典型症状包括慢性咳嗽、咳大量脓痰，甚至反复咯血。对于该疾病，内科保守治疗效果差，多数需要外科手术治疗。而支气管扩张早期治疗和晚期治疗效果差很多，对于病变局限的早期支气管扩张，切除一个肺叶即可解决问题；但若发展到晚期，一个肺叶的问题可能会发展成为整个肺的问题，就只剩下肺移植一条路了。
另有数据统计显示，我国约有慢阻肺患者9990万人，慢阻肺已经成为与高血压、糖尿病“等量齐观”的慢性疾病。然而，我国慢阻肺知晓率及肺功能检查普及率却极低。
4.胸部创伤和急重症的外科急救——承担着整个北京东部地区胸部创伤和急重症的外科急救任务
北京朝阳医院坐落于北京工体南路8号，紧邻多条高速公路，早期又靠近城乡接合部，自20世纪90年代起，便承担着北京东部地区胸部外伤急救任务。多年来，在胸部创伤和急重症的诊断与治疗上积累了丰富的经验，不论是常见的刀扎伤、车祸伤，还是罕见病，诊治量均居北京地区前列。
2007年2月13日晚，科主任李辉换上一身干练西装，准备参加医院年会。这一年胸外科被评为北京朝阳医院年度优秀科室，他将代表整个科室在会上汇报经验。正在此时，急诊送来了一位患者，酒后呕吐并发生剧烈胸腹痛，疑为自发性食管破裂。李辉当即脱下西装，换上了手术服。
自发性食管破裂，是指健康人突然发生食管破裂，70%~80%为饮酒后呕吐造成。傅毅立将其形容为“九死一生”的急症。因为这种病较为罕见，发病率仅为1/6000，且40%患者缺乏典型症状，若是医生对该病认识不足，极易误诊，早期误诊率达74%~84%，误诊导致患者死亡的概率高达25%~100%。
好在，这位患者被及时送往北京朝阳医院进行急救。由于食管破裂，胃液灌到胸腔里面，患者整个胸腔被感染，不仅需要通过手术修复食管，还要控制感染继发脓胸。当天，手术一直进行到凌晨3：00才结束。“一般手术胸腔引流管只需要1个，这位患者我记得特别清楚，当时前前后后用了7个。”傅毅立回忆道。
截止目前，朝阳胸外一共接诊过7位自发性食管破裂患者，6位被成功挽救回了生命，仅1位患者因在外院治疗后才转到朝阳胸外，病情严重，没能被挽救回来。
刀扎伤、车祸伤是否需要开胸探查？指征是什么？这对于外科医生来说，同样需要经验的积累。早年，同住一个四合院的两位姑娘与一男子因养狗问题产生纠纷，男子激动之下，用刀刺伤两个姑娘，导致一死一伤的惨剧发生。当时，受伤姑娘被送到朝阳医院急诊救治。
“乍一看，这位患者当时胸腔出血并不多，但按照我们的经验，还是进行了剖胸探查。这一探查救了姑娘一条命。”苗劲柏解释，原来，刀尖实际上扎伤了姑娘的心脏，巧合的是，肺尖刚好堵住了心脏上的刀孔，故而出血极少。姑娘到医院时状况还比较好，但如果没有及时被发现，一旦心脏大出血，这位年轻的姑娘分分钟就会失去宝贵的生命。
目前，作为胸部外科急重症的救治基地，北京朝阳医院不仅履行着辐射周边地区重症急救的工作职能，临床救治水平国内领先；同时，整合了外科监护室、急诊科、放射科、超声科、检验科，形成胸外科救治小组，承担起国家公共卫生突发事件和创伤救治的任务，多次被原卫生部（现国家卫生健康委员会）派往救灾和创伤救治现场，挽救了无数生命。
5.肺小结节门诊——巨细靡遗，给患者一个明确的方向
在搜索引擎上键入“肺小结节”，会出现约1140万条结果，可见其热度；紧随其后的是一句温馨提示，“请在正规医院医生指导下就医，就诊用药需谨慎”，可窥其乱象。
近年来，随着大众健康意识的提升、健康体检的普遍开展以及低剂量螺旋CT的较广泛应用，越来越多的肺部小结节被发现。老百姓从电视等媒体上了解到，有些小结节可能是肺癌，因而只要诊断出结节，就会异常紧张。鉴于此，朝阳胸外于2017年特别开设了“肺部小结节”特色专病门诊，以期为患者提供准确的诊断，以及合理的治疗建议。李辉半开玩笑地说：“肺小结节门诊是一个‘费眼睛’也‘费嗓子’的活儿。”实际上，肺部小结节出现的原因是多样的，包括炎症、肿瘤、肺纤维化等。是否需要手术切除，要根据结节大小以及实性成分多少来决定。或以直径5mm为界、或以直径6mm为界，小于这一标准，可一年复查一次；大于这一标准，则需根据结节的密度、有没有实性成分来决定是6个月复查一次，还是3个月复查一次。若结节直径大于10mm，且实性成分较多，则应积极考虑手术治疗。
“费眼睛”正是费在了对大小、密度的鉴别上。要知道，肺小结节通常都是毫米级别的大小，1∶1情况下肉眼辨别其大小变化尚且不是易事，何况在等比缩小的CT片子中。据笔者不完全观察，在门诊，医生看一位患者的片子，短则需要3分钟，长则需要10多分钟。胡滨解释：“我们需要一个肺窗一个肺窗地看，一幅一幅地对比，特别是多发结节，要逐个比对结节有没有长大。”在他的记忆中，最极端的一次，他光是看片子就花了30分钟。“有时候看到最后，眼睛都花了。”
图4.李辉主任门诊看CT影像
门诊上，李辉（右）与崔松平医生（左，硕士研究生）在专注地观察一位肺部多发结节患者的CT影像，反复比对，以确认结节是否长大
如此“费眼睛”又“费嗓子”，为的就是给患者一个明确的治疗方向——是继续观察，还是手术干预。“既然患者来到北京朝阳医院，就是信任我们，我们当然要看得更仔细一些，给出一个比较令人信服的结论，尽量减轻患者的心理负担。”李辉说。
傅毅立表示：“其实门诊中，真正需要接受手术治疗的患者，比例不足10%，有很多我们认为是良性的，便建议患者定期随诊。”
不拒疑难
集思广益打造最优治疗方案
“从外院来的患者，我们认为有手术指征的，会收进来，进行讨论，给出一个最好的治疗方案。”李辉表示，“作为医生，首要一点，是让患者得到应有的治疗”。
讨论时，不论年资，但凡有想法者，便可以畅所欲言。比如针对这位49岁慢阻肺患者的治疗方案，大家就展开了讨论（图5）。患者胸闷憋气17年，高血压二级，高危。手术组初步方案，继续行慢阻肺内科治疗，评估肺移植可能性。
图5.科室例会
周五的早上，朝阳胸外全科医生就治疗方案展开讨论，畅所欲言
“患者比较年轻，纵隔有点向左偏，从病史看，两年前状态很好，这两年情况骤降，可能和他右上肺叶的大泡有关。”
“以前苗大夫总结过国外一些文献：如果大泡位于肺上叶，肺减容手术效果一般比较好。肺动脉高压确实是一个危险因素，但患者毕竟比较年轻......”
“肺动脉高压容易被低估，会导致右心衰，现在患者心脏情况就不乐观，围术期还要上呼吸机，会不会加重心衰？”
“左侧肺叶也有大泡，做减容手术的话是一次性双侧都做了，还是先做一侧？”
“单侧，右侧上叶大泡最明显，压力最大，左侧泡小，手术收益率不高。”
“若是做减容手术，一定要把泡打开，暴露基底，效果可能更好一些。术前准备吸氧、极化液，气道做一个准备。”
……
从6：50到8：30，1小时40分钟，科室全体医生就7位患者的治疗方案进行了讨论。朝阳胸外副主任医师游宾表示：“我们今天的讨论算很‘和平’，要是激烈的时候，我们能就一个手术方案争论半个多小时。”有时候，甚至连切口位置的高低也需要讨论，因为“这些细节牵涉手术进程的难易，关乎患者预后”。
在李辉的带动下，这种术前讨论传统已经持续了数年之久。要知道，冬天的北京早晨6：50天是完全漆黑的，他曾跟大家提议，“要不我们晚点儿？”大家纷纷表示不用，“早点不耽误交班”。
李彤说：“不敢说我们不会犯错误，但是这种全科大讨论能帮助我们把犯错误的可能性降到最低。”
此外，“强大的内科支持，这是我们医院的独特优势，特别是术后重症监护这一块。”胡滨表示，由于北京朝阳医院在呼吸疾病特别是呼吸支持与康复、呼吸道管理、术后监护等方面的优势，使低肺功能合并肺癌、食道癌患者的手术治疗成为可能，并取得了较好的效果，为呼吸功能不全的胸部肿瘤患者长期生存带来了希望和曙光。
医护同心
为患者早日康复保驾护航
“外科大夫绝不仅仅只是手术匠，不但要专注于手术的细节，还要专注于综合能力的提升，包括临床围术期患者的管理。”这是朝阳胸外医生们的共识。在围术期管理中，朝阳胸外对预防静脉血栓的研究与实践可谓全国领先。
静脉血栓栓塞症（VTE，包括下肢静脉血栓和肺栓塞）是一种严重的威胁生命的疾病。朝阳胸外通过流行病学调查证明，胸外科患者是静脉血栓高危人群，100位患者里面，至少有10位会发生静脉血栓，发生率在10%以上。但静脉血栓是可以预防的，近年来，朝阳胸外一直在做这项工作。
目前，我国对于胸外科静脉血栓的预防，尚缺少一个指南或共识进行指导。朝阳胸外辩证吸收国外先进经验，结合中国患者静脉血栓特点，总结了几种预防方法：一是术中、术后常规穿弹力袜，尤其是对于50岁以上患者；二是鼓励患者早期下地活动；三是对于高风险的患者，术后12小时常规使用低分子肝素预防下肢静脉血栓形成。
2018年5月，由朝阳胸外牵头撰写的关于胸外科静脉血栓预防的专家共识发布。李辉表示：“我们要给大家‘洗脑’，认识到预防静脉血栓的重要性，然后通过共识，指导大家如何去做。”
俗话说，“三分治疗，七分护理”，护理工作在患者疾病恢复中发挥着重要作用。曾有一位退休外科医生笑言：“朝阳胸外的护理团队，就是我曾经梦想中的团队。”因为科室的护士们不仅专业技能过硬，还有一颗颗柔软的心。
在这里，有专门的射频穿刺辅助护士、气管镜护士、静疗护士以及糖尿病专科护士。或许大家对糖尿病专科护士不太了解。在中国，糖尿病患者数量已经超过1亿人，对于合并糖尿病的食管癌患者，手术可能对其血糖有一定影响，术后血糖的监测与控制就需要糖尿病护士来负责。例如，血糖如何监测，降糖药应该怎么调整等。若主管医生不在的话，护士就可以给患者讲一些基础问题，例如出现低血糖时，自己也知道应该如何急救。
“其实，只要患者不疼了，咳嗽、下地活动都不是问题，谁一疼都不爱动弹的。”刘叶笑言。
朝阳胸外护理工作实行责任制管理，医生和护士配合相对固定，早上查房，责任护士一般会与主管医生一起查房，这样能对患者病情掌握更加准确，以便为患者提供更好的治疗和护理。（图6）
图6.朝阳医院胸外科被评为医院“优质护理服务病房”
将心比心
共建和谐医患关系
在护士长刘玉萍看来，人文关怀是一个特别软的词，一切都源于一颗能够产生“共情”的心。“我们每天在科室工作近10个小时，确实累，但想想患者住院期间，每天都要躺在这里，同时还得被病痛折磨。患者不容易，能满足的要求，我们都尽量满足。”
有一次，一位患者在接受治疗时，一滴血弄脏了床单，家属要求护工立即更换床单，护工认为，那么一点血，完全不影响使用，进而拒绝了家属的要求，一场争端便由此而生。事后，护士长批评当事护工，“亲人住院，家属情绪难免焦虑，换个床单也不算过分要求，怎么就不能满足呢？”
在病房的走廊里，笔者随机采访了几位患者。
“科里的护士们一个个都没得挑。小马护士对我们有问必答，还正能量满满，总用轻松幽默的话语缓解我们的紧张情绪。”“他们科医生护士之间的关系特和谐。我来科里换药，不是每次都能碰上我的主管大夫，但只要是科里的人，但凡有空，一定会二话不说帮我把药换了。”
今天大雪，上午巡视病房时，有护士叫我，说护士台有人找。走过去一看，原来是一名刚出院不久患者的儿子。只见他手里拎着三个袋子，装着满满的香蕉、橘子、柚子，见到我就要把水果塞给我。我对他说不要客气，不用带东西，接着问老人身体怎么样了？谁知，听到的却是噩耗。
原来，老人几天前突发心肌梗死，120就近送到附近医院，没救回来，很快走了。我问他为什么还来医院。他回答：“这是我父亲的心愿，反复住院这么多次，老麻烦护士们照顾了，他一直想让我来谢谢大家。”
我很感动，感动患者对我们护理工作的认可，感动家属在患者去世后，还会在这样一个大雪天来医院向护士们表示感谢。更加感恩，护理这个职业让我能为他人解除病痛！